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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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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2008 09: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和他父亲一个样!就只会打女人!!遗传性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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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008 09: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81)枯萎的头发

  人死了会去哪里?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而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燕霏霏却不这么看,她固执地认为,人死了,总要有个去处了,那个去处而且可以自己选择,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要你自己愿意,甚至是一缕头发。燕霏霏没有死过,死的是她的男朋友。有男人肯为你去死,那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幸好霏霏的男朋友不是为她而死的,他得了肝癌,在医院里嚎叫了三个月后,耗尽了最后一滴精力,死掉了。

  男朋友死了,燕霏霏很痛苦,不是因为失去了恋人而痛苦,而是因为男朋友临死前拉住她的手说的一句话,使她没法快乐起来。人鬼殊途,何必还要苦苦纠缠。三个月的肝病折磨,男友已经不成人样,他斜靠在病床上,头发因为做化疗而掉的精光,头皮泛着青光,眼眶深陷,眼球凸出来,显得格外的大,眼中神采斐然,霏霏知道,那是回光返照。男友的手像梦魇一样紧紧地抓住她的手,长时间的病痛折磨,手瘦成了皮包骨,刺骨的冰冷。燕霏霏强忍住想把手甩开和呕吐的感觉,让他握着,她不想让旁边的人认为她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男友盯着霏霏飘逸的长发,有气无力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情。

  “霏霏,真希望能变成你的头发,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说完这话,男友的眼神变得暗淡,头一扭,床边的心电图蹦了两下,吱的一声,变成了直线。燕霏霏只觉得一股寒气从掌心沿着手臂窜上头皮,当时就吓哭了,捂着脸冲出病房。旁边的人为这对男女的爱情生死恋而感动,连声唏嘘,落下泪来。

  男友死后,燕霏霏的头发变得乌黑油亮,她知道,男友的精魂在滋养着头发。头发令人羡慕,但她并不开心,男友就在头发里,像幽魂一样蛰伏在她的头发里,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很不自在。

  柳星喜欢燕霏霏。一个偶然的酒会,燕霏霏出现了,乌黑的长发盘成发髻,横插着一只白金釵,上面挂着几粒珍珠,发髻以下一小截嫩白皙的颈项,很晃眼。她微笑着和朋友打着招呼,眼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每个男人都觉得她在看自己。柳星也不例外,和别的男人不同的是,他主动上前打着招呼,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络。燕霏霏是来钓鱼的,鱼儿就是自己,酒会中不乏家财雄厚的少东们,柳星就是一个。正当她伸手接过柳星递过来的名片时,头发动了一下,发钗莫名其妙的掉了。乌黑的头发象瀑布一样滑落在腰间,又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扬起,抽在柳星脸上。柳星措手不及,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大叫一声,伸手一摸,手上竟是粘粘的鲜血。燕霏霏脸色大变,生怕头发再做出什么举动,转身跑掉。

  燕霏霏气疯了,回到家里,她双眼通红,冲着镜子叫道:“你已经死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要再这样,我剪光这头发”,说完话,抓起把头发放在剪刀刃上。头发从她手中挣扎出来,凌空飞舞,像是在哀求,随后垂直落下,柔顺地贴在胸前。

  头发的伤害,成了燕霏霏和柳星契机,一个是身价雄厚的少东,一个是待价而沽的长发美女,郎财女貌,一拍即合。

  一天晚上,柳星送燕霏霏回家,两人恋恋不舍,倒在沙发上缠绵,柳星的手不规矩起来,伸进燕霏霏的衣服里。燕霏霏忽然觉得头皮发麻,头发不住的跳动,她暗叫糟糕,急忙推开柳星,从抽屉里拿起一把剪刀,冲向卫生间。柳星想自己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性急了,惹得燕霏霏生了气,跟在后面,想去哄哄她。走卫生间门口,听见燕霏霏说道:“你要再乱来,我剪了你”,“剪了我”,柳星看了看裤裆,不会是真的吧。他推门进去,只见迎面飞来漫天黑发,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越勒越近,他呼吸困难,舌头也被勒得伸了出来。

  燕霏霏大惊失色,眼见头发越长越长,紧紧缠住柳星的脖子。她一剪刀下去,仿佛一切静止了,一束断发掉了下来,乌黑的头发落在地上,迅速枯萎,变得焦黄。

  头发簌簌落下,像秋天的落叶,残败焦黄,洒满一地。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6-1-2008 10:00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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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2008 09: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早安!每天差不多这个时间都会遇见你在更新故事,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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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008 09: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yyyhedy 于 26-1-2008 09:30 AM 发表
楼主早安!每天差不多这个时间都会遇见你在更新故事,加油哦!


呵呵。。因为每个早上这个时间是最得空的。。。

老板还没进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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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1-2008 10:0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82)母蛙的眼睛

     阴冷的天气浮在上空,让人窒息的郁闷感充斥着整间教室。

     “优,你变态啊,怎么又看这种书!”我摇摇头,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优继续翻着整篇支离破碎肠子外泄的怪异书,头也不抬“我喜欢”

     我感到浑身发冷“你已经是生物组的组长,天天解剖这解剖那,够可以了,还来研究这种书啊!”

     优抬起她单纯自然的脸,两个酒窝在她阴冷的脸上若隐若现“不够!我要跟深入的!”

     我抬眼看见优手里的书,画面上一个可怕的长发老头正在用手术刀刨开一个人的肚皮“你该不会有一天也这样刨开我吧!”开着玩笑,我指着扉页,轻笑道。

     像是什么触动了优的神经,她若有所思的抬眼凝视我一眼,嘴角抽出一个完美的诡异弧度。
  
     我不以为意,那怎么可能,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哈哈....我不自然的笑着,笑容僵在我的脸上。

     可,从那天起,不论我在干什么,或是笑或是沉思,都感到有人在注视着我,我猛一转头,只看见优若无其事的扭转过头去!是优!是优!天啊!这么久,是她在注视我!嘴角总带着那抹怪异的弧度。

     “放学去我家吧!”优微笑的看着我,我摇摇头“对不.....起,我有事”我慌乱的答道,没来由的,我怕优嘴角的弧度。

     优的笑凝固在嘴角上,转身走了。

     我逃也似的回家,优有些不对劲,她怎么了?

     第二天,优没有来..第三天,依旧没来....我打电话给优,她轻声说道“我病了,很严重,父母出差没回来,病好的很慢....”我问她“那怎么办?去医院还是......”她似乎乞求到“来看我吧!不然我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因为看不见优诡异的笑容,我竟答应了。

     优住的房子是所旧楼,以前常来,我喜欢这质朴的感觉,但今天这所旧楼在暮蔼的黄昏中倍显阴森,我从没有过这样的心悸感......但是优病了,我快步走上楼,我看见属于她家的那扇门虚掩着,大概是知道我要来。我轻轻的推开门“吱呀----”门的声音竟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让我感到恐惧。“优,在么?”我踱步往她的房间走去,她的床显在我的视线里,被褥都整齐的摆放着,奇怪的味道洋溢在空气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环视一周,只看见立柜的门虚掩着“优?你藏在立柜里了?”我疑心优开玩笑,走过去,打开了那扇门。
  我被眼前的东西惊呆了,大瓶大瓶的玻璃罐里,橙黄色的液体浸泡着各种动物的尸体,青蛙、麻雀、鱼.......一种恶心感让我的胃抽动着。

     “漂亮吗?”静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由的向一边退去,是优,一身白色的衣裤,长发左右飘动着,诡异的笑容第一次夸张的完全表现在她的脸上“那是我的收藏!”优微笑着走上前,拿起一个瓶子,“看,这是我八岁时解剖的麻雀,看这些漂浮的小内脏了么,多精致!还有这个”她又拿起另一个瓶子“这青蛙,美丽吧!这是一只怀孕的母蛙,她身后的透明物就是它的卵”恶心感涌上胸口,母蛙突出的双眼让我感到死前的恐惧。

     “你,你不是病了么?”我故作镇静的说道。
  
      “恩”优关上立柜门,转身看着我,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但转瞬即逝“我呀,最近总是吃不好,睡不好”

      “怎么了”我却马上后悔问了这个问题。因为莫名的恐惧感只想让我 离开这。

       “因为我想解剖新的动物,而我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解....剖新的...动物?”我被她突然狰狞的面孔吓的后退几步,跌在了床上。
  
     “是呀!”她嘴角的弧度再次抬起,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出现在我的眼前“就是你!”

       我慌乱的滚到床后,摔在地板上,一种液体在我的脚下流淌着,我感到有些滑,低头一看,满地的鲜血,和........一直伸出来的手,我颤抖的掀起床单,“啊!”我不由得后退,优父母的尸体就摆在床下,痛苦的双眼暴露在外,似乎要喷出来,他们的肚皮上血液外流,内脏曝露,几只苍蝇在上面飞舞着。
  
      “嘻”优笑到“漂亮吧!我本来想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活体实验品,但总怕外一失败怎么办?结果看见睡梦中的他们,我一刀挥下去,他们只看见手术刀和他们心爱女儿的脸,滋的一声,变永远也不会出声了!”优跪在地上,扒在床边,那脸上恐惧的美丽似乎对她来讲,一切是一种醉人的享受。“知道吗?我所有的实验品都是在这个床上解剖的,你喜欢么?我不会让你痛苦的,我真想让你看见你自己的内脏,你会喜欢的。”说着她站起来掀起自己的白色上衣,一条大口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颤抖的用双手捂住欲叫出来的声音,优笑着“我自己尝试过了,看见自己的内脏,真是美极了!”

        “你,你这个变态,你疯了!”我听见自己快速跳跃的心跳声,疯也似的爬起来,拼命往门外跑去,背后一股炽热的疼痛感袭来,优在我的背后剖开了一个口子,我恩了一声,便摔到在地。
  
        一阵痉挛,我猛的睁开双眼,优放大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仍是那残酷的美丽和嘴角诡异的弧度,她用手托着一个跳动的东西,低头微笑着看着我“看,这是你的心脏,美吗?对了”优低头凝视着我“是你,让我有了解剖你的欲望,是你提醒了我,那真是一种享受,谢谢!”


      我来不及挣扎,浑身无力,我惊恐的瞪着双眼,瞳孔慢慢放大,跳动的心脏和优的笑容是我眼里最后的景象。我觉得自己像极了那只正在产卵的母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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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2008 11:5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开膛破肚开上瘾了,连父母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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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2008 08: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是读书读到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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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008 09: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83)雷 雨

     每个人都会害怕,怕死、怕疼、怕睡不着觉,魏炎也害怕,甚至怕出病来,他怕雨,如果看见天空乌云密布,马上就会心跳加速、冷汗直冒,恨不得马上找个封闭的房间躲起来。如果是电闪雷鸣的暴风雨来临,魏炎就更惨了,只敢呆在床上,蒙头躲近被窝里,瑟瑟发抖。每当下雨的时候,魏炎就会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然,除了他的心理医生——苗莹莹。

  魏炎第一次去就诊时,是一个夏天,天气晴朗,天空万里无云,是城里难得的好天气。苗莹莹吃完午饭,回到诊所时,魏炎已经在门外等她了,他比预约的时间早到了一会。进了诊所,当苗莹莹问他想做哪方面的心理咨询时,他显得有些羞涩。

  “苗医生,我害怕下雨”,说到“雨”字,魏炎的表情非常紧张,双手紧握成拳,脸情不自禁地朝窗外望去,窗外阳光灿烂,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只要是一下雨,我就害怕,那怕是天空中飘着一块乌云,我也害怕”,说完这话,他又情不自禁的扭脸去看窗外。六月的天,妇人的脸,说变就变。窗外乌云密布,房间里的光线迅速暗了下来。魏炎脸色大变,露出恐怖的神情,他急忙叫道:“苗医生,拉上窗帘、拉上窗帘”。苗莹莹急忙拉上窗帘,只见魏炎把头埋在膝盖里,瑟瑟发抖。看着魏炎,苗莹莹心里想,是什么原因让这么一个男人害怕下雨呢?

  雷阵雨很快就过去了,魏延恢复了常态,但脸上表情心有余悸。

  “你是天生怕下雨,还是后天开始的?”她问道。

  和魏炎的交流中得知,他开了两个加油站,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其中一个被雷击中,失了大火,加油站付之一炬。从那以后,他就开始怕打雷,后来慢慢发展到害怕下雨,甚至连乌云都害怕,升怕有朝一日,剩下的那个加油站也被雷击中。找到了病根,只要对症下药就行了。

  “当时被雷电击中的加油站,安装了避雷针吗?”她问道。

  “没有,我当时认为没有必要,心想哪有那么巧的事,哎,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叹了一口气。

  “也不算晚,现在这个加油站安装避雷针了吗?”

  “装了,我装了四根避雷针,但我还是身不由己的害怕,因为……”,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出事那天,我看见乌云里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锤子和凿子,他在半空中拿着锤子一敲凿子,闪电就飞了出来,打在加油站上”。

  “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雷公雷母,你那是幻觉”,苗莹莹给魏炎制定了治疗方案,只要回家照着做就行,但每周必须来咨询一次。

  几个疗程下来,魏炎的病好了很多,两人也熟络起来,咨询的时候偶尔也聊些题外话。

  “苗医生,我那天真的是看见乌云里像是有人”,魏炎说道。

  “你确信你真的看清楚了吗?乌云变幻莫测,你盯着它看,想它是什么它就会像什么,这是一种心理暗示作用,要想病早些好,就不要胡思乱想”。

  驱车回家的路上,天边飘来一朵乌云,先是小小的一块,慢慢的越来越大,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魏炎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这样恶劣的雷雨天气。他打开收音机,听着天气预报,“本市有雷雨大风天气……”,尽管安装了避雷针,魏炎还是决定去加油站看一看。

  风越刮越大,豆大的雨点噼哩啪啦砸在车窗上,黑压压的乌云笼罩着城市的天空,张牙舞爪,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整个城市都给吞噬,以满足它的贪婪,它低声嚎叫着,偶尔从喉咙里发出轰鸣的雷声。云层越来越低,似乎跳起来就能够摸到乌云。

  到了加油站,魏炎停好车,向头顶望去,大惊失色,乌云里站着一个人,真真切切,手里拿着锤子和凿子,脸孔也看得清清楚楚,正对着自己狞笑,像是在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魏炎认识他,是市里的一个贪官,当时想用极低的价钱收购自己的加油站,自己不答应,他就派人来砸过好几次加油站,还威胁说,是要命还是要加油站。后来因为买凶杀人被枪了毙,事情才不了了之。

  “死了居然成了恶鬼”,魏炎大骇,眼看着他举起锤子,敲出阵阵闪电,击在加油站上。加油站轰的一声爆
炸,一阵热浪袭来,卷起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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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008 09: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84)我是你的另一半

    一只黑白相间的大花蚊子在耳边飞来飞去,发出嗡嗡的响声,最后停在欧茜茜的小臂上,小臂有些刺痛,眼看着蚊子的身体饱满起来,“可恶的蚊子”,她摒住呼吸,伸手就要向蚊子拍过去,忽然间蚊子飞了起来,刚吃饱的身体有些笨重,飞行不是很灵活。欧茜茜伸出双手,把蚊子笼罩在双手间,正要拍下去,忽然耳边有细细的说话声,“别杀我,我是你的另一半”,迟疑间,蚊子飞出两手间,停在她的手指上。欧茜茜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蚊子还没有飞走,“真是只笨蚊子”,她又伸手向蚊子拍去,“别杀我,我真是你的另一半”。声音尖细刺耳,欧茜茜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蚊子还没有飞走,欧茜茜把手举到眼前,发觉蚊子正盯着自己看。“你别看了,你的另一半是蚊子,我是蚊子,你的另一半就是我”,欧茜茜终于发现声音是从蚊子的嘴里发出的。

  “你别不信,我吸了无数人的鲜血了,但吸了你的血后,我才会说人话,所以我确信,我就是你的另一半”,蚊子说的头头是道,欧茜茜还是不信,吸血鬼,我还是要拍死你。

  “你看看你的身材,丰胸细腰翘臀,和我多么相似,如果你的另一半不是蚊子,身材决不会这么好”,想想是有些道理,魔鬼的身材是欧茜茜引以为傲的资本。人的另一半怎么可能是蚊子,没有人会相信,包括欧茜茜。

  “我们性情也相近,我喜欢吸人血,你喜欢别人的血汗钱,那是因为你的另一半是蚊子。”

  “每个人都有和自己相对应的物品,有的是苍蝇、有的是老鼠、有的是树,也有狮子老虎,但是狮子老虎都快死光了,所以威武的人越来越少。人的对应物绝不止十二生肖那么简单。”

  “鬼话连篇,如果我打死你会怎么样?”欧茜茜问道。

  “我飞越千山万水,吸了无数人的鲜血才找到你,你不能杀死我,我是你的另一半。”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另一半是蚊子苍蝇,当然,如果身材像蚊子一样苗条倒是不错。蚊子依然不飞走,欧茜茜的巴掌落了下去,只听见啪的一声,手心多了些粘粘的东西。蚊子的尸体血肉模糊,鲜血变成了暗红色,真有些恶心

  欧茜茜跑进洗手间,哼着小曲,仔细地冲洗着双手,居然有会说话的蚊子,真是奇怪。洗完手,她用毛巾擦干,顺便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依然貌美如画,肌肤白里透红,哪里有半分蚊子的影子。每次照镜子,她都舍不得离开,镜子里的形象让自己都陶醉。她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明眸皓齿,皓齿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咦,不对,牙齿怎么只剩下了一半?她大惊失色,镜子里的自己,左半边的牙齿全没有了,伸手摸摸,牙齿还在呀。正在疑惑间,忽然看见左半边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消失,从头发开始,然后是脸,接着是上半身,然后腿也不见了,她尖叫一声,冲出卫生间。

  化妆间里还有镜子,她照了照,依然没有左半身,她低头看了看,左半身还在。难道是镜子有问题?她打碎梳妆台上的镜子,镜子哗的一声散落在地上,化作无数碎片,每一片里的欧茜茜都是一半身体的怪物。

  欧茜茜忽然想起蚊子,蚊子没有骗自己,它真的是自己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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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008 10:1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人的头发里,都养着精魂,叫“思念”。
每次被喜欢的人背叛的时候,也有冲动想剖开他的心,看看里面有没有我。
恶人死后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么,我们怎样相信,恶人有恶报?
另一半。。好好笑。。。怎么可能?不懂我的另一半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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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008 12: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另一半不是人类,那还是期望一辈子都不要被他/她找到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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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008 08: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早安楼主!我在等你的故事了。。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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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008 09: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我也来了~   看来今天我们要等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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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9: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早。。。你们都等很久了吗?

我就来为大家贴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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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9: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85)游离之死

   小城里笼罩着一股恐惧的气氛,一到晚上,街上空荡荡的,时髦男女们都不见了踪影,这是因为有人死了。是人总会死的,但人死了也能引起别人注意的却不多。游离做到了这一点,他的死不仅在小城里引起了轰动,而且更让人们惶恐不安的是,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杀死了游离。没有人知道这头怪物是什么模样,只知道这头怪物有着巨大而锋利爪子,是它的爪子在游离身上留下了道道爪痕,每一道伤痕都皮开肉绽,露出白森森的骨头。

  游离的尸体是邻居早上在浴室里发现的。喜欢早锻炼的邻居从屋里出来时,发现游离房间的大门打开着,房间里飘出一阵阵的血腥味,他进去一看,发现身穿游泳裤的游离倒在浴缸里,身上布满爪痕,浴缸的水被鲜血染成了猩红色。邻居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边吐边冲出房间,随后就报了警。据警方透露,游离是被有锋利的爪子的动物抓死的,根据伤口的痕迹来看,这只动物体积相当庞大,最少是一只成年狮子的四倍以上。没有人知道这恐怖的动物是什么,但是小城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游离是谁——因为他是世界冠军!

  游离是小城里的第一个世界游泳冠军。2007年的马拉松游泳世界杯赛上,他爆了大冷门。来自21个国家的46名选手中,只有他成功地横渡了琼州海峡,获得了冠军。而游离似乎是个意外,从来没有人见到他训练过,他也没有去过任何能游泳的场所,他的生活很单调,每天两点一线,从家里到超市,又从超市到家里,能成为冠军,简直是一个谜。

  游离死了,那是他获得冠军后的第五年,游离想死,却是一个多月前的事。那天晚上,他在城里最热闹的酒吧里喝酒,一个女孩吸引了他的眼球,他想把她弄上床。对于自己残存的明星魅力,他还有着几分的自信,自获得冠军以来,在勾引女孩子的战场上,起初他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越到后来,发觉难度越来越大,投怀送抱的没有了,被拒绝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让他很失落。但女孩的身材实在有诱惑力,他犹豫了一下,端着酒杯,凑近女孩说道:“小姐,请你喝杯酒”。女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头怪物,说道:“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请我喝酒”,女孩的声音很大。

  酒吧里的人都笑了,他们喜欢看游离碰钉子。游离感到脸上有些火辣辣的,这种场面还是第一次碰到。他还有些不死心,讪讪说道:“我是游离,游泳冠军,你不认识我么?”。女孩不耐烦了,叫道:“我干嘛要认识你,你又不是周星驰”。

  游离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酒吧的,昔日的荣光霎那间荡然无存,那一时间他想到了死,也许只有死才能再让他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但仅仅只有死是远远不够的……

  当年有记者问游离是怎么训练的,游离回答:“在浴缸里训练”,他说的是实话,但没有人相信,以为他说的只是笑话。记者好奇,“在浴缸里怎么训练?”,游离说了一句几乎可以让他留名青史的话“如果你认为自己很渺小,那浴缸就会很大”。

  没有人知道游离怎么能让自己变得那么小,浴缸里的水,就像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能在浴缸里畅游,在浴缸里训练,日复一日,魔鬼般的自己训练,直到被荣誉包围才结束。

   死的那天,游离找来了一只猫。当游离在浴缸里变得小鱼一般大小时,猫伸出了爪子,它以为那是鱼。猫爪子在游离身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游离被猫抓死了,身体又慢慢恢复了原状。看着越来越大身体,猫惨叫一声,逃跑了。

  后来有记者把游离的话改了改,成了一句名言,“如果你认为自己很渺小,那世界就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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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008 09: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把自己变小?他是怎样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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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9:3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嗨,各位,我找到一个很不错的故事系列 .....

我先贴一两个看看你们满意吗。。。如果反应好的话我再继续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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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9: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86)火翼冰鳍之 七个怪谈

     我和小我一个月的堂弟冰鳍所在年级,前三个班的劳动课被安排在三月初。说是劳动课,对于上课上到头晕的学生们来说,其实就和不离开学校的郊游没什么区别。原本是一次难得的放松机会,可我和冰鳍却偏偏被编到了图书组,更糟糕的是还被分配去打扫古旧资料室。

  那间资料室在爬满清藤的图书馆二楼的尽头,几乎从不开放。即使最热的夏天室内也是又凉又湿,附在皮肤上的空气粘粘腻腻的;而且光线很不好,白天也得开着灯,微弱而混浊的灯光里,一排一排泛着黝黑光泽的玻璃门木书柜切割着人的视线,柜子里面尽是些泛黄的纸张,可能学校里年纪最大的传达室张爷爷都没它们老。说起来这个地方还有“叹息资料室”的恶名——有人听见过锁闭的室内传出叹气的声音。叹气声是没听过,但我完全同意这个称号——因为只要一想到要去那里打扫,我和冰鳍就忍不住对看一眼,唉声叹气。

  可是同组的另外四个人却非常高兴——因为门窗紧闭的古旧资料室里一向非常干净,不要说蜘蛛网什么的,连灰尘都很少,大家只要象征性的擦擦书柜,然后在那里玩到放学就行了。

  “这种气氛!最适合做那种事了!”二班的萌绘用高八度的声音兴奋的喊着,我和冰鳍却忍不住托着额头呻吟起来——所谓的那种事,就是关上门,拉上窗帘——讲鬼故事嘛。

  然而萌绘的提议却得到了其他三位组员们的热烈支持,他们立刻聚到了的窗下的大书桌边,透过酝酿着新芽的藤条,窗外初发柳叶的浅黄轻绿将窗棂染成明净的颜色。

  “这样可没气氛!”三班的女组员恋橘一把拉起呢绒厚窗帘,室内顿时黑了下来,来不及坐下的二班男组员一慎和三班男组员真理狠狠的撞到了一起。萌绘不管他们的抱怨,大声喊仍然别扭的站在一边的我和冰鳍:“快到这边来啦,你们两个!真的像传闻中那么胆小啊!”

  的确,我和冰鳍一向都有胆小的名声——从不跟同学一起讲恐怖故事、神秘体验,从不上晚自习,从不参加放学后的试胆大会。可这也不能怪我们啊!如果他们看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兴高采烈的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的样子,也一定会像我们一样胆小的——遗传了很久以前过世的祖父那种多余的能力,我和冰鳍拥有可以看透黑暗的眼睛。

     “没办法了。”我叹了口气,“好在室内还蛮干净的,什么也没有……”很快适应了室内的黑暗,我看见听出我话里双关含义的冰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连火翼你也看不见?不觉的奇怪吗……这里干净的有些过分啊……”

  我环顾四周,照理说资料室这种地方就算没有一两个大东西,小家伙总该有一大堆的。可是这里就像泡在看不见的防腐液里一样,有种不自然的洁净。我和冰鳍走到靠窗的位置上坐下来,绛红色呢绒窗帘透进昏暗的天光,让人感到微微的晕眩。我还是不太放心——真的没问题吗……做这种事……

  “七大怪谈!就讲七大怪谈!”那边萌绘早就嚷开了,三班的真理推了推眼镜:“对呢,都说每个学校都有七个怪谈的。”   “啊?不就是没人的音乐教室里传出钢琴声,台阶半夜多出一级的那种吗?”运动型的一慎思维方式也是那么直来直去。

  “才不是!那么没创意!”萌绘用夸张的不满语气大喊起来。几乎和她同时,恋橘慢条斯理的说:“要讲那种只在我们学校流传的怪谈啊!”

  “还是不要吧……”我依然受不了那种气氛,大家哄笑开了:“就知道你们这对胆小姐弟一定会怕!有人怕才有意思呢!”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只能借着窗帘透出的暗红光线再次审视室内,周围还是什么也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稍稍放了心……

  “我先讲呀!”萌绘还是用那种可爱的撒娇般的语气,“我讲的是去年期末考试的事!考英语的那天,我们班不知怎么的少了一份试卷!”

  “不是有备份的卷子吗?”一慎大声问。

  “备份卷也用上啦,不知怎么的就是少一份!”萌绘神秘的说,“眼看听力部分就要开始了,拿不到考卷那个同学,就叫他同学A吧,同学A他都快急哭了!好在隔壁班监考老师来说他们班有个同学去厕所了,暂时还没回来,让同学A拿了答题卡去他们教室用空出来的卷子先考。后来巡视的老师帮忙拿来了卷子,到隔壁去找同学A回我们班来,可是……”

  “可是什么啊?”一时还没进入状况的真理忍不住低声询问。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厕所门突然嘭嘭嘭的响起来了!还有人喊救命!”萌绘的语尾带着娇俏的高音,“原来隔壁班的那个学生被关在里面啦!那个门又没有锁啦插销啦什么的,可不知怎么的就是打不开,好几个人才撞开的!老师把那个学生带回隔壁教室,你们知道接着发生什么了吗……”

  萌绘卖了个关子,冰鳍冷笑起来,我知道他为什么冷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萌绘不满的隔着桌子推了冰鳍一把:“笑什么!老师们发现从厕所回来的那个同学座位上是空的,刚刚过来的同学A不在了!根本没人看见他出门,他也没回我们班!就像蒸发了一样,他平白消失了!”

     “哼!”一慎不满的亮开了大嗓门,“可能是你们两个班的老师学生都看花眼了!”

  “不可能!”冰鳍又一次冷笑起来,“那个学生的桌上放着两份答题卡,其中一份还填了听力部分的选择题!”   “耶!你怎么会知道!”萌绘凑近冰鳍用高八度的嗓音大喊,我连忙打圆场:“这个我们以前听人讲过的!”说着便瞪了冰鳍一眼——虽然那天在一阵骚动里看见那个什么同学A穿过我们班的靠走廊墙壁走进来,然后穿过靠阳台墙壁消失在半空里,但也不必在这个地方说出来嘛!冰鳍这个笨蛋!

  这时,萌绘身边的恋橘开口了:“这样的事我也知道一件,是旧礼堂藤花馆那边的事。”

  藤花馆位于年代久远的校舍的东北边,以前曾经是礼堂,现在里面堆满了杂物,整座建筑周围被好大的藤花架包围着,几乎终年不见阳光。花开的时候虽然很漂亮,可我和冰鳍绝是对不愿靠近那里的。

  “说到藤花馆啊……”恋橘慢慢的说,“那里很安静,有天我们班的两个女同学在傍晚放学后约了去那里……”   “怎么约在那个时候……”我低声嘟囔着,傍晚夕阳反照的时刻又被叫作逢魔时刻啊……

  恋橘轻笑起来:“谈心嘛……她们讲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们怕有谁把自己的话听了去,就四下张望找偷听的人。借着夕阳的光,她们发现藤花的主干那边有人站着……”   萌绘不高兴了:“是偷听的家伙?差劲!”

  恋橘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藤花叶遮着那人脸,因为看见他穿着老式的长衫和布鞋,那两个女生以为是戏剧社的人,就问是谁,问了几遍他都不回答,那两个女生渐渐发现不对了……傍晚风不小,可那个人的衣角却从来不随着风摆动……而且,一声不响……”

     “那个人之所以不回答,是没法回答吧。”冰鳍再一次冷笑。

  我用手肘撞了冰鳍一下,这个笨蛋,又多嘴了。不过学校的那些家伙里,我最讨厌的就是藤花树下的这一个,因为……

  恋橘收起了笑容:“没错呢……那个人是没法回答,夕阳把他的影子拉长,落到那两个女生的脚边——他的影子,根本没有头!”

  一瞬间,只听见吸气的声音。沉默荡漾开来……

  “说到这个我也想起来了!”一慎的声音突然之间爆发开来,他那个大嗓门的杀伤力比鬼故事还要强大,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回过神来,纷纷笑着去敲一慎的肩膀。一慎一边躲闪着一边说,“是真的,有个游泳队的三年级学生告诉我的,寒假里他和同学约了在学校游泳池那边见面,因为校门不开,他们一直是翻墙进来的。刚到游泳池边他就发现水里有人,你们也知道寒假里的池子有多脏,塑料袋,鞭炮屑,枯叶子漂了一层。而且又那么冷,他就纳闷了,到底谁在游泳啊?”

  “是他约的那个人吧?”萌绘抢着说,一慎摇了摇头:“他也以为是自己约的那个同学发神经,刚想走过去骂,却发现水里的人向他游了过来,连身为游泳队主力的他都不得不承认那个速度非常快,而且没有打水的声音和水花。他正在佩服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那个人的动作非常奇怪——除了头以外,那个人的手和脚都没出过水面,简直……简直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样。”

  我立刻知道是哪个家伙了,就是这家伙害得我不敢上游泳课,差点得罪了体育老师呢!压抑着心里的不快感,我揉着额角叹了口气,冰鳍则在一边拼命忍着不要笑出来。

  粗线条的一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反应,他瞪圆了眼睛:“那个游泳队的人就凑近池边想看看水里的人到底是用什么姿势在游的,他刚走近就看见水里的人对着他笑了一下,好像是邀请的样子。”

  “他也下去游了?”真理战战兢兢的问。

  “他哪敢啊!”一慎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他调头就没命的逃,翻过围墙时刚好撞在他约的那个同学的身上!两个人都摔的好惨!不过那个游泳队的人还觉得幸运呢!以后打死他也不敢再一个人去没人的游泳池边了——因为那时他清楚的看见,在池子里游泳的,根本只有一个头!”

  “什么时候去把这两个家伙凑在一起吧!也算是做件好事!”趁着大家骚动起来的当儿,冰鳍在我耳边低声说,语气听起来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立刻火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干!”

  等这阵喧哗渐渐平息下去,真理习惯性的推了推眼睛:“那个……轮到我了吗……我想讲的是标本室的事情。可能没什么意思……”

  萌绘立刻接过了话头:“是人体模型半夜里会走路的事?有谁见过吗?不要瞎编懵我们啊!”

  真理急忙慌慌张张的分辨起来:“虽然说起来也差不多,可不是瞎编啦!就是那个,那个标本室橱窗里的骨骼模型的事,那个标本说是解放前建校之初,用一位神父捐的遗体做成的……”   恋橘表示同意:“我以前在查校史准备演讲的时候看到过,是一个外国神父捐的。”

  真理立刻有了自信,说话声也稍稍大了一点:“难怪有人说一到星期天这个骨骼标本会一个人喃喃自语,好像在祷告一样,净说些听不懂的话,原来他是外国人啊!”

  我立刻回头瞪着冰鳍,他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果然是这家伙传出去的,当时还答应我不跟人讲呢!就在我对这冰鳍怒目而视的时候,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大吃一惊,转过头发现大家都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到你了啊!火翼!”他们故意学着冰鳍叫我的习惯。

  不知不觉间,冷汗爬上了我的脊背。这个空旷而黑暗的环境从来没有停止过让我不安。“啊……还是不要了吧……”我苦笑着推辞,可是大家的眼神表示他们显然不会就这样放过我。

  “火翼,就讲讲你为什么不喜欢上晚自习的事吧。”冰鳍提醒我。

   “对了……”我点了点头,犹犹豫豫的开口,“就是那个呢……我听说有个人把课本忘在学校里了……因为是很要紧的课本,很晚了她还得跑到学校里来拿。问传达室张爷爷拿了钥匙,她一开门却发现教室里灯亮着,还坐了不少不认识的人。明明来的时候教学楼还一片黑暗的啊……她总以为是晚间补习班刚准备上课,也没多想就走到自己位置上,原来坐在她位置上的人很客气的让到邻座,她还朝那个人笑笑表示感谢,然后就在抽屉里找起课本来……”

  “什么嘛!讲重点啊!”萌绘不耐烦起来,一慎也跟着点头。

  我叹了口气:“可是她抽出课本时却带出来一堆红红白白的纸花,她惊得把书都掉在地上了,因为弄出了很大的响动,一屋子的人都朝她看过来。她连忙弯下腰去捡书,却发现,却发现……”我的语尾消失在吞咽空气的声音里。我为什么要讲那种讨厌回忆!这个倒霉的家伙,就是我嘛!

  “那个人弯腰捡书,却发现桌子下面什么也没有。”看我讲不下去了,冰鳍冷冷的接过话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抬起头看看桌面上,好多人都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可是桌子下面,却看不见半个人的腿!”

  “……所以我才讨厌上晚自习的!”我咬着牙说。

  “好可爱哦!”萌绘大笑起来,“居然把鬼故事当真,火翼你还真笨!”   “怕什么!”一慎也发出爽朗的笑声,“碰上那个就大声喊吧!会有强壮的同学来救你的!”

  恋橘和理也微笑起来,还好他们是替我说话:“我们如果知道这件事也会怕上晚自习呢!”不管怎样我可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还有啊!就是这个古旧资料室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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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008 09: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立刻对这个离我们太近的话题产生无限的排斥感。可大家却对它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说其实很久以前啊,六个学生也像我们这样聚在这里讲校园的七个怪谈。可是啊,讲来讲去都只有六个,怎么也想不出第七个来。这六个学生想啊想啊,想得着了魔忘了时间,从此再也没能走出这间资料室,就这样,消失了……”

  萌绘又笑了,可笑声有些急促:“很……很好笑哦!真的假的啊!”

  “当然是真的!有时候透过紧锁的大门,还能听见他们冥思苦想发出的叹气声呢,所以这里才被叫做‘叹息资料室’啊!”

  “啊!不好了!我们一共讲了几个怪谈啊!”直线型思维的一慎立刻一惊一咋起来。

  “六个。”恋橘依然是那种温和平静的语气,可是回答却非常迅速,看来刚刚她也在想这个问题吧。不自然的感觉在我心头蔓延开来:“已经六个了吗……”

  我们一共六个人,萌绘、恋橘、接着是一慎和真理,最后是我,怎么已经六个怪谈了呢?冰鳍,还没有讲啊!

  不太多话的真理这时慎重的说:“是六个,我记下来的:萌绘的失踪的考生,恋橘的藤花下的影子,一慎的游泳的人头,我的祈祷的白骨,还有火翼的晚间教室的陌生人和叹息资料室!”   “等等!”我大喊起来,“叹息的资料室……不是我讲的!”

  “可是……那明明是女生的声音……”真理发出断断续续的低语。萌绘和恋橘几乎同时惊叫起来:“那也不是我说的啊!”

  不是男生,也不是三个女生中的任何一个,说话的……难道是第七个人;难道是看不见的第七个人讲了“叹息资料室”这个富有暗示意味的第六个怪谈!

  不祥的沉默像冰冷的水一样瞬间灌满了整间资料室。我再一次环顾空荡荡的四周。不像冰鳍那样拥有可以听见彼岸之声的耳朵,只有拥有实体的那种东西的声音才能传入我的耳中;但我的眼睛却比冰鳍更能捕捉到彼岸之物的身影。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我什么也看不见,反而这里所有人都能听见那第六个怪谈!这说话的第七个人,到底藏在哪里!

  “快开窗!”突然回过神的我一把拉开窗帘,却忍不住到抽了一口凉气——已经过了这么久吗……天,黑了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萌绘几乎要哭了出来,“都说不要在这种可怕的地方讲鬼故事的!”

  “明明是你一直吵着要讲的!”一慎大吼起来。

  恋橘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去阻止一慎:“与其吵架,不如想想怎么出去吧!”

  “怎么出去啊!”一慎一味沮丧的大喊,“被卷进这么奇怪的事情,怎么出去啊……”

  情况不妙啊……“总有办法的!不能慌啊!”我低声说,却没有任何说服力,一慎的喊声更大了:“连晚自习都不敢上的人懂什么啊!”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跟他说这种事我和冰鳍常碰上吧,我回头瞪着小我一个月的堂弟,这个时候也不来帮我,这家伙只是为难的皱着眉头,像在思考着什么。

  “太难看了!”我身边一直沉默着的真理忽然发出了压抑的声音,“一慎!这里还有女孩子啊!”

  “你说什么啊!四只眼!”一慎的怒火转移了方向,不过可能因为没什么胆气的关系,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真理咬住了嘴唇低下头:“至少……至少要保护女孩子呀……我们,我们不是男生吗?”我看着真理用力握紧拳头,说出这些话,看来用尽了他的勇气吧……   “很寂寞呢,一个人很寂寞呢……”第七个人,又在讲话了,她发出了轻轻的叹息,“所以一个也不能走,大家都要留下来陪我啊……”

  “我不要啊!”萌绘和一慎异口同声的喊起来。真理和恋橘下意识的靠向窗边。只听得见这仿佛是无处不在的声音,我还是看不见第七个人躲在哪里!   冷笑声传入我的耳中,那是从刚才开始一直一语不发的冰鳍的声音。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冰鳍,你看见了吗?第七个人她躲在哪里!”

  冰鳍拍了拍衣服站起来,“看不看得见并不重要!”这家伙这个时候还那么讲究,他的衣服根本就不脏啊!

  慢慢的走到房间中央,冰鳍抬起了头:“不要玩火自焚,第七个人!现在就放我们走!”萌绘他们将惊讶的视线转向冰鳍,而看不见的第七个人则发出短促的轻笑:“口出狂言!”

  冰鳍摇了摇微带茶色的短发:“那就怪不得我了……你不是说那六个人是因为想不出第七个怪谈才被永远困在这里的吗?可是真的可以讲出来吗——第七个怪谈!”

  “你……什么意思……”微微的动摇呈现在第七个人的语声里,这一刻,我的视线模糊了,像一层灰色的纱幕从天花板上落下一样,整个室内的景象变得混沌不清。萌绘他们依然呆呆的看着前方,浑然不觉,是我的眼睛能“看见”了,还是我看花眼了?

  “你原本没有什么害处,是个只要被人认出来就会消散掉的小家伙,我还在想要不要做得那么绝,可是,你居然执迷不悟!”伴随着冰鳍的话语,混乱的灰纱一重重的从天花板坠落下来,虽然一时还不能断定是什么,但我从萌绘他们的反应里可以确定,这层层灰幕只有我能看得见——冰鳍的话奏效了,那个家伙,即将毕露原形!

  冰鳍的声音理丝毫没有感情:“你在说谎吧,第七个人!什么消失在资料室的六个人,什么冥思苦想的叹息——真正叹息的人,是你!你就是……”第七个人忽然慌乱的呼喊起来:“不要说了,我放你们走,放你们走!”

     这一瞬间,隐藏的第七个人清楚的呈现在我眼前,“这么大!”我脱口而出。这真是个非常大的家伙,几乎充塞着整间资料室,可是不知为什么,它的存在感却非常淡薄,好像很虚弱的样子。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冰鳍保持着一贯的冷笑。对方有害也罢无害也罢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我知道,冰鳍已经生气了。

  真相的光线像一把利刃割裂了室内的灰雾,我听见第七个人慌乱而痛苦的呼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六个人,我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可是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只是不想再一个人呆在这里,我很寂寞!”

  因为太过弱小,所以离不开这间资料室,因为离不开着间没有人的资料室,所以无法吸取生气变得强大,它当然要紧紧抓住这一次机会吧,谁也不想就这样,永远徘徊在寂寞里吗……

  “什么寂寞不寂寞的,因为寂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这样想的你未免太天真了吧!”冰鳍挥动手臂驱散眼前破碎的灰色纱幕,“第七个怪谈就是你,混在人群中,借怪谈的名义吞噬人心妄念!”

  一瞬间,淡青的光芒从我背后直射进来,那是映着杨柳的嫩叶之色的天光!像被无形的火焰烧灼一样,那布满资料室的层层灰纱翻卷起来,发霉的味道开始在人的鼻腔蔓延。第七个人的存在感,消失了……

  不至于……做到这一步吧!我脱口而出:“冰鳍!你就不能放过它吗!它只是个小东西啊!”

  “罗嗦!”冰鳍的语气异常恶劣,“既然是个连资料室都走不出的小东西,就不要出来给人添麻烦!”我一时语塞:说起来,冰鳍他也没什么错啊……他一向比我更有原则所以,在这样的时候才不会迷惑吧……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冰鳍的低声自语传入我的耳中:“所以还是消失比较好吧,既然这么寂寞……”

  这个家伙!他是这么想的吗……也许,这就是冰鳍独特的温柔吧……

  忽然间,如同汹涌的洪水找到了前进的河道一样,仿佛带着强劲的轰鸣,明亮的日光奔涌进来,荡涤尽室内的晦暗气息——连最后一丝灰影也消失了。我听见了萌绘他们几个惊叫的声音,阳光太强烈,刺痛他们的眼睛了吧,原来,门已经被打开了。“你们几个,关着门在干什么呀!”老师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这种声音很快就变成了惊讶的呼喊,“我的天!你们到底是怎么打扫的啊!”

  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我这才看清楚资料室里的状况——难怪老师要骂:地上也好。墙上也好,天花板上也好,就连我们身上都积着厚厚一层灰尘——这种厚度,大概有几十年的份吧!

 “怎么会这样啊!进来的时候明明很干净的!”恢复了精神的萌绘又发挥了她高八度的嗓音,一慎他们也随声附和着,看来妄念消散,这些家伙已经完全忘记刚才的事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一直找不到第七个人躲在那里,最后看见的实体也非常淡薄松散,原来它借助了无处不在的灰尘啊!

  我靠近冰鳍,悄悄地说:“说起来还是只有六个怪谈呢——失踪的考生、藤花下的影子、游泳的人头、祈祷的白骨、夜间教室的陌生人,再加上看不见的的第七个人。那个六人失踪的叹息资料室怪谈不能算,是第七个人编来骗我们的,算来算去,还是只有六个嘛!”

  冰鳍笑了,指了指室内,那几十年份的灰尘懒洋洋的躺在春日的阳光里;无可奈何的看着凭我们的力量绝对解决不了的尘埃,我只有无力的苦笑的份了……

  “还真是没品,第七个怪谈原来就是突然出现的灰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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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1-2008 09: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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