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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on9662

死亡請柬 (2/12 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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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3

  就在即將放寒假的時候,校派出所查到,附近教育學院有個名叫白安的學生,和日記中描述的安的長相很吻合。高大,帥氣,好賭博,但他近日已經失蹤了,他的同學,老師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通過他這邊的線索,很快又確定了寫日記女孩的身份,也是教育學院的學生,名字叫孫虹,也是失蹤多日,同學們都很擔心她。
  派出所組織人員,并知會全城別的派出所,全力查找安的下落。一連幾日,毫無結果。派出所甚至懷疑白安知道案發了已經逃到外地去了。

  這兩天夏芬一直被那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困擾著。白天,徐羽風幾乎整天陪著她,晚上,寢室里的女生輪流守夜,看著她,怕她再次發生意外。這讓夏芬很過意不去。徐羽風建議她去診所做做心理治療。她也答應了。在經驗豐富的林教授的治療下,她的精神狀態開始一天天好起來。因為這些事情的困擾,徐羽風和夏芬對期末考試都沒做什么準備。徐羽風經常陪著夏芬聊天解悶,逗她開玩笑,象個調皮的大孩子。他還纏著夏芬學作詩,象模象樣的寫了一首《為你》獻給她:

  為你掌一夜的燈
  照尺你歡樂的牧場

  為你拉一夜的弦
  伴和你久違的歌唱

  為你寫一夜的詩
  輕訴你眸里的淚光

  為你祝一夜的福
  驅除你心靈的憂傷

  夏芬見他如此用心,很是感動,兩個人的心慢慢靠攏了。

  趙天跳樓死了以后,學校里流傳開了一種傳聞,說宜園那個房間發生過兇殺案,那里長期住著個女鬼,如果誰住進去,就會被鬼上身,從而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導致自殺事件的發生。和其他傳聞一樣,這些議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播著,影響極壞。
  作為一個無神論者,這些傳聞徐羽風當然是不信的,但他解不開其中的迷團,無法說明事實的真相,這讓他很苦惱。
  一個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決定自己到那個房間里去住上一晚,看能不能探到什么秘密。其中的兇險,他也不是沒有想到,除了鐵棍,他還特意帶了一根比較結實的繩子和一床毛毯出去。早先他就從夏芬那里拿到了房間的鑰匙,所以很順利的就進入了房間。房間里沒什么的變化,只是更加增添了陰冷詭異的氣氛,也許是趙天的死對他造成的心里影響吧。
  他把門窗關好,把毛毯鋪在床上,靜靜的躺在那里。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任何動靜。這時他感覺很困了,為了避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跳下樓去,他用繩子把自己身體綁好,又把繩子系在床腳,只余下兩只腳和兩只手活動。
  不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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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睡的正香的時候,徐羽風感覺到有一只手撫摩自己,在他全身游走。這時他想睜開眼睛,但眼皮顯得無比的重,想掙扎著爬起來,又覺得自己被什么重物壓著了,動彈不得。這時他的大腦里還是非常混沌,無法判斷自己是在夢中還是有些清醒了。過一會兒,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好象越來越重,“難道是人們常說的鬼壓身?”徐羽風腦子里閃過一絲念頭。
  那只手還在活動著,突然間掐著了徐羽風的脖子,而且越掐越重。徐羽風感覺自己透不過氣來了,慌亂中他的右手抓到了放在自己身邊的鐵棍,他拿著鐵棍狠狠的擊打那只手。那只手非常僵硬,打上去就象打在一段木頭上,毫無退縮回去的反應。
  非但不退縮,反而越掐越重,徐羽風感覺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你又打又掐的,把自己弄死算了。”突然間,徐羽風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
  這聲音就在近處,很清晰的傳進他的耳朵里。好比黑暗的房間中,突然射進來一束光,徐羽風的腦子一下清醒了不少。他很費力的把自己眼睛睜開了,令他感到心里發毛的是,掐著自己脖子的正是自己的左手,而用鐵棍敲打左手的正是自己的右手!一個有些模糊的人影站在窗口,冷冷的看著他。

  徐羽風一清醒過來,馬上松開了掐著自己的左手,但左手已經被自己打的血痕斑斑了。身上也全是汗水,徐羽風感覺自己沒有一絲力氣,虛弱到了極點。
  “你是誰?”他勉強問道。
  “我就是你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白安。”那個人把面對窗戶的臉轉過來,臉色蒼白,雙目深陷,頭發和胡子凌亂,不像女孩日記中所說的帥哥,倒有幾分像鬼。
  “啊~~~~”徐羽風激動之下想跳下床抓著他,沒想到還是掙扎不了,原來他睡前就把自己綁著了。他現在象大病一場的人,就是沒被幫著,下床也很困難。
  “你很聰明了,知道把自己綁著。怕自己跳樓是吧,今天要不是我來這里,你自己恐怕也把自己掐死了。”白安冷冷的說。
  徐羽風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白安給他倒過來一杯開水,他沒有猶豫就喝下去了。“如果他要害自己,恐怕自己現在就已經死了。”徐羽風想。他把自己的繩子解開,靠在床上躺了一會,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只是左手因為被鐵棍擊打,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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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為什么會來到這里?你可以告訴我所發生的一切嗎?現在能解開迷團的,恐怕只有你一個人了。”徐羽風很懇切的說。
  “我能解開迷團?哈哈~~~~~”白安凄厲的笑著,笑容有些猙獰。“我能解開就好了,不用再東躲西藏,整天象個幽靈一樣。你不知道,我也在這迷團中啊。”說完,他痛苦的把十指插進他凌亂的頭發中。

  徐羽風沒料到他會這么說。“別急,你慢慢說。你說你也在迷團中,難道孫虹不是你殺的?只是大家都誤解了你?你把真相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徐羽風知道現在只能慢慢引導他,要不也許他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來。
  “你幫不了我的,因為人的確是我殺的。”白安的聲音有些顫抖。
  他的話讓徐羽風很難理解,“既然是你殺的,那你還痛苦什么啊,你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徐羽風這么想,卻并沒有說出來。
  “有人逼著你,或者說指使你殺孫虹嗎?”徐羽風問。
  “沒有,可是我……”
  “慢慢說,不急。”
  “我承認我不是個好人,我經常逃課,喜歡賭博,還經常靠自己的外表去吸引女孩,往往玩弄一段時間就膩了,就和別的女孩好上了。我對這些樂此不疲。但是我真的沒有壞到敢殺人的地步。”
  “但你還是殺了人。”徐羽風逼視著他。聽白安介紹他自己,徐羽風心里騰起一股怒火,他強自壓抑著。
  “是的,我殺了人。那天半夜,我正在睡夢中,好象夢到自己在砍柴,突然聽一陣很刺耳的警車呼叫聲,這聲音把我吵醒了。我睜開眼睛一看,天啊,我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正拿到菜刀在肢解孫虹!!她的一條腿和一只手都已經被我砍成很多的肉片了,滿地都是,她的血流遍了大半個屋子。我正坐在血泊里,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看到這個情形,我差點嚇昏過去。當時又聽到警笛聲,我還以為警察來抓我了。當時我差點沒從樓上跳下去!”白安說起那天晚上的情形,依然充滿了恐懼感,全身發抖。徐羽風能看出來,他不像是裝出來的。
  “那天孫虹沒跟你說過她想搬回去嗎?”徐羽風突然想到孫虹最后記得那篇日記。
  “她跟我說了,我沒答應。她說我晚上經常夢游,還看見我晚上磨刀。我沒相信她,因為我從來沒有這個習慣。我當時以為這只是她為了離開我編出來的一個借口。那天,我出去的時候,把她反鎖在房間里了。所以,她那天沒有能夠搬回去。”說到這里白安悔恨的直抽自己嘴巴,“如果那天我答應她搬回去,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他說。
  “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的嗎?”徐羽風問。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就覺得這個房子透著些古怪,我自己也說不上來。當時也是因為便宜才住進來的。我發現自己的性情比原來的更暴躁了,越來越乖戾,但自己沒有想到和這房子有什么必然的聯系。”白安抓著頭發說。
  “那在你之前,還住過什么人,你知道嗎?”徐羽風問。
  “是……是我以前的女朋友。聽說她已經自殺了,分手后我一直沒見過她。”白安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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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她后面怎么不住了?是和你分手了嗎?”
  “是啊,她跟她原來的男朋友住一起的,后面認識了我。我主動追求她,她就跟我好上了。后面她男朋友發現我和她在一起,一氣之下就搬出去了。”白安說。
  “最后你又認識了孫虹,和她好上了。然后這個女孩一怒之下又搬出去了,是不是啊?這可真有戲劇性啊。”徐羽風調侃說。
  “是,你說的不錯。”
  “她為什么要自殺,你知道嗎?”徐羽風逼視著他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徐羽風看見他身體有些發抖。他想起孫虹日記中有白安晚上擦地板的記載,按分析,他這個行為應該是夢游中為了掩蓋殺人罪行的一個下意識的行為。但白安現在所說顯然是在為自己洗脫罪名。
  他覺得自己現在還不能說破他,就問:“這個女孩叫什么名字?學什么的呢?”
  “她叫仇小芳,是讀藥理學的研究生,在所學專業方面很有天分。”白安說這話時好象又帶著那么點自豪。

  “藥理學?研究生?”這些詞在徐羽風腦子里盤旋著,他想不出和這房子的詭異有什么必然的聯系。
  這時候徐羽風抬頭望了望窗戶,正好瞥見衣柜上面的那一盆花。在月光的映照下,花開的特別嬌艷。空氣中似乎浮動著淡淡的卻攝人心魄的香味。香味很淡很怪,不留神還注意不到,但仔細聞聞,徐羽風就感覺自己心里有些莫名的躁動。
  “那盆花是你養的?”徐羽風指了指花盆。
  “不是,是小芳養的,據說還是她自己培育出來的新品種。”
  “有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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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沒有名字,小芳瞎取了一個老土的名字,叫夜來香。”
  “她什么時候培育這花的?”
  “有好長時間了吧。但是她把花移到房間來是我跟她鬧到差不多要分手的時候。她說放在房間里便于照料一些。”

  “白安,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自己準備怎么辦呢?”徐羽風轉移開話題。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是殺人了,但我是在夢游的時候殺的啊,我不知道法院會怎樣判我的罪。”白安痛苦的搖晃著頭。
  “今天晚上你怎么想到到這里來?”徐羽風一直想問他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我殺了孫虹后,心里非常害怕,經常夜不成寐,出現夢游癥狀。說是夢游,我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清醒的。因為我老覺得自己把殺人現場清理的不干凈,還有很多血跡在墻面上,應該來刮掉。要說不是夢游呢,我又的確感覺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吸引過來。感到身體和意識不太受自己的控制。我其實晚上來這里已經很多次了。搬出去的時候,我偷偷復制了一把這里的房門鑰匙。”
  徐羽風想起夏芬住在這里的時候晚上聽到客廳里擦地板的聲音,那肯定就是白安了。

  “你跟我去投案自首吧,這樣可以減輕你的罪行。而且我們調查清楚之后,你也許最多坐幾年牢就出來了。”徐羽風勸導他。
  “我不去,死也不去。”白安的眼里露出了兇光。
  “那你想逃亡一輩子嗎?”徐羽風暗地里養足了力氣,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吧,聽我的,沒錯。”他伸手去拉白安的衣襟。
  白安眼里冒著恐懼的兇光,翻手掣出一把匕首,猛的往徐羽風的胸膛上刺去。徐羽風沒料到他會有這么劇烈的反應,情急之下舉左手去格擋,被劃破了一道大口子。他畢竟是武術冠軍,右手一個勾拳過去,擊中白安右下腋,匕首叮當落地。徐羽風順勢來了個拐腳,將白安掀翻在地。他反扭著了白安的胳臂。
  “對不起了,雖然你救了我,但我還是不能放你走。這些案子還沒有完。”
  徐羽風架著白安往校派出所走去。他胳膊上的血滴滴答答的灑在路上。
  天漸漸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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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4

  到了派出所,值班的人喜出望外,趕緊收押了白安,又給徐羽風治了傷。
  “原來803房間里住的女孩叫仇小芳,可能已經死了。她是藥理學的研究生。我覺得她養在房間里的那盆花很可疑,也許會造成經常聞的人神經系統紊亂。我建議你們趕緊查一下她的資料,并到她所在的系里和她的導師那里了解一些情況。也許這對整個案件會很有幫助。”徐羽風對值班的警員說。說完他就回寢室休息去了。

  派出所從仇小芳的導師那里了解到,她的確是個藥理學的天才。前段時間她在偷偷研究配制一種迷幻類藥物。被導師發現了,追問她為什么,她就是不肯說。還跟導師鬧了別扭。導師要她停止實驗,她表面上答應了,但背地里并沒有停止。本來很好的師生關系一下字搞的很僵。這些天仇小芳一直沒見導師。導師以為她賭氣,還不知道她已經死了。
  小王去研究生宿舍了解情況,了解到仇小芳是一個人單獨住一間房子,平時人也很古怪,很少跟人來往。“難怪她死了這么多天也沒人知道。”小王想。小王想搜索仇小芳的遺物,但奇怪的發現,好象根本沒留下什么東西。房間里倒是有事先搜索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在他到來之前,有人先就把這里搜索了一遍,也許有價值的東西讓人捷足先登了!

  據派出所仔細縝密推斷,仇小芳確系白安夢游時所殺,白安也許醒來后發現自己殺了人很害怕,后面夢游時就經常拿抹布擦地板,消除自己的恐懼之心。孫虹和他好上以后,他舊病復發,一天晚上也把孫虹殺死肢解。這點他那天跟徐羽風談話中也說了。

  在很多線索斷掉之后,白安似乎是唯一知道一些秘密的人,但他又似乎了解不多。在派出所準備提審的那天早上,發現他居然在拘押室觸電自殺了。看情形,是他把掉燈泡的電線扯斷,把電線插進了喉管里。到早上被發現時,幾乎已經被電燒成焦碳了,慘不忍睹。
  徐羽風聞訊趕到派出所去看了,感到不可思議,一個人居然可以這么殘酷的殺死自己嗎?
  他與老周討論案情,提出一些疑問和現在還不能解釋的疑點:
  一, 仇小芳與孫虹被殺案和前幾次的強奸殺人案是否有關聯。
  二, 白安到底知道多少秘密,或者暗地里做了多少壞事,值得他畏罪自殺。
  三, 估計仇小芳一案不是獨立的,因為她的重要遺物失蹤。顯然有人要掩蓋什么或者從她那里得到什么。
  四, 如果仇小芳的迷幻藥物配方被犯罪分子掌握,將流毒無窮。所以,應該全力追回。

  老周對徐羽風的分析很是滿意。他表示在必要時希望徐羽風能協助派出所的同志完成此案的偵破工作。徐羽風欣然答應了。

  轉眼就放寒假了。學生們紛紛逃離學校。偵破工作無法繼續下去。
  “我也得回去,一個人呆在學校會很害怕的。”夏芬對徐羽風說。
  “我送你吧,你是該好好回家休養一下了。每天記得開開心心的,多想想我就不會苦惱了。”徐羽風嘿嘿的笑著。
  “我才不想你呢。我只會想念一個叫徐羽風的豬頭。”夏芬對他扮了個鬼臉。
  “好啊,你繞彎子罵我。”徐羽風伸手去給夏芬撓癢,夏芬笑著跑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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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徐羽風幫夏芬收拾了行李。兩人到校門口坐專線車直達火車站。
  “寒假里在家別想那些破案子了,多想想我,要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哦。”夏芬上火車前對徐羽風說。
  “知道,早請示,晚匯報嘛。如果哪天沒打電話,準是被那個狐貍精勾引走了。”徐羽風嘻嘻哈哈地說。
  “誰稀罕你,你個壞蛋。”夏芬笑罵著,冷不丁在徐羽風臉上親了一口。
  夏芬上了車,兩個人隔著車窗,不停的揮手。火車啟動的時候,徐羽風看到了夏芬臉上戀戀不舍的表情。他追隨著火車狂跑起來。火車越開越遠,徐羽風終于停下,滿臉的悵然和不舍。他算是嘗到愛情的滋味了。

  回到學校后,徐羽風也收拾好行李,準備第二天就回家。
  “這些錯綜復雜的案件,好比巨大的冰山,還只露出了一角。下個學期,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事情發生呢。”因為答應了派出所老周協助破案,徐羽風知道,下個學期自己是不會輕松的。這總比生活平靜的象一潭死水要好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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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5

  寒假一晃就過去了。
  即使呆在家里,林慧兒也沒有過好這個春節,她害怕那種隨時可能被謀殺的感覺。的確,學校發生的幾起謀殺案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她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家里,怕大家為她擔心,何況又是過年這么喜慶的日子,她不想攪了家人的興致。她只有每天給任少杰打電話,從他那里獲取一些安慰。
  回到學校后,派出所小王來找過她一次。勸告她這個學期各方面都要小心一點,不要隨便跟什么人出去玩。這番話說的她有點心驚膽戰。小王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說:“有什么情況你隨時打電話給我。我24小時都開機的。”

  一天下午,林慧兒班上沒課,室友們也都出去了。她一個人呆在寢室有些害怕,翻開抽屜,看到了自己上學期借的那本《愛人的頭顱》。
  她拿在手上翻了翻,在扉頁上果然看到了那朵玫瑰印記。她盯著看了一會,想到這個印記也曾出現在每個死者的身上,心里有些發毛。
  這本書她借來的時候就看過,是本很不錯的小說集。其實第一篇小說的名字就是《愛人的頭顱》。寫的是一個古代凄美的愛情故事。內容寫的是古時候一個男子被砍了頭,他的愛人,一個美麗的女子,在夜晚,帶走了他被砍下的人頭,捧著這顆頭顱到了一片竹林中,給愛人的頭顱施加了神奇的防腐措施,然后與這顆人頭一起生活。人頭一直沒有變,永遠都是一個青年男子的樣子,而那女子,卻在變老。幾十年后,那女子變成了老太婆,就捧著依然是青年男子的人頭躺進了墳墓。
  小說以一種特別的,甚至說是略帶夸張的手法描寫了一段忠貞偉大的愛情,不由得讓人印象深刻。;林慧兒其實不太看得進這種小說,她總覺得,這離現實生活太遠了。
  “如果小說的男女主角是任少杰和我,我會這樣做嗎?估計是不可能的。”林慧兒這樣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并不是實實在在的愛任少杰這個人,而是被他的光環所吸引。愛上的似乎倒是他的外表,名氣和學生會主席這么個高高在上的地位。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有些慚愧。

  “還是趕緊去把它退了吧。”她想。
  她拿著書出了門,往學校圖書館走去。荊楚大學雖大,圖書館卻與之很不相稱,大概還是五十年代剛建校時修建的,偏在學校一角,是一座五層樓高的紅磚修砌的房子。
  圖書館的管理還是很古老的方法,借了書要自己把它還回原來的地方去。文藝小說類書籍是在四樓。因為房屋年久失修,樓道和圖書室有都比較陰暗,加之又是冬天,林慧兒走進文學小說圖書室的時候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前來借閱小說的人還是比較多,也許是剛開學課程不緊的緣故。林慧兒辦了退書手續,把書拿到里面去放還。里面一排排長長的書架,她已經不記得具體在那一排拿的了,找了好一會才找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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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把書插回原位的時候,她感覺有人在盯著她。
  她抬頭用目光掃了掃四周,相隔五六排書架的樣子,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因為很多書擋著了目光,她沒法看清對方的臉。
  只是感覺目光很冷,而且有些兇。而且似乎有些熟悉,但卻一時又想不起是誰。
  這種感覺讓她毛骨悚然。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很多其他的人走動,她一定會嚇的尖叫起來。
  當她壯著膽子準備再對視那雙眼睛的時候,發現那人已經離開了。
  她不想,也不敢去尋找這雙眼睛。

  出來后,她打電話告訴了小王。
  小王急的直跺腳:“你怎么不走近看看他是誰呢?”
  “我那有這個膽子啊,當時真的很害怕。再說,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別人只是隨便看上一眼,不能說就跟這些案子能扯上關系啊。”
  “我馬上過來看看吧。”
  “還是算了吧,我看人可能早就走了。”

  自圖書館這次遭遇后,林慧兒隨便做什么老感覺有雙眼睛在偷偷盯著她,無論是在上課,還是在食堂,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感覺就是那雙在圖書館見過卻又未能辨明的眼睛。而當她四處打量的時候,那雙眼睛立馬就不見了。
  這種感覺讓她吃不好,睡不香,連上課也沒法集中精神。
  她患了嚴重的憂慮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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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6

  學校派出所并沒有閑著,幾乎天天開會,但就是研究不出什么名堂來。這些案子看上去頭緒比較多,很多的遺物啊,死者生前的熟人啊,便條啊,玫瑰印記啊,似乎都可以從中挖掘一些東西來,但每一樣都深究不下去。

  小王苦惱極了,他是去年從警校畢業分配到荊楚大學來當警察的,這可以說是他遇到的第一個連環大案。他是警校的高才生,對刑偵工作充滿了熱情,連日來,案子一點進展也沒有,他實在比誰都急。
  他感覺自己需要發泄,需要清醒。一個寒風蕭蕭的下午,他去了趟學校體育館里的拳擊俱樂部。他是這里的常客,在同一重量級中,他是這個俱樂部里最優秀的拳擊手。每當不開心的時候,他就來這里,找人對打。他感覺消耗體力實在是減輕精神痛苦的一種好辦法。
  也許是天冷的關系,俱樂部里面人不是很多。小王發現平時經常和自己練拳的人都沒有來。他在場上問有誰愿意和他對練,每人搭理他,也許都知道他是個不錯的拳擊手,不敢上來。
  “你們怕和我打是不是?一個個都是孬種!”小王今天心情壞透了,見沒人愿意和他打,失望極了。他說的這句話把大家都得罪了。
  “我來和你打。”臺下一個正在觀看大家健身的人說。這個人長的比較瘦,1米7的個頭,似乎有些文弱,一雙眼睛倒是奕奕有神。
  兩人二話不說,脫下外衣,戴上拳擊手套就開始較量起來。
  開始小王見他文弱,手下留了幾分余力,沒想到一交手卻感覺到對方異常強大,拳法腳法都很嫻熟,出招更是又快又狠。
  幾個回合下來,小王拼了全力還是打不過對方,幾次被對方打倒在地。
  “嗨,你真行啊。我以前怎么沒在這里見到過你?”小王倒在地上說。
  “我很少來這里,拳擊也不是自己愛好的運動。今天見你是真想找人打架,還出言不遜,就來和你玩玩。”那人說。
  小王大為驚奇,當下向他道歉,并請他去小館子里喝酒。
  兩人話匣子一打開,非常投機,真是一見如故。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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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叫徐羽風。“
  “啊?你就是徐羽風啊?武術冠軍,難怪這么能打。上學期就聽周所提起過你,白安還是你抓的吧,我在外面值勤,一直沒機會和你見面。今天真是幸會了。”小王緊緊握著徐羽風的手。

  “現在這些案子壓的我們所里的人都喘不過氣來了。”小王猛喝了一口啤酒說。
  “你估計這樣的兇殺案還會發生嗎?”
  “很有可能,我們現在還沒弄清兇殺的犯罪動機。但從他的囂張氣勢上看,肯定不會就此罷手。據我們估計,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美術系的林慧兒。”
  “我聽說她上學期也被蓋了玫瑰印記。你們覺得兇手作案會先給個暗示嗎?”徐羽風問。
  “很有可能。我把這個玫瑰印記叫做死亡請柬。這是有先例的,而且和死者身上蓋的印記一模一樣。”
  “那你們可要想辦法保護林慧兒啊。她現在可是學生會主席的女朋友啊。”徐羽風調侃說。
  “你認識任少杰?”
  “對,我們是朋友。我們在一個學生活動中認識的,他是個很有能力的人,我們很談的來。我跟他還有林慧兒在一起吃過飯。”
  “任少杰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嗎?”
  “是啊,也許不好怎么說吧。他從上學期期末到現在也沒和我聯系過。”
  兩個人邊聊邊喝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覺都有些喝高了。
  “下次有時間我們去拳擊俱樂部再比一回,今天真輸的我不甘心啊。”小王醉醺醺的說。
  “好啊,破案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對破案從小就感興趣。”
  兩人在館子里喝了兩個小時,盡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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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7

  林慧兒的憂慮癥越來越嚴重了。
  她感覺自己在被死亡追逐,怎么奔跑也擺不脫了那陰影。白天她總是習慣性的四處搜尋那雙令她恐懼的眼睛,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而她怎么看不見盯她的人。晚上也難以入睡。。即使睡著也往往被噩夢驚醒。

  一天她半夜里醒來,去上廁所。她的寢室跟孫媚的在同一層樓。她去廁所要經過孫媚的房間。
  她壯著膽子往廁所走去,經過孫媚的房間時竟發現里面有微弱的燈光透出。她停下腳步,大氣也不敢出,這時居然還聽見了房間里有輕微的腳步聲和翻動書本的聲音。
  “難道房間里鬧鬼?”她害怕極了,想大聲哭喊,卻感覺巨大的恐懼扼著了自己的喉嚨,根本喊不出來。她轉身往自己的寢室跑去,腳根本不聽使喚,才跑兩步,身體就癱軟了。
  她跌在樓道里,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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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8

  林慧兒病了,住進了學校的醫院。
  第二天,任少杰和徐羽風一起來看她。她生病住院的情況是劉子君打電話告訴任少杰的。而恰好這之后徐羽風也打電話給任少杰,問她女朋友的情況。任少杰就叫他一起去醫院看看。

  林慧兒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正在打點滴,看來病的不輕。
  “你這是怎么了?前兩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任少杰關切的問。
  “我昨天半夜經過孫媚的房間,居然看到里面有燈光,還有聲音傳出來。她明明死了,按說里面不可能有人的。我因為害怕就昏過去了。”
  “不會是你的錯覺吧?有誰會半夜跑到死了人的房間里去?”徐羽風說。
  “應該不會。我當時比較清醒。”
  徐羽風又問了一些關于玫瑰印記的事情。任少杰似乎有點怕他的提問讓林慧兒更加恐懼,就說:“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讓慧兒多休息一會。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林慧兒好象倒是希望他們能多留一會。這時她班上的一些同學來看她來,任少杰就拉著徐羽風出來了。

  “那個玫瑰印記一直是慧兒的一個心病,你現在問起,不是刺激她嗎?”任少杰說。
  “但是問題擺在那里,如果我們不去解決,它能自己消除嗎?我們不能回避,這好象治病一樣,長痛不如短痛。”徐羽風好象對這些案子很感興趣。
  “這當然是對的。但我們至少也要等到慧兒病好了以后再和她談這些問題。”
  “還是你考慮仔細,畢竟你是她的女朋友嘛。”徐羽風笑了。
  “我覺得應該去孫媚的房間看一看,也許會有所發現。”從醫院出來后,徐羽風這樣建議。
  “好啊,我想我們應該跟派出所的小王聯系一下,讓他一起去看看。”任少杰說。

  一會兒,小王就到了。
  三人走到孫媚房間門口的時候,發現房門是關著的,就要宿舍門衛王大媽來開了門。
  進去一看,小王發現房間里比自己上次來清理找尋線索時果然要亂了一些。桌子上的書還有抽屜都有新翻動的跡象。
  徐羽風很機敏地查看了現場,一會兒看看地面,一會兒看看桌面,連門鎖也都仔細看過,還不時拿出卷尺測量一下。
  “昨天半夜有人出去嗎?或者說晚上有可疑的人進來嗎?”他問王大媽。
  “沒有啊。女生寢室男生一般是不準進來的。我們宿舍的門是里面反鎖的。昨晚沒有人出去。”王大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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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昨晚一定有人進過這個房間,我上次來的時候記得這個挎包是掛在門后面的,現在被扔在床上了。”小王說。
  “進來的是一個女生。”徐羽風接口說。
  “你怎么這么肯定?”任少杰問。
  “首先可以從腳印判斷。”徐羽風俯下身,指著地面說,“你們看,因為這個房間封閉了很久,地面上已經積了些灰塵。進來的人不可能不留下腳印,這個腳印是新的,而且比較小,比較窄,應該是女生留下來的。從鞋印大小和每一步之間的間距來判斷,她應該是身高1米64,體重52公斤左右。”
  “哦,一個腳印可以看出這么多名堂嗎?”任少杰有些懷疑。
  “不會錯的,這些知識我是從一個偵探故事的雜志上得來的,自己也收集一些朋友的腳印做過計算,應該不會錯。”
  “恩,你觀察的比較細。我想她進來時沒有開燈,為了不惹人注意,她自己帶了蠟燭進來。看!桌子上有她不小心滴落的蠟燭油。”小王說。
  “我猜想應該是這樣的,她聽到林慧兒摔倒的聲音心里很害怕,不小心碰翻了蠟燭。又怕被人發現,就匆匆的打開門溜走了。門鎖上有新劃破的漆痕,也許是她黑暗中找不到鎖孔劃的,我估計她進來時用的是很多罪犯都備有的萬能鑰匙。”徐羽風說。
  “問題是她想找什么,她跟這起兇殺案有什么關系。如果能找到她,也許對破案會有進展。”小王說。
  “她總的來說還是很謹慎的,手印倒是沒有留下,想必戴了手套。單從這些痕跡來看,要找到她只怕還有些困難。”徐羽風說。
  “現在的問題是,這個人是誰?她又為什么要進入這個房間?總不可能只是為了裝神弄鬼,嚇嚇人吧?”任少杰說。
  “對,唯一的解釋是,她肯定在找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也許是罪證,也許是別的。”徐羽風分析說。
  “這么說,兇手會是一個女孩?那那些死者被強奸是誰干的呢?”任少杰瞪大了眼睛。
  “這正是這些錯綜復雜的案件的復雜之處。”小王嘆了一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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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咦,你們看,這里好象有焚燒過的紙片。”徐羽風無意中瞥見床底下有一張不大的白紙片,一端被燒的焦黑,周圍還有一些零星的片狀紙灰。
  他蹲下身去,小心拿起紙片,看到上面寫著一些字,但所剩不多,基本上被燒掉了。任少杰和小王都圍過來看。
  紙上的字殘缺不全,讓人費解,上面寫著,“……得知阿大的死訊,我很難過。……不要研制,她不信,……魔爪。……”因為被燒,紙片上就只剩下這么幾個字。這讓徐羽風很費解可以確定的是,這正是和案件相關的東西,上次小王他們來沒找到,卻不知道昨晚那人是怎么找到的。
  “我想,應該是昨晚那人正準備燒掉這個紙片的時候,就聽到了樓道里林慧兒被驚嚇跌倒的聲音,以至于沒有燒完就匆匆奪門而出,才留下了這個殘片。”徐羽風分析說。
  “但這幾個字能說明什么問題呢?也許燒掉的正是那些最要緊的東西。孫媚應該是個知情的人,可惜她死掉了,連留的這幾句話也沒能完整保存。”任少杰一臉的懊惱。

  盡管這次收獲不是太大,小王對徐羽風還是刮目相看。“你是個有探案天才的人。這些案子肯定有用的到你的地方。”小王拍著徐羽風的肩膀說。
  “好的,一起努力!”
  他們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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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9

  徐羽風和小王任少杰分開后去了夏芬的寢室。
  夏芬正在看書,見他來了,喜上眉梢。劉子君她們很知趣的離開了寢室,好給他們騰出空間來。
  “怎么,大忙人,還記得我啊?”夏芬笑嘻嘻的給徐羽風倒了一杯水。
  “不記得你記得誰啊?你是我的心,你的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呵呵。”徐羽風嬉皮笑臉的說。
  “看你貧的,我雖然要忙考研,但你來打擾還是很歡迎的。我呢,比較貪心,想考研戀愛兩不誤。”
  “厲害啊你,那我跟你學了,我呢破案戀愛兩不誤。”徐羽風說。
  “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昨天晚上有人進入過孫媚的房間。我們剛才去看了,發現那人燒毀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我們宿舍樓都傳聞鬧鬼,說林慧兒昨天晚上看見孫媚的鬼魂了,就被嚇昏了。”
  “還大學生呢,居然迷信有鬼。”徐羽風說。
  “你知道女孩都膽小嘛。而且你要知道,我們宿舍樓連死了周小彤和孫媚兩個人,大家不害怕才怪。你不是跟我用電波解釋過‘鬼’嗎?”夏芬嘟著嘴說。
  “那解釋也沒說真有鬼存在啊。你要是害怕,我們就一起租房住吧,我可以保護你。”
  “在宜園租房已經嚇破膽了,我不去。”
  兩人閑聊著,徐羽風突然想起孫媚的案子來。
  “對了,你認識孫媚嗎?”
  “不太熟,她不是我們的輔導員。平時沒什么接觸的機會。”
  “對了,你知道她有什么親戚朋友也在學校嗎?”徐羽風突然想到殘缺字條上的“阿大死了”這幾個字。
  “她好象有個姐姐在學校,以前常來看她。”
  “姐姐?她都已經畢業留校了,她姐姐不會還在讀書吧?估計也是老師,要不就是研究生。”徐羽風自言自語的說。當“研究生”三個字不經意說出來的時候,他突然心里一震!
  “孫虹不正是研究生嗎?她死亡時候正在孫媚之前。難道她們是姐妹?”想到這里,徐羽風幾乎跳起來。“她姐姐也許就是孫虹。”他興沖沖的告訴夏芬。
  “孫虹?是也租過宜園803的那個研究生嗎?”
  “正是,她是被白安所殺。卻不知孫媚是被什么人所殺。”徐羽風皺著眉頭說。

  徐羽風給小王打電話說了這個情況。通過調查,孫虹的確是孫媚的姐姐。
  兩姐妹先后被殺,的確夠駭人聽聞的。據了解,她們還是孤兒,由一個遠方親戚帶大的,前兩年遠方親戚也死了。所以,在這一點上,死者家屬方面還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來。
  如果說孫虹的死是白安在迷幻狀態下無意中殺的,那孫媚的死因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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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當小王和徐羽風全力追查夜里偷偷進入孫媚房間的女孩是誰的時候,學校領導召見了派出所的全體人員,徐羽風也被派出所老周特別邀請參加。
  校長姓羅,50多歲,好象是從教育廳調過來任的校長。他精精瘦瘦,臉皺巴巴的,像一張曬干的橘皮,背有點駝,大學里師生背地里叫他羅鍋子。
  羅鍋子一臉嚴肅的在會議室主席臺上講話,大意是學校發生幾起命案的消息,嚴重影響了學校的聲譽和正常的教學秩序,一定要盡快偵破,他還給出一個期限,一個月內一定拿下此案。
  “這樣吧,我看有必要成立一個學校安全治理委員會,由我親自擔任會長,常務副校長老張擔任第一副組長,小周任第二副組長。校派出所全部警員為組員。還有校衛隊也要參加。”他所說的小周就是派出所的副所長老周。老周年紀比他小,官也比他小,在他口中自然就成小周了。
  按照會議慣例,校領導按照級別高低依次講話,和一切政治會議上的發言一樣,全都大而空,聽的人昏昏欲睡。
  會議中,一個年輕人旁如無人的闖了進來。
  “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兒子,羅皓。現在在校計算機系讀大三,是校衛隊的隊長,校拳擊協會的會長。”羅鍋子介紹起來,頗為洋洋自得。
  “大家好。”羅皓遲到了,卻只是微揚著頭跟大家打了個招呼。他看到了徐羽風,又朝他點了點頭。
  徐羽風當然認識他,兩人是在拳擊俱樂部見過幾次面,只是沒交過手,也沒有攀談過。見他向自己點頭,徐羽風也微笑致意。
  會議持續了3個多小時才結束。結束時羅鍋子要求校衛隊全力配合派出所偵破此案。每個星期都要向學校安全治理委員會的領導匯報破案進展。

  “看來我們有機會合作了,沒想到你也參與了專案小組。”會后,羅皓熱情的跟徐羽風握了手。
  “是啊,我是偶然混進來的。這位是我的搭檔小王。”徐羽風拉著小王介紹給羅皓認識。
  “哦,幸會幸會。”羅皓嘴上這么說,神情才有些冷漠。
  徐羽風猜想,羅皓應該是個很高傲的人。他對自己的看重,也許只是知道自己是武術冠軍的緣故吧。
  三人一合計,還是準備從半夜進孫媚房間的女孩查起。

  “首先,我覺得我們應該考慮的是她為什么半夜進入死者孫媚的房間?就說那個被燒的字條吧,她怎么知道孫媚臨死前寫了這么一個字條呢?估計不太可能知道。我想這個字條應該是她偶然發現,決定燒毀的。而她進入孫媚的房間,應該另有原因。”徐羽風說。
  “有道理。我覺得她故布疑陣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不是很有必要。”小王說。
  “我看啊,先把女生3舍里跟孫媚認識的女孩全部調查一遍。如果找出這個人來,怎么說也是一個重大突破。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你們去調查別的線索。”羅皓拍著胸脯說。
  徐羽風和小王對他勇于任事的作風很是欣賞。大家客氣幾句就離開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其他人員也沒有閑著,他們分散繼續深入調查各個兇殺案,每天都要碰頭討論案情,交流大家各自掌握的情況,看能不能有火花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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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20

  兩天后,羅皓的調查結果出來了。他給徐羽風和小王打了電話,要他們一起去3舍了解情況。因為孫媚是在校輔導老師,一個人住一個房間,女生3舍里跟孫媚認識的并不是很多,共有6人。而根據徐羽風上次的推斷,這個女孩應該是1米62左右,體重52公斤左右。這樣一來,目標就只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她也是住在3舍的輔導老師,名字叫覃旭英。

  這天中午,他們找到覃旭英談了話。當羅皓問起她跟死者孫媚是否相識時,覃旭英顯得很害怕,有點語無倫次的說:“不…不認識,啊,不對,我們好象見過面的……”。
  “那天晚上你去她的房間干什么啊?”羅皓單刀直入的問。
  “那天?我…我怎么可能半夜去她的房間呢?”覃旭英說話間掩飾不了慌亂。
  “還說沒有?你那天拿萬能鑰匙開的門,之后手持蠟燭在里面找了好半天,聽到外面有聲響才慌忙跑出來的,對不對?”徐羽風把那天的推理全部說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跟好幾起兇殺案有關。如果你知情不報,或者是其中的參與者,你將難逃法律的制裁。”小王補充說。
  覃旭英一臉的迷茫,“有這么嚴重嗎?其實……我那天只是想去她房間找點東西,完全是私人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但肯定跟兇殺案無關。”
  “那你說說,究竟是什么東西,讓你麻著膽子深更半夜去找?”小王說。
  “是一封信。是這樣的,她的男朋友岳浚,也是我的前男友,在北京進修時差不多是她死前曾經跟我聯系過,說自己跟孫媚和不來,說他已經寫了絕交信給她。岳浚說他希望能和我重修舊好。他跟我說了很多動聽的話,我當時也被他說動了,因為他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覃旭英說。
  “你進去就是為了找那封信嗎?”徐羽風問。
  “是啊。我只有親眼看到那封信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孫媚的房間我沒有鑰匙,又怕別人看到會懷疑我跟她的死有什么相干,我就決定晚上去找。”
你的萬能鑰匙是從那里來的?”
  “那是花200塊錢在一個鎖店老板那里買的。”
  “那孫媚房間門上的字條也是你留的嗎?”小王問。
  “字條?我沒給她留過什么字條啊。”覃旭英一臉的迷惑。
  “那你有沒有找到岳浚寫給孫媚的信啊?”徐羽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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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找到了。你們看看吧。”覃旭英翻開手提包,從里面取出一封信來。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孫媚:
  交往近一年,我始終沒有看清你,這是我的悲哀。原以為這是真正的愛情,沒想到你不惜作踐自己,還褻瀆了我的感情。交往這一年來,帶給我的只是無盡的痛苦。我曾經傷害過你的身體,而你大半年來傷害了我寶貴的感情。如此一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自此我們形同路人。 你曾經說過你很愛我,現在你說那種感覺突然就不見了,現在你愛上了一個比我更優秀的人,他更讓你能感到幸福,愛情在你眼里其實一文不值。我為跟你交往感到恥辱。這種感情上的被欺騙讓我開始不相信愛情,也結束了我的純情年代。好了,就當我們之間什么事情也沒發生吧。君子絕交,不出惡言,我祝你一生幸福,找到你真正想要的一切!
  絕交詩一首,作為這段感情的結束語:

  就這樣分手罷
  你我相逢在一個虛偽的年代
  到處都回蕩著打假的聲響
  愛情也可以盜版
  感情已成為奢望

  就這樣分手罷
  你我的愛情非常可疑
  幸福的細節你早已忘卻
  我不過是過客,你臨時的慰藉
  愛情對你如同雞肋

  就這樣分手罷
  你我那歡樂的時光是過眼的煙云
  暴雨中,人人是一尾不知游向何處的魚
  曲終人散,歡宴怎能持久
  愛情匆匆謝幕

  信上的字也很潦草,好象是匆忙寫成的,又好象完全是在一種憤怒的情緒下寫成的。
  從信中來看,似乎應該是孫媚主動跟岳浚提出的分手,岳浚的這封信最多也就是個對自己的安慰或者說是憤怒的一種宣泄。
  “孫媚好象那時候跟另外一個人好上了。她急著想把岳浚踢開。”羅皓說。
  “我覺得她的死不是跟好上的那個人有關就是跟岳浚有關。”徐羽風說。
  小王暗自有些慚愧,原來他跟幾個同事一起清理孫媚遺物的時候好象沒有注意到過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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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2-2009 1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孫媚還留下了一個字條,你好象也燒毀了?”徐羽風盯著覃旭英問。
  “字條?沒有啊。我在她的散葉筆記本里發現了一些記錄她和岳浚交往的故事,當時很氣憤,就撕了下來。本來準備拿這個去質問岳浚的,但想到她畢竟以死了,而且岳浚肯再回到我身邊,再拿這個去刺激他就不好了。我就隨手燒了那幾張紙。還沒燒完,就聽到樓道里有響動,我就趕緊把那些東西甩在床底下,然后就匆忙跑出來了。出來時我看到林慧兒昏倒在樓道上,估計她不會知道是我,肯定以為自己看到了孫媚的鬼魂。我就很慶幸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間。”覃旭英把當晚的情況說了一遍。
  “岳浚最近已經回到學校了,他還來找過我。”覃旭英透露了一個情況。
  “哦,他說過什么沒有?”小王問。
  “他好象有心事,神情很悲傷的樣子。顯然,他其實還是很在乎孫媚的。他說他沒想到孫媚會死,自己在她死前還寫那樣的信給她,實在是不應該。”
  “我想我們應該去找岳浚談談。”徐羽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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