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chanel8

[架空女尊] 《穿越之凤影锋芒》作者:夭水无邪 ( 完结 )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4-3-2011 01: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章 红烛摇曳影成双

  锦红的房内是充溢着的旖旎,若有若无地檀木香袅袅而飘,氤氲着粉色的情悱酿成一汪温柔,案几上的龙凤红烛摇曳着迤逦而来的春梦,细细碎碎抚摸红罗绫床上的一对身影。
  “[粉腻酥融娇欲滴,鬓云欲度香腮雪],祺儿,你真的好美...”放下流苏及地的床幔,我欺身而去,灵活的手指流连于祺韵绝美温玉的面靥上,细浅地啄吻一个接一个密密落在他红嫣欲滴的容颜上,指腹缓柔摩挲着他娇艳的唇瓣,轻轻勾起他完美的下额,柔嫩的唇瓣抵住他娇柔的红唇,我热溢的舌尖绘勒起他柔美地唇线,细细吸吮他唇瓣。
  “嗯...潋儿...”蜜酿般羞甜的声音自他唇瓣内流敞出来,似是春水,似是绮梦。
  舌蕊游进他清甜温暖的唇内,“祺韵...我的祺韵呵...”手从他颈后伸曲轻扣住他后脑,手臂稍稍用力,两人的唇瓣更加紧密相吮。
  鼻息里熏染出醉撩的酒气,在两人鼻息留连,缓轻缓重的气息喷氤在两张红艳脸上,各带来一串串燥痒的颤粟,潋艳的眉目相互深凝,似欲要把对方深深吸进眸内,溶入骨血,方可休罢。
  摘去的凤冠叮咛掉地,挑起祺韵墨色长发,用鼻尖嗅闻了一下,墨色长发自我手隙里如流水滑落,我醉笑,“仰抚云鬓,俯弄芳菲!”
  宇樱祺韵只知全身火撩燥动,见她总是若隐的挑逗,他不安地离挪着修长身躯,手是软弱无力,想要攀住一根浮木,而唇瓣只是流敞着煽惑的轻吟,细细有轻吟如同春色的暖流将整个床帷里充溢。
  舌蕊卷起祺韵小巧的润舌,让我与漫润的舌蕊抵死缠绵,唇齿流敞出的吸吮地声音不断湮灭在花开花谢的春梦里,扑朔着迷离的旖旎。
  凤眸内卷绕着爱意,我笑看着闭目颤抖眼睫的祺韵,嘴里情不自啉发出[轻咛]声,手指将火红嫁衣上的襟扣缓缓解开,一条红艳金绣云滚边的腰束被我轻甩出床幔外旋扭落地,几声煸暖的情欲呼吸声盘绕而出。床幔内挲散落掉地,紧接着是翻滚的十二红绵单衣散落地上是层层叠一层,似一朵朵绚烂的红莲花瓣镶嵌着金色边喙及地而绽放。
  迷情放大的瞳也凝眸在祺韵肌若凝脂的胸前,手指抚过他优美锁骨,指尖带着颤粟情靡从锁骨一种滑到他纤细柔韧的腰肢上,[“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轻和挑逗的暧昧情语在他耳畔边流淌。
  宇樱祺韵不由蓦地一下抓住在他身上流连的手,睁开潋潋情浓的眼睛,映着氤氲的烛火,宇樱祺韵恍惚着眼睛,看她出尘绝美的容颜映掩在似流泉淌淌的黑发里,像是带着蛊惑的娇媚,迷离的眸子瞅见她微唇嘴角处有一丝水色银亮,宇樱祺韵红嫣的舌头情不自禁伸出来,在自己红肿地唇瓣上的一舔。
  见祺韵如此煸魅的动作,我瞳也蓦的一缩,潋潋凤眸里映出似野狼般的掠夺,攫夺的唇狠狠的印在他嫣红的唇上,辗转吸吮,刚刚稍有压下的异样燥动再交盘踞腹面心,我喘着情欲的气息,一个个深吻如密雨落在他胸前,齿喙吮吸着他胸前红樱,滚烫的手更是徘徊在他泛有粉色的凝脂上。
  宇樱祺韵感到她手指划过胸上乳樱,灵蛇般缠绕到他背脊时,一阵阵酥麻瞬间从全身一直卷到心里头,微唇里唇瓣里不住的流淌着轻吟“嗯...啊 啊...嗯...潋儿...别......”
  吮住悄然而挺地红樱,感到怀中人的颤粟,原来他后背是敏感地带,我浅笑着轻吟,“延劲秀项,皓质呈露”手指顺着一节节脊骨有意地一点滑到他弧形壁瓣里凹槽中,抚摸中传说人类在进化后退缩的尾脊上,怀里人更是软绵,“乱花渐欲迷人眼,春潮带雨晚来急”这两句应我此刻地景最好,最最想快速一口吞掉他,可洞房花烛夜怎能粗暴呢?
  “啊......咛......嗯......”一道道情意悱悱地浅细呻吟声缠绕在帷内帐,宇樱祺韵如出水浮鱼急喘着呼吸,四肢无力,只能攀附在怀着他的人儿怀里。
  凤眸潋潋看着情动的人儿,我心口一阵阵热潮铺涌而来,手臂圈紧他纨素纤美的腰肢,柔软温湿的舌头在他胸口点点吮吸,舌蕊一圈圈摹绘着红樱朱果,环住他腰身的手不能支住我身子,我只能全覆在他热烫的身上,小肚处挺有硬特,如果吻深吮一下,硬特会便跳动一下,偶尔丝丝湿液溢出流在我小肚上。
  抬起首见祺韵轻起着唇瓣,紧闭的睫毛不断翻飞,我早已情迷的双眼,凝看着祺韵,用嘶哑的声音魅惑着掀动春潮,“祺韵...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凤眸细细看了会欲睁欲闭的祺韵,薄唇挽起妖媚的笑容,低起下头,手支起身子,一串串浅吻从祺韵红凝醉脂的胸前一路吻到小巧的肚脐处,舌尖打了个圈落下个深吻,鼻里温湿的气息喷在他挺立的昂扬上,灼热的手掌挑拨起来。
  “啊......”祺韵蓦地提高轻吟声,全身便成软面儿般轻恍恍地不知所惜,我呼吸更是炙热起来,后背渗出一层层汗水,腹里难受无比,简直是掉入火炉里般,看着手中物渐渐湿润起,我抬起首便惊艳于祺韵的容颜,见过他温润的一面,见过他羞涩的一面,见过他尔雅的一面,唯独就没有见过他这种春露含情,潋艳无比的娇媚艳容。
  “潋儿......”祺韵水润雾蒙眸子就这样氤氲着看着我,轻轻吐出两个煽惑的字眼,我便是撩起腹中欲火,嗓里呻吟一下,酥麻的身子慢慢俯上来与祺韵四眼相对,在一声烛芯报喜的溅啪起中,我仰起头,手扶住挺立的昂扬,腰身缓缓沉下。
  “嗯......”尖锤般的刺痛席卷而来,我嘴里发出沉闷的痛声,额头渗出细细冷汗,不敢在动半分,“他奶奶的,真TM痛!”
  宇樱祺韵感到自己像是刺穿出一层薄江的软膜,他身子一怔,水雾的眸子蓦地睁大,“潋儿,你......”语气里惊诧喘息,潋儿竟...竟还是处子之身!
  “别动...好痛...”我皱着眉心连忙开口让祺韵别动,可是腹中的燥气似感到什么般,通通向下腹涌过,我咬住下唇,直咒皇宫里的春药真TMD变态。深深吸了口气,瞅见祺韵眼角处竟流下两滴晶莹的泪水,我心里一惊,[刚刚我也弄痛他了?],连忙伸出去拭去他泪水,身子失去支身,腰身蓦然一下沉入底。
  在祺韵惊喜的目光下,我痛着并爱着狠狠大叫一起,“啊......娘的......痛死老娘......KAO!”闭上眼受痛的霎时我瞄了眼祺韵,我好想说一句“大哥,与我XXOO时,千万别掉眼泪!”
  铜炉里飘出淡淡的檀香缭绕在房内,漫红的床幔下是散落的火红嫁衣,贴着“囍”字的芙蓉灯摇曳温情的灯晕,掀起一个旖旎绮梦,龙凤双烛垂着红娘烛泪,笑看着映在床幔两抹细声呻吟着的缠绵身影,从镂窗中钻飘的风撩乱过屋内红艳的拢纱,带起那永恒的芬菲溶处到浓浓夜色里。
  “祺儿...累了么?”数不清第几次抵死缠绵过后,我还是精神抖擞,喘着温湿的气息,将他额前湿发拢开,搂住祺韵湿润软绵的身子,一个轻吻落在他额上。
  “嗯,潋儿...我好累...”小猫般的声音又是挠得我心痒痒,脖颈处是祺韵湿湿的吐息,腹内又是一阵燥热,我手臂紧抱着幽香软玉,怎么办,这下怎么办,这该死的春药...几翻过后竟然还没有退下药劲,只要稍有丁点撩动,下腹燥动难忍。
  “祺儿...我出去洗个澡...”将手臂挪出,没有办法,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了。
  “嗯...你去雾落、初尘两人房里吧”宇樱祺韵虚脱着身子会起来,准备为她着衣,想到还有两位新官儿,他忍住涩苦小声嘤咛着。
  “不了”我起身背对着祺韵捡下落地的单衣披了两件,腰上环上一双软绵细腻的手臂,祺韵俯倚在后背上,“你起来干嘛,快...快躺下,”转身将祺韵放回被窝里,盖上绫被,触及他白皙的皮肤上欲望过后留下的点点红痕,我咽了咽嗓子,有点情縻嘶哑连道,“乖,我很快回来......。”
  压着燥动披起单衣急急打开房门向井泉边走去,天上是半盈缺的冷月,一汪清寒倾洒在雪白的大地,雪地上泛点点晶莹亮色,深夜的寒见中只有我独身一人行走在垂挂盏盏大红灯笼的回廊里,一片红火映着一片清寂,我不由眩目,突到而来的孤寂油然而起,浮生如梦,了了匆匆,可我空间在这异世里唱地是那曲戏,做地是那场梦?
  伫立在回廊里,我轻笑着摇摇着,梦也罢,戏也罢,终究是有落幕时,我何需想太多?我早已不是一个人独单行走,肩上是有需要我挑起的担子,我何苦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我自己在府里有单独的院落,也是府里最大的院落,新房都是设在离我主寝房左右的两三进厢房里,我沿着回廊在寒风中缓缓行坡度,想让冷冽的寒风吹散一下燥动的心情,可是燥动忒是古怪,好像越吹越热般。
  回眸向院雾落、若初尘的新房里望着,两间房灯火已吹熄,我叹了口气,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是我亏待他俩人,脚涩滞几分拐了个转角,便来离主寝房最近的厢房。
  “咦?房里怎么还亮灯?”胡离是我第一个过府里地夫郎,寝房也是离我最近的,走近镂门从缝隙里看到郁离单薄身子坐在烛火敛眉看书。恬淡静雅的容颜被红橙的烛晕染上一层薄晕。
  “谁在外面?”郁离放下书,惊骇着起身。眉宇里一抹惊慌掠过。
  本想悄悄走过,如今看来是不行,我清了清嗓子,“郁儿,是我”手指蜷缩在掌心里,想通过刺痛来清醒一下发燥的头脑。
  “潋儿?”郁离急忙出来打开房门,“潋儿,你怎么在门外?”
  我蹙紧着皱心,压抑着更是急骤流涌地热源,“想进屋里洗个澡,见你房内还亮着灯,便于工作来看看。”声音很嘶哑,鼻息更是急喘,一阵寒风掠过来,那股燥动如脱缰之马奔腾而来。手腕被一双柔软的素手叩住,脉搏之处是郁离带着凉意的手指按在上面。
  “潋儿,你怎么中了寒溶魂?”郁离脸色稍稍一变,目光瞥见她脖子上一块红痕里,郁离带了几分黯然侧开脸。
  嗅闻到郁离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心猿意马起来,我急急甩开腕上之手,微微后退一步,嘶哑的轻笑道,“原来是寒溶魂!”
  “潋儿,你快新房里去,这春药...需要...需要与男子交合才能解,还有莫再吹寒风,愈吹...药劲愈大...”郁离薄面微红,羞赧着垂首,小声的解释。
  “什么!”我瞪大眼睛小声惊喝,难怪这股子燥动在寒风不停,反而更劲大!变态!我腿脚一软,连忙靠在门框上,手指死死抠住门框里,大骂发明这药的超级死变态!这会子我找谁去解毒?祺韵都被我折腾筋疲力尽,连胳膊肘儿都提不起。雾落、若初尘...我想都不敢想!
  身子被郁离扶住,幽韵的清香蓦地笼绕我全身,我鼻翼里好像有什么湿湿暖暖的东西流出来,伸出一抹,手背上拭上腥臊的血,我愣瞪着鼻血自语呢喃[想不到老娘也有流鼻血的一天。]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4-3-2011 0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潋儿,怎么流血了,怎么流血了!你到底是外面站了多久?快,我扶你到新房。”郁离一个急搀,拖着我向前走,“去哪个新房?对院?”
  我抬起头,观眸黑蒙迷离的看着郁离着急的清容,我猛地抱住他纤细的身子,嘴唇俯在他细滑的耳垂边。“郁儿...我们补个迟来的洞房,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可是我真的好早以前就想得到你...”成亲两日,火还没有燃起就被派去渭州,一路上提心掉胆不敢有半点分神,本是有机会,偏偏次次被元图棱给打断,每次都郁闷得不行,回府后一直处理祺韵的事情,周旋于雾若两人间,与郁离见面的机会都甚少,今天...一定要补上我与他的洞房!
  “潋儿,可今晚是你与三位弟弟的洞房之夜,你...你怎能在我房内留宿!”郁离薄欲挣扎,我本是浮燥不已,连头发丝都快冒烟,那经得起霎时的暖玉挣动?额心里渗出一层层汗水,手臂如铁紧缚住宅区挣扎的胡离。唇瞬间贴上他柔润稍凉的唇瓣,湿润的舌蕊轻巧的抵开他紧闭的齿关,带着侵略的掠夺攻入他温暖城地。
  “唔...不...行...唔...”被紧吮的唇,郁离发出小兽般困窘地声音,舌蕊完全被她深吮深卷着,摩挲他后北的手指带着阵阵酥骨销魂地悸动蔓延全身,火热的身子被他箍紧没有半点空隙。
  “不行...潋儿,你快...啊...放...放我下来!潋儿,你快放我下来......”吻到情动之处,我蓦地被郁离抱起走进屋,将他放到床上便转身将门关好,薄唇挽起一抹邪魅的浅笑,在郁离愣滞的目光下我放下素白色床帷,欺身俯上他柔软的身上。
  “诶...潋儿,呆会记得回新房去...”郁离轻轻叹气,手臂轻和的环上勾住我脖颈,温湿的舌尖游进我唇内。我心里一动,这等好吻技我怎么没有早点享受?亏啊!
  凤眸深幽不见底,稍稍仰首任郁离的浅吻落在我颈脖上,“嗯...郁儿...”两人穿着的单衣被郁离灵活的手指轻解落地,炙烫的身子游上两只凝润的手,从示有完的销魂撩拨整个身躯。
  “郁儿...嗯...好难受...啊...郁儿...”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是我发出的呻吟!简直...简直...妩媚销魂到极至!
  郁离长指划过她优美的锁骨,细密炙热的吻蜿蜒而下停在她锁骨凹处停留深吮,心底漾起的欲海涟漪一圈圈缠绕他,久未经人事的身子热血沸腾,郁离轻喘了口气,鼻息里倾着热温的润气,带着渴望的嘶哑:“潋儿...你忍一忍,寒溶魂是皇宫中药性最长的春药,一般需要与三位男儿云雨才能解毒。”半是清明半是意乱,郁离低起头轻咬在她锁骨上,“我需要慢慢将药性从汗水里解除才行。”
  紧托住郁离头,声音内席卷着汹涌欲潮,“郁儿...你定人不错,还有...还有时间来解释!”医药世家的男子果然是强,春色当前他还能说出完整的句子!
  郁离红唇弯起的弧度带了一丝少有地妖媚,如丝的媚睛溶合魅惑将身上人儿的迷得魂飞天外,长指暧昧着抚逗她白皙的肌肤,游离的指尖引导着热涌潮水红汗水流出,她垂下的长发如翻飞的蝴蝶扬起一抹抹悱然的清风。
  “嗯...潋儿...”郁离暧昧着唤着她,趁她微微起唇应合的刹那,舌蕊迅速游入她清甜的唇瓣内,狂风暴雨般卷吮着她舌蕊一起共舞,看他细眯的凤眸迷失了方向,额角热渗的汗水带着一丝丝药香顺着她绯红的面靥滴到泛红胸口,郁离心跳急骤加速,一个翻身将她引入怀下。
  “啊...郁儿...嗯...”胸上一阵湿热,被突出其来的颤抖我蓦地弓起背,承受这醉梦销魂的悸动。一层层的悸动让我蜷曲的手指直直松开,一把抓住凌乱缎被,我睁开迷情的凤眸,郁离恬静容颜倾落出潋艳的媚态,他温软的唇舌徘徊在我胸前,长指细细拢抚着腰身。这场情爱完全是由郁离来主导,而我...尽情享受...
  纯烈的情撩引起我与郁离息喘连连,泛起的涟漪意乱着我与他颤抖的身子,我抓住郁离圆润的削肩,欺起身齿关咬在他优美锁骨上,声音透出是情迷饥渴,“郁儿...你...唔...”可恶,可我话还没有说完,唇又被郁离吻住!
  “等等...嗯...再等等,很快了...很快了...”郁离喉间吞咽,炽烈的情火汇聚到一处,烬挺的昂扬里酿蕴着的是难撩情火,让他全身渗出汗水,舌尖吮吸了她身上一滴清露,浓浓药香萦绕唇瓣。
  抬起首,带着汗露的长发倾落两肩垂洒而来,“潋儿...”炽热的昂扬寻找温润出口,慢慢没入时,郁离喉间内一声喘息。怀下人醉颜微酡,凤眸惺忪,披散的青丝蜿蜒半掩在她凝自由肌上,是盅惑的娇媚,是撩人的风画。
  隐隐的药香在微风中与那动人的呻吟脉脉萦绕,似是梁间轻燕交颈语双双,摇摇曳曳的烛火牵萦着光限旖旎,芙蓉帐内龙凤合鸾,风情玉露巧弄鱼水之欢。
4-61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5-3-2011 1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一章  雪落无声暖情溢溢

四更天一到,我在郁离催促下恋恋不舍的离开他房内,带着愧疚吻了吻他嘴角,将凌被给他掖好,“今早睡,晚点别去请安。我会与爹爹、母亲说声。”紫漾国出嫁男子必须每早需先向妻主的母亲与公公请安,然后再向妻主与正夫请安。我未娶正夫,郁离早上都会向母亲与爹爹请安,至于我……免!这玩意儿不习惯。
回到祺韵房里,床上的人儿鬓云乱洒,发出细细的睡息声,我坐在床榻边凝看着他清雅的睡容,薄唇浅浅挽弧,手揉了揉酸累的腰,还有涩苦的双脚,昨晚纵欲过度,全整都是酸痛。
倚在床榻边看檀木案上的龙凤红烛同时燃尽,凤眸里潋潋一笑,记得有老人家说过龙凤红烛同燃尽代表夫妻恩爱至白头。手指轻轻摩挲着祺韵白璧无瑕的面靥,眸内深处尽是满足。
宇樱祺韵觉着脸上轻痒,秀眸惺忪睁开,“嗯……潋儿?”
“醒了?”眉梢一挑,人都被我摸醒了,“再睡会,才刚过五惠顾天。”重新躺在他身边,揽过他温热的身子,头支俯在他肩头上,有点小狗恋主的样子。
宇樱祺韵褪去青涩的容颜焕着流曦光润,潋潋清眸更是蕴蕴温润,想到昨晚脸又炙烫起,羞赧着敛下头钻到绫被里,一不留神本是酸楚纤腰被自己一扭,秀气的黛眉颦起,窝在被窝里有点娇羞小声嘀咕,“嗯,潋儿,我腰好累。”怀住他肩上的手紧拔了一下,心里一种叫做幸福的甜蜜让宇樱祺韵唇边泛醉人的微笑。
“腰累?我给你揉揉。”我对着祺韵邪笑着,手不安分的伸到他腰身上一边揩油一边按抚,见他黛眉颦紧我心痛着急问,“这么痛?糟糕,看来昨晚太过用力。等会让厨里熬上汤药,补补身子。”估计女儿国里的男儿身子体力较虚,若晚上纵欲超过三次身子骨很快会虚脱。在帝都青楼或富贵家里一年总会因为女子纵欲而累垮或折磨死一两个小侍。
“嗯……”宇樱祺韵脸轻轻蹭在她肩头上,发出舒服般的呢喃,脉脉相凝亲昵问道,“现在几更天了?”
掌心内带着一点内力,在他肾泉处抚摸,感到他脸色红润好多了,才收回手,手指拨开他额门碎发,再次抱紧他,舒服的低低轻喃,“再睡睡,刚五更天。”
“天啊!五更天!我怎就睡过头了呢?今早要给王爷、王夫们斟茶的啊”宇樱祺韵攸的起身,手慌脚乱穿起衣服,我单手按在额头上,极其郁闷!古代的繁文缛节怎么就这么多。
估计听到房里动静,有人细嗦着侯在门外,小声清了清嗓子,“奴儿菡萼给小姐、姑爷请安。”
“菡萼,给小姐、姑爷提桶热水进房。”菡萼泰是院里人,脑子机灵腿脚又麻利,估计是泰氏唤他来伺候。
“是,小姐您稍等,热水已备好,奴儿这就给您提进来。”菡萼掩着嘴小笑一下,唤着几个侍从将热水提进房里,在厢房暖阁的两个梨油木桶里注好水,“小姐,姑爷,热水备好,衣服奴儿放在衣屏上,奴儿就在屋外侯着,如小姐、姑爷有吩咐唤声就可以了。”菡萼退下时眼角瞄了眼还散落掉地的嫁衣,又是小笑一下,急急退下在外侯着。
我大为尴尬,貌似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啊,再看祺韵通红的脸,我抿嘴一笑,祺韵还是挺害羞的嘛。牵扯着手进了暖阁,见祺韵看到两个浴桶相互对隔着,脸上霞赫得连耳珠子都变成粉红,我笑着摇摇头,将衣屏摆在中央,完全隔住目视。
两人沐浴完毕,祺韵给我敛理好锦衣,给我纶好发用一根紫玉鎏金簪子给我束理好,在铜镜里看着为我纶发的祺韵,我抿嘴一笑,站起身将祺韵按在妆铜镜面前,在祺韵惊愕的目光下,我从妆奁里拿起梳蓖笨拙着梳起他三千青丝,学着古人“画眉梳发的缱隽情深”,已嫁男子需要绾髻鬟,我梳一半就放弃,对绾鬓我是不拿手。祺韵玉容微红笑着接过梳蓖,自己轻灵的绾是夫鬟,我在旁边负责从妆奁拿着簪饰。
待祺韵梳妆好,我笑眯眯的牵着他的手去给母亲与爹爹们请安,打开镂门时,我调皮宛笑,“新月如佳人,潋潋初弄月。美人啊!我何其幸得!”
菡萼手上搭两件白色狐裘氅进了房,细心给我与祺韵系好,便恭敬的搀扶着祺韵,打趣调侃起来。“小姐,您这会子出口便成章了?奴儿记得前几年涔小妃让小姐做诗时,小姐不是说做诗太伤神了么?怎么翻天了哟……啊呀……今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手指轻弹了下菡萼额头,“哟……这是哪院里的泼皮儿,怎打起主子的趣了?”府里头的侍人基本上不怕我,打趣调侃日日有得说,我看菡萼皱起眉头,一副我要报复的样子,将狐氅拢攥起,向后稍落祺韵一小步。
“潋儿,正经点!”祺韵任菡萼搀扶着,回眸嗔薄。
“回身举步,恰似杨柳摇花笑润初开!哈哈哈,祺韵我要是手里头有Digitalcamera一定要拍下你刚刚嗔笑的样子。”我做了个相机卡嚓的手势,手突的一愣,讪讪放下手,加速一步与祺韵并排向前厅走过。
“小姐,你又尽说些听不懂的胡话!”菡萼嘟起嘴,气呼呼的看着我,我听后淡笑不语,上辈子的东西我已经是遥不可及了,只是偶尔因所有怀念而很自然的说出。
披着暖和的狐裘氅,与祺韵静静的走在回廊里,吹冽的寒风也无法驱散开两人脉脉情意,脸上突地沾上一次雪花,一丝凉意触及开来,“菡萼,零、若两位姑爷送裘氅没?”忆上次游园时两人穿着都很单薄,过后我又忘记向爹爹提起此事。如今雪寒冷冽,也不知两人到底有没有裘氅。
“涔小妃派水昕、水涣哥哥送去了,这会子应该也在外侯着。”
我停下脚步,紧拢了一下祺韵的手,眸内带着歉意笑道,“祺韵,我去看看零落、初尘,你与菡萼先去前厅等我。”
宇樱祺韵修长的手将她狐氅拢理,潋潋微笑,“嗯,去吧,我等你。”
一路走来,举目都是银妆素裹,晶莹剔透皑皑白雪妆饰着万物,王府内回廊两侧的高林树木全被洁雪覆盖,落出的灰黑色枝尖也是垂挂着晶透的冰凌,院中有几株红梅裹着晶雪的傲然绽放,摇曳着不染尘埃的暗香。屋顶的飞檐偶尔有未被白雪覆住而露出黄色的琉璃瓦片。
“水昕、水涣,还没有好吗?”来到雾落、初尘两人房前,便见水昕与水涣站在回廊边看从檐沿瓦砾中垂下来的冰凌子。
“啊!小姐您怎来了?两位姑爷快好了。侍童们刚进屋里伺候更衣。”水涣急急行礼解释,圆呼呼的脸蛋儿被寒风吹红。
“回小姐,昨个晚里两位姑爷聊天睡晚了些,两位姑爷应是昨夜里染了些风寒今起床便起晚会时辰。”水昕行了礼,敛下眉不缓不徐解释。
“送药没?房里从今起多添两炉暖火。”听到两人昨夜染上风寒,思及新婚夜里我还让两人独守空房,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裘氅给我,我进屋里看看。”接过两人手里的狐氅,手摁在金鎏兽纹门环上,回头回问了话,“姑爷们昨是睡一起?”水昕侧身站在门前,“嗯,若姑爷昨未回房里便同雾姑爷睡了晚。”我颔首点头,听到里面有小声的说话声,便推门进去。
“初尘,妻主是不是已经去前厅了?”雾落绾起长发别上一根麒麟纹簪子,颦起秀眉不安问起在旁边整衣的若初尘。
“嗯,五更早过,估计给王爷、王夫们斟完茶了,”若初尘倒也不在意地轻飘飘丢出这么句话。
“今总归是你我之错,斟茶时辰都被错过,诶……也不知道往后在府里头该怎么做才好,想必王爷、王妃们心也会生不满。”雾落失落的低声回道,头一天便出这么大篓子,本来昨晚妻主未在新房里留宿,下人眼睛雪亮亮,现在又把重要礼节给错过,若以后连侍从们都给眼色不待见他们,府里日子怎还能好生过下去?
“谁心生不满啊?”我笑眯眯的掀起紫银纹帷幔进了里屋,看见雾落坐在靠近床榻边的妆台楠木妆凳子上梳理长发,两道秀眉轻颦微蹙,微露出一丝慌悸不安。
“小姐请安……”屋里的四个侍童是雾落与初尘从家里带来,见我进屋神色虽是有点紧张,倒规规矩矩不慌不乱的问安,嗯,到底是大门大户里教养出来的人,比平常人家里机灵多了。
“啊!妾身雾落给妻主请安!”雾落惊慌着起身,及地的烟青袍摆不小心将圆形楠木妆凳给带翻落地,雾落顾不及扶起妆凳,急急盈礼。
我扶起曲膝请礼的雾落,“别,身子本是不好还行什么礼?以后在我面前也不需要行这虚礼。我每每看着你们一会子行礼一会子曲膝地我还担心你们闪到腰扭到脚。”雾落脸上微微红了红,小声的嘤了声,便退到清眸不自在的瞟向若初尘。
若初尘从她一进屋里便怔忡的站在旁边任侍童给他整理衣裳,别看他脸色平静与雾落轻描淡写的说话,可心里那个打鼓只自个知。本还是在思忖呆会进前厅里该怎么说,突然被一道意外的声音给插进来,愣是把他给吓一大跳,现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心里慌得显些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初尘微有些泛苍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好受,总归是我亏待了他们,放柔声音问道,“初尘,身子好些了吗?”
若初尘的侍童见自家公子似没有听到妻主说话愣着,悄悄伸出手扯扯自家公子的衣袖,心里一个劲生急,公子今是怎么了?平时那股子从容贵气这会子都跑哪了?
我见他怔着不动,苍白面大靥蓦地红起,“不会是发烧了吧。”手背探上他额头,再探探自己的额头,“那个,你去屋外叫水昕请大夫来。”向若初尘的侍童吩咐,想了想又对雾落道,“呆会喝碗汤药到床上睡睡,晚些时辰再去请安。”
若初尘只感到身边一股股热气涌过来,鼻端处还隐隐有清香传来,怔忡的神思瞬间清醒过来,一把抓住欲要退下的贴身侍童苁荷,深吸一口气,平波无澜轻声道,“妾身无妨,妻主莫为妾身惊了他们。”
我细凝了他会,眉眼明是存有疲乏,却故作安好,我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他有所顾忌,便也不勉强,“回头还是得请大夫看看,别本是风寒给耽搁引出其它毛病出来。”将手中狐皮氅敞开给他系上,“一会子请完安就回屋里躺躺,我院里没有什么规矩,有什么事你们要侍童们与我贴身侍女秋蝶说声便可。”
若初尘看她给自己系好大氅,又将另一件给雾落系上,心里没由一颤,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蹦出来般。见她细心的吩咐,只是稍稍颔首算是知道。
四位侍童们见自家主母毫不顾及当着他们的面给动作亲昵公子们系上大氅,薄面忽地红起来,急忙垂首不敢再看这位比男子还要美上十分的主母。同时也暗自为自家公子高兴,嫁了个好妻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5-3-2011 11: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二章  闲庭后院惊寒

红梅雪映,佳人飘逸。雾落、初尘披着白狐大氅轻云出岫般行走在回廊里飘着薄薄的寒雾中,两人云鬓各别一根白玉垂珠步摇,垂落长长黑色及肩披散在白狐氅上,两人偶尔清眸流盼,笑看院内傲雪寒梅。
我与水昕水涣两人走在前面,稍稍放迟脚步等着他俩跟上来,回眸看了眼后面两人通红的面靥,眉心蹙紧一会,转头对水昕吩咐,“呆会请大夫来府里趟。”
“诶…… 小姐可真疼姑爷们呢,可怜我水涣一把老骨头今大清早就在姑爷房外挺着寒风候了少说有一个时辰,瞧……”水涣将红通通的手伸到我面前,“这手这腿都冷得通麻,怎么也不见小姐担心我重病呢?”水涣笑弯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一脸愤愤不平外加撅起小巧的嘴唇故做委屈。
“水涣公子,小生敢问您老人家是否生病?是否需要请位大夫给您老瞧瞧?”看水涣三十来岁的人还做小孩态,我捂着嘴笑起来,用唱腔说唱起来。
水昕被我阴阳怪气的腔调给逗得噗笑,“小姐,你莫理调皮头,今早不知是谁嚷嚷说要去伺候几位新主子洗漱呢?”
“水昕,你给我闭嘴,你非得拆我台才高兴对不?哼!看我怎么收拾你!”水涣柳眉一横,瞪着眼珠子去扑打水昕。我笑眯眯看着打闹的两人,一眨眼他俩便陪我已有七年。
“怎么?很不舒服吗?”听到身后有浅浅咳嗽声,我急忙走过去,便见雾落捂在胸口,喘息未定,额头上都渗有细细冷汗,两位扶着他的侍童也是急红了脸。
雾落脸色苍白,有点颤抖的手搭在侍童的胳膊上,抿着唇瓣摇摇头,“没事,刚被风给呛了下。”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喉咙里又是一阵咳嗽。
我脸色一沉,皱起眉头,“回屋去,都咳得说不出话,还逞什么强!”两个纤细的侍童扶着雾落似有点摇晃,我连忙单手搂住雾落肩膀,我低咒了声[见鬼],新婚第二天,怎么都生病?
再看初尘脸掩在白狐毛襟坎里也是急喘着呼吸,弓起背倚在侍童身子。我心里一急,又想伸手去看看他,可搂着雾落,全身没法动,最后声音几乎是吼出来,“苁儿,扶姑爷回屋去!一个两个明明是生病,还要硬撑!也不想想这身子骨到底是谁的!”
前头笑闹的水昕水涣两人听到后面动静,急急赶过来,一人扶一位,水昕手搁在初尘额头上,“呀!好烫!”连忙将大氅给初尘拢攥紧,语音里有几分急燥,“小姐,得快些请大夫来府里。”
“雾姑爷也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都病这么厉害?”水涣将雾落从我怀里搂过去,细心将雾落额上冷汗拭去,看着两人苍白的脸,急得圆溜溜的眼内都快冒雾水。
两人恹恹苍乏,偏偏还要死撑着,我心里没由恼怒起来,凤眸冽寒了两人一眼,紫色的金滚衣袖一甩,冷冷道,“去前厅!”不等他们出声,我甩袖就走,我怕我再呆下去非要发起脾气。
雾落心猛地揪痛,身边明明还有她温暖的气息,耳畔明明还回响她急虑的声音,明明还看到她凤眸内带着怜惜的温情。可现在算什么!她怎能这样冷冷一哼,头也不回狠心地走了?雾落颤抖着身子紧紧咬住下唇,红着眼睛不让在眼眶里流滚的泪珠子掉下。
四位侍童早被那甩袖而去的主子给吓蒙了,前刻还是温柔怜惜,下刻便是冷冷漠视,尤其是看到她那双凤眸瞬间寒冽,只知自个身子似被钉住,后背流着大粒大粒的冷汗,不敢动弹半分。这哪是个暖情的主儿,分明是个薄情的硬主儿呀!
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吹着寒风的几人,“噌”一下心里一把火给烧起,我是又心痛又恼怒,心里想说句好听的话,结果嘴里吐出来是更让人寒心的话,“还怵在那做什么,难道还要我三请四请才肯走!”吼完我就后悔,见到若初尘纤薄的身子晃了下,心里哪是恼怒自己。
水昕心里叹了口气,扶着隐忍的若初尘,“主子们别放心上,小姐是气你们自个不注意身子。水涣,扶主子去前厅里吧。”若初尘抿直着唇,指甲狠狠所入掌心内,目光黯淡眼下眼帘拖着有些虚软的腿,由侍童扶着向前厅走过去。眼前一片晶剔雪景如今在他眼里不过是满地凄怆。
“{雾落,初尘}给王爷、王夫们请安!”两人摇晃着身子曲膝跪在主座下,恭恭敬敬向定王与正夫泰氏,侧夫秋子涔敬上茶,两人跪在软垫上,努力曲手保持茶碗的平衡。
定王见女儿一脸愤色,眼睛死盯着跪拜敬茶的两人,嘴角抿着浅笑,接过茶喝了口,知道她女儿心痛还在生病中的夫郎,交待了几句便也不出声。
正王夫泰氏见此情景,心中明白几分,笑颜接过媳夫敬上的茶,了不多说。急就急在秋子涔,两人敬上茶,他立马端过来浅抿了口,急急扶起两位媳夫,温水似的眸子含着担忧,“快快起来,身子不适就应在房里休息,这茶明儿后儿天敬都一样,只要有心就行。你俩没看到夜儿刚进屋那会,脸都黑成炭般,直嚷以后再不尊这劳子虚礼。”
站在我左右两侧的郁离与祺韵走出来,一人扶着一位,笑道,“爹爹,您让两位弟弟坐着陪您说话啊。”
爹爹浅笑不语,手在雾落初尘两人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温柔幽黑的凤眸瞅了我眼,莞莞一笑,“以后夜儿就劳你们费心,夜儿若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你们就找爹爹我。”
雾落虚弱笑着点点头,想去看看刚刚那甩袖的人儿是否还在生气时,眼睛顿时一黑,铺天的晕厥席来,身子便顺着郁离的手臂软软的滑下来。郁离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手去扶起雾落,伸出去的手却扑了空,晕倒的人早已被他的妻主给搂住。
“啊!姑爷,姑爷!”厅里几个候着的侍从见雾落晕过去,惊叫起来,一下子厅里乱成一团。
我一个掠身飞快将欲要倒地的雾落扶起,听耳畔边蓦地响起惊呼声,我眸子冷冷一扫,怒诉!“闭嘴,鬼叫什么,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几个做蛹者立马缩成一团,噤若寒蝉。
横抱起雾落向院里掠去,雪白的狐氅松落掉地我也来不及捡起。怀中人单薄的身子是一下发烫一下打冷颤。绾发的玉簪子不知何时掉落,及腰的青丝在寒风中委委飘动,额前细发贴在渗着冷汗的额角边,柔美小脸更是苍白生怜,清水明眸已是紧闭,唯有细密的长睫在风中抖擞。
将雾落放在暖榻上,盖上厚厚的锦被,又吩咐院里的侍从在暖榻边多生几炉木炭火,直到郁离急急进屋后,我才嘘了口气,刚刚一急倒忘记郁离本是个懂医的。
“秋蝶,拿药方子你速去药铺里抓药。”郁离仔细把完脉,写了张方子交给秋蝶轻柔吩咐,秋蝶接过方子后急急退下抓药。
“潋儿,你在屋里陪着雾落,我去初尘房里看看,刚看到他也是发着虚汗。”
我环上郁离纤细的腰身,头抵在他肩上,轻吞吞的低声说,“辛苦了,你也注意点,别太累着自己。”
郁离轻扬的嘴角挽起一抹柔笑,黑幽的眼内潋潋柔情,“嗯,知道,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一会子,郁离派人来回传说初尘只是稍感风寒,吃剂药,睡两个时辰发身汗便好,他与祺韵会在房里陪着。听到事情不大,屋里有郁离、祺韵陪着,我心里落下块石头,便呆在雾落屋里想等他醒来后再去看初尘。
屋里弥漫着醒神的薄荷清香,雾落在半晕半醒中喝完汤药后,紧颦着秀眉,微启嫣唇在梦境中呢喃不止,两个侍从小心翼翼的将暖炉拨旺,贴身侍童安清用温湿的巾帕不断为自家公子擦拭他额前泛出的冷汗。
天色渐晚,屋外开始下起鹅毛大雪,秋蝶披着斗蓬头上粘着雪片进了屋,“小姐,传膳吗?您都一天未进食,刚涔爷都打发人来问话呢。”
看了眼还在沉睡的雾落,我揉揉发酸的眼睛,“嗯,传吧,另要厨子煮点白粥,配几个清淡小菜送来。”
“郁主子与祺主子今也一直陪着若主子,小姐要不要将晚膳一同送到若主子房里与几位主子一起吃?”
我眯起眼睛斜睨了眼秋蝶这丫头,冷冷笑道,“是伪证在你耳根子边嚼舌根?”
秋蝶被我一声冷笑,吓得双腿一软,“咚”地跪下发着抖趴在地上,“小姐息怒,奴婢刚经过主子小院里时,院里头的安雯与奴婢提到……”秋蝶颤抖着声音,不敢接着往下去。
“提到什么?接着说。”冷冷睇着趴在地上的秋蝶,手指一根敲在案几上。
秋蝶簌抖着肩,头死死抵在墨砖上,“安雯向奴婢提到若主子也在院里头生病,小姐您一次都未瞧一眼,以为……以为若主子是个不受宠的主,下人怕跟着个不受宠的主没好日子过,所以……所以安雯想要奴婢向小姐说说能不能去看看若主子。”
我愈听脸色愈沉,前两年母亲院里头的夫郎们,就因几个不待见的侍从平日里为自家院里头主子受宠,双方暗地里使绊子,结果闹出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小侍跳井自尽。我后院里刚住进几位郎,这些个侍从就开始为自家主子使心计来争宠,这样下去还了得?我岂不是天天要应付这些个烦心事!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我俯下身,手指弹在秋蝶额,笑中带着冷冽,“起来吧,以后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小姐最恨后院里不得安生的人。将若主子里几个侍从送去李总管那管教几天,如性子变好再送回若主子院里,如还是这般便打发出府。”我才不过一天呆在雾落房里,院里人便开始使心计起来,后院里若要多了些使心眼的人,院里的日子还能安生吗?
“是,谢谢小姐!”秋蝶瑟瑟站起来,眼睛里红通通的,我笑了一下,语有警告之音。“你呀,安雯那侍从是长得清秀些,可你怎么就蒙上心眼呢?你若想找夫郎,小姐一定会给你找几个好的。我身边的大管家怎么能生糊涂呢?我要后院起火,秋蝶啊!小姐定唯你是问!”
“嗯,奴婢知道,奴婢再也不敢造次!”秋蝶抹去眼泪,“小姐,那我下去给你传膳,若主子院里头我也送些清淡有小菜过去。”
屋里头忙着的几个侍童见主子身边最得宠的秋蝶姑娘吓得簌抖身子,侍童是气都不敢大喘,窥视主子冷淡凛冽的神色,明白这主子平时是个好性情好说话的主,可真要犯上她底线,便是个六亲不认的狠角儿。这会子都明白以后院里头几位男主子们的事情,做下人们的是不能动半点小心眼儿。
“你们今忙一天先退下吧,这我来就行。安清、安瑶留下,其他人用完晚膳再过来。”挥退下屋里那四个侍童,留下雾落身边两个贴身侍童,“安清,安瑶,你们也歇歇,晚膳等会与我一起吃。”从安清手里接过巾帕,手探了下雾落额头,“应该快醒了,晕睡一天这烧也退下了。”
见雾落眼帘颤抖一下,在被窝里打了个翻身,一头长发便从暖枕上委有垂落榻下,我笑着将他长发挽起,回头轻声吩咐,“安瑶,去瞧瞧中膳送来没有?”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5-3-2011 1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三章  寒梅暗香恼迷情

窗外雪花倾落,寒风冷冽,窗内烛火摇晃,脉脉温情。铜花鎏纹壁内上挂着两盏紫晶琉璃灯泛出紫橙色的暖色光晕,灯上垂及的金色流苏随着屋内飘弥的薄荷清香轻拂动,窗棂上摆着的青纹花瓶插有的几株新剪寒梅枝也在发着淡淡暗香,素雅的暖阁摆着的一张紫檀雕花矮几,矮几是放有一盏仕人跪膝拖盘形的烛灯,微晕烛灯下可看到案几置有几碟清淡而不失精致的小菜。
屋内有少女轻和说话声,“好些了吗?要喝点粥?”一位穿着缕金云纹紫锦的少女坐在案几前端着一碗白粥,执起筷子夹起几口小菜,薄唇微笑,白皙的手端起粥碗,正对着倚在暖榻上一位淡扫蛾眉,面容柔美的男子说话。
男子面带病态,清水似的眸子染了一些薄雾,瞅见少女欲要给自己喂粥,苍白面靥蓦的微红,不自在的小声羞涩回道,“那个……嗯……我自己来。”
“你确定有力气端碗?”少女入鬓而不失秀美眉梢一挑,将手中碗在男子眼前一晃,一双清澈而幽深的凤眸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刚刚可是起身都难哦。”
男子听她刚刚提及起身一事,窘得垂下长密的睫羽,也掩住眸内潋潋羞赧,见少女勺起粥在嘴边轻轻吹会才喂及自己,男子更是又羞又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乖,张嘴,再磨蹭会粥便得重热才行。”少女眯起凤眸,将银勺盛有白莹的清粥递到男子嘴边,笑哄着男子张嘴。窘羞的男子生怕她再讲出什么话来,连忙张开嫣红小巧的唇,将粥咽下喉。
“嗯,这就乖。”汗,怎么看都像是在哄小孩!我闷笑着一口一口给这个大小孩喂起粥,看着雾落一副恨不得钻地洞的窘态,我使劲压着腹腔里的闷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给爆笑出来。
雾落僵硬着身子,好不容易结束他十八年人生中从未过的窘局,喝完粥后,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眼神闪乎,微红着面靥侧别着脸不敢看她,灯火下乌黑如泉的长发染上一薄薄的橙晕,柔美秀逸的侧靥在灯晕里投下一层清美阴影。暖榻边铜顶火炉内烘着的暖火让他额间、手心都冒出温汗。也不知道是暖火的原因呢/ 还是其它不知原由的因故,心一直乱着蹦跳,好像都要呼之欲出。
我将碗筷放好,关心着起,“要躺下吗?刚刚吃完东西,还是别躺得好,对胃不好。嗯?怎么?又不舒服?”见他有些沉默,秀逸的侧靥隐隐有冷汗滴下,落下的心又给提起来,坐在暖榻边手搁在他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估计是今躺一天的原因。”
雾落垂下长睫,静默不语,不清自己心为何这般慌悸,朦朦胧胧有抓不住,理不清,想不透的感觉在自己心里面慌乱中徘徊。还有几分无从的酸楚是甩也甩不去,雾落现在恨透这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好像自己是被人提出水面丢弃在河岸的游鱼,任他怎么努力想游回水里,也是徒劳无功,只能睁睁看着自己爆晒在骄阳下,挣扎着喘气,乞求能让他重回水里,回到十八年前平静的日子中。
“今日里惊劳大家,妾身实在惶恐,还望妻主原谅。”雾落决定试着回到以前,用第一次在渭州琴赛与她说话的口气,淡而有礼道。
对雾落突然而谈的姿态与口气我稍稍一愣,蹙起眉心思忖刚刚是否有说错话,凤眸凝视他,眼里攸地恍惚起来,见他两肩侧滑落而下地长长及腰的青丝似是一倾墨雨染了芳菲,带着对天界的依恋而落幕着飘洒入凡尘。身上穿着的烟笼青内衣像是一缕淡青薄烟,被这屋内的灯晕不小心沾染了几缕尘世风雨与羁绊。怔忡久注于他,自己仿佛走进一幅江南烟雨般柔美飘逸的梦境里,有着淡淡的愁,淡淡的美,还有点淡淡的心酸。
“没事,是我大意,没有照顾好你们。今还向你们发了脾气,你也别放在心上。好好将身子养好,莫让大家都担心。”我心里悠悠叹了口气,似有点明白他为何突变的冷漠,也好,如日后他能找到心爱女子,我定会放他自由。现在,就让我们保持君子之交吧。
雾落心里一涩,知她必是察觉自己对她的隔绝冷漠,这分明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可为何心这般痛?这么酸?雾落强压下心中苦涩,手指紧紧蜷缩到掌心,让身体的刺痛来平复自己微颤的心,“嗯,妾身受教,谢妻主关心。”
“以后叫我潋儿吧,与我说话时直称自己名字就可以,我不爱一些个说词。”我端起案几上一个装有温水的白玉小碗递到雾落嘴边,“洗洗口,我呆会去将药汤端来。”
雾落颔首谢过也不出声,看他漱完,我接过小碗笑道,“今安清喂你喝药汤时,我看你似乎挺抗拒,喝一口呕半口。我吩咐厨房里拿了些皇宫蜜饯过来,等会喝药时吃点蜜饯会好些。”
雾落听到还要喝药汤,小嘴便有些孩子气撅起,清眸幽幽地瞅了眼还在笑眯眯看着他的人,两道秀眉颦得更紧,从小到大喝药汤他都是喝多少吐多少,今只吐小半已经算很好。
知道他对喝药汤不感冒,我也不多说,将暖榻边的火炉里木炭拨旺些,拿起白狐斗蓬披系在他身上,指腹不小心划过他带有凉意的下额,“别不高兴,我也是很讨厌喝药,不过我更讨厌生病!你先倚躺一下,我出去看看药熬好没,你若感觉闷,我让安清、安瑶两人进来陪陪你。”黑线!自己果然有做老妈子兼保姆的料!
雾落黑雾般的眸子看着她走出去,手颤巍巍抚上刚刚被她无意划过的下额边。随着一声“吱咯”的关门声,彻底惊起心里面那圈朦胧涟漪,随着涟漪越漾越大,眼内一热,一串串泪珠子便滚下来,滴溅在四喜如意云纹的锦被上。垂落不禁将纤削的肩膀向里缩拢,他不清楚现在这种情况是什么回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莫名的涟漪,隐隐已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脱离他掌控,又有一张什么网在慢慢将他网入其中。
“公子,您好些了么?”安清、安瑶接到主母令后,便急急从外厢房里走进来,推开房门音含愉悦对着自家公子关怀问起。
雾落迷惘着抬起头,眼角边还有一滴未干泪渍,幽幽的瞅了眼进门的两位侍童,慢慢垂下眼帘将眸内一缕忧伤掩没,“嗯,好些了,刚你们去哪呢?”
“公子,今天主母可是一天都陪着您呢,就您今晨晕厥时,主母是“咻”地一下抱起你往房里冲,我们一帮子人是跑都跑不赢。啊!对了,那个,那个叫轻功!”安清叽叽喳喳小声打起报告来,他平日里话也不多,尽本分伺候公子。可今看到主母这么疼爱公子,心便飘飘起,话也没由多些。
安瑶是个细心的侍童,他与安清自十岁起便在公子身边伺候着,如今已有八年,对自家公子还是挺了解。如平日里安清这般多话,公子怕是早训诫起。今见公子只是默默垂首,太过于反常。安清也立马觉察自己失礼,连忙恭谨站在旁边,低声请罪,“公子,安清失礼,请公子责罚。”
安瑶扯扯安清的袖子,噜噜嘴示意安清看公子的眼角,安清看到公子眼角边有泪渍,蓦地睁大眼睛,再瞄向安瑶,[公子怎么了?],安瑶眉宇皱一下,摇摇头,表示不知。
“安清,安瑶,以后妻主在时,你们俩须得留个在旁边伺服。”雾落敛下眉心,心里沉沉叹口气,“知道了么?”有个人在身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慌悸吧。
“是,公子。”安清,安瑶素知公子秉性,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只是,这次是不是公子有点……。两位侍童悄悄互视一眼,便不敢再猜测。
“以后你们在我院里头别乱嚼舌根,只需做好自个份内事便可。也不要随随便便惊涔小妃,更别惊动主院里的人。”今晚膳前,她冷训贴身侍女秋蝶时,自己朦朦胧胧有听到些话,知道她是个不爱后院里耍花样的主。以后自个估计会尽量避免与她相见,怕两个跟了他八年的侍童误会她,还是早早说明才好。
安瑶安清两人不可置信的瞪起眼睛,他家公子莫不是病糊涂?听话里意思好像是尽把主母往外推啊。
“听明没有?你俩若有半点差池,我便送你们回渭州!”雾落知这两人在想什么,偏生他就害怕两人猜出个所以然来,十指紧攥着白狐斗蓬,嗓子着急得有些嘶哑道。
安瑶、安清曲膝一礼,齐声道,“是,安瑶[安清]谨记公子令!”许是公子有什么难处才出此下策吧。以后真有什么事儿,找若主子也可以商量商量。
雾落苍白的脸因刚刚激动泛起红,嗓喉里也有点发痒,抬了抬手,示意安瑶倒杯温水过来,安瑶在心里轻叹,斟了杯温水,扶起公子细心的喂起,看到公子眉目里一抹忧愁,安瑶轻声劝说起,“公子,你若有什么事情不方便与奴儿同安瑶说,你可以找若主子聊聊。把劳心事放在心上,您这病怎能好起来呢?奴儿与安清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就今早主母说的,你这身子骨是自个的,怎就不好生爱惜呢?”
“安瑶,你这话说得没错,回头我要好好打赏你才行!”我在屋外便听到安瑶细细的劝慰声,端起药汤推门进去,“雾落,你家这两位侍童对你可不是一般好,你这一生病,两人急得是差点把整个王府给掀翻。今日是滴水不沾在榻边照顾你,若不是我吩咐两人用过饭去外厢房里休息会,估摸他们也快要倒下。”
“主母谬赞,这是奴儿们份内事。”
“得,得,得,我好心赞赏听到你们耳朵里倒成谬赞。你俩去府里打听打听番,看看小姐我有没有称赞过下人?”知道两人没什么意思,只是在礼让,我再继续调侃,“若是说我赞过你们,府里头伺候我七八年的侍从们估计都会跺起脚,跳出来指责我这个没良心的主呢!”累,哄男人累,哄病的男人更累!见雾落紧颦的秀眉有舒展,我才笑眯眯停下。
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在暖榻边给雾落按摩的安清,“这是宫里头酿的蜜饯,去用瓷碗密封好,明日里主子喝药时记得捡两粒出来。”安清柔和一笑,接过蜜饯便去外屋里找瓷碗密封。
我端着药碗坐在暖榻边,笑着对雾落道,“来,喝药汤,一路走来汤都快凉了。”一旁边伺候着的安瑶急急将碗接过,恭敬道:“主母,这下等事还是奴儿来,您别操劳。”安瑶望着我头发腼腆一笑,“瞧,您这头上,还沾有雪片子,安清……快拿块干爽的巾帕过来给主母擦擦头发。”
对安瑶接碗的事情我倒不吃惊,吃惊的是他接碗那一刻我竟察觉他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笑着对雾落说道,“你家侍童就是尽心,诶,我就秋蝶一个丫头也不让我安心。”
从外屋里拿着巾帕,端着蜜饯碗进来的安清轻笑了声,“主母,您又在给奴儿们灌迷魂汤。”我耸耸肩,瞅着安清,“我可不轻易灌迷魂汤的哦。”
头发被安清细心的擦拭着,我拢了拢额前散下的碎发,瞥了眼安瑶,薄唇轻稍抿直,随意对安清道,“安清,给我重新将头发纶下,刚刚走太急没留神在转角时与两个侍从撞了下,头发有点乱。”趁安清在给我纶发时,我故作不小心将手碰到安清手脉上,脉像平和,与常人无异,应该是不会武功。
并不是我不相信雾落他们,而是觉得这两门婚事来得太容易,心里总归有些不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未完全了解他们前,小心还是使得万年船。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5-3-2011 11: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四章  凤影幽幽啼九天

一场风雪打落,定王府梅园里的寒梅刹那绽放,晶雪裹红梅,冷香远溢。举目远眺,株株梅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带着十二分羞涩徜徉在晶雪中。园内有琴之声伴着且歌且行的欢笑。拂枝而去,偷偷瞅去,便是凝眸目锁为园中两人的风姿而惊艳。
是谁在曳飞着长长广袖在红梅傲中翩跹起舞?是谁一袭素白摇曳满园的嫣红落英在飞雪中迤逦而来?他舒了舒宽曳的素白长袖,低了头,旋了腰身,霎时三千青丝在冰雪飞扬漫舞,袅袅婀娜。他抬起头,唇瓣边……笑……潺潺而流。一舞完毕,他仰抚云髻一回眸,便是风华绝代。
是谁在倚树盘膝拨弦弄琴奏一曲红尘且笑歌?是谁一袭天蓝挥起宽曳袍袖任那雪花沾染袍边不愿拂拭?他垂了首,天蓝广袖拂过琴弦,十指起挑起丝弦,悠扬的琴音在旋舞的花瓣中流徜。风吹起他天蓝的衣袂如冰雪中飞舞的蓝蝶,一曲完毕,他抬首潋滟而笑,便是百媚丛生。
“昔有岚臻国佳人花妃,一舞倾山河,今有紫漾国佳人宇樱,一舞倾城国!”郁离收起古琴接过侍童递来的手炉暖暖手,拂袖起身将手炉递给宇樱祺韵,稍带温意的手指灵活着给宇樱祺韵理着因舞而敞开的衣襟。
“哥哥说笑,我若一舞倾城国,怕是成了潋儿嘴里常说的祸水红颜!”宇樱祺韵微笑着接过手炉,温润如玉的脸泛起丝丝红晕,“花妃一舞四国惊艳,可惜红颜多薄命,最后竟是以鸩酒了却一生。”
“有人想做祸水红颜都做不成呢!”郁离折了株梅花,放在鼻尖嗅闻一下,忽地轻声问起,“宇樱,你当年不辞而是去了哪?潋儿嘴里不问,可心里却时时想着,想问却不敢问,是生怕触及你一些伤心事。”
宇樱祺韵温水墨瞳看了郁离,莞莞而笑,“潋儿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是看在眼内,并非我不说,只是与那故人有约,除非他愿意同意我说起,我才能与潋外提及。”
郁离手指弹去额心间飘落的一瓣雪片,恬静黑眸看着见宇樱祺韵眉眼间并无异色,知其两年来必也是过得顺心,便也不愿意在此问题多提及。恬淡的唇边挽一丝微笑,“看来潋儿还需折磨阵子才行。”
“你呀,舍不得她半点劳心。”宇樱祺韵将紫貂大氅给郁离系好,上下打量郁离面靥,“回去吧,昨个晚里你一宿都在照顾初尘,脸色都憔悴不少,你若再得风寒,王府真会被潋儿给掀翻。”
“嗯,也好,这会子回去厨房里应已将汤药熬好。”郁离轻声应睛,有点羞赧的俯在宇樱祺韵耳边说了句,“今晚潋儿会在你房里睡,你记得寝前再喝碗汤。”
宇樱祺韵脸蓦地微红,不由牵起郁离的手,两人眉目潋潋相互一笑,并肩在花海里行走,身后红梅纷纷翻飞着两人旖旎的绮梦。
……
我翘起二郎腿搁在红木小脚榻上,榻边是盘纹铜镂火炉,手心满意足的拿着一柄青玉雕福桃如意细细观看着,看到满库房都是些贵重礼物时,随意问起在整理礼单的秋蝶,“秋蝶啊……你有送过男儿家礼物么?”
“有送过……”秋蝶手里拿着礼单,吞吞吐吐的小声回道,她家主子今早是发疯了,大清早起来就冲到小库房里,先是对着满屋子成亲时别人送的礼物大笑三声,然后便窝在库房里东挑西捡,一脸得意。
“咦?送过什么?嗯,我也想送点东西给他们,送什么好呢?想想,好好想想才行。”站起身将如意重新装入云锦盒内,宝贝似的收好,细细挑起有没有合适的送人礼物。
从一堆礼品内翻出一个长形黑锦金纹的锦盒,打开一看,一道白色的冷冽光芒在我眸内一掠而过,“啊!这个不错!秋蝶,送这个给祺韵好不好?”
秋蝶嘴角隐隐抽搐,看着小姐手中的东西,咽了咽嗓子,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确定送这个给祺主子?”
“怎么样?好不好?”拿起剑鞘雕刻凤影的长剑,我细细打量起来,看到剑鞘上刻有几个小字,“原来叫凤影剑!名字挺好听。送给祺韵应该不错吧。”我脑里已经开始想想神雕侠侣里杨过与小龙女两人舞剑的片断。
秋蝶满头黑线,她这个主子真不是一般怪胎,“主子,祺主子是男儿家,奴婢没有听过送剑给男儿家的。”
“是哦,你再给我找找看有没有其它合适的。”
当手握住银色凤纹剑柄时,一种炙热便从剑柄流入掌心。我心里猛得悸动,小心翼翼将长剑从鞘中缓缓拔出,只见一簇火色光华随着长剑出鞘瞬间绽放。凤眸火色幽芒一闪,手腕用力,“噌”一声将剑身全部拔出。清冽剑身发出如火光芒将整个库房耀亮成红色,更有一抹凤影伴着响遏行云的凤啼从剑身里蓦地飞出。我怔忡看着凤影在库房内盘旋几圈,等我反应过来,凤影竟化成一道红色光芒蓦地窜入我眉心中。
神话,绝对是神话,凤凰?我竟然看到传说中的凤凰?竟还钻入我眉心中?难道是幻觉?屋内渐渐恢复幽亮的暗色,我将剑挥了几下,没什么问题与常剑一样。瞅了眼怵愣在旁边的某人,“秋蝶,快过来,快过来!”
秋蝶愣着眼睛,痴痴呆呆走过来,“啊……痛痛痛……”秋蝶回过神,一下捂住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眼睛里红通通。
看秋蝶被我掐痛得流眼泪,我小心翼翼凑近她身边,眸子盯着她通红的脸,关心问道,“真的痛?难道刚才不是幻觉?”
“小姐……你太可恶!干嘛不掐自己!”秋蝶将手中礼单一甩,跺起脚转身不看我。
“是我不对,是我错,秋蝶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姐这回吧!”在哄秋蝶的我,并未留意到剑柄上的雕凤细眼内有闪出深邃红艳的光芒。
秋蝶颤颤着手指着我手中长剑,害怕中带着惊奇,“小姐,我刚刚好像看到这把剑有凤凰飞出来,然后“咻”一直就飞到你眉心里呢?”
“你快看看此剑是何人送来?”这么稀奇名贵的剑怎么有人舍得送?
秋蝶瞅了长剑,慌忙捡起礼单,一条条查找,“啊,找到了[竹青溯、纪颜、苏澜赠凤影剑贺]!”
怎是她们三个?我自从书院出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三人,更别变有何交集。怎么突然会想起送贺礼给我呢?将凤影剑收回剑鞘,拿起黑锦金纹的锦盒一看,一封信夹在盒边。
“秋蝶,呆会下贴给竹青溯、纪颜、苏澜三位小姐,请她们后日来王府赏梅。”原来是旧事重提,想以名剑换当年所做愚蠢之事的原谅。也好,现在是朝日需要引入新血的时候,以一段往事换三位栋梁之材,也不亏。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后就给我多吃点苦头吧。
最后走时,我挑了一根比翼双蝶白玉簪给祺韵,一对青玉龙凤纹手镯给郁离,一对扇形墨玉佩给雾落,一对云纹紫玉佩给若初尘。
初尘的[疏柳院]分外院与内院,外院里两排小厢房,为侍从们住房。两排各种有树木花径,进内院里需要经过一条白玉石拱桥,桥下小溪便是分隔外院与内院。小溪两侧植有矮柳,花树,如到春天时便是小溪潺潺,垂柳依依,种植的花树便是百花齐放,落英纷纷。
站在石桥上,我皱起眉头,冷冷扫视了一下周围,“李总管没有派侍从来若主子院里?”
“小姐昨个夜下令打发若主子院里几个侍从时,李总管便马上派了八个新进府里的侍从给若主子院里。”秋蝶疑惑着瞅了瞅空荡的院里,瞅到小姐冷冽的目光,骇得头一缩。
下了石桥穿进几曲回廊,在院中几绕湘竹前便是初尘的主厢房,主厢房石阶两旁是各植垂柳一棵,长长垂落的柳枝上挂满晶透的冰凌,寒风吹过时,垂柳冰凌会相互轻撞,发出清清脆脆的冰碎声。
内院里安安静静,唯有我与秋蝶两人踩雪声音。站在主院石阶下准备上去时,主房青锦帘子掀起,初尘贴身侍童安萝端着一个铜盆走出来,看到我站在下面,安萝急忙放下铜盆走下石阶,恭谨的盈礼:“奴儿安萝见过主母。”
我挥挥手让安萝起身,向主厢房内看一眼,笑道,“安萝,怎院里就你一人?若主子呢?”
“回主母,若主子与安林哥哥在暖阁里下棋,院里奴儿们若主子唤了四人去梅园里剪几株梅枝,还有几人在主厢房里伺候着。”
“嗯,你去忙,我进屋看看。”将云纹紫玉佩拿到手里,将羽翎大氅取下递给秋蝶,掀起帘子便进去。进屋后四个候着的侍从见到我后,急忙张嘴欲唤,我连忙挥挥让他们莫打扰暖阁内下棋人。一个十五六的乖巧侍从红着俊秀的脸儿给我换起暖阁帷幔。
暖阁里有棋子落盘的清叮声同火炉内木炭燃烧的火溅音。进入暖阁里便见窗棂下的暖榻上主仆两人垂眉敛首凝神下棋。
我笑站在暖阁槅子帷幔下,看着初尘纤瘦的背对着我,指间夹有一颗黑子轻轻敲打着棋边,一头如墨长发随着他手臂抬起而倾落两肩。面对着暖阁槅子而坐的安林举着一颗白子时,眼角恰瞟到我这边。眸内便是一惊,我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别在意继续下。
片刻后,若初尘修长的手指落下一颗黑子,笑道,“安林,你又输了哦!”
安林自主母进屋里后便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下完棋,使了个眼色给自家公子,急忙从暖榻下来,“奴儿安林见过主母。”
若初尘听后急转过身来,秋水眸子错愕般看着我,显是对我到来很意外,连忙拂起袍摆下暖榻,曲膝盈礼,“妾身见过妻主!”
我见他这般模样越发感觉自己是唐突,扶起他后自己在暖榻边坐上,笑道,“瞧瞧,我不是说过你们见我不必行礼,也不需唤什么妾身、妻主之类的,唤名便可。”凤眸含笑看了棋盒,斜睨着他道,“初尘不会怨我打扰你与安林下棋吧。”
刚退下的安林唤来几名侍童端着热茶点心进屋,将暖阁矮几上的棋盘收好,奉上热茶,轻轻笑道,“主母说笑呢,您怎会成打扰呢?您这般子说奴儿便是罪该万死啊。公子,您说是不?”
若初尘为自己刚才的失态而有些尴尬,接过茶碗垂下眼帘用茶盖掩掩失态之色,轻轻抿了几口茶后,才抬首笑道,“潋儿今日里怎么来疏柳院?”
我将一对云纹紫玉佩放在矮几上,“喜欢这个么?”
“啊,好精致的玉佩。”若初尘惊喜着将玉佩拿在手里,细细观赏会,迟疑一下才小心翼翼问道,“潋儿,这是送给我的吗?”男儿家娇态浮于脸上,秋水眸子内笑意溶溶。
“嗯,这是女帝御赐的,你喜欢便好。挑时还生怕你们不喜呢。”见到送出的礼物被他高兴的收着,我也是心满意足,不枉我精心挑上一个时辰。
两人不深交便没有什么话可讲,再有我感觉初尘性子并不如他外表般清美,较为尖锐,说起话来有时针针带刺,虽说是轻声细语,可我情愿他别压抑本性。不会母亲房里来人传我去书房,我便急急告退。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5-3-2011 1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五章  寒风带露翻红浪

从母亲书房内我满脸黑线直奔郁离院里头,进了厢房暖阁便看见郁离穿着狐腑褂子坐在暖榻做起绣活,我将披氅系下交给侍从们,便让他们在屋外候着。手里拿出选好的玉镯子,在郁离浅笑下爬到暖榻上,抱着金丝褥靠枕,头赖枕在郁离脚上,身子骨蹭个不停。
“怎么啦?遇上什么心烦事?”郁离抿着嘴浅笑一下,将绣活放在篓奁里,把大白狐氅盖在她身上。
“我们马上要被赶出王府里了。”脸蹭着蹭着就蹭到郁离大腿根子边,一股子淡淡麝香裹着屋里焚的檀香渗入鼻端,突及想起前晚里的缠绵,我身子没由一颤。
郁离斜倚在金丝暗纹黑锦褥枕上,丝毫未觉察枕在腿上的人心里动着歪念,还温柔的伸出手抚摸她披散开的头发,一丝丝甜蜜在心中漾开,“是不是母亲或爹爹向你提及建府一事?”
“咦?郁儿,你怎么知道?”我攸地窜起来瞪着郁离,见他神色淡然处之,似乎是早就知道建府一事,眼珠子又瞅了眼郁离某处,我便在心里偷乐着再次将头枕在他腿上。
郁离动动有些发麻的腿,“嗯,早在你我成亲时母亲便与我说过建府,好让我们腊月里搬去新府。这会子后院里人也多起,雾、若、宇樱三位弟弟相继过府,我们这大家子人迟早得搬出,你以后还要世袭王位,更是要早些有新府才行。”
“嗯……” 我舒服地在郁离腿内侧换个位子,眼珠子是直溜溜能瞅见某处,咽咽干涩的嗓子,“我是担心新府里谁帮我管家?祺韵三人都是养在深闺里,一日三餐不发愁的公子哥,一个两个都不是管家的主儿。虽说有你在,能给我担当几分,可我心疼你,就昨雾落、初尘你都累上半分,我哪敢再交事情给你?”
“母亲会派李总管给你,还会从王府里挑些个手脚灵利的侍从侍女过去,你操心什么呢?府里头有我们担着就行,你只管在外头照顾好自己便可。”
“诶,我不是个管家的料,我怕以后去了新府让你们受委屈。”手指在郁离小腿脖上打起圈圈,将狐氅拉高,盖过郁离腰部,我头蒙在狐氅里开始yy起接下来的情景。咳……少儿不宜的yy情景。
郁离见她将头都捂在狐氅里,以为刚从雪地里走来身子泛冷,便把本挪离榻边的锦被给盖上,又忧及她喘不过气,将狐氅撤下,好让她头露在外面,“我们过府是主子,从来只有下人受委屈,哪有主子受委屈的呢?”
我抬眼望了望郁离一眼,幽幽飘了记怨光,“郁儿,你之前怎么不与我说声建府之事?这会子事成了后才告诉我。”
郁离手指轻轻点一下我额头,淡泊的眸子笑盈看着我,手搭在我肩上轻轻抚摸几下,“怕你担心呢,再说母亲也只同我提出一次,我也不确定事情能真成啊。”
我攸地抱住郁离腰身,“嘿嘿,该为你欺瞒我一事付出代价!”在郁离惊呼声中,手臂使劲将他整个身子躺在被褥里,轻巧一个翻身,我整个身子便全俯在郁离柔软身体上。
郁离毕竟是从风月场所出来的,一见此情景便知俯在他身上的人想些什么,可是现大白天的怎能做这种羞人之事,郁离咬了咬嘴唇,羞窘着脸小声说,“潋儿,现是大白天,你怎么……你怎么……”
“我怎么啦?”凤眸带笑望着羞红脸的郁离,手抚上郁离身上便感到他身子稍稍一震,郁离稍有露在衣襟外脖颈慢慢爬上一层薄薄粉红。薄唇挽起邪惑的浅笑,唇堵上郁离红嫣的嘴唇,舌尖在他唇外细细的吮吸着。
“郁儿前晚嘴里甜甜的……嗯,我要再尝尝……我轻轻含糊咕嘟一声,环住郁离的后脑,舌头游入郁离温热的唇内与他柔软清甜的舌蕊开舞。郁离身子渐渐软了下来,我偷偷一笑,手指加快进程开始解起郁离衣襟子。
“潋儿……”郁离眼睛内浮着一层雾气,在她身下扭动着身子,手紧抓住解他衣裳的手,羞涩着轻声,“别……外头还有人候着。会……会被听到的……”
我唇舌不情不愿离开郁离唇瓣,喘了口气抬起头轻声笑道,“你屋里的侍从聪明着呢,这会子都在外头候着。”郁离衣裳层层被我褪下,只留一层薄薄白衣丝织内衣,内衣是美妙婀娜的身子若隐若现展现在我面前,在我注视下,郁离白皙的脸愈加晕红,目光稍稍望下挪,他亵裤渐渐撑成一顶小帐蓬。
咽了咽干燥的嗓子我重新吻上郁离嫣红肿嫩的唇瓣,舌尖一点点探索,一点点攻侵,如品尝一杯年月悠久的极品红酒,浅浅的品尝,慢慢的回味。凤眼内慢慢朦胧起来,喘着不平的气息,舌尖吮住郁离薄粉的耳垂,手隔着薄薄内衣轻轻揉搓起他胸前的红樱。
在青楼里出身的倌儿,身子是被楼里人训练成比平常男儿身子更敏感,当然,交合时间也是比平常男儿家要长。被她吮吸着耳垂、颈侧,时重时轻抚摸身子,郁离神思混淆,不禁咬着下唇低低的呻吟起来,缓轻缓慢的呻吟很是诱人,“潋儿……潋儿……给我……给我……啊……潋儿……下面好难受……”
郁离睁开雾蒙蒙的眼睛,软而发抖的手颤着解开她衣襟,衣服有些多,嘤咛的唇瓣模糊嘟哝呻吟,“……解不开……潋儿……下面难受……嗯……身子好热……衣裳……衣裳……解开……”
“乖,郁儿给我解,解开我衣裳就不难受……”紧紧抱住郁离软香的身子,吮吸着他锁骨处,让他慢慢解开我衣服,颤抖抖的手触碰我胸前柔软,衣裳褪尽,郁离低呜着抱紧我,软柔的手开始抚摸我背脊。“潋儿……给我……下面好难受……嗯……要忍不住了……”郁离瘫软的身子无力的躺在暖榻上,软软抬起的手从我背脊一直滑到腰上。
“哪个下面难受……这里?……”隔着内衣我吮住郁离红樱,舌头抵着红樱摩挲,手从他腰侧滑过他下腹,低低问起。
我望着郁离春色妩媚的脸心神荡漾,吻着他乳首的舌变成是细细齿磨,手游离在他光滑的身上,一点点染上我的气息。看他身上被情欲熏染的绯色,凤眸里欲望暗涌。
郁离灼热的舌蕊吮住我耳垂,凝脂物肌肤红酯层层,手不停轻巧的抚摸着我身子,嗓内发出低低的呻吟,半眯的雾眸流出妖媚水色幽芒。
“嗯……潋儿……难受吗……是难受吧……身子好烫呢……”含糊低磁的轻喘声裹着情欲吹在我耳畔,舌尖肆无忌惮的舔入我耳内,我心剧烈跳动,手在下一秒就抚在他昂扬之上。
“啊……” 郁离身子一下子绷直,红艳的唇急喘着湿湿的气息,隔着亵裤抚住他昂扬上的手开始轻轻一动,郁离绷直的身子痉挛起,呼吸愈来愈乱,平滑白皙的胸膛随着我手中轻动越来越急骤上下起伏,胸前两颗红樱在被水渍染湿成半透明的薄薄内衣里泛出诱人泽红,禁不住诱惑的我,低下头重重吮吸起来。
“啊……嗯 嗯……啊……嗯……”郁离低低的呻吟,扭动着身子腹部下意识向上冲挺着,昂扬的男根被她握在手里引起一阵阵酥麻与销魂,男根在她手心内愈来愈灼热,铃口渗出点点透明的湿润,阵阵销魂痉挛让他不禁仰起头,似天地都要旋转。
郁离咬着嘴唇,呜呜着摇起头,细细的呻吟撩拨我心弦,“潋儿……不行了……不行了……啊……”他手紧抓住她手臂,身子蓦地一缩一痉挛,铺天而来的窒息与快感席卷他全身。
我感到隔着亵裤抚摸的昂扬飞快痉挛几下,丝织亵裤瞬间画出地图,手心里也是一片湿润。我愣住,竟……竟在我手中……黑线!是技术强呢?还是怎么地呢?
郁离全身软软的躺在被褥里,红肿的唇大口大口呼吸起,情欲未退的如丝媚眼愣愣的看着她怔忡身子,凤眸盯着粘有湿液不吭时,郁离眼里一红,连忙爬起来,抱搂住她,“潋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刚刚……真的是受不了……便遗出来……”郁离哭哽着声音,湿热的唇吻住她耳垂低呜着,“潋儿……你别生气……你别生气……我现在就伺候你……呜……别生我气……”
我睁大眼睛扭过头,不小心避开郁离的吻,郁离见我避开他吻,本是粉色面靥蓦地唰白,垂下头低低呜哽着泪珠子便从眼内掉下来。[囧]谁会为这事生气!手抬起他挂有泪珠的下额,轻轻把他眼泪拭去,嘴唇轻落一个吻在他唇边,“别哭,别哭,我不是生气,真的!不骗你!”
“真的?”郁离哽着嗓子,水汪汪的眼神不安的瞅着我。
我贼笑着盯着他,“真的不生气。不过……”手指了指下腹,薄唇委屈撅起来,“不过下面现在很生气!是难受得很生气!”
郁离被我大胆的动作给骇一下,薄面微微红晕,羞赧闭上还挂有泪珠的睫羽,跪坐在暖榻上的他柔美削肩从丝织内衣稍露一侧,媚惑的优美锁骨泛着粉润勾勒出一弯妩媚。郁离手紧抓住被褥微微颤抖着,低下头,削肩两侧三千青丝垂倾而下,发丝带着清香从我脸颊如羽绒般掠过,温暖的唇软软的、缓缓的覆在我唇上。
“嗯……郁儿……”轻喘的呼吸如鸿羽轻柔微微拂过我炙热的肌肤,吻从嘴角处蜿蜒在脖颈下,我手环在他腰身上一紧,郁离重躺于我怀下,倾身俯上去,腿碰于他玉茎处时颤抖的身子软软痉挛一下。
睁开朦胧双翦,郁离可怜兮兮瞅了我一眼,低低的声音带着煽暖浅浅呻吟,“潋儿……嗯……给我……给我……”。
郁离如丝媚眼,颤颤着扭动身子,丝织内衣被扭开露出白皙泛粉的胸膛,我喉咙里咕哝几下,眼睛幽芒暗涌,手顺着他腰侧慢慢滑下,直到将他亵裤褪下。裸露在外的修长腿间是粉色玉茎沁着露珠在微微颤抖,带迷离地郁离软温的腿一下缠绕在我身上,半张半开的红唇[嘤咛]低呤,涨肿的玉茎磨蹭在我腿间急急寻找入口,我额心渗出汗水,手支在他纤腰旁挪离着身子,欲火旋绕之处配合郁离的扭动瞬间让两人私密地带紧紧结合。
“啊……嗯……嗯 啊……”郁离下意识向上挺动着,肿涨的玉茎被温暖湿润的地方紧紧吸合,秀气双眉颦紧,微启的红唇流出销魂呻吟。
“再快点……嗯……再快点……”
焚香小鼎飘袅子的檀香萦绕在屋内,垂及的月拢被偷偷灌进屋里的寒风轻轻拂动着,带寒意的风在屋内嬉戏一番,也被暖阁里一片春色给染成暖暖的柔风。
“嗯……嗯 啊……嗯……啊”郁离柔软的身子抽搐起,放在她腰上的手指蜷缩着紧紧抓住她腰身,在狭窄温甬内律动的玉茎颤抖痉挛,乳色精华瞬间释放,酥骨的快感铺天盖地淹没郁离全身。
屋内喘息慢慢平复,暖情的气流渐渐冲淡,躺在暖榻的两人青丝带汗婉蜒倾覆如丝般滑润的肌肤上,我舒服的唏口气,手紧搂住在我怀里瘫软的郁离,手指穿过他长发抚摸起,纵情过后特有的慵懒声音暖暖问起,“舒服吗?郁儿……”郁离身子一僵,紧闭着颤抖的睫羽,头羞赧着枕在我肩上不吭声。
手在暖榻最里边窸窣几下,摸出藏好的青玉龙凤纹手镯给郁离带上,吻吻他发间轻声问起,“喜欢吗?”
手腕传来的凉意让郁离睁开眼,眨眨还余带情欲的眼睛,看到手上的镯子,手重新环上我腰,抿着唇莞莞一笑,“嗯,喜欢……只要是潋儿送的我都喜欢……”
我搂过郁离,下额抵在他头顶上,幽幽轻笑,“傻瓜……我的郁儿真是个傻瓜……”,傻得一味不求回报的付出,傻得做什么事情都先我为着想,傻得情愿自己难受也不愿让我有半点难过,傻得九曲柔肠为我心甘情愿……
“郁儿只做潋儿的傻瓜……”
“嗯……好,只做我的傻瓜……”爱得这般豁达,纯粹,明亮……,郁儿……真的是我的傻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6-3-2011 05: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六章  浮云涌四方凤凰涅槃

寒寂深浓,烛火已熄灭。定王府的九曲回廊此时失去白日里的华贵精美,白玉砖上投着是被紫璃芙蓉灯火忽而拉长,忽而缩短的鬼魅树影,阴沉的寒风一阵接一阵的掠过回廊,灯火一直将冗长回廊延伸到最尽头里的院落。
院落的走廊上摇曳几盏绣球灯,火色光晕浅浅投映在院内结着冰凌的树枝,给晶亮的冰凌染上一层紫橙薄晕。
夜入三更,人渐熟睡,定王四女贴身侍女秋蝶提着灯笼,眯起睡朦朦的双眼打起哈欠刚从茅房里出来,经过主院里时,耳边突然刮过一道劲风,身子边有什么东西掠过,蓦地将她撞倒在地,灯笼散在雪地上呼呼几下被风给吹灭。
秋蝶睡意被突如其来的摔倒给惊到九霄云外,坐在雪地上惊恐万状的盯着前面黑影怯怯道,“谁!谁在那里!快……快给姑奶奶滚……滚出来……”见半天没有动作,冷冷的寒风让秋蝶壮起胆子爬起来,手颤抖抖捡起灯笼掏出火折子点燃火烛。
“呸!娘的!自己吓自己。”提起灯笼一看,原来是假山后的两根湘竹经不住大雪积压斜歪歪倾出来。
“鬼天气也该停稍停稍才行,老这么下雪贫苦人家还怎么过日子?都快被冻死。”秋蝶在雪地里跺跺脚,低咒几声,攥紧猩红大氅急急向屋里走去。
待她离去假山后斜歪湘竹突然伸直,一抹黑影从湘竹内走出来,清冷的眸子似有点迷茫瞥了眼前方,眉心骤亮起火色光芒中似是有凤凰在火芒中飞舞。
黑影在假山后停了会,身形轻飞竟是踏雪无痕向一道小径里掠去。小径尽头是王府的小库房,黑影避过沿径巡逻的侍卫,猫着腰从库房最里边靠墙的窗框内闪进去。径直走到库房内大梨木藏柜前,从最底层暗柜里拿出一个长形锦盒时,黑影眉心中凤凰浴火飞舞的凤影更加火亮,锦盒的东西与黑影眉心中火色凤影相呼相应,发出一层层红色光芒。清冽的剑吟声隐隐还伴有凤凰在烈火中槃涅的吟啼。
黑影幽黑的凤眸霎时成火色红眸,整个身影似被大火裹住,一张清尘绝俗的脸在火芒下映出万丈霞光。火芒隐没时,黑影薄唇挽起一丝绝美的冷笑,拿起手中剑,身影动而窗关,库房里黑漆寂静如初,仿佛刚刚不过是一道幻景。
定王府后花园梅园内红梅傲雪,笑迎寒风。一道黑影在漫天大雪中急急飞舞,臂起风凌,手中长剑铮铮清吟。一双凤眸冷峻清幽,薄唇凛冽紧抿,午夜寒风扬起她长发,人如陀螺般在雪地中冉冉转动,脚下扬起片片雪花也成陀螺快速在脚边一圈圈包旋全身直向头旋飞,身影与铺天雪地浑成一体,如龙卷风在雪地上席卷。
黑影蓦地冲出雪旋,雪片凌锐四散,手中长剑光芒涌起直指九天,红火的焰火从她身后熊熊燃烧,燃烧焰火里一只红焰凤凰仰起它高贵的凤首展开火焰大翅翱翔腾飞,浮云四涌卷入风雪,冷凛的寒风里是红焰凤影响遏行云清啼在烈火中重生。
手中长剑的剑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断崖高耸在巍峨睥视天地,剑刃侧斜“叮”的一声,剑光倾斜寒芒,黑影梅香沾襟染袖,身为轻燕,挥起手中长剑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剑诀在苍茫大地里飞动,清越如凤吟的剑啸声伴着剑光直上九霄之上。
一套凤影剑诀完毕,黑影脚踏梅枝迎风而立,她背后蓦地腾飞起一只重生后的红焰凤影,凤影带着火红焰光在梅林里清吟啼叫盘旋一圈,顿化为五道五彩火焰笔直向在风雪中御飞而立的黑影冲去,最后溶入黑影的眉心化为一只红火凤凰浮于眉心中。
天地慢慢归于平静,寒风裹着雪遮盖地上的深深白色划痕,在黑与昼交错的罅隙间,黑影衣袂翻飞踏梅而消失,空留红梅暗香飘动。
……
一座独峰耸立于的山峦绵延地群山之中,独峰之上终年白雪不化,云雾了绕,犹如仙境。独峰之颠建有朴素小舍,小舍三面环崖,坐西向东,若想上这小舍必要从北面的悬崖峭壁之上攀沿而上,可……常人能登上独峰之颠吗?
在白雪寒霭中有位身穿僧服的老者御风而立,睿智的目光细细凝于帝都之方,不一会,当他看到帝都之方有火色光芒直冲九霄时,苍老有脸上泛起深深笑意,“哈哈哈……天意!真乃天意……哈哈哈哈!徒儿,天下苍生便交给你了啊……”老者如一只孤鹤从独峰之上笔直飞掠下去,目的地[帝都]!
黑夜已去,晨曦初露,太阳渐渐从东边天际挣出云层,顿时光芒万丈照亮整个白茫大地,天际边有一朵五彩云彩,形如凤凰在太阳边慢慢靠拢,正是[晴空彩云画峥嵘,鸾凤翱翔朝金殿]
……
“啊 啊 啊,痛…痛…痛,轻点…轻点…”大清早主后院里发出的惨叫声,让忙嗬着的侍从们听得脸红心跳。就便需要经过主院厢房的侍从,甘愿绕一围也不从主厢房前经过。昨个夜里主院外厢房睡着的几个内侍是听那害臊的呻吟一直听到二更天。今个早晨便见主母惨着手痛,腰痛,腿痛的起不了床,这下侍从们都认为…诶……主子们,纵欲的后果还是挺严重啊。
宇樱祺韵心痛的看着一大清早浑身喊痛的人,急声道:“要不让郁哥哥来看看?”
“不用,不用,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哎哟……酸痛死我了。”我直挺挺躺在床上,皱起眉目,抬了抬胳膊,“貌似昨晚我也没有干什么啊,不就是[咻嘿咻嘿]几次,怎么全身这般酸痛?”
“潋儿…你…”祺韵趿着鞋,披着猞猁狲大裘坐在床榻边,听到咻嘿几个字眼时满肋通红,温水的眸子害羞着瞅瞅在外房,“小声点,让侍从们听到不好。”
我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来,毫不避讳道,“嘿嘿,小声?唉,不知道昨个夜里是谁声音最大啊,嗯,估计院里人早就知道了。”
“还说…也不知道谁老不放过我?”祺韵羞着脸,一边给我穿衣裳一边轻声说道,“呆会还是去郁哥哥房里让他看看,痛成这般样,莫不是伤了筋骨?”
汗!咻嘿还能伤筋骨?我没这般虚弱吧,“咦,屋里怎这般亮?午时到了么?”眸内是一片清亮,屋内一些个隐暗角落都看睇个一清二楚。
“才辰时,昨个晚下了场大雪,估计是雪光照得屋里头亮些。”祺韵抿起温和着笑起,墨玉的眸子内是温润潋潋,“今天我与郁哥哥,雾弟弟同若弟弟约好吃过早茶便去街上走走,想做几套衣裳在我们搬去新府前送给王夫们,潋儿,你看可好?”
“要我陪你去吗?你们四个男儿家上街坊我不放心。”坐在铜镜前,祺韵给我纶起长发,听到他们想上街,不免有点担心。
“就怕你没空闲时候呢!后日里便要搬去新府,府里估计一大帮子事情等着你处理。”
“不会,不会…哎哟…痛…”我笑着挥起手,结果把手痛之事给忘记,铜镜里便是我呲牙裂嘴的模样。
宇樱祺韵连忙放下梳篦,心痛着颦起眉心,小心翼翼按按她手臂,“小心点,别乱动,洗漱完后扶你去给郁哥哥针灸。”
进来伺候洗漱的秋蝶同祺韵两位贴身侍童安央、安融见我这般样都吃吃声笑起,秋蝶目含深意上下打量我一眼,笑着道,“小姐啊,您可以注意点身子啊。您不为自己个想想,也要为您心尖上的人想想啊!”一番话将屋里三个男儿家羞得满脸通红。
“去去去,死丫头片子,竟敢调侃起主子?看我不撕破你的嘴。”我佯怒着唬起脸,“估计昨个晚里被鬼压床,才落得我全身酸痛。”
秋蝶将温湿锦帕递给我,“鬼么?嗯……说起来奴婢昨个夜也遇到件怪事。”
“说来听听。”对神鬼之事我一向很感兴趣,你说我都能从现代穿到古代来,神啊鬼的应该也存在吧,不过,这个也可以说是异元次空间。
“奴婢昨三更天从厢房里出来,刚绕过院里种有湘竹假山时,突然就被一阵怪风给刮倒在地上,啊呀,当时奴婢吓得差不多要喊爹爹!可后来奴婢将灯笼点燃一照,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嘿!真是自个吓自个。”秋蝶接过安央递来的银鼠褂子给我穿上,嘴唇撅了撅,又有点后害怕说道,“不过这风也忒奇怪些,竟能把个大活人给刮倒。”
“确实有点奇怪。”我起头让安央给系上紫貂斗蓬,有些疑惑问弯下腰给我束理彩带的秋蝶,“风从哪方向刮过?”
“从我行走的方向来看,应该是主院刮来。”
“嗯?怎么这么确定?”主院方向?主院只有主厢房及安央与安融的厢房,我这边应该是不可能,难道是他们两人?
秋蝶抬起腰,又想了想,很肯定回答我道,“风是从我正面刮过,不会错。”
“大清早什么鬼啊怪的?”韵穿着素色银绣掩衿白狐衣,脚蹬鹿皮小靴从内房穿着好走出来,身后安融还抱着个翎羽斗蓬。
“说昨个夜里秋蝶遇鬼一事。”凤眸幽笑瞥了祺韵身后的安融,见他脸上并无异色,我微笑道:“秋蝶,今个三更,你若再有什么事记得大喊几声,小姐我还从未见过鬼长成什么样呢?不怕鬼吓人,最怕人吓人!”
……
“怎么样?潋儿她身子没事吧。”宇樱祺韵坐在暖榻边看着郁离手拿银针一根根灸在她后背,两腿,两肩上,着急问道。
“无妨,昨晚应该是习了武,又加上邪寒渗入,所以身上酸痛,灸几针后再躺躺便没事。”郁离将银针抽出放在银盘内,接过侍从递来的温水帕擦擦手,恬淡的雾眸对着宇樱祺韵微微一笑。
“原来是这般!还好无大碍,今早潋儿……嗯……”宇樱祺韵想到昨晚在他房里过夜,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郁离淡然一笑,也不多问,走到暖阁内的书房中,细细写了舒筋活络的药方后,便与宇樱祺韵笑道:“要不要同我一起去药阁里?”宇樱祺韵看了眼已经闭目浅睡的人,温和一笑点点头。
待两人退下,屋里只留两个侍从时,我睁开眼睛,回忆起郁离刚说过的话,肌肉酸痛是习武造成的?可昨天我并未习过武啊。难道真的是纵欲过度留下的后遗症?不会吧!我身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虚?
唉!郁闷!在暖榻闭目躺了会,刚被郁离针扎过的几个穴位隐隐有暖气流淌全身,一稍片刻,我动动手脚,酸痛仿佛是从未有来过。是神清气爽,舒畅无比。
从暖榻起来,想起刚刚进院时,侍从说起郁离在书房里临贴子,我便进书房后看到书案上确实搁有几张白纸,不过没有看到什么字眼儿。看到书房左侧墙壁上挂着一幅群山纵卧的丹青时,我不没想起与郁离在砼山之颠看到的壮观景色,想了想便提起毛笔,熏染墨汁。将书案上的白纸镇平,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出现在白纸之上:
[炎光延万里,洪川荡湍濑。]
[弯月挂扶桑,长剑倚天外。]
[砼山成砥厉,沼河为裳带。]
[视彼庄同子,荣枯何足赖?]
[捐身弃中野,乌莺作患害。]
[岂甘朝杰士,金殿阙九重!]
吃过早茶后,我便陪四位夫郎们开始第一次约会,目的地[大街],而此时走在街道上的我,完全没有想到在郁离书房里随手写的诗被爹爹与母亲看后,给他们心里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尤其是最后结尾之句,更是骇得爹爹当场晕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6-3-2011 05: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七章  本是皇家子一朝睹成败

秋子涔面色惨白,由水涣搀扶回到[竹涔院]里,坐在暖榻上颤巍巍喝了几口热茶,双手紧攥得咯咯作响,衣襟内藏着的东西是灼得他心发痛,秋子涔抖擞着唇瓣吩咐,“水涣…速…速请王爷来院里!”战栗着身子涩痛低喃,“不行… 不行…我得自己去找…”秋子涔抖颤身子蓦地从暖榻上站起,结果气血攻头眼前骤然发黑,便在水涣的惊叫下软软倒地。
“子涔…快醒醒…快醒醒…子涔…”定王紫泾粼脸色苍白坐在床榻边,颤抖握着秋子涔的手,一双染雾的如炬凤眸急虑望着忽然晕厥去的人。看着他苍白无色的脸,定王不禁低下头,额间抵在秋子涔手上,一滴滴温热的泪珠纷纷落下,染湿秋子涔纤瘦的手背。
秋子涔费力睁开眼睛,墨色瞳眸迷茫片刻,他在梦中隐隐听到有人在哭喊他,声音很熟悉,有点像是父后与母皇的声音,还有点像是泾粼的声音。泾粼应该不会哭吧,那就是父后或母皇了。秋子涔苦苦一笑,好像有十多年没有梦见父后与母皇,今怎么会梦到呢?感到手被人紧握住,他微微侧头,虚弱的脸上浮起甜笑,“泾…… 粼……”
“子涔!”定王猛地抬起头,带泪的眼睛惊喜而过,俯下身便抱住秋子涔,低磁的声音有着不可触摸的伤痛,“还好醒了,还好醒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气血攻头。”秋子涔清清的香味萦绕着定王,柔和安慰起,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自己随时晕厥的病是二十几年前宫变时给落下的,头几年只要晕厥,便要晕睡三天,一月下来少说有半余月是晕睡中。而自从生下女儿后这病才慢慢转好,近几年是一次都没有发作过。这会子突然袭来,难怪她会担心。
“嗯,没事便好,没事便好。”定王只觉老脸难得害臊,刚那会子好像是个毛头少女般又哭又笑,“刚刚发生什么事情?怎么突然会晕厥呢?”抬起身子将被褥给秋子涔掖好,轻和问起。
秋子涔抿抿唇,从衣襟内掏出一张字纸,叹气着递到定王手里,眉宇里尽是担忧,“这是我在离儿书案里看到,你看看便会明白。”
“离儿?”定王皱眉接过写在纸上的诗。如是普通的诗便也罢,可夜儿竟然…竟写上[岂甘朝杰士,金殿阙九重]这种大逆不道的诗,难道真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都会存有登九重金殿的念头?
定王见秋子涔面色沉重,秋水明眸内有着深深的哀痛,急忙展开一看,浓黑的剑眉蹙紧,朦胧带炬的凤眸细眯一下,转而,削薄的唇不在意般笑起,“小孩家一时兴起写的诗罢了,别担心,她若真存逆心,还会像现在这般尽心尽力辅助太女么?子涔,你想太多了。”真的是想在多么?还是说夜儿觉察到什么?或是说…夜儿与太女达成不可告人的协议?
“泾粼,你应该知我不是那种无事劳忧的人,你……应该明白啊……”西汲一族骨子流的血都深存叛逆,更对金殿里的宝座有着深深的欲望。
自西汲族开国女帝登基后,骨子里流着的血更是疯狂到极点。她将自己十六个女儿关在个铁人,传旨三个月内不准任何人接近,更不准送食物与水,三个月后,她会从活下去的皇女中选出一个新帝。当三个月过后,铁笼里只爬出一个全身沾血,双眼阴狠的皇女。至于其他皇女,其肉血早被此皇女的厉齿噬啃完毕,只空留骨架,开国女帝架崩后,此女登基,至此以后西汲一族的女帝都是在铁笼唯一活下来的皇女。
定王骨骼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秋子涔苍白的面靥,温柔安慰她最爱的人。“我明白,我明白,别担心,我会试一试夜儿。”
看着深爱之人沉沉睡去,定王眉目内尽是担忧,对于女儿此事,她心里也是没底,自七年前女儿被他人推入失足落水后,暗中保护父女两人的影卫每日都会禀告女儿不寻常之处,有几晚她暗中潜入竹涔院,看到女儿半夜里爬起,一个人坐在当日落水的池子边发呆,或是自言自语。有时会偷偷溜入书房内皱起眉头在微小的烛火下看书。
经过几夜观察,便完全肯定女儿不再是呆儿,七岁生辰那日她特意安排女儿上习青麟书院,原因有两个,第一:潜在父女身边的那人她还没有查出底细,便想将父女分开后是否能引出暗处之人,第二:女儿即不是呆儿,她定王的唯一女儿怎能落后于她人呢?
送去书院后,结果不出她所料,潜在父女两身边的人露出马脚,再次向女儿下毒手,而她也顺利摸到一些线索。而女儿白天里依旧装傻,晚上却会溜到书阁里看书,更聪明的是女儿看到她特意在书阁里的手册后,找到原镇南将军沐稼裕之女沐遥雨为护卫。一个只有七岁幼龄的小孩,能与暗中毒手周旋一年,还不被他人觉察自己有异,其心智到底有多高多深呢?
定王走出寝房,坐在梨木大椅上,拿着字墨的手搭在红木桌上,细细思忖一番,便将字墨放入搁置脚旁的火炉里焚毁,燃起的火焰映着定王英气不失柔美的五官,薄薄的火晕染在定王脸上,似更添一层愁云。
七年来她真的未能摸清女儿到底有多少能耐,想到女儿连习武一事都在自己眼皮底下进行,而自己却一直未察觉,实在是失败!还有三年前拿去的万两黄金女儿有何用,是连嬂都未能查明。诶……定王幽幽叹气,削薄的唇抿成直线,朦胧而不失清明的凤眸暗流涌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怎就神神秘秘的呢?突然,定王蓦地站起身,凤眸暗芒四溢,单手握拳重叩在红木桌上,[糟糕,她竟忘记夜儿是凤凰之女],难道……她真的……有称帝之心?定王急急撩甩袍角,唤来侍从细细吩咐好生照顾秋子涔,便披上大氅向秦氏院里疾行去。
……
[绫裳布庄]今日里生意特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店二姐两眼笑,嘴角裂开,好到掌柜数银票数十指发抖,两眼冒光,好到……好到店门两侧的镂门又被挤破。
“这位公子,这位小姐,您慢点,您慢点,小店店门挤破是小,可别伤了您千金贵体啊。”两个店二姐鞠躬哈腰,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店门,顺便擦擦额上冒出的冷汗。
天啊,绫裳布庄开业六年,虽说生意日日兴隆,可是从未兴隆到挤破店门啊,可今日…掌柜精光闪烁的双眼心痛地瞟瞟再次被人挤破的镂门……今日这是第四次换门了。
与四位夫郎坐在绫裳布庄内设的雅房里,我坐在雕花大椅上,喝着掌柜亲自端来的茶,唇边带笑看着他们认真选衣裳,唯一不满的是黄纱帘子外的嘈杂声,自我们一行人进了屋后,这店里便没有安静过,若不是雅门口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守着,估计这会子人都冲到雅内。
“潋儿,这件好不好?”祺韵手里拿着一件缎织银绣梅花外裳,如玉的面靥泛着浅晕,潋潋的温润水眸笑看着我。
放下青瓷碎花茶杯,手指摸摸料子,笑道,“嗯,不错,给莫爹爹的吗?”穿了六七年好衣,质量是好是坏还是能出个一二来。
“掌柜的,掌柜的,刚拿进去的衣裳给本小姐也来件!要快!”一位衣着华服,身后跟着五个侍女的贵家小姐指着帘子里大叫道。
“好咧,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掌柜笑眯着双眼,唤来小二连忙给这位小姐包了件缎织银绣梅花外裳。
四十来岁的掌柜乐呵呵接过银票,细小精亮的眼睛瞄了瞄雅房里的几位贵人,心里直乞求几位贵人再呆会,再选会,哪怕他们到最后不买也行。店里的小二姐也是笑眯眯的,她们只要拿件衣服进去,店里的小姐公子们便会买件一模一样的,而且是买到同一件相同的衣裳一直买到断货为止。
雾落拿着一件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清眸疑惑瞅了瞅外面,“这店生意怎这般好?”
“不是店里生意好,是看我们的人太多。”初尘纤细的手拿着件云雁细锦衣,轻飘飘的回道。
郁离将几件选好的衣裳、斗蓬、大氅细心的整理好放在我身旁铺着白色缎子的桌子,恬淡一笑,“要不我们早些回府?”
“不用,你们难得出门一次,玩个尽兴,有家卫护着,无碍。”我手捻捻几件选好衣服,笑道:“你们都别再选了,这些衣裳我们都不要。”我们买什么款式,外面的人就跟着买什么款式,辛苦半天倒为他人做嫁衣。
“为何?”四道声音同时响起,四双明眸同仇敌恺,“我们辛苦挑半天,你竟说不买!”一得罪便是四人!汗!
眸子悠悠看了四位美貌的郎夫一眼,风清云淡般飘出几句话,“不是不买,是这些衣裳与别人穿的都是一个样,有什么意思呢?定王府的贵人们怎么说也要穿得与众不同吧。”手里捻着衣服,灵光一闪!“秋蝶,去唤来掌柜拿纸、笔、墨来!”
“啊呀,小姐,您画这衣裳小的从未见过啊。”穿着藏青袍的掌柜恭谨站在一边,精溜的眼睛瞅到纸上画着的东西时惊诧道。
连续画了几件款式的衣裳后,我停下笔,吹吹纸上未干的墨渍,笑看四位夫郎道,“怎么样?好看吗?我敢打赌,整个四国铁定没有人穿过。”
“是挺好看,可能穿吗?”秋蝶死丫头片子尽是找茬,我瞪她一眼,没好气回道,“能穿!”回头看了郁离四人一眼,笑眯眯道:“一定能穿,你们若不敢穿,我穿给你们看。”
画着的是以前在大英博物馆里见到的清代女子旗装,细节方面没有仔细看,可大至细节还是知道。在掌柜惊喜的目光中,我细细讲明衣履几处要点,特对旗装的袖端、衣襟、衣裾三处细加说明,一定要在三处是要多镶滚边,细密镶上各色花纹花色。再讲解绘着的几件长短不一的坎肩与背心上要镶绣有五彩丝线。
“掌柜,四日之后我会派人取。”看着掌柜贪望着七张图纸,“这七张图本小姐全都给你,条件就是[我们做的衣裳你就免费],往后里你怎么卖我都不干涉。怎么样?接不接受?”
掌柜睁大细小的眼睛,抖擞手上图纸,满含惊喜道,“真的?小姐此话当真?”
“当然,不过,等我们穿上十天左右,你这边的才能上货。”看你喜成这般,还不知道你做出来后好不好卖呢?
“一定,一定!小姐您放心,小的一定在四日内给您做好。”小心翼翼收写图纸,掌柜还将夫郎们挑好的六件衣裳特意要送给我,看着几位夫郎眼巴巴望着六件衣裳时,我笑着摇摇头吩咐秋蝶接过,掏过两张二百两的银票给掌柜,便离开布庄。
五人出行太引人注目,尤其是我前面走着的四位郎们虽是珠纱遮面,却依旧难掩流曦皎华。Kao,我话还没有说完,这麻烦便找上门!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6-3-2011 05: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八章  千秋霸业垂国史册

帝都最繁华的昌荣街上围着一群人在交头接耳杂言细语起来,手不时指指中间围着的几名主角儿。样貌儿清秀的男儿家见此情景,早就骇得躲到街内的店铺里不敢出来,胆子稍大点的还探出点脑儿,红着脸瞅瞅中间那个穿着紫锦金丝织华服,披着白狐大氅的少女,羞涩的目光触及另一个穿着黑素银纹华服的女子,连忙便把头缩回去,生怕这女子看到自己。
有的人天生便是给脸不要脸的货,凤眸冷眼看着横行我面前的女子,声如寒潭冷冽道,“我再说一次,你!让还是不让?”
女子二十三四岁左右,萎靡的鱼木眼内色欲眯眯,纵欲过度显得皮肤泛黄,精神倦怠,明明是一身黑素银锦纹华服竟她穿成一副猥琐样。女子故作潇洒甩了甩长发,阴笑龌龊道:“让,当然让!不过本小姐只让这四位美人过去,你呢!嘿嘿……”女子干枯发白手做了个猥亵动作,其身后凶腾腾冲出二十名家仆,“去!把四位美人给本小姐请来!至于这个女的,打伤打残打死随你们挑。”
正义人士秋蝶跳出来,柳眉横瞪,指着那女子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犯我家小姐!”王府里五名家卫小心翼翼护在周围,以防恶仆来袭。
“无知黄儿,你可知本小姐是谁!冒犯!哼!便也是你冒犯本小姐!”女子在众恶仆显得威风凛凛。
“秋蝶,退下!”我将秋蝶护在后面,这妞毫无半点功夫,每次我有危险时,她倒是第一个冲到前面护我,“你是哪家小姐?姓什?名何?”这厮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站在女子左右两侧的一名恶仆凶相狠狠,啐了口痰沫,“哼,我家小姐大名是你这平民配问的吗?”
“废什么话,给我上!”女子一脚踹在这恶仆脚上,“请不到美人儿,我今晚要你家三个夫郎们好看!”
“小姐,我们先顶着,你带主子们先走!”尽忠尽职的家卫将我与四位夫郎守在中央,低声道。
郁离不留痕迹闪到我面前,雾水的眸子忧忡看着一伙恶仆,柔声对我道:“潋儿,你一个人先走,到王府里唤了人再过来。”
“嗯,郁哥哥说得有理,潋儿,趁她们还未上来,你快走!”祺韵又将自己挪在我们前面,张开纤瘦的双臂挡在我们前面。
我看着四个男儿家一个一个的挡在我面前,我愕然,难道在他们眼里我真是弱不禁风到需要几个男儿家保护?厉声吩咐五名家卫,“你们五位听着,留在原地保护主子们,出了什么差池,我唯尔等事问!”
围观的人群看着被恶仆围住的几位弱不禁风的公子、小姐,虽心有正气,可却不敢上前相助,“诶,造孽啊…又在当街强抢男儿…”
“你找死啊,呆会被她听到,你们家今晚就等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立刻有人捂住嘴不敢再说。几个带着男眷的年轻女子也不敢再在这事非之地停留观看,急急离开。
“潋儿,别去,危险!”衣袖被四双手同时扯住,我回头浅浅一笑,轻轻将衣袖拂开,“别担心,我不会有危险。”寒阙楼一夕杀戮二百余人,如今区区二十几名我还不放在眼内。
袖内短匕滑入手中,寒冽银光在雪色地面上一闪而过,薄唇习惯性挽起冷漠笑弧,凤眸潋潋冷清,“是一起上,还是单挑?”
匕柄欲要旋转,露出长剑锋芒时,一根蛟纹金鞭从旁边酒楼二楼上飞掠而来护在我面前,在雪地里打上一条深深的鞭痕,紧接着几道人影相继从二楼镂窗处一蹴而下。我敛起眉一看,一抹熟悉的红影站在我面前,脆声喝道:“嫪逾楚,你今又犯在姑奶奶手上。”
嫪逾楚,当朝右相嫪离姒之四女,仗着母亲为一朝右相,舅舅为一国凤后,此女在帝都一向是横行霸道,目无王法。平日里爱好便是上街瞧到稍有姿色的男儿家就会强抢入府,而吃了亏的平常人家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谁会有胆子向右相府里要人呢?
四日前有个外乡女子带着三个夫郎来帝都探亲,结果就被嫪逾楚看上她三位夫郎,一伙恶仆便拖着她三个哭哭啼啼的男夫郎们便往府里走。别一秋恶仆便是将外乡女往死里打,若不是后来一个红衣女子出手相救,那外乡女恐怕当场就被打死。那女子也是个强性子,养好伤后,便去右相府里索人,结果……丢出是三具冷凉凉的尸身。到后来,此事也不知是如何了结,反正那日过后,外乡女连同她帝都里的亲戚都没影儿。大伙心知肚明,这一家子人怕是凶多吉少。
“哟,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纪家小小姐!”嫪逾楚啐笑一下,“怎么,又想像上次多管闲事?你今日里护这几人,明儿天我照抢!哼,你护得来吗?”
“嫪逾楚,你这龌龊小人,光天化日之下你竟强抢良家男儿,你枉顾律法,罪不可赦!今日我不抽死你这小人,我就不姓纪!”纪樱怒不可遏,挥起皎纹金鞭就抽去。
“纪樱,退下!”纪颜、竹清溯同时喝令,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纪颜抓鞭,竹青溯抓人,将纪颜拖到两人身后。
纪颜将妹妹护到身边,低声诉道,“纪樱,别任性妄为,右相府是我们能得罪的么?你怎就不会想想?”
“纪颜,等会再说,今里看来嫪逾楚是不会放过你家妹子。”竹青溯悄悄将长剑出鞘一点,“苏澜,你看着纪樱别让她乱来。”
“我可不看,要杀一起杀,要剐一起剐。杀掉嫪逾楚这厮算是为民除害,好事一桩!纪缨,别怕,有苏姐给你撑着!”苏澜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厉剑早已出鞘,英气飒朗的眉目尽是期待之色。
“苏澜!你给我退下!初春殿试!”竹青溯再次感到自己的不明之举,让苏澜看纪缨,是乱上添乱!
“原来是嫪相之女嫪逾楚小姐!”手中短匕轻握,缓步走向前,经过纪颜时我拍拍背膀,小妞,你想为那日里的事来将功折罪,还要看我乐不乐意呢?
走到竹青溯与纪颜前面,凤眸随意扫了两人一眼,解下大氅随手递后一旁边的竹青溯,对着嫪逾楚冷冷一笑,“嫪逾楚,本小姐今日本是好心情,结果被你这么一折腾,我现在心情非常不爽。说吧,左手右手,你想留哪只?”
“哈哈哈……你们听听,听到她说什么,哈哈哈!竟敢在本小姐面前妄自尊大!这是本小姐几十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嫪逾楚干枯苍白的手指直指我虚声大笑起来,鱼目眼睛荒淫无比。
“不知好歹的婊子,我家小姐看上你夫郎,是你家福气,你竟还在这里大放阙词,不知死活!姐妹们,给我上!”首领恶仆大笑完后,抬手一挥便令恶仆动手。
竹青溯、纪颜只觉眼前紫影一晃,便见白雪结冰的街上一抹紫风在恶仆中间掠过,凛凛刀芒一闪,“啊……”一道惨叫声蓦然响起,一条齐肩削下的断臂喷溅出红色血液落地。嫪逾楚捂着左肩膀,脸色枯白,撕痛叫喊倒在地上整个身子扭曲起,干枯苍白的手指中流出腥红鲜血,鲜血顺着白雪地面蜿蜒而流,如妖艳的花朵在雪地上绽放血色花瓣。
腥臊的血味裹在寒风中瞬间铺开,围观里女人们呲着嘴一下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偷偷瞅着的男儿家骇得脸色苍白,开始干呕起。
“嫪逾楚,本小姐给过你三次机会,这可是你自找苦吃,今日不取你性命便是你之幸,他日里本小姐若再遇你这般为害百姓,我定取你项上人头。”雪里一抹紫色身影如行云流水缓缓进近倒在雪地上的右相之女,她抬起首,一双冷清幽深的凤眸如天界仙人睥视凡世般,对着惊慌失措恶仆人,寒逾冰霜喝道,“你们这群恶仆仗着右相门府狐假虎威,为虎作伥,今日里本想一刀了你们的性命,但念及你等家中有老有少,本小姐放你们一马,如下次再与这厮为非作歹,残害百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
“竹青溯,纪颜,纪缨,苏澜,你们随我去趟王府。”清冷的声音淡淡飘来,寒风拂起宽曳的紫金色广袖,飘起她墨色长发。少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脱欲淡雅,缓行缓走衣袂飘飘,消失在众人面前,雪地里只留下一排排足迹,嗯,估计也带走不少男儿家的心。
……
八角走兽檐小亭内的圆形石桌上放着小鼎,小鼎内暖着的是青梅薄酒,袅袅青梅酒香裹着寒梅冷香弥漫在小亭内。小亭内是五位气宇轩昂的女子围坐在石桌前,每人手里拿着白玉云纹小酒杯,浅饮薄酒,微眼笑看园中景。
我重斟一杯青梅酒,浅抿小口,执着酒杯起身走到园中,掰下一株寒红绽放的梅枝,凤眸笑看园内四人,悠悠而吟:[“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折断梅枝,手中旋转几起,花瓣落成,白雪掩花魂,“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你们应是明白,今日本小姐要看是四位的诚意如何?一把凤影剑并不足表诚意!本小姐……要的是你们真心真意!”
竹青溯率先站起来,撩起袍角单膝跪于雪地上,“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竹青溯当天立誓,我,他日若背叛小姐,天打雷劈,不得好生!吾家男儿为娼,女为奴,世世代代永不超生!”这一番誓言大义凛然,铿锵有声。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纪颜、我纪缨、我…诶…我苏澜,当天立誓,我,他日若背叛小姐,天打雷劈,不得好生!吾家男儿为娼,女为奴,世世代代永不超生!”
走过去,一一扶起四人,笑道:“并非本小姐不信各位,只乃以后所派之事尤为重要,关乎太女皇位,国之社稷,要四位小姐立下重誓,望请见谅。”
“小姐言重。”竹青溯腼腆一笑,灼灼明亮的眼睛一如当初赛场救我般明澈。
“青溯,我还未谢当年书院救命之恩,不过,当时我便想,如日后有机会,我必报当年救命之恩!”
“那个…我只不是顺手相救,做不得数,做不得数。”竹青溯灼目看了身后纪缨、苏澜一眼,有点为难看着我,“小姐,当年……”
我见苏澜不禁向后缩一下,纪颜眼神闪乎,便知竹青溯所为难之事,浅笑打断她的话,“三位不必再为旧事耿耿于怀,今日请各位来便是为释怀旧事。”
苏澜听后,没心没肺的嘻笑,“我就说嘛,小姐怎么会把鸡毛蒜皮的成年旧事在心上!”
纪颜连忙扯扯苏澜衣袖,丹凤眼悄悄瞟我一眼,“苏澜……你少说两句。”我浅笑不语,我确实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不放在心上,并不代表我就忘记了啊。
五人重回亭内,重斟薄酒,我敬了竹青溯一杯,慎行道“青溯,你在书院以习兵法为主,我会在初春时安排你去镇南大将军身边,你二年之内必须拿下副将一职!”
杯中酒一饮而尽,麦色修长的手紧攥酒杯,“是!青溯一定不负小姐所望!”
“纪颜,你志不在官场,我派你去渭州开条财路出来,具体如何做…”我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具体如何做信内已写明。然,信中提及之人[宵池],你必定要护她周全。”
“是,纪颜一定不负小姐所望!”
“至于苏澜……”我瞅了她一眼,当年听那群人细声时,她好像是主谋那,其母苏倨失雉为文礼院的正四品侍郎,对其家教甚严,更是想让苏澜能入朝为官,可苏倨雉过于迂腐,墨守成规,官路走到正四品便是到尽头,不过此人也好,竟让右相找不到半点可除去她的机会。而苏澜虽性子桀傲,过于胆大,但精于为相之术,如送去修生养性的地方应磨练一番,以后必是相才,“苏澜,你去编修院。”
“啊!编修院!”苏澜“唰”地跳起来,脸黑如炭,“小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编修院?一群老妇啊!”
“呵呵……呵呵……”亭内几人见苏澜郁闷无比的样子,嘟呵呵浅笑起,对她的安排都是心知肚明,编修院,文职也,修生养性之风水宝地也!
“那我呢?潋夜?你怎不安排我?”一直不敢吭声纪缨这下急了,丹凤眼瞪得圆溜溜。“你啊……给我牵马啊!”小样,我看你还缩到角落里不?
“哈哈哈哈,牵马的!纪缨,你成马妇啊!”苏澜见有人比她更郁闷的,立马哈哈大笑起来。
亭内寒梅傲雪幽幽清冷,亭内温意笑声连连,若干年后,她们或许会成为一代名帝,一代名将,一代名相,或一国富甲!
千秋霸业,垂国史册,也许会写下她们炫丽华章!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6-3-2011 05: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六十九章  一种相思几处忧愁

[啪]右相嫪离姒狠狠甩了嫪逾楚一个耳光,大怒,“混账,本相怎么有你这么个混账女!你……趁你现在还没有捅大娄子出来,本相还不如一刀了结你这孽障!”
“哼!好你个嫪离姒!竟给我打女儿!”嫪侧夫罗氏从正厅外走进来恰好见到他宝贝女被打,当场就发飙,“死没良心的人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跟上你这个没良心的人那……女儿……我的宝贝心尖啊……”玉钗掉地,披头散发一下扑在嫪逾楚身上,“啊……楚儿……你……你的手呢……你的手呢?”罗氏见到宝贝心尖子一只手没有了,骇得当场尖叫!
“你给我闭嘴!哼!断根手臂算什么!这条命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嫪离姒怒瞪扑在地上的两人,干瘦的手狠狠攥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今日她便是只能打断牙齿往肚里吞,只怪这个不孝女惹上不该惹的人,断一条手臂算什么?万一她要是上本折子,告这孽女当街强抢皇家贵人,嫪家就等着诛九族。
新纳的小侍扭起腰支倚在嫪离姒身上,娇滴滴拖长声音,“相爷……楚儿还小嘛……您别生气……也不知是哪个不识好歹的人,竟欺到我们右相府头上!”
嫪离姒搂抱黏在身上的小侍,细小的眼睛瞪着地上哭哭啼啼的两人,叹了口气,“来人那,送小爷、小姐回房!”
罗氏一听,抹了几把泪滴“蹭”的站起身,将那娇媚小侍给拉开,自个扑到嫪离姒怀里,放声大哭起来,“相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哪……可怜的楚儿……我们可怜的楚儿啊……”
“母亲……您要为我做主啊……别人都骑到右相府头上,让我们府里面子往哪搁……”嫪逾楚手已被包扎好,昨了一下午,精神也好多,这会子又来了精神就开始学她爹爹取闹起来。
嫪离姒甩开罗氏,攥拳狠狠捶在桌上,大怒,“做主?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你胆大包大欺到定王府头上,还让我来做主?你还想不想活命?你是不是非得将嫪府上下全部搭上命才肯罢休?”
嫪府里是一夜不得安生,哭哭啼啼吵个不停,最后嫪离姒大吼几声后,才把这群男人给轰走。厅内安静下来,嫪离姒坐在大椅上,细眼内尽是阴沉,在惨白夜明珠下更显嫪离姒苍老的脸是满面狰狞。紫潋夜…你够狠…等着……你给本相等着……
……
第二日里搬进新府邸,我便大手一挥开个party庆祝自己跨进有房一族,与四位夫郎们笑谈中多喝了几杯酒,便见雾落脸色醉红,双眼朦胧站起来盈了礼,便匆匆退下,我细看着雾落有些踉跄的背影有些担心,便打算等酒席散后再去[雾院]里看看。
夜,宁静而寒冷,雾落缓行的脚步声踏碎了冷冷的宁静。进了院后,留下两名侍从在阁楼外候着,便独自一人站在新院落里的阁楼之上。今晚多喝了几杯热酒,便在阁楼上吹吹风,散散酒味。然一站便是一个时辰,在阁楼下候着的两个侍从见情况有些不对劲,便急唤来安瑶上楼来瞧瞧。
安瑶上了阁楼,便见自家公子凭栏漫倚,微微闭目。安瑶接过旁边侍从递来的大氅给雾落披上,轻声问起,“公子,夜已深,您早些歇息吧。”
雾落幽幽睁开眼睛,看了安瑶一眼,低头缄默,似有几分忧愁,“安瑶,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啊,公子…”安瑶被公子突地一问,似有些口结,见公子雾水凝眸的眼睛忧伤的望着自己,安瑶低下头,小声回道:“奴儿……暂是没有。”
“没有便好,没有便好……”雾落披着大氅重新倚栏,一缕情思幽幽,沉浸不语,柔美飘逸的眉目内清寂的忧愁,淡橙色的灯火下,他眼角处似有一滴滢滢泪珠落入雪地。
安瑶一些恍然惊醒,怯怯小声问起,“公子…你莫非是为情所困?”
雾落柔唇生涩挽弧,更添一怀忧伤,“应该是吧,一寸相思一寸苦,我现在好像便是这般。”雾落惨惨一笑,想及今晚她细心为郁离、祺韵布菜,时而三人轻声细语,顿让他顿感揪心疼痛。幽闭深闺十八年,对那情爱之事自是向往,自家母亲,爹爹更是为他终身大事细心操办,宁愿他多呆在家里几年,也不愿他委屈出嫁。然,自是寻得好妻主后,他却抢先一步将她关心拒之门外,自那晚冷言相对之后,她便再不曾踏进自己院里半步,两人明是夫妻,却行同路人。
安瑶犹豫轻劝,“公子……您喜欢上主母是好事,公子何苦这般失魂落魄呢?奴儿看主母对您也是百般好啊。”
雾落摇摇头,寥莫索然一笑,“晚了,晚了,那晚是我亲手断了这份情,绝了这份爱,落得自己如今是望穿秋水,无语怨东风。”
安瑶不知自家公子与主母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时间也不知说些如何是好,只得静静站在公子身边,一起吹寒风,阁楼内垂落的月拢薄纱被寒风曳扯,扬扬起满阁素白。檐梁上垂着的四盏荷莲长信灯,细细的凝照着那个倚栏侧靠,满脸忧伤的男儿。雪,不知红尘三丈里有多少心酸泪,风,不懂人间男女情爱几许愁,灯,不明尘世凡人几多怨,它们只是轻轻的飘落,慢慢的吹过,浅浅的凝照。
院前远树徐徐稀稀,曲廊两侧垂着的紫晶琉璃灯氤氲着淡紫寒雾,曲廊转角处有四盏灯火向雾院方向离动,似是有人访雾院。安瑶凝眸看去,虽说有声如洪钟照耀可毕竟是为漆夜,无法看清来人是谁。如今搬了新府,四位主子院子都分得散,而主院又是在最前面,五个院子便像个凹形,一时间安瑶也无法猜出来她是哪位主子。
安瑶搀扶起雾落细声细语,眉宇里一片温柔忠厚。“公子,好像有主子来咱院里。”雾落站起身看了眼,也未看清,主仆两人便下了楼,亲自站在院门前等着。
“怎么站在外面吹风?”离雾落还有一丈远,便见青石玉砌楠木雕花的拱形门前有一抹纤瘦的人身影站在芙蓉灯下,我急忙走近,解下大氅,心痛着给雾落系上,“看看这小脸都冻得通红,站在外面多久了?”
两个大氅披在雾落纤细的肩上似有点沉重,雾落怔忡的看着来人,刚刚还在为她黯然神伤,尤自悲怜,这会子人便站在自己面前,用她清澈幽幽的凤眸看着自己,这七魂六魄像是攸地被惊飞般。
搓了搓雾落冰凉的双手,口气一语,不免有些薄怒质问,“安瑶,主子在外站了多久?”
“回主母,公子刚刚在阁楼上看到有主子们身影过来,便急急下楼在院口前等,没有站多久。”虽说主母动怒,安瑶却倍感欣喜,主母动怒说明是对主子上心啊,瞧这大半夜里主母还亲自过院里来看公子,若是没把公子放上心,安瑶还真不信!
雾落笑容清浅,清水双翦薄薄雾气浮上,男儿相思心一扫满心凄愁,“别生气,我也没站多会,安瑶刚刚还在劝我进屋里等,是自己不愿罢,你莫怪安瑶。”
“你呀,身子刚刚好,怎么就跑出来吹风?进屋去,我带醒酒暖胃的汤过来,呆会多少要喝点。”
“嗯,那苦不苦呢?”小猫咪般的轻问声似乎还带着异样的情绪在耳畔边流敞,“知道你怕苦,我特意让郁离添味甘草进去。”进了屋,只留安瑶一个在旁边伺候,蛊里倒出浅褐色汤药飘着淡淡药香与甘草的清馥香味,安瑶端起装汤的瓷碗在下面垫块巾帕才交给秀眉紧颦的雾落。
见雾落迟迟不肯接过汤碗,我让安瑶将碗递过,笑着轻哄,“乖,快喝几口,在宴上看你喝了不少酒,却没吃几口口号,刚才还在外面,这胃一冷一热便不好。”
雾落抿着唇一口气饮下半碗后,肩膀不住颤抖,显然是竭力控制不让药反出胃来,我连忙给轻轻抚顺他后背,“安瑶,快去拿些蜜饯来。”
“好些了吗?”见他双肩没有颤抖,我便侧过身去看他,结果[呕]地一声,半碗汤药夹着酒水一股脑儿全吐在我胸前衣襟上。顾不上脏衣,连忙倒杯温水给雾落漱漱口,看着他小脸苍白,我也心痛,“诶……你以后真不能生病……”要是有西药该多好。
待到雾落缓过气来,又急急呼呼拿起帕帛给我擦拭衣襟口的脏物,低下头,便见雾落柔美的白玉脸儿涨得通红通红,橙柔的灯晕细细铺在他脸上泛着魅惑的温情,墨色长发用一根比翼簪子绾好,耳侧长发如流泉倾落垂在两肩,粉红晶泽的耳垂在细发间若隐若现,很是撩人。烟青锦服衣襟处因刚刚进屋太过紧热,稍解微敞,现在我可以看到他纤细凝滑的锁骨在随着他给我擦拭衣襟而忽凹忽凸,极为诱惑。我心脏咯噔一下,开始严重越负荷跳起来,一跳就是一个心悸,一跳就是一股燥热,手心里开始泛出热汗。
“好像不行,潋儿,你换件衣裳吧。”雾落蓦地抬起头,我还来不及仰首,两人的唇瓣轻碰吻上。
屋里很安静,是安静到连两人急骤的心跳声都能听到,四目怔忡相望,双眸内是两人互映面靥。微凉的唇很柔软,很舒服,鼻尖还有细腻的清香幽幽传来,我好像感到自己探出舌尖在他唇瓣上轻轻一扫,雾落手中帕帛掉地,小手紧抓我两臂衣袖,纤瘦的身子软软扒在我怀里,温香软玉,心神荡漾,在温柔的灯晕下,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悄悄流动。
房内镂窗有料峭的微寒吹进屋里,抖落在暧昧薄薄气流中,有着沁人的凉意,有着动情的煽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6-3-2011 05: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朝暮共飞还(中卷){情感篇}  第七十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看着怀中人,荡漾的心里挠痒挠痒,在氤氲的烛灯下雾落白皙的脸是带着粉柔象牙色,三千乌青长发垂垂而落,颤颤的长睫遮住他含雾的眸子,柔软的唇还在我唇瓣未曾离去,轻幽的体香迷惑着我的神思,我承认我真是看呆了!
[吱] 房门打开,安瑶、安清走进了外屋,暖阁暧昧的宁静被细碎的脚步声打破,案几上灯火摇晃几下,雾落绯色小脸隐阴而晃,波漾的心蓦地曳回神,雾落措不及防被我猛地一推,纤瘦的身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我犹豫不决伸出手想拉住他,却在半空中迅速落下,脸上是不自然的讪色。
“对不起。”也许对不起也不能挽回你对我的原谅吧。非礼……被亲……男儿家清白瞬间被毁。
雾落侧过头,轻声问起,“为什么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内心深处他很想听她说一句好听的话,哪怕是安慰的话也行,直到良久也没有听到她说什么时……
[啪!]一记耳光甩在我脸上,我吃痛,手抚上被打的右脸颊,有点茫茫然看着他,亲一下也不至于被抽吧。瞅到雾落颤抖着苍白无色的唇,清水双翦雾气氤氲,我悚然而醒,他凄婉的神色刺得我心头一痛,再次涩涩低声,“对不起。”
雾落望着自己的手,是后悔,是恼怒,亲了自己便迫不及待推开自己,心高气傲的他怎受得这种委屈,打了她,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可看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很恼怒,她心里真的就只有祺哥哥、郁哥哥吗?心里真的没有他雾落一席之地?敛下眉心,他落寞的笑起,也许真的没有他一席之地,也许还有点讨厌自己吧,毕竟……她与自己成亲是被逼的。
雾落垂下头,掩落的长发我看不清他表情,他只是直直的伸出手对我一指,再对外面一指,我喉咙里涩苦咕哝几声,十指绻紧,豁然转身,经过怔愣看着我的安瑶、安清身边时停滞一下,两个聪明侍童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吧。
推开房门我头也不回一口气跑出雾院,脚不知道何时是踏叶而飞,只知道心里有一种很难受,很闷堵的东西塞着,吐不出也讲不出,郁闷到极点。等自己清醒时,竟又回到定王府的梅园内!踏雪而过御风而立冉冉飘落在一株梅枝上。寒风吹过,掠过我垂在额前的头发,是吹皱一汪心水,挑拨我心里一根细细心弦。
从来没有刚刚那般狼狈过,无意亲了雾落,诶,亲了也就罢了,都说是无意的,可是我伸什么舌头?明在已知的情景下,我还色色的伸出舌尖添他软唇一下,这不摆明就是我有意在非礼他吗?
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一闭眼脑内浮出的便是雾落在灯晕下长睫微颤,清眸流盼的似嗔似怒千娇百媚的模样儿。
手摸上火辣辣的右脸颊,诶……明知那夜里他露出的拒绝心意,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招惹他,今晚竟还似登徒子般非礼他,难怪他会生气,若惹得这般柔美性子的生气,看来……我真的是罪不可赦。我在这厢兀自郁闷,而被我非礼的男人却在满目悲伤。
在寒风中摆poss太久[请亲们自行yy,具体不细说是啥poss。],太久到我一口气还没运好,我四肢僵硬,面朝地从枝头上以媲美欧阳峰之绝招[蛤蟆扑地式]般的优美姿态一摔落地,额心不小心被一节树枝划破皮,一缕鲜血便顺着额心经过眉心再从鼻尖上掉入雪地如一朵盛开的红梅。
从积雪上爬起来,抹掉脸上一层雪,大怒,“奶奶个熊,今晚老娘是撞鬼了。又是被打又是流血的。”再看看厚厚的积雪上是个[大]字坑。我无语,这[大]字也未免写得太多好点。
看看天色,好像要破晓,将头上被我摔得歪歪斜斜的玉冠扯下,提脚便向以前王府内的寝房走去。甩甩发僵的手脚,没走几步,额头骤然灼热炙烫,全身火撩热,手抵在额头一会,郁闷,[没有发烧啊!]。
未等本人缓过神,前面“丝丝”有异物划破寒风急速飞来,空气中产生了奇妙的震颤,双脚站地,腰向后昂,广袖随着腰身的后昂过拂过异样的空气,华帛在空中被一掠而过的厉器撕破。我急急拂起腰身,展开双臂,倒退飞跃,长长广袖唰破风际掠入身后,袖中短匕滑落手中,匕柄轻旋长剑在握。敛起全身,凤眸清冽细看四周。
沉寂的雪夜骤然现银光万丈,一道如月清冽的光芒在我头顶上漫天飞袭,尖锐的厉器切风声不断清吟,清冽银芒恍若鬼魅,成百上千的银芒四面八方袭来,衣袖,袍边,袍摆被银芒划成一缕一缕的碎条,就连鹿皮长靴的靴头尖也被削掉一块,若不是我五个脚指头反映够快,估计它们全被当成熊掌给削下,就连师傅送给我的[缩影剑]也被银芒给削断。
刺骨的寒风夹带着雪花飘满整个夜,一阵红梅清香流淌于幽静的黑暗,空地之处唯我有一人伫风而立,长长的衣服碎条被风扬起 [唰唰]作响,四周除了风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可异样的震颤却依旧流涌。身后突地有[叮]的长剑出鞘声,我脸色骤变,掠过身在空中翻转,凤眸倨傲俯视前面空中飘浮……kao……竟然是把剑!与我斗命的竟是把剑!!!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你一把剑得像个活物般装神弄鬼做么?做剑就有做剑的样!随随便便飞来飞去吓死人,更何况是你这样一把攻击性非常强大的剑!
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前,皮肤有点发痒,敛起衣袖上的一根碎条狠狠拭过额上的汗水,额上刚止血的伤口被碎条上的金线绣纹给划破成更大一道伤口,一滴血便流到眉心间。我醒个无神论者,对鬼怪之事一向嗤之以鼻,可当知道自己无故身处异世时,这点心根便动摇几分。现在看到眼前的景像,我已经……已经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额间血流入眉心起炙烫的火撩时,竟有红色火焰坐镇眉间里掠出而缠绕在长剑剑柄上,在欢跃的火光里,我清楚看到长剑上雕着上古神鸟凤凰的狭长凤眼闪烁幽幽红芒,凤眼红芒闪烁几下,剑柄上的火焰蓦地蹭燃,铺天的焰火似有一道凤影一股脑儿向我袭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可惜,我的脚背叛了我的心,它竟然在关键时刻给罢工了!视死如归闭上眼睛,等待大火烧身。
良久过后,没有闻到人肉烤焦的气味,倒是听到身后有[簌簌]声音传来,有点像鸟翅扑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过身一看,眼睛蓦地睁大,好大一只巨形火鸟!活了大半辈子我只看到巨形且有小翅膀的鸟便就是鸵鸟。
右手里有清冽的凉意传来,我低头一看,手中缩影剑不知何时被诡异的长剑代替,背后是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一切太让人出乎意外,所发现的事情诡异到极点。薄唇紧抿,凤眸冷冷看了手中长剑……倒吸一口冷气,它竟是凤影剑!
凛凛风声猛然演化为暴烈狂风裹着冰雪呼啸卷起,凤影霎时剑身铮铮清吟,银月光芒滑过剑身飞涌而过,我未察觉到额心几滴鲜血溅在清冽剑身时便刹时隐没,握着凤影剑我凝着眼前迎风展翅的火鸟,不留神间,凤影剑竟[呼]地一声涌几束火焰飞向巨鸟。我惊诧着看着会喷火凤影剑,再看看熊熊大火裹着的巨鸟竟在火中仰首清吟,翩跹起舞!看着它尾上九根金红翎羽,我再看凤影剑雕刻的上古神鸟,两鸟对比一下,惊喜瞬息而来,[kao],我是不是发梦?火里起舞的巨鸟竟是……凤凰!
初见的惊喜很快被无情的现实打破,火焰凤影冲出大火,仰凤首清吟于九霄,翅开金红凤翅带着火焰向我闪电般掠来!不一会便出现一人一鸟大闹梅园。
“死破鸟,抓到你我一定拔光你这身长毛,串起你翅膀当烧鸡烤!”与破鸟周旋的已经是筋疲力尽,单手撑树,大口喘气,另只手指着那边洋洋得意,翩翩起舞的破鸟大吼!kao,什么神鸟,什么凤凰,整就是一只骚包鸡,[呼……]累死老娘了。
……
“公子,您别吓奴儿啊,公子,求求您,奴儿求求您说句话……”安瑶、安清哭着跪在公子脚步,拼命摇着完全呆坐在暖榻上两个时辰的人,雪白的狐褥上一滩鲜血。
雾落从她推门出去开始,就愣着坐在暖榻上,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案几的灯火是不带一丝情绪。一缕烛光微弱,只觉一庭清寒,一片芳心已瘁,只觉殷红血泪落潸潸。
刚刚她说什么来着?对不起?她竟然说对不起!吻了自己竟然说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好不容易盼到一丝温情,一丝柔软,她却又在一瞬间狠狠撕破,明明有那么片刻动情,却又无情的收回去。在以为自己乞盼到她的心时,却又在刹那间灰飞烟灭。纤细的手攥得更紧,绻入掌心的指甲更深的刺入肉内,一滴滴鲜血滴在白狐褥上,血渍一圈圈扩大,这点痛算什么?这点痛怎能比过心里的痛!心,似有一把厉匕在一刀一刀缓缓的割着,流着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痛,是如百蚁噬心的揪心钻痛,不能挠,不能啃的痛。狠心的人,你给我希望,为何又对我弃如敝屐?你给我温柔,为何又瞬间湮灭?
天将晓,情未央,韶华光短,多少泪珠可垂落?玉笙寒,碧空轻云梦一场,多情儿郎眼望穿。念几许,思几许,几许愁怅,几许忧。
雾落拂起衣袍,柔唇带笑,和衣而睡,也许昨晚不过是一场梦。鸡啼三遍暖榻上的人儿泪珠尤带,一枕清梦犹自酣恬。
次日清晨,我披头散发,四肢发软,一身破衣、破裤、破鞋、破袜回到新府里,进门时还被两个家卫给挡住,以为哪个大胆的乞丐冲进紫府。
[樱院]里侍从将院门打开,便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站在门口,侍从的尖吓声让在房里洗漱的宇樱祺韵急急走出来。
祺韵扶住我,着急问起,“潋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干裂着唇翕动一下,想到那只骚包鸟,我恼羞成怒虚脱道:“给我准备一把刀叉,今晚我要烤鸟吃。”说完之后,我壮烈晕过去。如果你一个晚上都被一只巨鸟,一把剑戏耍你,你一定会很累吧。如果你知道你身体里多了一只巨鸟,一把剑一定会晕吧,所以,我晕了。
4-71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7-3-2011 08: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一章 三生石上三声叹

  瑶池凤凰殿,是天界最华丽的宫殿,是天帝为其小女精心建造。几座白玉拱桥在袅袅云雾上若隐若现,桥上是仙鹤凌空,桥下是瑶池碧水潺潺而流,走过白玉桥,穿绕几曲七彩琉璃回廊便见满园琼葩瑶卉纷相斗艳。在氲氤的花香云雾中可见雄壮丽凤凰殿,殿上金色琉璃瓦在七彩霞光映映耀炫,走进凤凰殿前,殿门前有八根金龙攀云金柱立在两侧,殿门金石打造以紫玉做饿,两排芙蓉长信宫灯飘着金色流垂在殿门前,进了殿内在层层素色飞幔中依稀可见无数稀世之宝错落有致摆饰着,殿内两侧是以两排鹤形鲛油燃灯为引,通明的灯火一直延入到宫殿中一棹莲形水池边,氤氲的池面上浮有五盏宝莲无骨花灯,金色莲蕊上的烛火映耀着池水色澄澈斑斓。
  绕过莲池是金凤游龙画梁,画梁边是拢着珊瑚帘,垂着珍珠帘,帘内里是五阶墨玉石阶,石阶之上是高高的倚榻,榻后是以五彩翎羽薄扇装饰,平日里凤凰女便是倚在榻上,枕着金纹素雪枕,微眯着清冷的凤眸,傲然睥视下世三生。
  今日凤凰女三千岁诞辰,天帝笑宴三界,当夜银河皱起白波,星光烁烁间众神向瑶池飘然而去。一时间瑶池台上缭绕众神欢悦笑声,金樽玉碰好不热闹,瑶池台下清清脆脆的啼莺轻歌曼舞,一响贪欢。恍惚间一盏盏暖酒醉人,一炷炷烛光摇曳,性子清冷的凤凰女也不由宴上多喝了几杯琼浆玉液,华筵散后,凤凰女由神官运亨通搀扶着回到凤凰殿内,醉朦的凤凰女云鬓凌乱,凤眸潋潋,薄美的红唇微微轻启,酒醉的凤凰女再没有往日里的清冷孤傲,斜倚黄金翎羽榻上的她单手支头,凌乱的长发掩住她半侧清容,微启的薄唇泛着情欲的娇艳,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她白如凝脂的纤细锁骨,酡醉绝美容颜是带着妖娆媚惑之美,她的十位天界最俊美的神守从殿门外进来时看到凤凰女醉颜一时惊呆。
  最小的神守花落涧美目怔愣的看着翎羽榻上的主人,痴呆轻声道,“翛哥哥,尊皇......好美......”
  九位神守俊目相视了一下,他们的十北好像开窍了,首神守曦月辉清竣的俊容浮出几丝温情,潋艳的眸内脉脉含情,向他们微微颔首一下,便飞身飘落在倚榻前,如寒潭冰烟的眸子稍稍在主人锁骨处停留下,便面带羞赧急急挪离目光,伸出修长手臂怀起主人向孔雀后寝宫走去。
  [撕]织绫的撒裂从寝殿进来,紧接是凤凰女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殿外九位神守蓦地一惊,曦月辉他......在做什么?思及之时,九道身影轻飘入寝宫内。
  寝宫内的一片凌乱,眼前景像让九位神守愣住神思。不是曦月辉做了什么,而是他们那位清冷傲世的主人在做什么?曦的皓白华服被撕破,露出光洁平滑的白皙胸膛,而他们的主人将曦压在床上......竟然将唇......将唇贴在曦的乳首上!还不停伸出红嫩的唇头舔吮着。
  曦月辉清冷绝美的俊容是羞赧通红,冰烟瞳眸看到九位神守时连忙发出求助,不过几人看到曦求助的清眸内竟还着羞艳,有着与主人一样清峻的薄唇上粘有几缕煽情的银丝,嫣红下唇显是被主人吮得用力显得有点肿。九人急忙冲进欲将两人分开,却被强劲的弹力给震开,几人苦笑,想不到人还设上结界,以他们功夫,想救也救不成,除非曦从里面出来,将结界闪裂,不然,他们只能干巴巴等着。凤凰尊皇设的结界十神守可以从里面出来,却不能从外面进入。
  “曦......好热......曦......”凤凰女清冷的眸内是氤氲着浓浓情欲,薄艳的红唇不断流连在曦月辉胸前红樱上,[啧啧]的吮吸声让屋内的九位神守全身燥热无比。
  “尊皇......别......只是醉酒......只是醉酒,你睡一睡便好......”曦月辉瞅着九位兄弟,是退也不是推也不是,躲?更是不可能,凤凰尊皇是天界名列出十大高手之二,他一个神守...躲得过才怪。
  “翛,今日是尊皇的三千岁诞辰对吧。”列为神守第三的幽玥翩桃花美目流彩异莹,问到神守第二的翛暮惜时,菱形红唇挽起妖魅的浅笑。
  “嗯,是三千岁。”翛暮惜俊容温润,墨玉眸子内是不明情绪暗烁,幽幽看到结界给纠缠的两个人时有点黯然神伤。
  幽玥翩修长的手指玩耍起他如水青丝,菱形嫣唇愈笑愈深,精致唯美的小脸因这抹深笑更露妖媚之美,“各位没有想到什么吗?”慵懒的声音轻轻吐出。
  “啊!糟糕!”列为神守第四的霁弦雨蓦地提高声音,从随便带着的药葫芦里倒出一颗丹药,“今日是身为凤凰之身的尊皇欲情之日!我们竟然给忘记!”
  “什么!那怎么办呢?”列为神守第五的缥星渚惊喝起,柔水美目瞅向结界内纠缠的两人时,小巧红嫩的柔唇颤颤抖抖还有点苦涩道,“现在...就算霁拿药进去也晚了...”
  结界内两人衣衫进尽,一具白皙修长身子被纤细软美的少女俯在身下,曦月辉灼热的直挺玉茎被少女握在手里慢慢向她私密探处,玉茎没入幽穴时,一缕处子鲜血从玉茎端处缓缓流下。尊皇吃痛闷声轻喘,紧接着小腹的燥热涌涌不断,曦月辉肿涨的玉茎被温润狭窄的幽穴吮住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晚了,晚了...尊皇还未行笄礼......处子身被破...功力......功力三千年不增!”八位神守俊容惨白,美目死灰空洞,唯有幽玥翩桃花美目溶溶带笑。
  “脱衣服吧......”幽玥翩滟娆起唇慵懒而道,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起自己的天绡华服,见另八位兄弟还在愣神,幽玥翩手指在他们脸上划过,一层细细的薄冰结在八人唇瓣上,“不想尊皇死,就脱衣服......”露出光滑的胸膛后,又自言自语道:“明明个个都想要尊皇,好要到了这个时候又在发愣,别怪我不提醒你们哦,处子身被破,尊皇身体内凤凰血可是需要十个男子才能解决情欲邪火的。哦,还有,二个时辰内便要解才行,不然,等着尊皇重新投胎吧。”
  八人早在唇瓣结冰时便醒过神,也听明幽玥翩一番轻言细语,几人相互尴尬看一眼,很默契的背过后,红着俊美容颜,手默默解开天绡华服,心......半是高兴半时期待......
  凤凰殿寝室内占尽春色,一宵欢受,缱绻情绯,凤凰酣醉温柔乡内与十位绝世俊美神守翻云覆雨,阴阳厮磨,爱欲之间便于工作是再无尊皇与神守,只有被情欲缠绕的女与男。
  ==三千年后==
  银浪捧朝日,碧波接朝霞,苍茫碧海上有一位美貌少女踏在银波碧波上逐波而行,少女长长青丝绾成流云髻,头戴凤凰展翅衔阳冠,额前垂着一颗鸡血水滴形宝石,一袭红火冰绡绫帛飞天华服上绣着一只金色凤凰,她腰束五彩祥云玲珑玉带,玉带垂着的血色凤凰朝阳佩络着细细的金色流苏,两臂挽着金银飞绡绫是随她的踏波飞行时在身后飘飘冉冉,缀满圆润珍珠的长长火色金滚裙裾及及飘铺在碧波之上引来游鱼在上面跃水嬉戏。
  少女眺望着碧海青天,任那飞绫带着向朝阳奔去,踏波之处是浪花翻滚,游鱼在滢滢浪花中穿插欢跃,忽及天际有笙竹奏曲之飘来,湛蓝苍穹上有几道银玲般的[咯咯]欢笑声从一片白云中流淌出来,清冷凤眸细细凝去,薄艳红唇轻轻浅笑起来。
  只见天上有四位仙女自湛蓝苍穹中脚踏五彩祥云飘飘然而下,离少女一丈远时,拂起彩衣长袖曲膝行礼,“下仙恭迎凤凰尊皇圣驾!”身姿婀娜,彩衣飞舞,声如清玲。
  少女笑眯着眼睛看着她们下来,优雅的拂过金绡广袖,“快快起来,今日怎么是四位仙子亲迎呢?”
  一位身着翠绿云纹罗裙的娇俏少女从中间窜出来,对少女眨眨眼睛,俏皮笑道,“凤凰妹妹,别来无恙?”
  “澹烟,不得无理!”一位天蓝罗衣,脚踏如意云的仙女俏脸薄沉,转而碧水眸子微含笑看着少女轻柔恭敬道,“辰婵见过凤凰尊皇,小妹澹烟刚多有冒犯还望尊皇原谅。”
  “辰婵,你还是这般死板,诶,真没趣!”少女在踏浪飞起,随着飞腾的水雾围绕在她身边,在朦胧水雾中,只见她火红绫裙衣袂翻飞,长长青丝飘舞,掩映在长发中绝美的容颜有着无法释然的孤寂,仰起精美下额,凤眸眺望着天界,轻轻呢喃,“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可事情还没解决,怎能回天庭呢?”低呢声音如袅袅轻烟一下便被风曳扯消失,仰首的少女御风站在苍茫大海上,风吹拂红色绫衣她便像一只孤寂腾飞的凤凰。
  “是谁让几位姐姐来的?”清吟的声音是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似有罗包对万物苍生的悲悯,也似祥和悦音驱散天地沧桑悲苦。
  “下仙辰婵、恬云、薄栖、澹烟拜奉天帝之命迎凤凰尊皇重返天界。”四仙女盈身而礼,长长丝绫天袖拂过阵阵花香。
  少女敛身眉头,额前鸡血宝石轻轻飘动,无奈苦涩轻问起四仙女,“重返天界?可不可以再晚一千年?”凤凰尊皇...百鸟之王,南方七宿朱鸟之象,掌管天地五行之火,阴阳之调合,在满五百岁时集香火自焚,浴火中涅槃,得到永生。
  辰婵翩跹汲水而来,风吹舞着她薄薄天蓝罗衣,飞天彩绫带翻入风中扬起道道弧形,飞云斜髻上别着一根宝蓝燕垂珠步摇也是随着她的飘动叮叮做响,“尊皇,天帝想甚是想您,娘娘也是想您到日日垂泪,东海之水全部是娘娘血泪滴成啊。”
  凤凰尊皇敛下眉心,薄唇抿紧,贝齿狠咬下唇,“走吧,我随你们回去。”回去吧,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要将他们带回天界...
  琼楼玉宇内云气缭绕,仙乐飘飘,紫霄玉殿内,四位仙女迤逦而来,“辰婵、恬云、薄栖、澹烟参见天帝!”
  天帝身着天绫冰绡明黄天龙袍,头带金玉天龙冠,坐在紫金云龙宝座上天颜是冷峻坚毅,容三世三界的狭飞眼眸内深如寒潭,“凤凰尊皇可有迎回?”冽而威的声音是穿云破雾缭绕紫霄宝殿。
  凤凰女未经仙娥通传,纤纤手指曳起逶迤及地红绡金绣缀珠裙裾跨过紫罗鎏金天阶,挥退殿内所有仙娥、天卫,在云雾缭绕中凤凰一身火红双膝跪于白玉冰薄砖上。
  天帝虚起眉眼,紧抿直唇,慈中有威冷冷而道:“已找到?你欲如何?”
  “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永不休!”绝然的清冽声音冲击着整个紫霄宝殿,缭绕在火红身影边云雾瞬间散开。
  “你是上仙,是尊皇,是天帝之女,碧落黄泉任你走!”天帝大喝起,将宝殿内的几道霞光震出殿外。
  “当年是我将他们打入下界,如今我已寻得十人,必......不放弃!”等我,一定要等着我,我愿为当年过错,受十世轮回苦,也要将你们带回天庭!
  ==
  黄泉路上,凤凰女一身红火伫立于望川途冥河界上,清冷的绝美容颜带着浅浅薄笑,潋潋凤眸笑看奈何披岸如火妖艳的曼珠沙华,冥河幽风吹起凤凰女及及逶地的广袖,她青丝曼舞,薄唇带笑,扬起长长广袖,火红带着金芒的风瞬间吹起,拂过彼岸曼珠沙华,刹那间阴云划破,金芒四涌,那岸曼珠沙华如火如血的花瓣片片飘舞在黄泉彼岸。阴云重聚,金芒慢慢收敛,在冥河上化为一排金字后,直直射上彼岸奈何桥的三世石之上。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不见叶,见叶不开花,花叶两不见,生生永相惜,]我一定不会错过你们!
  [我的神守,我凤凰女对三世三界发誓,三界轮回,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永不休!如不修成缘,我必甘受三千年轮回苦,永不返天庭]轮回盘前红衣似火,青丝缭乱,凤眸轻轻闭上,薄唇挽起深深的笑容,纵身跃入那轮回盘内,几滴清清的泪珠被风吹落滴在了冥界内。
  喝过孟婆汤,渡过忘川河,走上奈何桥,堕入轮回盘,从此天界再无凤凰女。
  望乡台上孟婆捣起她的孟婆汤,苍老浑浊的双眼微眯,看着那火红身影带着绝然跳入轮回盘,摇头叹道:“诶,孽缘那!三生石刻字,前世的因,今生果,宿命轮回,缘起缘灭...缘灭缘起...”
  忘川河上渡魂的艄公摇起他的乌蓬般,撑起他的落魂桨,忘川河的幽风将他船头上的引魂旗吹得呼呼呼,艄公苍颜带笑,对着渡河的魄唱道:
  “渡过忘川河,停在那奈何桥...看那三生三世石哟。
  三生第一世哟......一世你为古刹,我为青灯,那世你为落花,我为绣女,那世你为青石,我为月芽儿,再世,你为强人,我为骏马,你我生生世世永结缘......
  三生第二世哟......你为皇帝,我为战俘......生生世世长相厮守......
  三生第三世哟......相逢一笑,不能相识......佛前求愿终落空......
  叹啊叹......再入轮回......三生三世情与债,一笑哟...勾销!”彼岸边开彼岸花
  奈何桥上奈何叹。
  今生已忘前生事,
  何言来世守故人?
  ====
  吼~~~留言才有动力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7-3-2011 09: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二章 轻罗薄幔梦呓情

  披着大氅站在府里最高阁楼上,凝向阴霾雾霭天际,伸手接住一片六棱形雪花,手心的热气很快将雪花溶化,只留一点水渍。自那日里晕厥,醒来便是三日之后,我是在床上呼呼大睡,混不知府里上下被我这一睡给折腾到鸡飞狗跳,还好郁离说我是疲劳过度,李总管才没敢把我晕睡的消息传到定王府里。
  晕睡三日如觉是一梦隔几世,有点分不清楚梦里与梦外,醒来后对梦镜很朦胧,只记得在云雾缭绕的宫殿里有一个清冷绝美少女斜倚在黄金翎羽榻上,她红唇带着似是非耶的淡薄笑容,一双清冽的凤眸漠然睥视天下,最后便是少女站在一条幽幽忘川河边,她前面是满天的曼珠沙华花瓣在空中不断打旋不断飘落,似是要倾尽毕尽花魄来妖娆舞一场。
  “生死徘徊间,几度奈何桥;奈何桥上过,前缘皆尽消!”敛下眉心,低低呢喃梦醒时分有人在我耳畔读了这四句。心里倏地慌悸不已,那道人真的有轮回?手情不自禁摸上眼角,依旧似有泪珠滴落,梦境中的少女...我看到她心在滴泪,而我......好像真的在流泪。
  通往阁楼的幽径小道上有细碎的脚步履雪声,低头往前看去,便见秋蝶撑着素花油纸伞,扶开被雪压低的细枝从幽径走来。
  看她袍裾被雪打湿,想必找我是花费了些时间,遮掩有些惆怅思绪,笑着还在护着油纸伞与那带雪细枝奋斗的人,“秋蝶,有什么事?”
  秋蝶听到头顶小姐唤她,手中细枝松开,[啪]油纸伞面还是被打破,秋蝶瞅起眼睛,透过漫天飘雪看向阁楼最高处,她扬起手,顾不上手中是自己精心爱护的素花油纸,笑眯眯唤起,“小姐,宫里面派人来府里。”
  宫里?是哦,这段时间娶了四位夫郎,又搬进新府就有点乐不思蜀,都忘记还有一个叫朝庭的东西。
  进了厅发现要总管在一帝候着,见我来后,李总管精明而忠厚的眼睛亮了亮,恭敬行个礼,便悄悄退下。
  一个穿着是青绿肥色的宫侍装,垂着首,浅眉浅眼的站在厅左侧素色月拢阴影下着。我挥退厅里其它侍从,坐在紫檀主座上,端着茶杯轻抿了口气,随意笑起,“今怎换宫侍装出来呢?”
  “KAO,这样你也能看出我是谁?”紫韫纾从月拢阴影下走出来,与我一样坐在紫檀木椅上,端起茶牛饮两口,“昨个夜我从你寝房那秘道里钻出来时,着实把姨娘吓一跳。”
  眉梢一挑,入下茶杯,冷冷一笑,“我好像有派人到宫里告诉你,我搬新府了吧。母亲有说什么没有?”真的是无意吗?怎我感觉故意偏多呢?
  “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到惊讶。说了句[夜儿房里什么时候多了条秘道?]”紫韫纾笑眯起幽邃霸宇的凤眸,风清云淡说起。
  “说吧,有什么事情?”穿起这样出来估计翱翎宫里也不平静吧,前日里听母亲说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参了右相私吞军饷一事,让女帝大怒,当场甩袖退朝。
  “户部与兵部参上折子,右相现在被母皇查留府里,直到刑部查明此事。”紫韫纾谈及时眉头轻皱,只是端着茶杯的手紧攥得发青白色。
  重新抿口茶,斜睨紫韫纾一眼,只是一笑,凤眸内是带着冷意的惊鸿一瞥即逝,“你想趁右相不在朝中将大皇女掰倒?”
  紫韫纾幽邃凤视静静垂视,眸内潋潋波光层层涌涌,薄层轻挑寒意森森,“潋夜,此次你必得尽全力帮我才可。”
  “帮,当然帮,现在你把女帝后宫搅成一汪浑水,我就搅朝庭吧,不过丑话先说,搅不乱时话你别怪我!”话题峰回路转,凛冽凤眸深深望过,“不过......你对后宫那两人真够狠心的啊。”一荣具荣,一损皆损,雯妃与如妃两家是嫡亲,雯妃父亲为如妃舅舅,雯妃再怎么嫉妒如妃得宠也要考虑两大家族的事情。
  雯妃四前年也因意外滑胎,而女帝在晨蔷殿留寝甚少,便一直未能再有孕。现如妃也意外滑胎,保不准两妃以后便是个无子无女的下场。两大家族送去宫中的嫡子都不得凤种龙子的,一旦女帝驾崩雯、如两妃便只有陪葬的下场。
  而楼、纡两大族近二十年来也中奇怪,生子必不出一百日夭折,生女必是身有固疾。待太女即位,楼、纡两族地位摇摇欲危。如果......紫韫纾许给楼、纡两族某些承诺的话,应该不难让如妃自落胎儿吧。
  男子滑胎后便再难孕育,而女帝年已五十二岁,后妃更是难已孕子,如妃好不容易怀上凤种龙子为何还会意外滑胎呢?原因就是[如妃心知凤后、德贵君还有其他三君两妃对孕子虎视眈眈,在重重危险下自己腹中子怎可能顺利生产?还不如做些实际的事情,来保往后安宁。]
  紫韫纾离去后,我坐在椅上静静思考起来,今日紫韫纾神色有点慌张,说话时似在隐忍什么般,看她现在这番动作,怎么像都是操之过急的样子,与她平日喜欢放长线钩大鱼的做事风格很不相符!到底宫中出了什么大事情呢?
  静坐一盏茶功夫,雾落贴身侍童安清神色慌慌张张跑进来,在厅外见到我后急得又打几个踉跄,然后就是“扑通”跪在地上,“主母,奴儿求求您,求求您去看看我家公子吧,奴儿求求您了。”边说狠狠磕头,白嫩的额间都磕出青红淤伤。
  他这蓦地下跪[咚咚]的一阵磕头还真把我唬愣住,在定王府里时从来侍从没有像他这般磕头法啊。见他额渗出血珠出来,连忙将安清扶起,从袖内拿出白色巾帕轻按在他额上,尽量放柔声音问起,“出什么事情?怎么哭成这般模样?”梨花带泪应该就安清现在这般吧,本是清秀的貌样这会更显娇弱。
  这雾落那夜将我轰出去后,便一个人坐椅上傻傻呆到天泛紫晓,然后下午醒来时,听安清我说衣衫褴褛晕倒在祺韵怀里,他便将过错全揽在自个身上,结果......刚调理好的病体又给点上火星子,当晚即病倒。生病也就罢!他还偏生不让院里人唤大夫过来瞧病。
  撂下安清,我急忙向雾院里奔去,进入院内站在雾落厢门前,我却下停脚步,十指蜷曲又松开,由此回来数十下,心里叹了口气,逃避不是个办法,他再怎么不待见我,可我总归是他妻。千里迢迢嫁到帝都,如今他又在生病中,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他。手叩在兽衔铜环时,门便吱咯打开,眼睛兔子般红的安瑶两手支在门沿边,怔忡看着我。
  两人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相互愣看,我轻咳一下,嗓里总似堵块什么软物般,吐出来字音是低加沉,“公子病情很严重?”
  安瑶肿眼的眼睛幽幽甩了记眼刀给我,撅起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硬邦邦吐出三字儿:“死不了!”
  “嗯 嗯,死不了就好,死不了就好!”被他一记眼刀,一声冷哼,嗓子开咳,嘴里说的话也有点变味。看来我这主子当得太失败了点,小小侍童都能甩脸给我啊。
  果然,听到我怎么听都郁闷的话时,安清面覆寒冰,兔子眼睛狠狠瞪我几眼,小小身子侧出一条小小道儿让我进屋,我讪讪摸摸鼻子,低下头忽忽儿地从小小道儿里走进屋,然后耳边一阵发寒,又是冷冷一“哼!”我忍!谁叫我惹他们公子生病呢!
  安清说雾落近三日晚没睡好,只有白日稍安神。我看到房内轩窗将重厚的帷幔放下遮挡外射的光线,屋内有浅橙的灯光,摆在小案几上的蟾嘴小鼎内焚着淡淡薄荷香,轻薄的烟香袅袅。撩起月拢进屋透过浅橙光晕,看见薄薄的素白帐幔里雾落纤细身子侧身而睡。他呼吸有点沉重,好像胸口压着重物般。
  轻轻掀起素色帐幔缓身坐在床沿,眼睛有点复杂着盯着他苍白容颜,有些痴痴的凝眸,见他秀美颦紧,柔软抿直,我不禁伸出手抚摸着他柔软唇瓣,雾落突然要梦中发出一缕痛苦的轻轻呢喃声,“潋儿......”在唇瓣上流连的实指被微启的唇瓣吮住,酥痒的感觉愈演愈深,异样电流......瞬间从指腹端流入心里,我蓦地蜷曲五指惊弹着缩回衣袖内。
  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对看得到,摸到着,却得不到的东西是异枉想拥有,而我现在明明拥有祺韵与郁离,却还对雾落动了那么一丝邪念。这丝邪念是理不清也剪不断。每每看到祺韵与郁离时我就心生愧疚,每每看到雾落时......诶,挺想抱住他,拥有他!而看到初尘...虽说我暂时没有什么想法,却也有一种想与他一起走到老的愿望。难道我骨子里真的是有大女人心态做祟?或是我真的被这个女尊世界给同化?
  “潋儿......别不要我......潋儿......”低低的梦呓似载着无数的思念与痛苦铺天盖地倾洒我全身,我忡忡看着他,奔流的血液狠狠冲击心脏,好像......雾落......对我也有那么点意思?突如其来的震撼真让我想在这刻将他紧紧拥入怀内。
  “嗯......对不起......对不起......潋儿......”侧卧雾落在被褥里弓起背,沉重的梦呓如铁锤般一下一下砸在我心上,伸手拭却他眼角一滴清泪,这涩中带咸的小水是不是如同你的心?我的雾落......
  “不要走......不要走......潋儿......不要走”梦呓声声传来,我的雾落......是在希望与失望中挣扎,是在我若即若离的念头中受尽折磨,是我才会让你心如此揪痛。你是不是害怕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你害怕这种感觉,所以,你才会拒绝我的关心对吗?可是......我早已将你的心带入万劫不复的地带中......对不对?
  原来那日你打我,不是因为我非礼了你,而是因为我带来你即将破灭的希望,却又在瞬间残忍的推开你。邂逅一个人,她[他]随意一个动作,随意一个眼波,随意一句话语都能深深牵住自己最深最软的心弦,却也因她[他]不经意的转身,黯然神伤。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未能及早发现你的心意,是我未能及早体会你的心情,对不起......以后,就让我来追随你的脚步......你只要站在原地等着......只要站在原地等着。
  这一夜,雾落迷迷糊糊说了半宿梦呓,清泪打湿半个绣枕,直到我上床轻轻拥住他,怀着他清香身体,他才渐渐呼吸平静,在我怀里蹭了几下,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便慢慢沉睡。我在入睡时,最后想到......明日早上他醒来时见到与我同床共枕,会不会一脚把我揣下床呢?应该不会吧,雾落性子还是很柔顺的。不过......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别扭小脾气呢。
  ==
  吼~~~~留言~~动力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7-3-2011 09: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三章 鸳鸯戏水鱼水之欢

  很好,很好,事实证明小猫还是有脾气的,看看我现在衣裳不整被他一脚踹在床下,就知道雾落的小爪子还是挺厉害的。
  “潋儿,你......你怎么......在这里?”雾落抱着被子一脸无辜加惊骇的瞪着眼,柔美面靥带着睡意初醒的朦胧很是诱人,纤纤细指似要把锦被给抓出向个大洞出来。
  “落儿!大清早就谋杀妻主!看清楚身边人再踹也不迟啊。”我捂着腰侧,呲牙裂齿的反瞪于他,他力气还挺大的!眯着凤眼看着雾落慌乱又羞赧的样子,有意非常疼痛的样子,“我腰都快被你踢断了,”在他脚欲要踹上时我便醒过来,只是一时不知道两人等会躺在床上该说些什么才好,便顺着他脚自己滚在地下。
  “啊......哪里痛,哪里痛......”雾落抱着被子连爬带滚从床上下来,软软的小手很快就抚上我腰侧,“这里吗?不痛,不痛,揉揉就不痛了。”
  大哥,你确认自己不是在哄小孩?不过,他现在这样好可爱啊,红扑扑的小脸儿,水汪汪的眼睛,还有红嘟嘟的小嘴儿,我低下头看着他小巧的鼻梁尖一颗小汗珠,笑眯眯道“落儿,你可爱呵!”
  “什么?”雾落抬起头,眯眯的看着我,小手还停在我腰上不停的揉搓着,“还痛吗?”
  痛是不痛,不过早上起来的女人欲望估计挺大,软软的手不断在腰侧上时轻时生的揉搓着,感觉他手就是个点火源头,隔着单薄的内衣热热的暖流不断撞击全身, “嗯,不痛了,你......那个手......”声音有点点嘶哑,一听就知道是有问题,可偏生眼下这只小猫咪,好像还没有感觉到我即将化为狼人,小手手还在不断揉和揉和。
  “潋儿......你......怎么......嗯......”雾落只感自己脸上火辣辣,有点羞涩垂下长睫,柔唇紧抿几下,然后鼓起勇气用水汪汪的眼睛着她,“潋儿,你怎么在我床上?”
  看着他欲语欲羞的娇俏模样,心里粼波漾漾,邪邪一笑,手指勾起他秀美的下额,脸慢慢凑近,声音压低,凤眸潋潋深凝于他,“我也不清楚怎么睡在你床上,好像我在做梦时,听到有人在唤我呢。”我故意拖长声音,薄唇俯到他已是粉色的耳垂边,唇瓣不经意刷过他耳垂“嗯......梦中唤我的人......挺像......”
  “挺......挺像谁?”雾落感到自己的心毫无章节的乱跳,不自在的将头向后抑,好尽量避开她在暖柔的气息扑在自己耳边,“潋儿,你还没有说像谁呢?”
  “像......”薄唇吮住粉柔耳垂,手臂向前一伸将雾落搂个满怀,他身子一下变得很僵硬,估计是有点吓坏。声音是如丝般轻柔,“挺像......我的落儿呢!”舌尖卷入他耳廓内,唇瓣细细的吸吮着。
  “潋儿,别这样。”雾落神色黯淡带着点抗拒轻轻推开她,侧着脸垂下眼睫,内心挣扎一下,淡淡涩笑,“如果......你是可怜我,大可不必这样!”因可怜而来的感情,我雾落宁肯不要!
  “落儿!”手轻柔抚在他脸上,让他正视于我,暗自深吸一口气,“落儿,你持我是个随便可怜别人而施舍感情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在可怜我吗?”紧紧闭上眼睛,掩过清眸内深深的疼痛,似水烟轻薄的声音淡淡在有点凉意的屋内散开,“如果不是可怜我,那天晚上为什么要推开我呢?”
  “落儿,没有人会带着可怜的心来爱的。”手指在他娇嫩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抚摸,搂在他腰上的手感到他纤瘦的身子慢慢变软,我慢慢将他搂在怀里,“那天晚上是因为我不敢确认落儿的心,怕自己一时失控,才推开你的。落儿......我虽然无法给你一颗完整的心,但我对落儿的爱是绝对渗存可怜,相信我!”怜惜应该不算可怜一类吧。
  雾落垂眉沉默片刻,面靥更增添一怀伤疼,从我里轻身起来,别开脸,手有点僵硬着把如瀑长发拢理到耳后,低低涩笑,“潋儿,谨言慎行洗漱了。”
  “怎么呢?还不相信我?那我要怎样做落儿才能相信我?”我也从毡毯站起身,凤眸涌着炎热执着直直看着他,手按在他纤细的肩上,看着他满目哀伤,我轻吻上颤抖的长睫,“是不是我以前留下太多伤害给落儿,所以落儿才无法释怀?是不是因为我以前对落儿不够好,让落儿看不到我现在的心才会再拒绝我,是不是?”
  雾落从我怀里抬起头,有点雾气迷蒙的眼睛看着我急忙解释,“不是的,潋儿,不是这样的,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嗯?......是因为什么......”小家伙,明明开始心软,嘴皮儿还装硬,我再加点油,将火烧旺点,如今知道两人的心情,拖泥带水不是我做事风格,以免夜长梦多。
  “是因为......”雾蒙蒙的眼睛被长长卷翘的睫羽颤颤掩住,说到关键时墨玉眸子悄悄偷瞟我下,然后又忽地闪开,粉泽水润的下唇被珍洁的贝齿轻轻咬住,面靥的欲语欲羞的潋滟魅惑着我就这样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粉唇。
  “啊......唔......”自己的唇被一片柔软覆上,雾落蓦地睁大眼睛,被毫无预兆的吻给愣住,手与脚尤地发软,脑子里[轰]的声是一片空白。
  手轻轻抚在雾落睁着的眼睛上,细柔的长睫在我手心如绒羽般轻轻刷过来带来阵阵颤粟,柔软的薄唇轻轻摩挲着他水润粉泽的唇瓣,“乖,闭上眼睛。”他睁大的眼睛内带着一点无辜时,我好像感觉自己再做一件非常非常坏的事情般!
  舌尖滑过他唇瓣,探入他清甜的唇舌,探到他羞涩地卷颤起舌蕊闪躲着我,我舌尖一个用力抵在他舌蕊最深处,雾落嗓子咕哝一下舌蕊便展开,随着吻的加深,雾落开始用生涩的动作的回应于我,品尝到他生涩的邀请,电流霎时席涌而来,唇舌狠狠地吮吸着他,舌尖疯狂的在他唇内飞舞,他的生涩带给我强烈的震撼,是不同于祺韵的温柔,郁离的熟巧,纯粹就是吸吮,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却偏偏该死的诱惑异常。
  鼻尖深深呼吸一下,唇稍稍离开他唇瓣,轻轻的声音低沉的嘶哑,“感觉怎么样?落儿还要拒绝我吗?”雾落喘着急骤的气息,扇乎着狂吻过后而红肿唇瓣,用他水朦朦的眼睛望着我,“你亲都亲了,还问我!”如丝媚眼薄嗔轻瞪了我眼,便急急垂下首,不敢再看我。
  “真乖,来......我们再亲亲......”缠在他腰肢上的手拢紧,薄唇挽起邪魅的笑容,再次吻上他娇柔唇瓣。化身为狼人其实真的很简单,由其是情欲初开,对房中术并不是很熟练的我来说,更加向往鱼水的交融。
  唇齿相交,相濡以沫,一串串深吻流连在我与他的唇瓣内,彼此的舌蕊想要更深吮住对方,从轻啄的浅吻到疯狂的热吻,从生涩的回应到热情的索取,火热的纠缠,抵死的缠绵换来更深爱恋。
  雾落颤抖着身子,纤细的小手紧紧攀在我脖颈上,清水明眸让淡淡水烟朦胧着,粉嫩水润的唇一遍又遍深唤着我的名字,“嗯......潋儿......我的潋儿......真的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他一颗泪水滴在两人紧吮在唇角边,我舌尖轻轻将它送入自己唇内,“落儿......看到你流眼泪,我的心会很痛。”
  屋内流涌着热縻的空气,两个添满木炭燃起火红的暖炉,暖暖的火焰更是加剧氤氲的情欲气息,小鼎内焚着的薄荷香也化身为摧情的药。
  雾落颤悠悠的睁开眼睛,眸内如水的溻差点让我当场溺水而亡,雾落昼平着喘息,满是惊喜的颤抖轻轻问起,“如果......我......嗯......很爱......很爱潋儿......那潋儿也会......很爱我吗?”
  “会,一定会!潋儿会更爱落儿......一定......”满满的感动将我的心膨涨,是暖暖的还有点酸酸的。
  雾落伸出小手勾起小指,雾水烟眸坚定的看着我,“我们拉勾!我一定会永远永远一直很爱潋儿!”
  “嗯,我们拉勾,一百年不变!”我紧搂住雾落,小指勾住他的小指,两拇指紧紧相按,许下他一个承诺,虽然我不能保证我们是否能走到一百年,但我会在有生之年一定好好爱着他,宠着他。
  衣衫半裸时雾落突然冒出一句差点让我栽倒话,“饿?落儿竟然问我饿不饿?”我勾邪肆的笑,凤眸细细眯起,一点一点凑近雾落白皙柔滑的颈边,在雾落心慌失措急急向床角里躺去时,我蓦地咬在他颈上,“为妻现在很饿哦,落儿就用身子来喂饱为妻吧。”在雾落羞涩的惊呼声中,我开始进行两人的热身前奏,细密如雨点的吻频频落在他如玉般晶莹的身子上。
  吻到深入,两人衣裳褪尽,我凝看着雾落青涩介于成熟的修长身体,咽了咽嗓子,手指轻轻点上他胸前泛起水色光润粉色两点,我只轻轻一点,他全身便是淡淡粉红绯晕遍布全身。雾落羞怯闪躲的身子让我体内的欲望之火势不可当,喉咙呢哝一下,俯下头,吻是时轻时重吮吸着他白皙剔透的身子,舌蕊在他优美的锁骨流连种下几枚嫣红草莓,慢慢往下滑直到吻上到粉色乳首上。
  “嗯......”他低低的呻吟弥漫整个寝房,手从他腰肢上缓缓落在他高昂上轻轻揉搓起,两人嘴里同时轻轻呻吟两声。柔抚中的昂扬翕加肿大,铃口晶透的水珠悄悄沁出来沾在我手心里,“落儿......我要看看......你下面的宝贝儿......”不等他回答,唇离开他坚挺的乳首,低下头眼睛盯上他冲肿的昂扬上,呼吸突然变得更加急促,下面的宝贝儿,好......好可爱......
  “嗯......不要看......”呃......准备再细细看会时,突然两只纤细的小手抚在上面,遮住小可爱,我轻轻笑起,抓住雾落的小手放在腰侧,低沉柔柔轻说,“别怕......再看一会,再看一会。”
  雾落不自在的扭动腰肢,谁知更让形状非常可爱宝贝儿多增几分青涩的诱惑,看着硬挺着宝贝儿在绒绒的黑色森林里泛着粉晶的嫩色,铃口还在轻轻的沁着晶透水泽,有时还会小小的弹跳一下,鼻子里好像有点痒痒,我连忙抑起头,惨,不会流鼻血吧。
  ===
  啊 啊 啊~~我要动力~~我要动力啊~~~深水亲们~~~出水换气啦~~~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7-3-2011 09: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四章 良辰美景春宵苦短

  春色流连,悱情脉脉,修长手指摹画起满屋的旖旎春色,煽情的轻吟穿透轮回,生生世世永不修离。
  “落儿,你这里跳得好厉害。”鼻血没有流,手继续耍起流氓,手指轻轻撸动着,看着他粉色的宝贝一跳一弹的感觉有点想笑,这还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男人的命根子。
  “不要......潋儿......不要......有点点痛。”一只手怯怯的捂住玉茎上,雾落水蒙蒙的美目可怜惜惜的看着我,“有点痛......潋儿......你......轻点好吗?”
  [轰轰咚咚]一声天雷劈头盖脸打下来,身体内是兽血沸腾,雾落娇媚带怜的神色简单就是将我身体最狂暴的分子给蓦然勾出来,真的......很想......很想......揉虐一番!手不由更加一用力,俯下身子疯狂吻起,灼热的手带着揉捏抚摸他全身。
  “啊......潋儿......痛......轻点......轻点......啊......嗯啊......轻点......”求饶与呻吟混合一起,交织成欲罢不能的情欲篇章,两人呼吸愈发浓厚,雾落的小手也开始揉搓着我胸前柔软,时而会轻捏起粉色蓓蕾,时而会在我后背重重抚摸着,到最后,也分不清到底是在痛呢?还是享受?
  “轻点?不行啊,落儿的宝贝不让我放轻点呢?”狂厉的热血沸腾全身,凤眸是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疯狂,眸内幽幽红芒一掠而过,手是带着狂风暴雨席卷雾落娇柔白皙的身子,握着他灼热昂扬更是加快抚动。
  “嗯......啊......轻点啊......潋儿......下面......难受......嗯啊......”听着雾落细细的求怜情吟声,我置若罔闻,疯狂与他纠缠,抚在他昂扬的手还是慢慢放轻,俯下身唇瓣吻上他炽热红肿的嫣唇,吮吸住他颤抖的小舌,雾落呜嘤不已,水雾的眸内似有晶莹的水珠闪动。
  “啊......”雾落身子猛的颤抖,凝滑的肌肤绯晕加深,情不自禁弓起纤细优美的后背,我感到手中灼热猛的颤抖起几下,麝香的气味瞬间仆入鼻内,小家伙......原来是到高潮了呢。可是我......好像还有解决啊......哭......
  软中人软软着扒在床上喘着浓厚的气息,我一下一下抚摸着他后背,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小手,悄悄渡了点真气给他,好让他恢复精神,“刚刚真的很痛吗?”事后有点心虚啊,由其是看到他拍板的胸上落着斑斑红痕,还有粉红的乳首稍有肿红。
  “嗯......不是很痛,就是......刚刚潋儿......手有点用劲。”雾将一下子将头死死掩在被褥,小小的窘羞声从被褥内闷闷飘出,把手中晶液擦试干净,躺下来将被褥里的羞怯人儿搂在我身上,轻轻唤一声,“落儿......”
  雾落如染在水烟里的含情眸子带着迷离脉脉凝于我,凝滑的手环住我脖颈,缓缓闭上眼睛,红唇挽起纯真而妩媚的笑容,微微轻启探出粉红小舌倏将从我耳垂处一直细细舔吮到我胸前,感觉他在一步步接近敏感的柔软。嗯,很好,有点精神了。
  “呃......”嗓里哽呢出声,身子颤粟一下,是他的唇瓣吻上我的柔软,并用他的贝齿轻轻摩擦吮吸着柔软上的蓓蕾。手指拢紧入他青丝内,想在他更多的热情与挑逗。
  “潋儿......我来帝都前......爹爹有教过我......房中术......”在氤氲的情雾中好像听到雾落羞涩的声音,我手指穿梭在他青丝中,慢慢下滑细细抚摸他优美的背后曲线。
  “嗯,我知道,男子出嫁前,做爹爹的会拿出合欢佛与春闺图给你们。”雾落身体幽幽体香淡淡传来,我把他往怀里一带,轻笑中带着妖魅,“告诉我,爹爹交会了你一些什么?”
  “爹爹......将合欢伟同春闺图给我......我没敢看太多。”微不可听的声音悄悄吐出来,雾落羞答答将头垂下,暖暖的面靥贴在锁骨处引来我一个激灵。
  放开搂紧在他后背的手,温热的气息轻轻扇在他耳边,“要不,落儿今就好好在为妻身上实际操作一回?”这里的合欢佛与春闺图会有些什么样的肢体动作呢?以前听纪缨提过一点,不过可惜的是,她好像是很不好意思详细说明。
  我看着他全身布满刚刚留下的激情,微微虚起眼睛,享受他慢慢挑逗我的生涩轻柔,美妙的轻柔加吮吸让我全身燥动,粉红小舌带着一缕银丝一点一点的舔吮着胸前蓓蕾,轻颤的悸动在心中不断漾漾。
  “嗯......想不到落儿挺强的......”愉悦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呻吟从我口中逸出,身上的人似乎感到鼓舞,更加卖力用他的舌与手引来一阵阵颤粟,辗转缠绵到深处时,密秘之处蓦地传来一阵酥麻温润,我不禁双膝一下并拢,睁开迷离的双眼,落儿竟然弓起他泛粉的背部头俯在下面,“啊...... 落......落儿!”
  “潋儿......”雾落抬起头,气息不稳低低的唤我一声,微启嫣红唇瓣处淌着一缕细细银丝,柔美面靥露出绯色朦胧的诱惑,我轻笑一下,看来他爹爹给他的东西真的是很劲爆,连这种热情挑逗都有,瞅到他肿涨到泛紫的昂扬,我稍稍起身将他搂住,忍住欲火的煎熬,“好了......好了......落儿很棒......”手使坏的揉住他昂扬上,嘶哑挑笑,“落儿的小弟弟好像等不及了哦......”
  雾落红着小脸,喘吟的声音带着的一点迷情痛苦,“潋儿......我......我......想要......”灼热的昂扬在我腿根来回磨蹭,寻我让它释放的入口。
  两人交合的瞬间,我突然看雾落腰侧锁骨下方有一朵形状像桃花的殷红胎记,我俯下身子吻吻他腰侧,“落儿,你这个胎记生得很美啊。”
  “嗯......啊......那......那不是......胎记......”雾落轻轻的哼嘤着,腰肢不主的向上挺,“是......是我的守宫砂......”
  我身子稍稍一僵,原来男子的守宫砂在腰侧啊,抚住他的灼热缓缓坐没,两人同时发时一声满足的呻吟,雾落小手紧紧抓住我手臂,青涩妩媚的细碎声音充溢满层的旖旎。两个炽热的身子缠绵悱恻,缱绻爱悦,不断探取彼此,不断要想更加取悦彼此,縻情的汗水混合一起,演化成最催情的水剂。
  良辰美景,春宵苦短,第三次缠绵过后,雾落身子不由软软虚耗,我搂住他软若无骨的身子吻着他发鬓,“累吗?先睡一睡,等会让安清他们打热水来舒舒身子。”
  醒来时,床边是一阵悉悉索索穿衣响声,我撩开床幔便见雾落眉目含着暖笑穿理衣裳,我起身走过去拥住雾落,下额抵在额他纤细的肩上,轻声问起,“怎么不多睡会?身子好些了吗。”
  雾落向我怀里缩了缩,小手抚上我怀在他腰上的手,窘羞着小声说起,“都快午时了呢,等会郁哥哥就要派人来唤我们用膳。”
  “傻瓜,你还怕他们知道啊,笨笨,我昨晚在你这里,今早又没有去吃早茶,现在整个府里头都知道雾主子与小姐......啊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不要挠痒了......哈哈哈......”雾落窘得转过身使尽力气挠我痒痒,在我求饶声中总算放过我。
  给我穿好衣裳纶好发后,雾落坐在妆铜镜前绾起自己的及腰墨发,看着梳篦上,“[兰台竟斗青丝发,对月争夸白玉簪],落儿,喜欢吗?”对镜成梳妆,三千青丝为谁留?镜中人他的三千青丝是为我而留啊。
  “嗯,喜欢,还有这个,我也很喜欢。”从妆奁最下层锦格里拿出一个扇形墨玉佩,雾落清水美目潋笑看着我,“这个我最喜欢。”
  “傻瓜,最喜欢怎么不带上呢?偏偏还收在妆奁里。”将玉佩拿在手里,弯下腰将玉别在他腰束上,理理墨玉上垂着银素流苏,笑道:“是不是先前不好意思带啊。”墨玉是上回在库房里挑出来的玉,送给雾落后一直没有见他带过,搞得我纳闷一天,还以为他不喜欢呢,原来是收藏起来。
  雾落低下头,白晢脸颊薰染绯红,美目水泥荡漾,羞涩的瞄了我一眼,“舍不得带,以前想潋儿时,我就拿它当成潋儿。
  一番话把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在他绯色脸颊上狠狠亲一口,”以后要想我时就来找我,别睹物思人,不然我会妒忌这块玉的,有个活人在家里,你不来找,偏偏看这块玉。“手指抚摸着眼角,心痛说起,“也不知道这双秋水明翦背着我时流过多少眼泪?落儿,以后不要再偷偷掉眼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有潋儿陪着我,潋儿会舍不得我哭。”雾落眸内溢出暖暖的爱恋,小手轻柔抚摸着我脸,让我感受他倾洒的柔情与爱恋。
  “那......落儿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是女人都会问这句话!
  “啊......那个......”雾落明眸又开始闪乎起,我发现他也挺爱装鸵鸟的,到了关键时,就会缩进自己的壳内,情愿憋死也不愿意出来。
  瞅瞅他羞赧闪躲的样子,我故意挑起他兴趣,慵懒拖长着声音,“我喜欢落儿可是在很早以前了哦......”
  雾落听后连忙看着我,明眸内是潋漾着激动,扑进我怀抱里,“我也是很早就喜欢上潋儿。”
  搂住他舌尖坏坏的吮吸他晶莹粉嫩的耳垂,“真的吗?不会是骗我吧,不过,肯定是我先喜欢上你的。”
  躲过我吮吻,雾落抬起他绯红的小脸儿,急忙解释起,“真的!没有骗潋儿,在夕巧会上我就对潋儿很有好感。”
  “啊,我知道了,原来落儿这么早就喜欢上我了啊。”奸笑几声,又将雾落狠狠狼吻一番,意犹未尽叹道:“要是晚上该多好啊。”长夜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春霄啊......
  雾落恍然大悟醒过来,可惜已经被我狼吻一通,红着脸,局促的摁玩着手指,“那潋儿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想知道?”我将脸凑近他粉软的唇边,耍起无赖,“想知道先亲我一下,亲好了我就告诉你。”
  [波哒]清脆的吻声绕梁不息,我欢笑着紧紧搂住他幽香软绵的身子,唇吻在他耳垂边不断重复着轻吟,“落儿,我的落儿......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嗯,一辈子永不分离,生生世世与君相共!”静静的屋内,我与他深深相凝,两人的目光如磁铁相互吸附着,过往的岁日我们未能交织一起,而往后的岁日我们将会相互填补上以前的空白,是谁最先喜欢上谁都已经不重要只要心意相通,永不言弃便是最好的喜欢。
  尤记夕巧节一曲[并蒂莲曲]将我与他的命运第一次相交,曲尽人散,他擂台上飘然转身离去的烟表身影如同一幅江南烟雨隐入在滚滚红绸内,也许......在那时,心里就有他朦胧的身影吧。
  ==
  再吼~~~冒泡了啦~~~~留言~~~动力~~~~~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7-3-2011 09: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五章 孕子风波 僧者归来

  从[雾院]里出来,外面晶雪依旧,院内数枝寒梅初绽芳姿,我牵着雾落的手两人唇边带笑穿过九曲回廊向内厅走过,沿途的清秀侍从们见我俩毫无顾及的有说有笑牵着手时,连忙敛侧身,羞涩的低走头问好,侍婢因是女子的关系。胆儿挺大,一般都会先恭谨的行个礼,然后就笑嘻嘻道起恭喜来。
  “潋儿,快放手,下人们在笑话我呢。”雾落薄面窘红,挣扎着要将手分开,流盼的美目潋潋粼。
  本是牵着的手这会子我换成十指相扣,微微浅笑起,“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是不放手的!”
  “潋儿......”清眸内很快又浮上一声水雾,十指紧拢,清眸内是萦绕着一脉温情。我将他眼角流出的泪水拭到,“好了,好了,怎么又哭了,水做的也不是这样啊,流多眼泪体内缺水的,到时就不漂亮了喽。”
  进了内厅雾落悄悄的挣脱手,我也没有再强留,大红梨饭桌边可是坐着三位夫郎呢,“怎么都这么早啊?”
  “还早?都午时了。”初尘冷冷瞥了我眼,看到雾落来了后,急连起身拉着雾落关心问起,“昨晚还累了?快坐下,郁哥哥给你熬了汤药,呆会多喝点。”估计是瞅到雾落脖子上一点红嫣,初尘清美的脸一沉,星眸对着我一瞪,“你就不会节制点!你看看......”揪开雾落的衣襟吼起,“都被你亲成青紫色。”
  如果不是知道初尘是一男的,我还怀疑他这样是在吃我的醋,祺韵与郁离的眼睛瞟到雾落白脖颈处一抹青红时,身子稍稍一僵,垂下头任那迷人的绯晕悄悄爬上自己白玉无瑕的脸上,我抿嘴一笑,这两位估计是想到之前我也曾留下青红吻痕给他们。
  坐在主椅上,估计是祺韵与郁离故意安排的,我左右两侧是坐着初尘与雾落,刚坐下来,左边坐着的初尘气呼呼的将筷子塞到我手里,顺便夹了口菜放到我碗里,“给,吃饭!饿死了,等你们么久!”
  我错愕着望向初尘,我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啊,自送他玉那天起,他就没有给我好脸色看,今天口气虽然凶点,可怎么还帮我夹菜呢?
  “看什么看,顺手而已!”撅起小巧的唇瓣,明媚的眼睛又是瞪向我,初尘孩子般的气呼模样,我是想笑又不敢笑,他这样那还有当时见到他半点才子模样啊,难怪以前我去找他时,他身边两个侍童会在不经意间扯扯他衣袖,原来是提醒他别发火啊。
  “好,顺手而已!来,我也是顺手。”夹了块鸡丝放到初尘,又轮流给祺韵三人碗里都夹上菜,看着四人红着脸,死命将头往碗里掩,美目还时不时悄悄瞅我一眼,我咬唇轻笑一声,“好了,一起吃饭,今天早上剧烈一番,还真挺饿的。”
  “潋儿,说话注意点,厅里还有侍人呢!”还是郁离好啊,只会说不会像某人那样直接在桌子底子用嘴踢,我忍着小腿骨传来的痛,瞪了初尘一眼,呲嘴笑看着郁离,“还是离儿最乖。来,再给离儿夹口菜!”
  “你呀,圣人言[食而不语],你也是饮多诗书之人,吃个饭也这般语多。”素衣如雪,温柔潋笑的祺韵摇摇头,一脸无奈。
  诶......府里多几个饱读诗书的人,日子不好过啊,一个两个都是才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起话来之乎者也一大堆,我就纳闷,难道孔子也有穿来?
  “雾弟弟,这是我熬的汤药,多喝点呀,身子会好此。”郁离盛了碗灰橙汤药给雾落,见雾落脸色有点苍白,连忙轻轻拍着他手,柔声解释起,“别怕,潋儿曾告诉我你不爱喝汤药,我便在汤里多添几剂去药腥的药草,喝下去与平常药甜汤无异。”
  我看着郁离细心照顾着他们,恬淡清雅的脸上没有一丝怨言,反而处处为我着想,为我打点,眼眶有些湿润,急忙敛下睫羽,隐去鼻头内的涩痛,身边坐着的初尘估计注意到我神色不对,伸出柔嫩的手轻轻在桌子扯扯我衣袖,明媚的眼睛有担忧的看着我,我低下头对他轻笑一下,表示没事。真的没事,只是为郁离而心痛。
  我调节着气息,抬起头笑看着郁离一下,转对喝完汤药的雾落关怀问起,“怎么样?不会再吐吧。”
  雾落红着脸,水蒙蒙的美目瞟我一眼,“没有,郁哥哥很费心熬的汤药很好喝。”
  “好喝就行,多喝一点。你们身子骨太瘦,抱起来都有点咯手,养胖点抱来才舒服。”我站起身将桌上的汤盅打开,看到里面还有半盅,俯过身拿起郁离面前的碗,“来,每人都喝几碗,将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给四人都添满,自己也添了碗,一口喝尽,结果,四位夫郎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快喝啊。离儿,这汤药还真滑,很好喝。”在他们愣愣的目光下,我又盛上一碗给自己,补药多喝点没有关系吧,特别是这段时候我也是每晚咻嘿的,也得补补才行。
  郁离补着红脸,黑幽的眸子瞅瞅几个已经将头低到桌底下的三人,秀巧的红唇小声嘤起,“潋儿,这不是那个养身体的药!是......是......”
  我意犹未尽伸出舌头舔舔唇边一滴漏网汤药,很快将它卷入唇内,“不养身体的?那是什么补药?补气补血都行。”
  初尘将碗里汤药一口饮尽,瓷碗[碰]的一声搁在桌上,咬牙切齿的盯着我,“笨女人......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个笨女人......!”
  感到手被一个柔软而温热的手握住,素白的锦衣上有清新的温暖气息,温润的墨瞳凝视着我,舒缓轻润的声音在我耳边流淌,“潋儿......嗯......呵呵......”如果他不抖着肩闷笑的话,估计我会更加开心。
  雾落从桌低下抬起头,面靥的红得滴血,“潋儿......这是......孕果汤......”
  我蹭一下从凳上跳起,指着汤盅里残渣,恕我因惊骇到结巴大道,“就......就是......书上写的怀......怀......怀孕汤?!”我已经想到西游记里唐僧与猪八戒他们无意喝了子母河的水后,而意外怀孕,......难道今天我也要怀孕了?不要啊......我手连忙捂在肚子上,姐们,给点面子,不要挺起来啊。十月怀胎还好说,可生小孩是九死一生!我好不容易摆脱生子痛苦,你千万不要因我一时贪喝给喝出个怀孕!“那......我也要怀孕!离儿,快快接你老婆!我要晕了!”两眼一翻,直直扑在郁离怀里蹭上蹭下,眼泪鼻涕一下流。
  “哈哈哈......哈哈哈......”厅里爆出几阵大笑,初尘是干脆将头趴在桌上,一只手直直的指着我,“哈哈哈......说你是个笨女人你还真是个笨女人......哈哈哈”
  郁离不发自在的抱住我,别开红晕的脸,看着整个厅里都在闷笑的众人,声音也带一点笑意。“你是女子怎么可能会......怀孕......”
  “那你们羞什么!”不就是一不小心喝了孕果汤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对,为什么要喝孕果汤呢?啊,落儿你喝就就会怀上?”
  “不......不......不是的!”雾落纤细的手紧紧端着还装有汤药的碗,流盼的眼内有点雾气缭绕,粉润的唇微微抖粟,听声音好像都伤心的哭哽声,“潋儿要是不想让我喝,我不喝......我不喝便是。”
  郁离轻轻松手放开我,身子碰碰我胳膊,示意我快点过去哄哄,我握住了下郁离的手,走到雾落身边,手拭到他眼角的泪滴,柔声问题,“唉......怎么好端端又要哭呢?”
  “哼!笨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初尘拿起筷子狠狠的戳弄盘里的菜,冷幽幽的眸子刷地又瞟到我脸上,“真不知道你这笨女人脑里想着什么!”
  我冷冷的瞪了初尘一眼,这个时候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看到祺韵笑抿着嘴唇,伸手扯扯初尘的衣角,初尘才收回利齿。
  “谁跟我解释一下这孕果汤到底有什么用?喝上就会怀小孩吗?”屋里的男儿家们冷不丁被我将孕果汤挂在嘴边说起,本是薄红的脸,现在都可以开染房了,红的青的绿的白的什么颜色都在脸上一闪一闪,几个薄面的侍从羞涩跺几脚,很快就闪出屋外,留下我与四位夫郎左右相瞪。
  弄了半天,在他们吱吱呜呜,吞吞吐吐轻声中我总算明白孕果汤是怎么回事,原来是男子与女子行完房后,如果做妻主的想要男子怀孕便会吩咐熬孕果汤给男子喝,男子喝完后,三日内与妻主同房,一般情况下会怀有身孕,机率应该是百分之五十左右吧。男子怀孕本是很难,如果头胎因意外滑下,男子怀孕更是难上加难。
  “傻落儿,哭什么呢?我是不知道清楚这码子事情。”搂住闷在我怀里害臊加咽哽的人,笑眯眯对着另三位夫郎道,“你们要是想要小孩的话尽管说,一人生十个都没有问题!”
  “呸,谁跟你生小孩!”初尘凶狠狠冷瞪我一下,甩袖就向外走,脚在跨过门槛时稍有停滞,迎面吹来的拂起他垂在肩侧的头发,在他脸颊边扬起道道弧形,逆着光看到他修长的背影映在雪色下,恍惚雪白的世界只剩他一抹黑影,天地间一片静寂,唯有他带着独寂伫立在冰封天地中,贵气逼人的气质带着清冷的萧瑟。我细眯着眼睛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落儿,初尘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雾落凝看了我一眼,幽幽叹气声让我与祺韵、郁离齐齐看向他,“初尘其实挺可怜的,他......”
  “小姐,小姐......”急急进门的秋蝶打断雾落颇有凝重的口气,“小姐,外面有个仙风道骨的人找你!”
  我不悦的瞪了秋蝶一眼,这丫头乍乍乎乎的样子怎么还没有改过来,脸色一凛,冷冷睇看秋蝶,“什么仙风道骨的人?李总管呢?”
  秋蝶怯怯瞟了瞟厅里的主子,总算是知道小姐为什么脸是冷若冰霜,原来是打断小姐与主子们聊天,秋蝶在心里狠狠的骂了自己几下,便恭谨的敛首,“府门口来了位得道的高僧,指名要小姐你去亲迎,李总管也在府门口候着,因为僧者拿着一块定王府令牌,李总管便于工作吩咐奴婢来请示小姐是否认识一位僧者。”
  “僧者?”手指敲叩在桌边缘,僧者?僧者么?消失六年的师傅?!“你们在厅里等等,想回院里也行,我出去一下。”
  站在府门口,两眼涩痛看着前面背对门府,负手而立的身着白色僧袍的白发僧者,僧者似感到背后有灼热目光注视他时,僧者缓缓转过身,两道白眉风霜沾染,白眉下那双沉积沉积了无数沧海,看尽人间无数悲欢的眼睛清澈而慈悲,历经万千事物的脸平静而祥和。
  “师傅!”蕴酿起满腔感情飞奔过来,掩在袖内的手里却多了一把短匕,千年老狐狸您总算出现了啊,心里恨得咯咯响,可脸上是久别重逢的喜悦,飞身掠过还没有碰到老狐狸的衣角,却被一个突然掠过来的幽香胸怀给抱了个满怀!
  “啊呀!这莫非是我的小师妹?好热情的接待”
4-76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3-2011 11: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六章 妖娆妩媚戏风情

  “啊呀!这莫非是我的小师妹?好热情的接待啊。”声音宛如落英飘絮时靡靡的慵嫩妖娆,搂住我的人身上飘出的幽幽清香沁人肺腑,未等及我反映,脖颈瞬间一个带着凉意柔软覆上,暖热的皮肤上有牙齿轻咬。在我出手时刻,他却飞速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如火如荼的红色身影似惊鸿一掠轻轻跃出数丈。
  晶雪莹天的白茫大地上,他一穿红艳薄织绡衣飘然漫飞,三千如瀑青丝在红与白的风景里舞动一曲奢靡,站在数丈之远,他翻飞的红艳薄织绡露出绣在袍裾边的朵朵金莲,似曾相识的潋潋桃花美目似非似笑,菱形红嘴对我绽放樱花粟花般的笑,妖媚精致的脸颊时......刹那芳华!
  “小师妹好生无礼哟,见了师兄不行礼便也罢,还来个投怀送抱同顺手非礼师史!”修长纤细的手指敛拢漫飞青丝,桃花眼流曦异莹浅浅笑看于我,妖娆妩媚的声音似是要将人淹没在他万种风情内。
  “栀烬,又在这贪玩。”空尘大师捻起长须摇头微笑,慈祥的眼睛看着站在府门口的紫色身影,蔼然而笑,“徙儿,这是你师兄栀烬,你与师兄应该也有一面之缘吧。”七年前栀烬遭人暗算,被人封制功力送到青楼做妓子,当晚又能被人暗下媚药后送给青麟书院的某位官员做小侍,结果却被当年年仅七岁的夜儿相救。
  “那个......嗯......确实有一面之缘。”没错,确实有一面之缘,而且是月下窥看美男出浴的尴尬之缘!若当时知道他是自己的师兄,打死我也不会大大方方站出来承认自己在偷看他出浴啊。不过,他也非礼了我,刚脖颈上就被他轻咬了一下。
  乌黑如泉地长发在栀烬指间滑动,缓缓抬起手,薄薄的金绣广袖从他手腕边垂滑到手肘之处落出他白如凝脂胳膊儿,修长手指将垂散的长发重新绾起,用一根墨玉簪子簪好,带着妖娆的风情从雪地上如行云流般缓缓走来,站在她面前,栀烬嫣然一笑,手指自她垂在耳侧的托发里滑过,慵懒而柔媚的轻笑,“嗯......没错......那一次见面师兄我可是三生难忘啊!”
  虽然师兄的声音很好听,很有另类的妖娆,可给我带来却是阵阵寒噤,将流连在师兄指间的长发拢回,薄唇淡淡一笑,“没错,却实让人很难忘。”粼粼的涟漪水面荡漾着如银的月色水芒,在潋潋水月之下是一位风情万种的美艳男子妖娆出水,出映在水中的晶莹皮肤被银月染上淡淡光晕,都让那湖光水色顿失风彩......我想,是个女人都难以忘记吧。
  柔如灵蛇的臂膊蓦地勾住我脖子,芬芳如兰的吐气息逸在耳边,如绸缎般光滑的鬓发故意摩挲我的右脸颊,魅惑的声音缓缓吹来:“那师妹要不要再来一次呢?”
  在美色的晕眩我非常艰难掰开绕在我脖子上软若无骨的手臂,带着三分冷漠微笑起,“不用,不用,谢谢师兄的好意,师妹受之有愧。”
  栀烬桃花美目掩去一掠而过的幽芒,温香柔软的身子再次欺近,红唇挽起一抹让人惊艳的笑容,修长手指在她薄唇边轻轻划过,快如闪电在她肩膀某处穴位上一点。粉红的舌蕊飞快舔过她带有凉意的唇瓣,整个温香的身子倚在她怀里,下额抵在她肩膀上,低低媚笑起,“不愧,不愧,师兄乐意至及,师妹不赏脸么?”
  被亲的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竟然被男人给非礼了?!],僵硬着上半身,昼放轻自己的声音,“师兄,那个你能不能先解给我穴道?有什么话我们进府再聊。”武功真的很高,我根本没有看清他动作便已出手。
  栀烬黛眉微挑,抿着唇轻声一笑,“师妹说话可以算数哦,进府后我们再好好聊!”
  我见他特意在[好好聊]上加重拖音就郁闷无比,好好聊?难道要聊几月前无意撞到你沐浴后的事后感想?
  “师傅,徒儿几年未见您,甚是想念啊。”越过妖媚而美艳的师兄,我挽起老狐狸的胳膊笑眯眯着请进府里,“师兄,你我两人虽同为师门,却交之甚浅,此次师兄来帝都师妹应当盛情款待。”
  栀烬桃花美目潋滟璀璨,菱形的红唇挑起一抹弧度,“如此,有劳师妹,师兄是非常期待师妹的盛情款待哟。”
  我看了眼慑人眼目的美艳师兄,再看一眼淡泊的师傅,怎么也无法想像这两人竟会是师徒,师兄骨子里都是透着桀傲,唯有妖娆风情的眉目中隐着的一抹淡泊之色与师傅相近。其它......诶,一个是西方纳子,一个是妖界之王的区别。
  空尘大师似是看出身边人的疑惑,微笑道:“徒儿,你师兄虽是个男儿身,可性子是比女子还要玩世不恭,徒儿以后不必见怪。”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师兄在这个世界里的男儿中确实算是个异类,虽说人又长得异常美貌,可与女儿国里的女子喜欢温柔娴淑类型沾不上丁点边儿,而且还有一身好武功,几点合在一起,能不能降得住都是个问题,怎还有女子敢娶回家?不过,对于我来说挺多就是长得太妖媚了一点,其它都也无所谓。
  我凤眸细细打量师兄一番,微笑道:“师兄性子虽是玩世不恭,却也是真性情,师傅不必为我而放在心上,夜儿甚是欣赏师兄的无畏性子。”
  “世间女子对在外抛头露面,不安份相妻教女的男儿家十分厌恶,师妹性子也是好生怪异,非旦不起厌恶,还能说出甚是欣赏,栀烬实在是不敢相信那。”慵懒的声音稍有低沉,栀烬敛起逶地袍裾缓步跨进府门口,白皙的小腿映着红火金绣织绡,更是慑人魂魄。
  “师兄,你不怕冷吗?”我看着他穿着薄薄的织绡还要在小脚处开一条敞口,走路的时候可见纤细白皙小脚在红火织绡中若隐若现,直觉告诉我这样应该很冷吧。
  栀烬缓行的脚步滞停一下,在冗长的回廊里他拂起长长广袖及缓着转过身,在飘动的火红薄绡里,我看见他美艳到极至的潋滟媚笑,“冷?心若冷了,版面这层凡肉还会冷过心吗?”似有自嘲的伤感裹在他潋艳的笑声里。
  我目光有瞬间的呆滞,这般风情,这般妖娆尽是浑天而成,谁人可与他相比?谁人能胜于他?
  “呵呵呵,师妹你莫不是看上师兄了?不然怎么这般痴呆?师傅,看来您收的这位得意弟子也不怎么出色啊。”栀烬折下从院内探到回廊里的一枝冷艳红火的寒梅,嗅闻着寒梅冷冷清香,笑......带着点神秘莫测,“这株寒梅......”指间寒梅轻旋几下,扬手将寒梅瞬间甩出,红唇浅浅一笑,“这株寒梅算是师兄送给师妹的见面礼......记得拿上好的花瓷插上,还有要放在师妹房里最醒目的地方。”
  看到急速飞来的梅枝,拂起衣袖轻轻卷过寒梅,看着前面优雅缓行的火红背影笑问起老狐狸,“师傅,你是什么时候收的大师兄呢?怎么从未听你提有过?”
  “比徒儿早三年左右。”空尘大师捻着长须,白色僧袍被寒风掠飞起似是成仙之者般,“不过倒是徒儿,几年未见性子愈发清冷啊。”五年未见,当年七岁的已长在顶天立地的女儿家,若不是知凤凰尊皇出世,估计师徒两人相逢之日是遥遥无期。
  “师傅说笑,什么性子愈发清冷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穿过回廊,前方便是内厅,“师傅,您这边请。”
  “哦?可为师记得当年徒儿七年儿龄时可以现在热情多了,当场习武时还抱着为师的腿大闹呢。”空尘大师笑眯眯眨眨眼睛,本是仙风道骨的形像被他这一眨眼,就破坏得一干二净,整个人都有点像老顽童。
  “老狐狸,那叫什么热情!那叫气愤!也不知道是谁腊冬半夜里拖我起床,穿着单薄在雪地里跑步!”我冷着脸,撅起嘴大批当年老狐狸虐待儿童!
  “哈哈哈......徒儿,想不到你称为师为老狐狸啊!哈哈哈......”空尘大师大笑迈进厅内,进到大徒儿翘着腿,斜倚在铺着灰狼皮褥的紫檀大椅上,随手就丢出一粒佛珠直直射向栀烬,眯着慈祥的双眼,笑呵呵望着大徒儿,“注意一点,还真当是自己家府里?让师妹的夫郎们看到可不好。”
  我稍舟环视厅里一眼,果然,厅里凡性别为女,性取正常的人那双双眼睛就像是喷火般死死盯着慵懒斜倚的美艳尤物!我轻轻咳一下,没反应?都被人迷得魂回九天了?再重重咳几声,总算有两个机灵点的回过神,在我冷冷的注视下,;连忙敛好神色,垂首不敢再视。
  栀烬微敛桃花美目,秀美的黛眉浅皱,菱形红唇冷冷哼道,“哼!我要怕什么,师妹的夫郎们来了也要管我叫师兄!我可是长者,长者!知不知道!”流曦美目瞟了紫色身影一笑,唇边有点泛涩,慵懒的口气内带有不可察觉的闷气,“不过,师妹,你小小年纪一年便娶四位夫郎,你忙得过来吗?”
  我笑看着这拌嘴的一老一少,怪不得可以成为师徒呢,“师傅,府里头只有普通的绿茶,您是喝茶还是喝清水?”老狐狸有个特殊的习惯,一般茶他是正眼也不瞧,而以前我沏的茶他通常是嗤之以鼻。难道得道的高僧一般都有那么丁点奇怪的习惯吗?你说都得道脱离红尘了,怎么还会对世俗之物如此挑剔呢?
  老狐狸斜睨我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茶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物甩给师兄,笑道,“栀烬,去给为师沏壶好茶来,此茶若交给你师妹泡,好茶也被她泡坏。”
  我瞪了老狐狸一眼,唤来小侍准备好茶具,在师兄的纤纤素手之下,不一会儿厅内清清茶香弥漫整个厅里,连伺候着的侍从们都睁大眼睛,我看着沏茶的师兄,妖媚绝美的脸一扫妩媚之态,敛下眉目,静心静意泡上一壶好茶。
  茶沏而清香满厅,栀烬笑着将剩余的茶叶甩给狐狸,风情潋滟的桃花美目笑看着我,“师妹,这可是老头最爱的华顶云雾茶,今日你我师兄妹算是有口福,平日里他可是半点都不舍。”
  接过侍童端来的茶,水色碧清,茶香悠然,浅浅抿了口,唇中淡淡弥开的茶香带着一点冽然清气,“[雾浮华顶托彩霞,归云洞口茗奇佳],像我这种不懂品茶之人都要称好的话,此茶确实不错,”
  “哈哈哈......徒儿,你也就那两句诗甚得为师满意。”
  在谈笑间一壶好茶,慢慢品完,老狐狸放下茶杯,慈祥而睿智的双眼细细打理我一番,悠悠开口道:“徒儿,你与栀烬比试一下吧。”凤影剑已潜其体内,可是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估计未好好利用起,诶......真不知道天下人梦寐以求的袖剑怎就被她给独得。
  “比试?为何?”老狐狸感情你是唤师兄前来与我切磋武艺的?不,或许是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来故意让我上当?又转想到自己体内莫明其妙藏上的那把剑,会在我运功时一个不留神就从手腕处窜出来,不免有此担心等下会不会突然窜出来。
  “去吧,为师要好好看看徒劳无益儿武艺是否精进。”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3-2011 11: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七章 浅龙归海 鱼跃龙门

  冷凛的大雪将人间最后一丝温情都给吹尽,傲雪的寒梅,十里长街的热闹都无法将城西流府里的惨事给吹散。十日来里,帝都里的人都在讨论城西流府家的事情,每次交头探耳后便是长呈短叹。
  城面流府祖辈也不知是打那里来,在帝都里也生活了百来年,虽不是大门大户人家,却也是算是中规中矩的小门小户。流府现任主母流镂舒是个拿木技活的人,承的是祖传手艺,流偻舒做出的木具比别人做的都要精美细致,而且价格也很合理,帝都里的人如想做个什么木器之类的,多半会想到她。生意有得照顾,府里头便于工作也会有些银子,流镂舒娶了三门夫郎,膝下有一子三女,府里头有十来个侍从伺候,日子过得倒也是有滋有味。谁知天不测之风云,十天前流府竟被一场大火给烧个家毁人亡,府里头几十口人没有一个逃生。与流府隔墙的邻里回忆当晚,只说半夜里听到流府有惨叫声传来,等她们赶到时就是大火烧天,通红一片。官府里在第二日清场,抬出的几十具烧焦尸身时,唯独少了流镂舒独子流荫,故,有人传言说流镂舒独子应还活在世上,可是谁又知道呢?说不定是死在别的地方,或是烧成灰了呢。
  ==
  低低的叹息将我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窗前是师傅离去的身影,我敛下眉头凤眸复杂着凝看右手内侧皮肤,悄悄运气一番,内侧皮肤便会有一把剑影浮露在皮肤上。
  剑名凤影,其取于剑柄上雕刻的古神鸟凤凰而命名,师傅说凤影剑是传说天帝[黄帝]的小女儿凤凰女所用的护身剑,而一千七百年前一女子在穹茫天山上一次机缘巧下得到凤影剑后,女子便是凤凰皇朝开国女帝,此后,凤影剑便成为开国女帝御战亲征的宝剑,也是传位之剑。
  凤影是一把认主的灵剑,一千七百年来除凤凰皇朝开国女帝能将其剑出鞘,其她历代凤凰皇朝女帝都无法将其剑出鞘,四百年前凤凰皇朝亡国之帝[幽帝]在四国大兵追及下自刎砼山这颠,凤影剑便随幽帝的逝去再无踪迹。
  将剑隐入肤内,我肘在窗棂下神色平静看着远方,这月余来神话般的事情接二连三打下来,我怎么也无法理清个所以然来,心里翻起阵阵波涛骇浪。
  如果当初我知道凤影剑是名动天下的神剑说什么也不会收下,如果我知道凤影择其灵主会引起天下大乱或大兴我更不会触它半分!可是......事情都已发生,怎还有如果而言呢?
  然,问题是竹青溯她们是从那里找到凤影剑的?又怎么会舍得送给我呢?重新倚在暖榻上小歇了会,听到院门口秋蝶特意低压声音与人说话,好像是李总管的声音。
  “秋蝶,小姐今吩咐过[未时]要去贩场买几个侍从回来,你快快去通传一下,别误了正事。”李总管一向平澜地语调带着一点浮燥,大冬天的额头上还冒着冷汗,仔细观察一下还可以见她掩在袖里的双手有点发抖。李总管今日算是长了眼,男儿家若都成小姐的师兄那样,人就算不死也要活生生折腾掉半条命。
  秋蝶瞅了眼稍有敞开窗框的暖阁,见窗框上还搭着一件紫色衣服,便有些犹豫不决的回答:“可是......小姐在休息......”这几年跟在小姐身边,对于小姐的作习是非常了解,每日午时用完膳后,无论是什么天气小姐必要在房里小歇会,俗称[美容觉]。
  “可是......”李总管皱起眉头,利落的脸很是为难,“不行,我得去请小姐!”李总管不理秋蝶,直径向暖阁里走去,她现在是宁肯得罪小姐,也不愿意得罪人那位大少爷。
  “不行!”秋蝶眉目坚定,张开手臂挡住李总管,“李总管,小姐正在休息,你也是定王府出来的老管家,应是知道小姐的规矩,有什么事情李总管待小姐醒来后再说。”不卑不亢的态度是不容拒绝的坚持。
  李总管倏地被秋蝶发出的凌冽气势给镇住,难道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股子气质恁似主子的尔清冽凤眸稍扫时身上带着的凌冽!
  “秋蝶,请李总管进来。”慵懒的声调比那妖艳美男多几次恣意,添几分冽然,更有几分睥傲淡漠。
  秋蝶回头看了眼从轩窗里隐透的臻首,恭谨颔首应下,“是,小姐。”府里总唯一能让她秋蝶折服与买合的唯有小姐一人。
  李总管再次拭去额头冷汗,敛下眉目便屋里走去,诶,长叹,想她堂堂一大总管刚竟然被秋蝶这毛儿丫头给镇住忒没面子啊。摇摇头,想想也还好,在主子身边的人能不厉害吗?那渭州里的五皇女,纪府里两位小姐,还有两个在西剠国一直未露的人个个都是狠角儿,个个都是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的人。王爷...... 您有此女亦福亦祸,亦福亦祸!只望那上位人莫再对您定王府起杀意,我这做下人的便对得起以逝之人的嘱咐。
  李总管撩起淡素色的月拢进了屋,便见她主子闭目假寐随意倚在暖榻上,一头青丝漫散于肩头不饰一物,大冬天只着一件淡色薄衣,玲珑在臻的足裸大大咧咧搁在榻上矮几上,雪色光莹掩在她后方给她映上一层层五彩流曦,敛首浅眉油然的出尘模样让李总管瞬间恍惚。
  “李总管,我师兄可安顿好?”轻柔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清冷让李总管不敢懈怠闪神,忽忙辑礼,“回小姐,已安顿好。”
  “嗯,师兄如有什么要求李总管心尽量合他其意。”不平不淡声音听在李总管耳里却在心中掀风鼓浪,我的姑奶奶诶,您那位师兄可不是[尽量合其意]便能伺候好的啊。今日里便派出十四个侍从按他吩咐将整个院里重整一通,上至房梁垂着的灯,下去屋角里搁着的痰盂全部通通换新,只差没有将院子里添的土也翻成新,不过.....只需他一句话,小姐铁定会翻新土。
  长发掩面的主子让李总管看不能她神色,只得小心询问起:“小姐,您看还需去贩场里看看么?”您若说不看的话,估计您师兄又得翻腾起。这可是您亲口答应给他院里头派新人,您可不能忘那。
  “秋蝶,你去备好马车。”敛首的人头也不抬隔着屋向外面忠于职责......守门的秋蝶扬起清漠的声音。
  李总管活了四十五年,她是从未见主不像主,仆不像仆的两主仆,可你若说两人不分主仆,话也说太过,至少秋蝶丫头对这主子中心得很。可你若说像主仆吧,在四位姑爷未见府前两人会在下人面前打打笑笑,平起平坐,百无禁忌。
  “不知小姐您准备进几个下人?”话得问明才行,不然怎知要备多少银票呢?
  “带个几千两吧,也许不进,也许进个几十个吧,看情况!”
  李总管愕住!几千两?进几十个?小姐,您确实不是随意说说或是......与自己闲聊?五两银子买一个人,几千两......几千两能买多少个了?李总管手不禁按在眉心上,她好像一时半刻算不清几千两买多少人了。在李总管还在晕乎算银算人间,她的主子早已趿着一双根木履,顺手将搭在窗框的一件紫色流纹衣拿在手里,也不走房门就那么从轩窗口处飘飘然掠出。
  “啊,小姐......您等等小的。”李总管狠狠掴自己一巴掌,她这总管是愈做愈失职,主子在场她闪神,主子已走她未知!失职,太失职!如此下去,她怎对得起以逝至亲的嘱托?怎对得起王爷呢?
  李总管去了账房,准备支了五千银票,伸出手拿要接过账房递来的五张银票,噫!拿着银票的账房竟不放手,李总管剜了记眼光给账房,“你当我愿意么?有胆量你去同小姐说去!”
  李总管胞妹急忙松开手,将原本死攥不放五张白纸黑色还着映着一枚[汇记通行]银票塞给胞姐,讪讪笑起,“姐,你都不敢与小姐说,我这做妹妹那敢与小姐说啊!”与小姐说?她不是找死吗?在定王府呆了几年,谁都知道小姐平时面善平和,不与人计量可若是犯了她事触上她逆鳞,那双凤眸轻飘飘一扫保准你当场骇晕,可若是犯了她事触上她逆鳞,那双凤蛑轻飘飘一扫保准你当场骇晕。清冽无情,冷漠无比,可堪六亲不认。
  李总管兜着银票,与刚折回去拿大氅的秋蝶一道匆匆忙忙走到门口时,一把老骨就被突如其来的疾风给掠上几个趄趔,在秋蝶的轻笑声中,李总管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拍理着青丝色的衣袍,开口就要教训无理的下人时,“好个......”李总管急忙伸出堵住自己的嘴,硬是把到嘴的话给出憋回肚里,前面马车旁边站着的那是什么无理下人啊,分明是小姐那魔头一样的师兄。
  红衣翩跹舞弄在雪白之色中,精致到唯美的面靥溢出丝丝妩媚潋滟的桃花美目闪出毫不掩饰的柔情笑看着车里闭目的人,“师妹不是说盛情执行师兄的吗?怎么?这会子想一个人溜出去。”
  “师兄想去?”我睁开眼睛,笑看着车帘的人,“车子空间小,两人坐着估摸有些挤,师兄若不介意,请委屈与我同辇。”午睡没有睡醒,精神果然有点不好。
  栀烬撩起衣裾轻飘飘着进了车内,臻首轻柔的靠在她肩头上,嗅着她身上飘着淡淡清午,满足的闭上含情桃花美目,菱形红唇挽起微笑,“借你肩睡会”打了个哈欠便昏昏入睡,他自渭州接到师傅下山要来帝都的信后,便马不停蹄一中赶来帝都,今日里真是到了他体力极限,如今看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再也无法忍住想要靠近她的念头。
  我挪了下肩膀,真是不习惯外人的亲密,见到他长睫下布着一层青色淡影,我稍稍靠在车枕上不再移动,看来他真的很累。
  栀烬红唇笑意更浓,真希望这一刻能永久永久走下去呵,带着甜笑,随着车子的行驶,栀烬这会真的落入沉睡中。
  “小姐,贩场到了,你看是否要个贵位?”李总管在另一辆车辇下来,站在小姐车辇面前,隔着车帘子谨问。
  不忍心将睡熟之人惊醒,压低声音,“挑个两个好点的贵位。”倚在肩上的人有些缩着身子似是有点冷,“要秋蝶将大氅来拿。”
  秋蝶将白狐大氅拿来后,我小心翼翼将它披在师兄稍显单薄的身上,再看看外面人声嘈杂,估计是鱼龙混杂各类人都有,怎么说师兄也是一介男儿,单独让他睡在车上我也不太放心,心里盘算会,叹声一声,李总管惊愣的目光下抱着师兄下了车,秋蝶同几个家卫在前面细心开路,以免让人碰到我们。
  三十来岁的贩场当家的站在台上,见到前面几人开道,护着一位抱着人的少女时,急忙跳下台上接迎贵人。待见到来人后,精溜狡诈的眼睛发了会愣,不过却立马反映过来,连忙哈起腰,卑躬屈膝的笑迎金主,“小姐,您这边请,您这边请。”
  少女一双冷冽清幽的凤眸淡淡扫了贩场当家一眼,完美的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将你手上奴籍册都拿来!”
  “啊......这......”贩场抬起头便要拒绝金主的要求时,却她冷漠不带一分感情的眼视给吓得冷汗淋淋,“小的这就办,小的这就办。”
  ==
  不好意思,这两天更近放慢,主要是~~~~嗯~~~女人每月一度的问题[郁闷]~~所以放慢速度~~请见谅哟~~~~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8-3-2011 11: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十八章 浅龙归海 鱼跃龙门[下]

  抱着还在沉睡的师兄穿过人群时,前面的家了猛不提防被几伙人给挤退一边,一个人身形灵活的小乞儿窜到身边有意撞了我一下,狡黠的眼睛笑眯眯眨了眨,我微笑颔首点一下,手心里多了一张小纸条。
  贩场相当于现代的黑市人口贩卖市场,明知是违法的场所,却依然能正大光明的伫足在市场上,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没有人能将贩场消灭,也没有人能将贩场所赢利的财富拒之门外,连最高统治者都不可以,因为她还需要贩场每年交纳给国家最高的税,它是一笔非常可观的税,每年交纳的银子足可养活边境军队一年。
  垂着浅白薄幔的贵位内弥漫不一样的空气,贩场当家人是个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对某些事与人她还是有点气势撑场面的,可今天她只觉自己像换了个人般,坐在主座上少女接过奴籍薄手摩挲几下,便将奴籍薄放在桌上,只是悠闲喝着清茶,手指不轻不生的敲叩在大椅扶手上,偶尔会抬起她半掩的凤眸淡扫四周后,薄唇便挽上一层清冷的笑容,每每如此,贩场当家只觉自己双腿便会发软,背脊是淋着细细冷汗,吐吸都让自己感觉到压迫困难。
  贩场当家弯着腰带着讨好的笑容望着主座上的人,“小姐,您是要从奴籍簿选人呢?还是......”
  我眼睛微虚将贩场当家从头到脚轻扫一下,薄唇冷冽笑意溢出,拿起搁在桌上的奴籍薄随意的翻弄起下便丢给贩场当家,“你们做这些事情就不怕损阴德。”
  “呵呵,小姐您说笑了,于我们这行地有什么阴德而言,小的不能与小姐你金枝玉叶相比,小的只要在世为人时多多为自己享点福就够了。”贩场当家将奴籍薄拢回袖内,精溜的眼珠在眼眶里打了几个圈,狗腿般虚笑起,“小姐,您先到这里坐回,小的出去准备一下,呆会如您看中那个奴人便与小的说声。”
  冷冷注视贩场当家退下后,展开手中纸条看毕,放入暖炉内烧毁,思忖一番,便唤在外头候着的李总管与秋蝶进来,“我们选二十个人,样子好坏无所谓,只要性子好即行,回府后李总管你再将他们身世给查清,别让外人给混进府里头。”
  “噫?我只需四人而已,师妹怎选二十人?”披着大氅倚睡在旁边大椅上的栀烬懒洋洋地出声,红唇妩媚一笑,桃花眼内厉芒一闪,溢有邪魅之气。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挥手退下李总管与秋蝶,凤眸内冷冽一掠,唇边漫笑起,“府里头还缺人手便想多进几个,再说......师兄您堂堂衿殷楼楼主师妹更不敢委屈您啊。”
  栀烬,为渭州州官雁行之胞北,这我在渭州时便已确认对雁栀烬也未加深想,对他会武功一事也未多想,毕竟他生得极为妖娆漂亮,只当是防身而学。可刚看到的幽部冥水送给的信,竟指雁栀烬是衿殷楼楼主。
  额头墨发遮住栀烬碎亮的桃花美目,搭掩在身上的大氅随着他优雅起身落到地上,欺近还在恣意浅笑的人身边,栀烬软软的声音内带着别样的风情轻轻笑起,“四国曾派出十帮人马都未查明衿殷楼楼主是谁,想不到师妹挺厉害的啊,短短两月余便查到我是谁。”
  “师兄,若非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我侧身站起远离师兄特有的妩媚风情,掀起浅白垂幔凤眸凝向贩场大台上,悠然回身,轻轻对师兄报以一笑,“师兄,待会我会选出二十名奴儿出来,到时师兄自己挑几位合适的做侍从可好?”
  栀烬幽幽看了她一眼,浓密地睫羽遮住半合的桃花美目,眸若幽潭,深而无波,唇边带着的笑意只有他自己明白是多么苦涩,这世上有一种人是随意一瞥便让对方为其着迷,渐而慢慢的,无意的深陷情海中。而她便是那种只需随意一瞥就会在心里深深烙下她的印,欲罢不能,越是靠近就会越陷越深,直到淹没自己永远出头之日方可结束。当年在书院里,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女孩时,直觉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她,离得越远越好,可惜......事与愿违,自己最终栽入其中,无毫脱离可言。
  外面场子已经过了十多个小男孩,看着他们像牲口般被人挥来挥去,我只能冷眼旁观看着这些还是十三四岁模样清秀的小男孩堕入黑暗,成为富成女人的玩物,青楼里的妓子...... 
  栀烬握住她攥蜷的手,心痛看着她被指尖刺入渗出血珠的掌心,声音低沉而舒缓,“怎么?心痛他们?”
  “没有,这种事情我无能为力,弱肉强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飞快甩掉手中片刻温暖,冷冷的解释反有显欲盖弥彰,刮来的寒风将薄薄的纱幔卷起飞扬,吹起地纱幔一层层落下后,我感到阵阵寒冷从脚跟头一直蜿蜒到头顶,不是没有心痛,不是没有恨憎,可是真的无能为力,明之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只能冷眼旁观,只能让最心一点良知泯灭。
  栀烬嫣唇浅笑,微微垂下眼帘,秀目看了眼自己纤细而干净的手,温暖真是来的得也消失得快呵,不过,他栀烬是什么人?妖娆妩媚,风情万种再加玩世不恭,这种事情怎能难倒自己呢?唇瓣边又是一抹万种风情的魅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得到她的心......绝对!
  “那孩子怎么样?”清冷的声音打断栀烬飞离的神思,顺着她修长而温暖的手指方向看去,“嗯,还不错。”台上站着是身着寒风中瑟瑟男儿,十四岁左右,眉目清秀,双眼清澈还着点惘然,有点无助有点害怕,更有一点点希冀存在,怕是想自己被一个好人家买到吧。
  “那买下吧。”打量了台上那穿着衫褴的男孩,瘦小的身子真的还没有完成发育成熟,我实在不明白那些变态怎么就喜欢玩弄这些未成年少年?我瞅了眼师兄,嗯,还好,我身边的男性都是十八以上岁,娶的夫郎我也是偏向于十八岁以上。
  栀烬细微的感觉到她轻扫而过,带着古怪的目光,右手托住尖细的下额斜头也睨了她一眼,花瓣般柔美的唇微微一笑,“可以。”这抹微笑很纯真,很纯粹,是洗尽铅华的纯笑。
  接下来我与栀烬重复以上话题,我指他看,我问他答,每次看到一个孩子时,我们都会瞬间明白对方是否想买,很快十九个男孩全部买下,还差最后一个,我一直在等,也一直在赌。他,才是我最终要买的人。
  “你要买的人是他?”慵懒迷人的舒缓声音轻轻飘来,栀烬修长手指玩弄起耳际边垂落下的墨发,眉梢挑俏一扬,潋滟而幽冷的桃花美目细细凝向台上被人是拳打脚踢拖出来的男孩。
  很显然这位美艳师兄凭着他敏锐的直觉,很轻易察觉到我的最终目的,既然他是我师兄,目前来看好像还不是敌对,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要隐瞒,不过,最未接到信前,我真的只打算规规矩矩买十十个侍从回府。
  “嗯,没错,等的便是他。”目光迎上那男孩的身子,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好值得冥水大费周折通知我一定要买下他,不过我很佩服他的毅力与忍辱,在台上百般污辱也不见得他抬首,只是静静的匍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小姐们,这小孩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身子韧性非常好,而且......”贩子猥琐一笑,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子,粗大手狠狠捻起男孩的下额,淫猥笑起,“小姐们,看到没?样子是百里挑一,上上品啊。”
  “上品!你他妈还说上品,被折腾成这样还算上品,暖床都不够格!”拿着银票坐在台下看戏的富家女子们指着男孩哄然大笑,各类的辱骂声不断传入男孩耳里。
  匍匐在地上的男孩倔强的唇抿成一条不屈服的直线,本是平澜双眼蓦地泛起森寒入骨的冷光直直盯向贩子,是仇恨入眼的目光,是不带一丝情丝的冷意,泯灭了他最后一次柔情的冷冷目光盯得贩子倏地向退两步。
  “妈的!我让装少爷!”贩子气急败坏提起男孩衣领,一记耳光狠狠掴上男孩瘦弱的脸上,一缕鲜血从着男孩苍白的唇边落下,男孩冷冷一哼,纤细的手擦到唇角鲜血,单薄的身子无畏无惧站在台上,他身上散发的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活人气息浓郁阴冷,全身都是死一般的灰暗,不带一点光明。
  “妈的,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聋作哑!”贩了挥起长鞭抽向男孩单薄且病弱的身子,两鞭起去,薄衣被鞭风抽破,两条长长的血色鞭痕映在男孩白皙的背上,很快的鲜血染满他整个背部。贩子见男孩依旧不哭不闹,更不向自己求饶,奸佞的脸恼羞成怒再度挥鞭。
  [碰]刚刚还在耀武扬威贩子莫名其妙口吐鲜血猛地倒在地上,高大的身子抽搐几下便再也不动。
  “你可愿意跟我走?”一道冷冽无比的清幽声音让台下嘈闹轰炸人群一下便安静,死了个人算什么?还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富家女子。指不定偶尔看场刺游的死亡游更让这些良知泯灭人感到兴趣。
  台下安静我群睁大眼睛瞪着突然从天上飘落一个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清美绝尘少女,她站在台上用那双幽冷如寒潭的凤眸睥视众人,从骨子里透发的冷冽是有不可抗拒的威慑,眉目里的清冷气韵出尘,薄笑中她如十丈红尘中一缕幽风带着毫无眷恋的淡漠飘过凡世,绝尘而立的身姿泛着锋锐的傲气,那薄唇边的浅笑分明是淡雅清和毫无魅惑之态,却偏然让人移不开目,醒不了神......
  “你可愿意同我走?想入地狱我送你一程,要入天界我托上青天!愿还是不愿?”少女悠悠开口,谈笑间她紫色的锦衣被风吹起掩住她清美的容貌,明是掩了她面靥,却依旧能感觉到她开口说话时那种混和着寒意的从容。
  男孩死般的灰寂世界仿佛被瀼入一道光明,长长的睫长微微颤抖一下,几日来绷紧的身子慢慢软化,抿成直线的倔强唇瓣轻轻启开一条缝隙,堪比水晶美丽清澈的双眼粼光流动,将他溢在外仇恨顺着眸内流动的漩涡慢慢掩到最深入。
  “你是谁!我为何要跟你走!”绝然的声音清幽却如钩,有着摄魂夺魄魅力,难怪他不愿意开口,如若开口死得更快,堕入黑暗沦为奴隶也更快。普通人没有能力来抗拒他带有魔魅的声音。
  “你恨吗?你恨这个世界对不对?你若恨这个世界,那就让你的力量来证明你可以推翻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凤眸里射出的幽芒炫耀得让人睁不开双眼,深邃难测的眸内看不眼她在想什么。只知她淌出的声音如同她身上弥漫来的清冽一模一样,冷冽而无情!
  “恨有何用?恨有何用?一介男儿身什么都不成,那有什么力量可言!”灰寂的声音里带着破灭的绝望,灭门之仇,恨之入骨,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可惜,自己一介男儿身,身无一物,无权无势如今还落得个奴籍之身,还谈什么报仇!
  “力量是靠自己积攒,而不是靠别人。”广袖柔风拂过带起匍匐在地的男儿,手探在男孩右手上,看来冥水提供的情况果真不假,流镂舒的绝技果然是传给儿子而不是女儿,看来她也是猜到迟早有一天会遭灭门。
  男孩缩回自己的手,仇恨渗没的墨瞳警惕地盯着眼前试探他的少女,难道她也是看中祖辈传来的绝技?难道她与灭门凶手是一伙的?
  两双墨玉双瞳是近于咫尺的天涯,绝着的是不能言语的隔阂,也许......两人需要时间才能彼此跨过咫尺的天涯。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所属分类: 人文空间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1-8-2025 11:15 AM , Processed in 0.158544 second(s), 20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