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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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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圆脸
我至今仍不敢相信,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科学所不能够解释的诡异的东西存在,可事实上我确定我真的遇见了。
两个月前……
阿京是我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我们每天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打电脑游戏。
可是到今天为止,阿京已经有三天没有来学校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班主任狠命的往他那个远在闵行的家打电话,却始终没有结果。
就在第三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开始了。我正一个人打着电脑游戏,显示器忽然暗了下来,跟着,切换到我和阿京从前存在电脑里的照片,我没有在意,以为是自己按错了键,忙关闭了照片的窗口,继续打游戏。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又跳出了阿京的照片,我的手心里沁出了汗水,鼠标开始不听使唤,不论怎么按,照片里阿京那张圆圆的脸,依然对着我傻笑,我第一次觉得阿京的笑是那么恐怖。我想直接关机,却关不掉。爸爸恰好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见我一脸惊慌的样子,忙走过来,我指着电脑让爸爸看,爸爸很奇怪的看了看我,问我“看什么?”我回头,“啊”电脑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掉了。
爸爸叫我早点休息,然后离开了我的房间。我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一直睡到半夜,依稀听到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嘉伟”“嘉伟”。我睁开眼睛,朦胧中竟看见一张很圆很圆的笑脸镶在我面前的墙壁里,圆脸上的头发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一动一动。我想叫,却似乎被人掐住了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那张笑脸看着我,说不出的熟识,似乎正是阿京。“嘉伟。”他又叫我,我不敢回答,“嘉伟。”他不停的叫着。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我发现这张脸很黑,是一种面无人色的黑,而且特别的远,只有阿京才独有的圆。我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面墙壁,我强迫自己睡着,可那声音“嘉伟”却一遍又一遍在我耳边响着。
早上起床,发现墙壁上的圆脸已经不见了,难道只是梦境?我走向学校,希望今天阿京会来上课。“呵呵”阿京果然已经好好的坐在教室里。我忙走过去,“怎么那么多天没来呀?”我问。阿京没有回答,只是拿他那张触心的笑脸对着我,我又问“生病了?”“嘉伟。”阿京忽然用一种古怪的声调叫我的名字,那声调正和昨天夜里的一模一样。我不敢再和他说什么,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课了,我不经意的回头,又看见阿京的笑脸,那笑脸简直就像是刻在阿京的脸上一般,微风吹过,阿京的头发一动一动。我不敢在看他,因为我感到一种说不清的诡异。
当天晚上,我不敢再开电脑,早早的睡下,躲在被子里,一直到半夜,又听到了那幽幽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嘉伟。”我忍不住偷偷的朝墙壁看去,果然是昨夜的那张圆脸,却越发的黑了。
就这样一来又过了三天,每个白天我都会在教室里看见阿京很安静的坐在教室里,我从那天以后再也不敢和他说话。每到半夜里,那张镶嵌在墙壁里的圆脸就又会出现,而且一天比一天黑我最后一天看到那张脸时,几乎就和炉子里的煤球一般了。最糟糕的是,我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到第五天的时候,我开始厌食,什么都不吃不下,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压迫着我。
直到第七天早上,阿京的身影没有在教室里出现,我松了一口气。班主任很阴郁的走进教师,“今天凌晨,警方在阿京同学闵行的家里发现他们全家的尸体,死亡原因是煤气中毒,已经死了七天了,尸体黑的像煤球一样。”
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在墙壁上看见那张圆脸,也没有再在教室里看到阿京的影子。我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每天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打电脑游戏,只是在阿京的骨灰入土的那天去他的坟前烧了一柱香。
老人常说魂魄没有入土前会吸常人身上的阳气,可我和阿京曾经那么要好,他又为什么要害我呢?难道他想我下去陪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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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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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
虹又怀孕了。芊芊漫不经心的修着指甲说。
什么?我一惊。这已是今年的第三次了,而虹的男友安,是那种典型的花心王老五,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
她打算生下来。芊芊抬眼看我,美丽无瑕的脸庞渐幻化为虹的虚弱憔悴。
早知便不该去那次宴会。我恨恨的说。
虹便是在那次宴会上遇到了安。准确的说,我们三个,都是于此认识了安。
温文尔雅的安走向我们这桌的时候,颇有几分踌躇。虹的温婉可人,芊芊的娇媚风情和我的高贵典雅……他会选择谁?
他的手最终落向我,而我的目光,则落向虹。
都带着微笑,他是试探,我是撮合。
虹和安翩翩起舞的时候,芊芊早融入另一群热闹的陌生人。我摇头叹息,虹是适合娶进门的,而芊芊则只能做宠物养。如是的理论并不被远在澳洲的老公所欣赏,不过他还是批准了,他所不在的两年里,我找来两位好友做伴。
虹和芊芊于是同时为可免掉两年的房租而喜出望外。
卧在我温软的大床上,虹秀美的脸庞上浮出一丝笑意,结婚真好,她说,若找到合适的我立刻就嫁。
切!芊芊却不屑,享受嘛,找个阔气的情人也一样可以哦。亲爱的比尔盖茨甜心,请给我一张更温暖舒适的床吧!她幸福的深呼吸,一脸陶醉。
我和虹同时乐翻。我笑着一点芊芊的额头,人家要的是安全感,你不会懂的啦。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以为胡天胡地可以更久一点……没想到在安的狂轰滥炸之下,虹会那么快沦陷。
虹提着大箱子上了安的宝马,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温存。香车美人,连我都心生艳羡。几时喜酒呢?我和芊芊都嬉闹,安却笑而不答。
再见到虹,已是半年后。原本清秀的她出现在我面前,那一袭白衣,竟透出几分凄美,人淡如菊。虹?这么重色轻友,人间蒸发了这么久?我笑着一跃而起。握了她的手臂,才发现,那身子,虚弱的如一片落叶。虹?我呆了呆,一脸郑重的看沉默的她,出了什么事?
那是虹第一次堕胎,是她自己去的医院。回了家,却看见另一双女人的鞋。虹什么都没说就冲出家门,一张脸庞苍白如纸。
虹是个认命的女子,所以她在我怀里流尽了泪竟还是不听劝阻的要去挽回那颗男人的花心。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他们还未有那一纸婚书。
那天,芊芊深夜归来,被扔了一地烟蒂,卧在沙发上幽幽长叹的我吓得半死,然后,两个人彻夜无眠,为虹的噩梦久久扼腕。
虹没再回来,却打了电话告诉我,她第二次上了医院。声音平静如水,我小心翼翼地劝她道鸡肋难啃,她却笑笑说覆水难收。
再笨的女人都会知道,一年内做掉三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后果。
再傻的女人也不会和虹一样,死心塌地的坚守安那个三十六岁才能兑现的婚约。
毫无道理。
我冲向门外,芊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们那么久了都不曾解决,你这样和安对质,会有用吗?
我转过身,看芊芊目若秋水。
我有办法,她精心涂完最后一个指甲,定定看着我说。
血咒的传说,来自一个奇异的部落。未成形的胎儿,带着精灵的邪恶,游荡人间,报复毁灭了它们的父母。那个精通咒语的部落,便擅长用它们的鲜血来种下邪气十足的,血咒。
芊芊不紧不慢的话,犹如一阵寒气,瞬间刺穿我的灵魂。那个部落呢?我硬着头皮问。
流亡了。但我在一本台湾的命相书上见到过关于血咒的说明,看来有入台的一支。芊芊若有所思。
看着我忧心忡忡,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别担心——只是用来做个幌子。
那夜,和老公的越洋电话粥里,我煲出这么一句,若用心是善良的,是否可以不择手段?
老公迟疑片刻,说,也许吧。
同时送两本精装册给虹和安是芊芊的主意。
搬去陪在家静养的虹也是芊芊的主意。
若非安恰巧要出差两周,他怎会如此欣然应允?
男人在外拈花惹草,却容不得屋内藏娇红杏出墙。这正是芊芊的高明之处。
昏黄的灯下虹一身慵懒依于床头,翻开精装本的扉页,安详的笑容却令我不寒而栗。
书中字句,犹在眼前。
“每日医院的上空,都依稀可辨流产胎儿的魂魄,凄声恸哭,萦绕不去。怨的是父母的狠心抛弃,痛的是生命夭折的血肉模糊……”
忽然有了一丝悔意……纯善如虹,读到这段文字,是否会为失去的骨血而心如刀割?
芊芊却在此时拉了我走出门去。我要的东西呢?她单刀直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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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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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然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她,没敢多看一眼。想起妇产科那位朋友惊异的眼神,我只好支吾着说,是配药的需要。她是不会怀疑一个同事的,但我却心惊肉跳。
小小一瓶鲜血,滴滴呜咽。不知来自哪个无辜的胎儿。
你真有把握么?我免不了的担忧。
我只能一切按部就班,芊芊拧开瓶子,一丝血腥渗入空气,然后,渐渐漫开。
双手合十的芊芊,虔诚而专注,令我情不自禁悄然退入树荫下。
月色里,芊芊的美丽中却透着几分诡异,象一个修炼多年的妖灵。
血和罪恶同在——听清了芊芊的最后一句咒词,我一个颤栗。
结束了吗?我大梦初醒般。
芊芊点头,大汗后的虚脱。
只是做秀,又何必如此投入?我忽然不忍。
然而,更令我不忍的,是虹。
我和芊芊进屋时,虹已睡了,蜷缩的象只小猫,惹人怜爱的腮边,凝着两行清澈的泪痕。
心酸的想,若不是芊芊坚持要二人都读到那关于咒语的一段,我真的不明白,为何还要虹脆弱的灵魂,去承受那不可承受之轻?
芊芊,只有读过咒语的人,才有作用么?我迷惑着问。
惟有如此,才能令他们深信不疑,是为了挽留这孩子一条性命。芊芊如释重负。
我不敢再问,背上的冷气,缠绕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身旁没了虹的踪影。我推醒芊芊,忽然一阵心虚。
后院里,多了两座小小的土坟;虹的满面烟尘里,多出几分哀怨。未曾绽放的生命,凋落后会有灵魂吗?她认真的问。
我和芊芊无言以对。
虹于是痴问了一整天……直到漫天星斗下,我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虹,那不是你的错,我低语。
一转身,芊芊却不知去向。
红着眼圈的芊芊出现时,手里举着一个巴比娃娃,为她悼念那安息的亡魂吧,纤细的手把娃娃依在虹的枕边。
我想说什么,忽见巴比的眼睛瞪得好大,直愣愣的。我于是语塞。
和芊芊静静陪着熟睡的虹,我问芊芊,血咒,对安,会起作用么?
最迟明天生效,芊芊忽然自信。
心情释放了一些,不知不觉困倦了。
忽然黑暗里,巴比的那双大眼睛灼人的闪亮了,竟虎视眈眈。我一个冷颤,从假寐中醒来。夜色冷清。冷清中我去触碰卧于虹身边的巴比,却忽地一手粘稠,腥气直冒,我呆住了,巴比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滩血迹!
披头散发的芊芊闯进来,洗手间真冷,她笑着缩了缩脖子,看到塑像般的我,她捂住嘴轻叫一声,敏捷的反应,收拾干净!
我手忙脚乱的拿来了湿毛巾,还没碰到血迹,视线却先触碰到虹,初睁的眼中,目光清澈如水。
虹自见到那片血迹后就没停了尖叫,除了她最初昏过去的片刻。其实我更宁愿她安静的躺着,远不如她醒来后眼神里的惊惧和手足的颤栗令人担忧。
送她去医院,芊芊看看渐亮的天色,斩钉截铁。
我扶着虹上了车,想编个谎言哄虹,却不知如何开口。芊芊一言不发,我注意到她匆忙而出时,甚至没来得及换掉拖鞋。她的拖鞋有点刺眼,绣着朵金色的向日葵。
虹一直闭目养神。谢天谢地她终于停止了尖叫。
下车的时候,芊芊带上了门,虹忽然被惊动了的似的睁开眼睛。上楼的时候,芊芊脚下一绊,向日葵滑落在我面前,我笑着捡了,扶着虹的手臂却一重,一声凄厉的惨叫,虹倾斜的身子急速从楼梯上滚落……
虹顺理成章的失去她的第三分骨血,也顺理成章的失去了作母亲的资格。我和芊芊谁都不敢告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她,安在电话里说,要虹留下这个孩子,他一回来,立刻结婚。
虹醒来时,失神的眼底布满血丝,她竟然只会说一句话,四个字。血,对不起……如泣如诉,如对夭折儿女的忏悔。
芊芊的血咒毕竟生了效,又如何能埋怨太迟?
人算不如天算而已。
但我沉重,有可怕的十字架令我窒息。
这窒息并非毫无理由。每次去探望虹,我都追悔莫及。
我在电话里问老公,好心做了错事,是不是该罚?
老公听了虹的故事,却忽然问,你说,芊芊那句咒语,是什么?
芊芊从此早出晚归。一个月之后,便大包小包的搬了出去。送她时,忽然想起了虹,忽然泪下。一辆熟悉的宝马停在门前,我惊得失色。
芊芊和安携手而去的时候说,他们的婚期定于下周。
忽然惊醒了,看芊芊的不动声色。原来一切都是蓄谋,我无意间为虎作伥。
那个关于血咒的传说……送出的两本精装书……巴比消失后遗留的血迹……芊芊的浓妆美艳绝伦,红唇如血欲滴。
她最后在我耳边留下一声冷笑——虹不是一时失足,她不过又看见了卧房里的那双鞋。
虹最大的错误,就是和我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话音里带着恨意,若不是她,安早已归我。他不是花心,只是左右为难。
我脸色阴晴不定,芊芊竟笑出了彩给我看,宝贝儿,声音里妖气十足,现在,你什么都猜了出来罢,除了那个血咒,和那咒语。咒是下了,不过对象是虹,和她肚里的孩子。我有十足的把握,只因我是那部落的传人,但更需一个傻瓜来配合。
无话可说,我想起了那六个字,血与罪恶同在,果真如此。
忽然明白了老公为何要问那个问题,原来,他比我更聪明。
亦更能懂得,血与罪恶,都是人性的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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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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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眼睛
那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当时的我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凌晨,我一个人。
等了很久,我要搭乘的那班车终于出现了。我急忙挤进队伍中。
大家出奇地守规矩,一不争二不抢。而我却急躁不安。
突然,一副奇怪的画面映如眼帘: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架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弱女子。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不是以为遇上强盗的疑心在作祟,而是……那种情景让人不寒而栗:那女子上车时,双脚隔着裙摆蹭着梯子向上滑动,仿佛在飘……
在公车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在那三个人的正前方。当然,这是我的特意安排。因为,有种强烈的好奇心指使着我。
终于,忍不住回头朝三个人的那边瞅了一眼,又立即转了回来。没看清楚,但有种朦胧的感觉:女孩的眼睛很大,很漂亮。
公路很平坦,车子走得很稳,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刚刚那偷偷的一眼,似乎满足不了我的好奇心。
于是,我厚着脸皮又朝那边望去……
女孩的眼睛仍然很大,很漂亮……
然而,我未没享受到美的诱惑,而是……猛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那双很大很大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闪者冷冷的光。披肩的黑发几乎遮掩了她的容颜,而那双眼睛,是那样清晰……
我倒抽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才发现已汗湿衣襟。
“是错觉吗?不,不是!她在看我,她的确是在看我……难道,她因为我的冒昧生气了?”
越想越不舒服,于是我换了一个座位坐下。
过了一会,心情稍稍平静了下来,不安分的双眼又开始发痒了。我第三次朝她望去……
“天哪!”我几乎尖叫出来。像是被定时了一般,一切都和几分钟前的那一刻一样:女孩依然瞪着那双很大很大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并没有因为我的位置的移动而改变……
我再也抑制不住那种强烈的恐惧感,感觉胸腔里一个铁球在上窜下跳。
我飞奔到车门前,决定立刻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不敢想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车子到站的一瞬间,我鼓足勇气,最后看了一眼。
果然。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大,那样冷,死死盯住我不放。仿佛两把尖刀,直刺我的心脏。
“哐!”的一声,门打开了,我险些滚下车去。
双脚一着地,立即不顾一切地向前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也许……又是那双神秘的眼睛。
“啪!”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的心差点蹦出嗓子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冲……
“喂,小姐……”是个浑厚的男低音。
我停住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过头去。是一个警察打扮的人。
“小姐,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是啊是啊……”
我顾不上疲惫,只想问个究竟。
“那是因为……车上的那个女人……是个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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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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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这栋房子有很长的历史了,大概从解放初就有。墙体斑剥,时不时就有什么东西从房顶上掉下来,有时候是老鼠,有时候是蜘蛛。大白天也有蝙蝠飞来飞去。好在除了这些也没别的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房子是这所学校的老财产,本来是用来放实验器材、体育用具之类的东西的,除了有人偶尔去拿些什么外,平常是没人到那儿去的。
自从学校新招来一批学生后,原来的宿舍不够用了,于是就将这所老房子暂借来做宿舍。房子打扫干净后新生也就随即搬进来了。
热闹的几天过后,一切又如往常一样宁静了下来。学生们每天匆匆地上课,这房子也仍按它原来的方式一天天匆匆地老去。每天有条不紊地由喧嚣到宁静,又由宁静到喧嚣。
由于这房子位置比较偏,好像也就特别的独立一点。学生们都上课去后,好像比先前更荒僻些,轻易看不到人。要是有谁在这个时候闯进去的话,即使没有老鼠掉下来,过道里从东刮到西的穿堂风也会让你打几个寒颤,那风总有点怪怪的,即使在夏天。
晚上。自习时间。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小几有些头痛,没去上自习。寝室就剩他一个人了。其实这个时候整栋楼也只他一个人了。穿堂风不停地刮着,在过道里呜呜做响。过道里灯光很暗,尽头谁忘收的一条裤子在幽暗中晃晃悠悠,像两条挣扎的腿。小几关好了门,坐在自己临窗的台灯下看书。窗户旁的墙上挂了块大镜子,小几抬头就能照见。
门突然的就开了,卷进来一点尘土。小几起身去把门关上。风竟是很凉的。这可是夏天呢!小几不禁地打了个寒颤。门关紧后重又回去看书。他隐隐地觉得有什么在房间里移动,回过头去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于是仍旧看书。台灯的光也有些昏,好像一下子变得不明了了。小几觉得有些烦躁了,不自觉的抬头看了一下镜子。奇怪!镜子里好像有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白色的,一飘就不见了。小几有点惊恐地回头寻找,可是仍然什么也没有。他觉得自己有点多心了,有些自嘲的笑笑,回到桌边。空气好像突然地变冷了似的。他起身要去关窗户,很自然地又看了一下镜子。人影!不,是一个人!幽幽地在镜中向他走来,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小几猛地回头去看,没有,什么也没有。可是,镜中明明有人!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恐怖的感觉从头顶不停地冒出来,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去。镜子里的人不停地向他靠拢,飘飘忽忽的。它穿着黄军服,文革时的那种。小几的头痛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蒙头盖下,喘不过气。小几努力搜寻房中的每个角落,什么怪异的东西也没有。可是镜中人还在不停地向他移动。小几好像感到被什么猛撞了一下,人不知怎么就趴在桌子上。等他撑起身再看镜子时,镜子里只有他那张苍白的脸,惊恐的眼神。突然!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流起血来,像泉水一样往外冒,瞬间流了满面。小几吓呆了,忙用手去擦眼睛,像刚才一样,眼睛好好的。可是镜子里的眼睛却在不停地流着血,红的血流了满面,顺着颈往下流。镜子上布起了血丝,毛细血管一样,顺着镜子往上长。血管快要长到顶部时,镜子里的小几突然活络起来,左右摇晃着,露出惨白的牙齿,大笑着。可是,一切都是寂静的,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
第二天,这栋楼里抬出了一具尸体。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后来,这栋楼就要被拆了重建。拆房的工人说,在一间房子的老鼠洞里掏出了几块文革时期的黄军服碎片。
再后来,有上了年纪的人说,文革时这房子被红卫兵占用过,里面整天鬼哭狼嚎的,常有人被血淋淋地拖出来。也许还死过人,可是谁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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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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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戒指
(一)
18岁那年,老爸老妈突然做了个决定:把家中祖传的一只红宝石戒指交给我。
那戒指是用层层黑布包着的,红宝石并不是我想象中璀璨夺目的样子,而是红得极深极深,一点光泽也没有。我怀疑红宝石的真实性,不禁对它失去了兴趣,几天后就把它忘了。
(二)
20岁生日那天,我却当着月美的面把它戴上了。月美是我的舍友,因为我住的是双人宿舍,所以大学开始没多久,我和她就成了好朋友。之所以在那天,在她面前戴上那祖传的戒指,也实在是迫不得已。谁叫月美具有一切美女的特征,让我又爱又恨。为了掩饰自己还没有男友的事实,我谎称那戒指是一个男生送的
“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吗?”她靠近我,想得到答案。
我笑,却不回答。
“这戒指挺古老的,有年头了吧?该不会是你男朋友的传家宝吧?”她靠得更近了。
我依旧笑,因为我也不知该怎样对她说。
“不说就算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她凑得更近了,“不过它有点神秘哦!”
说完,她又跑去找她的男朋友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回想起月美最后一句话:“它有点神秘哦!”
(三)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和月美一起去逛街。走到古玩市场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停下来对月美说:“你干吗老看我?”
“我是在看你的戒指嘛!它那么大,太孤单了吧?去买个配戒吧!”她提议道,“古玩市场里就有的买。”
我想想也是,就答应了。
没想到一走进去,我的目光就停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摊上。走过去之后,我的目光直愣愣的停在一只戒指上。它才是我梦中一直想拥有的东西,我看了看右手中指上的红宝石,再看看它,简直有天壤之别。它是那么鲜艳,红的像是鲜血一样,而且是永不干涸的鲜血!
我当即就买下了它,把它戴在右手食指上红宝石旁边,还给它取名叫“血戒指”。
(四)
从此以后,我常常会在梦中听到有两个声音在对话。
“你来了。”
“你也来了。”
“我知道你又想取人性命。”
“今世的事你无须再管。”
……
“这是她上世欠我的,她一定得还。”
……
(五)
一天晚上,月美突然买来一大堆零食。
我说:“你不要刺激我,我在减肥!!”
她笑了,说:“我知道你最爱吃这些了,别刺激自己了,快吃吧!”
我觉得有诈,说:“无功不受禄!”
“你当然有‘功’啦!”她凑过来,说,“把你的红宝石借给我吧!我今晚要和阿泰约会。”
我就知道!她又有新男友了!
见我没表示,月美急了,说:“我一定会原物返还!别忘了,我们可是几千年的好朋友哦!”她笑了,笑的好美。我几乎没想,就伸出了右手。月美又是嫣然一笑,走了。
我又像平时一样,一个人无聊。
11点,月美还没回来,我就上床睡觉了。过了好久,我隐隐觉得有个人进了宿舍,睡眼朦胧,只看见有个穿红衣的女人,原以为是月美回来了,但是——月美穿的好象是白色的连衣裙啊!
我整个人马上从床上弹起,但房间里依旧是漆黑一片,那有什么红衣女子?我自己笑自己又把做梦当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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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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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第二天一大早,有个男生打电话来,说月美出事了。我赶去医院,见到了打电话给我的男生,他靠在墙上,情绪低落。他告诉我,警察已经来过,后来宣布这是意外死亡后就走了。然后,他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我。
“我和她是在上个周末的舞会上认识的。昨天晚上我和月美一起去海边散步。后来就坐在沙滩上聊天,她和我聊了好久。忽然她说有沙子粘在她的戒指上了,要去洗一下。然后,她就跑去前面洗了,可是洗了好久,也不见她回来。我就走过去,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回过头,她,她已经不是月美了!”他停住了,却并不像是恐惧或悲伤。
“然后呢?”我问。
“然后,我昏过去了。今天早上醒来时,只看见月美就躺在我身边,却没有呼吸了。”他说完了,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难办的事。“他为什么没死?”我心想,并确信他是在说谎。我立即问:“月美在哪?我要见见她!”
“别去,你不能——”他越是阻拦,我越是坚信他刚才在撒谎,他一定对月美做了些什么,最后杀了她!我一定要亲自见见月美,哪怕是她的尸体。如果月美是阿泰杀的,他一定会留下什么破绽,我一定要找到,为月美报仇!
我冲进太平间,看见了月美!她就躺在那儿,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依旧那么美丽,像纯洁的月亮。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她的笑,她的好;而我却一直很妒忌她,上次还故意把她最心爱的白色长裙和我新买的红手套一起洗,害她背着我哭了好久,却没有怪我,反倒安慰我……我跪倒在她身边哭了起来。这时,月美的一只手耷了下来,我就抱着她的手哭,但猛然间我发现红宝石戒指不见了!不在月美的手指上,两只手都没有!
我终于明白了,转身要去找阿泰理论。突然,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终于来了!”
我转身,看见月美,不,那已经不是月美了,而是昨晚我看见的红衣女鬼!她就坐在月美刚才睡过的床上,而月美已经不见了。她冷冷地望着我,眼睛里发出幽幽的红光。“拿命来吧!”说完,她伸出双手,不,是双爪,向我扑来!我下意识的举起右手,心想自己这次彻底完了……瞬间,一道红光从我手指飞出,更确切一点说,是我的血戒指飞了出去。一声尖叫之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我吓呆了,在原地不能动弹。这时阿泰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个血淋林的东西。
看着惊魂未定的我,他平静地说:“你现在明白了吧?我只救得了你这一次。拿着,别再洗了。”说完,他化做一道红光飞走了。我看着手中的红宝石,它慢慢的又恢复了往日的黯淡无光,因为上面沾着的月美的血,已经干了。我终于明白,原来阿泰一直化做那血戒指呆在我身边保护我;而我家祖传的红宝石竟然一直是被血包裹着,里面藏着的,是一个冤魂。
现在,我彻底清醒,祖传的红宝石就是真正的血戒指。
(七)
“起来啦,懒鬼!”月美在叫我。月美在叫我!!!我又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但月美是真的!“你,你没死?”我开心极了,拉住她的手。
“你开什么玩笑?”月美有点生气了。
我看了看右手,红宝石和血戒指竟然都还老实的在我的手指上呆着,“难道只是一个梦?”我对自己说,“可昨晚月美明明向我借了红宝石呀!”我糊涂了。
“我给你买了好多零食,今晚我不能陪你了。”月美笑着对我说。我觉得这样的话,这样的笑好熟悉。
见我不说话,月美凑过来,又是嫣然一笑,说:“把你的红宝石借给我吧!我今晚要和阿泰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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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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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缝里的女尸
2001年4月3日,我随旅游团到四川的青城山。刚到,导游便安排我们住在“又一村”里。其实“又一村”并不是个村子,而是由很多小竹楼连起的类似旅馆的客栈。由于坐了一天的车。屁股都快烂掉了。于是要了房间早早的睡下。
4月4日,导游说要领我们去爬山,我喜欢这儿,到处都是树、到处都是绿色。偶尔有小溪穿插其中,水流的声音显得很欢快。于是整个人都振奋起来了。在山脚买了竹竿,很新鲜,像是刚砍下来的。价钱也不贵,5毛。背了背包跟在导游后面。我不喜欢说话,也顾不上说话。遍山的绿让我心醉。我在一个石洞边停下了脚步,细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闭了双眼。突然,感觉到我的身体在猛烈的晃动,我立刻睁开双眼,导游和团员们早已不见,我蹲下来,用手揪着地上的草,最后只有全身趴在地上。我心里非常害怕,大声的尖叫,急呼救命。是地震?我想。但地震决不会只震我周围,前面和后面的路还是好好的,只有我趴的地方在震动。我试图往前爬,但已来不及了。头上有一些小石头掉下来了。我抬头一看,遭了,上面的山好象要塌下来了。我慢慢的爬向离我1米的石洞。刚爬近洞,那山就塌了下来。我右脚的鞋被夹在了大石中,我把脚从鞋里用力的扯出。
两分钟以后,地不再震动,一切都变得很平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的。我试着站起来。这石洞比我高30厘米左右,因为我举起手就能碰到洞顶。我从背包里拿出应急灯和手机,打开应急灯,四周都是石头。洞长2米宽1米,我拨了导游的手机号,信息不能传出去。我愤怒的拿手猛锤石头,然后便是哭~~~~我感到了一种寂寞的感觉向我袭来。周围少了人的气息,我开始害怕。大哭之后便睡着了。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洞里,也不再抱怨。总有人会发现我的,我想。
醒后便感觉饿,于是那了一包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没有水,方便面只能干吃,唯一欣慰的是火腿肠的味道还不错。又拨了手机,还是发不出去,为了节约电能源,我把应急灯关了。从石缝里可以看见点光,我便大声叫喊。鞋是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后来我放弃了叫喊,也放弃了拔鞋。静静的等待着,像得了绝症的病人在等待死亡。
大约是晚上7、8点钟,外面开始下雨,雨不时的从石缝里飘进来。我进到洞的最里面。才10多分钟,我刚才站的位置就被打湿了。我猜外面的雨一定下得很大。我把应急灯放在我头顶边的石头上,那儿正好有两个石头突出来。打开灯,洞里亮了起来,但亮得很阴冷,像刀子的反光。两个小时后,水已漫到我的膝盖处。我把裤子扁得老高,用手顶着背包,那样子有点像董存瑞舍身炸碉堡。我奇怪为什么洞里会积那么多水。雨好象不打算停,又过了4个小时,水位已到达我的胸部,我感觉呼吸有点困难。灯光变得很弱很弱~~~~半个小时过去了,水位达到锁骨处,幸好刚才关了一下灯,再一打开,便觉得又亮了少许。我的眼睛开始发涩。突然,洞口那儿有气泡不断往上冒,我感到很蹊跷,难不成那下面有洞?我正想往前走,突然又看见又一团黑的东西浮了上来,像是一团线。可近来时跟本就没看到地上有线呀。我盯着那团东西,它一直浮着,5分钟后,那东西猛的一翻,我尖叫了一声,是人的头颅。我不停的尖叫,我以为我会昏倒,但我没有。声音哑了,但还是张着嘴巴吼。确切的说,那还不算是骷髅,她脸上还有少许的肉,下嘴唇掉在下腭骨上,没有眼睛只有空空的两个洞,也没有鼻子和耳朵,鼻子只剩下一个孔。她对着我,刚才那团“毛线”搭在她的骨头上,湿湿的。那是她的头发。我忘记了尖叫,忘记了放开顶着的东西,静静的看着她。那头颅猛的沉下去了1/3只露出鼻孔以及鼻孔以上的部分。10秒钟后,我看见她鼻孔下那平静的水有了一丝波纹,我告诉自己那是我在发抖从而振动了水,并不是她的呼吸。可是那波纹越来越大,她呼吸很急促,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的头往后一翻,在离我5分米处有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冒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头,我感觉到我两边的肋骨被东西碰了一下,我往下一看,是两条已脱节了的腿。没有肉,只有骨头。我吓得不能动弹,我被她的脚夹在中间,“呜…………”一声沉闷的吼叫声,是我吗?我没吼过,那圆鼓鼓的东西上下猛烈的起伏。“帮……帮帮我。”那声音很阴森,让人全身发软。我手一松,背包掉了下来,压在她肚子上然后掉到水里。“啊………………”我叫到。她用双脚紧紧的夹着我。我使劲的锤她的骨头。她的身旁有气泡冒出。散发出一阵恶心的臭味,紫色的液体浮在上面,是她的血,由于刚才的挤压,我隐约看到一个孩子的头部,那孩子的头上已有10厘米的头发,像他母亲一样的。黑乎乎的一团。“呜……。”那女人仍在呻吟。我依旧在那儿挣扎。突然,她把小孩从肚子里喷了出来。我看见一个东西向我飞来。我反射性的抱住他。手上粘粘的液体,像泥鳅身上的分泌物。我低头往下一看,是小孩。他身上全是血,皮肤是鳞片,像蛇的那种。手和脚是类似鸟的爪子。他的眼睛很大,透露出一股杀气。他突然把嘴咧开对着我笑。他的牙齿像老鼠的牙齿,很尖,牙缝里全是血。“妈妈……。”他喊我。“不……。”我放开手紧闭上了双眼,用力的推他。想把他从我身上推下去。可是他抓得很稳。我发现他还有一条尾巴,像是变色龙的尾巴。“我饿了……。”他依旧望着我。“走开,滚……我不是你妈妈。”我边对他吼边推他。他就像是长在了我身上一样。“啊……。”我尖叫,我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他,他居然在咬我的肩膀。我只是感到恐惧。血一滴一滴随着胳膊滴在水里。刚才的那个女人松开了双脚游过来。用那个下垂的嘴唇在我的胳膊上摩擦。我空出一只手。拿了放在石头上的应急灯对着那女人的头狠狠的锤着。那小孩越咬越深,我看着我的肩,那小孩松了口,我看见我的肩凹下去了一坨,现出白白的骨头,上面一滴血也没有。我张大了嘴巴望向那女人,她好象在笑,应急灯在这一刻熄灭了~~~~~两天后,警方在石缝中发现了一只运动鞋,便派人开石救人。可找到的却只是一只坏掉的应急灯、一个空空的背包和一副左脚穿着运动鞋的女性尸骨,她左手还拿着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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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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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公路——要喝血汤吗
走出公司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是11点35分。由于电梯有点故障,我只得从大楼外面进入地下停车场。不知道是我今天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整个停车场只剩下了我的车。
我开着车,走着平时一贯走的路。开了大约10分钟左右,突然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吃摊,觉得肚子也有一点饿了,于是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我向老板要了一碗牛肉面,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不到一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便摆在了我的面前,透着蒸气,我也看不清楚老板的脸,只是向他道了声谢谢。
牛肉面的味道真的是很不错,而且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偶尔的抬头,看到桌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给放上了一碗血汤,也许是老板特别送的吧。但我从小对这种东西就没有什么好感,也就没有领老板的情。
吃完面,我准备结帐,可是老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吃东西总还是得给钱的,于是我在桌上扔下了二十块钱。我继续开着车,今天真是奇怪,一路上开过来,整条公路上除了我的车,就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了。我看了一下油表,应该给车加点油。
我开进了一个加油站,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油管走上前来,他戴着一顶帽子,长长的帽檐将他的整个脸都遮住了,一点也看不到。
在他加完油后,我从反光镜中只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神秘中透着妖异,出于一种本能,我急踩油门,冲出了加油站。
那张脸真是难以形容,或者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脸,除了一对绿色的眼睛,什么也没有了。
我飞快的开着车,脑子里不断出现那张恐怖的脸孔。我什么也听不见,除了自己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路上依旧没有别的人,除了我自己和那辆飞快的车。
稍许冷静了一下,才发觉今天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不可能连一辆车也没有;在高速公路旁,又怎么会有小吃摊?可是刚才那碗面确确实实已经下肚了。
我掉转车头,开往刚才那个小吃摊。开了好久,公路上什么也没有,就连刚才那个加油站也不知所踪。
突然之间,车子好象撞到了什么,我急忙停下车,走到车前,可是依旧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公路,孤孤单单的一辆车。我开始感到害怕,慢慢地移动,双手攀着车身。
渐渐感到手有点湿,一看,满手尽是血。我转过身,看到自己那辆白色跑车的油箱,竟然汩汩地冒出血来。我的头脑再也不能思想,只是重复着一个念头:逃跑。
我没命地沿着公路跑,一直跑,一直跑,周围只有皮鞋的蹄踏声。公路长得看不到尽头,仿佛另一端就是冥界。
我粗重地喘着气,再也跑不动了。除了我,四周依然没有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停在了原地。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猛然回头,看到了一双绿色而闪着妖异的眼睛,他的手里端着一碗血汤,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个声音:“要喝血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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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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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鬼出笼之《夜半妻变》
盛夏的酷燥,酷暑难耐……没能抵挡住后半夜一阵清凉的椰风,带来的大海的凉爽!……
(一)
一个机灵,我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右手向枕边儿的妻摸了过去……床上空空的。微睁双目,身体的右侧,是光滑的麻将似的竹席面儿。“哦!她去卫生间了!”我这样想。我翻手摸来床头柜儿上的空调遥控,随手把整夜嘶嘶响着的空调关了。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在屋里响起,却有点儿“森森”的那种“味道”!我当时推论,是空调骤停时发出的声音,可又分明听得声音是发自床下。我想应该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发自卫生间,妻的动作声。……
我没有太在意,更没有细究……。却有点儿睡不着了,想着妻嫁给我这两年来,同处的幸福和甜蜜……加之有这夜半微风的畅翔,却有了一种惬意及宜人的感觉!心里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妻子,名叫紫嫣,是公司的会计,是典型的乖乖女!说话从不大声,昨天刚拿到了涉外会计证书、海关报关员的证书。人,却黑了瘦了一圈儿。却在我眼里,显得更动人楚楚地了……。如果是天气不是太热,她平时也总会躺在我的怀里入睡。我的右臂常常地被她压得麻木,却也总不舍得动一下!怕把她惊醒,影响她休息……
前天,妻却做了一件十分让我气愤的事儿!我这个办事处里,前天,一笔帐顶多8000元,要付给装潢公司、铝合金门儿的钱。她却说要压缩资金,这两个月集中进福州那两批紧俏的货。她跟人家说,推迟到三个月以后付,这两个月公司就要光进不出了……。为了信任之见,她还给对方押了一张空白支票,已作保证,章都盖齐了,三个月之后对方填上数字,交银行就行了……。
可问题,就出在了这张支票上。她一时疏忽,却没有填上金额截止符和日期,恰好对方又有争议在里面。说这批业务干赔了,光成本儿就八千多……想要一万八,可合同上订的是八千!他们就是真的赔了!可商场无情,是要以合同为证的啊?……关系有些僵持……。
昨天,一问银行?她立马儿就蔫儿了,对方不等到期,竟私自提走了三万元!我倒不是在乎这三万元?而是状况,已由我们的主动权变成了人家的主动权!打官司告状,倒是小事儿!关键是,这口恶气!实在是憋得慌!……
妻那白嘟嘟的小脸儿变成了紫色!我的脸色也是有点儿不对劲儿!我当时,是想要好好训她一顿,可却找不到了她的人儿?……
公司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就是没有她,于是我又来到二楼,属于他自己的那间办公室,屋里空空的没有她……转身刚要出来,却见财务桌下一团紫色的东西一闪……,定睛看时,却是穿了一身紫连衣裙的紫嫣,蹲在那里,就像是一只自知做错事了的小乖猫,忽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我的身子、脑子,就像是灌了铅似的,僵在了那里,心疼、爱怜之心油然而生……。她已早知错了,且是不经意的疏忽,我怎还可以去怪她呢?我温柔地伸进手去,想把她拉出来。但由于她在下面蹲得太久了,双腿早已麻木,十分难受的样子……,于是我过去,把它抱了出来……!
可就当我把她抱出来之后,却惊奇地发现,她呆过的地方!那桌下,却有一团紫光紫晕,在那里晃动,大白天儿的!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后背上,浸出了丝丝冷汗……!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的怪遇。
(二)
……
窗外吹来的风,有一些凉了!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床前。我随手拽来了床边儿的毯子。“铛!—铛!—”楼下大厅里的落地钟,发出沉重且森森的报时声。啊!已两点了?她已在卫生间呆了近一个小时了吗?我有点儿不信?可不信也信!那里边儿马桶的水箱上,放着几本儿女性杂志,也许看得入迷了呢?
这时,就听“咣当!—”一声,在屋里响起,却有点儿“森森”的那种“味道”!分明听得声音是发自床下。我当时就想,应该是我听错了,也许是发自卫生间,妻的动作声,她就要出来了。我这样想着……
哈哈!吓她一下!让她昨天躲在桌子下,下了我一跳。今晚,我躲在床下,更吓她一跳!我幻想着:事毕,他扑到我怀里的那份感觉!……
我一骨碌的,就爬到了床下!……
卫生间,就设在卧室,跟酒店里的设计一样。我爬在床下,透过床单儿下边的空间,正好看到卫生间的门儿的底部……门子关得很严。但它下边有一条缝,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昏暗的月光。突然,我的后脊背,一阵冷汗浸了出来,我看到了……!不可想象的事实!卫生间的门缝——竟是黑的!也就是说,里边没有开灯!也就是说,我刚才的设想,都不复存在……!
我又要一骨碌地爬起来,就听“咚!—”的一声,脑袋重重的碰在了床帮上,耳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缓过劲儿来,用手一摸,乒乓球一样大的一个包已起在了后脑勺上……疼痛难忍!我哪里还顾得了眼前的痛疼,只想着去找我那可爱的妻子……!但还是“哎哟!—”的喊了一声!可没想到,身旁的床下,也“哎哟!—”的回了一声!……
我这次可听清楚了,且确认,声音就发出在床下,我的旁边儿!……我浑身都在发抖!但思维还是没有乱,我想莫非是妻子睡觉不小心掉在了床下?我向外挪了挪身子,用手撩高了一些床单儿,床下的情景稍微地就能看清楚了一点:一个黑影,跃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果然是我妻子紫嫣,她侧躺在那里,身子一动都没动……“是不是昨天支票的事儿,她还很内疚?想不开……?”我在心里这么想着。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儿,想先把她拉出来抱到床上……。
我的手所触及到的,却好像是一块冰,很凉!我又去抱她的身体,更凉!……
我真的是吓了一跳!:“啊!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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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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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她,真的“死”过!……
那还是前两年,我还和她谈恋爱的时候。记得那天,她的手指上,刺进了一个木刺,很疼的样子?我就去取来了针,帮她挑刺!她那漂亮的大眼睛,死盯盯地盯着那刺入她肉中的针头。也许是精神太过于集中、紧张的缘故,她昏死在了地上……。
我不知所措,急忙喊人!很快,奶奶来了。她似有经验地说:“快!我来掐她人中!千万别乱动她的身体,你快去叫医生来!”……半个小时后,医生给她打了一个强心针,她才醒了过来……。
医生说:“确是这样!这叫突击性休克!乱动身体,或医生来的不及时。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想到这些,我急忙掐住她的人中,心里想着怎样打电话去叫医生来!我一边掐着她的人中,一边慢慢地向外挪动着她,离床头柜上的电话,越来越近了……
终于够到了床头柜,我首先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闪电由台灯里闪现在了屋子里面,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照相机的闪光灯闪亮了一样!但要比照相机的闪光时间长了约几倍。这就有机会,让我看到了更恐怖的一面儿:怀里哪里是什么我的爱妻紫嫣,竟是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只见她脸面异常的难看和恐怖,嘴唇和两个眼角充满着淤血,像是出车祸而亡的那类遇难者……异常的恐怖!“女鬼!——!”我惊呼道!急忙把还用手按着人中的她,狠狠地摔了出去……。
我急忙,站立起来奔跑着,打开了位于门口墙上的室灯开关。
屋里顿时,灯火辉煌起来!
更不可相信的是,大大的双人床上,妻子紫嫣静静地还躺在那里,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刚才那恐怖女鬼,已不见了踪迹……。
我上前,迅速地把她摇醒,问他刚才在做什么?
妻子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用双手揉了揉眼睛,随即又扑在了我的怀里,松了一口气说:“我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到骗我们钱的那个人,全家,出了车祸!我正好刚从北京乘飞机回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打的回家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就吩咐司机停车,下来看个究竟。”
……边说,她又挣脱我的拥抱,去到电视机旁的饮水机里面,倒了一杯矿泉水,坐回到床前,继续说:“那时来了许多警察,处理此事。遗憾的是,警察,忘了带照相机,非要用一下我带着的数码相机,拍照现场……我同意了。警察在忙碌着。现场……车翻了,人却飞出了车外,高速公路上,到处是他们车里、包里飞散出来的钱,一万元一捆儿的,散落着十几捆儿!还有无数张单张的……。许多路过,堵车下来的人们,都在偷偷地捡。我也就顺便儿拿了一捆,放在了包里,反正我也是问心无愧!……”
说罢,她就去到墙上挂着的包里去翻,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万元钱!
我怎么会相信呢?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心里却想,都是编的。肯定是她内疚得厉害,就拿出了私房钱,充公,弥补罪过……
我怎么都不信!告诉她:“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讲好吗?”
就这样,我就先搂着她睡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当是做梦或梦游……。
(四)
凌晨的这一阵折腾,直到中午,才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来者是公司的副经理李彦国,一进门儿,就风风火火地说:“给你报信儿来了,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搞走咱办事处钱的那个叫任志强的家伙,真是烧坏了。带了许多从各地骗来的钱,带了老婆孩子,要去马新泰旅游,今凌晨一点多的飞机,嫌他司机开车不过瘾,非要自己开,高速路上愣开到了两百五十迈!怎么样?车祸,一车人全死了,死相据说都很惨呢?尤其是他的老婆……”
听到这里,紫嫣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惊叫着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哦!忘了!忘了!当时,我要走了,去找警察要照相机,警察说要去附近的网吧,把事故现场照片儿,发回局里!我就跟着去了。事毕,我还怕你不相信,就把其中一张他老婆的照片,用E—MAIL发到了你电脑的邮箱里!……”
真是越说越玄……!不过,我还是,心有余悸地坐到了电脑前,把它打开……。
哦!真的有一封很奇怪的邮件儿,
那是一封来自:pmn@263.net的邮件儿!
我正准备打开!突然,
屏幕一片漆黑,伴随着一声“吱—喳—”声,一个恐怖女鬼(黑白)血淋淋的出现了!……
我脊背浸出了冷汗……吓死了!和今早凌晨两点多,台灯闪电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躺在我怀里、床下的那个,一模一样!竟是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女人。只见她脸面异常的难看和恐怖,嘴唇和两个眼角充满着淤血。
后来,无论电脑处于什么状态,她都会时不时地出来搞一下!
我完蛋了!电脑也被她搞的出现了异常恐怖的病毒!
随后,她又顺着我的电脑网路,蔓延到了全国许多的电脑上。真的,如果你也收到了这样一个邮件儿,请你们……请你们千万别打开!
于是,我又于2001年7月27日15点52分,给榕树下客户服务的MC和丁丁发了一个求助杀毒的帖子,他们告诉了我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
我采取了,先删除文件,再邮件,再清空回收站!
——可?不知她还会来吗?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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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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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拉圾的女鬼
上大三的时候,我开始在快餐店里的打工,打发一些空余的时间,又能挣一点外快。
那个时候真得好玩啊,每天打工时和同年的男女孩们嘻嘻哈哈、快乐无比,不知道什么是烦恼和忧伤。
只有一个时候会让人感到有点感伤,就是当你看到每天晚上来收垃圾的女人。她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骑着三轮车来收店里的垃圾。女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微胖,但相貌和祥,典型的中国劳动妇女。
店里的垃圾都是事先装在袋里的,女人先要从袋里面将有用的纸品分类出来,有时还会将没吃完的食物和饮料分装留下,最后才将垃圾袋拿走。每当她从袋里面拿出一份较完整的食物或大半未喝尽的饮料时,她的儿子总会发出快乐的欢呼。
我是一个心肠软的人,见不得伤感的事情。那个时候晚班上得多,我总违反店里的规定,刻意将原本没卖掉该丢弃的食物装好,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给她和她的儿子。她感激的眼神和她儿子高兴的样子既让人高兴又让人难受。
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她都会准时骑车来收垃圾,清点一个小时,十二点左右全部拿走。这一规律很少中断,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来,有时是她老公来,一家子虽然日子过得辛苦,倒也乐在其中。直到有一天………..
这一天打烊完后,都快十二点了,店员告诉我收垃圾的还没有来,我有点奇怪。因为除了下大雨外,他们一般都不会不来,而且每天垃圾若不能及时清理,物管部门要罚款的。
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十二点一刻了,店员跑来告诉我:“那个女的来了,可没蹬三轮车来”“哦,是吗”我一边嘀咕道,一边抽身往外走(我们的垃圾通常是放在店后面的楼道里)。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还是一身深色的衣服(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衣服的颜色哪里是油污),脸上还有很多的污垢,相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清洗过。只不过今天更奇怪的是,她只身前来,既没带她的儿子也没蹬三轮车来。看起来,她脸上还有点血污,头发乱糟糟的,像在什么地方摔了一跤。
“你是怎么回事?”我一边打量,问道:“今天不用收吗?”
“今天三轮车坏了,我先来把垃圾整理一下,等明天一早我老公骑车直接来拿”她回答道。
“是不是哦,明天早上开店之前必须拿走,不然要挨骂的”我嘀咕道。
“知道,知道”她一边说道,一边抽身上楼去取垃圾。这时我才借楼道昏暗的灯光发现她一只手好像断了一般只能垂在肩膀上,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看她的样子根本无力扛走一个垃圾袋。
“你什么了,摔了一跤吗?”
“过来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不要紧”
“晚上小心点,你们也不容易,把人弄伤重了可是件麻烦事”
“是啊,不容易啊”她用一种很小象叹气又象是哭的声音回答道。
看来她确实搬不动,我叫来几个店员把放在楼道里的垃圾全部搬在大楼背后的场地上。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四十了,必须要锁门了。象以前一样,我从店里拿出用纸盒装好的食物,找没人的时候走出来。
“这个拿走”我说道
“谢谢”她说道“我吃不了也拿不动,还是放在你哪里明天我老公拿”。这是她抬头和我对望了一眼。那一眼至今难忘,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中分明留露出难以让人察觉的绝望。这个时候一阵莫明的阴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起,不禁让我打起了寒颤。
往回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在昏暗的织光路灯下,一个女人正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分着垃圾,我不由得叹息一声,锁了门回店去了。那个夜晚也怪,风特别的大,锁上防盗门的时候,里边的木门被一阵狂风突然吹得“碰”一下关上了,让人的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我急冲冲的上楼,换了衣服回家。上床睡觉,可一晚上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女人在昏暗了灯光下,孤独无助的在分装垃圾,让人心寒不已。
第二天下午一上班,就被店长逮住狠批一顿,问我昨天垃圾为什么没收,我只好把昨晚的情况讲了一下。心里抱怨道:死人,说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公来取,又甩我死耗子。今天要让你说清楚。
到了打烊的时候,都十一点半了那女人还没来,我有点生气了,扔掉了原本给她装备的东西,心里骂道:等会要你好看。
当时针快指到十二点时,一个骑三轮车的身影终于出现的后门的路口,当走近时候,我看清楚是她的老公,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近前,我劈头盖脸一阵痛骂:“你咋个回事嘛,你老婆昨天晚上说你今天早上来收垃圾,现在才来,你看一下几点了”一甩手,正好十二点。
他完全懵住了,半晌才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我老婆昨天晚上上路的时候被货车撞死了”,听着他呜呜的哭声,我张着的嘴半天没在合拢。直到我看见他左臂上缠着的黑纱,确信他没有耍我,才好不容易换了一口气。
这時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吹起了一股冷风,
“砰―――”
一声猛烈的关门声,内侧木门又被关上了。
“吱嘎――――
路灯柱上的白炽灯正在风中左右的晃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看著自己搖晃的身影,我赶紧跑回店里,混身哆嗦不已。
好长一段时间,晚上十二点过后,没人敢走太平洋全兴店的后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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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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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你相信梦游吗?你看过梦游的人是如何梦游的吗?你知道有个方法会让人梦游吗?我相信梦游,我也看过梦游的人,我还知道如何可能会让人梦游!
梦游是非常让人可怕的一件事,它可怕就是在于梦游之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梦游。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在我大学一年级时,我就看过寝室里一位寝室友梦游,当时可怕的情景,我现在还心有惊悚。
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一天下午,我与那位寝友陈伟一起去打篮球。到了篮球场时,已经没有地方了。我们就想溜到学校附近的医院的院区篮球场去玩。那里是个旧院区,有个荒废的篮球场,四周都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到了那里,只见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玩了,我们也没有方法,只好加进他们的队伍中。当时真是玩球的好天气,没有灼热阳光,天有点阴沉。可是好景不长,就玩了一会,天就突然下起了雨来,一开始我们还可以坚持在雨中玩,可是雨渐渐就大了,我们只好散伙回家。我与陈伟也只好悻悻地往回走,还未走多远,天就像破了一个洞似的,下起了倾盆大雨。我与陈伟就抱头鼠闯跑到了医院的一个房子的屋檐下避雨。雨越下越大,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我们心里开始烦躁起来,我就想冒着雨跑回学校,可是陈伟不愿意。那时,陈伟突然好奇地往门缝里瞄了一下,就在我的耳朵悄悄地怪声怪气地说:“刘小群,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啊?”我问道。
“你自己不会看啊?”我抬头看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大的一个房子,有点破旧了。我又往门缝瞄了一下,顿时全身汗毛坚立,这是医院的太平间,放置死人的地方。据说某些暂时无法处理的死人,都会放置在那里。我们还是走吧!我越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可是陈伟不想走,还对我说,想走就自己走吧!我一时就窝了一肚子气。
“刘小群,我们进去看一下。”陈伟说。
“不会吧!我不敢!我们还是走吧!”我有点哀求他了。
“你不进去就算了!我进去!”陈伟说完,就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竟然无声地开了。
陈伟身子一闪就进去了。
我只好很无奈地站在屋檐下等他,雨夹在风里不断地翻卷着四周的杂草,杂草中的一些蝗虫处乱飞,还有一只青蛙豉着大大的脖子,吐着浊气,一蹦一跳地往那门缝里钻去。我突然感到这个地方真够荒凉的。
突然,陈伟在里面恐怖地叫了起来,我脸皮顿时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猫下身子,惊惶失措的蹑手蹑脚地踏了进去,我总是觉得有一股阴风往脖子后钻。我刚一进去,看了一下没有陈伟的影子,就壮着胆子压着嗓子喊了一下,突然身后的门“咔”的一声关了,我疯狂地回头,只见陈伟在那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我火气一下就冒了出来,大声对他喊:“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陈伟看我生气了,也愣了一下说:“那好吧!不玩了,可是外面的雨还没停!我们在这避一下,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吧!”我那时也只能静一静那狂跳不已的心!我与陈伟就站在那大房子的前厅,里面零七八乱放着几个架子,有股湿湿的味道,就像泥泞的草丛里那酸酸的气味。再往里还有一间间房间,都紧闭着门。我们百无聊懒地站在那,彼此对望。过了一会,陈伟就按捺不已,我提着心胆,看着陈伟一步一步就走到了第一个房子门口,他用力推了一下,门没有开,他又走到第二个房间门口,推了一下,门开了,他侧身看了我一眼,我眼直直地望着他,我这次是死活也不肯再过去了,他侧了下身子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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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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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我看见他脸色发紫,眼皮抽搐地走了出来,我问他看到什么了,他眼光恐惧地看着我,一声不哼,就走了,我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回到学校第二天,陈伟就病了。过了几天后,我又问他那天看到什么了,他总是眼光恐惧地望着我,欲言又止。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了!
又过了几天,我与寝室里另外几个寝友在食堂吃饭,偶尔说起陈伟了,其中有个寝友说,有一天晚上好奇怪,在半夜时,他起床上厕所,回来刚躺下时,就看见陈伟从上床铺上下来,在寝室里黑漆漆地在摸索什么似的!他觉得奇怪就悄悄地喊了陈伟一声,陈伟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在那继续干着什么似的。那位寝友就眼睁睁盯着陈伟半天,陈伟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才又上床铺睡觉。
那个寝友刚说完,又有一个寝友说,他也看见陈伟半夜起来,好像在干什么似的!我们几个人突然想到陈伟不会是在梦游吧!可是他好像以前没有啊!
在晚上自习回来后,我碰见了陈伟,我问他那天看见什么了,他就与我坐在石凳上,我看到他颤抖地点了支烟,然后半晌才对我说,他当时进去时的情况:——我在走进去时,就看到里面有几张空床,可是在角落里却有一张床位不是空的,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我当时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走了过去,我就把那个单子轻轻地扯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吗?我看到了一个死人,脸色苍白,张开着黑洞洞的嘴巴,有一股恶臭令人难以忍受!面目狰狞,眼珠睁得大大的看着我,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在他的眼睛里,我一下子惊诧得想喊你,可是我发觉,咽喉像有痰卡住了似的,只是“吱”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了!我踉跄着想跑出去,谁知腿一发软就瘫坐在了地上,我半天回不了神来,我只好拼命地爬到门口,抓着门沿才站了起来——陈伟一边说一边颤抖不已,我也感到恐怖万分。
令我们意料不到的是,更为心有余悸的事还在后面。
我把陈伟的事告诉了寝室其他人。
就在当天晚上,到了半夜,除了陈伟睡觉之外,我们都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突然只听到床铺“吱”的一声响了一下,只见陈伟一骨碌地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我们几个人都有眼直直地看着陈伟起床,穿衣服,下床,穿鞋,在寝室里走来走去,又冷森森地在窗口站了一会,我们个个都害怕不敢下床,只是轻轻地喊了陈伟一声,他没有反应,我们知道陈伟又梦游了,陈伟突然就打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一下就慌了,赶紧起床,想看看陈伟去哪里了。
在我们跑出去时,校园静悄悄的,陈伟已经不见了。我们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突然想到陈伟可能到医院的旧院区去了,我们一路跑了过去,那时医院里空荡荡没有人影,月光透过那茂盛的树叶斑驳地投在地上,路上空荡荡回响着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与那粗粗的呼吸声。离那个太平间还很远时,我们看到了有一个身影闪了一下进去了,我们几个还是不敢走过去,在不远处磨磨蹭蹭的,几个人想站在树荫的黑暗处又害怕,站在路中央的月光下又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心里直发毛,那时真是恐惧极了,周围万籁俱寂,只有我们几个人有呼吸声,最后我们还是蹑手蹑脚的过去了,我们挪到了门口,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门,门“吱”了一声,在黑暗中格外刺耳,我们赶紧扶着门轻轻地不让它发出一点声响。我们缩成一团,到了房子的前厅,里面一片漆黑,月光冷森森地照了进来,我们都蹲下身子,想静静地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声响。半晌,也没有半点动静。我指了指第二个房间,他们却眼神恐惧地看着我,我也不敢过去,最后商量大家一起过去,我们心惊肉跳地走到那门口,我刚想把门推开,有个寝友就拉了我一下,我只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向我呶了呶嘴识意了一下,我们只好又离开那门口,他压着他那公鸭般的嗓子说,我们可以绕到外面窗口去看嘛,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可以跑得掉。我们就绕到了外面窗口去,一下子都呆了,窗口旁是一片泥泞的草地,月光在水洼上泛着银白色的冷光,那时不知为何?在草丛里,突然有只吃饱没事干的青蛙鬼叫了一声,我们顿时吓得快魂魄出窍。只见月光就照在房间里,我们悄悄地伏在那满是青苔的窗口外,只见里面有张床位躺着一个人,盖着白色的单子,风微微地拂着那白色的单子角,我们吓得直颤抖,就在那时单子被风掀起了一角,露出了陈伟那张沉睡的触目惊心的脸。我们登时发疯地转身,蹬着拖鞋踏得那泥泞的草地水花四溅,一脸狼狈地跑回了学校,一刻也不敢回头。
狂奔到了寝室,我们心狂跳不已,在寝室半天回不了神,就在我们刚静下来时,我们把蜡烛点着了,在那摇曳的烛光中,我们惊恐得说不出话来,那时门开了,只见陈伟走进了寝室,脱衣服,脱鞋,上床,躺下。我们个个在黑暗中惊悚地睁着一双双发亮的眼睛。我好半天才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到了第二天,陈伟像往常一样去上课,我们问他,你知道你昨晚干什么了吗?他说他不知道。我们只好缄口沉默。
我们知道陈伟自从那天碰见到了死人的眼睛,就一直梦游,梦游的人本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据说如果告诉梦游的人,关于他梦游的事他多半会自己吓得神经分裂。你说如果是有一天自己也梦游了,做的什么恐怖的事,我们又如何知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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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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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魔咒
很久很久以前,在中国的西北部有一个叫做宽城的地方。宽城里有一个王爷,为人十分贪婪,最爱搜刮民脂民膏,聚敛财富。结果,弄得境内百姓怨声载道,都希望这个贪婪的王爷快点死掉。然而,祸害活千年,这个王爷反而越活越年轻。原来,这个王爷亦好秦皇汉武之道,希望得到长生不老之药,以享无尽之荣华富贵。他为寻得长生之药,不仅四处派人搜索,而且还养了数百的江湖术士为其炼丹。每天,王爷都要吃一些术士们所炼的金丹。然而随着岁月的交替,王爷的体力急转直下。他心里也知道命不久矣,可叹自己膝下并无子女,又舍不得万贯家财。于是,他为自己选了一个秘密的墓地,并请能工巧匠将墓室设计了一番,之后又将所有值钱的珠宝都藏到了那里。当然,那些建造墓室的工人,能工巧匠及搬运珠宝的人,都被王爷派人给杀了。后来,这些杀人的人也都突然失踪了。至此,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该只有王爷一个人了吧非也,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还有王爷的两个心腹家丁:马二,丁三。
这一天,王爷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将马二,丁三叫到床前,对他们低声吩咐了一阵。两个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看上去两人都有抑制不住的喜悦。王爷看到二人如此高兴,他也笑了,而且比二人更开心。一个人含笑而亡毕竟要比痛苦而亡好多了。
马二,丁三偷偷地将王爷的尸体抬出王府,拐弯抹角地转了半天,黄昏时才到达墓地。二人将王爷的尸体仍到一旁,一起去开墓门。马二碰了碰丁三,小声问道:“你想拿什么东西?”丁三皮笑肉不笑地道:“马兄,小弟最想要那颗闹龙珠。马兄不会与小弟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哪里,哪里,小兄只想要宝库中的龙凤披。”马二嘴里这么说,心里却道:好小子,全府上下谁不知道你最想要王爷天天不离左右的那块紫龙玉佩了。它是我的,你甭想跟我抢。这时,墓门已被二人打开。两人相视一笑,转身抬了王爷的尸体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将尸体放下,反身将墓门关了。
墓室里黑洞洞的,却是异常干燥,没有通常洞穴中的那种潮湿感。二人对洞中的情况都很了解,顺利地来到了墓室中心,谨慎地将王爷的尸体放进了石棺内。棺盖还未盖上,斜放在石棺的一边。丁三便一推马二,道:“走,我们去拿宝贝。”
“棺盖还未盖上呢?”
“你不去,我可先去了,剩下什么你可别愿我。”
马二一听,有些着急,一边说着“这就来,这就来”,一边快步向墓室北面走了过去,并超过了丁三。说时迟,那时快。丁三看到马二到了自己前面,快速的从自己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朝着马二的后心便刺了下去。等到马二反应过来已是太晚了。他转过身狠很地盯着丁三,好象要用目光将马二杀掉似的,两只手刚到半空,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随后身体也倒了下去。丁三拔起匕首,怕马二死的不干净,又补了几刀,嘴里还说道:“马二哥,你可别愿我。这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若不杀你,我就可能被你所杀。这只能怪你脑子不灵光。”说完,丁三用马二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转身来到石棺旁,伸手从尸体的腰间扯下紫龙玉佩揣在怀里。而后便来到北面的墙壁前,探出两只手在墙上摸索着,想找到开门的机关。然而,正在他摸索时,忽然觉得后心一阵发凉,继而是巨痛。他意识到是一柄匕首,心想:难道是马二复活了。他借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转身一看,赫然是王爷。刹那间,他明白了一切。只见王爷对他笑着说:“你可以走了,只有你们先走了,我才可以放心的走……”后来的话,丁三永远也听不到了。王爷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满意的笑了,心想:这颗丹药还真管用,可惜不能让我永生。王爷从丁三怀中掏出紫龙玉佩揣在自己怀中,蹒跚地走到石棺前,刚想躺进去,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在棺盖上写下了如下几句话: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写完,他已是油尽灯枯,一头栽进了石棺内。刚才进来的是三个活人,而今却只有三具尸体。可叹两个仆人追随主人一生,最后还是被主人所害,怪只怪其贪心过重,主人无德。墓室里静悄悄的,两具尸体的伤口处仍在淌血,而棺盖上的血红大字清晰无比,鲜艳欲滴,好似在警告着什么。
日月如梭,转眼已过了一千年,到了民国初期。一支由我国早期的五位考古学家组成的探险队来到了昔日的宽城。因为他们从史书上了解到在宽城曾有过一位王爷贪婪无比,然而却死的不声不响,似乎从这个世界上一下子就消失了。史书上的记载仅此而已。那么这个王爷及其富可敌国的财宝都到那里去了呢?这成了一个千古疑案。他们来到这里,一是为了揭露这个谜底,二是为了寻得宝藏为中华民族的振兴尽一些力。
昔日的宽城如今只剩下一些瓦砾。昔日王爷认为秘密的墓地,经过千年的风吹雨打已不复从前那么隐秘了。五位考古学家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很快便找到了墓穴的入口。五人兴奋异常,一起将墓门打开。里面一片漆黑,他们只能借着火把的光亮摸索着前进。吴铎在前头举着火把开路,之后依次是赵启、范斌、莫向文,他们手里都拿着铁锨及其它一些专门工具。刘宇举着火把殿后。他借着火光细细地打量了一下通道两旁,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两旁都刻着许多恶鬼,一个个张牙舞爪摆着各种造型:有的手里拿着一条人腿,正想往嘴里送;有的则捧着一颗人头吃得津津有味;还有的怒视着来人,似乎随时都会跳下来。突然,刘宇听到前面一声惨叫,并感到周围变暗了许多。原来,在吴铎的脚下突然弹出一片尖刀,而他则因痛不由向前一倒,结果来了个万刃穿身。紧随其后的赵启吓得都呆住了,心想:如果自己多走几步,就会和吴铎一个下场。四人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由赵启开路,从尖刀丛的旁边绕过继续前进。这次,四人都谨慎多了。因此,他们不少次都从死亡的边缘逃出来。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墓室中心。此时,每个人都已是伤痕累累了。
墓室里的情形顿时令四人大吃一惊。只见两具尸体倒在石棺的两边,相距有五,六米远。从两具尸体上流出来的血在石棺的一头交叉,之后各自沿石棺的一边流过,最后在石棺的另一边汇合,将石棺围在了中央。四人隐约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禁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商议了一会儿,便分头工作了起来。赵启、范斌和莫向文三人分向墓室的其余三面搜索有无别的通道。刘宇则走向石棺检查尸体的情况。尸体并非是仰卧的,而是俯卧,面部朝下。刘宇小心翼翼地轻轻一翻尸体,打算将尸体翻过来,但尸体温丝未动,却感到双手触摸的地方似有弹性。刘宇并没在意,而是再次用力一翻。尸体终于被翻转过来。刘宇的眼光一落到尸体的面部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另外三人闻声马上赶了过来,询问刘宇怎么回事。刘宇一指棺内尸体的面部,其余三人将目光落在尸体的面部不由都是一惊,看上去这个死者穿得很尊贵,无疑是他们所要寻找的王爷,奇怪的是死者好象刚死不久。他们将棺内尸体与棺外的两具尸体细细研究了一番,确认他们确实是千年前的死人。至于为什么历经千年而尸体不腐,四人百思不得其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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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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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等四人又歇息了一会儿,稳定了一下情绪,便又各自工作了。刘宇将死者的身体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发现了一块紫龙玉佩和一颗大珍珠等一些宝物。正在他想进一步搜索石棺旁的两具尸体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还没过一秒钟就又听到一声惨叫。原来,搜索北面墙壁的赵启被墙中伸出的一杆枪刺了个透膛。而搜索东面墙壁的莫向文在听到赵启的惨叫一怔之际。被从前面伸出的一柄剑削断了半条胳臂,鲜血顿时泉涌而出。范斌马上奔向赵启,而刘宇则跑向莫向文将他扶到了棺旁,在棺盖边坐下,此时鲜血已沾满了莫向文的半边身体。一些流到了棺盖上。刘宇马上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大块布,为莫向文包扎。这时范斌低着头黯然的走了过来。刘宇马上知道了生了什么事。突然,范斌两眼发直,指着棺盖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宇顺着范斌的指向看去。只见棺盖上有几个血红大字:“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血字在火光的照射下红得更加鲜艳,好像在警告来人。“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范斌不停的大叫着,继而是狂笑,并以手捶胸,向洞口跑去。不一会儿,刘宇听到了一声惨叫,之后便归于寂静。刘宇从心里起了阵阵惧意。他也无意寻宝了,背起已经昏迷的莫向文,一手拿着火把摸索着走出墓穴。刘宇先将莫向文放在一棵树边,自己回身将墓门关上,心想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秘密未被探索。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来的。
莫向文已不能参加考古工作了,只好在家养伤。医生说,伤势并不严重,只要静养三五个月就能痊愈。然而,莫向文的伤口却并不见好转,他整天都是愁眉苦脸的。一天,刘宇又来看望莫向文。莫向文拉住刘宇低声说:“看来我这伤是好不了了,我总觉得咱们那次去探索的那古墓有些古怪,是不是里面有鬼或者是什么邪物?”刘宇想起范斌发现那些咒语时,莫向文已昏了过去。一想起那些咒语刘宇就有一些后怕,忙对莫向文说:“临走时,我们在棺盖上发现了这几句:”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你说是不是这些咒语在作怪。“莫向文并未回答,只是双目呆滞,喃喃的说到:”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刘宇一见莫向文情绪低落,以为是累了,借故离开了。不到半个月莫向文便命归黄泉了。据莫向文的邻居讲,莫向文在死前的那天夜里,一直哭叫不停,还一个劲儿的说:”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去的。“继而是一阵大叫。第二天便传出了有范斌已死的消息。刘宇听到这些传闻,心里更是惊惧,心想当初自己一行五人前去探墓,有三个人死在墓里。如今莫向文也不明不白的死去了。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吗?从此,他一闭上眼就看到那个石棺内的人向他走来,并说道:”还我宝物,还我宝物……“不到两个月刘宇也抑欲而亡。古墓之谜又添上了一层神秘的外纱。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又过了将近90年,来到了公元1997年。此时刘宇的重孙刘维已是30多岁的青壮年。巧的是刘维也是个搞考古的且性喜探险。由于生活水平提高,刘维也买了新房。于是他便开始整理老屋中上几代留下的遗物。其中一只锦盒引起了刘维的注意,他轻轻地将锦盒打开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盒盖被打开了。刘维顿时呆住了,只见锦盒内有一个紫玉佩,雕的是一条龙。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在玉佩的旁边是一只鸭蛋大小的珍珠,浑圆发亮。刘维以前也看到过不少珍宝,但像锦盒中这样的还是第一次,心想,这两宗宝贝可说是无价之宝啊。我家从哪里得到的呢?他往锦盒底一看发现还有一张折叠的信纸,他忙将信纸拿出来并打开,只见上面写道:致后世子孙:民国十年,我与吴铎,赵启,莫向文,范斌五人同去宽城探索古墓,然这一去三人死于古墓内,莫向文亦不久而亡。现将古墓内的情况介绍如下……
此盒中之紫龙玉佩与闹龙珠便得于古墓其价值连城,原打算献于政府,然政府无能令我寒心,因此托后世子孙将其献给有德之政府。近日,吾常梦到石棺中人向我索要宝物,疑有恶鬼,吾思不能久活,特此绝笔。古墓之内凶险异常,且有魔咒,吾之子孙不得入内。
刘宇民国十年九月十三
刘维看完遗书,心里一笑,心说:我的曾爷爷太过迷信了,哪里有恶鬼索物啊。不过这个古墓倒是值得一探。一想到古墓探险,刘维便来了精神。第二天,他先来到文物部门,将两件宝物交给了国家。经专家鉴定,这两件宝物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确是稀世珍宝。刘维将宝物交给国家后,马上回到自己的单位,向上级领导申请去探索古墓,并将曾爷爷的遗书交了上去。上级领导对这件事很重视,派了三个精明能干的人一同与刘维去寻找古墓。
他们按照刘宇遗书的指点,很快便找到了墓门。如今墓门已是破烂不堪,而且还缺了一角,像一张黑洞洞的巨口正想吞噬什么。四人壮了壮胆,刚想进去。这时,迎面走来了两个老农,对他们嚷道:“喂!别进去,里面有鬼。”四人一顿,齐华问道:“老乡,这里面有什么鬼?”一个老农答道:“里面有恶鬼,还吃人哩。我们时常在三更半夜听到惨叫声,都是从这里发出的。”另一个老农不耐烦了,一拉正在说话的老农说:“还不快走,走晚了小心被恶鬼拉下去作点心。”齐华和封本泰听后都是一怔,封本泰对刘维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古墓的正确地点,还是先回去吧。等人手多了咱们再来。”刘维不屑地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怎能半途而废呢?都快到21世纪了,你还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吗?”张立武也应声道:“对呀,我们不能就这样走了,起码要将里面的情况摸一摸,将来才好大规模挖掘。”封本泰脸一红,不在说什么了。于是,四人拿了火把鱼贯而入。刘维在前开路,之后是齐华,封本泰,最后是张立武。刚一进来时,四人都是一惊,只见通道两旁的雕刻虽历经千年仍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四人不禁将距离拉近了一些。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尖刀阵前,只见刀丛上白骨累累,还有一些动物的腐肉,发出了阵阵恶臭。可见自从刘宇等人进来后,这里曾多次被光顾,不仅有各种动物,而且还有其他人。他们绕过尖刀阵几经转折,陆续又发现了一些动物和人的骨骸,四人的心头不禁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终于,他们来到了墓室中心。幸好在刘宇遗书中对墓内的机关有了比较详细的描述,否则,他们四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安地到达这里了。墓室内的景象与遗书中所描述的基本相同。石棺旁的两具尸体还在原处,围绕石棺的血迹清晰可见。不同的是三面的墙壁下又多添了几具尸体,发出了浓浓的恶臭。整个墓室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四人从内心里产生了一种惧意。他们先来到石棺旁,向里面望去,顿时四人感觉像是在三九天掉到了冰窟里,凉意直透心底。原来,棺内人的尸体与刘宇遗书中所提到的分毫不差,看上去就像是刚去世的,经过了90年还是一点未变,四人也是不明所以。刘维特意地观察了一下斜放在一边的棺盖,想看一看那个咒语。然而,棺盖上很平滑,哪里有什么字迹。另外三人看后也没什么发现。四人又来到棺旁的另两具尸体前,发现这两具业已成为干尸。他们借助火光又将墓室的三面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发现在墙壁下还堆积着无数蛇蝎等物的腐尸。每个人的心头又多添了一层阴影。突然,齐华一声惊叫,之后用力一甩胳膊,就见有一条形物体直冲向斜放着的棺盖,随后翻滚下来不动了。齐华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右小臂一沉,似有一物落在上面,他便用力一甩。他以为没什么事了,但突然间就觉得右臂没有知觉了,继而发展到右上半身。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中毒了,刘维等人这时也发现齐华有些不对劲儿,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齐华感到全身都冻在了冰里,只从嘴里蹦出了:“蛇…蛇…毒…”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这时,封本泰双目紧盯着棺盖,用一种发自地狱似的声音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刘维和张立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平滑的棺盖上清晰的印着几十个血红大字,鲜艳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他们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特意观察了一下棺盖,上面确实什么也没有。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确是,上面确实有字而且就是那段咒语。三个人害怕极了,尤其是封本泰,一下子就向来路跑去。刘维和张立武也抬着齐华的尸体紧随其后。三人出了墓穴这才出了一口长气。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像压了千斤重物。
三个人回到单位,向上级详细的汇报了墓中的发现。上级认为墓内的棺盖和棺内人的尸体很有研究价值,而且说不定里面真有什么珍宝。于是,上级调派了十几个人及一批现代化的设备,准备将墓穴整个掘开。这次,三个人主动做了向导,打算将墓穴的秘密探个究竟,尤其是刘维更想弄个水落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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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5: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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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现代化的设备,效率就是高。不到两天,就将墓穴上边的土石都挖开了。由于事先已经将棺盖及棺中人的尸体搬了出来,所以墓穴上边掉下的土石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一千年前的秘密终于大白于天下。原来,这座墓穴中设了很多的机关,简直是巧夺天工,然而多数由于过了千年之久而失效了,否则后来人怎能进去呢。令人奇怪的是墓室北面的墙壁后虽有一个大洞,但空空如也。刘维等人认为这一定是藏珍宝的密室。于是,三人分头对密室的周围进行清理。封本泰一边铲着墙壁边的泥土,一边笑着说:“你们说,我们会不会碰到个金元宝?”张立武打趣道:“碰到什么也比碰到个鬼咒语强多了。”话音刚落。只听封本泰喊道:“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三人将墙壁边的泥土都铲掉,漏出了几行字:“惨兮,悲兮,后来之人。财宝已失,主人未知。汝应速归。”三人反复念着这几句,思考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封本泰突然苦笑地说:“我知道了,这几句话的意思是我们快要命归黄泉了。”
刘维道:“这肯定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将财宝弄走了。让我们后来的人还是快点回去吧。”
封本泰反驳道:“那惨兮,悲兮怎么解释呢?寻宝不到,不应是惨兮,悲兮啊?”刘维沉默不语。
王爷的尸体和那个棺盖被抬到了研究室。王爷的尸体还是那样,好象刚刚死去似的。那个棺盖还是光滑异常,根本没什么字迹。他们单位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揭开这两个谜。于是他们只好先将尸体放在一个特制的玻璃容器内,这种玻璃坚固得很,寻常枪都打不透。那个棺盖就放在玻璃容器的旁边,等待国内外的专家前来研究。
这一天是公元1997年3月9日,一颗彗星从地球上空滑过。刘维,张立武和封本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3000多年一遇的天文奇观,争相去观看这颗彗星的身影。张立武看着空中的彗星,不禁说道:“太壮观了,如果这颗大石头落到地球的话,那将是世界的末日……”他说到这里突然停止了,其余二人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刘维一下子想到那句:巨石横空,吾复重生,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那段咒语会是真的。三人目光一接,不约而同的奔向了研究室。只见存放尸体和棺盖的那个房间的门敞开着,三人冲进去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尸体不易而飞,特制的玻璃碎了一地,其间还搀杂着斑斑血迹。旁边的那个棺盖上赫然写着那段咒语,血红大字鲜艳欲滴:三尺禁地,万物莫入。如违此言,神鬼共怒。巨石横空,吾复重生。
封本泰一阵惊叫,之后便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巨石横空,吾复重生。……”声音凄厉悲怆,渐渐远去。刘维不禁想到:难道这个尸体真的重生了。张立武只是站在一边,双目盯着棺盖,默默无语。
后来,刘维听说封本泰经医生诊断确认已是疯了。张立武则死于一次交通事故,当时他正驾驶着那辆已陪伴他十几年的摩托车。不久,刘维又听说当初挖掘古墓的那十几个人不是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就是自杀了。
我听到这个故事时,刘维也已卧病在床。据他说,他时常梦到那个王爷向他讨要宝物。不出一周,刘维也去世了。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该不听曾爷爷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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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0-2009 07: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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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0-2009 01: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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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有的恐怖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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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0-2009 01: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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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看。。。。短篇的故事较好追。。。
还没有看完。。。待会儿继续。。。
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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