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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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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5-2008 07: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2)祸水红颜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一个让我彻底绝望的人,也是我此生的最爱!我对他付出了全部感情,把一切都给他,可他居然一点点真心也没有。

    我要报复!

   听说人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红衣服和一双红色鞋子,死后第七天可以回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一天就是人们常说的回魂夜,而红衣女鬼,也就是所谓的厉鬼!

     我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红色连衣裙和红色高跟鞋,化了一个最美的妆,最后拿出昨天买的安眠药服了下去,便躺在了我睡了二十年的大床上。
   
      第七天,这一天正好是七月十四鬼门关开启的日子,而这一天晚上我的力量是最强大的。我来到他每天必经的路上等他的出现,路上都是在为亲人烧纸钱的人们。

       他出现了,我飘到巷子里,摆出一个撩人的姿态,尽量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玲珑有至的身材上。
   果然,他笑盈盈地朝我走来,为了不让他看到我的脸,我马上抱住了他。

    “小姐,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是不是在外面太久了,这样吧,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附近。”

    “你真的想让我去你家?”我嗲声嗲气地说:“你家的床很软吧!床单是不是我最喜欢的小熊图案?”

        我感觉得到他很好奇我会知道这些,可是我挑逗的语气马上打消了他的戒心。一路上几乎没什么灯光,他也没有机会看清我的脸,这正是我所期望的。来到他的家,他便要去开灯,看看他所带回家的是怎么样的美女,我马上阻止了他。并熟悉地把他拉进卧室的大床上,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如恶狼般扑了上来。

    “一年前你也是这样对我的,你还说你很喜欢我,会爱我一生一世。”我冷冷地附在他的耳边说:“现在你已经不爱我了,那么你也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了!”

    “你是谁?”他从我身上跳开并惊喊。刹那间,绿色的阴光笼罩着我,使他看清了我的容貌。

      看着他骤然放大的瞳孔,我得意极了。接下来应该让他看看我死后的样子,届时,我的眼睛、鼻孔、耳孔和嘴流出鲜红的血来,一滴一滴地滴到地板上。

    “我想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的他走去。此时,他已经无路可退了。他靠着墙,双眼经闭,面色发青,全身发抖地说:“爱!我是真的很爱你;和你分手是迫不得已的,真的,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请你不要来找我了,求你了!”

     “既然爱我,我就会在这里住下,一直陪伴着你,我怎么可以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想我呢?”

     “我,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你回来找我也是无济于事,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这才是真心话,他怕我。
  
       我偎依进他的怀中,抓住他的胳膊,咬了起来。我的血一滴滴地滴在他的身上,只见他的胳膊被我咬得血肉模糊,上面还爬满了尸虫。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之后,便再也没有闭上眼睛,他眼球的血管已经爆裂,大脑活动,同时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次日,城市晚报头条:一男子在家中暴毙,身体无任何伤痕,死因是惊吓过度。

      只有我知道,他的伤痕没有任何伤痕,因为我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咬到他。记住:鬼是无法直接伤害人的,但她们很会骗人,会让你产生幻觉而吓死。

       如果你遇到鬼,千万别让她们骗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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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7-5-2008 08: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3)死神的召唤

     晚上我和老王在一个空大办公室里值班。

    “那天我去一郎豆浆吃饭,”他神情诡异地对我说:“到了那里发现人很多。我就在一位年轻而时髦的女郎同桌对面坐下——说实话,那女孩虽然摩登却一无内涵二无气质,标准一个恐龙,不过她的小嘴倒挺性感。。。。。。”

    “我就边吃边看着她,她也边吃边瞪着我。这么一个看一个瞪,忽然间,一个手机响了起来。。。。。嘿嘿,我们同时拿出了手机,竟然都是诺基亚8210。。。。”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尖声尖气地问:谁呀?”

    “可立即就被一个急三火四的男声给打断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如此之大以至于我都听得很清楚,他说,你别插话听我先说——好象要赶着去火葬场似的。。。。”

    “那女的却不同意,继续问道,你是谁啊?快说,别浪费我时间!那头男的还在不停的说,知道吗江小痕出事了!江小痕还记得吗?——就是我们上次在‘夜来乡’坐在你右手边的那个矮胖子。。。。女孩不耐烦地问,你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江小痕。。。。。。”

    “这个时候呢,”老王故弄玄虚地看了我一眼:“我抬头看见一个矮胖子打着手机从马路对面正往这边走。。。。那个男的声音还在说,他刚出车祸死了。车祸啊,一辆别克,整个人斜着飞出横着落下,当场毙命啊!你可要小心点车啊。。。”

    “我留意了一下路口,”老王还装摸做样地?拍潜呖戳丝矗?攀撬?玫摹?

    “路口的红灯下停了三辆车,都是黑色的。那个男的还在边打边走,他正一个人沿着斑马线慢悠悠地走过来,像一只企鹅。。。。。”

    那女的刚说了句,你是谁啊神经病!半途就被打断了——电话里面传出一声惨裂人心的嘶叫——  

‘啊!’那声惨叫我们周围的人都听到了,都惊恐地看着我们——那个声音穿过手机的听筒后完全不像一个活人发出来的,那女孩惊得把手机像扔手榴弹一样扔了出去。。。。。”

     “同一之间,不过一秒之差。在这之前那个矮个男人还像一只企鹅蹒跚着过马路,在这之后,我眼见一辆车疯了似的闯过红灯向那胖子撞去。。。。企鹅于是变成鹞子,还真是斜着飞出横着落下。在落地前他发出的那‘啊’的一声,与手机的那声一模一样只是要大得多,也惨烈得多,把我的心都撕开了。。。”

     我们都吓呆了。许多人围了上去,店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服务员都躲在柜台后面。。。。我和那女孩都互相瞪着对方。。。。我开始微笑,我想安慰她。。。她也开始微笑,我想她是想吓我。。。。可我还真被她吓着了——我们同时叫道,鬼啊!就一起跑了出去。。。“我们挤开人群,已经围了一个椭圆形的大圈子。我看见那个矮胖子,果真当场毙命。那车还真是辆别克。。。。”

    “交警拿着从那人身上搜出的证件,对了一下脸,就对着对讲机说:0732!0732!经确认,死者江小痕,男,34岁。。。。”

    “这是不可能的!当时我就这么想。可我瞥了一眼他的证件,整个就糊涂了。谁都可以看出,这躺在地上的与帖在证上的确实是一个人。。”老王一脸茫然。

    “之后有人缴上捡到的手机,交警试了试,摁了几下,那女孩的手机又刺耳地响了起来。。大家都往我们这边看,女孩又尖叫一声:鬼啊!撒腿就跑了,谁也没拦住。有人指出我与那女孩可能认识,我就被带到交警大队解释了半天。。。。。”

    “好,好故事!老王你真会编!”我皮笑肉不笑,其实是胆颤心惊!男同事半夜对女同事讲恐怖故事本身就是一种危险。

    第一种结局:

    “多谢褒奖!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想透——我最后看了一眼那辆五彩斑斓的车,它原来是白色的。我不明白那位老兄死前——或者死后为什么没提到白色呢。是他忘了还是没来得及说或者是他跟们就没料到——你知道的,我喜欢完美。一个如果能在死之前答对所有关于他死前的种种细节,那将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结局!那种完美,不是一般的完美,而是那种纯白的完美。。。。”

     话说到这时,我仿佛听见有个人在哼着一曲怪异而令人焦躁的昆曲,而当我移开镜子想找寻那声音,却突然发现——老王的脸竟唰地一下变得像雪一样白,并且还慢慢地张开嘴咧出一个陌生的狞笑!

    “啊!”我一声惨叫。

    第二种结局:

    “——你知道的,我喜欢完美。一个如果能在死之前答对所有关于他死前的种种细节,那将是一个绝对完美的结局!那种完美,不是一般的完美,而是那种纯白的完美。。。。”

    “嘀—嘀!”又是手机响。我们面面相觑,同时拿出手机——是我的。

    老王示意我接。我刚“喂”了一声,电话里就传来一个女人撕欣裂肺的像一个即将死去却灭做好准备的尖叫:“啊。。。。。。。。。。”

    我抬起头,发现老王笑得很怪异,他伸出一双白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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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5-2008 09: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沙發哦!!!
你回來貼故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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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5-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樓主, 看到你在線上, 應該很快有故事看吧!!
等你的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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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5-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4)童尸

       有几只巨大的黑蚂蚁从孩子嘴里慢悠悠地爬了出来,像失去文字的标点符号,孤零零地散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无所适从。孩子的眼睛半睁着,蒙上一层浅灰色的薄膜,像不新鲜的紫葡萄。孩子仰面躺在草地上,皮肤干得发皱,仿佛是易燃而脆弱的纸人。所有迹象都表明:孩子已经死去,这是一具无生命的躯体。


  岩鸽站在死孩子的旁边,舔着融化速度极快的杯状冰淇淋,两只手轮流握着软塌塌的蛋卷,黏得几乎张不开手指。她站累了,就蹲在他脸部的左侧,仔细观察那些蚂蚁。几滴奶油汁落到了孩子的额头上,她想起幼儿园阿姨教的话,对他说:“对不起。”孩子非常安静,不发出一点声音。岩鸽只好代替他对自己说:“没关系。”一只金头苍蝇嗡嗡飞来,在孩子的头上盘旋着,孩子的脸上,多了一个会移动的淡灰色斑点。

  这是一个炎热的午后,郊外,草长得很高。岩鸽的父母在远处的树荫下纳凉,也有其他的大人领着小孩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走到岩鸽这里。她的冰淇淋已经吃光,开始一心一意地陪着死孩子玩。她摘来许多根茎纤细的蓝紫色小花,将它们扔在孩子的脸上。孩子真好,不会生气。岩鸽对着孩子喃喃自语,给他讲昨天刚听来的童话故事。她和孩子并排躺着,发现孩子比自己稍长一点?!澳愕备绺绨伞!彼?怠L焐掀??思付涓≡疲?谧〈萄鄣难艄狻Q腋刖醯谜庋?娣?嗔耍?兔猩涎郏?悦院??厮??ァ??

  “啊——这里有死人!”卖冷饮的小贩用凄厉而变调的声音尖叫着,大人们惊惶失措地从四面八方跑向那个角落。这个时候,岩鸽的母亲才想起很长时间没看到女儿了。她萌生出不祥的预感,拖着自己的丈夫直奔过去,同时大声呼喊女儿的名字。

  眼前,是一幕骇人的场景:一具衣裳灰暗、看起来不很新鲜的童尸,身躯上覆盖着许多散乱的蔫掉的野花。他的左侧,不到一尺远的距离,躺着一个酣睡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红润,白嫩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她穿着绣有蕾丝花边的乔其纱连衣裙,脚上套着白袜子、小红皮鞋。看起来异常艳丽。一死一生,却是同样安静的躺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是随意扔在地上的玩偶,却因对比过分鲜明,令观者产生一种突兀的恐惧感。

  人们围成了圆圈,有的在讨论这孩子是怎么死的,也有的在猜测女孩是从哪里跑来的?她在他身边,到底呆了多久?他们小声嘀咕着,竟然没人去叫醒岩鸽,直到她的父母赶来,大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岩鸽醒来的时候,看到周围都是人,母亲紧搂住她,满脸是汗水和眼泪。父亲僵立在一旁,表情怪怪的,像一棵晒蔫了的树。很多大人都在窃窃私语,对着他们一家指指戳戳,谴责岩鸽的爸妈不负责任。岩鸽还瞧见,其他的小孩都被家长们捂住眼睛,有的还被推到了身后。“太恐怖了,放任自己的孩子跟死人躺在一起。”“那孩子是被吓晕过去的吧?”“简直是一场噩梦!”……到处都是声音,大人们的嘴皮子不停地蠕动着,有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了岩鸽的脸上,让她觉得很讨厌。

  有人报警了,110赶来得还算及时。死去的孩子八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衣服褴褛,怀疑是流浪的小乞丐。死亡时间推测在两天前,大概是患了疾病,因无人照料而死在这里。总之,没有任何谋杀的迹象,大家也就失去了兴趣。死孩子显然不是围观者这一阶层的人。因此,即使躺在他们脚下,也无异于虚拟人物,并非那么真实的存在。在他们眼里,懵懵懂懂的岩鸽更令人担忧。毕竟,她可能跟他们的孩子上同一所幼儿园,在同一家麦当劳吃过汉堡,甚至是坐同一辆汽车来这里郊游。她是他们视线中的孩子,值得关心。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岩鸽的父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地向围观的人群解释:真的不知道呀,这种地方,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书,她自己跑开了……这孩子喜欢瞎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说不过去。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向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一些自我开脱的话,似乎这么做,心里面会好受一点儿。有人语重心长地告诉岩鸽的父亲:“回去以后,要注意一下孩子的心理状况,千万别把她吓出毛病。”人群渐渐散开,死孩子也被搬走了,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原地,还有一只嗡嗡打转的苍蝇。

 岩鸽的母亲搂着她,低声抽泣,连声说:“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不好……”父亲紧张地盯着岩鸽的脸,想为她抹一把汗,又犹豫着缩回了手。他感觉女儿不再纯洁,每个毛孔里都钻进了可怕的细菌,因此尽量避免去触碰。但是,这仅在一念之间。很快,他又为刚才产生的想法感到惭愧。他掰开妻子的手指,抱起了岩鸽,默默地往回走。妻子揽住丈夫的手臂,紧紧跟随。三个人都很安静,两个大人心情复杂,说不出话。岩鸽的睡意已经消散了,她闷了大半天,冒出一句:“我还想吃甜筒冰激凌。”

  接下来几天,岩鸽的父母有些紧张过度。开着电视,一看到死亡场面,就赶忙切换频道。连岩鸽母亲的口头禅“找死”,都不敢再提。他们观察着女儿,是否有异常的举止。甚至把岩鸽的睡床搬进大卧室,半夜里竖着耳朵听,生怕她做噩梦,啼哭着惊醒。然而,岩鸽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能吃能睡,每晚六点半要看卡通片,上厕所的时候要带《娃娃画报》。总之,她保持着原来的所有习惯,好像根本记不得那次遭遇。

  一年前就拥有小卧室的岩鸽,似乎对重返父母的卧室不太满意。她几次想要搬回自己的房间,都被父母拒绝。岩鸽夜里有磨牙的习惯,大人们早就注意到。如今睡在一起,磨牙的声音特别清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其实,这些天睡不好觉的是两个大人。岩鸽虽然在睡觉前嘟嘟囔囔,可一睡下去,就一觉到天亮。她甚至改掉了半夜上厕所的习惯,懂得在入睡之前就先去小便。明年就要上幼儿园大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

  事情过去半个月,岩鸽没有任何异常表现,父母基本放心了。可是有一天,他们看了一片DVD,讲一个童年经历过恐怖事件的人,长大以后心理变态。他们又琢磨开来:孩子会不会是受到的刺激过重,产生了强烈的抑制力?普通的惊吓,容易引起现场反应,会叫,会闹,会哭。但是,遇到极端恐怖事件时,人的外表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过一段时间才爆发。人们对于难以承受的现实,往往会采取回避态度,甚至有意识的遗忘。但是,心理问题不经过疏导,淤积得越久,就越严重。最后,可能导致精神失常……

  岩鸽的过分正常,就是异常表现!——父母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怎么办?两人又开始惶恐不安,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岩鸽。渐渐的,他们终于察觉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女儿玩的过家家,总是让洋娃娃躺着,还在脸上蒙一块白手帕;女儿在院子里挖小土坑,把残破的玩具、小鸟的尸体埋起来;女儿看到煺了毛的死鸡,显出害怕的神情……这一切都说明,女儿的内心深处,已经烙上了死亡的阴影。他们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慰,到底没有粗心地“结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两人又探讨着,如何引导岩鸽,让她正确地面对死亡。

   先前的方式显然不可行,一味的回避无济于事。首先,应该让岩鸽理解死亡,再让她从死亡的恐惧当中走出来。岩鸽的父母充满使命感,制定了一系列计划。于是,家里面的氛围改变了。大人们准备了许多素材,为岩鸽阐释死亡。电视上、图片上、光碟里……各式各样的死亡场景,摆在了岩鸽面前。人的死、动物的死、甚至是成片树林被砍伐(岩鸽的父母在这个例子上看法有分歧,母亲说不算,父亲说算——植物的生命终结,应该也归属于死亡),配合相关画面,父母在一旁为岩鸽讲解,她听得似懂非懂。最后,家里的椅子被碰倒在地,岩鸽就叫嚷:“椅子死啦!”杯子、玻璃器皿摔碎了,她也眉开眼笑地宣布它们的死亡。她本来是极为讨厌吃菠菜的,现在却一口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口齿不清地嘀咕着:杀死菠菜!岩鸽觉得死亡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令它“死亡”。她对自己掌握的新知识很满意,并且频繁地使用这个名词。

  两个大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岩鸽的兴奋表现,已经是变态的前兆。要尽快扭转她的观念,像正常人那样思维。于是,他们向女儿灌输:死亡,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吃不到冰激凌;死亡,失去生命的物体就会腐烂,产生恐怖的病菌;死亡,使原本可爱的东西变得不可接近,面目可憎。岩鸽沉默许久,问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不会再抱我。是吧?”大人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笑得很尴尬。岩鸽觉得鼻子酸酸的,跑回自己的小卧室,搂住最心爱的绒毛玩具“皮卡丘”,坐在板凳上发呆。

  日积月累,这种特殊教育还是起了作用:岩鸽开始害怕了。感冒了,要打针,她哭啼啼地问护士:“我会不会死?”有段时间,看不到某个熟悉的人,她就怀疑他已经死去。甚至在梦里,她也会哭着醒来,扑到大床上去找爸妈,担心他们已经停止呼吸。看着岩鸽身上的变化,父母觉得她正在往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这孩子,终于能够意识到死亡的恐怖。接下来,诱导她把当时发生的情形说出来,就可以解开心结。——他们这样认为。想到那天的骇人场面,两个大人都心有余悸。

     “岩鸽,上回郊游你做了什么?”母亲问她。

  “和爸爸妈妈玩。”岩鸽随口回答,眼睛盯着电视里播放的卡通片——《神奇宝贝》。

  “还有呢?”父亲继续追问。

  “还有?……”她皱着眉头,想了一小会儿,欢快地叫起来:“还有摘花儿,吃冰激凌。”

  “还有,还有呢?”母亲的神情很古怪,声音跟平常不太一样。

  “还有吗?——想不起来啦。”岩鸽生怕错过精彩镜头,显得有些不耐烦。

  两个大人相互对视,心里面想到一块儿去:看来,女儿是在故意回避。

  “你……在哪里睡了觉?”母亲提到关键问题,嗓音不由升高起来。

  只有在做错事情的时候,母亲才用这种声调和她讲话。岩鸽的心咯噔了一下,注意力从卡通片转移过来。她认真地回忆:好像,还有一个小哥哥。小哥哥在睡觉,岩鸽也在睡觉。她又觉得,并没有做错什么呀?是不是她欺负了小哥哥,他告状啦?不会的,她把奶油滴到了他脸上,他并没有生气呀。而且,她还摘了好多花儿送给他呢。一想起那些漂亮的蓝紫色小花,岩鸽就很开心,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愉快的笑容。

  “我和哥哥一起睡觉,在有花的草丛里。”岩鸽得意地说。

     “什么哥哥,那是一个死人!”父亲有些气急败坏。女儿的表述方式,令他产生一种反胃的感觉。哥哥,这么亲昵的称呼,似乎把那具灰暗的童尸纳进了他们的生活圈,成为家庭的一分子。这样的联想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像是吞进了一只苍蝇。

  “哥哥……死的?”岩鸽瞪大了眼睛,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这段时间,死亡的恐惧感已经震撼了她幼小的心灵。死的东西,从另一个世界伸来了魔爪,三番五次撩过她的梦境,那狰狞的长指甲几乎触到岩鸽奔跑中的粉红色纱裙。死的,就是坏的。——她已经如此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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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8-5-2008 09: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岩鸽想不通:安静的、和蔼的小哥哥,真的会伤害她么?会把她拖进黑漆漆、臭烘烘的墓穴中,再也见不着阳光、见不着爸爸妈妈?她努力回忆着小哥哥的面孔,越想越觉得恐怖。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天上飘着的乌云。那双合不拢的眼睛,直盯着她,根本就不像睡着的样子……她想着想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小小的肺部猛抽着空气,嗓子眼里灌满了腥辣的汁液,岩鸽呛水一般咳嗽着,全身都在颤抖。不一会儿,温热的尿液溢出来,打湿了新换的小花裤,灌进红色的皮鞋里。谁都可以看得出:孩子处于极端的惊恐之中。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岩鸽的父母相视而笑。他们胜利了,看到了女儿真实的恐惧。——这才是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他们成功地揭开了岩鸽伪装的镇静,让她面对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真正走出心灵的阴影。两个大人热泪盈眶,一边安慰着女儿,一边偷偷地握手庆贺。他们的心里面,终于放下了那具日愈腐烂的童尸,因此分外的轻松。

  然而,岩鸽再也回不到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那些花儿,那筒融化的冰激凌……所有的甜美记忆都沾染了尸臭,像嗡嗡的苍蝇一样,在她的心头盘旋着。她开始惧怕黑夜,脑子里塞满了阴暗的想象。夜里,她用被子蒙住头,紧闭着眼睛。她仿佛看到小哥哥的肉从骨头上掉了下来,两个黑洞洞的眼窟窿悲切地望着她,轻轻呼唤着:岩鸽,来玩呀……我们来玩过家家。小哥哥的身后,是一片混沌的烟雾状气体。它随着他对她的走近,缓缓逼来。

  有一个晚上,岩鸽梦见自己悬浮在半空中。看着床上蜷缩着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自己。女孩气息全无,身躯是冰凉的,泛发着银灰色的光芒。“那是一个死去的小孩,我们不要她!”——她听到父母在低声说话。她被抛弃了,成了一具无人认领的童尸。

  “不,不,我还活着!”岩鸽哭着醒来。寂静的夜里,传来父母酣睡的呼噜声。她抱着绒毛玩具,蜷着脚趾,缩在床角。一个人和空气里不可言状的怪物们对峙着,恐惧像阴冷的黑水,漫过了她的心脏、嘴巴、眼睛、头顶。这回,她确确实实地看见:小哥哥站在窗外,微笑着向她摆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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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5-2008 09: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完了吗?好恐怖啊。。
小女孩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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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5-2008 10: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女孩好可怜...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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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5-2008 08: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5)推

     这几天雷子上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经常办错事,同事们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错事办多了,老板见他萎靡不振,就安排他去干一些轻松的伙计,毕竟他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干将,不能说开就开了。

     于是雷子经常在一间没人的办公室发呆,没有什么正经工作,时间一长就很乜,有时候还趴在桌子上睡一觉。

     整个写字楼像个巨人的肩膀,加上高高的帽子,办公室在23楼,窗外就是大楼的肩膀部分。肩膀上面是一个平台,有中央空调的大循环罐,外加卫星天线和一些附属设备。经常有物业的管理人员上来维修和调试。
雷子睡了一觉,不知不觉作了个噩梦,浑身一炸坐了起来,抹抹嘴边的口水,擦擦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周围混混沌吨的。

     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子里闷热又不通风。雷子起身走到窗前,把塑钢窗的小换气窗推开。

     他看见一个人,一个普通的维修工人,离雷子只有5、6米远,正站在平台的边缘

     向楼下看着什么,就在边缘,离开外面的空间只有那么一点点。。。。。。

      雷子的眼睛闪了一下,转身回到座位上,点了一根烟,抽不上三口,掐了。重新回到窗口,那人还在。

     雷子的眼睛再闪了一闪,突然冲口而出大喊了一声:“你死去吧!”

    声音非常大,像静夜理响了一声炮。

     那人没提防,浑身一哆嗦,呼的失去了平衡。

    雷一看见他无声的在大厦边缘挣扎了1秒钟,像桌面上翻倒的木偶一样,直挺挺向下摔去,甚至坠落过程中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情,没有尖叫。

     110的警车来了,四处寻找作案的痕迹,但是一无所获。

     1个月以后,物业公司给那个工人的家属赔偿了抚恤金,并认定为工伤事故。全公司召开安全生产工作会议,强调高层作业必须系安全带。

     雷子的精神好多了,繁忙的业务和众多应酬重新回到生活中。

     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在大家看来就是这样。
 
     转过年来,公司因为业绩突出,收益剧增,老总决定率众去旅游,以奖赏大家的奋力拚搏。

     这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山,因为老总的家乡在附近,所以大家决定游览一番。

     山不出名,但是很高,也很陡,女人们很快就掉队了,壹壹呀呀在后面哼几着不肯再挪动一步。

     男人们的兴致很高,但是因为都是白领,一旦大运动量活动,都像空心萝卜一样,到了山顶的2/3,大部队也不行了。

    雷子和另外两个同事坚持到了山顶,一边是漫漫长坡,一边是无底的悬崖。山峰激烈的冲击他们的身体,站都站不稳,一个同事停留片刻就抽身下山了,说是挺不住。

     剩下的那个同事看了雷子一眼,又看看脚下的悬崖。

     雷子忽然记起了什么,那个眼神。。。。。。

     他没有想更多,因为同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出来,轻轻的,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不重,但是足以让他失去平衡。

     雷子看着这个世界慢慢的倾斜,翻倒,飞速的旋转。。。。。。
那个眼神,他想了一想,那个眼神~~~~~
 
     同事们在山脚下找到了雷子残缺不全的尸首,无疑,这又是一起意外,山头的风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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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9-5-2008 09: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6)早餐

      还有两个多月,梓杰和莉柔就要结婚了。一切都装置的差不多了,只是两人仍住在一栋旧楼里,就等着结婚搬到新家了。

   好事将近,却偏偏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出乎意料的事。一晚,梓杰在半夜两点钟左右,坠楼身亡了。

   警方经过详细的调查,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初步定论,由于阳台的一角损坏程度颇大,致使梓杰在半夜收取晾干的衣服时,不慎失足坠楼。

   莉柔哭得死去活来,怎么也不肯相信梓杰就这么去了。几天下来,原本丰盈的脸庞也开始日益消瘦。整天以泪洗面,心痛的埋怨着梓杰,嘴里经常念叨着,你为什么要在半夜收衣服,你为什么要在半夜收呢......

   莉柔的好友茱叶也很难过。莉柔的父母又正好出外旅游了,一时也无法联系。看着整日悲痛的莉柔,茱叶又怕她一时想不开,于是便请了假,整日陪在她身边。

   莉柔开始变得精神恍惚,常常魂不守摄的抱着梓杰的相片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会忘了把衣服收起来呢,梓杰,你为什么要在晚上收呢,白天收不好吗?

   茱叶看在眼里,总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为了让莉柔好起来,茱叶想尽了办法带她到外面散心。渐渐,莉柔也开始慢慢接受梓杰去世的事实。

   在梓杰葬礼的那天,下起了小雨。茱叶不敢带莉柔去,生怕她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歇斯底里。幸好莉柔也没有提起此事,或许承受不起打击的女人最喜欢逃避现实吧。

   每晚,茱叶都会煮一杯牛奶给莉柔。可多半时候,莉柔都不肯喝,反而逼着茱叶喝下去。茱叶喝完牛奶,便睡得格外香甜。

   一早醒来,莉柔倒做好了早餐。一片吐司加两个煎荷包蛋。

   莉柔的精神也比前几天好多了,脸上偶尔会挤出一丝笑容了,虽然那个笑容十分勉强。

   吃了几口,茱叶觉得这荷包蛋的味道似乎有些怪怪的。

   莉柔咬了一口吐司说,你怎么那么早起来做饭呢,这些东西再热一下就不好吃了。

   茱叶心里叹口气,莉柔的这个心病,真是不轻啊。

   第二天早上,莉柔早早的就把茱叶叫了起来,拉着她走进厨房。厨房里的用具乱成一团,简直像有小偷光顾过。桌上明明摆着两盘煎好的荷包蛋,茱叶摸了摸,早已凉了许久。莉柔哭笑不得,你做饭怎么这么可怕呀!茱叶差点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做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吃完早餐,茱叶装作随意一问,你和梓杰平时早上都吃些什么啊?

   莉柔停止收拾,眼神直直得望着窗外,每天早上,梓杰都会煎荷包蛋给我吃,就像你这几天给我做的一样,可是……唉……

   茱叶只觉得后背涌上一丝凉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茱叶想了几天,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看多了灵异故事的她,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暗自猜测,难道是梓杰太爱莉柔,每晚回来给她做饭吗?只怪自己每晚睡得太死,什么动静也没有听到。

   今晚,就是梓杰过头七的日子了。临到晚上,刮起了风。莉柔一反常态,吃过晚饭,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趁她睡熟,茱叶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整间屋子亮亮的,这才有些安心了。

   快两点了,电视里好一点的节目都演完了。茱叶拿出一叠白天租回来的影碟,打了个呵欠,继续看了起来。外面的风刮得很大,侧耳仔细倾听,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茱叶*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梦到梓杰从电视机里钻了出来,嘴一张一合的,说了很多话。

   一阵怪笑,把茱叶从梦中惊醒。电视里正在放周星驰的搞笑片子。看了看表,差十几分就三点了。

   卧室的门开了,莉柔半睁着眼睛,身子僵硬的走了出来,似乎没有看到客厅里的茱叶,直接拐到了厨房。

   茱叶感到有些奇怪,起身悄悄的走进厨房。她就这样怔怔地看着莉柔把厨具翻得乱七八糟,煎好四个荷包蛋,然后又慢慢走回卧室。

   第二天,茱叶陪莉柔去了趟医院。莉柔这才知道自己早已患上了梦游症。

       茱叶知道,莉柔在潜意识中,还是无法接受梓杰的去世,一次又一次的在半夜煎荷包蛋,仿佛梓杰从未离去。只是,她不忍心告诉莉柔自己昨晚做的梦,那个梦到现在还让她记忆犹新。

   谁都知道,如果把正在梦游的人叫醒,是会吓死梦游人的。可没有人会知道,梓杰早就发现莉柔遗患有梦游症了。就是那晚,莉柔半夜梦游走到阳台去收衣服,梓杰怕她出事,就抢先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阳台的缺角处,以防不测。莉柔却毫不知情的,亲手把他推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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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09: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7-5-2008 19:58 发表
No.282)祸水红颜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一个让我彻底绝望的人,也是我此生的最爱!我对他付出了全部感情,把一切都给他,可他居然一点点真心也没有。

    我要报复!

   听 ...


我才不要遇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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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09:3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8-5-2008 09:31 发表
   岩鸽想不通:安静的、和蔼的小哥哥,真的会伤害她么?会把她拖进黑漆漆、臭烘烘的墓穴中,再也见不着阳光、见不着爸爸妈妈?她努力回忆着小哥哥的面孔,越想越觉得恐怖。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像天上飘着的乌云 ...


楼主,这个你贴过了。。
最讨厌大人了!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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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09: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这样啊,是自己把老公堆下去啊。。。梦游症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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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09: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9-5-2008 08:59 发表
No.285)推

     这几天雷子上班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经常办错事,同事们还以为他失恋了呢。


     错事办多了,老板见他萎靡不振,就安排他去干一些轻松的伙计,毕竟他是公司里的一个小干将,不能说开就开 ...


为什么当初他要杀人啊?那个人多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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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09: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神秘的天使 于 9-5-2008 09:28 发表
No.286)早餐

      还有两个多月,梓杰和莉柔就要结婚了。一切都装置的差不多了,只是两人仍住在一栋旧楼里,就等着结婚搬到新家了。

   好事将近,却偏偏发生了一件让大家都出乎意料的事。一晚,梓杰在半夜 ...


可怜一对小情人!为什么他不带自己的未婚妻去治疗?导致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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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10: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可惜...一对小情人就這樣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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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5-2008 10:4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378# 姗姗来迟 的帖子

很可怕的女人,很可怕的愛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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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5-2008 08: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287)吃人病毒

     终于回来了。三年后的一个中午,我又一次踏上了这块热土,这个曾经给予我梦想的城市,只有在这里,我才会找到自己,找回往昔的热血与激情。可是下火车出了站台,我的激情渐渐冷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慌。我不知道是哪里不太对劲,可能是我正走着的这条街道,也可能是身旁的某一幢大厦。


  为什么人们的脸是那么的苍白,眼睛是那么的无神,似乎没有眼白的样子。城市里的某些信息正告诉我,三年内的巨变有多少。我抬头望望天,似乎比三年前更晦涩,更混浊了,这就是工业城市带来的可怜后果。匆匆而过的行人脸上,我再也寻不到三年前的淳朴与自然了。这个社会太现实了!

  我需要谋个新职位,逃离过去单调乏味的生活,不过对于眼下的我来说,找个安定之所才是当务之急。还好在临近黄昏时,我总算在郊区租到了一栋二楼的房子,一室一厅,价钱我也很满意。

  为什么三年后我又回到了这里?在外地工作实在太累了,身体累,心累。即使外界再精彩、再诱人、再繁华、再喧嚣,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来的,尤其像我这样为生计而漂泊的人。虽然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并非是家乡,但起码我对这里的事物感到亲切,感到温暖,因为我在这里读完的大学。所以,在外地打拼三年后,我毅然回到了这个给我温暖的城市,想找回曾经手执鼓槌的自由生活。

  房东是一个老太太,初次见到她,我倒是吓了一大跳。她大约六十多岁的年纪,脸却是少有的惨白,一道道皱纹勒在脸上,倒显得多余,尤其她的眼睛,似乎没有眼白,给人一种眼窝深邃的空洞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她。哦,不是。我想起来了,刚才在大街上见到的人,几乎都是这样的。如果是在晚上碰见她,我一定会发疯的。

  在二楼的即将是我的家门前,房东伸出干枯的、钩子一样的手。

  “这是房间钥匙,你收好。”

  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冷,听了叫人浑身不舒服。

  我忐忑不安地从她皮包着骨头的瘦手上抓过钥匙。说实话,我太害怕了,真担心她在晚上会偷摸进入我的房间,张开大口,用她那滴着涎液的锋利牙齿,大口地咬啮我的皮肉。

  “记着小伙子,我就住在你头顶的三楼,晚上你要早点回来,不要太吵。”

  房东嘱咐好,蹒跚着上楼了,在楼梯拐角处,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那一眼我终生难忘,目光中说不尽的狡诈与诡谲,直觉告诉我,她在狞笑,无声的狞笑。

  我消受不了她看人时的样子,觉得头皮发炸。来不及想太多,我用钥匙打开门,把沉重的行李箱搬进了新家。

  房间似乎很久没人住过了,地上、墙壁上满是灰尘。卧室很简单,一张破铁床,铺着简单的行李,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不知是什么时代的衣柜。

  唉,谁叫自己天生穷命呢,暂且先委屈一下自己吧。

  等我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不习惯在火车上吃东西,所以肚子早就饿了,便出了门去找饭店。还好,出了小区不多远,就有一家饭店,规模不大,里面稀稀拉拉的有几个顾客。这里的人习惯了早睡早起,所以一般到了这时候,饭店里几乎没人了。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来,叫过服务员,随便点了两个菜,一荤一素,搭配合理。

  “有茶水吗?”

  “您等着,我去拿。”

  没多大工夫,服务员就把茶水端上来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我确实渴极了,刚倒了一杯,我吃了一惊。茶水竟然是红色的,和鲜血没什么区别,我似乎还闻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服务员,搞错了吧,这是茶水吗?”

  “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附近的一个服务员走到了我的身旁。

  “这茶怎么……”

  我抬头看着那人,话就打住了,因为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那个女服务员有着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没有眼白的黑洞一样的眼睛,同房东老太太的特征是一模一样。我再去看所有服务员的脸,大都是同一个特征。我真怀疑她们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我……对不起……我不吃了。”

  我怕这种病会传染给我,慌忙起身离去。

  “神经病!浪费!这茶多好喝呀。”

  我听见那个服务员说,回头看去,见她一仰脖子把茶水一饮而尽,有一些还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那样子活像个刚吸完血的吸血鬼。

  她在喝血!

   我再也没有食欲了,快步朝住所而去。我小跑似的跑回了二楼,大概是声控灯坏了,以致于我迎面撞上了一个黑影,不禁“啊”地大叫一声。

  “你……你是谁?”

  我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

  “小伙子,记着早点回来,我住在你的上面,我怕吵。”

  是房东冰冷的声音。

  “啊……知道了。”

  我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我能深切地感受到心脏的猛烈跳动。

  房东缓缓地上楼了,无声无息的,那张惨白的脸在夜色中尤其鲜明,加上那空洞的眼窝,活脱脱是个骷
髅。

  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钥匙,开门后,倚在门上喘了好一会,然后躺在了床上,头脑里闪过刚才在饭店里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睡觉吧。

  我起床到了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刚想伸手,我却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从水龙头里流出的,不是清澈的自来水,而是——血红的液体。在那一刹那,我想到了,那一定是鲜血,我尝试着伸出一根指头,蘸了少许液体,然后放到嘴里品尝着。

  没错!的确是鲜血的味道。

  自来水怎么会变成了血呢?我瞪大了眼睛,却百思不得其解,同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哇——”的一下把我上火车前吃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

  这样一来肚子更空虚了,总不能这么饿着,我关了水龙头,再次下楼,找了附近一家超市,想随便买些充饥的。

     白亮的日光灯下,超市里好像晚上医院的走廊。几个懒洋洋的售货员木雕似的站着,一动不动。一个顾客也没有,我多么希望能有个人陪我一起进去呀,或者那些售货员对我说点什么也好。

  我不敢看人,生怕会见到魔鬼,眼睛只盯着货架上的东西。

  肉类食品明显增加了,我一看到那些火腿、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就联想到鲜血,胃部又开始痉挛起来。

  看来是过敏了。

  我想买些面包之类的食品,可是令我惊讶的是,货架上几乎全是肉类食品。再看饮料,矿泉水和可乐已经无影无踪了,换成了像鲜血一样的红色饮料,我立刻想起了自来水龙头流出的血液。

  我问一个服务员:“你们这里怎么……”话刚说了一半,喉咙再次堵住了。

  这个服务员面色惨白,眼睛没有眼白,在灯光下看来同魔鬼无异。我再也没有话说,还好两条腿健在,逃命似的离开了。我隐隐感觉到,这个城市变了,变得不再那么熟悉,那么亲切。

  后来,我几乎在跑断了腿的情况下,总算在一家小卖部里,买到了一点我还能吃的东西。

  烦乱而恐怖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看来是失眠了。大凡神经质的人,若换了新环境,当晚一定会睡不着的。

  房东就住在我的上面,现在才回想起她说的话。

  “小伙子,记着早点回来,我就住在你的上面,我怕吵。”

  我觉得纳闷,甚至不以为然。按理说,即使我很吵的话,受影响最大的应该是楼下。我猜她的脑子一定出了问题,就像她邪恶的面孔一样。正胡思乱想着,我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是干枯的树枝,即将折断时发出的声响,又好像是狗嚼着骨头时的声音。

  老太太在干什么?很难想象,一个瘦削的老太太,会在大半夜做出什么奇异的事情来,使得楼下都能听到那种震撼人心的声音。

  讨厌的声音似乎越来越响,并伴有咚咚的擂鼓声。

  我不禁又想起她说的话来,不觉好笑,到底是谁在吵呀。我什么也不想,闭上了眼睛,把被子蒙在了头上。可是那声音仿佛有极强的穿透力,震得我的脑袋嗡嗡响。

  可以想象,第二天起床的我会是怎样一副尊容,面色苍白,双眼塌陷。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哑然失笑,我快和房东差不多了。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见到的人都是面色惨白,没有眼白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直到后来我才找到问题的答案,着实令我震惊极了。

  自来水不能用了,早上脸也不必洗了,我觉得太难受了,总有满身灰尘的感觉。我直奔昨夜买到干粮的那家小卖部而去,我相信在其他地方,已经很难找到,经营品种非常齐全的小卖部了。

  我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登上了公共汽车,想去找我的一个同学。算起来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想,也许他会在工作上,给予我一些帮助吧。也许我不该去找他,说不定他已经把我忘差不多了,可是不试就没有机会了。凭着三年前的记忆,我非常幸运地找到了他的地址,可是这一次我错了。

  他的家已经不见了,到处一片瓦砾,几个高耸的施工架,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各式的工程用车辆,穿梭在工地里,卷起一阵阵漫天黄土。

    这里被推平了,看样子要重新建造了。

  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留下他的电话,否则何至于今天这样狼狈。我一边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一边盯着一辆正在运转着的搅拌机。

  那是什么?

  我暂时忘记了同学,好奇地看着从搅拌机倒进小推车里的混凝土。小推车里面,不时会翻腾出一些红白华丽的小块,同时我也注意到,搅拌机的斗里也有许多红色物体。直到一辆满载着像是猪肉的卡车驶来,我才好像明白了什么。卡车刚一停下,一个翻斗,车上的肉哗哗地堆在搅拌机旁,看了叫人恶心。工人们赶忙七手八脚地,把那些大小不一的肉块,抛进了已经停止运转的搅拌机里。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用肉来制造混凝土!我从来没有,恐怕是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禁毛骨悚然。即使这个城市里猪肉太富余,太廉价,也不至于这么浪费吧,再说,肉能盖进高楼里吗?一想到高楼大厦的墙壁里、地板下镶着令人作呕的生肉,胃又开始抽搐起来,我强制着没有吐出来。工人们仿佛屠夫一样,忙着搬肉,满头大汗,满身血肉。

  不对!

  我突然发现,有一块肉的形状,非常类似人的小腿的一部分。

  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仔细地盯着那堆肉。果然,有的肉块像人的胳膊,有的像人的大腿……而且每块肉的皮肤都是黄色的,并不像猪肉那么粗糙苍白。

  难道那些是人肉?

  我的心一阵狂跳,不敢再想下去了,慌忙逃离了工地。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人肉!我真不敢相信,城市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朗朗乾坤之下,竟使用人肉,这和杀人没什么区别呀!难道没有法律干预吗?

  我登上了返途的公共汽车,经过了一番颠簸,我实在忍不住,“哇——”地吐了一车的污秽。

  “你这人怎么回事!要吐下车吐去!”司机愤怒地朝我大吼。

  吐过之后,我觉得好受多了,可是一看周围乘客都掩着鼻子,朝我恶狠狠地瞪着,令我羞愧万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对不起呀师傅,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怎么偏偏在我车上吐呀!”司机仍不依不饶的样子。

  “真是对不起,我看了刚才工地上的肉,胃就开始不舒服了。”我没办法,只好说了实话。

  “肉?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司机的火气似乎消了一些。

  我借机又问:“太不可思议了,肉怎么能制混凝土呢?”

  “那有什么不行,都是这么做来着,节省原料。”

  “肉很贵呀,建筑商不赔死了?”

  “贵什么,都是人肉,免费的。”

  “人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说在工地上,我还对所见心存疑虑的话,现在我已经感到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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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5-2008 09:0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贵什么,都是人肉,免费的。”

  “人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说在工地上,我还对所见心存疑虑的话,现在我已经感到震惊了。

  车里的乘客听了司机的话,全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这才注意到,车里的每个人都跟房东很像。

  是不是在做梦呀!

  我拧了一下大腿,神经传出一阵刻骨的疼痛。

  这个城市一定流行什么瘟疫,不但人外貌变了,思想也发生巨变了,连死人这样的大事,都漠不关心了。人已经麻木了。

  我坐不住了,胃又开始翻滚起来。

  “师傅,停车,我要吐。”我大叫一声后,伏下身子要呕吐的样子。

     “我马上停车,你可别再吐车上了。”

  司机停下车后,我急忙跳下来,仿佛逃离死亡地域一样,如释重负。还好我并没有再次呕吐,只是凶狠地盯着工地的方向。

  他们竟然用人肉来施工,这不是违法吗?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这么明目张胆地使用人肉,说骇人听闻丝毫不为过。

  我陷入了混沌状态之中了,觉得周围的人都像是魔鬼,随时可能会张开长满尖牙的大口,疯狂地咬下我的一块肉来,然后被抛进搅拌机里,为建设做贡献。

  我觉得脊背一片冰凉,接着天旋地转。

  街上的行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真正让我不寒而栗的,是所有人的脸全都是惨白的,眼睛同样是没有眼白的,就像房东,就像饭店里的服务员,就像超市里的售货员,就像公交车上的乘客……还好我并没有倒下,只是有些眩晕。必须离开这里,稍有迟缓就有被吃的危险。我拦了辆出租车,没等我说出目的地,马上又走开了。司机惨白的脸伸出车窗。

  “你这人有病呀!”

  是呀!我承认自己有病,哦,不对,应该是除我以外,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有病。不能坐车了,我怕见到魔鬼一样的面孔。我只有疯狂地奔跑着,希望能马上回到家。人们像观赏怪物似的看着我,而我同样发觉他们也是怪物,一张张雷同的脸,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

  连我自己都惊讶不已,竟然跑得这么快,连出租车都为之汗颜。我看到那个骂我的出租车的司机,又一次把头伸出来,不知朝我喊什么。

  十分钟后,我跑回了家,那个房东老太太租给我的房子。我一口气跑上二楼,险些再次撞翻一个人。我定睛一瞧,身体犹如电流穿过。

  房东阴鸷的目光,最先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的恐惧。

  “小伙子,干嘛这么急匆匆的呀。”她仍是不紧不慢地说话。

  “我……我……”我只有喘气的力气了,一看到她的脸,就是有想说的话,恐怕也被吓忘了。

  房东脸上的皱纹猛地抖了一下,好像刚才落过苍蝇,黑洞洞的眼睛正向我靠近,一股难闻的气息钻入了我的鼻孔。

  我下意识地后退着,同时目光移向了别处。

  “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准备了饭菜。你跟我来。”她冷冷地说着,然后就上楼了。

  我稍稍定了定神,以为老太太开什么玩笑,可又不像,正踌躇着是否该去,可是我的不争气的肚子,叫得厉害了,加上早上吃的那些可怜东西,都吐在了公共汽车上。我无法抗拒饥饿,所以跟在了房东的后面。

  刚一进她的房间,我立刻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腐臭味,就像刚才从她嘴里呼出的味道一样。我慌忙捂住鼻子,可还是抵挡不住那气味。

  “小伙子,这边来。”房东对我的举动,丝毫没有反感。

  我跟着她来到客厅,见餐桌上放着一碗白饭,旁边还有一口盆,上面盖了盖子。我感到一阵温暖,不管怎么说,她的心地还是非常善良的,我不禁对以前对她的反感,感到惭愧。趁着她收拾碗筷的时候,我随便看了一下她的房间,额头开始冒汗了,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卧室、客厅、厨房,墙壁和地板上满是红渍,好像是鲜血喷洒过,大大小小各不相同。厨房的一口大盆里,盛着一堆肉,同工地上的肉块有些相象,灶台下的一个装垃圾用的,黑色塑料袋里,露出一截白森森的骨头来,像是人的大腿骨。我瞪大了眼睛,对眼前的情景难以置信,同时我对肉的恶心,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胃已经不知多少次地痉挛起来,不断有东西向上冲击着喉咙。

  正当我思忖着如何搪塞这顿饭时,房东突然说话了,吓了我一大跳。

  “小伙子,来,吃饭吧。”

  随着房东掀掉了餐桌上盆子的盖子,我看到一颗皮肉被蒸烂的人头,赫然摆在上面。那人被蒸得鼓囊囊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在嘲笑我的无知,我的怯懦。人头的下面,还有肠子、肝、心……

  “这是清蒸人头,最好吃了。还有人血肠和……”

  “啊——”我忍不住了,张开大口吐了起来,连苦水都吐了出来。吐过之后,我看了一眼狞笑着的房东,挣扎着跑了出去,连滚带爬地回到二楼,手去掏钥匙,可是手抖得太厉害。

  菩萨保佑!那个老太太可千万别来呀!我一边紧张地望着通向三楼的楼梯,一边开门。费了好大的劲儿,我终于进屋了,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懈怠下来。我把门锁好,强忍着饥饿收拾行李。

      我决心一定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魔鬼一样的城市,否则的话,我也会成为房东的刀下俎的,或者变成她魔鬼模样的孪生兄弟。

  十分钟后,我恢复了昨天来时的装束,不禁感慨万千。仅仅一天的时间,我的生活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一定是老天和我开了一个玩笑。

  万幸的是,出门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房东。

  本来我想不再坐车的,可是带着沉重的行李,徒步走到火车站,身体吃不消。反正是最后一次了,我索性拦了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一副脸色苍白,眼睛没有眼白的面孔问我。

  “火车站。”我说完后,忙把头扭向车窗外。

  告别了,曾经给我温暖的城市。我有些心酸,又有些依依不舍。可是城市已经变了,再住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

  下一站要去往何方呢?我陷入了迷惘之中。

  六个小时后的晚上,我已经在西州了,正躺在同学家的床上,对着电视画面发呆呢。突然,电视上一条消息,将我从旅途的沉迷中惊醒。

  “记者调查发现,从1998年起,光明市的人口数量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而且事态愈演愈烈。与此同时,约50%的市民有脸色苍白,没有眼白的惊人外貌。据光明市市长办公室工作人员称,之所以有如此众多的,外貌恐怖的市民,是因为光明市目前正流行着一种古怪的病毒。经过医学科研专家3年的潜心研究,发现患者感染病毒后,会对同类产生噬肉倾向,也就是人吃人。由于病毒的传播途径,是通过吃患者的肉,造成了恶性循环,从而揭开了光明市人口急剧下降的真正原因。由于人口的大量死亡,血液完全浸入到土壤中,严重污染了地下水,导致了地下水血含量猛增,造成自来水管道,出血不出水的奇怪现象。流失血液的危害,已导致当地矿泉水生产企业,无法生产出纯净水,而是血水。更有一些不法商贩,竟将各种人肉制品摆上货架,危害更多的人群……”

  当后来记者采访市长,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制止杀人事件时,我忙关了电视。

  他不会去制止的,因为他长得同房东一样。

  简直是骇人听闻!我觉得一阵阵冷风,正肆无忌惮地驱走身体里仅有的一点热量。世态炎凉,人们的麻木是导致病毒不断蔓延的罪魁祸首。我本以为,人吃人的现象,只是封建社会和旧社会才有的事,没想到今天依旧存在。我恐惧极了,病毒会不会传染给我?我记得在光明市短暂的一天中,我并没有吃任何肉食,心里宽慰了不少。

  正当我闭着眼,回忆着在光明市的所见所闻时,同学孙兵走到了床边。

  “懒货,起床吃饭了。”

  我睁开眼,当即昏死过去。

  孙兵手上的盘子里,端坐着一颗赭红的人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孙兵的脸竟然变得惨白,没有眼白的眼球向外突兀着,满是狞笑的表情。

  “红烧人头,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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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5-2008 09:0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耶..耶....有故事看了........
很恐怖也..
人吃人....也....

[ 本帖最后由 yukiumi 于 10-5-2008 09:42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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