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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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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威娜的广场有两个体育馆。一个在西面,是今晚祭典的大型节目的舞台;另一个是比较偏僻的东面,是半废弃的旧小型体育馆。
为什么说是半废弃呢?
由于门在建造的时候就有问题,打不开这种事情发生过不知多少回,几次有人不小心被反锁,劳驾管理员开门的事情发生。而真正被半废弃处理的时候,是因为有一次把小学生关在里面,而那之后被禁止使用了。
现在,有一组表演小队为了准备今晚的表演不受打扰,而选择在这体育馆练习。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那么做的。但是,这一组表演者都是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学生组成,没有任何意外的,他们被反锁在这体育馆里面。
女孩们好紧张,怎么办?好冷呀?节目也快开始了吧?
在最后的彩排后收拾道具时,由于觉得冷而关上了门,结果打不开了。到现在为止已经被关了两个小时了。试了很多方法,似乎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门,可能的话希望外面有人能去把管理员或者消防员找来。
就在大家都颤抖个不停时,其中一名新队员意外的发现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怎么那么慢呀!新队员心里那么的抱怨着,但是刚才一肚子的担心消失了。
像平常一样,门外的人用自然地,没有精神似的语气问着‘里面有人吗’。刚一问出口,几个女学生立刻回应了这声音。
但是,为了准备祭典,管理员还是消防员的也已经都去各自节目的岗位,即使马上打电话恐怕也得再等上多一个小时吧?门外的人自然是润遥,他压低着声调,以最平稳的语气,分析了状况。
已经是晚秋的黄昏,寒冷的气息淹没了被困女孩们的冷静。在降下雪来也不足为奇的寒冷之中,对于穿着表演服的少女来说,关在仓库中已经两个小时了。再让女孩们等上一个小时可有点太残酷了。 一听到这,里面的女孩们真的绝望了。明明连一分钟都忍受不了了,又想着搞不好会在这里被关到明天?
就在大家都开始埋怨,甚至有人不停的哭喊的时候,惟有新加入的女孩没有那么惊慌,她只是盯着门,似乎在期待什么。外面的人敲着门这样轻松说着:[我现在会把门弄坏,你们是共犯咯,要保密噢。] 然后也不等女孩们反应,又是当啷的一声,像是利刃划过的声响。
门真的打开了!大家还在高兴时,突然有人叫道--唉?还来得及表演呀,我们快跑过去吧!
为了这表演大家都下了很多努力,要她们什么也不做就放弃表演机会,真的好难。大家立刻收拾心情,头也不回的往西边体育馆奔去。不过新队员可是很清楚地看到了站在门旁边的润遥,他用着很温暖的眼神望着自己。
[小哀---] 在新队员经过他的身旁时,他轻唤了她的名字,然后啪地把手放在小哀的头上,说道: [表演加油哦,结束后请你吃些暖暖的煮年糕噢。]
当时小哀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好的,就跟随大伙冲向西边体育馆。
今晚的表演,绝对会很棒的,小哀很肯定地对自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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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当晚的表演是个舞台剧。
故事是述说着亚威娜的著名传说- -第一代狩魔天师的故事。真的相当精彩感人,甚至有些观众都哭红了鼻子。第三天的祭典在这温馨的舞台剧落幕中迎来结束。
站在后台,等着表演者谢幕下台。手上热腾腾的煮年糕,像似魔咒般催促着小哀快手快脚的跑了出来。看着小哀那么开心的吃相,感觉这才是今天最完美的节目。没有任何的说话,领着小哀来到了刚才下午遇到那紫衣女子的岸边。
小哀的声音,多少带着点执拗: [我啊,从小就体弱多病,之后我来到教堂也没法和正常的孩子一起上课。我一直很渴望能有一个能拥有一次正常的学生生活,哪怕一次一天都好。
所以当我在祭典的张贴板上写着---羚羊市初中急寻一名新成员参与三日后的舞台剧表演。我怔住了,这是慈爱女神给予的眷顾吗?我也无视润遥的反对,毅然加入了各个舞台剧。]
原来是那样,润遥回忆前天,当她一看到那布告那么的兴奋与不理会自己反对,任性的加入舞台剧,就是因为想真正体会一次参与校园活动的感觉吗?之后还和我冷战了起来,说我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讨厌鬼呢,真是个傻女孩呢,润遥摇摇头的继续走着。
小哀吃着热腾腾的煮年糕,细嫩的脸颊泛起了阵阵的红潮,像小苹果一样很可爱的继续说着。
[两天的时间的确很短呢,很辛苦。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不明白在舞台上为什么要如此走位,要那样站姿,还有那高声高调的说出台词,等等---虽然不明白,但是很快乐,很充实。]小哀轻轻笑着,然后吮着手指,眼神好像飘得好远,平日那娇纵的模样哪里去了?
她继续轻轻地说道:[然而,刚才当发现到我们被反锁在旧体育馆时,我真的有种---为什么要和我开这种玩笑---的感觉呢。既然都不想给让我得到,那为什么之前还给我努力的机会与希望?那时,我脑里出现了这样的怨世的念头。可是 ,你又再次出现,把我又再次拉回了积极的路上。你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呢,呵呵。]
用着温暖的眼神望着了我,这似乎是第一次小哀正眼看着润遥。不过,被这种眼神望着,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润遥有些局促的微笑回应着那信赖的眼光。
[那种事情,对于我来说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值得感谢的地方。] 润遥那么说着。
[知道吗?其实那个时候呢,我其实很想也和大伙一样哭得很厉害,想把眼睛哭得肿了又肿,可是一希望你会来找我时,我就有种逞强不想让你看到我哭的想法呢。润遥,你真的是个很好的讨人厌呢---]小哀看起来真的很高兴似的,她笑起来。那笑容毫无粉饰,只是看着就让润遥也随着高兴起来。
[哈哈,我真的那么讨你厌呢?都不记得这几天你说过多少次- -我讨厌你,不要和我说话- - 的话呢。] 润遥哎呀哎呀的自嘲的说着。
小哀没有接润遥的话,只是微微仰起头,看着满天的星空,说着:[我呢,在表演时就这样想着。在教会里虽然有很多人可以相信,但是一旦真出了什么事情时,真正想帮助我的人就只有像润遥还是耶利修女这样的人了。]
[怎么会呢,这评价可太高了。你想,这和雏鸟与第一眼看到的人亲近有什么区别吗。我是巧合,偶然而以吧。]
[不是那样的!慈爱女神的教义这样训诫我们---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呢。你和我之间的牵绊不是巧合呢---我,从现在起会试着相信的。你不是也那么说过吗?不许你赖账呀。]她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抬起脸来看着润遥。
[小哀,这评价可过分了。我可不是那么值得信赖的家伙呢。而且如果我赖帐了,你有怎么办?]那场大火的景象又再次出现,嘴角心口都是一抽,只能打哈哈的敷衍过去。
[我真的不是那么可靠的人呢,请不要那么相信我呀---]这句话是对谁说?是对大火那断手的主人说?还是眼前这信赖自己的小修女说呢?
[没关系,我就是那么相信你,所以让我继续那么相信着吧。] 小哀从正面凝视着润遥,并这般断言着,而润遥则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而想不出反驳的话来。那是纯洁的信赖着自己,润遥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成熟到,能够背叛这么纯洁的信赖。
[----,谢谢你。] 沉默了些许,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回应如此信赖自己的女孩。
小哀你知道吗?这句话的份量,很重。
[是吧?所以如果我再遇到危机的话,到那时你也会来救我的吧?] 小哀笑着向润遥问道。
---,那可是,相当不容易。 我并不是小哀想象中的那种无所不能的家伙,我有限制、有局限,更是个在赎罪的罪人。虽然我并不是想象中的对象,但是面对着这样的笑容,要辜负这份信赖,做不到呢。
[是呢。就算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外,我绝对去尝试帮助你的,这是个约定。]伸出右手,左手在心房上画了个叉,我又再次与人立下了约定---那场意外之后,我第一次和人约定。我尝试让小哀学习相信别人,而我自己也开始学习着‘相信’自己吗?
事情到底会怎么收场呢?本来就很奇怪的状况,又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嗯。谢谢你,润遥。虽然已经很晚了,不过那个时候说的话,让我很高兴。] 是由于霓虹灯的红潮吗,小哀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寂寞。
然后,握着小哀伸出的手,是那么的瘦小,那么的期待依靠。
[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呢,润遥,我奇怪又爱多管闲事的怪叔叔英雄---] 那晚,润遥第一次微笑的接受小哀那么呼唤他。
今天,润要第二次说出了同样的话,小哀,我才是----“真的很高兴认识你”
(第三章.很高兴认识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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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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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反转
这是不久前发生的事,若说是发生的事,不如说是看到的事件—手脚没有自己能控制的权力,自己只是意识还在的记忆着眼前发生的事—
忽然地,从深夜梦中醒来。
口好干,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倒在沙发上。昏暗的夜,慢慢的起身,然后回顾这陌生的一切。似乎是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独自一个人感到害怕,试着走到庭院来寻找大家。这宅邸的庭院相当宽广,而且被一棵棵的大树所环绕着。大树与黑夜,像是巨大的帷幕挡着了眺望的视线。
沙沙,风吹过了,树丛露出了些什么。远处还传来种种声音,在不远的地方。黑暗中摸索,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身体似乎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树,没有任何迟疑的前进着。树林的深邃,连月光也无法尽情的穿透哪。只觉得很冷,是那种就连腹部深处也好像冻僵的晚秋寒夜里。
似乎有谁在呼唤什么,于是向着更深处走去。
在林间的广场中大家都在那里。只是大家都很奇怪?为什么大家不断在呻吟?为什么大家的四肢都残缺不全?
啊啊,望着眼前纯红的林间广场。
———我不明白。
———什么也不明白吗?
是什么人曾经来过,将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我只是刚睡醒啊,什么也不明白---吗?
啪的一声。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落到脚尖。红色的,绯色的液体,不是番茄,是个已然支离破碎的人。
啊啊,那人我认识,父亲,那是父亲的头颅啊!
虽然不明白,毫无意义地,我哭了起来。夜空中只有孤寂的月和一些咀嚼声。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是噩梦,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非常地寒冷,真实地---梦?不,那不只是梦,那是幻觉吗?还是那是我的记忆?
今夜也是这样。月亮,还是绮丽。
我的口里喂满着父亲的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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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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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遥双手提满着观众送给小哀的鲜花,与小哀肩并肩的走在无人的夜街上。
静默的街,只有脚步声,原本心情大好的小哀也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样的表情很不愿见到呢。
[就算是祭典结束,这时候也太安静了呢?原因你也知道吧,就是最近关于连续杀人狂出没的传闻。] 哇叻,我真的不会找话题呢?一句你刚才表演什么什么的都比现在这话题好得多吧?润遥想到这里,马上物色了一道墙,打算狠狠的撞去。
果然,小哀听了过后,脸色不禁一沉,只是恩的一声,没有接口。还真的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呢,这样子的小哀怪可怜的。
[是吸血鬼吧?听说受害者的血都被放干了。] 小哀突然说着。
[恩,干案手法和之前的吸血鬼事件有些不同呢?而且你上次不也说了,吸血鬼已经烧死在教堂之中了吗?所以我才说是杀人狂所为的,这么这么残忍的手法,已经不能用人类去理解了呢?
啊啊,会用‘吸血鬼’这名词也只是因为要容易分辨两个凶手的特征,我还是没有去相信这怪力乱神之说,这样说你可能会很不舒服吧?]润遥一边走着,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有留意为什么小哀的表情有些古怪。
[可是---,‘杀人狂’这个叫法也太---] 似乎很难启齿,小哀的话渐渐含糊起来,交叉在一起的双手很不安似的扭动着。
[夸张吗?不,这叫法用得十分恰当呢。如果这事件有犯人的话,那么被那么称呼一定很高兴吧?
杀人狂—杀人已经不需要理由了呢,与之前只攻击落单的吸血鬼不同,现在的受害者是无差别的被袭击了,所以严格来说犯人也没在杀人吧?]
[没有在杀人?]小哀不解的问着。
[恩,你也许不了解,像我们这些生存在地下世界的人会把杀人与杀戮区分开来的。] 难得小哀对这类话题有兴趣,润遥也开始以前而易懂的方式解释起来。
[杀人与杀戮?]
[恩,你觉得一个人为了什么而杀人呢?是那个人的感情已经超出了自我的容量时的偏激作为吧?是爱或恨也好,一旦超出了那容量的极限,最后只能加以排除了。追究至极的手段,就是杀人了。
但,也有杀死一些不认识或无关紧要的人存在吧?那就是杀戮了。没有背负被杀者的价值与过去,杀人的意义与罪孽是不存在杀戮者或是一个杀人狂心中的。]
接下来的话润遥没有说下去,杀了人,也意味着杀死自己---那我呢?
不断狩猎银狐,但是我有背负了他们的一切吗?他们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些不认识或无关紧要的人吧?杀戮吗?可是面对他们时,那种恨还有赎罪的充满,那又是什么呢?
润遥从思考中恢复过来,继续道:[明白了没有,与有目的的杀人不同,杀人狂就似天灾,把无关紧要的人卷入灾害中,这些受害者只能说是运气不好呢---]
碰--!!
前面的街角打断了我们的对话,那是一个看起来普通的上班族。只是那西装上,红色的血覆盖着。没有伤口,是其它受害者的血吗?上班族脸上也带着相衬的惊慌。
[救命呀,救命呀---]
弹出袖子里的弹簧刀,润遥闪身挡在两人之前。即使没有任何的光线,前方的黑暗,有无形的压力---一股润遥无法忽视的压力。
杀人狂!
---,一阵寂静的对峙。突然,那上班族大叫了,还狠狠地推开了要扶起他的小哀。
[啊啊啊---,原来你也是—你也是他们一伙的吗?天啊---,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身后上班族突然像失心疯般推开小哀的扶助后,跌跌撞撞的跑向暗街。这无疑是自杀。
[去---,小哀你留在这,我马上带他回来---] 话还没说完,但是剩下的话已经哽在喉咙里。
映入眼帘,小哀眼神覆上了一层茫然,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般不停的吸吮手指。手指上有的只是刚才那上班族身上的血迹!一脸的幸福与享受,一脸的狂热,一脸对血的狂热!
这是---吸血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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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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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震撼却被远处的惨叫声打断了,那上班族的吗?
[救救我啊---]
那上班族脚步沉重的走出黑暗,肩膀被撕下一大块肌肉, 更是嘴鼻都在喷血。突然,黑暗中出现了好几双手,将他抱了个结实。其中的一只右手成爪就向上班族脸上抓去,哗一声闷响,眼珠子也一下子被手指给硬生生抓破。
上班族像是被地狱恶鬼们拖回的羔羊,惨嚎、挣扎、还有咀嚼声填满了整个夜空。他几次拼命才再次挣扎出那黑暗的爪子,整个人死命的向着巷道扑冲。但是后面的手也跟着这么一扑冲,恰好抱住了他的腰。上班族绝望了,又这么拖回着了黑暗巷道里。
按著在短短的几秒中就只听到了一阵骨头和血肉的脆响声,还有上班族那越来越微弱的惨嚎。十多秒后,一个满脸是血,两只眼晴已经彻底消失在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牙齿印的上班族终于向外爬出。他刚来得及叫了声,按着就又被一双血手拖进了巷道里,接着---巷道深处是再没有丁点声响了。
在街道另头的润遥下意识的提起了小刀,吞了口口水---
心脏,重重地抽动着,是因为太安静的小巷。唔!脊椎,很痛,痛得好像在痉挛。本能鸣响起警报。说着--不要去。不要到前面去。若是去到的话,一定无法再回头了。
———咚、咚。 那是润遥自己的心跳声。离开吧!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刚好街上的路灯全亮了起来!那是---地狱吗?
现在的街道就好像是个狭窄的进食厂。进食厂中,大块的肉块,鲜红的血肉,满满地塞着、满满地溢出来了。
[———哎?] 润遥只能发出这种声音。
那是一片的赤红色世界。在那片领域中,有手足散落在垃圾和瓦砾之间。从切断面处红色的血,还有骨头,以及新鲜的肉质来看,毫无疑问是人类的手足!
粘糊糊的,浓重的味道冲入鼻孔中。然后,仔细一看,那是--从颈部被切断带着苦闷表情滚落在地上的脸;像木乃伊一样被榨干抽搐的脸;没了双瞳,是男还是是女,被弃置在地上的脸。加上那上班族有四具尸体,无论哪一具尸体,都像剩饭一般散在地上。
里面,几头黑狗,咔嚓咔嚓的在咀嚼着什么,视野被染得赤红。
嘀嗒嘀嗒的,血从那往我们这流来。是血、和人手、和人腿、和骨头、脑髓、手指、内脏的组合,一路的血海。街道的尽头,上班族的躯体,正任由两头黑狗大嚼着。静耳听着,什么在声响,全清楚了。那是咔嚓咔嚓的人肉被咀嚼的声音!
[啊,这是---?] 小哀突然从狂热中清醒过来,看到这一幕,她尖叫,恐慌,还有颤抖着。
但是,那眼神里出现这一丝不和谐。那不是无法接受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而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惊疑神情。
小哀---你瞒了我什么吗?润遥不笨,相反他很聪明。一个真正聪明的智者,平日都是反应慢半拍的,这是他们无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试想要是对眼前每一件事物去分析了解,一只飞过的昆虫都分清雌雄,那么大的信息量早把脑子塞爆或累垮了。所以除非他们认为有必要,平时他们都是有些天然呆的,“大智若愚”还是“整瓶不摇,半瓶摇”的说法是很正确的。
但是现在不是去了解或计较的时候,那些可不是什么黑色大狗呀,是人,不---,是拥有人形的食肉怪物。而且他们都朝两人逼近了!这些家伙每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的皮毛,身材高大,比任何摔跤选手都要高出一头。那结实的肌肉还有仿佛猿猴一样的动作,黑夜里真有点难看清他们的模样。
最怪异的是,这些家伙明明身形臃肿,可是奔跑跳跃起来动作却敏捷得吓人!就连他们在血海之间的奔跃,居然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几秒间,他们一步接着一步,几个小步变成了小跑,几个小跑变成了大步奔驰!
一,二,----八个吗?
虽然没法进入狩狐模式,但是能应付!润遥那解封的脑细胞开始激烈的活动起来!了解,分析,理解,化解,然后就是分解!
[小哀,留在这!]从袖子多弹出把弹簧刀,交给小哀护身,也不等小哀的下个回应,润遥已经后发制人,闪身至最接近的怪物面前。
刷!小刀一刀一下就陷到了怪物身体,淹没至刀柄。接下来就这样沿着肌肉组合的分界线描过去。就像裁纸刀切开一层薄纸那样轻易简单的切开。
第一个,结束!
再来!
用小刀去描着肌肉的结合处,与击打关节的攻击方式,两者都有异曲同工的效果,破坏最脆弱的地方,不管什么东西都一样能轻易的切开。虽然一交手,就了解这些食肉怪物的力量相当巨大,可能一拳就可以把我打成小饼吧?但是----也要有能碰到我为前题呀。润遥这样的念头闪过时,人已经分毫不差的窜入三头怪兽的利爪缝隙之间。
接着,他手上的银光不断闪烁,血溅与哀号换了主人!
第七个---,结束!最后的了!润遥默默地数着,别看他好像轻描谈写的轻易做到,其实润遥的体力消耗十分的大,那些怪兽实力真的很可怕。
润遥要电光火石般加速躲开攻击,马上反击对方肌肉间的结合处,然后也要注意四周的乘机袭击或眼前敌人的反击,这些都是很需要精神集中力,与体力的配合。加上力量和武器的巨大差异,润遥不能用武器挡下任何的攻击,在战斗中失去武器或双手意味着死亡!所以,先发制人,以攻为守就是润遥的战斗特性。
[润遥小心前面!]小哀突然这样尖叫道,润遥还来不及反应,感觉胸口被一只手抵着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偷袭,我也不可能让人靠得那么近也没有任何察觉---润遥还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发生时,一切就那么发生了。还来不及反应,他像断线风筝般被击飞。
重重的落地,润遥马上了解了自己压倒性不利的情况。好痛,全身的关节都在乱响,仿佛在抗议似的,心口一阵酸,血不断被咳出,内脏受损吗?是肺?还是胃?现在已要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呢?只是一击吗?
这种压倒性的实力,在面对‘零式’银狐后就没有遇上了呢?真是最糟糕的局面呐。有点昏昏沉沉的了呢,润遥有种不想再动就这样躺着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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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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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动起来呀!
润遥脑袋的命令,让他的背脊一下抽动,手慢慢的支持起身体,颤抖的提起小刀对着前方。前方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就是这名黑衣男袭击自己的吗?真是人外有人呀,是狩魔天师吗?不,比起那些怪兽,眼前的男子更接近人外(人类之外的生物。)。
一身的像奶油般的粘稠杀戮感充满了四周,还有那非人的眼神,不,不需要那么多的证据,只是生物的本能就能清楚地了解,这男人不是人类。那个人,之前是见过的?哪里?在祭典吗?还是?润遥似乎见过这男人,想到了,是在火灾那天!当自己救出小哀时,有道憎恨的眼神---是他吗?他那天也来到火场!
黑衣男一言不发的走了过来。润遥举起小刀,瞪着不断走近的男人。但是那男人却全不理会的走着。 润遥这边怎样都好,他都完全放不在眼内吗?黑衣男越来越近了,近到只有三米左右,好像才注意到润遥的存在。那个血色横溢的眼,疯子的瞳。看到那个跟人类截然不同的眼,身体的自由一瞬间有点被剥夺了。
[你老是妨碍我们呢!]老是?什么意思?我和他们不是第一次冲突吗?润遥的念头飞快运转了起来。
男人环视了一遍街道,看到了横在一地的人形食肉怪物的尸体。
[杂碎,居然反被未进化的生物给收拾了,作我的同志真不算合格。]
接着,男人把单手一扬,大衣像斗篷一样掀起来了
有这种疯事吗?
男人的大衣碰上那些尸体后,嘶嗖声响,尸体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蠕动。不,那是在---愈合着?
震惊得连叫声也只能发到一半了。男人的大衣下,没有任何的东西支持,没有轮廓,只有黑洞一样的浑浊。接着,尸体们慢慢站起,复活了!生命共享?有这种事?这能用科学解释吗?
复活的尸体们好像以这男子为首领,静静俯在地上,没有像被杀前那么的吼叫。黑色的大衣更接近了。止不住的头疼,警告着润遥,危险,好危险呀。什么方法,什么手段都好,快离开!
会没命的。 可是,已经太迟了!
[啊--] 润遥会死的,对方大衣下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瘦长但致命的手,没有任何信号下穿过润遥的肩膀!润遥的身体像被没了充气的气球,开始瘫了。然后,对方那看不到的突击感觉又发动了!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拼着没了身体一部分也要重创你。’
润遥闪过这念头时,几乎同时,有谁用手把他向后猛拉。死神的巨腭,没有咬到润遥,而是咬到了把润遥拉开的小哀的肚子上!
啊!!小哀的脸,痛苦的扭曲着。润遥的心,也痛苦的扭曲着。
男人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小哀。腹部已经染得通红的小哀,忍着痛回眼瞪着。小哀说出了润遥这辈子没法想象的一句话。
---要他死,先过我这一关,
---我不会让润遥死的,
---吃了我吧,别伤害润遥。
都不是,这些都是还能预料的,小哀的原话是:[这肉块是我的,不要弄脏他!]
哎---?什么意思?不,意思很明白,润遥也马上了解自己的状况,原来传说的吸血鬼就是小哀,而吸血鬼与眼前的这黑衣男是一伙的—杀人狂!事实是如此啊,要接受小哀是这样的杀人狂?似乎也没什么可能。
然后,润遥的眼神与回过头的小哀相接了,那是一双充满血丝与茫然的瞳。然后在下瞬间,润遥被自己信赖的小哀给袭击了,错愕的润遥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的被扑倒在地!
现在,被压倒在地的润遥没有反抗,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的陌生,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她好陌生。黑色衣服包住的小哀一句话都不说,但是她的眼神是野兽狩猎猎物后,得到的无比满足的眼神。不过意外的是仔细一看,现在的她有着平时所没有的很鲜明的轮廓,伸到股沟间的紫色长发,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也觉得那是非常美丽的。
不,因为她那打扮,一般跟她正面对看,也会觉得不好意思吧?这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圣女,是邪恶名下的天使。自己相处多日的少女,名为小哀的修女,就是如此地充满矛盾。为什么自己没有发觉?是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信任吗?
今夜也是这样。月亮,还是绮丽。
(第四章.冲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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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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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独白
这是羚羊市刚进入秋天的时候,慵懒的阳光没有任何退魔的效应,久别的无限嗜血冲动充满了自己。
好害怕,好害怕!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吧,就这样过了好多天,好多天。清楚地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好可怕,伟大的慈爱女神啊,小哀需要你的庇护---
可是没有用,不行了,困在这牢笼般的房间,精神已经消耗殆尽,一次次的用手指狂抓地板,直到指甲外翻,却也渐渐起不了原来压抑的效果了---已经超出极限了!
怎么办?怎么办?不要啊,不要啊,快来人阻止我啊!!
[哎,小哀你终于肯出来啦,快点帮手打扫,今天是新上任神父要来的日子---阿,你去打扫后花园吧?这真的腾不出人手来了---] 说话的是耶利修女,是个年轻温柔的大姐姐,还是处女的她,血很鲜甜吧?
一步,两步,慢慢的接近忙着的耶利修女---恩,二十来岁的处女,是多么美味的开胃菜呀!!
苗~~[你这母猫又来厨房偷吃,别跑!] 耶利修女追了出去---
可恶的母猫,我即将到口的美食溜了!可恶!可恶!
苗~~怎么?顺着叫声望去,那是几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咪。刚才的是你妈妈吗?你们都是坏猫咪哦!
血,流入那干枯的喉咙里。口里咬着的小猫咪,微微的轻颤是那么有节奏。啊---,好像复活了过来,真是无比的甘甜呀。
还不够,还不够!我要 ---
磅!是耶利修女呀,呵呵---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恩?那是什么眼神?
怪物?谁?我吗?我只不过是 ----,我只不过----,我-----,-----,我到底怎么了?
血,猫咪的血,顺着我咽喉流入在我胃里。我是怎么了?对呀,我是,我—我是怪物!!!!
尖叫,还是狂吼?那是连自己也没听过的声音,从自己喉咙发出
两个星期后,我出房的第一件事是用小猫咪的血湿润了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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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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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会原谅你的,小哀修女]
[真地吗?可是耶利修女还是不理睬我---]
[她只是还在适应惊吓中,她会接受你的,毕竟我们都是神的子女呀--]
谢谢你神父。谢谢你没有将坏掉的我遗弃---我会努力的不让自己再犯的。我向伟大慈爱的神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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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但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是的,我是唯一一个持续疯狂的人。像今晚这样渴望鲜血……
喉咙好热……
那一旦被唤醒,我的身体就无法保持宁静啊---
所以,今晚也要,缓解我的饥渴!看起来我今晚再度进入了小镇,眼睛布满血丝,然后期待路人经过……什么时候我不知不觉习惯了狩猎?是呀,猫咪的血给了我力量,我伏贴在路灯杆上,就好像猫咪一样灵巧,一样的将黑夜视为白天,静静的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我那长发飘逸的紫发,随风波动,血腥---蔓延在今晚的小镇。
找到了新的猎物!
今晚无论如何都得猎杀一个陌生人,先把猎物拖到小巷子里去划破喉咙,然后涔涔流血的声音开始刺激我,再来狂暴的咬着他的伤口,挣扎只会使过程来得更美味。
先咬断那个男人脖子,把对方的胳膊按到头顶上,压制着最后反抗的身体,渐渐失温的身体依然能感觉到他呼吸的传来的微热。这是最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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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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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谁的?是我的啊!怎么会事?对了,我在熟睡时,被神父关押了起来!他们发现我所做的一切了吗?
之后,已经忘了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
[不要啊---不要!!好痛!!真的好痛!!住手---住手呀!!]
血,不断地在流失,从我身上。
[为什么怎么杀都还不会死?似乎拥有强大的生命力,与再生功能。]
[这可是违逆了慈爱大神的存在物呀,不必心软,继续试验。]
神父与其他的主教大人戴着手术手套,是剪、是锯、是锤、烧、烤、注射药物还是取走眼球与内脏----那是我的身体呀!!!
好痛,真的快死了!没有任何的麻醉药,直接对我进行极刑。可是,不论怎么杀也好,我只能感到痛昏死去,我很快又在恢复意识,肉体也在已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复原着。
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怪物?神,为什么要遗弃我?
好痛苦啊,平日对我和蔼可亲的神父,在房间拘捕我时,他的眼光是那么的冷漠与鄙视。
[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我一定会亲手把你了结的---怪物!!]
好痛啊,心里的痛,远远超过了我所能负担的一切!
之后,我一直被架在行刑的暗房,四肢被巨大的钉子钉着,身体没有任何的遮掩,神父与他的助手,脸上燃烧出狂热,一次一次的对我下刑。
[接下来,第十五审,将四肢压碎的欠损审判。]
------,不要啊---,拜托你们----
-----,好痛啊,不要再切了----
[接下来,第二十五审,将水银灌入血管中审判。]
------,[接下来,第三十审,切开腹部将高温熔解金属埋入内脏中审判。]
不要啊,不要啊,放过我啊!!不要再继续了,我好痛,好痛,快死了啊!!住手,快住手!我不要被切,我不要被刺,我不要那么痛苦,我不要再被烧焦,不要再出血!!
为什么要对作这种事?为什么我要被如此的虐待不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吸了大家的血,我杀了人了---
我还吃过猫咪,还吃得很快乐。还有还有面店的法拉,小倩、马俄波叔叔,李娜大婶、大人小孩,好多好多啊!大家都是我杀的---所以这样被虐待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神已经容不下我了啊?这就是我的赎罪吗?
[第四十五审,试看投入高温炉中火化审判---]
我什么时候才能死亡?我可以感受到,每一次的审判,我身上就好像少了一点,少了什么?我不知道。就算恢复了,也有这样的感觉,我的恢复能力,好像越来越慢了---
神,在原谅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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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哀,醒醒呀!]那哭喊声,是耶利修女吗?
[天啊,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你?没事了,我带你出去]
我的脚还没再生完成,将我从刑具中放下的耶利为我披上了修女风衣,吃力的背着我出去。
[住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耶利修女。]
我无力的靠在耶利修女的后背,我没法转头看向神父,但是我清楚地感受到神父的压力还有耶利修女因恐惧而颤抖的身躯---
[我们都是神的子女呀,就算她又多重的罪,这样三天三夜也够了吧?她没死,就是神的慈爱,是奇迹---]耶利修女不断颤抖,但还是想将话说完时,神父已经将一把仪式短剑贯穿了她的心房。
[那恶心的怪物---不是什么神迹!]
看着耶利修女慢慢的软倒,她放下我时,还是那么的轻柔,她是那么一个温柔的大姐姐。
嘴里发出了绝望的吼叫,脱力的身躯有了行动,我像是猫咪一样的弓起身子,瀑一声像子弹般的速度向神父冲去。可是,还没看清神父怎么闪开时,我的胸腔就多插着了把仪式短仗---
我顺势跌落在地,挣扎却一直起不了身,神父巨大的身影慢慢欺近。
我要死了吗?
我慢慢的用身体蠕爬,本能地想离开神父远点---
神父的大手要袭来时,我看见身前那让我吃尽苦头的高温熔炉!
鼓起最后的体力,翻倒那熔炉,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行刑房!
熔炉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古老的木质教院瞬间陷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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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2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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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正在发冷,感觉鲜红的血好像流水从身体流出。好痛,身体好像一点一点地在崩溃。
风声与大火的气息拂拂地在我耳边,是在阻止我再往前跑吗?是呀,我为什么要跑?我是一个神所不容,累人累己的怪物呀。我慢慢的坐倒在地 ,眼眶无法承受泪的重量,徐徐划过我的脸颊---
就在即将合眼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搂起我,就往外冲去,那身影给人很可靠、想依赖的感觉---
是天使吗?
----,真是好像尝尝这天使的血液呀!!
因为我是怪物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月空之间,充满着灰烬与我的哀嚎。
(第五章.小哀。独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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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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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润遥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是自己太多心了吗,感觉自己失血的身体,体温却急速上升了。有点糟糕,润遥转过了脸,但自己的眼睛却想要看着身上的小哀。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润遥的心脏,在一瞬间开始砰砰砰地欢闹起来。润遥自己也知道脑袋像是无法控制地空白了,令人慌张。
[──呃]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润遥不太清楚理由何在,但是───现在的小哀,太过艳丽了!
润遥尝试的让脚动了一下,觉得不能如此下去,为了站起来而使力时,身体却像被小哀镇住一样动弹不得。是那眼睛吗?一看到小哀那痛苦的茫然眼睛,身体就麻痹起来,身体没法对她反击,自己是如此的相信着她吗?
哈啊───哈啊───哈啊,粗重的喘息没办法安定下来。在这慌乱的呼吸中,还混杂着微弱的呻吟声,润遥的,还有小哀的。
[润遥---] 小哀很痛苦的跪在润遥面前,抬起修长的手,那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地触碰润遥的胸口。虽然润遥知道这样不应该,不过小哀坐在大腿上的感触,让他一下心跳加快。虽然小哀不重,但直接坐在腿上却微妙地刺激,让自己无法冷静思考了。
[没事吧?小哀」润遥仿佛要忘了刚才发生过的一切,逃避着,关心着小哀。从小哀低下的头看过去,她正哈啊哈啊的喘气着,好像不要别人知道一样的痛苦着。
[怎么了,身体流这么多汗。难道是刚才的伤?]但是润遥明白的,明明那么多的不对劲,可是现在自己的头脑却下意识的去空白,什么也不想去了解---但是,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了呀。
[润遥,成为我的东西吧!]妖艳得不容人拒绝地,小哀这么喊着。
太多太多的事情都发生在眼前了,可是润遥都不想去接受,包括现在听到的这句话,和小哀腰间受的伤开始愈合的事实。
[润遥!!]小哀一手遮着脸,对身下的男人吼着。看不见她的脸色状况,只看得见──在她的指间,有着布满红根的眼球。不是普通的痛苦,不是喘气,而是饥渴的呼吸。小哀那充血的眼睛与散乱的秀发,看起来是另一种风情的美艳。
扑通!无法言喻的危机感,身体想要退开,但小哀扑过来的动作是快了几倍的速度。小哀的双手,就这么压住了润遥的身子。
[小哀,你--] 还能沟通吗?那双充血的双眼,像野兽一样尖锐的牙齿,与嗜血的低吼声,现在的小哀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了,润遥这样的断言。
呛--!小哀弹出弹簧刀的刃,那是刚才润遥递给小哀防身的,而小哀现在却用它往润遥胸口推进。
啊---!胸口,衣襟,还有小艾的双手,被红色的液体---润遥的血染得透彻。所谓被捕食的立场,就是这样子吗?润遥感觉意识正在剥落。
其实,润遥已经感觉到刀尖接触到胸口肌肤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任何的避开的动作?润遥是在发愣?不,他只是单纯的到最后一秒都相信小哀不会再往前推吧?但是事情的结果却狠狠地嘲笑自己的天真。
看着自己被染得鲜红的手,没干透的血一滴一滴的流着,小哀眼里尽是狂热,她是如此饥渴着血!小哀那湿润的双唇里牙齿露了出来,然后上下贝齿拉出丝丝的联丝,咬进了润遥的身体,然后充满着恐惧的吸吮声不断发出。
[小---哀---] 身下的男子用最后一口劲,像是发出了悲鸣的呼唤。
已经化身成嗜血姬的小哀哪有理会猎物的呼救。那娇小凹曲的身躯趴在猎物的胸口,一口一口,或咬或吸,不停的享用着润遥的血。短短的几秒,润遥马上感觉生命不断流失,但仍清楚地感受到压在身上那带着热度的身体、被汗水濡湿的肌肤,还有那犹如犯规般的感触。小哀的嘴唇,只是一片柔软。
润遥的意识模糊了,他的身体不再有反抗意识的僵硬,小哀渐渐开始顺畅地反复啃咬着,紊乱的呼吸充满在交缠的两个身影。
为何润遥没有任何的反抗?是啊,为什么?润遥这么的自问着,然后自己回答着。是因为一把叫做背叛的刀贯穿了一切。这几天的快乐,就像是梦一样啊。
被取走了,身体的所有一切,都随着血液流失了。不只是单纯的失去意识,而是自己的意识正被破坏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做不到,接下来迎来的结果就是---死去。
当润遥想到这里时,眼前一黑,手脚早就没了感觉,现在连视觉都要消失了。润遥感觉自己落入完全的黑暗,然后不知过了多久,甚至自己连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了,润遥清楚知道再一会,连最后的意识也会中断了。
突然,小哀的身体一阵轻颤,吸血鬼的她似乎满足了,离开了润遥的怀里,就在那瞬间两人对视了。
怦----!!这?那眼神,润遥见过。
怦----!!瞬间,润遥的脑子像发烧般的不断上演自己成为怪物的第一时间,改造自己的好友对自己说的那句话---“我不知道要怎么道歉,你就恨我吧。”
一样啊,小哀与好友的眼神重叠了!润遥已经冷却的心再次动了起来!
怦----!!原本那已经失去意识的手动了,摇摇欲坠的润遥还是站起来。只是站起来就让他意外地吃力,那身体是如此接近死亡了吗?
[小哀--!]但是润遥没有退缩,他对着像喝醉了一样的小哀吼着,仿佛是在誓言自己对少女的信赖一样。少女漠然地看着他站在一旁,眼神里却有一丝安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润遥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那沉默良久的黑衣男却有了行动。
当黑衣男再次击飞润遥时,润遥也还了一刀,黑衣男的斗篷落下,真面目---留着一头极为不适合的女装长发,穿着也是女装?是黑色修女服?这―――?这外形像极了一个人―――小哀!
润遥想起一种犯罪心理学,为了追求得到自己想要的对象,甚至连外貌与打扮都会开始模仿的心态。啊啊---,得到了些许两人之间的情报了呢!重伤的润遥开始激活脑袋,开始分析一切的情报,将信息价值巨大化,就是智者们的特性!
[你这家伙!!]黑衣男的愤怒完全从他的咆哮中感受到。很好,对方似乎没有外表那样的冷酷,相反意外的容易激怒。力量和反应也没有刚才那些怪兽的强,因为保有理性的关系吗?不过无法理解黑衣男的瞬间移动和生命共享呢?不过绝对没有什么鬼怪之说,一定有蹊跷!
就在润遥不断分析眼前的黑衣男的攻击时,已经连续避开了两次爪击,虽然失血让自己速度降下了一个档次,但如分析所说的,对方的力量也和刚才的怪物不是同个等级的。一个霎那,两方就是这样的保持微妙的攻守势,但是这样的局势很快瓦解了!
润遥可不是什么不死的英雄,几个大动作,身体已经不留情面的抗议了。他暗叫不好,下一个眨眼后,不论小哀还是那黑衣男的脸都已经模糊了。但是在那瞬间,还能嗅得到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面粉?
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面粉。原来这条暗巷里就是面粉仓库!润遥这时有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润遥几个大步后退,想拉开距离,但那黑衣男一声窃笑,再次用他魅影般移动,立刻闪身在润遥眼前。以为润遥要叫糟,但一切其实都在他的算计之间,润遥就是要把黑衣男引来自己背后的面粉仓库门口前。还没看清楚润遥动作,他已经引爆了身后的面粉,瞬间暴破的威力波及了润遥与那黑衣男!
疯狂,为了伤敌,润遥不理会自己被卷入地几率,义无反顾的使用了基础化学原理---灰尘爆破!以仓库这封闭的空间里,引爆的火花在接触到足够的氧气时,威力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好在润遥有了准备,其实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但那黑衣男就难说了。
爆破的力量把街道都炸开了,一切仿佛都是润遥的算计中。被炸伤的黑衣男倒在一旁,也像小哀一样的开始超速再生,润遥自然也把这一环算尽,他的目的只是要制造足够的缝隙让自己逃走。
那小哀怎么办?以现在润遥的状况,自己再怎么样努力也无法带着小哀离开的,居然那两人的关系那么暧昧,那么小哀应该是暂时安全的---众多念头闪过后,润遥已经一脚踩入那被爆破的大水沟里,任由水流带走他。
现在的他不能死,他虽然无法理解现在发生的事,但是他做了一个选择。不,这选择一早都决定了,从来没有动摇过。要信赖小哀,她会对自己那么做,一定有原因。这是一个很一厢情愿的想法。
在被水流带走之际,润遥望向那吸血鬼女王----那是‘欣慰’的表情吗?润遥却回了一个信息给这位少女,“等我!”
之后,半昏迷的润遥被水流带去了一个不知名的街角,好不容易的爬出水面,润遥像没电池一样的玩具倒在那。好累,就这样睡一下吧,睡醒之后,就是反击战了呢---这是润遥最后的念头。之后,什么也不做的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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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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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就这样睡一下吧,睡醒之后,就是反击战了呢---这是润遥最后的念头。”说得比放屁还要容易,要真的能这样昏下去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那润遥就是bug了!
好痛,好痛,快死了,快死了呢?昏昏沉沉的润遥挣扎了几下,缓缓地动了起来。
是啊,我真是天真,自己怎么可能像漫画里的人物一样,昏睡几天就会痊愈?昏倒?不能睡,刚才落水时,伤口也被细菌感染了吧?现在自己这样昏下去,就直接去觐见阎罗王去了呢!润遥一边对自己大声说,一边以龟速爬向前方的墙壁。
风是冷冷的吹着,润遥感觉体温一点一点地在流失着。明明只是几步距离,润遥却花了几倍的时间,现在自己的动作速度,让润遥想起旧世纪的养身功,叫什么太极拳的。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润遥气喘如牛的倚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自己的体温更加的低。
现在的时间接近凌晨,这街角却没有路灯的照亮,鼻子能闻到的只有垃圾腐坏的味道,这是一条没人经过的小巷。
真是运气不好啊,身上没有任何急救和消毒的东西,也没有路人会经过着鸟不生蛋的地方,要向自己急救和路人呼救的方案似乎可以否决了,润遥这样的断言。刺骨的寒意与不解正侵蚀着他的求生念头。
到此为止了呢?润遥咳出一口血,呼吸在霎那间顺畅了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血管的抽痉。
“要以一个怪物的身份死去了呢?一个叫杀人狂的怪物,真对不起阿亮呢----是带着如此杀弑来结束你为我延续的生命---”
人家都说将死之际,珍贵的记忆会不断回转在脑子里,但是润遥很肯定,自己没有任何珍贵记忆可以在自己脑子里转,自己能留下的只是遗言,真的累了----
“还没结束哦!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怦----!!心里重重的一跳,这是与小哀第一次对话的时候吗?
“是吧?所以如果我再遇到危机的话,到那时你也会来救我的吧?”
怦---!!润遥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没关系。我是那么相信的,所以就让我继续那么相信着吧。”
怦---!!心的抽动止不下来。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判断自己呀!“没有珍贵的记忆会回转在脑子里”?这几天的记忆,就是自己最珍贵的记忆的啊!润遥的脑子像打开了开关似的,许多欢笑的镜头都出现在眼前。
“我讨厌你,不要和我说话,大骗子。”
“事情有先后之分吧?”
“谢谢你。”
“你看起来总是在伤心的呢?”
“真的很高兴认识你呢,润遥,我奇怪又爱多管闲事的怪叔叔英雄!”
啊啊,我一个人倒在这里在干什么呢?还很负面的说了什么遗言啊?我会死,但是也不是现在!我不是那么的被人信赖着吗?在还没回复那信赖之前,我不能死!
[是吧?所以如果我再遇到危机的话,到那时你也会来救我的吧?]
这句话,还有那时的镜头像唱片跳针似的,不断重复着。
约定,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我这就来实现它,等我啊,小哀!润遥像是对自己的信念约定般,喊了出来!然后燃烧的求生意识一点一滴的在榨干仅存的体力。他弹出弹簧刀,将衣服划开,顿时露出了胸口那狰狞的伤口。平日不用枪的我,将手枪收在了脚踝处,没遗失真是幸运了,润遥这样的嘀咕,然后往系在左脚踝的枪套拔除一把小枪,弹出弹夹,取出几颗子弹。
看过旧式军队的做法,在没有消毒剂的情况下,为了防止伤口感染,所以都是使用火药来灼烧伤口,以此达到消毒和止血的功用。
润遥赶紧伸手取过子弹后,手指几个动作,轻轻一弹间就将弹壳打了开来。要赶在意识消失前,将火药均匀抖在了伤口处,几颗子弹的火药都抖完后,就是最精彩的部分了。
呼呼—呼呼,润遥的喘息声越来越紧凑,手指,不,四肢开始萎缩,不听使唤了。不断要自己冷静,赶紧完成这止血过程,但是偏在这时候--可恶,火星在这时候打不出!
要是火药也被血完全浸湿的话,那么润遥可以确定自己的命是去了九成九了,不断地扳下枪环,希望就在下一个扳下火花能闪出!最后嘶的一响!火药遇见火花,就整个暴燃起来!这火焰来得快也去得快,瞬间而已,那还在流血的胸口已经变得一片焦黑。
呜---!这种疯狂做法的疼痛可不是能用文字来形容,就算是沙场老将的润遥也都快痛昏过去。润遥唯一能做的只是死命咬破自己嘴唇,尽量不让自己马上昏死过去。
呼呼---!良久,润遥开始能适应那痛楚,心里想着如果能活着,一定要尽可能的告诉别人这法子多好用,然后看几个傻瓜也会受骗,这痛楚根本就不要人活的!
被自己的呼吸声吵得不耐烦,但是除了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现在只有等待体力赶快恢复了。三天吧?如果三天还无法醒来,那么自己就这样死去了呢。可笑的事,润遥明白这发生的机率达到了六成以上呢,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人一旦从激烈恢复到平静,那么脑袋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就在这时的润遥也不例外,他突然想到了曾经交手的死敌,沙漠。
“啊啊---六成以上?”这种说话方式还真像他呢?他的做事风格可是接近无限的智力与残酷,一个恐怖人偶的存在呢。
恐怖人偶吗?那自己又是什么呢?杀人狂。啊啊,杀人狂也有做梦的权利呢?不---,眼前看到的是花海,野草,还有无尽头的人工维持海岸。那不是梦,而是回忆吧。
是半年前的回忆吗---?润遥的眼皮缓缓地垂下,不是很确定的断言着。
但是开始剥落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听到那笑声---“哈哈哈!”,笑,不停地在欢笑,好像世界都被那回忆中女孩的笑声所充满。润遥肯定了,那的确是半年前的事呀。
少女,鲜花,导盲犬。那天两人相遇了。而那一天,润遥成为了杀人狂。想到这里时,润遥已经疲倦的闭上眼,开始沉睡在半年前意外中的记忆里。
(第六章.约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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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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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遥。独白
这里是剑鱼市,半年前我是唯一活着离开这里的人。那天的意外,剑鱼市已经在地图上蒸发了,能活着离开的人,不是运气超好,就是意外的制造者。很显然,我是属于后者的。
这个痛苦的回忆,一直一直在指责我,每一次的指责后,我就觉得自己快消失了一样。现在,这痛苦的回忆又要再次指责我---
我的名字叫做—润遥,我是狩猎“银狐”的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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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发现的潜入是不可能的。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才不甘心的承认。与上次的研究所一样,要破坏lanvoozond的分舵可不简单。
这座大厦的设计奇特,整座大厦其实分为了两个部分,一是作为门面的大厦外层,这里可以任由民众的进入,而且大厦的对外办事处也就是在这里。而这座大厦后面一大块地方则被戒严着,在那里则是lanvoozond组织对外宣传的研究所位置,也是公司对外宣传中提到的藏有各种公司机密的地方。相信还是有世界最顶级的人工电脑—火凤凰系统在把关吧?怎么那么像旧世纪里的游戏设计?
这就是这次的攻击目标了,占地位置极广,几乎整个剑鱼城市中心所在的科技研究所。但是,我仍然成功的侵入,在试探了第七个星期后。
在第九个星期,以清理通风系统为名,顺利安装上了多点遥控炸药。心情在离开那研究所时,好像解脱了,是那么的畅快。费时四十五天的时间,终于在今晚结束了。愉快的步伐,在这绿油油的草地中停下了,倒在这天然的地毯,俯瞰着远方的海洋。
心情是那么的愉快,但是真的能那么愉快吗?
哈哈哈哈哈哈!!好想那么的笑出来呢?但是,我做的事,说穿了只是在大量的杀人。成功与否,我都没有笑的权力与力量。
哇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一个稚嫩的笑声充满了整个草场。那笑声是充满了欢乐与感染力。一个牵着导盲犬的的少女的笑声。
[小妹妹,你笑什么呢,笑得那么高兴?]我走近了几步,导盲犬反射性的挡在了少女面前。
[小罗,别这样,这位大哥哥的声音像是个好人。] 少女轻抚着那叫小罗的导盲犬,温柔的说着,然后她转过身对我说着。
[因为大哥哥你都不笑呀,我替你笑哦!] 大波浪卷的金色长发,甜美但不腻的声音,一身的西式小洋装加上草帽,少女仿佛是朵开在草场上的太阳花。
但是尖尖的鼻梁上架着一个厚边的太阳眼镜,那是盲人的装饰物。
少女像洋娃娃般的微笑着。好人吗?我吗?不过,我忍着笑的可悲行为,已经到连盲人都知道的地步?
[大哥哥,我编个花束给你好吗?]我没有任何拒绝的反应。只是静静的坐在女孩身旁,看着女孩用着不怎么熟练的手法,努力的编着花束。女孩很不好意思自己的编制速度,一直在说话。
很奇怪,出来了那么久,第一次感受到内心是那么的宁静。
原来女孩不是天生盲的,是一次意外中,被火神给夺走的。所以女孩不喜欢火,所以不曾下厨,也永远不可能下厨吧。女孩失去的还有很多。朋友,家人,还有失去看着眼前这风景的权力。
[所以我只能和仅存的记忆与幻想,想象着世界的一切,这样也很不错吧?]女孩那么的说着。
这是谎话吧?
我没有说破,知道要说这谎话其实也不容易呀。比起天生的盲人,女孩更痛苦吧?不曾得到,就无法理解失去一切的痛苦。女孩却曾经是拥有那么多啊,然后瞬间的一无所有,也许自欺欺人是不错的选择吧?
[帮助别人也等于帮助自己。] 女孩临走前,将好不容易编好的花束递给我,这样说着。
女孩也很痛苦吧?但是仍坚强的选择活下去,然后帮助其他需要的人,在助人的过程中也在疏解自己的痛苦吗?所以今天的对象是我吗?一个不能笑的可怜虫。
我看着一边走远,还不断回头摇手的女孩,内心深深的被震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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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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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进入最后阶段。按下手上的引爆器,接着传来了轰鸣巨响声。待到眼睛能适应那强光时,略略瞄了一下,一朵蘑菇云升腾而起。
结束了,这虽然是lanvoozond对外宣称的总部,其实只是lanvoozond 规模最大的几座基地之一。真正的总部所在,连高级执行人员们都不清楚。但是,今天的任务,会让“银狐计划”缓下来吧?
轰---!!
唉?这?怎么会?
怦怦---!!
这不是真的呀!!停下,停下,快停下呀!!
为什么会这样?研究所爆毁的建筑物意外的影响到了最近的民间建筑物!然后,影响导向了密密麻麻的住宅区,那有规律,层层叠排着住宅区。
那善良的孩子居住的住宅区!
是豆腐渣工程?还是其他?这些都没有所谓了。高耸的建筑像叠骨牌一样,在我面前轰然倒下。
剑鱼城瞬间化成了人间炼狱!没有任何的幸免,沉睡的人们再也无法迎来明天的早晨。引导他们与上帝见面的死神,懵然慢步在这迎来清晨的死城。
红色的太阳,红色的云,红色的火,轰隆隆的燃烧着。大厦塌了,街道毁了,一步步都是玻璃碎片与飞扬的灰尘。
我---停下了脚步。看见---那草帽,那压坏的盲人镜,那僵直死去的棕色导盲犬----还有一只小手卧在那红色的刺眼液体上---除了那一只小手,其他的---没有了。
我---任务成功了吗?任务---是成功了,但是我却失败了---
我颤抖的双手,拼命的想碰触它们,但是真的没法在向它们靠近了。
喉咙刺痛,哀嚎声回响在整个燃烧的剑鱼城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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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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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呀!!]大喊才发现自己醒来了,这里还是那条没人巷子中。
呼呼,粗重的呼吸声与刺眼的阳光不断骚扰着我。现在是早上了呢?已经是第几天了呢?看来从鬼门关那转了一圈回来了呢?不只是身体的伤,精神的打击也是重伤呀。心里的罪恶感也越来越强,我快要崩溃了吗?那时我会变成什么呢?
[真的吓我一跳呢!看来你似乎不是弃尸呢?是个说梦话的怪胎呀。]
唉??有人?在这尿不生蛋的地方?而且还是认识的!是她呀!?那天那位迷路的紫衣少女!!
[呵呵,早安呀。] 眼前的女子那一句不和谐的问安,感觉新的波动似乎展开了。
(第七章.润遥。独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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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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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
两天了呢?那女子不会再来了了吧?也是呢,这样的怀疑她。不过她好像那时的反应也过激动了些,心情不好吗?
还是老话一句,人一旦从激烈恢复到平静,那么脑袋就会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就在这时的润遥也不例外,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了,润遥满脑子都是两个少女的身影。一个自然是谜团重重的小哀,另一个就是两天前突然出现的紫衣少女。
--两天前--- -----
女子那翠绿的眼瞳里闪着讥笑,这样问着重伤的润遥道:[你死透了没?]
[好像还没有呢,死人很懒,连说话也都懒惰。] 润遥这样回答,嘴里轻松,手已经慢慢放在弹簧刀上。
[所以你没死成咯 ?那就好,那就好。] 那女子笑眯眯的坐近润遥身边,像是两人第一次在河边遇到时一样的气氛。
香菇帽,露腰的小唐装,短裙的长度刚好,裙里加上条紧身裤,却没把腿部风光遮掉,反而完美衬托出那修长紧实的腿曲线。知道吗?最要人命的是那女孩身上的体香。闻了一些,心神先是一荡,然后就有种飘飘然又被保护的感觉,有想一直要她待在身边的念头。但是,这反而让润遥手上的弹簧刀握得更紧了。
太不寻常了,一个普通的女子,能这样面对这样的状况还能嬉笑平常吗?面对一个胸口被炸得焦烂,全身是血和污垢的持刀男子。之前的遇见都是安排好了的吗?那么目的是什么?小哀?狩魔集团的特务?还是---银狐计划?
不管怎样,这都不是好的发展呢。
[噢阿?用炸药来止血消毒吗?没想到上个世纪的野蛮人留下的手法你也敢尝试呢?是疯子?还是狗急跳墙吗?还是?]女子没有注意润遥的反应,自个儿在那研究起我的伤口。
提问,不断地提问,在提问中已有了答案。那是设问式的思考模式吧?从问题中回答答案,再从答案寻找问题,似乎拥有不错的清晰思路。
[对了,你的肚子饿了吧?]那谜样女子笑问着。饿?那时当然的吧?受伤、失血、还有疑惑已经让润遥忘了自己的饥饿。但是,现在突然的被问起,这才想起,肚子也兴奋得抗议起来。
咕噜---是的,这是肚子的打鼓声。而且抢在润遥之前回答了那妙龄女子的问题。这种搞笑剧剧情怎么真的发生了?这是润遥心里的哀号---
那女子也是直接,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直接的大声笑了出来。
没有任何的发怒,在生气的前头已经被她的笑容当下了。这笑声很给人朝气蓬勃的感染力,看了她一眼,她一双明眸如水,其中盈盈眼波,像是在流动一般,真是动人心魄。不知怎么,不想多看,低下了头,那笑容和盲眼的女孩好像重叠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再笑就笑死我了。算了吧,你将就点,吃我带在身边的压缩食物好了。]看着女子从包包里取出两个巴掌大的压缩食物包。接过其中一包,里面充满着一颗颗指头般大的压缩食物,另一个也是一个模样,只是上面写着了‘清水’。
有毒吗?没有立刻打开,只是仔细的查看起来,虽然是没打开过的真空包装,但是---
[你的脸上写着‘怀疑’哦。] 那女子还是笑盈盈的说着。
[不是啦---] 润遥的脸部的肌肉的移动,做出了个轻松的笑容。
[那你怎么不吃呢?] 女子眨了眨大眼,指了指压缩包装袋。
[美女给的东西我不舍得吃呀。] 唉---,耍起嘴皮子吧,看看能从中获得多少情报吧,润遥就这样天真的计划时---
啪---!!辛辣辣的耳光重重的赏在他那对女孩零认知的脸上。
[哼,觉得有毒就大声说出来呀!气死人,为什么什么都憋在心里?]女子突然发起飚,大声地喝骂起来。
但是这句话,好像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说而已,我只是无意触动到她的逆鳞吗?润遥没有任何的老羞成怒,只是不断地在分析现在的状况,现在的他已经进入智者的模式,理性胜于一切的他,好似机器,不具备发怒的指令。还是说现在有太多的疑问,让他忘了男人该有的反应?
女子的怒火好像水坝决堤,没有任何的缓劲,跳了起来,抢过他手上的压缩食物,指着男子骂着:[生气呀,毒死你?我干什么要这么做?对了,我来这又脏又臭的街道,陪你这神经病在干什么!真是的,我怎么会那么多管闲事?我怎么会答应要救你?气死了。]
那女子骂完后,立刻气急败坏的将压缩食物打开,一连吃下了几颗,像是在证明自己没有下毒,又狠狠地将它们甩在地上,乱踩乱踢了起来。
最后,那女子以发狠地眼神瞪着润遥收场。这还真是尴尬呀---空气中充满了这样的语述。
突然间,润遥还想挤出一些打圆场的话时,胸口的伤口被狠狠地踹了一脚!哇啊!痛!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下,可怜又有些活该的润遥,只痛得咧嘴惨叫。
[痛死你好了,爱管闲事的臭家伙!]那女子丢下这句话后气冲冲的离开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伤口的疼痛,叹了一口气,勉强自己慢慢的移动到那被踩得稀烂的压缩食物那。这是什么?宁可打死不要脸,也不可打死不能饿吗?润遥真的打算捡起来吃吗?你真的好意思?男人的尊严在怒吼着!
只是几步的距离,润遥的身体还有头脑都发出了着火般的警告。他拣起那沾到小巷地上污水的压缩食物,也不理会现在的自己身体状况,将其中几块踩烂的药丸送进了口中。仔细品味了一下吃下的药丸,吃过之后嘴里只回荡着淡淡的食物清香,肚子也不怎么饿了,口渴的感觉也消失了。脸上那辛辣的感觉好像加重了。心中有着这样的一句话
[对不起呢---]
----现在 -------
过了两天了呢?已经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伤口却开始愈合了呢,要勉强的行动可能还要一两天吧?润遥相当乐观的不断催眠自己,又想起那女子。认为不会再见了吧?虽然不知她有什么用意,但可惜连名字都来不及问呢。润遥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时,远处的脚步声踩破了小巷的静默。
孤月如眉,那淡淡的月光下,来了个人,是她。
[没良心的,好意外见到我吗?你怎么还死透?]那女子巧笑嫣然的看着我,修长的右手持一把红伞挡住了丝丝的晚风,小小的身体裹在一件雪熊皮的袍子里越发显得娇小,俏生生立在那,十分可人。
今天穿着也是类似那天见到的款式,只是已经是初冬的气氛,她多加了件合身的皮外套。她还是和两天前一样一样坐在润遥的左边,那么的笑盈盈,那么的亮丽,还有那让人宁神的体香。
[别以为我过来就没事了,我过来是因为我想到怎么让我气消得惩罚方式咯。] 喂喂,怎么当你说惩罚时,你都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呢。还有她那把我当成玩具还是宠物般的上下打量,最让人不舒服了。
嘿嘿,妙仙儿的腹黑灵魂,燃烧吧!润遥突然有这样的幻听出现---
[怎么,你还留着?没吃完吗?]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我还留着那被踩烂的压缩食物包,这样问着。
[你给的东西 ,有些舍不得吃完呢。] 这次可没有什么耍嘴皮子的成份了,如果还不信,不就多挨一个巴掌吧。
那女子的手缓缓地举起,没有上次狠狠地甩来,只是很轻的抚摸着男子的脸,然后笑了。眼前面对那明亮的眼眸,纯净的眼瞳,甚至从那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着她,连眼睛也没有眨,如果这一刻成了永恒,那该多好!
可惜,这一切的美好都在女子拿出一盒快餐外带后给破坏了。
以下全是润遥非常感动的吃着快餐的心情----
是的,只需多付一元比索就可以外带的快餐,真是让人倍感贴心。不对,我在感慨个什么劲呀?我要吐糟才是!这是什么狗屎惩罚?这根本就是整人节目的内容,然后我就是当中的主角!现在可不是去郊游还是约会呀,而且我的胸口还被烧了洞的说,叫我吃快餐!
快餐?天啊!!
[哎呀,吃呀,很好吃的哦 ,怎么停下来了呀?]女子那仿佛在打量玩具的邪恶笑容,再次出现!
她,绝对是故意的!
那女子看着很卖力啃着汉堡包署条的润遥,似乎很有趣,一直没有把视线移开过,但是突然她那么说着:[我的名字已经没有再使用了,你可以叫我妙仙儿。]
[怎么突然说起自己的名字?]润遥很努力的吞下口中的咀嚼物,那么问着。
[不然你以后要报答我时该怎么说?‘啊,感谢你呀,美女?’,虽然我是美女,这样叫也还不错,但是也蛮别扭的。因为美女可以很多,但是救了你的,只有一个,我,妙仙儿。]妙仙儿说到这时,还将润遥已经不想吃的汉堡往他嘴里塞。
妙仙儿---
妙--仙--儿?
美坚联邦军队之耻的那个---妙仙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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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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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坚联邦军队之耻的那个---妙仙儿?
不是吧?润遥一时间忘了咀嚼最后一口汉堡,直接吞了下去---
五年前,当润遥还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时,发生了这样的奇事。世界守备最森严之一的白宫被一个少女给攻破了。而且那少女还是在不杀任何人与破坏建筑的情况下,只是从白宫里偷出一样东西。那东西不是古董还是机密资料,是一个人,白宫的主人,全天被军队守卫的美坚联邦总督,奥博玛总督。
还记得,五年前的某一天,新闻的头条如此写着:美坚联邦总督,奥博玛先生‘失踪’了。
这是美坚联邦军方坚持的说法,没有一人愿意承认美坚联邦军方的最高警戒被攻破的事实,更无法接受那是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攻破的事实。但是不得佩服美坚联邦的新闻从事者的能力,竟获得并公开了白宫监视器所捕抓到奥博玛总督‘失踪’的过程。虽然看不清蒙着半边脸干案者的模样,但是那身型与露出的另外半边脸,那的确是个女孩,一个年级不出十八的幼齿女孩。
这可说是美坚联邦军方的最大耻辱,也是轰动全球的消息。那可是美坚联邦总督,奥博玛呀,他的一句话可是能改变未来世界走向的大人物呀。
现在竟然被人孤身绑架在外?如果这美坚联邦总督,奥博玛先生被自己找到了,不论是金钱上,政治上还是各种方面来看,都是赚翻了的。
所以,当奥博玛先生‘失踪’的第三天,世界潜伏的恐怖份子们、放下所有任务的各国特务、赏金至上的大小佣兵团们,还有美坚联邦军队,几乎翻篇了整个美坚联邦的每一寸土地。
奥博玛先生的生命,还有美坚联邦的安危受到了挑战。
但是奇事发生了,在奥博玛总督‘失踪’的第五日,他平安无事,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自己白宫的办公室。这样的消息发布后,又让全世界跌下了下巴。
可是眼看着现场转播的画面,那的确是奥博玛总督,他甚至还在全球人面前用识别机器对自己扫描,来证明自己不是美坚联盟找出来的临时替代。
更让人惊叹的事,奥博玛总督也当众撤消国防部长,卫生部长与外交部长的职位。
‘我受够了他们的谎言推托,现在开始我会尽我余下的政治生涯,改善美坚联盟的非法童工行为,还有解除对第三国家的军事压力。’奥博玛总督这么感慨与慎重的宣布着。
当记者问道奥博玛总督失踪的这五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他却给了个不解的答案。‘我衷心地感谢妙仙儿对我们国家的付出,我不会辜负她的用心。’
这样暧昧不明的说辞更让外界蒙上了激烈的争议。
有的就说这位妙仙儿好比漫画中的正义英雄,为了让奥博玛总督更清楚地了解国情,不仅铤而走险,绑架总督,这五天内带他亲眼目睹人间疾苦。
也有的说,这次的奥博玛总督失踪只是另外一场政治的阴谋,假意失踪之后借机处理掉政治立场的害虫。是的,这就是‘妙仙儿’计划。
更有的说,奥博玛总督已经被某恐怖分子威胁或催眠,一名代号妙仙儿的特工竭尽艰辛才在第五天把奥博玛总督救回。
众说纷纭,没有人给出事实,但是无论怎样,也只是把少女神偷,妙仙儿的传说歌颂得更加传神而以。
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妙仙儿就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救了自己。
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妙仙儿---
[身手高超,智慧与美的结合,雅典娜女神的现世版,是吗?]
妙仙儿调皮的摆了个撩人的姿势,自己又马上笑场起来,没什么形象的锤地大笑。如果人体有个高兴与伤心这样的开关,那这女子肯定是全天候开着高兴的吧。
为什么对我来说,只觉得妙仙儿是个个性乖张,任性,做事不安牌理,还有点过分自信,到了趋近自恋的爱笑怪人呢?润遥那么的断言着。
当然这话在要出口时,润遥马上潜意识的将薯条塞满了嘴巴。可不知说了这话以后,还能不能精神良好的看到明天的日出呢。‘要惩罚你噢---呵呵呵’,这句话的杀伤力是言语所不能道尽的。
不过,现在的状况,能不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呢。放下最后一口汉堡,这样问道:[妙仙儿,你是比较能打呢?还是比较能跑呢?]
她手指玩弄了额前的短发,一个很可人的思考习惯动作,这样歪着头说着:[那要看情况,如果对手比我弱,我绝对就比较能打;如果对手比我强,我不一定会比对手能跑,但是能脱身就是了。]
[恩?不一定会比对手能跑才能脱身?怎么那么说?] 润遥放下剩下的薯条,收在破烂衣袖的弹簧刀已经拿出。
[我只要比同行者的你跑得更快就没问题了呀。] 妙仙儿还是笑眯眯的说着。
[啊啊,说得也是,那么快跑吧!我可不觉得现在能跑赢你呢?呵呵]
润遥挤出了一个苦笑,勉强的扶着墙壁站起,那墙壁的冰冷像通电似的传来脑髓里。
[也感觉到了啊?真是敏锐呀。但是,想跑也得跑得掉为前题呀?]
妙仙儿也站了起来,拍拍了短裙的灰尘,这样说着。
突然,几个黑影夹参着无比的暴戾杀气袭来。比起那杀气,那糖浆似的血腥味更让人不舒服。巷子漏水的水滴声,滴他嘀嗒的响着。滴他嘀嗒的好像是在倒数它们的到来,还是倒数着两人的死期?
唧唧,连水沟的老鼠都本能的回避了它们。
月光下,很透彻,它们眼里的血丝和野性也照得明白。都是一身黑毛,身形巨大,即使拿着来福枪的猎人也会放弃与它们搏斗的恐怖感,它们是那天遇到的人形食肉怪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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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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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月色,让人不舒服。
眼前的危胁,让人不舒服。
妙仙儿的从容,也让人不舒服。
[除了那能让人宁神的奇妙香水,你还有什么法宝吗?]润遥好奇心真的决堤,在不适当的情况下问着。
[唉?鼻子好灵呢?什么发现的?]妙仙儿技俩被识破也没什么所谓似的,继续笑眯眯的看着随时会扑上来的人形兽,仿佛看着宠物一样。
[一开始就发现了,虽然接近女生的体香,但是那药性也太强烈了,所以那时马上对你有了戒心。] 说到这时,妙仙儿这时已经从小小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对---作业手套?
作业手套,一个在任何工厂还是机械制作有关的机构都不难找到的安全措施配件。看妙仙儿拿出来时,还不禁一愣,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还是快逃吧,和这些怪物战斗,一个不小心可是连骨头都没有留下的呀。] 润遥没有任何夸张地语述现在的险境。
妙仙儿听了,不禁开怀一笑,说着:[那也还不错呢,连骨头都不剩的被吃进肚子,也是一种变相的团圆哦。]
[是叫死有全尸吧?]润遥突然感觉头疼了,这疯丫头的脑袋有“常识”这样的记忆吗?
[对,在肚子里一家团圆哦,几好?呵呵---] 啊啊---,本能告诉我不要尝试去挑战那疯丫头的常识认知,除非自己也疯了,润遥第二次对妙仙儿的判断。
三,六,八匹吃人怪吗?被包围了呢?现在只要稍微一点动静或破绽,狩猎就会开始,真是糟糕的情况呢。
[歪歪,你有听我说话吗?] 心绪被妙仙儿打断了,这丫头已经把那双与她衣饰不合的作业手套戴上了。
作业手套主要是运用了泥古合金的特性,坚韧,弹性,耐高温等的性质的工业防护手套。是的,那只是一个普通市场都能买到的工业防具。那丫头是打算使用搏击?这要不是对武术有极大的研究与自信,就是被这些吃人怪给吓傻的。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很好的发展呢。对手可是连大棕熊都能匹敌的怪物呀,加上这不是一对一,空手搏击实在很不利。
[没什么注意听,你说了什么?]没办法了,靠说话引开这疯丫头的注意,然后打昏她吧?以我这样的状况,拼上性命也许能同归于尽吧?这样也不错,不,这样是最好的。
[这可不是童话故事还是热血漫画哦?凭热血,凭你那破烂不堪的身体是不能有什么作为的。] 妙仙儿突然一个闪动,来到润遥面前。那靠近的距离,那流水般的双瞳,让心跳失去了规律。她也暗示了润遥不要有偷袭她的想法,那不会有任何作用。
[去,不要再对我使用那奇妙的催眠了,那种媚药的伎俩一旦识破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的了。] 男子别过头,离开了那舍不得的眼神相对,感觉真要命。这丫头就算不用什么媚药也能迷死人不赔命吧?还好她使用了媚药,不然自己没有了借口,搞不好真的会被沦陷。
但是,现在这本领可对吃人怪只有起另一种反面效果,‘你们很可口’的效果。吃人怪已经按耐不住,一点一点地在缩小着包围网。
妙仙儿自然也看在眼里,但仍轻松自在,笑呵呵的说着:[不好意思嘛,习惯成自然,职业病哦。]
[你的职业不是小偷吗?干吗要用这么奇怪的伎俩?]润遥问着。
丫头嘟起嘴,有些不满的解释道:[这不是奇怪的伎俩哦,这是我拼了命才学会的,百八式.古武役术之一的—‘蛊’。
在从前,要一个人能掌握了这‘蛊’术,都会被称为修仙者,巫医等的高尚地位呢。因为蛊术若使用得法,可以一骑挡千,甚至扭转乾坤。当然啦,也可以让伤患心绪凝集,促进新陈代谢,加快复原哦。
所以咯,我可是用心良苦为你好哦,记得欠我多一次惩罚哦。]
等一下,好像那里不对。润遥即可抓到了语病,反击道:[喂,我应该是欠你一句谢谢吧?怎么会变成惩罚的?而且为什么被人下了药的我还要对下药的你说谢谢呢?]
[恩?谢谢有什么用?惩罚能让我心情愉快呀。] 丫头歪着头,理所当然地回答。
[天啊,疯丫头你是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呀!]润遥忍不住打岔说着。
[不是别人的痛苦呀,只是你的痛苦而以。] 妙仙儿还是笑眯眯的说着,然后她继续说着: [而且你问‘为什么被人下了药的你还要对下药的我说谢谢呢?’,那我问你,护士医生他们也是下药要你吃,你为什么还会说谢谢,给他们钱呢?]
[喂喂,这不一样吧!?]润遥瞬间忘了自身的险境,起劲的吐糟着。
[恩?不一样?哦?了解了,你有制服癖呀?真是可悲的宅男哦?]妙仙儿似乎我明白了的表情让润遥更想去撞墙!
[昏了,重点不是制服!而是他们是开药,你这是下药吧?]
沉默----
[总而言之,比起谢谢,我比较喜欢惩罚,记得哦。] 妙仙儿别过头,一脸正经的宣布着。
[歪,你这算是在无视我们刚才的话题吗?]昏了,这女人是怎么样啊?润遥第三次的内心在惨叫。
[还有----我最喜欢‘债’,这种东西。它几乎是上天创造出最好的东西了。]
哈?
[欠了就要还,没还的就要坚持活下去---直到还了为止,这种讨债与欠债的关系不是很简单,也很微妙的牵绊吗?] 丫头说这话时,眼神飘得好远,远的好像死去离开了一样。
这句话,是对我说吗?还是在对妙仙儿自己说?这是第二次润遥重复这样的疑问。
[所以,为了维持着微妙,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死的,安心吧。]
是‘放心吧’才是吧?但是面对那股自信与压迫,润遥收起了吐糟。就赌一次在这浑身上下都是迷的女小偷身上吧,看看到底你还有什么压箱本领。
[真是可靠呢,也让人期待呢?]润遥这样说着。
[别期待呀,等到我想讨债时,你绝对会希望你现在就死去的好噢。]
那仿佛在把润遥当成玩具还是宠物般打量,最让人不舒服的邪恶笑容,再次出现!
绝对相信这不是一句玩笑----!润遥内心的惨叫再次响起。
然后,僵持的状况被打破,战斗开始了。一场没有输赢,只有生或死的战斗乐章开始荡漾在这不甘安宁的小巷之间。
(第八章.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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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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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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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
彭!食人兽巨大的身躯被击飞。
妙仙儿出乎意料的能干呀,润遥和食人兽都小看了那似棉花拳头的拳击呢。与那纤瘦的身形不成比例,妙仙儿的每一次攻击都能给予食人兽极大的打击。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清楚的人只会就这么看着,而清楚的人才知道丫头刚才的力道有多大,仅仅一拳,就能把近两百公斤重的怪兽给击飞?这股力量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人拥有,至少不是妙仙儿那个体型的人所能拥有。如果她是个身高两米四五,体重三百多斤以上的大汉子,倒很有可能做得到了。
食人兽好像理解无法以单体力量取胜,立刻开始采用了包围战术,企图以体力来消耗妙仙儿的体力。虽然没有思考能力,但是优秀的狩猎本能弥补了一切。
妙仙儿突然一脚踩入瞬间被撕碎的位置。危险---!然而,神奇事情开始发生了。还来不及示警,危机就在妙仙儿手上那看似不起眼的华丽小动作给瓦解了。
‘四两拨千斤’!原本那只是一个传说中的武术技法的名称,突然从润遥的脑海中蹦出。虽然从不曾见过所谓的四两拨千斤,但是,当看到妙仙儿使出时,润遥可以马上说出就是那个了。
然后奇事一波接一波发生着,妙仙儿开始没去化解食人兽的攻击,而是踏着一系列奇妙的步法去避开。每一个下脚处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明明看见她左脚往右跨去,但是踩实之际人已经在左上方闪去。
食人兽的体力也好像没有限制,攻击越来越密集,但是丫头潇洒自在的左一靠右一踏,食人兽的攻击竟是招呼在自己的同伴身上。随着战局的拖延,妙仙儿的步法也越来越精妙,到后来身法潇洒自在,手上的摆动小动作也越来越大,完全成了自个儿在跳舞,而食人兽就刚好凑到她的拳脚之前。
这就是拥有上千年武术不断累积下来的中华武术,“功夫”吗?这仿佛像是童话故事的剧情竟真的发生在我眼前?润遥几乎忘了之前的紧张,只是在旁看得入神。
而且,最让人账目结舌的事就发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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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011 09: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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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仙儿的动作越来越快了,仿佛是没有止境的加速着。若把普通人的速度设定为一,那么运动家还是职业特工的速度就是二点五至三之间,而食人兽的就在三与四之间,那妙仙儿的呢?十,或者以上吧?
是的,这已经是超越了狩狐者能用肉眼来掌握动态速度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润遥最大的利器就是眼睛了,不论是什么事物也好,人,还是物件,这双眼睛都能瞬间理解其构造,然后判断最有效的攻击,这种几乎无视对方防卫的奇袭一直是润遥的作战特性。
但是做梦也没想过呢,世上真的有出现连自己也没法捕抓的速度。
不过,这可能吗?那娇小的身躯能挥出连石头都能击碎的力量是来自‘发劲’的原理;
那不用看就能避开一切攻击的步法,大概是原至东方的八八六十四卦方位所编织的步法;四两拨千斤更不用细说,所以那极速也一定有当中的凭依。
妙仙儿这时仿佛虎入羊群,将四两拨千斤,发劲,还有那步法都融在疾速之中。这更肯定了润遥的想法,绝对有什么机关!就在这时,食人兽发出了最后的咆哮,怪兽就算在耐打也好,在不停被妙仙儿的铁拳如此狂轰滥炸的,也快不行了吧?虽然没有理智,看来它们也能感受到自己及一点一点地被逼入绝境了呢?
咆哮声惊醒了熟睡的麻雀,受惊的小麻雀拼命的挥翅飞远。
哎?这是?那挥翅的频率是?只是远处的麻雀震翅,却让润遥看出了一切的道理来。啊啊啊---!!原来这就是那疾速的机关吗?结界?还是阵法吗?好厉害,如果一个不小心陷入这阵法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只要敌人陷入那阵法里,那丫头是无敌的了,这是润遥给的评论。
又是一声的咆哮,已经偏体鳞伤的食人兽们发动最后的逆袭。八匹食人兽从各方位铺天盖地的扑向妙仙儿!不好,润遥太沉迷在理解那疾速的机关了,竟然放松了对丫头的支援!
发狂的冲前,但是起步已经慢了,来不及了---
[呆在那里别动哦---] 一反刚才的灵活躲避,妙仙儿突然收起了所有的架势,挺直的立在围攻的中心。
疯丫头,你在干什么?她要束手待毙?
就在下一霎那,润遥感觉若自己在多踏半步就会死的预感,身体突然本能的紧急停了下来!妙仙儿突然揭开了一直系在手臂上的系带装饰品,然后轻轻的一挥。那一挥仿佛像是个舞蹈挥袖的曼妙动作,但是接下来非常恐怖的事发生了。
怪兽们看着自己的身躯从胸口部位慢慢滑向了地面,整个身躯从上到下分为了两半!那切口整齐得像是一面镜子,仿佛天生就是如此生长的一般。直到八匹食人兽彻底断为两截,那剩下的下半生才开始猛烈喷血,而内脏更是断裂着洒落地面。漫步在血雨的妙仙儿看起来是那么的飘摇与颤栗。那丫头一边走来一边收回了那细如发丝的武器。
这武器扔出去时又韧又锐利,但是收回到手上时则真的是细滑如丝一般。这轻易就切割了八匹怪兽的利器,此刻却被她仿佛装饰品一样缠绕在了右腕上,就这么截着这条细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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