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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 《狩猎美男之古旅》 作者:stein ( 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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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2011 10: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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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节:知音难求
娘子,和我一起上京好吗?我会照顾好你的。他的语气带着哀求。
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不是都说好了嘛,我在罗所门等你,你把京城的事情办好再来见我,我们分开不了几天的。
你给我几天时间安排好竹子的事啊!不自觉地摸了摸耳环。神仙弟弟突然拉下我摸耳环的手,占有似的猛然吻住了我,火热激动,吻得我喘不过气来。
神仙果然是神仙,连接吻都比一般人掌握得快。
娘子,你一定等我啊!好像知道我不会等他似的,男人真是敏感的动物。
你照顾好自己就是照顾好我了。咱俩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挂了,我也得完蛋。
神仙弟弟感动地把我再度搂入怀中,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很久很久。
大叔给我易了容,我现在是个长得平凡无奇,脸上还有零星雀斑的小丫头。就这样,我们兵分两路而行。
我和清月赶了一天路,入夜前到了无忧城。下榻客栈后,清月说距罗所门只余下一日路程。我建议明日休息一天再上路,清月坚决反对,他想早日送我回去,然后和大叔他们在京城汇合。我只好使出唐僧前辈的必杀罗嗦功,最后清月只得不情愿地顺了我的意。
安稳地睡了一觉,直到近中午了我才爬起来,叫上清月这个保镖,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无忧城是个繁华的交通枢纽城市,马车来来往往,行人来去匆匆,还经常能见到身上佩着兵器的真假武林人士(我以前装过假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清月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我要买什么东西,就让他去,谨奉着脑子用自己的好,钱包用别人的好的原则。就在清月买东西的空儿,突然一个男人迎面撞了我一下,我赶紧摸了下钱袋,果然空城了!刚想喊清月帮我去追,谁知前边一男子已经截下了小偷,取回钱袋朝我走来。
看着他渐行渐近的脸,我呆立当场。他!他!就是这张脸!那个商场修灯的帅哥,我激动地一把捉住他,语无伦次地说:是我!记得吗?你也到古代了?我们还能回去吗?
姑娘,我想你是认错人了。他轻轻挣开我的手。
Impossible!就是你!我要回现代!我急得眼泪都下来。
他听了我这句话,突然仔细地打量起我,最后定定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是不是有眼屎?不应该吧!连忙从袖中掏出手帕擦擦,他无意中见到我的香囊,眼睛又是一亮,道:姑娘,你的香囊好别致。
终于有人欣赏我做的四面封口的简易香囊了,帅哥,好眼光,有品位!知音难求啊,谁递给我把琴,让我现在摔下!就看在你这超凡鉴赏力上,我决定喜欢你啦!
我自己缝制的。我得意地说。
没想到,他突然激动地反握住我的手,深情脉脉地看着我,似有话语哽在喉中。
我刚说喜欢你,你就感应到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谁知道他的下句话却让我心惊胆战,如坠冰窟!
欧缘,我终于找到你了!小牛子!这三个字震得我脑袋嗡嗡直响!终于找到我了?难道他早就知道我逃走了?
我的手被他攥得生疼,可又没胆甩开他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没死?我战战兢兢地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村里丢失了两名女子,而不是一名,所以说你必然是逃生了。
难道那村里的所有居民全都是因我而死的?小牛子竟然怕别人也发现这个漏洞,而杀了全村人灭口?我现在已是冷汗涔涔了。
小虎子的出现,一时之间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想小虎子是刘伯在村里的另一个接应,在别处接了你逃跑,而且他逃时包裹里露出你鞋子的一角,我当时就想那包一定是你的行李。
原来刘伯的计也是百密一疏啊,还有那神秘的小虎子也无意间帮了我。
不过,小牛子为了我竟然破例杀了一村无辜的人,现下他要是知道我已经有了神仙弟弟,还多了个竹子,是不是立刻就得让我横尸街头?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爱你爱到杀死你的悲惨一幕?
看到清月买完东西向我们走过来,我连忙喊道:清月,救我!
小牛子见我向他人呼救,眼中闪过受伤的痛苦之色,更加紧握住我的手,仿佛下定了决心不让我再次逃脱。清月已经和他当街上演抢人记了。小牛子单手竟然和清月打得不分上下,看来硬碰是跑不掉了,只能智取了。
我的手要碎了!我脸上配合地露出夸张的痛苦表情。果然,小牛子怜惜地松了力道,我快速挣脱他的手,清月趁机插到了我们中间。再聪明谨慎的人,一旦不幸地先爱上对方,也永远是最傻最容易被骗的那个!
我头也不回,撒腿就往人群里钻,分析小牛子单手就能应对清月的形势,估计清月也顶不了太久。我狼狈地在人群中穿梭逃命,真恨不得也跟小白子一样长四条腿。
我边跑边不时回头看小牛子他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前边大家好像在围观什么。
我猫着身子,从围观人群中钻进中心地带。军训团长啊!当初学什么匍匐啊,没什么大用,记得以后加训一项障碍钻洞逃命技能!这多有实用价值!
挤到前排,抬头一看,台上一年轻男子,浓眉大眼,刚毅英气,肤色黝黑且泛着健康的红色,露出的小臂很结实,虽然长袍在身,但是仍能看出他是个MuscleMAN。擂台上有一横幅挑战天下第一厨,听周围人议论,好像是输了就要成亲什么的。哦?这天下第一厨竟然是位女子?唉,挑战你的人看着也不差了,凑合嫁了得了!
人群在欢呼,沿着擂台逃命的我抽空一看,原来是台上款款走来一位清新迥然、秀雅脱俗的妙龄佳人。碧色长裙淡雅飘逸,仪表娴静,眉若青黛,眼似秋波,黑亮的长发上只别了一枝莹白的玉簪,好一位娉婷婀娜倾国倾城的美女。
人群开始涌动,我被挤得一个踉跄,包袱也脱手散落在擂台上,我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塞回包里。奇怪的是,刘爷爷的桃木簪子不知怎么从盒子里掉了出来,而且还滚落了很远。不会断了吧?我正想爬上擂台把它拣回来,没想到美女冲我嫣然一笑,优雅地低下身,用玉指捻起簪子,盈盈向我走来。
在把簪子递给我的那刻,我如被电击,我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这大概就是颠倒众生的魅力吧,和神仙弟弟有得一拼。美女,如果我逃命成功的话,下次一定来捧你的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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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2011 10: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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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节:肌肉男
穿过人群,三拐两拐进了小巷。幸好今天清月只让我逛一会儿街,才随身带着包袱。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突然,感觉脖子上被人一敲,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是哪里?我被小牛子捉了?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竟然看到她!擂台上的那位惊世美女!只见她雅致地坐在桌边,玉手拈着桃木簪子,看我醒来,柔媚地一笑。
姑娘,你醒了。她身上散发着淡雅的香气,而不是我本以为的菜味。(作者:最多是油烟味,又不是卖菜的,菜味?=_=|||)
我点了点头。难道是她把我敲晕的?绑架?为了什么?
姑娘,你这簪子从何处而得?她语气温和地问我。
刘爷爷,不是您惹下的情债吧?还是您是她的恩人?安全起见,找个模糊地说辞。
我路途中遇一奄奄一息的老人,他临终前托我把这簪子交给一个什么右护法的,还叨念句诗,好像是‘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只见美女微有动容,将簪子慎重地收了起来。不是吧?明抢豪夺啊!没人性!不过看她能轻易把我掳来,我还是忍了吧,刘爷爷您也受累和我一起忍了吧!最多我以后再叫那个右护法给您抢回来。
阎罗教的左护法为什么要捉你?你和他们有什么恩怨?
她对情况了如指掌嘛,既然没把我交给小牛子,一定不是他们那伙的。我站在罗所门这边应该没问题。他们好像说什么圣女的线索在我身上,所以一直追我。把自己说得稍微重要点,有点作用,免得被人当米虫喀嚓了。
姑娘怎么称呼?终于问我名字了,看来在她眼里我可算有存在的价值了,警报解除。
我叫尤美矜。我现在是低谷时期,要躲着认识任民璧和欧缘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摆脱这逃命状态,摆脱了就换名字。
大家都叫我苑娘,姑娘现下有何打算?人似水般柔,声似泉般清。
清月不知道怎么样了,小牛子一定在附近找我,一个人贸然回罗所门肯定不行,不如先避避风声,等清月或者大叔他们找到我后再回去。
苑娘,我正被阎罗教的人追杀,你可否发发善心收留我几日暂避风声?
也好,你暂且在这里先住下。只是如果你不干活的话,恐怕老板娘会有微词,你可愿随我入厨?美女为什么竟然如此菩萨心肠?不符合越毒越美丽的规则啊!不过答应得太过爽快,不会有问题吧?
求之不得,那就麻烦苑娘了,小女子在此谢过。这可是号称天下第一厨的师傅,机会难得,苑娘,今天的擂台你可胜出?
希望明年秦翌不要再来。说完,苑娘优雅地提裙轻跨出房门。肌肉男原来叫秦翌啊。
转天早上,苑娘来房间接我,说给我易下容。当她发现我本就是易过容的,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简单地给我改了下容,雀斑仍是给我留下,一切弄妥后,带我去见老板娘。
这里的人怎么全会易容,就和现代女人会化妆的感觉似的。
到了饭庄,在后院见到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身材比一般女人高大强壮很多,胸部也是重量级的,怎么看也不像个饭店老板,而像个妓院老鸨。和苑娘这样的美女站在一起,简直是视觉上的极大反差。虐待我的视神经!
老板娘,尤姑娘帮我几天厨,您看如何?苑娘把我带到老板娘跟前。
这女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模样也一般,苑娘,你若教她,会不会辱没了你美女第一厨的封号?
气死我了!你个老妖婆!我哪儿没胸了?我是B呢。A才是你说的Airpont呢,我B是BarelyThere,我现在是一不小心和神仙弟弟分开了,如果我们在一起,有他的爱抚,再让他给我配点丰胸草药,我没一两个月就是C(CanDo)了。再过几年生个孩子就是D(DamnGood)了。如果一不小心我嫁了几个老公,变成E(Excellent)也是有可能的,总比你这老妖婆的F(Fake)好。我这个身材暴有前途的女人竟然被你如此贬低,我坚决不原谅你!
老板娘看我愤愤地瞪着她,讥讽道:你看看,脸上还有雀斑,跟芝麻烧饼似的!苑娘你真的想好了?
怒了!我就是芝麻烧饼,也比你个麻酱烧饼沾面粉,愣装馒头的好!
老板娘,我已想好了,今天就让她进厨房帮我。苑娘冲我安抚地一笑。
进了厨房,才发现苑娘其实只是指点一二,并不亲力亲为,怪不得皮肤还是细腻白嫩,一点也没有被油烟摧残过的迹象。我名义上说是帮厨,其实却像个苑娘的丫鬟,帮她端个茶递个水的,几乎都没离开苑娘的视线。
这时,小二跑到厨房,说是来了贵客,老板娘正在招呼,吩咐苑娘掌厨做几道好菜,还说,除了苑娘其余人都到雅间去见一下客人。苑娘却把我留了下来,说让我等会儿帮忙上菜。
他们走后,苑娘轻挽衣袖,挑了几只活蟹绑了腿放入蒸锅,将海胆切开浇上蛋黄放入另一蒸锅,只蒸到半熟便取出,螃蟹拆壳后将肉用竹签全部整齐地剔出,蟹黄另放,然后用荷叶包起,同时将海胆倒进竹筒。
然后,苑娘取出一个很别致的蒸笼,像太极图形似的一层分成两部分,阴阳连接部分好像是铁制的,一共两层。底层阴极放入稻米,阳极放入黑米,先蒸至半熟,然后上层分别放入用荷叶包的蟹肉和装海胆的竹筒,一起蒸。
苑娘拿出一把小刀,刀光几闪,各种蔬菜都已经切好。然后拿起一块嫩豆腐开始雕刻,一会儿功夫,一个立体美人便跃然而生,又用各色萝卜雕了些花型,加些蔬菜配在豆腐盘边,又浇了些汁,一盘在百花中翩翩起舞的美女凉菜就完工了。
怪不得大家都吵着说要吃美女豆腐呢,原来是这典故啊!有如醍醐灌顶!
苑娘又从酒坛中拎出一只醉鸭,放在菜板上,熟练地切肉剔骨,然后将鸭肉放入一满是草药的砂锅中用文火炖。再捞出一条鲜活的鱼,用湿毛巾包着鱼头,飞快地去鳞破膛清洗,又在鱼肚中抹了层汁,加了些圆圆滑滑的三种颜色的豆状物,一套下来只是眨眼工夫,然后放在滚热的油中将鱼只炸一面便迅速出锅,熟面朝上,而此时鱼竟然还活着。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得我眼花缭乱。
苑娘吩咐我把美女豆腐和半死不活鱼端到雅间。进去后,我低着头小心地端着菜,直到快至桌边,抬头上菜时,才见屋里除了老板娘,并不见饭店里其他的人。还有三位年轻男子,一人坐于桌旁,另外两人立于他的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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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9-2011 03: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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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节:推卸责任
我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然是那个在客栈桌子底下吃我饭菜放我鸽子,差点害我没了小命的小鬼。幸好我用小白子的命抵了我的命送到地府充数。看你粉雕玉琢的小弟弟,平时总笑眯眯的,怎么心地如此歹毒?小白子,你要索命记得找他啊!(小白子:好会推卸责任!)
另一个随从魁梧伟岸,剑眉星目,英气勃发,一双眼睛灿若流星,不拘言笑的样子,好一个深沉的帅哥,虽说是首次见面,却有些熟悉的感觉。我怎么见谁都觉得眼熟呢?难道世界人口已经大同了?
坐着的那位,大概是他们的主人吧。上菜之际,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衣着华贵,气宇不凡,手持一把玉质折扇。面部轮廓棱角分明,深邃的海蓝色双眸如同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闪着神秘莫测的光芒,眉宇之间微显出他的执著倔强和志在必得,冰冷高贵的气质,即使面带微笑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混血儿?我不由得一怔,手中的盘子没有托稳,眼见就要名菜奉献给大地,他坐在凳子上轻扶了我一把,可手肘却重重地撞到我的胸部,与此同时菜在他一连串灵活的动作中上了桌面。按说他能轻巧地扶起我,不应该碰到我才是,难道是故意吃我豆腐?都给你们端豆腐来了,还这样!就说我貌美如花,你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吧!
我疼得微皱了下眉头,他玩笑地说:姑娘,如果你的心像你的胸部一样柔软的话,你一定会原谅我刚才无意的失礼的。我是不是应回答,公子,如果你的那里和你的手肘一样硬的话,我住在XX房。笑话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嘛!我偏不这么答。
公子,我的心像你的某个地方一样,有时硬有时软,大部分时候都是软的,但偏偏此时是硬的。流氓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利!
小鬼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夸张地看着我,深沉帅哥一成不变的表情也微有变化,而眼前这位公子必是来历不凡,见过大世面,听了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后,吊凤眼一挑,露出玩味的表情,好似高贵慵懒的野兽终于发现了可以引起他兴趣的猎物,看得我一个寒战。
就在这时,苑娘带着两个上菜的小二进来了。我连忙闪身,站到了一旁。苑娘感觉气氛有些僵,低身一福,道:公子,这菜要是凉了,就不好品了。说完,竟也不问便在桌边坐下。
有天下第一的称号就是不一样,不管客人是谁,都这么大牌。看来我也要发愤图强了,等我做了天下第一神棍,大概也能有这样的待遇吧。
贵公子不语,懒懒地看了苑娘一眼,拿起筷子,往鱼头上轻敲了一下,鱼吐出一色豆,再往鱼鳍那里一按,鱼又吐出另一色豆,最后在鱼肚上稍用力一压,最后一色豆也从鱼嘴里出了来。在鱼脊上夹了块鱼肉放入嘴里细细品尝。之后夹住露出的那块最大的鱼刺,放于盘上,和三色豆组在一起。
此时我才发现豆子上分别刻着福寿禄三个字,而鱼刺上竟然也有个禧字。怎么在鱼刺上刻的字?
这位贵公子也非池中之物,见到苑娘这样的绝色美女,竟然如此冷漠,毫无常人的惊艳之色。而且天下绝菜看他吃来,竟这般驾轻就熟,且只浅尝一口,除了这道鱼,别的菜根本没有下筷。
三试禧鱼果然名不虚传,苑娘的惊世美貌也是名副其实,果然不枉此行。贵公子礼貌性地赞赏一句,然后打开折扇,转向老板娘,淡淡地说,不过一千两黄金,并不只是来尝苑娘这天下第一厨的手艺的。
可是,公子,您也瞧过本饭庄的所有人了,再无他人了啊!老板娘急急地应道。
也不是所有人!贵公子冷冷地说,若有所指。
难道是指我?我又招上什么仇人了?还是说苑娘?按说苑娘的可能性大些,可为什么小鬼和深沉帅哥两人都若有所思地看向我?难道小鬼认出我来了?深沉帅哥也认识我?我来古代才多久啊,怎么都路人皆知了呢?
唉,名人的苦恼!
可她们两位是姑娘家,不能坏了名声啊。老板娘有些急躁。
贵公子不语,微抬了下颌,瞬间小鬼已经攻向苑娘。老板娘脸色一变,苑娘却神色泰然,仍静静地坐在凳子上。当小鬼的手触到苑娘的胸后突然去了来势,之后苑娘不经意地一拨,小鬼顺着这一拨退后站住,用特殊的眼神看向贵公子,又站回到他的身后。
贵公子轻抿了口茶,徐徐地说:方才属下多有冒犯,还望苑娘包涵。苑娘并不答,他继续道:老板娘,打扰了。我们今日就此告辞。说完,优雅地起身,朝门口走去。老板娘谄媚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个随从紧随老板娘身后。
在快到门口之际,贵公子忽然一个侧身,用玉扇直捣老板娘的心窝,来势迅猛,看似杀招,没想到老板娘动作比他更快,一个闪身便躲过了贵公子的扇子。
对老板娘躲过他的攻击,贵公子好像早有预料,立即将扇打开,进逼老板娘,这时老板娘不得不伸手挡住他的攻势。小鬼和深沉帅哥也加入战局,老板娘在三人的夹攻下狼狈地招架,最后竟然从胸前掉出两个软绵绵的包袱。
晕!这明明是老板嘛!害我每次多喊一个字。这胸果然是F(Fake),我真有先见之明,真有当神棍的潜质!
老板的形势不容乐观,就在这时,他带着寒风使出一掌,只见他们三人迅速闪身躲避,并不敢直接直挡,而老板也趁机飞身,破窗而逃。小鬼和深沉帅哥随后紧跟着追出。
贵公子玉扇一收,对苑娘文雅地道:希望他日有幸再来梦吣楼品尝苑娘其他绝菜,告辞!别有意味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扇着扇子潇洒离去。
古代流氓怎么这么猖狂啊,见女人就当起了牧场主人--明目张胆地袭胸(牧场主人天天挤牛奶,定义为袭胸),最后还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样儿大摇大摆地扇着扇子走人。
唉~世风日下啊,数下流人物,还看今朝~
他走后,苑娘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可以理解,美女被当成奶牛袭胸当然不满了。
我趁机问苑娘为什么鱼刺上有字,才知道原来这鱼是有名的禧鱼,鱼还小的时候就在脊刺上刻了字,每天喂食精猪肉末,用清湖水养大。好讲究的鱼!原来鱼的生活也能如此小资~尔非鱼焉知鱼之乐乎,就是说的这种鱼吧。
苑娘神色凝重地出了雅间,我看菜也没怎么动,不吃太可惜了,索性坐下来,风卷残云地来个大扫荡,天下第一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吃得我直打饱嗝。直到小二来收拾,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问我这可是刚才那位贵客吃的,我应付他句人不可貌相,便横着走出雅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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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9-2011 03: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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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节:古代男女通杀
晚上回到下榻的小院,撑得睡不着,折腾到深夜,只得披上衣服,到院子里走走消消食,不自觉地朝着苑娘房间的方向走去,过了一个转弯,正见苑娘立于院中,刚想过去搭讪说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苑娘你也睡不着啊!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苑娘接过一只信鸽。
信鸽!警铃在脑中响起!上次见到刘爷爷的鸽子结果到现在一直都动荡不安,这次不会又招来什么大祸吧?转头就想偷偷溜回房,可是脚底却像生了根,迈不出一步,因为苑娘此时正笑望着我,可那阴恻的笑却让我全身的寒毛都倒立了起来。
苑娘放了鸽子,下一秒就飘到了我的身边。冷月当空,静谧深夜,美女依然是美女,可是我却觉得她像贞子一般恐怖!
我真是典型的撑得慌没事找事,如果今天能从贞子姐姐手中逃脱,下次我就是撑死在床上也不会半夜出来溜达了!贞子姐姐,你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靥如花,可是我的心里却被她笑得长了草,阴森森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
入夜了,外边凉,这么晚出来记得要加衣服,否则会感风寒的。苑娘温柔地嘱咐我,伸出柔荑替我紧了紧衣领。我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突然觉得脖领紧得我透不过气来。
苑娘摸了摸我满是冷汗的额头,貌似心疼地说:看你冷成这样,我们回屋吧。说完,拉起我的手往我的房间走去。我好想说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但是没人借我胆儿,我不敢说,只是僵硬地任凭苑娘拉着,感觉自己如同死猪一般。
进了屋,我一屁股就坐床上站不起来了,刚才被拉着还没觉得腿软。苑娘要杀我吗?其实我也没看到什么啊,我不能就这么枉死,得挣扎一下。苑娘,我不知道你喜欢晚上喂鸽子。是为饭庄养的乳鸽吗?我颤颤地说,似乎没有说服力。
美矜,你好聪明,一看就知道是我特意养的鸽子,可是,我平生最怕的就是……别人偷学了我的厨艺。
我这心里一咣当,被人判死刑了!能不能改判死缓啊?美矜这名字真不吉利!美矜=没劲,不要啊,我活得劲劲的呢,这名字才用了一天,小命就要休矣。
就在我瘫作一摊泥,惊恐地看着苑娘笑盈盈地向床走来时,突然苑娘脸色一变,点了我的穴,一手迅速捞起不能动的我,另一手抄起我的包袱,转眼就带我藏进了柜子后的暗层。
藏匿了两人的暗层十分拥挤,我背朝着苑娘,她从后边箍住我,我们的身体前后靠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
不一会儿听到房间有动静,从柜子微小的缝隙看过去,竟然是早上在饭庄的流氓贵公子。果真是流氓啊!白天袭胸晚上采花,一天还挺充实!
贵公子发现我不在床上后,并无惊讶之色,大大方方地在桌边坐下,把玉扇合拢,轻轻地敲打着桌子,沉思着。没一会儿,深沉帅哥也进了房间,只听他沉沉地说:太子,苑娘并不在她的房间,从房间的样子看,好像已经收拾东西走了。
难道是苑娘掳走她的?这房间看似走得很仓促的样子。贵公子说。
这流氓竟然是太子?哪国的太子?好像也在找我,不知道是保护我的那伙,还是捉我的那伙?
可是我和穆溱追的假老板娘的确是罗所门的人,不过他在饭庄使出的‘冰凝花雨掌‘却没什么威力,难道他还没有完全练成?还是他根本就不是罗所门的右护法?深沉帅哥也有疑惑。
罗所门的右护法是不可能留下圣女一人逃走的,也许这个女子并不是圣女。太子看了眼深沉帅哥。
可是我和穆溱都觉得她那双眼睛很像圣女,尤其是她说话的方式。深沉帅哥应道。
感觉身后的苑娘身子一震,扶在我身上的手也激动地轻颤。美女!现在生死攸关,你千万别关键时刻犯羊痫风啊!这深沉帅哥很熟悉我嘛,到底是谁呢?把脑海里可能的人过了遍,难道是小虎子?还有那个小鬼叫穆溱啊!他们好像在找罗所门的右护法,看来不是我这边的。
阎罗教也在找圣女,传令下去,务必先一步找到圣女。太子的口气势在必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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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9-2011 03: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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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4节
大家都在找我,逃亡难度又增加了!罗所门的同志们,你们在哪里啊?我在深情地呼唤着你们!请快来救我!
太子他们走后,我们仍藏身于柜子中没有出来,苑娘把我身上的穴道解开,只留下哑穴,放在我腰间的双手也松了一些,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被迫依偎在苑娘怀中,渐渐地睡了过去。在睡梦中被杀应该算是种幸福吧!
不知睡了多久,苑娘把我摇醒,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全压在了苑娘身上。她的姿势好像也微有改变,不是为了让我睡觉舒适而特意改的吧?
苑娘将我留在柜中,嘱咐我先不要动,便一个人出了暗层。没多久苑娘便回来了,我也出了暗层,这才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苑娘收起惯有的笑容,认真地问我:你到底是谁?是不是罗所门的圣女?星毒老人到底怎么死的?
事到如今,欺瞒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我一咬牙,干脆全部和盘托出。谁知道苑娘一听我亲口承认是圣女,竟然激动得眼眶有些润湿。晕!你是我的追星族吗?要我签名吗?要签欧元、人民币还是美金?
她久久不能成言,标致的杏核眼脉脉地看着我,水汪汪的,长长的睫毛也一颤一颤地,身体轻颤,好似在压抑着澎湃的感情,仿佛终于见到了等待了百年之久的情人。唉~我怎么到了古代男女通杀了!罪过啊罪过!
我也对望着她,不语。我们就这么两两相望,良久,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慢慢地吐出一句话:其实我就是罗所门的右护法!
晕!刘爷爷您这老牛吃嫩草也太夸张点了吧,您临终前交托的信物和情诗竟然是给这么年轻的美女!时兴老少恋也没您这么大跨度的吧!暴殄天物!就说我们现代女性的誓言是:把六十岁男人的思想搞乱,把五十岁男人的财产霸占,把四十岁男人搞得妻离子散,把三十岁男人的腰杆搞断,让二十岁的男人彻底完蛋……但您这一百零一岁的,不在范围内啊!
苑娘把我易容成一清秀小媳妇,她自己则易成一文质彬彬的书生,我们扮成一对年轻夫妇。然后她不知用什么材料,把我耳朵上的钻石耳钉涂成了石榴红色。
苑娘说阎罗教和山遥国太子都在找我们,而以罗所门现在的实力并不能和他们抗衡,而且她的冰凝花雨掌正练到最后一层,还要一些时日才能大功告成。所以,我们先以夫妻身份暂时隐于城里,等她功成之日再做打算。为了安全,我们便向罗所门反方向而行,直奔齐遇城。路上,从苑娘那里得知假老板娘竟然是罗所门的张进长老。那天山遥国太子来寻苑娘,长老用出的冰凝花雨掌只是装样子,其实只有苑娘一人修习这套掌法。五年前,萦馨圣女过世后,苑娘便离开罗所门,在外隐匿修习掌法,之后巧遇张长老,于是张长老乔装在外开了饭庄以助苑娘修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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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11 12: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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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5节:超级流氓
我刚唱到劲头上,突然有人拍门。谁大晚上的来扰民!苑娘披上外衣,迅速易好容去开门。只听一个大嫂埋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要让你娘子再唱了!还是让她继续哭吧!>_<
翌日,离开客栈,我们商量在齐遇城购置一处民居,暂时安顿下来。运气还不错,正好碰到一对准备去京城和儿子安享晚年的老夫妇卖房子,苑娘也没讲价钱就买了下来。老夫妇直向我们道谢,临走前还祝我们夫妻百年好合。苑娘听得脸上一阵窘红,随即又塞给老夫妇些银两。我在边上看着这个心疼啊!金啊银啊,我的心头肉啊!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你也太大方了吧。就说你做一个菜一百两黄金,可是现在你失业了,也没失业补助什么的,咱们得省着点过吧。
买下房子,我们把家中短缺物品列了个清单,然后上街采购。开始的时候,我还按照单子按部就班地买,后来我买性大发,见什么喜欢就毫不犹豫地买下,苑娘手上和身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路上的行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可是苑娘仍是笑容满面。最后东西多到苑娘也拿不下了,索性买了个三轮小推车。我正好也逛累了,坐在装满货物的小车上,让苑娘一起推着。感觉我们好似新婚夫妇在添置新房东西,好甜蜜。
突然,一人在我们车边倒下,捂着腿在地上打滚,嚷着我们撞到了他。我从车上跳了下来,好你个无赖,骗到你姑奶奶我头上了。你诈骗我,算你踩到地雷了!我蹲下身,貌似关心地问:这位小哥,你怎么啦?撞到哪里了?
我的腿!我的腿!无赖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让我相公推车送你去看大夫吧,不能耽搁了。
不用劳烦两位了,我自己去看大夫便好,只是这医药费用……
你腿都伤了,自己去多不方便,还是我们送你去吧,看病的钱我们出,看好再给你些银两回去买药养伤。说完,我示意苑娘把他扶上小推车。苑娘连忙把不情愿的无赖搀上了小车。
到了人不多的地方,我轻推了一下苑娘,示意他拐进小胡同,他心领神会地拐了进去。一进胡同,苑娘把车一停,我从车上拿起了新买的炒菜勺子。想当初,还是竹子他家的大厨教给我勺子的这个用处的。
那个无赖倒也不傻,赶忙从车上爬下来,战战兢兢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我踮着脚,拿勺子轻打着自己的手掌,一副流氓样儿,你个无赖想和我这个超级流氓斗?无赖被我逼进角落,我抄起勺子就往他身上招呼,他想还手,被苑娘挡住了。我没鼻子没脸地拿勺子把他臭殴了一顿,边打还边用脚踹,这个过瘾啊。
这时两个衙役打扮的人往这边走来,我大呼:条子!快跑!
苑娘一愣,随即把我扶上小车,推车就跑。跑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回头往无赖头上一扔,紧跟着哎哟一声传来,估计这无赖头上的包一定不小。我哈哈大笑。不过要是用石头扔就更好了!我的银子啊!
逃跑的路上,苑娘好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条子?
=_=|||晕~我喊的条子是警察的意思。
我挠挠头,干笑了一声,没答。
回到家,看着这一车我冲动之下买的无用东西,果然是男人会用十块钱买价值五块钱的他需要的东西,而女人会用五块钱买价值十块钱她不用的东西。不得不感慨:女人果然是冲动消费型的购物群体,对社会的经济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经过我们的一番布置,终于把家弄得比较合心了。
小条子看我露出疲倦之色,就主动去给我烧水。我去洗澡时,小条子又忙着张罗晚饭了。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热菜已经上桌,小条子给我盛好了饭,我看着这一桌佳肴,唉~这简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嘛,还有小条子的服务。
饭后,本想帮忙收拾,谁知道他抢先一步,接过我手里的碗筷,拿去洗了。感动啊!这种男人放在现代,简直就是熊猫级的二十四孝老公!我走了狗屎运了,避难竟然踩到这样的屎!
晚上,我主动和小条子东拉西扯地谈天。想到今天的购物,小条子花钱大手大脚,我决定趁此篡夺经济大权。
小条子,咱们要在这里避多久你才能练成那什么掌啊?
顺利的话,一个月左右。美矜,这里布置得不合你心意吗?他闷闷地说。
不是,只是想算算咱们的钱够不够用。顺利转到我关心的话题。
他恢复了笑容:你别担心钱的事,我带了足够的银两。
那是多少钱?我就是葛朗台的女儿的丈夫的老丈人。(作者:绕了这么大圈子,还是葛朗台啊!)
几千两。
那么多钱!怪不得你大把大把扔呢,不行,我得要过来,也体会一下扔钱的感觉。我期盼扔钱和被钱砸死的感觉,就像刘若英的歌唱得那样:好久好久了。
小条子,现在我们装夫妻就得像寻常人家一样。一般人家都是女人负责持家的吧。我装出思考的样子。
小条子二话不说,爽快地从包袱里掏出一打银票交给我,还不忘把怀中剩下的碎银两一起递给我,笑眯眯地瞅着我,好像早就看透了我那点小心思似的。让他这么一瞧,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颤抖地接过,激动啊!内心澎湃啊!我要把这些银票全换成铜板,放家里慢慢数!
我还是有点良心的,抽出一张递还给他,碎银子也让他自己收起来。不过这小条子真厚道,连碎银子都上缴,哪儿像现代男人啊,拼死拼活地藏私房钱。你们好好学学小条子,锦衣而来,赤条而走,坚决贯彻好有钱一定要上缴的家庭路线方针!
把钱收好,我还处于兴奋状态中,决定唱几首歌抒发一下情感。我迈进院子,清了几声嗓子,小条子见我要开唱,连忙说:美矜,我给你吹笛子听,可好?
不好!人家乐盲嘛!记得当初在德国听意大利歌剧,回来朋友问我感想如何,我想了想,说了句中场休息时的冰激凌味道不错。从此,他们宁愿把票吃进肚里也不愿意送我了。后来又蹭到贝多芬音乐厅的音乐会票,进去才发现,外国人都穿得很正式,还有专门存外套西服的地方,我就穿了个薄衬衫围了一条小围巾,没衣服可脱了,只得递给服务生一条围巾。音乐会中途我竟然睡着了,最后在大家的结束掌声中醒来,回家后我感冒了。=_=
我正在回想令我痛恨的音乐史呢,小条子同志早已经开吹了。只见他修长的双手横握着一枝翠绿通透的玉笛,朱唇微启。笛声轻幽低沉,缠绵悱恻,悠然婉转,如泣如诉。沐浴在迷蒙月光下的他,沉浸在幽怨的笛声中,眼神缥缈迷离,乌黑的长发被夜风轻轻吹起,一股淡淡的哀伤就这般弥散开来。这一刻的他美得令人心悸,哀得让人怜惜。乐声滑过我的心田,有丝微微的酸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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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11 12: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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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6节:鸟屎
一曲结束,余音散去,哀愁的气氛却仍无休止地弥漫着,深深地感染着我。我情不自禁地轻唱起游鸿明的《你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当别的女子对情人说
留下来别走给我承诺
你拍拍我身上的尘土
说想念的时候回来看看我
当别的女子总是泪流
埋怨着情人爱得不够
你从不在爱情与梦想间
要我只能够选其中一种
于是我去去留留
于是我漂漂泊泊
于是我停停走走
直到今天才发觉
你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你连做着梦都泪流
你把所有希望交给我
我却通通遗落在风中
你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你连做着梦都泪流
今后女人渴望的幸福
我要用心让你都拥有
唱到最后,小条子的眼眸浮起水晕,感伤地将我揽入怀中,轻颤着抱住我,良久良久。
夜深了,小心风寒,你早些歇着吧。小条子脱下外衫给我披上,扶着我的腰,从院中回到屋内。
上床后,小条子拿了条热水烫过的毛巾体贴地给我擦着脸和手,说他去练冰凝花雨掌的最后一层,让我先睡。
突然想起,现在和小条子一起,要趁机把那几手绝菜全尝一遍,也算白赚到几百两黄金。
小条子,明早我想吃绝菜。还有,记得明天背袋大米回来。他宠溺地给我顺了顺头发,我满意地睡去。
清晨,我在一阵菜香中醒来,没有洗脸就三颠两颠地跑到桌边。我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桌上三盘菜,盘盘是蕨菜!=_=|||
美矜,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口味的蕨菜,所以我做了三种不同的。你来尝尝。小条子周到地递给我筷子。
我还没洗漱。为什么古人都有把你气得要死却让你没办法发脾气的本事呢,我气闷地去洗脸。
小条子精心给我做的蕨菜早餐就在我吃了哑巴亏的倒霉样和他殷勤让菜的情形下吃完了。
小条子,你能不能给我做你拿手出名的那几道价值百两黄金的菜呢?饭后,我开始争取我的权益。
那几道菜的原料很讲究,我们现在不能回饭庄取,贸然地去买恐怕会暴露藏身之处。等我武功大成,回了罗所门,再给你做,可好?小条子仔细分析给我听。
我失望地点了点头。小条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的头,我连忙摸了摸,没小碧的鸟屎啊。
美矜,你现在乔装的是我的娘子,已婚妇人是不能这样梳头的。
可我一直这么梳的啊,而且我不会别的。
小条子拿了把梳子来,把我的头发散下来,灵活地摆弄着,梳好后递给我面镜子。
这是凌云髻。
这髻好复杂,不过这样梳起来后,我果然又平添了几分姿色。没想到小条子竟然有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我满意地对着镜子自恋着。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的小条子,只见他有丝窃喜地说:美矜,以后每天我都给你梳头。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家庭厨师兼私人发型师!
小条子去练功了,嘱咐我没他的陪同不要私自上街。我百无聊赖,站在门口,看着喧哗的街道、来往的人流,突然一个计划浮上心头。从未做过老板娘,何不开个店?我放着天下第一厨不用真是浪费,不过我们现在是避难,不如就客串下,开个早点铺,过过瘾就好。
中饭时和小条子提出自己的想法,他说只要我喜欢,都依我。下午兴致勃勃地开始做计划,卖什么好呢?左思右想,把在现代国外和国内吃过的早点都列了出来。决定明天去做市场调查,选个没有的做独家经营,减少同行竞争,嘿嘿!卖短缺货才是我这样的奸商的首选!
转天一大早,我便拉着小条子上街吃早点。古代的早点也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看得我口水直流三千尺啊。
我们在第一个摊子要了两碗豆腐脑和几个芝麻烧饼,在国外吃了几年的面包,一回国才睡了一觉就到了古代,现在可算吃到中国口味的早点了,激动啊,狼吞虎咽啊。顾不上形象了,先吃个舒服再说。半碗豆腐脑一个烧饼下肚后,才抽空抬了下头,却见小条子正温柔地看着我,早点还未曾动过。不是一直看着我胡吃海塞吧?我尴尬地说:你怎么不吃?光看着我?是不是不爱吃?
小条子嘴角一扬,摇了摇头,微眯了下眼睛,说:你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看着你吃比自己吃还香。
甜言蜜语攻势啊!心里高唱沙家浜里的这个男人不简单啊不简单!不过他这几句话说得真是女听女喜,兽闻兽欢啊!这种话我是百听不厌的。
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一起吃!拉起他的手,把汤匙塞到他手里,示意他快吃。他顺从地吃了一口,皱了皱眉头,就想放下。
你这嘴可真是娇贵,我们一般老百姓爱吃的你都不稀罕吃。唉!果然和我不是一类人!我劝你吃,你竟然不给我面子,不给你扣顶大帽子哪能甘心。
果不其然,他看我一副极其失望的样子,立即开动,硬着头皮三下两下就把豆腐脑和烧饼吃完了,吃烧饼的时候吃得太急太干,竟然被噎到。看着他憋得有点红的脸,计谋得逞的我边给他敲背顺食,边哈哈大笑。
我们就这么东吃西吃地换了好几个摊子,吃到后边,怕太饱别的样儿吃不下去,就索性要一碗试吃,我先尝几口,剩下的归他包圆。小条子开始还挺不好意思当街和我同吃一碗,在我抱怨他嫌弃我后,赶紧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清白,吃的时候脸有些微红,却又似无比满足。看来刚才噎得他不轻啊!好可怜!
最后我饱得再也吃不进一粒豆子了,而小条子被我蹂躏得也是眼睛都不敢瞅向早点了,瞟到一眼就想吐。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得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我饱得举步艰难,伸手拉住了小条子的胳膊,全身重量依附在他身上,恨不得挂在他身上让他替我走路。他体贴地稍放低身子,半搀着我往家走。
到家后,小条子去练功,我则扶案执笔,写我的市场调查报告和开店计划。午饭我们心照不宣地免掉了。写到下午,终于把计划完成,我最后决定卖油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秦桧还没出生,还是异世界没油条,总之绝对是商机啊。
告诉小条子我准备做一种叫油条的早点。小条子忽然变得很激动,眼睛闪亮得就像刷锅水,闪烁着浮油的光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难道连天下第一厨都看出我的才华来了?能博得你的肯定是我的荣幸,我激动地握住他的手,也把自己眼睛搞得闪亮亮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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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11 12: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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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节:冰凝花雨掌
取你的姓和我的名命名这种早点,果然妙!他满心甜蜜地说。
=_=|||你误会了!不是我姓的那个尤,是菜油的油!
懒得解释了,随便你误会好了。我向小条子讲解油条的做法。先将鸡蛋清、盐加温水化开,然后加入酵母。古代没有明矾,为了提高张力,我加些鸡蛋清代替明矾。将面团加油揉透揉软,放入盛器加盖,防止面团变干。隔天,将醒好的面团放到涂有油的面板上,摊开呈长方形,面上稍涂一层油。把面切成宽条,走锤压平,再切成小条。用筷子将两根并起来在中间一压,用手指捏着二端拉长,再一抻,最后下热油锅炸至膨胀。二端最好用力捏紧,否则炸的时候会分开。
我说到最后把两根面并在一起抻的时候,小条子的脸悄悄泛起了粉嫩的红晕,看向我的眼波犹如一汪春水。
打铁趁热,看天还没黑,我们就去采购做油条需要的材料和开张用的摊子。一通折腾后,回到家,满身是汗,我好想念冰可乐!可是在这个没电器的时代,我也只能长叹一声。
小条子见我十分沮丧,关切地问:美矜,怎么了?
我十分想念赵忠祥!(作者:小品看多了你!>_<)
见他脸色一暗,我赶紧补充:就是一种刨冰。他还是一头雾水,我继续解释说,就是细小的碎冰块加些果汁。不过这大热的天,上哪儿弄冰去啊!有些泄气。
他神秘地一笑,打了桶水,在水面上挥了一掌,水面上竟然结了层浮冰。我惊讶地张着嘴,听小条子解释说这就是冰凝花雨掌。
可是怎么把冰弄碎呢?
小条子取出一冰块,随意一握,碎冰即刻从他拳眼中散碎落于碗中。好激动啊!人工刨冰机!
得意忘形地抱住小条子,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小条子一下就呆住了。我接过刨冰,去厨房找杨梅汁和鲜榨的橙汁了。浇在刨冰上,贪婪地吃了一大口,闭着眼细细地享受着,清凉的感觉从口中瞬间走遍全身。
我饮水不忘挖井人,跑回院子拿给小条子尝尝。小条子还傻站在院子那儿没动地呢,回味似的摸着他诱人的淡红脸颊。看来他也得降降火,我盛了满满一勺刨冰喂给他,他犹豫了一下,开心地吃下,之后赞不绝口。
一连吃了好几碗。我还觉得不过瘾,又让小条子给我弄了个大冰块,我抱着玩。后来又突发奇想,躺地上胸口放上冰块,和小条子玩起了胸口碎冰块。他一拳下来,我还没感到有任何压力,冰就已经碎了,小条子还不忘给我挡着溅起的碎冰。
终于玩累了,大吃了一顿小条子做的美味菜肴,洗了个热水澡,疲惫地爬上床。小条子把面和好后去练刨冰掌,我则呼呼去做小摊老板娘的美梦了。
半夜,迷迷糊糊中觉得很冷,捂紧了被子,身子蜷成一团,还是打颤。小条子察觉到我的不妥,起了身,摸着我滚烫的额头,心疼地说:很难受吧,你再忍忍,我这就去给你买药。
我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这大半夜的哪儿还有药店开门啊!不要去了,你陪着我就好了。想想古代的中药一定很苦,还是饶了我吧。
小条子倒了杯热水,用刨冰掌使水温适度后,扶我起身喝下,又小心地扶我躺下,拿了热毛巾给我敷额头,在我身边又躺下了。
还是冷,小条子身上应该是暖的吧,我凑过去钻进他的被子,贴着他。他身子先是一僵,然后侧身抱着我给我取暖。虽然隔着亵衣,但仍能感到他身上滚烫滚烫的,不自觉地就像小猫似的偎过去。小条子,给我讲个故事吧。得分散一下精力,否则会更难受。
他点了点头:九十年前,有位武学奇才,二十岁便凭一套独创武功‘焱龙赤雀法‘享誉江湖,他就是阎罗教的上一任教主红芍。
STOP!阉老头的故事我不爱听。而且这故事好老~九十年前,汗!>_<就是帅哥也变成糟老头了!
错了,他是似道士一样终身未娶,而不是似道婆!小条子你好邮墨啊!(引自赵本山的咱家有墨,不用邮啦!)
你还是讲个美女的故事吧。
也好。小条子想了想,又开口道,八十年前,有位艳冠武林的美女,在青山论武一日成名,她就是我的曾祖母萦馨圣女。
晕!这故事就比刚才那个新十年!=_=算了,看在是罗所门历史的分上,我忍了!
青山论武之日,阎罗教教主红芍对她一见倾心,可曾祖母与罗所门的护法曾祖父早在几年前便私订了终身。当年以奇异蓝眸同样驰名武林的另一美女‘咒魂碧女‘在机缘巧合下爱上了红芍。‘咒魂碧女‘由于嫉妒,设计挑拨两派关系,使红芍和曾祖母不得不刀剑相向。
凤凰山之战,红芍武功虽强,却不忍痛下*****,以致百招过后,在曾祖母渐露疲态之时,‘咒魂碧女‘无奈下蒙面杀出。关键时刻,一直观战的曾祖父替曾祖母挡住杀招,当场毙命。红芍出于对圣女的愧疚,被迫许下永不见圣女的诺言。而‘咒魂碧女‘终被红芍拒绝且武功尽失,万念俱灰之下嫁给了山遥国的皇帝。曾祖母则生下遗腹子后,终身不嫁。这个遗腹子……
晕,还没完啊!果然是受过刘爷爷教导的人。我逐渐开始迷糊,昏昏沉沉地睡着前,还隐约听到什么双生子……
早上醒来,尴尬地发现自己八爪鱼似的扒在小条子身上,于是把脸半藏在被子里装鸵鸟。小条子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起身去准备早饭了。
生病后的这天让我终于体会到作为被管制病人的痛苦。首先,我被取消了随便玩冰的权利,其次,还必须在小条子的监督下,多吃饭多喝水多休息。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床上,我浑身都要长草了,可是打死我我也不愿意再让小条子讲什么故事了。于是让他上街给我买几本古代的言情小说消磨时间。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混混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由于我的发烧,我们的开业推迟了一天。这天我们起了个大早,想占个地点好的摊位,谁知道摊位都是固定的,最后我们只得在一处冷清的地段支起了摊子。
都准备好后,小条子先炸一根我们俩试吃。油条下锅膨胀后捞起来,我趁热把一根撕成两条,我一半小条子一半,对着吃。油条脆脆的,香香的,还有些烫嘴,我边吃边吹气,嘴里也不敢咬实,唏嘘着吃下去。我得意地对着小条子笑,他似乎对油条也很满意,细嚼慢咽的,边吃边冲我咧着嘴。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可是我们的摊子仍无人问津,大概是地点偏僻,再加上新鲜事物不被人接受。偶尔会有人远远地张望一下。半天也不开张,我有些急躁,小条子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还劝我宽心,说就我们俩吃也挺好。不行!我得去找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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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11 12: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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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8节:是个路人甲
本来想学现代超市免费品尝的推销方法,可是人家看我那上赶着白送的样儿,更是觉得有古怪,远远地就避开,绕路走了。
我急得上火,小条子则不紧不慢地又炸了一根,分开两条,笑眯眯地递给我一起吃。合着我们就光在这儿自产自销了!那我摆摊还有什么意义?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价值?
我瞅着这半根油条气就往上涌,正想生气地扔掉,却不知何时摊子前站了两个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貌似姐弟的样子。两人的脸脏兮兮的,衣衫褴褛,姐姐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怯怯地紧盯着我准备扔油条的手,一脸的期盼,弟弟则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脑中灵光一闪!我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刚要把手里的油条递给他们,却见小条子抢先一步夺了回去。不是吧!你平时不是最大方了吗,怎么施舍半根油条,你就性情大变了呢?
这根你自己吃,我再给他们炸。小条子把那半根油条递还给我,示意我吃。我在他灼灼的注视和死盯严守下,只得把那半根油条消灭。吃完后,他拿湿毛巾仔细地给我擦了擦手,对我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
小条子炸了两根油条,蹲下身,和蔼地递给这两姐弟,姐姐狼吞虎咽地把油条往嘴里塞,弟弟则一脸平静,打量了我们一下才开始吃。
好吃吗?我连忙凑过去调查第一对客人的评价。姐姐拼命地点头,塞满油条的嘴支吾地说了句好吃,弟弟轻轻地说了句还好。这个弟弟白吃别人东西还不知道感恩,我使劲地揉着弟弟的头发泄愤,直到小条子瞅向我,我才赶紧改成轻柔地抚摸,脸上也换上了慈母般的假笑。
看来第一天想营利是不可能了,索性宣传做到底!咱就来个司马缸砸光,砸光赔光!我召集了附近街上的所有叫花子,请他们免费吃油条。我感觉像是花钱在雇临时演员给我装黑社会小弟似的,声势浩荡!顺手拿了把扫帚,我就客串黄蓉了。
称赞声此起彼伏,有赞我们夫妻心善的,有赞油条香脆的,一时间门庭若市,人声鼎沸,貌似红红火火的样子。渐渐的,有些路人也加入了白吃的行列。白吃的队伍空前庞大!
直到送完最后一根油条,人群才散去。这时小条子已满头大汗。想想当初他在饭庄的情形,绝对是个养尊处优的人,却为了我的一点点玩心,累成这样,甚至做这么损害他娇嫩肌肤的事,再这么来几天,就是用脚气水也补不回来了。不由得有些歉意,踮起脚尖,用自己的衣袖给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痴痴地看着我,眼眸深处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收摊时,那对姐弟还在,只是怯怯地站在一边。直到小条子推起车,那个姐姐才鼓足了勇气喊了声:那个!我们闻声回头,只听到她后边的话细小如蚊。明天你们还送油条吗?
小妹妹楚楚可怜的样子激发了我那仅存的一点点同情心,她看似很懂事,应该可以当个称职的丫鬟吧。我做了一个善良的决定,暂时收养他们,既可以用来当丫鬟使唤,又可以帮忙卖油条,还能在小条子练功我无聊的时候陪我说话,一举三得啊!
小妹妹,无处可去?没人照顾你们吗?我露出生平最善良可亲的面孔,我的头上这时应该有黄色的光环吧。
姐姐点点头,又摇摇头。弟弟则抬头看着姐姐,不语。
愿意去我家暂住吗?至少可以吃饱穿暖。我继续问。(小白子:千万别答应啊,否则就步了我的后尘!想当初我就是为了一口饭才跟了她,结果才混了几天就把小命弄丢了!)
姐姐好似很高兴,却又不敢私自做主,望向弟弟。弟弟微低着头,似有犹豫,最后轻点了下头。
想起还没问过小条子,转头向他望去,他回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然后又冲他们姐弟笑容可掬地说:我们家,娘子说了算。
路过布店时,我给他们各购置了几套衣裳。就这样,我带着新招聘的两个童工回家了。
总结一下今天的销售情况,卖油条是一分钱没赚到,不过白捡俩大活人回来,应该不算赔吧,就是按斤卖也能卖不少钱。
趁他们去洗澡的空儿,我和小条子收拾了一下客房。
小条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影响你练功呢?以前小条子都是在客房练功的。
嗯,可能会有些不方便。小条子若有所思。
那你以后都在咱俩那间房练好了。我希望他那刨冰掌练好,我们好早日回罗所门。
他点了点头,手底下并没停歇,一会儿房间就收拾好了。
回到前厅,他们姐弟已换好衣服出来。我一瞧,哟!好一对玉人!先前脏兮兮的看不清容貌,现在洗净后才发现两人都是美人坯子。姐姐是个细致清秀的美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一层自然的淡粉色,眼睛灵动闪亮,鼻子小巧俏立,红唇花瓣般粉润,朴实的裙衫穿在她身上给人一种素雅清致的感觉。弟弟也是个俊秀雅致的玉人,温润的脸精致无比,如明月清亮的黑眸,高挺硬朗的鼻峰,朱唇似丹,虽着布衣却也透着一股傲骨。不知为何我隐约觉得见过他。怎么又一个眼熟的?难道这里的人都是国际脸吗?
怎么看那白嫩的手也不像干过粗活的穷人家的孩子,不会是什么落难的公子小姐吧?这样应该是比拣到猪更值钱了!不过再看看自己,不禁悲从心生。我掉到什么年代了,街上捡俩叫花子都比我美,还让不让我活啊!好一个让人自卑的年代!(作者:也就因为你是猪脚,否则凭模样估计也就是个路人甲!)
叫什么名字?我忍住心中的巨大悲痛问美人。
我叫山清湮,我弟弟叫山清氤。清湮垂着眼帘用悦耳的声音答道,却见小条子的表情有一秒钟的异样。刘爷爷真是医术高明,把我这眼治得跟相机快门似的。
这清湮人美声音也这般美!老天爷您好偏心啊!她连名字都比我香!我的名字一股铜臭味!没天理啦!
随后我又问了些他们的情况。简而言之,就是他们和父母在迁家途中不幸遭贼人抢劫,除了他们姐弟侥幸逃脱,其余人都遇难了。实际上,我不怎么相信他们的话,因为姐姐总是闪烁其词,还不时看弟弟的眼色,一看就知道她还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可那个清氤估计不简单啊,从始至终没有开过口,表现出来的冷静根本不像一般的十四五岁小孩。我猜想,他们八成有什么难言之隐。唉!这么小就得痔疮,叫你上厕所不要看报,你就是不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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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11 06: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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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9节:个个有绝招
小条子做饭的时候,清湮主动去厨房帮手,多少还有点寄人篱下准备做丫鬟的觉悟,而清氤则坐在角落,闷闷不语,看来是打算做少爷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活,他就是再不简单,也终究是个孩子,随他去好了。
晚饭时,招呼他们坐下一起吃,清湮先前还有些犹豫,清氤则毫不犹豫就坐下了。清湮吃饭有些拘谨,很少夹菜,一直都只在吃米饭。小条子冲我不时地挑挑眉毛,这家伙真是的!小孩子都在呢,还当面调情,我害羞地微低着头继续吃饭,心里美滋滋的。小条子看我半天没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夹菜到清湮的碗里。靠!我又自作了一把!原来是示意我给清湮夹菜啊。
条子哥,谢谢!清湮的脸上浮上可疑的红晕,细声细语地道谢。
什么时候都改口叫条子哥啦?好酸!还五饼嫂呢!为什么不叫他幺鸡?小条子嘛,麻将里最小的一个条子明明是幺鸡!一起做一顿饭,感情就一日千里啦!你们到底是做饭,还是做什么啦?
我愤愤地看了眼小条子,他大概以为我怪他给清湮夹菜没给我夹,赶紧夹了块鸡肉给我。嗬!你现在想起我来了,晚了!我不领情地把碗端起来放在嘴边,让他的鸡肉没法放到我碗里,小条子夹的菜就这么僵在我跟前,他也不傻,呆了几秒,笑着把肉转放在清氤的碗里。
饭后,清湮主动要求去洗碗,我想照小条子的脾气一定是拦过来他去刷的,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复杂地瞅了我一眼,然后就任凭清湮去洗了。
夫人,还有什么吩咐吗?清湮洗完碗过来问我。夫人?听起来好老,不过如果和美矜姐比的话,我宁愿她这么叫。无意间看到她手腕有伤口,我疑惑地问:你的手刚才洗碗割伤了?
不是!不是!她连忙摇头,是在厨房里帮条子哥做饭时不小心割到的。
她看我皱起了眉头,紧张地解释:夫人,我对做家务没什么经验,不过我学得很快的,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她把手慢慢地藏到了身后。
嗯,你和清氤也早点歇着吧,本来家里的活就不多。明天和我们一起出摊卖油条。唉,当惯了劳动人民,突然改行做地主,还真不习惯呢!
是啊,我和夫人马上也歇下了。小条子突然冒出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清湮扭了下裙角,应了声就回房了。我回头瞪向小条子,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这么快就忘了刚才吃饭的事了。转身往内屋走,小条子跟了上来。
美矜,刚才……你还生气吗?
我和你也不是真夫妻!何来的生气一说?你不管着我,就算万幸了,我哪儿还有空管你?我一生气话就特冲,不过想想自己和神仙弟弟还有竹子他们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好像也没资格生他的气。其实我生气最大的原因是,最讨厌那种对别人示完好,突然发现冷落了我,补偿似的再对我好。我用得着你吗!别人用剩下的,挑完的,我才不稀罕呢!谢绝Secondhand(二手)!
他见我说话都不面朝着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脸上闪过受伤的表情,沉着脸,深深地注视着我。我的手被他握得生疼生疼的。
放手!我绝对不妥协!
他纹丝不动,眼神透露出坚定。我拉起他的手,张嘴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咬出了血,小条子还是不肯放手,最后我牙都疼了,不得不松口。抬头对上他有如一潭深水的黑眸,从他的眼中看到愧疚、委屈,还有些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喂,小条子,你是被咬的啊,有点被迫害后应有的反应好不好?难道你就是马夫?(马夫=像马一样喜欢被女人鞭打的丈夫)
不由得叹了口气。下一秒我就被拉进了他的怀抱,他在我耳边不停地呢喃:不要生气!不要生我的气。他将我的头抵在他的胸前,激动地紧抱着我。
过了一分钟,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终于红着脸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不怪你了!
小条子终于松开了我,双手扶住我的肩,从我的眼睛看进我的心里,然后咧了下嘴,笑了。我则红着脸,贪婪地呼吸着,补充刚才短缺的氧气。我的鼻子被他的胸堵得紧紧的,呼吸困难,差点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被男人抱死的女人!你竟然用这招无敌窒息抱,果然阴险!估计无论提什么要求我也一定会答应的。这古代美男都不好对付啊!个个都有绝招!
以后你们谁也别给我夹菜啊,我没那命受。上次差点撑死,这次差点因为夹菜事件憋死。谁再给我夹菜我跟谁急!
半夜,我开始咳嗽,可能是前天发烧引起的。当然也吵醒了身边的小条子,喝了几杯热水还是止不住咳嗽。小条子有些焦虑,小心地把我的头垫高,穿上外衣,去厨房拿了些水果来,切成小块喂给我,让我含在嘴里,果然有效地止住了咳嗽。我闭着眼睛继续睡,小条子则在我水果吃完时再喂给我,不知吃了多少,我终于含着一块水果安稳地睡着了。
隔天一早,我们四人便开始张罗。现在人力资源丰富,我安排了一条流水线,小条子炸油条,清湮是美女,负责卖,清氤负责收钱,我在一边监工。工作好有意思--尤其是看着别人工作。
经过昨日的宣传,今日果然有效果,一会儿就陆陆续续有顾客上门了,再加上美女的笑容服务,油条竟然全部卖光。
收摊回家后,我决定拓展业务了。我和小条子商量了下,打算开发炸糖油饼和煎饼果子等新食品。糖油饼很容易,把面揪成剂子,擀圆加上糖,用刀在中间划两道,放入锅里炸就好了。可是煎饼果子就复杂了,要磨绿豆粉和黄豆粉摊煎饼,还要配很多酱,是天津的一种特产,其实就是豆粉和的糊和鸡蛋摊的煎饼里边包上油条,抹上腐乳、辣酱、面酱,撒上葱花等等。天津称油条为果子,所以叫煎饼果子。
午饭后,我和小条子上街去买些必需的材料和工具,清湮本想随我们同行,但是小条子却塞给她些银两,让她和清氤一起上街买些他们需要的东西,清湮一脸的失望。咦?好像有古怪啊!看来古代十六七岁的女子已经不能当成小姑娘看了。
和我一起逛街的小条子幸福地走在我身后,单手拎着买的东西。这时,远远地见一位白衣似雪的男子迎面而来,飘逸脱尘,头戴一顶有面纱的斗笠,让我不由得想起了神仙弟弟,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他快步经过我身边时,面纱微扬起一角,我无意瞥见他的一点点侧脸,即刻愣住,难道真的是神仙弟弟?!等回过神的时候,白衣男子已行至很远,我激动地想要去追,却差点被疾驰而过的马匹撞到,幸好小条子及时地拉住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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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9-2011 06: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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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0节:发育不正常
神仙弟弟!神仙弟弟!我仍然下意识地让嚷嚷,可是此时白衣男子已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是神仙弟弟吗?他是在找我吗?我摸了摸香囊。小条子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然后查看我是否受伤,确定无恙后便牵起我的手,径直往家返。路上他一直沉默不语,可再也没放下过我的手。
刚进家门,就见院子里清氤的脸上布满了淤青和干涸的血迹,清湮泪痕满面的在给清氤处理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谁把清氤打成这样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啊,更别提两位美人了!
清湮哽咽地说:遇到恶霸想欺负我,清氤让我先跑,所以……
清氤咬着嘴唇,扭头回了房。我不太会劝人,就会那句早死早托生,所以只得猛使眼色示意小条子上,可小条子就是无动于衷,只是依旧握着我的手。我伸手从背后推他,但是他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最后没办法了,我只得硬着头皮拉着小条子一起走到清湮跟前:清湮,人没事就好,等再碰到那个恶霸,我和小条子替你们打回来。明天你和清氤就在家好好休息。我这就让小条子出去给清氤买药。第一次说出除了早死早托生以外的劝慰别人的话,我长舒了一口气,真累啊!
小条子将药买回来后,叫我去交给清湮。你不会自己去啊!不过他很坚持,我也只得跑一趟,又呕心沥血地挖出几句安慰人的话劝解才算完事。
可算处理完清湮他们的事了,叫小条子把摊子架好,开始口述教授他摊煎饼果子,我先摊了套做示范,可是他却称还是没弄明白。你个名厨应该没这么笨吧,应该一点就透才是啊。我无奈,只得手把手地教他,却发现他得意地笑着。站在他身前,我们摆出《人鬼情未了》中做泥雕的经典POSE开始摊煎饼果子。
摊到最后用煎饼包油条的时候,我还形象地解释着:像裹被子似的把油条一包,抹上你想吃的酱,就好了。小条子的手骤然一顿。
做完后,小条子仍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回头看他,只见他盈满幸福的黑眸深邃动人,好像要把人吸进去似的。他拿起煎饼果子递到我嘴前示意我先尝,我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嘟囔着说:好吃!
他也咬了一小口,深深地看着我,仔细品味后说:真的很好吃!陶醉地细嚼着,仿佛这就是世上最可口的佳肴。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地吃了一半后,他灼灼地凝视着我,我也迎上了他的目光,我们就这么定定地久久地注视着对方,目光彼此胶着,空气中流动着异常的气氛,心中又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相视无言,谁也不愿意打破此时的气氛。
夫人!清湮悦耳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忙从小条子怀中脱身,招呼她过来尝煎饼果子。小条子把我示范时摊的那套递给了清湮,清湮微垂着头接过。
清湮,你觉得味道如何?
清湮淑女地点了点头。那今天还要做晚饭吗?清湮小声地问我,又偷偷地瞟了眼小条子。
当然要做,这是早点,不是晚饭。再说了,我还是喜欢小条子做的菜。
我却觉得这煎饼果子最香。小条子认真地看着手里那剩了一半的煎饼果子。
那你一会儿再摊几套吃好了,顺便送去给清氤尝尝。不过别忘了做晚饭就成。我还是喜欢四菜一汤的干部餐式。说完,我进了屋。
躺在床上,心乱如麻。今天在街上的白衣男子是神仙弟弟吗?他现在贵为皇子,一切会改变吗?可我又对温柔的小条子动了心,难道真的是控制了爱人的胃就能掌控她的心吗?我真是如此地水性杨花?
记得曾经有人说,男人就像洋葱,你会因为想去了解这个男人,而一层层地剥开他。剥到最后就会发现,洋葱是没有心的。而剥的过程,还不断地让你流眼泪。若想让自己不流泪不受伤,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我先去做一个洋葱。既然如此就顺其自然吧。不知道哪天又回到现代,与其留一段让我痛彻心扉的感情在古代,不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好。就是沾身了,也要好好地守住自己的这颗心。能把握多少是多少,谁知道明天又如何?
开业第三天,由于增加了炸油饼和煎饼果子,再加上清湮和清氤在家休息,我只能披挂上阵炸油条和油饼了。今天的顾客比昨天还多,我有些手忙脚乱。小条子负责的煎饼果子卖得不错,竟然排起了队。
这时一位大嫂对小条子说:给我摊套单油条(油条的一半)的煎饼果子,行吗?
我刚想说好,没想到小条子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不卖!只卖整根的!小条子不是个很温和的人吗?怎么今儿这么难说话?
大嫂可不愿意了,唧唧呱呱开始抱怨,唾沫都要喷到我脸上了。突然锅里溅起了飞油,我抬手下意识地挡住脸,几滴油就这样溅到了手上,火辣辣的疼。
大嫂!你想用这无敌唾沫功毁我的容啊!小条子见我被烫到,凶狠地瞪向大嫂,她终于噤了声,灰溜溜地走了。小条子用毛巾轻轻擦去我手上的油,满脸的心疼。随即对大家说:我家娘子烫到了,今天不卖了,对不起大家,请明天再来。人群不满地散掉。
到家后,清湮迎上来,想陪我进屋,小条子却支她去收拾早点的摊子,他自己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进屋前,我无意间瞟到清湮幽怨和嫉妒的眼神。
小条子细心地给我上好药,扶我到床上,叮嘱我有事就喊他,尽量别用手,免得留下疤痕。小题大做!好像我骨折了似的。算了,我本就是个懒人,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而且一直信奉生命在于静止的海龟生命守则。
翌日,清湮代替我炸油条,生意很顺,快卖完收摊时,一个虎背熊腰、满脸猥琐的丑陋男人带着几个喽罗直奔我们而来,清湮立即惊恐地背着脸躲到角落。
新来的?不知道这地方是我李霸管的吗?丑男满脸横肉地吼道。
小条子平静地掏出银两递给他,李霸掂了掂,塞进怀里。果然识相!本欲拔腿就走,却瞟到角落里的清湮,呵!这不是那天那漂亮小娘子吗?伸手就要轻薄,小条子适时地挡在清湮的前边,清湮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躲在小条子身后,双手紧紧地捉着小条子的长衫。
你敢拦本大爷,不想活了?李霸张狂地说道。
本来刚才小条子付银子息事宁人的态度就让我挺不痛快的,没想到,这个李霸竟然是那天打伤清氤的恶霸,也就是间接害我被油烫的罪魁祸首!最可恶的是,这么半天了他竟然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我腾地一下火就上来了,冷哼了一声,说道: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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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9-2011 06: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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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1节:用感情折磨
小条子先是被我的话说得一愣,随后使劲忍住笑。这句话果然引起了李霸对我的注意,他恶狠狠地朝我走来,我注意到小条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更是有恃无恐,讥笑李霸:不打她,不骂她,要用感情折磨她!这才是调戏女生的至高境界。你的调戏品位还有待提高!不过和你这样的人说品位,你能明白吗?
李霸气得脸都憋红了,怒气冲冲地挥拳向我扑来。诚如我所料,拳头根本没有伤到我分毫,小条子已握住了李霸的拳头,凶狠的眼神让李霸不寒而栗,只听一声清脆的断骨声,李霸已然跌倒在地,痛苦地扶着右手,惊骇地看着表情冷漠的小条子。他的几个手下则被吓呆,然后扶起李霸仓皇逃窜而去。
小条子酷酷地转过身,看着一脸得意的我,大概又想起刚才我说的话,嘴角轻轻上扬,带丝笑意,又有丝无奈地给我拢了拢头发。
清湮呆呆地站着,手里捏着一角碎布,我这才发现,小条子的长衫竟然在刚才奔过来的时候被清湮扯掉了一角。清氤复杂地看向小条子,神情难以捉摸。
回家的路上,清湮一直都是那副受惊小白兔般的楚楚模样,看向小条子的目光又多了份感激和仰慕。看来英雄救美永远是有效果的!我瞧着她那小白兔的做作样就碍眼。小白+小白=小白兔(TWO),你就做你的超级小白吧!
晚上清湮主动要求给小条子补长衫,却被小条子婉言谢绝。可是回房后,我心血来潮地想补补看,他脱下笑眯眯地递给我。经由我的一番巧手缝制后,原本只扯下衣角的长衫彻底报废了,我也别学相声里的那老段子,长衫改马甲,马甲改背心,背心改裤衩了。我就直接改成抹布了。(作者:抹布还用改吗?=_=)
小条子说由于今早在街上被迫用了武功,安全起见,此地不宜久留。他的刨冰掌这几日便可大成,尽快起身回罗所门方为上策。走前将这所民居送于清湮姐弟,再留些银两给他们。
恶霸事件后,清湮和我讲话更加生分客气,每次看到我和小条子在一起说笑的时候,表情也变得怪怪的,不过干活却更是勤快。小条子空闲的时候,她经常提出让小条子教她做菜。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不过我一直谨奉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求不来的原则,再说没几天我们便回罗所门了,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天下午,小条子在厨房教清湮做菜。我就拉着清氤,在没通知小条子的情况下私自上了街。我兴致不错,东走西逛,清氤却一直在我身后沉默不语,似有满腹心事。
正好路过珠宝铺,想起自从神仙弟弟送我的绝世好玉被拿回去认亲后,我便再无配饰,不如自己先买个戴。我让老板拿出上好的玉佩给我挑,可是左挑右选,都比不上神仙弟弟的那块,叫清氤帮我选,他扫了一眼,一副根本看不上眼的神情。宁缺毋滥,以后有的是男人送。
到了热闹的街市,人群突然一阵混乱,原来是有两名男子当街打斗,我躲在远处看热闹。渐渐地,他们朝我这边靠近,终于看清楚了他们的脸!一人是饭庄见过的深沉帅哥,而另一人不是竹子还能是谁?
我刚想朝竹子大喊,没想到,却突然被清氤捂住了嘴。竹子他们远去后,清氤才放开了我。
清氤,你认识他们?
不认识。说完,他转头便朝家的方向走,我只得跟上他。
清氤认识竹子,还是认识那深沉帅哥?深沉帅哥是山遥国太子的手下,而清湮和清氤恰好姓山,难道山是山遥国的国姓?清氤他也是皇室子弟?可为什么他要躲着山遥国太子的手下呢,宫廷争斗?
快到家时,远远便见到在门口焦急等待的小条子,见到我们,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出来。娘子,你怎么不知会我就出去了呢?他有些埋怨,更多的却是担心。
你不是在忙着传业授课嘛,再说我又不是一个人出去,有清氤陪我。说完,我径自进屋准备吃饭了。
晚饭时,清氤的脸色比往常还要阴沉,清湮则一直不停地夹着同一道菜吃,满脸洋溢着幸福。这菜很美味吗?看上去无非就是两种我不认识的蔬菜拼的盘嘛,我也尝尝!味道一般!大概是她做的吧,鼓励一下好了。清湮你做的这菜很好吃。我假惺惺地说。
清湮脸一红,害羞地偷瞟了眼小条子,轻声说:条子哥和我一起做的。说完,赶紧埋头继续吃。
哦,这菜叫什么名?我心里突然有点堵。
只见小条子脸色一变,紧张地看向我,正要张嘴解释,却听清湮抢先答道:龙青凤碧。虽然我并不是很嫉妒他们在一起,但此时听到这个菜名还是觉得不舒服。
好名字啊!我口是心非地说。要是神仙弟弟在就好了,我非下点毒药给大家下饭不可!就是不下毒,让神仙弟弟发挥下他的全脸亲吻功反击回去,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没面子。
本来我对小条子还没产生霸占的欲望,不过你竟然敢挑衅我,不回点颜色哪行?小条子我抢定了!
饭后,坐在院子里看星星,神仙弟弟,你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小条子静静地坐在我身边,我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望着星空。只听小条子幽幽地说:那道菜是清湮说清氤爱吃,特意让我教她的。语气里满怀内疚。
我无动于衷,连嗯和点头都懒得赏他。喜欢上一个不知道Sayno的男人,女人注定会受到伤害。温柔的男人要首先学会拒绝,要学会吝啬温柔,对不爱的人温柔,只能同时伤害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美矜,你在生气吗?他小心地问。
我生什么气,我在想人,你去练功吧。我冷冰冰地说。来招欲擒故纵!
你在想那个……那个神仙弟弟吗?小条子突然变得很激动,苦苦地说。
嗯。刺激法生效,只见他握紧了拳头。
美矜,你忘了他好吗?见我迟迟不答,他咬了下嘴唇说,你忘得了他也好,忘不了也罢,只要你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就好。
你和我男未婚女未嫁,早晚要分开的。我无视他流露出的心痛,站起身来。转身却发现清湮不知何时已站在院中,看她那充满希冀的美目,想必听到了我和小条子的对话。不过你很不幸,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可怜的女人!
小条子的眼眸霎时失去了光彩,我狠心地进了屋。不在火里添把油,怎么逼你起义?紧接着从屋里模糊地听到小条子在院子里和清湮说话,后来好像又有些争吵,依稀听到清湮的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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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9-2011 06: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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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2节:美得夺人心魄
唉!无论男女,都只会伤害爱他的人。看来做个洋葱真是幸福的选择呢。
往常都是小条子去练功,我一个人先睡下,可今天我刚躺下,他就进了屋。小条子应该是喜欢我的,每天清晨都用早饭的香气把我叫醒,用心地给我梳头。再加上发烧和咳嗽那两晚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心动了。
我闭着眼假寐,感觉到他坐在床上,呼吸不是很稳定,看来还没有彻底平复刚才和清湮争吵的激动。半晌后,他也脱掉外衣躺下了。我转过身侧躺着,对着墙。突然,小条子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胸口激动地起伏着,凑在我耳边吐出一句让我震惊的话。
我们成亲吧!
这算是求婚吗?没想到,小条子竟然成了第一个向我求婚的男人。我转过身,吃惊地看向他,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一般女人被求婚的满心喜悦。可能小条子只是打动我的心,却没有完全俘获我的心吧。
美矜,我们明天就成亲吧!小条子看我睁开眼睛,万分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
此时的小条子已经去了易容,近距离下,他的惊世美颜震撼住我。娟媚的眼中流动着春水般的深情,皮肤闪亮着诱人的色彩,天生红嫩的朱唇,娇艳欲滴,引人犯罪,不笑亦娇媚,这一刻的他美得夺人心魄,撼人心神,估计神仙都抵挡不住他的魅力,又何况我这个凡人?
为什么是明天?一炷香后,我找回自己仅存的一丝理智。
明天是我二十岁生日。小条子低声说道。
好年轻!才二十岁!神仙弟弟是不是也要过二十岁生日了呢?我轻轻地抚上他红扑扑的脸,小条子感动地用他的大手盖住了我的手,闭上眼睛,拉着我的手在他的脸上滑动,很是享受和陶醉。
小时候,曾祖母就经常这样摸我的脸。他不提我都忘了,他曾经是个如此孤单缺少爱的孩子,我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说给他幸福。他连获得那么一点点幸福都是如此地满足,我却如此地吝啬。
看着满足于如此渺小幸福的他,我的心像河水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细碎的涟漪,波晕在我的心中荡漾开来。小条子,明天我亲自下厨,为你庆祝生日。我温柔地说。
小条子猛地睁开眼睛,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异常激动。
但是成亲的事情,你让我再考虑一下。他眼眸中的光彩一下就黯淡下去,不过随即还是打起精神,说:先过生日。
是夜,我在他的怀中睡去,入梦前还依稀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次日,我没去卖早点,起来后便寻思着如何安排小条子的生日晚餐,最后决定烤制一个生日蛋糕,做打卤面当长寿面,然后晚上再偷偷地和他来个烛光晚餐。
以前曾经看到过用电饭锅蒸蛋糕的方法,因为古代没有烤箱,所以我决定用锅来做。先把糖、面粉、牛奶、生粉、酵母、少量油、葡萄干、红枣和莲子磨碎的粉放在一起搅拌,配料混合好后,用筛子筛匀倒入蛋黄里,直至将鸡蛋和其他作料搅拌至很稀的面糊状,在锅底刷上一层油,将搅拌好的蛋糕糊倒入,盖好盖子,小火烧,快好的时候关火,又放置了十分钟让其充分膨胀,然后将蛋糕倒扣在盘子上,在上边用花生米摆了生辰快乐四个字,蛋糕的周边间隔地放着几个桂圆托衬,一个香喷喷的美味水果蛋糕就出炉了。
把蛋糕放在锅里保持温度,我开始打卤,里边有土豆、猪肉、木耳、香菇、黄花菜等,快做好的时候,小条子他们回来了。
小条子被香味吸引到厨房,我冲他笑着眨了眨眼,说:生日蛋糕已经做好,卤也马上好。
生日蛋糕?小条子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你先来擀点面条吧。
小条子拉面的功夫很熟练,很快面也好了。我想起生日蛋糕还要蜡烛的,就又让他上街去买两根红蜡烛。卤快好了,可是刚才和小条子一打岔,我忘了是否加过盐了,于是又加了些。
下了面条后,我端着水果蛋糕闪亮登场。盖子一掀,香气四溢而出,他们三人都新奇地打量着我发明的新食品。我在蛋糕上插上两根红蜡烛,开始给古人上课:这叫‘生日蛋糕‘,专门为庆祝生辰而制。两根大蜡烛代表着寿星的年龄,二十岁!讲解完毕,我点燃蜡烛。
现在给寿星唱生日歌!看清湮清氤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你们跟着我哼哼就成了,我来用古神语唱。
一曲HappyBirthday唱完后,我又用中文翻译了一遍,小条子欣赏地说:以前曾祖母就预言说你会异国语言,今日我如此有幸,竟在生日得到你古神语歌的祝福。萦馨圣女好厉害,什么都知道,死前还嘱咐刘爷爷去海边等我,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清氤带丝玩味地看向我,这眼神怎么那么似曾相识,对!像那个山遥国的太子!果然都是姓山的!
小条子,闭上眼睛,心里默默许个愿望,然后一口气吹灭蜡烛。在我家乡,据说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愿望就一定会实现!我用蛊惑的口吻说。
小条子听了精神一振,深情款款地望着我,然后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许了什么让他如此开心的愿望。一口气就吹灭了蜡烛,无比的满足幸福。
条子哥,你许了什么愿望?清湮好奇地问。条子哥,当然是希望条子清一色和牌了!每次听到清湮这么叫小条子我就浑身不舒坦。
小条子刚要张口,我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清湮满脸失望。
我把刀递给小条子:寿星切蛋糕。
怎么切法?我说也说不清楚,索性就握着小条子的手和他一起切。感受到对面清湮射来的嫉妒目光,我才发现小条子切的时候一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的侧脸。
一人分了一块,我赶紧尝尝味道。真是又软又香,成功!小条子仔细地品着,认真地说:有莲子粉。
清氤又包含深意地接了句:还有红枣。只见清湮神色有异,盯着蛋糕看。
小条子随即神采飞扬,万般喜悦地说:最好的祝福莫过于此。
咦?我还没祝词呢!又看了看蛋糕,仔细琢磨了下,终于恍然大悟!早生贵子!晕,这是个误会!绝对是个美丽的误会啊!不过看着小条子开心的样子,我也就将错就错了。
蛋糕从欢迎度中似乎得到了肯定,可是吃打卤面的时候,清氤看了一眼便毫不客气地说:这是猪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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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9-2011 10: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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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3节: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时清湮也小声接了句:好像是大杂烩。
我的嘴开始忍不住地抽动了,我要咬人!我拿起小条子的手吭哧就是一口,小条子揉着手,无辜地说:不是我说的,怎么咬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即噤声。
还不是怪你?平时把饭菜做得那么好,把他们的嘴养得那么刁,结果害我难得做点中国菜,却被他们如此鄙视!我一赌气,自己盛了一大碗面条,浇上很多卤,先给自己捧捧场,来点声势再说。一大口进嘴,立即龇牙咧嘴。
咸了!
赶紧补了几口面条,见他们三人都在看我,我赌气地忽略掉咸淡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填,还故意发出吃面条的声音,佯装很美味,能骗一个是一个。
忍痛吃了大半碗下去,结果抬头一看,他们三个还是刚才那副观望态度,竟然没一个上当的。我怒气攻心。
小条子,别怪我不疼你啊,你要有福我享,有难你当才是。我亲自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又舀了很多卤,他的脸色随着碗里卤的增加而越发难看,最后递给他的时候,他竟然破天荒地没伸出手接,我对着他凶狠地磨了磨牙,他不情愿地伸出了手,我立即把碗塞到他手里,用凌厉的眼神逼他吃。一口下去,果然看到他咸得歪了半张脸。
现在轮到清湮和清氤了,我刚把头转向他们俩,只见清氤机灵地拿起个碗,盛了点面条,舀了一点点卤。
算你小子识相,知道让我逼着吃,还不如自己盛少点好。清湮也乖乖地弄了一点点吃。这边可苦了端着一大碗的小条子,半碗还没下去,我就看到他整张脸都咸耷拉了,好像是腌得脱了水的白菜叶。
清氤第一个吃完跑了,清湮随后也走了,剩下我和小条子还在咸咸奋斗中。长寿面是不能剩下的,必须吃完,图的就是这个吉利。所以,我们俩只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勉励,努力消灭让我们短命两年的长寿面。
碗终于见底了,我和小条子不约而同地奔向院中的水缸,却发现清氤手拿空碗,满足地摸着肚子坐在院中,清湮还在小口小口地喝水。我赶紧小跑到水缸前,果然不幸地发现水缸见底了。
下午,我又兴致盎然地要包饺子做晚饭,小条子神色紧张地说让我好好休息,他自己包就成。我不就失手一次嘛,就被你定性判刑了啊,不行,我要平反!
最后没办法,小条子叫来清氤和清湮,我们四个人一起包,小条子负责和馅。
清氤开始并不会包,但只看别人包了一遍便学会了,而且包得还很漂亮。我包的饺子歪塌塌的,不能立着,清湮看到我包的卖相不好,嘲笑地说:饺子立不住的人掌不了家。
我们家大事小条子做主,小事我做主。我不热不冷地又继续说,不过估计就是再过几十年也发生不了什么大事。
清湮被我的话堵了个正着,脸有点红。小条子则笑着摇了摇头。清氤懒懒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是那副冷德行。
吃饺子前,我偷偷耳语对小条子说,让他留点肚子,我们回房后还有其他活动。他鬼灵地眨了一下眼,表示收到指示。
晚饭时,清湮羞怯地拿出一个手工精巧、绣样细致的香囊送给小条子做生日礼物,小条子有些为难地看向我。
清湮的一番美意,你就收下吧。我不温不火地说,其实心里早暗潮汹涌了。不过如果不让小条子收下,他哪天一来兴致,买一对香囊我俩用,到时我怀里的这个可怎么办?还是让他收下的好。于是大方地用眼神鼓励小条子收下。小条子有些意外,不知道我是笑里藏刀,还是真的如此大度,最后犹豫地接过,却没放进怀里,只是放在桌上。
饭后,我想起家里没有酒,烛光晚餐怎么能没有美酒呢?于是打发小条子去买。他刚迈出房门,我便想起外边正在下雨,连忙拿起伞想追到院子里给他。刚走到门口,却看到清湮早一步拿了伞正要递给小条子。小条子见我正在房门口看他,清湮手里的伞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正左右为难。
我把伞偷偷从身后放在屋里,然后不急不徐地走过去,貌似温柔地对小条子说:下雨一定要打伞,淋湿事小,淋病就麻烦啦!趁清湮脸红低头的空,又狠狠地瞪了小条子一眼。
我伸手接过清湮手里的雨伞递给小条子,心平气和地说:清湮送给你的伞怎么能不拿着呢?我是不会给你送伞的,伞乃散也。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呢,怎么会送如此不祥之物。
小条子听后,欣然地接过雨伞,而清湮被我说得眼眶泛红,盯着那把伞,一副恨不得收回来的样子。
小条子走后,我不屑地走过清湮,却发现清氤斜倚在房门口,似笑非笑、颇有深意地看着我。不知道这小鬼听见了多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丝毫不关心被我欺负了的姐姐。
小条子回来时还是淋湿了,因为他买了两大坛女儿红,没办法打伞。小条子把湿衣服换下后,我拿来了干毛巾,让小条子坐下,给他擦干头发。小条子的头发乌黑亮直,柔软顺滑,摸起来很舒服,有丝缎的手感,让我忍不住多擦了会儿。
空气中暧昧流转,小条子手一收,把我拉坐在他的腿上,环住了我的细腰。我的手还在他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已经摘下面具的小条子给我也去了面具,手在我脸部细嫩的肌肤上流连着。
下一刻,他的唇已然欺上
许久,就在我胸口灼热得要炸开的时候,他终于喘息着终止了这个漫长的吻
,我慌忙起了身,紧急刹车!烛光晚餐还没开始呢,可不能直接跑床上去庆祝。
忽视掉小条子的失望,我和他易好容,去厨房开始筹备我们的烛光晚餐。取来一个小碳炉,让小条子给我切了两块大牛排,我把牛排放在炭火上烤,边烤边刷油和酱油,将牛排烤到五分熟时,刷上辣酱,中法结合的牛排就这么出炉了。
将牛排端回屋,把门锁上。点上两根大红蜡烛,倒了两碗女儿红,将凳子放置在桌子两头,从院子里拔了点杂草放在筷子筒里摆在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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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9-2011 10: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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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4节:郎貌女豺
每人的面前摆放一盘半熟的牛肉,一把小刀,一根筷子。古代没有叉子,就用一根筷子代替了。
小条子看我古怪地摆弄着,终于忍不住问我:美矜,干吗弄草放桌上?
这叫情调!本来应该放花的,大晚上不好摘,放草也是一样的,你把它当做情人草来看不就够浪漫了?
情调?浪漫?小条子对现代词汇似乎很感兴趣。
情调就是为调情做的前期准备工作。浪漫就是让爱像波浪一样忽悠得人头晕,慢慢地就沦陷了。
为什么我们要坐那么远?
因为距离产生美嘛。离近了看,我脸太大!=_=
为什么要吃半熟的牛肉?
因为爱情本就没有熟透的,我们借此来品尝爱情的味道,难道不好吗?熟透了就离离婚不远了!
为什么要一人一根筷子?
我们俩加在一起就凑成一双了,筷子只有一双才能夹菜,代表我们在一起方能成事,永远的一对。本山大叔教我的扯蛋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
听了我的话,小条子的目光突然清明闪烁如星,专注地凝视着我,温柔而缠绵,深情而妩媚。
你等会再电我啊,把烛光晚餐先吃完,哪有还没吃就死命放电的啊!犯规!黄牌警告!
我右手持刀,左手拿筷,示范给他看。小条子一看便会,而且吃起来也很优雅,颇有欧洲绅士的风范。
我端起酒碗,贪婪地闻了一下,然后爽快地喝了一大口,这女儿红果然是名不虚传,馥郁芳香,味醇甘鲜,芬冽醇厚。
酒是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六种味和谐的融合,宛如爱情的味道,令人回味无穷。
这种酒又叫九九女儿红。据说在多水多桥的江南,父亲一定要等到女儿出嫁的那一晚才能开坛喝女儿红。可是小条子为什么今儿买这酒?
喝着这女儿红,脑海里浮现古代女子结婚的场景,贴了方块红纸的酒坛子放在雕花桌案上,穿着嫁衣的女儿面对烛影摇红,大红灯笼挂在高高的屋檐上,乐班子围着花轿吹吹打打……不禁多喝了几口,绯红渐渐浮上脸颊。
牛排吃完了,我们静静地坐在火红的烛光下,两两相望,夜静得能听到窗外风的声音,屋内烛芯在燃烧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我的心跳声越来越重,在小条子的脉脉凝望下,心情忐忑,怦然心动的感觉悄悄爬上心头。
小条子慢慢起身,缓步走到我身后,把我的头发松散下来,轻柔地整理着,盘了一个复杂的髻,然后从怀里掏出那根桃木簪子,视若珍宝般插在我的发间。
不是刘爷爷交给你的吗?怎么又送还给我啦?
这破桃木簪子原来是烫手山芋啊,大家都死命往外送。凭这个就想把我打发了,小条子还真小气,和我一样,喜欢借花献佛,空手套白狼。
小条子递过镜子,我们真是郎貌女豺啊!他将头凑到我的耳边,对着镜中的我,亲昵地说:美矜,你真像洞房花烛的新娘。摇曳的光影衬着红蜡如泪般融化,将粉嫩的雪白容颜也映得桃红,煞是好看。
可我还是喜欢玉簪,金的也行,镶嵌宝石的更好。小条子,这是刘伯留给你的遗物,你还是自己收着吧。说着,我就想取下,却被小条子拦住。
这簪子取材于缘济山的‘怀梦树‘。‘怀梦树‘是传说中的一种异树,怀之能梦所思。当年曾祖父不幸过世,曾祖母夜夜不能成眠,思夫心切,日渐憔悴,终病于床榻。刘清不忍见曾祖母如此心力交瘁,冒死进入缘济山去寻‘怀梦树‘,传说缘济山是受天神守护的森林,未曾有人活着走出,大概刘清的真情感动了上苍,巧缘下他得取此树枝干,并亲手制得此簪,希望曾祖母能在梦中与夫君相会,以解相思之苦。
原来是神木啊,看不出这簪子这般稀奇,宝贝啊,收下!以后做梦吃冰激凌去。
美矜,有天你可会用它来梦我?小条子声音轻若未闻,抚着我发间的簪子,视线从镜子中移开,好似很怕听到我的回答。
本来我想说,等冰激凌梦够了,或许我会抽空梦你一下。但见他有丝哀怨有丝忐忑,我放下镜子,回过身,徐徐地说:如果有天你早我而去,你可忍心我如此痛苦?不如我先你去了,你用它来梦我,不更好?说不定我哪天就回现代了,希望那时你不要太过思苦。
小条子摇了摇头:如果你不在,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必陪在你身边。他的话坚定而深情款款。
此话一出,我心襟为之一荡。小条子啊,你要知道,当爱人离开你的时候,如果你用心爱他,你便丢了心;如果你用命爱他,你便失了命。有天万一我离开了,你又会丢了什么?唉,无情不似多情苦!
小条子的生日他反而送我礼物,清湮都有所表示了,我不送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我跑去取了三颗绿豆,翻出我从现代带来的项链,卸下坠子。因为这坠子是我最喜欢的水晶蛇饰,不舍得送人。
我让小条子用针给绿豆穿了孔,然后我把三颗绿澄澄的豆子穿到项链上,亲手给小条子戴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绿豆生青(情)国,春来发许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小条子听罢,果然为之动容,幽媚的眼眸内深情流动,手轻轻地捻着这三颗绿豆,情人般温柔。
小条子,我算最疼你了!目前送出去的东西就数你这个最值钱。心疼啊,喝酒!
我倒满了酒,自己先一饮而尽,爽啊!好久没好好喝酒了,我豪爽地说:来!我们喝个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
记得第一次喝酒是高中毕业大家聚会庆祝考上理想大学。我之前从未沾过酒,一个男生来敬酒,我心想不能不给面子啊,不知深浅一口就干了,结果其余男生一哄而上,我喝到最后红酒、白酒、啤酒全都上了,大家轮翻灌我,但我就是醉而不倒,不过酒疯发得不轻,事后听女生说当天有男生惨遭我的非礼!=_=
小条子见我一碗烈酒一口就见底了,有些担心:美矜,别喝这么急,这女儿红后劲儿不小。
太罗嗦了,我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又给自己添了一碗。三碗下肚,还真有点晕。不管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我晃悠着站起来,轻歌曼舞,长袖飘逸,唱起了梅艳芳的《女儿红》,开始陶醉飘忽。
谁在我第一个秋
为我埋下一个梦
一坛酒酿多久
才有幸福的时候
一路上往事如风
半生情谁来左右
女人哪别无他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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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9-2011 10: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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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5节:情人贵相知
贪一次真的永久
喝一口女儿红
解两颗心的冻
有三个字没说出口
哪一个人肯到老厮守
我陪他干了这杯酒
再一口女儿红
暖一双冷的手
有七分醉心被谁偷
记忆伴着泪水
一同滚落了喉
杯中酸苦的滋味
女人才会懂
一曲唱罢,一仰头又喝了一碗。细眯着眼,媚笑地看着小条子,只见小条子眼眸明亮宛如一汪清泉,轻波荡漾,温柔似水,让我心为之一颤。醉眼看美人,美人更是万般娇,怎么能不心动?酒后乱性果然是被验证过无数遍的真理,估计酒醉赏花,猪头都能变美女!
借醉扑到小条子身上,他忙用手揽住我,我从他怀里仰起头,醉眼迷离地望着他,又唱了首《有一点动心》。
小条子啊!我对你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动心,却又有那么一点迟疑。
周围的空气渐渐灼热起来,小条子的胸膛也愈来愈烫,扶在我腰间的手摩挲着,让我觉得痒痒的,心也随之瘙痒起来。
唱完又要喝,小条子伸手夺过了我的酒,满脸的担忧:美矜,不能再喝了,你会喝多的。
敢抢我的酒,胆子大了!这酒真香!自从三年前戒酒,一直滴酒未沾,今日再次破戒,为这坛女儿红,值!
那你替我喝!我把碗推到他嘴边,一下就灌了下去。小条子被我灌得有点急,呛得咳了几声,嘴角还有洒出的酒。我凑上去慵懒暧昧地把那残酒舔净,舔完还回味地咂巴一下嘴,妖媚地眯眼看着他。
小条子低头深深地吻住我,手紧抵住我的头,火热激情的吻仿佛要把一切燃烧成灰烬,天旋地转,浑然忘我。我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彼此饥渴地索取着,身体紧贴,共同的起伏着。良久才结束这个热吻。
小条子的头伏在我的肩头,低哑的声音传入耳际:美矜,我们今夜就成亲!
成亲?上床可以,成亲没门!我一成亲,神仙弟弟万一想不开自杀了,那不就成了两尸两命的大事了!
人家说十岁男孩应该讲故事让他睡觉,二十岁的要讲故事骗他和你睡觉,三十岁的不用讲自动和你睡觉,四十岁的他会讲故事骗你和他睡觉。故事我是不想讲啦,问几个问题忽悠他好了。
女人成亲有什么用?我反问。
有良人可以托付终身。嘁!女人结婚能图什么?有个鸟用!现在谁还终身制啊!奴隶也早八百年前就解放啦!
那你知道情人和妻子有何差别吗?我手里也没闲着,搔弄着他的胸膛,嘿嘿,弹性不错。
妻子共白头,情人贵相知。
错!体重差十公斤!
什么叫公斤?还有母斤吗?小条子诧异。
我说错了,是二十斤!和你讲不清楚,唉!
情人和丈夫有何差别?把你问得脑袋抽筋!
小条子听了我刚才的答案,有点摸不着头脑,所以这次乖了,笑而不答,静静地等待我的答案。
差半个时辰。答案一出,只见小条子一愣,脸有些微红,不过马上露出促狭的笑,揉着我的头,宠溺地说:不会有差别的。
看小条子的反应,觉得他只有30%是个处男!不过现代社会的男人这么花,如果有个处男摆在你面前,不用说,就八个字,宁可错上,也不放过。
提问!越摸越长,越弄越粗,越搞越硬,这是在做什么?果然我一问,他佯装生气地在我腰间狠狠地捏了一把。
是炸油条!咱们天天都有做啊!
答案宣布后,小条子一呆,随即有点不好意思。你看看,你不纯洁了吧!
小条子的手开始不规矩,在我的肌肤上抚弄,有如羽毛轻滑而过,让我感到一阵阵的酥麻。
太监以前有,进宫后没有;和尚有但是不用。这是什么?小条子这次索性不猜了,直接抱起我,往床的方向大步走去。他把我轻放在床上,半压在我身上后,赤裸的欲望在他眼中燃烧,不过还不忘笑问我:是什么?
你说呢?我媚惑地笑,是名字。
话音刚落,我的嘴就被小条子的艳唇封缄。女儿红的醇浓酒香荡漾在我们的唇舌之间,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小条子一手滑到我的背部摩挲着,另一手轻解着我的衣裳……
云过雨散,我像只吃饱了的小懒猫,餍足地依偎在小条子的怀中。小条子则牢牢地揽着我,将头埋在我的发间。
嘿嘿,诱奸成功!又一个美男毁在我手里了,为他默哀半秒钟。我多么有黛玉葬花的怜悲之怀啊!
张爱玲曾说过: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我此时此刻就是这样的感觉。(作者:你什么时候正经过?!=_=)
我那半秒钟的默哀表情刚一浮现,小条子立即将我搂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我似的,不停地喃喃着:我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吗?会吗?如果是梦,我不要醒来!声音虽在耳边,却感觉那般遥远,也许是我不能给他承诺的无力,我在他自我催眠的低喃中睡去。
半夜,感到身体有些燥热,迷糊中睁开眼,原来小条子的手正游走在我的身上,他灵巧的舌头描绘着我的脸,然后含住我细致的耳垂,发狠地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之后突然变得有些狂躁,不停地在我白嫩的颈间流连亲吻,微喘着说:美矜,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将来。爱我好吗?忘了他!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弋,描绘着我的轮廓,撩拨着我的欲望。
我被他的热情和狂躁包围着,很快陷入迷醉,我紧紧攀住他的肩膀,指甲嵌进他的肌肉中,快感充斥着神经,脑中一片空白。最后在我们的琴瑟共鸣中,我和小条子同时冲入云端,攀到了幸福的巅峰。早上醒来,头有点疼,腰也很酸,不知道昨天我睡着后小条子又折腾了我多久。好色是要付出代价的!我认了!
对了!我昨天没用贞德!酒醉后想问题就是不够周全。不过看小条子那技术也不像新手上路,就当互不赊欠了。但是如果他因为这个而嫌弃我,我正好吃干抹净甩了他,这样的男人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这时听到小条子进了屋,原来都已过了辰时,小条子见我要起身,快步走到床边,扶我坐起来:美矜,我给你烧好了水,你去洗个热水澡,这样身子会舒服些。我瞪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小条子被我一瞪,有点心虚,忙讨好地问我:你早上想吃什么,我这就给你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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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9-2011 07: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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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6节: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天吃你做的,今天换换口味吧。我道:我要吃东街头的烤鸡。
你去洗澡,我这就去给你买。小条子的态度充分地证明了那个道理,从生活中的男女殷勤度就能知道他们晚上性的供求关系。求的必然是白天殷勤干活被压迫的那个。
洗完澡,一进屋,就闻到烤鸡的香味。我立即冲到小条子面前,激动地说:想你的头想你的嘴,想你想得流口水。爱你的皮爱你的背,爱你的脖子和大腿。爱你的肝爱你的肺,爱你的身体和香味。
小条子听到我这么露骨的话,不由得脸一红。我继续说道:我永远爱你啊!烤鸡!然后立即接过他手里的烤鸡。
>_<小条子的脸由红变紫,半天才缓过来,咳嗽了一下,掩盖尴尬。
梳头时,我让小条子给我梳昨天的那个发式,他却说每天要多换不同发式才好,硬是不给我梳。
午饭的时候,清湮哭过似的,眼睛有些微肿,清氤则多了份阴郁,竟然比往常还多瞟了我两眼。不是昨晚吵到你们睡觉了吧。
饭后屋内,我审问小条子:这已经过了两三天了,你那什么掌练好了吗?
小条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尽快回罗所门吧。我天天看着清湮就烦。而且清湮知道我和小条子并非真正的夫妻,以后很有可能把我爬墙的事情泄露出去。
见小条子不回话,我自顾自地说道:明天我们就动身,你今天和清湮他们说一下。
下午,我心血来潮,去厨房做红枣布丁吃,小条子则去清湮的房间安排他们的事情。
今天一定要扳回一城!我将红枣放入锅中煮烂,去皮,去核,留肉,留汁待用。把白糖、蜂蜜、淀粉慢慢放入红枣汁中煮开,边煮边搅,将牛奶与枣肉倒进锅中搅匀,冷却后,色泽深红、细嫩柔软的红枣布丁就做成了。
布丁做好了,小条子也该谈好了吧。我出了厨房,往清湮房间走去,却见她的房门并没有关严。从缝隙看过去,正见清湮哭倒在小条子的怀里,小条子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没有推开她,低声说着什么在安慰劝解她。我听不清他们的话,但是看着小条子另抱他人,心里却是疙瘩得很。一生气,转头拿着布丁就要回房间,却见清氤在不远处斜睨着我。
要不要吃我新做的甜点?不给小条子吃了。
你最好自己先尝尝,如果好再让我吃也不迟。清氤不客气地说。
死小鬼!早知道上次我也给你盛一大碗面条了,咸死你拉倒,真是不可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就做了两个布丁,我吃了一个,酸甜可口,味道不错。清氤见我把布丁乐滋滋地吃下,才小心地接过另一个,边吃还边问我:你就做两块,怎么不留给他吃?
他温香暖玉的,哪儿还有空吃我做的布丁。再说了,我就是给竹子吃,也不给他吃。话一出口,突然觉得酸味十足,很不妥,刚要再澄清下,却见清氤示意我往身后看。
回头一瞧,小条子竟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紧盯着清氤手里的布丁,有几分悲伤,更有几分嫉妒。清氤很快把剩下那点布丁吃完,道了声谢就跑了,留下小条子炯炯地看着我。好啊你,清氤,敢陷害我!看到小条子还套我的话,惹完事又扔下我一个人跑了,和客栈那个小鬼简直是一丘之貉!
我被小条子瞧得坐立不安,刚要起身回房,却见清湮冲了过来,跪在我的脚下,呜咽着说:夫人,你们带上我一起走吧。我一惊,这又是哪出啊?看向小条子,却见他为难地看着我,似有隐情。
你问小条子吧。他说带上你便带上你。我冷冷地扔下一句话。小条子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清湮楚楚可怜地转向小条子,等他的答复,而小条子却万分复杂地望着我。她看你,你就看我,那我看谁啊?我一抬眼,看到远处的清氤在小条子的背后,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见我看向他,还露出一个冷笑。
就这么僵持了会,我终于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准备回房。
娘子!小条子突然出声喊住了我。他们都知道咱俩不是夫妻了,还喊什么娘子啊,我白了他一眼。小条子看向我的表情,带着几分恳求,几分委屈,几分为难,几分痛苦。(作者:晕!你看得出来他那么多情绪吗!)
我无视他,向房间走去。娘子!小条子又唤了一声,这次更多的是恳求和伤痛,我只得停下脚步。你到底想让我干吗啊?你想留下她就留下,你不想留就别留,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留她还是不留啊。悟空,你明白了吗?
他看我一脸的冷漠,悲伤的神情也慢慢转为冷酷,对清湮冷冰冰地说:此事已定,无须再问。
条子哥,你是嫌弃我已非清白之身吗?清湮无比哀怨凄凉地说。
小条子和清湮竟然是旧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条子,枉我还对你动了那么点心,你竟然如此欺瞒我!和小牛子是一路货色,罪无可恕!
我恨恨地看了一眼小条子,他被我如此一瞧,面露哀怨之色,紧张得想上前拉住我,但是扫了眼清湮后,又无奈地垂下了手,之后板着脸对清湮说:我本就与你并无深交,更勿提男女之情。
难道你就不能念在我姐姐因救你而枉死的恩情上,让我跟了你?清湮满脸的怨恨。
哟,又蹦出来一个因小条子而死的姐姐?小条子,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啊!我鄙夷地看着小条子。
每个人心脏的大小基本等同于自己的拳头。女人的拳头没有男人大,自然,其心脏也没有男人的大。如果一个女人的心里可以装下一个男人,那么一个男人的心里就可以同时装下两个女人。所以自古以来,男人比女人花,不是没有道理的。小条子就是色淋淋的证明啊!(作者:你正是这个理论的反证!)
此生我有我娘子一人足矣,你不要再做他想。小条子态度坚决,说的时候并没有看向清湮,而是果决地用他的视线将我锁定。
清湮目光无神地缓缓站起了身,冲小条子绝望地一笑,突然从袖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清湮匕首抽出的一刹那,小条子下意识地挡在了我的身前,没成想,清湮却是划向她自己的喉咙,再出手拦挡却只来得及用掌风震歪清湮的手。待小条子捉住清湮的手后,她的衣服已被割破,锁骨附近轻轻划伤,渗出血丝。
我惊愕之极,半天才回过神来。清湮见小条子在危急时第一时间先护住我,怨毒的眼神凌厉地射向我,仿佛要在我身上也刺个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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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9-2011 08: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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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7节:垂死挣扎
我最看不得人感情受挫就要死要活的,蹭地一下,火就上头了。我夺过清湮的匕首,想也没想,就捅进她的小腹,匕首插得不深,但清湮的衣裳还是慢慢地被血染红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手紧捂着腹部。小条子也惊诧地看着我,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世上没有人会比你自己更珍惜你的生命,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还有谁会在意你?人不死过一次,不会懂得生命的可贵;不面对死亡,更不会了解自己真正的想法。现在你要死了,可有些想通了?
我激动地吼着,不顾清湮浮现的惊惧之色,继续说:你的死只会让爱你的人伤心,于那些不爱你的人又何痛之有?我倒觉得你杀了我反而更有效果。冷眼瞥了眼小条子,云淡风轻地说,你可以带她去看大夫了,如果她还不想死的话。又转向清湮,鄙视地说,下次想死记得走远点,别碍了我的眼。
我把匕首不屑地扔在地上,潇洒地转身朝房间走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小条子。
我才走了没两步,小条子就抱上清湮飞身出了家门。走过清氤身边的时候,他竟一点也没有亲人被伤的愤怒,而是一副慵懒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睨着我,让人感觉他就像只在陪老鼠玩耍的猫,又像是一个赌场老手,仿佛早知道对方的底牌,有着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笃定,而对我的举动就像发现了一个不会按理出牌的新手,让他在游戏中平添了几分兴致和趣味。
进了屋,回手带上门,我的脸立即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了下来,脚软得像虾米似的瘫坐到地上,背倚着门,心狂跳不已,浑身无力,早没了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份镇定从容,大胆嚣张。
我伤人了!第一次用刀子捅人!虽然此条子非彼条子,不会抓我,但还是感到受惊和后怕。我不停地抚着胸口,决定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不怕!有一就有二,这次扎得太生硬,下次就顺手了;这次捅得没水平,下次进步了就是好同志!
回想起刚才冲动下做的事、说的话,后悔不已。清湮不会就这么死了吧?那我这第一次杀人也太窝囊了,就是个替补自杀的!还有,我吃多了,和她那么语重心长干吗?八成她也不领情,别什么话都没听进去,就听进去让她杀我的那句,那我岂不是自找苦吃。唉!
手上的血迹很是刺眼,我决定去院子里洗手。慢慢爬起身来,打开房门,见清氤还站在刚才的地方,他料准了我会再出来似的,一副狐狸样斜歪着头。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清湮最多也就是个小明枪,可这清氤也许真是个暗箭呢。还是别去招惹他了。
我舀了点水,仔细地搓洗着手。
第一次伤人?表现得很镇定嘛。他戏谑地说。
你姐姐她会不会死?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问题的,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让我心安的答案。
感觉如何?清氤不理会我的问题,眉毛一挑,问我。
你以为你是电视台记者啊,还问我砍人后的感想。我谢绝私人采访!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姐弟,清湮的死活清氤毫不在意。
见我只是低头洗手,并不回答,清氤竟然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他,然后邪邪地说:是不是很有快感?
不得不承认,在刀子插入清湮身体的时候,我没有恐惧,却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莫名的快感和兴奋袭入我的神经,等平静之后,才逐渐被恐惧包围。
被清氤说中心事,我不甘地咬了下嘴唇。我的表情似乎让他很满意,嘴角扬起了轻笑。清氤在我面前,从不像在小条子面前那般谨慎和隐藏情绪,总让我感到他对我若有若无的观望和兴趣,好像我就是被他这只猫玩弄的小老鼠。他一定不简单,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心思,不过我不能就这么称了他的意,看着他那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就讨厌,更何况他似乎很瞧不起我。
我冷哼一声,站起来,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未必事事都顺了你的意,往往坏大事的人就是当初你认为最无害的人。
他眯起了眼,目光清冷。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安,佯装自然地走回房间。关上门,吐了口气,看不出连清氤这十四五的小孩眼神也这般凌厉,看来在古代,用眼睛杀死你这招就我练得最不到家。
入夜前,小条子抱着清湮回来了。晚上单独面对小条子的时候,久久的,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最后,小条子首先沉不住气了:她的伤势至少要养一个月才能痊愈。
你先把我送到罗所门,然后再回来照顾她好了。我实在不想再看见清湮了,还有那个清氤,离他们越远越好。贪小便宜吃大亏,我简直拣了俩大麻烦回家!
清湮,我自会找人来照看她,无需再回此处。小条子低着头,有点颓丧。
那就明天回罗所门好了。说完,我站起身。
娘子,你没别的话要和我说了吗?小条子抬起头,满腹心事地看着我。
有!见他眉头一紧,我继续说,请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子了!
小条子的脸霎时变得煞白,失去血色,绝望而失神的眼眸满是道不尽的心痛,手上青筋尽现,桌子竟然在他的手下裂开,彻骨的悲伤弥散开来。
动怒了?不会要劈我吧?别气别气,只要不伤我,万事好商量,喊娘子就喊吧,其实我也不是太介意的。
我慢慢地一步步退后,见小条子站起身,我一紧张,下意识转身就跑,不过刚好就被小条子从身后死死地抱住,胳膊紧箍在我的胸前,仿佛是即将溺死的人突然发现一块浮木,紧抓住自己最后一线生机。
大哥!喘不过气了!翻白眼,吐舌头啦!求您放了我吧!这无敌窒息抱怎么无论从后从前,都有置情人于死地的效果啊!神啊!救救我吧!虽然我是红颜,您也不能总照顾着我啊!有空照顾下别人,其实除了我,还有不少红颜等着您照顾呢!我给您先介绍个清湮,您先凑合照顾会儿如何?
放开我!我垂死挣扎。
不要离开我!小条子撕心裂肺地喊出声。
完了!他不放!神不救我!死定了~还没来得及绝望,我的脑袋就耷拉下来,晕过去了。
再睁开眼时我已躺在了床上,床边坐着那位追命刨冰手小条子。焦急愧疚的他见我醒来,连忙扶我坐起来。
小条子!你是以前没抱过人啊,还是和我有仇啊!一次比一次抱得狠,下次估计就没这么好命活过来了!为了自己的小命,以后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我低着头,想些不着边际的,可却不敢主动说话,怕不小心又碰到他哪根不对劲的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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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9-2011 01:2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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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8节:投崖而亡
静默了很久,小条子幽幽地说:清湮的姐姐的确是因救我而死,但是……但是我从没爱过她,更没有喜欢过清湮。
早不说,都快闹出人命了你才说,为什么一开始瞒着我,亡羊补牢为时晚矣!羊一只都没剩下,补了有屁用!至少剩下只受孕的母羊补着才有价值嘛!
我懒懒的,根本提不起兴致听他解释。小条子见我无动于衷,伸出手想摸我的脸,却被我躲了过去。小条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满脸掩饰不住的伤悲,眼睛也黯淡无光。
四年前,曾祖母过世后,我为了找寻她年轻时丢失的一把木梳而到了山遥国,男扮女装藏身于锦香楼作花魁卖艺,那时清湮的姐姐莲香是我的丫鬟,她是个长相普通却心地善良的女孩,清湮那时虽小却已出落得清秀动人,老鸨有意栽培她,因而亲自调教。小条子竟然去妓院客串过花魁!我突然来了兴致,上下左右地打量着小条子,本就窘迫的他更是如坐针毡。原来清湮是你的接班人啊!
我查出那把木梳被山遥国的太子所得,便去皇宫偷窃,不想中了机关,受伤而回。幸得莲香照顾,但却因此让她得知我乃男儿之身。不巧的是第二天,受伤的我因大意而中了歹人的淫香,最后,最后……莲香把她的清白之身给了我。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声音细不可闻,头垂得很低,往事不堪回首的后悔样儿。偷吃了羊肉,你还嫌腥!什么人啊!我冷哼了一声。
小条子听到我的冷哼声,立即抬起头,紧张地解释:我是迫不得已,美矜,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从没爱过他人,于莲香也只是出于救命之恩的感激和对她亏欠的愧疚。你要相信我!小条子越说越激动,靠过来伸出手,看那架势就要抱,我赶紧抢先一步用抓住他的手,把眼睛搞得水汪汪的,佯装感动地说:我相信你!心里暗骂,要不是你的无敌窒息抱,我早用佛山香港脚把你踢南头去了。
我自小就一直等待你的出现,每天睡觉前都会幻想你的样子。遇到你后,我发现一切的守候都是值得的,我愿意用一千年等待你初春暖阳般的绽颜一笑,那就是我的幸福所在。好的,我争取在做木乃伊的时候保持微笑!
喂!你别转移话题啊,赶紧说后边的。我示意小条子继续。
之后太子找到妓院,我和莲香一起逃出,可我有伤在身,又带着不会武功的她,最后莲香见逃脱无望,趁我不备将我击昏藏妥,穿上我的衣服引走了太子的人马,最后投崖而亡!小条子从怀里掏出一个沾有血迹的破烂香囊,我去崖下亲手埋了她,只留下这个香囊。
你什么时候认出清湮的?为什么那时不告诉我?
四年没见,她有些变化,乍一见并没认出她来,但听到她的名字后,我便开始怀疑。趁做饭的时候,我有意地露出香囊,结果发现真的是她。清湮在我走后没两年便在老鸨的逼迫下开始接客,幸好第二天便被三皇子赎了身,接进宫做了丫鬟。那日,我便想告诉你,但是清湮却苦苦求我替她隐瞒,怕你知道她的过往后将她赶走,甚至不惜割伤自己表示她的决心,我也只得作罢。
我说那天她手怎么伤到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唉!清湮敌视我也就罢了,竟然在小条子生日的时候也送香囊,妄想代替她姐姐在小条子心目中的地位。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是强盗就好好杀人,是就好好卖淫!本职工作还没做好,就觊觎些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那清氤是谁?三皇子吗?
清湮不肯说出清氤的身份,不过我想他一定是三皇子,因为山是山遥国的国姓,而且三皇子的年纪和清氤很接近。三皇子流落于此可能是由于宫廷争斗,我们最好不要插手,目前要防范阎罗教的人,如果再加上山遥国的太子,只怕更是棘手。
话说回来,这小条子还挺爱扮女人的。也不错,万一回罗所门碰到竹子,就让他扮我的丫鬟瞒天过海!晚上还能理所当然地和丫鬟睡!嘿嘿~
我正淫笑呢,小条子犹豫了下,慢慢地吐出两个字:娘子!见我并没反驳,好似得到了鼓励,你还生气吗?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你答应我几件事,我就不气了。趁他犯错,赶紧让他签下不平等条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小条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第一,清湮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下次再发生。我希望你的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果你执意要把它分给别人,你的这份柔情我宁愿不要!
小条子欣然一笑,轻轻地搂我入怀,承诺说:只属于你一人!
第二,回罗所门后,你只能私底下叫我娘子,不可让旁人听到。竹子那克星不会已经在罗所门等着我了吧,谨慎起见。
为什么?小条子看着我,有些悲哀,有些痛苦,有些挣扎,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耳垂,碰到耳钉的时候手指一顿,黯然地问:是因为神仙弟弟,还是因为雅竹公子?
晴空响雷一个!小条子他知道了?
刚解决完他的历史遗留问题,他就立即反攻了,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攻守双方互换,现在我守垒,他执棒。
小条子知道神仙弟弟也就罢了,他怎么知道竹子的?那天只吃布丁的时候提了一下,他又如何知道这个竹子是雅竹公子呢?
小条子看我神情闪烁,叹了一声:美矜,这不是你的错,怪我明知道你已有婚配,却还是对你……
你如何得知我已有婚配?
你不知道?女人被下过聘礼之后,便打耳洞表示已有婚配。
嗡~脑袋好像撞钟似的回响着。狡猾的竹子,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呜!我就这么让他用一副耳钉给骗了,把自己给卖了,虽说没替他数钱,但也差不多了。难道我以后只能过潘金莲的生活了?靠在楼上扔枝窗户棍儿来吸引男人?我好命苦啊!要是竹子是武大郎型的我也认了,可他哪里是武大郎啊,简直是武大狼!有他在,我不可能找到我的小庆庆啊!就是找到了,估计也会被他打成面门青!
小条子摸着我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说:这就是护宝山庄的传家之宝‘皎月之珠‘?
看来竹子的事情是肯定瞒不住了,索性就来个乾坤挪移大嫁祸,谁让死竹子他骗我私订终身的!我幽怨地看着小条子,声情并茂地吟了首诗。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吟罢还假意地擦了擦鳄鱼牌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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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9-2011 0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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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9节:风流要付出代价
小条子轻搂我入怀,抚摸着我的长发,嘴里重复着恨不相逢未嫁时!透出无尽的伤怀。
我是在去投奔玄毒老人的路上和竹子相识的,他因遭仇家暗算中毒,要去绝尘谷寻解药,于是便与我同行。到了绝尘谷,我因感念他的护送之恩,亲自照顾他至痊愈。没想到他伤好后对我有了非分之想。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竹子他闯入我的房间……呜呜!说到这儿,我扑到小条子怀里干嚎。嘿嘿,其实只是闯入我的房间强行给我打了耳钉,他误解不能怪我啊!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话最不容易穿帮。
小条子的身体紧绷,满腔怒气难以抑制。我在他怀里偷偷把眼睛揉红,然后抬起头,楚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可叹你我相遇太晚,也是有缘无分啊!小条子身形一晃。
那日我酒后失态,又与你……如果竹子得知此事,我也无脸再苟活于人世了。我露出一脸贞妇的决绝。小条子温柔地用他的脸磨蹭着我,眼神无奈且悲哀,深情而专注。
这不怪你,都是我的过错,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一头陷了进去,让你现今如此为难。他突然眼睛一亮,充满希冀地说,美矜,我们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就此平淡地厮守一生,可好?其实想想这主意也不错,不过神仙弟弟如果找不到我,会不会自杀啊?他死了我就得死,小条子要是也跟着死,这生死链也太长了,一死死一片,不好不好!
可是我被竹子喂下了仙渺情,这种花可使我与他同日而死。我无奈地说。
小条子神采奕奕的脸瞬间黯淡,浑身透着仿佛堕入了无底深渊的绝望,又犹如绽放的鲜花瞬间枯萎,逝去了一世的芳华,我看他如此颓败,心下也隐隐作痛,只得劝慰他:世上有两种花,一种花能结果,一种花不能结果,不能结果的花更加美丽,它们能在阳光下开放,这也就够了。虽然你我或许不能相守白头,但我心里永远有着你,珍藏着我们的这份感情。就犹如阳光下绽放的花朵,那一瞬间的美丽就是永恒。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我,仿佛我为他点燃了一盏希望之灯。
我爱你,这样就足够了。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宛如一种无声的誓言。
不行了,酸得我胃液都要涌上来了!小条子,你明白了啊,终于答应做我的地下情人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庆庆了!可算搞定了,再说几句,我都要光荣就义了!
小条子拥我而眠,亲吻着我的鬓角眉梢,似乎想在今夜倾诉他的一世柔情,耳边情人的轻喃夹杂着哀伤的叹息,今夜注定他的无眠。
第二天早上,小条子本想雇个丫鬟照顾清湮,却没料到清氤主动提出由他来照顾清湮,不必再请他人。于是小条子留下一千两银子,我们便启程回罗所门,走前我一直没再见清湮。
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闷,小条子满腹心事,郁郁寡欢,似近乡情怯。每天早上给我梳头的时候,他都无比珍惜,慢慢地梳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进行一场仪式。
一想到要回罗所门,我也很郁闷,说不定竹子早在那里等着我了,神仙弟弟也说不准皇宫的事情早已料理完去罗所门了,万一他们三个一聚首,那还不得爆发一场世界大战?谁给我两片头疼药啊!
小条子见我一脸愁苦,也是万般心痛,摸着我的头,无言地安慰着我,我们俩好像一对即将奔赴刑场的苦命鸳鸯,整日里愁眉苦脸。我才来古代几天啊,怎么惹了这一屁股的情债啊!风流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两日后,我们终于平安到达罗所门,张进长老出来迎接我们。好啊!就是你当初说我没胸没屁股,还说我是芝麻烧饼脸。人家说宁惹君子不惹小人,我会用实际行动教给你这个道理的,谁让你踩我死穴!张长老知道我就是圣女后,突然打了一个冷战,赶紧引我们去见其他长老。
经过一天的了解,终于知道罗所门一共四位长老,其他三位长老分别是李寇、管武、戴品,简称进口物品。看不出罗所门还挺有经济意识的,估计丫鬟的名字串起来就叫出口转内销了吧。
得知竹子和神仙弟弟还没到这里,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暂时住在萦馨圣女的房间,小条子就住我隔壁,吃过晚饭我就早早地歇下了。
一觉醒来就被小条子带去议事堂,原来是进口物品他们要商量我的对外官方称呼,我对起名字一窍不通,我提议的英镑被否决后,就懒得再听他们吵吵了。
我开始打量起议事堂的摆设。屋里的摆设全都是上品,价值不菲。我在地上的角落里发现一个金灿灿的坛子,造型古朴典雅,镂着精致的花纹,流线型的设计,很有十八世纪欧洲艺术品的风格,忍不住端起来把玩。长老们还在苦苦思索我的名字问题。到底叫什么好呢?李长老犯愁着。我趁大家没人注意,用牙朝着坛口就是一咬,竟然是真金的!我激动地感慨着:真的,真的!真金的!发了!
这时长老们齐刷刷地看向我,眼中透露着赞赏之色,看得我莫名其妙。我抱着坛子显得局促不安。这时戴长老摸了摸胡子,朗声道:贞德,既有贞洁之意又具美德之涵。还是圣女起的名字妙!其他长老也频频点头,无不称好。
啥?我叫贞德?我和处女膜一个名字?我吐血!我不要啊!我个色女叫贞德,会遭天谴的!
管长老见我抱着坛子,诧异地问:圣女,您抱着痰盂干吗?
>_<
下一秒,我就扔下金痰盂,扶着桌子干呕了起来。小条子紧张地扶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水,让我慢慢喝下。
罗所门这么奢侈干吗?一个痰盂都搞得华丽闪亮,引人犯罪,太阴险了!冲这个,我得赶紧打听一下他们这里夜壶啥样,免得下次拿来沏茶!=_=
既然贞德圣女已回到罗所门,请圣女早日修习‘解语摄魂‘。戴长老温和地说。
我刚回来就让我学习,不干!读了快二十年的书还没读够啊,我恹恹地说:长老,您叫我圣女就好,不用老带着贞德二字了。还有,那‘解语摄魂‘一定要学吗?
罗所门素来与阎罗教有冲突,自萦馨圣女过世后,由于圣女的空缺,实力大不如前,希望圣女早日修成独门武功,这样才能确保本门在江湖中的地位。管武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谁管你们的江湖地位啊!我有我的护卫队就够了,虽然现在就小条子一人,但是估计马上就要壮大起来了。哪个绝世武功好学啊?学起来不累得我半死才怪。我语重心长地给长老们分析:学的越多,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忘记的越多。忘记的越多,知道的越少。我为什么学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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