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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aysie

短篇鬼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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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1章 千年等一吻

    他是一个善良的僵尸,不过被法师封印住了,只有得到女人的吻才能复活,这一等就是几千年过去了。

  今天人们在古墓里的棺材中找到了他,人们饶有兴趣得研究起他的身体,一个女孩弯着腰仔细得看着他的脸,突然飞快得在他嘴上吻了一下,封印被解开了,他复活了,他无视惊慌失措的人们,径直走向那女孩子,对她说:

  “谢谢你,美丽的女孩,你浪漫的吻解开了我身上几千年的封印,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会用我的爱,呵护你永生永世”。

  惊恐的女孩子,疯狂得摇着手,“我不要,我不要!”。

  僵尸很诧异“你不能接受我?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吻我?”

  女孩子脸红红着说

  “我只是想知道僵尸有没有口臭,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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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2章 清洁工

    赵婶是一个农村妇女,最近环卫局招清洁工,她也报名了,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早上五点到7点,她必须要扫完那条一公里长的街道。

  早上4点半她起床,穿上环卫局发的黄色警视服,扛着大扫帚就出门了。

  “刷,刷……”

  “谁这么早就在扫地了?”赵婶很纳闷。

  “刷,刷……”

  她负责得那个路段左边有一段高高的阶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佝偻着背吃力得在扫着阶梯,“哎!这环卫局的还要不要人活啊!这么老的人也弄来扫大街”赵婶埋怨着。

  热心的赵婶走上台阶,扶着老太婆,“太婆啊,你老人家休息一下吧,我帮你扫”

  老太婆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横纵,她对赵婶说

  “我杀了自己的儿媳妇,阎王爷才惩罚我扫这个石梯,这一扫就是500年了,也扫不到头,今天终于有人接班了,阎王爷发善心了,阎王爷发善心了”。

  顿了顿她又问“这位大姐,你犯了什么罪啊,阎王爷这样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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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3章 同车的女孩

    这个时候公交车也没有了,只有坐的士回家了,伸手一招,一辆的士“嘎”得停在我面前,我坐在后座,正告诉司机去清江路14号的时候,一个面目苍白的白衣女孩也拉开前车门上了车,我正要说话,女孩子回头望了我一眼,也对司机说“清江路14号”,既然是同路,我也就没在说什么,一路上女孩子不停得回头看我,我也懒得理她,反正她长得病恹恹的也不漂亮。

  一到地方,我扔下车费就走,那女孩子一直跟在我后面,我越走越快,她也越跟越快,紧跟的脚步声很是让人心烦,我干脆停下来,回过头,准备问她究竟要干什么,她竟然一头对着我撞过来,我伸手想扶着她,结果抱了一个空,身体一凉,她居然穿过我的身体继续往前走着,直到看不到她了,我才缓过神来,妈呀!我居然见鬼了,我撒腿就跑,气喘吁吁得跑进我家所在的小区,咦,什么时候死人了?

  小区里面的空地上,摆着一个灵堂,人来人往的,是谁死了?我走过看灵堂里贴着的遗照,居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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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4章 没人和我抢了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也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

  一上车他发现这末班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台车却坐潢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

  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

  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

  "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

  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不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的声音.....

  等他站稳时候,他发现他们站在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

  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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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5章 黑暗鬼校

    我是一名师范大学毕业的学生。

  一日,经过一面老墙。上面粘贴着招人启示:高中教师,高薪。如安全教满十天。即付10万。联系电话:########.联系人:王校长。明南高中。

  当下心想。这种事情都我碰上了。10万,鬼才信。转身就走。忽然,听到背后二个女生议论。

  一个说: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明南高中。听说那里闹鬼,很凶的。

  一个说:真的有那么高的薪水吗?

  一个回答:有,据说很多人都去了。只是……

  一个再问:只是什么?

  那一个回答:只是,据说,只有一个女老师拿到了那10万。那个女老师是个瞎子。听说,很多人失踪了。有几个跑出来的人都被吓成了神经,只会说:鬼,鬼,不要过来……于是,这就传开了。这么几年,都没有人敢再去呢。

  另一个尖叫道:哎呀,别说了,别说了。

  我从小就被人夸胆大。听到这样的事情,加上丰厚的奖金。不由地跃跃欲试。

  我对面坐着那位王校长。看起来有四十多岁了。一个干瘦的男人。看上去让人有种马上拔腿想逃的阴森。

  他说:关于我们学校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吗?

  我回答:听说了。那么,真有鬼吗?

  他忽然笑了。看起来阴阴的。说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位唯一拿到奖金的老师。她叫伏清。这是她的地址。还有,如果,你真的准备来上课的话。明天下午三点再来这里。眼前是一个安详的女子。清秀且苍白。

  只是,她是个瞎子。我不由地叹息。

  问道:真的有鬼吗?

  她哀愁的笑了。回答:不知道,因为我看不见。看不见的事情我不会枉下断语。只是……

  她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我感觉到了很多的……

  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恐怖的表情。忽然将话刹住。没有再说下去。我回过头去。看到了王校长。他向我点点头。坐了下来。

  他说:我来看看伏老师。

  伏清的眼睛这时忽然睁大,我看见了她向我摇着头。一个劲的摇着头。我知道她劝我不要去。但是,这样让人好奇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止步不前?

  临走之前,我再回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伏清一眼。她低下了头。象是很难过的样子。

  下午三点,我站在了王校长的办公室。

  他向我宣读老师的规则:每天下午七点到凌晨二点上课。只要在这段时间里在教室里。其他的,随我自己安排。

  在这段鬼时间里上课。吓都会吓死。还不定是给人上课呢。想到这里,我忽然打了个冷战。想起了伏清低垂下去的头。

  跟我一起应试的还有五个人。我们一行六个人被带进了校园。大大的校园一片荒芜的景象,一点都没有生机。

  我们走进各自的教室。这时已经七点钟了。外面的天全都黑了下来。教室中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学生们静静的在下面看书。不懂的互相的询问着。我这才明白没有老师他们是怎么学习的。

  十分的满意,我开始点名。

  张若水。

  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是这个班的班长。

  秋芳。

  到。一个美丽的女孩站了起来。这班同学中我就觉得她最正常了。

  一个个的同学站起来应到。到了最后一个。

  王剑。

  没有人回答我。四下一片安静,然后,秋芳站了起来。

  说道:老师,王剑他可能没有来。

  我开始上课。这一晚上课时间过的非常的快。马上,就到了下课的时间。

  凌晨二点。

  学生们默默的收拾好书包。慢慢的走了出去。我心中疑云密布。这么晚了。他们回哪呢?

  我跟在他们的后面。看见他们走进校园北面的一座寝室一样的大楼。我还想再跟上去。被一个人拦住了。

  张若水。他低着头。我只看见他惨白的脸颊。

  他慢慢的说:老师,在这里,好奇心不要太强……

  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这个学校,处处透露着诡异,恐怖压抑着我。好象一团乱麻。

  我回到了教师休息室。这里有着一套套很周全的设施。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没有关灯。便慢慢的陷入梦乡。

  在梦境之中,恍惚有着一个很重的东西压着我。不能够呼吸。又睁不开双眼。我使劲的用力挣扎着。

  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

  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

  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

  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

  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

  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

  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

  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

  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

  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

  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

  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

  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

  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

  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

  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

  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

  老师,老师,你醒醒。

  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

  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

  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

  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

  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

  只有一个。

  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

  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

  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

  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

  消失的无影无踪。

  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

  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

  她抬起双手。

  但是,却连血都没有……

  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

  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

  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他法。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

  包括,死亡。

  我和玲深深的纠缠。

  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

  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

  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

  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

  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

  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

  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

  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

  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

  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

  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

  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

  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

  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

  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

  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

  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

  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

  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

  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

  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

  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

  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

  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

  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

  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

  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

  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

  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

  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

  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

  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

  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

  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

  10万。

  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

  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失去了她的踪影。

  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

  我们相对无言。

  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

  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

  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

  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

  我惊恐的回过头来。

  伏清已经无影无踪。

  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

  伏清……南翔。

  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

  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

  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

  ……

  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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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6章 乡间公路上

    在一条七拐八拐的乡村公路上,因为时常发生车祸,所以常常有一些鬼故事发生。

    有一天晚上,有一个出租车司机.看见路边有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白衣的女人,向他招手,因为这个司机没有见过鬼所以大胆的很.就停下来让她上车了。

    这一路上,司机虽然不信有鬼心里也毛毛的,所以时常从后视而不见镜看后面的女人,开着开着,突然司机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司机吓了一大跳,赶紧踩了一个煞车!

      只见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而且血流潢面,极为恐怖。

    那司机吓得全身发软,说一出半句话.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我是真的遇到鬼啊!"

      正在紧张的时候那个女的说话了:

  "喂!司机先生,我只是怕被你看到,不好意思,才弯下去挖个鼻也,谁叫你这么急的刹车啊!你看!害我都流鼻血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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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7章 窗外的人头

    就在这几天,村里来了一位老人.老人看起来非常的憔悴失意,可是或许是因为没有人认识他,所以也没有人特别注意。

    结果,就在傍晚,老人被人发现在在树林里上吊了!而那上吊之处,就正好在小静家的后面,而且甚至只要透过浴室的窗户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老人!

  晚上,小静回来了,由于尸体很快被处理了,所以小静并不知情.很热小静就去洗澡,因为浴室非常小,所以洗澡时候是非常靠近气窗的。

    就当洗到一半时,小静一个抬头,正好看到气窗.当时看到的景象让小静整个人都僵掉!因为她看见一个人头!

      小静无法动弹,而人头却一直眼睁睁的看着她!

      就在这时,人头竟然笑了!并说:

  "姐,....你有没有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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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8章 吃泡面死的

    我弟弟很不喜欢我妈妈煮的菜,偏偏喜欢吃泡面.有一天我妈妈没烧菜,我弟又要吃泡面,我妈就骂他:"妈妈没煮菜你不会出去买便当啊?吃泡面没营养啦!!"

  我弟说:"我就是喜欢吃,怎样!"

  "唉呀.....妈妈跟你说,泡面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爸爸心前公司有一个年轻的小姐,为了都把钱存下来寄回家,所以早上吃泡面,中午吃泡面,晚上吃泡面.天天吃泡面,结果三个月以后她死了!"

  (大惊失色)

      "真的假的?"

  "妈妈怎么会骗你?"

  "真的喔,那她是怎么死的?"

  .....这个啊,....买泡面时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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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4: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69章 车祸

    高中时,在华中桥前的果菜市场发生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

  由于果菜市场是许多车的分点,又正值下班放学的时间,我们坐的那班车人挤的让站在车门口的人,整个人包括脸都像壁虎一样紧紧贴在车门上.

  司机先生等人都上潢后,开始出发,由于要上桥,他一直踩着油门加速,等到发现前面有个老婆婆正过马路,踩刹车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老婆婆整个人趴在车前的马路上,一动不动,身旁流出一堆肠子,还开始渗出泊泊的血水......

  有的人开始尖叫....有的看得说不出话来,而司机脸色苍白,坐在位子上不敢下去,当车上的司机开始指现司机时,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老婆婆抖抖地站起来,拿出一个破破的塑料袋,开始捡肠子,口里还喃喃地嘀咕:"夭寿啊....刚买回来的肠子,这样怎么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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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5: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0章 便当

    在一个寂静的月夜,又准的夜晚,一名行经山区的旅行者很不幸的迷了路了.

  正当他饥寒交迫,体力不去时,终于在那遥远的前方发现了一栋茅草屋.

  他高兴地上前奔去,并且敲了敲门,大声喊到:"有人在吗?随后就有一位老阿婆出来应门.

  旅行者说明了来意之后,老阿婆就好心地给了这个旅者一盒便当,并答应旅者当晚就在阿婆家暂且住下.

  第二天一早,旅者一醒来,惊觉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茅草房,自己就睡在地上.更别说有什么老阿婆了,但旅者并不害怕,心中仍十分感激那位阿婆,认为那是菩萨化身,前来救苦救难了.

  于是他在原地拜了拜,潢怀感激之意离去.经过长途跋涉,最后终于回到村计.

  回去之后,他逢人就讲这档子事,过了很久,终于有人说到:"你说的那们阿婆啊,

  她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旅者一听,心中暗叫不妙,突觉身体一阵剧痛,并大叫到:

  "不好了....我,....我...我吃了过...过期的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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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5: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1章 阴阳眼

    有一位学长,要骑车载一个有阴阳眼的学妹回家.

  一开始学长警告学妹说:"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告诉我!"

  过一下子,他们路过墓地,学妹大叫一声,并且拉住了学长的衣服.....

  学妹说:"学....学....学长....."

  学长叫道:"你闭嘴!我什么都不要听!"

  学妹说:"可是......."

  学长:"不要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一阵狂飙到达目的地后,学长说:"刚刚你要和我说什么?"

  学妹:"刚刚路过墓地的时候,我想跟你说你的皮夹掉下去了,可是你头都不回的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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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5: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2章 同年同月同日死

    当阿丽在加班的时候,突然觉得北后有一阵冰冷的风吹过.

  阿丽觉得很奇怪,密不透风的办公大楼怎么会有风吹进来呢?

  回头一看,墙上的钟指着11点.

  阿丽心想:"今天她可能又做不完了,明天再继续吧,想着想着,便将计算机关机,收拾完毕后便走出办公室.没想到,今天的电梯正在整修.....

      阿丽想:完了,办公室在11楼......只好走楼梯下楼了.还好是下楼,不然就累惨了,阿丽刚下楼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她,不由得想起刚才在办公室的冷风.虽然阿丽全身起潢了鸡皮疙瘩,却也掩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头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却发现......三个月前因癌症死亡的好友小红怒视着她......

  "为什么不守信?!为什么不守信?我在下面好寂寞....好寂寞....."

  小红边说边往阿丽逼近......

  "啊______"阿丽已从十楼的楼窗户坠楼而下......

  小香与珍珍都是阿丽与小红的好朋友......

  两人参加了阿丽的丧礼后,在一家茶世馆讨论阿丽的死因.

  小香:珍珍.....你记得吗?小红死后没多久,美美就车祸死亡了.....现在是阿丽....会不会......

  珍珍:嗯....我也有感觉....会不会是小红她.....她.....

  小香:有可能,小红来索命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连你我也.....

  珍珍:我认识一位法师,他的道行很高深,我们去找他帮忙我们吧.

  当小香与珍珍到了法师的道场,法师便正确的指出小香与死去的朋友们是结拜的好姐妹,五人在当时约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便愿同年同月同月同日死.所以小红死后,便想起之前的约定,来找其他的姐妹了....

  小香与珍珍听到这里,连忙请法师救命.法师命小徒弟拿来一盘绿豆与一红豆,将豆子混合在一起,念符催咒。

    结束后,便告诉小香与珍珍,他正在与小红谈判,若小红答应不要他们的命,便让绿豆浮在红豆的上面,若小红不同意,红豆使浮在绿豆上。

    法师说他会尽力的救小香与珍珍,须花一个星期的时间与小红沟通,一星期后请小香他们来看结果.说完郑得其事的将盘子以红布盖上.

  小香与珍珍终于过了坐立不安的一星期,两人一同来到道场,法师命徒弟将盘子端出,当法师打开红布时.....不由得脸色大变....小香与珍珍一看到法师的脸色不对,也连忙的抢过盘子......

  小徒弟无奈的说:"师父呀.....早就跟您过....道场湿气重,早该买台除湿机,你都不听.....您看!豆子都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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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5: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3章 哇!今夜哪里有鬼!(1)

    殷坚卷着烟丝,燃起火柴,喷了一口白烟,长叹。他捡了一个麻烦回来,现在那个麻烦穿着他的T恤、短裤,不怎么安稳地睡在他的床上,shit!

  殷坚不是个冷酷的人,至少,他自认为不是,只是生为一个21世纪有理想、有抱负还会按时交税的年轻人,再怎么热血沸腾也是很有限的。像他这样一个永远烧不开的温水般的人物,居然会捡个麻烦回家?那实在是因为这个麻烦太麻烦了一点。

  时间得往前推进一个星期,3月19日的下午,那天阴雨绵绵,湿湿冷冷的天气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快要长霉了。

  地点是一间品味不错的咖啡厅,只是品味不错,咖啡不见得好喝,而且很贵。殷坚是来赴约的,约他的是个美女,因为他是个帅气的男人。这年头,帅哥约会美女或者美女约会帅哥,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他来了。当然,若仅仅是因为对方的火辣美艳而出席,那事情又会显得很肤浅。他们会见面,是为了公事。CK是电视节目的女主持,而殷坚,则是她诚意邀约的来宾。

  “哇!今夜哪里有鬼!”什么破烂节目的名称?这是殷坚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在台湾,灵异节目多到会让你有种其实是住在一个大坟场里的错觉。打开电视,不管哪个频道,只要有心,一定能找到人带你去找鬼屋,或者发现某人又住在什么烂风水的房子里,每周都可以看到不同的灵异照片,又是废井,又是旧屋,弄得这个小岛好像随时都可以撞见鬼一样。

  这一切对殷坚来说实在很可笑,但就利益方面来说,这样对他挺有利,因为他的职业是天师,当然,你也可以叫他居士。法律没有规定,一个堂堂硕士毕业、身材好、脸蛋帅气的男人不能以这个为职业。所以殷坚过得很开心,尤其是在这种灵异节目大行其道的年代,他甚至不必真的去捉鬼,就能获取暴利。

  没办法,谁叫他长得帅呢?这年头,帅哥确实比较吃香一些……

  “殷先生,不好意思……”那位叫CK的美女有力地握了握殷坚的手,后者礼貌地回应,跟着又觉得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女人,身旁已经有了护花使者,正常的男人都应该会觉得可惜吧?

  CK的男友是她的节目制作人,从殷坚的角度来看,他比自己矮一点点,比自己逊色那么一点点,跟CK站一块儿有点像姐弟,当然,这不是CK这位大美女的错,是她男友的错,一个男人长得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是有点该死。

  殷坚会注意到CK的男友,除了他是当红的灵异节目制作人之外,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原因。当天下午,在CK正忙着邀请殷坚上节目的同时,她男友正跟一票工作人员在挑选灵异照片,里头有真有假,让殷坚感到意外的是,真的那部分全让那位年轻的制作人挑在手上。

  “殷先生?”CK挑高了修了又修,完美到有点天怒人怨的细眉。第一次有男人和她聊天时不是看她,而是在瞄她的男友。那个挂了副黑框眼镜,像个死大学生一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瞄的?

  本来还在一旁激烈讨论的工作人员全都静了下来,CK如果用这种语调微扬的声音说话,就表示这位女王大人不高兴了。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那叠照片很有意思!”殷坚指了指CK男友手上的照片。

  “你也觉得这些很恐怖吧?我们就用这一些!”像是受到鼓励一样,CK男友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找到宝似的笑得极开心,殷坚这时才注意到,他居然还有酒窝?

  “我觉得有趣的是,你抓在手里的那些……全都是真的!”殷坚冷静地点明。CK的男友愣在那里,下一秒就将照片全都扔了出去,他制作灵异节目可不代表他经受得起这些。

  “你……开玩笑的吧?”不知道是哪个工作人员,小小声地问了一句。

  “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开这种玩笑,我是个天师,我叫殷坚。”

  “呃……我是这个节目的制作人,我叫何弼学。”

  女人就是麻烦,出门少上一次厕所就像世界末日一样。何弼学待在驾驶座上发呆,手指神经质地轻敲着方向盘,外头一直飘着的雨让他心情很差。好吧!他承认,他是让殷坚那些话搞得自己毛了起来。

  “学长,这些照片怎么办?”坐在副手席的张正杰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袋。他和何弼学两人是前期后期的摄影社社长,何弼学大了他两届,可是就外貌来说,被当成长辈的永远是他,头发少又不是他的错……

  “扔掉。”何弼学死气沉沉地回答,心理作用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今天下午,殷坚居然用极其佩服的语气说他手里那叠灵异照片是真的,老天,这一点都不值得骄傲吧?殷坚甚至落井下石地又提醒了一句,他们的节目之所以受欢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有个八字奇轻的节目制作人,真是人见人爱、鬼见鬼沾,可以想见他们录制节目时有多热闹了!

  本来,殷坚只是说说而已,何弼学大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不过那些浑蛋的制作小组成员,竟然开始认真讨论起来,录制节目时发生过多少次特殊事件,跟着再不约而同地全都瞟向何弼学,这又怪他了?“我……我八字轻?可是我从来都没遇过,遇过这,这……”何弼学咽了咽口水,他虽然想反驳,但又不敢太绝对,有些事,不说也许不一定会发生,但说了,万一真发生了怎么办?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胆子够大啊!

  “哦?很快你就能碰到了!”殷坚简单地回答,末了还嘿嘿两声。就那两声,让何弼学觉得自己好像当场被人秒杀了似的。

  “学长,照片扔掉节目会开天窗的!”张正杰没好气。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强烈地认为何弼学能活到这么大,完全是因为他够运气。那人老是丢三落四,脑袋里摆不下太多东西,直线型的思考模式让人常常忍不住替他捏把冷汗,可他却从来没得罪过人,傻里傻气地毕业,糊里糊涂地追到校花,第一个接手的节目还一炮而红!这种人活着简直是罪过!

  何弼学转过头去,正想发飙的同时愣了一下,连忙戴起黑框眼镜。他刚刚不是眼花吧,怎么好像看到几丝头发在车窗外飘啊飘的?“学长?”张正杰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打死也不敢回头看一看车窗外面。何弼学的眼睛本来就很大,再瞪下去,怕连眼珠子都会掉出来。一口气、两口气……何弼学在心里默念着,不是他眼花,真的有头发一直往下垂,就好像……就好像车顶上有个人趴着,伸头朝他们车里望。何弼学猛力地闭上眼睛。压力大,他只是压力太大,出现妄想症而已,张开眼睛一定会发现什么事都没有。何弼学深吸一口气睁开眼,跟着惊吓过度般地撞上自己身后那扇车窗。

  “学长?”张正杰的声音差不多接近呜咽了。大半夜,细雨绵绵,荒郊野外的加油站,这不是摆明了出门撞鬼吗?

  “不要回头啊……”何弼学颤抖着提醒,并告诉自己闭上眼睛就算了,偏偏这个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一直瞪着车窗外的……那个东西。

  一个女人,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女人,倒吊着盯着他,还不忘咧开嘴笑,从何弼学那个方向看去,这个女人是趴在他们车顶上的。老天,为什么要挑上他啊?

  突然间,张正杰惊吓得朝后退了一下,何弼学急忙想拉住他,这不是朝那个女人撞过去吗?手才伸了一半,心一停,能让张正杰连背后有鬼都不顾了,这意味着什么?何弼学连忙回头,一只手敲在车窗上,又一张女人的脸孔贴在玻璃上,这一瞬间,何弼学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吓跑了。

  “喂!你们两个在干吗?”CK狠狠地踹了轮胎一脚,何弼学居然敢把她锁在车外?绵绵细雨淋得她的长发全贴在脸上、身上,精心化好的妆大概都糊掉了。

  何弼学看了她一眼,开了中控锁。他发誓,日后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绝不让自己在半夜里惊醒,不然可能会被卸妆后的她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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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4章 哇!今夜哪里有鬼!(2)

    “干吗?见鬼啦?脸色这么白!”CK自后座伸出手掐了自己男友的脸蛋一把,那张脸圆呼呼的,看上去似乎很好欺负。何弼学横她一眼,刚刚的遭遇若是说出来,肯定会吓死她的。

  有时,你不想发生的事情,偏偏会一件紧接着一件发生,就像现在。何弼学半转过头去横了CK一眼,就那么一眼,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车后头的景象―有个女人在马路中央奔跑,这不算什么,有人爱在下雨天发疯似的满街乱跑也不关他的事,但是……姐姐,你能不能别跑这么快?

  “学长―”这是张正杰的惨叫声,他从后视镜里头看到了,时速一百多的车子居然飙不赢一个只用双腿跑动的女人?哦!错了,她是用四肢在跑,张正杰叫得更惨。

  CK不明就理,回头看了一眼,正巧那个女人扑上后备箱和她打了个照面,惨白的脸孔,瞪大的眼睛,还有咧开的正在笑的嘴。CK那高八度的尖叫声着实让车子打滑了一下,何弼学努力地控稳车子,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咚咚”的声响就自车顶传来,有人爬上车顶,跟着“砰”的一声贴在挡风玻璃上,这下,车子真的失控飞出了道路,重重地撞上山壁,翻了两圈。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弼学才清醒过来,前额一阵剧痛,只记得车祸时他撞上方向盘,然后眼前便只剩一片漆黑。

  “阿学……”听到CK的叫唤,何弼学吃力地解开安全带,身旁的张正杰早昏死过去,他有点担心后座的CK。

  “阿学……”CK血淋淋的手捉到他,跟着胳膊一环便勒住他的脖子,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幼,幼婷,这样我很难受……”何弼学挣扎着,扭过头去―

  那个女人,惨白着一张脸,瞪大了眼睛,正咧着嘴对他笑,何弼学惊吓得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阿学!阿学!”CK压着仍在挣扎的何弼学,后者总算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茫然地望了望四周,张正杰躺在他身旁的病床上,而CK手上缠着绷带,自己的脑袋则是一阵剧痛。

  “嗯……我说过吧,你很快就会撞鬼的。”殷坚燃起一根烟,悠闲地站在一旁。

  盯着殷坚,那个男人仍是很悠闲地吸着他的香烟,何弼学很想扬高半边眉毛,可惜头痛得半死,只能紧皱着眉头,这人知不知道这里是医院病房啊?

  “你说阿学会遇到……那个?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没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CK嘟着嘴,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恐惧大不过爱美之心,见鬼和毁容两相比较之下,后者的严重性更甚,车祸让她差点就毁容,这简直罪无可恕,就算是鬼也不能这么嚣张!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的,习惯就好!”殷坚说得很轻松,语气甚至有些“你日后还会经常遇到”的意味。何弼学有种想死的冲动,为什么是他啊?被吓一次还不够?还来?

  “何先生的八字真是……少见的轻。”殷坚觉得很有趣,这种人居然没夭折?活到这么大,连半次怪事都没撞见过,真的不能不佩服他。

  “不可能的。八字轻,又不是第一天八字轻,我以前都没有遇过……”何弼学话还没说完,CK赶忙瞪了他一眼,有些字是不可以说的!

  “不准讲那个字!嗯……飘飘,改用飘飘取代!”CK不容否决地指示,两个男人只是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天真得可怕。

  “天知道。”殷坚摆摆手,说真的,找他来处理这些事情是要收钱的。

  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家后天已经黑了,何弼学瘫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发呆。殷坚要他们不用太担心,撞鬼也有分很多种等级,有些鬼只是路过,有些是来寻仇,有些是找替死鬼。何弼学的生活圈子很单纯,为人又温温吞吞好脾气,所以得罪人的机会不多,伤害到别人让对方死了都要回来报仇的几率更加低于零。殷坚推测,也许那个女鬼只是想找倒霉的家伙替死,恰恰好碰上了八字轻得出人意料的何弼学,事情就这么单纯,不对的事、不对的人,就这么巧地发生在不对的时间里。

  “阿学,浴室里有柚子叶,记得拿来洗。”CK整理着东西,别看这位大小姐很洋化,该迷信时她绝对啥事都干得出来。

  “哦……”何弼学应了一声,翻了几件干净的衣裤进了浴室,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沾在身上,就算没病,闻久了也会觉得不对劲。

  “阿学,门不要锁哦!”CK扔了几盒冷冻食品进微波炉,摆了两瓶啤酒在茶几上,跷着长腿按着摇控器。

  “嗯?”谁洗澡不锁门的啊?

  “你脑震荡啊!拜托,头晕要叫一声哦!”CK嘻嘻地笑了两声,似乎电视节目很对她的口味。

  “哦。”何弼学试着水温,下一秒就被站在门边的CK吓了一大跳。

  “出去啦!”何弼学没好气地说,用力地拉上浴帘。CK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没好戏可看了。两人几乎是从幼儿园就开始认识,比青梅竹马还要好。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以为是何弼学好运才糊里糊涂地追到校花甘幼婷,可是真正的内情其实是,校花是女大十八变,小时候挺不起眼。倒是何弼学,这家伙从小到大一个样,一点改变都没有。小小的甘幼婷那时就有个远大的梦想,她要嫁给帅哥当老婆,最好还是有钱的帅哥。于是,脸蛋好、身材佳、家世还不错的何弼学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让她追走了。

  记得张正杰他们不止一次抱怨过何弼学的品味。他其实真的长得挺不错,却偏偏老穿着洗得泛白兼破烂的牛仔裤,脸上还挂了副黑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跟帅字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张正杰他们的阴谋诡计不过就只是想借何弼学的外貌去骗几个漂亮美眉,但在CK的阻挠下,没一次成功。对CK而言,她男友帅是她家的事,与你们闲杂人等何干?

  水花洒了下来,何弼学打了个冷战,热水器早不坏晚不坏,偏偏挑这个时候坏。正想喊人,隔着浴帘瞧见门开了条小缝,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然后又觉得自己太疑神疑鬼,说起来真是可笑,独自待在密闭的空间里会觉得可怕,现在门开了反而觉得更加恐怖?

  本来不想在意,门本来就没上锁,可能是CK刚刚没关好让风吹开了吧。下一秒,一只手握住了门把轻轻地推开了门,隔着浴帘只能看见一个女人的影子缓缓地走近,在何弼学的眼前转至洗手台,停了一会儿又慢慢走到马桶边坐下。

  客厅里的电视仍旧传出响亮的笑声。何弼学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气得理智断线了,人人都称他好命,交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友,谁知道甘幼婷的真面目?就不用再细数她什么独占欲强、忌妒心重等毛病,光是没神经这点就很让何弼学受不了,有哪个女人会在自己男友洗澡时连门都不敲就跑进来上厕所?

  可怜他弱小的心脏才刚受过一次震撼,把他吓死了,甘幼婷是领不到保险金的!这叫蓄意谋杀!赌气地继续洗不想理她,但她的过分真是远远超出了何弼学的忍受界限,她是打算他洗多久,她就在那里坐多久是吧?隔着浴帘,盯着人影,何弼学怒不可遏。

  “甘幼婷!你在搞什么东西?”何弼学暴喝一声。

  “干吗啦?”CK不满地搭腔,声音远从客厅那里传来,而且她正一步一步不怎么耐烦地走近浴室。

  那一瞬间,何弼学觉得水又冷了几度,隔着浴帘,他还看得见那个女人坐在马桶上的身影,还有,CK正不满地推开门……

  “阿学,你不要吓我。”CK抓着浴巾替何弼学擦了擦湿淋淋的头发,这家伙傻站在莲蓬下方让冷水淋得嘴唇发紫。

  “你……你进来时没看到什么?”何弼学不知自己是被冻得发颤还是被吓得发颤。CK还很不死心地又试了试水温,等何弼学离开浴室后,原本很冰很冰的冷水,突然间升温,差点烫伤她。

  “你……你不要吓我。”CK跟着精神紧张地左瞄右瞄。厨房是暗的,书房也是暗的,她现在看哪里都觉得会突然冒出些什么,再待久一点,搞不好照明灯会忽明忽灭起来。

  当然,上天是不会这样残忍的,灯没有忽明忽灭、闪闪烁烁地吓唬他们,只不过是像灯丝烧坏了似的渐渐变暗,而且不是一盏,房子里的灯全都渐渐暗了下来,最后一片漆黑。

  “阿学!”CK突然伸过来的手吓得何弼学整个人毛了起来。要知道,缠着他的是个女鬼,天知道黑暗中伸过来的那只手是不是CK的。

  “镇……镇定,我们去找坚哥……”何弼学干笑两声,拉起CK慢慢离开房子,好像只要不跑,鬼就不会追过来似的,谁规定的?

  殷坚卷着烟丝,听完了CK讲述的经历,突然有种狂笑的冲动,头一次遇到这种见鬼都见得这么壮烈的人,当然,他是不能笑出声的,这是职业道德。

  “如果会跟到你房子里,那就表示那个女鬼是……缠着你!”殷坚很慎重地回答。何弼学差点没抄起烟灰缸朝他的头一家伙砸下去,但理智告诉他,小命还得靠这个人来救,冷静点,冷静点。

  “真是好精辟的见解……还有谁不知道那个女鬼缠着学长啊?”张正杰没好气,何弼学却一点也不感激地横了他一眼。接到CK的电话,知道何弼学家里闹鬼后,张正杰召了整组人马过来,不是讲义气来救何弼学,而是为了第一时间捕捉到女鬼的模样,何弼学瞧见那两架摄影机时差点没气晕过去,真是个好学弟。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不能排除那位女鬼小姐是因为仇视甘小姐才跟去的,不过既然连浴室都不放过,我想……我应该能很大胆地假设,那个女鬼有兴趣的其实是何先生。”殷坚解释得很认真,但何弼学却是越听越有种想杀人的冲动,那一票好伙伴们居然还频频点头同意,真是世风日下。

  “喂!管她对谁有兴趣?有只女鬼在家里进进出出的,谁受得了?”何弼学打了个冷战,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再也洗不到热水澡。

  “何先生,你该自问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让对方死了都不得超生,非得跟着你。”殷坚阴阴地问了一句,何弼学狂摇头。有了甘幼婷这种级数的女朋友,要是敢多看别的女生一眼,保证她会插瞎你双眼。

  制作小组的成员看了看何弼学,再看了看CK,很同情地替何弼学解释。有个漂亮女友没什么不好,但是有个漂亮却忌妒心重、独占欲强的女友就很糟糕了,何弼学跟CK三天两头就为了这种小事吵架。准确地说,是CK单方面在发飙。其实电视台的人都知道,何弼学并不是故意惹桃花,他眼睛大但是视力差,看人那不叫放电,那叫模糊。可惜,很多小女生就爱吃这一套……

  “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何弼学泄气似的长叹。

  “有时,无意识的伤人才是最厉害的,看来,你真的很有让人怨恨的条件哦!”也许,别人的不幸才是殷坚的生财之道,久而久之,殷坚说起话来都有种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幸灾乐祸的语气。

  “这样学长会不会有危险?”张正杰问了一句,何弼学今夜第一次觉得这兄弟没白交,虽然平日里浑了些,但义气还是有的。

  “如果不会死,干脆开个特别节目,这女鬼肯定能让收视创新高!”张正杰话才说完,何弼学就真的抄起了烟灰缸,不过他没砸下去,反而认真考虑起来。

  “阿杰,这个点子不错耶!可以考虑!”何弼学居然将那些让女鬼吓个半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认真地和制作小组的人马讨论起来,提出该营造怎样的气氛,该请哪些人来参加。殷坚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何弼学真是个很特别的人,全然不知死活,难怪他能将节目制作得一炮而红,这人的神经根本接错线了。

  “不好意思,你们讨论得这么开心,我实在不想打扰,不过,跟我谈话是要收钱的,时间到了!”殷坚笑得眯起了眼,指了指桌上的钟,跟师字辈的人谈话是很贵的哟!不管是律师、医师还是天师,都是一样的。

  “怎么这样啊?那个女鬼还在我家耶……”何弼学的脑子终于转了回来。

  “咦?我以为你们相处得很好,你还想请她上节目呢,不是吗?”殷坚嘿嘿笑了两声。

  “坚哥,不要开我玩笑了。”何弼学干笑两声,请女鬼上节目跟有只女鬼在自己家里逛来逛去是有很大分别的。

  “给我听好了!不要开这些无谓的玩笑,对虚无缥缈的东西要心存敬畏!还有,遇鬼时跟遇到火灾一样,别搭电梯哦……”

  总算赶走了那群制作灵异节目搞得自己都跟着莫名其妙起来的家伙,殷坚深吸了口烟,瞄了瞄何弼学的房子,很普通的大厦型住宅。既然收了何弼学的钱,他就得好好处理这件事。就算没收他的钱,行有行规,那女鬼三番两次危及活人性命,就算他跟何弼学根本不认识也不能视而不见。

  站在门前喷了口烟,猫眼里一道阴影一闪而过,殷坚冷笑两声,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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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6: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5章 哇!今夜哪里有鬼!(3)

     “想走,你现在还有机会啊。”

  站在客厅里,殷坚燃着烟看了看四周,很干净的房子,没什么太多的装潢,很简单的风格。

  殷坚坐在沙发上吸着烟,枕在靠背上闭目养神,嘴角不知不觉地微微上扬,好戏上场了。

  闭上眼,殷坚的感觉更灵敏,没办法,他得靠这个混饭吃。隐约间,电视柜开了条小缝,一双瞪大的眼睛望着殷坚,后者心底暗自好笑。确实,如果是何弼学和甘小姐两人待在这房子里,肯定会被这位女鬼小姐吓得鸡飞狗跳,不过对他而言,这连小菜一碟都称不上。

  殷坚继续闭眼休息。他不像其他什么有名的天师、抓鬼大师,一上门来就不由分说地烧符纸、洒狗血,殷坚很讨厌这一套,他可是浑身上下都穿着名牌货,里里外外都透出品味二字的年轻人,说什么也不能干出这些事来。更重要的一点是,殷坚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老天爷不收拾她,反而让她在何弼学身边游来游去,那说不定是何弼学的错,至少,他也不是完全正确。

  ????的声响靠近脚边,殷坚微睁开眼,惨白的手缓缓地伸近,他不由得皱起俊眉,是谁规定鬼就得在地上爬啊爬的?那只手吃力地捉住殷坚的裤管,另一只手攀上大腿,那个瞪大眼、咧着嘴笑的头颅则歪歪斜斜地靠在他腿边。近距离这么一照面,殷坚得承认,她的死相是难看了点,也难怪何弼学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小姐,你现在这个姿势很不雅观哦!”殷坚朝她喷了口烟,那女鬼高声尖叫,嘴咧得更开,然后沿着墙倒爬上天花板,“砰”的一声钻进通风口里。

  殷坚叹口气,有点棘手,看来何弼学还得在他家住上一阵子……

  殷坚低头卷着烟丝,用来卷烟丝的薄纸背面写满了字,世界上用符纸卷烟丝的人,他大概是第一个。

  通常,他银色烟盒里的符纸,威力不大也不小,一般而言,对付凶灵都很有效。一口烟若不能喷得他们魂飞魄散,也能将他们赶离。可是很显然,刚刚那只女鬼怨气很重,重得他只能将她逼进通风口里,却不能让她离开,那是怨,那是执著,棘手。

  推开自家大门,殷坚着实被客厅里那长发的红衣女子吓了一跳。CK披散着长卷发,神情专注地盯着躺在沙发上的何弼学,那人卷着毛毯睡得极熟。CK瞪了殷坚一眼,无声无息地走回客房里,她跟那只女鬼唯一的分别就是她穿红衣。

  殷坚看了看熟睡的何弼学,这家伙是个经典人物,个头很高,偏瘦但结实,可能是长相问题,很容易激起女性的保护欲。殷坚看着他低笑了两声,何弼学最好天天求神拜佛保佑他的女友千万别比他早死,否则跟在他背后的肯定又多一只。

  话分两头,殷坚那口烟让何弼学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不过也就只维持了几天,他的灵异节目仍继续制播,收视依旧居高不下。

  “学哥,你答应过让我出外景的!”Lily踩着极高的细跟鞋,整个人贴在何弼学身上蹭啊蹭的她是近期窜升起来的女主持,一心一意想像CK一样红得发紫,总认为上上何弼学的节目,就能大大提升自己的知名度,试问,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美女在鬼屋里惊声尖叫?

  “Lily,我说过我的节目都是来真的,很危险!”何弼学没好气,每回出外景都是他们制作小组冒着生命危险去拍摄,哪一次不是带伤回来?

  “学哥你真有趣!这世上哪有鬼?”Lily笑得极甜,红唇几乎都快贴到了何弼学嘴上。

  何弼学手不知该往哪摆,更不敢推开人,正当Lily就要得逞时,突然她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栽倒。

  “谁拉我头发?”Lily惊叫,何弼学无辜地摆摆手,摄影棚内虽然人来人往,可是离她最近的就只有何弼学,这人说什么也不敢对女生这么无礼。

  Lily瞪大眼左瞄右瞄,全神戒备。她知道演艺圈里常常钩心斗角,一定是有人见她窜红得快,不甘心,所以故意吓唬她。最有可能的还是CK,这女人是有名的醋坛子,就差没拉条链子将男友拴在身边。发丝又有些微紧,Lily冷笑一声伸手一捉。

  “是谁?”Lily的冷笑声突然拔高成为尖叫,她确实捉住了拉她头发的那只手,不过,在她身后的也只有那只惨白的手而已。

  何弼学吓呆了,凭空冒出来一只惨白的手扯着Lily的长发,他一边不断提醒自己,这时候应该拔腿就跑,不过另一方面,又觉得不该这么不讲义气。人往往是冲动的,尤其是何弼学那种不太用脑子的人,当他搞清楚自己在干吗时,他已经一手拉住Lily,一手捉住那只凭空冒出来的手臂,想将他们扯开。

  “学哥―”Lily不断惨叫,她的头皮几乎快让那只手给扯掉,其余人全冲了过来,却让这一幕吓得不敢动弹。

  忽然间,那只惨白的手五指松开,断落的发丝散了一地。何弼学一见那手松开,自然想将Lily带离,哪知道一转身,动不了的却是他。

  “学长……”张正杰吓白了一张脸紧盯着何弼学,后者低头看了看,那个瞪大眼、咧着嘴笑的女人正抱着他的大腿。

  CK正仔细地搽着睫毛膏,何弼学的惨叫声差点没让她的睫毛膏一家伙搽到眉毛上头去,抽了张面纸抹了抹,怒气不息地打算冲到摄影棚叫嚣一番,突然一道人影自她身后闪过。CK顿了一顿,从化妆镜中瞄见一个女人,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

  撇撇嘴不以为意,摄影棚的化妆室本来就人来人往,尤其录制的还是这种灵异节目,有一两个化得鬼气森森的人走来走去也是情有可原,CK蹬着高跟鞋扭头就走。

  “我不会输给你……”不知哪传来这么一句,CK猛一回身,化妆室里什么人也没有,倒是所有的柜门、抽屉全开了,毫无意外地,又是一声尖叫。

  等殷坚接到电话,听清楚那头究竟说些什么,再驾车赶到摄影棚时,已经过了三十五分钟了。这三十五分钟何弼学是怎么熬过来的,说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也结束得太突然。那个瞪大眼、咧着嘴笑的女鬼抱着他的大腿,然后他因为受到惊吓,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自然又离那只女鬼更近了些,近得都嗅得着她身上的腐臭味。也许是心理作用吧,一个惨白得泛出尸斑的女鬼,身上应该有腐臭味吧?正当那个女鬼趁机攀上他,他还以为会被怎样的同时,CK那里又传来尖叫,跟着就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那女鬼消失了,所有人只是呆站在那里,除了何弼学之外。他是吓得脚软站不起来了。

  “确定是同一……只?”殷坚想了很久,不知该用什么数量单位来叙述比较合理。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何弼学没好气。

  “女人运极差的人……”殷坚很慎重地回答,何弼学若是为了自己好,还是别交女友比较安全。

  “你的节目还要继续录?不介意我到处走走?”殷坚看了看四周的阵仗,何弼学这人真的是脑神经错长,摄影棚里闹鬼搞得鸡飞狗跳,他还坚持要继续录节目,该说他是太尽责还是太不知死活?

  “请便!请便!”何弼学恭敬地摆了摆手,有个大师在附近逛来逛去,至少心底不会那样毛了。

  殷坚四处逛了逛,摄影棚内很阴森,大概是建筑物的关系,这种地方要阳光起来也很难。他会来,是因为他有疑问。那位女鬼小姐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何弼学身边,甚至不止一次黏到何弼学身上,可是她没有像其他厉鬼一样掐死何弼学,扭断他的脖子。相反的,她只是亲昵地搂着人家脖子,当然,如果手劲不那么大的话,算搂吧。再不然就是闯进人家浴室里,这回连大腿都抱了,这算什么?

  “xing骚扰……女鬼也一样没有豁免权哦。”殷坚燃起烟。

  这集的节目探讨的是奇冤无比的分尸命案,来宾是天花乱坠众说纷纭,而导播室内则是人人自危。何弼学神情紧张地盯着屏幕。人有时就是这样,你越不想看见什么,你就越会注意什么,像他现在就紧盯着屏幕,深怕一不小心就会看到什么鬼影之类。

  “阿学,你再盯着CK,眼珠子会掉出来。”导播笑笑地走到何弼学身边,搭上他的肩膀,跟着也学他盯着屏幕看。何弼学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要他把手拿开。

  大约是录制不怎么顺利,导播离开他身边,开了麦克风指示着。何弼学探头看了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整个导播室的人全都挤到门边,张正杰这个死没良心的家伙还很不客气地抄了张凳子在手上,活像是只要他敢走到他们身边,他就会把整张凳子扔过来。大约是被鬼吓得多了,何弼学的神经都断了,他只是低着头苦笑两声。

  “谁去把坚哥请上来啊……”何弼学虚弱地说了句,死也不敢转过头去。导播走开了,那紧抓在他肩膀上的手是谁的?

  殷坚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导播室,正好瞧见何弼学紧闭眼睛等死的样子,一只惨白的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另一只环过他的脖子,下一秒钟,他整个人被往后扯了出去,撞破玻璃眼看就要摔下楼。

  “阿学!”在底下摄影棚内录着节目的CK,瞧见何弼学撞破玻璃窗摔了下来,禁不住尖叫起来。

  所幸高人不管到哪个年代一样还是高人,殷坚的反射神经向来比一般人快。何弼学让人向后扯的同时,他已经一个箭步赶上,撞破玻璃那一瞬,他已经拉到何弼学的手,所以当众人以为何弼学摔下楼时,其实他是被殷坚拉住挂在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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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6: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6章 哇!今夜哪里有鬼!(4)

    “坚哥!”何弼学正想感谢对方的救命之恩,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让那景象吓得瞪大了眼。

  殷坚一抬头,就看到那只女鬼头下脚上贴着墙面,朝着他们爬来。真是不死心,殷坚扬了扬眉,手一松,两人摔了下来,严格来说,是何弼学摔了下来,他则是帅气地跃了下来。

  “这是谋杀……”何弼学哀叫。殷坚只是看了他一眼,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鸡猫子鬼叫这么中气十足,看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装死她也不会当你是同类!还不快走?都别待在这里!去人多的地方!”殷坚拉起何弼学,不容置疑地命令着。

  CK不怎么高兴,自己男友黏个男人比黏她还要勤快,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跟殷坚吃这种醋很无聊,但是看着何弼学跟在他身边团团乱转,坚哥长、坚哥短的就很没劲。

  “何同学!去那边坐好!”殷坚指了指沙发。何弼学撇撇嘴,他会这么勤奋地缠着殷坚,那是因为凭他的专业触角可以断定,这家伙虽然长得有那么一点帅,显得有些流气,但绝对是第一等的天师!CK好眼光,这人不止该邀来上节目,还应该变成固定来宾才对!肥水不流外人田,千万别便宜了其他节目。

  “你仔细回想一下,你真的不认得对方?还有,你是啥时开始撞鬼的?”殷坚好奇地问着,那位女鬼小姐这样紧跟着何弼学,让他始终觉得很不对劲,其实,他不觉得对方有敌意。

  “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倒霉的?”何弼学问CK,后者也帮着回想。

  “好像是从上回我们去挑玉佩以后开始的,你那天回来后就说不舒服。”

  “都是你啦,弄丢我的葫芦……”

  “借来戴一下又不会怎样!都说要赔一个给你了!”

  “不一样嘛,那是我从小戴到大的……”

  “你们俩吵够了吗?吵够了麻烦请认、真、回、想!”

  殷坚陪着何弼学闲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撞鬼,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或经过了哪些地方,所以他们决定从开始倒霉的那天追溯起。何弼学和CK去挑选玉佩后开始觉得不对劲,殷坚怀疑那个玉器店有问题,于是两人相约一块儿去看看。

  “这个玉佩有问题吗?”何弼学翻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殷坚瞄了一眼。

  “如果赝品也算问题的话,嗯……很严重!”不知是谁规定的,这些天师们多半也是古玉的鉴定高手,尤其是殷坚,在这方面简直无人能出其右。

  “谢谢。”何弼学闷哼,他就知道不能信任CK的眼光。

  “不客气。”殷坚敷衍两声,眼光却瞄向一旁三三两两的大学女生,看她们年轻而充满朝气,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听着她们清脆的笑声,人生真是太美好啦!

  “喂!你不止是个烟鬼,还是个色胚耶……蓝衣服的那个不错,身材真好!”何弼学先是横了殷坚一眼,不过注意力马上就被那群女孩子拉走了。他非常喜欢在这附近闲逛,这里是学区,有一所大学、两间高级中学,重点是,还有个商校,女孩子之多啊……

  “我喜欢可爱型的!”殷坚吐了口烟,何弼学挑了挑眉,两人对看一眼,贼笑起来。

  “砰”的一声,一个篮球撞到围栏,殷坚厌恶地皱起眉。有漂亮女孩子的地方,总有特别喜欢卖弄的男生,球场上到处都是穿着背心、短裤正在挥洒汗水的热情年轻的男孩子。殷坚就很不理解了,这么多人抢一个球有什么好玩的?

  “别告诉我,你以前也是在这里耍帅啊!”殷坚狐疑地看了何弼学一眼,这家伙对这附近这么熟,不用猜想,他肯定是在这里混到大。

  “我在这里念书啊!幼婷也是!”何弼学解释。

  “玉市在高架桥下……对哦!我应该去买对电池跟硬盘,我等一下再来找你!”何弼学扔下这句话,人就钻进了商场里,殷坚只能盯着他的背影叹气。这人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那种跳跃式的思考方式,说话永远是前一句、后一句丝毫没有关联性,鬼才听得懂他在说些什么。

  殷坚继续欣赏着年轻美眉,随意地逛了逛,突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窜升,殷坚皱起眉,不会一次就中吧?这么准?

  重燃了一根烟,殷坚望了望四周。路中央一团白影浮现,那团不规则的白影动了动,渐渐形成一只手,跟着是上臂、肩膀……那个女人以极不可思议的姿势趴在路中央,殷坚唯一想到的是,她应该全身的骨骼都已经移位,才能扭曲成这个样子。

  “坚哥!”何弼学小跑步着奔了过来,才跨出两步后,眼前突然一黑,瞬间后又恢复正常,就好像电视转换频道一样。

  何弼学愣了一愣,原本站在他眼前的殷坚不见了,头顶上过热的阳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凉爽的清晨。何弼学看了看四周,三三两两的年轻女生经过,球场里仍是几个男孩子正在争夺着那个橘色的球,唯一让何弼学震惊不已的是,他竟然看到了自己!学生时代的自己!

  球场上的何弼学,理着清爽的短发,笑得极其开朗。球技虽然普通,但外型颇佳,动不动就引得周围的女孩子们高声尖叫,其中最卖力的当然是他今日的女友甘幼婷。

  何弼学自围栏外瞧着这一幕,真的是不可思议,虽然他也很怀念这一段日子,只是……为什么会看到这个?

  一只纤白的手越过何弼学抓住围栏,何弼学吓了一跳,转过头,一个留着整齐长发,容貌十分清秀的女孩正神情专注地看着球场上的人。何弼学很惊讶,两人站得如此之近,那个女孩却像看不见他一样。仔细地盯了对方半晌,何弼学得出一个十分恐怖的结论,他见过这个女生,她不就是那个惨白着脸、瞪大眼还咧开嘴笑的女鬼?

  场景一变,就像是影片快转一样,又是那个女孩,又是球场上那群年轻男生,只是这回少了他自己。何弼学很好奇,难道自己真的曾无意间伤害过这个女生?

  “啊!对不起!”一个高个儿男孩撞到了那个女生,男孩随即道歉并连忙替她捡起散落一地的书本,那个女孩子让男孩腼腆的笑容弄得更羞涩,双颊泛红地垂下头去。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何弼学心里猛尖叫,不是吧?又不是拍电影!不会就因为他当初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就让她怨恨到今天吧?

  场景再转,还是那个女孩。她今天很不一样,神情十分紧张,又隐隐透露出兴奋,在对街那里看了看球场,终于找着了她的目标,五官从黯淡转为明亮,整个人活过来似的,正想走过街来,下一秒钟却让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得四分五裂……

  何弼学震惊地瞪着这一幕,还来不及回神,本来倒在路中央的那一团肉块动了动,挣扎着朝何弼学这里爬来。何弼学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因为那个惨白着脸、瞪大眼的女鬼,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还朝着他咧开嘴直笑。

  “何同学?”领口一紧,何弼学整个人朝后跌去,栽进殷坚怀里。

  “那,那个……”何弼学想告诉殷坚他看见了什么,后者却只是仔细检查着他脖子上浅浅的淤青。两个身高超过一八零的帅哥在街上神情暧mei,一旁经过的女孩子们不由得交头接耳,甚至隐隐约约听得到诡异的轻笑声,殷坚长叹口气,真是世风日下……

  “我知道,她死在这里。”殷坚从烟盒里挑了根烟出来,吸了一口后摆在路边。那女孩死前最后的念头就是走到何弼学身边,就是这份执念让她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她并不想伤害何弼学,最后行为脱轨,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她才开始转为攻击。

  “我,我根本不认识她……”何弼学有些茫然,殷坚看了他一眼,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那女孩才会一直跟着他。惨死在这里,对方却仍然不认识她,多年后何弼学再次经过这里,她怎么可能不紧紧跟上?

  “坚哥,你能帮她吗?”何弼学小声询问,他反而不再害怕她,甚至,开始觉得有些同情。

  “何同学,你看我像是那种会念经的人吗?”殷坚没好气,何弼学承认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先回去吧!我再来想办法,不过……钱还是照算!”

  “那女的是偷窥狂还是跟踪狂?”CK挑高半边细眉,有个女人从学生时代起就盯着自己男友,死了都还要缠着他,她这个正牌女友有权不高兴吧?

  “喂,坚哥说过了,要对虚无的东西心存畏惧,你别乱说话!”何弼学赶紧捂住她的嘴左瞄右瞄,那位女鬼小姐在他家里出入自由,天知道现在是不是也在。

  “我说错了吗?你啊!你……”CK挣开,很想数落他两句,不过何弼学十分机灵,连忙摆出一副极度无辜的模样,真的不关他的事嘛!

  “殷先生有说怎么解决吗?”CK嘟起嘴。说老实话,她也不喜欢何弼学成天跟在殷坚身边,虽然知道自己醋劲很大是个毛病,但是她改不过来啊!

  “嗯,他要我们买束花去拜一拜她,剩下的他会请人去解决。”何弼学盯着计算机屏幕,浏览着鬼版,也许下次该做个十大凶宅的特辑。

  “请人去解决?我以为他是天师!”CK哼哼两声。

  “他是啊!只是,他是很有个人风格的天师。玉佩是假的,我们再去挑一个?”何弼学边盯着屏幕,边抄下有哪些凶宅、鬼屋。一双纤细的手臂亲昵地环着他,何弼学并不理会,已经习惯了在工作时CK时不时的毛手毛脚。

  “还挑?找不到一模一样的葫芦嘛!”CK撒娇的嗓音传来,听脚步声她是自客厅走向卧房,甚至放肆地将上衣扔到何弼学的头上。

  何弼学愣了半秒,急扯下衣服转过身去,房间里只有他一人,CK仅穿件性感的bra在客厅里咯咯笑着,何弼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客厅里,将上衣扔回去。

  “怎么?你也开始看这些综艺节目?”CK瞄了瞄身旁正襟危坐的何弼学,嘻嘻笑了两声,模样既可爱又挑逗。

  “幼婷,不如我们去找坚哥……”何弼学话还没说完,CK的嘴唇便凑了过去,不仅吻,她甚至整个人压在了何弼学身上。

  “嘘―这个时候你再喊别人的名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会生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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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6-2013 06: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7章 哇!今夜哪里有鬼!(5)

    CK轻手轻脚地溜进房里找了套干净的衣裤,心满意足地亲了亲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何弼学。他们俩的关系其实维持得很稳定,CK计划着,或许过几年他们会结婚,但是现在不急……

  哼着歌曲,CK试着水温,莲蓬洒下的水花让人觉得舒服。CK冲着长发,突然觉得洗手台那里有声响传来,她狐疑地拉开浴帘。何弼学这人比较保守,所以一定不敢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果然,浴室里只有她一人,可是洗手台上的水龙头开了。

  CK微拧起眉旋紧水龙头,伸手抹了抹镜子,一个人影自她身后晃过,CK猛一转身,浴室里依旧只有她一人。

  “阿学!阿学!”CK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这时浴帘内又传出声响,水花洒得更猛烈,霎时间雾气弥漫。

  CK怕怕地退了一小步,壮着胆子拉开浴帘,空无一人。正当她放下心来时,就看到一只惨白的手攀在浴缸边,一个女人歪歪斜斜地靠在那里,咧着嘴笑,瞪大了眼望着CK。

  “阿学―”CK惨叫一声,吓醒了何弼学。他奋力撞开浴室门,就看见CK跌在一边,而那个女人正一拐一拐地爬出浴缸。

  “Shit!”何弼学暗骂一声,扯着CK退出浴室,下一秒,那个女人已经爬到眼前了。

  “不……不公平!作弊啊―”何弼学跟着惨叫,怎么可以爬这么快?电影不是这样演的!

  何弼学拉着CK冲出门,虽然他很想同情那个女人,不过真的碰上,还是忍不住会害怕啊!CK跑了两步之后急忙拉住何弼学,开什么玩笑?她只裹了一条浴巾耶!

  “你不会要我回去找件衣服给你吧?”何弼学苦笑,CK想也不想地点头,两人同时回头一望,一只惨白的手正好拉住门边,那个咧着嘴笑的女人将头探了出来,????地向前爬行着。

  “快……快走,快走!”CK猛力地推了何弼学一把,两人才转身跑了两步,逃生门开了个小缝,一只泛着尸斑的手探了出来,何弼学差点让她捉个正着,一颗心差点没吓停。

  “阿学!”CK眼明手快地将人扯了回来,何弼学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为什么完全不照规则来?怎么可以瞬间移动嘛!

  两人跑到电梯口,CK狂拍着按钮,眼看着那位女鬼小姐越爬越近,CK急得快哭了出来。

  “丁”的一声,电梯门开了,CK想也不想地冲了进去,何弼学正想跟上,突然灵光一闪顿了一下。

  “幼婷,坚哥说不要搭电梯。”何弼学伸手去拉CK,她正想跨出来,却突然脸色一变。

  “阿学……”CK低头看了一眼,一双惨白的手臂正紧紧地环抱着她的细腰。CK尖叫,拼命地挣扎想摆脱那双手,何弼学更是紧捉着她的手,想将人拉出来,就在这一瞬,电梯门“嗖”的一声关上,何弼学让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得跌在一旁。

  “阿学―”CK同样也摔在一旁,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让不知名的液体弄得滑了一下。

  “幼婷?”何弼学呆瞪着她,大量的鲜血涌到他脚边。CK望着他,又看了看那一地的鲜血,终于失控地尖叫,异常快速关上的电梯门已将她拦腰斩断。

  何弼学吃力地爬到一边盯着这一幕,满地的鲜血,尖锐的叫声,何弼学仅剩的理智全数断线……

  当殷坚在电视上看到消息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灵异节目的知名女主持突然死在男友大厦的电梯里,而且是极惨的那种,嗜血的新闻哪可能不播,先是跑马灯似的特别插播,再来就是新闻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追踪,霎时间“哇!今夜哪里有鬼!”这个灵异节目红得不得了。

  不管是不是朋友,基于道义和职业操守,殷坚不能放任不管,可是不论他怎么拨,何弼学的电话始终不通,这位知名节目制作人突然蒸发了似的,殷坚不由得担心起来。

  正当殷坚打算用“他的方法”来找何弼学时,却发现那人三魂掉了两魂似的蹲在他家大门外。连忙将何弼学拉进屋子里,殷坚才惊觉何弼学浑身湿透,过白的脸色,冷汗直冒,裤管上还有CK的血迹。何弼学是怎么平安无事地走到他家门外的,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谜。

  “幼……婷……幼婷……”何弼学拉着殷坚衣袖喃喃自语。后者眉头一紧,这人惊吓过度,不管他说不定他会疯的,疯也许还不够惨,他更怕再来一点点剌激,何弼学会被活活吓死。

  “我知道了,别说话!你在发冷。”殷坚拖着他到浴室里。洗个热水澡,喝杯温牛奶,再让何弼学安稳地好好睡上一觉,这对他的精神状况会有帮助。

  放好热水,殷坚刚想转身离开,何弼学却情急地拉住他的衣袖,外露的手臂血色尽退,忍不住地发颤。殷坚叹口气,这回真的是被吓得彻底,何弼学的神经再粗,也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OK!我就坐在这里,你慢慢泡。”殷坚拉了把椅子进来,长叹口气,他什么时候改行当保姆了?居然看护一个男人洗澡?这个画面一点美感都没有……

  殷坚卷着烟丝,燃起火柴,喷了一口白烟,长叹。他捡了一个麻烦回来,现在那个麻烦穿着他的T恤、短裤,不怎么安稳地睡在他的床上,shit……

  他不想深究CK到底干了些什么蠢事惹怒那位女鬼小姐,总之命案发生了,就算那位女鬼小姐的动机有多么单纯,他不收拾她都说不过去,就算没钱也得干,这就叫专业。

  殷坚自问心地还算善良,他们殷家的道术他其实学得不怎么样,收妖、驱魔、超度他没一样行,唯独一件事可以肯定,他只要一出手,绝对是魂飞魄散。所以他在没感到那位女鬼小姐有敌意时,并不太想为难她,可惜是她绝了自己的生路,呃……另类的生路。一旦危及活人性命,他就非插手不可,行有行规。

  风铃声响起,殷坚冷笑两声,果然是个不死心、够执著的女鬼小姐啊!连他家都敢跟着来。

  “唉,我很想怜香惜玉的啊。”说着说着,殷坚自己都笑了起来,深吸了口烟,推开门踱到厨房里。

  何弼学睡得不怎么安稳,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一个陌生的房间。何弼学打量了许久,终于想起这里是殷坚的卧室,自己穿的还是他的衣裤。这算不算是患难见真情?若不是殷坚收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上哪去。多亏了那个热水澡,何弼学的神智总算恢复了一些些,等等,热水澡?他在殷坚面前脱guang了洗澡?老天,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室温骤降,何弼学警觉起来,上一回这种感觉出现时,是在他家浴室里,而那时,多了个人……

  何弼学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床尾有一道扭曲的阴影靠近,他一颗心飞快地跳了起来,不是吧?为什么在殷坚家里还会有事?

  退无可退,何弼学贴着床头瞪大眼,一只泛着尸斑的惨白手臂扯了扯薄被,又一只手臂向他伸来,一张惨白的脸,一双瞪大的眼睛,还有那笑得极诡异的咧开的嘴。

  心跳实在太快、太快,何弼学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四肢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很不妙,真的很不妙,何弼学脑子很清醒,可是身体反应却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像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掉却无法阻止。他居然要被活活吓死?知名灵异节目制作人有这种下场,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只女鬼拖着自己骨节扭曲的身体,以一种极怪异的姿势爬向何弼学,后者却只能僵在那里动弹不得,想扬声求救却发不出声音。细得像爪子般的手指掐住何弼学的大腿,那只女鬼攀了上来。靠得太近,何弼学都能嗅到她身上那种血渍风干后的恶臭味,另一只手勾向他的脖子,何弼学只能瞪着她,看她越靠越近……

  “滚……开……”阴冷的声音从何弼学身后冒出,一只仍在滴着鲜血的手臂突然插了过来,推开那只女鬼,又一只手臂环上何弼学的肩。

  “阿……学……”当何弼学转头瞧见CK正趴在他背上时,终于不光是理智断线,连心跳都停了。

  当殷坚走进厨房时,卧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了起来。他一个箭步抢回门前,却发觉门怎样也推不开。殷坚心底一把火起,调虎离山?去他妈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殷坚低声念着口诀打着手印,手指一弹,房门应声而开。

  “万试万灵啊!”殷坚冷哼,他自问是个和平主义者,所以千万别太考验他的脾气。

  殷坚一跨进房里就瞧见这经典的让他直想狂笑的一幕,何弼学真是好艳福哩!殷坚一口白烟逼退CK,将烟蒂弹向那只女鬼,伸手一拉拖出休克的何弼学,一气呵成。

  “真不想这么做,一点美感都没有……”殷坚勉强地凑上前,如果对方是美女,这CPR做起来心情大概会愉快很多。

  确定何弼学恢复心跳、呼吸后,殷坚拉长耳朵听了听,吸了口烟扬扬眉,踱回房里摆好三脚架,设好DV。既然在他房里打了起来,那这场灵异版的女子摔角可千万别错过,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等何弼学让阳光晒醒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让人随意地扔在客厅地板上睡了一整夜,浑身酸痛。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脑袋还没完全开始运转,殷坚倒是很悠闲地朝他招招手,邀他到餐厅里吃早点。

  “早!”殷坚咬了一口半生不熟的煎蛋,递给何弼学一杯提神的黑咖啡。

  “早……我怎么睡在你家客厅啊?”何弼学搔搔头。殷坚看了他一眼,吓得太过,记忆丧失啦?

  “都不记得了?喂!你们几个,别光顾着剪接,把片子拿给你们家何同学看一眼,让他回忆一下他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殷坚突然扬声,何弼学才察觉他那一票制作小组成员全挤在殷坚半毁的卧室里,凑在电视前嘀嘀咕咕,还不时爆出惊喜的笑声。

  “坚哥,了不起!为什么这么恐怖的事让你处理起来会显得这么搞笑?太有噱头了!这个酷!”张正杰抱着DV冲了出来。灵异版的女子摔角,这就好像贞子突然从伽椰子她家的电视里爬出来一样,让人不禁有种热血沸腾的兴奋感。

  “什么事?”何弼学接过DV,不看还好,一看他脸上的血色就退了一半,终于回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的几日何弼学十分不好过。第一,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等他弄明白殷坚如果出手,鬼怪必定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后,他就不敢要求殷坚处理他家那两只女鬼的事了,不管是对CK还是另外一位,他都不够狠心;第二,虽然殷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保证那两位女鬼小姐靠近不了他,但谁受得了家里有两只会自相残杀的女鬼在那边爬来爬去?他是个知名的灵异节目制作人,但不代表他的神经够粗,况且,那两位的死相还特别难看,待久了何弼学都有点神经衰弱起来。一个灵异节目能搞到女主持惨死,制作人神经衰弱,真是想不红都难!

  “坚哥,真的没办法处理一下?”张正杰问。殷坚吸了口烟摇摇头,不是他不愿意处理,而是他拜托来处理这事的那个人一直都没回电。

  “这样下去不行的,学长都送医院急救了!节目就要被停播了啦!”张正杰真正着急的是后面那件事。

  “何同学自杀?”殷坚很讶异,何弼学实在不像那种会寻死的人。

  “不是,学长只是睡不着觉,吞了太多安眠药,误会一场!”张正杰干笑两声。何弼学这种祸及性命的误会还有很多,实在不必细数了。

  “你们真的不能心肠太软。不管是甘小姐还是那位女鬼小姐,对何同学都无比执著,再不处理她们,我看何同学撑不了多久就会让她们拉去垫背。”殷坚摇摇头。张正杰很犹豫,毕竟CK也是朋友,让她魂飞魄散好像说不过去,不过就像殷坚说的,再拖下去,先撑不住的会是何弼学。

  “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不是说那位女鬼小姐很强?”何弼学拧起眉问。说老实话,这样站在自己家客厅中央确实挺毛的,不过殷坚说了,那位女鬼小姐在这里怨气最重,最容易现身。

  “她之所以强,是因为怨,因为执著。除去了她的怨念、执念,其实就是一般的灵魂而已,到时要收、要灭都很容易。”殷坚笑着回答,顺手取走何弼学右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后者这时才惊觉自己手上戴了这个东西。

  “很惊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不敢靠近你?”殷坚白了他一眼。那枚戒指是他的,上面沾染了他的气味,对何弼学而言,倒是件不错的护身符。

  “白金戒指?殷老师,殷大师!你能不能用些比较传统一点的东西啊?那根本是婚戒吧?”何弼学没好气,殷坚挑衅似的扬扬眉,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三个字,何弼学瞬时凶恶地眯起眼。

  “何同学,立正站好!好戏上场了。”殷坚阴阴地笑了两声。

  正如殷坚所言,在他取走何弼学的戒指,捏熄房里所有的蜡烛之后,何弼学感到室温骤降,背脊上窜升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殷,殷……殷坚!”何弼学不断用眼神示意,那团扭曲的黑雾渐渐向他靠近,到底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规定女鬼的出场方式一定得用爬的?而且还爬得这么吓人?

  “怕什么?她死成这样,不用爬的难不成用飞的?”殷坚低声笑了起来,一个让车撞得只剩肉块,一个让电梯夹成两段,何弼学的要求还真高呢!

  不过殷坚向来好心肠,他挑了一根烟点燃,熏了熏那位女鬼小姐,白烟散去,站在何弼学眼前的竟是当初球场外那位我见尤怜的清秀佳人。

  鬼这种东西,果然是要看外形的啊!贞子、伽椰子之流跟聂小倩完全是天差地别。原本很害怕的感觉转瞬间消失不见,情绪这样上上下下地起伏,何弼学觉得自己有种头昏目眩晕乎乎的感觉。

  “很抱歉,吓着你了。”那位女鬼小姐连说话都是秀秀气气的,若不是死相太难看,她应该是任何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对象。

  “啊……没事,没事……”何弼学搔搔头,很难想象自己先前就是让这位女鬼小姐吓得鸡猫子鬼叫。

  “我……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很喜欢你。”那位女鬼小姐说完了居然还会脸红,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吓都快被她吓死了。

  “说完了?说完你可以安息了!何同学是我在罩的哦!”殷坚冷不防地插了一句。那位女鬼小姐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消失了。殷坚冷笑数声,挺懂得看人脸色嘛!一个敢杀人的女鬼,绝不像她外表那样天真,只有何弼学那个笨蛋才会不设防。

  “大功告成!”殷坚拍拍手,他仍是没打算亲自出马,既然那位女鬼小姐的执念明显淡了许多,那就让其他人来超度或是收伏她比较好一些。

  “大功告成?”何弼学的脸色惨白得很,低头看了看,CK那只剩上半截的身子正趴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滴着鲜血的手仍使劲抓着何弼学的脚踝死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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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6-2013 04: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8章 学校鬼潮

     小沙,小空和阿宝是同系同班的好兄弟,他们就读的大学位于某市的郊区。男生宿舍的二楼的过道有200米长,过道两边是废弃的实验室,大约有十几间那么多,前,中,后有3座楼梯通往二楼,阴森恐怖,除最后一条通往三,四楼寝室的楼道有一盏暗暗的过道灯,其余的地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天,小空和阿宝,晚上上网回寝室已是晚上十点,小空带着一丝颤抖对阿宝说:“有胆到二楼上厕所吗。”“你敢吗,你敢我就敢。”两人径直走上二楼,心里都十分紧张。“走,上厕所去。”进了厕所,四周很黑,但没啥异样。他们放松了警惕,阿宝不以为然地说:“小空,不过如此,以后我们长来。”正在此时,仿佛听到了一点声音,是脚步声,穿着拖鞋,“啊,救命。”两人连爬带滚逃到了四楼,回到寝室。

  小沙正躺在床上背单词,看见他们两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取笑道:“见鬼啦?”“你怎么知道?”小空下意识地回答。说着两人便把前面的事讲述了一遍。小沙天生胆小,不过挺灵活的,还是硬撑着说:“开玩笑,哪来的鬼?我不信。”阿宝不服气:“你不信,有种跟我们走一趟吗?”“我是没空跟你们瞎编,后天,英语考试,单词背了吗?”说着,又躺到床上背单词了。

  考试之后,三人感觉都不错,决定去校外的网吧,比试一下[反恐精英],一致同意来它个通宵,两天前的那一幕,早就忘得九霄云外了。又是十点的时候,小沙和小空的眼皮都。开始打仗了,惟独阿宝还玩的兴头上。小沙说:“哥们儿,我们回吧。”“我也撑不住了。”小空昏昏欲睡。“你们扫兴不扫兴,说好通宵的!”阿宝不高兴了“要睡,你们回去睡去,我还没玩够呢。”“对不住您啦。”说话间,小沙和小空离开了网吧。

  来到宿舍底楼,小沙突然说:“你们不是说二楼很刺激吗?今天你干吗不一人尝试一下,说不定有新收获。”小空学着阿宝说了一句:“你敢吗,你敢我就敢。”小沙说道:“我对这事不感兴趣,还是你上吧。”小空知道小沙胆小,准备吓吓他:“好吧,上就上,我们俩分道上二楼,你在过道灯那里等着我,我从这里上,在那里我们汇合。”小沙应了一句:“好。”两人分开了,小空并没有直接上二楼,而是跟在小沙身后,保持一定距离,走向二楼,由于距离较远,加上二楼灯光很暗,小空隐隐约约看见小沙在往黑暗处张望。心想:这下你死定了,非吓破你的胆不可。小空蹑手蹑脚地来到小沙身后,用力拍了一下小沙的肩膀。谁知小沙没任何反映,也没回头,小空又拍了两下,小沙回头了,眼珠向上翻,嘴张得老大,发着非常奇怪的声音,小空顿时傻了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沙哈哈大笑:“我早就用余光看到你啦!想吓我。”小空这才知道中了计,站起来打了小沙一拳:“你小子反将我一军,吓死我了。”两人吵闹之间,二楼的灯熄了,黑的叫人害怕,嗒,嗒,嗒,又响起了那熟悉,恐怖的穿着拖鞋的脚步声。瞬时间,过道两侧的实验室的门都打开了,几百双绿眼睛向他们逼近。小空见势不对,拉起小沙就想跑,哪知小沙拉起他的手不放,并立定原地不动,当小空回头看时,站在他身边的也是双绿眼睛。小空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向拉住他的那只手砍去,然后拼命往四楼跑,以前特别热闹的“男生一条街”,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小空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打开寝室大门,看见室友甲,正在啃自己的手臂,看到小空开了门,便向小空扑来。小空扭头就跑,快跑到四楼的楼梯口时,那一双双绿眼睛已追了上来,小空走投无路,与其被你们吃了,还不如跳楼自尽,小空豁出去了,爬上中间的窗户,一闭眼,跳了下去。他感觉没落到地上,定睛一看,他摔在一堆白布上,同时,一条条白布,正从女生寝室那里向他飘来。

  经过一夜艰苦的战斗,阿宝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寝室,在他的眼里一切和往常没有区别。他觉得好累,眼睛里充满着血丝。寝室里没有人,在他认为他们都去上课了。没有多想,连衣服都没脱,就一头冲到床上,抱着软软的枕头,睡着了。他醒来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可是寝室里还是没有人,他觉得很奇怪。便来到食堂找他的兄弟。终于,看见他一夜未见的兄弟们。本想与他们大声交谈一翻,但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更令他纳闷的是,整个食堂都悄然无声。一双双眼睛都在注视着他,但当他把头抬起时,他们便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这顿午饭便在十分安静的情况下进行着。

  今天是星期三,下午没有课时安排,大家吃完午饭就回到了寝室,往常大家都会开心的聊聊天或着运动运动,打打篮球。今天,谁都没有兴致。个顾个的干着自己的事。不知不觉,天黑了。每个星期三是大家定的“全民洗澡日”,今天也不例外,到了时间,虽然大家不说话,但都不约而同的拿起了洗澡用具,起程去洗澡。一路上,仍然一言不发。阿宝这人天生心粗,没有察觉到什么,反正你们都不说话,我干脆也不说话,一路来到学校澡堂,更衣洗澡,“真舒服!”洗个澡,对一夜没睡的阿宝来说是件挺棒的事。“哎呀,洗发水用完了,不好意思,沙哥哥,借点洗发水用用。”但小沙却没反映。阿宝揉清眼睛,发现大家都用诡异的笑容对着他,使他非常不自在。身边忽然有一股血腥味,这才看见自己头上流的不是水,而是血。此时,再看周围的人,都露着尖尖的牙齿,眼睛发绿光。说是迟,那是快,阿宝撩起毛巾,一个劲地冲出澡堂。一路上,头也不回,这时最能看出人的本性,阿宝的求生一点不漏的表现了出来,因为没来的及穿鞋,他光着脚就出来了。脚被地上的石子磨得都是血,然而,他还是不故一切的,尽可能快的跑着。

  逃出校门,说也是巧,正好停着一辆出租车。阿宝也没多想,上去在说。正要上去的时候,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大胖,他昨晚回家拿东西了,他看到阿宝的这身打扮,不解地问:“你在干什么!”阿宝二话没说把拖上车,叫司机开车。车启动了,阿宝这才放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胖,大胖胆子大,就像他的身体一样。他安慰阿宝道:“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到学校探个虚实。”不一会儿,到了阿宝的家,阿宝下了车,目送大胖离去,这才上了楼,阿宝的母亲,正在切菜。阿宝开钥匙进门,母亲问了一句:“怎么今天就回来了。”阿宝平时挺硬的小伙子,哭了,同样,把事情告诉了他妈妈,母亲这才转过头,阿宝发现,母亲也有着一双与他兄弟们一样的绿眼睛,他想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大胖坐在出租车,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处理。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驾驶座经过,白光消失后,司机不见了,大胖一脚踢开车门,打算跳车,可他身边出现了一位白眉长须的老者。大胖镇定自若:“难道你是鬼派来的使者?”老者笑道:“我不是鬼,但我也不是人,与鬼有一念之差,俺是天上来的仙。”老者继续说道:“这几日,凡间妖气过重,所以我得亲自下凡看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的情况,正是百年不遇的‘鬼潮’。”“‘鬼潮’”大胖有一点摸不着头脑。“对‘鬼潮’,所谓‘鬼潮’就是指群鬼出山,遇见凡人便呼出妖气,使之也变成鬼,这样慢慢扩散,直到所有人都变成鬼。”“这不是太没有天理了。”大胖很气愤。“这是因为有那么一群恶鬼连阎王爷也关不住他,他们出来无恶不作,残害百姓。这次下凡的主要目的是挑选一个勇者去降妖伏魔,你胆识过人,身体强壮,是合适的人选。”“我说呢,看你也不像是他们一伙的,老头,你放心,即使你不下凡,我也会去探个究竟。”“就这样去,送死啊!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说着,老者两手一拉,手中间出现一把金斧,亮晶晶的,叫人睁不开眼。“接着。”“啊,好重,叫我拿这去杀妖,还没杀呢,就先被压死了。”老者没有接话,将手放在大胖的肩上,真是奇了,一套银甲呈现在大胖身上,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老者还将一条项链挂在了他的头上,大胖摸着这漂亮的铠甲,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老者早已不见。车依然开着,只是无人驾驶。

  方向盘不动了,车向一栋楼房撞去,“轰”,大胖想自己一定死了,他动动胳膊,完好无损。可自己还躺在火海中,却一点都不觉得热。慢慢地走出火海,身上的铠甲和手中的金斧仍然闪闪发光。“我拿得动这把斧头啦!。”大胖大吼一声,向学校跑去。

  因为是早上,学生们没有露出原形,只是个个眼神都很邪。他们看见大胖的这身打扮,害怕的躲进了教学大楼。大胖从校门进入,一路上,没看见一个身影,踏在枯黄的树叶上,“咯吱,咯吱”的响。大胖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他,当他一回头,那个身影就消失了。大胖知道他们在打量他,他想起以前外婆跟他讲的鬼故事,其实人怕鬼,鬼也怕人,不管那个鬼有多厉害,没弄清你的来历,他是不会下手的。又何况今天大胖打扮的那么奇形怪状。大胖偷笑“原来你们也有害怕的东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还是没有动静。大胖来到教学大楼,顺手去开过道灯,不亮。他摸黑上了二楼,去开过道灯,还是不亮,直到五楼,没有一盏灯亮,也毫无声音,一切静得可怕。他下了楼,决定去阿宝出事的澡堂看看,进了澡堂,烟雾弥漫,龙头里仍然流着鲜血,满地都是血,但除了流血的声音,还是没有别的声音。他搜便了所有大楼,没有异样,大胖泄气了,他打算离开学校,去找那个老仙。可当他来到校门口时,发现在男生宿舍不远处有一个方形的建筑,走近一看,是一个小房间。有铁门锁着,看得到里面有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大胖二话没说,敲开了锁。走进小屋,很随意的打开开关。灯亮了,不过这灯的颜色是红的,就像太平间用的那种。经管大胖平时胆量过人,但当时也被镇了一下。然而他马上缓过神来,向地下室走去。

  话说大胖走进了地下室,下面很宽敞,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摆放在各种各样的棺材,有中国的,有外国的,有木制的,有水晶的。够办一个展览的。离棺材不远的地方,还有一排牌位,大胖走近一看,傻了眼,这牌位上写得竟是他爸爸,妈妈,以及他所有亲戚的名字,中间立着块最大的牌位,当然是他自己的。“岂有此理!”大胖快气疯了。随手抓起一块牌位就往地上砸,“是哪个活腻了,开这样的玩笑!”这时所有棺材的盖子都开了,一具具尸体从里面爬了出来,向他逼近。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他的爸爸和妈妈。大胖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用斧头去砍自己的父母吧。正在他举棋不定之时,那条项链显灵了。发出一道紫光,射在他的父母身上。顿时,一堆白骨摊在了地上。“我的妈呀!原来是妖怪变的,这下我无后故之忧了。”大胖挥舞起金斧,由于鬼太多,已把他团团围住。众鬼把他压在地上,大胖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好疼,眼前一片模糊,周围一股尸臭味。“我这是怎么了?”大胖自言自语道。他随手摸起一件硬物。“我的妈呀。”是一个骷髅头,面目狰狞,眼洞里爬着不知名的虫子。大胖马上将其扔到一边,只见那骷髅头落地的同时,面目也改变了,朝他笑了,笑得好恐怖,无法用言语形容。一阵寒意向他袭来。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场恐怖故事仍在继续上演。颤颤微微站起了身子,揉揉眼睛,四周打量着,心中一阵无助的感觉。

  远处楼梯口,那道红光仍然亮着。“反正也是死,还是试着走走看。”大胖心里做着斗争,慢慢地向楼梯口的那道红光走去。当他来到楼梯口,出奇的是一点事都没有发生。不,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楼梯口的数字清清楚楚地写着B18。那就讲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常人听着都害怕的地下十八层。大胖头晕目眩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唱戏,年轻人都戏都不感兴趣的,但他听得出来,那戏是用上海话唱的,应该是沪剧吧。那声音是那么地琢磨不定,时有时无的。大白天的,都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四周的墙上血字渐渐地出现,大胖也不敢多看,大致是“你的死期到了,你活不了了。”之类的话。

  “我这下算完了,彻底完了,听天由命吧。”

  戏声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大胖的脚已僵住了,动也动不了。突然地下伸出一只血手抓住大胖的小腿。在勇敢的人,现在也垮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只血手拖了他十来米,停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直打哆嗦的大胖想到了他的金斧,拿起来就朝那只血手砍去,手起斧落。那只手断了下来。可是被砍断的那一部分还紧紧抓住大胖的小腿。怎么拉也拉不开。大胖再也使不上劲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地在不停地颤动。整个女鬼的从地底穿了出来,批头散发。常常的舌头一直堂到脚下,悬在半空中。

  大胖看傻了眼,忙求饶。“鬼阿姨,别害我啊,我和你无冤无仇的。”那鬼发出刺耳的笑声。“你打扰了我休息,砍断了我的手,还不够。”见情况不妙,大胖转身想跑。刚跑几步,与他迎面的地底又穿出一个厉鬼。他也顾不上打量,换个方向接着跑,条条路上有鬼挡,大胖再也跑不动了,停了下来,他周围的一圈已经给鬼给包围了。他举起大斧,用最后的力气喊了声:“别过来!”

  接着就看见一条条红舌头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缧紧了他的喉咙,他快要窒息了,这时,他胸前的项链又开始发光了。这次更亮,照得四周像白天一样。那个白胡子老头从项链中出来了,神了,老人面带正气,嘴里念着经文。再看那一个个妖怪,都抱着头尖叫着,大胖一阵头晕,晕死过去了。

  当他醒来,躺在校医务室里,周围围着他的同学,其中有小沙、小空、宝宝,他们站在最前面。每个人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他们看到他醒了,都高兴地朝他笑着。小沙讲话了:“你小子,是晕血了吧?我们在那个没人去的篮球场找到你的,就是地下室旁边那个,当时你只是手指破了一点,没什么异常。”大胖心想,难道真是我在做梦。宝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快看,校长来看你了。”王校长来到医务室。王校长是个六十几岁的老校长了。满头的白发,一生都献给了教育事业,受学生的尊敬,可今天大胖今天看他,分外眼熟亲切。

     他不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只是现在把胡子给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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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6-2013 04: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79章 鬼助破案

    某县一法官的汽车行至半路时,突然熄火了,司机怎么打也打不着。法官看看路旁有两棵大杨树,一棵树旁有三个人好像在挖土,就说别打了咱都下车休息一会吧。

  正是夏初时节,法官来到没人的那棵杨树下刚站定,那三个挖土的人扔掉手中的工具鬼哭狼豪地往法官这里跑。法官一愣,心想出什么事了竟吓得三个大人如此狼狈?

  “活见鬼了,活见鬼了!”其中一个人边跑边喊,其他俩个人想喊喊不出,想跑又跑不动,就像站在跑步机上原地踏步……

  法官看到跑到自己跟前的一个年近四十岁的汉子,吓得脸色如煞白瞬间又如黄土。法官问,老弟这是怎么回事,竟把你们吓成这般模样?那人指着他们挖的那堆土说,鬼,那里有鬼!法官笑嘻嘻地说,大白天的有什么鬼?这时那司机急了,对汉子说,讲明白点,这是咱县的法官,你怎能胡言乱语?

  可能是因为他们三人都听到“法官”二字,如打了剂强心针,都突然变得好似不害怕了,很快恢复到了常态。那汉子说,我们就是前边这个村子的人,想在这里挖地基盖一间看苹果的房子,他指指旁边一片果林又说,谁知挖出来一具人尸骨,我们把那头骨扔远了后,它却又摇摇晃晃地向我们挪来……

  这时,那俩个人也不怕了,走过来说这是真的,不信你们看看,那头骨现在还在动里。法官一方面觉得新鲜,一方面他不相信什么鬼,更主要还是出于职业的敏感,就说走,咱们几个一块看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法官在前面走,四个人在后面跟着。他们到了那堆土跟前看到那骷髅果然在动。法官蹲下去仔细端详一番,并用棍把它翻了两下,就光一个沾满土的头骨什么也没有,可是它为什么动?那三个村民说,可能它有冤情,小鬼推动的呗!

  法官不相信有鬼。这时他掏出手机给县公安局打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后,让把有验尸经验的老李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官收起手机后又问这里埋的人是谁?过去是谁家的地,现在是谁家的地?是谁家地都答上来了,但死者是谁,谁也不知道。因为从他们记事起没听说谁家在这里埋过人。他们正说着的时候,县公安局的车子已经到了。验尸老李双手抱起骷髅来如啃西瓜般“亲热”,认真仔细研究,看了一会儿他心中暗自一惊――这人是被害死的!因为他发现了此人右耳中插有一根生了锈的长钉!但他没声张,只对法官和公安局长说要带回去好好看看。

  在回县城的路上,法官、公安局长和老李坐在一辆车里,老李在车上说出了实情,他说我当时没声张,怕给破案带来麻烦,如犯罪嫌疑人逃跑……显然死者是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被人从耳朵里砸进铁钉而死亡的。车里的人听老李一说,都说奇事奇案,害人手段也够残忍的,我们一定要破这个千古奇案!回去给县检察院写个报告好立案侦察、破案……

  两天后由公安局长亲自挂帅,带领一个侦察人员化装成过路百姓,在村头和百姓聊天,不一会自然会谈到那个会“走路”的骷髅奇事上,村民说,死者肯定有冤情,小鬼推的那骷髅……局长问,你们村最近二三十年有人得过暴病很快死的吗?村民说没有。局长又问,有最近二、三十年外出没回村的男人吗?一位老大爷想了想忽然说,有,前街的冯富不是外出打工也有二十多年了,至今没消息!局长还问,他有媳妇么?老头说,有,名叫月菊,当年那媳妇可漂亮了,冯富算什么?傻不拉几的,简直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侦察员问,冯富的媳妇又嫁人了吗?老头说,冯富没外出时他的媳妇就和毛蛋好上了――虽然是两村但只隔一条二十米宽的小河,他们明着暗着撑了三年冯富不回就说失踪了,他们结了婚。现在他们的儿子都又结婚生子了。冯富老婆一走,***不久也死了,现在还有一个老父亲半身不遂跟着二儿过,惨呀!

  局长和侦察员回到了县里后向有关领导做了回报,局长又通知镇派出所和镇卫生院,明天把某村的冯老汉接进院里进行次全面检查,然后送给他些药,抽点血送到省城某单位,我在那里等你。并简单的向所长和院长说明了此行动的真正目的。

  没几天,省城的DNA鉴定出来了,死者正是冯老汉的儿子!

  县公安局联同冯老汉所在镇派出所对冯老汉的原儿媳妇月菊――犯罪嫌疑人实行拘留审问,并对她的现丈夫进行监控……

  审问中月菊对杀害冯富的事实供认不讳――原来月菊总嫌冯富又傻又笨,她就和“聪明伶俐”的毛蛋暗中好上了,她俩为了做长期夫妻,就给冯富饭里掺进安眠药,然后趁他熟睡之机她使劲压住他,他往他耳朵里砸进一颗钉子……深夜埋到那杨树旁,第二天说他外出打工去了……

  县公安局很快对月菊和她现在的丈夫下了逮捕令,等待她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那骷髅是怎么会走动的呢?原来里边藏着一只蛤蟆,在法官和局长返城的汽车上老李还让他们看看,车里的人当时也都说,蛤蟆怎么会跑那骷髅里边去了呢?真是桩天下绝无仅有的奇案!

  当时,法官和公安的车子一开走,村人可把这奇事越传越离奇了,说骷髅看到法官的车子开过来,小鬼上前拦着车并把油门关了,车子一停,那人头就咕噜咕噜地滚向了车子,高喊,我死得怨枉呀,我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法官呀,你得替我报仇啊!法官问,你是何人?骷髅说,我是这村里的冯富,是月菊她们把我害死的!法官听后下车就把骷髅抱车上飞也似的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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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6-2013 05: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 第80章 照片

    那时我还小,支离破碎的记事清。

  我整天的倚坐在门框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看高高低低的太阳,看女人们漂亮的碎花衫…

  我的父亲目光如炬,一天到晚的干活,背晒得像青石板一样火热,他对我说过:“你长大要走阳关道,一路行万里”

  我的邻居是个叫米米的女孩,在湛蓝的天空下,她喜欢看着我笑;

  ……

  那个时候,我的奶奶还没死,她黑衣黑裤,发纂上插着一根凶狠的簪子,和白天格格不入。她从来不笑,至少我没看到。

    她改嫁给了一个老头,那老头和我没任何关系,从来不看我。

  她和我妈有着打不完的仗,胜负难料。

  我妈那时候风华正茂,胸脯高高的,又一次在和我爸完事之后,她乖巧的说:“你也给我买件碎花衫呗”我爸疲惫的点着头,一言不发。

  没过几天,我妈就穿上了一件漂亮的碎花衫,于是她的胸脯更高了,她兴高采烈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在村里走来走去,在阳关道上走来走去,一直走到太阳西沉…

  我知道,那是源于一种深层次的寂寞。

  这深深刺激了我的奶奶,她怨毒的看着我妈,跟她的儿子说:“你从来就没给我买件衣服”

  我爸不耐烦了,他说:“回头给你弄一件”

  我奶阴沉着脸,一口口的抽着烟袋子。

  还没等穿上新衣服,我奶就死了,死在了那个老头的怀里,她跟他最后一句话是:“好好活着,别想我”

  接下来她第一次笑了,但不是对我。

  几天后她的照片挂上了正屋,肃杀的黑白。

  有一天早上,我妈要去赶集,但是找不到那件紫色的碎花衫了,她着急,就先走了。

  家里只剩下我,我坐在院子里,听村子外那个疯子时断时续的唢呐,听他疯掉的世界,凄厉,深邃!

  我偶尔回过头时,看见了我奶的遗像,我打了个冷战:她的照片不再是单调的黑白,确切地说,她的脸还是那样古板,却换上了我妈那件紫色的碎花衫。

  我害怕的跑出了院子,一口气跑到了村边的小河,那个疯子已经不在了,世界空无一人。

  我像只形孤影单的蚂蚁,恐怖像片叶子,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

  我想:“我奶怎么会穿上我妈那件衣服呢”

  我看到那个老头走过了河边,朝我家走去,我快步得跟上了他,想跟他说说看到的事,我喊他,他不理我。

  他径直的走进我家,来到正屋,灵巧的登上桌子,从我奶的遗像上脱掉了那件碎花衫。

  世界又恢复了色彩,晚上的时候,我妈又找到了那件新衣服,她重又兴高采烈,像找到了一件失去的宝贝。

  我和她说了这件事,她不信,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那一夜,我梦到我奶走出了家门,上了一辆很奇怪的车子,她看见了我,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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