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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2014 01: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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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加油!!我可是从第一页开始看的,希望不要那么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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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2014 04: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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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狐丫头 发表于 5-12-2014 01:45 PM
LZ加油!!我可是从第一页开始看的,希望不要那么快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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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2014 04: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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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节:鬼话连篇 第四十六章 玲园(三)
我没有拦住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反正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脑子像是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早就失去了语言能力。就听到白翌关门的声音,我知道他离开了,六子依然呼呼大睡,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不过幸好他睡得和死牛一样,否则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以后我都得被当笑话了。我无力得倒在枕头上,这个时候我脖子里还挂着白天白翌给的挂件,难道真的像老太所说这个屋子闹鬼?那个窗口的女人就是那个所谓的姨太太?回想起来如果白翌没有中途清醒,我居然就无法反抗了。顿时我连忙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低声骂自己没出息。
屋外雨下的十分的大,四周除了雨声只有六子的呼噜声,老屋子的湿气十分的重,昏暗的房间里一阵阵的霉味往鼻子里窜。就在我脑子炸开锅,脸红的像红烧肉一样的时候,突然又有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就连睡死了的六子也被吵醒,我连忙收拾下凌乱的衣服,披上外套就去开门,发现原来是月灵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我们的门口,她头发上沾着不少雨水和泥土,我连忙拉着她进屋子,六子看到月灵这样差点没看傻,我连忙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清醒点,便问道:“月灵姐这么晚了,你这是怎么了?”
月灵皱着眉头说:“小妍不见了,她居然自己走了!”
小妍名字叫朱妍,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就算在这七个丫头里也算得上是相貌十分突出的一个。但是姑娘非常胆小内向,又十分的腼腆,说话声音也低就连六子都没机会和她说上两句。
我和六子对看一眼,六子笑着说:“大姐,你看会不会是那丫头自己跑出去上厕所了?”
月灵摇着头说:“不对,不是这样的,她穿着一身红衣服,连鞋子也是大红的,然后就那么直勾勾的走出去了!”
我本来就混乱的大脑被这么一搅和,差不多就是一个痴呆了,又是红衣服,靠,难道女孩子今年春季流行红色复古?我傻傻的看着她说:“会不会是跑出去单独练习你们的戏了?”
月灵有些颤抖,我连忙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六子注意到我脖子上的红印子连忙嗯了一声,我尴尬的扣紧领子瞪着他看。我恶狠狠的低声问道:“看什么看!”白月灵抓着衣服有些走音的说:“太奇怪了,小研并不是和我住一个房间,我晚上上厕所,发现她穿着一身红灿灿的走在院子里,本来以为她在练习,我喊了她两声,她回头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仿佛是那种……那种狐狸精的感觉……于是我想要追上去,就发现她干脆走出后院,外面又下着大雨,我想要追上去突然……身后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我直接摔在地上。再抬头小研就不见了!”
六子摸着脖子啧啧的说:“这种事不是我们哥俩的专业范畴,你得问问你的侄子,对了,白翌呢?还在睡觉?”说完不怀好意的看了我几眼。
我一听提到白翌,头皮一紧,尴尬的看着他们说:“他出去……上厕所了,对了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那小姑娘还在不在屋子,别是什么梦游症,这个时侯回床睡大觉了。”
于是我们三个人沿着屋檐,也没有打伞一路来到那个叫小妍的房间。敲了好一阵门都没有人反应,连另一个姑娘也不在么?这下我们心里真的开始有些焦急,白月灵想要去报警,我拉住她说:“月灵姐,现在你报警警察也不会接管的,毕竟不是无行为自控能力的人,不到二十四小时根本不会来。我看这样吧,我们还是去找找,挨个问问,可能小妮子跑到其他姑娘的房间里疯去了。”
白月灵点了点头,我让六子跟着白月灵,让他们挨个的打听,然后自己一个人去大厅找找。一个姑娘不可能下那么大雨还能跑多远,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这个屋子绝对不干净,而且在月灵身后推她的又是谁?我皱着眉头,手里没有手电,只有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不过发现这种光线有还不如没有,四周都感觉有些发绿,十分的寒人。
大厅里安静的连老鼠的声音也没有,我一边找,一边低声的叫着小妍的名字,因为本身就有些害怕,叫出来的声音直发颤。连续的喊了几声一点反应也没有,我干脆还是闭嘴瞎摸。转了好几圈都没有人的影子,于是我开始准备往其他地方去寻找,就在我走过大厅房梁的时候,从屋顶上掉下一团东西来,我没来得及避开,只能本能的用手去接住,一拿在手里我发现软乎乎的,我拿手机一照,发现是一团人的头发,吓的我连忙扔到地上,我脑子里回想起来,那个叫小妍的姑娘的确有头很长的大辫子。我连忙趴在地上去找那头发,但是摸了半天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被我扔掉的头发就那么消失了?就在我跪在地上像瞎子一样的摸地板的时候,眼角突然扫到大厅那个主人坐的太师椅前面有一双女人的脚,脚上是双红布鞋子,红绸子的百褶裙边搭在脚面上……红的那么刺眼……
我冷汗都要下来了,我低着头不敢往上看,也不敢乱动。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红裙子女人也无声无息的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了好久,突然后院又响起一声女高音,我听出来了是那个在车子上听故事的丫头。我回神再看太师椅时,那个穿红鞋红裙子的人影已经不在了。我心里暗骂道:靠!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我没有办法找到头发心里又着急着那群女孩子,便起身冲到后院子去。
我推开姑娘的房门,发现这里又是小妍的房间,这次房门没有上锁。那个女孩子看到我进来连忙扑倒我身边,女孩子穿着一条吊带的蕾丝睡衣,娇小玲珑的身体在半透明的睡衣中颤颤的发抖。我一下子也不知道眼睛看哪里好。月灵带来的女学生都算得上相貌秀丽,她头发乱糟糟的扎在一边,一只手颤抖的指着窗台边靠上的位置说:“鬼……有鬼!”
我连忙看过去,发现窗台上什么也没有,我拍了拍女孩子说:“没有鬼,是不是看走眼了?”
女孩子摇着头根本不敢看窗台颤抖的指着窗台说:“有的,有鬼的。一个穿黑衣服的女鬼,有鬼的!她要掐死我。”
我觉得这个姑娘是不是已经有些吓得精神失常了,就说是有鬼,难道不该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么?怎么这次又是黑衣服的了?感情女鬼在给我们表演时装秀?难道说她看到的是那个带走小妍的人?此时月灵和六子听到叫喊声也冲进来,女孩子一看见月灵来了,连忙甩开我直奔月灵的身边。我抖了抖双手,有些失落的插在衣服口袋里。六子扔给我外套说:“出什么事了?”
我摇头道:“这丫头说她见鬼了,而她同住的人也不见了。”
白月灵看着这样的情景也傻眼了,我披上外套说:“这样吧,大家都聚集到一起,不要分开了,对了,月灵姐那个张婆呢?她住这里么?”
六子插嘴道:“别提了,那老女人不知道怎么了,她房间的门反锁起来,而且我感觉屋子里没有人。”
我听了皱着眉头,然后再把我在大厅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女孩子们听的浑身发抖,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于是把大家都聚集在这间屋子里。这个时侯所有人神情都很焦虑害怕。我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否则越说大家越怕,恐慌到极致的时候估计会失控的冲出去,这样更加的无法收拾。况且已经少了一个人了……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整个人像被几百块冰块砸晕一样,我浑身抖了起来抓着六子说:“你……你有没有看见白翌!看见那小子了么!”
六子这会也回过神,脸一下子白了起来,他摇着头说:“没……你不是说老白去厕所了么,怎么……没有回来?”
我懊恼的往自己的脑袋捶了几下,但是又不能和他们说实话。此时女孩子们中有些人已经哭了起来,还说自己也看到妖怪了,说什么有鬼坐在床边盯着自己,有的还说房梁上有上吊的人影子在晃,一个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月灵只能一味的安慰她们,但是根本不管用,好多女孩子都呜咽的哭出来了,有些干脆抱作一团的嚎啕大哭。这种声音非常类似我前面在床上耳朵里传来的女人哭喊声。前思后想的好几回,我的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她转身对我们说:“太恐怖了。几乎每一个人都说看见过鬼怪和怪异的东西,有的就干脆做恶梦。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白翌人呢?他去哪里了?”
一听到噩梦我才想到自己也做过诡异的怪梦,还有随后和白翌荒诞的事情。这下我算彻底闷了,但是此时只有我和六子两个男人,难道要我们和一群女孩子一样吓的六神无主。我思考片刻,其实也不能叫思考,只能叫发呆。我回头对着白月灵说:“白翌是自己出去的,现在怎么还没回来我也说不清楚,这样吧,让六子留下来看着大伙,我……我再去找找他们。”
白月灵马上摇头说:“不行不行,万一你也回不来了怎么办?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找吧,我是老师,又是白翌的长辈,我不能不管。”
我不想让白月灵涉险,但是如果找不到他们两个我更加的为难,看了看六子说:“六子,你好好的看着这帮孩子,我和月灵姐去找那两个,你要保证她们一个不能少,是兄弟的就答应我照顾好她们。”
六子难得的认真点头,他从身边拿出那块古玉说:“拿着吧,这个东西非常辟邪,我答应你们死活都不会让这些丫头出事的。”
我摇头说:“你带着,这个老房子处处透着古怪,那么多丫头要你看着你不能出错,我们再找一遍,找不到就去报警,总之不管是什么,反正不能再少人了。”
白月灵也点头又安抚了几句,和我一起走出房间,外面依然是倾盆大雨,又加上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一点点摸索着找。我又不敢让白月灵单独行动,所以效率十分的低,我们干脆走出走廊,在院子里呼喊,但是除了我们两个自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有其他回声。我对着身边的白月灵说:“这样不是办法,咱们这样喊居然还听不见。可能不在这里,这样吧,先去大厅里看看。然后我们再挨个屋子搜一遍。快天亮了,到时候就好说了。”
我等了几秒,身边的白月灵并没有理睬我,我侧头一看,发现站在身边的已经不是白月灵了,而是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女人,她很漂亮,但是脸白的和纸糊的一样,眼窝非常的黑,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痕,穿着大红的马褂袍子,就那么杵在我身边。我立马吓得大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女人就朝我这里靠近,我哪里还敢待着,撒腿就往回跑。
一路狂奔,撞开了一扇大门,我才发现这里是自己的屋子,此时我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牙齿冻的打颤,我连忙冲进房间,屋里还是我们离开时候的样子,台子上还放着没吃完的炒河粉,冷静下来后我才想起来现在连白月灵也不见了,这下我算是孤军奋战了,本来想要找人,最后跟去的人也丢了。我无奈的用手甩掉头发上的雨水,我尝试稳定自己的情绪,然后回想着事情到底怎么会这样。但是越想脑子越乱,根本无迹可寻。
我敲着脑袋,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觉得很怪诞,一点预兆也没有,所有的人仿佛都得了癔症,就连白翌都变得古怪,不对,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咽了好几口唾液,想先回到六子他们那里去,或许白月灵没找到人也回去了。想到这点我就走出房间,往那个屋子走去。
我走过走廊,警惕着身边一切的变化,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古怪,很快的我就走到屋子外,我敲门让六子快开门,敲了好几下居然没有人答应。我绷紧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我也不考虑什么干脆用肩膀撞门,老式的木门根本不牢靠,我一撞整个人就翻进屋子,硬生生的摔倒在地板上,差点把脑袋磕出血来。
我趴在地上,也没见六子他们的身影,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他们待的那间屋子。但是我的确是往那个方向走的,这里又是哪里?我尝试着站起来,还没站稳就滑倒在地上。因为长时间的在黑暗中找寻,我的眼睛已经渐渐的习惯黑暗,即使不打灯光我也能够凭借微薄的光线分辨出大概的轮廓。这个房间的确不是我们住的那种客房,感觉有点像是书房什么的。我努力的撑起身体站起来,黑乎乎的屋子里放满了东西,突然我撞到一个箱子似的东西,我连忙去摸,这才发现这里是我们白天存放道具箱子的侧厅,难道我跑错方向了?我索性不再漫无目的的乱走,我蹲在地上逼着自己用大脑思考这一系列的事情。
按照逻辑来说我们现在遇见的任何一个事情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就是说我们存在在一个驳论的怪圈子里,首先我把进屋子后的情景思考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唯一要说怪异一点的就是那个穿着黑旗袍的老妇人,但是她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温和不像是什么恶鬼,那么既然她是人,这房子里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其他的乖戾鬼怪什么的,二就是有人装鬼吓人,不过能够装成这样的效果,这也是一种才能。
我不得不把怀疑放在那个老太的身上,假设真的是她干的,那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特意透露的过去传说又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故事并不完整,根本比一般性的校园怪谈还来的蹩脚。于是就是我们都产生怪异的行为,比如我的梦,比如老白的不正常,白翌的为人我很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那种奇怪的举动,否则我还能安稳到现在?那么这又是一个疑惑的地方,然后就是大家都看见了鬼,并且并非单一的一个。失踪的人我并不了解他们看到什么,但是如果按照月灵所说的,那个叫小妍的姑娘是自己走出去的,为什么会这样?白翌也是自己离开房间。于是换一个角度思考我也是自己离开的,对于他们大多数人来说我现在也是失踪人口之一。
此时我居然一点也没有恐惧感,而是脑子越思考越冷静,如果真的假设没有错,那么那些人很可能像我一样只不过被孤立在这个房子里的某一个角落。既然如此那么我干脆等,我也不走了,我就坐在这里等天亮,只要天一亮那么这种鬼把戏就都统统没有了效果。
我努力的不去思考,最后干脆躺在箱子上闭目养神,闭上眼睛后耳朵就显得更加灵敏,我奶奶过去告诉我,人的五官是相通的,而然控制五官的就是人心,我现在等于集中所有的感官放在听觉上,自然可以听到比嘈杂的情况下清晰许多的声音。屋外雨依然下的很大,但是我慢慢隐约感到雨声之中还有其他的声音,有类似女人叹息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声音断断续续的,但是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听的头皮都皱起来了,依然是那种虚幻的音调,终于,我感觉雨停了,后来鸡叫声打破了四周的死静,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色变得清晰起来。因为一晚上裹着湿透的衣服,我整个人像挂着三袋大米一样的沉重,喉咙像火烧一样的疼,我咳嗽两声,慢慢的离开这个侧厅,站起来的时候几乎站不稳,只有撑着墙壁走到院子里,一看白月灵倒在院子的角落里,样子比我还狼狈,我连忙奔过去,扶起她时发现她的额头也烫的要命,我连忙掐住她的人中,她一吃疼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我惊恐的叫道:“有鬼!这个屋子有鬼!”
我费力的拉起她,我现在听到有鬼这两个字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极度痛恨,我问道:“怎么回事?你不会一晚上都趴在地上吧。”
她根本已经没有语言能力了,我看不行再下去她又得晕过去,只有连背带扛的往大家在的地方拖,一进屋子发现大家的都红着眼睛,看到月灵这样所有的人都来搭手帮忙,六子看着我说:“靠,这是我过的最不平凡的一夜,这屋子绝对不干净,她们差不多在屋子里把所有恐怖片里看见的恐怖场景都阅览了一遍。我像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一样。”说完他撩起胳膊,我发现上面有好几道红印子,然后他满肚子怨气的说:“这帮子小妞差不多拿我当发泄的沙包,一有什么东西就又抓又打的。兄弟你再不来,我……就得被活活打死。”
我拍了拍他说:“好样的,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让那些姑娘挨个的给你唱一段。实在不行……我给你唱一段真心英雄!”
他恶狠狠的看着我,然后夸张的摸着自己的手臂。我又拍了拍他,此时我差不多也快到极限了。别说唱歌,就让我哼哈几句也十分费力。
天终于亮了,白月灵也稍微缓过神来,第一句就问我人找到了没,我点了一下人数,失踪的人依然找不到,好在也没人失踪。这时候就真的只能报警了,女孩子们一看天亮了,一个一个都想要逃出去。我看着她们再下去的确得精神分裂,我拍了拍六子说:“现在看来事情大条了,你想办法安顿这几个丫头和月灵姐,我再找找,如果依然找不到我们也别等什么二十四小时了,快报警吧。”
说完我就让大伙快点打包,白月灵摆着手说:“还是让六子留下来帮你吧,我一个人可以。”
我说:“姑奶奶,您就别添麻烦了,前面你和我一起找,最后搞成这样,放心吧,白天没有什么威胁。我还是得再找找,我总觉得他们依然在这个宅子里。”
白月灵思考了片刻,马上意识道什么说:“对了,那个时侯我们两个在院子里找东西,你突然像发疯一样,我拦都拦不住,嘴里还喊着什么鬼。那个时候我感觉你身后有一个穿着红鞋子的女人。”
我靠,难道说……我连忙问道:“然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写的真的很乱。。。唉唉哎。。不过好歹算出东西了,否则再磨蹭下去。估计大家都要忘记还有这两个笨蛋的存在了。故事有很多的BUG希望大家。。。精神上无视……比如有朋友告诉我。。。康乃馨是没有香味的囧TL。。。不过还是要那么写,因为它毕竟是母亲之花,,,难道要我用菊花代替啊……唉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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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2014 04: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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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节:鬼话连篇 第四十七章 玲园(四)
白月灵想了一下说:“而且,你那个时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感觉很奇怪……”
我傻傻的看着她,突然一下子想到什么东西,我连忙拉着六子说:“兄弟,你再帮哥们一个忙,你帮我打听一下那个老太婆的来历,是不是外地来的。得到消息马上手机通知我。”
我看着白月灵,心里终于有些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我需要证明,我神情有些激动然后对着白月灵说:“月灵姐,你带着姑娘们先到其他的地方。如果我想的没有错只要离开这个宅子,大家就会安全。”
白月灵依然不太放心白翌和小妍,我心里也着急,但是现在急是一点用也没有,还不如去证实我心里的这种猜测。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会找到他们。”
于是大家像是逃难一样的离开了宅子。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其实我也不能确定这样做是否有效,但是既然让大家都走了,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内心十分的平静,其实这种心情还不如说是气愤恼怒到了极点。
六子办事效率很高,很快的他就安顿好大家,还给我发来了短消息,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纸笔然后开始记录消息中重要的资料,我发现这宅子的几条特点:第一个就是那个姨太太的故事,这个事情是有过的,不过这个不是什么姨太太的私闺,而是压根就是一个妓女的私宅。妓女最后是得了花柳病死的,和那老太的说法出入十分之大,唯一的相似点就是妓女越来越漂亮了。
第二个就是军官表妹的事情,这个六子就说过,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出入,但是它和第一点也有相似之处,便是女人越来越漂亮。
第三个就是老太倒是本地人,但是那家军官不是,而是维吾尔族人。过去貌似是卖皮草的商人。于是事情终于朝着我能够理解的方向发展了。
我又打起精神在宅子里找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当我走到前厅,发现不知道何时大厅的三扇门关起来了。在大厅里好像又传来女人叹息的声音,我靠近后推了几下,发现门被反锁着,我尝试着撞了两下,估计是有门闩插着,再撞也没有意义。我干脆眯着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屋子里非常的昏暗,光线全来自于弧顶瓦片的缝隙。屋子里依然是我们昨天看的样子,根本没有什么女人在,就在我准备往别处去的时候,突然一张鬼气森森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我感觉自己的胃部一阵抽搐,吓得连声得没喊出来,只有傻傻的站着。脸慢慢的推远了,我才看清楚是那张挂在屋顶的遗照,那是一个老太婆的遗照,梳着一个发髻,前面的头发都掉光了,一下子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光头。老太婆的眼神不阴不阳的看着前方,正好和我眼对眼,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什么,这个脸我仿佛在那里看见过,这张脸很像……很像那个穿着黑旗袍的老太啊!靠!那老太死了?
渐渐的照片退后了,我看到有一双苍白如枯骨的手拿着那张照片,感觉就像是奔丧的子孙拿着自己故人的遗照一样,而拿照片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黑旗袍的老太!我连忙退后,直接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脖子上都是冷汗,这一身冷汗倒是让我发昏的头脑冷却下来。我摸着脑袋,发现被这么一吓居然退烧了。这个屋子越来越诡异了,那个老式照片如果真的是老太婆自己的,那么……她还真的是一个鬼?鬼能够那么自然的和活人说话?
就在我差不多已经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大厅里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门被打开了。
老太婆抱着遗照站在屋子的阴寒出冷冷的看着我,最后她微笑着说:“小伙子在这里做什么?”
我张大嘴巴,看着这个老妇人一点点走出大门,摸着胸口,如果她再吐出什么长舌头来,估计我的胆汁都可以吐出来。
老太婆嘿嘿的笑了几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些姑娘们呢?都去表演了?”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这个老太手里还拿着一块麻布,我冷冷的说:“你这屋子闹鬼你知道么?”
她笑了一下,掏出麻布擦了擦遗照,然后回到大厅,用一个叉子把遗照又按到房梁上,转身说:“闹鬼?这里没有鬼。”
我看了他一会,说道:“我们都看见了,你怎么解释?”
“小伙子眼花了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的确,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鬼,那么就是有人捣鬼。对吧,张婆,还是我应该叫你声表小姐?”
老太婆微微的一抖,然后微笑着转身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看房子的老太婆而已。”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深怕出什么差错,我说道:“好,你说你只是一个看房子的老太婆,那么你抓走小妍和白翌有什么目的?”
老太婆转过身体用鸡毛掸子弹了下桌子上的灰尘,她微笑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抓走你们的人?我一个老太婆能够做什么。”
“对,你是什么都做不了,但是你却可以给我们喝的东西里下猫腻,我还记得当初我们一进屋子就是您老给我们倒的茶。”
“是我看你们刚来,总要招待下,不好喝么?”
我冷笑了几声,点头道:“好喝,好喝到我们所有的人都出现了怪诞的幻觉,好喝得让我们所有人短时间都成了癔症病人,于是这个屋子的鬼就是您老给我们安排的娱乐节目吧。”
老太婆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年轻人,你疑心病太重了,那只是普通的金银花,怎么可能让你们见鬼呢?”
“金银花,张婆你还真是能扯淡。那个东西如果我没有说错就是戈壁沙漠上特有的一种植物,当地人叫做醉迷草。许多沙漠旅人都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误食了这种草,看到各种奇怪的镜头,最后被幻觉活活的困死在原地。”
这种草我过去也只是听说,我爷爷过去就在戈壁那里生活了好些年头,这些事情都是听家里人说的,这种草被沙漠牧民称作“噩梦之花”。可以想象这种植物对人的神经有多么恐怖的麻痹作用。不过这种草只有戈壁滩上有,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而军官一家子又是维吾尔族人,在戈壁做皮草生意的牧民。这点就说得通为什么能够有这草了。
我继续说道:“本来我们就应该发现是幻觉,哪有一个屋子出现各种各样的鬼怪?而你特别告知我们的恐怖故事就是希望在我们心里埋下一个种子,让我们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地方不干净。当然,我和白月灵互相看见的并不是什么鬼魂,而是对方本人,只不过这个时侯大脑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唯一没有机会喝茶的估计就是六子,所以他从头到底都没有产生过什么幻觉,只是从我们嘴里听到的而已。”
老太婆看了我半天,依然笑意不减,她淡淡的说道:“小伙子很聪明,没错,那些草是我给你们喝下去的。本来你不应该继续在这里,我的目的只是吓跑你们而已。”
我不想继续和这个老太婆玩侦探抓凶手的演说把戏,我不耐烦的说:“得了,吓跑个屁,的确大部分的人都跑了,但是你老子我没跑,别废话把白翌和小妍给我交出来。”
老太婆摇着头说:“我没有抓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待在这里而已。”
我尽量的控制住我的情绪,问道:“为什么?”
老太婆说:“小姐要回来了。”
我有一种被人当白痴忽悠的感觉,怒目道:“少给我胡说八道,编故事也编的像样点,你不是说你家那莲蓉月饼小姐早就挂了么?现在要回娘家啊?回魂了?”
“对,她又回来了。”
我拦住老太的去路说:“你别给我打哈哈,我现在要找到我两个同伴,否则你就去警察局那里交代吧。或许他们也喜欢听你的小姐归来记。”
老太婆第一次脸上失去了笑容,脸一冷感觉顿时变了一个人似得。我警惕的看着她,她并没有做出新的举动来,突然她冷不防的从手里洒出一包东西,直接洒进我的眼睛。我没想到老太婆还有这一手,居然冲我洒香灰。当我揉干净眼睛里的灰之后老太婆早就跑的没影了,我连忙冲出前厅,老太婆就像是幽灵一样消失在这个房子里。我像疯子一样的来回找了好几遍,跑到侧厅这里实在没有力气再跑,我懊恼的捶了一下侧厅的墙壁,实在恨自己太没用。现在可以确定老白的失常是那种草的关系,迷醉草和金银花是一个味道,而且十分少有,它是反映人潜意识最恐惧的东西,或者说就是将人的噩梦具体化,也有使人行为失控的药效。而且白翌或许对鬼怪方面感应灵敏,但是这属于神经麻醉的领域,自然也就中招了。如果我当初拦住他就好了,实在觉得自己又无能又可鄙。
越想越气,我又用力的捶了一下墙壁。此时我发现这个声音不对,墙壁是空心的,我把耳朵贴着墙壁又敲了几下,这面侧厅的墙壁是空的,当中估计有隔层。我退后了一些,发现这里和其他的墙壁有些不一样,如果不是墙壁那么倒是可以和后面的屋子之间有一个空隙。难怪这个老太婆像鬼似得,原来在跟我玩地道战。
我就这样贴着墙壁,一点点摸索着墙壁接合的地方,马上就发现了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空隙,我连忙用力扳开墙壁,这个墙壁只不过是一层三隔板,一用力就给我掀开一个面,里面居然是一个小暗道。再下面点就是木质的楼梯,这种暗道从来没听说过,但是我感觉老太婆一定是下去了,而且白翌和小妍肯定也在下面。这个暗道十分的狭窄,如果再胖一点的人估计只有侧着走进去,但是如果是一个女人则根本不用担心,我生怕出什么纰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有跟着下去。
这个暗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走了大概四五步之后我就闻到一股十分难闻的气味,又腻又臭。我捏着鼻子继续往下面走,估计现在我身处的位置已经是老宅子的地下。狭窄的通道的尽头居然又是一扇门,我摸了一下门,上面也是油腻的要命,当我推开大门发现这里是一个储藏室,应该是房子本来就有的那种。有些富家人用来放置年货什么的地方。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火腿,咸肉。只有一个一个暗红色漆器罐子,每一个罐子做工都十分的考究,有几个巨大的犹如水缸。
还有许多的衣服和假头发,最明显的就是,这里有一面十分巨大的古铜镜子,整个屋子都没有镜子,但是这里居然放着那么大一面。我站在镜子的面前,镜子照出我的模样,现在的我看上去极其狼狈,可想而知那一个晚上把我折腾得有多厉害。我以为这里会有人在,找了一遍屋子是空的,但是我在这里却感到有一种拥在人群中的感觉,仿佛这里有许多我看不见的人挤在屋子里。
我想到了老太婆说那个表小姐要回来了?难道真的有鬼魂?突然我觉得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了,这里也没地方让我躲藏,我干脆就直勾勾的瞪着下来的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失踪的小妍,她穿着一身的红衣服,看到我马上跑过来说:“安……安小哥,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一看原来是小妍,她看到我也很激动,她告诉我说她在这个屋子里的一间房间里待了很久。我问她是哪间屋子,她说是老太婆的房间。看到她没少胳膊没少腿的心里也安定不少,连忙问道:“你有没有看到白翌?他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小妍摇头道:“没有,我一醒来就睡在老太太的床上,衣服也被换掉了。然后出来找大家,大家都不在了。然后我看到这里有一个通道就下来看看。”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准备先送她上去,白翌只有回来再找。如果找不到他,我这辈子都得活在不安和自责之中。小妍满乖巧的,这个时侯也没有抱怨,我让她先走上去。此时从她的衣角掉下一根东西,我后脑勺的神经一抽,马上认出这就是醉迷草。我立马警备起来,这个女的太可疑了,突然我的手机来电话,把我吓得浑身一抖,朱妍停下脚步。我接起电话。传来的是白月灵的声音,她显然十分的激动,她在电话里喊道:“安踪,快离开那个房子,不要再找了!”
我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六子传来声音,他焦急的说:“小踪,别在待在那个屋子里了,那里面真的闹鬼的。那个老太婆早就死了很久了!白翌已经送昏迷的小妍出来了。你快点也出来。!”
他这么一说,我头皮一下子炸开了,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她的确和小妍一模一样啊。我颤抖的盯着那个人影子,突然她不走了,从楼梯上下来了那个张老太,她捧着一个盒子一点点走下来。此时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阵的骚臭味,好像是狐狸或者黄鼠狼的臭味一样。
我抽着脸,心里想该不会这个就是她所谓的小姐吧。电话里依然听到六子在喊着,我接过电话,冷静的让我自己都快笑出来说:“别吼了,她们都在我面前站着呢。”说完我直接关掉手机。女孩子也转身走下来,有些埋怨老太婆说:“张妈,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让人知道这里。”
老太婆露初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很谨慎的回答道:“小姐,让他们跑了,白翌和那个小姑娘都不在了。”
老太婆又看着我,此时她的眼里连半点的笑意也没有。倒是那个朱妍笑的和花似得,我突然之间想到了聊斋里的婴宁,不过这位实在没有什么可爱的地方。我首先发话,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女孩子笑的像银铃,她微笑着说:“跑了就跑了呗,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小帅哥在手里么。”
她依然笑着,但是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她说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种关系,哎,为什么帅哥都喜欢搞这种事呢。”
果然站在我床门口的不是幻觉,而是这个女人。
她熟门熟路的走回房间,我先要乘机逃跑,但是前路被那个老太婆挡着。女人打开一个漆器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像油一样,她细巧的用指尖挑了一点放在樱桃的嘴唇上,顿时一股恶心的油腻味道就弥漫开。她自言自语的说:“女人唯一不能缺少的就是容颜,这一点作为男人的你们不能了解,自然也不用了解。”
她微笑着说:“你想不想要把故事完整的听下去?张妈,给他一个座位,瞧他都快站不稳了,呵呵。这幅样子白翌是要心疼的呀。”
女人放下自己的长发,然后一点点的梳头,她对着那面极大的镜子说:“过去有段时间我十分害怕照镜子,屋子里我不允许有一面镜子。不过现在我很喜欢。对了,我该怎么和你说呢?”
她放下梳子,在自己的头发上插了一根银制的发钗,歪着脑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她背对着我开始叙述着这个故事完整的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篇我分了5章……其实字数也就3W多字,但是还是分多一章感觉比较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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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2014 04: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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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节:鬼话连篇 第四十八章 玲园(五)
她说道:“兰铃,那个妓女的艺名叫兰铃。她是这个宅子第一个主人,她就像那些低贱的女人一样,只要给银子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她的身体,这样肮脏的女人却有着那么漂亮的脸蛋,的确让人觉得很恼火。后来有一个富家商人要赎她从良,于是便要兰铃的生辰八字,兰铃给不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么?”
她又拿起一只眉笔描了起来:“因为呀,她的年龄都可以做那个商人的奶奶了,她那个时侯至少有60多岁。呵呵,但她并没有衰老,而是越来越美艳。这件事自然不会告诉那个商人,因为此事的缘由只有她和一个老妈妈知道。后来她也没能够从良,其实她根本也不想要过那种小妾的生活。她还是过着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这种女人自然不得好死。但是她居然还有后代,那个老妈妈最后把女人的孩子卖给一个皮货商人,于是皮货商人带着兰铃的女儿东奔西跑的过日子。虽然过得很苦,但是女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顺理成章的她就和那个皮货商人结婚生子一起住在大漠上,过着单调而艰辛的日子。本来这样很好,女孩变成女人,生了好几个孩子。她渐渐的忘记了在故乡的那个老宅子,忘记了那个被称为狐狸精的娘亲。很快的她们一代又一代的在大漠生活,终于清政府覆灭,国名党闹革命,兰铃的后代阴差阳错得居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又住进了这个宅子。于是怪事一直不断的发生,到处都传言说兰铃的鬼魂作祟。只有军官的表妹住在这个被称为鬼宅的房子里。那个时侯时局太动荡,日本侵华,兰铃的后代在这场灾难中被流弹毁了容貌,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于是就在这个宅子里上吊自杀。但是她没有死成,在弥留之际她仿佛看到房子里一百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个关于她先祖的秘密,在一百多年前的这个屋子,兰铃把那些迷路的人骗到房间里,当男人们开始和兰铃翻云覆雨之时,兰铃就用头上的发簪杀了那群路人。于是她不老不丑的秘密终于被她的后代得知了。”
她转过头来,画完妆的她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我看的都有些发呆,她微笑着说:“只要吃了那些人的脂肪,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年龄,还有让自己变的更加漂亮。”
听到这话,我一阵反胃,难道说这里油腻的气味和肥腻的感觉,是人的脂肪?我恶心的看着那个艳如桃李的女人,她继续说下去:“这个秘密用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兰铃后代手里。于是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她的后代重复着一百多年前祖先的错误,去杀掉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寡妇还真的比较肥胖,一刀子下去脂肪和血都出来了,后代用玲花当年的坛子和漆盒装了那个倒霉女人的脂肪,然后用特殊的方法提炼出胭脂和药膏。其余的只要扔到战地边上去就可以了,日本人杀的人要多的多,没有人会去怀疑。于是兰铃的后代变了,她原本坏死的皮肤又恢复起来,过了一段日子,吃了几个人的脂肪后,她变得比过去还要好看。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地方,就是女人可以控制自己的长相,只要一直想着某个人的样子,可以非常接近那个人的样子,比如现在的我。”
我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不想让自己吐出来,然后说:“你太变态了,这样的方法还能叫做人么。”
她微笑着说:“有什么不可以?在国外有血腥玛丽,只不过她只能保持延缓衰老,而我却可以永远不老,这点难道不是更加诱人么?”
她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或许我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了,我在上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其实就是兰铃,她就是我。所以我才能继续自己的美貌。呵呵,我就是兰铃。”
我不关心这个变态现在是谁,我担心的是自己怎么逃出去。我焦急的问道:“你准备把我怎么样?”
女人扭过头来看着我说:“是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我厌恶的看着她,冷笑着说道:“所有的人在你眼里估计只不过是脂肪堆。不过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怪胎。”
女人看着我痴笑起来,然后对着老太婆说:“张妈,他说我是怪胎,怎么样,你还要求我给你这种可口的胭脂么?”
老太的眼神变的十分的贪婪,她点着头说:“是的,小姐,求求你给我一点吧,让我也能够不必老去,看在我给你做了那么多年的事份上。”
女人鄙视的看着老太婆,她摸了摸手上的手镯,然后站起来,微笑的看着我说:“我并非一直待在这里,而如果我一直不老会让别人起疑心,于是我只能到处流浪。不过好在我可以变成任何一个我想要成为的人,这点倒是给了我很多的便利。这一次我回来本来想要吃掉那个叫朱妍女人的脂肪,不过被你的白翌给破坏了我原先的计划。”她走到一个较大的漆器盒子,打开盖子后微笑着说:“不过我还是有很多存货,人的脂肪很好保存,而且我并非要自己去杀人,张妈是我得力的助手。”
盒子里塞满了黄白色的脂肪,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这种东西别说吃,就算看上一眼也让人胃酸翻腾。
我干脆直接了当的问:“那么你准备把我怎么样?也当肥肉存起来?”
女人身材十分曼妙,显然她很喜欢红色的衣服,高兴的甩着裙摆,如果不是她前面所说的话,她的确是非常美丽妩媚的一个女人。她微笑着看着我们,然后对着张婆说:“你把他杀了,我不想要看到他的脸,真恶心一个男人居然让另一个男人抱自己。对了,杀完后把脂肪取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依然微笑着,老太婆嗯了一声,就准备动手。我靠,一个丫头一个老太就想要弄死我?这不是把我当傻子就是他们傻了。而且什么叫做让男人抱?这个女人对我进行的人身攻击已经让我有一万个理由抽死她了。我连忙往后退去,路已经被老太封掉了,要跑也跑不掉,而且老太从盒子里掏出一把老式匕首,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估计用这东西结果了不少人的命。老太婆露初了獠牙,整张脸与其说是人脸,不如说是脱光毛的狐狸脸。
我看人家都动刀子了,也不能硬碰硬,马上调转苗头来个釜底抽薪,侧身马上抓着那个女人,制住她之后,扯下她头发上的发簪子顶住她的脖子,我吼道:“你别乱来,我抖一下就可以让你主子的脖子穿个孔。”
老太婆看到我挟持了她的主人,便也没有上前,但是眼神中并没有我期盼的恼怒,反而只有冰冷冷的看着我。这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勒紧她的脖子说:“快给我让开!否则我就让你主子去见她变态的祖先。”
女人微笑看着我,干脆靠在我身上,我一低头就闻到一股油腻得令人反胃的味道。不过她是我唯一的保命符,就算她有狐臭我都不能放。她笑着说:“小安哥,你这样对一个女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有不要以为女人就那么好对付。”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捅了我一刀,我一吃疼直接滑倒在地上,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此时我手上都是血,我指着那个女人憋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她依然笑着看我。
我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又产生了幻听,女人的笑声化为刺耳的念咒声,厚重的犹如是千吨重的金钟发出声音,仿佛可以把我的魂魄都给震飞,我的神经开始有些麻痹,疼痛让我视线都模糊起来,但是我现在要是倒下去可能就再也没有睁眼的机会了。我捂着自己的肚子,尽量不让肠子流出来。我扶着墙壁站起来看着那个女人,此时我脑子里有着很奇怪的声音,他主导着我开口说话,其实我此时连喊叫都没有力气。
我莫名其妙的开始说一些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但是发现这些话都是围绕我身边所发生的怪事。我默默的念道:“死,亡者之泪,生,轮回之苦,老,执念之怨……”
女人看到我居然还能爬起来,也有些忌惮,喊着老太婆来收拾我,我一点点爬起来,此时我的眼前已经是一片血红,我的肚子此时不再感觉疼痛,反而是大脑在剧烈刺痛。这种疼痛比前面那刀子还要来的剧烈,我仿佛像是要被活活的撕裂一样,我东倒西歪的根本顾不了还有两个人准备要杀我。
我抬头看着那两个,她们都非常吃惊的看着我,手里的刀子也在颤抖。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发现这两个人都不再是人形,而是像一种快要化掉的蜡人,面孔扭曲而又滑稽,其中一个女人大喊道:“张妈,杀掉他,杀掉他。”
我又看向那个张妈,她仿佛也被吓傻了,女人又喊了几句,她才举起刀子像我冲过来。我连忙用手挡住,老太婆突然惨叫起来,她疯狂的吼叫着,另外一个看情况不对头就准备逃走。张妈惊惶失措的朝着女人大声的喊叫,但是她的主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我趁机拍掉她手里的刀子。此时我注意到那面巨大的铜镜中映照出十分骇人的一幕,有一个黑影子握着一堆骸骨。我再一看老太婆,从她的五官之中冒出阵阵的黑烟,一股恶臭无比的味道从她的气孔中冒出来。我楞在那里几乎说不出话,我放开那个老太婆的手,她就像是一袋黑色的垃圾直接滑落到地上,我蹲下身体拨开她的头发,发现早就断气了。
我再看着那面镜子,里面的我依然是一团黑色的雾气,看也看不清楚,而倒在地上的只是一堆白骨。我连忙后退,捂着自己的眼睛,此时我的眼睛胀的要命。那个女人并没有逃走,因为周围开始变得十分的油腻,她躲在角落里,她抓着自己的脸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仿佛我比她还要恐怖。我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并没有伤口,前面的疼痛仿佛是做梦一样。
这个时侯,那些盒子都在不安分的抖动,很快的从那些罐子里溢出许多的半透明液体,此时墙壁上也开始渗出大量的这种东西,女人想要逃跑,但是怎么都迈不开脚步,最后只有滚下来跌到老太婆的身边,那面巨大的镜子里映出了那个老太的白骨爪子抓着女人的脚踝,就像是一个骷髅死勾着一堆肥肉一样。她跑不了不代表我不能跑,我连忙往通道跑去,此时的房间像是一个充满半透明脂肪的大缸子,那种油腻的臭味比前面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但是现在连地板上也都是油水,根本没有办法走,我走一步,就会往回滑,这种感觉就像是那么多被往死的冤魂不愿让这里所有的活人离开一样。我回头看着那个女人,她比我还要惨,那些罐子里的脂肪油水一股脑的往她的身上聚集,她想要伸手求救,但是太油腻了,根本没有办法抓住什么东西。这里彻底成了发酵过头的化学反应堆。我看油水越来越多,墙壁上已经滋出一大片的透明膜,眼看前面就是楼梯,我死命的伸手去勾前面的门把手,但是油腻的通道居然还是往下倾斜的,我整个人就那么滑了下去,而下面已经是一滩脂肪糊了。
我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滚到房间里,浑身上下不知道沾了多少油腻,不过万幸的是没摔在那两个女人身上,否则更加恶心。渐渐的我感觉四周都是人,他们都蹲着身体,贪婪的吃着那些脂肪,难道我身处在修罗恶鬼道?我还想要直起身体,但是感觉身体好沉重。大脑里依然是回荡着咒文的声音,越念我的头越疼,最后我便失去了任何的知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我依然在老房子里,不过在床上,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我睁开眼睛,刺眼的日光从窗户打进来,这里是我们最初住的那个房间。我慢慢撑起自己的身体,顿时头疼欲裂,我低声骂了一句,白翌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因为背光我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样子。
我试探的喊了一声,他终于缓缓朝我这里走来,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但是最后只挤出一句:“你没事了?”
他看着我淡淡的说:“我一直都很安全。”
果然还是那样的欠揍,我捂着脑袋问:“你怎么逃出来的?她们怎么样了?”
他摇头道:“一言难尽,不过大家都很安全。”
我怔了一下,想到那堆脂肪,便着急的问:“那两个怪物你看到了没?”
他说道:“我下到通道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趴在那里……”他的眼神有些避讳,我不知道他最后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有意要隐瞒什么。
我看着白翌说:“难道说最后给她们跑了?这是怎么回事?”
白翌走到我的面前,他的眼神看我不像过去那样。他冷冷的说道:“局已经被推动了,我还是晚了一步。接下去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什么局?你不会说什么阴谋论吧?大哥,别说这些了,告诉我那两个人,不对……两个怪物到底怎么了?跑了?”其实我并不是知道他所谓的局很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四苦之局,但是我现在首先要知道那两个怪物的去向。
白翌捂着自己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说了么,没有找到人,我到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而已。那个时侯因为药茶的关系我知道事情不对,然后出去找那个老太婆,正好看到她抱着朱妍,于是也跟了上去,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是被发现了,身后又被人捶了一下,白天才想到办法逃出来。总之我知道的可能还没你了解的多。我好不容易带着朱妍跑出来,碰到六子他们才知道你这个傻子居然还在这宅子里,只有回头再找你。”
我不信任的看着他,这种说辞隐瞒了太多东西,白翌的说谎技术怎么退步了?我也不去思考什么,此时我脑子乱的要命。我蜷缩着身体,把头埋在手臂中,其实前面的事情我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很多的细节都已经忘记了。我这个时侯突然想到自己念起来的那句话便不自觉的念道:“死,亡者之泪,生,轮回之苦……”
白翌听到这句话马上抓起我的手腕说:“你说什么?”
我看着他,估计他没有想到我也知道此事,你那么不厚道是你不够意思,但是我还是把我能够说出来的东西都告诉他,包括那些诡异的咒语。他放下我的手臂默默的念道:“老,执念之怨,求不得,妄念之罪……”
我抬头看着他,他正好也看着我,我们就这样看了半天,最后他说了一句:“局已经避免不了,接下去只有看天意了。”
我长着嘴巴啊了半天?白翌皱着眉头,他干脆坐在我旁边,抬头看着天花板说:“至少我会陪你走下去,这点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有些事情真的要发生了,但是我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考虑了半天想要在说什么,也觉得实在无话可说,便沉默的点了点头。他继续说:“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说。”
“你为什么当时没有反抗?”
我也看着天花板说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我被吓傻了吧。”
他摸了摸我头发说道:“嗯,这我相信,这种习惯以后可以保持下去吧……”
我转过头,看了他半天才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脸红成烧猪样抽着眼角说:“你想也不要想啊!”
他也盯着我半天,最后忍不住爆出了笑声,最后干脆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也出来。他拍着我后背说:“或许你这样才是我能放心的样子。哈哈,走吧,去看看月灵她们,你现在可是她们心中的大英雄啊。”随后他有回复了凝重的表情说:“至于那个局就看是我们的命到底能否撑过这一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码完了,此文建立在我特别想要让安踪这个傻小子体现下英勇的份上才那么扯的。其实我真的不希望他是一个无能的平胸小白受,这也是我的一个大雷。于是故事写完了,这个有点像血腥玛丽那个故事,怎么说呢,人对于美丽是很执着的,对老也十分的恐慌,这一点其实人人都会害怕。但是既然会老会死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过完自己的人生?人本就是一个旅程,一路走来只要对得起某些人,记住了某些事就足够了。我过去看我过世了的外婆遗照,我就觉得她笑得很漂亮,很好看,比很多的那些PS的犹如刀刻出来的明星要好看很多。因为这样的笑容是一种自豪,一种我没有白活的骄傲。
呵呵,小丘又愤青了,人病了之后就感触特别的大……故事说完了,主线要开始了,很多朋友都看出来了这个故事有些混乱,感觉没有完结,的确没有完结,因为它还有有后面的联系,因为感觉还可以算的上单独一个故事就干脆放上来。在故事里可能大家也到了故事中的局就是佛教中的八苦轮回,嘿嘿,于是大家耐心的等待下一个故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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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2-2014 03: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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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風信子 发表于 5-11-2013 08:41 PM
第194节:第三十二夜 吓破胆(15)
结尾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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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2014 03: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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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狐丫头 发表于 6-12-2014 03:37 PM
结尾呢?!楼主!!!
还没还没还没,待会会更新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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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12-2014 04: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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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3节:鬼话连篇 第四十九章 鬼咒(一)
所谓人生皆苦,起念即苦,思动亦苦。寻乐之后就会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于是生而为人,降世于娑婆红尘,世间无常,传瞬即逝,半点不由人所能控制。故而世上存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
这是佛教与道教共通的一个理念,是人都会受这些苦难。我奶奶过去曾经那么告诉我,人是被束缚着的,没有人可以摆脱命运,因为出生的那一天唯一注定的结局就是死亡,放得下是死,放不下也是死。
终于回到住处,甩下行李后我什么都不想做,整个人就趴在床上犹如一滩烂泥,原来这样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是如此的幸福安宁。我闭着眼睛想要感受到片刻的宁静,但是因为所谓的“局”已经开启,让我无时无刻不处在一个未知的不安中,即使躺在床上也仿佛感到自己仍在无限的下坠一般。
但是事情明显没有朝着我猜测的方向发展,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好多天。白翌安顿了月灵和那帮子学生,我们两个则过回了正常的生活,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个所谓的局,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我们去玲园之初。其实很大程度上来说,我的安心完全建筑在白翌的正常上,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也不必那么耿耿于怀,否则这样过日子太累。白翌也没有解释为什么那次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的微妙,我有时会不自觉的去在意他的一些小细节,这让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又不是个女的,这样矫情的心态实在是太可笑了。不过,他不说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再怎么都不会像那些小孩子一样的懵懂,况且我们都是同性,在这点上实打实的说,我还真是十分的介怀。许多的事情不说破是给大家都留有后路,而且我也觉得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是最适合我们的。
“兄弟”这个词变得微妙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星期,我身边连半点异样之事也没有发生,这让我怀疑白翌口里的局是不是真的存在。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恐惧灾难的到来,但是如果灾难没有如期而至,那么又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今天是我休假的日子,白翌依然要上课。我一个人蹲在宿舍里开着电脑,一阵菜刀乱坎后,那个淫蕩的大BOSS终于被我们二十五个猛男给推倒了。其实我最近总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和过去年少轻狂的革命本钱没得比,玩了几个小时的游戏竟有些吃不消了。于是我点上一支烟,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其实我是抽烟的,不过没什么烟瘾,过去大学的时候宿舍里哥们一起聊天时才会来上一只,而平时则只有在特别累的情况下,我才会抽上一支解解翻涌而上的困乏。但是进了宿舍后,我发现白翌几乎是不抽烟的,于是连着我也想不起要抽,几乎都快要戒掉了,可不知道今天又是怎么回事,我居然又想起了烟。
再一次进入副本需要等一段时间,我叼着烟准备去一次厕所。看着厕所里的镜子,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又长了不少。说起这头发生长的速度那实在是太夸张了,我记得自己明明前几天刚刚去剪过,难道这是要我去剃一个寸头?想想,也并无不可嘛,这样说不定看上去更男人点,就算被人嘲笑像劳改犯也好过被误认为是女人。如此仔细的观察着自己,便感到自己的身型似有消瘦的迹象,但是踩在称上量了一下……不但没轻反而还重了一点,看来这一切还得归功于白翌的伙食改善计划。
我随意打开了几个网页发现内容极其无聊,丝毫没有能够引起我兴趣的东西。吸了一口烟,大脑里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所谓的局,我现在对此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恐惧和不安,反正没有怪事就没有威胁,我思考问题的原则向来是能简则简,丝毫不会将其复杂化。于是,我抱着娱乐和以后有机会与白翌聊天讨论话题的目的,也开始在网上查找有没有关于那个所谓的局的线索。
我和白翌不一样,他找线索是靠书靠本靠古籍,我是直接百度,LOOGLE加雅虎的去搜索,网络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线索库。我快速的输入了所谓的“四苦”,但是怎么搜也没搜到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于是我变换了思维的角度,敲了“八苦”继续去搜。这一次果然跳出了很多的东西来,但是我点开一看发现和我遇见的事情根本没有丝毫的联系……仔细想想,也可能是我搜索的渠道有问题,没有找对门道的结果,看来看去自然也就那么几个内容。
白翌到了傍晚才出现。正巧看到我在查阅这方面的资料,他看了我几眼也没说什么,依旧是习惯性的坐在我身后的位置上看书。
我百度了半天,只是知道一些笼统的东西,明白了这是佛教或者道教中所说的世人必然会承受的八种苦难,但是它跟所谓的局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联系。人人都会受苦,那么还有什么好去查的,最多也就是对宗教知识上的一次扫盲罢了。
既然网络无法给我解答,我自然去找能够解答的人……比如白翌,他或多或少的会知道一些核心问题。我扭过头喊了两声白翌,他抬起头面带疑问的看着我,直看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不问清楚又觉得心里难受。于是,我咳嗽了两声,问道:“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和我说的那个局么?那个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毕竟那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我想我有权利去了解。”
白翌没想到事隔多日我才开口提起这件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不过略加思索后,他干脆的合起了书,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发呆。我没有继续催他,而是等着他自己主动来说,如此过了几分钟后白翌终于抬起脑袋,说:“这的确算是一个局,但是与其说局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听到“诅咒”二字,我的背脊无端的升起一股寒意,诅咒总是让我想到恶鬼,想到的是日本的恐怖片,咒怨,午夜凶铃……这种完全是等死的结局,比判死刑还要让人难受。我有些不能理解,便问道:“不是说局么,怎么又变成诅咒了?大哥你给我说清楚点。”
他瞥了我一眼,讪笑道:“你认为诅咒一定会死人?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事实上你的霉运算是到了一个让人十分惊悚的程度,这点连我都要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你遇见的是在过去只有修真人才会去碰的八苦起念阵,人家碰那东西是用来得道证道的,但是对于你一个凡人来说就变成了匪夷所思的诅咒,而且你本身就……就很会吸引那些怪事。”
天书,他在说天书,或者是干脆在说书。什么修真?什么得道?再下去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要扯上蜀山群侠传了。我抽着眼角,但是又不能打岔只有继续听他说下去,否则按照白翌的个性就很难再让他开口了。我抱着双臂翘着腿说:“照你那么说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危险?那么你当初那么紧张干嘛?”
白翌看出了我的怀疑,咳嗽一声说:“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这个阵法是修真者给自己的最后一个考验,当他五谷皆避后就是要迎接这一个阵法,此法阵共分为八个阶段,是用来破除人世间的八种苦难,最后达到无我无相,凌驾于六道轮回之外的一种境界,说白了就是成仙了。”
我越听越精彩,玄幻小说向来是我的爱好,但是没想到他突然停顿,看着我的脸,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傻兮兮的摸了摸脑袋说:“故事很精彩,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翌皱了皱眉头,对我的态度大为不满,我连忙正色的看着他。他只有摇着脑袋说:“我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阵,因为这个阵只有对修真到最高境界的人才有效果,否则被凡人遇上岂不是徒增麻烦?其实这种阵只有修道者自己才能开启,如果无法承受也会由他们自行结束,只不过前面所经过的一切都会作废,这是非常严苛的一种修行。但是这个阵居然被你给碰到了,这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会说:“不过既然已经平安无事的过了四阵,还有四个,咬咬牙,说不定挺过去了你小子就有仙骨了。”
我冷笑了几声,悻然的说:“仙骨?大哥按照你那么一个说法,这个东西属于高端才玩的起的,老子我一个肉体凡胎,你让我怎么熬?而且人家有办法停,我喊停它能停的住么?”
白翌并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的看法。他的这个态度让我有些心虚,本来还指望着他能够搭一把手,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还真的是悬之又悬。我转念一想问道:“那么这世界上有没有人破除过这个玩意呢?除了所谓的仙人……”
白翌摸了摸下巴翻着白眼思考了很长时间,我也就那么等着,最后他终于把眼珠翻下来开口说:“不知道,我记忆里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我才说这个东西怎么会碰到你的身上呢……不过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麻烦的……”
我感觉这小子还有事在瞒着我,于是依然不死心的问道:“那么你能不能算出接下去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他又露出一贯的鄙视眼神,摇着头说:“你当我是算命的啊?不过你如果一定要推算,这个倒真的可以算出来。”
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和他一起走到写字台旁。他从书架上翻出几本书,然后又拿出一支笔来。他翻开书指着其中的一段说:“这里面写到的是佛教中的八苦,其实道教亦然,只不过在最后一苦上有区别而已。所谓的八苦,你可以看作是一个直线的过程,它们是陆续发展的。我打比方说一个生灵,生而为人,所以会病,接着会老,然后就是会死,这其中会有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等各种苦难,但是总体来说依然是有一定规律的,所以一般的修真者他们第一个会是生,体验十月胎狱之苦……”
我听到这里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打断他的话并提出疑问道:“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说的,我第一个遇到的应该是生之苦?我并没有体会到什么怪异的十月胎狱苦啊?”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然后疑惑的问我:“你过去没有遇过类似于被长时间困在一个狭小的通道里的经历?可能类似鬼打墙或者什么?”
我费力的思考了半天,鬼打墙我是遇见过,但是像这样的还真的没有。于是我摇头道:“没有,如果遇到了我会记得的,你想想这种情况肯定会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不是说忘就能够忘记的。”
他一时间张着嘴巴“啊”了半天,好像没有猜到我会如此回答,接着他又自言自语的嘀咕了半天,最后才又不死心的问道:“你确定你没有遇见过?”
我也不回答,抿着嘴巴看他。他终于认命的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并皱着眉头在纸上写了八苦,然后在上面反复的画着箭头,但是又马上否决般的划掉,重新画了其他的箭头,接着又有一些我不明白的字出现在上面,他时不时的敲了敲笔又把那些东西划掉。
我叹了一口气说:“会不会咱们都搞错了,根本没有什么局,玲园的事很有可能是醉迷草的幻觉?”
听到我说这句话,突然他脸色大变,甚至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而他的嘴里则不停的嘀咕着说道:“不是局,不是阵……”最后他放下了笔,扶着额头说:“我少考虑了一种可能性,这个……的确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你遇见的可能并非是修真的八苦阵,而是真正的诅咒……一个本不该存在的鬼咒。我的天!如果真的是那个,我们就遇上大麻烦了!”
白翌马上翻开其他的书籍,又从床底下拖出像板砖一样厚的书,他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我。最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个东西没有存在的可能啊!”
书翻的越多,他越是慌乱,连额头上都开始渗出了冷汗。他一紧张,我也跟着莫名的恐惧起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了很多……连白翌都觉得难以应付的事情,可能真的非常棘手。最后他干脆放下了书,拿起外套说:“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下,可能很晚回来……不对,可能我早上才会回来,总之你不用担心。”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居然匆忙到连门都忘记关上,在我还来不及再想与他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就已经“噔噔”的跑下楼去了。而我则只能走回到写字台前,拿起白翌留在桌子上的纸头观看,那纸上被他划了许多的箭头,非常的杂乱无章,好像是一副奇怪的抽象画。乱七八糟的箭头最终都指向最后的一苦,但是白翌却将其全部都划掉了,这代表他否定了自己所写的一切内容。也就是说他前面所告诉我的那个什么阵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么他那么慌张又是什么原因?我放下了纸,依旧对此感到莫名其妙。
凳子上还放着那本白翌最后翻开的书,我于是也顺便拿起来翻了几眼,发现这是一本记录古代奇门遁甲阵法的印刷本。我回想着白翌前面说过这是一个阵,但是后来他又改口了,说是真正的诅咒。我翻了几页,上面稍微能看懂的也就只有一段文字,那段文字写的是:“天九,地一,风二,雷八,山六,泽四,水七,火三,万物皆有两仪而化,后有四象,再成八卦。而万物皆可变之,山泽河川,乾坤艮离,皆为变化而变,无无变之事,故而人生有八苦,千载万难,无定数,难捉摸,入三途不灭得真神也。”
说实话我没怎么看懂这些话的意思,但是通过本身对天干地支和八卦的了解,它貌似说的是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变化,万物都是为了变化而运动着的。这一点就像人会遇见的八苦之难,并不是按照什么规律,因为八苦没有规律,它就是一种运动的变化,只有真的去破除这些东西,了解其中妙处,才能算得上是真的得道。
我合上书放在一边,毕竟我对于国学风水这方面的造诣可以说是最皮毛的那种,与白翌相比什么都不懂。所以在这句话上,我的理解十有八九都是错的。古代人说话玄乎,十几个字可以让一个人耗尽一生的精力,这种深奥的东西不是我们现代简化中文所能参透的,我也不必去浪费时间做这个无用功。我无奈的抬起头看着时钟,发现自己的晚饭还没有吃,于是下楼买了一碗馄饨就凑合着当了晚饭。此时我的内心疑惑大于恐惧,但是不久的将来我才知道那个时侯的自己真的是太没有危机感了,因为那之后的事情完全朝着我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下去,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吃饱了回到宿舍,天都已经暗下来。屋子里依旧漆黑一片,我知道白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于是我打开灯又上了一会网。果然和朋友们说说笑笑了一会,便让我几乎把那些诡异莫测的东西都抛在了脑后。直到深更半夜,朋友一个一个的说下线睡觉去,我才不情愿的关掉电脑去洗澡休息。其实我不想离开电脑的原因很多,一来有人陪着就不用去思考那个莫名其妙的怪局,二来是我真的有些害怕,白翌不在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一静下来仿佛空荡荡的,直觉得背后仿佛就站着个人在盯着我看。我也不是那种特别胆小的人,但是白翌白天那种惊恐的样子让我十分的后怕,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一向冷静的像块冰一样的白翌这样恐慌。
看来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我一边和Q上的好友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淡,同时也在自己的空间把遇见的事情写成日记发上去。到最后QQ上终于连一个彩色的头像都没了,我也只有下去睡觉。躺在床上我又开始忍不住去想那些令我不安的事情,好在自己实在是太累,脑子里想了没多久就再也没有了清晰的意识。
也许累过头了,睡了不一会儿居然自己醒了过来。这种情况其实让人很郁闷,因为实在想的太多,反而无法真正的进入深睡眠,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很容易会被惊醒。我眯起眼睛,准备下床喝杯水再继续睡。极度困乏的我摸索着抓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口凉开水,这个时侯房门被风吹开来一条缝,发出了嘎吱的声音。果然,白翌仍然没有回来,而现在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这不禁让我担心他到底去干什么,不过也让我立刻可怜起自己来,搞了半天我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囫囵觉啊。
夜里居然起风了,吹打着外面走廊上半开的窗户发出“嗙嗙”的响声。我搔了搔头发,抱怨了几句,又迷糊的躺回床上继续睡觉。大概是因为喝了凉水,感觉腹腔内冷冰冰的难受,下意识的我裹紧被子只留出半张脸露在外面方便呼吸。过了不久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轻,风也小不少,但是屋顶上却时不时的传来弹珠滚落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刺耳。于是我翻了一个身,不满的嘀咕道:“楼上那家伙还真是不正常,大半夜了还玩弹珠?”谁知,我刚说完,那刺耳的弹珠声竟然消失了,仿佛楼上的人听到了我的嘀咕一样。于是我又低声骂了一句“活见鬼了”,不一会意识就开始涣散,一点点的进入睡眠,我知道这个时侯再睡绝对不会轻易被吵醒,完全可以顺当的一觉到天亮,这点让我十分的满意。
我又翻了一个身,因为感觉到身体十分的放松,我就自然而然的伸直了双腿,但这个时侯我发现我没有办法伸直,好像有一个东西在顶着我的脚。我下意识的踢了几脚,感觉那东西像是石头一样的硬。我又往上挪了挪发现头也顶着,好家伙难道我一夜之间变高了?这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的美事啊。我被我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笑着睁开一只眼向下瞧了瞧,瞬间我的表情就被凝固住了,保持着瞪着眼咧着嘴的样子。
我的爷爷啊!哪里是我的个子变高了,根本就是我脚后跟坐着一个人呀。
因为光线很暗,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我又用脚戳了戳,发现那个人硬的像块石头,凭感觉我确定那个人应该不是白翌,因为个子也不对。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的小,像一个小孩子……小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话说这属于一篇说明性的故事,要说他是故事,还不如说是一个交接点。呵呵,不过夜能当故事啦~唉唉哎,发现自己的废话是越来越多……
故事中讲到的八苦在佛教和道教中是的确存在的,所以如果有兴趣也可以自己去看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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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2014 05: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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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章 鬼咒(二)
我立刻像触了电一样的蹦了起来。奇怪,我在床上闹出那么大动静,那个小屁孩也该有所察觉吧,怎么依然雷打不动的坐在那里呢?难道这也是四苦里面的一个?那么到底是哪一个?偏偏这个时侯白翌不在,我身边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不过仔细想了想,此刻就算他在也没用,难道要我们带着那小孩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么?
那个小孩子我只能看到后背,又瘦又小,坐着的时候还有一些驼背。我此时突然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他。突然,我想到这不是岳兰么……不对!她应该早就死了呀,怎么会坐在我的床头?
我惶惶然坐在床上,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此时屋内的气温竟然出奇的低。我可以感觉到窗户外连风也没有,而此时屋顶的弹珠声又响了起来。那个看上去很像岳兰的背影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房顶,接着就听到屋顶传来一声类似猿猴的叫喊声,接着弹珠声也随即消失了。我见她没再有其他的动作,便低声的问道:“是……是岳兰么?”
但是那个背影却没有再动……难道不是她?我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正准备要再开口问的时候,那个背影却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嗯……”
果然是她……不对!她绝对是死了啊,她火化的时候我也在场,骨灰还是我帮着收的。我靠,这算是回魂来看看我?还是想要带我走啊。我在心中胡思乱想,她却依然背对着我,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我合计着我对这丫头算不错了,按理说她就算有恨有怨也不大可能会来找我算账啊,可是她现在却来了。我于是故作冷静的问道:“你……你不是死了么?”
岳兰身体没有动但是声音的确是从她的身上传来。“嗯……”
怎么翻来覆去的就是一句“嗯”呢?我想要再问些什么,但是又怕搞不清状况,于是只能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等了一会,她忽然开口说道:“老师……你可能有危险,而且很可能会死。这次我就是来告诉你我最后看到的东西……”
我回想起当初她说过她看到了自己的死亡,接下去纵使我和白翌费尽心机的想要救她却依然没成功,她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死亡遇见者。她一开口,仿佛是给我判了死刑,我浑身发寒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由心底而生。不过……难道说她的死还有其他的隐情?而她来找我又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忙追问道:“什么?你还看到了什么?有什么话你就当面说吧,能帮你的我一定帮。”
岳兰道:“关于你的死亡。”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是依然心头一颤。这一点也是我猜到的,毕竟那么多事情都围绕着那个奇怪的阵,那么这一次岳兰的来到就真的是为了带我去死么?我垂着头,第一次正面面对这种无可抗拒的死亡压力,仿佛是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这个时侯那种怨恨命运不公的愤恨由心而生,不禁自嘲的想着:啊,果然真的就那么狗屎运啊,是不是应该把这个事情写出来卖给拍电影的啊。
接着,我摸着脸傻笑了几声,说:“你既然说我会死,那么你又来做什么?带我一起走?”
“你是我最后看见的人,是我唯一一个无法说出死亡情况的人,所以我来告诉你我最后看到的情景。”
我压着越来越疼的太阳穴说:“我是怎么死的?”
她冰冷的声音复述起在她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我看到了许多的黑雾,黑雾中有好多蜡黄的人脸,他们有各种各样的表情,那些雾气围绕着你,那些人脸也死死的盯着你。你最后被一根巨大的长矛贯穿身体,渐渐的被黑雾包围化为他们中的一个,你的脸也痛苦的出现在了那团黑雾之中。”
我以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看着她说完这些话,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像前几次的预言那般嘶哑,而是她平时说话的声音,却依然不带一丝的感情,冰冷的要命。
岳兰坐在我床头依然纹丝不动,我觉得她干嘛不面对着我呢?有话当面说,她这样只让我怀疑起这个床头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岳兰,其实从深层意义上说我根本就不想要去相信她的话。我警惕的看着她,说:“岳兰你为什么总是背对着我?”
岳兰过了一会才说:“因为我已经死了……你会害怕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此时我心里真的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了,虽然她的声音和岳兰很相似,但是毕竟我和岳兰的相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更何况这个人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活人,那么我怀疑她是不是假扮冒充岳兰来给我下一道阎王令,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局的一个部分!我一边继续与她扯皮,一边小心的靠近她,如果我不能确定她的身份,那她所说的话我根本连半个字也不会相信。
我问道:“我为什么会怕?我对你还算不错,你不会怨恨我吧?还有你说我是死在哪里的?”
“你死了,但是却死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不属于这个城市。那里的四周都是黑雾,像是一个墓室……”
我听到这句话,居然有些类似我做过的噩梦,这让我十分的诧异。既然知道了那个地方,那么就算她不是岳兰也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猛得抓住她的肩膀,硬是让她转过了身体,却看到一张异常诡异的脸出现在我的面。我张着嘴大叫一声,害得自己的下颚差一点脱臼。这是一张蜡黄的犹如牛皮纸一样的脸,而在这张脸上最恐怖的部位却是眼睛,因为她根本没有眼珠,只有巨大的四周遍布血丝的眼白,而面无血色的嘴唇则皱的像是干枯的橘子皮一样。
但是,她的确是岳兰。
即使变成了这副恐怖模样,但是她的五官形状却并没有变化,只是嘴唇苍白脸色蜡黄而已。我看着她又“你”了半天,就是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又转过身体,背对着我说:“我没有了眼睛,于是不再受诅咒的困扰,所以不必因为这样为我难过。我是得到了解脱,否则我活着才是真正的鬼。”
她还是那么为别人着想,即使死了也不会改变她善良的本性。我默默的坐在她的背后,现在我可以肯定她就是岳兰,也明白自己真的是遇上了死劫。我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傻了,还是知道自己真的没得救了而没有了主意,只觉得喘气的声音都变得虚弱起来,而白天那副没心事的表象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忽然我感到一阵寒冷,仿佛自己的血液被换成了冰水,冷的我几近绝望却只能捏着拳头勉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像往常一样垂着头,淡淡的说:“但是,我知道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候便看到的场景。我以前都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不过现在我想到这件事或许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你一命。关于这件事的具体内容在我活着的时候已经写在一封信里,这本来是作为我的遗书留给你的,结果后来我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逃过必死的一劫,于是又把信封放在我父亲的坟墓的石碑下面。我想如果真的不死,那么我一定会带你去看我的父亲,然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怕我说出了这件事,你就会和其他人一样讨厌我,害怕我。”
我想要伸手去摸一下她的头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犹豫了起来,直到最后也还是没有伸手。于是我低声的说:“不会的,你永远是我的好学生、好朋友,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开心。”
她点了点头,缓缓的站起身体,我这才发现她穿的是当天她大殓时的衣服,在手里还握着一块石头,那是因为她的亲戚觉得她生前太不正常,让人给带来的泰山石敢当,说是为了陪葬,其实就是怕女孩子化鬼作祟。岳兰直到死后也没有得到他人的接纳,这块石头握在她的手上,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和凄凉。接着她说她的时间到了,于是打开房门,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她侧过头点了点脑袋,轻轻的说了一句:“老师,保重了。”
我想要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好像被棉花堵着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见到岳兰,除非我也死亡,但到了那个时侯又会是何种相遇。我感到心中一阵的难过,甚至生出一种几欲癫狂的感觉,我茫然的拉扯着头发,在心中不停的叫着:我不要死,我不要再也看不到太阳,再也没有了微笑,再也……再也吃不到白翌的饭。我不要只有冷冰冰的坟墓和一小堆骨灰,以及一缕虚无缥缈的幽魂。
死太可怕了,我躺在床上一边想一边哆嗦着身体。原来外面的风依然大的要命,走廊上的窗户“嗙嗙”的敲打着,一声声都砸在我心里。原来我是那么的怕死啊……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第二天中午,连工作都没有去。勉强打起精神趴下床,我才知道我的状况有多糟糕,仿佛昨晚根本没有合过眼似的,疲乏虚软的身体站在地板上就像是在腾空一样。我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倒真的有些像是受了诅咒的模样,脸色苍白的吓人,不过头发却又长长了不少,几乎把我的眼睛都给遮住了。我不禁有些惊诧,这张脸真的是我么?我又往自己的脸上泼了许多的水,并提醒自己若再不清醒一点,可能还没被那奇怪的诅咒给咒死,就先被自己心中的惶恐给压倒了。我用力的对着镜子打了一拳,当然没敢用多大的力气,只是稍微的发泄了一下心中不甘的情绪。只有从拳头上传来的痛楚还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良久,我终于恢复了往常的自若,擦干净脸上的残水,仔细的洗漱了一番,才走出洗手间。
白翌居然还没有回来。
我拿起牛奶喝了几口,看到电脑桌上还放着昨天那包没有抽完的烟,我抽出一根点燃后猛吸了几口,顿时感觉心里镇定了不少。坐在椅子上又开始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昨天晚上与岳兰的一切应该只是她托梦给我,因为大门依然紧闭着,她是没有办法出入的。那么我还真的是有些疑惑了,她到底知道了什么,这个梦的可靠性有多大?
我又抽了几口烟,只感觉嘴巴里非常的苦涩,又喝了几口牛奶,才抹了抹嘴巴将电脑打开。QQ一跳出来,我就发现有几个头像在闪动,一个一个点开来看,其中有些是问我怎么不上游戏,还有一些也是杂七杂八的无聊事情,但是其中有一条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我的一个中学同学发来的,因为分开的时间久了便少有联系。他的消息说的是看到我QQ空间写的一些东西,发现了有趣的事情,所以才来和我说。
昨天晚上我把关于“八苦”、“起念阵”什么的,都一股脑的写在了QQ空间,一来是无聊,二来也是想要给自己理清线索。这个哥们看到我的日记就发来了他所知道的一些消息。原来这家伙毕业后便去博物馆给人当解说员,他记起有一个展览貌似就有类似于我写的日记中记载的东西。这个展览展出的是一群大型的商周青铜礼器,礼器上雕刻的文字当中就提到了所谓的八苦起念阵的相关内容。但是这个阵的下面写出的许多名字,都不是真正成仙得道的人名,而是化为怨鬼的鬼名,这些恶鬼的名字被刻在青铜器上,作为一种阵势被阵压在最凶恶的河水之中。古人认为恶鬼是连神也要退避三分的存在,所以有的时候对那些久拜不灵的顽固神仙也只有用软硬兼施的法子,这种做法在古代很是常见,其中最普遍的就是大旱之时的晒龙王。
他在留言里说到这些恶鬼都是通过某种手段被人给抓了起来,然后被困在阵中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们的怨气十分之大。那些恶鬼生前都是即将得道成仙的高人,但是仅差一步,便是地狱天堂。到头来神没做成,却做了地狱的恶鬼。
我一看居然有这样的东西,便连忙发了消息过去问他,看他能不能再说的详细一点。过了二十多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我连忙接起一听,来电的果然是我的朋友。他说在QQ上怕解释不清楚,就只好打手机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喂,是安子么?”
我走到窗边说:“对啊,是牛皮糖吧……对对,闲话以后再扯皮,现在兄弟我有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要问你。你告诉我这个刻有恶鬼名字的青铜礼器现在还在你们那么?在的话,你就帮我拍些照片什么的来,最好再弄点关于这个东西的资料给我……啊,就传到我的邮箱里。”
“这个……好吧,等下班后我找机会给你拍好,不过我提前告诉你啊,这个东西可邪乎的很,自从它搬来我们的馆子,我们这里就没消停过。你要这个东西就是因为你那篇东西里写的诅咒吧,我还以为你开始不玩游戏,写玄幻小说了呢。”
我实在没心思和他扯淡,不过毕竟是老同学又有求于他,便含蓄的和他说了一下,真正关键的内容却被我跳了过去。反正这件事他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作用,但是他的那个青铜器却可能对我有很大的帮助。
他说:“好吧,既然兄弟你需要帮忙那我肯定是没话说,但是你要先等等,毕竟我们这里明文规定是不能拍照的,我就算是拍也只能等到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去给你拍。所以你先不要急,等我拍好了我就传给你。”
我连忙谢谢他,说日后一定会加倍还他这个人情。
果然人脉广阔是很重要的,终于有了些线索的我也开始慢慢恢复了些许常态,毕竟事情只有自己去找寻解决的途径,只有主动出击才不会沦落到被动挨打的局面。这个时侯白翌发来了消息,说他马上就回来了。这个小子很牛,他说他现在在火车上,正在往回赶。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便只告诉他我这里也得到了些东西,让他快点回来一起研究。
关掉手机,我又下楼去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一回来就坐在电脑前等我老同学寄照片过来。谁知这个小子也真够可以的,我从下午一直等到太阳都快下山了,他都还没发来半个消息。终于,在我等到差不多快与周公下棋的时候,沉默的QQ终于弹出一个发送文件的窗口。我激动的点了开来,传送的速度比较慢,他那边的网速堪比牛车。我几乎是咬着牙、跺着脚、瞪着它缓慢的传完,传好后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解了压缩。打开文件夹一看,果然是好几张青铜器的照片,这小子拍的技术不过硬,好些照片都因为没对准焦距而失真了,看得出是在极紧张的情况下偷拍的。最后我干脆调入PS里面去锐化一下,才终于看得出细节的部分。这照片里的东西是一种蟠龙纹盖罍,在罍的上方有一条盘旋的飞龙,四周有三副长尾夔龙纹盘绕,而罍身则有变形卷体夔纹。在罍的两侧分别刻有一些古老的文字,这些字我都不认识,但是我同学给我了一份他们内部的注解,把他能告诉我的信息都写在了上面。
果然这是一个由四川省彭县竹瓦街青铜器窖藏中出土用来祭祀的礼器,年代大概为西汉早期,上面刻下的众多名字中现在考证下来的也只有一个,他叫樊芮,是一个修行超过六十年的修道人。据说此人可以呼风唤雨、神游太虚,而他之所以被记载也完全是因为他是当时的一代高人,朝廷曾多次想要让他在朝为官,但是那个时侯的文人,很多都抱着“不食周粟”的心态。所以即使是他这样的人物,也不过是在历史的洪流中略现微光,便彻底消失了,谁知却又在这个罍上面看到了他的名字。
同学还附送了一个关于这件文物挖掘时的信息。他在上面说这个东西是在渭水发现的,从出土之后当地便大雨不断,很多当地的农民都说曾看到河里有很多的人影飘过,还说很可能是阴兵借道,于是便都回家系上了红色的腰带再来挖掘,当然东西挖上来是要交由专家研究的。谁知当他们打开罍后却发现里面保存的并不是什么美酒,而是一滩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烂糊,那味道真是要多臭就有多臭,不知道熏吐了多少在场的人。大家实在忍受不住这种味道便只有先把里面的黑色烂糊给掏出来密封保存,然后才去研究那个罍,之后怪事就开始接连不断的发生了。研究罍的第一批考古专家都在下一次的挖掘过程中出了意外,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第二批派来研究的专家居然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如此一来自然没有了第三批。但毕竟这是个文物,又过了好些日子发现也没再发生什么便送到博物馆当了展品,但是自从这个罍来了之后馆里就没再安生过。有的时候可以看到一群人围着那个东西在哭,但是发觉那群人又不像是人,还有那罍也会时不时的飘出一阵恶臭。馆长是一个能人,他看出这个东西煞气太重,于是就在展品的两边放上两把同样是西周时期出土的青铜宝剑,剑尖就正对着镇住了那个罍,终于没再见那个罍闹出什么奇怪的事。
就在我看完他给我的资料之时白翌恰巧推门而入,估计他一晚上都在替我奔走,精神显得有些疲惫。我实在过意不去,便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先歇息一会。不过他只喝了两口茶,便开口问道:“你说你有重要发现,是什么?”
我先给他看我手上的这些资料,然后我们两个脑袋凑在显示器前,把朋友给我的文件打开,将里面的照片一张张调出来给他看。结果他看了三秒钟不到,就语气肯定的说:“这个东西就是过去的镇河鬼器,过去人们对待洪水一事十分的消极,认为要么就是磕头磕到破的去求,要么干脆威胁神明,而这种镇河鬼器就是威胁神明的一种方式。的确,这个阵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八苦起念阵,而是一个为了让人彻底化为恶鬼的凶咒……不是让人成仙而是让人成鬼。”
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最后想到还有一个问题,便说:“那么我遇上的应该就是这个东西了?但是这里却很奇怪,你看那个唯一有记载的人的信息中有一个特别之处让我觉得很不一般。他过去干的是相丧……我查了一下,就是最早做丧葬和风水这一行当的,说白了就是一个给人看阴宅的堪舆师。虽然我不太明白其中的关系,但我总觉得这么多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共通点,否则干嘛栓在一起陪葬呢?”
白翌点了点头,他又补充道:“没错,从这点来说,他们之间肯定是有什么相同的,而问题是在于另外那些人我们已经找不到线索了,国家考古研究的又不是吃干饭的,连他们都找不到的人我们也很难再找到。不过现在已经确定的是,你遇见的就是这种变异的八苦咒了。”
这点东西看完后我又想到了我的第二条线索,那就是岳兰鬼魂给我托的梦,还有她提到的那封救命信。我大致的给他说了一下,这一次他却不像前面看到时那么镇定,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然后他有些焦急的问我:“还有什么,她还说了什么没?”
作者有话要说:
岳兰又出现了,呵呵,不过我真的觉得对待不起这个姑娘啊,老是把他写的那么的惨……远目,不过她终于可以往生极乐了。日后我不太会再去麻烦她滴…………
在这里东西也渐渐的进入主题,前面的30w……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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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2-2014 02: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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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一章 鬼咒(三)
我摇了摇头,说:“这是一个梦,有些细节我自己都不太记得,只知道她一定要我去拿那封信。她说这是我活下去的一个契机,能不能脱险便只能靠这个了。”
白翌皱着眉头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一口喝掉,抄起衣服说:“走,去拿信。”
我“啊”了半天,拉住他的手拦着说:“大哥,你知道信在哪里么?”
他已经套上外套,点了点头说:“在墓地啊……哦,对的,我先去问问她父亲的坟在哪个区。”
听到他说这话,我眼珠都快翻到后脑勺上去了,连忙提醒他道:“哥们,你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现在去墓地天就全黑了,难道你要晚上去坟地找东西?”
他并没有听进去多少,摆了摆手的意思是说这无所谓。我还想要再劝劝他,他却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嘀咕着说了几句就转头问我:“你今天翘班?有你的,我好歹还请假,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牛了。”
我这才想到今天压根没去上班,连假也没有请,这下子可要准备挨骂了,不过手头最要紧的事是白翌现在就要去找那封压在墓碑下的信。虽然我也很尽快找到那封信,但是现在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这种时候去墓地也似乎太怪异了一点。白翌穿好衣服又翻出一个手电筒并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和他一起去。我虽然想到墓地便觉得心里有些发怵,但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白翌都没日没夜的为我奔走,难道我还有资格打退堂鼓?
我提了提精神,抹了一把脸,抱起外套顺手关掉电脑和白翌一起走了出去。我这样告诉自己,这种时候就别把那种忌讳当一回事,再不行动可能我就没机会再行动了。我又瞥了一眼白翌,他脸上已经出现了很重的黑眼圈,头发也有些凌乱,不知昨夜到底去了哪里。看到他这样的倦态我实在过意不去,想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老白……晚饭吃了没?”
他没想到我会那么问,楞了一下才开口道:“没呢,你也没吃吧,车上买些东西解决吧。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们遇上的东西是过去的一种鬼咒,这东西很麻烦,处理不好你真的可能会完蛋。”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想要说的不是这些话,但是具体要说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我们在转弯的超市买了一些熟食和面包什么的,上了车也不管别的先大嚼一通,白翌吃的很急估计他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我看着心里就泛酸,眼睛也有些发红了。这种时候还有一个那么好的人陪在自己身边也算是上天对我的厚待了,我抽了一下鼻子对着白翌说:“白翌啊,真的是谢谢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我真的……”
白翌啃着面包,看了看我笑着说:“你小子不用那么放在心上,也不用说煽情的话,毕竟这件事我也有关系。我们现在是一个沟里的船要翻一起翻。而且你不是我媳妇么,不帮你我帮谁?”
被他那么一说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我打开了车窗。虽然嘴里骂他说话不带德,但是心里听他这么还是觉得很窝心,而且白翌说的没有错,这件事他自己搞不好也有影响,既然大家都想要活下去那么这种时候真的就没有必要说那些见外的变扭话。自己人不用那么客道,白翌正因为没有把我当外人,所以他才不想听我道谢的话,也不准备要我怎么去报答他。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真是五味参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有木讷的咬着面包也根本吃不出什么味道来。
很快的就到了墓地的那一站,本来就没什么人会去那里,司机都不准备停靠,我们连忙起身说我们要在这站下去。他用异样的眼光看了我们一会才开车门放我们下车,我们也只顾着自己下车而没有多说什么。一下车,才感觉到这里的风还真是特别的大,我们连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才朝墓地的方向走去。墓地是有大门的,但是不用买门票什么的,只要自己进去就可以。大门是一个牌坊样式的建筑,上面刻着正楷的“缅怀”二字。大门门口有三座人工做的石桥,周围两排是大理石雕刻的十二生肖,作为守陵石兽。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改革开放后好几十年了,但是人们对丧葬这一传统民俗依然十分的重视,可以说保留了许多古旧的传统,这桥和石头墓兽就是仿古而建的。过去只要是大型墓园都会在墓道口竖排这一系列的石头神兽,而桥则有通彼岸之意。
我们两个蹑手蹑脚的进了大门,里面有一个小门卫室,不过根本没人看守。我们的胆子也就放开许多,一路挺直腰板走了进去。门口有许多的石头亭子还有大片的绿化带,如果单单看这里的环境还真的觉得墓地没什么可怕的,倒有着几分清幽的闲情。
我不敢大声说话,便只有小声的问道:“老白,岳兰他爸在哪个区哪块地啊?”
白翌看走的差不多了,便打开手电筒照着路说:“这里只是门口的景观区,墓地在里面,她父亲是在玉兰区M-12,我们得先进入墓地找到玉兰区然后再找。”
果不其然,正像白翌所言,我们走过这块地,很快就看见了一排一排的墓碑,一排又一排的树木将墓碑隔离开来,显得非常整齐。这里已经没了灯光,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幸好白翌事先带了手电筒,否则两个大活人摸黑在墓地里找东西实在是怪诞又惊悚。
但是这里还不是玉兰区,我们是偷偷进来的,生怕大道上有人巡视,不敢走大路只有照着坟墓边的牌子找,这一点的确有些考验我的神经。已经走了将近十五分钟,我们一路猫着腰找过去,难免会看见墓碑上的照片,白天看的时候已经觉得心底有些发寒,半夜里看着那些笑容僵硬的死人报名照直让我连汗毛都倒竖起来。
我拉着白翌说:“老白,这样吧,我们干脆走到大道上看牌子,这样找实在太吓人了。”
白翌抬头看了看月色,发现月亮只有毛茸茸的一个光晕,风倒是很大,刮的我们头发乱舞。他点了点头说:“的确,怎么感觉走错路了呢……这样吧,我们先去大道口,看看有没有人。没人看着,咱们就按照指示标志走。这样猫着腰乱磨蹭,估计到了明天早上我们也找不到。”
于是我们两个人立刻回头,准备走回有路标的大道。其实这里的构造和公园差不多,就是由一个一个区域组成,所以只要看着路标基本上就很容易找得到。但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封信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毕竟算下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而墓园内定期会有专门的人来打扫,万一信被他们弄没了,那我这次就算真的是倒血霉了。不过又想了一下,既然岳兰是把信给我的,那么别人看到信应该会寄给我。这样一想又觉得在原处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我们重新回到大路,发现这里也没有人看守,便大大方方的跟着指示牌走了过去,结果发现玉兰区居然就在我们前面摸索的后一个墓地带,于是我们两个只有再走回去。这一次我们不用猫着腰翻人家的墓来确定位置,而是径直的往前走,走到墓园的小道,这里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但是我没有胆子走在白翌的后面,只有和他并着排走。结果路面窄小,我的脚时不时的就会滑下踩到旁边的坟地,我心里暗自祷告道:“各位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得罪得罪……”
白翌看我实在是有些出洋相,叹了一口气就干脆揽着我的肩膀走。我差不多贴在他的前胸,虽然说这个姿势看上去很奇怪,勾肩搭背的感觉很像是压马路的情侣,不同的是我们逛的不是公园,而是墓园。这样的确是节省了许多空间,而且因为贴的很近,心里也觉得十分踏实。我感激的向他点了点头,他也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快走。
墓地本来就安静,四周的墓碑仿佛会吸走声音一版,四周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这是我头一次夜探坟地,我的呼吸特别的急促,此时心里又是七上八下的,与其说是恐惧还不如说是兴奋多一点。四周非常的暗,手电的光线只能够让我们看清两米外的道路,再远一点就只有一片灰暗的影子。因为这里都是火化的骨灰墓,并没有乡下土葬的那种绿色鬼火,不过仍然觉得远处有一些淡淡的闪光,再仔细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心里一沉,果然我是看得见那些东西的人啊,于是我干脆也就什么都不看只注意脚下,一切由白翌带路。
终于我们走到了玉兰区,这里都是独葬的坟墓,和前面的夫妻合葬墓不一样,也就代表很多都是还没结婚或者很年轻就去世的。此时我们依然得靠查墓碑来找,不过现在距离门口非常的远,估计门卫巡查也不会查到这里,我们在这一点上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搅。对着墓碑边上的号码一个一个查过去,不一会就找到了岳兰父亲的墓,那人的眼神和岳兰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偏执,就是这个人造成自己女儿和自己一生的悲剧。我不想再看遗照,干脆就开始在四周寻找可以藏信的地方。
说起来还真的是有些凄凉,那么一个大活人,死后就被搁置在这一个小盒子的里面,周围的灰都可以让我在上面写字了,既没有什么贡品也没有什么鲜花,只有光秃秃的大理石板显得苍白又凄凉。
我在那墓碑左近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看那一排是不是多出了一个坟?”
我心里咯噔一下,眯着眼睛看过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在一块本来该是空地的地方真的多出了一块坟地。因为坟墓都非常的整齐,那么多出来的这一块坟就显得特别的诡异。
我颤抖着声音想要叫出什么话来,但是那里只是多出一块坟墓,我连忙暗示自己这只不过是多出一块坟地,估计那里快要开发的。于是拍了拍自己的脸,急忙摸着四周找信,最后终于在墓碑和大理石底座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包用塑料袋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真是一份信。我看东西到手便连忙回头去叫白翌,结果一转身白翌居然不见了。我大惊失色,之前他还在我身边的,怎么现在一转眼就没人了?就在此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顿时吓得汗毛竖起,重心一时不稳便往前冲了出去,眼看就要扑倒在那坟墓上。幸好腰被人即时抱住了,才免得我与岳兰的父亲做一次亲密的接触。此时身后的白翌喊道:“你往那边看什么看呐,东西拿到了快走人。”
我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白翌一把拉了回来,他看我的样子有些古怪,貌似也料到了什么,嘴里骂了一句,便搂着我的肩膀往回走。我忍不住想要回头再看一眼,于是偷偷向那个多出来的墓地一瞥,发现此时的墓地前竟然蹲着一个人,正朝着我们这里看过来。我连忙转过头,只觉胃里一阵翻腾,有种想要吐的感觉。我颤抖的问道:“你之前不是站在我左边的么,怎么会在我的右边?”
白翌顿了顿说:“不,我一直在你的右边。”
他的回答令我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了,好一会之后才勉强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说:“但是我左后边的确有一个人,还告诉我那块坟地……”
我等着白翌准备给我解释,但是他看了看我说:“我一直都在你右边。”
好吧,我也不去搞什么左右了,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我们几乎是一路小跑的跑出了墓园,结果到了大门口,白翌却突然停住并在摸了半天口袋后,问我:“你带零钱了没?”
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块钱硬币,白翌拿在手上叽里咕噜的念了一些话后用打火机稍微的烤了一下就往身后扔去,但是我却没有听到硬币落地的声音。正想要回头去看,白翌却揽着我的肩膀,急声说道:“别回头,那是给野鬼的买路钱,让它们别跟着我们。”
说完他便拽着我的胳膊往外走,直到出了墓园的大门,我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其实我现在的胆子已经算是被白翌给练出来了,这么一吓竟然没有让我受到太大的刺激,要是过去的我早就跑出来蹲在地上吐了。想到这,我抓紧了手里拽着的那份由塑料袋包裹的信。白翌则搓了搓手说:“打车吧,这里估计没有公交。”
的确,那辆载我们来的公交的末班车时间很早,现在早就没了,想回去也只有打车。我们两个人跑到大马路上拦了半天,吃了二十多分钟的西北风终于等到了一辆车子开过。司机看了看我们,也奇怪我们两个人怎么那么晚还在墓地里,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甚至怀疑我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连忙解释道:“师傅是这样的,我们两个是墓园的工作人员,今天加班所以出来的晚了。”
他半信半疑,我们也不管其他,上了车说了个地址就让他快点开,呆在墓地门口时间长了实在是有些晦气。
到了家里我们也顾不得休息,连忙打开塑料袋,拿出里面的信封,这时我才想起当初岳兰还活着的时候,我曾经注意到过她一直在写东西,而那时的用纸和这信封中的纸张很像,难道从那时开始她就在写着个东西准备给我?
白翌拿着信看了起来,他一直处在紧张的情绪中疲累的够呛,到现在额头上还冒着细密的汗珠,我相对来说还算好,毕竟睡到中午才起来。于是,我倒了两杯茶并递给了他一杯,然后也拖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边上看信。
岳兰的字写的很工整,一个一个都顶天立地的,洋洋洒洒的写慢了整张信纸。
下面就是她的内容:
安老师,你好: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我是一个不幸福的人,与我接触过的人也同样的很不幸。因为我看得到死亡,就像我知道我自己的死,我父亲的死,但是对于此我却只能是无奈的看着,所以在我的身边到处都是鄙视和厌恶的眼神。
安老师可以说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待我的人,所以我真的不希望告诉你这件事,但是又不得不说。我矛盾了很久,但是如果我不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又会觉得对不起你。所以在我得知自己快死之前,我无论如何都要写下这封信,这是我的遗书也是我最后的一次预见。
我看到了你的死亡……对,你确实是死了,而且死的十分古怪。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可怕,我不能确定你具体的死亡时间,甚至不能确定你的死亡地点,以及你的死因。但是我看到了一个黑影,他一直跟着你没有离开过。
他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
接下去我就告诉你我看到的场景。我看到了很多的水,水里都是哭声;还有许多的门,一扇扇的打开;然后就是一个山洞,很黑很暗。洞里有许多的尸体,都已经烂的发黑变质,四周则非常冷,这种冷让人联想到坟墓。你躺在一口石头棺材上,身上都是血,你睁着眼睛,嘴巴上也都是血,似乎在你死之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洞四周的墙壁上都画着奇怪的图案,红彤彤的看不懂是什么。我想要靠近那个棺材,但是怎么走都走不近,而最恐怖的是你的周围有怪物……一个很恐怖的怪物。它盘旋在那里,死死的盯着你,但我却看不清楚它的样子,因为从它的身上散发出很多的黑气。在那里还有一个人的身影,他因该是白翌,他蹲在地上,身上也全都是血,看起来伤的很重,但是并没有死。同样的,他也试图着靠近那座石棺,但也无法靠近。还有一个人,在洞里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看上去也快要死了。
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我看到了我自己的眼睛!没有错我发现了在你的四周有几幅奇怪的图,其中一幅就是一双眼睛里有许多的手伸出来,四周全部都是骷髅,那和我的眼睛实在太相似了。
我发现这些画都是按照顺序排列的,接下来是一棵十分奇怪的树,树上都是人头。然后有两个人在树前膜拜。
第三幅画上画的是许多怀孕的孕妇从黑洞里爬出来,一个个脸上充满着绝望。她们仿佛被自己得脐带捆着,想要逃但是逃不掉。
我想要看第四幅,但是接下去的图被血给染透了,只能勉强的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在化妆。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我再也看不见了。
当我从幻觉中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依然在教室里,你在给我们上课,上得是关于壁画的课……那红色的图案和我在预感中看到的图案十分相似。
这就是我看到的场景,你可能会不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听我一句话:不要靠近水,不要离开白翌。他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而那个黑影就在你的身边,可能是你身边任何一个人。所以不要去相信别人,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实。那些事情是连续发生的,接下来还会有东西出现。或许你能够躲过去,因为我觉得你的死亡太奇怪了,仿佛是一种仪式。这种死法就像是过去的人祭!
最后我还要感谢你的帮助,但是也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将这份感谢转达给你……
岳兰绝笔。
白翌慢慢的放下拿着信的手,两只眼睛看着地板,仿佛要把地板看出个窟窿来。我接过信看着,发现岳兰还把那几个图案画了出来,但是画的十分的抽象,我看着都觉得像是少数名族的奇怪图腾,不过大概的内容我是看的懂的。看罢那信,我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在“嗡嗡”作响,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像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于是,我解开上衣领的纽扣摸了摸都是冷汗的脖子,对白翌说:“你有什么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墓地真是一个好题材啊……写暧昧也可以,写环境也可以。果然是狗血的最佳发挥地!握拳,我觉得我还是适合写暧昧……太激烈的我把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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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2-2014 02: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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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二章 鬼咒(四)
过了好一会,白翌出声道:“要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么?”
我摇了摇头,他把信塞回信封,叹了一口气说:“我去了鬼市,我去找了借寿婆。”
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看着白翌颤声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他说道:“因为我知道这样的鬼咒并不是人世间的东西,它的存在已经很久了,甚至可以追溯到比西汉更久远的年代。那个时候巫术兴盛,各种与神灵沟通的方式都被用到了极致,其中也就包括了用恶鬼欺神这种极端的手法。”
他喝了一口茶,顿了一顿问了我一个问题:“小安,我问你,你觉得神这种东西是善还是恶?”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意识流的问题,太泛泛了。但是不是有句常言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么?那么神必定不会恶到那里去。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摇了摇头说:“不尽然,神和鬼其实是一样的,他们是为他们的利益而服务,他们没有绝对为人造福的责任。但是人不那么想,神就是神,他们受到人的崇拜和供奉,那么他们就得为人服务。如果不那么做,神就等于是恶鬼,对人来说没什么两样。”
我赞同的点头,心想的确如此,我们求神拜佛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如果他们不保佑我们,那么我们自然也不会去拜。
白翌接着说:“于是便有了胁迫神的鬼咒,这个八苦恶鬼咒就是其中之一,而创造它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凤鸣岐山的周文王姬昌。他的作为十分之强大,而且可以说已经达到通神的能力,因此他想到了一个可以胁迫神的咒法,就是把三十六个十分有能力的人,用八种极其残酷的手段杀死,然后聚集他们的恶灵封入一个礼器中。这个玩意好比是一个炸弹,因为三十六正是天罡的数字,而死者又是三十六个人杰,人们认为这样的怨气就连神都吃不消。
不过不能让三十六个人自愿而死,也就是说要找那种不想死的,才能聚集怨气。此后这种方法就在王室中秘密传了下去,你白天给我看的那个罍就是这种恶咒的盛器,谁拿到了谁倒霉。”
我回想起那个装有黑色污垢的罍,但是依然疑惑的问道:“那么即使如此,你找鬼婆去干什么?过去你说过活人是不该去那里的。”
他看着我尴尬的咳嗽几声说:“因为我怀疑这次的事件和上次的玄璜璧有关系。”
我努力的回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又可以与那个玩意扯上关系,不过一回想当时的情景我还是觉得十分的刺激,那个玄璜璧阴冷的要命,几乎可以把我的骨髓都冻结,但是最后还是让我们给脱身了。
白翌继续说下去:“你还记得在你抓住玉璧的时候有什么异样么?”
我摇了摇头,说:“那个时侯太冷了,我大脑又极其兴奋……说句实话,我都不太记得当时的场景了,真的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白翌摸着杯子说:“但是我却注意到一件事。”
我连忙问道:“什么事?”
白翌抬头看着我说:“那个时侯你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非常的阴毒。”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继续说:“本来我以为你是被恐惧吓昏了头,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根本不是人能够露出的神情。这得需要背负多大的怨恨才会拥有这样阴毒的眼神?不过这一切我都没有告诉你,第一是没必要再吓唬你,第二是我对自己的猜测也吃不准。”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白翌说道:“这次我去找鬼婆就是要确定此事.果然这问题不是出在玄璜璧,而是出在装玄璜璧的盒子上。那个盒子也是一个鬼器,而且鬼婆也只是知道凡人不得开启此盒,但是她说她没想到我们会去打开,所以她对此事知道的也很局限。虽然我觉得那老太婆藏着掖着的事太多,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这个盒子本来不是用来放玉的,那么到底是谁将其掉了包呢?还有就是如果这件事情是一条导火线,那么它会牵扯出什么东西来?相对于此,我们手上的资料实在是太少了。”
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懊恼,并看着我的脸说:“哎,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们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那块玄璜璧上,而且鬼器上如果没有刻上三十六个恶鬼的名字,那么它和普通的青铜器也没有任何的区别。我并没有多往这方面去想,哪知在你拿起玄璜璧的同时也就开启了所谓的八苦咒。”
我“嗯”了一声,陷入了思考之中。如果事实真的像白翌所说,那么我还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居然让我摊上了这么一个横祸。那个蟠龙纹盖罍的发现者也应该是受到八苦之难才会丧命,而且他们明显是死于意外,倒是和图坦卡门的诅咒有些类似。但我的情况似乎和他们又大不相同。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白翌,白翌愣了一下,最后说道:“这个可能会按照每个人的不同而定吧,那个蟠龙纹盖罍上刻的可能并非是特别厉害的鬼咒;而玄璜玉则不一样,它本身就是神物,其分量比传说中的和氏璧还要高一档次,那么那个盒子里的也绝对不会是一般性的鬼咒。”
我隐约觉得白翌似乎还隐瞒了些什么,他没有把话都说完,因为他有些话明显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既然他不想说肯定也是为我着想,我不能勉强,便干脆的换了一个现实一点的问法,问道:“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翌吐了一口气,站起来再一次走到写字台前,他看了昨天自己写的那张纸头一眼,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空白的纸头,一边说一边比划道:“我现在说的也是一种推测,但是……是最接近这个咒本身的推测。”
他和昨天一样在纸上写了八苦,然后当中写着我的名字。他拿起笔说:“如果我推断的没错,你遇见的八苦很可能是一种打乱的阵法并不会按照原先我所说的顺寻进行,而是用一种特殊的规则在进行着。首先我猜的是死,死所对应的可能正是岳兰的事情,还记得你当初浑浑噩噩的时候说的一段话么?”
我回想道:“你说的是不是,死,亡者之泪?”
他点了点头,于是在死这里写上“亡者之泪”、“岳兰”几个字后,继续说:“这个就是咒的第一步,直接就对应了死亡,几乎和一般性的八苦起念阵相反。由死而开始的噩梦,于是按照岳兰信上的意思,接下去的一个应该是求不得,妄念之罪,这个我对应的不是别的,真是那对养九僰噬魂棘的父子。而后一个是床,也就是生,轮回之苦。最后我们遇见的玲园里的那两个女人就是老,执念之怨。接下去的信里居然说给血掩了,不得不说非常的不妙,因为以上的四苦咱们都经历了,就算有险,也避过去了。但是接下去的完全是未知数……这封信,对我们的作用很有限。”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将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我有些恼火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牛皮糖的声音,他显然十分的恐慌,说话的声音简直像是唱大戏的。他在电话里说道:“喂,安子,那个……那个罍太邪门了。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们的馆长么,他今天晚上居然死在了那个罍的边上,而且还是用旁边的那把青铜剑自杀的。但是他死的时候还在笑,这个笑容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太恐怖了。你……你真的遇到和那个东西有关的麻烦了么?你要小心啊,这个罍已经被国家研究所的人搬走了。这件事是被封锁的,你……你别说出去,我只是想要告诉你……”
就在牛皮糖要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那头一下子传来了刺耳的杂音,仿佛信号不良似的,随后手机就自动挂断了。我连忙再打过去,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我回头看了看白翌,白翌也在看着我却没有说话。其实不用说什么,光是看我的表情也知道那事情不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抓了抓头发,把我在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告诉了白翌,白翌的眼神越听越冷。最后我们都默默不语,气氛十分的僵冷。
良久,白翌站了起来对着我说:“别多想了,睡觉吧。事情总归会有办法的。”
我胡乱的点了点头,脱了衣服就倒在床上,只感觉浑身上下仿佛被一百个沙袋击中一样,没来由的沉重。我闭上疲惫的双眼,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没起来,最后还是被白翌拽起来硬丢进了厕所里,像幽魂一样的洗漱完毕。白翌似乎也没有睡好,眼睛里都是血丝,不过他却没有表现出什么,依然和过去一样的时间起床,买早点,拿报纸。我浑浑噩噩的坐在饭桌边上,拿起油条就往嘴里塞,然后把手一伸,示意白翌把报纸给我。他看了看我,却没有动。我有些纳闷,开口道:“你没拿报纸?”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才开口道:“你那个在博物馆里工作的同学也死了。”
这个消息让我如被雷击,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起来,连手上的油条掉了下去都没有察觉,只是喃喃的问:“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他拿出报纸,指了其中一条新闻,说:“你看这段,昨日晚上市博物馆一工作人员,在青铜器展区,打破展区玻璃取出其中一把青铜宝剑,自杀而亡。”
我马上抢过报纸,草草的扫了一遍,然后我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说:“不对啊!他晚上还打电话给我,真是活见鬼了!他说死的是馆长啊。怎么成他了!”
白翌干脆的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说:“还记得他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么?馆长的死被保密了。”
我顿时想到了什么说:“你的意思是说死的是两个人,一人一把剑?”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最后抬头说:“这只是一个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死太突然了,而且还是想要告诉我们事情的那一刻,你不觉得整件事情都蹊跷的有些过分么?”
我傻傻的看着报纸,其实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则一直在回荡着白翌的话:事情太过于蹊跷了。说实在的,我非常的内疚,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同学一样。牛皮糖是一个好哥们,过去也算是我的死党。虽然毕业后各奔东西,但是彼此都还留着对方的通信方式,就盼着日后可以再次相聚,不过这一次等来的却是天人永隔。我突然能够理解人生无奈的八苦,真是半点都由不得人。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命运是如此的恐怖。过去发生过许多的险难,但是只要有白翌,只要咬咬牙都挺得过去。但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我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感觉,此时我居然很想大笑,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过完今天后还有没有勇气去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我神经质的咬着拳头,即使再害怕也得让自己冷静下来,否则除了等死之外我还真是想不到其他的解决办法。我看着白翌,白翌的眼神也闪烁着什么东西。他点了点头,似安慰一般的道:“路再难也要走下去,而且我觉得每过一劫就距离真相更近了一步。难道你不想要知道这个咒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被他这么一说,顿如醍醐灌顶。没错!一开始的咒是封在玄璜玉的盒子里,但是后来却明显被人动过手脚。这一点的线索虽然是从鬼婆那里得到的,但是我们觉得其中的真实性非常之大。因为如果鬼婆想要我们死,她根本不必编出如此麻烦的谎言。还有岳兰信中提到的黑影,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真正的黑手?他也许会在我死的时候出现,也许他早就在我的身边。那么这个人到底会是谁?虽然我们现下知道的线索依然十分的零散,不过已经经历过了其中的四难,我们也或多或少的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鬼咒的详细信息,否则还真是到死都不一定会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所以我们现在能做到的,就是等待接下去的另外四个苦难,或者说我们现在其实是在和一个无形的妖怪比时间比耐力,更加比信心……就看我们能不能够在死亡之前坚持到最后并揭开谜底……
白翌拍了拍我的手,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神情与我一样。我们并不知道下一个危机会是什么,会在什么时候到来,但是只要我们想活下去就只有等,只要有线索我们就不能够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过度的篇终于好了,于是开始了留悬念写文~不过我觉得我也不聪明,很可能大家都猜到我后面的东西了。没办法狗血嘛~~~不过我尽量把握好点,这次文除了一再感谢我的朋友外,还要感谢妖孽的帮助。这一次谢谢他先看了一遍,讨论了一下有哪些地方不太合理。
其实因为上一次的滑铁卢,我感觉有些失望,对自己的东西也有些没了底气。好吧。。。我什么时候有过底气了…………
不过呢,终于也缓过来了,大家如果不怕麻烦就跟我一起吧这个故事走完。我说过鬼话这篇文是绝对绝对不去入V的。
好了大家慢慢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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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2-2014 02: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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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三章 照片(上)
人的记忆其实十分的奇妙,很多年前的事情可以一滴不漏的全部记住,而那些近在咫尺,就发生在前一天,前一小时,甚至是前一秒的事情却可以一点印象也没有。比如说我吧,我现在被逼得想要跳楼。不过这里只有二楼,跳下去最大的可能就是骨折,想死都死不了。
“找出来!你这个小子怎么那么手闲!”
“你爷爷的,我不是在找了么,废话那么多干啥,有本事自己找!”
“我没空和你扯!这个东西没了麻烦就大了。到时候你给我去跑腿。”
我气愤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头上都是棉絮状的灰尘。甩了甩头发摆手道:“不在床底下,我先说好了,最后一个地方就是我柜子了。再找不到我也是无能为力。你就算砍了我,我也没办法。”
白翌翻着箱子,听到我这句话手就停下来了。我感觉到不能再说下去了,否则真的得吃拳头了。白翌现在气的脸都发绿了,再刺激他说不定就真的扑上来咬我了。
要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搞的和打仗似得一触即发。原因说出来估计可以笑掉人的大牙。没别的,就是我把白翌的身份证给搞丢了。
事情其实也很乌龙,我想要办一个会员,可以免费得到一些游戏点卡的优惠,但是那里的规矩很变态,只有二十六岁以上的才能办,我年龄没到,而且还有时效性,我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实在没办法就拿了白翌的。反正不需要露面,只要拿了复印件就可以了,但是在我复印好了急着扫描到电脑里去后居然忘记了把那证件搁哪里了,现在真的是脑子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果然,最后我连我的箱底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而背后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插在我脊梁骨上。我擦了下汗说:“老白这样吧,我在给你去复印店看看,估计落在那里了。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找不到了。您还是趁早去挂失吧……”
白翌黑着脸,抿着嘴巴不说话,他的脸都在抽,咬着牙说道:“那你还闲着干嘛,去找啊。”
本来就是我理亏,所以他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我也只好忍了,白翌平时是一个温吞水,没事不会发什么脾气,但是他非常忌讳别人碰他东西,只怪我自己脑袋发热一时着急。
我瞪了他几眼拿起外套就准备去给他找。人就是不能理亏,否则不是当孙子就得当无赖。没想到当我要走出门的时候,白翌拦住我说:“太晚了,算了,明天你再去吧。”
我瞅了一眼外面的天,果然全黑下来了。心里顿时感觉到莫名的内疚,人家白翌这个时候还担心怕我晚上出去又遇到什么怪事。而我却一天到晚捅娄子,和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似得。这下子我恨不得有一个洞立刻钻进去。不过后来白翌的一句话几乎让我把肝血都喷出来。
他说道:“如果找不到,你明天直接给我奔派出所去挂失,有什么手续电话问我,我懒得跑。”
我二话不说甩了外套,就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了自己的中指。白翌吊着眼皮看了我一眼。顺脚就给了我一膝盖。自然我也不会客气,大半夜的,我们这里又爆发了一场不小不大的战斗。
本来这种打闹我们之间是经常发生的,说白了也就是和玩似的。谁都没真的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因为白翌这个家伙手脚太没分寸,居然用肘腕给我来了一下,害得我的嘴巴旁边青了一大块。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力气用大了,凑过来就扳开我的手看。我捂着嘴巴趁他不注意也给了他鼻梁一拳。老子又不是女的,你过来摸两下,说几句好话就了事了?最好的安慰就是回击,就是在那小子脸上也给我来一个青皮蛋。
结果早上我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白翌鼻梁上一个乌青,我的嘴角也肿的像含了一个橄榄。于是一早上我们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吃了早饭就去学校,谁都没放下被挨了一拳的恨。
到了中午,我想到还真的得去给他看看身份证,君子记仇也得讲道义,东西是我弄没的我总得负责。于是我趁着吃午饭和午休的时间跑了一次印刷店。
果不其然,我把白翌的身份证落在了那店里,老板娘也是一个热心肠看我一来就知道我是来找身份证的。连忙把证件交给我,还叮嘱几句,我忙道谢。接过身份证,白翌那张不冷不热的死人脸又出现在我面前,拍这个照片的时侯他还颇为年轻,估计比我还小,虽然也给人一种不易相处的感觉,但是好歹会对着照相机笑一笑,现在可好,让那小子笑比让他哭还难,要不然也是扯着嘴皮来个不阴不阳的冷笑。
我摆了摆手和老板娘打声招呼,一出门就撞到一个人。其实是这个人自己撞过来的,这一手我知道,是不是掉出一个钱包然后再上来一个人说:哥们,这钱咱不声张,对半分了吧……
我本以为真的是这种找茬的骗子,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女的,神情十分的慌张,好像后面有流氓在追她一样。她看到我也愣了一下,我马上认出了她是我们学校教数学的鲁老师。
我连忙问道:“鲁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没把你撞疼吧。”
她摆了摆手说:“没事,是我太匆忙了,你也来拿照片?”
经她那么一说,我才想到她是冲着隔壁的照相馆来的。我摇了摇头说自己来拿昨天落下的东西的。她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的说:“小安,你能不能请小白帮我一个忙?”
我摸了摸自己青肿的嘴唇,心里还在埋怨那小子下手太狠。不过鲁老师人不错,虽然年过中年了,一点也不倚老卖老,对我们这些小青年也很照顾。我一上心就问道:“鲁老师你这是去拿照片?找白翌有什么事么?”
鲁老师眼神好像在躲闪什么恐怖的东西,她摸着脖子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可能是中邪了……我也不知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像想到什么,几乎是冲进照相馆,我不放心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店,店员马上就认出了鲁老师,估计她是常客所以营业员十分的热情。鲁老师显得很着急,她一见面就开口问:“小张,我上次那张放这里的照片你还留着么?”
营业员为难的说:“这个你确定不要了,我们都处理掉了,再说,你都事隔那么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取?”
鲁老师像是没了轴心骨一样的靠在柜台边,我看她这样子实在不正常,我便询问道:“鲁老师她那张照片你们怎么就给扔了呢?”
营业员有些委屈的说:“小哥你不知道,那照片都隔了半个月了。而且当初取的时候鲁老师说这张照片不是她的,可能是不小心混进来的,我们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取,就处理掉了……”
鲁老师这个时侯眼神有些涣散,她抓着我的手臂自言自语的说:“完了,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可能会是我……”
我看她这样子也没办法让她再继续待在照相馆,于是扶着她回学校,把她送到办公室,她已经面无血色,死死的盯着地板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些时候她终于缓过点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我说:“小安,我去上课了,我想放学的时候能和白翌谈谈。希望你们可以帮帮我。”
现在在学校也不能多说什么,于是我也就点头答应,鲁老师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拿起教科书就去上课了。我下午没有课,来到办公室发现白翌也在。他用一只眼睛扫了我一下就问道:“拿来了?”
我把身份证扔到他面前,坐下后悻然道:“拿去,好好藏着,别让人看到你那张拍的像旧社会特务一样的臭脸。”
他冷眼扫了我一下,也不再理睬我。收了身份证就当我不存在一样的看书。我也懒得和他扯皮,泡了一杯茶也坐着看备课本。过了一会想才到鲁老师的那件事还得请他出马,于是只有先得找个台阶下,让僵硬的气氛缓缓,否则我也不好开口。
我咳嗽了几声,白翌都没反应。我又看了他几眼,他瞟了下我说:“有话就说,否则我还以为你肺炎了,那会传染的。”
既然他都让我说了,那么我也不再别扭什么,本来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丈夫能伸能屈还会为了一拳计较多久?于是拉着位子坐到他旁边就把今天看到鲁老师,和她要我们晚上留下来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因为他鼻梁上有淤青,所以今天就没有带眼镜。他下意识的想要点眼镜架却点到自己的鼻梁,皱着眉头说:“也就是说……你什么事情都没问清楚就答应下来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这件事答应的太轻率了,的确过去的教训历历在目,太多的谜团还依然围绕着我。我答应下来后一秒其实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面露难色,看着白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但是也只有硬着头皮尴尬的辩解道:“老白,有些事不说不代表我不在意。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不过俗话说富贵在天生死有命。我们现在这样杯弓蛇影的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像往常那样过日子。”
他摆了摆手,显然不同意我这种说辞,但是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淡淡的说:“能够不去牵扯额外的危险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否则有几条命也不够我们玩的。而且你也感觉到了,我们遇见的事实在有些邪门,它们的发生都显得有些不合理,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有些牵强。我觉得这个绝对不是以往的八苦鬼咒。很可能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诅咒。现在我们手头的信息又少,也不知道下一个局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我也陷入了沉思。但即使如此,已经开口的事实在不好推辞,转念一想其实可以先听听到底是什么问题,如果是普通的事件,那么白翌完全可以一个人搞定,如果发现苗头不对我们也不可能去玩命。一句话——话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太多的顾虑,把我的想法对白翌说了一下,他也没有表示赞同也没表示反对,至少一切都得等鲁老师把事情告诉我们后才能够知道。
他看了一眼我的嘴巴说:“昨天是我一时失手,没想到力气用大了,你嘴没事吧?”
我碰了下嘴角,的确还有些肿不过这种伤过去打篮球的时候几乎是两三天就得撞一次,根本算不了什么。我摆了摆手语气也缓和下来说:“这点伤过去玩的时候那天不是撞两三个的?你别把我当女人看呐,这种事情别挂心上。倒是……倒是我真的不该随便拿你东西……”
他放下书,皱着眉头说:“这个倒真的无所谓,我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反正你以后用完东西给我放回原处,否则鬼知道你塞那里了。”
这点我承认,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马大哈,用完东西从来都是随手扔,不知道有多少东西被我给遗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我想改都觉得那是可悲的天性,能不能改掉这个毛病还真的不受我自己控制。我突然想到什么说:“老白,你不是不带眼镜也看得清楚的么,那干嘛还要带?”
他摸了摸眼眶说:“我是有些散光,带着总归看的清楚些,而且我带习惯了。”
我心说你小子就跟我装斯文吧,不过人家喜欢带眼镜和我也没关系。然而白翌这种随意率性的口吻,让我突然产生某种奇特的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感觉。他这种不把我当外人的口气,就像完全接纳和信任我一样,让我有些许的得意,就仿佛这是我才能享受到的特权一般。不过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我赶紧下意识的找些什么事做好把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念想中止,即使如此心里依然止不住的有些小高兴。
此时窗口下突然嘈杂起来,我站起来打开窗户想要看看下面吵些什么,一开窗户突然有一个黑影子快速的从上面落下,我睁着眼都来不及眨,就看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而眼神充满了阴冷的笑意。仿佛在嘲笑什么似得。就在那一刹那之后我就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顿时四周惊叫声不断。我这才意识到是有人跳楼了!我靠!从这里跳下去绝对没活路啊!
白翌也冲了过来,站在我身旁,我们由高而下俯瞰,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头直接扣在了水泥地上,周围都是他喷溅的血肉。好多学生都发出了痛哭声和尖叫声。我连忙抬头看着楼上,此时发现鲁老师傻傻的看着底下的操场,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
此时楼上楼下都围了好多人,很快的警车也开了进来,还有抬着担架的医生,当医务人员抬起尸体的时候,那尸体手脚像是挂着的木头圆规一样,都可以360°的打转,全身粉碎性骨折,人肯定是当场就断气了。
在警察中我发现了纪天的身影,他抬头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我回头示意白翌是否要下去看看,但是他却说去楼上看。我们两个人二话不说立马冲到楼上,这间教室正好在上鲁老师的数学课,此刻警察还没上来,教室里已经乱作一团。同学们都吓得不知所措,而鲁老师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站在窗口,嘴巴哆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看着白翌,他走到鲁老师面前,晃了两下手,鲁老师连个反应也没有,只是傻傻的看着楼下。我一看糟了,被吓懵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连忙叫住一个男生问道:“你们怎么了?上课上到一半居然有人跳楼?”
那个男生也被吓的浑身发抖,但是还算能正常对话,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下之前的情况。原来跳下去的那个是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算得上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人挺开朗的,也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不过今天突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本来正常的在黑板上写答题,还被鲁老师夸奖了,一转眼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对着讲台底下就傻笑,然后直接奔向窗口,天气热教室窗户都是打开的,他站在窗口回头对着鲁老师说了一句什么话,就跨在窗台上,大家还没搞清楚他干嘛笑的那么阴险,人就跳下去了。
我皱着眉头问:“没人去拦么?”
男生摇头说:“根本没想到会这样,神经病发作还得有点前兆,这个完全像是被鬼俯身……”
鲁老师听到这句话,眼珠子突然转了过来,她恶狠狠的说:“胡说!根本没有鬼!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鬼的!我不相信!”
我看向白翌,果然他冷冷的盯着鲁老师看,鲁老师发现自己有些失态尴尬的转过了头,又直勾勾的盯着操场看。此时警察已经上来了,纪天看到我们两个楞了一下,随后说:“你们先出去下吧,这事得交给警方来办。”
然后他暗自的对这白翌说了一些话,白翌也嘀咕了几句,随后白翌回头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们先出去。此时门口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所有的人都拥在走廊里,潘秃子一时也傻眼了,只有不停的擦头上的汗。
我们挤出人堆,我示意要不要再去操场看看,白翌摇头道:“没有意义,尸体都搬走了,这明摆着和鲁老师要我们帮忙的事有关系。”
我点头同意他的看法,白翌示意我们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他才继续说下去:“鲁老师恐怕是真碰到什么事了,当初去找照片,你感觉她哪里不对劲?”
我抓了抓头发,要说不对劲她几乎浑身都不对劲但是要找出些线索还真的是非常困难,鲁老师这段时间的确很怪异,我突然想到白翌之前和纪天嘀咕了些什么,便问道:“……对了,刚才纪天和你说了什么?”
白翌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不怀好意的说:“你这么好奇干嘛?再说我们俩不能有点私事啊。”
我尴尬的脸颊发热,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心想问问不行啊,然后心里就有一种类似嫉妒的失落感。
白翌见我脸色变来变去,推了推我说:“我只是让纪天给我们透露些调查信息,毕竟有熟人好办事。你用得着脸色那么难看么?真是个醋缸子。”
我瞥了他一眼,开口骂道:“你才醋缸子,你全家都是醋缸子。你爱和谁咬耳朵讲暗语是你的事,大爷我才不管!”
我匆忙的拿着书逃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再待下去我的脸就快要红的可以扮关公了。
于是就等着纪天这小子来给我们后续的线索了。而此时稳定学生情绪才是老师的首要任务。
我边走边想,这件事真够怪诞的。本来一开始我是有些半推半就的,心想如果没意思就搪塞过去,但是现在出现了如此爆炸性的发展,要说不好奇实在不可能,而且已经死了一个学生,如果不去查清楚实在不安心,也对不起死掉的那个孩子,鲁老师那方面也过意不去,看来事情远没有我最初想的那么容易收拾。
因为死了一个学生,学校比以往早放学,大家都逃似的离开了学校。我收拾了东西回到办公室,此时白翌和纪天已经在了,但是没看见鲁老师的身影。我停了一下走进去后白翌向我招了招手,纪天顿了一下,我示意他继续讲不用停。
纪天把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他也很莫名,为什么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就那么跳楼了。他只是复述了调查下来的口录,其中大多数都说是鲁老师夸奖了那个同学做题目做的好,然后那孩子就开始不正常了,先是对着黑板傻笑,然后回头对着大家冷笑。最后貌似说了一句:我要你生不如死,就跳楼了。事情完全是荒诞的不得了,如果是过去的纪天,他还会认为是孩子学习压力大得了癔症什么的,不过现在他完全相信这事可能是某种鬼怪作祟,所以做完必要的口录就来这里找白翌商量。
而后警察又针对鲁老师问了一些问题,毕竟是上她的课出的事,而且她最近的情况也十分的古怪,虽然还没追究责任不过必要的问题是少不了的。但是此时鲁老师已经处于崩溃状态,说的话根本没有人听得懂,现在也被警察送回家了,想等她恢复点再来问话。
我越听越觉得糊涂,如果说这孩子被骂或者被责怪,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的确会做出偏激的举动,但是被夸奖啊,这还会死人?那以后我被人夸几句是不是也要迎风流泪的找个大厦跳楼啊?我看了看白翌,他低头想了一下问道:“你知道鲁老师疯言疯语说的内容么?不管多怪异,记得就说出来。”
纪天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她说的都含糊不清,听起来像哭丧似得。不过……有一句话我是听的有些背后冒寒气的。她说什么照片里的鬼来找她了。”
我和白翌对看一眼,果然是和白天照相馆的事有关系。
纪天看着我们表情都有些古怪,以为我们想到什么头绪了,我就捡重要的和他说了一下。他想了一下就说:“要不然我带你们去那个鲁老师的家。有什么事我们当面问问!”
白翌没有拒绝,而是看了看我。我低头想了一下对这件事情做了一个大概的估计,其实我在意的也无非就是会不会有危险。过去的我或许会非常热血的答应帮忙,但是经过那么多事情后我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多大的能耐挑多重的担子,如果没能力就不要鲁莽,否则忙没有帮到,最后搞的自己也危机四伏,几乎每次都是白翌插手帮忙才转危为安,这事宁可慎重点。
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白翌倒开口道:“去看看吧,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说叫我不用太担心那个古怪的鬼咒,事情还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于是也安心的让纪天带路。
其实我们根本不知道鲁老师具体住哪里的,还是纪天问了同事才知道。当我们匆匆忙忙的赶到人家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这下我们都有些尴尬,三个愣头青拣吃晚饭时间跑人家里去,实在有一种故意去蹭饭的感觉。白翌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按了一下楼面外的通话机,这种公房在楼下都有简易的对话设施。我们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话,我看着他们两个说:“会不会没人?”
纪天摇头道:“不太可能,听我同事说送她回来的时候几乎是架着给抬上去的,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还能跑到那里去?”
过了好一会通话器里才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鲁老师听到是我们声音有些急促,很快的铁门就打开了。我们走上楼梯,鲁老师已经在楼梯口候着我们,她现在的样子有些恐怖,感觉像是濒临精神失常的人。如果她嘴巴边上再留些口水我都可以判定她成了痴呆。
我们走到她边上,喊了她好几下她才像从噩梦之中清醒过来一样。她虚弱的说:“进屋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终于又更新了。嘿嘿。。。速度就是那浮云啊~~~~~~~~被围殴ING
这个故事可能会感觉和主线有些不搭调,不过呢~这点也是我的安排。故事有缓有急才有意思,否则一股脑的都出来了……我还真的觉得太快了……
故事里的照片,说句实话我的确受到了泰国恐怖片的影响,不过能还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希望大家看了之后别说我那个……剽窃国际友人的文化产权什么的……因为我说的是一个咱们中国风格滴照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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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2-2014 02: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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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四章 照片(中)
我们走进屋子,这里乱的出奇,地上摊着许多的旧相册,桌子上到处都是吃完的碗筷。衣服什么的就扔在沙发上也没去整理,她神经质的指了指椅子让我们自己拣空位子坐。她在大厅里来回的跺说要给我们倒茶,我们看她这样子也就拦住她,让她也坐下,其实我都觉得她说不定就给我们直接喝自来水。
本来我们来还想要问出点什么,不过看她这样子也知道没希望了。地上堆了好几本相册,看得出鲁老师很喜欢摄影。鲁老师坐在我们身边一直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可能是因为身边有熟人她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一些,感觉不像前面那么夸张,但是绝对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鲁老师了。
纪天因为穿着一身的警服显得有点扎眼,鲁老师有些忌讳,多次想要开口都顾忌到纪天没有说下去。我连忙说:“鲁老师,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放心吧,我们来是为了你中午要我们帮的忙。”
此时她才稍微放松了心态,她叹了一口气说:“我并不是介意一个警察来听,只是我怕你们认为我已经疯了,其实……或许我真的是疯了。”说完她捂着额头,慢慢的叙述了一段几乎荒诞至极的事情。
鲁老师因为精神不稳定的关系,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们很费力才算把事情的大概给听明白了。
鲁老师是一个喜欢旅游的人,每年都要去外地好几次,这点我们都知道,有的时候还可以拿到一些土特产什么的。就在半个多月前鲁老师特地调整休假,赶在五月长假前出去旅游。这是老旅者的经验之谈,赶在五月长假去旅游看的不是风景,而是一个个人脑袋,连景点费也比一般的时候要贵许多。所以很多真的喜欢旅游的都会提前或者延后,这样可以错开高峰期,车票也好买。
鲁老师有一帮自己的驴友,他们准备去云南临沧,那里濒临澜沧江。除了鲁老师还去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是鲁老师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几十年的交情让这几个爱旅游的中年人相处的十分融洽,每次出去都会拍许多照片。中年人出去玩也不会拍什么风光大片,就是拍他们站在景点前的旅游纪念照,鲁老师对此可谓十分热衷。
他们一行人去了阿佤山的沧源崖画,后来还到澜沧江拍了许多的照片。可以说游玩的十分畅快。但是此后发生的一件事让此次愉快的游程变得有些怪异。
他们几乎每人都带了相机,但是那天到了耿马傣族佤族自治县境内的南汀河时,不知怎么就只剩下鲁老师的一台单反可以用,大家一开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能拍照片就好了,于是滑着一叶小舟沿着河川顺流而下。两岸风光秀美,时不时的鲁老师就要对着河畔照相。船行半路,就在鲁老师又拿起相机再次对准焦距的时候看到河里好像漂浮着一个黑色的物体,感觉像是人的头发,头发下面居然还有半张人脸。她连忙放下照相机,招呼大家去看,但是此时河面水波不兴,一片宁静,根本没有什么黑色头发。于是大家都嘲笑鲁老师老花眼了,鲁老师也摇了摇头认为是自己太过疲劳。但是她突然感觉脖子后面好像被人给抓了一下,有一种湿漉漉的好像被水草扫过一样的感觉。她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用手一抹后脖子的确有一滩水,此时她就有些不好的预感,觉得那里可能不干净,便叫船家快点开走。
回到宾馆,鲁老师感觉脖子那里总是湿漉漉的,但是水渍已经干了。她不放心又用干毛巾擦了很多遍,但是依然可以隐约的感觉到后脖子冰冷又潮湿。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旅行快要结束之时,鲁老师还没来得及多想,旅程就结束了。回来后因为澜沧江那天的照片只有鲁老师拍到了,所以她就负责去打印照片分给大家。
照片拍的十分不错,不过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们发现在照片中多出一张只有脸的照片。这张照片非常的怪异,因为据鲁老师说整张照片只有五官,就是一个盘子般的脸,五官都有些臃肿,嘴巴却裂开来像是在笑,人又丑又怪异。当时鲁老师就说这不是她的照片不知道是哪个人混进来的。便把照片还给了营业员。有人还嘲笑道那么丑还拍照片,实在是浪费胶卷。但是在鲁老师心里却觉得有些疙瘩。自从云南一行回来之后,她的脖子后面就感觉特别的毛糙,而且非常的痒,好几次她都痒的把自己的后脖子给抓破皮了,去医院检查医生只是说皮肤有些干燥没什么大碍,开了几支药膏鲁老师就回来了。
没有多久鲁老师的老父亲突然脑血栓去世了,鲁老师还没有从丧父之痛中缓解过来,她的丈夫和女儿也因为车祸而亡。这些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学校都建议鲁老师休假半年,好好的缓缓。但是这个时侯越空越悲。所以鲁老师忍着悲恸还是来上课,即使如此鲁老师身边依然发生了一连串的噩耗,据她说那次一起去的老同学中也有两个人应为种种事故过世了。
这个时侯鲁老师实在有些害怕了,她感觉一切都和那次看到的黑色头发有关系,好像自从看到那头发之后怪事就发生了,而且都来的毫无预兆。此时她害怕早晚她会是下一个冤死鬼,便开始到处想办法,此时她突然想到那张多出来的怪脸照片。于是便有我上午遇到的那件事。
她紧紧的抱着双臂,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后脖子挠几下,说完这些后仿佛又勾回了她的痛苦记忆,她歇斯底里的说:“为什么会是我呀,我做错了什么招惹上这些东西,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很有前途的呀,数学题目做的多好,我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呀。”
纪天抽着烟不说话,白翌抱着手臂看着地上的相册簿,而我则完全觉得这件事就是光怪陆离的怪谈一样。我摸了摸头发凑到白翌边上低声的询问:“老白,这件事和那个什么鬼咒有关系么?”
白翌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后对鲁老师说:“你能不能给我们看看那天你们拍的照片?”
鲁老师努了努嘴,意思就在沙发上那堆照片里。我们坐下来把那些照片看了一遍,都是一些十分正常的照片。
此时纪天的手机响了,是他们的大队长找他回局里,我们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白翌开口道:“鲁老师我们可以把你云南之行的照片带回去么?”
鲁老师从地上一大堆的照片中拣出一沓照片给我们说:“就是这些了。”
白翌拿过照片大致的翻了一下,然后就示意我们可以走了。我还有些不放心鲁老师,不过我发现此时的她已经从惊恐化为木讷,只有偶尔摸一摸脖颈证明她还有知觉。我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给整成这副模样了呢。
纪天走的很急,貌似队里有什么大案子要他去,反正我也没兴趣知道警察的那些事情,就和白翌回到宿舍。他拌了一盆葱油拌面我们就应付的吃了,狼吞虎咽的吃光之后我去泡了一壶茶,此时白翌已经开始研究那些照片了,正在一张张拿出来比对。
我把茶杯推到他边上,然后搬着椅子和他一块琢磨。我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东西来了么?”
他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敲了半天问我道:“你感觉这些照片中有什么古怪?”
我拿起来瞅了一下,说实话这些照片非常的普通,摄影技术也只能说一般,大伙都是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我摇了摇头说真的看不出,白翌抱着双臂靠近我提醒道:“那个时侯旅游是淡季。没什么游客。”
我按照他给我的思路再一张张的翻看,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对劲,这种不对劲几乎让我浑身冒起了一股冷汗,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怪异的地方。这不是那种什么恐怖片里多出来的模糊人脸,也不是什么诡异光点,如果是那些东西我第一眼就会发现,那些东西说实话用软件都可以做出来,就像一些自称发现UFO的照片一样。正因为模糊所以作假才更加的容易。
但是这些照片中的怪异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后期作假的,因为在这照片中出现了合理的驳论!
白翌进一步的解释道:“很多人都会认为照片里出现的鬼怪是那种模糊的影子,或者是多出来的人脸,一开始我也是按照这种模式去查但是发现照片非常干净,没有什么曝光过度或者奇怪的光点。但是反复看照片之后我就发现有一种奇怪的不合理之处,这种不合理是要把整套照片合在一起看才会发现的。”
白翌的心思十分紧密,可以说如果不是像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根本不会想到这一点。当初鲁老师就是为了避开高峰期,特别提早去旅游,所以旅游区里基本上没什么游客,照片中也反映出周围没有几个人。但是照片却一直出现一个很古怪的“人”。
我说他是人是因为他在每一张照片只会出现在角落里,而且只是人的一部分,比如说这张在河畔树下拍的照片这个人只出现了一个后脑勺,如果不是衣服一模一样我几乎不会去注意到。要说他是合理的驳论是因为每一张在湖边照的照片都会出现他的一部分身体,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除非这个人一直跟着鲁老师他们,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鲁老师他们绝对会发现。而他们却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的拍照游玩,这一点就是非常的不可思议。而且他的每一个部分都不会重复,比如说出现了左半部分的脸就不会在另外一张出现同样的左边脸。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令人乍舌的巧合。
白翌看着照片就说:“你有办法把这些人的一部分给组合起来么?”
我飞快的把照片又扫视了一遍,然后点头说:“没问题,这个还是可以办到的。但是合起来后我还真的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我拍了拍白翌的肩膀让他看我的,我把照片扫入电脑,导入PHOTOSHOP之后,我把这个人都抠下来,再放到一个新建的图层拼起来,这不是非常的困难,只要有基础的制图能力都可以办到。唯一麻烦的就是怎么把这些零散的部件拼成同一个人,我反复的整理就像是在玩一副奇怪的拼图。我发现这些人体不止一个人,因该说是由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组成的。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终于把这幅奇怪的拼图给完成了,拼出来之后我们都傻眼了,这是一个女人蹲着抱着孩子的样子。眼睛翻着白眼像是在往上看,神情十分的可怜像是在乞求什么似得。我擦了下额头的汗说:“老白,这个就是鲁老师所谓的照片中的鬼吧……”
他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说:“能不能再仔细点,最好能够看清楚那个人的五官。”
这点实在有些困难,因为她的五官每次出现都是在焦距最模糊的地方,我只能锐化一下但是效果依然不理想。在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白翌的手机响了,是纪天打来的,白翌嗯了几声,最后说了一句:你确定么?过了一会就把手机关了。他回过头对我说:“纪天来电话了,他说白天鲁老师形容的那张脸部特写照片很有可能是一张溺死死者的验尸报告特写照。”
我啊了半天,白翌解释道:“的确,这样的特写照片很少出现,而按照鲁老师的描绘对此方面比较熟悉的纪天就会认为是验尸照片也很正常,而且我也那么认为,否则谁愿意拍那样的照片?”
我听着有理,又看了看那组拼凑起来的两个人,白翌靠在桌子边上想了半天最后要我把这两个人的拼图照片给拷贝出来,然后去打印。我们两个人跑到那个复印店里把我保存在U盘里的图打印出来。拿出照片的时候老板娘凑过来一看惊道:“这个女人……我好想在那里看过!”
我和白翌都有些错愕,因为在我们心里这个人必然是已经死了,这个印刷店的老板娘怎么会看见过她呢?我连忙问道:“阿姨,你想想这个女人你在哪里见过?”
她皱着眉头接过我复印图片看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她一旁做作业的女儿抬头提醒道:“妈你不记得啦,这个女人前几天不是一直在隔壁照相馆周围走啊,还带着一个小孩子呢。”
我连忙再问:“你还看见什么么?”
女孩子在做作业,她抬头看着我们说:“嗯……那个女人很胖的,样子好难看,而且她的小孩也好丑。感觉一家子是胖子,头特别的大。而且感觉身上湿溚溚的一股臭味。”
白翌皱着眉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出声,我心头也有些线索但是毕竟不如白翌。我拿过复印件,把它放在一个信封里。谢过老板娘就和白翌往回走,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也觉得奇怪,那两个人到底是人是鬼?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鲁老师的照片里?这和鲁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倒霉到这个程度是不是那两个东西害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停下来说道:“你说……这张拼图和那张验尸一样的照片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白翌顿了一顿,他笑着说:“你觉得这件事情中最奇怪的一点是什么?”
我搔了搔头发,心里有些埋怨白翌,这种引导性解题方法不适合用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提问,就这样我头发不知道给抓掉多少。我努着嘴道:“这事从头到底都怪!要说最奇怪的那点我觉得可能就是为什么非得是鲁老师遭殃呢?而且这和照片又有什么关系? ”
白翌拍了下我后脑勺,欣赏的说:“不错啊,小子虽然没什么分析能力,但是直觉倒是很准。”
我悻然的看着他冷笑,顺手拍了拍他脑袋说:“你小子的脑袋被门板夹啦?装什么啊。有话快说,搞什么侦探片里的对话桥段。”
他指了指路旁的两个空位子说去那里坐着说,他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这点我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他不抽烟,不过既然有的抽也问他要了一根,两个人叼着烟,我这才发现这包烟还是我藏在书架上的,搞了半天被这小子顺手牵羊了。他也不介意,说随手拿的用来提精神。然后说了他自己的猜测。
白翌思考的方式其实十分的简单,这种事的确没必要考虑多复杂,整件事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鲁老师隐瞒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他吐了一口烟看着我说:“别这么瞪着我,你小子心里也感觉到了这点,只不过不去想罢了,因为这样很可能就证明鲁老师在某种事情上撒谎了。”
我低下头抽了一大口,脑子里被他那么一点拨,的确是有了一些门道,一开始我还认为是什么普通的脏东西,但是自从照片出来后我就觉得鲁老师在某些事情上没把事给说清楚。不过说她故意撒谎这点就太过头了,偏激了点。
我让白翌继续说下去,自己脑子里再判断一下。白翌裹了下外套说:“这事我觉得有几种可能性,一种是老师遇鬼了,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因为只有鬼怪才能让人的运气差到这种喝凉水都呛死的份上。但是要说鬼,这样的能力也太强大了些,我觉得更像是……”
我弹了下烟灰捏着太阳穴说:“像是怨鬼……”
我这句话刚说完,白翌的手机又响了,接起来一听果然又是纪天。我真想要说这小子有完没完,能不能把话说全,动不动就来一个电话以为这里是刑侦大队啊。但是这次白翌的脸色明显凝固了,他嗯了几声后扭过头对我说:“鲁老师自杀被发现,现在在医院里。”
我一下子愣住了,直到烟灰落到手上才被烫醒,此时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随手拦了一辆车就往医院奔去。
到了医院,鲁老师还在手术台,我们只有在门口候着,纪天也在那里,看到我们就说:“靠,这样的自杀方式估计只有武侠剧里才有啊,她直接拿菜刀割了脖子上的血管,如果不是邻居听到洗手间的水溢出来的声音的话,那女的绝对死定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白翌嘴巴里嘀咕了一句:“又是脖子……”
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手术才结束,鲁老师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本来我们还想着能够和鲁老师说几句话,不过医生说她现在连哼哈几声都非常困难,更别说询问了,于是也只有回去再说。纪天突然想到什么说:“那个女人在还没晕死前给了我她家房门钥匙,说什么如果白翌他们又回来就叫你们一定要去她家一次。”
我和白翌都十分愕然,但是很快我就觉得鲁老师真的瞒着我们一些事情,可能她现在改变主意了,想要说出来。不过现在这样子她是说不成了,只有靠我们去自己看。我和白翌眼对眼的看了一会,我摸了下颚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
他没有说话,拿过钥匙就往外走,显然他是准备去鲁老师的家了。我嘿嘿两声也跟上去,心里想白翌这小子口口声声的说不管闲事,不过到了这种一半的时候自己也是放不下的。想着每次对我说教时拽的二五八万似得,如果不是鲁老师这事真的很严重我都忍不住想要去挤兑他几句。
当我们再进入鲁老师的房子时已经很晚了,因为纪天在我们也不算是私闯民宅,这点我们底气都很足。进了屋子四周一片漆黑,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拧紧,一直在滴水,声音非常的有规律。这个时侯有人把灯给打开了,四周十分的明亮,此时可以在地板上看到血迹,马上我就想到鲁老师抹脖子自杀血滴得到处都是的情景,顿时脖子一紧感觉颈部的肌肉特别的酸疼。
到了客厅我们都有些局促,因为不知道接下去该干什么。我们各自捡了空位子坐下,又开始没头没尾的分析情况,但是这次白翌却没有参与我们的分析,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摊在地上的相册上。这种相册我家也有几本,又厚又大,小时候我老娘还有个恶趣味喜欢把我打扮成女孩子带到公园去玩,还拍了些照片。小时候不知道这种事有多丢人,还对着照相机傻笑,现在看到那个时侯的照片死都不想承认那个绑着蝴蝶结的丫头片子就是我。
白翌打开相册,最初几本都是彩色的,后来的基本就是黑白和一些很老式的彩色照片,那个时侯的鲁老师还十分年轻,剪了一个当时很流行的短发,羊毛衫也是那种流行的蝙蝠杉。翻了几张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纪天看了看手表对我们说:“我不能待太长时间,我还得回局子里值班呢,看看有什么能给你们启示的?”
白翌放下相册说:“鲁老师的原话是什么?”
纪天想了一下说:“她说如果白翌他们来找我,就让他们去屋子里找,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白翌皱着眉头看着我说:“你认为她要给我们看什么?”
我也十分的诧异,本来她让我们回来这就让我十分的意外,我一点头绪也摸不到,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开口说道:“我具体的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心里总觉得十分的疙瘩,那就是鲁老师的脖子自从被那个类似水草什么的东西扫过后就变得很奇怪,而且她自杀的方式也是抹脖子……”
白翌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向我们招了招手,摊开了一本比较老旧的相册。他指着一个空挡说:“这本相册当初我记得没错的话,是唯一一本整齐的放在沙发上的,而现在它却是胡乱的扔在了通道口。还有不知道你们过去是什么情况的,但是我小时候那会儿照片都会按照顺序摆下来。你们看,这里少了一块地方,这个地方如果按照前后顺序推算,应该是鲁老师还在大学时候拍的照片。因为后面几张就是她的毕业照片。”
我们干脆坐在地上,示意白翌继续说下去,他说:“这几张照片背后的纸张没有其他地方那么旧,我只能说出一种可能,就是鲁老师近期把照片给拿下来了,整个房子都乱七八糟的,她要我们查东西肯定不可能是很隐蔽的。所以线索一定很好找,其次我们对鲁老师事件的了解最大的怪异点就是照片。”
白翌这么一说我感觉找到了点门道,但是仔细往下想之后发现也是一个死胡同。我啧着牙花说:“老白……就算我们知道了这几张照片没了有什么用?现在鲁老师躺在病床上睁眼都难,还怎么去问她?”
白翌放下相册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对着纪天说:“咱们不是有一个刑警哥们么?不利用现成的资源还花钱去请侦探?”
纪天掏出一包根烟,夹在手里没有点着,皱着眉头说:“哎……这事我倒是有点听明白了,白翌的意思是让我去查查在二十多年前,鲁老师在大学那个时期的事?虽然是有些棘手……不过硬是翻老底还真没准能翻着。”
白翌耸了耸肩膀摇头道:“单单查她学校没有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还能安稳的当老师当到这把年纪?”
我突然被这句话一下子击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连忙说道:“还得查澜沧江!”
纪天啊了一声转过头来纳闷的看着我,我看了看白翌,然后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很简单,当初我和白翌就觉得这个鬼不会是普通的鬼,怎么都让我感觉像是……怨鬼!所以我大胆的猜测,是不是鲁老师当年在澜沧江做了什么事。然后着了这个东西的道,经过二十多年她是忘得一干二净,但是那鬼可是天天眼巴巴的等着她再回去。于是一来二去的……”
纪天点了点头说:“你这样的说法也有道理,但是澜沧江啊!那一年发生的命案的档案整理就够咱们忙活好几个月了。”
我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鲁老师给我的那几张有怪人的照片,然后又给了他那张有些模糊的女人抱孩子照片道:“就是那块地方,而且应该就是这两个人,你看你能查到什么。”
纪天把照片塞进口袋。此时夜深人静,我们实在不便待着,于是把这事先按下后各自回各自的住处。离开屋子的时候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洗手间,突然纳闷了一下,白翌以为我身体不舒服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前面我们进来的时候水龙头还一直在滴水,现在怎么没声音了?”
白翌顿了顿,但是因为已经走出房门,我们也实在不想再回去。于是只有抱着怪异的心情离开了鲁老师的公寓。
过了好几天,纪天才查到资料,我还抱怨他搞东西的速度太慢,他说手头有一个流氓团伙的大案子,刚刚才抽出时间给我们搞这些东西。我们拿过资料,果然在那个时候有过几次溺水事件,而且都是在同一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有暗流,很容易出事。不过纪天作为刑侦大队的未来栋梁还是很有工作效率的,很快他就在好几个事故中找到一个和我照片非常相似的。
他给标了出来,上面写道:女,34岁,湖南人,1985年于临沧县耿马傣族佤族自治县境内的南汀河溺水身亡,其年仅6岁的幼子也一同溺水而亡。
纪天点了一支烟补充道:“别说还真奇怪,你们给我的那张图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和那女人的照片居然有9分的相似,当我同行帮我把照片调出来的时候我差点没把烟屁股给吞下去。”
果然纪天还附了一张黑白的照片,那照片的女人无论是体型还是五官相貌都十分酷似那张诡异的照片,只是那时候她长得还算清瘦,我一下子就意识到那张胖头脸其实就是溺水人的一个特征,头会特别的大。于是事情的大体我们算是给搞清楚了,问题是如果真的是鬼魂作祟,那么那个鬼现在在哪里?她还会不会继续害人?我瞟了一眼白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心想是时候你这个伪道士出马了。
当我们再次跑到医院,鲁老师终于可以稍微的开口说说话了。看她的时候她正用根吸管在喝流质食物,看到我们突然十分的激动,但是稍微一抬头马上就疼的脸都白了。我们一看她这样也真的替她捏了一把汗,这样居然也能活下来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运气好。
鲁老师说话声音很轻,我们几乎要凑到她嘴边上才能听到一些,她看着天花板想要使劲的说什么,但是我们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个零散的词。她虚弱的说到:“船……船……照片……她们来了……她们来找我了……”
白翌皱着眉头说:“这样问话根本没用,再说下去你的伤口又得裂开,这样吧,我们问一句如果猜对了你就捏一下拳头,如果猜错了,你就把手心朝上。”
鲁老师此时头上已经溢出黄豆大小的汗水,她捏了捏拳头表示明白我们的意思。
白翌问道:“你说的船是不是二十年前在澜沧江的南汀河翻船的那艘?”
鲁老师的手握了一下,我都感觉她浑身在颤抖。
我一看有门,事情朝着明朗的方向发展了,白翌也接着下一个推测问道:“那么是不是有一对溺水的母子?而所有的事情都跟这对母子有关系?”
鲁老师虚弱的握了握手。
白翌继续问道:“那她们溺水是你造成的?你害死了她们?”
鲁老师的手在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她颤抖的把手心摊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我得说说我的暧昧情节,其实呢我觉得白翌和安踪真的不适合干柴热火的那种激情。有的真的就是待久了就是比哥们要高一层侧,类似于亲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说是爱情还不如说事真的就是习惯了彼此。就象我老爹和我老妈……
当然这样的比喻不是很确切,安踪连一个女朋友也没谈过,他能够判断的只是一些很细微的感情变化。也就是说让一个爷们一下子变得感情稍微细腻点。我觉得你爱我,我爱你还真的……俗了……而且不适合啊不适合~至于白翌他的想法大家显而易见,只是像这样性格的人其实很温柔,温柔到不会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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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2-2014 02: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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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五章 照片(下)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白翌一眼,而他没有说什么,继续问下去:“那么你自杀是不是因为害怕她们会来找你?”
鲁老师又把手心摊了出来。也就是说她并非是自愿抹脖子的,但是现场和检查伤口的样子都表明她就是自己弄的呀?莫非是鬼使神差的给鬼附身了?我感觉事情又奇怪了起来。
白翌停了一下又问道:“你是不是撕了一张过去的老照片,那张照片里就有那一对溺死的母子?”
鲁老师握了握拳头。
我知道他说的很可能就是那本发黄的老相册。如果真的是那样事情的确就可以串成一条线了。
白翌继续问下去:“那两个鬼是不是一直跟着你。”
我一听白翌居然问的这么直接,也不由得啊了一声,鲁老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浑身都在颤抖,她默默的握紧了拳头几乎把关节都握出声音来了。
白翌还想要再问下去,但此时鲁老师出现了呼吸极度困难的情况,我们连忙叫来了医生,最后被医生一路赶出了病房。在医院门口我看着白翌许久,他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巴想了半天,貌似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我脑子也没消停过,其实最让我感觉到寒意的是白翌最后问的那句鬼就在她的身边。说实在的她让我联想到岳兰的话,岳兰说我身边也有那么一个恐怖的存在。这种感觉就像身上多出了一个瘤子一样,而且还是那种随时可能恶化的不安定肿瘤。不过我身边的那个不安定因素还没有现身,而鲁老师可能天天都要面对这样的恐惧折磨。
白翌张了一下嘴,想要问我些问题,但是还没开口就听到病房里出来的护士说道:“真是奇怪,明明已经缝起来的伤口怎么像又被人撕裂开来的样子?再下去这个女的真的活不成了。”
我一听马上上去询问道:“护士小姐,你前面说的那个病人什么伤口被撕裂了?”
护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白翌一眼说:“哎,这事真怪,这个女人来的时候的确脖子被割了一刀,但是因为是她自己划得都不是非常的深,应该不致命,但是缝起来后的第二天我们去给她换药的时候就发现伤口又裂开了,感觉像是被人拉开的一样,我们只有再缝起来。这样都来回了好几天了,再下去这个女人不是失血过多就是被活活的疼死。”
我摸着脖子,感觉自己的后脖子都有些隐约的刺疼。不免自言自语的说道:“哎……怎么会这样,鲁老师一个人在医院实在可怜现在还得受这份罪……”
那个护士一脸狐疑的看着我说:“不对啊,那女的有人守夜的,守她的还是两个人,一个女的一个孩子。不过都不说话就是看着她,我们以为是她妹妹什么的。夜里守着她,白天就不见了。”
我一听这句话马上就想到了很可能就是二十多年前溺水的那对母子。白翌此时也像下了决心一样,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走,去一次鲁老师的家,我们有事要做。这事再拖下去鲁老师恐怕活不过今晚!”
到了鲁老师家,房子已经空关了一段时间,因为鲁老师的家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所以钥匙还在我们手里。一进屋子一股霉臭味道直扑我的鼻腔,一瞬间一只硕大的老鼠从通道里窜过,把我吓了一跳。房间里还维持着我们最后一次离开的样子,到处都是杂物,桌子上放置的饭菜已经长出了白毛。
白翌拿起相册吹掉上面的灰尘就塞进了包里。我看着纳闷,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必多问,只好四处瞎逛,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便招呼白翌过来看,我指着水槽周边大滩的血渍说:“你看这里估计就是鲁老师抹脖子自杀的地方,怎么那么多水啊。感觉被什么堵了。”
白翌皱了皱眉头说:“估计水管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咱们拿根筷子挑着看看。”
说完我们就拿了筷桶里的一根筷子往水槽里一捣,不捣还不要紧,这么一搅和居然浮起了大量的头发!我霎时喉咙一紧。一种极度恶心的想要反胃的感觉涌了上来,本来水就非常的浑浊,上面还漂浮了好多老鼠屎和不知道什么的虫卵,此时再一下捣出那么多的头发实在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皱着眉头犯恶心道:“我操,太恶心了吧,鲁老师理发也不用把头发塞这里啊!”
白翌摇了摇头说:“这些头发不是鲁老师的,她的头发染过是棕色的,你看这头发黑的像碳一样。感觉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头发……”
白翌看了看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闭上嘴巴没有再说。我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让他把话说下去,他才说:“不是我恶心你,我估计这头发就是从鲁老师脖子里挖出来的。女鬼一直跟着鲁老师,我可以说一开始她就待在她的脖子里,当初鲁老师不是要自杀而是要把这些头发给拉出来……或者说……”
我还没听他说完,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巴就去马桶那里狂吐,吐的差不多只剩下胆汁了才停下来,白翌马上转身拍着我的背后给我理气,我此时的脸色估计都是惨绿色的,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下去了,否则胆汁也保不住。我们马上走出房间,到了楼下我胃里还止不住的有些翻滚。我捂着嘴巴问白翌:“接下去怎么办?如果再不处理,鲁老师铁定得挂了。”
白翌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仿佛覆盖着一层霜似得。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只有灭掉那两只鬼,鲁老师才有机会活下去。”
我低头沉默了一下,因为我知道白翌是可怜那对母子,但是那对鬼母子确实是做的过火了点,就算鲁老师过去真的害过他们,但是好歹只是鲁老师本人而已,她们却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而且就算鲁老师一万个不是,现在她也得到了惩罚,再继续下去就真的是造孽了。
我点了点头,白翌一般认为人鬼殊途,人没有必要非得把鬼怎么着。但是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去做掉那两个怨鬼了,这点白翌有白翌的办法。我们回到住处,白翌整理了一堆东西。此刻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我也不去多说什么,只有在一旁看着。
谁都说鬼很可怕,但是大家也都知道鬼可怜,可怕之鬼必有可怜之处。但是人归根究底还是向着人自己的。到了这个份上我们难道放着已经家破人亡的鲁老师不管么?一个下午我们都默默不语,白翌收拾了一个背包,我也不知道他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反正还有那本从鲁老师家里拿来的相册。
到了夜里,白翌招呼了我一声我们便又来到了鲁老师的病床前,这里是重症加护室,现在只有鲁老师一个人躺在那里。因为白天的突然恶化,现在她的嘴上还扣着氧气罩。因为疼痛她根本没有入睡,很明显她能感觉到我们进来了,手指头动了一下。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护士认识我们所以以为我们是来陪夜的,招呼了几句就离开了。白翌走到柜子边拿起了一个脸盆给我。我以为他要我去打一盆水来给鲁老师擦擦手什么的。
白翌靠近鲁老师的耳畔说了一些话便打开了背包,拿出了几个瓶瓶罐罐的东西,又掏出了一根黑色的绳子。他指了指门口轻声的对我说:“去打一盆凉水来。别太满了。”
我拿着脸盆就去厕所,打完水回来被白翌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这小子居然在重症看护室里搭了一个简易的帘子。动静太大了吧!
我连忙低声的询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把门关上后轻声的说:“小声点,放心我有我的方法,而且效果最好。你别插嘴帮我去把风。”
我二话不说把脸盆塞给他就去守着门口,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在盗窃保险箱,而我就是那个望风的小偷一样。我时不时的回头看着白翌,他此刻完全像是在布置一个微型暗房,因为关了灯四周除了一些仪器的灯光外黑的几乎看不见东西。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才习惯了黑暗,此时看见白翌掏出一根绳子就准备挂在鲁老师那受伤的脖子上。我看的脖子直流冷汗。但是此时又不能声张,也不知道白翌到底是搞什么。不过过去那么多次的出生入死让我对白翌产生了一种近乎是完全服从的信任感,反正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多问还不如多做事来的实际。我突然意识到白翌一般不疯狂,疯狂起来真他妈的丧心病狂!
白翌看着我像做贼的样子也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继续干手头的事。
我咂吧了下嘴,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些太丢脸了,干脆直了腰板看着白翌收拾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把黑色的绳子套在了鲁老师的脖子上,而后者貌似因为碰到伤口嘴唇扭曲了一下。然后白翌把脸盆放在椅子上,倒入了药水后就把黑色的绳子放进水里。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深怕看走了眼鲁老师就被白翌给弄断气了。此时白翌在鲁老师的耳边念叨了一些什么,鲁老师的脸上表现出极度的痛苦,我一看心里更加慌乱,毕竟鲁老师不是年轻人,没有什么好底子,现在被老白像栓牲口一样的挂着绳子又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真怕她就这样死掉。
我捏着拳头看着事态的发展,但是渐渐的鲁老师貌似不感觉到疼痛了,但是从她的脖子里好像溢出了一些不明的液体,绝对不是血液而像是一种棕绿色的东西,液体随着黑色的绳子一路滴到脸盆里。此时脸盆已经像一汪墨汁一样,好似一个黑色的洞。白翌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我去拿那本老相册,他撕下了那张空白的页面扔到了脸盆里,顿时像是变魔术一般黑色得水变成了一种暗红色。而且在我们的周围传出了女人的低语声。那个女鬼,她来了……
我此时没有什么防身用的东西,下意识的靠近了白翌身边,白翌揽住我的肩膀拍了拍叫我注意四周,就在我寻找那声音的出处时。我冷不防的发现从鲁老师的脖子里伸出了大量的黑色头发。但是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惊恐之时,脸盆里就冒出了半个女人的头!我低声的惊叫了一句,白翌马上捂住了我的嘴巴。做了一个静音的表示。我点了点头拿开他的手示意我知道了,不过突如其来的脑袋几乎让我措不及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女人只露出了她的眼睛,但是这眼神是我看过最阴毒的一种。心想如果哪个女人天天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还不如瞎了算了。她死死的盯着我们,白翌此时轻声的开口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鲁老师?”
女人像是在水里说话一样的发出声音来,这种声音倒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恐怖,但是十分的怨恨,连语调都走音了,不过依然听得出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她说道:“因为她该死!”
白翌瞅了一眼已经吓的瘫了的鲁老师,然后说:“为什么她该死?”
女人想要动一下,却发现身体不能够活动,她的脖子上也绑着黑色的绳子。因为身体受制她只有继续说下去:“她是一个极端自私的女人,而且容易忘记过去!”
女人又把半个脑袋塞入了水里,她开始讲述二十年前的那一次事故。不过她说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带着氧气罩的鲁老师,仿佛这种声音也是可以惩罚到她。
女人说道:“我本来并不认识这个女人,我带着我的儿子来云南旅游,那里可以租小船,我儿子喜欢坐船。这个时侯来了一帮大学生,她们要求我把那条船让给他们坐,让她们可以和一些已经在船上的同学坐一起。我觉得这种事无所谓,于是抱着儿子去了前面的一艘船。我们的船先开,女大学生们跟着我们的船,但是没想到我们的船居然遇到了暗流,翻船了!我第个一想到的就是向离我们不远处的那艘船求救,但是那群女大学生们看到有暗流居然都不肯划近一些,我慢慢的沉下去了!但是我想让我儿子活下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我的儿子托出水面,希望她们能够行行好看在那么小的孩子的份上救救他。但是让我绝望的是这个女人居然阻止了原本想要划船过来的船夫!而是要他把船划回去!因为她怕暗流!最后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渐渐的我只能够抱紧自己的孩子,我们慢慢的沉到了水下,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人最后的样子!我要报复!我不在乎她无视我的死活!我恨的是她居然不肯救我的儿子!我要让她所有珍惜的人都死掉!让她尝尝我的心痛!”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眼神有些动摇,果然是可怜到让我觉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又看了看只剩下半口气的鲁老师,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时侯我还是有些疑问,我纳闷的轻声问道:“既然你恨她恨到这个程度,为什么要过了二十几年才报复呢?”
女人恶毒的看了我一眼,白翌开口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不是你不想,而是不能吧。”
女人冷冷的道:“没错,因为那个女人的照片禁锢了我。她估计自己都不记得了,二十年前在河畔之时她在拍照,照到了我们母子。所以因为那张照片禁锢了我太多的怨气,使得我想要出来都出不来。没想到二十年后那个女人又去了那个地方,我靠着自己留在那里的一个铁盒子里的最后一口残留的怨气附在了她的脖子上,并且千方百计的提醒她我的存在。果然!这个女人记起来了!她看到那张我死亡时的照片回想起来有那么一对被她害死的母子。她回到家里终于把禁锢了我二十年的照片给撕了!她愚蠢的认为再次忘记事情就可以结束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样才是让我解放的唯一办法,我这才能够让这个女人好好的尝尝我所受的苦难。”
白翌听到铁盒子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沉默了良久后他低声的说:“她已经……得到了惩罚。你肯放弃这种怨恨么?放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女人发出了一种尖锐的嘲笑声,好像我们说了一个低俗的笑话一样。她说道:“放下?不,我死了,她没有!我也要她死!我要她全家都死!”
我一听这样的话就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状况。其实我真的有些可怜那半张脸的女鬼,但是此时不是她消失就是鲁老师断气,白翌叹了一口气他低着头冷冷的说道:“那么只有让你彻底消失了。”
女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十分恐惧的看着他,但是因为绳子禁锢了她,她根本逃不走。白翌拿出一张空白的照片放进了脸盆里,顿时女人像是被什么烧起来一样,发出了尖叫。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一样的溢出来,因为四周非常漆黑,只能够模糊的感觉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挣扎。她害怕的想要从脸盆里爬出来,但是她越是挣扎身体就越是虚弱。此时我好像还听到水里有小孩子的声音,但是并没有看到有小孩子的脑袋冒出来。
此时鲁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呼吸器给摘掉了,她捂着脖子居然移了过来,整个身体都挂在床边,手想要伸出来捞什么似得。她看着那个被红色液体所侵蚀的女人眼神中突然闪出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悲哀。她说道:“不是我不想要救你和你的孩子,当时是无论如何不能过去。你们的船已经翻了,暗流就在下面。我们如果再过去只有更多的人被卷进激流里。我们的船上还有一个孕妇,我不能……再让一船的人去送死……”
女人一半脸的开始腐蚀,她悻然的低语道:“你不能……你不能……真伟大!那么我们的命呢!我和我儿子的命呢!不对,河里那个盒子!我要去找回那个盒子!我不能现在就消失!我要出来,我要出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消失!”
女人疯狂的摇着头,此时我们发现她慢慢的沉了下去,感觉像是化进了水里。四周都被染成了暗红色,黑布头周围隐约的晃动着许多的人影子,仿佛是受到这里的波动变得十分的不安定,不过都是一闪而过的就消失了。女人最后死命的瞪着一只眼睛,怨恨的向鲁老师看去。渐渐的最后脸盆里只剩下暗红色的液体,女人像是沉入了一个异空间一样的无影无踪。
当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个女鬼彻底消失了的时候,突然脸盆里又伸出了一只手,托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看样子至少有7,8岁。但是却要比正常孩子小很多,不过按照它的比例头却特别的大,奇丑无比。他贪婪的张大着嘴巴想要咬什么似得。
那个小子拼命的挣扎,这个时侯鲁老师居然做出了一个让我和白翌都吃了一惊的举动,她无视自己的伤口,一下子接住了那个孩子。而那只手胡乱的抓了几下,就僵硬的沉入了水里。鲁老师的做法太让我们惊讶了,这种事情我们没想到,此时她居然救了那个小鬼?我们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鲁老师手里抱着那个非常小但是丑的惊人的小男孩,他浑身都是暗红色的液体感觉像是刚刚从血水里捞上来的怪物。但是鲁老师死命的抱着那个鬼娃,嘴里默默的念道:“我救了你的孩子了,你放过我吧……同样也放过你自己吧……”
说完她就彻底的晕厥过去。白翌连忙过去,想要拉开这个小鬼。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阻止了他,我无力的摇着头说:“就这样吧,咱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白翌瞪了我一眼说:“你快放手!我去看看鲁老师还有没有气!否则我们两个都麻烦了。”
我才想到鲁老师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像话,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绳子,手里抱着那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小怪物。脸盆里的水溢得到处都是。还有挡住月光的黑布头!我靠!如果被人看到了不把我们当变态杀人狂才怪。我连忙帮着白翌把鲁老师脖子上的绳子解开,抬到床上去。这才发现她脖子的伤口居然开始愈合了,伤口的肉开始搭住了。再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虽然有些急促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我和白翌使了一个眼色,连忙迅速的把周围的东西收拾干净,谁都没有功夫去看着那个小鬼。当我们都理的差不多了,正巧护士小姐推门进病房来了。我们像干了坏事的学生一样心虚的看着护士,我撇了一眼病床,此时那个小鬼已经不见了。我们还没时间考虑他跑哪里去了,护士就发现了那只还没来得及倒的脸盆。
我们自己都没来得及看它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下子心都提了起来。护士狐疑的看了我们一眼,瞅着脸盆说:“你们两个搞什么?来这里冲照片?”
我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白翌这小子居然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向前,差点撞到人家护士小姐。我气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的回看我,好像在问我怎么了?护士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想再不解释就真的得喊保安了。我连忙找借口解释道:“我们不是……我们是考虑长夜漫漫……看着病人有些无聊,就,就洗照片玩玩……”
刚说完我就看到身后的白翌懊恼的哎了一声,其实话刚出口我就想要抽自己的嘴巴。哪有在看护室里冲照片的!护士听到我们这句话脸都抽了,她拿起脸盆里的照片,惊慌的说:“你们是搞行为艺术的?这照片只有一张怪脸!我见过是验尸照片。你们太可疑了,我得叫保安来。”
我一看那照片就知道坏事了,这个不就是那张鲁老师一开始要找的多出来的照片么!我回头看着白翌,白翌捂着额头给我装傻。我连忙拉住人家小姐的手臂,一碰人家就以为我要耍流氓,一巴掌就往我脸上拍下来。我这辈子活了那么大岁数第一次吃了女人的巴掌。有一种想要买豆腐撞死自己的冲动。就在气氛僵的不能再僵的情况下,鲁老师居然微弱的开口道:“护士……他们是我侄子……搞艺术的。咳咳不是坏人……你不要……不要见怪……”
护士马上把注意力放在了鲁老师身上,放下照片就去看她。白翌给我打了一个眼色,我连忙拿起照片,一路跟着白翌溜出了病房。出了医院才算喘口气,白翌看着我脸上的巴掌印,隐忍着笑意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我的脸。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边问候着白翌的祖宗,一边怒目骂道:“你别小人得意,我操!怎么就不抽你个罪魁祸首。”
白翌一边勾着我的肩膀,一边摸着我的脸笑意不减的说:“那不是我站的比较远么。回去我给你用热毛巾捂一下,那小妞下手也太狠了,看把我给心疼的。”
我想到在关键的时候他那种犹如出卖战友的行为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找一个棍子就往他头上敲,于是马上操起手里的照片就往白翌的脸上贴去,白翌抓住我的手看着照片脸色的笑意突然全部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照片。
我虽然还十分的生气,但是这会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在这件事上真的已经无法去定义哪个是错哪个是对了,如果我是当年的鲁老师,或许也不会划船去冒险救人吧。但是那对母子的确太可怜了。我阻止了白翌烧这张照片,问:“她最后说的铁盒子会不会也是一种鬼器呢?感觉她之所以能够保留最后一口怨气二十多年应该和那只铁盒子脱不了关系。烧了……会不会……?”
白翌摇了摇头说:“这个已经很难确定了,而且我感觉这件事并不是那八局之一,因为事情没有威胁到我们身上,其实当初我答应插手管这事也是想要试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八局,会不会引到我们身上,但是看来此事并没有太多的牵扯。不过那个铁盒子我想有可能是哪个东西……先不说这个了,照片里已经没有怨气了,烧掉反而安全。”
我皱着眉头想了又想,但是越想越乱只好甩了甩脑袋,既然没危险就让他快点烧了吧,别管那么多了。这种照片看着就觉得恐怖。白翌点燃后一窜火苗迅速的把这张照片给烧着了,很快的照片化为了灰尘被风吹的无影无踪。此时我心里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后来鲁老师康复的不错,但是她的精神变得极其不稳定,时不时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说一些什么。最后她向学校递交了辞职报告书。带着一些行李就离开了这个城市,临走的时候她把房门钥匙给了我和白翌,说希望我们能够帮她看看房子。她说也许她会回来,也许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了。
她走的很匆忙,除了我们没有人去送她,那天又下起了雨,在雨雾之中我们感觉到鲁老师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但是小男孩的眼神却像他的母亲一样的怨毒,他像是看着猎物一样的注视着鲁老师。
再后来我听说鲁老师去大西北的农村当了义务教师,专门给农村里的孩子教学。又过了很多年我听说鲁老师死了,死的时候身边除了一只单反相机外就是一张只有模糊人影掐着鲁老师的脖子的照片。不过那些都是谣言,我更加相信她在某一个大山里教育着一批朴实的孩子。不过在那些孩子里或许还有一个永远只有7,8岁的鬼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个小故事完结了,鞠躬~~~~~~~~~~~~~
这故事可能写的有些和前文不太搭调,不过呢我还是觉得不错,写出来玩玩也无妨~
为什么设定为数学老师呢。。。因为……我和教过我的所有数学老师都可以说是死敌……远目阶级仇恨才是最难释怀的呀……记得小学的时候那个该死的数学老师还打过我脑袋……泪奔……所以,我就那数学老师来当这次的悲剧人物了!!哼哼!
下一个故事……请和我一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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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2014 03: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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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六章 虫墓(一)
经过了鲁老师那件事之后,我深刻的感到自己在处理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上实在是有待提高。过去的我从来没想过会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所牵连,所以对我来说以不变应万变完全可以应付我身边所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我的性格所至,我天生的不喜欢麻烦事,但是却也容易为身边事烦心。说白了就是胆小却又惹是生非的人。而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像麻花一样的缠绕着我,过去的那些应变的方法都不再实用了,只有改变自己的思维和行为模式我才能够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些。多年之后当我再问起白翌当时的我是不是蠢到让人喷饭,他每次笑着揉我的脑袋说怎么会,我媳妇儿怎么会笨?但是我知道我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太多牺牲之后才懂了了成长,回头看看这些代价实在是太沉重了……
今天又是周五,六子惯例会来这里蹭饭,有的时候干脆就霸占我的床睡在这里,说是他住的那个房子与其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一个保险箱,让他感觉压抑,这点我也不是完全不相信,的确我也觉得一个人天天待在一个有十几层保险设施的屋子里和被关在铁盒子里没有什么区别。
还没到开饭时间,我和六子两个人打着电玩。说到别的领域或许我没什么能耐,但是游戏这种东西向来是我强项,过去我都让着他,但是现在这样的格斗游戏仿佛就是我最好的发泄途径,让我把平日的不快都发泄在游戏手柄上,我发狠得往死里揍他,没过多久他就被我给OVER了。六子面子挂不住硬说我赖皮,扯着嗓子喊道:“不算!这绝对是你阴险。重来重来,我选你这角色,明显你这人物比较牛!”
白翌没有理我们,只安静地坐在电脑前看东西。
我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手柄被我捏得都是一层汗水,于是干脆甩开去倒腾锅子,看差不多干了又加了些水进去。白翌瞅了我一眼淡然的说道:“还有五分钟开饭。”
我拍了一把六子让他帮忙一起收拾,其实三个男人这样吃饭怎么都觉得有些可怜,三个光棍,没媳妇也没个女朋友。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这种单身汉,如果不自己烧菜那只有等着饿死。一开始我还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后来也习惯了,迅速的收拾桌子,放碗筷,拿了一盒纸巾就等着开饭,一切显得如此的平常。白翌通常都是主厨,但是有的时候我也会帮着下个面条或者是包下饺子什么的。
六子摸了摸肚子,显然心思没放在吃饭上,用筷子倒腾来倒腾去的,最后贼兮兮的看了我们两眼还是说了来意,他神秘兮兮的说:“哥两个知不知道我今天来有什么名堂么?”
我悻然的说道:“不就是来蹭饭的么?顺便给我练习下格斗游戏的技巧。”说完我又低头想了下,觉得这个小子好事不会想到我们,看那样子很可能又是些烫手的山芋,于是我又低声的警告说:“我先告诉你那些有危险的事你自己担待,别让我们两个给你顶炸药包。
六子殷情的用筷子夹了一块鱼片给我,然后微笑道:“瞧着这话说的,我们是师兄弟,又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哥们,我坑我姥姥也不会来坑你呀。”
然后又夹了一块放在白翌的碗里,白翌没想到他那么谄媚,十分的不习惯,于是放下碗筷问道:“有话就说吧,你吃你的别夹了。”
六子放下筷子,仍然有些忌惮,不过啧了半天还是摸着头发龇着牙说:“这事……我说出来兄弟们要给我保密啊!否则兄弟我可能有官司得吃啊……”
我和白翌都停了下来,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这种司法问题上来,于是眼神都警惕了起来。六子一看我们这样连忙安抚道说:“哎呀,你们看你们,真是的,我说我吃官司又不是拉着你们去蹲班房,不过你们得保密,就算不帮忙也别说出去。我是拿你们当换帖子的兄弟才告诉你们,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坦白么?”
他放下筷子,摸着下巴说:“哥几个都是高人,特别是老白在风水造诣上估计是我平生仅见的。这样说吧……我有一层关系,他们都是一些倒腾明器的手艺人。有时候有一些刚出土的生货是需要人修复的,比方说他们这帮人没有什么鉴赏能力的,总是挖出单颗的宝珠或者黄金什么的,这种东西的定价很尴尬,反而没有那些瓦罐来的热销。他们经常会忽视了那些看似残砖破瓦的陪葬品。这个时候就需要像我这样的鉴定师级别的人出马给他们估价和做销路。不过最近我们有了一些麻烦……”
我听到这个层面脸就黑了下来,我压低声音说:“你小子活腻啦!这个是贩卖文物啊!什么倒腾明器的手艺人,这个就是盗墓贼!抓住了要坐牢的呀!”
他一脸看你就是心急,等我把话说完的表情,摆了摆手继续说下去:“这事其实在我们圈子里也是见怪不怪的,哪里来那么多古物给我们倒卖?人家认准了一个罐子都可以传个好几代拿来当传家宝。那些所谓的国学大师那个不是过去接触过这方面的?底子里黑着呢!咱们这是意识形态的不同,没事,主要的事情不是这个。是我们遇见了一个怪墓!”
我听到盗墓就已经十分反感了,这种人是最没有道德 ,为了几千块钱就可以把一件咱们本国的文物倒给老外,他们就是为了钱连自己祖宗的墓也不会放过的。洛阳邙山那块已经几乎是十墓十空了,逮到了就该拉去枪毙了。
六子看我一脸鄙视干脆就转过身体看着白翌说:“哎,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又不下地的,其实我也遭不起那个罪,不过因为我铺子有时候接待那些专门接头的人,我们叫他们为黑掌柜,其实这是沿袭明国时期的习惯来的,就是对外八行做交易买卖的商人的统称,算是暗语,不懂这行规矩的是不可能深入我们这工作流程的。黑掌柜就是盗墓的第二道交易,那些土夫子把明器捞上来后就会先交给黑掌柜初步定一个价格,那些人也没什么文化,不过见过的古物多了识别能力就不是一般性拍卖行里的小伙计能比的,一眼就可以看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货。但是至于价值的最后评估还都是我们这些人来定的。和我接头的一个黑掌柜就是一个行事能力非常强的中年汉子,我们叫他老鸬子。我过去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为人十分的犀利。就在三天前我老板又去跑到那个什么国学大师那里讨论玉器去了,留我一个人看铺子,那个老鸬子就来了。他说他急于脱手一件明器,价格无所谓随便我开,只要能有人收就可以。我一听这事可不常有,大家都知道这种东西有价无市的,那种像卖废品一样的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我就见他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放着一只玉雕碗,虽然碗口有些损坏,但是玉质十分的上乘,是明末清初典型的青玉双耳碗。这个东西绝对是开20万马上就有人来抢购的热销货。我给他报了一个35万的价格,说好了,我拿走百分之5的提成算是中介劳务费,但是他根本不在乎我开多少,仿佛就算一毛钱给卖了他也不心疼。我当时就傻眼了,不过我在这行混了也有些年头,这种高级货哪有贱卖的道理,我硬是要他说清楚这东西是哪个道上朋友手上收来的,否则我可不敢接这种不明不白的黑货。
后来他犹豫了半天最后好像是为了早点脱手就告诉了我这个东西的由来,原来这个东西是他们在山西长治太行山那里的一座清初举人的墓里出来的,其实那个墓也真的不算特别高档,挖出来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随葬品,但是唯一奇怪的是挖出来的尸体居然没有腐烂,倒是衣服已经烂了。他们隐隐觉得到这具尸体有古怪,都十分的小心,最后干脆把尸体拖出来给绑了。盗墓贼通过洛阳铲发现在墓的下方有一些瓦碎,这些人马上就意识到土下还埋着东西。估计是一个墓下坟,这种坟基本不会埋人,而是藏有大量的明器,因为坟下埋尸是风水中的大忌。谁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坟在另一个不知名的坟上当封土。于是可以断定下面就是一个藏宝坑!果然那帮子人又往下挖了差不多7,8米挖到了一个石室,石门用牛皮给封了起来。这下他们的肾上腺素都开始发疯似的分泌了,都知道里面有好东西!拿起铲子就把牛皮给刮了,使劲的推开石门。但是和他们同行的一个盗墓贼过去当过好几年的黑掌柜,看得懂一些铭文。就看了看在石室的两边的墓志铭,上面写道:上古仓颉,为黄帝左史,生而四目,有荣德。见灵龟负图书,丹青甲文,遂穷天地之变。然人之无限未达琼台,则穷期阴阳变化,未可通神,自尧舜而今,难见神迹也……
这段话的意思其实很古怪,它说的是人类自从仓颉造字以来,虽然有了文明,懂得了道理,但是最后依然无法与天上的神人沟通,于是那个盗墓贼就认为这只不过是当时那些想要得道成仙的方士在死之前的抱怨罢了。但是当中一大块的字都已经被腐蚀了,只有最后一句话,在那个盗墓贼的心里埋下了稍许的阴影,因为最后一段话只有七个字:“入此地,罗刹鬼也。”他心里嘀咕道难道说这里面有恶鬼?
不过毕竟都是倒斗的,哪里会被几个字唬住?于是也钻了进去,他们发现石室保存得非常好,不过空间不大也就那么十平方米左右的地方,四周的壁画早就已经看不清什么了,只有一些比铅笔淡彩还要淡的图,盗墓的不是考古的,他们一心就是找值钱的宝贝,这种壁画他们是看也不看的,只是迅速的扫视石室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但就那么一个方方正正的石室居然什么东西也没有。他们不免有些失望,认为可能给其他的同行捷足先登了。就在他们极其失望的时候,一个盗墓者的铲子撞到了朝北的一面石墙,发现了这个石室的一面墙是空心的青砖。他招呼了其他同伴上了炸药就把那整面墙给炸出了一个洞。里面果然还有一个耳室,放了许多的玉石,那些人心花怒发,于是把能带走的都拿了,但就在走的时候那个垫后的贼在最后瞟了一眼石室,他发现就在石室里的角落里好像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嘴上带着一种无比阴邪的冷笑。他当时心中一惊,回头一看发现角落里只不过是一幅壁画,这幅壁画一点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模糊,反而颜色极其艳丽,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似得。那种表情和那种姿势仿佛是墓主人料到有人来倒他的斗,特别画了一个人在那里,目送那些盗墓贼离开一样。可是最开始的时候那里并没有那么一副画呀!
盗墓贼吓了一跳,于是连忙给壁画磕了一个响头,又把部分的玉器放回去了。心想这样总算不会有麻烦了吧。于是他们就各自回家,这帮子盗墓贼是家族集团的,所以人都是住在一个村里,就在当天晚上他们都做到了同一个梦,梦到到有一个不阴不阳的男人趴在他们的背上,和墓里面壁画上的那个怪人有些相似。他们就像是背孩子一样的驮着那个怪人,而怪人不停的从口里吐出黑烟。他们一下子都从梦里惊醒,从那之后他们就得了一种古怪的病,就是无法碰水,只要一碰水皮肤马上就会溃烂。但是人本身就是有血液的呀,他们于是都由内脏开始逐渐腐烂,最后就像是被自己的血液完全腐蚀了一样。死状十分的凄惨,能够活下来的也完全只有靠透析来维持生命,而且人像是被吸干的木乃伊一样。随后大多数明器的下落都不知道了,但是这个双耳碗却是那个清朝举人墓里挖到的,后来唯一的一个幸存者就是那个看了墓志铭和给壁画磕头的,他把所有盗来的东西全部都脱手了,而且还警告自己的后代千万别进那个墓。最后流到了老鸬子的手里。当老鸬子接手之后他居然也做梦做到了类似背后驮着一个人的怪梦,而且马上就发现背后有大块的皮肤腐烂,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是那么一回事。马上就想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扔出去,于是找到了我,想要我给他找一个楞头给打发掉。”
我听着都感觉背后突然痒了起来,就问道:“你小子既然知道这东西那么邪门,不会还财迷心窍的接手了吧。”
六子这个时侯说的也有些饿了,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又夹了一块鱼说:“有毛病才去拿那种东西,我又不是缺钱缺到这个份上。我没拿,但是我老板这个时候回来了,他是玉器的疯狂爱好者,看到那只碗眼睛都直了,二话没说就收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里面的内幕,老鸬子就像是逃命一样的把碗搁下就跑了,连钱也没收。”
我捂着额头突然有些无力感的问道:“那么你老板最后烂死了?”
他摇了摇头说:“烂死了我还来找你们做什么?直接奔殡仪馆给他哭丧去了。他后来也出现了肠胃溃疡的早期病症,啧,其实他收下那货的时候我没敢把事告诉他,就怕他说我怎么不提早提醒他。不过我老板也不是个普通人,一来二回的琢磨着就想到可能是这个玉碗的事情,于是他找了一大批所谓的高人来瞧个门道,发现原来在玉碗的底下有一个凹槽,里面抠出来一块类似于甲壳虫一样的虫子化石。因为颜色与玉质极其相近,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会觉得那是一体的。有一个对蛊非常有研究的大师,他就说这个碗其实就是一个蛊皿。盗墓自古有之,所以古代人就有专门对付倒斗的一套做法,因为古人也知道只要是坟墓就必定又被挖的那一天,于是就有一种类似玉石俱焚的心态,你要明器对么?好!我给你,但是这些东西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这就是一种十分阴毒的蛊毒,把它制作成精美的器皿混在随葬品里。拿到它的人就会全身溃烂。
于是我老板就有些就慌了,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有那两个美得像花似得的小秘情妇。实在不想死。后来……呵呵,也是兄弟我……喝高了就给他讲过二位的事迹,他就想到了你们,想要请你们替他看看有没有法子破解。不过二位放心酬劳绝对不是问题,你们救了我老板那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奶奶的你们要龙他都给你们搞去。”
我皱着眉头想到历来许多古墓,其内机关重重,有些名堂更加是匪夷所思,如果一不小心极有可能成为坟墓的陪葬,这也真的应了古人的一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抖了抖筷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说:“不过这次来还真的是因为这事和你们有一定的联系。”说着他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我放下碗筷也凑过去看,发现这就是那套石室的局部。”
他指着石壁上的一副图说:“虽然很模糊了,但是你们仔细看,看到些什么了没?”
我揉了揉眼睛,凝神仔细的看着那张照片,发现在石壁上的确有壁画,但是早就淡的和没有图案没什么区别了,我只有发狠的往细处看,靠着自己的联想来判断那些是什么。但是用脑子仔细一琢磨就发现它画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九僰噬魂棘!它画的是一副僰族人祭祀九僰噬魂棘的图案,只不过树上的头颅感觉像是夸张的桃子,还有一个祭祀带着一个类似于狐狸脑袋的面具在砍一个祭品的脑袋。
六子很满意我们现在的表情,喝着鱼汤说:“这照片是当年那批盗墓贼下地的时候给拍下来的,做这行有个规矩就是如果挖到不知名的墓就要拍下里面的东西,一来是价格好定义,而来也是告诉你东西确实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绝对不掺水。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替哥们请缨了吧,就是感觉这是和咱们脱不了关系,当初那鬼藤子可都碰到二位过的,也许这玩意也能搞出什么慢性腐蚀内脏什么的,那么你们就莫名其妙的挂了。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而且这次行动一切费用都是我老板出的。”
六子并不知道鬼咒的事情,他只是抓住了我们于碰过九僰噬魂棘这点来游说。我看了看白翌,他显然已经陷入了思考。点着眼镜架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件事极有可能和鬼咒有联系,很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而且那么难得的线索掐断了太可惜了。不过我习惯了先看白翌的态度定夺,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像想要把照片看出一个洞似得死盯着看。
白翌捂着下巴思考,我看他久久不发话便开口问道:“你就那么确定是九僰噬魂棘么?这不一定的吧……”
没想到白翌却肯定的说:“这的确是祭祀噬魂棘的仪式,你们看这个祭祀头上的面具,这个看上去想狐狸一样的怪兽实际上是僰族特有的一个神明——夔魁。这种动物其实并非是狐狸,现实中也不存在。而是一种类似恶神一样的存在,上古神话中这种恶神因为吸食人血而遭到天帝的惩罚,让他们只能嘴巴变成尖长,使得他们无法大口咬人肉,不过他们确实僰族的保护神,其中缘故实在太遥远已经没人知道为什么了。”
我一时失语,捂着下巴看着照片尽量控制自己的神态,六子看到我这样一时也有些诧异,不过我依然不想把鬼咒的事情说出来,我假装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虽然说这的确是九僰噬魂棘,但是事情过了那么久我和白翌身上都没有出现什么溃烂的现象,只能说这个东西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偶然,倒是我们要是进去了说不定就真的是找死。”
六子摇了摇头说:“找死不找死要看自己的能耐,不过貌似所有的人都是因为双手接触过了玉器才会出现病症,而我们并非要去深入墓穴,所以要不要去还是看哥们的意思。”
白翌拿起照片,透着光仔细的一看,突然他的脸色表现出了一种惊讶,但是很快就淹没在冰冷之中,他放下照片说:“我们去看看吧。”
我有些惊讶,但是看着白翌的眼神十分的坚毅,于是我也不再说什么。看来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要有所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又写了一个了,不过我先说一下……这次一次……错别字和病句可能会存在……你们……凑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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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很不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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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2-2014 09: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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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期待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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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2-2014 03: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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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七章 虫墓(二)
正像六子所说的,我们根本不用带什么装备,一切都是他老板给负责的,我们也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玉器疯子赵老板,一点也没有六子说所的那样猥琐,反而透着一股国学大师的气派。浑身上下月白色的银线丝绣唐装,手上挂着一只碧绿碧绿的玉扳指。头发光溜溜的往后梳得一丝杂发也没有。一见我们来了就非常有风度的给我们拱了拱手,感觉就像三十年代上海滩的洪帮老大。
不过六子在他面前完全一扫过去油嘴滑舌的样子,显得十分的精干。赵老板开口道:“听洛梓说二位能替我解决这次蛊玉带来的麻烦,赵某人不胜感激,只要度过此劫,二位就是赵某人的恩人,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决不推辞。不过此去太行,危险是免不了的。在这里赵某还是要提醒二位几句,一定要万分小心,洛梓会和你们一同前往,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就是了。”
六子点了点头谨慎的说:“二位,你们学校那头只管去说,赵老板已经安排妥当,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装备什么的我这里都给二位准备好了,因为此事非常的棘手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行程我会安排,到时候去了那里就要看二位的手段了。”
我们点了点头,赵老板此时翻了翻手头的袖子说:“那么二位还有什么别的需要,趁现在就说一下吧。”
白翌此时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字条,六子快速的接过递给赵老板。白翌说道:“这些东西不知道赵老板能不能搞到,如果有这些东西那么如果真的是蛊毒的话就不用惧怕了。”
赵老板看了下纸条马上肃然起敬,神态和前面完全两样了,他说道:“没想到年纪那么轻,居然知道这种苗疆避蛊的秘术!难得难得,这东西赵某人也只知一二,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完整的配方。可否告知在下……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翌笑了一下转头看着我,原来这个配方就是当初那个在火车上的赶尸老头给的药包,没想到白翌居然琢磨出了里面的配方来。赵老板听到居然光靠药粉就知道里面药方,眼睛都瞪大了,我觉得如果不是辈分摆在面前他恨不得给白翌下跪拜师傅。不过如此一来赵老板对我们的能力也相当有信心,一开始他还十分的不确定,没想到短短几分钟的谈话,这个老油条的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马上请我们上楼拿出珍藏的黄牙给我们泡了一壶茶。档次马上从民工提升为干部级别的了。
此时他拿出了那只碗来,这个碗被他放在一直密封了的玻璃盒子里,其中有三根支架支撑着,可以让我们翻转着看。他说道:“这就是那只碗。”
白翌接过碗,我也凑过去瞧,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诡异的地方,只能说做工不错,玉质的话也算可以。但是非要说和那种邪器混在一起实在有些牵强,我们想要再看看那个抠出来的虫子,赵老板说那个虫子一离开这个碗就变得非常的脆最后彻底变成一滩粉末了。看来我们想要通过这只碗来得出结论是不可能了,于是又还了回去。
赵老板也因为身体不适,不能长时间的和我们说话,又叮咛了几句便起身送我们出门。
回到了学校才知道真的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赵老板的人际关系之强让我们十分吃惊,潘秃子也不能说什么。几乎是没有任何困难的就打发了这个教师天敌。
回到住处,六子才又换回来往日的嬉皮笑脸,直夸白翌能耐,居然唬住了赵老板这样的老江湖,实在是出乎他意料。我也不想说什么,其实也没我什么事,我几乎像是白翌的跟班一样。这一天下来还真的让人有些郁闷。
第二天下午六子又赶来了,不过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只带了一个旅行包,他所谓的装备一件也没看见。我问他东西呢,他笑着说:“安子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让你带着一大堆违禁品上飞机?这不是给警察练防卫演习么。东西我都准备妥当了,物资上你们尽管放心。”
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像普通的游客一样,各自拿了一个小旅行包就上路了。
我一开始就料到了那里十分的偏远,但是没想到可以偏到这个份上,按照六子的说法我们的装备是抵达了山西长治的潞城市才能拿到,六子通过赵老板的物流公司把所有我们需要的东西都运来了,由那里的接头人,一个叫阿兰的当地女人交给我们。三个旅行背包,我们检查了一下东西,都是一些进山必备的装备,而且还有好几套非常完善的隔离服和隔离面具,以及一些辟邪用的墨线糯米什么的。还有三套专业的登山服,这种衣服非常的好,透气性高,山里的气候要比城市里低至少十度,温差大。而且湿气重。一般性的衣服到里面白天闷死,晚上冻死。此外这款登山服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地方就是它的袖口和腰束紧,虫子什么的不容易钻进去
六子让我们换上衣服,然后有专门的车子送我们出城,接下来又在当地的农民那里搭了一辆土车进入了太行山下,此时只有靠我们自己双脚开11路了,所有的吃的都是在路上啃面包,压缩饼干和牛肉干都是放在后面吃的,万一在山里迷路食物就是最关键的一环。
我们三个人外加一个当地导游花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进入了山内,此时远瞻太行,那连绵不绝的山岚仿佛是一条巨龙盘旋在天地之间,亚热带树种南方红豆杉更是苍劲,绿浪滔天,浓荫蔽日。太行山古时候又叫王母山,女娲山,大部分海拔在1200米以上,远处看去就像是一条腾飞万里的巨大苍龙。
这样的苍劲不是靠跟着旅游团在山底下转几圈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进入山里,爬上山顶才能够真正的感觉到那种气吞万象的豪迈和勃发。我们爬了有一个多小时,我额头已经冒了汗,身上背着的装备至少有30多斤,这种负重攀登的情况下,最考验人的体力和耐力,六子中途不知道休息了多少次,一开始还能抱怨着赵老板不是人,最后连抱怨的力气也没了,直接用手势表示自己吃不消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爬到后来脸整个青了下来。这个导游也是赵老板安排的,是阿兰的丈夫,他指着山里远处冒出来的炊烟说:“几位爷,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路,咬咬牙就到了嘎子村,咱们呀就算到目的了,可以用山水好好的泡泡脚,吃点野味什么的。”
我盯着山林深处的一股烟气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三国时期曹操的望梅止渴,我们现在算是望烟止累吧……
白翌最会保存体力,他除非问路,和一些必要的问题外几乎都不说话,把所有的力气用在赶路上。但是让我意外的是他几乎没有什么喘气,好像那么长的山路对他来说没有什么难度。我有些纳闷便问他,他喝了一口水说:“我大学的时候是学的考古,参加的社团就是探险社,经常去山里考察。”
这让我很意外,没想到那么一个内向的人居然会参加那么外向的社团活动。我认真的说:“没想到你体力那么好,真看不出来宅男也有爆发力的。”
他嗤的笑了一声说:“所以以后别有事没事就对我拳脚相向,也不想想自己多少斤两,打疼了你我也心痛啊”
我被他那么一讽刺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红着脸眨巴了半天就别了他一眼道:“我可告诉你,我们这是增进友情的活动,别说得好像我天生喜欢打架似得,你问问六子我哪次和他挥过拳头?”
此时六子喘着粗气说:“你哪次不是最后用武力解决的?大哥?还记得你小时候你老爹楸着你耳朵的时候你他娘的连你老爸也对着打。”
被自己的穿开裆裤的兄弟那么一漏老底,我也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了,只有哼了一声往边上的树桩一蹲。留着力气准备接下去的长途跋涉。
休息了十来分钟导游示意得抓紧时间了,再不走太阳下山山路会更加不好走。我们点了点头,咬着牙继续赶路。
接下去是一个小坡路,走起来更加费力,不过我们还是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到达了嘎子村,导游没有跟我们一起走,而是原路返回,对他们来说夜里走山路并不困难,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六子点了点头就说赵老板会打点后续的。我们进入了村子,发现这里实在太破了,一眼望去居然没有像样的房子,一只赖皮的黄狗龇牙咧嘴的对着我们狂吠。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远处看到一处柴火堆起来的架子。村门口根本没有人,显得十分的萧条冷清。天色已经快暗了,我们只有先去敲看似像村委的门(那是唯一一栋可以称之为砖瓦房的建筑),但是出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充满书生气的青年人。他从头到底打量着我们,显然对我们的到来感到困惑。
六子连忙扯出一个亲切无比的笑脸说:“嘿嘿,朋友我们三个人是旅游的,因为走岔了一下子下不去,所以想要在这里借宿下。”
他看了我们半天,打开了门栓。我这才发现他穿着厚实的隔离服,看着我们说:“先进来吧。”
他扔给我们一些消毒剂和衣服手套说:“你们没有和我以外的村里人接触吧。带上手套跟我来。”
这个男人和白翌差不多年纪,也戴着一副眼镜,不过神情比白翌还要阴郁许多。带着我们进了后院,我们发现他居然把房子周围都拉上了塑料罩子,看我们消完毒他才让我们进入。进去之后也发现屋里的东西十分的简单,他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病毒,你们过一夜就快走,再过段时间这里就会被隔离,那个时侯想走也走不掉了……”
他话还没说完整,门口就有一个小孩子跑了进来,他连忙带上手套冲出去堵在门外不让那小孩子进入。小孩子用当地话一边哭一边嚷,其实我也真没听进去多少,只知道这里貌似闹瘟疫了,孩子的妈快要不行了,希望这个人去帮忙。年轻人二话不说拿起医药箱就出去了也没顾着和我们说话。
我们三个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感觉十分的愕然,不过可能真的是疫区我们都不敢到处走动,放下包只有干坐着。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哭声,我稍微的拉开了一些塑料帘子,发现几个老人抬着一个担架出来,身后是那个小孩,年轻人戴着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就发现他们把人抬到了村中央点起火把就烧了,我这才发现前面的那烟雾根本就不是什么炊烟,而是焚尸冒出来的黑烟。老人拉着小娃子不让他靠近柴火架子,只是绝望的看着火焰慢慢的吞噬这具尸体,此时青年已经回来了,他在进门口前把手套给烧了,又喷了许多的消毒水才进屋子。
他利索的关上了门,然后用铁链把房门给反锁了。他看了看我们,又回头看了看那堆烟雾脸上露初了绝望的神态。他疲惫的抚着额头说:“你们不该来这里,这里一个村子都染了瘟疫,我多次打急报给上面反映,他们依然没有派人来,本来我还以为你们是上头派来的专家。”
这种谈话的气氛十分的诡异,外面在露天焚尸,我们在里面傻坐。我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体是有些残疾的,他的小手指少了半截然后用什么东西给套着。不过我们也没必要管这些,倒是这里的气氛实在让我们很疑惑。我问道:“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闹灾?”
青年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就咬了一口,连水也不喝的说:“我也说不上来,我是这里的定期驻点医生,三个月前村民陆续的出现了身体溃烂或者是肠胃出血的情况,而且死亡十分频繁。我来这里三个月,就有76个村民死亡。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种传染病,就把自己的住处给隔离起来了,我一开始还同意他们保存尸体,并且做一些细胞切片检查,但是到现在我只搞清楚这个疾病是通过接触传染的,具有可怕的传染性。空气不传染,但当我研究他们的细胞组织后却没有发现有病菌的存在,没有病菌就无法确定这到底是那一种类型的传染病菌,也无法找到宿主和传染媒介。最后我只能消极的一发现染病的人就马上隔离,给他们保持身体干燥,最后出现尸体立即火化。这里简直就像是恶鬼的诅咒一样诡异。”
我听到恶鬼诅咒不禁心里一颤,随后突然想到了过去看过的一个关于死亡鬼村的报道,就是说这个村庄里的人都会离奇的病死亡,最后确定那是日本人在地下埋了毒气弹导致了瘟疫的蔓延。这次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一个死亡鬼村,不过按照他的说法山民都出现了身体溃烂的现象,这和六子打听到的事有些微妙的联系。我看了看他们两个,六子掏出一根香烟塞给那个青年,而后者居然拒绝了说自己不抽烟,六子只有干笑着把烟塞自己嘴里也不敢点上,他问道:“那么你就没有发现其他古怪的东西么?比如……某个古怪的坟墓之类的?”
他楞了一下,随后说道:“你们说的是那个被盗了的清代举人墓吧。”
他放下茶碗,把我们三个大量了一下,冷哼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什么旅者呢,搞了半天也是一群盗墓贼。”
六子连忙说:“哎……千万别误会,我们的确来这里是为了找那个墓的,不过并非是盗墓贼。”他利索的把赵老板的事情说了一下,又添油加醋的把他老板说成了爱国的海外华侨,为了不让国宝流失而得到了那只古墓里的玉碗。仿佛我们三个人都是被他这种爱国之心所感动而前来救他命的热血青年。
青年医生一听,果然态度就不一样了,马上给我们赔礼道歉愧疚的说:“抱歉,不过你们说的这件事我觉得可能还真的和这次的疫情有关系,哦,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周涛,是这里的驻点医生,大概当我第二次下到山里调查,那个时侯还没有疾病,但是三个月前再来的时候这里就普遍出现身体溃烂的症状,头一例是强二牛,他当初是参与盗取古墓中的一个盗墓贼,接下去就是好几个当时下地的人都出现了这种病症,随后我发现一代病原之后与他们日常接触的人也出现了类似溃烂和内脏出血的症状。山里的人都说那是清朝举人的鬼魂作祟。”
果然这些盗墓贼就是这个村里的人,这和我想的差不多,盗墓贼很少是跨省作案的,所以一般性都是偶尔发现了古墓然后成群结队的来抢,有的时候就是一个村头所有的人,谁都不会把事给捅出去。我纳闷的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
周涛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想留在这里,而是我不敢走出去。我接触了太多的病人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染病。万一真的确定是传染性极强的新型病毒,我一出去很可能就把病给带出去了。”
白翌一直抿着嘴巴也不插话也不问话,我想了一下问道:“那么说你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新型的传染病,我们想明天去看看那座坟墓。希望你能带路。”
周涛皱了皱眉头好像对这件事还是心有顾忌,但是依然答应我们要求,但是他白天需要照顾染病的村民,只有晚上才空的下来。我们只能等他空了之后才能去,这就代表我们不得不深夜探墓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被鸡叫给吵醒,睡在折叠床上的滋味不好受,我后脖子有些落枕,我们三个人就那么就凑活的躺在两张折叠床上,没有被子只有裹着自己的登山服。我一起来就看到白翌在穿隔离服,我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件隔离服就像在枪林弹雨中有一件防弹衣一样的珍贵。
看来赵老板也猜到这个可能具有病菌,我也学着白翌抽出几张消毒纸巾把自己暴露在外的皮肤搽一边,然后也套上了这套隔离服,这衣服十分的闷热,一点也不透气就像是浑身套在一个橡胶袋子里。周涛没有让我们离开屋子,白天他带着医药箱出门的时候是把我们反锁在屋里的。这我也可以理解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我们吃的是自己带来的压缩饼干和一些巧克力。喝的水是通过周涛蒸馏处理过的。六子显然十分的紧张,一遍又一遍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白翌不啃声的盯着窗外外的那堆柴火,从那里传来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肉焦臭,混在大量的消毒剂之中难闻的仿佛可以把人窒息。
有的时候可以看见有人抬出一个人,浑身都烂的差不多了还在不停的在大声的嘶吼。他们把这样完全没得救的人集中在一起,虽然不人道但是这也是为了防止疫情的扩散,这是人在绝望中没有办法的办法。村里除了嘶吼声外就是焚烧尸体或者是生活用品的噼里啪啦的柴火声。其他时候几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偶尔可以听到老人的说话声,但是因为离得太远又是当地土话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嘀咕什么。这一天让我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六子眼看天色不早了,周涛还没有回来。他第五次的检查着自己的隔离服。我叹了一口气打心底里也佩服起这样的人,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得救死扶伤实在是难能可贵。
直到日薄西山,周涛终于回来了,不过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他做完消毒处理后就来看着我们说:“天呐……这次发现的死者是第一批感染者的中的一个,因为是独居住的偏僻。我们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今天进他屋里,实在太恐怖了,他浑身上下都爬满了绿色的虫子,感觉像是甲壳科的昆虫,不过数量太多,看的让人发毛,我都没办法靠近尸体。原来这些腐烂的尸体都是给那些虫子当做孵卵的养分!”
他咽了下口水说:“我想要让村民把尸体连同房子一起烧掉,但是没人肯帮忙,你们几个能不能先帮我把尸体处理掉,然后我再带你们去墓地?”
六子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其实我心底也打退堂鼓十分的犹豫,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白翌。白翌面无表情的点头就答应了,我们两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再不出手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也只有相看一眼硬着头皮跟着去,赵老板很舍得花钱,而且估计他也认为这东西是有传播性的。事先给我们准备了隔离防护服。我们身边还有一套隔离服,这种服装是国际病毒组织通用的专业隔离服,可以说研究艾滋病,腺鼠疫、霍乱和黄热病等世界上最危险的传染病人员就是穿这种。我们让周涛也换上,拿上柴油和消毒水桶就跟他一起来到那个叫乔二游的家。
此时天已经非常昏暗了,我们走在村路上再远一些的景色完全就是一片冥暗。整个村子静的可怕,白色的麻布堆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破烂的席子,可能这些都是他们用来处理感染死亡的尸体用的。虽然周涛还没有叫到地方,但是远处传来了一阵类似臭鼬的异味。过了一会他挡住我们说:“这里就是乔二游的房子,尸体还在里面,你们要小心,绝对不要让自己的皮肤碰触这里的任何一个东西。说完就推开了房门,他一推就从门缝里掉出了许多的虫子来,我们连忙往后仰,借助着手电筒的光线我们看清了这些虫子非常的小,表面是草绿色的。我们狠狠的吸了一口气,跟着他一起进入了房间,白翌此时停了一下,转过身对着我说:“里面的东西的虫子可能非常多,要小心点。不要碰触尸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我没问题,然后握紧手里的手电筒,检查一下自己的面罩。一进屋看到地板上爬满了绿色的虫子,虫子分泌出一种酱汁一样的液体,使得地面非常的湿滑,我们走的像溜冰一样。到了床边我基本是看不到尸体了,只有一大堆让人头皮也可以炸开的虫子,臭味就是由这里传来的。我们顿时被吓了一跳,虫子数量多到让我感觉喉咙极其不舒服,头皮都有些发麻。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具高度腐烂浑身爬满了蛆的死尸。我稳住自己想看清尸体的模样,但是那些虫子实在让我无法正视,过去在动物世界里看到过一头死牛身上爬满了蛆虫,当时也没有像现在那么惊心。这种翠绿色的甲壳虫颜色太艳丽了,尸体身上就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绿油漆一样。
这个时侯只有白翌和周涛还比较镇定,六子已经忍不住冲出去呕吐起来,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十分能够理解他。我深呼吸好几次才让自己镇定下来。白翌查看着尸体说:“你们看,这个人的姿势很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故事在发展呀故事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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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2-2014 10: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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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12-2014 04: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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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2节:鬼话连篇 第五十八章 虫墓(三)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死人腐烂的手一直保持着一种抱着身体的姿势,虽然看不太清楚脸,但是估计已经烂的差不多了,灰白的眼白睁得大大的,眼珠子翻上去了,这种死状实在使人太颤栗了。我不想老是盯着尸体看,等白翌查完之后我们就快速的把柴油倒在尸体身上,然后四周也浇上柴油。此时周涛招呼我们离开屋子,把四周围都清空他点燃一根火把就把房子给烧了。
我们很小心的盯着火势,因为这里一着火很可能会引发森林火灾。只有万分小心,只要一烧到其他东西我们马上就得把火舌给扑灭。大火烧了好几个小时,我们确定了虫子和尸体都被烧成了灰,在四周都喷上了消毒水才离开。
周涛示意我们跟着他走,现在他就带我们去那个被盗的举人墓。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居然离这里很近,才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就到了。
这个墓的封土堆已经被挖没了,墓碑被胡乱的摆在傍边,棺材也被拖了出来,此时我们看到了那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不放心的问周涛:“不是还有一具举人的尸体么?怎么没了?”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又补充道:“村里出了这事,已经没人敢再来了。我也不知道尸体到底怎么了,可能是被附近的野兽拖走了,如果是这样那些野兽可能也被感染了。那样就麻烦了……”
我们在坟的边上又发现先一个盗洞,这些盗墓贼没有基础的土木工程学,挖这样的洞周围很可能会坍塌。不过你要让一群连小学也没有念过的人去考虑建筑物理学范畴的东西还真是为难他们。这里周围地上都是碎瓷片。突然六子大叫一声,我们三个连忙围过去,原来处于职业病他本来想要研究下棺材,但是发现棺材板上全部都是绿油油的虫子,幸好他带着非常厚实的手套,否则这一摸实在恶心,估计可以让人终身难忘,一辈子也不像看见绿色。
我们马上散开,周涛掏出喷雾器就喷他的手套,随后马上让他换一个新的。白翌蹲着看查看盗洞,他冷静的说:“这些虫子估计靠吸食水分为生,你们看四周的植物都枯死了,棺材里因为有过湿尸,所以才会存在大量的虫子,而表面却没有。那些盗墓贼当时看到尸体的时候可能就触碰过这些虫子,所以才会被传染。”
我同意他的猜测,发现在坟的四周几乎寸草不生,而且地质特别的干燥,再下去这块地就要沙化了。我们用大量的杀虫剂把棺材里的虫子杀死,然后四个人把棺材翻个身,把虫子的尸体倒出来烧掉,这才看清棺材里的样子,里面的丝质品已经烂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棉絮的残渣,看得出这口棺材做工十分细致,不过现在彻底成了虫子窝,里面的随葬品已经被掏空了,什么也没有。我们翻了一阵就把目光放在边上的盗洞,洞挖的十分之深,这样一来如果我们冒然下去可能会有坍塌的危险,不过因为时间问题我们再打一个洞已经不现实了,而且我们都不是学建筑的,说不定打的还没这个好。
我们四个人八目相对,最后白翌叹了口气说:“我下去吧,你们在上面等着我。”
我拉住他说:“我和你下去,万一下面有东西你一个人没办法应付,多一个人可以照应下身后。”
他犹豫着,我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一起下去吧。”
他点了点头,我们四个人连忙做一个简单的绳梯,把绳子的一头绑在树上,然后我们把登山扣扣在绳子上,把手电筒挂在腰上,让六子和周涛在上面拉着绳子,我们一扯绳子他们就把我们拉上去。然后脚一蹬,一点点滑下洞去,四周的泥土十分的干燥,连一点水分也没有,我们一蹭就刮下了一大堆的灰尘。白翌先下到了底下,我手脚并用的也下来,他扶住我的腰让我稳定重心,我一蹬地也跳了下来。果然这里只是一个非常小的石室,四周空气十分浑浊,视线也很差。手电筒照到的地方都是颗粒状的灰尘。在北面的墙壁上有一个洞,估计就是当时他们给炸的。我们靠近一看还有一些玉器藏在里面,白翌嗯了一声,突然发现什么说:“这些不是玉……”
我们钻进耳室,门口堆着一些杂乱的玉块,我想要捡起来看看,白翌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别碰这些东西,这不是玉。”
他拉着我迅速的退出了耳室,我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眼神有些吃惊,说道:“这就是那些虫子的幼体,这种东西叫做柩玉虫,是专门吸食墓室水份的寄生虫,过去西周时期培育出一种方法可以保住尸体不腐烂,当中就用到了柩玉虫,不过必须要在完全干燥的情况下才有用,否则只要有水分,柩玉虫就会由大量繁殖,最后长成实体的成虫。盛行于春秋晋国,之后三家分晋就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柩玉保尸的方法了。”
我看着那些碧绿晶莹的石块,实在没法想到这样的东西会是那么可怕的虫子。我咽了下口水,问道:“这种东西还防腐?那么那些村民怎么还会浑身溃烂?”
他继续说道:“这种东西本身不会引起溃烂,但是成虫分泌的液体有很强的酸性。幼虫本身是具有很高的吸水性,可以防止尸体腐烂。一具尸体在下葬时先做好脱水处理,然后在放入适量的玉虫就可以起到防腐作用,因为幼虫无法长成成虫。但是这种工艺在战国时期就绝迹了,没有人敢拿自己先辈的尸体做这种实验,万一失败,就可能繁殖大量的柩玉虫。那和疟疾蔓延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们谨慎的退出耳室的时候突然我在耳室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张人脸,我一下子没注意,以为是人连忙往后仰了一下。白翌连忙用手挡住我的背,我拉住他的手臂指着墙壁说你看呀!那里有一个张脸!
我们两个人同时用手电照在墓室,发现居然是那具清朝举人的尸体,他的身体被绿色的晶块封在了墙壁上,一张怪诞的脸就那么死死的看着我们。我记得这个位置应该是老鸬子说的最后的那张盘坐壁画。但是此时我们看到的却是这么个场景!一个半腐烂的死人贴在墙壁上。双手抱住胸口,下半身几乎都被绿色的虫石给堵着,此时我们发现那些晶莹剔透犹如水晶的玉块里居然有无数条虫子在爬动,我们恐惧的看着这样的一幕,我不住的暗骂了一声:“他大爷的,我靠!”马上握紧手里的手电筒,尸体的头发已经像草芥一样的盘成一团,绿色的虫子在里面扎了窝,爬出爬进,此时我才注意到这具尸体是一具女尸,难道说清朝还有女举人?
幸亏我见识过水池里盘满头发和蟑螂幼虫的场面,否则现在马上就得吐出来。白翌此时脸色也很苍白,他低声的说:“这些成虫都成精了,它们居然把这具尸体当作了产卵床,你看那具女尸体的脸上都是疙瘩,其实就是虫卵,奇怪!这具尸体不是古代的!是现代的!你看她肚子上有破腹产的手术刀痕!”
我连忙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真的在小腹这里有疤痕,怎么这里会出现一具现代尸体?太匪夷所思了。他摇了摇头说:“我们先找壁画,看看有没有关于鬼咒的信息,这个地方太邪了,绝对不能久留。”此时白翌连忙用手电四处查寻。
我万分同意他的观点,也帮着四周的查看,但是因为光线有限,壁画又淡,我们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白翌打了一个手势,他在墙壁上发现了我们看到的壁画,一路看下去,这里居然有完整的壁画!
但是和岳兰说的不同,这个感觉像叙述了一件连串的事。白翌盯着壁画,他嘴里说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懂。我整个注意力都在这些壁画上面。因为画面实在太怪异了!
第一副就是画的是一个人,他指着另外的一个人,于是在他的身后就出现了青面獠牙的鬼差。此时这个人的眼睛里伸出了许多的手,那个人脸上淡漠的恐怖,没有一丝的感情。而他的地位应该很高,至少是诸侯级别的。
第二幅画就是我们之后看到过的,一个带着夔魁面具的祭祀,在祭祀一颗挂满人头的数目。一个类似像是奴隶一样的人跪着被刽子手砍了头。而在第二幅上面也貌似出现了前面那个可以看见别人死亡的人,不过这个时侯他的影子是虚幻的。
第三幅副描绘的是一个临产的画面,一个女人痛苦的分娩,但是在她的床下是一个黑洞,里面爬出来许多的女人。表情和她一模一样,此时我又看到了第一副和第二幅里出现的那个诸侯和戴面具的祭祀,同样的他们都是虚影子。
第四幅里出现了一个美女,她妖娆的在涂着胭脂,在她身后是一个口棺材,棺材里露初一直骷髅的手。此时在这个女人的身后站着前三幅出现的那三个人。
第五幅是一个村庄,所有的人都在烧香拜佛,但是每个人身上都有黑色的斑点,看样子像腐烂了一样,棺材堆得比屋子还高。许多的虫子从人的口鼻之中钻出来。这个时侯我感觉到了一阵阴寒!因为我看到在那些虫子组成了四个人的身影,两男两女,仿佛就是前面四幅画的那四个人!我不禁回头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柩虫玉已经被我们的灯光吸引,爬满了石壁,我连忙倒吸一口气差点呻吟了出来。
我慌忙的拉住白翌,但是他把目光完全放在了最后三副壁画上,我低声的拉住他的手,但是此时的白翌仿佛进入了一种催眠状态,身体都僵直了。完全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危险。我眼看那些虫子想洪水一样的逼近,只有拉着白翌往后退,最后那三副图我只有看到一个轮廓,最后好像是一个一群厉鬼围着一个人,这个人最后被什么东西杀死了,而他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阶梯。我根本来不及看,拖着白翌的就往没有虫子的角落里钻,但是来路却被虫子给堵死了。我此时额头已经冒出了大颗的冷汗,突然想到绝对不能有水,否则这群虫子就会变成硫酸溶液体。把我们两个给活活的化了,连忙擦干额头上的汗水。白翌还在扭着头看着墙壁,脸色已经像死灰一般,我情急之下只有用手电筒照他眼睛,这一招果然管用,他啊了一声终于算是回过魂来,他问我怎么了,我指着那对绿潮。嘴巴都说不利索,只有嚷着虫子!
他迅速的握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的身后。然后他拉着我一个闪身迅速的向有女尸体的耳室奔去,我们进入了耳室,虫子像知道我们方位一样,有潮涌似得围了过来。这个时侯在上面我们听到六子的喊声,问我们怎么了。我连忙喊道:“下面都是虫子!”
他骂了一句很难听的粗话。我们退无可退再下去就得和那具女尸贴一起了。而那具女尸身上也到处都是虫卵。没办法想象碰到了会怎么样。
我突然想到什么,拍着白翌说:“火!火!这些玩意怕火!”
白翌马上从背包里掏出打火机,但是我们没有可燃物,我急中生智马上扯下背包边的一困备用麻绳。点燃了就扔过去,那些虫子极易燃烧,一碰到火苗子就烧起来。这为我们争取了时间,我们连忙打开背包,把所有可以燃烧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意外的发现居然还有一个小型野外炉。里面有一罐液态燃料。我马上准备把它点燃了扔出去。白翌一把抓住我说:“这个燃烧的太厉害,扔出去我们也会被烧死,你把其他的东西烧掉,我用这个做一个火把,到时候用火逼退那些虫子。”
我又连忙抓起随身带的一些易燃物,里面还有一本笔记本和一张地图和一些纸巾。纸张烧的实在太快,很快就化作灰烬,但是白翌还需要至少三分多钟的时间才能完成。我急得跳脚,没办法我干脆把我的背包也扔到洞口的火堆里。这个东西稍微耐烧点。此时白翌终于做好了一个火把,他把多余的燃料也倒在外面。使得火势一下子猛烈了起来。冒出的黑烟把我们熏得直流眼泪。他看烧出了一条道,连忙拉着我就往外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尸体,发现尸体居然呈现出一种阴寒的微笑,此时她的手已经垂了下来来回晃,仿佛她是个活物,我吓的连忙转过脑袋,但是我们低估了虫的数量,一走出去就发现外面的虫子还要多得多。我这个时候感到一阵郁闷,为什么前一批盗墓贼他们没有遇到我们这种情况。难道只是因为我们到来了,使得这些虫子都涌了出来夹道欢迎我们?
白翌走一步退两步。这样根本不是办法,再下去我们都会被困死在这里。最后我们又被逼回了那个耳室。白翌皱了皱眉头他看着我说:“你有炸药么?”
我心里一愣,难道说我们真的要学董存瑞,宁可被炸死也不要烂死?我摇头道:“没有,我所有的东西都烧没了,再下去我就只有烧衣服了!”
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看得出他也万分焦急,不过这真的是头一次到了这种绝境,我都觉得我们没有可能再活着上去了。这个时侯我闻到了一股酸臭味,知道那些成虫已经开始分泌腐蚀液体了,再下去真的只有被活活的化掉。人家毁尸灭迹,化的是尸体,我们可好,都是大活人呐!
白翌皱着眉头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用火把去撩那具尸体,他突然眼睛就亮了!我说你在干什么呐,还嫌虫子不够多么!他没有理睬我,而是快速的把尸体边上的玉给烤化后,因为负重尸体一下子就落下来,我这才发现女尸浑身都是疙瘩,里面还有细小的虫子在爬,但是背后却是完好的。心里貌似也有了一丝想法,就看白翌到底发现了什么。不过他也真是够不厚道的,他一脚把那具女尸踢到了门外。女尸一个仰面躺在了地上。所有的虫子此时都蜂拥的爬到女尸身上,这又为我们争取了时间。
此时墙壁上出现了所谓盘坐的怪人,光线实在太暗了,而且现在室内温度极高。我们穿着密封的隔离服,说实在的其实我都快急死了。大脑实在跟不上思考,有些按照条件发射行事的味道。白翌摸着墙壁,他说道:“你看这墙壁是凹进去的,这一大块颜料都是有吸光的作用,只要有光线它们就可以恢复过去的颜色。所以才会有突然出现那么一个盘坐怪人的画像。”
我焦急的看着身后,那堆虫子在已经满满淹过尸体,向室内爬来,我焦急的说:“你说有办法!什么办法,别看画了,在下去就得见上帝了!”
他摇着头说:“不对,这画有名堂!”
他突然用手去摸那幅画,我看的顿时炸了毛,然后转过身就想要再去抓那虫子。我一看脚就麻了,人几乎要晕倒,就感觉一股血气往上翻,他想干什么?牺牲自己给我争取活下去的时间么?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居然居然忘记第一时间去阻止他。但是就在白翌离虫子不到三寸的时候。这些虫子居然避开了他的手,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也把双手都蹭上画上的颜料,一伸向虫子堆,那些虫子就像是蚊子闻道蚊香一样的四周散去。
他说:“果然是这样的,当初我就奇怪为什么那些盗墓贼下来的时候虫子并没有冒出来,原来就是因为有这画,而盗墓贼带着染有柩玉虫的玉块离开这里,尸体却暴露在外面,所以那些虫子花了大力气才把尸体给堵在画壁的凹槽里。这样它们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古墓里繁殖,这些粉含有大量的石灰和一种特殊的草药。是克制柩玉虫最好的方法,西汉时期那些方士就是把柩玉虫和这种草药按特殊的比例混合才制出防腐剂的。”
我看着有门了,连忙兴奋的拉着刮墙壁的白翌就往墙壁蹭颜料,把身上都涂满了这种稍有荧光的颜料,那幅画就那么硬生生的给我们蹭的几乎没了。白翌把刮出来的粉末都包好,塞进了背包。我咽了一下口水一脚踏出洞口。果然虫子都从我身边闪了开来。我点了点头说:“行!这种涂料对付得了这虫子!走!快上去!”
说完我手里拿着火把,用涂满了涂料的一只手升向前,虫子像是退潮一样的往后退去。我们很快的就走到洞口,我拉了拉绳子,但是上面没有反应,我们实在无法思考什么,朝虫堆子里扔下火把就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幸好这是专门的攀岩绳子,而且我们也做了简单的攀爬梯子,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好歹还是爬得上去。
但是人倒霉喝茶也塞牙。就在我们爬到一半的时侯我们最不想看见的坍塌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不容易啊……这个风格有些类似盗墓的了,也算我想伟大的天下霸唱和三叔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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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12-2014 12: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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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没了!LZ我很辛苦的追上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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