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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eling

续鬼胎后新的鬼故事-《医院怪谈》之《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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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8 0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除魔

一次深呼吸,双手插在裤袋之中,对着那厂房的老旧木门就是一脚,震的灰尘如雨般的落下。可大门晃悠了两下没动静了,很是不给面子……

郁闷的拍掉了肩头的灰尘,许哲不耐烦的回头看向了吴倩,小丫头还在心里哼着《两只老虎》。

“大姐,你不是说要帮忙的吗?”许哲无奈的叹息着。

依旧没有说话,吴倩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刚刚还当许哲如高手般的崇敬,现在心里凉了一半。

对着许哲翻了下白眼,盯住了上锁的木头大门,吴倩猛然发力,原地跳起半米多高,身体空中急速转体,漂亮的回旋直踢。纤细右腿爆发出来的力量惊人,大门应声一沉,不过却无动静。

英姿飒爽的落地,动作轻盈如仙女下凡。

许哲没有说话显得异常安静,换成其他时候一定会挖苦上两句。但现在却没有,只见两人高的宽大木门嘎嘎作响的笔直倒在了地面之上,又是引的灰尘一喷。

“切,小把戏。”许哲没有夸人的喜欢,自然的踩上了木门,轻松的走进了属于洛新妇的地盘。

就是不爽许哲的性格,可吴倩依旧胆寒的跟随许哲进到了里面。按照他的要求,吴倩保持着五米的距离,没敢再多离开半米。

扫视着空旷的厂房,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除了随处可见的灰尘,与墙角大片的蜘蛛网。比被贼偷过的还要干净,让人怀疑为什么还要浪费的锁上大门?

透过屋顶上无数的破洞,月光侵蚀进了这已被人遗忘的土地,也不至于让黑暗完全统治这间厂房,时暗时亮就像社会一样……

仔细认真的打量过厂房之后,吴倩不自觉的笑了,那忐忑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因为什么传说中的妖怪这里并没有,连一点“不干净”的感觉,吴倩都没有发现。只当是那狐狸精故意耍许哲,提供的假情报。

虽然身为国家公务员不该如此想,但吴倩无法掩饰的为没找到那妖怪而庆幸着。

“站住别动。”先行的许哲突然的停在了厂房正中,一大股胶结的月光正透过头顶的破洞斜照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如同站在聚光灯下的主角,正等待着精彩的演出。

吴倩听话的呆立在了原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接着,没有了交谈,许哲自然的将肩头的包放在了地面之上,取出了口袋中的舍利手套,佩带了起来。和刚才不同的是,这回是双手佩带。脱去了身上的黑色风衣,许哲仰头看向了天空,轻闭上了双眼,仿佛享受着月光的圣洁。

“出来吧,我没心情和你玩捉迷藏。”许哲的声音很轻,可在密封的厂房中即便是个角落也能清晰的听见。

等待了十秒,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你是不会说中文还是不想出来?”许哲看上去有些不耐烦了。

站在其身后的吴倩,忍不住的双脚微颤,并不光害怕那个许哲呼唤的东西,也包括许哲本身。因为由他身上所透发出的气息已经改变,那浓郁的杀意没有任何的伪装,赤裸的展现在那里。吴倩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想,可真的觉得此时的许哲本身就像一只恶鬼……

“虽然你是极品的精壮男人,但我无心与你结怨,也不想杀你。你走吧……”觉察到许哲不同的并不光只有吴倩而已。突然,厂房中回荡起一名女人的声音,脆如银铃,余音绕梁。不过就是话语透着生涩感……

“中文说的不错,这么远由日本飘过来,还专门补了补外语,你也算是够有心了。”不管是人是鬼,许哲挖苦起来不分对象。

“你是什么人?”那回荡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

“如果你是游客,可以当我是移民局的。如果你是小偷,可以当我是警察。如果你是只杀了人的妖怪,我就是来要你命的人。”许哲的解释再清晰不过。

“要我命?”那女声轻笑了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悦耳,“找到我再说吧……”

“这是你说的……”低下了那高昂的头,许哲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邪恶的笑容。

猛然抬起双手自然前插进了空气,双臂颤抖发力,仿佛在撕裂着什么东西?

一个人在在原地较劲的许哲有点吓人,吴倩担忧的刚想上前询问,只见在许哲双手四周的空气出现了清晰的裂纹。努力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确认,那裂纹依旧存在,而且如病毒般向四周扩散。

“咿呀!”一声低鸣,许哲双手发力,终于撕裂了自己要撕裂的东西。

转瞬之间,如同崩溃的玻璃,无数碎片跌落到了地面之上,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再看过去,厂房还是那间厂房,没有变化。不同的是以厂房的屋顶为支点,一张晶莹蜜麻的蛛网出现在了许哲的面前,十几位赤裸的男人正横七竖八的束缚在上面。奇怪的他们并没有大难临头的恐惧,反倒各个笑得跟白痴一样。一些已经面黄饥瘦,看的出脱阳的症状,估计许哲不来,他们就是今天的消夜了……

而在这巨大的蛛网面前,站立着那个小碟描绘的女孩。雪白的连衣长裙,包裹着一个纤瘦的身体,大概一米五三左右的个头,感觉不到矮小,反倒透出了一份娇弱可爱。

披肩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一双玉臂跟大师雕琢出来的工艺品一样,仿佛只有安在维纳斯的石膏像上才能达到她的效果……

“被你找到了。”摇晃的双手在身后握紧,女孩的脸上洋溢起孩子般天真的笑容,微笑时露出的两个小酒窝都是那么诱人。

“这样的也是妖怪啊?”看着不远处最多不过十六七八的小女孩,吴倩忍不住的茫然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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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8 01: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蜘蛛现形

像画中的仙子有多少人见过?而那仙子更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微笑,又有多少男人可以抗拒?别说施展什么迷魂术了,光是看看这动人的笑容,哪个男人不勃起,只说明他身理有缺陷……

“想不到你连我的结界都能撕裂,真是让我吃惊不小,这可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事情。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孩缓缓的向着许哲靠近,步伐轻盈,眼神中透着的是赤裸的诱惑,小巧的香舌滑过红润的下唇。天啊,如此的女人摆在面前,别说是妖精了,就是明知道她有爱滋病,是男人的也上了。

已近在咫尺,女孩微笑的与许哲面面相对,温柔的鼻息吹在他的脸上,带着少女的蘭花清香。站在不远处,吴倩已忍无可忍,刚想上前阻止之时,许哲动了。

冷不防的原地跳起,身体回转,漂亮的回旋直踢,动作比吴倩的更加流畅,快得有些眼花缭乱。沉重的一脚正中了那美丽女孩的胸口,可怜对方弱不经风的身子都脱离了地面,倒飞出了三米趴在了肮脏的地面之上。胸口郁闷的狂吐出一口鲜红淤血,光是看下就能想象有多痛苦。

“你……你不是武功很差吗?”吴倩到没有什么怜香惜玉,反倒奇怪许哲有如此高超的身手?光这架势,没练上五年都达不到这般的精准狠。

“谁告诉你我武功差的?”许哲不以为然。

“那刚才……”吴倩越加的不明白了,要是武功这么好,为什么连个门都要自己代劳?

“拜托,我练习格斗技是用来对付妖怪的。像开门这种粗活不是我该干的事情……”许哲说的有条有理,都让人无从反驳。

吴倩则站在原地气的牙齒痒痒,因为将许哲的话反过来理解,自己练习格斗技便是专门用来干开门这种粗活的……

迈着平缓的步伐,许哲向着在地面上抽搐的女孩走去,一点也不为自己刚才打了美女有分毫的愧疚。
“还在痛吗?现出原形不就好了,这种无聊的变换术没有意义,女人不是我追求的东西。”许哲轻声的提醒着。


“你……不可能的,明明你都有吸到我的气息了……”女孩颤抖的抬起头,看着接近的“恶魔”,不敢相信的自语。

“迷魂术吗?对不起,还有东西忘记告诉你了,我服用了八年的精神麻痹性藥物,你那迷魂术还不够档次麻醉我。”许哲的嘴角挂起了邪恶的笑容。

止步在了女孩面前,许哲高抬右脚,仿佛在空中竖起的一字马。没有犹豫,高抬腿用难以想象的速度直线下落,瞄准的是女孩的脑袋。吴倩不忍看脑浆迸裂的场面,闭起了双眼。

“轰!”沉闷的一声响动,一切恢复了死静,吴倩颤抖的微微睁开了双眼,看见的画面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只见刚刚应该卷缩在许哲面前的女孩,此刻已经趴在了身后那巨大的蜘蛛网上。

许哲势大力沉的一脚挥空,重重的踏在了地上,风压震得灰尘飞起半米多高。

“臭小子,我已经步步退让,为什么要不断的逼我?”已经没有了少女的清醇可爱,倒立于蛛网之上,此时的女孩看上去是那么的狰狞。

“你的逻辑有问题,只许你杀人,就不许别人来索命吗?”许哲轻笑的转身向着自己放下的球包走去。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女孩说话的声音到了最后都变得异常沙哑。


那看着一切的吴倩嘴巴越张越大,双脚颤抖无法支撑的坐在了地面之上。什么许哲交给自己的方法都已经忘记,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是那在蛛网上的女孩,开始变化……

浓郁的黑毛由衣服下刺穿而出,八只恐怖巨肢由身体两侧猛然迸裂而出。短短十几秒,一个娇艳欲滴的青春女孩,变成了一只足有汽车大小的黑色蜘蛛。唯一保持和刚才一样的只有那张脸,不过眼睛的部位已经变成了数十只乌黑瞳孔,满嘴的獠牙都是至少十公分之长,森白的露在了嘴外。

狰狞的模样光是看着就要吓的人半死不活……

“说了要你别过来的……”看着那在地面上颤抖的吴倩,许哲无奈的叹息着。虽然自己一直背对着异变的洛新妇,但用屁眼想都知道,要变成那么漂亮美女去诱惑人的妖怪,说明本身一定极度难看。

半蹲在了球包前,自然的拉开了拉鏈,许哲不慌不忙的翻找了起来。

恐怖的洛新妇可没有等他的意思,被许哲一闹,早就过了她本来进餐的时间。这一刻,蜘蛛的肚子正空着,况且面前的男人又是透发着极品的纯阳气息,搀的这恐怖的家伙口水直流。运动起八只怪足,冲向了许哲,几十只眼睛盯住的都是许哲的脖子。

“小心!!!!”已不再管什么害怕不害怕,吴倩咆哮的呐喊,只是不想看着自己的搭档死去,即便他是讨厌的许哲……

“不想说这一句的……”突然,翻找的许哲停了下来,双手握着一根黑色的物体由地上站立了起来。

“死吧!”巨大的蜘蛛张开了自己血盆大口,猛的一下发力跳起,跃向了依旧背对自己的可怜猎物。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气息瞬间改变,以许哲为中心,地面之上厚重灰尘猛然如海啸般向四周散去。只见许哲手中物体瞬间爆发出刺眼金光,就在吴倩闭目刹那,那站立不动的身影,用快到形成残像的速度旋转,手中的金黄物体正中那张“可爱”的侧脸……

恐怖的事情发生,空中巨大的蜘蛛如同被卡车撞上一般,侧向加速飞了出去,就是厂房的墙壁都被连同的撞穿。

等吴倩睁眼的时刻,看见的只是一个挥舞着重剑,屹立在原地不动的冷俊许哲,几个蜘蛛断裂的獠牙还在空中旋转……

“好帅啊……”吴倩在心中如此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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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8 01: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活着比死痛苦

耀眼的金光缓缓的退去,在许哲手中,刚刚用来攻击的物体显现出了它的形状。

一柄黝黑木剑显现,五指并宽,长一米有三,飘逸着桃木特有的清香,剑身朴实无华,让人觉得刚才的金光更像是一种幻觉。

那帅气挥剑的许哲,只露半面,嘴角的笑容透着几分邪恶,颇为诱人……

“叮,叮,叮……”洛新妇那在空中飞舞的几颗獠牙落地,清脆的响声唤醒了有些沉迷的吴倩。

“不行不行,幻觉幻觉!”猛然一下由地上跳起,吴倩拼命的拍着脸蛋,像打贼般的用力,只为了将自己刚才“恐怖”的想法由脑袋中拍出去。

“真的被吓傻了啊……”许哲只当她是惊吓过度,没时间管她发疯。转身单手提剑,向着洛新妇飞出去的方向追去。

来到旷野之中,左右环视,连个人影都没有。猛然扭头上看,巨大的蜘蛛正屹立于屋頂,借着明月为背景,看上去是更加的狰狞恐怖。不过就是那张人的面孔有些可笑,虽然掉了半嘴的牙齿重新长出,可那被剑刃砍中的侧脸鼓起了恶心的脓包,跟被火烧的一样。

“什么古怪兵器,竟然无法复原伤口?”洛新妇忍不住的低鸣,撕心裂肺的疼痛是几百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的。

“千年桃木剑,乃茅山震山之宝。可惜他们新上任的道长好赌,卖给了我抵债。才三百块,便宜吗?”许哲炫耀着手中神兵的来历,光是听听就能让人郁闷的吐血。

“我杀了你!”气愤的张开了血喷大口,无数条纤细珠丝如子弹般射出,瞬间在天空中形成一张浓密巨网,就是想躲都躲无可躲。

许哲的反应更为嚣张,收剑于身后,屹立不动,蜘蛛巨网整个的包裹其身,如同渔夫网中的小鱼。
屋顶上的洛新妇冷笑的一次发力前跃,再次扑向了自己的猎物,连支撑的厂房屋顶都崩塌了一半。
“所以说最讨厌这种妖怪了,脚多却没有脑子……”淡淡叹息,许哲周身异变发生。只见在许哲上衣上的蛇形图案突然泛起血红光晕,包裹其身的蜘蛛网丝瞬间燃起湛蓝冥火,一烧而尽。谁能想到那怪异的图案为除魔经文……


快落地的洛新妇连叫“不好!”的机会都没有。双手握柄,许哲身体再次回转,如同挥动球棒击打棒球一般。

那空中庞大的蜘蛛再次的侧飞了出去,这次飞出了足有二十米,都能看见清晰的弧线落地,翻滚了六米才完全停下。

那张诱人无数的脸蛋,此刻已经完全的扭曲变形,都看不出是人的样儿了。

看见如此的场景,估计更多人同情的就是这可怜的妖怪,遇见了一个没人性的恶魔……

“累了,快点结束了回家睡觉吧……”甩动着手中的剑,抗在了肩头。许哲向着洛新妇的方向悠哉的走去,对于许哲来说,一切只是工作……

回到廠房之中,刚刚的一场崩塌,让那张绑满男人的蛛网落在了地面之上。

吴倩此刻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连忙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欧阳队长的电话,请求着支援。

欧阳队长的回话也很简单明了,等许哲说需要支援之时,全组才能行动。毕竟这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叫谁,谁都不乐意啊……


郁闷的吴倩有种要捏碎电话的冲动,挂断之后直接报了警,说的是有人蓄意谋杀。

打完电话,吴倩只觉得人轻松了一截,毕竟人是种悲哀的动物,同伴多点,害怕也会少一些……
正在吴倩心稍微放下一点之时,空气中又传来一声声凄凉的悲鸣。那声音,只是听着都让人胆寒。


算是还有点良心,吴倩颤抖的走到了洛新妇撞出的大洞边,担心着许哲的安危,窥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所看见的,和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只见一片空旷待垦的庄稼地里,刚刚还威风无限的妖怪,此刻已是无比的凄凉。八只巨大的肢足被许哲硬生生卸下了七只,独留一只还在颤抖的勉强支撑。不过对于那庞大的身躯已无任何效果……


趴在冰凉的泥土地上,洛新妇激烈的喘息着。而许哲则是轻松的单手提剑,站在她的面前,身上连丝毫尘土都未粘上,胜负已经分晓。

“好了,你的案子算结案了。记得下辈子不要再当妖怪,做个你们特產慰安妇什么的不错,虽然辛苦点,但没什么危险,不愁吃喝,躺着工作……”两手轻拈着剑柄末端,许哲将那桃木剑悬停在了洛新妇的脑门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那将死的妖怪放声大笑起来,声音是那么的狰狞恐怖。

“别鬼叫鬼叫的了,这么晚你不睡觉还有别人要睡觉呢。”对于这身下的妖怪,许哲没有丝毫的怜悯。

“杀了我吧,可别以为杀了我就一切都结束了……‘百鬼夜行宴’现在才刚刚开始,只要你还继续做着捉妖人,你就等死吧!!!!”洛新妇的话,让许哲脸色一沉,本还平静的表情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有死人般素净的脸。那双冰冷的瞳孔停住了洛新妇放肆的笑。这也是洛新妇战斗到现在,第一次真正对许哲深深的恐惧。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有些人活着比死了痛苦……”轻轻的放开了那两只拈住剑柄的手指,黑桃木剑笔直落下,如插豆腐般的插进了可怜妖怪的脑袋之中。

一切到这里是一个结束,还是一个开始?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beling 于 29-3-2008 01:37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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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8 01: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CQW 于 28-3-2008 11:54 PM 发表
故事好好看哦!
阿楠真的是个好老公、很喜欢他的角色、求婚用tiffany钻戒!
不过丽丝好怪异哦,她死了还可以在公司上班的?她以前是佳期的下属啊!


是啊!这个我也有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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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3-2008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有更多的好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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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3-2008 07:3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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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8 09: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beautiful-girl 于 29-3-2008 04:27 PM 发表
期待有更多的好古事


谢谢你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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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3-2008 09: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古月雪 于 29-3-2008 07:34 PM 发表

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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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3-2008 10: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 百鬼夜行宴已经有人贴了

这里,第1404楼

http://chinese3.cari.com.my/myfo ... age%3D2&page=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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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08 10: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我要自由 于 29-3-2008 10:42 PM 发表
楼主, 百鬼夜行宴已经有人贴了

这里,第1404楼

http://chinese3.cari.com.my/myforum/viewthread.php?tid=796001&extra=page%3D2&page=57


抱歉哦! 那我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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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08 10:5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大家还想看百鬼夜行宴就去http://chinese3.cari.com.my/myfo ... age%3D2&page=57
因为我不知道之前就有人帖了哦!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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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08 10: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东北一所小有名气的医院里找到的。因为我在大学学的就是中医专业,于是就顺理成章地进了这所医院的中医内科。

我们那所医院,实际是一所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就坐落在医科大学的校园内。我要说的那件事,发生在一个暑假里,那时,学校里除了进出医院的病人和医生,已经没了学生的踪影,显得空荡荡的。

那件事,是由房子引起的。之前,我一直住在医院的宿舍里,和同事大涛住在一起。后来,大涛的女朋友因为刚毕业,要从外地赶来找工作,俩人得住一起,单位又倒不出来别的宿舍,于是我就跟单位申请了点住房补助,开始自己找房子住。

为了省点钱,我没找房屋中介,就在学校内外四处贴求租的小纸条。我记得好像还没到一个礼拜,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位和和气气的老太太打来的,说是有一套单房要出租,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赶忙一口答应下来,约好一会儿就在医院门诊的门口会面。


当时由于学校已经放假,当我赶到门诊门口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我站在原地四处张望,几分钟过后,才看见一个老太太从校北区的方向急急赶了过来。她应该是看见了我,于是就换做小跑朝我碎步跑来,于是我赶紧朝老人家迎了上去,边走边朝她客气地笑了下。

总算走到我身边,老太太擦了擦汗,说:“哎,你就是那个‘小谢’吧?对不起啊,让你大热天等这么久,我这腿脚实在是走不快。”

“没事儿没事儿,我也是刚刚到。”我笑着对她说。她的样子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样和蔼。
“那咱们就走吧?去看看房子。”她说。


“好……哎对了,您的房子在哪?能不能大致说一下?我就在这医院上班,所以想找个离医院近点的,上班方便。”我说。

“哎呀,你算是找对喽,我那房子就在这学校里面。”

“学校里啊?在哪?”

“是啊,就靠北门的那片居民区,你知道不?”

“哦哦,知道知道,那去看看吧。”

我和她并排往北走,她像每一个房东一样,一路不时问问我这问问我那的,为了避免她怀疑,我把自己的身份如实告诉她。老人走不快,校园又很大,走了好一阵,穿过几块篮球场和很多学院楼,我们终于走到北门附近的那片居民区,过了那片居民区,就是学校的北门了。

这时她指着最靠北的那栋六层小楼说:“那栋就是了,正好靠着后面的小山,景色好,还一点都不挡光,一会儿我带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只见那楼挺旧,应该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了,青色的水泥糊的外墙,整个楼在大太阳底下也显不出一点明亮的颜色。

我跟着她走进门洞,上了楼。每个楼层之间衔接的是一整条十几级的楼梯,每层楼有四个住户,每两个住户分列楼梯两旁。最后她在五楼靠楼梯口的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边掏钥匙边喘着说:“到了到了,进来看看吧。”

她打开门,把我让了进去。一进去先是一条窄窄的廊厅,左边通厨房,右边通厕所,正前方又是一扇门,通向卧室。我走过去,推开门看了看,卧室不大不小,窗明几净,好像刚刚收拾过。我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只见楼下不远处就是学校北门了,再往远一点望去,就是北门外的那座的小山了,上面郁郁葱葱,草木茂盛。

“那这屋子是朝北的?”我转头问。

“对对。”老太太走过来说,“别看朝北,可是一点都不冷,冬天暖气烧得可好了,夏天还不热,不冷不热的正好。”
我点点头,又四处看。


“眼睛累了还能朝窗外望望远,多好。”她补充说,“而且靠山特别静,一点都不吵。”

“嗯嗯。”我嘴里应着,心里已经基本满意了。

“你这房子租多少钱?”我问。

“550一个月。”她说。

我点点头,心想,在学校里租到这个价钱,还真不贵。

“你要租的话,租多长时间?”她问我。

“先租半年吧,明年单位可能就有宿舍了。”我说。

“半年啊,有点短……也行,不过房租可得一次收半年的,我不想每个月都收一回钱,怪麻烦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啊?这样啊……”我顿时觉得有些为难,“那一下交半年房租的话……房租能不能便宜点?”

“这个价钱是挺便宜了啊,小谢,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啊。”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而且以前一直是这样租的,前一个租我房子的是个大学生,这不刚刚毕业了搬走了嘛。唉,其实怎么交,钱都是那个数啊,一次交齐了,你我都省心不是?”

我想想也是,于是没多想,当天就跟她签了合同,把钱取出来给她交齐了。她给了我一把钥匙,告诉我只有这一把了,千万别弄丢了。签完合同以后她把钱小心收好,给我在合同上留了个电话,告诉我有什么事就尽管找她,然后就走了。

临走之前,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尼龙绸包里拿出一包馒头出来,说:“我上午刚刚去看我闺女了,这是她刚刚蒸出来的,可好吃了,你快拿几个,别见外。

“不用了不用了,大娘,我不饿。”


“哎呀,拿着吧,你看还热乎呢,你一个单身汉住这,饿了也懒得做饭,我知道。”

于是没办法,我就拿了两个,跟她道了谢。然后她就走了。

当天下午我把房间打扫一番后,就把行李从宿舍搬了过去,又新买了一把门锁加上,晚上就住了进去。一直忙到了晚上,突然觉得饿了,一下想起还有两个馒头,于是我就就着豆腐乳吃了下去。

房子朝北,夏天很凉快,但可能是老房子的原因,隔音不是太好,一到傍晚入夜时分,对面不远的小山上就到处响起虫鸣,另外,隔壁有人大声说话也依稀可以听见。不过当时我觉得也无所谓,白天早早爬起来去上班,晚上回来疲惫不堪,看一会儿书也就早早睡了。

这种早出晚归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多天,每次我离家和回家都是来去匆匆,很少看得见楼里的邻居,只是有时候早上出门赶上天气好的时候,能看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太太,坐着小马扎,斜倚在楼底下门口的墙上晒太阳。每次我路过大门口,她也不朝我看,就像我压根儿没有出现一样。我每次走过她身边,也是步履匆匆,只是看她一眼,也没在意什么。

大概过了快一个月,一天傍晚,天色渐渐沉下来,接着突然飘下些雨点,然后逐渐变得细密起来。我刚加班从单位走出来,却发现没带伞,于是加快脚步往回走,走回那片居民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暗,前后左右都是黑乎乎一团,雨点也变得如豆大,劈里啪啦落下来。

我一路纵着身子往前窜,终于见着自己住的楼就在前面了,更是加快脚步赶过去。正跑到离楼十几米的地方,我突然发现楼底大门口蜷缩着一团人形的黑影,一动不动。顿时,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我心头——下雨天,谁还会待在那?我慢慢走近了仔细看去,原来坐在那的正是那个瘦老太太,头发和脸被雨浇得精湿,两只干巴巴的手拄在小马扎的后沿,勾着腰把身子探向前,像是在看着什么。我当时怀疑她病在那了,正在犹豫要不要问问她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却突然生起一种不详的恐惧感,立刻把嘴边的话打了回去。我哆嗦了一下,偷偷盯了她一眼,但她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于是我就想赶紧离开。就在我正待迈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左边的小腿上一阵湿凉,左小腿登时就绷硬了,再想往前迈时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样,我猛地低下头看,只见一只干柴似的枯手横了出来,死死掐住了我的小腿!我吓得浑身一颤,正想挣脱开,却感觉左腿越来越紧,动弹不得,同时看见一张枯瘦的老脸朝我慢慢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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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08 10: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细密的雨线隔着她的脸,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看见一对小眼睛在黑暗中漆漆发亮。我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喉咙,气也喘不出,声音也发不出来,接着浑身有些瘫软,就在这时候,她突然用力一捏我的小腿把我平着扯过去,然后把脸突然凑到我眼前,左右瞄了瞄我,沙着嗓子问了我一句——“你住哪啊……”

我猛地一惊,浑身往上一耸,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我狠狠地把眼睛睁大——眼前什么东西也没有了,耳边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接着我渐渐辨识出来——眼前那是屋子里的窗帘,被月亮照得微微有些白亮……刚才那是个梦?

我一头大汗,不停地吞着口水,好像脖子刚刚真的被人卡过。我又摸了摸左边的小腿,好像还微微有点疼痛。我左右甩着头,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那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刚才真的发生过什么,现在才是在梦中?

我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冷,赶紧抓过被子,缩到床头的一角靠墙坐着,睡意全无。我反复回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越发无法入睡。窗外的山上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不知道是些什么,只觉得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我的背后贴着半夜泛凉的墙,好像那墙在我背后慢慢蠕动起来,又激得我猛一哆嗦。我赶紧平躺回床上,把被子塞紧了,将身子蜷成一团,两手上下不停地摸索着脖子和小腿,眼睛在屋子里四处扫着……
那一夜很难熬,到了凌晨不知几点,某一秒的倦意终于压过了恐惧感,我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自己的手机闹铃叫醒的。我拉开窗帘看看外面,似乎是个阴天。阳光不很明亮,但还是将屋子勉强填满了。我这时缓了缓神,确认昨天晚上那确实是个梦,但还是忍不住心有余悸地回想着。
洗漱后我就出了门,下楼将要走到楼门口的时候,我又突然想起来梦中那一幕,一下子激灵起来。我蹑手蹑脚地转过最后一条楼道,朝楼门口张望——还好,门口并没有那老太太的身影。我吸足一口气,冲下楼梯,然后一口气跑出很远。


那一天来看病的人很多,忙活完一整天,再加上前一天晚上没睡好,我感觉有些头晕。我提着包疲惫不堪地走出门诊部的大楼,只见外面天色已经是昏暗一片,四周景物很不明朗,开始有零星的雨点滴在脸上。
我开始慢慢腾腾往回走,雨点不断划在我的眼镜片上,然后渐渐密集起来,把眼前打得花成一片。我打开包一摸,没有带伞,不禁暗暗后悔。我把包顶在头上,开始撒腿往住处方向跑。下雨天一个人也没有,我独自快速穿过空荡荡的篮球场和一片片教研楼,眼见着我那栋楼就在前面了。我绕上一道小路,朝楼的方向跑过去。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场景有些熟悉,我不禁停下脚步,振了振昏沉的脑子,猛然想起来,这就是昨天夜里的那个情景!我忍不住一阵惊悸,抬眼扫描着前面黑洞洞的楼门口,但眼镜全被雨水打花,看不清楚。我一时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但豆大的雨点却又催得我一刻都停不下来,我只好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往楼洞方向跑,结果在距离十几米的时候,我真的发现一个人形的黑影蜷缩在洞口靠外的一侧,挡住了半边门洞!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上前,但腿脚却像不听使唤似的向前交替,几秒以后,我冲到了门口,脚步一下子停下来。我盯着那团黑影,大气也不敢出,身上全是雨水,背后阵阵发凉。就在我一愣的时候,那黑影动了一下,接着抬起头来,一张焦枯瘦黄的老脸张在我眼前,脸上黑漆漆的两只眼睛盯着我看——果然是那个老太太!我感觉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般,腿脚也有些发软,一阵阵凉麻从小腿直窜上头皮。我抓了下旁边的墙,定了定神,准备顺墙蹭过去,哪知我刚迈开腿还没半步,一只干巴巴的老手就抓了过来,不偏不倚,刚好抓在我左边的小腿上!我刚想抽回小腿,却感觉使不上劲,我慌乱之间,只感觉一股大力把我拖了过去。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再次抬起头,只见一对小眼睛就在我脸前十几公分的地方盯着我看,眼皮耷拉着——就和梦里一模一样!我盯着她,几乎心跳都停了,只见她瘪了瘪嘴,然后缓缓张开,说一句——:“你住哪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答,整个人傻在那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恍惚间在想,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就在这时,她用力一钳我的小腿,一阵钻心的疼痛窜了上来,我这才确定这绝不是在梦里!

我颤着声音回她:“我住……5楼……怎……怎么了?”

“5楼?哪个房……”她的手还没松开。

“502,干……干吗?”

“502……又住人了……小心了……”她突然松开手,把手缩回怀里,同时直勾勾看了我一眼,像是某种威胁,然后就转过脸去,缩着头弓着腰,又一动不动往前看。

我没敢再多说半句,赶忙拔脚就跑,只觉得左边的小腿想被锥子扎过一样。我顾不上疼,一口气窜到5楼,哆哆嗦嗦地开了门,一头冲进房内。坐在床上,惊魂未定,满脑子都是那张枯黄的脸,还有那双黑漆漆的小眼睛。

我看了眼窗外,雨下得更大了,我走到窗边把窗打开,然后慢慢探头朝下望了望,但是门口却不见了那个老太太。

我扔下包,准备赶紧冲个澡暖暖身子,结果刚走出卧室,就听见外面楼道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我蹑手蹑脚走过去,凑近了门,从猫眼往外看。只见5楼的感应灯“啪”地亮了起来,接着,那个老太太一手扶着楼梯栏杆,一手抓着小马扎从4楼慢慢走了上来。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心跳开始加速。她走过501,接着就朝我这边走过来,然后就停在我的门口!我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发出什么声响让她听见了。只见她抬头上下打量我的门,还朝门的猫眼位置盯了一眼,感觉就在和我对视!我两肩一阵冰凉,打了个哆嗦,眼睛眨都不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就在这时,感应灯时间到了,突然灭了,眼前黑成一团,同时连半点声音也没了。我半天没喘气,这时偷偷换了一口气,准备换只眼睛往外看,谁知等我再看出去的时候,感应灯又亮了起来,但是那个老太太已经不见了。

我慢慢退步回去,小心把门反锁好,然后一头扎进卫生间,几下拧开热水。热水冲在身上,我觉得分外内寒,一个劲儿打着哆嗦,好一阵才平复下来。我在心里反复回想着前一天的梦和刚刚发生的事如此巧合,越发觉得不寒而栗。

洗完澡,我回到卧室,坐在写字台旁边,心里一阵阵发堵,什么也看不进去。我扔下书,缩在床上,点上一根烟给自己壮胆。

这么下去不行,整天担惊受怕的,肯定住不踏实。我暗自想。

我不住这了行不行……我突然这样想。

想到这,我拿出那份租房合同来,照着上面的电话打给了房东老太太。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

“大娘,你好。”我说。

“唉,你是谁啊?”

“我是租你房子的那个人。”

“哦,是……小谢啊?什么事?”

“那个什么……这个房子……我不想租了,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啊?不想租了?为啥?”

“我觉得有点儿……别扭。”

“别扭?咋别扭了?”

“就是……这个楼里是不是住了一个老太太?怪吓人的。”

“怪吓人的?!谁啊?哪家的啊?”

“我也不知道她住哪,人60多岁吧,人黑瘦黑瘦的,经常看见她坐在门口晒太阳……哎对了,她好像住在6楼吧,我看见她上来过5楼,然后可能又往上面去了。”

“6楼啊,我知道了,6楼确实是住着一个老太太,脑子受过刺激,得了精神病了……她怎么吓着你了?”
“我那天往回走,她坐在在门口突然抓住我的腿,告诉我小心点,吓死我了!”


“小心点?什么小心点?”

“她说什么……502又住人了,让我小心了。”

“呵呵,她这都说什么呢……你以后走路见着她别和她打招呼,别惹着她。”

“不是……那个……大娘啊……我还是不想继续租了。”

“就是因为这个啊?”

“……是,觉得怪闹心的。”

“唉,小谢,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她也就是吓唬吓唬人,没什么事,你看我们以前住多少年了都没事,是不是?”

我只好把下面的话咽回去,知道房东不肯解除合同。于是又客气几句,就挂上电话。
好在之后的很多天,我也很幸运地没有再见到楼上的那个老太太,于是慢慢地,随着对这个楼、这所房子渐渐熟悉,一天天我也就慢慢宽心了。


那个暑假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转眼间到了9月份。学校重新开学了,同时东北的夏天差不多已经过去了,秋天随着几片落叶就卷了过来。天气渐渐凉了,我的小屋子是粗糙的水泥地,寒气挺重,但距离上暖气的11月份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到房子里睡觉,生活一直很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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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3-2008 11: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一直到了立秋前后,一天晚上,到了下半夜,我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得正困,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我循声听过去,位置就在我的床的正上方,好像是楼上的人正在用什么硬物在划着水泥地,发出“咯咯”的钝响。那声音不大,起初听着很自然,我也没当回事,但是,那声音却一直持续了几分钟,不得不让我侧耳注意起来。听了一会儿,我发现那好像并不是简单的划动,而是有划动也有敲击,而且划动和敲击间还贯穿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节奏,好像是有人在上面的水泥地上敲打些什么暗号。我渐渐清醒起来,扔下书搓了搓脸站了起来抬头听,可是还没听几下,上面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我以为声音没了,结果没过几秒,上面相同的地方又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有挺大的一块软东西拍在水泥地上,接着又是“咚咚”几声,像是有什么重物磕在了上面,自此后再无半点声音。

我站着又听了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就准备睡了。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心里突然一颤,猛地想起很多天前那个抓住我腿的老太太——她是不是就住在我楼上?她这是在搞什么?

“小心了……”我突然想起她这句话。

小心什么……她要害我么?她是在磨刀……还是在干什么?想到这,我噌地一下地跳下床去,跑到房门那,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一道新锁和一道旧锁都反锁好了,这才又一溜小跑钻进被子里。侧耳听听哪都没动静了,这才提心吊胆地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那种声音都没有再次出现,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也就慢慢松了,逐渐也就淡忘了这件事。每天照例就是上班,别的方面无暇顾及,至于楼上住的那个老太太,也是再没见到过。

大涛学的也是中医专业,跟我一个科室,刚好闲时我们可以探讨一些东西。

医院门诊部位于医科大学的东侧,我租的房子在学校北门附近,而大涛宿舍在学校南侧。每天下班后,我俩从门诊部一出来,就在门口一南一北各自散了。我从门诊部到北门,要走过挺长的一段路,途中要经过一片荒凉的小树林,那是两边密密麻麻的松树,中间夹出一条五六米宽的小路来。

有一天晚上,我们又一起加班,终于忙完后,准备各自回去休息。那天晚上起了风,还挺大,空气冰冷,一个劲儿往胸口里钻。我系紧了扣子往回走,走着走着,发觉身边同路的人都各自拐回了自己的住宅楼,唯我一个继续往北门的方向走。几分钟以后,我就来到了那片小树林。平时走这条路的时候,也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但那条小路上往常亮着的路灯,那天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几盏,每隔几十米才有一个摇摇欲坠地晃着。我就踏上了那条路,半摸黑地往前趟着走走。走到几盏路灯下,发现地上有些零碎树枝和碎玻璃,估计是很多路灯都被风吹下来的树枝打坏了。

我一边前后看着一边走,突然觉得这条路格外长,前面最远处那几盏灯好像遥不可及。我一边默念着刚才和大涛讲过的中医脉络穴位图,一边往前快步赶,觉得自己也像是行走在一条长长的经脉里。接着,我又默背到手臂的穴位,这时候,我突发奇想,决定把脚下的小路想像成一条由下而上的手臂,每走几步,就按顺序来记忆一个穴位。这样默念着没过多久,不知不觉中走出小树林了。我突然很兴奋地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记忆方法,于是又继续按照刚才的方法,想像着路上分布着哪些假想的穴位。

顺着“手臂”直上,就是“肩膀”,再斜向上,就是“颈部”。我逐渐发现,我走过的每一条路,对照人体的位置,居然都能找到相应的穴位。而且更关键的是,这些路径的分布和走向,都与人体经脉的走向非常相似,这让我无意中感到非常惊奇。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住处附近,回头看了看来路,计算着自己住的地方应该属于哪处穴位。仔细回想一下刚才的走向和路径比例,现在站的地方应该就是在“颈部”和“后脑”的交接部位,这里有一处大穴,叫作——“风池”。

我沉下心来又算了一遍,觉得没错,于是暗自点了点头,就转身上了楼。

回到住处,我为自己的新发现惊喜不已,赶紧打开电脑上了网,找到学校的地图——是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我开始就着刚才的思路在显示器上慢慢比划——结果我发现,竟然真的如我猜想的一样,学校当中真就若隐若现着一幅人体结构图!我赶紧拿来纸笔,照着那幅图画在纸上,然后在学校的板块内勾勒出一幅人体结构图来。接着我注意到,在这张人体结构图内,分布有很多长短不一的道路,这些道路所经之处,竟然都分布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穴位——天哪,这些道路居然表示的是经脉的走向!

我兴奋得直搓手,心想这个一定是我第一个发现出来的,之前从来没听谁说过!但我立刻又转念一想——这些东西如此精密,它的出现应该不会是偶然,那到底是出自谁手?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无心插柳的结果,那这冥冥之中,又是谁在安排这一切?

想到这里,我又不禁有些发冷。

我凝视着那张地图,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结果发现,实际上这人体结构图并不完整,而是少了一个最关键的部位——头。假如我在的这栋楼就是“风池”穴,也就是颈部和后脑的交接处,那么从我这栋楼再往北,就直接出了北门了,那么——头在哪?

我凭窗看出去,楼下就是学校北门,门卫室里亮着一盏小灯,从我这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抬头又往远看,前面就是那座小山。

小山?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小山黑蒙蒙的轮廓,圆鼓鼓的,山体坚硬,就如头盖骨一般……那就应该是了。

可如果那就是头部的话,为什么又要把“头”放在学校外面?

我把视线移回屋内,拉上窗帘,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12点了。我拿起电话,准备给大涛打过去,告诉他我的这些重大发现。结果拨过去,发现他关机了。于是我就关了电脑,准备明天上班再告诉他。

我把几本中医的专业书摊在床上,准备临睡前再翻两眼,然后就去洗漱了。

洗漱回来,仔细锁了房门,然后钻进被子里看书。我翻到人体经脉的那一章节,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又下床把电脑台上刚刚画的那张图拿在手里,左右对比着看,发现真的是一模一样,我不禁啧啧惊叹,心想,如果这学校里的格局真的是由谁来设计出来的话,那他一定是位了不起的中医。

一边胡思乱想着,我一边看了一会儿专业书籍,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困了,就合上书准备睡觉。关上床头灯,眼前全是学校里一条条铺向四面八方的路。说不清楚为什么,兴奋之余,我更多的是心怀忐忑——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偶然形成的,但是,为什么就一直没有公开呢?或者,难道只是我一个人不知道么?
我正闭着眼琢磨,四周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已经是下半夜了,夜里的风要比白天更硬些,擦过玻璃窗时发出呼哨的锐响。对面山上密集的树丛被大风吹得簌簌直抖,不知道能落下多少叶子。


被子里不够暖和,身边也没有人可以说话,我一瞬间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孤独。

就在这时候,我正上方位置的天花板,又传来了那阵声音——“咯——咯——”

那阵声音就切近地响起在我头上方两米处,这一回的声音好像要比上回大得多,有人在水泥地上用硬物使劲刮着什么。一声,两声,三声,好像要用力把那层地面刮薄刮透,我生怕突然头上的天花板裂开,垂下一把刀来。

那声音一刻没停,按照自己的节奏划动,位置也在变来变去,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在我床的上方来回变化,我感觉脸上阵阵发麻,好像就刮在我身上,刮在我每一块骨头上。
刮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什么,仔细朝声音发出的方向听去,想听出些什么来。渐渐我发现,由于楼层间的隔音不好,甚至可以很准确地辨别出来刮在哪一寸地方。

我站起来,下床打开房间的顶灯,然后站在床上,仰头朝向天花板,用耳朵仔细捕捉声音的动向。那声音也是一直未停,先是按照某一个轮廓有规律地划动,周遭数遍。天花板花白一片,我怕我记不清楚,赶紧摸出一支铅笔来,顺着上面声音的走动,就跟着用笔轻轻划出相应的线图,床刚好够高,笔尖可以碰到天花板。

先是一条半直半弯的竖线,我移动着脚步,抬起胳膊跟着用笔划了上去;接着这条竖线划到一米左右时,突然转了个180度的弯,又往来路的方向回,也是一条半直半弯的线,与第一条竖线基本平行,也划到一米左右长;紧接着,声音没有断开半点——可见上面的划动也从未停下,这条线又转了将近180度,另辟开了一条竖线,也是半直半弯的划过去。我眼睛盯着天花板和笔,耳朵仔细辨别着细微的位置,不敢有半点分神。接着,这第三条竖线又划到了一米左右的长度,又转了180度的弯,往来路的方向返回,又形成了第四条半直半弯的线,也是一米左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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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8 01: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4# beling 的帖子

楼主,期待你的故事。快点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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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08 08: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无人问津 于 1-4-2008 01:20 PM 发表
楼主,期待你的故事。快点贴啦。。。


谢谢你的支持 最近要考试了哦 !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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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08 08: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类似“M”形状的轮廓,四条线段每条都在一米左右。看到这里,专业的敏感让我一阵惊悸,血气呼地一下涌上脑子里——这不是两条人腿么?!

我脑子一乱,手立马就不听了使唤,而且感觉胳膊稍稍有些酸,最后一条线划到最后有些歪歪扭扭的。而上面的声音却一直未断,像是特别熟练。于是我赶紧换了只手,继续跟着声音划下去。这时候,我已经在心里有了些预判,估计这轮廓是要以人体的形状划下去,于是一边听着上面的动静,一面猜测着走笔的方向。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出一分钟,一个完整的人体轮廓被我划在了天花板上,就像是一个人被贴在了上面,头颅和四肢俱全,却没有五官,正面朝下冲着我的脸。我抬头看了看,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寒,鸡皮疙瘩一层层起来了。

上面的声音还是一秒都没停,在绕着刚才的那个轮廓反复划动,于是我也赶紧拿起笔,跟着声音又走了两遍,直到把刚才划的不准确的地方修正过来。

这时,上面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我把早已酸了的胳膊慢慢放下来,仰头盯着看,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突然,“咚咚”两下轻轻的凿击声传了下来,我离得那样近,好像就直接凿在我的头上!我下意识地一缩,没来得及去用笔去划上位置,再直起身来,却已经没有连续的凿击声了。我以为我错过了,但是仔细一听,就在刚才凿过的地方,有细细碾钻的声音。我赶紧抬笔去仔细分辨那个地方,结果发现就在头部中线靠下偏左一点的地方,我赶紧用笔点了下来。

接着,声音又开始划动,从刚才凿过的一点往手臂方向斜向划动,一两秒后,划动结束在右臂的肘部,接着又传来细细碾钻的声音。我连忙把这个位置也用笔点下来。碾动没几下,凿击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在刚才头部的那个位置,碾钻几下后,又划了几条折线拐到了右臂肘部。

我连续用笔点着,边点边想那都是什么穴位,但偏偏一急就想不起来。我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的人形,突然在想,楼上住的那个老太太……会不会正在凿一个活人?!

想到这我遍体发冷,长长打了个哆嗦,同时突然觉得屋顶的灯光晃得我鼻子有些痒,我强忍住不想打出喷嚏来,但身体一冷,实在是忍不住,这喷嚏就打出来了——“啊嚏”!这相当于扯嗓子喊了一声,楼上肯定听得见了!等我打完这一声喷嚏后,我发现楼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完了……被她发现了!我预感到要坏事,一时有些慌了手脚,但又心存侥幸地站在那,静挺了几分钟,还是不见楼上有任何动静传下来。

我赶紧下床把屋子里的灯关上,同时竖起耳朵留意每一处声音。但是楼上真的没再发出半点声响。
我摸索着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里,开始战战兢兢地想像会发生些什么,眼前的黑暗中不时浮现出那个老太太的一张皱脸和她的一双枯手来,手里握着凿子一类的东西。同时,我又很想知道刚才划在天花板上的两个点,到底代表着什么,想看却又不敢再次开灯。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我壮了壮胆子,把床头柜的抽屉轻轻拉开,把手电筒握在手里,然后把开关“啪”地推上去,一束光柱就聚在在天花板上。我就着那束光柱往上看,先是看清楚了头部那一点的位置——中线靠下偏左一点的地方。我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如果是头部正面,那就应该是在地仓穴附近;如果是后脑,那就应该是在风池穴附近。而比起风池穴来说,地仓穴只能算是人体小穴,其就重要性来说不如风池穴。如果那一点真就是指风池穴的话——我这时又想到刚才那几下凿击和碾钻——如果用凿子凿在风池穴,又推碾进去,那就足以致死一个人,因为风池穴下面并没有坚硬的头盖骨保护,而内部却可直通脑部。

我分析了一下,还是觉得风池穴的可能性大一些。接着,我又把手电筒的光柱移动到那人体图的右臂上,右臂的肘部上,也点了一个点。

肘部的大穴应该很明显,应该就是曲池穴了,这个穴位,刚才晚上回来的路上我还数过——但是,风池和曲池这两个穴位有什么联系呢?寓意是学校里的这两处地方么?风池在……哦对!我在的这栋楼应该就是风池穴了,那曲池穴呢?我找来我画的那张学校地图,在上面找了下,只见右臂的曲池部位正是门诊部!
门诊部里难道有文章?!还有,那个老太太是不是真的就住在我楼上?还是楼上住着别人?为什么要不时划出这些东西?……一连串的疑问压得我自己喘不过来气,我越想神经绷得越紧,毫无困意了。
就在这时候,我好像听到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动,好像就响在我的门外!但当我再去侧耳细听时,声音却消失掉了。我赶忙下意识地把手电一转,一束光柱打到了卧室门上去,但马上我就反应过来,声音不可能从卧室门外传进来,因为我已经把防盗门锁好了,不可能有人进得来。于是我又灭掉手电筒,光着脚下了床,无声地拉开卧室门,然后一步一停地往防盗门挪过去。


可除了偶尔呼啸的风声,防盗门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这时想往回走,但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两手扒住两边门沿,把眼睛凑到猫眼往外看。从猫眼看出去,外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我又顺着门沿旁边的墙一直摸,摸到房子外面走廊灯的开关,想开灯看看外面,但是随即想了一想,还是把手缩了回来。就这么僵了一两分钟,我确定门外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可就在我刚想把眼睛离开猫眼的时候,我发现门外闪了一下——其实那也不是有东西在闪烁,只是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又立刻被黑暗盖住了,我这心又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玩意儿?!
我凝住精神,大气不喘,眼睛半下也不眨,死死盯住猫眼看,紧接着,猫眼那边又闪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离开猫眼,又瞬间回到原位。我正在浑身冰凉地盯着,这时候那边又连续闪了几下,这几下我总算看得真切,是几簇毛绒绒的东西——那是一只眼睛的睫毛!有只眼睛正在往里看!


我当时吓得差点叫出来,死命咬住自己的手才控制住声带。下边光着的脚早都凉透了,感觉浑身由内而外的冷。我想偷偷退回去,但转念一想,又不敢走开,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生怕被门外的人看出来屋子里的光线有变化,于是我就一直硬撑着眼睛往外看,和那几厘米之外那只眼睛对视。

终于过了一两分钟,猫眼外忽然一阵明亮,豁然开朗——原来是感应灯亮起来了。我急忙转着眼珠子到处搜索,可是居然没发现有人在走动。

我感觉浑身上下快被恐惧撑爆了,一步一步慢慢退了回来,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满嘴的牙上下不听使唤地打着战。我进了卧室,轻轻锁了门,又轻轻爬上床去,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还是不住地冷。
我那天晚上彻夜未眠,脑子里左思右想很多事,心脏一直在打鼓,根本睡不着。我缩在床角,不时转头看看四周白花花的墙,突然觉得陌生而可怖。抬头一看天花板上那奇怪的人形,更是觉得他随时可以朝我扑下来……


那天一直熬到天大亮,我还是很清醒,太阳升高了以后,我一把抖开窗帘,把阳光放进屋子里来。屋子里亮堂起来,我感觉好了很多。我爬起来穿上衣服,然后洗漱完毕后,拎着包就要直奔门诊部去上班,这时才想起来是周末,这周轮到别的医生值班坐诊。
我想了一下,大涛这周末也不上班,刚好我要找他。于是我出了门。


走出房门的时候,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防盗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甚至开始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在这门口和我用猫眼对看,但是转念间我就把自己否定了——没有人的话,感应灯是不会亮起来的。但是,为什么每次都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
生怕看见那个老太太,我赶紧快步下了楼去。


去上班的一路上,我越想越后悔,心想怎么租到这么个破房子,惹这么多麻烦,于是边想边给房东打了个电话。结果房东老太太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接起了电话。
“大娘啊,你好,我是租你房子的小谢。”


“啊小谢你好,什么事?”

“我想知道……咱们楼上住的是谁?是不是那个疯老太太?”

“楼上啊?我还真不太清楚住的是谁……怎么了?”

“怎么楼上有时候突然在半夜凿水泥地怎么回事?”我没跟她说太多,觉得没必要。

“凿水泥地啊?那你上去跟她说说吧,都是老邻居,都挺好说话的,应该没有什么说不了的,你上去找她说说。”

我没说话,心想,我还哪敢上去找她呢。

“这个楼啊,以前是医院家属楼,以前有住几个老中医什么的,现在我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住了,可能是要磨些中药什么的吧?你找找她说说就行。”她继续说。

“嗯好我知道了,再见啊。”我挂掉电话,懒得再多说,确实没那个必要让她知道太多,反正3000多块钱都交了,也退不了,就凑合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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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08 08: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楼上真的只是精神病人也就好了,但从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来看,应该不是精神病人那么简单。

而且自从下雨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老太太出来晒太阳,她整天窝在家里干什么?

快到大涛宿舍的时候,我打了一个电话,把大涛叫了下来。我拉着他坐在花坛沿上,然后把包里的学校地图拿出来摊在上面。

“你看看这个!”我说。

“什么?”

“咱们学校的地图,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在地图上画了一个标准的人体结构,一目了然了。

大涛的手指在纸上缓缓划动,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最后他抬眼看了看我,说:“是你发现的?”

我点点头,接着把近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住的楼就是‘风池’,门诊部就是‘曲池’?”他听完后问我。

“是……你要不要到我那房子去看看那个图?”我说。

大涛点点头:“好,走!”

我俩边说边站了起来。我一路对着手里的地图,又兴奋又紧张地跟他讲各个道路与人体的经脉关系,他看得眼睛都直了,顾不上说一句话。

终于走到我家门口,他站定在原地左右仔细看了看,才说了一句:“这里……曲池……差不多……差不多。”

然后我俩转身上楼。进了屋子合上门后,我俩仰脸看那天花板上的人体图。

“这就是昨天晚上我跟着声音画的,你看看。”我说。

大涛抬起头,看一眼手里的地图,再看一眼天花板上的画。

“你肯定你画的东西没错吗?”他问。

“肯定没错,我跟着声音画的,连跟了好几遍,不会有错。”我说。

“那不对。”

“什么不对?”

“你说哪个地方是门诊部?”他指着天花板问我。

“就是‘曲池’那个点。”

“右臂的那个?”

“对啊,右边不就是东边吗,咱们门诊部不是在学校东边吗?”

“不对吧……你想,楼上的人划的,和你在天花板上划的这个,其实刚好是左右相反的。”他把一只手来回反转比划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不?”

“哦……”我这时候才明白,大涛说的有道理——我们在天花板上看到的是右臂,而楼上的人,在划的时候,实际是当作左臂的。

“所以,这个‘曲池’不应该是右臂‘曲池’,而应该在左臂‘曲池’,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应该是在学校西侧,而不是东侧。”他边说边拿地图过来看。

我也赶忙凑过去看,往地图左侧看过去。只见左侧靠一座小山似的黄土坡,整个“左臂”的肘下部分,实际都是学校待开发的区域,只有几栋荒废的建筑,区域中连路都很少,我记得我几乎从来没去过那边活动。

“那咱们……怎么办?去那边看看么?”我说。

“看你了。你觉得呢?”

“那就……去看看吧。”

正准备走呢,忽然外面这雨就下起来了,紧跟着风也吹了起来,吹得那雨丝像一大把银针一样朝四面八方胡乱撒着。

没办法,只好先等雨停再说。结果那雨下得挺长,到了中午还没有停的意思,我们俩就先去食堂吃了饭,接着又找了间就近的教室坐了,边看书边等这雨停下来。终于等到四五点钟的时候,这雨才明显小了。这期间我已经是坐立不安,早等得不耐烦,赶紧拉起大涛走了出去。

外面雨虽然已经基本停了,但还是雾蒙蒙的一片都是水气,空气中泛着潮味,闻起来略有些腥,我感觉像是被人含在了嘴里。我们两个边走边看地图,同时打量着四周,不时判断下方向和位置。

门诊部在学校东侧,位于地图上右臂肘部的位置。我俩认准了方向,先顺路往北直上去,一路走过五里、少海等上臂的几处穴位,然后转向左行,接连又走过三对肩井、肩外俞、肩中俞穴,横跨肩部,这就到了左臂,接着又转而向南行,由左肩位置向左臂肘部走去。每走一段距离,我俩就说个穴位出来对应着,但是渐渐的,我们发现路开始模糊了——我的意思是说,路逐渐乱了,甚至有的干脆就没了,就像是错乱或断开的经脉。

我俩继续走着,渐渐嘴里不再说得出什么穴位。校园很大,我发现我来这边很少,甚至可以说从没有来过,脚下的路和四周的景物渐渐让我觉得难以辨认。学校的西侧门因为靠山而建,所以平时一直锁着,鲜有人至。西侧门直接面对的一排小山,我隔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已经依稀看到了,但学校西侧其余的地方什么样子,我却几乎一概不知。太阳被雾气笼罩住,阳光全部收敛在黑云里,天色在渐渐变暗。我一看表,已经五六点了。

“咱们这是到哪了?”大涛突然停住脚步左顾右盼。

我站住,回头往来路看了看,又左右观察了一下,心里却也拿不准了。

“刚才咱们说到哪了?”他问我。

“到……五里穴了吧?”我说。

“哦对,是五里。”他说,“也不知道咱们算的对不对,如果真是过了五里,那曲池也就快到了。”

“那咱们慢点走吧,边走边看着,别错过什么东西了。”我说。

“行。”

于是我们两个放慢了步子,一路左右看着往前走。不知不觉中,脚底下的水泥砖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黄泥路了,泥土被雨水打得黏糊糊的,走起来点点飞溅。泥路的西侧渐渐多了些大片的草地,地上野草疯长。看起来,那草地好像是以前修建的,因为虽然草长得荒芜,但地面却非常平整,看来这一片以前一定被规划过。那片草地的尽头是一丛丛密集高大的树,看起来树龄都已经不小,但我觉得,在这种没人的地方栽树,好像有些奇怪。

这时,大涛突然拍了我一下,指着草地尽头大声喊:“哎!看那有个房子!”

我顺着他的胳膊看过去,果然,在那丛老树后面,果然掩映着一座不起眼的一层小房,长条形状,一字排开了,孤零零地站在那,周围再看不到别的房子。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那所房子,我先是想到了棺材的形状。不过我当时忍住没有说出来。
大涛拉着我往那边走,我脑子里有些犹豫,脚却被他拉着,不由自主地往前走。每离近一步,某些奇怪的感觉就往脑子里涌上一点。


大涛可能没顾那么多,只是踩着杂草往前走,还不时回头招呼我快走。

“哎!”我喊住大涛。

“怎么了?”他转头看我。

“我怎么觉得挺别扭的呢?”我说。

“别扭什么啊……你害怕?”他看着我。

“……”

“你怕什么呀,这不在学校里嘛,学校里有什么好怕的啊!”说着他又拉着我走。

我一路忐忑着,眼见那小房子逐渐切近而清晰起来。

终于走到那片树丛,树上残留的雨水不时落下来,无声地滴在我的头上或脖子上,激得我有些发冷。我抹了抹雨水,抬头看看头顶,又看看前后左右,跟紧了大涛往前走。

终于来到那所房子前,房子大概长十几米,宽五六米,青色水泥砌的墙面,房顶码着灰色的瓦,已经残缺不全,看来房子已经年代久远。房子的窗户位置很奇怪,都开在房檐下面,细长的一道儿,隔几米就是一个,大概有五六个,窗户外面用密密麻麻的钢丝缠着,看起来十分结实。房子的门是两扇木头做的,木头把手上横着一跟铁杆儿门闩,门闩中间的洞里穿了一把黑色大锁。

“这房子以前是干吗的?怎么这么偏?”我自言自语说。

“怎么感觉像个停尸房?”大涛突然转过脸看我。

我心里一缩,又放眼打量这房子,越发觉得阴气十足——那屋檐下奇怪的小窄窗,应该是透气用的,之所以位置开得那么高,应该是避讳人们往里看。

不知道现在里面还有没有东西了……我心想。

“搞不好这里以前是个解剖室。”大涛左右挪着步子边看边说,“跟学校医院现在的解剖楼有点像,只不过现在的解剖楼比这个高几层。”

他边说边往房子后面转,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像是在对我说,但是我一愣神,没有听清楚。
“啊?”他转过头对我说,“我问你呢。”


“什么?我刚才没听见。”

“我说,如果刚才数过了五里,这个地方差不多就是曲池了,你觉得呢?”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也跟着他往房子后面绕。

绕到后面才发现,原来房子挡着一个大土坑,二十几米长,三四米宽,一米多深,七拐八拐的横在地上,被周围一圈高高低低的老树簇拥着,里面积了半尺来高的雨水。

“要是那房子是解剖室啊,这个坑可能就是埋乱七八糟东西用的,比如解剖过的什么兔子青蛙老鼠之类的东西。”大涛说。

我点点头,觉得有道理。我走到坑边,探头往里看,里面全是和着水的稀泥。

“不信你翻翻看,说不准还能挖到呢,估计当时埋得也不深。”大涛说。

“我挖它干什么,真是的……”我嘟囔。

“哎对了,光顾说话,都快忘了,你算算,这到底是不是曲池的位置?”大涛突然说。

“谁知道……这地方从没来过,都走乱了……”我又开始四处打量。

“曲池……曲池……”我在心里念叨。

这时,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眼前的大坑上——弯弯曲曲的……一条坑——曲……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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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008 08: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突然愣在那里,脑子里有些莫名其妙地空白。几秒之后我猛地一把拉住大涛,伸手顺着那道坑的走向来回比划——“曲池!曲池!”

大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盯着我的眼睛几秒钟没松眼,然后才转过头又去看那泥池子。接着,他开始绕着池边走,我赶紧跟上他,一起朝池子里面盯着。

结果绕了一整圈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我只注意到当天下的雨把泥土表面打得坑坑点点,泥池表面那层水被风吹得一皱一皱的。

突然,一阵疾风吹过,离我脚下不远处,最浅的那层水被风吹向了一边,我猛地发现一小截东西从水里冒了出来,就像是一小截钓鱼用的浮标。

但那小截东西的形状并不平常,依照我的专业敏感,我当即判断出来——那是一根人的手指!

一阵凉意窜上来,我赶忙一把把大涛拉过来,朝水里一指:“看那看那!”

“哪哪?什么东西?”大涛一惊,蹲下来到处找。

“那那!手指头!”我低声喊,想是怕被别人听到。但事实上,周围只有我们两个活人。

大涛身子往前一伸,又猛地窜回来,他夸张地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我几秒没说话。

“手指头!是不是?!”我又低声朝他喊了一句。

他斜眼又看了一眼那个方向,然后腾地站了起来,拉起我就往回走。

我也是吓得要命,但又不甘心走了,因为并不确定那真的就是一根手指头,我胳膊一使劲,又把大涛拉了回来。

“你等等!”我说。

“你干什么?!快走啊!真要是死人就完了……咱们医院解剖了尸体也肯定不会扔在这的!肯定是出事了!”他瞪着我低声朝我喊。

“等一分钟!我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边喊边转身找块石头。

我找到一块扁平的石头拿在手里,找准了方向,朝那小截东西就扔了过去。只听“啪”一声,一块稀泥飞溅了出去,石头随即嵌在了稀泥里。我往那石头下面仔细看去,结果,看到的是——托着石头的一只完整的手!

我两肩倏地一下就麻了,脚底也当即软在泥里,我用足力气两手猛地一撑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后倒退两步,正好撞到大涛,我一把抓住他,俩人二话没说,撒腿就往外跑!

“嗖嗖”的风声从耳边滑过,四周越来越黑了,我们慌不择路,往远处有光的地方一直跑,一直快跑了十分钟,看看四周,终于跑到我们熟悉的地方。

我俩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弯下身扶着膝盖大口喘气。大涛喘了几下,突然把手伸进兜里一阵摸索,然后掏出手机按了几下便贴在了耳朵上——“喂!110吗!我报警报警!……”

等他挂掉电话的时候,我发现他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你没事吧?”我说。

他摇摇头没说话,半天才说:“110说最好让咱们留在这,保护下现场……”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妈的,现场全是咱俩的脚印……**来了肯定会问咱们没事去那破地方干什么!”
“那你就要跟他们说!一五一十都说了!”


“说什么?!”

“说什么?!当然是说你楼上的那个!”

“楼上?你的意思是说……人是楼上的老太太杀的?!”

“你是猪啊!你住的那个楼!还有刚才那个泥沟!一个是风池!一个是曲池!……不是她还能是谁?”他左右盯着我的两只眼睛说。

我打了个哆嗦,又想起那个老太太黑漆漆的眼睛和干柴一样粗糙有力的手,还有她在地上刻的那幅人体图。

没过多久,一声长长的警笛突然响起在校园远处,我抬头朝那个方向望过去,隐隐约约抹过几道闪烁的光线,接着没几分钟,两辆警车就鸣着警笛朝我们在的位置开过来了。大涛“大”字型站在马路中间,挥舞着手臂把车拦了下来,边挥手边大喊:“停车停车!”

轮胎扒住地上的湿泥,两辆警车停了下来,几秒过后,上面跳下来四五个警察。

“干什么的?”领头一个拿着手电筒扫着我们,边走边喊。

“我们是刚刚报警的!你们过去!”大涛边说边往前迎,又转头朝我喊了一嗓子,“快过来!”

领头的警察目光犀利地扫了我们一眼,然后说一句:“上车!”

两三分钟后,警车驶到了那片草坪的外围。

“停车停车!”大涛喊,“到了到了!就在那一片!”

警车“唰”地一声停住了,大涛先跳了下去,接着几个警察也从车上跳下来。

“在哪?”他们问。

“在那里面,车进不去了,只能走进去。”大涛一边指着那片小树林,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进去。人多势众,我稍稍有些心安。

进了林子,穿过去就是那间长条形状的瓦房,再转到后面去,就是那片“曲池”了。身边几个警察在不停地朝地面照相,不时俯下身,把什么东西拣起来放进小塑料袋里封好。大涛和我凭着印象绕到刚才发现人手的地方,然后探头往黑乎乎的池子里望,旁边一个警察配合着把灯光打进池子里照,终于灯光晃了几下过后,我又看到了那小块地方——那只手还在稳稳地托着那块石头。我不不禁又一阵发冷,倒吸口凉气缩回身子,张开手指着那地方冲警察说:“那……就是那。”

两个拿相机的警察先照着我指的地方用相机瞄了瞄,然后换了几个位置找了几张照片。这时候领头的那个警察招呼两个警察说:“你俩下去,挖上来看看。”然后又招呼另一个警察说:“你给他俩做个笔录。”然后他就蹲在池子边上往下张望。

那两个挖人的警察戴上胶皮手套就跳了下去,“啪”地一声落在泥水中,冲着那根手指状的东西就挖了下去,我赶紧转过眼来不再看下去。

“你俩先说说你俩的身份吧。”那警察摊开一个夹子,看着我和大涛说。

正在这时,池子下边突然传来一声:“哎!冯……冯队,是个人!”

我尽管有所预料,但心头还是猛地一震,赶紧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只完整的胳膊被从泥里斜着提了出来,接着就是半个肩膀和上半身。那尸体僵硬得很,尽管警察在用力翻动扯动,那尸体的姿势还是保持着不变——看来一定是死去多时了。

接着池子下面的两个警察就不说话了,他们把尸体周围的泥扒开,手插在尸体底下,用力一抬,把尸体平着托了起来。池边岸上早就铺好了一层塑料布,那两个人同时一用力,把尸体就扔在了岸上。谁知尸体随着惯性往身侧一翻,滚了半个身子,正好滚到我脚下,一只泥手突然伸了出来,“啪”地一声拍在我左边的小腿上!我“啊”地一声大叫,头发噌地就竖了起来,往后跳出一米多远,再看左边的裤腿——一个模模糊糊的五指印。

我顿时感觉有些撑不下去了,赶忙把住大涛。池子里那两个警察正往上爬,那领头的警察吼了他们一嗓子:“轻点!每次都告诉你们轻点!有什么好怕的!”然后那警察转过来看看我惊恐的模样,又对我前面的警察说:“这样吧,你们几个先走一步,我们四个留下来看看,你们先带他们回局里做笔录,电话联系。”

那警察应了一声,就拉了我和大涛往车上走。终于再次坐下来,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不知道一会儿录笔录的时候该说什么。大涛坐在旁边紧皱眉头,估计也在想这个事。

到了警察局,明亮的灯光晃在我的头上面,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越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警察照例问了我们之前的问题,大涛在一旁回了话,我脑子一片乱,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我一直在想的是——到底人是谁杀的?是楼上那个老太太么?但是又不确定……我该不该告诉警察?
我无神地盯着警察的眼睛,几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配合着大涛说了说“是”、“对”之类的话。过了一会儿,警察说可以了,然后把我们的电话和地址留了下来,说可能以后有事还要问我们。我点点头,然后和大涛转身离开警察局。


“你刚才跟警察说什么了?”我问大涛。

“我就说是咱们无意中发现的。”

“那他没问你……咱们俩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问了,我就如实回答啊,说偶然发现学校里有个人体结构图,咱们俩就想到处找穴位。”

“你说了?!”

“肯定这样说啊,要不怎么说?你跟警察撒谎?你觉得你瞒得住他们么?”

“你连楼上老太太的事也说了?”

“没……这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我怕牵扯到无辜。”

“无辜?你不是说人就是她杀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大涛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再说话,看着大涛的表情,好像就在看着自己。我无意中低头看了眼裤腿,那块泥巴掌印还在那上面。

那天晚上我没敢回自己的住处,大涛的女朋友刚好出差,我就去他那睡了。当晚一夜乱梦,脑子里过电影一样回放着白天的一幕幕,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感觉精疲力竭。

我和大涛很晚才起来,去水房洗漱完毕后,就准备去门诊部上班。结果我俩刚走到楼下,大涛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说了几个“你好”,然后又说了一连串的“好好好”,就挂掉电话。

我刚要问他,大涛就说:“是警察局的,要我们过去协助调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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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4-2008 12: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加油!!
等待+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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