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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梦芸

《鬼吹灯 1,2》& 盗墓系列 (系列目录在楼一)16/1/2010:第四部 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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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鬼吹灯之再起风云》


再起风云 第九十五章 诡狼


     我想到这里,突然想到MISS杨此时还在帐篷中昏迷不醒,要是正好遭到这些穷凶急恶的饿狼袭击,后果将不堪设想,赶紧大叫了一声“不好!”,让小胖守在这里,注意盯住这些饿狼的动静,自己手持钢刀,向着帐篷中冲了过去。

    小胖见我这样慌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后面大声喊着我,我这时脑子里只想着MISS杨的安危,哪里还顾及那么多,直接冲进帐篷中。刚到了帐篷外面,就发现那帐篷外面露出了一只白毛狼的后半个身子和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正使劲往那帐篷中穿。在那帐篷外面,还有几只恶狼虎视耽耽的守在那帐篷外面。我见这恶狼正往帐篷里钻,不知道那帐篷里面还有多少,当时大叫一声,狠狠一下,用尽力气将那只钢刀朝着那恶狼的后半个身子砍下去,将那恶狼的半个屁股连同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硬生生给砍了下去。

    那恶狼被我重重一击,当时惨叫一声,从帐篷中滚了出来半截血肉模糊的身子,在地下哀号着。其余几只白毛狼见我出手极狠,这只狼又是痛的满地打滚,一时间被我威慑住,竟然一个个哀号着向后退去。

    我见这恶狼群被我吓退,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冲进帐篷里,所幸的是帐篷中尚未钻进那些凶问的白毛狼,我看见MISS杨依然安然无恙的躺在帐篷中,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这时,小胖那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中。我知道那群饿狼一定是听到刚才那只狼的惨叫声,知道那诱敌上当的计谋已经被我识破,现在则对外面的小胖发起了进攻,想要把我和小胖二人分开包围起来,逐个击破。

    我因为MISS杨还在帐篷中昏迷不醒,万万不能离开,在那帐篷里急的不行,忙大声呼喊着小胖,问他那边战况如何,还能不能支持住?小胖在外面喘着粗气喊道:“敌人太多,火力太猛,眼前着就要支撑不住了!”我喊道:“小胖同志,党和人民都在后面看着你,无论如何你都要支持住!”小胖在那边喊着:“我尽力吧!胡司令,要是小胖我这次壮烈牺牲了,别忘了告诉主席,我王胖子是站着面对敌人黑洞洞的枪眼死的!”我听小胖这样说,也不知道外面的形势多么危机,急的在帐篷中走来走去,这时突然看见那帐篷中还有大半桶固体燃料,突然想到不管多强的野兽都是怕火的,用这半桶燃料说不准就能吓倒它们。

    我赶紧将向小胖喊了一声,让他再坚持一分钟,我马上就有办法去救他了。当时就把那剩余的半桶燃料倒在了脸盆中,在将那半桶煤油倾盆倒到了燃料上,将那火盆点燃,立刻成了一盆熊熊燃烧的大火。我用一根长木棍绑在那火盆上,用手挑着,就像举着一个太阳,大吼一声,向着外面穷凶急恶的狼群冲去。

    那些狼群虽然凶恶,但是却是天生的惧怕那火,这时见我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向它们冲过去,吓的一个踉跄,转身就往那雪山深处跑去。我见那狼群被我吓跑,怕它们再折回来,又虚张声势的摇着那火盆乱喊了几通,确认那狼群确实是跑得远了,这才扔下火盆,向着小胖跑过去。

    小胖虽然皮厚力大,此时也已经被那群狼纠缠得遍体鳞伤,身上的羽绒服被那些饿狼给撕咬的破破烂、烂羽毛乱飞,我赶紧帮他把衣服脱下来,检查里面有没有受伤。幸亏是我们这次来雪山,身上穿的衣服其厚,虽然小胖的衣服被群狼撕咬的破破烂烂的,身上却没有几道伤痕。我们二人互相检查了一下,纷纷笑道这一次所幸的是有惊无险,真是祖宗保佑了。

    这时,我看了看那慢慢变的昏暗的天空,不禁又是眉头紧锁,又转到了担忧之中。小胖见我这样,有些不解,问道:我说胡司令,我们好不容易才吓走那些狼群,你现在怎么又像个老太婆一样皱着眉头?你想着哪一门子的丧门事了?

    我见小胖没有感觉到现在即将面临的危险,挥挥手说道:这群白毛狼虽然暂时被我们给吓走了,但是它们一定不会死心,早晚还会再杀过来!而且这天就要黑了,在黑夜中,我们在明,它们在暗,正是它们前来偷袭我们的上好时机。而且我们现在的燃料已经用尽,这雪山之中又不能开枪,要是它们趁着月黑风高再一次杀回来,别说就我们二个,就是再有十个我们,也是抵挡不住的!

    小胖听我这样一说,也觉得是有道理,忙问我现在要怎么做才行?我犹豫了一会,我们三人与其脱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干脆趁着现在天还大亮一路拼杀过去,说不定能在雪山旁边找到户人家安定下来也不一定。只是我还有些担心MISS杨,她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要是再在这风雪中赶路,不知道身体还能不能吃得消?

    我正在想,这时,那雪山深处又是远远的传来一声狼嚎,我狠狠一跺脚,让小胖拿了行李,自己去帐篷里背了MISS杨出来,两个人随着那下山的小路急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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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鬼吹灯之再起风云》


再起风云 第九十六章 拼命


     那山涧的小路曲曲折折的通向山脚下,本是由那些绕山祈福的转山者开出的,不知道到底有多远,也弄不清到底是通向山下的,还是通向山上的。我们三人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慌不择路,随便找了一条小路就往下面走。

    就这样走了一会,前面的山路上就有了一处山崖崩塌了,阻挡住了我们三人的去路。小胖喊道:胡司令,前面道路受阻,我军无法前进,望领导指示!我说:慌什么?走过去看了看,那小路虽然被一堆乱石挡住,可以勉强翻过去,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放下MISS杨,先从那乱石中翻了过去,正要转身去接MISS杨和小胖,这时却突然发现那一堆乱石旁边竟然蹲这一个衣杉褴褛的老人。

    这里竟然有个老人?!我不禁大喜,既然这里能有这个老人,说明这附近一定会有人家。只要跟着这个老人走,我们三人就一定能得救了!

    我这时顾不得和小胖他们多解释,转身向那个老人走去,我招呼那老人一声,却又不知道藏语该怎么说,就只好随着习惯喊了声“大爷!”那老人听见我喊他,稍微转了转身子,转过头来看看我。他长了对三角眼,眼白很多,头上戴了顶毡帽,帽子下面的头发都已经全了。

    那老人见我喊他,估计也不会说汉语,就从嗓子里“呜”了一声,算是应答了我。我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连说带比画的问他,这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那老人用那对三角眼死死盯住我,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又是“呜”的一声,然后站起来,也不拍拍一身的土,蹒跚的向前走去。

    我一看这老人要给我引路,不禁大喜欢,赶紧让小胖快点把MISS杨递过来,小胖笨手笨脚,在那边磨磨蹭蹭了半天,也没把MISS杨给弄过来。我见那老人都要走了,急忙喊住他,想让他等一等,可是不管怎么等,那老人就是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

    我见这老人如此装聋作哑,似有古怪,接着又想到,这深山野岭的,雪山皑皑的,怎么就突然在这小路上出现了这样一个古怪的老人,其中似有陷阱。忙喊了一声,让小胖小心这老人,自己则跟着老人走了过去,想亲自来试探一下这个老人的虚实。

    我仔细看了看,这老人走路的样子也与我们正常人明显不同,他的身子向前倾斜着,好象上半个身子就要伏到地下去,看来这个老人绝对不像是个正常人。

    我这时就想起,曾经听老胡同志说过,在那深山老林中,常常就有那些成了精的树藤花精,变幻成人形,在那山林的小道上,引人去那山林深出,然后找个机会吃掉。我们三人此时在这荒凉的雪山上,哪里见过有什么人烟,况且这样衰老的老人,那群凶狠的狼群又岂能白白放过。我越想,这老人的疑点就越多,这时就想起老胡同志当时心口说出的对付这些魑魅魍魉的法子。就是趁着那怪不提防之时,先朝着它大叫一声,然后向它身子吐唾沫,这样八成就能逼迫得妖精现行。

    我既然拿定注意,就暗暗在胸腔中存了一口气,在那老人身旁猛的大喊一声,趁那老人不知所措之时,又向他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那老人经我这样一喊一吐,身子向前一滚,帽子落到地上,帽子下竟然出现了一只狼头!那老人的在地下滚了一下,再爬起身,早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敏捷的独眼老狼,露出血淋淋的舌头,就要朝我扑过来。

    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那老人竟然是由饿狼变化的,一时间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看就要被那饿狼扑上来咬断喉咙而死,小胖这时在旁边看得真切,竟然不顾一切的冲过来,一下抱住了那饿狼的后半个身子,将它给牢牢的抱住。那饿狼急着咬我,却被小胖紧紧抱住,左右挣扎不出,一时间气急败坏,向着小胖的脸上身上挠去,小胖的脸上、身上立刻就出现了一道道纵横的血道子,一条条的鲜血从脸上、身上流了下来。

    我一时来不及反应,竟然一时怔在那里,这时小胖大声喊着:胡司令,看在党国的份上,赶紧过来帮帮我!我一愣,终于清醒过来,大叫一声“坚持住,小胖!”拿着那军刺就向那饿狼身上狠狠扎去,那饿狼吃痛,这才放开小胖,小胖也趁着这个机会松开手,向我跑来。

    这时,我才看见这个装扮成老人的白毛狼是只老狼,且只有一只眼睛,正恶狠狠的盯住我和小胖。

    我见那老狼的样子凶狠异常,不知道它又要玩什么鬼花样,连忙叮嘱小胖千万小心,不要中了这独眼老狼的奸计。这时,那老狼头把头一低,头吻触地,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嚎。

    我说道:不好!看来这独眼老狼是向其他群狼通风报信,招呼其他狼群支援它呢!

    小胖听我这样一说,恶狠狠的朝地下吐了一口吐沫,叫道:妈的,既然这些狗日的狼群不识好歹,我们干脆就和它们拼了!当时就从背包里拿出一颗军用手雷,准备和那些狼群同归于尽。

    我见小胖这样冲动,赶紧夺过手雷,说道:你现在着什么急,现在还没到最后一刻,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枚手雷只有等到实在没有办法了再用!

    小胖听我这样说,也扔掉枪支、背包,拿了一柄长长的军刀,准备和那些白毛狼拼命。

    那独眼老狼见我和小胖二人已经做好准备,狡猾万分,竟然跑到一边,悠闲的眯上眼睛打盹。小胖见那老狼那样,气得要命,当时就要冲过去,让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赶紧一把拉住他,这狼是越老越精,像这样的独眼老狼,既然能变幻成人形,不知道已经生活了几百年,早就从了歹毒、邪恶的化身。像小胖这样贸然冲过去,无疑正中了它的圈套,我们二人现在不仅要和它们拼命,还要和它们比智慧,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这时,那雪山四处也响起了那此起彼伏的狼嚎声,听得我和小胖二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那一匹匹雪白的狼就从四面八方窜出来了,围着我们站成一堆,虎视耽耽的看着我们。我让小胖和我二人背靠背站着,死死盯住那些狼。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多么凶猛的动物都十分害怕人的眼睛,比如老虎吃人的时候,都要把人的身子给翻过去,眼睛朝着地面,它们才能放心的把人吃掉。听老辈的猎人讲,要是你赤手空拳在山林中遇到了肯定斗不过的猛兽,千万不能逃,因为你回头一跑,那猛兽看不到你的眼睛,转眼间就扑上来把你给咬死了。这个时候,你就要牢牢站在那里,死死的盯住那猛兽,和它对峙,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争取到一点时间,才有可能等到人来救你或者出现奇迹什么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赶紧问小胖,问他把MISS杨给藏在那里了?小胖听我这样一说,也是一愣,呆呆的说道:我当时听你说那老头有问题,就赶紧朝这饿你来了。那MISS杨,那MISS杨现在还在石堆那边躺着呢?

    我听小胖这样一说,当时就乱了阵法,脑子里一混,什么都给忘了,眼睛里只想着MISS杨,想着赶紧把MISS杨从那是堆中救出来,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狼群什么的,一下字就向着石堆冲了过去。竟我这一冲,原本和小胖二人一起排成的阵法全乱了。那独眼老狼看准这个机会,长啸一声,当时就出来了几只白毛野狼向我扑过来。小胖见我这里有危险,也赶紧举着钢刀过来,和我一起和那群野狼拼杀过来。可是就我们二人血肉之躯,又怎么能抵挡的住这些疯狂群狼的撕咬,转眼间,我和小胖身上已经是血淋淋的,就要葬身于群狼之下。

    小胖这时拼命挥出一刀,喊道“老胡,手雷!”我知道小胖的意思是要和这些饿狼同归于尽,想想也确实再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从怀里掏出那颗手雷,咬咬牙,就要拉响导火索,与这些穷凶极恶的野狼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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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1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鬼吹灯之再起风云》


再起风云 第九十七章 获救


     这时,那独眼老狼突然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叫声,好象在与狼群提醒着什么。那群狼听到这声叫声,纷纷掉转狼头,向着雪山深处拼命跑去。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那一个狮子一样的猛兽向我们直跑过来,几只来不及跑走的狼被它一口咬住喉咙,粗壮的脖子一甩,就给活活撕成二段,接着向我们二人跑过来,又冲着我探下头来。我见这猛兽比那饿狼更加凶猛,不觉眼前一黑,想着我们三人九死一生,终于拿到了两只诡异的凤凰胆,千里迢迢给送到这大雪山中来,没有想到却要横死在这样一只恶兽手里。想到这里,心虽有不甘,却也毫无办法,只好咬紧牙关在那等死。没有想到,等了好一会,却始终不见那恶兽朝我的喉咙里撕咬过来,我疑惑的抬起头来,却看见那恶兽此时正蹲在我身边友善的看着我,见我醒来,高兴的汪汪的大叫起来。我这才发现,这只几口就咬死群狼的凶猛野兽,原来竟然是一只西藏独有的巨犬藏獒!藏獒是跟着人一起生活的,有藏獒的地方,也一定就有人。我费劲的抬起头来,果然就看见一个面脸沧桑的藏人,正在那边的雪地里检查着小胖他们二人身上的伤势。

    我大声呼喊着,那个西藏人竟然会讲汉语,我告诉他我们是前来旅游的游客,遭遇到了狼群的袭击,希望能在他们那里借宿一宿。西藏人原本就是热情好客的很,听我三言两语一说,很快就答应了。他告诉我,MISS杨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一夜就可以了。小胖的身子也受了伤,需要休息。这里的大雪山不太平,那群饿狼随时都有可能再度杀回来。他的帐篷就在前面,我们三人可以先到他的帐篷中休息,等什么时候身体修养好了再走。说完他自己背起小胖,让我背着MISS杨,几人句向他的帐篷走去。

    就这样,我们三人被那藏人所救,接着跟他去了他宽大温暖的帐篷里,喝了香喷喷的酥油茶,喝了热辣辣的马奶子酒,身上立刻流出汗来,周身都舒服了。

    这时,我想起我们此行要去的搪古拉念头寺,正不知所在和方,正好问这个豪爽的藏人。那藏人正在举杯劝我们喝酒,经我这样一问,身子一惊,手中的酒杯一下翻倒在地上。我见这康巴汉子听到我一说搪古拉念头寺,竟然有如此的反应,知道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忙放下酒杯问他其中缘故。

    那爽朗的康巴汉子听我这样一问,却有些迟疑,问道:你们要去那搪古拉念头寺?我说:是的。我们从北京专门赶来,要去那搪古拉念头寺中看一看一样东西。你知道不知道去搪古拉念头寺的道路怎么走?

    那康巴汉子听我这样一说,连连摆手道:去不得!那里千万去不得!那搪古拉念头寺里面有吃心鬼,专门掏吃人心,万万不能去的!

    小胖听他这样一说,笑道:没有关系的,我们几个人有佛祖保佑,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那康巴汉子虽然听我们这样说,还是连连摆手,劝我们几人千万不要去白白送死,那搪古拉念头寺中妖邪昌盛,几个佛法高强的法师都已经丧生在那个地方,就我们几个凡夫俗子这样去了,无异于白白去送死。

    我见他这话说的郑重,忙问他那搪古拉念头寺不是一座佛寺吗,怎么现在竟然又生出了妖邪了呢?那康巴汉子听我问他,缓缓说道:在二十年前,这搪古拉念头寺确实是一座上古的寺庙,据说还是供奉了那佛祖身边的护身古佛大金鹏佛的神庙,有人去这里求子祈福,皆是灵验的很。可是二十年前,在这寺院里突然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怪事,断了这古庙的佛缘,古此妖孽丛生,变成了一座邪魔丛生的鬼殿。

    我一想,二十年前我正好跟随父亲来到过这寺院之中,当时这寺院中群佛齐聚,万钟敲响,成百上千的佛家弟子在此唱颂起经文,一时间佛法大盛,并没有什么邪魔之类的东西啊。于是问那康巴汉子,那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常的事情,竟然始得如此宏大的一座寺院变成满目创痍之地。

    那康巴汉子缓缓说道:在二十年前,西藏许久不见的五大佛祖突然带领了数千弟子齐聚这搪古拉念头寺中,据说是几大佛祖推算到那上古大如来古佛要转世成人,现身到这搪古拉念头寺中宣讲佛理,这真是万年不遇的机缘,一时间这搪古拉念头寺中佛法大盛,许多信仰之万里迢迢赶来,希望窥视到佛祖真颜。

    西藏那个地方是是很奇怪的,每年,都有许多人从世界各地千里迢迢赶去那里朝圣、模拜。许多傻子从这里出来后就变成了睿智的学者、名人,同样,也有许多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来到这里后突然变得疯疯癫癫,愿意放弃拥有的一切,在青灯古佛下聊度余生。

    许多在其它地方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到了那里就变的很平常。有盲人因为信仰虔诚,几十年如一日的转山、礼佛,突然一天在受到活佛加拜的祝福后会突然获得光明。而许多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到了西藏后,会突然感悟到生命的真谛,在雪山云海里延续出新的生命。更不要说许多人以终生侍奉佛祖为代价,来换取爱人的生命或者终生的幸福之类的事情了。

    在西藏古老的神话里,念青唐古拉山和纳木错不仅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象征着天下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妇的神地。念青唐古拉山因纳木湖的衬托而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纳木错湖因为念青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愈加绮丽动人,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信徒、香客、旅游者前来观瞻朝拜。在那座常年积雪的大雪山脚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赤脚裸体的膜拜者,不知疲倦的摇着转着经轮,在严酷的山上虔诚的膜拜着。转山是西藏的一个很是神奇的风俗。据说朝圣者来此转山一圈,可洗尽一生罪孽;转山十圈可在五百轮回中免下地狱之苦;转山百圈可在今生成佛升天;而在释迦牟尼诞生的马年转山一圈,则可增加一轮十二倍的功德,相当于常年的十三圈。千百年来朝圣者络绎不绝。

    到了佛祖要来的那一天,佛门大开,数万闻名而来的俗客们纷纷拥挤在山门外,希望能有佛缘,一见那九天佛祖的真颜,这时就看见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孩子,朝这圣殿中缓缓走了进来。五位西藏佛祖早就感觉到这夫妇怀里的孩子大不一般,当时便带着数千子弟颂扬起无上佛号,欢迎着无上古佛大如来佛祖的到来。

    扎塘.单增尼玛活佛带领着五位僧人向那个孩子致敬,接下来寺院里所有的僧人都双手合十了向他们恭敬的膜拜着、诵扬着,金碧辉煌的殿堂里充满了庄严肃穆的佛号,整个寺院里空降莲花,佛光四射,此景空前震撼,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要知道,这站在他面前的顶礼膜拜的不是别人,正是西藏五大佛教的活佛和西藏五大教派的所有高级弟子。在搪古拉念头寺中,这已经达到了顶天的礼遇。那个场面,已经是西藏佛教的最高礼遇,这也只有在遇到真神现身人间或者是天魔重现尘世才能接受这样的待遇。

    据说那个孩子一睁开眼,看到天空是金色的,整个寺院立刻被笼罩在了一片吉祥的佛光之中。他动了动身子,寺院里立刻飘扬起了朵朵金色的花瓣。整个拉哲楞寺里的数千僧侣在五位佛爷的带领下一齐拜倒在地上,感谢着佛祖显灵,福泽众人,让大家得以见到这佛祖的真身。

    那孩子醒来之后,一睁开眼睛,佛院里立刻梵音遍布,佛光四射,大家纷纷屏息凝视,期待着佛祖口吐莲花,为大家讲解佛法的真正妙处。

    大家纷纷拭目以待着,传说中的佛祖本是无量金身,站有九龙护体,坐则六佛加身,更不用说是口吐祥瑞,步踩莲花了。这时那个孩子缓缓的开始走路了,果然在我走过的地面上有了一朵朵盛开的雪莲花,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金色的雪莲花里竟然盘绕了一只浑身血淋淋的双尾毒蛇。

    在场的数千僧人不觉大为震惊,要知道这双头灵蛇可是地狱恶魔嗜血罗刹的象征。这嗜血罗刹凶残无比,而且法力高强,最喜吸食人血,稍有不满,便要以残杀众人为乐。最后引得佛界震怒,佛祖亲自显圣,才将这妖魔压治在这念青唐拉无量大雪山底下。而那个小孩脚踏过的青石上,怎么会出现如此凶险的记号,而且还是和佛祖的无量莲花依附在一起。

    大家当下讨论开来,可是谁也不敢对于这件事情做出什么决定,毕竟不管是大无量佛祖还是地狱恶鬼嗜血罗刹,都是他们这些肉眼凡胎不能识别的,最后他们一致决议把我送到念青唐拉的无量大雪山上,让那法力无边的佛祖解决这件事情。

    据说这念青唐拉无量大雪山本是佛祖降伏那地狱恶魔嗜血后,亲手栽植的一朵无量金身雪莲所化,具有摧毁一切黑暗邪恶势力的法力。这青唐拉无量大雪山有九九八十一道山脊,也就是无量雪莲花的九九八十一多花瓣。而在这每一朵花瓣中,都加恃了佛祖的佛法,以及篆刻着《八面黑敌阎摩德迦调伏诸魔经》、《仅用一击就杀死妖魔经》等震慑妖魔鬼怪的佛经。而莲花外面则守护着佛尊、佛母、各路金刚护法、以及那八面黑敌阎摩德迦。传说翻过这九十九道山脊,就是那无量雪山上最圣洁的天池之湖,也就是佛祖无量金身的所在地。历代灵童转世的佛爷都要在这无量大雪山中潜心修炼、参悟佛法,只有突然领悟到佛祖经卷的玄妙,才能下山广招弟子,谈玄论法,拜为活佛。在西藏,最受人尊重的活佛并不是世袭的,或者政府指定的,而是由活佛转世的灵童直接担任。往往有不识一字的牧羊孩子或者流浪少年在突然经历了一场怪病,昏迷几天之后,睁开眼就是能明过去,辨古今,精通佛理、哲学,这就是西藏最著名的活佛转世。据说转世后的佛爷都是十二丹玛女神的加侍,天生的大莲花佛转世,遇鬼打鬼,遇仙诛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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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1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鬼吹灯之再起风云》


再起风云 第九十八章 返搪古拉念头寺(一)


       当时,这个孩子就被藏教的八大护法金刚送往这灵寂的念青唐拉的无量大雪山。自从这孩子去了那念青唐拉的无量大雪山之后,这搪古拉念头寺就发生了一件罕见的怪事。那原本供奉在殿堂前的佛祖身边的护身古佛大金鹏佛高大的佛像,两只空洞的眼睛开始向下流淌出血水。众活佛一看这佛像中出现异相,知道这里必然要有大难,连忙率领了数千子弟,在那高大的佛寺中颂经祈福,希望可以逼退邪魔,以保黎民健康。哪里那妖邪着实厉害,做起魔法,从天下下起了血雨,将那数千佛门子弟统统杀死在那了搪古拉念头寺中。

    大家纷纷传言,那个被送往念青唐拉的无量大雪山的孩子其实就是那地狱中嗜血罗刹的化身,要在这里大开杀戒,嗜杀百姓呢!等那孩子一回来,疯狂的人民就将他们母子三人围困在这

    搪古拉念头寺中,纷纷说那孩子是地狱恶鬼嗜血罗刹的化身,要让他血债血还才行!

    这个时候,那孩子的母亲就站出来了,说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当时大家全部都发疯了一样,有谁会听她的辩解,纷纷举着木棍,让把那个孩子交出来偿命,这时为了证实那个孩子的清白,那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跳进了那冰冷的纳木错湖中。最后,孩子的母亲死在了那冰冷的湖水中,而孩子存活了下来。我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原来你也曾听到过这个传说?”那个康巴汉子听我这样接道,面有惊异之色。“我就是那个被当作地狱恶鬼嗜血罗刹的孩子。”那康巴汉子听我这样说,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你真的就是那个被当作地狱恶鬼嗜血罗刹的孩子?!”我点点头。“原来你当初没有死。可是现在,你为什么又要回到这里来了?”我说道:“命中注定这场冤孽是由我而生,现在当然也要因我而解。我现在回到这搪古拉念头寺,也是为了彻底解开这一段前世的孽缘。”

    那康巴汉子听我这样说,也点点头,说道:那搪古拉念头寺早已经荒废多时,原本通往那寺院的道路现在早已经荒草重生,妖邪盘踞,他明天就带我们几个去找那原本在那寺院中修行的喇嘛,让他带我们上山。现在这整个无量大雪山上,也只有他一人能知道这如何上山的道路了。

    和这个康巴汉子又说了几句话,气氛就很阴郁了,我和小胖早早的就各自找了个地方睡下,谁也没有再说什么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爬起来,就看见MISS杨已经做在我旁边开始梳洗打扮了。我默默的看着她那清丽的身影,想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我现在又重新回到了这里,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有机会以后和MISS杨撕守在一起。都说这冥冥之中,自有命运,那我和MISS杨之间的命运又将是如何呢?我不敢再想,也从那床上爬起来,和小胖胡乱洗了几把脸,就和那康巴汉子一起去找那个年老的喇嘛去了。

    我们见到那个西藏喇嘛的时候,他正在毡房中念颂着经卷。在西藏,佛教的影响是深远的,佛爷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是无穷尊贵的。那个康巴汉子和我们一直在那寒风中等他念颂完了经文,才必恭必敬的走进去,向他说明了来意。那个喇嘛已经恩衰老了,在风中瑟瑟的发抖着,像一个单薄的纸片。

    那个衰老的喇嘛听那康巴汉子说完,身子一抖,仿佛一下要摔倒在地上,我赶紧伸手去扶他,哪知他却恭恭敬敬的向我施了一个礼,喃喃的说道:远方尊贵的客人,我们终于等到您的驾临。我在那几十年的修行中,曾经听到几位伟大的活佛明示,要想解除那搪古拉念头寺中的诅咒,除非尊贵的客人亲自回来,送回那寺院中曾经失去的宝物。我在这无量大雪山脚下修行,已经足足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期待着您的到来。现在,您终于带着永恒的希望和祝福重新来到了搪古拉念头寺,看来我们伟大佛教的复兴,搪古拉念头寺的复兴,马上就要实现了!

    我见那老人说的如此郑重,不敢托大,连忙表明自己只是来这搪古拉念头寺中送回一样东西,并没有什么拯救世人,消除邪恶的本领。

    那老人说道:尊贵的客人,你不要自谦。那无量大雪山的莲花瓣上已经写得清清楚楚的,二十年后,远方的客人会将圣宝重新归还给搪古拉念头寺,搪古拉念头寺将会获得永远的光明和佛光普照。在他的照耀下,无量的雪山下的世民将永远不会再受到那些魑魅魍魉的袭击,永世享受着那无边的佛光照耀。

    我听他这样说,连忙问他:那无量大雪山的莲花瓣上有没有写那个送回花瓣的人,以后会怎么样呢?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尊贵的客人,你的将来那贵不可言,这些都是天机,又怎么能泄露给我们这些凡人呢?对了,在你前往无量雪山面见佛祖时,难道佛祖没有给您明示吗?

    我说道:上次我受到西藏五位佛爷的嘱托,去那青唐拉无量大雪山中寻找佛祖,去问问我的真身到底是什么?及我历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翻过那九九八十一道山脊,见到那大无量金莲中端坐着的佛祖,向他询问我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之时,那佛祖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笑而不答,而是淡淡问我一句:一八,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觉得什么是佛?

    我说,佛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在佛堂上受到人们的景仰。

    佛祖摇摇头,说道:佛虽然有那万世的景仰,却也有着万世的负担。当你真正理解了当佛的坏处之后,你就真正的成了佛了。

    我当时太小,还弄不懂他的意思,只是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的真身到底是什么?

    他指着前方无尽的雪山说道:看到这座茫茫的雪山了吗?

    “恩,看见了。”

    沿着这雪山一直往前走,有一座古老的寺庙,它的名字叫做搪古拉念头寺。在那座寺庙里,有人已经在那里等待了你一万年了。在那里,那个人将会告诉你你真正的身份。

    老人听我这样一说,当时合十称颂道:那尊贵的客人贵不可言,自然是要回到他原本要去的地方,享受着三界就洲的无上供奉啊。

    我听那老人这样说,心情格外沉重,不知道呆会到了那搪古拉念头寺中,还会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这时,MISS杨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对我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一路的风风雨雨我们是一起走过来了。不管前面的道路上还会出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刀山火海,我们二人始终会在一起,生生死死一起度过。

    我看着她坚韧的目光,不觉眼角又湿润了,一时摸着她的面孔,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小胖这时也在一旁说道:胡司令,不用担心!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住!我们几个只管进那什么狗屁搪古拉念头寺中去,什么大风大浪的我们没有见过,难道还就怕了这个小破庙不成!

    我听小胖这样一说,也来了一股凶悍之气,说道:小胖你个小兔崽子不要胡说,我他娘的胡一八这辈子什么时候怕过!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咱们几个这就冲上那什么破庙中去,到了那庙中,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遇鬼杀鬼,遇佛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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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1: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鬼吹灯之再起风云》



再起风云 第九十九章 重返搪古拉念头寺(二)


       我和小胖在那山脚下吼了几吼,向那老迈的喇嘛问清了上山的道路,一路直冲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小胖二人惊人的气势压倒了那些道路上的鬼魅,我们三人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连上次那一群和我们处处作对的白毛狼,也没有再出现。

    就这样一路走上山顶,几看见前面一座气势恢弘的古旧的建筑,那就是传说中的搪古拉念头寺了。我抬头静静看了这个高大庄严的古庙一眼,紧接着走上去了,接着MISS杨和小胖二人也紧紧跟着我走上去了。

    那康巴汉子和那喇嘛说的没错,这个搪古拉念头寺明显的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用过了。寺院门前的青石板旁,甚至都已经长出了一人多高的野草,那庙门紧紧关闭着,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机一样。

    我朝着那搪古拉念头寺紧闭的山门拜了三拜,然后推开门默默的走了进去。

    我本来是要MISS杨和小胖二人在那搪古拉念头寺外等着我们的,可是MISS杨紧紧拉着我的手,要和我生死与共,怎么也不肯松开。小胖更是不行,嚷嚷着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这搪古拉念头寺一定要进去看看稀罕,不然以后怎么和别人吹牛啊!

    我见阻止不了,也就让他们跟在我的后面,反复叮嘱他们,一旦看到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他们立刻先出去在外面等我。

    那搪古拉念头寺因为好多年没有再用,那寺院各处都已经腐朽,墙壁上、窗帘上各处都结着蜘蛛网,还有成群的老鼠在那佛堂上胡乱爬着。我们三人各处找着那无量大金鹏佛像,想着一旦找到了那石像,将那二只凤凰胆放入那石像的眼睛里,这场祸事也就该结束了吧,而我们几个也终于完成了使命,可以各自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可是,事情的发展会这样随着我们的意思来吗?

    凭借着以往的记忆,我想到了那高大的石像好象是在那佛堂后面,我们几个赶紧感到那佛堂后面,才发现那里果然就有了一座高大的大鹏佛像。而那高大的佛像上的两只眼睛果然已经被人挖去了,只剩下两只黑黑的眼洞,正往下一滴一滴滴着血水。

    我们三人九死一生,眼看着那两只诡异的凤凰胆和这古老的佛像都已经找到了,不觉各有欢喜,想着现在只要把这两颗凤凰胆放进那大佛的眼睛里,就可以算得上是大功告成。

    我掏出那两只藏在身上的凤凰胆,正准备爬到石像中将他们给放进去,这时只听MISS杨大叫一声“小心!”,我回过头去,只见那石像上却盘了一条黝黑的怪蛇,此时正在那边虎视耽耽的看着我。

    我不禁一惊,就在这时,我已经认出这盘踞在石像上的黑蛇并不是普通的毒蛇,而是当日在我脚印中的金莲中出现的那只歹毒无比的黑水玄蛇。据说这黑水玄蛇本是那地狱恶鬼嗜血罗刹象征物,如今它竟然出现在这石像上,难道是说这个寺院已经遭到了这地狱恶鬼嗜血罗刹的诅咒了吗?难怪那康巴汉子说二十年前那一役,数千的佛教弟子也抵挡不住那邪魔的妖法,原来是那地狱恶鬼嗜血罗刹亲自出马了!

    虽然那我不懂佛教,可是我深知道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这黑水玄蛇固然歹毒,可是却自有克制它的东西。比如这搪古拉念头寺中沉睡的金鹏,就是它的客星,一旦这寺院中的无量大金鹏重新苏醒过来,也就是它真正的死期到了。这也许就是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死死守住这寺院,不让外人进来的原因吧。可是如今这金鹏的两只眼睛还在我的手里,无法苏醒过来,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怎么把这两只眼睛给它送上去?

    这时,那只诡异歹毒的黑蛇仿佛已经感受到了我手中的凤凰胆对于它的威胁,开始吐着血红的信子朝着我缓缓的游过来了。这黑蛇本是地狱深处的无边怨气所化,其性至毒,凡是它游走过的地方,坚硬的石板变成焦碳,旺盛的草木变成黑水,连那艳阳高照的天空上也要蒙上一层淡淡的黑气。那黑蛇的毒性可想而知,别说是被它咬上一口,就是被它碰上那么一下,这人也要立刻就化成一堆脓血了!

    我见那黑蛇此时朝我缓缓游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只听啪啪二声,只见小胖朝那黑蛇身上开了两枪,那蛇早已经修炼成钢筋铁骨,根本不怕这子弹,可是它天生骄傲异常,一生只有它咬人的份,出来没有被人咬过,最容不得人家竟然对它开火。现在见小胖竟敢在它太岁头上动土,不禁勃然大怒,一甩头,直接放弃追我,向着小胖那些快速滑去。

    我知道他们二人此时为了给我赢得时间,正在下面和那只诡异的毒蛇周旋。我要是再不快些,只怕我们几个今天都要葬身在这黑蛇的肚子中了。这样想着,赶紧向那石像上爬着。这石像已经年久失修,而且又差不多有二十年没有人来打扫,上面早已经生了厚厚的一层青苔,脚踩在上面又湿又滑,实在不好攀登。我又着急把那凤凰胆给放上去,心里又牵挂着下面MISS杨和小胖二人的安危,就这样爬了几次,始终没有爬上去。

    这时,我偷眼向下望去,MISS杨和小胖二人已经被那只黑蛇逼在了一个小胡同中,要是我再不将那两颗凤凰胆放进那石像的眼睛中,只怕就是大罗神仙来这里,也再也救不了他们了。我见那形势危机,朝那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一个助跑,朝那石像上拼命一跳,终于用手勾住了那石像的脖子,另一手赶紧伸到怀里,掏出那两只凤凰胆,嘴里念了句“阿弥陀佛”,想着今天我们三个有没有命走出这搪古拉念头寺,就看这最后一着灵验不灵验了。

    那两只诡异的凤凰胆一进入到那石像的眼眶中,立刻深深扎了进去,我一见石像果然显圣,不由得大喜,大声喊着小胖和MISS杨再坚持几分钟,一旦这佛像显灵,我们三人就有救了。

    这时,那两只诡异的凤凰胆开始在石像中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只发出湛蓝的蓝光,一只发出火红的红光,在这两束极具穿透力的光芒下,那尊高大的佛像也变得通体通明,开始慢慢的摇动起来了。那突然而来的变化,惊的我们几个谁也没有动弹,连那只诡异的黑水玄蛇,此时也仿佛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死期将至,畏缩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那石像周身燃起了蓝红的二层火焰,在那火焰之中,一只金翅金鳞的金眼的啊鹏就从那火焰之中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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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1: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鬼吹灯之再起风云》


再起风云 第一百章 大无量古鹏金身(尾声)

      我们都听说过那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没有想到在那水火二气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只那金翅金鳞的大鹏。那大鹏缓缓的从那水火中走了出来,抖了抖一身火烈似的羽毛,朝着我们几个必恭必敬的鞠了一个躬,说道:感谢您的降临,重新带给人间那永生的幸福。

    我们本来就猜测着,这凤凰胆一定是那上古神兽的眼睛,却没有想到,竟是这只金眼大鹏鸟的眼睛。据说这大鹏本是那佛祖释珈牟尼的架上护法,享受着那五洲四海的供奉,端的是尊贵无比,不知道却又为何被禁锢在这西藏的神庙里。不过像它刚才说的“重新带给人间那永生的幸福”之类的话,而且不惜以那万金之体给我们道歉,也似乎是太过隆重了些。

    这时,那大鹏圣者竟然朝我走过来了,说道:大西方如来佛祖,西方护驾大鹏圣者拜见。我谨代表三界众生恭喜你已经成功渡过了那万万年一次的浩劫,重新经历了百世的轮回,现在终于可以重新职掌佛界,永享那世间的供奉了。

    我听这大鹏圣者这样一说,不禁吓了一跳,我自己不过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小人物,当时那些西藏喇嘛说我是佛祖身边的古佛,我都吓得要死,觉得自己一身贱肉,受不得他们这些人虔诚的膜拜。这大鹏圣者今日却称呼我为大西方如来佛祖,岂不是要折杀了在下?

    我忙向他连连挥手,说道:大鹏圣者,我知道你是佛届上层的人物,可是也不能开这么没有边际的玩笑啊?您这话也就是在我们这里说说还成,要是哪天异步小心给传到那大西方如来佛祖的口中,岂不是要自毁了前程?

    那大鹏圣者笑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西方如来佛祖法眼通天,这三界之中又有什么能够逃脱得了他的法眼。

    我听他这样说,便说道:我看那画片上的如来佛祖人也挺慈祥的,这样吧,你回头和他陪个罪,估计也就完事了。我想他不会那么小心眼以后给你小鞋穿的。

    那大鹏圣者笑道:多谢佛祖宽宏大量。我想问一下,那三界众生都在等着佛祖回去主持大局,敢问佛祖什么时候移驾大西方圣殿?

    我见他还是纠缠着我不放,索性说道:您肯定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是那法力无边的佛祖如来?我要是那法力通天的佛祖,还会在古墓中受那些粽子啦、女鬼啦什么的恐吓?我早就一掌大力神掌,或者是一招孔子拜佛,打得它们屁滚尿流了!

    那大鹏圣者说道:您还没有具备那无上的法力,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摆脱那万万年一次的浩劫。只要您跟随我去那大西方如来圣殿中的莲花池中沐浴一番,洗去那尘世间的浮华,就可以立即拥有那无上的金身法力了。

    我听他这样说,想着做佛祖好象也不错,又有人礼拜,又受人尊敬,就是不知道佛教的头子能不能开个小灶,自己带个老婆上去。这样的话,我和MISS杨整日在那大西方如来圣殿中饮酒做乐,吟诗做画,岂不比在这里和那些粽子、女鬼什么的纠缠要好的多。当下就问他,佛祖能不能大开方便之门,带个老婆上天上去。

    那大鹏圣者摇头曰:出家人四大皆空,早已经不寂不灭,是不能带女眷上到佛界中的。

    我听他这样说,便和他争论道:你不要骗我?我看到电视上的观音菩萨也是个女儿身,她怎么就上了那佛界之上?

    那大鹏圣者曰: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观音菩萨化成那女儿身转世成佛的故事?

    这关于那观音大世的传说,我也曾听说过,并没有什么希奇。传说那救世的观音,原名观世音,是佛教中阿弥陀佛的左协菩萨,无性。《悲华经》上说,观音原来是转轮王的儿子,名叫不煦。他曾与父亲一起跟随释迦牟尼出家修道,发誓“要排除众生一切苦恼。苦难众生,只要一心念我的名字,我就能即时观其声音,帮他脱离苦海。”释迦牟尼为不煦的决心所感动,亲自为他授记:“善男子,你要拯救三恶道一切众生,断除众生烦恼,使他们往生乐土。善男子!我就给你取名观世音。”可是这观音化成那女儿身转世成佛的故事,我倒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大鹏缓缓道来,那菩萨本是转轮王的儿子,从小跟随父亲修道礼佛,但是因为相貌英俊,被一富家少女钟情与他,定要以身相许,并且以死要挟,要是这菩萨不成,她便要立刻死在那菩萨身前。

    那观音菩萨本是慈悲为怀,又怎能见死不救,万般无奈间,只有求助我佛如来。如来便说道,世人愚昧,只是贪恋肉体凡尘,熟知这肉体凡尘,却只是那水底明月,镜中之花,只要那水尽镜破,她自然就会醒悟了。

    菩萨得此真言,便对那女儿说道:凡尘肉体,只是那虚幻之色,区区百年之后,便会化为那飞灰飘烟,你又何必去贪恋那瞬间的欢乐呢?

    那女儿说,我不管能有那几十年,只要能和你一起,此生也亦足矣。

    那菩萨见她仍不醒悟,便说,万像皆虚幻,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罢了。你又何必苦苦追求呢?

    那女儿只是不肯,苦苦哀求着,并且拿一把利刃架于脖子之上,勉强着菩萨。菩萨无奈,摇身一变,竟然化为了一个女儿身,看着那女儿。那女儿见此,幡然醒悟,从此也归依了佛道,最后亦修成了正果。而观音菩萨,以后也一直以那女儿身示众,最后成为了四海传诵的观音大世。

    我们几个恍然大悟,难怪这观世音本是那男儿身,却怎么老是以那女儿的形象示人,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折。

    那大鹏圣者说道:佛祖,当日里您经常用这观音的故事和世人讲解着万像皆虚幻,只有那佛教才是正途。今日您怎么也会沉沦到这中虚幻之中了呢?

    我见这家伙已经佛毒攻心,无法救药了,索性把心一横,说道:要是我就是愿意沉迷这虚幻之像,始终不肯离去呢?

    那金鹏长叹一声,佛本九天至尊,享受那五洲四海供奉,十万万子民敬仰,要是再贪恋红尘而不改悔,恐怕就是要遭受那无望之灾,堕如那永无天日的大凶地狱,去忍受那饿鬼吞噬,百鬼撕咬,还要忍受十世无望的灾难,百世黑暗轮回的磨难,才能重回人间。

    那金鹏话说到此,展翅一飞,直冲那九天之上,说道:佛祖千万珍重,我等先去那准备迎接你的归来。

    MISS杨听到这话,面色顿时苍白,她强忍着眼眶中一直打转的泪水,说道:老胡,你就放心的去吧。以后我会一直在那清灯古佛处修持,也许有一天,我们还能在那上界见面。说完,左手拂过那头乌黑的秀发,右手握着那极快的短刀,说话间手起刀落,那一头碧云般的绣发,已经尽数被斩去。

    我们三人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这个结果,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动弹,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

    终于,MISS杨慢慢站起来了,步子缓慢而沉重,她朝着那座巨大而空旷的古庙慢慢走去。落日的余辉渐渐洒下来,黄昏下留下一条淡淡的影子。我站在那岔路口上,一时间无从选择,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这时我们脚下的山峦突然就摇动起来了,那地下渐渐裂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要将我们几个分开。小胖见这山体剧烈摇动着,终于是不肯离开,爬在地上使劲抓着那岩石,对着我大声喊着:老胡,老胡!

    我见那MISS杨远去的身影,以及那小胖冒死等我的坚持,终于下了决心,管他娘的什么十世无望的灾难,百世黑暗的轮回,我胡一八今此一世若不能与MISS杨撕守,与那小胖扯皮,就便是百世成仙、千世成佛又有什么用!既要强迫自己屏除七情六欲,又要道貌岸然的颂经讲道,这样的仙,这样的佛,便是不做也罢!

    我狠狠跺了一下脚,便朝着MISS杨他们二人疯狂的跑去。这时,那天空中轰然炸了一个响雷,那天就这么突然一下全黑了下来,顿时那天空雷轰雨鸣,风云大作,那十九层天上的整个的乌云和灾难就这么朝着我的身上直直的压过来了。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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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2: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盗墓跟其他流传至今的手艺一样是一门古老的职业。
  身为这一行当的直接参与者—盗墓人的传奇经历也千奇百怪。
  尽管大家盗墓时用的器械有相似之处,多数情况下不外乎是一把神奇的洛阳铲,可是不同的盗墓人所展现给大家的风景截然不同,就拿即将重新回到我们视线中的胡八一来说吧,这次他要表现的是自己传奇的人生不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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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序言


抗战末期,在南京市郊一座四周遍植梅花的名为戴公馆的豪华官邸里坐着几个身着军装的客人。

    “编号104321请进,戴将军有请!”身穿黄绿色呢料陆军军官服腰系牛皮带足蹬黑亮长筒马靴的秘书军官站在大厅门口叫道。

    刚离开国民党长洲黄埔军校的编号为104321的军校毕业生整了整笔挺的卡其色士官制服,正了正头顶上同样颜色的大沿帽,挺直腰板跟着秘书军官来到隔壁一间光线暗淡的办公里,宽大的松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肩扛三颗银星的男人,他梳着油光铮亮的分头,脸庞的轮廓分明,尖锐的目光咄咄逼人,看到这里编号为104321的军官站定后立正敬礼自报家门,接着拍了拍这个戴将军马屁,问了声戴将军好,然后接着说卑职有幸得到戴将军的栽培,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戴将军点了点头伸出一只优美纤细的手“好了,从今天起你要忘记过去自己的一切包括你的名字,你的新名字就叫曾明叔,职责是为党国‘考古’,把埋藏在地下的宝物找到然后送交给我”

    “是将军,卑职明白,卑职会尽全力为党国办好这件大事!”曾明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明白就好”戴将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你的办公室在对面,我给你一个连的人手,其余人员自己去找,每次考古结束写一份完整的报告给我,好了下去吧”

    “是,将军,那卑职告辞了!”

    曾明叔目不斜视地走出了这座宫殿般的官邸,穿过花园,快速通过了一条荫凉的小径,朝着前面花式院门走去。

    从那一天起曾明叔就注定成为戴将军手下最能干的‘考古’队员之一,他小心谨慎工作认真在上工的头一个星期就开始改组‘考古’队人员的编制,并通过掌握在戴将军手里的秘密组织蓝衣社的特工找到了一批江湖上的盗墓人士,通过几次南下实地‘考古’的筛选,有一半江湖人士非死既伤,原因就是这些人多半是挂羊头卖狗肉之徒。

    自打那以后曾明叔立了条规矩,凡是想进入我这个代号为‘玛丽’的考古队的江湖人士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来,也就是说他会找一些在历史上消失了很久的古墓让这些人去找,找到后他会让他们用自己门派的手法进入古墓,结果通过两个月的考验只有两个人通过了这项极难的考验或者说是生死的考验,他们的名字分别是柴力士、廖发丘,当然就象曾明叔本人一样,柴、廖二人随后也改了名字叫柴桑仁、廖忠信。

    当时间来到1946年的时候,在戴将军从北平坐飞机去南京的途中因为飞机失事而死去前,曾明叔总计向戴将军贡献了3000多件宝物,而明叔本人却没得到太多的实惠原因就是戴将军的蓝衣社里的特工一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戴将军一死曾明叔就趁机自立山头,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把他在徐水乡下老家的满城汉墓,考了个遍,总共挖走不下两千件器物,这样明叔就有了最初登岛的资本。

    这样在1949年国民党退守台湾的时候,明叔也跟着去了台北,不过他的两个手下却没走,原因就是柴、廖二人的根已经扎了下来,他们进入了上海一家土特产公司从一介工人一直做到公司的经理,到后来台海局势稳定后,明叔通过香港以香港居民的身份来到大陆联络上了柴、廖二人,他们相约再次出手。

    不过这时的柴廖二人明显已经力不从心,他们深知自己本门的技术在这个时代中多少有些费力不讨好,所以在廖忠信的提议下他们准备去寻找在江湖上隐匿了很久的四大盗墓门派之一的摸金校尉,希望这个摸金校尉也就是胡八一的祖父胡国华能答应,可是胡国华不想在干那些让死人不得安宁的事了,在不得已之下廖忠信逼迫胡国华交出他本门手艺的秘籍,也就是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结果是胡国华交出了那半本古书后同样招来杀身之祸,尽管那只是半本抄写本。

    事情发展到这里让我们波动时间的指针,把时光退回公元前,并在的某个时间的节点上停下来,这里是充满异域风情的大漠,虽说是大漠却不乏大片的绿洲,成群的牛羊,这里是哪里?看到这里的时候不免有人要问,既然这样让出现在画面中的主人公告诉你。

    两个衣带飘飘的女人站在高高的云端城堡之上,脚下是千万子民,他们拜服在这个名为精绝国女王的脚下为她祝福,因为今天是精绝国女王的第二十二个生日,今天来到她的身边为她庆祝这个节日的还有她的妹妹蒲墨国的王妃。

    “妹妹这就是我想要的,无上的权利”女王说。

    “姐姐,那除了权利之外你还想要什么?”王妃问。

    “不朽的灵魂的,我要永远活下去,尽管不再可能回到我们记忆中的家园”

    “我倒不这么认为,人的寿命应该顺应天意,与天道相合”王妃说话的时候深情地望向姐姐那傲气的脸颊。

    “那你想变成下面那个干瘪的老太婆的样子吗?”女王质问王妃。

    “我”王妃一时回答不上来“不过我想,在我死的时候最好是容貌依旧就象现在这般让所有的蒲墨国人羡慕就好,包括爱我的那个王子”

    “哦”女王怀疑地望着面前这个跟她一般模样的妹妹“不过只要你肯离开蒲墨,继续生活在我们精绝国,保证你的容颜至死不变”

    “我,可是我不想离开他!”王妃的眼神慢慢瞟向远方的蒲墨。

    此时的蒲墨国王子正在处理朝政,他今天的任务是必须签署一大堆通关文书,最近与大汉朝的关系改善了许多,他的国家正在一天天变强,尽管不可能强大到精绝国那样,不过他不太在意这些,因为精绝国的强大与否与蒲墨是息息相关的。

    一个月后蒲墨国的王子给精绝国女王也就是他的王妃的姐姐也是他的姐姐去了封信,信中他寻问王妃的返回日期,女王的答复是无期!当接到这封只有两个字的信件后,蒲墨国王子找到了当时的大祭师也就是蒲墨国的丞相,他把这封信拿给丞相,看过后丞相皱了皱眉头说,难办了,无期的字面意思就是没有期限,可以分两层意思理解一个是不确定回来的日期,一个就是再也不回来了。

    蒲墨王子当时就纳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是问清楚好,于是他第二次给精绝女王去了封信想问个清楚,回信的内容仍旧是无期两个字,就这样时间过了一年,蒲墨王子的孩子又长了一岁,当这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问他我母后去哪了的时候,蒲墨王子只能骗她说你母后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估计还要再过段时间能回来。

    就这样蒲墨王子骗着女儿又过了三年,三年后强大起来的楼兰国国王派来了使者说他们愿意与同样强大的伙伴蒲墨结盟推翻精绝国的统治,这样就可以夺回被抓做人质的王妃。蒲墨王子一开始并不知道事情还有这个内幕,当他派了手下的最忠诚的卫士去精绝国彻查一番后才觉得事情真的是蹊跷。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下一个女王生日之前,出于一种莫名的怨恨心理蒲墨王子跟大祭师商量了一个计策,他们要以为女王祝贺生日为名进献一头金色的羔羊,羔羊里藏着毒药,只要精绝国女王吃一小口,哪怕是舔一下也会在不长时间内气绝身亡。

    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这样一个日子里,蒲墨王子从自己的沙漠城堡出发亲自护送着这头金色羔羊上了路,到达精绝国后,正赶上生日庆典在进行中,随后那头金色的羔羊在没经过任何试毒检查的情况下被抬上了宴席,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是因为,目前的女王也就是目前的精绝国女王就是蒲墨国王子的王妃,当她发现姐姐的残暴后,把姐姐真正的精绝国女王囚禁在地宫下那个神秘的洞穴中。而自己则代为打理朝政,所以才有精绝女王中毒身亡这件怪事发生。

    当得知精绝国女王身亡后楼兰国国王联合了十几个小部落的人马杀向精绝国位于扎格拉马神山中的城池,然而当足以把整个沙漠部族毁灭好几遍的联合大军来到精绝国城门口的时候,楼兰国王发现精绝女王并未死,女王手捧着那颗神秘的眼球站在云端城堡之上,那个眼球闪烁着异样光芒的,光芒在空中幻做一个黑暗的恶魔,从恶魔的嘴里吐出了笼罩了整个大漠的黑雾,就在联合大军张大嘴巴吃惊的时候,黑雾吞噬了一切。

    在若干年之后,从大漠中走出一个小女孩她孤单的背影映在古道之上,她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太阳升起的方向。

    命运之轮再次转动,人类社会从冷兵器时代走进了工业革命时代既而开始了人类现代史,大规模热兵器的使用导致更多的人死去,一战、二战结束后冷战开始在这个时代的初期,一艘载满偷渡者的货船悄悄地驶过了太平洋西岸的白令海峡进入了北美防区的势力范围,在寒冷的大海上漂泊了一周后到达了美国西海岸洛杉矶港,当时正值黑夜,洛杉矶海岸巡逻队还未来到这里,货船中通往舱底的铁门吱嘎一声打开后,一群衣衫不整浑身恶臭不堪的偷渡者鱼贯而出,这里面有老有少,有白皮肤的人也有黄皮肤的人。

    上岸后一个名叫杨玄威的邋遢的头发掩住脸面的男人,无声无息地朝着黑暗中狂奔而去,从那一刻起,一个不平凡的故事再次揭开序幕。

    十年后在纽约的唐人街头出现了一个叫杨玄威的黑帮分子,他是‘幽灵的阴影’这个黑帮的一分子,靠着各种手腕搜刮钱财,所以在当地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想一夜暴富,想梦想成真吗,那么请加入‘幽灵的阴影’,要说杨玄威是怎么加入幽灵的阴影的在这里就不多去追究了,因为毕竟我们说的重点不在这里。

    六十年代前期,出人头地后的杨玄威跟唐人街附近住在皇后区的一个漂亮的亚裔寡妇结了婚,两年后生了个女儿,这个女孩后来被她的教父也就是‘幽灵的阴影’的首领赐名为Shirely,这样Shirely杨这个人就此诞生了,并不断长大,尽管期间她得过几次严重的流感,差点见上帝,在那个最危险的时候,他仁慈的父亲在纽约市郊的科尔玛墓地为她提前预定好了地方,可是奇迹出现了,

    Shirely杨活了下来,挺过了几次危机,就象黑帮躲过了联邦政府的毁灭性打击那样。

    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直至大学Shirely杨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成绩一直不错,尽管她有个很有钱的父亲,可是她并不是靠着父亲给学校的基金会捐钱才取得的纽约大学颁发的毕业证,而是凭真本事。在毕业前她在学校主修的是法律、文学、还有艺术,不过她选择的结业科目确是犯罪学。之后她在父亲的圈子里混迹了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她跟各种古董结下了不解的姻缘。

    随后她孤身一人去了趟美国的首府华盛顿在那里消失了一段时间,当再次出现在父亲面前的时候她提出去中国读书,而她的父亲也就是杨玄威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所以在他有意的安排下女儿去了北京,跟那个时候还是在大学教课的陈教授学习中国古代文化。

    由此就有了以下即将为您展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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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一章 战地惊魂


1979年春越战前线,地点:云南西线战区。

    在距离前线百里之外的水田地边上,脖子上挂着铃铛的水牛正伏在嫩草地上悠闲地啃着青草,当午饭时间来到的时候村寨里渐渐热闹了起来,男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着当天的新闻,小孩围坐在大树底下边吃白米饭边嬉笑着,女人们则专心地照看她们的饭锅充当家里最忠实的仆人。与此相反在百里之外的地方则是另外一番景象。

    越军的炮弹一发接着一发从天而降,弹头摩擦空气时发出的嘶鸣声让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张起来,烈性的爆炸弹头重重地砸在潮湿的阵地上大地不安地晃动了起来,顷刻间在弹着点周围出现一个烧焦的直径十米左右的土坑,腐臭的土块、殷红的草皮、混在破碎的弹片之中旋转着四射飞溅,足以杀死一切生物的炽热风暴席卷着周围的空间,阵地上空无一人、硝烟里夹杂着阵阵令人窒息的恶臭,好象那些炮弹正好命中了军区的大型公厕,让本该老实呆在公厕里的大便跑到了阵地上,但实际上那些难闻的腐臭味来自阵地前的几千具越军尸体。

    胡八一所在的连队在炮击的同时正躲在一个坚固的地下掩体里面,要说这个地下掩体也不过是多堆了一圈沙袋的土坑道。在炮击没有结束前、或是越军没有发起没完没了的冲锋偷袭前,战士们就会静静地坐在坑道内,默默地享受着死亡前那少得可怜的美好时光,头顶上簌簌地落着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的尘土雨。

    午后,胡八一半抱着国产的59式半自动步枪,头顶着凹凸不平的脱了漆的足足有五、六斤重的西瓜皮式钢盔,上面的那颗红五星依旧是那样的鲜艳。他背靠着一堆空罐头盒,犯着瞌睡,做着一个做了不下一百遍的老套的春梦,梦里他舒服地躺在草垛里,在岗岗营子农场认识的姑娘燕子正半裸着背对着他,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她的长发散开的时候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她的脊背上正酝酿着几滴汗水。

    坑道里的空气闷热难耐,梦中草垛里的男主角重重地喘着气,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手背上粘着一根稻草,他正试图用身体将故事情节推向高潮。。。

    耳边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哨声,胡八一从梦中惊醒、机械地端起步枪高喊着“玩命的时候到了—”,一个箭步冲出了坑道,在他的身后紧跟着精神极度亢奋的战友,进入阵地是他们目前唯一要做的事情。

    “各连自由开火”团长放下了手中的话筒,半山腰里的阵地上7。62毫米口径的突击步枪沙哑着响了起来,橙黄色弹壳划着优美的弧线散落在焦土之中,子弹的运动轨迹在白天根本看不到,一旦到了夜晚几千人同时开火,子弹的运动轨迹就很明显了,这种闪着金光的弹道交织在一起,跟随在弹头的身后划破无尽的黑夜,于一瞬间消失接着再次出现,弹压进行的同时,手榴弹在阵地前的死亡地带上炸出上千朵火花,耳边两种不同的呼喊声时近时远,胡八一所带的连队一会要支援左边的猛虎连,一会要杀回自己的坟场阵地,一会还要跟冲进阵地的越军肉搏,生与死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服从命令、前进、再前进,机械的麻木的执行如此而已。

    与越军的枪战直至清晨才告一段落,战场上随处可见越军的尸体,他们都是面朝下倒下去的,断裂的突击步枪,打了一半的弹夹,残缺的肢体,不值钱的鲜血,伴在这些死人的左右,面对着这些死人,战士们松了一口气,他们背靠在战壕里打起了盹。

    太阳升起来后笼罩在阵地前的大雾渐渐散去,团长再次拨通了电话“各连打扫阵地”,“是”胡八一挂上了话筒,他同团长的交流在战斗开始的时候仅限于“是”、“没问题”。。。几句使用频率最高的常用语。阵地的打扫工作随后分摊到每个活着的战士身上,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这是他们埋葬战友的时候心里最大的愿望。至于那些死去的越军多数是暴尸荒野,躺在死亡地带里那些人是没有谁愿意去理会他们的,那些有幸死在阵地上的越军才会被堆在一起掩埋起来,永远的沉睡随着一锹锹黄土的落下开始。

    初春的作战差不多就是坑道战中度过的,直到西线的战役部署全部完成,进攻的主力部队坐在坦克车上从云南境内出发向越南境内推进,胡八一所在的连队才转守为攻跟在入越作战的11军后面慢慢向前推进着。经过几周连续的出击作战后,胡八一所在的连队在老街附近驻扎下来,入夜的时候进入老街东边的一个小村庄,至于那里叫什么并不重要,只需知道这里在11军的控制之下就可以了。胡八一和两个战友医疗兵阿文、通讯兵兔子在一处田地的边上挖了个散兵坑,土坑里垫上两层干燥的稻草,一棵断为两节的芭蕉树横在上面,几片比军用饭锅还大的芭蕉叶盖在上面,几近完美的自然伪装。

    三个人进入散兵坑内轮流睡觉,其余的战士散布在周围的战壕里,有一些胆子大的三五个一伙进入村子里住进村民的家里。团部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山坡上,团长和营级主官睡在帐篷内,周围布有一个营的警戒部队。

    深夜,潮湿的地气暂时缩回了地底,田地里的青蛙一声接一声的怪叫着,吵得人不得安睡,豆大的蚊子在散兵坑外飞来飞去,只要有个缝隙这些黑夜里才出来活动的吸血鬼便会一头钻进去吸食生者的鲜血,至于死者的血肉早已腐败不堪它们很少会感兴趣。胡八一半睡半醒着,他在极力回忆着同燕子躺在草垛里的那场春梦,不过这次根本接不上之前的情节,当他陷入沉睡中的一刹那,潜意识里的另外一个恶梦将即将拉开序幕的春梦挤到了一个角落里,上升为当晚的正戏。

    胡八一的祖父被批斗的同一年,他的家里着了一场大火,在那场大火里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祖父站在熊熊的大火之中手里拿着半本破旧的古书在向他拼命地挥舞着,他的父母已经倒在了火焰之中火焰吞噬着他们的身体,他无助地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这悲剧的一幕发生,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怕的一切,他的脑海里已记不清那害死他一家人的恶人的模样,愤怒与悲伤正在折磨着他,他的祖父在倒下去的前一刻用尽全力朝他喊了一句话,似乎要嘱咐他什么,他擦干眼泪侧耳去听,流水声响起,他来到了喇嘛沟牛心山前面的小河边上,女知青田晓萌正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擦洗她雪白的肌肤,当她转过身体的时候,他看到了她匀称的乳房,心中的痛苦正一丝丝地被抽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遏制的冲动,他不顾一切地跳进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困难地走到她的背后将她搂在怀里。。。他被推醒,通讯兵兔子大声对着他的耳朵喊着“报告连长,村子里住的兄弟抓了个越军的特工,正在拷问呢,去看看不”

    胡八一气愤地睁开一只眼睛“天这么黑看个屁,抓到的特工先送营里去,别他妈烦我,每天都能抓到越军的特工也真有他们的,好了就这么告诉他们”

    “连长,这次的特工是个。。。”

    “是个鬼啊,就照我说的做,再磨蹭枪毙你”

    “是,连长我就这么告诉他们”

    通讯兵兔子对散兵坑外的人骂了几句,胡八一翻了个身,没过多久又进入了梦乡,他又跳进了那条齐腰深的河水里,田晓萌仍旧乖乖地贴在他的胸前。

    村子里的一间小竹楼里,不时有女人低沉的喊声传出,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就连土狗叫的声音都听不到,因为中午的时候,村子里的土狗都被集中到池塘前枪毙掉了,死去的土狗被营里的平头大厨炖成了狗肉汤,分给了伤员。

    天蒙蒙亮的时候,越军朝村子里发射了几十发直径一百二十毫米的炮弹,重磅的破片炮弹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村子里的小竹楼瞬间支离破碎,方圆百米范围内在炮击过后没有一样直立的物体存在,就连躲在房屋地下的老鼠也难逃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死的厄运。

    在头一颗炮弹落地的时候,胡八一便推醒了身边的军医和通讯员,三个人扒开芭蕉叶的一角向外望去,灰色的天空中闪动了几下,有几发炮弹朝着田地的方向飞来,这种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胡八一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几乎要撞破胸腔跑到外面,他闭上了眼睛祈祷老天爷、上帝保佑他,他还是单身一个的好小伙子,就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更别提偷看女人洗澡了。只要炮弹别炸到他,他愿。。。他的祈祷还没完成一颗炮弹落到了散兵坑的附近,随后发生那可怕的一幕,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得他几乎当场死掉,冲击波、气浪将芭蕉叶撕碎吹上了天空,每一发炮弹落下田地里的泥土就会飞起一大块,随后在重力的作用下重重地砸到散兵坑内,胡八一觉得自己就要被活埋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挪动半分,在炮击的时候,出一点错就等于迈进了鬼门关,他宁愿被活埋,也不愿意被炮弹炸成碎片,连全尸都没有。

    当团部的方向的炮兵阵地开炮还击的时候,越军的炮击终于结束了,胡八一挺了过来,部队上开始清点人数,胡八一也清点了下自己连上的人,统计的结果是少了两个班的人,一个班的人在炮击的时候死在了村子里,刚逃到半路就被炸没了,另外一个班的人死在了田地的战壕里,防空洞也不是万能的。在草草埋葬了战友后,胡八一带着不满一百人的连队上了路。

    从老街通往河内的公路算是过得去,可以让两辆59式坦克并排而行,公路的两旁有步兵保护两翼。站在一辆草绿色吉普车前的年轻战地摄影师正在用手中的相机纪录下这历史性的一次进军。胡八一坐在一辆缴获的苏制装甲运兵车内一边抽着红星牌香烟,一边望着车外的大部队,心里想着战争早点结束,最好明天清早天一亮,五星红旗就插到河内总理府的楼顶。到时候他便可以胸前戴着大红花,坐着干净的专列喝着茶水跟身边的战友聊着天一路回国,等着上面发红包,拿到红包后先娶个漂亮的老婆,快快活活过上几年再说。

    装甲车内的烟焦油味越来越浓,到下午两点的时候车内的空气更加浑浊,比司机老伍放的臭屁还让人受不了。载员舱内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声音越来越大,胡八一掐灭了最后半支烟摇下了右边的车窗,从附近的大山中飘过来的新鲜空气立刻涌入车内,司机老伍打了个喷嚏,左眼皮跳了几下,肚子里的馋虫让他的食指不自觉伸向挡风玻璃前放的一堆红辣椒,麻辣的辣椒液汁进入他的体内后,老伍打起了精神。

    装甲运兵车驶上了一段颠簸的路面,后面的载员舱内坐着八个脚底发炎的战士,车顶上坐了十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他们用腰带将自己固定在车顶的扶手上,背靠着背望着周围陌生的一切,聊着自己的家乡、一见钟情的女人、对这场战争的一点看法,不过他们不会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聊这个伤感的话题还不如谈点别的,比如越南的女人,要说漂亮的可真叫人受不了,要说丑的嘛,如果实在找不到好的也就将就了,胡八一每次听到他们的瞎扯就忍不住想骂他们,不过他又不忍心,这些战友能活到最后的、笑到最后的能有几个人,与其让他们闭嘴还不如让他们说个够,毕竟士气重要。

    装甲运兵车上的战士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因为他们聊到了师长的老婆,有人说是哪个头头的千金、有人说是小家碧玉、有人说是大学生、还有说是村姑的,最让大家想不到的是胡八一告诉他们师长的老婆是外国人,听他这么一说,坐在车顶上的人笑得差点从车上掉下来,就在他们开怀大笑的同时一声爆炸的巨响让所有人再也笑不出来。

    装甲运兵车的前面的坦克轧到了一颗反战车地雷上,引起了后面的雷区的发生了一连窜的爆炸,胡八一所乘坐的装甲运兵车正处在第一波爆炸的攻击范围内,战车的底盘被炸开了花,载员舱内血肉模糊,不时有痛苦的喘息声传出。胡八一感觉自己轻飘飘的,瞬间飞了起来又重重摔回了座位上,下身立刻失去了知觉,大腿上的橄榄绿陆军裤子被鲜血浸透,左侧的胳膊撕掉似的痛,他勉强转过头望了司机老伍一眼,再过半年就满四十岁的老伍睁大眼睛看着前方,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他被装甲车底盘上的一块破片拦腰切成了两段。一股夹杂着恶臭的血腥味充斥在装甲车内的每一个角落。胡八一将头靠在车窗上,最后一个在出现在他眼中的活人是军医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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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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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二章 迷案


北京的天气在二月仲春的时候阴晴不定,空气里的火药味很浓,大街小巷里身穿绿军装的男男女女高喊着口号来发泄着他们一天的多余精力。潘家园菜市场里买菜的人很多,卖菜的人吆喝声也很大,大家的精神头都很足,是越战让这些人燃起了工作的热情。

    在距离潘家园菜市场两条街的地方是潘家园古玩市场,也叫古玩一条街,在这条街上大小古玩店铺一家挨着一家,竞争很激烈。生活在潘家园内的人很多,在这里不仅有古玩店,吃、喝、玩、乐、住的店铺也一样不少,人类的基本欲望在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买家和卖家在这里说着行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中国人和外国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寻找着他们中意的古董,或是向古玩店出售手头上的现货,古玩店是连接着买卖双方的纽带,其中有一家名为金玉古董店的不起眼小店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潘家园池塘也叫潘家池塘,池塘的对岸小白马旅馆里,6号房间的窗户开了一道缝,古董商大金牙刚睡醒,他伸出细长油腻的五根手指,在身旁裸女的屁股上揉搓着,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嗜好之一。先不管陪他睡觉的女人长相如何只要她们的屁股摸起来让他兴奋,他就愿意出大价钱。

    6号房间里散发着葡萄酒、香烟和淫荡的味道,白色的床单已经皱做一团,花地毯上扔着女人的乳罩、内裤、长筒丝袜,大金牙穿了条绣着桃花的内裤,坐在落地镜子前,用湿毛巾擦了擦他那标志性的光头、尖尖的鼻子,还有那颗宝贝金牙,要说这颗金牙也是从某个死了几百年的古尸嘴里拔出来的,他曾经公开地告诉所有问他有关这个金牙来历的人说,这宝贝是清朝一位公主的,不过具体是哪一朝哪一位公主的他从未提过,他要时刻保持一种神秘感,这是作为一名成功的古董商人所要具备的条件之一。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禁不住一个女人的诱惑,就是现在躺在床上的女人,他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这个女人。他不知道告诉她这个秘密到底对不对,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有时他觉得有时自己太贱了,下贱的贱,他对着镜子打了自己一巴掌,皮肉之苦让他暂时停止自寻烦恼,他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摸了摸长满黑毛的小腹,他打了个嗝,肚皮瘪了下去,疯狂了一夜,他饿了。床上的女人双腿之间夹了一个枕头,还在熟睡,在大金牙看来这女人比猪还懒,饥饿的感觉让他把视线从女人的身上移开,他抓起话筒接通了前台的电话“给我来份早餐,要牛奶、面包、熏肉”

    “没有,你以为这里是国宾馆啊”前台的女人说话温柔中带着挖苦。

    “你知道我是谁吗,快他妈送来”

    “我管你是哪棵葱,就算市长来了,也不能命令我混蛋”前台的女人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大金牙坐在雕花的椅子上楞了半天,他总觉得自己哪里做的过分了,或是说错了什么话,可是他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自从十二年前继承家业进入古董界以来,他就这个样子,说话的语气也没怎么变,标准的京腔,难道前台的女人吃错药了,他胡思乱想着。

    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一丝不挂地平躺在双人床的中间,分开双腿,又曲起膝盖慢慢将两膝靠在一起,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还来不来了,不来我就走了,还得赶晚班呢”

    大金牙转了个身朝着床上的裸女“你的晚班就是在床上度过的,别说得那么含蓄了”

    “我说金东健你的晚班难道不是在床过的?难道你喜欢站着睡觉?”女人双手向后撑在床上,坐了起来,盘起了双腿。

    “我是上半夜站着睡,下半夜躺着睡,不象你一直躺着”大金牙朝着她晃了晃手指“风骚”

    “就算你说得对吧,我风骚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了,不过这么多次了我觉得你只是需要一个让你更—用一个英文单词来形容就是high的男人,你并不是因为喜欢跟人做爱才那个的,你心里应该还有一个最喜欢的人吧”

    “你今天吃错药了,发什么神经,陪你上床还罗嗦什么”女人抓起一个枕头砸到了他的身上。

    “不是我发神经,昨晚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你喊得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也不是嫉妒,只是我觉得象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有个更好的归宿”

    “我现在挺好的,什么都有了,钱、房子想要的一切,包括男人”她用手指了指大金牙。

    “我嘛是好色,不过我好色也有原则,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觉得你是在作践自己”

    “混蛋,我作践不作践自己关你屁事”女人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大金牙根本没想躲开。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说一些心里话,我这个人看似奸诈那也是被逼无奈,不过我是那种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对女人藏不住话”大金牙站了起来做了个伸展运动,然后走到床边双手搭在女人的两肩上,她肩上的肌肤是那么的有弹性。

    “是嘛,我有点意外”女人一耸肩膀滑到床下“我走了”

    “瞧,真生气了,别小孩子气嘛,我错了还不行”大金牙从后面抱住了女人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真的错了,要不然我们结婚吧”

    “去你的吧”女人挣扎了几下笑了起来“结婚,你都有老婆了,你愿意离婚嘛”

    “所以嘛你还是笑的时候最好看,离婚的问题以后再讨论,要不然我们再—”

    “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吧”女人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一个口水印留在了他的前臂上。

    “好,只不过前台没人理我啊,我好像得罪谁了”大金牙缩回了双臂轻轻地捏了捏女人的肩膀。

    “你那京腔听起来就不舒服,看我的吧”女人走到梳妆台前抓起话筒摇了几下,这时的前台已经交接班完毕,换了个男人“这里是前台什么事”

    “这里是6号的房客,给我来两份早餐,每样都来一份”女人的声音很甜有歌手的天分。

    “这位同志,我们的厨房刚开火,如果你想要起码要等半个小时,还有就是,每样都要一份的话那多浪费啊,不如就点几个常吃的算了”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每样都来一份,我付一百块小费,怎么样”女人换了个姿势送出右边的髋关节右手做了个朝大金牙开枪的姿势。

    “这个嘛”前台的男人想了想,摇摆了一下后他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好,那你等会我去厨房催催,半个小时就好,我保证”

    “那多谢了”女人放下了话筒,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大金牙竖起两个大拇指“佩服,金某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佩服的话就不用多说了,还是先来服侍服侍本公主吧,还有半个小时”女人勾了勾手指。

    “定当效犬马之劳,我来了”大金牙向前走了两步,将女人横着抱了起来,女人扯了一下他的花内裤“上床”

    “是,殿下”

    6号房间的卧室内传出了所有睡在一起的成年男女会发出的声音,双人床象水里的一叶小舟晃来晃去。深红色的法兰绒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了一下,几缕花香飘进了屋子里。

    早饭过后,大金牙站在法兰绒窗帘的后面,掀开一角朝街对面望了几眼,一辆灰色的垃圾车在街边的垃圾桶处停了一会又慢慢开走,小树林边上停着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几个老头坐在池塘边上钓着鱼,背对着十几步外的吉普车。

    女人穿戴整齐后,用粉纱巾裹住了头发,胳膊上挎着深红色的手工皮包,脚下的伊丽亚牌高跟鞋在地板上轻轻跺了一下,大金牙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后面,两个人离开了小白马旅馆后在街角的斯潘咖啡馆前分手,女人坐进出租车朝首都机场而去,大金牙径直往金玉古董店走去。

    小白马旅馆内的女服务员打扫6号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地上扔着女人的乳罩、内裤、长筒丝袜,还有一套带花边的裙子,她有点糊涂,既然客人已经结帐走了,估计也就不可能再回这里,因为除了这几件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外没有其他的值钱物品了,但是为什么把这么好看的衣服扔了呢,她把乳罩拣了起来,乳罩和内裤是一套的,看起来还是全新的,闻上去还有一丝花香,摸上去质感很好,她也是女人她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国货看这款式就知道了更何况上面的商标还是英文的写着她不认识的H。K。能扔掉这些东西的客人绝对是个有钱的主。

    她在客厅内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拣了起来,顺手带上了房门,走进卧室脱掉身上的白色制服,露出了苗条的身材,她在落地镜子前转了一圈,她觉得自己并不比刚才走的那个骚女人差多少,无非就是没有好衣服穿,她朝厅里望了几眼,又退回卧室,用最快的速度换上那套被人丢弃的高档内衣裤,在镜子里照了照,然后又穿上了那条桃色的花边裙子,她觉得自己比那些狗屁贵夫人还要漂亮。客厅里的石英钟响了七下,现在是早上七点,女服务员接通了前台,前台的男人放下电话后,飞跑到6号房前,女服务员早就等在了那里。前台的男人进屋后,房门再次关上,他抱着女服务员走进卧室,女服务员问他“你看我好看吗”

    前台的男人亲了她一口“不穿衣服更好看,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工,春宵一刻值千金,先亲热亲热再说”

    前台的男人拥着女人倒在还有一丝温度的双人床上,两个人开始了每天早上一次的一小时狂欢,在客人睡过的房间内狂欢这是他们共同的爱好。

    一个身穿着婴儿粪便颜色西装的疤脸男人出现在6号房门口,另外一个嘴尖的象猴子一样的瘦子坐在吉普车内静静地注视着街道两旁的动静,6号房间的门锁被两根极细的铁丝打开,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男女做爱时发出的呼喊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疤脸男人进入房间后轻轻带上房门。从怀里掏出一把瓦尔特手枪,灰色冰冷的枪身、棕色的握柄,一枪可以打穿3个排在一起的强壮成人。疤脸男人在客厅里抓起一个红色的坐垫,把枪口顶在坐垫后面,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卧室,正在床上做最后冲刺的男女根本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声音,当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是两声闷响过后的事情了,他们胸部中枪,死在了一起。

    疤脸男人注视了一会女人的乳房,感到满足后转身离开。出了6号房间后他又上了一次厕所,他本应该在早上5点半动手的,可是昨晚吃了一只烤鸭后,半夜的时候突然口渴的要命,他一口气喝了半升的矿泉水,睡到今早5点的时候便开始拉肚子,算这一次他拉了两次,可是吉普车里的瘦子却只拉了一次。当今早6点半大金牙和那个跟他睡觉的女人离开的时候,疤脸男人和车里的瘦子都不在车里,他们去了趟附近的药店才回来。

    第二天早上京城晚报最后一版刊登了一条不起眼的消息,潘家园小白马旅馆内发生了一场命案,一男一女死在客房内,死因不明,警方正在全力追查中。

    金玉古董店早上一开门,就来了一对外国夫妇,翻译跟在后面,他们看中了店内的一副明朝的水墨宫廷侍女画,还有一对碧绿得让人心动的玉麒麟,讨价还价后大金牙赚了八千块,那个翻译在他这里签了张单,估计不出两天这八千块里就会少出两千,不过这是生意,有人带来客源他付给那个人报酬是正常的,这种方式是他这里其中一条生财之路。

    八千块收入怀里后,大金牙靠在摇椅里品起了龙井茶,边喝茶,他边琢磨着昨天跟韩淑娜在机场内见面时的情景可比电影里那些造作的虚情假意要真实多了,他抱着她在原地旋转了一圈,然后带着她去吃早饭、喝咖啡、逛美术馆,晚上去了小白马旅馆。午饭前的时光就在大金牙的想入非非中倏然遛走,中午的时候他挂出了午间暂停营业的牌子,去邻街的小桃红饺子馆吃午饭,在靠窗的一张雅座里坐下,热气腾腾的饺子惹得他直流口水,他边喝冰啤酒边吃着海鲜味的饺子边听着周围那些食客谈天论地,什么小道消息都有,其中一条小白马命案让大金牙听得想笑,他以为又是哪个家伙在编鬼故事吓人,可再仔细一听命案中死的一男一女,正巧都是在6号房间,就连死亡的时间也十分巧合,他的心脏霍霍地跳了起来,他几乎能听得到自己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他强压着内心中的极度不安情绪,又吃了几个饺子,把一瓶冰啤酒喝光,然后结帐离开,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跟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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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1-2010 02: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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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三章 闯江南的胖子(一)


       胖子是胡八一在内蒙古新巴尔虎左旗岗岗营子插队时认识的朋友,他们俩关系很不一般,用一根麻绳上的两只蚂蚱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在岗岗营子体验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偷鸡摸鸭、上树抓鸟、下河捞鱼,总少不了他们俩的身影,老支书对这两个从城里来的年轻人是又气又喜欢,气的是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总喜欢与他对着干,喜欢的是因为有这两个活宝在,村子里总是热闹的不得了。

    69年胡八一回家后,没过半年胖子也回了家,不过胖子的家已从京城搬到了南方的上海,这里曾是春秋时代的吴楚故地。回家后胖子除了吃就是喝,要么就是睡,足足休息了两个月有余才出门活动。他的父亲是继父,在海关里当一个小官,每个月除正常收入外,还有一笔可观的灰色收入,这笔钱是从外国人手里得到的辛苦费用他的话说那是自己应得的。

    胖子在母亲的不断督促下终于醒悟,他打算找点活干,正式的说法叫找份差事做。可是以他那种懒惰性格若是没有人扶一把肯定是不行的,他是那种打一鞭子前进一步的人,他的继父为这件事也很着急,找了一些关系户后,胖子在海关有了一份跑腿的差事,每天登记一下港口码头上某个仓库的货物,然后查验放行就可以了,他手中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码头仓库里混迹了一年后他发现了一个快速赚钱的办法,每次在向上面提交进出港货物的缴税清单时,只要少申报点货物,他就会从那些客户那里赚到不少油水,靠着耍这样的低级小手腕他在第二年年末,第三年年初春节的时候有了他继父银行账户里的一半的家产。

    一开始胖子半个字也没告诉家里,就连他母亲也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十月一号国庆节放长假的最后一天,胖子跟家里人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时候,他多喝了几两竹叶青酒,他的继父问他“这几年工作还好吧,辛苦吗,实在受不了的话就别干了,过几年我退休前托人送你去香港发展,听说那里比较有前途,在那开家小店也比在大陆打拼耗心血好”他的继父干了一小盅竹叶青后摘掉了挡在眼睛前面的高度近视镜“内部消息中英正在秘密商谈香港的问题,我们早点杀过去,落地生根以后就是香港人了”

    胖子插队前没了爹现在又平白无故拣了个对他这么好的爹他心里一热,眼泪流了出来,他的继父一看儿子哭了自己心里也挺难过的,他和死去的前妻连个孩子都没有,孤身过了好几年直到遇上了胖子在话剧团上班的母亲才再次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他和胖子的母亲仅生了一个女孩刚上高中,叫彩儿,彩儿和胖子就象亲兄妹那样,这让胖子的继父深感宽慰,他对胖子的感情自然而然就象对亲生儿子一样,老人家伤心了好一会,然后跟这对兄妹讲“儿子别哭啊,有老爹关照着你,没事,还有你彩儿,你们两都是我的亲骨肉,一会老婆子,一会把、存折拿出来两个给他们兄妹每人一个”

    胖子的母亲也哭红了眼睛,拉着她女儿的手点着头,彩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两个老人好,她将目光投向胖子,胖子明白妹妹的心思,他站了起来“爸、妈,你们放心好了,我工作的还挺顺利的,钞票嘛也有不少了,不用再花你们二老的钱了,都给我妹妹留着出国用吧”

    彩儿听哥哥这么一说脸红得低下了头,胖子的继父还以为儿子是硬充好汉安慰他,随后又嘱咐了一遍他们的母亲,胖子给老爹倒满了一盅酒“爸,我叫你一声爹”

    “好叫什么都行,反正你是我儿子”胖子的继父松了松裤腰带。

    “还有妈、妹妹”胖子给他们每个人都满上了一盅酒“大家共同干一杯,然后我有事情告诉你们”

    一家四口快快乐乐地干杯后,都有点酒意上涌,胖子吃了口梅菜扣肉“告诉你们,我的存折里有不少存款了,足够咱们一家人吃十几年了”

    胖子的母亲拉了拉儿子“孩子你喝多了吧,看你脸红的比你爹的还厉害”

    胖子的继父也同意老婆的看法,彩儿也望了胖子一眼,她笑了起来“哥,你的脸红得象动物园里的猴子屁股,快坐下吧别摔倒了”

    “你个臭丫头,你的脸是那母猴的屁股”胖子吐着酒气“看来是空口无凭谁都不会相信了,你们等等”

    胖子跑回了自己的小房间在衣柜的夹层里取出一个黑色的桃木盒子,从里面抓出六个存折,回到了酒席上拿给他母亲、继父还有妹妹看,大家翻开存折看着里面的数字大吃一惊,彩儿说“哥你真了不起,不过这钱来路没问题吧”

    胖子的母亲叹了声气“孩子,这么多钱不会出事吧”

    胖子的继父又戴上了那黑边的眼镜“哎,危险了,我说”他拉过胖子“儿子啊这么多钱要是出事我们全家都得进监狱吃窝窝头”

    胖子一拍胸脯“你们放心,出问题的事情决不会不会发生,发生了我就自己认罪,不连累你们”

    “混蛋,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说这么任性的话,你要是真坐牢了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妈、你妹妹都会担心你的”胖子的继父火了起来。

    胖子也是多喝了几杯听不进去半点刺耳的话,他爹的一句好话反把他也惹火了“我就那么不中用,爹你贪了那么多的钱都没事我怎么就有事了”

    “混蛋”胖子的继父气的给了胖子两个嘴巴,这一打胖子就翻了他夺过存折就跑出了家门,他妹妹彩儿劝他也没劝回来,他的母亲夹在中间只能去安慰正在气头上的老爹。

    十一长假过后,胖子又上了一个月的班最后捞了一笔小钱随后辞职不干了,在南京路上开了家小杂货店,这花了他一半的积蓄。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把生意做入正轨不再赔本,他先从北边进了点紧俏的货物,然后又南下进了点进口货也叫走私货,这样一来的他的小店里就有了北方的人参、鹿茸等等一些稀有的高档违禁货物,从南方的贩进来的免税外国香水、高级手表、名牌服装、真皮小包、流行的鞋帽,还有一些不入流的书刊杂志、音像制品,总之什么能赚到钱他就进什么,半遮半掩地卖着,辛苦了三年后他的本钱也收回来了又赚了两翻,这期间他的妹妹彩儿吵着要来店里做老板娘不上学了,他没同意告诉妹妹等你大学毕业再让你做这里的老板娘。

    而他的继父呢早就跟他和好如初了,刚开这家小店的时候,他的继父暗地了帮了不少忙,税务、城管、卫生、海关他都帮着胖子打通了,只不过他没让胖子的母亲告诉他,他在海关里一直工作到78年才病退下来,本来已经找人帮胖子往香港移民,可是这突然的病退帮忙的人也音信全无了,钱财也损失了一大笔不说,胖子的继父总觉得对没尽到父母的责任,女儿没安排好、儿子也没成家还是个小商人,哪天时局再来个动荡又变成无产阶级了,他的继父始终担心着这对兄妹俩所以终日闷闷不乐,78年冬至的时候就一病不起,开春的时候就去世了。

    当时胖子正好趁着开春时的间隙南下广州进货不在家,家里只有两个女人他的母亲和妹妹,继父临终前没见到儿子,死的时候都没闭上眼睛,他一直盯着门口希望奇迹的出现,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父亲死后彩儿每天放学后在胖子的小杂货店南北货行前等到天黑,直到一周后胖子从广州进货回来,她把胖子拽回了家,指着父亲的牌位告诉他“爹不让我说的,但我不能不说,你这几年在南京路那的生意顺顺当当的全靠爹托的熟人,你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连最起码的什么应该摆在店里什么不应该摆在店里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爹找人说情你早就被封店了”

    其实胖子也曾想过这些问题,不过他始终没想到会是他的继父在暗中帮他,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了,但是继父也不在了,他的母亲也消瘦了不少,望着面前的两个盯着他看的亲人,他心里酸溜溜的,真想大哭一场,可是欲哭无泪,他只能跪在继父的牌位前磕了几个响头,差点磕出血来,彩儿抱住了他才没出事。

    从此以后一直到80年前这一家三口一直住在一起,胖子晚上收工后就会去接妹妹彩儿回家,然后全家人一起吃晚饭,晚饭过后再去散布、逛街、看电影过属于他们的夜生活。

    79年冬天胖子去广州采购新货的时候,在一家钱氏货行里认识了一个姓钱的老板,钱老板为人精明、爽快,胖子从他那里进了不少稀缺的舶来品,国内少的很。这批舶来品到手后,胖子做着货轮太湖号用了四天时间返回了上海。到80年春节的时候,这些舶来品就销售一空了,胖子赚了三倍的钱。四月初的时候,他破例让彩儿帮他看店,叮嘱了下该卖什么不卖什么后,乘火车去了趟广州,胖子在火车上就决定了这次多购一倍的货物,到达广州站后胖子坐着的士直接去了钱氏货行,选完货后已经是下午,这次的货品里多了几样外国的食品,其他的种类没有变只是在数量上比上次多了一倍,胖子跟着这批贵重货物一直到上了船才想起来吃饭,当时已经是深夜,太湖号已经开出了广州港。

    进入9月份,店内的货品销售量慢慢上升着,在中旬的一个午后两个陌生人拜访了胖子的小店。店门上刻着铭文的小铜铃响了一下,胖子从堆积如山的货柜后面站了起来,头上顶了一个德制的钢盔,身上穿了一件的确良背心,左手握着掉了封面的过期杂志,右手提了根棒球棍,朝门口望去。

    “您是王先生吧,我们是钱老板的朋友”其中一个穿着灰条纹西服的壮实男人递上了一张精致的名片,胖子扔掉手中的球棍,伸手接过高级亚光花纹纸做的名片,柴桑仁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再瞧他的脸盘、结实得如拳击运动员一般,他那递名片的双手让胖子不禁想起洛基的铁拳,除了这一双有特点的拳头外在这个人的嘴角上还长了一颗让人恶心的黑痣,看样子这个男人的年纪在四十八、九岁左右。

    “王先生,有什么不对吗”柴桑仁问他。

    “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您二位的突然到访让我感到有点紧张”胖子眼睛盯着柴桑仁旁边的瘦高个他那两只眯成一条线的眼睛让他极不舒服,还有他身上穿的杂色羊毛格子夹克更让人讨厌。

    “这个嘛,我们来得的确有点唐突,事出有因,还请王先生见谅,这位是我的副手”柴桑仁简单介绍了一下,瘦高个伸出枯黄的双手递上名片,正中写着廖忠信,名字下面是一行印刷的楷体小字上海黄浦土特产公司、地址和电话“王先生我们有笔小生意想与您合作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感兴趣的话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怎么样”

    胖子把两张名片叠在一起收在一个玩具拖车后面的平板上“既然二位是钱老板介绍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了,谈生意的话就在这谈吧,地方够大”胖子把手推车货柜向旁边一推,露出一张有年头的八仙桌、两把继父留给他的檀木椅子,胖子让他们先坐下,转身来到门口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在门口旁的货架上一只手抓起一瓶挂着国产标签的外国红酒、另一只手夹起三只刻着裂纹的高脚酒杯放到八仙桌上,最后搬着一个木制的罐头包装箱回到八仙桌旁坐在上面,打开红酒的瓶盖倒入三分之一的草莓色红酒,酒香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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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什么好招待二位贵客的,刚才多有得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包涵,这年头五六天一次大检查两三天一次小搜查不小心点可不行,来先干一杯,干完了再谈也来得及”

    “客随主便,干杯”柴桑仁端起了酒杯、廖忠信在那他那几乎凹陷下去的鼻子前闻了闻红酒的味道微笑着端起了酒杯,胖子跟他们轻轻碰了一下,诱人的液体进入体内,满口果香。

    “好酒啊,真是好酒”廖忠信晃着头意犹未尽。

    “确实是好酒,是美国货吧”柴桑仁朝红酒的瓶子快速瞄了一眼。

    “是美国酒,加利福尼亚产的,绝对天然没有添加剂、市面上不多、喜欢的话带两瓶回去尝尝—”胖子趁这个机会为自己的招牌货做了个广告。

    “有机会一定在王先生这里办货”柴桑仁回味了下红酒的味道“王先生我们这就进入正题吧”

    “好,就这样,你们说,我听着”胖子为他们满了半杯。

    “多谢,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公司跟广州的钱老板有生意上的往来,做的是海鱼片的买卖,也叫生鱼片或者干鱼片,这个王先生知道一些吧”

    “不就是生鱼片嘛,这个我还多少知道点,你继续”胖子和廖忠信对视了一下,后者朝他点点头呷了一小口红酒。

    “我们是一家私人的小公司前年刚从国企里分离出来,目前我们在南下运货的渠道上出了点问题,特别是海运上,海关那卡得厉害,我们知道王先生您在海关有熟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请您帮帮忙,这个其中的花费嘛我们出,您看”柴桑仁说出了他想说的事情后,靠在椅子上。

    “这个—,我看有点难办,你们的货物运量要是太大,我在海关即使认识几个人也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你们是这么有实力的企业,我一个小杂货商人能起什么作用”胖子翻着蛤蟆眼睛心想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想合作先拿出点实际的东西。

    “王先生我们走海运的货物不是很多最多时也不过十一、二箱,两米长、半米高的箱子,最近的出货量也就六、七箱,我们不会让您白忙活的,钱老板也答应了,说如果您肯帮这个忙的话,给您这个数的补助”柴桑仁在一张过期的支票本上写了个数目推到胖子的眼前。

    胖子把左手的五根手指按在脸上,从手指间的空隙望着面前这两个人“好大的一笔费用啊,不会另有—”

    “王先生,您想哪里去了,我们可是登记注册的公司,我们找您无非是想省点港口税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不必要花费,如果您还有疑虑的话可以去我们公司看一下,看过后再决定也不迟”柴桑仁把夹在两指间的酒杯转了个圈,喝光了里面的红酒“怎么样王先生,虽然这是一笔小钱,也许您看不上眼”

    “柴经理你说笑了,我是有点不放心”胖子坐直满是赘肉的身体,蛤蟆眼在柴桑仁的脸上闪过“不如就按你说的,先去你们公司走一圈,看看吧”

    “好,只要王先生有空,我们随时奉陪”柴桑仁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胖子也站了起来跟他握在一起“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这个人就是心急,等不了第二天”

    “没问题,我们今天就是为这事才来打扰您的”

    “好那我们共同再干一杯”

    “同意”柴桑仁端起了满满一杯的红酒。

    “我也同意”廖忠信说了句此行的第二句台词后也加入进来,三个人一口气喝完后,把杯子倒了过来,胖子随后回到后面的卧室里,换了一套外出的行头,上身是一件加大码的烫着金元宝图案的黑色丝绸唐装,下身是一条马可波罗牌夏季西裤,脚上蹬了一双黑白两色的苏格兰农场皮鞋,这双鞋是他在广州进货时淘到的二手英国货,穿在他的脚上正好,有点丘吉尔的派头,若换做其他的场合他很少穿的,因为这双皮鞋当时花了他三百人民币,但一会去黄浦土特产公司为了面子还有气势他也要装一把绅士。

    离开店铺前胖子在橱窗里挂上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在双开的玻璃门上加了一把拳头大的铁锁,站在店门前左右看了看感觉万无一失后才跟着柴桑仁朝黄浦土特产公司而去,这家公司就在距离上海老火车站附近不远的一幢小洋楼里。

    三个人步行到街口,廖忠信招手过来了一辆黑色的甲壳虫小轿车(不交税的出租车),还是二战时日本造的那种老款式,车内地板上刻着三菱重工,廖忠信坐在司机的右边,胖子和柴桑仁坐在后面,小轿车的排气管里冒着青烟,转弯的时候还会爆胎似得闷响一声,半个小时后一幢日式的小洋楼出现在小轿车的左边,下车后廖忠信付了车钱,柴桑仁一边指点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领着胖子往小洋楼的正门走去。

    一楼是完全敞开的工作区,有十几个戴着白色口罩的女工正在为一片片加工过的生鱼片打包装箱,从她们麻利的双手来看,每个人每小时最少可以填满一整箱,那木头箱子可以容得下一个成年人。

    上楼后胖子才缓了口气,一楼那呛人的鱼腥味让他有点眩晕。在经理办公室内,胖子跟柴桑仁对坐在一张矮脚竹桌的两旁,廖忠信端上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后就离开了经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柴桑仁在两只精致的黑色小茶碗内注满茶水,其实只有半杯,他告诉已经喝了一杯茶水的胖子,这是上好的铁观音,市里的领导有不少人喝这个,胖子说他对茶不太了解,他下乡插队那时候,喝得最多的是当地山里采的土茶,好象跟这个味道差不多,柴桑仁说那王先生您在哪里下乡插队啊,胖子说内蒙古东北边,柴桑仁告诉他这铁观音多产于南方云南、福建两省,没听说过北方山里能长出铁观音的,胖子说没长过不等于不会长,估计他插队那时候正好长出来过。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柴桑仁才跟胖子谈到生意上的事情,关于买卖生鱼片上的一些事情,胖子听懂了个大概,这跟他卖杂货有相通的地方就是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卖出去。不过他卖的杂货里既有用的东西也有吃的,生鱼片则不同只能吃不能用,这一点他也清楚,但是生鱼片从制作到出厂直至摆上柜台期间的运作环节则有些不同,不过他也懒得知道,对于柴桑仁说的那些事情他只对一样感兴趣就是他若是帮他们把货物安全运到广州,他会得到不少的好处,胖子盘算了一下还算划得来也比较可信,不管怎么样有钱老板这一层关系,他也不怕拿不到钱更何况,上船前他会得到一半的费用,到了广州钱老板会付另外一半。

    茶水沏了三次,时间来到了下午三点左右,胖子和柴桑仁才最终达成了一致商量出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六千块是头一次的合作费用,这笔钱算是胖子的辛苦费,每年出货三次左右,胖子觉得虽然有点风险但还算值得,双方约定完最近的一次大概出货时间后,胖子高兴地回了南京路上的小店。洗过澡后,卧室里的小闹钟已过了五点,胖子穿着JEAN牌的大裤头,上海棉纺产的跨栏背心,街边摊上出售的托托牌泡沫拖鞋去了街对面的一家理发店,店名叫桃丽丝发屋。

    从桃丽丝发屋里走出了最后一位男性客人后,理发师小花姐把落了一地的头发茬收进了白色的铁桶里,然后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胖子坐在板条长凳上若有所思地望着小花。

    “胖子,又来干什么呀,碍事—”小花姐的声音很娇媚就如她本人一样,胖子站起来的时候她刚好到他的胸前“好久不见你了,想你了贝”

    “瞎说,我可没想你,营业时间结束了想剪头发等明天,我收工了”

    小花姐在脸盆里放了一半的凉水,接着又掺了半壶热水,用手指在水里试了试温度,然后脱下罩在外面的奶白色护士上装挂在了墙上,背对着胖子洗起了头发,胖子又坐了下来开始慢慢欣赏小花姐的苗条身材,她的胸部一起一伏呼吸均匀流畅,贴身的内衣在收腰的长袖针织衫上露出了形状,胖子觉得小花姐穿的乳罩有点大,跟她那扁平的胸部根本不搭配,可是他又不想说出来,他只是盯着小花的领口处看着,然后再把目光移到小花姐的后面她紧绷的屁股上,每次看到这里他都有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不过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他抬起一条腿放到另外一条腿上,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他觉得在小花姐不知道的情况下看着她才有情趣。

    小花换了两次水终于洗完了她那具有甜美造型的头发,用白毛巾裹了起来,对着镜子擦了擦,然后用吹风筒吹干,胖子插了一句话“用我帮忙吗”

    “不用,怕你把我的宝贝头发烤焦了,你还是老实坐着吧”小花姐一边吹着头发,一边用梳子梳理发型,当她打扮完毕的时候才真正轻轻松松地坐下来喝了一口白开水“我要关门回家了,你呢、回你的小店还是去接你的妹妹,当一个好保姆”

    “都不是我是来告诉你我今天谈成一笔小买卖,有这个数”胖子伸出五根手指,另外一根他放在裤兜里。

    “那又怎么了,你胖子是资本家出身,我是无产阶级,怎么能跟你比呢”

    “你怎么了小花,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不能—,对我象对你客人那样呢”胖子朝她挤了挤眼睛。

    “你每次来我这里都是白吃白喝的,从来不出血,我怎么能对你好起来”小花姐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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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花你这就错怪我了,我哪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了,不就是剪了几次头发没给钱嘛,不过那也是小花你没收嘛,为了表示歉意我愿意一次性补齐总共应该上缴有5000对吧”

    “5000?你不是疯了吧,你顶多欠我,我算算啊”小花姐找出了一个黑皮的小账本“一共是?算上利息的话有250块,给你打个折200块就够了”小花姐伸出了一只纤细灵巧的小手手心朝上“给我吧”

    “下个月我给你5000块作为聘礼”胖子在她耳边说道。

    “聘礼?干嘛送我聘礼我又—”

    “我想娶你啊,你现在不也是一个人吗,我也是”胖子试着去拉小花姐的手,她在他的手背上猛地抽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你说梦话吧胖子,你会用5000块做聘礼娶我,我不信”

    “君无戏言,哦不对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这么说的吧”胖子往小花的身边又挪动一寸,她推了他一下“那句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你的话总是很难兑现”

    “这次是真的”胖子低头的时候看到了小花姐没穿袜子的脚丫,有他的手掌那么大“小花,之前是创业时期,那个时候我自己都不能养活自己我真不敢娶你,怕娶了你让你跟着受罪,现在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你是财主资本家了对不对,可以娶小妾了是不是”小花挑起了左边的眉毛正要接着说的时候,一个跟小花姐一边高的女人走了进来“我就知道你在小花姐这里”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胖子的妹妹彩儿,她放学后发现哥哥没来接他,她就知道哥哥准上桃丽丝发屋去了,在学院门口坐上公交车直接来到南京路站,穿过几条街直接来到这里,果然店里坐着两个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谈情说爱还是,想—”彩儿走到小花姐的身旁在她的肩膀上放下两只小手揉了揉“小花姐你身上擦什么香水了好香啊”

    “那还用说我在广州给她买的叫贵—妇—人,对是贵妇人”胖子把话立刻接了过来。

    “狗屁贵妇人是百合味的沙织香水,你送的贵妇人我给我妈用呢”小花姐说完后和彩儿一起笑了起来。

    “哥,看来你的鼻子问题大了,连送什么样的香水给喜欢的人都弄错了,下次注意了”

    “不是,没弄错”

    “他是没弄错,百合味的香水是我自己买的,他上次买给我的那哪能叫香水实在是太臭了,好像洗脚水,你信吗彩儿”小花姐问彩儿。

    “信,我当然信姐姐你说的话了,我哥哥总是糊里糊涂的,在有的时候特别是对女—人方面”

    彩儿瞅了一眼胖子,朝他使了个眼色。

    “好好好,是我错了,我是大笨蛋,为了表示歉意我请你们俩去附近新开业的一家韩式饭馆搓一顿怎么样,随便你们吃什么”胖子一拍腰包。

    “那还不错,小花姐你说呢,不吃白不吃,让他今天大出血”彩儿晃了晃小花姐的肩膀,搂住她的脖子,看的胖子好嫉妒,他真想此时搂住小花姐的是他而不是他妹妹。

    “好吧,既然彩儿说了,我们就去那里吧,先说好了,别后悔”小花姐站了起来。

    “为了你们俩我王—凯—旋,赴汤蹈火也不后悔,走,我在前面带路你们俩跟着来”

    彩儿帮着小花姐关好店门后,跟着胖子去了两条街外的韩式饭馆—韩朝御饭馆,小店刚开业来的人不是很多,他们三个在靠近小花园的窗边坐下,老板娘给他们拿过来一本水草绿的菜单共有八页,用薄塑料过的塑。胖子让他们随便点,彩儿和小花姐看着那些诱人的字眼,从头数到尾,又交给胖子“你自己点吧”

    胖子又推给他们“点你们自己想吃的,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今天赚大钱了不骗你们,还有你彩儿帮我好好照顾照顾小花,你知道的”

    小花会心地笑了笑拉着小花姐“既然他发财了,我们也不好意思扫他的兴不是,我们—”

    彩儿在小花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个女人笑了起来,然后再次翻开菜单点了如下的菜肴—苹果焖牛肉、鲜炒虾仁、奶油螃蟹、鱿鱼汤、鲜蛋冷面。。。

    老板娘在一旁高兴得差点晕过去,半个小时后18道冷热菜终于上完,三个人喝了六瓶珠江淡爽啤酒,胖子一个人解决了三瓶剩下的三瓶两个女人喝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喝完,彩儿还好,小花姐已经醉得开始说胡话了,胖子怕她出丑,赶紧结帐离开,彩儿提着两大包没吃完的美食叫了个出租车先行回了家,胖子扶着小花姐慢慢往回走当走到胖子的小店南北货行的时候,她倒在了店前的长椅上,说要到胖子的小店里看看,胖子也没多想什么就开了店门,扶着小花姐走了进去,小花姐摇晃晃的走进了胖子的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肚子涨得厉害,忍了几次后终于全都吐在了胖子心爱的冰蚕床单上,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恶心的菜汁,然后睡了过去。

    当胖子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他傻了,满床的酒味、胆汁、胃液、饭菜残渣不用提了,他把小花姐抱着先放在阳台边上,然后扯掉床单扔进洗手间的大木桶里,再把小花姐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也扔了进去,最后再把她抱上床给她盖了一条蚕丝被单。

    洗完了那些恶心的衣物后、胖子又冲了个冷水澡,差不多到午夜才回到卧室,他在床边上躺下来背对着小花姐他心目中的女神,他想了很多事情,他不敢肯定明早小花醒来后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会有什么感想,也许会生气、也许会大哭、也许会跟他说拜拜、也许连—,他朝自己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两下,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取出来一枚五分钱的硬币,向空中抛去他想知道是背还是正,是正的话他就去店里面睡;是背的话他就睡床上,那枚五分的硬币翻转着飘起又落下静静地躺在地板上,胖子用最快的速度瞥了一眼然后钻进了盖在小花姐身上的被单里,小花喘着粗气将侧脸埋在枕头里,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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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四章 战地春梦


        昆明的山区野战医院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阳光充足,一幢灰色水波纹图案的廊柱式医院主楼静静地躺在经过修整的草地边缘上,几百个小雨伞似的野战帐篷整齐地撑开在医院主楼的草地前,整个野战医院外的围墙是用成年的青皮竹垒就的,从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俯瞰这里,就象一座藏在深山中的小农场。

    清晨山谷里鸟叫的时候,身材娇小的护士面带着淡淡的微笑在伤兵帐篷里进出,每当看到这些可爱的天使在自己的身边经过的时候,躺在帐篷里的伤兵心里多少得到了些安慰,闲着无聊的时候,几个邻床的伤兵会聊一聊哪个护士更讨人喜爱,有些内容只能在那些美丽天使不在场的时候才敢聊,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想得罪了哪一位天使,以免在打针的时候被误扎到骨头上,那可太可怕了。

    夜里,帐篷外下着绵绵的细雨,胡八一坠入了梦中,他开的战斗机被防空炮火击中,在云层里猛烈地爆炸炸成了碎片,他身上着着火比一颗炸弹坠地的速度还要快,当他落地的时候一个穿着丝绸长袍,头顶缠着褐色布包的怪人正好抬起头来,他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音,胡八一摸了摸自己后腰,还好不是自己的骨头,是他身下死了的怪人的骨头,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自己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可是他又不想为此上军事法庭,尽管现在是黑夜他仍旧害怕被别人看到,他在一幢小竹楼的前面发现了一口枯井,这时天空中月色正朗,他把这个穿金戴银的家伙拨光衣服后翻过来一瞧吓了一跳怎么跟自己长的一样难道是自己杀了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也许只是巧合那个人跟他长的有点象仅此而已。

    不远处一点烛光闪动着飘了过来,胡八一已来不及多想他知道可能有人走了过来,他腰上发力一抖手腕死掉的怪人扑通一声落入了古井里连同他身上穿的飞行员制服,他换上了那个怪人的丝绸长袍戴上一条玛瑙链子,把褐色的布包扣在头顶,他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的手脚不听命令自行动了起来,这倒省了许多事,他想如果被人发现了,那他也只好承认了,宁愿被枪毙了。

    闪动的一点烛光飘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提着南瓜灯的小丫头,她走到胡八一的身前施了一礼“王子殿下,王后等你好久了,她很喜欢你送来的礼物,请随我来”

    胡八一心里一怔又是一喜,这太夸张也太离奇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王子了,难道回到了古代,他不敢肯定,因为他这时并不知道那些后世才创造出来的专业术语叫时间隧道、穿越时空—,所以他只能用也许、或者回到等词来形容身在古代,不过他也不是没想过最后一种可能性就是自己疯了,但是他宁愿相信自己真的身在古代也不愿去想自己疯了这件事情。

    跟在提着南瓜灯的丫头身后,胡八一穿街过巷,来到一坐高大的宫殿前,宫殿的四周是一些熄着灯的沙漠式民居,他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个丫头进了宫殿,进入大殿后在大殿尽头一根刻着奇怪图案的石柱旁有一个开启的地下入口,他紧跟着小丫头走了进去,过了一条灰色岩壁的通道进入另外一个开阔的空间,院子里有一个小池塘池塘中间有一个小岛,岛上睡着几只大老鼠,比猫还大。

    胡八一打了个冷战心想这要是被那几只大老鼠咬一口那可要了命,他伸手摸向腰间身上唯一的那件武器59式手枪,可惜已经不在了和他那堆衣服一起落入了古井里,他后悔不该那样慌张,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抱怨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好往好的方面想。

    提着南瓜灯的小丫头扶着他走下几级台阶后向左转进入另外一个地下宫殿,经过了几道高悬的轻纱帘后,他闻到了一股兰花香,这香味是从地上的青铜香炉里散发出来的,胡八一正在发呆的时候提着南瓜灯的小丫头在他的背后用力推了一下,他一头撞进一个更加华丽的锦帐,一个穿着红色薄沙的女人无声无息地将身体温柔地贴在了他的脊背上,每当他想转身将她拥入怀里的时候,她就会在他的两腋下游鱼般钻来钻去,就是不让他抓到,这样的把戏一直持续到他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在这个的时候她才娇喘着扑到他的怀里把他压在身下,他的五指再次不自觉的动了起来,猛地按到了红衣女人只隔了一层红沙的大腿上,随后不住地揉搓了起来,其实他本想去撩开穿着红色薄沙女人的神秘面纱,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一道刺眼的阳光照进他的眼睛里,罩着乳白色制服的小护士在胡八一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当兵的,快醒醒,打针了,快点—”,胡八一正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大脑暂时还分不清真实与幻觉的界限,他唯一听清的一句话就是梦中穿着红色薄沙的女人对他说快抱紧我,他下意识地伸出了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大手,探进红色的薄沙之中,一种只有真正的肌肤相触才能产生的真实质感从指尖传进了他的大脑,他舒服地睁开了眼睛,一个每天都要见好几面的小护士满面羞红地站在他的面前,接着就在他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下流,来打针”

    胡八一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护士已经掀掉了盖在他身上的床单,扒下他的裤子,照着他露在外面的一半屁股狠狠地扎了一针,肌肉注射器的钢制针头毫不费力地钻进了胡八一婴儿般稚嫩的肌肤下一直碰到了一块刚刚痊愈的骨头才停下来,他流泪了泪流满面,而且心痛的厉害,不得不将疼得变了型的整张脸埋在枕头里面,强忍着注射器里的药物全部进入他的体内。

    小护士在报复完胡八一可怜的屁股后野蛮地拔出针头飞一般地跑出了C级伤兵帐篷头也没有回,躺在旁边床位上看到这一幕、认识胡八一的几个伤员大笑了起来,他们鼓着掌吹着口哨大声喊着八一加油、八一坚强点,我们支持你,胡八一越听越糊涂本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那个天杀的护士怎么突然间这么对他,可是屁股隐隐作痛,以及由此产生的腰部麻痹感觉让他说不出话来,等到麻痹的感觉消失了,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是自己的过错,本来摸的是梦中女人的屁股,谁想得到无意中摸在了那个护士的屁股上,这是老天爷跟他开玩笑还是故意捉弄他,他有点想不通,想发发火骂几个说话声音最大的家伙,他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朝那几个人望了过去,刚要骂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这些人里面有半数以上没了腿或者胳膊,有的甚至全身缠着纱布,所以每次一看到他们他的心就隐隐作痛他的感情就会陡转直下,每当这个时候坐在装甲运兵车里的那一幕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他永远也忘不了死去的战友,曾经有一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当时要是也死掉就好了,所以在伤愈的这段时间里他宁愿躺在床上也不愿动一下,他自我折磨了好久,即便是同旁边的人聊天也是有气无力。

    翌日清早天气正凉,昨天给胡八一留下了很深印象的那个小护士推着他来到院子里散步,他坐在轮椅上,小护士低头望了一眼他的头顶,推着轮椅朝着弯曲的湖边走去。她心里想着怎么开口跟他说清昨天发生的事情,而他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想法,他们在酝酿同一种感情,他们在寻找一种共同的默契。他们之间的沉默直到一只捕鱼的水鸟普通一声落入水中才被打破“你叫什么,当兵的”

    “那你叫什么,昨天的事情真—”

    “我叫云妮”她停下脚步“该说你的名字了”

    “我嘛胡八一,傻瓜一个,对不起了昨天的事情”

    “你是怎么受伤的”她问他。

    “啊?我?”他觉得她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受伤的至少有的时候他会这么认为“我是被炸成这个样的,那你呢你怎么来这当护士的”

    “我是自愿来的,大学没毕业就来了”她面对着他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望了一眼他浓浓的眉毛

    “那你怎么会去前线打仗的?”

    “这是我的职责,战斗是我工作,就跟救人是你的工作一样”他望了一眼她弯弯的眉毛觉得她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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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救人不是我的工作,是那些大夫救的你,我只是个端盘子的闲人”她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跟上次停留在他眉毛上的时间一样长。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漂亮的端盘子的护士,有你在我的伤才会好的这么快”这是胡八一第一次同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有点象电影的对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跳的飞快,他有点担心被她误解。

    云妮低下头露出了两个酒窝“你这个人还蛮有意思的,跟一般人还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揣摩着她的另一层意思“不过要说的话还真有点不一样,我是北方人,战壕里的好多战友都是南方人”

    “我也算是南方人,昆明本地的”她开始观察他的颧骨他的鼻子,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的祖籍是北方的后来跟着爸爸迁到这来的”

    “难怪,你跟医院里的其他护士有点不同”他裂着嘴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嘛,跟她们有什么不同,我—”她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你比她们高,你—”他不知道直接告诉告诉她她会不会高兴。

    “我怎么?说啊”她追问他。

    “你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胡八一说完这句话后觉得自己疯了,不过战争年代的爱情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感觉来的时候就要告诉对方。

    “哦?这个我倒没想过,不过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都推你出来”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默许,她没有明确暗示他什么,也许他的反应比较迟钝,也许她真的对他有点意思,他们俩真正的事先安排好的邂逅就是从这次早晨的湖边谈心开始的。之后的日子里,每天早上云妮都会推着胡八一到湖边散步,下雨的时候也不曾间断,他撑着伞她推着他,两个人绕着湖边漫步而行,聊着永远也聊不完的话题,他打心底喜欢上了这个医院里的小可人,他觉得他比那些追求她的高级军官更幸福更令人嫉妒,爱情就是这样总在不知不觉中来到,而这个时候她的心里也是甜丝丝的,她默默地爱着他,对他的爱是一点点萌发的。

    三个月后胡八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他困难地站稳在自己的双脚上,在云妮的搀扶下他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脚步,以一条受了伤的老狗的速度从营区走到正门口,再折到湖边,在湖边稍微休息一会后,云妮推着他去大夫的办公室让他接受检查。

    夜里的生活最考验人的意志,自从胡八一认识云妮以来他就成了C级帐篷里意志最薄弱的人,为了能和心爱的女人约会他不惜破坏纪律,为了不让告密者出现,他在周围的人睡熟的时候才敢溜出帐篷,在他的双腿完全恢复前他拄着拐杖走到湖边的小树林里,她和他不停地说话直到她想睡觉才放他回去,时间在那个时候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一个月,当第四个月中旬来到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完全恢复可以自由的走动了,在后半个月里他们俩的约会时间明显延长,每天夜里她都会带给他一个惊喜,从背对着他、肩并肩到手牵手、躺在他的怀里,月末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初吻给了他,他头一次和女人唇齿相交有点不知所措,她慢慢地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直到他适应,勾起他的欲望她才彻底放松下来,让他尽情地拥抱她抚摸她,不过她始终还是有点放不开,他放纵的大手最多也只是探进她的短袖衬衣里,她没穿乳罩,这让他很好奇,她告诉他她还没卖过乳罩呢,不知道怎么选好,他告诉她最好一辈子也不要戴那罗嗦的物件,你不需要的,她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前线的战事没过多久就结束了,野战医院即将关闭重伤员、还没痊愈的伤员已经转移进了城市内军队疗养院,象胡八一这样的痊愈人员已经被调回了原驻地,他得到命令在昆明待命准备回家。

    离别的前一晚黑夜里下着大雨,云妮将约会的地点改在昆明城内的一家竹楼客栈里,店主是个中年的傣族女人,他们俩办理住店手续的时候,店主什么也没问,云妮拿着钥匙带着胡八一上了楼直接来到那个房间,他什么也没问也不需要问,他只是想在她的身边多呆一会。云妮进屋后,迫不及待地脱掉了所有的衣服,她背对着他让他抱着她,他无法拒绝也不可能拒绝除非他是个在那方面有问题的男人,但事实上他不是,他很高兴云妮能让他这样抱着她。

    小竹楼客栈的双人床是山里厚实的竹条编织成的,当两个人躺在上面做着剧烈运动的时候,不仅是双人的竹床,就连下面的竹木地板也会跟着颤抖起来,胡八一拼命地放纵着自己就象一个傻里傻气的新手,其实他在这方面就是一个新手,而云妮则不一样,她是一个事先做过功课的女人,她对今晚要发生的事情早已经想清楚了,她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她在引导着他,她喜欢他粗糙的手掌摩擦她的乳房时的感觉,她喜欢这个男人对她的绝对服从,她喜欢他喘着粗气时的样子,她喜欢这个美妙的暴风雨夜晚—。

    象所有电影里的情节一样雨停的时候天也晴了黎明就在眼前,胡八一已经恢复了体力,云妮蜷在他的怀里,他的中指在她的肚脐上画着圈,她的小腹急速地起伏了几次后从眼角里落下了一滴眼泪,她是在担心离别,他听到了她啜泣的声音,轻轻地吻干了她的泪水,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告诉他他们也许以后也不会见面了,他问为什么,她只告诉他,她已经订婚了,他的心在一瞬间痛得要命,但过了那一瞬间他原谅了她,她能跟自己做那样的事情已经表明她爱他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她也可能正爱着跟他订婚的那个人—,这些是胡八一自己乱猜至于是不是这样他没去多想什么,他不想再让自己痛苦,也不想让她看出他痛苦。

    云妮吻了吻他,将一条腿横在他的身上跟他最后放纵了一次,这一次是胡八一终生难忘的,就是到了上火车的那一刻他仍在想着她,他满脑子里都是她甜美的样子,他在某一时刻曾想过把她带在身边带出昆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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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五章 大金牙的困扰


       小白马旅馆的人命案发生后,大金牙寝食难安,他通过各种渠道试图了解一些内幕,一些信息,当这些结果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这些废纸一样的东西都是杂乱、毫无根据甚至夸大其词的,从这些所谓的蛛丝马迹里他很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在出事的第二天下午,大金牙故意装做从小白马旅馆门口经过,他看到6号房间的门上上贴着公安局的橙色封条,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旅馆照常营业,为了能多打探出点情况他在小白马旅馆斜对面的冷面店坐下,一边嚼着味道还算不错的珍珠色粉丝一边跟冷面店的小老板四哥聊着天,他在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四哥倒不觉得大金牙有什么奇怪的,光头依旧比皮鞋还亮,人的长相还是那样,爱罗嗦打听新鲜事情的女人性格也没变,唯一不同的就是当天下午大金牙在他这里吃了三碗面,这还是在他讲了那个吓人的小白马旅馆人命案后,四哥觉得大金牙这个人就是个怪胎,他居然问他死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怎么死的,而且还要听细节,四哥一想反正闲着也没事就把他当时看到的情节一一告诉了大金牙,并没有添加太多的情节,最多是在那对男女在房里干那种事情的情节上夸张了点,还有就是他们的死,他告诉大金牙这两个狗男女居然是光着屁股死的,这也太龌龊了点。大金牙插了一句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肯定是不穿衣服的,穿了衣服那是去饭店,四哥觉得大金牙说得也蛮有理给他加了个前天晚上剩下的鸡蛋,大金牙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一口就吃了进去。

    四哥看着大金牙把那颗隔夜蛋吃掉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又跟大金牙聊了会,他说出事的当天早上没过8点公安就把小白马旅馆整个包围了起来,好象要进行警匪枪战似的,大金牙说有那么夸张嘛,四哥用毛巾擦了擦他那肥得象猪头肉似额头说了,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当时没在场当然不信,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旅馆里没走的人一个不漏都被盘问了一遍,最后还抄下了那些人的身份证才放人,看到这里我才感觉到那张小卡片的重要性,有了它你就良民啊,没它进监狱蹲着去。

    离开了四哥的冷面店后,大金牙直接回了他的金玉古董店,沏了壶理气的茶后,他躺在后屋卧室的木床上给一个认识的警界朋友打了个电话,约他在城东的黄鹤楼吃饭,对方一听儿时的好友为了叙旧请自己吃饭当然高兴了,他许久未沾油水的胃袋早就飞到黄鹤楼里,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黄昏后差五分五点半,大金牙的这位警界的朋友开着老式的吉普车来到了潘家园古玩市场金玉古董店前,大金牙跟他打了招呼寒暄了两句后,坐在司机右边的位置上,随后吉普车发动在潘家园古玩市场里兜了一小圈开上主路直奔城东的黄鹤楼,一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象小时候坐在一起玩沙子那样。

    城东的黄鹤楼饭店每天都张灯结彩象过年一样热闹,在大金牙和他的警界朋友光临那里的时候也是一样,穿着蓝色亚麻制服的酒楼服务员端着比他们的头还要大的盘子楼上楼下地往来上着菜,不到一壶茶的功夫雅座包厢内的转桌上摆满了二十道可口大佳肴。

    大金牙亲自打开了一瓶沉酿的茅台,斟满了两只小酒杯后,说了句祝酒词“真想你啊冬瓜,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面了吧”,“我也一样,金子,你有一段时间没去我那里办事了”

    “好了别的话先不提了兄弟两干了这杯再慢慢叙旧”

    “好好”

    两个人象古人那样对饮一杯后,大金牙跟他回忆了一段小时候在一起打架、去田里偷西瓜的趣事,他的这位警界的朋友也感慨颇多不住的点头的同时也在不住地吃着桌上的美味。大金牙给他夹了一块东坡咕咾肉,接着谈到了他们轻狂的年少时代、在那个时候认识的老师、男女同学,还有他这位朋友的妻子也就是他的高中同学。听了大金牙一个人回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朋友忍不住也提起了大金牙的老婆,邻家的妹妹被你小子搞到手了我真有点不服气,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她不喜欢我,我当时穷我也承认,但是呢不管怎么说我还得祝福你金子,最终还是你给了她幸福,说道这大金牙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的老底都被翻了出来肯定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再次碰杯后,大金牙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聊到最近京城发生的一些大事,他无意中提到了小白马旅馆的案件上。他的这位朋友神秘地告诉他,这个案子多半是无头案了,大金牙说何以见得呢你们公安不是厉害得很吗,他的朋友说厉害个鸟,我们派去收集线索的同志发现两天内的旅客登记单全都不见了,而且最关键的前台证人也就是死的那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好是当天交接班的人员,还有就是他们死的那个房间里的指纹,指纹啊都没有了,你说这案子还怎么查,我要是杀人的家伙早就跑路了谁还他妈的还在家里等着挨抓啊,大金牙说有道理不愧是公安出身来哥俩再干一杯,两个人再次对饮,接着就是大口吃菜,闲聊女人,扯一些风月场的韵事,讲一些身边的琐事,大金牙的目的基本达到总算放了点心,最起码公安不会查到他,他暂时是安全的。

    不过饭局尾声的时候他那为朋友又把话题扯到了小白马旅馆的案件上,他说尽管现在没什么太大头绪但死者身上穿的外国牌子内衣裤还有一条扔在地上的外国品牌裙子让他们觉得这件事情似乎跟那对死去的男女没有多大联系,只是也许,至于为什么他会这么说,那是有一定根据的,据他们所了解到的一些情况,死去的女人在小白马旅馆上班,凭她的薪水根本卖不起,不过也不排除是什么人送的,也有可能是从事了什么活动得到的总之事情还有待于进一步调查,他的朋友就说了这么多,这让大金牙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腔好一会,直到最后他才再次冷静下来,韩淑娜如果当时不把那套内衣裤还有裙子扔掉好了不过关系不大公安那边也是一头雾水,这是他最后得出的结论。

    离开黄鹤楼后,两个人去了趟人民剧院看了场场场爆满的话剧,散场后大金牙拉着他这位朋友到有特殊服务的星级宾馆享受了一番星级女郎的服务第二天早上才付现金离开,他的朋友临走前拍着他的肩膀告诉大金牙,小金放心上头风向不对的时候我事先通知你,大金牙跟他点点头然后目送着这位救了他无数次于为难之中的好友朝驾驶着吉普车上班的方向开去。

    大金牙回到了金玉古董店,屋子里空荡荡的她的老婆孩子五年前就被他送出了国,他把事情想得很远,倒卖古董这一行要说风险也是有的,实际存在的风险跟心里上的反感情绪是同时存在的,这些沾着死人气息的在棺木或是地下呆了几百几千年的古董总让他心里觉得象是塞了点什么东西,每次开始营业前他都会有这种感觉,带着这种复杂的感情他会尽量把手中的古董一件不留的卖给需要的人,把这些古董换成了沉甸甸的人民币再存进银行户头里这时才完成了最终的一道程序。

    中午的时候开始营业到下午停止营业前他收购了几件比较有价值的东西一双穿在干尸脚上绣花鞋、几件陪葬的器物,那个卖家拿到一千块钱后高兴得头也没回便跑出了大金牙的小店,他在那个土里土气的卖家离开后说了一句话“农民啊,秦岭的农民”。其实大金牙并不是总喜欢骗人家的东西,但若是遇到不懂古董的人那也只能算他们自己倒霉怪不了谁,这是大金牙自我安慰的说辞。晚饭过后大金牙在好姐妹浴足屋发泄了一下寂寞的心情然后回家睡觉,他感觉自己累得就要散架子了,光头刚一挨到枕头上就瘫软着睡了过去,深夜的时候他把光头伸到了枕头下面,活象一只受到惊吓的火鸡。

    天亮后,清扫大街的汽车在金玉古董店的门前缓缓开过,硬毛刷子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吱嘎声把大金牙从恶梦了拖了出来,按照惯例先用凉水冲洗下油腻的脸蛋和光头,再换温水,然后出门去老黄果子店用早饭。在那里聚集着潘家园舌头最长、最擅长讲小道消息的灵通人士,大金牙给他们起了个绰号,潘家园三巨头。老黄果子店里座无虚席,大金牙在角落里自己的专用位置上坐稳后要了两份豆浆、六个果子,也叫点心,跟面包的做法一样用烤炉烤出来的,这种带着牛奶味的果子是这里最受欢迎的主食之一。

    大金牙吹着烫嘴的热豆浆,咬了一口香甜可口的果子,旁边的潘家园三巨头开始早餐广播,先说一段苏联逸事,再来一段美国的困扰,最后提到京城的一些事情,大金牙把两只耳朵竖起来一字不漏地听着,讲京城最近发生一连串大事的老者,提到了小白马旅馆那件事,象说书先生那样声情并茂地开讲道:“却说三个化装成市民的特务进了小白马旅馆从黑色的皮箱里突然掏出三只波波沙冲锋枪,逢人便杀、见人便射,一直杀到6号房间,把在里面正在分赃的一男一女毫不留情地杀死在当场,然后弃枪逃跑—

    大金牙觉得太好笑了,这老家伙吃饱了撑的,有那么夸张吗,也不是邦尼和克莱德美国杀人不眨眼的银行大盗,死了两个人说用冲锋枪打死的,那不打成筛子了,他摇着脑袋哼起了跟女上床时才唱的小曲。

    旁边的那位老者还没讲完,他接着又讲了段尾声,却说逃跑的三个特务有两个正窝藏在潘家园内,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嗤牙裂嘴,一个大光头,女的一看就是个骚狐狸精,大金牙一听刚吃到嘴里的果子就吐出来了,他慌张地喝了几口豆浆后在桌子上扔了十块钱,也没要零钱,低着头从店内的食客中间走了出去。往金玉古董店走的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情,他明明知道韩淑娜不是特务,也不会陷害他,可是刚才讲闲话的那个老家伙的一番胡编的说辞总让他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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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六章 闯江南的胖子(二)


      七天后,胖子坐着黄浦土特产公司的运货汽车带着十二箱干鱼片来到了码头登上了太湖号货轮。货轮于清晨出港,东海上风平浪静,黑背小海鸥在浪花间飞来飞去正在为早餐而努力捕鱼。胖子站在前甲板上斜倚着铁索护栏从怀里掏出十几本明星杂志,其实就是一些放大版的裸女图片,在广州进货时于地边摊上发现的。为了打发在船上的无聊日子,除了吃饭、睡觉所必须占用时间外,胖子会在船舱里、过道上、甲板上等等一些可以站人的地方看这些让人上火的杂志,做了三年的生意在海上漂了三年,胖子已经养成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当他呆在一个地方正看得入迷的时候,就算海上此时正下着大雨,他也会撑着黑色的帆布雨伞,坐在雨中把杂志看完。

    几年前胖子还不太了解这艘名为太湖号的货轮,在船上呆久了他才慢慢知道,太湖号货轮原来叫福岛号,是二战结束前从日军手里夺过来的,由于超年限使用货轮的一些舱室存在不同程度的漏水状况。胖子住的这间甲等舱算是船上最好的,以前只有船长、大副、水手长一类级别的人物才能在这里。在南下广州进货的那几年里,胖子经常搭乘这艘中古货船,由于时不时的就会同船上的人朝夕相对,太湖号上的船长、大副、水手、工人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他的。随着胖子跟船上的人越来越熟,在一个上弦月的日子里同船长喝过茅台酒后他被特许永久地使用这个甲等舱,只要船长本人不退休。所以胖子上船后就跟呆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而他的货物也会被看管的很好从来没在中途装卸货物的时候丢失过。

    货轮在海上漂了两天半后在福州码头靠岸,下了一批货又上了一批货后,胖子亲自到货舱里查看了一下他那十二箱干鱼片,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家合作,所以很小心,这已经是他第五次进货舱了。看管货舱的老头见了胖子后就笑得直不起腰,他告诉胖子“胖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们做事绝对不会出半点差错,丢不了的,我二十四小时用眼睛盯着呢”

    “我不是信不过老爹你,我是信不过我自己,做生意最怕途中出现意外,我是小本生意赔了就会大出血”

    “胖先生,你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放宽心回去休息好了,我们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你还信不过我吗”看货舱的老头有点不高兴。

    听了看货舱的老头这么一说胖子翻着双眼皮想了想,他觉得可能自己太多心了再多说也是无益,最后他放弃了经常跑到货舱亲自查看的念头。跟看管货舱的老头随便闲聊了会在太湖号驶出福州码头后,回了一次自己的甲等房间,黄昏前他给看货的老头送去了两瓶纯高粱酿制的白酒、一条红星香烟、几盒精装的肉罐头,老头一开始不肯收,跟胖子客气了一会才勉强收下。天黑前,两个人在货舱外的一块开阔甲板上盘腿坐下,点起一根香烟、满上一盅浊酒、打开几盒罐头聊着海上航行的故事,胖子在这方面不太擅长绝大多数在情况下他只是听众,今天也不例外。

    看货舱的老头给胖子讲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故事,当抗战最困难的时候,海上跑船的好多人都对中国当时的各个政权失去了信心,这是因为消息不畅,后来抗战的形势好转了,各地的有志之士胆子也大了起来,北边有什么铁道游击队、平原游击队,我们这边有海上游击队,其实要说起来有些海盗也打着游击队的幌子在海上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在解放前这些海盗四处抢劫、多数是对那些没什么自我保护能力的民间商船下手,至于军方的货船他们轻易不敢去招惹。不过有的时候在海上也很分辨一艘大船到底是什么船,记得在日军大撤退的时候,有一支叫红胡子的海盗,他们趁着夜色劫了一艘从上海港出发的货船杀光了上面所有的守卫和船员,占领这艘锈迹斑斑的货船,海盗们把货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连尸体上也翻了个遍,除了几千张已经严重贬值的日元大钞、一个绘着太阳旗的木头盒子外没找到什么值钱的货物。海盗头领红胡子本想放把活火烧了这艘大船然后走人,他的手下提醒他先看看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有可能是什么宝贝呢,红胡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装着一个账本,他翻了几遍也没看懂因为上面是用鬼子的文字写的,他觉得这个以后找个明白的人翻译一下估计就能知道里面记着什么了,想到这里后他最初的烧船念头已经改变,红胡子让手下把船上有用的零件都拆下来,留着自己备用,这一百来个海盗从驾驶室一直拆到货舱,在货舱里有人听到舱底有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刚好听得清楚。红胡子叫手下把舱底凿个洞,原来在货舱底下还有一个暗舱,夹在防水舱和货舱中间。海盗们打着马蹄灯进入暗舱后,你猜发现什么了,女人,女人啊,没穿衣服的女人,什么颜色的都有,多数是黄色的,这些女人绝大多数瘦得只剩下骨头,要不是下到暗舱的人多早被吓死到里面了,更何况暗舱里恶臭的要命,红胡子亲自在暗舱里转了一圈,挑了几个中看的女人让手下用衣服包着抬出了暗舱,剩下的随便手下怎么处理。

    老头沉思了会,夹在手指间的烟头已经烧成了灰烬,他回头望了望黑洞洞的货舱。“之后怎么了,阿叔”胖子听得入了神。

    红胡子的手下在暗舱中拖出几十个还象点样的,拉到甲板上用海水洗干净了然后就那个了,那些女人本来都只剩下一口气,被那些如狼似虎的海盗再轮流来那么一下还没被上了几次就都死掉了,海盗们邻走前在暗舱里倒入汽油放了把火,之后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

    “是嘛,真惨哪,干什么放火呢,这些海盗真他妈的不是人玩了人家还要烧死人家”胖子为这些死去的女人深感不平。

    “你不知道胖先生,这些女人都不知道被糟蹋多少次了,烧死她们也许还真让她们解脱了,不过话虽这么说,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那一辈的老船工都害怕的要命,我们现在乘的这艘船就是那艘,这是其一”

    胖子感觉自己听了一个最吓人的鬼故事,他禁不住又问道“那到底是什么那么吓人,不会只是因为我们这艘船上死了好多人吧”

    你听我说,这艘船在那场大火中居然没沉后来被解放大军的军舰拖回船厂后稍微修理继续做货船使用,不过在那之后这艘货船一次也没运过军火油料,运的都是些小东西,布匹、粮食之类的东西。老头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每到夜深的时候这艘船一开到海上,货舱下面的那个暗舱里就发出声声惨叫,比地狱的恶鬼叫得还惨,我看货舱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睡在里面,这个声音我年轻的时候听过几次,在我死之前可不想再听到了。

    “阿叔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货舱里有鬼了”

    “不是货舱是货舱下面的暗舱,死去的鬼魂都困在那里了,真是造孽啊”

    胖子的心里有点发怵,他虽然不太信鬼神,但听说却有其事,或者至少发生过那样的屠杀,那就会让人的心里产生一定的阴影,他的心头上覆了一层冰似的冷的要命。

    货轮进入台湾海峡的时候,胖子正在船舱里酣睡,灰色的船舱四壁冰冷得让人以为躺在棺材里,床铺周围的光线忽明忽暗让人感到万分的压抑。海浪撞击舱底时发出的轰轰声沿着舱壁传入室内,再进入胖子的耳朵里刺激他的每一跟活跃着的神经,胖子的脑海里此时正在酝酿一个离奇的梦。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幽暗的空间里,四周全都是泛着蓝光的海水,他象一条鳗鱼似的在着里游来游去,永远也游不到水面,永远也游不到尽头,一个赤裸的身影一直缠在他的身旁让他无法摆脱这个诡异的空间。

    太湖号货轮驶出台湾海峡的时候,遇到了一场台风,幸运的是这艘中古的老爷船擦着风暴进入了平静的台风中心,胖子当时躲在船长室里,不停地唠叨着,吓得要命。而船长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他好象早就看透了这场风暴,这是他最后一次航行,下一次他就满六十岁可以退休回家了。

    货船在暴风雨里摇晃了一夜,翌日天亮,太阳从大海深处露出头来的时候,暴风雨飘走了,海上的大雾也渐渐散去。香港岛在右舷出现在众人的眼里,胖子站在甲板上伸了个懒腰,朝着香港岛那边撒了泡尿然后才回去吃早饭。

    中午的时候引水员把太湖号平安地领进了广州港,到港上岸后胖子终于松了口气,他让码头工人把货物从船上卸下来,在货物上岸前他逐一检查了一便,发现有两个箱子在暴风雨中裂开了一角,一个裹着白布硬邦邦的东西露出一角,胖子伸手摸了摸以为里面包的是干鱼片也没多想什么就用力推了回去,然后叫人把那个裂缝修补好。在货物进舱后胖子直接坐着的士去了钱老板的钱氏货行,他把情况原原本本告诉了钱老板,说暴风雨中两个箱子裂开了一道缝隙里面的货物没浸雨水,箱子已经修补好了。

    钱老板点了点头“好啊,平安就好,辛苦你了王先生,一会我请客去吃尝尝广州的风味,然后再去看场大戏,放松放松,祝合作愉快”

    胖子本来不好意思去的,但钱老板一再坚持他又不拒绝,只好按照钱老板的原定计划午后在广州的老字号莲香楼用饭,能让人食欲大增的饭桌上摆着白扒鸡、酒漕鱼、小龙包、莲蓉月饼—总之是在上海吃不到。胖子跟钱老板谦让了下,然后才开始他在广州的头一次饱食美餐,饭桌上钱老板只谈广州的文化和生活根本不提生意,胖子从钱老板的语气中就听出了些深层的意思,他觉得在饭桌上不谈生意是钱老板的一个规矩,所以从那顿饭起胖子也再不提生意的事情。

    那个时候广州是一个非常活跃的城市,因为距离香港很近,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最先传入那里然后再传入内地,食在广州、玩在香港是很有道理的,不过钱老板不可能请胖子去香港玩那有点不大现实,或者说胖子还不够资格。晚上钱老板请胖子在潮州大戏院看了一场欢快的广东大戏,至于剧名叫什么胖子看完就忘了,离开剧院后已经是深夜,胖子下榻在钱老板的一处私人宅第,那是一幢西式的二层小洋楼,靠近罗湖文化宫,小洋楼的院子里种着草坪、门口有一棵椰子树,卧室在二楼,里面有针织的落地窗帘,手工的地毯,柔软的大床,卫生间也在二楼跟洗澡的双人大浴缸是分开的。一楼有一个小客厅,里面摆了几件可以数得过来的古董家具好象是大航海时期的,头顶上有一个花冠似的吊灯,楼梯口站着两个身材矮小的女佣,穿着青色的花边长裙,外面罩了一条剪裁朴实的白色丝绸围裙,她们的皮肤象刚揉好的面团,眼神里带着一丝诱惑。

    当胖子完整地回忆起这幢房子里的人和物时已经是洗过澡上床梦中的事情了,唯一给他印象颇为深刻的就是那两个有点特点的女佣,睡到深夜的时候他仍在梦中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女佣的微微一笑。至于别的方面他对那两个女佣的欲望那是在凌晨三点钟才被勾起来的,二楼卧室的门轴转动时轻微响了一声,胖子翻身的时候,两个火热的肉体已经把他夹在中间,胖子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无边的艳福一边回答着两个火热肉体的问话,他以为在梦中,他对所问的问题丝毫没有任何隐晦,直到被两个火热的肉体带进了至高的境界,他才昏昏睡去,临睡前他只听见两个火热的肉体告诉他明天这座房子就是你的了以后要长来啊,胖子猛地从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被子落在地上,他的屁股和大腿痛得有点分不开,那里已经蔫了下去,在空中荡来荡去。

    客厅里电话响起的时候,胖子刚洗完澡,衣服还没穿好,他飞奔到楼下抓起老式的手摇电话,另一头是钱老板,他告诉胖子准备一下,他就要到了,胖子放下电话后飞跑回二楼的卧室,穿好衣服下了楼,钱老板已经来到了门口,在小客厅内,钱老板交给胖子一张中英文的文件,胖子拿过来一看是地契的法律公正文书,胖子问钱老板“这个是什么意思”

    钱老板说以后我们合作5年内我不用再每次付给你报酬,一次性用这幢房子抵押给你,上海那边还是每次付你一半,你看怎么样,这样安全一些。

    胖子觉得太意外,这幢房子若是卖掉换成可数的人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颤抖地接过地契问了一个问题“钱老板,这里是不是有两个女佣?”

    “没有啊,怎么可能会有女佣,这是我从一对日本夫妇的手里买过来的,差不多几十年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胖子说我昨晚回来的时候累坏了,都记不清见过什么人上床后就睡着了,之前有两个女佣站在楼梯口,也就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

    钱老板告诉他“王先生你是太累了产生的幻觉,好了火车票夹在地契里了,早点回上海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期待下次我们再度合作”

    胖子立刻点头同意,当钱老板离开后,他在自己的新家里前前后后转了十几圈尽兴后才锁上房门把钥匙系在脖子上离开那里,乘着晚七点的火车返回上海,在软卧车厢内胖子一直想不通的就是一楼壁炉上放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有一家四口人,有两个女孩,他觉得跟梦里见到的那两个女人很象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钱老板说没有女佣,难道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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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2: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七章 离别


       70年代末期仅用了5个月的时间就同一个纯情少女上床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况且他们在既没有什么婚约,又没有证婚人又没有法律公正的情况下就光着身子睡在一起是成文的法律、条例和当时的道德所不允许的,可是他们本身并没有什么错。当一个痴情的女人遇到了一个喜欢她的男人并且两情相悦的时候,脱去所有的外衣接着上床,那是无可厚非的。苏东坡曾说过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无缘的话别说千里近在咫尺也不会相见。

    在胡八一归队的那一天,昆明火车站仿佛淹没在绿色的海洋之中,到处是身穿绿军装的军人。站台上云妮亲手递给胡八一一封长信并给了他深深的一吻,她告诉他“你要永远记住我,我的心永永远远都属于你—”,胡八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对她的感情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他的内心说不出的酸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紧紧拥抱在怀里,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他、他完全不在乎,在发车的汽笛声响起的时候,他那坚强的脸颊被两行泪水所沾湿,云妮抓紧他的双手在他的耳边说着柔情细语“让我最后跟你说一声我—爱—你—吧,上车了快去吧”

    胡八一伸手摸着粗糙的牛皮纸信封,这一掌见方的书信似乎有着千钧之重,他把它紧紧地贴在胸前倒退着登上了绿皮的军列,她的手一直被他牵着直到火车慢慢开动她的手才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滑落在空中,她强忍着心痛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她要让他平安的离去,她很怕他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蠢事,她不想他拼上了性命才换来的战功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失去一切,她咬着嘴唇默默地挥着手直到列车远去他离开了她的视线,她落下了一颗滚烫的热泪。

    火车开动前云妮和胡八一感人的相拥、深情的热吻,还有云妮在最后一刻落下的一颗热泪被站台上的一名目光敏锐的战地摄影记者用一部旧相机记录了下来,这定格着那一瞬间美好回忆的黑白照片本应该在第二天清早登载到军区报纸的头版上,但在当天晚上这珍贵的照片连同一卷底片都放在了云妮父亲的办公桌上,她父亲有这个权利在昆明军区他也算得上一个大人物。但是在云妮结婚前这充满着美好回忆的照片连同底片夹在一封长信里被送到了胡八一的手里,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多情的云妮的帮助。云妮和胡八一的爱只能被藏在彼此的心里,胡八一的出身注定了他和云妮的关系只能是朋友而不能上升到嫁娶,这是云妮的父亲唯一要求云妮绝对服从他安排的一件事情,他把女儿嫁给了市政府领导的一位公子,在这件事上云妮不得不做出让步,因为她既爱胡八一又尊敬她的父亲,她是一个很复杂的女人,他父亲也曾经开玩笑似的说过如果她不答应那么胡八一会被调到对越特种战的部队,在那支部队里能生存下来的几率不太高,所以为了他胡八一,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违背父亲意愿的打算。

    阳光洒落在森林之中,绿皮的军列在大山里慢悠悠地蜿蜒前行着,一侧是让人胆寒的千尺山涧,一侧是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刀削峭壁。胡八一把双脚搭在车厢的门口,背靠着战友慢慢地拆开了那封长信、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信中没有什么勉励的话,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只有一些曾经发生过的在他们之间的真实的故事,云妮用一笔一划的不太工整的字体纪录下了他们相识的这段经历,就连在小竹楼的那个雨夜也被云妮仔细的写了下来作为结尾,当胡八一看到这里的时候,火车猛地停了下来,他差点跌出车厢外,幸好在旁边一直偷看他读信的通信兵兔子抓住了他的胳膊才救了胡八一一命,当火车完全停稳后车厢里抱怨咒骂声渐渐大了起来,几个营长级别的军官从前5节有座位的中间一节车厢跳了下来,带着一个连的人朝车尾飞跑而去,有不少的战士从两面敞开的车厢中跳了下去想看个究竟,还没走出五步远就被即将升职为副师长的团长拿着让所有人都害怕的扩音器喊回了车厢内,随后从6号车厢往后的20节敞开式车厢被命令全部关严并在外面上了铁锁,每节车厢有六个长条窗户可以用来通风换气。

    在当时停车的那个山腰上火车里的战士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火车进入贵阳站大家登上站台临时休息的时候,才得到了有人证实的小道消息火车在六盘水的山里边转弯的时候,几个坐在车厢门口乘凉的倒霉蛋被抛出了车外跌进了山涧里,不用说生还的可能性及其渺茫,所以上级才命令把6号车厢往后的20节全部关严并上锁。象这种意外在入越作战之前好像听都没听说过,就连瞎编出来的吓人的故事也没有,不过在战后特别是回家的途中象这样的怪事却出了不止一件,当这列满载着入越作战人员的绿皮火车快到郑州站的时候,在进站前的一个无名小站上停了会等待与一列运送榴弹炮的军列会车,小站周围长满了散发着土腥味的蒿草,蚊虫多得让人心烦,当两列火车擦肩而过的时候,对面平板车厢上的一门大炮在经过12小时的长途跋涉后一个重型轮胎下的防滑块松动,比女人的大腿还要粗上几圈的榴弹炮筒一头撞进了警卫车厢,在一瞬间就压扁了一个倒霉的警卫,这件事是胡八一亲眼所见。

    不过这些事情都只能说是意外并没有什么鬼怪作祟,也不存在什么因果报应,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战士并不畏惧死亡也不怕再次战死,但他们实在受不了意外身死,这些事情多少会在他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胡八一就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人之一。

    过了郑州后火车上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大家谈起的大事件,剩下的时间在胡八一一遍又一遍默默地读着那封充满美好回忆的情信中度过,最终他和战友平安地回到了兰州军区的驻地,驻地就在汉中的附近一座三国时代赫赫有名的大山背后。那个时候胡八一还是连长他没有升职,仅仅在工资方面长了三倍,可是他连上的人只剩下了原来的三分之一,如果要是算上补充的新兵那还是满员的,只不过战斗力已经大打折扣。

    回到了似曾相识的营区里胡八一躺在自己专用的房间内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新兵来到他才不得不去给那些傻瓜似的家伙们讲话为他们鼓舞士气,跟这些新兵融洽地相处了一个月后胡八一被幸运的选中跟着团里的战斗英雄一起去了师里给师里的笨蛋新兵们做了几次颇为感人的报告,随后他又跟随大队去了西安,并住进了一家以前只有外宾才住得起的豪华宾馆,在那里的几个夜晚他享受到了有生以来所享受到的最高级待遇,本来以为还要住军队招待所没想到情况正好相反,这可能是看在他们是战斗英雄的面子上所以市政府的头头才有如此安排。在之后的几天里胡八一夹在人群之中先是参观了几处孤零零的烈士陵园,接着就是几处残破的秦汉古迹、一点意思也没有的远古人遗址、根本不认识的古代王侯的行宫别苑,最后一项才是让人比较满意的秦始皇陵与兵马俑坑。在参观活动结束后,胡八一又随着大队进入了几所很有名的大学,站在特别装饰过的讲台上做了几场热血沸腾的报告,不过上台演讲没有他的份他是坐在下面的听众,但是即便如此在报告会结束的时候,胡八一也被这些激动的学生当做战斗英雄抛上了天,之后有人要他的签名、有人要跟他合影、有人拉着他的手痛哭流涕,还有人当着他的面发誓要当兵上战场的。当时胡八一唯一的感受就是自己已经不再是小人物了,那种轻飘飘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就是元帅,他有权利享受这种无上的荣耀。

    离开了西安后,胡八一跟随大队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兰州,在兰州最具光荣革命传统的军事学院做了一次专场报告,从报告台上依次走过是一种光荣但也让人心跳的厉害,因为在布置成非常具有战斗色彩的大礼堂内坐着几千名翘首期盼的青年军官,他们那炙热的眼神让胡八一眩晕了好一会,当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些人的面前走过去的,也不敢想像当时自己的双腿是否挪动过,他完全被下面的威严气势所震慑住了,根本记不起自己在大礼堂里停留过,那漫长的几小时似乎是在一瞬间过去的,当有人向他敬礼并且伸出双手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同这些将来不知道会能升到什么级别的军官握手合影最后是共进晚餐,这也许是胡八一在兰州时留下的最美好的回忆、也许是在整个全国行程中最美好的回忆。

    离开了甘肃的首府兰州,胡八一踏上了前往最后一站的旅程,终点站是北京,到了北京已接近了深秋,他只是那几万名战斗英雄中的一员,根本就是一个无名的小辈,连登台亮相的机会都没有,在令人压抑的大会堂呆坐了几个小时后如获大赦一般离开了那里,他已不记得有什么人站在上面讲过什么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早在前一段行程就听腻了,进公园、逛故宫、爬长城是他当时全部的乐趣,但那种乐趣在冷却之后随即变得虚无缥缈起来,他在一处舒适的军官疗养院住了一周后得到了一份很贵重的小礼物,带着这份小礼物他坐着客机再次回到了兰州的驻地,当踏入家门的第二天他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自己被升为了营长,还得到了一所二层楼的小房子,房子的前面有一块草地,几棵耐寒的常青树把草地围了起来算作院子,这一点绿意给这深沉的灰色房子多少增添了点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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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系列第四部: 《鬼吹灯之盗墓者归来》


1979年春-1980年11月 第八章 古董女郎


       青岛是一个宁静的海边城市,海风有节奏吹拂的时,山茶花香气四溢,整个城市都活了起来。市内的房屋不是很高,各式的小别墅依山傍路而建,整个城市的不象上海那样拥挤,在这里人们能发现一种恬淡的美。韩淑娜在青岛的桦树街有一套自己的小别墅,在市中心的旅游黄金地段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别致的小古董店。店面就象古时候的茶楼,店内有一种古时候客栈的感觉,四壁上挂了几副很特别的水墨画,柜台上只摆了一个砚台,店门口放了一尊土地神,正门的墙壁中央摆了一个小神坛,上面供奉着一尊关公的彩色雕像,这尊雕像有年头了,只有内行人才能认得出来是唐朝的作品。

    星期六的早上韩淑娜起的特别早,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后,赤裸着身体坐在床上修理指甲,她的皮肤根本不象三十二、三岁的女人,因为每当人们看到她那纤细的毛孔和手臂上的红润肌肤就会把她当成未满二十五周岁的少妇。她不抽烟、也不喝烈酒,更不会暴饮暴食,她很在乎自己的身体。每天从古董店回家后,她会边听着类似婚礼进行曲一样的迷人的轻音乐、边洗澡,然后上床看会海明威的书,让电视机在一旁播放着电影把声音放到很低,她喜欢这种感觉,这个时候她还没养宠物。

    在古董界里她很成功,这多半要归功于她的台商的情夫,这个台商叫做明叔,人如其名他靠贩卖古董—明器起家所以得名明叔。韩淑娜能跟他走到一起完全是一些机缘的巧合,而明叔则完全是出于对韩淑娜美色的迷恋,在认识的当初他还不知道她的性欲很强,在上过一次床后明叔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不中用多么的幸运,他觉得自己遇到了平生以来最会做爱的女人,在若干个海外夫人当中他把韩淑娜当成了海外第一夫人供养了起来,尽管后来她不需要被供养起来,但在她成功之前是一直被供养着的。明叔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有了一种想法不成文的想法,他要把韩淑娜所带给他的做爱的最高境界的感受带入坟墓,为了嘉奖她他才把很多Money放进了她的小金库里面。

    韩淑娜在进入古董界这一行前有过一个至爱的男人,在进入古董界后有过几个男人明叔排在中间,大金牙排在最后,她之所以会看中大金牙完全是出于兴趣上的相近。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天在明叔带着她去北京谈生意的时候,韩淑娜才认识了大金牙,当时她还觉得大金牙过于庸俗、恶心、讨厌,因为大金牙笑的时候那颗金牙让她觉得不舒服,即使她有话想问他也是通过明叔问的。

    谈生意总少不了饭局,大金牙在晚饭的时候请明叔和韩淑娜在北京的全聚德烤鸭店吃烤鸭,饭桌上只有明叔在和大金牙在说说笑笑,韩淑娜坐在一旁除了沾着果酱大口地吃着流油的鸭子外就是在中间时不时地打断他们的无聊谈话,所以在烤鸭店的饭局没过一小时就宣告结束了,为了谈成这笔生意大金牙不想就此结束了漫长的夜生活,他再次邀请明叔和韩淑娜去王府茶庄喝茶聊天,在王府茶庄里的活动有一多半是穿着古装以娱乐为主的,韩淑娜比较喜欢所以她没怎么打断两个龌龊男人的聊天,在欣赏完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表演后,他们三人一行离开了王府茶庄坐进了大金牙租来的红旗轿车里,大金牙提议说“我们下一站是国立大剧院去看京剧”

    明叔晃着脑袋说“没问题,我喜欢戏剧”

    韩淑娜推了明叔一把“要是看京剧那你们去看好了,我要看芭蕾舞”,明叔本来就对女人很顺从所以当韩淑娜提议更改的时候他也问大金牙“阿金啊,你看能换芭蕾舞吗,我看芭蕾舞更好看”

    大金牙想了半天才记起一个地方是跳芭蕾舞的不过不在国立剧院,在城东的一处不夜城里,在上那里之前大金牙再次征求了一下他们两位的意见“那里的剧目有一些成人的节目,韩小姐要是介意的话—”

    还没等大金牙说完韩淑娜便答复了他“NoProblem,GO”

    在皇城不夜城看完了歌舞剧天鹅湖后,大金牙亲自驾驶着轿车把明叔和韩淑娜送到了下榻的华侨宾馆,并一直把他们送到了房间才告辞离开。

    夜里,韩淑娜帮明叔做了一次全身按摩后,想借着那场成人版天鹅湖给她带来的视觉冲击,让明叔扮演那只公鹅,明叔勉为其难刚一开始还没到十分钟就睡着了,韩淑娜刚被点燃的爱火霎时没了发泄的对象只好一个人去泡澡聊以慰藉,在有的时候她真有一种一次性找个十几个男人做爱做个痛快的冲动但是当每次拿起电话的时候她又改变了主意,要是被那么多男人糟蹋还不如被一个糟蹋好一点,躺在水里她胡乱想着一些事情。

    安静的浴室与隔壁的房间只隔了一层空心墙,在夜深的时候极其轻微的声音都会被未睡的人听得很清楚。韩淑娜恍惚之间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有男女做爱时发出的声音,女人的喊声虽然不是很大但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个小时,在韩淑娜看来隔壁的男人很有一套至少在做爱这一方面也算是一个达人了,能让一个女人一直兴奋不已的男人不多,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立刻加入进去,但那只是一个幻想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韩淑娜一个人出门吃早餐的时候刚推开门,从隔壁房间里走出了一个男人,韩淑娜站在原地注视着对方足足有一分钟,她问道“你怎么在这”

    男人回答“我想请两位贵客共进早餐所以昨晚就留了下来,正要到下面去准备,没想到韩小姐你醒得这么早”

    韩淑娜打了个哈欠笑着说“都怪你昨晚那么大的声音,吵得我一夜都,没睡好”

    男人没办法只好找了个话题把糗事挡了过去,而韩淑娜却觉得很有意思,这是韩淑娜第一次对大金牙的看法有所改变。

    第二次是大金牙请她和明叔去香山洗温泉,在那里温泉别墅的一晚虽然没再听到大金牙那熟悉的喘息声,但明叔的不争气身体再次让她失望,她的内心再次不安并蠢蠢欲动起来。

    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是大金牙送明叔去机场,韩淑娜也在场,明叔在首都机场登机后要直飞香港,而韩淑娜则自己回青岛,她为自己买了一班火车票,在离开前她曾暗示大金牙可以试着跟她约会,大金牙在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这种非分之想,也不敢,因为那个时候他和明叔的生意还没开始,当三个月后大金牙和明叔的生意被提上了正式的日程,并逐渐稳定了下来后,大金牙才逐渐试着去挑逗韩淑娜直到他跟她在小白马旅馆约会那已经是他们第二十次见面了。

    星期天的早上,韩淑娜接到了大金牙从北京打给他的电话,她有点激动也有点生气,她不知道为什么大金牙过了这么久才找她至少比正常晚了一个月,她严肃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口气问他“你怎么才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了新欢早把我忘记了”

    “不是,出大事了你赶快来北京我再告诉你,电话里说不清楚”大金牙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

    “到底出了什么事电话里就不能说的,难道是国家机密”

    “死人了,跟我们俩有关你赶紧过来,我不多说了在店里等你”大金牙无力地挂上了电话。

    大金牙的一番话让韩淑娜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她就是再聪明再调动全部脑细胞去猜也蒙不对答案所以为了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当天中午就买到了机票,坐着晚班机飞去了北京。

    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大金牙想了很多事情也查了很多资料,他觉得韩淑娜对他够不成危险,她也不会陷害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清楚的潜伏的危机,这种无形的危机一直困扰着他让不得安宁。他只是一个生意人要说在生意场上那他算得上一个狠角色,有光头屠夫的称号,只要能赚钱他可以耍手腕,使出阴谋诡计,在他光秃秃的脑袋里装的是一部赚钱的机器,“这部机器”他曾自豪地说“中央银行里的印钞机都没这里转得都快”,但这只是生意场上,一旦真的遇到了生命上的危险而且还是不易察觉的危险那才让他头疼这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有一种活在鬼门关里的感觉,好像性命危在旦夕,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完蛋。

    过了悠闲周末之后就是忙碌的星期一,从早上开始,天空中就阴云密布,从东南的天际缓慢地飘过来了厚重的青黑色乌云,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金牙站在店门口,感觉这乌云就要落到了他的屋顶上。一声炸雷响过,几道闪电在他的光头上留下了一片荧光,他缩了下脖子,脱口而出“这该死的天气”的时候,豆大的雨点噼啪的落了下来,红白两色的条纹雨篷上雨水汇成了小溪,向各个方向飞流而下。

    当他抽完了两根香烟的时候,闷热的空气已经凉快了下来,店铺里充满了让人神轻气爽的负氧离子。雨越下越大,店门前的世界就象在水底,瀑布般的水幕之中人影晃动,雨水形成的门帘间分开了一道缝隙,穿着黑色皮制雨衣的客人走了进来,大金牙抖擞精神从摇椅里站起微笑着迎了上去,赚钱的欲望暂时冲淡了心中的恐惧“您要找点什么”

    “我找你”女人回答。

    大金牙觉得声音非常熟悉,等对方把罩在身上的黑色皮制雨衣脱掉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小娜,想死我了,来里边坐,我先挂上暂停营业”

    韩淑娜一转身脱去滴水的黑色雨衣,搭在挂钩上,用手捋了捋微卷的头发,朝金玉古董店的内室走去。等大金牙关好了店门走进内室的时候,韩淑娜已经站在了透明的浴室里拧开了水龙头,带着点怪味的温水从灰色的飞龙状喷头里划着弧线缓缓落下,沿着韩淑娜红润的脸颊、娇嫩的脖颈,经过很有骨感的肩膀由丰满的躯干部一直汇集到脚底,大金牙斜依在浴室门口的一尊侍女石雕上,透过玻璃窗痴迷地望着里面凸凹有致的美妙躯体,当韩淑娜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金牙露在外面的那颗金牙“你这里的温水怎么有怪味”她问大金牙。

    “没,没什么怪味”大金牙抹了抹眼睛“要我来帮你擦背吗”

    “不—需—要”韩淑娜故意在高耸的乳房上抓了几下她在挑逗他“真难熬啊”

    “我也是”大金牙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刚要点着,韩淑娜在里面怪叫了一声,他抬头眯起眼睛盯住她的肚脐下。

    “不要抽烟,我现在的心情不好”韩淑娜从他的手中夺过香烟投向远处的垃圾桶,这盒高级烟听话地飞了进去“全垒打”韩淑娜看到香烟飞到垃圾桶里的时候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什么全垒打”大金牙把兜袋翻了出来里面剩了点碎烟草。

    “你从来都不看体育节目吗”韩淑娜朝他伸出手,大金牙把浴巾递给她。

    “体育是他妈什么玩意,一群傻瓜的游戏,他们在那跑跑跳跳的为什么,那块烂牌子有那么重要吗”大金牙抓了抓有点发痒的光头,然后去牵韩淑娜的一只手。

    “别碰我”韩淑娜突然间转变了态度躲开了他那只带着烟臭味的手朝着红色的苹果牌沙发走去,那可是大金牙最中意的家具,韩淑娜重重地坐在上面,把滴着水的双脚放在沙发垫上,大金牙撇了撇嘴“小娜你这是怎么了,今天天气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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