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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accheus4127

藏魂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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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6-2014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章:屍毒成瘴破天靈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廿一發散彈如雨像雪般落到旱魃的頭顱上。狂風暴雨般的掃射過後,歐陽光扣動機板的食指終於停頓下來。

示威者散彈槍的槍口在冒煙。那頭旱魃的頭顱亦在冒煙。
原本被它咬住那個枉死鬼的腦袋瓜亦早已被流彈轟成稀巴爛的肉泥。「差不多了吧?就算真的是金鋼不壞之軀,被如此狂轟濫炸了一輪,只怕亦得頭顱不保了吧?」在場的每個人也如此想。可惜,他們都錯了。被子彈連環撞擊、轟打、摩擦,怪物頭部所穿的金縷玉衣已全然被轟得支離破碎。那撞擊、轟打、摩擦所產生的高熱更讓它的頭顱透散出縷縷如霧似霞的白煙。偏偏,除了這陣白煙之外,旱魃的頭顱卻未見有明顯破損,這結果遠遠超出眾人意料之外!這具已成精怪的僵屍受到了攻擊,雙眼中的兇茫比之前更盈,忽然張口吐出了一股濃俗的黑氣!

「是屍毒!」歐陽光見狀倒退了兩步。幸好他們早於之前便已戴上連接氧氣筒的呼吸罩,否則,他們任何一個只要吸進少許這些屍毒瘴氣也鐵定會吃不消的。那股黑氣瞬間包裹住異屍的全身,讓一眾盜墓賊們不敢再欺近。「這東西刀槍不入,現在再加上毒氣,我們哪裡是它的對手?想要開溜逃走的話,卻也不見得能跑得比它快…」那三個小頭目們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理解到同伴們的意思,心裡更已經明白到今日想要活著離開這堎墓已是幾近不可能的事了。

真的是這樣嗎?不,等等。

「大家別慌!我剛才看到它的頭頂有裂痕!」一直也未見有任何動靜的馬六忽然開腔喊道。
「別怕!它如果真的沒有受傷,又怎會放出毒氣逼開我們?可見它已對我們的攻勢心存忌憚!」周四在旁邊跟馬六一唱一和地說道。

本來已士氣盡喪的眾人聽到他們的話,均從絕望中感到一線微末生機,拿著武器的手不禁再次握得牢緊。面對生死存亡,各人自然要齊心合力方能爭取活下去的機會。歐陽光拋開已射光子彈的示威者散彈槍,拿起了馬六遞給他的開山刀,準備跟殺掉了他三個手下的怪物作個了斷。

「上!」歐陽光暴喝一聲,聚歹徒果真一湧而上!

「彭!!!」

那個拿著半截開山刀的嘍囉的右手依然緊握著那柄開山刀,那斷裂的刀鋒卻已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並貫穿其心臟!那柄刀並沒有拗曲,只是他的右臂已齊肘被那怪物折斷,再反插進他自己的血肉之軀之中。另一個嘍囉的死法更恐怖。迎頭揮落的鐵鏟被那旱魃側身閃過,一轟落空,對方的鬼爪已撕開了他的頭顱!沒錯,是硬生的將他整個頭顱從頸項撕了下來!歐陽光的全力一刀雖然乘隙命中這頭異屍的左額,卻未能對這怪物造成太大的破壞?

活命的關鍵,落在餘下的三個人的身上。
本來,另外一個拿鐵鏟去敲那旱魃的傢伙是未能擊中目標的。可是,周四在跑上前來夾攻僵屍精的時候卻被旁邊的馬六跘到,一個蹌踉,失足滾到地上。他滾落到地上的時候,卻又神推鬼使地跘到了那個拿鏟的傢伙。結果,那記本應落空的攻擊,變成了結結實實地轟中了正在張牙舞爪的旱魃的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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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3-6-2014 11: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二章:滅強敵陷窩裡反

「嘎…」旱魃停頓了下來。圍繞著它的烏黑毒氣亦告散去。

這頭已成精怪的僵屍實在死不瞑目。它那青紅色的瞳孔裡彷彿仍然在燃燒著邪惡的怨懟火焰。可是,它卻是非死不可了。唯一的天靈要害接連受到重擊,任它是刀槍不入之身也不得不被消滅。那件金縷玉衣如有靈性,像是得知主人的大限終至,竟片片分離剝落墮了個滿地。

這頭妄想以邪法達致不死不滅的怪物終歸還是難逃一死。金縷玉衣散落。它的頭顱亦現出了無數裂痕,接著,一塊一塊、逐少逐少地剝落飄散。

它真的是死不瞑目。要不是周四亂搞一通,導致那個嘍囉誤打誤撞地命中它的天靈要害的話,這墓室裡剩下的四個活人都會死在它下一輪的攻勢之下。

它是如此的認為。
可是,事到如此,多事已是無謂。而它亦沒有時間再細想下去。它的整個腦袋瓜已如豆腐般散開!這粉碎更由頭部蔓延至身體其他部位,不消片刻,整頭窮兇極惡的旱魃已像沙土般崩潰散落到黃金地磚上。

這個陸道源後人化成的僵屍精,最終還是落得了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望著它化成那堆灰塵,不期然讓人想到,功名財富俱只是過眼雲煙而已。就算能像陸氏家族那般富可敵國又如何?人一死,那些金銀財帛、明珠寶玉都是帶不走的…

「嗚…終於也解決它了!」周四舒了口氣。
「是啊!」歐陽光的額角已冒出了汗珠:「不過,還未完的…」
他那個話中的「過」字剛說出口,已經向身旁的周四猛然出手,揮刀急砍向周四的頸項!「噹!」是巧合?周四手忙腳亂地舉起了手裡的鐵鏟,剛好擋下了歐陽光的奪命一刀。
「老大…?」周四避過一劫,連忙向後急退。旁邊的馬六見狀驚訝道:「老大!你要殺他?」
歐陽光既不回話,也不回頭。可是那反手一刀卻已是最直接的回應!這一刀,是砍向馬六的!
馬六早已有所介備,歐陽光的手剛開始動,他便已往後急速閃退,刀鋒掃到時僅距其喉頭兩寸,險險避過了這風雷般的斷頭一刀!

「你…!你好狠!你想殺光自己的手下獨吞所有寶物?」周四怒道。
歐陽光冷笑道:「不。我想殺的只是你們兩個!」接著,他又對那個猶疑著的手下說:「你先別急,讓我說完再決定要如何做也不遲!」
那個嘍囉本來已經認定歐陽光是要殺自己和同伴們滅口且吞贓,可是聽到他如此督定的一番話後,又變得舉棋不定。

「…,唉。」馬六嘆了口氣。
周四卻流露出非常古怪的神色:「我有兩個問題。」
「你問。」歐陽光冷冷說道。
「你是怎樣發現的?」周四說出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歐陽光卻是聽懂了而且尤自冷笑。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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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0: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三章:變裝易容混敵陣

「剛才開啟那石門時,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歐陽光冷笑道:「可是那時我還未能確定,到底是你時來運到打開了石門,還是其中另有別的隱情。」
「啊?唉…」周四嘆了口氣:「要不是我「碰巧」打開那個機關,憑你哪班酒囊飯袋,相信再過十年也未必尋得打開那石門之法!」
「這我可要多謝你了?」歐陽光盯著周四說。
「之後我可還有露出馬腳?」周四眼珠轉了一圈,

歐陽光舉起了左手並豎起了兩根指頭。
「兩次那麼多?」周四露出了又難以置信又心生不忿的表情。
「不多不少。兩次。」歐陽光收回了左手,而握刀的右手卻漸現青筋。
周四卻沒有再追問。他知道姓歐陽的自然會繼續說下去。歐陽光也沒有讓他等得太久,頓了一頓,便改為望向馬六接著說道:「在開這金棺之時,我便發覺到連你也有問題。」
「他本性善良,當時出言示警,本是想要救眾人一命,但亦同時暴露了他自己。」周四不以為然。
歐陽光不予置評,反繼續說出他們的第三個破綻:「最後一點,就是你們在對付那僵屍精時太過冷靜。其他人都嚇得雙腿發抖、冷汗直冒,你們卻能沉著應對、伺機反撲。更厲害的是,除了我之外,你們竟也能瞧出它那頭頂的細微裂痕,眼光目力不可謂不驚人!」
「你們想想,馬六和周四那兩個飯桶有這種能耐嗎?」歐陽光這句話剛說完,開山刀又再次劈出。
「嗯,我還以為是我的易容術已經不太靈光,讓你瞧出了破綻呢!原來是我們表現得太過能幹才讓你識穿其中的秘密!」周四笑了:「我們都已經盡量不說話,怕被你聽出聲音有異,沒想到還是被你瞧出了其它馬腳。」歐陽光的刀未能觸及他們兩人任何一個。他們在剎那間都已退開到出口那邊。

「既然已被識穿,那我也不用再以這醜陋的面目偽裝下去了。」周四伸手往臉上一抹,竟扯下了自己的臉皮。不,看真一點,那張並未他真的面皮,而是一張彷製人皮面具!

周四脫下了這張虛假面具過後,隱藏在其後的真面目自然呈現在歐陽光眼前。

歐陽光生平接觸的女人實在不算太多,但見過的所謂美人倒真還不少,可是到現在他方才發覺,那些美女的面貌儘管如何的美麗,跟面前這張臉孔相比也是大為遜色。驚艷!雖然歐陽光早已猜出自己的手下被人換了包,可是他卻沒有想過裝成自己親信的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

這個絕世美女隨手一甩,將那假髮甩到地上,讓一頭烏黑油亮的秀髮如瀑布般瀉落。

這個扮作周四的神秘傢伙,不是胡妮這鬼靈精,還會是誰?

馬六也卸下了偽裝。歐陽光第一時間感受到的是「冷」。冰冷如雪的眼神配以高不可攀、凜若冰霜的氣度。接著他再感受到的是「艷」。那張臉蛋,堪稱完美。這個冷艷出塵的女人,跟假扮周四那個麗人實在不相伯仲。望著這兩個混進自己組織的女人,歐陽光似乎已經心裡有數。

「你已知道我們是誰?」莫祺妙冷冷問道。
「事已至此,已無關重要。」歐陽光的殺氣已盛。他的眼中已露出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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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0: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四章:孤身迎敵報父仇

「你先別急,讓我先說完再動手不遲。」胡妮狡黠地說道。
歐陽光沒有說話。因為,他已準備好隨時出手。如果開腔回答胡妮的話,他便會洩掉那股蓄勢以待之氣。
胡妮卻絲毫沒有準備和他動手過招的意思,尤自說道:「姓歐陽的,你可還記得「上官婉兒」之墓一事?」
歐陽光還是沒有說話。可是他的臉色已變。
「她就是姓莫的的女兒。」胡妮說出了重點。
歐陽光渾身一震,終於開口應道:「亂家的人都來了?」
「只來了她一人。」胡妮微笑道。
歐陽光打量了她們兩個一會,忽然仰頭笑道:「就憑你們兩個人便想殺死老子?!哈哈!妳這兩個娃娃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嘖。不是剛說過了嗎?你的對手只有一個。」胡妮面露不悅的表情。她的話剛說完,莫祺妙已向歐陽光急攻而至!

胡妮的確沒有和莫祺妙夾攻歐陽光的打算。說到底那血海深仇也是亂家的家事,要報父仇亦只能讓呀妙親自動手,小妮子這外人實在不便過份參與其中。不過,小妮子也沒有閒著,她沒有去對負歐陽光這龍頭大哥,卻以幾支沾了麻藥的飛刀解決了站在一旁那個小嘍囉。看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他兩眼,小妮子才去搜括這墓室裡的珍寶…

這個時候莫祺妙已歐陽光對攻了十數招,在第三招時莫祺妙已以空手入白刃奪過了歐陽光的開山刀,在第十一招時已取得了全面的上風。現在,歐陽光已經開始後悔。他剛才不應該開口說話的。他更不應該笑。他一笑,殺意和氣勢便弱了三分。本來他的武功應該在這個丫頭之上,可是卻因為輕敵之過而陷入了困境。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高手死戰,又豈容半分出錯?歐陽光敗局已定。

他也不愧是一方梟雄,不但未有絲毫退意,反而鼓盡餘勁作出最後一擊!只見他沉馬踏步,向莫祺妙打出了一記最簡單直接的直拳!歐陽光練的是氣硬功,捱打的本領自然比呀妙這個女流之輩高上幾班,他現在這一記直拳卻是實而不華的全力一擊,拼上了吃莫祺妙兩招來換轟中她一拳的決心!他心底的如意算盤倒也易見,他捱呀妙兩招頂多也只是重傷,呀妙若是被他這拳轟中卻是非倒下不可。

他卻低估了莫祺妙對自己的狠。也低估了莫祺妙的身手武功。莫祺妙可是連亂言吾也感到畏懼三分的女人呀!

所以,他這拼死一拳就連她的衣袂也觸不及。
莫祺妙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身法快得連歐陽光這老江湖也未能看清,那一拳朝她胸口打過來,她一閃身,已險險避過了歐陽光的拳頭,右手手肘一掃,剛好痛擊在歐陽光正在掃拳那隻右手的手肘之上!

莫祺妙這一記肘撞用勁巧妙,歐陽光只聽得一清脆之聲響起,右肘骨骼赫然已被對手擊碎!歐陽光右肘被碎,痛得整張臉都抽搐扭曲起來,可是他仍忍痛迴旋轉身,閃開呀妙接下來那記截向自己喉頭的手刀,更順勢以左手抓向莫祺妙的面門。

他這一爪凌厲快疾,勁度和速度兼備,而且更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而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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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0:3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五章:血債血償終如願

歐陽光這終極一爪,絕不比旱魃的厲爪遜色,要是莫祺妙被他爪個正著,難保不會身首異處而亡!這一擊的威力就連胡妮也意料不到,但是,於間不容髮的剎那還是給莫祺妙避開。歐陽光混身的氣力已經集中於這一擊之上,一擊落空,他已無以為繼而且破綻大露。莫祺妙險險避過那一爪,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可是動作卻未見窒礙,旋踵膝撞在殺父仇人的腰背上。

這一下膝撞呀妙運上了所有的真力,集中轟擊在歐陽光的腰脊之處,饒這歐陽光有數十年硬氣功修為,脊椎還是馬上應聲折斷!

「嘩!…呀!…鳴…呀!」歐陽光終於忍不住慘叫。他邊在地上滾邊嚎叫著,讓別人見了也感心寒。胡妮卻沒有理會他,只管將那些稀世寶貝往懷裡塞。
「…。」呀妙望著她,欲言又止。
小妮子卻已猜得出她想說的話:「別這麼小器嘛!我陪妳來玩玩,多少也要嚐點甜頭吧?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入寶山而空手回,會有多麼丟臉啊!」
她百忙中還不忘去瞧了歐陽光兩眼:「妳真的不殺他嗎?」
莫祺妙笑了,接著搖了搖頭。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今天她來,為的是人,不是考古。現在,她已成功制住了自己的殺父仇人。所以,她也不去阻止胡妮私取墓裡的陪葬品。呀妙瞄了歐陽光腕上的手錶一眼,說:「嗯,楊獒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說時遲,那時快。莫祺妙的話剛說完,楊獒便已帶著兩個部下走進了這個黃金墓室。
原來,方纔歐陽光派出周四和馬六去追殺她們兩人,沒想到那兩個飯桶卻反被楊獒的部下們擒獲,胡妮心生一計,替自己和呀妙易容化妝成這兩個嘍囉的模樣,從兩個蠢材口中套取得情報後再潛伏在歐陽光的身旁去替楊獒揭開古物來源的秘密。她們倆個身上俱帶著追蹤器,好讓楊獒知道她們的正確位置,而且更約定在三個小時之後會合接回兩人。

「外面的人全都解決了?」胡妮問。
「都拿下了。」楊獒得意地說:「不過這些傢伙不是中國公民,我們最多只能將他們交給本地警方。」
「嗯。這當然是在你將這整個古墓化整為零運回中國境內後才會發生的事了。」小妮子眨眼笑道。
「沒錯。妳拿走的東西,最好在我匯報這件事的結果給這次任務的僱主前就脫手賣掉…」楊獒也笑了。他當然明白小妮子的做事風格。他這麼說,就是默許了她稍微拿點「報酬」了。

「其他的人我沒意見,可是,這個歐陽光…」莫祺妙忽然道。
「放心,我對他可沒有特別大的興趣。作為解決這件事的謝禮,我讓人把他送到香港再交到亂家,如何?」楊獒望著那個已經陷入昏迷的黑社會頭領說。
「謝了。」莫祺妙罕有地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踏出那間木屋時,已是中午十二時許。
小妮子望了望那藍天白雲,展顏歡笑道:「好!剛好回去找那個懶惰鬼一起吃午餐!來!我們快走吧!」
呀妙沒有說話。只是邁開清朗愉快的腳步,跟胡妮並肩而去。

數十年來的鬱結,終於在這個晴天解開。


她們走遠後良久,楊獒再次嗅到那沉香味。他的眉頭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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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0: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胡妮是個窮光蛋之謎

「甚麼?!」我看著新收到的銀行月結單,體內的血壓瘋狂飊升!頭一側,我猛瞪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雜誌的胡妮。她緩緩抬起頭來反望著我。

「你說過,要娶我?」她率先說道。我點頭。
「只娶,不養?」她帶著鄙夷不屑的表情追問。我說她不過,只好獨自嘆氣。

其實我也沒有真的怪她,只不過,我心裡有個疑問。這個疑問,我卻不想直接問她。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隱和秘密。而且,她的財務事宜,我也實在不想管太多。
她卻「噗哧」一笑。「你別這麼小器嘛!要不是我已經花光了自己的錢,才不會用你給我的附屬卡呢!你要知道,我花你的錢其實是看得起你喔!你有看林志鈴的「幸福額度」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要反駁她這歪理,只好隨口說道:「那真是感激妳的抬舉了…」
我坐到了她身旁,望著她那讓我迷戀的臉孔,說道:「對了,方叔前兩天告訴我,之前妳從馬來西亞弄回來那些東西已經賣出去了。」
「我早已花掉那筆錢了,不是剛剛才跟你說過了嗎?」她不滿地藐嘴道。
我不禁一怔。我知道那幾宗交易的數目都是天文數字,她卻於短短數日內花光了這筆財富,這教我怎能不震驚萬分?

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沒問她這筆款項的去處。

她也沒再理我,拿起茶几上的報紙亂翻。她找了一會,終於找到自己想看的內容,凝神看了一會,便帶著滿意的笑容跟我說:「渴嗎?我替你倒一杯茶吧?」也不等我回答,她已放下報紙,獨個兒走到廚房去替我斟茶。

我瞄了她放在茶几上的報紙一眼。接著,我輕輕拿起了它細讀其中一則新聞內容。這則新聞之所以會引起我的關注,是因為它的標題印著的那個數字。

那個數字,跟前兩天方叔告訴我胡妮賣出貨物所得的銀碼相同。

新聞標題大約如此:「某無名氏捐出巨款XXX美元予愛滋病信託基金作研究之用」。

我未有看真內容,已聽到小妮子走回來的腳步聲。
她捧回來兩杯清茶。
我將那些報紙雜誌放到一旁,再一手將佳人抱入懷內,一手捧著那杯清茶細呷。

我這個寶貝甜心,非但沒有甚麼浩然正氣,反更渾身充滿詭秘邪氣。
可是,我卻知道。她走的是邪路,做的卻是善事。
我也沒說甚麼。
這個時候我又何必說破?我又何必追究?她喜歡花光自己的錢,再來花我的錢,便由她盡情花好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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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0:3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暴徒

第一章:騷動的人群

亂言吾現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此刻的他穿著襯衫、牛仔褲,手裡拿著兩個滿滿的膠袋,裡面放的不是武器也非錢財,而是幾個塞滿飯菜的外賣盒。橫看豎看,亂言吾也不像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梟雄。的確,這一刻,他只是一個趕著回家和女友共進晚餐的平凡人而已。

路走到一半,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是梁雨打來的電話。本來她跟亂言吾約好七點回家吃飯的,現在卻來不了。
政府總部外面的遊行示威演變成暴力抗爭。警隊急忙抽調人手增派到現場維持治安。梁雨所屬的那個小組也被臨時召去了。梁雨讓小吾去找古月言吃飯聚舊。她知道,古月言這個月都在忙著裝裱修復一幅古畫,跟亂言吾的聯繫甚少。

「…。」掛了線之後,亂言吾便帶著那些外賣便當往地鐵站的方向跑。警方在當值及執僅時不能吃東西,這點小吾當然明白,可是,他還是想親自將食物送去給梁雨,讓她能在事完後能馬上有食物果腹。他是怕她餓壞了。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愛之深,護之切。

剛步出金鐘地鐵站時,飯盒還透散著熱氣。亂言吾很滿意的笑了。只要再走約五分鐘,便能抵達添馬添美道2號。「不知道那邊的示威集會完結了沒有?」小吾心想。

示威沒有結束。在唯恐天下不亂的政客鼓吹之下,暴力化的街頭抗爭愈演愈烈。情緒激昂的年輕人們以粗暴的方式去表達著自己的訴求,他們以為,喊著空泛的口號、和警方發生肢體碰撞、破壞社會的安寧和隱定,就是手爭取公義的表現和進程。

年青人通常都是滿腔熱血的一群。這是他們的一個特點。優點。
可惜,空有滿腔熱血,卻只懂反叛搗亂,缺乏深層思慮,也是他們的一個特點。缺點。
所以,他們的熱誠衝動,很容易就會被有心人理用,轉化為那些政客的政治籌碼。那些蠱惑人心、搧動暴亂的政壇騙子何曾會身先士卒跑到最前線?他們永遠都只會欺騙自己的支持者去送死罷了。在香港,這是個很容易就能看出的事實。可惜,很多年青人依然執迷不悔。或許,爭取公義只是個借口,他們想要的,只是得到別人的認同。又或者,他們就只是一群想要隨便發洩和破壞的暴徒而已?

無論如何,此刻的現場情況已經急劇惡化。這一個遊行集會已演變成流血衝突。其中一批人都是趁火打劫,在混亂之中趁機搶掠商店。
梁雨的情況更是大大的不妙。

她和其他的小組隊員已被示威的人潮沖散。此刻,她更被那些群情洶湧之輩團團圍住,逼迫至一間已拉上門口鐵閘的商店前面。

烏合之眾,本不足道哉。可惜,梁雨卻是勢孤力弱,而那群在狂亂氣氛中迷失本性的示威者更是紅了眼,就連梁雨這個便衣警員的拔槍阻嚇也是視若無睹。他們其中幾個人,更露出了一臉淫猥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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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6-2014 11: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古董真的都有灵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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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1: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pohhwa 发表于 24-6-2014 11:50 AM
古董真的都有灵魂哦?

不懂...不过我本人是蛮抗拒家里有人形石雕/木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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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6-2014 1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zaccheus4127 发表于 24-6-2014 11:56 AM
不懂...不过我本人是蛮抗拒家里有人形石雕/木雕的

这种你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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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4-6-2014 1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pohhwa 发表于 24-6-2014 12:11 PM
这种你怕吗?

晚上应该都不会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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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人气 +5 收起 理由
pohhwa + 5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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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4 11:3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理智的喪失

「別過來!通通給我站定!」梁雨一臉認真地喝道。她表面上雖然保持著鎮定,可是心底裡卻十分慌張。
她的槍輪裡只有六發子彈。圍著她的傢伙卻超過五十之數!
「殺了這頭警犬!」「對!殺了這頭母狗!」「不,這婊子表得很漂亮啊!就這樣殺了,實在可惜…」從談話內容和語氣當中,已可以看出這些自命爭取公義和自由的社運份子的真正本質。

「不如先姦後殺吧?嘿嘿!」其中一個站在後排的社會毒瘤盯著梁雨說。

「草泥馬!姦你娘親!」聲音未落,那個讀完大學卻不去務實工作,每個月都只懂伸出手掌問政府拿錢(綜援),轉頭卻有事沒事就跑到街上遊行示威反政府的社會渣栽已被人打掉了幾顆門牙。出手的,正是盛怒的亂言吾。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人欺侮,一個真正的男人又豈能不怒?

等到那個口多身賤的傢伙滿臉是血的倒在地上時,亂言吾已將第二個對梁雨有所企圖的示威者一拳打飛。
那群暴徒終於將注意力從梁雨處轉移到亂言吾身上。他卻了然無懼,拋下了外賣飯盒,站隱馬步嚴陣以待。事出突然,而且來得匆忙,他未有帶上赤刀。可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卻已讓站在最前面的幾個歹徒卻步。

「宰了他!」其中一個肥腫如豬的傢伙拉高了嗓子說。另一個滿臉鬍鬚、骨瘦如柴的傢伙附和道。可是,他們卻未有身先士卒向亂言吾展開攻擊。就又在他們那政黨裡的領袖人物一樣,他們就只會慫恿愚昧的支持者去犯險。亂言吾卻管不了那麼多。他要做的,這是轟出一條血路,盡快去到梁雨身邊保護她。

對付敵人,又哪容半分憐憫?姓亂的毅然鼓足渾身真氣,向那道由暴民的血肉築成的銅牆鐵壁硬闖過去。很快地,那些本來圍堵著梁雨的傢伙們都轉而變成圍攻亂言吾。雖然亂言吾跟本沒將他們放在眼內,可是只以赤手空拳去解決這半百暴徒,卻非一時三刻就能夠達到目的的事。何況,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亂言吾此等高手,只要稍有疏失,便會被對方的人海戰術所淹沒。

在撂倒第十個示威者後,亂言吾已感到深深的不妥。這些無業遊民個個都身形瘦削、步履虛浮,活像一大群吸食毒品成癮的道友般,偏偏卻每個人都力大無窮而且耐打能捱得驚人。他幾乎要用上八成的真力,連環打出數擊,方能制服其中一個暴民。(所謂的制服,是讓他們完全地倒下)

「奇怪?這些傢伙的眼神…?」他剛擋開了兩拳一腳,再以橋手接下迎頭襲來的一棍,還未來得及回招反擊,便要再側身閃躲另外三個同時攻向自己的拳頭。這種瘋狂又密集的攻勢,讓亂言吾差點難以招架,而且正如他所說所見,這些傢伙的表情都出現異常!

「胡!呀!」其中一個較為矮細的青年竟一面口吐白沫一面向亂言吾發動攻擊。很明顯,連番的打鬥已經超出了他的身體所能負荷的運動量,但是他卻依然盲目地用盡全力胡亂揮拳?!

不單止是他,其餘的民眾俱都是一副失卻理智、理性的德性?
亂言吾已漸漸感到吃力,有點吃不消了,可是,還有約二十個暴徒擋著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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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4 11:3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男人的勇氣

實在很費力。亂言吾歷盡千辛萬苦,終於重拳打中了那個口吐白沫的矮細青年。憑小吾的經驗,他清楚知道對方已被自己打斷了兩條肋骨,普通人早就已經痛得撐不下去,可是這個外表孱弱的傢居然像渾無所覺,稍微後退兩步後又再衝向自己!

這班混蛋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單純的瘋狂失控?還是…

「草泥馬!給我滾!」這群死纏難打的傢伙真的惹火了小吾,只見他運足了十成真力,錯步進馬,閃進了其中一個暴民的中門,那個傢伙還未來得及反應,已被亂言吾的近距離肘撞轟中氣門。氣一洩,他便被那巨大撞擊力撞成了滾地葫蘆。

在亂言吾後方那個胖子,見他退到自己前面,竟不理章法張口便咬!
這些傢伙都瘋了!

那二十多個暴徒將亂言吾圍得水洩不通,另外卻有兩個比較狡猾的傢伙卻趁他分身乏術,轉而回過頭去對付依然被逼留在商店前的梁雨。他們的眼神和呼吸聲都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人,在梁雨的官感裡他們都已變成了凶猛的野獸!

是酒精的影響?是藥物的影響?還是…

梁雨舉起了槍,可是她卻沒有那種殺人的決心。那兩個人渣卻已起了色心和殺機。
「嗚…」悲鳴過後,兩個已經反了白眼的蠢材軟癱倒下。梁雨旁邊已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人。一個傾倒眾生的絕世佳人。

雖然這個美女只是穿著便裝,可是那輕紗下的風姿是那麼綽約,那襯衣下的胸脯是那麼高挺,那微露出來的纖腰是那麼誘惑,那牛仔短裙下的美腿又是那麼的修長…
來的,是胡妮。

「哦!是妳!」小雨踫到了這個救星,實在是驚喜交集。
「放心,這次的暗器沒有沾毒,只是淬了強效迷藥而已。」小妮子笑道。
梁雨彷彿沒有將她的話聽進耳裡,剛脫險,已急著去看小吾的情況。胡妮看在眼裡,暗暗竊笑,想道:「這兩個傢伙的心都繫到一塊去了,嘻。」
梁雨見亂言吾那邊勢危,緊張地捉住小妮子的手央求說:「啊,胡小姐,請你快過去幫他一把吧?!」
胡妮卻罕有地以嚴肅的語氣跟小雨說:「妳要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此刻他站在那裡,為的就是要保護妳。所以,他雖只單人匹馬,尤勝萬馬千軍!」

小妮子說的倒是實話。只見亂言吾愈殺愈勇,拳打一線、腳踢北斗,為了保護梁雨而施展出渾身解數!

「嗯,先別理他們吧。我們先來看看這班傢伙身上帶著甚麼。」胡妮邊說邊蹲下來去搜那兩個已陷入昏迷的流氓的身。
「喂,妳這樣做是犯法的喔!」小雨連忙加以阻止。
「難道你不想解開這次暴動之謎嗎?」小妮子意味深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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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4 11: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洗腦的毒藥

「啊?只有這些嗎?」這兩個傢伙倒真是身無長物,除了那兩個最新款的手提電話之外,唯一值錢的就只有那少量的「冰」毒而已。胡妮和梁雨都皺眉了。吸食冰毒的確有可能會產生幻覺,可是卻未至於讓人完全失去理智和變得力大無窮而且皮堅肉厚。

「妳懷疑他們是因為吸食了毒品才會失常失控?」梁雨問道。
「難道妳能想出其它更合理的解釋?」小妮子淺淺一笑。她說得倒沒錯,這群破壞者那種失序的精神狀態絕非尋常,必定是以酒精、毒品或者藥物等旁門左道之法催谷出來的效果。

亂言吾此刻已再擊倒了五人。可是,他的額角已沁出汗珠。以赤手空拳去放倒五十個患了失心瘋的亂黨實在是一件非常吃力的事。
「還有十七個?」小吾的呼吸已開始亂。可是,他的意志卻是無比的堅定。他的腳步也非常堅定。每一步,皆是往梁雨的方向走,沒有半點退縮。這股氣勢,,這份勇氣,這種意志,便足以傲視天下英雄。

「…!」胡妮忽然側頭。
「妳聽到嗎?」她問梁雨。
「聽到甚麼啊?」梁雨不解反問。這個示威現場的區內聚集了過千名激進示威人仕,人聲鼎沸之餘且又嘈雜不休,在這千萬個各具特色的聲音裡面,到底是哪一個引起了小妮子的注意?
「那些政客的廣播!妳細心聽聽,看看能不能聽出其中端倪?」胡妮像是發現了甚麼,高興得眉飛色舞。
得到小妮子的提示,小雨連忙側耳傾聽:「那廣播…,除了有很多雜音之外,沒有甚麼特別啊!」
「呵呵,那些雜音便是關鍵所在!」小妮子得意的笑了。

另一方面,經歷完一場惡鬥,亂言吾終於逼開那幾個剩餘的鬧事者,來到梁雨和胡妮的身旁。
「沒事嘛?」梁雨的關懷之情洋溢於臉上。
「嘖,這些流氓還難不倒我。」亂言吾只是口硬,實際上他已經開始有點力不從心了。不過既然要演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他就必須要隱藏起自己的頹勢。胡妮當然能從小吾微微顫抖的雙手中看出他只是死撐,可是她卻破天荒的沒有耍嘴皮子挖苦他不濟。看來這趟她真是給足了面子亂言吾呢!

「梁雨,我們突圍而出之後,妳要盡快聯絡警方高層,要全力去阻止那廣播繼續下去!」胡妮認真地說。
小雨這時也終於想通了:「那些雜音暗藏著潛意識心理提示(subliminal message)?」
「我猜是十不離九了。」胡妮點頭道。
「妳還真是上觀天象,下測地勢,學究天人喔?」亂言吾其實有點質疑小妮子的猜測。
「你可以不信。」小妮子瞪了他一眼。
「別吵架了,我們還是快點想出個脫身之法吧!」梁雨阻止了兩個鬥氣冤家。打倒了最初那五十多個人,並不代表她們三個已經安全,因為在其它地方的暴徒們已聞訊趕至,再一次將他們三個團團圍了起來!

「這…有百多人吧?」梁雨看到這個場面,心裡不禁涼了一截。
「看來,想要不殺一兩個人是不行的了!」胡妮才不管甚麼法律和規矩,手一伸,掌中已多了幾件淬毒暗器。女死神的臉上已出現陰霾,身上亦已透出殺氣。

殺意,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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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5-6-2014 11: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政治的背後

劍拔弓張。
亂言吾堅持只傷不殺那些滋事者,本是一念之仁卻成為負累重擔,出手和力度都被限制束縛,結果用光了力氣也未能將那些歹徒全數壓下。胡妮當然不會傻得去重蹈他的覆轍。她一出手,便會致命!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別鬧彆扭了!現在是緊急情況,面前這些失去常性的暴民,出現死傷實在是情非得已!」她瞄了梁雨一眼後安慰道。幸好,現在梁雨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今晚會用配槍送兩、三個暴徒下地獄。

「前面的人聽著!現在立刻和平散去!否則警方將會對你們進行驅散!」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震懾了本來逐步收窄著包圍網的暴徒們。
「啊!防暴警察終於也出動了!」梁雨感動得差點流出淚來。
「嘖,真是掃興!」似乎胡妮本來就打算好趁機大開殺戒?
那些包圍著他們的示威者都轉為跑到了另一邊去襲擊那批趕來至援的防暴警察。
「嘖,很有置身喪屍片中的感覺呢!」小妮子望著那群既盲目又失控的傢伙說:「別理他們了,我們先去找妳的上司吧!治標不如治本,解決催生這些喪屍的源頭才是上上之策!」

水炮、催淚彈、橡膠子彈、警棍、警犬、電槍,全都出場了。那過千的烏合之眾終於作鳥獸散。過百人被拘捕,幾百人被通緝。當然,那是警方強制關閉了那些政黨的現場廣播之後才發生的事。說也奇怪,那廣播被停止後,那班示威者們彷彿漸漸回復理智,紛紛在警員呼籲之下散去或者束手就擒?

兩個星期之後,尖沙咀那家Outback Steakhouse裡。
「啊,這份12oz的牛排實在不俗!」雖然古月言嘴裡已塞滿了牛肉,依然不忘大讚這份鐵板牛排。
「這個龍蝦尾配豬肋排也不錯!」亂言吾也在將食物猛塞進嘴裡。
這兩個活像餓鬼投胎的男人早前已將這裡馳名的黑糖麵包和餐湯掃清,自己點的那份主菜一上桌更是不顧儀容地狼吞虎嚥起來…

胡妮和梁雨從一開始已經裝作不認識他們。
梁雨在慢條斯理地吃著那份雞肉沙拉。胡妮則在挑那盤芝士煙肉薯條裡比較香脆的薯條來吃。
「那次暴動的善後事進行得還順利嗎?」小妮子忽然問。
「唔…第一批被起訴的暴徒被安排了在下個月上法庭。」梁雨支吾以對。
「沒能抓到幕後黑手嗎?」古月言插嘴問。他已經胡妮的口中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上,是政客故意暗中派發毒品給那些參與示威者們,等到他們服食毒品後,再利用那些滲雜在示威廣播中的潛意識心理提示信息去誘發他們作出各種破壞行為。

「完全陷入證據不足的死胡同裡。那些廣播音檔,我們根本拿不到手,更惶論拿那些音檔去給專家作鑑証分析了。另一方面,也沒有証據是由那些政黨政客提供毒品給那些示威者。唉。」梁雨深深地為執法人員的無力感而嘆息。
「其實,我有點不明白,製造暴動和混亂對這些政客有啥好處?」古月言將那個炸洋蔥球撕下一小塊放進嘴裡鳴咀嚼。
「他們是反對派喔,社會愈亂愈差,對他們便愈有利!如果現任政權不被打擊、動搖的話,這些趁火打劫的投機者又哪有機會謀朝篡位?」胡妮白了他一眼,深入淺出的解釋了箇中道理。
「唉,其實這次政府肯出動防暴警察已經算是很強硬的了。」梁雨表現出一副啞子吃黃蓮的模樣。

她的不滿是有原因的。警方高層一直都表軟弱無能,為了避免引起政治爭議,多年來盲目啞忍那些滋事份子的胡鬧,更是直接助長了那些暴民的氣焰。就算偶然能夠搜集到足夠証據去提出起訴,那些暗地裡和政黨們有所勾結的律政署人員和法官們也只會讓這些犯了法的罪犯們罰款了事而已…

「別再唉聲嘆氣了,趕快趁熱吃東西吧!」亂言吾催促道。
「呵。」梁雨雖然感到失望,可是她依然會堅持下去。她不會忘記自己的初衷。

伸張正義,維持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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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6-2014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戲中戲

ACT 1.

「肥婆奶奶!真是麻煩頂透了!」我心裡咕噥著。拍電影這種事,與我何干?可恨家裡那個老頭未經我同意便答應了人家,結果導致我當上了一套考古電影的拍攝顧問。這其中原因,倒也算曲折離奇。這套改編自網絡小說的電影,內容碰巧講的是盜墓的題材,那個監製和老爸頗為熟絡,得知我有幾次參與「考古工作」的經驗,便千方百計將我扯進了這淌混水裡去。其實那個監製的原意也就只是讓我當個掛名顧問罷了,可是那些不知內情的助理和工具人員卻拿這玩笑當真,有事沒事便以電郵、短信、電話密集式轟炸我來索取所種資料,還發了通告給我請我親自到拍攝現場作出監督。

「算了!反正是第一次到拍攝現場,就當是去開開眼界好了!」我開著自己那輛Nissian Mirca時安慰自己道。其實我已經買了一輛新的Suzuki Swift,胡妮卻問也沒有問我一句便駕著它跑到不知哪裡去!真是一群自作主張、自以為是的傢伙!

「唉,我再這麼囉唆抱怨,倒真像是個老學究了!」我再次安慰自己。我發覺這已經漸漸變成一個習慣。

四十分鐘後,我終於抵達了位於粉嶺的雲泉仙館。

這段戲的內容是說那個男主角盜墓回來後,竟惹上了恐怖厲鬼纏身索命,在別無他法之下唯有連夜跑到道場去求救。可是那陰魂卻窮追不捨,最終變成了一場驅魔鬥法的戲碼。

下了車,我慢慢地走到那個距離道觀只有兩個街口的拍攝場地。那些探射燈、收音設施、反光設備、道具、貨車、私家車、臨時帳篷俱在。偏偏,就是沒有人。

「你他媽的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連忙將懷裡那張通告拿出來重新看一遍。我沒有眼花,也沒有記錯。紙上清楚寫著「外景:雲泉仙館。時間:二零一四年三月三十一日,晚上十一時五十分。」我從褲袋中拿出手提電話,撥打到那個監製的號碼。

「嘟!嘟!嘟!」電話打不通。
我轉為打到那個助理的手機去。
「嘟!嘟!嘟!嘟!嘟!」她的電話也是暫時打不通。奇怪?難道他們一伙人跑了去吃宵夜?

「管他的!先坐下來竭竭吧!」我想。
我緩步走向那個場地,並一把拉過那張導演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椅墊倒不賴,挺舒適的嘛!難怪這麼多人想要當導演了。」
我點起了一枝煙。打火機的火光卻讓我留意到地上有著一度鮮明的血痕。
「嘖,這班傢伙怎麼沒清理好地方便跑去吃宵夜了?」我看著那些顏色鮮豔的血跡說道。以我目測,那些假血漿看來已經凝結乾涸。而在的科技日新月異,比起七、八十年代用一眼就可以看穿是假貨的蕃茄醬裝成鮮血的港產片時代,現在的道具血漿那幾可亂真的質感和顏色簡直就是讓人嘆為觀止!

我瞪著那滿地花斑斑的血跡發呆,眉頭忽然不由自主地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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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6-2014 05: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ACT. 2

眼皮怎會無故跳動起來的?我雖然並非一個迷信之輩,可是也不期然冒起了不祥的聯想。
也許我看那血跡看得太過入神了,就連手裡那枝煙已經燃燒殆盡也未知曉,那煙灰灰燼如落葉一樣飄落到地面。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我突然覺得今晚的晚風有點冷。又寒又冷。

「嗶!」

突如其來的尖銳刺耳之聲震盪著整個黑夜。
我像頭貓一樣被嚇得整個人從導演椅彈跳到半空。等我驚魂甫定,才發現是我的手機在響。嘖,居然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真是丟臉!幸好沒有別人看到,否則便糗大了…

我再次從褲袋掏出手提電話。螢光幕上顯示是那個助理的來電。「是回覆我剛才的電話吧?」我想。
我按了按鈕,將手機湊近耳邊。
「唦…唦…唦…」首先出現的是一堆雜音。我正想掛上,卻傳來了人聲:「…救…救命!」
「咔!嘟!嘟!嘟!嘟!」對方只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電話便斷了線。

我的頭痛了。那邊是麼回事了?是真的遇上了危險了嗎?還是純粹的惡作劇了到底這個女助理是和其他工作人員、演員、導演和監製在一起?還是獨個兒遇上了危險?要替她幫警求助嗎?可是我連她現在身處何方也不知道啊!真要報警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要先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否則,只怕會弄得一團糟糕。
我連忙再撥了一通電話到那監製手機去確認事情的真偽。還是老樣子,打不通。

不經意地,我再次望到地上那行血跡。這次,它卻我的感覺卻是觸目驚心。如果這些血跡,不是道具血漿,而是…

「啊,我真是個傻瓜。」我猛然想到了一個兩存其美的方法。用不遠處那個電話亭裡的公眾電話來弄個匿名報案不就解決了嗎?就算是被他們耍了,也不至於惹上官非橫禍。嘿,嘿!我真是一個天才!

我轉身欲舉步而去,可是,一陣怪聲卻讓我止步。
「嗦…嗦嗦…嗦嗦!」是草聲。風吹草動嗎?還是…?
我趕緊回頭沿著那怪聲來源望過去,只見一個黑影閃過,瞬間便消失於那長可及腰的草叢裡面。
我心頭一愣,連忙跑回自己的汽車那邊去取那車上的強力電筒和自衛電槍。如果我不急著去拿工具,反為再去細心觀測環境的話,不難會發現那草叢深處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在冷冷盯著自己…

野獸,已緊盯上獵物。

小知識:

雲泉仙館原本位於廣東西樵山,1938年中國抗日戰爭期間西樵淪陷,道侶因此南下香港,組織臨時賀誕會,於1944年於德輔道西創立香港雲泉仙館。1975年購得新界坪輋園林地,修建作為宗教活動及旅遊渡假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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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6-2014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ACT. 3

「!?」我的背後出現了一股寒氣。凛冽寒風,疾捲而過,讓我登時縮了縮頸子,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我不期然地加快了腳步。心愈寒膽愈顫腳愈抖步愈急,三步拼成兩步,一步一驚心,我回到了自己那輛Micra旁邊。

「趕快拿了電筒和電槍後便到電話亭去報警吧!」我默念。終於拿到電筒了,而且電槍亦在握,我的心裡感到踏實了不少,回頭便往電話亭方向走過去。剛走了兩步,眼前一花,黑影又再次閃現!武器在手的我這次膽子稍壯,來得及作出反應以電筒照明,定睛一看,始發現那個黑影竟是一頭黑貓!那貓本是背向我而立,被我以燈光一照,連忙回頭瞪了我一眼,那眼裡竟滿是邪氣,怪叫一聲便不知閃躲到哪裡去!

「嘖!被這畜牲嚇壞了!」我吐了口氣。「咦?」

剛才那個電話亭還在那邊好好的,怎麼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了?
電話亭是消失了,可是在同一位置,卻改為站著一個人。
一個身穿純白色連身長裙的女人代替了電話亭站在那個街角。
一頭黑色披肩長髮,一張蒼白貧血的臉龐,一雙失神呆滯的瞳孔。一個讓人毛骨懍然的景象。

我認得這張臉。是那個在電話中向我求助的電影助理!

「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我的右腳已離地提起。可是,並沒有踏步邁出去。過了半晌,更再次輕輕落回原位。
因為,我發現到其中的不妥。大大的不妥。

她的雙腳,由始至終都保持著凌空離地的狀態。腳不沾地的,除了是鬼,還能是啥?
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如果胡妮現在在我身旁就好了…

這個叫作尹翠玉的助理就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就這樣遙遙隔空互瞪對望。

這個僵局,維持了約兩分鐘。然後,她動了。她的雙腳依然離地約數厘米,我亦未能看到她有任何步行的動作,偏偏,她已朝著我的方向移動而來。她的移動方式當真是詭祕迷離,真要說的話,她是「飄」過來的…

「肥婆奶奶!」我大吼一聲,拔腿便往回跑。我在電光火石之間已下定了主意,先全速離開這個古靈精怪的地方,再立刻以手提電話報警求助!
「噎,他媽的快打開啊!」我邊跑邊拿出車匙,以遙控器打開了車門。
我以極速跑向我那停泊在路邊的座駕,匆忙地打開了右邊的前車門,剛坐穩了司機位置,連車門也未來得及關上,便想要插入車匙去開啟引擎。

可惜,急則亂、亂則錯。手忙腳亂之下,我本應插進啟動器裡的車匙失手跌到車廂廂底。我連忙側身俯肩去摸。就在我的指尖剛碰到那冰冷的車匙的一剎,我從倒後鏡中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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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6-2014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ACT. 4

那是一張蒼白如霜的臉,配著一雙遊離失神的眼眸,以及一個讓人心寒的微笑!
這個掛在他臉上的微笑實在太詭譎,著實太迷離,而且太邪異,更是太恐怖。更不堪的是我竟在倒後鏡中和這個無聲無色間坐到了我的汽車後座的傢伙對上了眼…
這張臉,我感覺很熟悉。可是,現在絕不是靜靜坐著去回想以前在哪裡遇到過這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的時候。遭遇到這晴天霹靂的一幕,我這個被嚇得魂不附體的掛名顧問連車匙也來不及拿穩便奪(車)門而逃!

「哇哈哈哈哈哈!!」我剛跑了幾步,後面便傳來了響亮的笑聲。我也不敢立刻停步,繼續向前飛奔,直奔出了約十米的距離才敢回頭去看。嘖,難怪這張臉這麼眼熟了!是那個監製…
他邊狂笑邊打開車門,下車後斷斷續續地喊道:「哈哈哈…哈!細姪,別…嘻…別跑啦!…哈哈,我們給…你…嘻嘻…鬧著玩的!」

「啥?」這個時候,我也已經看出其中的端倪。那個依然飄浮在半空的女鬼已露出了馬腳。在她背後將她離地吊起的那條鋼索已經穿崩…

那塊用來臨時蓋著電話亭的黑布亦已現形,連隨讓躲在後面拉動鋼索的兩個員工亦變得無所遁形。其他幾個躲在暗角的同伙見已事畢亦紛紛現身相見。

「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看你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沒真的被嚇著吧?嘻嘻!」那個監製意氣風發地走到了我身邊,重重地拍了我的肩頭兩下。「對了!」我看看手錶,已經是午夜十二時十分。也就是說,已經正式踏入四月一日,愚人節。看來這次事件是他們處心積累之作!他們是故意在愚人節前一晚引我來到這個偏僻之地,等時間一到便發作惡搞。看他這滿臉得意的臭模樣,似乎真的為成功愚弄了我而沾沾自喜呢!可惡,這班人居然結成一伙合謀作弄我!我一定要找個機會狠狠報仇雪恨!

監製隨手一抹,便將那面部化妝弄掉,從猙獰模樣回復到本來面目。那邊的人亦七手八腳地忙著將那「女鬼」放回地面並回收鋼索及其它道具。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底裡正在搞盡腦筋去想那回敬他們的法子。

「啊,好歹也說句話喔?不是如此小器吧?」那個混帳監製嬉皮笑臉地說著同時,將我剛才跌落的車匙交回到我手裡。
「當然不會。挺好玩的呀!」我報以一個極盡虛假的微笑,滿腦子都是報服整人的念頭。
「嗯,等一會的宵夜讓我請你當是賠罪吧?今晚已是最後一晚了,拍好那幾幕之後電影便算「煞科」,之後我們去好好吃一頓當是慶功宴吧?」這個老混球想這樣就一筆勾銷?哼,門都沒有!
盡管我心底不悅,表面上依然對他唯唯諾諾。我心知如果此時不先忍他一下,必定會防礙到我接著的復仇大計!

稍為再寒喧了幾句,他們便回去拍攝場地那邊繼續拍攝工作。

小知識:

「煞科」乃粵劇專業名詞,原意為最後的一場戲.現在用於即將完成一部影視作品(也就是殺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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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6-6-2014 05: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ACT. 5

我背靠著車門,邊等待他們拍攝完功邊抽煙打發時間。
陰風再次捲起殘葉。殘葉滿地。風涼,我的心底更是一涼。涼的不止是我的心,還有我的後腦頸背。那是一種突如其來的毛骨懍然感。

一隻血淋淋卻又蒼白如雪的手,已靜靜地從漆黑的車廂裡伸出。這隻怪手從後而來,靜靜地向我接近,轉眼間距離我的臉門便只有咫尺…

「!」等到我有所驚覺時,那隻怪手已從後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先是一呆,下意識地伸手去抓那捂著我嘴巴的手掌,在接觸的剎那,只感到這手掌非但異常冰冷而且一片濕滑…?!我心裡暗暗咒罵:「還想再戲弄老子?」我心意一決,便鬆開了心,準備反手去打後面那混蛋的耳光。可是,在今晚那晈潔的月色下,我竟發現自己攤開的手掌心沾到的液體的顏色。那是非常鮮豔的血紅色,而且手感微帶黏稠,跟真的血液非常相似?

我本想回頭去望,可是耳邊剛已傳來一股非常陰冷的聲音:「別作聲!不然我們都會沒命!」
這個女性聲音聽上去非常虛弱,而且陰冷異常,可是語氣卻是十分認真堅定。我心念急轉:「何不先裝作聽信她的說話,搞清楚她們這次又想搞甚麼鬼,再順著她們的惡質玩笑來行動,最後來個反客為主、一雪前恥?」主意既定,我便先不發作,靜靜地等她再說話。

「聽著,剛才…我…們……發生了…咳…」後面那個女人似乎說得很吃力:「發生了…車禍……,他們…全都…死了!」聽到這裡,我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後面那個女人喘了一會兒氣才繼續說下去:「大家都死了!只…有…我……重傷…活…下…來,之後…他們都…變成…鬼…了!他…他們…正想要殺…殺我,你…卻…來了!…快!快帶我…離開…這…裡!」

聽到這番話,我簡直如墮五里霧中!

她說的話是真的嗎?可是,眼前正在拍攝的人們卻未見有任何異樣啊?而且剛才那個監製老豆也不見得有甚麼不尋常之處呢!

如果後面這個女人說的是謊話,那麼,她又是誰?
這會是另一個惡搞嗎?抑或…?

衡量輕重之後,我決定先弄清楚背後那傢伙的身份再作打算。我微微地點著頭,轉達了一個合作的意識給後面那個神秘女性。我可以從她那喘急的呼吸和捂住我嘴巴的力度中看出她心裡十分緊張。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和誡心,我在點頭之餘還放鬆了本來因為緊張而崩硬起來的身軀。她猶疑了片刻,終於還是鬆開了那隻捂蓋我口鼻的血手。

我慢慢地轉過身來去看那車廂裡的她的廬山真貌,卻讓我看到了…

「!」肥婆奶奶,今晚到底是怎麼了?我快要被嚇得心臟衰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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