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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手机小说] 红线/366天的约定 **全3部，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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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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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313
“口渴了。去别的地方之前先买瓶果汁吧？”
“好啊。坐在楼梯上喝吧。”
完全决定不了接下来去哪的两个人，买了果汁走向楼梯。
“往上走一点再坐吧。”
一只手拿着果汁，慢慢地爬着楼梯。
我看着走在稍微前面一点的小敦的背影。
……啊。
光是看看，就有窒息的感觉呢。
真的好喜欢——
心里怀着的爱意，现在几乎就要变成语言从口中溢出来。
但是我迅速压下了这个念头。
越想着向小敦告白，被拒绝的样子就越浮现在脑海里。
……如果被拒绝了，就肯定不能再一起上学了。
而且，像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会崩坏吧。
每次想把心情告诉小敦的时候就会这么想，于是我总是变得畏首畏尾。
“人好多啊。索性，我们到屋顶上去吧？”
“嗯，就这样吧！”
屋顶……吗？
我回想起了那一天。
红线II destiny 314 去屋顶
已经，是3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两个人竟然会去屋顶，就好像那天一样。
“到了！”
我们俩的面前，出现了通往屋顶的大门。
小敦毫不犹豫地打开它。
“哇。没有人哎！”
“校园里明明那么多人。”
“随便找地方坐吧。”
两个人来到屋顶，在稍微靠中心的地方坐下了。
沥青地面被太阳晒过之后暖融融的。
“这里让人想躺下呢。想睡个午觉。”
“哈哈哈。一觉醒来文化节也该结束了。”
一边说着，小敦一边在地面上躺下了。
“真的想睡觉了……”
小敦仰望天空，很快乐地说着，在阳光照射下眯起了眼睛。
扑通——
心跳又开始变得大声。
“我睡一会儿好吗？15分钟就可以……”
小敦说着，打了一个大呵欠。
“好啊。”
“太好了……”
红线II destiny 315
小敦用手遮住眼睛，像小孩子一样笑了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变得深慢而均匀。
“这就睡着了？”
“…… ……”
“好快啊—”
看着小敦可爱的睡脸我突然笑了。
要是平常的话，剩下我一个人肯定会觉得寂寞，但现在，幸福的感觉充满了我的心。
看着小敦，虽然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但还是感觉暖洋洋的。
“睡相，真可爱呢……”
小声说着，我摸摸亲爱的小敦的头发。
好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
“小敦……我喜欢你——”
我把不能传达的想法，轻轻告诉梦中的小敦。
这个时侯——
“呀……”
小敦突然睁开眼睛，抓住了我正在摸他头发的手。
——不是吧。
糟糕……
“那、那个……你醒了？”
“说起来，我一直醒着的……”
“——诶。”
怎么办啊。
头脑一片混乱，我好紧张。
连借口也想不出来，我满脸通红地低下头。
“刚才……是真心的吗？”
“……”
“芽衣？把脸转过来啊——”
红线II destiny 316
虽然小敦你这么说，我还是没办法面对你啊。
好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喂……芽衣，把脸转过来？”
“不要……”
“那我帮你了哦——”
小敦坐起来，手温柔地触到了我的脸。
扑通……扑通……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接触到的地方开始发烫。
小敦的右手就这样托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来。
近得不能再近的小敦的脸，虽然由于逆光看不清楚，但还是能看出有些红。
“芽衣……”
这次是小敦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
……心扑通扑通跳着，停不下来。
怎么办。
心脏好像要崩坏了——
?～?～?～
仿佛要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般，手机的来电铃声开始响起来。
“……小敦你的电话。”
我回过神来，马上离开了小敦。
然后，两手遮住发烫的脸颊。
红线II destiny 317
小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诶？挂掉可以吗？”
我问小敦，不觉放下了双手。
“因为现在我们这边的事更重要啊。”
“……”
听了小敦的回答，心跳进一步变快了。
怎么办。
成了这个样子，已经不表白不行了吧！？
想起了美亚和优梨支持我的样子。
我盯着小敦的脸，颤抖地开口了——
“我……我……。那、那个……”
——我想告诉你。
不能不告诉你。
但是话梗在胸口，无法继续下去。
我的视线垂下来，看着地面。
“对不起——“
从头顶上，传来小敦抱歉的声音。
诶……
刚才，说“对不起”了？
这就是——
拒绝的意思……吧？
心里好像被针扎一样痛。
“那、那个……我也是，太突然了对不起——”
“对不起……让芽衣说出来，对不起。”
红线II destiny 318
回过神来才发现，我的已经在小敦的怀抱里了。
被拒绝了，道歉了，然后又被拥抱了……
“喂、喂……”
扑通扑通……
听见了很快的心跳。
但这个，是小敦的心跳。
“我……是为了听到芽衣这么说才……还想再听一遍啊”
“怎、怎么回事？”
小敦，更紧地抱住了我。
然后——
“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啊。”
小敦在我耳边悄声说。
非常甜美的，小敦说出来的情话——
“……诶？那、那个……。真、真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谎啊。”
“诶、诶……”
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喂、喂！”
“啊……可能是……太吃惊了……”
就这样，我软绵绵地伸手环住小敦。
头脑也好，身体也好，我的一切都要融化了——
红线II destiny 319
“真……真的吗？不敢相信啊……”
“要说几遍你才能相信呢？——芽衣，我喜欢你啊。”
过了一会儿，我才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
其实我们两人，是两情相悦的——
这样想着，脸上自然地露出笑容。
“我也是……我也是……喜、喜欢……你。”
“终于芽衣也说了啊！”
“因、因为太吃惊了……”
小敦笑着摸摸我的头。
“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因为从今天开始，芽衣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嗯！哦，请、请多多关照”
女朋友……吗。
我，竟然是小敦的女朋友。
绝对……绝对不会离开你了。
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
所以……小敦。
你也好，我也好，永远不要分离啊。
请你一直抱着我吧——
红线II destiny 320
非常非常幸福。
真的是好幸福的时光。
但是，在这幸福的阴影下，有人在流泪。
这件事，我已经完全忘记了——
用别人的痛苦换得的，幸福的恋爱。
这样的恋爱，是不可能就此一帆风顺的。
喂，小敦。
你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的吧？
一直……一直会陪在我身边的吧？
喂……不管发生什么事，
绝对要在一起啊——
红线II destiny 321 一直这样下去
?～?～?～
屋顶的地上，这次是我的手机响起来、
“啊，可能是沙良吧？”
“可能让她等了，我们该下去了吧？”
我轻轻地点点头。
这一瞬间，如梦幻般甜美的时间终结了。
可是，我的爱意才传达了1000分之一不到呢……
今后会来日方长吧。
虽然有点舍不得，我还是松开了环在小敦腰上的手，伸手去拿手机。
显示屏上，如想象一样显示着沙良的名字。
“喂”
“喂喂，你消失到哪里去啦？现在我跟优梨在一起呢。”
“真的？我现在就过去！”
我说着，挂了电话。
“那走吧！”
“嗯、嗯……”
“咦？怎么了？”
跟笑着的小敦相反，我稍微有点顾虑了。
虽然说了现在就过去，但跟小敦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想想就觉得害羞。
我几乎能看见自己被大伙儿取笑的样子……
红线II destiny 322
两人相爱的事儿明明大家都知道，为什么我却这么害羞呢？
这明明是，非常幸福的事啊——
“跟大家见面好害羞啊。”
“也是。但是因为大家都在，所以害羞一次就可以了嘛。让他们看看吧。”
“这样啊……这样的话，干脆毫无遮掩堂堂正正地去吧？——来，牵着手。”
仿佛为了赶走羞涩一样，我紧紧地握住小敦的手。
我喜欢小敦。
就算是被开玩笑，那也是祝福啊。
“总觉得，这样做就好像回到初中时候了呢。”
“嗯。我们也是在屋顶开始的呢。”
?～?～?～
“啊……快点下去吧！！”
被手机铃声催促着，我们俩就这样紧紧地牵着手从屋顶回到校内。
这之后，在美亚的教室前，如想象一般的情况发生了。
“呀—”
“太好了！”
走廊里回响着大家欢乐的大叫声。
我跟小敦牵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
红线II destiny 323
“虽然我不问你们在屋顶上做了什么……！真是太好了！”
优梨虽然在揶揄我们，但其实牵着小夏的手高兴得不得了。
沙良和她男朋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刚才光顾着取笑芽衣小两口了！真的害羞了！”
美亚一边惊讶着，一边咔嚓咔嚓地按着拍立得相机的快门。
“芽衣，爱情甜蜜！”
“有男朋友了啊。”
被身边的朋友这样祝福着，我感到登上了幸福的顶峰，与小敦相视而笑。
从那之后，我和小敦之间的爱也在继续成长。
我正在将自己的一切染上小敦的颜色。
快乐而幸福的每一天。
喜欢的心情完全不知道停止，在一天天膨胀着。
牵着你的手漫步就是幸福。
跟你交往，感觉着你的温暖就是幸福。
你在身边就是幸福。
听到你说“喜欢你”，就是幸福。
数不清的幸福，溶化了我的身体与心灵。
被喜欢的人爱着，人生就会发生这么巨大的改变啊。
红线II destiny 324
幸福的时光过的飞快，转眼间，日历已经翻到了11月。
小约会似的、早晨上学的路上——
“小敦。马上就是一个月纪念日了！”
我这样说，对小敦笑着。
初二的时候就在1个月纪念日那天分手了。
这一回，想好好庆祝一下这个纪念日。
“——是啊。最近我在老妈的店里打工，所以给你买点什么吧！”
“真的？超—高兴。”
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我抱住小敦。
对我而言，小敦就是如同温暖的阳光一样的存在。
让我安心，让我觉得有归宿感。
但是，只有一点，让我感到阳光中的阴影。
?～?～?～
“又是电话……”
“对不起。班里的同学。”
“真的吗？电话响得太频繁了呢。”
那阴影，就是这个电话。
跟小敦在一起的时候电话总是响起来。
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且，小敦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接过电话。
红线II destiny 325
跟小敦一起去信先生的店里那天也是这样。
回想起来，从交往之前手机就频繁地响。
虽然那个时候没有这么介意，但自从小敦成为我的男朋友以后我就微妙地介意起来了。
为什么总是不接呢？
“不接好吗？”
很委婉地问，小敦笑着回答。
“跟芽衣在一起的时候不想被打扰啊。”
“这样啊……”
小敦不安地握住我的手。
从前问的时候，给我的也是差不多的答案。
喂，小敦。
真的仅此而已？
今天，算上这个已经是第4个电话了啊——
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说不出口。
不想追问，不想让小敦觉得我啰嗦。
“芽衣，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啊。”
我笑着，想掩饰有点烦闷的心情。
小敦看了看我，拉过我的手臂，突然抱住了我。
“诶……等一下！？大家都看着呢——”
怀抱中，我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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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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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326
小敦突然的举动，让路上的行人都盯着我们看。
“喂……放开啊……”
“只是突然想抱你了。”
“诶、诶”
我自己拥抱小敦的时候明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一被小敦抱住，大脑都不会转了，变得好害羞……
“小敦……”
“嗯？”
“好喜欢你。”
虽然觉得很害羞，但爱的话语还是从冲口而出。
而且……刚才那种烦闷的心情，也马上就消失了。
我是如此地被爱着啊。
那个电话，一定只是朋友打来的。
作为女朋友，怎么能怀疑如此爱自己的男友呢？
“喂……小敦也非常喜欢我吗？”
“当然了。”
“那么，说你喜欢我？”
我环在小敦背上的手抱得更紧了。
然后，像个恶作剧的孩子一样笑着看着他。
“下次说！”
“诶—？不嘛。”
“什么不嘛。该走啦。”
红线II destiny 327
小敦假装生硬地说着，松开了我，抓起我的手开始走。
“小敦，脸通红哦。1个月纪念日那天要说很多很多遍‘喜欢我’给我听哦。”
“——啊。说起来那天是星期天吧？”
“嗯。怎么了？”
小敦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对我一笑。
然后，提出一个提议。
在车站道别以后，我向学校走去。
我的脚步很轻快，脸上带着微笑。
……与其说是微笑，也许不如说是笑容满面更合适。
“早上好！”
小跑着追上来的美亚，拍了拍我的肩膀。
“啊，早上好！——说起来，有事想告诉你！！”
“诶？怎么了？一大早这么高兴。”
看着兴致勃勃的我，美亚稍微有点好奇。
我毫不遮掩，表情更加开心了。
“我说，小敦邀我一起过夜了！”
“诶！？太好了！”
红线II destiny 328
小敦的提议，就是这个。
——“芽衣，既然周日早上就要见面，我们从周六开始就在一起是不是更好呢？这个，你考虑一下。”
小敦说的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我好高兴哦—！！但是，从星期六开始在一起就是要一起过夜的意思吧？果然，可能会H吧？”【H不用解释了吧？某夜不要译那么直白~cj的孩子请自行百度~】
“噗……哈哈哈哈”
“喂……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啊！”
我跟小敦，在这一个月里还什么进展都没有呢。
虽然拥抱过，可是连接吻都没有过呢。
“我笑了对不起哦。虽然你从前跟小敦有过经验了，但果然还是很害羞呢。”
“当然啦！总觉得，可能会更加害羞的……。也有一年多没有H了，怎么做都忘记了—”
“哈哈哈哈哈，好可爱！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对不起啊！哈哈哈！！”
美亚捂着肚子爆笑起来。
“我找错商量对象了—”
“哈哈哈！对不起啊。嘛，如果是我的话就会穿上性感内衣，还有处理体毛吧。如果身体没有从前好看的话，大概会有梦想破灭的感觉吧？”
笑过头了的美亚，一边说着，一边笑出了眼泪。
红线II destiny 329
“确实如此啊！我，胸变小了。前一段时间没好好吃东西瘦了的缘故……”
“胸？光这样看看不出来啊。”
男人喜欢胸大的人，在我印象里是这样。
如果比从前还小的话，会受打击的吧。
这样一想，相比起H而言，让对方看到身体更让我畏缩不前。
“关于胸的问题，你可以找海斗商量一下啊。性感内衣有吗？”
“啊……这个，算是有吧！”
“哈哈哈！不错嘛！怎么觉得，好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害羞了。”
两人一边一起笑着，后来就开始说一些跟H无关的事情了。
从早上开始就兴致勃勃地谈论这方面的事，真是好久没有过了。
虽然很害羞……但说说这些也挺开心的。
麻美在的时候，跟小敦H这样的事想都没想过。
虽然不安，但还是想早日跟小敦合为一体。
与其说是想H，还不如说想要肌肤相亲。
一定，会感到非常幸福的——
红线II destiny 330
到了教室，一看见海斗，我马上跑过去问他。
“哦，早上好！”
“早上好！突然想跟你商量一个奇怪的问题，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
我凑近海斗耳边，小声地把刚才的烦恼告诉他。
“你就为这种小事烦恼吗？”
听完我的话的海斗，惊呆了似的说。
“什么叫这种小事。这是很大很大的烦恼哦。”
“女人真是只为无聊的事情烦恼啊。喜欢的女人，就算小也没关系的。”
海斗一边笑一边回答。
“真的？”
“真的啊。虽然我喜欢巨乳，但美亚几乎没有胸不是吗？”
“确实！”
听了一个真实的男生的意见，我一下子放了心。
“说起来——”
海斗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的日程表。
“星期六是哪个星期六？”
“这周六。”
“真的！？芽衣你们方便的话，一起去卡拉OK好不好？虽然我跟美亚约好了，但她说两个人没意思。”
一起去卡拉OK……这个，可能不错呢！！
我也是，两人独处会紧张的。
红线II destiny 331
“嗯！不错啊！我问问小敦。“
“能去的话就去吧。”
我回答海斗，然后给小敦发短信。
?…?…?…
很快有了回复。
“——啊！他说去。”
“是吗！真是太好了。其实啊……我想星期六告白。”
“诶！？真的！！”
海斗苦笑着点点头。
“两人独处的话告白之前的时间很难办。真是帮了大忙了。最近你发现了吗？美亚在为什么事烦恼呢。
“诶？“
被突然这么一问，我回想起美亚的样子。
头脑里，浮现出来的全是美亚灿烂微笑的样子。
“她说过‘像我这样的人，谁也不需要我’。还有，说着小充的事就会变得消沉。所以，我想让她知道，有个人喜欢你、需要你。……虽然肯定会被她拒绝的。”
突——
海斗的话让我心中一痛。
——我还以为美亚已经忘了小充，变回那个精神饱满的美亚了呢。
红线II destiny 332
是因为不想在我和优梨面前表现出来吧。
“可能，因为芽衣和优梨都有男朋友，这些心情不太好说吧？
“作为好朋友却没有注意到。虽然最初很担心她，最近我却一直在敷衍着……。还告诉她我跟小敦有多甜蜜。”
好好想想……还没有忘记也是当然的啊。
虽然装出开朗的样子，但喜欢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忘记的。
这一点，我也应该非常清楚才对……
“不要太自责了。好不容易能跟小敦交往了，忍不住告诉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啊？美亚也为芽衣和小敦高兴。邀请芽衣和小敦去卡拉OK，是美亚提议的。芽衣也好，我也好，今后一起支持美亚吧。”
听海斗说着解释的话，我的心情渐渐低落下来。
说起来，最近放学以后没有跟美亚一起玩。
这也是因为我在跟小敦交往。
怀着各种各样的烦恼还笑着陪在我身边的美亚。
看着、听着我跟小敦在一起的样子，有时候会觉得痛苦的吧……
即使如此也笑着陪在我身边，这一定就是美亚的温柔之处。
红线II destiny 333 无法自拔
我决定星期六之前跟美亚好好谈一谈。
但是，在那之前，我跟美亚的时间安排完全合不上。
“对不起！我还有事了。星期六再说吧。”
被这样拒绝了，我只好等到星期六。
星期五放学后——
烦恼之余，我去找优梨了。
“嗯。比起跟美亚谈，还不如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来关心她比较好吧？我们这些有男朋友的人，无论说什么，可能都会让她有被同情的感觉，觉得这样很讨厌吧……
优梨听了我的话以后说。
……也许如此吧。
虽然我隐约觉得不是这样，但既然优梨这样说，我也这么认为了。
“与其因为太过担心美亚而跟小敦拉开了距离，还不如向平常一样快乐地相处呢！美亚的事，我们等待能够好好谈的时机吧？“
“嗯。”
该怎么办才好，我烦恼着。
心里乱糟糟的，星期六早上已经到来了。
?～?～?～
“嗯……”
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红线II destiny 334
看看表，刚刚早上9点。
“休息日的早上就来电话……”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抓过手机按下通话键。
“喂……”
“啊，睡觉呢？”
“……嗯。呵……什么事？”
打电话来的人是小敦。
这个时间打电话来很少见啊。
“不好意思啊！昨天，在我妈妈的店里帮忙来着。然后——啊，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嗯？发生什么事了？呵……”
我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
……看错了？小敦看到什么了呢？
想试着稍微思考一下，可是睡过头的大脑完全转不动。
“啊……算了，没什么。”
“诶？这算什么？”
“大概是搞错了！你忘掉吧！！不好意思吵醒你。”
什么都没搞清楚呢，小敦就单方面挂掉了电话。
——刚才的电话是怎么回事啊？
一边疑惑着，一边把手机放在枕边。
如果平常的话，我会很在意后面的话，今天却特别困……
我钻进被窝，又睡着了。
红线II destiny 335
下午3点——
“我走啦！”
跟家人打声招呼，我笑着跑出大门。
我穿着靴子，咚咚咚地跑出公寓，看见小敦正等在那里。
“小敦！”
“哦。”
一边叫着，一边跑向深爱着的小敦身边，我尽情地抱住他。
“喂、喂……干什么呢。”
“见到你很开心嘛！！”
小敦害羞了，不好意思地笑着。
那笑容像太阳一样。
我无法忍住洋溢而出的爱意，更紧地抱着小敦撒娇。
到了约好见面的地点，海斗一边挥着手一边走过来。
“美亚呢？”
“还没来。就快来了吧？——小敦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说起来，被男生叫小敦很不舒服的，所以叫我敦史就可以了！”
“那么敦史。你也直接叫我海斗就行了。”
很快，小敦和海斗就意气相投地聊了起来。
红线II destiny 336
我环视周围，寻找美亚的身影。
时间渐渐流逝，但美亚一直没出现。
拿出手机打电话，也只有呼叫音在空洞地响着。
“不接电话啊……。因为美亚经常迟到吧。”
“是啊！一直让我们等。”
“给她发短信，我们先进卡拉OK怎样？”
11月的冷风吹着3人，我们冷得几乎要感冒了。
“是啊。等她30分钟，还不来的话就走吧。”
“嗯。”
看看时间，再稍微等一会儿就到30分钟了。
美亚……能快点来么？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搓着开始变凉的双手。
但是……
“那么，走吧？”
“嗯。”
美亚还是没有出现，30分钟已经过去了。
“美亚几乎可以说有迟到癖了~”
“就是啊！”
“等她来了告诉她。”
3人一边苦笑着，一边走向离街心稍远一点的卡拉OK屋
那是一家比连锁店便宜的、大家经常去的卡拉OK屋。
红线II destiny 337
虽然进了包间，但没有美亚的卡拉OK热闹不起来。
决定要告白的海斗更是如此。
闷闷不乐地吸着烟。
然后，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5点了——
“这也太迟了吧？”
“确实太晚了。再说美亚虽然爱迟到，但也不是不守约的家伙。”
3人渐渐变得不安起来。
手机还是无法接通。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的不安感，在心里扩大开来。
“我先回去了。下周再聊吧！”
过了一会儿，海斗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东西站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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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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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338
进入卡拉OK屋，已经2个小时了。
“诶？要回去了？”
“美亚也不来，你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更好不是吗？”
海斗这样说着，寂寞地笑了一下。
房间里流动着有点不愉快的气氛——
“海斗，一起去吃饭吧？我们也要出去了。“
“嗯！一定要加入我们。“
小敦可能是担心海斗吧，说着拿起账单站起来。
我见状也拿起包站起来。
……美亚现在，在干什么呢啊？
这样的担心，逐渐变成了焦躁。
“会打扰……”
“不会打扰的！不要介意。——是吧，芽衣”
“嗯。”
海斗虽然听我们这么说，还是抱歉地摇摇头。
然后，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今天我回去了。”
“这样啊……。小敦，我们也一起出去吧？”
小敦点点头。
然后3人离开了卡拉OK。
“好冷……”
来到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
“已经是冬天了哦。”
“真冷……”
三人并排走在开始点亮霓虹的大街上。
几乎要穿透身体的冷风，更加增添了空虚的气氛。
“美亚，不可能啊。这是头一次爽约呢。”
“嗯……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海斗！你附和什么？不是想要告白么？”
本来提出这个约定的海斗，在包庇着美亚。
一定喜欢美亚喜欢到什么都能原谅她的程度。拼命地想要传达这种爱意，海斗的心情，我想一想就会感到心痛。
红线II destiny 339
?…?…?…
“啊……”
短信铃响了，我急忙翻开手机。
“是美亚吗！？——啊。不是……”
发信人，是从前也发过骚扰短信的那个人。
而且——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数不清的“去死”二字排列在屏幕上。。
“真是的。这家伙怎么回事！”
再加上对美亚的不满，我粗暴地合上手机。
“怎么了？”
海斗担心地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我。
“没事，什么都没有。发错短信了。”
“那就好……”
然后3人又无言地走下去。
……其实，“没什么”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这种令人反感的短信，每天都会收到。
最近，也会收到不显示号码的骚扰短信。
很破坏心情。
而且，每次读到那些阴湿而充满着怨恨的内容就会觉得害怕。
因为担心拒收的话可能会有更过分的事发生，我连拒收都不敢。
红线II destiny 340
隐隐约约地，我也猜到了对方是谁。
所以……现在才只能说“没什么”。
如果说出来，会伤害小敦的。
……开始收到骚扰短信的时候，正是开始跟小敦见面的时候。
大概，发信人就是不高兴看到我跟小敦相会的人吧。
——这样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
……发信人，应该是麻美吧。
“啊哈哈哈”
突然我的耳中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海斗也觉察到了，突然停住脚步。
“喂……。刚才的声音是……”
“……是啊。不会听错了吧？”
小敦好像没听见，惊讶地轮番看着我们俩的脸。
“……是哦”
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确确实实，美亚的声音越来越近。
……为什么？
为什么美亚她？
——现在，我们正处在离商业街中心稍微远一点的地方。
这周边，除了夜总会、酒吧和便利店以外什么也没有。
红线II destiny 341
“——在那里！”
海斗环视周围，指着右前方说道。
那边，美亚正跟愁和小雅亲密地走在一起。
“——！”
我想叫，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朝美亚跑过去。
悲伤和愤怒把我的头脑弄得一片混乱。
“——喂，你在干什么呢！！”
我抓住美亚的胳膊，大声怒吼道。
然后，我愤怒的瞪着3个人。
“咦……咦？”
“咦什么咦啊！”
美亚很惊讶，但还是傻乎乎地笑着。
“芽衣，好久不见~”
“为什么这么生气啊~？”
愁和小雅笑着跟我搭话。
他们的样子让我更生气了……
啪嚓。
头脑深处，我听到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你们，开什么玩笑！”
我更加用力地抓住美亚的手臂，把她拖过来。
“等、等一下……”
“过来。”
我拉着还迷迷糊糊的美亚，朝海斗走去。
愁和小雅觉察到气氛不对，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红线II destiny 342
“芽衣！你冷静一点！不过是没遵守约定来而已嘛！？为什么这么激动啊！”
海斗跑过来，按住激动的我。
我还抓着美亚的手臂，站住了。
“因为美亚她——！……没、没什么。”
我几乎忍不住要反驳海斗，连忙闭上嘴。
海斗和小敦，并不知道美亚吸毒的事。
一定认为我只因为美亚爽约就对她大吼大叫呢。
“海斗……。小敦也……”
美亚这样说着，难过地低下头。
“芽衣！”
小敦从海斗身后跑过来，抓住我的手。
“……”
我怀着不满的心情放开了美亚。
“……对不起。”
美亚低着头小声嘟哝着。
对不起……是哪种意义上的对不起？
美亚的肩膀在轻轻地颤抖。
海斗温柔地抱住她的肩。
“海斗……。放手。”
“芽衣……”
“好了，放手。我，有话要跟美亚说。”
红线II destiny 343
海斗……
美亚背叛了海斗，也背叛了我。
“美亚！我有话对你说！”
“——喂！等一下！”
小敦再次阻止了我，语调比刚才更强硬了些。
美亚抱着海斗的肩，躲躲闪闪地瞟着我。
——这样的状况，就好像我是恶人一样。
“……够了。我回去了。”
“……”
所有事情……全都变得好讨厌。
够了。
够了……
“芽衣”
“够了！不要跟过来！”
我转身走开了。
——不想留在那里。
藏在海斗身后的美亚，用困惑的眼光看着我的海斗和小敦……都好讨厌。
“所以等一下啊！为什么这样的态度啊……你跟美亚怎么了？”
从后面追上来的小敦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马上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
“——喂！”
“……讨厌。”
“到底怎么回事啊。海斗和美亚都会担心的，所以回来吧。”
红线II destiny 344
小敦强行拉着我，我只好低着头，踉踉跄跄地回到海斗和美亚身边。
“怎么了啊……”
海斗皱着眉问。
他的手现在还关切地抱着美亚的肩。
我什么话也回答不出来——
“喂……”
“……”
“美亚和芽衣都很奇怪哦。说话啊。”
一瞬间，我对上了美亚的目光。
但是美亚马上就把视线移开了。
“诶？难道——”
……美亚的表情没有逃过小敦的眼睛。
小敦的神情马上严肃起来，直直地盯着美亚的脸。
可能是发觉小敦的目光了吧，美亚很快低下了头。
“美亚……。抬起头。”
“为……为什么？”
“好了，抬起来。”
美亚明显地动摇了，双手遮住脸。
“敦史你也是，怎么了？”
听到小敦的话，海斗不快地说。
“……海斗你没有注意到吗？”
“啊？”
美亚的脸，眼看着失去了血色。
红线II destiny 345
说不定……小敦觉察出来了吧。
美亚不自然的表情和瞳孔——
我从小敦的样子感觉到了这样的气氛。
“喂……。你吃了什么？”
“诶……”
“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敦语气很强硬的追问美亚。
“我今早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芽衣说呢……。昨天晚上也跟刚才那个男人一起去夜总会了吧？跟他一起嗑药了吗？”
小敦打来的电话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沉默着看着这样的场面。
美亚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眼珠开始滴溜溜地转——
“对……对不起。我，真的是想戒掉的……。想戒掉的——呜呜呜。”
美亚可能也发现掩盖不住了吧，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那天晚上——
在小敦家里，我久违地吸起了烟。
决心不再吸第二次的薄荷味香烟。
那，只不过是一些难闻的烟雾而已。
满满地吸入胸腔，再噗地一下向地板上吐出来。
“最糟糕的一天啊。”
“……是啊。”
“我对美亚绝望了。”
我吸了一口烟以后，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把火种按灭了。
红线II destiny 346
——美亚的借口，糟糕得简直让我吃惊。
“我被小充抛弃了，好朋友们又只顾着跟男朋友在一起。所以好讨厌。想要忘记所以就又染指毒品了。”
这样说着，美亚挨个看着我们3人，然后接着说下去。
“我会戒掉的。一定会戒掉的，所以不要抛弃我——”
小小声说完，又好像要找依靠一样大哭起来。
——无法相信啊。
我虽然听美亚这么说，但除了冷冷地看着她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因为这不是实话吧？
我从心底为美亚担心，相信她能戒掉毒品。
我曾经多么努力地告诫过她，下次再吸绝不会原谅她。
“喂……。不会再吸了……绝对不会再吸了——”
美亚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跟那时候一样，盯着我们3个。
“真是的，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海斗一边叹息着，一边用手擦着美亚泪湿的脸颊。
然后——
扶着美亚，两人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上。
红线II destiny 347
——那种景象，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
我为了分散注意力，又点上一支烟。
“啊……。我已经无法再相信美亚了啊。”
“是第二次了呢。——但是啊，我也吸过毒，所以能理解美亚的心情。”
“……”
我抱住小敦的身体。
很久没抽过的烟，让我的头脑有些混乱，我就这样靠在小敦身上。
“我是因为芽衣在身边支持我，才重新站起来的。希望美亚也能一样，重新站起来。”
小敦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虽然平时这样的声音总能让我恢复精神，今天却没有这么简单就能奏效……
随着时间的流逝，震惊和焦躁的心情越来越强。
“已经觉得讨厌了……”
“是啊。……啊。马上就是明天了呢。”
看看桌上的表，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
还有不到一小时就到0点，日期将要改变——
说起来……明天是一个月纪念日呢。
红线II destiny 348
“啊……”
我轻轻地双手抱住小敦。
这样的一个月纪念日，想也没想过啊……
?～?～?～
“对不起。电话。”
小敦一只手抱着我，空出一只手拿过手机。
但是，马上就把手机放下了。
“……还是算了吧。”
“诶？”
小敦苦笑了一下。
他的表情，跟早上接到电话的表情一样——
我的思绪，从美亚的事情切换到刚才的电话，不安的感觉笼罩了我。
……喂，为什么呢？
从来没在我面前接过电话吧。
因为今天是这样的日子所以不接？
还是，因为在我面前？
?…?…?…
然后是短信提示音响了。
小敦打开短信，惊讶地叫出声来。
“——啊！”
“怎么了？”
“那个……那个……。没、没什么。”
掩饰着说“没什么”的小敦，很明显是有什么事。
我离开小敦的怀抱，稍微离开一点距离坐直了身体。
红线II destiny 349 一个月纪念
“喂……怎么了？”
“……没什么。”
小敦挪了一下身体，又抱住了我。
他的眼睛，还在躲躲闪闪地瞄着手机。
——想用拥抱来蒙混过关吗？
“——讨厌！这么在意的话接电话不就行了吗！”
我离开小敦，把忍耐至今的心情说了出来。
见我生气了，小敦慌忙陪着笑脸。
“喂……喂。为什么这么激动啊。冷静一点……”
“——啊！？美亚背叛了我，连小敦也要这样吗！为什么总是不接电话！？”
“我理解你因为美亚的事变得敏感了——芽衣，稍微冷静一点。”
小敦又向我伸出手。
我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盯着他。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
“……都说了，是班里的同学！”
“那现在就打回去看看。——打啊！”
我抓起手机，递到小敦面前。
“快点！”
“芽衣……”
小敦为难地垂下了视线。
红线II destiny 350
就连自己……也知道说这些话是不对的。
但是我无法抑制从身体里b迸发而出的感情。
“真的，别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不打回去！？小敦的手机每次响都会让我不安。虽然可能只是嫉妒，可是我好讨厌！”
刚说完，我就哽住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我好丑陋。
我好讨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紧紧地蜷缩在沙发一角，不出声音地哭起来。
回过神来，已经过了深夜0点了。
“……芽衣”
“呜呜呜……”
“芽衣，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不安了。”
我抽泣着，小敦轻轻地抚着我的背。
“对不起……”
小敦的手掌好温暖，我情绪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了。
我，对这么温柔的小敦做了过分的事情——
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我越来越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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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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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376
比起甜甜的蛋糕，比起加了很多牛奶的咖啡……比起任何东西，小敦的笑容都更让我的心充满甜蜜。
咔嚓——
“哈哈哈！好奇怪的表情！镜头在这里！！”
“诶？——好难掌握啊！”
吃完蛋糕，接下来去照了大头贴。
小敦照我说的那样，一直盯着镜头。
“来，右手朝镜头的方向举起来！”
“……这样？”
咔嚓——
“太好了！合影照好了！”
“啊……。这样啊。”
“然后抱着我的肩！想照一张很甜蜜的！”
我紧紧靠着小敦，对着镜头灿烂微笑。
咔嚓——
渐渐的小敦好像也习惯了，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把手放在我头上。
“——啊！就剩一张了……”
屏幕上显示着还有最后一张。
“啊……终于结束了！”
“怎么这样啊。摆什么姿势呢？”
——！
“诶？”突然被抱住了……我惊讶地抬头看着小敦。
红线II destiny 377
这个时侯——
啾 咔嚓——
“——诶！？”
接吻的同时，最后一张照片拍好了。
“甜蜜的照片不错吧？”
小敦坏坏地笑了。
我满脸通红。
“好羞人……”
我小声叫着，把有点凉的手指贴到脸颊上。
其实……我也想照一张接吻的大头贴的。
但是，太害羞了不敢说出来。
恶作剧似的吻。
虽然太突然了而吓了一跳，但终于拍了一直想拍的第一张接吻镜头。
“接着是往照片上写字吧？我对这个不在行，所以芽衣你写吧！……我，去那边看看。”
“……嗯。知道了。”
我拿起涂鸦用的手写笔。
把心里的想法尽可能多地写进照片。
盖上心形的印章，写上很多很多文字。
过了一小会儿，小敦回来了。
把剪好了的大头贴递一半给他，然后把接吻那张贴到小敦手机上。
“防止花心！！”
“这样的事不可能啦！”
两人笑着牵起了手。
红线II destiny 378
——来到外面，西边的天空已经染上了橘红。
“已经是冬天了呢。这么快天就黑了……。接下来去哪里？”
“到现在为止小敦都满足了我的要求，所以接下来听小敦的。”
……我已经足够了。
真的好快乐。
度过了非常快乐的时光啊——
“嗯~……芽衣想不想放松一下？”
“嗯，想啊。”
“卡拉OK啦，电影啦，都喜欢吧？”
“喜欢喜欢。”
“那么……。跟我来！”
小敦问完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以后，牵着我的手开始走。
我就这样跟着他。
走了大概5分钟——
“……”
眼前，排列着数十家情人旅馆。
“怎么说呢……既然在一起，又想做了。”
“诶……”
小敦这样说着，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从来没去过情人旅馆……”
这样说的瞬间——几乎已经忘却的记忆在头脑里苏醒了。
红线II destiny 379
……我，进过情人旅馆。
初二的夏天——
“听小夏说的，这一家弄得很漂亮……”
“啊，嗯……”
小敦指着前面一座白色的旅馆，说着什么。
但是……他的话，完全传不进我的耳朵。
——被强迫脱掉的衣服。
胖子臭烘烘的口气。
还有……血和泪混杂的滋味。
“不……不行……。情人旅馆果然还是不行……”
“芽衣？怎么了啊……”
“那，那个……太害羞了……”
我站住了，紧紧拉着小敦的胳膊。
“没关系的。”
“不行，不要……”
……现在是夕阳西下真是太好了。
如果没有太阳的橙色，小敦就会注意到我脸色发青吧。
小敦……不知道我被强奸过。
知道了的话……一定会觉得我很脏的。
“真的对不起……”
“……这样啊。对不起太突然了。”
“没事……。我也……想要……H的。去小敦家不行吗？”
红线II destiny 380
那件事已经过去3年了。
犯人也已经被逮捕了。
我努力想要忘掉它……现在，一个人也敢走夜路了。
还以为终于忘掉了呢——
“不用勉强也可以哦？明天还要上学……”
“不，没有勉强。”
我也……想待在小敦身边的。
想除去衣服的阻隔，以与生俱来的状态互相拥抱。
“在这里站着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我们先回去吧？”
“嗯……”
我怀着抱歉的心情点点头。
正要回去的时候，我迅速看了那个白色的旅馆一眼——
“——诶！！”
从那个旅馆的侧面……有一对男女像我们一样卿卿我我地牵着手走出来。
男的是愁。
女的是……
“诶！？那个，是美亚吧！？”
“……。没有……看错吧……”
“啊……”
头脑中空白一片。
腿好沉，就好像钉在地面上一样……我呆若木鸡地看着美亚和愁两人。
红线II destiny 381
美亚时不时扶一下踉踉跄跄的愁，每次目光相接的时候都接吻。
那情景……是我不愿看到的虚伪的爱情。
“又吸了吧……。成瘾的人做爱的时候一定会吃摇头丸的。”
有过实际体验的小敦说出的话，在我心里重重地回响。
从海斗打来的电话里感觉到的疑问……已经成真了。
向朋友道完歉，转头就背叛的美亚。
而且，她践踏了海斗的温柔。
好生气……好悲哀……
泪水仿佛从内心深处涌上来。
“美亚！！”
我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我满脸怒容，忍着泪水跑过去。
“芽衣……”
美亚嘟哝了一句，转身逃跑。
但是……被毒品侵蚀的美亚，体力已经下降了。
“你在干什么呢！？
我马上追了上去，用力抓住美亚的肩。
美亚呼呼地喘着粗气回过头。
啪！！
我不假思索地打了美亚一个耳光。
红线II destiny 382
“为……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好不甘心，我的泪扑簌簌掉下来。
“……。痛……”
美亚难过地躲开我的目光，用手捂着被打的脸颊。
“呜呜……你就戒掉吧！这样的美亚不是美亚啊！！”
“……”
“喂……呜……为……为什么！？为什么戒不掉呢……”
为什么……真的想不明白。
就算是吸毒，也不会带来任何好事。这一点美亚是清楚的。
而且，还对身体有伤害——
“喂……喂！你说话啊！？呜……美亚你，也知道做这样的事没有好处的吧！！”
我想让美亚睁开眼睛……
我拼命地让美亚明白真相。
滚烫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手掌有些刺痛。
但是……比起这些我的心是最痛的。
“喂……。美亚……回……回……回去吧……”
我轻轻地握住美亚的手。
“不要……。我不回去。”
与冰冷的的话语同时，我的手被甩开了。
美亚眼里含着泪水，说出了我想都没想过的话。
红线II destiny 383
“诶！？”
我听错了……吧？
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那个……”
“对不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
“啊！？”
美亚这样说着，转过身，朝愁走过去。
“等……等一下！！”
“……我不想戒。而且也戒不掉！”
“你、你说什么……”
像是乘胜追击一样，美亚不停地说着戒不掉毒品。
然后，脸颊上有一行泪流下来。
“喂！这泪水是什么意思！？”
“……我……就算是想戒……呜……我明明想戒——”
美亚一下子抓住愁的手，拦住一辆开过的出租车。
“喂！！美亚！！”
“……呜呜”
“不行！！一起——”
载上愁和美亚的出租车关上了车门，把哭喊着的我剩在外面。
砰砰！
“喂！！呜呜呜……美、美亚！！”
我敲打着车窗，司机厌恶地瞪了我一眼，气势汹汹的把车开动了。出租车越来越小，在街角拐了个弯消失了。
红线II destiny 384
全身脱力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
“为什么……呢？呜……”
从屁股底下传来的又冷又脏的水泥地的感觉，还有别人的视线，全都无所谓了。
心里，好像突然出现一个大洞。
从这个洞里，冷风咻咻地吹进来。
“……芽衣。没事吧？”
一只暖和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从头顶上传来了温柔的声音。
“到了这个地步，除非美亚自己有想要戒掉的意志，否则是没办法的……”
跟温柔的声音不相称的残酷的话语——
……自己的意志。
只有如此吗？
“刚才美亚的眼泪和说过的话呢？她说了明明想要戒掉不是吗……。她有戒掉的意志啊……”
我呆呆地，看着上方小声说。
“虽然想戒却戒不掉……。这是成瘾……。开始很容易。但是，戒掉却很难……”
?…?…?…
“——短信！是美亚发来的吗！？”
我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打开手机。
但是……那是像要对现在的我落井下石似的，骚扰短信。
红线II destiny 385
“……又是麻美。”
“……”
我删掉短信，双手掩住疲惫的脸。
“已经……发生太多太多事了……”
“……你没事吧？到美亚戒掉为止，我们都会陪在她身边的……”
“嗯……”
虽然这样回答了……但我昨天的决心已经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怎么做才好？
这样的状况下，还能陪在她身边吗？
甩开了我伸出的手，而选择了愁的手的美亚。
这样的美亚，还能够再回到我们的身边吗？
后来，小敦把我送回了家。
无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比起继续在一起，想一个人呆一会的心情占了上风。
虽然给美亚打了无数个电话，却只有呼叫音响着，无人接听。
麻美的样子……。
载着美亚和愁消失的出租车……。
“啊……”
已经，什么都不愿想了。
我拿出写字台抽屉里收着的安眠药。
吃下了比规定剂量多一点的药片。
红线II destiny 386
还以为不会再用了呢……
——很久没有使用的安眠药，很快就开始起效。
然后我就攥着手机睡着了。
第二天……然后又是第二天——
美亚这个星期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但是……要说能为杳无音信的美亚做的事，就只有在活页纸上抄下讲课内容和板书了。
再附上一封信，每天送到美亚家里。
但因为美亚总是不在，也只能投到邮筒里或者交给美亚的妈妈……
然后——
一个月纪念日之后第8天，星期一的早晨。
我上学迟到了，等着我是一条令人惊讶的消息。
“美亚她——美亚她退学了！你听到什么了吗！？”
进入教室的瞬间，海斗跑过来叫道。
啪嗒。
“……啊？不是真的吧！？”
事情好突然，我手上拿着的包掉到地板上。
红线II destiny 387
美亚她……退学了？
为什么突然……。
“听说是父母拿着退学申请来学校的。虽然美亚没有一起来，但笔迹确实是美亚的——”
“不敢相信！！……不是真的吧？”
我盯着教室的门，但美亚并不在那里。
平常，一到休息时间，那里就会探出一张脸……用开朗的声音喊着“芽衣！”
“什么联络也没有？”
“……没有啊。”
我们的距离……就这样越来越远了吗？
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
美亚和我不是好朋友吗？
难道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吗？
喂，美亚。告诉我啊——
放学以后，我像平常一样去了美亚的家。
跟昨天不同的只是，我的包里并没有活页纸。
叮咚……
“哪位？”
“那、那个……”
“今天也来了？她不在，而且也退学了。”
门禁电话里，跟平常一样传来了美亚母亲轻松的声音。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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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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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388 寻找美亚
美亚今天退学了啊——
今天也是跟平常一样的语调，要说的话也只有这句吗？
“那个……。我有话想对美亚说，您知道她在哪吗？”
“不知道啊。她就是个随随便便的孩子，我可不知道她在哪里干什么。回来以后我会告诉她联系你的。我现在得出门了，所以再见。”
门禁电话被单方面挂断了。
我怔在那里。
“怎么办才好呢……”
而且，美亚的妈妈为什么那样说她？
她就是个随随便便的孩子……
这样就行了？
不担心吗？
而且，美亚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孩子——
……我的妈妈，如果我不回家的话是会担心的。
如果做了不好的事情，会拼命责骂我的。
“冷……”
我冻得发抖。
就算这么等下去，美亚也不一定会回来。
其他知道美亚在哪里的人……
我从包里取出手机，拨通了小雅的电话。
红线II destiny 389
说实在的，我不想听到小雅的声音。
小雅也好，愁也好，我是一样的讨厌。
但是……可能知道美亚在哪里的人，已经只剩小雅一个了。
“……芽衣？”
“小雅！？”
我原以为小雅不会接，但相反，她马上就接了电话。
“那个，我想跟美亚联系。小雅跟他们一起吸毒，所以知道的吧？”
不由得就带上了嫌恶的语气。
小雅平静地回答了我这个让人不舒服的问题。
“……我已经戒了。我戒掉毒品了。因为身体变差了，还出现了很糟糕的幻觉。所以，我不知道美亚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小雅戒毒了？
我告诉了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小雅静静地听完以后说。
“愁已经失去理智了。不仅是摇头丸，还使用静脉毒品……。这样下去，美亚也会变得不正常的……。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想帮忙找美亚。——可以吗……”
我想都没想过小雅竟然会这么说。
小雅由于担心美亚而提出的请求，我无法马上回答。
红线II destiny 390
从前小雅背叛过我。
拜她所赐，我差点吸了毒——
——我沉默着，小雅继续说下去。
“我，真的很后悔吸过毒。失去了朋友，身体也弄得不像样子。我跟美亚一起吸过很多次了。美亚去的夜总会也好，吸的毒品也好，我都很熟。我想帮助美亚。”
这些话，让人觉得不是谎言。
看上去，正因为小雅后悔自己吸过毒，所以想让身边的朋友也能戒掉毒品……
犹豫的结果，我决定相信小雅。
“嗯。条件是，你也绝对不要再吸毒了。”
“谢谢……”
然后——我们约好一个小时以后穿便服在商业街见面。
等到夜幕降临，我被小雅带着，穿行于商业街中。
直到今天才知道的，商业街的另一面……
去见Pusher（贩毒人），走进一家家只听过名字的夜总会。
小雅的情报网广得可怕，她很自然跟认识的人说着话。
红线II destiny 391
想到小雅竟然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似乎稍微能够理解她无法自拔的心情了……
深夜的夜总会里吸毒的人很多，又清醒又紧张的我在这里很显眼。
似乎没有人想要戒掉毒品，在这里，感觉和价值观都变得混乱了——
“……不要紧吧？”
“嗯。但是好害怕。”
“这一带我比较熟……
可能是看到我第一次来夜总会战战兢兢的样子不忍心了吧，小雅温柔地对我说。
……美亚就在这样的地方度过每一天吧。
从前，美亚并没有一个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成为好朋友以来，我们本来一直都在一起……
昏暗的舞池里，样子明显不对劲的人在狂热地跳着舞。
不知不觉的，就把其中的什么人跟美亚重合起来了。
一想到她们是一样的，我就觉得很悲伤。
这个时侯——
“芽衣！过来一下！！”
正在跟一个辣妹说话的小雅，拍拍我的肩。
“……诶？什么？”
“现在，我正在问她愁的事！这里太吵了，去外面说吧！！”
红线II destiny 392
小雅对辣妹鞠个躬，拉着我的手出了夜总会。
——为了避开别人，我们走进窄窄的巷子深处。
仔细看看，小雅的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困惑表情。
“关于愁……你知道些什么？”
“其实——”
?～?～?～
仿佛是要打断我们的对话似的，我的手机响了。
……这个时侯是谁！？
看看屏幕，显示着小敦的名字。
“稍等一下……。喂？”
我向小雅道个歉，接了电话。
小敦正在跟朋友们玩，背景音里能听到有人在哈哈大笑。
“现在，做什么呢？”
“啊—……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过一会儿再打给你好吗？”
“好的！那么，我等你电话。”
我很快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
“不要紧吗？”
“没什么！比起这个，你知道什么？”
“这个嘛……听说愁最近，为了得到毒品而偷了前辈的钱。然后跟一个女孩一起逃跑了……”
红线II destiny 393
莫非……那个女孩？
小雅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点点头。
“我想大概就是美亚了。因为最近她一直跟愁在一起。那个被偷了钱的人，是个很难缠的前辈。如果被找到的话，恐怕美亚也危险了……”
“——诶！！怎么办。美亚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
“我也试着跟前辈联系过……。他好像非常生气，不知道会对愁做什么啊。如果偷钱的事美亚也有参与的话，那我可能也保护不了她了——”
我的腿在轻轻发抖。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但是……我既没有熟人，也没有救她的办法。
我很清楚，如果联系不上美亚的话，我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总之，我现在就去问朋友们愁可能会去的地方！以后再联系吧！“
“……嗯……嗯。”
小雅说着，消失在商业街里。
回了家以后，脑袋里也满满地全是美亚。
美亚，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每次这样想，不安都让我心乱如麻。
红线II destiny 394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就这样等着小雅的联络。
我给每一个认识美亚的朋友打电话。
“最近见到美亚了吗？”
这句话说了几十次。
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美亚在哪里。
通讯录上，只剩下3个人没有联系过了。
说实话，是我不想给这些人打电话。
小高、小充和康太。
小高，我连跟小敦交往的事都没有告诉他，就这样疏远着。
小充，是让美亚痛苦的原因之一。
康太，因为他知道我的各种过去，所以很不舒服，不想跟他联系。
“嗯……”
我盯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讯录。
我把食指放到通话键上，却按不下去……
于是犹豫着缩回了食指。
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第二天早晨——
我心情沉重地来到教室，小雅破天荒地出现了。
小雅也跟美亚一样，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来上学。
“好久没来学校了呢！那之后怎么样了？”
红线II destiny 395
我跑向不安地坐在那里的小雅，打着招呼。
“芽衣早上好！昨天没联系你对不起。谁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这样啊。我也没进展啊。”
两个人聚在一起，从早上开始唉声叹气。
“再找找看吧。以后，也要好好来上学哦。”
“哈哈哈，是啊。今天是第2学期第一次来学校吧？”
“嗯。可能会被留级呢？”
小雅轻轻地笑了。
……戒了毒之后，小雅的笑容也不一样了。
美亚也有一瞬间是那样的。
自然的，跟吸毒时候不一样的笑容。
对曾经讨厌过的小雅，我的心渐渐地敞开了。
放学以后，小敦发来一条短信。
内容是约我放学以后见面。
……但是，今天我也决定要去美亚家拜访了。
<对不起。今天不行。>
我马上回复。
?…?…?…
<这样啊。最近只能早上见到你。昨天你说要回我电话，可是也没有回。最近找个时间见面吧。>
红线II destiny 396
这条短信里……
包含着很多很多种心情吧。
——交往以来的一个月里，我每周都有差不多一半时间是跟小敦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这种状况下……已经一周多只有早上见面了。
现在，我想把美亚的事放在优先地位。
这一点小敦也很理解。
但是……我可能依赖着这份温柔，把小敦放在一边不管了呢。
<对不起我忘了打回去。我也想见你，所以明天见面吧！>
……对不起。
我从心底这么想，跟小雅一起出了教室。
第二天放学以后——
想早点听到小敦的声音。
想见面。
好久没有的约会让我心跳，我快步走出校舍。
但是……很快就因为美亚的事被小雅叫住了。
——诶。
我跟小敦还有约会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既然跟美亚有个，我就不能不去。我一下子泄了气，给小敦发短信道歉。
红线II destiny 397
<对不起。因为美亚的事，我得去见小雅……>
?…?…?…
<这样啊……美亚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不要放在心上。下次吧。>
……不放在心上，那是不可能的。
总是不遵守约定，对不起。
——看着短信里的文字，小敦的笑容浮现在我眼前。
“小敦……”
我喜欢你……
我想见你啊……
——夹在爱情和友情中间，好痛苦。
想见面的心情日益堆积，心里好痛，好难受。
到了跟小雅约好的地点，不知为什么智辉也在那里。
“……好久不见。”
“嗯、嗯……”
跟智辉，自从第一次跟愁一起见过以后，就再也没见面……
我变得有点不自在，问小雅：
“为什么智辉在？”
“刚才，愁给智辉的手机打电话了。”
“诶？真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智辉。
“是啊。说要跟我借钱……”
“然后呢！？——还有，美亚跟他在一起吗？”
红线II destiny 398
“嗯……。愁把偷来的钱全都花在毒品上了，现在两个人已经没有钱了。那家伙，干吗要做到这一步啊——”
智辉垂下目光，说。
对智辉来说，愁一定是这一带很重要的朋友吧。
跨越了玩玩毒品的界限的愁，让我觉得很悲哀。
“喂……。他们俩在哪儿呢？”
“不知道。但是，约好今天7点借给他钱。听了小雅说的情况，我虽然不打算真的借给他，但还是把他叫出来了。”
“那么……”
小雅点点头，表情严肃地说。
“我想那时候抓住他们俩。这样下去，不知道那两人会变成什么样。”
“是啊……”
看看手机的时间，已经是将近5点了。
还有，2小时——
心脏的跳动开始加速。
6点半——
我们来到了约好见面的便利店。
不知为什么，那里……就在从前打工的那个加油站对面。
红线II destiny 399
我移开目光，不去看加油站。
“3人都在这里会露馅的，所以你们两个去近处躲起来吧。”
智辉对我和小雅说。
“嗯。芽衣，那个加油站附近不错吧？”
“——！？不可能！！不行！！”
“为什么？没有别的地方了啊。”
小雅为难地看着我。
……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起来看着的了。
但是……去那边的话，小高在那里。
虽然没有非分的想法，但还是背叛了小敦。
而且，也会伤害小高。
“愁要是早来了怎么办啊！快点藏起来！”
“诶……”
智辉生气了，我虽然犹豫着也只能走向加油站。
这时候——
正前方，一个穿着加油站制服，帽子低低地遮住眼睛的人走近了。
头不大，身材却很瘦高。
一走出加油站的范围，马上懒洋洋地叼上一支烟的样子。
那个人……绝对是小高没错——
我慌慌张张地用手遮住脸。
但是，这样做是不可能骗过从前交往过的人的……
“咦？是芽衣吧！？”
“……”
马上就被小高发现了。
我尴尬地把手拿下来。
“不要无视我啊。好久不见！”
“……嗯。”
“过得好吗？跟小敦怎样？”
小高开朗的笑容让我心酸，我勉强笑着回答：
“还好吧……。后来……。跟小敦交往了。”
“……这、这样啊……。太好了。”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小高也微微的笑了。
“我最近也……有了梦想，正在奋斗呢。……虽然并没有恋爱。”
“是吗。什么梦想？”
“虽然很无聊……我想继承父亲那个破破烂烂的快餐店。高中毕业以后，我想去考个厨师证……”
说着，小高不好意思似的把帽子拉得更低了。
那样子好可爱，我忍不住微笑起来。
“小高的爸爸，是小夏的偶像呢！你也要做这样的店主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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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2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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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400
但是，这样做是不可能骗过从前交往过的人的……
“咦？是芽衣吧！？”
“……”
马上就被小高发现了。
我尴尬地把手拿下来。
“不要无视我啊。好久不见！”
“……嗯。”
“过得好吗？跟小敦怎样？”
小高开朗的笑容让我心酸，我勉强笑着回答：
“还好吧……。后来……。跟小敦交往了。”
“……这、这样啊……。太好了。”
一瞬间的沉默之后，小高也微微的笑了。
“我最近也……有了梦想，正在奋斗呢。……虽然并没有恋爱。”
“是吗。什么梦想？”
“虽然很无聊……我想继承父亲那个破破烂烂的快餐店。高中毕业以后，我想去考个厨师证……”
说着，小高不好意思似的把帽子拉得更低了。
那样子好可爱，我忍不住微笑起来。
“小高的爸爸，是小夏的偶像呢！你也要做这样的店主哦！”
红线II destiny 401
在优梨的阵痛面前小夏失去了信心。鼓励他的，是快餐店老板的话。
快餐店老板……也就是说，小高的爸爸，他的话现在还铭刻在小夏心里。
总有一天，小高也会像他爸爸那样，被什么人敬佩着吧？
这样想着，我真心觉得高兴。
“加油哦！我会支持你的……”
“要是什么时候跟小敦分手了的话，来做快餐店的老板娘吧。”
“诶。”
“开玩笑啦。”
小高笑着说，但他的话听起来并不像玩笑。我垂下视线。
“——啊！！你们两个，都藏起来！！”
一直沉默的小雅突然大叫，抓住两个人的胳膊开始跑。
“诶？”
“别问了！”
小高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拉着手一起跑起来。
然后，3人藏在加油站旁边的阴影里。
……来了吗！？
我迅速看了一眼周围，远远地，看见愁走近来。
愁的后面，美亚在不停地扫视着四周。
红线II destiny 402
“咦？这不是美亚吗？为什么藏起来？”
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高，惊奇的盯着我。
“那个……。发生了很多事……”
“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说着的时候，愁和美亚离智辉越来越近。
然后……两人站在智辉面前。
这时候——
“小雅！！芽衣！！”
智辉抓住愁和美亚的胳膊喊道。
“走！！”
“嗯！！”
随着小雅的声音，我向便利店的方向跑去。
“——好痛！放开我！！”
“呀！！”
越跑越近，愁和美亚的声音鲜明的传到我耳朵里。
我拼命抓住美亚，按住她。
“美亚！！不要在这样了！！”
“不！！”
“停止啊！！”
反抗着的美亚，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我很快就按住了她。
旁边，愁也被智辉和小雅按住了。
“发……发生什么事了啊——”
小高从后面追上来，呆呆地看着5个人的样子。
红线II destiny 403
这之后……
愁被智辉和小雅带着，回去了。
小高也一边担心着大家，一边回去打工了。
便利店前剩下的，只有我跟美亚两个人。
——美亚坐在那里，一边大滴大滴掉着眼泪一边说。
“为……为什么……呜呜。过分……呜……你们骗我太过分了——”
“为什么！？因为大家都很担心你……”
“——骗人！芽……芽衣不是有小敦了吗！！……呜呜。我……我们……”
美亚哭得更厉害了，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抚着痛哭着的美亚的背，温柔地问。
“喂……。怎么了？”
“呜呜……”
“去我家吧？”
美亚一边轻轻地发抖，一边点了点头。
——到家的时候，美亚已经平静下来了，眼泪也止住了。
“愁……他需要我。”这样，美亚开始诉说她痛苦的心事。
红线II destiny 404
“……什么都不要问，听我说好吗？
“嗯……“
“说来话长……我一直都觉得，谁也不需要我，谁也不爱我。——从前也幸福过的。但是，8岁的时候爸爸有外遇了……那个女人怀了孩子，于是妈妈离开了家。我非常讨厌爸爸，想跟着妈妈。但是……就因为我长得像爸爸，让妈妈讨厌，妈妈抛弃了我。可能就是从那个时侯开始吧……“
说到这里，美亚轻轻地地叹了口起，点燃一支香烟。
一边吐着烟雾，一边看着远方，好像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情。“那之后我就搬到那情人……也就是说，我现在的妈妈家里去了。她一边摸着稍微挺起的肚子，一边笑着跟我打招呼。新妈妈非常温柔。虽然我最初很讨厌她，但毕竟是小孩子，渐渐的也跟她融洽相处了。但是，我不希望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比起我来，会更疼爱自己的亲生孩子吧，鼓起来的肚子也让人讨厌。连爸爸对肚里孩子的喜爱也……”
红线II destiny 405
美亚就是妈妈。
小充就是爸爸。
吉冈小姐就是新妈妈。
虽然稍有不同，但就像这3个人之间的事。
所以美亚，几乎有些异常地恨吉冈小姐，无法原谅她……
“后来……。肚子里的孩子，突然没有了。由于压力，生下来就是死胎。我虽然讨厌肚子里的孩子，但还是在医院伤心地哭了。然后……新妈妈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你就是压力！都是因为你，肚里的孩子才死的！……这些。因为这个，从那天起妈妈就对我冷淡了。爸爸一味包庇由于死胎而受到打击的妈妈……那之后，家里就不是我待的地方了。现在我能够跟妈妈闹翻，告诉她不要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但是，那时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我跟美亚从初中时代就开始交往了，但美亚没有说过家里的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
我，对于好朋友的心情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抽着烟、表情悲伤的美亚说。
“很痛苦吧……。对不起问了你这些。……勉强的话不用说出来也可以的。”
红线II destiny 406
“不，到这个地步了，我想说出来。我希望你可以听我说……”
我垂下目光，点点头，点燃一支香烟。
一想到美亚的心情，我就痛苦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家里的事情，在学校总是谎称一家人很欢乐。小学5年级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妈妈只是无言地给了我卫生巾。抽烟被发现的时候，也好像没看见似的。晚上很晚才回家的时候，也只是告诉我如果被拘留的话，因为很麻烦，所以说一个假地址蒙混过去。对妈妈来说，我只是一个住在一起的碍事的人罢了。”
是香烟的烟雾熏到了眼睛，还是因为听到了心酸的过去而悲伤……
我的眼里，泪水扑簌簌地掉下来。
去她家的时候美亚妈妈的态度……
那，不仅仅是放任……也不是因为信任美亚啊。
“我也想像肚子里那个孩子一样消失掉啊。而且，我想见亲生妈妈……。我每天都很认真地想，如果我的脸一塌糊涂了的话，妈妈就会向从前一样陪在我身边了吧。就算是新妈妈，妈妈就是妈妈啊。我也想被保护，我也想被爱。但是，无论我做什么都只能真切地感受到孤独。每天都想念着珍惜地把我抚养长大的亲妈妈，无声地哭泣。后来……小学6年级的时候，后妈这样说。——我不想见到你的脸，也受不了你，所以回你亲妈那里去……。虽然很伤心，但因为能够见到亲生母亲，也有高兴的心情。爸爸对后妈什么也没说，向我说句‘对不起’就给我的亲生妈妈打了电话。——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妈妈会把我带在身边的。老师也说过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我这样相信着。但是……我又被抛弃了。——我不认识她。都这时候了不要再塞给我。……亲生妈妈这样说着，跟后妈吵了起来。亲权争议，一般是两方都想要吧。但是，我的情况却是两方都不想要的争议。……死了更好吧？我这样想过。爸爸只是难过地低着头，我孤立无援。在这样的状况下，我上了初中。对父母的感情，不知什么时候从爱变成了恨。既然到了这个地步，索性想给他们找点麻烦……我把头发染成金色来上学。在所有人的白眼中，芽衣你走过来对我说。——我也想把头发染成金色试试呢……好漂亮呢。……你这样说。几乎像傻瓜一样单纯地、跟优梨一起笑着的芽衣。我的视线自然地追随着芽衣了。那时候，我第一次交了男朋友。但是我并不喜欢他。或者说……没有被爱过的我，连怎么爱都不会。于是，我跟男朋友的关系变成了性伙伴。但是……即使如此也很好。做爱的时候心里就不再那么空虚。就算只是身体……我也很高兴自己被需要。做爱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一点让我很高兴——”
红线II destiny 407
我平凡地度过每一天的时候，美亚竟然这么痛苦。
如果说没有被爱过就不知道怎样去爱的话……
从记事起就爱着悠哉的我，受到了莫大的恩惠。
对不是亲生孩子的我，父母用那么深的爱把我包围——
“身体是被爱的工具。做爱是暂时感觉到爱的手段。……我是这样感觉的。很奇怪吧。很肮脏吧……。但是，让自己被需要的方法，我只知道这一个。与此同时，我跟芽衣和优梨渐渐要好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俩也把我当成了朋友。大家都看到我的外表而躲着我，你们俩却不在意这些而陪在我身边不是吗？非常……这让我非常开心。跟你们在一起，我自然地也减少了用随便做爱来自虐的想法。芽衣你们平平常常的温柔，拯救了我很多次……”
美亚说到这里，眼里噙着泪水看向上方。
“糟糕……要哭了……”“哈哈哈。我竟然……呜。早……早就，已经哭了啊……”
红线II destiny 408
我抱住美亚，给她擦着脸上的泪。
“真是的……呜。你为什么哭成这样？这不是为别人伤心么！”
“因为你是好朋友啊！美亚你这个笨蛋！”
“芽衣……呜呜。但……但是，还不能哭。我还要说——”
美亚慢慢离开我，用纸巾擦着眼泪。
然后，一边抽烟一边开始说。
“啊……说到哪了？”
“真是的。说道我们越来越要好了啊。”
“啊，是啊。后来……我觉得我是托你们俩的福，才能跟普通的初中生一样成长起来的。见到海斗的时候，真的很有心跳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真实的初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恋爱，于是去找小充商量了。我觉得如果找芽衣你们商量的话，就得说出刚才说的那些经历了……不想被你们讨厌，太害怕了而不能说出来。因为那是一段被轻视的，污秽的日子……。——后来在找小充商量的过程中，自己都没发现已经爱上了。不是爱上海斗，而是爱上了像亲人一样、帮我出主意的小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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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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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409
“说起来……。小充说过，喜欢上了纯粹地恋爱着的美亚啊。”
“嗯。确实，因为是初恋，所以我想是很纯粹吧。小充其实是个好人……”
美亚的嘴唇在发抖，为了忍住泪水，紧紧地闭上眼睛。
美亚，现在也还在爱着小充吧。
“交往以后，他真的很珍惜我……给了我跟好朋友的爱不同的另一种爱，我真的很幸福。因为见证了父母的离婚，我已经不相信永远的爱了……但是，对于小充，我几乎可以发誓永远爱他。但是呢，很快那个女人就夺走了我的爱与幸福。我惊呆了，然后头脑一片混乱。虽然嘴上跟小充逞强，其实痛苦得不得了。从芽衣家里偷出毒品，只是好奇而已……但痛苦得忍不住就吃下了它。……优梨有小夏和梨夏。芽衣有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爱着你的双亲和小敦。而我，如果没有了小充，就感觉没有人需要我了。就像回到了从前……。我想忘记……我想得到毒品而去了夜总会。后来就遇见了愁。——像以前说过的那样，跟愁上床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被芽衣发现的时候，我感到大家都很重视我，真的很开心。怀着无法实现的恋情这一点也是相同的，我也想重新站起来。但是，虽然心里这么想，身体却渴望毒品……我渐渐地又开始复吸。再次被发现的话芽衣可能会跟我绝交吧，我不想这样，所以为了遮掩而戴上了隐形眼镜……。芽衣第二次对我发火的时候，我决心真的要戒掉了。但是，跟海斗在一起的时候愁打电话来了……说发生了糟糕的事，要逃走，希望我跟他一起逃走。他说我只有美亚你一个人。……听他这么说，我在电话这一边哭了。愁也没有家庭的温暖，跟我的境遇很相似，所以我对他的心情感同身受。我，无法扔下愁不管……。芽衣和优梨身边还有大家在，而愁是孤身一人 ——。现在发现，可能是错了。”
啪——
美亚打开手机。
是在等着愁的联络吗……
“喂，美亚。这不是什么温柔，只是错误的同情而已。如果你跟现在的愁在一起，只能一起堕落。愁也是，其实有很多朋友在关心着他，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小雅也正在戒毒的过程中，美亚你也戒掉吧——“
“芽衣……。我……还能重新站起来吗？我到现在也还喜欢着小充，而且现在跟你说话的时候，也想要毒品想要得不得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一次抱住了美亚。
“虽然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陪在你身边。如果戒不掉的话我陪你一起去戒毒所。所以……所以，不要再消失了——。无论是对我，对优梨，对海斗，还是对其他人……美亚都是很重要的存在啊。”
两人之间，已经不再需要语言。
沿着互相拥抱的臂膀，两人的心情能够清楚地互相传达。
而且……从这一天以来，美亚再也没有从我们面前消失过。
终于，回来了啊。
红线II destiny 410
喂……你能够完全明白美亚的想法吗？
如果被这样问的话，我一定无法回答。
——但是我没有听凭美亚的想法。
因为是好朋友……
这天晚上，我久违地住在美亚家里。
把妈妈用剩饭和手边的食材做出的晚饭拿到房间里的时候……
“多久没有吃过家常饭了啊……”
美亚这样说了，又流下了眼泪。
后来，我们说着初中时代快乐的事情，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从第二天开始，我每天都跟美亚在一起。
放学以后两人一起去做心理咨询，喝茶，然后才分手。
——美亚重新站起来，摆脱毒品，让我很开心。
如果我在身边的话美亚就能过正常的生活，那么我愿意跟她待在一起。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花很多时间陪美亚。
小敦每天都会联络我。
休息日、放学后想见面……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但是——
现在对我来说，比起跟小敦在一起，陪伴美亚的时间更为重要。
现在我想跟美亚在一起。
红线II destiny 411 敦史的妈妈
大约有一个月，只有上学的时候跟小敦见面。
……其实，是想两人悠闲地在一起的。
但是我也知道以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的。
“只能早上见面，对不起。”
每天早上都跟小敦道歉。
“不介意的。”
小敦总是这样说，笑着摸摸我的头。
小敦能够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对他的爱更深了。
信赖也在渐渐增强。
决定每天跟美亚在一起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周了。有一天。
“芽衣偶尔也要见见小敦才行啊。要是我独占了芽衣可不好。”
美亚这样说着，抱歉地笑了。
“没关系的！我也跟小敦说了。”
“还是不好……。我没问题的！”
“但是……”
美亚微笑着，砰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芽衣，一直以来谢谢你。拜托了，你就去见小敦吧。”
“美亚……”
“去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
“那么……我今天就去见他吧——”
红线II destiny 412
这样说着，我打开手机。
嘀 嘀 嘀 ……
我用粘着长指甲的拇指飞快的打着短信。
<现在能见面吗？>
……今天，小敦没空就好了啊。
我这样想着等待着回复。
?…?…?…
——来了！
我马上打开短信，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心形的字符画……
<能见面哦>
小敦传来了开心的回复。
“……怎样？看来能见面？”
我对很担心的美亚一笑，挤挤眼睛。
“嗯，说能见面！那待会儿再联系吧。”
“太好了……。我也去见海斗吧。让他担心了，还没有道歉呢……”
美亚从衣袋里取出手机。
海斗……一直在担心着美亚，苦恼着。
虽然被背叛了很多次，但海斗比谁都更加信任美亚。
“如果再被背叛的话，海斗就太可怜了，所以我不想让你们见面……但是美亚已经没问题了呢。加油！”
美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不会，再背叛那么好的人了。”她这样小声说。
红线II destiny 413
跟美亚分开之后——
我冲进便利店的卫生间补妆。
……很久没有约会了，所以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一直都不能相见，所以今天想度过快乐的一天。
美亚……这之后会跟海斗说什么呢？
去见我之外的人，这种将要踏出新一步的姿态让我很高兴。
——我想着各种各样的心事，在嘴唇上涂上淡粉色的唇彩。
漂漂亮亮地补好妆之后，我快步向车站前走去。
到了车站前，我望向变成见面地点的检票口，寻找小敦的身影。
但是，小敦不在那里。
他不是那种约会迟到的人……
我这样想着，不安起来。
我的目光在车站大楼内和周围环视。
这时候——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
混在涌向检票口的人潮中，小敦的笑脸在靠近。
他的手中……握着我喜欢的巧克力。
“小敦！”
高兴和安心的表情绽开在我脸上，我用力挥着手。
红线II destiny 414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我去买这个了，所以原谅我吧。”
“——谢谢。待会儿一起吃吧！”
我从跑过来的小敦手中接过巧克力，放进口袋里。
然后，马上握住了小敦的手。
早上也会相见并且牵手……
但是很久没有过的约会，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想跟小敦相互接触的心情高涨起来。
想拥抱……。
想接吻……。
我切切实实地感到，自己真的很喜欢小敦啊。
“去哪里呢？”
“是啊……去租DVD回家看吧？”
“嗯。”
牵起的手用力握紧，我们微笑着。
租了DVD，我们依偎着走在通往小敦家的路上。
“哈~……”
我把双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哈着气。
那气息好像香烟的烟雾一样是白色的。
“……冷吗？”
“嗯。马上就12月了呢……。圣诞节哦。”
“是啊—。圣诞节的时候去哪里？”
“嗯……让我想想。”
我的右臂挽住小敦的左臂。
红线II destiny 415
“这样更暖和吧？”
小敦握住我的手，放进裤兜。
兜里有小敦的体温……
“好暖和。”
牵着的右手变得暖和起来。
——从前我一直讨厌寒冷的冬天。但是……如果像这样驱散寒冷的话，讨厌的冬天也变得令人喜欢起来。
而且冬天还有圣诞节，可能是缩短恋人之间的距离的季节呢。
“就要到了，回去以后要把空调开得热热的。”
“就是啊。”
在下一个街角拐弯，马上就到了小敦住的公寓。
两人稍微加快了脚步拐过街角。
“……这样的。请多多关……”
“妈妈……拜托的话……”
转过街角，隐约听到了高兴的对话。
公寓前，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和一个穿着和服的女性在说话。
“咦……咦？”
越走越近，可以清楚地看见两个人的样子。
这两个人……仔细看看是麻美和小敦的妈妈。
红线II destiny 416
“……再见。”
麻美这样说着，鞠了个躬。
然后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情况下，沿着对面的马路走了。
小敦的妈妈目送着麻美走远的背影，消失在公寓里。
“为……为什么？”
“……不知道啊，我问问看吧。说了拜托之类的话了吧？”
“嗯……”
……心情被搅乱了，我感觉到不好的预感。
而且，对跟小敦的妈妈亲密地说话的麻美，嫉妒的心情涌上来。
“打扰了……”
进入家里，马上问道了甜甜的香水味。
这不是家里平常有的香水味，而是别的什么人的香水的气味。
“你先去我房间吧。我跟妈妈说句话再来。”
“嗯……”
我照小敦说的，进了他的房间。
小敦沿着走廊来到起居室。
吱—……
我把房门稍微打开一点，坐在门口侧耳倾听。
红线II destiny 417
“喂，刚才是怎么回事！”
“你回来了！干嘛这副表情？……妈妈我啊，有很好的事情发生哦。”
“所以……你在听我说话吗？我在问你刚才为什么在跟麻美说话，在说什么——”
扑通扑通扑通
听着两人的对话，紧张和不安让我的心跳加快了。
我紧紧的握住双手。
“啊呀。看到了？刚才我去便利店，遇到了打工刚下班的麻美。然后谈得投机就请她来家里喝茶了。她还哭了呢，说跟小敦分手了很痛苦哦……”
“——不要做这种事啊！我也有女朋友了，麻美也是，跟妈妈见面不是更痛苦吗！？”
“但是……还约好再见面的。麻美的爸爸也一起来。我本来是想以后再告诉你的，她答应了我一件很好的事哦。”
“啊！？”
小敦的妈妈无视小敦焦躁的声音，非常高兴地继续说下去。
“对于敦史来说，也是很好的事情。这是神向我的店伸出的援手哦。”
红线II destiny 418
……好事？
店，是说小敦母亲开的那家夜总会吧？
“店……跟麻美没关系吧？——……难道你拜托她什么事了！？不要这样啊！！”
……小敦的话，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焦躁、很为难——
“敦史……。我们家的店像很久之前说的那样，已经风雨飘摇了。客人也不肯借给我们钱，现在也没有人愿意做资助者。——麻美的爸爸不是银行的支店长吗？她说一定能够做点什么的。虽然拜托小敦的前女友是有点不好意思……但如果店倒闭了，不仅是我们，店员们也无法生活了。我希望得到融资重振这家店啊！”
小敦的妈妈很热心地说着。
……头脑中，上次在这里过夜时的景象浮现出来。
小敦妈妈烂醉如泥，说着“店要完蛋了”的醉话的样子。
“做了这样的事，就一直跟麻美撇不清关系了吧！？不要去拜托麻美的爸爸啊！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
红线II destiny 419
“就是什么办法也没有了才去拜托的！很贵的首饰、Birkin和KELLY的手袋、手表……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但还是不行。只能依靠关系借钱了啊！“
“手表……。妈妈收藏的那些手表吗？那么重要的东西都卖掉了，为什么店就是开不下去啊！借钱的话，还不如倒闭算了！我也可以打工……“
这些话听到了好吗……
虽然这么想，我还是竖起耳朵听着。
“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店，是我的一切！！所以一直到今天，吃了那么多苦还守护着它！我答应了要守护它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手的！！“
“这算什么啊……。跟那个人说不就行了！？说周转不灵了，要倒闭了——”
“没办法说！因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这个店是他的遗物。已经……到了该去店里的时间了，我走了。”
小敦妈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挪到沙发上，屏住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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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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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420
“喂，老妈！”
追着妈妈来到门口的小敦的脚步声也近了。
“我走了。”
砰——
马上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好冷。会感冒的！”
“啊……”
小敦进屋来，冷得缩了缩身体。
打开空调，坐在我身边。
静静的，有些尴尬的气氛中……
“对不起让你听到奇怪的话。”
小敦搂着我的肩，说。
“没什么……。好像很艰难呢。”
“我，不想让妈妈借钱。更何况，竟然还是向麻美的爸爸借……”
说着，小敦为难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轻轻地把头靠在小敦肩上。
重要的店……如果在麻美的帮助下走上正轨的话，我也无法说什么。
工作上的事我也不怎么清楚。
举债而重振公司的事，在大人的世界里可能也经常发生吧。
这时候……我说什么好呢？
红线II destiny 421
“如果这件事成了的话，跟麻美的关系和联系就得持续下去。虽然这件事有可能是出于善意，但也可能是战术……”
——战术？
如果真是这样，就很讨厌了。
最近……麻美的骚扰在一天天减少。
我还以为可能就会这样结束了呢——
“希望麻美能快点找到新的恋情啊。不要再烦芽衣也不要再缠着我，而是继续前行。这件事不止是对妈妈，对麻美、对我们都不好啊。”
小敦把手放在我头上。
这样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虽然还是很不安，但慢慢闭上了眼睛。
——最后，这一天我们没有心情看DVD，稍微说了一会儿话我就离开了小敦家。
……小敦妈妈的夜总会经营不善，麻美爸爸是银行的支店长。
真是好讽刺的巧合啊。
本来还为麻美的骚扰减少而高兴呢。
为什么，又必须变得如此烦恼呢？
红线II destiny 422
虽然非常讨厌，……但什么也做不了的我，不能不负责任的说不行。
不想让麻美再次跟小敦相见。
我希望她不要再跟我们扯上关系。
虽然如此，麻美的阴影却在逼近。
“好讨厌！”
我摇着头，仿佛要把目光从现实移开。
第二天早晨——
像从前一样跟小敦在车站道别，向学校走去。
“呵……”
打了今天第n个大呵欠，我用一只手遮住嘴。
……昨天几乎没怎么睡觉。
今后……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好可怕。
“早上好！”
“——啊，早上好。”
向走过我身边的朋友们打招呼。
越靠近学校，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边互相打着招呼一边走的时候……
“芽衣！”
后面有人叫我，我回过头来。
“——！”
我说不出话来了。
那里……站着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红线II destiny 423 陷阱
“我来是有话对你说。因为你总是躲着我。”
“……什么事？”
麻美轻蔑地笑笑，像看小傻瓜一样看着我。
“从敦史那里听说了吧？融资的事。”
这样说着，炫耀胜利似的笑了。
令人讨厌的麻美。我的心情渐渐变坏了。
“——那又怎样？”
“那件事，已经决定了。我的父母真是宠我。我谎称有心脏病的时候不是也配合我了吗？还有……我听敦史的朋友说了，芽衣把敦史扔在一边，跟朋友们一起玩。敦史对此毫无办法，还真是可怜啊—”
麻美的话激怒了我……我紧紧地握住拳头忍耐着。
……没有时间跟小敦好好相处，让他感到寂寞，我是最清楚的。
这一点竟然成了麻美的话柄……
“就这样！？还有，如果你再这么过分地骚扰我，我要去找警察了。”
“你还去啊。……因为被强奸的事去过的警察局，再去不觉得羞耻吗？”
“——啊！？你……你说什么……”
麻美突然说出了这样话。
我无法掩饰自己的动摇。
红线II destiny 424
……她怎么知道的？
心脏激烈的跳动着，我全身僵硬。
“这个，是从芽衣初中时代的同学那里问到的。我告诉他们你抢走了小敦以后，他们告诉我的。”
“这……这样的谎言！我，什么强奸……”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说中了哦。被强奸了还能跟男人上床，你真的很厉害呢。……敦史知道吗？哎，知道了的话不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吧？”
我简直就像……被麻美揪住顶瓜皮的猫。
被抓住了把柄，我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强奸，虽然已经是3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但还是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虽然终于敢走夜路了，但像电梯这样的密闭空间，如果跟陌生人在一起的话就会怕得全身发抖。
“喂……。跟小敦分手吧。这样的话融资的事我也可以帮忙，也可以帮你保守秘密。——我觉得你差不多该把小敦还我了。
麻美的话与其说是请求，还不如说是赤裸裸的胁迫。
再这样跟她待在一起脑袋会变得不正常的——
“我要走了！“
我说着，像逃似的跑向学校。
红线II destiny 425
小敦……绝不想让他知道。
融资也是，这件事也是，好卑鄙。
怎么办才好？
同样作为女人……我无法原谅用我痛苦的过去做把柄的麻美。
第一次遇见时，温柔可爱的麻美。
——但是，现在看起来只能觉得她是恶魔。
喜欢的情感，会让人改变得这么厉害啊。
到了教室，我用颤抖的手指把麻美的号码从拒收改成了接收。
我不是因为寒冷而颤抖。
我害怕麻美。
我真的不知道她还要干什么。
?…?…?…
我吓了一跳。
短信铃声突然响起来。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短信。
<早上好！起来早了好无聊啊。不找份工作不行啊！我去优梨家了哦>
“太好了……”
这是美亚发来的短信。
<我也去！>
我回了短信，抓起书包走出教室。
以我的心情现在听不进去课啊。
红线II destiny 426
打开优梨家的门，两个好朋友一起出来迎接我。
什么都不知道的两人脸上带着笑容。
“欢迎。”
“优梨……美亚……”
这平静的气氛……让我心里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
“怎么了……”
“芽衣？”
“……于。终于……得到幸福了，却……”
我突然哭起来。
“——呜呜……”
心里好难受，我无法忍耐涌上来的情感。
痛苦的心情变成泪水沿着脸颊流下来。
然后，我一边哭一边把麻美的事告诉了她们。
“怎么办啊……呜。”
“……”
砰
“过分！麻美真是差劲！”
美亚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优梨像是发泄怒气似的猛捶沙发扶手。
“所以，她这样太自说自话了！我跟她说说吧！？”
“优梨……”
“真的无法原谅！我真没想到麻美堕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用强奸作为要挟提出交换条件……”
红线II destiny 427
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融资……那不仅是小敦妈妈一个人的事。
虽然小敦说了不想让妈妈负债，但如果店倒闭了会失去收入。
上私立高中的小敦的学费。
生活费。
……为了生存，钱是必要的。
如果拜托麻美的话就可以得到银行的融资。
虽然不愿意……虽然很不愿意，但为了小敦，这样做是最好的——
而且……
强奸的事，绝对不想让它传到小敦的耳朵里。
不想让他觉得抱着一个被玷污的身体，希望他认为拥抱的是一个纯洁的身体。
如果被强奸的事在学校里传开的话……我会被好奇的目光注视吧。
说不定会像从前那样被欺负。
——如果不是这么深爱着的话，绝对会想要退出的。
太过痛苦的选择……
不可能简单地得出答案。
“我还是跟麻美说说吧！把小敦介绍给她的毕竟是我……
红线II destiny 428
优梨说着，伸手去拿手机。
可能是感受到对小敦、对我的责任感了吧。
“喂，你不要介意。变成这种状况谁也想不到啊……“
“但是，如果我没让他们俩见面的话——”
“优梨！不是这样的。……喂，该怎么做才好，冷静地想一下。”
一直沉默的美亚突然插嘴说。
“不管优梨说什么，只能更加刺激她的神经吧？现在冷静下来看看事情的发展更好……”
“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怎么办？我跟她说的话，说不定她能理解。”
“虽然可能如此，但如果她不理解而做出更讨厌的事来的话……”
美亚和优梨的意见起了冲突。
两个人一边交换着意见一边探索最好的解决方法。
“哒。呜—”
这个过程中，只有梨夏在高兴地笑着。
然后——
我烦恼着，给小敦发短信。
<最近一段时间要为期末考试努力学习，早上也不能见面了。对不起。>
其实是谎言，这样的状况下不能见面啊。
红线II destiny 429
小敦马上回了短信。
?…?…?…
<这么努力啊。但是，不能见面的话我不愿意啊>
看见短信的瞬间——
我为自己说了谎而感到心痛。
……我也想见面啊。
但是，不能见面啊。
<对不起啊。期中考试考得很差，期末再考不好的话寒假就得补习了。>
我为了圆谎而继续说谎。
欺骗喜欢的人，是很痛苦的事。
就算，那是没有办法而说出的谎言……
——离期末考试，只有很短的时间了。
如果到了那个时侯状况还没有改变的话，该怎么办才好啊。
“对不起……”
我喃喃的说，轻轻摸摸无名指上的戒指——
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人走在上学的路上。
……在朝阳照耀下熠熠生辉的街景。
但是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褪了色。
因为每天早上都跟小敦牵着手，突然空了的右手感觉好寂寞。
红线II destiny 430
喂……为什么这么寂寞呢？
这条路，明明从前也是一直是一个人走的——
我的脚步很沉重，光走路就觉得很痛苦。
每踏出一步，对小敦的思念都会苏醒。
好寂寞……好悲伤……
我拼命地挪动着脚步，不让自己停下来。
——到了学校，我的头脑里也全想着小敦。
虽然知道越想就会越痛苦，但小敦的笑容总是不停地浮现又消失。
而且，没用的我无法一心二用……学习心不在焉。
明明是再不开始准备考试就要来不及的时期，但我完全没有心思学习。
这时候——
<在努力学习呢？期末考试结束以后一起去迪士尼乐园吧！我也要加油了。>
小敦发来了信息。
<在努力呢！麻美的事怎么样了？>
我趁老师没看见的时候写了回信。
我期待着状况能有变化……
<我妈妈还是无法理解。店好像真的很重要。
红线II destiny 431
<这样啊……。有什么事的话联系我哦>
微弱的期待，马上被击碎了。
心里变得更加难受。
迪士尼乐园……
我一直想什么时候跟小敦一起去。
本来应该是令人高兴的邀请，现在却只能让我痛苦。
期末考试结束的时候——
如果状况还没有改变的话，我的选择就只有一个。
因为喜欢小敦……正是因为从心底爱着他，我只能这样做。
——然后，情况一点都没有改变，只有时间在无情的流逝。
离期末考试只有3天了。
今天我正在跟海斗还有其他同学一起复习。
“芽衣，数学学得好吗？”
“这次考试的范围不行啊。完全不懂！”
“这样啊……”
复习还是跟平常一样不顺利。
不仅是数学，我感觉这次考试全部科目都会挂掉。
“这样的状态不可能复习得下去啊！啊，烦死了！”
我放下笔。
束手无策、咬牙切齿的感觉，变成烦躁表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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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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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432
“你没事吧？”
“太过勉强自己了？”
知道一些事情的朋友们一个一个地说。
“对不起。最近总是很烦躁……。我得喝点牛奶补补钙了。哈哈哈……”
我笑了。
——更准确的说，我打算笑。
但是，只能牵牵嘴角，根本做不出一个像样的笑容。
“芽衣，来一下。”
海斗注意到我的状况，带着我离开了大家。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立刻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真的……到了忍耐的极限了啊。因为不安，每天都很痛苦。就算期末考试过去，这个样子也无法见面。已经结束了啊……”
“不要那么轻易的说结束！喜欢的话就不要放弃，这话是芽衣说的吧！？刚才在大家面前不能说……如果连分手都考虑到了的话，还不如把过去的事和麻美说过的话都告诉小敦！——小敦绝对可以理解的。我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可以包容，还喜欢着美亚。我觉得真心喜欢的话一定可以原谅你的过去的。”
这些话渗入了我干涸的内心—
红线II destiny 433
我也这样想过很多次。
但是好害怕……强奸不是一件小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出来的。
“真的……说了就能理解我吗。你觉得大家也都会理解吗？如果被麻美发现我跟小敦见面的话，也许她会把强奸的事跟大家说的。大家能像海斗一样理解我吗……”
“那种抱有偏见的家伙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吧！重要的朋友能够陪在身边这样就够了不是吗。”
“海斗……”
……是啊。
就算烦恼，举棋不定，也还是无法前行。
海斗的话……是我一直想听到别人对我说话。
“谢谢……。我觉得，有勇气了。——我现在就去小敦家！”
“嗯！也告诉美亚她们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啊。”
海斗的想法鼓励了我，我用力点点头。
马上就回到大家身边，告诉他们我要去见小敦。
“加油！”
“见到了告诉我哦！”
我对笑着送我的朋友们挥挥手，向小敦家跑去。
红线II destiny 434
想在决心没有改变之前见到小敦。
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决定的话就好了。
明明分手之外还有这样的选择，不想被嫌弃的我，太过害怕了而忽视了它。
如果因为这件事取消了融资的话怎么办……
这样想着现在也觉得不安。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我愿意去低头拜托麻美，多少次都可以。
即使到了最后，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退出，那也比现在就逃走要好吧？
?～?～?～
说不清这是好时机还是坏时机……麻美打来了电话。
每天，麻美都会打电话来催促我快点分手。
“喂……什……什么事？”
“下定决心放弃了没有啊？决定了的话融资的事就可以开始了哦。”
“我……现在正要去见小敦！”
我几乎是喊出了这句话，然后把电话挂掉了。
抑制着愤怒的情绪，我一口气跑到车站。
下了电车，换乘巴士，朝小敦家驶去。
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我把不能不传达的心情变换成语言。
红线II destiny 435
??下一站是…五丁目十字路口前～…??
车里报站的声音响起，我按响下车铃。
车站在离小敦住的公寓有点远、需要穿过楼群走一会儿的地方。
很快……远远地看到了小敦的公寓。
“——！”
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嘴。
我视线的前方，一个穿制服的女孩的身影走进入口。
那制服是麻美高中的制服。
虽然没有看见脸，那一定是麻美。
……她来干什么？
快点开到站啊！
——但是，我的愿望没有实现，公共汽车遇上红灯停下了。
这时候，麻美正在向小敦接近……
想到这里，这种束手无策的状况就更让我焦躁了。
扑通扑通，心跳开始激烈起来，发出讨厌的声音。
我坐立不安地给小敦打电话。
嘟——……嘟——……
握着手机的掌心里，有冷汗渗出来。
拜托了，接电话……
一直响着的拨号音增加了我的不安。
红线II destiny 436
——巴士一到站，我马上向公寓跑去。
“不好意思！！对不起！！”
这样喊着，我一个个拨开路上的走着的人们。
小敦的身边……一秒钟也好，想早一点到达。
渐渐地，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口像被紧紧束缚着一样疼。
即使如此，我的脚还是不停地一步一步向前移动——
“呼……呼…… ……呼呼……”
到了公寓前，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当然，大门紧紧地关着、
稍微犹豫了一下以后——
我看看周围，翻过走廊旁边的篱笆。
不像样也没关系。
比起这个，不快点去的话……
我成功入侵公寓以后，接着径直冲上了眼前的楼梯。
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仿佛一松懈就会倒下。
还剩一层……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
“……的！……所以……”
“……哦。……是……啊。”
“……”
上面的楼梯，传来了男女对话的声音，好像是小敦和麻美。
红线II destiny 437
——听见这声音，我一下子停下脚步。
仔细听听，对话的内容也听到了。
“路上小心。”
“……嗯。”
“再见。”
传到我耳朵里的是……
让人不敢相信的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
为什么跟麻美？
刚在，在说什么呢？
——我想马上跑到他们俩身边。
但是……脚抖的动弹不得。
不仅如此，我像是要藏起来似的，下意识地蹲下了。
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
这样的感觉让我的头脑混乱了。
眼前一片漆黑，意识好像远离了我。
他们两人的声音听不见了，我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
……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敦说了不再见麻美。
但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是，脚踏两只船？
……不。
这绝对不可能。
竟然怀疑小敦，我这是怎么了啊。
——但是头脑里面，不好的想象在不停的浮现又消失。
?～?～?～
下到1楼的时候手机响了。
红线II destiny 438
手机上……显示着小敦的名字。
……喂。”
“学习怎么样了？”
“……一般吧……啊……那个，现在小敦在干什么呢？”
“现在？我正要回……嗯，正要回家。”
——诶？
正要回家……
喂……说谎了……吗？
“……咦？能听见吗？喂喂？芽衣？”
“……听……听得见吗？”
能听见我说话的声音吧？
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了吧？
——思考的回路好像绷断了。
挂掉电话吗……哭吗……
我什么都考虑不了。
然后……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不知为什么，从我口中溢出了干巴巴的笑声。
“……怎么了？”
“啊哈哈……”
“芽衣？”
我听说，人在受到太大的打击或者太过愤怒的时候，是会笑的。
心还是冷冷的，我从喉咙里发出笑声。
“芽衣……。不要笑了，说话啊。”
“……喂。你在……干什么呢？”
“诶？”
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泪沿着脸颊流下来。
红线II destiny 439
这眼泪，是为什么而流？
只是，心里好痛。
我慢慢地走出公寓。
“喂，芽衣？……在听吗？”
手机里，小敦的声音一直在问着。
——现在，如果我开口的话，会对小敦哭喊出声的。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不想让小敦看到我丑陋的样子……
这个时侯，就是故作冷静也于事无补吧——
这时，公寓门前的人行道上，麻美笑着出现了。
我赶紧用制服的袖子擦了擦眼泪。
“麻美……”
“芽衣！？麻美……莫非——”
电话那边，传来了小敦焦急的声音。
正后方，楼上好像传来了开窗户的声音，我转头看向公寓。
跟预想的一样，我与从窗户探出头来的小敦视线相接。
“什么嘛……。跟小敦在打电话？”
“……什么？”
“哭了？”
“没哭！”
麻美真是面目可憎。
我振作起来，抑制着翻涌的怒气。
红线II destiny 440
“见到敦史我很高兴哦。”
“——啊？别自说自话了。”
“自说自话？看起来是这样吗？我们很融洽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吧。现在小敦像这样往外看着，一定会很合时机地从家里出来的。……快点分手吧！我和小敦也还有可能再次好好相处。这样下去秘密会败露，融资也没有了哦。”
这家伙……真是最差劲的女人。
就是个像跟踪狂一样的女人不是吗。
只能认为她脑袋坏掉了。
——我气的全身发抖，穿过马路向麻美走去。
“什么秘密……我对小敦没有秘密。你说了也可以啊。”
“诶~。那，我就大声说出来了？说你是个被强奸还能无所谓地跟男人上床的女人。”
“……你……你说吧！被你这种像跟踪狂似的卑鄙女人说了也没关系。真是可怜的人啊！居然只能靠做这种事来绊住别人的感情！！真的好可怜！！”
以牙还牙。
我把忍耐至今的怒气发泄到麻美身上。
“——啊？是你把小敦抢走的！”
“你反而还恨起我来了！？”
红线II destiny 441
“不对！你从前说放弃小敦，却还把他抢走了不是吗！！”
“所以我打算放弃，而且还不跟他见面了不是吗！？——但即使如此还是无法阻止我跟小敦的感情！虽说你跟他交往过，但你只不过是说谎缠住他而已，跟现在的我们俩不一样！！所以小敦不爱你，朋友们也不爱你，不是吗！？”
“——”
麻美脸上一瞬间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然后，马上就哑口无言了……露出了非常悲哀的神色。
“啊……”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以被爱着作为盾，我可能刺中了麻美最痛苦的地方……
——这样想着的时候。
“你们两个都别吵了！！”
小敦神情紧张地跑出公寓。
“敦史！”
麻美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向马路对面的小敦跑去。
——不许去小敦身边！！
我无声地叫喊着，追着麻美跑上马路。
红线II destiny 442 泪
麻美在小敦面前张开双手的时候——
“——芽衣！！危险！！”
小敦甩开她的手，一边喊一边向我跑来。
滴滴——！！
吱——
与此同时，左边传来刺耳的汽车喇叭和刹车的声音。
“诶？”
我反射性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眼前，一辆红色的车靠近过来。
“——！！”
我跟吓得魂不附体的年轻司机目光相接。
脚就像钉在路面上。虽然知道应该躲开，却一动也动不了。
眼睛里映出的景象就像慢镜头一样慢慢流过——
小敦在靠近，汽车在靠近……
我害怕极了，缩起身子，紧紧地闭上眼睛。
这之后——
黑暗中，一双有力的手重重地推了我一把。
一瞬间，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我向前倒去，就这样重重地摔在沥青地面上。
咚！！
“呜……”
“没……没事吧！？我在看别的地方……”
红线II destiny 443
一声钝响之后，司机从车里下来。
“好痛……”
我睁开眼睛，忍着疼站起来。
然后，慢慢环视周围。
——撞上了行道树而停下来的红色汽车。
瞪着双眼，呆呆地站在人行道上的麻美。
“不要紧吧！？”
我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司机正蹲在马路中间。
他身旁——
被撞倒的小敦无力地躺在那里。
“——诶？”
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清楚。
还无法好好理解现在的状况。
好像，我追着麻美跑上马路。
然后从左边来了一辆红色的车，正想要躲开的时候，我被推了一下……！
推我的人是！？
“……呀——！！不要！不要——！！”
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瞬间，我无意识地大声哭喊起来。
小敦，为了救我被车！？
——头脑中一片空白。
“小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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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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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444
我慌慌张张地正要跑过去的时候——
“啊……”
右脚的脚踝软软地打了个弯，我一下子没站住又摔倒了。
“好痛……小敦！！喂……小敦！！”
我坐在地上，疯狂地叫喊。
我手脚并用地爬向小敦身边。
“小敦！！小敦！！——喂！没事吧！？你没事吧！？”
“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前方——”
司机深深地低下了头。
……但是他已经无法进入我的视线。
“小敦……小敦，能听见吗？喂——”
我坐在小敦身边，轻轻地拍他的肩。
砰……砰砰……
“喂……醒醒？醒醒啊……。喂！！小敦！！不要……——来人啊！！快来人救救他！！”
……不管我呼唤多少遍，小敦没有任何反应。
身边变得骚乱起来，人们聚集过来，把我们围在中间。
“没事吧？”
“好像这个姐姐也受伤了呢……”
“叫救护车了吗！？”
红线II destiny 445
我不停地呼唤着小敦。
“——喂！小敦……快点醒来啊！！不要……喂，不要啊——”
我的血好像都从大脑里流走了。
我感到不祥的预感，用力摇晃着小敦的手臂。
但是，他的手臂一点抵抗也没有地摇晃着。
“——不要……小敦！小敦——”
我疯狂地喊着小敦的名字。
更用力地摇着小敦的身体。
“不能摇！救护车就要到了！”
“不要！——呜呜……小敦！啊啊啊！！”
“请冷静下来！没事的！！”
——我被周围的人强行拉开了。
“不要！！——我不要离开！！啊啊啊——小敦！小敦！！”
泪水大颗大颗地流出，我拼命挣扎着要甩开被按住的手臂。
“小敦！！……小敦！！——喂！睁开眼睛啊！不是还要去迪士尼乐园的吗！？不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吗！？呜呜——快……快点醒来啊！”
我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无法冷静下来。
嗓子都喊哑了，我还是不停地叫着小敦的名字。
小敦……一动不动。
这么叫他也不动。
快点起来啊?
红线II destiny 446
喂，……笑一笑啊？
跑到马路上的人明明是我，小敦却躺在那里不动了。
明明是我的错，却只剩下我还在活着。
我们……从今之后会变得幸福的，快点起来啊——
到现在发生了很多痛苦的事不是吗？
从今之后两个人不是应该幸福的吗？
小敦，求求你了，睁开眼睛……
这样祈祷着的时候——
我感觉到小敦微微动了一下。
“——！！小敦！？”
一瞬间，我的心揪紧了，忘记了呼吸。
大家按着我的手，也不再用力。
“刚才……”
“姐姐……动了吧？”
半信半疑地，我爬向小敦身边呼唤他。
“喂……喂……小敦？”
红线II destiny 447
然后，我用双手握住小敦的手。
“喂……能感觉到吗？“
这时候——
虽然很微弱，小敦的手有了反应。
我高兴极了，跟刚才不同的热泪沿着脸颊流下来。
“……说起来。芽衣……没事吧？“
“……呜呜。太好……太好了……。你还活着。”
“不会……随便……死掉的——但是，我还真的以为会死……呢。”
小敦这样说着，慢慢地想起身。
“不要勉强自己……”
我慌忙扶住小敦。
然后，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而抱住了他。
“芽衣……脸……受伤了吧？……脚也受伤了。——啊……身上，真的很痛……。哈哈哈……”
“什么哈哈哈啊……呜……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要冲到马路上……小时候就教给你了吧？笨蛋……”
小敦虽然被我扶着，却慢慢地摸了摸我的头发。
然后……满脸是伤地笑了。
红线II destiny 448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我向大家道谢后去了医院。
“我……不会丢下芽衣死掉的……。所以……疼——不、不要哭了。”
“对、对不起……。谢谢……呜。”
上了救护车我还是哭个不停。
那时侯我还以为小敦死了。
现在，他就在我身边，真的好幸福。
小敦，用自己的身体救了我这个笨蛋。
如果没有小敦的话，我可能已经死了……
“……刚才的事故不是芽衣的错。是我的责任。是我跟麻美见面造成的……”
“——但是，是我的错。那……那个……果然还是想问……。为什么见面？”
“她打电话来说最后再见她一次的话就可以忘了我。虽然她对芽衣做了那么恶劣的事，但麻美也有她的好。我希望她能忘了我跟别的男生得到幸福。对不起——”
小敦一脸痛苦的表情，抱歉地看着我。
红线II destiny 449
小敦在医院被诊断全身挫伤和擦伤。
我是脚踝碾挫伤和擦伤。
“芽衣，脸上的纱布很糟糕啊！不过，反正我会娶你的，没事。”
“——哈哈哈！小敦才是，额头也受伤了不是吗！我会负起责任来嫁给你的。”
浑身是伤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样子笑了。
——从这一天开始，麻美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也没有发过短信。
个中原因，过了一阵子优梨告诉了我。
跟麻美的病一起。
——听说麻美从初中时代开始就看精神科。
当时被诊断为行为障碍，定期进行心理咨询。
后来，跟小敦相遇的时候，被发现有向“境界行人格障碍”这种精神病方向发展的倾向。
境界性人格障碍。
这个病名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因为跟现在正在看医生的美亚得的是同一种病……
境界性人格障碍，是年轻女性的多发病。
是心理上，或者说性格上的病。
红线II destiny 450
非常冲动，感情的起伏也非常激烈。
而且，有的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会做出威胁、绝食、不停地说谎这样的事。
有时……也有人因为痛苦而像美亚那样吸毒。
——这是常见的症状。
麻美的病，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而做出过激行为，这样一种可悲的疾病。
听说麻美因为那场事故而下定决心放弃小敦。
——知道了这些事，我的心情很复杂。
麻美对我做的事，现在也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但是如果我也得了同样的病，可能也会做出跟麻美一样的事情吧。
——喜欢的人能在身边的幸福。
还有，被喜欢的人拼上生命来爱的欢喜。
如果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话就好了……
所有人，一定都是这么想的吧。
爱着，忘记了道德。
想被爱，于是走了歪路。
伤害……一边互相伤害一边寻找真正的爱。
即使对方有了女朋友，喜欢也还是喜欢。
就像我恋着小敦一样……
而且，也像麻美恋着红线小敦一样——
红线II destiny 451...
——1年零4个月之后——
“喂，请柬选哪个？”
“啊—随便你了！我不怎么在行。”
“真是的。那么我就自己决定了啊！！”
我跟小敦两人来到结婚典礼的会场。
上个月，我高中毕业成了社会人。
——事故以来，两个人的羁绊比从前更深了很多。
而且，现在正在为半年后举行的结婚仪式做准备。
那之后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
小敦弄丢了我的耳环时的吵架。
我的外遇嫌疑。
因为微不足道的吵架而闹得要分手的事也发生过。
但是——
到了今天，那些也变成了两人令人怀念的回忆。
“那么，就用这个粉色的请柬了！”
“……诶？结婚仪式的话还是应该用白色的吧？”
“刚才不是说交给她了吗？”
看着一边浏览商品目录一边争吵的我们，会场的工作人员笑着说。
“你要是决定不了，让我替你决定吧？”
“诶！？不好的预感……”
“那么快点决定！”
给我们俩看商品目录的会场工作人员就是……我非常喜欢的好朋友美亚。
美亚前些日子来这里工作了。
红线II destiny 452
取笑着两人的美亚，无名指上戴着一个嵌着小小钻石的戒指。
……这是美亚深爱的男朋友送给她的东西。
现在美亚还在去医院，跟心灵的疾病战斗。
他一直支持着美亚。
“快点结婚啊。”
“我才不着急呢！伸君的工作稳定下来以后再说吧。”
美亚的男朋友，是一个叫伸君的，稍微比她年长一些的人。
虽然如果海斗和美亚结缘就好了……但恋爱不是那种顺人心意的事情。
海斗正在享受刚刚开始的大学生活。
“……粉色真的不好吗？决定不下来啊。”
"那好吧。芽衣觉得它很好的话就选它吧。”
“太好了。”
我像小孩子一样欢笑起来。
小敦看见这样的我，微笑着——
从会场回来的路上，
“对了，信先生说结婚前想见你一面。”
“信先生？……啊！！意大利餐厅的那个！？”
“对对。说有重要的话要对芽衣说。”
跟信先生，那之后就没有见过。
说起生母的事情那一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面。
红线II destiny 453
如果跟信先生见面，又会说起亲生父母的事情吧。
——或者说，我觉得他就是想说这个才要见我的。
决定结婚的今天……虽然仍然害怕知道，但我也有点想跟亲生父母见上一面。
“亲生父母的事吧？”
“差不多就是这件事。太仓促了芽衣很为难吧。拒绝吗？”
“嗯—。”
我犹豫着，小敦轻轻摸摸我的头，说
“对不起这么突然。因为不想对你有所保留。”
“没事，反而是我，总是在逃避。我也有点想见他，让我想想。”
“知道了。——我现在得回公司了，回头再说吧。”
利用休息时间来确认婚礼细节的小敦对我挥挥手，回公司去了。
“拜拜！”
我目送着小敦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高中刚刚退学的时候，西装还很不适合他。
但是，现在已经非常帅了。
红线II destiny 454
那场事故之后，银行的融资当然也就没有了，小敦的妈妈关掉了店。
“对不起没能守护它。但是，这样也很好不是吗？想以儿子为条件来借钱，我这是怎么了啊——”
小敦妈妈哭着伫立在店前的样子，现在还鲜明地记得。
因为这件事，无法再负担小敦的学费，于是小敦选择了退学去工作的道路。
那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直苦恼地想着是不是我的错。
但是小敦对这样的我说，“不是芽衣的错。”，说了一遍又一遍。
听见这样的话，真的好高兴。
?…?…?…
<怎么样了？我也想办婚礼啊。>
收到了优梨发来的短信
现在，我跟优梨、美亚3人关系还是很好。
再加上小敦和回来的小夏，大家经常聚在一起。
优梨今年春天开始上函授高中了，在努力地育儿和学习。
小夏虽然没有成为梦想中的专业足球队员，但还是做着跟最喜欢的足球相关的事生活着。
还有，梨夏在父母的爱里迅速成长。
红线II destiny 455
说起父母……我的父母也很健康地生活着。
爸爸的癌症也没有复发，妈妈仍然是那么健康。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两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成了我理想中夫妇的形象。
当然，姐姐也很有活力。
看上去正在享受着大学生活以及跟悠哉的恋爱。
<已经选好请柬了，下次给你看样本。>
我乘上回家的公共汽车，给优梨回短信。
最近脑子里全是结婚仪式的事情。
心情很好，脸上自然地带着笑容。
?…?…?…
<二次会打算请哪些初中同学？小高怎么办？告诉我你想叫上谁>
结婚仪式二次会的干事，由优梨和海斗自告奋勇地担当了。
……小高啊。
一直没有见面呢。
——令人怀念的名字，让我心里突然一痛。
听说小高为了继承快餐店，正在父亲的店里工作并见习。
1年前在街上看到过他，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我装作没看见躲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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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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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II destiny 456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但看到他们俩的样子，高兴的同时，心情也有点复杂。
但是，这样的感情，肯定不是喜欢。
是什么呢？
因为是曾经相爱的人，所以感情复杂了吗？
回到家里，我第一件事就是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信封。
稍微有一点发黄的旧信封。
这是……肺癌手术之前，爸爸怀着死的觉悟写给我的信。
信里写着我亲生父母的情况。
“咝……哈……”
哧哧哧
我深深地呼吸，用颤抖的手指慢慢撕开信封。
信封里有一张便笺。
上面写着怎样的内容呢……
生母已经去世了，生父犯了罪进了监狱。
这上面，可能写着我不愿意看到的真相。
但是我的手指自己动了起来，取出了便笺。
心脏开始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起来。
红线II destiny 457
“咦？”
可能是夹在便笺里的一张照片掉到地板上。
我慢慢捡起照片，照片上有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婴儿还有一个小男孩。
婴儿被那个温柔的女子抱着，满脸都是笑容。
小男孩把手放在婴儿头顶上，高兴地挤着眼睛。
“这个人……一定是——”
嗒
照片上，一滴眼泪落下来。
那里，有家人温暖的笑容。
再也看不到了的，温暖的景象——
“呜……呜呜呜——”
我的心紧紧地揪着，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
这样的感情，该怎样表达才好呢？
悲伤，怀念……想见面。
像是要拥抱连记忆中都没有的两人一样，我双手把照片按在胸口。
然后，止不住的眼泪润湿了脸颊，我看了爸爸写的信。
信上写着，我有一个跟春菜一样年纪的哥哥。
就是照片里那个男孩子吧。
红线II destiny 458
信上还写了无法再见到的母亲长眠的墓址，以及关于生父的事情。
生父十多年之前就出狱了，似乎在经营一个儿童养护机构，那个机构的地址也写在便笺上。
“咦？这里——难道！？”
我把信和照片塞进包里，急匆匆地跑出家门。
在公寓前叫了一辆出租车向商业街驶去。
“打扰了！信先生在吗！？”
到了商业街，信先生的店还没有开始营业，我打开店门喊道。
信先生的身影马上从厨房出现了。
“你来了啊。”
“——啊！真知子……不，父母的事，请告诉我！”
“哦，坐这里吧。说来话长……”
信先生指指餐桌旁的椅子，自己也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也依言在信先生的侧对面坐下。
“你能来问这件事我真的很高兴。从那天以来，我一直在等待。你爸爸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也很想见到芽衣。而且，真知子的好朋友们也……。我跟你见过这件事，如我跟你约定的一样，一直藏在心底没有说，很痛苦啊……”
红线II destiny 459
说着，信先生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笑了。
然后，把一切告诉了我。
一边听着，我一边无数次地流下泪水——
在我出生之前，父亲是黑社会成员，母亲是小餐吧的服务员。
信先生当时跟父亲是同一帮派的成员，听说是他们两人一起到母亲工作的餐吧喝酒时，父亲跟母亲相遇的。
父亲、信先生、母亲、母亲的服务员同事夏实小姐四个人逐渐关系亲密起来，父亲和母亲坠入爱河并怀上了哥哥。
母亲的双亲激烈地反对跟黑社会成员结婚，于是母亲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生下了哥哥和我。
虽然是不被祝福的出生，但我们真的是被爱着、被珍惜着长大的。
但是有一天，父亲因为一桩大的犯罪而被捕，被判刑7年。
剩下的母亲和夏实小姐一起开了一家餐吧。
夏实小姐那时候也是未婚妈妈，两人就像姐妹那样互相帮助把店开得越来越红火。
但是，心灵柔弱的妈妈，不久之后就选择了自杀的道路。
母亲死后，户籍上成为孤儿的哥哥和我被姥姥收留，后来又分别送到不同的家庭里做了养子养女。
红线II destiny 460
这就是，跟养父养母的相遇。
几年后，父亲出狱，不再做黑社会，去拜访了姥姥，但姥姥坚决不告诉他我们的地址。
后来父亲虽然凭自己的力量找到了哥哥要回了他，但一直不知道我在哪里。
“……芽衣，不想见见大家吗？你父亲、哥哥、夏实都很想见你。”
“呜呜……相见……呜。父亲经营的机构……。我跟小敦一起去过……呜呜。如果见到了的话……。但……但是，为什么小敦会带我去父亲的机构？”
虽然悲伤的事实打击了我，但还是感觉到这个疑问的时候——
上气不接下气的小敦的妈妈，一边哭一边进店来。
“啊啊……芽衣！是芽衣啊！”
小敦的妈妈哭喊着抱住我。
我……好像知道了疑问的答案。
“一直很想见你！！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发觉呢……。居然，小敦和芽衣能够相遇……。真的是奇迹啊——”
红线II destiny 461
在夏实的怀抱中……我感到了遥远的母亲的记忆，也用力地抱紧了她。
她的身体非常温暖，像妈妈一样温柔。
往门口一看，小敦站在那里静静流泪。
这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小敦的泪水。
这之后——
父亲和哥哥也赶到了店里，一家三人抱在一起痛哭。
父亲的神色非常温柔，哥哥的眼睛跟照片里的母亲很像。
“我……我，如果没有犯罪的话，就可以一家四口，其乐融……。对不起。真的虽不起……。让你吃苦了——”
一边哭着，父亲一边不停向我道歉。
“没关系……。只要能够见到……”
——想说的话堆积成山，却无法变成声音说出来。
但是，通过拥抱着的身体，我觉得全部都传达到了。
3人之间不需要有语言。
“想让真知子也见见”，父亲这样说，于是大家一起去了母亲的墓地。
“我会让芽衣幸福的。请守护她。”
到了墓前，小敦双手合十对母亲这样说。
旁边，我也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母亲。
一直没来过，对不起。
谢谢你生下了我。
能够遇见重要的大家，是因为母亲生下了我。
总有一天，当我死后去了天国……那时候，要温柔地拥抱我啊。
婴儿时期的故事，母亲和父亲恋爱的故事，我想要知道的事有好多好多。
母亲……
我想更多地跟你在一起——
想要传达的想法变成眼泪流了下来。
“芽衣……”
我哭着，小敦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
生我的父母，养我的父母……
对于我来说，无论哪一方都是无可替代的、重要的父母。
现在，我真真切切地这样认为。
“母亲……。我会再来的。”
我一边擦着不停流下的泪水，一边笑着向墓碑挥挥手。
我觉得，母亲也笑着对我挥手了。
命运的红线……我觉得它一定存在。
扫墓之后，夏实怀念地告诉我。
“敦史的初吻是给了芽衣哦。还是个婴儿的芽衣啾地一下亲了敦史，我和真知子都大笑起来。那时候，真知子说了。要是有一天芽衣和敦史结婚就好了……”
听到这件事，我只能想到小敦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真知子在天堂也一定会高兴的。”
父亲这样说，拥抱了夏实和信先生。
我和小敦，从生下来的时候起，就被看不见的，深深的羁绊连在一起。
虽然有时候远离，有时又似乎已经切断，但其实一直连着呢，红线。
终于……，终于我成功地跟红线那一端命中注定的人相遇了。
我轻轻地握住小敦的手，小敦有力地回应了我。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从今之后，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啊。
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从心底，爱着你啊。
喂，小敦。
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庭，变得幸福吧。
本文中虽然有关于吸烟、喝酒的描写，但没有助长此类行为的目的。
※未成年人吸烟、喝酒是法律禁止的。
※本故事纯属虚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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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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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手机小说 红线 precious 第三部
赤い糸precious
幸福
1
喂,小敦。
爱的喜悦和
被爱的幸福
如何没有和你相遇，一定体会不到吧。
和你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都闪耀光芒……
每一秒
都是我的宝贝。
虽然经历了很多，但是，能像现在这样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很高兴。
很快
我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
改用你的姓氏，养育你的孩子，和你白头到老。
虽然有点傻,而且是个麻烦的爱哭鬼，但是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爱你。
我们之间的红线，是永远切不断的牵绊——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会分开。
今后也要……
多多关照。
——高中毕业已经2个月了。
被称为暖冬的今年冬天，眨眼间就过去了，等到五一黄金周一过，就会有夏天的气息。
在为婚礼做准备的我，每天都匆匆忙忙。
……虽这么说，时间还是充足的，没有必要着急。
只是因为开心，不能安静地呆着。
所以忙碌不停。
2
周围的人为了我的婚礼都来帮忙。
爸爸，妈妈，姐姐，夏实。
美亚，优梨，沙良，小夏，海斗，悠哉，雅。
还有……
亲生父亲和哥哥。
自从在信先生的店里再见到他们之后，一直都有来往。
再多见几面，哪怕是几面，也可以慢慢填补过去的空白时光。
包括不可能再制造回忆的母亲的那份，也希望和爸爸哥哥一起过度美好的时光。
关于去见他们俩的事情，和以后还会继续见面的事情，虽然很难对现在的父母开口，但是也果断的告诉她们了。
在说之前，也曾不安，害怕会伤害到把我抚养长大的父母。
但是，觉得瞒着他们继续偷偷摸摸地见面也是会伤害到他们的，在自己也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们。
不敢直接看父母的反应……
我低着头，只是偶尔抬眼偷偷看看他们的反应。
爸爸闭着眼睛，一边点头一边好像在思考我说的话似的听我说。
但是妈妈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因为头发的遮挡，连表情也看不到。
……也许，不告诉他们比较好吧。
虽然这么想，可是已经开始说了，话不能收回。我就全都说了。
“瞒着你们，对不起”
这么说着慢慢抬起头，和妈妈的视线正好对上。
让我意外的是，妈妈在笑。
“见了就好。
明天，一起去给真知子（芽衣亲生妈妈）扫墓吧。”
妈妈这么说着紧紧抱住我，流下温热的泪水。
学生时代开始就已经是好朋友的两位妈妈。
妈妈一天也没有忘记过我的亲生母亲，听说每个月都会去扫墓。
3
第二天，我们按照约好的那样，和妈妈一起去给我的亲生母亲扫墓。
“以前一直在烦恼要不要告诉你真知子的事情。”
说实话
我也曾任性地想过不要告诉你关于真知子的事。
如果不说的话，芽衣就是我们的可爱的孩子……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开始明白。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芽衣和我也是家人。
真知子和芽衣之间也有剪不断的联系……。
后来没有告诉芽衣是因为害怕芽衣受到伤害，一直很不安。
在去公墓的路上，
妈妈这么告诉我，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一直在为我考虑。
被妈妈的心情所感动，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
让您担忧了，对不起。
还要说一句……谢谢！
对我来说，妈妈是不可替代的很重要的人。
非常喜爱的妈妈——
“芽衣？”
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我不顾别人的目光，冲进妈妈的怀抱。
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只是紧紧地抱住妈妈。
“妈妈……”
眼泪顺着脸颊，静静地流下来。
4
有好多事情想告诉妈妈，可是无法用语言表达。
“芽衣……呜。
让你难过了这么久，对不起……”
妈妈的手拂过我的脸颊，擦去我的眼泪。
“恩……
妈妈，谢谢。
谢谢你成为我的妈妈……”
“芽衣——”
我们两个也不知道已经达到，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我像小时候那样，在妈妈怀里抽抽搭搭地哭。
然后我们，
红着眼圈就去拜祭我的亲生妈妈。
途中，我们买了花，边走边谈论妈妈和结婚的事。
“春夫能改邪归正，让我很惊讶……。
没想到只听真知子提过的夏实，就是小敦的母亲。
是奇迹，或者说是必然……“
“是啊。
我也不敢相信。”
虽然妈妈和夏实没见过面，但是听我的亲生母亲提起过，所以好像只是知道名字的关系。
连想都没想过我的男朋友是夏实的儿子小敦。
夏实也是。
至今仍然在问小敦，
“不是在做梦吧？芽衣是真知子的女儿芽衣吧？”
5
妈妈和夏实昨天晚上通了好久的电话。
聊天的氛围并不是亲家的妈妈之间，
而好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朋友那样。
“这几天我们见见吧。聊聊真知子”
她们这么约定。
“——啊！
在那边”
“是啊。
今天天气不错，真好啊”
母亲长眠的墓地就在不远的前方。
两个人很自然地加快脚步。
“果然！
两个人哭得太厉害，觉得光都刺眼了……”
“是啊，呵呵。
让芽衣引以为傲的妆都花了”
妈妈在明亮的日光下眯起眼睛，对着我微笑。
“确实。
糟糕的脸……哈哈哈”
我和妈妈，笑在一起。
爽朗的小声，融入绿色的初夏的空气中——
一直反对让我知道亲生父母的事情的妈妈。
但是现在
理解我的心情，告诉我很多关于生母的事。
生我的父母和养我的父母，我都非常喜欢。
6
妈妈，对待我就像亲生的孩子那样疼爱。
虽然有过和爸爸意见不合的时候，但是现在我们的家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他们把我抚养长大，我非常感谢……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是真正的家人。
但是……
如果没有亲生的父母，我也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血缘关系是到死都不会消失的。
对我来说，父亲和哥哥也是真正的家人。
是我爱的家人……。
父亲和哥哥一直在寻找行踪不明的我。
母亲肯定也，
在天国守护着我。
我也非常谢谢他们。
因为事故而离散的重要的家人。
还有因缘巧合而遇到的另一个重要的家庭。
终于意识到，没有必要去选择一方。
7谎言？
时间飞快流过，明天就是期待已久的同学会。
我熟练地做着家事，度过和每天一样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刺激惊喜，但是也没有风波。
平凡的，幸福的每一天。
如果说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小敦回来的有点晚。
但是，工作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把美亚作为同居礼物送的毛毯盖在腿上，一边看杂志，一边等小敦回来。
8
晚上11点多的时候，小敦回来了。
我的脸上，一下子露出笑容。
“你回来啦！”
跑到玄关，一边接过他的夹克，一边说。
“今天有点晚呢。
每天九点左右就该回来了……”
“啊，对不起。和社长一起喝酒来着”
小敦一说话，狭小的玄关处就都是酒味。
外套上也都是烟味。
“这样啊……”
比每天回来晚的理由，大概就是这个。
9
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看着小敦进屋的背影，我也跟在后面走进去。
“哎……”
小敦松松领带，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那表情，看上去比平时疲惫很多。
“发生什么事了吗？
很累？”
有点担心小敦，不自觉地问出来。
但是……
“工作忙，人际交往也很辛苦。
但是，没关系，你先睡吧”
为了不让我担心，小敦挤出笑脸。
虽然这么说，但是做的和说的相反，很快就小声地叹了口气。
“……真的没事？”
“说了没关系。
恩，能给我拿瓶啤酒吗？”
“还要喝啊？
只能喝一瓶哦”
虽然不想让他再喝了，但是感觉我阻止不了今天的小敦。
我快步向冰箱走去，把啤酒和玻璃杯放到桌子上。
啪—
咕咚咕咚咕咚……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喝啤酒的声音。
“明天是同学会，早点回来。”
“啊……啊，是啊。
我差不多能早回来。”
小敦有点呆，说话都不能很连贯。
果然，还是发生什么了。
和每天单纯的疲劳的感觉相比，今天明显不同。
不单纯是累了，还有别的什么……
10
虽然担心小敦，但是很难追问，我只能把目光转回到看了一半的杂志上。
……但是，和刚才不同，我不能集中精力。
文字和照片在我的大脑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也喝点怎么样？”
想要交谈。
不能放下他不管。
这么想着，我一手拿着玻璃杯，坐到小敦的旁边。
“不睡的话明天会很辛苦。不用陪我而勉强自己，你先睡吧”
“是我想喝”
“这样啊。
喝吧？”
小敦给我也倒了杯啤酒。
“很难办吗？
不要过于勉强自己”
“没关系。
……今天回来晚了，对不起。
因为换了上司，所以以后应酬可能就多了”
小敦把杯子放下，轻轻地抱住我。
像平时一样抚摸我的头。
“今天早点睡吧？”
“好啊。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嗯嗯，没关系”
在小敦的胸口闻到酒味和淡淡的香水的味道。
11
这种香水的味道是自从和小敦交往以来，一直都没变过的小敦的味道。
甜甜的……
闻起来能让人平静的香味。
第二天早上……
“小敦！
起床啦！！”
我在厨房里一边煎鸡蛋，一边叫还在睡的小敦起床。
“恩……
再让我睡一会。
头痛………”
“快点！
再不起来就要迟到啦！”
我摇晃着要把被子蒙在头上的小敦的身体。
我们像每天那样迎接清晨。
昨天聊了很多。
关于新上司重视关系好的属下，不喜欢关系不好的属下。
对通过母亲进入コネ公司的小敦没有好印象。
还有，因为这个上司是直属上司，即使不喜欢也不能搞砸关系。
从来对工作都没有怨言的小敦，头一次让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
“……糟了。
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小敦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着急地起身。
“来得及吗？
昨天的话……”
“啊—……
已经没事了，已经抱怨过了，忘了吧！
对不起。
今天是同学会，我会快点处理好工作过去的！”
小敦苦笑了一下，从床上下来。
“头好疼……”
那么嘟囔了一下，走向洗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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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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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昨天的事好像已经没关系了，真好。
我回到厨房，看到恢复精神的小敦放下心来。
所谓工作，就是这么回事吧。
我打工的地方也有讨厌的前辈，所以很理解那种心情。
赚钱，真的很辛苦。
小敦再觉得难受想抱怨的时候，我会支持他的。
“啊!糟了！！”
完全忘记锅里还有东西，一看，荷包蛋的边缘都开始变成深棕色了。
我慌张地把它放到盘子里，拿到桌子上。
睡过头的小敦，慌忙地吃完早饭，
“你走好”
“我走了”
啵
给我熟悉的笑容和一吻后，向公司出发。
我目送小敦走后，立刻回到屋子，打开壁橱的门。
“嗯……
穿什么呢？”
今天是同学会的日子，所以想比平时穿得漂亮点去……。
从挂着的衣服里试着挑选今天想穿的衣服，可是在壁橱里没有找到。
再仔细看看，都是些平时穿过数十回的衣服，已经过时的去年和前年的衣服比较显眼。
“没有衣服呢。
没有想穿的衣服……”
才想起来自从同居后，根本没买过衣服。
为了结婚在攒钱，这也是没有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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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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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因为……
没办法非让我作陪……”
“作陪！？
和女孩子喝酒之类的，你为什么还要陪着！？”
“是上司……”
“上司上司……
上司让你死你也去死吗！？
跟他说未婚妻会生气不能去不就行了吗！”
说着说着，因为愤怒我的脸热热的。
小敦去那样的地方……。
甚至要付钱也可以，就那么想去和女孩子聊天？
也不能忍受他称呼夜店的简称，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小敦让我看到肮脏的，幻想破灭的瞬间。
“去死之类的太极端了不是吗？
男人都有拒绝不了的应酬。
这点就请理解我吧”
“……再说一遍？
够了！！
那种应酬也算大事的话，和我分手和上司去结婚好了！？”
“我是有苦衷的。
喂，冷静一点谈谈好吗？
确实是我不对，所以想好好谈谈……”
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
悔恨，可悲。
因为自己的男朋友撒谎，花钱去和女孩子聊天。
有我在，为什么还能作出那样的事……。
我连衣服都不买地努力省钱，小敦却去夜店花钱。
为什么我要这么抑制节约呢。
好傻。
男人的应酬是什么？
去夜店就是应酬吗？
……我不明白。
虽然在理智上说得过去上，这种应酬在本能上绝对无法理解。
不想他去夜店。
当然联谊什么的也不喜欢。
不想他见其他的女人……。
23
被小敦欺骗这件事也让我很伤心。
是第一次向我说谎吧。
不是……。
也许，只是我不知道，可能已经说过很多次谎话了。
“……”
眼眶里含着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不能止住流出的眼泪。
……不想哭。
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这件事流下眼泪。
“不要哭了……。
真对不起。
但是……我绝对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没告诉联系方式，也说了有未婚妻的事。”
不是这个问题……。
小敦完全不明白。
虽然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但是和其他的女孩子亲密地聊天，我也不喜欢。
光是想象，已经难过得不行。
如果有去那种地方的时间，希望他一直呆在我身边。
不希望他和其他的女人接触。
不希望他对这其他的女人微笑。
……我，讨厌谎言。
但是，知道真相，也非常痛苦。
“讨厌……呜。
好了，不要再去了。
不要和女公关搞在一起……”
好像小敦要去很远的地方似的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抓住小敦外套的袖子。
24
“——搞在一起！？
女公关只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才跟我说话的。
不是芽衣想象的那种！
只是因为应酬才喝酒的”
“呜呜”
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能轻易想得通的。
夜店的女孩子是因为工作才聊天的事我是知道的。
我还记得昨天从小敦那听到的话。
人际不好的话，在公司会很难立足，如果和上司相处不好的话，应酬就更重要了。
虽然明白，可是心里不能轻易想通。
我可能是嫉妒心重，占有欲强的女孩子。
最后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小敦把抽抽搭搭哭的我拉到跟前。
“不会再说谎了……
真对不起”
“……
呜呜……”
被温柔地紧抱的身体。
应该生小敦的气的……。
我把脸埋在小敦怀里，安心地继续哭。
虽然从他的怀里还是能闻到某个女公关的味道，但是小敦在这里抱着我，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
那样的自己很没用。
对我说谎，可能还有其他的谎话。
但是，因为喜欢——
“对不起……”
听到小敦的声音，我点点头。
平静后我也明白了小敦的心情。
和其他的女孩子说话，但是心并没在那个女孩子那。
他爱我。
还有，以后不会再有谎言……。
“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一定会全力拒绝上司的邀请”
“一……一定哦。……（抽泣声）。
如何是应酬的话……虽然也有无奈的时候，但是不要耽于酒色……。
还有……
如果是为了怕我伤心才说谎的话……
最后……让我知道”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喜欢的，只有芽衣……”
25
我被深深地伤害了。
喂，小敦。
因为喜欢，即使这样的事也是讨厌的。
正因为喜欢，非常讨厌也原谅。
听任身体去感受。
今后，我会努力去理解工作上的应酬，希望小敦也能考虑我的心情。
诶……。
小敦能理解我这样的心情吗？
“回去吧？”
“恩……恩”
因为哭花了脸没有回到会场，我们就这么离开会场。
今天我们不想有一丁点的距离，比平时更紧地牵手回了家。
咔嚓
“我回来啦”
两个人齐声说着打开门，我立刻走到屋里面。
拿着空气清新剂回到玄关。
“小敦！
借我夹克！”
“噢，拜托”
呲……呲……
喷出喷雾，消去了香水和烟的味道。
……今天的事，随着讨厌的香味一起消失。
吃着非常喜欢的巧克力，忘记不高兴的事。
随着我笑容的点点回归，喷出更多的喷雾。
“小敦，去架子那拿巧克力~”
把已经有点湿的夹克挂在衣架上后，我对小敦说。
“诶？
之前吃了已经没有了吧？”
“——不是吧！？”
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已经全都吃光了。
忘记买了。
虽然是很小的事，但我刚要高兴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26
“打击……。好想吃巧克力”
“别不高兴~……
知道你爱吃巧克力”
“特别想吃”
我撅起嘴，小声嘟囔。
小敦看到我这样，忍着不笑……。
“来，吃这个吧”
从兜里拿出了什么。
“……诶！？”
“知道没有了，去会场前买的！”
“谢……谢谢”
我从小敦的手里取过小盒子。
是我最喜欢的甜巧克力。
“好像魔法一样！”
“……是嘛？
买了真好”
“谢谢！”
好像心灵相通一样，很开心。
因为是这样的日子，特别……
“我……
觉得对芽衣做了不好的事。
以后不会不接芽衣的电话，对芽衣说谎……。
下次假日，不是巧克力去吃好吃的东西吧”
“……我也，没考虑小敦的立场，对不起。
吃醋了对不起。
虽然不希望你去夜店的心情不会改变，但是我理解有的时候你没办法必须得去……”
27
“讨厌是当然的啊。
对不遵守和芽衣的约定，说谎，和男人去喝酒的事，我也觉得非常讨厌……。
虽然以后还会有不开心的事发生，但是我只有芽衣，相信我。
让你为难对不起”
小敦的话让我的心抽痛。
小敦并不是因为想去才去的。
没能隐藏证据，说不高明的谎话，被拆穿，但是没有隐藏证据是因为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说谎是因为不想伤害我……。
明白……我明白。
“说了过分的话对不起……。
小敦也是夹在上司和我的中间！”
“芽衣……”
“而且，小敦也是为了和我结婚而努力着”
不是女朋友。
我就要成为妻子了。
像我节约，努力打工一样，小敦也在专横的上司手下努力着。
丈夫的工作状况，必须理解吧。
有的时候会很痛苦，但是我们的心情总是联系在一起的。
之后，小敦因为和上司的应酬，很多时候回来很晚。
一周一半的时间，都是不到深夜不回来。
“现在的上司很快就要调到新开的分店去了。
再忍耐一下！”
“……知道了”
28
那是最近两个人说的话。
很快，就要从那个上司那里解放了——
我，每天都在盼着那个日子的到来。
小敦和我都是，一天天地接近极限。
不吃我做的晚饭情况增多，一个人的夜晚持续着。
希望今天能早回来……。
把这些话藏在心里，每天保持笑容送小敦去公司。
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很悲伤的情绪。
经常落泪，吃饭也感觉反胃，不正经吃饭。
可能是这样的生活中压力太大，我的心和身体都破烂不堪。
小敦不只是压力，因为睡眠不足和饮酒过量，身体好像也不怎么好。
每天早晨，忧郁的脸上，在和我目光对视的时候，一定会摆出笑容，走向公司的小敦。
那个背影真的很辛苦，我看了胸口很疼。
所以，我什么都没跟小敦说。
只是继续忍耐着……。
一天——
可能是互相积累了太久的不满与愤怒,我们又大吵了一架。
只是很小的意见不合开始，发展到很严重。
本来是不想吵的，可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争吵。
很快的，吵架的内容从“应酬”转到了攒钱的不满上。
因为夺人的语气和伤人的台词，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支离破碎。
“已经，没办法了。我想暂时分开一下……”
争吵的结果，我只能回家。
住在同一间屋子，想法却不一致的日子。
虽然同居，但总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比一个人生活的时候还要寂寞。
而且，小敦也让我担心。
这样下去的话，也会像今天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吵架吧。
小敦也没有阻止我。
“照现在的情况，分开生活最好吧”
只是一脸悲伤地那么说。
这个决定，并不只是因为今天的吵架。
即使互相不说出来，也一定在心中的某个角落隐藏着这样的想法。
因为在同居，所以我寂寞地等待着小敦的归来的日子还在继续。
虽然认为应酬是工作的一项，寂寞的夜晚还是让我痛苦难过。
因为在同居，小敦也为我担心，增加自己的为难之处。
比起夹在我和应酬之间，现在一个人生活会更开心吧。
对现在我们来说，比起同居的快乐和安稳，难过和悲伤的成分更多。
过着因为距离太近看的太清，反而伤害增多的日子。
我们，失去了同居的意义……。
29 分歧
虽然想在一起，但是如果发生争执，互相伤害的话还是分开比较好。
为了两个人的幸福……
这是为大家着想得出的结论。
虽然不想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不这样的话，我们的关系就会变得很奇怪。
如果说分开不难，那是谎话。
这个选择可能对也可能错。
但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想要从现在的更痛苦的状况中摆脱出来。
收拾了一点行李，我走出沾满回忆的屋子。
但是，距离举行婚礼的日子一天天逼近了。
这是离婚礼还有两个月时候的事。
分开居住后，我们保持着比起以前算好的关系。
虽然有想在一起的心情，但是距离过近的话，就会注意那些有距离存在时不会注意的琐碎的事情。
虽然寂寞，但是觉得这是我们现在最好的生活方式。
强过吵架，勉强大家在一起。
——当然，我也知道只要还过现在这样的日子，我们就完全看不到将来。分开居住精神上虽然轻松，但是在这点上越发不安。
我们的关系和平凡的幸福很有差距。
……希望上司快点调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就这样到了结婚那天，怎么办……。
大概是因为一直在烦恼，所以我的身体依然很差，没有精神。
苦夏的症状加剧，不能去打工的日子也多了起来。
那样的日子就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小敦，心中难过。
为什么……
我们就不能幸福呢。
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明明在一起，我们却好像总是要被什么拆散。
30
所谓结婚，不是想象的那样幸福的集合，而且忍耐吗？
我们过于天真了吗？
回到家里已经半个月了。
连日的酷暑，也没有出去玩的力气了，我只是在家和打工的地方之间往返度日。
跟和小敦同居的日子不同，现在就好像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每天都很无聊。
随着时间的逝去，
“分开的选择正确吗？”
我这么问着自己，却更加迷茫。
小敦忙着工作，分开住后我们只见过两面。
只有短信每天不断，但是数量和内容都少起来。
婚礼的事，也成了我们都很难说出口话题。
父母也开始为我们现在的状况担心。
“这样下去好吗？”
父母每次这么问，明明仔细考虑得出的结论，但心却在动摇。
?…?…?…
有一天打工的休息时间，手机响了。
发短信来的是小敦。
我坐在休息室角落的椅子上，打开短信。
“上司的调动提前到下个月啦！
他调走以后就可以一起住了，也不会寂寞的，回来吧？”
“——咦”
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又重新读了一遍短信。
没错，我希望出现的情况就写在短信里。
高兴的我脸上浮现出许久没有过的满面的笑容。
亲了一下待机画面上小敦的照片，我紧紧握住手机。
如果没有上司，就不会困惑了。
可以回到之间的生活了吧。
坦白地说，我没想到情况这么快就出现了转机。
……真好。
又可以和小敦在一起了。
神没有舍弃我们。
解救我了呢……。
自从分开后，心中裂开的洞总算填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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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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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我傍晚的打完工后，就直接去了优梨家。
因为回到自己家之后，一直没有精力，所以这是那之后第一次来优梨家。
身体虚弱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优梨，这是也同学会后的首次见面。
“欢迎”
“打扰了”
一进入客厅，就看到笑梨夏一边看电视，一边唱动画片的主题歌。
虽然一直跑调，但也是很调皮可爱的歌声。
很久不见的梨夏，头发长长了，有姐姐的样子了。
“小梨夏，你好。
唱的很好呀”
“啦啦啦！
梨夏，梨夏啊……
变成姐姐”
“是啊！
婴儿出生后就是姐姐了”
“呵呵呵呵”
从婴儿成长为孩子，真的是一眨眼的功夫。
每次见到，都能更清楚地表达，身体也越来越结实。
从2岁的梨夏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婴儿的影子了。
“每天都在成长，渐渐长成大女孩了呢”
“孩子是长的很快的。怀孕之后就特别明显。
啊……说起来，一会美亚说也来”
“太棒了！
三个人好久没聚在一起了”
“总是缺了谁是吧~”
学生时代，自然地就能聚集在一起的三人组。
今天，先约好一起玩，才能好像自然地聚在一起。
但是，成为社会人的现在，如此简单的事情也变得困难了。
我和优梨在沙发上坐下，在美亚来之前，像平时那样聊聊近况。
优梨肚子里的婴儿是个男孩的消息。
我婚礼的事。
同学的情况。
之后话题就转到了我和小敦分开居住的事上。
32
“别怪我多嘴……作为一个主妇我想说两句”
优梨一边哄着梨夏，好像很为难地样子说。
“怎么了？”
“和小敦的事。我在想……现在的想法妥当吗”
温柔的优梨虽然是委婉地说，但是直译过来就是想说“现在的想法不好”吧。
因为优梨的话我低头不语。
最近，妈妈也总是说类似的话。
“喂，现在的情况好吗？结婚之后也是没法逃避这件事的”
“也不是在逃避……。一定会和对方沟通的。而且也决定下个月搬回去了”
“我认为是你们两个人的想法有问题。……怎么说呢，我觉得太随便。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大道理，但是我和小夏没这样的问题……。让你不高兴的话对不起”
优梨的话和妈妈的话不谋而合。
回家的那天，妈妈就告诉我说，逃避是不可以的。
我们不是为了逃避才分开居住的，我们是为了对方才决定分开的，但是周围的人能明白吗？
“为什么……那样认为？”
33
“因为我觉得做夫妻不是那么简单的。
虽然我很理解芽衣和小敦的心情。我也知道分开有时候会比较轻松。因为小夏今天也有应酬的酒会，疲惫不安的心情我也明白。
……确实和现在的上司的应酬太多了。
但是，既然成为了夫妻，就不可以这么轻易的分居又复合”
“……嗯”
优梨的话没错吧。
我对优梨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上司调动之前回去怎么样？
两个人好好聊聊，找到良好解决的方法。
就算现在的上司不在了，下次又来了同样的上司怎么办？
再分居就不行了吧？”
“……是啊。虽然在想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也许是我们太轻视结婚和同居了——”
“语气太硬了，对不起。
这是我的意见，要是觉得不对不想回去也无所谓……但是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我轻轻地点点头。
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听了优梨和妈妈的意见，心里很乱。
甚至有在伤口上又刺了一刀的感觉。
34
那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一定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
而且，一定也注意到了把逃避作为最好的方法并将它正当化——
我，是在逃避在一个人的屋子里等待小敦回来的夜晚。
小敦的逃避，一定是为了能无视我的存在去和上司应酬。
……小敦，并不是逃避，而且体贴我。
左右为难，真的很辛苦吧。
但是，
结婚之后不能有那样的事。
“像优梨说的那样。
现在，可以给小敦打电话吗？
想和他说话”
“恩。
有好的结果就好了”
我下定决心，拿出手机。
是打给交往了好多年的结婚对象，但是紧张到摁通话键的拇指都动不了的程度。
决定打电话时候的气势，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现在想起来，
神并不是拯救了我们。
是考验我们，确定我们是否有成为夫妇的强韧吧。
只是想在一起就开始同居。
想成为一家人就决定结婚。
这，也许是草率的决定，但是我认为并没错。
采取幼稚的行为，除了逃避什么也不做。
如果能越过现在的障碍，那我们的羁绊一定会更深吧。
应该能保持更好的关系。
铃铃铃……
“喂”
“打扰你工作对不起。
我以为你现在在休息也说不定……。我有话想跟你说”
“现在没关系。怎么了？”
35
还在想从哪开始说好，心脏就开始怦怦地跳。
闭上眼睛，轻轻地吐了口气。
在整理心情的短暂的时间里，感觉到了长久的沉默。
我稍微冷静了一点，就开始说。
“虽然有点仓促……今晚开始我想我们还是一起住”
“——咦？”
小敦声音有些走调。
向不明白情况而惊讶的小敦，我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然后……
“两个人的决定就让我这么单方面地改变，对不起。
我会努力不成为你的负担，痛苦的时候也想一起生活。”
最后我这么说，等待小敦的回答。
“……”
刚才根本不能相比，这次是长时间的沉默——。
在压抑的气氛中，想象着电话的另一端小敦烦恼的样子。
……不说比较好吧？
可能让他为难了。
那么一想，说出下面的话。
“……不行吧?”
“不是不行……。
不想再让你痛苦。
在家的话，如果我回去晚了你就会不安不是吗？
因为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想和芽衣冷静之后再一起生活”
小敦的回答，和决定分居的时候并没有改变。
“看到芽衣忍耐痛苦的样子我也很难过。
虽然喜欢想每天在一起，但是正因为喜欢所以不想在一起反而让你痛苦。
比起我们在一起，不让芽衣痛苦才是我的幸福。”
一直什么都没说的小敦，第一次说明分居的理由。
而且是超出我想象的体贴。
现在才明白小敦什么都没说，就是要让我自己来判断。
为我着想，为我才选择分居，我被小敦的温柔感动着。
虽然被这种情绪迷惑，但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不能再分居了。
既然想成为真正的夫妻，努力。
36
即使辛苦，只要能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
而且和小敦的幸福相连。
虽然有点晚，好在终于发现了——
我执着地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们的谈话还是没有得出结论，协商没有达成一致。
休息时间也快要结束了。
“……再不去工作就不好了吧？”
“是啊。
话说了一半，对不起。
今天9点多点能回家，能在家等我吗？
再谈谈”
“是我不好意思，突然说这样的话，对不起。
我在家等你。
努力工作！”
我挂断电话，稍微松了口气。
没有表明想法，而且对于小敦的温柔，还不知如何是好，我越来越迷惑。
优梨担心地看着我说。
“……还好吗？
差不多也知道你们说话的内容。
小敦太体贴了”
“恩……
果然，小敦是因为体贴我才和我分居的。
开始讨厌利用这点而离开的自己”
“不是那么回事。
能平静对待男朋友或丈夫去夜店的人，恐怕没有吧……。
即使信任他，不担心他见异思迁，还是会讨厌这种事。
如果是我，结婚前的话可能分开住。
但是……
感觉那样也不是很好。”
今晚，
要坦白地告诉他我的心情。
正因为能熬过各种困难，才能成为夫妇。
结婚并不是只有幸福吧。
和苦难并存的时候，也有很多吧。
想起之前看过的电视剧的结婚系列中，
也有“不论疾病健康都会相濡以沫……”这样宣誓的场面。
像我现在这样，是不能宣誓的吧？
因为应酬多而分开，并没有在小敦痛苦的时候支持他。
叮咚
“打扰啦！”
从玄关传来美亚清脆的声音。
沉闷的气氛豁然开朗。
“好久不见~！”
“欢迎”
“美亚，辛苦了”
简单的问候结束后，
我们又开始聊分开住的事。
美亚也给出和优梨相似的意见。
但是，
只有最后不同。
“我觉得不回去比较好。
既然已经从家里出来，现在这样不好吗？
大家都轻松不是吗？
而且，这不也是小敦的希望吗？他说正因为喜欢……。
我觉得等下个月上司调职再说比较好”
“这样啊……”
听了美亚的话，再想起小敦的心情，我又开始动摇。
我果然是没用的女人啊……。
37
我还是没有自己的想法。
只会人云亦云。
而且，也不能很好的了解小敦的想法。
因为讨厌受伤而逃走，还总是改变想法。
今天，
和小敦见面，再一次重新审视自己的想法。
咔哒
“打扰了”
比约好的时间稍微提前点，九点不到，我回到两个人的家。
离家半个月之后，再次打开这扇家门。
离开这个家一段时间，自然地像进入别人家那样打招呼。
在半个月以前，我还是在这里度过我的每一天。
屋子里很暗，小敦好像还没回来。
打开电灯，进入房间……。
“……咦”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
我看到一大堆的杯面。
水槽里攒了很多空玻璃杯，冰箱里也只剩水和调料。
一看平时都插着鲜花的花瓶，枯萎的玫瑰花已经变色，茶色的花瓣散落在那。
和我在的时候相比，这成了没有生活感的空屋。
对离开这个家感到抱歉。
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卫生间的粉色牙刷，
还残留着我的痕迹。
眼泪无意识地流了下来。
38
啪嗒……
啪嗒……
一直的迷茫，变成眼泪落了下来。
这个时候——
我不再迷茫，到必须明确自己的心情的时候了
……为什么，离开呢。
不能离开这里。
我应该呆在小敦的身边……
咔哒咔哒
约好的时间过了一个小时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跑到玄关处，迎接小敦回来。
小敦的脸有点消瘦，看起来比之前还疲劳。
“欢迎回来”
久违的问候。
同居的时候，很普通的每天的招呼，现在想来也很新鲜。
“我回来了。这么晚才回来，对不起”
“没关系。把外套给我”
我像以前那样，接过夹克上衣，挂在衣架上。
然后，走向厨房。
“……诶？难道——”
“恩……”
小敦脱了鞋，闻了闻，看向厨房。
“饭还没熟，我做了酱油烧和沙拉。还有，酱汤……”
“真的？
好久没吃到家常饭菜了……。
太谢谢了”
小敦这么说着，很开心地笑出来。
没想到他这么高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还有，衬衫我洗好熨过了。
洗澡水也放好了，可以去洗澡了”
39
开心地做着好几天没做的家事，打扫屋子的时候，又想要做饭。
做着晚饭的时候，又想要熨衣服……。
现在的我，正感受着能为小敦做点什么的幸福。
“谢谢。
有芽衣在，屋子里完全不一样了。
欢迎回来……早就应该说这句话了”
看着腼腆地笑着的小敦，我的心一阵抽痛。
刚开始同居的时候，
曾有过这种感觉。
开心地为小敦做家事，喜欢看他高兴的表情。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偶尔甚至有感觉到痛苦的那么一瞬间。
渐渐习惯的过程中，我忘记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忘记的重要的心意。
心意的拥有方式，完全不同。
“我，
在说欢迎回来的时候也很开心。
虽然之前每天都在说。
但是离开后才发现。
能迎接喜欢的人回来也是种幸福”
“芽衣……。
下个月开始又要麻烦你了”
“不是下个月，今天开始不行吗？
如果给小敦带来麻烦的话，我回去也可以，但还是想跟你一起住”
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我想在离小敦最近的地方。
想在小敦身边支持他。
离开后才发现的。
被优梨和妈妈说的话所影响，虽然开始考虑回来的事，但是现在并不是因为那样的理由才这么说的。
来到这里，
不是勉强，是真的那么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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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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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后来，关于同居我们又聊了很多。
说服为我着想才反对的小敦，告诉他想要一起生活。
最后——
“……知道了。
虽然会添麻烦……但我也想一起生活”
以小敦的一句话，我们又开始了同居生活。
我在开始新的同居生活的时候，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那就是，做事的时候要考虑过小敦的心情后再行动。
虽然很普通，但是之前我都没怎么做到。
我觉得如果能不单干，让两个人想法一致，就算发生什么也一定能顺利度过。
正因为喜欢，才会吃那么多醋。
会生气，会因为寂寞而不安。
每天都想为什么只有我这么痛苦。
但是……
小敦，也是非常痛苦的吧。
并不是因为想去应酬才去的，而且做事情总是为我着想。
像小敦为我着想的那样，我也想为小敦着想。
决定分居的时候让感情流走，几乎忘记很多事情。
我真傻啊。
以后，绝对不会重复这样的错误了。
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会逃避。
因为我从心底知道如果两个人能携手，不论什么事都一定能超越。
41还差一点
“您走好”
第二天早上，
我挂着耀眼的微笑，把要去上班的小敦送出门口。
那样笑容，不是之前刻意的笑容，而且发自内心的笑。
而且，还很认真地做完家事。
昨天，
谈过之后，打电话告诉家里还有优梨美亚说从今天开始回小敦这住。
也说了让她们担心，给她们添麻烦，很抱歉。
听到我的话，大家好像都松了口气。
看到这种情况，感觉到这样决定真好，大家都在背后支持着我。
而且之后试着过了一个晚上，再次确定了同居果然是幸福的事。
睁开眼睛，感受旁边小敦的体温，听到他轻微的寝息，非常幸福。
一起吃的早饭，也是非常美味。
很久没有食欲大开，这次什么都没剩全吃光了。
小敦昨天说……
“分居后更清楚芽衣的重要性。
一个人的屋子真的很寂寞。
有个家真好啊”
这句话的意思我很清楚。
因为我也这么想……。
从昨天开始，想了无数次，虽然从心里会感到疼痛，但是比起逃避痛苦，两个人一起努力去战胜才更幸福。
之后——
小敦和我每天都过着幸福的日子
痛苦的夜晚还是会有，但是现在，我会依靠小敦的笑容和温柔去渡过。
42
虽然寂寞，但是只要被回到家的小敦紧紧拥抱，一下子心就填的满满的。
因为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加深了两个人的羁绊，即使分开也相信他并等着他。
如果安闲比痛苦的时候多，两个人可能能在一起。
如果痛苦比安闲的情况多，就会很痛苦，但是因为我们的情况不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很幸福。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不可能一直幸福过着愉快的日子。
正因为有痛苦难过的事，才能感受幸福，仔细品味。
和相爱的人一起战胜苦难，在这之中加深牵绊，生活在一起是幸福的。
这么想是在结婚典礼举行一个月前的时候——
要是再晚一点发现的话，我可能想法很随便地就成了小敦的妻子了吧。
我们的夫妻生活也不可能很协调。
现在，不成熟的地方还有很多，但是今后我会和小敦一起成长，成为合格的夫妻的。
马上，我就要和小敦举行仪式，在户籍上也成为一家人。
有一天，还会出现一个融合我们血液的新的家庭成员。
期待那一天。
……是吧，小敦。
43家族
季节更替，像要把人蒸熟似的酷暑之后，令人心情舒畅的凉风吹来，秋天终于到了。
空气也从一个月之前吵人的蝉声中回归安静，温和的傍晚的红色的空中，红蜻蜓取代了鸣蝉，飞来飞去。
马路上的行人也都改变了装束，因为觉得冷而搓手取暖的场面有时也会看到。
夏意已经完全消失，街上染满秋色。
对于我来说，今年的秋天和往年不同，是特别的。
不只是季节自然变迁中的以往那样的秋天。
而是，半年来，让我翘首期待的季节……。
“快点啊……要迟到了!”
“诶？……再等一会！！”
我和小敦大早上起来，匆匆忙忙收拾东西。
今天是黄道吉日，也是星期日。
也是举行婚礼的日子。
在这天到来之前，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的时候会因为太开心连现实都看不清，有的时候又会很不安，觉得很害怕。
在为各种事情忙碌中，今天这个日子，终于到来了。
“胃药放哪来着……”
“那么想喝？”
“我有预感二次聚会很可能被灌——”
（二次聚会：正式集会或宴会结束后再于别处举行的宴会。）
我把胃药瓶装进包里。
对今天的二次聚会，
我有非常不好的感觉。
优梨把梨夏拜托给了她母亲，所以比起婚礼，她对二次聚会更有干劲。
而且刚才收到短信，说美亚为了今天特意买了三瓶特奎拉酒。
好像有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的人都会出席二次聚会，为我们庆祝。
这虽然是让人高兴的事，但是一说到酒就觉得很恐怖。
连总是气愤地告诉我们“未成年人禁止饮酒”的信先生，今天好像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酒量很小的我恐怕没有时间沉浸在婚礼的兴奋中，可能早就醉了吧。
一想，就不得不苦笑。
叮咚
“是出租车来了吧！？芽衣，快点准备”
“诶？……恩！”
好像是提前预约的出租车到楼下了。
……是啊，必须快准备。
现在的我，连笑的工夫都没有了。
一想到二次聚会，我手上的动作就停下了。
可能是看到慌张地开始动手的我，收拾完的小敦也过来帮忙。
“对不起！”
“所以才说让你昨天就收拾好！”
“……是啊”
确实是打算昨天收拾的，
但是和春菜悠哉一起喝酒，没想到喝醉了，所以什么都没做就睡觉了。
我一边后悔之前没有准备好，一边在屋里走来走去。
如果让外人看到现在的我们，一定想象不到是举行浪漫的婚礼的早晨吧。
至少让我从宿醉从摆脱。
慌忙地把东西装进包里，我对小敦说。
“拖到这么晚，不好意思！谢谢！可以走了”
说完，两个人走出屋子。
44
“……”
走出屋子的瞬间——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清澈的浅蓝色的天空。
还有，天空中散发刺眼光芒的太阳。
“今天天气真好啊！”
“恩，
这么晴朗，真好啊”
沐浴在秋日特有的，温和的日光中，对着停在楼下的出租车挥了挥手。
“我就是西野。拜托了”
告诉了司机会场的地址，我们坐进了出租车。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一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脸上自然地就浮现出笑容。
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感觉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小敦的侧脸也是舒畅的。
现在，小敦都看到了什么呢？
这么想着，轻轻地握住小敦的手。
小敦什么也没说，也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的手完全被包进小敦的手中。
小敦的手，很亲切，很温暖……
作为女朋友的手被握紧，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羡慕关系和谐的父母，所以入籍订在下周父母结婚纪念日那天，但是举行婚礼后就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吧。
这么一想，恋恋不舍的感觉涌上心头，在下出租车之前我们的手一次也没有分开过。
——一到达婚礼现场，我们被安排在不同的休息室，开始为婚礼做准备。
和小敦分开，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毫无道理地紧张起来。
是从未体验过的一种紧张，怎么也形容不出的一种感觉。
一会就要嫁给小敦了……产生了这种真实感。
虽然之前因为彩排来过很多次会场，进过很多次休息室，但现在竟然产生了好像头一次来的错觉。
休息室角落的纯白的婚纱现在看起来也不同了。
非常的神圣，美丽……。
婚纱光彩夺目，让我的目光不能离开。
会场的工作人员来休息室做了简单的说明，然后为头发做造型。
把疏松的卷发盘成上梳发型，再画上印象深刻的粉色系的柔和的妆。
最后，穿上纯白的婚纱。
因为之前做婚纱的时候没什么食欲，比较瘦，所以现在婚纱穿起来腰的周围感觉有些紧，但是一站在穿衣镜前，就不那么在意了。
“好漂亮……。明明为了量尺寸穿过很多次，但现在却有第一次穿时那样的新鲜感呢。”
好像商品目录的一页。
因为是第一次穿得这么漂亮出现在人前，就好像是别人那样夸奖自己，也不害臊。
侧过身体，回过头看看自己的背后，检查过全身，才开始有一点新娘的自觉……。
“是啊。非常漂亮，请享受非常棒的一天吧”
被会场的人的微笑感染，我也保持微笑。从走廊传来我所熟悉的声音。
“芽衣，进来啦”
休息室的门开了，妈妈和姐姐从门缝里露出脑袋。
“哇……好漂亮”
“芽衣，恭喜你”
两个人跑到我跟前，说着祝福我的话。
妈妈没说两句，眼睛就湿润了，握着我的手好像快哭出来了。
看到眼泪，我也想哭了。
虽然开心但是也寂寞，很想结婚，但也想一直留在妈妈的身边。
“以后就寂寞咯……”
说出心里话的妈妈的想法和我是一样的。
虽然知道我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但是结婚后就从家里注销户籍，在户籍上我就成了西野家的孩子。
那意味着什么，现在才明白。
虽然幸福，但说实话，还是觉得有点寂寞。
但是，不管对于我还是妈妈，结婚的幸福远远大于……。
眼泪很快止住，母女三人开心地大笑，十分热闹。
照了好几张照片，我们脸凑在一起，热烈地讨论往事。
45
我得到大家的祝福，
从今天开始就成为小敦的妻子了。
能顺顺利利地迎来今天真好。
过了一会，对新娘打扮的自己渐渐习惯了。
与此同时，也对新娘产生了真实感。
内心的紧张感开始消除，只剩下害羞的幸福感。
镜子中映出的我的脸上，有连我自己都从没见过的幸福。
“芽衣~”
离举行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其他人也都来到休息室。
有亲戚，优梨，小夏，美亚，沙良，悠哉他们一家……。
还有，小敦的妈妈夏实夫人。
“芽衣真漂亮。真想让真知子也看看你的样子……。现在，肯定也在天国看着你呢。一定很高兴。……对了，得给春夫发个彩信。可以拍一张吗？”
“当然。应该是我拜托了”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认真地整理整理衣角。
对着父亲，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向相机的镜头。
——今天，
亲生的父亲没有来。
决定举行婚礼的时候，对于邀请父亲和哥哥好吗这个问题非常烦恼。
婚礼上，小敦那方的客人会来，不知道我身世的表姐妹和父母的朋友也会来。
虽然希望生我的家人也在身边，但也知道这很难。
……最重要是，养育我长大的父母是怎么想的。
心情非常复杂……。
这么一想，更无法作出决定。
总之，虽然制作了给父亲的邀请函，但是并没有发出去。
就在那个时候，父亲告诉我。
“有两个父亲很奇怪吧。芽衣要和新的父母还有小敦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虽然我什么多没说，但是好像看透了我内心的烦恼。
对于这么开导我的亲生父亲真的感到十分抱歉，不能让他看到我新娘的装扮。
但是，考虑到现在的父母的心情和现实，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亲友们都到教堂去。教堂从这出去，在右手边……”
听到工作人员的提示，大家跟我打了招呼，走出休息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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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4-2010 01: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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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嘈杂的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和工作人员最终确认之后，我移到镜子前面，仔细地补了补妆。
……马上，婚礼就要开始了。
从小就开始梦想的，一生中只会站一次的正式的舞台就要拉开帷幕。
“打扰了”
我刚涂完唇彩，有好几个人走进休息室。
而且，对屋里的工作人员小声说了些什么。
很快，工作人员看了看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
“对不起……，请问您父亲已经来了吗？”
“实际上好像还没有来……。对不起。不过我妈妈说，他很快就会来了”
工作人员明显松了口气，会场的人也都安心地走出休息室。
我很不好意思，一边道歉一边低下了头。
——听妈妈说，爸爸好像很早就出门了。
只留下一句“我会直接去芽衣的婚礼，我先走了”。
但是，爸爸到现在还没到会场。
一直很守时的爸爸，偏偏在这个时候迟到，真不敢想象。
“那么，我们再等一会吧”
“对不起……”
爸爸到底去哪了。
我昨天还打电话叮嘱过他们不要迟到。
万一，婚礼在爸爸来之前就开始的话……。
难道要我一个人走红地毯？
头脑中闪过最坏的情况，我的心突然开始慌乱不安。
“没关系，肯定马上就会来的。
还是想想幸福的婚礼吧”
工作人员安慰我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最坏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成为现实。
离婚礼开始还有15分钟，到处都看不到爸爸。
今天爸爸没带电话就出门了，现在既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会场里的没事的人，都开始帮我寻找父亲。
会场内，周围的马路，停车场……。
“爸爸，快点来啊——”
我小声祈祷，两手紧紧攥着手机。
“已经没有时间了。有谁能代替您父亲陪你一起走红地毯吗？慎重起见，还是事先打个招呼……”
最后，工作人员这么跟我说。
“怎么办……”
急忙从教堂返回的妈妈也，焦急地在休息室里走来走去。
刚才还只是微微的，但现在，淡红色的脸颊上明显能看到苍白的痕迹。
我在混乱的休息室中，
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干等着爸爸的到来。
47
“时间已经——”
看了眼时钟，工作人员十分抱歉地说。
预定开始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拖延时间也是有限度的吧。
如果爸爸不在，哪还谈得上举行仪式。
“爸爸干什么呢……。
确实昨天曾一边喝酒一边开玩笑地说，不想把芽衣嫁出去，我不去参加婚礼了。
难道，真的没打算来……”
“诶？……
不会吧！？
怎么办”
“电视上不是经常能看到吗。这种情节……。你爸爸作出这样的事。
不会再相信他了！！”
妈妈大概是太担心了，最后开始发火。
爸爸还是没来，只有时间在流逝。
这样的话，爸爸来之前就要开始仪式了。
虽然不知道他在哪，总之快点来！
……难道，发生了意外！？
也可能想来却不能来？
那样的话，怎么办……。
不管怎样，这种情况是不能结婚的。
“妈妈，怎么办啊……。
爸爸做什么去了——”
喀嚓
“我来晚了，对不起！
芽衣，对不起！！”
“——爸爸！！
刚才你去哪了！？
我们一直在担心……”
休息室的门开了，从门缝里露出我们等候已久的爸爸的脸。
看得出是非常着急地赶来，气喘吁吁，发型也乱了。
额头上，甚至看到薄薄地一层汗。
“亲爱的！！
我们多——”
“对不起！
有想见芽衣的人，我去把他带来”
“这样就弄到这么晚——~”
“真对不起！
——啊，这就是休息室。
请进”
回答过歇斯底里地大叫的妈妈，爸爸对着走廊里的人说。
48
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一齐看向走廊。
于是——
“芽衣……。来咯”
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门开了。
“——诶！？”
门外站着的，毫无疑问，是我的亲生父亲。
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来，请看”
“谢谢……”
爸爸，轻轻地拍了拍父亲的肩膀，父亲流着眼泪走进休息室。
“是我硬把他拉来的。
想让他也看看芽衣当新娘的样子……。
她妈，来，过来”
爸爸叫出妈妈，两个人向走廊走去。
会场的人反应也很迅速，只留下工作人员都走了出去。
看着爸爸的背影目送他们，我的心装的满满的。
休息室里，只剩我和亲生父亲还有工作人员三个人。
“芽衣……
好漂亮”
父亲凝视着我，发出一声感叹。
高兴和害羞混杂在一起，我的脸刷地红了。
“您来啦
……谢谢”
“你爸爸来接我……
没想到会来。
我以为我不能来——”
这么说完，父亲羞愧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仍然穿着家居服，头发也比爸爸还要蓬乱。
连准备时间都没有，马上就为我赶来了——。
“芽衣现在的爸爸，真的是很好的人。
对我……这么——”
说到这，父亲说不下去了。
为了抑制涌出的感情，努力压制自己闭口不言。
只有眼泪
不断地流出来。
49
这个时候,
我们之间不需要语言。
“爸爸——”
我跑到父亲身边，紧紧抱住他。
“芽，芽衣——”
“爸爸……
呜……呜呜……
爸爸——”
应该有好多想法和话要和爸爸说的……。
“爸爸——”
“芽衣”
我们却只是抱在一起，叫着对方的名字。
但是，
好像通过对方的身体，我们就能心灵相通。
我，从内心深处纠结着的一种感情，不管怎样都要传达给爸爸。
“爸爸……
呜……谢谢。
——天国的妈妈……
谢谢您……生下我……”
父亲的脊背颤抖，好像难以抑制地开始抽泣。
……如果父亲和母亲没有相遇，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会认识现在的父母和朋友。
当然……
也不会有和小敦结婚这回事吧。
“我……
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不，不是……”
50
父亲不合格什么的，
并不是那样。
那样的事，之后发生的事。
把叫做芽衣的这样一个人，带到这个世界上。
仅是这样，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恩……该去礼堂了……”
听到工作人员这么说，我们才清醒过来，立即分开。
觉得很不好意思，从父亲那移开视线，拿过纸巾擦干眼泪。
父亲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低头用袖子擦着眼泪。
“糟了……
妆花了，啊哈哈。
……爸爸，一会出席婚礼吗？”
“我这就去。
要幸福……
算上我们夫妇那份，芽衣和小敦要幸福哦”
“恩，知道了——”
父亲一边回头，一边不舍地走出休息室，我看着父亲的背影，继续擦着再次流出来的眼泪。
然后，
心情稍微平复，眼泪也止住之后，我简单地补了一下妆，挽着父亲走后进入休息室的爸爸的手臂，走向教堂。
“爸爸，
谢谢”
“对芽衣来说春夫也是父亲。
同样作为父亲，我也希望让春夫看到芽衣的样子”
吱——
到了礼堂门口，慢慢地推开门。
令人心情舒畅的管风琴的音乐同时响起。
正前方就能看到十字架和圣母玛利亚像。
还有，红地毯另一端穿着白色礼服的满脸笑容的小敦。
初次见到小敦的新郎装束，我被深深地迷住，心跳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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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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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走吧”
“好……”
为了和小敦踏出新的一步。
我开始慢慢地走上红地毯。
每走一步——
过去的记忆都随之一点点苏醒。
把我抚养长大的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父母。
生气起来很恐怖，但是内心坚强比谁都温柔，非常喜欢的姐姐。
坐在姐姐旁边，微笑地看着我的悠哉。
从小就对我很好的悠哉的爸爸和妈妈。
一直在一起的，好姐妹优梨和美亚。
什么都可以说的男朋友海斗。
还有，
一直照顾我的亲人和朋友。
和在这里的所有人
都一起经历过很多快乐的事，难过的事……
不再苦恼，看着在我旁边走的爸爸的侧脸，爸爸正目光坚定地面对着正前方。
……现在，想什么呢。
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呢。
从小开始，
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理所当然地一起生活过来，但是今后就不同了。
大家就不再是一个家庭。
因为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等下周更改户籍，我的姓氏也会变成西野。
爸爸……。
到必须放开这双温柔的手的时候了吧。
52
也曾有段时间觉得他可怕。
也曾因为憎恨而逃避，把他当陌生人对待。
那个时候，从未想过会让父亲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出去。
但是，
我想，正因为这样，才会有如此之深的牵绊。
并不只是表面上，而是从内心中承认的联系。
——很幸福。
我，真的很幸福。
能成为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成为姐姐的妹妹，我真的真的很幸福。
距离小敦越来越近，但是我不想撤回挽着爸爸的手。
因为走到小敦身边，就意味着要从爸爸身边离开。
如果收回我的手……
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恩，很寂寞。
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
还有4步……。
还有3步……。
像电影的慢镜头似的，时间缓慢推移。
还有2步——
“……去吧。充，我女儿就拜托你了”
“——”
没有机会拉住父亲，
父亲的手臂
就从我这抽离。
取而代之的，是小敦牵起我的手。
我任小敦牵着我，眼睛里噙着泪花，向他微笑。
之后，我们向神发誓永远相爱，交换戒指。
在神和所有人的见证下，我们两个人开始迈出新的一步。
53结婚初夜
婚礼之后——
我换上淡粉色的礼服，小敦换穿西装。
然后，我们急忙赶到会场里的餐厅。
要是钱充足的话，我们也想像杂志上介绍的那样举办精致的婚宴，但是考虑到两个人的存款，我们只能举行个餐会。
多亏了美亚拜托她上司，
我们的预算才勉强够用，能拟照婚宴风格在餐厅准备餐会。
虽然是只有自己人参加的小型聚会，
但是开始之后才发现，这个聚会棒的超乎想象。
有司仪经验的亲戚为我们主持，
梨夏和优梨给我们唱了歌，
小敦的朋友，给我们带来惊喜，在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特意准备的视频短片……。
这是包含爱心的，世界上最好的婚宴。
大家的心意让我太开心了，
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连特意制作的美味的料理，
也完全吃不出味道。
我在桌下悄悄地握住坐在我旁边的小敦的手，眼泪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
今天不是流眼泪的时候，
眼睛周围已经开始肿起来了。
我的妆补了又补，还是很糟糕。
餐会接近尾声的时候，
我的泪还没干，
就走到父母身边。
小敦也站起来，向夏实夫人走过去。
我们两个人
背在后面的手里都握着一个小盒子。
妈妈什么都没注意到，
肿着红红的眼睛向我微笑。
爸爸脸上也浮现着微微的笑容，
很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低头朝下看。
“恩……恩，
爸爸……爸爸，妈妈——
”
想说的话，
想传达的想法明明有很多，
但是说不出来。
小时候和家人的那些回忆，在头脑中转个不停。
心里难过，甚至都不能很好地呼吸。
像痉挛似的，颤抖的两唇之间只能发出抽泣的声音。
我把藏在背后的小盒子轻轻地交给爸妈。
“谢……谢谢——”
爸妈走到我身前，
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我。
——刚才交给他们的盒子里，
装着写满对父母的感情的信和礼物。
写了十几次，
边哭边写成的信和，
亲手做的银质饰品。
现在，虽然很遗憾不能直接跟他们表达我的想法，
但是平静下来后，一定要好好地告诉他们。
我一直在哭到会结束，我和小敦又赶去作为二次聚会会场的信先生的店。
“恭喜！！”
一进店，就听到大家亲切的祝福的声音。
“芽衣！
刚才超感动呢”
优梨转着眼圈对我微笑。
“快点生个孩子吧！”
小夏那么说着，拍拍小敦的肩膀。
“我也想结婚了呢。
虽然晚了点，谢谢你的花束！”
手里拿着花束的开心的美亚。
我扔出去的花束，正好落在美亚的手里。
“有工作的人还接花束……
虽然被会场的人取笑，美亚片刻也没放开手里的花束。
……下一次轮到美亚了吧？
“谢谢大家！”
“谢谢！”
我和小敦两手相连，
向没有来参加婚礼的大家，传达我们的喜悦。
这个时候——
“有芽衣的电报”
“从厨房里，信先生拿出装在可爱福神筒中的电报。
“谁来的呢？”
“恩……”
知道我结婚的朋友，大家都在这里。
我很疑惑地取出筒里的电报。
54
“给你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回忆，对不起。
虽然不能直接对你说你要幸福……
我也会幸福的。”
没有发信人名字的电报。
但是……
从内容上我能感觉出是谁发来的。
“麻美……”
一定是这样的。
我和麻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争执不下，互相伤害，现在托小敦的福，我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了。
希望麻美也能被她所爱的人深爱，希望她幸福。
特意发出这封包含着心意的电报，谢谢。
现在能坦率地这么想了。
小敦大概也知道发信人是谁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温柔地搂着我的肩膀。
在二次聚会上，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聊起了令人怀念的往事。
因为小敦和那些男人们喝得正起劲，所以这只是女人之间的谈话。
杯里倒上酒，
聊起前男友和过去的恋情。
美亚说了，沙良说了，雅说了……。
和初恋男友结婚的优梨，津津有味地侧耳倾听。
“虽然芽衣决定结婚之后就开始说，
最近小高好像也终于交女朋友了。”
听到偶然提起的初中和高中曾在一起的人，我不禁集中了注意力。
这么说起来，
之前在街上看到小高和一个很漂亮的人走在一起……。
“很漂亮的人是不是？
我也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恩，非常漂亮的人。
听说是和海斗读同一所大学的女孩子。
好像很甜蜜的样子”
“这样啊……”
虽然和小高之间曾经发生过很多事情，但是他是一个非常棒的人。
在我痛苦的时候守在我身边，给了我很多幸福回忆的人。
甚至是曾考虑过和小高的将来的那样重要的人。
所以，希望他幸福。
“是个很好的人呢。
好像曾经为你对麻美大发脾气是吧？”
对美亚的话，我点点头。
想起当时小高对麻美发脾气，我在旁边听着的心情，感到很难受。
为什么关于昔日的恋情，头脑中只残留那些愉快的事，成为酸酸甜甜的回忆呢。
“恩……
是啊”
“并不是因为不喜欢了才分手的，
坦白说，感觉是不是有点复杂？”
“诶！？
才不是！”
“开玩笑的！
没选小高，你选择了小敦，一定要幸福哦”
被大家追问，取笑……。
我非常开心地微笑。
“下次的婚礼是美亚还是沙良？
从有男朋友这点看，美亚好像比较快”
“还没呢~！
最近发生了很多……
美亚害羞地笑笑，之后突然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隐藏了美亚寂寞的眼神。
……发生了很多，
一定是指愁的事吧。
愁
上个月去世了。
不能从毒品中脱身，最后对兴奋剂上瘾的愁。
注射过后立即开车，结果因为自己的过失发生事故，在严重损坏的车中去世了。
事故现场是那种，
平时好像不会发生事故的地方……。
“警察说要是不吸毒，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故，愁也不会死。”
雅说完，哭起来。
美亚听了雅的话，
非常自责。
“不是美亚的错，所以……”
雅温柔地安慰美亚。
但是，美亚低头摇了摇。
“……但是，我还是感觉是我抛弃了愁。
不知道愁在那之后开始吸毒，
还无忧无虑地生活。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不去为愁想想呢……。只知道自己从毒品中摆脱……”
“没有那回事，
是愁脆弱。
不别人的错。
是输给毒品的愁自己不好”
不管雅她们怎么劝说，愁好像都没有恢复过来。
虽然说要戒掉，但是一直背叛身边的朋友。
后来，好像雅和智辉也不怎么和他来往，渐渐疏远了。
连能够信任的朋友都不理他，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毒品中度过每一天，最后去世了。
好象说连骨头中都渗入了药，火化之后骨头没有留下。
连骨髓都支离破碎，死掉的愁，
给活着的人心中留下了黑暗的阴影。
55
仅是戒毒的强烈意志，愁没有吗？
还是，毒品的力量连强烈的意志都能击碎……。
对于没嗑过药的我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但是愁并没能成为美亚那样。
……也许应该说，是像美亚那样戒掉是非常难的。
“美亚和愁分开是正确的……。
那样继续在一起的话，美亚可能也拖拉着继续嗑药，起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不是吗？
说起来，我们不应该放弃他，应该再给他些支持。
……啊。
芽衣，大喜日子说这些，对不起。
我去拿些喝的！”
雅说完，从我们这个圈子走出去。
“我也喝点什么吧”
“我也要……”
沙良她们也一手拿着空杯子，去拿饮料。
剩下的，只有我，优梨和美亚三个人。
“我，
从戒毒开始，才知道毒品是多么恐怖的东西。
身体也变得残破不堪，不像个人……。
如果大家没有阻止我，死的就不只是愁，可能也有我吧……”
美亚说完，把酒喝下去。
56
那个时候——
因为处境相同成为朋友的美亚和愁之间，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牵绊。
虽然是因为毒品这个恐怖的东西才联系在一起，但是那个时候的牵绊很深很强烈。
对美亚来说，
愁的死，绝不只是昔日一个普通朋友的死吧。
“说起来，麻美能道歉真好啊！
我也认为电报是麻美发的”
美亚好像转换话题似的，笑着说。
“啊……恩。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
麻美现在做什么呢？”
“是啊。
优梨你们也没联系吗？”
“恩。
她说和我联系就不能忘掉小敦，所以忘记之前不会和我联系……”
麻美自从那次事故以来，不是只在我和小敦的面前，也在优梨面前消失了。
“小敦豁出命地帮助芽衣。看到这些就知道小敦是多么地喜欢芽衣了。一定是不得不认清现实了吧”
大家都这么说。
那次事故，有很多意义，到现在都不能忘记。
虽然难过痛苦，但是那次事故让很多事情都开始改变。
57
那么说的话，
那次事故之后，小敦在医院曾对我说过。
“因为我不介意过去！
……说起来，我中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也不要介意我妈！”
虽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留意那些话里的意思，感觉心被那些话拯救。
……之前小敦就知道我被强奸的事。
包括过去那个被弄脏的我也喜欢的事实，让我非常开心。
虽然对妈妈融资失败感到很抱歉……。
“——芽衣！”
“啊……”
小敦在那边叫我。
“你丈夫在叫你呢”
“快过去吧”
被大家推着，
我向我所爱的小敦身边跑去。
然后，挽起小敦的手臂……。
“啪……”
店内的灯光突然熄灭。
??～?～???～
同时响起婚礼进行曲。
“怎……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我们，四处张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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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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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一点点适应黑暗后，视线里就出现了鬼鬼祟祟晃动的人影。
“预备”
“新婚快乐”
听到大家祝福的声音后，灯被打开了，店里恢复明亮。
“怎么回事？
刚才的……”
“……大概？”
不是停电，好像是故意熄灯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
看到迷惑的我们，大家偷偷地笑起来。
“一定得拍张照”
这么说着，沙良拿出相机。
“诶？
怎么回事？”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那个吗？”
说是“那个”，但还不是很清楚……。
我不明所以地环视店内。
“——啊！！
怎么！？”
“怎么了……
啊！！”
仔细一看，
发现了一个刚才没有的东西。
我和小敦的目光一下子就钉在上面。
“难道是，结婚蛋糕！？”
店里面的一个角落，巧克力水果装饰的方形大蛋糕，格外显眼。
仔细一看，这个大蛋糕全部是手工制作。
制作这么大的蛋糕，一定花了很长时间和精力吧……。
本来因为没有钱，打算把蛋糕省下的，但是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好的蛋糕——
啪啪啪——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我们从信先生手里接过绑着蝴蝶结的刀。
“谢谢大家……”
眼角一热，我感动得边笑边流眼泪。
感受到大家的心意让我非常开心。
看到细心做出的装饰，觉得一刀下去就破坏掉有点可惜。
“天啊，我太开心了……谢谢大家。
芽衣，我开始切咯”
“恩，切吧”
我和小敦的手交叠在一起握住刀……。
怀着感恩的心情，静静地切开这一刀。
“这算是第一次共同工作是吧……
“啊哈哈”
耀眼的闪光灯下，我们有点害羞地，对着镜头开心地露出笑容。
59
幸福地，幸福地，幸福地……。
度过如此幸福的时光，我的心填的满满的，幸福到甚至让我产生一种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不安。
大家的话没有说尽，夜已经深了，聚会还在继续。
凌晨12点左右……
“已经很晚了，店要打烊了！”
信先生说完就开始收拾，但是我们的情绪并没有降温。
不知疲倦，气氛依旧热烈的店里。
要中途回去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边帮忙善后，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我们再来个三次聚会吧”。
三次会的店打烊后
又去四次会的店……
最后来到五次会的会场。
注意的时候，东方的天空被朝阳照耀已经发白。
毕业后的头一次玩到这么晚。
虽然和以前相比多少能喝点酒，但酒量还是不行，
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头疼得厉害，感觉天旋地转。
“已经不行了……”
我把头枕在优梨肩膀上，满嘴酒气。
虽然是祝福的酒，而且我还是主角，但是已经喝不下去了。
天亮之后，朋友们一个个地叫出租车回去了。
五次会的会场是
海斗一个人住的房子，他在屋子的角落里睡着了，小夏也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美亚说着“我可能有点感冒……”，就在床上占了个位置躺下了。
还和靠床坐着的沙良，聊着什么。
现在还精神的，就只剩下另一个主角小敦和因为怀孕所以禁酒的优梨。
“中学的时候，真没想过优梨会和小夏结婚”
“我啊，也没想过芽衣会和小敦结婚啊”
听着她们两个的谈话，
已经不往我脑子里进了。
……真的，不行了。
睡意袭来，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芽衣？
没事吧？”
“我困……”
连优梨的话都不能很好地回答了。
我就那样随便躺在地上，脸贴上在凉凉的地板的感觉，非常舒服。
“芽衣，回去吧？”
“恩……”
在逐渐远离的意识中，这确实是我和小敦最后的对话。
本应该是浪漫的一天的……。
明明是新婚初夜……。
那么想着，我的意识中断，
沉沉地睡着了。
60最好的礼物
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和小敦手牵手，
爬中学的那个楼梯的梦。
那个时候，离楼上的距离令人着急……
气喘吁吁地往上跑，因为心跳得太厉害，有时候脚都差点踩空了。
但是，这个时候的梦不同。
和小敦手牵着手，一步一步慢慢地踩实，安心地上台阶。
就好像，
我们过去和现在的关系那样。
我和小敦的第一次恋情，是那种焦虑不安的，呼吸困难地想着对方的激烈感情。
与此不同，第二次的现在的恋情，虽然平凡，但是安心，悠闲地携手走在人生路上。
虽然不知道哪次恋情比较好，但是对我来说，现在的这个梦是真的很愉快。
“……衣，起来吧？……衣，芽衣！”
似睡非睡中，我听到我所爱的小敦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拉回来。
“好像……睡着了”
身体拧着，棉被盖到头顶，头像要裂开似的疼。
“疼……。
头疼”
“快点起来？”
现实好像并不像梦中那么甜美。
小敦的声音，现在化成凶器，在我脑子里阵阵作响。
紧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是和每天相同的景色。
“诶？为什么……”
我确实，是在海斗家睡着的……。
记忆残缺不全，昨天的行动也模糊不清。
一边用不能很好运转的头脑回想，一边缠上躺在旁边的小敦。
“已经……
都怪美亚的特奎拉酒和沙良告诉我是水的那些烧酒。
没有怎么回家的这段记忆了……”
“睡着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吧？”
“恩……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与其说是回来，好像说是被抬回来的比较正确。
在一生一次的举行婚礼的日子，
对于一点也称不上浪漫的昨晚的行为，
不禁苦笑出来。
61
“快点，该起来了”
“不要……”
“再不起来就来不及了”
小敦从我缠着他的身体上离开，毫不留情地掀开棉被。
然后，彻底地拉开窗帘。
阳光射进屋里，十分刺眼，我用两手遮住眼睛。
“天气真好啊。
不快点起来的话我可不管你啦”
强迫被抱起来的身体。
头左右摇晃，更疼了。
“我不舒服起不来……”
“已经11点了，不去好吗？
迪斯尼乐园”
“诶！！11点！？
为什么不早点……”
睡意一下子消失，我慌忙坐起来。
62
——今天，
原来预定要去迪斯尼乐园。
高中时候，就约定要一起去，但是遇到事故，小敦开始工作后又很忙，所以今天才实现这个诺言。
因为好多年没去过游乐园了，从决定要去的那天开始就很兴奋。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谢谢你叫我起床！”
甩开头痛和疲惫，我去洗手间洗脸。
不是考虑宿醉的时候。
……虽然这么想，
不过这次宿醉的感觉比每次强烈，身体不听我的指挥。
同居之后，还没怎么喝过酒呢。
不只是头疼，感觉还有点发烧似的。
和正积极准备的小敦正相反，我的行动越来越慢。
最后，
光是站着都觉得难受，我坐在了床边。
“怎么了？”
小敦可能也感觉出来了，停下手上的动作问我。
“美亚的感冒，可能传染给我了。觉得身体很累……。
去迪斯尼之前，先去看医生可以吗？”
“真的……
不严重吧？我一会要去拿结婚登记表。”
“恩。对不起”
虽说是祝福的酒，我是不是有点太勉强了……。
小敦，给你添麻烦了，真对不起。
63
我简单地化好妆后，小敦送我去附近的一所有点老旧的医院，我推开医院的门。
是第一次来这所医院，稍微有点不安，但这种情况也没别的办法。
勉强赶上上午的挂号，很快就轮到给我诊察。
“今天哪不舒服？”
一进入诊察室
就有一个头发灰白的奶奶询问我。
里面，有一个和奶奶差不多岁数的爷爷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好像是奶奶是护士，爷爷是医生。
两个人都很平易近人，神经就没那么紧张了。
“好像有点感冒……”
我一边说明症状，一边在医生前面的圆椅子上坐下。
“感冒好像很流行啊。
比起那个，未成年人饮酒……
不管多高兴都是不可以的”
医生有点生气地检查我的喉咙，用听诊器听我的前胸和后背。
这段时间我只是坐着，头很疼，忍着疲乏，偷看医生的表情。
“恩……。好像不是感冒啊”
“是什么其他的病吗？”
医生摘下听诊器，微微地皱了皱眉。
那个表情让人有不好的预感。
再次变得不安了。
但是，医生……
“没有，现在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只是宿醉不是吗？”
一边写病历卡，一边说。
……只是宿醉？
即使那样，和以前比起来，身体状况明显不好。
看着吞吞吐吐的我，医生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停下了拿在手上的笔。
“也许……
上一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
“月经？”
什么时候来着？
突然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本来我的生理期就不是很准。大概是四个月前。”
“四个月……。经常有隔这么久的时候吗？”
“是，快的话两个月一次，
迟的话好像四个月来一次……”
从初中开始，大概是因为曾经因为压力厌食，还有勉强节食，我的荷尔蒙分泌好像不是很平衡。
我的生理期已经有四年没准过了。
第一次意识到要结婚的时候，还曾担心能不能怀孕去妇科检查过。
那个时候，告诉我排卵很正常大概没什么问题……
完全不记得已经四个月没来，快要来了的事。
婚礼那天没来真好。
“还是先去验个尿吧？”
医生那么说完，向护士说了什么。
说起生理期和尿液检查，只能是那个了吧？
“那个，是验孕检查吗？”
“是啊”
从护士那里，听到了预想中的答案。
64
说起来，
这里的医院入口处好像写着“内科?妇科”。
站起来拿着纸杯去厕所采尿。
……不应该怀孕的。
月经不调，
我以为是不易受孕的体质。
从初二第一次做爱到现在，数不清多少次没有避孕就做爱了。
只是最后的瞬间使用避孕套，也有时候不再外面而是在里面出来。
只是一次做爱没有用避孕套就怀孕的优梨也说，
“芽衣一定不易受孕。
体质什么的好像就是那样”
不易受孕的体质，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怀孕。
也曾因为月经来迟了去买验孕药。
结果总是阴性。
……这次，一定也是一样的。
这么想着回到诊察室，医生和护士微笑着看着我。
“是阳性”
“……诶？阳性？”
“请看这里”
看到对于意料之外的结果不知所措的我，护士让我看好像验孕药之类的东西。
听到护士的说明，知道验孕药确实呈阳性反应。
阳性 等于 肚子里有孩子。
虽然知道……但还是不敢相信。
我怀孕了吗？
“这，这……。没错吧？”
“没错，您是怀孕了。从上一次月经的时间看可能已经很久了，可能都长大了呢。要进行妇科检查，跟我去那边的诊察室好吗?”
“啊，是……”
我移到床帘隔着的旁边的诊察室。
“请解开内衣，躺到诊察床上”
床帘的对面，传来护士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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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0-4-2010 0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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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 了……。
突然被这么告知，我觉得一点都不真实。
肚子里，有小敦和我的孩子？
在感知开心或者是不开心之前，因为太吃惊头脑完全没有反应。
甚至连宿醉的头痛都忘记了。
张开脚坐上诊察台，诊察台稍微移动后开始触诊。
一直很头疼的妇科的特殊诊察，被突如其来的怀孕打乱，一点都没考虑。
“凉……”
凉飕飕的什么东西伸入我体内，在诊察台旁边摆着的一个小的电视监视器上，显示出黑黑 影像。
“大夫……。
有什么……在动吧？”
“是婴儿。已经长得很大了……。
目前来看，很正常，放心吧没事”
我的眼睛完全不能从画面上移开。
这就是婴儿？
真的，在肚子里啊……。
哪是脸，手，脚呢。
从影像看不是很清楚，但是来回蠕动的姿势真可爱啊……。
我轻轻地把手放在肚子上。
虽然隆起还不是很明显，但是确实有一条生命在里面。
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移到床上，从腹部上面，看更清楚的超音波图像吧，怀孕几个月了也可以从婴儿的大小上判断出来哦。”
从诊察台上下来，躺倒床上，在肚子上涂上啫喱，再把仪器放上。
像医生说的那样，婴儿的影像清晰地映电视监视器上。
好像是转向一边，背脊弯着坐在那。
明明还只是个胎儿，可是已经有人的样子了。
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在肚子里成长……
“有恶心的感觉，或者身体发热什么的，也就是说妊娠反应都没是吧？”
“妊娠反应，就是突然跑进厕所，呕地想吐是吧？”
“恩，不同的人会有差别。从婴儿的大小上来看，是夏天的时候”
夏天，是因为小敦的工作非常难过的时期。
像医生说的那样，
虽然情况不好，但是并没有像电视和电影上那样吐。
“其他还会出现，情绪不稳定，或者食欲不振……”
“啊！这个有！
非常难受，什么都不做睡觉的时候也很多”
“一定，那就是妊娠反应。
所谓妊娠反应，是通知你婴儿很健康的信号。虽然有的时候也会出现感受不到怀孕痛苦的很幸运的孕妇”
之前，因为曾经有过烦恼过度产生压力卧床不起的事，所以这次觉得也是这样。
完全没有考虑过是妊娠反应。
那种痛苦，是提示怀孕的幸福的痛苦啊。
“这个跳动的点，就是心脏”
“这么小的一粒就是？
画面上显示的小小的一点，在不休息地持续跳动。
他一定是很开心自己被创造出来，拼命地想长大吧。
可以称为婴儿的生命的核心的东西就在眼前，感觉心脏像麻痹了一样。
“是。从超声波图像上显示的大小计算了一下怀孕周数……。
现在可能17周了吧？怀孕5个月了”
“五……五个月？”
“到现在才发现，也够少见的了。
已经，现在这个时期已经没有什么流产的危险性了，恭喜你平安无事地进入了安定期。”
“是，是。是啊……”
优梨说过婴儿在怀孕10个月的时候就出生了。
……也就是说，
已经过了一半了？
再过5个月，我就要当妈妈了，小敦也要成为一名父亲。
虽然希望什么时候能生一个小敦的孩子，但是没想到它这么早就来了。
叫我妈妈，惊讶……。
还有一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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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的婴儿，还在健康地动来动去。
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不管是什么，都融合了我和小敦的血液的
可爱的孩子……
胸中涨的满满的，从眼角流出一行泪水。
“对，对不起……”
急忙用衣服袖子擦掉。
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都哭太多了。
泪腺太脆弱了，真没办法……。
“喜极而泣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是那样。恭喜你了。这次一定得戒酒了”
“当……当然”
和护士相视一笑，
用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眼角。
只是看到模糊的视野中映出的的婴儿，就泪流不止。
肚子里的婴儿，很可爱，很可爱……。
现在已经不是惊讶或者迷惑，而且幸福的感觉压到一切。
这个孩子，是我的珍宝。
谢谢你来到我的肚子里。
谢谢你选择我和小敦成为你的父母。
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一定平安地把你生出来，让你幸福。
每一秒钟都在增加的对婴儿的爱和想念。
……这一定就是所谓的母性本能了吧？
67
诊察结束后，走到候诊室，视线自然地就落在了孕妇杂志上。
总是一边羡慕那些上天赐予孩子的人，一边用余光扫视这些憧憬的杂志。
今后我也可以结合自己和宝宝的情况去读了。
仔细品味内心深处的幸福，我的脸上露出笑容。
“宝宝，能听到吗？我是妈妈”
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对宝宝说悄悄话，包里设置成静音模式的手机震了。
我走到玄关处，压低声音接电话。
“喂，小敦，现在在哪？”
“正要回家呢。
芽衣怎么样了？拿感冒药了吗?”
“啊……虽然那样……”
以为我一定是感冒的小敦。
怎么开始跟他说好呢，有点烦恼。
小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会和我一样惊讶吧。
但是，绝对会开心的……。
“我啊，
不是感冒”
“怎么，只是宿醉？”
“也不是……。
恩……怎么说呢，检查后，可以说是那个……”
“检查，有哪不舒服吗？
说清楚点啊”
我脸一热，
说话支支唔唔地。
虽说没什么丢人的，但还是觉得难为情，有些害羞。
“直说的话
一定不要吃惊啊？”
“……真的假的，到底怎么了？”
“我肚子里有宝宝了。说预产期在三月。”
“诶！？”
瞬间的沉默之后……，
“哦，哦。……健康吗？”
声音听起来有些走样。
总是很冷静的小敦，也明显给我紧张的感觉。
“健，健康……是”
受他影响，我说话的方式都变得奇怪了。
“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还不知道呢”
“像谁？长什么样？”
“啊哈哈，还看不出来呢”
对问个不停的小敦，不禁笑出来。
“……是啊。我，太着急了？”
小敦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们之间，流淌着一种稳定温馨的空气。
约好在附近的咖啡店接我后就挂断电话，回到候诊室结账后，被诊察时候见到的护士叫住了。
“以后请每两周来一次。
那之前一定要准备母子笔记。
没有心里准备就突然成为母亲，虽然会有不安和担心，但是来了月经并且排卵，而且做爱的人，谁都有可能怀孕的。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的只有母亲。珍爱它吧”
……是啊。
我到刚才为止，差点忘了这些。
“是，我知道了”
“还有啊，婴儿不只从母亲那里吸收营养，什么都能吸收。酒啊烟啊的都能。不要忘了从两个人相连的胎盘，通过脐带母亲摄取的一切都能传递给婴儿。
我，
不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孩子的。
为了把这种心情传达给婴儿，我把手放在肚子上，慢慢地走出医院。
很小的台阶也是用手护着肚子，慢慢地走过去。
虽然是走过数次的已经习惯的街道，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用心地走过。
还有，
从没像今天这样在幸福的感觉中走路。
虽然不喜欢散步，但是和宝宝两个人这么走路，光是想就觉得很开心。
宿醉什么的，已经完全不见了。
对宝宝的爱填满了我的内心，幸福得不得了。
68
到了约好的咖啡厅，我环顾店内，没有看到小敦的身影。
“拿铁……不行，
给我一杯橙汁”
我先到吧台去点了一杯饮料。
店里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本来想叫一直喝的拿铁，不过想起护士的话，就没有点。
因为比起拿铁，鲜榨的橙汁对身体更有好处。
不知道自己怀孕，饮食习惯一直都是对婴儿不利的。
喝酒，不吃饭……。
很多时候都在让孩子受煎熬吧。
因为我的无理取闹，婴儿也有可能已经流产了。
如果那个时候注意到怀孕了，会因为后悔而痛苦吧。
那么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谢谢你努力地成长到现在。
如果通过胎盘能把营养和有害物质都传递给婴儿，那么，以后我只吃有营养的东西。
在等橙汁的时候，
我给朋友发了短信。
把对昨天的感谢，还有新生命的发现，告诉大家。
?…?…?…
最先给我回短信的是美亚。
应该正在工作的，
我能想象到立即回短信的美亚的惊讶的表情。
?…?…?…
刚要看短信，美亚就打来了电话。
“喂”
“不是喂！
太惊讶了！
我觉得比起短信还是打电话快点，
就翘班打电话了
“呵呵。我也很吃惊啊。”
“是吧。但是，真的恭喜你！
好期待啊”
特意翘班给我打电话的美亚。
美亚取笑我说这不就是奉子成婚了嘛！还说，所以婚纱才变紧了什么的，此外也说了很多祝福的话。
比起医生和护士对我说的恭喜，重要的朋友的恭喜，触动内心，就好像不是同一句话似的那样特别。
美亚，谢谢……。
等美亚有所爱的人的孩子的时候，我也要第一个打电话祝贺。
69
感谢后挂断电话，屏幕显示有新收到的未读短信。
摁下按键打开短信，音乐声音响起，显示出可爱的图片和文本信息。
……是沙良发来的短信。
“真的！？下课后给你打电话！”
?～?～?～
刚编辑完回复沙良的短信，优梨就打来了电话。
喝了一口上来的橙汁，我按了通话键。
“喂，优梨？”
“……小芽？”
“诶？是梨夏啊”
从手机里传来的是细细的可爱的声音。
还传来优梨说“快点给我”的声音。
“小芽，要当妈妈了？
宝宝，妈妈？梨夏的妈妈，也是呢”
“宝宝的事，是听妈妈说的？”
“恩。梨夏，也要抱宝宝，说‘好孩子好孩子’”
“谢谢，梨夏”
感受到小姐姐的温柔，心变得热乎乎的。
是因为我也要当妈妈了？
比起之前，看孩子觉得更可爱，感觉更亲近。
那不只是对梨夏的感情，就是刚见到的婴儿，也觉得可爱。
不只是初见，当作亲侄女看的梨夏，更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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