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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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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七章 农马斗白晓婷
与第一座竹塔相似,等农马与白晓婷登上竹塔顶部后,顶部的一节竹塔亦是展开了出来。两人互报门派姓名后,白晓婷首先说道:“农师弟,对于我爹爹那番话我希望你不要在意,这场比试我是决心赢下来的,如果你不全力以赴,到时输了可别后悔。”
农马一笑:“当然,五年一次的尸王会对咱们这些新人来说是一辈子才一遇的大事,师弟我怎会因白师伯几句话就放弃比试。师姐放心,即使你是女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两人说着,互瞅着对方,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皆是一脸的自信满满。随着黑衣人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农马率先行动,但不立即攻击,而是游走与白晓婷四周,想找出好时机再进攻。而且,他心中很忌讳“黑蛟毒鳞”的事,适才上了擂台后农马才注意到,那条原本一直窝在白晓婷头上的小蛇不知何时不见了。
白晓婷摆着架势,亦是严防四下游走的农马,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根本不是农马这种凭真正实力通过“天谷轮”考验的人的对手,但是自己有一种世间罕见的法宝,凭着这法宝,自己的实力就可以无限增强。但是这个法宝最大的弱点就是必须击中对方,不然那也是白搭。是以白晓婷也是一边防守,一边寻找着农马的空挡。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空挡,只听两人异口同声一声喊:“好机会!”后,互朝对方攻去,农马使出的是“七星神踢”,带着闪电般迅捷,一脚猛抽向白晓婷,而白晓婷则是使出“辰道派”最为厉害的腿功,亦是速如急电,一脚踢向农马。
“啪”的一声,只见两人两脚的脚底抵在一处,竟是踢法一致,斗了个平手。两人都是一惊,本以为自己发现对方空挡,没想对方竟然还能看出自己一脚的踢向。
两人一击不成,皆是向后退了几步,农马一笑,说:“哦,看来师姐还真有两下子。竟能接住的‘七星神踢’。”
白晓婷亦是一笑:“师弟的身手也不错啊。”
看台上。白老道对阮秋章哈哈大笑:“我说阮老头,你我年轻时亦是在尸王会斗过一场,没想几十年后,你我的两派的门人亦是在尸王会上碰面,你说这是不是叫宿命?”
阮秋章哼的一声,说:“当初你在尸王会在第一轮就把我击败,现在风水轮流转,这一次也叫你的女儿替你这个做父亲的还债,农马一定会打败你的女儿的。”
白老道一哈:“这点我倒是认同,我那小女只有一个狠招,如果被农小子看破,那她基本没有胜出的机会。但是如果农小子经验不够的话,那可就看不出那丫头的弱点所在,到时谁胜谁负可就不好说了。”
“是吗?”阮秋章表面上不怎么在意白老道的话,可是内心里却十分担心农马,虽然农马经过这几轮比试后增加了不少经验,但与白晓婷这种从小就待在门派里的人想比,农马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像农马与白晓婷这种水平的新人比斗,有时经验比实力更重要,白老道自己虽然也看好农马获胜,但正如他所说,农马经验上的欠缺,可能会对他造成致命的影响。
第一座竹塔“天时”是一座可以增加法术威力的擂台,“天官门”虽然不是以法术精湛而闻名,但其门下的法术皆是用来对付尸邪一物,是以门下的法术大多是极具威力的法术。这一点,对农马那还不是很熟练的法术大有帮助。农马第一击与白晓婷斗个平手后,他就改变策略,打算以法术进行攻击。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几张灵符,手中一挥,把灵符扔到半空中,接着脚下踏出七星步,抬手对飞舞着的灵符射出几道“灵阳气”,灵符一被“灵阳气”灌入,立即在半空中散发出一阵光芒,继而停在白晓婷头上,形成一个大圆圈,不停的在半空中盘旋。
白晓婷抬头一看,惊诧道:“啊,是‘雷火符‘阵,不好。”不等她逃出,农马掐动手诀,盘旋着的“雷火符”阵一阵抖动,接着如大雨倾下,不断的劈出雷火,把阵内的白晓婷劈的是连滚带爬的四处躲闪,样子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这也没办法,像威力这般大的雷火,一旦被劈个正着,那不死也得重伤。
白晓婷只有无奈的四处躲闪,根本拿这个符阵一点办法也没有。反观农马,现在他气息愈来愈急促,似是支撑的十分勉强。原来驱动“雷火符“阵需要消耗庞大的”灵阳气“,虽然把白晓婷逼的只有躲闪的份,可是每一击雷击都被白晓婷躲掉,长此下去,农马开始后力不足。是以农马越来越烦躁,他驱动这么庞大的雷火符,却连对手一根毫发都伤不到。
看台上的阮秋章见农马如此使用“雷火符”,他长叹一声,摇头不止。白老道刚好看到,凑过来一笑:“哈哈,我说阮老头,你是不是没教农小子如何操控雷火的雷劈方向,怎么我看农小子似乎就只是一番乱劈,这不是浪费内力吗?”
阮秋章闻言,语气大为不悦:“我怎会没教那小子如何操控,只是那小子以为威力越大越好,所以才布置了这么大型的符阵,可惜现在的他还无法操控如此大型的‘雷火符‘阵,这就是经验是的不足。”
擂台上,农马终于因为消耗过大而把“雷火符”阵停了下来,见自己浪费了一半的“灵阳气”却依然无法伤害白晓婷一丝分毫,这小子一咬牙,把脚踏的“哒哒哒”直响,伸手一指白晓婷,吼道:“你这做师姐有没有一点尊严,瞧你连滚都使上了,难道你就不敢正面与我对抗吗?”
白晓婷这段时间亦是被农马逼得火起,听到农马的话,她心说:“哪有人像你这傻小子这般乱攻一番,虽然这些雷击都可以躲开,但是接连不停的雷击劈下来,自己不连滚带爬的躲闪那还好得了吗?你这傻小子把本姑娘逼成这副狼狈样还有理了,真是气煞我也。”想到这,她也是用手一指农马,怒道:“你师姐我就是想躲,怎么着?你再劈啊!”
农马这一听,脑门上血管一蹦,大叫一声:“那你就躲躲看,接我这招吧。”喊着,他跃到半空,双脚对准白晓婷天灵盖就是坠踏而下。白晓婷见状,往旁边一闪,轻易躲过农马这一击。农马一感自己一脚踢空,人还在半空中,他腰身一扭,在半空来了个急转身,踢空的一脚又朝白晓婷面门踢了过去。
白晓婷原以为自己已经躲过农马一脚,没想到农马在空中还能做出反应,这一下实在出乎她意料,眼看自己的花容月貌就要毁在农马脚下,白晓婷一咬牙,千钧一发之际,原地来了个铁拱桥,只见农马的脚从她肚子上扫过,带起一股猛烈的狂风,扫得白晓婷的腰带随风舞动不停。
白晓婷躲农马一番攻击,再也不敢作停留,她就势向后一翻,想退出农马的攻击范围内。不料刚一起身,迎面就看到农马丢来一张灵符,白晓婷大惊,身子往后一跃,想躲开这道灵符。但是更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她身子刚向后跃开,就感到背后被人用手托住,接着自己的玉颈被这人用手抓住,那人用力把自己向前一推,自己整个人被压到擂台上。
白晓婷心中震撼不已,实在想不到农马的速度居然快捷成这般,那都快出神入化了。她抬头一瞧,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农马还在站在刚才攻击她的位置上,正朝着她笑。
“怎么可能?你怎么还在那里?是谁?谁敢偷袭本姑娘?这是犯规,犯规啊。”白晓婷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背后偷袭她的人是别人,这农马不是站在她前面吗?不是他人又会是谁?所以她挣扎着,朝一旁监督的黑衣人怒吼道。
但是,无论白晓婷怎么怒喝,黑衣人却是无动于衷,一直木讷的站着。看到这里,白晓婷怒火更甚,挣扎得更剧烈。
“嘿嘿,谁说我站在那里就不能攻击你,你投降吧,现在你被我用‘翻龙见山’给封住了,你是逃不掉的。”白晓婷还在挣扎不休,听到这话,她心中一咯噔,勉强回头一瞧,这一看好悬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在背后偷袭她的,正是农马。
“你......你怎么......啊,我明白了,是‘分身术’!”白晓婷虽然十分震惊,但她毕竟从小在赶尸门下长大,所看的法术也比较多,是以稍微一想,她明白过来了。
“没错。正是‘分身术’,哈哈,快投降吧。”农马笑得很是得意,他心里清楚,从来就没有什么对手可以在“翻龙见山”这一招之下还逃得出去,即使是尸邪一物也只有臣服的份。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农马会胜出,这不明摆着吗?那白晓婷在擂台挣扎得甚是疯狂,也不见她松动半分。真是想不到“天官门”的“翻龙见山”会这么厉害。
现在的形势于农马是大大的有利,即使是看台上的阮秋章,也对白老道说道:“好了,这场比试结束了,想不到结果我的弟子赢得这么轻松,哈哈,赶鸭子的,怎么样啊?”说着,阮秋章对着白老道笑了笑,表情甚是得意。
没想到白老道却哈哈一笑:“我看未必,阮老头,你好好看,现在是那丫头反击的时刻了。”
阮秋章闻言一愣,抬头一瞧。只见原本被农马压在身下的白晓婷突然停止挣扎,而农马不知遇到什么,忽然一声惨叫,向后栽倒过去。
“你.......你用什么东西要我?啊!‘黑蛟毒鳞’!”原来正当农马死死压着白晓婷之际,突然从白晓婷的后劲上冒出一个圆乎乎的小脑袋,这个小脑袋速度快如闪电,没等农马反应过来,一下子咬在农马左手上。农马立觉手臂一阵酸麻,以为中了什么巨毒,吓得他向后栽倒过去。等他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黑蛟毒鳞”,这条小毒蛇从一开始就一直藏在白晓婷的衣服内。
白晓婷缓缓站起身,用手安抚了下“黑蛟毒鳞”的小脑袋后,这才对农马说道:“没错,是小灰咬了你,你已经中了它的毒液,现在你没有胜算了,该投降的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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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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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八章 “黑蛟毒鳞”
农马被“黑蛟毒鳞”咬到,起初是有些惧怕,可是他也知道,只要在毒发之前击败白晓婷,那自己就可以在胜利后跟白老道要解药解毒。所以他并没有心灰意冷。
“想不到我处处严防这条小蛇,结果还是着了道,不过只要在毒发之前击败你,我就可以取得胜利并且拿到解药。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
白晓婷听着一笑:“毒发之前?嘿嘿,在被小灰咬中之时,你就已经毒发了,不过你放心,小灰的毒不会取人性命的,不过你的左手已经不能用了,你以为还能打赢我吗?”
“什么?”农马闻言急忙抬起左手,这一抬让他吃了一惊,无论自己如何使力,那只酸麻的左手竟然是一动不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手不能动了?”
瞧到农马吃惊模样,白晓婷更是得意:“告诉你也无妨,小灰体内的毒液虽然不能将人置之死地,但是却可以把咬到的人体部位麻痹,这种麻痹不用解药也没关系,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恢复。”
白晓婷道出“黑蛟毒鳞”的秘密让农马彻底震惊了,麻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啊,而这种麻痹还需要一个时辰后才会解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自己的左手只是被咬一口就动弹不得,如果那条小蛇再发难,一旦咬到自己其它部位,那自己不是处在一个十分恶劣的环境里吗?
“还有......”白晓婷的话还没说完:“还有,小灰的毒不止对活人有作用,而且对尸邪,也有同样的作用。”
白晓婷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了,不但是农马,就连看台上那些前辈高人,听了亦是脑中一嗡,心说:“我的妈呀。这条‘黑蛟毒鳞’也太神奇了吧,它的毒竟然连尸邪之物也起作用,这条小蛇是什么怪物啊?”也难怪他们如此大惊小怪的,要知道,凡是尸邪一物,无论它们变成什么,在意义上来说,它们还是死人,既是说它们的肉体已经死亡了,只是凭着体内一股尸气在驱使它们行动。这些前辈高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或多或少的除过一些尸邪之物,见识也算是广大了,可是他们就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毒会对尸邪之物起作用,即使是入肚封喉的“鹤顶红”,让那些尸邪之物喝得再多也不顶一丝作用。而这条筷子般大的小蛇,体内的毒液居然对尸邪也起作用,这也就难怪这些前辈高人会这么吃惊了。
“嘿嘿,怎样?我说阮老头,我丫头这条‘黑蛟毒鳞’厉害不?”白老道看了一眼满脸吃惊的阮秋章,得意问道。
阮秋章亦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他很清楚这条小蛇意味着什么,是以他张大嘴巴,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张小露见阮秋章一直回不过神来,她走到阮秋章身后,用手轻轻一捅阮秋章背后,大声咳嗽一下,把阮秋章从惊愕中拉了回来。阮秋章侧头看了看她,见张小露对他暗使眼色,这才明白。他转头一瞧白老道,清了清嗓门,说道:“赶鸭子的,你别得意,小马即使中了毒,也未必就会输,咱们等着瞧。”
白老道也不反驳,他乐得一哈,抬头继续看擂台上的情况。
农马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这时候他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白晓婷为何实力不强,却还能通过“天谷轮”,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凭着那条“黑蛟毒鳞”再加上她的身手,区区五具僵尸根本无法阻挡得了她。
农马脑中思绪万千,想了不知多少点子,却都觉得作用不大,眼下的处境,自己不单只是落于下风这么简单,而是胜出的机会微乎其微,他做梦都想不到,那条毫不起眼的小蛇居然这么的厉害。想到这,农马向后退了几步,从怀里掏出几张灵符后,接着把灵符往自己面前凌空一抹,灵符瞬间停留在自己腰身周围,不停的环绕不止。紧接着,农马脚下画出太极图,口中念念有词,抬手往符圈里连射几道“灵阳气”,符圈一经“灵阳气”灌入,速度越转越快,眨眼间,环绕不停的灵符突然抖动一下,兀然消失在农马身前。
白晓婷一见,笑道:“哦,是‘水门关’阵,看来你还没死心啊,不过你以为用这个符阵来防守就可以抵挡得住我吗?”
“哼,不试试看怎知结果。我倒要看看师姐有何高招破解我这‘水门关’阵。”
“水门关”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用来防守的符阵,这个符阵虽然巧小简易,但布置之后,会在布置者身子四周泛起一层透明的水盾,别因为是水就小看这个水盾的坚固,因水盾带有黏稠力和反弹力,所以一般的攻击都透不过这个符阵。在赶尸人中,许多人就喜欢用这个符阵防守,除了防守力强外,还因为这个符阵容易布置。但是,“水门关”有两个致命的缺点,第一个是阵外的人攻击不了阵内的人,而阵里面的人也攻击不了外面的人。这个符阵,就好似一面铜墙铁壁隔在双方之间,让双方都施展不得。而且,布置者还须得纹丝不动的维持着“水门关”的运转,否则只要布置者稍微移动,这个符阵也会立即消失。第二个就是这个符阵消耗内力太快,若不是道行高深的高手,一般是撑不过半个时辰的。所以这个符阵亦是一个好坏参半的防守阵。
农马之所以布置这个符阵,其目的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好仔细想想办法对付白晓婷。
这小子想得挺美,但那也得白晓婷答应了才算数。白晓婷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是很难破得了“水门关”,何况“天时”竹塔还会增加符阵的威力,那她更不可能破得了。不过白晓婷也有她的主意。
只见她亦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灵符,接着把灵符贴在自己手掌里,念动咒语后,对准农马的心口就是一掌打了出去。阵内的农马看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明知这个‘水门关‘轻易破不得,为何还是做徒劳之举?”他正想着,白晓婷一掌已经打在“水门关”上,“啵”的一声,只见农马周身泛起一层抖动不止的水墙,白晓婷这一掌到底还是被“水门关”给挡住了。
农马见白晓婷一击不成,刚想取笑她固执无知,不想在白晓婷一掌处的水墙竟然出现一个小洞口,农马大惊:“这是......”
“嘿嘿,这是攻击所用的‘掌雷符’虽然你师姐我目前的功力只能破开‘水门关’这么个小洞,但这已足矣。接招吧。”白晓婷话刚一落,只见她那只抵在水墙的手掌的袖子里突然窜出一物,眨眼间,这神秘物体已经通过了水墙上的那个小孔。
农马一瞧,好悬没吓得叫声娘,这条窜进阵内的东西,正是“黑蛟毒鳞”,只见这条“黑蛟毒鳞”一落地,身体快速扭动,迅速游向农马脚边,速度之快,真如奔雷闪电般。农马做梦都想不到白晓婷会放“黑蛟毒鳞”进阵来咬他,见到“黑蛟毒鳞”张口就向他的脚丫子咬来,农马心下大骇,急忙向后一跃,他这一跳,虽然躲过毒蛇的攻击,但同时也自废了“水门关”符阵。
“水门关”阵一破,农马顿时失去庇护,这会他急着躲开“黑蛟毒鳞”的毒牙,全然没注意到白晓婷早已在他身后守株待兔。
“黑蛟毒鳞”一咬不成,小尾巴一弹,整个小身子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直逼农马死穴而来。农马瞧“黑蛟毒鳞”这一招甚是凶猛异常,吓得是手脚并用,后退得更快。就在这时,一直在农马背后虎视眈眈的白晓婷忽然一声娇喝,两掌全力推出,虽然她是个女子,但这两掌如长江后浪推前浪,掌势澎湃汹涌,气势似排山倒海般涌来。
农马只顾后退闪躲,于背后的白晓婷他全然未觉,此时他突感背后传来一股滔天压力,他心中突兀一跳,刚想回头瞧看,“嘭”的一声巨响,背上已经传来一股剧痛。
“噗......”农马大意麻痹,被白晓婷全力的两掌击中,他只觉心口一阵烦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而白晓婷的攻势还未就此打住,因农马被她全力一击,现下他的身子向前飞了出去。迎面等待着农马的,正是“黑蛟毒鳞”。
农马虽然受到白晓婷全力一击后受了重伤,但他还保持着清醒。一看迎面的“黑蛟毒鳞”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他心口咬来,情急之下,农马一咬牙,在半空把右腿抬起,挡住了最致命一咬。
“黑蛟毒鳞”这一口虽然咬不到农马的心口,但也咬在农马的大腿上,只见它扭动身躯,不住的把毒液灌入农马的大腿里。农马吃疼,伸手把“黑蛟毒鳞”抓住扔开,只是一瞬间,他已就感到大腿迅速麻痹,他急忙点了两处要穴,想封住毒液的扩散,可是此举只是徒劳无功,毒液的扩散速度超乎想象,在他点穴时,早已经使得他整只大腿失去了感觉。
“嘭”一声清响,直到此时,白晓婷的余力才在农马身上消失,失去一只脚的他,也只能无奈的重重摔倒在擂台上。农马落在擂台上后,急忙抱住脚,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与白晓婷的距离拉开后,他这才单膝跪着,用尚可活动的脚支撑着立起身子来。
“哈哈,你还不肯认输吗?瞧你,又失去一条腿,你以为就凭你这种样子还能打得赢我吗?”白晓婷似乎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她也不急着攻击农马,反而收起“黑蛟毒鳞”后指着农马嘲笑起来。
农马这会怒视着白晓婷,心里早骂开了:“卑鄙啊,居然用这种鬼东西比试,不说对付你,就是那条‘黑蛟毒鳞‘也不好惹,现在我他娘不是跟一人在比试,这简直是跟俩人比试,这也叫一对一比试?我呸!那条小蛇实在厉害得过份啊。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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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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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九章 致命弱点
比试开始不久,擂台上的战况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白晓婷只是凭借着一条貌不惊人的小毒蛇就把在“天谷轮”考验中大放光彩的农马给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想法一致,那就是这场比试“天官门”的农马会落败。
“看来这小子似乎还没发现那丫头的弱点啊,这样这场比试可就悬乎了。”看台上白老道看着擂台,皱眉道。
阮秋章一听,疑惑道:“赶鸭子的,你闺女与那条‘黑蛟毒鳞’的配合几乎无懈可击,又哪来的弱点?”
白老道瞄了一眼阮秋章,哈哈笑着,并不回答,阮秋章这么明显的套话,他又怎么不明白。
在擂台上,农马脑中不断的转过念头,他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可惜以现在自己这种情况,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同时防御一人一蛇的攻击,这一人一蛇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哈哈,亏我爹爹还去求你,原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我爹爹算是瞎操心了。”白晓婷见农马跪在地上脸色阴晴不定,明白他正在想法子,她不由一笑,农马果然只是个新手,他的经验还是太浅了。
听到白晓婷的话,农马亦是苦笑一下,心里暗道:“早间白老道还求我故意输掉比试,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了不起,没想到白晓婷原来是这么厉害,没几下就把我一手一脚给废了,他根本就不需要求我嘛,白晓婷有了这条“黑蛟毒鳞”,恐怕就是师父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啊”。
一想到这,农马有些怀疑白老道求他的动机,但是仔细一想,白老道身为一派至尊,既然连身份都可放在一旁而下跪于他,那就表示白老道明白白晓婷确实不是自己的对手,难道白晓婷身上有什么致命的弱点?以目前白晓婷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除非她真有什么致命弱点,不然自己绝非是她的对手。想到这,农马立刻把自己与白晓婷刚才的比斗回想一遍,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计上心来。
“好了,你再多想也没用,快快投降吧,免得受了不必要的伤。”白晓婷见农马还在思索,她也不耐烦了。
“谁说我要投降了,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还很难说。难道你是怕被我找出弱点才那么心急?”
“你......”
“你什么你,师姐,咱们打个赌怎样?”
“哼,说吧。反正最后赢的人是我。”
“话别太早下定论,这个赌就是,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回去再修行五年,五年后咱们再斗一次。如果我输了,任凭师姐处置怎样?”
“这......”白晓婷虽然不是很明白农马的用意,但仔细一想,这个赌于她百利无一害,她点点头,说:“好,这个赌我接受了,我倒要看看你为何这么有自信,接招吧。”
农马现在只有一手一脚,其行动大受影响,是以白晓婷一出招就使上威力较强的招式攻击,在暗地里,她还偷偷藏着“黑蛟毒鳞”,准备趁农马一有空隙就来个偷袭,只要让农马再失去一手或一脚,那这场比试就不用再比了。
农马一见白晓婷冲了上来,他急忙掏出几张灵符,把几张灵符放在擂台上,接着身子向后滚了几下,远离几张灵符后,他单手掐动手诀,念动咒语,接着弹指射出几道“灵阳气”进入灵符内。此时,白晓婷也冲将而至,她早就看到农马在擂台上布了符阵,但她从心底里认为农马已是强弩之末,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照样扑入符阵里。
她这一进不要紧,进了后是大惊失色:“什么......这......这是‘水门关’阵!”话音未落,只见白晓婷腰身四周环绕着旋转不停的灵符,紧接着灵符一抖,凭空消失在她身前,这个,正是之前农马所使用的“水门关”阵。
原来农马又是布置了一个“水门关”阵,只是这一次他是对白晓婷使用而已。
“你难道还没吸取教训吗?你以为这个阵法对我还有用吗?”白晓婷说着,又掏出一张“掌雷符”贴在手掌中,准备再一次破开“水门关”一个小孔后放出“黑蛟毒鳞”。
农马也不慌张,依旧维持着“水门关”阵一动不动,他所期待的,就是白晓婷放出“黑蛟毒鳞”那一刻。
果然,白晓婷一掌把水墙打出个小孔来,又是放出“黑蛟毒鳞“,这条小毒蛇一落地,又朝着农马急速游了过来。农马一见,大喊一声:“你上当了,我就是等这一下,来得好。”喊着,他撤下“水门关”阵,用一只脚全力一蹬,整个人一下子从“黑蛟毒鳞”头上跃过,直接扑向刚脱离符阵的白晓婷。农马凌空把全身的“灵阳气”聚在右手上,对准白晓婷面门就是猛拍下去,这一掌如果正面拍中白晓婷的话,那她非立即昏死过去不可。农马想出的主意,就是利用白晓婷与“黑蛟毒鳞”分开的一瞬间空挡将白晓婷给制服住。眼看着白晓婷就要落败于这掌之下,没想到白晓婷反而一笑:“嘿嘿,你以为分开我和小灰你就可以单个解决我吗?可惜......“她的话未完,突然吹起一声口哨,游在农马后面的“黑蛟毒鳞”一闻声,忽然小脑袋向后一撮,接着小尾巴一弹,整个身子兀然暴起,直接弹起追向农马屁股咬去。
农马听到白晓婷的话时已觉不妙,这时背后突然感到一股杀气迅速接近,他在空中回头一瞧,这一瞧把他吓得好悬没魂飞魄散,只见那条小毒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个尖利锋芒的獠牙,犹如脱弦之箭对准他的屁股射了过来。农马也来不及细想,他急忙撤掉灌满“灵阳气”的一掌,用右手抓起那只失去知觉的左手一挡,“噗”的一声清响,“黑蛟毒鳞”再一次咬中了农马的左手。
他这一下倒是出乎白晓婷的意料,白晓婷抬着头看着正在落下的农马,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的嘛,懂得用早已中毒的手来抵挡,可惜,你还是大意了。”
未等农马明白过来,只见“黑蛟毒鳞”突然用蛇身缠住农马那只失去知觉的左手,接着蛇口一松,竟然在农马身上游走起来。农马吓得脸色一青,大叫一声:“不好。”伸手想抓住四下游走的“黑蛟毒鳞”,但小毒蛇速度甚快,他连尾巴都碰不到,眨眼间,“黑蛟毒鳞”已经来到农马那只尚未失去的知觉的大腿上,不等农马抓住它,张开口猛得就是一咬。
“噗”的一声,到底还是农马晚了一步,只见毒牙深入腿肉里,不住的灌入毒液。农马立感大腿上传来刺痛酸麻之感,现在他心里苦叫迭迭:“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真完了,本以为找出了她的弱点,没想到反而被她利用了,难道我就要止步于此吗?难道对师父和那丫头所说的话真不能实现了吗?唉......”
底下,白晓婷已经使出“辰道派”最厉害的“晨星点”,这一招,即是当日白老道与阮秋章的“指路天门印”打个平手的绝招。农马一瞥,心里更沮丧,现在他只剩一只手,根本什么也干不了。
就在农马心灰意冷之时,一声娇喝响彻整个尸王会夜空:“师弟,别放弃!”
农马闻声心头一震,唯有这把声音,唯有她,农马最不愿意在她面前落败。
“混蛋,我还没输,看招吧。”眼看农马就要挨中白晓婷的“晨星点”,他突然用手抓住咬着他大腿不放的“黑蛟毒鳞”,接着用力一扯,把“黑蛟毒鳞”给扯了下来,这时候,白晓婷的“晨星点”也击中了农马的心口,“嘭”的一声巨响,就连看台上的众人也可清晰听到。
巨响刚落,又传来“噗”的一声,这一击把农马打得一口鲜血喷出,农马一阵闷哼,显然受伤不轻。白晓婷一击得手,想就势把农马给抛出去,不想受到她全力一击的农马竟然还未就此昏死过去,农马满嘴血迹,对着白晓婷笑了笑,用仅存的右手向白晓婷脖颈砍去。
他这一下也把白晓婷彻底惹怒了,白晓婷抽回一只手一挡,怒骂道:“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啊......这......”白晓婷话只说一半,突然觉得后颈传来一阵麻木,她吓了一跳,用力把农马推开,往脖子上一摸,这下子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原来后颈上传来的麻木感觉,是因被“黑蛟毒鳞”给咬到了。
“这......这怎么可能?”白晓婷把“黑蛟毒鳞”给扯下来,盯着它一脸惊讶,小毒蛇则是歪着小脑袋,亦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也许它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咬到主人了。
“嘿嘿,现在我总算知道你的真正弱点所在了,这场比试我赢了,师姐承让了。”农马整个人趴在擂台上,用右手支撑着上半身,抬着头对白晓婷笑道。
白晓婷闻言大怒:“胡说什么?不过是咬了我一下脖子,我的手脚还可以动。”说着,她刚想迈前一步,双腿却突然一阵酸麻,接着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我不过被咬了一下脖子,为何我的脚不能动了?”
“哼哼,岂止脚不能动,你的双手也不能动,不信你试试。”农马的话就好似一把尖刀直插进白晓婷的心口,她全身一颤,急忙想抬起双手试试,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果然如农马所说一样,无论自己怎么使力,双手就是动也不动。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白晓婷现在比农马还惨,她整个身子贴在擂台上,连头也抬不起,除了头部,她感到整个身子仿佛离她而去一般,全然感觉不到一丝存在感。
“嘿,我用那条小毒蛇咬住的并不是你的脖子,而是你的颈椎骨。”
“什么?”
“嘿嘿,相信师姐也知道,赶尸人遇上厉害的尸邪之物时,有时对方太强的话,在不得已情况下,赶尸人都会打断尸邪之物的颈椎骨使其对方全身瘫痪,所以我想,让‘黑蛟毒鳞’咬到你的颈椎骨,使你颈椎骨麻痹的话,应该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告诉你吧,我是在最后关头才看破师姐的致命弱点的。”
“什么?我的弱点?我能有什么弱点,刚才那不过是你的一时运气好罢了。”
农马听着一笑,说:“大概师姐也没发现吧,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黑蛟毒鳞’咬到?也许你不知道,‘黑蛟毒鳞’每一次咬到人的一段时间里,它都没有任何的防备,也就是说,如果遇到厉害的对手时,对手即使被‘黑蛟毒鳞’咬到,亦会趁机将这条小蛇杀死。你的弱点就是只把它当成攻击对手的工具而不把它当成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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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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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章 胜利背后
农马的话彻底让白晓婷陷入于深渊之中,他这几句话就像雷鸣一般,在她脑海里不断的轰鸣不停。白晓婷很想反驳农马的话,因为她从小就和小灰玩到大,而小灰,也从未离开她半步,自己与小灰几乎形影不离,怎么又会不把它当场伙伴了?但是仔细一想,只要与人打斗起来,自己却从未想过小灰的处境,一心只想利用它那异世奇毒把对手打倒而已。这正如农马所说,如果遇到厉害的对手时,小灰随时会丢掉性命。
想到这里,白晓婷眼睛一红,泪水忍不住淌了下来,直到现在,她才深深的感到自己与小灰的关系并不如她所想般的好。“黑蛟毒鳞”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悲伤,它从白晓婷怀中钻出来,游到白晓婷面前,用血红的小舌头舔了舔白晓婷的脸。这下子反而让白晓婷哭的更伤心了。
擂台上有失败者就有成功者,农马与白晓婷这一场比试,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白晓婷全身不能动弹,而农马还有一只用可以,虽然只是一只手,但这要是换作在战场上,这一只手就可以决定生死了。
黑衣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走到擂台边缘,向底下抬手一喊:“第二场比试,由‘天官门‘农马胜出。”
随着黑衣人这一宣布,整个尸王会现场沸腾了,所有人无不起身向农马与白晓婷二人致敬,这两人,一个是历来难得一见可以闯入第四轮的女弟子,一个则是每逢处在极致恶劣情况下却可以反败为胜的新一代弟子,这两人对于赶尸界来说,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与新鲜血液。
等众人稍微安静后,石络佃才起身说道:“现在宣布最后一轮比试两位弟子,是由‘苗司派‘的钢牙对阵‘天官门’的农马,比试之时,就定于明晚子时。今天这一轮的比试就到为止,各位请回到‘风息庄’早些歇息吧。”
不等石络佃说完话,白老道早就急不可耐,他拉着阮秋章,急匆匆往“天时”竹塔赶去,现在他心里十分担心白晓婷那丫头。比试最后结果虽然惜败于农马,但这本来就是意料中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希望农小子真能像他承诺那样,可以让丫头断了自杀念头。
等二人来到竹塔顶部,白老道大叫一声“闺女!”就跑到白晓婷身旁,把白晓婷抱起后,白老道这才发现白晓婷早已泪流满面,他吃了一惊,忙问:“丫头,你怎么了?不要吓老爹啊。”
白晓婷一见抱起她的是自己的老爹,她止住哭泣,小嘴巴一嘟,说道:“快拿解药来,抱着难看死了。”
白老道一愣,紧张道:“给你解药可以,但是你解了毒后想做什么?”
“放心吧爹爹,女儿不会轻易自杀的,我已经与人有约,自杀一事就押后再说。”白晓婷明白老爹是担心她做傻事,她脸色微红,羞涩道。
白老道转头看看农马,见农马点着头,这才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了瓶塞后,往手里倒出两颗珍珠般药丸,他拿起一颗递给随同赶来的张小露,说:“小丫头,拿这个喂你师弟,吃了就会解毒的。”
张小露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药丸后,疾步走到农马身前,把药丸喂到农马嘴里。
农马刚把药丸吞进肚里,只觉全身一颤,一股麻痹的酸楚感迅速遍及全身,渐渐的,那麻痹了的手脚逐渐恢复知觉,不消一刻,农马一声断喝,兀然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手脚,笑道:“好了,这药还真灵。”
白晓婷这时也恢复了过来,她一站起身就朝农马走来,白老道在后面跟着,生怕女儿不服气想找茬,这会暗下里偷偷准备,好一有异常可立即阻止。
白晓婷来到农马面前,冷冷的盯着他看了老半天,眼神中充满了不服与怨恨,就连一旁的阮秋章也被她这种眼神所慑服,心里暗想:“女人这东西果然不好惹,瞧这丫头眼神,那就跟要把小马给吞了似的。”
白晓婷就这么冷盯着农马,她也不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让现场气氛很是沉郁。忽然,她抬手一指农马鼻子,说道:“你与我的约定本姑娘记住了,五年后咱们再定胜负,哼,到时本姑娘一定会变得更强。你最好有所觉悟。哼!”说完话,白晓婷一转身,头也不会的走了。
白晓婷这么一说,白老道立刻明白过来了,既然她说五年后还要跟农马比试,那就表示她一时之间也不会去想什么自杀那档事了。想到这,白老道对农马一笑:“哈哈,小子,你果然说得出做的到啊,好,现在比试也结束了,等回去‘风息庄’后你师伯我再好好谢你。”
这几人说话间,下了竹塔后一同赶回“风息庄”去。就在他们几人走后不久,苗问也从竹塔里走出来,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影,云移月露,只见月光下,这个人影赫然就是钢牙。
“你有信心赢过那下子吗?”苗问眼露凶光,问道。
“虽然他的招式奇异,但弟子有信心可击败他。”站在身后的钢牙回道。
“嗯,这小子身上还有些奇怪秘密,明晚一战,除了必须拿到赶尸之王这个头衔外,你切记不可伤到他。明白吗?”
“弟子明白。”
“另外,你的‘婆罗盘’功修到哪里?可对付‘灵阳气’吗?”
“不可以。”
钢牙直接坦白的一句,倒是让苗问有些意外,他问道:“哦,这么说‘婆罗盘’依然不能化解‘天官门’的‘灵阳气’了?”
“没错,弟子虽然只是与那农小子对接了一掌,但当时弟子已经拼尽全力,却化解不了他的‘灵阳气’一丝分毫,弟子以为,即使是师父,恐怕也是难以化解得了‘灵阳气’。”
钢牙这句话算是无礼之极了,但苗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道:“你师父我从来就不敢指望‘婆罗盘’可以化解的了‘灵阳气’,不光是我派内功,几乎所有门派的内功都拿‘天官门’的‘灵阳气’没有办法,‘天官门’会这么落魄,还不是因其他各派畏惧‘灵阳气’而暗地里搞鬼有关。这要怪就只怪他们的内功太神奇了。哼哼,不过‘灵阳气’的历史也到此为止了。”
听到苗问的话,钢牙眼珠子一亮:“这么说师父有办法对付‘灵阳气’了?”
苗问点了下头,从怀中拿出一包粉末出来,对钢牙说到:“经过多年调查,终于发现‘天官门‘的’灵阳气‘是修之与人体与生俱来的三把灵灯,换句话说,‘灵阳气’就是可自如操控人体身上阳气的神奇功法,这也就是为何历代‘天官门’的门人在对付尸邪一物上那么厉害的原因所在,这包东西你拿着。”说着,苗问把粉末递给钢牙。
“这是?”
“既然‘灵阳气’是取之与人体上的阳气,那只要找到可以克制阳气的东西,‘灵阳气’就等于没用了,这是从千年古墓里掘出来的‘尸粉’,比试时你把这东西涂抹在手掌上,那‘灵阳气’就拿你没辙了。”
钢牙刚接过那包粉末,听到苗问的解释,他愣了愣,这所谓的“尸粉”他知道,那是千年古尸开棺时见光既化而留下来的东西,这玩意有着千年阴气,又带着尸毒,把这玩意抹在手上那还没什么,但是如果手掌一旦受伤流血,一沾上这玩意,那就会立刻中寒毒而死。苗问为求达到目的,竟然无视他的生命。想到这,他暗下咬着牙,他心中咒骂不停:“老王八,居然给了我这么个鬼东西,这不是要我去送死吗?你叫我用,我偏偏不用,看你奈我何!”
苗问也没注意到钢牙那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抬头看了一下月光,喃喃道:“明夜一战之后,嫣然就会离我而去,现在时候不多,也该与她多多相聚,唉,为了查出那小子的底细,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他这话像是无意之中的感叹,却殊不知身后的钢牙闻言浑身一颤,两眼迸发出阵阵寒光。表面上钢牙依旧不动声色,但是他心里却想到:“老子不管你们几个老家伙想做什么,明晚一战,老子绝对要把姓农那小子给拍扁不可。”
按下这对心怀鬼胎的师徒不说,单说农马一伙人。
农马一行人刚回到“风息庄”,迎面就看到黑乌子向他们快步走来,这黑乌子满脸大汗,气喘呼呼,显然是遇到什么急事,来到阮秋章和白老道面前后,他不等二人反应过来就跪了下去,语气甚是惶急:“阮师弟,白师兄,看在咱们混同一口饭吃,这一次你们可得救救我啊。”
白老道闻言一愣,急忙把黑乌子拉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进屋说去。”
阮秋章不像白老道那般茫然不解,一听黑乌子的话,他眉毛一皱,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来了。
众人回到屋里,等张小露关好门后,黑乌子看了众人一眼,说:“刚才我带着赤炎回来不久,就听弟子飞鸽来报,说‘横博门’遭到一股神秘人物的攻击,那伙神秘人甚是厉害,把我门上百个弟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不出三天就会被破门而入,现在赤统兄弟受伤未愈,单凭我一人也改变不了局面,是以我才想到求救两位,求两位一定要伸出援手帮帮忙,不然我‘横博门’就该灭门了。”黑乌子说完,“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阮秋章急忙把他扶起,一脸为难,说:“黑师兄,不是师弟我不帮你,但我‘天官门’门下就只有我们师徒三人,小马明晚就要进行最后一场比试,而这丫头又不宜出面,眼下我真的没办法帮你。”
白老道一听嗤之以鼻,他拍了拍阮秋章的肩膀,说道:“哼,一有事就推三阻四,黑师弟你尽管放心,阮老头不帮你我帮你,师兄我‘辰道派’有的是人手,明儿我派人捎信,让我大弟子带给几百人前去支援你。哼!”说着,他还不忘蔑视阮秋章一眼。
阮秋章也不生气,他说的都是实话,问心无愧,在他想来,力所能及之事当然好说,但若是让他拼命帮忙,那就比登天还难。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怡然自得的坐在一旁喝着茶,不搭理白老道的挖苦。
“不,不,这事阮师弟可以帮忙,若是有他帮忙,胜得过千军万马。”阮秋章都把话挑明了,没想到黑乌子还道他可以帮忙,这下子他也好奇了,问:“哦,那我有什么地方可帮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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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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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一章 “龙昆符”秘密
黑乌子凑过来对阮秋章神秘说道:“我想求阮师弟赐给我一些灵符使用。”
众人一听就是一愣,搞了半天,原来黑乌子想借灵符,众人不明白,这各门各派虽说功法不同,但就于灵符上的区别,其实也不是很大,赶尸人所用道法原是起源于茅山之术,算是茅山术中的旁脉,无论派别多少,其道法基本上如出一辙,黑乌子怎么就想对阮秋章借灵符了?白老道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闹明白:“我说老黑,就灵符你用得着向阮老头借吗?你想借什么灵符跟我说不就行了。我白老道派中有的是灵符。”
黑乌子摇摇头,说:“这种灵符只有阮师弟有。”
听到黑乌子的话,阮秋章心中一顿,他的确有一种普天之下所唯一的灵符,但是知道他拥有这种灵符的人并不多,除了农马和张小露,知道这种灵符的还有“青松门“的任天涛兄妹与“鬼巫”族人的郑素素,他不相信任天涛兄妹两人会把这事给捅出去,那么散布这个消息的,就只有郑素素她了。想到这,阮秋章脸色有些阴沉,冷冷问黑乌子:“不知黑师兄说的是哪种灵符?”
黑乌子心里焦急门派的事,也没注意阮秋章的脸色,听到阮秋章的问话,他脱口而出:“当然是‘龙昆符’!”
“什么?‘龙昆符’?那不是失传百年之久的玩意吗?你说这阮老头拥有这玩意?你不会是在梦吧?”白老道心中实在震撼,他怎么也不相信阮秋章会有“龙昆符”这种失传已久的灵符。
“这事是真的,我也今天才知道,据传闻所说,这种灵符阮师弟曾在‘万山镇’使用过,后来有人特意到‘万山镇’调查,结果真的有这回事!”
“阮老头,老黑说的是真的?”白老道回头看了阮秋章一眼,见阮秋章阴沉着脸却不反驳黑乌子的话,他也明白了,看样子黑乌子所说的确有此事。
阮秋章并不搭理白老道的问话,反而问黑乌子:“我的确拥有‘龙昆符’。但那是描幕出来的,跟真正的‘龙昆符’不可相比,不知黑师兄是从哪听到这件事的?”
“龙昆符”是百年前至宝,但那已是历史洪流中的陪葬品,如今重现于世,势必会招来心怀鬼胎的人的窥视,但是阮秋章竟然敢在“万山镇”使用,也就表明了他并不怕“龙昆符”的秘密给人家捅了出去。但是这个秘密牵扯到的是“鬼巫”族人郑素素,所以阮秋章觉得有必要了解这件事的真相。
听到阮秋章的问话,黑乌子想了想,说:“据我弟子飞鸽来报,说这个消息是从崂山上一个道观传出来的,听说是出自两个年轻道士的口中。至于他们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阮秋章闻言一怔,他实在想不到散布消息的不是郑素素而是任天涛兄妹,这多少让他觉得意外,阮秋章心想:“奇怪,以任天涛兄妹俩的为人,不像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虽然当初并没有要他们保密‘龙昆符’这件事,但相信他们也知道‘龙昆符’的影响力,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阮师弟,这话我也说完了,你肯不肯分一些‘龙昆符’给我救急?”黑乌子见阮秋章还在思索,以为阮秋章在权衡利益得失,他也有些不耐烦,语气甚是不悦。
“哦,你放心,既然‘龙昆符’对你救急门派有用,给你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师弟我话说在前头,我所持有的‘龙昆符’是我自己描幕出来的的,与真正的‘龙昆符’大是不同,你的弟子使用时,切记要谨慎使用。”
“放心,这点传言中已经说明了,如果解决了这次事件,我定当登门拜谢。”见阮秋章答应了,黑乌子心中大喜,说着就想跪下去。
阮秋章急忙把他扶住,说:“你我贵为一派至尊,别动不动就跪下,给你‘龙昆符’也不是没条件,你可别高兴得太早。”
黑乌子一愣,问道:“什么条件?”
“帮我查查是谁散布这条消息的人是谁?一旦查出来,立刻通知我。”
“啊?就这个?”黑乌子原以为阮秋章会开些什么为难条件,没想到他的条件是这么简单。
“没错,就这个。”
“这个还不容易,我派就栖息在崂山脚下,想要探查实在太简单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灵符?有多少可拿?”
阮秋章回头看了一下张小露,见张小露微微点了五下头,他回头说:“明天一大早就可以拿,大概有五十张。”
“真的,妙极了,有了这五十张‘龙昆符’,那些神秘人就吃不了兜着走。”
为了让阮秋章安心准备“龙昆符”,黑乌子走时也把白老道给拉走,生怕白老道会影响到阮秋章。等这二人一走后,农马关上门,问阮秋章:“师父,既然你并不在意‘龙昆符’暴露,为什么比试时不让我使用‘龙昆符’?”
阮秋章一边准备着黄纸朱砂,一边回答:“傻小子,‘龙昆符’毕竟不是正宗来的,如果一早让你在比试中使用,往后的对手也就不怕这种符了,而且为师也料不到‘龙昆符’会被人捅了出去,也好,既然连黑乌子也知道,这事迟早也会传遍整个赶尸界的,明晚与那钢牙比试,为师准许你使用‘龙昆符’。”
“真的?哈哈,只要有这玩意,明晚一战我定可以轻松获胜。”
阮秋章瞅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农马,冷言道:“别高兴的太早了,‘龙昆符’虽然可以短暂的困住对手,但那也得贴中对手才有用,你以为那个钢牙会傻楞楞的站着让你贴符吗?我告诉你,像钢牙那种对手,‘龙昆符’也就只有一次得手的机会而已,一旦他注意到‘龙昆符’,那你就很难在对他使用了。”
农马一听,刚兴奋起来的情绪一下子降到低谷,阮秋章说的并没有错,以钢牙的身手来看,如果他提防起“龙昆符”,那自己确实很难在把符贴到他身上,其实这玩意也就对付对付那些没有思想的尸邪之物或是本事低微的人而已,真正对上高手,这东西就如同废纸一般。
阮秋章也不去理会农马如何作想,等把东西准备好后,他卷起衣袖,表情严肃,深深吐了口气后,提起笔来,准备画符了。
农马虽然与阮秋章相处一年之久,其实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阮秋章画符,以前不是碰到练功没机会看到就是阮秋章把自己关在房中画符而瞧不到,这多少让农马有些失望。是以今天终于有幸一睹阮秋章画符,农马是屏住呼吸,紧盯着阮秋章,生怕错过难得的场面。
阮秋章提笔沾了下朱砂,低喝一声,就要落笔画符。这一瞬间让农马心跳犹然加快,汗珠子一下子淌下来,心里暗呼:“来了,终于可以见到师父画符了。”
然而,让农马脑中瞬间空白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已经快要动手画符的阮秋章突然转过身,把笔朝身后的张小露一递,说:“丫头,为师替你准备好了,你画吧。”
张小露接过毛笔,嘻嘻一笑,笔下挥洒自如,不出片刻,已经把第一张‘龙昆符’给画了出来。
直到这时,农马才回过神来,他指了指还在画符的张小露,问阮秋章道:“师父......不是......你来画吗?”
阮秋章哼了一声:“谁说为师要画了,这种小事交给丫头做就行,犯不着我为师亲自出马。”
张小露一听,笑呵呵说:“师父,你描摹不出来直接承认不就行了,何必为了面子骗师弟?真是的口是心非。”
“什么?你这丫头敢这么说你师父,真是放肆。”
农马看看恼怒的阮秋章,又瞅瞅嘻笑的张小露,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的‘龙昆符’亦是师姐所画?”
“是啊,其实说起来这也是个巧合,几年前师父从一个好友那里意外得到一张真正的‘龙昆符’,后来师父有一次看到我房间里所画的牡丹画,他就想到让我描摹出来试试,结果等我画出来后,‘龙昆符’虽然威力不如正宗,但还是有一定的效用,这就是咱们‘天官门‘为何有失传百年之久的灵符的原因。”
张小露这一说,农马明白了,早些时候他曾在张小露房间里看到她所画的牡丹花,那就跟真的相似,以她的能力,确实可以把正宗的‘龙昆符’给描摹出来,之所以会和正宗的‘龙昆符’有差异,想必也是两派内力上的不同,原来这才是“龙昆符”为何可以重现人间的原故。
农马看着张小露,突然又想到另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他回头看了阮秋章一眼,见阮秋章对着他点点头,农马会意,看来阮秋章也知道这个问题了,难怪阮秋章说“龙昆符”是他所画。一想到这,农马回过头看着正画的起劲的张小露,若有所思。
隔天一大早,农马把准备好的灵符用油纸包裹起来后,开了房门,一眼见黑乌子一脸焦急的在房门外来回踱步,农马一笑:“黑师伯,‘龙昆符‘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就是。”
“哦,太好了,嗯,你师弟呢?”黑乌子满脸欣喜,接过包裹后,发现阮秋章没有随同出来,他问道。
“师父他累了,正歇息。对了,师父他吩咐了,这五十张符一张要收两个银元,要你把账目清算了再走。”
“什么?那不就一百银元!我......也罢,这些‘龙昆符’的确值这个价。”一百个银元可不是小数目,那可是钱啊,如果换作赶尸,那可得赶十几躺活儿啊,黑乌子心里都快滴血了,但是仔细一想,阮秋章贪财也是出了名的,他开出这种价已算是很给面子了,况且这一百个银元跟门派救急一事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黑乌子虽然心疼,但也无奈,只好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揣着看了好半天,这才姗姗递给农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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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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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二章 正邪之战
黑乌子把银票给了农马后,他迈步就想离开,刚走出不远,他掉头又回来了。农马这会快正要关上房门,见黑乌子突然辗转回来,他愣了一下,问:“黑师伯还有事吗?”
黑乌子点了下头,左右看了一下后对农马小声说道:“这次你和你师父都帮了我们‘横博门’不少忙,我就偷偷告诉你钢牙的秘密。”
关于对手的情况,农马当然想知道,见黑乌子说的甚是神秘,农马也认真起来,他走出房间,把房门轻轻带上后,仔细的记下黑乌子所说的每一句话。
黑乌子告诉农马的,除了如何化解钢牙的“婆罗盘”功法外,还有就是得知了“婆罗盘”还能反弹内力这个秘密。其实农马还不知道,钢牙所谓的可以抵消内力与反弹内力的“婆罗盘”功对他的“灵阳气”实则没有作用,现下他听了黑乌子的话后,心中却忌讳起“婆罗盘”功来,黑乌子做梦都想不到,他好心帮农马的忙,却反而给农马安置了原来所没有的压力。
午饭过后,阮秋章也起床了,昨夜他为五十张“龙昆符”填充了“灵阳气”,差点没把他累垮,所以一直睡到现在才起了床,梳洗完毕后,张小露捎信来了,说:“黑师伯已经出发了,他要咱们等尸王会结束后去‘横博门‘找他,说有事有和师父您商量。”
阮秋章思索一下,心里已经有数,他点点头,表示明白。吃罢饭,阮秋章与张小露一同前往农马的房间找他,敲了老半天也没见农马回应,阮秋章觉着奇怪,找了一个下人问:“你知道这房里的人到哪里去了?”
这下人想了想,回道:“哦,你说的是姓农的小伙子吧?刚才有个奇怪的人来找他,这农小伙就跟那人出去了。”
阮秋章皱皱眉,心里奇怪:“奇怪的人?小马认识这样的人吗?他不是没什么朋友吗?”
“那人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这......小的就不清楚了,那人戴着一定黑色斗笠,面门垂着块黑纱布,小的看不到那人的脸。”
听到这下人的话,张小露一顿,急忙问:“是不是声音嘶哑,像是七八十岁老妇?”
“是啊,姑娘很清楚嘛,你也看到了?”
张小露并不回答这下人的话,她把下人支开后,这才对阮秋章说:“这人也许是我和师弟在沅陵镇遇到的那个算命仙姑。”
“哦,你肯定?”
“应该是她,那仙姑曾经说过,日后会来找师弟,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来了,也不知道她为何可以进到这‘风息庄’里来。”
与尸王会相同,“风息庄”亦是只有手持“尸王令”的赶尸人才可以出入,如没有持有“尸王令”,即使身处“风息庄”十里之遥,亦会被抓起来审问或是驱赶出去。这种行为,也是为了尸王会得以保密。既然适才那个下人说那算命仙姑来找农马,那就表示这个神秘的算命仙姑也是持有“尸王令”的人,张小露实在料想不到这个仙姑亦是赶尸界的人,这还真是巧了。
按下阮秋章他们不说。农马确实是被算命女子所约了出去,本来因为离比试的时间所剩无多,他一开始并不愿意出来见什么仙姑,但是后来下人传话,说:“血脉之象,窥其天道,若想恭听,尚有今时。”
这几句话说得简单明了,农马一听,也不敢再拖沓,随着来报之人赶去会见算命仙姑。
等一见到算命仙姑,农马倒是有些意外,这个算命仙姑的穿着格外的显目,除开她那顶斗笠不说,就她身上所穿的,那跟一个妙龄女子差不了多少,农马上下打量一下,心说:“都说女儿家爱美,这话一点没错,这算命仙姑听其声音没六十也有五十了,怎么还穿得这么招展?”
算命仙姑发现农马来了后,她起身行了一个奇怪的师门礼,农马瞅着觉得有点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见过,算命仙姑礼罢,说道:“农小子,早些天本仙姑说要替你查一下关于你血脉之事,经过这几天本仙姑查阅无数典籍后,终于在一本书中发现了你这种血脉的秘密。”
“哦,还请仙姑道来,在下感激不尽。”
算命仙姑环视四周一下,指了指一僻静处,说:“咱们到那说去。”
农马点了点头,跟在仙姑后面来到僻静处,等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后,算命仙姑才说道:“关于你这种奇异血脉,你得先听听一个故事,方可了解来龙去脉。”
农马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血脉还有故事,看来这事情并非他所想那般简单,这时他也收起闲逸之心,认真的点了下头,细心聆听起来。
“传说秦王一统天下后,他的剥削阶级的残暴本性也很快暴露出来。他对百姓横征暴敛,滥兴徭役。百姓被迫把收获物的三分之二交作赋税。此外,百姓还得负担沉重的兵役和徭役。在当时,单是修建他的阿房宫和骊山墓,就役使了七十万人。他又实行严刑苛法,百姓动不动就被罚做苦役,不少人被斩脚、割鼻,甚至处死。到秦王晚年,已经弄得民穷财尽,危机四伏了。”
“秦王统治期间,百姓怨声载道,天下尽是充满着哀怨离恨,至秦王晚年最后,终于从这股滔天的怨气中诞生了一个至尊邪魔——道尸。”
一说道道尸,农马浑身一颤,他以前从张小露那里听说过九尸一魔之说,其中最为厉害的,就是道尸了。道尸可千变万化,可以逾越生死轮回,可吞云杀龙,其道行远不是凡间这些只修入浅道低微之士可抗衡的了的。但是之前农马只是听闻道尸由天地所生,万没想到道尸原来是从百姓怨气中降生出来的。
“道尸自降世之后,短短一天内便把方圆百里内的活物虐杀精光,道尸的暴戾,一夜之间震动整个天下,百姓无不惊惶失色。消息流入道界之后,亦是引起道界巨大震撼,经过几天商议后,正道决定派出一支由八个本事最为高强的道人前去歼灭,尔后这八人在途中相续遇到前来支援佛门六僧与天下奇侠三人,由此集结了历史上最强的正道灭魔队伍。”
“凭着这八道六僧三侠的本事,纵使是成妖僵尸旱魃也轻易可降服,得知此消息的百姓,无不对其寄予厚望。然而,这支号称历代最强的灭魔正道队伍与道尸第一役之战中,居然来了个全军覆没,没有人知道他们与道尸一战中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知道道尸厉害到什么程度,但是道佛两界由此而生畏,于事后半月,组建史上最为庞大的灭魔卫道之师。终在一个月后,与道尸正面接触。”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这道尸并不是所谓只身一人,而是统领着上万异族人的神灵,从这些异族人口中得知,道尸原是他们所敬仰的神,这支异族,上至老迈垂暮之人,下至刚会走路婴童,人人持刀披甲,全然一副为了守卫道尸拼命模样。后来有人认出来,这支人数不多的异族正是苗疆南蛮遗落之族——“鬼巫”。”
“什么?这支异族竟然是‘鬼巫’一族!”听到这个震撼消息,农马“噌”一声站起身来,他实在意外,这“鬼巫”一族居然是信仰道尸的族落。
算命仙姑也农马神态看出端倪,不太肯定的问道:“你见过‘鬼巫’一族?”
农马脸色凝重,也不隐瞒郑素素一事,待他详细述之后,算命仙姑皱着眉,一副若有所思。许久,算命仙姑才说:“郑素素一事日后再说,现在还在说说关于你的事要紧。”
“嗯,请说。小子洗耳恭听。”
待农马坐下后,算命仙姑继续讲道:“当初正道聚集了几千人马,与‘鬼巫’一战,可谓杀的天昏地暗,惊天动地。起初正道人士还道‘鬼巫’一族是被道尸所迷惑,所以手下伴有留情之意,但随着战况白热化,正道人士终于发现,这些人根本不是被迷惑,而是打从心底里的疯狂信仰道尸。而且‘鬼巫’一族手段诡异邪恶,又嗜杀若狂,后来正道领军的玄云真人无奈,只好令其屠杀万众。束手束脚的正道人士接令之后,再不留手避害,全力攻打,转眼之间,‘鬼巫’族人兵败如山倒,前线瞬间瓦解,情势一下子陷入危急之中。”
“就在此时。一直藏匿不见踪影的道尸终于横空现身。据我所阅书中所述,这道尸长得文弱消瘦,令人一看就觉得是个书生文人。但是道尸据有千变万化,其表面所化根本不可轻信,一些道行高深的道人一眼就窥其出秘密,心中自不敢大意,然而一些修为尚浅的,自是不自量力,挥剑上前挑衅,结果道尸大发神威,以一手之力,竟瞬间将上百上前挑衅道人格杀。”
“正道人士无不被道尸手段所惊诧,以他们的本事,自知万万不是道尸对手,是以这些人心照不宣,随着一人断喝,一窝蜂扑将而上,准备以人海战拖垮道尸。而这一伎俩,确实也收到奇效,强悍无比的道尸,也在千人围攻之下渐露疲态,正当所有人以为道尸即将被歼灭之时,从包围圈外传来厮杀之声。领军的玄云真人闻声而望,发现不知从哪杀入一个赤身裸体汉子,这汉子使着一把千斤铜枪,舞得真如天兵神将降世一般,是气势磅礴,声势盖天。”
“这汉子全然不把阻拦道人放在眼里,冲杀之际,也身负重伤,然则他依旧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般勇猛无比,千人的包围,最后竟真被他所突破,直入道尸所处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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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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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三章 “叩血”
“直到此刻,所有人无不深信这赤身汉子是前来搭救道尸的,就连道尸自己,恐怕亦是以为此人是前来相助自己一臂之力,然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个汉子杀到道尸身处之地后,却并不与道尸并肩而战,相反,这汉子抬起血淋淋的铜枪,一指道尸喝道:“妖怪,‘卧龙村’的村民是不是你所杀的?”
道尸一听此汉子言语,稍微一想之后,大笑着承认说是。不想这汉子遂兀然暴起,拼了命般的攻击道尸。当时情况发生至此,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懵了,弄不明白其中发生何事。道尸虽然在围攻之中耗力过多,但是对付这个汉子,却依旧是游刃有余,不出片刻,此汉子已经是招架不住,连连败退。直到此时,在场修为颇高的人才看出来,这个赤身汉子原是一点不通道法,他所依仗的,是那盖世无比的神力与武艺。”
“眼看这汉子就要惨死在道尸手下,有些心怀慈心之人便想上前助其一臂之力,然而众人万万想不到,这个汉子不但不受助力,反而还回枪一拨,攻击起前去相助之人,接着朝着上前的人一通叫骂,就他话中意思,说宁战敌而死,勿受人之帮,若谁好事多为,他也一并格杀无论。”
“就这汉子一番话,立即让一些心浮气躁之人大声讨伐,声述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就连道尸,也被他所逗乐,几乎无人不觉这汉子狂妄自大。正在这时,玄云真人突然命人扩大包围圈,让那汉子尽可与道尸尽情施展。尔后,他又命七十二道人联手布置‘诛魔天罡阵’,打算在赤身汉子扛不住之时把道尸给困住梵烧起来。”
“赤身汉子身为一介凡夫俗子,本就不可与道尸相比抗衡,然则这汉子当真神勇无双,凭着一把千斤铜枪,不但是越战越勇,且是渐立上风优势,直至最后,他竟与道尸斗个旗鼓相当。而此时,正道七十二道人联手布置的‘诛魔天罡阵’也已经完成,就待玄云真人一声令下,即可镇妖降魔。但是阵内的那赤身汉子依旧与道尸激斗之中。玄云真人明白机会难得,虽然这样会连累那个无名汉子,但为了除魔,一些牺牲在所难免,是以玄云真人不再犹豫,一身令下后,早已布置好多时的‘诛魔天罡阵’从天而降,将道尸与赤身汉子瞬间包裹其中,阵内梵起滔天三味真火,势必将其二人梵烧殆尽。期间‘鬼巫’一族看到自己信仰的神明被正道之人用阵法困住,以为大势已去,结果族长带其残存百十来族人退回苗疆,从此销声匿迹。”
“而‘诛魔天罡阵’内真火这一烧,结果烧了足足七天之久,因阵内火势迅猛,七天之内众人也瞧不清阵内情况如何,直到撤七日之后,众人意料道尸该是化为灰烬,是以七天一到,玄云真人立即命令撤阵。七十二道人刚一收力,没想阵内却传出一声豪笑:“正道诸人听着,今日本尊虽败至于此,但魔种已下,当世道再次纷乱之时,就是本尊重临天下之际,到时本尊定要诛杀尽天下所有正道之人。””
“这一声豪笑刚落,兀然从阵内冲出一人,众人无不骇然,以为是道尸经受得住七天之久的三味真火梵烧,是以心中都对其深感恐惧,然而,待他们看清这人面貌后,恐惧的心理一下子消失,但惊讶之意更为浓烈,这冲出来的人,正是此前与道尸拼斗的那个赤身汉子。就连玄云真人也大呼不可思议,想那道尸也在这‘诛魔天罡阵’内被梵烧殆尽,而眼前这汉子却依旧安然无恙,真不知这汉子是如何在阵中存活下来?但纵使所有正道如何不信,赤身汉子活生生站在他们眼前却是不争事实。”
“玄云真人见汉子受七天真火梵烧后依然无恙,虽不知其中原因,但心下欣赏汉子的神勇,有心将其收为门徒,心想如若汉子勤加修炼,日后一定会成为一代宗师,是以玄云真人下了坐骑,只身来到汉子面前,把自己心中所思之意表了出来。以当时玄云真人的威名,日求师学艺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让他点名收徒的,那是天大的荣幸,在众人向来,玄云真人想手汉子为徒,那是汉子几世修来的洪福。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汉子一把推开玄云真人,冷声说道:“在下痛恨邪魔一道,但也同样痛恨正道一脉,七日前你们正道打算将在下与道尸一同诛杀,你们这样做与那道尸有何区别?哼,这事在下日后一定会来算账,告辞。”这汉子当真行事干脆,他告辞一语刚落,这人忽忽一跃一跳之间,已经扬长而去。”
算命仙姑讲到这里,停顿一下,发现农马一脸深思,不由好奇:“农小伙是否想到什么了?”
农马点了点头,不太肯定回道:“这个故事我似乎在小时候听说过。”
“哦,那你记得是谁讲给你听吗?”算命仙姑有些吃惊,这个典故是她在一本相当残旧的手抄本看到的,照理说知道这个故事的人应该是相当稀少的。而农马却说他小时候听过,这实在有些让人意外。
农马思索了半天,说:“我记得好像是我爷爷,嗯,或者是我爹爹,嗯,我就依稀记得是我亲人讲给我听,至于是谁我也想不起来,不过这个故事与我血脉一事有关吗?”
“当然有,而且有重大关系。关于这个故事,是本仙姑在一本家传的手抄本看到的,但是在另外一本不知出自谁人之手的手抄本,本仙姑又看到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哦,这话怎解?莫非是刚才的故事有些不属实?”
“不,两个故事基本都一样,只是另一个版本更加的详细,其中就记述了道尸在阵中与那赤身汉子所发生的事,这个手抄本记述之详细,简直如同从那赤身汉子亲口道说一般。”
“据所述,当年道尸并不是被‘诛魔天罡阵’多诛杀,虽然这个阵法厉害,但还不足矣抹杀道尸,真正将道尸毁灭的,是一同被困在阵内的赤身汉子。这汉子原是‘卧龙村’一朴实村民,传说这个村落的村民皆是上古神魔蚩尤的后代,蚩尤逐鹿一战之前,曾斩杀黄帝派遣来的一条神龙,后神龙身亡于高山之中,蚩尤为了防止神龙复生,派了一支拥有奇特血脉族人前去看守。而后蚩尤在逐鹿一战失败后被黄帝处死,蚩尤的军队也被迫解散或是被黄帝打散重编入其军队之中,而蚩尤早前所派遣镇守神龙那支族人,则因为地理特殊和知其下落的人甚少而被世间所淡忘。这支部落,就是后来被道尸所残杀的‘卧龙村’村民。”
“换句话说,那赤身汉子便是蚩尤的后人,按手抄本所述,正是因为赤身汉子拥有奇特血脉和一件绝世珍宝而最终将疲劳不堪的道尸诛杀于阵内。”
农马听到这里,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他隐隐察觉,算命仙姑接下来所说的,将会是改变他一生的真相。
“于文中所记载,并没有详细的道出赤身汉子是如何击败道尸的,但文中却说赤身汉子是凭借‘卧龙村’历代相传下来的‘龙凤玉石’与自身的奇特血脉而终将道尸击败,而后这汉子便如同人间蒸发,自始自终再无出现过,文中所记,这汉子后来一直隐居在湘西境内,与四十之年娶了一个苗家女子作伴,后有儿女六人,于天年之际辞世而去。”算命仙姑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农马看。
农马虽然看不到黑纱下算命仙姑的面貌,但他可以感觉算命仙姑正盯着他看,感觉仙姑眼神的锐利,农马觉得有些心虚,支吾问道:“你这么......说,该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赤身汉子的后代吧?”
算命仙姑嘶哑一笑:“手抄本中所述,这赤身汉子正是姓农。”
“这......这也不能就说我是那人的后代呀,天下姓农之人何其多,哪有这么巧就是我了?”农马嘴上否认,其实他心中已经肯定了这个真相,因算命仙姑口中所说的“龙凤玉石”,正是他们父母生前所持有的“青龙石”与“凤凰石”二玉的统称。现在他身上就拥有其中之一的“凤凰石”。直到现在,他才弄清楚当年丘野老道为何会为了这两块玉石残害他一家,原来这两块玉石还隐藏着这么一段历史,难怪丘野会窥其此物。
算命仙姑也不跟农马争辩,她站起身来,抬其戴着斗笠的脑袋看了看天空,好一会才长叹一声:“当年发生的事还有许多未解之谜,其中真伪也不好说,本仙姑知道你今夜就要面对强敌,在此本仙姑给你一句参语‘断头台上,满腔热血,壮志豪情,逢血化吉。”
说着,算命仙姑身形一动,转瞬之间人影已是相去甚远,农马一惊,在后急喊:“仙姑还没告诉小子我的血脉是怎么回事呢?”
“你的血脉尚未得解,本仙姑只知你那血脉的称呼,叫‘叩血’,切记本仙姑方才所告诫四句话,如果你能参悟,日后定会有益于你。”
话音刚至,那算命仙姑已消失在农马的视线之内。农马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他的心中早已乱成一团。算命仙姑最后所说的“叩血”,正好印证了当初在沅陵镇算命时天机所显的“叩”字一说,难道从一开始那个“叩”字指的就是他的血脉而言?而她所告诫的四句言语,又是生涩难懂,农马一人想了老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晃晃脑袋,长叹一声后,起身回屋。
刚走进房里,农马一眼就瞧见阮秋章和张小露正坐在他的房间里喝着茶,阮秋章一见他回来,开口问道:“你到哪去了?是谁找你?”
农马思量一下,决定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阮秋章,一则他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血脉的事,二则算命仙姑所说的那个典故亦是真伪难定,一时也说不清楚,是以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后,说:“是几天前弟子与师姐在沅陵镇上碰到那个算命女子找弟子,她是来告诉弟子有关弟子血脉的事,她说一时间难以查到,要弟子再多等些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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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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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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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四章 最后的比试
阮秋章对农马算命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他所在意的,是今晚最后争夺赶尸之王这个头衔的一战。但是张小露就不一样了,农马算命之时她一直在场,对农马那种奇怪的血液,她可是清楚的很,算命仙姑之前说过会为农马那奇异血液而调查,如果自己没猜错,这次算命女子前来找农马的原因,八成是查出点蛛丝马迹。只是农马不想说,张小露也不愿在阮秋章面前揭露他。
“今晚的比试你有几分把握?”张小露胡思乱想之际,阮秋章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农马道。
“弟子以为这次怕是会有一场恶斗。”
“哦,此话怎讲?”早些时候农马这小子因被允许使用“龙昆符”而信誓旦旦的说可轻易解决钢牙,现在却又反口说会有一场恶斗,这倒是出乎阮秋章意料。
关于这点农马也不隐瞒,他把早上黑乌子对他所说的话详细说了一遍。阮秋章听罢,眉头皱成一线,他也万万没想到“婆罗盘”功除了可以抵消内力之外,居然还有反弹内力这一秘密。这么一说,赤炎跟钢牙比试之中的最后殊死一击为何明明打在钢牙身上却被震退出去这一疑点就清楚了,就“婆罗盘”可以反弹内力这种神奇特点,把赤炎震退出去已是钢牙手下留情了。
阮秋章经验比较老道,虽说他也震撼于“婆罗盘”功的神奇,但他考虑的方面比较多,首先,他想到的是“婆罗盘”功可以反弹真气内力,但对“灵阳气”是否有效这点就有待验证,其次,黑乌子告诉农马破解“婆罗盘”功的方法实则对农马毫无作用,因为农马除了“天门功”外,其它武学根本就不通半点。再者,按黑乌子所说,那个钢牙对赤炎一战中似乎还未尽全力,其实力究竟有多深也不好说。倘若农马忽视这三点,今晚的比试一定会对他十分不利,是以阮秋章想到这,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听完阮秋章的分析,农马这才恍然,阮秋章所说的三点疑点确实是他所未想过的,只是即使知道其中可疑之处,师徒三人还是无法知晓真实情况。结果师徒三人一直商议到天色微暗,也解不出个所以然来。
吃罢晚饭,阮秋章吩咐农马下去歇息,好在子时比斗之时精神充足。而他则是继续和张小露商议,企图在比试之前找出个好的计划可以引钢牙一开始就显露出真正实力。
时间转瞬即过,很快,尸王会迎来了最热闹的一夜,早些时候那些被淘汰出局的赶尸人也重新辗转回来,另外,许多家传的赶尸匠也赶到现场,这些人有许多是冲着最后一场比试而来,之前的那些淘汰比试他们都没看,也没兴趣看,说到底,整个尸王会的几轮比试也就今晚这一场最为重要,因为胜出的人,将可在五年之内统领新一代的弟子,就连各派掌门,也须得给这个新一代赶尸之王三分面子。
离正式比试时间还尚有半个时辰,阮秋章师徒三人早早就来到尸王会现场。
今晚的比试场地已经大为不同,原本三座十丈多高的竹塔已经被拆除只剩下一座,而八个擂台也一并被拆除,整个场地冷冷清清,唯独一座竹塔独领风骚的屹立着,这一座竹塔,就是最后争夺赶尸之王头衔的擂台。
阮秋章往看台上一打量,发现除了黑乌子一门之外,其他各派掌门都在,心想:“看来这场尸王头衔之争颇受人注目,无论小马与那钢牙这一战胜败如何,想必他们俩都会名声大噪。”
“喂,阮老头,这边,这里来,你的位置在这。”阮秋章正在思索之际,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响起。阮秋章无奈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叫唤他,天下间敢这么称呼他的,除了白老道还有谁?
待时辰差不多时,苗问起身走到看台前缘,接着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训起话来,他所说的,无非就是希望各派之间要相互扶持,同道中人要互相敬畏礼让,这样才能使赶尸一行在乱世中越加繁荣昌盛。整个尸王会现场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阮秋章一人心中在冷笑:“哼,互相扶持,敬畏礼让,口是心非的无耻之徒,三老之中就你一个已经腐败变质,别以为可瞒得了我草仙道人,黑乌子门派之事,我看八成就是你搞的鬼。”别人自是不知阮秋章心中如何作想,但张小露对阮秋章这个师父一举一动可谓了如指掌,阮秋章眼色不善,时不时的瞄一下苗问,这一点小动作立刻被张小露瞧在眼中。
张小露也是个机灵的人,联想到黑乌子门派的事,她也察觉出一点端倪,不过这丫头也没声言,只是把这事藏在心里,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农马比试一事。
经过苗问一通废话之后,尸王会最后一场比试开始了。
最后的擂台,没有任何布置,一切返璞归真,站在擂台的二人,既没有“天时”阵助力,也没有“地利”阵助威,一切重新返回起点,是胜是败,全凭自身真正实力。
这一轮的比试与前一轮一样,没有任何手段禁制,只要可以取胜的,任何招数也可使用。
随着石络佃一声令下,农马与钢牙并肩走出,众人呼喊助威,新一代赶尸之王,将会在这二人中诞生。
钢牙一路抬头挺胸,神情甚是骄傲,于众人的吹捧,他似乎十分受用。
反观农马,他则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也不回应支持他的人,一路走下,他自始自终都没抬起过头。察言观色的人还道农马是紧张起来,其实不然,农马此时心中更多的是感慨,他感慨一年前的自己与现在自己的差别。
想当初,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站在这样的擂台上跟人家一争高低,也万想不到时至今日他已是个学会了一身本事赶尸人。当一年前的自己还在朦朦胧胧度日之时,又怎会想到今时之风光。短短的一年间,他由懦弱变得坚强,由胆小怕事变得成熟冷静。尸王会短短的几轮比试,不但给他带来难得的人生经历,也给他带来人生的新起点。
走上擂台那一刻,农马突然又想到,如果当初没有遇到阮秋章,那自己现在会沦落成什么样?转而一想,农马又淡淡一笑,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自己已经遇到阮秋章了,没有遇到阮秋章人生只不过是个臆想而已。
“尸王会最后一轮比试开始,请双方弟子报上门号姓名。”擂台上,依然有一个黑衣人主持比试,随着他一声喊,比试即将开始。
“‘苗司派’弟子钢牙,请指教。”
“‘天官门’弟子农马,请赐教。”
“好小子,真想不到你能进入到最后一轮的比试。也好,当初我就说过你最好不要碰上我,不然叫你好看。看来天意如此,在最后一轮中安排你来当我踏上顶峰的石头。”
“钢师兄,手脚下功夫不露之前就谈论胜负,未免也太张狂了点,虽然师兄确实厉害,但师弟我也不会草包,今晚一战,你我皆无十足取胜把握,这点你我心中都清楚的很。”
“哼,想不到你个无名小卒口舌倒挺溜,废话也不多讲,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钢牙说完,却没有上前攻击,而农马,也没有轻举妄动,这两人一个因为“灵阳气”的神秘而忌讳,一个因“婆罗盘”功反弹内力而小心翼翼。谁也不当第一个冲锋之人。
两人的举动,立刻让尸王会围看的众人起了骚动,谁都没想到,新人中最强的二人,一上来却是来个大眼瞪小眼,皆是静观其变,谁也不肯动手。有些心浮气躁的人就喊:“打呀,怎么愣着了?快打呀!”心急的人则喊:“还不快打,想站到天光嘛?”
随着观看众人一吵嚷,首先忍不住的是钢牙,他性格向来冲动暴躁,虽然心中忌讳农马的“灵阳气”,但一直不动声色也让他甚是心烦,一听众人一吵,钢牙断喝一声,击出一拳攻向农马。
农马知道钢牙这一招是试探虚实之举,他也有心一试钢牙虚实,是以掌聚“灵阳气”,迎向钢牙一拳。
“啪”一声脆响,第一招二人斗个平手,两人皆是一碰既退,谁也不敢就势而攻。
这一招一试,钢牙吃惊,心想:“这小子的‘灵阳气’果然无法反弹。”
观之农马,他也是大吃一惊,心说:“好霸道的内力,与之前的对手截然不同。这家伙比预想中还厉害,看来得小心点应付才行。”
一招过后,二人也对对手的实力有个估计,接下来,就是全力应战了。
钢牙先发制人,他先是从怀中掏出一符贴在手中,接着口中念动法咒,脚下踏出七星步,转眼间,身形已来到农马面前,这招速度之快,着实让农马吃惊不小。
“小子,接我‘苗司派’的‘天火符’一掌吧。”钢牙声起掌至,这一掌直逼农马面门,掌风所过,呼呼作响不停,农马心知不妙,急忙气贯左掌,在钢牙这掌即将打在面门之前,堪堪危险接住。然而未等他庆幸之心放下,只觉手掌心里传来灼热之感,忽而,夹在二人手掌之间那道“天火符”顷刻碎裂飞散,而飘在半空之中的碎片立即化作团团烈火,接二连三的砸向农马。
农马大惊,鼓力震开钢牙后,向后急退,一边闪避着火团攻击,一边思考破解之法。钢牙被农马震开之后,见农马忙于闪避火团,他轻蔑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两张“天火符”来贴在两掌之上,尔后一声狂笑,与火团一起围攻起农马来。
他这一加入,立刻让农马手忙脚乱起来,农马明知钢牙的“天火符”碰不得,却还是被迫出手接招。只是弹指之间,适才冷清清的擂台立刻热闹起来,到处是飞舞着的火团,其中,农马左闪右避,眼看只要一个不小心,随时有可能被烧成焦炭。而此时的钢牙,则是带着狂妄笑声,一边在一旁时不时的偷袭农马,一边又使出“天火符”增加火团数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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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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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五章 农马对钢牙
农马与钢牙一交上手,此时他才深深体会到自己与钢牙的差距有多大,这种差距,不是来之于功力修炼强弱或是法术精湛粗劣这二者上的差别,而是二人本质上有着巨大差异。如果说钢牙是个已经长成大人的赶尸人,那农马就只是个刚学会走路的赶尸人。
瞧钢牙一边驱使“天火符”攻击农马,一边还可偷着空隙夹击农马,这份功夫,农马自问目前是办不到的。
随着火团逐渐增加,农马愈加感到吃力,闪躲到现在,他全身已无一处完好,头发、眉毛、皮肤、衣服均或多或少被火团所梵烧到,最让他心烦的,是钢牙那时不时趁机而攻的行为,虽然钢牙为了顾及操控“天火符”而未能凝聚起内力攻击他,但那些不包含内力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还是疼痛难忍。
农马又闪躲一阵,觉着这样下去自己必会吃大亏,为了破解漫天飞舞的火团,他决定冒险一试。只见他低身又闪过一飞来火团,接着就地一滚,脱离出火团密集位置后,他急忙把自己身穿的长袍道衣脱下平铺在地,并迅速从怀里掏出三张灵符贴了上去。他口中刚念完咒文,刚好瞧见一团飞来的火团,这次他不再闪避,双手展开长袍,叫喊一声就扑将而上。
钢牙一见农马突然使出奇怪招数,以为他是想出了破解“天火符”的高招而有些意外,等一看农马竟然想用道袍包裹住火团,他冷冷一笑,心中暗嘲农马原来已经是方寸大乱。是以他也没在意,依然操控这火团迎向农马,大有将农马梵烧成灰的念头。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农马用道袍一包裹住火团,他双手迅急滚动,把道袍滚成布球形状,接着按地上用手一抹,把道袍顷刻之间给抹平,而被包裹其中的火团则是“嗤噗”一声清响,应声而灭。
“怎......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农马这一下行动实在出人意料,其实破解“天火符”的方法很多,但农马所用之法却是钢牙生平见所未见。
“嘿,我也没想到这招真的管用。等着吧,看我将你的天火一一扑灭。”说着,农马手下不停,一会窜上一会窜下,犹如稚童嬉闹一般,十足像是在玩官兵抓强盗。虽然动作不是那么雅观,但农马照着刚才所做,一转眼间他就扑灭了好几十个火团。
“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农马又扑灭了十几个火团,钢牙无奈,收手撤掉“天火符”,他也是迫于无奈,这玩意驱使起来需要耗费相当的内力,如果任由农马一裹一抹间就灭掉火团,那他的内力就等于白白浪费掉。
农马见钢牙扯掉“天火符”后,也不再继续扑灭火团。他用力把道袍凌空一抖,瞬间从道袍洒出阵阵纸灰烟雾,待把道袍拍净之后,这才说道:“嘿,这还不简单,师弟我把‘水门关’的灵符贴在道袍上,使其形成一面小型水墙,你想这用水包火,那还不是眨眼间就灭掉的事儿。”
“什么?只是用了这种雕虫小技就破了我的‘天火符’?好小子,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师兄过奖了。”
“哼,你也别得意,看看你的脚底吧。”
农马闻言,疑惑抬脚一瞧,这不瞧还不要紧,一瞧之后他是脸色大变,只见自己的两只鞋底下不知何时起被贴了两张“天火符”,农马心里十分清楚,如果这时钢牙引动“天火符”,那天火便会由下上窜,将他整个人变成一烤肉。
“嘿,小子,受死吧。”
没等农马把两张灵符撕下,钢牙已经发动“天火符”,只见一股焦热灼烈的炎火兀然从灵符中冒出,由下而上,直逼农马全身,顷刻间将他全身笼罩。农马吓得“妈呀”一声惨叫,也顾不得再作细想,急忙把俩鞋子脱下往擂台下扔去。然而他的反应再快,终究还是慢了几步,只见他捂着的一双脚丫子已经皮开肉绽,那脚底板都已是黑乎黑乎的,就连站在远处的黑衣人也嗅到阵阵焦肉般气味。
“哎哟,疼死我了,你到底是何时在我脚底板下贴了两张符的?”农马抱着脚丫子直吹冷气,他实在不懂,钢牙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在他脚底下贴了两张符。
“哼,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接招吧。”钢牙并不回答农马的问题,趁着农马双脚受伤,他气贯铁掌,吐纳一口气后直取农马要害。
农马见状,忍着脚下剧痛,闪身避招。钢牙第一击不中,但未就此罢手,现在农马受了伤,那可是解决他的好机会,他又怎肯轻易罢休,只见他拳掌相互交替,一招快过一招,力道一波胜过一波,就着闪躲不停的农马就是一阵疾风般猛攻,把农马打得连招架时间也没有。
农马没想到钢牙这一次攻势如此之猛,现下他连闪避也是险象环生,根本连招架的余地也没有。钢牙一见农马无力招架,招式加快,又是一招使出,这次农马说什么也避不了,“碰”的一声,钢牙一拳正面击中农马的心口。
这一拳如同擂鼓一般,力大势沉,农马身形一晃,只觉心脏咯噔一跳,脑中出现一瞬间空白,接着胸中一闷,一口鲜血溢出嘴边。钢牙一击得手,趁着农马还未缓过劲来,照着他的心口又是一掌。“啪”的一声响,这一次农马再也坚持不住,脚下一踉跄,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钢牙趁热打铁,脚下未停,劲贯脚下,冲着农马的脑袋又是一脚踏去。
“啊!”看台上张小露看到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儿都快蹦出来了,钢牙这一脚好不狠毒,如果农马被这脚踏中,那他就该脑浆迸裂了。
生死关头,农马顶住心口狂跳不止的难受劲,在钢牙千斤一脚踏中之际,硬是在擂台上侧身一滚,险险躲过钢牙取命一击。
钢牙这脚虽然落空,却气势不止,一脚踩在擂台竹子上,竹子受力不住,“啪”一声巨响,整个擂台竟被钢牙这脚给踏出个大洞来,碎裂折断的竹子应声跌落,整个擂台晃了三晃。单看这股劲力,就已知钢牙这一击力道之沉。
阮秋章看到这里,脸色都青了,若不是碍于面子,他早就对苗问叫骂起来了,你说这是比试吗?这他妈整一个把人往死里打,若是被这脚踩个正着,别说是小马,就是僵尸也会立刻毙命,你他娘的做师父是怎么教弟子的?这手段怎地就这么毒辣?
其实阮秋章这点上就有点冤枉苗问了,苗问跟他一样,也是心里叫骂不止,不过他不是骂阮秋章,而是骂钢牙:“你个王八小兔崽子,昨天还嘱咐你不可伤到‘天官门’小子,你难得没脑子吗?瞧你他娘这一脚使得,如果真把姓农小子给踩个脑浆涂地,你他娘叫我怎么向其他二老交代?”
台下做师父的心里无论怎么咒骂,台上的比试依然继续。钢牙一脚不中,见农马侧身滚开出去,他一声恼喝,抬起脚就追了上去,农马躲过要命一脚,没等他翻起身,一见钢牙又追了上来,他“娘呀”一声惨叫,就地继续滚了出去。
农马只求赶快远离钢牙的攻击范围内,也顾不得动作狼狈,但这几滚也救了他一命。钢牙刚追至上前,依旧故技重施,一脚朝农马踏了下去,好在农马滚身避过,这才免遭一害。钢牙不死心,他又迈出几步,又是一脚踩下,可惜又被农马危急之际躲过。如此一来,场面就壮观了,钢牙每一脚都被农马躲开,每一脚都把擂台踏出个洞口,而农马滚了多少滚,他就踏了多少脚,不出片刻,擂台上已是面目全非,到处都是损坏的洞口,到处都有折断的竹子跌落。
农马滚着,心里也烦躁,心说:“你娘的有完没完?你就非踩我不可吗?哼,既然你那么爱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想着,他又是一滚躲过钢牙一脚,但是在滚动之际,他使了一点手脚,在身子翻过去一瞬间,他把一张灵符贴在擂台上,接着滚了开去。钢牙也是踩出瘾了,他看着农马被他追得像条狗般,心里是越踩越解气,不想农马这次在擂台上留了一张符,他是瞧见了,但脑中还没反应过来,一脚已经踩了下去。
“轰隆”一声清响,钢牙此时才知道自己踩中了什么符,只见脚下被踩的灵符往上迸发出一股直冲天际雷火,把钢牙劈得全身抖动不止,接着脚下灵符突然爆开,把钢牙给炸飞了出去。
这一张符,正是农马在“天谷轮”考验中使用过的“雷火符”。农马趁着钢牙被炸飞出去空隙,急忙从地上翻起身来,他也顾不上抹去嘴角的血迹,从怀中掏出一张灵符后就朝钢牙落下之处直奔而去。
农马在“天谷轮”考验中使用大量的“雷火符”布成防御阵,威力实则大受影响,这一次他只是使用一张灵符对付钢牙,其威力自不可相较对比,单是这一张,就把钢牙劈得五脏六腑差点没翻了个,最后还被“雷火符”给炸开。这一下他虽是受了不轻的伤,但强悍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眼看他就要重重跌落在擂台上,突然他一声断喝,在半空中忽然身子一转,在落地前一刻硬生生改成手脚向下着地。
钢牙一着地,刚抬起头想看农马如何了,不想这一看让他自参加尸王会以来第一次产生恐惧感,只见农马不知何时已经奔将到前面,钢牙这一抬头,刚巧与他面对面,农马露出诡异一笑,接着身形一晃,向退了几步。
钢牙先惊后安,原以为农马想趁机攻击他,却没想到他只是对这笑一笑就退开了出去。钢牙心中庆幸之余,也嘲讽农马犯傻,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攻击,真是昏庸到极致了。
想到这,钢牙腰身一直,想立起身来应对农马,没想到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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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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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六章 农马死亡?
钢牙实在意想不到,自己这腰刚直起一半,整个身子却突然间僵硬不动,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他娘的,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钢牙不解的喝问,农马只是微微一笑,轻蔑的看着钢牙并不回答。他当然不会愚蠢到告诉钢牙他是用了“龙昆符”把他给困住了,阮秋章曾经说过,“龙昆符”在这场比试中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一旦给钢牙发觉,那“龙昆符”就会失去作用。
钢牙被“龙昆符”暂时定住身形,这可是农马胜出的最好机会,只见农马架步合掌,断喝一身,两肩的灵灯爆发出阵阵耀眼的赤红光芒,他口中吐纳不断,脸色渐红渐赤,瞧样子,似乎已经把“灵阳气”运转到极致,接下来一招,该是他最强的一击。
阮秋章和张小露都没见过农马这个架势,但从农马身上迸发出的光芒看来,这小子已经把自身的“灵阳气”提升至最高,对于下面农马会使出什么招数,师徒二人皆是大感兴趣,盯着擂台一眼不眨。
农马把自身“灵阳气”谷升到极限后,双掌分开,掌指朝下,双手张开停于肋骨旁,接着他跨出一大步,身子微屈,整个人如蓄势待发的狮子,全身不停散发出浓烈的气息。
钢牙虽然看不到“灵阳气”散发出来的光芒,但农马这一招的气势他还是有所察觉,他正面对着农马,只觉从农马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刚猛气息,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农马又一声断喝,蓄势已久的双掌骤然推出,这一击夹带着风暴般气劲,掌未至,四周已是刮起一股烈风。钢牙吓得脸色大变:“你......你干什么?啊......”
他的话刚喊一半,农马双掌已经正面击中他的胸口,“咚”的一声,钢牙只觉自己五脏六腑猛的一颤,一股恶心的感觉把胃中东西直涌上喉咙,“呃!”一声响,钢牙忍受不住这股呕吐劲,从嘴里吐出一大口液体。然而,农马这一击所带来的创伤才刚刚爆发,吐出东西后,钢牙又觉体内五脏六腑开始传来阵阵绞痛,那股难受劲实在生平未遇,接着是他的奇经八脉传来的燥热感,就好似被注入滚水一般,把他全身经脉烫得一涨一缩。
“啊......他娘的......我一定要宰了你这王八小子......啊......”钢牙现在所受到的痛苦,也许只有他才知道,但是,最糟糕的是他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就连想在地上打个滚缓解一下疼痛都做不到。他就这么弯着腰,歇斯底里的叫吼着,难以言语的巨大疼痛感把他折磨的脸色一阵煞白,而脸上则是不停的淌下豆大般汗珠子。
好一阵子,这股剧烈的疼痛感才逐渐消退。而这时,“龙昆符”的效用也消失了,钢牙一发觉自己能动,他整个人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喘出粗气,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农马刚才那一招,已经要了他半条命。
其实农马也被自己这一招的威力所吓到,他知道这一招会很厉害,因为这是他苦苦思索出来的招数,其威力自然不会太低,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招会厉害成这样,瞧钢牙那股痛苦神色,可见这招给人带来的创伤绝对非同一般。
钢牙这口气喘了大半天,这才渐渐恢复过来,如果农马知道他接下会做出什么举动,那他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何没有趁钢牙喘息之际将它击倒。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
钢牙一缓过劲,他猛地抬头瞪着眼前的农马,眼睛徒然由黑变红,身上不住爆发出一股股浓烈杀气,这股杀气,就连看台上的各位掌门前辈也有所撼动,所有人都愕然,心中震撼不已:“这‘苗司派’的钢牙怎么这么暴戾,瞧这股杀气,那就好像跟‘天官门’的小子有深仇大恨一样,这场比试恐怕会出现意外,该不该暂停一下让那钢牙冷静冷静呢?”这些人心里这么想着,但谁也没有敢提议出来,他们会这样,只因他们对苗问很是顾忌,谁也不愿当前头卒。
阮秋章与这些人想的就不同了,适才农马全力一击也没将钢牙击败,这实力差距已经很明显,现在的农马绝对不是那个钢牙的对手,这场比试的胜负已经见晓了,若是钢牙以比试心态赢了农马那也不算什么,可是现在那家伙可是动了杀心,就这股杀气,谁会以为那是比试来的。是以阮秋章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想阻止比试的进行。
他刚走出一步,没想衣袖被人拽住,回头一看,阮秋章有些意外,这拉住他的人竟然是张小露:“丫头,你拉我做什么?难道你没察觉出不妥吗?这场比试不能再比下去了。”阮秋章实在不明白,按张小露对农马的关心,她应该会支持他阻止这场比试的进行,现下怎么反倒把他给拉住了?
“师父,我们要相信师弟!”面对阮秋章的质问,张小露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阮秋章一时语塞,他疑惑的看了张小露一眼,见张小露神情没有一丝犹豫,他心中一怔,笑了笑,又坐回座椅上。
擂台上,农马也被这股杀气吓了一跳,他想劝说钢牙冷静一下,但瞧他眼色,恐怕这时候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农马也只好全神贯注的防范着钢牙。
钢牙旧恨加新仇,他早已被怒火蒙蔽了理智,现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农马诛杀于此。怒火驱使之下,钢牙再不留手,他气贯全身,啸叫一声后,朝农马扑了过去。
农马有所防备,一见钢牙发狂般扑了过来,他也丝毫不惧,全力驱动“灵阳气”,一声喝喊后,与钢牙来个正面交手。
这二人手底下不再保留,一招一式接踵使出,两人也不作任何防守,你一拳我一脚的朝对方身上招呼,两人每一次手掌硬碰,都会余劲四散,把擂台震得摇摇欲坠,每一次腿脚交接,都会劲泄四方,连一旁督战的黑衣人也须得运劲抵挡这股余劲。
擂台之上,两人越斗越猛,招式越使越快,随着中招次数增多,二人伤势逐渐加重。钢牙身材比农马高大健硕,身子骨也耐打,他虽然受伤不轻,但比起瘦小的农马,还是逐渐占回上风。
农马整个身形比钢牙小了一号有余,现在支持他跟钢牙抗衡的正是“灵阳气”的神奇,与钢牙交手一久,他也注意到钢牙的“婆罗盘”功不能反弹“灵阳气”这个现象,面对失去理智的钢牙,农马自知这样下去绝对会被钢牙的疯狂所吞噬。
农马边斗边思索:“现下这家伙狂性大发,也许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再对他使用一次‘龙昆符’,这次一定要击败他。”想到这,农马瞧准时机,故意露出一个破绽,顶着被钢牙一拳击中的疼痛,他抽手拿出一张“龙昆符”一手拿符照着钢牙背上贴了去,一手暗聚“灵阳气”,准备给钢牙来个最后一击。
眼看“龙昆符”即将得手,农马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然而,他嘴角翘起的弧线刚翘到一半却突然僵住,接着,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的惊讶。
只见双眼血红的钢牙突然露出狡黠一笑,农马吓了一跳,心中暗叫不好,没等他把手抽回来,已经被钢牙一手抓住。
钢牙一抓住农马的手,往农马手中灵符一看,有点意外,这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灵符,他一手掐住农马的脖子,问道:“小子,这是什么符?”
农马实在被钢牙一行动所吓懵了,这家伙适才爆发出来的杀气和疯狂就这么一下子消失不见,转眼间却变得冷静无比,“你......你怎么......”
看着农马吃惊模样,钢牙嘿嘿一笑:“不这样做怎么引出你让我动弹不得的原因,说,这符到底是什么玩意?”
“哼,谁会告诉你,接招吧!”农马虽然吃惊钢牙可以把杀气收放自如,但像“龙昆符”这等秘密,他当然不会轻易说出,是以趁钢牙松懈之际,突然用力挣开钢牙的手,接着早已灌满“灵阳气”的一掌顺势击出,直取钢牙心口。
钢牙一见,脸上笑意更浓,他亦劲贯单掌,瞧准农马一掌来势击去。
“嘭。”一声巨响。整个尸王会现场的人都愕然了。
从比试开始打到现在,农马无论怎么与钢牙硬碰硬,其中所蕴含的“灵阳气”都可以和钢牙的“婆罗盘”功斗个平手,而且还不受“婆罗盘”功一丝影响。然而,这次他骇然发现,与钢牙一掌抵触一瞬间,自己一掌所带的浓厚“灵阳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钢牙那霸道无比的“婆罗盘”功劲力透臂直入,急速窜入他的体内。
“咯咯咔嘭......”农马只觉手臂骨头发出一声脆响,接着“婆罗盘”功内力在体内四处乱窜,直把自己五脏六腑给翻了过来般。
农马连惨叫都来不及叫,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徒然喷将而出,他的眼瞳一瞬间放大,整个人不自主的朝后飞了出去。
“啪”,农马重重跌落在擂台上,两眼翻白,口鼻中不断冒出鲜血,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黑衣人一见,急忙抬手制止欲将继续攻击的钢牙,接着用手一探农马的脉搏。这一探让黑衣人一怔,农马的脉搏竟然停止了。
“师弟......”台下张小露心儿都被吓得差点停止跳动,比试期间让黑衣人暂停比试探脉的,那绝对是糟糕至极的事。
阮秋章更是“唰”的一身猛然站起,他脸色铁青,全身颤抖不停。即使是他,也被眼前一幕所惊骇,现在他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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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1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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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七章 虚惊一场
比试发展至此,实在出乎众人意料,所有人都搞不明白,一直可以与钢牙硬碰硬的农马怎么就会这么轻易被钢牙格杀于一掌之下?
愕然的众人里,只有苗问一人清楚原因,钢牙一定是使用了他之前交给他的“尸粉”而把“灵阳气”给克制住。只要“灵阳气”的威力全部被抵消,那钢牙发出的“婆罗盘”功内力就等同没有碰到任何阻碍而直接打到农马身上,就他刚才爆发出来的杀气,这一掌他又怎会留情,看着农马倒地不省人事,苗问心里都把钢牙祖宗十八代给骂上了:“妈的王八羔子,你娘就没有一点头脑吗?老子嘱咐你千万不能伤害农小子,你娘的还真行,一掌就把他给打死,好了,我他娘看你怎么交代,这次我不把你废了我就不姓苗!”
黑衣人一直把着农马的脉搏,本来他踌躇着是否该输以真气救治农马,但转而一想,尸王会历来有规定,督战者一旦给比试者施加哪怕一丝的帮助,其者就也受到尸王会严厉的惩罚。想到这,黑衣人觉得还是自己利益为重,是以他不敢输真气替解救农马,再一探农马脉搏,还是没有一丝跳动。黑衣人摇摇头,站起身走到擂台前缘,大声宣喊:“‘天官门’弟子农马意外身亡,这场比试,由‘苗司派’弟子钢牙胜出!”
台下张小露和阮秋章本来就有不详预感,一见黑衣人摇头晃脑,师徒俩心中狂跳,脑中不断回荡一把声音:“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祈祷,黑衣人还是宣布出他们难以接受的事实,阮秋章脑袋嗡的一声,脸色一下子煞白,无力的坐了下去。而张小露,早已泪流满面,脸上一阵茫然,她不相信,也绝不相信,农马会这么轻易死在擂台上。
黑衣人这一宣布结果,全场所有人一阵哗然,虽然在尸王会比试历代上也不是没死过人,但在最后一轮死人的,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所有人是议论纷纷,场面一下子陷入混乱。
石络佃三老一见,急忙起身喝止骚动的众人,但是这种意外所引起的骚动,已是他们无法平息得下来的。
这时,张小露再也忍耐不住,她突然冲下看台,直奔竹塔而去,此时的她,或许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张小露来到竹塔下,她紧咬着嘴唇,把泪珠子一擦,深深吸入一口气,突然歇斯底里喊道:“师弟!”
这声叫喊,如似晴天霹雳,声音直冲云霄,在寂静的凤凰山夜空中回荡不停。
众人的喧嚣声一下子被这句喊声所盖,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投在张小露身上。
擂台上的黑衣人和钢牙也被这声叫喊吸引,钢牙好奇,迈步来到擂台前缘往下看去,一见喊出这话是一个小姑娘,他不由嘲讽道:“小丫头,你的师弟已经被我打死了,哈哈,对不住啊,想不到他那么脆弱,只是轻轻一掌就把他给打死了。哈哈哈......”
张小露并不理会钢牙的嘲笑,依然看着擂台,虽是看不到农马,但她隐约感觉到,擂台道行的农马对她的叫喊似乎有所反应。
钢牙正笑得起劲,突然感到背后传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这股冰寒,就像从内心里冒出来的,即使想抗拒也无能为力。有这种感觉的,除了钢牙外,还有黑衣人,黑衣人本事如何不得而知,但他经验绝对比钢牙老练,一察觉异样,他猛然回头一看。这一看把他吓得脚下一晃,差点没从擂台下跌下去。
钢牙与黑衣人并肩而站,黑衣人的异样立刻让他察觉有异,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盛,他猛的回头一瞧,这一下他也跟黑衣人一样,被眼前一幕所惊呆。
钢牙绝对想像不了,一个没有脉搏的人,一个没有意识的人,甚至依然是翻着白眼的人站起来会是件多么震撼的事,但是,正如他所见,这个人确确实实在他面前站立着。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娘的......”无论钢牙如何不信,农马站起来这个事实却无法改变。
农马眼睛里依旧翻白,他全身颤抖不止,似乎单单站起身来已是很勉强。钢牙被这种怪异情形深深的震撼住,他不敢上前攻击,或许是害怕,或许是犹豫,总之,他就这么呆呆看着农马,一动也不动。
突然,农马的喉咙里发出“咯咕“一声清响,似是兀然间吞下什么东西,接着,他那软绵绵的脑袋猛的抬起,那翻白的双眼骤然落下两颗黑色眼瞳,带着尖锐得可以渗透人心的光芒直勾勾盯着钢牙。
这一切,台下的阮秋章都看在眼里,农马的复活,也把失魂落魄的阮秋章给拉了回来:“哈哈,好,好,果然没让为师失望,好啊!”
阮秋章由悲化喜,这一阵欣喜把旁边的白老道也惊动了。白老道看着一边乐得拍手跺脚的阮秋章,再看看擂台上奇迹般活过来的农马,心中震撼之际,也颇羡慕阮秋章与农马师徒间的感情,他心想:“看来阮老头是真心实在的喜爱农小子,真不知农小子跟老头是什么关系,竟会让他如此关怀担心。”
“你......你怎么......”钢牙彻底被农马吓傻了,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用“尸粉”化解了农马的“灵阳气”,而且自己全力使出的“婆罗盘“功内力亦实实在在的打在农马身上,农马失去“灵阳气”的庇护就好比一个普通的人,怎么他就可以挨下自己全力一击而不死了?
“嘿嘿......吃惊吗?嘿......”恢复意识的农马一边抹去口鼻下的血迹,一般冷笑不止:“你全力的一击我挺过来了,嘿,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你......”钢牙心中实在震撼,农马说的没错,适才那一击已是他所能打出的最强一击,这样的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然而他却挺了过来,钢牙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但眼下所见又由不得他不信。
其实他也是被农马给唬住了,农马的确挨了他全力一击,但农马的“灵阳气”并没有全部消失,在危急时刻,农马本能的感觉钢牙这一击给他带来死亡气息,所以他舍命一搏,冒着不知会减多少寿命的危险,贸然打开了自身的第三把灵灯“命灯”,也幸好他及时使用第三把灵灯的“灵阳气”,虽然差点送命,但这股强猛的“灵阳气”还是把他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许久,钢牙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农马复活过来的确造成他一时间的惊愕,但稍微一想,黑衣人已经宣布了结果,这场比试他已经胜出了,即使农马还活着,比试也已经结束了。“就算你命大死不了又如何了?这场比试我已经赢了,哈哈......”
正当他笑得甚是嚣张时,黑衣人忽然转身仰起手,高声呼喊:“意外解除,比试继续!”
“什么?你他娘放什么屁?刚才不是宣告我赢了吗?”听到黑衣人的宣喊,钢牙一怔,许久,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掀住黑衣人的衣领,怒吼道。
“哼,既然他没有死亡,也没有弃权或是被你彻底击败,这场比试就该继续下去。”黑衣人十分不屑钢牙的无礼之举,他一手扫开钢牙的手,冷言道。
钢牙闻言,额头上青筋凸起,心中怒火越来越盛,双眼渐显血丝,咬着牙瞪着黑衣人看,瞧他样子,如果黑衣人不是这场比试的监督者的话,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就把他给干掉。
“嘿,你最强的一击也被我挺下了,我看你也没辙了,干脆你就投降吧,免得待会被我打败可就不光彩了。”眼看钢牙怒气已经攀升到极致,农马却无视后果,陡然出言不逊的讽刺起钢牙,他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只见钢牙吼出一句:“你说什么?去你娘的!”后就朝农马狂奔而来。
转眼之间,钢牙已奔到农马身前,张开双掌,不再丝毫做作,两个如同铁锤子的巴掌像拍蚊子般猛得就朝农马脑袋拍了过来。眼看农马就要被拍个脑袋崩碎,只见他兀然一声断喝,竟不抵挡钢牙夺命一招,而是跟着击出双掌,直取钢牙心口要害。
所有人屏息一呼,两人这一击必会斗个两败俱伤,这场比试,已经是到了关键时刻。
钢牙虽是怒火攻心,但农马不要命的举动实在出乎他意料,这二人一个彪悍无比,一个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见农马真的玩起命,钢牙本能畏惧,急忙回手抵挡,“嘭啪”一声巨响,二人又是来了次硬碰硬。
钢牙与农马双掌一抵触,他首先冒出的念头就是不妙,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农马手掌中搁置着一个奇怪东西。没等他明白,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农马与钢牙肉掌一碰,二人余劲透泄,以二人为中心爆发出一圈气劲,把整座竹塔震得晃荡不停,两人“噗嗤”一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接着不约而同向后栽倒而下,这一次硬碰,二人竟是打了个平手。
钢牙心中惊骇,他万万想不到农马这一击不但没有被“尸粉”化去“灵阳气”,相反他的“灵阳气”比之前更加刚猛,到了这一步,他竟对农马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农马此时的惊骇比钢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死里逃生,深知钢牙的厉害,知道自己与钢牙的差距,所以他有心一搏,故意惹怒钢牙,为的是一求将他一招击败,是以这一击他不但使用了“命灯”的“灵阳气”,还动用了“指灵符”相助,结果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却依然只是与钢牙斗了个平手,钢牙的强悍,在农马内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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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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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八章 先天与后天
看台上,白老道看着擂台上的激斗,再看看阮秋章着急的神色,他突然问道:“阮老头,你知道钢牙这小子资质如何吗?”
阮秋章闻言一愣:“他?还算不错吧?”
“哈哈,不错?那是你被他的外表实力给迷惑了,告诉你吧,他的资质是新一代弟子中最平庸的。”
“胡说八道,资质这么平庸的话,那他是如何拥有这么强的实力的?”白老道语出惊人,阮秋章片言不信,以钢牙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任谁也不会相信他的资质会是平凡普通。
白老道难得没有与阮秋章斗嘴,他抬头看向擂台,眼神扑朔迷离,许久,他才意味深长说道:“上天给的,人可以通过努力而得到,努力得来的,上天却不一定可以赐给。这是一场先天与后天的比拼。”
阮秋章侧头看了白老道一眼,若有所思,说:“小马两者皆有。”
“哦,但是这两个年轻人有着程度上的差距,农小子到底不过只是修行一年罢了。”
阮秋章明白,白老道言语所透露的讯息是什么意思,但他这个做师父的,除了相信自己的弟子外,其他一概置之不理。
此时的农马与钢牙早已伤痕累累,对于两人来说,这场比试好比自己生平第一道坎。两人都想迈过去,却又没有十足信心能否迈过。
表面上二人平分秋色,但实则钢牙尚有余力,而农马经过刚才一击,自身的“灵阳气”早已消耗殆尽,更糟糕的是在这场比试中他使用了两次“命灯”,连他自己也无奈,拼着两次“命灯”所耗去的寿命,结果依然没有将对手击败,接下来即使再使用,恐怕也无济于事,这时他不由怀疑,这场比试真的值得他用减寿的代价去拼斗吗?
二人喘着粗气,摇摇晃晃爬起来。钢牙抹去嘴角边的血迹,即使他深恨着农马,心里也不由冒起佩服之意,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张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根像是枯萎树根的东西,接着吐了一口唾沫到这根奇怪东西上,用没有涂抹“尸粉”的手紧紧握住,尔后用手一指农马,说:“小子,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你算是第一个,你的确有两下子,不过,这场比试我绝不会失败,赶尸之王这个头衔,一定非我莫属。”
农马一见钢牙拿出的东西,心里咯噔一跳,那玩意他知道,黑乌子在上路之前告诉过他。他所拿的,正是之前赤炎所中的“钻心蛊”。按照黑乌子告诉他的讯息,这玩意一碰即中,而且毒性凶猛。
“怎么办?这种东西该如何解决?如果一不小心中了招,那这场比试就没戏唱了。”钢牙手中握蛊,一刻也没停留,奔过来就是对农马一阵猛攻,农马不敢与其握蛊一手触碰,只能左闪右避,心中拼命的想着破解之法。
“钻心蛊”初始不会取人性命,但会给中蛊部位带来巨烈的疼痛感,无论是手是脚,一旦中招就等同废掉。
农马因忌讳而不敢抵抗,一时间被钢牙打得手忙脚乱,他顾此失彼,躲过带蛊一手的攻击,却躲不过钢牙刚猛一脚,几招下来,农马只有挨揍的份。
“哈哈,看来你似乎知道我使的是什么东西,哈哈,反击啊,怎么不反击了?”见农马闪躲的甚是狼狈,钢牙心中大爽,笑得尤为猖狂。
又避开钢牙凌厉一掌,农马心中暗思:“可恶啊,这样下去就算我躲得过中蛊这一风险也会被活生生给打死,到底该怎么办?”
正当他思索之际,钢牙又是嚣张嘲笑:“哈哈,看老子不把你的手给废了,哈哈!”
听到钢牙这句话,农马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对啊,只要找个不重要的地方让他把蛊种下,那不就可以破解了。”想到这,农马瞧准钢牙握蛊一掌来势,突然两手抓住钢牙手腕,接着猛的把面门挨了下去。
他这一下倒是把钢牙吓懵了:“你......你......做什么?”
没等他说完话,“啪”的一声,农马已经用额头磕在钢牙手掌上。
农马一得手,急忙松开钢牙的手,退出几步。
“啊......”等农马一抬起头,钢牙吓得脸色变了三变,只见农马额头上附着一条血红色蜈蚣般的虫子,这条虫子呈直立状,一端深入农马眉心皮下,一段则是渗透农马发下头皮。
“嘿嘿,这玩意种在这里就不碍事了。”农马说着,用手轻轻触摸一下额头上那条怪虫。
“你......”钢牙实在没想到,这农马简直比他还凶悍,他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是用这样的法式来对付“钻心蛊”的。
“哈哈,看你还有什么招,这次轮到我了。”农马一破解“钻心蛊”,这自信心一下子莫名膨胀起来,他使出一招“七星神踢”,朝钢牙踢了过去。
看台上的阮秋章一见状,猛的站起身来,一句话冲口而出:“笨蛋,这是圈套。”
白老道闻言,刚想问问怎么回事,擂台的情势已经急转变化。
只见钢牙嘴角挂起诡异笑容,瞧准了农马抽来的一脚,突然用手抱住他的脚,农马吓了一跳,急忙挥出一拳击向钢牙面门,企图把他逼开,不想钢牙用另一只手抓住他击来的一拳,接着猛的把农马扯进身前,不等农马明白过来,骤然用自己脑袋向农马的额头砸了下去,农马大叫一声:“不好!”,想抽身退避出去,无奈自己手脚被钢牙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咚”一声响,钢牙这下如同擂鼓,狠狠砸中了农马额头上那处依附着怪虫的部位。
“啊......”农马惨叫一声,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怪力,一挣开钢牙后,他栽倒在擂台上,抱着脑袋滚成一团。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被钢牙来个将计就计,这一下撞击所带来的疼痛,让他犹如落入十八层地狱,脑袋中“咣咣”作响,额头部位就好像被一把铁锤给砸中似的,整个脑袋如同裂开一般,疼得他眼泪直淌不止,鼻水直流,眼中都红得似血。
好一阵子,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才逐渐缓解过来,此时的他手脚颤抖不停,脸无人色,已经奄奄一息,这命都丢了一半。
钢牙哈哈大笑不止,自己不但诡异得逞,还可以欣赏农马那副痛苦模样,这让他心情大好。他足下一踏,将全身剩余内力全部聚集在一掌之上,准备给农马最后一击。
“受死吧!小王八蛋!”劲贯一掌后,钢牙吼叫一声,朝农马直奔而来。
农马受了最致命一击,此时气息微弱,气力早已耗光,他艰难支起半身,看着如同猛兽一般的钢牙冲了过来,他无奈苦笑,现在他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这场比试,结果还是自己输了。
他闭上眼睛,不愿看到自己被钢牙击溃那一刻,这时,他想起了自己参加尸王会的整个经过,能走到这一步,或许本身就是奇迹了,自己也该满足了吧?毕竟自己最初的目的根本不是什么赶尸之王,而是想通过历练让自己变得更强,现在目的早已达到,输了又何妨呢?
“师弟!”
就在农马心灰意冷时,那个让他屡次振作起来的声音又从远方传来,直透他心灵深处。
这把声音在他内心里回荡着,其中蕴含的深厚情意,让他不由浑身一颤,这时,他突然想起算命仙姑说过的一句话:“断头台上,满腔热血,壮志豪情,逢血化吉。”
一想到这句话,农马心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猛的睁开眼睛,吃力坐了起来,抬起手臂,突然一掌击向自己胸口,“噗”一声,原本受了严重内伤的他再也忍受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过,这口鲜血是对着手掌喷出的。接着,他轻轻推出沾满鲜血的手掌,瞧那样子,似乎还没有放弃抵抗的意思。
与此此时,钢牙已经身形至前,他虽看到农马做出莫名举动,但也不怎么在意,心想凭现在农马这点气力,自己就是站着让他打也伤害不了自己一丝分毫。
“好小子,还敢抵抗,我就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钢牙有心打击农马的信心,他故意对准农马一掌,打算再和农马来个硬碰硬。
“碰!”
二人一掌接触,声震千里,台下,众人鸦雀无声,全神贯注的盯着擂台。台上,钢牙原本诡笑的表情突然大变,由疑惑转为惊疑,再由惊疑转为惊恐,接着,是深深的恐惧。
农马与钢牙一掌接触,原本死气沉沉的神色陡然一变,他咬紧牙关,眉头皱成一线,猛然暴喝:“‘血龙掌’!”
随着这声喊,钢牙只觉自己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他仿佛看到一股潮浪般气劲从农马身上喷涌出来,瞬间穿过他的身躯。这一下过后,四周突然静得出奇,没有风吹袭在自己身上,没有喧嚣的人声,火把上的火也不再窜动,一切就好像静止了一般。猝然,脚下传来一阵晃动,接着,四周响起“啪咔......咔嘭......”的奇怪异响。
“呕......”钢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像是跌入地狱般,直直坠落而下,在半空,他吐出几口鲜血,跟着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好,大家快救人!”
农马也跟钢牙一样感觉,在他昏迷之前,他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么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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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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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七十九章 意外的结果
农马与钢牙最后一击散发出来的余劲把本来被他们严重破坏的竹塔彻底瓦解,擂台顷刻间崩溃,一根根竹子或折或碎,如同下雨般不断坠落。农马与钢牙二人掉落的同时,有些眼尖的人发现二人皆是昏迷过去,不由大声呼喊救人,经他们一喊,所有人也注意到了。
阮秋章和白老道第一时间赶到竹塔之下,他们想救人,但是落下的竹子太多使其难以接近,而且这一次掉落的可是三个人,以他们的本事,根本无法同时救下坠落的三人。
正在这时,赶尸界的三位长老也出手了,三老与阮秋章他们使了个眼神,阮秋章会意,跟着对白老道喊道:“赶鸭子的,要拿出看家本事了。”
白老道闻言哈哈大笑:“走!”话音一落,阮秋章率先纵身一跳,他跃到几米空中,一下子把农马给托住,而白老道这时也跟着跳了上来,他跳到阮秋章身后,双手托住他的腰身,接着用力一推,把阮秋章和农马推出竹子坠落的区域。
二人一个托一个推,期间已经把农马落下之力卸去大半,但是阮秋章和农马身在半空,全无使力点,身形根本无法自如控制,眼看师徒俩就要摔到地面上,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身影来,阮秋章一见,喜出望外:“丫头,接好了!”
月光之下,只见张小露举着两只纤细玉臂,柔掌朝天,脚下踏着弓步,全然一副霸王举鼎之样,但是张小露一使出来,却是刚中带柔,有着一份异样之美。
“啪”一声脆响。
张小露两手接住了阮秋章与农马,巨大的压力让她不由一声闷哼,脚下支撑不住,三人一同摔倒在地。
“喂,阮老头、小丫头,你们没事吧?”见三人摔倒在地,白老道急忙奔了过来。
“没事,不碍事。”有了张小露帮忙,阮秋章与农马总算安全落地。
另一边,三老一同出手,只见石络佃朝坠落下来的黑衣人一声喊:“借力用力!”接着,他弓身一跃,朝着黑衣人跳了过去。
黑衣人明白石络佃言中意思,在半空中,他瞧准石络佃来势,翻身推出一掌,与冲过来的石络佃空中二掌一碰之后,接着利用巨大的反弹劲力向侧面翻出几个跟斗,终于安然落地。
而苗问与裘龙则是同时出手,二人跃上半空,两人各分一边的托住坠落下来的钢牙,以二老本事,结果轻而易举的把他接住落地。
崩塌的竹子这时也悉数落地,庞大的重量与冲击力把地面的尘土席卷上来,场面顿时一片尘埃茫茫。
许久,这股骚动才逐渐平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疑惑起来,这场比试,结果是谁胜出了?
“谁赢出了?”
“是农马师弟赢了吗?”
“不,一定是钢师兄胜出了!”
“到底是谁打赢了?”
随着尘埃落下,质问声纷纷响起,原本骚动后的平静又被打破,场面一时间有些失控。
“大家安静!”正当众人吵嚷喧嚣之时,石络佃挥手喝止住众人,接着,他问黑衣人:“他们谁赢了?”
听到石络佃的问话,黑衣人走近钢牙,查看一番后,又走到农马身前,仔细查看了一遍。接着他走到了回来,行礼说道:“长老,他们二人皆已昏迷过去,这场比试,双方打成平手。”
“什么?平手!”听到黑衣人的话,石络佃有些吃惊,不但是他,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吃惊不已,平手!这实在太意外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尸王会举办以来,这是第一次在最后一轮的比试中出现平手现象,发生了这样个现象,那么谁才是赶尸之王?
黑衣人宣布的答案,立刻让现场陷入更大的一波骚动,石络佃一连喝了三声,还是无法平息众人的猜疑讨论,无奈之下,三老急忙叫来各派掌门,一同商议该如何处理。
这一讨论一直进行了半个时辰,期间,阮秋章黑着脸要求苗问解开农马头上的“钻心蛊”,苗问心里虽然乱了套,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意料,本来他心情就不是怎么好,但迫于无奈,还是给农马拨了蛊虫。
农马发狠用额头接下钢牙的蛊术,虽然苗问替他解了蛊,但从此以后,他的额头中间都留着一条永不磨灭的直立状伤疤。
这些掌门前辈商议了大半天,结果还是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有人提议双方改日重新比试一场,但反对者则说双方经过这场比试已经熟悉了对方招数,接着再比试一场就会失去真正的意义。
有的人则是提议由在场所有人投票选出胜出者,因二人整个比试过程表现如何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这一提议立刻遭到支持农马的人的反对,他们十分清楚,以“苗司派”的声望与影响力,就算有些人内心里支持农马,也会因不敢得罪“苗司派”而投钢牙胜出的,这样的投决又怎会公平了。
这一夜,整个尸王会吵吵闹闹,众人各持己见,谁也没获得更多的支持,结果一夜下来,依然还是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五天后。
农马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做梦,梦到父亲农志刚,梦到自己的母亲、爷爷。但是这个梦不是个好梦,梦中的父亲一直对他唉声叹气,母亲和爷爷则是一直在安慰着他。
这个梦一直持续着,直到农志刚突然间发出一声惨叫,农马这才被惊醒过来。
一睁开眼,农马刚喘了几口气,突然发现四周坐满了人。仔细一看,这其中有阮秋章、张小露、白老道、白晓婷还有苗嫣然。
“师父......”刚刚醒过来的农马有些迷茫,他看了众人一眼,一时间还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嗯,你觉得怎样了?”阮秋章一见农马醒来,脸上忍不住挂起一丝欣慰,这几天里可把他这个做师父给愁坏了。
“弟子没事,啊,对了,比试结果如何了?是我赢了?还是输了?”农马稍微一想,记起昏迷之前的事了。
农马这一问,众人一时语塞,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谁也没有回答。良久,白老道才咳嗽了一声,说道:“呃,农小子,这场比试你既没有赢,但也没有输。”
“啊?这话如何说起?”
见农马疑惑,阮秋章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与钢牙打成平手,不分胜负,但是新一代的赶尸之王还是得比出个结果,所以各派掌门商议了几天,最终决定,要你们俩进行一场特殊的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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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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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八十章 特殊比试
“特殊比试?那是怎么个比法?”农马十分意外,想不到最后竟然只是跟钢牙打了个平手,在最后关头,他领悟了算命仙姑赠言的含义,打出自己所能使出的最强一击,这一击所包含的意义只有他清楚,如果重新再跟钢牙打一场,他有信心,凭着最后领悟出来的“血龙掌”一定可以击败钢牙。
这时,苗嫣然突然接口道:“农师弟,依照各派掌门所达成的一致办法,这次将让你们以赶一趟尸为比试条件。”
“赶尸?这个可以对比吗?”农马吃惊道。
苗嫣然一笑:“前辈们为你们两人各自准备了一条的路线,要求你们把尸群赶送到目的地,途中所有风险自己承担。比试的胜负条件,就是以尸群所受伤害意外深浅来区分。”
“受到伤害?听你说得这么严重,难道途中会很危险?”
苗嫣然点点头:“这两条路线,在赶尸行中被称为‘盲点末路’。自古以来,这两条路线就没有人可以领尸安然通过。”
“呃......这么说路上妖魔鬼怪会很多了?”
见农马害怕,苗嫣然谈谈一笑:“每一个赶尸人或多或少会遇到一些妖邪拦路,这种事正常不过,这两条路线是艰难了些,但也是考验一个赶尸人水平的最好场所。”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入门不过一年,前些日子才遇师父赶了第一躺尸,我基本没经验可谈,一旦在途中遇到紧急情况的话我根本无法应对啊。”
“什么?”听到农马的话,苗嫣然一直平静的表情也不由一变,她不是吃惊农马只赶过一趟尸这件事,而是惊讶与农马所说的入门一年:“你莫非只学了一年的赶尸本事?”
跟苗嫣然一样反应的还有白晓婷,这两个女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起这件事,她们实在难以想象,以农马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竟然只是个学艺一年的新人。
其实阮秋章这个做师父的也比她们镇静不了多少,农马与钢牙比试最后关头突然展现出了一股奇怪内力,这股内力早已超出了他相像,但是这几天替农马疗伤时却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灵阳气“有什么怪异之处,其水平还是与原来相若,他苦思了几天,也想不出其中奥秘,最后只好归结与于钢牙自身出了问题。
“是啊,这样的比试根本于我不公平,我看我和钢师兄还是再打一场,这一次一定能分出胜负的。”农马可不是傻瓜,这样的比试条件,对钢牙这种从小在赶尸门派中长大的人来说简直与家常便饭没有什么区别,钢牙赶尸的次数,跟他根本无从比较。
农马这么一说,苗嫣然也觉得有道理,真如他所受一样,这中比试双方没比之前已经有着程度上的差距了,“这......那我向长老们禀报一声,这种比试确实有失公平。”说着,苗嫣然站起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
苗嫣然刚走到门口,突然被阮秋章叫住,众人有些疑惑,不知阮秋章为何拦住苗嫣然。
“我看这样的比试挺好,没必要禀告长老们。”阮秋章语出惊人,众人有些呆愣,好半天,张小露才不解问:“师父,师弟几乎没有独自赶尸的经验,这比试根本就没有胜利可言,而且,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危。”
白老道也奇怪:“我说阮老头,你没犯毛病吧?农小子是厉害,但遇到一些他没有见过的事,他就是再厉害也指不准玩完。”
阮秋章没有理会众人质疑,反而问农马道:“对于这次比试,你难道没有一丝尝试的心态?”
“这......”其实农马还真就有种跃跃欲试的意思,但是跟钢牙重新打一场胜出的机会远远比这靠赶尸分出胜负要来得更有把握一些。只是自己真的就这么想吗?这种避重就轻的事难道真是自己的意愿吗?农马沉思许久,阮秋章也没有催促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许久,农马吐出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他重重点了下头:“弟子决定试一试,毕竟这也是历练的一种。”
“师弟!你......”张小露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农马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师姐。”农马知道张小露想说什么,他挥手制止道:“我想见识更多的事情,你放心,我会一定会把尸群安全赶送目的地。”
张小露见农马心意已决,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其实她更不愿接受的是农马又要离开一段时间,想到这,她的表情不经意的露出一丝落寞。
“农师弟真的决定了?”苗嫣然见事情出现变化,她不太肯定问农马道。
“嗯,我已经决定。对了,不知苗师姐知不知道这次比试的具体情况?”
听到农马表态了决心,苗嫣然又转身走回来坐下,她说:“长老们为了防止比试期间的公正性,这次会派一人跟在你们两位比试者身边监督着,而且基于这次路途凶险,你们可以从新一代弟子中选出两个人相助,条件是对方自愿。还有,这段路程必须在半个月内完成,到时在目的地会有专人等候。”
农马想不到竟然还可一挑选两人帮忙,这样说来这一段路程必定非常凶险,不过这样也好,有人帮忙的话那对自己就有利多了。他心中思索着该找谁一起随同,第一个,他想到了赤炎,这家伙本事不弱,如果他愿意帮忙,绝对会事半功倍,可惜赤炎已经跟黑乌子回去了,现在是指望不了他了。第二个,他想到了白晓婷,跟白晓婷一战,农马十分清楚她的实力,如果她肯答应随同,那一定会是个好帮手,想到这,他偷眼瞄了一下白晓婷,只见白晓婷坐在白老道身边,正笑呵呵的逗着她那条宠物小灰玩,农马不由打了个冷站,心说:“还是算了吧,要是路上惹恼了她,指不定她又放出那条‘黑蛟毒鳞’咬我,还是别自找麻烦了。”
不巧的是,白晓婷刚好看见他正在偷看自己:“你看我干什么?啊,想叫我帮忙吗?嘻嘻,没问题,我帮你。”白晓婷自作主张,一语就道破农马想法。
“呃......我我,师弟怎敢劳驾白师姐呢?”听到白晓婷要加入,农马浑身一抖,支支吾吾道。
“不会不会,别见外,竟然我败在你的手下,那跟你走一趟也可以学到许多。好了,就这么决定了。这次路程算我一个。”
“啊......”农马这次总算知道到白晓婷有多么任性了,他还想拒绝,白老道却先说话了:“哈哈,农小子,你就带上这丫头吧,不然你会被她缠住的。我这闺女本事也不小,她一定可以帮你的忙的。”
阮秋章心中也默认白晓婷见,他看重的是“黑蛟毒鳞”的奇异毒性,有了白晓婷相助,相信农马这一趟会比较轻松。“为师也赞成,这对你有帮助。”
有了阮秋章的支持,农马也没辙了,他叹了口气:“也罢,那就请白师姐帮忙相助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张小露开门一看,站在门外的人竟然是赤炎:“啊,赤师兄,你怎么来了?”张小露吃了一惊,急忙把赤炎让到屋里。
赤炎向众人行礼后对阮秋章说道:“阮师叔,我师父要我带来消息。”
“哦。”黑乌子回去之前阮秋章曾要求他帮忙调查“龙昆符“泄露一事,没想到短短几天就给他查出来,阮秋章看了赤炎一眼,站起身来带着赤炎走了出去。
不久,两人又走了进来。
阮秋章一脸沉重,他看了农马一眼,说:“小马,第二个人选就拜托你赤师兄帮忙,这次赶尸,你切记要注意安全。”
阮秋章的话让农马有些疑惑,不过也没细想,赤炎突然来到,一下子敲定了第二个人选,有他帮忙,农马的底气也足些。这样,农马一行中就有两个第四轮的高手相随,这样的队伍,实力上绝对非同小可。
这时,农马又想另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那个所谓的监督者,他问苗嫣然道:“不知苗师姐是否知道监督我的人是谁?”
他所问问题并不可笑,然而苗嫣然却是忍俊不住,娇笑道:“不巧,这次监督你的人正是我。”
“啊!”
三天后,农马跟钢牙彻底养好伤势,二人各自领着五个尸体从“沅陵镇”出发。
赶尸之王这个头衔的争夺,才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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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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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一章 山中奇遇
赶尸,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行业,在湘西境内,它与放蛊、落花洞女并称为湘西三邪,其中,赶尸为三邪之首。纵观千百年来的民间传说,赶尸无论在其中性质如何,总是免不了被定格为不详或是邪门。
赶尸这一古老诡异的行业,在民国期间达到了鼎盛,然而,它的昌盛,也代表了世间的纷乱与死亡横行到了极致,换句话说,就是人死得越多,这一行业就越是生意兴隆。只是,这种靠着死亡换取繁荣的行业,注定会遭到天谴。
赶尸界最高规格的比试大会——尸王会。
这一局尸王会出现了二位盖世奇才打成平手的现象,为了他们可以分出胜负,赶尸界三老决定让二人各自赶领一队尸伍经过一条路线来比出高低。
这两条路段,都是赶尸人所忌讳的凶险路线,他们把这两条路线称为“盲点末路”。传说中,可以安然通过这两段路线的赶尸人屈指可数,赶尸人在通过这一段路线时不一定会遭受生命之危,但是其领赶的尸体,却是难以平安通过。这因为尸体一旦被赋予了活动能力,其体内必会产生一股精纯的尸气,这股尸气,吸引着这两段路线上的许多妖魔邪物的虎视眈眈。
“乌崖村”是一个山间小村庄,这里居住着上百山民,他们以狩猎为生,偶尔种些庄稼充当粮食,但主要的,还是靠着猎到的动物毛皮或鲜肉去山脚下镇上换取食物和生活用品。这里居民不多,但生活淳朴,日子上倒也过得平静闲逸。
这天早晨,“乌崖村”的青年阿业早早起床,与往日一样,早间他要上山砍柴和捕猎,他腰间插着一把砍柴刀,背上背着一副制作简陋的弓箭,带了些干粮后,迈步走进山中。
这座山,在当地有个奇怪名字,人们叫它作“美人山”,山的名字何以这么叫,住在这里的人们都不知道原因,只知道这个称呼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祖先们就这么叫,谁也没有去调查原因,也没有在意。
阿业走了半个时辰山路,每天的每天,即使下大雨刮狂风,他也会上山劳动,这种日子,于他几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而这条山路,也被他走过了无数次。
“美人山”气候宜人,山间景色秀美,栖息在这里的野兽动物不计其数,这座山,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乌崖村”村民。
阿业不久就砍完足够的木柴,接着,他就要打猎了。跟平日里一样,他找了处隐蔽性比较好的地方埋伏好后,接着拉弓搭箭,静静等待今天的第一个猎物。
“乌崖村”的村民喜爱设置陷阱狩猎,也深懂狩猎之道,他们所布置的陷阱不但精奇诡秘,而且杀伤力巨大,连一些体型巨大的野兽也难逃其中,不过阿业是村里唯一一个不屑这种用陷阱捕猎的方式,他认为,亲自狩猎才能享受其中的乐趣。
阿业耐心足够,他的箭术在“乌崖山”附近一带是最好的,等了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一只灰色野兔进入了他的视野内,这是他今天第一只猎物,阿业屏住呼吸,瞄准了浑然不知被死亡看上的小灰兔,终于,他觉得时机成熟,手指一松,“嘣”的一声,弓箭脱弦而去。
眼看小灰兔就要丧命在他的箭下,阿业不禁自信一笑,知道今天的食物已经有着落了。突然,从旁边射出一支速度更为迅猛的箭,在阿业的箭射中野兔之前,先一步将野兔射杀于箭下。而这时,他的箭才射中了野兔。
阿业一愣,是谁跟他一样在狩猎?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甜美娇柔的声音响起:“叫你不要射你还射,你的心就怎么这么歹毒?看我不放小灰咬你。”这把娇柔声音刚落,又一把更为动听的优美声音响起:“师妹,你别生气,啊,小灰咬到师弟了。小心。”随着这把声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不要,你干什么,不杀它我们会饿死的。”这一声惨叫,明显是个男子发出来的。
阿业有些奇怪,听声音对方似乎有不少人,不知他们是谁?不过他在这里守候了一个时辰,照理说这只野兔应该是他先发现的,这些人不过是后来居上而已。想到这,阿业跑出遮掩地,来到野兔旁边后喊道:“谁在这里?出来,这只猎物是我先发现的,应该是我的。”
他话音刚落不久,突然从树林里走出两男两女来,女的长得像是仙女下凡,娇美动人。男的长得一脸刚毅,一看就是身怀大本事的人。这四人气度不凡,四双眼睛同时朝他看来,让他心中大为震撼:“莫非是遇到神仙了?”
其中一个瘦弱男语气颇为不善,仔细打量他一下后说:“你说什么?这野兔是我们追了大半天才追到这里将它射杀,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这......我在这里守了一个时辰了。”阿业被这人的气势深深镇压住,说话底气有些不足。
“不是我们把它赶到这里的话,你能看到它么?再说那也是我们先射杀它的。”
“呃......这......”人家说的有理,阿业一时也无言以对。
这时,其中一个女子微微一笑,走上前说道:“这位兄弟,这野兔我们可以给你,不过可以请教一件事吗?”
“什么?苗师姐,这是我冒着被这条小灰咬一口的代价换来的食物,你怎么自作主张拱手相让啊?大家都饿着肚子呢。”听到女子的话,其中一个手臂上挂这一条灰色怪蛇的男子惨声叫道。
阿业也是一愣,他想不到对方会把猎物送给他,听对方意思,似乎饿了不少日子的样子,看来对方比自己更需要这只野兔,阿业第一次见到生得这么美的人儿,他心中悸动,脸色羞红,怯怯道:“你们......看来更需要这只野兔,没关系,我再打猎就行,不要送我了,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听到他的话,那女子又是浅浅一笑,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感激不尽,不知这附近有个叫‘乌崖村’吗?我们在这座山里迷了路,正在寻找那个村庄。”
“啊,原来你们在找‘乌崖村‘啊,我就是村里的人,它离这里不远。”
“真的?太好了,终于找到这个村庄了。”听到阿业的话,那个被蛇咬到的男子一阵欢呼。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被狐妖给迷惑了,我们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吗?”见男子欢呼,那个站在他身旁的女子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
看着男子不停求饶,阿业疑惑问道:“什么叫狐妖?”
“这说来话长,不知能否先带我们到‘乌崖村’,我们已经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和好好歇一歇了,这次想到村庄里换取些食物和找个歇脚处。”
见这伙人不像是坏人,阿业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到我家中去,我家里只有我一人而已。”
说着,他转身欲走。突然那个身材瘦弱的男子叫住了他:“等一下,我们还有人在后面。”
阿业一愣,想不到对方还有伙伴,他看着那个瘦小男子走入密林,不久后,那男子领着五个头上戴着黑色纱布的怪人走了出来。
“他们是?”见那五个怪人站立着不动,阿业奇怪问道。
“他们是我们的货物,不碍事,咱们走吧。”
阿业心下疑惑,心想:“怎么能把人叫做货物呢?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看着那五个怪人走路一蹦一跳的,阿业不由心中发毛,这时,他想起了以前从长辈那里听来的一个传说,在一些地方,有着一些赶着死人走路的怪人,他们满身邪气,行事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想到这,阿业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怪人,心说:“那五个怪人该不会就是死人吧?”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正当阿业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个瘦小男子走在五个怪人前面摇着铃铛,忽然旁边传来一句问话。
“啊,我没有姓,村里大家都叫我阿业,敢问姑娘芳名,他们又是谁?你们要到哪去?”
“我叫苗嫣然,这位被蛇咬的叫农马,这位放蛇咬他的叫白晓婷,那个摇着铃儿的叫赤炎,我们想前往‘古太镇’,不想在这山中迷了路,也幸亏遇到了你,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
“苗嫣然!好美的名字。”听到苗嫣然报出的姓名,阿业心中一阵陶醉,这个女子带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你们想去‘古太镇‘啊,那里离这里很远,路不太好走啊。”
“嗯,我们知道,不过我们必须到那里去。”苗嫣然说的甚是坚定,阿业有些意外,不知这柔弱女子何来这么大决心,这时他又发现,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受了些轻伤,看来这伙人身上隐藏着许多故事啊。
回到“乌崖村”后,阿业把农马一行人全部领到家里,接着,苗嫣然递给了他几个银元,要他尽可能买多些食物和干粮。
阿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这几个银元拿在手里一直抖个不停:“不用这么多钱,一个就够了,这也太多了,这都可以买下一座房子了。”
“没关系,你尽量买多些食物,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报酬。”苗嫣然知道想阿业这些没见世面的人难免大题小做。
听到她的话,阿业好一阵子激动,急忙跑去买食物。
“乌崖村”只有几十户人家,整个村子也就只有一家小小的店铺,这家店铺已经在村子存在已久,这里不但贩卖生活用品,也卖食物干粮,别看这家店铺小,它卖的东西还不少,有时村民没时间拿兽皮或是猎物到山下镇上换取东西,就会拿来跟这家店铺做交换。
阿业拿着几个银元,一口气把店铺里所有食物一扫而光,把店铺主人吓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之后,他背着一筐满满的食物,手上上下抛着剩下的两个银元,嘴上咧嘴直笑,想不到只用了三个银元就买到了足够吃上一个月的食物,这剩下的两个银元,一定会让他日后的生活改善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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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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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二章 “笑仙娘”
夜晚,阿业端上了各式各样的肉干,一大锅用山药和野兔肉熬成的汤,数盘颜色鲜艳的山果,另外还有十几张如脸盘大的肉饼,就这满满的一桌,让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瞧着这一桌丰盛的食物,农马与赤炎不再客气,连筷子也懒得用,二人皆是用手抓起食物就一顿狼吞虎咽,苗嫣然和白晓婷虽矜持着不敢与其一样吃喝,但这几天来她们实在没怎么吃过东西,被饿坏的她们犹豫了一下后,终于也抵抗不住美食的诱惑与饥饿的双重冲击,也跟着农马和赤炎二人吃喝起来。
阿业站在一旁,他呆呆的看着这四个吃相粗俗的人,哑口无言,特别是苗嫣然和白晓婷这两个美貌女子,虽然她们没有像农马跟赤炎那样用手抓着食物狼吞虎咽,但瞧着她们二人不断往嘴里塞着肉干,阿业心中保存着对她们的那种纯洁崇拜也一瞬间被瓦溃了。
“你们慢一点,啊,先喝点汤,啊,不要直接端起来喝,用碗盛着。慢点慢点,别噎着了。”看着这四人的恐怖吃法,阿业是又惊又担心。
好半天,经过这四人一番风云残卷之后,桌子上的食物已经被扫个一干二净,直到这时,四人才满足吐了口气,看来总算填饱肚子了。
阿业端上自己泡制的山茶,一边递给众人一边问:“你们到底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怎么会沦落至此,即使在山中迷路,应该还是有许多机会找寻到食物的呀。”
赤炎喝着茶,听到阿业的问话,他冷哼一声,指着农马没好气道:“还不是这家伙被狐妖给迷惑了,害得我们为了找寻他而在‘乌崖山’里迷了路。”说着,他又看向正低头喝茶的苗嫣然和白晓婷,接着说:“不是我们找不到食物,而是每次都被这两位姑奶奶给阻止,说什么不忍心杀害生命,你说我们倒不倒霉,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还要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肉溜走,唉,跟这些家伙走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策。”
“你说什么?有意见吗?那些小鸟小兔子那么可爱,你们就忍心吃掉它们吗?还有,不是偶尔可以摘到一些野果吃吗?只不过五天没吃东西就变成这副模样,真不知道你们的师父怎么教你们的。”白晓婷很是不屑赤炎的话,她盯着赤炎,反驳道。
阿业听得有些莫名,加上白天那一次,他已经第二次听到“狐妖”这个词,听赤炎话中意思,他们这次发生的意外似乎与这东西大有关联,想到这,他问道:“你们说的狐妖到底是什么?还有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可以说给我听吗?”
苗嫣然是这支队伍里的监督人,在这四人里,她可以作为代表说话,听到阿业提出的要求,她看了农马一眼,见农马点了点头,她微微一笑,问道:“狐妖就是所谓的狐狸精,这种妖怪一旦有了些道行,其迷惑之术算是妖怪中最为厉害的。我问你,你知道赶尸是什么?”
“赶尸?那是什么?”
“赶尸就是把死人的尸体用一些方法使其可以活动起来,从而把他们赶送到目的地,我们就是赶送尸体的人。”
“啊,这么说柴房里的那些人都是死人喽?”阿业第一次听到赶尸这种说法,心中十分震撼,看来已经从长辈那里听到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没错,我们赶着那五具尸体经过‘乌崖山’时被狐妖盯上,狐妖可以千变万化,即可变成美若天仙的女子,亦可变成龙钟老态的长者,后来狐妖就是利用农马师弟的弱点,将他引到深山中,企图吸取他所驱使五具尸体身上的尸气,我们发现后,急忙赶去解救农马师弟,结果也一并迷失在深山中。”
“千变万化?这狐妖听着怎么那么像我们这里传说中的‘笑仙娘’?”苗嫣然对狐妖的描述,让阿业不由想起他从小听到大的一个古老传说。
“‘笑仙娘’?它们是什么?”
“在我们村子,不,在‘乌崖山’附近的流传着一个古老传说,传说在山中居住着一位仙女,如果有人在山中遇到她,她就会抱以温柔一笑,然后引领着见到她的人飞往天上当神仙,所以人们都叫她为‘笑仙娘’,据说这位‘笑仙娘’每个人见到都不一样,但是唯独她的笑容,无论容貌怎么改变,那笑容都是一样的。”
“嗯,根据你所说,这‘笑仙娘’应该就是狐妖,狐妖擅使迷惑人心,专爱吃人的五脏六腑。她最为厉害的,也就是她那诡异妖艳的笑容,如果人的定力不强,狐妖只凭一笑就可以勾去人的魂儿。”
苗嫣然的话显然对阿业造成不小的震撼,因为自古以来,“笑仙娘”一直是本地供奉的神仙,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一直以为被“笑仙娘”带去天上的人都是被吃掉了!这根本就是拿妖怪当神仙。
“这到底怎么回事?麻烦你们把遇到狐妖的事告诉我。”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阿业焦急催促,如果这件事属实,那将会颠覆几百年来人们对“笑娘子”的看法。
看到阿业焦急的神色,苗嫣然喝了口茶,想了想后,讲出了一个从此在这里广为流传的民间故事。
原来尸王会之后,农马与钢牙各领尸伍进行一场特殊的比试,这次三老给他们各自安排了一条不同寻常的路线,农马需要走过的路线,将会从沅陵镇开始往西南前行,到达目的地“慈摩镇”。途中他们会经过三山六林,这一段路线虽然不算长,但其中的凶险地点都是在赶尸界出了名。
农马经过白晓婷与赤炎的同意随行后,带着五具尸体从沅陵镇出发,两天后,他们就来到了神秘的“乌崖山”。
“乌崖山”是他们必须经过的一座山,只有通过此山才可以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古太镇”,进入山里后,苗嫣然就向众人介绍了这座山的传说。
在以前,人们更习惯称“乌崖山”为“美人山”,传说中这里栖息着许多成妖狐狸,这些狐妖曾经一度造成灾害,把“乌崖山”变成一座不可逾越的禁山,狐妖可以轻易偷窥人的内心,它们会幻化成人内心中所认为最理想的美人儿,无论是男是女,一旦被它们盯上,只要心中稍微有一点邪念都难逃一死。所以这座山才会被人们称为“美人山”。后来,一位道行高深的佛门高僧路过此山时得知了此事,高僧为解救百姓于祸害中,与山中群狐展开一场大战,因群狐众多,道行厉害,结果高僧只得用生命施出无上佛法与群狐同归于尽,但是,山中的狐妖并没有被全灭,只是因数量稀少而不再横行无忌。
农马他们一伙进入“乌崖山”时天色已黑,白天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程,都已是疲惫不堪,大伙商议后,决定暂且歇息一下,吃点东西后再动身上路。
正当四人生起了篝火,准备吃东西时,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把奇怪声响,这把声音像是女子窃笑,但仔细听着,却又觉得似是婴孩欢笑,“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众人一下子警惕起来,有了前面苗嫣然对他们讲的狐妖故事,他们警惕性都提高不少。
这把诡异声响越来越近,似乎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们,赤炎首先忍不住,他抓起一支火把,说:“你们等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完,他朝声源处奔了去,一下子消失在黑暗的丛林里。
不久,密林中突然传来赤炎的怒喝:“大胆妖孽,哪里走!”众人闻声一骇,看样子赤炎似乎遇到了什么东西。
农马和苗嫣然两人急忙站在尸群前后,全神贯注的盯着树林,以防尸群突然被偷袭。
白晓婷跟他们两人就不一样,她天生就是爱凑热闹惹事的丫头,一见有事发生,她嘻笑一声:“我也去看看,如果真有狐妖,我也好帮帮赤师兄的忙。”说着,她也拿起一支火把,窜入漆黑的密林了。
农马和苗嫣然没想到这丫头说走就走,眼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看守着尸伍,苗嫣然说道:“师弟,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狐妖最爱吸食尸体中的尸气,如果这山里真存在狐妖的话,它们一定会来抢夺尸群,我们要小心点。”
农马对狐妖并不了解,他不知道狐妖的本事如何,但听苗嫣然说得严肃,他也不敢大意,他摇铃驱尸,把尸群驱使到篝火前,接着在尸群四周布置了一个符阵,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密林中突然窜出一个奇怪女子,农马和苗嫣然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女子满脸绒毛,尖嘴低鼻,一双尖刀状眼睛占了半张脸,这女子竟然长着一张狐狸脸。
“大胆妖孽,竟敢作怪,看我灭了你。”农马一见到这张恐怖怪脸,他抄出一把灵符,喊着话就要上前动手。苗嫣然比较冷静,一见这长着狐狸脸的女子不时偷瞄着尸群,她急忙伸手拦住农马,说:“让我来对付它,师弟你看好尸群,它一定还有同伴。”
苗嫣然的话刚落,那长着狐狸脸的女子突然发出一声诡笑,接着张牙舞爪的扑向尸群,苗嫣然反应极快,闪身拦在它的身前,运起“婆罗盘”功,一掌朝狐狸脸女子胸口击打而去,那狐狸脸女子一见,兀然发出“唧嘻”一声怪笑,原本一双洁白娇柔的玉手骤然一变,露出毛茸茸带着尖爪的兽手来,不等苗嫣然一掌击中自己胸口,它用兽爪朝苗嫣然肉掌抓了过去。
苗嫣然收势不住,眼看就要与狐狸脸女子的兽爪碰个正着,她慌忙把合在一起的手指张开。“嘶”的一声,苗嫣然立觉手指传来一阵疼痛,她急忙抽手向后跃开。与狐狸脸女子拉开几步距离后,她抬手一看,只见原本娇柔嫩白的五根纤细柔指已经被抓出五道深浅不一的血口,温热鲜红的血液不住冒出,显然这一下伤得不轻,若不是她及时把手指分开,这一击已经可以让她五根玉指从此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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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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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三章 迷惑
看到自己的玉指受了伤,苗嫣然难得露出一丝怒意,她拿出一条手帕,把手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后对农马说:“师弟,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千万不能离开尸群一步,明白吗?”
“我明白,师姐打算......”农马话还没说完,只见苗嫣然一声娇喝,接着拿出一张灵符后朝狐狸脸女子攻了过去,那狐狸脸女子一见苗嫣然气势汹汹,她连抵抗一下也没有,转过身撒腿就跑。
苗嫣然其实知道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但是若不把这个狐妖给杀了,只怕它还会不停的来骚扰他们,而且她被狐妖给伤了手指,心中有气,一心想教训教训这狐狸脸女子。
见狐妖转身跑入树林里,苗嫣然急忙追了上去,追着,她还不忘再一次叮嘱农马:“记住,千万别离开尸群,若是见到奇怪的人也不要随便让对方接近。”
她话还未落,人已经淹没在漆黑的树林里。农马瞧着苗嫣然没入树林的方向,好一阵茫然无措。
苗嫣然一直追着狐狸脸女子,她越追心里头火气越大,这狐妖速度快捷无比,以它的速度,若是想要把自己远远抛离的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可让人气恼的是它一直故意保持着几步之遥,让你追不着却舍不得放弃,只要自己把速度降慢它也跟着慢,自己快它就比你更快,就这一阵子,把苗嫣然气得是花容变色。
“站住,你给我站住。”感觉自己被狐妖戏弄的苗嫣然忍不住怒喊道。
狐狸脸女子根本不理会她的喊叫,它一边跑着还一边回头冲着苗嫣然嘻笑,那意思是在嘲笑苗嫣然,它这一下子把苗嫣然彻底给激怒,只见苗嫣然突然站住,从怀里又掏出一张灵符,接着迅速把两张灵符叠着折成一个奇怪的尖锥形状,尔后她念动咒语,往尖锥状灵符灌入一股精纯的“婆罗盘”功真气后,对着狐狸脸女子背后就是猛的扔了过去。
狐妖这时也发觉苗嫣然突然停了下来,它想看看对方发生了什么事,不想刚一回头,就见一个奇怪物体向它急速射来,它吓了一大跳,急忙侧身一闪,想躲开这个奇怪的物体。
狐妖反应快速,虽然差点被苗嫣然偷袭得逞,但它还是在被奇怪物体击中之前躲了过去。看着从自己眼前飞过的物体,狐妖心中得意,没想就在这么一瞬间,那个奇怪的物体突然停止在它身前,接着迸发出一股耀眼光芒,没等它看清楚怎么回事,“噼啪”一声清响。狐妖只觉自己全身一阵酸麻疼痛,犹如被雷劈到一般。
“嗷嗷呜......”剧烈的痛楚让它忍不住发出几声兽鸣般惨叫,这次它不敢再呆留,也没理会自己到底被什么东西伤到,它也不敢再回头看苗嫣然一眼,转过身撒腿就跑。
苗嫣然见自己使出的“风雷符”把狐妖炸伤,她脸上露出得意一笑,见狐妖落荒而逃,她娇笑一声,追了上去。
狐妖被灵符所伤,虽然拼了命的逃跑,但速度已然大受影响,没片刻功夫,原本拉着十几米距离之遥的苗嫣然已经追至身后,她边追边在后头乱扔一些奇怪的灵符,把狐妖吓得好几次差点没被地上碎石枯木给绊倒。
苗嫣然追着,眼看着就要逮着狐妖,她心里更是欢喜,脚下又快了几分:“看你往哪里逃!”
就在苗嫣然即将触到狐妖后背时,跑在她前面的狐妖突然身影一闪,竟在她眼前凭空消失,苗嫣然一愣,以为狐妖厉害到可以移形换位,正诧异着,她的脚下忽然传来一声低鸣,苗嫣然闻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全身满是赤红皮毛的狐狸正在她的脚下奔跑着,似乎很是畏惧苗嫣然。
看到这只赤红色的狐狸,苗嫣然立刻明白,这就是那个狐狸脸女子的真面貌,看来它已经被自己追得失去了冷静,幻化之术已然破解了。苗嫣然想到这,嘻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长得倒也不算丑陋,待我把你抓住,就让赤炎师弟把你烤了吃。”
听到苗嫣然的话,赤红狐狸低鸣一声,身形迅速窜动,这一次奔跑的比之前更加快捷,那速度就好比奔雷急电,苗嫣然眼前一花,赤红狐狸已经奔出离她十几米之远。
“啊......”见到赤红狐狸突然变得这般敏捷,苗嫣然又追了几步,终于无奈站住,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上这样的速度的。
赤红狐狸这一次不敢再戏耍她,感觉苗嫣然停下后,它脚步丝毫不滞留,转眼间没入黑暗的丛林里。
“哼,等天光了再找你算账。现在就暂时放过你。”看着赤红狐狸消失的方向,苗嫣然轻吐一口气,冷冷说道。
就在她一口气喘过,突然从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莎啦啦”的声响,苗嫣然心中警觉,急忙拿出几张灵符,紧盯着声源处树丛。
时间不大,随着声响落下,忽然从树林里走出两个黑影来,苗嫣然刚想驱使灵符攻击,却听到其中一个黑影急切喊道:“别动手,别动手,苗师姐,是我们。”
苗嫣然闻言一愣,借着月光,她仔细一看,原来这走出来的二人正是白晓婷和赤炎,只见两人互相搀扶着,身上都有明显伤痕,显然经过了一场打斗。
“原来是你们,嗯?你们的火把呢?啊,你们怎么受伤了?”见到赤炎和白晓婷两人皆是受了不小的外伤,苗嫣然吃惊不小。
赤炎受伤比较重,他的小腿和手臂都负了伤,这会白晓婷扶着他,慢慢走了过来。
“苗师姐,你怎么在这里?农师弟呢?”赤炎刚想回答苗嫣然的问题,却发现苗嫣然只身一人,他急忙问道。
“啊,刚才有一只赤红色狐妖想抢夺尸群,我让农师弟守着尸群,自己一人追那只狐妖到了这里。”
“糟糕,我们快些回去,农师弟有危险!”赤炎闻言神色焦急,他松开白晓婷的手,急匆匆往回赶。
“危险?你们遇到什么了?”赤炎急切的样子让苗嫣然有些吃惊,虽然农马只是单身一人,但是以他的本事,普通的狐妖就是来上十几二十只也不是他的对手,她不明白赤炎何以会说农马有危险。
“这次敌人非同小可,我们快些去帮农师弟的忙,不然他会出事的。”赤炎一边匆忙赶路,一边把刚才他所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当赤炎赶到发出怪声的地方时,他一眼就看到一个长的妖艳无比的年轻女子坐在一棵大树低下哭泣着。要说这个女子貌若天仙的话那倒也不然,但是这个女子却让赤炎心头大震,无论从那一个部位看,这女子竟跟他心目中认为最漂亮的女子相若。
一时之间,赤炎看呆了,他想不到天底下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这一阵子,他仿佛就像在做梦一样。就在他发愣时,那哭泣的女子也发现了他,女子抹了下眼泪,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他走来。赤炎顿时不知所措,眼睁睁看着女子来到自己眼前,他暗自咽下一口口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看。
“我美吗?”女子声音仿如天籁之音,像泉水叮咚,像静夜风铃,赤炎听在耳内,只觉这把动听的声音直透他的内心里。
女子的的眼神中有难以言喻的媚惑,似是含情脉脉,似是楚楚可怜,似是可以直透人心,那种异样的凌厉,那种妩媚的光芒,让赤炎恍如梦寐。
“美!”
“那跟我来吧。”
女子说着,一手抓起赤炎的手,她在前面走着,赤炎在后面跟着,此时的他,早已失去自我,他眼神迷茫,脸上挂着痴呆笑容,傻傻的任由女子牵着走。
说来也巧,正当赤炎被这个奇怪女子带入树林深处时,他手中的火把不小心擦到一根树枝上,火把被树枝一碰,散发开许多火花点,这些小小的火花,却把赤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火花刚好飞溅到赤炎手上,炽热的疼痛让赤炎浑身一震,恍然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妖孽?竟敢迷惑我!受死吧!”回过神来的赤炎一眼就看到前面的女子,他猛的一甩开女子的手,从怀中拿出一把灵符,朝女子吼叫道。
那奇怪女子也是没想到赤炎会突然醒转过来,被赤炎一吼,她回身瞧看,一见赤炎手中拿着一把灵符,她冷哼一声:“愚蠢的家伙,竟然被你识破了,那就手下见真章吧。”
“妖怪,受死吧。”赤炎一恢复过来,心中立刻羞愧难当,想不到自己修炼了这么多年,却还被人家一个眼色就给轻易迷惑住,这要是说了出去,自己颜面何存。所以,他是恼羞成怒,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猛力撒出漫天灵符,想一举制服了奇怪女子。
女子并不畏惧赤炎所撒出的灵符,她露出诡异一笑,突然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把空中的灵符一下子给点着,转眼间,灵符已燃成灰烬。
赤炎心中大骇,他从来没有看过这种破符之法,想不到女子只是喷出一口火焰就把灵符毁于一旦,他掉下火把,急忙从怀中拿出两张灵符,将其各自贴在手掌上,接着怒喝一声,使出了“扁挑通”!
女子似乎知道这招的厉害,她不敢硬接,徒然向后翻了个身,接着再用脚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没等赤炎扑上去,弧线突然窜出一股火焰,把赤炎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哼,凭你也想跟我斗,不自量力。”
赤炎实在料想不到对方只是用一道火墙就把自己最强的一击给化解掉,看女子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他的心中火气一冒,暗自一咬牙,兀然纵身一跳,想从半空中越过火墙。刚好,他下身虽然还是受到一点烈火的梵烧,但还是越过了火墙,在空中,他急忙掏出几张灵符,把灵符扔到女子身后,以防女子突然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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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8: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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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四章 狐神
赤炎的意图十分明显,他想逼迫女子与他正面交锋,所以翻过火墙后,他再次使出了“扁挑通”,他身在半空,居高临下,运起全身内力,两掌压拍而下。
女子抬头眺望一眼,脸上露出淡淡一笑,眼神中尽是充满着不屑之色,这次她也没躲开,挂掌聚力,瞧准赤炎双掌来势后,她骤然双掌推将而去。“啪”的一声巨响,二人四掌硬碰,余劲透射,如似狂风大作,把四周枯黄落叶扫起,于十米之内,地上全是一干二净。
女子与赤炎一招硬碰之后,这下子她总算知道赤炎的厉害,起初是他两掌中的灵符透出一股刚猛内力,把她抵抗的内力一下子削去一半,接着从他手掌中传来的内力如潮一般席卷而下,把她压得有些透不过气,不过以她的道行,这两股压力她还是可以勉强抗住,但是没等她喘过起来,赤炎的第三重内力又压了下来,女子实在想不到“扁挑通”一招居然蕴含着三重内力,这一股内力比之前两股更为凶猛,真如排山倒海一般铺盖而下,这一次她说什么也招架不住,手臂骨头“咔啪”一声,竟被赤炎硬生生给震断。
“嗷鸣......”剧烈的疼痛让女子发生兽鸣般惨叫,她被赤炎的“扁挑通”所伤,脚下一晃荡,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赤炎见机不可失,刚一落地,手上急忙掐出手印,那些丢在女子身后的灵符应由而去,纷纷贴到女子背上,接着赤炎口中念动咒语,脚下踏出七星,喝道:“‘雷火神符’诛邪!”
随着他声音一落,女子背后的“雷火符“爆出一阵刺眼光芒,“啪咔......”几声脆响,几张灵符如同炮弹炸开一般,在女子背后接踵爆开,女子惨叫一声,后背顿时被炸得皮开肉绽,然而,赤炎的攻击还未就此打住,“雷火符”爆炸开去的冲击力,又把女子往赤炎这边推了回来,赤炎架步前踏,聚力挂掌,一等女子飞入掌力所及范围内,他手下不留情,又是一掌击打而出,“嘭”的一声响,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女子胸口上。
接二连三的攻击让女子再也忍受不住,她“嗤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随着迸发出一阵青色光芒,幻化之术再也保持不住,转眼之间,现出了原形。
赤炎挑眼一看,这个女子的原形,原来是只三尾狐妖,狐妖全身皮毛已成白色,显然已有一定岁数。
狐妖被赤炎打得现出原形,它抬头瞻望一下赤炎,发出一阵“呜呜”怪声,似乎对赤炎十分畏惧,接着转过身撒腿就跑。赤炎一见,恼喝一声:“大胆妖孽,哪里走!”尔后追了上去。
赤炎一路追着,越追心中越是震撼,这三尾狐妖明明挨了他全力一击震断了手臂,然而狐妖却凭着后退之力,在树林中左闪右窜,速度快捷无比,全然没有丝毫重伤迹象,赤炎全力追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拉进二者间的距离。
明白自己无法追到狐妖,赤炎心中暗思:“还是算了,它被我的‘扁挑通’伤到,应该不敢再来骚扰我们,我还是折返回去,免得农师弟他们担心了。”正在这时,跑在前面的狐妖却突然停了下来。
赤炎一愣,跟着也站住,他喘了一口气,不解的看着狐妖,只见狐妖朝他“唧嘻”一笑,那诡异的表情竟然赤炎忍不住一寒。
“是你把白狐打伤的吗?”正当赤炎呆愣之际,忽然从他后面传来一把沙哑老迈的声音。
赤炎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老者留着花白山羊胡,脸色红润慈祥,乍看之下颇有仙风道骨之味。这老者一手拿着柳木拐杖,一手拿着一把黑色的奇怪尖刀,他一边凌空比划着尖刀,一边斜视着赤炎。
“你是什么人?难道亦是狐妖?”赤炎慌忙退后几步,从怀中拿出一掌灵符,他心中警觉,朝着老者喝问道。
“哈哈,小家伙,别紧张,老朽不是什么狐妖。”那老者淡淡一笑,依然把玩着奇怪尖刀,似乎没什么敌意。
赤炎闻言泠然道:“哼,妖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受死吧!”赤炎自然不会相信老者言语,这深山野林的,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如何不引人怀疑,是以他话音一落,已将手中灵符扔出,接着掐动手诀,驱使灵符攻向老者。
看着飞来的灵符,老者依然微微笑着:“小伙子,我说我不是狐妖可不是骗人的,因为我是狐神不是狐妖!”说着,老者手中尖刀凌空一划,把飞射而来的灵符瞬间割成两片。
看着灵符被老者一刀划成两半,赤炎心中大骇,他慌忙掏出两张灵符,将其贴在自己手掌上,接着怒喝一声:“我管你是什么狐神,妖孽,受死吧。”就冲了上去。
看着赤炎来势汹汹,老者好整以暇,全然不把赤炎这一击放在眼中,他笑道:“一招带有二重内力的招式再加上手掌中灵符蕴含的另一道内力,嗯,不错啊,这样就变成三道内力,可以把对手打个措手不及。不过可惜啊,这招华而不实,原本的招式蕴含的二重内力就很完美了,但是加上手中灵符的另一道,那就有些画蛇添足了,而且还造成致命的缺陷。”
赤炎刚冲出几步,听到老者的话,他心中大惊,急忙停了下来,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老者,竟然一眼就看破他这招的秘密。原来自从他败于钢牙手下后,他苦思冥想了几天,终于想出增加“扁挑通”威力的办法,他先把内力想灌入到一些灵符内,一旦对敌之时,只要把灵符贴在自己手掌上,那样就会形成第三道内劲,这一招数,就连自己的师父黑乌子也不知道,他还以为这一招很完美,却没想到老者竟说自己画蛇添足。想到这,他面子有些挂不住,恼喝道:“我听你这妖孽放屁,看招。”
见赤炎再次攻上,老者摇摇头,说:“小家伙,既然你不自量力,那老朽就让你知道知道这招的缺陷所在。”
说着,这老者把拐杖往地上一插,接着轻描淡写的推出一掌,这一掌轻飘无力,全然没有一丝内力迹象,赤炎一愣,不知老者有何用意,但老者这种熟视无睹的态度也激怒了他,只见他来到老者身前,脚下前跨一步,双掌朝着老者心口猛击而去,这一击他显然已动了杀心。
老者依然眯眼微笑,不慌不忙的单掌迎向赤炎,“啪”的一声,与赤炎一掌碰个正着,赤炎一见,哈哈大笑:“妖孽,你忘了我还有另一掌吗?胆敢小看我,去死吧。”喊着,他那空出的一掌继续朝老者心口击了过去,眼看这一掌就要打在老者心口上,只见老者突然侧身闪过赤炎要命的一掌,接着,他与赤炎抵在一处的一掌忽然向后撤回,尔后老者纵身后跃,竟远远退出赤炎的攻击范围内。
赤炎实在没料到老者竟然会在这种关头突然撤手,此时他早已发动手中灵符的内力,这股内力一旦被发动,就会自动与敌方内力抵抗,现下老者已然撤掌,灵符内的内力一时间失去外来内力的抵抗,一瞬间,两张灵符中的内力失控逆流,全数回窜到赤炎体内,赤炎大惊,想用“扁挑通”第一重劲力挡住,但窜入体内的内力如同脱缰野马般在他经脉里四处乱窜,根本无法招架住。一时间,赤炎体内真气逆流失控,接着他胸口一阵烦闷,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已然受了不小的内伤,然而这还未算完,“扁挑通”的劲力一旦被扰乱,如果不及时将内力挥打出去,那二重内力所积累的劲力就会把赤炎双掌给废掉。
赤炎察觉到“扁挑通”的二重内力迅速积累在双掌中而迟迟无法散发出去,而他的双掌正急速胀大,大有爆开之险,这时,他的凶悍的性格发作了,这种彪悍,也让他幸运的保住了双手。只见他一声怒吼,双手抬起两掌猛的一合,“碰”的一声巨响,原来他竟是把“扁挑通”的内劲互相打在一起,从而让掌中内劲化去。
这一下,他连吐两口鲜血,伤上加伤,两眼一花,栽倒在地。
“哦,小家伙还真有些悍勇,想必你也知道这招的弱点了吧,哼哼,在自己手掌里贴着灌满内力的灵符想以此增加招式的威力表面是不错的法子,可惜这种方法就跟抓着无柄利刃一样,一旦伤不了敌人,就会被利刃反噬,小家伙,这种愚蠢的招式到底是谁教你的?”
“你......妖孽,你闭嘴,去死吧。”赤炎本是已经身受重伤而全身乏力,一听老者讽言,他恼羞成怒,爬起身来就是一脚向老者踢了过去。
“哈哈,瞧你这幅模样,这招想必你自个想出来的吧?哈哈,小家伙,凭你的本事还想自创招式,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只是蠢了点罢了。”一见赤炎恼怒之样,老者立刻明白其中原因,他闪身避过赤炎一脚,抬起拿着尖刀的手对准赤炎的脚一划,立刻在赤炎的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口。
赤炎脚下吃疼,血流如注,一个站立不稳,又跌倒了下去。
老者用舌头舔了一下刀尖上的血,笑道:“嗯,血气方刚,年轻就是好啊。你的五脏六腑味道应该不错,老朽许久也没吃过人肉了,这次就尝尝鲜吧。”
话一落,老者手上轻挥,手中尖刀突然向赤炎心口骤射而去。赤炎大惊,拼命向旁一滚,“嘶噗”一声,老者这一刀虽然没要了赤炎的命,但还是在赤炎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后钉入他身旁地上。
“哦,还有气力躲开,不错,但是下一击你还能再躲吗?”老者说着,手中一抖,钉在地上那把奇怪黑色尖刀竟自动飞回老者手上,“哼哼,能死在这把‘黑狐月’下,也算你前世福份不浅。你安心去吧。”
老者话一落,手上又是一挥,这次尖刀来势更为迅猛,赤炎再也躲闪不了,他咬牙一闭眼,心想:“完了,我命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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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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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五章 五尾妖狐
老者使出“黑狐月”直取赤炎心脏,赤炎毫无反抗之力,眼看着就要惨死在尖刀之下,突然,从树林里飞出一根巨大的树枝杆,这根树杆比赤炎整个人还要大上一圈,树杆准确无误的落在赤炎前面,“碰”的一声巨响,树杆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激得四周尘土飞扬,而此时,“黑狐月”也到了,只听“叮”的一声响,“黑狐月”整个刀身没入树杆里。
“哦,是谁在破坏老朽的好事?出来。”老者有些意外,他看着树枝射来的方向,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高声喝问道。
赤炎也没想到自己在这种危急关头之中还能得救,他人趴在地上,吃力回头瞧望,只见树林中迅速窜出一个娇小身影,直接朝老者奔来。
老者眯眼细看,月光之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向他疾奔而来,这女子脸露怒色,她步伐快捷,眨眼之间,已然来到老者面前。这时,赤炎也看清了来人的面貌,一见来人真面目,赤炎是大吃一惊:“白师妹!怎么是你?”
“赤师兄,我来帮你来啦,这老头是谁?你怎么跟他打起来了?”白晓婷一边捏符凝神防范老者,一边问赤炎道。
“这妖孽自称狐神,厉害的很,你要小心。”
“哦,狐神?”听到赤炎的话,白晓婷一愣,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者,不屑道:“什么神啊?不就是一只成了精的五尾老狐狸嘛?竟敢妄自称神,真不要脸。”
听到白晓婷的话,老者浑身一震,惊讶问道:“你......小丫头,你可以看出我的原形?”他会这么吃惊,那是因为白晓婷说的一点没错,他的原形,正是五尾狐妖。
“哼,我从就跟在娘亲身边,我娘她最喜欢研究你们这些妖啊精的,告诉你,像你这种货色,本姑娘从小就见多了,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嘿,小丫头口气倒不小,老朽不管你是什么人,既然今天落在我手上,那就别想活着离开,也好,老朽我许久没吃过年轻姑娘的肉,今天就拿你来祭祭肚子吧。”
老者说着,手上一抖,那把插在树枝上的“黑狐月”响应而出,接着老者手腕一翻,运指成剑一指白晓婷,“黑狐月”发出“呼啦”一声响,急速射向白晓婷。
“哎呦,居然还会凌空御剑,老狐狸道行蛮高的,但这对本姑娘没有用,对付你们这些妖怪,本姑娘是最拿手的。”白晓婷看着破空而来的“黑狐月”,全然没有一丝惧意,甚至还露出轻视之意,她说着话,竟不躲不闪,笑嘻嘻站着一动不动。
“白师妹......”赤炎见白晓婷竟是不躲闪,眼看她就要惨死在刀下,他不由一声疾呼,吓得闭起了眼睛。
赤炎不忍看到绝望一幕,闭着眼睛等了许久,却意外的没听到白晓婷的惨叫声,他好奇睁开眼睛一瞧,这一看立刻让他转悲为喜,只见白晓婷依然笑嘻嘻站立着,竟是丝毫无损。
“哼哼,这种幻化之术也想骗过本姑娘,你这老妖怪还是省省吧。”
原来老者刚才只是想试探白晓婷虚实,所以他用了幻化之术,变幻成一把虚无的“黑狐月”射向白晓婷,这一击,就连赤炎也被瞒过,但是白晓婷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奸诈。
“小丫头倒不像空口说大话,老朽问你,你的娘亲是谁?”
“本姑娘的娘亲?哼,说出来只怕吓死你,我娘亲乃是云南苗家女中豪杰,她叫苗南凤,人送外号‘毒凤凰’,哼哼,怕了吧?”
说起自己娘亲苗南凤来,白晓婷是深感自豪。苗南凤是土生苗家女子,从小她就受到长辈倾囊相授蛊毒一术,她的蛊术,与“苗司派”的蛊术也有些渊源,在蛊术之中,还分为“外种蛊”与“内种蛊”这两种,而苗南凤所学的与“苗司派”的蛊术正是“外种蛊”一脉。
“外种蛊”,指的就是蛊毒种于肉体外面,使中蛊者能够亲眼见到蛊虫的逐渐吞噬,从而给中蛊者带来肉体上与心理上的双重疼痛恐惧。这种蛊术,比“内种蛊”更为可怕。
而“内种蛊”自然指的就是把蛊毒种在人体之内,这种放蛊方法诡异无比,让人防不胜防,厉害的蛊师,不但可以种下无药可救的毒蛊,而且还可以在不需要任何媒介的情况下种下蛊毒,只不过“内种蛊”虽然诡异神秘,但中者一般不会在活着的时候察觉出什么问题,只是在临死之际,才会感受到痛苦,所以这种蛊术比“外种蛊”要来得温柔些。
修习“外种蛊”之术,须得深懂天下万物生命之道,所以那些经验老道的“外种蛊”蛊师会非常了解人魔妖三道,这就是白晓婷为何可以一眼瞧破老者原形的原因。
苗南凤年轻时就成为“外种蛊”一脉中的传奇人物,她不但擅长种蛊、赶尸、解万毒,而且对道家佛家的法术内功也有一定研究,是以在她结识白老道之前,曾经是个名震天下的奇女子。
老者听闻白晓婷道出苗南凤的名字,他不由浑身一颤,抬起手指着白晓婷颤声道:“你......你......你就是‘毒凤凰’的女儿?”
见老者似乎很是畏惧自己娘亲,白晓婷一抹鼻子,得意道:“正是本姑娘我了,你怕了吧?哼,我娘最喜欢抓一些成精妖怪来研究研究,我看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本姑娘就叫我娘扒了你的皮。”
白晓婷这会说的起劲,全然没有注意到老者的神情由起初的震惊转为怨怒,她还想再说,老者却是突然暴喝一声:“真是天意啊,你娘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叫你这个做女儿的落在我手中,老朽非将你大卸八块不可,我要让‘毒凤凰’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喊着,老者驱动“黑狐月”向白晓婷攻来,这一次速度之快,如同闪电飞云,没等白晓婷闹明白老者何以突然发狠,“嗤”一声轻声,白晓婷立觉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原来肩膀山已经不知不觉中被划开一道浅浅的血口子。
老者显露出的这一手,立刻让一直得意洋洋的白晓婷心中胆寒,她急忙向赤炎方向翻身过去,躲在树枝后面,偷眼环视四周,竟不敢再出来。这也难怪,老者刚才使出的“黑狐月”射出的速度快的让她连看都看不见,如果这时冒然站在没有遮掩的地方,那老者要取她性命实是易如反掌。
“赤师兄,刚才你看到那把‘黑狐月’了吗?”白晓婷瞭望了老半天也没发现“黑狐月”的踪影,这时她想起躺在地上的赤炎,急忙问道。
“我也没看清楚,白师妹,这妖孽太厉害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你快逃离这里,去向农师弟他们求救,这里由我挡着。”见到白晓婷慌张的神情,赤炎咬牙爬了起来,他从怀里拿出几张灵符,对白晓婷嘱咐道。
白晓婷明白二人不是老者的对手,但她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瞧赤炎神色,那分明是抱着必死之心,她又怎会丢下赤炎不管,思索一下后,白晓婷低声对赤炎说道:“赤师兄,要逃咱们就一起逃,我有办法对付老妖怪,你帮我吸引他的注意力。”
赤炎原本不同意,但是一见到白晓婷指着她头上盘着的小灰蛇向他使眼色,他心中恍然一悟,明白了白晓婷想要做什么。他叫喝了一声,纵身跳过树杆后急忙把手中灵符向前一撒,接着念动咒文,抬脚一跺地,灵符立刻爆出一片火光,陡然然变成一个个火团砸向老者。
火团来势汹急,但老者丝毫不将火团放在眼里,他一边用“黑狐月”轻松挑开火团,一边嘲讽道:“小家伙,这种雕虫小技还敢拿出来丢人显眼,你最好别管闲事,现在老朽只想要那小丫头的性命,如果你老实一点的话,待会老朽可以让你死得舒服些。”
火团轻易被老者化解,但赤炎并未就此罢休,他又从怀中拿出几张灵符,故技重施,驱使着火团不断攻向老者。这些火团虽然不能给老者带来一丝伤害,但时间一长,老者就不耐烦了,他又是挑开一个火团,见赤炎还想再使出这种法术对付他,这次再也沉不住气,他抬起一手,口中念出奇怪咒语,身上不断散发出奇怪光芒,不久,远处那根被他插在地上的拐杖突然发出颤鸣之声,接着凌空飞起,落入到老者手中。
老者接到拐杖之后,他力透杖身,尔后凌空一抡,拐杖带起狂风气劲,把赤炎施出的所有火团悉数吹散。接着,老者乘势追击,横起拐杖就朝赤炎抡打而来。
瞧老者如似饿虎般扑来,赤炎丝毫不惧,他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拼命架势。老者一见,恼喝一声:“小子,你是找死。”说着,他挥起拐杖,朝赤炎天灵盖就是使劲拍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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