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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iing1203

(转载)一千灵异夜 (即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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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9 11: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二) 反哺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在医院干了不长不短刚好三年,这三年里面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也见了不少,但那个刚刚从消化科转到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病人还是引起了我很多的兴趣。

那家伙瘦的皮包骨头,这一点都不夸张,我甚至能够隔着他身上宽松的病号服看见那一根根排列有序的肋骨,不过即使这样,这家伙还是显得很精神,高耸出来的眉骨下那双能洞彻一切的眼睛更是灼灼放光。

如果说仅凭这样就说他特别,你们一定不相信,我们对他的好奇还是从看了他的病历后开始的。

这个叫做黄纬的家伙在经过我们院几大专家会诊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神经性厌食合并营养不良的诊断结果,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感觉牵强的诊断结果,因为这家伙很能吃,几乎每天都能吃下去三顿饭,而且他一顿的饭量基本上都能够赶上我们两个人了,可疑惑的是即便是这样,这家伙的体重却没有一点增加,反而又下降了五公斤,为此我们又仔细检查了他的消化器官,可检查的结果显示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着,黄纬的体重依旧在每天饱食三餐后慢慢的减轻着,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像台缺油的发动机,随时都面临着停止工作的危险。

不过这家伙的家里倒像是挺有钱的样子,他的老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每次来都给我们手里一把一把的塞钱,她求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丈夫,甚至给我们承诺,只要能治好她丈夫,她愿意给我们这些医生每人十万。

钱当然没收,但我们还是对黄纬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切治疗,虽然我们知道如果再查不到病因的话,即便我们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无力回天,现在的治疗只是我们尽尽人道的一种方法。

他终于没能熬下去,在黄纬转到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第三个月,我们主任亲手拉起了白被单,就在被单拉过黄纬嘴巴的那一刻,我惊讶的发现了一样东西,具体地说,应该是一排齿痕。

我当即抓住了主任拉着被单的手,主任扶了扶眼镜,对着那排齿痕仔细端详了半天,才谨慎的确定我的推断。

疑团就这样产生了,那排齿痕很新,应该就是不久前咬上的,可是这几天根本就没什么人来看过他,我们这里的医生护士也不会这么做了。如果说是他忍受不住病痛自己咬的,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因为那排齿痕很整齐,是从外面咬上去的。

黄纬的老婆接到黄纬的死讯之后也马上来到了我们医院,对着我们又哭又闹的,说什么我们罔顾病人死活,没有尽到医生的责任,甚至到最后还胡搅蛮缠的说是我们医生为了节省医药费把黄纬弄死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拿出了这几天重症病房的监控录像给她看,就当看到凌晨二点多的那段录像的时候,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个半死。

在模糊的屏幕上,我亲眼看见一个比黄纬瘦不到那里去的老婆婆正压在黄纬的身上,嘴对着嘴在他的身上吮吸着什么,几分钟后老婆婆像是吸饱了,将脸转过来正对着摄像头,这一幕让我身边的黄纬老婆开始大叫起来。

“婆...婆!”黄纬老婆脸色煞白,指着屏幕上的老婆婆无力的叫着。

“这个老婆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主任见状也是吓得够呛,连忙呵斥凌晨值班的小刘和我。

“不用骂他们,我婆婆已经死了!”黄纬老婆慢慢回过神来,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泪水。

后来我才知道了黄纬的事情,他出生在农村,早年丧父,母亲靠着自己捡垃圾养活大了他,供他读完小学中学,最后为了支付黄纬昂贵的大学学费,他母亲除了捡垃圾之外还去地下血站卖血,而艾滋病也就在那个时侯对老人伸出了魔爪,黄纬读完大学的一年,母亲被确诊艾滋病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刚开始的时候,黄纬还是很照顾母亲的,但随着后来他成为了一家公司的高级主管后,为了自己的名声,他开始疏远自己的母亲了,连自己结婚都没有通知母亲,只是每个月给老太太寄去可怜巴巴的三百元生活费,因为艾滋病,村子里的人也都离老太太远远地,老太太的钱也基本上没人敢要,就这样老太太被活活饿死在自己屋里。

楚晴的故事讲完了,大家听完都是一副悲哀和气愤的表情,我们常说说鸟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一直被我们轻视的畜生都能做到一个孝字,而像黄纬这种人却连自己母亲饿死在屋里都不闻不问,他们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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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9 1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为何之前的故事跟现在的越走越远。。。。。就好像不是同一本书或同一个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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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9 0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有新故事咯~~
yeah yea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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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2009 06: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二) 反哺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在医院干了不长不短刚好三年,这三年里面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也见了不少,但那个刚刚从消化科转到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病人还是引起了我很多的兴趣。
  那家伙瘦的皮包骨头,这一点都不夸张,我甚至能够隔着他身上宽松的病号服看见那一根根排列有序的肋骨,不过即使这样,这家伙还是显得很精神,高耸出来的眉骨下那双能洞彻一切的眼睛更是灼灼放光。
  如果说仅凭这样就说他特别,你们一定不相信,我们对他的好奇还是从看了他的病历后开始的。
  这个叫做黄纬的家伙在经过我们院几大专家会诊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神经性厌食合并营养不良的诊断结果,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感觉牵强的诊断结果,因为这家伙很能吃,几乎每天都能吃下去三顿饭,而且他一顿的饭量基本上都能够赶上我们两个人了,可疑惑的是即便是这样,这家伙的体重却没有一点增加,反而又下降了五公斤,为此我们又仔细检查了他的消化器官,可检查的结果显示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着,黄纬的体重依旧在每天饱食三餐后慢慢的减轻着,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像台缺油的发动机,随时都面临着停止工作的危险。
  不过这家伙的家里倒像是挺有钱的样子,他的老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每次来都给我们手里一把一把的塞钱,她求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丈夫,甚至给我们承诺,只要能治好她丈夫,她愿意给我们这些医生每人十万。
  钱当然没收,但我们还是对黄纬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切治疗,虽然我们知道如果再查不到病因的话,即便我们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无力回天,现在的治疗只是我们尽尽人道的一种方法。
  他终于没能熬下去,在黄纬转到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第三个月,我们主任亲手拉起了白被单,就在被单拉过黄纬嘴巴的那一刻,我惊讶的发现了一样东西,具体地说,应该是一排齿痕。
  我当即抓住了主任拉着被单的手,主任扶了扶眼镜,对着那排齿痕仔细端详了半天,才谨慎的确定我的推断。
  疑团就这样产生了,那排齿痕很新,应该就是不久前咬上的,可是这几天根本就没什么人来看过他,我们这里的医生护士也不会这么做了。如果说是他忍受不住病痛自己咬的,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因为那排齿痕很整齐,是从外面咬上去的。
  黄纬的老婆接到黄纬的死讯之后也马上来到了我们医院,对着我们又哭又闹的,说什么我们罔顾病人死活,没有尽到医生的责任,甚至到最后还胡搅蛮缠的说是我们医生为了节省医药费把黄纬弄死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拿出了这几天重症病房的监控录像给她看,就当看到凌晨二点多的那段录像的时候,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个半死。
  在模糊的屏幕上,我亲眼看见一个比黄纬瘦不到那里去的老婆婆正压在黄纬的身上,嘴对着嘴在他的身上吮吸着什么,几分钟后老婆婆像是吸饱了,将脸转过来正对着摄像头,这一幕让我身边的黄纬老婆开始大叫起来。
  “婆...婆!”黄纬老婆脸色煞白,指着屏幕上的老婆婆无力的叫着。
  “这个老婆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主任见状也是吓得够呛,连忙呵斥凌晨值班的小刘和我。
  “不用骂他们,我婆婆已经死了!”黄纬老婆慢慢回过神来,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泪水。
  后来我才知道了黄纬的事情,他出生在农村,早年丧父,母亲靠着自己捡垃圾养活大了他,供他读完小学中学,最后为了支付黄纬昂贵的大学学费,他母亲除了捡垃圾之外还去地下血站卖血,而艾滋病也就在那个时侯对老人伸出了魔爪,黄纬读完大学的一年,母亲被确诊艾滋病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刚开始的时候,黄纬还是很照顾母亲的,但随着后来他成为了一家公司的高级主管后,为了自己的名声,他开始疏远自己的母亲了,连自己结婚都没有通知母亲,只是每个月给老太太寄去可怜巴巴的三百元生活费,因为艾滋病,村子里的人也都离老太太远远地,老太太的钱也基本上没人敢要,就这样老太太被活活饿死在自己屋里。
  楚晴的故事讲完了,大家听完都是一副悲哀和气愤的表情,我们常说说鸟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一直被我们轻视的畜生都能做到一个孝字,而像黄纬这种人却连自己母亲饿死在屋里都不闻不问,他们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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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2009 06: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三) 变脸  (上)


 楚晴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坐了下去,掌声渐稀时候,作为这次聚会主办人之一的李文杰站了起来,他整了整略略有些松弛的领口,看了看在座的大家,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下面我来讲一个吧,可能大家会对故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故事虽然是用第三人称讲述的,但是它的确是你们闻所未闻的!”
  大家赞叹的点了点头,都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嘴里的故事能比上一个更加离奇,精彩。
  祝明亮遇到了他三十多年来最头疼的问题,高利贷追上门来了,门上被泼了红漆,门口洒满了汽油,种种迹象表明这群放高利贷的家伙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其实这笔钱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算多。不过这一月百分之十五的利息拖到了现在,这钱硬是翻了将近一番,要不是自己好赌,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推门回家,老婆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带着儿子回娘家,祝明亮一见这架势匆忙拉住了老婆往箱子里装衣服的手。
  “桂芬,你这是干嘛?”
  老婆一把挣开祝明亮的手,含着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把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个混蛋赌徒,我现在要再不带着孩子出去,迟早要被那帮子放高利贷的活活弄死,我说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吗?有本事别东躲西藏的......”
  “桂芬,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等我想到办法......”
  “呸!”
  祝明亮剩下的话被老婆的这一口唾沫吐了回去,他本想狠下心来看着这个恶女人就这么离开,但眼睛一斜看到了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儿子,久违的冲动促使他再一次拉住了老婆的手。
  “桂芬,我马上再去筹钱去,你先别走,算我求你了......”
  “放屁!”老婆骂道,“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你卖的差不多了,你他妈还有什么钱,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至少保险公司还能给我们娘俩点活命钱。”
  这话一出,祝明亮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他最后看了眼儿子,把门重重一摔跑了出去。
  “真他妈混蛋!”祝明亮心里暗暗骂着,至于到底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老婆,这已经不太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赶快弄到一笔钱来,距离还钱的最后期限已经不到三天了。
  祝明亮这么胡思乱想着就来到了自己的单位,市整形医院,他是这儿的第一把刀,月工资有八千多,先前自己不好那口的时候,日子还是有滋有味的。
  “祝大夫,八床今天拆纱布,您看您还需要过去看看吗?”屁股刚落到椅子上,便听见助手在喊话器里甜甜的声音。
  “八床?”祝明亮暂时将烦心的事情抛到一边,这个八床是几个月前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的,那时候他的长相用面目全非这个词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不过在祝明亮妙手的操作下,居然现在就能拆纱布了......
  当然要亲自看看自己了杰作了,祝明亮点了点头,对着助手轻轻说道:“今天我要亲自给八床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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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2009 07: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来卡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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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9 11: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二) 反哺

 “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我在医院干了不长不短刚好三年,这三年里面各种疑难杂症的病人也见了不少,但那个刚刚从消化科转到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病人还是引起了我很多的兴趣。
  那家伙瘦的皮包骨头,这一点都不夸张,我甚至能够隔着他身上宽松的病号服看见那一根根排列有序的肋骨,不过即使这样,这家伙还是显得很精神,高耸出来的眉骨下那双能洞彻一切的眼睛更是灼灼放光。
  如果说仅凭这样就说他特别,你们一定不相信,我们对他的好奇还是从看了他的病历后开始的。
  这个叫做黄纬的家伙在经过我们院几大专家会诊后,给出了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神经性厌食合并营养不良的诊断结果,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感觉牵强的诊断结果,因为这家伙很能吃,几乎每天都能吃下去三顿饭,而且他一顿的饭量基本上都能够赶上我们两个人了,可疑惑的是即便是这样,这家伙的体重却没有一点增加,反而又下降了五公斤,为此我们又仔细检查了他的消化器官,可检查的结果显示他并没有什么异样。
  时间在一天天的流逝着,黄纬的体重依旧在每天饱食三餐后慢慢的减轻着,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像台缺油的发动机,随时都面临着停止工作的危险。
  不过这家伙的家里倒像是挺有钱的样子,他的老婆,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每次来都给我们手里一把一把的塞钱,她求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救救她丈夫,甚至给我们承诺,只要能治好她丈夫,她愿意给我们这些医生每人十万。
  钱当然没收,但我们还是对黄纬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切治疗,虽然我们知道如果再查不到病因的话,即便我们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无力回天,现在的治疗只是我们尽尽人道的一种方法。
  他终于没能熬下去,在黄纬转到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第三个月,我们主任亲手拉起了白被单,就在被单拉过黄纬嘴巴的那一刻,我惊讶的发现了一样东西,具体地说,应该是一排齿痕。
  我当即抓住了主任拉着被单的手,主任扶了扶眼镜,对着那排齿痕仔细端详了半天,才谨慎的确定我的推断。
  疑团就这样产生了,那排齿痕很新,应该就是不久前咬上的,可是这几天根本就没什么人来看过他,我们这里的医生护士也不会这么做了。如果说是他忍受不住病痛自己咬的,那就更说不过去了,因为那排齿痕很整齐,是从外面咬上去的。
  黄纬的老婆接到黄纬的死讯之后也马上来到了我们医院,对着我们又哭又闹的,说什么我们罔顾病人死活,没有尽到医生的责任,甚至到最后还胡搅蛮缠的说是我们医生为了节省医药费把黄纬弄死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拿出了这几天重症病房的监控录像给她看,就当看到凌晨二点多的那段录像的时候,我们在场的人都吓了个半死。
  在模糊的屏幕上,我亲眼看见一个比黄纬瘦不到那里去的老婆婆正压在黄纬的身上,嘴对着嘴在他的身上吮吸着什么,几分钟后老婆婆像是吸饱了,将脸转过来正对着摄像头,这一幕让我身边的黄纬老婆开始大叫起来。
  “婆...婆!”黄纬老婆脸色煞白,指着屏幕上的老婆婆无力的叫着。
  “这个老婆婆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主任见状也是吓得够呛,连忙呵斥凌晨值班的小刘和我。
  “不用骂他们,我婆婆已经死了!”黄纬老婆慢慢回过神来,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泪水。
  后来我才知道了黄纬的事情,他出生在农村,早年丧父,母亲靠着自己捡垃圾养活大了他,供他读完小学中学,最后为了支付黄纬昂贵的大学学费,他母亲除了捡垃圾之外还去地下血站卖血,而艾滋病也就在那个时侯对老人伸出了魔爪,黄纬读完大学的一年,母亲被确诊艾滋病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刚开始的时候,黄纬还是很照顾母亲的,但随着后来他成为了一家公司的高级主管后,为了自己的名声,他开始疏远自己的母亲了,连自己结婚都没有通知母亲,只是每个月给老太太寄去可怜巴巴的三百元生活费,因为艾滋病,村子里的人也都离老太太远远地,老太太的钱也基本上没人敢要,就这样老太太被活活饿死在自己屋里。
  楚晴的故事讲完了,大家听完都是一副悲哀和气愤的表情,我们常说说鸟有反哺之情,羊有跪乳之恩。一直被我们轻视的畜生都能做到一个孝字,而像黄纬这种人却连自己母亲饿死在屋里都不闻不问,他们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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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9 11: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三) 变脸 (上)

  楚晴在大家的一片掌声中坐了下去,掌声渐稀时候,作为这次聚会主办人之一的李文杰站了起来,他整了整略略有些松弛的领口,看了看在座的大家,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下面我来讲一个吧,可能大家会对故事的真实性有所怀疑,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个故事虽然是用第三人称讲述的,但是它的确是你们闻所未闻的!”
  大家赞叹的点了点头,都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嘴里的故事能比上一个更加离奇,精彩。
  祝明亮遇到了他三十多年来最头疼的问题,高利贷追上门来了,门上被泼了红漆,门口洒满了汽油,种种迹象表明这群放高利贷的家伙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其实这笔钱在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算多。不过这一月百分之十五的利息拖到了现在,这钱硬是翻了将近一番,要不是自己好赌,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推门回家,老婆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带着儿子回娘家,祝明亮一见这架势匆忙拉住了老婆往箱子里装衣服的手。
  “桂芬,你这是干嘛?”
  老婆一把挣开祝明亮的手,含着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把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个混蛋赌徒,我现在要再不带着孩子出去,迟早要被那帮子放高利贷的活活弄死,我说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吗?有本事别东躲西藏的......”
  “桂芬,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等我想到办法......”
  “呸!”
  祝明亮剩下的话被老婆的这一口唾沫吐了回去,他本想狠下心来看着这个恶女人就这么离开,但眼睛一斜看到了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儿子,久违的冲动促使他再一次拉住了老婆的手。
  “桂芬,我马上再去筹钱去,你先别走,算我求你了......”
  “放屁!”老婆骂道,“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你卖的差不多了,你他妈还有什么钱,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至少保险公司还能给我们娘俩点活命钱。”
  这话一出,祝明亮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他最后看了眼儿子,把门重重一摔跑了出去。
  “真他妈混蛋!”祝明亮心里暗暗骂着,至于到底是在骂自己还是骂老婆,这已经不太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赶快弄到一笔钱来,距离还钱的最后期限已经不到三天了。
  祝明亮这么胡思乱想着就来到了自己的单位,市整形医院,他是这儿的第一把刀,月工资有八千多,先前自己不好那口的时候,日子还是有滋有味的。
  “祝大夫,八床今天拆纱布,您看您还需要过去看看吗?”屁股刚落到椅子上,便听见助手在喊话器里甜甜的声音。
  “八床?”祝明亮暂时将烦心的事情抛到一边,这个八床是几个月前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的,那时候他的长相用面目全非这个词形容一点也不过分,不过在祝明亮妙手的操作下,居然现在就能拆纱布了......
  当然要亲自看看自己了杰作了,祝明亮点了点头,对着助手轻轻说道:“今天我要亲自给八床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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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6-2009 11: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四) 变脸 (中)

祝明亮小心的捏着纱布一端,温和的对病人说道:“现在我们开始拆纱布了,等我拆完纱布的时候,你的人生将会重新开始......”
  病人没有出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但从他无比激动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重新开始生活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情。
  祝明亮微微笑了笑,开始熟练的拆起了纱布,随着缠在病人头上的纱布越来越薄,自己的手也开始不自觉的轻微颤抖起来。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已经可以看出面部大致轮廓的家伙身上,也就是在大家屏气凝神的那一刻,祝明亮撕下了最后一圈纱布......
  “啊?”众人惊讶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来的,由于是背对着病人祝明亮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于是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来到了病人的面前。
  祝明亮忽然明白大家为什么会那么惊讶了,因为眼前的这家伙竟然和自己长的是那么相似,高高隆起的颧骨和眉骨将脸上皮肤绷得紧紧的,厚实的嘴唇,永远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天啦,这简直就是自己啊!
  “老祝,你该不会是按照自己的样子给八床整形了吧!”一向喜欢开玩笑的老万凑上前来哂笑般的说道,他这一下引来了同事们更为肆无忌惮的言语,有说他们是孪生兄弟的,还有的甚至说老祝媳妇都不知道该找谁睡了,不过这些话在祝明亮的身上都成了耳边风,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着老婆怒吼的那句话,“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至少保险公司还能给我们娘俩点活命钱。”
  “八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祝明亮把脸悄悄地凑到了助手耳边上,助手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果断的摇了摇头。
  “他住院期间就没一个人来看过他。”
  祝明亮精神一振,住院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人来看他,看来连老天都这么帮自己了。
  正在他思索时候,却看见那八床一脸激动地朝着他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他的面前。
  “祝大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恐怕都见不了人了!”
  “快起来!”在扶起那人的时候,祝明亮又将他仔细的看了看,不禁又心说了一句真像,按照自己的盘算,他应该先和那家伙套套近乎,再探探他的老底,可是碍于身边的同事太多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保重之类的话便离开了病房。
  不过这次老天还是果断的站在了他的一边,那家伙居然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祝明亮下班,一看见他就又迎了上去。
  “祝大夫,我知道你们医院规定太多了,所以我一出院就在门口等你,我要当面谢谢你。”
  那人的一脸诚恳更是让祝明亮兴奋了,他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三百块钱,然后爽快的拍了那家伙一下。
  “走,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去!”
  ......
  几杯白酒下肚,两个人的话都止不住多了起来,不过祝明亮倒还算清醒,他一口气像是查户口的一样将那家伙问了个清楚:八床名叫王耀文,是市里的一个老混混,父母早亡,尚未娶妻,出事是因为他参加非法地下赛车引起的,做手术的钱就算是赛车“主办方”给他的封口费。说白了,这家伙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几个人能记起他......
  “你是什么血型的?”祝明亮看了看已经喝得趴在桌上的王耀文,又警惕的问了一句。
  “B...B型血。”王耀文大着舌头说道。
  祝明亮的心几乎飞出了嗓子眼,这家伙就连血型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看来保险金已经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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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6-2009 08: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四) 变脸  (中)


祝明亮小心的捏着纱布一端,温和的对病人说道:“现在我们开始拆纱布了,等我拆完纱布的时候,你的人生将会重新开始......”
  病人没有出声,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但从他无比激动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重新开始生活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多么兴奋的事情。
  祝明亮微微笑了笑,开始熟练的拆起了纱布,随着缠在病人头上的纱布越来越薄,自己的手也开始不自觉的轻微颤抖起来。
  屋里的空气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已经可以看出面部大致轮廓的家伙身上,也就是在大家屏气凝神的那一刻,祝明亮撕下了最后一圈纱布......
  “啊?”众人惊讶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出来的,由于是背对着病人祝明亮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于是他慢慢的走了过去,来到了病人的面前。
  祝明亮忽然明白大家为什么会那么惊讶了,因为眼前的这家伙竟然和自己长的是那么相似,高高隆起的颧骨和眉骨将脸上皮肤绷得紧紧的,厚实的嘴唇,永远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天啦,这简直就是自己啊!
  “老祝,你该不会是按照自己的样子给八床整形了吧!”一向喜欢开玩笑的老万凑上前来哂笑般的说道,他这一下引来了同事们更为肆无忌惮的言语,有说他们是孪生兄弟的,还有的甚至说老祝媳妇都不知道该找谁睡了,不过这些话在祝明亮的身上都成了耳边风,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着老婆怒吼的那句话,“我看你还是死了算了,至少保险公司还能给我们娘俩点活命钱。”
  “八床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祝明亮把脸悄悄地凑到了助手耳边上,助手像是思索了一会儿,果断的摇了摇头。
  “他住院期间就没一个人来看过他。”
  祝明亮精神一振,住院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人来看他,看来连老天都这么帮自己了。
  正在他思索时候,却看见那八床一脸激动地朝着他走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他的面前。
  “祝大夫,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恐怕都见不了人了!”
  “快起来!”在扶起那人的时候,祝明亮又将他仔细的看了看,不禁又心说了一句真像,按照自己的盘算,他应该先和那家伙套套近乎,再探探他的老底,可是碍于身边的同事太多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保重之类的话便离开了病房。
  不过这次老天还是果断的站在了他的一边,那家伙居然一直在医院门口等着祝明亮下班,一看见他就又迎了上去。
  “祝大夫,我知道你们医院规定太多了,所以我一出院就在门口等你,我要当面谢谢你。”
  那人的一脸诚恳更是让祝明亮兴奋了,他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三百块钱,然后爽快的拍了那家伙一下。
  “走,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去!”
  ......
  几杯白酒下肚,两个人的话都止不住多了起来,不过祝明亮倒还算清醒,他一口气像是查户口的一样将那家伙问了个清楚:八床名叫王耀文,是市里的一个老混混,父母早亡,尚未娶妻,出事是因为他参加非法地下赛车引起的,做手术的钱就算是赛车“主办方”给他的封口费。说白了,这家伙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几个人能记起他......
  “你是什么血型的?”祝明亮看了看已经喝得趴在桌上的王耀文,又警惕的问了一句。
  “B...B型血。”王耀文大着舌头说道。
  祝明亮的心几乎飞出了嗓子眼,这家伙就连血型都和自己一模一样,看来保险金已经十拿九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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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6-2009 08: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五) 变脸  (下)


 暮色渐深,祝明亮扶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王耀文走出了小酒店,由于传言附近出了个抢劫杀人团伙,所以一到晚上周围便行人寥寥,这正是祝明亮要的。
  穿过一条条的街巷,他们来到了这片街区最荒凉的地方,这里原来是个规模不小的化肥厂,祝明亮在这里度过了他天真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可是现在这儿孤寂的连条野猫野狗也看不见了。
  天很黑,无星无月,时不时刮过一股股暴戾的怪风,经过已经残旧不堪的废弃厂房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
  祝明亮把王耀文放了下来,把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并用手机照着将王耀文****裸的身躯看了一遍,万幸,没有什么胎记或是纹身之类的东西。
  “兄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祝明亮轻轻拍了拍王耀文的脸蛋。
  王耀文还在沉睡当中,只是惬意的哼唧了两声。
  “兄弟,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祝明亮跪了下去,愧疚的眼泪从眼眶里簌簌直下,“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啊,我要不这样做的话就要家破人亡了,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吧,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
  还没等他说完,王耀文的手居然就抓了上来,“别下辈子,就这辈子......”
  被王耀文这么一抓,祝明亮可是吓了个不轻,“兄弟,你...你醒了啊?”
  王耀文手一松又背身睡了过去,祝明亮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淋漓的冷汗,感情这家伙是在说梦话啊。
  事不宜迟,祝明亮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搜走,将两人的衣服交换穿上,等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便拿顺手拿起了一块大砖头来到了王耀文的面前。
  “兄弟,对不住了!”祝明亮深吸一口气,操着拿起砖头就对着王耀文的脑袋砸了下去,说来也奇怪,这家伙居然叫都没叫,祝明亮硬是砸了四五下又用手在他的鼻子上探了探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善后了,祝明亮从钱包里抽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工作证等那些不值钱却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胡乱甩了一地,然后把那块沾着王耀文脑浆和鲜血的砖头用内裤包了起来夹在怀里,准备逃离现场。
  “兄弟,我走了,等我渡过这一劫一定给你烧多多的纸钱,你就......”临走时候,他又跪了下去,对着王耀文的尸体扑通扑通的磕了两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飞快的跑了出去。
  等跑出巷子确定没有什么人发现自己以后,他低着头来到了一个公话超市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
  “喂,找谁啊!”过了许久,他才听到了老婆慵懒的声音。
  “嘘,小声点,桂芬,是我!”
  “你他妈这么半天死哪儿去了?找那个狐狸精去了?”老婆的声音炸雷一样从话筒里飞了出来,祝明亮甚至感觉到了话筒在微微颤动。
  “我都说小声点了!”祝明亮捂住话筒,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重新和老婆说了起来。
  “我想估计明天公安局的就要找你认尸了,记住到时候无论那个你认出来是我还是不是我,都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我。”
  “你说什啊?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死了就好了!”
  “瞎嚷嚷什么?不想要那一百八十七万的保险金了?实话告诉你,我找了个替死鬼,如果不出意外下个月你就能领到保险金了,行了夜长梦多,我等风声过了再联系你!”
  不等老婆回答,他便果断的挂掉了电话。接下来就是要找个小旅店先住下,等保险金拿到手了就和老婆孩子搬到外地去。
  祝明亮越想越美,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当中了,甚至都不知道双脚是朝那个方向走过去的,直到听见一声急促的刹车后,他才感觉到胸口和脸火辣辣的疼。
  “不要紧吧?”车上匆忙下来一个中年人,关切的问道他。
  祝明亮艰难的从车上爬了起来,胸口钻心的疼,估计是断了几根肋骨,脸上的血更是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没事!”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围观上来。
  “你伤得这么重还是去医院吧!”
  “不,我很好!”祝明亮果断的拒绝了中年人。
  “不行,你还是去医院吧!”中年人坚决的把他扶上了汽车,祝明亮在慌张了半天之后忽然摸到了裤兜里王耀文的身份证,“对啊,祝明亮已经死了,现在自己是王耀文了!”他暗暗高兴了一下,却被一口热血呛得昏了过去......
  “我昏迷了多久?”祝明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病房里,只不过这次他是一个病人。
  “三天了!”一名护士漫不经心的换着吊瓶答道。
  “哦!”祝明亮转了转脑袋,忽然觉得脸被绷得厉害,正要摸摸脸怎么了,却被护士一手拉住了。
  “你刚做完整形手术,不能随便乱动。”
  “整形手术?”祝明亮仔细的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好像自己的脑袋扎进了车里面,被挡风玻璃划伤了。
  思索起见,他听见了一阵响亮的皮鞋声,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走进了病房。
  “祝大夫。”护士匆忙到了个招呼。
  “怎么他也姓祝?”祝明亮奇怪的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大夫,那人的脸虽然被口罩捂着,但那双眼睛却让他似曾相识。
  “你先出去吧,我要给病人做个术后检查。”大夫对着护士摆了摆手让护士走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那名大夫一直盯着他,却没有丝毫要做检查的动作。
  “大...大夫,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祝明亮被大夫看的不舒服,连忙问了一句。
  大夫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转到了耳后,拉下了口罩的带子。
  “就...这...辈...子!”祝明亮大叫起来,因为他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李文杰的故事随着最后的一句话戛然而止,在我还似懂非懂的时候,乔林江站了起来,看来他也有个故事要讲个大家了,而讲完故事的两个人站了起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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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6-2009 08: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卡贴。。。 变重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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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6-2009 02: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会 (六) 转运 (上)

 乔林江从桌上端起杯白水一饮而尽,众人的目光全都从离开的两人身上转移了过来,白水的滋润似乎让他的声音不那么尖利了。
  “这个故事是关于我一个朋友的......”他警惕的看了看肖慕,才又慢慢的讲了下去。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好运,因此人们便创造出来了种种能带来吉运的物品,诸如好运符,幸运环之类的,但谁都知道那些只是人为求一种心理安慰所制造的,本身并不带有某种特殊功效,人的运气往往是从出生那一天就决定了的......”
  朋友说这些话的时候正躺在一间无菌病房里,全身缠着绷带,很像是电视里的木乃伊,昨天的那一场火灾让他失去了一切,心爱的妻儿以及他曾经最为自豪的面貌。
  “你别说太多话了,医生让你好好休息!”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叫我进来告诉我这些,但作为一个朋友,我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休息,尽早康复起来。
  “我...我现在已经不行了,但是我...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信任的一个人......”他慢慢将手抬起来指着我,“没出事之前,巴结我,和我称兄道弟的家伙一个也没来,来看我的居然是你这个和我很长时间都没联系的人,还这么远......所以,我觉得你是个值得我信任的人。”
  说起来我也有些汗颜,要不是正好出差我也不会来到朋友的这座城市,来看他也只是仅限于一种同情,我还是打断了他,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注定是个倒霉的人,出生的时候刚好是火年逢水时,甚至连后来父母给我请来的算命先生都说我天生凶相。”
  “那些都是迷信,不然你现在怎么可能这么成功?”话刚脱口,我才看到朋友的现状,于是暗暗痛恨自己的一时失言。
  “不对!”朋友的脑袋微微的动了动,像是在摇头,“在没有转运之前,我完全是个倒霉蛋。”
  我没有再打断他,因为我觉得他会讲下去,而且这可能会是我的一个契机。
  “父母在知道我是个倒霉蛋之后,对我很是失望,于是过了不久他们又生下了弟弟,弟弟是个天生便聪明伶俐的孩子,很招父母的疼爱,为了让弟弟不受我这个倒霉哥哥的影响,我被规定不许和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不许呆在一间屋里,甚至让我连一下都不许碰弟弟,亲生兄弟的命运被一个所谓的八字弄得天壤之别。
  初中毕业之后,我就被父母送到外面打工,而我用自己汗水换来的工资维持自己生活其余的大部分都用在了弟弟读书的花销上面,就在这种情况下我内心天平的偏差开始越来越严重了。
  “而一切的改变源于一个事情......”乔林江又停了下来,眼睛微微斜了斜,等他继续讲起来的时候语气开始有了些许急促。
  那是我十九岁生日的晚上,我和几个相识的工友到一家小饭馆喝到了几乎不省人事的地步,在回工地的路上,我们大家的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住了。
  虽然是八月的夜晚,今天的天气倒也还算凉爽,按照常理这个时侯应该是百无聊赖的人们出外散步的时间,可出人意料的是道上空荡荡的,除了我们就没有别的什么生灵了,偶尔经过的一只野猫也只会让气氛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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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9 05: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来看故事了。。。。

搂主,最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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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6-2009 09: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很紧张
没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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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6-2009 09: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又来咯~~

搂主安安啊~~
最近都忙着读书很少有机会来看故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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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6-2009 12: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没故事了,等了好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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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6-2009 04: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故事故事!等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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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6-2009 12: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运 (中)

“不会遇到鬼吧?”酒精让我的大脑有些混乱。
  “大半夜的不要说什么鬼不鬼的。”一个工友赶紧用手将我失控的嘴巴堵住,怕我再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来。
  “今天好像...好像是七月半啊!”我的嘴刚刚停下,不知道谁又小声低估了一句,这下子所有人的酒差不多都醒了。
  “毛子(我的小名),你过得是阴历还是阳历的生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向我。
  “农村不是都过阴历吗?”我小心的说了一句,没想到这句话刚一出口,离我最近的一名工友匆匆向边上移了几步。
  “怎么了?”我有些大惑不解。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又像是躲鬼似的朝后挪了几步。
  “灾星!难怪最近打牌手气老是不好......”脾气最暴躁的那名工友吐掉了嘴里的牙签,指着我大声骂道。
  这一句就像是炸药的导火索一样,所有人都开始隔着一段距离骂着我,几乎将他们最近所有的倒霉事情都怪到了我的头上,而我只能默默地在原地站着,承受着他们冷言冷语的骂声。
  在他们将他们尽可能想出来的脏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后,他们像是骂累了,互相搀扶着走到了街道的尽头,消失掉了。
  偌大的街道上顿时只剩下了我,刚才唯一的那一点生气也立刻变成了死寂,昏暗的路灯下,我更感觉自己像鬼,一个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的孤魂野鬼。
  “卖娃娃,好玩的布娃娃......”一个干枯的声音就像是一瞬间从我背后出现了,我转过头去,身后的那根电线杆下面,一个矮瘦的老婆婆慢慢的放下了背篓,从里面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张蓝布铺在地上,一边铺嘴里一边吆喝着。
  我来回看了看四周,这里除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老婆婆选择这里来卖东西,无疑是令人费解的想法。
  “布娃娃,好玩的布娃娃......”一会儿的功夫,老婆婆已经将蓝布铺好,又从背篓里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娃娃放在了那张蓝布上面。
  “还只卖一个?”我好奇的看着她,开始怀疑老婆婆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
  “布娃娃,好玩的布娃娃!”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零三分,谁又会在这个时侯摆地摊卖东西呢?而且就算生意再好的人这个时侯也应该收摊回家了,不然偶尔出现了一个小流氓就足以让他一天的辛劳化为乌有,想到这儿,一丝怜悯流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朝着老婆婆的地摊走了过去。
  可是一种异样很快就让我感觉到了恐惧,老婆婆的地摊离我明明只隔着两盏路灯的距离,可是无论我的脚步是快是慢,我却发现自己永远走不到她哪儿去,那两盏路灯的距离仿佛一道永远难以跨越的天堑,让我只能愣愣的站在一边。
  “鬼打墙!”我忽然想起农村里的一些说法,再加上今天刚好是七月半,天啦,我居然犯了大忌!
  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我的酒彻底醒了,我不禁打了个寒噤,一边心里默念着观音菩萨保佑,一边紧闭着双眼转过身去。
  “好玩的布娃娃,不买一个吗?”刚转过身去,我又听见了老婆婆的声音,不过这次声音不是来自于我的身后,而是我的正前方......
  我睁开眼睛,老婆婆和她的娃娃居然出现在了我前面的路灯底下。
  “买一个吧!”老婆婆将娃娃从布上拿了起来,在我的眼前晃了晃,这是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女孩子,旗袍是用丝绸做成的,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得很精致,而娃娃本身就更不用说了,扎着一对羊角辫子,皮肤和真人的没什么两样,甚至在脸颊还留着淡淡的红晕,一双眼眼大大的,流露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买一个吧,她可以替你改命!”老婆婆扬着娃娃朝我又说了一句。
  “多...多少钱?”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冲动,嘴巴又像是不听使唤了。
  “不要钱!”老婆婆将娃娃放下,将骨节分明的手摆了摆。
  “不要钱?”我有点不敢相信,可是老婆婆已经将娃娃用蓝布包好递到了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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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6-2009 12: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转运 (下)

 娃娃的质地的确很好,虽然隔着一层蓝布,但我接触到娃娃的手却在不停地向我的大脑传递着兴奋的信号,我甚至怀疑这个娃娃是活生生的人......
  “把她送给运气比你好的人......”接过娃娃的那一刹,老婆婆干瘦的右手忽然紧紧抓住了我抱着娃娃的手腕,捏的我钻心的疼。
  “送给别人?”我有些疑惑,我对这个娃娃在一瞬间已经产生了种说不出来的喜欢,如今却听说要把她送给别人。
  “你必须这么做!”老婆婆露出了有些发黄的牙齿,阴冷的笑了笑。
  我就这么拿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娃娃准备往回走,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揭开蓝布看了娃娃多少次,等我赶回工地的时候工棚已经从里面插死了,任凭我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开,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娃娃来到了空旷的工地上。
  夜色正浓,星星也似乎变得慵懒起来,暗淡暗淡的,我从衣袋里摸出了一包廉价的香烟,细细数了数然后小心的抽出一根点上,想借此来打发这个漫长夜晚里的睡意。
  “哥们儿,兄弟手头最近有点紧,你是不是给赞助点儿?”烟还没抽几口,一把冰凉的匕首就压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紧张将手上的娃娃和烟都掉在了地上。
  “我只是求财,大家配合一点对谁都有好处!”他抽过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接着从背后走到了我的面前,另一只手开始在我衣服上的口袋里摸索起来。
  不过他找到我也算是他的失败了,因为今晚上的那顿饭已经将我身上的钱花的差不多了,估计我现在身上的钱还没他的多。
  “就这十三块钱?”他用打火机照了照从我身上搜出来的那一把皱巴巴的零钱,有些不甘的问道。
  “还有半包烟......”我愣愣的答了句,将烟逃出来递了过去。
  “去你妈的!”烟还没有递过去,他的一大脚便朝我肚子上踢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重重的踹到了地上。
  “他妈的,老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比我还穷的,还想宰上几头肥羊就他妈不用去玩命塞车了,没想到遇上你这么个穷鬼!”他又朝着我身上猛踹了几脚。
  我满脸是血,疼痛从四面八方朝我的大脑里面汇聚着。那家伙从我的手上把电子手表摘了下来,又朝着我踹了一脚。
  “这他妈是什么?”他忽然停了下来,像是发现了什么。
  我努力将已经有些肿胀的眼睛睁开,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打火机的光芒照在另一只手的娃娃身上。
  “这他妈是你的?”
  “嗯!”我挣扎着点了点头。
  “妈的,一个臭打工的还弄个这么好看的娃娃,我看还值几个钱!”
  “不要......”
  不等我说完,这家伙已经带着娃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拖着胀痛的身体慢慢的靠在了不远处的一根水泥管上,零碎的记忆在我眼前飘忽着,我看到十几年来父母对自己的冷淡,看到了全村人对我的漠然,看到了工友们对我由好变恶地全过程......我忽然觉得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泪还是从头顶流下的热血,那个晚上成了我一生中最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回到工地休息了不到半个月之后,为了生计我又不得不压着还没痊愈的伤势开始一天超过十个小时的工作中,可即便是我再怎么努力干,老板还是扣了我整整二十天的工资,而我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的过下去。
  一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我闲着没事到了大街上乱逛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一条平时不怎么经常走的路上,天很暗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但是不远处还是围了一群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怎么回事?”我没挤进人群,只得拉着旁边一个头发染的金黄的小伙子问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车撞了,没技术硬说自己是飙车高手!”小伙子吐了口唾沫,鄙夷的说道。
  我看了看人群,这些人像是一群混混,他们都穿着奇装异服,头发也无一例外的染上了颜色,想到上个月的被抢经历,我开始有些后怕了,准备抽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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