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狗者

Orochimaru

看了LZ的贴，今天才知道马路上凹凸不平的路面是别有用途，我们都错怪了郑虎........

winsonjaun

仿佛领悟了些什么，
又仿佛失去了一些什么。

佳礼编辑

一早，马来女生骑脚车来找我，带了一盒蓝花糕。女生穿件淡淡紫花长裙，此刻看起来比平常穿素色的校服漂亮。


我骑脚车跟她到学校附近的小河，河畔有一张木凳，还有清晰的水声。


我是马来女生的体育老师，也是她的田径教练。她的高挑身裁使她在田径埸上像一只飞跃羚羊，与生俱来的飞快。


有时训练后，会一起到河边休息，买瓶运动饮料给她，她也常把喝了一半的饮料给我分享。


有一次，给训导老师看到，她是女生的母亲。


过了不久就学校放假，接著开斋节。


马来女生把一盒蓝花糕给我时，我问她母亲知道吗？她摇摇头。我一边吃蓝花糕，一边看她用手语表达，学校开学时母亲替她转校了。


我一下无法像平时用手语和这名从小就患失语症的女生，表达我在河畔的心境。

佳礼编辑

开始的时候，我不太在意，只是觉得她长得俏丽迷人，难免会惹来冷嘲热讽，或直言咒我再接近她，会有报应。


我随工程队抵达山区，大约要逗留一段满长的时间，可能一个月，或更长，主要是因为山区雾大，要进行排洪道工程，经常会受到阻挠。


在山区，她是部落村长的女儿，长得肤白肌滑，双唇潮湿，令人一眼难忘。有几个晚上，我在山溪汲水洗涤时，发现她总是在不远的地方张望。


过了一星期，村长女儿借故说要带我到更深的山溪，探看排洪道的缩短路径。我随著她，越过两个岭，感觉树林更密，见光不光，这时，遇上了林雾，根本看不到五指。


村长女儿丢来粗绳，让我紧紧握著，免得走散，后来，发觉这粗绳子是绕著我们两人的身体，一圈圈捆起来。


绳子从身背逐渐往上捆，到了颈项，力度越来越紧，几乎和村长女儿的脸庞贴在一起，在林雾隐隐约约中看到女儿的侧脸，是一具半边骷髅。


我惊醒起来，发现颈上是被山藤捆住，村长的女儿，仍在前面不远的山溪，回过头来，叫我跟紧脚步，她俏好的侧脸仍是那么迷人，一目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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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失眠症，通常一躺就可入睡。


但我怀疑患上失醒症。


我累积了四个闹钟，而且一个比一个强劲。发出的声音，可以撕裂天地。


我知道这样下去，一定会精神分裂，或吓怀钟表店老板和他的女儿。


我设法改善。


但失醒的情况一日比一日加深。


有一次，闹钟一直响不停，此起彼落，没有一刻安宁。我掩著双耳，闹钟仍渗透指间的缝挤进耳膜。


我开始不耐烦，把身边可以拿到的闹钟，逐一拔掉电池，怎么没有电池的闹钟持续响。


快逼疯了。


我潜意识开始动手拆除闹钟零件，拔掉指针、发条、齿轮……。闹钟的响声仍没有停止或改善，一气之下，用力拔掉链条，可能用力过度，感觉拔出了肚皮里的肠子，血淋淋躺满一床。


我多希望这只是梦，不要醒。

佳礼编辑

三只鸟在雨中飞，一个市政局的射击枪手说，算了吧，雨天就让鸟过境。


另一个说，不行，雨下了一整天，半只鸟都没打到，怎样交待？


不射鸟的枪手说，累了，二十五年总共射了八千只。


坚持射击的枪手说，这些鸟的死尸，给我们养活孩子。


「可是，孩子不敢在学校说父寴的职业。」


「孩子将来也要接我们的班。」


「我不给孩子继续杀生。」


「你不杀生，要杀甚么？」


不射鸟的枪手，把猎枪举起，朝著坚持杀生的枪手，轻轻扣上枪板，三只鸟急速飞过下雨的天空。

佳礼编辑

县医院的救护车服务，在镇上是有名气的，就是超慢，姗姗来迟。


邻家的棺材店老板，吃过一次亏，差点赔上两条人命。


那时，冬至刚过，妻子待产分娩，突然腹痛阵阵，急招救护车送院接生，挨过两个时辰，雨也落遇了，仍不见救护车的身影，妻子翻地叫吟，难挨痛苦。


老板情急之下，开动棺材车，把妻子扶上放棺木的后车厢，上了马路，想到妻儿两条，踩尽马力，急速前进。


四方通风的棺材车在路上飞驰，时速过百，令路人看到目瞪口呆，一时也傅出名氯，成为镇上驾得最快的救护车了。

吴文11

是遇到怪事了吗？那就是一会骷髅， 一会美女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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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广场去吃龟苓膏，金锅蒸气，药味弥漫，黑色牌匾写著「鼎和堂」，生意超好，古董木椅经常满无虚席。


龟苓膏可以排毒解暑，我一星期会来一两次，和女店员熟络起来，常谈起品尝心得，一盅龟苓膏，胜过十药膏。


对于金锅蒸气，形如葫芦，充满好奇，我问起女店员，年轻的女店员以为我故意谈她的身材，比较长辈的女店员，就直接说，这金锅可大有来头。


一鼎蒸热的火锅，哪有甚么来头。


长辈女店员说，早在二十年前，龟苓膏通常是由帮派人马撑腰，甚至很多不同派别，在不同地点，高挂牌匾买卖，各据地盘。


后来，有一帮派势力崛起，为垄断市场，收编地盘，出手狠辣，有一次闹出头条新闻，这股势力竟然把一具女婴尸浸在金锅，蒸到像一头乳猪。


据说这女婴尸是另一帮派头目小婆的头胎女。


我听长辈女店员讲古，好像是久远了，跟她毫无关系的事，但我含在口中的龟苓膏，突然感觉味道怪怪的。

今日雨

「我不再殺鳥，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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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蚊子有两条命。


这是我和蚊子长期战斗后，取得的一个小小结论。


我用电蚊拍，把蚊子从空中击落，通常，掉在地上，蚊子只是晕头转向，在地上急转圈圈。


再拍一击，蚊子断成两截，我用手机拍下，然后拉大镜头来观察，对开两半的蚊子，好像卡尔维诺的《分成两半的子爵》，从大萤幕下，还可以看到蚊子的鲜血在鼓鼓动，更贴切说是看到自己的鲜血在蚊腹中鼓鼓动。


分成两半的蚊子，我看到在地上持续移动，仍是有生命迹像，世界上，大概只有蚊子，可以劈成两半后，继续活命。


但我不确定哪一半是邪恶？哪一半是善良？

佳礼编辑

他看到慢他入行的两名同事，已升正当指纹专家，增加了几名助手，可以调动更多器材和资料的权限。


现在，他很颓丧的坐在茶餐室，一个人喝闷酒。


在刑事组，特别是负责鉴证工作的，经常会面对这样的局面。


老板看过他喝几种酒，一种是意气风发，脸上难奈喜悦，那时他刚破了一个重要的案，从命案现场的雪柜，找到行凶者唯一的指纹，而且很肯定是因为干了案，在雪柜看到紫葡萄，取下手套摘果来吃，结果留下破案线索。


那时，干案者刹死了妙龄女子，把两个紫色奶头切除，藏在透明塑胶透，放在雪柜，结果看到雪柜放了一盘紫葡萄，很像奶头，忍不住品尝了几颗。
他和老板分享这宗案时，嘴角微扬，刑事特警很快在一家化工加工厂逮捕了涉及者。


这次，老板看到他一个人，在喝另一种酒：闷酒。


怎么回事？老板关心问。


他仍默不出声，举起杯啜了一口，看老板两鬓长出了白毛。酒过三瓶，他开始骂自己踩到了屎，本来准备升正指纹专家，在最关进的一宗刑事案中，出了问题。


他说，他到命案现场鉴证时，不久就自叹倒霉，有一名中年妇人，倒毙在鱼缸旁，鱼缸的七彩鱼仍自然游弋，周围物件原封不动，没有留下可以推敲的指纹。


这杀手一定是职业性的高手，不只没有指纹，在干案前早已把死者的十根手指头，切断了。他很不服气，要是留下一丝指纹，肯定可以很快破案，有望和另外两名同事，挤身指纹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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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乡下来的阿姨来看外甥女满月，爬上旋螺梯，一层一层往上登，到了四楼，感觉膝盖虚脱。


她一边收拾路程上弄乱的行李，一边把带来的礼物袋子端在手上，在摇篮外张望布篮里红红润润的婴儿。


她看到妹妹在窄窄的厨房下厨，心里咕噜，这不到六百坪的组屋，怎容纳得下一家三口。


阿姨的气喘安定后，从环保袋取出一串蛇皮果，长得超像蛇的鳞皮。放在侄女的脸颊，逗一逗灿烂的笑容，累了，就让蛇皮果置放在篮子里。


其中有一颗蛇皮果，竟然是真的蛇卵，在裂嘴的地方钻出一条小蛇，光滑滑的头。


蛇信接触到婴儿滑嫩嫩的脸颊，停了一会儿，两个初生的蛇和婴。就在这对姐妹在厨房准备好庆满月的糕点时，对嘴相眠。

佳礼编辑

母亲坐在床沿，看我手心发冷，蜷缩成一团泥，奄奄一息。


腰间生蛇，已缠了半边，中药师来看了几次，最后摇头说，这孩子身上蛇气重，是尾猛蛇，只待缠一圈，就没命了。


中医师走后，母亲坐在床沿低泣，自言自语，声音很细，但仍隐隐约约听到：我在满月时，厨房火灶旁竹筐里，发现一尾斑驳的蟒蛇把婴儿蜷在中央，安静的守护著。


那时母亲请师父躯赶蛇身，白日念咒，夜间烧硫磺，翌日不见蛇影，剩我在竹筐里蜷尝成一团泥。


看来，这次是认真来讨回蛇孩子的。

佳礼编辑

眼睛，被形容为心灵之窗，可以看透人性。


但最近我的眼睛，发现不只这些功能，有一次午夜，看到一只蚊子，竟然可以穿过一面玻璃门，继续飞翔，我以为自己看电脑太久一时眼花，但第二只蚊，继续穿过玻璃，飞翔而去。


我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贴近观察，笫三只蚊，更猖狂带著一肚子饱和的血穿过，最后发觉自己的头也穿过去，满地溢血。

佳礼编辑

海东妈是一间尼姑庵，平日以打斋做功德，闯出名堂。

我和父亲到这座庵堂时，刚好黄昏，篱笆已关了一半，日落后，就要关上了。


父亲下车，在篱笆外站了一会，不见人出来，直到夜色降临，看到一个穿素灰袍的尼姑，穿木屐出来关门。


父亲认出是女儿，但尼姑关上门时，问父亲：「师父不在，今晚不上府打斋，见谅！」


我在车内，第一次看到妹妹的容颜。

佳礼编辑

年关将近，天空老是落著雨，一些低洼的木屋区淹了水。


父亲嘱孩子出门拾柴，在城市，木柴已越来越难找，路旁偶尔有一些枯枝，更多的是搁置的木板。


把木板扛回来，劈成柴薪，用来烧水煮饭。


孩子在潮湿的街上发现大水沟旁有一块广告板，捡起来，是餐馆牌子，板上绘上生动斗底鲳，虎虾和山猪肉。


孩子看了很久，拾回去给父亲，过年时，可以把鱼虾锯出来，吃粥时当一道菜肴。

舞猫猫

蚊子没有善良的

舞猫猫

幻想？被鬼迷？

舞猫猫

那婴儿是文中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