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八
這兩個字很顯然是剛剛寫上去的,那紅色的液體還在向下淌著。
他們很快就知道寫這兩個字的紅色液體是什么了。
帳篷里面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一匹馬躺在地上,鮮血流了滿地。
陸蕓忽然捂住嘴奔出了帳篷,常遠和陳強忙跟了出去,他們知道,死在地上的這匹馬就是白天陸蕓騎的那匹。
陸蕓扶著一棵數,大口的嘔吐著,陳強手忙腳亂的拍著她的后背。
常遠卻暗暗松了口氣,還好這只是馬血,如果是人血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控。
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幾個人立刻緊張起來,陸蕓也停止了嘔吐。
夜色中,一匹馬向他們奔來,越來越近了,三個人長長的出了口氣,他們都已看出,來的人是老徐。
常遠等老徐下馬,簡單的和他說了帳篷里發生的事情。原來老徐剛才在帳篷中聽見外面馬群不安的聲音,出來發現少了一匹馬。老徐以為是走失了,就把其余的馬栓在了前面樹林里,自己騎了一匹馬出去找。剛才他也聽到了馬臨死前的那聲嘶叫,所以急忙趕了回來。
幾個人重新回到帳篷內,常遠和老徐仔細的檢查馬的尸體,發現馬的頭部已經破碎,還有一條后腿被硬生生的卸了下來,所以才會流了這么多的血。
老徐驚訝的自言自語:“這怎么可能?怎么會一下子就把腦袋打碎,把后腿卸掉?”
其他的三個人卻默然不語,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幾個月之前,他們也會難以置信。但是現在,他們卻并不驚訝,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也有這個能力,可以一拳擊碎堅硬的頭骨。
帳篷已經不能再住了,老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把幾個人的行李都搬了出來。
常遠選了塊平坦的地方,把行李放下,告訴老徐:“老徐,你去樹林那邊睡吧,可以照看馬匹。我們幾個在這里睡。”
老徐遲疑的看著幾個人,陳強笑了:“放心,我們不會出事。”老徐只好點頭同意。
三個人各自把行李鋪好,分別坐下。春風依然寒冷,但是他們卻好象并不在意。
常遠先開口了:“你們知道我為什么讓老徐去那邊睡嗎?”
“你懷疑老徐?”陸蕓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里除了我們就只有他一個人,不懷疑他懷疑誰?”陳強悶悶的說。
“其實,我并沒有懷疑老徐。”常遠取出兩小瓶酒,扔了一瓶給陳強,自己把另一瓶的蓋子打開,喝了一小口。“不管是什么人做的這件事情,他都應該有個目的。從表面上看來,搞這件事情的目的是阻止我們去三界村,但我想應該不只是這么簡單。”
陳強點了點頭,“那你說這個人有什么目的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但是你們注意到沒有,老王和老徐他們對這里的傳說都是深信不疑的。是什么讓他們這么堅定呢?我想他們一定都經歷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才對魔王的傳說如此相信。”常遠慢慢的說。
“剛才我覺得老徐的表情不是很正常。”陳強也喝了一口酒。“發生這種事情,你們說人會有什么反映?”
“當然是震驚、失常了,我剛才都吐了。”陸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對,正常的反應一定是很強烈的,但我發現老徐只是有些驚訝,卻并沒有其它失常的反應,你們說這正常嗎?所以我懷疑他。”
陸蕓連連點頭:“對,老徐的反應確實不太正常。”
“就因為他沒有大的反應,所以我才不懷疑他。”常遠看著其他兩個人。
“為什么?”陳強和陸蕓幾乎是同時發問。
“剛才我說了,老徐應該在三界村經歷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發生這種事情,他的反應就平淡了一些。在他們的心中,發生這些事情都是和魔王有關的。”常遠頓了一下,繼續說:“還有,如果是他搞的鬼,他就一定會裝出非常驚訝的樣子,絕對不會用現在這個平淡的反應來引起我們的懷疑。”
其余兩個人都點了點頭,陸蕓接著發問:“那你為什么把老徐支開?”
常遠又喝了一口酒,陳強和陸蕓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從見面的時候開始,常遠就成了三個人中的核心,陳強和陸蕓都很自然的對他十分信任,常遠也很自然的覺得自己應該負起責任。
“因為,我想我們三個人應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這對我們都有幫助。所以我把老徐支開,有些事情你們也應該不想讓他知道。”
“首先,我們應該把自己去三界村的目的說出來。”常遠看著其他兩個人,陳強和陸蕓都默默地想著心事。
“我先說吧,說之前先給你們看一樣東西。”常遠伸手從衣領中掏出了項鏈,陳強和陸蕓立即驚呼起來。
“我知道陸蕓有一個戒指,也是這種質地的。陳強,你見過類似的東西嗎。
陳強默不作聲,只是在懷里掏出了手鐲。陸蕓也伸出手露出了戒指。
項鏈、手鐲、戒指……
清冷的月光下,暗綠色的光環互相輝映著,發射出妖異的光芒……
常遠開始講了,他說出了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話,包括那個徽章、吸血對自己的誘惑、小華的死……
說到小華的時候,常遠的聲音哽咽了,陸蕓默默地遞上手帕。
然后陳強說出了自己的經歷,毫無保留,包括自己曾經殺過人……
再然后是陸蕓的經歷……
當陸蕓最后一句話的聲音停下來以后,三個人面面相覷。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經歷絕對不是偶然的,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把他們串起。
是什么力量能在冥冥之中安排的如此天衣無縫?是傳說中的魔王嗎?
但是,這一切都是為了什么?所有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項鏈、手鐲、戒指,還有那個神秘的徽章,代表著什么?對他們來說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三月十三日,他們要面對的是什么?
他們不知道前面等待他們的是什么,他們只知道,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九
過了良久,陳強再次開口了:“陸蕓,你只說到那賣戒指的老人告訴你戒指是在老王這里買的,那天老王究竟對你說了什么?老王是從哪里弄來這戒指的?”
常遠想起了昨天晚上陳強被老王拒絕的場面,不禁有些好笑。
“老王說,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陸蕓整理了一下思路,開始說話:“老王可能沒有對你們說過,他其實就是三界村的人。據他自己說,他從那里出來已經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回去過。那枚戒指是他三十年前在一個非常偶然的情況下得到的。這個老王還真是黑心,我給了他不少錢,他才吞吞吐吐的把得到戒指的過程告訴我。”
“那時候老王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雖然沒有上過幾天學,但是據他自己說,他父親是村子里唯一的老中醫,很有學問,所以教了他不少醫理藥理之類的,而且他自己喜歡讀書,所以在三界村里,他是除了他父親以外,最有學問的人了。那時候,正是知識青年上山下鄉搞得轟轟烈烈的時候,每個村子都有城里來的年輕人。就連最偏僻的三界村也來了幾十個知青。老王因為聰明伶俐,還讀過些書,所以被村里委派與這些知青打交道。那些知青和他年紀差不多,所以他很快就和知青們交上了朋友。據他說,這枚戒指其中一位女知青送給他的。”
“一位女知青?”陳強奇怪的問:“女知青為什么會送他戒指?而且那女知青是怎么得到戒指的?”
“老王說那個女知青因為生了重病,得到了他父親很好的照顧,而且她和老王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臨死前把戒指送給了他。”陸蕓頓了一下,接著說:“老王告訴了我那個女知青的名字,叫王枚。我想有了名字應該能查到些線索,所以就決定去一趟三界村。至于三月十三日的約會,我是剛剛從你們這里聽說的。”
“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怎么查啊?”陳強感覺有點郁悶。
“我知道怎么查。”好久沒有開口的常遠突然接口。
“啊?你知道?”兩個人詫異的看著常遠。
“是的,老王沒有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常遠看著陳強和陸蕓驚訝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沒全部告訴我啊?”陸蕓奇怪的問。
“我那天晚上去老王的房間找他了。陳強,你出來以后我就進去了。那個老狐貍早就看出我們一定會去找他,所以把戒指的來歷隱瞞了一部分等著我們去送錢。”
“我說他怎么不告訴我呢,這個老狐貍,原來是因為我沒給他錢。”陳強恨恨的說。
“他先把對陸蕓說的那番話對我講了一遍,我聽出有點不對勁。那個叫王枚的女知青究竟得的是什么病?而且那個年代是絕對沒有人會帶戒指的,王枚哪里弄來的這枚戒指呢?所以我又給了老王一些錢,他又對我講了一些情況。”
“老王說,那個叫王枚的女知青有一次忽然失蹤了幾天。回來之后,就開始生病,她這病很怪,一直得了好幾年。老王的父親一直給她抓藥吃,也沒有起色。幾年后,知青都紛紛返城了,王枚的病不但沒有起色,反而更加嚴重,最后終于死了。”
“那王枚是怎么失蹤的?”陸蕓看著常遠。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在三界村的后山失蹤的,我們要去的魔王廟也就在后山。而且,據老王回憶,王枚失蹤前并沒有帶過那枚戒指,但是自從在后山失蹤回來之后,那枚戒指就一直帶在她的手上。”
“看來,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只能在魔王廟中尋找了。”陳強嘆了口氣,想起了黑貓臨死前那憂傷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
常遠和陸蕓也都垂下了頭,各自想著心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常遠低低的說了句:“ 睡吧!”三個人才各自躺下……
天亮了,一陣馬嘶聲將三個人驚醒,老徐已經收拾好行裝等著他們了。
雖然昨晚只有幾個小時的睡眠,而且初春的夜晚寒氣逼人,但是三個人卻依然精神十足。自從發生這些詭異的事情之后,他們的身體似乎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們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對環境的適應程度也非常驚人。他們不知道這變化是喜是憂。
第二天的路程比前一天要難走多了,崎嶇的山路上布滿了雜草,很顯然走這條路的人并不多。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幾個人不再有昨天的好心情,一路上很少有人說話,老徐本來就沉默寡言,現在更是一言不發。只是在有人問到關于三界村的事情時,才簡單的回答幾句。
由于少了一匹馬,所有的行裝都馱在了剩下的一匹馬身上,所以今天的行程比預計的晚了。天快黑的時候,才到達老徐指定的休息地點。
陳強幫助常遠把已經清理干凈的帳篷搭好,老徐拴好馬匹,和陸蕓一起升起了火。
喝了幾口熱湯,大家的心情明顯好轉,老徐喝了幾口常遠帶來的白酒,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老徐,你相信三界村的那些傳說嗎?”常遠仿佛不經意的問到,“難道還真的會有魔王不成?”
“這種事情,你相信它就有,你不相信它就沒有。”老徐沙啞的嗓音在夜幕的襯托下居然略帶磁性。
“那你相信嗎?”陸蕓看著老徐。
“我?”老徐沉吟著,“我聽三界村的許多人都說過,村子里經常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突然有人失蹤啊,突然有人生病啊,夜里后山經常有奇怪的聲音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人人都說的事情通常都是有幾分道理的。比如說昨天晚上,那馬死的多蹊蹺啊!”
“老徐,你在三界村來往了這么久,一定也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吧?”陳強有些好奇的問。
“唉,這世上的事情有很多是沒有答案的,豈只這三界村啊……”老徐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躲閃。
常遠看著老徐隱在夜色中的臉龐,忽然發現這老徐也有些神秘。是不是只要和三界村有些關系的人就會沾上一絲神秘的色彩呢?
“老徐,你往三界村販貨這活計干了多久了啊?收入怎么樣啊?”常遠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些關心。
“唉,干了幾十年了,也就勉強能吃上飽飯吧!”老徐有些感慨的說。
“老徐,你干了這么久,三十年前村里有一批知青你熟不熟啊?”陳強插話問到。
老徐忽然頓住,把酒瓶里的酒一下倒入口中,卻沒有回答。
“那批知青里有個叫王枚的你知道嗎?”陳強沒有看到常遠投過來的制止的眼神,又問了一句。
老徐忽然把頭扭了過去,緩慢的站了起來,“唉,年紀大了,一喝就多,我先去睡覺了……”
三個人呆呆的看著老徐遠去的背影,相同的疑惑在心中出現,老徐知道些什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
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行程了,昨天夜里常遠和陳強分別替換著守夜,卻沒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路上的氣氛更加沉悶,三個人都知道今天晚上就會到達三界村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而且昨天老徐的表現也讓他們有些奇怪,所以他們都不約而同的不想當著老徐的面談論那些隱秘的事情。
天快黑了,老徐看著前面的一道山梁,終于開口了:“過了這座山就到三界村了。”
常遠笑了笑,“老徐,到了三界村我們還想麻煩你陪我們住幾天,我們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你幫忙!”
來的時候,常遠等人只是請老徐帶路來到這里,然后過一陣來接他們。但是現在,常遠忽然覺得老徐這個人很是神秘,也許把他留下來能夠對未來那些不可測的事情有些幫助。
老徐的目光直視著前方,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著什么,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夜色中,一行人終于看到傳說中那神秘的小山村。
三界村坐落在兩座山之間的一片平地上,遠遠看去,幾盞燈光疏疏落落,尚未散去的炊煙在夜色中彌漫,帶來一陣淡淡的焦味。
老徐把他們領到了村長家里,村長姓白,看樣子還不到三十歲,和常遠等人年紀相若,一副精明強干的樣子,和村里其他的人大不相同。
白村長家里人口不多,只有他和父親兩個人。白村長把他們安排在三間廂房之中,常遠和陳強住一間,陸蕓和老徐各住一間。
吃了一頓不錯的晚餐之后,老徐先回房休息了。白村長看樣子很健談,仍然和客人們聊著天。
“常先生,你那個親戚是在哪里聽說我們這個地方的啊?以前還真沒有人來我們這里買過墓地。”
剛才幾個人自我介紹的時候,常遠仍然說來這里是買墓地的,而陳強和陸蕓只說是來游玩的。
“是這樣的,我那個長輩以前在這附近做過知青,她還有幾個同學下鄉的時候就在你們的村里。”常遠說起了在路上事先想好的說辭。“她有個最要好的女同學,當時生病死了,聽說就葬在了你們這里。這些年,那個女同學的家里發了大財,她們的同學都說是因為這里風水好,所以才保佑她的家人一帆風順。我那個長輩挺迷信的,所以要在這里買塊墓地,以后把自己葬在這里,保佑子孫發達。”
“哈哈,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還以為只有我們這里的人迷信呢!”白村長笑了起來,“我聽說過這件事情,以前確實有個女知青死在村里,好象就葬在我們村里的墓地中。我們村里死的人都埋那里,又沒見有誰家發了財。”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常遠也嘿嘿的笑了幾聲,“我也不相信這個,不過她既然非讓我來看看,我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陳強這時插話問到:“村長,為什么說你們這里的人迷信啊?”
白村長嘆了口氣,“我們這里自古以來就有很多傳說,村子里的人都相信,我做了村長以后,花了不少力氣,想廢掉以前的一些老規矩,但是收效不大啊!”
“哦,都有些什么規矩啊?”陸蕓也說話了。
“規矩很多,比如每年的三月二十都要有一次祭祀魔王的活動。前些年因為破除封建迷信,所以沒人敢搞了,這些年,村里的一些老人又帶頭搞了起來,真是頭痛。鎮上的領導說了我好幾次了,讓我阻止這些事情,但是這些人怎么說也不聽。”白村長搖頭嘆氣。
“祭祀魔王?怎么祭祀啊?”陸蕓忽然若有所思。
“就是在后山的魔王廟前面搭個臺子,然后弄個木頭做的姑娘,還要穿上衣服。在村里挑些年輕的男人,用板子抬到臺子上去,說是獻給魔王的禮物。回來后,全村吹吹打打,還要搞些慶祝,說什么祭祀了魔王就會保佑村子一年的平安。真是無稽之談。”
陸蕓眼前出現了自己夢境中經歷過的情景:
哭叫的少女捆綁在木板上……
頭顱和軀干分離后那飛濺的細碎血花……
英俊的臉龐上那充滿魅力和魔力的笑容……
“白村長,關于這個祭祀魔王的傳說里,有沒有用真人祭祀的說法啊?”陸蕓的聲音不再像剛才一樣平穩。
常遠和陳強對視了一下,他們都曾經聽陸蕓說起過那個夢境,所以他們都明白了陸蕓的聯想。
“有啊,傳說很久以前,這附近有個魔王,專門喜歡吸人的鮮血。后來村子里的人為了保平安,就每年主動獻上一個年輕的姑娘讓魔王吸血,這樣魔王就不會在村子里隨便抓人了。后來,據說那魔王被一個高人或者神仙之類的困了起來,不能出來吸血了。但是村里人還是害怕魔王有一天會出來,怪罪村里沒有按時給他送人吸血,所以就弄個木頭人代替,仍然搞些祭祀的活動。”
三個人若有所思的都點了點頭。
“村長,關于那魔王還有些什么傳說啊?我想聽聽。”陸蕓繼續發問。
“咳,都是些迷信的傳說,沒什么意思。”白村長擺手,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村長,她是個寫小說的,就愛聽這些傳說和故事什么的,你就給她講講吧,不然她晚上會睡不著覺的。”陳強嘻嘻笑著說。
“啊?作家啊?我倒失敬了!”白村長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忙欠起身子打量著陸蕓。“你就是那個專寫靈異小說的陸蕓?”
陸蕓倒沒想到在這個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人看過她的小說,忙點頭:“都是隨便寫寫的,沒想到白村長還喜歡看小說。”
白村長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開始喋喋不休的和陸蕓討論了起來。陸蕓驚訝的發現,這白村長居然看過她所有的小說。
“我是我們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回到這村里實在是與世隔絕啊!”白村長嘆息,“平時只好上上網,所以看了不少小說,呵呵!”
“你們這里還能上網?”陳強驚訝的問,忘了禮貌。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30-11-2009 07: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怕你們笑話,這村里連個村部辦公室都沒有,我這家里就算是村部了!村里唯一的一部電話就裝在我這,我在鎮里弄了臺電腦,沒事的時候用電話線撥號上網,網速慢了點,不過也算不錯了。”
“白村長,麻煩你給我詳細講講魔王的傳說吧,也許我寫小說能用上呢。”陸蕓把話題扯了回來。
“好的,沒問題。我先把我知道的給你講講,不過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全,有時間我找村里的老人再給你講講。”白村長熱情如火。
白村長又講了半天,都是常遠等人聽過的那些,沒有什么新的內容。就在幾個人昏昏欲睡的時候,白村長忽然提到了讓他們感興趣的事情。
“據說那魔王還有一個幫手。”白村長喝了口茶,“那幫手的本事也不小,不過奇怪的是,傳說中那個幫手是只黑貓。”
“黑貓?”三個人同時睜大眼睛。
“據說是只全身漆黑的貓,而且有很高的魔法,魔王的很多指令都是由黑貓來傳達的。而且據說在魔王被困之后,這只黑貓并沒有隨著魔王一起被困,村里的人還經常能看到它,后來村子里發生的一些怪事也都是它搞出來的。”
“那只黑貓是不是能預測未來,解答問題?”陳強有些激動的問。
“據說是有這個本事的。我小的時候,村里還經常有人說見過黑貓,不過最近二十多年沒聽說有人看見。”
“這都是些迷信的人牽強附會,這山上的野貓有的是,那些人見了就說是什么魔王的黑貓,胡扯!”白村長習慣性的揮著手,發表自己的見解。
陳強沒有繼續發問,他的心里卻盤旋著無數問號,難道自己的黑貓就是魔王的那只黑貓?如果相信白村長的說法,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如果不是魔王的黑貓,怎么會有那么多神奇的地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一
夜深了,白村長終于有些困乏,常遠說了些感謝的話,和陳強陸蕓一起告別,回到房間休息了。
三個人默契的聚集到了一個房間,很多事情需要他們理出頭緒,但是在每個人提出了若干假設之后,他們沮喪的發現,根本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二天一早,常遠找到白村長,提出想看看當年葬在村里的女知青的墓地,白村長爽快的答應了。
在看到陸蕓也準備一起去墓地的時候,白村長自告奮勇要親自帶路,陳強會心的對陸蕓神秘一笑,陸蕓的臉不禁紅了。
路上,常遠問白村長那個女知青的名字是不是叫王枚。白村長茫然不知,最后只好說先帶他們去問當年知青的房東。
一路上,幾個人發現村子里的人家并不是很多,但是住的很分散。走了好遠,快到村子邊的時候,白村長才帶著他們進了一座陳舊的院落。
院子里一個老太太正在喂雞,見到白村長帶了幾個陌生人走進院子,有些疑惑。
白村長介紹說這就是當年知青的房東趙大娘,常遠把找墓地的話又重復了一遍,然后問起了王枚的事情。
趙大娘突然聽到王枚的名字,微微一怔。白村長連忙在一旁說:“趙大娘,不管什么事情,你都照直說好了,他們都相信。”
趙大娘把幾個人讓進屋子,遲疑了半晌,才開口:“王枚是個好孩子啊,可惜命太苦了。”
趙大娘的話不免有些絮叨,但是經過常遠等人的再三詢問,也弄清了一些大概的事情。
據趙大娘回憶說,當年王枚有一個很要好的男同學,名字叫黃銳。有一次兩個人忽然一起失蹤了。村里的干部發動了全村的人去尋找,也沒有結果。但是幾天之后,兩個人突然又同時出現了。兩個人出現之后,對這幾天的行蹤閉口不談。過了不久,王枚就病倒了,黃銳盡心盡力的侍侯著她,卻無濟于事,王枚的病越來越重。村里唯一的王大夫也診斷不出究竟是什么病。王枚這一病就是五年,那時候知青已經開始返城了。有一天半夜,黃銳忽然在王枚的屋子里大聲的哭叫,村子里的人都被驚醒了,等人們來到的時候,發現王枚已經死了。
說到這里,常遠問了一些王大夫的事情。趙大娘說那王大夫的醫術本來是很高明的,但是由于診斷不出王枚的病,所以變得脾氣非常暴躁。趙大娘記得有一次王大夫給王枚把了脈之后,自己曾經問過王大夫,王枚得的究竟是什么病,一向和善的王大夫卻暴跳如雷,把趙大娘攆了出去。趙大娘不放心,就在門口聽了一會,她聽見那王大夫不停的屋里自言自語著:“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不可能的!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我弄錯了!是我弄錯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常遠等人都有些奇怪,因為聽這王大夫的口氣,他應該是診斷出了王枚的病因,但是他為什么會懷疑自己診斷錯誤了呢?王枚究竟得的是什么怪病呢?
常遠又繼續問了王大夫和黃銳后來的情況。據說黃銳在王枚死后就不知所蹤,而王大夫卻性情大變,整天把自己反鎖在屋子中,什么人也不見,而且據說有一次還痛打了自己的獨生兒子王福,王福被打的臥床半年,傷好之后就離開了村子,再也沒有回來。而王大夫在王福走了不久之后,死在了家中。
出了趙大娘的家,白村長有些狐疑的看著常遠等人,“常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你真的是來買墓地的嗎?”
常遠呵呵的笑著:“那當然,不過這王枚是我家那個長輩親戚的好朋友,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陸蕓也在一旁幫腔:“王枚這件事情挺有意思,對我寫小說會很有幫助的,我也想多知道點情況。”
白村長只好點了點頭,帶他們去看王枚的墓地。
村里的墓地并不遠,王枚的墳混在其他墳頭中,毫不顯眼。
匆匆的看了墓地,一行人默然回程。
回到房間,白村長還想和陸蕓聊天,陸蕓借口有點累了,躲進了房間。一會,等白村長出了家門,常遠和陳強就來到了陸蕓的房間。
“那個老徐搞什么鬼,在房間里躲了一整天。”陳強先說了自己的發現。
“先別理他,我們研究一下今天的收獲吧。”常遠的表情嚴肅。
“我看王福還有事情瞞著我們,王枚的病情只有王大夫知道,王福是他的兒子,會不會也能知道一些情況呢?”陸蕓提出想法。
“恩,我也是這樣想,看來我們有必要再找王福談談。”常遠一臉沉思的表情,“還有,王福和他父親之間也應該有些問題,不然,他父親怎么會突然把自己唯一的兒子打的那么重,臥床半年才養好傷。”
“我們這么詳細追究王枚的事情有沒有必要啊?”陳強有些不以為然。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必要,王枚的事情和陸蕓的那枚戒指有直接的關系,如果我們知道了王枚那枚戒指的來歷,對我們的幫助會很大。起碼,在三月十三日之前,我們可以對事情的真相有所了解,也許到時候會救了我們的性命。”常遠的回答很果斷。
陳強也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對常遠很信任,這在他的一生中是很少有的情況。孤兒出身的人往往對周圍的人和環境有著天生的警惕。而現在,他不只是對常遠信任,而且對陸蕓也有很親切的感覺,仿佛他們三個人天生就是應該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他知道其他的兩個人也和他有同樣的感覺。
“我想除了王福,還有一個人也應該知道王枚的事情,而且他不但知道王枚的病情,還知道王枚失蹤的真相!”陳強看著其他兩個人。
“你是說王枚的那個男同學?”常遠沉吟著,也點頭表示同意。
“是的,就是他,他叫黃銳。王枚死后他就失蹤了,我想如果能找到他的話,那很多事情就明白了。”陳強說。
“恩,不過現在要找他恐怕有點難度,我們還是先把王福找來,我現在就去給他打電話。”
常遠說著就走出了房間,在這偏僻的山區里,手機已經派不上用場,現在只有白村長的那部電話才可以使他們與外界溝通。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陳強和陸蕓才又看見常遠。常遠在廚房里正和白村長的父親聊著。
兩個人不知道常遠和王福聯系的如何,但看現在的情況,常遠顯然想從老白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晚飯的氣氛很熱烈,常遠頻頻舉杯,老白是酒到杯干,十分豪爽,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老徐雖然喝的也不少,卻依然很少說話。白村長的心思明顯不在酒上,不時的找機會和陸蕓說幾句話。
“陳強,看來還是你們北方人豪爽啊,你看白老爺子,這才是真正的北方漢子。”常遠邊喝酒邊對著陳強使眼色。
陳強會意的端杯,向老白敬酒。
酒到酣處,常遠似乎不經意的提起了王福,說王福也是三界村的人,卻遠遠趕不上老白爽快。
“嗨,別提那個沒出息的小子了,做出那種缺德事,我要是他爹,就活活打死他,王大夫還給他留口氣,算是便宜他了!”老白的酒意涌上來,說話的聲音更大。
桌上的人立刻都提起了精神,白村長也有些好奇,問他爹:“王福做了什么事啊?為什么應該打死他?”
老白一怔,好象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忙掩飾道:“他爹打他自然有道理,不過到底為了什么,王大夫也沒和我說。”
“王大夫不是跟你無話不談嗎?他怎么沒告訴你啊?”白村長追問。
老白端起酒杯,“來,喝酒,喝酒!”卻不再提王福的事情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二
夜深了,陸蕓房間的燈依然亮著,三個身影圍坐在桌前。
“常遠,聯系到王福了嗎?”陸蕓問。
“聯系到了,我今天給他打電話,讓他立即來三界村,我沒說為什么,只是說有事情想請他幫忙。”
“那老狐貍這么容易就答應了?”陸蕓有些好奇。
“是的,我答應,只要他幫我們,我給他一百萬。他馬上答應了,不過,他說不想回村子里,約了我們三天之后的晚上在村子外面小河邊見面。”常遠皺了皺眉,“不過今天看老白的口氣,王福當年應該是做了一件錯事,所以我擔心他不肯告訴我們實話。”
“哇,來一趟就有一百萬,這老狐貍還能不屁顛屁顛的趕來!”陸蕓吐了吐舌頭。
“還是有錢好辦事啊!我們要不要再找老白探探消息啊?”陳強看著常遠。
“我今天下午偶然在老白面前提到了王大夫,老白立即說自己是王大夫生前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也許能在他那里找點線索,沒想到他還真說出了一點東西。不過,我看老白的口風很緊,恐怕未必能再上圈套。我們要想知道當年的真相,看來只能去問王福。”
常遠嘆了口氣,“三天之后就是三月十一號了,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接下來的兩天,常遠等人走遍了三界村,卻沒有找到新的線索。后山的魔王廟也去了幾次,但那里只是一個破敗的小廟,有一間正殿和兩間偏殿,殿內還算干凈,看來村里還有人時常來打掃這里。
三月十一日的晚上,常遠等人匆匆吃了飯,就推說要早點休息,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三人悄悄的溜出了白村長家的園子,在附近轉了幾圈之后,確定無人跟蹤,便直奔村外的小河邊。
三人剛剛站定,就看到河邊的草叢中走出了一個人,正是王福。
“常先生,什么事情這么急啊?”王福滿臉的笑容。
“我們想知道關于當年王枚的事情!”常遠直截了當。
“哦,我知道都已經告訴你們了啊!”王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老王,其實事情過去了那么久,你也不用隱瞞了。只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馬上給你一百萬的支票。”常遠的目光直盯著王福。
“這個……”王福猶豫起來。
“老王,其實我們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你當年做了一件錯事,我們也知道了,我們只是想知道的更詳細一些。你放心,無論你做過什么,我們絕對不會對別人透露一個字。”陳強說著,輕輕拍了拍王福的肩膀。
“什么?你們知道了?”王福的表情突然變了,不再是猶豫和膽怯,卻突然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我當年做了什么?我只不過愛上了一個女人,我有錯嗎?我爹差點把我打死,說是我害死了人,那件事情能怪我嗎?換成是你們,你們也一定和我一樣的選擇!”王福的聲音越來越高,脖子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
“不要著急,我們坐下慢慢說!”常遠拉著王福坐在了河邊,其他兩個人也跟著坐下。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王福看著遠方,目光變得有些迷惘。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本來只是個無憂無慮的鄉下小子,跟著我爹學治病,只等著將來接他的班,做個赤腳醫生,然后娶妻生子,過著普通的日子。”
“但是,有一天,村子里來了一群城里的年輕人。于是,我的生活就全變了。那天,村長派我去接知青,我第一次看到了她……”
“她梳著兩根長長的辮子,大大的眼睛,臉上總掛著笑容,還有著兩個淺淺的酒窩……”不知不覺中,王福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與他不相稱的溫柔之色,“她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顯眼,我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立刻就呆住了,我只在電影中才見過這么漂亮的姑娘……”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和那個年輕人比起來,我是那么的不起眼……”
“后來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王枚,也知道了她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叫黃銳。他們來到村子一年多了,我從來沒有敢單獨和她說過一句話,但我卻時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有一天,他們兩個上山挖野菜,卻一直沒回來,村子里的人把附近都找遍了,連平時沒人敢去的后山都找了,卻沒有一點他們的消息。我當時真的好傷心,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
“誰知道過了七天,他們卻自己回來了,而且奇怪的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別人他們這七天去了哪里。然后,過了大約一個月后,王枚就病了。她病的很重,高燒持續不退,于是村長讓我爹去給她看病。”
“你知道王枚得的是什么病嗎?”常遠問。
“不知道。”王福搖了搖頭,“那天我爹給他看病回來之后,雖然沒有告訴我王枚得了什么病,但是曾告訴過我,說王枚沒什么大病,只是吩咐我給王枚送了些補血的中藥。那是我第一次單獨和她在一起,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來了,她喝了藥之后,對我說了聲謝謝,我嘴里發干,卻說不出話來,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她的房間……”
“但是,王枚的病卻一直沒有好轉。大約在她病了一年之后,我爹不知道為了什么,脾氣忽然變得暴躁了起來。他隔幾天就去王枚那里一次,卻始終不能把她的病治好。”
“你爹給王枚開的什么藥啊?”常遠又問。
“這件事我也覺得很奇怪,開始的時候只是些補藥,但是后來我爹用的藥就很奇怪了,治各種病的方子幾乎都用上了,卻一點效果也沒有。”
“那你爹有沒有對你透漏過王枚的病情呢?”常遠見王福說不出王枚的病情,不禁有點著急。
“沒有。但是那時我爹很奇怪,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我好幾次聽見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的都是些:怎么會這么奇怪?是不是我診斷錯了?為什么會這樣?這些類似的話。”
常遠和陳強陸蕓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來王福沒有撒謊,他說的情況和趙大娘說的相同。
“王枚病了幾年,我經常去給她送藥,所以也逐漸的熟悉了。她的手上總帶著那枚戒指,而且好象總是很憂郁的樣子,就這樣她一直病了五年。”
“但是,五年之后的一天,我卻聽到了一個讓我十分驚訝和憤怒的消息。那天夜里,黃銳忽然來敲我家的門,說王枚有事,我爹連夜去了王枚那里。天亮了,我爹還沒回來,我心里著急,也去了王枚那里。在院子里,我看見我爹正在煎藥,我問他王枚的病情,我爹居然偷偷的告訴我說,王枚要生產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常遠等三人一起喊了出來,王枚居然要生孩子了?
“我當時立即就呆住了,王枚自從得病后,就一直沒有出過院子,怎么會忽然要生孩子了?我當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孩子是黃銳的,因為只有他才每天都和王枚在一起。然后,我甚至開始懷疑我爹,因為他也經常和王枚接觸。我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心中充滿了悲傷。我心目中的女神居然被人玷污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我爹喊我,他說王枚現在難產,而且情況很危險,他讓我把藥先給王枚送去。我不知道是怎么進的房間。房間里只有王枚一個人,我不敢看她,把藥送到她手里,我就想跑。可是這時,王枚卻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我慢慢的轉過頭,只見王枚的臉色慘白,她用顫抖的聲音求我一件事情……”
“她摘下了手中的那枚戒指,塞在了我的手中。她求我把這枚戒指幫她送到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陸蕓發現自己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帶著一絲顫抖。
“魔王廟!她求我把那枚戒指送到魔王廟的神案上。她說她快要死了,現在只有一個人能救她,只要把這枚戒指送到魔王廟,那個人就會來救她了。”
“我當時拿了這枚戒指,心中更加難過。我以為,她要找的這個人,一定就是讓她懷孕的那個男人。我的心中充滿了憤恨,我恨王枚,更恨那個男人!我抓起戒指,立即飛奔了出去。我跑上了山,在山上漫無目的狂奔,我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戒指送到魔王廟去!我不能讓那個玷污了王枚清白的男人再見到她,我絕對不能讓他們再見面!”
“你一直沒有把戒指送去,所以這枚戒指就留在了你的手中?”常遠終于知道了這枚戒指是如何到了王福的手中。
“是的!我沒有送去,我在山上待了一天一夜,才下山回到了村里,到了村里我立即就知道了王枚已經在昨天夜里死去了……我在家里不吃不喝的躺了好幾天,我爹早就猜到我喜歡王枚,所以一直在勸我,我忍不住把戒指的事情告訴了他。誰知道我爹聽了以后卻勃然大怒,他說我不應該辜負了人家求我的事情。我說我不想讓那個男人來見王枚,而且就算他來了也沒辦法救她的命。我爹卻說,王枚既然那么說,肯定有她的道理,沒準真能救了她的命!然后不由分說,把我打了一頓,我傷好之后就離開這里,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枚戒指在我的手中存放了很久,但是每次看到它,我都會想起王枚當年那雙懇求的眼睛,后來我就把它很便宜的賣給了一個貨郎……”
“原來王枚是難產死的!但是她的孩子呢?她的孩子有沒有死?”陸蕓追問。
“我不知道!”王福搖了搖頭,“而且村子里的人,除了我爹和黃銳,誰也不知道王枚是難產死的,所以我也沒聽人說起過那孩子。”
“不對,白村長的父親好象對這件事情知道的不少,他連你爹為什么打你都知道!”常遠想起了老白。
“那有可能!在村子里,我爹和他最談得來,雖然他年紀比我爹小不少,但我爹經常和他聊天到深夜。我爹很有可能把所有事情告訴他!”王福點頭。
“那他也有可能知道王枚得的是什么病了?”常遠沉思起來。
“你們說,我做錯了嗎?”王福不理會常遠,卻問出了藏在他心中多年的問題。
“我覺得,你確實作錯了!”陸蕓直截了當的說,“很有可能,因為你沒有把戒指送去,而害死了王枚!”
“不,我沒有錯!”王福激動的喊了起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那樣做,我不能讓王枚再見到那個玷污她的男人!”
“如果,王枚愛那個男人呢?”陸蕓盯著王福,“也許,王枚只是臨死前想看看自己心愛的男人!”
“什么?你說王枚愛那個男人?”王福的目光忽然變得呆滯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快亮了,三個人慢慢的走回村子。
剛才王福離開時那步履蹣跚的樣子還留在他們的記憶中。一百萬的支票纂在王福的手中,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喜悅,幾十年的歲月仍然沒有抹去他對王枚的思念,他機械的牽著馬離開,嘴里卻不停念叨著:“她愛那個男人嗎?”
關于王枚的事情知道的越來越多,但是謎團卻也隨之增多了。王枚和黃銳失蹤的那七天究竟去了哪里?王枚究竟得的什么病?誰是王枚孩子的父親?王枚想請王福把戒指送給誰?還有,那個孩子究竟有沒有死?
“我想,如果王枚那個孩子沒有死的話,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黃銳帶走了!”回到了房間,三個人雖然一宿沒睡,卻沒有一點困意,陸蕓迫不及待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恩,黃銳和王大夫一起把那個孩子隱瞞了,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王枚是難產死的。也許他們是為了王枚的名聲。”陳強說。
“我想……那個孩子如果沒死的話,年紀應該和我們差不多……”常遠有點吞吞吐吐。
陳強忽然發現,常遠和陸蕓的眼睛都在盯著自己,心中不禁有點發毛,“你們的意思是……”
常遠和陸蕓沒有說話,卻仍然看著陳強,陳強只好苦笑。
陳強知道,三個人中只有自己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所以常遠和陸蕓懷疑自己和那個孩子有關……
“我想,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知道那個孩子死沒死!”陳強決定轉移他們兩個人的注意力。
“啊?什么辦法?”陸蕓果然忘了剛才的懷疑,追問起來。
“我們可以去挖王枚的墳!”陳強故做神秘的小聲說。
“暈啊,你這叫什么主意?”陸蕓直搖頭。
“我看這辦法可行!”常遠卻表示贊成,“王枚的后事都是黃銳和王大夫處理的。我想,如果那個孩子死了,他們一定會把孩子的尸體也一起埋在王枚的墳里。”
“你們真要去挖墳?”陸蕓瞪圓了眼睛。
“恩,明天就是三月十三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挖!”常遠肯定的回答。
陳強興奮的點頭同意,陸蕓卻做昏厥狀。
上午,三個人都在房間睡覺,白村長來敲了兩次門,見他們都不出來,只好無奈的走了。
午飯的時候,大家又聚齊了,老徐好象也是睡了一上午才出來。
常遠不停的和老白聊天,但老白今天雖然也喝了些酒,卻始終沒有露出什么口風。
陸蕓卻在觀察老徐。她覺得老徐這個人好象有些奇怪,自從到了三界村,老徐除了吃飯時間,始終待在他自己的房間。他真的是在睡覺嗎?
下午的時候,常遠待在老白的房間不出來,陸蕓弄個空碗扣在墻上,說是要監聽隔壁老徐房間的聲音。
陳強只好無奈的一個人去村里轉,弄了兩把破鐵鍬,準備晚上挖墳的時候用。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夜深了,常遠手機的鬧鐘終于響了,陳強連忙站起身來,“到時間了,走吧!”
常遠把鬧鐘的聲音按掉,拎起鐵鍬,喊陸蕓:“起來,走!”
陸蕓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跟著常遠和陳強出了房門。
夜色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月亮時隱時現,村子里一片寂靜,原本稀稀落落的燈光也早已全部熄滅。
陳強走在最前面,陸蕓強烈要求走在中間。
遠遠的,墓地依稀可見了,高低錯落的墳頭黑影憧憧。
王枚的墳是那樣的不起眼,低低的墳包上長滿了雜草。
常遠和陳強都沒說話,只是分別的拿起了鐵鍬。很快,地上已經被他們挖了一個大洞,已經腐爛的棺材露了出來。
陸蕓捏住鼻子,看著他們抓住棺材蓋子,準備迎接預料中尸體腐敗后的難聞味道。
常遠和陳強也有些緊張,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常遠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用力抬起了蓋子……
陸蕓睜大了雙眼,卻什么也看不見。
是的,他們什么也看不見!
因為棺材里面根本就什么也沒有!
棺材居然是空的……
三個人呆呆的看著空蕩蕩的棺底。許久,陳強終于發出了聲音:“是不是我們搞錯墳了?”
“沒錯,我們三個人還能都記錯?白村長帶我們看的就是這里。”陸蕓肯定的說。
“那白村長會不會搞錯地方了?”陳強又問。
“我想不會是搞錯了!”常遠慢慢的說,“無論是誰的墳,都不應該是空的。既然里面沒有尸體,那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黃銳和王大夫做了手腳,把王枚埋在了其它地方,但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另一個可能是什么?”陸蕓看著常遠。
“另一個可能就是……就是王枚根本沒有死!”常遠聲音低沉的說。
“我被搞糊涂了……”陸蕓拍著自己的額頭。
“回去再說吧!”陳強拎起鐵鍬,繼續走在前面。
回到了房間,陸蕓沖了三杯熱茶,放到了每個人的面前。
“王枚真的有可能沒死嗎?”陳強悶悶的問。
“我也說不清。如果她真的沒死,那黃銳和王大夫為什么要弄出這么個騙局?而且,據趙大娘說,她親眼見過王枚的尸體。”常遠喝著茶,眉頭緊皺。
“我覺得王枚應該是真的死了!”陸蕓發表了意見。
“你怎么知道?”陳強問。
“女人的直覺!”陸蕓得意洋洋。
“胡扯!”陳強不屑一顧。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覺得問題的關鍵應該是王枚孩子的父親,你們說,王枚足不出戶,怎么會忽然懷孕了?”陸蕓不理陳強,卻又提了另一個問題。
“王福猜了兩個人,黃銳和王大夫。我覺得都不太像。”陳強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一定應該還有個神秘的人物!”
“據王福說,黃銳和王枚應該是很親密的關系,即使不是情侶也是青梅竹馬。如果王枚和其他男人有來往,絕對瞞不過黃銳。但是王福并沒有提到過黃銳有什么異常表現,而且王枚生產前還是黃銳去找的王大夫。”陸蕓想了想,“所以,我覺得王枚孩子的父親應該是黃銳!”
“看來這個黃銳倒是個神秘人物,如果能找到他,很多事情就可以知道真相了!”常遠嘆氣道。
“現在已經過了午夜,已經是三月十三日了!”陳強依然呆呆的看著窗外,“我們什么線索也沒有找到,連王枚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更別提王枚那枚戒指的來歷了……”
“是啊,我們這幾天是一無所獲……”陸蕓也有點喪氣。
“沒關系,我們三個人只要團結,我想沒什么可怕的!”常遠的聲音依然自信。
“對,別忘了,我們身上有無窮的力量!”陸蕓一把抓住手里的白鋼茶杯,茶杯居然被陸蕓漸漸的捏扁了……
“我這幾天感覺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強大,我想這三界村跟我們身上的神秘力量應該有些關系……”陸蕓把癟了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總覺得身上有無窮的力量,卻不知道如何發揮……”陳強說了之后看看常遠,“你怎么樣?有什么感覺?”
“和你們的感覺差不多。我想我們三個身上的力量應該和那幾件神秘的首飾有關,還有那個神秘的徽章……”常遠也說不出究竟,只能推測。
“你們相信真的有魔王存在嗎?”陸蕓又問了個新問題。
常遠和陳強都遲疑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身邊這些奇怪的事情都與傳說中的魔王有關?”陸蕓探究的看著其他兩個人,“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個魔王應該是真實存在的,你們說呢?”
常遠和陳強面面相覷,臉上都帶著猶豫之色。很顯然,他們也有一些相信了魔王的傳說。
“也許,今天我們就會知道答案……”常遠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們休息一會吧,今天也許是很漫長的一天……”
三個人不再說話,陸蕓不肯回房,躺在了常遠的床上,常遠只好躺到了沙發上。
屋子里一片安靜,只有輕微呼吸的聲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天終于亮了,常遠睜開了雙眼,他可以感覺到胸前的項鏈依然溫暖。他雖然躺了幾個小時,卻并沒有睡著,小華的臉龐不時在他的腦海中浮現。也許今天就可以知道一切問題的答案,也許今天就能夠給小華報仇,也許今天并不能報仇而且自己會死在這里……
無論如何,這一切都需要自己去面對,慶幸的是自己并不是孤單一人,有了陳強和陸蕓的幫助,也許可以戰勝一切……
陳強和陸蕓翻身下了床,默默的坐到常遠的對面。常遠可以感覺到他們的心情和自己一樣迷茫……
“我睡不著……”陸蕓的聲音有些飄忽。
“我也一樣,沒睡。”陳強點了點頭,“不過不用怕,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就算把命送在這里也無所謂……”
三個人的眼神互相交匯,一種默契的感覺彌漫在他們的心中……
是的,他們是天生的戰友,只要他們能夠在一起,就無所畏懼……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魔王廟在村子的后山,殘舊的外表掩飾不住當年的繁華。木制結構的廟宇并不大,但是依稀可以看出當年設計者的獨具匠心。
三個人吃完早飯就直接上山到達了這里。他們接到的日期只寫了三月十三日,卻并沒有標出具體的時間。他們決定早早到達魔王廟,等待那個神秘的約會者。
他們坐在魔王廟的正殿之中,可以透過兩扇早已沒有門板的偏門看到兩側的偏殿。
魔王廟中,三個人默默的坐著,等待著……
常遠忽然站了起來,把身邊的一個背包打開。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身上已經背著這個背包,其他的兩個人也不知道背包里裝的是什么。
等到常遠把背包打開,陳強和陸蕓忽然露出了笑容。
常遠的包里居然裝滿了吃的東西……
常遠一樣一樣的取了出來,居然有不少是陸蕓愛吃的小食品,還有幾瓶酒。等到常遠拿出最后一樣東西的時候,陸蕓已經哈哈的笑出了聲音。
居然是一副撲克,常遠帶了一副撲克來。
緊張的氣氛早已消失,陳強和陸蕓忽然覺得常遠不但可親,而且很可愛。
幾個人大呼小叫的邊吃邊打起了撲克,就好象這只是一次普通的郊游。陸蕓也搶過了一瓶酒,卻并不敢象他們一樣大口的喝,只是偶爾的舔上一口。
時間轉瞬即逝,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來這里的目的。
天漸漸的黑了,他們卻并沒有著急的意思。在他們的預測中,早就想到那個神秘的約會者很可能不會在白天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強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一陣冷風襲來,幾個人感到瑟縮的涼意,背對大門的常遠忽然繃直了身子。
常遠清楚的記得,他們來到魔王廟的時候已經把大門關上,但是這陣冷風卻是由大門方向吹來的!大門開了嗎?為什么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常遠慢慢的抬頭,看見了陳強正用驚訝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身后。
陸蕓的目光也移向了常遠的身后,常遠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僵硬,他緩慢的扭轉脖頸,聽到了自己脖頸發出吱吱的響聲。
常遠終于看到了身后的黑影。不錯,他看到的只是一個黑影而已。
那黑影全身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氣之中,遠遠的站在大門口處,常遠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眼睛,卻可以感覺到他正在注視著自己。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最先開口的居然是陸蕓:“你是誰?是你叫我們來這里的嗎?那請你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常遠和陳強有些傾佩的看著陸蕓,沒想到三個人中平時最膽小的陸蕓居然最先冷靜下來。看來女人的適應能力比男人要強上許多。
那條黑影居然真的飄進了廟內,廟內的三個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已經看出,這個黑影其實是一個人,只不過在身體的外面罩了一個黑布的罩子。這罩子不但遮住了他的頭臉,而且罩子拖到地上連腳都看不到,所以給人的感覺仿佛是飄了進來。
“對不起,我的罩子不能摘下,不過我會告訴你們一切問題的答案!”那條黑影居然說話了,聲音雖然低沉沙啞,但是吐字卻很清晰。
“你是誰?”陸蕓再次發問。
黑影沉吟良久,沒有回答,卻忽然問到:“你們相信魔王的傳說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三個人都怔住了。本來,他們從小所受的教育讓他們絕對不會相信這些鬼怪的傳說。但是發生在他們自己身上的事情卻又是如此的怪異,用他們通常所知的科學知識已無法解釋。在到了三界村之后,每天聽到的又都是關于魔王的傳說,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相信了幾分。但是這個神秘人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他們卻一時無法回答了。
常遠看著這個神秘人,說話的聲音不由得也變得低沉了:“只要你說的話能解釋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無論什么我們都會相信!”
“好,那就從魔王說起。”神秘人的聲音飄忽,其他的三個人都感到身上有了涼意。
“首先,我要告訴你們,魔王是真實存在的,你們身上發生的事情歸根結底都與魔王有關!”
神秘人停頓了一下,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想你們也都聽說過魔王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我就從魔王被我師傅封印在這后山之中說起!”
“什么?你師傅?”常遠三人終于控制不住,露出驚訝的表情。
“是的,是我的師傅!他的名字叫空相大師,他其實并不是什么神仙,他只是個法力高超的和尚而已。他的法力已經達到無我無相的境界,時間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任何障礙。”
“你是說他已經長生不老?”陸蕓問。
“按照你們的理解,也可以這么說。“神秘人幽幽的嘆了口氣。“那魔王雖然被我師傅封印在這里,但是卻無法把他消滅。因為,我師傅的法力并不比魔王高,只是憑著一顆正義之心才最后戰勝了魔王。在將魔王封印的最后一刻,魔王用他最后的法力,將隔絕魔王與外界的封印之門下了詛咒。于是,那封印之門每隔一百年就有那么一天,是封印的神力最弱的時候……”
“于是,每隔一百年,我師傅就會在封印之門神力最弱的那天來到這里,以防止有外力將魔王搭救出去。”
“三十年前,又要到這個日子了,我師傅卻因為降伏另外的一個妖魔而受了重傷,無法來到這里。我師傅雖然不能來這里,卻對我說,今年就是魔王將被徹底消滅的時候了。我當時很奇怪,問為什么魔王會被消滅。于是師傅對我說了一個大秘密。”
“這世上的事物有陰必有陽,有邪必有正,所有的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無論怎樣厲害的東西也有他天生的克星。那魔王是魔界孕育了幾萬年才生成的,連我師傅也無法將他消滅,但是他也有一個克星。魔王這個克星今年就會找到他,而且時間就是封印之門神力最弱的那個日子……”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12-2009 1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師傅他自己雖然受傷不能來這里,但是他決定派我來這里協助魔王的這個克星,爭取把魔王徹底消滅。于是三十年前,我就來到了這個魔王的封印之地……”
“魔王的封印之地就在這里嗎?”常遠環顧著破舊的魔王廟。
“不是這里,而是在后山的一個隱秘之處。那里有一個通道可以到達魔王的封印之地。那個通道在一個石頭上,石頭中央突起的圓柱就是開啟通道的機關。但這個機關卻不是一般人能夠開啟的。當時,師傅告訴我,魔王的克星命中注定會在那個日子到達魔王的封印之地,而我只要守住通道門口的那塊石頭,看到有人可以開啟那個通道,就知道他是魔王的克星了,然后我的任務就是協助他,把魔王消滅。”
“那天我從凌晨開始就等在那里,生怕錯過了魔王克星,一直等到快中午,我才看見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慢慢的走了過來。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他們只是來挖野菜的,我不禁很失望……不久他們就發現了那塊石頭上的圓柱機關,那個小伙子沒有能打開機關,但是讓我驚訝的事情很快發生了。那個姑娘坐在了機關之上,那機關居然立即就打開了,我這才知道,這姑娘就是魔王的克星!”
“那姑娘是誰?”陸蕓已經猜到了答案,不禁聲音有些發顫。常遠和陳強的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三雙眼睛緊緊的盯住神秘人。
神秘人慢慢的說了下去:“你們猜的沒錯,那個魔王的克星就是王枚!”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