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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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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走..我们去找人!",我抓起外套立即就和会长出门要去找白
天的那个老伯!
还没下车我就觉的有事发生了!
我急忙和会长下车..那个老伯竟然失踪了!他家人说我走後他就跟着我出门
.......这下..我希他没事!
我打电话找村长来,村长说也不知道...我转述这老头白天所说的话
.....村长听了之後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说:".....他出去多久了?我
们快去海边!..喔...不..当我没说!!"
村长一定知道一些什麽事!
我立即说:"好!我们去!",村长急急摇手:"不..不..不要去..去了只会.."
还是不肯说!我拉着他:"把话说明白!不然我现在就去,而且一定会
拉着你一起去!"
村长发出绝的声音:"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不要问我.放开我!"
我纠着他的脖子,不断的逼问......他终於说了..和那个老头说的一样!
他还叫我们去找一个人,离这开车要四十分钟.....叫我们去问他..
我一刻也不停,因为自己内疚吧!
那个人姓张,自称是张天师的弟子,年纪蛮大了,问明我们的来意後,
想想了一下..说:"嗯..我去试试看..不过...也不用说那多!我跟你们走!
我收拾一下东西....."
在车上,他说那个不见的尸体己经回来了,而且也一定在那附近,如今
如果不把他纠出来,七月一过,一定要多增意外!
我有点迷惑...什麽时代了..我竟然会相信这个?
说不定那个老伯只是出去一下而己....张法师要我去找几个流刺纲渔船来
帮忙..(台语叫:放拎仔船)..我心中一直考虑着..该不该听他的?
事实上,我自己很明白!
我只是要找出那具不见的尸体而己!我犯不着扯入这一大堆的混水之中!
让我的主管升为二线一星的人事室组员,我也才能方便的调单位,这些年在外头
奔波,实在很累了......我想回去故乡,陪陪我年老的父母....
我要回家!
我转过头用十分冷漠的语气告诉那个道士说:"我只要找出那具尸体!不管你用什麽
方法,我可以去找渔船来,不过...你玩我的话...我一定让你在这里混不下去!你不
妨试试!"
"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的...我十分肯定能找出它来,只是我没有办法去
作....我也不是那种傻人...",道士缓缓的说着.."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能交差!"
我们回到了派出所,才一进就有电话来..我从值班手中接过电话,是一个我朋友
打来的,他住在林投公园的对面,他告诉我有十个年青男女进去公园了...
可恶!正值多事之秋,这些家伙还来赴死?我马上向主管报告,要主管派人去将
他们赶出来。
主管听了之後沈默了一会儿....说:"发仔,你还是不懂...你听过一句话?
[没有犯罪,没有绩效]...."
是的,我知道主管的意思了....如果我叫一个小偷不要去偷东西,那我什麽也没
有!可是如果我等他偷了之後,再去抓他,那我就有绩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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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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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等到他们发生意外後再去救人...也许真会因此而死人..出事了我再
去救..我和我主管会有嘉奖..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我现在去挡住他们....
他们当然不会有意外!而我也当然不会有嘉奖!"
我楞了一下...人命关天....
主管笑着说:"..嗯..你懂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你看着办..."
说完就签出返家了。
主管等於什麽都没说!我出了事..他一定没事,我作对了..两个人都有好处..
看着办?我该不该自私?
"小发....我...我想,我去看一下...怎样?",会长也知道我的难处,我的积分
己经可以回家乡了,但是就是调不走...
我苦笑了一下:"当然去看看...不然真叫他们死在那里?"
我让会长去..而我立刻打了电话叫本地的几个有渔船的人过来...
在备勤室中,道士开门见山的说出要在公园内打捞尸体,这些船东每个人都摇头
....."不是我们不肯!开玩笑?叫我们去死是不是比较快?"
"从以前到现在,你自己说,有谁会把船开去那里?不是说怎样...那里那麽"脏"
...对不对..没理由要让我们去...."
大家七嘴八舌的向道士说着...
我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甩在地上............
一下子没有半点声音,静了下来...我还没出声前,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
这些人,每在人都在走私,或多或少而己,除非有必要,我很少去干涉他们,只要不给我
弄一些毒品,枪只,我也不去管他们...当然!每个月都有......
我对这些人从来不客气,我站起来,顺脚翻桌子..桌上的茶杯掉了满地.....
"嗯..阿顺仔..是不是要我拿钱请你们去干?",我将他从椅子上纠起来.;"干你娘!
你最近在干些什麽..?当作我不知道?嗯..?"
这些家伙都是地方上的角头,一般的渔民也不会作违法的事,有了点钱,就想弄
更多....他最近走了不少洋菸....
对付这种人唯一的方法是;一定要比他更凶!
"狗忠...你的那些酒..值不少吧!",我再度坐了下来,重新倒一杯茶;"最近海
调处都没什麽绩效...我看,报给他们去抓好了...好不好..?"
"你再说下去!",我告诉道士,顺便指着那些人:"你们谁明天没来!可以试试看我
会怎样!...."
道士说出他的计画,明天早上六点,天刚亮的时侯,从外围右边军队的驻区,放网
放到公园右侧的海边,再从两边收网.......我则打电话向勤指中心报备,并向军区打
个招呼,请他们明天也派阿兵哥协助...
值班的小王走进来说:"小发,刚会长打电话回来说找不到那些人,我己经叫线
上警网过去了...你要不要过去一下?别让上面知道..不然又要被骂..."
(线上警网受分局指挥,不能离开巡逻线,不过如果想去什麽地方的话,有一些技
巧,不能公开,想知道的人再跟你说)
我想都没想就往公园过去...我到的时侯,看到一群年青男女正和会长及警网在
一家店门囗.....我把车开到会长的旁边,问他:"没事吧?在那里找到这些人的"
会长摇摇头说:"少了两个男的!我们刚刚才从纪念公墓的牌楼下把她们带出来"
我这才仔细看着这些人,五个女的眼睛红肿,好像刚哭过,三个男的则是一脸茫
然..我急忙下车问:"那两个的呢?跑去那里了?"
"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我问了好几次都问不出所以然来...先带这些人回派出所
再说啦!",会长指着这些人说,我看到还有几个女孩的脚在发抖.....
"嗯..只好这样了!",我们将那些人分别推上二部车...有几个女孩竟然尖叫出
来...."....不要拉我们..不要拉我们....."
我突然想到什麽...背上一阵发凉....."快!先回去...信哥,你用无线电叫勤
指中心,叫他们快派人来,说可能有人落水,要带探照灯....会长,他们可能到海里
去了,..我们在这里等分局的人来!"
於是,另一个同事开着我的车,分别带着这些人先回去派出所.....
很快的,军中的人和分局的人都来了,这时我们才一起进去公园海边,打开探照
灯,要找那两个人,军方的陆战队队员早就准备好了,在一旁待命...
晚上十点多了,今天的天气又很不好,风浪很大..要找到的机会,只怕是零..我
心里这样想着...
突然!有人喊:"..那里好像有人!",大家把灯光照过去...果然有一个人影..
陆战队的人立刻就往海里去,他们身上己绑好了绳子....
经过了至少半个小时才将那个人救上来...我不经意的看到这个男孩的脚环上
....有着极明显的伤痕.......看起好像是抓伤的!
这个男孩上来之後,艰辛的说了一句话:"有..有.东西在抓我.."
就昏了过去!这个男孩的体力实在是很好.....後来才知道,他是学校的游泳代表队..
搜救一直持续着,这时分局长要我们先回去休息...我那能睡的着?我顺便向
他报告明天的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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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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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篇 午夜的林投公园(下)
快十二点了..还找不到另一个人.......强烈的海风带起着咸咸的水滴,不断的
打在我的脸上,我伸手抹去了脸上的盐粒......
看来,这里不太须要人手了,我缓缓的往出囗走去,一路想着这件奇怪
的事,一直到我回到派出所睡着了,还是想着它,以致於让我作了一晚上奇奇
怪怪的梦.....
睡梦中,我好像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拉着我的脚不放..一直往深黑中
滑去..我猛地睁开眼...真是有人在拉着我,定神一看,原来是会长!
"会长..你干嘛..不要吵我,我再睡一下",我一天没睡了,累的要命!
"小发!快起来啦,我笔录问不出来啦...***咧!",会长还是不断摇
着我的脚...
我一起来就纠着会长的衣服大声的问:"你***是新来的?问不出来
?问不出来不会扁他们喔?,这种事也敢来找我,去死啦!"
我看看表,快五点了,这我才起身仍不断的咒骂着会长...
到了办公室,我拿起笔录一看..."法克!你们在耍我?",这种笔录就
算是我在学校的时侯也写不出来,***!电影看多了?
我皱起眉头,沈声向会长说:"会长!这东西能开玩笑吗?不要说拿给检
察官,我看一送到三组,不用三分钟!你一定会被三组组头一枪打死,丢到马
桶冲掉....可能出人命的大事耶.."
我找一个看起比较乖的女孩子,轻声的问:"来..你告诉我..是怎麽回
事?晚上到海边干嘛...下水去玩很危险你知道吗?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知不知道?"
"我们到了海边.....後来..也不知道为什麽,他们..他们..就一直要
走到海里去...我我..",我打断她的话:"他们是谁?干什麽的?"
"就是王XX和李OO和张...",我再度打断她的话:"就是和你们一起
的那几个男的?对不对?"
"对...我起先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後来..愈来愈远..我们就要去叫
他们回来...可是他们不听..我好害怕...我一直叫他们....他们...."
我听了直接就了解了,:"结果,就是因为开玩笑,不小心就被海浪走了!对不
对?"
"不是...是我们去将他们追回来的...可是..可是..我们只拉到三个人..
他们两个...他们...他们....",我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手上的笔录....
嘿!倒是一模一样...混蛋!以为我是昨天才毕业的吗?
我不动声色,:"会长,你把她们隔离问话,我问这两个!",我将三个男的分开
,一个一个问,可能是我的长相不够迷人吧!来来去去就是一个结果,
"我不知道..只知道全身都湿了..没多久就看到那个胖胖的警察..就被带
到这里来了...",我回头看看那个胖胖的警察---会长,不禁想笑...但是一下又
正色的问:"不要骗我!我很清楚你们怕被学校罚..但是不能不说实话.."
我看看时间..快六点了,得去公园了..:"阿德,你先问一下,不过,他们想出
去就让他们出去,顺便买东西给他们吃.......我先走了.."
这是技巧之一,我们并不是在问话,问话有二十四小时的人权限制,是他们
在协助调查,他们随时可以走,不过...我们没说可以走..敢走的没几个..
到了海边,道士己作好一切工作了,这时天才刚亮,远方的天空仍是一片灰
灰的...虽然是夏天...还是有点凉.....
沙地上只有几个阿兵哥在昨晚搭成的架子上,用远镜辽着....
我问道士:"那现在如何了,下一步呢?",这家伙.....并不回答我,只是一直看着
远方的海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流刺网上端的白色浮筒,在不远处的海面上形成一串不规则的虚线...随着
浪潮高高低低的起伏不定......
道士突然回头..:"起网!",我被他这个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二边马上有人启动发电机,我这才看到二方都装好了起网机,四台机器发出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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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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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的的嗡嗡声.........
我看着网子从两头慢慢的绞上来,网上勾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怎麽没有半只鱼?"..又有人在我後面发出声音..我吓坏了..差点没跌在地上
....."干!你是在哭爸喔..害你爸吓一下...",我真想给他一个老拳,叫他也尝
尝这种想打人的滋味....
不过...是奇怪,连一条小鱼都没有!!看着网不断的起上来,心中却想着:"
难道这样就能找到尸体?这里水流这麽强,有的话..早就流走了...???"
剩下不到三百公尺的长度了,再不用半个小时应该就能起完了,.."嗯..
如果真让我找到尸体的话...至少也有三支嘉奖..不过..没有找到的话..顶多也
只是被骂而己.....划的来...."
一阵"塔..塔..塔..塔..."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往声音来
源一看..只见网的二端扯的笔直..绞网机因绞不动而发出跳动的声音我连忙问
:"怎麽了?"
道士也一直不理我,只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一下扯住他问:"到底怎麽了
?你给我说清楚!"..道士这才像回过神来一样说:"....没什麽..可能是网
子卡住了....海底的东西.."
我放开他,详细的瞄他一眼,总觉的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
"那要怎办?",我再问道士;"我早看准了,现在是大退水(大退潮),等一下
再拉近一点就可以看到了!"
突然一个船东靠过来,悄悄的对我说:"大仔,现在是退水没错,不过再退也
只有两个小时...你看..现在都快八点了...那里会退再下去?"
我怀疑的看着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老大仔...别的我不会啦!我每天在拼货(走私)..就靠流水吃饭..我没必
要骗你啦...绝对不会再退了啦..."
我想了想...回头跑去找阿兵哥,叫他们把军卡上的起重机放出来给我用..
我叫两个船东来帮忙,将钢索的头固定在网索上....
我作个手势,阿兵哥就开动起重马达..很快的,又开始绞上来了,而且还比原
来更快..道士见状急叫:"你们在干什麽?停下来..",便要向军卡那边冲过去,..
我一把拉住道士,说:"干嘛?谁在作主?你?还是我?"
我放开他说:"让我来吧!你休息一下...",说完我便回头,不想再看他,就在
我回头的那一下子间...我似看到他对着我冷笑了一下..我再回头瞪着他:"你
笑什麽?"..只见他像没事一样..说:"笑!?没有?....."
没多久...水中出现了一团白影,这表示网中有东西......
首先出现的是二具尸体,己经有点浮肿了,没见过....接着上来的..是一具..
...不!是两具!..其中一个我认得,正是我看相片不知看过多少遍的那具,那具失踪
的尸体!我几要以为我眼花了...它的手..己经肿的破掉了的那支手..我没有看错
....我听到我後面发出了好几声惊叫声....
这具几快肿成二倍大的尸体,它的手,正紧紧的抓着另一具尸体的右脚!
都可以见到骨头了!这个被抓的尸体..一头白发...竟然是那个和我说过话的老头!!
这一连串的不可思议...我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不经意一转头!
看到道士正直直的看着我,嘲角带着浅浅的笑...好像要告诉我什麽...
我一惊...急忙爬起来...指着他:"干你娘!你看杀小?"
在船东的扶持下..我跌跌撞撞的回到车上,用无线电,要求支援....
分局的人一来,和军方一致决定封锁消息!
刚从医院里回来的会长告诉我.:"那学获的学生说也不知道为什麽就下水..
只觉得有人一直拉着他的脚...还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向他说..".只差一个了....
只差一个了....就只差你一个了....."...只是..他的脚.......
他的脚..却实是抓伤的......
我摇摇头,不可能....一定是巧合....天下那里会有这种事?
我把这个案子以意外结案,不然真叫我如这些学生所说的写上去?
我可不想找骂!
事情很如我意的结钳了,我的主管升官了,当然!我也接到派令,我能
调回彰化了,这个案子结束後,我暂时可以清净一下子,.....
并没有如那老头所说的,要死七个人!
一切都是巧合!我这样告诉我自己!...明天就要走了,嗯....
哔------,bb.call叫了,我拿起电话想回,没看过的号码...
也不知道为什麽....我突然想起那个道士....叫什麽来着?
我心里突闪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这电话...!?
是他!这个道士...我急忙回了电话....是一个女的接的...
"我陈xx,请谁找我?",
"XX派出所的陈先生吗?我是XXX的太太,他以前是作道士的....",
"是的!我知道他..有事吗?",我心中那一股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他....昨天出去到现还没回来..他跟我说过..如果他出事了..
叫我找你...",我一听到他这样说....我只想到一句话...
"差一个...还差一个......."
我急忙告诉她,要她立刻到派出所来...不会真的....
会长听我叫他,马上就过去急急问:"什麽事?公园又怎麽了?"
我二话不说就会长到公园去....还没进去里面...我就2道一定又有事
发生了!门囗一堆人围在那里,我推开人群....还没进去就被一个警员挡住了
"学长..上次你们到我们这里来破案还不够吗?这次又要来干嘛?"
会长和我都楞了一下,我清清喉咙,:"学长,里面的好像是我朋友....
我想去看一下.....没必要这样吧!"
一到海滩...不用看...果然是他!我征征的说不出话来....
不可能的!世界上不会有这种事的!!
就和第一个死尸的姿势一模一样...面部朝下....
我想告诉这个警员...千万小心...但是,我一抬头..就看到他那浅浅的冷笑,
和那天道士一样的冷笑....那个眼神...彷佛在说:"别管我......还差一个.."
我吞下了己经到喉头的话.....
回到彰化的第二个早上,我看到一个并不显眼的新闻.....
[XX讯]
xx县XX派出所警员胡XX,於本月二十一日,在该管区的XX公园,因发现有人溺
水,奋不顾身的跳水救人,不幸英勇殉职,胡XX是警校第XXX毕业,平常表现良好,二十
一日下午,经过...............
我看着他的相片....还是带着那麽一点的微笑....一点诡异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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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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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篇 养尸地
大二升大三那年暑假,冯伯伯过世了。冯伯伯跟父亲是几十年的老交情,而我跟冯伯伯的独子森哥也是从小就玩在一块儿的,跟哥们似的,所以那阵子我就跟着父亲和那些长辈们到冯家帮忙治丧事宜,做些跑跑腿、搬搬东西、打打杂之类的事。冯伯伯去世三天后的晚上,森哥要我到他房里。「小隆,我有点担心。」森哥对我说。「担心什么?」我问。森哥指指桌上,我看见桌上有张纸,上头写着一个时间。「咦?这不是冯伯伯去世的时间吗?」我疑惑地望着森哥。「你再仔细看看,」森哥说,「你也懂得一点,有没有看出什么来?」我又看了看那张纸,注意到森哥把冯伯伯去世的年、月、日、时都换算成天干地支,注明在旁。「辛未年????癸酉月???丁卯日???乙丑时???哇!」我看出来了,「全都是阴的!」也就是说,冯伯伯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过世的。「嗯,」森哥说,「这还不打紧,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找的那块地,风水有问题。我一直希望晚点下葬,另找块好一点的地,可是你知道的,我妈说什么也不信这一套,她只希望早点入土为安。」森哥沉沉地说着,看上去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忧容满面的样子,不像他平时那副潇洒中带点玩世不恭的模样。
冯伯伯和冯伯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偏偏森哥就是不受他父母的影响,总是对一些稀奇古怪,怪力乱神的玩意儿感兴趣,平时咱们几个朋友聚在一块,最常聊的话题之一,就是听森哥讲鬼故事,他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而且说得紧张刺激,惊险万状。有一天他偷偷告诉我说,他拜了一位师父,现在他可是位修行人了。问他师父是谁,他却神秘兮兮地不肯说,问他拜师学些什么,他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冯伯伯和冯伯母对这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关怀倍至,但是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无法「感化」他来相信主,最后也只好由他了。虽然冯伯伯和冯伯母不强迫森哥信天主教,但是对他满脑子怪力乱神的那些玩意儿却非常不能苟同,所以当森哥说墓地风水有问题的时候,立刻就引起冯伯母的反感,当然也就更不会听森哥的建议另找一块地了。
我一直以为森哥说他拜师修行是在开玩笑唬人的,因为虽然他很会讲鬼故事,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修行人,直到我要考大学的时候,就在联考前两天,森哥来看我,我对他表示这次考试大概是去「陪考」的,考着好玩罢了,凭我这种烂实力怎么可能考得上。森哥对我说了些鼓励的话,要我不要放弃,然后交给我一个折成小小四方形的黄色纸,要我随身带着,连睡觉时也要带着。我问那是什么东西,他说那叫「考试必中」符,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符?你还会画符啊?这玩意儿真有用吗?」森哥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你见识见识本山人的功力,不过你自己不可以放弃啊。」我心想,剩下两天,放不放弃都无所谓了。不过既然森哥如此好意,我就不妨照他的话把符带在身上吧。
没想到我竟然考上了!我那群「狐群狗党」自然是跌破一堆眼镜,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而老爸老妈在接下来那一个月内更是乐得嘴都没阖上过。再见到森哥时,他只是对我挤挤眼睛,然后很轻松地说声:「恭喜恭喜!」从那时起,我才开始有点相信森哥大概真的在「修」什么「行」吧。至少我知道他会画符。
可是他说冯伯伯的墓地风水有问题,难道他还会看风水吗?以前听他讲故事的时候倒是听过不少跟风水有关的,只听他盖得天花乱坠,说了一堆深奥的专有名词,反正我们也不懂,他随便说我们就随便听吧。若是平时我一定损他两句,可是此时此刻似乎不太适合开玩笑。「你真的认为风水有问题?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森哥。「小,这件事要请你帮忙。」森哥的态度很认真,从没见他这么慎重过,我自然是拍胸脯保证,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要你把这些东西暂时带回你家。」森哥说着就交给我一个手提袋,提起来沈甸甸的。「什么东西?」我很好奇的打开手提袋,只见里头装着四个罗盘,就是一般风水地理师用的那种罗盘,另外还有四块木板,长约三十公分,宽约十公分,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式。「这些是要做什么?」我问,「你听好,小隆,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家,最好别让你爸妈知道。再过两天就要下葬了,我要你在下葬那天早上带着这些东西到墓地来,记住,一定要过了七点之后才可以出门,动身前,在你家大门口把这张符烧了,」森哥又交给我一张黄色的符纸,接着说:「在你去到墓地的一路上,你要注意看看四周,看看会不会见到出家人,或是怀孕的妇人,或是有狗在打架,记清楚了吗?到时我会在墓地那里等你。」「出家人???孕妇???打架的狗???嗯,记住了,可是这样做是在干什么?」我实在很好奇。「没办法,我妈不肯换地,我只好尽力拼一下,不让那块地出事。」「那么这又是什么法术?」我问。「奇门遁甲,」森哥语气平静地说,眼神却相当坚定,有种放手一搏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反正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记住,七点以后才可以出门,但是不要太晚到,那天我们还有事要做。」森哥再次交代。
记得小时候曾看过叫做「奇门遁甲」的电影,里头机关把戏不少,打来打去的很是热闹,可是看了半天还是没弄懂奇门遁甲是什么玩意儿。难道像森哥说的,七点过后才出门,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家人、狗打架之类的就是奇门遁甲?心里虽然纳闷又好奇,但森哥如此慎重其事,我当然一切照办。
下葬那天早上我按照时间带着那些罗盘和木板来到墓地,森哥已经等在那儿了。「一路上看到那些东西了吗?」森哥立刻问我。「有、有,真的有看到耶!」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连我会看到什么都能事先知道。「好,」森哥说着然后就交给我一把铲子,「快来帮我挖。」我四下一看,只见墓地的北方和东方约两公尺的地方都被挖了一个坑,显然是森哥刚刚挖的。接着森哥叫我去挖西边的坑,而他自己则挖南边的。坑挖好了,森哥就把那些罗盘和木板拿出来,然后在每个坑里放进一个罗盘和一个画了符的木板,接着就把这些坑又填了起来,一切恢复原状,除了我们两人,没有人知道墓地的四周埋了那些东西。这些事都做完了,我们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森哥一直凝视着那块墓地,久久不语,忽然听见他狠狠骂了一声说:「哪里不好找,偏偏找到这个鬼地方!」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森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做的这些事到底是在干什么?」森哥说:「我要改变这里的磁场。」「什么?」「我说过这里的风水有问题,简单的说就是这里的磁场不对劲,所以我要动点『手术』改变这里的磁场,希望下葬之后不要出事。」森哥说。「会出什么事?这里的风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又问。「?????」森哥沈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还是先不要知道比较好,等这件事情平安过去之后,我再好好告诉你。不过,我们今天做的事,你不要对别人说。」「这个我知道,不用你交代。」我嘴里回答着,但心里痒痒的,因为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冯伯伯是在那天下午下葬的。在那之后,冯家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还是时常会去找森哥,也同时看看冯伯母,陪她聊聊天。就这样过了约两年多以后,冯伯母在聊天的时候,开始会说一些奇怪的事,她说近来常常梦见冯伯伯回来找她,并且抱怨着,说什么热死了热死了,外头的火好大,若不是乖儿子森哥为他盖了间屋子隔开那些火燄,他早就被烧死了。又说都没人帮他洗澡,没人帮他理发,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还说那房子越来越热了,快想想办法?????听见冯伯母叨叨絮絮地说着她的梦境,我回想起两年前和森哥做的那件事,心里隐隐约约产生一股不安的感觉。我也注意到冯伯母在说这些事的时候,森哥的脸色微微有变。接下来的日子,森哥又开始旧事重提,极力说服冯伯母将冯伯伯改葬他处,说是因为那块地真的有问题,冯伯伯在那里不能安息,所以才会来托梦????。当然,在森哥的暗示下,我也努力的在一旁帮腔。起先冯伯母不答应,拖了几个月,冯伯母还是老做相同的梦,再加上森哥和我努力不懈地劝说着,最后冯伯母终於点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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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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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森哥一刻也不肯耽搁,马上找了葬仪社的人来到墓地准备将棺材挖出,我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也跟着去了。工人们一铲一铲地掘开黄土,棺材渐渐显露出来,最后完全呈现在众人眼前。「开棺!」森哥一声令下,工人撬开棺盖--------「哇!」众人一阵惊呼,我听见有人小声的说:「屍变!」我看见冯伯伯的屍体,下葬已经快三年了,竟然完全没有腐烂,肌肉皮肤都还完好,但因脱水的缘故,肌肉紧缩,导致脸部五官有点扭曲变形,牙齿外露,但最骇人的,是屍体的头发、胡须显然在这三年中仍不断的生长,以致变得好长好长,手指甲也是如此,不但长得好长好长,还弯弯的卷起,像藤蔓一般,而手臂、脸颊等露在衣服外头的皮肤表面可以看见长出了细细的白毛。「动作快!」在森哥的指挥下,工人将棺材整个抬出墓穴,立即运往火葬场,森哥决定将屍体火化。后来森哥和我又回到原墓地,我们要将三年前埋下的东西挖出来,东南西北四个坑一一挖开,东西掘出来了,可是一看之下又让我大吃一惊,只见当年埋下的罗盘和画了符的木板,全都变得黑糊糊的,好像被火烧过一般,更诡异的是,埋在东西两边的罗盘,刚挖出来的时候,其中央的磁针是指着东西向而非南北向,约过了五分钟之后才慢慢回复成南北向。森哥仔细的检视了这些罗盘和木板,然后我听见他说:「总算处理掉了,再拖下去,只怕撑不住了。」「撑不住?」我问,「那会怎样?」森哥瞪了我一眼说:「会闹僵屍!」「啊!」「这个地方,」森哥说,「在风水学上叫做『养屍地』,屍体埋下去不会腐烂,而受到这里妖异的地气影响,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僵屍。那天开棺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连白毛都长出来了,如果再拖下去,这些罗经和符咒就挡不住这里的地气了。
火化之后的骨灰决定安置在灵骨塔内,那天是森哥和我陪着冯伯母前往灵骨塔安置骨灰罈的。灵骨塔内狭长的走道两旁,是比人还高的柜子,格成一格一格的小空间,每个格子里放着一个骨灰罈,上头还贴着死者的相片。灵骨塔内光线幽暗,走在狭长的走道上,总觉得两旁相片上的「人」一直在看着你似的,让人打心里发毛,於是我开始在心中默念起森哥教我的往生咒:「嗡。阿悲拉吽。堪喳拉。梭哈」就这么不停地念着念着,直到离开灵骨塔为止。那天晚上,我梦见我竟然又回到灵骨塔中,一个人在塔内走着,嘴里不停地念着往生咒,念着念着,忽然听见耳边传来有其他人也在念往生咒的声音,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整个灵骨塔内都回荡着咒音。「嗡。阿悲拉吽。堪喳拉。梭哈」然后我看见从一个一个的骨灰罈中飘出一朵一朵的小小莲花,白的、红的、黄的、绿的、紫的?????各种颜色的莲花纷纷从骨灰罈中飘出,一直往上升,升到塔顶,此时塔顶打开一个洞,莲花就从洞中飘了出去,继续上升,忽然间一道强烈的白光直射而下,照得我的眼睛睁不开来,刹那间只觉得四周完全被白光所笼罩,而整个人忽然失去了重心,轻飘飘的悬在那儿,像个溺水的人四处找不到依靠,一颗心彷佛要从口中跳出来一般,「啊!」我惊叫一声醒了过来。心脏还砰砰砰地跳得很快,窗外一片黑沈沈的,四下寂静无声,看看时间,凌晨三点多,离天亮还早呢。
森哥依旧爱说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我们也依然爱听他说故事,偶尔他还会霎有其事的告诉你一些让你分不清真假的「趋吉避凶之道」。后来他又拿了一张符给我,说:「看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个女朋友都交不到,不像话!来来来!把它带在身上!」他说那叫「爱情速至」符。结果我的爱情的确很快就出现了,而且还不只一次,只不过我这种情况,根据一般的说法叫做「单恋」。爱情只到我这儿没到对方身上,有啥屁用!「喂,森哥,你画的什么鬼符,一点用都没有!嘿嘿,你是不是破功了?」我故意这么说,没想到森哥也不生气,嘿嘿一笑,竟念起诗来:「花开花落春不管,水暖水寒鱼自知,水流任意景常静,花落虽频心自闲。」我忽然觉得森哥有点像个「修行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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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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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篇 13岁那年发生的鬼事
在我13岁的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和弟弟从姑姑家返回自己家,那个时候都没有柏油路都是泥路,从姑姑家到家里步行约20分钟,可是我们走完这段路竟花了4个多小时。
那天天气很糟糕,我们走了约5分钟后便下起了大雨,接着天一下子就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走着走着发现很远的地方有火光,而且还是腾空的。当我们越走越近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家人都已经找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了。
当时我的感觉是半睡半醒的,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只知道大人把我扶进了房间……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全身无力!妈妈问我们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膝盖上全是泥?我把所能记忆起来的事情都告诉了妈妈。妈妈说我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怎么叫都不醒。我问弟弟怎么样?妈说弟弟睡到第二天就醒了。奶奶说是撞见鬼了,我不信,但还是在大人的强烈要求下去见了我们这里的“仙人”。
本来我从不信这个,但是当我亲身经历后。我不得不信这个世界上真有这种神人存在,我心中暗暗的想: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难道我真的撞见鬼了?具体过程是这样的,我们到了“仙人”哪里,人很多,他们留下了我的生辰八字,然后奶奶教我按照他们的规矩上香磕头(虽然那个时候我很不情愿,但在***坚持下,我还是照做了),奶奶叫我把手放在簸箕上,那个簸箕没有第二个人控制,然后“仙人”对我说:“现在你的家人可以向我问5个问题,假如我答对了簸箕就会自己动,要是错了它不会动半下”。
接着奶奶就开始发问了,“我孙子那天冬至夜碰见的东西了?”。
“仙人”不加思索地答道:“鬼火”,只见簸箕自己横向就这么动了大约10厘米的样子,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象快要晕过去了,头上马上冒出来大把大把的汗,因为我自己真的没做反应,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天哪!还是冬至夜!!!
大概是奶奶见得多了的缘故,她马上有问了第二个问题:“我孙子膝盖上的泥是怎么来的?”。
“仙人”道:“跪”,簸箕动了大约10厘米,我的汗越流越多。
奶奶又问:“跪的是个什么地方?”
“仙人”道:“墓地”,簸箕又动了,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难道他每次都答对了,又为什么每次他答得都那么精练。
接着奶奶想了半分钟左右问道:“为什么我的小外孙子(我弟弟)没事情?”
“仙人”道:“力所不至,可催不可控!”我当时没听懂意思,后听奶奶解释,就是说那个鬼由于能力只限控制我们一个,弟弟被他给催倒了,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当然簸箕也动了。
当时的我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5度左右的天气,我已经全身湿透了。没等听完最后一个问题,我就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了,我发现房间的布局已经改变,本来我的床是靠着窗的,现在已经放在门和窗的中心位置,门口上面多了块镜子,奶奶告诉我以后要是晚上一个人的时候碰到有人在后面叫你,不要马上回后,自己从1数到10后再回头,这样就会没事。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我不敢不照***吩咐去做。不过从那件事情后,我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做到同一个梦,就是自己在大雨中跪在几十个墓前,一个蒙着面的年轻女子用极其恐怖的声音对着我说着我也回忆不起来的话(好象梦中时很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每当醒来是却不知道了)。这已经成了有规律性的事情了,所以我现在做到这个梦的时候也不怎么激动了,就好象每天刷牙一样了。
有一次忘了***忠告,晚上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有人背后叫我,我没加思索就回了头,结果,梦中的女子在我眼前闪过,之后我就病了一个星期!从那以后我只要一到晚上就把***话牢记在心!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受的教育也越来越深,都说是中国是个无神论的国家。但我相信这个世界肯定有鬼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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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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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祥之兆
小于娶了小诗之后,组织了小家庭,他们都有工作,收入普通,但是两个人享受了完全属于他们的天地之中,所能享受到的欢乐,要他们两人来说一定说不出来,一开口,想起生活的幸福,就忍不住要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像那天晚上,小诗化了妆之后,年轻加上本来就有的七分姿色,就变成了十足的美人。在整个化妆过程中,小于都在一旁侍候看,每当小诗有什么吩咐,他就“喳喳”地大声答应,而且双手下垂行礼,把自己当成是清宫的太监,引得小诗格格娇笑,几乎难以化妆。等到化妆完成,两人脸贴看脸,一起在镜子前,看看镜中的自己,和自己的伴侣,都感到心满意足。而小于立刻转过头来,捧住了小诗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吮吻他的妻子。接下来,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所以,那宴会,他们迟到的了。宴会完毕,回到住所,临睡之前,自然要卸妆(只有电视剧或电影中的女人才是盛妆睡的),小于自告奋勇:“我来帮你。”
在小诗画眉的时候,小于也曾要“帮忙”,可是给小诗一伸手,轻轻打开了他的手,拒绝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懂。”可是把画上去的眉抹掉,这是小于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所以小诗没有反对。
于是,小于就把沾了卸妆油的棉花,在小诗的眉上,轻轻地抹试看。他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和小诗面对面,他只是蹲看,去将就坐在慌上的小诗。可是不久就觉得疲倦,所以他一把抱起了小诗,自己坐到了凳子上,再让小诗坐在他的大腿上为了有最好的面对面效果,小诗自然不能侧坐。所以,他们两人的身体接触,就充满了诱惑和挑逗性,那令得小诗忽然俏脸绯红,打了小于一下。
开始,是小于面对镜子,小诗自然背对镜子了。不一会,小诗就娇瞠:“不行,谁知你把人家抹成怎么样了,让我面对镜子。”
于是小于并不站起来,就坐看,转了一百八十度。当他转动的时候,小诗一直坐在他的身上,这就又带来了新的刺激,小诗咬看下唇,双眼也就水汪汪地,分外动人好看。
小诗偶一抬头,略侧了侧身子,就看到了自己,看到一条画出来的浓眉已被抹去,一半还在,样子十分滑稽,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于望看小诗,也笑。小诗笑得胸脯起伏,身子摇动,小于有点咬牙切齿,突然双手环住了小诗的腰。看来,卸妆要暂时中止一阵了!
而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灯熄了,收音机的悠扬音乐也停了。停电了!眼前变得漆黑,大约有三五秒,他们确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眼睛能迅速适应黑暗,多少总有一点光亮自窗子外透进来,可以朦胧看到一点东西。小诗已经给小于搂抱得心头乱跳,全身发软,她感到小于正把她抱起来,看来,断电,正是中断卸妆去恩爱的最好机会。小诗也全然无抗拒之意,只是它是女性,小家庭中有许多事,男人不会放在心上,女性却会,像忽然停电了,停多久?雪柜里的冻鱼冻肉会不会变坏之类的琐碎小事。这种小事,在小诗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一闪即过,因为小于已在深吻它的颈,令她不由自主,气息急促。但是那也使她,有一秒半秒钟的时诅使她清醒理智,没有被小于挑逗行动所迷醉。所以,她看到了镜子中的情形。光线极微弱,看到的情景,也十分模糊,他在镜子中看到了她自己,可是却看不到小于!那一瞥的景象,怪异莫名:她坐在小于的身上,小于坐在凳上,忽然之间看不到小于,看出来,她和凳子之间就是空无所有的了,她像是悬空坐看。那令得她心头陡然一凛:小于怎么会不出现在镜子之中怎么会?她用力眨了眨眼,想再看清嫂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小于已把她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抱看她走向床把她放到了床上。刚才镜子之中看不到小于的怪异情景,令小诗十分震撼,所以她一直紧抱看小于,抱得极紧,她不能失去小于,失去小于对她来说是绝不能想像的事,她要紧紧抱看小于,搂紧他,把他的头埋在他的怀中,以证明小于的存在。小于当然是存在的,而且,由于她异常的反应,兴奋莫名,用他灼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
好久,电力供应仍没有恢复,小诗一直抱住了小于,并且再和他一起在梳妆怡之前,维持看刚才的姿势,让小于替她卸妆。那时,已经点燃了一枝洋烛,在烛光摇曳之中,小诗清楚地自镜子中看到,自己是坐在小于的身上。
然而,她又不以为自己在断电之后一刹那诅在镜中看不到小于是幻觉。她有为日记的习惯,当晚,当小于躺在林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时,小诗在烛光下打开了日记簿,记下了这件古怪的事。她还这样写:“那算是什么兆头呢?天:千万别是什么不祥之兆:我生活太幸福,太甜蜜了,不要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当她写到这里时,眼前陡然大放光明,供电恢复了。小干在林上翻了一个身,小诗忙过去熄了灯。
第二天,小诗整天精神恍惚,极其不安。到了晚上,已经熄灯睡觉了,小诗又硬将小于拉了起来,要小于抱看她去照镜子。小于累得眼睛也睁不开,和她到了梳妆冶前,小请向镜子中一看,吓得全身发麻,双腿发软镜子中只有她一个人,哪里有小于的影子!
她整个人向旁倒,叫也叫不起来,拉得小于也几乎跌倒,等小于用强有力的手把她拉起来时,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再向镜子看去,却又看到小于大是疑惑的神情出现在镜子之中。小于焦切地问:“怎么啦?”
小诗心头狂跳,勉力镇定:“有点……头晕!”
小于忽然大有喜色,伸手按住了它的腹际,扬眉,现出询问的眼神,小诗“坯”地一声,在小于的手背上打了下:“你才想!”
小于睡看了之后,她在日记上又记下了刚才的事,而且加上了如下的句字:“真耽心死了,是不是不祥之兆?我害怕死了,希望什么也不是。”
一夜不安,第二天精神不济,回到公司,被同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同事们取笑完了小诗之后闲谈,一个提到了他昨夜看的一盒录影带,电影“天师捉妖”,那是人导演波兰斯基的名作。那同事说“我一个人看,看到老教授发现满厅跳舞的人,在镜子中都看不到,镜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吓得要去照镜子,肯定自己是人不是鬼!”他说着,自以为幽默,就先笑了起来。
小诗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噎:鬼不能照镜子,镜子照不出鬼来:人可以看到鬼,但是看不到镜子中的鬼!小诗在刹那之间面色惨白,一个女同事看到,叫了起来:“你不舒服!”小诗忽然有了要呕吐之感,心在突然而来的极度恐惧之中,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于是,她的情形,非但没有再招来同婢反倒惹来了一阵“恍然大悟”的笑声。
小诗在定过神来之后,不断地在想: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镜子中看不到小于?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那么,那么,难道……难道小于是鬼?
当小诗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几乎尖叫了起来,她立时冲向洗手诅用冷水泼自己脸,好使自己从这个可怕的、疯狂的念头中醒过来。
当天晚上,当小诗把这一切又重写在日记上的时候,她已比较镇定得多,她这样写:“刚才又拉了小于照镜子,完全可以在镜中看到他,清清楚嫂连须根都看得见。可是那两次,又不是眼花。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会降临在他的身上,所以才有这样的先兆?他会死亡?会变鬼?所以先兆才会叫我偶尔在镜中见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先兆,知道了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怎么预防?怎么预防?谁能帮助我?天!帮助我!”
小诗更不安,一晚转辗难眠,小于倒是呼呼大睡,偶尔翻一个身,就把小诗紧紧搂在怀中,小诗甚至紧张得把手按在小于的胸口,探他的心是不是还在跳动。
折腾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小于起来,望看娇颜憔悴的妻子,又是怜惜,又是责怪:“你这是怎么了?”小诗哭了起来,伏在小于的肩头上,一面哭,一面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并且提出了要求:“你……别出去,至少在家里躲上七天……或者七七四十九天,我托人去找……有办法的人替你解灾!”
小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下子把小诗的身体翻了过来,伏在林上,伸手在它的丰臀之上,劈劈啪啪,连打了三五下,下手真还不轻,打得雪白的肌后,呈现了粉红色。他一面打一面斥责:“少胡说八道,什么不祥之兆:我要是快变鬼了,我自己该是有兆头,不会你有了,我反而没有!”说着,小于双手又在小诗的身上乱抓乱扰,小诗又哭又笑,两人闹了个精疲力尽,索性不去上班,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尽情享受了一个上午。
下午各自去上班。下班时,小于照例去接小诗,他常常迟到,捱小诗的责怪,不过这一次,倒极准时。他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救伤车,救护人员把刚才被一辆冒失的货车撞倒的一个女伤者抬上担架,他趋近,立即认出了双目紧闭,满面流血的女伤者是他的爱妻娇妻,是他的小诗。他嚎叫看和小诗一起上了救伤车。
据医生的说法是:“送院途中,伤者已经不治。”好几天之后,小于如同槁木死灰一样坐在梳妆抬前,看看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样子。忽然之间他知道了: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的影子,同样的,鬼也不能在镜中看到人的影子。小诗两次在镜中看不到他,的确是一种先兆,预兆死亡。不祥之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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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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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篇 吃尸体的女人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
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满好奇的向太平间望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
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
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
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王清的姐姐蒋颖是医院里的护士长,妹妹刚从医学院毕业,经过姐姐的推荐,就进了这家医院实习,一切也很顺利,就这样一个月的试用期过去了,王清理所当然的捧住了这碗饭。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又轮到了李清值班,她爬在桌上,无聊的看着一些杂志,听着WALKMAN中的流行歌曲,这时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位穿白色衣服的男子,由于灯光的关系,王清只看到他脸色惨白,左手上有一块红色的胶
布贴着,但看不清上面的字。王清刚看到此人就已心慌,在看看他的身后不到20米处就是太平间,已经是浑身直冒冷汗:“你……你是……谁?”那男子突然浑身喷血,凄惨的说道:“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看了,吓得哇的喊了起来,眼一睁就醒了,‘哦,原来是一个梦啊‘但她还是充
满好奇的向太平间忘了一眼,这是太平间的门打开了,王清又一次尖叫起来,但出来的并不是那位男子,而是她的姐姐蒋颖,王清不顾一切的跑到姐姐怀里向她哭诉刚才的一切,姐姐笑着说:“没事的,没事的。”扶着王清回到了传达室,这时王清定睛一看,看到姐姐洁白的制服上赫然流着一些血浆,问道:“姐,你刚才去太平间做什么?身上还有血?”姐姐带
着不自然的笑,说道:“啊,我去为手术室取材料呢!”“是……什么……材料?”王清以是一只惊弓之鸟。“人的心呗,没什么好怕的。”姐姐一边擦着血渍一边说道。王清这时已经又一次入睡了,就这样那位男子又出现了,情况和上次一样,只是说着’不要相信你姐姐‘,王清每天夜里都要做到这个梦。
非常害怕的跑到了商厦里逛,想分散注意力,这时,一位老道模样的人走
到王清面前,看了看王清,说道:“这位施主你这几天是不是被鬼缠身了?”王清像看到救星一样拼命的说:“是啊,是啊!请先生救救我吧!”老道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看到他了”“谁?”王清慌张的问
到。“就是缠着你的那个鬼,但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我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如果你要摆脱他只有靠自己。”“啊?我……我能做什么呢?”
“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啊!有的。他说要我小心我姐姐”“恩,那你就得小心你姐姐了,当你知道你姐姐的秘密后,他自然会离开你的!”老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王清回到医院时已是晚上,这时王清心里已经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因为她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查询姐姐的秘密。王清回到传达室时,蒋颖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笑着说:“去那儿了,小心被院长开除啊。”“啊……
我去买东西去了”王清比较放松的说道。“那好,早点休息,别太认真了,呵呵。”王清应了一下,就坐下开始工作了。12点了,王清这时的脑
子比什么都清醒,因为桌上已经有了6包空的雀巢咖啡袋。王清的目标出现了,一身洁白的制服加上走路时高跟鞋和地面的碰撞生和王清的心跳声,形成了恐怖气氛中的节奏……。
不错,她便是蒋颖,走向了太平间,王清把自己的高跟鞋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跟在后面。这时,王清很清楚的听到了“喀嚓,喀嚓,喀嚓”的声音,像是龃嚼声。为了解脱自己的王清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打开了近在
咫尺的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一幕:自己的姐姐正在吃着死人的头,手上还有一只手,那手上赫然有一块红色胶布缠着,那只流着脑浆和鲜血的人头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啊,那不就是那个鬼吗?‘姐姐早以回头,流着血的嘴笑着说:“帮我保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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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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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篇 鬼BOSS
先向大家自我介绍,我,一个XX学院的女学生,今年二十一,未婚,家贫。
我今年毕业后通过熟人的介绍,幸运(幸运个P)的来到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食品公司,作一些资料整理工作,这对我是很轻松了,一时心中窃喜。
上班三天了,发现这里的人都有点怪,不太爱讲话,脸一个个全是板着的,只有几个好事的男生向我献殷勤,当然,我也是板着的,只和一个叫小芳的处的还行,她是人事总助的秘书。
食品公司是做火腿罐头之类的东西,原材料都是从本市郊区的一家工厂进的,产品远销省内外,公司的办公楼总共九层,地下三层是加工车间(据说全是自动化流水线),楼上的六层是办公区,而我在第六层总经理区,不过我还没有见过他,心中不由有了些揣揣,问小芳时她总是笑笑不说话,后来也就不问,心想总是能见到的。
第四天。
“你被解雇了,下班后去人事部结算你的薪水。”人事总助冰冷的声音从隔壁的区域传了过来,我悄悄的扭脸。
小芳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口齿蠕动着却并没有说话。
“你可以收拾东西了,你的工作由阿华接替。”不知何时,他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我的身旁,冰冷大手抚在了我的肩上,我全身立时都是凉意。
我抬首看他,“这,我才刚上班没几天,是不是……”
他努力用一种自以为显得很温和的眼光看我,“你没问题,恩。”
如阴风过体,我不寒而傈了,木呆呆的点了点头。
他满意的一笑,转身下楼,“明天起你的薪水加倍,好好干。”他的办公室在一楼。
我楞楞的看着小芳,“你……”。
她笑着摆了摆手,我肯定那是冷笑,她递给我一张电话号码,“有空联系,对了,你不是问老板么,我从没见过,估计也没人见过。”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下楼了。
第二天我就正式成了总助老谢的秘书,处理往来公文和货单之类的,并不繁琐,地点还在六楼,他并不和我们一起办公。
上班快一个月了,我仍然没有见到老板,会议都是老谢在主持,他经常在下班后约我吃饭,我只是第一次礼貌性的去了,实在是有些怕他,况且老男人我也并不喜欢,他却不生气,只是常看着我笑。
时间长了我在电脑资料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月至少有十人被辞退,而且都是搬运工,大部分是外地雇员,象小芳这种本地的极少,我有些纳闷了,辞退原因未记载,估计总助老谢那儿有,恩,和小芳通个电话好了。
“小芳在么?”
“什么?失踪一个月了,公司说她回家了么?”我身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似乎有种不祥的感觉,这怎么可能?
我决定夜探人事部。
人事部在一楼,我已摸清了规律,保安12时换岗,中间有15分钟时间,应该可以,而老谢一般下班后就回去了。
午夜的楼里寂静的要死,一丝声息也无,我悄悄的躲在一楼拐角,看着黑影憧憧的走廊,只有远处保安烟头的红光在一闪一闪的,我已有些后悔了,毕竟是个女孩。
我的好奇心和恐惧感在剧烈冲突着,当,当,12时的钟声响起,保安们纷纷退了回去。
快没时间了,我一咬牙,慢慢的拧开了人事部的门。
这里我来过几次,屋里一片死寂,我用小手电照着来到了电脑旁,它并没有关,我径自点到了员工搜索栏。
画面却并未如我预料般出来,只是一片黑影,正疑惑间,黑影已换成了一个人形。
我大吃一惊,那人初始低着头,后来慢慢抬起,呲着雪白的牙向我微笑。
老谢!!!
我几乎不能呼吸了,浑身毛发皆乍,大叫一声向门边冲了过去,我只有一个念头,“鬼,他是鬼!”
一个身影妖异的横在了我的身前,我很结实的撞在了他的身上,老谢!
我几乎能听到我的牙齿打颤和心跳的声音,“你,你……。”
巨大的恐惧已使我已说不出话了。
他温和的对我笑,一如平昔,“宝贝,不用费事了,我可以全告诉你。”
他用手一指,墙边立时裂开了一道大口,“看到了么,把人直接扔下去加工成火腿,省事的很,小芳和辞退的雇员都是这样,不过小芳可是她自找的,你懂么?我们这里进的肉都是死尸,她无意中见到了几张进货的单子,我不能冒这个险,搬运工也一样,发现秘密的都要死,不过你么?”他嘿嘿的笑了起来“上周发的火腿好吃么?”他调侃的。
我胃中一阵翻腾,猛烈的呕吐起来,“你,你这个魔鬼。”
如风一般轻柔,他已经将我抱在了怀里,“是的宝贝,你将会和魔鬼一起永生,我爱你。”
我已经毫无力气,意识逐渐的从躯体中抽离了,迷离中只看到他雪白的牙齿在向我慢慢的咬来,长长的。
两天后我成为了新的人事助理。
一级警告:不得随便窥人隐私,否则后果自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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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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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篇 十一楼的女孩(上)
午夜场的电影散了。
走出影院,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她倚在我肩上。斜睨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狡杰,她柔声说:“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嗯?”
“来我家吧,你陪我,好不好?晚上一个人在家,我很怕。”
心里掠过一阵狂喜的感觉。这个惹人爱的家伙,明明是知道我的答复的,还这样开我的玩笑。
“芙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回去睡啊,乖。我送你回家,”我拍拍她的背,再把她揽到怀里来,忽然感觉夜是这样的冷,我微微打了个寒战。
——半小时后——“芙儿,是往这边吗?”我硬着头皮第N次的问她。她在我身后笑的璀然。“哎呀呀,还说你送我呢,连路都不认得,往那边啦!”我笑着耸耸肩摊开双手:“没办法,天生路痴。将就将就吧。”
“切~”她皱皱鼻子,顽皮一笑,指指前面一栋黑黑的楼,“就那里,记住了没有?”
那是一栋看起来很陈旧的楼,黑咕隆咚静默在午夜里。楼下的路灯却整整齐齐的亮着,把个柏油路面照的橙黄,楼面贴的马赛克看起来已有些剥落。尽管我已经来过这里不下20次,可总是记不起来它有过灯亮的样子,也许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是送芙儿夜归,也许,这里的人习惯早睡吧。
芙儿笑笑点点我的鼻子,“记住了?可不许再忘了哦!我回去了。晚安!”她踮起脚尖来吻了我一下,迅速的跑开了,脖间系的红围巾飘动着,有种灵性的美。
我看着她跑进楼里去,夜里唯一一点鲜艳的颜色褪去了,夜色泼了上来,带着寒夜刺骨的冷。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在她家附近转了近一个个钟头才找到一辆记程车,投身到床上的时候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散开来的声音。
“***,累死了。”
……
我以为我可以睡的很死,然而却始终不得好好的一觉,浅睡中我好象不停的在做一个梦,我整晚的辗转反侧,直到老妈把我叫醒。老MD噜噜苏苏简直是起床的良剂,我极不情愿的挪起身来。只听得老妈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媳妇儿要挑个规整点儿的,夜归的女孩儿不好。”
老妈哪里知道芙儿的好啊,我在心里偷笑。芙儿不但是个正经女生,还是个超级美眉!虽然交往半年多了,我们连B都没有,但是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男人的虚荣心是可得到极度满足的。想起昨天夜里她开玩笑的说话,算是什么呢?对我的要求么?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乐了。嘴巴硬是合不上,一直到刮胡子打泡沫都还在傻笑,镜子里的我看上去傻乎乎的,幸福的男人就象我这样吧,呵呵……
我低下头去冲掉脸上的泡沫,然而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我恍惚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刮胡刀“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咋拉?”我听见老妈在厨房里问。
我定定的望着镜子。
那里面的确有一个男人,可那不是别人,正是我。我的嘴巴因为错愕而没有完全合上,那我刚刚看到的是谁呢?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休息不足而产生的幻觉。
今天一定要和芙儿说说,以后不能再玩那么晚了。
我打的上班,路上想起昨夜与芙儿的说话。她叫我记得她家住在哪里的,可是我又忘了。唉,只记得离一个电影院有半小时的路程。今天下了班一定找芙儿问问,拿来正确地址,抄下来,以后就不用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东找西了。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住在家里,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怕的……
在公司的整个上午都过的非常不顺,我头疼的要命,以至于居然把一个重要的报表填错了。头儿对我大发脾气,因为这个错误,整个组都得加班。好在下午进度很快,加班不到两个小时就顺利完成了被打回的报表。我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窗外开始下起雪花。芙儿一定早就下班了,说不定就在公司楼下等我,一想到这里,我抓了外衣就朝电梯奔去。
待到下楼,这才发现雪已经下的相当大了。天色昏暗暗的,沉沉地压着,叫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上的行人相当的少,路灯静静地在雪地上投下橘黄的圆锥。灯下站着一个形容单薄的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长羽绒大衣,脖子上系的一条鲜红围巾和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在寒风中纠缠着飘扬。是芙儿。
“芙儿?”这傻瓜,怎么站在雪里,看那脸上都被冻的没了颜色,怎能叫人不心疼!
“唐竹……我,我怕,怕的要命!家里的下水管道堵了,还发出呻吟……”她声音简直是断断续续的,颤抖的厉害。看看她一脸的惊恐和委屈,苍白的脸已有些发青,泪珠子在发了红的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冻的发灰,裂了开来渗出一丝丝血。正蠢材,唉,这点小事情也吓成这样。
“是声音,不是呻吟!没事的,我帮你弄好。”
“恩……”
去她家的路上她很少讲话,只是手指头不停的绕着脖上红围巾的流苏。而雪,却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了,路上居然看不见一个人影。甚至我打电话回家,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没人接听。我转头去看芙儿,她低着头,手指头使劲地绞着她那条红围巾。不知为什么今天那条围巾的颜色居然比平时鲜艳,在已经完全黑下来的雪夜里,红的有些刺目。我忽然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心烦气燥。该死的,怎么还没有到,走了半天了。
“芙儿,还没到吗?”
“……”
“芙儿?”
“唐竹,就是这里,十一楼。110号。”
爬楼爬的很累。我依旧没有在楼道看见任何人,每一家也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最奇怪的是,这里每一楼都有三户,唯有十一楼只有一户。
芙儿在我前面打开了房门,我跟着进去。
“天!”我从来没有来过芙儿的家,在这之前我猜想过无数次她的闺房会是什么情景,但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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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0-10-2010 10: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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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艺术品!!!!全是美仑美奂的雕塑:铜的,镀金的,陶瓷的,大小不一,姿态各异,而且各个栩栩如生。其中最精美的是女性塑像,全裸,半裸的,美不胜收。有几尊雕塑甚至完全按照真人身材制作,姿势柔美,表情安详,真是难得的佳品。天啊,芙儿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她怎么会有钱收集这样的艺术极品的?而且,数量这么多!!
我疑惑的看着芙儿,她倚着门苦笑着。“很丰富的收藏,不是吗?”
“芙儿,你到底……”
“待会再说吧。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芙儿下去了,而我仍旧沉浸在震惊里没有恢复过来。这些雕塑,太美丽太逼真了,尤其一尊真人大小的陶瓷女塑像:釉质光润如玉,透着晶莹的光彩,形体健美,表情更是刻画的极为精致|Qī-shu-ωang|;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塑像似有眼波流转,想要开口说话。我细细打量着这雕像,的确,只能用美的令人赞叹这样的话来评价。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什么地方呢?我脑袋里隐隐的有个影子,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实在的头绪。
我放弃继续想下去的打算,打量起芙儿的房间来。第十一层楼就她一户,这个房子完整的算下来面积不会小于200坪,这绝对不是工薪阶级可以负担的起的。那么芙儿她到底……
芙儿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
霎时间,各种各样的念头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大脑。
我快要想的头昏脑胀,只希望芙儿赶快买完东西回来向我解释这一切。信步走到客厅的左边,我随便打开了一扇虚掩的门,打开灯,发现这间房居然是个工作室。房间中央摆着一个雕塑的石膏粗胚,虽然只是个粗胚,但已隐约能看出一点灵韵来了,又是尊女雕。四周则是散乱的放着镐一类的工具,还有一个速写本。我拿起速写本来翻看,居然整整的一本全是芙儿!
真的是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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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0: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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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篇 十一楼的女孩(下)
躺着的,站着的素描,脸部的细致描写,各种表情,甚至……还有裸体的素描。那幅素描是侧身的,芙儿表情淡漠地摆了个猫一样的姿态,很是诱人。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来了。
这是我从没看到过的。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谜团也越来越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站在工作室的中央,手里拿着速写本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小职员芙儿,我的女朋友。
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
价值昂贵的塑像。
芙儿的裸体素描……
忽然间,我想起什么,抓着速写本冲到另外那个虚掩着门的房间去。我猛的把门推开,灯亮了,果然。果然,这房间证实了我的猜想,打开这里的门,这里是另外一间工作室,是用来浇注石膏的,工作室的一角甚至还有个用来烧制的容器。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居然,没有一个卧室,连床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芙儿根本就不在这里住,我其实根本就没送芙儿到家过!!
忽然间我觉得全身冰冷。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墙角那个容器旁,握住炉门的把手,把手冰凉的,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咯吱”一声,炉门被打开了。
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舒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种声音猛的响了起来,“咯吱…骨碌…轰隆隆隆……”我猛地跳了起来,那声音很巨大,简直像是呻吟,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震的动荡起来,而声音的发源,正是对面的卫生间。
我想起今天来的缘由,正是这个。芙儿抖抖的在灯下和我说,下水道堵了,发出呻吟。我当时还笑她,是声音不是呻吟,而现在我明白了。那声音,听上去的确是一种呻吟啊!!
我在客厅里拾了一根铁丝,弯了弯,走到卫生间去。
我讨厌卫生间的灯,映着雪白的瓷砖,总有一种惨白的感觉。而正巧,这里卫生间所有的瓷砖全是白的,而且白的发蓝,瓷砖的间隙之中还有一些脏脏的污垢,是种看上去另人不快的暗红色。更另人奇怪的是这个卫生间的地面整整比外面客厅的地高出近半米,而且居然有一整面墙是镜子,一面大镜子,像舞蹈教室里的那种。从镜子里望去有种错觉仿佛这卫生间成了连体的两个,只不过一个暗一些,一个亮一些罢了。
那声音仍在响个不绝,是卫生间的便池发出来的,听上去毛骨悚然,象是魔鬼在哭诉。我打开便池的冲水开关,水轰隆隆的冲下去,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水漫上来了,下水道真的堵了,而且看水消失的速度,堵的还很厉害。我于是挽起袖子,拿铁丝捞了起来。
铁丝伸下去,马上感觉有东西在水底缠上了。我使劲的捞出来,黑糊糊的,带着腐臭难闻的气味,看上去象一些腐烂的布条,我把它扔到废纸篓里,继续捞。然而捞着捞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头昏脑涨,越来越不安。总觉得周围阴气很重,而且有种阴冷的视线——不知道在那里,死死地盯着我,我的脊背上不停往外冒着冷汗。电灯这时候忽然猛然的亮了一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接着它开始如鬼火一般的闪动起来,半明半暗。便池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不停的发出巨大的呻吟声,而且,里面居然塞满了各式各样古怪的东西:我已经捞出了皮鞋的碎片,女人用的连裤丝袜,裙子的花边,破碎的内衣,便池的口看起来很正常,可是捞出来的东西尺寸是不可能被完整塞进去的,我几乎已经失去了继续思考下去的力量,只是凭着不知那里来的惯性一直继续捞着不曾停下。
干的正累,忽然看见身边的镜子里闪过一个影子,我没看清,只见一抹红色,“芙儿?”我高声问到,然而声音回荡着却听不见任何的回答。我的脊背上开始有冷汗冒出来,转头回去看那便池,却发现便池正在往外溢东西,暗红色,咕嘟咕嘟冒着大小不一的泡,臭不可闻的甜腻腥气,看上去象是血浆,我呆在那里,喉间不自主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我的叫声,那逸出血浆的速度快了许多,霎时间我的脚下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便池口现在多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因为堵住了不能出来,血浆便象火山爆发一样,扑哧哧的变成许多股细小的喷射流直射到卫生间雪白的瓷砖上。
我完完全全被这种怪异的现象惊呆了,连一步都移动不了,只在喉际发出“咯咯”的声音。眼见着堵在便池口的那个东西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挤,我的神经已经紧张的不能控制。随着巨大的一声“砰!”,那堵在便池口的东西被喷了出来,骨碌骨碌滚到我的脚边,我不由自主的去看那东西,黑糊糊一大团,看起来却有足球大,表面一根根虬结着发团似的东西,还有一块暗褐色的毛巾包着。我想起我手上还拿着那根钩子,小心翼翼的把那暗褐色的毛巾挑开,挑来挑去,发现居然是一条女式围巾,毛巾的两端还有细长的流苏。毛巾里面满是黑黑的污垢和虬结成一片一片的发团,我把发团也拨开,顿时一股黑气夹杂着腐臭的味道冲入鼻孔,接下来我的眼珠便盯在发团里的东西再也挪不开——那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恐怖的东西。
那是芙儿的脸。
斑污的脸,破损的额头上一个乌黑黑的大洞,留着臭水,血污,和一条条类似蛆虫的东西,额头已经半腐烂,眼睛一只微张,一只没有了上眼睑,掉出里面白刺刺的眼球,好象瞪着我,乌黑的舌头从破碎的嘴唇里伸出来,舔在地上。
这时我并没有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我的眼睛完完全全在我现时的所见中定了格。
然而身后的镜子忽然发出了声音,喀嚓,喀嚓,喀嚓。
我僵硬的把脖子转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就站在我的背后。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钩子“咣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我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只见周身一片浓浓的白雾,摸出去什么也没有,空寂寂的,甚至连声音也听不见,头脑里翁翁作响。摸摸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透。我爬起来,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走,只希望有个出口让我出去,好逃离这个鬼地方。
不停的走,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我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在挪动,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手机完全和外面联络不上,连时间也停止了。
忽然见看见前面隐隐有一点光亮,我喜极而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那处光亮奔去,奔到近了,却大大的失望起来,原来那只是一面镜子。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我再也没有力量,也没有信心爬起来,就靠在镜子上,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我漂浮在半空中,象一只魂,一阵风,没有人看的见我,我发现我在第十一楼,110号房间。房间里很整洁,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尊塑像,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在给模特写生。
男人扎着辫子,那辫子是卷曲的,对面的女模特眼里有着羞涩,她披一匹白色的布,黑色的长发波浪一般批洒在玉脂一般的肩膀上。看的出,女模特喜欢那画家,画家很专注,但是他笔下的那幅画却缺乏了一种生气。他揉皱了画,重新起笔再画,然而反反复复却没有一幅满意的。
这时候那男人站了起来,面朝向我,我吃惊我居然认识他——应该说这个市里面有文化的人都应该认识他,是非常著名的美术新秀,擅长石膏塑像和雕刻,作品动不动就上百万。
但是我记得他成名不久就死掉了,死的很离奇,在浴室里昏死过去,成了植物人,过不了一年就下葬了,很多名人参加他的葬礼。
男人对着我的面孔显得很痛苦,他仿佛因为自己做不出满意的作品而失望之极,女模特眼底里闪过一丝怜惜,她喃喃的说了些什么,走到画家跟前,然后把身上的布掀去了。
然后是快的无法看清的镜头,重新正常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窗外飘飘的雪花。女模特憔悴了很多,腹部有不易察觉的微微隆起,他们在吵架。女模特落泪了,她哭的很伤心,然后冲到浴室里呕吐起来,边吐边哭,很可怜的样子。男人点起烟,一根又一根狠狠的抽着,很快烟灰缸就满了。他站起来,走到女模特的身后,把手放到她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摩她,然后他蹲下来,和她讲话。
我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女模特渐渐停止了哭泣,男人起身拿了一杯水给她,她慢慢的喝下去了,然后她慢慢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睛,他那样搂着女模特很久很久,直到天黑下来。他站起身,女模特就躺在地上了,青白色的皮肤,看起来象瓷。画家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放在一张大的桌子上,开始往上面糊石膏。
我竟是呆了。
看着男人把那石膏注好,直到整个的成为一件艺术品,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这期间我看见了芙儿。她是悄悄的来这里的,一个人,穿着白风衣,系着红围巾。来的时候没看见画家,又回去了。
男人把那女模特的像摆在画室的正中,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上面,女像肌肤柔腻似雪,表情温柔,他虽然不在这里住却常来这画室一坐就坐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的欣赏那塑像。不久他开始塑造出徐徐如生的石膏像来,从那以后男人成为知名艺术家。
芙儿又来了几次,成为艺术新贵的男人在家里接待她,芙儿看上去象个记者,她说好听的话,拍照,然后,顺带着做做他的模特。后来芙儿自己来了几次,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她在房子里也象那男人一样,常望着裹着女模特尸体的塑像发呆,但是奇怪的,她常常望着望着就留下泪来。
有一天芙儿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又来了,她把她的白风衣和红围巾随意的放在塑像旁的工作台上,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看那塑像。她和塑像讲话。然后她站起身来。很不凑巧,女像的手指部位不知什么时候碰破了一块儿,里面露出一点芝麻大的黑色,这引起了芙儿的注意,芙儿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查看,然而霎时她就明白过来了,那黑色一定源源不断的发出臭味,芙儿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她没看见身后刚回来的男人。
……
男人紧紧握住手里的红围巾。红围巾漂亮的打了个结,结的正中间是芙儿那张漂亮脸蛋,然而脸蛋已经变成了酱紫色,舌头也长长的掉出来,头发凌乱的批撒开来。男人一松手,芙儿就软软的躺下去了。男人抹抹头上的汗,拿起镐,怒气未消地狠狠朝芙儿的额头凿去……然而他中途住了手,勒住芙儿脖上的红围巾,把芙儿往卫生间拖去。
男人很快地在卫生间的地上和墙上粘了一层塑料薄膜,在薄膜的上面用透明胶贴了无数张素描纸,直到厚厚的盖满浴室每一寸地方。男人把芙儿脖间的红围巾取下来,包住芙儿的头,面无表情的举起稿,一下,一下,向着芙儿的脖子凿去……血飞溅起来,打在男人的脸上,嘴唇上,打在浴室里惨白的素描纸上,然后顺着墙的走式流下来,凝固,新的血迹再溅上去,流下来,凝固……
我哭了。
那男人把芙儿的头凿了下来,歇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肢解芙儿的四肢,卫生间暗红的墙壁已经凝固,再凿时也不见血液飞溅了,男人不做声的凿着,重复一而再,再而三的单一动作,芙儿就这样被他拆的七零八落。
一天后,男人买回来水泥石灰,就在芙儿被肢解的尸体上筑了个台子,卫生间的地成了芙儿的水泥棺材。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浮着另一个魂儿。
是芙儿。
“你……”
“我是鬼,没错。”芙儿冷冷的说。
“怕我,对吗?”芙儿不怀好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她仰头长笑,喀嚓一声,头滴溜溜的滚下来,浮在半空。
“你……”
“为什么要找上你,是吧?”芙儿的头对我眨眨眼睛,“这里的楼要爆破拉,在那之前不能把我头上的红围巾取下来,我就一辈子不能转世,一辈子都是个鬼,所以,要找个倒霉的人来当我的替死鬼啊。”她把舌头伸出来,滴滴往下流着烂污的血水,“啧啧,你真倒霉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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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0-10-2010 10: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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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儿,你受苦了!”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抱住了芙儿破碎的头,泪水滴滴嗒嗒的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我这个成了鬼的男人禁不住大放悲声,一辈子也没有象这样的悲痛,心痛的没有感觉。
“芙儿,你受苦了……”我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再也找不着其他的话来安慰她,只觉肺腑都掏空了般的疼。“芙儿,我,我,不怨,你,你实在,太惨了呀……我愿意,替你的,只要,你来世,活,的幸福……我,实,实在不能,看,看你成为厉鬼呀……你,很温柔的,也,很漂亮,是……是个好女孩……”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直哭到泣不成声。
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哭的没有知觉,只是咧着嘴,眼泪和鼻涕一起混着流下去,我也没想到去擦,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是湿润起来。
我肿着眼睛去看手里的芙儿,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洗静了她血污的脸颊和头发,她正在闭着眼睛哭泣,模样却象生时一般娟秀了,全无可怕之样。
“唐竹。”芙儿说。
“唐竹,你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她睁开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谢谢,谢谢……听我讲一个故事吧,然后我们就该分别了。”
“知道吗?那个女模特是我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她和那个画家,有过一段情。后来她怀孕了,她告诉我,满脸幸福的说,他们要结婚了。然而此后她却忽然失踪。我报了警,可是警方根本没有去调查,因为那个女孩是孤单的一个人,她没有父母,孤儿院长大的。我不能相信我最好的朋友不和我说一声就悄悄的走了,我的知觉告诉我,她一定出了事。于是我就来自己调查。我是记者,可以很方便的接近那个画家,可是我怎么也找不着头绪,只看见她的塑像就忍不住掉泪。”
“后来当我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孤魂。因为死的很惨,鬼界不放我去投生,因为即使喝了孟婆茶,我强烈的怨念也会残留着没办法去的掉。而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去轮回,我不想放过那个男人,我要玩死他。”
“怨鬼的灵力是很强的,我花了一年才能够随意的运用这些灵力,然后我开始实施我的报复。那男人自从杀死了我以后,我每晚都在他的梦中,向他索命,他开始精神紧张,特别怕进浴室,于是他在浴室里面装上镜子,这样他可以看见他自己,就不会害怕。”
“哼……他真是愚蠢,镜子是两个世界联系的窗户,他没有料到。于是在一个十五月圆之夜,我现身在镜子里勾他的魂,他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整个的表情真是有趣那!完全扭曲了,认不出来。你也见过的,在你家里,还有十一楼的浴室里,镜子里那个扭曲的脸就是他的魂呀!哈哈哈哈哈……”
“我勾了他的魂进镜子里,他的身体虽然不死,却也没有了生气,比鬼魂都不如,后来我在医院里把他的输氧管拔掉了,他的肉身就死了,这样个死法,永世不得超生的,我总算是报仇血恨了,然后,就遇见你。”
芙儿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
“其实你不是路痴,因为我用了鬼打墙,所以你才总记不住这个地方,因为不能让你发现的,其实这里早就没有人住了。”
“唐竹,你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你在我引诱你时侵犯了我,那么你永远不会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爱我的,我的灵魂就不会得到救赎,那么你必须替我去死。所以说,在人世的时候,我没有碰见你,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说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谢谢你,唐竹。”
“再见了。午时将到,我不能再留恋了……”
说罢,她渐渐在我怀中化成一团细细的雾,消失不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废弃的工地里,泥湿的脸上泪流满面。
我很快的找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很多话,他说“昨天那里那里爆破了一栋楼啊啧啧你猜里面有什么人骨头啊还是被肢解的啧啧真惨那你说这世道怎么得了啊我们开夜车……”我的心又一次痛了起来,芙儿,微笑的芙儿,微微哭泣的芙儿,带着红围巾在风里飘扬的芙儿,一个一个在眼前走马灯般的换来换去。恍惚间听到嚼舌司机说“客人到了下车吧,三十六圆三毛四,分前就不找了吧角子钱也免了您不会用我们挣钱不容易啊今天真冷……”回到家时爸爸妈妈正在抱头痛哭,看见我,他们转悲为喜,妈妈伸开手臂把我一把搂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捏,边哭边笑的说道:“儿啊!你去哪里了啊,失踪了整整三天,把你老娘我急死了呀!”我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好累。妈妈赶忙给我放了洗澡水,然后锣鼓喧天的跑去铺被子,我一脚跨进洗脚水,忽然瞥见墙上的镜子里,闪过一只熟悉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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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0-10-2010 10: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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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篇 血煞(上)
7
序:
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真的有人间、地狱、天堂吗?或许,人间也曾是地狱,或许地狱也晃似人间,所以我相信,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鬼,而只要有希望,神将无处不在。
什么才是恐怖?未知的一切都是恐怖,所以人注定要怕很多东西,因为未知充满人间。
第一章:一个平淡的开始
这是一所经济大学,在一切向钱看的年代,进了这所大学等于进了银行,进了外企,进了白领的行列。所以,全省大学势力最强的是它,硬件最好的是它,分数最高的,当然也莫过于它。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形容为雄伟一点都不夸张的校门外,这个秋风清冷的九月,我将在这里开始人生最灿烂的大学生活,这是努力挤过独木桥所得到的报酬,我笑了,带着讽刺。
每一个故事的开始都会有一段铺垫,或是留下一个悬念吸引读者看下去,可惜现实总是平淡,甚至有些乏味,生活本就如此,每天周而复始一成不变,大学除了不用再熬夜读书,不用被迫听课,不用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听老妈唠叨外,依旧很无聊。
“哥们,踢球去!”宿舍楼下一个大嗓门男人拼命摧残我的耳朵,终于有人受不了的站起来了,他走到窗前随手扔下一带垃圾,世界归于平静一秒钟,接着就是一场闹剧。唉,没想到不用勉强读书了,日子却更加无聊,生活失去刺激后真能闷死人,我甩掉手上的漫画,出去了。
闲游乱逛的在校园里飘,想在这片繁华里寻找最古旧最肮脏的地方,大凡有趣的事都会发生在那样的地方,我不是无神论者,但也不迷信,我只想要生活不再那么平淡。
“别过去了,那边是禁区。”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挡住我,他小小的眼睛几乎像装饰般挂在脸上,黑黑的皮肤,黄而卷的头发,完全是类人猿的造型。不过我喜欢,因为每遇到一个奇怪的家伙都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开始,这是小说的真谛,而我永远相信,小说来源于生活。
“禁区?从没听老师交代过。”
“你是新生吧?”
“恩哼!”
“看来你人缘很差啊,开学几个星期了,居然没有人告诉你这个公开的秘密。”
“呵,我只是比较自恋,对自己以外的事情懒得在意而已。”见我没生气,那位人猿学长居然有些兴奋,看来他的处境也不比我好,这也不错,如果我们一起去冒险的话,死了谁都不会有太多人在意。死,对于一个本该是花样年华的青年来说应该是很恐怖吧,不过,老实说,除了死,我什么都怕。
“这个绝对和你有关系,”那个人突然阴沉下脸来故作神秘:“今天还算你命大遇到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那么严重?”我努力让自己装得苍白并且恐慌,要让一个人心甘情愿陪你冒险,就必须先和他变成哥们,而第一步就是博取同情,我总是在想自己上辈子或许是狐狸吧,否则怎么能那么阴险。果然那老兄见我这样,脸上出现一丝得意,他端出学长的架子,以救世主的语气开始为我的生活带来刺激。
“前面过去大概50米就是老校区,那里有三栋宿舍楼和一栋实验楼,据说从建校以来,那四栋楼就只用过短短半学期,然后便被抛弃了,几十年来再无人问津。直到几年前,换了一位年轻校长,他的志向就是把这个学校建设成全省甚至全国最好的学校,所以新官才上任就开始大改革,而最看重的就是硬件设施。
很快,一年过去,学校果然有了大变化,生源也大大增加,国家又主张扩招,这样一来,宿舍和教室都开始紧张,那位校长就把主意打到老校区,那里空着四栋楼,不但有百多间宿舍还有几十间教室,在如此非常时期,他忘记了每任校长上位前必须发的誓言:永远不动老校区。
在将近百年后,四栋古老的建筑再次被人围绕,那位校长很快就发现,那些楼虽然老旧,却很坚固,完全没被岁月腐蚀,顿时大喜,找人来做了彻底清洁后,就把新生安排进去了。悲剧也从此时开始,开学第一个月,校长死了,全校默哀,警车来了又去了,随是匆匆,却证明了一点,校长的死并不平常。但是校方向外说,校长死于心脏病突发。第二个月,三个宿舍楼,672个学生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学校被迫停课,人心惶惶。这场风波差点令这个学校从此消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在第三个月,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继续上课,而老校区就成了永远的禁区,虽然校方没有做明确规定,但是甚少有人会走到这里,这个传说也一届届传了下来。”
每一个学校都会有传说,但是传说和现实的距离往往又差得甚远。诸如现在这个,基本来说,算作故事都牵强,真实度太低,600多个学生失踪那可是一件大事,绝对不比唐山地震的威慑力小,就算我不是这个城市的人,我想这件事也应该轰动全国了吧。结果是,不但我不知道,就是我们班里那些八卦女生,那些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也不知道。(虽然和她们不熟,但要是她们知道的话,肯定早就在班里传透了,这就是女人的力量。)还有,600多学生的家长知道事情后难道没有过激行为,没有游行或者以死相逼?学校怎么可能在一个月里就息事宁人重新开业?当然舆论的压力,流言蜚语等等也不能忽略,所以。综上分析断定,此传说乃虚构,而且虚构的比大话西游还虚。
“太可怕了,多谢师兄及时叫住我,否则我真是小命难保。”虽然传说另我有些失望,但是古旧的老房子还是比较吸引人的,所以我想进去看看,当然,这个伟大的计划必须找个同伴,这位人猿老兄目前还是位有用之人。
“恩恩,以后记住别再乱跑了,快回去吧,天黑了,这里可是很恐怖的。”
“谢谢师兄,我叫林宇,请问你.......”
“雷猛!”人如其名啊,真猛,我忙点头并伸出手:“猛哥,以后拜托你照顾了。”那仁兄一听,高兴的摇头摆脑:“哪里哪里,照顾新学弟是应该的,以后有难处只管找我,我在经济学院3年A班。”我一边作感动状,一边偷笑,这人还不是普通的单纯,看来鱼儿已然上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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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如梦如醒
“小宇,走,今天哥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经过一个星期的设计,这位人猿老兄已经把我视为生死之交,这不,才下课就在教室门口等着了,或许再几天,就可以和这种无聊的日子说再见了。
“猛哥你那么急要带我去哪?”
“好哥们,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是吧。”
“这还用问?到底怎么了?”
“别问,到了就知道。”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也开始有些兴奋,那天他会突然出现在禁区附近,难道说也有意要去老校区看看,只是胆小而在犹豫中就碰到了我。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了。
跟着他左拐右弯的居然来到一片梅林,没想到学校里还有这样美丽的地方,此处的梅全是雪梅,每一棵都超乎平常的强壮。我并非爱花之人,却被此林所吸引,雷猛一声不出,拉着我就绕,渐渐的,我感觉到这个林子似乎被摆了阵形,如果不按照规律的走法就会迷失。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现在老校区的吸引已经远远比不上这片林了。
终于来到林中深处,只见早有几个人围在那,他们都呆滞的站着,似乎连呼吸也呆滞了。这时雷猛拉拉我,以从未有过的认真问我:“怎么样,你有把握在10分钟之内将他们全部打倒吗?”敢情他是拉我来打架的?我真想白他一眼,这老小子。
“猛哥,你们在争地盘还是帮派之间仇杀啊?”
“都不是,你别问了,只说能还是不能。”真是越来越诡异了,我看看那几个呆鸡,虽然身材是魁梧了点,但还难不到我,于是点点头,那家伙见我点头居然兴奋的不得了:“记住只能用十分钟,打不赢马上跑。”再交代了下,他把我一推就缩在一棵大梅树后面了,这类人猿可真够奸的。
这一架打得是昏天暗地,那几个家伙的力气和招式简直就可媲美武林高手,好在动作缓慢僵硬,否则十个我也不够死的。终于在9分50多秒的时候他们都倒下了,而我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这时雷猛走了过来,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不知道搞什么,我想问清楚,但使出全身力气也只能牵动一根手指,便坠入黑暗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只觉身体像被车撞过般痛的很彻底,四周一片黑暗,只能感觉是躺在床上,空气中有一阵淡淡的腐臭,虽然淡却很恶心。
“他行吗?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失去视觉能力后,听力就会灵敏,特别是在陌生的环境里,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被捕捉,这是人的本能,所以虽然那声音飘渺遥远甚至沉闷,但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内容,而那个内容似乎和我有关。
“我觉得他行,可以在十分钟内解决五大高手,只要再经历点磨练定成大气。”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怪异,似男似女绝对是故意变声的。
“话是没错,可是我们不能再失败了,每50年才有一次机会,而且满1000年还是不行就会永远被禁锢,这是最后一个50年,不得不谨慎。”
“那就再考验一次吧!”谈话好象就这样中断了,然后我感觉腐臭越来越浓烈,接着黑暗中出现两个红色的亮点,还没弄清是什么,已经再次失去知觉。
似乎做了一场长久的梦,还是一个噩梦,我满头大汗的醒来,只见英语老师还在对着话筒不厌其烦的喷口水。唉,真是的,这样的日子连梦都开始变得奇怪,对了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梦,感觉很真实却再想不起内容。恍恍惚惚熬到下课,雷猛那类人猿正在门口摆造型。
“猛哥找我有事?”
“恩,走,哥请你吃饭去。”
“哎,我放了东西马上来。”
学校小食堂,几碟小菜一打酒,今天我的目的就是灌醉他,然后趁着酒意来个激将法,这样就可以骗他和我一起到老校区去了。几杯下肚,雷猛已经有点上头,脸也通红,不过头脑还很清醒,我继续劝酒,他却把杯子一压拉过我小声说:“哥们,告诉你,马上学校就要出事了。”
“啊?学校能出什么事?”
“呵,你不知道,这个学校除了有老校区的传说外,还有一个传说,是关于学生会主席大选的。”
“哦?猛哥说来听听吧。”
“不不不,这是一个诅咒,知道的人都会被卷进去,我不想害你。”那家伙还做出一副义气的样子,该死,我就是想找刺激,他怎么那么不解人意呢?继续灌酒,再几杯后,我听出他舌头都大了,于是假装不经意的问:“那么学长又是怎么知道那个诅咒的?难道你不怕被卷进去?”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有金神护体的,除了老校区外,其他任何传说或诅咒都对我起不了作用。”
“真的那么厉害?”
“当然,不然谁敢在那么晚还靠近那片被诅咒了的地,其实我那天去本来是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可是在遇到你的那个地方,金神就不断阻止我,说明里面的怨气连金神也对付不了。”
“难道你是那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灵能力者或者是修道之人?”我马上露出一脸崇拜,老实说我的确也有些吃惊,毕竟在书里那种人都很帅气而且必定是主角,唉,这就是现实和小说的区别,不过现在我只知道跟着这个人,一定会很有趣。
“这个可不能说,有些事心里明白就行。”
“是是,那有你保护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告诉我到底那个诅咒是什么嘛。”
“我说你小子怎么对这个那么感兴趣,要是别人早怕得不敢再提。”
“唉,我就是好奇,再说生活太平淡无趣缺少刺激。”
“刺激?死是不是很刺激?胡闹。”那厮说完便不再理我,好象生气了,一个劲儿灌酒,我暗骂自己沉不住气,也不敢再说话,陪着他喝到半夜。进老校区的计划决定暂时搁置,一是因为雷猛并非自己当初设定那样傻,而且身份也带着某种神秘,在没有取得充分信任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二当然就是眼前的诅咒传说更加吸引人,只是不知道真实度有多少,下个月的最后一天就是大选日,灾难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呢?会死人吗?想着就觉兴奋,有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或者本身就不是人类,那种嗜血的快感总是不时在身体里沸腾,甚至带着野兽的凶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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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传说篇之迷室
十月一日全国假期,大部分学生都回家去了,雷猛本来也应该回去的,他家就在本地,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没有离开。聪明如我本能就觉得一定和诅咒有关,所以厚着脸皮蹭到雷猛宿舍和他挤,他也没说什么,只交代晚上别打鼾也就听之任之了。
十月三十日的学生代表大会,将进行三年一届的主席更换选举,所有人选都是大二生。所以基本没有我们大一生什么事,不过,班里那些三八女生还是把候选人资料给打听得详详细细,真不知道她们干吗那么无聊,但这也给了我一些线索:
最有希望候选人共有三个:
经济学院学生会主席(本校每个学院有一个院级主席):苏珊珊,女,经济学院院花,大部分男生的梦中情人。
会计学院学生会主席:张竞,男,校篮球队队长,省级跳高冠军,不过就是样子有点对不起父母,毕竟这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十全十美。
英语学院学生会主席:郭倩,女,成绩优异,待人温和,办事效率高,长相一般,十分文静清秀。
这样看来这三位的确要比其他候选人略高一畴,不过三选一就有困难了,都有强处却也各有不足,诅咒会找上谁呢?
“看什么呢?”雷猛走过来打断我的思路,我忙把资料一放:“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专业笔记,结果没看两行就发起呆来了。”
“哦,今天过节你不出去?”学校里已经基本没有人了,其实国庆并没什么过节的意义,但是那些无聊的人,还是找着这个借口出去胡吃海喝一顿。
“不了,你不也没出去吗?咱们是兄弟,怎能丢下你呢?”
“呵,那走吧,我们去庆祝一下。”
“恩好!”
又是小食堂,又是那张桌子,甚至连菜式都没怎么变,但是正应了那句年年岁岁花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天,那老小子似乎有意想灌醉我,当然他不是想套我话,也不是想设圈套我,而是想脱身。脱身去干什么呢?自然和诅咒有关了。
“猛......猛哥,喝.....喝.....”说到演戏,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老弟你醉了。”
“没.....没的事.....喝......”那喝字还没出口,就趴下了,雷猛走过来摇摇我:“老弟?老弟?”
“唔......喝......”他似乎满意了,再看了看我,就轻轻离开了,这混蛋居然不送我回宿舍,要真醉了,企不是得在这里冻一晚上?
远远跟着前面那模糊的身影,没想到雷猛身手那么敏捷,我差点就被他甩了。左拐右绕,等他站下来,才发现我们只是在校园里兜了个圈又转回宿舍区来了。这时雷猛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迅速向前走,这次不再绕了,一路直奔女生宿舍。到了一栋宿舍楼前,只见人影一闪便不见了,我急忙跑上前,没想到他消失的地方居然是宿舍的后墙。这下,是真蒙了,难道他用了穿墙术?这可怎么办?我着急的来回度步,不知踩了什么,只觉脚下一空,人马上坠了下去,原来有机关,难道这就是天意?
暗室与地面相距不高,掉下来后也没有伤到哪,只是四周很黑,空气里回荡着淡淡的腥味,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扶着旁边有些潮湿的墙壁,我慢慢往里走,墙壁上似乎还铺了一层苔藓,摸上去毛茸茸的刹是恶心。走了不知有多久,我开始感觉身后似乎有东西跟着,它时而近的,贴在脖子上吹气,时而远的,令人以为只是幻觉,但那种被视线狠狠盯着的感觉却总是存在。心里开始有些怕了,我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终于,前方出现一丝光亮,那就好比沙漠中的一方绿洲。
向着光的方向迅速靠近,我感觉身后的东西似乎消失了,前面的路渐渐明朗开来,灯光虽然微弱却照出了一道石门,一个影子正在石门前跳动。我定睛一看差点暴笑出来,原来那影子正是雷猛,此时他不知从哪弄了套道服穿在身上,像鬼上身一样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对着门跳舞,那舞很是奇怪,有点仿似华佗的五禽戏。
正待我躲在暗处看的入神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凉的感觉从耳背开始蔓延,接着就被一双手推了出去。
“啊!”那力度之大,令我完全无法控制身体撞到了雷猛,两人摔倒在地同时叫了起来。
“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雷猛粗鲁的一把拉起我,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生气,脸都绿了。
“我......我......”怎么办,被捉了个正着,完全没有开脱的借口。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啊?”看着他的猡刹脸,大脑完全没办法工作,也许是看着我呆呆的脸色苍白的样子比较可怜吧,雷猛终于缓了缓口气:“唉,也许这也是天意吧!”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某种惆怅。
“猛......猛哥,到底怎么了?”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再说。”说完,这家伙居然弯腰把地上的电筒灭了,然后拉着我往外走,感觉他是真的生气了,我压下满肚子疑惑默默的跟着。走了半盏茶的时间,就看见冷冷的月光照着洞口,此处离地有2尺那么高,下来容易上去可就难了,因为四周都是长满苔藓的墙壁,无法攀登。
“拉好我!”黑暗中雷猛的声音十分低沉,突然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理解他,或者说是被他刻意表现出来的假象迷惑了。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感兴趣,我想真正的了解他。
感觉身体一轻,我们已经出了迷室站在宿舍楼前了。雷猛对着入口念了几句后,地面合了起来,接着他又仔细的检查了地面,然后感叹:“没想到,我在这里布下的结界居然出现漏洞,怪不得你能打开入口,看来这场灾难是无法避免了。”
“对不起!”我低着头,这次绝对不是假装,在这个人面前或许以前那些伪装早就被戳破了。
“这个也是你的命吧,给。”说着,他递给我一个护身符,是暗紫色的。
“记住,不要让它离开你。”
“是!”
“走吧,回去睡觉!”
“等等,猛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有什么明天再说。”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捏着那个护身符,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再平淡了,但是我没有预想的那么兴奋,如果死了,真的也无所谓吗?这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大难临头或许谁都希望活着。正想着,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笑声,我忙回头,只有女生宿舍楼高高的立在那,月光冷冷的将它的影子拖了很长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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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传说篇之诅咒复活
回到宿舍,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一个长发女人老围着我笑,她不靠近我,不碰触我,就只是笑,就这样笑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只觉无比疲倦,雷猛早坐在桌旁吃早餐了,见我两只熊猫眼我敢保证,他笑了,虽然只是一闪而已。
“起来了?”
“恩......”这类人猿居然在那幸灾乐祸,可惜现在的我是敢怒不敢言,谁叫自己要找事呢?
“怎么,很疲倦?昨晚没睡好?”
“猛哥你别整我了,我知道错了,帮帮忙,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让我不再做噩梦。”这老小子明知故问嘛。
“噩梦?那是肯定的,你知道昨天招了什么吗?做噩梦是小事,没有我的护身符你现在就没机会站这和我说话了。”
“昨天,我到底招了什么了?”
“说起来我还真想弄你,你小子不知要害死多少人。”雷猛说着脸又狠了下来,我心一抖,看来昨天闯的祸还真不小。
“既然你知道,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正说着,就听外面传来警笛声,脸一白,我忙走到窗前,只见3辆警车急急驶过向着女生宿舍的方向去了。这时雷猛把吃了一半的面包一放:“来不及了,已经开始了。”
“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说完捏了个符就走,我忙跟着,顺便检查了一下护身符,没想到,白天一看,那符居然是血红的,甚至还带着血腥味。
女生宿舍楼下拉起了黄线,刚刚的警车停在那,围观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回家去了。我们挤到黄线前,只见几个女生脸色苍白的被警察询问。不一会,又来了一辆救护车,这时,几个警察从楼上抬了一张床下来,床上用白布盖着一个人。雷猛拉着我挤到救护车附近,等尸体抬到车前的时候,我看到他把那张符扔到了白布上,那符一碰到白布就消失了,现场很混乱,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然后他就走了,我对着死者忏悔了一会,直到救护车开走了,才离开。不过在离开的时候,不小心听到旁边一个女生小声和同伴说了句,好象是什么复活了的话,我回头看见那个女生十分灵秀,她并不像其他女生那样恐慌,而且她也在看我,那眼神似乎能穿透一切。
“不想死的就站住。”慌乱的走向宿舍,没想到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住了。我回头只见那女生一直跟着我。
“你是在和我说?”我装傻,她走过来用手向我脖子一拉,一条红线带着一张符从衣服里露了出来。
“呵,那个邪巫,居然用生死符,傻小子,你再和那个人在一起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啊?”这下我是真傻了,她笑笑却不再说话,拍拍我的肩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女人,邪巫?难道是指雷猛?
“你一天不说话在想什么?”回到宿舍我就一副沉思状,到了傍晚雷猛终于受不了了,他几乎用吼的打断我。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心里一直在想那女人的话,还有雷猛的事情,到底可不可以相信他。“你小子被吓傻了?”看我那白痴样他又吼了一句,我眨眨眼,算了,想破头也没用,反正也是自找的,死了也怪不得别人。
“我只是在想,那女生的死是不是我造成的,如果是的话,那我不是害了人家。”
“内疚?”
“恩!”
“唉,你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才是开始,如果找不到办法解决,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
“到底怎么会事,你告诉我吧。”
“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一个关于竞选诅咒的传说吧。”
“恩,但是你死都不肯告诉我那是什么。”
“所以你就跟踪我?”我脸一红,果然,我的目的他都知道只是装傻罢了。
“唉,其实那天我也明白你的意图,本来我想把你灌醉了的,没想到却被你小子骗了。也怪我当时急着去加强封印,否则也不会那么大意。”
“你那天在那跳舞就是在加强封印?”
“那是封魔道,在那个石门后面封印着一个女生的怨魂,我的师兄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令她升天,最后只能把她封在石门后。但是每到她死的那天,怨气就会加重,那时必须有人将原封印解除,然后重新封印,否则就会让她的突破封印。而那天,你在我把旧封印解除的时候扑过来,就那么一瞬,她已经跑了那里。”
“可是,不是我要打断你的,我正看你作法看得入迷,突然被人推了一把,我能肯定是有人推我的。”
“推你?”
“恩,我进到密室后就一直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
“难道学校里还有其他灵体出没?可是我感觉不到啊。”
“先不说这些了,她出来以后到底会怎么样呢?”
“那是16年前的十月一日,一个女生自杀在宿舍里,当天晚上她的尸体从警察局离奇失踪。接着每过一个星期就死一个人,他们的尸体也在死的当晚消失了,除此之外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死的人全部是和她一起争夺学生会主席位置的候选人。直到所有有机会当选的候选人都死了,才不再有人死亡。但是等竞选大会结束后,当选主席的人又离奇失踪,几天后,他的尸体浮于学校荷花池上。从此没有人愿意做学生会主席直到三年后,知道此事的学生都毕业,学校又举行了一次学生会主席竞选,悲剧又再重演,不过当时我的同门师兄刚好报考了这间学校,他感觉到那女生的怨气,于是将其封引。然后,他到师傅那里交代了封印必须每三年加固一次后就消失了,再没见过他,于是门里弟子每要考大学,都必会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封印。”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也可以把她重新封印到石门后啊。”
“唉,谈何容易,你知道吗,师兄是50年来门里最厉害的法术师,在他封印女鬼的时候,他的法力已经超过师傅了。可是也只能勉强封印而已,我根本没那个能力,连办法都没有。”
“那我是救了她的人,她应该不会害我吧。”
“现在不会,等她把这次候选人全部杀死后,她就要用你的血来复仇。”
“什么?”
“她绝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虽然传说的具体内容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她是利用了某种邪术用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与恶灵交换了条件,才能留在这里作祟,还拥有很强的法力。仅仅只是为了竞争一个主席位置,就能牺牲如此,那么对于将她封印住的我们,她会轻易放过吗?”
“是不太可能,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封印是会反噬的,只要用解除封印之人的血画一张生死符,就能令施展封印的人全身失血而死,并且所有接近过封印的人,都会被其控制。”
“生死符?”我想起那个女生的话,不自觉的用手摸着胸口,雷猛见我这样,突然脸色大变,他猛的扯住我:“你是不是见过她?”
“见过谁?”
“没......没什么,以后离女的远点,那个女鬼可以任意上身,小心别被她迷惑了。”
“哦!”到底他们哪一个是好的?那女生说雷猛是邪巫,而雷猛又说那女生可能是女鬼,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呢?我该相信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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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篇 血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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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传说篇之被欺骗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知道学校里死了人这件事的学生并不多,后来几经打听我们才知道死的是苏珊珊。学校封闭了消息,除了她们宿舍的人外,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雷猛也曾试着去找她们了解情况,但一提到苏珊珊就好像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几个女生脸色苍白的直摇头。所以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点进展都没有,而且那个古怪的女生也没再出现,雷猛给我的符那晚明明是紫色的,现在却如血般红艳,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字,不知道是不是生死符。
这次最有希望得选的人居然和16年前一样都是三个,一男两女,而且一号刚好都是星期天,就像一个轮回。我曾去问了很多师兄,可惜没有一个知道有此传说的,最后出卖了色相才从学生会一个同班女生那里了解到,一般这些资料都被锁在档案室最机密的房间。可惜就是学生会主席也不被允许查阅,我告诉雷猛,问他有没有办法进去,他没说话只是一脸沉重。这还有什么好思考的,我们了解的传说内容只有他师兄留下的只言片语,很多细节都不知道,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像现在这样根本就没法可想,除了偷进资料室外,难不成亲自去问当事人,不,应该是当事鬼?
“今天晚上,我到女生宿舍楼下埋伏,你到张竞他们宿舍门外守着。早上趁他们不在我已经在窗户上贴了符咒,女鬼只能走正门,如果你看见她进去了,就把符贴在门上,这样她就会被困住,符一贴上门我就能感应到,并马上赶过来,只要能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完成封印,就可以把她重新封印在那间宿舍里。”十月七日,按照传说,今天晚上又将有一个候选人被杀,稍晚的时候,雷猛将这个任务交给我。
“可是,这样做的话,那间宿舍里的人怎么办?”
“为了救更多的人,小小的牺牲是再所难免的,而且今天是星期天,宿舍里不会留太多人。”
“如果失败了,会怎样?”
“失败的话,除了你,我和宿舍里甚至整个宿舍楼的人都会死,当然,一个月后,你也会作为复仇的工具献出鲜血,而我们一派将遭遇灭门之灾。”
“你这是在冒险。”
“我知道,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比如找你师傅或者其他师兄长辈来支援。”
“如果他们还能出面的话,就不会把修缮封印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了。小宇,面对现实吧,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代价太大了,我觉得你不应该那么冲动,等我们查到16年前的真相再做决定,也许就能想到其他办法了。”
“你怕了?退缩了?孬种!”雷猛嚯的站起来,很明显他完全失去理智并开始变得暴躁,为什么会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很冷静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那么反常?看来这件事似有蹊跷。
“我并没那个意思,只是不想再有人牺牲了。”我冷静的说,雷猛狠狠瞪着我:“如果今天不将她封印,第二个牺牲者就出现了。”
“你不能阻止她吗?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有,但是阻止了她却不能封印她的话,她的怒气会毁了整个学校。”
“我需要考虑一下,晚点会给你答复。”我想了想站起来走了出去,雷猛坐了下来,他不再说话,从衣服里掏出烟抽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抽烟,傍晚的太阳金黄色的却没有多少热度。
一个人在学校里转,我想起初遇雷猛时还以为他不过是个傻瓜,没想到他的身份居然是灵能力者,我想如果小说里描写的主角是被迫或者偶然卷入离奇事件的话,那么现实就是我自己找事。
“怎么知道事情严重了?”正在后悔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抬头只见一张清秀灵气的脸带着点讥讽的看着我。
“你到底是谁?”
“呵,现在自己都保不住了,还去管别人是谁那么无聊。”
“无聊的是你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想知道雷猛和传说的真实关系吗?”她淡淡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转过头:“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因为你没有选择。”她又笑了,带着点邪恶,我厌烦的回头,的确雷猛的行为太古怪了,这多少引起我的怀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我和雷猛是同类人,只是我们分属不同门派而已。”
“你也是为了传说而来?”
“这些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本着救人的训条才来找你的。”
“这样的话你应该去找今晚诅咒的目标吧。”
“真是笨,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相信,看看那张符吧,是不是越来越红了?”我掏出来一看,果然比早上看的时候红了一些,那女生有些得意:“本来这符是紫色的,在灵界紫色代表死,现在却变成了红色,红色在灵界就代表复活,所以这个符称为生死符,此符只有在吸收了人血的时候才会变成红色,那个死了的女生听说全身一滴血都没有。”
“这......难道说......可是为什么?”
“因为有人以你的身体作为媒介使灵魂复活,只要再吸收两个人的血这个灵就会完成复活变成魔,拥有万年不死的身体,这个身体就是作为媒介的你,想利用你来完成生死符的人就是给了你这张符的雷猛!”我听完差点跌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
“不会的,他为什么要害我,我对他那么好......”
“这就要联系到,所谓传说和你那个好朋友的真正关系了。那个女鬼是雷猛最爱的人,为了令她复活,他可以牺牲一切。”
“你胡说,他明明是想把女鬼封印在石门后面的,如果不是我跟踪他,如果不是我打断了他女鬼根本就出不来。”
“你还真单纯,他根本就知道你跟着他,所以把你引到封印女鬼的地方,利用分身推了你一把,做出了这个假象。我想现在他一定要你晚上到女鬼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埋伏了吧,还要你把她困在房间里进行再封印对不对?”
“呃,是......”
“呵,果然处心积虑,一个计划设计了16年的确很完美。”
“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吗?生死符是法术界的禁术,凡是擅用者都会被反噬,所以一般灵能力者都不敢使用。因为只要完成了整个咒法,三具尸体身上的怨气就会凝聚,地狱大门也会因为死灵复活而打开,那时候施咒者的灵魂就会被带走,并留下一具空壳成为复活了的灵的肉体。雷猛也很清楚,但是他又想让爱人复活,所以才精心设计好一个圈套,并等待适当的时机和人选出现。”
“这个人就是我?”我苦笑,没想到单纯白痴的居然是我,被利用了的也是我,而且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连恨的权利都没有。
“不错,他要让你代替他来完成咒术,晚上他会给你一张符,那是封闭灵气的符,可是将自己的灵气封印起来,等女鬼杀了另外两个人后,地狱之门就会打开,那时候鬼差就会把带着生死符的人引下地府。”
“可是我是男的啊,让爱人在我身体里复活有什么意义?”
“躯体会和灵魂合二为一,并改变为灵魂的样子,这就是生死符最厉害的地方。”
“那我该怎么办?逃跑吗?”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反而比较冷静了,横竖也是死,虽然被欺骗被利用,但一切都是自己找的,能怪谁?
“不,在你贴上他给你的那张符的时候,他一定会赶到你附近,继续施咒,趁这个时候把生死符放到他身上,因为灵力被封,所以他是感觉不到生死符已经转移了。等地狱门打开,他的灵魂离开躯体但是鬼的灵魂还没上身的时候,把这个放到他身上,那样咒术就会失败,女鬼将永世不得超生。”说完女生拿了一快只有指头大小的紫玉给我,我捏着那玉心理很复杂,看到她要离开忙叫住:“那个传说是真的吗?”
“传说有几个是真的?只是因为太巧合才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解释,并四处传递。”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好自为知吧!”说完她就走了,夕阳照着她的背影消失了,天马上就要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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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0-2010 11: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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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momokoqq 于 30-10-2010 11:05 PM 编辑
第六章:传说篇之结束了却是迷惑
时间在一点点流失,我靠在宿舍楼下的花园墙上,经过刻意的调查,今天张竞宿舍里的确只有两个人,其他人都回家了。我把玩着那有点浑浊的紫玉心绪烦乱,被朋友利用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朋友?不是只有利用吗?什么时候居然在心里已经定位为朋友了?唉,状似无情或者说是刻意想无情,结果却又一次自作自受。为了所谓道义,我要把朋友推下万劫不复的深渊吗?他也不过只是为了一个情字而已啊。天黑的还是那么快,根本不去考虑人复杂的心理,也不会因此而延迟,马上就12:00了,我只能捏紧紫玉作出最后的决定。
“我答应和你合作。”雷猛的宿舍里没有亮灯,我知道里面只有他一个人,他还是靠在窗口,从那一点亮着的红色和淡淡的白烟就能知道,从我出去到现在他不但没有挪地儿连姿势都没有变。
“你不后悔?想清楚了?”好久的沉默后,他才慢慢的问了一句,空气中弥散着压抑的沉闷。
“是的,我闯的祸,应该负责。”
“那走吧。”听完,他站了起来,把一张折成五芒星的符给了我,那符是血红色的,照了月光却又变为紫色。
“猛哥......”我看着他迅速离开房间走向外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了他。
“?”
“没什么,只是有些肉麻的话想说,不过算了,说不出口。”漾起一抹苦笑。
“别婆婆妈妈的,你不是一向都不怕死的吗?走吧!”他走回来拍拍我的肩,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中了,我也释然的笑笑,该来的总是要来不是吗?
张竞住在204宿舍,对面的是205宿舍,今天那个宿舍里没有人,我就藏在那里等着女鬼出现。猛哥也按照计划埋伏到女生宿舍去了,本来应该是晓月柔和的时节,今夜月光却显得太过黯淡,校园也因为周末而有些冷清,不到熄灯时间就已经四处都黑了下来。铛铛铛.......终于学校里最古老的大钟敲响了十二下。
我心里一阵紧张,伴着最后一声钟响,四周突然狂风大作,我掩着门观察外面,只见一个白色身影晃了一下就消失了。拉开门把符帖在204的门上,我几乎是一气而成,接着就是等待,可是大半天过去了,雷猛却没出现,这时204门后开始出现一些细微的嘈杂声,我慢慢靠近想听个仔细,一只手猛的拍上我的肩!
“人吓人吓死人的!”我瞪着眼前那张嬉笑的脸。
“我怕你一时心软舍不得把你朋友推下万劫不复,才来看看的。”
“大姐,雷猛根本就没出现嘛,还有你要是有办法就把门后的女鬼给收拾了吧。”
“呵呵,我进去看看再说。”
“喂你傻了,一开门那女鬼可就出来了。”
“安啦安啦!”说着,那女人就从关着的门穿了进去,刺耳的尖叫响起,那是女人的叫声,我本能的就想拉开门,这时一个人手阻止了我。
“猛哥?”
“恩,我们开始吧!”
“可是里面有.......”我想告诉他里面有无辜的人,却又一想,按照他那种牺牲少数救多数人的思想,说了也是白说。而他很明显也没在意我的话,开始念咒并又跳起那种奇怪的舞蹈,门开始燃烧,我知道这个形容很难令人理解,但是眼前见到的情形就只给了我这样一个感觉。
“呜......”呻吟声从门后传出,门上出现了一个脸型,那是多么清秀的一张脸啊。大概有半个小时那么久,雷猛停下了动作,他把我怀里的符拿了下来,对着门却迟迟无法动作。
“动手吧,快点!”门上的那张脸五官几乎痛苦的扭曲了,但是却发出类似请求的声音。
“师嫂......”雷猛居然叫她师嫂?我纳闷的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表情是那么痛苦,眼里甚至还有泪。
“小师弟快点,我就要控制不了它了。”
“师嫂,大师兄想对你说,他一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那张脸居然流下了眼泪,雷猛也终于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所以我不后悔,快点动手吧,要是月亮出来的话就来不及了。”
“再见了师嫂。”说完,雷猛闭起眼把那张生死符贴到了五芒星中间:“他是值得你信任的朋友,他没有背叛你!”那声音在最后消失前留下了这句话,黑色的气从生死符里散发出来,直接钻入地下,待气体消失完后,门上的脸型不见了,一切都恢复正常,两张符也失去粘力般落了下来,全部都变为紫色,我想起曾经有人对我说起,在冥界,紫代表死亡。
“猛哥.....”看着雷猛无神的凝望着地上,我只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却无法开口说什么。
“我知道你的疑问很多,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回答你。”他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我叹了口气:“你什么时候想说就什么时候说吧。”无所谓了,我们都还活着,而且他没有骗我,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静静。”
“好!”我离开了,走出楼洞,外面是一片和平宁静,不知为什么,对于那些黑暗的东西,我总是很敏感,只要它们存在,就会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当然如果消失了,就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很平静。
好久没有睡的那么舒畅了,等醒来才发现居然把一天的课全睡过了,太阳已经快西沉,宿舍里几个舍友在吃饭,因为自己总是冷冷的,所以没有人会来喊我,他们都当我是透明的。我拍拍头坐了起来,小四(宿舍里年龄排行第四的舍友)看着我犹豫了好久才小声说:“刚刚有个高年纪的学长来找你。”我愣了愣,看着他笑了笑:“谢谢!”然后就发现他居然像见到鬼一样,嘴巴张老大。我又笑了笑,也许有一天我能做回曾经的那个我吧。
“猛哥!”洗淑完毕,我来到雷猛的宿舍,他正吃饭呢,见到我,又露出以前那种笑容,带点讽刺却毫无恶意。“你小子可真能睡啊,怎么,去吃药了?”
“哪是,不就累的呗。”
“吃饭没?”
“还没呢。”
“走,哥们请你喝酒。”他丢下吃了几口的泡面起来搂着我往外走。
“不,这次我请你吧!”
“好!”他看看我露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笑,那夜我们两都喝得大醉,我也想过了,如果关于那个传说他真有什么不愿意说的,我不会再勉强,我真的已经把他当作了哥们。一切都结束了,安静平淡的生活原来是那么舒服。第七章:往事篇之命运
平淡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舍友都惊讶于我的改变,现在大家都是哥们了,排起来八个人里我居然是老七,妈的,那些人怎么都那么晚熟啊。
“老七,听说你和大三的雷猛是好朋友?”今天又是周末,宿舍里就只有我和老大还是王老五,自然也只有我和他留下来了。本来无聊的想去找猛哥喝酒,但那老小子居然也飘了,所以现在只好在宿舍里窝着,和个老男人面对面。
“是啊,怎么了?”
“上次来找你那个就是?”
“恩!”
“哦!”老大没声了,我却开始觉得奇怪:“你问他干吗?”
“没,听说那个人挺奇怪的,在学校里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
“哦?不会吧,他人挺好的。”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却突然发现除了自己,他似乎好象真的没和什么人有来往。
“是吗?呵呵,可能只是谣传吧。”我看老大有点不自然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什么谣传?老大有什么就说啊,别像个娘们扭扭捏捏的。”
“唉,其实也没什么,就一大三的师兄说他好象能看见那种东西。”
“看见什么?”我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鬼啦。”看着老大那张黑脸白了一下,我心里暗暗笑了笑,这人胆子和年龄怎么成反比啊,才是说就怕了,要真看见那还不吓死?
“哦,是吗?那也没什么啊,天生异秉而已。”
“可最麻烦的是,和他在一起久了的人也会被传染似的,慢慢也能看见了。”
“是吗?我可从来没......”正想替他澄清说我没看到过的时候,只见一女生从窗口飘了过去,还回头对我笑了笑,该死,那老小子原来是病毒。
“老七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被吓到而已。”
“我看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离谁远点?”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后传了进来,随即门便被打开了,只见雷猛背着光站在那,老大咽了口口水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猛哥,你跑哪去了,还想去找你喝酒呢。”我笑着迎出去,他哼了哼:“你小子想要榨我还说我坏话!”
“我哪有?”一脸无辜,我真的很无辜,可是那类人猿却还是冷冷瞪着我。
“好吧好吧,我请得了吧?”默默在心里骂了老大一顿,我心不甘情不原的说,没想到话才落口,那小子居然贼贼的笑了,该死被骗了。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呃!”打了个嗝雷猛楼着我说,看来他已经半醉了。
“什么没错?”我也有点上头,反应迟钝。
“和我在一起久了,天眼会自动打开,就能见到灵体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我天生就有天眼,而且对谁好谁就会慢慢打开天眼。”
“原来你是病毒!”我狠狠下了定论,他愣了下突然笑起来:“是啊,这个形容好,不错不错。”我翻翻白眼,不再说话。
“好啦,我跟你说,你的命啊,太阴了,所以要小心。”
“什么啊,我可是在建军节那天生的,又不是清明节,怎么可能阴。”
“呵,小子,你知道建军节那天的阴历是什么节吗?”
“不知道!”
“那可是为期半个月的盂兰节,还说不阴。”
“盂兰节?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呵,其实和你亲近的人才倒霉呢。”
“你......你胡说什么?”被戳到痛除的我差点跳起来,雷猛却不再说话,他又喝了一杯酒淡然的说:“走吧,夜了,睡觉去。”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走,我愣了愣,也跟了上去。先把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雷猛送回宿舍,才然后再向离他们楼不远的宿舍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女生站在楼下,是来找人的吗?那么晚了,不过周末这种事也时有发生。没想太多,我也有点摇晃的继续向前走,那身影越来越清楚,却有着一种心疼的熟悉感,我越走越快,终于到了楼下,可是除了旁边冷冷的路灯外,那里什么都没有。
“老七,你站在这里干吗?”我回头,只见老五一脸春风的站在后面。
“五哥,刚刚你看见这里站了个女生没?”
“女生?没有啊,你想女人想疯了吧,看你小子张得不错,好好找个女朋友去。”
“没有吗?可能我喝醉了,眼花吧。”避开那个话题,我淡淡的说完就上楼去了,或许刚刚看见的不甘是一抹孤魂罢了。
“宇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甜美的笑总是令我沉迷:“会的,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
“真的吗?那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了呢?”那张我迷恋的脸开始破碎,血涌出来,还有她哀怨的质问......
“啊!”猛的坐起来,天色微亮,我抹着头上的冷汗,为什么又开始做这个噩梦了呢?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我想起昨天晚上站在楼下那抹影子,还有雷猛的话,烦躁的起来随便抹把脸,我跑到雷猛宿舍,那小子还睡得正香呢,粗鲁的一把拎起他摇晃。
“该死,你干吗?”雷猛半眯着眼睛愤怒的吼了过来。
“起来,把昨天的话给我说清楚。”
“什么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盂兰节到底是什么?”
“不就是鬼节啦,从农历7月1日到7月15日的鬼节啊。”他还有些迷糊,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问这个问题。
“该死,鬼节不是七月半吗?怎么会......”
“晕,七月半是过节的鬼来人间拿家人烧的钱物,然后回地府的日子。”
“......可是鬼节生的人,就一定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难吗?”这时雷猛终于完全清醒了,他定定看着我:“不是,只有在甲子年破晓时出世的人才会。”
“破晓时?”
“凌晨6:00正,鸡叫第一声的时候。”我觉得腿一软,好在雷猛适时拉住了我。
“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
“呃,其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师傅说这样的人一轮回才出世一个,而且也不一定有,所以根本就没在意。要不是昨天不小心看见你的身份证,再回家去算了一下,才确定的。”
“原来真的是我,真的是我......”
“小宇......”看我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雷猛小心的叫我,可是满心悲痛的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原来真的是我害死了她,她要回来报仇了吗?那就来吧,把我的命拿去,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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