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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天空の城

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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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黃禍

(第一章:別離)

「呼。」古月言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
在位處中環的香港文華東方酒店的內Clipper Lounge,古月言花了約兩個小時去描述兩星期前在日本發生的事。
那些英式鬆餅配獨家精製的玫瑰花醬,他連碰都沒有碰過。他只想盡快交代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如此做法,只因他心虛。
最後那一吻,讓他感到很內咎。他覺得自己背叛了祺妙。盡管他跟胡妮並未有再進一步,可是他還是為自己的不忠感到有點忐忑不安。
他本不應如此。是一時沖動?還是他對胡妮動了真情?
古月言不敢再想。正如他不敢想像祺妙得悉此事後的反應一樣。
莫祺妙聽完整個故事,卻並未有任何即時的反應。
她甚至連望也沒有望古月言一眼。她只是慢慢地喝著她那傳統英式紅茶。等到那杯伯爵茶已經變得無味時,她才慢慢地放下了那白瓷制的茶杯。
奇怪,明明已經加了糖,怎麼還是有一絲苦澀的味道夾雜其中?

然後,輪到莫祺妙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呼。」她的眼神是那樣的落寞。落寞而且蒼涼。
月言看在眼裡,連心也碎了。
他連頭也抬不起來。祺妙卻已站了起來。

到底她會怎樣做?狠狠賞這個負心漢幾個耳光?罵他一個狗血淋頭?和這個薄倖郎一刀兩斷?
不。通通都不是。
她只是靜靜地站了起來。接著靜靜地走了出去。
沒有多餘的說話,沒有多餘的動作。她就這樣消失在月言的眼前。

月言想要伸手去捉緊她。月言想要把她抱緊。月言想要把她留住。
可是他的手卻像有千斤之重,重得讓他跟本沒有力氣舉起。他想開口,卻又發現自己那乾啞的喉頭壓根兒發不出半聲。
所以他唯有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地消失之後,他才猛然站起。
他想要去追。
可是由於太過激動,他的身體不聽使喚。
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椅子翻了,桌布拉歪了,茶壼打翻了。
亂。所有的東西都亂作一團。尤其是古月言的心最亂。
心亂,萬事更亂。只走了幾步,腳底不穩,狠狠地、重重地跌了一跤。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月言身上。他無言。
他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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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命運碎片齊集)

模模糊糊、碰碰撞撞之間,古月言走出了香港文華東方酒店。
這個簡單的行動,他花之整整一個小時才完成。
外面的世界陽光普照,可是他卻感到有點冷。
他想要點起一根煙來抽抽,可是他那不停在發抖的手卻把整包香煙都掉到地上。
他以那還在發抖的手梳順了一下遮住自己視線的頭髮,把那礙手礙腳的頭髮撥到後面去。
可是大風一吹,他剛整理好的儀容便再次變得一團糟。跟他這時整個人一樣,一團糟。
他的目光變得呆滯,從他臉上已經再也看不到往日那種神彩飛揚的神態。
迷迷糊糊、心神恍惚的月言走在術上,一不小心,一頭撞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Sorry。」丟下草草一句,月言便想繞道而行。
「哪裡逃?」怎料對方一把就抓住月言的衣領阻止他離去。
就在古月言這個定時炸彈將要爆炸的時候,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臉。一張熟悉的面孔,伴著那惹人討厭的笑容。
來的,赫然就是亂言吾。

「你來了。」古月言沒精打彩地說。
「不是我還有誰?」小吾咧嘴笑道。
「你已經知道了?」一想起祺妙,古月言的心便隱隱作痛。
「知道甚麼?」小吾的面容和表情告訴月言,他和祺妙的事還未傳到他的耳裡。
古月言決定暫時不告訴小吾這件事。這個不堪的消息,就讓小吾自己發現吧…
小吾卻沒有看出月言眉宇間的那份悲傷,反而拉著他說:「草泥馬!找了你大半天,原來老古你在這街上像個乞丐一樣溜達!快跟我來吧,其他人都在等呢!」
「甚麼?」月言被他一輪嘴的說得有點頭暈腦脹。

半個小時後,他倆哥兒們來到了沙田澤祥街的香港沙田凱悅酒店。
基本上,全家酒店共十三間會議室都已被包起。而其中一間會議室裡面,坐著一批已經等候了古月言和亂言吾良久的人。
這堆人,大部份都是月言認得的。
這幫人當中除了大牛,李自成,月言的老爹,小吾的老爸和久未見面的劉隆晶之外,還有一個月言暫時不想面對的人。一個女人。胡妮。

月言和小吾剛走進這個寬敞的會議室裡面不久,另一個黑衣人便匆匆來到了劉隆晶的旁邊低聲說道:「劉老,莫祺妙忽然改變主意,決定拒絕參與這次行動…」
劉隆晶聞言後露出沉重無比的表情,看來此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月言心知肚明為甚麼祺妙要缺席,他的臉上盡是羞愧和內疚。

「好了,老頭,是時候告訴我們這次找上門的原因了!」小吾一屁股坐到了其中一張意大利人手製的真皮椅上,帶點不耐煩的問道。
月言也坐了下來。在有意無意之間,他和小妮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咳。嗯,雖然莫小姐缺席,但是由於時間緊迫,我們還是盡快開始吧。」劉老頭裝模作樣地托了托他戴著的墨鏡一下。
「其實這次的事實在是事關重大,甚至關系到天下百姓的安危!」

「不是這樣誇張吧?」小吾剛點起的煙從手指縫間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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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蚩尤‧黃禍 (上))

「我知道這件事的確有點不可思議,甚至有點難以置信,就讓老夫來為大家解釋一下吧。其實,這一切都圍繞著傳說中的《黃禍》。」劉半仙嚴肅地宣告著。

「黃禍?黃禍?!就是這該死的黃禍害得祺妙離開了我!」這在月言的內心吶喊著的同時,他緊握了他的拳頭。

要談黃禍,得由中國神話傳說時代開始說起。相傳當時兵荒馬亂,各國小數族裔間不斷發生吞拼征戰。其中,首推由軒轅黃帝率領的部落聯盟和以炎帝為共主的蠻人族群。
正所謂一山不能藏二虎,這兩個當世裊雄難免因為種種原因而對上。軒轅黃帝手下猛將如雲,可是卻都比不上效力於炎帝的一代戰神:蚩尤!
有傳說記載,蚩尤乃是炎帝和妖魔鬼怪雜交所出,實為炎帝之後。這身上同時流著人類和妖怪血液的戰鬥機械同時承繼著人類的本性和妖魔的力量,帶領著由九黎部落勇士和妖精鬼怪聯合組成的軍隊展開了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盤腸大戰。

對於這種無休止的爭鬥,年邁的炎帝已經心生厭倦。終於,在兩邊的使者不斷地交涉之下,黃帝和炎帝達成了兩族合併的共識。如果真的成事的話,由眾多部落結合而成的這個社會組織的規模將會變得空前的巨大!它將會超脫本來部落和聯盟的範疇,成為一個新的體系 :
「國」!
這個劃時代的慨念震撼了當時每一個人的思想!這將會是一個翻天覆地的轉變!
可是,應該由誰來領導這個「國」?黃帝?還是炎帝?
在眾人的眼中,正當盛年、如日中天的黃帝當然是比年事已高、體弱病頻的炎帝來得適合當上一國之君。人們幾已幻想出由軒轅黃帝帶領之下所創造出來的太平盛世…
也許,就連炎帝自己也不得不認同這個看法。他已經老了。很多事情,他不想,也不能管得了。

但是,由一直以來的死對頭統治自己,其他人能受得了嗎?
受不了。絕對受不了。要臣服在雙手沾滿自己親友的人腳下,試問又有誰受得了?
炎帝老了,不中用了。他竟然老糊塗得犯下了這種讓自己的舉族上下蒙羞的錯誤!
他忘記了自己族群的尊嚴,他忘記了自己族群的信條,他忘記了自己族群的傲骨!

那他還當甚麼族主?他可以去死了!

在其他九黎族戰將推舉之下,蚩尤親手取下了自己父親的首級,成為新一代的蠻族共主!
蚩尤真的是為了維護自己族人的尊嚴而把自己的親父殺害嗎?
不。
他只不過是想讓戰爭延續下去。因為他是蚩尤。為戰而生,為戰而死的戰神蚩尤。對他來說,戰是生命,不死不休!

炎帝被推翻的事,很快就轉到了軒轅黃帝耳中。
跟炎帝相爭半生的他,深深地清楚就個宿敵的實力。雖然現在他已經年紀老邁,可是爛船也剩三斤釘…
這不禁讓軒轅黃帝對蚩尤這個弒父者的能力重新估計。

可是他估計不到的東西,已經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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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蚩尤‧黃禍 (中))

軒轅黃帝做夢也沒有想過,蚩尤竟然膽敢主動向自己這個天下盟主發動進攻!
在毫無防備之下,黃帝轄下很多的地盤都被蚩尤勢如破竹地火速攻下。黃帝那些軍隊跟本就來不及準備已經被蚩尤所帶領的九黎族人和妖怪們屠殺淨盡!在那片被鮮血所染成赤紅色的大地上,蚩尤軍把那些不堪一擊的敵人像螻蟻一樣踐踏著!
黃帝在這一刻也不得不對蚩尤的行動力、判斷力和領軍能力讚嘆!
智勇雙全、兇殘暴瘧!嚐血成狂、冷靜機智!這些最不協調的元素,卻都在一個人身上出現!這就是戰神蚩尤!

可是黃帝也並非是省油的燈,一輪的緊急調度後,他已經準備好要給這個弒父欺君的無敵戰神來個迎頭痛擊。
決戰地點,就在涿鹿(又謂「阪泉」)。
激烈而漫長的戰鬥在殺聲震天下進行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蚩尤在戰爭中顯示的威力,使其成為戰爭的同義詞,令他的名字留傳千古!
驍勇善戰的他和黃帝旗下的最強戰將「應龍」決戰了數天,在被萬軍圍攻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憑著熾熱的戰意、深不可測的武力和毀天滅地的靈力扭轉乾坤,在亂軍之中將應龍這個敵方第一武將重挫!
蚩尤的強頑絕對地超出所有人的預期,逼不得已之下,軒轅黃帝只好親自出手!

全軍出動的軒轅黃帝決定要以壓倒性的人數優勢把這個戰神扳下!

「哼!」可是蚩尤面對面前的千軍萬馬卻並無所懼。只見他結起手印並且諗諗有詞,片刻之間他便以靈力神通「制五兵之器,變化雲霧」。這濃霧困住了黃帝的軍隊三日三夜,讓他們完全迷失了方向。如此一來,不單讓軒轅黃帝的千軍萬馬糧草耗盡,更給予這些士卒沉重的精神打擊。就在黃帝自感不敵於蚩尤,仰天而嘆之時,天遣玄女下凡授予黃帝兵信神符,並藉助風后所作之指南車方在大霧中辨明方向。走出濃霧的軒轅黃帝和他的將士因為得到上蒼的幫助,信心大增,和蚩尤率領的太昊和少昊戰士再次展開血戰。

到了最後,軒轅黃帝以玄女注入了無窮神力的神兵「赤劍」刺殺了蚩尤,最終一統中原地區,成為華夏正統。

一口氣說到這裡,劉隆晶也得停頓換氣。

「這神話故事的確很吸引,可是又跟甚麼「黃禍」有甚麼關系?」大牛趁著這個空檔插口問道。

「其實當年軒轅黃帝並未能真正擊殺了蚩尤,他只是以劍尖插入了蚩尤的心臟。蚩尤在受傷的瞬間爆發出無可比擬的力量,居然把那赤劍震斷了!」劉半仙徐徐道:「赤劍雖斷,可是那劍尖還潛藏著玄女的神力。那斷劍劍尖竟在蚩尤的心臟裡發動起來,將這頭半人半妖的戰神封印起來。可是蚩尤敗不甘心,在被完全封印之前,立下重誓,他朝一旦破困,定必殺盡炎黃子孫、血洗天下。這,就是他口中的《黃禍》!」

「慨然已經被封印起來,那就不能再作惡了吧?」大牛搔頭問道。
「蚩尤那時實已到達魔神級的境界,強行把他殺死的話反而可能讓他趁機復活,變得弄巧反拙。經過反復思量之後,決定把他那「核」藏到一個天底下最安全之地…」

「天底下最安全之地?」聽到這裡,就連胡妮也禁不住插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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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蚩尤‧黃禍 (下))

「嗯。」劉老頭點頭道:「就在海眼之中!」
「傳說中蚩尤有著「銅頭鐵額」、「八肱八趾」、「人身牛蹄,四目六手」並「食沙石子」的形象。照你的說法,以他那半人半妖的特質,亦非絕無可能。可是他既然已經被封印起來,那麼,黃禍就應該不會降臨吧?」李自成分析後說。
「不然。雖然那半截斷劍上的九天玄女靈力把蚩尤封閉住,可是那神力卻慢慢地消減虛耗。到了最近幾年,那封印之力已經後勁不繼,這就是為甚麼最近世界各地都斷斷續續地發生天災地難的真正原因了…」劉隆晶沉重地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地震海嘯都是蚩尤復活的先兆?」李自成這個精明的人也開始變得有點頭暈腦脹了。
「沒錯。其實黃禍這事,從上古以來便是我們道家法界的不宣之秘。各門各派都想盡辦法想要破解這個殘局。我那先祖劉伯溫更在天下平定之後,借助當時朝廷的力量,帶領當時的能人異仕及一隊精兵,欲要到那海眼中去除掉這個埋藏萬年的禍患。可惜事興願違,那次的行動以慘痛的失敗收場,同行的人就只有我的先祖和幾個能者從那龍潭虎穴裡保住性命逃回到中原人間。先祖他在這次事件中更是受到了極巨大且沉重的打擊,回來不久後便鬱鬱而終、黯然而逝…」劉隆晶說出這件記錄於他家族秘譜中的奇聞,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有點目定口呆。

「你剛才說,傷了蚩尤的是一柄赤劍?」亂言吾忽然脫口問道。
劉半仙像早已看透小吾心中所想,不假思索便回答曰:「沒錯,亦即是你那柄赤刀的前身!」
當年赤劍雖斷並失去了九天玄女神力的加護,可是剩下來的半柄斷劍依然鋒銳無比。轉輾之下,那柄赤劍落到當時的姬發(周武王)手中。姬發乃是當時的真命天子,而且武力天下無雙,他以地心之火和內力交融互補來重煉赤劍,最後把赤劍轉變成現在小吾手裡的的赤刀,並憑著此刀伐商立周。

「原來赤刀和蚩尤之間早有業緣。」小吾邊點頭,邊打量著室內另外幾個陌生人道:「你這次叫我們來,就是要集合我們的力量去阻止《黃禍》的發生?」
「沒錯。實不相瞞,在座各位其實也在冥冥中跟《黃禍》有著連系。」劉半仙也不打話,單刀直入地說出重點:「亂先生是赤刀的承繼者而胡小姐則是當年悻存的蜀山劍仙的後人,這兩點相信大家都已經知曉。接下來的還有老夫這個劉氏後,崑崙派的天一道長,峨眉派的短眉道長,以茅山正一派的無塵道長。」

隨著劉隆晶的介紹,小吾才終於對這幾個陌生傢伙的底細略有認知。那個長得高高瘦瘦,留著長鬚的老頭就是崑崙派的現任掌門天一道長。旁邊那個又肥又矮但是皮膚卻出奇地白滑細嫩,整天帶著笑臉活像一尊笑臉彌勒菩薩佛像的,就是峨眉派的短眉道長。站在角落,喜怒不形於色,身體看上去比大牛還要壯健的,就是茅山正一派的無塵道長。

「喂,喂。」古月言忍不住插嘴說:「你們都是甚麼世外高人、武學高手,跟這事有關聯還說得過去,可是我就只是個凡人啊!」

劉隆晶轉過頭去正視著月言,誠懇地回答說:「非也,非也。阻止《黃禍》,你,才是箇中的關鍵!」

古月言還想反駁,卻發現小妮子以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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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女媧.天晶(上))

古月言和小妮子目光交投,感到渾身的不自然,不其然地低下頭來逃避對方的眼神。
為了分散眾人的注意,也為了讓這尷尬局促的感覺退去,月言急不及待地追問劉老頭說:「我這個凡夫俗子又豈會是阻止這場千秋大劫發生的關鍵?劉老頭你一定是弄錯了!」

劉隆晶搖了搖頭,以鎮靜而沉穩的語調說:「由姜子牙開始,不論何門何派的道法玄門傳人都為了《黃禍》這件事費盡心血想要找出解決辦法。數百年、數千年過去,眾人都不得其法。可是在一次眾議當中,解決方法在最不可思議,峰回路轉的情況下出現了!」
古月言的老爸聽得入神,連忙招手道:「快說下去!」
「那時各大門派的奇人異仕都聚集在成都的清羊宮中秘密商議如何化解黃禍這個千秋劫數,有一個來歷不明、滿身濃瘡的臭要飯卻在這關節眼上摸上門來行乞要飯。」劉隆晶一邊說一邊在原的地踱步:「那時清羊宮的主持見他可憐,給了他一些糧食之後便著他離去。怎料那乞丐吃飽喝足後非但沒有立刻離去,在外邊大吵大鬧後竟然還在牆上撒了一大泡尿!」
就在胡妮強忍住笑意的同時,劉老頭把故事繼續說下去:「那個主持氣不過,連忙躍出門外欲要追他,可是那傢伙卻是神出鬼沒,轉眼已逃得不見了影。等到那主持走回道觀時,卻發現那濺到場上的尿跡竟神奇地形成幾行文字!」
「哦?那些字寫些甚麼?」亂老頭也開始對這故事產生了興趣。
「那些尿液竟化成四個大字:「欲破黃禍,女媧天晶」。」劉老頭緩緩道。
「啊?天晶?」不知為何,聽到「天晶」這個名字的月言內心忽然一陣忐忑。

那已經是遙遠得讓人們都差點完全遺忘的故事,傳說華胥氏是中華民族的遠祖,她分別繁衍下了女媧、伏羲,後來女媧、伏羲繁衍了少典,而炎黃二帝又是少典的後裔,故華夏和中華中的華字皆源於華胥氏。
伏羲和女媧是當時唯一具有人類特質的生物(當時隔離盤古開天辟地身死後已經過無數的年月)。女媧的真正名稱已經無從考究,但有傳間說祂姓「鳳」,本名為「鳳裡犧」。她和伏羲一樣都擁有人類上半身和龍(蛇類)的下半身,,所以祂們又被稱爲「龍祖」。(華夏民族的先祖炎帝、黃帝,傳説中和龍都有密切的關係,「黃帝龍軒轅氏龍圖出河」(《竹書記年》),相傳炎帝為其母感應「神龍首」而生,死後化爲赤龍。因而中國人自稱為「龍的傳人」。)集天地靈氣於一身的祂是遠古時代的神祇,亦是三皇之一。

某一天當祂經過黃河河畔時,想起了當初盤古開天闢地,創造了山川湖海、飛禽走獸,改變原本一遍寂靜的世界的事蹟。但是女媧總覺得這世界還是缺了點甚麼,卻又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啥。當她低頭沉思,看到黃河河水裡自己的倒影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世界上還缺少了像自己這樣的「人」!於是,女媧就參照自己的外貌用黃河的泥土捏制了泥人。之後祂再施加法力,泥人便變成了人類。

這些人類的出現讓女媧高興極了!看著他們慣慣成長、學習、變化帶給了女媧很大的樂趣。

可是好景卻不常。根據《史記•補三皇本紀》記載,水神共工造反,與火神祝融交戰。共工被祝融打敗後氣得一頭撞塌了西方的世界支柱「不周山」,導致上天塌陷破裂、天河之水注入人間。這一下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洪水、地震、火山爆發、疾病,各種災害接踵而來,讓那些在凡間的老百姓吃盡了苦頭。
女媧不忍人類受災,於是乎便以祂那無窮神力煉出五色天晶石補好天空的缺口,再折神鱉之足以之撐穩四極,最後更平洪水殺猛獸,讓人類再次得以安居。

劉隆晶說到這裡,月言忍不住插嘴說:「莫非那五色天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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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女媧.天晶(下))

古月言的話說到一半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覺得自己所想到的事實在太過荒謬,太過不合情理了。
可是他錯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有很多事情都非常荒謬,而且更絕對不合情理的。或許應該說,這些時物都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想象和理解之外。
就好像命運這回事。

「嗯,沒錯。那個《紅樓夢》裡的慨念是正確的。當年女媧為了補天,煉了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天晶石。修補蒼天的缺口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還剩下了一塊未用。可是那一塊天晶神石絕非掉入人間化成甚麼賈寶玉而是遺落於荊山。」劉半仙接著月言的話續說道。
「荊山玉!現在人們說的「有眼不識金鑲玉」其原文是「有眼不識荊山玉」,這句俗語典出於《韓非子•和氏》。裡面所說的「荊山玉」所指乃是出自荊山的和氏璧。」古月言的老爹回想道。
「一點也不差。那荊山和氏璧其實就是上古太虛時代的五彩天晶神石。」劉老頭點頭同意道。

這下可算真相大白了。原來古月言戴在頸上的那塊靈玉劍器,竟然就是遠古神話時代那顆包含女媧龍祖無窮法術神力的五彩天晶!

無怪乎這天晶石是蚩尤的剋星,相信亦只有此等上古靈物才能把蚩尤這潛伏萬年的無敵戰神剋制收服。
可難怪劉隆晶會認定古月言就是阻止黃禍發生的成功關鍵,因為他已經在曲折離奇、機緣巧合、錯綜複雜的情況下承繼了靈玉,成為唯一可發動它的主人。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總有定數。

「我希望在座各位都能在答應這次行動之前認真地思索一下。不瞞大家,老夫以易經配合推背圖得出的掛象占卜顯示,這次行動絕對是兇多吉少。盡管我們將會得到中央全面性、全方位的協助,但是能夠阻止蚩尤洗盡炎黃血這災難的成功率還是微乎其微。我們有很大的機會將會全軍覆沒,這一點,希望各位能認清,並且於深思熟慮下做好犧牲的準備和決心。」劉隆晶再次以無比認真和沉重的語調說出這讓人感到沮喪的話來。雖然劉老頭的話的確讓眾人感到有點沮喪,可是他說的話卻是肺腑之言。沒有送命的覺悟的話,跟本就不適合參與這次行動。「這次的行動很重要,壓力也非常鉅大。可是大家還是可以自由地選擇到底參不參與其中的,如果下定了決心維護保衛中華民族的血裔的話,請在三天之後回到這裡集合。」劉半仙並沒有以威迫利誘的手段去讓眾人參加這次九死一生的行動,他希望各人都是出於自願的參與這場人類和遠古惡魔之間的鬥爭。

接著,眾人便相繼離去。幾分鐘之後,就連胡妮也走了。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何?她又願不願意冒這趟險來拯救整個華夏民族?

「嘖,我們這次就只是好奇想要湊熱鬧啊。想不到卻聽到這種事。」亂老頭和古月言的老爸分別拍了拍他們的肩頭,便不再發一言地走了出去。他們的心情,我們是可以理解的。在矛盾和痛苦之中掙紮,絕對並不好受。不論要他們面對老年喪子的悲痛,還是忍受自己的兒子背棄自己的民族苟且偷生,也會令到兩老極度難受…

決定權在古月言和亂言吾自己身上。
是生?是死?全憑他們自己一念之間。

「那麼,你決定要怎樣?」亂言吾直接了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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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死亡的恐懼)

「……」古月言實在答不出來。他實在難以在一時三刻間決定自己的生死。「你呢?」
「這個本來就很明顯嘛,根本不用問。」小吾拿過旁邊的兩個酒杯和一支隆河谷葡萄酒(vallee du Rhone) 。
一邊替兩個酒杯斟滿了名貴的上等紅酒,小吾一邊說:「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嘛,就是拼了命去阻止那王八蛋復活;再不然,就只有坐視不理這回事。可是人家都已經指著咱們中華民族的鼻子來叫板了,還已經說明要將我們所有炎黃子孫都趕盡殺絕,退縮還是死路一條。既然都是死路,當然要盡力他媽的拼他一拼我才會甘心的!」
古月言明白他的意思,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知道小吾並非一個坐以待斃的角色,而且,他一直所遵從的義與信也足以驅使他義不容辭地去冒這次險。可是自己呢?自己又有否面對死亡的勇氣?

接過小吾遞給自己的紅酒後他隨即再點了根煙。他的腦子實在混亂極了。肥婆奶奶,怎麼今天竟這樣累人?
「唉!」月言禁不住嘆了口氣。
小吾學著他的模樣搖著頭歎息道:「一個人能和自己的兄弟分享著這麼好的酒,為甚麼還要嘆氣?」
「你的確很有義氣,得夠朋友。能有著你這樣的一個兄弟,我很高興!」月言由衷地說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這個道理,月言是明白的。可是月言畢竟是個凡人,當要面臨生死決擇的時候,他還是會有所遲疑。他不能像小吾那樣灑脫,只有他還有太多牽挂。他還有很多東西未能放下。
一念至此,又令他想到了祺妙。不知此刻她身在何方?

一陣苦澀湧上了心頭,令到月言反射性地大口一大口的喝著酒。他不停地喝,乾了一杯又一杯,居然把整支紅酒喝光了。
旁邊的小吾已注意他很久了,忽然喃喃自語道:「奇怪,奇怪!這人平時話最多,今天怎麼連一句話也沒有了?莫非是有甚麼心事?」
古月言想裝作沒聽見,卻又有點忍不住。他連忙取過另一瓶紅酒替自己滿滿地斟了一杯。
他憋了很久,最終還是憋不住了;連盡三杯之後,他猛力一拍那橡木製的桌子,大聲道:「我開心得很,誰說我有心事?」
小吾露出他那招牌笑容說:「沒有心事,為甚麼不說話?」
月言氣急敗壞地回答:「我的嘴正忙著喝酒,哪有空說話?」接著他更剎有介事地呷了口酒,才繼續說道:「奇怪,奇怪!你這人平時也跟總算有點酒量,能喝兩杯,今天坐了半天卻連一口酒都還沒喝,莫非是有了甚麼毛病?莫非你才是真的有甚麼心事?」
小吾保持他那面目可憎的笑容,笑嘻嘻地說:「我的嘴正忙著說話,哪裡有空喝酒?而且,酒都給你一個人自己喝光了,我哪裡還有酒可以喝?」
月言放下酒杯,瞪著小吾說道:「你究竟想說甚麼?有屁快放!」
「我想說的是,你到底喜歡祺妙還是胡妮?」小吾的兩眼射出了光茫。

原來小吾已經知道了。

沉默了良久,月言以幾不可聞的聲音回應道:「我不知道。」
「勿論如何,我覺得,你應該在世界未日之前把這件事攪清楚。帶著遺憾死去可不是甚麼好事…」亂言吾的話還未說完,他的好兄弟已經衝出了這個房間。
他說的沒錯,這件事,終需要有個結果。

後來月言才明白到,自己對死亡的恐懼,乃源自對祺妙和胡妮的留戀。對紅塵的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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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各自的倒數)

月言也走了,就只剩下亂言吾自己一個留在那間空曠的會議室裡面。
沒有別人,只有他和酒。
寂靜,寂寥。
如果你在這時問他怕不怕,他會告訴你他怕,而且怕得要命。這是真話。沒有人在面對死亡時能不怕的。
可是怕,也要面對。人生本就是這樣。
所以,亂言吾把酒倒滿後取出藏在腰間的赤刀。
橫刀而立,小吾將半杯酒澆到刀身之上。這半杯酒,是他敬赤刀的。
之後,他把剩下的半杯酒自己乾了。這半杯酒,是他敬自己的。

「草泥馬!把生關死劫也一起乾了!飲勝!」話畢,一飲而盡。


當古月言走到街上盲目地尋找胡妮和莫祺妙的身影的時候,這兩個對他至為重要的女人卻已碰頭。
她們正靜靜地以面對面的形式坐在旺角彌敦道那家樓上餐廳「上樓」的一角。
寂靜,跟小吾那邊一樣的寂靜。可是氣氛卻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氣氛。
兩個女人由坐下直到現在,始終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
他們用不著去說話,只憑彼此間眼神的交流就已經很足夠。
很玄,卻又實實在在地發生於兩位情敵之間。
有人說過,女人是很感性的生物,她們依照感覺行事。這個人又說,男人永遠不會明白女人。這個人說得對極了。
就正如天下間的男人就算想穿了他們的腦袋瓜也不會明白現在在胡妙和祺妙之間到底發生著怎麼一回事…
等到那杯上好的陳年普洱茶涼透後,兩個美麗而不凡的女人相繼站起,隨手丟下幾張紙幣到茶杯旁後便一同走到電梯裡面。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


我們的主角又再幹甚麼呢?
他彷佛就像一流離失所的流浪漢一樣,走在街頭上。
他想要去找胡妮和祺妙,可是在路上遛達了很久之後,他才發現自己跟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找。他甚至不知道該到哪裡去找。
接著滿身酒氣的他在馬路旁邊的圍欄旁坐了下來。
他已經很累了。
他從來就沒有主動要求過得到甚麼見鬼的靈玉劍器。他也沒有自動請纓要動甚麼天晶承繼者。他更他媽的沒有想過要當上甚麼阻止黃禍的救世者呀!
兩三年前他還只是一個不愁衣食的富家子弟,怎麼轉個眼就變成了背負炎黃子孫生死存亡關鍵的人了?!
這種壓迫,這種重擔,月言不喜歡。絕不喜歡。
他把那靈玉劍器從項鏈上解下,握到手心裡。
不錯,只要把它給丟了,所有的煩惱都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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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集合)

那靈玉並未掉到馬路上被路過的汽車車輪輾個支離破碎。
因為月言並未將它拋出去。
他做不到,只因在他的心底裡有著人性中最寶貴的東西。善。他心底裡的善讓他在千均一發時放棄了這逃避現實的行為。
或許,這就是命運。一切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等到一個人真正嘗到生死兩難的滋味後,大約就能明白到捨身取義的箇中道理了。
所以,月言還是終歸踏回他的命途之上。在那冥冥之中,月言也許就只能身不由己地依照著命運所安排的走,繼續走他那未完的路,直到終結。
三天之後,他再次走回那個會議室裡去。這時候的他頭髮凌亂、滿面鬍鬚,怎樣看也像一個生意失敗、窮途潦倒的傢伙多於解救萬民於水深火熱的救星…
可是當他到達那個酒店的時候,他感到了極強的不協調感。這不協調感跟以前那些糟糕的預感卻又不盡相同,裡面沒有夾雜甚麼危險意識或者緊張感,只是直覺上若有若無地感到會有甚麼事情發生。
來到會議室門口時,他終於知道這陣心胸中的騷悶是怎麼回事了。
只因會議室門外,正站著兩個在等他的人。
這兩位令他朝思暮想的紅顏知已,除了祺妙和小妮子,還會有誰?

古月言差點就要一邊喜極而泣,一邊衝過去把她倆抱入懷內。可是他的腳剛抬起,就止住。
他應該把誰抱入懷內?
他下不了決定。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能下定決心地來個決斷。可是他不能,也不忍。不論他選哪一個,都會為另一個帶來傷害。他不想傷害到她倆任何一個。所以,他痛苦。

但是,他已經不用再選。因為,他的那兩個紅顏知己已經代替他作出決定。
她們差不多在同一時間來到月言跟前,再各自拖住月言的一隻手。從她們手掌心傳來的溫暖,真的感動了月言了。
熱淚已經奪腔而出,這是喜悅的眼淚。
「傻瓜!」祺妙用另一隻手替他擦去那些眼淚。
生命短暫。如果在這短暫的生命裡因為一些無謂的事情而錯失和自己所愛相處的寶貴時間,那真的是可惜得很。
是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如果這次行動大家能活著活來,那時才為這感情瓜葛煩惱也不遲!

兩個美女分別挽著月言的左右手一起走進會議室這個情景連小吾也看得傻了眼。原本他還以為她們一定會在外面大鬧一場的…
怎料情況居然如此急轉直下,變成古月言魚與熊掌兼得,享盡齊人之福。
古月言的臉上已經回復以前的神彩。肥婆奶奶,簡直就是容光煥發、神彩飛揚!這時候的他依然頭髮凌亂、滿面鬍鬚,可是現在無論怎樣看,他也不再像一個生意失敗、窮途潦倒的傢伙。他的表情和神態就在告訴所有人,他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劉老頭也感受到月言的轉變,點頭微笑道:「很好。」
「本來就很好!」月言笑著回應。他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

上次露面的幾個黑衣人中有幾個沒有出現,看來是退縮了。除了自己、祺妙、小妮子和小吾外,在場的還有劉瞎子、大牛、自成、天一道長、短眉道長、無塵道長和另外十個形相慓悍的黑衣人。
「我來說明一下,他們十人是解放軍中的特別對應部隊。他們都沒有名字,只以數字作為代號。」劉老頭說話其間,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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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未知)

這十個特別對應部隊的隊員都是留著清爽的陸軍裝、體格強健、目露精光的傢伙,一看就知是萬裡挑一的精英。
那個站了起來的黑衣人開腔朗聲說道:「接下來,讓我來說明一下吧。我是本特別對應部隊的隊長,代號是「一號」。話先說在前面,我們這次的行動是很到中南海元老和最高領導人授意的,為了維持社會的穩定和中央的政權,黨組織裡面無論任何單位也會盡所有可能配合。」

「哼!說穿了,原來還是為了鞏固自己現有的政權,老百姓的生死在這幫人眼中基本無關痛癢。」月言在心裡暗暗罵道。
的確,如果黃禍真的發生,絕對會動搖到共產黨對中國的統治的。尤其是在這個新舊兩屆政權交接的骨節眼上。
旁邊的小吾卻另有別的體會。從這個「一號」的聲線和舉手投足的反應能看得出,這個傢伙內外兼修,絕對是個不好惹的硬手。

「由於這次行動的危險性,我們獲準配備最先進的軍火和儀器。在必要時亦可向軍方要求支援。裝備方面,由「二號」向各位解釋。」作出簡介之後,「一號」把發言權交了給坐在另一旁的「二號」。
「二號」聞言,馬上站起,並向在親所以有人先行敬了一個禮。接著,他從自己前面那個巨型的軍用背囊中一件接一件地掏出東西來:「我們的單兵裝備包括連接到「北斗」系統的GPS+GLONASS定位系統,激光測距儀,便攜式無線電設備,夜視器材,便攜式望遠鏡,視頻及音頻耳脈裝置,新型防毒面具,多功能摺疊式工兵鍬,一個月份的壓縮乾糧,兩個87式多功能水壺及本單兵攜行具(軍用背囊)。」他移到旁邊的位置,指著早已放到那橡木製的展覽桌上的物品繼續說道:「行裝方面,包括一套最新的納米技術防水迷彩衣,QGF02頭盔,防彈衣,納米技術防水軍靴及皮帶。」
「武器呢?」小吾問。
「多功能刺刀和黑星手槍將會是每人的標準配置。另外我們還能提供KBU88,手榴彈和九五式突擊步槍。反坦克火箭炮和火焰噴射器等重型單兵武器由於過於危險,只由我方隊員操作。」「二號」木無表情地回答。

「很好。準備果然很充足。但是我還是想聽聽計劃的細節。」月言插口道。相信其他人都跟他一樣,只知道這次行動的目的是要阻止「黃禍」的發生,卻不太清楚具體上要幹啥。

「沒有細節。」劉老頭回應道。

聽到他這句話,全場變得鴉雀無聲。
過了良久,小吾才打破沉默的說道:「沒有細節,是甚麼意思?」
「沒有細節,因為完全沒有計劃。」劉瞎子爽快地說出了事實。
「草泥媽!你叫我們去拼命,可是事先卻一點計劃也沒有?」小吾聞言後變得有些惱火了。
一直也沒有說話的那個峨眉派的短眉道長笑嘻嘻地搶著說:「不用這樣緊張,免的大家傷了和氣!」他看似輕描淡寫的走到小吾和劉半仙之間,其實在暗中已經運起了氣牆把兩人隔開。
真人不露相,這個外表胖得像個肉球的傢伙露了這一手,讓其他人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重新估計。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可是他還是那副笑嘻嘻、吊兒啷噹的模樣:「除了劉伯溫和那次僥倖撿回性命的幾個掌們之外,基本就從來沒有人到過那海眼之內。所以我們對裡面的情況完全是一無所知。軍方曾經派出無人探測器和探索小隊進內,可是皆以音訊斷絕、有去無回收場。我和劉兄已經盡力欲要占測出這次裡面的形勢,卻也是一無所獲。」
「無錯。所以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是「未知」。」劉老頭幫上最後一句。

媽的!這世上又有甚麼比「未知」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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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起程)

「這…」月言想了想笑道:「那也沒有辦法了,見步行步吧。」
「哼,你倒說得輕鬆。」一直依在牆邊,默不作聲的茅山正一派無塵道長忽然冒出這一句:「虧你還笑得出來!」
「你不讓我笑,難道還要我哭麼?」古月言學著小吾那副嬉皮笑臉說。
「我可以給你保證,他哭的時候比笑的時候還要難看上千百倍!」胡妮也笑了。
「沒錯。剛才我們在外面就已經見識過了!」祺妙居然也搭起嘴來。

月言的臉一下子就脹紅起來了,連忙轉移視線道:「那我們甚麼時候出發到這「海眼」去?」
劉瞎子拿著他那盲公竹緩緩說道:「這是今天!」

幾個小時之後,這一行二十人已經坐在軍用飛機上。
臨出發之前,月言收到了他老爸的一個短訊:「無論如何,我都以你為榮。」
他老爸的心意,他是明白的。從他小時候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老頭子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面前生離死別,他是不習慣也不適應說些甚麼的。
可是他的意思,做兒子的又怎會不明白?

「喂,喂。我們這海眼到底是在那裡的呢?」小妮子邊呷著蘇打水邊問。

在這裡,先得解釋一下何謂「海眼」。
普通的說法中,海眼即是泉眼,亦指那些一年四季都有泉水湧出的流出口。
不過,其實也有些深不可測,無止無盡的「海眼」。據說,這些深不見底的孔底其實在地底深處一直通到海底去了,和大海連成一體。這孔洞本身就像大海伸延到陸地上的眼睛,固此被命名為「海眼」。這事聽上去又玄又神奇,可是卻又千真萬確。就以成都為例,於市中心的一座廟宇中有著一尊泥金大佛,其石砌寶座下便深深藏著一泉海眼。夜深人靜時,若把耳朵貼在那寶座石壁縫上,便會聽見大海波濤澎湃之聲。有人會問:那怎,能不能把菩薩寶座搬開實地勘察一下這海眼呢?答案是萬萬不能!全靠那菩薩把那海眼鎮住,倘若一搬開,海水就會從那洞裡洶湧而出,變成比黃河氾濫更天驚地動的超級水災了!

所有海眼的盡頭交匯處,便是轉說中的「歸墟」!

依《山海經‧大荒東經》裡記載,在渤海之東的茫茫大海﹙南海)有一處海眼,乃天下海眼的匯集之地。這個無底之谷深不見底,傾天下之水也難以將其填滿。它有一個極富象徵性的名字:「歸墟」。根據神話內容,世界上、宇宙間各條河流,甚至連天上銀河中的水流,最後都匯集到這原始而神秘的無底之洞裡。歸墟與西部直通天庭的崑崙山遙相對應,形成一高一低的太極陰陽之勢。

「當年軒轅黃帝便是把戰神蚩尤的核藏到了這歸墟之中。」劉半仙啞然道。

「那我們要直接到這歸墟嗎?」大牛一邊替自己分配到的槍械檢查,一邊發問。

「不。我們可以依遁「八臂哪叱城」中那口海眼沿途摸索過去!」劉老頭以堅定的語氣說出這驚人的話來。

「八臂哪叱城?」自成聽到這名頭,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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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8: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八臂哪叱城)

又有誰會想到,通到世界終結地歸墟的海眼起點居然就在八臂哪叱城裡?

「很好,你還知道八臂哪叱城。」劉老頭、短眉道長、天一道長和無塵道長都點頭稱贊。
「八臂哪叱城的故事,晚輩早就有所耳聞了!」自成正色道。

傳說北京城也叫「八臂哪吒城」,此名號的來由原來大有來頭!其中的典故更是玄之又玄!

話說,在朱元璋得天下後,天下大定;經過連年戰火後萬物終於都可以鬆一口氣,休養生息。可是,有一天朱元璋突然做了個夢,夢裡說因為連年的戰爭讓上天憤怒了,所以龍王和他的老婆要把北京的水全部帶走作為懲罰。
朱元璋一覺醒來,滿頭大汗。這可不行!天下剛定,如果出現旱災的話,說不定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政權便會被動搖!這可絕對不行!
於是朱元璋連忙連夜把劉伯溫召到皇宮裡。
聽到這個夢境內容的劉伯溫沉默了一會便對朱元璋說:「看來連年的戰爭確實讓上天憤怒了。」
皇帝老頭急問:「可有什麼補救的方法?」
於是,劉泊溫便找來了忠心耿耿、赫赫有名的大將高亮。
劉泊溫向高亮交代道:「今天午時你穿戰袍、騎戰馬,到東門外會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老人推著載著一個大水簍水車在路旁休息,你上去把水簍刺破!別問為什麼,也別跟對方打話,破壞了那水簍之後要立刻掉頭趕回來!記住!千萬不要回頭;不然你性命難保!你回到午門裡面就沒事了。」
高亮領了命令,於午時策馬至東門,果然看到有一對老夫婦帶著水車在路邊休息。他二話不說就上前把那車上水簍刺穿,接著頭也不回的向午門狂奔而去。一直等他到到了午門門口,高亮心想都到了這裡,還差幾步,應該就沒事了吧?於是回頭向後看了一下。那料背後的景象竟是一幕讓他心膽俱裂的圖畫!天磞!地裂!濤天的洪水激起鋪天蓋地的巨浪向他迎面撲來!
結果,將軍死了,水留下了。

這就是著命的「高亮趕水」。

那對老夫婦原來就是龍王夫妻的化身,而高亮一槍扎破的水簍卻是龍女變的。此事之後,龍婆就帶著受傷的女兒逃到了山北的黑龍潭,在那里安了家業。現在,黑龍潭里還有一種能撞石頭的小魚兒, 相傳這是「龍種」,是龍婆的子子孫孫。高亮扎破水簍以後,惹急了龍公,龍王帶著波浪滔天的洪水從後 追趕高亮。高亮死後,水也還了原回到北京城裡。

之後過了一段時間,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的四太子朱棣在經過「靖難之變」取得了皇位後,決意要在北京修建京城並派遣工部去辦這件事。可是工部大臣卻奏明皇帝說:「這塊地方原是苦海幽州,那裡有個孽龍十分厲害。請先讓軍師們把孽龍制住,才能建城。」大軍師劉伯溫和姚廣孝得聞後自告奮勇地要求去修建這北京城,朱棣早就知道這兩個傢伙的能耐,他們自薦擔起此重任,自然求之不得。

劉伯溫和姚廣孝二人領了聖旨後便來到北京實地考察地形,琢磨怎樣建才能阻止孽龍搗亂。劉伯溫看了一會,便跟姚廣孝說:「不如這樣吧?你往城西,我往城東,各自想個建城的辦法,十天後我倆再踫頭,各自拿出所畫的規劃圖來看咱倆的想法是不是一樣?」
這正是和劉伯溫分個高低比個高下的絕佳機會,姚廣孝豈有不答應之理?兩人擊掌為盟,約定十天後再會。
奇怪的事情就在兩人分開後發生了!
兩人每天耳朵裡都聽見一個小孩子的話音說:「照我說的畫,不就成了嗎!」,而且他們所到之處,都會見一個穿紅襖的小孩子在眼前出現!
待到第五天,兩人俱再次見到那小孩兒,但這次小童已換了穿著,圍著一件荷葉邊的披肩,肩膀兩邊鑲著紅綢子邊兒,風一吹就像是幾條胳膊一樣。這一下,兩人心中都忽然明白了:「這是八臂哪吒顯靈呀。」

到第十天,兩人踫面,並各自拿出所畫的圖則,對照之下,竟一模一樣,俱是「八臂哪吒城」!於是二人拿著圖紙向明朝皇帝報告,並決定按此圖建造北京城。

可是,之前吃過劉伯溫虧的龍王又豈會讓他如此輕易如願以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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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012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哇。。。紧张紧张时刻没有了。。。。
我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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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012 09: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海眼龍井)

劉伯溫奉旨修建北京城。姚廣孝氣不過他獨佔功勞,一怒之下竟跑去出家當和尚去了!

劉伯溫負責修建北京城這千載難逢的報復機會,龍王當然不會放過。可是祂又惹不起劉伯溫,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龍公心中暗想:「劉伯溫啊!劉伯溫!我惹不起你這牛鼻子,你想我會就這樣算罷了嗎?這北京城你總有個修完的一天,修完以後你劉伯溫就要走了,那時就該聽我老龍的了!」

幾年之後,北京的八臂哪叱城終於修建完了。劉伯溫正準備回去見皇帝交差,卻忽然靈台一閃,想起那搗亂的孽龍來。
劉伯溫心想:「嘖,搞不好我一轉身,那龍王便又要來搗亂了!唉,要是有姚廣孝在這裡坐鎮就好了。可是他已經當和尚去了,這可怎麼辦好呢?」思前想後,劉伯溫更感到不妥,於是乎他便跑去找姚廣孝並向他表明來意。當然,想讓已經遁入空門的出家人還俗出山,少不免要靠點威迫利誘的手段。劉伯溫對姚廣孝說:「八臂哪吒城圖,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畫的, 我回去交差的時候,就說北京城也是我們兩人一起修的,你還是明朝的二軍師爺。」言下之意,不單保全了姚廣孝原本的名聲地位,更把功勞和他共享了。姚廣孝聽到後很高興,就答應了劉伯溫要他鎮守新建的北京城這要求。得到姚廣孝的承諾後,劉伯溫便放心的打點行李並帶著隨從離開北京去見皇上交差了。

龍王聽說劉伯溫走了,就帶著龍太子順著地下的水道往北京進發。父子倆來到北京城底下後便發現一處海眼,兩頭水龍連忙順著洞道往上狂衝!怎料竟一頭撞到異物之上,撞得自己頭破血流、眼冒金星…
原來,這八臂哪叱城的「八臂」正好以「鎮物」封住了北京城內的八處海眼,以保這個新皇城的平安。

「八處通向世界終結地「歸墟」的海眼!難怪北京這片土地會在之前被稱為「苦海幽州」!」月言暗忖。

龍王父子又再試了另外幾處海眼,還是衝不斷出去。兩頭孽龍真是打從心裡恨透劉伯溫了,接連又再試了幾處海眼,最後終於只剩下北京城東北方北新橋的那個海眼了!意想不到地,這次祂們竟成功地衝出了地面。
龍王父子帶著海眼蘊藏的無盡洪水一湧而出,把北新橋附近的土地變成了澤國,相信不過半日,整個北京城都會被水患毀掉。正當龍王父子化成人形,浮到水面上來欣賞自己的杰作時,卻發現姚廣孝早就帶著寶劍在此恭候祂們的大駕了!

原來這正是劉伯溫和姚廣孝想出來的計謀。他們算準了龍王會從底下發動攻勢,所以先封住其他七個海眼,卻故意留下北新橋這海眼不封。這樣一來,姚廣孝就可以來個以靜制動、以逸待勞的守在海眼旁等這孽龍現身。姚廣孝也並非省油的燈,只見他諗起咒語再以掌中寶劍遙遙一指,就把那洪水上湧之勢止住了。接著再翻身一躍,便以蜻蜓點水的輕功來到了浪頭之上。龍王見了吃了一驚,心想:「劉伯溫明明不在北京了,怎麼又來了一個狠角色?」可是容不得祂細想姚廣孝就已經殺至!
好個姚廣孝,獨自跟這龍王父子交手過百招仍未落敗,可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再過百餘招後這一代異人便開始漸呈下風,為龍王父子所聯手力壓。就在這生死成敗的緊急關頭,忽聞一聲清嘯,銀光一閃,龍王便被削中大腿,倒在地上!龍王、龍太子及姚廣孝居然也並未看清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他們意會到是有高手介入他們之間的戰鬥時,一把聲音才從遠處傳來:「姚軍師,快拿小龍,我乃大宋朝岳飛是也。」姚廣孝一聽,心神為之一振,知道是岳飛的英靈出手相助來了!得勢不饒人,姚廣孝趁機以一輪快劍將小龍刺傷。等到小龍倒下之後,姚廣孝便立刻轉身大喊:「岳元帥留步!」可是這還那裡見得著岳武穆的蹤影?

千辛萬苦,總算是將這龍王父子擒下了,可是,到底要怎麼處置祂們呢?姚廣孝苦思良久,終於決定把祂(龍王)鎖在北新橋的海眼裡。他先把大鎖鏈扣在這條蛟龍的身上,再把祂鎖困於那海眼裡面。之後,他再在海眼上修一個深深的井筒,把那鐵鏈拴到井上。接著,他又在井上再修一座廟宇以作鎮壓。由於幫他擊敗龍王父子的正是岳元帥,所以廟宇裡供奉的就是岳武穆了。
龍王在被鎖進海眼之前的時候問道:「姚軍師,難道要關我一千年、一萬年嗎?什麼時候我才能脫身出來?」
姚廣孝眼珠子一轉,說:「等這座橋舊了,修起橋兒來,改成喚作北舊橋時就是你的出頭之日。」

這就是北新橋北邊那座鎮海寺和寺中那海眼龍井的由來。

接著姚廣孝又照辦煮碗的把龍太子也鎖在崇文門鑲橋下的海眼裡。龍太子也跟祂老爹一樣問:「姚軍師,難道要關我一千年、一萬年嗎?什麼時候我才能脫身出來?」姚廣孝說:「只要你聽見開城門的時候打碘,就可以出來了。」
但是姚廣孝當然沒有那麼便宜這龍種,他早就告知手下,讓崇文門開城、關城不再打碘,一律改為打鐘。
老年人都說:「北京城九門八碘一口鐘。」這是源自這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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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012 09: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突入鎮海寺)

「這次我們要到歸虛的旅程,就是由這北京八臂哪叱城裡那口海眼龍井開始。」劉瞎子說道。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那軍用直昇機已經把他們送到了廣州的一個軍方機場。他們正準備轉乘軍用運輸機直抵北京。
等到他們一行二十人到達北京某個隱蔽的軍用機場時,天已入黑。
可是他們並沒有停下來。他們也不能停下來。這種事本來就不能有半分拖延的。
可是當他們在鎮海寺外面那下了車後,步履卻不由自主地停頓下來。因為,在這岳飛廟內,居然傳出陣陣殺意。殺意和血腥味。
「嘖!」小吾眨了眨眼。「看來早已有人先來一步。」他說的沒錯。的確,是有東西在此等候多時了。可是那絕不是人…

那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廟內更傳出陣陣的低嗚聲,彷佛在夜幕之下向眾人示警,讓他們莫要越雷池半步。
「有妖氣!」短眉道人還在笑,可是已經笑得很牽強。可是,這種場面對古月言他們一伙人來說已經是伺空見慣的家常便飯,再恐怖詭秘的事情他們也都經歷過了,自然就不會把這區區血腥膻味放在心上。那幾個特別部隊的成員更是精練能幹,其中幾個押後護著劉老頭一幫人,其餘的成員一馬當先,掏出傢伙衝到了那廟宇的門階之前。打劃著手勢,他們配合著時間把那度破舊的木門一蹴踢開,可是裡面的景象卻阻止並打亂了他們原本一湧以入進行全面壓制的計劃…

一隻虎頭、人身、四蹄的怪物,正伏在地上噬吃著一具屍體的內臟!
只見這怪物嘴裡有一條毒蛇在不停吞吐著,也分不清是牠是把蛇銜在嘴裡,還是那條子蛇本身就是牠的舌頭?
「是疆良!」胡妮皺眉道。
祺妙放眼望去,卻發現這頭疆良後方的陰暗處還有另一個陰影在蠢蠢欲動。大牛一言不發,就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一枝螢光照明棒,看準位置拋了過去。在後面的,竟是一頭長有人面獸身的異獸。這怪物頭上長著兩隻不合比例的巨型耳朵,更分別掛著一條青蛇在上面。而此刻,這妖怪正咀嚼著一物。一個不足歲的嬰孩的頭顱!在這兩頭怪物的後面,還有著一堆白骨和腐肉…
「可惡!」大牛怒道。這一下怒吼聲,卻同時驚動了這兩頭怪獸。
「我不是眼花吧?居然是奢比和疆良!兩頭都是《山海經》中記載的妖怪!」自成的眼已經睜得比銅鈴還要大上幾分。

「孽障!竟連嬰孩也不放過?」崑崙派的天一道長怒不可遏,隨手往腰間一拍,便祭出了一柄軟劍!

在他身旁不遠的一個特別部隊隊員卻沉聲道:「且慢!」
同一時間,他的同僚已經向那兩個吃人的怪物發動了攻勢。只見他們以三個為一組,分成兩組,向那兩頭妖獸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吱吱…呯呯…」機槍的掃射聲響起,震動著整個空間。
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把古月言一行人護送到歸虛,所以他們不想要天一道長他們親自動手冒險。要冒險,就由他們這班特種部隊冒險。的確,這班人是訓練有素的。他們的統籌、反應和組織能力亦是手屈一指的。他們也不怕死。可是,這些還不夠。他們只能傷得了這兩怪物。傷得了,卻殺不了。因為,就在他們向這兩頭妖物開火的瞬間,對方已經作出反撲!
「吽!」那奢比在身中數槍的同時,已衝到其中一組人的面對,怪爪一揮,把其中兩個軍士打得跌倒地上。
疆良亦像一頭蠻牛一樣,向另一組人狂衝過去,把其中一個隊員撞倒。

他們太大意,也太輕視這些妖怪了。現代火器對牠們造成的傷害,絕沒有他們自己想象那樣深。高估自己、輕視敵人,犯這種錯,是會致命的!

眼看這個隊員就要命喪於疆良的虎口之下時,赤刀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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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012 09:0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迫在眉睫)

赤刀出鞘。接著,那道赤光便劃破了長空,切割出另一道光。血光。
一瞬之間,血花四濺,小吾已逼開了那頭張牙舞爪、擇人而噬的疆良,替倒在地上的特種兵解了圍。
「很好。刀快,人也快。」短眉道長笑得眉飛色舞,活像有點透不過氣來。
在同一時間,劍刃出手的天一道長亦已閃到那奢比面前,以一輪劍花把這異物迫得節節後退。那奢比每退一步,天一道長便進迫一步,不斷以辛辣險毒的劍招攻向其要害!
「武者,觀其招,知其人。想不到這個高高瘦瘦的牛鼻子倒是個有著姜桂之性,老而彌辣的傢伙。」祺妙幽幽說道。
祺妙的話,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同意的。這天一道長每招每式都狠辣異常,完全表現出他性烈如火的內在性格。
「吽!」那奢比本已受了槍傷,在天一道長這一輪急攻之下更是左支右絀,彈指之間,已被軟劍一劍貫喉。
「哼!」天一道長重重哼了一聲,把軟劍從對方喉頭抽出,登時血如箭雨,噴灑到半空之中。

「可怕!」劉老頭嘆息道。可是他指的,卻並非天一道長的劍,而是亂言吾的刀。
在天一道長舉手投足之間解決了那頭窮兇極惡的奢比之前,小吾的赤刀已經回鞘。
赤刀回鞘,只因跟小吾對上的疆良已經倒在一片血泊當中!
快,狠,準,狂。這就是小吾的特色。不過,這頭疆良雖然滿身傷痕,卻並未斷氣。小吾看來是存心手下留情,想要留個活口了。

那疆良在血泊中掙紮著,翻滾了一會,便趴在地上動也不動地喘息呻吟著。牠的氣力已經隨著牠的血液流乾。小吾慢慢地退後了兩步。等到他剛站定,那跟他一樣總是嬉皮笑臉的短眉道長已無聲無色地站到了他的身邊。接著,這個年近七十,卻依然細皮嫩滑的肥傢伙向那垂死的妖怪發出一連串古怪的聲音;那疆良竟也以凡人聽不明白的聲音回應著。
這種聲音似曾相識。細想之下,豈不是窮奇和其它日本妖怪交談時的怪聲?原來這個短眉道長居然能通妖怪之語。

「怎樣?」月言問道。
「牠們一大群古代的妖魔鬼怪都因為蚩尤日漸澎漲的妖力而蘇醒或復活了!之前那些地震和海嘯就是牠們搞的鬼。現在封閉住歸虛的結界都已經被牠們這些妖物破壞掉了,牠們正從海眼龍井趕去歸虛喚醒沉睡中的蚩尤的元神。」短眉道長皺眉道。
「啊,看來玉藻前說的話不假,那些地震和海嘯當真是「黃禍」的前奏!而且恐怕牠也是被蚩尤的靈力影響而復活轉生的。」古月言記起了先前和白面者對抗的情景,不禁打了個冷顫。只是一頭白面金毛九尾狐便已經把日本鬧個天翻地覆了,如今這幫上古的妖怪空群而出,還有甚麼可以抵擋?要是連蚩尤也復活了,恐怕便真的是炎黃子孫的未日了!

天一道長忽然一揮手中軟劍,那疆良的頭已被他割下。
「唉,我本承諾會放過牠的。」短眉嘆道。「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天一道長白了他一眼,反手把劍收回腰間。
那沉默寡言的茅山正一派無塵道長卻突然排眾而出,邁步走進了廟裡去。
他的動作和步伐也沒有甚麼特別,可是剎那間已身在數丈之外。「這…」在他旁邊的幾個特種兵都未未得及反應,只能眼巴巴看著他踏進廟堂。他的身軀本就壯大如牛,可是身形施展起來,卻又如脫兔飛燕般靈動。
「好輕功。」就連胡妮也讚嘆著這個傢伙的輕功身法起來。「快!」無塵卻頭也不回地說:「要趕在妖怪喚醒蚩尤前阻止一切。」

說的沒錯,現在他們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阻止那些妖魔鬼怪喚醒傳說中的毀滅戰神!
而那些妖怪卻已比他們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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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012 09:0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乾涸了的海眼)

大伙兒跟在無塵道長後面,來到了那座海眼龍井之處。原本在井上作鎮壓之用的神像不見了,那口井就那樣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奇怪。」胡妮忽然說道。
「有甚麼好奇怪的?那些妖怪要到這海眼裡去,自然就要先把鎮在上面的神像先搬開的。」大牛搔了搔頭道。
「你們聽到有甚麼聲音嗎?」祺妙插嘴說。
除了風聲和各人的呼吸心跳聲外,甚麼其他的聲音也不存在。
「奇怪。不是說這海眼是連接到大海的嗎?怎麼會沒有半點水聲呢?」自成也發現到不妥了。
胡妮望向那井洞裡。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洞裡傳來一陣風聲…
小妮子微一皺眉,忽然把一枚飛蟥石打從洞內。
「一,二,三,四,五…」等小妮子在心裡數到第五十三下,才從洞中傳來一下極輕微的回音。可是這不是飛蟥石打從水中的回音,而是擊中實地硬物的聲音!

這聲音,劉隆晶當然亦已聽出來了。
「嘖!」劉老頭搖頭道:「想不到這口海眼龍井已經變成一口枯井了!」
古月言和眾人面面相覷,都搭不出話來。誰又會想到原本藏著無盡水源的海眼居然會有乾涸的一天呢?
劉老頭又轉過去問小妮子道:「胡小姐,妳覺得這枯井該有多深?」
只有小妮子知道她那飛蟥石的重量,亦只有她自己清楚打出飛蟥石的手勁的輕重,所以這個問題當然亦只有她能答得出來。
「五十三下…」胡妮在手中計算著,她要考慮的還有洞中的濕度、氣壓等等。她必須算得很準確,不然的話…

「一千零五十八米。只多不少。」胡妮抬頭說。
「很好。」在旁的「一號」回應道。「本來我們是打算將這口井的通道加寬後以最先進的潛水器材和小型潛艇沉著那地下水道潛航到那歸虛去,可是現在這海眼竟莫名其妙地枯乾了,那就更為省事,我們只需調來礦場那種臨時的昇降機就可以了。」
「超過一公里昇降高度的臨時昇降機?不是這樣誇張吧?」月言忍不住質疑道。他對中國的機械工程可沒有甚麼信心和好感,特別是發生了那些動車追尾碰撞和塌橋災難的事件過後,他更是對這些中國的建設項目有種打從心底裡生出的不信任感…

「四號」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就算真的掉下去了,也有我們先替你墊著!」
這下子卻讓月言更怕了…

他們沒有跌死。軍隊和中央緊急派到現場的人員在十二個小時內已經安裝好那臨時加固、加長的昇降機。一批先遣部隊和工程人員已率先進入這神秘莫測的「海眼」內磡探。

當古月言和其他人在那名滿天下的「全聚德」中享用著北京填鴨的時候,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的消息傳到了他們的耳裡。
說真的,這頓飯可能是月言的最後一餐。他當然希望這頓早餐可以吃得愈豐富愈好。可是,這裡的食物實在讓人失望。有時候,名頭響亮的東西,便未必一定中用;只因這世上很多人和事,本就名過於實。這「全聚德」顯然就是最好的例子。
月言暗暗決定,回到香港之後,必定要到沙田大圍顯徑村的大排檔裡去大吃一頓。

回到那海眼枯井處,月言才總算真的對中國軍方的能力另眼相看。
因為,短短的十二個小時裡,他們已經真的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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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2012 12: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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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2-2012 09: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鎖龍井的傳說)

半小時後,他們已乘著那窄小的臨時昇降機徐徐下降進那枯井裡。由於受到空間所限,這臨時昇降機每次只能運戴五個人上落,所以他們只能分批而下。古月言被編在第三批的小組裡,伴隨的還有祺妙、小妮子、小吾和「四號」。
臨時昇降機已經搭建好了,而且井洞裡每隔一段距離就安裝了一盞小型照射燈。旁邊還有一條組大的鐵鍊一直垂到下面去。
「怪不得外面有著幾組巨型的臨時發電機呢!」月言心想。
「四號」拍了拍月言的肩頭,笑說:「放心吧!已經測試過裡面的空氣質量了。沒有沼氣,而且裡頭的空氣素質指標比北京市那受到嚴重污染的空氣還好上幾倍。我們還帶上了足夠的氧氣瓶進來,絕對是萬無一失的。」
小吾望著腳底下面深不見底的深淵,問道:「我們就這樣走過去?」「呵呵,昨晚先遣部隊在井底下安裝好通風設備後,已經開始把零件分批帶進去,組裝起那幾輛越野爬山車起來了。」「四號」得意的回應道。小吾可以想像到那些工程人員把整輛越野爬山車拆散,化整為零地搬進井底,再重新組合起來。
「嗯。」祺妙皺眉說:「奇怪,你們有沒有聽到?這裡居然有風聲?!」
小妮子笑著說:「妳太緊張了,放鬆點吧。」
「希望這海眼裡的水不要突然又湧出來…」小吾忽然說。
「蠢才!」祺妙罵他的同時,其實自己也有點擔心。劉老頭表示,幾年前派探測器到這井裡時還是充滿著井水的,怎麼現在突然消聲匿跡,影都不見了?那些水跑到哪裡去了?!
不過古月言其實沒有真的認真在聽,他的思想已經飄到了遠方。歸墟,歸虛。一切回歸虛無。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這井的內部赫然是呈倒斗之狀,越是底下的位置,空間越是寬廣。
下降持續了約十分鐘,之後昇降機便停頓下來。旁邊已經有一台裝設於石壁上的昇降機在等待著。
「由於高度的關系,所以要分成兩個階層。請過來吧!」「四號」笑著跨了過去。這幫傢伙對月言的態度倒是友善,看來昨晚和今早請客多少還是有回報的。

愈是往下走,井底的空間愈見寬敞,到底部時,竟像走進了一個有著上海國際機場大小的地底防空洞一樣!在北京地底下居然有著這樣一個秘密的天地,當真讓眾人都嘖嘖稱奇。等到他們幾個終於到達井底時,幾輛爬山車已經組裝好了,一大群工程師和工作人員正在進行加油和最後的檢查。另一邊亦有一堆人在忙碌地把大包小包的物資填到車上去。先下來的劉隆晶幾個人卻在圍著那由井口一直伸延垂掛到這井底的鐵鍊。幾個年過半百的人望著那條在井底地上盤成一座小山的鐵鍊,俱默不作聲。
「這幾個老頭當真奇怪。這鐵鍊有甚麼好看的?」大牛搔頭道。
「這個答案我知道!」胡妮學著小學生的樣子舉手作答:「當年劉伯溫和姚廣孝以鐵鏈鎖龍故事裡的鐵鏈,就是這條東東!」
「那也沒有甚麼真的好看的呀?」大牛還未想通。
「你不覺得缺少了甚麼的嗎?」自成問。
大牛大力一拍自己的頭:「對呀!那條龍呢?!」

坊間的傳聞記載,這條鎖龍鐵鍊被人動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日偽時期,那些不信邪的日本軍人強迫附近的老百姓把這鐵鍊往上拉,他們這幫倭寇的如意算盤就是想要把這鐵鍊溶掉拿去鑄造飛機大炮。拉了老半天,大街上都已經堆滿了鐵鍊了,可是居然還沒有拉到盡頭。接著井裡的水竟突然好像燒開了一樣,不停翻滾及冒出蒸氣,而且更湧出黑水來!那些黑水夾雜著撲鼻的腥臭淋了在井旁的全部人一個落湯雞之外,井裡又再傳出了怪聲,那聲音如鬼哭如神號,嚇得日本鬼子連忙把那鐵鏈放回去…
第二次則是那些爹親娘親不及毛主席親的紅衛兵想要搞破四舊之時,結果日本鬼子一樣,這幫傻子全都被嚇傻之眼,趕緊又把東西都恢復回原狀。據說那次有幾個紅衛兵被嚇得尿濕了褲子,回家之後還大病了一場,當真是一班無三小路用的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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