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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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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阿金!”克莉丝急促的呼唤声划过江家的清晨,克莉丝身上穿着湘琴的外衣,急着追上前面的阿金,脸颊上流下了两滴汗珠,“我们要去哪里去?这么一大早。”
阿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穿着鞋子,在他的心里,现在充满斗志。
江妈妈把一个行李包递到阿金和克莉丝的面前:“你们两位终于要踏上旅程了。这是两位的行李和火车票。真的是最后一班的哦。里面还有一点小钱。”
阿金和克莉丝一脸茫然的看着奇怪的江妈妈,阿金的脸上还多了一分惊讶。
江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行李往阿金和克莉丝的怀里塞:“收下吧,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安顿好之后,要写信回来哦。”江妈妈满怀感情的说着。
阿金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江伯母,我们不会逃走的,我决定要战斗!”
“咦——”惊讶的声音同时从江妈妈,克莉丝和湘琴的嘴里发出来。
“克莉丝,我们到你爸爸妈妈那里去!”阿金信心满满的拉起了克莉丝。
“阿、阿金!”克莉丝犹豫,害怕,担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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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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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克莉丝爸爸妈妈住的饭店前,阿金觉得自己双腿已经软了。高耸入云的饭店,昂起高高的头才能看见顶,气派果然不同凡响。
“这、你爸爸妈妈就住在这里啊?”阿金带着微颤的语气问道。
“对,最顶楼的总统套房。”克莉丝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着最顶层。
阿金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气:“喔、哦,原来有钱人喜欢高的地方啊。”
听出阿金的语气有一丝的异样,克莉丝转身担心的问道:“你不要紧吧?阿金。”
“当、当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阿金的心里已经汗如雨下了。
走进最顶层的总统套房,金碧辉煌的房间装饰,高档的沙发,墙壁上挂满了高雅的油画,克莉丝的妈妈穿着华贵的礼服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咖啡,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阿金,她身边的名贵纯种狗也微微抬头。
“哎呀!妈、妈妈。”克莉丝站在阿金的旁边,心里惴惴不安。
“为、为什么连狗都有?”阿金的心里想着,脸色阴黑了半张脸,支吾着说着:“您、您好。”
“真令人感通呀,阿金。”克莉丝的妈妈轻笑着,把手中的咖啡杯凑到嘴边,微微的抿了一口,“没想到你竟然没有逃,反而到遮里来。”
“阿金。”克莉丝的爸爸有些担心的看着阿金,往嘴里塞进去一口点心。
“遮么说,你是下定决心要和窝们一起到应该去了?”克莉丝的妈妈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从高处看向阿金。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阿金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能从中感觉得到他的真心,“我昨天想了一整晚。然后,”阿金突然跪在地板上,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我们还是不能到英国去,请你放过我们。”
“阿、阿金!你这是在干什么!”克莉丝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阿金,他怎么能在妈妈的面前表现得这么没有骨气,克莉丝大声的冲阿金叫起来:“把头抬起来!阿金是为了这种事才来见妈妈的吗?这样根本不是男子汉!不是阿金!你认输了吗?”克莉丝气愤激动的说着,眼角间的泪水呼之欲出。
“不是的,克莉丝。”阿金说道,克莉丝激动的表情停滞下来,看着阿金,泪水悬挂在眼角。
“爸爸,妈妈,今天起,可以给我三年的时间吗?”阿金的话让克莉丝的爸爸,妈妈都愣住了,不知道阿金的意思。
“妈妈,我就只有做菜这个优点。我的厨艺马上就要实现我的梦想了。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双手所赚的钱来养克莉丝。”阿金紧紧的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神情坚定又复杂,“当然,我还没有能力开很大的店,就像妈妈所说的,像火柴盒般的小店。八成是。”阿金的脸上掠过一丝的窘态,但是马上,坚定的眼神又重现在他的眼里,“但是,我希望……我们两个开的小店能够让很多人填饱肚子。请给我们时间,来实现我和克莉丝……”说到这里,阿金顿了顿,身边的克莉丝含泪看着他,阿金一双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前方,“我们两个人的梦。如果,这三年之内店经营得不顺利,那我们就到英国去。”
“阿金??”克莉丝紧张的叫住了阿金,他怎么能这么说呢,要是真的经营不顺利的话,那他岂不是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但是阿金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然后,那座很大很大的城堡和很多很多的钱我都会继承。我绝对不会逃避的。所以!”阿金的声音突然变得高声,明亮起来,他猛的一声拍手站起身来,拉起身边的克莉丝:“既然决定好了,就连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什、什么——”克莉丝被阿金突然的动作和话语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克莉丝,我们现在马上去找店面!”阿金风火火的说着,拉着克莉丝就要迈开步子,“我们是要顶‘幸福小馆’这个招牌的,绝不能开一家让师父丢脸的店!”
“阿、阿金!”克莉丝被阿金拉着手,幸福的感觉在心里洋溢。
“不过,想想我的存款,期望也不能太高啦。”阿金“嘿嘿”的笑起来,轻松的笑声却让克莉丝有流泪的冲动,鼻子发起酸了。
“阿金……”克莉丝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咸的,是甜的。
“阿金——”被阿金搂着肩走出饭店的克莉丝,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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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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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笑着摸摸克莉丝的脑袋:“你在哭什么呢?我们现在正要出发呀!要走进幸福之门呢!”
克莉丝使劲的抹着眼角的泪水:“可、可是!”
开心释怀的搂着克莉丝的肩,阿金一路走,一路笑着扬着头:“对了,结婚典礼嘛,不知道请不请得动你爸妈。我们要请直树和湘琴来,办一个属于我们的小小的婚礼!去神社之类的。”阿金兴奋激动的满怀憧憬的说着。
“嗯。”克莉丝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答着。
“我们一起加油吧,克莉丝。”
“嗯。”
“我们一定要把店开得有声有色,生意好到让你爸妈吓一跳。”
“嗯。”
开怀大笑的阿金和一路抽泣的克莉丝,形成了街道上一道奇怪又亮丽的风景线。
而此时的饭店里,克莉丝的妈妈站在窗前,凝神的看着窗外,身边的名犬乖乖的一动也不动的守在一边。
“妈妈。”克莉丝的爸爸慢慢的走到克莉丝的妈妈身边,小声的叫道,没有回应。
“妈妈,”克莉丝的爸爸又叫了一声,“你就答应阿金吧。我们不能不让他们留在台湾奋斗啊。就、就算妈妈不肯答应他们,我也要答应了!”克莉丝的爸爸挤出了眼泪。
一阵的沉寂。
“……我……”克莉丝的妈妈开了口,“想起了过去。”
克莉丝的爸爸抬起头看着克莉丝的妈妈,她一只手扶着窗户上,望向远方的眼神黯淡,落寞。
“身为罗宾斯家独生女的我,毕竟还是对外面的世界好向往、好向往,和克莉丝离开家时一样是19岁的时候,以我最爱的好莱坞明星为目标,离家出走。回想起来,当时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试镜,都一直落选。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小小的角色,那时候我好高兴。接下来,很顺利的接到演出的机会,甚至可以当上女主角。金元丰的梦想和克莉丝想离开家的心情……其实我应该是最了解的。达令,我好像是有点寂寞,克莉丝和达令都跑到台湾来。”
充满了歉意和关隘,克莉丝的爸爸抱住了克莉丝的妈妈,“是啊,是啊,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达令也是入赘到罗宾斯家,你也一直很难受吗?”见到阿金的状况,克莉丝的妈妈第一次从克莉丝爸爸的立场来考虑他的感受,心里愧疚不已,自己对他的关怀真的是太少了。
“No,No我对妈妈一见钟情,一直一直好幸福。”克莉丝的爸爸微笑着摇着头,紧紧的搂住着她。
“达令。”克莉丝的妈妈哭着靠到了克莉丝爸爸的怀里。
“所以,就让我们在遥远的国度祝福他们两人吧,妈妈。”
“……嗯。”
身边的名犬静静的守在一边,感受着浓浓的感动。
“真、真的吗?”克莉丝的阿金都睁大了眼睛,惊讶得不能再惊讶的看着克莉丝的妈妈。
克莉丝的妈妈身穿着名贵的白色貂皮大衣,戴着墨镜,身后还是那几个威严的黑衣保镖。
“Yes纠让你们在台湾奋斗,窝和达令现在纠要回英国去了。窝们会等你们三年。”
而阿金已经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拥到克莉丝妈妈的面前,泪流满面的怀着感激的心情对克莉丝的妈妈说道:“妈、妈妈!谢谢你!谢谢你!我、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对窝们来说,你们的店失败才是求之不得的。”克莉丝的妈妈微笑着,托起克莉丝的脸,眼睛里是不舍和爱怜。
“妈妈,我决不会让事情变成那样的。”克莉丝淡淡的笑着,但是心里阳光灿烂。
“呼呼,祝你幸福,克莉丝。那么,妈妈有最后一个请求,你们能答应这唯一的请求吗?阿金,克莉丝?”克莉丝的妈妈欣慰的笑着说道。
“当然!不管妈妈说什么我们都答应!呐!克莉丝!”
“当然OK!妈妈!”
阿金和克莉丝欣喜的笑着,眼角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克莉丝的妈妈眼睛里透出不可预测的笑容:“尼可拉,乌拉密尔,准备呢?”
“Yes,夫人!全部就绪。”两个黑衣人站到了阿金的身后,不容分说的架起了阿金。
“等、等一下!你们想干什么?”阿金被两个黑衣人弄糊涂了,毫无反抗力气的被拖了出去,嘴上惊慌失措的叫起来。
“马上出发到机场去。”克莉丝的妈妈带着诡异的笑,对那两个黑衣人命令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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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3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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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夫人。”
“你们想干什么~~ 还不放开我——混蛋——”阿金拖长了音,加大了声音的反抗挣扎着,但是已经被两个黑衣人拖出了老远。
“阿金~~~~~~~”克莉丝惊慌的叫着阿金,转身不解又带着愠色的质问自己的妈妈道:“喂!喂!妈妈,你说的请求到底是什么?”
克莉丝的妈妈调皮的笑了起来:“哎呀,很简单呀!之前不是说过了吗,要你们两个人去英国举行结婚典礼!”
“你、你说什么——!”阿金扭过头,冲着身后的克莉丝的妈妈大声的怒吼道,但是克莉丝的爸爸,妈妈却一直微笑着看着他。
“我已经请金元丰的爸爸和妈妈上飞机了。”(事实上,阿金的爸爸妈妈也是被这两个黑衣人架上的飞机,在飞机上,阿金的父母还在手足无措。
“还、还不放开我!你们想把我们带到哪里去——!”阿金的爸爸无效的呐喊着。
而阿金的妈妈则是一脸的忧虑和担心:“孩子的爸,我们要到国外去,却什么都没带耶!怎么办?”)
“请、请等一下!”阿金尖叫着问克莉丝的妈妈,“我怎么没听说……”
“NOO!”克莉丝的妈妈严厉的打断了阿金的话,“阿金,中国男儿会食言而肥吗?你刚刚才答应的。”
克莉丝妈妈严厉的眼神,尖锐的声音让阿金吓得说不出话来,虽然很不服气,但是却不得不节节后退。
克莉丝的爸爸憨憨的笑着劝阿金:“死心吧,阿金,克莉丝,你们是敌不过妈妈的。”
“妈、妈妈!你是故意陷害我们的吧!可恶——!竟然还一副诚恳的样子来骗我!”被黑衣人牢牢抓住的阿金恍然大悟的叫道,无用的挣扎着。
嘴里的烟轻轻的吐出一圈烟晕,克莉丝的妈妈嘴角掠过一抹阴笑:“哼,那么一点小事算什么。”对于她这个好莱坞明星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好了!在英国,已经请了几千位贵宾了哦!这将是个举国欢腾的盛大婚礼!”
“不要……!”阿金挣扎的叫喊声,直到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仍然痛苦的回荡在台湾的天空,而随后的就是克莉丝妈妈冷笑的“喔——呵呵呵”声音,伴随着飞机的轰鸣声,一直到英国。
一个月后……
“直、直树!”湘琴惊慌的叫着冲进家里,手里拿着一封信,“克莉丝寄来了不得了的照片!”
亲爱的湘琴&直树:
虽然很突然,但我的阿金在英国举行了结婚典礼。
吓了你们一跳吧。
(我们自己也是)
我们坐着马车,和游行队伍一起到伦敦的教堂。一开始阿金说什么也不愿意,不过后来好象上了瘾,表演的很起劲。
我们还会在英国多呆一阵子,算是蜜月旅行,我们一定不会输给直树和湘琴夫妇的。我们现在真是幸福得不得了。
BY 克莉丝
随信寄来的照片也夸张得不得了,有阿金对着气势宏大的游行队伍,在马车上猛摆POSE的照片,有阿金穿上英格兰的民族服饰尴尬的照片,有阿金一家和克莉丝一家在教堂前的合照,更好笑的一张是阿金和克莉丝在教堂的誓约之吻的一张,阿金竟然哭得泪流满面。
看着这样的信和照片,湘琴和直树都一副无奈的笑着的表情,这样的婚礼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终生难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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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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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我回来了。”裕树剧烈的咳嗽着回到家里。
“哎呀,裕树,你感冒了吗?咳得好厉害。”江妈妈有些担心的问道,“今年流行性感冒好象也大流行哦。电视新闻有报道。”
“对喔,之前好美那家伙也咳得好厉害。嘁,大概是被她传染了。咳咳,咳咳。”裕树一边咳嗽着,一边费力的说道。
湘琴一脸阴笑的看着裕树:“是因为做了什么事才被传染的呀!好色哦!”说完,湘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裕树。
“臭、臭湘琴!你说什么!”听了湘琴的话,裕树立刻紧张的对着湘琴吼起来,激动的说完,裕树又忍不住的咳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湘琴笑着朝裕树摆着手。
“可恶——!”生病了的事实让裕树好不郁闷,因为咳嗽了,连和湘琴争吵都占不到一点便宜。
“人家说今年的流行感冒相当毒呢。”江妈妈担心的说道。
“每年都这么说。”直树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又继续的看手里拿着的报纸。
湘琴马上的接过直树的话:“医院现在可不得了,因为流行性感冒肆虐,患者多到都要溢出来了。对不对,直树。”
江妈妈马上又开始担心起湘琴来了:“可是,处在这么多病人之中,湘琴不要紧吧?要好好注意身体哦!”江妈妈只顾着关心湘琴,完全把直树撂在了一边。
“嗯,”湘琴感动的看着充满担忧的江妈妈,“现在健康得不得了。我会的,妈妈。”
裕树又不失时机的施展他的毒舌功,斜着眼望着湘琴:“哼!原来笨蛋不会感冒这句话是真的啊。真是令人羡慕呀!”
“你说什么!”湘琴又激动起来,和裕树新的一轮的争吵又开始了,湘琴生气的警告裕树道:“要是敢传染给直树,我绝不饶你!”
正在争吵得激烈的时候,门铃声“叮咚”的响了起来,江爸爸一身疲惫的走了进来。
“哎呀,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早。”裕树诧异的看着江爸爸问道。
“我早退了。”江爸爸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很疲惫。
湘琴也惊讶的转过身看着江爸爸:“咦,爸爸?”
果然,江爸爸看起来情况不太妙,双手紧紧的搂着瑟瑟发抖自己的身体,虽然穿了很多的衣服,但是身体都依然在抖,鼻子里也流出了鼻涕。脸上惨白的没有血色。
“总觉得全身发热,可是背上却发冷。”江爸爸紧抱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更紧了。
“讨厌,爸爸也感冒了吗?”江妈妈把自己的额头凑上去,贴住了江爸爸的额头,大叫起来:“哎呀,真的发烧了呢!可不是,果然。”
江妈妈正在关心江爸爸的时候,湘琴突然拍起了手,“啪!啪!”的 两声,清脆响亮。
“好了好了,裕树和爸爸!”湘琴把江妈妈和江爸爸拉开来,把感冒药杵到了江爸爸和裕树的面前,“先去漱口!最好用温水!早点吃药!把身体包得暖暖的,睡觉!感冒只有这个方法可治!”湘琴拿着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干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裕树很不服气的反驳道,但是刚讲完这句话,就又不停的咳嗽起来了。
湘琴用一种不能违抗命令的眼神瞪着裕树:“请照护士小姐的吩咐去做。你们两个今天晚上要隔离起来。(为了避免传染给直树)”
“妈妈。”江爸爸无奈又无助的眼神看向江妈妈。
而江妈妈则只是关心江爸爸的身体,关切的问着“不要紧吧。”对于湘琴的举动,才顾不上了呢。
“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包你们明天感冒全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呢——直树家有高明的医生和护士真是太幸运了!”湘琴夸张的大笑起来,身后正在看报纸的直树一脸无奈的叹着气,这样让人不放心而又自我感觉良好的护士,还真是麻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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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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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湘琴的交代,好象很平静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早上来临。
“大家早安——!有没有全都治好了呀——?”湘琴灿烂得笑着,如初升的太阳般,一定没有问题的,在自己完美的治疗计划下,大家一定会生龙活虎起来的,湘琴的心里充满了信心。
但是事实好象并非如此……
“早……湘琴……”江妈妈有气无力的声音叫了湘琴一声,湘琴回过头,只见江妈妈一脸黯淡无光,似乎脸色因为发热而显得特别的红,眼神也空洞无比,额头上渗出几滴的汗珠,总总的迹象表明——江妈妈感冒了。
江妈妈:39.1C,江爸爸:38.5C,裕树:38.9C,三个人全都躺倒在了床上,额头上被盖上了湿毛巾,痛苦的紧闭着眼,裕树更是不断的“咳咳”的猛烈的咳嗽着。
见到这样的情景,直树惊呆了,“……真是的,全部一起倒下了。”直树不得不一个一个的给大家诊断,嘴上的语气既担心又有些埋怨:“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种感冒。把嘴巴张开。”直树对裕树说着,这下子裕树老老实实的“呜呃”的张开了嘴,直树仔细的替他检查着:“啊——喉咙整个都红肿了。好了,下一个,老爸。”直树对着裕树身后的江爸爸说道,而江爸爸则一个劲的“咳咳咳咳”的猛咳着。
一一的检查完毕后,直树收起了听诊器,交代道:“我会把药方开好,等一下叫湘琴从医院把药带回来。”
虽然被感冒发烧折腾得已经没有了力气,但是江妈妈仍然不忘得意的,有气无力的说着:“呼——哈——这种时候,家里有个医生真方便。要开最有效的哦,哥哥。”
直树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房门被推开了,伴随着“咳咳咳咳咳咳”的声音,湘琴爸爸东倒西歪的摇晃着走了进来,“直树,我总觉得头重脚轻的,你帮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一边说着,一边咳着,虚弱的倚在房门柱子上。
全部都病倒了。
直树这下子完全的无语了,这次的流行性感冒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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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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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整整齐齐的躺着四个人,全部都面红耳赤,有气没力的,湘琴开始了忙内忙外的家务活,江妈妈见到湘琴这么的忙碌,心里过意不去的说道:“呼!呼!真不好意思呀,湘琴。你都已经这么忙了,还要你做家里的事。”刚说完这句话,就又开始“呼!哈!”的喘了起来。
“妈妈说这是哪儿的话!”湘琴激动起来,一副大义凛然,理所当然的大气,拍着自己的胸脯:“患难见真情才是真正的家人!有什么事尽管交给我!俗话不是说,远邻不如近亲吗!”
尽管一点力气也没有的躺在床上,听到湘琴的话的裕树仍然是一脸的不屑,哪有这么一句话啊,裕树的心里气呼呼的想着,嘴上小声的说着:“呼!呼!白痴!”
湘琴似乎相当的珍惜这一次照顾大家的机会,这不正是一个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好妻子,好媳妇的机会吗?
“来来来,各位!湘琴特制的活力复原粥煮好了哦!”手捧着一大锅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湘琴喜笑颜开的,带着满脸的自信走进了房间,嘴上招呼着。
见到湘琴端上来吃的,江妈妈显得很是欣慰,激动的说:“哇,湘琴,妈妈好高兴哦!”
裕树的嘴上虽然说着“你总算有点主妇的样子了。”,但是对于那个锅里的东西还是相当的,怀有恐惧感,
“我要鸡蛋粥。”江爸爸憧憬的看着湘琴手里的一大锅。
“我想吃梅子粥。”湘琴爸爸说着似乎要流出口水了。
“尽量吃!”湘琴得意的掀开了锅盖,把自己精心烹制的“美食”呈现在大家的面前,顿时间,房间里马上异味扑鼻,臭气熏天起来。
裕树迅速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退得远远的看着湘琴端上来的东西,眼睛里是恐惧不已的眼神:“好,好臭——连鼻塞都会被熏到,这究竟是什么?”
“粥里放了葱、姜、大蒜、酸梅、辣椒还有高丽人参,凡是可以治愈感冒的我全部都加进去了。”湘琴笑着拿勺盛出了一勺,摆到了大家的面前,得意骄傲的介绍道:“啊!最别出心裁的地方是我还加了蛋酒哦!”
刚刚的欣慰变成了犹豫不定,江妈妈捂着鼻子,为难的看着自己面前盛好的一碗食物,面露难色的又看向江爸爸:“看、看样子好想很难下咽呢,爸爸。”
同样恐惧的脸色,江爸爸安慰道:“反正我们的鼻子和舌头都不管用了,应该吞得下去的,加油,妈妈!”
而身后的湘琴不停的说着“吃吧!吃吧!”,这可是自己特地为了大家的感冒而制作的,里面包含着自己的心意和浓浓的爱啊,“对付感冒最重要的就是体力!大家要多吃一点哦!还有很多!”
不知道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裕树盛出了一勺,捏着鼻子吞进了嘴里,但是马上一股难受的感觉就从胃里涌了上来,强烈的要呕吐的感觉向他袭来,裕树扔下手里的勺就往外跑去:“呜噗!呕恶!不、不行了,我要去厕所。”
“裕、裕树!这、这么糟?”看到裕树的反应,江爸爸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加的恐惧起来,赶紧的放下了手里刚拿起的勺。
湘琴不明原由的叫道:“啊——裕树的感冒已经发作到肠胃了。好毒的流行性感冒哦!”
“直树要不要也来一碗,预防一下?”湘琴转身对正准备要出门的直树说道,笑嘻嘻的把手里的一锅东西在直树的面前舞了舞。
直树尴尬的笑着急忙拒绝:“免了。我先到医院去了。”虽然以前就领教过湘琴恐怖的厨艺,虽然自己也早就已经习惯了她难以下咽的手艺,但是这次,前车之鉴已经有了,真是不敢尝试了,再说,那一锅东西把整个家弄得都是臭味,还是赶快逃离开这个地方吧。
“啊!直树!要戴口罩预防感冒!”湘琴手里抓着口罩,兴冲冲的从后面叫着直树追上来,直树刚一转身的瞬间,正好湘琴脚下不稳的向着直树的方向摔倒下去。
“喔啊!”湘琴惊慌的叫起来,正好倒在了直树的身上,好险。
直树扶住了要摔倒的湘琴,脸上既担心又责备,担心湘琴有没有摔伤,责备她怎么这么不知道小心保护自己,直树紧张的脸颊流下了几滴汗,低头薄嗔的责备湘琴:“!!真是的,干吗慌慌张张的!”
“嘿嘿嘿,抱歉。”湘琴不好意思的笑着,站起身,继续“努力”的承担起照顾大家早餐的工作,她用命令的口气对大家说道:“大家吃得那么少,还是令人担心。我今天干脆向医院请假好了。”
“不、不必了!你不用担心我们!”裕树,江爸爸和江妈妈异口同声的笑着摆手拒绝,让湘琴在家里照顾,那真不知道会有多惨呢。
“那么,一定要好好躺着休息哦!粥还剩很多,不必担心吃的!”湘琴很不放心的交代着。
“好、好的。”四个人齐声的答应着,希望湘琴赶快去上班。
走出房门的刹那,直树停下了脚步,望向房间里,也许她的手艺真的很差,也许她的治疗感冒的那些方法真的很没有效果,但是那一颗真诚的心,那一份全心全意照顾大家的心意,别人也许都做不到吧,想到这里,直树的心里淡淡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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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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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哇——真是不得了!听我说,我们家有4个得流行性感冒……”湘琴一边忙着戴上护士帽,一边说着冲进护士站,但是忽然间发现了护士站里的不对劲:“啊、奇怪?”只见平常热闹的护士站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干干和另外一个护士在。
“其他人呢?”湘琴惊讶的问干干。
“请假啦。”干干冷冷的回答着。
“咦?咦……那、那真理奈呢?”
“重感冒死在家里。”
“不、不会吧!那、那雅子呢?”
“清水主任也一样,用爬的爬到这里,结果刚才发烧到40度,现在倒在那边的床上。”
顺着干干指向的方向,只见清水主任没有意识的昏迷在病床上。
“对、对不起……”干干戴着口罩凑到湘琴的身边,这时候才发现干干的脸色也相当难看。
干干的声音很低沉,小声的对湘琴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也在昏倒边缘,你要有心理准备……”说完,干干就开始“呼——呼——哈——哈——”的喘着气。
似乎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湘琴惊诧的反复的问道:“干干!大、大家,真的都得了流行性感冒了——?那么,今天外科病房的护士,就只有我们这几个?小猫三两只”
“并不只有我们是这样而已,”干干神情严肃的看着湘琴:“听说内科也有很多医生阵亡了。对了,大蛇森医师也是。”
“哎呦喂!”湘琴再次惊讶的叫起来,大蛇森医生,平常还老把“医生会得感冒,代表不懂得自我管理。”这句话挂在嘴里,现在估计也得意不起来了吧,想到这里,湘琴哼哼的想笑,但是再一想到医院里冷冷清清的护士站和外科门诊,湘琴还是不禁担心起来。
“是的,各位,”终于听到一个似乎还很有力的声音,“现在是紧急状况。”
“护士长!”湘琴三个人同时的叫道,虽然很害怕见到护士长,但是第一次看到护士长,让湘琴有了亲切的感觉,太好了,人又多了一个。
护士长的神情很严肃,微皱起了眉毛:“我在斗南医院服务了20年,这种事还是头一次遇到。分担到每一个人身上的责任都会加重,请大家要特别打起精神,全力以赴!”
“是、是的!”湘琴和另一个护士满脸流汗的回答着,身后的干干脸色更加的惨白起来,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倒下去。
“另外!”护士长突然换了语气,让三个人又是一惊,“虽然对现在这种状况来说是雪上加霜,”
三个人都惊愕的看着护士长,想不到已经惨到极至的情况了,还能有什么雪上加霜的情况。
“但是,内科请求我们调派一位同仁到门诊去支援。”
“我的天哪!”听完护士长的话,三个人同时惊讶的大叫了起来,脸色集体的苍白到底,湘琴紧张的,颤颤的问:“那、那个,护士长,现在内科已经应该化为战场了吧……”
“你真的要叫我们到那里去?”干干楚楚可怜的看着护士长。
“一点也没错。”护士长很坚定的回答道。
护士站里开始了死一般的寂静。
干干剧烈的咳嗽声划破了护士站里的安静,而另一个护士也脸色黯淡下来,两个人用异样的眼神齐齐看向湘琴。
湘琴不由得惊退了几步,不解的看着那两个人:“你、你们为什么看我?”知道了他们的心意的湘琴不服气的大叫起来。
“因为你看起来最健康呀。”干干的理由看起来非常的充分,让湘琴没有反对的机会。
另一个人护士淡淡的笑着看着湘琴:“拜托你了,湘琴。这份工作做起来很有成就感哦,去嘛!”
湘琴僵僵的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转着眼珠子:“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好象也有一点发烧……”
“你说什么?”干干一脸威胁的笑着凑上去自己烧到38度的额头。
被干干的眼神击退,湘琴只好无奈的笑着:“啊,没什么。”
护士长的脸上虽然写满了不放心,但是也只能无奈的说道:“的确,派湘琴过去实在不能放心,但是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体力是先决条件。就麻烦你了,湘琴”护士长的话也不知是褒是贬,好象湘琴除了体力之外,没有别的优点了。
“是、是的。”湘琴百般不情愿的答应着,为什么这种不讨好的事情总是落到自己的头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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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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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但是当湘琴到了第一内科的时候,还是惊讶的傻了眼。
整个的内科都坐满了患者,一直排到了候诊室外的长廊上,而且患者们似乎都还很严重,呻吟的,发着烧迷糊的比比皆是,充斥着湘琴的视线。
心怀着惧怕,湘琴惊恐的看着呻吟着的患者,心里颤颤的想着:“好可怕!这里弥漫着的苦闷气氛,跟外科比起来完全是另一种境界!”眼前的护士小姐正吃力的维护着走廊里的秩序,手拿着名单走出来叫号的时候,走廊上的患者都齐齐的向她冲上去,已经见惯不怪的护士小姐继续面不改色的叫道:“重森先生,请进。”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患者看见了湘琴,于是一帮的患者就急切的冲向了湘琴,抓着湘琴的衣角不肯放开,哀求的说着:“啊!啊啊!护士小姐!”“我好痛苦啊!”
湘琴猝不及防的脸色骤变:“你、你好好吧?”湘琴颤颤的笑着问道。
另一个患者冲上来抓住湘琴的一袖不放的叫着:“就因为不好才来的!能不能快点帮我看啊?”
“这、这个嘛。”湘琴为难的笑着。
“我发烧发到39度耶!”那个患者叫道。
马上,周围的患者就纷纷叫嚷着群体蜂拥而上,把湘琴紧紧的围在了中间动弹不得。
“慢着!我40度耶!你照规矩排队好不好!”
“就是啊!我都已经等了2个小时了!”
“护士小姐!还要等多少人才轮到我?”
“啊!”
“我好想吐!我是最痛苦的!”
所以的患者把湘琴围在中间,你一句我一句的诉苦着,湘琴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中间“啊”的叫起来,但是围上来的患者只见多不见少。
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护士探出已经累得不成人形的一张脸,严厉的吼道:“你就外科来支援的?总算来了!”
湘琴终于从人群中得救出来,笑着自己我介绍道:“我是外科的袁湘琴!请多多指教!”
一听到这个名字,刚才还兴奋激动的内科护士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了。
“你听到没?是袁湘琴耶!那个迷糊出名的护士?”一个护士小姐小声的说着,不时的瞥过头看几眼湘琴。
她身边的另一个护士小姐也充满担心的看了湘琴几眼,小声的说:“谁不派干嘛偏偏派那种人?到底帮不帮得上忙啊?”
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湘琴信心满满的一拍胸脯,笑着说道:“好了!各位,既然我已经来了,大家就像上了顺风船,尽管放心吧!”
“顺风贼船?”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湘琴的身后传过来。
湘琴生气的吼着“什么!谁这么没礼貌……”的回过头,但是当她看到身后的那个人,那张英俊的脸庞时,嘴里的话含在了嘴里,脸上愤怒的表情被惊喜取代。
“直、直树!”湘琴激动不已的抓着直树的手,那么的使劲,“你怎么会来内科?”
脸上是平常也平常不过的表情,直树冷冷的说着:“和你一样的原因。”
直树的话让湘琴再一次的激动起来,脸上满溢着幸福的笑:“呜哇——!多、多么偶然的巧合!我们真是众所仰赖的夫妇呀——”湘琴美滋滋的陶醉起来,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哭丧个脸来内科的。
直树用不敢苟同的眼神看着闭眼陶醉的湘琴:“我们?”,也不知道会有谁会有胆量仰赖她呢?
有了直树的内科,仿佛一切都开始阳光起来,湘琴又恢复了满满的斗志和灿烂的阳光,她斗志昂扬的握紧了拳头,信心百倍的说道:“但是,只要有直树在,这有如十八层地狱的内科也可以得道升天了!一起加油吧!”湘琴又摆出了她打不灭的顽强意志,喜笑颜开的向着众多的患者宣传起来:“各位——!这位医生非常优秀哦!大家真的是非常幸运!他跟怪医黑杰克一样厉害哦!同时也是我的老公。”
周围的患者发出阵阵的“哦——”“那真是太好了——”声音,直树无奈的叹气赶紧走开了,这样的丢人的话,难道她以为这些患者都是像奈美那样的小孩吗?为什么还要加上那最后面的一句,这都是哪门子的介绍啊。赶在患者把自己围住之前,直树快步的进了门诊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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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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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内科的工作就这样的开始了,“接下来等待我们的,是怎么都做不完的工作,才把门诊的患者看完,紧接着是门诊时间之外络绎不绝的急诊。”
湘琴整个人都快要忙疯了。
“湘琴!快拿针筒来!”唤来唤去的声音弄的本来就笨手笨脚的湘琴更加的手忙脚乱了,哗啦哗啦的掉了满地的东西。
湘琴笨拙的打针技术又把排成长队打针的患者弄得“痛痛痛”的大叫起来,虽然嘴上笑着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湘琴也觉得自己的底气越来越不足,笑容也越来越勉强起来,而后面还那么长的一队人。
直树的工作似乎也不轻松,络绎不绝的病人一个一个的都要经过直树的诊断。
“帮你开退烧药和胃药。”直树笑着送出一个病人,湘琴就要拿着厚厚的一叠挂号单到外面叫号:“山田真纪子小姐,请进。”
除此之外,湘琴还要把病得很重的病人推到病房里,挂着点滴的轮椅在湘琴的推里下飞弛在医院的走廊里,“前面的人请让开!”湘琴一边叫着一边向前冲去,吓得轮椅上的病人脸色更加的青白青白的。
等终于忙完了之后,湘琴已经累得要站不住了,吃力的扶着栏杆,湘琴的心里想着:“真是是给他累得像猪头。总算可以换班了。交接之后就可以回家了。”想到这里,湘琴感觉到了一丝的曙光。
“咦——”接着电话的护士小姐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喊声,“山村小姐不能来上夜班?等一下!这样我们很为难的!现在患者多得要命!”但是那边电话挂下了。
手足无措的护士小姐放下电话,绝望的眼神正好对上了走回护士站的湘琴的眼神,顿时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蹿过湘琴的后背,世界好象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不祥的预感涌上了湘琴的心头。
护士小姐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牢牢的抓着湘琴的手不放:“求求你啦——!湘琴——!我现在只能靠你了——!”
“可、可是我家也有四个病人……”湘琴为难的叫着,不自觉的往后推去。
护士小姐一步步的逼近到湘琴的面前:“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回去啦!”
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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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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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了家。”湘琴小声又愧疚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妈妈说道:“是的,吗,不要紧吗?我要天亮才能回去,是的,对不起。”
“你也回不去啦?”直树手里握着一罐咖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湘琴的身后。
湘琴充满奇怪的问道:“直树也要留下来吗?”
“这样情况也只好留了。”直树轻轻的摇摇头,小声的说道,说完举起了手里的咖啡,留下来的原因,也许是医院的情况,也许是因为湘琴要留下来,也许只有直树才知道的原因吧。
但是这个消息让湘琴激动不已,笑得合不拢嘴起来,原本的阴霾一下子一扫而光了,反而有一种值得庆祝的感觉在心里生长:“啊——!好高兴喔!我们两个人一起值夜班耶——宵夜也买什么好呢——”湘琴美滋滋的边笑边说起来。
无奈的斜眼看着兴奋中的湘琴一眼,直树小声的嘀咕道:“亏你还高兴得起来。”
“喂!”直树转头看着湘琴,突然叫到了湘琴,关切着打量了湘琴片刻,问道:“你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太对?”
惊直树这么一说,湘琴才开始注意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呃?嗯,累是很累啦。对喔,好象有点发烧的样子。”
“你有吃饭吗?”直树继续的问道,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我没什么食欲,又忙。不过我不要紧的。”湘琴说着,转念像想到了什么,像捡到宝一样的笑起来:“讨厌!直树真是的!讨厌啦——!这么为我担心吗?怕心爱的妻子得到流行性感冒!这一定是——爱呀——!”湘琴陶醉着,感动的在眼角挤出了眼泪。
“你很健康,我知道了。”直树淡淡的说着,扭头走开,从湘琴那样的激动兴奋的反应看起来,湘琴的身体状况很好,好得不得了,还和平常一样的精力旺盛,这样就够了。
笑嘻嘻的看着直树冷漠的背影,湘琴却开心得不得了,心里马上阳光普照般的灿烂起来:“嘿嘿嘿——疲劳好象不下子就全被吹走了!”
“啊!找到了!江医师!湘琴!”护士小姐急冲冲的叫着往这边跑过来,脸上是惊慌不已的表情:“有急诊!5岁的小孩!已经陷入意识迷糊的状态了!”
一走进急诊室,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自己的孩子着急的在急诊室里来回的走着。
“怎么了?”直树关切的语气问道,沉着的语气让人有了安心的感觉。
一见到医生和护士,年轻的妈妈就着急的说起来,但是却因为太心急了,嘴里却分不清轻重,不知道该先说什么了,怎么会一个劲的说着:“医、医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直树稳重的走到年轻的妈妈面前,戴好了听诊器。
年轻的妈妈终于稍稍的冷静了下来,带着哽咽的语气说道:“这、这孩从傍晚就吐了好几次,他发烧烧到39度,我急急忙忙骑脚踏车把他载来,一下车就发现他不对劲,怎么叫都没反应!”她越说越激动,越激动说话的声音就更加的哽咽起来,眼睛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下来。
“冷静一点,这位妈妈,请先让孩子躺下来。”护士小姐急忙安慰年轻的妈妈道。
那位妈妈终于很不放心的轻轻的把孩子放到了急诊室里的床上,直树开始给孩子诊断,但是着急的妈妈仍然惊慌失措的直树的旁边心神不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嘴上急迫的询问着:“医生,青史他!青史他!”
直树沉着冷静的诊断着已经昏迷中的孩子:“糟糕,可能被呕吐物塞住了。湘琴,准备吸引管。”直树命令道。
“是。”湘琴答应着,急忙开始准备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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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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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树取下了听诊器,转头看向身边着急的年轻妈妈,面带着自信的微笑:“这位妈妈,我现在要从他嘴里把管子塞进去,把食道里塞住的东西吸出来。”
“咦、咦咦?从嘴巴?”年轻的妈妈原本就紧张的脸上又显现出了惊讶和害怕。
“我想你儿子可能会因为痛苦而乱动,请你一起帮忙压住他。”直树的话语不紧不慢,但是言语间的威严已经让那个妈妈对他充满了信任。
“好、好、好的!”尽管语气间带着颤抖,年轻的妈妈还是点了头,转身看着昏迷中的儿子痛哭起来:“哇啊……青、青史!你好可怜!妈妈好想代替你受苦!青史!你不要死!”说着说着,年轻的妈妈害怕的颤抖起来。
“这位妈妈!镇定一点!”赶回来的湘琴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连你都不能振作,青史小弟弟会很不安的。你要鼓励他,好不好!”湘琴用肯定的目光看着泪流满面的妈妈,使劲的点了点头。
年轻的妈妈抬起了头,将信将疑的看着湘琴。
湘琴露出了美丽的一个笑容,指着直树说道:“放心吧,江医师是全台湾最会吸引的医生。”
“好、好的。”紧张的妈妈终于止住了泪,点头说道。
长长的抒了一口气,虽然很糊涂,虽然经常笨手笨脚,但是能够让这样的情况安定下来,湘琴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惊讶,不管过程怎么样,至少结果是好的。
“好,青史,把嘴巴张开,马上就好了哦。”直树温柔的对病床上的青史说道。
病床上的孩子一阵的痛苦表情,让年轻的妈妈又不禁紧张了起来,大叫着“青史”准备冲上去阻止直树让她的孩子痛苦的诊治。
“好,已经没事了,这样你就会舒服多了。做得非常好,青史。”直树微笑着。
昏迷中的孩子睁开了眼睛,疑惑又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笑得很帅气的医生,嘴里喃喃的说着:“呜,嗯。”
年轻的妈妈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眼泪肆意起来:“青史——!你做得好好哦——!很了不起哦——!”
“妈妈!”青史也哭着抱着自己的妈妈,“呜呜”的哭起来。
“医、医生!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你了!”
“他有一点脱水的现象,我们帮他打个点滴。”
看着眼前充满感激的病人家属,看着渐渐恢复健康的病人,再看看一脸自信的微笑的直树,湘琴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自己的直树是全世界最棒的。
“那么,请到夜间柜台去领止吐剂和退烧药,另外请妈妈一次一点点慢慢喂青史喝水。”湘琴微笑着把年轻的妈妈和青史领出了急诊室,有条不紊的笑着交代着。
“好的!我知道了。”年轻的妈妈脸上的着急和紧张终于慢慢的褪去。
低下头,湘琴微笑着对青史说道:“你已经好多了呢,青史。”
“嗯,我很好。”青史笑着,用稚嫩的童声回答道,声音听起来,他的精神已经恢复了不少了,小孩子的恢复力还真是快啊。
“明天来的时候让你看看‘游戏王’吧!”湘琴笑着对青史说道。
没想到青史的脸上却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哦——!我知道哦!是冥界决斗者对不对!”
青史的话让他的妈妈尴尬的一惊,急忙制止了青史的话:“好,好了,青史!”
“那个,护士小姐。”年轻的妈妈突然很不好意思起来,“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竟然那么失控,真是丢脸。”
湘琴脸上依旧是灿烂的笑容:“那是难免的呀!你一定吓了一跳吧。不过,青史的病情能够稳定下来真是太好了。小孩子就是好得很快。”
湘琴阳光般的笑容让年轻的妈妈也微笑了起来:“是的。”
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年轻妈妈突然间又转回了头,赞许的目光微笑着对湘琴说:“急诊的医生和护士小姐着的和亲切,真是令人安心。这些都是全台湾最会吸引的医生和护士小姐的功劳。真的非常谢谢你们。”
简简单单的一句赞扬的话却湘琴一愣,直到年轻的妈妈笑着告别了之后,湘琴仍然怔怔的站在原地,那些赞扬直树的话她听过了无数遍,但是这一次,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赞她是优秀的护士,扬起头,湘琴仿佛感觉得到天空中所有的星星都如同她一样高兴的心情,闪烁闪烁着,像在笑一样,湘琴微笑的嘴角轻轻上扬开了,真是太好了。
“直树!”湘琴再回到现实的时候,直树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靠在墙边上抽起了烟,直树是不常抽烟的,一定是很累了吧。
“这是你有生以来当护士第一次被称赞吧。”直树轻轻的说着,他总是能轻易的知道湘琴的全部心意。
湘琴的脸上立刻不好意思起来:“什、什么嘛!才没有这回事呢!真、真没礼貌!”虽然讲的是事实,但是一定要讲出来了,这么说不就等于说自己说个很失败的护士吗?
直树轻轻的吹出了一缕烟,叹笑着:“我竟然是全台湾最会吸引的。真是荣幸。”也许直树已经习惯了湘琴把各种各样的“最”都加都自己的身上,但是这次的这个,真的是太乱来了。
没有反驳直树的话,因为湘琴沉浸在另一份的感动里,眼角开始湿润了起来:“不过,我好高兴,直树!”湘琴笑着,流着泪扑到直树的怀里,直树淡淡的微笑着。
满怀着感慨,湘琴看着直树:“母亲真的好伟大!你不觉得保护自己的力量真的很了不起吗?”
直树淡淡的一笑:“是啊。”要是湘琴做了母亲,这个母亲的力量又会大到怎么样的程度呢,想到这里,直树嘴角上扬开来,充满好奇。
“江医师,不好意思。”护士小姐叫着又跑了过来:“又有患者进来了。”
“真是,今晚真是有够看的。”长叹了一口气,直树整理好精神,准备往急诊室走去,走之前转身对湘琴交代道:“喂,你先回去吧!好象已经有另外一个人来支援了。”
“咦!”湘琴诧异的叫起来,“咦——!我没问题的!既然你留在这里继续努力,那我也要加油……”湘琴大声的说道,却突然,一股无力的感觉迅速的向脑袋里袭来,湘琴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奇怪,刚刚之前自己明明还精力充沛的,怎么现在感觉这么奇怪呢,怎么觉得整个医院都的眩晕呢,呃!怎么……还没来得及想到下面,湘琴就失去了意识,昏倒了下去。
“湘琴!”惊慌紧张的神色出现在直树的脸上,直树叫着朝湘琴倒下的方向冲过去,“湘琴!”
“湘琴!湘琴!”感觉自己能听到直树的自己的身边呼唤自己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办法睁开沉重的眼皮,睁开眼睛。
“我听得到直树的声音。啊——完了,大概是被传染到流行性感冒了吧。总觉得全身无力。糟糕了,明天一定要带‘游戏王’卡片去给青史看才行。直树的声音越来越远了。”昏迷中的湘琴胡乱的想着,渐渐的沉睡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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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07 10:4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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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面前是好多双充满关切的眼睛,那么近的注视着自己,江妈妈,江爸爸,自己的爸爸,甚至是裕树。
眼前的情景让湘琴一惊,猛的睁大了原本还朦胧的双眼。
“啊!!他醒了!!”裕树夸张的大喊起来。
“真的耶,真的耶!哥哥,湘琴醒了哦!”江妈妈扯着嗓门,带着咳嗽声朝着门外大喊着,眼角流下了激动不已的眼泪。
江爸爸在一旁急忙拉着江妈妈,“妈妈,你冷静一点。”
湘琴惊讶的腾的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家人,不解地问到:“奇,奇怪,这里是哪?”
“这是家里啊,湘琴。”江妈妈的眼睛里眼泪流得更加的夸张了。
“我……”湘琴微微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回想着之前的记忆“咦,我明明是在医院里的啊?”
江妈妈充满担忧的眼神迎了过来:“是啊,湘琴,你今天早上在医院里昏到了。是哥哥把你从医院带回来的,你一直睡到现在,妈妈好担心哦,湘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对,对不起,讨厌!我真是的,让大家担心了。”湘琴满心愧疚的连连给大家道歉。
妈妈一脸快乐的泪水:“别这么说,别这么说呀,湘琴。”
湘琴爸爸又气又喜的看着湘琴,微微责怪的语气:“对!你这丫头就是让人操心!”
裕树一句话也没说的看着江妈妈夸张的表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湘琴被哥哥抱回来的时候,哥哥脸上那么紧张的表情,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担心了。
江妈妈痛哭流涕的扑到湘琴的身上,大声的痛哭起来:“对不起啊湘琴,都是我们把感冒传染给你,加上你工作那么辛苦,好要来照顾我们,对不起哦,害你这么勉强自己。”妈妈抱着湘琴哭得好不伤心。
“才没有这回事呢!而且我睡一觉醒来清爽多了。”湘琴轻松愉快的微笑着把哭得伤心的江妈妈从自己的怀里扶起来,“不过,没想到连我都好象真的被传染了,有一点点发烧。”湘琴微笑着安慰妈妈,“不过,这么一点小感冒完全不会有问题的。”
“湘琴……”妈妈感动地看着湘琴,脸颊上满是泪痕给湘琴递上一盒感冒药:“吃点感冒要就会去好了。”
“好的,谢谢妈妈。”感激的笑着,湘琴接过了江妈妈递上的感冒药。
“那妈妈去倒水来。”江妈妈说着正要转身去倒水。
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直树抓住了湘琴手上的药,仍是一贯淡淡语气说:“别吃。”
湘琴的手还抓着感冒药,抬头不解的看着直树,满眼的疑惑。
“现在别吃。”直树低头看着湘琴,眼神里是湘琴不理解的深情和爱抚。
怔怔的看着直树异常严肃认真的脸,湘琴的心里有一丝的震撼,为什么直树要拿走自己的感冒药,不让自己吃呢,对了,一定是身为医生的直树想要再详细的为自己诊断一下,直树就是这样的严谨。
想到这里,湘琴开心的笑了起来:“啊~!植树对不起哦,麻烦你了。不过我已经完全没事了。对了对了,那时候眼前突然一片空白,后来的事就不记得……”湘琴故意很轻松的说着,想让直树放下心来。
“你上一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直树语出惊人的打断了湘琴的话,虽是一贯平淡的语气,但是却在场的大家都惊讶万分。
湘琴羞红了脸,口齿结巴地无地自容的环顾着周围大家同样绯红的脸:“什,什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还在大家面前)”
江妈妈也很不好意思的叫住了直树:“你,这,这个…哥哥!”
“你,”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眼光,直树只是凝视着湘琴,淡淡的质问语气:“是不是怀孕了?”
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反应,江妈妈张到了嘴半天也没合上,江爸爸也完全失去的思维的抬头看着直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裕树则被吓得倒退了几步。
“呃?”室内一片宁静,所有人都惊讶地盯着直树。
由于作者突然病逝,《淘气小亲亲》不得不在此未完成的情况下宣告结束。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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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0-2007 10: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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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08: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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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故事是那位把漫画写成文字版后,而自己创作恶作剧之吻的延续篇(说明此篇并非原创漫画之故事)
所有的人都惊讶的望着直树,而直树则望着湘琴,一句话也不说。
湘琴脸上惊讶的表情渐渐的褪去,被一脸的羞怯取代,环顾的看看四周的江妈妈,江爸爸,自己的爸爸和裕树,湘琴突然间尴尬的笑起来:“哎哟,直树,你怎么这么问啊……”
“湘琴,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江妈妈根本不等湘琴说完就冲到了湘琴的面前,紧紧的抓着湘琴的衣袖,眼泪眼看着就要流下来了。
“妈、妈妈!”面对这样的江妈妈,湘琴有点不知所措。
“不会又是像上次那样吃多了蛋糕吧。”裕树冷冷的从角落里传来一句置疑的声音。
“裕树!”江妈妈生气的转过头对裕树吼道。
湘琴的心头一愣,上次尴尬的情景浮现在了眼前,她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直树的脸也一阴,看了看江妈妈剧烈的反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上来,原本确定的判断也开始犹豫动摇起来,万一这次又变成那样……
江妈妈也因为害怕直树像上次一样的责备而闭上了嘴巴,尽管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说不定又像上次一样,吃坏肚子了吧?”湘琴小声的嘀咕着,不敢抬头看直树的眼睛。
“笨蛋,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直树略带着心疼的责备,对湘琴说道。
“那会不会只是因为感冒了啊,你知道,这次的流行性感冒真的很……”湘琴迅速的转着脑袋,拣起来直树放在床头的感冒药,“我看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湘琴脸上微露着笑容,拼命的想打破有点抑郁的气氛。
站在一旁的直树正准备伸手拿过湘琴手里的药,江妈妈已经抢先一步抢下了自己递上的感冒药,精神紧张的看着湘琴:“不行——!”江妈妈紧皱起了眉头,看了直树一眼,略带着任性的口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次一定没问题的,要知道我的第六感一直是很强的。”
“妈,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裕树一脸的不屑。
江妈妈回头狠狠的瞪了裕树一眼,“你懂什么!咳咳——!”江妈妈说着说着,因为气愤又咳嗽了起来。
江爸爸急忙笑着迎了上来,拉起了湘琴床边的江妈妈:“好了,好了,不管是不是,湘琴刚醒来,让她好好休息吧,这里有直树就好了。”
“可是……”江妈妈犹豫间被拉出来房间。
湘琴爸爸跟着也出来房间,在走出房间之间给了湘琴一个微笑,虽然很浅,但是这是一个父亲给女儿的最深的爱和关怀,看着自己爸爸的背影,湘琴淡淡的笑了起来。
“笨蛋!”裕树小声的声音让湘琴脸上的微笑收拢了起来,裕树站在房间门口,朝湘琴做着鬼脸:“笨蛋湘琴!连自己有没有怀孕都不知道!”
“死裕树!你说什么!”湘琴忍不住的和裕树争吵起来。
裕树一句话也没有说,得意的把头撇了过去,湘琴这么笨,每次吵架都输给自己。
“喂!死裕树,你凭什么说我,好美生日就要到了,你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吗?从来都没给她过过生日!”湘琴朝着裕树的后背大声的叫起来,裕树已经跨出一半的脚在半空中悬了一下,得意的神情渐渐的从脸上消失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裕树狠狠的关上了。
湘琴噘着嘴坐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直树。
好奇怪,自己怎么忽然间有些害怕起来了呢?湘琴呆坐在床上,手指不自然的拨弄着,房间里的空气一下子让湘琴浑身的不自在起来。
湘琴转过身,正好迎上了直树的眼神,一阵的电光石火,湘琴马上的,脸开始发烫起来,满面通红,她低下了头。
“直树会说什么呢,”湘琴的脑海里开始浮想联翩起来,感觉中,直树正面带着深情的眼神慢慢的向自己走来,伸出手握起了湘琴的手,托着湘琴的下巴,抬起湘琴的头,脸上是迷人的微笑,慢慢的靠了过来,在湘琴的唇上轻轻的一吻,然后专注的看着湘琴,说:“亲爱的,我们很快就要有爱的结晶了。”直树温柔的声音像一阵清风一般拂过湘琴的脸颊,甜甜的,暖暖的,湘琴闭着眼,不禁的露出了花痴般的微笑。
“我去洗澡,你先睡吧。”直树冷冷的声音把湘琴从美梦中唤醒,等湘琴回过神来的时候,直树已经走出了房间。
湘琴沮丧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耷拉了下来,眼睛里是幽幽的落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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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08: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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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么一句话呢,”湘琴微噘着嘴,嘴里喃喃自语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自己心爱的妻子怀了小宝宝,不是应该开心的吗?不是应该要说些感动的话的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啊,当初阿良在知道纯美怀孕了时候,也是很激烈的反应的啊!可是直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说呢?他的反应怎么那么平淡呢?难道这次又不对,直树一说出来就发现自己说错了,所以他现在后悔的赶紧跑掉了?呃——不对!不对!”想到这里,湘琴使劲的摇着头,要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抽走,“一定不是这样的,直树说到的生理期,好象确实是好久都没来了。”想到这里,湘琴又微笑了起来,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肚子里的生命的存在了,“太好了,终于有了和直树的小宝宝了,天哪——!好象做梦哦,高一的新生开学典礼上第一次见到直树的那个场景仿佛就好象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到后来和直树那个夸张的婚礼,一直到今天,自己有了和直树的孩子,这个美梦好长好长哦,就让这个梦一辈子都不要醒过来吧。”湘琴不禁幸福的说着,倒下去躺在了床上。
突然,湘琴想到了什么,脸上的微笑迅速的收了起来,她猛然的又坐了起来,“直树该不会不想要这个宝宝吧。”湘琴惊恐的自言自语道,“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冷淡的反应,他去洗澡了,等他回来就会对自己说,说自己还不想做爸爸之类的话,怎么办……怎么办……”湘琴立刻的心乱如麻起来,无措的看着房门口,直树一会出现的方向。
时间好象过的好慢好慢啊,一秒钟仿佛有一小时那么久,湘琴死死的盯着房门口,但是直树一直没有出现,“怎么办……怎么办……我想要这个宝宝,这是和直树的宝宝啊!”湘琴的心里突然间感觉到疲惫和慌乱,不知不觉的失了神。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直树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而这时的湘琴仍然在失神中。
无奈的蹩了蹩嘴,直树小声的说道:“你又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了啊!”
湘琴猛然的醒过神来,吃惊的看着穿着睡衣的直树,还没有干透的头发自然的垂在额前,半遮掩着那双清澈干净,又充满了睿智的眼睛,“啊!我哪有。”湘琴无力的辩解道。
直树没有再多说什么,湘琴的幻想狂妄症他早已习惯,他只是淡淡的微笑着,淡得湘琴都觉察不出来的微笑,把手里的一杯牛奶递到湘琴的面前,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喝下去,早点睡吧。”
湘琴接过牛奶,看着直树拿了一本书靠到了床上,然后就头也不抬的看起来。
握着手里咖啡温热温热的,但是湘琴的心里却感觉不到温暖,她的心情就像是直树额前的那几缕头发一样,湿漉漉的,滴答着水。
直树依旧没有抬起头。
湘琴把牛奶放到了床边的梳妆台上,慢慢的挪到直树的身边,想要叫直树,想要从直树那里要她想要的答案,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忍了回来,湘琴紧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四周仿佛死一般的安静,只有直树偶尔的翻书声,声声的撕扯着湘琴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犹豫,猜测。
湘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稍稍昂了昂头,“直树……”
湘琴的话刚一开口,刚把头昂起来,就迎上了直树的眼睛,那双眼睛透露出的光泽让湘琴的心里怦然的一热,心虚的湘琴不禁微微的后倾了一点。
“干吗?”直树抬头看着湘琴,简短的问道。
“我……”真到了要说的时候,湘琴却又开始支吾了起来,她在心里叹着气,低下了头,一个“我”字后面半天也接不上话来。
见到这样的湘琴,直树忍不住抿嘴微微一笑,明明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直树的心里暗暗的好笑起来。
直树重新拿起来梳妆台上的牛奶,放到了湘琴的手里,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喝杯牛奶,会好睡一点,明天早上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再去向护士长请假。”
湘琴又重新满怀期望的抬起了头,眼睛里又重现了灿烂的光芒,嘴角的弧度又上扬开来:“我不困,我还不想睡,我想和你说说话。”湘琴任性的说着。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直树佯装出不高兴的表情,把牛奶往湘琴的面前杵了杵。
虽然百般的不情愿,湘琴还是老老实实的喝下了牛奶,躺了下来,睁着眼看着身边正在看书的直树,身边的这个人,自己好喜欢。
“直树,你说明天检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啊?”湘琴憧憬的问,问直树,更像是在问自己。
“睡觉。”直树头也没抬的低声说道。
“可是人家不困嘛,我今天睡了好久了。”湘琴微嗔的说道。
“睡觉。”直树的语气有些加重了。
湘琴像是没听到直树的话一样,笑着,小声的说着:“这次应该是真的了吧,好想……好想有和直树的宝宝哦,我和直树的耶……”湘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声音却绵绵不绝,直树皱起了眉头,合上了手里的书,正准备转头对湘琴说些什么命令她睡觉,却发现湘琴喃喃的声音渐渐的消失,湘琴甜甜的闭上眼睡着了。
直树的眼光没有从熟睡的湘琴脸上收回来,他放下了手里的书,凝视着湘琴,眼神里是无尽的爱抚和欣慰的喜悦。
“终于要做妈妈了,不能老是这么的糊涂了,你会是个很好的妈妈的,因为你已经是和很棒的妻子了。”直树的心里想着,看着湘琴沉睡的脸,似乎觉得自己也一下子成长了许多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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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08: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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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里从外面传来了唏唏嘘嘘的声音,直树看了看湘琴,还好,湘琴睡得很熟。
直树起身下了床,轻轻的打开了房门,客厅里亮着灯光,直树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神情涌上面容,他向着客厅走去。
“不行,这里不好,空气那么差。咳咳!”江妈妈强烈的反对声传来,伴随着阵阵的咳嗽声。
“可是这周围有很好的学校,对将来的成长很有好处啊。”江爸爸的声音紧跟在江妈妈的后面。
“我说,那两个地方离直树,湘琴的医院太远了吧,会不会不太方便啊。”湘琴爸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虽然都尽量压低了声音,但是一争论起来,都顾不上音量了。
“还是这边吧,反正家里有车,以后开车去上班好了。”江妈妈的语气更强烈了。
站在门外的直树终于忍不住的打开了门,不满的瞪着江妈妈一群人。
一阵的手忙脚乱,三个人都着急的要收起桌子上的一堆简报,但是在直树的面前,显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啊——!呃——!直树——”江妈妈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你怎么……”
“你们在干什么啊!”直树冷冷的问道。
“没、没什么。”江妈妈一边僵笑着,一边还在把简报往桌子底下塞,身边的江爸爸和湘琴爸爸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树紧绷着冷酷的一张脸走到桌子旁,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简报。
“静林湾”“清水别墅”的字眼让直树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高兴的回过头看着江妈妈,江爸爸。
江爸爸急忙笑着解释:“直树啊,我们、我们想,等你和湘琴的孩子出生了,这个房子是不是小了点,我们想换一间大一点的。”
“就是啊,就是啊,”江妈妈紧接着江爸爸的话凑到直树的面前。
直树不满的叹了一口气:“家里不是还空着很多个房间吗?为什么要换?”虽然说的是一句疑问句,但是语气俨然已经是一个判断句,直树说完,冷漠的转身就走。
“哎——直树——”江妈妈还是不甘心,但是直树已经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夜里的江家又恢复了安静。
房间里,湘琴正甜甜的在睡梦中,“原来胡思乱想是这么累的啊,我好象看到直树深情的目光了,好幸福哦……”
而楼上的另一间房间里,黑漆漆的角落,裕树关着灯坐在书桌旁,湘琴的“从来都没给她过过生日”的话不断的浮现在裕树的脑海里,裕树呆呆的看着书桌上滴答滴答走着的钟,脑子里却一片空白,眼睛就像夜色一样的深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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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08: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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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妈妈,我们走了啊。”湘琴打着招呼跟在直树的身后走出了家门。
直树突然间的停下了脚步,让身后的湘琴猝不及防的撞到了直树的后背。
“对不起,对不起。”湘琴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向直树道歉。
直树转过身看着湘琴,只小声的的叮嘱着:“下次走路的时候小心点,不要只是看地上,你不会看看前面的吗。”
湘琴揉着鼻子抬起头,忽然“扑哧”的一声笑出声来。
直树不解的看着湘琴:“笑什么?”
湘琴微微笑着:“高三的时候,第一次你带我去学校,也像这样我走在你的后面,也像这样你停下来,我撞到了你的后背,可是那时候你好凶哦。什么第一,第二,第三的,你说了好多,虽然我很想记住,但是我的脑子太笨了。”湘琴有些遗憾起来。
“忘记了就算了。”直树说着,在心里小声的嘀咕,“笨蛋”,但是转身间却忍不住嘴角上扬,当然,这个笑容湘琴看不到,直树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只留给湘琴一句话:“你在这里等我。”
“哎——直树——”湘琴叫着直树,“你要去干嘛,再不走就赶不上公车了!”
但是直树没有回答的径直走远了,湘琴百思不得其解的站在原地,看着直树的背影,不知道直树想要做什么。
而此时的江家……
“帽子……呃,墨镜……,然后……是丝巾……”江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把帽子,墨镜和丝巾往身上戴,脸上露出一丝阴险得意的笑。
“妈妈,不要这样,直树知道了会生气的。”江爸爸在一旁担心的劝道。
江妈妈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生气的表情:“什么!哥哥一点都不会照顾湘琴,要知道,湘琴现在有了小宝宝,交给哥哥那样冷血的人,我怎么能放心呢。”
江妈妈说完又开始了自己的“乔装打扮”。突然间,她凑到了准备出门的江爸爸耳边,教唆的语气说道:“要不,江爸爸和我一起去吧?”
“呃——不、不、不!”江爸爸急忙的摆着头,仿佛看见了直树火冒三丈的样子,他匆忙的夹起了自己的公文包,像逃一样的朝着大门走去,“我、我想起来了,我公司还有点急事,我要马上走了。”
江爸爸一打开大门,直树的脸就出现在了面前,一副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神情瞪着屋子里的江妈妈。
“直、直树!你怎么回来了?”江爸爸大声的问道,借以提醒屋子里正专心乔装的江妈妈。
直树没有回答江爸爸的话,径直的走进屋子里,江妈妈在江爸爸的提醒下转头正迎上直树恼怒的目光。
“我就知道。”直树无奈的看着怪异的打扮的江妈妈,非常严肃的说道:“你不要又跟着我们。”
“被发现了啊。”江妈妈失望的垂下了头,而那一边,江爸爸匆匆的甩下一句“我先走了啊。”就迅速的消失了。
直树的脸上冷得可以刮下一层的冰,就猜到江妈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样的打扮跟到医院里,那还不造成大轰动了,直树聪明的脑袋实在是想不出原因,为什么江妈妈总有那么多的怪想法。
江妈妈的声音变得没有底气起来:“我只是不放心湘琴,万一、万一有个什么的,那……”
“自己的病都还没好,哪来么多的精神想这些。”直树大吼着打断了江妈妈的话,有些无奈的把头瞥了瞥,“我要用家里的车。”
江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咦?哥哥你不是从来都不用的吗?你上班不都是去坐公车的吗?怎么今天不一样了啊?”江妈妈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句围着直树,好奇的打量起直树来。
冷漠的一转身,直树不再多说的要走出家门。
看到直树离去,江妈妈的心里还侥幸的想着:嘿嘿,我可以偷偷的去,只要不被直树发现就好了,哈哈哈哈!
正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的时候,直树又猛的一开门,探进头来,异常严肃的警告江妈妈:“不要跟来啊!要是让我发现了,我们马上搬出去!”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江妈妈的心也“砰”的一声轰然落地,最后一丝丝的希望也彻底的被抹掉了。
湘琴站在那里左等右等的等不来直树,她不时的看着自己的手表,嘴上小声的念叨着:“直树到底干什么去了,再不回来就赶不上公车了。”湘琴来回的踱着步子,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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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08: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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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转着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湘琴的面前。
“那不是裕树吗?”湘琴自忖着。
只见裕树穿着风衣,手里提着书包,神色匆忙的奔驰而过,脸上的汗渍清晰可见,裕树着急的跑了过去,没有看到湘琴。
“哎——裕树——!”湘琴好奇的叫着正准备追上裕树,他不是早就出门了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呢?湘琴的心里暗自的感到奇怪,刚跑出去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汽车驶来的声音,车开得很慢,慢慢的向湘琴靠近。
“湘琴!”直树从车里探出头来叫住了湘琴。
“啊,直树,刚才我看见裕树……”湘琴急忙的转过身,跑向直树的驾驶座旁,激动的要向直树报告,她手指着裕树出现的方向,但是抬起头的时候,哪里还有人影,湘琴有些遗憾,也有些诧异。
“裕树?”直树看着湘琴指向的方向,有匆忙行走的人群,但是没有裕树的身影。
湘琴急忙的凑到直树的面前解释:“刚才我,明明看到裕树从那边跑过去的。”
直树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先上车吧。”他对湘琴说道。
“哦。”湘琴小跑着跑到副驾驶坐上,仍然不死心的往裕树出现的方向看上几眼,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湘琴还在纳闷的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裕树今天好奇怪啊。”一边说着,一边把安全带套在了身上。
看着湘琴下意识的套上安全带的动作,直树淡淡的微笑着把头撇向了前方,还好,起码的保护常识她还会。
直树驾驶着奔驰车慢慢的拐上了马路,坐在柔软的座椅上,湘琴惬意的笑着,四下的张望起这平时很少坐的奔驰车来。突然的,她把头转向直树,好奇的问道:“咦?直树,你今天怎么会开车去上班了,以前你不是都不愿意开的吗?”
直树不语,眼睛一直盯着前方。
湘琴继续好奇的语气问道:“其实爸爸给你买的这辆车还蛮舒服的,为什么你要每天挤公车呢?”
直树依旧不语的开着车。
“喂,”见直树一直不理睬的反应,湘琴忽然的把头凑到了直树的面前,大声的叫道。
直树被湘琴突然的动作吓到,而湘琴的脑袋也正好挡住了直树的视线,直树的手一抖,车子颤了一下,在马路上左右的拐了几下。
“别挡着我,我在开车!”直树的脸色相当的难看,恼怒的吼道。
“啊!”左右摇晃的车子让湘琴一声尖叫,直树的话让她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她急忙的退回了座位上,满怀歉意的低下了头,声音小小的从她那里传来:“对不起,我忘记了嘛,人家没有习惯坐直树开的车去上班,还以为是在公车上呢。”
长吁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放了下来,车子在直树的驾驶下又平稳了起来。
湘琴一直低低的低着头,等着直树可能的责备,但是车里很安静,直树没有接下去常有的责备声。
“公车上人太多了。”似乎许久之后,直树说了这么一句话。
湘琴微笑着抬起了头,刚才的沮丧马上无影无踪了,脸上开始眉飞色舞起来:“呜啊!我就知道直树心疼我,嘿嘿,我果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妻子啊。”一边说着,湘琴开始了一路上无休止的傻笑。
“早知道就不说了。”直树在心里后悔的说道。
“直树,今天医院的病人还是很多啊。”刚走下车,走进医院的门诊大厅,湘琴就有些担忧的对直树说道。
只见医院的门诊大厅里还是向昨天一样的坐满了排队诊治的病人,还有挂着点滴正在输液的病人,安慰声,呻吟声,还有情况稍微好点的病人的说笑声,整个医院的门诊大厅里显得嘈杂又忙乱。
“是啊。”直树微微皱了皱眉头的看了看众多的病人,作为一个医生,他有着拯救病人于苦难的一种深深的责任感,多么想赶快的让大家都平安的度过这场流行性感冒,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单薄,直树这几天一直感觉到一种势单力薄的无力感。他释怀的转身面向湘琴,不让自己不宁的思绪影响到湘琴,伸出手揽着湘琴的肩,既是让湘琴安心,更像是给湘琴的一种保护,保护着湘琴远离这场病毒的侵袭,“我先陪你到张医生那里检查。”
湘琴有些惊讶的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直树:“咦?直树今天不是应该很忙吗?”
直树淡淡的一笑:“没关系,今天内科的医生大部分都回来上班了,我不需要到内科那边帮忙了。”
“哦。”湘琴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肩头上直树的手心传来阵阵的温暖。
“不知道干干他们怎么样了?”湘琴有些担心的说道,突然间想起直树好象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因为从前天就一直在忙,后来自己就昏倒了,还没有机会跟直树说呢,湘琴把头转向直树:“你不知道,护士站就只剩下我和干干两个人了(根本把另一个护士忘记了),干干还病倒了,真里奈都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原来是这样,”直树轻声的说着,“船津都请假好多天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湘琴恍然大悟的笑起来。
虽然周围都是恐怖的感冒病毒,医院里也从来没有的忙碌和纷乱,但是在通往妇科室的路上,湘琴却觉得像走在春风拂面的阳光下一般,希望,这样的一种念头一直在她的心里满溢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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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07 08: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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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会喜欢,我觉得这位人兄的文笔很好,写得很贴切,
我蛮喜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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