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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8 08: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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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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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08 10: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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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哦~谢谢楼主 请继续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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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5-2008 09: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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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5)地下一层
俺每周五天都在那栋大楼进出,睡眼惺松地上班,筋疲力尽地下班,和别人一样。这栋楼——“长风大厦”号称是全浦东最智能化的大楼,设备最高级,管理最先进……。反正能用的好词儿都被媒体给用上了。但在俺看来,除了厕所的马桶能自动喷喷水之外,实在没啥可夸的。
就说这电梯,速度比瘸了三条腿的绿毛乌龟还慢,上班坐它准迟到,下班坐它人挤人,难受。连续三个月俺在电梯里遭罪,后来终于想通了,还是应该发扬毛主席“自力更生,天天向上”的思想——走安全楼梯。走安全楼梯很有好处,一是俺的办公室在10楼,每天走上走下可以锻炼身体,减减俺的将军肚。二来便于掌握时间,时间紧就快爬倆步,时间宽裕则能哼哼小曲儿,美——。于是俺开始天天爬楼梯,最初几天挺累人,渐渐也习惯了,倒成了一种乐趣。
这天,俺在办公室加班。
老鬼子土田到夜总会找他的小情人鬼混去了,却要俺留下整理那些狗屁资料,但愿他精尽而亡!!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9点多,俺整理完资料,骂骂咧咧地上了锁,推开通向安全楼梯的门,开始俺每天的例行锻炼——走楼梯。
今天楼道里的灯显然是出了毛病。忽明忽暗。俺越往下走,灯的明暗转换速度也似乎加快了。嘿,还他妈的智能大楼,狗屁。俺一心一意地考虑着等会儿去味千拉面吃面呢,还是去“大食代”点套餐,全然没注意自己已经下了几层楼梯。但俺的腿开始酸起来了,俺回过了神,觉得应该已经到了一楼了,但定睛看时,却吃了一惊,——“地下一层”????虽然灯忽明忽暗,但俺的眼力一向很好的,肯定没错————在俺面前的钢制拉门上用鲜红的油漆写着“地下一层”四个大字。“有某搞错?”俺自言自语。长风大厦当然是有个地下车库,但明明是写成“B1”的,而且去地下车库应该走另一个通道,安全楼梯不直通车库的呀。也许是最近刚搞的工程,而俺没注意吧。俺这么推敲着,便转过身开始往楼上走,俺低着头走了十几级台阶,忽然发现今天的台阶好象也和平日不一样,长风大厦的台阶打过蜡,淡黄色,但现在这台阶是普通的水泥台阶,很破旧的样子,泛着青色。大概是灯光的关系吧?俺摇着头,走到上面那个楼层,刚打算拉门把手,猛一抬头,不禁惊叫了一声“哟!”,同样的钢制拉门上用同样鲜红的颜色写着同样的四个大字“地下一层”!俺揉了揉眼睛,凑近了仔细看看,真的,“地下一层”。
“见他妈的鬼了?”俺骂了一句,但在昏黄的灯光下,俺的骂声显然底气不足。俺急匆匆地又往上跑了一层,结果发现真见鬼了,——还是“地下一层”!“有人吗?”俺鸡毛子嚷了一嗓子,声音开始有些发颤。然后俺听到一种回声“有~~~人~~~~吗~~~~?”“有~~~~人~~~~~吗?”这里似乎并不是很空旷的地方啊。为什么……。?
俺只喊了一声,回声却始终在响“有~~~~~人~~~~~吗?”,突然,那声音变得古怪起来,变成一种既象男人又象女人的音色。渐渐地,声音尖利起来,而且加了两个字“来~~~~啊~~~~。”“来~~~~~~啊~~~~。”是从门的那一边传过来的。“靠!”俺大骂着,拼命向楼上跑,一层接着一层……
……总是那四个血红的大字“地下一层”
俺不知跑了几层,反正绝对是大大超过了俺平时的运动量,终于俺气喘嘘嘘得瘫软在那条该死的楼道里。灯忽然变成了紫色,颜色还在不断加深,光线越来越暗,俺觉得自己被幽闭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在变暗,变小,俺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条楼道,而整个世界上的人也只剩下了俺一个。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似乎楼梯和过道都在随着俺的心跳而颤抖。“来~~~~啊~~~~~!”从那钢制拉门的另一边又传来了那种尖细的、古怪的叫声。
然后,俺看到拉门上的字“地下一层”变得模糊起来,俺睁大了眼睛:那不是俺的眼睛出了毛病,而是——字在溶化——溶化成一道道血红的液体,滴落了下去。
俺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俺也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俺咬牙切齿得骂了一句:狗屁——,他妈的狗屁——。
俺只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从没干过杀人放火的勾当,甚至也没存心要害过任何人(除了希望俺的老板精尽而亡之外)!这该死的门能把俺怎样?这该死的鬼叫声又能把俺怎样?“横竖是好不了了,拼一拼吧”
俺从来就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俺的手摸到了门把手上,冰凉……
俺深吸了一口气,拉开了门……
门外空荡荡地,一股冷风把俺吹得打了个寒战。俺定了定神,看着四周。奇怪!这是个地下车库,但肯定不是长风大厦的车库,结构和布局都不一样。车库很暗,灯都关着,不知从那里洒下了几缕淡青色的光束,借着这冷森森的光束俺可以看到有几辆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而且是上海牌照!那叫声随着俺拉开门而突然停止了。死一般的寂静。
俺犹豫着,但终于开始往前走,俺的潜意识告诉俺“往前走,不能回头,一回头,也许……”
俺觉得自己的皮鞋踏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咚咚”地响着,整个车库只有俺的皮鞋声。一个空旷而又破旧的车库。当俺低下头时,妈的!俺发现自己没有了影子!影子去了哪里?俺还活着吗?俺低声咒骂着,下意识地回过了头……。当俺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回头的时候,俺已经看到了身后发生的事情……
俺身后的地面在扭曲变形,水泥地忽然裂开了一个口子,黄褐色的深层土块被一点点地翻涌了上来,“咖!咖!”有人在笑,一种从轻到响,从沉稳逐渐变得无法控制的狂笑,“谁……谁啊”俺颤抖着叫起来,声音软弱得象个娘们儿。
“我啊……。我啊……。我啊……”
口子越来越大,那叫声越来越响,忽然一只满是皱皮的手从地下探了上来,那是一只腐烂的手,没有指甲,也没有干净的肉……。俺希望自己快一点晕过去,也许晕过去之后,再醒来时会发现俺躺在自己的床上,所有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但俺没有晕过去,俺一动不动得僵直在那里,只有眼睛还能发挥功能。
又一只同样的手探了出来,两只手在地面摸索了一阵,便撑住了地面,然后头冒了上来。那确实是个人的头,俺能看到五官的轮廓,但这肯定不是活人的头。
眼睛应该在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黑色的窟窿,鼻子象布条似地挂在腐烂的嘴巴的前面,脸颊上有几块暗红色的肌肉,悬挂着。然后,这个“人”从地下整个儿得爬了上来,很多蛆雪片般从他腐烂的身躯上掉下来,俺甚至能听到那些蛆在“吱、吱”地叫唤。概括得说,站在俺面前的,是一具由松软的腐肉、肥大的蛆虫、白森森的骨头组成的人体骨格架。俺浑身颤抖,却毫无办法得看着这具骨架向俺逼近。
那骨架发出的狂笑声充满了车库的每个角落,他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过来,两条蛆爬出了他的眼眶,有血似的液体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而流淌下来。“张力诚……等你很久了……你杀了我们……现在轮到我们杀你了……”骨架突然发出尖叫声,向俺伸出了他的双手,可以看到腐烂的皮肤正在剧烈得蠕动,好象有几万条蠕虫将破皮而出。手靠近了俺的喉咙,浓浓的血腥味……
俺既发不出声音,也挪不动脚步,俺甚至忘了自己的名字不是“张力诚”,完了!!!
然后俺听到了天使般的声音“放过他吧,弟弟,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一个好听的,柔软的,年轻女人的声音。
那个骨架象是被人按了遥控器的终止键,他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但手仍举在离俺的小喉咙三寸远的地方。俺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白色的影子,接着便看到一个披散着乌黑长发的女子站在俺的面前,她有一张苍白但秀丽的面孔、一双痛苦而悲伤的眼睛、一身灰白相间的毛衣。
如果是在酒吧里而不是在这个鬼地方见到她,也许俺会立即喜欢上她脱俗的气质、文弱的身姿,也许俺会请她喝一杯咖啡,然后……俺开始胡思乱想。那少女审视了俺一会儿,然后说:不要害怕,我们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俺张开嘴巴,打算说点啥,可惜,只发出了“哦,哦”的类似鸡叫的声音。
她继续用毫无变化的声调说下去:我和我的弟弟是被人谋杀的,尸体埋在这个车库的水泥地里,很长很长的时间。对了,今年是几几年?“2……200……2001年”俺总算恢复了一大半语言能力,主要是因为看到了这位美女使俺壮了胆子,俺这人一向好色的!
“原来……已经过去整整8年了”她的眼神变得茫然若失。“在黑暗的地下,没有时间,什么也没有……”然后她看着我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当……当然”俺回答得非常干脆,在这种场合,谁他妈的敢说个“不”字?“明天,你去东丽大楼的地下车库,就在这里,把我们的尸骨挖掘出来,然后通知警察,告诉他们我的名字是李芸,我弟弟的名字是李其,谋杀我们的人叫张力诚。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我和弟弟才能获得解脱。”“知道了”俺尽量保持镇定。“不过,我能知道更多些情况吗?”
“没有时间了,天要亮了……”
“但……但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选我?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俺真是疯了,居然向鬼魂提这种傻问题?“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那女孩忽然对我笑了一笑,那是纯洁而又可爱的笑容,“要是她活着,该多好”俺痴呆呆得看着她。那具骨架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洞口,然后瞬间即逝了。
然后,女孩也转过身向洞口飘去……
俺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后脑勺……
她的后脑勺上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出来,浸湿了她的整个后背,还能看到有脑酱在她的脑内侧翻涌……
俺大叫了一声,终于晕过去了。
等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收拾地干净整齐的医务室里,一位打扮地同样干净整齐的护士正打算给俺打吊针,一缕鲜活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俺的脑门上面。“俺一定是发恶梦了”俺对自己说“俺在楼道里饿晕了,然后被送到了大楼的医务室里。肯定的”那位护士见俺睁开了眼睛就叫起来了“哎呀,你总算醒过来啦,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头晕吗?有没有耳鸣或虚脱的感觉?俺彬彬有礼地告诉她除了看到她手里的吊针觉得害怕之外,其余一切良好。然后俺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早上查岗的警卫发现你晕倒在安全楼道里面,就把你送这儿来了,我帮你检查了一下,可能是工作太累加上体质不好,所以发生了贫血。”俺觉得肚子很饿,于是更坚信自己是饿晕的。俺向护士表示感谢,并向她保证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了。那位好心的护士又检查了俺的血压和心跳,在确认俺不太可能立即死翘翘之后,便放俺走人了。俺走出医务室,走进一楼大厅,盘算着今天是否应该请一天病假,忽然俺的脑袋撞在了对面的墙上。俺很熟悉长风大厦的内部结构,按道理是不应该撞在墙上的。俺一边担心自己是否仍然不正常,是否仍需要回去打吊针,一边不经意地看了看四周。——这不是长风大厦的大厅!
比长风大厦的大厅陈旧很多,地毯都开始泛黑了,这他妈的……
俺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背,当发现很疼之后,俺惶惶然地拦住一位从对面走过来的小姐“请问这里是……是什么地方?”那位小姐用瞟神经病的眼光瞟俺,但看在俺西服革屡的份上还是回了俺的话“东丽大楼呀”当看到俺张口结舌的痴呆状后,她大概担心俺马上会跪下啃地毯,于是快步走掉了。
俺呆立了三分钟,接着便寻找安全楼道,找到后俺顺着楼道往下走,很快俺就看到了那扇出现在俺的“恶梦”中的门,门上果然有四个鲜红的大字“地下一层”。俺推开门,走进那个车库,陈设与俺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亮了很多,而且由于到了上班时间,可以看到不少汽车在进进出出。俺不顾车来车往,走到一片空地上,那里应该就是昨天“人骨架”爬出来的地方了。俺趴下,把耳朵贴到了地面。
俺似乎听到了少女微弱的声音从地层的深处传来:救我,救救我……
俺立即站起来,分开围成一圈惊讶地看着俺的司机们,快步回到一楼大厅。俺打定主意要跑地远远得,忘了这一切,还应该去龙华寺烧烧香去去邪。但俺没有走掉。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当俺看到大厅角落里的警卫室之后,俺毫不犹豫得推门走进去。“你们的地下车库,地下一层的那个车库里有两具死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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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5-2008 09: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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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胖胖的警卫正在享用自己的早餐,他瞪着俺显然没听明白。
俺又重复了一遍。
有几粒白饭从他的嘴里掉了出来,然后他回过神来了。“你是谁啊?大清早得开他妈啥玩笑!”俺郑重地告诉他没开玩笑,然后要求他拨打110。
警卫表示一定要先看到尸体才行。
“那你必须把他们挖出来,他们埋在地下”
警卫问俺是怎么知道的,这倒是个很合乎逻辑的问题。
俺决定给他个合乎逻辑的回答。
“人是俺杀的,在8年前,如果你不打110,俺就把你也给杀了”
他马上打了110,并叫来另外几个警卫把俺包围了。5分钟后来了倆辆警车,下来6个警察。“你是要自首
吗”打头阵的警察问俺。
“俺还没想好,不过为了证明俺的话是真的,请先去车库”
他们商量了一会儿,并不时瞟俺一眼,和刚才那位小姐的眼神差不多。不过最终他们同意和俺一起去车库。于是俺摆出总统的派头,在警察和警卫们组成的大方阵的簇拥下来到车库。“就在这里,在下面”俺指给他们看,“有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女的名字叫李芸,那个男的嘛……那个……。哦,叫李其。”“李芸和李其?”一个年纪很大倆鬓发白的警察惊叫了一声,走了过来“难道是八年前失踪的那对姐弟吗?我当时接手过这个案子,但始终找不到他们。你是说你把这倆姐弟杀了,然后埋在这里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俺现在行使沉默的权利,反正先把人挖出来再说”
那些警察们又开始小声商量起来,接着俺心满意足得看到他们开始找撬棍和铲子……
以后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很快倆具早已变成白色骨架的尸体被挖掘了出来,在其中一具骨架上俺看到了那少女穿的灰白相间的毛衣。然后俺被戴上了手铐,享受了坐警车乱闯红灯的乐趣后进了看守所。
警察们反复问俺杀人的动机和经过,但俺否认杀了人,并把昨天的恶梦告诉了他们。自然他们一点都不相信,而且由于俺出尔反尔气得发疯。俺在看守所里呆了三天,与一些小偷、玩诈骗的混得烂熟,正当俺们准备烧纸钱拜把子的当口,来了个铁青着脸的警察告诉俺可以回家了。他们进行了尸检,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和确切的死亡时间,同时他们查了俺的祖宗16代,发现俺与李氏姐弟完全不沾边,更糟糕的是:8年前俺不但只是个高三小混混,而且在发生命案的那段时间里俺正好因为割盲肠而住院。警察们当然指望能查证俺伪造了假的住院证明,不幸经过论证他们不得不相信住院证明是真的,俺也不太可能在盲肠割了一大半的时候跑出去连伤二命。于是俺回家了。但警察们不甘心地放话要俺放老实一点,哪儿也不准去,一有新的证据就来逮捕俺并且把俺枪毙。那天晚上,俺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俺梦见一片青草地,衬着无数白色小花,连接在天与地之间,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站在草地的远处,向俺微笑,俺试图向他们走近一点,但一阵电话铃声把俺从梦中惊醒了。是那个老警察打给俺的,他告诉俺:杀人凶手抓到了。
“是个叫张力诚的家伙吧”俺克制着好奇心问道。
“我的天,你怎么知道的?”
原来8年前,有一个叫张力诚的工程承包商,他看上了邻居的女儿,那个叫李芸的美丽而活泼的女孩,于是这个早已成家立业的男人向女孩献殷勤,打算勾引她。女孩最初被他迷惑,但发现他有家室后就决定与他分手。那个漆黑的夜晚,难以克制自己色欲的男人乘邻居家只有女孩一个人的机会,再次向女孩提出非份的要求,遭到拒绝后就脑羞成怒地殴打她,最后用灯台砸破女孩的头骨,把她杀了。正好女孩的弟弟回到家,凶手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把弟弟也砸死了。接着他唤来两个忠实的手下,把姐弟倆的尸体运到了正在建造的东丽大厦施工现场,把尸体埋进地下,灌上了水泥……,一埋就是8年。
当张力诚看到报纸上登载的东丽大楼挖出倆具尸体的新闻后,他的精神崩溃了,向警方提出自首。“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样知道这些的?”那个老警察不屈不挠地追问俺。“俺有特异功能。”俺挂上了电话,继续睡觉。
俺又梦见了草地,现在只有那个女孩站在那里。俺看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的弟弟也很感激你,但他怕难为情,所以先走了”那女孩微笑着对俺说。俺也笑了起来,觉得心情舒畅。
女孩走过来,亲吻了俺的额头,虽然俺知道她只不过是个幻觉,但还是觉得她的嘴唇湿湿得。接着她飞了起来,笑着飞向天的尽头,在和煦的阳光里消失了……
俺在家躺了一个星期,每天都希望能在梦中见到那个女孩,但却再也没有见到。于是俺又上班去,那个老鬼子土田把俺臭骂一顿,俺警告他不要逼俺把他晚上泡妞的杂碎事捅给他老婆,于是他就让俺继续上班了。俺还是每天上班下班,过着最平淡无奇的日子,有一次俺无意中走进龙华寺将俺的那段遭遇讲给一个老和尚听,和尚说:这便是缘分了,也许施主在前世与那女鬼相识,也许施主拥有能看到阴界的法眼而自己不知,总之,这便是缘分了”俺仍然经常走那安全楼梯,只是晚上加班的时候改坐电梯了,不过据说电梯里也常遇见鬼,拷!那就随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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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1-5-2008 09: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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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6)妖妻
小妖是我路上拣回来的老婆。
那一日我在回家的路上,她就定定的跟我在走。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身子瘦瘦的,裹着一袭黑衣。脸上虽有了灰尘,可是依稀可见眼睛里黑白分明,甚是清亮,忽闪忽闪的看着我,只是不说话。
我疑心是乞讨的,翻出来钱袋,见是个女子,狠了心,拿了张十元的给她。她摇头不肯收,再给,她便后退,却好似我抢她的东西,而且一脸的无辜。我疑心更重,恐吓她不要再跟着我,谁知却惹的她眼泪簌簌的落。这一落,却触动我心内最是柔软的那一块角落,本来发誓这个领地是任何人都不能侵犯的,只留给我未来的老婆。可是这眼泪象施了魔法,让我恍惚。
鬼使神差的,带了她回家,竟成了我的妻。她姓姚,我取笑她称她小妖,自此再没改过,反而成了她的名字了。她也乐得我这么叫她。
我每天上班,她就在家等我。我闭目就可以想象她那慵懒娇俏的神色。我一下班,她就从沙发上欢跳着起来,一下子扑我怀里,抱着我没头没脑的亲着,嘴里飞快的说着听起来象是梵语的亲昵的话。每次这个时候,我都觉得周身都是清涩的香,象是陈年的酒,又象深谷里茂密长了千年的草,缠绕缠绕的袭来,熏的我要醉倒。
小妖喜欢看书,通常看到深夜还没倦意。每每都是我已经酣眠了,她使劲的摇晃着我,一直把我摇醒,告诉我她不看书了,也要睡了。我哭笑不得,告诉她几乎百次,不用把我摇醒,她直接便睡就好了。每次她都那么认真的记下了,第二夜,我依然被她从睡梦里晃醒。看我半恼不恼的神情,她却是一脸的懵懂。
晚上赶上她心情好的时候,便讲她曾经看的那些诡异的故事给我,很多她说是她小的时候听来的,听的多了,讲的多了,她便觉得自己是个女妖,或者是一个树精,每每她说到这个的时候,指甲掐着我的胳膊,眼睛更是烁烁的发亮。我听了以后,只是温煦的笑,当她是个无邪的孩子。
自从娶了小妖,所有的人见了我都说我容光焕发。一日,同事约了家中做客,见了小妖,他们都啧啧称赞,不仅模样清秀可人,最是那一桌子色香味美的菜,让这一干人等都不思归了。可是只有老唐,第二日上班时候,悄悄拉我到一边说:你那老婆哪里都好,可是,怎么我昨天始终觉得那满桌子的饭菜里面似乎都有隐隐约约的同一种草药的味道,不会是你家小妖想害你吧?听了这话,我心里暗笑他荒唐,“酸”字,估计就是这么一个写法而已。
晚上下班回家,小妖依然早已做好了饭菜等我。娶妻如此,我欲何求!餐中,我笑嘻嘻讲老唐的话来听。小妖听了立即微微嗔怒,脸色一变,但只见那眼泪含在眼里流转。我见状慌忙讨巧去哄。许久,她的脸色才少许好转。可是晚上小妖却没了看书的兴致,我央了半天,终也不肯再讲那神仙鬼怪的故事来听。熄了灯,但只见那眼睛仍然是灼灼在夜里的发光。我拉着她的手,凉的如玉。这一夜,是我带她进门以来的第一个不眠之夜。
这事过十几天,小妖才恢复了正常。为此,我笑了她好久,窃窃笑她小气。小妖从来不化妆。只一日我下班回家,她呢,似乎心情好了,不化妆,但是抹了一点唇红。看了更加娇媚无比,看的我心旌荡漾,捉了她过来亲,她巧笑着躲闪,这时,又一股似药非药似酒非酒的幽香演绎的浓烈起来,直入我的心脾。竟然呛的心口有点微微的疼了一下。蓦的,想起了老唐的话。顿时心里一紧。。。。。
或许是条件反射,从那一天开始,每天的晚饭以后,都会有那么一小会心口一抽一抽的疼。我悄悄的去看了医生,医生并未看出什么大碍。或许真的是我的心里障碍了。可是我自此留了个心眼,先是三天两头的推说加班,吃完晚饭后才回来。不回来吃饭的次数逐渐的增加,后来索性每天如此了。只是小妖性格清奇的可以,从来不追问也不言语,仍每天按部就班的做好一堆晚饭等我回来,见我不吃,她看着发呆一会,也不吃了,倒掉,可是第二天依旧的循环往复。只是她身上的香气比以前更是浓烈了些许。
小妖依旧每天晚上看书,她似乎总是睡不好,比以前睡的还晚了。我也依旧我的睡眠,可却再没有了昔日的巧笑嫣然,没有了鬼话连篇,她再也不闹着把我从睡梦里摇醒了,仿佛一床被褥间隔了一层无形的墙。可是我却好似害了什么病,每天夜里自己都要醒一次,醒来时,看她眼睛在深夜里愈发耀眼。
就这样一段日子以后,我的心口疼痛的毛病似乎真的好了,而这更加验证了老唐的话了,我对小妖的疑心更重,不仅不回家吃晚饭,而且变本加厉的晚上约了三五狗友出去夜夜欢歌。可是,每每身边有别的女子坐时,我却总不自觉的想起小妖可爱的面容和洁白的灵魂,她不是很美丽,可是她却用她的魔力不停的在感召我:她的斜倚着沙发的慵懒、她那跌宕着的巧笑、她的不愿意言语的清奇、她的风里穿着黑衣的娇俏,入骨入髓,使得我面对欢歌的时候,却对她忽生了黯然的想念。让我在欢歌的时候,却一点一点的,感到无措。一点一点的,觉得惘然。
那日回家已然是深夜,出奇的,小妖已经睡了。我坐在床边,小妖呼吸声近在耳侧,嘴角微微的扬起,看上去无比的娇憨。我伸出手去轻抚那如婴孩的脸,神色温柔。被我惊醒,小妖眼睛惺忪却又澄澈。我忍不住俯身去亲,小妖轻笑着迎合,笑浅浅低低而又细碎。笑里也夹杂着香气,让我沉醉。这时候,我们忘却了曾经的隔阂。我们相拥而眠,夜里,梦见了无数繁花。
第二日,我依旧上班,走之前小妖还在酣睡,我亲了亲,好久了,忽然这日觉得离开有点留恋。上班时候,想着小妖,心思恍惚。其实幸福就是那么简单:有一人,惦记着我并且也让我惦记着她。下了决心,把以前的不快抛开,重新和她修好。处理好单位的事情,我破例的早早回家了,未开家门,却已然嗅到那独特的香气,我已然明白,就是这独特的味道让我坦然,让我走到那里都心生挂念,我没敲门,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欣喜。
屋子里静静的。小妖不在。不会是躲起来了,她不喜欢那无聊的游戏。厨房里的餐桌上是她准备好的晚餐。还有一张纸,留给我的,小妖写的:
“记得前年时候你去深远的清凉谷么,记得你赞不绝口那棵贝母么?贝母是不开花的,只我一个因为长了千年,竟然开出了花。因你觉得独特,所以阻挡了你的朋友们把我挖出来,我心生感激,知你今年生命中有一劫数,所以特来回报。因你,特意每每饭菜里都放了长了经年的贝母。后知你心生猜忌,每晚不回来吃饭,所以便自身散发着独特的药草的气息,经你呼吸,便也产生了效力。可是,我每散发一次香气便损伤自己一次。如今,你已无大碍,我亦可释然。昨日的欢爱,已足够我日后的回忆。小妖。”我立时呆住。。。。。清凉谷的事情,我确实曾未提及。。。。。
我执拗的不去相信小妖的话,我想,这一定是她惩罚我而和我开的玩笑。可是,她就这么消失了,就象弥散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的讯息。
我每天按时回家,只为了期待有一天,当我推开家门的时候,能闻到小妖身上那独特的香气。我宁愿那曾经是毒药。我开始失眠,我总是梦见小妖在我耳边和我低语。无数次,梦见小妖在深夜里把我摇醒,我正要嗔她,睁开眼,屋子寂寥一片,我时时怔忡。
我开着车,四处游荡,我把车停在路边,走我所能及的任何有花草的地方,见了每一株略有芳香的我都要驻足,我都忍不住要落泪。看见花仰着脸,似乎依稀可见小妖那澄澈的眼睛;风吹过,我就似乎听了她轻声细碎的笑声,直抵我的耳际。
我相信,她一定回来找我。我不能搬家,我怕小妖有一天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能老去,我怕有一天小妖回来的时候她认不出我的面容。
我在原地等,直到,直到。。。。。。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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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5-2008 10: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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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一对姐弟。。 不敢加班了,怕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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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5-2008 10: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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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1-5-2008 09:36 发表 
No.306)妖妻
小妖是我路上拣回来的老婆。
那一日我在回家的路上,她就定定的跟我在走。我走,她也走,我停,她也停。身子瘦瘦的,裹着一袭黑衣。脸上虽有了灰尘,可是依稀可见眼睛里黑白分明,甚是清 ...
讨厌的猪朋狗友!!她没有害人之心,却被人误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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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5-2008 11: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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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好可怜的一对姐弟....
2) 好可怜的他....只有每天在等愛妻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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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5-2008 07: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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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动的故事~ 楼主继续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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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2-5-2008 09:1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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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7)鬼域胎记之哭砂
这世上有鬼吗?
如果没有,那么人死去后将会成为什么?
我们还能和死去的亲人重逢吗?
如果不能,我宁愿这世上真的有鬼……
父亲的葬礼短暂而简单,一如他的一生。象没有来过一样。就这么去了,除了我们几个亲人这世上再没有人会记住他,一个平凡的朴实的名字——莫诚。
父亲定格在的相框上,黑色的相框里,父亲无言的看着我们,他熟悉的面容仿佛知道我们在怎样哭泣。
事实上,从一打开电脑我就在流泪,在这时,我才发现我原来是多么的脆弱,我不得不面对我现在所面对的,有一个事实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亲人和朋友。
上周四,我陪着父亲到市医院去做个了全面检查,第三天,我接到了医院的通知,父亲得了癌症,晚期肝癌。手术已势在必行,经过联系,就定在了下周六。
周六早的八点他进了手术室,我和弟弟陪着妈妈就站在门手术室门外,经过八个小时的漫长等待,父亲被推了出来。我看到父亲紧闭的双眼,额头上遗留的汗迹,他苍白削瘦的脸庞刺痛着我的心,我哭了。我们呆呆的跟在后面走进了重号病房间,就这样我一直守在父亲的旁边,流着泪的问医生他的情况。医生当时没有说明什么,只是说再观察一下。
直到周一,医生才告诉我,父亲最多还可以再活两个月。此时,我几乎崩溃了。我好想在母亲的怀抱里放声痛哭,好想象儿时一样让母亲的双手拂慰女儿受伤的心,但我不能,我不能告诉母亲父亲的病情,母亲养我这般大,已太苦太苦,我不想让她又要承受如此打击,我只能自己承受。
我虽然只是个女孩,但我要做个坚强的女孩子。不流泪的哪种~!
阿文,让我在你的怀抱里哭泣好吗?让我的泪水把你的衣服弄湿好吗?让我这颗颤抖的心在你的怀抱里平静一下好吗?
此时我茫然,我无助——天地真的很空旷,我放眼望去,大街上人来人往,竟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原来世间如此苍凉~!
我的视线模糊,而我的记忆却清晰,还记得上周和父亲坐在电视机前讨论这期的足球彩票,父亲总是说要是中奖,我们家的明天就有希望,会供我和弟弟读完大学,然后在买一套房子,然后再买一辆车,我们全家去旅游,不要说这些太平凡,我们本就是平凡的人家吧。
父亲还希望我多学习一点中国的古典文学,他说那里面有太多东西值得学习,中国文化的精华都在哪里面,他说你要学习深点再深点,最好能读个研究生出来,振兴一下中华文化,做一个作家,最好……
我就这样一路瞎想着走回了学校,走回了宿舍,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刚一走进宿舍,就发现桌上有大堆火红的玫瑰花,小兰一见我来,迎面就告诉我:阿文刚刚来过了,这是他送来的,他依旧很害羞,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慧姐,你真幸福啊~.有他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孩追求你。她由衷的赞叹。
是吗?我淡淡的把花插进花瓶里,没有太多的喜悦。阿文追求我好久了,他惊羡于我出色的文才,以及我或许是其它方面表现出来的出众的性格吧。不过我一直没有正面面对过他。
怎么?不带回去吗?小兰一见我把花插下在宿舍里,就好奇怪的问,不了。我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说,家里已经有了。小兰听得惊喜的跳起来,说:太好了,这下每晚就可以伴着玫瑰花的芳香入眠了。
夜晚,我依然难入眠,抚枕痛哭,哽咽中却不敢哭出声来,生怕同宿舍的姐妹们听见。我想我几乎哭湿了大半个枕头,在外人看来我是个多么坚强有个性的女孩,可是在内心里,我仍然明白,我只是个女孩,一个也同样需要人保护的女孩。
有时,我比别的女孩更加的脆弱。
周三的中午,我正在上生理课,忽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母亲泣不成声,阿慧,你快回来,你爸他不行了……
怎么会呢?不是说最少还有两个月吗?可现在才两周啊?
我脑子刹时闪现出空白,什么也没有了,象那遥远的云端,空空的变幻。
我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到父亲并不安祥的遗容,他实在太痛苦了,他是给痛死的。
他的脸皮变得黯淡无光泽,眼眶深深的内陷。而他的手指却略带着一点弯曲,尤其他的食指,我忽然发现他的手指好象在指示一个方向。
我顺着看过去,却只看到墙壁一张发黄的壁画,那时父亲生前喜欢的一张画,他说是他的一个“画家”朋友送他给的,可是那个“画家”我从来也没有见过。那张画画得是一个很小的村落地方,父亲曾说过,那是他年轻时呆过的一个地方,但是祥情他却没有再往下说。
妈妈已经哭得快要昏过去,我只有强压住内心的潮流不让它们暴发,赶紧领着弟出去叫人,以后的事就简单多了,直到父亲下殛也不过四个多小时,半天的时间。
写到这里,我已看不太清屏蔽,我一直在流泪,我讨厌泪水,却离不开泪水。
但是我必须写下去,写那个男孩,那个带点腼腆,一方直想追求我的男孩——阿文。他也出事了。
阿文在送给我玫瑰花之后就坐包车去外省参加全国的一声乐比赛,他是声乐系的高材生,然而他再没有回来,他随着那辆车就象淡淡的空气一样消失了。
他在我的生命中仿佛若有若无~的地平线一样……
在我十三天后回到宿舍的时候,姐妹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她们还“希望”看到我的泪水,但是我的泪水早已流干了。
夜晚,我做梦,梦见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他,阿文。
他们一起来,要我跟他们走,可是我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没有跟他们走……有人说,如果死去的人来找你,那么一定是不吉利的,要出坏事……
我回到家的时候,母亲病了,医院说她已经精神异常,看来要长期休养,以后不能再轻易的让她外出。
可是我每夜还是不停的做梦,梦见他们。于是我开始变了,变得“神经质”起来,我翻遍有关所有神秘学说的书,想找到跟死去的人见一次面的方法。也问过很多人。
有人说可以借体还魂的方法,有人说可以找宗教试试,还有人说午夜的月落时分……
但是最可行的方法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得到证实的方法。
我们班的一个插班来的男生阿昌告诉我,他奶奶死得时候有许多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后来家里就经常“闹鬼”,橱房里不时有她熟悉的响动,半夜里听到她奶奶清楚的咳嗽,后来家里人没办法,四处找人,终于找人打听出一个办法,去见了他奶奶一回,于是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原来他奶奶生前欠人一笔钱财,始终没有偿还,到临终想起来,却已经说不出话来,因此做鬼都不得安神,只好不停的做鬼出来。
他曾经告诉过我,他半放里夜起时,曾经亲眼目睹一只放在桌的上鸡蛋无端的自已竖站立起来,而周围没有任何人。
后来家里把所有他奶奶生前用过的东本全烧掉,仍然有鬼魂出现,家里的一只鸡生了一次三个蛋,其中两个很小的,而且还带血。最后没敢吃,全仍掉了。
可是灾祸还是发生,后间猪栏在一夜山雨后,突然掉下来一块大石,活生生把猪砸死一头。
我相信他的话,就算不全信也得试试,我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不见他们一次,我无法正常的生存,我夜夜都梦见他们,两个人,好象有许多话要对我说,可是天亮以后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照他说的话,并托他帮忙,从农村老家让家里人邮寄过来廿条晒干的蚯蚓,然后有一个夜晚,我们两到事先看好的离城十五公里的南陵墓园去。
在墓园的山脚下,一条小小的十字路口处,半夜三点四十分,我一个人准确站到那儿的路中间,然后用他给我准备好的火机把浸油的蚯蚓干尸点燃……幽幽的山风四面朝路中间吹来。
阿昌就站在百米外等我,他说他不能够靠近,也不可以靠近,否则我们都有难。
第一条蚯蚓点燃后,我惶惑着的看着迎面的三条小路,看看有没有‘人’来,会不会有奇迹发生……
来了,就在第一条蚯蚓即将燃尽的时候,一道飘飘浮浮的白影摇晃着过来,走近了,我正要看清他的脸,那好象是一慈祥的老人的脸,我却不认识,我正想向他打招呼,忽然火苗闪动了一下,我手指一痛,蚯蚓已烧到了尽头,我一惊,想起来时他给我说过的话,一点要一条接一条的点,千万不能让火焰熄下去,否则就不妙了,要赶快撒出那个路口,不能在站在路中间。
今天是阴历的十五,阴间的鬼节,这时节鬼们都要出来聚会赶场的,而且必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再加上我特别“阴火”的吸引,他们就会靠过来,这时我可以“看见”他们,并向他们问话……
猛然间火头一暗,我一抬间,只见到一个血污满面的厉鬼就站在我身前,我几首就要给吓倒,可是来时我已经过了特别的训练,因此赶快把第二支“烛火”点燃,就在这时,他已走过我身边,他的脸已恢复成慈祥老人的样子,问话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继续盯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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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5-2008 09: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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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阿昌说,一夜一条十字路口只会有三个鬼魂经过,显然我错过了一个了。
时间在悄悄流逝,第二个投胎的厉鬼还不来,而我手中的蚯蚓只剩下最后五根了。
阿昌显然在远处急切的观望着,他曾经一在的告诉我,如果不行就赶快撒,在另想办法,千万不要烛火燃尽还站在原地,那样很危险,我会被厉害附身,或者还有更恐怖的事等着我。
我不想放弃,我不想等待下一个十五。
第三根了,我手中只乘下两根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就在这时,我看到远处有两个人影连袂赶来,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
那个男的竟是“阿文”。
“阿文?~!”我惊恐的失声叫他。
他们经过我身旁的时候,“阿文”停了下来,他很奇怪的看着我,问,“我们认识吗?”
我说:“我是阿慧啊,你怎么不认识了。”
他摇摆着身体,仿佛站不稳一样,脸色刹时大变,“我想起来了,前生的事,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就要去投胎了,来世跟她做夫妻~!~”他指了指身边那个红衣女鬼说。“我跟她来世有缘,她叫阿贞~!”
那个女孩子朝我笑,她笑得很好看,露出了编贝般的白牙齿,可就在这时,我一时倏忽,又忘记点下一条蚯蚓,于是她的笑脸马上变了,一个露着白森森牙齿的,象是在车祸中死去的没有了半个脑袋的女鬼的脸恶狠狠的扑向了我。
啊,不好,就在我吓得呆立无助的时候,旁边的阿文一把拉住她,并朝我大叫:“你快点勾魂香,我也快控制不住了……”
他痛苦的呻吟,大叫,而这时,我看到他的脸也变了,变成一个被烧焦了的头颅,在我面前拼命摇摇欲坠的挣扎,我骇得险些晕倒在地,可是立刻反应过就,就在他们俩双扑向我的时候,我又及时把一根他说的“香”点燃了,于是他们马上又恢复了原样。
阿文说“你刚才一定看到了我的样子,我是在车祸中被烧焦的,而她则是跟我坐在一起的女孩,我们死在了一起,你我难辨,两家人只好合葬,上天注定我们有缘……”
我这时稍微恢复了平静,就问“阿文”:“你有什么事放不下吗?为什么我在梦里老见到你……”
阿文依旧腼腆的沉默了一下,才对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怎么说呢?他给我送了那么多玫瑰花,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要是说喜欢,则我就不知道了,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但是我怎么能让他带着遗撼去完成投胎呢?
于是我轻轻对他说,“是的,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们的缘份到了……”
就在我话吐出口的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真的喜欢他,这个男孩,他不知不觉在我心里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永远都挥之不去~~
“真的~”阿文高兴的说,“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了……”说罢他拉着那个女孩的手走了过去,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来,没有向他问我父亲的事,此时回头已然来不及了。
我只有等,我相信我父亲一定会接受到我的感应而来的。
蚯蚓只剩下最后一只了,就在这时,远远的我看见父亲跑来了,他跑得很累,仿佛已走过了很多路,是的,我听说过,一个人在投胎前必然收回他这一生所有走过的路……
父亲来了,依旧是那幅病体。
“爸——~!”我激动的大喊,手中的“蚓火”在摇晃,这时它快已烧了将尽一半了。
“阿慧,妈妈好吗?”父亲一见面就急切的问。
“好,她没事。”
不待他问,我又说:“弟弟也很好,你放心吧。”
“哦。”他说。
眼看烛火就要熄灭了,远处阿昌的呼唤一句接一句传来,你快回来,别问了,来不来了,他会拉你下去的,他是地狱里的恶鬼,不是来投胎的……阿昌喊得声嘶力竭,一遍又一遍的喊。
我抓紧时间赶紧问:“爸爸,你有什么事放不下呢,快说了我帮你去做完。”
“爸爸”说,:“那幅画,那是我年轻是到过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个女孩,我对不起她,她现在有个孩子,那也是你的弟弟,她们很穷,你去看看她们……”
“那是什么地方?”我立即问他。
“那是在云南的……”可就在这时,突然我手中的蚓火灭了,父亲的脸刹时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从来不认识,没见过的极其难看的脸,他张开了嘴,里面却没有舌头,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扯住我衣服,要我跟他走,到另一边,我明知不该去,可却偏偏不由自主的跟他走……
“不~?!”远处的阿昌眼见无效,不顾一切的跑过来,他手人拿着个黑乎首的东西,似乎是个黑狗头。
由于他离我们不远,因此他很快就要赶到了。
就在这时,那个没舌头的拿着我物忽然由一只变成了两只,三数,黑暗中伸出无数只手,从各个方位抓住我,各式各样的手,各种各样的声音起彼伏,“给我,把她给我,”“她是我的。”“她是我的”“我饿啊”*8^…*&%@4$4#…
我晕倒了,就在这时,阿昌赶到了,一盆腥味的液体泼到了我的身上。
那些抓紧我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
阿昌立刻抓紧我就跑,身后许多喊声追了我过。
“那我父亲呢,他话还没有说完呢?”我说。
“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父亲了,只不过是众多地狱厉鬼中等待超生的一个……”
写到这里,我想我的故事该完结了。哦,对了,我手上有道淡淡的蓝色的痕迹,那是那一夜留下的,我问阿昌,能洗掉吗?他说能,但要等到一个你心爱的人来亲吻它一下。
于是,现在每当有人问起它时,我就会说:那是一个爱的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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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5-2008 09: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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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8)忏悔的鬼恋
我知道我再说这些的时候,人生已经变味。但你千万不要恐惧,也不要害怕。这仅仅是一段恋曲。
当我呆坐在黑屏幕前,我知道她又要到来。午夜2:40,她准时光临。她的美丽填满了我的空虚。我突然看到她的泪眼。流血的两个空洞。
“怎么了?”我问?我追问她。她哭泣了。她于是哭泣了。
“明天我就要离开,你是否还会记得我的存在。”她,她的脸,还有她的哀愁,刹时注满在我的心头。
“过去的时光是那样愉快,我真舍不得离开。”她说,还在说,红红的眼睛,模糊的血肉。
“是啊?”我难过的接口,我哽咽的泪眸,如何让你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每晚与她相见,可是其实她早已就死去。在三年前一场美丽的交通事故中。她执手的红雨伞,在风雨中纤纤颤抖。她的白裙,以及娇嫩的手。全部粉红成一只翩翩的蝴蝶。她的心已碎。他的人已醉。纸醉,金迷。他放弃了她。她在哪个城市苦苦等他,找他,他避而不见。最后他跟了另一个女子上了床。她心碎。她彻底心碎。她默默的走向长街,哪种飘雨的长街,她撑着最初的红雨伞,以她最爱的方式死亡。走尽了这颓圮的长街,突然加速中。她完成了这晚间新闻中最后的迷惘。她与车相撞。死亡的是冷漠的都市。
我在晚间新闻中看到过她。她被盖在一张白色的布匹中。只露着最白晰的那只撑过伞的手。凝玉的手。象午夜的兰花沾湿过我的宿梦。
我在佛前祈祷,让我遇见她?因为我是个残废的人,多年前的一次摩托车祸,让我在轮椅上环渡终生。所以我只能做这样的梦。
为了不让我死去,他们满足我所有的欲望。哪些我今世永难报答的亲人们。我现在只有电脑。只要电脑。我坐在它面前。不知不觉, 我昏昏入睡。在昏睡中,我确实看到了她。她脸上没有血迹,只有白净。她来到我身旁。确切的说是出现在我的屏保中。
“你来了,”我一点也不感到吃惊。我扒开她轻抚我头顶的手。我的头发已经很凌乱。我三个月没有洗头。我的胡须已经伸长到了地狱的边缘。可是我的眼睛还一直那么明亮。
“你好吗,那边好吗?”我继续我的发问。她笑了笑,她叹息一声。忽而她又笑了笑。
“是的,那边很好,那边没有这样的烦恼。那边是天堂。我想我会到天。她说,因为我是个好人。她说,其实我一直是个好女孩。我一直想做个好女孩。”她笑笑说。
我明白了她还没有走。我由衷祝福她:“是的,你一定会去天堂。”
我们就这样开始交谈,在冥冥中,一次又一次的幽灵。一次又一次的显灵。
她是爱极了那个人。我是恨极了这人生。她是呼告过所有人。我是呼唤过所有人。
白昼我昏睡,不吃,不好好的吃一顿饭。晚上我清醒。等她的光临。任家人百般哀求我,我就是不改,我已是个废人。任我有再大的童心,医生诊断,再晚三个月,我将彻底瘫痪,并且变盲。这些个日子,我不停向她打听那些地方的空灵。
她总是跟我说好听得,其实我知道,这样的横死者只能带着恶笑与满面的鲜血下地狱。因为这不是好死。可是她选择了它。这种方式。并且她在一次又一次我昏睡在电脑桌前时来哄骗我的婴梦。一碗清溪的水。是我对她的祭拜。我甚至焚上了香。在母亲一次又一次为我的行为感到恐惧并对我哭泣时,我只是冷笑。
我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日子,来了她终于来了,在今晚。她亲自来告诉我,那边很好。天堂里有鲜花野草,还有车来车往,兔子在奔跑。
她对我说走吧,只要你吞下这几瓶白色的药。我于是拿出我早已在暗中每天积攒起来的准备与她最后约见的安眠药。一整瓶的吞下。然后我忽然看到她在黑暗的冥冥中对着我恶笑,她早已变成了恶鬼在守候着我的过去。我吓傻了,我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我被她凄迷的双手紧紧拉住腿。当我回头时看见她凄历的冲我喊叫,嘴里露骨着白白的牙。以及修长的五指。她向我扑来。
“我要你陪我…………陪我?我好想你……”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空冥中向我的心直飘荡过来。她早已什么都没有,只剩下空灵的衣。及恶心的头颅,她的头早已在车祸中粉碎,可是这三个月,每月她还装成天真的长发来哄我。不停的跟我说天堂有多美。其实她早已在地狱受尽油锅及分尸的煎熬。这是我到地狱才看到得她惨痛的叫。我想跑已经来不及,几十条铁链向我加身。几十道通红的火条向我刺来,她在受着痛苦的酷刑时仍然冲我尖叫。是恶魔的笑。地狱里没有同情,只有不停的把别人拖下水你才能解脱。
我好后悔。我回头。看见我房间里,母亲扑到已僵死的我的身上痛哭。她甚至没有看到我在电脑上给他们遗留得泪痕。
“别了,母亲,当初你拼命反对我和她的相好,她千里迢迢一次又一次来找我。第三次,你以死相邀,我不得不屈从于你的意志。与别的女孩子相拥抱,并且让她看到,她已身无分文,她告诉我她这次是不打算回去,如果我不要她,我恨心的又一次拒绝了她:‘要死你去死,别来烦我!’为了你,母亲。你对她说着狠心的话,我以为她会走。谁知好真的走了。走得好无情。她用十二次电话的哭泣告诉我,她要走了,你会后悔得?!她对我说。最后的三次她重复着这样的字眼。母亲,她走了,完成了本市三个月前最美丽的一桩交通失事。而我也在她走后的第三天骑摩托出了车祸。那个车祸根本不应该得的。那样宽的路面。可是我地得到了。这一切都是你,我的好母亲,都是你的~!我不能说你什么,你对我那样好。又为我卖了最好的电脑。想让我在网络的世界中忘记西西。可是,可是你们不知道吧,她每夜都来了。在我昏睡的每个屏幕上对我笑。我知道这电脑用尽了你们二老半辈子的积蓄。可是还是把它留给你们吧。我用它做得最后一件事就是写下这篇遗言。如果不幸断电,而你们没有看到。那么说明我们缘份已尽。如果没有,那么母亲,来生我还愿做你们的儿子。
别哭了,母亲。养育我二十三年的母亲。我已看到了你的泪滴,也希望你看到我的。甜甜的泪水。活着对我已毫无意义。我只有离去。带着我对你们的欠疚和深深的恨意。
母亲纵然你在我床前昏死过去也没有用。我不再回来,不用再为我杀鸡呼唤我的灵魂,也不用再用不圆满的鸡蛋来竖起我的心。母亲我不会来找你。我只恨我自己这命,我希望你在百年之后能上天,而不是到这儿来找我继续一个错误的圆圈。
母亲,母亲!我爱你,我恨你。!”
鬼恋,我的鬼恋!西西在我到来后,也去赶投胎她的下一个轮回。只剩我在地狱里替她接受最后的煎熬,最痛的刑。别离。别离是人间最痛的刑,也是地狱里的。她走了。不管是人间还是地狱。留我心甘情愿的苦痛在这黑暗里。
只有忏悔的十字架可以带我走出这一段空灵。
——他们说,季节越来越无常,就连雨水也跟着受伤,整个世界象风中尘埃,就让我们紧紧拥抱着变成沙,不要怕,…………如果世界末日,真的有审判,所有人类剩我们两个,不管付出任何的代价,我愿为你钉上无悔的十字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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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5-2008 10: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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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2-5-2008 09:17 发表 
据阿昌说,一夜一条十字路口只会有三个鬼魂经过,显然我错过了一个了。
时间在悄悄流逝,第二个投胎的厉鬼还不来,而我手中的蚯蚓只剩下最后五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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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答案的同时,也找到了真爱。很温馨的一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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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5-2008 11: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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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8)忏悔的鬼恋
看到最后原来是他妈妈阻止他们相恋,真可怜,最后连儿子也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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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5-2008 02: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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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2-5-2008 09:48 发表 
No.308)忏悔的鬼恋
我知道我再说这些的时候,人生已经变味。但你千万不要恐惧,也不要害怕。这仅仅是一段恋曲。
当我呆坐在黑屏幕前,我知道她又要到来。午夜2:40,她准时光临。她的美丽填满 ...
原来都是母亲的错。。拆散了一对,还是害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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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5-2008 08: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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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好多故事哦,哈哈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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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5-2008 09:1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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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09)妖兽
一滴一滴眼泪,琥珀色的光,很多事情的结局总忘却过程。
无休无止的争吵,老掉牙的喜新厌旧。
“我告诉你,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缠着我!”男人一脸的暴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女人缩在墙边,左手抓牢一只晚装袋,身子无力地靠着墙,一袭黑衣更显得身形单薄。
“你走不走?”男人的领带歪在一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绅士风度。
女人还是一声不吭,一双抹了厚重蓝绿眼影的大眼睛定定地盯着男人。这双眼睛形状很美,睫毛又长又卷,眼窝深且圆润,眼皮的弧度从眼窝到眉骨处很含蓄,到了眼尾偏向上一挑,给人灵动妩媚的感觉。只是此刻已完全失却了媚惑,因为定定地看人,这眼睛象欲雨的云彩,含满忧伤。
“别用眼睛瞪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男人一把揪下领带,转身要走。
“你……”女人的声音黯淡而且嘶哑,太久没有出声,声带发干:“为什么?为什么?!”声线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象锯条锯着钢管,从耳膜穿进去,直达人的大脑。
“为什么?!”男人霍的转过身来:“你有什么资格问为什么!当初要不是我拣你回来,你早在酒巴里烂掉了!”
女人颓然:“你为什么要拣我回来,为什么要对我好……”一滴泪挂在眼角,该是伤心的,偏象精心描画的装饰。
生活是如此笑人:高兴时在脸上粘一滴钻石眼泪足以乱真,真正的眼泪流下来反显得虚伪。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终没有说,半晌,吐出一句:“不可理喻!”便向门外走,抛下一句话:“你慢慢呆着吧!”
女人一楞,没想到他说走就走,眼看他离门越来越近离自己越来越远,只觉得手足无措头脑空白,一口冷气倒吸进来,将心冻得硬梆梆凉冰冰的。
“好,你走啊,”她好象已经完全冷静,完全公式化的口吻:“你以后别回来求我。”
“求你?”男人冷哼一声:“你省省吧。”
“你做的那点破事我可全知道,要是我将这些事捅出去,你就完了。”
男人猛回头,脸色青灰,但他毕竟是很聪明的人,数十秒不到,脸色已恢复正常,并微微露出笑意。
他慢慢地走回女人身边,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的温文儒雅,和蔼可亲,完全找不到开始的忿怒:“你开玩笑吧,我有什么事怕被人知道?”
女人被这种突出其来的和蔼可亲激动得头晕目眩,她嗫嚅着:“你有的,那天你和老大的话我都听见了,我都知道了……,”她赶忙又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谁都不说。”
男人几乎用很温柔的眼光看着她。
她轻轻地说:“你知道,我爱你,非常非常。”
男人也用低低的声音回:“我也是。”
“有一样东西,本想过两天送给你的,可我觉得今天其实也很合适。”男人伸手到西服内袋去。
女人含笑仰望他,泪花还挂在眼上,熠熠生辉,嘴唇颤抖象雨中娇艳的花瓣。
“这是给你的”男人手抽出来,一道白色的弧光划进女人的右肋,从肺尖的位置扎进去,随着手势在前胸一挑而出。
女人的笑凝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胸着,血象决了堤的河水从创口汩汩而下。男人笑:“这样我才真正放心。”
女人身子前倾,嘴唇凑上男人的耳垂:“可是……”
“嗯?”男人用手扶女人的肩,不想沾一身的血,忽觉腹中一凉,低头,两把惨白的骨刀生生切入自己的腹部。
女人的身体渐渐变化,全身皮肤“轧轧”正被撑破,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成了两把一面光滑一面锯齿的折刀(那刀的前半部已插入男人的腹中),巨大有力的爬虫类后肢取代了修长的腿,一排锋利的牙,两只空洞的眼,后脑一溜黑长的毛发。那张美丽的脸皮软软地搭在它的肩上,依然哀艳,黑色长裙比较完整地挂在腰际,腰上,还是一片血迹殷然。
男人恐惧的叫声还未出口,便已消失在它的喉咙深处。
据公寓管理员讲,那天,一个巨大的怪物从楼梯上冲下来,闪电一样消失在夜色里,身上好象还挟着一个女人,公寓楼里的某间房里有一具无头男尸。
在都市的下水道,一个声音幽幽地回响:
“如果一切重来,我绝不爱上任何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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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5-2008 09: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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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10)育嬰室的故事
各位有去過育嬰室嗎?有去過的朋友,相信會覺得那些小寶寶被集中在一起,一張張可愛的臉孔放在眼前,些可愛的小天使真想教人抱抱,但這些都是早上探訪的情況!可知道午夜過後的育嬰室是什麼境像嗎?嘿,平靜中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啜泣,這是一個不平常的晚上!
今天是我值班,所以要留在醫院過夜,現在是凌晨十二點,忙了一天,人也有點睏了,其實兒科的工作也不是太忙碌,只是要經常哄小孩,真有點受不了,不過今天的工作總算完成了,襯現在沒事做,還是早點回值班室休息,跟值班護士交代了一聲就回值班室去了,沿途經過育才室,從紫光燈的照射,看到那些小寶寶正在沈睡,一個個可愛的樣子總教人心甜,希望他們今夜別哭就是了,因為值班休息室離育嬰室很近,他們一吵我就睡不了,所以我在育嬰室前停了下來祈禱。『神靈保祐!希望今晚平安無事!』然後我就安心回值休室安睡了。
凌晨兩點,在睡夢中我依稀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慢慢由弱轉強,而且還慢慢向我接緊,慢慢的一聲一聲地接近,也許是太累的關係,我分不清是夢境還是
現實,後來是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向我飛奔過來,連地下的震動我都感受到了,終於我驚醒過來了,我相信是發生了事情,正要穿鞋出去看過究竟,木門突傳來『啪啪』兩聲重擊聲,我當場嚇了一跳!
仲玲:『醫生..醫生,快起來啊!,又有嬰兒不見了!』原來是值班護士呂仲玲,還差點被她嚇著呢。被她這樣一說,我可記起前兩天也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那次是8號育嬰床的女嬰,那天才剛出生,晚上又不見了,找了一個晚上也找不著,就連她母親都失蹤了,把當值的醫生護士都嚇壞了,怎知到了翼日,那女嬰和母親又神秘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位,經多番詢問,那母親始終說自己在醫院沒有棄開過,還要投訴醫院看管不當呢!想不到今天又發生了同樣事情,該不會又是那女嬰吧!
『是不是8號床的女嬰?』
仲玲:『對!又是她,我也聯絡過產科了,她母親也不見了。現在怎樣好啊醫生!』
『先冷靜!讓我想想,我剛才好像聽到過女嬰的哭聲,攪不定可能是她。妳先聯絡保安四處找找,妳就不要亂走了,好好看著其他的病人,我到那邊找找看,有事電話聯絡我。』
仲玲:『那..那你小心了!』
『快點吧!記住先別通知主任,半小時後找不著再通知他,不然我明天有得受了。』然後我匆匆住那聲音飄遠的地方走去。走過了長巷,走到了外科樓的樓梯口,我正考慮往上還是往下走時,往上二樓和三樓是外科病房,再上是手術室,
往下是雜物室,再下一層已經停用,是以前的停屍間,正當我還在考慮的時候!
二樓梯口傳來了小女孩的聲音。
小女孩:『醫生哥哥,你要找人是嗎?』看那女孩面色青青,像個長期病患,怎麼到現在還未睡呢?奇怪!也許是我幸運,有上天給我指引吧!
『是的,小朋友,妳有沒有見過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走過啊?』
小女孩:『是不是抱著一個女嬰的呢?』
『對了,就是了,她們到那裡去了?』希望她不要向下指,我可不希望三更半夜去過氣停屍間找人呢!
小女孩:『她們好像往上面去了,哥哥我帶你去找吧!』我鬆了口氣,牽著她的小手往上走,一陣冰冷卻從手心傳來,我打了個寒顫。
『小妹妹,妳的手很冷啊!妳沒事嗎?要不要穿多件衣服。』
小女孩:『不用了,我習慣了,哥哥你拖耐一點就會暖的了。』
為了心急找那兩母女,我也沒有再問其他了,就隨著她一起往上走。
走到了手術室一層,果然她兩母女就在手術室門口,因為門口一早已經上鎖,她們進不了去,那母親在門口左顧右盼不知在找什麼似的。那嬰兒還在她懷在輕聲啜泣,那母親一看到我,就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其實不是看到我,而是我隔離的小女孩。
『太太!我找得妳好苦啊!三更半夜妳走來這兒趕什麼?快點跟我回去吧!』
她沒有理會我,只走過來抱著那小女孩!小女孩也放開了我的手,與那母親相擁著。
母親:『女兒啊!我的好女兒啊!媽媽帶妹妹來看妳了!』
小女孩:『媽媽乖!媽媽別哭了!妹妹很可愛啊!』
那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來她們是母女,而且還住在同一醫院呢!不一會,母親扼著了我的手。
母親:『謝謝你!謝謝你帶她來見我!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謝謝你!』
那真把我攪糊塗了,她要探女兒隨時都可以,跟本不用謝我,更不用三更半夜才來吧!惹得我實在有點生氣,不過見她淚流滿面的模樣,還是算了吧!
『沒什麼的!都那麼夜了,見也見過面了,我想大家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太夜對孩子身體不好的。』
小女孩:『對了,妳就回去吧!別冷病了妹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了。』聽完後母親又哭了起來。
母親:『是媽媽對不起妳!原諒媽媽!』小女孩沒說什麼,只輕撫著母親的頭髮以示安慰。然後一陣寒風從窗口吹來,女嬰像受了點寒,開始哭鬧起來。
小女孩:『別擔心我了,妹妹看來快要著涼了,妳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醫生哥哥,妳就快點帶她們回去吧!別讓妹妹冷病了。』
『來吧太太!冷病了孩子就不好了,快點跟我回去吧!』
母親:『那..那我們先回去了,妳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記住啊!嗚..媽媽對不起妳!』還好最後還是被我半勸半拉的帶了回去。臨行前看到她們涕淚交流的情景實在教人有點神傷,然後是小女孩告別的揮手,最後消失在視線範圍。
到了第二天,我如實把昨晚的事情向主任報告了,主任吩咐盡快安排那母女出院,最後主任私下問了我一些問題。
主任:『你說她還有個女兒在外科是嗎?』
『是的,昨晚我才見過,怎麼了,那女孩不是有什麼問題嗎?』主任遞來了一份外科病歷。
主任:『你看是不是她?』
『啊!就是她!陳小琳,女,8歲,交通意外送院,診斷『肝破裂大出血』,急送手術室處理。』
主任:『再看看最後一頁吧!』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的?』
主任:『忘記她吧!有些事情是拿來忘記的,別再多想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最後一張是她的出屍單,日期是她母親臨盆的那一天,有護士說那女孩是在那天探望母親時被車撞到了,也有護士說偶然會在半夜看到那母親帶著女嬰在外科樓徘徊,但我只知道一件事,就如主任所說,把一切忘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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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5-2008 10:0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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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3-5-2008 09:17 发表 
No.309)妖兽
一滴一滴眼泪,琥珀色的光,很多事情的结局总忘却过程。
无休无止的争吵,老掉牙的喜新厌旧。
“我告诉你,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缠着我!”男人一脸的暴怒,额头上的青筋突 ...
笨蛋男人!活该被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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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5-2008 10: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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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3-5-2008 09:40 发表 
No.310)育嬰室的故事
各位有去過育嬰室嗎?有去過的朋友,相信會覺得那些小寶寶被集中在一起,一張張可愛的臉孔放在眼前,些可愛的小天使真想教人抱抱,但這些都是早上探訪的情況!可知道午夜過後的育嬰室是 ...
太可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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