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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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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0恐怖故事标题★〜道亦有道

   鬼有鬼道,仙有仙道,世间万物自有存在的价值。有人一生向善,乐善好施。有人一生作恶,最后迷途知返。亦有掩耳盗铃之辈,欺世盗名,作茧自缚招致祸端。

    二十五岁的赵丰,年纪轻轻挣得百万家产。娇妻在抱,日子红红火火,美满富足。唯一闹心的是刚满周岁的儿子,咿呀学语,一停一顿,出步阑珊,很是乖巧伶俐,是一家的开心果。可是最近孩子眼中无神,一个劲的哭闹,医院检查也没结果。

   赵丰心里这个急啊!在孩子奶奶的劝说下,带着孩子去了香门,不论赵丰的信与不信,结果是孩子片刻见好。按孩子奶奶话说:“孩子身上有穴道眼”。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赵丰服了。经朋友介绍拜香门老贾为师,逢年过节对待师父是毕恭毕敬,像孝顺爹娘一样,东西是东西,钱是钱。赵丰是没时间和师父学修炼,拜师也是为了孩子,发现儿子哭闹是有规律的,每隔十天闹一次,“幸好有一位好师父啊!”

    时间过得真快,儿子三岁了,赵丰这次出远门考察项目,儿子闹着去,赵丰想想这几年妻子的不易,好几年在家带孩子、做家务,考察完顺便一家人去旅游,挣钱没有止境,放飞一下心情也不错。

    赵丰好久没有享受旅游的乐趣了,整天忙于生意的他看着妻子、儿子快乐的表情,心头升起歉意,赵丰对妻子承诺,以后会定期出外游玩,欣赏大自然的好风光。

    一晃离家数天,事也办了,风景点也都转了一遍。宾馆客房里,吃了晚饭,孩子缠着赵丰讲故事,一会儿的功夫,孩子眼神儿不对,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赵丰算了算孩子发病的的日期心想:“坏了,今天是第十天”。

    离家上千里,一时半会也到不了家啊!妻子商量着问赵丰,“要不咱先去医院吧?”无奈的赵丰叹口气说:“好吧!”

    孩子又哭又闹,赵丰请最好的专家检查、拍片,检查结果令专家医生感到意外,“一切正常”。最后专家也只剩下摇头了。

    赵丰猛然想起一位网友李居士住在这个城市,聊过几次很投机,并互留有电话。一看时间十一点,为了孩子只好打搅他了。“你好,我是赵丰,不好意思这麽晚......”。

    十来分钟后,李居士来到医院,三十多岁的年纪,稳重中透露出一种特殊的气质。赵丰连忙上前握住李居士的手说:“李哥,这麽晚了,麻烦了”。李居士微笑着说:“这是缘分,先看孩子吧!”

    病房是单间,赵丰妻子哄着孩子,李居士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孩子,这时孩子也不闹了,瞪着眼睛看着李居士,眉宇间透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李居士的嘴在动,孩子的嘴也在动,好像交谈着什么,只是赵丰和妻子听不见着无声的交谈。

    一会孩子睡着,来到外边,李居士说:“看来孩子的事,时间不短了,今晚没事了,明天早晨我过来再说吧!”赵丰欲言又止的说:“好、好、好,麻烦李哥了”。

    办完出院手续,李居士不紧不慢的说:“我功力尚浅,不能为孩子清除,我师父住在郊区,让他老人家给孩子看看吧!”

    赵丰买了五件礼品,有讲究,一般拜访带三件,有事相求带五件。有一句俗语叫“神三,鬼四,王八两”。这句话的含义是形容磕头跪拜的数量,时日久了,演变出了礼品的数量。当然了,民间流传的俗语,“神三”存在着误区,按正宗跪拜法,最少叩拜九下,最多一百零八。

    来到郊区一座古式老宅,李居士的师父姓张,七十来岁,前来相求的只需报上地址、姓名、出生年月,便不许再多言。李居士安排好进屋为孩子排上号。

    张大师指着孩子说:“是你困住了它,给它解开吧!它逃不了”。李居士点点头,拍了拍孩子后背,并又坐下。

    张大师面带气愤地说:“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可气”。赵丰不明白的问:“请大师明言?”张师傅点点头说道:“孩子是被暗害的,此人懂用仙之法,他规定小仙在一定时候折磨孩子,并达到他的目的”。赵丰插嘴道:“孩子不是惊吓嘛?”张大师回答:“不是,是小仙附体”。赵丰妻子问:“请问大师,小仙折磨孩子,不犯佛法吗?”张大师叹口气说:“仙有仙道,小仙也无奈啊!它是为了修炼被供养,真正犯佛法的是指使它的人”。

    李居士笑着问:“师父,您看这事怎么办?”张大师笑笑说:“当然是把小仙留下,让它安心修行,至于幕后指使,小仙回不去,他的元神无法归位,让他接受惩罚吧!”

    离开大师家,李居士说道;“丰弟,以后放心了,孩子不会再闹了”。赵丰笑道:“真的谢谢大哥,在医院想问大哥,和孩子说什么?不过,现在明白了”。

    赵丰一家三口回到家,母亲一脸着急的样子,“你师父进了医院,据说成了植物人,以后孩子病了该怎么办啊?”赵丰忙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时间正是张大师为孩子看病的点啊!赵丰看了看妻子,妻子摇了摇头。

    鬼有鬼道,仙有仙道,人如果没了人道,迟早会遭恶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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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1恐怖故事标题★〜欲望软件

    开机,电脑里响起《重庆森林》里的《加州梦想》,欢快的曲调在王挺的面前还是显得有些沉重。

    王挺是今年的高考生,以王挺的成绩虽说不能稳当当地考上重点本科,考个二本的好学校还是没问题的。但命运就是这么爱捉弄人,王挺考的出奇的差,没比本科线超出多少分,所以填起志愿来就显得尤为的困难。

    那天晚上,王挺电脑里放着他最喜欢的歌曲,就是这样,他和父亲不停的找着适合自己分数的二本院校。7月的晚上很热,连桌面都是滚烫的。王挺和父亲不断地流着汗水,看着父亲不停的抽着烟,王挺的心里不时地绞痛一下。父亲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来,对王挺说:“哎,阿挺啊,今年大家都考得这么差,你要是稍微再高这么一点点,这志愿就随便填了啊。”王挺无奈的说:“有什么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差,一辈子都这么差,既然已经考的这么差了,说什么都没用了。”父亲也没有回答,只是暗暗地叹气,然后有深深地吸着烟,慢慢地吐出来。王挺和父亲一直看到凌晨三四点终于拼凑出了一个超级完美的志愿。王挺揉揉充满睡意的眼睛对父亲说:“你这一晚上都抽掉一包烟了,明天你还要上班,早点睡吧。”父亲拍了拍王挺的背:“没关系啊,小伙子,你有多少本事老爸心里都有数,考不上好大学也没事儿,以后工作努点力,老爸不希望你有什么大成就,活的幸福就行了。”父亲说完伸了个懒腰就走回房间了。

    王挺眼睛有点湿润,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档案纸张,把写好志愿的纸都一一叠好,准备上床睡了。就在这时,电脑里响起了QQ的“咳嗽”声(就是有人添加你为好友的身份验证),一看提示,说是自己的小学同学。王挺就接受了,当王挺习惯性的进到那人的空间的时候惊喜地发现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小学同学,更让他惊讶是,那人竟然是自己小学时期一直暗恋的女孩。那个女孩叫车红,小学时期曾获得过全国十佳少先队员,成绩非常优秀,也正是因为优秀,去了大城市念书,所以暗恋了他一年的王挺准备在初中跟他表白的计划也就无法实施了。

    现在那女孩竟然主动来加自己为好友,王挺的心里不禁充满的疑惑。女孩车红很平常的发了个笑脸过来。而王挺也假装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问道:“你是?”

    对方回了个愤怒的表情:“哎呀,你真是的。贵人多忘事啊,小学同学都忘了,我是车红啊。”

    王挺假装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顶顶大名的车红啊,你看我忘了谁都忘不了你啊。”王挺似乎暂时忘却了高考失败的坏心情。慢慢地回到了小学的时光,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生命中那段最美好的时刻。

    王挺很自然的问:“你怎么会有我的QQ的啊,我是通过校友找到你的啊。”

    “呵呵,怎么会突然想到和我联系呢。”

    “小学同学嘛,是找咱们学校的时候无意看到你,然后就加你了啊。”

    “哦,你现在应该考了生命清华北大了吧。”

    “没参加高考啊。”

    “为什么啊,什么动机。”

    “恩,不喜欢高考,打算8月去美国。”朱呈看到这句话当场就给呆住了。然后回到:“这话说得真解气,我也想这么说,但咱们穷人没办法。别说去美国了,连个自费本科都读不起。”

    “你以后也可以了啊,对了,我发给你一软件,特有用,什么功能都有,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怎么软件怎么神秘啊?”

    车红没有回答,等软件发完就下线了,连道别都没说。

    王挺将信将疑的安装这个软件,但是还没等进度条完全读完,数据包就提示文件损坏,无法安装。朱呈想了想,肯定是发文件的时候数据损坏了,不然怎么可能连软件的名称都是乱码呢。王挺想把文件全部删掉,没想到无法删除。当王挺无意瞥见屏幕右下方的时候发现块5点了,王挺揉了揉眼睛就睡了。

    等王挺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一般都准时起床的王挺拍了拍头:“今儿怎么睡过头了呢,都8月1号10点15分了。”朱呈想了想,马上回过头“什么,8月1号,难道我睡了半个月。”王挺慢慢地爬起来,跑出房间,大喊:“老爸老妈,怎么回事。”

    父亲会奇怪的回答:“什么怎么回事,一大清早的干吗一惊一乍的?”

    “老爸,今天是8月1号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对,今天建军节,怎么不放军旅节目啊。”说完父亲出门了。

    还没等王挺追问母亲,母亲从背后拍了拍王挺:“好了,你在家等通知书吧。”王挺更加奇怪了:“通知书,什么通知书,我被录取了吗,二本的院校竟然会要我。”

    “你乱说什么啊,我说的是清华的录取通知书。”

    “什么,清华。”

    “对啊,你今儿怎么了。对了,上班要迟到了,你别忘吃早饭啊。”

    王挺几乎快神经交错了,不知道是开心好,还好伤心好。王挺马上冲回房间打开电脑,令他更加奇怪的是电脑上显示的仍然是7月20号,王挺心里不禁暗暗地骂起来了:“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王挺无意看见电脑桌面上那个删不掉的乱码软件,不经意的竟然打开了。软件打开后是一片很空白的田野,然后车红出现了。

    “是不是很奇怪,无缘无故自己过了半个月,而且被清华大学录取了。原因都是这个软件,通过这个软件,你可以输入任何你想要的,但要付出你一定的生命,而且生命代价和你的要求成正比,并会随着你要求的次数不断增加而增加。昨天的要求是软件根据你的内心自动输入的试用要求。这是我在美国最新研发的软件,但是,他还处于试用期,你是第一个试用者。不过,谨记……”突然软件画面失灵,但王挺却开心的忘乎所以了。

    于是王挺要不犹豫的输入了自己的梦想:成为全球五百强企业的老总。王挺慢慢睡去,起来的时候还是8月1号,但已经是5年后的今天。王挺狠享受着这个时刻。

    他给父亲买了五套别墅,又不断请保姆。但对于一个刚刚高考的毛头小子来讲,怎么经营这么大的一家企业是个不可能的任务。于是企业不断地在亏钱,但王挺不担心,一次次用那个乱码软件实现着自己的要求。

    就这样,时间不断地把王挺捉弄。

    王挺可以说拥有了一切,钱,权但好像并不包括幸福。一个20岁的灵魂拖着60岁的躯体,王挺似乎明白这一切来得快,去的会更快。

    他用风烛残年的手无力地敲打着键盘找到车红,但车红从来都没上过线。王挺的身体一天天地老去,心里想着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车红了。就在这时,车红上线了。王挺连忙追问着:“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

    车红用视频对话,回了一个消息,是你的心魔害了你。王挺惊异的发现车红仍旧是那个车红,一点也没有老。车红对着他说:“谢谢你的试用,我知道这个软件上不了市,因为即使是你这么纯洁的人也摆脱不了心魔。

    等到老去的时候,王挺再次打开软件。希望用最后的生命为儿女换来一笔财富,但不了弹出对话框:对不起,您的寿命已经没有余额可以支付。

    王挺喷出一大口血,昏死过去。

    这时,软件的开头视频顺利的播放了下去,最后那段话:不过,谨记生命只有一次,切不可用来换取财富与不切实际的浮云……

    然后,电脑又响起那首加州梦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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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2恐怖故事标题★〜最后的赶尸

  “猝死外地的人儿,该回家了……”我吐着气息对着躺在地上的“人”说,他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仿佛我是在自言自语。这是座荒山,百年老树直插云天,把湛蓝的天空切地七零八落,荒无人烟,也不至于吓倒路人。我突然大呼一声:“起!”一股浓厚的阴气如同突然泛起的惊涛骇浪,直面扑来。地上已经停止心跳的人像弹簧一般突然站立,面无表情。我迅速在他的脸上贴一面黄符锁住他的阳气,并早在他的七窍堵辰砂封魂魄。对于这些活,我已经当成吃饭一样平常。

    我是一名赶尸匠,专门为死人“跑脚”。死者猝死外地,回乡用抬棺的方法太麻烦,而赶尸匠就是负责让尸体自己“走”回去,一趟大概5,6个。这次有几分怪异,竟然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花了大价钱让我将这个尸体独自赶回家乡。以前都是父母亲付账,这次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多想,摇起铜铃,把他赶上了路……

    天色渐渐昏暗,前面的小径也开始模糊,直到一家客栈浑浊的油灯照亮了前面的乱石路。“欢迎客官来到‘赶尸客栈’,要歇脚吗?”热情的小二搭着布帕走过来问。“恩,一带一。”我点点头回答,扔下几两碎银。“唉,好列。请客官跟我走!”小二拿起银子,在前面带路。夜深了,一进屋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那个尸体端直地站在木门后,搭拉着脑袋。

    七月,大雪纷飞。我站在雪中,找不到任何出路,一片茫然的白色。远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人影,近了才发现那就是我赶的那“人”。他长得很俊秀,但脸上的笑却始终让人觉得不怀好意。“有何冤情?”我大斥一声,“七月飞雪定是有冤情相告,否则怎么托梦于我!”他恭敬地说:“小生名张三,家境富裕,有妻有子。谁知天妒好人,妻子寒梅红杏出墙与那奸夫狼狈为奸,以进京考试为名将我骗入深山乱棍打死。我死不瞑目啊,谁知道她还想对我父母怎样啊!”我怀疑地说: “你的妻子寒梅让我将你送回家乡,她不象那种不安分守己的人。”张三面不改色,一脸悲痛:“那不是我的家乡,那是她住的地方啊,他们要我死都不安宁啊!” “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暴怒。“小生有个不请之请,帮我报仇!这是她家的路线……”张三眉飞色舞地画动着。我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小生听了,大笑:“寒梅,一切都是你自己造就的!”他恐怖的笑让我从梦中惊醒,看看张三,还是呆板地站在门后,没有任何表情……

    夜深,张三被我从客栈中带出来,顺着他教我的路线,潜入寒梅的闺房。我将张三端直地放在寒梅的床边,幽幽地喊:“寒梅,我回来找你了……”本来只想吓吓她,谁知,她一醒来看见张三站着叫她,直接晕死过去,没了呼吸。随后,我将张三埋在了山顶的墓地中,直到清晨。

    回来的时候,看见寒梅家门堵满了人,个个泪流满面。我走过去拦住一位悲痛欲绝的妇人,假装问:“这是怎么了?”妇人抹抹眼泪,说:“寒梅小姐去世了。多好的人啊,年年给我们这些穷人发岁米,施财济贫。毫不摆官架子,和我们这些百姓如同亲姐妹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寒梅?她不是红杏出墙吗?怎么……”“我呸!寒梅小姐今年还没有出嫁呢!所以经常有一个名字叫张霸的人经常骚扰她,那人长得眉清目秀的,心子却比煤炭还黑!小姐不依他,他就到外地找狐朋狗友惹事,在途中被狼狗咬死,寒梅看他可怜还找了个赶尸匠把他送回家乡。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我听了,两眼一黑,晕厥过去。从此,我再没有接手赶尸的行业,还听说张霸的坟墓被一群恶狼给刨了,尸体都没有留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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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3恐怖故事标题★〜午夜鬼影
   温四海是个老实厚道的庄稼人,别看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可胆儿特小。

  这天,温四海骑着自行车,带着农货去城里出售,生意做的不太顺利,紧卖慢售,处理完天已大黑,他也想过住个店明天一早再回家,可是问了好几家店房,最便宜的连吃带住也得五六十元,这样一来,一天卖货所得就得花去一半,不花算,当农民赚钱不容易,住店还不如同把钱往沟里扔?省下就是挣下的,干脆横下一条心——回家。

  也是运气不佳,这晚天空布满了厚厚的云层,骑起车来很是吃力,要不是熟路,真还有走错的可能。温四海快一下慢一下地走着,心里还带着八成紧张和害怕,不过他常听人说“远怕水,近怕鬼”,离家还远着呢,小心点不要掉进池塘或水沟里就好了,再说路上还免不了有个把个行人或是车辆。

  几十里路总算走过去了,已近午夜时分,离家也不远了,路更难走了,他索性推着车走着。这时温四海反倒高度紧张害怕起来,他对这附近的情况太了解了,那块地里埋个吊死鬼,那个土丘上葬个屈死的他都清楚。夜深人静,远近没有一个人影,于是他绷紧了神经,精神高度集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努力搜索着四面八方。快了,再有不到半里地就进村到家了,这时天上起风了,刮得呼呼直响,他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准备尽快赶回家去。就在此时,前边拐弯处发生了情况,只见一个白影走走停停,一会儿展开双臂,一会儿又跳上两步,不好!这不是行人,人怎么会如此走路呢?想到这里,温四海腿都吓软了,浑身毫毛直竖,他赶快停下脚步,以免车子发出声响让鬼听到,那还了得?他弯下腰,尽量减小目标,不给鬼发现。他的两眼一刻也不敢离开那鬼影,生怕它突然从自己背后袭来。

  就在这时,只见那鬼影奔跳着直向一块坟地走去,待那鬼影走到一座新坟前,忽见那鬼影一下子翻过坟头不见了。

  温四海这时明白了,那不是前半月才刚刚死去的胡三奶奶的新坟吗?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定是胡三奶奶的鬼魂。他一旦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哪里顾得了许多,便拔开腿,推着车没命地向家里跑去。

  家里灯还亮着,门没关,温四海一头闯进家里,爬上炕拽过一张被子捂在头上,早已抖成一团。

  一直等儿子回来还未睡觉的父母一见儿子这般模样,也已吓得目瞪口呆,不知儿子是怎么了?还是父亲比较镇定,急忙跳上炕来揭开被子,把儿子搂在怀里:“儿子,你怎么啦?别怕,别怕!”

  温四海听到父亲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睛:“怕!我怕,怕——”说话时,舌头都在抖擞。

  “儿子,别怕,你已回到家里,有爸妈在,你还怕它什么?”父亲竭力安慰着儿子,母亲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早已落下泪来。

  儿子听到父亲的安慰声,又看了看母亲,方才确信自己此时已避开了那鬼魂,回到了家里:“爸妈,有鬼,我怕!”话音刚落,便一头栽倒在炕上,呼呼地睡着了。

  父亲赶紧探了探儿子的鼻息,多少快点但很均匀,估计儿子是连惊带吓,再加劳累,不会有什么大碍,那就让他好好睡上一觉,一觉醒来,肯定啥事也没有。母亲看看熟睡的儿子,没敢说话,夫妻二人和衣睡在儿子两边,他们要一步不离陪着儿子。

  谁知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看起来很正常的儿子突然又冒出三个字:“鬼,我怕!”说完就又钻到被窝里去了。父母对望一眼,没敢作声。但他们明白,儿子的问题不小,是得想办法了。于是老头使个眼色,老婆便跟着出了屋外。

  “我去找个医生,你在家照顾儿子,不管他如何折腾,你只要不让他出门就是了,我快,一会儿就回来。”老头说完,便急急地去了。

  很快医生来了,经过仔细检查,没发现什么问题,便按精神失常给予治疗,留下几片镇静药医生便走了。

  两天过去,温四海的情况虽说没有加重,却也没有完全好转,时不时总念叨着怕鬼两个字,母亲急了,催促老头赶紧另想办法,要不请个巫婆来给看看。这会儿老头子也没了主见,蹲在地上一声不响。

  “温林大哥在家呀!”随着一声问话,隔壁的胡强已一头闯进家里。

   温林家俩口子一见胡强来了,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赶紧让座,老婆急着问胡强:“他胡叔,你快想个办法,你看俺四海——”

  “嫂子别急,我是刚刚听说此事,正是为四海侄儿的事而来。”

  “那你快说,有什么办法?”俩口子同时急问。四海一听他们在说自己,便也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都怪我,其实那天夜间是我儿子犯了梦游症,他披着一个白床单跑出家门,我怕他出事,就暗暗跟在儿子后边,想看他究竟要到何处,也好找出原因给他治病,路上我也看到过四海侄儿,但怕惊动了儿子,就没敢打个招呼,估计四海没有看到我,因此才闹出误会,害得侄儿生病,你们看这事闹的。”胡强一口气说着。

  “真的?”父母还未搭话,儿子早已急着问道。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胡叔啥时骗过你呀!”胡强一见四海那着急的样子,赶紧笑着说道。

  “那就好了,原来我看到的不是鬼,是俺六儿兄弟。”温四海说完,跳下炕来就出门去了:“爸妈你们别急,我没事了。”出了门四海又给父母撂下一句话,好让他们放心。

  “你们看这小子,连个谢字也不说,只管自己走了。”温林见此情景,急忙打个圆场。

  “谢什么呀,我还后悔这话没有早说,不然能叫四海担惊受怕吗?你们放心吧,四海这不就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坐了。”胡强说着也转身出门去了。

  温林老婆急忙追到门口:“改日让四海他爸请你喝酒,听见了吧?”胡强回身打个招呼,笑着走远了。

  说话算数,况且人家胡强还帮了大忙。过了两天,温林与胡强坐在一家小酒店里喝起酒来。

  “来兄弟,为表示感谢我敬你一杯。”温林端起一杯酒来。
  “拉倒吧,你真以为那天我儿子去梦游了?我那是骗你儿子的。”胡强没动酒杯一本正经说道。

  “什么?”温林被闹了个糊涂,连忙放下了酒杯。

  “你想一想,如果那天我不去骗你儿子,他能那么快好了吗?这叫心理疗法,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才编出这个事由试试,不料果然顶事。”胡强说着自己端起酒杯:“喝吧,谁也不用敬谁,咱俩谁跟谁呀?”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儿子明明看到白影,那又有何说道?我儿子从来不说假话。”温林还是不解。

  “我也相信四海不说假话,可又能怎么样呢?这个问题你我谁能讲明白呢?就像自然界有些怪现象,不是至今都没人闹得明白吗?”胡强说着喝了一口酒。

  “你说得也是,人看到鬼影的事,虽说不多,但毕竟还是有的,咱都相信,世上根本没有鬼。兄弟,此事只能你知我知,啊!”温林也把一口酒喝了下去。

  “对!下来只能天知道了。咱既然闹不明白,那就干脆来个难得糊涂——喝酒,来温哥,干!”胡强说着又端起一杯酒来,温林也没含糊,也端起一杯酒:“干!”“咔”的一声,两个酒杯碰到了一块儿。

  也就在这一天,温四海正好碰到了六儿,他想起了六儿梦游的事,便问六儿:“听你爸说前几天夜间你患梦游了?”他不放心,想亲自证实一下。

  “没有呀,你瞎说。”六儿有点发愣,奇怪四海怎么好好地问这种话。

  四海一看六儿不像是故弄玄虚,就把他那夜碰上鬼之后的情形说了一遍。

  六儿听了以后,算了一下日子,突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四海哥,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四海的手,向着村外他奶奶的墓地跑去。温四海一边莫名其妙地跟上跑着,一边问:“六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六儿没理他,只是一个劲地笑着跑着,很快就到了奶奶的墓子跟前。六儿指着墓后边:“你来看,这是什么?”没等温四海搭话,六儿就把地上一个风筝捡了起来,抖掉上边的泥土。

  温四海看清楚了,是一个用白纸做成的一米多长的风筝,看上去还真像个人的形状,于是问六儿:“这是个风筝,可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刚才算了一下,就是你回家来的那天下午,我做了这个风筝,跑到村外路上去放飞,不料被路边一棵大树挂住了,我一看树太高,不好上去,再说天阴得厉害,怕下雨,就没管它,第二天我想去奶奶墓上看看,才发现它已经躺在这里了,估计是被风吹到这里的。”

  “说了半天,我那夜正好看到了被风刮着飘浮的风筝,你呀,真是害苦我了。”温四海说着,举起拳头笑着就要打六儿,六儿赶紧笑着跑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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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4恐怖故事标题★〜昏阳路

    “要背篓哦,要背篓——”

    随着加快的脚步,声音逐渐的消失了,三福摸着跳动的心口,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刚才真的是太险了。早就听说这段路很邪门,只是喝了一点酒,居然生更半夜的还穿捷径,从这种地方过来。

    就刚才摆在自己眼前的两条路,怪异得很啊,几十年来昏阳路就是一条独路,什么时候又有过岔路呢?三福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条路他也走了不下几十次了,虽然只是在白天。但是真的就从没看到过分岔,而且更怪异的是,在另一条路上的昏阳树遮住的地方居然还有微弱的灯光,要知道这里方圆十里就没有过人家的啊,三福这样疑惑着,刹地,一声清晰的声音伴随着模糊的哭声响起:

    “要背篓哦,要背篓;”

    三福的马上就被吓得酒醒了,他尽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马上就倒回去走了,眼前的两天路他可不敢走,加上那声音,可不就是村里面七婆所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吗?

    终于又走过了一座山头,到了懒弯潭水旁边了,这下三福稍稍松了一口气,刚才好险,要真那样迷迷糊糊的走了过去,后果可就是不堪设想啊。

    可是,就在三福刚要叹一口气的时候,只见对面走过来了一个黑影,瞬间三福心都提了起来,只是见对面黑影也楞了一下,突然就听得对面大声一嚷:

    “三福,你也来了;”

    三福被吓了一跳,随即心里面恐惧的沉石就霎时缓了下来,原来来的是岗又,他可是认识这个岗又的,牧羊人嘛,漫山遍野跑的,就临近几个村谁都认识。

    大半夜的两个不期而遇的人谈了起来,而且话很投机,都是农人是吧,话题都是很相近的,在不知不觉中,三福得知岗又是丢了羊,都在这附近寻了大半夜了,三福也将刚才的遭遇跟岗又讲了出来,哪知岗又一听完,差点把牙都笑了出来。

    “你喝醉了吧,就住昏阳树下的寡妇竹人美你都不晓得?你总该知道我们这边有个只会说“要背篓”的婴孩吧;大半夜的还疑神疑鬼的,昏阳路岔路有那么好几条,居然让你给想成了独路,看起来你平时可能走的太匆忙了,没注意到的缘故吧。”岗又说完又止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三福困惑了起来,难道真的自己犯迷糊了,看岗又那神情,也不像说的是假的,于是他便邀上岗又一起,又重新走了回去。

    果然在昏阳路上有好几条岔道,只是那岔道也不怎么隐蔽,平时没有被注意到还真是有些粗心;三福这样想着,就渐渐的临近了那闪着灯光的屋子,还是那刚刚的哭着的“要背篓”的声音,只是好像又多了一个唱着儿歌的低哼。三福这次在内心里面一点都不感到惧怕了,反而内心还多了份飘然。这时候只听岗又一声吆喝,顿时屋子里面出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妇人,即使昏黄的灯光很浓,但还是遮不住那妇人脸上的惨白;这种脸面就给了三福一种很冷的感觉。他们渐渐的离那妇人近了,岗又跟那妇人打了声招呼:

    “你家的娃又闹了吧,隔老远就听见哭声了呢?呵呵。”

    “诶,这孩子,没办法,老是闹,闹得心慌得很。”那妇人弱弱的回应道。

    “要不你们在我屋里坐坐吧,也许娃儿见了你们就不哭了呢?”妇人在转过身的刹那又把头偏了过来,斜着眼睛直直地望着三福。

    “好啊,正好久没见你娃儿了呢,还正想看他长大了点儿没?呵呵!”岗又笑着应了一句。

    这样三福随着岗又的步子向那妇人的屋子走去,近了才发现,小屋的门是敞开的,这小屋也异常的干净,也许是东西少的缘故吧,总之在三福眼里,眼前的摆设没有一件是多余的。在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大背篓,里面一个哭泣的婴孩在看到三福的瞬间就停止了哭声,眼睛直勾勾的打量着三福。在泛黄的灯光下,婴孩的脸也很是惨白,而且就那婴孩的那种奇异的表情,令三福感到很不舒服,三福将眼光移到了岗又身上,这时候在灯光下,才注意到岗又的一只眼睛已经是漆黑的一团。不由地三福问道:

    “岗又,你的眼是怎么搞的;咋整成这样了呢?”

    “被羊角给抵了的,眼球都给那只该死的羊给抵碎了。”岗又挺生气的回答道。

    “嗨!这年头,都走霉运,只能看开些了。”三福自顾自的嘀咕着,也算是在安慰岗又。

    这时候,只听得那婴孩又哭了起来,旁边的妇人蹲下扶住背篓,一边耐烦的安慰着,一边又唱起了儿歌,那婴孩却越哭越凶了,而且婴孩的身体都哭得抖动了起来,小小的双手不停的撕扯着那妇人的头发,随着小孩的撕扯,那妇人的头发不停的脱落,头发不停的往下掉,三福在旁边看得很是紧张,双手不禁的拉了一下岗又的衣服,却只见岗又像是僵住了似地,身体一动不动,头却机械的转了过来,而且眼部还在不停的滴着血,还是刚刚熟悉的岗又的声音:

    “你怎么了?呵呵!”

    只是这声音在现在三福听起来多了无数的寒冷,三福把头扭向了一边,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眼前的岗又却是头都没转过来,于是岗又转过头仔细看了看那妇人和婴孩,婴孩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而那妇人则轻轻的抚摸着哪婴孩的脖子,那婴孩已经很安静了,而妇人则还在轻声鸣唱着很动听的儿歌。

    于是三福终于放心下来了,原来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在他内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正常,于是再次他再仔细的看了一看那婴孩。

    终于,他想起来了,他的儿子,对!他的儿子就是那么死的,婴孩的头是不能长时间的仰着的,那样对婴孩会导致窒息致死。但眼前的婴孩明明就是被那妇人的手给拖住而往后仰的;可是那婴孩还在笑,大睁着眼睛在笑。还有三福想起来了,岗又怎么会说话呢?岗又不是哑巴嘛?他所知道的岗又几十年前就哑了的,但是今天他怎么会跟岗又还说了那么多的话。三福突然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两只腿不太听使唤的向后移,这时候,所有的眼光都集在了三福的身上,他们都在笑,笑得三福心底像遭到冰块挂动,不由得打起了寒颤。眼前婴孩的背篓慢慢的摇了起来,婴孩抓住的妇人的头发,不仅是头发、连脸皮都给撕扯了下来,露出血淋淋的肌肉。这时的三福又看见,岗又一颗眼珠子滚落了下来被他自己踩得粉碎;溅出红色带着白色的浆汁,而同时他的手在此时也向三福伸了过来。

    三福被吓得有些痴了,在那妇人还在哼唱的歌声中,他飞快了挪动麻木的双腿,踉踉仓仓的向屋外跑去,只是跑出屋子几步,又是一个踉跄,三福一个跟头栽在地下,随后就没有了丝毫的知觉。

    很多天后,三福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此刻他早已得知,昏阳路确实是独路,在那里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户。岗又早在他经过那条路之前的一个星期就被他自己的羊给抵死了,而且眼球都给抵碎了的。三福是在事发的第二天,在一块被废掉了的坟墓前被人发现的。此刻的三福从精神病院出来,也只是为了早一点解脱,因为这几个月来,他都重复的做着一个同那天场景一摸一样的梦,这样的恐怖他心理无法承受。在他看来与其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痛快。

    当绳子勒紧三福喉咙的那一刹那,岗又、那婴孩、那妇人的笑又在三福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同时三福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和他们三个人站在一起也在那个小屋内,对着自己弱弱的招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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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5恐怖故事标题★〜心中有鬼
    “王晓东,你一个人在这楼顶干什么?”

    “老板说要炒我,我不知道怎么办?现在就业压力那么大,没了工作我的房贷怎么办?还有车贷!妈的,他们这么逼人,再逼我……我就死给他们看!”

    王晓东说完,抓起身边的酒瓶狂灌了几口。

    “晓东,既然都想死了,何必再苟存于世!”我说完,一脚将坐在楼顶的王晓东踢了下去。

    看着他凄惨地叫喊着,从高楼掉下,摔成肉饼,我得意地一笑,然后默然离开……

    这时,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冷汗。

     “大华,听说王晓东昨天死了,你知道吗?”我电话那头传来了同学李飞的声音,听上去很急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噩梦。“天底下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不由的紧张起来。

    “阿飞,你别开玩笑!?”

    “大华,这种事情谁会开玩笑。我们同学一场,今天王晓东火化,你要不要去,也算送他一程吧。”

    “我?我……我看情况吧,单位最近事儿特多,忙啊!”

    “哦,那就看你的时间吧。”

    “阿飞,晓东是怎么死的?”“听说是昨天凌晨从他家楼顶跳下来摔死的,你知道他们家几十层楼呢,可怜啊!”

    我顿时浑身冷汗,忙追问:“是自杀?”

    “嗯,好像是。”

    我匆匆挂了电话,一天都心神不宁。

    王晓东,我的大学同学。大学期间,我们两算是班上的优秀学生,记得有一次学校选学生会代表,本来我的希望很大,可王晓东从中作梗,硬是把我的这个机会搅黄了,后来选上的那个学生会代表做的挺不错,听说毕业就分配到中石化去了,现在人家已经是副总了,而我却还在报社做个小编辑。于是乎我对王晓东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今天他却死了,而且死因几乎跟我昨天做的噩梦一模一样,我有些害怕。

    “刘家华,请到我办公室。”短信,是我们经理发的。

    “黄经理,你找我?”

    “你看看你这段时间是在搞什么?”

    黄经理一边说,一边把一叠报纸摔在我面前。

    我拿起来看了看,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没什么呀?”

    “你看看你发表的文章,错字连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黄经理怒吼道。

    我又仔细看看,果然发现了两个错字。

    “才两个错字嘛,黄经理不至于这样吧。”

    “什么才两个?你这段时间出了多少错了,你自己说说!”

    “黄经理,打错字这种笔误在编辑身上很常见嘛,哪个编辑没有打错字的经历!”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我这次一定要处理你,给你个教训!”

    “不是吧,最近正晋升主编呢!你处理我不等于暗地了废了我?”

    “小刘,你自己出的错,你应该自己负责任!像个男人样的负责任!”

    “好!黄晨,你爱咋地你就咋地,爷我不稀罕!”我说完,把报纸狠狠砸在桌上,一摔门,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今天心情实在糟透了,我买了几瓶啤酒,在家喝个烂醉,然后倒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每天上班我都要经过101号街,那里是交通要道,车水马龙。我站在这里等红绿灯,突然看见前面有个身影特别眼熟,好像是黄晨。我走上去一看,果然是他,真是仇人相见!

    “小刘,怎么你也在这儿?”

    “是啊,黄经理,我专门在这儿等你呢!”说完我诡异地笑了笑。

    “等我?等我干嘛?”

    “要你的命啊!”

    我使劲一下把黄晨推了出去。

    刚好路中驶来一辆大卡车,只听一声闷响,黄晨倒在血泊之中,没了呼吸。

    我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我被噩梦吓醒,浑身的冷汗。

    “这个噩梦,不会明天灵验吧?”我简直不敢想下去,忙拿起剩下的酒猛灌自己。

    第二天上班,我故意从经理办公室路过,大门紧锁,好像还没来上班。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打开电脑,对着荧光屏发呆。

    突然,外面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我忙跑出去,问道:“什么事?什么事?”
    “吆,大华,你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向来不关心八卦新闻的嘛,今天怎么主动向我们这些八卦街坊们靠近呢?”

    “呵呵,八姐,人总有个好奇心嘛,你就说给我听听嘛。”

    这人名叫冯莉,她是八卦新闻大王,所以人人都叫她八姐。

    八姐说:“听说黄经理在上班的路上让车给撞了,人好像已经XX了 ?”

    “什么?!”我失声惊叫道。

    “大华,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我,太意外了!”

    “也是,真是太意外了,你说这人啊……”

    “八姐,你的消息可靠不可靠呀?”

    “去你的!谁会拿这个开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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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他们依旧在讨论着,我几乎无法接受这种事实,默默地回到我的办公室。

    “阿飞,我最近碰到点邪门的事情,你说怎么办?”

    李飞是我的好兄弟,而且特别聪明,所以每每碰到难题我都会咨询他。

    “什么事情?”

    “具体的你别管,反正邪门的很!”

    “不会吧,这种事情你最好去敬敬香、拜拜神,我想会好一点。”

    “是不是真的有效?”

    “不知道!这种事,说实话我、包括我身边的人谁都没碰到过,你是第一个。”

    “好,不管了,怎么也得试一试。”

    我挂了电话,收拾一下东西,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我们这儿有个叫“感恩寺”的,听说很灵验。我打了辆出租车,朝那儿去了。

    感恩寺到了,果然气势不凡,香火也非常旺。

    我请了些香,似懂非懂的跟着善男信女们进去敬了香,然后便出来了。

    似乎到了这里果然能得到神灵保佑,我自从敬香以后,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很多。

    这时突然一个乞丐模样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嘴里嘟哝着:“心中有鬼,害人害己,鬼孽不除,地狱等同!”

    我心里一惊,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清楚,何必问别人。”

    我转念一想:“这家伙是不是糊弄人?就想骗钱或干点什么?”

    “心中有鬼,害人害己,忠言不进,鬼怪不离!”乞丐依旧自言自语。

    这话分明就是说我,而且还是我刚刚正在想的问题,这也太玄乎了吧!

    我忙说:“老先生,我最近碰到些邪门的东西,你可要帮帮我?”我干脆把话挑明了,反正不就是一陌生人,即使被骗我也不会觉得面子挂不住。

    “哦,你不是以为我是骗钱的吗?”

    “我,我——”我顿时语塞。

    “我肯跟你说话就说明你还有救!”乞丐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边走边自己说话。

    “老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我的那个事情?”

    乞丐突然转过身来,目露凶光地看着我,缓缓说道:“你皮肤发黑,气息发灰,眼白上翻,尸斑浅影,你心中有鬼,引得鬼上身,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你还会害更多人,而最终你自己也难逃一死!”

    我顿时吓得浑身发抖,颤栗不知所措!

    “小子,这寺院前棵大槐树,我今晚会在树下等你,你务必要在晚上12点到那里,因为每天晚上12点阴气最强,趁这个时候我把你心里的鬼逮出来,方才能除掉你身上的阴气。”

    “是,是!”我连忙点头。

    “记住了,只有这一次机会!过了这个时辰我就无能为力了,神仙也难就你喽,你好自为之吧!”乞丐说完便独自一人走了。

    这一个白天我实在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等到晚上,我急匆匆地来到约定的地点,一看,那有半个人影。我看表,原来我早到了两个小时,无奈下我只有坐在老槐树下等。

    终于,我见一个衣服褴褛的人向我走过来,果然是白天遇上的那个乞丐。

    “把你的衣服脱光!”这是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我好不尴尬。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叫你脱你就脱把。”

    我只好把上衣脱光,借着街灯,我隐约可以看见我身上浅黑色的斑点。

    “这些就是尸斑,如果它蔓延的你全身,你就死定了!”

    这些东西,以前我见过,起初没有留意,以为只是在那里碰到后留下的瘀青,没想到会是尸斑这么恐怖的东西。

    “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只会不停地追问。

    “你背靠着这棵槐树坐下,树木阴气较重,槐树又是树木里面阴气最重的,我通过阴气相通,把它从你身体里面诱逼出来!”

    我照他的方法,靠着大树坐下。

    乞丐拿出毛笔,将自己中指咬破,用毛笔沾着自己的血在我身上涂写着咒语。

    这时月亮升至当空,刚好是午夜12点,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一阵剧痛,手脚像被什么东西绑住一样,动弹不得,他每在我身上写一笔,我的身体就会像被火烧一样,又辣又疼。

    这种疼懂让我无法忍受,我下意识里就想挣脱这种折磨。这时我的身体内涌出一股力量,一股强大的力量,我不由自主地使劲挣扎起来,我感觉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越来越血腥,我的指甲在慢慢变黑,看上去有点恶心,眼睛也在慢慢变红,因为我看整个世界几
乎都是红色。我怪异的嚎叫着,挣扎着,扭曲着,面对而坐的乞丐却是无比镇定,念着奇怪的咒语,不慌不忙地从后面背包里取出一把木剑,将中指的血涂在木剑中间,然后走到我的背后,大叫一声,往我头上插了进去……

    我直感到后背发凉,恐惧让我颤抖,恐惧让我抽搐,而恐惧也逼出了我的力量,我突然挣脱那种无形的束缚,一下将木剑击得老远,然后跳起身来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贪婪地吼叫着。

    乞丐挡不住我野兽般的暴力,被我按倒在地!现在变成他在挣扎着,无力、无助地挣扎着,他双手双脚不停地乱抓乱踢,我任由他挣扎,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掐越紧,突然我感到我双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被我掐断一般。紧接着,乞丐双脚一蹬,整个人开始抽搐,鼻孔和眼睛也流出血来,我才意识到他的气管可能被我掐断,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我瘫软地坐在尸体旁边,慢慢地从疯狂中清醒过来,而后我又陷入恐惧,我真不敢相信自己杀人了!我拿起电话,用那双杀人的手拨通了报警电话。

    到了警局,我把整件事情告诉他们,结果他们一个个都听得傻了眼,其中一个悄悄地说:“别听这家伙的,肯定是杀了人,现在不敢认,来编故事的。”

    “不是,千真万确的,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我拉开衣服,说道:“这些就是证据——他在我胸膛画的符咒,我浑身都是!”

    我话才说完,就发现警察们的眼神有些不对,我忙低头一看,结果我的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些符咒全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还有,他,那乞丐,他有一把木剑,他想用那把剑杀死我……”
    其中一个警察还不待我说完,就把一叠照片扔在我面前,冷冷地说:“这是我们拍的凶案现场,你看看,那有你说的什么木剑!大哥,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别把我们警察都当傻子!”

    我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消失了?难道我真是鬼上身?所有这些都是鬼利用我身体做的?所以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我实在捉摸不透!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我知道我所经历的你们谁都不会相信。”

    “就是认罪了?那就在这里签字吧!”

    “我不会签!因为那不是我做的,是鬼做的!他就在我身上,不信你们,到晚上你们就明白了!等他出现了,你们就知道我说的全是真的。”我冷冷地说着,然后情不自禁地冷笑起来。警察们拿我没有办法,他们把我收监起来。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我第一次在监狱里面过夜,不过可能由于疲劳过度,我很快就睡着了,这一夜,我睡得无比的好,再也没有噩梦的骚扰。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群警察叫醒,他们粗暴地把我送上了一辆医院的车,就离开了。我刚要问车上的医生们这是怎么回事,谁知我屁股一阵疼痛,接着我就晕乎乎地倒下了。
    待我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床上,我身体被绷带绑着不能动弹,我使劲喊叫着,半天才进来两个医生。

    “医生,我这是怎么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刘家华先生,根据我们诊断,你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你经常出现幻觉,被幻觉操控,而且我们还发现你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我们只有采取这种措施,请您原谅。”

    “医生,您弄错了,我没有啊,您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

    “对了,刘先生,忘记跟你说了,精神分裂患者正常情况下他们和常人没什么区别,可当受到某种刺激以后,他们就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医生我真的没有病,我是被鬼上身了,鬼上身!你懂吗?”

    “刘先生,我们都是医生,我们相信科学,也请你相信科学,只要你配合治疗,你的病不是没有可能治好的。”

    “不!医生,既然你说我有病,那请您解释一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是你杀的,所有证据都可以说明。”

    “不!我说的其他那些!那些……”

    “哪些?哦,这个……好了,刘先生,你好好休息吧,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医生似乎突然意识到他正在跟一个精神病人讲道理,于是无奈地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我就一个人呆在这间空荡荡的病房里,每天定时都会有人来送药、送饭,其他时候就我一个人躺在这里。

    突然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和几个医生进来对我说:“这位是南坊报社的徐扬记者,他们听说了你的事情,想来采访你。”

    说完又对徐扬说:“我们院方和公安局的领导都慎重地斟酌过你们的采访要求,这个事件在社会上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现在我们想通过你们媒体把这件事情的真相曝光,给老百姓们一个说法,也让他们不要去东猜西想的。”

    徐扬点了点头,说:“这个我明白,不过我要求单独采访,不要有你们的人在。”

    “这个……这个病人有暴力倾向,我们是当心你的安全。”

    “你认为他这样还能威胁到我吗?”徐扬指着被绑在床上的我说道。

    “何况,我们采访可能会问到一些比较私隐的事情,你们在场,不合行规呀。”
    “好吧,但你要千万小心,我们会在门口等你。”

    “谢谢。”

    徐扬等医生离开,才慢慢地走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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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刘家华,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吗?”

    我摇了摇头。

    “你在警局被拘留的那晚,整个晚上你都在梦游,然后在墙上又写又画,谁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嘴里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值班民警被你吓坏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把你送到了这个全省最好的精神病医院。”

    “哦,原来是这样,可我那天睡的很好,没有做噩梦呀,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是梦游?”

    “不是,是因为我师父死了,被你杀死了!你身上被施的所有巫蛊就自动解除了,中蛊者只有亲手杀死施蛊者才能解咒!”

    “什么!”我吓了一跳。

    他瞥了我一眼,慢慢说:“你不要激动,激动也无济于事。你只要好好听我说就行了。”

    徐扬接着说道:“你听过蛊术这个词吧?”

    我点点头。

    “被你杀死的那个乞丐叫郑风,他是云南苗疆蛊术的传人,是一个巫蛊高手!他们世世代代在云南山区里生活。一次我去那边采访他们的生活情况,非常机缘的情况下认识了他。当我知道他会蛊术以后,我就连哄带骗的把他接到这个地方,住在我身边。蛊术有个很奇怪的传统,就是教会了徒弟,徒弟必须要把师父给杀死,因为这种术在世间只允许一个人会。他不想死,所以我要他教我蛊术,他始终不肯。”

    “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接着说:“为了逼他教我蛊术,我只有偷偷给他吃毒品,让他染上毒瘾,我还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他,当然我也非常小心,我也怕被他下蛊。时间一长,他熬不过毒品的痛苦和我的折磨,开始教我蛊术。可后来我渐渐发现,他并没有把真正的蛊术教给我,全是教些鸡毛蒜皮的小把戏!我很生气,找他算账,可谁知道,他竟然偷偷对我下蛊,我没有办法解除我身上的巫蛊,其实应该说我根本不会解除,所以只好答应他的要求,放了他。但我又不甘心,于是乎我就悄悄地跟着他,后来我发现他开始接近你,然后对你下蛊!”

    “什么?他对我下蛊?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想要把蛊术传给你。”

    “什么?他……要传我蛊术?为……为什么呢?”

    “蛊术,必须是有心中有鬼的人才能学到精髓,才能成为高手!”

    “心中有鬼?是鬼上身!”

    “不是,心中有鬼是指心有邪念!而师父就是看中你这点,当然或许他还可能看中你的其他优点,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肯定觉得你是他蛊术的最好的接班人,所以他对你下蛊,目的是让你找上他,他好把他的蛊术传给你!他知道他时日不多了,他不想蛊术在他这一代失传,所以逼不得已才通过对你下蛊来诱逼你学习蛊术!”

    “我还是不明白?”

    “按照我的推断,师父的毒瘾已经很大了!当时我为了学习蛊术,他的毒品全都是由我提供,可后来他逃跑了,没了毒品来源,毒瘾发作时很痛苦,以其这样一直痛苦下去,还不如结束自己的生命!”

    “啊——,你真妈的不是东西!”我狠狠骂到。

    “所以他必须把蛊术传下去。最好的传人应该是我,因为我够邪恶,但是他不肯传给我,于是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为了让你自投罗网,他设计了和你有过节的两个人,让他们死在你的身边,这样你才会相信自己真的鬼上身了!”

    “既然他想传授蛊术给我,为什么还会被我杀死呢?”

    “我开始不是说了嘛,蛊术的传承一定要师父教会徒弟后被徒弟杀死,这样沾满师父鲜血的双手,才会从师父身上吸取的蛊术精华,同时也能保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蛊术!”

    “真是邪恶的术啊!”

    “你还记得他那晚在你身上写咒语吗?”

    “记得呀,但现在不在了。”

    “他写的那些不是咒语,而是蛊术,他把蛊术写在你身上,假装要杀死你,然后再逼你把他杀死,这样他才能完成对你的蛊术施教!按道理,你应该叫他师父才对!”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徐扬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他打开小木盒,拿出一只小虫子来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瓶,将里面那些紫色的,浓稠的液体倒在虫子身上,只见一阵紫烟升起,虫子在我眼前化成一堆灰烬,就连桌子也被烧焦了。

    “这叫尸灰蛊!只要有生命体征的东西碰到它都会化为灰烬。”说完,他把这些紫色的,恶心的液体全部倒在我的手上,我顿时吓得大叫,两脚乱蹬乱踢。

    过了一会,我突然发现我的手好像变成一个大吸盘,把所有的液体都吸进身体里面,而我的手居然毫发未损!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力量,你现在已经是巫蛊高手了,有蛊气护体,所以一般的攻击是伤不了你。”

    “好……好吧,我暂时当你说的是真的。但你今天来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些?”我依旧惊魂未定。

    “呵呵,当然不是,我今天来是要你帮我解除我身体中的蛊!”

    “你中了什么蛊?和我的一样吗?”

    “怎么可能一样!”他瞥了我一眼,接着说:“这个嘛,要从头开始说你才能明白——所有的巫蛊师对人下蛊无外乎三种途径,第一,直接攻击。就是直接面对面的用蛊术来攻击对方,一般是要取人性命时才会使用;第二,在食物里下蛊;第三,通过人身体的某些具有你生命特征的部位施蛊,简单点说就是像你剪下的头发呀、指甲呀或者粪便一类的,只要巫蛊师获得其中一样,便可以对你施蛊!我知道,师父他要报仇,所以不会轻易让我死,他一定要折磨我,要我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所以他不会对我直接攻击,一定会通过后两种方法来对我下蛊!所以我平时很小心,绝对不给他下蛊的条件,但是……师父终究是一流高手,我再小心,还是中了他的蛊术!”

    “到底是什么蛊?”

    “万蚂嗜血蛊!”他说完,我明显看见他脸上抽搐的肌肉和恐怖的眼神。

    “每天晚上三更一到,我身体里面就像有千万只蚂蝗在钻一样,就在皮肤下面,肉眼可以看见,一只、一只,它们到处钻,钻不动了就停在那儿,我感觉是在吸血!这时我的身体又痒又疼,不敢抓也不敢碰!一抓就流脓血,脓血流到那儿,皮肤就会溃烂到那儿!那些小蚂蝗,如果你碰到它,它就会马上往骨头里面钻一样,那种疼痛就像有人用钉子钉你的骨头一样!每当这种蛊术发作时,我只有用动物的血把自己全身给浸泡起来,这样痛苦才会少一些,否则真是生不如死呀!”

    我听的目瞪口呆,这种残忍的蛊术,光是听听就已经足够骇人了,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不如自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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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1 1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要我帮你解蛊,可我不会呀,怎么办?”我说道。

    徐扬冷笑一声,说:“师父把所有蛊术和解蛊之术都写在你身上了,你只要每天晚上0:00以后,用月光照在身上,那些东西就会显现出来,你看了以后,自然就明白了。”

    “哦,原来如此。难道你不怕我学会以后不帮你解蛊吗?”

    “哈哈,我怕呀,非常怕!”他阴笑着说道。

    “所以,我决定杀了你!然后拔了你的皮,我自己学!哈哈,我杀了你,你就成我的老师了,你的功力也就转到我身上了,来吧,让我的双手也沾满你的鲜血,让我也来吸取你的精华!”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刀来,寒光凌厉地朝我走过来。

    “救命!救人啊!”

    “别叫了,门口那几个已经被我施了迷魂蛊,他们现在正站在那儿发呆呢,没有意识。”我顿时感到了绝望,那冰冷的刀子似乎已经刺在我的喉咙上了。

    “兄弟,哦,不,师父,我对不住您拉,受死吧!”

    这时候,我喉咙突然一阵奇痒,好像有东西要爬出来一样,我张开嘴,一只黑色的毒蜂从我嘴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到徐扬脖子上就是一针,然后他的脖子开始变成黑色,这种黑色迅速向全身蔓延。

    徐扬似乎承受着奇痛!他倒在地上,不停地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抓!瞬间,徐扬全身已经被他自己抓得血痕斑斑,但他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直在抓,这种惨状我几乎不忍看下去。

    更奇怪的是倒在地上扭曲着的徐扬肚子突然变得越来越大,就像正在打气的气球一样。我好奇地看着,突然一声巨响,他的肚子炸开了个洞,里面全是毒蜂的蜂蛹,它们一只只张着黑色的大嘴,不停地啃噬着徐扬的身体!

    我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口把胃里的那点东西全吐了出来!那些“虫子”一边吃,一边迅速的长大,才十分钟的时间,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竟被这些虫子吃个精光,连骨头、脓血一点不剩。

    这时所有的蜂蛹都变成成蜂,它们嗡嗡地飞起来,全部落在我的身上,我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我嚎叫着,用尽所有的力量扭曲着我的身体,想把它们从我身上弄下来,可它们就是死死钉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它们就像自动融化一样,变成一趟趟黑色的液体,被我的身体吸收进去!我一想到刚才那些吃人的情景,更是一阵恶心,心里实在堵得憋不过气来,晕死过去。

    一年以后……

    听医生说,我的病情大有好转,所以他们取消了对我的限制,我可以到处走动。

    对于“蛊术”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境界,但我发现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是精神分裂,也就是心中有鬼!我似乎能够看见每个人内在的精神世界,虽然我也曾经心中有鬼过,但我现在却对此感到厌恶!

    一天,突然有个人来医院找我,说是我家亲戚,我十分诧异,便到接待室去,只见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皮肤黝黑的男子坐在那儿。

    “你好,你找我?”我试探地问道。

    “是的。”那个男子冷冷地说。

    “什么事?”

    “有人托我给你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说只能你看。”

    男子说着,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谢谢!”我接过去,刚要拆封。

    “不能拆,只能你一个人知道!”他立刻制止了我。

    “好吧,你……你,怎么称呼?”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说完,他便离开了。

    终于等到晚上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好奇地把那个盒子拆开,里面是一个土罐,我打开土罐,一股尸臭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我似乎明白是怎么一会事,脑子一阵轰鸣,手一软,土罐摔在地上,在地上的碎片中,睡着一个小木人。

    “鬼尸!”我自言自语。“怎么可能?难道……”

    我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蛊术里面“鬼尸”是终极巫蛊!——蛊师用槐树树根把它雕成人形,再要药水把木人秘制一番,然后找一具尸体把这个木人放进尸体嘴中,用蜡把尸体的九孔封住,用木钉按尸体的头、手、脚和五脏六腑部位分别钉在棺材里面,再下到土里埋起来。七年后,木人把尸体的阴气、尸气、毒气和怨气四气吸完后就成了 “鬼尸”!这个世界上最毒蛊术!只要任何人碰到过它,甚至看过它,那怕就一眼,就像我现在这样!蛊师就可以马上施蛊!可以在这个人身上穷尽所有的巫蛊,甚至取人性命!

    师父记录在我身上的蛊术里面提到过“鬼尸”,但似乎没提到解咒方法,我记不清楚了。我不敢耽误半刻,手慌脚乱地把我这一年以来从身上转抄下来的“手抄本”拿出来寻找破解之法。

    终于,我找到了!

    “鬼尸”二字赫然眼前——“鬼尸,无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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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2011 07: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6恐怖故事标题★〜爱上人的鬼

    他是阴间的鬼,名无常。

    一个没有生命的小鬼,他经常去阳间索命,也只有想死的人才能看见他。
“多么秀丽柔顺的头发啊!想必这个女子也一定有张秀丽的脸吧!唉,可惜了,今晚她就要死了。”无常趴在一张大床边,今晚他奉命来带这个女子去阴间。他用手指骨轻轻挑起她的头发。突然,那女子一翻转身回来,无常看到她的脸比想象中的还有端庄美丽,只是眉间隐有愁苦之色。一股莫名的暖流从他胸腔腾腾升起。

    “不,太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正值青春美好年华,怎能就此断送生命呢!”

    “滴答、滴答……”时间一秒地过去。快到三更天了。这女子就要上路了。

    不。不。不!

    无常不想带她走。可是,总有人顶替她啊?

    他飘到大街上,深夜的马路十分安静,只有少量汽车“呼”一阵风驶过。他闻见了酒气和烟味,就在刚刚从他身边飞驰而过的小车上。

    他如幻如影地追随着,看见一名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驾着豪华宝马,她一脸倦色,脸上、脖子上多处淤青。她抽着烟,默默流泪。无常发现后座上有个昂贵的小包,包里掉出一张合照,是她和一老头的亲密合照,照片上她一脸僵硬的笑容显得很是突兀,旁边还有张报纸,头版上登着“某某总裁与其年轻小蜜”,附有一张他们手挽手的合照。这是个苦命女子,而且她已经不想活了。

    三更天,无常带着年轻女子上路。宝马翻进了路边的小沟里。
五年过去了,无常又奉命来取那个当年幸运逃脱的女人的命。他再次见到了她。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可是她却越发的成熟与有魅力,只是她睡觉也紧皱着眉头。这一次,他依然没舍得带她走。

    这次无常找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代替,她孤身一人生活在肮脏小巷里,生活困苦潦倒,可能早已被儿女早抛弃了。无常想帮她解脱,她也愿意跟他上路。
又五年过去了,无常第三次来世上索取那女子的命了。他发现她还是单身,脸上的忧愁也显得更深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

    这次无常找了一个四岁的女孩代替,她生活在孤儿院,无亲无故,经常遭到别人的侮辱和老师的冷漠。小女孩央求他带她走。无常就带她上路了。
第二天,无常又奉命去给一名自杀者带路。无常来到黄泉路口,看到那个几次被他救的女人正在左顾右盼。无常呆住了,忘记了她已经能看见他了。那女子招手让他过去。

    “你为什要自杀呢?”无常不解。

    “我命早该绝了,只是我一直幸运,躲过了一劫又一劫。”那女子脸上明显带有轻松。

    “既然躲过了那么多次,为何还自寻短见?”无常有点恼火,他白救了她。“十年前,我亲妹妹发生了车祸。我知道她是自杀的,因为她的丑闻被揭发了,可是,你知道吗?她是为了我能上大学才去给别人做小三的。原本那天晚上我打算自杀的,后来觉得不能辜负了她的付出。”

    “然后呢?”

    “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工作失意,生活一片黯然,没有希望,准备自杀。可是我的母亲抢先了一步。她临走时对我说‘女儿,妈妈不想再给你负担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哦……”

    “昨天,我的女儿也去世了。她不该来到这个世上的!是我,没能力抚养她,抛弃了她。她连死之前都不知道母亲是谁,所以今天我是来阴间来和她们相聚的。”

    无常沉默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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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2011 07: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7恐怖故事标题★〜长腿短腿


惠娘挑着沉甸甸的一担粽子,告别丈夫,离开家门的时候,已是午时了,和她一起出家门的大嫂,同样也挑了一担粽子,望了她一眼后,媚笑转身,留给她一个得意的背影。

惠娘也不理会,她漫无边际地走着,心里满是心酸。“大过年的别人都有娘家回,可是我将要去哪里呢?天地那么大,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我吗?”

按当地的习俗,大年初二,各家的媳妇都要回娘家的,可是惠娘从小就没爹娘了,但是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在成婚那天,她就用她唯一祖传下来的金耳环作为交换,让一对离夫家很远的老夫妇冒充她的爹娘。每年这个时候,她都是把粽子挑到他们那儿的,但是不久前他们已经搬走了。

该往哪里去呢?回去肯定被别人笑话,于是她一直向前走,走累了就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休息。太阳渐渐地落在树梢后面了,森林里也开始变得阴森了起来,一想到大过年的,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这个鬼地方,惠娘再也按捺不住了,不禁痛哭失声。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石缝里渗了进去,石缝就像一块磁石一般,瞬间便把水都吸干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姑娘,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惠娘的身后响起,她惊讶地抬起头,只见来人身装一身有点旧且散发出一股异味的黑衣服,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她想看清来人的面目,但由于那老妇人头蒙着一块大红的头巾,因此看不清。但她给惠娘却是一种亲切的感觉,也不管她的面貌了,就哽咽着把自己的不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末了,黑衣妇人说:“你我相遇是一种缘分,你就当作我是你娘吧。正好我也没有女儿,挑上你的担子,我们回家吧!”

一听到“回家”这两个字,惠娘眼里闪着某些东西,好久都没听过这两个字了,心里满满都是幸福,阴暗的森林居然也变得明亮可爱了,幸福就是那么简单,她想都没想就跟着黑衣老妇走了。一路上黑衣妇人吩咐她,不要随便露出自己的手脚,因为这荒郊野外的,一到晚上就会有很多大虫出来吃人的!惠娘都点头答应着。当她们送走最后一棵树后,眼前就变得开阔了。这里和刚刚那片阴森森的树林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这是荒野中的一块平地,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通向远处,田埂两边都是杂草丛生。一阵风吹来,许多不知名的花儿却突然露出了脸,彼起此浮地在草间跳跃,阵阵馨香直往惠娘的鼻子里送。

黑衣妇人早就沉默了,惠娘也只是跟着她的步子走,由于挑重太久了,惠娘的步子不禁颤抖了起来,因为田埂特别窄,惠娘只能小心翼翼地走着,可是黑衣妇人却像年轻人一样,一路似飞奔,不一会儿就把她落在后面了。黑衣妇人突然“忽”地一声返回到惠娘的跟前,吓得她差点儿就连人带粽一起掉进田沟里了,还好黑衣妇人一把拉住了她。没等到她缓过神来,她整个人就觉得轻松了很多,原来肩上的担子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黑衣妇人的肩上,然后老妇却像空手走似的,轻快依旧,而她也放慢了脚步,狂喘着的惠娘终于可以舒口气了。

“儿啊,快出来!接挑担。”要快过小河的时候,妇人向离河不远的茅屋里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和着潺潺流水回响在群山中。

“娘,你回来了。有没有带长腿的回来啊……”

“啊……”惠娘才一眨眼的功夫,河的对面已经站了一个瘦得和猴子一样的人,说他是人那是因为他会说话,他的脸上全都是淡淡的绒毛,两只眼睛微红地亮着,猴子似的嘴巴,仿佛要吃了她一样。颧骨以外的绒毛显得特别长而且极密,两只手特别长而显得袖子短,且手出来的那截都是黑密黑密的毛,简直就是猴人。而且也有着和他娘一样的异味。他微微下垂的嘴角悬挂着丝丝欲掉不掉的口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惠娘,看得她毛骨悚然。

“这是你哥哥,长得有点怪,那是因为我们世代都在这深山野林中住,吃的是半生熟的东西才长成这样的,别害怕。儿啊,这是你妹妹,你可不能吓她哦。”妇人走到惠娘身边,安慰道。

惠娘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功夫,妇人已经到对岸了,惠娘生怕弄湿衣裳,于是把裤管卷了起来。

“哇!好白好嫩的腿啊,好好吃!”说着想要直扑过去。

“啊!”惠娘才挽到脚肚的时候,就听到她哥粗粗的声音,吓得面如死灰,两腿直发抖,险些摔进河里。还好老妇人及时阻止。

“你给我闭嘴!这是你妹妹,你别吓着她,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不许乱说!” 妇人低声警告儿子,马上走过去安慰道:“别怕,他见到美丽的女子都这样逗人的。”于是他把挑担丢给了儿子,搀着受惊的惠娘过河,再次告诉她不要乱露出自己的手脚,惠娘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妇人的话。

夜色渐渐浓了,更显得阴森KB了。漆黑中妇人点燃了煤油灯,惠娘又惊又吓的,实在太累了,已经沉沉睡去了。黑暗中一个黑影站在了惠娘的身边,惠娘确的呼吸均匀地起伏着,和着外面的不知名的虫声。

“你快起来,送你妹妹回去!”妇人叫起了昨夜同样是沉睡不已的儿子,妇人的儿子艰难地睁开眼,才知道天已经大亮,原来自己被母亲放了迷药。

妇人早在叫儿子起来的时候送惠娘过河了,肩上的担子依然和昨天的重量一样,惠娘一见她哥就快步向前走了,不过他不一会儿就赶上她的,他的呼吸如雷一般,她觉得他在不断靠近她,浓重的气味不住地扑向她,将她包围,不禁大汗淋漓。她一心只想快点到家,好摆脱这种恐怖的感觉。不知道何时,他们已经出了森林了,朝着她家的大路走了,她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不远处迎面走来了一个孕妇,她一边走一边抚着圆圆的肚子,一丝毫没有注意前面。

“妹妹,记得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回头。” 走在她后面的哥哥突然说了一句话,惠娘毫无在意地答应着,继续走她的路。现在的她已经解除了对她哥哥的戒备了,擦了擦一直在不断流的汗。此时她的哥哥已经放慢了脚步,当那个孕妇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失声叫了起来,惠娘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她哥哥拽着孕妇的头,张着那张猴嘴使劲地往孕妇脖子咬,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衔着刚从孕妇身上撕下来的还滴着血的肉。嘴里不时传来骨与肉在牙齿间纠缠的声音,偶尔“嘎嘣”一声响,骨头碎了,舌头一卷,便吞了进去。惠娘浑身一颤,被嚼的仿佛是她自己的肉。

“嘶嘶”的撕肉的声音,一声声清晰敲进惠娘的心里。眼前的一幕,吓得她几乎站不住,她不敢去看那个刚刚还很悠闲的妇人转眼间就被吃掉的惨状。她踉跄地飞逃了起来,妇人放在她担子里那些金光灿灿的金钗和珠花,撒了一路,可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实在太KB了,自己居然认了这吃人的怪物作亲人,惊吓让她忘记了哭泣,她一直拼命地跑,忘了自己完全可以扔下肩上的重担。

当她离家门不是很远的地方,她那吃人的哥哥赶上了她,叫她站住,不然也吃了她,她两腿在原地发软 ,怎么挪也挪不动,也不敢挪。

“我娘在你的手臂上作了一个记号,为的是警告我不吃你,你放心。”她哥哥大声地舔掉残留在嘴边的美味,凑到惠娘的耳边说,一股极重的腥味围绕着她,狂搅着她的胃,有种想吐的感觉,但她强忍着转过脸去,双眼痛苦地紧闭着。“你别害怕。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要长腿还是要短腿?”说着已经走到惠娘的前头了,他歪着那瘦长的猴脸望着惠娘,惠娘没敢看他,直接了当地回答说要短腿,这是临走前妇人嘱咐她的,虽然说她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

“好的,妹妹!我走了!记得把这个挂在你家大门,切记,短的那一头要吊在下面!”惠娘鬼使神差地接过类似于钉子却比它大得多的红红的东西,上面还附着那种异味,只是感觉到一阵风从她身后抽走了,等惠娘的魂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了。她没有再想,一个劲儿直奔家里。当她打开担子的时候,只见里面躺着两枚金光闪闪的珠花,这才想起那是当地传说中吃人的山红娘,还好自己能平安回家,也没敢向丈夫透露半个字,偷偷地将那像钉子一样的东西插在大门口。

从那以后,每天早上惠娘房门前总是放着一块大大还淌着血的猪肉,家人问起的时候,就说是她那刚认的当屠夫的大哥送来的。有得吃,家人也不再问什么了。隔壁家的一年轻的妇女非常嫉妒她,并无意中发现送肉的那奇怪的黑衣人进去送肉的时候总是要望望站口的那个像钉子一样的东西,于是趁惠娘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就把那东西拿下来,挂在了自己家的大门上,长的朝下。第二天,那年轻的妇女看到具死尸躺在她家的院子里,吓得她马上把那个东西原样挂回了惠娘的家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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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2011 07: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8恐怖故事标题★〜迷雾高速


赵东在洛川市开了一家装饰公司,公司刚刚起步,他每天起早贪黑到处拉关系。转眼到秋天了,这天刚下完雨,赵东走在小吃街的后巷,在他记忆中这条路从他记事起到现在都没有修过,路很泥泞,清晨的空气中飘荡着生火和炸油条的味道。赵东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到街东头吃早点。

“老板,来一碗豆浆,两个油条“一边吆喝着一边拉个凳子坐了下来,吃早点的人很多,他背靠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典型的不是大款就是火夫的人物。

“呦,看着点,没见这有人啊”赵东刚坐下,后背不小心碰到一个很结实的物体,他转过身

“刘军”

“赵东,哎呦,老同学“刘军说着转过身把凳子拉过来,两人攀谈了起来。

“老同学现在哪里发财啊“刘军一边吃着油条一边问道。

“在市里搞了一家装饰公司,瞎混呗,你呢,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在龙城县混的不错“赵东说道。

“小地方,哪能跟城市比,不过最近我哪正在招标装修酒店,不如你给我装,总比让外人把钱赚去好“刘军半开玩笑的说道。

赵东猛的 把头抬起来说道:“真的,我说老同学,我们工程的质量你放心,去年市里的好几处公装都是我们做的。”

两人说话间谈定了一笔生意,吃完早点,两人约定后天在龙城县谈具体细节。赵东与刘军分开后,走到小区停车场开着金杯车去了公司。

赵东的公司在洛川市建材市场旁边的一家写字楼上,今天他心情很好,进门就召集人员开会安排明天的出行,经过商议,明天赵东带业务小张,王强,设计李梅一起去。

秋天的雨来得很快,从昨天晚上半夜开始,阴蒙蒙的雾气伴随着毛毛细雨降临下来。

一大早能见度很低,赵东开着车上了洛龙高速,今天不知怎么汽车的雨刮器老是时好时坏。

“还是我们老大厉害,这一年里活就没断过”王强坐在副驾驶上拍马屁的说道。

“你们好好干,将来也会好起来的”赵东严肃的说,坐在后座的小张和李梅对王强阿谀奉承已经习以为常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近上映的电影,车外的小雨越来越密集,王强有点打盹,这时雨刷器完全失灵了。

“王强,你下去把挡风玻璃擦一下”赵东说道。

车子停在了应急车道上,王强从副驾驶下去走到赵东面前,拿着抹布半眯着眼睛慢慢的擦着,突然,只见王强双眼睁的老大,盯着车窗内的赵东,眼中露出无限的恐惧,紧接着疯一样的窜回车上“赶紧开车!”王强额头上冒着冷汗喘着粗气说道。

赵东后脊背有点发凉,也没说话,一脚油门就往前开,后座上的小张了李梅紧张的坐直了 身子。

“王强你怎么了,刚才发生什么事“李梅问道

王强没有立刻 回答,他从兜里掏出一包白沙烟点了一根抽了两口说道:”刚才我下车擦玻璃,正擦着,忽然听见后面有女人声音‘大哥能让我搭一段车吗’我当时没敢往后看,就赶紧上车了,吓死我了“

小张坐在王强的正后方,不经意间从左侧的后视镜里看到王强在说话的时候嘴角有点弧度,说不出的诡异。赵东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好了,不说这事了,我们还要赶路“。车子继续行驶在高速路上,从刚才擦完玻璃开始,一路上竟没有看见一辆其他的汽车,王强嘴里很小声的嘟囔着什么,仔细去听又听不清楚。

雨继续下着,看样子一时半会还停不了。

“这该死的雨刮器,偏偏这时候坏,王强你再下去擦擦玻璃,这样开太危险“说着把车又停了下来,王强好似没有听到赵东的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赵东想可能刚才的事把他吓坏了,赵东拉开车门拿上抹布,下了车,刚擦了两下发现车前保险杠有什么东西,赵东俯身一看,倒吸了口冷气,心中涌上无尽的寒意,那是一件衣服和连着头皮的头发,这件衣服他并不陌生,正式王强身上穿的,赵东猛一抬头发现副驾驶上坐的王强正对着他在笑,那是一张扭曲了的脸,赵东已经失去了意识,应为车在这个时候发动了,从赵东的身体上压了过去,冲出路边的护栏掉进了山沟里,小张在车子掉入山谷那一刹那终于听清楚”王强“嘴里念叨的是什么了

“我的头在哪里,你们不要忘记给我带上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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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12-2011 07: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9恐怖故事标题★〜妖嫁



孟庆凡家住十里乡,是一位刚刚通过乡试的秀才,家境并不富裕,父亲又早逝,所以从懂事起就一直刻苦用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金榜题名,报答母亲对自己多年的养育之恩。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殿试,孟庆凡也在家中收拾好了包袱准备前往京城考试,因为家境不好,所以孟庆凡的母亲只能为他带上20两银子供他在半路上用,孟庆凡告别家中母亲后便上了路。

从十里乡到京城步行需要10天左右的时间,为了减少花费孟庆凡从不投宿客栈,而是找一临近自己的破庙或别家的草堆休息养神。在去往京城的第三天,半晚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孟庆凡知道今天不能再继续赶路了,便决定找一地方休息,当他又走了一小段路的时候,突然天上下起了漂泊大雨,孟庆凡只好头顶包袱,一路小跑希望快点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说来也巧,他没跑多久就发现在山路旁有个山洞,来不急多想,孟庆凡急忙跑进了山洞中,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山洞阴冷,孟庆凡找了些树枝堆在一起点燃为自己取暖,把外面淋湿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准备烤干,就在这时听见洞外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孟庆凡出去一看,就在山洞的不远处有一女子好似摔倒在路旁,坐在地上朝四周呼救着,来不急多想,孟庆凡顶着大雨跑到了女子的身旁,蹲下身问那女子:“姑娘你怎么了?”那女子看了看孟庆凡然后指着自己的脚说道:“我刚才路过此地见天上下起了大雨,一心想找地方避雨走得有些急,不小心被道旁的石头绊倒,扭伤了脚。”孟庆凡接着说:“姑娘前面有个山洞,我先扶你进去避雨然后在做打算可好?”那女子听后点了点头,在孟庆凡的帮助下走进了山洞,后来在两人的谈话中孟庆凡得知女子姓李名月娘,家住不远,今日是去往姨家探亲才会路经此处。这李月娘正值年华,又生的一副好相貌,一般男子定会经不住她的美貌动些心思,可这孟庆凡为人正直,在洞中对李月娘也是以礼相待,并无他心,两人谈话很是投缘,不想发现时已聊到深夜,因明日两人还要赶路,便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孟庆凡就从睡梦中醒来,起身时发现李月娘已经人不在踪迹,只是在他包袱上留下一封书信:“孟公子,我因有急事所以先行一步,还请公子见谅,谢谢公子昨日相助,小女不胜感激,如果以后相见,公子有何需求,小女定会报答公子,小女还有一不情之请,希望公子临行前能将山洞前生长的那株月季花带走,以做你我相识纪念,李月娘字。”孟庆凡心里也是奇怪,可是女子已经留信相求,便按李月娘的要求将那株月季花连根挖出,摘下自己的帽子放了进去又添了些泥土,接着赶路了。

时过一月,已到了发榜的日子,孟庆凡凭着自己几年的刻苦努力考中了状元,皇帝亲见并赐予官职和家宅一处。孟庆凡任命官职后马上赶回家中接来了母亲一同享福,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已是一年,孟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家中母亲便开始催促孟庆凡的婚事,谁知孟庆凡只是沉默不语,母亲虽然心急但也无可奈何。

在这一年孟庆凡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那株月季,一个人的时候就对着那株月季说着自己的烦心事,孟庆凡总觉得看见这月季就好像看见在那山洞遇到的李月娘一样,当成自己的知己,有事就向它述说。这晚在书房孟庆凡又对着月季花述说着自己的心声:“唉,你可知道我母亲又在催促我的婚事了,我并不想娶一不熟知的女子为妻,可我也不想伤我母亲的心,所以总是不语了事,可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看着月季花,孟庆凡自语道:“如果你要是一女子就好了,我定会娶你为妻与你相扶到老!”说完这些话刚打算起身去休息,却突然看见眼前的月季花散发着淡淡的亮光,慢慢的竟化成了一女子站在那里,孟庆凡一眼就认出这女子就是自己在山洞前所遇的李月娘,孟庆凡看着她心里很是高兴,慢慢的向她走去。

李月娘见孟庆凡又走近了自己些便开口道:“公子,你难道不害怕我吗?我其实并不是人,而是一株修炼百年的月季花妖,一年前和公子相遇的那天,我刚修**身,谁知哪天竟天降大雨,我本是花身,又刚刚化为人形,被大雨一淋便摔倒在地无法起身,还好公子相救,我才能大难不死,所以我第二天再化为月季花前给公子留下书信,希望公子你能带上我的花身,有朝一日也可报恩于公子,可这一年来公子并无任何需要相助之处,我只能继续作为月季花陪伴着你。”孟庆凡走到李月娘面前握着她得手说道:“李姑娘,你虽是妖,可却并未加害于我,我为何要怕你,如果你真想报答我,那就嫁于在下为妻吧!你天天陪伴着我,我早已经习惯了!”李月娘听孟庆凡这样对自己说,害羞的低下了头,轻轻点了点算是回答。

几日后,孟庆凡便和那李月娘结为了夫妻,孟庆凡的母亲不知李月娘是花妖,所以也很是心喜,感叹终于了了自己的一件心事,成亲后孟庆凡和李月娘夫妻恩爱,夫唱妇随,生活很是快活。

直到有一天,家人在一起吃晚饭,李月娘突然觉得自己胃里翻滚起来,差点吐出来,婆婆看着着急,便急忙请来了郎中为自家的媳妇看病,郎中为李月娘把了把脉象,然后面带微笑的对孟庆凡说:“恭喜啊,孟大人您就快要爹了!”孟庆凡和母亲听完很是欣喜,只有李月娘听后脸上没了笑容,面部惨白。

孟庆凡送走郎中后回到了李月娘的身旁,李月娘让他坐在自己的身旁说:“相公,我现今已经怀了孩子,可是咱们人和妖有别,为了保住腹中胎儿,我明日就得回到山中继续修炼,在这段时间你不可来探望我,切记!”孟庆凡听妻子这么说也只能无奈同意了,第二天早李月娘向婆婆请完安后说要回到自己家中养胎,婆婆同意后便拿着包袱走出了家中。

这一走就差不多是一年,孟庆凡的母亲以为儿媳已回到自己家中所以并不着急,可是孟庆凡却每天过的忐忑不安,只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虽然新存不安,可是妻子走前交代过自己不可去探望她,所以也只能在家中守候,希望妻子早日归来才好。
眼看就快到除夕了,家家张灯结彩,孟家宅中也是热闹非凡,家中仆人们也是忙忙碌碌的,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下着鹅毛般大雪。每天晚上孟庆凡处理完公事就会对着妻子用过的梳妆台发呆,一晚孟庆凡看着大雪更是想念妻子,人就不自觉的走到了门外,远远的他看见了一个让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的妻子回来了!

孟庆凡忙迎了出去,握住娇妻的手想把她领回家中,可谁知李月娘却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不一会儿泪水就浸湿了眼眶,孟庆凡看后更是心疼不已,急忙问妻子: “月娘,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哪里不舒服?”李月娘听后再也控制不住扑他的怀中大哭起来,良久才擦了擦眼泪开口道:“如今事情已经这样,我也不必再瞒你,生下咱们的孩子后,我就得离开你们了。

本来人和妖就不能在一起,如今有了孩子……我的体质本就与凡人不同,要生下这个孩子就要耗费去我百年的修为,怕修为不够保住孩子,我才会回到山中继续修炼,可是我不悔生下他,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我算准他今日半晚就会出世,所以才赶回来,与你见上最后一面……”说到这里李月娘已泣不成声了。

孟庆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自己刚回来的妻子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孟庆凡看着妻子也留下了眼泪,可他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事情已经这样再也无法挽回,两人对望了一会儿,紧紧的握着双手艰难地回到了家中,当晚李月娘真的产下了一子,在家人惊讶的目光下,渐渐的消失了,孟庆凡抱着自己刚刚出生的儿子痛苦起来,后来孟家人从孟庆凡的口中得知自家媳妇原是花妖所变,惊讶过后还是伤感道:“唉,这李月娘虽是妖,可却是有情有义的,孝顺婆婆,善待仆人,而现在竟为了自己的孩子耗费了百年的修为,灰飞烟灭了,真实可惜啊!”

孟庆凡和李月娘的儿子出世就身带月季花香,为了纪念妻子离去的那个晚上,孟庆凡给孩子取名为孟思雪,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已是5年,妻子消失后孟庆凡也没有再娶。一次孟庆凡因公事又路过来到了以前与妻子相遇的山洞,发现山洞旁有一株浅黄色的月季花开的正艳,孟庆凡顿时热泪涌出,在办完公事后,自辞去官职,然后回到家中将刚满5岁大的孟思雪托付给了老母,置身一人又回到了山中,在山洞里住下,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孟庆凡和李月娘的爱情感动了所有十里乡的人,有人说那李月娘消失后并未死,而是又化作一株月季花生长在山上,孟庆凡天天和她陪伴在一起……不管这些话是真是假,大家都会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他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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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12-2011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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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1-12-2011 07: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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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4-1-2012 08: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30恐怖故事标题★〜钱妖


朱校长家的钱多得很,尽管他家人花钱像流水,可朱校长管着一万多名学生和几百名教师,随便从哪里挪用一点,他都有成千上万元收入,所以说他家是村里最有钱的一户。这么多钱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呢?存银行,他当然不敢了。纪检部门一查不就露馅了吗?放在保险柜里,他也不放心。现在的小偷很有能耐,再好的保险柜,他们也能捣弄开。万一被小偷偷走,报案不能报案,甚至连说都不能说,你说冤枉不冤枉?想来想去,朱夫人说,干脆把钱装在破箱子里,上面压些破书破报纸,随便扔在门后,也许就真的安全了。
也别说,朱夫人这招真管用。朱校长家被小偷光顾了多次,大柜、小柜都被撬开过,连放在柜里的相册都让小偷顺手牵羊了,独门后的破箱子得以独善其身。

破箱子的底层有张百元钞票,多年前被朱校长抠来后,一直压在下面。它上面的同类走了一批,又来一大批。它也就没动过。俗话说“有心种花花不成,无心栽柳柳成荫”。有多少人研习乾坤八卦,还不能参透其中的奥妙,朱夫人放置木箱内的钱和破书、破报纸时,却在无意间摆成了乾坤八卦的阵式。说来也巧,这张钱正处在八卦阵的生门。它借助八卦阵的威力,又吸取了日月精华。日长天久,百元钞票便成了精。

世间某物成精以后,就能长生不死。借助自己的修行,为人类或其他生命谋利益的,便是仙。为害人间的,是妖。从朱校长家里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那张成精的百元钞票满心里想着的是它自己,不是为人间谋福利。它老嫌自己的修行浅——它是钱妖,需要吸取人们留在钞票上的灵气才能提高自己的道行。可它成精的时间短,还不能幻化**形四处活动,只能依附在某个人身上才能获取更多的钞票。

恰巧在它成精的一瞬间,朱校长从它身边经过。由于他们贪婪的本性相同,钱妖没怎么费劲便附到了朱校长身上,进入到他的眼里。

一宿无话,第二天来到学校,朱校长先让会计取出十万元送到校长室。

“是不是有什么事,一下子取这么多钱?”会计嗫嚅着问。

“问什么问?让你取你就取呗,废什么话。你不想干了?”朱校长瞪着血红的眼睛说。会计吓呆了。他把脑袋都想裂了,也想不明白自己哪个地方做的不好,惹朱校长发那么大脾气。但他不敢怠慢,赶紧取了十万元钱送到朱校长手里。

会计刚刚走出校长室,朱校长便急不可待地伸出舌头舔食钱币上人所留下的痕迹。其疯狂样像一个关在铁笼里很长时间的猛虎。直到把钱币舔成了白纸,他才心满意足地伸了下舌头,然后沉沉地睡去。——在妖魔鬼怪界,钱妖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而刚出生的婴儿就是吃了睡,睡醒就吃。

等到朱校长睡醒,太阳落得只有一树高了。他睁开眼四处睃巡,他又饿了。恰巧有一位女教师从他办公室前经过。那女教师千不该万不该穿了一件印有钱币图案的连衣裙。朱校长瞪着红眼,像饿虎扑食似的,扑过去抱紧那女教师。

平常朱校长独断专行,手下的教师对他是又惧又恨。但也有教师想贴他的热屁股,想着借助他的淫威,给自己谋点好处。被朱校长抱着的女教师就有这样的想法,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投怀送报。现在有了这机会,她扭动着身子,装着要挣脱朱校长的怀抱,可她的细腰一个劲地往朱校长身上靠。

“朱校长——你干吗呢?”女教师的声音打着颤。

要在以往,像朱校长——这个混在教育部门的败类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嘴唇印在那可爱的樱桃小口上。可这回是钱妖附体。朱校长根本没在意那卖弄**躯体的扭动,而是一边抱紧,一边用牙齿去啃咬带有钱币图案的裙子。

满以为凭借着个人魅力,能和朱校长沾上点边后,可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女教师,初见朱校长抱得那么紧,又用嘴吻自己的酥胸,觉得校长是爱上她了,而且爱得非常强烈。她想:“控制住朱校长,就等于控制了整个学校。看以后谁还敢不买我的帐。”所以心内暗暗高兴。可等到朱校长把裙子咬烂,她才感到有点不妙。在光天化日之下,朱校长搂着她不放,又撕开她的裙子------

女教师的名利心虽重,还是有点羞耻感的。她开始奋力挣脱朱校长的双手。低声央求说:

“朱校长,不可以这样,不能这样。”

可她越挣扎,朱校长把她抱得越紧,直到她的裙子被撕到了大腿,她才惊恐地大呼:

“救命——救命——”

教师和学生听到呼救声纷纷从教室里出来,像看马戏似的把他们围在中间。大家想笑,但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俗话说“秦桧还有三相好的”,朱校长也有几个狼狈为奸的同party。见此情景,会计招呼几个人,跑上前去,想把他俩分开。可朱校长劲大,再加上钱妖的妖术,几个年轻人愣是不能把他们分开。

“朱校长疯了——”有人低声说。

“他不是才疯的,从他当上校长的那一天他就疯了。”另一个人接着说。

会计顾不了许多了,他找来两根撬杠,插在他们中间。撬杠的一头用绳子捆紧。他们这些人分成两拨,分别抓住一根撬杠,借助杠杆的力量,猛一用力------

再说钱妖,本没有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心中没在意。谁知会计那帮人力气太猛,不得不松开紧抱着的女教师。

“我吃——我吃——”朱校长流着口水,不停地喊着。

女教师抓住时机,一只手捂住脸,一只手捂住撕裂的裙子,转身就跑。钱妖并不甘心,它往前一扑,想抓住逃跑的女教师。因为心急,它忘了脚下的撬杠。结果是朱校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无巧不成书,朱校长的头摔在了一块砖头。立时,朱校长头破血流,他昏死过去。

慌忙赶来的朱夫人见此情景,扑在校长身上就大哭。

“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啊?”她说的是实话。平时买衣服,不是名牌,她不买;首饰不是金的,她不要。如果没有了朱校长这双捞钱的手,她真的不知道怎样过平民百姓的日子。

还是学校会计冷静,他好言劝止了嚎哭着的朱夫人,喊来校车,把朱校长火速送往医院。幸好,朱校长只是摔破了颅骨,没有伤到脑细胞。校长夫人悬着的心,“扑”地一声落了地。她不再嚎哭,可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高兴心情。她眼眶边挂着泪,嘴裂着,围着病床一圈一圈地转。

“好了,好了,我又有钱花啦——”

忽然她停住了。因为在来医院的路上,会计为了讨好校长夫人,就把学校里哪些教师在校长搂紧女教师时冷笑,哪些教师不仅不帮忙,还风言风语的汇报给她。谁知朱夫人不在这上面废心,她关心的是朱校长干没干让她不能接受的事。

“喂——你们别走。”朱夫人喊住正要离开的医生。她要医生检查检查她丈夫的身体,她也认为朱校长脑子有问题。反正是公费报销。

医院里动用了最先进的仪器,从早晨检查到傍晚,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医生们伸了伸累了一天的腰,正想离开,一个小护士喊:

“你们看——病人的眼怎么是红的?”

朱校长的眼怎能不红?钱妖躲在里面。

这一检查,把医院里的大大小小的医生吓了一跳。朱校长的眼睑内、视网膜上,都是百元钞票。一张紧挨着一张,排了几百张。

朱夫人说,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治好朱校长的眼病。

朱校长的怪病难倒了一向自负的医生们。他们分成两班。一班查阅古籍,一班用电子邮件向世界上有名的医院求援。几天过去了,他们也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位半吊子医生提议说,既然朱校长的眼睑内、视网膜上是百元钞票,何不动手术,把钞票刮下来不就完事了吗?

众人一时也不出更好的办法,但又不能把病人推出去。医院还准备从朱校长身上捞一笔钱,给职工发奖金呢。只得勉强同意半吊子医生的方案。

手术在三天后进行。

这天,半吊子医生主刀。他小心地打开眼睑,切开眼球,非常谨慎地刮除上面的百元钞票。可他刮过之后,再一细看,百元钞票像牛皮膏药似的又沾在原来的地方。——钱妖虽然道行不深,但凭半吊子医生那点本领,还斗不过它。

朱校长的小公子赌博成性。以往朱公子赌输了,回家一哭一闹,朱校长就按数给他。朱校长才不在乎那些小钱呢。可朱校长住院后,朱夫人又在医院里陪床。朱公子赌输后,回到家翻箱倒柜,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一分钱也没找到。朱公子的性子可不好。他一时兴起,拿把斧头把家具劈个稀巴烂。

却说那朱公子边劈边往门口退,一不留神,被门后的破箱子绊个仰面朝天。狂怒的朱公子站起后,一脚下去,破箱子飞上天去。他做梦也没想到破箱子飞上天后,百元钞票像雨点似的往下落。
原先满脸怒气的朱公子,立刻喜笑颜开。

谁也没想到,成精的那张百元钞票由于朱公子的那一脚,改变了它在八卦中的位置,等于说它的根基被破坏了。钱妖道行毕竟不深,——就是《封神演义》中的桃精柳怪,它们的根基被杨戬、哪咤破坏后,也就魂飞魄散。何况成精才几天的钱妖呢?它的根基一被破坏,立时就烟消灰灭了。

医院里,半吊子医生急出了一头汗,正不知怎么办才好。钱妖一死,朱校长眼中的百元钞票一下子就消失了。半吊子医生认为是他攻克了一道世界医学难题,可以写闻名于世的论文了。心中一高兴,手中的手术刀往下一戳,朱校长跟着大喊一声,就昏了过去。

古语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钱妖好不容易才获得长生的道行,可它不多行善事,必定灭亡,这是历史的规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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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1-2012 06:2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阴风阵阵~~~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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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1-2012 05:0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325恐怖故事标题★~心中有鬼

这个真的是很奇怪?
在精神病院过日子都会被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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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012 12:5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新年快乐
等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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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4-2-2012 07: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31恐怖故事标题★〜千年一魂


我是一名降妖师。

我的运命似乎从出生那天起就已注定。听父亲说,我生来病痨。他跑遍了十里八乡,才在我出生后的一天夜里请来了当世最厉害的神算子。那瞎眼之人只将左手指搭在我的前额试了一下,便说:“公子的病属天病,能不治而愈,也能顷刻毙命。”父亲很慌恐,跪求长生之道。神算子说:“东山有一灵石。九九重阳之日,你攀上山顶,趁朝霞时取得,佩在他身上便可保住性命”。

于是,在九九重阳那天夜里,我颈上便有了这块红玉。它不太,但很精致,圆形,中间有一针式小孔。看似很普通的一块玉,父亲却说它夜里可以发光。我从来没见到过它的光,也从未离身。

神算子再来时,引我见了一人。那人身高八尺,体壮如牛。神算子让我跪拜,从此我成了降妖师的弟子,取名——无空。这名字很有些禅意,我的父亲并不想认同,但念在神算子曾救我性命的份上,还是点头同意。

其实,做降妖师也没什么不好。我出生的这个地方,百相交生,经常有妖孽出现,祸害乡邻。降妖师一职如同救人于水火的郎中,很受欢迎。但做降妖师是要有悟性的,这种悟性有人与生俱来,有人后天修为。师父只所以收我,不是因为我先天的悟性,而是看中了我颈下的那枚红玉。他说:“有玉,终有一天,你会悟道!”

等待是很熬人的,我夜夜在星光下企盼玉石显灵,企盼能见到父亲讲述过千万遍的绚美红光,那将是我作为一名降妖师的骄傲。

父亲为我定了亲,是对面山坳里陈员外家的二小姐。去年花灯节,我在街头灯影里见过她,着实美貌。乌黑的长发挽起在脑后,粉白的脸颊,嫩如花瓣的香唇,一双极明亮的眼睛如水一样晶莹。轻摆柳扬间,漫过三寸金莲的白色长裙,在走动时就多了些涟漪,如河中波光粼粼的水纹。我的心在那一刻融化。

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本是同僚。曾同朝为官,后因世事变换又一同归隐。如今结亲也是两家同庆的美事。

师父常来,为我始终不能参透降妖之法伤心。他百遍地摩挲我的玉,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的天灵盖发呆。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如今妖孽横生,师父已老,只待你灵光一现啊!”

我望着他斑白的发:“师父,徒儿如果终生不能了悟降妖之法,当如何?”

他每次都会洒下几滴清泪:“你有灵玉护身,终有机会!”

我便会在他离去的脚步中大笑:“师父,好好等吧——”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我成亲的日子。换过新衣,吃过喜酒,踏着圆月下的竹影,我一摇三晃地走进新房。红色迷漫了我的眼。红的墙红的床红的被红的她。我仿佛看到一缕红光闪过,定睛时却又没了踪影,心下惊异也没有多说。毕竟新婚,我的她如月下嫦娥,娇艳如花。走到她面前,挑开额前珠帘,她抬起头,眼中的柔情足以融化乾坤日月。我伸出手,想拥她入怀。红光又是一闪,她的手在红光里变得丑陋。

我大惊:“妖!”

她粲然一笑:“何为妖?”

那光越来越强,我看到了它,我胸前的灵玉正放射出缕缕红光。红光中,她变成一只白狐,卧在床头。

我的天眼突然打开了。我终于成了一名降妖师。

我在她发呆的表情中扑向她,她在我惊异的目光中窜出屋去。

师父赶到:“徒儿,你终开天眼,谢天谢地!”

胸前的红光像灯一样引领我走到月下。顿时,月光与灵石合二为一。我在灵光中变得如玉般晶莹。

“千年一遇,玲珑剔透人!”师父大喜,跪天悲号,“自此,这山林妖孽将一扫而光!”

众人在我面前一一退去,刚才白狐逃窜时的喧嚣瞬间沉寂。似乎有白发之人紧抱了我哭泣,也似乎有人在述说新娘是妖。只是我听不到,我变得毫无知觉。只有那玉在不停地引领我向前,向前。

她站在雪山之顶。还是那般美艳,逃跑时的慌乱似乎没了踪影。她变得梦一般沉静。她站在雪里,风吹起她的发,秀丽的眼里含着水样的东西。

“终于等来了你!”她说,“我候这一天已经千年!”
“你为妖,等我,只是一死!”我听到了自己的话,在这冰天雪地里冷得像风。这不应该是我的声音,却又发自我的胸腔。

“死了百回了,再死一次又何防!能等来你的一句话,已是我千年来唯一的愿望。”我看到她眼里的水爬满了脸颊,“曾为猪狗,曾为杨柳,曾为丑石,也曾为这山间的一缕轻风。千世百转之后,你我才同为人,同进一室,同拜天地!”她转过身去,我看到了她纤细的腰身,“想你早已不识得我了!”

“我自然识得你,不过一狐!莫胡言,收——”我取下胸前已大如拳头的玉石,飞身而起。一道红光晃过眼前。

“早知做人如此,不如做狐,我何苦等你千年?”她躲开红光。墨染的黑发在光影中飘飞。雪在她的身边旋开,像点点杨花。

“你今天定要收我?”回眸之间,她口中传出悲泣之声。

“是!”我再次举起红玉照向她。

她呼地向我飞来,白色的衣裙像扯开的云罩住了我的眼,“都是这玉害了你,有玉便无你,无玉你方生!”

“招——”我听到身后师父青龙剑飞出的嗖嗖声。

“冤孽!你是我千年的等侯,是百世的痛!”她躲过青龙剑飘到我身边,一把抓过红玉,飞下悬崖。

“你是我的黑狐,曾说要等来生。为等你,我已死过九九八十一回!”我听到她凄厉的悲鸣响彻天宇。红光映射中,一团白色燃尽。

刹时,我有了记忆。这山这雪曾是那样的熟悉。

那天,我与她正在山间嬉戏,她的嘴角盈满了香气,她的白毛如雪片般美丽。一支利箭飞来,穿透我的左胸,红色顿时映满了我脚下的白。她悲苦地唔咽着,爬到我的身边,用尖利的牙齿拉扯我向山坳退去。又一支利箭飞来,中了她的后背,我看着她在雪中倒下。

“活着!”她说。

“等来生吧!”我在她狂奔的泪水中云散——

“这狐修行多年,没有红玉降不了她!”师父走向我,“徒儿,从此山间便安静了!”

我转过头,认出了那把剑,那剑竟是千年之前放箭猎人的手中之物,它的青光曾印满我的眼。

“走开——”我暴烈地吼道。慌忙之中,师父抛下手中的青龙剑后退三步,“徒儿,为何?”

“我为狐,你为人,何来师徒?”我抓过青龙剑猛地刺进左胸。血溅如花中,我看到山涧飞起只只彩蝶,缓缓升起在我的面前。

“你终是我的黑狐!”我听到了她甜美的笑声。

雪翩飞在我的眼前,我在她的笑声中化蝶。

“徒儿——”我似乎听到四野响起人的呼声。不重要了,我与她已经同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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