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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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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0 02: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3恐怖故事标题★〜楼梯



  一

  朱门镇名副其实,在公路尽头,一道油亮的红漆木门横栏在路上,门后是一条笔直的马路。

  郑午下了车,车门在身后关上了,一股灰尘涌起,长途车就此远去。

  朱门正中央悬着三个大字——朱门镇。

  两个穿蓝色工作服的男人坐在门柱下的一张书桌边,斜眼望着郑午,葵花子的皮不断从两人厚实干燥的嘴里飚出来。郑午看了看他们,再看看四周——荒野环绕,除了门后的马路,看不到其他的人迹。

  他抬脚朝门内走去,两个男人站起来,拦住他:“干什么去?”

  “去朱门镇。”郑午说。

  “你来朱门镇干什么?”一个男人掂着手里的瓜子问。

  郑午有些不耐烦:“工作。”他又要朝里走,两个男人跨了一步,继续拦住他。

  “干什么啊?”他火了。

  “到这里登记。”一个男人懒洋洋地回到书桌边,把一个破破烂烂的笔记本朝他一推,另一个男人继续拦着他,嘴边挂着冷笑。

  “为什么?”郑午梗着脖子问。

  “这是规矩。”男人说。

  郑午还想理论,想了想又觉得只是登记一下,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值得为此耽误时间。天色已经颇为昏暗,和房东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他皱了皱眉头,匆匆在那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地址电话号码等资料。等他写完,两个男人递给他一双手套:“戴上。”

  “干吗?”郑午莫名其妙地望着这双白手套。

  “进朱门镇都得戴这个,”一个男人笑着说,“当然你也可以不戴,不过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郑午忽然想起临走前总公司经理跟他特别交代过的话:“朱门镇有些奇怪的规矩,你必须遵守……”说这话时,经理的表情意味深长。他当时没留意,现在想起来,莫非就是指的这手套?但为什么必须戴手套?他看了看那两个男人,这才发现,那两人都戴着一副肉色的手套。那是医生做手术用的手套,紧紧绷在两人手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满腹狐疑地匆匆套上手套,看了那两个人一眼——他们已经不再注意他,一个人弯腰从书桌底下抽出一张折叠床,就这么摊开在马路上。看来他们打算在这里过夜,难道,看守这扇大门真的如此重要?他抬眼望了一眼那油亮的红色的大门,夕阳把它照成了黑色。

  也许,重要的不是看守大门,而是让进来的人都戴上手套?他忽然产生了这个念头,不知为何心头一跳,连忙把皱巴巴的手套拉紧一点。

  走了很长一段路,天色越来越暗,终于,赶在夕阳落下地平线之前,他看到一片零散的房屋,接着是更多的房屋,马路开始分岔。他在路上拦了一辆车,说了地址,车子就一溜烟开动了。他特别留意地看了看司机的手——没有戴手套。

  难道可以不戴手套?

  他又感到疑惑了。

  “你是外地来的吧?”司机开口了。

  他点点头:“嗯。”

  “那记住,千万别脱手套。”司机郑重地道。

  “为什么?”郑午再次问出这三个字。

  司机笑了笑:“朱门镇有些邪门,戴手套是为你好。”

  “怎么邪门?”郑午问。

  但司机再也不说什么。

  车子闪过一条又一条街道,光线越来越昏暗,地面上的影子拉得老长。郑午正想着什么时候到,司机一个急刹车,车子猛然停了下来。郑午以为到了,提起包就要下车,却看见司机打开车门,匆匆跑下车,飞快地进了路边一扇门。这一着让郑午莫名其妙,他打开门下了车,看了看,那扇门十分狭窄,比平常的门要窄上一半,看起来十分古怪,而更加古怪的是门上写的两个红漆大字:楼梯。巨大的两个字几乎要撑破那窄小的门,郑午举步想上前看,却又停下了。心中有些忐忑的感觉,不由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一望,留了点心,才发现满大街到处都是这种窄窄的写着“楼梯”两个字的门。起初没觉得,这会儿看起来,一眼望去,窄门红字,竟仿佛整条街都是由这种门构成的。

  红日又下沉了一些,只剩下微弱的余烬留在地面上,一切变成半明半暗的影子,路灯在此时忽然亮了起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让郑午吓了一跳。他不知所措地踱回出租车旁,站了一小会,就看到那司机又从那道门里出来了。

  “上车吧。”司机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

  郑午迟疑一下,坐到车子里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上楼梯。”司机简短地道。

  “什么意思?”

  司机没回答。

  “这些门上怎么都写着‘楼梯’两个字?”

  司机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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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0 02: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车子在沉默中往前驶去,最后停在一栋旧楼前。郑午付了钱,司机就把车子开走了。郑午望着车屁股后冒起的烟雾发了一会呆,甩了甩脑袋,走近旧楼。

  旧楼前的路灯已经坏了,楼门浸没在黑暗中,隐约能看出这栋楼裸露的墙砖,看来年头不小了。他正迈步朝里走,冷不防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怎么才来?”这声音就在耳边,吓得郑午一哆嗦,一转眼望去,没有看到人,这让他更加汗毛倒竖,壮着胆子问了句:“谁?”

  “我。”那声音不耐烦地道,接着,一个黑影往前一动,看出是个人形。郑午这才分辨出这是房东的声音,她刚才站在旧楼的阴影里,一眼望过去根本没法看到她。

  “车子晚点了。”郑午说。

  “进来吧。”房东说着,领着郑午走进楼门,用力跺了跺脚,一盏绿色的灯亮了起来。楼道里的结构是典型的两户一梯,一边一户人家,中间一条楼梯。两人走上二楼,进了房间,两室一厅的房子,带厨房厕所阳台和杂物间。房东把钥匙交给他:“这是这房子的钥匙。”又给他另一把钥匙:“这是楼下的钥匙。”郑午感到奇怪:“我要楼下的钥匙干什么?”房东瞥了一眼他的手:“别问那么多,记着,别取下手套。”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除了在水里的时候,手套在任何情况下都别取下来。”

  “为什么?”郑午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

  房东摆了摆手:“说了让你别问那么多,我走了。”说着就出门了,郑午还想追出去问,房东砰地把门关上,差点撞到了他的鼻子。他没趣地揉了揉鼻子,看了看自己的卧室,把东西放好,正要洗澡,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是有个什么人正往楼上走。他从猫眼里往外看,看到一个穿白衣服、蓝裤子和白球鞋的光头小男孩,正一步三蹦地爬上来,打开对面的房门,接着便把门关上了。

  原来是邻居家的小孩,郑午笑了笑。他觉得自己今晚有点过于胆小了,但这朱门镇也的确古怪。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套,忽然想起,刚才那孩子似乎并没有戴手套,房东也没有戴手套。他感到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求自己戴手套,而他们自己有些人却并不遵守这规则呢?说是因为朱门镇有些邪门,究竟是怎么个邪门法,却谁也不肯说,再说,这邪门和手套有什么关系?

  手上总是戴着手套有些热了,他把手套往下捋了捋,想取下来,正在此时,又听到了咯噔咯噔上楼的声音。郑午好奇地又把眼睛凑到猫眼上看——白衣服蓝裤子,白球鞋,光溜溜的头——还是那个小男孩!他爬上楼梯,闪进对面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他不是刚进去吗?再说,也没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啊。郑午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眼睛凑在猫眼边不离开,屏住呼吸望着对面的门。等了几分钟,他又听见了噔噔噔噔的声音。

  闪着绿光的楼道里,一个光头冒了出来,接着是白衣服蓝裤子。那孩子又一次上来了!郑午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没看到那孩子下楼,却看到他一遍又一遍地上楼,这情形太古怪了。

  那孩子再一次钻进了对面的房门。不一会,又传来了上楼的声音……郑午把眼睛从猫眼上移开,双腿发软,一步一跪地挪到房间里,把房门关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起来。

  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那双白色的手套湿漉漉地贴在手上,手心里仿佛捏了一团泥浆,但他现在死活也不敢把手套取下来——这里果然很邪门。也许戴着手套真能保护自己,这么想着,他把手攥成拳头,以防手套不小心滑出去。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门外那孩子上楼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他喘了几口气,爬起来喝了两口水,看看时间,才晚上8点多钟,还早得很,便到客厅看了会电视。

  10点多钟的时候,他又听见了那声音。这次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噔噔噔噔,仿佛有谁沿着楼梯上去,接着便听见门外传来下来下楼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人从三楼走了下来,然后是三楼的房门砰的一响,接着,在三楼的房间里,又传来了噔噔噔噔上楼的声音……郑午再也忍不住了,一口气冲到房间里,用被子紧紧捂住耳朵。现在他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到朱门镇外派的工资是平时工资的两倍,却还是没有人愿意来。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冤大头,颤抖着拨了经理的电话:“喂?”

  “郑午啊?你到了?”经理的声音很响亮。这是一个来自正常世界的声音,虽然让郑午恨得牙根发痒,在此时,却也给他壮了些胆。

  “经理,我明天就回去。”郑午说,“这里确实很邪门,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啊?”经理的声音骤然大起来,“但你已经签了协议啊。”

  “我毁约还不成吗?”郑午带上了哭腔。

  经理愣了愣,叹了口气:“但公司也和朱门镇签了协议啊,毁约哪里有那么容易。”

  “公司和朱门镇签了什么协议?”郑午感到不妙。

  “和朱门镇做生意,在政策上有很大的优惠,这你是知道的。公司不可能放弃在朱门镇的驻点,但是所有在朱门镇有驻点的公司,都必须和朱门镇签署协议。”经理说,“你也知道,朱门镇很有些邪门,为了保护我们的员工,朱门镇镇政府需要投入很大的财力来经营一些设施,我们的人不是说撤走就能撤走的。”

  “啊?那你派别人来!”郑午说。

  经理无奈道:“没有人愿意来啊……说起来,要不是你答应去,原来驻在那里的那个人还回不来呢,这位置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来一个才能走一个,你以为很简单啊?”

  郑午没想到这事还有这么复杂,他一咬牙道:“那我自己走,我辞职还不行吗?”

  经理叹了口气:“我说了,这位置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只要我们公司不派人去,你就不能回来,就算辞职也不行。”

  “我就走!”郑午愤怒地道。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经理无奈道,“只要你未经允许离开朱门镇,守门的人就会强行剥下你的手套,你想想,那会是什么后果?”

  经理挂了电话,郑午举着手机半天没合拢嘴。

  被剥了手套会有什么后果,他不知道,也不敢想,他只知道,在没离开朱门镇之前,手套绝对不能摘下来,否则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么说,现在他被困在朱门镇了!

  郑午无法可想,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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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0 02: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耳朵里听到噔噔噔的上楼声,郑午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

  噔噔噔!

  那声音不在门外,不在楼上,竟然就在自己的房子里!是不是听错了?郑午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只耳朵。

  噔噔噔!

  就在这房子里,没错,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楼底下有个什么人即将进入自己的房子——但房子里怎么会有楼梯?

  郑午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露在被子外的耳朵却觉得凉飕飕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点黑暗,他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房间——房间朝向客厅的门没有关,从窗外射进来一点昏黄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客厅里的情况。

  噔噔噔。

  声音忽然停了。

  接着,他听到厨房那边似乎有一扇什么门打开了,一个脚步声传来——这回不是上楼的声音,就是平地上行走,踢踏踢踏,似乎是穿着软底的拖鞋。郑午把身子缩得更紧了,连耳朵也缩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脚步声从厨房那边移过来,穿过客厅,靠近了房门口。他瞪大眼睛紧盯着门口,用被子堵住嘴,以防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泄漏出去。

  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门口闪过去,是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梳着两条羊角辫,红裙子在膝盖处飘拂着,一双裸露的小腿在黑暗中显得异样的白。郑午忍不住发出一小声惊叫,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那女孩把头转向郑午这边,发出一阵轻笑,脚下不停地继续朝前走。

  踢踏踢踏。

  脚步声到了门边,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了,门外传来噔噔噔下楼的声音。郑午还是一动也不敢动,他凝神听了一下,似乎听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接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等了一小会,他正要起身去客厅看看,又听到了那上楼声。

  噔噔噔,这声音真切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越来越近,接着是厨房的门被打开,红衣服的女孩从客厅穿过,关大门,下楼——如此周而复始,重复了5、6遍。

  郑午终于忍不住了,当那女孩又一次从客厅走出去,把大门关上后,他猛地跳起来,光着脚跑到大门边,把眼睛贴在防盗门上。

  门口什么也没有。

  他咬了咬牙,把门用力拉开。

  红衣女孩正轻盈地蹦跳着下楼。

  “你是谁?”郑午麻着胆子,汗毛倒竖地问。

  女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直接下了楼,转个弯就不见了。

  郑午想追出去,在门口酝酿了半天,冷不防一阵风从楼道里吹来,发出呜呜的声音,楼道窗口挂着的几块破布翻飞,绿惨惨的路灯光被搅得迷离一片。他打了个寒颤,迅速缩回房内,把门锁好。打开客厅里的灯,郑午壮着胆子一步一步靠近厨房。

  噔噔噔。

  上楼的脚步声再次从厨房传来。郑午连接吸了几大口气,心脏几乎跳到了脑门上,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挪到厨房,打开灯一看,什么也没有。

  脚步声仍旧传来,越来越近。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声音是从厨房里一扇小门上传来的。

  那扇小门就在冰箱边上,被窗帘遮住了,一时难以发现。他舔了舔嘴唇,走到门边,撩起窗帘一看,那门只有普通的门一半那么宽,门上用红漆写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大字——楼梯!

  噔噔噔的上楼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郑午闭了闭眼睛,定定神,猛地用力把门拉开——门后亮着绿惨惨的灯光,上楼的声音变得异常响亮,一道狭窄的木楼梯出现在门后。郑午探头朝楼梯上望去,正好看到那红衣服的小女孩朝上走来,她仰头看到郑午,一张雪白的脸忽然变得惊恐无比。

  “你是谁?”郑午下定决心正面交锋,管她是人是鬼!

  女孩一言不发,只是瞪眼望着郑午,脚底下越来越快,她的神情也越来越坚决,很快就走到了郑午跟前。郑午伸手想拦住她,她也不伸手抵抗,只是僵着身子继续朝前冲。从她的身体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仿佛一辆行进中的车,郑午被推得连连后退,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无法阻挡那女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女孩身体是热的软的,肯定不是鬼!

  “这怎么回事?这是我家!”郑午无可奈何地虚张声势。

  女孩好不理睬他,穿过客厅出了门,又蹬蹬地下楼了。

  “楼梯”里的灯光突然黑了。郑午跺了跺脚,绿灯又亮起来,他试探着朝前走了一步,发现墙壁上用血红的油漆画着朝上的箭头。他犹豫了一下,心一横,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



  楼梯转了一个弯,仍旧是如此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的木楼梯。郑午加快了速度,继续朝下。

  楼梯到了底端,是一扇木门,他把门打开,看到一间厨房,格局和楼上自己租住的那房子的厨房一样。他隐约明白了些什么,飞快地冲出厨房,走到客厅,正好看到客厅大门打开,红衣女孩走进来,看到自己,露出惊恐而愤怒的目光,恶狠狠地冲过自己身边,又走进了厨房——郑午知道,她又上楼去了,她将第N次穿过自己的客厅,再下来,再上去——她干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算是知道了,起初看到的那光头小男孩也不是鬼,估计他是从他自己家厨房内的小楼梯下到了一楼,然后再从一楼的住户家出来,走公共楼梯,所以自己才只看到他上楼,看不到他下楼。

  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他满心恐惧,万分疑惑。正在别人家的客厅里踌躇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时,背上冷不防挨了一下。一转身,一个老女人手拿扫帚暴雨般朝他身上招呼:“遭瘟的外地人,谁让你下来的?谁让你下来的?遭瘟的猪!”郑午边躲边喊:“是你家的人先到我家的!”但那女人丝毫不觉得理亏,满脸的皱纹皱成了核桃,缺了牙齿的嘴里不断骂着:“你瞎眼了?你瞎眼了?没看到箭头?没看到箭头!再不滚我就报警了!”郑午哭笑不得,被她这么一闹,倒是不怕了,大喊道:“你报警啊,你报警啊!”老女人更加愤怒,扫帚没头没脑地招呼,郑午招架不住,只好匆匆逃离客厅,又从小楼梯上了自己的房。

  靠在厨房的小门上,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事,最后决定不想了。望着那扇小门,想想气不过,用力拖过冰箱靠在门上,把门直接封死了。这么闹腾了一番,他感到十分疲倦,到头便睡下了,起初还留意厨房的动静,等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声音,便睡着了。

  早晨起来,又到厨房看了看,冰箱好好地靠在门上,没一点挪动的痕迹。他吁了口气,跑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在持续不断的水流下小心地脱下手套,痛快地洗了起来。

  噔噔噔。

  上楼声又在厨房里响了起来。郑午没理会,继续洗澡,心里很有些幸灾乐祸。

  声音一直上升到那扇小门前,“蹬蹬”的上楼梯的声音转变为砰砰的巨响,是有人在用力敲门。郑午心里觉得非常痛快,一边搓澡一边哼起了歌。

  小门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门内的人用力踹、推、打、砸,最后终于清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郑午乐呵呵地洗完澡,想打开那小门看看,手伸到冰箱边上,又放开了。

  还是堵着吧,免得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楼下那两个女的又在自己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地穿梭。这么想着,他收拾两下,就上班去了。

  四

  早晨,光线明亮,朱门镇的面貌格外清晰。从住的地方到车站要走一小段路,在这段路上,郑午终于见识了真正的朱门镇。

  这是一座布满了楼梯的小镇,每隔几米,就能在路边看到一道写着“楼梯”两个字的窄门,不时有一两个行人匆匆改变原来的行走路线,冲进那门里,呆上几分钟后又下来。郑午深感好奇,他跟着一个行人走进那窄门中,不出所料,门内就是楼梯——左边一道楼梯,标着往上的箭头;右边一道楼梯,标着朝下的箭头。那行人从左边的楼梯走上去,郑午跟了上去,楼梯在顶端有一个不足一米的小平台,走过这平台,就到了右边的楼梯,两人一前一后又下来了。下到底部时,那人再次从左边的楼梯朝上走,郑午想了想,掉转头,沿着右边的楼梯走了上去。楼梯很窄,一个人通过刚好,走到顶部,他和那人迎头遇上,那人愤怒地瞪着他,直接朝他冲过来。郑午想把那人推开,却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被推得连连后退,最后只好转身,顺从对方的路线朝下走。下来之后,那人继续上楼,他觉得无趣,便推开门走了出来。回想起昨晚上那老女人的愤怒,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看来,在这朱门镇,人们上楼下楼都必须依照箭头标志的方向行走,有些楼梯只能上,有些楼梯只能下,否则……否则会如何呢?无非就是遇上这些执拗的当地人,宁死也不肯后退一步——但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这些人为什么要在镇上设立这么多专门的楼梯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一圈又一圈地循环爬楼?这些问题,郑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朱门镇的邪门之处?如果仅仅是这样,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从窄门出来,郑午继续朝车站走去。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他发现这镇上不仅仅有标志着“楼梯”的门,有些门上用醒目的白色大字写着 “死路”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看起来颇为狰狞。尽管标题如此吓人,但还是有不少人在那栋楼里进出,郑午迟疑了一下,压抑不住好奇心,也跟了进去。

  进去一看,是一栋写字楼,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随手拉住一个人问:“这里为什么叫‘死路’?”那人奇怪地看他一眼,瞥了瞥他的手,笑起来:“新来的?”郑午点点头。那人把手举起来,手上雪白的手套十分醒目:“别问,别脱手套,我只能告诉你这些。”看到他手上戴着手套,郑午产生了一丝亲切地感觉,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不戴手套?”那人耸了耸肩膀:“自己观察,没人会告诉你的。”

  郑午很想再观察观察,但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匆匆出来,朝一辆公交车跑去。公交车是双层的,里边空荡荡的,但他上去的时候,却被司机喊住了:“人满了。”郑午哭笑不得:“还有这么多空座位,哪里满了?”司机瞥了他一眼,把门一关,也不说话,开着车子就走了。

  郑午彻底懵了。

  他咬牙骂了一句,一抬眼,又来了一辆公交车,还是双层,还是空荡荡的。这回他留意到了,车身上有一行绿色大字:限载15人。

  这什么破规矩?

  郑午完全不懂了,这车子异常庞大,足可以装下100人,却说什么限载15人,简直太可笑了。他不管那么多,车子一停,就往车上冲去,这次没有人拦着他。其他等车的人都很斯文,一个个上车前都问一句:“满了吗?”上了两三个人之后,司机说人满了,底下的人也就自觉地不再往上走。

  上了车,才发现车子不是一般的古怪。车内除了正常的座位之外,在一层和二层之间,悬着六副楼梯,每两幅楼梯首尾相连,形成一个椭圆形——这就和那些写着“楼梯”字样的窄门里的楼梯一样。车上人不多,数了数,一共14个,加上司机正好15个人。不时有人起身,选一副楼梯爬上去,做上上下下的循环运动——现在郑午对此已经比较习惯了,看热闹一样看着他们。他算是理解这车为什么限载15人了——一辆车上只有三对楼梯,要是一整车的人同时来了兴致都去爬楼梯,15个人还算是太多了呢。

  这镇上的人都有些爬楼梯的怪异习惯。就算没有认真观察,郑午也看出这点来了。发现这个之后,他没再害怕,反倒觉得有趣。不知道镇上的人们这种特殊的习惯是如何形成的,有机会倒要调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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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0 02: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耳朵里听到噔噔噔的上楼声,郑午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

  噔噔噔!

  那声音不在门外,不在楼上,竟然就在自己的房子里!是不是听错了?郑午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只耳朵。

  噔噔噔!

  就在这房子里,没错,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楼底下有个什么人即将进入自己的房子——但房子里怎么会有楼梯?

  郑午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露在被子外的耳朵却觉得凉飕飕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点黑暗,他瞪大眼睛凝视着眼前的房间——房间朝向客厅的门没有关,从窗外射进来一点昏黄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客厅里的情况。

  噔噔噔。

  声音忽然停了。

  接着,他听到厨房那边似乎有一扇什么门打开了,一个脚步声传来——这回不是上楼的声音,就是平地上行走,踢踏踢踏,似乎是穿着软底的拖鞋。郑午把身子缩得更紧了,连耳朵也缩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

  那脚步声从厨房那边移过来,穿过客厅,靠近了房门口。他瞪大眼睛紧盯着门口,用被子堵住嘴,以防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泄漏出去。

  一个小小的人影从门口闪过去,是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梳着两条羊角辫,红裙子在膝盖处飘拂着,一双裸露的小腿在黑暗中显得异样的白。郑午忍不住发出一小声惊叫,又赶忙捂住自己的嘴。那女孩把头转向郑午这边,发出一阵轻笑,脚下不停地继续朝前走。

  踢踏踢踏。

  脚步声到了门边,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了,门外传来噔噔噔下楼的声音。郑午还是一动也不敢动,他凝神听了一下,似乎听到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接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了。等了一小会,他正要起身去客厅看看,又听到了那上楼声。

  噔噔噔,这声音真切地从厨房的方向传来,越来越近,接着是厨房的门被打开,红衣服的女孩从客厅穿过,关大门,下楼——如此周而复始,重复了5、6遍。

  郑午终于忍不住了,当那女孩又一次从客厅走出去,把大门关上后,他猛地跳起来,光着脚跑到大门边,把眼睛贴在防盗门上。

  门口什么也没有。

  他咬了咬牙,把门用力拉开。

  红衣女孩正轻盈地蹦跳着下楼。

  “你是谁?”郑午麻着胆子,汗毛倒竖地问。

  女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直接下了楼,转个弯就不见了。

  郑午想追出去,在门口酝酿了半天,冷不防一阵风从楼道里吹来,发出呜呜的声音,楼道窗口挂着的几块破布翻飞,绿惨惨的路灯光被搅得迷离一片。他打了个寒颤,迅速缩回房内,把门锁好。打开客厅里的灯,郑午壮着胆子一步一步靠近厨房。

  噔噔噔。

  上楼的脚步声再次从厨房传来。郑午连接吸了几大口气,心脏几乎跳到了脑门上,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挪到厨房,打开灯一看,什么也没有。

  脚步声仍旧传来,越来越近。他仔细看了看,发现声音是从厨房里一扇小门上传来的。

  那扇小门就在冰箱边上,被窗帘遮住了,一时难以发现。他舔了舔嘴唇,走到门边,撩起窗帘一看,那门只有普通的门一半那么宽,门上用红漆写着触目惊心的两个大字——楼梯!

  噔噔噔的上楼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郑午闭了闭眼睛,定定神,猛地用力把门拉开——门后亮着绿惨惨的灯光,上楼的声音变得异常响亮,一道狭窄的木楼梯出现在门后。郑午探头朝楼梯上望去,正好看到那红衣服的小女孩朝上走来,她仰头看到郑午,一张雪白的脸忽然变得惊恐无比。

  “你是谁?”郑午下定决心正面交锋,管她是人是鬼!

  女孩一言不发,只是瞪眼望着郑午,脚底下越来越快,她的神情也越来越坚决,很快就走到了郑午跟前。郑午伸手想拦住她,她也不伸手抵抗,只是僵着身子继续朝前冲。从她的身体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仿佛一辆行进中的车,郑午被推得连连后退,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还是无法阻挡那女孩。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女孩身体是热的软的,肯定不是鬼!

  “这怎么回事?这是我家!”郑午无可奈何地虚张声势。

  女孩好不理睬他,穿过客厅出了门,又蹬蹬地下楼了。

  “楼梯”里的灯光突然黑了。郑午跺了跺脚,绿灯又亮起来,他试探着朝前走了一步,发现墙壁上用血红的油漆画着朝上的箭头。他犹豫了一下,心一横,顺着楼梯就走了下去。



  楼梯转了一个弯,仍旧是如此狭窄、仅容一人通过的木楼梯。郑午加快了速度,继续朝下。

  楼梯到了底端,是一扇木门,他把门打开,看到一间厨房,格局和楼上自己租住的那房子的厨房一样。他隐约明白了些什么,飞快地冲出厨房,走到客厅,正好看到客厅大门打开,红衣女孩走进来,看到自己,露出惊恐而愤怒的目光,恶狠狠地冲过自己身边,又走进了厨房——郑午知道,她又上楼去了,她将第N次穿过自己的客厅,再下来,再上去——她干什么要这么做?现在他算是知道了,起初看到的那光头小男孩也不是鬼,估计他是从他自己家厨房内的小楼梯下到了一楼,然后再从一楼的住户家出来,走公共楼梯,所以自己才只看到他上楼,看不到他下楼。

  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他满心恐惧,万分疑惑。正在别人家的客厅里踌躇着下一步该如何做时,背上冷不防挨了一下。一转身,一个老女人手拿扫帚暴雨般朝他身上招呼:“遭瘟的外地人,谁让你下来的?谁让你下来的?遭瘟的猪!”郑午边躲边喊:“是你家的人先到我家的!”但那女人丝毫不觉得理亏,满脸的皱纹皱成了核桃,缺了牙齿的嘴里不断骂着:“你瞎眼了?你瞎眼了?没看到箭头?没看到箭头!再不滚我就报警了!”郑午哭笑不得,被她这么一闹,倒是不怕了,大喊道:“你报警啊,你报警啊!”老女人更加愤怒,扫帚没头没脑地招呼,郑午招架不住,只好匆匆逃离客厅,又从小楼梯上了自己的房。

  靠在厨房的小门上,他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事,最后决定不想了。望着那扇小门,想想气不过,用力拖过冰箱靠在门上,把门直接封死了。这么闹腾了一番,他感到十分疲倦,到头便睡下了,起初还留意厨房的动静,等了半天没听到什么声音,便睡着了。

  早晨起来,又到厨房看了看,冰箱好好地靠在门上,没一点挪动的痕迹。他吁了口气,跑到浴室里,打开花洒,在持续不断的水流下小心地脱下手套,痛快地洗了起来。

  噔噔噔。

  上楼声又在厨房里响了起来。郑午没理会,继续洗澡,心里很有些幸灾乐祸。

  声音一直上升到那扇小门前,“蹬蹬”的上楼梯的声音转变为砰砰的巨响,是有人在用力敲门。郑午心里觉得非常痛快,一边搓澡一边哼起了歌。

  小门里发出各种各样的响声,门内的人用力踹、推、打、砸,最后终于清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郑午乐呵呵地洗完澡,想打开那小门看看,手伸到冰箱边上,又放开了。

  还是堵着吧,免得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楼下那两个女的又在自己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地穿梭。这么想着,他收拾两下,就上班去了。

  四

  早晨,光线明亮,朱门镇的面貌格外清晰。从住的地方到车站要走一小段路,在这段路上,郑午终于见识了真正的朱门镇。

  这是一座布满了楼梯的小镇,每隔几米,就能在路边看到一道写着“楼梯”两个字的窄门,不时有一两个行人匆匆改变原来的行走路线,冲进那门里,呆上几分钟后又下来。郑午深感好奇,他跟着一个行人走进那窄门中,不出所料,门内就是楼梯——左边一道楼梯,标着往上的箭头;右边一道楼梯,标着朝下的箭头。那行人从左边的楼梯走上去,郑午跟了上去,楼梯在顶端有一个不足一米的小平台,走过这平台,就到了右边的楼梯,两人一前一后又下来了。下到底部时,那人再次从左边的楼梯朝上走,郑午想了想,掉转头,沿着右边的楼梯走了上去。楼梯很窄,一个人通过刚好,走到顶部,他和那人迎头遇上,那人愤怒地瞪着他,直接朝他冲过来。郑午想把那人推开,却感觉他身上有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被推得连连后退,最后只好转身,顺从对方的路线朝下走。下来之后,那人继续上楼,他觉得无趣,便推开门走了出来。回想起昨晚上那老女人的愤怒,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看来,在这朱门镇,人们上楼下楼都必须依照箭头标志的方向行走,有些楼梯只能上,有些楼梯只能下,否则……否则会如何呢?无非就是遇上这些执拗的当地人,宁死也不肯后退一步——但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这些人为什么要在镇上设立这么多专门的楼梯呢?人们为什么要这样一圈又一圈地循环爬楼?这些问题,郑午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朱门镇的邪门之处?如果仅仅是这样,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从窄门出来,郑午继续朝车站走去。走了几步,左右看了看,他发现这镇上不仅仅有标志着“楼梯”的门,有些门上用醒目的白色大字写着 “死路”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一个白色的骷髅头,看起来颇为狰狞。尽管标题如此吓人,但还是有不少人在那栋楼里进出,郑午迟疑了一下,压抑不住好奇心,也跟了进去。

  进去一看,是一栋写字楼,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随手拉住一个人问:“这里为什么叫‘死路’?”那人奇怪地看他一眼,瞥了瞥他的手,笑起来:“新来的?”郑午点点头。那人把手举起来,手上雪白的手套十分醒目:“别问,别脱手套,我只能告诉你这些。”看到他手上戴着手套,郑午产生了一丝亲切地感觉,忍不住又问:“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不戴手套?”那人耸了耸肩膀:“自己观察,没人会告诉你的。”

  郑午很想再观察观察,但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匆匆出来,朝一辆公交车跑去。公交车是双层的,里边空荡荡的,但他上去的时候,却被司机喊住了:“人满了。”郑午哭笑不得:“还有这么多空座位,哪里满了?”司机瞥了他一眼,把门一关,也不说话,开着车子就走了。

  郑午彻底懵了。

  他咬牙骂了一句,一抬眼,又来了一辆公交车,还是双层,还是空荡荡的。这回他留意到了,车身上有一行绿色大字:限载15人。

  这什么破规矩?

  郑午完全不懂了,这车子异常庞大,足可以装下100人,却说什么限载15人,简直太可笑了。他不管那么多,车子一停,就往车上冲去,这次没有人拦着他。其他等车的人都很斯文,一个个上车前都问一句:“满了吗?”上了两三个人之后,司机说人满了,底下的人也就自觉地不再往上走。

  上了车,才发现车子不是一般的古怪。车内除了正常的座位之外,在一层和二层之间,悬着六副楼梯,每两幅楼梯首尾相连,形成一个椭圆形——这就和那些写着“楼梯”字样的窄门里的楼梯一样。车上人不多,数了数,一共14个,加上司机正好15个人。不时有人起身,选一副楼梯爬上去,做上上下下的循环运动——现在郑午对此已经比较习惯了,看热闹一样看着他们。他算是理解这车为什么限载15人了——一辆车上只有三对楼梯,要是一整车的人同时来了兴致都去爬楼梯,15个人还算是太多了呢。

  这镇上的人都有些爬楼梯的怪异习惯。就算没有认真观察,郑午也看出这点来了。发现这个之后,他没再害怕,反倒觉得有趣。不知道镇上的人们这种特殊的习惯是如何形成的,有机会倒要调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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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12-2010 02: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很快就到了公司。

  公司的楼梯很宽,没有上来下去的箭头标记,电梯里毫无悬念得有一对楼梯首尾相连地竖着,电梯门口写着限载3人的字样。

  公司里来来往往的人,有的戴手套有的没戴,但谁也不回答郑午关于朱门镇的疑问。不时有人起身出去,回来后便气喘吁吁,郑午跟着看过一次,发现起身的人们大多数是去爬楼梯去了。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从郑午的办公桌望去,能看到大半个朱门镇。他没事就喜欢往外看,看那些人在各种各样的门里进进出出,看了一上午,被他琢磨出规律来了——所有进入标志着 “楼梯”字样的窄门的人们,都没有戴手套;所有进入“死路”字样的门内的人们,都戴着白手套;乘坐公交车的人们,有的戴手套有的没戴;乘坐出租车的人们,无一例外都戴着白手套,但司机却未必戴了手套……这一切都表示什么呢?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一个留着板寸的男人下了车,他手上没戴手套,悠闲地走了两步之后,脚步猛然加快,急不可耐地冲向一道门——这里的人们冲向窄门的速度,都和尿急的人们冲向厕所的速度差不多——但他冲向的不是“楼梯”,而是“死路”,这是一整个上午唯一的例外——一个没有戴手套的人冲向了“死路”,会发生什么事?郑午饶有兴致地盯着那栋写着“死路”的建筑。


  他没有等多久就知道了。

  留着板寸的男人冲上那建筑的顶楼,仿佛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仍旧急切地朝前走着,飞快地靠近了顶楼的边缘。

  郑午张大了嘴。

  他眼睁睁看着那人一步迈入虚空之中,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落了下来,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地面上迅速弥漫出一片红色的液体。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郑午张大的嘴半天没有合拢。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响起,他听到公司的同事在议论:“可怜的家伙,肯定是太急,走错门了。”

  走错门了?

  刹那间,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郑午忽然就明白了一切,但他来不及梳理自己的思路,猛然想到自己家里那道“楼梯”,那扇被冰箱顶死了的门……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楼下片鲜红的血色仿佛弥漫到了眼前,他猛然站了起来!

  “我要回去一趟!”他对着对面的某个同事说。

  “什么事?”同事问。

  但他已经来不及回答了,飞快地下楼,招了辆车,发现司机没戴手套,他一挥手让车子开走,又拦了几辆,总算碰到一个戴手套的司机,赶紧上了车,十万火急地报出地名。司机还挺悠闲地问:“什么事这么急啊?”

  “我把楼梯堵住了!”郑午脸色惨白,汗水涔涔地道。

  司机的脸色也变了,骂了声:“你这干的什么缺德事!”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但愿来得及!郑午双手合十祈祷着,他感到空前的恐慌,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笼罩在头顶。

  很快就到了租住的地方,司机很热心,跟着郑午冲上二楼。郑午的手直抖,钥匙半天没对上锁孔,他耳朵里嗡嗡直响,仿佛都是今天早晨听到的那阵砸门的声音……门终于开了,郑午冲进厨房,面对着被冰箱堵死的那扇门,猛然站住了。

  是不是已经晚了?

  很可能已经晚了!

  “快,搬开!”司机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回过神来。两人一起把冰箱搬开,露出后面的门来。

  门已经支离破碎,如此厚实的木门,竟然被砸得破了好几个洞,一些黑红黏稠的液体挂在破口处的木头渣上。郑午不敢直视,一咬牙把门拉开——

  门后,穿红衣服的女孩和那老女人倒在地上——从她们的衣服上可以认出是她们——她们的头颅已经完全破碎,两人的头颅都差不多插进了门里,门一开,两人就顺势倒下了,门上原本插着脑袋的地方露出两个几乎被穿透的洞。脑浆和血把楼梯和门染得一塌糊涂,郑午扭身就呕吐起来。

  司机打电话报了警,在警察来之前,司机一直抽着烟,看看他,又看看那两具尸体,欲言又止。

  “我不是故意的。”郑午全身颤抖着道。

  司机点了点头:“作孽!真作孽!”

  此后郑午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状态中,直到那几个警察抓住他的手,要把手套剥下来的时候,他猛然惊醒过来,死死地握着拳头:“不,不,我不是故意的!”

  “你杀了人!”警察冷冷地说。

  “我又不是故意的!”郑午喊道——手套被掀了起来——“没有人告诉我!”他把绝望的目光投向司机,司机同情地低下了头——手套被掀开了一半——“我不想来的,早知道是这样我不会来的!”——手套被摘下了,郑午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警察一松手,他就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一些光滑的东西顺着裸露的双手爬了进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他能感觉到那光滑,那无限延伸的曲线,正在通过双手钻进自己的身体。完了,全完了,他无比绝望——朱门镇充斥的那种圆弧,一双手套就可以轻易隔绝的东西,现在已经入侵他的身体。

  这下,他必然要和镇上的人们一样,时不时地就产生爬楼梯的强烈冲动——爬上的高度和爬下的高度必须一致,起点就是终点——否则,即使是跳楼,即使是把脑袋撞破,也必须完成这种的对应——所有的楼梯都是成对的,写着“楼梯”的窄门里的楼梯,公交车里的楼梯,电梯里的楼梯,出租屋里上下楼之间的内部楼梯,都形成一条回路,所有的这些楼梯都是为了让那些没有戴手套的人们在产生冲动的时候不至于丧命——写着“死路”的门里都只有一条楼梯,只能上去,或者只能下来,所以只有戴白手套的人们才能进去,因为他们的身体还没有被那种东西侵蚀,他们不会产生那种冲动——那个留板寸的男人走错了门,他找不到下来的楼梯形成一条闭合的回路,所以他死了;楼下的两个女人被他封住了朝上走的楼梯,所以她们也死了——楼梯朝上的就只能朝上,朝下的就只能朝下,这是规矩,否则两个产生冲动的人在中途相遇,在那么狭小的、仅容一人通过的楼梯上相遇,必然是你死我活,甚至是同归于尽的下场……明白了,他都明白了……他大脑剧烈运动,身体却毫无反应——什么反应都没有用,那还反应作什么?


  人们慢慢从他身边走过去,司机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没有半点反应。

  人们走光了,天色慢慢黯淡下来,房间沉浸在黑暗中,他还是没有反应。

  他绝望地倒在地上,直到,那种感觉袭来。

  那感觉来得强烈而突兀,似乎是被雷劈了一下,他刷地一下站起来,全身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渴望,抬脚就朝前走。他走出房门,走下楼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把一楼那两个女人的房门打开,走进厨房,标志着“楼梯”字样的小门是开的,他继续朝上走,脑海里充满着一道圆弧,那圆弧参差不齐,他感到自己一直想把它画得更加流畅饱满,但始终不能如愿,它总是有缺陷——他脚下继续走着,沿着楼梯朝上走,他感到自己就走在脑海中那道不够圆满的弧形上,像踩着一条还没有修好的路,他脚底下感受着那圆弧的粗糙、鄙陋,一步一步上了楼梯,饱满的力量充盈全身,他越过那团混合着血肉和脑浆的秽物,脚底下沾了些黏糊糊的东西,但这无损于脑海里那道圆弧,随着他走的每一步,那圆弧都被他踩得更加富有弹性——他回到了自己的厨房,那是他开始行走的地方,他的起点,脑海里的圆弧合拢成一条封闭的曲线,可是不够完美,它不流畅、不饱满、不光滑、缺乏弹性,那种强烈的冲动继续驱使着他,他又朝门口走去,下楼,开门上楼——周而复始,周而复始,上楼下楼,下楼上楼——那弧线越来越圆满,终于,它达到了饱满的极限,弹性好得无法言说,他满足地叹息一声,在厨房——在起点停了下来,起点成为终点。脑子里的圆弧消失了,它达到了圆满,便不再出现,郑午清醒过来,苦笑一声。

  此后,他再也无法离开朱门镇——离开了这里,到哪里找到那么多成对的楼梯?到哪里能让脑海中那条弧线达到圆满?

  弧线又出现了,他忘记了一切苦恼,又开始亢奋地在楼梯上爬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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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12-2010 07: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都那么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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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10 10:4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都那么长的啊
豆花PIS 发表于 27-12-2010 07:41 PM



还好啊~比短故事长一点而已~

我挑的故事都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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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10 10: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4恐怖故事标题★〜网络游戏很恐怖

  

  恐怖案例:魔兽争霸

  亲历者:冒泡

  事件过程:

  暑假刚刚开始,寝室的人各自归家。室友凌霄问我:“不回家?”我摇摇头。他又说:“不害怕?”我又摇头,心想:他把我看成寝室里的成程了,胆小如鼠!

  室友们走后,寝室里很快安静了下来,空荡荡的八人寝室,四台电脑,还有三个人!辛鑫,成程,还有我!终于可以放松了,大家很开心,暑假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决定彻夜游戏!魔兽争霸,成了我们的首选!

  晚上八点钟,我们正式开始,不过,刚开始我们就遇到一个让我们头痛的问题!三个人,怎么玩?一个人看着,另外两个人对战,显然不太合适!两人对一人,显然不太公平!怎么办?

  最后我们还是找到了办法。对战经典地图lost temp ,电脑各自对着自己的床,互不影响,三人游戏,不分你我,各自为战!

  游戏进行得很快,不知不觉,已过午夜。窗外,黑漆漆的,像在窗户上泼了一层墨。成程是个胆小鬼,他看了一眼外面浓重的夜色,起身胆怯地关上了窗户。我看着他那副胆小的“尊容”,心里早以把他骂上了上千遍!

  尽管这个时候已是深夜,但我们三人并无睡意!各自沉浸在猛烈的对杀中,辛鑫是个游戏高手,一般情况下他几乎都会赢我们,这让我和成程非常郁闷。我们面面相觑,无奈至极。

  时过凌晨一点,战局终于有了转机,我和成程达成默契,在让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联合攻打辛鑫!辛鑫每次用的都是不死族。所以攻打起来比较困难。不过,这一次,辛鑫不知道怎么搞得,连连失防。很快,我们把辛鑫的家门捣破。几乎同时,我和成程从床上下了地,手舞足蹈。

  可这种兴奋得心情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钟,我和成程同时停住了高高扬起的胳膊。辛鑫他,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角流了哈喇子,流到桌面上,睡意正酣!

  成程想要尖叫出来,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看看我,又指指我们的电脑。我明白他的意思,辛鑫睡着了,我们在和谁游戏?

  我们慌不择步地走到辛鑫床前,电脑还开着,魔兽争霸的结束界面还在。难道我们刚才是和电脑对战?这个想法让我和成程都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见到鬼了呢?

  既然辛鑫睡着了,我和成程意犹未尽,决定再战一局!

  奇怪!明明选了两队对战,可开始后,竟同为一队,打电脑。成程瞪着期待的眼神说:“选错了吧?”

  我看到成程的脸色有点不对,立即说:“可能,大概选错了,就这样玩吧。”成程好像还不确定,又问了句:“真的?”

  “你娘,说了是真的,怎么你小子跟娘们似的?”我恨恨地骂他。

  成程显得很不好意思,游戏很快开始。奇怪的事没想到又发生了,不过,这次,成程却没有察觉。我看见辛鑫电脑桌上若隐若现的鼠标在动。我不禁心里一阵突突。难道真的遇上鬼了?仅仅几分钟,我冷汗淋漓。掂起屁股瞅了一眼成程,他还在认真地游戏,看样子有些入迷了。

  我又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辛鑫电脑桌上的鼠标。很长一段时间它静静地躺在那儿,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转脸望向窗外,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我有点不敢相信:这才几点啊。

  我看了一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钟:1点14分。怎么可能,天都快亮了,才一点多!不管怎么样,天毕竟是快亮了。我的胆子也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我要看看辛鑫电脑桌上的鼠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我刚刚起身,只听扑通一声,成程从床上翻了下来。我的心一下子紧绷起来:这小子怎么回事?我走过去,大声地喊他,用力地拍他,他竟毫无反应,这下我着急了。慌乱中想到了辛鑫,我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辛鑫没有醒!

  正当我感到怪异时,我又发现一个怪异的事:辛鑫的电脑上正在进行着游戏,魔兽争霸无人操作运行。再看辛鑫,他的嘴角抹着一丝笑意。渐渐地,从嘴唇里溢出浓浓的血来,像泉水,汩汩地从嘴唇往外涌……。


  我发狂地尖叫出来……

  天色彻底亮了,我睁开朦胧睡眼,昨夜情景历历在目。转脸,发现辛鑫和成程正坐在电脑旁,神情自得地玩着游戏!原来我做了一场恶梦。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下床观看他们俩在游戏中对战厮杀!

  整个暑假,我们三个人很开心,除了魔兽,我们几乎把所有的事都忘了。那个梦,记忆虽然清晰,但荒诞得让我不得不把它抛在了脑后!

  开学伊始,同寝的室友回来了。凌霄问我:“暑假玩得怎么样?”我兴奋地告诉他:“我们很开心,整整玩了一个暑假的魔兽,现在操作技术精进不少!”

  “你们,你和谁?”

  “辛鑫和成程啊,看,他们还在玩呢,这俩家伙,入迷了!”说着,我指向正在床边游戏的辛鑫和成程!

  凌霄狐疑地瞪着我,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有病!”之后,他朝我疯狂地又大喊了一句:“他们一年前就已经死了,死了!你们一起玩魔兽的时候被大火烧死了!”说完,他像见鬼似地冲出了寝室。

  我再回头,整个寝室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辛鑫和成程的影子!我不禁迷惑:这个暑假我是怎么过来的?

  魔兽争霸,跟电脑对战,我可以齐挑三家疯狂不死!昨天我和辛鑫成程又对战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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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10 10: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5恐怖故事标题★〜网络聊天很恐怖


  学校放暑假了,寝室的同学都回家了,只有李杰选择了留守。度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李杰决定去网上找点乐子。

  电脑装了摄像头和麦克风,李杰颇为兴奋,终于可以视频聊天了。上了QQ,一页一页翻看着在线ID的资料,寻找自己的目标。

  先看头像,再看性别,最后看城市。李杰选了几个本市的ID,想把对方加为好友,按下“下一步”,电脑上跳出一个身份验证的页面,“对方需要验证你的身份,请输入你的请求信息按发送键”。李杰写道:“闻名不如听音,听音不如见面,见面不如上床”,等了一会儿,对方却全无反应。正在郁闷,忽然听见QQ滴滴叫了起来,有人申请加为好友。

  对方名字是“网络女妖精”,介绍中写着:“妖精也寂寞”。“妖精总是风骚的”,李杰心想,点击通过键,也把对方加为好友。

  打开摄像头,屏幕闪了一下,上面出现一个女子,头发很长,刘海压住额头,脸上蒙着轻纱。

  “你很难看么?脸上还蒙着布?”李杰先发制人。

  女子“呵呵”笑了两声,并不答话。

  看来对方对自己容貌很自信,如果长得难看,这一问对方肯定会生气。李杰心里有了底,继续试探。“怕羞?脸上是遮羞布?”李杰边笑边调侃。

  “你想看么?”女子反问。

  “你让我看我就看,决不勉强你。”李杰欲擒故纵。

  “你求我,我就给你看。”女子娇笑。

  “你想给我看,自然会给我看,否则我再求你,你也不会给我看,我绝不上当。”女子笑声充满诱惑,李杰竭力使自己平静,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只要求我,我肯定给你看。”女子轻言细语,犹如情人间的嬉戏调笑。

  李杰只觉心里一软,开口说道:“好,我求你。”

  女子慢慢掀开脸上面纱,露出脸来。看着女子慢慢掀开面纱,李杰心跳加速。

  “好看么?”女子问道。

  “真美!”李杰两眼发直,一刻也不愿移开。

  “我的眼睛最美,你看看。”女子一双丹凤眼看着李杰,眼角上翘,含媚带笑。

  李杰向女子眼睛看去,只觉得女子眼睛黑白分明,犹如浩瀚宇宙中的一点星光。李杰追寻着那点星光,眼皮越来越重,星光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深邃黑暗的宇宙中,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和星光一起迷失在宇宙。

  “爱我么?”女子的声音飘忽不定,余音绕梁。

  “爱!”李杰两眼无神,呆坐在电脑前。

  “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

  “是!”李杰机械地回答。

“你现在……”女子声音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李杰呆呆地从座位上站起,走出房间。电脑屏幕一闪,女子从屏幕上消失……

  过了两天,李杰的尸体在寝室被人发现,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腕上割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切断了动脉和手筋,血流满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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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12-2010 10:5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6恐怖故事标题★〜网络博客很恐怖

  大学生周铁唯一的爱好就是写写博客。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留言档,没有照片,个人信息一片空白,就连日志评论他都给关闭了,周铁要的是一个完全的属于他自己的私人空间,写什么无所谓,几个点机率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没人知道他是周铁,也没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这天,周铁像以往一样,酒足饭饱之后便登陆了自己的博客,也许是学习的专业让周铁压抑了?这博客倒成了他的泄愤之所,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写我的博客,让别人看去吧,说去吧,漫骂去吧!”

  周铁的日志产量就跟那晚报一样,一天一篇,定时定点,非常准!可今天,周铁一打开博客,就傻了,今天的日志已经发表了,但不是他写的,他楞楞地看着日志内容:

  “今我生日,乐!

  老了,又长一岁,二十之人!

  琳买的蛋糕,吃,乐!

  哥几个这顿喝!

  醉,归!”

  风格是周铁的,绝对是周铁的,一贯的简洁,让人难懂。

  可他敢用他的脑袋发誓这不是他写的。因为今天不是他生日,明天才是,这么多年了他不可能记错,最令他吃惊的是,日志发表的日期竟然是5月1号凌晨两点!但今天是4月31号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定是谁在和自己开玩笑,于是,周铁又发了篇日志:“谁动了我的博客?”就这几个字,红色加粗!

  第二天一大早,周铁就看到自己课桌上摆着一蛋糕,琳在对面冲他做着“Happy birthday!”的口型。周铁喜欢琳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许琳也是跟他一样的心情?谁知道呢,反正这窗户纸还没捅破呢,晚上周铁请客,一群人出去疯到半夜。

  回来后,周铁的酒还没完全醒呢,打开电脑,忽然想起来昨天博客里看到的日志,真的和今天发生的事一样!可这怎么可能呢?比天气预报还准呢,他又登陆博客,结果,自己昨天发的那篇不见了,但又多了一篇日志,发表时间:5月2日22:00!

  “投稿,中!狂喜!”

  周铁越来越摸不找边际了,难道是哪个同事知道了自己博客的密码,故意开玩笑的?投稿,是有一个,难道明天能发表?他自己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别人怎么知道的?周铁有些困了,于是又打上那句:“谁动了我的博客?”

  第二天,周铁投给某惊悚杂志社的小说发表了!

  周铁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陆博客,仿佛那博客就是个未卜先知的神,总是提前一天预知即将发生的事情,

  周铁看到,昨晚,自己第二次发的那句话又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当然,也多了一篇,发表时间:5月3日9:45。

  “无锡路,车祸,庆幸,没坐511。”

  这都什么啊?周铁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被别人偷窥,然后又被主宰了一样,于是,他忿忿地,又打上鲜红的:“谁动了我的博客?”

  放学后,周铁匆匆地去赶车,因为晚上有自己最喜爱的球队比赛直播,正巧到车站,511路便来了,周铁刚想上,突然想到了昨天博客上的话,便等了等,可一等不来车,二等不来车,为了不错过比赛,他最后还是决定打车回去,待车开到无锡路的时候,刚才他没上的那辆511,和一辆集装卡车相撞,车身严重变形……

  此时的周铁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到家,他也没什么心情看比赛了,直接打开电脑登陆博客,顿时,周铁表情僵硬……

  周铁已经三天没上学了,打电话未果,同班的同学便报了警,最后,在他租住的房间中发现,周铁表情僵硬地趴在桌前,死了,而电脑开着,显示着周铁三篇相同的日志,红字加粗:“谁动了我的博客?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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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12-2010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的故事都是跟网络有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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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7恐怖故事标题★〜极杀



  1

  章若飞郁闷地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助手梦姬正直直地站在桌前盯着桌上的极光穿越机,听了声响,回头嫣然一笑道:"咦?章博士,你现在怎么来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面对梦姬的关心,章若飞苦笑一下走到桌子前,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极光穿越机。

  "到底怎么了?"梦姬眼睛眨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走过来把手放到章若飞的肩膀。

  "没事的。"章若飞依然看着极光穿越机上泛出的阵阵的青光轻声道,"只是有些心烦罢了。"

  "是因为机器的事吗? "不就差一点了吗?只要我们再努努力,我想离成功的那天应该不远了。"

  "为什么--"章若飞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时光穿梭机道,"为什么就差那么一点点呢?所有的程序已经都已算得很精确,所有的配置也都已到位,所有的一切不都已经很完美了吗?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行呢?连'传送'一只苍蝇都不行!你也知道,我一生的敌人朱自正--据权威的《穿越》杂志报道,他们已成功地时空转移了一只蚂蚁!这听起来真让人郁闷!我们哪儿比他差!那个变态的臭男人!强奸犯!"

  梦姬微微一笑,倒了一杯咖啡递给章若飞笑道:"好了,章博士。我们不要说这些了,聊些开心的事吧--"突然她扑哧一笑道:"不过,说起来,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可爱。"

  听了最后一句,章若飞抬起头来,正好看见梦姬红着脸,盯着自己。三年来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她真是美若天仙。

  "嗯--"梦姬突然一笑,低了头来小声道,"这样看着人家干吗?"

  章若飞看着那张绯红的脸,突然心中一动,张口便道:"其实是半小时前,我老婆刚刚和我大吵了一通。她骂我是个冷血的人,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叫着让我滚,然后还说明天和我去离婚。唉,我们这三个月来天天吵架--"说到这里,他苦笑一下。

  "噢--"梦姬飞快地抬了头,声音里全是痛惜,"可怜的孩子。"说着张开了双手,可能像是又意识到什么,捂了嘴又笑了,急速地转了身背对章若飞。

  看着那苗条的背影,章若飞的心里霍然涌出一阵的冲动,他跳起来从后面抱住了梦姬。

  梦姬的身子一颤,嘴里喊着"不不不"挣扎起来。可是她越挣扎,章若飞就越抱得紧。

  "你好美--"章若飞呼吸急促,心怦怦乱跳。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拥抱一个女人。

  "我不美--"梦姬的呼吸比章若飞还急说,"我没有你的老婆美--没有--快放开我。快,啊--我身子好热,好软,我要喝水--"

  "我喂你--" 章若飞却更加紧地抱住她,突然把嘴贴上去,一条舌头使劲的在梦姬的嘴里乱转。

  "啊--"梦姬哼一声倒在了章若飞的怀里。

  章若飞再也坚持不住,抱起梦姬来把她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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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

  火山爆发了,遮天的火焰映红了整个天空,滚烫的岩浆"嘟嘟"的从山口流遍了整个大地。

  "真好--"梦姬躲在桌子上轻轻地道,"真好--"

  章若飞扭过头,看着洁白得像一块玉的梦姬的身子,轻声问道:"这是你第一次?"

  "嗯,"梦姬轻轻一笑,慢慢地起来穿了衣服,看着还在扣着扣子的章若飞,突然又温柔的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因为--我爱你。我愿意。"

  章若飞的动作顿然停住,抬起头看着梦姬,心里一阵莫名的感觉。他从桌子上跳下来,紧紧地抱住梦姬。

  "其实,若飞,我还有一件事瞒着你。"正感动时,怀里的梦姬轻声说道。

  "怎么?"章若飞把梦姬的脸扶起来,看到上面有点点泪痕。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说。"梦姬看着章若飞的眼睛道,"是关于我们的对手朱自正和--我不知道是不应该和你说。"

  "你说吧。"章若飞不由有点好奇道,"他和谁?发生了什么事?"

  "你也知道朱自正的,他现在虽然是比较著名的科学家。" 梦姬叹气道,"可是六年前他不是坐过牢的强奸犯吗?只是时间一长,人们因为他在'时空穿梭'方面的成就渐渐地忘了他曾是一个可耻的人--这个变态狂,善于古代的'易容术',总是在作案之前喜欢把自己易成那个可怜女人的丈夫--"

  "我不想听到这些,我也不觉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章若飞轻轻一笑道,"你不应该只是想说这些的。"

  "好吧。"梦姬盯着章若飞,语气坚定地道,"若飞,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儿子吗?有没有想过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啊!"章若飞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我儿子虽然长得不太像我,可是和他妈妈很像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猜谜的人--"

  "你的儿子不是你的。六年前朱自正曾经强奸了你的妻子幽兰,而且现在他们还偷偷摸摸地在一起。"梦姬不急不缓看着章若飞的脸道,"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向你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因为我全心全意地爱你。我不想让你活在一个充满欺骗的世界里。"

  闻言,章若飞大吃一惊,忙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她最近是不是常常一个人出去很久,而不让你陪?"梦姬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轻声问道。

  章若飞想了想,点头道:"是的。她最近老是晚上出去,不过是带着宝一起。我曾问过她,她说她带着宝去学小提琴。最近工作特别的累,一回去我倒头就睡着了,也没怎么过问--可是每天早上她也总在我的身边--"

  "难道我还需要再证明什么吗?"梦姬苦笑一声道。

  章若飞愣了愣,脸上的青筋上上下下地跳动着,沉默了好一会才凄然地道:"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最近老是和我吵架,对我也一天比一天冷漠了 --她一定是讨厌透了我,今天终于提出要和我离婚了--我也知道,在大学的时候,她和朱自正就非常的好。朱自正恨我抢走了她,现在又和我同样研究一个课题,他想报复我--"

  "若飞--"梦姬叹口气上去拉着章若飞的手。

  章若飞却突然阴阴地笑了一下,甩开梦姬,疯狂地坐到工作桌前,打开了极光穿越机的按钮,一团绿蓝的曲线闪过屏幕之后,接着便出现一个绿色的符号。章若飞死死地盯着屏幕,两只手像个神经病一样疯狂地打着键盘。屏幕之上"嗖嗖"地窜着蓝色的字,并不时有曲折变幻的线段隐隐的闪过。

  梦姬静静地站在章若飞的身后,两只眼也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图像。蓝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玉一样的脸晃得有些苍白。突然之间,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诧,她向后退了几步,用手捂住胸口轻声喊道:"上帝呀!章若飞!你--你做到了!"

  章若飞抬头一看,只见从极光穿越机的发射口里冒出一道绚丽光芒,忽暗忽明,红的、蓝的、绿的、紫的几种颜色的光线相交在一起,神秘而又壮丽,美得令人窒息。

  "天呀!"他也不禁失声惊叹。难道真的成功了吗?这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平常输入命令只能看到一些轻弱的白光,现在--难道是自己刚刚恼羞成怒到了极点,突然灵犀天降,打开了神秘的上帝密码!?

  章若飞迅速地站起来,他想要走到那光芒里去。进到里面会怎么样呢?把自己带到一个未知的过去或者未来?或者是一个从未到过的空间?想着这些,章若飞不由激动得直战栗。

  这时梦姬跟了上来说:"若飞!亲爱的!还有我!"

  章若飞回过头去,拦住她大声喊:"亲爱的!你先不要过来!你坐在机器前,控制它。如果成功了,你再跟我来。如果失败了--"

  "不,我们不会失败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梦姬却打断了章若飞的话,大喊着跑来。

  "亲爱的--"章若飞轻叹一声,伸了双手迎向跑来的梦姬。

  "呀!"猛然一声尖叫,梦姬一不小心撞到了桌上的极光穿越机。极光穿越机只有温波炉般大小,被梦姬这样一撞,顿时一颤,放射口的光芒突然改变了方向。

  章若飞只觉得满眼的绚丽耀目,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飞了起来,接着便又感觉自己的头部像被什么狠狠地击了一下了,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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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3

  不知道过了多久,章若飞终于醒过来了,他揉揉眼看看四周,发现自己依然还在工作室,难道没有成功?他跳起来,跑到极光穿越机前,不看则罢,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极光穿越机黑黑的,屏幕之上还冒着阵阵的浓烟,一些破碎的零件从破损的机箱处露出来。

  "完了--"章若飞狠狠地向自己的头上砸了一下,向后倒退着低声道:"果然失败了--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成功的--"正倒退时,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扭了头一看,顿时又浑身汗毛竖起--只见血肉模糊的梦姬正脸朝上躺在血泊之中,两眼圆睁,一张嘴张的好大好大,满脸的惊惧。

  "梦姬--"章若飞吃惊地咬住唇,浑身冰凉。一阵风吹来,浓重的血腥窜进了章若飞的大脑。他再也控制不住,抱起桌上的极光穿越机冲出了工作室。

  章若飞麻木而又颤栗地冲下了楼,赫然发现楼下聚集了好多人。他们聚在一起,正向空中张望,一边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非常的兴奋,仿佛看到世上最让人惊奇的事情。看着他们,他的心里突然一颤: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12楼工作室里发生的血腥事件!?想到这里,章若飞的两腿不由得一软,连车也没顾得取,急匆匆地跑开了。

  章若飞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里尽是恐惧和不安,突然一声幼稚的声音响起把他惊醒:"爸爸!你回来了!我要的珠珠给我买回来了吗?"

  章若飞抬起头望去,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宝正站在门口向外招手。原来他不知不觉走回了家门口。他的心稍稍地轻松下来,正要向儿子打招呼,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子跑了过去,一下子抱起了儿子,嘴里叫着心肝宝贝,不时亲着儿子的小脸蛋。

  "那个人是谁?!"章若飞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里满是疑问。

  "呵呵,亲爱的,你回来了。"就在这时,门里突然又笑着走出来自己的妻子。她一边笑着一边倚在门上冲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打了一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章若飞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那个男人他是谁啊?为什么儿子叫他爸爸,妻子叫他亲爱的,他们欢声笑语俨然是亲密的一家人!如果他是章若飞,那自己又是谁?!

  章若飞浑身冰凉,低了头看向自己。在呀,还在呀。一个活生生的肉体,自己并不是空气啊!

  "哈哈哈,我忘了给宝贝买的礼物了--"又一阵笑声传来。只见那个男人把儿子放下,转了身向门前的轿车走去。那张脸!那张脸上的眉毛眼睛嘴巴还有那淡淡的笑都和"自己"分毫不差!也就是说那就是另一个完全的"自己"!

  "我的上帝呀!"章若飞嘴里忍不住叫了起来。男人已抱了一罐玻璃球跑了回去,快乐的一家三口笑拥着走进屋子里。看到这里,章若飞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像被抽了筋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过了好一会,他终于从极度的麻痹中渐渐清醒过来。


  "那个男人--"章若飞感到无比的羞恼,他咬咬牙,大步朝自己房子走去。房门紧紧地闭着,玻璃后的窗帘缝隙中闪现着点点的火光。那是温暖的火炉里发出的。屋子里一定非常的温暖,被窝里应该更加的暖和,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正和自己的妻子搂抱在一起--

  "他妈的!"章若飞低吼一声,转了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举起来就要向门上的玻璃砸去。可是突然之间,大脑一片电光闪过--不行的!不能这样冲动!自己刚刚从工作室里逃出来,警察应该发现了梦姬的死,虽然自己并不是凶手,可是现在如果惊动了警察,自己一时也解释不清。而如果自己又惊动了这两个狗男女,岂不一错再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要搞清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些,章若飞血红的眼睛又渐渐地黑白分明起来。他把石头轻轻地放下,然后跑进路边的森林里,找了个树洞藏了起来。





  3

  不知道过了多久,章若飞终于醒过来了,他揉揉眼看看四周,发现自己依然还在工作室,难道没有成功?他跳起来,跑到极光穿越机前,不看则罢,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极光穿越机黑黑的,屏幕之上还冒着阵阵的浓烟,一些破碎的零件从破损的机箱处露出来。

  "完了--"章若飞狠狠地向自己的头上砸了一下,向后倒退着低声道:"果然失败了--我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成功的--"正倒退时,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扭了头一看,顿时又浑身汗毛竖起--只见血肉模糊的梦姬正脸朝上躺在血泊之中,两眼圆睁,一张嘴张的好大好大,满脸的惊惧。

  "梦姬--"章若飞吃惊地咬住唇,浑身冰凉。一阵风吹来,浓重的血腥窜进了章若飞的大脑。他再也控制不住,抱起桌上的极光穿越机冲出了工作室。

  章若飞麻木而又颤栗地冲下了楼,赫然发现楼下聚集了好多人。他们聚在一起,正向空中张望,一边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非常的兴奋,仿佛看到世上最让人惊奇的事情。看着他们,他的心里突然一颤: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12楼工作室里发生的血腥事件!?想到这里,章若飞的两腿不由得一软,连车也没顾得取,急匆匆地跑开了。

  章若飞大脑一片空白,麻木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里尽是恐惧和不安,突然一声幼稚的声音响起把他惊醒:"爸爸!你回来了!我要的珠珠给我买回来了吗?"

  章若飞抬起头望去,看到自己的儿子小宝正站在门口向外招手。原来他不知不觉走回了家门口。他的心稍稍地轻松下来,正要向儿子打招呼,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子跑了过去,一下子抱起了儿子,嘴里叫着心肝宝贝,不时亲着儿子的小脸蛋。

  "那个人是谁?!"章若飞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里满是疑问。

  "呵呵,亲爱的,你回来了。"就在这时,门里突然又笑着走出来自己的妻子。她一边笑着一边倚在门上冲那个男人的肩膀上打了一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章若飞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那个男人他是谁啊?为什么儿子叫他爸爸,妻子叫他亲爱的,他们欢声笑语俨然是亲密的一家人!如果他是章若飞,那自己又是谁?!

  章若飞浑身冰凉,低了头看向自己。在呀,还在呀。一个活生生的肉体,自己并不是空气啊!

  "哈哈哈,我忘了给宝贝买的礼物了--"又一阵笑声传来。只见那个男人把儿子放下,转了身向门前的轿车走去。那张脸!那张脸上的眉毛眼睛嘴巴还有那淡淡的笑都和"自己"分毫不差!也就是说那就是另一个完全的"自己"!

  "我的上帝呀!"章若飞嘴里忍不住叫了起来。男人已抱了一罐玻璃球跑了回去,快乐的一家三口笑拥着走进屋子里。看到这里,章若飞只感觉自己的全身像被抽了筋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过了好一会,他终于从极度的麻痹中渐渐清醒过来。


  "那个男人--"章若飞感到无比的羞恼,他咬咬牙,大步朝自己房子走去。房门紧紧地闭着,玻璃后的窗帘缝隙中闪现着点点的火光。那是温暖的火炉里发出的。屋子里一定非常的温暖,被窝里应该更加的暖和,而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却正和自己的妻子搂抱在一起--

  "他妈的!"章若飞低吼一声,转了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举起来就要向门上的玻璃砸去。可是突然之间,大脑一片电光闪过--不行的!不能这样冲动!自己刚刚从工作室里逃出来,警察应该发现了梦姬的死,虽然自己并不是凶手,可是现在如果惊动了警察,自己一时也解释不清。而如果自己又惊动了这两个狗男女,岂不一错再错--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要搞清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想到这些,章若飞血红的眼睛又渐渐地黑白分明起来。他把石头轻轻地放下,然后跑进路边的森林里,找了个树洞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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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

  "啪啪--"睡得正香的章若飞给这刺耳的声响给惊醒了,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向外一看,只见天已大亮,外面下起了大雨。风把那些大大的雨点吹进了树洞里,把他整个的衣服都打湿了。

  章若飞叹口气,向里躲一下,可是却突然感觉身后有些不太对劲。有一个骚动的物体正小心翼翼的触碰着自己的身体。耳边似乎还响起阵阵粗重的呼吸声。

  "上帝--"章若飞心里默念一声,回过了头,还未看清。突然一阵腥气扑面而来,眼前亮光一闪,一排尖利的刀子突然咬住了他的肩膀。

  一阵钻心地巨痛透彻全身,章若飞大喊一声,伸了手去狠狠地抓向那排尖利的刀子。而那刀子却愈发地刺得深。他忙定睛看去--天呀!那不是什么刀子!明明就是一头恶狼的牙齿!

  狼喘着粗气,牙齿又向他的肉里钻进去几公分。章若飞无力的呻吟着,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就在这时,狼抽出了自己的牙齿。他大叫侥幸,正想开溜之际,突然又一阵腥气扑来,白光一闪,随着"咯咯"一响,闪亮的牙齿朝着他的喉咙咬来。

  "他妈的!你们这些可恶的畜生!"章若飞心里火了。为什么连畜生也这样肆无忌惮的欺凌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太善良了!想到这里,怒从心起,伸出双手猛得抓住了狼的嘴巴。

  狼似乎一惊,甩甩头想要挣脱,可是章若飞却愈发抓得紧。他两手像个钳子一样深深的箍住狼的嘴,嘴里一边大声地怒喊:"你们这些混蛋!他妈的!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我要杀光你们!"他双只眼睛变得血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狼拼命地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挣脱不掉,只能摇晃着身子哀嚎。一时之间,凶猛可怕的狼在恼怒的章若飞面前变得连一只小狗也不如。

  "我让你叫!我让你快乐!我让你幸福!"章若飞像个神经质一样撕着狼的嘴。鲜红的血从狼嘴里汩汩的冒出来。他突然大喊一声,张大了嘴扑向狼,"喀嚓"一声便咬掉了狼的一只耳朵。


  狼大声地哀嚎一声想要逃窜,可是身体却被章若飞死死的抱住。章若飞像只发了疯的猎狗一样撕咬着狼。随着一声声的哀嚎声,毛皮乱飞,鲜血四溅--

  不知过了多久,章若飞终于停了下来。他喘着气去看狼,只见它已血肉模糊的死去,大张着嘴,身体冰凉僵硬。

  外面的雨也停了,太阳突然打破晨雾照进阴森潮湿的森林。

  "啊哈哈哈--"章若飞放声大笑,又踹了狼一脚,跳下树洞,转身要走,突然看到了那部极光穿越机正压在狼的尸体下面。正要靠近去取,突然就听身后一个声音惊诧地喊:"啊--发生了什么事?"

  章若飞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人正拿着相机看着自己发呆。他愤怒的朝那人瞪了一眼,那人一惊,转身要走,可是还是举起手中的相机拍了一张。

  "啊--"章若飞向那人怒吼一声,声音犹如狼嚎。那人大吃一惊,浑身一颤,跑开了。

  章若飞冷笑一声,走过去把那狼的身子轻轻一拉盖住了极光穿越机,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没走多久,便出了森林。走过一家小院时,他左右看无人,便跳过栅栏跑进屋子里寻到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然后向自己的家走去。他已经杀死了一头狼,接下来他要去杀另一个畜生!那个抢占了他的位置的人!他都要在他在身上捅上亿万个血洞!

  章若飞回到自己的家门口,透过纯净的玻璃,看到妻子和儿子正跟着那个像极自己的人一家围坐在桌前吃着早餐。他虽然听不到声音,却也感觉到他们正在欢声笑语。

  这个王八蛋!他到底是谁?章若飞握握手中的水果刀藏在大树后面心想着:难道他是什么狐狸精,变化成我的样子,趁我有难不能出现而代替了我。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狐狸精呢?--但他到底是谁呢?

  "这个变态狂,善于古代的易容术,总是在作案之前喜欢把自己易成那个可怜女人的丈夫或者女人--"梦姬昨天说的话突然电光一闪从他心里面冒出来。

  "天呀!难道他是--那个变态的强奸犯!?"章若飞浑身一颤,手中的刀子一下子掉落到地上。难道是他趁我有难,易容成我的样子鹊巢鸠占,霸占了我的妻子和儿子,这个变态狂!畜生!想当初在学校时一起追求妻子幽兰,最后自己把幽兰追到手,而那个变态狂伤心地退了学,后来听说他犯了强奸罪锒铛入狱。据当时的新闻报道:罪犯强奸那个可怜的女人是把自己化妆成那个女人的丈夫的样子--而那个女人的照片也清晰的记得,像极了幽兰。

  一定是这个畜生不死心!他一心要得到幽兰!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这个变态狂!这个畜生也不如的家伙!我还没死,这个畜生就已急不可待的冲到我的家里,戴上一张假皮冒充起我!想到这里,章若飞只感觉暴涨的血就要冲破血管喷射出来。他深深地吐口气,直直的走了过去。

  不用犹豫,只要拿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去对准那个畜生一阵猛捅--


  从大树到房门的距离并不远,可是章若飞却觉得非常的长。等他走到门前时,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暴掉了。他伸了手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钥匙,可是却怎么也插入不了钥匙孔,这让章若飞非常的吃惊!怎么可能呢!明明昨天还顺利地用这把钥匙开了门!而现在连插入都不进了!--难道他们早有了防范,提前把锁换了!

  "他妈的!"章若飞的心里大骂一声,抬起脚来就要去踹玻璃。突然身后一个动听的声音响起:"请问?这是章博士家吗?"

  章若飞心中一颤--天呀!这个声音好熟悉!怎么像极了死去的梦姬--慢慢地转过头去--上帝呀!不是梦姬还是谁!

  "呀--"梦姬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惊诧的看着章若飞道:"章若飞博士--是吗?你怎么了?你怎么全身是血?你没事吧?"

  "我没事--"章若飞也同样惊诧地看着梦姬,"你呢?你还活着?"

  "呵呵--"梦姬先是一惊,接着捂着嘴笑起:"章若飞博士,你真会开玩笑,不是你来让我找你面试的吗?--你没事吧?"

  "你说什么?"章若飞看着笑嘻嘻的梦姬,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章若飞博士--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梦姬收了笑,一脸关心的走来。

  "不!!"章若飞只感觉自己全身冷汗,他大喊一声,撒了腿拼命地跑开。

  "章若飞博士!你怎么了!喂--"背后传来梦姬焦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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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5

  章若飞冲进了森林,坐到树洞边,只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一切的一切都太诡异了!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打不开的房门,还有突然死而复生的梦姬,都齐齐地冲进章若飞的大脑--

  "啊!"章若飞忍不住大喊,跳起来拼命的踢打着大树。不知过了多久,章若飞终于筋疲力尽,无力地滑落在地

  天空突然之间又下起了毛毛的细雨。丝丝缕缕,如梦似幻。章若飞慢慢地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这个荒诞的世界。雨慢慢地变大,章若飞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响起,章若飞睁一看,只见儿子小宝撑着一把小伞头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啊--小宝!"章若飞惊喜的坐起来。

  "爸爸,你不是去上班了吗?"小宝担心地看着章若飞,"你为什么躺在这里?谁惹你生气了?你好像很不开心。我今天早上在报纸上看到了你,你的样子好可怕。"

  "爸爸没事--"章若飞忙扯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服,上去要拉住小宝的手。可是小宝却一下子躲开,用一双惊惧隔膜的眼神看着他。

  "小宝--"章若飞感觉自己的心里像被重重的刺了一下。梦姬的话突然又冒出来"你的儿子不是你的。三年前朱自正曾经强奸了你的妻子幽兰。而且现在他们还偷偷的在一起。"

  "不是我的--儿子--"章若飞瞪大了眼仔细向小宝的脸看去。果然--这一张圆圆的小脸,双眼皮,两个小酒窝等等和自己一点相似之处也没有!上帝呀!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让我白养了这个小畜生那么多年!


  "哈哈哈--"章若飞仰天大笑。他跳起来,一把抓住惊慌的小宝,把他举到面前大声喊:"我不是你的爸爸!你的爸爸是个畜生!是个强奸犯!你的妈妈是个荡妇!你是一个小畜生!"

  "爸爸--"小宝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凶悍过,吓得浑身发颤。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爸爸!"章若飞狠狠地道,"现在,你就在这个狼洞里等你那个畜生爸爸来找你吧!"说到这里,从身上撕下一团布生硬地塞进了小宝的嘴里,又粗暴地把他推进了狼洞,然后又找了一些树枝把洞口封个严实。

  章若飞干完这些,喘口粗气,手中握了水果刀静静地坐在树洞边。

  雨慢慢地变大了。森林也变得更加阴森了。

  水哗哗地流过章若飞的脸,可是那双愤恨的眼却一直都没有眨一下。

  他在等--

  果然,随着一声声急切地呼喊,伴随着沙沙的树叶响,两个惊慌的人匆匆的向大树走来。

  "来了--"章若飞轻声道。他慢慢地站起来,握紧了手中的刀。

  走在前面的是章若飞的妻子幽兰,走在后面的那个长得跟他一模一样的人,自然就是朱自正了。两人同样的焦急万分,扯着喉咙大喊着小宝的名字,突然发现了大树下愤怒的章若飞。

  "啊--"幽兰尖叫一声躲到朱自正的身后。

  "你是--你是谁?"朱自正似乎也一愣,站住颤声道。

  章若飞阴阴一笑,并不说话,慢慢地走过去。

  "啊--怎么可能!你竟然和我长得一样--"朱自正慢慢张大了嘴颤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的天呀!"幽兰也惊声尖呼。

  "好棒的演技!真是一个好演员!"章若飞轻轻一笑,走到朱自正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又道:"不过,你没有机会拿奥斯卡奖了!因为他们不会颁给一个玩'易容术'这种小伎俩的死人!"说到这里,他举起刀子刺向了朱自正的脸。

  朱自正想逃已经来不急了,脸上中了一刀,鲜红的血随着翻开的皮肉汩汩地流出来。

  "我要撕下你这张恶心的伪装脸皮!"章若飞大喊一声,一把扯住那块翻起的肉皮。

  "不要!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丈夫!"幽兰突然勇敢的跳出来,像头母狮一样的咆哮着扑向章若飞。

  "你这个荡妇!你们这对狗男女!"章若飞只觉得自己心里又恨又痛,大喊一声,放开朱自正,举起手中的刀子狠狠地刺向冲上来的幽兰。

  "啊--"一声轻吟,幽兰捂着肚子软软的倒在地上。

  "幽兰--"朱自正惊慌的蹲下去扶幽兰。 

  "我现在终于完全相信了--"章若飞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摇头道,"原本我还抱有一点侥幸,我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希望你最爱的那个人是我,还希望那些只是梦姬为了得到我而说的谎--可是--哈哈--"突然几声狂笑,冲上去对准朱自正的身上一阵乱捅。

  血汩汩地从朱自正的身体里窜出来,头上、肩上、腰上、背上、腿上,随着雨水流出一条鲜红的小溪。整个森林之间腥风血雨,阴森可怖--

  朱自正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幽兰的身上。幽兰慢慢地坐起来,轻轻扶起朱自正的身子,满脸的恐惧不见了,一丝的平静挂上她苍白的脸庞。伸了手轻轻地擦拭着朱自正身上的血迹,嘴里一边轻轻地说着:"你以为是你杀了他,你以为你杀了他--其实你是杀了你自己--"

  突然,章若飞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布满了全身,他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朱自正。

  "滴答--滴答--"突然一阵水打树叶的声音响起。一阵钻心的痛突然传遍全身。章若飞惊诧的低头看去,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血流如注,而那流血的地方正是自己刺向朱自正的每一个地方--

  "啊--上帝呀--"章若飞看着那向外喷射的血柱呆住了。

  "爸爸--"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章若飞扭过头去,只见一双小手托着极光穿越机从树洞里伸出来,而一道七彩绚丽的光也正从那发射口射出。那亮光飞射在他的身上,又透那些血洞口照在了地上的幽兰和朱自正--

  而正当章若飞低头去看时,却发现幽兰怀中的朱自正渐渐的被一团黑雾包围,突然之间恍恍忽忽,随着那黑色不见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七彩绚丽的通道,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章若飞。他突然感觉自己身上不再疼痛。他大步走了去,可是刚向前走了一步,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掉落--先是皮肉,接着是骨骼,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全身都掉光了。

  "你以为是你杀了他,你以为你杀了他--其实你是杀了你自己--"幽兰的话,突然又在章若飞耳边响起,他猛地一颤--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看不清,只听到轻声的抽泣声。

  "小宝--"章若飞轻声唤道。

  "你被那个坏人欺骗了!"小小的黑影突然大喊一声飞快地跑掉。

  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射来--章若飞再定睛去看时,却突然发现自己正呆在工作室里。七彩的光穿透了落地窗直飞窜到天空之上。

  天幕之上突然像上演电影一样闪现着蒙太奇的镜头:章若飞旋转在一个七彩的光带之中、梦姬抱着极光穿越机放声狂笑、小宝静静地拉着小提琴,一脸慈爱的幽兰甜蜜地看着他、梦姬紧张地看着飞入光带的章若飞--突然白光一闪,所有的境像消失了。金黄色的阳光打过玻璃照在桔黄色的地板上--梦姬正抱起桌上的极光穿越机狂笑道:"一直在等,今天终于等到了!付出总会有回报的。失去第一次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拥有了可以穿越时空的极光穿越机,我便成为了世上最伟大的科学家!男人,金钱,地位统统的就要来了!章若飞,你这个白痴,你以为我会跟你一块去那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我才没有那么傻。我只要轻轻地一撞,就让那光速改变的了方向。你以为我会陪你去!"说完这些,她便放声狂笑。

  "你被那个坏人欺骗了!"仿佛一声霹雳炸起,章若飞顿时恍然大悟,原来都是这个毒如蛇蝎的操纵的!看似单纯的她有着一颗世上最阴毒的心。她为了想得到极光穿越机,把自己送入到过去,又在这之前编织了那些巧妙的谎话。什么易术容,什么变态狂,要是和这个阴毒的女人比起来不过都是小儿科!而自己也确实是一个白痴,就那么轻易的相信了她的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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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068恐怖故事标题★〜计中计

  一

  "惊悚一刻"是某电视台和几家恐怖悬疑杂志联手做一个嘉宾与观众互动的节目,其中重头戏是嘉宾诈死让观众推测是自杀还是他杀。虽然这档节目里的嘉宾只是国内一些微有薄名的悬疑推理作家,并没请什么明星大腕,但是由于节目的布景和道具极为逼真,再加上答对者有五万元的丰厚奖金,所以该节目一经开播,便受到了广泛的注意和热捧,尤其是推理爱好者,纷纷报名参加推测,竞争这五万大奖。

  "惊悚一刻"第一百六十五期的时候,我承蒙我的签约杂志的推荐,打着新锐悬疑作家的旗号,成为了当期的特邀嘉宾。同一期嘉宾里当中,还有赵菲菲,李成歌,朱重八以及杨梦羽。我们五人在那期节目中分别诈死了一次,过了把演戏的瘾。但是事不过几日,我们五人身上就紧跟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件。

  首先是赵菲菲在家浴室里割腕自杀了,随后李成歌也放煤气身亡了,而他们死亡的情况居然与那期"惊悚一刻"节目里表演的情形一模一样,所以尽管警方验尸报告证明两人确实是死于自杀,但是为了以示公正和严明,还是把那期节目在场的人一一调查了一番,我自然无一幸免地被"请"进了公安局例行公务的接受盘问。

  与我同一天接受盘问的人说来也巧,赫然都是那期节目中被邀请的嘉宾--朱重八和杨梦羽。负责盘问我们的那个警察是海淀区四季青公安局队长高林天,由于上次有个案子,我帮了他的大忙,所以这次他并没怎么着,随便问了几句,便放了我们。

  出警察局,我正准备回住处赶稿,朱重八却一把把我叫住说:"轩子,先别急着走嘛,我们随便聊几句,一边走一边聊吧。嗯,你难道真的认为赵菲菲和李成歌是自杀死的?"

  其实我也不相信他们两个是自杀的,尤其是李成歌。我们几个人当中,我跟李成歌最熟悉,两人沟通较多,李成歌给我的印象向来都是乐观开朗,甚至有点放荡不羁,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自杀呢!

  所以朱重八这么一说,我当即回答说:"当然不信了,别的我不说,单单就以李成歌的性格来看,我自杀了,他都不会自杀的,但是警方已经证实他们的确属于自杀,那估计是错不了了。"

  朱重八说:"话是不错,但是他们两个死状也忒离奇了点吧,居然跟上期节目演的一模一样,就连顺序也是一前一后,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杨梦羽一边嚼着巧克力,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重八啊,我看你是推理小说写多了,太会联想了,这只不过是巧合而已,如果是他杀的话,警方可没那么容易结案的。"他说完这话的时候,口里的巧克力吃完了,又拨了一个放在嘴上嚼了起来。

  朱重八说:"梦羽,你可别被警方的烟雾弹给迷住了,他们表面上是说他俩是自杀的,那是因为目前还没找到疑点,其实他们暗地里还在调查。而且我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总觉得这事不会就这样罢休的,甚至还会祸延到我们。"



  杨梦羽嗤之以鼻说:"怎么可能呢!你过虑了。"

  朱重八很认真地说:"我是觉得极有可能,先不管赵菲菲和李成歌死法是如何离奇,就只说他们为什么要自杀,警方在公开的推测说赵是压力过大而自的杀,李是忍受不了失恋的打击而走上了不归路。虽然说得振振有词,并且证据确凿,但以我认识的他们来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根本就不像是那种能轻易击倒的人。"

  我问:"那你想怎么样?"

  朱重八说:"我想今天去他们的住处查探一下,看看有什么线索,你俩去不去?其实当得知李成歌自杀之后,我就想过他那看看的,可惜警方当时封锁了现场,直至今日方才解封,过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

  杨梦羽首先表态说:"不好意思,我今儿有事,我就不去了,要去你们去吧。恕我直言,我觉得没那个必要,警方都没查到什么线索,你们俩过去也是白搭,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如果真觉得心底不踏实,过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朱重八看着我说:"那轩子你呢?"

  我想了想说:"好吧,反正我也无事,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陪你走一趟吧。先去谁哪里?"

  朱重八说:"李成歌那里吧,现在距他自杀的时间不过两天,又曾被警方封锁过,现场肯定还保持得很完整,去那看看一定没错。"

  杨梦羽一耸肩说:"那我祝就你们好运了,我先走了,有什么消息,也请记得告诉我哦。"说着又丢了一块巧克力进了嘴里,挥手拦了个的士,绝尘而去了。

  我见他没几下的功夫,就吞了好几块巧克力,想到上次做节目的时候,他也是不断地在吃着巧克力,不由觉得好笑说:"这个杨梦羽挺有意思的,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巧克力从不断口。"

  朱重八说:"呵呵,他也是没办法,狂喜欢吃巧克力是他从小嗜好上的,据他说,像吸毒成瘾了一样,嗜了二十多年了,一直没戒不掉,要是不吃,就觉得很难受。"

  我说:"居然有这样的嗜好啊!"

  朱重八笑着说:"不仅如此,他还只吃英国特产的一种叫'华斯娜'的巧克力呢,其他的他不吃,这种巧克力在国内是买不到的,所以他每次光买巧克力就花费了不少钱。"

  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还真是怪呢。"

  朱重八说:"呵呵,是啊,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早点过去李成歌那看看吧。"

  我点头称是,和朱重八打了个的向李成歌的住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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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朱重八来到李成歌的住处--城西的一个小高楼里,趁黑偷溜了进去。我们捂着电筒在里面搜查了一番,除了满屋子煤气味之外,倒也没发现有什么觉得不妥或者值得怀疑的地方。正要撤走的时候,突然,朱重八像绊倒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好在他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柜子,这才让他没跌倒。

  我走了过去,扶起来他说:"小心一点,没什么吧。"

  朱重八说:"还好,还好,没事,谢谢,这地有点滑……"他话没说完,"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弯下身在柜子附近捡起了一个东西。




  我凑近一看,原来是一张糖纸,当我看清糖纸上的牌子的时候,赫吓了一跳说:"'华斯娜'牌的巧克力,这不就是杨梦羽的专属品吗!难道他来过这里?不对呀,白天他接受高队长的盘问的时候,明明说他从来没来过李成歌这里,也不知道李成歌到底住哪,这里怎么会有他的糖纸呢?"

  朱重八沉思了一下说:"或许是别人留下的也说不定。"

  我说:"你不是说'华斯娜'是英国的特产,国内是没得卖的,如果不是特好这巧克力的人,估计也不会费那么大的劲,专门从国外邮购过来吧。我看十之八九是杨梦羽,他的糖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

  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朱重八是聪明人,他一听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忙摆手说:"或许其他人也喜欢吃这样巧克力,无意间掉下的,轩子,咱们先别乱猜。"他说这话,语气明显有点心虚。

  我看着这张糖纸说:"我没有乱猜,我只不过按照常理推测而已,难怪他一口认定李成歌是自杀死的,要他一起过来看,他也不来,莫不成是他杀了李成歌?!"

  朱重八听了我的推断,似乎吓了一跳,忙摆手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杨梦羽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了,老实巴交的,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杀鸡他都不敢,何况杀人。"

  我冷笑说:"人隔肚皮啊,当然我一口咬定他杀的人,这是太武断了,但是杨梦羽嫌疑还是有的。这么吧,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觉得怎么样?"

  朱重八说:"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这张糖纸是不是杨梦羽,我们现在还不敢肯定,退一步来说就算是他的,单凭这张糖果是说明不了问题的,不如这样,明天我们找个时间,把他约出来好好问问。"

  我说:"没什么好问的,问也是没用的,要是杀人凶手真是他,他会傻到自己承认吗?而且一旦他得知我们对他有所怀疑,先稳住我们,然后溜之大吉,那李成歌可真是'自杀'死的了,谁也奈何不了他了!还有赵菲菲的死也是极为蹊跷,要是李成歌真是杨梦羽杀的,那他也可能是杀赵菲菲的凶手!"

  朱重八摇头如拨浪鼓,连声说:"不会的,不会的,轩子,你这推测太吓人了。既然你怕他跑路,那么这样吧,明天我约他出来吃饭,你偷偷潜入他住处看看。如果人真是杨梦羽杀的,那么他的住处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倘若真发现了什么,你再报警怎么样。我们没凭没据,弄不好会得罪人的,我和他好友那么多年,真不想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把我们的关系闹僵了。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忙,可以吗?"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点头说:"你说的也对,这枚糖纸确实不能说明什么,好,明天你把他约出来,我上他住处查查。丑话我先说到前面,我知道,你跟杨梦羽关系不错,但是杀人偿命,要是我真发现杨梦羽杀人属实,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朱重八感激地看着我说:"成,要是杨梦羽真是杀了人,我绝对不会包庇他的!"


  我们两人见也没什么好搜查的了,于是偷偷地又溜了出来,约好时间,明天对付杨梦羽,然后各自回了家。



  三

  回到住处,已经十二点多了,我掏钥匙开门的时候,眼睛无意间看了一下脚边的门缝上,赫然发现我白天临走时候插在门缝上的牙签断了。其实我也一直在怀疑赵菲菲和李成歌的死,总觉得这事还没完,我可能也有性命危险,所以最近这段时间里,我特意屋里屋外都设计一两个小机关,以防万一。

  这会门缝里的牙签断了,那说明有人进过我的房间里,会是谁呢?他为何而来?我担心那人还没走,轻轻抽回了钥匙,从走道里的杂货库里,找了一根木棒操在手上,然后折回来小心翼翼地把门大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屋里黑咕隆咚的,我凭着感觉从大厅走进厨房,又从厨房走到卧室,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松了一口气,把灯按亮了。屋里还是像我走的时候那样,整整齐齐的,不像有人动过的样子。

  我走到卧室里,想看看我的小机关是否派上了用场。我在房门上也安装了一个小玩意,不明其中奥妙的人,倘若闯入我的卧房里,一定会触及门上的那根小钩,然后牵动我设计好的铃铛,以致铃声大震。

  我走近一看,发现铃铛还是原样,看来来客极不简单,我这点小把戏,并没把他这么样。这人到底是谁? 他来我这里干吗?想到赵,李二人的离奇死亡,我不由冒了一身冷汗--难道这人是来杀我的?

  我不知这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要杀我们,不过,我很清楚地知道,这次他没杀掉我,肯定有第二次,我要是不把他揪出来,我以后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我尽量把自己的心绪安定下来,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目前嫌疑最大的莫过于杨梦羽,如果我能找到他杀人的证据,然后将他绳之于法,那么以后我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而且这事得尽快查明,事情越拖对我越不利,因为不管来人是不是杨梦羽,他这次来到我这里一定发现我对他有所防备,知道以后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极有可能放弃暗杀,然后销毁罪证,从此以后神不知鬼不觉了,或者慢慢等待,等到我疏忽的时候再来给我致命的一击,不管出现那种情况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越想越觉此事耽搁不得,越早解决越好。

  突然,心里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于是我一口气跑了下楼,然后打的士去了杨梦羽那里。

  四

  我来到杨梦羽住处,远远看见他的房间里的黑漆一片,大叫不好。我本想打电话,告诉他说我和朱重八在李成歌那里发现了可疑的东西,请他一起过来看看,我则趁他离开屋子的时候,偷偷潜了进去查找罪证,要是真发现了什么,然后直接报警。但是如果这会他睡了的话,那我岂不是没戏唱了。

  我抱着一线希望,拨打了杨梦羽的手机号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睡了。电话里那句机械而又呆板的录音"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彻底毁灭了我那仅有的希望。



  会不会是他外出还没回呢?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太不甘心的缘故吧,毕竟大老远跑过来,要是一点收获都没有,那岂不是白忙一场。念头闪过,我决定不管怎么样都得试试。于是我走到杨梦羽后窗,敲了敲了玻璃,低声说:"杨梦羽,杨梦羽,我是胡轩,你睡了吗?有事找你!"

  我已经有计划了,要是杨梦羽在的话,那我就说,去李成歌那里没发现什么,觉得心情不是很好,过来找他喝酒,因为打他的手机没打通,人又到了,所以冒昧敲窗。要是不在的话,那就继续按照原先计划施行。

  一连叫了好几下,都不见杨梦羽应答,我又凑近窗子倾听了一阵子,确认里面真没人的时候,这才转到他的大门口,弄开了他的屋门,悄悄地走了进去,一看,果然发现杨梦羽不在。

  我快速地把杨梦羽的屋子仔细搜查了一遍,奇怪的是居然什么也没发现,我不敢停留太久,匆匆走了出来,心里却一直都在犯迷糊--难道我的推测错了?

  突然想起,都凌晨一点多了,杨梦羽怎么会不在住处呢?电话又关机了?他上哪里去了?虽然我知道这些都与我无关,但我这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居然老想着这些问题。

  难道是他暗杀朱重八去了--我让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倘若杨梦羽知道我们对他有所怀疑,也不是不会这么干的,不抢先杀了我们灭口,难道还要等着我们去揭发他的罪行!我越想越有可能,连忙拨打朱重八的手机,谁知也是早已关机,我担心他有危险,打了个的匆忙赶往朱重八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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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路上并没多少车辆,我很快便抵达了朱重八所在的公寓,在楼下往上一看,他所住的那间屋子也不见亮光,时下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朱重八已经睡下也奇怪。但是我不放心,摸了上去,正要敲门,却发现门赫然是虚掩的,里面还传来沙沙的声音。我顿知不妙,一边往里走,一边叫着朱重八的名字,随即把屋里的灯给按亮了。

  灯一亮,突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给那个黑影扑了个正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突然脸上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只该死的黑猫,我随手一抓把它抓住,然后忿恨的往地上猛摔。

  那黑猫在地上打了滚,鬼叫了两声,嗖地一声跑出了门外。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还有些黏糊糊的,伸手摸了一下,一看,居然发现手上都是血,就算给猫抓了一下,也不至于留那么多血吧,我暗叫不好,转头一看,果然看见朱重八歪着头,浑身是血,像一滩烂泥一样呆在那里。

  我三步并成两步走,冲了过去,然后我就看见了最惨不忍睹的一幕--朱重八整张脸像是被人活活剥了一层去,脸上的皮全都没了,只剩下一些肉和骨头凹凸着,像一个裂开的石榴一样,说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看得我只想吐。我弱弱地伸手探了探他脖上的大动脉,发现他早已气绝身亡多时。



  这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了进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高林天带着几个警察冲进来了,在他们当中居然还有杨梦羽。

  这老小子杀了人居然还敢回来,我指着他,对着高林天说:"高队长,杀人凶手就是他,赶紧把他抓住,不要让他跑了。"

  高林天没理会我,而是直径走到杨梦羽的尸体前,戴上手套略微检查了一下尸体,一挥手说:"把人犯带回去。"

  他话一落,那几个警察就围了上来,二话没说话,就把我逮住了,反手铐住了我。

  我一愣,大喊说:"你们为什么抓我啊?抓他啊,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杨梦羽铁青着脸说:"胡轩啊,胡轩,想不到这么残忍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他们究竟跟你有何仇恨,竟能让你狠得心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难道你就不怕有报应吗?"

  我还没说什么,这孙子倒先反咬我一口了,不由火冒三丈说:"我靠,你他妈的,恶人先告状了还,他们明明都是你杀的,你诬陷我门都没有,我告诉我已经找到证据了,你小子完蛋了。"我转头向队长说:"我有证据证明杀人凶手是他,而不是我。"

  高林天冷笑一声说:"现在都人赃俱获了,你还想说什么。"

  我急说:"不是我做的,你们误会了,我也是刚刚发现朱重八的尸体的,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我有证据,我有证据。"

  高林天说:"你口口声声说你有证据,那你的证据在哪里?"

  我说:"证据就在杨梦羽身上。"

  高林天一愣,看了看杨梦羽,又转过头看着我说:"你说什么?证据在他身上?"

  我盯着杨梦羽说:"不错,他身上的'华斯娜'牌巧克力就是证据。高队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把杨梦羽狂喜"华斯娜"巧克力的嗜好,在李成歌住处发现的糖纸,自个住处有人潜入,以及去找杨杰那里寻找罪证的过程,再结合了我的推测,简短有力地说了一遍。末了说:"从这种种迹象表明,杨梦羽毫无疑问就是杀害李成歌的杀人凶手,还想杀我们灭口,很明显朱重八也是他杀害的。"

  杨梦羽听完,哈哈大笑说:"胡轩,真佩服你,太会编故事了,可惜啊可惜,这一切只不过是一面之词而已。不过有一点,不过你有点说对了,我确实去过你住处,那是因为我早就对你起了疑心,白天你和朱重八说要去李成歌那里查线索,我故意推说有约会不去,其实就是想趁机到你那寻找罪证。"

  原来真是这个小子去了我的住处,我冷哼一声说:"是吗?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的,我看你是想跑到我住处杀我吧!"

  杨梦羽冷笑说:"我去暗杀你?你也太逗了吧,我明知你跟朱重八去了李成歌那里,我还去你住处杀人,我有毛病啊我。其实我跟朱重八一直怀疑你就是杀害赵菲菲和李成歌的凶手,所以他引你去了李成歌那里,我则跑去你住处查找罪证。不过你的确高明,住处一点线索也没留下,但是我见你屋里满是小机关,更加深信你有问题,所以躲在你住处附近专程等你回来,我知道你一回来,一定会发现有人进过你的屋子,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当然很快就会怀疑到我身上来,自然会找上门来杀我灭口,果然,你回去没几分钟就走了出来就直奔我住处去。"


  我否认说:"哪些机关是我为了防止有人暗杀我而设的,至于去你住处,那是我想寻找你的罪证,我知道一张糖纸是不能说明问题的,我得另外找到新的证据。"

  杨梦羽说:"是吗?哼,你在我住处没找着我,随后打的又朝朱重八这里赶来,我担心他有危险,本想打电话通知他,可是他早已关机,所以只好一边偷偷跟着你,一边报告了高队长。没想到我们还是来晚了!"

  我大骂说:"放屁,我没有杀人,我来的时候朱重八就已经死了。"

  高林天这时开口说:"胡轩,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但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只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而你又浑身是血,你要是我,你会怎么想,你先跟我回警局再说,有没有杀人,我们会查明的。"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点头说:"好吧,反正我没有杀人,我就跟你回去,不过,高队长,杨梦羽也得带走,虽然我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是杀人凶手,但是他的嫌疑很大。"

  杨梦羽同意说:"去就去,我又没杀人,难道还怕你诬陷不成。"

  我们两个被高林天带了下来,推进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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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9-12-2010 04: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警车一拐出了小区里,上了马路,我看着他们几个,还是一点没要给我松手铐的样子,耸肩说:"高队长,戏都演完了,你还不帮我松铐啊,难道你真想抓我进监狱不成。"

  高林天一笑,亲生给我松开了手铐。这一举动,不仅引得杨梦羽张口结舌,其他几个警察也是很不理解,好奇地看着他们的队长。

  杨梦羽失声说:"高队长,你这是……"

  高林天瞪着我说:"小子,还不赶紧跟他们说明一切,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徇私枉法呢。"

  我一边擦着给手铐铐得有些生疼的手腕,一边解释说:"大家一定觉得很纳闷吧,高队长为什么要放了我,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他请来的协助调查赵菲菲和李成歌自杀一案的帮手。事情从一开始高队长就觉得赵,李二人的死不简单,其中朱重八和杨梦羽嫌疑最大,所以偷偷地叫我在暗中调查,好在幸不辱命,终于找到谁才是真凶了。"

  杨梦羽"啊"了一声说:"原来你们两在演双簧啊!胡轩,你不会真认为凶手是我吧!"

  我笑着说:"我原以为你是,但是刚才听了你的讲述,我知道我们都上了别人的当,所以示意高队长赶紧带我们离去,以便捉拿真凶。"

  杨梦羽搔了搔后脑勺说:"凶手不是你,也不是我,那是谁呀?"

  我很肯定地说:"朱重八!"

  杨梦羽吓了一跳说:"不会吧,朱重八自己都给人杀死了,他怎么会是凶手呢?"

  我说:"我想这个问题,用不着我说了,高队长你说呢?"

  高队长点头说:"嗯,那具尸体我检查过了,确实不是新的尸体,至少已经死了有两三天以上了。"

  杨梦羽像个人踩着尾巴跳了起来说:"什么?那尸体不是朱重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给弄晕了。"

  我说:"事情很简单,朱重八知道高队长对他有所怀疑了,急于脱身,于是布下了局,他一方面利用你来调查我,又制造假象来迷惑我,让我怀疑上你,致使我们双方相互猜测,好让警方忽略他,从而借机远走高飞。"


  杨梦羽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难怪他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说你的种种疑点,起初我不信,但见他说得振振有词,所以才会去你那查找罪证的。"

  我有点佩服的说:"朱重八的确高明,他知道我们写悬疑的,好奇心特强,特爱联想偏偏,他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致使我们上了当。没想到他外表憨厚,心机却如此深沉!"

  杨梦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说:"你说你刚才跟高队长是在演戏,难道当时朱重八也在附近?"

  我点头说:"刚才他还在,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杨梦羽问:"啊,那刚才还在?在哪里啊?"

  我说:"我想你还记得朱重八的那栋楼房是依山而建的,他的后窗后面就是树林,他刚才一直都躲着树丛里远远地看着房间里的动静,直到我被抓之后,他才安心离去。"

  杨梦羽不解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微微一笑说:"我是由他的后窗开着想到的,这么冷的天气,又在这深夜里,似乎没必要打开吧。"

  杨梦羽大叫说:"那我们赶紧去追他啊,晚了他就要跑了。"

  我一笑说:"放心吧,他逃不了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去往首都飞机场的路上。"

  杨梦羽奇怪的问:"为什么?"

  我说:"如果你是朱重八,你会选择火车逃跑吗?"

  杨梦羽摇头说:"我不会。"

  我说:"那不就结了。"




  七

  我们早早的赶到了首都飞机场,设下了埋伏,专门等着朱重八自投罗网。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刚到不久,朱重八就出现在了机场的候机室里。我悄悄走了过去,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重八,真巧啊,怎么,准备去哪?"

  朱重八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说:"胡轩,你,你,你……"你了半天后面的话,也没给"你"出来。

  我说:"想不到,我会那么快出现吧。"

  朱重八面如土灰说:"的确想不到。你是怎么说服那些警察的?"

  我一笑说:"我没有说服他们,我本来就跟他们是一伙的。我相信你也知道警方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我是他们的卧底。"

  朱重八叹气说:"原来如此,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疑的?"

  我说:"看见那具尸体的时候。"

  朱重八说:"哦?那具尸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尸体倒没什么破绽,出问题是尸体上的血不够新鲜。"

  朱重八说:"我就知道问题会出在那里。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吗?"

  我摇头说:"不是,我是来跟你告别的。顺便问你一下,你为什么要杀死赵菲菲和李成歌?"

  朱重八说:"没有为什么。"

  我说:"你不说,我也没办法,我想有人会让你说的,高队长,出来吧,我想我们的重八同志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了。"

  高林天他们应声走了出来。

  朱重八突然一把抱住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抵住我的咽喉,对着高林天他们说:"谁也不准靠近,不然我宰了他。"



  我想不到他会来这招,劝说:"朱重八,别这样,投降吧,你是逃不了的!"

  朱重八怒吼说:"闭上你的鸟嘴,你以为真是你抓住我了吗,我是给我自己抓住的!我太相信人了,你们谁都别靠不过来,退后,退后!"我扣住我慢慢地朝着登机入口走去。

  高林天握着枪,一边慢慢逼近,一边说:"朱重八,放开胡轩,你是逃不了的,赶紧弃械投降,争取宽大处理,我会向法官求情的。"

  朱重八"呸"了一声说:"去你妈的,老子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你们警察说的话等于放屁……"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砰"的一声,朱重八应声而倒了。

  原来就在这时,高林天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一枪击毙了朱重八。这声枪声吓得我双脚发软,差点失禁,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高林天走过来,伸手把我扶了起来,我方才捡回了魂。

  八

  我站了起来,看着地上朱重八的尸体,回想着他先前说的话,突然像醍醐灌顶一样,豁然醒悟,以前没想通的事情,统统串起来了。

  我猛地扑到朱重八身上,叫着他说:"朱重八,挺住,挺住,你说你是'太相信人了'意思是不是说你背后还有主谋,你告诉我,我替你找出来!我不会放过他的!"我故意将耳朵凑近的嘴巴,装作倾听的样子,并不时点了几下头,然后从他身上摸了摸。

  高林天走了过去,说:"难道他还没死?他跟你说了什么?谁是背后主谋?你刚才从他身上拿走了什么?"

  我冷笑一声说:"谁是主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高林天面无表情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一字一字地说:"真正的主谋是你!朱重八临死之前说是你指使他这样做的。" 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愕。

  高林天一笑说:"他的话,你也信?"

  杨梦羽忙问:"胡轩是不是真的?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哟!"

  我说:"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可是遗憾的是,这不是。自从知道朱重八很可能是凶手的之后,我就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那就是他千方百计的设局,引你我上当究竟为了什么?"

  杨梦羽说:"你不是说他是为了引开警方的注意力,然后远走高飞吗?我们找到这里,确实看见了他,这说明你的推测并没有错啊!"

  我摇头说:"错了,错得很离谱,如果朱重八真的是想远走高飞的话,在杀了赵菲菲和李成歌之后,他直接就可以走了,完全没有这个必须再跟我们玩这套把戏。"

  杨梦羽奇怪地看着我说:"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赵,李离奇自杀之后,我和朱重八嫌疑最大,或许是警方盯得太紧,他那时不方便走,所以利用我们引开警方,而从趁机出逃。"

  我说:"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说不通,因为朱重八的目的如果只是为了趁机出逃的话,那他在设计好这一切的时候,为什么还一直躲在树丛里观看房间的情况呢。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杨梦羽皱眉说:"这个,这个……还真确实有点奇怪。"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想明白,直到听到朱重八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设计的这一切本来是要让我背黑锅的。"

  杨梦羽依然不大相信说:"不会吧,他利用一具假尸体怎么可能会让你背上黑锅。只要检验一下就出结果了,这点伎俩怎么可能瞒得住警方呢。"

  我看了一眼朱重八,冷冷地说:"但是如果警方有他的内应呢,他们说我那具尸体是真的就是真的,说我杀了人就是我杀了人,而且还有你这个证人证明我确实有嫌疑,到时这个黑锅我不想背也得背了。"

  杨梦羽说:"可是问题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啊,我们不是及时的调整了过来吗?"

  我说:"之所以没发生,那是因为有人改变主意了。我说得对吧,高队长。"

  高林天依然还在装蒜说:"胡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倒想听听你想如何诬陷我。"

  我冷哼一声说:"是吧。我想说你和朱重八是一伙的,你们联手杀死了赵菲菲和李成歌,因为他们的死过于蹊跷,真想利用自杀结案那是瞒不过去的,所以为了尽早了结此案,你们设下了局,让我和杨梦羽往里面钻,本来你是想嫁祸给我的,可是后来你觉得留下朱重八是个祸害,但你又不好直接出手,于是改变了计划,请我过来帮忙,想假我的手铲除他。厉害啊厉害,要不是朱重八临死前泄露了几句口风,我还蒙在鼓里呢。"

  高林天笑了笑说:"的确很精彩的推论,不过你爱怎么说都成,你没证据证明。"

  我扬起了一个录音笔说:"谁说我没有证据,这支录音笔就是我刚才从朱重八身上拿到的,他临死之前跟我说,他一直都不相信你,为此他特别留了个心眼,把你们的对话都给偷偷录音了起来。"

  高林天脸色突变说:"把录音笔给我!"

  我说:"这不是废话吗,你明知我不会给你的!"

  他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拔出枪对着我,凶狠地说:"妈的,早知如此,那一枪就该打死你!你给不给,不给的话,老子一枪毙了你!"

  我一笑说:"高队长,干吗那么沉不住气,其实朱重八早已死了,我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我手上也不是什么录音笔,而是我的MP3,我刚才不过为了证实心中想法,故意这样说的,没想到,原来你们真是一伙的,别用枪指着我,投降吧,你要是打死我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你很难交代的。"

  高队长气得浑身发抖,突然张嘴把枪塞了进去,一扣扳机自杀了。

  这桩离奇而诡异的自杀案件就这样结束了。对于高林天为什么要杀死赵菲菲和李成歌,因为当事人都死了,而此案又牵扯到一名高级警官,警方低调处理了后事,所以至今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据我后来的了解,高林天涉嫌一宗巨额贪污案,赵菲菲和李成歌不知从何处获得了证据,曾数次向他敲诈,这或许就是这次案件的导火线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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