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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ts01053141

生化危机之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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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也不知这电梯要到达什么地方,我只记得电梯一直在向下,可似乎它永远也到不了头。渐渐的,我又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因为我的肚子开始觉得越来越饿,这种饥饿感令我十分的不快。而那瘙痒感已经不是仅仅在肩部了,现在连背上都痒得不得了。我回头看了看谢雷,他似乎也是十分的虚弱,想起来,他应该从早上到现在也是什么都没吃吧。

    一阵淡淡的香味隐隐约约传入我的鼻中,我很奇怪,在这个密闭的电梯中会有什么东西发出香味吗?我四处寻找着香味的来源,最后,这香味好像是从谢雷的身上发出来的。难道这家伙是个娘娘腔?还会喷香水?不对不对,虽然雷是挺胆小的,但我以前可没闻到他有涂什么香水。

    慢慢的,我发现这股香味并不是什么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出名来,但却非常刺激食欲的香气。说不定谢雷怀中有藏着什么面包香肠之类的东西吧!由被饿昏了头而使的嗅觉充分觉醒的我闻到了?我立刻走到谢雷身前,问他:

    “喂,雷。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吃的东西啊?拿出来给我一点吧,我都快饿昏了头了!”

    谢雷现在的感觉似乎好多了,他看着我,脸上尽是疑惑的神色。

    “吃的东西?我没有啊,我从今天早上吃过饭以后到现在除了喝过水连一口硬的东西都没啃过。现在我自己都快饿得昏过去了。”

    “喂,我们可是朋友,我也不会全都要你的,只要一小部分就可以了。只要能让我稍微充充饥就行。”

    “我真的没吃的东西啊!不信,你可以自己搜!”

    我当然不可能去搜他的身,身为朋友我决不允许自己做这种侮辱朋友的事。但我仍不死心,继续问道:“那你怎么解释你身上传来的这股香味?”

    “香味?”谢雷把头埋到自己的衣领里细细闻了闻,“那里有什么香味?你大概真的是饿昏头了吧。”

    面对谢雷的否定,我只能放弃。而且我也不认为他是在骗我,他的脸上一脸的诚恳,根本不像骗人的样子。但我闻到的这股香味又确确实实不像幻觉,只是怎么回事?啊……这股香味让我感到胃中饿的越来越厉害了……

    “叮……”经过漫长的旅行,电梯终于到站了。我拔出刀子站在门前,谢雷也爬起了身。一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个身影“噗噗”倒了进来,一看,竟是两具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他们胸部以下的肉全都消失了,从痕迹来看很明显的是咬痕。谢雷连忙捏住鼻子,缩到电梯的一个角落里。

    这是一间办公楼吧,至少在它被那么多的尸体和血浆染色前是。现在东倒西歪的写字台上不再是堆成山的文件和书本,取而代之的是一具具肚子被挖开的尸体。

    “枫桦……这……这里的味道这么重……你受得了吗?”

    “应该是受不了的,但……我想我是习惯了吧。”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我苦笑一声,让谢雷呆在电梯里,独自一人持着刀子走出电梯。

    又是一个地狱……我边走边搜索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对密码有帮助的东西。但这里到处沾满了血渍,似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正打算离去,忽然,远处出现了一个身影,又是一头丧尸。啊!仔细一看,那不是晴老师吗?我还怀疑自己看错了,我揉了揉眼睛后再定睛一看,没错,那的确是她!

    音乐晴老师曾几何时是我们学校的玛丹娜,在我们几个班的男生的地下投票中,她曾获得过最漂亮、最温柔奖。

    但现在,那张曾经令我仰慕过的面容已经是一张缺少一只眼,鼻子露出鼻梁骨,没有了上嘴唇,少了两只耳朵的丑陋模样。但那个发型,还有那个她说过全上海只有她一个的发饰是绝对错不了的。

    我怀着惋惜的目光看着她,而她也感觉到了我,正一步步向我走来。但她离我实在太远,中间还隔着好几张写字台。更重要的是电梯就在我的身后,我只要一转身就能逃走。所以这次,我是绝对安全的。

    我惋惜了一下,正当我想转身离去的时候,一道红光闪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一看,只见晴老师的白大褂的口袋中露出一张白底红边的卡片来,看那样子和电梯里的磁卡简直一摸一样。看来,我的目标终于出现了。我摆好架势,对着身后的谢雷说:“雷,看来我们的旅途还没有结束啊。”还没等谢雷回话,我就冲了上去。

    要想空手从她的衣袋里把磁卡拿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的话还不等我把手伸进她的衣袋我就会被她咬上几口。所以要干掉她,从以前的经验来看,丧尸的弱点就在头部,只要能够把刀插进她的脑袋里去我就赢了。

    我快速的绕着写字台向她靠近,尽量在她够不着我的地方接近她。我把她引到一张大型写字台前,站在一边,看着她慢慢向我走近。

    一步、一步,她缓缓的但却没有停息的向我走来。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就算是在历尽了无数凶险之后都没有想过有一刻我竟然会站在这个位置。我和那头丧尸,同时充当了猎杀着和猎物的角色。我有朝一日面对丧尸不是想要逃走,而是把它当作猎物来看待。

    她离我越来越近了,一阵低沉的吼声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我的心情越来越紧张,刀子的把手也被我的手汗给浸的粘稠起来。

    到了!晴老师向我伸出双手,同时大张着口向我扑了过来。我向左一闪,乘着她转身慢的弱点,快速绕着桌子直接跑到她背后,举起刀子对准她的后脑勺就是一刀。可我实在是太紧张了,这一刀距离目标足足偏离了有两个巴掌的距离,我竟把刀刺入了她的背部!

    这一刀当然对她没什么影响,丧尸可是被刨肠开肚都能继续行走的怪物。我急忙想把刀从她背上拔出,可还是慢了一步,她已经转过身来抓住了我的头。

    “啊!”其实不用谢雷惊叫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被这些丧尸咬一下最多掉块肉,可现在那头丧尸很明显的是冲我的喉咙咬过来。而且是咬住不松口的类型。

    我急忙抬起脚向她的腹部踹去,想不到我一脚竟踢破了她的肚子,整个脚全都陷在了这头丧尸的肚子里。丧尸可不会管自己的肚子是好还是坏,她还是毅然的向我的喉咙咬来。我急忙把头一偏,喉咙是没被她咬到,可右边的脖子却深深的被她的牙齿钳住。

    这幅场景真是像极了电影里的吸血鬼食人鲜血的场面,可丧尸可没吸血鬼那么文雅。她用力一拉,我只感觉右边脖子忽然变得非常凉爽,随后,一条血柱喷涌而出,飞溅到空中,在日光灯下闪烁出异样而诡异的光彩。这飞溅的血花立刻让我感觉到体内的生命正逐渐的流失。一瞬间,我的脑子开始发晕,双脚也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这东西实在是很贪吃,它嘴里已经沾满了我的鲜血和肌肉,可还没等咽下去,第二口又向我咬来。

    我强打起精神,拼命把陷在它肚子里的脚拔出,又向它胸口踢去。胸口可不像肚子那么柔软,只听“格拉”一声,随着肋骨的断裂,它手一松,被我踹到在地。

    我现在可没有时间再去捡什么磁卡了,脖子上不断流出的鲜血让我感到头晕眼花。这次的伤势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也许是伤得太重,我已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痛。我捂着伤口挣扎着向电梯跑去,希望谢雷背包里的东西能够止住我的伤势。谢雷扶着电梯门坐在地上,脸上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那双圆睁的眼睛不由让我想起他刚才的热情是多么容易被消灭呀。

    还有几步就到电梯了,忽然,我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我一下跌倒在地。我回头一看,天哪!我的运气似乎到头了!一头丧尸被桌脚牢牢钉在地上的,它的一条手臂已经不见了,另一条手臂的关节看起来被完全折断,只剩下皮还是连在一起的,可就是这样一条手臂,却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脚。它一定想爬过来尽情的啃咬吧,可是它被钉在地上,手关节又不能弯曲,所以它也只能这么不痛不痒的抓着我。可就是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事件,让另一个致命的死神来到了我的面前——一个曾经姓晴的死神!

    我不知它是否看到我被另一头丧失抓住,但我很肯定它知道我躺在地上。只见它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跪在地上,再次伸出手抓住我的头部,而它的牙齿,也再次咬向我的喉咙。

    很明显,这头丧尸已经知道了要怎样才能让人失去抵抗力,也许应该说,它已经有了智慧吗?但不管它有没有智慧,如果它的目的是要置我于死地的话我绝不会束手就擒!

    我用手顶住了它的脑袋,用尽全力使它的牙齿不至于再次落到我的脖子上,同时我大声喊道:“谢雷!快来帮我一把!”

    可我一声叫后,谢雷一点反应也没有出现,我撑起头向后看去,只见谢雷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目光呆滞,双唇发白,牙齿不住的打颤。很明显,他是吓得失去自主意识了!

    可偏偏在那么要命的时候失去自主意识,现在的我可是九死一生啊!我拼命的喊叫着,希望能够及时把谢雷的魂给叫回来,可无论我怎样呼喊着他的名字,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个女性竟然有那么强大的力量!简直让我难以置信!可眼看着那怪物丧尸的牙齿离我越来越近,我却觉得双手越来越无力。难道真的要完了吗?我把手肘顶在地上,希望能够借助地面的力量再支撑下去。丧尸的脸已经完全贴在我的脸上了,我的鼻子甚至和它的鼻梁骨碰到了一起,我盯着那只瞳孔已经完全放大的眼珠,它的唾液也流到了我的喉咙上。

    除了谢雷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可谢雷和昏过去没什么两样,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但我要怎么救?

    我撑着那张腐烂不堪的脸,鼻中闻着刺鼻的臭味,也许是它的肌肉实在腐化的太过厉害,那唯一的一只眼珠竟然慢慢掉了下来,落到我的脸上,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对了!腐烂的肌肉!掉下的眼珠!刚才踩进它肚子的脚!这一切让我认识到还是有转机的!我立刻转移双手,左手慢慢移到了它脸的正中间,右手则摸到了它的下颚,摸到最柔软的地方,狠下心,四根手指用力插了进去。

    一种粘稠的感觉立刻沾满了我的右手。那头丧尸却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继续向我的喉咙进攻,事不宜迟,我拼命的在那个头颅里四处摸索,情急之中抓住了一个平平板板的东西,我用力往外一拉……一团混合着血肉的东西被我硬生生拉了出来,模糊的血肉混合着一条软趴趴的东西掉在了我的喉咙上。同时,我的手再也支持不住丧尸的力量,一松,那排牙齿落在了我的喉咙上。

    我紧紧闭起了眼睛,因为我不敢面对我死亡的那一刻,在它的头落在我喉咙上的那一刻,我真的已经放弃所有的希望,只希望死亡能够来得快一点,让我不要受到被活活撕碎的痛苦。

    我感到喉咙上的那排牙齿正在缓缓的挪动着,混合着血浆的唾液把我的脖子弄得奇痒无比。可不知为什么,那头丧尸只是一个劲的用牙齿在我脖子上摩擦,却始终不下嘴。难道它良心发现?知道我是它的学生而下不了口?可它双手抓住我头部的力气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样子。我缓缓睁开眼睛,那头丧尸的确是趴在我的脖子上,可令我惊讶的是,它竟然没有了下排的牙齿!应该说,这头丧尸的整个下巴都没有了,现在的那个头颅上原被是下巴的地方空空如也,我甚至从这里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里面的食道。

    它的下颚呢?我一惊,连忙举起我右手拿着的东西。果然,这就是那家伙的颚骨,我竟然把它硬生生的从一个人的嘴里扳了下来!我虽然这么想过,可没想到竟然真的实现了!但这些都要归功于C病毒让人体骨骼脆化的效果,这次得救还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没有了下颚,也就没有了咬合力,丧尸最具有威胁的武器现在已经消失了。我把手伸到它的背后,把那把刀子拔了出来。而这家伙好像还没有理解自己的处境,仍旧不死心的用那仅有的一排牙齿在我的脖子上磨来磨去。我对准它的太阳穴,轻轻的把刀子推了进去,再用手搅了一下,它慢慢不动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我推开趴在我身上的丧尸。用刀子把另一头丧尸的手腕割了下来,再顺手往它的脑门上插了一刀。看着沾满血迹的刀子,再看看粘满了鲜血的双手,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漠了。面对鲜血,有一种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渐渐从我的意识底层浮上来。而这红色的世界让我有一种想要融入当中去的冲动。

    我使劲摇了摇头,把刀子在衣服上擦净插回刀鞘。再从一个曾经我叫它晴老师的尸体口袋里摸出那张磁卡,走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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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摇晃着谢雷,好一会,他才“啊”的大叫一声,回过神来。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说了!我差点没命的时候你到是神游物外,清闲得很呢!”

    “啊,啊!不好意思!枫桦,我……我实在是……吓了一跳……我见你被它咬了一口……很多血喷了出来……对了!你……你的伤口!让我看看!”

    我把伤口给谢雷看了一下。由于失血过多,我的皮肤看起来很是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而没有疼痛感也让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危在旦夕。

    “真奇怪,你伤口的流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呢。真是惊人的恢复力。”

    听着谢雷的话,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现在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强壮?以前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烫伤也要一个星期才能痊愈。

    “你等一下,就算血止住了也要包扎一下免得感染……来,我给你包上,你感觉疼不疼?”

    “嗯……不疼呀,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伤口一点感觉都没有。”

    “奇怪……那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地方?”

    “就是我背上很痒,痒的我快受不了了!谢雷,你给我抓抓。”说着,我撩起衣裳。谢雷答应了,帮我包扎好后坐到了我的背后。

    “啊!枫桦!你背上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肿块!”

    “肿块?我怎么不知道?算了你别管了,快帮我抓抓,我都快痒死了!”

    “不行不行!枫桦,你的背上很明显是被感染了,估计是以前受的伤没有处理好,现在出现了交叉感染。”

    “啊?!那……那怎么办?”

    “现在只有快点逃出去,然后去医院治疗,不然我估计很快你就会由于并发症而死的!”

    “那,那……那你先给我抓抓……”

    “绝对不行,这些肿块有些已经破了,背上的皮肤也有点烂掉。越抓会越麻烦,你就忍着点吧。把磁卡给我,我们去那部蓝色电梯。”

    谢雷关上了门,电梯缓缓向上爬升。我靠在电梯的边上,把背牢牢贴在那钢板上,希望缓解一些瘙痒感。就算不会感到疼痛,但看着自己那双白的像纸一样的手,流血过多这件事还是摆在我的眼前。

    电梯迅速升到了顶层,我们走出电梯。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谢雷把电梯上的磁卡拔了下来。我按着有着红色荧光灯的电梯开关,不一会门就开了。插上磁卡,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便带着我们向另一个未知的空间行去。

    这次的路程似乎更加的漫长。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这一段时间实在是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而我也很希望依靠睡眠躲避喉咙中越来越严重的饥渴感。我甚至有好几次想撕开谢雷的衣服看看他是不是真藏了些什么东西,但还是被我忍住了。我看了看在电梯里走来走去的谢雷,他的样子好像比我还烦躁。

    “枫桦,你说……我们这次能不能找到密码?”

    我看着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但我却没有回答他,这一点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谢雷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就向我望来。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连忙后退两步,贴到了电梯的另一边。我感到十分奇怪,就站了起来,问他:“雷,怎么了?吓成这样子?”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一句问话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反应,他“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同时身体开始剧烈的哆嗦。我刚想走进几步,谢雷立刻叫了起来:“你不要过来!”

    他的回应让我很是生气,想想我拼死拼活到处闯,救了他好几次,身上的伤口可能比我出生到现在受到的伤还多。他身上藏着可能是食物的东西我也就不计较了,现在竟然又对我大吼大叫起来!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我不顾他的反对,又向前走了几步。

    我站在谢雷面前,这一刻他在我的眼中竟是如此的渺小。他蜷着,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两只眼睛很明显充满了害怕和绝望的色彩。

    看着这样的谢雷,我心里软了下来,刚才对他的气也消了一大半。但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我开始在身上翻找着,不一会儿,我终于发现那令他如此害怕的东西了。原来在我的领口上正粘着一条舌头,不用说,刚才我感到掉在我脖子里的那块软软黏黏的东西就是这条舌头了,大概是由于身子的晃动而从领口中掉出来的吧。这条舌头配合我浑身又是缺肉又是绷带的身体,再看看布满血污的外貌和沾满人体碎屑的破烂衣服,这幅尊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想通了这一点,我笑笑坐回了电梯边,把领口的舌头扔掉,此时我心里充满了刚才对谢雷的怒火的歉疚。

    “抱歉抱歉,我吓着你了,这附近没有镜子,所以我也没注意自己的形象竟是这么血腥。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

    谢雷还是看着我,对那条我扔在地上的舌头看都没看上一眼。不过他已经不再哆嗦了。

    “枫桦?你……还是你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会去做变性手术似的。你放心,只要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绝对会比你要帅上一百倍!”

    谢雷听了我的话后似乎放下了心,对我笑了笑。站了起来,又开始在电梯里走来走去。不过,是我的心理因素吗?谢雷这次“巡逻”的范围似乎比刚才缩小了很多,尤其是我的身边,他一次也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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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电梯到了,我拔出刀子站在电梯前,防备着开门瞬间的敌袭。不过很幸运,这次的情况似乎要好得多了,地上没有成堆的尸体,天花板上的灯光也很耀眼,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门的外边是一条过道,一眼就能望到头,那里还有一个拐角。沿着过道两旁是许多的房间,这个布局让我想起了我们的校舍楼。

    我持着刀子走在前面,不过相比警戒敌情我开始关注那些门上的英文标牌。我回头问道:“喂,雷,这些门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呀?我英文实在不行,你看得懂吗?”

    谢雷也在左右扫视着那些门,他走到我身边,说:“大概就是说什么‘实验室’啦、‘分离室’啦、‘培育室’啦之类的东西,上面还标有一号二号这些数字。”

    “哦。”边走,谢雷边给我解释那些门上所标注的英文意思。过了拐角,一条血脚印让我短暂的“学习时光”就此打住。

    血脚印是从过道底端的一扇安全门中延伸出来的,门把手上清晰的血手印很明显的告诉我们门后面的凶险。从痕迹看血脚印的主人从安全门中进来以后径直前往了边上的一个房间。

    我跑到安全门前,试着转了转门把手,似乎已经锁住了。虽然我可以强行将它打开,但我的理性和直觉很直接的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我来到血脚印消失的房间前,看着门上的标牌,这次的英文和刚才的那些不一样,我问:“雷,这上面说什么?这是扇什么房间?”

    “主任……总……管……室……主任总管室吧。应该是什么头头脑脑的办公室之类的地方吧。”

    “也就是说,是权力中心喽?”

    “嗯……可以这么说吧。除非他们实行民主制。”

    “哈哈,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雷,你退开些。”

    谢雷向旁边退了几步。我则一手拿刀,一手握着门把手,轻轻一转,门就开了。我一脚把门踹开。

    “吼!”果不其然,一头丧尸立刻向我扑来,这次我没有闪避。任由它的双手抓住我的肩膀,就在它把它那颗腐烂的头向我伸来时,我霎时抬起胳膊,把刀子从它的下巴处直插入脑。

    二十五厘米的刀子进入头部,就算你是丧尸也得给我死开。那头丧尸抖了几抖,就此不动了。我推开它,尽量不让它身上的血块粘到身上。

    “枫桦,真是太帅了,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干净利落!在你被它抓住的时候我还以为不行了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没什么,这些东西的攻击方式千律一篇,没有新意。都是抓住,再咬,而且行动又慢,虽然别的地方就算再怎么受伤都没事,但脑子好像受不起一点伤害,一刀就能解决,一只一只其实很好对付。但如果一下来一群就很麻烦了。”

    我们走进主任室,开始在里面四处翻找起来。几乎没花什么力气,谢雷就在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中翻出一份。虽然全是英文,但就算听着谢雷的翻译我也感到非常的愉快。

    “2007年3月3日星期六,保全室大门密码更新,更新后的密码为:64194203

    附属密码已递交孙所长保管。”

    终于得到了!这一刻我几乎感动的哭出声来,我捧着这张纸条,看着那几个数字,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努力了这么久,我终于拿到了这把真正的钥匙!

    我立刻把这几个数字记在脑子里,而谢雷却手忙脚乱的把房间内的各种文件塞到我那可怜的背包里。不多一会,背包就成了个大胖小子,光是看看就能体会它的分量,他却还拿着一本硬面抄拼命往里面挤,没想到谢雷竟然真的想要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我从他的手里拿过硬面抄:“这种东西你拿那么多干嘛?”谢雷对我笑笑,又开始拿起别的东西往包里塞。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偷进了宝库的盗墓贼。

    我无奈的摇摇头,随手翻开手上的硬面抄。令我惊奇的是,这里面不再是那些令我头痛的英文,而是汉字。这是一本记录簿,它记录着主人在这里的生活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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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999年2月1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说是要调动我的工作。让我去一家名字听都没听过的研究所当研究员。这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在微生物领域取得一点成就,那个老头就要把我调走!我在第一制药厂呆了那么多年了,谁给他的权利说调我就调我的?我没有家人,也没什么背景,为了这件事,这一个礼拜我只能到处跑着关系。可平时那些说说很铁的兄弟没一个肯帮忙的,这就是他们所说的两肋插刀!

    今天,有两个黑衣服的家伙把我接来了这里。他们的车窗玻璃完全是不透光的,所以这里是哪我一点都不清楚。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局长和那几个马屁精来送我时的脸,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送瘟神一样。那一刻,那些好像甩掉包袱般舒心的嘴脸简直让我感到恶心。

    1999年2月5日,我被带到了这里,分到了一间宿舍。不过这间宿舍比我的家还要大。而且似乎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间宿舍,这里的所长是个大富翁吗?还真是阔气。什么健身房、娱乐室、食堂都有,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宾馆。我开始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是这么倒霉。

    1999年2月10日,在我熟悉了这里的环境之后,他们把我带到了一间非常大的写字间,非常多的人坐在在办公桌前。但他们竟然都在认真的工作,没有一个做私事的,这点让我非常惊讶。不过这里的电梯也太麻烦了,竟然要插卡,而且这些磁卡又由专人管辖。有一次我忘了带工作证,管电梯的那老太婆死活都不让我进去。在我拿回工作证后,怎么按电梯的铃都没有反应。老太婆好像死了一般就是不上来。而回宿舍的电梯这时也没了反应,害我在那个地方一直呆到中午吃饭,硬是算了我半天矿工。

    1999年7月28日,我来这里也半年了,对这里的新鲜感早就被无聊的工作消磨干净。每天每天都是坐在办公室前,然后就会有一些化学方程式被传送过来。再来就是不停的验算,一天有时候要算个几百条公式。这些公式到底算什么?又是哪个无聊的家伙把它们写出来的?我实在不理解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我现在每天唯一的兴趣就是找出方程式中错误的地方,这样不仅会加奖金,还会给我的工作带来这么一点点的乐趣。这种乐趣在开始的时候还会有点意思,但随着方程式的越来越完美,要想从中找出错误来就越来越不可能了。

    1999年12月31日,今天真是值得庆贺的一天。我的努力工作终于得到了回报。从明天开始,我将和这些该死的方程式告别啦!他们告诉我我被提升了,在新的一年里,我将会到另一个工作岗位但当一个全新的职务。从任命书上看来应是一份管理者的工作,在这一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里的所长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2000年1月1日,我没有休息,拿着刚到手的磁卡进入我的新的办公室,我想尽快熟悉一切。虽然还没到单独给我一间办公室的地步,但这里的情况显然比那里的大杂烩好多了。齐全的实验仪器,整洁的工作环境。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在这里爬到顶峰的。

    2000年1月4日,新的工作实在是太棒了!这和以前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把我带到第七隔离实验室前,指给我看一个隔离仓内的培养皿。然后给我一份资料,要我按照上面说的步骤来进行操作。

    2000年2月3日,这份工作越做越是奇怪,我整天对着那个盆子做着资料上规定的实验,一个月来什么反应都没有。每天的常规记录上全是“无”,那个培养皿里面到底是什么?微生物还是蛋白酶?

    2000年4月15日,今天吃午饭时我问了杰森,他也在做着这些实验,不过他的步骤和我的好像并不一样。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差异。我越来越奇怪,难道是想让我们养出些宠物来玩吗?说实话,我对这所研究所的办事方法越来越难以捉摸。

    2000年4月21日,我快受不了这种中规中矩的试验方法了。在这些每天列行的实验中有很多存在着重复步骤,每一次的实验都是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只改动一下部分。我很清楚他们是为了不放过每一个步骤,而且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件只要动动手就行的工作,但对我来说却意味着为了这一小步而每次都要把整个实验再从头再做一次。他妈的,看着吧,我一定会改变这种状况。我决定按照自己的步骤来一次。

    2000年7月2日,我从工作的地方拿回了很多的资料,这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这些资料中陷入睡眠。但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我终于发现我每天所面对的那些培养皿到底是什么了。那是一些细菌,刚开始发觉的时候我简直吓了一跳,因为这种细菌中有着一些病毒才有的特性,而我每天所做的实验有很多都是在试图激活这些特性。但随着我对这种细菌了解的深入,我渐渐把刚才的想法抛弃了。因为这种细菌的惰性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据我所知世界上还没有哪一种细菌或病毒能够拥有比它更深刻的惰性。它几乎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据我估计哪怕是把它当水喝也不会对生物产生什么影响。复杂的基因构成能够充分消磨人们去破解它的耐心,超乎想象的惰性注定它不可能作为一种病毒而存在。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还要花大力气去研究它。

    2000年11月30日,研究已经彻底搁浅,我知道,好几座研究这种细菌的实验室都是死气沉沉。现在每天拿到手的实验步骤已经开始翻老账了。我从空气中的压抑感中就能感受出室长的压力有多大。

    2001年3月1日,我被再次的调动工作,和上两次的不一样。这次的委任书上很明显的告诉了我的下一个任务是去研究一种病毒,这种病毒最近刚从南极洲被发现,至今还没有找到疫苗。而我的工作就是尽快的对其展开研究,并把它的数据记录下来进行上报。上面还告诉我也可以回绝这份工作继续呆在这里实验,但一旦接受以后,就必须在一年内完成研究,不然我就会和我那原来的室长一样,再次前往写字楼验算方程式。这算什么?威胁吗?我可不管这一套。而且我相信凭我的实力一定可以解出这病毒的疫苗。

    2001年3月22日,这种病毒实在是太令我感兴趣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活性如此强烈的病毒。它的基因基本上处于一种随时能够改写的状态,结构既简单又灵活,无论是什么疫苗相信都没可能跟的上如此之快的变异速度。我觉得自己的每个血管都兴奋起来,我开始想要彻底了解这种病毒。

    2002年1月18日,差不多一年没写了,因为我几乎把这本笔记给忘了。我现在每天的工作都充满了漏*点!异变!再异变!这种病毒每天都能带给我新的享受,我马不停蹄的更换着实验方法,不断记录着它所带给我的庞大数据。这种病毒具体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是病毒了。它所具有的强大生命力无疑在我眼前演绎着一段进化史!如果给它足够的媒介的话,它会进化成什么样呢?不过媒介倒不是没有,它几乎能够感染所有的生命体。夸张点说,就是连细菌也能被它感染。如果对它进行改制,能不能让感染后的人类真真实现长生不老呢?

    2002年3月2日,真是该死,我竟然忘了我接受这份工作的目的了。今天有两个研究员来找我,让我提供病毒的预防方法。可这一年来我已经完全忘了这件事,研究的方向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偏离到了如何让病毒更能让人利用的轨道上。我非常害怕,但不是担心回到那个写字台前,而是担心再也见不到这种病毒、参与它的研究,对我来说,它现在就好像我身体的一部方那么重要。

    2002年4月6日,这一个月来我过的战战兢兢,没有一天不失眠。生怕自己被调走。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反应?不管怎么说,我要趁调动书还没下来之前尽快找出病毒的疫苗,希望能够挽回这份工作。

    2002年4月28日,对病毒的研究速度超出我的想象。这都要归功于一年来我对它的深入了解。今天从一份文件上我终于知道了这种病毒的名字——C型阳性病毒。与之相对的,就是我之前培养的C型阴性病毒。这种病毒是一种致病率高达78%的恐怖病毒,侵入人体后便会攻击感染体的脑部,使大脑萎缩,从而死亡。但C型阳性病毒有一些非常脆弱的弱点,它们对紫外线的抗性几乎为零,也就是说在太阳下不到十分钟就会被完全杀死。另外具有极其讽刺意味的是,病毒周围的氮气越多,它的活性就会越弱,最终因长期处在氮气中而死亡。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还有待研究,但以上两点很明显的在使用它进行散播上有着很大的难度。

    2002年5月15日,长久以来,在怎样使被感染者恢复健康这点上一直无法解决。就算知道了C型阳性病毒处于感染体外时很容易就被消灭,但对于已被感染的病毒携带者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病毒强大的变异性几乎能在瞬间适应所有的抗病毒疫苗,这一直是攻克它的难点。但很偶然的,我在整理C型阳性病毒的组织结构时发现它和以前我培养的C型阴性病毒上有一点很相像。在核酸芯子的深处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球,它小到就算用最高倍显微镜都看不出来,只有通过一些漫长而枯燥的烦琐计算才能得知它的存在,我很奇怪为什么两种性质完全相反的病毒会存在这样的同一性。我申请了一支C型阴性病毒,试着把它注入到一只感染了C型阳性病毒的实验鼠体内,很意外的,实验鼠当场死亡。在此之后,我多次把C型阳性病毒注入此实验鼠体内但都没有以前的那种活性反应。我很确定,这只实验鼠已经“完全”死亡了。这对于C型阳性病毒的活力性无疑是一重大打击。

    2002年5月16日,但实验体的死亡只能证明C型阴性病毒有能力消灭C型阳性病毒,但与此同时似乎也会杀死宿主。这并不能说作为一种疫苗已经成功了。但上次却是在C型阳性病毒已经完全侵入宿主的前提下实现的,如果在刚刚受到感染的情况下注射,情况会怎样呢?于是我又再次申请了一支C型阴性病毒。

    2002年5月20日,申请被批准了,我按照预想的进行了实验,这一刻,这份病毒的历史因我而改写。实验很顺利,实验鼠体内的C型阳性病毒完全不见了踪影,为了确保它不会是因为要适应新“疫苗”而进行的潜伏期,我对它进行了跟踪保管。

    2002年6月21日,整整一个月,实验鼠一切正常,没有出现任何的排斥反应。对它的全面检查也没发现有C型阳性病毒的踪影。为了完全确立,我对实验鼠进行了多次的反复注射,病毒都会被实验鼠体内产生的一种抗体吞噬。在此,我宣告“C型阳性病毒的疫苗发现”。

    2002年6月28日,我怀着兴奋的心情递交了报告,上面看来非常关注,我知道,我飞黄腾达的时候到了。

    2002年8月1日,为了给我的升迁开个好头,这段时间我开始日以继夜的研究这两种病毒。通过无数的计算,我再次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C型阴性病毒与C型阳性病毒并不是一个单单的消灭与被消灭的关系,在理论上完全有可能把它们结合起来而成为一种新的C病毒。总的来说C型阳性病毒只能用在让士兵更能战斗或让敌人发病而死这两种基础上,并不能在改造人体上获得多大价值。但新C病毒却可以做到这一点,它可以让人产生智慧,不再像过去的活体死尸一样没有思想,也不会不受控制的到处变异,而会根据感染体的思想进行变化,不会毫无差别的到处感染,因为感染体有了思想这一点很容易的就能够把传染途径自我节制。

    2002年8月5日,随着任命书的下达,我把我新一轮的报告提交了上去。这天,我终于见到了这所研究所得所长,他亲自告诉我让我全力研究这种新病毒。而我,也搬到了一个新的办公室,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办公室。

    2005年1月1日,没想到还会发现这本笔记,上次搬场的时候完全忘了放在那里。C病毒的研究难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理论上可行的方法用到实际上竟是那么的困难。这几年来我不知写过多少方程式,采取过多少试验方法,但总是无法将C型阳性病毒和C型阴性病毒完全融合在一起。每天接待我的除了失败还是失败,周围的目光早就从刚开始的充满期待变成了现在的轻蔑。我甚至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研究,想一想研究C型阳性病毒时我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却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去递交报告的时候所长正看着一份报告,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我把报告往桌上一放就急急离开,生怕所长注意到我。今天下班以后我也没敢离开实验室,一直做到凌晨一点才回去。

    2005年2月10日,今天真是一个恶梦般的日子,我接到了命令,完全停止C病毒的研究。我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也不知自己是喜是悲。就在这天,好几个研究室,包括我的,都接到了一项命令,“全力进行‘大天使’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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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记进行到这里,硬面抄就用完了,我无法知道后面的事。每次看到这位研究员的实验遇到瓶颈时我就会感到高兴。我真希望他就这样永远也完不成。

    我把硬面抄递给谢雷,他已经把整个背包塞得满满当当,不得以,他只能把硬面抄和许多剩下的文件捏在手上。说实话,我还真没看到过谢雷有现在这么兴奋,红光满面的,也不等我就向大门走去。

    我以前从没见过谢雷的背影,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走在我的前面。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有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忽然让我把他想象成一块刚烤好的牛排。这时,我的喉咙中开始剧烈的燃烧,一股饥渴感仿佛不受控制般充斥着我的全身。看着他慢慢走向门口的样子,我的牙齿忽然痒了起来,那是一种从牙根中冒出来的痒感。我幻想着拿些什么东西让牙齿磨一下,而眼睛却不偏不倚的转到了他的胳膊上。

    我向谢雷靠近,他走得不快,所以在踏出大门的一刻,我伸出双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看着他白白嫩嫩的脖子,我产生了一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枫桦?怎么了?”

    谢雷看来是太过兴奋了,他愉悦的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一眼也没有回头看我。但这句话却传入了我的耳朵,我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我突然发现我自己在做的事是多么的不正常,一种羞耻感冲到了我的脑门上,一时不知怎么办好。这种时候应该先放手吧?想到这,我想松开手,可却怎么也松不开。我的脑袋里好像有另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抗拒着我的指挥。

    剧烈的思想挣扎迫使我两只手越抓越紧,我眼看着手上的青筋已经冒出,可想谢雷现在肩上的感受一定不好受。谢雷这时才感到疼痛,他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开,边回头边抱怨着:“枫桦,不要这样抓着我。感觉好痛。”

    他就要回头了!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幅样子!我必须松开手!就在他脖子慢慢转动的时刻,我脑子里的声音却快要把我逼疯了!就在他的眼角快扫到我的时候,我拼命克制住体内的欲望,使出全力把他一推。谢雷被我推的踉踉跄跄的撞向对面的一扇门,“哐”的一声,门被撞开了,谢雷跌倒在那间房间里。

    “杨枫桦!你什么意思!干嘛好好的推我!”

    面对谢雷的指责,我甚至拿不出力气来解释。我用手抓着脸,半蹲着,希望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这双手。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我感到要控制自己的身体竟是这么一件困难的事!

    谢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刚才的指责也随之消失,取代怒火的便是他的关怀:“枫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吗?”

    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没事,好让他安心,但我的思绪非常混乱,光是要整理这烦乱的思想就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脑细胞。谢雷过来想要扶我一把,但被我一手推开,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让他不要接近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空气中的凝固感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巨大的气压重重的压在我的身体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除了背上的巨痒,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的意识也像是想要摆脱我的控制一般。在这宁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我大口的喘息声传入我的耳中。

    过了许久,我脑袋中的声音才安静下来,但我却已被折磨的相当疲倦了。剧烈的出汗不仅浸湿了我的衣服,还使我处于脱水的状态。我一下站起来,冲进对面房间,也没在乎谢雷惊讶的表情。看见桌上有一支热水瓶,我打开瓶盖就往喉咙里灌。

    谢雷发疯般的冲过来想从我手里抢过热水瓶,但我的力气似乎比他大得多。轻易的阻挡了他。巨大的水流冲击着我的喉咙,流进我的胃里。一整瓶水灌下去,我腹中的饥饿感好像减轻了一些。这时,我才觉得自己又有了回到这个世界的感觉。

    谢雷看着我放下热水瓶,两眼睁得比乒乓球还大,对我说:“枫桦,你……你不觉得烫吗?”

    我看了看手中的热水瓶,这时我才发觉里面还在冒着热气呢。不过我没有看谢雷,我不知道我再次看见他时会做出什么。不行,我必须找一些东西来转移注意力。不然就这么呆着很快会让我想起自己的肚子。

    我想在这个房间内找些可以吸引我注意力的东西,但其实不用我特意去找,已经有一样东西够吸引我们的注意了。这间房间里其实没什么东西,大约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有一张写字台,一台放着很多药剂的橱窗,一些仪器。除此以外,耸立在这个空间正中的,是一个巨大的试管。上面有很多插口连接在仪器上,试管中全是一些绿色的液体。而泡在这些液体中间的,是一头约两米高,狼头人身的怪物!

    这头怪物全身长满了黑毛,一根一根突出在外,让人的感觉就像一把一把利剑一样。虽说是人身,但也只就它直立在试管内,而且四肢都有五个指头的关系。可就是这些手指,没有一根不是长着长长的爪子,配合那绿色的液体,看得我心头直发毛。这东西的头部和那些丧尸一样严重腐烂,本应遮盖牙齿的嘴唇全然消失,只留下那些变异的,长的不像话的犬齿留在外面。但是吓人归吓人,这东西紧闭的眼睛让我知道,也许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危险。

    看着这头怪物,我的那些奇怪感觉也不知被吓得跑到哪里去了。我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谢雷这时也和我一样被这家伙的外貌所震撼,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我注意到试管的底部刻着一些英文,可惜这不是我的强项。没办法,只能向谢雷求助了,希望自己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看看,这里,雷。”

    嗯?我说话的方法怎么那么奇怪?谢雷也察觉了,他搭着我的肩,也问我这个问题。

    “好,没有,事。”

    但实在是很奇怪,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却没办法把我想的事情完完整整的用语言表达出来。就好像……就好像我开始不会说话了一样!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会说话?这是一种什么情况?难道我要哑了吗?不对,我能发出声音,但我却没法组织语言了?这种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一次,但那次只不过是阅读困难,而且主要原因是出于意识模糊。但现在我很清醒,为什么?

    冷静,我要冷静。遇到这种事绝对需要冷静……好了,现在慢慢来,我的名字叫杨枫桦。我现在要说出我的名字,慢慢说,绝对没问题的……

    “名字,我,杨枫桦……!”

    还是不行!我能够说出单个的词组,但却无法说出一句句子!这简直是荒谬,从来没听说过人会说不出句子的!我又不是傻瓜!……傻瓜?难道说,我的智力开始下降了吗?怎么可能,这简直是笑话。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再这样我会疯掉的,现在需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抬起头,朝谢雷撇撇嘴,叫他翻译那试管上的英文。

    谢雷不无担心的看着我,不过也许看在我没有别的异常的情况下暂时放下了心。他走到试管前,看着那些字。

    “Hunter……C……Type……简单翻来,就是‘猎手C型’的意思吧。”

    我克制住自己的不安,在房间内四处走动。不一会,墙上一份用图钉钉着的文件吸引了我。我把它扯了下来,不过上面又全是英文。理所当然的,我递给了谢雷。

    谢雷看了两行,忽然露出一种感兴趣的表情对我说:“枫桦,这是这个猎手C型的实验报告,要听听看吗?”

    “当然。”还好,这两个字说的没问题。现在的我巴不得能有什么东西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要再去糊思乱想。

    “这份报告上有很多专业词汇,我看得并不是太懂,我就拿一些看得懂的部分说给你听吧。

    一号实验体,生命力良,C阳改造成功率88%,接受培养时间:一年。2003年7月接受C阴注射。结果:于三分二十秒后失去生命反应。

    二号实验体,生命力良,C阳改造成功率97%,接受培养时间:七个月。2004年2月接受C阴注射。结果:于一分十六秒后失去知觉,两小时后失去生命反应。

    三号实验体,生命力优,C阳改造成功率114%,接受培养时间:一年零六个月。2005年8月接受C阴注射。结果:于二十六秒后失去生命反应。

    四号实验体,生命力中,C阳改造成功率91%,接受培养时间:六个月。2006年2月接受C阴注射。结果:于十秒后失去知觉,一月后死亡。

    五号实验体,生命力差,C阳改造成功率72%,接受培养时间:六个月。2006年8月接受C阴注射。结果:于两分钟后失去知觉,三日后醒来,但生命力虚弱。靠注射营养剂与镇静剂存活。

    这下我算知道了,这里的实验室可不仅仅是在研究病毒那么简单。这种C阳病毒看来还能用在改造生物上面,这可是真正的生物武器啊。”

    “营养,剂?”

    “嗯?啊,对,营养剂。这上面的确是这么说的。怎么了?”

    “快!我!打针!饿!”我几乎是用喊的挤出这几个字,我几乎不能形容在听到营养剂这个词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如果给我打上这么一针说不定就能缓解这该死的饥饿感,也许就可以把我的那些怪异感觉全都消除掉!我很确定,那些奇怪的动作全都是因为我饿着肚子才会发生的!

    “啊啊!我知道了!”听到我的喊叫,我很高兴谢雷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特别是在这种时候,我深深的感觉到了朋友的温暖。

    “枫桦,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我看看,这报告上写的是……C阳是……蓝色……C阴是……粉色……”

    看着他在壁橱前慢慢腾腾的看着报告,我的肚肠都快被他急出来了。我跑到他面前,大声喊叫:“雷!不要!营养!病毒!别管!哪个?”

    “枫桦,你别急呀,翻译这个需要点时间。你让我看完我才能知道那一种才是营养剂呀。这份……表格上是……镇静剂是……绿色……每三天一次……最后注射时间……3月4日……注射的营养剂是……L型……黄色。我知道了!营养剂是黄色的!”

    看懂了报告,谢雷打开壁橱。看着壁橱,我差点气炸了肺。这里面放的全都是黄色和绿色的瓶子,左边黄色,右边绿色。而且上面还有标识了“镇静剂”和“营养剂”的中文标签!

    看着这些标签,谢雷也傻了眼,他不好意思的冲我回头一笑。快速从里面拿出两个黄色的小瓶,递给我一个。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要说他在绕远吗?但我也知道他是在为我好。不过这种颓废的感觉却怎么也消不掉。我走到猎手面前,看着它那颗狼型的脑袋。想一想,如果这家伙运气不好的话,可能也会像前面几个实验体一样死掉吧。

    我打开营养剂的盖子,里面是一些膏状的东西。看来不用注射,用内服的也可以吧。忽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刚才我一直在关心营养剂的事,好像有件什么很重要的事没听进去。

    “雷,报告,念,重复。”

    “啊?”尽管谢雷一脸的不解,但还是把那份报告念了一遍。在念到镇静剂的最后注射时间是3月4日时,谢雷也好似被雷劈中一样呆住了。

    “三天前?最后一次的注射!”

    我们不约而同的同时望向猎手,它还是同刚才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但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着我的胸中,我立刻拉住谢雷往门口跑。刚到门口,谢雷忽然想了起来,甩开我的手又回了进去,原来是去拿他放在写字台上的那些文件。

    就在他整理文件的时刻,一阵强烈的警报声传遍了整个实验室。那警报声来自那边的仪器,仪器边上有一个一米高,好像温度表似的东西,里面的一条银柱已经降到了红色的报警线以下。

    “走!”我急忙跑进实验室,硬是拉住谢雷的衣领把他往门外拖。就在我的脚刚刚踏出大门的时候,好像为了衬托那警报声一般,玻璃破碎的声音已经赶在我的前面冲遍了整个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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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立刻一拉,把谢雷拉出了实验室扔到了过道上:“电梯!去!”同时,我拉起实验室的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就在门关上的瞬间,一只爪子出现在我脸庞的右边,我的几根头发随着这只爪子的出现而断了下来。

    我几乎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这只从实验室里刺破大门来到我脸边的这只爪子,它们是那么的锋利,捎带弧度的爪面上静静的沾着一些绿色的液体,更添加了爪子主人的诡异气氛。而这些爪子,不管是那一根都足足有我的小臂那么长。不需要全部,只要一根,任何一根,都足以刺破我的脑袋,在一瞬间夺走我的性命。

    我承认自己吓得呆了,虽然以前见过一些巨大的怪物。不过那只虫子是在远距离观察的;植物怪虽然恐怖,但没有这么强烈的压迫感;张铁若的变化型也有爪子,但我从没在近距离见过。现在,这么一只巨爪就出现在我眼前不足五厘米的地方,这种感觉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恐惧所能够形容的了。

    爪子慢慢的从它破坏的门洞中缩了回去,可这并不代表爪子的主人放弃了攻击。恰恰相反,就在爪子缩回的同时,另一只爪子从那扇五厘米厚的钢板制实验门的上方插入,直直的一拉,五条好像被锋利的刀子割过一般的缝隙出现在了门上,从上到下。

    透过这条缝隙,我清楚的看到里面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闪烁着绿光的眼睛。如果实在要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些意义的话,我只能说,这是一双渴求猎物,充满了饥饿感的眼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名副其实的“猎手”。

    下一刻,两双爪子齐齐出动,它们从那五条缝隙中伸了出来,抓住两边。它想把门撕开!我只能这么想,看着它一点点,一点点的把那扇大门好像豆腐似的向两边撕开。终于,它的全身都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现在的它,比起在试管里看起来显然要强壮的多了。

    我想到了逃跑,可我的身体又开始不听使唤了。不过这次却不是因为那不知名的怪异感觉,这种使我身体不能动弹的感觉我不知已经体验过多少次了。

    它盯着我,由于没有了嘴唇,那些口水毫无顾忌的穿过牙齿流到了地上。我想像着当我落入它口中时,我的血水也许也会像那样穿过它的牙齿流到地上吧。忽然,“猎手”好像准备好了一样,一把向我扑来。

    动!动!动!动!动啊!就在它的爪子快要碰到我的额头时,我终于重新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感觉,向左一闪,躲过了这第一次的攻击。可这还没完呢!那只猎手一扑没有成功,就用它那锋利的爪子紧紧抓住墙壁,狂叫着向我爬来。

    我可不能就这样死在它手上,我急忙向拐角跑去,希望能够有足够的速度跑到电梯里和谢雷逃出去。到了拐角,我刚一转弯,忽然一个人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一个脚步没站稳就撞在了他的身上。我连忙抓住那个人站稳身子,定睛一看,这个人竟然是谢雷?就在我同死神抢时间的时候他竟然就站在这里动都不动?不仅不去打开电梯,还在这里挡我的路?我一回头,猎手已经扑到了我的面前,一只巨爪已经向我们抓来,情急之下,我一把绊倒谢雷,自己也跟着一起倒在地上,避过了这一击。

    我的情绪已经由恐慌转为了愤怒,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谢雷会出现在这样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我一把抓起他的衣领,胸口中有着无数的怒骂想要喷吐到他脸上,但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当然,除了我自身的奇怪状况外,怒火也是一个原因。

    谢雷好像并没有在意我抓住他的衣领,他只是呆呆的望着电梯的方向。刚才是,就算倒在地上也是。我奇怪起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电梯。这时,我才知道谢雷站在这里的原因了。

    一根肉茎,看起来就好像蛇的身躯一样的肉茎从电梯门中探出,它上面长满了无数根好像利剑一样的倒刺。这根肉茎不停的在电梯门外摆动着,就像在观察这个区域一样。看着这根肉茎,我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感觉,它很明显的给我一种熟悉感,一种,好像见过多次面的感觉。而肉茎那深红色的表皮更让我把它和一样东西渐渐联系在了一起。

    不用多长时间,肉茎缓缓的缩回电梯内,下一瞬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电梯里边就像是发生的大爆炸一般,坚固的电梯门被硬生生的破了开来。这一刻,一个不详的生物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那朱红色的皮肤,仿佛被鲜血染红了似的眼睛,背上两条来回摆动的触手和那强壮的,充斥着血管和锋利刀子般爪子的四肢,更明显的,胸口上的那张布满了无数利齿的“口”,毫无疑问,在我眼前的这个怪物就是张铁若!而那条布满倒刺的肉茎就是它的尾巴!看来它又一次的异变了!为什么它能突破那扇坚固的保安室大门的?这个问题可能就要在下一刻永远的刻在我的脑海中,再也无法消失了。

    这下真的是完了!在这狭窄的过道上,唯一的两条路竟然都有一只恐怖的无法形容的怪物拦路!我手上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小刀。这一刻,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我继续逃生了。好后悔!如果刚才我不是那么异常发作的话就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说不定现在我和谢雷已经打开校园的大门逃生了!真是太后悔了!这一刻,全都是我的错!可现在我不仅逃不出去,就连我的朋友都被我连累,要葬身在怪物的腹中了!

    “枫桦……你……你说……我们会怎么样?”

    我看着谢雷,他的眼中除了恐惧,已经被泪水填满了。看着他,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我回头看了眼那只猎手,它还是趴在墙壁上,不过却没有立刻对我们下杀手。相反的,那两道绿色的光芒却射向了张铁若。

    张铁若缓缓走出电梯,尾巴和背上的触手四处摆动着。在我看来,那副景象就似地狱之王从地狱来到了人间一样,它要用它那充满破坏力的力量把这个世界扫荡的腥风血雨。

    “呱!”伴随着一声怪叫,我们身后的猎手突然发疯一般越过我们头顶,直直的向地狱之王扑去,那两只大的不像样的巨爪现在好像由于兴奋更是布满了血管,变得比张铁若的爪子还要大。伸出爪子就向它头部抓去,好像要一击抓破它的脑袋!

    那只恐怖的魔王也没有就这么任它宰割,它双爪着地,好像正等待猎手扑过来一样。就在一瞬间,它背上的那两根肉刺就灵活的刺穿了扑过来的猎手的胸膛!就这么把猎手举在了半空。无数的血花伴随着从猎手背上突出的肉刺而飞舞,几乎就是在同时,过道上的空气好像被着了色一般变成了浅红色。血花变成了浮尘漂浮在了空中,一股血腥味立刻塞满了我的鼻腔,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就算被刺穿了胸膛,猎手好像也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它张开巨爪牢牢抓住肉刺,张口就咬。张铁若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就像支持不住一样,一根肉刺从猎手的体内拔了出来,而另一根却已被猎手硬是咬断了。刚一着地,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和仍然留在自己体内的那半截肉刺,猎手伸出巨爪就往张铁若的头部抓去。张铁若一闪,十道鲜红的血痕立刻出现在它的背上,估计有一根爪子抓破了什么血管,张铁若的背部好似开了喷泉一般,不断的有血水飞射而出。

    不过一切可并没有就此结束,猎手是,那只厉鬼也是!就在猎手想要再一次的出爪攻击它的头部时,两只同样带着巨爪的手臂阻挡了它的进攻。在这一刻,猎手和张铁若的爪子互相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类似角力的比拼。

    在力量上,可能的确是不相上下。但与张铁若相比猎手却有一项致命的弱势!就在这时,那条布满利刃的尾巴已经无声无息的来到了猎手的头顶,如落雷一般刺入了猎手的肩膀,再顺势一割,猎手的一条胳膊就这样被卸了下来!

    受到这样的重创,就算是那只恐怖的猎手也要痛的大叫起来,但厉鬼可没有那么好心让它放声大叫。就在猎手张开口“呼痛”的时候,那条尾巴再次行动了起来,这次,它缠住了猎手那张像狼一样的巨口,把口勒住,使它呼不出声。再用力一卷,一压,那张曾经使我畏惧的巨口,就在刀锋般的切割好像豆腐般被碾碎,撕裂。在这一刻,我知道,猎手的失败已经是注定的事实了。

    就像在做着垂死的挣扎般,猎手用尽全力摆脱了厉鬼的爪子。但行动自由的它想到的并不是立刻逃跑,而是再次的挥舞出唯一剩下的武器,想要拼尽最后一分力量来杀灭眼前的死神。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猎手对张铁若来说根本就够不成什么威胁,它伸出双手一抓,就把猎手的爪子牢牢的握在手里。接着用力一挥,那只猎手就好像断线的风筝般被张铁若扔到我们身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砸,相信已经把它的骨头砸断了好几根吧。

    一阵惨烈的哀嚎声从猎手那已经不成样子,血肉模糊的嘴中发出。再回看那只厉鬼这边,杀败了猎手这样的强敌,张铁若看起来似乎非常的兴奋。它一步一步的向我们走来,浑然不顾背上和肉刺上的伤势。是的,我从它的眼神里除了看到胜利的喜悦外,还看到了它正极度的渴望鲜血。

    轮到我们了!怎么办?难道我能够比这头猎手更强吗?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我回过头看猎手这边,似乎好不容易终于站了起来。不过现在的它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凶残劲,在它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它的脚步不再是冲向我们面前的死神,而是向完全相反的地方跑去。在经历了彻底的较量之后,这头丧家之“狼”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是正确的了。

    不过,有一个东西好像并不想让它逃走。就在猎手刚刚转过头要逃跑的时候,一团黑影越过我的头顶,不偏不倚的压在猎手身上。巨大的体重显然超出了猎手骨骼所能承受的限度,“咯啦”一声,相信猎手的脊椎已经被这东西给压碎了。它努力张着那张只剩不到一半的嘴,却什么也喊不出来。这时,我才看清楚压在它身上的正是厉鬼张铁若。而过了不足五秒钟,我就知道它不让猎手逃跑的原因了。

    肉刺再次刺入了猎手的身体,它伸出一只爪子,捏住猎手的肩膀,举了起来。然后用它那锋利的尾巴一割,猎手的一条腿就这样离开了它本应存在的位置。它抓起这条腿,就这样的直接啃了起来!那个样子,终于让我想起了,这和那些丧尸在啃着人腿的时候没有丝毫区别。这头厉鬼,就是一只巨大化了的丧尸,这就是C阳病毒所创造的违背整个世界的东西!

    一条腿很快就被他啃完,厉鬼似乎开始觉得麻烦了。它把猎手提到自己面前,用两只手固定住它的头颅,放到自己的胸前……

    对于对着张铁若背部的我来说,接下来猎手的眼睛看到的东西我就完全不得而知了。“咔嚓”一声后,一条血水沿着厉鬼的胸膛,腹部,小腿流到了地上。在地上汇成了一口小潭,一口鲜红的潭水。而这时,猎手唯一剩下的那条腿,也无力的下垂,再也不动了……

    这真是一次可怕的经历,我没想过在看着两只怪物互相厮杀时我的心跳会那么的强烈。我望着谢雷,他又再次的睁着眼睛失去了意识。这几十分钟的经历还真是过于“刺激”,真希望他不会因此而精神失常。这时,我忽然发现,那两头怪物现在都在我们的后面,通往电梯的道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阻碍,还有比这更好的逃脱机会吗?

    想到就做!我不知道那怪物的进餐将会持续多久,不过从它的胃口来说时间肯定不长。我立刻拉起谢雷就是一个耳光,谢雷摸着红肿的脸颊还来不及询问,我就抓着他往电梯跑。这时,从来不信有上帝的我竟开始祈祷,希望老天爷能够让猎手的肉稍微粗糙一点,这样可以让那只张铁若嚼的时间更长一些。

    还好,我们平安的到达的电梯,回头望那只怪物,它似乎也没有要放弃口中的食物而来追我们的意思。谢雷把磁卡一插,电梯开始渐渐上升,终于,那只怪物的身影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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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盘古混沌
    谢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概是刚才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原本一滴汗都没有的他现在却像是个从汤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手中的文件散落到了一地,他也没有再去捡。

    “喂,枫桦,那只怪物到底是什么?竟然那么可怕!那双爪子竟连这么厚的电梯门都给撕裂了,看,天花板也是。”

    我抬头一看,电梯的顶端果然开着一个大洞,在那个深处透着的就是无穷的黑暗,而我们现在,正在不由自主的扑向那黑暗的怀抱。

    不管怎么说,在电梯到达顶端的时候我们是安全的,只要想到这一点,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在这段惊险的经历里,能够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的时间实在是不多啊。我坐在地上,靠着墙壁,望着那无尽的黑暗,猜想着孙康既会不会遵守诺言,给我们另一半的密码。

    ……………………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一旦安静下来我就又开始饿了?虽然这次的反应比较微弱,但是这种饥饿感却会慢慢的消磨掉我的意志,尽管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每次当我肚饿的时候我都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这些想法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但我很确定,它就像恶魔的诱饵般,一旦自己屈服于这种思想,就会进入一种非常可怕的状态。我必须做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望着一地的文件,虽然我很想阅读它们,但就算我的意识非常清楚,我也没有自信能够读懂这些外国文字。忽然,我注意到在成堆的英文文件中,有一张上面沾着些血迹的纸上使用的是方块字。

    我立刻高兴的把它拾起来,想看看上面写着些什么。这时,我才发现。自己不仅出现了语言障碍,就连阅读也出现了混乱!这就和那次在生物实验室中毒后一样,排列在我眼前的字迹全都成了一些不知所以的符号!

    难道那时的毒又发作了?我晃了晃脑袋,集中了一下思想。不,最起码我的意识还算清醒。除了看不懂字和不能流利的说话以外,并没有什么头晕眼花的现象出现。应该和那次的毒无关吧。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着那张纸,但结果还是一样。原本很简单的方块字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些不明所以的符号一般难以理解。我放下纸,叹了口气。虽然现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应该是我太疲劳的关系吧。我把那张纸递给了谢雷,想让他给我念念,以消除我一些饥饿感。

    谢雷漫不经心的接过纸条,看了两行。忽然,他好像被电流击中一般“唰”的挺起身来,两只手紧紧的抓住那张纸,把它凑到自己的眼皮底下看了起来。这幅样子,我差点还以为谢雷已经饿的要把这张纸吃下去了呢。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自己也不禁有点害怕起来:“健康?雷?”

    谢雷没有回答我,他还是把眼皮贴在那张纸上。从脑袋的移动来看,他大概已经在看第二遍了。这下,我对这张纸的内容开始关心起来。

    “内容?雷?纸。”

    谢雷再次读完那张已经不知读了几遍的纸,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我。天哪!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呀!我从谢雷的脸上不仅仅是读到了惊讶,除此之外,还掺夹着无限的惊恐和迷茫。过了一会,谢雷终于开了口:“枫桦,你……看过这里面的内容吗?”

    我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感到很奇怪,但我还是如实的回答了他:“见过。”

    听到这两个字,谢雷好像如释重负一般舒了口气,说:“太好了,这样的话这里面的内容就不重要了。”

    我真是越来越奇怪,自从我见到谢雷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对我吞吞吐吐。这一定和那张纸里的内容有关。

    “字,不识,你,念。”

    也许这是我见过的谢雷最慌张的表情了,我实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就算面对那些恐怖的怪物,他最多也就是昏过去,可不会这样惊慌失措!看来那张原本被我用来消磨时间的纸张上一定有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而且,绝不会是什么好事!看来我是一定要让谢雷年给我听了。

    “雷,纸,念。”

    “枫桦,我觉得……还是不要念了吧。哈哈……这张纸上只不过记录了一些……没用的东西。记录了一些……对,是记录了今天的午餐菜单而已……哈哈哈哈……”

    “念!”

    看着我发火的神情,谢雷显得非常害怕,过了一会,他哆哆嗦嗦的把纸移到了眼前。在读纸前的一刻,他又一次的问了我:“枫桦……你……你真的很想听这些吗?如果你想消磨时间的话……这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文件……我可以随时为你翻译一份……”

    “念!!!快!!!”

    “好,好吧。枫桦,我,我念了,你,你要注意啊。

    我不期望看到这张纸的人能够原谅我,我只希望能够在这最后做出一点对这个世界有意义的事。

    这次的事件是一种名为C型阳性病毒所引起的,这种病毒能够破坏人的中枢神经,最后吞噬人的大脑细胞。使人成为一头没有智慧的行尸走肉。但由于病毒在侵入大脑以后,会在小脑的脑核体上繁殖一段时间,暂时替代了大脑的指挥功能,所以在那些人死去以后还能继续移动。在这段时间内,病毒会开始自身的变异。但是,变异的过程却需要出乎想象的巨大能量,一般来说一个人的人体不可能会有这么巨大的能量,所以病毒会指挥其宿主吞食任何能充当粮食的东西。在这一阶段,宿主会到处寻找食物,由于大脑已被破坏了一部分,所以所有的宿主都没有了痛楚神经,这就使得它非常具有攻击性。由于这时的宿主的活动力来源几乎全在小脑上,所以就算头部以下的身体被如何攻击都不会死亡。哪怕是身体被撕裂,只要宿主还存在着食道以上的器官,它得到的能量全会在进入胃部前被小脑分裂出来的一个器官吸收,所以其生命力十分顽强。宿主的身体会因为病毒的吸食而逐渐坏死,肌肉没有活力,骨骼脆化,皮肤缺少血色,但并不是没有方法能够治疗这种病毒。那就是C型阴性病毒,首次发现它能够杀死C阳的也正是我。这两种病毒都是从一种叫做G的病毒中提取出来的,我的写字台中有提取方法的详细解释。它能够杀死C阳病毒,但要注意,由于C阴病毒的特征是“杀灭”而不是“治愈”,所以它只有对感染还不深,还没有完全陷入丧尸状态的感染体有效。如果把它注入完全感染体的体内,感染体就会立即死亡。因为这时,感染体已经不再是他原本的生物了,而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C阳体。C阳病毒的感染途径有两种,一种是通过空气传播,但它在大气中存活的时间很短,如果没有立刻找到宿主的话,就会在半小时左右死亡。而且就算是周围有宿主,通过空气传播的病毒发作率也只有78%,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感染。另一种是通过体液传播,它可以通过血液,唾液,体液,精液传入任意人体,而通过这种方法传播的发病率则为100%,无一幸免。加上感染体拥有的强烈攻击性和食肉性,通过唾液和血液传播可说是传播范围最广的途径。

    很遗憾,我也被感染了这种病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2007年3月4日,实验室内突然发生了病毒的爆发。我在逃脱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伤,千辛万苦逃到了这个房间。但通往存放C阴病毒的地方已经充满了丧尸,所以我已经没可能获救了。相信不久以后,我也会变成那种嗜血的怪物吧。在病毒爆发以前,我完全没想过这是一种这么可怕的病毒,还一直为了能使它更为强大而研究着它。现在可以说是报应吧。但,我还是希望看到这张纸条的人能够知道我的名字,我没有家人,如果今后还能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在十八层地狱之下也许也会感到高兴吧。李京。

    下面,我将会把我的感受记录下来,希望能对你们的研究尽些绵薄之力。深切的希望不久的将来,能够有人把这种不应该存在这世上的东西完全除去,如果这张纸的阅读者愿意相信的话,这就是我的遗愿了。

    00:00咬伤

    00:13伤口止住了疼痛,也没有了流血现象。

    00:29咬伤部位出痒感。

    00:40有饥饿感,这时病毒开始入侵脑部。

    01:05饥饿感加剧,意识出现轻微模糊。

    01:22皮肤失去活力,肌肉没有弹性。估计身体的能源快耗光了。

    01:30幻听。

    01:36出现语言障碍。

    01:51写字不可以

    02:01吃困……

    这最后一个字应该是困难的‘难’,他只写到一半,应该在不久之后,他就……”

    这下,一切都清楚了,我为什么会出现感官障碍,为什么会面对肚中那简直不可想象的饥饿感,为什么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不会感到痛,为什么我会从开始的恶心感到现在对血的无比期望。我终于理解了这所有的为什么。这一刻,我惊呆了,没想到自己想尽办法摆脱的那些丧尸,却会成为我最后的归宿?!天啊!为什么我会受到这种惩罚?我做错了什么?你如果不想让我活就罢了,但为什么要把我变成那种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形态?我会死吗?然后,我就会向谢雷袭击,把他一点一点的撕碎,吞到肚子中?

    想到这,我不禁看了谢雷一眼。接触到我的眼神,谢雷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也许是本能上感受到了危险吧,他后退了一步。

    “雷,脸,我,样子?”这句话有点复杂,我几乎是动用了全部的脑细胞才把它组成拼出来。现在感觉,这些断断续续的词组也正像我的生命一样,随时有熄灭的可能。

    “枫桦,其实……你的脸也并不能说是太可怕啦……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对,没什么的……好!好吧!我说!枫桦,我……我求求你,不要用你的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你,你的脸几乎全都烂了,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左半边脸上还长出了一些细细的毛,还在动的,看起来就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

    我低下头,谢雷的话好像一把把利剑一样插在我心上,一刀一刀的割着我的心脏。我不敢伸手去摸,因为我怕验证他所说的话,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腐烂,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体内生长着。一种恐怖,疯狂,足以让人失去本性的东西!

    对着这阵沉默,谢雷显得有点沉不住气。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显得有些心不在蔫,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我而担心?还是害怕我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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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阵冷漠过后,谢雷有些憋不住了:“啊……那个……枫桦,你看!这座电梯并不是在直线往上移动的呢!看!现在原本是门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隧道,所以这电梯大概是在做着横向运动吧!

    ……我说,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对吧。你看你看!他上面明明写着两个小时就会发病!我的同学发病的时候还都不到两个小时呢!你看你现在,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所以一定是在那里搞错了呀!你一定是因为别的一些……比如破伤风之类的才变成这幅样子的!

    ……对不起!对不起!枫桦!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呜……如果我早知道的话……对不起……呜呜……”

    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在这一刻,谢雷的眼泪是真实的。他的确是为了我在担心,我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一刻的友情,我杨枫桦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会永远记住那些泪水,和这些话语,在这个世界上,我突然觉得他成为了我最忠实的朋友。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要看透一个人的真心,我却觉得自己做到了。

    “安全,你,心,平静。”

    很可惜我说不出什么动人的话来,我现在的状况就连要挤出这几个字都觉得非常困难。我望着再次变成无尽黑洞的天花板。一旦电梯到达,我就要把谢雷推出那间房间,让他回到那安全的保安室。而我,为了回报一份曾经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刻安慰过我,保护过我的朋友,我会把门关上,然后静静的等待着那个时候的到来。在这最后,我绝不会让朋友的生命再遇到一丝一毫的威胁!特别是来自“我”的威胁。

    随着黑洞中出现的一道光亮,电梯终于来到了它的目的地。看着那明亮的日光灯,我忽然觉得它离自己好像变得好远好远。远的就似再也见不到一样。

    谢雷走出了电梯,我跟在他后面,接下来,我就要把他推开,然后快速的回到电梯,按下按钮,去迎接属于我自己的命运。

    但还不及我推,谢雷回过身来,从怀里拿出两张一黄、一蓝的磁卡来,对我说:“枫桦!也许一切还没有结束!这两张磁卡是我从李京的那堆文件中找出来的!他不是说有疫苗吗?就是那个C阴!我们快点找!一定能够在你完全被感染之前解毒的!”

    我望着这两张磁卡,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雷的这番话岂只是找到我的救命稻草那么简单,他把我那颗已经死去的心也一并救了回来!

    “啊!哈,啊!”语言机能已经完全失去作用了吗?看来我又接近那些家伙一步了。但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我一把夺过那两张磁卡,冲向离我最近的蓝色电梯。只要有希望!哪怕是最渺小的希望!那也比绝望所带来的温暖要热烈的多!

    我插入磁卡,按下按钮,就在电梯门就要关上的一刹那,谢雷冲了进来。我刚想把他推出去,电梯已经缓缓的动了起来。

    “啊!啊!哈?”

    听着我完全不明所以的话语,我不得不拼命打着手势才能让他明白我的意思。过了好一会,谢雷似乎听懂了,他笑着说:“枫桦,我们是朋友吧。所以我会帮你的,在最危难的时候帮上一把,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朋友。”

    我亲爱的谢雷,你还想让我感动多少次?我很想流下一点眼泪一表我的心意,不过大概也是由于病毒的破坏吧,我的面部肌肉呈现僵硬了。别说流泪,哪怕就是眨一眨眼都不太可能吧。

    我们默默的坐着电梯,这次的旅程似乎非常快。不出一分钟,“叮”的一声,提醒我们已到达了目的地。

    我拔下磁卡,就在电梯门快要打开的时候。忽然,一阵猛烈的爆炸声串进我的耳朵,巨大的声响差点让我的耳膜破碎。不过真正可怕的还在后头,伴随着剧烈的声响,我们的脚底开始摇晃,周围的一切仿佛断了根一样的在我眼前摇摆。只听呯呤哐啷的一阵乱响,似乎有很多东西跌落在了电梯上,压得电梯顶部不断的下陷。原本打开一半的大门也仿佛坏了,停在那里动都不动。

    这个地方快塌方了!我急忙从那扇打开了一半的门中穿出,只见天花板正不断的出现着大大小小的裂痕。我撒腿就跑,忽然,我听到谢雷的呼救声,回头一看,才发现那只臃肿的旅行包正巧卡在电梯门中间!而背着它的谢雷理所当然的脱不了身。

    我立刻跑回来抓住他的手臂,使劲的拽。不断地有石灰落在我头顶,让我感到时间的紧迫。好不容易把谢雷拉了出来,可随即的大片水泥的落下彻底的封死了电梯。它再也不能使用了。

    但现在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刚刚开始,我的胃就好像已被饿的抽了起来。喉咙中的饥渴程度远超过了我所能忍受的地步。一股灼烧感不断的冲击的我的食道。热,痒,这两种疯狂的感觉正吞噬着我的灵魂!

    一转眼,我看到了一个正望着电梯的人,他是谁?不,没所谓吧。但他的身上却散发出一股非常浓郁的香味,它刺激着我的味觉。而那白白嫩嫩的皮肤毫不吝啬的冲击着我的视觉,不知抓在手里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个人轻柔的呼吸声是那么的动听,如果能够看看他的喉咙的话那就更好了……

    不对!我不能这样做!这种行为实在太可怕了!我绝对不可以做这种事!我实在想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但我却绝不可以仍着性子去干!虽然不知道我的身体想做什么,但我绝不会就这样放弃……不过……也许没关系吧,只是咬一口,一小口,我只是想尝尝味道,多了我也不要,只要真正一小口能让我权且充充饥就行,对吧。我还在担心什么?是怕感染到这个人吗?对,我尝一口不要紧,但万一让人家也感染病毒怎么办?还是算了吧……有什么不可以的?等我吃过这一小口后就去找疫苗,到时给这个人也来一针,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对了,再也没有问题了,只要一小口……一小口……

    “枫桦!你要干什么?!”

    我被这个人一把推开,他说什么?枫桦?那是什么东西?但有一件事很确定!我刚才一定想干什么不得了的事!而对象就是他!我差点就败了下来!

    好像气愤我重新找回理智一样,我的肚子开始疯狂的呼叫,好像有一些酸酸的东西正不断地充斥着我的胃袋。强烈需要食物的冲动又一次的驱使着我的身体!

    绝对不可以!我伸出右臂塞到我那张已经不经我同意就擅自张开的嘴里。仿佛条件反射,牙齿一合,我的嘴里塞满了食物的充实感。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从没试过当嘴里塞满肉时会是那么的幸福。但是从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却竭力的阻止我继续咀嚼。我望着被自己咬伤的右臂,里面露着白色骨头,只有一些微量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

    不知怎么回事,心中的那个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那股力量强迫我把嘴慢慢张开。虽然我极力抗拒着,但还是有点敌不过那股力量。“哇”的一下,那块腐烂,又带着臭味,没有一点香味的死肉被我吐在了地上。

    “枫桦!就是这里!你有救了!这里是‘病毒集中实验所’!”

    我朝着那个人指着的方向望去。这个地方比我以前到过的要大得多,大概有将近五百平米的区域吧!宽阔的广场中摆放着四台直径大约五米的水池,上面用玻璃罩住。水池中泛着绿色的光,不知道是派什么用的。在广场周围还有着许多的房间,用透明玻璃一个一个的隔离开来,里面摆放着各色的不知名的实验用具。当然,这里有着绝对不会离开的主人——丧尸!它们全都穿着白大褂。数量有二十几只,正一步步的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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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人指着的是一块挂在广场正中央上方的牌子,我不知道上面写这些什么。但我的脑海中却很明显的浮现着一个意识“粉色……瓶子……”

    一头丧尸冲到了我的面前,但胸口的焦躁感却使我浑然忘却了对这东西的恐惧。我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种非常急躁的感觉传遍了我的全身。一转手我拔出刀子,对着那东西的脑门就是一刀,再反手拔出。它脑袋里的一些黄黄白白的东西伴随着刀子的拔出溅在了我的脸上,不过我却没有对它们表示多余的关心,我已经迈开脚步,冲向了一间实验室。

    没有!我双眼一扫,没发现这里有什么粉红色的东西。转身就出了门,迎面走来一头丧尸,我顺手切断了它的喉骨,随着它的后脑门贴在它背上,只凭一层皮连着。

    没有!没有!没有!我已经不知道找了多少间实验室!也不知道割破了多少只挡在我前面的丧尸的脑袋,但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粉红色的瓶子。我脑袋里的那个声音快要把我弄炸了!如果能够彻底消去这个声音,那该多好!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再也没有人来烦我了!

    正当我冲进最后一间实验室时,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枫桦!快过来!我找到它啦!”

    找到?找到什么?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但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吧,如果他敢骗我,耽误我找那个粉红的瓶子的话,我就咬死他!

    我来到广场正中央的一间实验室。这里有什么?我早就进来过,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我要找的东西!

    那个人见我过来了,就跑到一边的一块突起的墙壁前,抓着上面的一个圆形的东西一转,一拉。那块墙壁就分离了开来,一股寒气立刻从墙后跑了出来。

    我跟随着他进了里面,只见这里是一个大型的水池。不过与别的水池不同的是这里四周到处放满了冰块。静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但深邃的蓝色上面却不断地漂浮着令人刺骨的雾气。

    从上面看不到水池的底部,但水池的中央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竖在那里。看不清楚,但应该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

    那个人不知道在对着我说什么,我只看着他不停的动嘴巴,四肢还兴奋的乱舞。不过,我却有一种预感,水池里的东西绝对是我正在找的东西。

    我提着刀,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在水面下,我才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看起来那东西像是一个箱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箱子被固定在了水池中央的一根柱子上。我游向那根柱子,扶住箱子四处打量,箱子的四周有一些凹槽,而柱子上则有一些挂钩,对着箱子上的凹槽刚刚好。我试了试,虽然要费点力气,但那些钩子还是可以打开的。

    正当我在打开第二根挂钩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忽然圈住了我的腰,把我拖离了柱子。当我回头一看,天哪!一只从来只存在于恐怖的海洋故事中的大章鱼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起来它的长度足足有十五米左右,一身墨黑的皮肤仿佛一种催眠一样把我带到了幽深不见光芒的海底,怪不得刚才完全没发现它的踪影。一条仿佛铁链般的触手正紧紧的缠着我的腰,而在我面前的,正是那家伙打开的胃袋!从那里面不断的散发出一些莹白色的液体,夹杂着刺鼻的味道向我迎来。

    它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面对着这样一张大开着的大嘴,人在这个时候会是什么感受?我急忙用力拉扯着缠在腰上的触手,可它却好像生来就长在我身上一样,动都不动。

    好吧!比力气我不如你!可我就不信你的“爪子”真的是铁链做的!我举起手中的刀子朝着触手用力刺了下去。不出我所料,虽然没有想象中那样被我割断,但刀子的大半截已经刺进了触手体内,我再一拉,随着伤口的扩大,一些粘腥的液体从伤口中扩散了开来,飘在了这个水池里。

    但是,创伤了这条大章鱼并不代表它会因痛而放开我。相反的,随着伤口的扩大,那条章鱼的情绪好像突然激动了起来!原本缠着我的触手突然发力,我只听得“咯,咯”两声,整个下半身突然就没有了知觉!就算要摆动一下两条腿都不行!

    糟了!我的骨头好像被它捏碎了!一种绝望的感觉一瞬间充斥着我的全身。在这么恶劣的情况下,我还有可能逃生吗?难道说历经了那么多的苦难之后,我的生命终于要在这里打上一个句号了吗?

    那只章鱼可不管这些,在轻轻松松捏碎了我的腰椎骨后,它把我送到那八条触手的中间,在那里,一个巨大无比的胃袋已经完全打开了,就等着食物往里面放了。

    我可不是那种你能够随随便便吞的人啊!为了抓住最后的一丝希望,我奋力拔出刀子。就在它快要把我送进胃袋的同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刀子刺进了它胃袋的内壁。这家伙不是仗着胃口大吗?那我就让它尝尝胃口大的“好处”吧!

    这一刀下去立刻见效。抓住我腰部的那条“铁链”也立刻松绑,那张大开着的口也因为痛楚而闭上。但是想要休息可没那么容易!还不等它的嘴完全闭上,我立刻把刀拔了出来又再次往里面刺了一刀。而且在临走的时刻还来个大奉送,用力的把刀子在它的胃袋里拉开了一道口子。趁着那张恶心的巨口还没完全闭上,我松开刀把抽出了手。

    现在,估计这只章鱼已经被肚子里的伤口弄得疼痛难忍,那原本乌黑的身躯也慢慢转变成了深紫色。它到处乱串着消失在水池的另一头,不见了踪影。但我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因为我的身子正在慢慢下降!失去了下肢的知觉直接使我失去了向上游动的力量,我正在慢慢下沉!先不说身边的环境越来越暗,胸腔中逐渐减少的空气让我再次直接面对死神的降临!

    我拼命尝试着摆动双腿,希望能够再次找回它们属于我身体的感觉,但无论我多么努力,从腹部以下还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一条条的血丝从我的腰部渗出,慢慢的飘向水面。不一会儿,我沉到了水池底部,周围已经完全变得漆黑一片了,只剩下我头顶上还留下一道不断变换着的光线让我感受。

    我望着那片“天空”,看着慢慢飘向那里的血丝逐渐的减少。这大概也是我身体里病毒的作用吧,为了能够让我去寻找营养来养活它,千方百计的不让我“死去”。但就算这样肺部的空气还是不断的衰减中,我也记不清在水底下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了,就算我已经打破了自己憋气时间的最长记录,在这漆黑一片的水底,我的死亡似乎已经是注定的事了。

    一阵疲倦感悄悄的进入了我的脑子,我的眼皮也渐渐的无法承受这种舒适感而慢慢的合上。我呼出了胸口中最后的一口气,静静的躺在这里,让这只巨大的水池成为我的棺材吧,这种豪华的死亡方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经……历……的……吧……

    传说人死之前能够看到自己的一生,现在的我是不是这样呢?在我眼前出现的是大概五六岁时的我,无忧无虑的玩耍着。一转眼,那个我成长成了一个少年,他翘掉了一次英语课去河边抓鱼。再来,他进入了一所名叫“JC”的高中。他的父母为成绩这么差的孩子竟然能够考入高中而高兴着,那个我也觉得为了看到双亲的笑脸收了两个月的心还是值得的。但他上了高中便很快的恢复了原样,学习马虎,上课不积极,在与同学之间的相处时也会觉得麻烦。转瞬之间,他卷入了一桩莫名其妙的恐怖事件。学校里到处充满了丧尸,无时无刻都有威胁着他生命的东西存在。这种可怕的经历可能是别人几辈子都无法遇到的。最后,他为了去除身上的病毒而进入了一个水池,但还是失败了。他的身躯被无情的捏碎,慢慢的沉入池底,和我合二为一……

    最后,那个我会想些什么呢?也许是一根绳子,我望着眼前的这根绳子。对,只要能够有根绳子也许我就能爬上去,更有可能那个曾经陪在我身边的人可以用这根绳子来救我。但是,幻影始终是幻影。无论多么真实,它也永远无法变成现实。但就算是幻影,我还是希望那个想象中的自己能够抓住这条绳子。

    我向那个幻影伸出手去,我抓住了它,但手中却没有一点的真实感。随着绳子慢慢的上升,我渐渐看见那道天堂之光缓缓笼罩着我,相信再过不久,我就会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就算死了这股疯狂的饥饿感还是牢牢的缠绕着我?!我睁开眼睛,一张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映入我的眼帘。看到我睁开眼睛,那张脸好像非常的高兴,眼泪和鼻涕流的到处都是,这让我看的实在是恶心。希望这不会影响我的食欲。

    那张脸的主人见我醒了,就跑到一边的一个背包旁,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一边翻着背包中的东西。

    这些我可管不了,因为我的肚子现在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站起身来,想要快点扑过去享用我的美食,但我的两条腿却怎么也走不快。我看了一下自己,发现身体上到处都是薄冰,两条腿上也挂了很多的冰柱。难道我刚才是从冰窖里出来的?但没关系,这些小事等我享用完了晚餐之后再想也不迟。就算速度慢点,但还是可以走到那块肉的后方的。

    我缓慢的移动着,一想到等会就能够享用一顿丰富的大餐,我的喉咙情不自禁的开始痒了起来,但痒的很舒服。这种痒的感觉能够让我待会的吞咽进行的非常顺利吧!

    不用一会儿,我走到了那块肉的被后。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真是太美妙了!我凑近它的脖子,细细的品味着这种以前从未领教过的香味。不过,也许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口中的口水不小心滴到了那块肉的脖子上。

    这块肉回过头来看着我,它的表情很惊讶,但从它那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恐惧感让我看着非常舒服,我觉得自己的食欲变得更加强大了。那块肉就要逃了,我连忙伸出手抓住它的胳膊。袖子一拉,一条白白嫩嫩的蹄膀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太可口了!就算是看着都快要让人忍不住了!我张开嘴向那条蹄膀咬去……

    忽然,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一种眩晕的感觉迫使我松开了手。到嘴的食物眼看着就没了,我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我回头一看,那块肉手中不知道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站在那里,好吧!就让我把你吃下去来表达你对我的歉意吧!我又再次向我的肉扑了过去,但我还是没有注意它手中的那东西,我觉得又是一阵眩晕感冲击着我的脑门,而且这次剧烈的多。就在我头脑发晕的时间里,好像又被什么人踢了一脚,身体直直的飞入那座水池。

    “啵呲……”跌入水里的那一刹那间,我的头忽然感到一阵寒冷。那是一种简直可以冷到骨头里面的寒冷,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的目的并不是去吃掉那个人啊!我来这的目的是为了治疗我身体内的C阳病毒而来找疫苗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我的身体又再次听我指挥,那我就一定要掌握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我拼命的向水池中的箱子游去,但是身体的各部位却好像都僵住了一样怎么也游不快。但我还是挣扎着游到了箱子边,努力的撬开箱子四角还剩下的挂钩。

    我终于得到疫苗啦!我立刻上浮出水面,开始打量这个箱子。这个箱子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红色“C”字,这样就非常肯定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忽然,一团水柱从我面前升了起来!巨大的波浪险些再次把我打入水池的深处。我紧紧的抓着箱子,这可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开手。

    一团黑影从水柱中冒出,从直觉中我绝对能够感受出它对我的恶意。但是现在的我却无法清清楚楚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因为,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那团黑影在我看来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台收信不好的电视机,正不断的分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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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忽然,从那团黑影中射出一条黑黑的东西,它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胸口,接着用力一扔,我重重砸在了天花板上。虽然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我胸口中的一口气却喘不过来,大概一根骨头刺进了肺里,我立刻觉得呼吸困难起来。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还不等我从天花板上掉到水池里,又是一条黑影甩过来,刮在我的肚子上。这次,我则是被这股力量打到了水池边的墙上。不过还好,这个房间的墙壁好像并不是用大理石或水泥砌起来的,相反,感觉还比较柔软。但就算如此,这一砸的力量还是让我再也没有了站起来的力量。

    可恶!我该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这里逃出去?我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道都没有了。难道我就坐在这里等死吗?

    那团黑影好像还不放过我,正慢慢的向我这里游来。

    忽然,我想到了。如果这团黑影也是由C阳病毒所制造的话,说不定这个方法可行!

    我立刻打开了手中的箱子。被这么好像棒球般地打来打去却还能够抓着这只箱子不放,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我自己。

    果然,在这个箱子里放着三根被固定住的试管。一根蓝色的和两根粉红色的,边上还钳着两根手枪型的注射器似的东西。

    看来我的运气不错!我急忙拿出一根粉红色的试管,把它往注射器上一插。这时,那条黑影又再次卷住了我的腰。

    再被它这样摔一次那我就真的完了!乘着它还没有把我甩出去的一瞬间,我把注射器的针头用力的扎入了缠在我腰上的黑影。几乎就在那些粉红色的液体进入黑影的同时,我腰上的力量立刻松了下来。不,不仅是这么一点,就连在水池中央那只巨大的黑影似乎也忍受不了这小小的一只试剂的力量。那乌黑的怪物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尖叫声,好几条黑影不断的拍打着水面,水花四处乱溅。那阵痛苦的哀嚎声简直就是地狱中传来的招魂曲。

    但没过多少时间,大概也就十几秒钟。那头怪物安静了下来,那庞大的身躯渐渐沉入它底下那深邃不见光明的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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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安全了!现在,我终于得到解毒剂了!再过不到半分钟,我就能和这该死的病毒彻底划清界限!我兴奋的抓起箱子,但这时,另一种威胁再次使我的前途渺茫起来。

    箱子上那个本应是红色的大大“C”字,现在竟然变成了黑色!难道是它褪色了?不,不对,在我周围的一切现在都开始变成了灰黑色!我急忙打开箱子,果然,那两根原本极易分辨的一蓝、一粉的试管现在在我眼中全变成了模糊不清的灰色!

    我的视觉瘫痪了!

    不过没关系!李京的遗书上不是写着吗?C阴绝对可以杀死C阳,所以我只要把两根试管全都注射到体内,管它C阳C阴,都没差别!

    我拿起刚才第一次注射的注射器想把上面的那根空试管拿下,却怎么也拿不下来。我摸了摸注射器上的扳机,那个扳机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在一道凹槽里。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两根注射器都是一次性的!

    我抓着这两根试管,它们在我眼中的形象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必须立刻做下选择。但这个选择竟是那么的艰难!几率虽然都是五五成,但结果却绝对是天差地别!如果选对了,那一切都好,但万一要是选错了呢?我简直不敢想象我亲自把病毒打入自己体内的情形。这可不是考试时的判断题那么容易啊!现在,我要把试管拿的几乎要贴住眼皮才能马马虎虎看到它们的样子,我仔细的看了一遍。非常确定这种试管并没有什么别的开口能够打开它,而就它的重量来说这个容器肯定非常的坚固,不是一般的方法能够打开的。

    “啪”好像突然关上了灯一样,我的眼前已经完全是漆黑一团了。流在我腹中的饥饿感这时又开始了它最凶猛的一轮侵袭,我知道,如果再不选择我就连着最后的一次机会都没有了!时间不会允许我再犹豫下去了!

    我把左手的试管放入衣服的口袋,摸索着找到了那把最后的注射器,把那瓶将决定我命运的试管插了上去,按动机关,注射器安装完毕。

    时间真的是不多了,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现在,我的双脚已经不听我使唤的站了起来,自己的呼吸已经完全的停止了,就连心脏的跳动也感觉不到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双腿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但腹中的饥饿感、背上无穷无尽的瘙痒、再加上我脑袋里的思维越来越糊涂,意识越来越淡薄。这一刻,终于来了。

    好了,拿这最后一针要往哪里注射呢?手臂?不行,我的双手完全没有了触感,它应该已经完全没有了血液的流动,我没把握它能够在我完全变成丧尸前把药力送到全身。直接对着心脏注射?也不行,因为它现在连跳动都没有了,我很难说它现在还在继续为我服务。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就乘着我那还仅存的一点意识的支配下,我把针头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狠命的扎了下去。就在这一刻,一种许久不曾领教的剧痛从我的太阳穴一直遍布到了全身,那种直达心扉的剧痛感令我这辈子都别想忘得了。接着,我的双脚停止了运作,我的身体倒了下来,而我的意识,也在这一刻渐渐离我远去……

    这里是那里?我……我在哪?还有……我是……谁……?这是什么东西?硬硬的,透明的,是玻璃瓶吗?还有这些紫色的液体是什么?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还对着我笑?我有什么好笑的?这些灰色的大铁皮箱子是做什么用的?啊,你把什么东西贴在我的这个透明的东西上?G?什么是G?是指我吗?我的名字叫……G?啊,你边上的那个女人是谁?就是叫你威廉的那个人。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一脸的笑容?喂!你要把我放到哪里去?这个大盒子?里面怎么有那么多和我一摸一样的紫色的液体?它们怎么也被装在一个个的玻璃瓶里?喂!告诉我啊!

    ……嗯?我睡了多久了?刚才……我好像记得自己被装在了一个大铁皮箱子里。啊,对了,所以这里好黑,好窄,没有一点光线……嗯?盖子打开了吗?啊?你是谁?我不是在那个铁皮箱子里的吗?这个金光灿灿的东西是什么?我竟然被放在了这里!这个女孩是谁?看起来好像只有十一二岁。我就是在她脖子上带的这个东西的里面吗?那么,你边上那个肩膀上插着把刀的女人是谁呢?啊!不要合上盖子!我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喂!喂……

    ……感觉好重……身体里面好像有一种快要分开来的感觉……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啊……我又醒了吗?嗯?这次的是什么?包围着我的……竟然变成了一种粉红色的液体?嗯?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在哪里见过呢?他一直瞪着我笑,你和那个男人一样只会对我笑吗?奇怪,我怎么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了?呀!我边上的那是什么?就是在我边上的那个……蓝色的瓶子里的东西!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告诉我!

    嗯……我又开始想睡觉了……好困……好累……等我下次醒来……我又会到什么地方呢?想也没用……等下次醒来,我一定要知道这些秘密……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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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好痛啊————————!!!”

    我大叫着挺起身来,不知为什么,当我一觉睡醒浑身上下就开始发生剧烈的疼痛。全身每块肌肉,每块皮肤好像都在承受着无尽的煎熬一般!我的肩膀、我的脖子、我的背、我的胸口、我的腰、我的两条腿、我的手掌全都开始像被火烧一样的痛!如果稍稍移动一下胸口就开始痛。总而言之,我现在是完全动不得,走不得了。

    我摆好姿势,尽量使自己的身子躺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来缓解疼痛。我定下心来看着周围,这里看起来是像是一个实验室,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实验玻璃瓶。在实验室的底部有一扇银行保险柜似的大门,上面有一个圆形的把手,从那条门缝中有一条水迹一直流淌到我的身下,看来我应该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吧。从那条门缝里还隐隐的有一股寒气露出来,门那边大概是什么冰窟吧,这样就能解释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冰霄了。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想想,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对了,我好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是什么呢?啊!我想起来了!我中了病毒!所以我是来找疫苗的!那,那,我的毒解了吗?

    我刚想动一下,可浑身的伤痛立刻把我逼得再次动都不敢动。我很高兴,虽然这些痛楚非常令人难受,但有了痛楚感就已经充分证明我已经摆脱了那致命的病毒了!…………啊呀呀!疼……疼……当然……如果能够让我身体的疼痛稍微减轻一下的话我会更高兴的、啊!疼!疼!疼!

    那么,现在该怎么做呢?虽然暂时我没有了生命之忧,但总不能这样一直躺着吧。再这样下去我还是脱不了身的,啊!嘿哟!……算了,现在先躺一会吧,只希望能够快点把这阵疼消下来,嗨C阳病毒什么都不好,唯独这一点恐怕连最强的麻药都比不了吧……啊!好好好!我不说它好了!啊!不说不说!拜托不要再疼了!这该死的,以前的那个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到处受伤,仗着不会痛就乱来了,怎么也该为现在的我想想啊……

    在原地大概又躺了半个多小时,身体上的疼痛终于不再那么剧烈了。我勉强扶着一边的桌子爬了起来,虽然浑身的不适感完全没有消除,几乎每走一步就要疼上两步,但勉勉强强支撑着应该没事吧。

    我看到边上有一个放实验用试瓶的架子,大概一米三四左右高,把那些没用的试管扔了以后非常像是老年人用的支撑架。我苦笑了一声,想不到我年纪轻轻的就要提前这么几十年用这种东西了呀。抱怨归抱怨,可用起来还不错,至少比我走着强。

    我出了实验室,慢慢的挪向电梯所在的方向。等我到了电梯面前时我才想起来,刚才有一场地震,震的电梯已经完全被堵塞,压垮,不能使用了。

    我叹了口气,无助的望着那些被石头掩埋起来的电梯。真希望谢雷现在已经逃出去了呀……谢雷?不对!谢雷应该也无法使用电梯啊!那他人呢?

    我连忙回顾四周,除了那些早些时候被我割断脑袋摘掉脖子而躺在地上的丧尸以外,这里根本再没有第二个人了。那他是怎么从这里出去的?难道说这里还有别的出口?也不对啊?想当初我刚进来时为了找疫苗已经把每个房间都看过了,这里并没有被的出口啊。哦!不一定,那时我为了找到疫苗人几乎陷入了疯狂状态,根本就没有去仔细的找,所以最后还是让谢雷给找到了那间保管室。说实话那件保管室并不是很隐秘,说的夸张一点那简直就是明摆了告诉别人那里是重要地方,可我还是没有注意,所以说我现在有必要再把这里的每间重新找一遍,谢雷应该就是利用其中的一处我没有注意的地方离开这里的。

    我蹒跚着挨个房间挨个房间的走着,我从没想过原本那么轻松的几步路现在竟然变得那么遥远!还没看完一半的房间,我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浑身的汗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简直可以说是连头发丝都会感到痛啊。这样的身体如果再遇到什么怪物、丧尸的话那就和没有抵抗力没什么两样。

    好不容易在这层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什么隐蔽的门或通道,倒是把身体痛得够呛,我简直就是一路疼过来的。再次回到电梯面前,我思索着该怎样从这里逃出去,或者说我在想谢雷是怎么逃出去的。对了!我可以打谢雷的手机啊?只要这么一打,他就能告诉我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的了!

    我往怀里一掏,原本放手机的地方却是空空如也。对了,我想起来了,就在从保安室出来的时候为了防止手机摔坏,我就把手机交给谢雷保管了,我亲眼看着他把手机放进包里的!

    啊!怎么办?这下可糟了,眼前就是电梯却不能用,我手上空拿着这些磁卡有什么用?……咦?磁卡呢?我记得是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呀,一张白底黄边的、一张白底蓝边的磁卡,怎么现在不见了?算了,一定是在刚才对付那条大章鱼的时候掉落的。倒是你呢!装有蓝色液体的试管——C型阳性病毒,这个差点要了我命的致命病毒,你却还在我怀里,我真是恨不得立刻扔了你!

    我看着静静流淌在试管里的蓝色液体,觉得自己不能够就这样把它扔了。是谁将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又是谁让我深陷那种痛苦的深渊的?又是谁把我的身体搞成这幅样子的?那个孙康既孙校长,还有他背后那个巨大的组织——安布雷拉。我可不会就这样逃出去就算了,我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罪恶的组织在这里的恐怖行为告白于天下!所以我需要证据,而现在,最重要的证据不正是存在于我的手中吗?

    想到这里,我把C阳病毒放在口袋里,拉上拉链。我决不能就这样把它扔了,等着吧!孙康既!我会把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全都公开!然后,你就等着去大牢里享受你的后半生吧!

    病毒的事暂且搁下,但眼前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该怎样从这里出去呢?

    我向电梯走近了几步,这里已经被天花板上掉落下来的石灰和水泥块完全挡住了。凭我现在的力气,想都不要想就知道肯定不能移动它们了。但谢雷却不在这里,这也是一个事实,他肯定是用了什么方法从这里逃出去的。

    我开始打量着四周,令我高兴的是,很快我就发现了谢雷是靠什么逃出去的了。就在电梯前的上方,那块掉落了无数的石灰水泥的地方恰恰有一个通风口,因为刚才的震动原本卡在通风口前的一块铁栅栏已经不知掉到哪去了。看着这个通风口,再看看在我面前堆成好像阶梯似的废墟堆,一个成*人很方便的就能够踏在上面够到那个通风口。但现在,这个看似简单的难题却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的面前。别说爬上去了,我现在的身体可是就连就连动一动都会痛出汗来的呀。

    可疼归疼,我总不能放弃这唯一的出口掉头走人吧!难道我要在这里等人来救?这更不可能,打死我都不相信这种鬼地方还会有人来。没办法,我试着活动了一下筋骨,放开那根支撑架,扑到那堆水泥板上,扬起的灰尘差点没把我呛死。

    果然!感觉不是一般的痛!刚才这一扑的动作显然充分调动了我的痛楚神经,疼痛的呼叫声立刻不受我控制的串出了我的喉咙。这时我不仅有点庆幸这里没有人,不然那么丢脸的叫声如果被人听到了那我下半辈子就别想张着脸活了。

    这一段时间真是太漫长了,也许花了好几分钟吧,我才从那堆不到一人高的废墟底爬了上来,站在顶端。那简直就像是一种折磨,不,何止就像!这就是一种折磨!我的身体每痛一次,扎在心底对C病毒的痛恨就增加一分。如果不是要对孙康既复仇的感情拼命抑制着我,我绝对会把装有病毒的管子拿出来摔到墙上砸个粉碎!

    我缓缓伸出双臂抓住通风口的边沿,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自己拉了上去。事后想起来,那时我的样子绝对像极了一只剥光了皮吊着的烤鸡。

    终于上来了,我躺在通风口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尽量使浑身的痛感减轻一些。同时,开始观察四周,看看接下来该往哪里走了。

    毫不费力,我就找到了目标。通风口的一端不知延伸到什么地方去了,但就在我的边上,一丝光线正透过一个大洞照射在了我的脸上。相信这也是拜那次震动所赐吧,现在,我真不知道该对那次震动发表什么感想好了……

    我爬出洞口,才发现这里原来就是那座电梯的通道啊!从上面看,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几块巨大的岩石压在了电梯上面。其中一块甚至打穿了它的顶部,直直落到了电梯里面。看到这样的景象,我还真是庆幸那时自己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那样快速的举动,说不定我真的是个运动天才!……哎呀呀……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吧……没听说过有疼得直不起腰来的运动员……

    顺着通道里的一条工作梯,我几乎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爬到了顶层。在途中我甚至还因为剧痛昏过去了一次,所幸在最后一刻我的脚卡在了梯子中间,我才没有落到和那些水泥板相同的下场。

    当我从电梯房间爬进保安室时,那种兴奋劲就别提了。在历经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我竟然还能再次看到这里的一切!这件事情本身就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我爬进保安室的第一眼,就看见了我那只心爱的旅行包,现在它对我来说多么像是一位天使啊……它是那么的可爱……可爱到让我在一瞬间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拉开它的拉链,把里面的一瓶止痛药一股脑儿的全都倒进了嘴里。

    ……啊……我好象重生了……我可以感觉得到……随着止痛药在我的胃里慢慢融化,身体上的疼痛感也渐渐的离我远去……这种舒适的感觉我已经多久没有体验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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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地上躺了大概五六分钟,直到浑身的不适感完全消除才爬了起来。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背包在这里,那谢雷人呢?在我的记忆中,谢雷的确是抓着背包逃出了那个水池的呀!可是,这间保安室里哪里有谢雷的影子?难道说……他又去了其他的电梯?!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的脑中浮现。我冲回那件电梯房,四处打量着那六扇电梯。谢雷的手中应该只有那一开始的灰黑色磁卡和红色磁卡,但现在这两座电梯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另外,蓝色电梯已经坏了,所以边上的标牌没有显示。而那张被我弄丢磁卡的绿色和那座黄色电梯也好好的在这里。但是还有一座……一座闪烁着白色光芒的电梯却显示出“下降”的标志!

    难道说谢雷进入了这台电梯吗?可恶!明明已经获得了密码,这家伙为什么还要做这种危险的举动呀?难道说这家伙真的对C病毒感兴趣到忘了生命安全的地步吗?

    我拼命的按着按钮,只希望电梯上的磁卡没有被拔下,好让我下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上天却并不给我这个机会,无论怎么按,电梯还是一动不动,很明显,磁卡已经被拔掉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联系上这个到处乱跑的家伙?如果在这种时候他也被感染上了病毒该怎么办?唯一的两只疫苗已经全都被我用掉了,一旦感染就真的是无药可治!

    想到这里,我好像看见谢雷的身体在我面前慢慢的腐烂,最后,他会因为病毒的驱使向我扑来。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曾经感染过的我是最清楚病毒的恐怖,那种缠绕住你全身的饥饿感、那种想要喝血吃肉的麻木感,它会慢慢的把你变成一头丧失人性的野兽!这种恐怖的感觉可不是你想克制住就能够克制住的!

    有什么办法吗?有什么办法能够联系上他?对了,我那只手机!

    想到手机,我转身冲回了保安室,在背包里面翻找着。不一会就找到了,我连忙拨通了谢雷的手机号码……

    “嘟……嘟……嘟……”每次拨号音的想起,我都期望下一刻能够听到那个让人欣慰的声音,但是,时间越来越长,拨号音的次数渐渐增多。我的心,也随着每次拨号音的响起渐渐下沉。

    “……嘟……嘟……嘟……”希望越来越渺茫了,手机那头的拨号音也快要响到一分钟。虽然我非常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无情的现实却好像一把利剑一样随着忙音的响起慢慢刺入了我的心脏。

    时间渐渐的接近了一分钟,手机中的声音也快要转成忙音了。我的泪水也随着最后几秒种的临近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一个这么好的人承受这种痛苦?明明就快要逃出去了,为什么事情的结果会变成这样?谢雷!在这最后一刻你又为什么要去到那个不知有着什么恐怖怪物的地方呢?不,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如果我没有感染病毒的话!我就不会在那个时候袭击谢雷!他也就不会独自一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穿行了!更重要的是,如果我陪着他一块回到这个地方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他任着性子去那种地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我的朋友!谢雷……

    “嘟,……那个……你是……枫桦吗?”

    谢雷?谢雷!在这最后一刻手机中传出了那个让我非常熟悉的声音!这的确是谢雷的声音!

    “雷!雷!雷!你没事吗?你还好吗?真的是你吗?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了!的的确确是你吗?”

    “啊……枫桦!真的是你!想不到你还活着!这……这简直是个奇迹!刚打开手机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上面显示的号码!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太好了……呜呜……这真的是太好了……”

    “你还活着!喂!谢雷!你没事吗?有没有被咬伤或是抓伤过?”

    “呜呜……你……你放心……我……我很好……这一路来并没有……遇到……呜呜……什么怪物……”

    “呼……那就好。现在,雷,我不管你有多么热衷于病毒的研究,现在你给我马上回来!我会在电梯口等着你!快点!这样太危险了!”

    “电梯?什么电梯?”

    “嗯?你不是坐着那部白色的电梯下去了吗?”

    “啊?不不不,你肯定看错了,我没有坐过那部白色的电梯。”

    “是吗?那那部白色的电梯为什么会在下面……”

    “大概它原本就在下面的吧。”

    “也许是吧……可我总觉得好象和我的记忆有点差别……算了,不管了,那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B大楼的电力控制室呀。”

    “你在哪里干什么?快点回来!”

    “啊,那可不行。刚才我在保安室里操作了一下,大概是电力突然超负荷了吧,管理保安室的总闸好像被强制切断,我现在正在做一些应急处理,希望能够恢复点力。对了!枫桦,你不是被病毒感染了吗?那个时候你已经向我进行攻击了耶!从你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怎么好像没事人一样?”

    “那时真是对不起,不过我在最后一刻终于打上了疫苗。现在想想那时还真是险呐!”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枫桦,我要挂电话了,在这样下去手机就快没电了。”

    “那好吧,我现在就赶到你那边去。”

    “……估计不行吧。也许是由于停电,我出门的时候那扇超厚的保安室门已经完全琐死了。从里面大概是打不开的吧。”

    “啊!?我试试……真的!真的打不开!雷!那我要怎么出去?!”

    “嗯……我想电力一恢复门就能打开的吧……在此之前就只能麻烦你等在那里了……里面有些应急电力,要开些灯应该没问题吧。”

    “是吗?那么,雷,就先说到这里了。希望你能够平安回来……”

    “谢谢,但我想应该不会有问题。我是从操场上走的,那里只有一头丧尸,很容易就避开了。一路上来还没遇到过能够称得上是‘危险’的情况。现在我真要挂了,对了,等一会电力恢复的时候我会打电话给你,到时需要你在保安室进行一些操作确保电力没有问题。到时再说吧。”

    “啊,再见了。”

    “再见……还有,枫桦,知道你没事,我真得很高兴……”

    “……我也是…………嘟。”

    太好了,我现在真的是全身心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就好像跑完了马拉松之后立刻进了按摩室,浑身绷紧的神经这时才真正的松了下来。

    我环顾着四周,在谢雷开通电力以前我就要一直待在这间保安室里呀。一直以来我一直都处在想休息一刻都不能的状态下,现在一下子让我静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我得找点什么东西消磨时间。

    这时,我发现在一边的桌子上放着许多的纸张。我过去一看,原来这些都是谢雷从那间办公室里拿出来的资料,看来他已经在这里翻过一遍了吧。

    我拿起几张纸,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说起来有点尴尬,这上面的都是我不认识的文字,现在我开始觉得有点后悔了,看来当初真不应该在英语课上逃课。但是,现在又真的没别的事好做呀。我四处转了转,又会到桌子前,硬着头皮拿起了其中的一份文件。

    我扫了一眼,这时我才发现其实这些东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因为其中已经有好几处都被标上了中文,相信是谢雷做的吧。

    我手上这一份好像是一份配料表,上面还有好多的方程式和元素结构表,说实话,这样的一份东西就算是全中文的我也未必读得懂。

    我把文件扔回桌上,顺便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消磨时间。找了一会,我从里面拿出一叠被钉在一起的文件,随便翻了翻后发现里面好像还有一些照片。我决定就是这份了,就算看不懂里面的内容看看照片应该也能消磨些时间吧。

    我坐到监视屏前的一张椅子上,开始翻阅起手中的文件。还没看两行,我就知道这是份什么东西了。

    在这套文件上的全是经过C阳病毒改造过的生物资料!可以说,在我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怪物都在这份资料当中。而那些照片则是这些生物的照片!

    “……猎手C型:……用犬科……人类的DNA……C……混合组成……”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好多地方谢雷没有标注中文,所以我也不清楚那些地方在说些什么。

    “……黑雾:用捕捉……大王章……改良……适合夜晚……偷袭……”

    这只大概就是那头章鱼吧,它浑身乌漆麻黑的样子在深夜肯定不容易引人注意。而且,这头生化生物如果被用来作为深海战的话简直就和无敌没什么区别嘛。那时我竟然能够在那么恐怖的生物手上逃脱?这也太幸运了……

    这些资料基本上是一页介绍一种生物,但谢雷却只是翻译了每页开头两行的内容。大概下面的都是一些改良报告吧,这些专业术语就算是专门的翻译人员也未必能够全看得懂。

    我继续翻看着这本资料,上面满载了至今以来我还没见过的许多怪物。它们的峥嵘面目和可怕的身体构造使我的心情不知不觉的压抑起来……这些怪物现在在哪里?一定还在我脚下的实验室里吧。如果说,把这些怪物全都放出来会怎么样?这些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地狱恶鬼一定会给这个城市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每翻阅着一张资料,我的心情都会越来越沉重。就在我想着该怎样防止这一切的发生时,一张令我万分熟系的照片展现在了我的眼前——张铁若!

    不!那是一只和张铁若的怪物外形非常相似的怪物!那尖锐的爪子、背上的两根肉刺、深红色的皮肤和那条轻易就夺走猎手生命的倒刺尾巴!还有,那胸前的一张布满利齿微微张开的血盆大口!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照片中的那只怪物就和张铁若一摸一样!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张照片?在此之前不是都是一些动物的改造体吗?难道说……这里还在进行着人体实验?!

    和这张照片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几张,这些照片充分展示了一个人如何变化为这头恐怖的恶魔的过程。肯定的了!这里不仅在做着生物兵器的实验,而且他们的改造目标已经从动物转向了人类了!

    我开始拼命读写着这一页的资料,但是很可惜,谢雷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在这一页上的笔迹还是这么寥寥数笔,而且除了名字,实在不知道他翻译的其他几个词有什么意义。但是这个名字却永远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面,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刽子手”。一个冷酷又血腥的名字,也只有这个名字,才能适合那头恶魔吧……现在那家伙应该还在地下,真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它。

    我打了个哆嗦,摇摇头,把刽子手的那张可怕的巨口从脑子里甩了出去,继续翻到了下一页。

    我继续翻阅着,在那头刽子手之后的照片,几乎都是由人体改造而成的生物兵器。他们各型各样,不过极具攻击性的外貌却是他们的一个绝对的共同点,虽然也有几种看起来好像非常适合潜行的人造兵器,但是体积却还是大到足以吞下一个成*人的程度了。

    越到后面,谢雷的注释就慢慢的越来越少,相信他也有点不耐烦了吧。之后的几张照片他几乎都是标个名字就算完事了,到了最后几页,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整张纸上又全是英文了。我用手搓了搓,最后的几页还被一些血迹黏在了一起,相信他连翻都没翻就去做别的事了吧。

    虽然知道后面的几页完全没有注释,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打开了它们,因为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对这个世界还做了些什么,也想看看那些怪物的尊容。

    但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出现了。在这几页上完全没有什么照片,原本应该贴照片的地方却是空白的,但这并不代表这几页资料上也是空白的。恰恰相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就算看不懂上面在写什么我也能猜得出这几页一定都是在写着同一件东西。而且,这上面的字和前面的打印字不同,完全是用手写的,上面还有许多地方经过了涂改,一些标识着数字的地方也先后被纠正了好几次。

    这上面到底在写些什么呢?我把这几页从头到尾翻了好几遍,也曾试图翻译看看上面的英文,但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在经过了好几次的尝试之后,我立刻放弃了。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专长嘛,等会见到了谢雷就让他帮忙看看吧。想到这,我的目光移到了那几页的开头,打算再从头到尾扫一遍就结束。这时,两条感觉非常熟悉的单词映入了我的眼帘。

    “IMPORTANTANGEL”

    奇怪?这条词组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就是不久以前,总感觉这好像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两天前?一天前?不,应该还要更近,就是在不久以前我就见过这些单词。可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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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就在我拼命努力想要去我的脑子里把这些东西翻出来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算了,既然想不起来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会儿让谢雷陪我想想就好了。

    我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钮。这下,离离开这个鬼地方应该不远了吧。

    “雷,是你吗?情况怎样?”

    “嗯……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该做的地方我全做了,剩下的就看教电工的牛大鼻子有没有乱教了。枫桦,现在我要打开电源了,你在那里看着点啊。”

    “知道了,你开吧。”

    没过多久,只听得“嘟”的一声响,接着伴随着室内空调的运作声渐渐响了起来,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电脑也打开了屏幕。

    “怎么样?枫桦?一切还好吗?”

    “简直好极了!看来电力是恢复了。”

    “太好了!接下来就要进入正题了。你有没有看到那台监视屏幕下方的红色按钮?”

    “我找找看……你是不是说那个排在一个大盒子里,和一个黄色、一个蓝色、一个绿色按钮在一起的按钮?”

    “对,就是那个,现在按下去。”

    “好……按下去了……啊!那些显示屏都亮了!”

    “对了。枫桦,接下来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喂喂喂,没来由的你不要给我施加压力好不好。”

    “啊,啊,开个玩笑,别当真嘛。就算你失败了,大不了我再从头把电路整一遍,只不过要再花点时间,还要再辛苦一下罢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就说吧,我会完~完~全~全的照你说的做。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照你的方法做了到最后还是断电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啊~~~不到十秒钟你就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吗?算了,枫桦,听好了!首先!拉下你右边的一个最大的开关闸。”

    “拉下右边最大的开关闸……好了。”

    “有什么反应吗?”

    “那些监视屏下方的一个好像能量槽似的东西现在涨的很高啊,头上已经变成红色的了。”

    “下面看电脑,是不是显示出了一个对话框?”

    “对,不过上面全是英文的,看不懂。”

    “别管它,你按下‘Yes’。”

    “好了。”

    “到最后的一步了,枫桦,你面前的操作台上是不是有一个圆形的把手露出来了?”

    “没错,接下来就是要把它往外拉吗?”

    “对,我就是在往外拉的时候断电的。结果它就缩了回去,而我也不得不跑到这种地方来。”

    “好吧!雷!你就好好看着吧!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加油!”

    ………………………………

    “叮——”

    “喂!雷!你听到了吗?”

    “啊,听到了!很清脆的一声‘叮’。电源没事吗?”

    “看起来不错,灯还亮着。这都要多亏你的手艺了。雷,我现在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哈哈哈,哪里哪里,你也不要夸我了。好了,既然问题解决了,我现在就回来。”

    “等一下!雷,你待在那里不要动,我现在就过来接你……咦?奇怪,为什么通电了这扇门还是打不开呢?边上还有个倒计时模样的东西,天哪!还有半个小时?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大概是什么安全保护之类的设置吧。估计我回来的时候又要玩门上的拼图了。没关系,你就待在那里吧,我很快就回来。对了!那些监视屏不是都亮了吗?你现在看得到我吗?”

    “我看看……啊,没错,我看到你了,你正对着摄像头挥手呢。”

    “这样就好了。枫桦,如果你实在是担心的话,你就帮我看看我要回来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危险吧。这样我也会更加的放心些。”

    “那……好吧。”

    “那就这……嘟……嘟……嘟……”

    咦?为什么谢雷的手机会突然关了机?我急忙望向监视屏幕,看着谢雷的那个荧屏。但结果好像是我虚惊一场,荧屏里的谢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只不过一直在拨弄着手机,又摇又拍的,估计是手机出了问题吧。他刚才不就是说手机快没电了吗?害得我吓了一跳。

    谢雷拨弄了半天手机,最后好像放弃了。他把手机放进怀里,从边上的一扇侧门出了B大楼。

    我连忙仔细的观察着面向前操场的摄影镜头。这时我才发现,操场上已经差不多是一片漆黑了。诺大的前操场上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上面,配合着那好像还没有停止过的骤雨,那些满布地面的尸块更是显得阴风惨惨。

    我几乎是把脸贴在荧光屏上,漆黑的夜色和雨水使得显示屏上的画面非常的模糊不清。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整座操场看了个遍,确定的确没有什么危险。为了确定谢雷行动路线的安全,我的眼睛离显示屏太近,结果都酸的流出泪来了。

    谢雷安全的进入了A大楼,大概还不用一分钟,他就能来到保安室的前面吧。在我最后一次确认谢雷到保安室的路上没有危险的时候,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接下来,就等着谢雷回来,把那第一条密码输入那个因为刚才的操作而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对话框了。这一步,我想和他一起的时候来操作,因为这条密码里面谢雷的功劳可以说是最高的了。

    我喜滋滋的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再回头看着在监视屏上出现的谢雷。忽然,一件把我打入绝望深渊的事情发生了!谢雷还是若无其事的走着,他走得很轻松,没有一丝犹豫。透过显示屏,我甚至可以看到他的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这是一种胜利者才有的笑容,看着这个笑容,我非常清楚他在想什么。对于这个充满了噩梦的校园,他流露出了那即将脱离苦海的喜悦……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非常想分享这种喜悦。但现在充斥着我的脑海的,却是无尽的绝望和痛苦。看着他的步伐,看着他踏出的每一步,我都好像看见谢雷正渐渐的走向一扇为他静静打开的地狱之门。

    谢雷并没有发现……不,他是无法发现。因为他的视线正对着正前方,完全无法看见身后的事。但我却看见了,那是一条尾巴!一条充满着倒刺、有着鲜血一般鲜艳皮肤的尾巴……从天花板上垂了下来……

    摄像机是面向地面拍摄的,所以我无法看到那条尾巴的末端。但我非常清楚那条尾巴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我也很清楚现在谢雷所面对的危险到底是多么的巨大!

    “谢雷!快跑啊!!!”

    我几乎是修斯地里的乱叫着,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穿过厚重的墙壁到达谢雷那里!我也拼命的打着手机,但我还是在手机的关机声中慢慢的看着谢雷走向死亡……

    下一刻……尾巴动了起来……

    鲜血……好像找到了宣泄口似的喷了出来……谢雷低头看着那只从自己的胸膛中穿出来的死神之尾,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甘……一种不能理解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他的口中不断地涌出鲜血,流过脸颊,滴到了那条尾巴上,使尾巴上的刀锋更加充满了妖异的光芒……

    谢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要突出来了一般,他的双手开始抓住那条尾巴,任凭那上面锋利的倒刺割开自己的皮肤……

    我无法想像现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却已经被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就在我的眼前,我最好的朋友就这样被贯穿了身体,看着这样一幅画面,我的心跳停顿了;身体停止动作了;就连思维,也停止了运作……

    尾巴渐渐的抬高,谢雷的身体也慢慢的从摄像机前消失。最后,只剩两条腿还在我的面前抽搐着。但很快,这两条腿就放弃了抽搐,僵直不动,而两条手臂也在这一刻无力的垂了下来……过了几秒钟,这两条腿慢慢的移动,渐渐的消失在了摄像机前……

    我张着嘴,呆呆的站在监视屏幕前,眼睛一直盯着那滩还未凝结的血迹。

    我的时间,就这样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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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1-2011 1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篇之杨枫桦 第三十四章 意料之外
“杨枫桦同学,表演精彩吗?虽然你呆住的表情非常有趣,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沉浸在这种可怕的‘游戏’中。”

    画面一闪,整座监视屏突然模糊起来,等到这些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已经组合成了一幅巨大的电视画面,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屏幕中。

    “孙——康——既!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好了好了,我可爱的学生。你那么快就陷入对鲜血的渴望中了吗?这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你这个畜生!!!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要过来杀了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咳……所以我讨厌和失去理智的人说话,和你这种人说话还真是费力……喂,杨枫桦同学,不要试了,你是打不开那扇门的,我设定了三十分钟的时间就是想好好的和你说句话……”

    “啊?!原来是你!是你设置的机关把我困在这里的?!你这个混蛋!快把门打开!让我来杀了你!!!”

    “哎呀哎呀,已经丧心病狂了吗?真是可怜。说实话,我对你朋友身上发生的事感到很遗憾……”

    “你还有脸说!就是你这个疯子害死了谢雷!这一切都是你这个疯子做的!谢雷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杀了他!!”

    “真是种奇怪的感觉啊,哈哈,我竟然被疯子说是疯子?这种经历可不常有……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可以通过一些小手术让C型阳性病毒的改造体接受我的命令,但是对于这种完全依靠自身成长起来的刽子手IV型可是完全无法控制的。”

    “什么?刽子手IV型?”

    “对,就是那条长着可怕尾巴的家伙。所以,我完全无法对你朋友的死负上责任,这可真是一种幸运啊,哈哈哈……”

    “孙康既!你竟然还敢说你没有责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可全都是你做的!这个学校!这个实验室!还有这些怪物!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算了,随你怎么说了。我只不过是看到你呆呆的样子很担心,想来关怀一下而已。既然你不领情就算了。”

    “看到?这么说,你一直在监视着我们咯!”

    “监视?请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身为校长,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真是再正常不过得了。不过,你还真是一个给我带来各种惊喜的‘计算之外’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没什么意思。只不过有好几次连我都想不到有什么办法逃脱的时候你竟然还就是活了下来,这点实在是让我感到意外。比如说你遇上黑雾那次,你的腰椎骨都被捏成了粉碎,可你竟然还能够活着,这真是太令我意外了。”

    “………………”

    “对了,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的C阳病毒呢。如果不是依靠C病毒强大的恢复力,别说现在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恐怕你早已经命归黄泉了。哈哈哈……”

    “那不过是这该死的C病毒想要让我去寻找食物来给它当饲料而已!别说的好像我欠你什么一样!”

    “咳……你还真是个不领情的孩子呀。你想一想,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共生关系呀!你不过就只是把身体让出来一小部分给C病毒一个容身之所,它就会报答给你永远不会消失的生命!这可是中国古往今来无数的皇帝梦寐以求的东西呢!但你呢?竟然会自己去放弃这一种享受,这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在那里鬼吼够了吗!什么共生关系?简直胡扯!你的病毒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寄生体,它会杀了宿主,然后完全占据它的整个身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把门给我打开!哪怕是再有十只刽子手挡在我的面前我也会冲到你的办公室去把你碎尸万段!”

    “啊?怎么?你现在还认为我会待在校长室等你吗?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地方啊……你认为我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同一个地方吗?”

    “那又怎么样!不管你在怎么藏匿!就算是把这所学校都翻过来我也会去找到你!”

    “哈哈哈……的确有骨气!好!杨枫桦!你真是太让我高兴了!你的身体毫无疑问会在第一次的C病毒扩散时感染上,但你很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在我所计算的那22%的免疫体中,我又精挑细选了十几个学生作为观察,他们无论哪个都是非常的优秀,要不是智力非常的聪明就是体育健将。但是,他们在面对我的杰作时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现在不是被吃掉就是已经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说实话,看着他们的举动险些让我睡着,实在是太单调了。但是!杨枫桦!你不同!我说过了,你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意料之外’!就是你!让我觉得这场游戏实在是太精彩了!简直比好莱坞的商业大片还要激动人心!太让我高兴了!对了,你刚才是说要来找我吧?然后好像还要对你亲爱的校长做一些不得了的事……你说的没错,这个学校就这么大,就算加上地下的实验室也不能说是不能找个遍。不过……算了,就当作你让我这么高兴的奖赏吧,我要透露给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三十二分钟十六秒,暗藏在学校内的几百个炸弹将会同时爆炸呀!”

    “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子!你真的是完全疯了!”

    “到时不仅是地下实验室,就连上面做伪装的学校也将会在顷刻间被炸上天!你有办法在此之前找到我吗?还是说,你将会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转头开始找寻逃出去的方法呢?”

    “哼,看来你终于显示出白痴才会做的做法了。如果引发这么强大的爆炸,政府不可能袖手不管的!也就是说到那时候,你的罪恶行径将会彻彻底底的暴露在世人面前!”

    “亚哈?你很行吗?杨枫桦同学。不用这么威胁我,我说过,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看在你带给我那么多的乐趣的份上我再饶恕你一次!但是别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这可不是威胁!这是事实!”

    “啊……的确。这么强大的爆炸的确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那你认为这样怎么样?在爆炸结束后的第二天,有一通电话打到《新民晚报》的编辑部,威胁中央要承认台湾是作为一个国家的存在,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接连的发生。这个理由如何?如果同时再在一些重要路段放置一些炸弹,想一想搜查到这些东西的那些家伙会是怎么想呢?啊……想想都觉得有趣……”

    “你……你……”

    “嗯?怎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吗?没关系,反正我知道你也说不出什么精美的词句来。不过和你聊天还真是愉快呀,好久都没有人能够这样和我聊天了。你是继我师父之后第一个能听我说话说那么久的人,我还真要感谢你呢!哈哈哈……那么,再见了!杨枫桦,我期待你的表现哦!”

    “等一下!孙康既!难道你想爽约吗?”

    “嗯?爽什么约?”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拿到了其中的一条密码,你就会把另一条开门的密码给我的吗?难不成你真的要言而无信?!”

    “啊啊!对,我想起来了,我的确是这么说过的。不过,你的记性好像也不太好呀,杨枫桦同学。”

    “什么?”

    “我的确这么说过,但是,我也说过‘没想到你能活那么久’这句话。”

    “那又怎么样?”

    “也就是说,我压根就没想到有人能够找到密码,所以本来就没想到会把另外一条密码给你呀。这次的事件非常重要,你以为我会让人活着走出这扇大门来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吗?那那些‘台独’份子岂不是要非常伤心了?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笑得我肚子都有点痛了……”

    “你这个小人……不折不扣的……卑鄙无耻的……”

    “嗯嗯,不错不错,就是这个表情,我非常欣赏你这个表情哦。不过你也不用那么快就放弃嘛,虽然说我本来没打算把密码给你,但这并不代表你自己不能争取到呀。”

    “……你又想玩什么花样?又要我做什么?”

    “聪明!虽然你的智力好像并不怎么好,但领悟能力不错。你的确可以做些事来让我把密码给你,比如说……下跪求我,怎么样?或者说是……向我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怎么样?你选那一种呢?呵呵……”

    “你别做梦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你就绝了这条心吧!”

    “我本来也没希望你真的会这样做,如果你做的话会让我失去很多乐趣呢……啊,这三十分钟过的还真是快。你看,保安室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哟。但是,我可不想让你就这么误会我,亲爱的校长可不会随随便便的欺骗自己可爱的学生,我现在就把另一条密码给你。记住了,是52643403210。你只要先在那个电脑上输入你找到的密码,然后就会从边上出来一张磁卡。而校门内外则会出现一只刷卡器,你只要输入我给你的密码然后再刷卡,门就会开了。怎么样?可爱的孩子,我可是信守诺言了哟。”

    “你……不是说不会让一个活口出去的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给我密码?”

    “哈哈哈……问得好。我不是说了吗?杨枫桦,你,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意料之外’。不管对你、对我、还是对C病毒都是。所以,就冲着你的这份‘意料之外’我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好了,我可爱的孩子,我非常期待着我们的下次见面,我也很期待六个月之后的你哟。”

    孙康既说完了这句话,整座显示屏一下子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又再次显示出各个摄影机所拍摄的画面。那家伙就这样突然在我面前出现,又再次突然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疯子,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就连所有的事后工作他竟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人猜不透。但更让我猜不透的是,他竟然真的把逃脱的方法给了我。不过我才不信他是单纯的因为我给他带来了什么狗屁乐趣才会这么轻易的放我走,这当中一定还有什么阴谋,但是什么阴谋就不得而知了。

    我立刻坐回电脑前。如果孙康既说的是真的话,那这所学校将会在不到十五分钟内爆炸,我必须立刻从这里逃出去。虽然我非常想去把那个疯子找出来碎尸万段给谢雷报仇,但时间的紧迫却已经不允许我这么做了。

    如他所说,在密码输入结束之后,放着一张金色磁卡的抽屉弹了出来。我立刻拿起磁卡,整理好背包,把那些资料全都塞了进去,快步出了保安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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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11-2011 06: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看~~期待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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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11-2011 08:3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你不能将的咯,不要无端端突然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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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6-11-2011 03: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太长了= =不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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