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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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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鈺群懷疑地睨著貝貝。「會跳嗎?」
一根大拇指立刻直挺挺的豎起,貝貝昂高了下巴咧出得意的笑容。「一流的喔!」
不但戴鈺群訝然,連翁琳也詫異地驚呼:「真的?我知道你喜歡看人家跳交際舞,可不知道你自己也會跳耶!」
「除了鬥牛舞不會以外,摩登舞、拉丁舞等等的社交舞,隨便你說,我都會跳。不過……」貝貝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要有會的人帶才行。」
「誰教你的?」朱家婷好奇地問道。
「多多嘍!」
「哇!他那麼厲害?」
貝貝得意地點點頭。「那年他到哈佛留學前,我曾經告訴過他我好喜歡交際舞,沒想到他一直記在心裡,到美國後就利用課餘時間拚命找人教他,等他回來後就變成交際舞大師了。」
戴鈺群立刻感到有點吃味兒。「多多是誰啊?」他澀澀地問。
翁琳瞟貝貝一眼。「貝貝心中的完美男性,聰明優雅、俊俏英朗,既溫柔又有耐心,而且還是個萬能先生哩!」
濃濃的酸味驀地從心頭湧出。「真的那麼厲害?」
翁琳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又沒見過,都是貝貝自己說的。」轉個眼她又說:「貝貝暗戀人家好多年嘍,可惜就是不敢跟人家說。不過,我看多半也是那種純純的稚愛,只要有另外的真命天子來報到,很快她就會發現多多之愛只是一場無聊的祟拜迷戀而已了啦!」
重重一拳立刻捶在翁琳肩頭,貝貝破口便罵:「奸賊!你出賣我!」
翁琳痛呼,朱家婷失笑。「活該!誰叫你亂說話,多多之戀可是貝貝的秘密耶!」
另外一拳同樣力道地落在朱家婷大腿上,朱家婷哀呼著拚命揉著大腿。
「你要殺人了啊,這麼用力!」
原來多多就是貝貝「心目中」的老公,戴鈺群想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完美?如果是的話,可就不太好應付了。
為了轉移貝貝的氣忿,戴鈺群忙問道:「你為什麼喜歡交際舞?」
果然沒錯,貝貝的注意力立時轉過來,雙眸又亮又陶醉地沉溺在想像中。
「我好喜歡那種紳士淑女般的進退舞動,尤其是維也納華爾滋那種高雅的風度,結合了力與美的探戈,簡直令人讚歎不已。」她輕歎。「還有輕快活潑的恰恰,俏皮有趣的狐步舞等等,不過我私人最愛的是……」
俏皮地皺皺鼻子之後,貝貝降低了聲調。「性感的黏巴達。」
「黏巴達?」翁琳失笑。「現在還有人跳那種舞嗎?」
貝貝輕蔑地哼了哼。「你知道為什麼很少人跳黏巴達嗎?」
「為什麼?」
正好一支輕快的舞曲開始了,貝貝聽了一下節奏。
立刻站起來離開桌邊幾步,然後招著手。「來,你過來跟著我跳跳看就知道了。」
翁琳起身過去,貝貝便伸出雙手扶著翁琳的腰,「哪,跟著我動。」說著便開始隨著音樂迅速擺動著臀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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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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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琳很快就跟上了她的腳步,於是貝貝放開手,擺動的弧度更大了,翁琳也盡力模仿那性感的扭款邊叫著:「也沒什麼嘛!」
「是嗎?」貝貝神秘地一笑,隨即靠過去,以男性的手勢抱住翁琳,下身更是緊貼著翁琳的下身,同時以火熱煽情的姿勢黏著翁琳扭擺。
「那這樣呢?」
「哇嗚!」,這是觀眾朱家婷脖的驚呼。」真……真……」
貝貝不但下身緊貼著翁琳鬆動,更往前扭過去。
再隨著節奏往後擺,同時推著翁琳的下身隨著自己的身體扭向前。接著又把右大腿插進翁琳雙腿之間,依然是緊黏著翁琳迅速摩擦扭動著。
「哇!」朱家婷再一次驚呼。
三個少年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同時忍不住心中幻想著如果是……咕噥一聲,不,三聲,接著是……
「啊……不行了!」翁琳驀地停下來揉著腰部和臀部。「好酸喔!」
「真沒用,就這麼一下下就認輸了。」貝貝嘲笑著回到座位上。「我跟多多每次都能跳上好幾首曲子呢!」
「那當然,你們練習過嘛!」翁琳不服氣地說。「哪有人扭那麼快都不必練習就能習慣的?」
「貝貝,難道整支舞都是那麼……」朱家嬸吶吶道。「曖昧嗎?」
「當然不是。」貝貝舉杯喝了口柳橙汁。「其實這種舞跟一般的吉露巴很類似,和熱舞十七里跳的更近似,但是最重要的是多了臀部的火熱的搖擺和煽情的摩擦動作,幾乎可稱得上是情慾之舞。不過就如翁琳所說的,那麼迅速的扭擺和性感的肢體律動都是要經過一番苦練才會有那種自然的熱情奔放感。尤其一些高難度的動作,既要保持快節奏的扭動,還要兼顧動作的美感,通常跳這種舞都要有相當的默契才能有令人讚歎的表演。」
翁琳眨眨眼。「那你們一定是很有默契的一對嘍!」
「那當然!」貝貝傲然揚起下巴。「每次我們下場跳舞不到一下子,全場的人都會停下來看我們表演哩!」
翁琳喔了一聲,隨即雙眼膘向戴鈺群。「某人最好加點油嘍!」
戴鈺群會意地點點頭,貝貝卻是微微一愣。
「你說什麼?」
「沒什麼,」翁琳也舉杯喝了口檸檬汁。「某人懂就好了。」
貝貝狐疑地瞪她一眼,隨即抬腕一瞥。「快八點半了,我要回家了。」
「還早,」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戴鈺群當然不想這麼快就放她走。「再待一會兒嘛!」
貝貝直搖頭,朱家婷則代替她解釋道:「她的多多到美國出差去了,跟她約好每天晚上九點通電話,所以她要趕回去等電話。」
「喔。」戴鈺群想了想。「那明天我們學校有籃球比賽,你們要不要來幫我加油?比賽完後籃球隊員要一起去吃鐵板燒,你們也可以一起去。」
「沒問題!」翁琳又搶在貝貝開口之前應允下來。
「只要是你們請客,我們三個都會到。」
籃球比賽之後是烤肉,然後是看電影、壓馬路,接著又是補習,而後是另一場舞會,打保齡球……
善於察言觀色的戴鈺群小心地以純友誼的態度去接近貝貝,他聰明地完全隱藏起自己的追求之意。於是幾次共同出遊之後,貝貝的防備之心也開始逐漸消褪。
起初她認為戴鈺群似乎真的只是很單純的想和她做個普通朋友而已,慢慢地她開始覺得有一個願意幫她補習,而且能沒有負擔地在一起玩樂的朋友好像也不錯。當然她也知道戴鈺群根本不相信她已經結婚了,可是既然他沒有追求她的意思,自然也沒什麼關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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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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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朗活潑的戴鈺群和深沉溫柔的文澔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典型,各有各的吸引人之處。但是貝貝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混淆迷惑,文澔始終是她心底深處唯—的愛人,而戴鈺群則只是她的朋友,她喜歡他就如問喜歡翁琳和朱家婷一樣,沒什麼特別,就只是喜歡他的幽默風趣和與他相處時的輕鬆快樂而已。
但就如同文澔一樣,單純的想法不一定能符合複雜的情況。
這世界就是如此,除非整個地球上只有你一個人,否則只要多上那麼一個人或兩個人,再純粹的境況也會變得夾纏不休了。
「騙子!」貝貝對著小Kitty貓怒吼。「你說半個月就回來了,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你還不回來!」
「可是當初我也說過最多不超過一個月……」
「你還狡辯!」貝貝罵道。「你後來都說是半個月的!」
「對不起,貝貝,」文澔低聲下氣地告饒。「別生氣,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本來是該都解決了,可是……」
「沒有可是!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文澔突然遲疑起來了。
「這什麼?」貝貝突然瞇起雙眼。「喔——我知道了。說!是不是要帶個洋小老婆回來了?」
「沒有啊,貝貝,你別亂冤枉人啊!」文澔急忙否認。「我真的都只是在辦公事,沒有和什麼女人在一起嘛!」
「那你為什麼都不捨得回來?」
文澔唉了一聲。「貝貝,這裡的一位商界大佬詹寧斯先生,他好意為我多引見一些在美國,甚至在全歐美來講都相當有權勢的人物,為了免除以後一些麻煩,所以我才接受他的好意。」
「他為什麼那麼好心?」貝貝半信半疑地問。「喔——他一定有女兒對不對?」
「貝貝,我早就告訴他我已經結婚了!」文澔抗議。
「該死!真的有女兒。」貝貝詛咒著。「他女兒一定還沒結婚對不對?」
「結婚了,他女兒已經結婚了。」
「嗯……」貝貝仍然瞇著眼。「老實告訴我,多多,他有幾個女兒?」
「呃,兩個。」文澔又遲疑了。
「兩個都結婚了嗎?」
「呃……」
貝貝冷哼兩聲。「還沒結婚的那個幾歲了?」
「貝貝——」
「老實說!」
文澔大歎一聲。「我不清楚,二十三、四吧。」
一整罈陳年老醋立刻灌了滿肚。「她一定很美吧?」
貝貝酸酸地問。
「貝貝——」
「也很能幹吧?」
「貝貝,不要這樣。」
「年輕貌美又能幹,你大概就是為了她才捨不得回來的吧?」
「貝貝……」
盧淵井看著文澔沮喪地放下電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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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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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大小姐發現了?」
文澔歎著氣。「她說我再不回去她就要登報休夫了。」
盧淵井噗哧失笑。「休夫?別扯了,她才捨不得休掉你呢!」
「可是她真的很生氣,」文澔無奈道。「不管我怎麼解釋,她都認定我是為了詹寧斯的二女兒才不回去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你笨嘛!」盧淵井涼涼地說。「誰叫你這麼老實,騙她一下又不會死。」
文澔眉峰猝然聚攏。「我不喜歡說謊話,更不喜歡騙她。」
盧淵井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只好等著她休夫嘍!」
文澔狠瞪他一眼。「你少說風涼活,還不快幫我想想該怎麼向她解釋。」
盧淵井斜眼瞟著他。「老兄哪,一個吃醋的女人不管她是老是少,什麼樣的解釋她都聽不進去的啦!」
「吃醋?」文澔喃喃道。「她會是在吃醋嗎?」
盧淵井不可思議地盯著文澔。「喂!大哥,你的智慧呢?我才真的要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哩?她不是在吃醋,難道是閒著無聊找你冒冒火、練練嗓門?」
「那可不一定。」文澔不以為然地說。「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她一個人的多多,她獨佔慣了,現在她懷疑有人要搶走我了,她當然要不高興。那就好像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喜歡父親或母親再婚一樣,或者像是小孩子不喜歡別人分享他的私人玩具同樣的心理!」
「是喔,都是你的話。」盧淵井猛翻眼。「那我就不懂,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相信她對你存在的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呢?」
文澔很認真的思考了會兒。「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想就算她當面告訴我她愛我,我都會認為那只是童稚的迷戀。有一天,當她遇上真正喜愛的人時,這份單純的迷戀就會破碎了,那時候她就會認清我在她心目中其實只是個很疼愛她的大哥哥罷了。」
盧淵井怪異地瞪了他老半天,最後終於放棄地說:「先生,我還是句老話,你自己去撞牆吧!」
「阿井……」
盧淵井不耐煩地揮揮手。「去,那面牆比較硬,自己衝過去吧!」
文澔啼笑皆非地望望盧淵井揮指的那面牆。「阿井,別鬧了,我在想或者我先回去,剩下的由你來……」
「我?!」盧淵井指著自己的鼻子叫道。「你有沒有搞錯啊,大哥?那個詹寧斯看得起的人是你耶!那兩個洋姐喜歡的也是你,我算什麼,不過黃顏色的卒仔一個罷了。若是只剩下我一個人,他們肯定把我扔在一旁涼快,哪會帶我去結識那些有力的大人物啊!」
「那以後再……」
「以後?」盧淵井哈了一聲。「大哥,那些人物都是特地從美國各地和遠從歐洲來開歐美商務會議的,不是隨時都可以見到的。有這種機會結識他們,當然要盡量把握。」
文澔遲疑了下。「真的有那個必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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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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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哪,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盧淵井受不了地大叫。「你自己比誰都清楚那些人對我們將來拓展業務有多大的助益,事半功倍都不夠形容哩!就說那個報業鉅子好了,有了他幫我們宣傳兩句,就可以省下我們至少半年到一年的開發時間。還有那個股市大亨,有他當中間人,以後我們要進軍華爾街股市就輕而易舉了。」
他喘了喘又繼續說:「更別提那個國會議員了,你也知道他在美國政府多有權勢。這些人都不是我們平日想見就見得到的,如果沒有詹寧斯的引見,恐怕要好幾年以後再看看有沒有資格去求見了。還有那個歐洲貿易聯盟主席……」
「伯父並沒有提到歐洲嘛。」文澔嘟嚷。
「那是他沒有機會!」盧淵井斷然道。「美洲之後當然是歐洲,用肚臍想一想就知道了嘛,還用得著桑伯父交代嗎?」
文澔長歎。「那就是說我全都得見?」
盧淵井用力點頭。「對!」
「還不能讓你代替?」
盧淵井嗤笑著搖搖頭。「他們才不要我哩!」
文澔沉默了會兒後突然說:「你是我的特別助理兼好友,為什麼你就不能附和我一點,讓我找個理由推拒他們回家去?」
盧淵井猛然翻個眼轉開頭去。
文澔歎氣。「那貝貝那邊怎麼辦?」
盧淵井聳聳肩。「不怎麼辦,她頂多臭罵你幾句……OK、OK,好幾頓,這樣可以了吧?」他無奈地說:「她頂多每天臭罵你一頓,又不會真的休了你,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文澔蹙眉。「我不喜歡讓她不高興。」
「就這一次嘛,我們一次就把它解決掉不是省事一點嗎?」盧淵井勸道。「省得以後還要來來去去的,現在先打好關係,將來有什麼問題就可以一通電話便OK,這樣不是很好嗎?」
「打好關係?」文澔不贊同地搖著腦袋。「那要多少時間啊?」
「大哥啊,」盧淵井突然正經地按著他的肩膀。「你沒有發現嗎?幾乎所有人僅是和你見過一次面之後就都被你吸引住了,起先是你求見他們,而後他們便會自動來親近你。你有一種很特殊的魅力在吸引著他們,讓他們情不自禁地想和你結交。所以若是你想和他們打好關係,頂多和他們見個兩三次面再哈拉幾句就算大功告成啦!」
文澔懷疑地斜睨著他。「我有這麼厲害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盧淵井笑笑。「你以為你能以二十多歲的年紀讓亞洲的企業界心悅誠服地稱你為企業之鯊會是什麼原因?當然你的實力是必然的因素,但是你那種令人不由自主為之臣服的特殊魅力,彷彿被鯊魚大口吞噬般地無法抵抗,這才是他們稱你為企業之鯊的真正原因。」
「原來是這樣喔,」文澔恍然大悟地說。「我還想著我經營的手段並不狠毒,為什麼他們要叫我鯊魚呢!」
「是你的魅力可怕,不是你的手段可怕。」
文澔又考慮半晌之後,他才緩緩說:「好吧,就一次把它解決掉,以後有什麼事你來就好了。可是……」
「可是什麼?」
文澔冷冷一笑。
「我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你要替我擋著那兩個花癡,不要讓她們接近我,最好連看也別讓我看到。」
盧淵井嘴巴猛地一張,旋又闔上。「好吧,我盡力就是了。」他有氣無力地說,隨又凝目在文澔臉上。
「你的臉色愈來愈差了,要不要跟他們說一下,休息兩天再繼續?」
「休息?」文澔苦笑了笑。「不行,只要想到貝貝的臉色,我就無法休息,還是盡快把事情結束了吧!」
盯著在網上跳過來跳過去的小白球,朱家婷用手肘推推同樣盯著小白球的貝貝。
「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的乒乓球是誰教的。」
「多多。」
「喔。」朱家婷頓了頓又說:「再問你一件事。」
「問吧。」
「你那個多多到底有什麼是不拿手的?」
貝貝很認真的想了好久,結論是:「我想不出來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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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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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婷楞了一下,隨即咕噥道:「真想看看人要是長了三頭六臂到底還能怎麼好看法!」
「等我們畢業典禮時他一定會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了。」貝貝淡淡地說。
另一旁的翁琳也開了口:「又帥又能幹,還是十項全能運動員,他真有那麼十全十美?」
「當然不是。他也有不少毛病啊,譬如他的身體就毛病多多,因為他小時候都沒得吃又被虐待,健康就這樣搞差了。留學時又光顧著往腦袋裡裝學問,忘了肚子裡也要塞點食物進去才行,結果一次嚴重胃出血住院之後,他的胃第一個就掛啦!胃不好,吃的東西限制就很多,連吃補藥都會拉肚子。」她心疼無奈地歎息著。「他的肝功能不好,抵抗力差,早上天氣涼一點忘了加件外套,下午就開始發燒。而且如果沒人看著他,一工作起來就沒日沒夜,頂多三兩天之後他就要昏倒了,因為他的體力很容易就會透支。」貝貝想了想又說:「還有他不愛說話,閒暇時只愛看書,近視一千多度,沒了眼鏡就是睜眼瞎子。聽盧大哥說喔,他是多多的特別助理,他說多多在公司時頂愛擺張老K臉,嚴肅冷漠得不得了,大概就像他幫我補習時那個樣子吧。」
「他究竟幾歲了?」朱家婷問。
「二十六歲,他大我九歲多。」
朱家婷身邊的齊少雲也探過頭來問:「他是哈佛畢業的?」
「他是台大畢業的,到哈佛修企管碩士博士學位。」
翁琳推推貝貝的腿。「喂,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鄰居嗎?」
貝貝搖頭。「他是我爸爸領養的。」
「領養?」翁琳驚訝地叫道。「那他就是你哥哥了嘛!」
貝貝還是搖頭。「不是,我爸爸領養他,但沒有讓他做桑家的兒子。」
翁琳皺眉。「這算什麼?」
貝貝猶豫了下。「事實上,當初爸爸領養他是要做桑家的女婿的。」
「什麼?!」三個人一齊尖叫。「他是你的未婚夫?!」
沈昌宏錯了下手沒接到小白球,轉眼投過來好奇的眼神問:「什麼未婚夫?」
「多多是貝貝的未婚夫!」翁琳叫道。「弄了半天,原來多多是貝貝她爸爸幫她找來的未婚夫。」
沈昌宏對面的戴鈺群臉色立刻變得難看極了。貝貝欲言又止地動了動唇,躊躇半晌,終究還是謹守約定沒把老實話說出來。
呆了半晌之後,朱家婷才遲疑地說:「可是,就因為他是你爸爸為你定下的未婚夫而去喜歡他……不是很奇怪嗎?」
「不是這樣的!」貝貝反駁。「我從小就喜歡他,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將來會是我的老公啊!」
「去!」翁琳嗤一聲。「現在又不是古代,兒女的婚姻還要由父母決定,那太扯了吧?就算你們已經結婚了,這年頭結婚離婚跟吃頓飯一樣容易,說句志趣不合的就可以一刀兩斷了,何況他只是未婚夫而已,你……」
「喂,喂!」貝貝受不了地大叫。「到底要我說幾次啊?我是自己喜歡他,不是被爸爸勉強的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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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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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琳和朱家婷互覷一眼,隨即安撫地說:「是,是,你自己喜歡的,可是就算你已經有未婚夫了,他也不能干涉你交朋友的自由吧?」
朱家婷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單純多交幾個朋友應該沒什麼啦,就像戴鈺群這樣,多幾個伴大家在一起研究功課,一起玩玩鬧鬧,你不覺得很好嗎?你自己不也說過戴鈺群給人的感覺很輕鬆嗎?跟沈昌宏和齊少雲在一起玩,你不也是很自在嗎?」
翁琳摟住貝貝的肩頭。「我們沒什麼壞意,只是希望你的眼界放深遠一些,心胸也放開闊一點,這世界寬廣得很,各種有趣的事物等待你去發掘,各樣的人色等著你去接觸,不要做井底的青蛙始終局限於週遭的事物。青春易逝,不要在將來再回過頭來追悔錯過本該擁有的歡樂,那就太愚蠢了。」
「你說的似乎也沒錯。」貝貝沉吟著。「我好像真的很少和你們一起去體驗像我們這種年齡階層的生活。」
過去雖然常常和父母出國去度假,但也都是和自己家人在一起,並沒有和外人有過什麼接觸。世界層面或者看得很廣,但實際生活和人際層面卻反而無知得很。
「那就是啦!」翁琳得意地應道。「以後就不要老為了多多而推拒我們,在校內我們是死黨,在校外生活裡我們也該是麻糬(同死黨)吧?我們要帶你去多看一點各種新奇的事物,多認識一些朋友,我們這種年齡就該經歷這種年齡該有的生活。你的多多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他的生活不一定適合你,你至少要能比較一下才找得出來你到底要的是什麼吧?」
「嗯,的確,多多是很成熟了。」貝貝點點頭。「也許就是因為我見過的世面太少,所以多多才一直認為我很幼稚吧!」
又是多多!翁琳翻個白眼,隨即又說:「對,對,你要是表現得太幼稚,他也會很累的。你要知道,男人重事業,通常娶老婆回家是希望能多個幫手,他可不會想娶一個小娃娃回家分心照顧喲!」
嗯,有道理,可能就是她表現得太幼稚了,所以多多才一直不肯和她有夫妻之實。他又不是變態,誰願意和小娃娃上床啊!
想到這裡,貝貝便重重點頭道:「OK,從今以後我要開始拓寬視野、增廣見識,不要讓多多再以為我只是個還沒長大的幼稚小女孩。」
翁琳暗暗歎氣,同時又直向戴鈺群使眼色,收到指示的戴鈺群立即反應。
「下星期我們班要去烤肉,你們也一起去吧!」
沒人反應。於是輪到貝貝和朱家婷上場虐待小白球,而翁琳則拉著戴鈺群在一旁嘰嘰喳喳面授機宜。
其實翁琳並不是對多多有什麼成見,只是很單純的認為同樣年齡層的人就該擺在一起。就算是師生戀吧,雖然年歲可能差很多,至少也是有同樣的學術氣息。而青梅竹馬更是不可靠,幼稚的感情又能維持多久?快一點高中分校時,慢一些出了社會之後,自然各有各的生活圈,什麼陳年老情都會談然了。
至於一個大她們十歲左右的成熟社會人士,又是個充滿銅臭味的商界人物,好像跟她們這種純潔的女高中生不太搭調吧?再說她也不認為那個多多真的有貝貝口裡那麼出色,她總覺得貝貝形容得太誇張了。
大概是那個多多實在很寵貝貝,而貝貝從小身邊就只有多多一個伴,所以她認為他什麼都是最好的,但實際上呢,多多可能只是個差不多先生哩!
無論如何,翁琳決定要讓貝貝廣開眼界,多接觸一下遼闊的生活面,至少不論將來貝貝最後的結論如何,都會是在她放開心胸之後所下的決定,那時的決定應該比現在可靠多了吧?
而現在呢,她們應該只適於高呼青春萬歲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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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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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過年前一個星期,貝貝都放假了,文澔才通知貝貝他要回來了。已經塞了一肚子炸藥的貝貝從接到通知那一刻就開始計算著要怎麼懲罰文澔。但是所有的火花在接到盧淵井的電話之後就全都熄滅了,連一絲煙兒也不見。
「貝貝,我是盧大哥。」
貝貝抓著Kitty貓懶懶散散地靠在床頭。「幹嘛?你們不是要回來了嗎,幹嘛還要打電話?」她倏地坐起來。「喂!你最好不是要告訴我又要延期了。」
「不是,不是,你別亂猜嘛!」盧淵井忙道。「我是另外有事才偷偷打電話給你的,你別緊張啊!」
「有事?偷偷?」貝貝咕噥。「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是不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我幫忙啊?」
盧淵井啼笑皆非地唉了一聲。「跟我無關哪,大小姐,是跟你有關耶!」
「我?」貝貝狐疑地靠回床頭。「說說看。」
頓了一下,盧淵井才試探著說:「小姐,我猜你已經準備好了滿清十大酷刑要伺候多多了吧?」
「差不多嘍,怎麼樣?」
盧淵井重重歎息。「我就知道,所以我才偷偷打電話給你,因為有些事他不打算讓你知道,可是你若不知情,他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貝貝又坐了起來。「他有什麼是不讓我知道,趕快說!」
盧淵井想了想。「簡單點說吧,你生氣他怎麼拖那麼久才回來,可是事實上,他只有前一個多月是在辦公事,之後到前兩天為止,他都住院去了。」
「什麼?」貝貝整個人跳起來尖叫。「他住院了?!」
「對,住院了。剛開始他是因為急著在期限前回去,所以把所有的事都擠在一起辦,白天出門見人談公事,晚上就開燈夜戰批公文、擬計劃。你知道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折騰怎麼受得了?可是他還是要硬撐,我要他休息,他說一想到你的臉色他就無法休息……」
貝貝慚愧地垂下腦袋。
「直到他開始發燒了,他卻只肯自己買兩顆成藥來應付,死也不肯去看醫生。最後還是他昏倒了,才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的。」
滿臉焦急慚惶的貝貝緊抓著Kitty貓。「他……」
「勞累過度加上營養不良,還有點感冒。」
「那……」六神無主的貝貝連話都問不出來了,淚珠兒在眼眶裡打滾。
盧淵井歎著氣。「其實那時候只要他肯乖乖聽醫生的話住院一個星期就沒事了,可是兩天後他就急著出院將剩下的事辦好,他說時間已經超過了,你連他的電話都不聽了,不趕快辦完回去不行。結果……」
「結果?」貝貝開始哽咽了,羞慚懊悔的淚珠兒悄悄落下臉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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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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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辦完了,但他人又倒啦。同樣勞累過度加上營養不良,還有……」他又歎氣。「他那點感冒已經轉成肺炎啦!」
貝貝終於忍不住開始抽泣了。
「他昏迷了好幾天,我本來想打電話通知你,可是你都不在。」
「元……元旦時……我……我去……露營好……好幾天……」
「拜託!這麼冷你還去露營?」
貝貝無話可答,只顧著抽泣。
「後來他清醒之後,就不准我讓你知道他住院的事了。」盧淵井無奈地說。「他寧願你生氣也比讓你擔心好。」
貝貝哭得更大聲了。
「我答應他不告訴你,交換條件是他要住院住到完全痊癒為止,所以才會拖這麼久。」
貝貝猛拉著床頭櫃上的面紙擦眼淚鼻涕。
「貝貝,」盧淵井遲疑了下。「他真的是很拚命在趕公事,可是有些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是我勸他不要放棄結識那些人的機會,所以他才……」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怪他,真的,我不怪他了!」她只怪自己,明明知道他真的在為公事而忙,卻自私任性地不肯諒解他,責怪他為什麼還不回來。
「還有,貝貝,我答應過他不會告訴你他住院的事,所以……」
「我知道,我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就好。」盧淵井這才放心的吁了口氣。「貝貝,他瘦了很多,雖然病已經痊癒了,但是精神仍然不太好,而且都沒什麼胃口,你最好勸他在家裡多休息幾天,公司我會應付的。」
「你放心,我會押著他的。」貝貝果決地應道。
「那就這樣了,我們會按照預定時間回來的。」
「我會去接機,」貝貝猛力吸著鼻子。「但是你不要告訴他,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知道了。」
「還有……」貝貝拿面紙擤了擤鼻涕後才又說:「過年時我要到你家拜年,紅包不能太小喔!」
盧淵並不覺失笑。「小姐,你幾歲了?還結婚了呢,居然好意思跟我要紅包啊?」
「不管,我會一直跟你要紅包,直到你結婚有寶寶了,那時候才輪到我給寶寶紅包。」
「那你可有得等了,小姐,我倒要看看你的臉皮會厚到什麼時候!」
貝貝哼了哼。「多多給你的紅包那麼大,你好意思不給我?」
「你怎麼知道他要給我多少?」盧淵井不由好奇地問。
貝貝沉默了下,而後說道:「既然你告訴我一件他不准你告訴我的事,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他不准我先讓你知道的事回報你。」她頓了頓。「你知道他以私人名義收購了公司百分之五的散股回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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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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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怎麼樣?」
「那些就是你今年的紅包。」
電話筒彼端突然沉靜了下來,貝貝猜得出來他吃驚的程度,決定讓他慢慢去消化剛剛收到的意外訊息,自己則閒聊著說:「以後除了多多和我,你就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了。多多說這是你應得的,你給他的友情和幫助是……」
「該死!」盧淵井突然罵聲出口。「他為什麼還要給我那麼多?他過去給我的恩情我已經還報不清了,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又……」
「你知道多多的性子不是嗎?」貝貝打岔道。「他不會記得他給過人家多少,只會記得人家給他多少,而且以十倍、百倍來報償人家。他……
「是個混蛋!」盧淵井咒罵。「他這明明是要我下輩子做他兒子來還債報恩嘛!」
驟聞他的話,貝貝忍不住大笑起來。「不想做他兒子,那做寵物也行呀,來一個忠狗救主什麼的也不錯啊!」
盧淵井呸了一聲。「你才是貓咧!」
貝貝笑了會兒後,同樣叮嚀道:「一樣,盧大哥,你也要裝作不知道喔!」
「很難,因為我很想宰了他,可是……」盧淵井歎了口氣。「我會盡量。」
「什麼盡量?要做到!」
「好,好,會做到,會做到,這樣行了吧?好了,大小姐,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可以拜拜了吧?」
貝貝想了想。「好,不過你幫我注意一下,今年台灣滿冷的,記得讓他穿厚一點。」
「OK!」
掛斷電話後,貝貝思索片刻,隨即再抓起Kitty貓。
「喂,翁琳嗎?……喔,我要通知你一下,寒假預定的活動我全都要告假……為什麼?當然是多多回來了嘛……管你那麼多,反正我都不去就對了……沒關係,你儘管罵吧,本小姐老神在在,不怕風不怕雨……」
從桃園國際機場出境口處踏出兩位身材近似的頎長男人,較高的那一個多了副金邊眼鏡,而且神情疲憊憔悴。
「你確實告訴她我們今天會回來?」因為貝貝一直不肯接他的電話,文澔只好讓盧淵井幫他轉達。
盧淵井轉眼望著他處。「告訴她啦!」
沉默了會兒後,文澔忍不住又問:「她的口氣怎麼樣?」
盧淵井聳聳肩。「聽不出來。」
文澔不覺蹙眉,心中七上八下的。貝貝從來沒這麼生氣過,連他的電話都不接,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登報休夫了?
「多多!」
一聲熟悉的呼喚聲驀地響徹了整個出境處,文澔聞聲剛一楞,一顆炮彈淬然衝進他懷裡,那熟悉的摟抱和幽然馨香令他不由渾身一顫,下意識地反手抱緊了懷中的嬌小人兒。
「貝貝!」
甜美清麗的臉蛋仰了起來,嬌嗔不滿的烏眸對上了他。「多多,我好想你喔,你怎麼可以這麼久才回來嘛!」
「我……我……」
「人家不管啦!」圓潤甜膩的身軀在他懷裡不依地扭動著。「你要賠人家,這個寒假你不准上班,只准在家陪我!」
原先預計面臨的是洲際飛彈或核彈引爆,早已準備好要粉身碎骨、死而無憾了!怎麼如今卻是這種場景?文澔措手不及的只是發愣,一時回不了話。
「到底行不行嘛?快說啊!」貝貝雙臂抱得更緊,雙唇也嘟得更高了。「你不答應,我就馬上去登報休夫。」她威脅道。「快點說啊!到底答不答應嘛?」
遽然回過神來,文澔未經思索地立刻應允下:「答應,答應,只要你不生氣,我什麼都答應!」
興奮的笑容即時蕩漾在眉稍眼角,貝貝歡呼一聲,同時雙手伸上去用力一扳,文澔的腦袋往下一低,灩紅溫暖的雙唇立時印上他微顯冰冷的嘴唇。
在眾目睽睽之下大大啵了一聲後,貝貝輕鬆自在地半轉過身去抱住文澔的手臂往前走。「走啦,回家啦:「
反倒是文澔赧然垂下眼眸盯著地下任由貝貝拉著他走。這同時,貝貝也悄然朝一旁笑瞇瞇的盧淵井擠了擠眼,還比了個OK的手勢,盧淵井自然也回應了個手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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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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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翹得高高的大拇指。
遊戲室裡,貝貝一邊和翁琳通電話,一邊盯緊了文澔玩著的電腦遊戲——夢幻模擬戰,時而嚴詞拒絕翁琳的邀約,時而吼兩聲要多多派傭兵出戰。
「不去!不去!這個寒假直到開學為止我哪兒也不去,你少囉嗦了,再囉嗦我翻臉喔!不要,等開學再說,我不可能……喂,你為什麼要派弓兵去?敵人是騎兵耶,你應該派槍兵啦!……我在說什麼?不是跟你說啦,我是在跟多多……唉!不跟你扯了,我要掛電話了,就這樣,拜!」貝貝關掉手機放一邊,同時向文澔說:「我去叫張嫂煮點湯圓來吃,你要什麼餡的?」
「芝麻。」文澔心不在焉地應道,心中正回想著貝貝告訴他的什麼騎兵克步兵、步兵克槍兵,槍兵克騎兵、弓兵克飛兵、飛兵克地上部隊……
貝貝的手機突然又響了。
文澔順手拿起來接聽。「喂?」
對方遲疑了下才猶豫地問:「請問這是桑貝貝的手機嗎?」
男孩子的聲音!文澔同樣也遲疑了下才應道:「是,你找貝貝嗎?請等一下。」他從電腦前起身想拿去給貝貝聽,貝貝恰好回來了,他便把手機遞給她。
「你的電話。」
貝貝狐疑地看著文澔怪異的臉色。「喂?」
「我是戴鈺群。」
貝貝不耐煩地翻個眼。「是你喔,幹嘛?」
「剛剛接電話的是……」
「多多嘍。」
「喔。」
「到底要幹嘛,快說啊!」
戴鈺群頓了頓。「翁琳跟我說,這個寒假預定的節目你都不參加了,所以我想或許……」
貝貝吁了口氣。「你想確定一下對不對?OK,我再告訴你一次也無妨。這個寒假我哪兒也不去,因為多多要在家裡陪我,就算要出門也是多多陪我出門。還有,不管誰來勸我都一樣,本小姐說不去就不去!」
「你可以和他一起來喔!」知己知被百戰百勝,先秤秤對手的斤兩也是很重要的。
「才不要哩!」貝貝佔有性地摟著文澔的頸項。「他是我一個人的,才不要和你們分享,而且他這次到美國出差累壞了,」她心疼地撫軍著文澔瘦削的臉龐。
「我要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你真的都不來?」
「當然,幹嘛,騙你還有錢嫌啊?」
「可是大家都會很失望唉。」尤其是他。
「少來!」貝貝指著螢幕,示意文澔去攻下橋樑。
「你們人那麼多,少我一個也不算少,有什麼好失望的?」
「但是……」
「別但是了,我要吃點心,」貝貝望著送湯圓進來的張嫂。「不跟你聊了,就這樣,拜!」不等對方應聲她就斷話,而且索性關掉了手機,不想再讓任何人打來騷擾。
兩人移到窗邊的橢圓桌旁坐著,文澔習慣性地摘下眼鏡才開始舀起湯圓來吹氣,同時狀似不經心地問:「剛剛那個男孩子是同學嗎?」
「J中的,在舞會中認識,和大夥兒出去玩過幾次。」
「喔。」文澔垂眸盯著湯圓。「他在追你嗎?」
貝貝聳聳肩。「他是有說想追我,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他我有老公嘍!」
文澔驚訝地抬起頭來。「你告訴他了?」
「是啊,可是他不信。」貝貝不耐煩地咬下湯圓。
「我才不管他信不信,反正我就當面告訴他我不要他追我就是了,後來他就說單純做朋友就好了。」
單純做朋友?文澔不由暗暗嗤笑。
「其實他人滿不錯的,你不在的時候都是他幫我補習的,而且人很開朗風趣,跟他在一起還滿輕鬆的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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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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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覺微微一沉,文澔又垂下眼眸。「你……喜歡他?」
「喜歡啊,就跟喜歡翁琳、朱家婷一樣嘛!」貝貝再舀起另一類湯圓。「其實剛開始會和大家一起出去玩,只是因為想多瞭解一點男孩子的心理,可是久了之後就覺得和大家出去體驗一下也不錯。」
心愈來愈沉,文澔盯著湯圓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我覺得翁琳說得很對,如果我不出去實際體驗一下外面的世界,我就會像井底之蛙一樣無知,你就永遠都會覺得我很幼稚……」
文澔倏然抬頭。「我覺得你很幼稚?你怎麼會這麼想?」他詫異地問。
「你當然是覺得我很幼稚,」貝貝不高興地一口塞人整顆湯圓。「所以你才都不碰我!」這個心頭最大的疙瘩終於溜出口了。
文澔心頭咚一下立時傻了眼。
「你不知道這樣對女人來說是很沒面子的嗎?我只是矮了一點,可是我的身材還是滿不錯的耶!」貝貝怨懟地瞟他一眼,嘴裡邊嚼著湯圓邊含含糊糊地說。「我還特地去買了一件性感睡衣穿給你看,結果你卻背對我睡!」
那一夜卻是文澔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夜,一整晚整個腦袋裡只塞滿了她穿著那件黑色蕾絲透明睡衣的景象。在抑止不住的幻想中,她就像脫衣舞孃般擺動著性感的嬌軀誘惑他,讓他整個人幾乎要爆炸了。
在崩潰的邊緣和無數次的沖冷水中度過了痛苦的一夜,結果是第二天他發高燒下不了床作結尾。
貝貝繼續埋怨著:「你連親我都不樂意,那次被你摔到地上,屁股痛了好幾天哩!」
文澔沒出聲,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像翁琳她們都跟男朋友進行到B了,我就猜想你一定是覺得我太幼稚了,跟小孩子在一起哪會有什麼意思哩!」貝貝歎了口氣。「所以我想如果我和她們出去多看看,多瞭解一點男孩子的心理,多觀察一下現在一般人的交往情況是如何的,也許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了。」
文澔放下湯匙,頗為頭痛地揉揉太陽穴,繼而拿起眼鏡戴上,他凝視著低頭吃湯圓的貝貝好一會兒。
「貝貝,」他輕喚。「我不碰你的確是有原因的,但並不是因為我覺得你幼稚或是其它問題。」
貝貝抬起頭,純潔無辜的雙眸盯在他臉上,他不覺避開眼望向窗外。
「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是我希望你還能有選擇的機會,不希望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這樁婚姻而痛苦懊惱,這樣你懂嗎?」
懂嗎?見鬼!她一點兒也不懂!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在暗示她另做選擇,因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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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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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神神秘秘地找我出來喝咖啡做什麼?」
貝貝攪著咖啡咬唇遲疑了好半天才毅然道:「我直截了當的說好了,你是多多最要好的哥兒們,那你應該知道多多是不是另外有喜歡的女人了?」
盧淵井詫異地眨了眨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喂!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吧?」貝貝不滿地叫道。
盧淵井歪頭打量她片刻後。「沒有。」他簡潔地回道。
「沒有?」貝貝蹙蹙眉。「那他……是不是……是不是……我是說他是不是……那個……」
盧淵井有趣地笑了笑。「他喜歡的是你。」
貝貝一楞,立時脫口道:「騙人!」
盧淵井搖搖頭。「這種事不能胡亂說。他告訴過我,從你第一次穿著一身漂漂亮亮的公主裝出現在他面前時,他就愛上你了。」他頓了頓又取笑道:「他甚至還記得當時的你頭髮有多長,梳什麼樣的髮式,洋裝是什麼顏色的,上面有多少個蝴蝶結,什麼地方有蕾絲、繡花等等,他都還記得鉅細靡遺的。他說他永遠忘不了第一眼見到你時那種心撼的感受。」
貝貝不可思議地瞪了他好半天才吶吶道:「你……
唬人的吧?」
盧淵井端起咖啡吸了口。「不可否認的,文澔是個相當出色的男人,我也告訴過你,不管是在國外或國內都有不少女人愛慕追求他。」他放下咖啡。「可是你看過他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過嗎?沒有吧?甚至沒聽過有任何女人打電話到你家找他吧?因為他從不把家裡的電話告訴任何人。至於公司裡嘛……」他笑笑。
「他也知道他的個性,在公司裡絕對不談私事,而一離開公司,他絕對是立刻回到家裡去向你報到的。」
貝貝思索著。
「我一直跟在他身邊,所以我最瞭解他對任何女人的追求都是以非常嚴厲的態度回絕掉,不是因為他已婚,而是因為他已心有所屬,」盧淵井雙目凝注她。
「那個人就是你。」
「那他為什麼從來不碰我?」脫口而出後,旋即驚覺自己說了什麼的貝貝立刻雙頰如火地垂下腦袋,可才過五秒後又倔強地抬起下巴。「這是事實,我們已經結婚了,可是他卻……卻……」
盧淵井既好笑又無奈地歎口氣。「這是他的心結。
他一直認為在你那麼年幼時就硬將你定位在他身邊是不公平的。他覺得應該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去選擇你自己真正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他也希望你能無憾地改嫁給那個男人。」
「那他呢?他怎麼辦?」貝貝不敢置信地叫道。
「即使他自己痛苦得想死,只要你是幸福美滿的,他也就能滿足了。」
「真是豬頭!」貝貝又感動又氣憤地喃喃咒罵。「難怪他說要給我選擇的機會,他這算什麼?自我犧牲嗎?狗屎的我可一點都不感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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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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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淵井喔了一聲,他倏地正經地板起臉。「你講髒話,我要告訴文澔。」
貝貝受不了地翻個眼。「少扯蛋了!小心我K你喔!」
盧淵井失笑。「K我?小姐,留著小饅頭去送給你老公享受吧!」
貝貝哼了哼,她端起咖啡喝了口,精緻秀麗的五官立刻皺成了一堆。「老天,這種東西怎麼會有人喜歡喝啊!」她硬生生嚥下又喝了好幾口冰開水後,才喃喃抱怨著。「早知道點個柳橙汁什麼的就好了。」
盧淵井認真地注視她許久。「貝貝,你能告訴我,你對文澔又是什麼感情嗎?」
「什麼感情?」貝貝念了念,隨即俏皮地笑了笑。
「這麼說吧,從我六歲開始,我就發誓即使要出賣我的靈魂給惡魔,我也要成為多多的新娘!」
驚愕地傻了半天,盧淵井才啼笑皆非地咕噥道:「老天,這算什麼?捉迷藏嗎?」
「我又不知道他愛我,要不然我也早告訴他了!」
貝貝嘟著嘴抱怨。「不是都應該由男的先示愛的嗎?」
盧淵井皺了皺眉。「恐怕就是你明白告訴他你愛他也沒用。」
貝貝不由驚愕地瞪大了眼。「這又是為什麼?」
「很簡單,他認為你還不夠成熟到能夠真正瞭解感情的地步。」
「啊……王八蛋!」貝貝立時咒罵。「還說不是覺得我幼稚呢,明明就是嘛!」
盧淵井又喔一聲。「你又罵髒話!」
「吃屎吧你!」貝貝把自己的咖啡推給他。「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盧淵井直歎氣。「我也不知道,他那人實在固執得很,我也勸過他很多次了,可是他就是不開竅。我至多只能說服他去追求你而已,可惜前一陣子他實在太忙了,始終找不到時間去展開追求的動作。」
「追求?」貝貝莫名其妙地問。「我已經是他老婆了,幹嘛還追求我啊?」
「讓你愛上他啊!」
「可是我早就……」她倏地頓住,隨即又說:「那他又怎麼知道他追上我沒有?」
「別問我,」盧淵井雙手直擺。「天知道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真莫名其妙!」貝貝受不了地大叫一聲。「希望我愛他,卻又不相信我愛他,他怎麼這麼龜毛啊!」
盧淵井聳聳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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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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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半天,貝貝突然懷疑地瞪著盧淵井。「盧大哥,我請教一下,你談過戀愛嗎?」
盧淵井楞了楞,隨即搖頭道:「沒有。」
「喜歡過任何女孩子?」貝貝再追問。
盧淵井仔細想了想,然後又搖頭。「沒有。」
「哈!」貝貝驟然翻個眼大叫一聲。「那我問你有個屁用!」
應該去找個有經驗一點的人請教才對吧?
有經驗一點的人當然是翁琳和朱家婷,雖然她們不算是真正談過戀愛,至少也交往過很多男朋友吧!
但是貝貝也知道她們一向不贊成她專注在多多身上,所以要請她們做顧問,就必須先說服她們多多是值得她愛的。說不定還得請她們保住一點秘密哩!
少年仔PUB,顧名思義,是一家專供青少年輕鬆玩樂的PUB,沒有烏煙瘴氣的勾當,也沒有不良少年駐足,最烈的飲料是啤酒,最high的聲音是歡笑聲。
貝貝在樓梯口晃了半天,終於看到珊珊來遲的翁琳和朱家婷。
「幹嘛啊,不是說這個寒假你都不出門的嗎?還這麼神神秘秘地找我們出來幹麼?」翁琳一見面就嘮叨著。
貝貝拉著她們就往地下室走去。「先別囉嗦,待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在頗為明亮寬敞的PUB裡,已經有不少高中生和大學生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啃瓜子喝啤酒了,雖然是過年闔家團聚的時節,但年輕人很少有耐心能待在家裡孵蛋的,即使沒什麼特別娛樂節目,也是寧願在外頭閒遊晃蕩。
幾乎滿空的PUB內,有幾桌在打橋牌,兩張撞球桌也有人佔據了。十幾張桌子只有兩張空著,吧台前也坐了好幾個人。所有人都成對或成群,只有靠角落處的一張桌子是單獨一人的。
那是一個年輕男人,外貌斯文俊秀,有冷峻的韻息,卻也有儒雅之風。合身的黑色牛仔褲裡在修長的雙腿上,黑色高領套頭衫外加寬鬆的藍紫毛衣,高雅瀟灑兼而有之。一身難以言喻的魅力令PUB內所有人都忍不住頻頻窺視他,他卻無自平靜地看他的書,絲毫不為身外之嘈雜所影響。
貝貝扯著翁琳和朱家婷藏在樓梯口處兩株巴西鐵樹後。
「有問題待會兒我一定會解釋,現在什麼都別問,先幫我看看這裡頭有沒有任何人你們覺得值得我去追求的?」
幾乎是立即的,兩個人同時指著那個單身男人,那是她們一下來就立刻注意到的人。
「他!」貝貝滿意地笑笑。「喔?為什麼?」
「為什麼?」翁琳大驚小怪地叫著。「這還用問嗎?那麼有魅力的男人誰不搶著要?」
「是啊,是啊!」朱家婷贊同道。「你沒看到這裡頭所有的女孩子都在流口水嗎?而所有的男孩子也是個個一副羨慕之色嗎?」
貝貝不由暗笑。「那他比戴鈺群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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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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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琳唉了一聲。「那根本沒得比嘛!一個天鵝,一個醜小鴨,戴鈺群根本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哪像這個男人那麼成熟有魅力。」
貝貝斜睨著她們。「喔?你們不覺得他太老了一點嗎?」
「老?」朱家婷又仔細看了半天。「哪會?他頂多大四或研究所而已,哪會老?」
貝貝笑得更得意了。「你們想認識他嗎?」
「想喔,想死了!」翁琳盯著那男人。「可是你們不覺得他似乎不太好親近嗎?你們看那些女孩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搭訕哩!」
朱家婷自然又是點頭附和。
「沒問題,看我的!」貝貝說著就拉著她們兩個直直朝獨身男人大步走去。
「耶?」朱家婷驚呼。「貝貝,你瘋了!你想幹什麼?」
翁琳也跟著叫:「不是吧,貝貝,你真的敢去跟他搭訕?」
貝貝始終笑著,卻隻字也不回,直到那張桌前,貝貝才放開她們兩個,然後拿著拳頭去敲敲桌面。
「喂,多多,每次都這樣,一看起書來就什麼都不管了,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子都想吃了你嗎?」
「耶?!」兩聲驚呼同時響起,兩個女孩子也都不約而同地指著聞聲抬頭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尖叫。「他就是多多?!」
看到兩位死黨的癡呆樣,貝貝簡直樂得合不攏嘴。
「是啊,是啊,他就是多多!」貝貝應答著同時把兩位似乎是暫時無法動彈的好友扯坐下去,她自己則坐到文澔身邊。
「多多,她們就是我的死黨,翁琳和朱家婷。」
文澔頓首。「你們好。」
兩個人一向精明伶俐的女孩子猛然一下子變成兩隻呆頭鵝,傻傻地跟著頷首。
貝貝把兩杯檸檬汁住她們那邊挪過去。「哪,你們的檸檬汁,都幫你們先點來了,感激我吧?」
她們又傻傻地端起來喝了口又放下。
「現在知道我沒有騙你們了吧?」貝貝抱著文澔的手臂嬌憨地仰視著文澔。「其實他比我所形容的更棒。」
文澔溫柔地俯視著貝貝。「你又亂說些什麼了?」
「我哪有亂說?」貝貝嬌嗔道。「你本來就是超級棒的嘛!」
兩隻呆鵝終於慢慢回過神來了,朱家婷首先吶吶道:「難怪你沒興趣認識別的男生,有他一個就足夠讓人妒忌死啦!」
「沒錯,沒錯!」翁琳贊同道。「貝貝,好好抓緊他喔,丟了可就找不到第二個啦!」
貝貝得意地更抱緊了文澔的手臂。「還用得著你們提醒嗎?你們以為我是什麼?笨蛋嗎?」
「是幸運兒,行了吧?」翁琳受不了地說,同時端起檸檬汁來啜飲著。
朱家婷也跟著端起來喝了口。「看她拽得二五八萬的,真欠扁!」
烏溜溜的眼眸子嬌俏地轉了圈,嘴角同時浮現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其實在我十五歲時我們就結婚了。」貝貝輕輕地說。
「噗!噗!」翁琳和朱家嬸各自將對方噴得滿頭滿臉的瓊漿玉汁,她們卻一無所覺地兀自驚叫著。「你們結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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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06 09: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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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既羞赧又得意地點點頭。
翁琳撫著胸口。天哪!三分鐘之內連嚇兩次,心臟都快停止活動了。
朱家婷則張著大嘴巴,似乎一瞬間變成了錢小豪,連呼吸都暫停了。文澔好意地將濕紙巾遞給她們,她們才再次清醒過來。
擦著頭臉,翁琳抱怨地說:「真機車!怎麼不早一點說嘛,害我們還替你設想了半天,結果全都是白搭。」
貝貝無奈地聳聳肩。「沒法子嘍,學校不准我說嘛,他們不希望我起什麼帶頭作用,讓同學們心癢癢的也想來個早有歸宿或先上車後補票的就不好了。」
「那你現在又告訴我們?」朱家婷說。
貝貝笑笑,隨即轉向文澔說:「多多,時間差不多了,你先去排隊買票好不好?晚上我怕就買不到票了。」
「好,我買好了再回來找你,你不要亂跑。」文澔溫柔地說。
「知道了。」貝貝應道,同時將大衣送給他。「穿上,外面好冷喔!」
三個人,不,所有人都望著離去的頎長背影。
「你卯死啊,貝貝!」翁琳喃喃道。
「卯死?」貝貝苦笑。「這就是我提早告訴你們的原因。」
翁琳奇怪地審視著貝貝無奈的苦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不會是小夫妻倆不合吧?看起來不像啊!」
貝貝歎了口氣。「老實說,我很需要你們的建議。」
接著,貝貝便一五一十說出她和文澔之間的狀況,還有文澔對她的深情和想法,包括這次文澔在美國住院的事,兩個女孩子聽得既感動又羨慕。
「真受不了,」朱家婷咕噥道。「沒想到這種時代還有這麼溫柔多情的男人。」
翁琳則狠狠地捶了貝貝一記。「你如果不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跟你搶。」
貝貝不由翻個白眼。「少五四三了,快點幫我想想嘛!」
「想想?」
兩個女孩子對望一眼,隨即各自低頭轉眼去仔細思索。未幾,翁琳首先抬頭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兩聲。
「先吃了他!」翁琳奸奸地笑笑。「像他那種忠實男人型的啊,跟你有了實質上的關係之後肯定更死心塌地了,免得在他還在等你時就被別的女人搶去了。」
「然後不就是那一套嘛,」朱家婷跟著說。「什麼體貼啦、關心啦、馴服啦等等,還有,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你很以他為傲,讓他知道只有在他身邊你才會快樂,也讓他知道你的溫柔順從只對他,更要讓他知道就算有千萬個男孩子圍在你身邊,你的眼裡依然只有他一人。」
「可是,訓導主任說不能……」貝貝猶豫著。
「智障啊你!」翁琳又敲了她一記。「為什麼一定要讓人家知道他是你老公?就不能說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貝貝啊了一聲。「對喔,我怎麼沒有想到!」繼而揉著肩頭抱怨道:「幹嘛那麼用力嘛!」
「因為你太笨了。」
不滿地噘了噘嘴,貝貝嘟囔道:「那……那個呢?」
兩個女孩子互視一笑,朱家婷搖頭歎道:「男人最好勾引了,只要知道男人的弱點就行啦!」
「對嘛!」翁琳幸災樂禍地說。「早叫你和我們多出去看看,也沒要你一定要身體力行,就是瞧瞧人家是怎麼進行交往步驟的,可你就是不肯,現在知道無知的麻煩了吧?」
「你們到底說不說嘛!」貝貝不滿地瞪著她們。「不說拉倒!」
「真是,惱羞成怒了。」翁琳嘲諷道:「好啦,最簡單快速的辦法就是灌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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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2006 09: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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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貝立即反對。「我說過他胃不好,不能喝刺激性的飲料。」
「喔,那其它方法也多的是,譬如……」
三個女孩子堂而皇之地就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設計起陷害男人的計劃,一提議、二討論、三研究、四定案、五沙盤推演……
難怪人家都說現在的女孩子愈來愈可怕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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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2006 09: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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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其實男人真的很好拐,只要有狐群狗黨的幫忙就行啦!
那套害得文澔發高燒的黑色薄紗睡衣再度隆重登場,配合的道具是一部極為詭異的恐怖錄影帶。在貝貝的堅持之下,文澔勉為其難地同意在床上「觀賞」。
而在整個放演過程中,玲瓏剔透的嬌軀直往文澔懷裡縮去,間或夾雜著幾聲恐懼的驚叫,文澔只好又心疼又無奈地將她緊緊護在懷裡。香噴噴(貝貝特意去買來的誘惑香水、幾乎整罐都噴下去了)、熱呼呼、軟綿綿的美人在懷,而且又鑽又扭又撒嬌的,是男人就受不了。
於是,寒冷的冬夜裡,依然習慣裸身上床的文澔開始覺得奇怪,炎熱的夏天怎麼會突然跑到冬天來湊一腳了,滿身的汗珠隨著緊繃的情慾開始往下滴落,他坐立不安地不斷改變半坐臥的姿勢。每次他受不了想推開她時,一聲驚呼之後,懷裡的人兒就更緊黏在他胸前了。
好不容易根本沒人在看的片子結束了,文澔立刻鬆了一大口氣,一邊讚歎自己的定力,一邊正想推開她……
「多多,我好怕喔,今晚你抱著我睡好不好?」貝貝可憐兮兮地囁嚅道。
核子彈爆炸都沒這般可怕!文澔霎時張口結舌,三魂七魄全都嚇跑了。還沒回過神來,貝貝便已緊緊摟抱住他的腰部,死也不肯放手了。
結論是:文澔不是柳下惠!
翌日清晨,唉聲歎氣、懊惱萬分的文澔在床前踱步,嘴裡喃喃咕噥著:「我到底在幹什麼?我到底在幹什麼?……」
而偷腥成功的貓兒則在浴室裡大聲歡唱:
「……because I am your woman,and you are my man……」
「成功了?」
「成功了!」
「有沒有high到最高點啊?」
貝貝對著Kitty貓媽媽傻笑。「當然有,不過……剛開始好痛耶!」
「笨哪!第一次都會嘛,以後就不會了啦!」
瞄了瞄傳出沖浴聲的浴室門,貝貝再壓低了聲音,嘴巴幾乎貼在話筒上。
「下一步呢?」
「拜託,先好好享受一下遲來的新婚期吧!剛開始可能每天晚上都要你主動去誘惑他,等他不再需要你勾引就會自動找你時,我們再來討論下一步,OK?」
貝貝嘻嘻一笑。「OK!」
「那就這樣啦!」
「就這樣……對了,還有……」
「What?」
「謝啦,翁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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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4-2006 09:3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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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澔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自幼苦練出來的自制力在一夕之間崩潰,兩年的痛苦忍耐瞬間付諸流水。
但是相反的,那種能與心愛的人共赴激情顛蜂的歡欣與滿足感更是他願意以生命做為代價的願望。
既懊惱又想偷笑就是文澔此刻的矛盾心境。他真不明白,為什麼貝貝會突然如此大膽主動呢?但無論他如何抗拒,卻依然無法抵抗貝貝刻意的誘惑,只能夜夜在歡愉中度過,又晨晨在懊悔中醒來。
是男人都禁不起誘惑嗎?
似乎也不是,對其他女人他就沒有這種困擾。事實上,他從來沒有對其他任何女人產生過任何慾望。
還記得他在哈佛時就曾被同學設計過。在一個燠熱的夜晚,他半夜醒來淬然發現身邊多了一個裸體女郎正在毛手毛腳地挑逗他,詫然抓過眼鏡戴上一看,原來是一直在熱烈追求他不果的同系系花。不可否認的,能被稱為系花必定有其出色傲人之處,但是文澔也僅是當她石膏像一尊,冷著臉起身後便披上衣服跑到隔壁宿舍去睡了。
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嘍!
貝貝是他深愛的女人,也是他的剋星,除了舉雙手投降之外他還能如何呢?
從專用電梯踏出,文澔一眼就看見靠在秘書桌邊的盧淵井,他正與秘書蘇美容聊得挺開心的。眼角瞥見走近過來的文澔,立刻轉臉過來叫道:「恭禧,老總,休息一個月,你看起來真是容光煥發、雄姿威武、英氣逼人、氣勢昂揚……」
文澔冷冷一笑。「紅包已經給過了,你說再多也沒有!」說著打開總裁辦公室門進入。
「沒有了嗎?」盧淵井喃喃道。「好吧,那我留到明年再說好了。」
往總裁寶座上一坐,文澔盯著隨後進入的盧淵井。
「情況如何?有什麼特別問題嗎?」
「大哥呀!」盧淵井大歎一聲。「我每天都給你電話,該報告的我都報告過了,還能有什麼問題啊?」
「這樣嗎?」文澔輕鬆地往後一靠。「美國那邊呢?」
「一切OK,大廈已經重新整修過了,招募人員方面也很順利。洛杉磯那邊也快了,丹佛比較慢,但也沒問題。如果沒有額外麻煩出現,應該會比預定計劃快上兩三個月,三家分公司就可以依次舉行開幕酒會了。」
文澔點頭稱許。「很好。」
盧淵井聳聳肩。「不是我好,是你會看人,那三個負責人真的都很厲害,連我都沒把握能讓事情進行得那麼順暢,他們卻幾乎毫無困難的就一一達到我們的要求了。」
「他們都是當地人,也有主管企業的經驗,當然比較上會熟悉一些。」
盧淵井雙目一凝。「那你又怎能知道他們可靠不可靠、夠不夠能幹到能獨立掌理一家公司?」
文澔右手指悠哉游哉地敲著扶手。「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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