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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ky_83

介绍大家去看一个不错的鬼故事。。。书名:宜昌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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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25

  罗师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正用牙齿咬着石头,我听见他牙齿和石头一齐崩裂的声音,心里发毛。柳涛看见罗师父这个阵势,当然也不会走。他现在跃跃欲试,想扑上去跟罗师父打斗。
  董玲在岔洞外喊道:“你们快出来啊。”
  王八大喊:“等等我们,马上就出来了。”
  董事长在喊:“别等了,我们先走。”
  我求着柳涛:“我们走吧,别理他了。”
  “不行。”柳涛不听我的劝,对我说:“你们走吧。”
  王八拉着我就往外跑,我还不死心,劝说着柳涛。
  等我和王八出了岔洞,董事长和公司职员他们已经划船走了。溶洞里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我和柳涛划过来的木船绳索从石头上松脱,被河水冲走。
  我和王八目瞪口呆。两人连忙下水,想游泳去把船抓住。可是刚一下水,我和王八就连忙爬上凹坑。不行,水流太急了。任我和王八水性再好。也不能在这湍急的河水里游泳。
  我和王八没了主意。束手无策。看来我们就要困在这个洞里了。而且我们面临着很现实的境地——死亡。
  轰隆隆的,洞前段的方向传来了巨响。天崩地裂般的响声。
  大坝终于还是塌了。不知道是水冲垮的,还是杨泽万和村民砸垮的。现在思考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洞里的灯光熄了,不过洞里到处都是应急灯。现在全部亮了。
  我问王八,“上次,你为什么老是不让我下水,我的水性难道不如你吗?”
  “你的八字就是火命。克金克木也可以反克水。但是冉遗的水德太凶了,你镇不住。”
  我有点感激王八,毕竟还是多年的兄弟。
  大水冲过来了,我和王八只能往洞顶上爬。我远远听见洞下端那一船人的惊叫声。不晓得他们能不能过这一关。
  水很快就漫道岔洞前的平台。溶洞就是这一段比较高。水坝上端已经全部淹没,下段也全部淹没了。我和王八看着水往上涌。心若死灰。
  可是忽然发现,水上涌的速度减慢了。
  怎么啦,怎么会这样。
  我和王八楞了一会,就想明白了。溶洞在此处的前段不远处石壁太矮,阻挡了大水猛力灌入。水虽然冲进来的很猛,但毕竟减缓了水势。
  溶洞下半段不远处的洞壁也很矮,水把下半段也淹没了。溶洞在我们这段的空气无法排出洞外,气压反而压迫河水无法快速上涨。
  我和王八一看,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说不定还有时间想办法出洞。
  我们马上折回岔洞,去找柳涛。柳涛对洞内如此熟悉,他肯定有办法。
  我们进了岔洞。不看就还罢了,看了我就沮丧。
  柳涛现在正背着罗师父,端端正正地扛着罗师父,好让罗师父去咬那血石。柳涛肯定已经神志不清,不然怎么会帮罗师父呢。
  罗师父看见我和王八进来了。冲我笑了笑。我突然就心生一股怨气:妈 的我现在死到临头了,就是王八安排我来这鬼地方上班的。如果不是王八,怎么会闹成这样。都是他害得我,我饶不了他。我现在就搞死他,死也要他死在我前面。
  念头一起,我就扑向王八,王八没想到我会突然向他发难。被我狠狠的压在地下。我用手指向王八的眼眶抠去,先把他弄瞎了再说。
  “疯子,你怎么啦!”王八在身下抵抗我的攻击,捧住我抠他眼睛的手。
  我控制不住的荷荷有声,用嘴咬王八的手背。王八疼的狂叫。
  “疯子,你醒醒,——啊——”王八一声尖叫。我把他的手背上的皮肤咬了一块下来。血溅在我口里,咸咸的,味道真好。
  我又向王八的脖子咬去。
  “疯子,你忘记了草帽人吗?”王八没命的喊道。
  草帽人、草帽人。。。。。。。
  这个词,如同一道闪电,从我头顶直直劈下。我身体一阵激灵。是啊,当初我答应过草帽人的,千万别伤生,别见血,别养邪。。。。。。。
  我清醒了,看着被我死死压在身下的王八,王八惊魂未定,面目扭曲,如牛吼般喘着气。
  我他妈 的在干什么!
  哈哈哈哈。。。。。。罗师父在狂笑。
  我松开王八,向罗师父看去,罗师父已经把血石下面的一截给咬掉了。血石流出鲜血,不,是涌出了鲜血。溶洞在悲鸣。
  轰隆隆的震动,我都分不清是溶洞在扭动,还是洪水灌入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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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26

  王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事,还是他那个没得 比用的八卦镜,从夷陵广场旁边骗子那里买来的八卦镜。王八把八卦镜对准罗师父,嘴里喊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
  话还没说完,八卦镜就破了。
  罗师父轻蔑地笑着,是啊,他是人,这招对他有什么用。
  罗师父得意的很,“小滴嘎,莫在老 子面前来这套。”
  罗师父看着王八,却分了神,忘记了控制柳涛。柳涛猛的把罗师父甩到地下。
  我明白了,罗师父再怎么厉害,他只能在同一时间对付一个人。他的弱点就是不能分神。
  我喊道,“柳涛,王八,我们一起上。”
  “打他个 狗 日的”王八也喊道。
  罗师傅发现我们找出了他的弱点,有点慌乱,跟没闲暇去咬血石。
  我和王八一步一步的逼向他。我心里不停的想着草帽人、草帽人。这样会让我的精神集中,不再受罗师父的蛊惑。
  罗师父把我和王八盯着,我喊道:“王八,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冬天洗冷水澡,回不了寝室,零下5度的天气,打着条胯,湿淋淋的被关在门外半个小时的事情吗?”
  王八说道:“记得,楼下几十个人都看我们的笑话呢,老 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你忘记带钥匙的。”
  “你就回想这件事情,别分神。”
  “老子头发都结冰了,都是你害的。。。。。。。”王八说道。
  罗师父看着我的表情有点惊讶。
  “比别以为你能无所不能,球货!”我开始咒骂罗师父。
  罗师父懵了,呆呆的看着我。没注意到柳涛的动作。柳涛拿起竹笛,吁吁地吹起来,声音婉转。
  可是罗师父听不见,他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我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不行,草帽人对我说:你不能。——
  ——活不了了,与其在这里憋死,还不如投水自行了断算了。
  不行,草帽人对我说:你不能。——
  我哈哈的大笑:“你这招,不管用啦,老东西。”
  罗师父慌了,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慌乱,上次在风宝山他看见我也是这样表情。
  洞里突然冒出来无数的冉遗,密密麻麻的冉遗,它们都向罗师父身上涌去。柳涛还在继续吹他的竹笛,越来越多的冉遗爬向罗师父。
  罗师父开始惨叫,他在用力甩脱身上的冉遗。
  我都看不见罗师父的身体了,都是密密麻麻的冉遗扑在他身上,显出他身体的轮廓。
  罗师父的身体的轮廓,带着密集的冉遗在洞内不停的变换方位。不是跑来跑去的移动,而是瞬间的变换方位,此刻在洞的左边石壁,下一秒,就蓦的出现在洞的右面石壁。可是无论他在洞里怎么变换他的方位。身上的冉遗总是死死地钉在他身上。出卖他的位置。
  罗师父身上的冉遗不停的掉下来死掉。可更多的冉遗又扑上去。我看见冉遗撕咬罗师父的皮肤肌肉,可是没用,罗师父身上一点血都没有渗出来。
  柳涛却在不停的咳嗽,他在吐血。看来再这样下去。柳涛支撑不住了。
  
  草帽人对我说:别去碰邪。
  我说:“不行——”
  我冲到罗师父身边,伸出手,向罗师父的脖子抓去。
  可是我抓了个空。我的手指从罗师父的肉体从穿过。罗师父的肉体瞬间变得虚幻。
  没事,他躲不了。我又抓去。这次,我抓住了罗师父的胳膊。
  罗师父发出惨烈的尖叫。他被我抓住的部位,在灼热燃烧。肌肉很快就烧尽,我手里捏着他胳膊的骨头。罗师父拼命的挣扎,: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
  我用另一只手,叉住罗师父的脖子,这次我抓准了,“为什么你总是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罗师父的脖子也开始燃烧。
  罗师父的法术破了,无数冉遗在他身上啮咬,撕扯他的皮肉。
  我看着罗师父悲惨的叫唤,面目变得非常可怜,甚至眼角流出泪来。
  我心一软,手上的劲力小了点。、
  何苦呢,我们都命在旦夕,不想办法从溶洞里逃生,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争斗干嘛。
  就这一个间隙,罗师父挣脱了我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岔洞口奔去。无数冉遗还在他身上吊着。我和王八追去,却看见罗师父跳进了河水。
  “你为什么要放过他?”柳涛在洞里喊着。
  “他跳进河水,难道跑的掉吗?”我心虚的答道。
  我自己都不信,我知道,罗师父的道行,水遁只是个小把戏。刚才我们大喊水冲进来了,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只有逃生之道。
  
  王八叹了口气,和我又走进洞内。现在是要考虑,我们该怎么逃出生天了。
  柳涛还在咳嗽,不过没咳出血了。
  我对王八说道:“王道长,教我们出洞撒。”
  王八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你教我们水遁出洞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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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27

  我心情不是很紧张,我现在心里很清晰,各个细节都都能想明白,包括我知道柳涛肯定有办法出洞。
  柳涛能支配洞内的冉遗,和这个溶洞当然有很深渊源。他绝对知道出洞的方法。可我现在就是不给王八讲明。王八什么事情都喜欢瞒着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现在不报复他一下,我不甘心。
  “我哪里会什么水遁!”王八喊道。
  水漫进岔洞了,瞬间淹没了我们的脚踝。
  这下我也着急了。连忙问柳涛,“路在那里,带我们出去吧。终不能真的死在这里。”
  水在继续上涨。王八喊道:“我不想死在这里,怎么办啊 。”
  柳涛看着我和王八,无动于衷。
  我看着柳涛冷冷的表情,心里顿时沉了下来。
  柳涛并没有带我们一起出洞的打算,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也不会带我们出去。
  水漫过了我们膝盖了。
  “为什么?”我冲柳涛喊着:“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出去!”
  柳涛直愣愣地把王八看着。
  柳涛不愿意带王八出去。
  “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坏。他也不知道情况。”
  “是他告诉浙江人血石在这里的。”柳涛说的很慢。
  我无法解释了。
  王八本来在慌乱中,听见我们的对话,也明白柳涛又办法带我们出去。慌慌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严重,他们进来了,要对这个石头下手,我还不让呢,我还打了罗师父的。”
  “我不相信你们。”柳涛说道。
  “我求你啦,柳涛,带我们走吧。”我打算给柳涛下跪,看他是否心软。我才二十几岁,女朋友都没谈几个,死了太亏了。
  “不行。”柳涛在摇头。
  “我错了,给你跪下好不好?”王八比我还没骨气,“疯子,来,我们给他跪下。”
  我两腿发软,就要给柳涛跪下。
  柳涛侧转身子,“我受不起。”
  水淹到腰部了,洞内的应急灯放置的矮的,已经在一盏一盏的熄灭。洞内的光线开始减弱。
  “我们死了,浙江人和罗师父还会再来,你舅舅也会被枪毙,你想过没有。”我发现我有个很牛 逼的潜能,——越是在危机的关头,头脑越清晰。
  “到时候你和你舅舅都死了,谁来跟浙江人周旋?这洞里的东西,他们不就轻而易举的拿到。”王八连声附和。
  柳涛长叹一口气,我说动他了。其实我说这些,都是灵机一动,劝说柳涛带我们出去,只是想保全贪生怕死而已,那里有这么高尚的理由。
  不过这个理由的确很客观。柳涛想了想,对我和王八说道:“徐哥,我知道你没什么坏心,但你的同学,我不放心。”
  水到胸口了。洞内的憋闷异常,我连气都换不过来,脑袋开始眩晕,金星乱冒。
  “你快给他赌个咒!”我对王八喊道。
  王八喊道:“我绝不再打探着洞里任何物事了。。。。。。”王八开始呛水。
  “我发誓不再到这个溶洞里来,永远。”我可是说的实话,以后他们八抬大轿我请我,我都不会来啦。
  水到脖子了。
  幸好我和王八水性都很好。不然现在已经慌乱不已,呛水死掉。
  柳涛不说话了,他拉住我的手,我连忙牵住王八。
  洞里的应急灯全部熄灭。又是全部一片黑暗。柳涛带我们在洞内靠着石壁慢慢移动。柳涛对洞内非常熟悉,就如同对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我心安多了,他毕竟也是不想死的。
  柳涛一头扎进水里,我和王八也跟着潜进水中。就算不潜水,水也漫过头顶了。
  跟着柳涛在水里潜泳,这时间可真漫长。我胸口内憋的厉害,要支撑不住了。
  我感觉柳涛在水里推什么东西。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我也抢上前去,摸准方位,帮柳涛去推。我触手摸到是一片类似薄膜的石壁,很坚韧,但有弹性。
  那有弹性的薄膜终于被我们推开了一点缝隙,开始很窄,但我和柳涛合力把缝隙两端掰住,缝隙扩大,能过人了。我推了王八一把,王八先穿了过去,然后我也挤了进去,缝隙合拢,把跟着进来的柳涛紧紧夹住。王八回转身,也来扳石壁,柳涛也穿过来了。
  石壁重新合拢,挡住那边的大水。
  我们躺倒在地上,身下虽然很潮湿,但肯定不会再有洪水进来。我们三人都拼命的喘气,身体瘫软。休息了好长时间,我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很宽阔的石厅,石厅的四周到处是岔洞口。
  对了,我怎么看的见呢
  我连忙寻找光线的来源。
  很容易找到,因为光线发出的部位就在石厅的中央。和我们不到几米远。
  一株鲜脆欲滴的梧桐树,生长在那里。通身碧绿,包括树干都是翠绿色的。树身碧绿却又透明,里面的纹络都看的很清晰。树叶更是如此,薄薄的,仿佛吹弹即破。整个梧桐树都发出软软的绿光,把洞里照的明亮。
  王八抚摸着我们刚才进来的石壁处,问柳涛:“这是不是喉咙洞的喉塞?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
  柳涛不答话,走到梧桐树旁边,轻轻把梧桐树搂住,脸贴在树杆上,呜呜的哭起来。
  这个梧桐树就是冉遗最精华所在,浙江人、田叔叔、罗师父的最终目的就是它了。
  看着这个翠绿鲜嫩的梧桐树,我心里也泛起怜惜的感觉。忍不住走到跟前,想伸手去触碰。
  “你别动!”柳涛对我喊道。
  是啊,我是外人,有什么资格摸这棵树呢。
  这棵灵树,就是这方水土的保护者——冉遗的心脏吗。也许冉遗这种上古神兽,用普通的生物学无法阐述它的身体构造。一个身躯覆盖几平方公里的动物,藏在地下的巨大动物,是能够用生物学来解释的吗。
  抛开别的任何理由不谈。仅仅看着这个柔和鲜嫩的梧桐树本身,我就莫名的有保护它的冲动。用生命保护它也在所不惜。
  我能够理解杨泽万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柔弱的梧桐树,招来了罗师父、浙江人、田叔叔的窥觑,人的贪念太恶毒了,为什么他们拥有了这么多财富,却还要霸占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棵树,就是这一方水土的命根啊。
  看着柳涛爱护的脸色,我也胸口彷佛塞满了棉花,闷闷的,鼻腔深处一阵酸痒,眼眶也热了。我拼命眨着眼睛,对柳涛呜咽的说道:“你放心,我虽然无用,但我肯定会尽力保护它的。”
  王八也来到树前,愣愣的看着,“真是好东西啊,怪不得罗师父这种修炼的人,想法设法地要弄到它。真是好东西。。。。。。。”
  我一拳把王八抡倒在地,用脚踢他,“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起歪心,我饶不了你!”
  
  我看着这个闪烁着柔柔绿光的梧桐树,心里无比的感慨:冉遗这种神物,拥有这么大的力量,却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想起我们在溶洞里铺路架桥,刨石炸岩,冉遗却没有任何反抗。
  杨泽万传到柳涛这一代,能勉强维护它,可以后呢。
  
  柳涛松开了抱着梧桐树的双臂,回复了冷静的表情,“你们还走不走的?”
  走吧,走吧,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石厅的一个岔洞,是通向山顶的。我们三人,爬了七八个小时,在狭窄的石壁缝隙里攀爬。出了溶洞,我们站在山顶上,天已经黑了。大雨已经止住,天上漫天的星光,看着亲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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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森森溶洞 28 结局

  溶洞的经历到此就完结了,但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多两句嘴。
  其实这个洞,到底在什么地方,坏柠檬和化石哥哥都已经知道了。但千万别对号入座,那里已经是个风景区了,对冉遗的打扰已经过甚。这些隐藏的秘密,就不要再去追问。不然就违了我写这贴的本意。有些事情,就让永远的隐藏下去吧。
  (盛世峡江哥哥,也不要对坝区的笳乐声再打听了,事件的真相,当然不会是公布于众的。)
  董事长他们那船人,也有惊无险的出了洞。没有任何人伤亡。
  董事长还是那个浙江人,他拉了几个生意伙伴,本想继续挖掘溶洞深处。可因为来自当地村民的压力,无法继续施工。罗师父也不知所踪,他本来就是个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人。事后,竟然没有几个人能记得他曾出现过。罗师父不在,浙江人也无从知晓该怎么去找溶洞的最精华处。此时就不了了之,浙江人就用筹集到的资金,把猇亭古战场给买下,真的做起旅游的生意。
  杨泽万坐牢了,当然不是因为故意杀人,而是他承接的水坝工程太滥,查出他贪污工程款的事实。杨泽万很仗义,说这个事情跟我这个技术员无关,是他自己瞒着我所为。
  柳涛也在村民选举中,当了这山村的村主任。他这一辈子都要守着这个溶洞了。
  我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了,经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辞职。
  
  走的那天,我去娟娟那里领工资。娟娟不在,她回市内了,董玲用手上的备用款给我发工资。
  我跟着董玲到了她寝室,等着她给我拿钱。
  董玲在寝室里,并不急着给我工资,跟我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对我不再是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被我说的无聊的笑话,逗得呵呵笑。
  看来日久见人心,这丫头见我在洞里的作为,对我心生好感了。
  董玲脱了鞋在,床上坐着,幽幽地对我说:“回市内了,你还会来找我吗?”
  我 靠,这么明显的表白,我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
  我坐到董玲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我腿断了,也会找你的。可我实在是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了。”
  “没事”董玲声音变得纤细:“我过两天也回市内,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我还说什么话啊,现在说话不都是多余吗,行动最重要。
  我把董玲压倒床上,手忙搅乱的脱她的衣服。
  董玲对我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一点都不拒绝我,竟然帮我褪去身上的衣物。
  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董玲的上衣被我拨去,身材真他妈 的好,我紧紧搂着董玲,深吻着她。
  董玲在我身下迷离,呜呜的哼着。
  我赤裸的身体和董玲柔软的胸部紧紧贴在一起,情欲高涨。
  董玲的双腿也把我盘住。
  我手往下伸探,想有进一步的作为。
  
  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声的尖叫:“疯子!你脱光衣服在我床上干什么?”
  我回头看去,看见董玲衣着整齐的站在寝室的门旁边。对着我怒气冲冲的怒吼:“你这个臭流氓,你到底在干什么龌龊事。。。。。。。”
  我全身冰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一下。更不敢回头,去看床上的董玲是谁。
  我身下的是什么。。。。。。。

  (森森溶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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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自来水

  自来水
  96年的夏天,宜昌缺水。不是因为天气干旱,而是运河塌方。水厂无法取水。造成城区内大面积停水。就算是有水来了,水压也很低,三楼以上就没水了。
  不过每天凌晨一点到三点,夜深人静的时候,城市里用水量急剧减少的情况下,住在高楼的住户,水龙头就能滴出指头粗细的水流。最过分的几天,是通宵达旦的停水。这时候高楼住户就只能到马路上找水龙头,用大桶小壶接水上楼,苦不堪言。
  当年我家就是这种状况。家里在厨房和厕所放的到处是水壶水桶,最大的水桶有半人高。
  其时我放暑假在家,带了两天就想回沙市。可是看见爹妈白天都要上班,晚上再半夜起来接水,又不忍心。只好天天晚上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水来,再把厕所和厨房的水桶接满。
  刚好那年是欧洲杯,德国夺冠的那届。我就一举两得,反正足球也是半夜直播,刚好可以同时等水。
  好不容易,等着运河塌方的河段修好。水恢复的正常供水。
  可是又有几天,自来水总是有一股怪味。腥臭的很。我的邻居还把烧开的水,给我们闻,说是有很大的味道。
  我鼻子不灵,没闻出来。每天洗澡的时候,自来水流在身上,也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总觉得是大人们无事生非的多疑。
  可是又过了几天。留言就传出来了。原来是水厂的净化池,淹死了一个人,好像是自杀的。尸体再水里泡了无数天,在净化池里腐烂。
  真够恶心的。你说这人也真是的,死也不找个合适的地方。自来水公司也是,这种事故,竟然没有发觉。搞的那几个月,抄水表一进门,我们就骂。
  小学初中的时候,老师们经常教育我们不要喝水龙头里的生水。可是说归说,从没见过,学校里有什么提供学生喝水的设施。老师们还说,不要喝小卖部的汽水,也很脏。估计他们是想渴死学生们。
  我从小学到初中九年,就是喝的自来水的生水。的确有时候看见水里流出类似蛔虫的物体。但怎么办,上了体育课,下课的第一件事,就是凑着水管子喝水。反正也喝不死人。我喝了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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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夷陵市鬼考

  中国自古就有人鬼互市的传统。只是儒家对鬼神敬而远之,把这种常见的民间现象一再打压,很少见于书籍。多流传于不入流的古人散笔,连野史都难觅踪迹。其实鬼市在民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最出名的就是北京的琉璃厂和西安的城墙根。听早年混迹过鬼市的人说过,北京的琉璃厂最凶,白天里就有不少阴间鬼类化作人样做生意。
  鬼市因为都是夜间开市,不少没落的豪门贵族,也常拿着家里的祖传物事来偷偷的卖,可是拿出一些古物卖的人,并不见得就是人,鬼也喜欢从地底下带东西到鬼市出售。只是没道行的人分不清而已,懂道行的人,就算知道,也不会追究。鬼市过了子时开市,都只拿电筒(从前是灯笼)看交换或购买的物品,从不看对方的脸的,这个规矩,是个大忌讳。
  老蛇有段时间对鬼市有点兴趣,查看了很多的资料,很少见到正面记载鬼市的文字。只能从中的一些蛛丝马迹中妄加推测。
  《货殖列传》中,司马迁写到蜀中卓家,提道:
  诸迁虏少有馀财,争与吏,求近处,处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汶山之下,沃野,下有蹲鸱,至死不饥。民工于市,易贾。”乃求远迁。
  文中所说的汶山之下,就我认为,是正史提到最早的鬼市所在。下有蹲鸱,就是鬼市的一个特征,汶山下是鬼市所在,阴世多用地下的富产的铁石与汶山百姓交换。卓家就是能够敏锐地发觉这点,御鬼得铁,终成蜀中巨富。老卓在史上最出名的事迹是他有个更出名的女儿,还有个更更出名的女婿。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佳话,流传至今,但卓家起家的根源,倒是反而无人得知。当年卓文君是个寡妇,就是卓家跟阴世的交往过密的原因。
  《货殖列传》还提到巴地还有一个通过鬼市得盐及朱丹的巨富,也是个寡妇,姓氏不详,名字叫清,汉初老百姓还没有正式的姓氏宗族的权利。那个叫清的寡妇,到了2000多年后才出名,那是因为一个叫黄易的日白佬,写了个《寻秦记》的小说,TVB又把这个小说拍成电视剧,于是大家都知道了跟项少龙眉来眼去的大才女秦(琴)青。其实秦(琴)青肯定不姓秦,而且她不是才女,而是个擅长和鬼做生意,死了男人的富婆。
  卓文君和寡妇清的前夫是怎么死的,我一直很感兴趣,但司马迁没说,黄易的话更靠谱。我认为跟她们的家族生意有脱不掉的干系。
  唐朝段成式的《酉阳杂俎》、清代袁枚的《随园诗话 》都提到过鬼市,只是各自说法不一,笼统含混,或是轻描淡写,一掠而过。
  
  老蛇我在查看宜昌的有关史料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正统记载鬼市的段落。不过根据各个资料的汇集,以及对鬼市的某些特征,隐约能够推测到宜昌的鬼市片段。
  我能查到宜昌隐隐能和鬼市扯上关系的记载,最早在明末,天下大乱,张献忠经常进出川地和鄂地。当时宜昌所在的地名还是夷陵州东湖县。居住在东湖县的居民常与阴间交换粮食,用什么交换。大家知道了别心寒,是儿童,并且多为女童。根据文字的记载,我可以把那些干瘪的文言文润泽演绎一下,胡诌成大家更容易懂的对话:
  “莽子他爹,屋里又没得齐滴哒。”
  “藏在茅斯旁边的那堆苞谷列?”
  “被土匪抢哒撒,就前天,你忘记哒?”
  “不得好死的土匪,那堆苞谷是用二丫头换滴。白搭进克一个姑娘。”
  “妈已经好像要饿死大哒,怎么搞?”
  “怎么搞,还能怎么搞,把幺妹喊来,我黑哒带她克东门墙边下。”
  “能不能想点别的办法撒,我们就这一个姑娘哒。”
  “难道拿莽子克换啊,老子不断后哒,莫废话。”
  看来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真是没说错。这些鬼也趁火打劫,哄抬物价,要拿活人交换物事。
  清朝记载的就好多了。这时候的夷陵州已经更名为宜昌。四川出的榨菜要走水路到宜昌,再从宜昌销往全国。宜昌当年码头最多的货物,就是榨菜。江边下到处是榨菜坛子。这时候的鬼市,就在江边,从镇江阁往东门延伸这一带。到了晚上宜昌的居民就拿东西或是钱财在如今建行这一块晃悠,穿梭在密密麻麻的榨菜坛子之间,和鬼交换商品。这时候已经是康乾时期,没得用女童交换的习俗了。居民逛鬼市,多是求财,不是求条生路。
  我能知道宜昌最早的鬼市,就在如今西陵一路靠江边这一带了。从清末到民国再到八十年代,我找不到宜昌任何关于鬼市的文字记载,这百把年是空白的。不过鬼市肯定没消失,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记录而已。
  鬼市和人世的市场一样,也是会搬迁的。
  宜昌八十年代的鬼市在铁路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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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夷陵市鬼考 2

  鬼市地点在如今的国贸大厦下面和夷陵广场之间的那条路。就在广场的草皮和国贸及外贸大楼之间,连接园林路和西陵一路。
  国贸还没修起的时候,夷陵广场这边是个大足球场,足球场旁边是商业城,当然商业城出现就比较晚了。鬼市可是一直在那里。什么时候从江边搬迁过来的,老蛇真的不知道。
  老蛇因为各种机缘,认识几个混过鬼市的先生,我所说的八十年代后的鬼市传闻,都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大家就不要追问他们的身份了。我只透露一点:有一个如今还在广场旁边的古物街做生意,还开了门面。还有一个,我认识他的时候,正在倒电话卡。还有一个如今不在宜昌,到别的地方淘鬼市去了,听说云南那边还有大型的鬼市。这几个人的信息,我就只能提供这么多了。网友们也别去古物街去打听,不透露自己一点特殊身份的人,什么都打听不到的。我当年可是连哄带骗,神秘兮兮的说自己是什么什么身份,套了几个月的近乎,才和他们混熟了,问出点轶事的。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是铁路坝鬼市最红火的时候,很巧吧,商业城也是那时候最火爆。鬼市这条路,当年很窄。路两边都是一些本钱小,在商业城租不起门面的做小生意的人。也都是卖服装的,搭的临时棚子,一个挨一个。里面就挂一些衣服。质量比商业城的还水,但是便宜。样式也还行。吸引不少市民去逛。白天这里就是买水货服装的摊子。晚上就是鬼市。
  宜昌的鬼市比不上那些几朝古都的厉害,但生意还算不错的。到了晚间,就有几十个人在鬼市乱逛。九十年代初,有一段时间,鬼市粮票的生意很好。不少人就拿粮票去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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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夷陵市鬼考 3

  宜昌鬼市的粮票一直都很俏,还为此事,出过大事的。一个粮食局的会计,在八几年的时候,因为贪污被判了死刑。原因就是她贪污了五斤粮票。
  最开始,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鬼市,就去换东西。换了几次,都很顺利,得了点小实惠。这也怪她不小心,能到阳世跟人打交道的鬼,那里是那么好相处的,换了几次,她胆子就大了,她想要一个金耳环,本来至少需要百把块钱的等值物品才能换到。那个跟她做交易的阴间商人,找她要三百斤灰面来换,她算了算账,当时的物价三百斤灰面要六七十块钱呢,其实很划算了。可人呐,就是不能贪心,她换了几次东西,占了便宜,觉得跟她交换的鬼很苕,好骗的很。就起了歪心。她想了想,就说能不能用粮票来换。鬼也答应了,告诉她要一百斤粮票,现换,不然明晚就涨价。这个也很划算。可她不知足,就说,只能给五斤粮票,多了没有。
  鬼就说,五斤就五斤,决不能反悔。不然她家人就要出事。
  会计爽快的很,说现在身上没有带粮票,明天来换,用黄裱纸写了字据,按了手印给了鬼。
  千万不要跟鬼立字据,也不要承诺什么,鬼市么,都是撞到什么是什么,没得契约可谈的,可她忘了别人的交待,她满心就是想着那金耳环。
  第二天,这个粮食局的会计,就真的拿了五斤面值的粮票来换耳环。可是鬼说,不对,不是这么多。
  会计说,不是明明说好了五斤粮票吗?怎么变卦了。
  鬼就把黄裱纸拿出来给她看,五斤么,这五张粮票那里有五斤重呢。
  粮食局的会计当时就傻了。马上就回家,不想跟鬼交易了。
  可是他男人当晚就出事,在外面喝酒席回家很迟,被车撞了,一个晚上都没耽误。
  她没办法就又去鬼市,跟那个狡猾的鬼商交涉,答应给鬼五斤重的粮票,但是要隔半年。
  鬼又答应了。
  可惜,这个铤而走险的会计,最后还是没得到善果,她战战兢兢的利用职权贪污了五斤重的粮票,还没来得及给鬼商,就东窗事发,被单位发现。五斤粮票价值好几万人民币,这在当时是很严重的大案。粮食局的会计最终就被判了死刑。
  她死后几年后,在鬼市里,有一个长发女鬼专门收粮票。这时候粮票马上就要被国家废除,不值钱了。跟她打过交道的人,都记得她总是要求要几斤粮票来换东西。可是当时混鬼市的人,都知道粮食局会计的典故,不上这个当。说清楚了是面值多少的粮票来换。
  现在粮票收藏风行,不晓得那个女鬼找到了结自己怨结的替死鬼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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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7: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夷陵市鬼考 4

  不要以为鬼市就是专门换文物的地方,这是如今大众错误的认为。鬼市什么商品都有的。包括书籍食品衣物。。。。。。。不一而足。但是不同的时间,某种东西会盛行。
  但有两种东西,鬼市永远是盛行的,一个是文物,就是什么瓦片,什么金银首饰,什么古玉,什么符贴之类的东西,这个大家都知道。还有一种,不了解鬼市的人,肯定想不到,就是药品。很多疑难杂症,最终出现奇迹能治好的,多半都是中医或病者家人在鬼市里换到了神秘的药材。
  所以鬼市里有三种人最多,一种是文物贩子,一种是中医,当然还有神棍,但神棍有时候就是前两者的身份同时兼备。甲骨文能发现,和鬼市有点干系。当年 发现甲骨文就是在药店买的龟壳熬中药,突然发现了龟壳上的文字。这龟壳的来源,就是中医在殷墟的鬼市换来的药材。
  还有,知道鬼市圈子很小,若是不明白的人无意闯到鬼市里了。别好奇,这时最忌讳的就是好奇的人。听见旁人在讨价还价,别凑热闹。不然就有可能出邪性的事情,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有段时间,国贸大厦扶手电梯从六楼处,连续跳下来几个人,摔倒一楼的地板上,脑浆洒了满地。这都是跟鬼市有关的。其中有一个我是知道点原因。他就无意闯到鬼市里,听见别人在还价买木梳子。忍不住多嘴。说这么便宜的梳子还有什么好还价的,不就是一两块钱的事吗,要是我就买了,不像你这么罗嗦。那个卖木梳子的就问他要不要,他说我懒得要,我又不想买。那卖梳子的就说他多事,不买就别凑热闹。他说你卖你的梳子,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女人,要梳子干嘛。卖梳子就强迫他卖,他不干,“老子摔死了都不买你的梳子!”
  就这么一句话,要了自己的命。
  鬼市里相互交易,并不仅限于人和人,人和鬼,鬼与鬼也会相互交易。不是很懂情况的人,看见别人买卖,以为其中至少有一个是人,那就大错特错。
  当年这个鬼市,还有个东西,蛮多懂鬼市的人去买,就是衣服。这里白天就是卖衣服的嘛。晚上也有衣服卖,但这些衣服都不说买回去穿的,都是用来做法事。比如家里有人中了邪,掉了魂,就到鬼市买件大小合适的衣服,在衣服里写了人名。请神棍做做法事,再给烧了,是个好方法。
  千万别在鬼市买钟表,跟时间任何有关的东西,都不要问,也不要买。
  国贸建成后,生意很好,商业城也搬了。国贸当年营业的时候虽然生意好,很热闹,但若是晚上10点再去,国贸附近,黑洞洞,根本没什么人,和白天形成巨大的反差。
  后来又修起了夷陵广场。大家注意到广场的灯光没有,估计设计者当初设计初衷,并不是如今的效果。在晚上到夷陵广场去看看,那些一根矮柱子,上面顶个圆圆的白球,夜间看起来,阴森森的诡异无比。
  持这种看法的宜昌人可不在少数,都说夷陵广场的灯光看着不舒服。
  由于广场和国贸的人越来越多,鬼市慢慢也萧条。在夷陵广场刚建成的头一两年,鬼市移到了夷陵广场的正中,就是如今喷泉的位置。11点后,去夷陵广场的位置,会发现这里的风吹的好怪,好像是四面八法都旋旋的往这里吹。
  这时候在广场上逛的人就很少了,鬼市也慢慢销声匿迹。
  鬼市后来搬到那里,有几年的说法都不一致,有的说搬到403了,估计是因为那里后来形成了殡丧物品一条街的关系。也有推测进了地下商场,这个还比较有说服力,因为地下商场里面卖的东西,跟鬼市的商品大部分都差不多。不过地下商场,不到半夜就关门,鬼市没人进去,怎么交易呢。也有人说是陶朱路,我认为是比较合理的位置,可是陶朱路发展成了夜市,通宵达旦的有人吃饭。
  至于果园路和白沙路,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现在宜昌的鬼市,应该是在朱市街到桥边的那条山路,那里人少,只有不多的人家,和开了几个厂。那些晚上去鬼市淘了东西的人,就坐早晨4点多第一班轮渡回镇江阁。逛鬼市的人是不走桥的。
  桥边那边有时候经常有大货车翻车。估计是司机疲劳驾驶,看到路上有人,就慌忙打方向盘。
  现在又过了几年了,不知道宜昌还有没有鬼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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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8: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起走

  一个平凡的三口之家。夫妻都是工人,一个女儿。
  苍白却温馨的生活。只到一天,男人被诊断出了绝症。一家人陷入绝境。
  没有奇迹发生。男人死了,在病床上拖了一年,撒手人寰。
  妻子在丈夫死后的几个月后,才开始不正常。
  妻子对人说话都说,自己家的男人现在在武汉上班,一时半会回不了家。跟家人说话也是,好像自己的丈夫根本就没有去世。
  更过分的就是,她在女儿面前,也是这么说话,说爸爸寄了多少钱回来,给她交学费。爸爸很惦记你呢。
  她还给武汉的一个地方寄东西,基本上是衣服,说是寄给男人的。只要是换季,她就去寄。邮局不知道情况的人,都说是谁这么好福气,娶了这么贤惠的妻子。
  她不认为自己的男人死了。他男人只是调动工作到了武汉而已。有的新来的邻居跟她聊天,她就喜欢提起她在武汉的丈夫,讲的很仔细,说自己的男人在武汉干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新来的邻居都以为她所说的都是真的。以为她的丈夫真的在武汉上班。虽然从没有见过她男人回家。
  她的解释就是男人上班很忙,没时间回来。
  老邻居都跟新邻居悄悄的说明真相。新邻居都吓的要死。不敢跟她扯家常了。
  她疯了。但仅限于她坚持自己男人没死的事情。别的方面都很正常。她甚至因为工作的努力,在厂内得了先进。
  若干年后,女儿上了大学,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向身边的人唠叨,她的男人现在在武汉干什么。
  有无聊的人问她,这么多年,她男人怎么老是不回家。
  “他忙”女人解释:“不过他说了,过几天他就回来啦。”
  他男人真的回来了。
  那天,一个面色煞白的男人进了她的家。她紧紧地把男人抱住,“我等你好久。。。。。。”
  新邻居都觉得是老邻居在骗他们,还进去跟两口子说话,恭喜男人的回家。
  老邻居一个都没来,都躲在家里。
  她的男人没什么异常,除了脸色惨白,还热情的招待邻居,拿出白金龙给来客打铺。
  邻居们都各自回家了。夜深人静,宿舍的附近猫叫了一个晚上。不知道是叫春还是别的什么事情。
  女人很多天都没有上班。邻居也没再看见他们两口子出门。
  领导到家里来询问。
  新邻居都说她的男人回来了,估计在陪丈夫。老邻居都闭口不谈。
  两口子失踪的时间太久。邻居们终于把他们的家门撞开。
  看见两口子端端正正的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都是死尸。
  沙发旁边留着条子和几千块钱,交代他们女儿的。
  要他们女儿把他们安葬在江南的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是男人的以前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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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8: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陈瞎子

  前面说过磨盘的魏瞎子,现在我又要说另外一个瞎子了。
  三斗坪代石的陈瞎子。也是个很出名的人物。魏瞎子是行医,他是做官算命。其实这两种职业,在中国古代,是没有多大的分别的。至少中医的理论和算命的推算在最基础的哲学根底上,都是共通的。
  宜昌的一上一下两个瞎子,分别靠自己的手艺,成为宜昌的民间奇人。
  陈瞎子在代石最热闹的街道附近坐馆。一个十几个平方的小房子。听说他自己的家就在不远处。是个小洋房。
  99年的陈瞎子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有点发福。脸庞方正,戴个黑墨镜。我去的时候,他正在侃侃而谈,指点一个年轻少妇,她的男人现在在什么方向。那个年轻少妇是从宜昌市内来的。
  
  老蛇我去代石找陈瞎子算命的时候,才二十二岁。陈瞎子说我没兄弟,我很佩服。但他说我有个妹妹,我就知道他在扯淡了。听住在代石的朋友说过,陈瞎子算命准的时候在早上11点之前,过了这个时间,他就黄昏了。
  陈瞎子说我二十三岁会走运挣大钱。我现在三十三了,还在为房子和儿子的教育费奔命。
  陈瞎子没把我的命算准。
  
  听说陈瞎子当年没法谋生,只好远赴四川去学算命。他那一批学生中,他是最聪明的,一点即通。记忆力超强。学成之后,能力非凡。
  
  陈瞎子把我的命算完后,就一个人在坐在那里,独自念叨些古怪的词语。我给了15块钱。不想就这样不疼不痒的让他讲几句。
  我问他知不知道望德厚。他楞了一会,说知道,但和他不同路,他是算命的,望德厚是望家坪的通阴,不是一路人。
  从陈瞎子的神情,我能推断,他和望德厚肯定打过交道。
  于是我问他,刚才念的是什么。
  陈瞎子矢口否认他刚才念了什么。
  我说我知道你念的什么,我也会念。
  那些鬼词,就是我自从见到望老太爷之后莫名会念的咒语。
  陈瞎子,又和我交谈了。不过不是给我算命。
  我问他怎么会这些咒语的。
  陈瞎子说有人教的。
  我说是谁教的,我要去问个清楚。
  陈瞎子笑了笑,说道:“你问不到的。”
  我说为什么。
  陈瞎子说:“是谁告诉你教这些话的人是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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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8: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的士司机

  看到农民哥哥在论坛上写的扫街日记。我突然就想起了以前一个的士司机朋友跟我讲过的一个事情。
  所说的那个的士司机姓沈。
  老沈30多岁,下了岗,在社会上混迹几年,也没找到什么出路,于是就学了驾照,开始了当的士司机的营生。他当时还没有自己的的士,就做挑土司机,专门开夜班。每晚勤扒苦挣,一个月能挣到两千块左右。老沈很知足了,这比上班挣的多得多。
  老沈一般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去夜市摊子吃点宵夜。一来是饿了,二来是吃点东西,人会有点精神,说不定还能撞到生意。一般的的士司,一到晚上两点,就凑在夜市喝酒,然后打牌,或是睡觉,到了早上就交车。老沈不像他们那么懒散,老沈的家庭负担重,想多挣点钱。
  宜昌的的士宵夜摊有几个,伍家岗的一直都在,北门以前是的士司机定点宵夜地,可是后来做的好,竟然延续了陶朱路的热闹,成了一般人也喜欢的夜市。
  不过十三码头的的士夜市,始终,都是做的士生意,一般人去的不算多。到了凌晨,的士司机就把车停到十三码头的街道上,下了车就去摊子上宵夜。相熟的洗车小工,看车身的肮脏程度,就知道司机要洗车。忙忙的拿着喷头去冲刷。
  一个晚上老沈收车收的很早,十二点就收了。这时已经是冬天,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街上的人没有秋天多。生意就差一些。但今天老沈收车很早的原因是他刚刚跑了两趟大单子,送了两个客人去三峡,回来的时候在接待中心打算低价接几个人回市内,没想到碰到了一个有急事回市内的,价都没讲,打表回来。
  这样一来,今天的收入就比往常多了一倍还多。这么冷的天,估计下半夜也没什么人了。就早早的到了十三码头的夜市,舒坦的坐在路边的摊在上,等着老板过来招呼。
  他今天心情很好,特意点了烤鱼,还有一些别的烧烤。老板在他点菜的时候,给端了一壶放了姜的黄酒。他故意多了些菜,他等着看有没有关系不错的的士司机朋友也来宵夜,打算热情的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喝点酒。
  “看是那个运气好,让我请一顿。”老沈开心的想着,他打算吃了宵夜,就回家,今晚可以睡个整觉。
  可是没得哪个朋友有这个口福,老沈的酒菜都上齐了,都没有熟人来。的确,现在连一点都不到,对于的士司机来说,实在是太早了。老沈在考虑是否把吃不完的烤鱼打包。
  这时候,夜市摊在来了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衣着很平常。虽然是如今流行的样式,但总是看着土气,衣服的布料很差。
  那个男人就站在夜市的烧烤摊前,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砂锅料,眼睛瞧着砂锅牛肉、肥肠。。。。。。。嘴里好像要滴出涎水来。
  夜市老板正在火槽上烤羊肉串,看着那个男人,说道:“你天天来糗(宜昌方言:缠、磨蹭对方),我怎么也是做生意的撒,不能养着你撒。”
  那个男人不说话,就是看着砂锅里的肉。嘴里说着:“老板你是好人,有好报,到时候生意好。。。。。。”
  老沈看着这个斯文的乞丐,也觉得好笑:这人嘴巴这么乖巧,怎么会连饭都吃不上呢。”
  那男人用手指勾到自己的嘴巴上,还是死死看着食物。但他真的很斯文,只是看。虽然眼睛都放出光来,却并没有要偷偷抓着吃一块的意图。老板估计对他很了解。仍旧自顾自的烤烧烤。知道他不会偷食物。
  给老沈热黄酒的打杂的小工,和老沈很熟了,看见老沈看着那男人,就对老沈说:“这个人十几天前不知道从哪里来,第一晚老板给了他一碗汤喝,他就记住了,连续这几天都来。老板看他可怜,每次给点东西他吃。”
  “哦,他看来神经有点问题,把你们老板当爹了。”
  “我看也是的,你看他说话的样子,慢条斯理的,都要饿死了,还是不着急。”打杂的小工继续说道:“老板 对他说,你有手有脚,干脆来洗车,有个事做,吃饭总不成问题撒。”
  老沈说:“你们老板真是个好人。”
  “可是他好像听不懂,没答应也不答应,吃了东西就走了。”小工说道:“所以这两天老板也不给他吃的,一个年轻八轻的人,好吃懒做。。。。。。。”
  老沈看着那个饥饿的男人,还是站在砂锅料面前,凄楚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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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8: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的士司机 2

  老沈看着不忍,心想,反正今天也是想招呼个人来一起宵夜。干脆,就请他了吧。
  老沈就跟那男人打招呼,叫他过来就坐。
  那男人欢天喜地的就坐过来了。废话也不多说,立即狼吞虎咽的吃烤鱼。
  老沈劝他:“你是不是从饿牢里放出来的啊,慢点吃,莫卡住了。”
  那男人仍旧是一副饕餮的吃相,唔唔的不答话。
  “又没得人跟你抢。”老陈笑了:“你是饿死鬼啊。”
  那男人听到这句话,猛的把头抬起来。一只手还在擦下巴上的油渍。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是饿死鬼啊?”那男人的虽然顺着老陈的话开玩笑,但语调又很平静。
  这时街道上就刮了一阵阴风,冬天了,风虽然不大,却吹的人冷飕飕的。老陈把衣服裹紧。
  那男人不说话了,继续埋着头,狂嚼猛咽。
  
  第二天,老沈还是很早就到了夜市,今天他却没有昨日的好心情。他今天的生意很差,带了一个酒鬼到西坝,那酒鬼下了车却不给钱,还要打他。然后就一直带不到人,天又开始下雨,街上更没有人了。老沈心情不好,想着好在昨天赚了点钱,干脆今天也早点吃了宵夜,回家休息吧,反正下半夜也没有生意了。
  今晚老沈及没有昨晚那么抛洒,舍不得点烤鱼。只叫了一碗包面,一瓶啤酒,闷闷不乐地喝着。冬天很冷,又下着雨,老沈喝着啤酒,一口啤酒下肚,刺寒从喉咙一直冰到腹部。全身都冷冰冰的。
  老沈正要吃一个包面,突然发现昨晚的那个乞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到他对面。
  那乞丐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碗里的包面。
  若是平常,老沈就肯定要把这个乞丐赶走,这男人真是脸皮厚,谁给他好处,他就缠上了。可是今天老沈的运气很不好,看着这男人饥饿又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老沈就又叫了碗包面,推到那男人的面前。
  那男人连筷子都不用,端起碗就往嘴里倒。不知道咀嚼没有,三两下就把一碗包面解决,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老沈以为那男人吃了包面就要走了。
  却不料那男人竟然仍稳稳当当的坐着,“我想吃烤鱼。”
  “我今天没挣到钱。”老沈苦笑着,“请不起你吃鱼。”
  “我要吃烤鱼。。。。。。。”
  老沈没招了,不理会那男人。
  “那我要吃烤茄子。”那男人仍旧无理要求。
  老沈心想,算了就当是做个好事吧,就要求老板烤个茄子来。
  “今天茄子卖完了。”老板不知道是觉得那男人讨厌,不想给他烤茄子,还是真的没有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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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8: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的士司机 3

  老沈匆匆把剩下的包面吃完。站起身,掏钱结了帐。就要开车回家。
  那男人还在祈求他:“我想吃烤茄子。”
  老沈开车走了。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老沈仍然是每晚开着的士,挣着辛苦钱。
  又是一个晚上,生意不好也不坏。普普通通的一个晚上。老沈还是老时间,凌晨三点去夜市宵夜。一碗包面还没吃完。邻桌的三个年轻人,就问他还做不做生意。
  老沈说,做啊,怎么不做呢。你们去那里?
  那三个年轻就说,我们去小溪塔城标,不打表,三十块钱,行不行。
  老沈说,这么晚了,我回来肯定没的生意,四十吧。
  三个年轻人就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会,最后说,那快点。我们走。
  老沈心里想了,从发展大道上高速,走沙河,路程会短很多,不打表的话,今天这单生意有做头。
  老沈也不耽误,跟夜市的老板说:“等我回来给你付钱啊。我个把小时就回来了。”
  老板说:“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烧烤。”
  老沈一想,这趟可以挣点小钱,就说:“恩,留几串羊肉串。”
  老沈上了车,那三个年轻人两个坐到后面,一个坐在他身边。
  老沈正要打火,这时候,那个吃了他烤鱼的男人,拼命的敲他的车窗。
  老沈摇下车窗,问他:“有什么事吗?”
  “我要吃烤茄子。”
  老沈心里好笑,这个乞丐真是有毛病,是个疯子,真是缠上他了。
  老沈把车发动了,对那男人说道:“老 子算是信了你的邪!好,等我回来,我请你吃烤茄子。”
  那男人把老沈的车门紧紧抓着,“我要吃烤茄子。。。。。。。”
  坐在副驾驶的年轻人烦了,“你个疯子,闹些什么!格老子滚!”
  老沈慢慢的踩油门,车开走了。
  老沈在反光镜里看那个男人有没有摔倒,可是反光镜里,什么都没有看见。
  的士开到云集路,在商场旁边等红绿灯。绿灯亮了,老沈的的士开过东山大道的路口,准备进隧道,直接去发展大道,上高速。
  可是的士在即将进隧道的时候,突然就嘎然停止。老沈开车有点经验了,连忙打盘子,车歪了歪,停在火车站的阶梯下不远处。火车站阶梯上的人都把他的车看着。
  三个年轻人都因为惯性,身体往前撞了一下。老沈连忙给他们打铺,说有可能是车子出问题了。一面赔罪,一面下车看情况。可是围着车看了一周,没什么特殊的问题。打开车盖看发动机和蓄电池,都是正常的。
  老沈又上了车,对三个年轻人说:“没事没事,现在就走。”
  可是车虽然发动了,也感觉到车轮子在转动,可的士就是不走。老沈踩了油门,的士竟然打起转转。这下,走不成了。
  老沈说没得办法,要修车。三个年轻人很着急,说老沈耽误他们的正事,下了车,另外找地方拦的士去。老沈也不好意思找他们要钱。
  老沈心里想着火怎么就这么背呢。前两天带个酒鬼不给钱,今天好不容易有个大生意,车却坏了,又被飞了单。钱没收到不说,还要掏钱修车。
  老沈想到这车送到修理厂,至少是几百,又没出事故,保险业不得赔。就自己挨着车团团转,想自己看看到底车有什么毛病,自己能修好是最好了。
  可是把车盖打开,怎么都检查不出毛病。老沈心里奇怪,就俯下身,往车底细细的检查。
  不看还好,看了老沈毛骨悚然。老沈看见,的士的驱动轮,左轮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抠住,那只手惨白惨白,胳膊从地下伸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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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9-2010 08: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的士司机 4

  老沈吓住了,难道那个男人真是个鬼!
  看来这个鬼,吃不到他的烤茄子,故意为难他,不让他好好做生意。
  
  老沈又去看车轮,却发现车轮下什么都没有了。老沈心里忐忑不安。又上车发动,的士现在却一点故障都没有了。一切正常。
  老沈小心翼翼的调了头。慢慢的开回了夜市。
  下了车,老沈对夜市老板说,“来个烤茄子,不,三串。”
  老沈坐下了,战战兢兢的问老板,今天那个找我要烤茄子的男人呢。
  老板说:“那个死皮赖脸的好吃佬啊,很久没见了。”
  “可是刚才他还在这里啊,要我请他吃茄子呢。”
  老板就笑他开车开累了,眼睛花了。刚才明明看见老沈吃包面吃了一半,就和三个年轻人上车。那里有什么人找他要烤茄子。
  老沈知道自己遇到鬼了,饿死鬼。找他要烤茄子吃的饿死鬼。
  不给他茄子吃,就不让他做生意的饿死鬼。
  
  
  老沈遇到了鬼,他没跟任何人说,如果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他也许就当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给忘掉。可是他过了半个月,再到夜市吃饭的时候,和的士同行们一起喝酒。
  听见同行们聊天,的士司机么,当然聊的就是开的士有关的事情。
  说是,前几天,一个同行倒霉了。警察在沙河附近找到了一个的士。的士停在高速路的岔路边上的草地里,很隐蔽,所以过了很久才发现。的士司机死了,被人勒死的。身上的钱和手机都被抢了。
  老沈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同行就笑他,怎么都不看报纸的,就丢了张三峡晚报给他。
  他看了的士司机被杀的报道。仔细看了警察推断出的凶杀案发生的时间。
  正是他打算带那三个年轻人的那晚。
  老沈心里百感交集。连忙点了十个烤茄子,放在桌子上也不吃,就这么放着。
  别人问他为什么,老沈竟然哭了。
  
  老沈如今还在开的士,自己买了新车,接手了个的牌。他还是三分之一跑夜班。
  他宵夜有个习惯,每次都要点个烤茄子在桌上,却不吃。
  我的那个开的士的朋友问他为什么每次点个茄子却不吃。
  老沈就说:“我欠一个人的茄子,在等他来吃呢。”
  我的朋友就问为什么,等这么多年,那人还不来吃。
  老沈当时喝了点酒,口齿不清的说起来。
  于是我朋友就知道了这件离奇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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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8-9-2010 02: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都没有人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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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2 0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故事不错,我本身是蛮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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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4-2012 01: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喜欢啊,我看到后面那个赶尸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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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4-2012 12: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顶!!!!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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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4-2012 07: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面还有很多的故事的只是之前这里没有人看,所以我没有转贴过来。。要看的人就去google下吧。很好看的一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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