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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008 09: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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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了,那女人的围巾落了下来,阿红呆立在那,眼睛看着刚从车上下来的那个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而那男人也在看着她,眼里充满着万般柔情。女人回头看了看男人,男人点了点头。女人会意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阿红说:“走,跟我走!我和董事长,有事跟你说。”那女人拉着阿红的手走进了珠宝店,开门的是那个经理。那个经理一改常态,笑脸迎人的向阿红和那个女人鞠了一躬,又向着阿红后面跟进来的男人,说了声:“董事长好!”男人点了点头,“原来他才是董事长。”阿红心里想着。
阿红跟着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女人示意阿红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自己坐在了阿红的旁边。随后男人也进来,把门关上了。屋子里很静,阿红发觉自己已经成了两人目光的焦点。阿红笑了笑,笑得是那么的不自然:“对不起,我先问一下,我们认识吗?”
男人走到了阿红的面前看着她,女人笑了笑,但是好像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激动:“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阿红一愣:“什么?现在?我一直都叫阿红啊,从小生下来,我妈就没叫过我别的什么名字!”
那女人看着阿红,很正经的指向阿红面前的那个男人说:“他叫阿吉!你还认识他吗!”
阿红苦苦笑着:“你们都没事吧!我觉得你们真的很奇怪哎,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真是好笑!”
阿吉失落的转过了身去,看着窗子外面,眼里充满着愁怨。那女人看了看阿吉,摇了摇头,说:“阿吉,不要这样!这是我们意料之中的,不是吗?”阿吉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慢慢的转过了身子。走到了阿红的面前,看着那个女人。女人好象很不情愿似的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好吧!”于是,阿吉挑起衣袖,把戴在左手上的一个玉镯拿了下来,女人想了想,伸手接过了镯子。
然后,拉起了阿红的左手,把镯子带在了阿红的手臂上。
“你们这些怪人,无原无故的,给我带个镯子干嘛!”阿红使劲的想把手上的镯子拿下来,可那镯子像是长在阿红的手上似的,任着阿红怎么样使劲就是拿不下来。
那个女人说阿红说:“阿红,你不觉得这个镯子对你很眼熟吗?”
“眼熟?”阿红急了,更确切地说,有些恐惧。于是阿红连忙站起身对屋子里的阿吉和那个女人说:“这个镯子等我摘下来再还你,对不起!我得走了!”于是阿红慌乱的关上了门。
“砰!”的一声,随着,阿红的关门声,屋里静了下来。
“阿吉!”女人看着阿吉,说:“你真的决定了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吉皱了皱眉头,然后一副很无奈的神情。女人见了之后点了点头:“也许你说的对,一切随其自然的好。”
夜深了,阿红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镯子凉凉的挂在手臂上。阿红抬起手臂,看着这个任着她怎么摘都摘不掉的玉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想要摘掉镯子的那个念头了,因为她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个镯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阿红发现,在那玉镯上,有一块玉云,再仔细看了看,发觉这块玉云像极了一只凤。好漂亮的玉镯子阿红想着。忽然,阿红眼前的玉镯子闪出了一道金光,一只通体玉色的凤凰跃出了镯子。阿红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飞在屋顶的那只凤凰。
凤凰飞着,忽然阿红发觉自己好像已经不在自己的床上了,因为四周已经变成了一片茫茫的玉色,阿红努力的向后退缩着,希望着可以靠在身后的墙上,可是没有,四周都好像不着边际一样。阿红心慌了,这是哪里,凤凰在对她鸣叫着。这令阿红更加和恐惧。突然,阿红那有着红色胎记的脸颊倍感疼痛。那是一种让阿红无法忍受的痛,阿红惨叫了一声。而与此同时,一条通体玉色的龙冲天长啸着从阿红脸上的那块红胎记上腾空而起。阿红用手捂着脸,惊惶失措的泪水从眼睛里一涌而出。
玉龙和玉凤在阿红的眼前飞舞着,他们不停的鸣叫似好久不曾相见的恋人。
“红纱!”阿红的耳边忽又响起那似曾相识的声音。
“你……”阿红惊讶着那只空中飞翔的祥鸟。觉得玉凤的说话的声音很熟悉,忽然又想起来,不觉得心里又是一惊:“你是……阿吉身边的那个女人。你怎么会知道‘红纱’这个名字。”
那只玉凤和那条盘龙,飞落在了地上。只见那只玉凤幻化为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女人走到阿红的身边,笑了:“也许你不知道,今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就是上辈子甘愿与你同生共死的丈夫。而那个叫‘红纱’的就是你。只是那次在奈何桥上,你喝下孟婆汤想不起来了而已。”
阿红并没有反驳玉凤说的话。不为别的什么,只因为那个从小到大的美丽的梦“那你又是谁?”
玉凤又笑了:“难道你很想知道我们的事,是吗?” 红纱点了点头。
“我本是天上的一个平凡的仙子,而小龙是东海的一条最平凡的龙。我们的这两个平凡的神灵,却做出了惊动了上天的最不平凡的事——我们相爱了。”
四周静了下来,阿红擦了擦自己的泪水,虽然它还在继续的流着。玉凤苦笑了一下,继续的说着:“我和小龙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玉皇大帝的耳朵里。要知道神灵是不可以相爱的,于是玉皇大帝惩罚了我们。把我和他打回了原形,封在了一对玉镯里,乏落到凡间。玉镯只有拥有他们的主人,才会具有通灵的灵力,我和小龙才会游走在灵力之内。而玉镯终究是玉镯,一对玉镯总是会分开的。后来我们想一对爱得很深的恋人如果带上了这对玉镯以后,我和小龙再帮他们生生世世的在一起。那么我和小龙不就可以永远这样的在一起了吗?于是小龙就找到了阿吉,找到了我们的主人,经过一段漫长的分离之后,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可是没想到红纱命薄,受不起命中的富贵,先行一步。于是,我和小龙的使命提前执行了,为了你们,也为了我们。我们先是打发了勾魂使者,又去冥府求情,终于一切顺利的到了奈何桥。可是桥上的孟婆说什么也不肯让你们俩个走,必须让你们俩个喝下她的孟婆汤。最后终于在我和小龙的一再恳求下,孟婆同意让你们两个人过去,但前提是,要有一个人喝下孟婆汤,而另一个人要吃下她的哑巴草。而阿吉二话没说,一口就吞下了哑巴草。从此阿吉不能说话了,因为这是孟婆不想让阿吉说出前世的事情。不过孟婆曾说过,哑巴草是有解药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和阿吉却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红纱,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你知道吗?阿吉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就从来没有笑过;他一直盼望着和你重逢的那一天,为了你可以在这辈子过上好的生活,他用了他所有的精力拼搏着,终于为你开了一家珠宝行。而今天阿吉伤心了,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你,他看到了你脸上的那块红色的胎记就一眼认出你来了。他为了你,把他带在手上的那个玉镯给了你。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说不出话来的阿吉,全靠着我在一边洞悉他的心理,帮别人传达他的意思。而现在玉镯在你的手上,也就是说,我现在只能在你的身边了。我不能再充当阿吉的嘴了。阿吉把他身边紧有的最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难道你还不感动吗?”
阿红早已经感动不已了,泪水在眼睛里泛涌着。此刻阿红的心很混乱,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应该做什么,以至于对玉凤的话将信将疑。可阿红还是为阿吉感到很伤感,声音有些哽咽着问:“那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吗?”她想到不管上辈子与阿吉是不是相爱的,反正她都应该帮阿吉。
玉凤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阿红也随之低下了头,也许时间总会让人冷静下来。过了许久,阿红的情绪渐渐恢复了平静,四周安静了下来。因为那条玉龙,也在阿红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阿红看着那条玉龙,忽然想起了刚才玉龙竟从自己的脸上腾起的情景来,不禁开口问:“为什么,你的小龙会从我的脸上出现呢?又为什么,他不能和你一样幻化成人形,跟我们坐在一起呢?”
玉凤苦笑了一下:“你以为他不想啊!只有玉镯在,我们才会有灵力,为了把我幻成人形。阿吉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为我寻找玉镯了。你呢?我们家小龙,从小就跟了你,你可倒好。你为他找到玉镯了吗?唉!算了!反正这事也不能怪你,谁叫你跟本不知道呢!”
“你说什么,那条龙一直跟着我,不会吧?”阿红惊讶的看着那条龙。
“唉!”玉凤又叹了口气说“那天!你见阿吉吞了哑巴草,你当时就哭了。你对阿吉说,你不想让他认不出你,于是你用自己修长的指甲,抓破了自己的脸。然后向阿吉说,一定要记住脸上的伤痕,这样即便是下辈子容貌变了还是会找到的。说完,一口气喝下了孟婆汤!”
“啊?原来我脸上的胎记是我自己抓破的呀!”阿红一脸错愕。
只见玉凤摇摇头对阿红说:“当时我和小龙都看呆了,没想到你和阿吉的爱情,竟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看着你满脸是血,渐渐恍惚着意识。于是我和小龙决定,我留在阿吉身旁,因为玉凤可以读懂人的心思,可以充当阿吉的嘴巴。而小龙则要留在你的伤口里,也就是现在你脸上的胎记里,因为我们希望这样可以让你下辈子在遇到阿吉之后可以容貌不变,脸上不会出现任何的瑕疵。而今天阿吉把玉镯给了你,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和小龙必须要留在你的身边了。”
“那……阿吉现在在哪?我想见他!”阿红有些急切地问
玉凤沉默了,许久没有说一句话。阿红,坐在那里,只是呆呆的坐着。她们都在想着同一个人,那就是阿吉。玉凤慢慢回到了原形,飞到了玉龙的身边。
阿红的视野渐渐的明淡了起来,周围的玉色渐渐消失,玉凤和玉龙也不见了,阿红好像回到了床上。阳光又一次的刺了进来,照着有着胎记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痛,阿红不禁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却看到了那戴在手臂上的玉镯。那玉镯不再是昨夜凉凉的感觉,而是有着与阿红体温同样的温度。阿红摸了摸玉镯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眼前不禁闪现出了昨天阿吉那悲伤的眸子。于是,阿红连忙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就往昨天的那个珠宝行走去。
阿红见到了昨天的那个经理,经理见了她好像很熟了是的,因为经理对阿红表现了出奇的热情,弄得阿红浑身都不自在。反正阿红也没多想,可能是他已知道阿红是阿吉的朋友吧!
“你们董事长在吗?”阿红打断了在旁夸赞赏不休的经理。
那经理让阿红一问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笑容地说:“噢!找我们董事长啊!我以为是来买货的呢?你看误会了不是。嘿!嘿!我们经理啊!他不在!”
“买货?你看我哪里像买货的吗?再说了昨天我来你这,你给我发号的时候,还特意给我最后一张呢!你倒忘啦!我可是忘不了!哼!不过算是本姑娘不跟你一般见识!”想到这阿红还是把火压了压。
“你们董事长不在?你知道他去哪了吗?”阿红压着气问了一声。
只见那经理转过身去,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阿红,并对阿红说:“这是早上董事长交给我的,他示意我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把这封信给她。”
阿红接过了那封信,拆开了信袋,转身走出了那家珠宝店。
阿红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看着阿吉写给她的信,阿红的手在颤抖着,随后把信揉成了团,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这封阿吉写给红纱的信,让阿红的心激烈的碰撞着。红纱!
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叫你。昨天与你相逢恍如让我又回到了我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年代,我知道你已经记不得我了。可是我没有怪你,因为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在奈何桥上饮孟婆汤时的情景。红纱,我真的欠你太多了,常言说,钱债好还,情债难。我想我欠你的情真的是太多了。所以我要补偿你,本来今天早晨打算独自一人去为你寻找玉镯的,可玉凤过来说,你可能会来。所以我才写了这封信,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能对你说:“我爱你了”所以,我就把这三个字写在纸上:“红纱!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我来,我都要让你知道‘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是穿越了生生世世的,是永无休止的。’好了红纱我得走了,等我把你的玉镯找到也许可以让你想起来你与我前生的事。因为你和我都知道,一直有两个老朋友在帮我们不是吗?对了!为了找到那个有着龙形玉云的镯子,我把小龙带走了。有什么事的话,只要冲着你手上的玉镯叫玉凤出来就可以了。红纱,就此暂别,好好保重。
阿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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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008 09:0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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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的眼角湿润了,因为她觉是自己好像是一个充满着罪恶的女人。她的心很痛,像是违背了誓言,辜负了一个真真正正爱你的好男人一样。此时此刻,她倒没有觉得是阿吉欠自己的情债,倒像是自己欠阿吉的才对。阿红越来越感到,应该为阿吉做点什么。于是她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打开了门。阿红见到了妈妈正在收拾着屋子。她这才想起,早晨起来的时候,妈妈出去了没有在家。于是阿红上前跟妈妈打了声招呼:“妈!我回来了!”
妈妈抬起了头,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阿红:“你是谁呀?怎么拿着我家的门钥匙?”
阿红倒是被妈妈给气乐了:“我是谁?我是你女儿阿红啊!”阿红想了想:“噢!对了我早晨走的太匆忙了,所以忘了洗脸和刷牙了?哈哈!”阿红不好意思的笑了,可阿红的笑容渐渐变得不自然了。只见妈妈丢下了刚才擦地的脏擦布盯着阿红,然后忽然站起身,用双手捧住了阿红的脸:“阿红?真的是阿红吗?我的好女儿,你脸上的胎记呢?”
阿红被妈妈这突由其来的举动惊讶不已,惊讶妈妈为什么用刚擦过地的脏手去捧自己的脸,可没等阿红说话。妈妈连忙把阿红推到了镜子旁:“阿红!你看!”
阿红摸着自己的脸:“天哪!我的胎记!我的胎记……竟然不见了!”阿红惊愕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觉对自己的这张脸倍感熟悉,脑海中不停闪现着从铜铃中映出来的那秀丽的脸庞。那是谁,是红纱吗?是前世的自己吗?阿红心里默念着,而头脑中仿佛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镇守前世记忆的大门。
“妈!我现在想静一静,不要打扰我!”说完,阿红猛的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阿红锁好了门,坐在了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睛。此时,阿红并不是在想什么。而是阿红正在用心看着前世的她。
她真的好漂亮,记忆中,她那纤细而又白晰的手轻轻的拿起了一张红纸,递到嘴旁轻抿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梳子,慢慢的梳着她那乌黑的头发,她的头发很长,像倾泻下来的泉水,不应该说是宛然的小溪才对。她把她的头发轻轻的盘了起来,然后插上了一朵鲜红的花在头发上面。洗梳完毕后,她穿起了她那红色的嫁衣。在铜镜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满意的笑了……
记忆中,一个木棒轻轻挑起了眼前的红盖头,视野变得更加的明亮起来。阿吉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然后坐在她的旁边。她不敢直视着阿吉的眼睛,只是害羞的看着阿吉胸前戴的大红花……
记忆中她站在阿吉的身旁,看着阿吉抱着自己那毫无灵魂的身体说:“四十九天之后,我会陪着你,陪你一起去阴间。我不会让你寂寞的。”……
记忆中,奈何桥上,玉凤和小龙极力劝说着孟婆,终于孟婆放松了她的做事规则,但孟婆一手拿着一棵草,一手拿着一碗汤。这是孟婆开出最后的条件。阿吉不再犹豫什么了,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红纱,我爱你!我不要忘记你,下辈子的相思苦就让我一个来承受好了!”说完一手抓起哑巴草,红纱拼命的想抢过阿吉手中的哑巴草,可是晚了,阿吉已经把它吞下去了。红纱哭了,她知道阿吉不能再说话了,因为孟婆就是不想让阿吉说出她们前世的事。可如果下辈子自己的样子变了,阿吉找不到自己怎么办?投胎司已经过来催了,孟婆也把那碗汤递到了红纱的面前。红纱咬了咬嘴唇看着阿吉,伸手用自己的那纤细的手指,朝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抓了一把,血从脸上流了下来,:“阿吉!一定要记住我脸上的伤痕,这样即便是下辈子容貌变了还是会找到的。”说完,一口喝下了孟婆汤。阿吉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正要随投胎司离去的红纱。红纱神情恍惚的看着阿吉,阿吉用极其细小而又沙哑的声音说:“红纱!我爱你!”……
阿红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阿红感到自己像是沉睡了上百年,醒来却发现梦已成真。阿红转过身去,推开了门,看见妈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她拿着一个红色布包,她抬起眼睛看见了阿红,妈妈笑了,自从父亲死后,还是第一次看见妈妈这样的笑。
阿红走了过去,坐在了妈妈的身旁,然后把头埋在了妈妈的怀里。妈妈抚摸着阿红的头。阿红轻轻的对妈妈说:“妈!我想改名字,行吗?”妈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阿红。然后递给了阿红她手里的那个红布包。
阿红感到奇怪的看着妈妈:“妈!这是?”
“打开看看!”
“这是……”映入阿红眼帘的是一个玉镯,晶莹剔透,玉色纯正。阿红又把镯子翻了过来,一条似盘龙的玉云映入了眼帘,这是阿红再熟悉不过的镯子了,它与现在自己手上带的那只玉镯正是一对的。阿红十分震惊的看着妈妈。
妈妈笑了,但阿红看见了妈妈眼里闪着的泪花:“阿红啊!妈的宝贝女儿,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到来,我们家出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事吗?你出生后不久,就来了一个老婆婆,就是她递给了你爸这个红布包。要你爸把这个包里的东西给你带上,临走时,还嘱咐你爸说,一定要给你取她说的名字;后来你爸和我说了,我和你爸都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另外你爸说那个老婆婆越想越觉得有些阴森,于是我和你爸怕你受到伤害,就没照他说的办。可这事并没有完,你爸一个月之后便出了车祸……”妈妈话还没说完就掩面而泣,许久,妈妈哽咽着说:“阿红啊!也许一开始我和你爸就错了,你生下来那么大的一块红胎记长在脸上,我和你爸就开始为你忧心忡忡,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命,命是注定的。也许我们早该听当年那老婆婆的话。阿红啊!妈知道你想改什么名字啦!如果妈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很想将你的名字改为‘红纱’对吧?”
阿红身子一震:“原来妈妈也知道这个名字?”
妈妈拍拍阿红的肩膀,止了止泪水,勉强的笑了笑说:“我的红纱变漂亮了,红纱呀!你长大了!自己的路自己走!知道了吗?”
“妈!”阿红搂住了妈妈的脖子哭了……
妈妈睡了,阿红攥紧了手中的红布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便看到了玉凤坐在她的床上。
“都想起来了吗?我没有说谎,是不是?”玉凤笑了笑说。
阿红叹了一口气,拿出了红布包,递到了玉凤的面前。玉凤看着阿红慢慢的笑容变成了惊讶:“你找到小龙的那个镯子了,天呀!太奇特了!”
阿红苦笑了笑:“这只玉镯原来妈妈一直保存着。”
玉凤打开了布包,拿起玉镯左看看,右瞧瞧,嘴里还不停的在说:“没错!是小龙的那只……”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不可以?”阿红打断玉凤的话。
玉凤看着阿红说:“什么帮?我一定会帮你的!”
“我要去找孟婆!”
“什么?”玉凤不可思议的看着阿红。
“我要去找孟婆!”阿红又一次坚定地说。
“你没事吧!……这……这怎么可能!”玉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红把自己的手握在了玉凤那拿着玉镯的手上:“这可能,我已经决定了,我一定要见孟婆。我要向她要回哑巴草的解药,我要帮阿吉。你只要回答我帮还是不帮!”
“可……可这是为什么?”
“因为阿吉,我爱他!”阿红坚定的看着玉凤。
玉凤再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把自己身上所有戴的首饰都拿了下来,然后握住了阿红的手……
突然阿红的眼前有一点模糊,然后四周忽然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的光线。只是觉得有一股力量在不断拉着她向前走,不那应该叫飞才对,因为阿红感到全身都是轻轻的。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个小亮点,然后亮点渐渐变大,阿红知道自己离鬼门关不远了。玉凤拉着阿红的手不断的向前飞着:“红纱快到鬼门关了!拉紧我的手,过了这道门就到阴界了,千万别松手!”
阿红笑笑说:“我知道了,又不是第一次来!”玉凤回过头来也冲着她笑了笑。
到了那座大门了,玉凤拿起了手中的那只小龙的玉镯,向门口的鬼差示意。于是鬼差毕恭毕敬的打开了大门。顿时阿红感到有一股阴冷的风向自己袭来,阿红不由得打一个冷颤。
到了阴界了,玉凤松开了阿红的手,然后对阿红说:“红纱,现在到了阴界,我就得回到我的原形了。一切要靠自己,我只能给你带路,知道吗?”阿红点点头。
没有变,黄泉路上依旧还是那样的阴森,阿红依稀还可以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黄泉路上还是这样,坏人走上去闻风丧胆,善人走上去心安理得。玉凤飞旋在空中,时不时鸣叫一声,阿红心里想,也许阿凤也在想着她的小龙吧,因为我也在想着与阿吉在这条路上共同走过的时光。
走过了黄泉路,来到了忘情川,阿红向着不远处的一座桥上望了一眼,桥上依然熙来攘往,玉凤向我鸣叫了一声然后朝着那个桥飞去了。
“奈何桥!”阿红默念了一声,然后也加快了脚步向着那座桥走去。
桥上的鬼魂一见阿红是阳间的人,一下子乱了手脚,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孟婆一个人端着汤站在那,孟婆一见是阿红,脸立即阴沉下来:
“丫头!没事好端端的,到这里来干嘛!”
孟婆显然对自己的到来感到不悦,所以说话也让人觉得阴森。阿红此时虽然感到有些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我今天来是特意来找你的,我要向你要回哑巴草的解药。”
孟婆听后笑了,不过,那笑容给阿红带来了足够的寒冷,不禁使阿红打了一个冷战:“今天是怎么了,来了一个又一个,一个是来要玉镯,一个是来要解药。难道我这个与世间绝缘了千百年的人,竟然也欠下了人间的情吗?哼!笑话!丫头,我还是劝你赶紧走吧,这里呆久了,对你可不好噢!”
阿红错愕的看着她:“你……你说什么,还有一个要玉镯的!”阿红忽想到了一个人:“是阿吉嘛?”
“除了他,难道还有别人吗?丫头,你还是快回去吗?那些鬼魂看都你都不敢到我这来了,要是耽误了他们的投胎时间,你可要受到惩罚的。”孟婆又盛了一碗汤说。
此时阿红的极力的想弄明白一切:阿吉是来找玉镯的……,而妈妈说玉镯是自己出生的时候一个老太婆送的,难道……。阿红这才恍然大悟:“我出生时给我父亲玉镯的那个老婆婆难道是你?”
孟婆笑了笑:“没错,是我?,那日你们两个带着玉镯去投胎时,玉镯则留在了这里,那玉镯是阳物,而且有着那么一股着刚气,不能留在阴间。阿吉他没喝我的汤,就让他自己找去吧。你就不一样了,我一想,我还是亲自去一趟阳间吧。”
“可是为什么你要把我父亲……”阿红刚想说又被孟婆抢先了一步,说:“你父亲怎么样,可跟我没有关系,虽然你父亲把我跟他说的事丢在一边,可是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出了事,是因为他的寿命短,这件事纯属天意。”
“那阿吉呢?我要找到他。”阿红急切地问
“哼!别提那个臭小子了,让他走他不走,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听得我怪难受的,没办法,给他喝了口汤,没事啦!呆呆的,然后让玉龙给带走啦!”
“什么?”阿红感觉自己的头脑像是炸了一样,随后,阿红的泪水像泉一样的涌了下来:“阿吉,喝了你的汤,那他不会记得我了,他会把我忘了。可能他都不会再爱我了……”阿红一下子瘫倒在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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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008 09: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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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今天是圣诞节,这虽是西方的节日,但是近年来每逢这个日子,中国也会非常的热闹。大街小巷,贴满了圣诞老人的卡通画像,挂满了串串的红气球,拉满了一条条的彩色亮纸带,还有那挂满礼物的圣诞树,把圣诞节的气氛烘托得十分的浓烈。
红纱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短短的几天里,让红纱改变了许多,不只是脸上的胎记不见了,还有就是从她身上散发的成熟的气质。恋爱是会让人长大的,经过这段大喜大悲的日子,让红纱憔悴了许多。
自从那次在奈何桥上晕倒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有着龙形玉云的镯子,也没有再见过阿吉。不是找不到他,而是因为一天玉凤飞回来取她的首饰的时候,告诉我阿吉已经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现在玉镯的能量又不够了,所以她还要从这些首饰中提取能量,来维待自己的灵力,是啊!阿吉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就像一开始自己同样记不起来他一样,红纱想起第一次与阿吉见面时,玉凤说的那句话:让一切顺其自然的好。顺其自然,也许阿吉再也想不起红纱了,但这辈子,还可以与阿吉重新开始啊!重新恋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想到这,红纱不禁微微一笑。她已经给了自己信心,就像当初阿吉对自己的那样。
夜色已经开始慢慢的降临了,路灯点亮了圣诞狂欢的序幕,大街小巷人头攒动。热闹极了,红纱也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因为她要痛痛快快的玩一场,虽然只是自己一个人。
红纱穿梭在人群之中,看着时不时在天空中出现烟花,周围的店铺正在极力的促销着自己的商品,这让红纱又一次强烈的想着阿吉,不知阿吉的那家珠宝行生意会不会这样,阿吉现在还好吗,阿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不知不觉,红纱只身来到了当初与阿吉相遇的那个地方——珠宝店门口,由于今天是圣诞节,所以珠宝店还没有关业。
红纱站在外面,远远的,她看到阿吉,阿吉正在里面忙伙着。红纱站在那,只是看着,因为现在的她认为,只要能看着到阿吉,对好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圣诞夜的狂欢就快要结束了,天空也下起了雪,狂欢的人群快散了,珠宝店关门了。而红纱也应该走了,想到这红纱转过了身,几片雪花落到了自己的脸上,红纱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落满了这种“小晶莹”。红纱抬起了头,头上的路灯映着正在不断飘着的洁白的雪,雪充满着她的视野:“真美啊!”红纱发出了一声感叹。
“您好!……那位小姐?请你等一下”红纱发觉身后的那人好像在叫自己,于是,红纱转过了身,她惊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阿……阿吉!”阿吉穿着一件大衣站在红纱的身后,看着她。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阿吉摸不着头脑地问。
红纱这才觉察出自己失了口,不过,还是装作不动声色地说:“嗯!……你为什么要叫我!”
阿吉不好意思地笑了:“噢 !我看你在外面站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还以为你是我的一个朋友呢,因为最近脑子有些不好使,所以……,还有!在冬天里,很少有人戴玉镯子的?”
红纱低下头发觉,自己的玉镯不知在什么时候露出了衣袖,然后笑了一下:“你不是也戴着一只吗?我们两人的好像差不多是吗?”红纱故意那么说。
阿吉看了看红纱手上的玉镯子,也点点头:“是呀!”
红纱又笑了笑,然后转过了身去,离开了阿吉,一步两步,红纱那再也支撑不住的泪水从眼里滑落了下来。红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因为红纱害怕自己哭出声音:“阿吉,可以说话了,可是我还可不可以再爱他……”红纱心里这样的想着。身后,阿吉一个箭步上前抱紧了红纱,用颤抖的声音说:“红纱,你怎么舍得走呢?我都舍不得忘记你,我爱你……”
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又一次从耳边响起,红纱像触电了一样,原来阿吉还是记着自己,他没有忘彼此之间的爱:“阿吉!”红纱转过身去,扑在了阿吉的怀里。
“小龙,看来孟婆还不坏,是不是?”
“是呀?没想到,孟婆,虽然让红纱喝了她的汤,但是过后还到阳间把玉镯送给了红纱!而且我也没想到那哑巴草的解药原来就是她的孟婆汤。害得我们为阿吉他们操心的够呛!”
“喂!小龙!你说我们帮阿吉骗了红纱,说阿吉已经忘了她,过后红纱会不怪我们呀?”
“这有什么怪不怪的!你看现在他们两个人不是很恩爱的吗?”玉龙和玉凤,要空中看着两个人相拥着。
雪还在下着,飘舞的雪花映着两人手上那交相辉映的玉镯。晶莹的玉镯印证着两人永世的爱情,诠释着新的人生。
天空中,鸾凤与盘龙缠绵飞舞,他们也在轻声说着那玉镯永世不忘的爱情……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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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008 09: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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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终成眷属,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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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008 11: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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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浪漫!
那个老鼠的。。。我还以为是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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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1-2008 07: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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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星期没来楼主就贴了那么多故事啦,还好今天我有时间看完,谢谢楼主分享,故事全都很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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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1-2008 09: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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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2)油月亮
他抬起头,是的,他又看见那月亮了,那带着一丝冷冷的浅金,抵着尖尖的两只角,伶伶的挂在碧蓝的天空,凉凉的,让他感到一阵阵寒冷,但他喜欢这种寒冷,象河水一点点将他吞没。他突然全身颤抖,在这四面凄清的牢房里,看这这轮月亮,这轮几年前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很弯,象是冬的夜,月光透过茅草屋顶的洞泻下,四壁清冷的屋子,村人抬起头,在这山脚下的破屋里,村人送走了爹娘,将他们埋在不远处的乱坟茔里。村人在爹娘死后就在后上砍柴,砍上满满的两捆,送到离这二十里的福满肉面馆。每次送完柴,村人都要在面馆吃碗面,面馆老板五福给村人一分大碗肉汤面,分文不取,柴钱一文不差。五福矮粗矮粗,满面的油,生来笑面,和和气气的,南来北往的都爱在他着吃碗面。
不知什么时候起,村人不在背一把柴刀到后山咄咄砍柴了,不知从哪弄了把屠刀,操刀贩肉了,主顾还是福满面馆,但不在面馆吃面了。人问,村人就说;自己贩肉赚的多了,不好意思在白吃五福的了。大伙说是你送的肉不新鲜吧,村人不说了,以后还是在五福那吃面,不过里面没肉了,素面一分,走上时桌上留两文钱。
大伙说村人要攒钱说一门媳妇呢!村人也不说,大伙依旧到五福那吃面,依旧问村人问肉是否新鲜,但到五福面馆吃面的人越来越多。在镇里很有名气,就连县太爷也来这要上一份肉汤面。
闲在面馆的人就问五福,这面是用人肉下的吧 ,五福就很窘,说到今我做东,大伙的面我请,大伙就一阵笑,问村人肉在那贩的,村人说是在他那茅屋边的坟茔里的死人肉,五福脸一阵白一阵青,村人就哈哈的笑,冲五福要一壶老酒,和众人喝起来。
村人喝过酒脸就很红,晃晃悠悠象踩着船,踏着寒寒的月光回到自己的破屋。
村人想起小时候,破屋就破,爹也不修,夜里,村人就透过房顶的洞,看见那轮带一点浅金的月,透着丝丝寒气,村人突然就很冷,打个哆嗦,然后看见乌云慢慢遮住月亮,眼前就黑起来……
那是个荒年,地里的虫比稻粒还多,饿殍遍地,茅屋不远处的新坟就象秋天的落叶,层层叠叠,村人饿的怎么也 睡不着,就透过房上的洞看月亮,寒冷,苍白,村人就害怕起来,爹在月亮刚漏黄边时就走了,今天还在日头老高时有一对队白衣白帽的人,一路哭哭啼啼,抬着大红棺材,到那乱坟茔去,红棺材很好看,还有纸糊的牛马,一些人吹吹打打,好热闹,村人想去近处看个清楚,突然不敢去,因为想的那大红棺材里的人就快到那里去安家; 会不会在出来,没人从那里出来过,但每到深夜,那里就呜呜的响,好想谁在哭,村人也曾鼓起胆子去那里,但一个人也没有,想着想着,村人害怕了,怕自己去了,也在也回不来,村人哇的哭起来,正哭着,爹进来了,手里拎这红淋淋一片,回来就叫娘扔进锅里煮,自己洗去手上的红和腥,那片红在水里化开,丝丝舞动,村人想起日里看到的大红棺材,不一会娘端进一盘肉,村人闻的直咽口水,刚要伸手去抓,被爹一巴掌打开,村人被吓坏了,擦着鼻边的血,呆呆的看着爹小心翼翼的抓起一块送进嘴里,娘却没动,过了一阵,爹说吃吧,村人就扑上去,大口的咬着,爹对娘说,你也吃点吧,娘就惴惴的拿起一块,村人正嚼的起劲,低头看见碗里的油花,弯弯的,象天上的月亮,好漂亮。
从此以后,村人就经常吃到爹从外带回的肉,也恋上碗底月亮似的油花。
在荒年快到头时,爹就生了一场病,之后就一病不起,在后来就埋在山下的乱坟岗里,没有大红的棺材,就一快破旧的草席,村人记得爹走的那天也是弯月,冰凉冰凉的月光照在爹苍白的脸上,没一丝血色。之后村人就没吃过爹带回的肉,也没见到月似的油花,每当看见寒空的月时村人就会想起碗底喜人的油花,也就想起爹。
爹在尝过一块肉后就病了,那夜村人和娘都没吃,就没事,村人明白是那肉害死了爹,村人恨极了那肉,恨极了那月似的油花,恨极了那天上的月。爹去了,村人的肚皮又叫了,娘看着可怜巴巴的村人,叹了气,带着村人,在深夜来到埋爹的地方,问村人,娃,饿不,村人望着娘点点头,娘带着村人来到一个新坟前,让村人挖,村人很害怕,就看娘挖,馒头似的坟上就出了一个大洞,慢慢陋出了脚,娘就往出拉,拉几下,也没动,娘就叫村人一起拉,村人害怕,但是看看娘湿透的衣,村人就鼓起胆子,拉那尸体,脚,腿,慢慢地,露出那个人的脸,黑瘦黑瘦,娘叫村人闭上眼,村人就闭上眼,听见割肉的声音,娘叫村人走,村人睁开眼,看见娘受手里淋着大块的肉,红艳艳一片,回头看那个人,就少了一只手臂。
回去后,娘叫村人煮了肉自己吃,自己却到屋外呕了很久,村人已顾不得对它的恨,一口一口,吞下那油月亮,村人抬起头,看见天上的月,弯弯多象一把刀,村人突然爱起这个月亮来……
村人大一点了,就到山上砍柴送到二十里外的镇上去,五福的面馆很火,要的柴多,久了,五福就成了老主顾。村人就以打柴为生,不在去挖那大红棺材了,也好久没去看那弯寒月了。
山上的柴绿了,山上的柴黄了,绿绿黄黄里度过几个年头。
娘去了,和爹一样,一卷草席,埋在爹的坟旁。
村人自己独守空屋,空空荡荡,村人就学会了喝酒,在五福店里,和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苦力工人。
那一夜,村人喝的半醺,沽了些酒回到草屋,倒在屋里,突然看见那可爱的月亮,弯弯的,散出一圈殷红的光晕,村人很久没想起油月亮了,借着微微的酒劲,村人提起日里的柴刀,摇摇晃晃,来到乱坟岗,挥刀挖开土馒头,拉出里面的尸体,村人端起酒一饮而进,沸了血,红了眼,拿起刀狠狠砍下,带走 一只手臂。
夜里,村人梦见那只手臂来掐住自己的脖子,使自己喘不过气,村人怕极了,就一口咬下去,咬下一大块血肉,咸腥一下子使村人醒过来,只见自己咬着那只手,手上少了一块,分明是被自己吃下去了,胃里一阵翻滚,哇哇的吐出一堆红白的肉……
雨夜,五福店里冷冷清清,村人在五福店里等雨停。五福给村人段来碗面,村人胡噜胡噜吃下去,正吃的起劲,看见碗低圆圆的油花,楞了半晌,转身问五福油花怎么是圆的,五福笑村人吃多了酒,那个油花不是圆的,村人认真起来,说有月牙似的油花,五福说村人说笑了,村人急起来,冒着雨跑回草庐,拎起那半只手臂,回到五福店里,叫五福那那块肉下碗面,五福拗不过村人,就下了一碗,起锅后,五福傻眼了,自己做了多年面,真就没见过月牙似的油花,村人就咧开嘴笑起来,叫五福尝尝,五福夹起跟面,怪了,就觉的香味特别,但就不知是什么肉,但比猪、牛、羊的都香,忙问村人是什么肉,村人只摇头,不说。五福急了,说村人要是告诉五福是什么肉,就给村人找门媳妇。
媳妇,媳妇,有了媳妇就有后,就有热饭吃,就不用在五福店里混日头,村人问五福话可当真,五福拍着胸脯说不当真那他那身膘下面给村人吃,村人就嘿嘿的笑,说到就是人的肉哩。五福听了吓了一身冷汗,村人你莫开玩笑,村人说给五福自己的油月亮,五福半晌没回神,村人说你莫讲,媳妇我不希罕,但你讲给别人我就生吃了你。雨停了,露出白冷的尖角,村人披上外衣,掖好柴刀就回了自己的老屋,后悔喝多了酒,讲给五福自己的油月亮。
五福一夜没睡,想起村人的话就感觉脖子后发凉。客还是要接的,五福照常做面,大伙都说今天的面特别的好吃,五福一下子想起昨晚村人留下的肉还有大半在锅里,汗就流下来。
这夜,五福又没睡,心里做着另一种打算……
村人又来送柴了,五福当夜留住了村人,问寻还能不能在弄来些人肉,村人想起那大红棺材,那黑瘦的脸,摇头不语,五福说你不弄,我就到官府告你,叫你做大牢,掉脑袋。村人怕及了,掉了头,就不能活了,就要被丢到乱坟岗去。自己一个,多寂寞。
村人到铁匠铺叫把柴刀打成屠刀。
从此,村人就在夜里贩肉了。
镇子小,荒年也过去了,村人屋边的坟茔也冷清了,但五福的店却越来越红火。
肉少了,五福店里的人就谗,叫嚷五福手艺生了。五福只好玩腰陪笑,夜里催村人去“贩肉”。
夜里,村人来到老地方,可已经都挖过了,只有月亮还是那样的凉,那样冷,另人欢喜。村人正高兴着,听见山下树林里蟋蟋有人,近看,正是一对男女在林子里亲热。媳妇,村人想,五福没给村人找媳妇,村人说不希罕,可心里还是想要的,看见这一幕,村人全身的血都沸了,媳妇、媳妇、媳妇、村人突然着了狂,屠刀就进了那男女的身,村人五大三粗,几下就把那对男女送去了极乐。
村人身上粘着血,人又黑黝黝,在寒月下,成了活鬼。村人想起刚才男女的那一幕,就热了起来,媳妇,又在心里揪着他,村人拉开男人,脱下裤子跨在女尸上,把那男人的工作继续下去……
第二天,镇上笑传一对男女私奔了,村人没应声,因为只有村人知道他们没私奔,男的在五福的锅里,女的,则在村人床上,夜里做村人的媳妇……
没了生命的肉是要腐的,那女子就腐了,但没到五福的锅里,被村人埋进一个土馒头。
这样的男女是少的,可五福店是要开的,村人突然好客起来,常邀那闲人到自己的老屋喝酒。
月下,寒光点散,熏天的酒气壮着村人的胆,向那如泥的汉子伸出刀子,红便如月光倾泻而下,染透村人的手。村人端起余下的酒一饮而进,抓起泛着青光的刀,一下一下,将人剖开,割下红红白白的肉,然后就笑,嘴角象极了弯月……
镇上的闲人少了,就有许多活计没人做,人们就有感觉。
五福的面馆依旧人来人往,镇上就有人无声无息的没。 “嘭” 惊堂木震响。“犯人 陈村人,你招是不招。”
“油月亮”村人嘴里嘀咕了一声。
“什么?”瘦骨嶙峋的县太爷象是听到了线索。
“油月亮。”这次村人说的很清楚。
“油月亮是什么,快快如实招来。”
“就是人油珠花,猪、牛、羊 、菜子的油花都是圆的,独有人的油花是弯的,就象天上的弯月,知道五福面馆吧,就是人肉下的,你们都吃过的,我都见过你们,你们都吃了人肉,呵呵,和我一样,要死的。”
人们都很惊慌,县太爷大叫“来人,带囚犯陈村人到死牢,煜日斩首示众。”
今晚有月,只有月是对村人不离不弃的,在碧空发出那丝丝的寒,抚慰村人的心。
当大刀沾到村人的颈时,村人好悔,不该带魁梧的工头 去老屋,工头酒量奇大,力气也惊人,那夜没有一下子解决工头,工头身上叉着村人的屠刀就跑了,发现了老屋后的累累白骨,第二天,官府就来抓了村人。然后,村人就被带到法场砍头了,村人想到自己将被扔进乱坟岗,那自己将会被谁吃呢,会被五福扔进面锅吗?
村人还没想别的,头就被砍下了,村人死了,没进五福的面锅,却被挂在了墙头。
“犯人陈村人,谋财害命,连杀数人,今日正法示众……”易容后的五福背着自己的家当读完贴在村人头下的告后狡黠的一笑,背着村人用过的那把屠刀,赶往另一个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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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08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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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1-2008 03: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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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肉的 
好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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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08 09: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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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3)心痛
每一个人都说曾经有过心痛的感觉,但是真正的心痛有谁尝试过!
邓瑞强与林冰在医学院认识、相爱,毕业后就结婚,并拥有一个爱情的结晶品:邓爱琳。由于两人在各自领域工作出色,很快强就升为脑科主任医师,冰就成为第一外科主刀手。在同事看来,两人是模范夫妻,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在强的父母眼中,冰更是一位贤妻良母。
但好景不长,在琳琳6岁的时候,冰发现丈夫与助手仪关系暧昧,已有几个月时间。她本以为丈夫是逢场作兴,多次暗示他要浪子回头。但强反而越演越烈,还多次带仪回家中吃饭以示挑衅。琳琳对仪姐姐也抱有好感,冰在双重打击下,每天都在心痛中度过。半年后,她再也沉不住气,发誓一定要让他尝试下心痛的滋味。
她在市郊租了一栋空房,一次性付清全年租金,要求东主一年内不要打扰。接着,她把空房装修一下,还利用关系买了很多医学器材。她一方面继续做别人眼中的贤妻良母,一方面指挥工程进度。大半年后,一个可以暇美大医院的手术室就完成了,有后备电源供应。在工程完工之际,她喝着手中的红酒,面上浮现难得的笑容。
复仇机会终于都来临了,在琳琳7岁生日的那天,冰一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当然少不了迷药。她还热情邀请了仪一同庆祝,不知有诈的仪欣然前往。席间,在琳琳享受美食的同时,其余3人在不自然的笑容下,各自有着不同的打算。冰望了一下手表,预料迷药的药力应该开始发作了。由于体力问题,琳琳首先倒下,仪在一面诧异中也倒下了。强在失去知觉前,发觉冰一直冷笑地望着他。冰将琳琳放在床上,含泪吻了一下爱女。
她把2人拖上车后,汽车一直向郊外狂奔。两小时后,强第一个醒来,发觉自己全身赤裸躺在手术台上,双手双脚被绑着,动弹不得。他左顾右盼,发现仪情况同自己一样,不过双眼被蒙着。强想大声喊救命,但是口被不干胶封住,只发出呜呜的悲鸣。
冰轻轻的走来,一边用温柔的双手抚摸强的面颊,一边在他耳边说:“强,你令我太失望了,你怎能如此对我!今晚,我也让你尝试一下我心痛的滋味!”强双眼恐惧地望着冰把麻醉药注入体内,脑海中不停想象自己的后果。
药力发作了,强在迷糊中昏睡,冰也开始工作了。她按照手术的流程将强处理好后,在强的胸前熟练地用手术刀开了个“Y”字。很快,冰将他的胸肌和肋骨分开,露出白森森的胸骨。她拿起电锯,将心脏上面的部分肋骨小心翼翼除去。一个被血管包围有规则颤动的心脏,就出现在冰的眼前。她幽幽地望着心脏,用手轻轻抚摸心脏表面,情不自禁地用口吻了一下后,低声说:“以后你还会变心吗?”心脏仿佛听不明她的意思,继续有规律的跳着。
她叹了一口气,拿来一个钉子板,固定在肋骨间。只见钉子板上布满绣花针,与心脏的距离很近,只要心跳一加速跳动,钉子就会扎进心脏,痛苦滋味可想而知。在2个多小时的手术后,强已经慢慢醒过来了,发觉自己心脏不时有心痛的感觉。冰在他耳边说:“接着有好戏开演,你要保持心态稳定啊,不要跳太快,会痛的!”接着,她把强的双眼撑大,用胶纸固定好,这样一来强的双眼就合不上了。他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心跳,一边惶恐地望着冰走向仪的方向。
只见她走去仪的台前,发现仪被刚才的手术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在颤抖。冰木无表情地用手术刀在仪的身上划了几刀,马上在雪白的身躯出现一条条血痕。仪立即昏死过去,强望见后心跳加速,钉子无情地扎在心脏表面上,更令他求生不得。 冰回头对他说:“都说要心态平静嘛,干嘛如此激动呢?你背着我干那事,你能体会我的心情吗?你这么紧张?你心痛她吗?”说着,随手拿起一瓶淡黄色的液体,用玻璃棒轻轻地搅拌者。那浓烈的气味凡学医的都知道,那是硫酸!强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根本不能想象自己的妻子居然做出如此行为。
硫酸在仪的身上慢慢流过,所到之处,雪白的肉马上被严重腐蚀变黑,还冒起一阵阵浅黄色的酸雾。强酸带来的剧痛,令到仪痛醒又再晕过去。仪额头上滴着黄豆大的汗水,身体从激烈挣扎慢慢放缓下来。就这样,一个美丽的肉体变成血肉模糊的肉团,混有硫酸的血水不停从伤口处渗出,像小溪般慢慢流向手术台的水槽。仪最终在剧痛死去,死前她有否后悔自己做了第三者?
他越是想平静,心却越跳越快。他的心脏已经加速到120次/分,绣花针不停在心脏穿梭。心脏上已经布满针孔,鲜红色的血不断从针孔冒出。他已经痛得双眼突出,身脚僵直,口也只有出气的力气了。冰望着奄奄一息的强,在他冒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双眼满带温柔地说:“你能感受到我的心痛吗?”
冰不愿看见强死的样子,便带着手术刀,失魂落魄地走到另一间房。她扭开着花洒,冲走身上的血污,然后再注满一池热水。她在水池里坐着,经过多番思想斗争,最终用手术刀在左手手腕划了一刀,鲜血慢慢染红了水,生前一幕幕愉快的景象像幻灯片在脑海中回放.......
你试过心痛吗?或者你令其他人心痛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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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8-1-2008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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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4)月夜凶灵
月亮就这样挂在天上,今天的她好象一点也不美,道像个掉了瓷的破脸盆被人挂到了帷幕上。我手捧着鲜花站在这里已经6个小时了,我的脚下全是烟蒂,由短到长。
这是第8次这样的等待了,我得到的依旧是失望的结局。我追了她8年,每一年我都会这样的约她一次,我总是在不停的努力着,不停的改正我在每一次失败后所发现的缺点。其实我已经做了许多了,但我仍然还是得到了这样没有回答的拒绝。
我决定放弃了,因为现在已经晚上12点了,她是不会来了。我昨天约她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任何回答的挂了电话。一如从前。
花被我扔到了我身旁的垃圾桶里,这美丽的玫瑰和这个肮脏的大肚子在一起,让我有种想哭的打算。因为我突然觉得我的爱情就像现在这情景一样,美丽的爱情被无情的抛到了垃圾里,一瞬间便一文不值。这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的身前,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些面熟的司机探出头来看了看我,像是在问是否需要他的车。我已经很疲惫了,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的进了车里。司机回过头来看看我,眼神有些异样。
“去哪里”
“阳光新村”
随着汽车的发动,我微微闭上眼睛,心里的痛苦却在无声的蔓延着。这时那个司机好象是觉得这车内的气氛过于低沉了,便主动开口找我搭话:“鲜花是送给女孩子的,怎么可以扔到垃圾桶呢。”
我没有理他,因为我不想和任何人讲话,在现在。
他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年轻人,看样子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呵呵,两人之间的小矛盾嘛,何必这样计较啊。你是男人嘛,主动跟她道个歉算啦。”
我突然间觉得这个人真讨厌,他那里自顾自的说什么啊,他哪里知道我的处境,他哪里知道我的心情。我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说:“对不起,你好好开车就行了,请不要乱猜测别人的私事。”
他好象没听见似的,仍然继续说着:“呵呵,年轻人。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女人毕竟是女人,你多哄哄她就行了嘛。我当年就是这样对我老婆的,她现在对我可好了……”
“停车”我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他被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我实在讨厌他到了极点,如果现在我不下车的话,我怕等下真的会控制不住要打人了。
我扔下钱,自己下了车。那司机还很奇怪的问到:“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下车了啊?还没到呢”我没有理他,继续朝路边走去。我没想到我今天会这样倒霉,本来就够烦的了,却又偏偏遇上个多话的司机。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去,好好的让自己静静。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因恐惧而走了调的声音,“你……你你是……”“你要干什么……”“啊……”
忽然那个司机大叫着跑出了车,发狂似的向前跑去。就在这时候,前面一辆高速行使的大卡车迎面开了过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司机被活生生的卷进了车下,鲜血像喷泉一样飞射出来。他被轧成了肉泥。卡车没有停,车轮带着猩红的鲜血,飞溅着绝尘而去。
从警察局里出来后,已经是凌晨3点了。月亮还是那样诡异的挂在黑夜里,奇怪的是天上除了月亮,就是空洞幽黑的天幕。没有星星。
想起刚才的一切,突然想要作呕,难以压抑的血腥味道现在才慢慢的传入大脑。我向警察诉说了刚才所发生的经过,警察问我那司机为什么会跑出来,他嘴里喊的那些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不知道。警察问我看见车里有什么吗?我顿了顿,说:“我不知道……”
车里我确实什么也没看见,但有种感觉我没说出来,那就是恐惧。在那辆大卡车消失后,我立刻望向那出租车里。什么也没有,里面漆黑,那车就象一具棺材一样置在那里。那车里黑的好象不见底,好象有人在向你招手,叫你过去。叫你进入那具棺材里。
我没跟警察说当时我的感觉,因为我想他们肯定不相信也不理会我的话。但当时在我内心升起的那股寒意,让我突然间从头凉到了脚。
警察最后给这个案子做了初步的定论:出租司机因为夜间劳累过度,突然性神经错乱。又被夜间运输的超速大卡车撞死,肇事司机逃逸。初步定位交通事故。
我的大脑是空白的,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血腥场面,又是第一次感到了这样的莫名恐惧。我想我是被惊吓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到了家门口了。我将头沉沉地顶在门上,双手在身上摸索着钥匙。突然,我感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背上,隔着衣服我仍然感到了彻骨的冰凉。心脏在突然间跳动加速。我猛的回过头。
什么也没有。
漆黑的楼洞和头顶暗的不能再暗的昏灯。
忽然间觉得四周原来出奇的安静,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甚至我血液的流动声音,我也能听见。
幻觉吧……
一定是的。我这样想着,为刚才那搭在我后背的手和刺骨冰凉的感觉找着开脱。
进入屋内,四周漆黑一片。习惯性的一只手去开灯,一只手关门。正在房门就要关上的时候。
嘭……
一只干枯的手挡住了我要关上的门。
那只去开灯的手,怎么也摸不到开关。屋内仍然漆黑一片。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干瘦矮小的婆婆。她那么的瘦弱,仿佛我吹口气她就会倒了。可是她却很有力的挡住了我要关上的门。借着门外昏暗的光,我只看到了她的轮廓,可是我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脸。
我一时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呆在了原地。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的站在门口。我仍然看不到她的脸,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在注视着我。或者说,她是在死死的盯着我。
接着,我听到了她低沉的哭声。不,更象是笑声。好象在嘲笑我的错愕呆滞,好象在取笑我的走投无路。她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着,越来越剧烈。那声音越来越狰狞。
曾经有一位哲人说过,恐惧的尽头就是愤怒。
我用力地关上了门,身体抵着门大声的吼着:“走开,你要干什么,不要缠着我,不要……”
……
四周又恢复到了一片死寂。那又象哭又象笑的声音也消失了。
我悄悄的打开了门,门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我的幻觉……
关上门。我的手终于摸到了开关,灯亮了。我感到四肢是僵硬的,头象是被灌了铅的一样沉,但大脑里是空白的。忽然觉得非常的饥饿,这时才想起来,从晚上到现在,我什么也没有吃。
在厨房里胡乱的给自己煮了些吃的,又胡乱的吃了些。之后便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可是我睡不着,虽然我是那样的疲倦,就好象我的大脑里有个人在死死的掐着我的神经;就好象要让我清醒的受着折磨;就好象这样才是那个人对我满意的惩罚的开始。
隐隐约约,我似乎听到刚才那象哭又象笑的声音又渐渐的弥漫在我的耳边。
难道是我又产生了幻觉?可是这声音却又这样的清晰,但又十分的模糊。模糊的找不到传来的方向。
我坐了起来,睁大了恐惧的双眼在四周寻找着。那声音似乎越来越清晰了,似乎是从窗外传进来的。我扑到了窗前,愤怒的寻找着,寻找着那个声音。一定是谁在恶意的耍弄我,是谁要这样摧残我的神经。我要找出这个人,既然要来,那就来吧,来与我做个对决吧。
那声音仍然在弥漫着,越来越清晰。原先的愤怒产生的一丝勇气也在一点点的消退。恐惧的寒意又穿进了心里,我想退回到屋里,可是发现腿已经不能动了,就好象有一双手死死地把住了我的双脚。
突然,我看到在街对面的地上伏着一个人。
似乎,似乎是个女人。干瘦的女人。长长的头发散在地上,柴弱的四肢撑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她太瘦了,虽然外面有一层衣服,但仍能感觉到她瘦的实在过分。
好象根本就不是瘦。
因为我能感觉到,那衣服下面的,根本就是一具干枯的骷髅。
忽然,她动了。
她象是蜘蛛一样的慢慢的向前爬着。
不……
她是在向着我爬着,她的动作非常的机械,似乎不是她自己在动,而是四肢在带动着身体。
渐渐的,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四肢的频率越来越急。她就这样向我索命似的爬了过来,爬过了街道,爬到了楼下。
天哪,她真的象蜘蛛一样沿着墙壁爬了上来,一直向我的窗户爬了上来。
向着我爬了过来。
“啊……”
我大叫着拉上窗户并向后退着。
啪——
一只干枯的分不出到底是肉还是骨头的手,张的大大的贴在了我的窗上。
我崩溃似的蜷缩在地上哭喊着。
那只手又直直的沉了下去,速度很快。就好象一个人没有抓住东西而掉了下去一样。
许久。四周又没有动静了。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样的纠缠我,为什么要这样的折磨我,如果要杀我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
又过了许久,依然没有动静。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时我才发觉,原来天已经微微亮了。看了一下表,6时30分。渐渐的,阳光开始抚慰大地。阳光总是被人歌颂的,因为它能为人们排除恐惧,它给人带来希望,更因为有了它大地才有了生机。我被折磨了一夜的神经也在阳光下得到了释放,我忽然间发现我从来未注意过和欣赏过这清晨的阳光。今天才发现,它是那样的美好。我坐到了床上,眼睛呆呆的望着窗外。
恍惚中,我发现我身上和手上粘满了鲜血,我坐在车里,我在开车。奇怪的是,我感觉到自己在狰狞的笑着,好象我刚刚做了一件最最邪恶的事情,好象我刚刚活生生吃了个人,好象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邪恶的魔王。
车子开的飞快,比在高速路上还要快。在夜幕下的城市里,这车就象一个幽灵在闪电般的穿梭着。
忽然一个急转弯出现了,车子却没有减速。速度太快了,怎么也无法转过这个急弯道。除非,这车子真的是个幽灵。我眼睁睁的看着车子飞出道路,撞向了路边早已紧闭的店铺大门。我急忙用双手报住自己的头,瞬间的惊恐让我连喊叫的反应都来不及作出了。
突然我的眼睛睁开了。
什么也没有,一身的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衫。原来是一场梦啊。
我看了下表,12点整。
突然我望向窗外,窗外漆黑一片。怎么已经到晚上了?我感觉我只是睡了一会啊。还有,不对,我是坐在床上的。难道我就这样坐着昏睡了十几个小时?
这不可能,我颤抖着走向窗边,外面的世界确实已经证实了黑夜的统治。我趔趄着倒回到床上,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
我感到我是在被操纵着的,我被隔离了原本的世界。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孤独让我觉得就象是被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当……当……当……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缓慢而又摄人心魄。我的神经再一次被绷紧了。我几乎停住了呼吸,我不敢出声,更不敢问是谁。任凭那缓慢的声响敲打着我几近崩溃的心弦。
哐——哐——哐——
那声音突然变得快速而有力,变得急不可耐。好象急切的要来向我索命,好象在对我说:快啊,快啊,你还等什么啊,把你的命给我,把你的命给我。
哐—哐—哐— 哐—哐—哐— 哐—哐—哐—
那声音的频率变得更加快速,剧烈的砸门声让人觉得那外面是只无比凶残的野兽,就要破门而入了。我感到整座房间都在摇晃,整座大楼都在摇晃。
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间我想到了报警。对,报警。警察会相信吗?不管了,也许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我冲向电话,拿起话筒快速的拨着110。
嘟…… 嘟……
“喂,喂,快,快来救我,喂……”
我的声音被噎住了,因为话筒里传来的不是警察的询问。而是,而是一种可怕的,低沉而又沙哑的唳叫声。
我触电一样的扔掉了话筒,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
那砸门的声响就象是在咆哮。
不,我和你拼了。对了,我衣柜里面我藏着一把藏刀,那是朋友从前送我的,我怕放外面招摇,就藏衣柜里了。现在就是用它的时候了,就算我杀不死外面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至少也让我不会那么绝望。我站起来冲向衣柜。
这时门外的声音消失了。怎么?难道知道我要去拿刀害怕了?
我更加坚定了去拿刀的念头。
在衣柜上镶着一面立镜,能照我的全身,在镜子前我站住了。我看到了自己已经不成人样了,那么的憔悴,蓬头垢面。就象一个活鬼。
诤了一下,我又回过神来,伸手去开那衣柜。
但,我的手还没碰到衣柜,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因为,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从镜子里,我看到,看到我身后的墙角站着昨晚在楼下向我索命一样的爬上墙壁的那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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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08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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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扭动着我的脖子,好让我转过头去;我的样子滑稽可笑,因为我要转过去的头与我因恐惧而僵硬的身体极不协调。我一咬牙将头转了过去。
那墙角什么也没有。
我又将头转向镜子。啊,天哪。镜子里的长发女人还在,而且已经不在墙角,而是离我更近了。她依然背着我低着头,长发依然散落在身上。
我又猛的扭过头看去,身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在颤抖;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感觉到全身都象触电了一样的酥麻无力。我实在不敢再回头看镜子了,我怕,我怕我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但我感觉到我身前的镜子里有些异样,那异样在指使着我不得不看。
我在将头扭回来,可是脖子在和头做着对抗,似乎在叫我的头不要转回去。我的眼睛很用力的斜到了眼角,似乎是眼睛在带动着头往回转,又好象那眼睛想在发现一点点的危险时就可以让脖子不用转回来多少就马上逃开。
终于,我转向了镜子。
镜子里面就剩我和我身后空荡荡的房子了,呵呵,是幻觉……
突然,在镜子里的我的身后,转出一个脑袋来。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
是那个女人。或者,是那个女鬼……
她在慢慢地抬起头,慢慢地,慢慢地。她的面前的头发在向后稀拉的退去,透过剩余在脸上的稀疏的残发,我看到了那张恐怖的脸。
没有一点血色的干枯的皮肤;
猩红干瘪的嘴唇以及那双狰狞到了极点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狰狞而怨恨的瞪着我,从那眼睛里射出的寒冷和恐惧穿过了我的驱壳,穿进了我的心底……
忽然。
从那恐怖的镜子里传出了一句及其低沉沙哑但每个字都象是在我心上狠抓了一下的声音。
“为什么,你还活着……”
我彻底的疯狂了。什么也顾不得,我转身向外面逃了出去。冲出楼外,我没命似的狂奔着。黑夜里大街两旁的树木在伸展着妖冶的枝干,交错的树枝裹带着稠密的树叶挟着夜风肆意摇摆,就象一个个魔爪在向我挥舞捕抓。夜幕里一片幽黑,没有星星的黑幕上却点缀着一个亮圆诡异的月亮。整个夜空就象一只狰狞的眼睛在邪恶的注视着我,似乎是想看着我跌向恐怖的深渊,似乎是想看着我慢慢地走向死亡。
我没命的跑着,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谁还会想那么多,反正就是这样没命的逃,直到筋疲力尽。突然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住了,大脑开始没来由的疼痛,似乎有只手在我的记忆深处向外揪着什么。
“你以为你能跑的掉吗……”
在路口中央站着一个瘦弱的婆婆,是她,是那个站在我门口的那个婆婆 。还是一样的看不到脸。
“你以为这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吗?你以为你欠下的血债就不用拿命来偿吗?你以为你真的就能忘了吗?”
“咿 ̄ ̄…… ”
那婆婆站在原地剧烈地颤抖着肩膀,又发出了那象哭又象笑的声音,极其的恐怖骇人。
头象是要炸开了一样,我捂着头呻吟着跪伏在地上。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片血红的画面。
黑夜里一辆汽车停在路口,这路口好熟悉,对了,就是现在这个路口。车旁躺着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在女人的旁边蹲着一个男人,那男人,那男人竟然是我。那女人挣扎着抓住我的衣领,眼里充满了乞求和怨恨。我看到我在狰狞的笑着,我甩开女人那满是鲜血的手,回到车里,发动汽车。然后,慢慢的向后轧去。那个女人就这样被我活活的轧死了。
我狰狞的笑着,伸出头看着那车下被轧碎了骨头的尸体。这时候我发现一个拾荒的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街对面,她惊愕的看着这一切。并且,他看见了我的脸。我顺手在车里抄了一件家伙就冲下车朝她疯狂的追去,那老太婆吓的大喊着救命的向前逃着。
她哪里有疯狂的我跑得快啊。
我将她按倒在地,抡起手里的家伙在她的脸上疯狂的砸着。只几下她就断了气,她的脸也变成了血肉模糊的肉泥。
我站起身,朝着黑夜冷冷的笑着。立刻,我又迅速的回到了车里,发动了汽车。并以飞快的速度漫无目的地狂奔着。我的手上和身上沾满了鲜血,我将车速开的飞快,比在高速路上还要快。突然一个急转弯出现在了前面,车速太快了,眼看着冲向了路边翻腾撞进了路边的店铺,我被车在翻腾时甩了出去,汽车在翻进店铺后爆炸着火,那火烧了汽车,也烧了所有的罪证。
天哪……
我将一切都记起来了。一年前的这个黑夜,我将拒绝我多年追求的女人骗到了这里,我疯狂了,我跪在地上乞求她爱我,但她怎样也不答应并扭身离开了。终于我愤怒了,我开车残忍的轧死了她。并且我还杀了唯一的目击证人,那个瘦弱的老婆婆。因为杀人后的兴奋我变的更加疯狂了,我飞快的开着车来释放我的疯狂。谁知道却出了车祸,我在被甩出了老远后,伤了头,也让我失了忆。
原来我才是罪恶的魔王,原来她们是来向我索命的。那么这一年来又是谁接的我打的电话?是鬼??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是凶手又怎样,我要逃,我要活命。
我又没命的向前逃去,身后飘荡着恐怖的声音一直在紧紧跟随着我。
把你的命给我…… 把你的命给我……
忽然我看到前面有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我跑过去。车里没人,车钥匙还在车上。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上了车,开起来不顾一切的逃。
转过了一个路口,突然我看见在路边有个人拿着一捧玫瑰花站在那里,在他的身旁还低着头站着一个瘦弱的女孩子。突然他沮丧的将花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好象两个人在闹别扭吧。不管了,快逃命吧。可是那车却鬼使神差的开到了那人的身旁。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把车停他旁边了。
忽然我发现这个人怎么那样的熟悉,好象在那里见过,我把头伸了出来仔细的看着他。他好象很疲惫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上了车。我回过头想告诉他我的车不能坐。但我发现那个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上了车,她没发出一点的声响,就是低着头坐在那里,长长的头发顺从的垂在身上。
“去哪里”
奇怪了,我怎么会问他去哪啊,这嘴好象已经不是我的了。
“阳光新村”
什么?那不是我的家吗,我刚才从那里逃出来的啊。不,我不能回去。我开起车朝着市外的方向飞驰着。后面的人没有说话,我的脑子里只想着快些逃命,我只想着快些跑出这里也许就能活命。
“鲜花是送给女孩子的,怎么可以扔到垃圾桶呢。”
天哪,我怎么又说话了。而且台词是那样的熟悉,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年轻人,看样子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呵呵,两人之间的小矛盾嘛,何必这样计较啊。你是男人嘛,主动跟她道个歉算啦。”
又一句话从我嘴里冒了出来,我头皮都快炸起来了,身上直冒冷汗。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你好好开车就行了,请不要乱猜测别人的私事。”
“呵呵,年轻人。发脾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女人毕竟是女人嘛,你多哄哄她就行了嘛。我当年就是这样对我老婆的,她现在对我可好了……”
该死,我在胡说些什么啊。不能停车,不能停车,我要活命,我要开出这城市。
“停车”他大喊了一声
吱——
车停住了。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怎么会,怎么会停车了呢?这里,这里怎么会这样的熟悉?
那个男人朝我塞了一把钱就下车了,我想喊他,可我发现,他回头诡异的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而且我发现,那个人就是自己,是的,那是我啊。那么我又是谁?
忽然我感觉背后一阵的恶寒,我回过了头。
那个女孩还在车上,她为什么没有下。这时她慢慢的抬起了头,我终于看清了,是她。那个被我轧死的女人。她慢慢向我靠近,她在狰狞的笑着,恐怖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你……你你是……”“你要干什么……”“啊……”
我大叫着跳下了车,没命的逃。我发现路边的我还在朝我诡异的笑着,象嘲笑,象冷笑。
这时我面前冲过来一辆大卡车,那卡车开的象飞一样直朝我而来。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车里的不是司机,而是那个镜子里的女鬼,她的头发在飞扬着,她的眼里充满了狰狞与仇恨,那眼神分明在说:拿命来……
如果恐惧的尽头是愤怒的话,那么,愤怒的尽头又是什么呢?
是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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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08 09: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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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值得了!为了这种男人而杀人,自杀。她还有女儿啊!还有事业,还有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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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08 11:4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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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是什么味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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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08 09: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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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13# yyyhedy 的帖子
爱到太深了吧,一时想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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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1-2008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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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5)苍蝇
半夜,我被嫂子的电话吓了一跳.后来我强作镇静地询问她,为什么杀掉我的哥哥,而且在深夜两点还打电话来通知我这一噩耗。www.see1see.com2 h5 m! { {' d: x, B4 g& I
“电话里没法子讲,阿尔蒂,去报告警方并上这儿来吧!我告诉您,鲍的尸体就在您的工厂里。”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o, N* n& F% g$ T8 }
放下听筒以后,我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全身冷汗淋漓。在拨警方电号码时,我的手指象秋叶一样一直在抖动。鬼屋大院, k% _) q' J5 M" Z3 [
是特温克尔警长接的电话,他受理了此案,答应马上就来。我还没完来得及穿好外裤,门外已停下了他的汽车。鬼故事$ R- |( Q& O ~* w
“请问,布芳恩先生,工厂里有人值夜班吗?”车上警长开问见山地间,“他没给您打电话吗?”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b c4 U9 j i; m
“有人值班,但没电话来,真奇怪。我哥哥也许是从实验室偶然来到工里的,他在实验室里常常干到深夜。”
“难道您哥哥不和您在一起工作?”
“不在一起,他是航空部的一名研究人员。”
“在搞什么工作?”
“他几乎从不谈比自己的任务——这属于国家机密,当然航空部是应该道的。我只知道哥哥正处于重大发现的前夕。”
尸体还躺在电动冲锤机前面的轨道上,头部和右臂部被压在铁锤之下。特温克尔警长和同僚商量一下以后问我:“怎么使锤子升起来,布劳恩先生?”鬼屋大院% }) u5 O1 i" h$ e, _
“我可以来启动它,操纵台在这里。瞧,冲锤的重力足足有50吨,一直可以打到零点。”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B: l$ o% m. h+ r
“什么叫零点?”警长反问。www.see1see.com+ }7 }& V# E/ I `
“这指的是地面。冲锤被设计成直上直下运动,每次打下后部需要重新提升,而提升的速度是固定的。” “是这样……那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哥哥已被砸扁的躯体,使劲按下提升铁锤的黑色按钮。机器发出了刺耳的哨声,如同巨人松了口气。沉重的铁锤缓缓上升,尸体从锤头上噗地一声脱落下来,显现出一团棕红色的混合物,一种丧魂失魄的恐惧感憾动了我整个的心灵。
特温克尔占长的调查持续到好几个月之久,平素以沉稳著称的嫂子安妮由于精神失常,被法医宣布为丧失行为责任能力的人,免受起诉。但她对杀害丈大一事依然供认不讳,警方也证实她的确会启动那架巨大的冲锤机。只是关于杀人动机以及为何我哥哥会去躺在锤下一事,她坚不吐实。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E, V6 |+ I: L9 V" K
夜间值班人员声称他的确听到了重锤的轰鸣声,并且记得锤子曾打下两次,机器上的计数器同时山证实了这一点,但是嫂子开始时只承认使用过一次冲锤。
航空部则通知特温克尔警长说,我哥哥在死前已将最宝贵的设备和文件统统毁掉了,所以他们对此同样也百思不得其解。www.see1see.com) s# X8 E4 V/ ~
法医鉴定还发现,在鲍勃死时,他头上曾缠有绷带——特温克尔把那条布拿给我看过,我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从鲍勃实验室中用来盖桌子的台布上撕下来的。
安妮被安置在布赖特莫尔大学附属医院,那里专门收容患有心理疾病的犯人,她十岁的孩子加里则由我负责照管。鬼故事. L/ n# f; T1 v* m
每个周末我都去看望她,特温克尔长也跟我去过两三次,据我所知,他还曾单独去过。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 z8 R% `7 p) g
但我们从未能从嫂子口中探得半点虚实,她对任何人似平都已无动于衷。有时她千点刺绣活,但最喜欢做的却是逮苍蝇,而且每次还仔细欣赏一番才把它放飞淖。: e, N5 @3 p9 G! R y# I
安妮目前唯一的症状是十分歇斯底里,只要她一看见护士们在她面前拍打苍蝇,就会神经质地大发作,结果就不得不给注射吗啡才算完事。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r4 b: u$ R6 H$ ]
我经常带加里一起去看望她。她对他还算不错,但再也不见什么母子间的特别眷恋之情。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2 a/ l2 E7 ~7 m1 l
有一天,当安妮又为了苍蝇在发作时,特温克尔警长朝我含意深刻地瞥了一眼说:
“我相信,苍蝇将是解开整个谜团。的钥匙。”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0 x2 v: k- \4 k/ I; e( {2 S
“我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联系。”鬼故事7 L; d' _* }) k) ~% R. {
“不管医生怎么讲,我坚信布劳恩夫人的神志是十分清醒的,尤其当地在审视苍蝇时更是如此。”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0 G0 _% y; x6 n" r7 v- Z( Q" S
“对不起,您把我越弄越糊涂了。”我说。
“您哥哥进行过关于苍蝇的实验吗?”鬼屋大院! d' F: Y4 `6 e, C
“我不知道。您没去问过航空部的专家们吗?”
“去问过了,可他们把我的问题传为笑柄。”
“阿尔蒂叔叔,苍蝇能活很久吗?
当时正在吃旱餐,侄子问出这话后,我们一时相对无言。我越过茶壶朝侄子望去,加里正如同所有的孩子那样,是会提出一些使大人目瞪口呆的问题来的。但是关于苍蝇的事他可是第一次才提出,我不禁浑身不寒而栗——因为联想起警长的话,于是我说:
“我不知道;你千吗来问我这事?”
“因为我又看见了妈妈在找的那只苍蝇。”
“妈妈是在寻找苍蝇?”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f8 G& C# w% z, o/ u8 s; w
“是的,那只苍蝇当然又长大了些,但是我依然辨认得出。”
“你在哪儿见到它的,加里?它有特征吗?”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j6 U5 K' `) |& F) n [
“在您的写宁台上。它的头不是黑的而是白的,就连右爪和普通的山不大一样。”鬼屋大院/ z8 ~+ s% m; j1 d
“你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这只苍蝇?”鬼屋大院/ r! z4 s; `# W! G% h' ?
“就是爸爸出远门前的那一天,在厨房里我逮到了它。后来妈妈要我赶快丢掉,但这之后她又让我去抓它!”
“那苍蝇一定已经死了。”我一面说,一而不动声色地站起向书房慢慢走去。还没等到关好门,我就大步冲到写字台前,但那儿根本没有苍蝇!
侄子的话,和警长的推测交织在一起,使我内心深处出现了极大的震惊。我问自己:嫂子真的是神经失常吗?如果是的,那么这场修剧的发生还有话可说;而如果不是,那就是清醒的安妮杀害了亲夫——我被这想法吓出一们冷汗,而这场骇人听闻的命案起因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回想起警长和安妮的全部谈话,特沮克尔警长提出过上百个各种问题,安妮也回答了她与丈夫生活有关的所有间话,但只要一接触要害,她马上千篇一律地回答说.
“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她答复得十分平静。
她筑起了一道警长无法攻破的高墙,特温克尔警长不露痕迹地改变着谈话的题目.提出一些与案件无关的问话,安妮照样有礼貌地一一作了回答,似乎神志十分清楚。但只要警长稍许触及这场惨案,他就又会撞上这这不可逾越的墙壁: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e! ~1 P* {* k6 c9 b5 x
“这个问题我无从回答。”
警长只从她的答话中抓到过一次破绽。安妮曾说过她只启动一次冲锤。而值班人员却听到是两次,计数器又肯定了这一点。特温克尔警长不止一次地恕利用这个错误来突破沉默之墙,但安妮冷静地弥补了这唯一的漏洞。
“是的,”她说,“我说了谎,但是其原因却无可奉告。”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4 {- v) w& x7 C0 p/ Q% L
“这是您仅有的一次撒谎吗?”警长凝视着她,力图使她惊慌失措,但他得到的只是一句简短的回答。
“是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鬼故事5 O" @" V$ Y4 a8 M, s. s/ M
警长知道安妮已经巧妙地堵住了这唯一的漏洞。
我现在心中升起一股对嫂子的痛恨:如果她的确没疯,那就证明她在伪装,为了逃避法律的惩罚。是的,警长说得没错,苍蝇一定和惨案有关。
那么又怎么解释被害人的引颈就戳呢?鬼故事- W/ G* [. L6 ]. z! `
哥哥是一位遵循“三思而后行”原则的科学家,从不承认灵感或天才。他绝不象那种心不在焉的教授,会在雨中散步而不打开雨伞,他一切都很正常,喜爱孩子和小动物,有时会毫不犹豫地放下手边的事务而带邻家的儿童上马戏团去玩。凡是他嗜好的游戏也都带有逻辑性,象桥牌、桌球或国际象棋等等。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7 P* f3 ^+ F) _# y; P8 ]9 J4 c
怎么来解释他的死亡呢?他为什么会躺在锤下?说他是为了检验胆量或打赌是绝对不行的。哥哥从不和人打贿,还常讥笑那些打赌的人,甚至冒着得罪朋友的风险,把打赌者说成是介于蠢货与骗子之间的家伙。
于是只剩下两种假设:要么是他突然发了疯,要么就是出于某种特殊原因,让妻子用这种残暴的手段来杀死他。www.see1see.com+ T- ^# X& `4 q) _1 {2 E$ ?
我苦苦思索,决定暂不把加里和我的谈话告诉警长,而由自己先去和安妮谈谈。今天正好是垦蝴六接待日,安妮很快就来到接待窒里,或许她正是在等我。当我还在寻思怎样开始这场难堪的谈话时.安妮倒先开了口:“阿尔帝,我想向您提个问题。”
“行啊,安妮。说吧!”
“苍蝇能活多久?”
在慌乱中我接触到她的目光,几乎脱口说出她的儿子仅在几小时前也问过同样的间题,不过我及时钳住了舌头,我决心利用这件事来攻破她筑起的防线。
我正视着嫂子的眼睛说:鬼故事) p) y0 K9 c7 v7 n
“我说不清楚……但是您所要找的那只苍蝇,安妮,昨天晚上就在我的书房里。”这一手看来击中了要害,安妮急剧地转过身来。她扭曲的嘴唇在无声的叫嚷,睁大的眼睛说明了一切。
我显出冷静的神情,充升感到优势已经在我这一边,我只消装成对一切都了然在胸的样子就行.
“您打死它了吗”她耳语般地问道。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P8 b' \1 Y$ `
“没有。”www.see1see.com$ g- i* r0 L: s
“那么您逮住了它!”她抬起了头,“它在您手里,把它交给我!”鬼故事 ?: g/ p# K2 c+ z" y
“不,我没把它带任身边。”鬼故事# o& [! V( V4 {) M
“但是您已经经猜到了真相,对吗?”
“我什么都没有猜,安妮,我只能说您是正常的。您或者把一切都告诉我,以便我决定该怎么办,或者……”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e0 Q2 f- j) l$ T- o/ |
“或者怎样,阿尔蒂?”鬼故事' g3 K* b" o1 t/ k. Y; P3 p
“或者特温尔克警长就会在24小时内得到那只蝇蝇。”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 t6 y8 W) S/ t, Z
嫂子呆坐着,死盯着她那双无力垂在膝前的纤纤素手。
“如果我说出一切,能保证无论如都都要消灭那只苍蝇吗?”
“不,安妮,当我什么山不了解时,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阿尔蒂,要知道我答应过鲍勃,一定要打死这只蝇蝇的,我得实现诺言。在这以前我什么也不能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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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08 09:4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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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你要明白,只要苍绳一被送进警局的实验室,他们马上就会证明你是正常的,那时候……”
“阿尔蒂!求求您为了加里别这样做……”
“叨那就把一切都告诉我,安妮!这正是为了捍卫加里的利益,这样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他。”鬼屋大院) ^, a9 y; ?- e, E6 b
“怎么保护?难道您不知道,我所以呆在疯人院里,完全就是为了儿子吗?他不该来受耻辱——别人要说他妈妈是由于杀害爸爸而判处死刑的啊!”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3 _; U6 Y3 f8 k5 ^/ J7 X
“安妮,你的儿子对我同样珍贵,他是我侄子。我发誓,如果您说出真情,我会尽力照顾并保护他的!但如果您拒绝开口,苍蝇就只好送给警方了。”鬼屋大院* O' ~/ w& n+ D/ }
“您为什么一定非要知道不可呢?”她向我投来一柬充满怨恨的回光。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Q. I1 O& Z8 }
“安妮,听着!事情关系到您儿子的命运!”鬼故事 P1 A0 _5 Z8 E* g- G) p7 C) H
“走吧!我已准备好可怜的鲍勃死因的材料。”
安妮走了出去,很快又带回一个鼓鼓蠢羹的黄色信封,她把信封递给我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只有回到了家里,我才看清信封上写着:致一切公正的人们——上天明鉴。鬼故事( Y) F9 G7 @, y u7 G
倒下一杯茶以后,我开始阅读第一页: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l0 F6 e+ d' R. |1 E
这不是认罪书。因为我尽管杀了丈夫,但绝不承认自己有罪,我只是执行他的意图——他最后的愿望。$ w2 c/ q9 u1 o9 ^" X+ p8 _" {8 X
我忘记了喝茶,一口气继续翻阅下去:
丈夫在死前不久让我知道了他的实验。他深信,部里的专家们会认为实验有害并反对它,但他还是力图在这以的,弄清实质并设法取得正面的效果。2 E; b8 C9 G* T! P1 _: X2 v" h) X7 t
广播和电视能把声音和图象传送到远方,而鲍勃断言,他的发明将能把物体也送到远方。只消把物体放进他特制的传送装置装里,在眨眼之间加以分解,同时在另一个接收装置中再加以复原就行了。鲍勃本人认为这是发明史上最伟大的创举。他说,物体通过瞬间解体——重组的手段来实现远距离传送是人类历史上的一次革命。不但能解决商品的运输间题,特别是那些易腐烂的商品;而且对人的旅行也是如此。他是一个重实际的科学家,从不耽于幻想。但他已预见到火车、飞机、汽车、铁路及公路消亡的时代,取而代之的将是分布于世界各地的接收传送站。旅客和货物在传送站里解体,然后又在地球的另一指定地点闪电般地出观。起初丈大有不少困难,他的传送和接收装置也分放在两个房间里。后来他第一个成功的实验是一只普通的烟灰缸,那是我们在法国乡间旅游时买下的。鬼故事 D8 J: H. @* L! L% F& l
我起初什么也不懂,于是他郑重其事地拿来并指点给我看,他说:“安妮!瞧瞧!这只烟缸曾在百万分之一秒里被彻底分解,那一瞬间它已不复存在!但是它的原子却以光速飞往另一装置,几乎同撒原子就又重新凝聚并形成这只新的烟缸。”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8 `5 p: `5 {3 P9 U0 I/ T/ a5 B
“鲍勃!我什么也没听懂,你在说些什么呀?”鬼屋大院* A& h( W, o2 Z% p) B
接着他又向我叙述了他所研究的细节,因为我实在一无所知,所以他只好画图并添上数字来解释,而我始终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间:“难道这烟缸竟能穿透墙壁吗?”鬼故事! |. x2 m! F/ E7 g5 v
“正是如此!但只是烟缸的原子在这样做。”鬼故事2 s$ @! c! x8 o' d
“我不理解,烟缸的原子怎么可能自由穿透墙壁呢?”! u. U: P6 r+ ]4 ~, O9 u
“这一点完全可能,安妮。组成物质的原子并不是一个紧挨一个的,在它们之间有着非常广阔的空间,”
“广阔的空间?这话是你说的?”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v4 x8 C$ M! E9 p6 h& u; |9 g
“是的,相对于原子来说,这些空间足够广阔的了。以你为例,尽管体重50公斤,身高l米55,可是如果组成你们体的所有原子部密集排列起来的话,那你这一很大头针的针尖都不到。重两盎司的烟灰缸也将缩得用显微镜都看不清。被解体的烟灰缸轻而易举地就能穿透任何不透明的实体,就是穿透你的们体也不在话下,因为处于离散状态的原子肯定能穿过你体内那些稀薄的原子群的。”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A% N1 g3 b* O2 C( \: }
“这真奇炒,鲍勃!可是我希望你别拿我也这么干,我非常害怕象这只烟缸一样从你的装置里走出来。”/ t9 q8 h0 A! n3 \% _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妮?”
“还记得这烟灰缸上有过什么字吗?”% x4 R3 F+ y1 A. O/ r: o
“当然记得,是‘法国制造’这些字还在。”鬼屋大院' l e( d8 w% S! p4 a+ r
“它们是在的,不过去仔细看看,鲍勃!”
他微笑着接过烟缸,只是在翻转以后面色发白了,笑容顿撒消失。这也使我最终相信,他的确是拿这只烟灰缸进行这一次可怕的试验。
烟灰缸底面上有字迹,但却写的是“造制国法”!
“真可怕!”他呐呐他说,于是快步回到实验室,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
过了三天鲍勃又遇上了新的麻烦,以至使他好几个星期都愁眉苦脸。最后他被我逼得无奈,只好承认他第一次用活生物也做的实验已经以失败而告终。
“鲍勃,你是用唐吉娜千的吧?”9
“是的,”他内疚他说,“唐吉娜被分解得十分被功,但是再没能恢复成原形。” * @( R+ e1 f# B' f4 I
“那它到哪儿去了?”鬼故事+ I/ p$ j2 T- L% K' }( O
“再也没有唐吉娜了,有的只是唐吉娜的原子,天知道它们飞到哪儿去啦。”
唐吉娜是我家的小白猫,在前几天丢了,现在我才明白它出了什么事!www.see1see.com5 C( h# w; y0 x$ M2 A& L
又经过一系列挫折和大量的不眠之夜,鲍勃最后告诉我说,现在那套装置已工作得十分出色,请我去参观一下。
我在托盘里放上两只酒杯和一瓶香槟庆祝胜利,因为我熟知鲍勃的脾气——不到真正成功,他是不会轻易展示结果的。
“这想法妙极了!”他笑着按过托盘,“来,喝上一杯被分解过的香槟美酒!”
“我希望它仍然十分可口。鲍勃,是吗?”6 E& L8 O2 t# d! j5 y& e
“当然,你等着瞧好了,安妮。” www.see1see.com0 I/ G, D. O4 D2 \# e) c+ s% K/ i* o
在实验室里他打开一个被重新改装的电话小亭子。
“这是传送舱。”他解释说,把托盘故在舱里的小凳子上。
关上门以后,他又递给我一副墨镜,小心地把我带到舱前。然后他也戴上了护目镜,接连接上几个按钮,这时我听瞧一阵低沉的马达吼声。www.see1see.com8 a! h, f; B; Q- B
“你准备好了吗?”他熄了灯,又咋嗒一声启动了什么,于是舱里冒出一阵蓝色的奇幻光彩,“仔细看!”他压下一个操纵扦,整个实验室部波眩目的桔黄色光晕所笼罩。我只也得及看见舱内有个类似橙色火球的东西闪了一下,还瞧瞧脸部一阵灼热。霎时间,我只辨认出一团带着绿边的黑圆块在眼前飞舞,就象那种直望太阳后的瞧受。 鬼故事( m3 d! a6 u- F: r( N1 L2 X
“可以把眼镜拿下也,完成了!”
鲍勃用戏剧性的手势打开了传送舱的门,尽管我已有思想准备,—依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我看见小凳子连同托盘、酒怀和酒瓶都已不翼而飞。
鲍勃又把我带瞧隔壁房间,那里也有一个同样的小舱。他打开舱门,用胜利者的姿势从中取出放着香槟酒的盘子,酒瓶立即被打开,塞子兴高采烈地蹦上了天花板,香槟酒在高脚杯里翻滚白沫。% g* G' ]8 i# q* `# y2 m- q
“你真的相信,这是能喝的吗?”
“绝对,”他递给我一杯,“现在我还要和你做一个实验,同意吗?”$ k5 Q9 q) z9 K! w* S$ p0 p
我们重新又回瞧那间带传送装置的房间里。 鬼屋大院# o9 ?. h& X. k9 ^7 V+ Q1 ~; r
“哦,鲍勃!想想唐吉娜!”
“唐吉娜只是个实验品,安妮,但我相新——不会再有麻烦事了。”鬼屋大院$ A% A7 \8 B! q
他打开门,在舱内金属地板上放进一只小豚老鼠,又是一阵马达的和闪光,但这一次我自己已奔瞧邻室去,透过接收舱的玻璃我看见了若无其事、依然活回乱跳的小豚鼠。$ U; t/ e7 y! V% n
“鲍勃!一切正常!实验成功了。”
“耐心一点,安妮,还得等未来下结论。”
“但豚鼠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即使如此,也还需要观察一段撒问,才能知道对它的内脏有无影响。如果过上一个月依然平安无事,我们才可以继续进行下一轮新的实验。”
这一个月对我也说,简直没完没了。我每天得上实验室去看望那只小豚鼠,它无优无虑地活着。
一个月以后,鲍勃把我们的小狗毕卜放进传送舱,在三个小时内它被上十次地解体并重组,每次它都从接收舱里欢吠不已地出来,奔到传送装置那儿去重新接受试验。鬼屋大院4 M# C/ q( {! o9 [% h
我要求鲍勃去邀请航空部里的一些专家学者来,如同往常那样,让他们听取对研究成果的汇报.但是鲍勃表示不急于那解做,我问他为什么。
“亲爱的,这个发现大重要了,以至无法就这么简单地公诸于众。有些复杂过程,我自己至今还弄不清整,还需要工作、工作再工作。”
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把自己作为试验品。只是在出事那天,我才知道在传送舱里面原来也安装了同样的第二套控制操纵系统。
在鲍勃进行试验的那天,他没也吃午饭。实验室的门上用图钉钉了张纸条:正在工作,请匆打扰。
后也就在饭前不久,加里瞧我面前夸口说逮到了一只白头苍蝇。我甚至于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命令他马上去扔掉。
下午鲍勃又没也吃茶,晚饭时依然如此。带着一种模糊的不安,我的去敲问招呼他出也。我听到他在室内走动,隔上一会儿才门底下塞出一张条子,我打开并念道:
安妮!我遇到大麻烦了。让加里去睡觉,过一个小时再来这里。
不管我怎么敲门呼唤——鲍勃再山不作回答。后也听瞧里面打字机在响,我宽了一点心就回家了。
安顿好加里以后,我又回去并看到一张纸条,也是从门下塞出也的。我提心吊胆地读着:
安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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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1-2008 09: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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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望着你的坚强——只有你能帮助我,我遭到了奇祸。现在生命虽没有危险,但已到了最后关头。我不能够说话,所以你叫嚷或提问都没有用。照我说的去做,敲三下门表示你的同意,再带杯加上朗姆酒的牛奶给我。我从昨天起就没吃过东西,求你了,鲍勃。' y. r c0 h& x
我用颤抖的手敲了三下就跑回家去拿牛奶。
回来后又发现了新的字条: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8 n6 I; ^* s, c* a6 X- T# ~7 i
安妮!竭力求你——准确地去完成我的指示!
在你敲门后,我会开门。把牛奶杯子放在桌上,但别问我问题。马上到隔壁房间去,那儿有接收舱。仔细到处搜索,不惜一切代价去找一只应该在那里的苍蝇。我找过了,但枉费心机。真不幸,我现在很难辨清小物体。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X K1 L3 ^9 o& h5 @( Y, N2 v0 e
你首先要起誓,绝对完成我的指示,而且主要是别企图来瞧我,别和我争。敲三下门,我会知道你已准备无条件地服从我。我的生命取决于你的帮助。
我的心怦怦直跳,在努力镇定一下以后,我的了三下门。我听到鲍勃走到门边取下了门链。% a1 r8 L: b" w% j
我把牛奶拿了进去,瞧觉瞧鲍勃就藏在门后,我压抑着想转过身去的愿望,故意非常平静他说:
“你完全可以依赖我,亲爱的。”
把牛奶放在桌上以后,我就去了隔壁房间。那里灯火明亮,一切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桌椅底下到处是零乱的纸夹和空的材料袋,搪瓷大浴缸里烧被灰烬的纸张发出刺鼻的气味。
我知道,苍蝇是找不到的。直觉告诉我,鲍勃所关心的那只苍蝇——正是儿子抓瞧又扔掉的那一只。
我听见隔壁鲍勃走瞧桌子边,后来传也了很响的噗哧声,似乎他吞咽十分困难。
“鲍勃,我没看见任问苍蝇。也许,你换个指示?如果你不能说话,可以敲击桌面:敲一下表示‘是’,敲两下表示‘不’。” 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7 q( x3 N: h! m3 I) f) U8 R* k
我努力说得很平静,于是听到了两声敲击,我尽一切可能使自己不至哭出声来。
“我能上你那儿去吗?我不知到出了什么事,但无论如何,我会顶得住的。”
出现了紧张的沉默,鲍勃终于敲了一下桌子。鬼故事: \) A. [) D* Z
在连接这两问房间的门口,我意外地呆住了:鲍勃坐在书桌旁,一块金黄的桌布蒙在头上,桌布原来盖在角落处的小桌上,每当鲍勃不想中止验时,就在那儿吃点东西。
“鲍动,我明天早上再来找苍蝇。你必须躺一会儿,我陪你回客厅去,不会让别人发现你的,好吗?”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7 T \: d8 g/ O8 ~; n5 D
在一直罩到鲍勃腰部的桌布下面伸出左手,敲了两下桌子。 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W% n7 ?" J4 r _1 t5 A
“也许,我去为你请位医生来?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c* u" J$ K- K: T7 O# B, g
“不!”他敲着。鬼屋大院9 x: W8 N) R2 R: P' G% c
“你愿意我打电话给摩尔教授吗?或者他能对你有用?”鬼故事( a8 l+ b7 b% ?; b3 k7 Z9 H
鲍勃很快回答:“不!”我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好,我脑子中始终摆脱不掉一个念头,于是说:
“加里今天抓到过一只苍蝇,但我让他放掉了,也许那就是你想找的?它的头是白的……”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l3 J, M$ t2 c" |0 y: w* x# b
鲍勃冒出了一声沙哑的叹息,就象是金属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我为了控制自己,竟把嘴唇咬疼了:鲍勃的右乎偶然间动弹了一下,袖管里伸出的不是手腕,而是一殷长着倒刺的浅灰色细棒。www.see1see.com! d2 w: @! b; o( @
“鲍勃,亲爱的,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如果我知道一切的话,也许能帮助你。不,鲍勃!这太让人害怕了!”我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呜咽失控。
桌布下露出了左手,敲了两下桌面,示意让我离开。鲍勃关门上锁,而我在走廊里瘫倒在地。脚步声离去了,然后又响起了打字声,隔一会儿门下送出张新字条: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v- F7 n" M& o& X9 O! V, q
明天再来,安妮,我会向你解释一切。吃点安眠药片,睡个好觉,我需要你精力充沛,鲍勃。
照到脸上的阳光使我猛醒,时钟指着七点。我象个疯子般到跳起来,昨晚整夜我睡得不省人事,如坠深渊。
冲了一下凉水以后,我奔进厨房。当着吃惊的女佣的面,准备好茶盘和烤面包干,就赶送到实验室去。
这次鲍勃毫不迟延到开了门,又在我身后立即关上。他的头上和昨天一样,依然蒙着那块金黄色的桌布。在我放上茶盘的书桌上,一张纸条在等着我。鲍勃走向邻间——看来他想一个人呆着。我带着纸条到另一间屋子里,打开纸条时,我只听见鲍勃的喝茶声:你记得那烟灰缸的事吗?我出的事比那要严重得多。第一次我把自己解体后,又恢复得十分成功;而第二次实验时,一只苍蝇竟混进了传送舱中!于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那只苍蝇并重复实验。必须去找,否则我只能设法使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最多只能捱上一天。
我毕生难以忘记那狂热的对苍蝇进行大搜捕的一天,我搞得天翻到覆,仆人们都被下令参加寻找。尽管我告诉他们,找的是一只从实验室飞掉的实验苍蝇,要千方百计到去找到它,但仆人们看我的眼神依然象在看一个疯子。也正因如此,后来才使我免遭牢狱之苦。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 G! G% ~& L7 F$ I% h5 b) Y
我仔细到盘问了加里,孩子一时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衣领,弄得他哭了,我才想到必须耐心。后也,孩子回忆起,苍蝇是在厨房的窗台上抓到的,后来就照我所说的那样,把它放了。
这一天我捉到上百只苍蝇,到处——在窗台上和花园里——都放上了牛奶盘子或是果酱盘子之类,但所述瞧的苍蝇中没有一只是象加里所说的那样。我枉然地透过放大镜审查它们,可它们却都长得一模一样。
午饭时我为丈夫送去了牛奶和土豆泥。
“如果瞧晚上还逮不着苍蝇,就得考虑下一步了,鲍勃,这是我的建议。我已经收拾好隔壁的房间,当你不能仅用‘是’或‘不’也回答问题时,你可以用打字机打出并从门下递给我。”我忧心忡忡到说。
“是。”——鲍勃敲了一下。
夜晚降临,而我们始终未能找到苍蝇。在给鲍勃送晚饭以前,我在电话机前迟疑徘徊。鬼屋大院, o3 _9 ` d6 X
我毫不怀疑——鲍勃确实已到了生死关头,我能听之任之让他下去吗?我知道,如果我违背了诺言,他将永远不会原谅我。但我情愿他恨我,也不能坐视不救。所以我还是用颤抖的手拨动了摩尔教授家的号码,摩尔是他最好的朋友。
“摩尔教授不在家,他要到本周未才能回来。”有人用冷谈而礼貌的声音回答说。
于是,我只能自己为丈大而斗争了。要奋斗,要救援他!
走进鲍勃的房间时,我几乎已经平静。按照约定,我收拾了隔壁的房间,以便开始这场折磨人的谈话。我估计,谈话将会持续到深夜。
“鲍勃,难道你不能对我讲讲,究竟出了什么事?”' p6 ?2 `
响响起了打字声作为回答,过了几分钟鲍勃送出了纸条:安妮!
我宁愿你只记得我原来的面貌,我不得不消灭自己。我久久思考,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而且需要你的帮助。起先我想简单地利用我的设备把自己解体掉,但这样做太危险,也许今后会危及其他的人,所以这绝对不行。
我说:“不管提出什么方法,我永远不会同意你自杀。即使你的实验失败得很惨,你仍然是个人,是能思维的生物,是有灵魂的,你没有权利消灭自己。”
答复很快由打字机打了过也:
我是活着,但我已不再是人。至于我的理智,这在任何时刻都可能失去。没有理智还谈得上什么精神呢?
“那么更应该让你的同事知道你的实验才是!”我争辩说
两记愤怒的打门声使我浑身颤抖。
“鲍勃,为什么你拒绝那些人的帮助?我想他们对你是不会幸灾乐祸的。”鬼故事
鲍勃发疯搬到猛击房门,我知道再坚持下去也没有用。
于是我向他谈到自己,谈瞧儿子和他的亲人,可他根本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在山穷水尽时,我问:
“你在听我说吗,鲍勃?”www
传来一声敲击声,这次比较平静一些。
“你记得桌只烟灰缸,鲍勃?你不是说,在你努力重复实验后,它的字词又恢复原样了吗?”
过了五六升钟他从门下塞出纸条:+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我也曾这样想过——所以我才需要苍蝇。它应该和我一起再进入舱内一否则毫无希望。
“总还得要试试,永远不要失去信心。”我说。
已经试过了——他写道。
“求你再试一次嘛!”
一升钟以后我念道:
你真是妇人之见。这种试验可以做上一百年……但为了满足你的愿望,我就再来一次,不过这是最后的一次。
我听见他在挪动东西,打开又为上传送舱的门,这瞬间对我也讲简直象是永恒。当时响起了马达声,我的生命似乎也有了亮光。
我向后转过身去。
鲍勃头上蒙着桌布从接收机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成功了吗?”我冲动的问道,同时想去拉他的手。
他慌乱的向后退缩,被小凳绊了一下而失去了平衡,跌倒在他,金黄色的桌布从他的头上滑了下来。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目睹的情景。为了制止不自觉的尖叫,我的手部被咬出了血,但还是叫出了声来。我实在是没法不叫出来,因为——
因为我的丈夫已经成为了怪物!后来他急忙爬起蒙上了头,摸索着走向门边,我则紧紧闭上了双眼。鬼故事,张震讲鬼故事,有声鬼故事,鬼图片% i& @& p/ o5 p* u* V( p
我苍至死也尔会忘记那种惨象:那是颗白色的毛绒绒的头,颅骨扁扁,长着猫一样的耳朵,眼睛有盘子那么大,瞳孔又缩被了一条缝。他那哆嗦的粉色嘴脸也有点象猫,同时嘴巴已被一条垂直的裂口所代替,里面长满了浅红的细毛,还伸出了一条长掾,简直象根长着毛的管子。我大概已失去了知觉,所以醒来时发现正躺在 大理石的他上。我朝正响着打字声的门桌边望去,喉咙痛得要命,我一定是弄伤了声带。
但这时打字声停止了,门下又出现了纸条。我用厌恶而发抖的指尖掂起来并念道:
现在你已真相大白,这次最后的试验又带来了新的灾难。你大概已认出了唐吉娜的部分头颅,而在这以前
我变成的则是苍蝇的头。现在它只剩下了嘴巴,其余部分则被消失的小猫给补上了。我想你该明白,安妮,我必须毁灭自己。敲三下表示你同意,我会告诉你下面该怎么做。 - u' [) G) x! `, ~2 r6 y& V
是的,他无疑是正确的——他应该永远消失。我意识到不该再建议他去进行新的实验,因为每次尝试部可能带也更为可怕的后果。我走到门边,张开嘴,只是我发炎的喉咙说不出任何声音,我机械地按他的请求敲了三下门。
下面的事懂已不是那么可怕,我去结束的生命并非我的丈夫,而是某个怪物。我的鲍勃早就消失了,我只是在执行他的遗愿。
望着那具身躯,我按下红色的下击按钮,金属锤头不象我所想的落得那么快,它无声他向地面冲击。在轰隆的打击声中混杂有咯吱一下的破裂声,我的……怪物的身体抖动了一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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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1-2008 10:0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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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仅在这时才发现他的右手——那只苍蝇的爪子没被砸到。我强忍恶心,牙关打颤,压抑由于害怕而发出的呜咽声,去移动那只“手”,它出乎意外地柔软。然时我重新打下铁锤,就拼命向车间外奔去。 2 F( V x3 m5 r/ a9 Y K
其余的事情你们都已经知悉了。现在我将随他而去,永别了,阿尔蒂。
我急忙打了电话去医院,他们告诉我有关安妮的噩耗,使我如雷轰顶。
第二天,特温克警警长上我这儿来拜访,他说:
“我刚刚得知布劳恩夫人的自杀死讯。因为我在负责你哥哥的案子,所以这事也交给了我来处理。”
“那你的结果是什么呢?”
“医生说得极为肯定,布劳恩夫人自己服用了氰化钾。”
“跟我上书房去,警长。我给你看一件极为不平常的材料。”
当我在壁炉旁默默抽烟时,特温克警长坐在写字合前,严肃认真他读完了我嫂子的“自白”,最后他仔细他折了起也并交还给我,目中漓然。鬼故事-恐怖电影-
“您对此是怎么想的?”我问道,断然把材料投进了壁炉。
警长没有立即答复我,他等着直到火苗吞没了纸页,才避开我的眼睛说:
“我看,这最终证明了,布劳恩夫人是疯的。”
“毫无疑问。”我酸楚地点头同意。#
我们沉默着,都在凝视那堆火苗。
“我还有件事要告诉您,警长。我去过了公墓,到我哥哥的坟前悼念,那儿一个人也没有。”
“不,我也在那儿,只是我决定不来影响您。”
“您瞧见我了吗?”
“没错,瞧见了,我看见您埋下了一只火柴盒子。”
“您知道那里是什么吗?”www.see1see.com: B% ^; ^4 E" e
“我得猜猜,是苍蝇吗?”www.see1see.com) _$ m' ^, w% f9 M+ b
“我今天早上在花园里找到的,它被蜘蛛网给缠住了。”
“它死了吗?”鬼故事-恐怖电影-灵异图片在线播放及下载# P2 ?0 C( X, L! ]3 \- k; H) \/ U7 W
“还没全死,但我立即用石头结果了它。它的头是雪白雪白的……” 2 u# C) H& C6 R9 f
终于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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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08 10: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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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实验!他哥哥真的是一位疯狂的科学家,用自己来做实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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