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大家去看一个不错的鬼故事。。。书名:宜昌鬼事
[复制链接]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墓地笳声 再续3
我蹦了起来,发狂地手臂甩着,可是是甩不掉,尸体的头颅还紧紧箍在我手臂上,随跟着我手臂的挥动摆来摆去。怎么一具尸体也有百把斤重,我吓极了,但也没能力甩掉尸体。倒是把尸体甩得在棺材里咚咚乱撞。
老者向我喊:“莫动!莫动!”
立刻有人把我胳膊摁住,老者捧住尸体的头颅,慢慢地往下扯。这个时间过得好漫长,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总算是手从尸体口里抽出来了,我马上向屋外跑去,只跑了几步,就浑身瘫软,摔在地下。有人扶我,被我推开。
我哇的哭起来:“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我实在是吓的太狠了,顾不得什么,就是吼吼的哭,不愿意干下去。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这时候,屋内的所有人,除了那个会走阴司的老者和死者的老汉,他人都齐齐的跪下,老婆婆的子女,竟然磕起头来。
我还在极度的恐惧中,嘴里喊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行短路。。。。。。”
旁人见我说起胡话,也吓的不敢接近我。那老者,站到我面前,打了我两记耳光,才把我打清醒了,心神才安定。
老者沉着脸说:“给他喝碗姜汤,放蜂糖。”
喝了姜汤,我才把这口气给换过来。
老者对我喝道:“叫你莫怕,你慌什么!”
“你骗我,”我指着老者说:“这事没你说的这轻巧。你告诉我,你的手臂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老者沉默了,又说道:“不管怎样,你还是要把这事做完,你不能停了,不然更惨。望老太爷已经被惊动了。你必须把那东西殴(宜昌方言:掏)出来。”
老者给了我一块东西,让我含着,是个恶心的植物茎块,含在嘴里一股很冲的怪味。却让人的头脑很清醒。又让人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内心的害怕减弱了点。
我再次鼓足勇气,走到棺材旁,把手犹豫地喂向尸体嘴巴。死就死吧,过了这关,我这辈子都不去招惹这些邪事了。
老者拿出两根银针,分别在尸体的耳根下,扎进去一根。对我说:“不会再阖上了。”
这次手往喉咙里探得顺利多了。尸体喉咙冷冰冰的,而且干涩。我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些开心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突然坚定,就想快点把那戒指掏出来。
我的手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东西,我兴奋起来,“我摸到啦。”
“快把他殴出来!”老者很紧张。
我的指头关节一勾,触碰那个金属东西的面积更多。可是,那个东西还是邪性啊。我把老者看着,是不是又被他给骗了,或者是这老狗 日的根本就是一直在骗我。
我手指感觉到的东西很坚硬,而且有棱有角,边缘处刮得我手指疼。
戒指应该都是圆润光滑的表面啊。怎么会这样!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手又往喉咙里伸了一小截,两根指头夹到了那金属玩意。
老者急切的问我:“捏到没有?”
“捏到了。。。。。。。哎哎。。。。。。。怎么回事?”我喊道:“那东西会跑!”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墓地笳声 再续4
那金属东西竟然在我的手中挣扎,挣脱了我的手指,向食道的深处钻去。我心横了,猛的把手往里面杵进一截,手肘没入尸体的口中。
我一把将那金属怪东西给抓住,牢牢握在手中,无论那鬼东西是什么,我也不放松。我也能肯定,那鬼东西不是戒指。因为它还在我手心里挣动,硌得我手心一阵一阵的疼。那东西是活的。
我现在没那么害怕了。
当我手把那鬼东西捏住的时候,我就不再怕了,恐惧来源于未知,但我现在什么已经都明白。我的确有走阴司的潜能。
我看见靠近门槛的那个十几岁的小孩,站在稻场上对老婆婆说:“我学费掉了,不敢跟我妈讲。”老婆婆说:“你要相信耶稣哦,要多少钱。”
王波伢子,你这个小日白佬。我下意识地抑制住说话的冲动,现在绝对我不能出声。
我开始把手臂从尸体口中拔出。
眼睛慢慢扫过众人。
我看见了周老二的媳妇对老婆婆说:“我打麻将把钱输了,你儿借点钱我去买点饲料,我把鸡蛋卖了就还你。。。。。。”
向春,你卖鸡蛋的钱呢?我差点脱口而出,随即把牙关咬住。
“我儿子生病了,差点钱打针。。。。。。。”
你也是骗子 ,望开贵。
还有望开喜,还有胡桂花,还有黎保伢子。。。。。。。。
他们现在都在灵堂,齐齐的跪在我面前。我把他们一一看过。他们看见我的模样,都吓的发抖,向春的还尖声乞求:“大妈,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把钱烧给你。”说毕,掏出几张10元的钞票,惶惶的在棺材前的火盆里烧了。
我终于把手从尸体的嘴里抽出来了,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臂和拳背上血肉模糊。灵堂里一阵腥臭。老婆婆的尸体,七窍,流出血来,一点一点的往外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墓地笳声 再续5
老婆婆的儿子也吓住了,坐在地下,往后退。
望开仁对他妈说道:“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供你吃供你喝,你的钱又没有只给我一个人。”
“你是我儿子啊”
望开仁说:“你还有两个姑娘撒,你又不只是生我了一个!”望开仁说:“你去找你的姑娘去。”
“我不是已经把钱都给你吗?”
望开仁说:“你才给了我多少钱?”望开仁说:“你到底。。。”望开仁说:“还藏了多少钱。。。”望开仁说:“你的钱呢!。。。”望开仁说:“你这个。。。”望开仁说:“老不死的。。。”望开仁说:“怎么会。。。”望开仁说:“只有两千块。。。”望开仁说:“的私房钱。。。”
“仁伢子,我真的只有这么多钱了,已经给你了。”
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不怪我们。。。”杨翠凤说:“心狠。。。”杨翠凤说:“你把钱。。。”杨翠凤说:“都给了外人。。。”杨翠凤说: “只给。。。”杨翠凤说:“我们。。。”杨翠凤说:“这么点钱。。。”杨翠凤说:“你儿还有。。。”杨翠凤说:“几天活撒。。。”杨翠凤说:“把钱藏着。。。”杨翠凤说:“干嘛。。。”
我恨恨地看着这对不孝的儿子媳妇,喉咙咯咯的响,极力忍着喊话的冲动。
两口子看着我,吓得说不出话,只是咚咚的给我磕头,磕了几下,又掉头给棺材磕头。
望开仁说:“这个月。。。”望开仁说:“的油米都。。。”望开仁说:“给你了。。。”杨翠凤说:“妈。。。”杨翠凤说:“我们家里的。。。”杨翠凤说: “情况。。。你又不是。。。”杨翠凤说:“不知道。。。”杨翠凤说:“说好了。。。”杨翠凤说:“一个月二十斤米。。。”杨翠凤说:“一斤油。。。”杨翠凤说:“你把钱给谁了。。。”杨翠凤说:“就找谁去。。。”
“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妈撒。。。。。。。就忍心我饿死啊?”
望开仁:“你死也死到外面去!”
我手中的那个怪东西,突然使劲挣扎,在我手心踢动。我感觉那锋利的金属甲壳要把我手心割破了,我松了松,用指头捻住那东西。
现在看清楚了:是个金闪闪的钉锤邦邦(宜昌方言:金龟子)。
老者兴奋的大叫:“给我,快把它给我!”把手凑了过来。
我手一紧,又把那钉锤邦邦死死攥住。我看着老者,缓缓摇摇头,“没门。”
我把头一扭,看见老婆婆的幺姑娘,正趴在棺材顶,那黄裱纸轻轻擦拭老婆婆口鼻中、眼角边的血,嘤嘤的哭。
望开玉说:“妈,你吃了饭没有。这么晚了走这么远干嘛?”望开玉说:“妈,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大把年纪了,信什么洋鬼子的教撒。”望开玉说:“当初就叫你莫把钱给那个神经病神父,那是个疯子,你偏不相信我。”望开玉说:“你现在倒好,没得钱了,也不见那个神父来给你碗饭吃。”望开玉说:“你还不是要来找我们。”望开玉说:“这世上,那个能靠的住哦,除了我们这些做儿女的。”望开玉说:“可是你也晓得,我嫁到这家了,日月也不好过,你女婿已经出门到浙江打了两年工了。”望开玉说:“勤扒苦挣弄点钱,都要给你孙子上学撒。”望开玉说:“你儿莫哭了,你儿吃了饭,先回去,我明天去找哥哥去”望开玉说“他和嫂子太不对了,怎么能把你赶出来呢。”
我的眼光划过棺材,看见了老婆婆的大姑娘,她现在躲得棺材远远的,靠着大门的门板,身上跟筛糠似的,哭都哭不出来。钉锤邦邦又在用力了,好像马上要从我手中的缝隙里钻出来。
“把它给我!”老者发狂的喊:“你还想不想活了!”
我用另一只手对着老者一指,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什么都知道啦,你这个老东西骗不了我拉。你想养这个邪煞,我偏不让你如意。
老者的眼中也闪着恐惧,哈哈,该他害怕了。
我回头又向大姑娘看去。
望开红说:“妈,你把钱都给了弟弟和弟媳妇了。”望开红说:“又来找我干什么?”望开红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望开红说:“我没得义务养你哦。”望开红说:“杨翠凤一看就是个骚 东西。”望开红说:“杨翠凤把你钱乎到手了,不管你了吧。”望开红说:“你儿还是回去,等哈儿莽子回来了,又要打我。”望开红说:“你儿片(宜昌方言:赖)在这里也没有用,我反正不得管你。”望开红说:“你现在一分钱都没得了,就知道来找我拉?”望开红说:“杨翠凤这个贱货,骗光你的钱,又叫你来找我,是不是?”
望开红说:“妈,你的这个戒指还在啊。”望开红说:“给我看看撒。”望开红说:“你儿莫挣撒。”望开红说:“你儿莫动,我捋不下来。”望开红说:“妈,你儿这戒指戴了好多年哦,怎么这么难的捋下来。”望开红说:“你儿把钱都给杨翠凤哒,这个戒指就留给我了啊。”望开红说:“你对杨翠凤这么大方,对我怎么这么啬啊!”望开红说:“我就不还给你啦,你儿总要给我留点东西撒,不要什么都把给杨翠凤那个贱货。”望开红说:“你儿怎么还不回去啊?”望开红说:“我就不信,弟弟不给你饭吃。”望开红说:“他们敢,忤逆不孝的,等我有时间了,是要回去找他们说说道理的。”
望开红说: “你儿搞什么撒。”望开红说:“你儿抢什么撒,一个戒指你都舍不得给我啊。”望开红说:“给我。”望开红说:“你给不给我,你这个老东西。”望开红说: “莽子莽子,快过来给我帮忙。”望开红说:“啊呀!莽子,这老东西把戒指吞哒。”望开红说:“老不死的,把戒指吞了都不愿意给我。”望开红说:“你滚,你把你的一把骨头都把给杨翠凤去。”望开红说:“你滚回去,该他们给你送终。”望开红说:“滚。。。。。。。”
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望开红。。。。。。。。
我死死把腮帮子咬住,但是不行,我还是想叫她的名字。我下巴抖得厉害,我要喊了,我真的要喊了。我用牙齿把嘴唇狠狠咬住,鲜血迸出,我嘴里咸咸的。我忍住了。
老者在旁边大喊:“你们都死了啊,快帮我把那个东西抢过来。”
我嘴角微笑,把手上的钉锤邦邦递给离我最近的黎保伢子。黎保伢子看见我脸上诡异的笑容,就已经吓的魂不附体,更别说有胆子接我手上的那个鬼东西。这么多人,那个人敢来拿!
我看到稻场上的酒席还没撤,走出灵堂。群人看着我,纷纷避开。只有老者追着我,但已经没有什么精神了,“求求你。。。莫这样。”
老婆婆的老汉坐在桌子边,闷着在抽烟,我看见他的眼角流泪。
望庄福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老婆婆说:“没得救了,吞了金子,肯定死,老话没得错的。”
“你快些吐出来。”
“我不想活了。”
“你快殴喉咙。”
“已经吞好半天了。”
“我去叫仁伢子来。”
“你莫叫了,他巴不得我死。”
“这群化生子。”
“你帮我,把这绳子从檩子上穿过去,再往下拉。”
“你瞎说什么?”
“神父说了的,我不能自杀,自杀了要下地狱的。”
“你在瞎说什么。。。。。。。”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4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墓地笳声 再续6
望庄福对我说:“你喊我的名字撒。”
我没理他,我不敢看他。他现在老泪横流,泣不成声。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把酒席上的残酒,倒在一个空海碗里。
老者凄惨的大喊:“莫搞——”
我回头看着老者。老者嘴里喊着,却不敢走近。我看见望老太爷正用手揪着他的耳朵。可他不知道,他只是看着我手上的钉锤邦邦。
我把钉锤邦邦,扔进酒碗里。
老者在我身后发出一声惨叫。老者的耳朵掉了。众人都在惊呼。
钉锤邦邦在酒里面扑腾一会,飘在酒水面上。渐渐化了。酒碗上冒了一股青烟。
老者有件事,是他没想到的。
他猜不到我读书的时候不务正业,和王八研究过一些玄门。有时候,无意学到的东西,真的会救命。
钉锤邦邦沉到酒碗的底部。我仔细看了看,是一枚金戒指,黄澄澄的躺在碗底。静静的,随着酒液的晃动,光线折射,晃晃的,觉得那戒指似乎不真实。
老者把我送到幺棚子的大桥上。对我说:“算了,这都是命。”
我说:“你都跟了望老太爷一辈子了,何苦呢。“
“你那里知道。。。。。。。”老者说:“就算是离开望老太爷。。。。。。一天也行。。。。。这种滋味,你不知道。”
我说道:“望老太爷不会再找我了吧?”
“不会了,你蛮恶。比我要狠。敢明着跟望老太爷拼。”老者说:“今天的事,你不会乱说吧。”
“十年内,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知道我的寿数是九十七。。。。。。。”老者愣住。
我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发呆的望德厚,心里舒畅多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断人生死
01年, 我和好朋友董伟和他女朋友在东山花园附近闲走。
我看见一个30出头的男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那人穿着黑夹克,牛仔裤。
走过几米,我对董伟和他女朋友说:“这个人命不长了。”
董伟说:“疯子,你又在扯J&蛋撒。瞎说八道。”
我说:“刚才那个人的脸上已经全白,是尸白,不是活人的白了。”
董伟和他女朋友揪着我的衣领子摇晃我,“你个狗 日的怎么老是编些瞎话吓我们。。。。。。。”
正在疯闹。就听见身后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接着一阵玻璃破碎、金属震动的轰响。
我们停止打闹,回头看去。街上出车祸了,一辆轿车离开马路,斜到人行道上。
马路中间伏着一具尸体,黑红色的血顺着深圳路往下流。
那个尸体——牛仔裤、黑夹克,正是刚和我们擦肩而过的男人。
这件事的发生地点,在“下里巴人”门前的马路上。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裸羊 上
这件事,当然也是我道听途说。是宜昌当年近郊一个村发生的事情。
一个农户,自己马上要五十岁大寿了。当年物资紧张,想张罗寿宴,却弄不到什么菜蔬肉食。眼见就要过生了,连一斤猪肉都买不到。
这个人很焦急,到时候亲朋好友来了,他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这时候,他就看到了他家养的一只羊。还是一只小羊,勉强不算是羊羔而已。
那年头还是集体公社,社民不允许私自杀羊。不仅不能杀羊,猪牛都不行。若要杀,都要在年关的时候交给公社杀,在由公社返回点肉而已。
但有一种情况列外。就是养的牲畜自行死了。可以自己处理,上交一点肉给公社就行。这无疑很划算。但也很难做到。因为公社有兽医,可以分辨牲口是否病死。如果是毒死的、故意弄死的,兽医能看出来。若是被兽医发现这种情况,那麻烦就大了,弄不好扣上定走资本主义路线的帽子戴上,最少也是阴谋对抗人民公社制度。
这个农户人家,就盘算该怎样把羊子弄死,又可以不让兽医发现端倪。
他们找到这个村子里的稳婆。给稳婆送了两斤煤油。
稳婆现在专门给人接生了。但在解放前,稳婆的主业不是接生,她解放前不是稳婆,是神婆。稳婆不敢接煤油,她怕。她被整怕了。
这个农户一再请求,说自己这辈子就一个五十大寿,不做的话,不晓得活不活得到六十岁。再三的请求。稳婆经不住请求,答应给他想想办法。
这个人才放心,稳婆肯定有办法,他年轻的时候,曾看见稳婆把一个咽了气的老太太,硬是给喊魂,喊活过来。然后又撑了一天,等到老太太的儿子回家,见了最后一面。安心死第二遍。
稳婆晚上悄悄的到这家农户家里。把羊子拴在堂屋的门闩上头。再把大门闭上,悄悄的开始做法事。前期当然免不了一番摇头晃脑的请神,再嘴里念念有词片刻,这个过程,都在很轻微的动静下进行。农户的女儿,还专门把耳朵贴着大门,听外面的动静。屋里所有的人都很紧张凝重,一半是对鬼神的敬畏,一半是警惕有没有人告发他们从事封建迷信。
稳婆把一碗桐油端在手上,喝在嘴里,再吐出来。喷在羊身上。
然后再烧纸,又喝桐油,对着烧过的黄裱纸灰吐桐油。如果桐油没有被吐得燃烧起来,就又含一口桐油,再吐,如此反复。如果桐油能复燃三次。就行了。
片刻间,纸灰已经被稳婆喷燃两次了。稳婆到底是有道行的人,这么多年没干过这些事情,今晚重操旧业,一点都不生疏,手艺不逊于当年。
大家都看见,第一次纸灰复燃,那羊就跪下。第二次复燃,羊子已经歪歪的躺在地下,脖子在慢慢扭曲。羊头在痉挛般的摆动,和地面摩擦。嘴角流出的涎水,在地上拖的好长。很像羊痢疾的发病症状。
农户家所有的人脸色都开始兴奋,再喷燃一次,就成了。可稳婆又连续喷了好几口桐油,都没有把纸灰喷燃。稳婆有点急了。
稳婆歇了歇,嘴里念着,难不成还要我用蜡烛点燃啊。。。。。。
农户就说,你儿莫急,不用慌。慢慢来。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农户家的女儿,马上就跳起来,嘴里说:“来人啦。”
大门被人敲得咚咚作响。
稳婆吓得手足无措,在屋里团团转。农户到是个聪明人,事先把这些突然情况都想到了,早准备好了笤帚和撮箕,还有一把刚做好、还没涂桐油的新椅子。
农户冷静的很,让儿媳妇拉着稳婆从后门跑了。稳婆走之前低声给农户交代了一句:“你莫自己瞎搞啊。。。。。。”
这句话其实没说全,只说了一半,稳婆就已经跑了,整句话是稳婆自己后来补齐的。而且农户当时也紧张,根本就没有听到稳婆的话。
农户用很快的速度,将纸灰扫到撮箕里,堂客端进里屋。农户才去开门。
来人果然是村子的革委会的主任。
主任是个转业军人,北方人。脾气大,打了一辈子的仗,见过死人无数,自诩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有好几个了。
主任不信鬼神,见不得封建的那一套。说自己见了那么多人在面前死掉,自己也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在战场上和死人一起躺几天几夜也是寻常。怎么就从来没见过鬼呢!
主任认为搞封建迷信的人就两种:要么是借迷信活动,妄图颠覆社会主义。要么是靠迷信骗取社民的财物。
主任在来之前,曾经镇压过一道贯的一些骨干,估计杀的太狠,把一些冤枉的人也杀了。所以转业到了这村里。
主任其实人不坏,就是太较劲。认准的事情,就不能容一点非分之事。到了村里,不到几年,把村里那些遗老遗少,牛鬼蛇神,整的全部熄了火。看见他就躲着走。
主任进了屋,看见堂屋里一摊桐油的痕迹,地面上肮脏的很,就问农户在干嘛,问的很警惕。
桐油拿来做法事,在宜昌民间很常见。主任知道这个。
农户就把新椅子给主人看,“白天要在队里干活,这事情就只能放在晚上干。”边说,还边把桐油往椅子上涂抹。
主任见了这模样,也就不太较真,毕竟他军人出身,性格还是大咧咧的那种。看不到农户和他家人的紧张表情。
主任把手上的两斤猪肉递给农户,“听说你要过五十岁了,现在国家很困难,我也没得什么心意,找隔壁村的韩屠夫给你弄了点肉,算是给你也赶了情。”
农户把猪肉拿在手里,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农户的堂客反应较快,“主任,你看,就这么巧,我们家的羊子好像不行了。我们打算就弄这个羊子算了。”
主任皱起眉头,怀疑地把羊子看着:“的确像是羊痢疾,快没得气了。明天我把兽医叫来看看,这是公社的生产资料,你们不能擅自做主。”
农户一家连忙说:“那是那是。”
主任寒蝉了几句,就走了,临走还把羊子瞧了半天。
农户一等主任出门,就又把门关紧。
农户的堂客说:“这怎么搞,主任起疑心了,明天要带兽医来看呢,怎么办,怎么办。”
农户就说:“已经到这步了,干脆把羊子搞死。”
堂客说:“不行啊,搞死了兽医会发现的。”
农户说:“刚才丁婆婆说了的,可以用蜡烛烧纸灰。”
莫说,丁婆婆的本事还是蛮大的,农户把那堆纸灰又从里屋端出来。又从邻居家借了根蜡烛,草草去烧。那纸灰里全是桐油,一沾蜡烛的火星,嘭的一下,火焰冒了老高。
再回头看羊子,羊子的前腿,在地上不停的糙,不一会,就死透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裸羊 下
第二天收工早了点,傍晚时分,主任领着兽医来了农户的家。兽医把羊子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的确是羊痢疾。肠子里全是血沫。”说毕,还把殴进羊子屁眼的手指递给主任看。
这话一说,农户一家都长呼一口气,放松很多。
主任脸色就很难看。主任想了一会,就对农户说:“恩,留半只你过生,另外半只一定要送到大队里来啊。”
农户家如释重负,欢天喜地。农户给他的孙子说:“乖乖,过两天给你吃羊肉嘎嘎(宜昌方言:肉。)好不好。”
孙子也喜欢极了:“我要吃精(瘦)嘎嘎,我要吃精嘎嘎。”
农户就高高兴兴的开始剐羊子。
农户把羊子倒挂在门口雨檐下,从羊子的颈口出用朴刀开了个口子,开始剐皮。羊皮被扯得发出嘶嘶声音,毕竟是个嫩羊子,皮蛮好剐。
村里蛮多人都来看热闹,平时杀猪宰羊,都是临过年大队里的事情。平日里很难有杀牲口这么大的事件。
农户很开心,边剐皮,嘴里还哼着《红灯记》,皮很快就剐完了。农户用手摸到羊肚子靠后胯处,手指按了按,一刀捅了进去。再顺着往下划,羊子白花花的肠子就往下落,农户用手接住,捧了放在旁边,绿色的羊胆被农户专门剔除。鲜红的羊肝,可是好东西,农户小心翼翼的割下来,用荷叶包了,拿给堂客,堂客塞到主任手里。
农户接着用刀往下划,到了胸骨处,双手用力,把肋骨撇开。掏出羊的心肺。放在一旁的盆子里。这都是好东西,留着烹汤蛮好。
很快,羊就被农户收拾好了,收拾的干干净净。整个过程痛快淋漓,毫无滞涩。
主任在一旁看着,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羊子是病死的,剐之前没有放血,可是农户把羊子剐了,又掏了内脏。怎么也要流点血啊。可是一点血都没渗出。
农户很兴奋,也没有留意到这个蹊跷的事情。农户把剐好的羊子,从吊钩上取下来,放在准备好的案板上,那案板就是两张条凳,上面搁着门板。
剐了皮,掏光内脏的羊子,静静躺在门板上。羊身红红的肌肉毕现,黏着白色的脂肪和粘膜。羊眼睛还没挖,鼓鼓的看着有点吓人。
农户回头去找合适的刀,准备把羊子大卸八块,他还在考虑是把前腿给大队,还是把后腿给大队。农户正在翻弄刀具。
就听见旁人在啊啊的呼叫。他内心猛然觉得一阵紧张——不好!
转过身一看,那羊子——剐了皮,掏了内脏的羊子,竟然翻身下了案板,蹦蹦跳跳的向大路跑了。
这么诡异的场面,让所有人都惊吓的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更别提有谁去追赶那个羊子了。包括主任。
这时候,丁婆婆来了,一看情形,就知道不妙:“叫你不瞎搞的撒。”
农户吓黄昏了,丁婆婆说:“快去把羊子追回来,那羊子一定要吃,一定要吃。”
旁人才有醒过神的,慌忙去大路上追。可是路上那里还有羊子的影子。
丁婆婆沮丧的对农户说:“我也没得办法了。”
农户的五十大寿没有做成。他当晚就浑身长出了成片的红色疹子,奇痒无比,把自己身上抠的血肉模糊。
农户没有说错,不做五十岁的生日,他活不过六十岁。
他在床上折腾了个把月,痒死了。死的时候,身上没一片好皮肤。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网吧
“千万不要在网吧里看恐怖片。”
这句话是一个我认识的网管给我说的。这个网管叫龙三,只上过初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十八岁,可是他已经干网管干了三年了。他搞网络的水平很高,跟他的学历完全不符。
他自己设计的网页,很不错,让我觉得自己读书都是扯淡。我到现在上网都只会上QQ、看网页。
龙三喜欢上夜班。夜班比白班轻松,晚上十二点一过,门一关,网管睡觉也可以,自己打游戏也可以,泡妹妹也可以。不用跟白天一样,那么忙。
还有一个原因,是龙三很愿意上夜班的理由,网吧里包夜的时候,龙三可以看见很多奇怪的事情。大部分事情都是些小插曲。比如看A片的情侣亲热、玩劲舞的男生偷偷记旁边女孩的网名、真情侣各自在网上结婚,在网吧见面,发现仍然是彼此。。。。。。。这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只有一件事,龙三不觉得有任何有趣。他很对那个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甚至发生后的一段日子里,他曾拒绝上夜班。
有一个钢琴曲很出名,早在网络普及之前,我就听说过这个曲子。这首曲子出名的地方不是因为它的曲调优美、旋律婉转。而是它的诡异。我想大家看到这里大致也知道是那个曲子了:
《黑色星期日》
说实话,我也忘了是《黑色星期日》还是《黑色星期五》,这个能把人听死的音乐,我想,谁都不想对它保留太深刻的记忆。辜枉就把它当《黑色星期日》吧。
这个曲子,如果有人还不知道来历,我就画蛇添足地说一句,一句就够:我当年看的报纸上的文摘说过,听过这个曲子的人,很多自杀了。
龙三上班的那个网吧,那段时间,有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一到晚上一两点的时候,就在网吧放这个《黑色星期日》,那时候的网吧条件简陋,没有耳麦,都是一个小音箱在桌子上搁着。一些没道德的人,看A片也不关声音。
那十几岁的小孩子每个晚上就放那个鬼曲子。后来更甚,不仅是曲子,还有个女中音在里面阴郁地唱歌剧。少年人恶作剧地把音量放的很大。
很多人不知道这曲子的来历,就是听着瘆得慌。知道来历的,就大骂那个少年,说他翘死(宜昌方言:找茬、犯贱)。少年就笑,不以为意,仍然继续,只是把音量调小点。
这声音也怪,那少年虽然把音量调小了,可在网吧嘈杂的CS和传奇的声音中,一点都没有湮灭的意思。仍然直直钻入每个人的耳朵。
龙三总觉得,这样会出事。他每晚都听,时间长了,他的隐忧在一点一点积累。但总不能用这个莫须有的理由,干涉那少年吧。
那天是个夏夜,天气闷热。网吧里没有空调,就是两个大电扇一前一后的扇着。有的男人干脆打赤膀上网。
可是一个女孩老是不听地向龙三抱怨:网管,好冷,你把空调关了。
龙三听了女孩的话,心里想:这姑娘儿是不是有毛病哦。就对女孩说:“我们没得空调,只有电扇。”
女孩说:“那你把电扇关了。”
旁人听了就不同意:这么热,还要关电扇,要不要人活啊?
龙三不搭理女孩,女孩也没再要求了。龙三坐在收银台后面,看了女孩一眼,好奇怪:那女孩浑身在发抖,还下意识的用手扯紧衣服。果然是很冷的样子。不仅如此,那女孩的穿着,还真不像夏日的穿着。旁边的女孩基本上都是吊带裙了,或是小短裤。就这个女孩还穿着长袖体恤和牛仔裤,当然这个穿着也不算太过分,在人群中,不仔细看,也不扎眼。比较扎眼的几次,是女孩戴个口罩。当时非典结束不久,虽然瘟疫已经过了,街上戴口罩的,并不鲜见。
龙三看着女孩穿的这么厚(相对旁人而言),还做出这么怕冷的动作。又的确不是在不是在做假。有点奇怪。
龙三好奇心起,悄悄走到女孩的背后看个究竟。看了就释然:原来这女孩在看一个恐怖片。日本拍的。龙三看里几分钟,已经是恐怖片的结尾部分:那个女孩在一个白雪皑皑的山顶上,被营救人员救出。可是很奇怪,这个恐怖片,没有声音。龙三就纳闷了:一个恐怖片,竟然恐怖到如此境界,连声音又没有,就把女孩吓成这样。
龙三正想着,那个少年又把《黑色星期日》的歌剧又放出来了。质量低劣的音响又发出那阴森森的音乐,一个低沉的女中音用听不懂的外语唱着怪异的歌曲,声音忽高忽低得不稳定。一听到这音乐,龙三身体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第二个晚上,那女孩仍旧坐在那台电脑上看电影。仍然是恐怖片。看得入神。还是喊冷。这次龙三去看那女孩看的到底什么片子。刚好就看到恐怖片开头,一架飞机在雪山顶上失事,有五六个幸存者。龙三马上就能确定这片子是女孩昨晚刚看过的那部。因为那个雪山的背景和昨晚的一样。女孩还是没有把音响打开。龙三就有点好笑:明明害怕,连声音都不敢开,却还是要看,还连续看两遍。
隔了几日,那个女孩又来了,天气更热,可女孩穿得更多,竟然穿了件薄羊毛针织衫来上网。女孩开始还安静,可上了一会,就开始叫龙三关电扇。龙三心想,这个女孩是不是又在看恐怖片,走过去一瞧,果然是。
可是仍然是那部恐怖片,龙三看到电影里,一个女孩的鲜血在雪地里流淌。
隔几日,女孩又来,又隔几日,又来。。。。。。。
一次比一次穿的多,但每次只多穿一点而已。后来,龙三看见竟然看见女孩在衬衫袖口,露了一小截保暖内衣袖子出来。
龙三在给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笑龙三,当网管就是好啊,大大方方的偷窥别人。
龙三却笑不出来,因为他发现,女孩每次来,看的恐怖片都是同一部。而且女孩从不放声音出来。虽然不放声音,但旁边的那个少年每次放《黑色星期日》的时间也很巧,就是在女孩看恐怖片的时候开始放。
龙三在一个白班,专门做到女孩的电脑上,把女孩看了十几遍的的电影,点击出来看了,很好找,打开搜索器的收藏夹就很醒目的名字:《雪山怪谈》。龙三胆子也不算大,比不上那女孩的胆子大,他不敢半夜三更看恐怖片。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网吧 2
龙三把《雪山怪谈》硬着头皮看了一遍。的确很恐怖,情节不复杂,大致如下:
飞机在雪山顶上失事,幸存者有两个女孩四个男人。两个女孩是好朋友之外,其他的人都互不相识。其中一个女孩脚踝骨头断了,走不成路。
六个人不能在严寒中的飞机里等死啊,就一起商量了离开这个山顶。一个做记者的男人还大致确定了所在方位,并弄出一张地图,说离这里十几里的地方有个小木屋,是守山人留下的,肯定有食物和火种,和取暖物品。
于是大家就上路了,可是走了没多久,因为高山反应很厉害,六个人体力很差,气温很低,零下几十度,漫天漫野的大雪。风猎猎的吹。山路也非常难走。
四个男人相续放弃了背负受伤女孩,想把受伤的女孩遗弃在雪地里。可是另一个女孩不答应,这是她好朋友啊。在四个男人不再援助的情况下,女孩背着自己的好朋友,又勉强走了一段路。四个男人开始抱怨,女孩拖累他们的前行速度了。照这么下去,所有人都要冻死。
五个人于是把受伤的女孩晾在一边,开会讨论。四个男人分别用现实的理由,说服女孩放弃她的朋友。
受伤的女孩知道,他们在商量是否抛弃自己。在几米外苦苦哀求,不要扔下自己。受伤女孩凄惨的叫声和风声夹在一起,很无奈。
最后大家又开始上路,女孩神情坚定的背起受伤的朋友,走了几步,犹豫一会,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四个男人用手在雪地里刨了个雪坑。
受伤女孩绝望的哀求自己的好朋友,可是没有用。女孩实在没有力气背着她在大山的雪坡上行走。受伤女孩被放进雪窝,只露了头出来。她向自己的朋友哭着,哀求着。
抛弃朋友的女孩,也在哭,看着朋友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五个人扔下受伤女孩。不顾受伤女孩的哭求声埋没在风声中。
五个人走了很久,终于找到那个记者在地图上标注的小屋。一个很简陋的小屋,有毛毯,但没食物,也没火种。
五个人安顿了一会,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就又良心发现,回头去找那受伤女孩。还带了一把铁锨。当他们找到掩埋在雪地里的受伤女孩,那女孩还没断气。受伤女孩看见他们了,还说了几句话,随后昏迷。他们用铁锨挖雪,想把她从雪地里刨出来的时候,很困难,雪凝结了。挖雪的男人一失手,把女孩的脖子给斩断。。。。。。。
五个人又回到了小屋。气温还是很低。其中的一个老者提议,为了节省体力,大家睡觉,但不能睡太长时间,不然有可能就一睡不醒。所以始终轮流一个人清醒,五分钟叫醒下个人。
。。。。。。。。
每当一个人醒来,就发现有一个人已经死去。。。。。。。
最后就那女孩一个人了,她又害怕又愧疚,无助地等待好友的报复,死亡的到来。。。。。
一个白色的手臂死死抓住她,女孩尖叫着挣扎。。。。。。
可是抓她的是营救人员的。影片结束,背景退后。
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屋,女孩和四个尸体所在的位置,就是掩埋受伤女孩处在的雪地上。。。。。。。。
龙三看到这里,突然电影的结束音乐消失,身后一阵恐怖的音乐响起,又是那个《黑色星期日》,龙三差点吓破了胆,把那放音乐的少年一顿臭骂,把他赶走。
少年刚走,那个喜欢看恐怖电影的女孩又来了。这次这个女孩穿的很少,不再是怕冷的模样,一身洁白的吊带裙,肩膀都露在外面。女孩跟往常一样,仍旧看那部电影,可是这次,电影的声音开了,而且声音很大 音响效果很好。
龙三看见女孩穿成这个样子,其实很漂亮,就忍不住搭讪,问女孩为什么每次都看这个电影。
女孩很轻描淡写的说:“我喜欢看啊。”
龙三没话找话,“那为什么以前不开声音呢?”
“我每次都开了声音的啊,你什么耳朵哟。” 女孩嘻嘻的笑,“不放声音,有什么看头,开了声音才好看撒,不信你听。。。。。。”
女孩的话音刚落,电影的音乐突然就变了,变成了《黑色星期日》的歌剧声。龙三大赫。可女孩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不理会龙三了,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
女孩之后个把星期没来了,她最后一次来,就是穿得很漂亮,而且是白天来的那一次。龙三一方面想认识那个女孩,一方面也觉得女孩身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他很想弄清楚。
于是他坐在那个电脑上,很快调出那女孩的QQ,并且很容易的把密码破解,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龙三上了女孩的QQ。一看有好多好友在线。可是没人跟女孩的QQ讲话。好几十个好友,没一个人跟女孩的QQ打招呼。这情景实在是太古怪。
龙三忍不住了,给好友栏最上面的那个发了个拥抱的表情。
隔了好久,回复了一条:“你。。。是谁?”
龙三这才看了看女孩自己的QQ名,回复过去:“我是冰晶小草啊。”
那个好友,没再回复,头像变黑,下线了。
龙三不死心,又给另一个好友发消息:“你好啊。你在干嘛?”
这次回复快点,但和第一个好友一样的话:“你是谁?”
龙三还是打出:“我是冰晶小草。”
那个好友也下线了。
第三个好友更怪,龙三刚发消息,那好友就下了,根本就没回复。
龙三百思不得其解。本来他想冒充冰晶小草,和她的好友聊天,套出女孩的一点真实身份和背景的,可没想到是这个场面。
龙三不死心,打开冰晶小草的个人资料栏。
龙三看了,身上的寒气把全身笼罩。资料信息个人说明上写的是:
“我将要去的那个世界,会不会有灿烂的阳光。”
龙三身上冰冷彻骨,正在没道理处。突然“滴滴”的声音响了,龙三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却是有个一个好友主动发了消息过来:
“小草,哈哈,你还在么。”
龙三不敢回复。
“滴滴”好友又发消息过来:
“他们都好坏,欺负我在深圳,都骗我说你死了。”
。。。。。。。。
“滴滴”声:
“你的病好些没有啊?”
。。。。。。。。
“滴滴”声:
“最坏的是绵绵,说你在7月2号死了。”
。。。。。。。
“滴滴”声:
“我真的被她骗到了,还哭了一场哦。”
。。。。。
“滴滴”声:
“你不会笑我吧,谁叫我从小就爱哭,不像你这么坚强。”
。。。。。
“滴滴”声:
“生了这么重的病,还这么乐观。”
。。。。。。。
。。。。。。。
。。。。。。。
。。。。。
“滴滴”声:
“你怎么不说话。。。。。。”
。。。。。。。。。
。。。。。。。。。
龙三已经吓的不敢动了,那里敢打字。
那个好友的头像隔了一会,也变黑了。
龙三倒班是有规律的。所以他记得住自己每天上班的日子。更何况,那女孩来看恐怖电影的时间离现在并不远。
今天是7月12号;女孩最后一次晚上来的时间是6月31号;女孩最后一次白天来,也就是离现在最近的那一次,是7月5号。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网吧 3
这个事情还没完。
过了一个月,那个喜欢放《黑色星期日》的少年又来了,这次他没放那个鬼音乐。一门心思的打传奇。少年被龙三骂过,肯定是不愿意再来网吧上网了。
可这次是一群人在一起,没办法他们这个团队要集体守沙巴克城,所以约好了在一个网吧,大家有个照应。那个少年很巧,就坐在了冰晶小草那个固定的电脑位置上。
这群小伙子在网吧里大呼小叫,杀的喊声震天。电脑的小音箱,都是战士互砍,道士下毒,法师加血,人死了怪叫的光怪陆离的游戏配音。
这时候,一个小伙子在喊:“李亮挂了,李亮挂了。”
旁边的人就喊:“,爆了多少装备啊!”
又有人接着喊:“没事,我给他一套幽灵战衣,三眼手镯。”
有人也喊:“我有还有白金戒指和龙纹给他。”
那个最先喊的人声音喊得有点竭斯底里“李亮挂了,真的挂了。”
旁人还在奋战中,“瞎叫个什么,我都挂了好几次了。”
坐在李亮身边的那个小伙子大声哭起来:“他。。。。。是真的挂了。。。呜呜。。。。”
龙三当时正在修电脑,听到这里,连忙从桌子后面窜出来,他看见那个喜欢放《黑色星期日》的少年,正直挺挺得趴在键盘上。口吐白沫,李亮的朋友正在用手指探李亮的鼻孔。
“啊——李亮死啦——”
出大事了。
网吧里乱成一团,只有龙三注意到,李亮头前的电脑根本不是传奇的游戏场面,而是《雪山怪谈》那部恐怖片,音乐却是《黑色星期日》。
希望开在医院旁边的网吧老板不要怪我在这里瞎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石板大爆炸
这个大事件过去已经快二十年了吧,还是已经过了二十年。
当年的宜昌人,到如今还记忆犹新的大爆炸——石板大爆炸。如果不是石板大爆炸。估计宜昌市内半数的人,分不清楚石板溪和石板村是否同一个地方。
爆炸是在一个早上,我当时在上课。老师把我们快速地疏散到操场上,我和同学们都恐惧的喊着:“地震了地震了。”
可是震动没有继续。老师也不敢让我们回教室。乐得我们在操场上玩了一天。
当天下午就听大人说起这个事情了,不是地震,是爆炸。石板爆炸了。
听说403子弟学校附近的居民楼,很多玻璃都震破。
足见爆炸的威力有多大。
看帖的网友不会还有不知道石板村在哪的吧。
还是多两句嘴,西陵一路从铁路坝往东山方向延伸,要穿过东山隧道(隧道是后来修的,爆炸的时候还没有隧道。当时东山还都是山和农田。),出了东山隧道,左边是财政局、右边是华腾花园——东方杰座——转盘,再顺着发展大道走四五里路,是高速公路,过了高速公路三四里路,就到了石板村。当然我只是说一下方位而已,以上所说的道路和建筑物,当年一个都没有。
宜昌这个小城市,竟然就发生大爆炸了。这在当时非常震撼。如果这事情放在如今,估计更震撼,恐 怖袭击啊,多敏感的话题。
事情的真相很快就公布出来:石板村的村领导开会。会场在村委会的楼上。村委会的一楼是仓库。堆放的都是开山用的炸药。在领导开会的时候,这一吨炸药就“嘣”的一声,炸了。
听说几里外的树枝上都挂着人体的残肢和器官。
又过几天,说这个事情是有人蓄谋已久的,干这事情的人已经抓起来——就是石板村的治保主任。
事发之时,村领导都在开会,就是治保主任去上厕所,躲过一劫。村领导被一锅端了,唯一的幸存者,就是治保主任。
接着就盘查所有可疑人员,首当其冲的就是治保主任。治保主任就道出因为工作和生活上对村领导的不满,心生怨恨,利用手中职权的方便,筹划出这一出大案。
事情就此了解。宜昌人更感兴趣的还是当时爆炸后的惨淡景象。附近的房子都倒塌不少。
我后来认识一个前坪村的人,很巧,他曾经参加过清理石板村爆炸现场。他说,当时石板村爆炸,气氛很紧张,政府估计也不愿意事态扩大,竟然调动邻村的青壮年来收拾残局。前坪村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曾今参与收拾爆炸现场的小伙子,在几年后,对我说起这个事情,仍然不停地重复:“真是惨啊,真惨!”
他给我说,村委会的房子已经没有半点踪迹。原地就是留了一个几十见方,几米深的大坑。附近的房屋树木倒塌。人的尸身根本无法整理。只能找到部分残肢断臂,和一截一截的肠子。整个村子都是恐怖景象。
再后来,我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要去石板,这时候,东山开发区已经发展得很好了,石板村也顺风顺水,富裕起来。
我认识的石板村的人多了。没事,我就问起爆炸的往事。
其中有个年轻人的回答,让我很诧异。他说,反正村里干部就治保主任一个人没死,不抓他抓谁。
难道这事情还有隐情。
我问:“这事情,当时就已经查得很明白了啊。”
石板的朋友继续说:“这案件,根本就没有公开审理过。听说那个治保主任根本就没承认。”
“那会是谁?”
“我那知道呢?”那年轻人笑着我:“反正不是我,我那时才几岁而已。”
“照你这么说,难道还有别人?”
“谁知道呢,那时候的村领导那么黑,得罪的人太多,谁说的清楚。”
。。。。。。
这个轶事好像没什么玄乎事情哦。
那我加几句吧。
我后来又问过一个老年的村民爆炸的事情。
那老年人回答的倒是干脆:“有什么稀奇的,我们村大批的死人又不是第一次。我听我的长辈说过,古时候我们这个地方就是求神祭祀的老地方。”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6: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金的恐惧
99年我二十出头,在三峡一个商场里当保安。半年前,我经历了人生最诡异的一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月过去,我对那件事情的后怕,渐渐消磨。不再每天做噩梦,重复当时的恐怖场面。
我在当地也出了名,很多人都知道我曾经在墓地撞过邪。幸好他们不知道我后来的遭遇,不然,要比现在更迫切的询问我,撞邪的经过。
开始的时候,我什么都不肯说,但现在,我已经心平气和,开始在旁人面前吹嘘我当时的经历。我是个喜欢吹牛皮的人,把当时在墓地上的场面,描述的无比夸张,说的天花乱坠,花团锦簇。说的遍数多了,我甚至会把握故事的情节,让桥段跌宕起伏,引导听众的情绪。但我对在望家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那些好奇的人诉说经历。有时候我会有意讲的很慢,或者故意编造些无中生有的情节,拖到吃饭的时间。那些想听我讲完的人,就会大方的请我吃火锅。
睡不着觉的时候,我还是会仔细回忆当时的场面。我并不是想靠这点回忆来寻求一点刺激。而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总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完全了结,隐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可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又想不起来。
我想去问那个通阴司的望德厚一个究竟,可我实在是不愿意再见到他。我更不想去望家坪去找,我发誓,这辈子我拉尿都不朝着那个方向。
我一直隐隐觉得莫名担忧的事情,还是被一个人给挑出来了。那个人就是阿金。
阿金不姓金,其实他姓陈,黑黑瘦瘦,长得丑,个子很挫。他在商场的大门附近,租了爿小地方,支了个桌子,干打金银首饰的营生。桌子前面的用牌子写了四个字:“阿金首饰”,所以大家都叫他阿金。
阿金的生意不错,这个行当全世界估计都不愁没生计。阿金很少自己熔金打首饰,天天守生意的,是他的媳妇。
阿金每天没事情做,到处打牌,每天他老婆还要在工作的间隙,做好饭,给他送到牌桌上。阿金还喜欢找小姐。一次嫖妓被派出所抓了,他老婆拿钱赎人的时候,阿金当着警察的面就打了他老婆一嘴巴——嫌他老婆送的迟了。
娶妻当娶惠安女。这句话,太他 妈正确了!
我不止一次的问阿金,能否给我介绍个跟他老婆一样贤惠漂亮的惠安女。
阿金就嘻嘻的跟我说:“我们惠安女不是那么好娶的。我们惠安女不嫁外人。”
阿金和他媳妇是福建人。
阿金有个女儿,四岁。阿金很不喜欢她。打骂是家常便饭。都是他老婆边做生意,还带着小孩,生意忙的时候,就免不了疏忽。有次她女儿在商场的楼梯上玩,不知怎么的,把头伸过铝合金的栏杆缝隙,却收不回来。就在楼梯上哇哇大哭。我和我的同事,想了好多办法,都扯不出来。铝合金没有让性,看到小女孩的头被夹的厉害,我们就不敢再往回拔了。正在一筹莫展。阿金来了,他看见自己的女儿被夹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冲动,上去就踢他女儿的屁股。然后抓住女儿的肩膀,使劲往后一夺,女儿被拽出来了,可两只耳朵豁豁的流血。我看不下去,冲上去要揍阿金。阿金还没挨揍,就给我求饶。
别看阿金对老婆女儿这么凶,对外人却怕的要命。
阿金看来是不喜欢女儿,福建人的重男轻女思想很严重。好像他老婆也不能再生育,于是他买了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刚2岁,阿金从人贩子那里花两万块钱买的。
其实以上的文字一句话就可以概括:“打首饰的阿金,福建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篇幅来慢慢交代阿金的身份。也许我故意把讲故事的情节放缓,是我的习惯了吧。
不讲废话了。说正题。
那段时间,我喜欢讲我见到鬼的故事。经常身边围一群人,我在人群里手舞足蹈。或者对那个漂亮女孩有意思,就单独约出来,吃了饭,晚上到坝区的公园里看长江。夜深人静了,就讲鬼,事半功倍。
可阿金什么时候才听我讲这个鬼事,我还真不记得,反正他听了不止一次。每次讲的时候,他还给我递烟。
出事的那天,我不记得,是阿金第几次听。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阿金只在那次听我讲的时候,说过话。
我当时正讲到,我看到一个胖子坐在椅子上望着我笑(我不敢说出望老太爷的名号,我答应过望德厚的)。忽然就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坎大猪。。。”
这个口音,就是当时望老太爷的口音。好接近。而且我也蓦然想起,我一直隐隐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就是望老太爷对我说出的那几句听不懂的语言。
望家的事情过后,我把这小细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我自己曾经无意识的说过这话,也忘得烟消云散。但现在我一听到这个词语,我的记忆如洪水一样涌进脑海。当时望老太爷说的诡异语言,我又清晰的想起来了。我心里豁然开朗——原来一直隐藏在我心里的小芥蒂,就是望老太爷说的语言。这个细微的蹊跷,很隐蔽的潜藏在我的下意识里。由于我本能的不想去把自己和望家坪的事情再加以联系,所以,我忘了。
我扭头寻找着音节的来源。
是阿金,因为阿金又说了一句:“无半撇。。。”
阿金就说了这么两句话,我仿佛又看到了望老太爷对着我念叨那些语言。边念边开心的对我笑。我经过望家的事情后,心理有了点变化,幻想到望老太爷了,竟然没有害怕的情绪。甚至望老太爷的笑也感染了我,我心里莫名地觉得很开心,一开心,我也笑起来。
望老太爷念的那些古怪语言,虽然我听不懂,但我却又无比熟悉,我不由自主地跟着望老太爷念起来:“比开幺贵。。。出山代普。。。。。。。活跳跳无失。。。。。乍浦桃。。。。。。。。因某比米米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
呵呵,念得我好开心,心情好愉快。
这时候,怪事发生了。阿金突然从屁股下面,抽出木凳子,举起来,对我狂殴。我还沉浸在无来由的喜悦中,对阿金的暴力毫无防备,被阿金用木凳子砸了好几下,头都流出血了,自己都不知道。
平时懦弱孱瘦的阿金,此时完全变了个人,两眼发红,眼眶像是要滴出血来。拿着木凳子,疯狂地打我。嘴里喊着:“叫你咒,叫你咒,叫你咒。。。。。。。。。。”
以上都是后来旁人说给我听的。我当时也昏头昏脑,估计比阿金好不了多少。
听说阿金后来被人拉开,还在地上打滚,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衣服都被自己扯烂了,然后就躲到厕所里,在厕所里怪叫。像是哭,又像是笑。
原来他是个间歇性的精神分裂患者。
从头至尾,他老婆都没说话,只是把他守着,等他闹够了,替他收拾。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金的恐惧 2
我知道阿金的突然疯狂,必定和我学望老太爷的语言有必然的关联。就不太介意阿金打我的事情。相反,我对阿金说的两个词有很大的兴趣。因为是他说的这两句词,才引出我回忆起望老太爷说的诡异语言。
我找了个机会,没人的时候,我把阿金请到我的值班室。阿金对当天的事很抱歉,说不好意思,他从小就有癫痫。就是我们宜昌人说的母猪疯。
我没单刀直入的问他。就故作轻松地跟他闲聊。问他,“坎大猪”是什么意思。
阿金说,这是我们福建话,就是傻瓜的意思。
我呵呵的笑,“那你就是说我是傻瓜喽。”
阿金也笑:“谁叫你讲得那么假。每次说的都不一样。”
我又问:“无半撇呢?”
阿金说:“就是没得用的意思,跟傻瓜差不多。”
我又说:“那我当天讲的话,是不是也是福建话。而且是不好听的福建话,你才打我。”
阿金沉默了,掏出烟来抽,手抖得很厉害。半天点不上火。阿金缓缓说:“其实我听不懂。”
我看见他的眼睛又开始变红。心想不好。连忙跟他扯别的:“你昨天看见你到百乐门去了,听说里面的小姐很漂亮哦。”
阿金一听到我说这些,马上就来了精神,两眼放光,“那是那是,你想不想去看看。我给你好介绍,我请客。”
我打了个哈哈。找个由头走了。
这事总是个疑问,老是憋在我心里,想去问阿金,但又怕把他的母猪疯搞发作了。那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
刚好商场附近一家人的女儿吸毒死了。那家人觉得自己的姑娘死的很怪。请了望德厚来做法事。
我本来不想再跟望德厚有什么来往。但我还是在望德厚路过商场的时候,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问他:“我当时中邪,嘴里叫的那些话,你听得懂吗?”
望德厚说:“我听不懂。”
“你没骗我?”
“我还有甚么道理骗你呢?”
我把阿金的事情说了。
望德厚抽了一口冷气。说:“你带我看看他。”
可我们找不到阿金,不知道他到那里风流去了。
不过望德厚看见了阿金的媳妇,隔着很远看了一眼,就拉着我走开。望德厚对我说:“不用看他本人了。”望德厚脸阴得很重,“光看他媳妇就够了,这两口子,你离他们远点。”
我好奇心大增,忙问望德厚怎么回事。
望德厚说:“他媳妇身上有股黑气,蛮浓。”望德厚想了想:“估计你说的阿金,身上的黑气更凶。”
我把望德厚看着,很疑惑,我看阿金的老婆一点问题都没有么。
望德厚说:“黑气在头顶,这种邪好治,我整的好。可是这个女的,黑气就围在腰间,不上不下,不是一般的邪,蛮凶。”
我还要问望德厚,望德厚摆摆手,“你莫问我了,你命很硬,自己去打听去,不要拖上我,我没几年好活了,不想多事。”
我见这事情连望德厚都不敢掺和,心里的担忧就弥漫起来,惴惴不安,毕竟阿金发疯和我讲的那些古怪的话,还是有点联系。
我不强求望德厚了,我们这种人,最好是不要在一起,这个我们都明白。看着望德厚轻飘飘的走了,这么大太阳,连个影子都看不清楚。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金的恐惧 3
这个事情,又闷在我心里半年,郁闷的很。平时看见阿金了,总觉得怪怪的,也许是听了望德厚的衷告,先入为主了吧。
这时候,我读书时候的同学王八因为一件事情,专门从市内过来找我。要我跟他去市内,帮点忙。(这个忙不好帮,我以后再讲。)
王八读书比我强些,懂得很多,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我跟个学生一样的向他学习。我们好久不见,我就把自己说鬼话的事情对他说了,也把阿金的事情说了。
王八听了,大骂我:“你这个暴b!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么浅显的事情,都想不清楚,当年上学时,不好好读书。跟个苕一样,没得文化。”
“你GR的当年学习好,学习好怎么每个学期还要跟我一样挂科啊。”我回骂他:“再说这个事情,跟学习有什么关系,跟文化有什么关系?”
王八说:“你个二q还犟,这个事情还不明白吗,那里什么邪事,你狗R的,叫你读书,你非要去放牛。”
我喊道:“你再跟劳资打马虎眼,劳资就不跟你回去帮你忙哒。”
王八说:“你所说的阿金两句话,坎大猪和无半撇是福建话是不是?”
“是啊”
“那好,我告诉你,你讲的那些鬼话,的确不是福建话,但和福建话有关系。”
“你听得懂啊!”我真的有些后悔没早点问王八了。
“听不懂。”
“MP的你听不懂,在劳资面前拽个什么!”
“我是听不懂,但我知道,你说的话,肯定是跟福建话差不多,福建话也分很多种类,你说的那个福建人也许是真的听不懂你说的话。”
“那TMD听了打我干嘛。”
“我都说了有可能你说的不是福建话,但和福建话有点关系,你在听什么,你耳朵长着出气的啊。”
“你在逗劳资玩是不是,什么又是又不是的。”我晕了,被王八说的二黄八调。
“福建话是汉语最古老的语言,”王八顿了顿,“我们现在讲的是变化了千百年之后的汉语。虽然都是汉语,但发音已经完全迥异。”
我身上一阵冷气冒起:“你是说,我听鬼讲的语言,是古汉语。从福建传过来的古汉语?”
“不是。”王八皱着眉头说:“正好相反,福建的古汉语是从我们这边传过去的。”
“而且很古老了。”
“应该是的。”
“比福建话还要古老,所以阿金听不懂。。。。。。”
“你变聪明了嘛。”王八虽然在笑,但气氛却变得更阴郁,“古汉语在福建也会演变。”
“古老的语言,只能一种人会讲。。。。。。”
“不是人会讲。”王八纠正我:“是鬼会讲,而且是存在了很长时间的鬼。”
“鬼讲出来的话。。。。。。”
“肯定不是好话。”王八帮我接上。
“所以阿金也听不懂,但他知道不是好话。”
“因为,他曾经听过。”王八接着说:“我想,他以前听到的时候,受了很大的刺激。所以他犯病了,才打你。”
“也就是说,”我说道:“那些话,是。。。。。。”
“邪咒!”我和王八同时想到。
这种对话,我当年和王八经常发生。我们两个常常就在某个晚自习,在图书室里,坐在桌子上讨论一些古怪问题。旁人都听不懂,把我两个当疯子,在胡言乱语。
跟从前一样,两个人对这件事情慢慢地梳理。
“汉语的文字两千年来,从小篆之后,没怎么改变。”王八这方面的确很强,他接着说:“可是古汉语的发音,肯定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是现在的新汉语发音变得面目全非才对。”我抓住了王八说话的漏洞,总算找到机会日噘他:“你个SB。”
“古汉语的发音,现代的人,谁也没听到过,所以也无法推测古时候究竟是什么发音,有的学者根据文字上变革的蛛丝马迹,推断古汉语的发音,也只能推测到唐宋,更往前,就很难了。”
“推测到唐宋的语言发音,也不见得正确。反正那些教授有人发工资给他们胡诌,说什么是什么,一厢情愿以为我们都会相信。”
“的确,声音信息能被记录下来的历史太短,只有百把年,可文字和图像却一直能够保存,信息基本不会丢失。古汉语真的是怎么说的,谁也不知道,除非坐时间机器回到过去,去亲身听一听。”
“可让我听到了。”我忍不住逞能:“而且我还会讲——丢普。。。扣波。。。”
“停。”王八打断我:“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丢普。。。扣波。。。歹狗。。。。”
王八做了个手势,我停了。
“扣波。。。扣波。。。。”王八沉着声音说:“我听过这个话,前年。”
“你怎么听到的?”
“我听一个老道士做法事,在一个凶宅里说的。是一句咒语中的词。”
“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
“什么意思?”我看着王八的脸色,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王八额头渗出汗,慢慢说道:“死绝!”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金的恐惧 4
我无意识讲的那些诡异语言,我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反正不知道意思,也就懒得去体会其中意味。现在王八把那咒语的意思给说出来了。我心里非常不好受。
仅仅只有一个词,就是如此恶毒的语言。那其他一些话,不是更恶毒?我可不想自己会说的恶咒,连意思都不明白。于是和王八相互望了望。
从王八的眼神,我看到他和我一样的期待:也想把阿金的事情搞清楚。可他的目的和我不一样:他好学,喜欢窥探天下各种奇门法术。从望德厚的嘴里知道,阿金和他老婆身上肯定有大问题。王八兴趣很大,不用我提议,他也会去主动询问阿金的。
晚上下班后,王八经我介绍,认识了阿金和他媳妇。
“我是疯子请来给他驱邪的。”王八又在满口跑火车,边说手上还在比划:“我看你们也有点问题,顺便帮你们做做法事。”
这种毫无逻辑性理由,也亏他说得出口。我在一旁想着:傻子才相信你说的。
实际却相反,阿金和他老婆听了王八的一句糊弄,就马上相信了。“师父,你真的会吗?谢谢,谢谢。”
我就奇了怪,王八现在怎么跟神棍一样了,好会骗人。只一句话,就能把人弄的服服帖帖。我怀疑有蹊跷。仔细瞧了瞧王八的手上,果然就捏了个八卦镜在手上,这个王八,才几个月不见,身上就开始配工具了。看来他是一门心思想当神棍。
八卦镜很小,一寸方圆。阿金夫妇估计看见了镜子里面的东西,才相信王八的。我也很纳闷,王八是什么时候掏出来给他们看一下的。我还真的没注意到这点。而且王八肯定也看出阿金夫妇心理上的弱点。
四个人吃了顿饭,来到阿金和他老婆住的地方,阿金和他老婆也住在商场里,商场大楼其实没竣工,还有一半的烂尾房,有的就便宜租给了商家租户,当仓库也行,住人也行。王八等阿金夫妇把一对儿女哄睡之后。开始装模装样的做法事,至少我认为是在装腔作势。
王八现在装备很齐。点了蜡烛,烧了清油。还有一个小铜锣,他轻轻敲了敲。锣声普停,房间里就很安静了,不是普通意义说的那种安静,而是那种类似于沉寂的安静。
“疯子,你把那些话,在说一遍。”王八现在是命令的口气了。
我照做了:“比开幺贵。。。出山代普。。。。。。。活跳跳无失。。。。。”
阿金夫妇一听到这个声音,就吓的魂不守舍,阿金的嘴巴张开了,越张越大,面目开始狰狞,额头青筋毕现,开始流下黄豆大的汗珠。
而且眼睛开始红了。
王八连忙喊:“停,快停。。。。。。”
不等王八叫停,我就噤声。
我和王八等着两口子恢复平静,我问王八:“还要不要继续。”
王八说:“够了,已经够了。”
两口子刚才肯定又回忆起了怪事,隔了好大一会,才好。再看王八的表情,就不如开始那么信任。
王八当然不甘心,从怀里弄了古董级的怀表。对夫妇说:“不说别的了,我们听听着怀表声音。”
我也要听,那怀表的指针走的咔哒咔哒很悦耳,忍不住让人去听个明白。我凑上来。王八对我说:“疯子,你过去帮我端杯水喝。”
我转身去那水杯倒茶。等倒好了,再回来的时候,王八正在轻柔的对两口子说:“你们看这个表。。。。。。。”
王八从哪里学的这些邪术?毕业这两三年,他到底又学了些什么,是我没告诉我的?我在疑惑。
阿金两口子被王八催眠了。
从前 听说过催眠术,听人把催眠术说的神乎其神。我不明白,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就被催眠,任人摆布。现在见了,比我想象的还要诡异。而且是曾经和我并排睡觉的王八使出来。我心里堵得慌。
阿金的老婆不停的在哭,闭着眼睛哭。阿金就不一样了,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王八拿着又从怀里掏出个碟子,放了清油,点上。一连掏了三四个。
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可是不知道那里来的风,把清油捻子上的一豆火光,吹的东倒西歪。阿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快,还是我听不懂的语言。那语言和我听过的咒语,差不多。应该是福建话。
王八开始手忙脚乱,不停的把身上一些物事拿出来,又是焚香,又是画符,还拿出一把两三寸长的小木剑出来。王八越来越慌,手一抖,把油碟都弄翻了两个,又慌忙的把油碟摆好,重新点火,手拿捏不稳,油泼了一地。
阿金的老婆不哭了,开始笑起来,虽然是笑声,却没半点喜悦的意思。这些我就开始担心了,这阿金的老婆看来发起疯比阿金还厉害。我问王八:“你狗 日的到底行不行?”
王八一边摆弄油碟,一边把木剑穿上纸符。嘴里敷衍我:“没问题、没问题,我怎么搞不定呢?”
王八说完把木剑斜着往油碟上方比划了一下,好像带出了风,把油碟上的灯火给弄灭了。王八夹着木剑,又去点火,可几盏油碟的火,相续熄灭后,怎么点都点不燃。木剑上的纸符忽然无来由的燃烧起来,王八却控制不住火势,差点把自己的袖子烧着。王八慌忙把木剑丢在地上。
屋子里就是阿金老婆“嘎嘎嘎嘎”的干笑声,还有阿金的福建话。
阿金的老婆不笑了,眼睛睁开,把我和王八死死的看着。脸上的神情麻木。阿金倒是还在叽叽咕咕的说话,只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你这个水货!”我已经看出来王八是个半吊子:“你狗 日的没得本事,就不要乱搞。”
王八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金的恐惧 5
我一看王八也没了主意,也害怕起来。心里想到一件事,心一横,对着阿金和他的老婆喊道:“索寞。。。。。。。尽归看目连。。。。。。。四散枝骨死绵。。。。。。。”
这是我记得的诡异咒语的下半截。我想了,阿金夫妻就算是听到这个话了,母猪疯发作打我一顿,也比他和他老婆鬼上身了强。
不料,这句话一出,阿金两口子并没有发狂,也没有继续做出诡异的动作和表情。反而慢慢的清醒过来。
阿金两口子看见王八和我狼狈的情况。也不说话,他们知道被王八这个说大话的骗子给忽悠。理都懒得理我们。
我很不好意思,王八还在收拾他的家业。看着他的狼狈样,我都替他丢脸。
我和王八很尴尬的从阿金屋里退出来。道歉的话都没好意思讲。
我气王八:“你没本事就别揽这些活。刚才差点出事。”
王八不服气,“不是我水,是那东西太邪了。我的确搞不定。”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
“知道了,不过我搞不定,不是我水,我看这世上没人能搞定。。。。。。。也许又人搞得到,但我不知道在那。。。。。。。嗯嗯。。。。。。肯定没人能搞定。。。。。。。。。”
我看王八魂不守舍,语无伦次,知道王八真的是怕了。
我问王八:“你在跟谁学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学又不好好学,你倒是学到家了再出来显摆啊。这倒好,差点把我也搭进去。”
王八说:“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遇到有道行的师傅,这些法术不都是从书上看来的吗?”
我无语了,恨不得揍他几拳,看了几本歪书,就拿来现世,不是欠打么。
和王八在商场附近的路边摊,叫了一些宵夜的小菜和烧烤,喝点啤酒压惊。
我坐下后,向阿金的房间看去,隔着窗户,看见里面有人影在晃动,应该是刚才的动静,把阿金的小孩弄醒了,他们在哄孩子睡觉。
王八连续喝了好几杯啤酒,心情才平复起来。他酒量很差,脸上通红。说话舌头都在打结:“听我一句劝。。。。。。”
“离那两口子远点。”我抢过他的话头,懒懒的说道。这话望德厚半年前都跟我说过了。
王八说:“我不是在故意吓你。”王八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这个事情不是我们这种能插手的。”
“你已经知道原因了?”我问王八。
“大致知道了,我听得懂一点福建话,我曾经在福建呆过一段时间。”
“你什么时候去过福建,我怎么不记得?”
“你忘啦,读书二年级升三年级的那个暑假,我不是国庆节才来报到吗?”
“对对,你是说你去了福建。我还怪你没叫上我呢。”
王八说:“刚才阿金说的话,我基本听懂了一大半,再加上我以前在福建偶然听到的一些传闻,我已经能够猜出是什么缘故了。”
“偶然听到?”我冷笑着,揭王八的短处,“你是专门去打听的吧,就知道你去福建没好事。”
王八开始把他认为发生在阿金身上的事情说出来: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金的恐惧 6
“中国历史上有很多大规模的人口迁徙,基本都是因为战乱,中原的人口,从北方南下,走得远的,就会到广东福建一带。”
“这和阿金两口子有什么关系,你扯这么远干嘛。”我打断王八。
王八说,“阿金两口子是福建人,当然要从这里说起啊!”
“他们是20世纪末的福建人,你说几千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不加个LONG LONG AGO……”
王八和我争嘴争惯了的,有时候这种争吵反而对探讨事情有所帮助。所以王八不介意我的插嘴,继续说道:“历史上记载人口迁徙南下的记录,犹以南北朝五胡乱华、南宋偏安最为著名。其实我认为,也许中原民族迁移南下的过程,应该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甚至早于有史书记载。”
“这他 妈的跟阿金夫妇有什么关系!”我正准备把王八损几句,我突然意识到:语言,这个事情的关键——语言。王八其实在根据历史的事件推测语言的变革。
“移民的过程,也就是侵略一方的种族,同化当地土著的过程。”王八见我懂了,继续说下去。“南下的民族文化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土著无法对抗。”
“所以民族迁移的过程,就是土著被外来民族融合的过程。”
王八说道:“融合,哼哼,融合,多好听的字眼。”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民族融合吗?”
“我来解释民族融合的涵义。。。。。。。”王八说道:“就是侵略的民族占领土著部落的良田房屋,杀光敌方所有的男性,幼儿都不放过,霸占敌方部落的年轻女性。。。。。。。。然后理直气壮的认为将对方的民族融合进来,当然部分后代也具备土著的基因,却是来自于母系。这就是民族融合。
我赞同王八的理论:“生存空间就这么大,没办法,只能强者生存。”
王八说道:“那些所谓的强者,在北方游牧民族面前,却又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于是福建这种外来民族迁徙很频繁的地域,就是发生 ‘融合’最多的地方。”
“一个杀伐太盛的地方,恶毒邪性的事情,当然会多一些。”
“有一种信息,在文化变革的筛选中,顽强的生存下来,流传至今。。。。。。”
我彻底明白王八的意思了:仇恨的信息。
那些苟残于世的土著女性用她们的语言,牢牢记住了仇恨,所有的语言都会变,但记载仇恨和诅咒的语言,因为深刻,没有嬗变,并且代代相传,演变成了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我问王八:“你的意思是说,阿金是被这种古老的咒语诅咒了。可是阿金自己也是福建的土著啊,他老婆还是惠安女呢。”
王八没有直接否定我。他换了个方式:“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这还用问,宜昌人呗。明知故问。”我想都没想,回答补充:“货真价实。”
“你爷爷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开始冒汗:“四川。。。。。。”
“你爷爷的爷爷是什么地方的人?”
“江。。。。西。。。。”
王八不问了,“听说江西人都是山西洪洞县大槐树过来的。”
我明白王八的意思了,我老徐家才六七代相传,不到两百年的时间,就分别认为江西、四川、湖北是自己故土。以此推断,福建几千年来不停的外来民族迁徙,到了今日,谁能说上自己是正宗的土著。
“钱家占了赵家的房子,说是自己的;孙家后来抢了钱家的房子,时间久了,也认为这个房子是自己的,李家把孙家人杀干净,过了两代,后人还以为这房子从来就是自己家的祖产。。。。。。”王八自言自语的念着。
我还有个疑问:“你说福建的古老咒语和我们内地的邪咒是同一种,我认为不错。可是这个语言,我曾经听另外一个人——是人——不是鬼,也说过。”
“那肯定是不一般的人,身怀绝技,来历不明的人。在那里,带我去拜访。”
“魏瞎子说过。”
“这不奇怪,都说了是古老的咒语,咒语既然能诅咒人,当然也能解救人。”王八接着说:“魏瞎子那里我去了好多次,怎么从没听他说过这些话?”
王八又想了一会,“疯子,我想了,魏瞎子说那些话,一般人听不见的,你能听见应该不是偶然。”王八忽然兴奋起来:“老子当初就说了,你的八字很怪,没说错吧。”
诡异语言的事情,在王八的分析下,终于帮我弄明白了。但是当我和王八回了趟市内,再回来的时候,两口子已经离开了商场,不知道去了何处,他们没给任何人透露他们的下一个生存之地。。
至于阿金的事情,王八后来根据催眠后阿金说的话,和他曾经在福建“听说”到的见闻。大致能够推测出来:
从福建的特有的民居——围屋说起。现在福建的围屋成了民族风俗文化的典范了。书刊电视上不厌其烦的介绍,这种房屋结构的合理性:通风合理,采光合理,排水合理,空间布置合理。。。。。。却把最主要的功能排在后面。
当初福建人修建围屋,重要的功能就只有一个,其他生活上的结构设计都是附属产品。围屋最重要的功能,非常残酷且现实:打仗的需要。
打别人的时候,抢来的粮食要囤积到围屋。别人打自己的时候,围屋就是城堡。就这么简单。
阿金的陈家祠堂和隔了一座山的另一个家族,在水源田地上纠纷不断。世代互相冲突,结下深仇。在文革中,阿金几岁的时候,陈家的祠堂终于把另一个家族给收拾了。当时国家大乱,武斗稀疏平常。县里的造反派头子,和陈家有点渊源。陈家借势,铲除了世仇。但是对方家族中有个老太婆,在陈家人鸠占鹊巢的时刻,用那中古老的咒语,对阿金的家族下了诅咒。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王八也无法推测有多恐怖。
至少那个恐怖景象,让阿金快三十年了,都不能听到类似诅咒的声音,听到了就发狂。那个诅咒让阿金和他老婆永远不能回家,注定在外漂泊。那黑气永远不会消散,阿金甚至把那诅咒传染给身边的人,例如他老婆。这就是望德厚和王八要我离阿金远点的缘由,因为我的八字招鬼,别惹火烧身,阿金身上的诅咒,跟望老太爷一样,惹不起。
阿金为什么整天的赌博喝酒狎妓。也许只能在那些时刻,才能稍稍忘却那诅咒给他带来的巨大恐惧。为什么他看见女儿就来气。那只有一个理由选择:他们陈家,被诅咒的其中一个咒语,就是我们中国人最耳熟能详的咒语:
断子绝孙!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瘦到死
我也曾经减过肥,当然是三十岁之前。那时候体质非常好,身体能够经得起折腾。现在我一顿的饭量只有当年的一半了,从前一顿吃十几碗饭的体质,已经不会重来。
所以我现在是不会减肥啦。就放任肚腩凸起,大腿肌肉松弛吧,这是自然规律,我无法抗拒。
当年我减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绝食。什么都不吃,水都少喝。减肥成功后,我很难堪的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胆结石,当我恢复往常的饮食习惯后,身体不再抗议了。于是我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减肥念头。
可惜向我这样有觉悟的人,实在是不多,特别是那些爱美的女孩子。
人是懒惰的动物,又喜欢走捷径。减肥最佳的方式是锻炼身体,可这种方式是在是太折磨人,不仅是锻炼本身的辛苦让人难以接受,而且保持有规律的运动习惯也太艰难。
所以,减肥药大行其道。我个人希望世界上的所有减肥药都是骗人的,没有什么实际效果。因为若是减肥药真的能减肥,那必定是用身体的健康作为代价,谁知道无良的医药研究者会在那些药里面放些什么化学合成物。
我见过减肥很成功的例子:我的一个同学二十岁之前,一百六十多斤。现在他只有九十几斤,减肥的效果太好了。可惜,他并不想减肥。他只是喜欢吸毒,体重减轻只是副产品。
我也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一个肥婆在半年内从一百五十斤瘦到八十斤。她没吃任何减肥药,当然也没吸毒。她只是在看电视的时候太入迷,把一个蟑螂当做花生米吃到嘴里。当发现的时候,蟑螂只剩下半截。于是在半年内,她吃什么东西都吐。
其实除了以上所述,减肥还有很多古怪的方法。吞寄生虫是很便捷的办法之一,古代有很多美女,就把某些绦虫拈在手指上,仰着头,张着嘴。
然后慢慢地放进喉咙里。。。。。。。
大家见过螳螂的寄生虫吗?每个男人小时候估计都没少见。宜昌话叫钢丝虫。我们小时候,把螳螂折磨死后,一种很细,但很长的黑色寄生虫就会从螳螂的体内钻出来。在我们面前古怪的扭曲。我们这些大胆的小孩子,却没一个人敢去招惹钢丝虫,因为我们听说,钢丝虫若是缠到手指上,会把手指绞断。
下面我就说个跟钢丝虫减肥的故事。
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突然生了重病,病得很严重,治疗的时候,医生迫不得已使用了激素来挽救女孩的生命。女孩的病愈了,可是她变了,体重增加了一倍。而且无论用什么普通的减肥办法,都减不下那怕一两肉。
这个改变,实在是让女孩无法接受,她甚至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病死,也不愿意面对如今自己的蠢笨身材。她打碎了家里的镜子,不愿意去上班,后来连街都不愿意上。她的男朋友弃她而去,找了个跟她从前一样苗条身材的女孩。
她的精神崩溃了,她想要回到以前自己完美身材的时光,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或者用一些非常规的方法。。。。。。。。
的确有这种方法,很隐秘的方法。但又没有隐秘到失传的地步。甚至宜昌的民间仍有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某些人还会运用这种方法。
女孩是怎么知道这个方法的,无从知晓。但我相信,一个人若是一门心思的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顾一切的去寻找,用自己所有的信息渠道去打听,再加上足够的时间,她会成功的。
女孩去了趟五峰的一个很深的山区。对别人说是去旅游,大家都以为她是去散心。她从五峰的山区旅游回来后,的确很开心的样子。
回家后,女孩开始变得开朗,不在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也不再拒绝吃东西,一日三餐吃的跟生病前一样好胃口,甚至比病前吃的还多一点。女孩重新找了个工作。
身边的朋友见她回复了从前的快乐的样子。都示例般的认为:人在痛苦的时候,出门旅游散散心是非常有必要的。
女孩自己知道,她重新焕发光彩的原因,并不是旅游那么简单。但她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保守秘密,是她当初答应胡二妈的条件之一。
所有人都关注女孩的精神面貌,却都忽略了女孩的身材在慢慢消瘦。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减肥的方法,这种减肥的方法,不需要运动;不需要饿肚子,想吃什么都可以,而且可以敞开肚子吃;不需要喝减肥茶,一天上无数次厕所;不需要熬夜。而且不会让脂肪消失后的皮肤松弛,仍然保持紧绷平滑,没有皱纹。
这种减肥的方法,有那个被体重问题所困扰的女孩,会拒绝它呢。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瘦到死 2
可是这种方法,并没有流传开来,当然有一定的理由。
这个理由让这种减肥的方法世世代代只在一个地方流传,无法流传到世间。
首先,这个方法只对土家族的女孩有效。我所说的那个女孩刚好就是土家族。正因为她是土家族,在跟老家的人打听麻池河这个地方的时候,很快就得到了准确的回复。
还有别的理由吗。女孩问胡二妈。
胡二妈没有故作神秘,她也没必要,这是土家族内部的秘术,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是外族。“别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女孩要给钱, 胡二妈笑了,她不收钱,不是不想收,是不能收。她干这个,不能接受钱财的,但是可以接受物品。女孩把身上的手机给了胡二妈。胡二妈说还不够,还差点东西,无论那个女孩来找她,都需要给的东西——头发。
这个要求,对女孩来说,不值得一提。
女孩回了市内。
从五峰回来的当天,女孩就打算使用胡二妈教她的秘术,她不能等,她迫不及待地希望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女孩兴奋且期待,无法入睡。在床上煎熬到凌晨一点。她定了闹铃,闹铃的音乐一响,她就从床上坐起。悄悄地翻身下床。她只打开了一盏台灯,她不想让家人知道她此刻并没有睡觉。
她从旅行包里拿出了胡二妈给她的一个小竹笼,很小的那种,但又比蝈蝈笼子大上两倍,里面有个昆虫,静静地呆在里面。
女孩把竹笼放到桌子上,看着里面的昆虫。那昆虫的眼睛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女孩觉得它正在凝视着自己。
笼子里一个十几公分长的螳螂,天蓝色的螳螂。螳螂弯曲的前臂,如两个未出鞘的大刀,看着冷飕飕的。
女孩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生猪肉,从竹笼的空洞,递进去。螳螂很不客气,吃的很快。吃相并不像个虫类,而类似犬科动物的撕咬。
女孩看着螳螂吃完了猪肉,心满意足。悄悄把竹笼收好,然后关灯睡觉。她睡得非常安稳,香甜。睡梦中的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
每天一点钟,每天半两猪肉。十九天。
第十九天,女孩小心翼翼地把竹笼捧起,看着笼子里的螳螂,螳螂的身体还是那么湛蓝,透明。除了腹部,螳螂的腹部已经变成了黑色。隐隐可以看见里面有东西在蠕动。
女孩把食指伸进竹笼,就跟往常把猪肉伸进一般。手指穿过竹笼空隙,稳稳的停在螳螂面前。螳螂很迟疑,但等待了几分钟后,螳螂用两只前臂一左一右分别把食指的末端钳住,女孩有点害怕了,手臂在发抖,她感觉到了疼痛。但更疼的在后面,螳螂咬住了她的指尖,尖锐的疼痛感超出了她的想象。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暗夜中,轻轻发出一声痛楚的呼喊。
女孩的父母敲门询问。
女孩憋出模糊的声音:“刚才做噩梦了。”
螳螂吸吮到女孩的鲜血,很快就松开了前臂和口唇。这不是螳螂喜欢的味道。并且鲜血的味道往螳螂很难受,螳螂开始抽搐,处在濒死的边缘。
女孩耐心地等待着,看见一条0.7铅笔芯粗细的细绳,正在从螳螂的腹内努力钻出。开始是一个小点,艰难的透出头,冒出一小截后,拼命地在螳螂体外扭曲,于是又多挣出一截来。过程很慢,螳螂也没有体力挣扎,任由那细绳往外脱出。细绳在体外的部分越多,挣脱螳螂身体的力道便越大。细绳不断地变换形状,纠缠着自己的躯体。
终于一团细绳全部从螳螂体内掉了出来。女孩用筷子点了滴盐水,滴到细绳上面。细绳慢慢的伸展开来,是一条三十公分长的寄生虫。
女孩呆呆的看着寄生虫,心里发毛,毕竟要把这恶心的东西吞到胃里,需要常人不具备的勇气。女孩想放弃了,但看到自己腹部的柔软脂肪,女孩的眼神又重新坚定。
女孩用筷子轻轻触碰了寄生虫一下,寄生虫长长的丝状躯干,飞快地把筷子缠绕,螺旋状的盘在筷子上端。女孩把缠在寄生虫的筷子放在眼前打量。终于,她张开嘴,捏着筷子的手颤颤巍巍,把筷子前段伸进嘴里。女孩把嘴闭上,并阖上牙齿。那条恶心肮脏的物事,现在正在她舌头上翻滚,扭曲,弹动。
丝状的寄生虫在女孩的口里到处伸探,但就是不急着往食道内移动。女孩胃里一阵又一阵恶心,腹部痉挛得很严重。女孩试着吞咽,可丝状的寄生虫,卡在了喉咙,下不去。女孩的胃部翻天倒海,女孩弯下腰,蹲在地上,并且用手把嘴巴紧紧捂住,女孩胃部的食物和胃酸全部返回到了女孩的嘴里。女孩仍旧在坚持,努力把口中的所有物事全部咽下。可是胃部再一次的痉挛,让女孩的努力落空。女孩觉得鼻子里痒痒的,用手一拂,就发现那丝状的寄生虫紧紧缠到她手指头上。女孩的手一带,那长长的虫子,从女孩的鼻孔里扯了出来。
女孩无法忍受了,哇的吐起来,仿佛要把腹内所有的东西全部清空。
当女孩吐到无法再吐的时候,她制止了自己把寄生虫扔出窗外的冲动。她把那团会扭动的丝状物,再一次含在嘴里,嘴里因为刚才呕吐胃酸的原因,苦涩不堪,已经麻木。那寄生虫在嘴里搅动片刻,终于向喉咙深处钻去。
女孩站起来,应该下去了吧,女孩想着,安慰自己。但总觉得喉咙里痒痒的,那东西还粘在那里。
女孩清理干净卧室,给笼子里的螳螂喂了点食物。不需要每天喂食了,三天喂一次就行。
过了一个月,女孩瘦了二十斤。作为减肥来说,这个速度非常乐观。再继续下去,不到两个月,女孩的身材就可以回到当初的一百斤以下了。
可是一个下午,女孩在西陵一路街上看见自己的前男友了,她想躲开。可是躲不了,她的体积太庞大,无法隐藏在人群之中。看着依偎在前男友身边女孩的嘲弄眼神,女孩心生怨恨。看着身边的五彩斑斓的时装店,和衣着鲜艳的红男绿女,女孩倔强地把嘴唇咬紧。
女孩到了晚上凌晨,仍旧失眠,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同一个月之前一样,她又把那竹笼从角落里掏出来。
她把螳螂用筷子逗出笼子,螳螂很虚弱,想从女孩的面前飞起逃走,可螳螂连跳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螳螂拖着大腹便便的腹部在桌子上慢慢爬动。
女孩没有一丝犹豫,用玻璃杯底向螳螂狠狠砸下去。螳螂的腹部破裂。一条鲜绿色的丝状寄生虫快速的在桌子上伸展,蜷曲,跳动。这条比上次那条要更长,但细了点。
女孩手中捏着一个花生大小的土制蜡丸。捏了很久,手心的热度,都要把蜡丸给融化。
——胡二妈说:“丫头,你吃第一条就够了。瘦下来了,就吃这个。虫就会死掉,再排出来。”
胡二妈说:“要是你觉得第一条吃了,没什么作用,才能吃第二条。”
胡二妈的声音变得非常郑重:“吃第二条之前,必须要吃这个蜡丸,千万不要贪心,让两条虫在你腹内。”
女孩不去回想胡二妈的警告了。她把蜡丸放进抽屉。
女孩义无反顾地把第二条虫吞了下去。很幸运,这次很顺利。虫子一到口中,就闪电般的钻进胃部。女孩都还来不及恶心。
女孩身体消瘦的速度,的确快了点。女孩每天都要去称体重,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每天瘦了多少。一个月后,女孩只有一百零几斤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12-9-2010 07: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瘦到死 3
身边的好友都恭喜女孩的身材恢复如初,有几个更是羡慕的问女孩,为什么并没有看见她控制饮食,却仍能够成功减肥。是不是吃了最新推出的减肥药,不告诉她们。
女孩什么都没说。
女孩也觉得奇怪,自己现在一顿饭能吃很多东西了。饭量远远大于从前。比男人的饭量都要大,不是大一点,是大很多。女孩每天早饭要吃两碗面条,但是还不够,吃了面条,还要吃小笼包子。。。。。。。
没用,还是饿,饿到她每次中午11钟就跑出单位,去买盒饭。等同事也来的时候,她已经吃第二盒了。。。。。
每天在家里吃晚饭,她饭量让父母惊赫,她吃的东西,比父母加起来还多。
女孩办公室的抽屉里塞满了零食。坤包也换了,换成大挎包,这样就可以装更多的食品。
女孩还在继续往下瘦。
终于她只有九十斤了。
体重还在继续下降。女孩怕了,她不想再瘦了,已经够了,她身上已经没有一丝赘肉。某些地方,骨头很突出了。
女孩想起了胡二妈的警告,忙把当初丢在抽屉的蜡丸找出来,却不知道,现在在吃,已经晚了。
女孩的食量一天比一天增大,体重却更加消瘦,渐渐的就开始出现营养不良的症状。蹲下去,起不来。头发开始掉落。
女孩的父母看见她的面色变得枯黄,准备带她去看医生,被她拒绝了。她还在相信蜡丸的效用,她偏执的认为,蜡丸还没有发生作用。
当女孩又一次在家中昏倒的时候,她的父母无法再忍受。强制把女孩送到医院。
医生查血,分析女孩严重贫血,极度营养不良。体重只有七十斤。身上所有的关节都肿大突出。打营养液,输能量都不能扭转女孩身体继续衰弱。但暂时查不出病因,女孩身上没有癌症的病灶,器官的机能虽然同时衰竭,但都没有突然的病变。
入院后两天,女孩开始吐血,医生用胃镜观察,医生开始怀疑是胃病,虽然没有胃病的症状,因为女孩的食欲始终很好。
医生在窥镜里看到了她一生都不愿意见到的景象:密密麻麻的绦虫。如同棉絮一样的绦虫,拥挤在狭小的胃部里,蠕动扭曲。医生抽出胃镜,窥镜上缠满了黑色的丝状虫子,女孩和医生同时发出尖叫。
常规的打虫药没有任何效果,女孩最终还是死了。
死的时候,只有五十多斤。
这个病例很罕见,医生征求女孩父母的意见,希望能解剖,好进一步探明女孩的病因。
女孩的父母已经麻木。女孩的亲戚认为医生的意见是正确的。
谁说医生的神经坚韧。那是他们没看到真正恐怖的景象。当医生打开女孩尸体的腹腔,就开始狂吐,见习医生拉开门,哭着喊着在走廊里飞奔。
女孩身体内部所有的器官,都密密麻麻缠绕着黑色丝状的绦虫,到处是成虫和虫卵。有的新生绦虫,甚至强行吸附在女孩的肌肉里,因为女孩体内已经没有脂肪了。
其实寄生虫不会对宿主造成致命性的伤害,它们甚至会主动替宿主杀死体内的病菌,调理宿主的身体机能,这是世界万物生存的自然法则。
可是有很多寄生虫的宿主并不是人类,例如青蛙的曼氏裂头蚴,猫狗身上的线虫。。。。。。。
当然,还有螳螂身上的钢丝虫。
钢丝虫在女孩的体内无法适应环境,只有拼命的繁殖,以增强延续后代的几率。
这就是胡二妈的秘术,培养出的暂时适应人体的钢丝虫,最大的缺陷。
也许有的寄生虫可以单性繁殖,胡二妈给女孩的螳螂寄生蛊虫,应该不是。所以千万别同时吞两条虫。胡二妈提醒过女孩了,可她没听。
再说几句瞎话:
土家族的女孩大多身材苗条,曾某个认识的土家女孩发胖,隔一段时间后,她奇迹般的瘦下来。问她原因,却只是笑笑。也曾认识某个土家族女孩,在宜昌很瘦,到了外地打工,回来变得身材臃肿,可是在宜昌几个月后,身材又变得苗条。
土家族的女孩千万别当真,我只是在瞎 日白。啊呀,别砸我。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