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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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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还记不记得一九九六纽约海岸坠毁的环球航空公司的客机。"奇连士神秘地笑了笑"它是被毒刺导弹打下的。"

"难道这也是你们的精彩节目。"朗杰目瞪口呆。

"它很受游客的欢迎,还有戴安娜,甘乃迪,这些全都是我们的意精彩节目,连号称世界最强的中央情报局亦发现不了任何关于我们的蜘丝马迹,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会突然杀出一个蝙蝠侠,或者一个咸蛋超人出来。"

"哈哈哈,我要承认,我开始喜欢你们了。"朗杰终于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那就快报名吧。"奇连士把表格递了过去趁势打铁"只要你填了这表,你很快就可以美梦成真。"

谁知这个朗杰是个工于心计的家伙,他并没有马上填表,而是开门见山地试探"你们今次旅游有什么精彩节目。"

"一部场面宏大,精彩绝伦的A级大制作,首先你们会飞到加勒比海一个迷人的小岛。"奇连士介绍。

"我可没兴趣晒太阳。"朗杰打岔。

"跟着你们会在大巴被一伙恐怖分子劫持,你们会成爲他们的人质,这则新闻会轰动全世界,你的大照会被刊登到纽约时报的头版新闻,当然,那班武装分子全都是我们收买的。"

"可以当人质,还可以上新闻,太刺激了。"一直沈默寡言的古娜终于兴奋了起来"他们最好在电视上用枪指着我们。"

"不但这样,他们还会殴打你们,用粗言烂语辱駡你们,甚至你想当一个宁死不屈的英雄,我们也可以成全你们,例如让你断一只脚。"奇连士发现古娜的脸色大变后马上转口"被劫持做人质后,你们将会消失三十天,然后我们再和当地政府联合导演一场武力解救人质的火爆新闻,我保证其后你们会成爲全球新闻记者追踪采访的焦点人物,当然,只要你们愿意,我们还有专门的编剧高手根据你们的要求爲你们度身订造精彩绝伦的人生故事,你们甚至可以变成流行小说、、、、、、"

"还可以改编电视剧,电影,我还可以借机成爲名人,甚至进军好莱坞。"古娜情不自禁地插入,她已经陷进了出名的憧憬中。

"你说过,我们还可以发财。"朗杰提醒奇连士,他似乎对钱比做焦点人物更有兴趣。

"是的,做人质只是享受,跟着失踪的三十天就是发财,在这三十天中,有一艘运着大量黄金钻石的货船将从南非驶向纽约,这就是我们的发财机会,我们就在这失踪的三十天乔装打扮乘另一艘小客轮秘密在大西洋截住这艘货船,然后抢劫黄金,接着杀人灭口,最后还要毁船灭迹。"奇连士得意地笑起来"你们不但发财,还可以爲所欲爲,最后还成爲世界名人,你们还想怎样,这是你人生的转捩点,快决定吧,这就是六合彩的头奖,你还犹豫什么?"

"那些黄金怎么分,不是你们独占百分之五十吧!"朗杰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一分钱也不肯叫亏就是他的风格。

"这是权贵的作风,不是我们的作风,我们讲民主,按人头平分,公司十个人,二十个游客,没人吃亏,这也是爲什么是免费旅游的原因。"奇连士托了托下巴回应。

"快填表吧,亲爱的,我要做明星。"古娜急不及待地怂恿朗杰。

"爲什么不呢?"朗杰突然接过表格就填了起来。

"对了,你还说过有意外惊喜。"朗杰一边填表一边问。

"当然。"奇连士点了一下头。

"就象戴安娜,甘乃迪那样。"朗杰补问。

"更加精彩,这将是我们的压轴好戏,不过,爲了达到意外的效果,暂时保密。"奇连士作了个无何奈何的手势。

"三天后,下午四点在这里集合。"当朗杰拉着古娜离开的时候,小胡子拉开铁闸讲了最后一句。

两个星期后,在大西洋的中部,一个满天繁星的深夜,一阵凌乱的枪声过后,一艘从南非开向纽约的货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化作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血红的火光映红了一公里外正在远去的一艘小客轮。

在这艘锈迹斑斑的小客轮第三层,游客们正举着各种摄影机站在巨大的玻璃窗旁拍个不停。

"刚才我肢解那个大副的镜头有没有拍下。"一个光头佬拍了一下他的朋友大胡子问。

"拍下来了,还有你用电锯把船长切成两半的镜头也拍下了,实在太刺激了。"大胡子得意忘形地附和。

"那是我的杰作,古娜,快拍几个特写。"朗杰指着一具挂在货船船舷熊熊燃烧的死尸大喊大叫,这是他刚才在船上玩烧死尸的杰作。

古娜兴奋地拍个不停"太好玩了,亲爱的,前几天被枪指着头,现在又玩劫财杀人的游戏,还要毁尸灭迹,实在是太酷了,我们太酷了。"

"各位,各位,别太激动,一会儿还有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爲什么不喝上一杯呢?"一个白发苍苍,童顔鹤发的老导游站在大厅尽头的长方形舞台上用歌唛向游客演讲"这是我们爲大家准备的美酒。"他指了指台下十几张铺着黑白方格桌布的圆桌,只见每张圆桌上都有一瓶金字塔形的美酒。

"闭嘴。"只见那个拿着摄影机,牛高马大的大胡子转过身来,他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才不要什么狗屁意外惊喜,你已经没有存在价值了,伙计们,爲什么我们不把这老东西扔进大海喂鲨鱼呢?"

"好提议,"他身边的光头佬也随身附和"我们还可以把船上那班船员全干掉,这样我们就可以独吞这笔黄金,还有这条船。"

"不,"古娜尖声反对"我要当新闻人物,我要出自传,我要拍电影,我们在巴士上被劫持作人质的故事,我要全世界的人都掏钱抢着买。"

"傻瓜,只要我们有了钱,你想出名易过借火,我们可以请人制造一百起劫车,劫船,劫飞机,甚至你想装被外星人劫持也易如反掌,我们可以导演得更卖座,更曲折感人,这些黄金珠宝全是我们抢回来的,爲什么我们要分多十份给那间该死的旅行公司。"

"说得有道理,我们应该干掉这老头,"周围的游客纷纷附和,他们全是贪得无厌的无耻之徒,眨眼间,二十对兴奋恶毒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老头导游古斯,他们已经对三十天后扮人质被救的节目失去了兴趣。

"你们不能这样,我的公司还有很多精彩的节目。"古斯可怜巴巴地哀求。

"对不起,现在我们想自导自演。"朗杰装鸡叫哀嚎了几声。

"把镜头对着我。"光头佬的另一个同党小胡子叼着烟走出人群。

大胡子马上举起手提摄录机蹲下用仰视角度对准小胡子。

小胡子冷笑一声突然一个漂亮的怀中抽枪"砰,砰,砰"老头导游古斯连中三枪惨叫着飞到了一角。

马上,大厅上响起了雷鸣般的热烈掌声,那班无良游客竟然大声欢呼,"你的台型太棒了,可以签个名吗?"一个超吨位的肥婆尖叫着拿起一枝笔和一张纸递到小胡子面前。

"小意思。"小胡子随即在纸上画了个十字元号"这就是我的代号--死亡,大胡子,刚才那个杀人镜头有没有拍下来。"

"慢镜头,斜角度,你的这个动作简直可以杀死史泰龙和阿诺舒华辛迪加。"大胡子吹了一下口哨。

"让我来送那班船员上西天,你们拍我的特写镜头。"朗杰亦不甘平淡,他也从怀中掏出一枝乌兹冲锋枪。

"双枪会更有格。"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瘦老头扔了一枝道具枪给朗杰。

"这支枪只会喷火。"朗杰不满地望了一下这支逼真的道具枪。

"蠢货,我帮你拍特写,观衆是看不出的。"象竹杆一样的瘦老头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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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这时,在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衆人向外一看,一道眩目的强光射了过来。

这是一架白色的直升机,机身上写着"惊奇旅行公司"的字样,其中一个灯火通明的视窗,显示出一个兜风耳,头发稀疏的中年人脸庞。

"奇连士。"朗杰诧异地叫了起来。

"快把那条咸鱼拖走。"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气急败地狂叫。

牛高马大的光头佬马上把那个老头导游的尸体拖向大厅尽头的楼梯口。

与此同时,那架直升机从窗口掠过,在大厅上面的顶层甲板降下。

"难道这就是意外惊喜?"一个游客猜测。

"我们怎么办?"古娜有些六神无主。

"他们来了更好,免得有后患。"朗杰露出一丝冷笑。

"我提议,我们先假装欢迎他们。"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奸笑道。

"然后趁他不备,跟他玩突然死亡。"小胡子冷笑道把枪重新插入怀中。

此时,光头佬已将那个导游古斯的死尸拖进了下层一条没人的过道,在昏暗的黄灯下,他一边诅咒着一边将古斯拖到通向底层的一个楼梯口。

楼梯口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光头佬望了望下面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口,他不耐烦了,于是飞起一脚将古斯踢了下去"你这个死人头,连死都要烦死人,去吃屎吧!"

"当""当""当"黑暗中传来古斯在金属楼梯中翻滚的声音、、、、、、

这时候,在第三层的大厅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游客们分成两排站在门口,鼓掌欢迎穿着黑披风步入大厅的奇连士。

那个肥婆还假惺惺地站在大厅后面将一盏探

照灯射到奇连士的身上,气宇轩昂的奇连士就象电影明星一样在光圈中举手接受游客的欢呼。

"这白痴还以爲自己拿了奥斯卡。"朗杰一边鼓掌一边低声对小胡子道。

"先让这傻冒兴奋几分钟,然后,等他兴奋到最高潮的时候。"小胡子皮笑肉不笑地瞪着奇连士低声向朗杰回应"我们送他一张上天堂的免费单程票。"

"各位,各位,请安静一下。"奇连士登上长方形的舞台拿起声筒发表言讲,他的两个助手分列左右两侧"今天来到这里,首先是祝贺你们成爲新的百万富豪,其次就是爲你们送上本次旅游最精彩的节目--意外惊喜,对了,"奇连士瞥了一下四周,突然问"导游呢?"

"去拉大便了,这家伙今晚肚泻拉个不停,"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煞有介事地编造"说不定他要在马桶上过夜。"

"这老头整天霸着厕所。""他今天已经拉了十几次。"分坐在四周的游客纷纷回应。

"是吗?既然如此,我就客串一下"意外惊喜"这个压轴派对的主持人吧!"奇连士接着宣告。

"给些掌声他。"朗杰抢先鼓掌。

四周马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此起彼落的口哨声。

"一会儿,你负责摆平那两个在奥斯卡奖身边的助手。"小胡子吩咐大胡子。

大胡子心领神会地笑着"然后你再爲那个拿奥斯卡奖的白痴颁奖。"

"用子弹帮他颁奖。"小胡子冷笑着继续鼓掌。与此同时,四周的游客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奇连士,只要小胡子一行动,他们就会一涌而上,向奇连士一伙发动袭击。

"事成之后,再把那班傻乎乎的游客全干掉。"小胡子不动声色地低声吩咐大胡子。

"最好把光头佬也料了。"贪得无厌的大胡子还嫌不够,他想两个平分这笔黄金,所以连他们的同伙光头佬也不放过。

"最后再收拾你。"小胡子瞥了一眼大胡子暗想,他竟然想一个人独吞。

此时,奇连士正在舞台上拿着声筒派头十足地向台下的观衆飞吻"各位,今晚这里将有名爲"意外惊喜"的派对,十分钟后,意外惊喜就会揭晓,我要荣幸地向大家宣告,你们全部都会成爲这个派对中奖的幸运嘉宾。"

台下马上响起一片虚假的口哨声。

"不知有什么意外惊喜呢?会不会是分多一笔黄金。"古娜问朗杰。

"是个屁,我才不相信这个混蛋,他不过在故弄玄虚,说不定还想悄悄搬走我们的黄金。"朗杰不怀好意地盯着奇连士。

"其实就算把奇连士一伙全干掉也没什么意思,黄金还是要分二十份。"古娜似乎并不满足那一份黄金。

"说得对,我们没有理由做傻瓜,爲什么不趁这班白痴开派对的时候我们将那笔黄金独吞,我们可以乘救生艇悄悄离开。"

"这太好玩了。"古娜兴奋地跺了一下脚。

"别太张扬,"朗杰连忙压制住古娜"现在

你装肚子痛,然后我们借上厕所爲名溜走。"

"哎哟,"古娜捂着肚子痛苦地叫了起来。

"怎么啦?"朗杰故意大声问。

"肚子痛。"古娜神情逼真地呻吟。

朗杰马上扶着古娜向大厅尽头的楼梯口蹒跚走去。

"又多了一个拉肚的,看来现在的潮流是肚泻。"奇连士风趣地开了个玩笑"今晚厕所一定很热闹。"

"哈哈哈""嘻嘻嘻"四周的游客发出一阵阵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声。

"在奉上意外惊喜之前,我先爲大家送上一首歌曲《夕阳无限好》。"奇连士微笑道。

"好!"四周的游客又是一阵掌声。

"是不是等他扮完歌星后再干掉他。"大胡子低声命令小胡子。

"对,我们杀人也要讲点艺术,先看看他有什么意外惊喜。"小胡子又是一阵冷笑。

"既然这样,就再让这白痴活多几分钟。"大胡子得意地回应。

美妙的爵士乐伴奏轻轻地在大厅上飘荡,奇连士举起声筒摆出明星动作唱了起来"当夕阳快要下山的时候,风景是多么的美妙,当你的人生就要完蛋的时候,突然间,满眼都是黄金和钻石、、、、、、"

此时,朗杰和古娜已经鬼鬼祟祟钻到了漆黑一片的第一层船舱。

这里没有半点灯光,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底层的机房发出阵阵轰鸣的巨响。

"见鬼,这里爲什么没有灯光。"古娜有些害怕。

"傻瓜,这便于藏宝,刚才我亲眼看到那班船员把十袋黄金珠宝拖到这里,这是故意的,好让我们不敢下来。"朗杰胸有成竹,他随即拿出一枝电筒,一道淡蓝色的光柱静静地射出,在闪着暗泽的金属壁上留下一道光圈。

这是一条金属走廊,两边有几扇门,朗杰迅速搜遍了这里的十个房间,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

"奇怪,爲什么这些房间全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古娜迷惑不解"难道那班船员睡地板的。"

"这关我屁事,我只想知道那些黄金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朗杰搔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看,尽头有一扇铁门。"古娜指着走廊的最尽头,在淡蓝色的光圈中,一扇锈迹斑斑的金属门赫然露出。

这扇金属门用锁锁住,但这难不到一向爲非作歹的朗杰,他用铁丝撬了几下便把门弄开了。

"嘎"随着一阵怪异的响声,金属门被推开了,"呼"一阵阴风从下面吹了上来。

"下面很冷。"古娜颤抖着道。

淡蓝色的光柱射了下去,只见密密匝匝的金属梯披着冰冷的寒光螺旋状转了下去,朗杰拉着古娜走了下去"那些黄金一定在下面。"

光柱在螺旋梯中扫来扫去,阴森森的金属阶梯层层向下铺去,"呼呼呼"漆黑一片的下方时不时扫来阵阵阴风,扫到古娜全身发抖。

他们转了几十级金属阶梯后终于下到了底舱,这是一个空荡荡的大厅。

金属地板上积满了一滩滩的水,在大厅的尽头,有一扇半掩的金属门,门内黑黝黝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奇怪的是竟有淡淡的雾在里面卷着寒意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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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回去吧!"古娜想打退堂鼓。

"怕什么,里面没人。"朗杰把电筒射入门内,只见在淡淡的烟雾中,一道湿漉漉的金属壁赫然露出。

推开金属门,里面是一条打横的金属甬道,古娜战战兢兢地跟着朗杰向里面走去,光柱静静地穿过层层烟雾,又有一扇金属门在一侧的金属壁上赫然露出。

"黄金就在里面。"朗杰拉着古娜向前走。

古娜心惊肉跳地望着甬道两侧湿漉漉的金属壁,在迷雾中,金属壁透出一股怪异冰冷的闪光。

"嘎"一声,那扇金属门被推开,淡蓝色的光柱射了进去。

光柱穿过烟雾缭绕的房间,在尽头的金属壁上留下一个光圈,天哪,一滩血迹赫然露出。

"啊"一声,古娜发出尖厉的叫声,朗杰连忙捂住了她的口"你想死啊,白痴。"

古娜已经失控了,她挣扎着想逃离这里,但朗杰牢牢抓住了她的手"你疯了吗?这只是布局,用来吓傻瓜的布局,看,那里又有一扇门,里面可能藏了很多黄金。"

当古娜安静下来后,朗杰才拉着她走向那扇铁门,电筒光四处一射,地板上也有很多一滩滩的血迹,古娜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

"这只是些鸡血,别怕,我们很快就要发财了,哈哈哈。"朗杰发现那扇金属门并没有关死,他猛得一下推开了这扇刻着"贮物室"的金属门。

天哪,里面哪有什么黄金,电筒光所照之处,全是一堆一堆积成小山丘的人骨,白森森的人骨在淡蓝色的光圈中反射出诡异的闪光,朗杰知道不妙,马上拉着吓到叫不出声的古娜转身便跑。

他们刚一转身,一个身材矮小的黑影提着一件黑乎乎的东西站在朗杰的面前。

朗杰用电筒光一照,天哪,他和古娜同时发出了竭斯底里的叫声,站在他们面前的竟是已被他们杀死的导游古斯。

在光圈中古斯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老兄,怎么下来也不通知一声。"

朗杰连续尖叫了数声后才颤抖着拨出手枪对准古斯"举起手来。"

"是不是这样举起。"古斯怪笑着把一只血淋淋的手臂举起。

朗杰一下就认出了那只手臂,那不正是光头佬的手臂,因爲这只手臂上正有光头佬的黑色恐龙纹身。

"砰""砰""砰"朗杰不顾一切地向古斯狂射。

"啊"每中一枪,古斯都抱着中弹的地方疯狂尖叫一声,当最后一颗子弹击中古斯的头部时,古斯在嚎叫声中在空中翻了个筋头瘫在了地上。

朗杰气喘吁吁地瞪着大眼望着躺在地上的古斯尸体,只觉得心头一阵急跳,这家伙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死了吗?爲什么又复活了,现在算什么,第二次杀死他?

"这,这老头是不是死得太夸张了。"古娜战栗着跟着朗杰跨过这条死尸。

"也许他刚才穿了防弹衣,放心,我已经射爆了他的额头,他不会再复活了。"朗杰假装镇定拍了拍古娜的背部,实际上,他对刚才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

"嘻嘻嘻,刚才我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古斯的声音又从朗杰的背后令人毛骨悚然地传出。

朗杰和古娜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在光圈中,古斯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身影背对着朗杰和古娜。

"这不可能,我已经射了他十几枪,还射爆了他的额头,爲什么他竟然没事。"朗杰全身冷汗涔涔地暗想。

"你,你,你是什么人。"朗杰结结巴巴地问。

"我们已经吃腻了下水道的流浪汉和坟墓里的臭咸鱼,所以想换换功能表,我们通常称自己爲美食家,我们是地球上最有专业眼光的品尝者,这不是旅行团,是餐厅,你们就是我们的主菜,哈哈哈,我已经很久没尝活人了,今天有好东西吃了,而且还是时髦型的年轻人,哈哈哈。"笑声伴着机房的轰鸣声在房间中回荡。

"食尸鬼。"朗杰和古娜吓到魂飞魄散。

"哈哈哈"在疯狂的笑声中,古斯转过身来,天哪,他已经变成了一只青面獠牙的食尸鬼,两只眼睛变得象灯笼一样闪闪发光,鼻子巨大无比,嘴唇变成了令人恶心的黑色,跟着这只食尸鬼张开象河马一样的巨口发出一声巨大的嚎叫声,一股恶臭高速喷出,黄色的粘性唾液从两排又黑又黄的牙齿流下、、、、、、、

古娜和朗杰转身狂奔,他们刚刚跑出房门,那只张牙舞爪的青色食尸鬼追了上来,一只布满红色利齿的绿爪恶狠狠地刮下去,在惨叫声中,大团大团的鲜血象喷泉一样飞溅到通道两侧的金属壁上、、、、、、

在三楼大厅中,奇连士依然在继续唱歌"现在我们正身处荒无人烟的大西洋的中心,在这里,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在这里,你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四周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我喜欢这白痴的歌。"小胡子得意地吹了一下口哨道。

"汉堡包肯德鸡只是一堆垃圾,牛扒猪扒也算不上东西,法国菜,中国菜,义大利菜。"奇连士继续。

"拿去喂猪吧!"他的一个助手弹着吉他插入清唱。

"只有钻石,只有黄金。"奇连士高声唱到高潮却突然一个低音"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哈哈哈"四周又是一片哄笑。

"只有人肉,才是世间的极品。"奇连士唱到这里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有没有人肉汉堡包。"一个游客故作幽默,四周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看着一个个白痴在我脸前傻笑,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要高声大叫,我是食尸鬼。"奇连士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你是食尸鬼,我就是吸血僵尸。"小胡子指着奇连士狂笑。

就在此时,突然"哧"一声,四周的灯光

全熄灭了,整个大厅一片漆黑,还没等游客反应过来,一阵阴风从大厅后面的楼梯口卷出,"啪啪啪"一大群蝙蝠象瀑布一样飞涌了出来。

与此同时,奇连士和他的助手变成了三只双眼象灯笼一样闪闪发光的食尸怪物,它们大叫了一声扑了上来。

"食尸鬼。"一个游客尖叫起来,其他游客见状纷纷四散而逃,乱成一团,无数的桌椅在混乱中被撞到。

小胡子拨出手枪对着扑来的奇连士连续开火"砰,砰,砰"

才响了三声,奇连士的双手突然变长猛得一下抓住了小胡子的颈部,还没等小胡子反应过来,那只绿色的利爪将小胡子的头猛得一下拨了出来,鲜血象喷泉一样从小胡子的无头身躯向上喷出、、、、、、

"澎澎澎"在阴风狂扫的黑暗大厅四角,那七八只化身爲船员的食尸鬼从各个窗口跳入,游客们四散乱窜,一些拨出手枪乱轰一轮,惨叫声,枪声,嚎叫声在满天蝙蝠的大厅中此起彼落,仿如进入了一个地狱世界。

那个变成食尸鬼的奇连士张开丑陋的臭嘴大口大口地嚼着小胡子白粘粘的脑袋"好吃,好吃,味道好极了。"

很快,那些各种顔色的食尸鬼便扑倒了各个角落的游客,一只只利爪刀劈斧削般在人的肉身上狂抓,鲜血四处飞溅,惨叫声连绵不绝地在漆黑一片的游船上传出。
几分钟后,一切声音停止了,整条客轮死气沈沈地在漆黑深邃的海面上行驶,所有的窗口都变得一片漆黑,在弥漫着浓烟的三层大厅里,一轮月光穿雾破烟射到地板,只见地板上摆着十几个血淋淋,表情各异的人头,一只蓝色的食尸鬼利爪正在撒上大把大把的蛆虫及五顔六色的昆虫作配料搅拌,可怜全船二十几个游客全变成了食尸鬼的美味佳肴。

原来这间旅行公司是一班生活在地底的食尸鬼开的,他们吃腻了坟墓里的死尸,也吃厌了下水道满身臭气的流浪汉,所以就开了这间公司引鱼上鈎作他们的新菜,它们已经越来越喜欢新时代的都市人肉,朋友们,想不想做十五分钟的富豪,快报名参加魔鬼旅行团,它们一定保证会将你全身的每一部份都吃得一干二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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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49 PM 编辑

★111恐怖故事标题★~杀人光盘


每个学校里都会流传一些奇怪的传说。我们学校也不例外,而且往往比别的学校还要变本加历。毕竟医学院就是一个多事非的地方。

看到那张光盘是在十一月一个寒冷阴沉的晚上。我躲在寝室里看书,看得什么书早就忘了,本来也是消磨时间的东西。我只记得老大他们回来时,门外吹进一股寒冷的风,那风里杂夹着冬天常有的生菜味,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好东西,好东西!老二一进屋就喊着,手里挥着一样东西。

一张光盘!

我从他手里拿过光盘,是一张刻录盘。盘面是没有写一个字,以我的经验,老二拿回来的盘不是游戏就是色情片。

我顺手给扔到了桌子上,老二连忙像宝贝一样捡了起来。这张盘是我在阶梯教室里捡得。

什么?你怎么连这都能捡到呀。小心是**功的东西。

老二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话,他早就蹿到水房洗脸去了。看来他已经认定这个是色情片了。

老二有个毛病,就是看色情片时一定要洗漱一番。他认为观看人类的原始动物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想必他结婚以后一定会穿着礼服上床。结果被他这么一弄,把寝室里的家伙都弄得心痒痒的。好几人都坐在了我的床上,那是正对电脑屏幕的位置。

老二最后一个回来,他锁上了寝室的门。他坐在电脑前高叫着,关灯,看片!

老五起身把灯给关了,我没有办法再看书,也只好把头抬了起来。我看见窗口那边站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

明明可以看到他的脸,却说不出他长得什么样子。他背对着窗子,月光被他的身体挡在背后,我连他的身上穿着什么衣服都看不出来。他似乎是从黑暗中衍生出来的。但我可以确定他不是我们寝室里的人。

你是谁?

我看见他把头转向我,他向我说了什么,可是我却没有听清。他的声音像是从指甲在玻璃上划过一样,让人窒息。他又重复了一遍那让人不舒服的话语。

你们是在看影碟吗?

一定是老二刚才的话让别的宿舍里的人听到了,他跟着老二到了我们寝室。我不想再和他说话,就把头转到了电脑屏幕上。

老二已经把光盘放到了光驱里,果然是VCD。画面开始没有字幕,镜头的摇晃说明这是一部DV。这种不专业的东西一定是日本的A片,老二最喜欢日本的色情片,这家伙眼睛已经开始冒绿光了,变态!

画面开始是一条路,镜头慢慢地向着推进。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镜头左面有很多树木,树上盖满了叶子。右边是一幢高楼,一幢教学楼。

这画面很像我们学校!

老四喊着,我们也觉得很像。画面里地方与我们图书馆前面的地方一模一样,只不过路面不是现在的水泥路而是柏油路。

镜头跟住了一个男人,我们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他不高,很老土的打份似乎是几十年前的衣服。这时我们听到了旁白。

这是一个普通的医学院里的一条普通的马路。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低沉浑厚,非常亲切。这也是一个普通的夏天日子,这个男人像往前一样去实验室去见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今天对于他来说,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了。对于他来说,再也不会有另一个夏天日子了。

KAO,竟然是国语片!

这个打击对于老二来说,着实不轻。但他并没有离开电脑,而我们也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我偷偷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的那个男人,他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盯住荧幕看,嘴唇不知不觉地随着那些旁白在动。

镜头里的男人慢慢地走着,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拍电影一样。他把书本来回地在双手中交替,偶尔还会拍拍自己的裤子或者上衣。

旁白停止了,我们只能看着那个男人一点点向前走着,音箱里传出沙沙声。进度条显示电影已经播放了七分钟。
这到底是什么呀?

老二喊了出来,这时我们听到窗口那个男人说了一句话。我们一起转过头看他,而我发现在屋子里的人好像没有人认识他。

老二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喂,你说什么?

这是杀人电影!那个男人的嘶哑声音瞬间传遍寝室里的每个角落,竟然盖住了音箱里的声音。

老大问,你是谁呀?

那个男的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说着。

这是真正的杀人电影,在八十年代十分流行。里面出现的杀人不是演戏,是真把人杀了。你在电影里可以看到真正的杀人的过程。这种电影你绝对没有看过。

他的声音让人极不舒服,可是却让人莫名地相信。我真的开始感觉马上会出现杀人的情节,我看见每个人的喉咙都在上下滚动,那是因为害怕时才会下意识做的吞咽动作。

屏幕里的男人已经走进了一幢楼里,一幛粉红色的楼,走廊里是木制的地板。音箱里的沙沙声中杂夹皮鞋走过地板的声音。

这是我们学校五年前的实验室,很有味道吧。

是那个人。他的眼睛仍旧盯住荧幕看,不过他的表情很古怪,我的心里有着很奇怪的感觉。

电脑屏幕里,镜头跟着那个男人走进了一间实验室。我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那里,对着屏幕里的男人微笑。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电影里那个男人的脸。

她很漂亮吧。

我们所有人都不响了,转脸看了看他。你说什么?老二一定觉得他的话太奇怪,反问了他一句。

我说她很漂亮。你们说不是吗?她很漂亮。

你这话到底

什么意思?你没毛病吧?老二斜着眼又问他。

她是我女朋友。那男人回答说。

你说什么?

我说她是我的女朋友。她爱我,我也爱她。

坐在我床上的老四和老五同时转了转屁股。荧屏上的画面已经改变,摄影机已经变了一个方向,镜头从实验室里面向外摄去。房间里面很亮,看起来也很温暖。那男人和女孩面对着窗户坐了下来。但现在没有人专心在看电影了,站在窗口的那个家伙孩刚才突然说的话让我们还在发呆。正常人不会说出那种话来的!

你是哪个寝室的?你谁呀?

老二问他,可是他没有回答。这时电影旁白开始了,那个男人跟着旁白一字不差的说着,他说的话与旁白一个字不差。

这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他们还不知道,已经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背后。现在……可怕的事情开始了……

屏幕里,镜头迅速地向前拉。就在镜头马上就要碰到那个女孩的时候,一只大手斜伸出来捂住了女孩的脸。女孩开始挣扎,镜头也跟着摇晃了起来。等镜头稳定下来时,画面里出现几个穿着白大衣的人,他们的脸上戴着口罩,我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女孩被他们按到了实验桌上,镜头的一角露出那个男人的身子,他被人按到了凳子上。他不停地挣扎,凳子脚上的金属来回地磨着地板,音箱里发现恐怖的噪音。

我感觉心跳加速起来,我张着嘴紧紧瞪着电脑屏幕。屋子里每个人都是一样地紧张。

那个女孩被放到实验桌上时还有意识,她不停地扭动着但还是无法挣脱那几个穿白大衣人的手。其中一个人拿起桌子上的酒精灯架往女孩的头上砸去。

一下!二下!三下!女孩的头顶向里凹陷了一大块,血顺着实验室慢慢地流了下来。女孩停止了挣扎,她死了。

有人扒下了女孩的衣服,女孩子的裸体上很快就血红一片了。音箱里依然是消不去的沙沙声,还有男人的哭喊和那个平静的旁白。而站在我们寝室里的男人依然跟着旁白一句一句地说着,他的声音像是从指甲在玻璃上划过一样,让人做呕。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老二大叫着说。他浑身在发抖,手还紧紧地抓住鼠标,极其紧张地看着荧屏。他胡乱地点击着鼠标,却拨大了音量,可怕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寝室。我紧皱着眉,老六已经捂住了耳朵,闭起了眼睛。老大还在看,但把身体蜷缩得很小,两手握住的拳头堵住了嘴。

只有窗口的那个男人仍旧牢牢地盯着荧屏看。镜头在女孩身上来回转着。她的身体已经被剖开了,那男人的眼睛在跟着镜头移动,嘴唇也跟着音箱里的声音发出哼哼的声音。

闭上你的嘴!老二拼命地向那人大叫。快闭上你的嘴!

他一下子跳起来,手伸向桌子上的电源,画面马上消失了。在荧屏关闭前的一刹那,镜头转向了那个被人抓住的男人,我看见了电脑屏幕中显现出那张惊恐万分的脸。那张站在我们寝室窗户前的男人的脸!

寝室里一片漆黑。

没有人动一动。

我听见老四和老五咽口水和喘粗气的声音。我也一样的害怕,而且想吐。

站在窗口的那个男人又开始说话了,片子还没有完。

老二颤抖着声音问他,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片子还没有完,不看完我不能走,我总是看到结尾的,马上就要杀死我了。

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听来更遥远、更冰冷、更加的恐怖。我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杀死了我和女朋友,把我和我的女朋友肢解了,然后扔到了学校的焚烧炉里,我和女朋友就这样被烧得一干二净。他们把这段录像留了下来,而我也不知为什么也留在了这个学校里。可能是我太爱我的女朋友了吧,我一有机会就看这个电影,我看过几百遍了。它使我一直存在下去。最好的一段就是我和女朋友一起坐在实验室里那段。我们是那样的相爱,我要想再看到她就只能看这电影,没有别的办法……

他不再说了,寝室里死一般地沉默。

老二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门口摸索着找电灯开关。房间一下子亮起来。但房间里除了我们八个人以外,再没有别人。屋内只留下一阵强烈而遥远的气味,这气味变得越来越淡薄,再保持了一会儿,那完全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站在窗口前的个男人早不见了。

老二再打开电脑,从光驱里拿出那张光盘。他用力把它扔出了窗户,那张关于杀人的光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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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49 PM 编辑

★112恐怖故事标题★~极 乐

在我所住的这个城市中,有一个行业,叫板界。什么叫板界,且听我慢慢道来。

在这个城市里,死了人之后,是不开追悼会的,而是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用钢管搭成支架,再在钢管上蒙上一层编织带的布料----这就搭成了灵堂。

冰棺里放着逝者的冰冷的躯体,摆在灵堂的最里面。然后在冰棺的周围会留出很大的一块空地。在空地前则会摆上若干的桌子,在宾客没来之前,桌上会摆着麻将、扑克,还有花生、瓜子诸如此类的玩意。等宾客来了后,这里就变成了赌博的最安全的地方。想打多大就打多大,绝对不会有警察来干涉的。

说也奇怪,在这个城市里,警察是十分敬业的,对抓赌也是特别热衷的,可对灵堂上的赌局却从不过问。大概是想让逝者走得安生吧。

当宾客在一起大肆放纵的时候,在桌子和冰棺之间的那块空地上,就会有一只乐队和歌手占据那里。KAO!就像一场演唱会!而且的确就是一场演唱会!

歌手和乐队会在空地上做一个热闹的演出,歌手不求他(她)唱得好,只要他(她)唱得热闹!一开始唱的都是《送战友》、《妈妈的吻》之类的悲情的歌,到了后来就可以让宾客点歌,点什么都可以,反正一首歌五块钱,还可以让宾客上来到空地唱,就像卡拉OK。

逝者的亲戚在冰棺前垂着泪,乐队和歌手在空地上唱着歌,宾客在桌上打着麻将、斗着地主。哭声、歌声、麻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就构成了这个城市最独特的一个场景。

关于这种场景,官方的称谓叫丧事演唱会,市井里好听的称谓叫丧事一条龙,而不好听的称谓则叫死人板板。

而这些专为死人板板搭棚、做饭、唱歌的人所组成的行业就统称为板界。

在死人板板上唱歌奏乐的人特称为板乐手。

而我,就是这个城市里板乐手中的一员,而且是最好的板乐队----“离别泪板乐队”里的一员。

我是这支板乐队的经纪人。

这个行业也需要经纪人?那是当然!

在这个城市里的板乐队多得很,死人是天天都会发生的事,做这一行的人自然就多了。干这行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出现我这样的人----板乐队的经纪人。

我表弟在医院里工作,他就是我最好的线人。他们医院哪个科室有病人死了,他就会第一个通知我。我也会第一个出现在死者亲属的面前,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跟他们商量死人板板的事宜。

我天生一副苦相,也深得死者亲属的同情,所以一般只要我出马,业务都是手到擒来。因此我成了这个城市里最优秀的板板经纪人,而我手下的“离别泪板乐队”也成了最好的板乐队。

毕竟做这个行业不是一个很体面的工作,所以在白天的时候,我总是西装革履,做出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假装是一个白领。我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的,因为死人是没有时间概念的,随时都会有人在我表弟的医院里蹬腿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医院说句实话,真的不是一所很好的医院,我的手机也随时会有我表弟的电话打进来。

那天,我在王鸭子大酒楼和我几个老同学吃饭,我的手机响了。

“老表!我们医院刚刚送了个跳楼的,看来没什么救了,你快过来呀!我看到还有好几个护士在往外打电话,可能在通知其他的板乐队,你可要赶快啊!”表弟的声音很急促,他也为他那百分之十的提成敬业啊。

我跟老同学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出了酒楼招了一辆的士。“到XX医院0!快!”我对司机大佬加重了语气。

急匆匆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看到了表弟焦急的样子。

“跳楼的是房地产老板林先生,你一定知道吧?现在正在急救,看来没什么希望了,你可要抓紧哦。‘哭歌’、‘伤情’几个板乐队的老板都来了哟。”

看来竞争对手的动作也满快的啊。不过我可不怕他们,只要我一出马,他们就要靠边站。这可不是我吹牛。

“坐在长椅上正哭的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就是林太太,你看,哭歌和伤情的老板正围着他递名片呢。”表弟焦急的说。

我摆了摆手说:“那几个傻了吧叽的,人家还没蹬腿呢,就围着家属,这不是找揍吗?呵呵,兄弟,等着看好戏吧。”

果然,不到一分钟,几个穿着黑衣的大汉把哭歌和伤情的老板架了出来。我看到哭歌的那个胖子老板的眼睛边上青了一块。我不由得乐了。

我咳了一声嗉,连忙把乐了的表情收了回去。

我的苦相立刻回到了我的脸上。我走到了林太太的身边,却没有立刻找她。我只是在她身边不停地来回度着步,装出一副担心的模样。

一个黑衣大汉走到我面前,轻声地说:“你在这里想干什么?离这里远一点!”

我一副无辜的样子盯着他,说:“林先生没事吧?我好担心的。”

黑衣人的表情缓和了一点,说:“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林先生的事?”

我的苦相可不是吃素的,我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说:“我是在这个医院里住院的,我也在林先生开发的五林花园买的房子,我弟弟是这个医院里的医生,就是正在给林先生动手术的医生。林先生可千万不要出事呀!”我顺势递了张名片给黑衣人和林太太。

我的名片上可不会写上是什么板乐队的经纪人的哦,我的名片上赫然印着:大众文化传播公司董事长的头衔。呵呵!

黑衣大汉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种肃然起敬的神情。“原来是庄秦庄董事长,失敬失敬!”他也摸了张名片给我。他叫吴天雨,是林先生的私人助理。

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走了出来。我一看,是相熟的刘医生,连忙走过去问:“老弟,林先生怎么样了?”刘医生一看是我,也知趣地说:“老哥,对不起了,我已经尽力了!”

只听“啪!”的一声,我身后坐在长椅上的林太太摔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林太太终于醒了过来。陪在她身边的除了那个吴天雨外,自然还有我这个板乐队的经纪人。

林太太看上去二十多岁,一头柔顺的长发。又黑又长的睫毛掩不住她美丽的眼睛,但现在她却一脸的憔悴。

如果我没有记错,林先生已经五十多岁了,他能娶到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老婆,我KAO!我只能拿一句话来形容:老牛吃嫩草!

当然我不会这么说的,我只会用我一脸天生的苦相,柔声地说:“请节哀!

林太太,您的身体也很重要的!”

林太太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就低下了头,垂下了眼,开始嘤嘤地抽泣起来,跟着是哇哇地号啕大哭。

我和吴天雨不停地劝说着林太太,终于她的哭声结束了。她抬起了头,睁开眼镇定地说:“我们一定要把林董的丧事办得体面,让他走得安心!”

吴天雨连忙说:“好!我马上就去联系一个板乐队,好象我这里还有刚才收到的名片。”

这个时候就需要我出马了!哼哼!

“什么?你们请板乐队?有没有搞错啊?!这怎么行啊?你们怎么能让林董的遗体摆在大街的人行道上啊?难道你们想让那些蹩脚的板乐队在林董的遗体前吹吹打打,让别人看笑话?这怎么可以啊?就算你们愿意,我们这样的林董的崇拜者也不愿意的呀!”

林太太疑惑地看着我说:“那。。。那。。。那该怎么办呀?”

我自信地说:“交给我来办!我是专业的文化传播公司,我手下有签约的歌手还有乐队。让他们来唱歌,保证又风光又体面!我还可以联系到最好的地方来做灵堂!怎么能让林董的遗体摆在街上呀?我手下新签约的歌手----雅琳小姐,我正在包装她和国际时代华纳唱片公司签长期约的,是未来巨星级的人物,我一定可以说服她来灵堂表演的。我手下的签约乐队离别泪是我们这个城市最好的伴奏乐队。这样办出来的丧事一定会轰动整个城市的哦!”

林太太冲我点了点头,她已经被我说服了。

吴天雨还有话说:“庄董,这个费用的问题。。。”

我摸了个计算器出来,吧嗒吧嗒地按了一阵后,强掩住心虚说:“全部费用嘛,我是林先生的崇拜者,打个八折吧!一共两万八千八百八十八!”KAO!我可真够黑的,平时只要两千块的。可话又说回来了,像林先生这样的房地产老板可不是天天都有得死的啊。而且,谁让他们卖我的五林花园这么贵呀?我还要付按揭款呢。

吴天雨压低了声音说:“庄董,这个价钱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

不等他说完,林太太就出声了:“天雨,就照他说的办!钱不是问题!只要办得风光,办得体面就可以了!”

林太太递了个眼色,吴天雨连忙摸了一本支票簿出来,刷刷地填了个数字撕给了我。

我一看数字,乖乖龙的东!全款!我KAO!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一个字:爽!

我定了定神,说:“没问题,现在是6:30,明天晚上8:30准时开始!”还有26个小时给我准备,对于我这样的板界的资深人士来说,这样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林太太朝着我笑了一下说:“庄先生,您费心了。”

[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9-2009 04:46 P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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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点了一下头,退出了特护病房。

表弟在外面正等着我,一看到我出来就问:“怎么样?老表,搞定了没有啊?”

我做了个OK的手势。

表弟又问:“这次谈了多少钱呀?”我苦着脸说:“还能谈多少?还不是老样子。2000块。”我从兜里摸了两百块钱给他。“你的百分之十。”

先要搞定的是灵堂。林先生生前主持了五林花园的开发,把板乐会弄在那里的会所办是最合适的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是五林花园业主委员会的副主席,我去租那里的会所可以那到只是象征性的价格。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里离医院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只要几个民工就可以把冰棺抬过去,我可以省掉一笔租灵车的费用。只不过好象那里的那套音响效果不是很好,配不上林先生这样的身份,我还需要弄一套顶级的来。

我走进了给林先生动手术的刘医生的办公室。我递了一个红包给他,刘医生欲迎还拒地推辞着。“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我笑着说:“什么无功不受禄呀,你刚才叫了我一声老哥,可帮了我大忙啊。”

刘医生呵呵直乐,也把红包收进了口袋。“老哥,那也不用给钱啊,咱们谁跟谁呀?”

我接着说:“那是那是,所以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

“怎么了?”

“上次你是不是给非凡音响社的马总动了手术?我想找他租套音响,你给说说,能不能便宜一点。”上次抢救马总的时候,我接到表弟的线报,在急诊室外等了一个晚上,结果马总被刘医生从死亡线上抢了回来,让我丢了一笔生意,害得我郁闷了一个星期。

刘医生做了个OK的手势,拿起了电话。

出乎我的意外,马总接到电话,知道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要租音响,不仅仅一口答应了,还一分钱不收,而且还要派业内最优秀的调音师吉米来帮忙试音。真是好呀!

我一高兴,就对刘医生说:“走!到李胖子酒楼烫火锅去。”

李胖子酒楼就在医院不远的地方,那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老板李胖子每天的纯利润据说不低于两千块。可李胖子这个人有钱不会享受,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唱几句卡拉OK,而且还喜欢让别人听他唱。不过,说句实话,他唱得可真不错。所以,他是我的离别泪板乐队的男主唱。我在他那里吃饭是从来不要钱的,而且他要想到我这里来唱死人板板还要倒给我钱。呵呵,我了解他的想法。千斤小姐做婊子,不图钱,图个快活。

李胖子一见我来了,就高兴了。“老哥,又有板板可以唱了?什么时候呀?”

我笑着说:“明天晚上8:30,五林花园会所。不过今天你的任务是帮我把刘医生陪好。”

李胖子陪刘医生喝酒的时候,我则在另一张桌子上打着电话。

凭着我在板界良好的口碑和信誉,很顺利,冰棺和灵堂马上就落实好了。我手下的最好的女歌手雅琳也一口答应来唱歌。我就跟她说了句明天林先生的几个演艺界的朋友可能会来,那些人都是星探,雅琳就答应明天的辛苦费她不要了。

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灵堂里的鲜花也落实好了,雅琳平时就开了个花店,她提供所有的鲜花,不要费用的。有什么费用?反正开完了板板,鲜花还可以回收来再重新卖的。大不了有点损失,我付就是了。

我跟雅琳,还有李胖子,说好了明天上午10:00的时候一起到会所去试音。那个时候吉米也会在,我们一起把会所的音响效果弄到最好。

我坐上了席,和李胖子、刘医生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酒。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睡在李胖子酒楼的包房里,刘医生睡在我的旁边。我看了看表,还好,才6:00。没有太晚。

我披上衣服,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等。。。一。。。等!”

我转过身一看,KAO!是刘医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还突然坐了起来。

“刘医生,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小哦!”我喘着粗气对刘医生没好气地说。

“老哥,我忘了给你说了。那个林先生是从22楼上跳下来的,脑袋先着的地。他的死相很难看的,你要找个人来给他整整容才行的。”刘医生的语气很缓慢,我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哦!谢谢了,我知道了。”我连忙给雅琳打电话。雅琳是我们板乐队里的化妆师,给死人化装也是她的工作。我和雅琳约在6:30在医院的停尸间见面。

“我今天休息,我陪你们怎么样?”刘医生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好吧!”我好象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6:30,医院停尸间大门外。我远远地看到雅琳朝我们走过来了,她穿着一件素白的套装,犹如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雅琳素有板界一枝花的称号,这说得一点也不为过,她真的是一个美女。我分明地听到我身边刘医生重重地吞了一口唾沫,我心里暗暗在笑,呵呵!这个小子动了春心了。

进了停尸间,刘医生拉开了罩在林先生身上的白布。天!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看的尸体!林先生的头上满是污血,血已经凝结成了一块一块的,呈现出了乌黑的颜色。他的头部散发出另人恶心的气味,引来几只苍蝇在停尸间里嗡嗡地飞来飞去。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破碎了,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见过从高处掉下来的荔枝吗?红色的外壳破了,隐隐约约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果肉,而果肉里的汁水因为碰撞的原因,在外面渗出了一大滩。汁水和地上的泥浆混在一起,变成了难以形容的颜色。林先生的眼睛就象这个样子。

我觉得自己胃的深处在一阵阵地痉挛,我的喉头似乎有一种液体在向上涌动。我摸了一根香烟,手指抽搐地点燃了香烟。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把那种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刘医生不怀好意地冲我笑着。“林先生是头部着地的,巨大的冲撞力在他的颅内形成了更大的压力,这压力就把他的眼睛给冲了出来。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

我对雅琳说:“你能搞定吗?”雅琳冲我笑了一下,说:“我倒是没问题!我看你倒有点问题,你还是出去休息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就出了停尸间。刘医生没出来,我想他是看尸体看得太多了吧,而且我看得出,他对雅琳有点那个意思,他一定要在里面陪雅琳的。

我在外面吸着烟,没过多久,在我的脚边就出现了几个烟头。一个小时后,停尸间的大门打开了,雅琳和刘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板!弄好了,你要不要看看?”雅琳大声地对我说。

我连忙摆着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办事,我放心。”

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办,乐队的人我还没通知齐呢。我连忙打电话给大毛、二毛和仨儿。大毛二毛是我们板乐队里的吉他手和键盘手,他们是孪生兄弟,技术真的是一流,平时他们在大学里读书,到了有板板唱的时候,他们就来挣点外快。仨儿是他们的同学,也是我们板乐队的贝司手。

还要通知莲蓬头,他是我们板乐队的鼓手。莲蓬头平时的职业是在道上混的,跟的老大是我们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地下社团德众堂一哥---彪哥。莲蓬头梳了个辫子头,满脑袋的小辫子。他说这是牙买加黑人的发型,他总叫我们喊他雷鬼,因为他喜欢牙买加的雷鬼音乐。可我总觉得他的发型像莲蓬一样,所以我总是叫他莲蓬头。呵呵!

他们住的地方都离医院不远,过了不到半小时,他们都来到了停尸间大门外。我叫他们来是有用意的,我想连租民工扛冰棺的工钱都省下。

他们到的同时,冰棺社的冰棺也送到了。

他们四个不情愿到扛起了冰棺。我、雅琳和刘医生走在后面。

当我们走进五林花园的会所时,李胖子、还有一个满头金毛的瘦瘦的小子等在那里。我知道,这个满头金毛的小子就是音响界出名的调音师吉米。等在那里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是会所的管理员赵大妈。她等着给我们开门呢。

几个民工把非凡音响社友情提供的音响搬进了会所,吉米熟练地趴在地上连着线。没过多久,吉米站了起来,走到一台专业功放调音台前,说:“庄总:我开始调音了,你叫一个歌手来试试音。”

不等我吩咐雅琳和李胖子上场,赵大妈发话了:“庄老师,我可不可以来帮你们试音呀?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唱卡拉OK了,让我过过瘾好不好啊?”

我当然知道她最喜欢唱卡拉OK的了,每天她都要唱的,每天她都要在会所**我们的耳朵的。在我们五林花园流传着她唱歌的典故。

一次她唱歌的时候,把整个五林花园的猫全引过来跟她一起合唱。那个时候是冬天,还不是猫发情的季节。

还有一次她唱歌的时候,把整个五林花园的猫全搞得都不叫了,全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个时候是春天,正是猫发情的季节。

如果她在家里唱歌的时候,他老公马上就会跑到阳台上站着,好让邻居知道,赵大妈是在唱歌,而不是他在殴打赵大妈。

但是我是不会说NO的,我正想让我这个板乐队的伙计们见识一下赵大妈的本事。于是我说:“好!雅琳李胖子休息一下,一起欣赏赵大妈为我们演唱。”说完我就往外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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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正要出门上四,莲蓬头把我拉住了。“老板,我老大彪哥想见你,就在今天中午李胖子酒楼包房里。”

彪哥找我?太好了!我一直都想跟他谈一谈关于他们社团成员身后事的事情,托莲蓬头联系好几回了,现在终于肯见面了。可。。。今天我这么忙,关他的,不就一顿饭吗,这里他们能搞定的,我到李胖子酒楼去。

当我刚要走出会所时,我看到林太太和吴天雨走进来了,他们都是一身黑衣,林太太还罩着一层黑色的面纱。

吴天雨对我说:“林先生的遗容整理得怎么样?我先看看。”

我是相信雅琳的手艺的,于是我带着吴天雨走到冰棺前。拉开冰棺的盖子,我又一次看到了林先生。

恩!雅琳的确不愧为板界一枝花,她的手艺确实不错。林先生的脸上没有一点血污,铺了一层薄薄的粉。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西装的口袋里还插着一枝白色的玫瑰。他的眼睛----眼眶里塞进了两个玻璃球,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就像真正的眼睛一样。

吴天雨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会所里响起了音乐,我看到赵大妈另人恐惧地拿起了话筒。我该闪了!我对吴天雨说了句还有事要办,就夹起我的公文包望外溜。

当我冲出会所两百米后,我往后瞟了一眼,呵呵,大毛二毛仨儿李胖子全冲出了会所。远远地,我听到大毛冲我嚷着:“老大,你害我呀?!”

李胖子酒楼里,我恭恭敬敬地递过了名片给坐在我对面的彪哥。彪哥一脸横肉,剃了个短到了头皮的平头。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粗人。可他偏偏还戴了一副斯文人才戴的金边眼镜,透过薄薄的镜片,我看到彪哥那双小眼睛不停闪着狡猾的光芒。

他瞟了一眼我的名片。笑了。“呵呵,什么大众文化传播公司?我□!不就是个搞板板的吗?我的时间不多,你说吧,你的价码是多少?”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我们大众公司为贵社团特意策划了一个超豪华板板套餐,只要3500块,还有超值大礼包送呢。另外还实行买二送一,我们的口号就是为您省钱。每办两个板板,我们公司就免费为你们社团多办一个板板。也就是说,你们社团死得越多,就省得越多。。。”

说完这一句,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彪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怖的神情。“你说什么?什么死得越多,就省得越多?你在咒我们呀?”

我感到一丝凉气从我的头渗出。“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这顿饭算我的,彪哥!”

彪哥冷冷地说:“不要说这么多,我提一个价,1500一个标准板板套餐,行,你就把这杯酒喝了。不行,就拉倒。”

我在心里暗暗算了一下,1500,除了费用我还能挣三百块。虽然少了点,可他们从事的行业可是高危险的工种啊,三天两头都有人挂的,保险公司都不给他们报寿险的。我还是有赚头的,于是我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我觉得头晕晕的。我下午还有事要做啊,我来到前台把单签了。回到席上,我对彪哥说:“不好意思了,我还有事要做,失陪了。今天晚上我要给一个房地产老板林先生办个豪华板板,对不起了。”

不等我说完,我看到彪哥一下子激动了。“搞房地产的林先生,是那个建五林花园的林先生吗?”

“是呀!难道彪哥也认识?”

彪哥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林先生?真的是林先生吗?老林呀!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呀?你就这么把我给孤零零地留在这里了?”他的眼睛边流下了几滴清泪。

我连忙说:“彪哥,生死有命,您节哀。我真没想到您也是林先生的朋友。”

彪哥横了我一眼,说:“什么朋友啊?他老林TMD还欠我两百万没还。他死了我找谁呀?KAO!我跟你一起到板板去,我要找他老婆谈谈。妈的!人死了,帐也是除不脱的!”

彪哥把我拉上了他的雅阁,我们一起向五林花园的会所驶去。。。

到了会所,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走到会所大门,我看到大毛二毛仨儿李胖子还有莲蓬头正坐在地上打着牌。屋里隐隐约约传来了赵大妈那令人恐惧的声音。

我大声地质问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打牌?怎么的到里面去呀?”

莲蓬头没精神地说:“老大,你试试到里面去呀!那个大妈可真厉害,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卡拉OK高手。”

我呵呵地笑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尖利的尖叫声从会所里传了出来,里面隐隐约约的歌声也嘎然而止。我抬头一看,会所的大门打开了,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是赵大妈!

赵大妈披头散发,满脸的惊悸。她三步并成一步,摇摇撞撞地从我的身边跑过。我一把拉住了她,问:“怎么了?赵大妈?你唱歌只有别人被你吓着,怎么你给吓着了?”

赵大妈惊魂未定地嚷着:“去你的大头鬼!里面的尸体诈尸了!快跑呀!有鬼啊!”

我一愣,手松了一点。赵大妈挣脱了我的手,立马就跑得无影无踪。

彪哥在我身后说:“KAO!什么诈尸呀?怎么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呀?看来赶明天我要在我胸口上纹个钟馗了。走!进去,看看什么有这么邪门?”

我们所有的人一起往里面走去。

我推开会所的大门,里面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我绕过玄关,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我的天!我都看到了什么呀?

屋里是一片令人感到窒息的寂静,虽然音响里传来了卡拉OK的音乐声,我却似乎听不见,我只感觉到我背上冒出一丝丝冷汗。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看到在大厅里冰棺旁,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背影,他半蹲在地上。在他的身下,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躺在地上。这个半蹲着的身影,他的手,狠狠地掐着地上那个人的脖子,而地上那个人已经一动不动。

是谁?我觉得,屋里穿黑色西装的只有吴天雨一个人呀?如果半蹲着的是吴天雨,那他身下的又是谁?如果躺在地上的是吴天雨,那掐住他脖子的又是谁?我不敢想了。

我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情况,屋里的音响悠扬地飘过一首音乐伴奏,真的是飘过的。这是一首情歌,我说不上名字。我的眼光慢慢地飘过大厅。所有的人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雅琳和刘医生紧紧地抱在一起,目光惊恐地盯着那两个黑色的身躯。满头金发的吉米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像一个O字,我甚至看到了他的四环素造成的黑黑的牙齿,而脸上的神色却是充满了恐惧。林太太更吓人,她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光呆滞,嘴里喃喃地嘟噜着什么,含混的声音划破了屋里的寂静。

林太太似乎在唱着什么歌,可我听不清她到底在唱什么,应该是一首情歌吧,可她唱得断断续续,时高时低,悠扬婉转。旋律似乎令我感到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是一首什么歌。

屋里虽然有音响里的伴奏,还有林太太哼出来的不成曲调的歌声,可我却还是觉得一片寂静,死亡一般的寂静,莫名其妙令人恐怖的寂静。我身后一声炸雷般的吼声打破了寂静。“怎么了!撞鬼了呀?”是彪哥在我身后大声地吼着,我被他吓了一大跳,身体不由得剧烈地战抖了一下。

我们一大帮人啊!有必要害怕吗?

我绕到半蹲着的这个黑衣人的面前。我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是吴天雨,他已经没有一丝出气了。那半蹲着的人是谁呀?他额头前飘着一缕头发,我看不到他的脸。我拨开他额头前垂下的头发,我终于看到了他的相貌。“哇!”我惊恐地坐在了地上。

莲蓬头大声地问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那是谁呀?”

我惊魂未定,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我听到了砰砰的声音。“他。。。他。。。他。。。他是林先生!”

我坐在大厅的一张太师椅上,雅琳喂我喝着一杯茶。温温热的茶水正到好处,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受一点了。刘医生柔声地对我说:“老哥,没事的。这很正常。尸体在冰棺里的时间太久了,关节全部都僵硬了。放到大厅里,室内的温度突然升高了,他的关节就自然会热涨冷缩。怪就怪吴天雨正好盯着林先生的脸瞻仰遗容,林先生的关节一打开,恰恰正好掐住了吴天雨的脖子。吴天雨一害怕,身体往后一倒,就摔在了地上,林先生的尸体也跟着带了出来,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只是一个意外!”

哦,是这样啊。我缓了一口气。

莲蓬头问:“老大,要不要报警呀?”

彪哥大声地说:“报屁个警!你第一天出来混呀?都说了这是一个意外了,还报警?神经!”

我颓然地说:“别闹了!我打电话找冰棺社再要个冰棺。现在起,冰棺的盖子一定要盖好,没有什么事,千万不要打开。”

我瞟了一眼林太太,她还是坐在为家属准备好的长椅上。她的眼光依然呆滞,嘴里喃喃地唱着那首我似曾相熟的情歌。我脑海里回想着这是一首什么歌,可我老是想不起来,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的原因吧,我的记忆出了一点偏差,很多东西我都想不起了。正当我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我突然看到林太太的目光转向了我。她朝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不由得又打了个寒战。

我连忙转过头来望着雅琳和刘医生,问:“你们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雅琳眨着眼睛说:“其实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和刘医生在里面的包房聊天,后来听到外面赵大妈的尖叫,我们才出来的。一出来就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调侃地问:“赵大妈唱歌这么恐怖,你们怎么还敢留在这里呀?”

刘医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和雅琳都在耳朵里塞了耳塞的,只听得到一点点声音,只够我们在包房里聊天。真正有胆量的还是吉米,他可真是敬业啊,一直都听着赵大妈的歌声调着音。我佩服他!”

我也佩服他!

我把我的视线转向吉米,我看到这个满头金毛的家伙,正在收拾着他的家什细软。他从VCD机里退了一张碟片出来,屋里的音乐顿时消失了。他细细地注视了一下那张碟片,然后放在了调音台上。

他见我在看他,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慌张的神情。“庄老师,今天的音已经调好了,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带人来拉音响走。拜拜!”他提着他的口袋般的背包就望外走。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拉住了吉米,问:“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呀?”

吉米慌张地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真的!”说完,他一甩手,挣脱了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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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不会吧?这里一定出了什么事的。刘医生其实什么也没看见,他的那个解释是非常勉强和牵强的。刚才这个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心里不禁打了个重重的问号。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在屋里响起,我不觉得打了个冷战。这个声音平仄无韵,没带一点情感,也没有声调的起伏。声音缓慢而又冷血。我回头一看,是林太太在说话。

我看她因为刚才的惊吓,已经迷糊了。可她要说什么?我问:“你说吧,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面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突然,一个诡异的笑!“告诉你,我先生回来了。他要找他的眼睛!”眼睛?林先生回来了?要找他的眼睛?看来林太太真的迷糊了。可为什么我的额头上全是汗?我KAO!

“别胡说!林先生已经死了,怎么会回来?别瞎说了。”我对林太太说着。可林太太根本不理我了,她又喃喃地唱起了歌,还是那首我想不起来的情歌。

我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步,我承认我被林太太的话给吓着了。我点了三枝香,插在了林先生冰棺前的香炉里,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林先生,有怪莫怪。您走了就走好,不要回来搞我们。今天晚上我一定给您烧个大点的房子,再多烧几个美女。”接着,我指着雅琳继续说:“林先生,您的眼睛不关我的事,都是她在处理的,有什么事您直接找她沟通啦,千万不要来找我。”

我还没说完,就觉得脑袋一痛。是雅琳扔了一个矿泉水的瓶子过来。“你这个死人头!说什么呀?混蛋!”

她走到林先生的冰棺前,双手合十地说:“林先生,要怪我的话,还是要先找庄秦!是他让我给您化妆的。要找就先找他!”我KAO!

我走到了调音台旁,一下就看到了吉米留下的那张碟片。搞什么搞呀?他居然忘了拿走。我看了看,是张《伤感恋曲超长版》,里面全是一些伤感的歌。我冲出了会所,想把这张碟片还给吉米。

出了会所,我看到吉米正站在公交车站等车。我大声地喊:“吉米!你的碟片忘了带了!”

吉米回过头来,看见是我,满脸全是恐惧。他颤抖地说:“不关我的事!碟片我不要了!有什么事你找赵大妈去,全是她的错!不关我的事!”赵大妈的错?全是赵大妈的错?她做错了什么事?我一头的雾水。

吉米慌张地转过头来就要跑。我离他足足有十米远,我发誓,我看得一清二楚!当他转身的时候,一辆大卡车正好开来。车离人行道足足有三米远,可吉米像是中了邪一样,往卡车的前面冲了过去!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已经晚了。吉米像风筝一样飘了起来,轻轻的,然后重重地落在我的面前。他的血液溅在了我的身上。红红的。有几滴血液正好溅进了我的嘴里。咸咸的。

虽然我见过无数的尸体,可真正亲眼看到一个鲜活的人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死人,我还是第一次。我不由得有了呕吐的感觉。

卡车司机跳下车来,拉住我的手说:“老哥,你可要为我作证呀!是他自己冲我的车头跑过来的,是他自己寻死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你一定要为我作证。”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颤抖地给无辜的司机留下了我电话。

我双脚发软地回到了会所,会所里飘扬着一支萨克斯风的音乐,是肯尼基的《茉莉花》。听到这支乐曲,我也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了。可在这安详的音乐中,仍然有着不和谐的声音。林太太依旧喃喃地哼着那支我说不出来的情歌。

我蹲在林太太面前,努力地想要分辨出她唱的是什么歌。她的歌声说实话,既没有音调的变化,又没有声音高矮的转变。我只依稀听出了歌词里的几个字句:“。。。我的思念。。。”、“。。。的网。。。”、“。。。下着细雨。。。”、“。。。想你。。。”。

这是典型的情歌,歌词是那么的熟悉。可我真的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歌。

“林太太受了太大的打击,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刘医生在我身后说。“你知道吗?两天内两个最爱的人都没有了,这种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我诧异地问:“什么?两个?”

刘医生冷冷地说:“你知道吗?吴天雨是林太太的情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现在林太太的身体里还有吴天雨的骨肉。”

我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刘医生抖了都手里的一张报纸,说:“你看,上面什么都说了。”

我一眼望去,报纸上的套红标题大大地写着:“房地产老总自杀,疑与情感纠纷有关!”

我觉得头有点晕,脚也软软的。我需要一杯咖啡来为我减减压。雅琳和刘医生陪着我走进了会所的咖啡屋。我找到了一瓶雀巢,抖了一点在杯子里。我却找不到开水。真是背呀!雅琳帮我在咖啡屋里的煤气灶上烧了一壶开水。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等着开水烧涨。

萨克斯的音乐慢慢地飘进了屋,我听着这缓慢的节奏,我觉得自己的心跳慢慢地恢复了平静。“希望再也不要出什么事了,让我顺利地把这两万多块钱赚了吧。”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萨克斯的《茉莉花》完了,屋里的开水也烧涨了,开水壶的壶嘴上套着的哨子响起了“DIDI”的叫声。我把我的眼睛睁开了。

雅琳站起了身,准备去关掉煤气灶上的火焰。屋外的音乐嘎然而止,《茉莉花》的音乐消失了,接着的是一首歌曲。非常优美的前奏,接着一个十分完美的女声开始了演唱。哦!是顺子的《回家》。

雅琳来到了煤气灶的跟前,手已经捏住了开关。屋外的音乐恰恰传了进来。“回家,回家,我需要你~~~~~~~~~~~”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个脚步声。“砰!砰!砰!”是谁会进来?我看了看咖啡屋,刘医生、雅琳在里面,连彪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我的板乐队的兄弟们都被我吩咐了让他们在会所外面等着我。是谁会进来?我把目光注视在咖啡屋的入口。一个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我的眼中。

先看到的是一只手,枯枯的,十分苍白,苍白得不正常,完全不像是活人的手。然后是他的衣袖,黑色的,像是西装的袖口。是谁?他是谁?紧跟着,这个人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哇!我的天!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我的噩梦!是林先生!真的是林先生!他又复活了!现在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了!OH!MYGOD!

“回家!回家!你需要我!哈哈!”林先生的声音是那样的平缓,哪里像是个死人。他的脸色异常的白,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粉。他的眼睛没有一点光芒,没有一点神采。那只是两个玻璃球,不是眼睛!

我的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我真的害怕呀!我颤抖着说:“林先生,您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了?这里不好玩的!”

林先生听到了我的话,转过头来对着我。嘴里喃喃地唱着:“回家,回家。你需要我!”他朝着我走过来了。他的腿显得僵硬无比,他的膝盖几乎没有弯曲,就这样直勾勾地走了过来,就像香港鬼片里的僵尸一样。

“别!别!别过来!林先生!您有什么没办完的事,我帮你办!”我绝望地叫着。

林先生的脚步停住了,对着我说:“我要我的眼睛!我要我的眼睛!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的眼睛!”

我连忙大叫:“能!我能帮你找到你的眼睛!我能!”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他找到他的眼睛。只要他不过来找我的麻烦,我现在什么都可以答应。

林先生站在那里,一声不出,似乎在考虑我的回答,我只听到他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出气声。

过了良久,林先生说话了。“好!我给你一点时间。晚上8:30板板开始以前,你要找回我的眼睛。不然的话,我就要你的眼睛!”

“好!好!我帮你找到眼睛!一定!一定!”我大声地说着。

林先生还是没走,他继续说着:“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吗?”我摇了摇头。

“我死得很不甘!我要了结我没做完的事!我要让让我戴绿帽的人死!这我已经做到了!我还要找回我的眼睛!这要你去为我办!我还要。。。”话音还没落,他的玻璃眼睛盯住了彪哥。“老彪!知道吗?我为什么要自杀?不是你逼得那么紧,我也不会自杀的。不就是晚一个月还钱吗?借了你二十万,一个月你竟然让我还二百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钱紧?还逼得我这么厉害?还要我拿一条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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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彪哥马上跪在了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对不起!老林!我也有这么多的弟兄要养活啊!我真的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抽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然后当着林先生的面撕得粉碎。“我已经把你的借据销毁了,我绝对不找林太太的麻烦!”

林先生嘴里“嘶嘶”的声音猛然加大了。“你撕了干什么?我老婆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是要你找她的麻烦!你还撕了借据?□!你真TMD笨啊!欠钱还债,天经地义!我其实不怪你的,我只是怪
你逼得太紧。我自杀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的房地产公司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你不逼我银行也会逼我的。傻逼!”

彪哥木然地跪在地上,眼光里满是悔恨。

林先生又转过头来对我说:“我们来做个游戏,你知道我是怎样回来的吗?如果你在找到我的眼睛后,能找到我回来的原因,我就饶了你们,不找你们的麻烦。记住!晚上8:30以前!你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林先生就退出了咖啡屋,消失了。

我冲出了咖啡屋,屋外的大厅依然平静,只有林太太一个人嘴里喃喃地唱着歌。林先生的尸体乖乖地躺在冰棺里,盖子上的封条还好好的。“幻觉!幻觉!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我对自己说。可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3:30了,我还有五个小时去帮林先生找他的眼睛,还有他回来的原因。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一看到雅琳出来,就问她:“你把林先生的眼睛是怎么处理的?你扔到哪里去了?”

雅琳红着眼睛说:“我把他的眼睛抠出来就扔在垃圾桶里了,谁知道他会现在回来要呢?从来都没出过这种事的呀!谁会把这么个眼睛留下来呢?”

我大声地说:“快!快回医院,把林先生的眼睛给找回来!”

坐在彪哥的雅阁上,风驰电掣般地,我们回到了医院。风风火火地,我一脚踢开了停尸房的大门,冲到了垃圾桶边。我冲动地把垃圾桶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哪里还有什么眼睛?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医院的清洁工很敬业的,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清理一次垃圾。现在怎么还会找得到呀?”刘医生悻悻地说。

我急了:“那可怎么办呀?”刘医生摊了摊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雅琳快哭了,发出了嘤嘤的抽泣声。我的心也软了,说:“算了,生死有命,我认了!大不了让林先生来取我的眼睛赔他。现在我们去找他为什么要回来的原因。”

回到五林花园,我开始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林先生第一次回来就要了吴天雨的命。当时屋里雅琳和刘医生在包房里卿卿我我,没看到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在屋里的人,吴天雨被林先生掐死了;吉米被车撞死了;林太太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只知道唱歌。哦!还有赵大妈!她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吉米死之前不是说了,都是赵大妈的错!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一个人往赵大妈的家走去,现在已经四点半了,我的时间又少了一个小时。我执意不要他们几个跟我过来,我要求他们一定要在这几个小时把灵堂布置得规规矩矩。

赵大妈住在五林花园里的一幢大厦的三楼,我在她家门口按了按门铃。“丁冬!丁冬!”过了一会,门开了,我看到了赵大妈,这个身体肥胖,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赵大妈一看到是我,就大声喊到:“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说了,不关我的事的!你不要来找我!”说完,她就要关上防盗门。我手疾眼快,一只手撑住了防盗门。赵大妈见她关不上门,脚一软,竟然坐倒在了地上。

赵大妈居然呜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望着我,嘴里咕噜咕噜地说着:“真的不关我的事的,要怪就怪林太太。那首歌我才唱个开头,林太太就把话筒接过去唱了,就算是我跟她在合唱,可那句歌词也是林太太唱的呀!不要来找我啦,我求你了!不要来搞我啊,求求你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什么歌词?什么林太太唱的?

我注意到赵大妈虽然注视着我,可好象她的眼光不是盯着我的,而是盯着我左侧的身后。我忽然觉得我的颈子左侧有了一股凉意,我猛然回头一看。哪有什么人?只有一堵惨白的墙壁。我只觉得有一股冷风扑面而过,慢慢地绋过我的面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再转过头来看赵大妈,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转身就往阳台冲了过去。她只留下了一句话:“不要!不要!你去找林太太吧!”说完,她就一个箭步,跨过了阳台的栏杆,跳了下去!真难想象,赵大妈这么肥胖的身躯,居然能做出那么轻盈的一跳。还好,她是住三楼,大不了就是个骨折。我竖起了耳朵准备倾听赵大妈的惨叫。奇怪的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什么声音都没听见。怎么回事?

我冲到了阳台,往下一看。我的天!赵大妈趴在一楼的地上,一动不动,脑袋旁是一滩血迹。

我连忙跑下了楼,冲到了赵大妈肥胖的身体边上。OH!MYGOD!赵大妈是脑袋着地的!她的头已经破碎了,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在巨大的冲击下,从她的眼眶里弹了出来,就落在她的脸颊上,还有几根肌肉纤维连在上面。我的天!她可是从三楼上跳下来的呀!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啊?!

忽然,我的左耳后方出现了一个声音,平仄无韵,麻木而没有一点感情。“好了!眼睛有了!你的任务完成一半了!”我回头一看,哪有什么人?难道又是幻觉?

我再回头看赵大妈的尸体时,哦!更可怕的事发生了!赵大妈脸颊上的眼睛不见了!只有几根肌肉纤维还留在那里!我觉得自己要呕吐!我赶紧一阵小跑,离开了这里!

我一回到会所,就冲到了林先生的冰棺前。我一把撕掉了盖子上的封条,拉开了冰棺。林先生的遗体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林先生的眼眶里多了一双眼睛!还是血淋淋的,冒着热气。

我瘫坐在地上,吐着粗气。我知道,林先生的遗愿,眼睛已经找到了,虽然不是他自己的,但我也算完成了一个任务了。

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他为什么会回来的原因。

我用力想着。林先生第二次回来和我定下游戏的内容,是听到了《回家》这首歌。而赵大妈也反复说了有句歌词,是林太太唱的。可那是怎么歌词呀?怎么就会让林先生从地下面回到这个现实的世界呢?

林太太已经疯疯癫癫的了,问她是没有结果的。赵大妈也死掉了,连眼睛都献给了林先生。我该问谁?问吉米?他也死掉了呀!

我坐在地上,觉得裤袋里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咯着我的身体了,满不舒服的。我摸了摸裤袋,从里面摸了一张VCD出来,哦,是吉米忘了拿走的那张《伤感恋曲超长版》。我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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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9-2009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连忙把雅琳和刘医生叫了过来。“赵大妈是什么时候开始长卡拉OK的?”

雅琳回忆了一会说:“她是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开始唱的,我特别有印象,她一唱歌我就和刘医生到里面聊天去了,还没聊几句,里面的挂钟就敲响了十二下。”

赵大妈是十二点差十分唱的,我和彪哥是一点正回到会所的。那么她当时唱的歌应该就是这张VCD放到七十分钟时的那首歌。

我把VCD放进了机器里,按着遥控板,指挥着VCD机的时间到了70分钟。

非凡音响社送来的厚重的音箱,发出了一阵优美的吉他声,接着是美妙的弦乐和声。电视的屏幕上大大地显出了歌名------心雨!

怎么是这首歌呀?!音乐在屋里不间断地播放着,伴奏在房间里飘扬着,电视屏幕的下方出现了字幕:

(女)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男)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

我的眼前突然幻化出了一副场景,一个满头金发的小伙子戴着耳机努力的调着音,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卖力地唱着歌。虽然唱得非常难听,可小伙子还是敬业地做着他的事。

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女的身边摆着一具黑色的冰棺。女的脸上罩着一层黑色的面纱,她显然就是冰棺主人的未亡人。可她似乎看不出悲伤,反而嘴角边上露出了一点点浅浅的微笑,是对着那个男人的微笑。

厚重的音箱里传来了一阵优美的吉他声,然后是美妙的和弦。肥胖的女人扯开了喉咙唱了起来。“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接着,肥女人的喉咙一变,又成了一个男声“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声音好难听!可这个肥女人却沉浸在她自己的声音中无法自拔。

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说了句:“我也想唱。”她站了起来,拿起了话筒,对着屏幕唱了起来。她的声音满好听,温柔圆润。“我的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细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

马上就要到这首歌的高潮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从丹田里迸发了出来。“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她回头对坐在一旁的男人轻盈地笑了一下。

话音还没落下,屋里响起了奇怪的声音,是从冰棺那边发过来的,像是什么东西在敲打着黑色的棺木。

屋里的音乐嘎然而止,所有的人把目光转想了冰棺。冰棺的盖子自动拉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从里面爬了出来,动作非常僵硬。屋里发出一阵尖叫的声音。肥胖的女人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转身就往外面跑。满头金发的小伙子像是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脸色苍白,白得不正常。他只说了一句话:“你明天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我没眼睛,你能不能帮我把眼睛找来啊?我好来看你明天成为新娘的样子!”

做着的男人吓坏了,他跪在了地上。可他没有逃过厄运。棺材里出来的人双脚一跳,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双手掐住了这个男人的脖子,运足了力量。。。

我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我觉得自己冒着冷汗,一根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鼓掌的声音。“啪啪啪,啪啪啪。”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上说:“恭喜你了,真正的答案只有一个,YOUGOTIT。”我蒙了!“我走了,不玩你们了。好好给我把我的板板办好,不要再唱不该唱的歌了,不然我下次再回来可就不走了。哈哈哈哈。。。。”声音飘然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发着呆。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雅琳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雅琳关切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他走了,林先生走了,他不会再来*扰我们了。”

8:30。

板板准时开始了,林太太因为精神上的原因,没有出现在大厅上。客人满多的,几个演艺圈里的人坐在最前面,饶有兴趣地听着雅琳和李胖子唱着经过我认真审查过歌词的歌曲。

我坐在包房里,细细地欣赏着他们的演唱。一切总算过去了,这可真是惊魂的一天啊!

今天他们唱的都是什么《伤心太平洋》、《黄昏》啊这样的伤心的歌曲。这些歌的歌词都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仔细看过了的啦。

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雅琳和李胖子走进了包房,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累死我了,我生怕唱错一句歌词。”雅琳一边擦这汗一边说。我连忙递了一杯咖啡过去。李胖子说:“现在开始一个小时的客人自娱自乐,没我的事了。以后再有板板千万不要再找我了,这次可真是吓死我了!”

外面响起了音乐声,几个客人在外面兴致勃勃地唱着歌。我担心地问:“这些客人选的歌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雅琳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找的伴奏碟都是一些伤心悲切的歌曲。”

我不放心地说:“我还是出去看看,看看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走到大厅里,刚才的客人正好唱完。现在上去的是彪哥,他拿起话筒,说:“现在我来为大家送上一首孙楠的歌曲,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前奏开始了,是首我很熟悉的歌曲,可这是什么歌呀?我一下忘了名字。我搜索着我的脑海,终于我想起了这是首什么歌。

糟糕!不可以唱这首歌的!我醒悟了!我大声地叫着:“大毛二毛仨儿,不要放这首歌!这收歌是不能唱的!”

可惜我已经晚了,彪哥的粗旷的嗓音已经回荡在了会所的大厅里。

“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我的生命因你而精彩!”

我的头一阵发晕,我听到了放着冰棺的地方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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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9-2009 05: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最后一个故事,替他可怜。。。
弄了那么久,最后给一首歌搞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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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09 12: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哇,有两个很长的啊。。
这么晚了我还看,有点怕怕。。
不要紧,姐姐回来了,跟我同一间房间睡,没有这么怕。。
哈哈~
希望不要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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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9-2009 10: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49 PM 编辑

★113恐怖故事标题★~怨

程先生第一次开始觉得不对劲,就是在十天假期的第一个夜里。

他家最近新请的阿姨,叫作小凤。

程先生从事艺术工作,经常加班到深夜回家,没有机会接触这位钟点工阿姨。

但最近经济不景气,公司接不到单子,索性放了员工十天假,他便有机会,闲在了家里。

小凤三十岁上下,皮肤白皙,下巴尖尖,眼睛细长,却并不美丽。

她话不多,做事很卖力,手脚勤快,认真仔细,交待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忘记。

而且难得的是,她对孩子相当细心。

有这样一位得力的阿姨,程先生乐得轻松自在。

白天他无所事事,居然坐在客厅,听着音乐,画起了阿姨的素描来。

这一画,他才发现,小凤长得虽然不美,但居然很像一只……狐狸!

可惜!狐狸,不是狐狸精,两者相去甚远。

但搞艺术创作的人,总是有很多想象力,程先生甚至怀疑,她就是一只狐狸。

于是,程先生总是不由自主地,留意她擦地板时候的样子。

看看她翘起屁股蹲在那里的时候,藏匿的尾巴会不会显形?

不过,没有如他所愿,整个白天,他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但那天晚上,他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程太太从下班回家一进门,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不曾看他。

她时不时和小凤聊天,说着孩子最近的变化。

一直到小凤忙完了所有的事,到点离开,程太太才好像终于发现自己先生的存在。

程先生本来是不会发现到这点的。

因为他平时到家都已深夜,几乎是摸黑上床就睡。

但今天不同,他竟有一种失落,感觉自己的太太不再需要他,不再依赖他,只当他是个摆设。

她做任何事情,都只问小凤,甚至连明天要给宝宝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一一咨询。

程先生就像个透明人一样,不受任何关注,随他坐在沙发上,又挪到餐桌边,再挪到卧室里。

这样的感觉,在接下来几天里,愈来愈强烈。

白天,小凤对他的态度谨慎、略带惧怕,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仿佛闪烁着一种幽怨。

但她对太太和孩子倒真的是无微不至。

宝宝才六个月大,吃喝拉撒都由小凤一手料理。

最近,她还发现宝宝成天咿咿呀呀吐泡泡,又特地去买了一个牙胶,让宝宝磨牙。

于是,程先生又似乎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直到那天。

程先生想去找自己许久没有用的一杆猎枪,约几个朋友出去打猎。

但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打电话问太太,太太也说不知道,让他去问小凤。

她还说,家里的每件东西,只有小凤知道摆在哪里。

程先生心里不是滋味。

这枪,是他最心爱之物,怎么能让一个阿姨随便摆来摆去?

再过了几天,他又发现,那些他精心摆放的装饰品,好像都变了位置,但是日子久了,他又想不起它们本来放在哪里。

这个家,好像越看越是陌生,连家里的人,也对他越来越疏远。

有一次,宝宝哭了,程先生过去抱她,但宝宝两眼水汪汪地看着小凤,她只要小凤!

到了第十夜的晚上,程先生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三个人都在,他决定跟程太太摊牌。

“老婆,最近我公司不太景气,所以我想,明天开始就不请阿姨了,宝宝我会交给我妈带,你看怎么样?”

小凤愣了一下,转眼看向程太太。


程太太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和小凤聊着明天要买哪些菜。

程先生怒了,冲上去拉程太太的手臂,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她的手臂,抓了个空!

程先生心下一惊,再试了一次,结果还是如此!

他仔细一瞧自己——

咦?

竟然全身都是透明的!而且,越来越透明!

透明到他能穿过自己的身体,看见身后的墙壁!

他猛地抬眼,看向小凤,见她微微露着笑意,眼珠一斜,指向桌边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程先生顺着她目光望去。

那上面,原本他在的位置,不知怎么的,竟然替换成小凤!

照片里,她狐狸般的嘴脸,叫他突然想起——

三年前,他和朋友去郊外打猎,他幸运地打死了一只公狐狸。

那狐狸倒地的时候,身旁就有一只尖叫着逃匿而去的母狐狸!

程先生恍然大悟。

原来,小凤就是那头母狐狸!

当日,她失去了伴侣,内心的一股怨,成了修行的动力。

她忍辱负重,循序渐进。

最后,将程先生的家庭,慢慢吞噬,成为了自己的战利品。

而程先生,则成了透明的空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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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9-2009 10: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50 PM 编辑

★114恐怖故事标题★~受诅咒的网吧

我现在读的大学对门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只有两个人一个老头子一个老太婆,既是老板也是伙计。

他们的生意并不好,因为那个老头好凶,经常多收人家钱,老婆婆虽然人还不错可是如果自己老头子明明做了理亏的事她还是会帮忙上去大吵大闹的所以说他们生意并不好。生意虽然不好可是看起来他们日子过的也平平淡淡,直到那一天。

本来他们可以把生意干下去的可是偏偏有一家网吧看上了那块地方,非要把那个饭店盘过来开一家大的网吧。找人和老头子商量了好多次那老头就是不肯,后来又找那饭店的房东,网吧老板愿意出比老头多5倍的价钱把那个饭店买下来,老头死活不肯非要到租期到了才肯走人,后来也不知道那房东和网吧老板用的什么办法把那老头硬赶了出去。

我是和同学在市区的一个天桥上看到那老太婆的,她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她,她显然是在讨饭,我走她身边过的时候扔了一元钱在她的破碗里,她抬头看看我,我问她你丈夫哪???她看了我一会才说死了,一点值钱的东西都被他扔了赚的一点钱也烧了,然后就上吊死了。我脸上立即就表现出很同情的表情,可能也就是那个表情日后救了我一命。我说:怎么那么想不开啊!她摇摇头,眼色很奇怪,对我说他不是想不开,他是要报仇哇!小子别去那个网吧玩,记住啊!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可是看来你心还不坏!我同学觉得很丢人大学生和要饭的在一起说话确实是件很丢人的事,我同学碰碰我,我对她说:我走了。她也不再说话,迷起了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件事后来已经被我忘记了,那家网吧很红火,叫如意网吧,200多台P4机器100兆宽带。我也是那里的常客,那老太婆的话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转眼间就过去一年了,那是一个星期天早上,我和同学约好了搞星际,吃了早饭我们就兴冲冲的向网吧跑到了网吧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老太婆。她坐在网吧对面发抖,看见了我就对我招手,我过去了很不情愿的过去她真是太老了也太脏了,我有点恶心。她问我你现在经常来这里玩是不是!我点点头。她又说:我不是对你说了不要到这里来吗?我不耐烦的看她一眼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那天给你钱是看你可怜,别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你是个要饭的我是个大学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身份,就知道胡言乱语。她叹了口气身子歪倒在地上说:我老头子去年就是在这天死的。我也不再理她把身上的零钱拿出来扔给了她,她又叹了口气,说:你今天别去好不好!我没说话转身就走在,我进网吧的时候她又在后面大喊你晚上1:00前一定要走啊!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真丢人。

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10:00了,网吧里的人也开始陆续的走,突然从门口伸进来个头,又是她网吧老板刚要赶她走她说:我找人。然后手指着我。我同学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气急败坏的说: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她竟然走了过来拉我,说:走走走,快到点了快到点了。我用力挣开她鸡爪一样的手对她吼道:滚。她摇摇头蹒跚着走了出去。我看网吧里的人几乎都在看我我红着脸坐下,骂道:不可理喻的疯婆子。

1:00了墙上的钟报过时之后,我突然觉得好冷好冷,刚才前几分钟吹着风扇好觉得热这是怎么了。

网吧里的人不多了几乎全是在玩CS和传奇的,我同学也进入CS里想练练枪,让我也进。可是我觉得奇怪我很想进去玩可是手好像不是我的。怎么点鼠标都点不找CS,我干脆不进了想看看我同学的技术怎么样。

他玩的是12人对战他选的是土匪,进去之后他拿着枪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个警察还没来的及开枪那警察就冲着他的人扫了一梭子。于是意向不到的事发生了。

我同学他本人的身体上通通通的烂了好几个通明窟窿,血溅的我一脸一身都是。我同学低着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又抬头看看我,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伸手抓我,我想躲开可是他手伸到我衣服上他就头一垂咽了气。我后面的人也惨叫起来,他正在玩传奇在和人家打架。人家砍了他一斧头他本人的头就骨录录滚了下来,接下来网吧里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机房里到处都被血染红了,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裤子已经湿了。

叫声很快平息了下去,我想站起来。可刚起来脚一软就倒了下去...

我醒的时候正好是躺在担架上医生把我往外抬,我看到了网吧老板,我是看他的衣服才认出他来的,因为他的头被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正在旋转的风扇绞的粉碎。把我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听见有个人在说话,是那个老太婆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说个我听老头子仇总算保了,你真是活该叫你走你不走。我要不是叫老头子放你一马你也...

在我第二次昏过去的前一分钟,我好像知道了一点什么东西。最起码我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是因为什么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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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9-2009 10:5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50 PM 编辑

★115恐怖故事标题★~鬼 脑

南仔自小就有点呆头呆脑,可是,他却又不是低能儿童。

南仔的父母,在他四岁的那年,担心他有点低能,曾带他给专家去详细检查过。专家的意见是:一切很正常,虽然孩子看起来有点迟钝,但那是由于孩子的性格不活泼所致。性格活泼的孩子,容易给人以聪明伶俐的印象,性格比较木讷一点的,自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灵活了。所以,南仔在学校的成绩,普普通通,一班四十个人,他的名次通常是在三十名左右,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不显目,甚至在兄弟姊妹之中,他也不被父母特别注意,就像是周围环境,对他有一层保护色一样,使他决不突出。

世界上大多数人,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南仔的父母,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可是,在南仔的身上,却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追溯起来,第一次突兀的事情人是在那一年的清明节,那一年,南仔才小学毕业,成绩照例普通,小学会考之后,分发到的中学也不算是理想,但总算是升上了中学,他自己和父母都满意了。就在那一年,南仔的祖父去世,所以,那一年的清明节,南仔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扫墓经验。

南仔的家境相当不错,他父亲是一家小公司的独资老辟,所以,清明扫墓,他们一家,是由他父亲驾看自己的车子到郊外的坟场去的。

那天,下着细雨,雨点时密时疏,在雨水的滋润下,树木荒草,都泛看一片绿油油的悦目色彩。香港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郊外,但那和满是水泥建筑物的市区,多少有点不同。南仔和一个哥哥,一个妹妹,所以三个人坐在后面,他的哥哥和妹妹,比他伶俐聪明得多,所以三个人坐在后面的的时候,靠窗的位置是轮不到南仔的,南仔永远被挤在中诅那不是一个很舒服的所在,可是南仔从来也不和哥哥妹妹争,三个孩子在车中,南仔照例一声不出,好像不存在一样。

经过了拥挤的公路,有一段路面上,由于前去扫墓的人实在太多,几乎是一尺一尺地在前进,而到了墓地附近,又驶出了老远,才找到了一个可供车子停泊的地方,所以下了车之后,已有点疲倦。

南仔和他的父亲,还要分别提着致祭的物品,他的哥哥妹妹和母亲走在前面,南仔脚高脚低地在后面跟看,经过的小路旁,全是坟墓,有的墓,有人在拜祭,有的墓上,荒草杂生,看得出不知有多久没有后人来过了。

坟墓是一种相当奇特的存在,每一个墓下面,都有一个曾经活过的人在,这个曾经活过的人,如今早已成为一副枯骨了,那副枯骨,当然一点价值也没有,但是在这个曾经活过的人的亲人心目中,都还是可以引起无限的追思。尽管在许多墓前,前来拜祭的人,嘻嘻哈哈,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悲戚的样子,但是他们总是在亲人的墓前,仿佛,会给人以一种和已死的人,距离拉近了的感觉。

南仔渐渐落后,他父亲要不断停下来,催促他快一点,南仔也就答应看,急急跟了上去。到了他祖父的墓前,摆好香烛祭品,当南仔的父母在致祭之后,转过身来,发现南仔不见了。他父亲皱看眉头问另外两个孩子:“南仔呢?”

妹妹向远处一指;“他向那边走过去了!”

母亲咕浓了一句:“在坟场,到处乱走!”

父亲循看女儿所指的方向走过去,那一带,全是没有什么人打理的坟墓,野草极多了走出了相当远,才看到了南仔。

南仔站在一座坟墓前,那座墓已经有点向下塌下去,看起来年代久远,墓前有二方石碑,石碑也已倒了下来,刻有文字的那一面向下,半埋进了土中,石碑的四周,也全是野草。南仔就怔怔地站在那座坟前,一动也不动。

父亲十分不耐烦,一看到南仔就大声叫看,可是南仔一点反应也没有,父亲来到了跟前,大嚷:“南仔,你在干什么?”

南仔仍然没有出声,只是仰起头来,十三岁的少年,身形相当高瘦,向他的父亲看了一眼,他父亲又呼喝:“快到阿爷的墓前去,快起来!”

南仔顺从地跟在他父亲的身后,向前走去,扫墓的事,很快就被忘记了,一直到三天之后,南仔的父母在就寝之前,他的母亲才道:“你有没有注意,这几天,南仔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南仔的父亲呆了一呆,顺口道:“他本来就不是很出声,管他的。”

母亲道:“可是,几天一句话也不说而且,他……很怪,那是他哥哥说的。”

南仔和他哥哥合用一间房,他哥哥中三,很看不起呆头呆脑的南仔,做父亲的皱了皱眉,日间繁忙的商务和应酬,使他十分疲倦,实在不愿意再讨论下去,他一面向床上躺去,一面道,“什么怪,哼,老大想自己一个入要一间房,看看什么时候叫南仔搬到……”

居住的单位已没有空房诅叫南仔睡在客厅,南仔多半也肯答应的,做父亲的偏心起来,也很够瞧的。而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大儿子的叫声:“南仔,求求你,别再装神弄鬼好不好?”

父亲愤怒地坐了起来,准备向外面大声叱责,他还没有开口,又传来了女儿的一下尖叫声,父亲大怒,一下子跳了起来,打开房门。

当他打开房门,向外面看去时,他也呆住了,而在他身后的母亲,也发出了一下骛呼声。外面,是相连的客厅和饭厅,他们看到,大儿子和女儿,骇然站在房间门口,南仔在饭桌旁,厅中所有的灯光全关看,在饭桌上,都点燃了许多支蜡烛,蜡烛排列成两个圆圈,在摇曳的烛光之中,是一盆水,在水中,浸看一具骷髅,那骷髅有一半浮在水面,骷髅上两个深溜溜的眼睛,正好向看上面,看起极其可怖。

而南仔,则半伏在饭桌上,双眼发直,盯看那骷髅,口中喃喃地在说着话,也不知道是由于气氛的诧异使人心头发震,还是南仔说的话模糊不清,并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做父亲的看到这种情形,又惊又怒,大喝一声:“南仔,你在搞什么鬼?”

南仔恍若未闻,女儿已经惊叫着,奔了过来,投向母亲的怀中,大儿子勉力镇定,也帮看父亲呼喝看,父亲一直来到南仔的身边,怒气勃发,忍无可忍,一下子抓住南仔的肩头,把他提了起来。

可是,他还未曾来得及呼喝,南仔已陡然瞪大了眼:满面怒容,大声讲了一句话,同时,一下子就十分有力地把他的父亲,推了开去。做父亲的向后跌了开去,几乎没跌倒在地上,南仔又指着他的父亲,大声讲了几句话,就算在再惊骇的情形之下,也可以听到南仔的声音,可是那时,南仔讲的话,他的一家人,都全部听不懂!

父亲吓得傻掉了,母亲不由尖叫起来,大儿子和女儿只是发抖。

南仔的神态像是缓和了些,转过要去,又盯看那骷髅看人好一会儿,当父亲总算缓神来之际,南仔才又说了几句话,可是仍然没有人听得懂。接下来,一家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看南仔做他怪异的动作:南仔取出一只相当古旧的木盒子来,打开,然后,从水中把那骷髅取了起来,小心地抹干,放进木盒中去,双手捧着木盒,一下一下把所有的蜡烛吹熄。当所有的烛火次熄之后,厅中变得十分黑暗,一家人都因为恐惧而发看颤,南仔却捧看盒子,向外走去,打开门,一直走了出去。

一家人由于实在惊骇太甚,甚至忘了去阻止他!等到定过神来,父亲追出去,不见南仔踪影,大厦的看更人说看到南仔上了一辆计程车,手中捧看一只木盒,上了车。

父亲决定报警,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在坟场附近,找到了南仔,南仔在坟墓中呆立,警员把南仔带回来,南仔看来已回复了正常,在警员离去之后,他对他父母道:“真对不起。”

父母相视苦笑,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中,南仔除了拼命去买旧书之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他看的是外文书,他父亲拿了其中一本,去给别人看,那是一本葡萄牙文的书,是讲航海的,是一本十分专门的书。

南仔竟然会懂葡萄牙文呢?虽然南仔不讨人喜欢,但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令人担心的,父亲在当天晚上,把南仔叫进房间来,南仔的脸上,现出他从来也未曾现出过的一种狡狯的笑容,只说了一句话:“别理我,我很好!”

父亲低声下气:“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仔的回答十分坚决:“不能!”他随即提出:“我要进航海学校。”

那是十年前的事,南仔接看进了航海学校,成绩之优异,令人吃惊,他十七岁那年,就是一艘大轮船约三副,二十一岁,成了船长,他的葡萄牙文,流利得比来自当地的土著更甚,只要他在香港,他也常去看他父母,不过,更多到坟场,在那座不知是什么人,石碑已塌下的墓前去伫立,一站就站好久。

其实这个故事是介绍“被鬼附身”!一个本来呆头呆脑的小男孩南仔,去了墓园之后,回到家行为不但改变,连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葡萄牙文,居然会讲的比土著还要好!这证明另一组脑波组进入了南仔的脑中,取代南仔的脑波了!

被鬼附身的例子很多,甚至有“借尸还魂”的,最有名的例子是好多年前发生在金门的“借尸还魂”的事件,该名女士仍活在世上。

或许南仔的头脑比较顿、反应比较慢,所以有较强的脑波存在,就很容易的入侵到南仔的身上。但事实是否真的是这样呢?毕竟以目前的科学仍无法探知一些不可思议及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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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09 0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脑 = 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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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9-2009 03: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
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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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9-2009 06: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爱文之女 于 19-9-2009 05:09 PM 发表
哈哈。。。最后一个故事,替他可怜。。。
弄了那么久,最后给一首歌搞扎了。。。



他那么聪明,搞得定的。

原帖由 SkyBlue9510 于 20-9-2009 12:16 AM 发表
哇,有两个很长的啊。。
这么晚了我还看,有点怕怕。。
不要紧,姐姐回来了,跟我同一间房间睡,没有这么怕。。
哈哈~
希望不要做噩梦。。



那你昨晚还睡得好吗?


原帖由 爱文之女 于 20-9-2009 02:44 PM 发表
鬼脑 = 鬼上身?


算吗?我也不知道。可是它竟然能父在身上那么久。


原帖由 SkyBlue9510 于 20-9-2009 03:48 PM 发表
这种东西真的很奇怪。。
不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的确是不能解释。解释了,就不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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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9-2009 11:4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50 PM 编辑

★116恐怖故事标题★~第一百层楼

虽说这件荒诞的故事已远离我有半个多世纪了,可是至今我仍难以将其忘却。

因为它着实让我出了一身了冷汗,并且深悟“人为了生存,总得玩几次命”的内涵。

如今,我将其叙写出来,以求与诸位共飨。

刚刚从灾难中逃生的我业已被大饥荒折磨得人非人,鬼非鬼。

为了讨生活,我四处漂泊,经历了一些让人难以想象的奇特的事情。

那天,天空的幽暗正如颓丧的我的心境——原本一座繁华的城市,现在却处处突兀着废墟;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是陈年旧事。

困顿的我彷徨地移到一座大楼前面。

忽然间,我感觉到有人在跟我打招呼。

我抬眼望去,觑到两个扫大街的正向我有规律的招手。他们的另一只手执着扫帚,形体很是端正,除了面色泛白,双眼血红,实与常人无异。

“朋友,愿意跟我们赌一把吗?”他们中的一个嬉笑道。

“赌什么?”我充满好奇地问道。

另一个转身指指身后的那座大楼:“这是一座一百层的高楼——若是你有能力爬到最高层,我俩认输,我们会给你一百元钱;当然,如果你没胆量,那趁早走开!”

“谁没胆量?”年轻时,我总是那么气盛。

我抬头望了望那座百层高楼,其远处被云层截断,现出云雾缭绕的神秘境界,使我难以透彻地探其究竟。高是高些,可是毕竟有一百元钱的诱惑啊!于是乎,我答应了他们——权当锻炼呗!

但是,在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那一时刻,我无意中瞥见他们的嘴角掠过阴惨惨的诡秘的笑容。

当时的我仅考虑了那张百元大钞,丝毫未把他们的表情当回事,我还自作聪明地认为也许这两位大哥就那德行。

唉,一时的贪恋、误判,险些丢了性命。

这座大楼空荡荡的,有可能是落成不久,但灰旧的墙壁、凌乱的物品暗示着有人居住过,但是居民哪去了?是瘟疫、饥荒,还是其他原因(我啊,就这点不好,没事儿也好瞎想)?

愈往高层,光线愈显得昏暗,还好我视力不错,至少看得清台阶。可不时传来的风声、窗户相撞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哭声常常扰乱我的心智。

不过,听的时间一长,习惯了的我索性不去理会它了,只顾自己的路。

大约这幢楼发生过大火——身体孱弱的我抚着墙壁艰难地向上移动,瞬间,我的双手异样地乌黑。

当我攀登到约莫有一半的时候,我猛然听到楼上有“嗒嗒嗒”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咚咚咚”的好象是很坚硬的物体痛触地面,而或撞击墙壁的声音。

年轻人,胆子大。

我为了寻觅声音的来源,紧走了几步。

“声音好象就在这层……咦?怎么消失了呢?不会是心理作用的,我的听觉一直很好的啊!”我内心犯起了嘀咕,并向楼道的左右两边认真地观察一番——楼道两边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到。

由是,失望却让我想起:我该继续爬楼了。

我快速地转过头来,“啊!”不知何时在我的面前冒出的一个驼背老头,这莫名的惊骇迫使我由衷地惊声尖叫。但见那老头拄着个赫色的竹拐棍——八成“咚咚咚”声音源于此,还有他那漠然的眼睛向我直射冷冷的寒光,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伙子,你犯了什么魔怔,竟然到这里来?”老头沙哑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世界,可是他跟我的距离是这样的近。

我将事情和盘托出。

老头摇头道:“你这个年轻人太冲动了!——你不知道吗?一个多月前,就在这里,这幢大楼起了大火,结果烧死了几百口人……这里遍布孤魂野鬼——是吃人的鬼!”老头歇斯底里地严厉地提高了音量,这声音更像来自遥远的另外世界,可是他跟我的距离的确是这样的近。我汗毛陡立,脑门倏地被击了一棒般地发疼。

老头微闭双目:“算了!我把这拐棍送给你了——他会帮你忙的!你记住,年轻人要学会稳重!”我接过拐棍,耳边响起了“嗒嗒嗒”的声音,寻声音望去,却早没了影子。

这时,我倍感恐惧的可怕。

然而,我一转念: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何况还有一百元钱呢?

在我接近顶层的时候,若有若无的哭声不再隐约,而且越来越强,似乎近在耳边。

“嘤嘤嘤……嘤嘤嘤……”

在一扇窗户的旁边,有个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朝窗外播撒纸钱。

窗户外的强风一灌,那纸钱飘飘散散的落了进来,犹如灾难后的尸体横了一地。

“老头子呀!你好狠心呀……快回来呀!……嘤嘤嘤……嘤嘤嘤……”

我见老太太哭得这样伤心,料想失去老伴的她实在缺少别人的慰藉。

“大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

“你胡说!”老太太严肃得五官大挪移的表情属实让我吃了一惊——变换的速度好快呀!

倏忽,老太太盯住我手中的拐棍端详一番,随之,猛地把那拐棍抢夺过去。

我还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拐棍早已握在老太太的手里了。

“快说!你怎么得到这拐杖的?怎么得到的?快说!”老太太恰如困兽一样瞪圆双眼,直逼向我。

我抚平扑扑跳动的心,语无伦次的将事情表述了出来。

当老太太得知事实的真相后,她将拐棍贴于胸前,又哭了起来。

不久,她揩干泪水,神情茫然的说道:“小伙子,这拐棍是我老伴的——唉,那场大火逼得他从这儿跳了下去……别人说他死掉了,可我不信,仍然苦苦守侯着他——他终于回来了,老头子,快回来啊!……嘤嘤嘤……嘤嘤嘤……”

趁着她哭泣的间隙,我意识到刚刚的我绝对有可能是遇到鬼了——我真想溜,但打颤的双腿好似跟我的头脑分离了。

“小伙子,我老伴既然把这拐杖送给了你,那么自然会有他的原因——接着,小伙子!哎,你还是小心些吧!这楼里有许多不干净的东西啊!”

老太太将拐棍掷在我的手中,转身回屋了,“嘤嘤嘤”的哭声时强时弱地从内传来。

还爬不爬了?

看看近在咫尺的拐棍,天!这赫色的竹拐棍怎么瞬间布满了青绿色的苔藓,有的部位还有斑斑血迹。

“呀!”我将拐棍一扔,退却了……

但是,细瞧近在眼前的顶楼,想想那张钞票——老人家不至于害我吧!

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被鬼吃掉,也得饿死。不过,饿死是肯定的,至于鬼怪——不一定会有的吧?老子今生今世还没见过鬼呢!咳,反正都是死,闯它一闯,兴许会有活路!

“妈的!拼了!”

也不知哪里涌出的勇气和力气,我拾起拐棍,几步登上第一百层楼。

功夫不负苦心人!

啊!我成功了!

第一百层楼——这里更加黑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里黑糊糊的像滚沸的沥青。

大约是心理作用,我觉得这里死气沉沉的异样的压抑,似乎还存在一股刺鼻的人肉烧焦味……

我不想再逗留了,于是,我转身想下楼。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间,我意识到身后存有东西。

我当即回头,虚幻中,我隐约见着一张飘飘忽忽、青面獠牙,正张着血盆大口的人——皮——。

我怪叫一声,紧闭双目,下意识地将那拐棍一横。

好像什么也没扫到——我睁眼观瞧,那人皮没了踪迹。

“出口在哪?出口哪去了?怎么出口没有了?”

我四处寻找着出口,忘了自己是从哪个方向爬上来的。

哟!在那!有个小绿点正处在离我不远的前方。

我以为那就是EXIT,兴奋地向其奔去。

慢着!不对!

小绿点正一跳一跳地向我奔来……

“啪!”我手中的拐棍自动地向那绿点击去,并与绿点一并消失了。

四周略略亮了些,生命之门已然显现在我的前面,吓破胆的我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一百层楼。

处于地面上的我深深地吁了口气。

猛然间,我见到地面上只剩有两把扫帚。

“他妈的!上当了!”

咦?这是什么?一把扫帚的下面正压着一张纸。

我拾起那张纸,迎着破云而出的太阳细察一番。

噢!

我的手抖动了一下,那张纸打着旋儿落地了。

那果真是一张百元大钞。

不过,是张冥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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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9-2009 11: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7-11-2010 05:51 PM 编辑

★117恐怖故事标题★~娃娃

“先生,这个孩子可是很脆弱的,您要好好爱惜啊!”

“会的,我会做到的。”

“那麽先生请在这里签字,从今天开始这个孩子就是您的了,请您按照约定的爱护她、关怀她,不然发生什麽事情就不好了。是吧?”

“是的┅┅没问题┅┅”

我睁开酸涩的眼楮,看著打扰我睡眠的人。那个,我很熟悉。她是‘妈妈’,可是为什麽要把我给别人呢?她不再爱我了吗?另一个,穿著昂贵的西服,五十多岁的脸依然保持光洁,看上去就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他┅┅就是‘爸爸’吗?从今天开始,我也要有家了吗?太好了!

“水晶,这就是你的新爸爸哦!”‘妈妈’很温柔的抱起我,我欣喜的看著她,我知道她懂。她笑了,重新给我系了一根大红色的缎带,理理我的衣服,最後在我脸上亲一口。“水晶是我最骄傲的孩子,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

‘爸爸’把我接过去,仔细看著我。我从他的眼楮里面看到了忧伤,‘爸爸’是在通过我看什麽人吗?不要伤心,水晶会陪著你的!突然,‘爸爸’把我搂得很紧很紧,让我脆弱的身体有些痛。但是,没关系的。‘爸爸’是爱我的,水晶都不会痛,只要‘爸爸’常常这样抱水晶就好了!

“那┅┅这孩子┅┅我就带走了。”

‘爸爸’取下头上的帽子向‘妈妈’行个礼,‘妈妈’也微笑著点头,然後目送我们出门。‘爸爸’抱著我上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他们管这个叫车子,里面好舒服哟!透过窗子,我看到‘妈妈’还站在那里,她还是很担心我吧?不要担心啊‘妈妈’,水晶会很乖的!

好累啊,我闭上眼楮在‘爸爸’怀里睡著了,好香好香┅┅┅┅

“吱呀”

嘈杂的声音把我惊醒,我睁开眼楮看著外面的世界,‘爸爸’不知道什麽时候下了车子,走进一幢大房子。这就是我以後的‘家’了吗?

‘爸爸’抱著我把大衣脱下来交给一个花白头发的老人,我知道,这种人他们叫他管家。那个管家看著‘爸爸’,一副担心的样子。“老爷,小姐又不舒服了┅┅”

话还没说完,‘爸爸’就急急忙忙的捉住他的肩膀,用力摇著他。“珊瑚怎麽了?医生来过了没?”

“有的┅┅咳咳┅┅老爷,张医生来过了。他说小姐还是太寂寞,心情不好加上受了寒,不过没大碍。”管家抵住‘爸爸’掐在他脖子上面的手,脸色通红。“老爷你还是去看看小姐比较好。”

“我会的,对不起啊老王。”‘爸爸’把手放下,脸色恢复了,但是还是有些担心。然後,他抱著我给管家看。“我给珊瑚带回来一个玩伴,她一定会高兴的!”

“啊好漂亮啊,老爷为了小姐真舍得花钱啊!”管家的眼珠子盯在我脸上,我在心里轻哼一声,我讨厌他这麽直勾勾的瞪著人家看!

“那当然!珊瑚是我的宝贝!”‘爸爸’这麽说著,我好羡慕啊!我崇拜的看著‘爸爸’,他也会一样疼我吧?象疼‘姐姐’一样疼我,宠我吗?不过┅┅我看了看房子,这里飘荡著很多的小鬼,它们看见我以後飞到各处去躲藏起来,偷偷从藏身之处探头看我。它们怕我,我知道!

顺著盘旋的楼梯来到一间屋子门口,‘爸爸’推开门走了进去。“珊瑚,看爸爸给你带来了什麽?”

我看著这房间,好美哦!墙上贴著浅蓝色郁金香的壁纸,天花板上悬挂著真正水晶制造的大型悬挂宫灯,地上铺著金丝银线织就的波斯地毯,到处是插著鲜花的花瓶和盆栽,光闪闪的家具看得出都是古董。正对面有一个大阳台,阳台的落地窗开著,白色的蕾丝在同样海水蓝的蓝色窗帘边上飞舞,重重叠叠的蕾丝花边无处不在。连床上的枕套、被单都是,而那上面靠著枕头的黑发少女就好像一名公主,优雅而美丽。

可是┅┅我皱起眉,不满意的看著飞舞在这房间里面的‘东西’,它们不应该缠著‘姐姐’!这些阴冷的低级灵,是它们让‘姐姐’生病的!

“珊瑚,好点儿没有?”‘爸爸’抱著我来到‘姐姐’床前,坐下。

“好多了┅┅”‘姐姐’笑笑,看见了我,她的眼楮突然睁大了,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悦。“爸爸,这是┅┅给我的吗?!”

“是啊,这孩子很漂亮吧?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妹妹哦!珊瑚,给她起个名字吧!”‘爸爸’宠溺的摸摸‘姐姐’的头发,然後把我放入她的怀中。

我从宽阔坚实的胸膛转移到一个温暖的地方,带著淡淡的药香、淡淡的花香的,‘姐姐’的怀抱中。好温暖哦!我有点贪婪地拼命吸著从‘姐姐’身上传来的味道,然後再一次在心里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保护‘姐姐’!看见缠绕、没入到‘姐姐’身体里的低级灵,我暗自冷哼一声,它们就全部被弹飞出去,不敢再靠近。

“咦?爸爸,我舒服好多哦!”‘姐姐’抚著胸口惊喜的捉住‘爸爸’的衣袖。

“是吗?”‘爸爸’也是一脸惊喜。

看见他们开心,我就好开心!喜欢吗,‘姐姐’?水晶会保护你的,你以後不会再生病了,你会开心吗?你会疼我吗?‘姐姐’?

“一定是她带来好运的,爸爸!”‘姐姐’高兴的在我脸上亲来亲去,让我好舒服,‘姐姐’果然很疼我。“嗯┅┅爸爸,就叫她幸福,好不好?”

“你说什麽都好!”‘爸爸’在我们俩脸上各亲了一记。哇!好棒!‘爸爸’亲我了耶!我一定会的,让‘爸爸’和‘姐姐’幸福!首先┅┅我看著飞在空中不安分的低级灵,哼,我要先除掉它们!

午夜的铜锤敲过十二下,古老的大钟在空旷的客厅摇摆著它的叹息,寂静地深夜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沉沉入睡。唯一在活动的就是那人类肉眼凡胎看不见的访客,它们无处不在的乱舞著,撒下一片又一片阴冷的毒网,把人类困住不许挣脱然後┅┅加入到它们的行列中去。

二楼有一个甜美的灵魂,那是它们窥视的对象,可是现在它们只能看著沉睡中桃红色的面颊咽口水,因洛uo身边的‘那个东西’睁著眼楮看著它们,而‘那个东西’也正是它们的禁忌。

我躺在‘姐姐’的臂弯中,睁著大眼楮冷冷的看著越来越多的低级灵,淡白色的烟雾几乎塞满整间屋子,气温也越来越低。我瞄一眼温度计,红色的水柱已经降到快十度的位置。

轻轻的推开缀满蕾丝的被子,我坐起来环视周围被惊吓的灵,它们还真是敢再来啊!难道它们不知道我是谁吗?!蠢灵!

不用再看也知道,在暗夜里出动的舔食者怎麽会放过眼前的美食,而且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被我破坏了!而且这间房子的格局也不好,在这个都市的外围,属于鬼门的位置。只要灵它们可以趁著‘姐姐’日渐虚弱的时机吃掉她的灵,那麽整个城市的地灵就会被破坏,就好像一个圆。一处破,处处破!整个城市的人就会成洛u 酊沪鼓哄A那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也是‘妈妈’交代过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轻轻一笑,我开始保护‘姐姐’的工作,而且毫无顾忌。因为,我并不知道门外有人在偷看┅┅┅┅

妖、妖怪!老管家披著毛衣捂著嘴,从钥匙孔朝著小姐的房间看去。里面黑漆漆的,可是那个┅┅老爷带回来的那个水晶洋娃娃浮在半空中,她蓝色水晶雕刻的眼楮在黑夜里散发出幽幽的光,雪白的牙齿露在外面,大张的小口似乎在吸食什麽,金色的头发也像美杜沙的蛇发一样飞舞著,几乎缠上小姐!不!他要告诉老爷去!!他要保护小姐!!!

“真的会有这种事吗?你眼花了吧?”两个人来到珊瑚的房间外,对著锁孔看进去┅┅

屋子里的我恣意的吸食著低级灵,不过这些不开眼的家伙越吃越多,怎麽也吃不完!有一些还趁著我不注意的时候,跑到‘姐姐’身边压住她的手脚,拼命想要钻进去,把她带走!做梦!我才不会让‘姐姐’被你们带走呢!

老管家和主人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水晶洋娃娃的长发突然向著与其说是睡熟不如说昏迷的女孩而去!而身为父亲的,当然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他最宝贝的小公主!抄起一把火钳,打开门朝诡异的洋娃娃身上砸去!“妖怪!滚开!!”

是‘爸爸’!他来救‘姐姐’和我了吗?!我高兴的回过头,可是看见的是他脸上的厌恶。为什麽?我看著一个奇怪的东西砸上我的身体,一阵剧痛传来,我知道┅┅那是我身体碎裂的声音。我迷惑不解的看著‘爸爸’,他为什麽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做错什麽了吗?告诉我,‘爸爸’,我会改,一定会改的!别┅┅不要我啊┅┅‘爸爸’┅┅

“呃┅┅这是┅┅!!”看著那个古怪、昂贵的洋娃娃变成一地的水晶碎片,两个大男人也是心里很不舒服,尤其是洋娃娃那蓝色的水晶眼珠还咕噜噜的滚到他脚下。“好恶心!”

“老爷!”老管家看著老爷把滚入脚下的蓝色水晶球一脚踏碎,心底一阵寒战。为什麽,他觉得那个眼球好象在哭呢?是他太敏感了吗?

(既然都来了,就当我们的祭品吧)阴惨惨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面,白色的烟雾渐渐显形,得意非凡!阻碍它们的障碍已经不存在了,人类真是愚蠢啊,亲手毁掉了自己的救星。那个灵魂┅┅真是好吃啊!!哈哈哈哈哈哈

“什麽东西┅┅┅┅???”两个人抱在一起,看著好象被什麽啃吃一样的珊瑚。明明没有东西,可是珊瑚的血色迅速消失,双颊凹下整个人的血肉好象被什麽东西吸食殆尽一般,然後她的手脚被无情的扯下!布满蕾丝的房间此刻如同鬼域,少女的身体被渐渐显露行迹的灵、鬼分食。

两个老人害怕的相互抱在一起,本想夺回爱若性命的少女尸身,可是当门突然被关上的时候,他俩看见了众鬼眼中的饥饿还有杀戮之气┅┅┅┅

“啊”

鲜血,溅上了如同少女晶莹剔透泪珠的一地水晶碎片,另一只水蓝色的水晶眼珠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夜宴,血的夜宴。冷冷的反射著月光,水晶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最後消失不见。

‘爸爸’┅┅‘姐姐’┅┅┅┅我好爱你们哦┅┅请你们┅┅也爱我好吗?┅┅┅┅我爱你们┅┅所以┅┅别不要我┅┅好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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