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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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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1-2007 12: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咪呜”一声尖利无比的猫叫声从窗外传来,黑猫终于在窗外现身。

  “安仔小心了”。大法师喊了一句。

    黑猫在阳台停下,惨绿色的眼瞳盯稳了大法师,蓄势待发。

    黑猫一到,阿祖仿佛借到了黑猫的能量,立刻挣脱了符咒的控制,这时也张开双手,做出了扑击的姿势,那双猫眼似的眼睛,蕴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异。

  “阿祖——”阿言看在眼内,只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脱口一声!

  “咪呜!”阿祖应了一声。

  “阿言,你不要说话,躲到客厅去”。大法师喊道。

    大法师手持桃木剑扑向黑猫,他知道只有除掉黑猫,才能救到阿祖。

    那黑猫仿佛已看出大法师的意图,眼睛里露出一丝惧意。

    与此同时,阿祖也向安大师发动攻击。

    那只黑猫灵巧之极,在房间内翻腾跳跃,那种迅速绝不是一般的猫所能够做到的。

    阿祖的身形也变得很灵活,好几次安大师差点被他抓到,幸好安大师的法术也不一般!

    每当要抓住安大师时,阿祖的眼瞳就更亮,简直就像是两团燃烧的鬼火。

  “咪呜——”“咪呜——”猫叫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声都不止是黑猫在叫,亦发自阿祖的口中。

    猫叫声中,黑猫突然转而向安大师扑去。

    安大师惊惧之极,极速后退,幸好大法师的桃木剑即时刺到,截住了黑猫的攻势。

    黑猫竟能及时避开,与此同时,一串闪亮的佛珠及时飞过来,正好从黑猫的身体中穿过。

    它的动作本来非常灵活,那一刹那突然一僵,停留在珠圈中。

  “安仔,用桃木剑刺它!”大法师暴喝一声。

    安大师迅速扑到,桃木剑急刺,几声恐怖的暴响中,黑猫被刺中好几剑,鲜血崩溅。

    安大师没想到黑猫居然还有血,不由得一呆,阿祖立即扑到,张嘴就往安大师脖子上咬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大法师无奈之下,桃木剑刺向阿祖,阿祖应声倒下,鲜血四射!

    再看那只黑猫,已化成了一堆惨白的猫骨,皮毛都消失了。

    可是血没有消失,猫骨在血中依然不停跳动,只有被佛珠套住的那一段除外。

    安大师和在厅外偷看的阿言呆住了!

    大法师口中喊道:“快拿火来!”

    安大师急忙拿出打火机,把旁边的一件衣服点着,投在猫骨上。

    正好落在猫的头骨上面,头骨立刻烧着了,那烧着了的头骨不停的滚动着,牙齿居然格格的响,一开
一合之间,发出一声声凄厉之极的“咪呜”声。

    三人都没有听过这么凄厉的猫叫声,安大师和阿言吓得抖成一团,连大法师也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

    猫叫声终于渐渐低了下去,慢慢变得像呻吟一样,最后终于消失了。

    大法师这才松了口气!

  “阿祖——”阿言扑向阿祖。

  “实在抱歉,我没有救得了他!”大法师难过的说。

  “这不能怪您,当时的情景我也看到了,您是不得已的。我只是……只是很难过,毕竟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我怎么向玲子交待啊”。阿言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师傅,这妖猫还会不会复活了?”安大师忍不住问。

    大法师摇摇头,“它现在已是一堆死灰了,不能再成形了。阿祖我们也要把他烧掉,这样才能斩草除根的”。

    安大师和阿言同时点点头。

    这时,阿言的眼神变得有点异样,在阿言给阿祖包扎伤口的时候,受伤的手碰到阿祖的伤口,虽然不严重,可是已经传上了猫毒,也正因为不严重,所以大法师和安大师在胜利和悲伤的双重情绪下,谁也没有注意。

  “阿弥陀佛!事情已解决了,我也该走了。我要把阿祖的躯体带走火化”。大法师宣了一声佛号。

    这一声佛号使阿言的眼神立时恢复正常。

  “谢谢大法师和安大师的仗义相助”阿言送他两人出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满地的不知是猫血还是人血,阿言不知如何是好。

    他打电话把玲子和小蝶叫来,玲子一进门,就晕了过去。

    等小蝶和阿言把玲子弄醒,她就一直在哭。

    阿言和小蝶相视无言,想想阿言也参与其中,幸好没事,两人不由得相拥而泣。

    玲子和小蝶都没注意到,阿言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牙齿也好像变得有些尖利,他向着小蝶的脖子张开嘴……

    这一口是不是会咬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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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1-2007 12: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嗨,想问问各位你们比较喜欢看长篇的故事还是短篇的呢?
我转贴的故事,你们还喜欢吗 ??
请各位留下你们的意见,我会尽量配合你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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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1-2007 1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要故事精彩,长篇或短篇都ok的。。。
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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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11-2007 02: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偶会比较喜欢前面几个故事...
后面的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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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07 09: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8)神奇洗面奶

    电视里的广告真的是好多喔。在这个大家都讨厌广告来打扰电视剧的时代,我竟非常爱看广告。
这几天脸上总会冒出红红痒痒的小痘痘,于是在电视剧热播的间隙里我依然留在沙发上津津有味的欣赏电视广告,更想从中选一个比较神奇治痘的护肤品来。

    忽然,电视一闪,出现一片黑屏。“奇怪了,我没碰遥控器哦。”我寻思着。
我过去查看一下电源,没问题啊,又试了试遥控器,竟没反应。我只好走到电视跟前,按开关,却关不上。不会坏了吧,电视也能死机呀!真邪门了。

    我只好去拔插销,电视里忽然有了笑声。我一听住了手,想可能又好使了。于是走回沙发,一屁股坐下去,却被吓得弹起来。电视上一片黑色背景,只有一个女孩一脸怪笑的对着我。这是什么节目,有没搞错啊!

  “你想皮肤又白又细吗?”她说着慢慢举起左手木然的在脸上摸了一下,表示象她的一样,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又白又细,但泛着发青的光泽,很冷,但诱人。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继续说,“还不来试试绘蓉洗面奶?”说着她的右手缓缓举起一个白色的瓶子,半透明的,里面流动着绿荧荧的液体。“只要你坚持使用,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的声音明显变粗了,简直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我一心想着她手上的神奇洗面奶。“如果我的脸可以如此光滑如此细嫩该多好呀!”“那你还不快试!”她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无限的诱惑和煽情。她用力的向前伸着瓶子,我感觉这瓶子已经伸出来了,在电视机的外面,离我如此的近,忽然我清醒过来,感的一阵恐惧,这是什么广告!那女孩显然一惊,“倏”的在屏幕上消失了。

    然后又是一片花屏,过了一会,“啪”的一下,一只手把花屏上方的红点击碎,成了饮料的标志。我的心才放下来。现在的广告创意真有意思。我想了想笑自己的胆小。连一个鬼魅点的广告都要害怕。

    不过那个女孩,真是的。到是第一次看这么拍洗面奶广告的。但给我的印象好深刻啊,唉,可见广告商的良苦用心。但说真的,我已经开始对那个洗面奶念念不忘了,我一定要买一支。我的脸有救了!
第二天放学,我问小小:“你知道一种新的洗面奶吗?叫‘绘蓉’。看广告拍的应该不错。”

    小小是我在这个学校的好朋友,我转学不就我们就熟络了。“不知道,都没听说过,名字也不怎么样嘛,哪两个字,不会是‘毁容’吧。”她说完讪讪一笑。

   “唉,不跟你说了。你对这方面又不感兴趣,回家好好玩你的传奇吧。”说完我丢下她,骑单车走了。
“畏,你没生气吧,我开玩笑的嘛。你那么认真干什么,你不是的那么小气的人呀。”她在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说心里话我真的有点儿生她的气了,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不高兴她说那洗面奶不好。而且刚刚还闪过很阴毒的想法,我用力的甩甩头,我的确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我怎么了,心里不由的乱乱的。

    脚下也就更用力了,车子飞快的在下班放学的高峰路段穿过,我都没在意,一心想着要买到那支奇效的洗面奶。忽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惊醒了我的幻想。一辆小轿车撞飞了我身边骑自行车的人。我吓出一身冷汗,没定过神,那辆没来得及刹车的小车一个蛮劲顶在了我的左腿上。我当时没什么感觉就从车上斜飞出去。摔在人行道上。所有的行人都停下来看着我们。我已经傻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

  “把车拦住,快把车拦住,别让他跑了!”

  “撞了两个人,前面那个恐怕不行了!”

    小轿车上的男人走下来,惶恐极了。他先来看看我“有没有事啊,我,我送你上医院。”他话都说不利索了。其实我一点都没觉得怎么样。

  “呀,死人啦!”旁边传出一声大喊。

    那男人听后险些昏过去,他快速走过去,脸色象死人一样白。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奇怪脸上竟一点血也没有,表情也很安详,不对。是诡异,我看到那女孩嘴角的一丝笑意,浑身一震。这,这不是那个广告上的女孩吗?难怪拍的广告都带着怪味,原来是带着死神的预兆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又着魔一般的开始惦记那瓶洗面奶了。我真是疯了。都这时候了,可我控制不住,我得马上回家,不能错过那个广告!想到这我发疯的站起来,推上车就走。

    大家都很惊奇“你别走!去医院!

  “这傻孩子怎么了?”

  “可能没见过死人,吓着了。”

    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只是回头,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她真美。我要是有她这样细腻光滑的皮肤该多好。我回头的一顺间,看见女孩睁开眼朝我阴冷的一笑。我登时后背一凉。她…

    回到家里,我惊魂未定。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想那个女孩临死前的笑容。她好象有话要对我讲,她想说什么呢?不,我冷冷的阻断自己的思路。不可以这样,这样下去,我会疯了。

    电话的铃声大作。我没有接,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坏透了,不愿理任何人。妈妈接了,“紫影,小小的电话。”妈妈走进来,“你发什么呆呀!”

   “喂,”

   “紫影。我的一个好朋友出事了!就在今天。被车撞了,当场就......你知道吗?她很漂亮,以前有很多男孩追呢。但她只爱自己。她是个自恋狂。她兼职做模特,我今天本来想问问她你说的广告,可还......”

   “我知道,她出事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看见她了。她还对我笑呢。她真的很美,我要是象她那么美我也只爱自己。那个广告也是她拍的,我认得出来。”我喃喃的说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什么!紫影,你别吓我,紫影,喂,你说话呀!紫影喂......”

   “嘟.”

   “紫影!你刚刚说什么!”妈妈一脸震惊。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小小的朋友出事了,就是电视广告里的那个女孩。我就在现场。”

   “你怎么拉啊?怎么没听你说。你怎么跟变个人似的!”看我没反映妈妈的语气软下来,“是不是学习
压力太大了。唉,好了,妈妈不说了。吃饭吧。”

     那天,妈妈陪我一起看电视,那个广告没出现。

     早上,我的精神好些了,也不想洗面奶什么的了。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及时的端出好喝的牛奶和热面包,还涂满了我最喜爱的奶油。

   “紫影,妈妈这两天要出差,我找了个保姆按时给你做饭,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出去乱跑和同学到处玩。唉。”妈妈看我眼神很忧郁,我知道她太疼我,以至我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放心。

   “好了,我不会拉!我在家里乖乖的看电视,怎么样!”

     妈妈听了松了口气,笑了。

     然而,在家看电视就安全吗?

     午饭时间,我在食堂给小小留好位子。她神情有点恍惚,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但看到我还是大起精神笑了笑,端着盘子朝我走来了。

   “紫影,你知道那个广告吧。我看了。”小小定定的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昨天有吗?”我很奇怪,因为我根本没离开过电视机。

   “不只一遍呢。”她死死盯着我,“昨天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恐怖。你知道,她已经死了。所以,我想,可能是这个缘故吧。”

   “不对,昨天根本没有,除非我们看的不是一个台。”我放下筷子没了胃口。

   “紫影,你觉不觉的我太丑了。昨晚我一整夜都在做梦,我梦见我使用了那个洗面奶,我才变得好看。我都快想疯了。”她的眼睛的确流露出一种渴望,但是让人看了就怕的渴望。很疯狂,我想劝她,但想起自己也,就算了。

   “我理解,和你说的时候我也这么想的。”我开始埋头吃饭不想多说这些了。

   “你知道在哪儿能买到吗?我打电话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可能刚出的牌子吧,但我真的想要呀!”她的眼底有闪出那道可怕的欲望。

   “这么热播,怎么没人知道呢?奇怪。”我现在很清醒,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看过广告的人都象中魔般的想要得到它呢?这个广告为什么神出鬼没呢?我昨天没有看到,是不是因为---有妈妈!小小一个人就看到了。前天我也是一个人就看到了。难到说是,我不敢往下想了。

    中午,小小没来吃饭。

    放学后,我看见小小失魂落魄的身影慢慢的走出校门。我快步追上去:“小小,等一下。”

    小小没有回头。我追上以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有默默的陪着她走。

  “紫影,昨天我又看见那个广告了。我想,我已经无法拒绝了。”小小凄然的先开了口。

  “什么?!”我心底陡然一惊,昨天?“昨天你在家吗?”

  “是的,”小小平静的回答,“回家后我没有任何心思了,只想看电视,等待广告的出现。”

  “可我打给你的电话呢?你怎么不接?”

    小小没有回答,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我好害怕,小小,她已经不对劲了。

  “别再看那个广告了!小小,求你,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急急的要她答应我。

    小小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的恶意,“你是怕我比你漂亮吧?”她冷冷的说。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我想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一连几天,我都克制自己,不去看电视,那个梦也没有再出现。而我,终于盼到妈妈回来了。

    小小却深陷了。而且她开始越来越疏离同学,也远远的躲着我。

    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撩拨起来,看来,小小也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呀。还变好看了呢!可是她的性格...唉,肯定是优越感太强了吧。

    那天晚上,我又重新鼓起勇气打开了电视机。甚至对那个诡异的广告有种暗暗的期待。

    但在那个女孩出现的时候,我还是感到了恐怖和绝望,我有种上当的感觉,甚至一瞬间感到这是个大阴谋。但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又陷入疯狂的对绘蓉洗面奶的渴望当中了。我不能自拔的同时,发现班里许多女生都开始变得冷漠而心事沉沉。

    我们无心听课,聚在一起研究到底怎么找到那个绝妙的洗面奶,而小小从来都是冷冷的在一旁听着,不说什么,象等着一场好戏,那神情我们都恨透了。可她真的是太美了,看到这张脸我们不禁又陷入疯狂的感叹当中。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4-11-2007 10:08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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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11-2007 11: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可怕的广告,幸好我都不爱看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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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07 12: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一个晚上,我的梦都是变做天仙美女的幻想,直到我得到了那瓶洗面奶。

   广告开始了,然而女孩并没有象以往一样的说我熟悉的广告词,只是用冰冷的笑容对着我,良久,忽然消失了。然后我狂喜的发现面前的桌子上多了一个瓶子,透明的发亮的瓶身里流动着荧荧绿色的液体。我一把抓过瓶子,心中好象了了一大夙愿一样舒畅而开心。
  
   在我打开瓶盖的一瞬间,里面升起一股白烟,带着从未闻过的气味。那气味有一点点腥,却充满让人兴奋的刺激。一种自私的念头悠然而生---我不可以告诉别人它的存在。我象收藏宝贝一样的把它贴身藏好,决定随时随地的带着它。


   从那天起,我变的更漂亮了,皮肤细腻光滑,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可我越来越害怕阳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种本能的反映,我怕这纤细的肌肤被阳光一晒就会化了。



   我们班已经成为学校的传奇班,美女如云。但各个冷傲,精明阴险。让男孩又怕又爱的。最让我受不了的是大家都说,我和小小越长越象,快成孪生姐妹了。我真恨她,想她死。我怎么能受得了她和我一样的美丽。我逼问追求我的男生要他们讲“实话”,到底我和小小谁更好看。他们说我比小小多了一层气质,她是那种阴柔媚骨的女孩,象个狐狸精,人见人人想杀!这话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发现他们不是说着玩的。如果看了他们的神情的话,就知道了。最令我害怕的是,这个想法,我也有,一时间,男男女女好象都跟小小有仇似的。终于有人这么做了。然后大家都莫名其妙自己曾经的想法,也包括那个杀了小小的男孩,他被发现的时候,吓的半死。


   小小的尸体在校园后院的树林里被找到,一丝不挂,脸已经被扎的面目全非,一片模糊的血肉,再也看不出那曾经让人痴迷的脸来。那个男孩子杀了她以后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呆呆的说着什么,好象是“月光”,“狐狸精”之类的话。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心中竟没有一丝怜惜。她终于死了,不是吗?这是好事。
继小小之后,我是校园里的当之无愧的大美女,但我的目标岂只是这个小小的校园?!


   机会来了。看,美女就是比一般人幸运。一位导演在街角追上了我,递过名片,我平静的接过来,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我比小小多的气质,注定我不是个仅仅周旋在男人中间的小女人。


   试镜一切顺利。我要拍广告了,我要从此踏进一夜成名的花花世界了。



   导演告诉我这是个洗面奶的广告,正式拍摄时间定为周五的傍晚。


   周五,我带着无比骄傲的心情来到了指定的拍摄棚里。化装之前,我又悄悄用了一次绘蓉洗面奶,这样我的样貌更加的富有魅力,所有的人都惊讶我的美,偷偷的在一旁不住的欣赏。

  “天生丽质啊!”

  “我做了这么多年导演都找不出几个象她这么美得有些发邪了的美女呀!”导演开玩笑的说,其实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开始拍摄了,所有的镁灯相继亮了,要先拍一些平面的。镁灯一闪我的心就慌乱一次,我怕这强光呀!特别是在测感光度的时候,我几乎要尖叫起来了。

    化装师在一旁不停的补装“怎么掉得这么快!”

    我觉得我的脸在融化,于是哭了。

  “停!”导演喊道,“怎么了?”大家都停下来吃惊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可能是紧张的,我想休息一会。”我请求着。但被拒绝了。

  “紫影,我们没那么多时间了,你拍完以后可以回家,我们还得工作呢!这个广告时间太紧了。帮帮忙,就在拍一段,但愿这次能一次成功好吗?”

    我只得同意。刚一拍完,我就冲进洗手间,我觉得我的脸...还好。只是心里作用而已。我慌忙掏出洗面奶,可瓶子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我着急的拔着活塞,“嘭”的一声,瓶子里仅有的液体喷在我的脸上,天啊!没有了,我一直节约着使用,现在竟全洒出来了。我心疼的把脸上的液体充分的利用了。但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慌忙抬头看镜子里究竟脸上怎么了。脸上是一片血红,我惊叫..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这是个深夜,我清醒一点后,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我一个病人,不觉有些害怕。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认真的回想,象是做了场梦一样啊。那些个争风吃醋的日子,流水一样的在我脑海中一一呈现。我真是疯了,我想轻轻自嘲的苦笑一下,可没有成功,因为脸部传来剧烈的刺痛,我忍不住捂住了脸,呻吟了一声。我摸到的却不再是光滑细嫩的皮肤,而是,而是厚厚的纱布。


    我的心立即被深痛的恐惧溢满:“有人吗!有没有人呀?!”我惊犋的大喊着冲出了房间。


    我觉得我的脸在融化,于是哭了。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一个穿白衣的女孩跑过来命令道。

  “鬼啊!”我惨叫着。

  “护士长,你快来一下,6号房病人有些神志不清,现在相当激动。”穿白衣的女孩显然被我吓到了。我一听这话,知道自己只是心理作用下的幻觉,平静了下来。

  “你是护士吗?”我哽咽着问,“我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绝望的问她,她好象很难对我作出回答。




  “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扶你,来。”她小心的走过来扶住我。


  “我不要!”恐惧使我更加烦躁,我一定要知道我的脸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好吗?护士,求你了...”我泣不成声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的眼里流露出非常同情的神色:“你的脸现在被诊断是烧伤,但是我们正在替你治疗,你要好好配合呀。



  “烧伤?”我喃喃的叨念着,“我会恢复吗?我是不是毁容了?我是不是毁容啦!”


  “你先平静一下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护士长来了,他们给我打了镇定剂,然后,接下来的就是昏昏沉沉的睡梦。梦里一片昏暗,什么也没有,我走啊走啊,走不出这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她的脸治不好了,多可惜呀。”

  “是啊,她那么漂亮,听说是个广告模特呢。”

  “唉,红颜薄命呗。”

  “可是听说,她拍完广告就去卸装,还没洗完就这样了。真奇怪?不知道用什么洗的!”

  “最奇怪的是,听他们剧组里说,她在拍摄的过程中一直嚷着脸化了,就...想不到真的...”

    我翻了身不想再听下去了。护士们知道我醒了,就压低着声音出去了。

    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原来,我再也治不好了,怪谁呢?我自己,是我的虚荣毁了我,是那个诡异的广告毁了我,那个鬼一般美丽的女孩,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我想起小小,心里很痛,多可惜呀,竟惨死在这个可怕的阴谋之下,我呢?最终也不会逃脱。

  “紫影,你看谁来看你了?”妈妈对我更加爱护 “我谁也不想见,我‘没脸’见人!”妈妈被我把话噎回去后怔怔的望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了。是啊,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但看到妈妈的表情,我的心一下子疼了,我怎么可以这样。

   “对不起,妈妈...是谁啊?”

   “紫影,不认识我啦!”是阿文。她是我中学时最好的朋友,后来去了别的城市,除了通通电话,没有再见面,想不到竟在这重逢.

   “阿文!我好想你啊。”说着,这不争气的眼泪又来了。妈妈出去了。

   “你怎么弄的呀?”阿文心疼的问。

     于是我原原本本的把这个诡异的故事讲给了她。想不到阿文听完后冷笑一声,“这个厉鬼,不用怕她!”

    “你说什么,是鬼闹的?”我的手心都凉了。
   
    “我有办法不让你受伤害。她只是个小屁鬼,不用怕。你忘了,我们家世代供佛,已经有仙体保佑了,我送你本心经,你要天天诵读,会对你有帮助的。”说完就把一个小册子掏出来,“这是‘大悲咒’心经。我从来都随身带着,现在我已经能完整的背下来了。送给你吧。”

     我感激的接过来,象是接过了救命的稻草。可一打开就傻了,“我不认识藏文呀!”

    “没关系我教你。”

      于是阿文一字一句的教会了我“大悲咒”。每天我都把那本小册子放在枕下,想起来没事就读一遍。久而久之,我觉得脸上奇氧。

      那天,护士来换药时惊奇的发现我好得速度出奇的快。

      我出院了,但脸还是斑斑点点的,很难看,可我的心已经变了,我变得很包容,不在乎那些事了,佛曰“色既是空,空即是色。”

      而且,我也不在害怕什么鬼不鬼的,开始在晚上看电视到深夜,其实我在等她的出现。

      终于,她来了。我平静的望着她,她的眼里闪着仇恨和恶毒。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本来不屑于告诉你,反正你要和我一样,就让你知道好了。”她阴冷的一笑,“我是个模特,却在拍广告的时候,被一个嫉恨我的女人下了迷药,并被那个导演强奸了。其实那天你看到女孩不是我,只是一个用了我洗面奶的女孩。”

      她一这么说,我才想起来,小小也是越长越象她。我也一样,只不过那个时候不会想到这些。

    “你们用的都是我的毒血,下了我诅咒的毒血。所以你们有了强烈的仇恨,这有利替我复仇。”

      我想起那幽幽的绿色液体,直想吐。

      她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得意的笑着说:“我是自杀的,因为我受不了社会的舆论和压力。但我的影象锁在摄象机里,所以我利用它来抱负所有虚荣的女人,和好色的男人。”

      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小小死的时候会一丝不挂了,那个男孩他活该。

     “你也是有道理的。”我退了一步说,“但是这世上有太多虚荣的女人,有太都好色的男人,你杀的完吗?”

     “我不管!”

     “你的怨念随着害人越多只会越重,你放弃吧,去投胎转世不是更好吗?”我真诚的劝她,因为我觉得她其实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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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2-11-2007 1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哼!”她完全不理会这些,更加凶狠的说,“不用了,都是你干的好事!我今晚就是来报仇的。要不是你在强光下打开我的瓶子,我就不会在今夜0点之前魂飞破散了。”

    我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就通了,她怕阳光,而摄象机的闪光灯也又热又亮,而我拍完马上就,咳,我说怎么当时打不开那个瓶子呢。

   “不过,你今夜恐怕要陪我一同去了,”她阴翳的看着我,“我杀了你以后,你就是个怨鬼,而你的影象会锁在摄象机里,帮助我继续害人。哈哈哈...”那笑声让我的脊背一凉,我感觉到我的手控制不住的在抖。

   但我不想死,我要找到出路,我鼓起勇气问:“是不是那个摄象机坏了或是带子坏了,我就不会死?”

   “你到是聪明!”她定定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你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拿命来吧!”

    顿时阴风四起,我的喉头一紧,象被什么给卡住了,我看见她的脸与我贴的如此近,她的双手在用力,口中念念有词.

    我挣扎着,拼命的徒然的想在喉咙处拉开什么。但没有用。就在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佛经,对呀,那本小册子呢?竟没带在身上,我说她今天怎么出现了呢。但是,不,让我想想,我需要冷静!


    第一句是什么来的?

  “行深班若菠萝蜜多时,”她一震,惊恐的退下去,眼睛快瞪暴出来,嘴唇哆嗦着。

  “昭见五运皆空。”我接背。

  “住口!不要!”

  “度一切苦厄,舍利子。”

    她的样子越来越可怕,只是不敢在碰我,甚至靠近都不想。

  “色不易空,空不易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啊!”她扑倒在地,完了,往下我忘了,怎么办!但她已经求饶了,我松了口气。

    我停下来,其实不得不停下来。“好,”她说,“既然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但是我还是要魂飞破散的,而你如果不赶在播出之前毁掉带子,你还是要死的,这是个诅咒。”

    她说完很凄凉的站在那儿,等着魂飞破散。我的心又有不忍,她真的很可怜。

   “那你为什么怕大悲咒心经呢?反正都要魂飞破散。”

   “因为那样我就会被心经收服要被惩罚的呀。我宁愿就这么毫无痛苦的死了。”听鬼说死,我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我真的为她难过。

   “就没有办法了吗?”她听了我的话,回过头看我。

   “没有,你为什么为我考虑呢?你这么善良,我不该害你的呀。”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温和的表情,带着内疚和感谢。其实她真的很美,我想起护士们讲的“红颜命薄”。为她难过。

     突然她象受了什么震惊一样,“啊”的一声不见了。

     我知道她走了。

     我找到导演,想看一眼带子,导演殷勤的为我播放,竟那个可怕的广告一模一样,我看完后心惊胆战,但导演竟说很好呀。然后他拉起我的手,问我想不想成为大明星,他有办法帮我。然后就对我动手动脚,我想起那个女孩的遭遇,狠狠的揍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我毫不犹豫的拿过带子抽出带芯拼命的撕扯。

     导演被我吓坏了,他以为我疯了。我终于救了自己。

     我的脸顿时好了,而且依然美丽,我想这可能是女孩送我的礼物,因为我是善良的,她能在最后一刻醒悟也是造化了

     我从新凭着美丽的面孔挤身文艺界,并且闯出一番天地。新片发布的庆祝会上,我亲自主刀来切开这代表幸福的蛋糕,然而,我看见刀上的邪气,我多年的信佛修行已经使我可以分辨是非和灵异的善恶。我知道那是杀死小小的刀,我一直都知道它早晚会出现的。

    “紫影,快动刀啊!”经理人催我。

    “取消庆祝会。”

    “什么?”

    “取消庆祝会!”我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差异不已,只有我自己知道。


      坐在车了,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我陷入沉思,我不是害怕,我了解小小,但我知道又一场战争等着我来定夺。我有信心,小小,让我来帮助你,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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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9:0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9)泣血项链

(一) 奇怪的老板

依云是一个幸福的准新娘,未婚夫浩杰是当地一家大型企业的执行总裁,不但年青有为,事业有成,而且对依云更是疼爱有加,总是把她像小孩样的呵护在手中,这也养成了她一些任性的小姐脾气。
婚礼已筹备的差不多了,还有二个星期他们的婚礼就要在全市最有名的***酒店举行,到时各界名流,包括省级、市级的官员也会前来祝贺,那时一定是嘉宾云集,轰动非常啊。

    依云也为了自己能在当天成为全场最耀眼的新娘,这两天也一直拉着好友颉兰疯狂的逛街购买礼服、手饰,等到那天可以好好的装扮自己。

    依云和颉兰是自幼的好朋友,他们一起读的小学,初中直到高中,大学。只不过颉兰没依云那么命好,没这么快的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现在还在白领丽人的圈子的摸爬滚打,为了每月那几千的薪金忙碌着,而依云自打准备结婚后,就辞去了工作,一心筹备着他们的婚礼,因为浩杰工作的关系,需要经常出国办事,不能总有时间陪着她,因此陪伴的任务就落在了颉兰的身上,所以她总会拉着辛苦工作了一天的颉兰和她一起看房子,弄装修,选家具,如果颉兰推迟,她就会像小孩样的撒娇耍赖,颉兰知道她的小孩心性,也知道这是她那个未婚夫惯出来的,所以下班后总拖着疲惫的身体陪她逛个三、四个小时,谁叫她们是好朋友呢!

    这天是周未,天气很晴朗,依云和颉兰又一同上街,今天依云想买几件手饰,来搭配她新买的一件新娘旗袍。可是

    逛了几个金饰店都没看到和自己满意的,当她们满怀着失望,准备回家时,突然在街角处发现了一家装修奇特的古玩店,依云当时就来了兴趣,非要拉着颉兰进去逛逛,她们走到门口,探头向里看去,店内很安静,也没有客人,不像其他的店面因为周未的关系,门庭若市,店内的灯光也很昏暗,颉兰站在门口叫了几声老板,却没人答应。

  “这个店奇奇怪怪的,又没有人,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吧。”颉兰一边把依云往外拉,一边说着。

  “没事,我们先进去看看嘛,我觉得挺有趣的”。说着便径直往里走,颉兰知道她的小孩心性又上来了,没办法,只好紧跟着她走进店内。

    其实这也是一个装修别致的店铺,所有的货物都是开放式的放在货架上,一共是三排货架,整齐地排放在店中间,货架做的也很有特点,都是棕黑色的木头做的,感觉很庄重,而且上面都雕刻着精致的柳叶型的图案,衬托得它上的货物都很名贵,四周的墙上都挂着的山水人物水墨画,很能体现中国的特点,而且墙边还放着一个树桩做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副功夫茶的茶具,茶几旁边有四个小树桩做的小凳子,看的出来老板并不是一个混身铜臭的
    商人,而是一个喜欢复古和颇有心思的人。

    依云走到货架旁边,突然看见一个黄锦盒子里有条造型别致,制作精美的项链。黄金的链子下坠着一颗深红色的橄榄形宝石,远远的看去,就像一颗因寂寞和多情而发出幽幽的哀怨神情的眼眸,底子和四周也是用黄金包裹着的,四周的金边上还刻着像波浪形的纹路,好像从那伤心的眸子里渗出的泪水。

    依云用手轻轻的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小心的抚摩着,突然觉得宝石的底面好像也有纹路,好奇的她翻过来一天,大吃一惊,反面居然刻着一个“云”字,那是她名字里的一个字呀!这条链子和她太相配了,她对着镜子把这条项链带在了脖子上,一边欣赏一边抚摸着,她觉得这条项链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她太喜欢了,不禁对着镜子露出了笑容。

  “呵呵,小姐带这条项链,很漂亮啊。”一个声音从墙上的画里传出来。

    依云和颉兰吓了一跳,一只手掀开了那副画,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老头,老头样子很和善,大概六十来岁,高高瘦瘦的,很有学问的样子,戴着一副老式眼镜,留着山羊胡,穿一身中装,拄着一根文明棍,就像从古代私塾里走出来的老先生。

    依云一看老板出来了,不好意思的说:“老板,不好意思,我马上摘下来”便动手准备去摘项链。
老板和蔼地笑着说:“不用的,不用的,妙物只配有缘人,看来小姐和此链有缘,就不必摘了。”
依云红着脸说:“谢谢!老板这条项链多少钱,我想买。”


   “我不是说了嘛 ,妙物只配有缘人,我们这里的东西都不是用钱买的,都是凭客人的随身物交换的。”
依云不好意思的说:“可……可我现在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饰物啊!”

   老头对她浑身打量了一下,然后目光停在她右手的无名指说:“如果小姐舍的,就用这枚戒指来交换吧。”
依云低头看了看戒指,那是她未婚夫上次从国外回来,给她带的礼物,是一枚心形装饰戒指,虽然不是真的,但她还是挺喜欢的。

    她不舍的说:“这……这也不值钱呀。”

  “呵呵……我不一定非要值钱的东西,我收东西也是看眼缘的,如果小姐不舍得,就算了。”说完,老板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她太喜欢那条项链了,觉得如果用这枚戒指换它,也是值得的。

  “好…好吧,那换。”说完A慢慢脱下戒指,递于老头。

    老头拿过戒指,看了一眼,笑着又走进了里屋。

  “真是个奇怪的老板,这么好的项链,不用钱买,非要换个半新不旧的戒指,有什么用呢?”颉兰疑惑的说。
依云看着项链,脸上又恢复了笑容:“管他呢。能买到这条项链,我已经很开心,走吧。我们去吃披萨。”
说完依云挽着颉兰,一蹦一跳的走出店铺。

    此时,身后墙上的那幅画又掀开了,老头露出半个头,眼睛盯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阴笑……

(二)可怕的梦魇

  “哈哈……烧吧,烧吧!火啊!烧得更大些吧,把我和他永生永世的烧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哈哈……”
一个穿着清代新娘服的女人,正在大火中疯狂的笑着,但她的脸上却淌着泪水,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躺在了血泊中,他们正一起在烈火中燃烧着。

  “我要诅咒,诅咒你们,诅咒你们这些背叛爱情的人,你们把痛苦和失去留给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那个女人咆哮着。

    火慢慢的熄灭了,大火过后,地上只留下了两具纠缠在一起的尸体,“噔”从女人的尸体上掉下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啊!!”依云从床一下坐了起了,身上早已渗出了不少汗。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她晚上老是做这同样一个梦,浩杰这几天又出国了,说是有笔大生意要谈,做完后好安心的和她的去环游世界度蜜月。
依云去厨房倒了杯牛奶还加了两片安定片,这两天睡眠一直不好,也只好用这种方法来帮助睡眠了。端着杯子她又回到了床上,看着床边他们的婚纱照心底的甜蜜马上驱走了刚才的恐惧。

  “好想他呀!”虽然已经是半夜三点了,但是想听听他声音的欲望却使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哈哈……烧吧,烧吧!火啊!烧得更大些吧,把我和他永生永世的烧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哈哈……”   

  “嘟……嘟……喂!”一个女人的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你是……?”话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断了。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女人的接他的电话?依云急忙又拨通了未婚夫的电话。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那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关切声音

  “刚才是谁接的电话?”依云委屈的问到。

  “谁接的电话??什么意思,我刚才接了电话喂了两声,都没人说话,我以为是信号的问题。”

  “那我刚才打你的电话怎么有个女人接了”

  “女人??什么女人?我一个人呀,是不是串线了呀,你刚才打电话来我接了,半天又没人说话?”
  

  “是吗?哦,可能是串线了吧。”

  “宝贝,早点睡啊,睡眠不好,就不漂亮了哦。乖乖的,过两天我就回来陪你啊。”浩杰温柔的话语打消了她所有的疑虑。

  “那你也睡吧。晚安!”依云放下了电话,又窝进了被子里。

    是呀,他那么爱自己,对自己又那么好, 什么都依着自己,他怎么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呢,自己真是多心!幼稚啊!带着微笑在刚才安定片的作用下,依云进入了梦乡。

    在另一个地方的另一个房子里。一个男人翻身抱着身边的一个女人,在他的耳边喃喃地说:“宝贝,刚才怎么把我的电话接了?”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自己的电话响了嘛 !怎么怕了?”女人转身也抱着这个男人娇嗔到。
  “不是的,只是现在如果让她知道了,比较麻烦的?

  “哼!就知道你最爱的还是她,我跟你都这么多年,我都得到了什么。”女人生气的又翻身过去。

  “别这样,小宝贝!别生气嘛 !你看我从国外一回来,就来陪你,没去找她,你应该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嘛 !”男人把女人搂的更紧。“明天我们去看房子,我在海边以你的名义买套别墅,好吗?”此时女人的脸上泛起了桃花般的微笑。“我才不要呢,我只要你就行了……”
两个身体又纠缠在了一起,欢悦的笑声回荡在这间房子里。


(三)痛苦的背叛

上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蕾丝窗帘照到了依云身边,她轻轻的睁开眼睛,啊!又是一个明媚的周末,人的心情总是和天气有关,晴朗的天气让依云的心情格外好,她一个翻身下了床,一边梳洗一边想着今天的安排。
她端着做好的早餐,坐在饭厅的餐桌前,随着拿起电话,拨通了颉兰 的电话。
电话通了“喂!颉兰,在干嘛呢?今天周末陪我出去看看吧。”

   “今天吗?不行呀,我在加班!老板要我赶一份计划。”颉兰委屈的说着

   “啊!非要今天做吗?明天不行呀!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出去逛逛多好呀!”依云说

   “小姐,你以为我像一样幸福,不用上班呀,我是靠老板拿工资的,不上班,我吃什么呀?”

   “那我今天一个人,怎么过呀?那……”

   “好了,不说了,我要工作,就这样啊,拜拜!”还没等依云说完,颉兰就把电话挂了。

     依云撇撇嘴,无奈的放下了电话,她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望着窗外。唉……真无聊,颉兰要上班,今天干什么呢?突然她看到自己脖子上戴的项链,灵机一动,我今天再去那个古玩店看看,看看还有什么新的手饰没有。想到这,她早餐都不想吃,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周末的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每个店铺都挤满了人,可依云这个天生的购物狂,好像对这些店铺都不感兴趣,她按着记忆中上次那家古玩店的方向径直找了过去。

      可是今天依云在街上转一直快转到中午了,却还是没有找到那家古玩店,太奇怪了。虽然还只是春天,但中午的太阳还是比较热的,可能是早上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的原故,依云觉得又累又饿,感觉很不舒服,便决定先找家饭店,吃饱了再说。




















[ 本帖最后由 神秘的天使 于 24-11-2007 10:09 AM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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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9: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依云在步行街上找到了一家日本菜的饭店,走了进去,找了个靠边的位子坐了下来,徐徐的凉风和柔柔的音乐让她感觉好多了。点的菜上来了,依云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室内的装修,突然看见斜边的墙角颉兰正坐在那里,看样子好像已经吃完了,正在补妆。

   “奇怪,她今天不是要赶计划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离她的公司还有点远咧,吃饭也没必要跑这么远呀?”

    因为颉兰是侧身面对着她的,所以没看依云,依云正准备过去打个招呼的,一个男人从洗手间走出来,径直走到了颉兰的身边,那个男人的身影好熟悉,颉兰看见了这个男人,高兴的站了起来,挽着他的手,走出了门。

  “当”依云手上的叉子掉在了地上“啊!怎么……怎么会是他?”

    呆呆地看着颉兰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亲热地钻进了她再熟悉不过的那辆宝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昨晚说还有两天才回吗?怎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和颉兰……”。依云头脑一片空白,她马上反应过来,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呀!”依云故作平静的问道。

  “在美国的公司呀!你怎么了?想我啦 !”

  “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呀!”

  “嗯……后天吧。后天就回了。”

  “好吧,你在外面注意身体啊。就这样吧。”依云挂上了电话。

    眼泪终于绝堤般的涌了出来,她的心在这一刻碎了。

    老天啊!怎么会这样,在自己感觉最幸福的时候,苍天居然安排了这样的事情来催毁她对未来的所有的美好幻想。

    一个是她将托付终身的未婚夫,一个是她视如姐妹的好朋友。这是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而他们却同时拿着一把锋利的钢刀刺进了她脆弱的胸膛,痛啊!从未有过的痛,这种痛像被电击一样,传遍了全身,突然她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四)烧死的新娘

  “这是哪里?”依云走在一条陌生的路上,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团漆黑。

    这时一丝阴风吹过她的肩头。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一个女人阴冷的声音加杂寒意从背后传来。

    依云一回头,“啊……”恐惧让她不禁叫了出来。

    一个女人长长的黑发已经遮住了她全部的脸和上身,身上的红衣服已全是烧酌的痕迹,“你……你是谁?”依云小声的胆怯问到。

  “我……我就是你呀!”女人的话语中透出一丝笑意。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地方,我要回去。”

  “哈哈……你会回去的,等我说完了这个故事。”女人转个身,哀怨的说到。

  “那……那你快说吧。”依云觉得很冷,双手环抱着身体。

  “我和你一样,也曾是个待嫁的新娘,正在我憧憬着幸福的婚后生活时,却让我在无意间,发现了未婚夫和好友阿梅的奸情,当时我伤心极了,整天以泪洗面,终于我无法容忍这种背叛,在婚礼那天带着深深地怨恨,我杀死了他。”女人满足的回答。

  “什么?你杀死了,你的爱人?”依云问到

  “爱人?他如此的背叛我,还是我的爱人吗?他将我伤得这么深,难道我不该杀他吗?”女人反问到。

  “可是,就算你杀了他又有什么用呢,你还是不能和他在一起呀?”

  “不会啊!你看。”女人掠开胸前的头发.

  “怎么?你也有……”依云下意识的按住了自己胸前的那条项链,在女人胸前挂着一条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深红色橄榄形的宝石项链。

    女人笑笑说:“我知道,你也有一条这样的项链,不过你那边是真实的,我这条现在只是个幻觉,不过,这条项链真的有魔法。当年我在一家古玩店看到了这条项链,很是喜欢,就将它买回了家,后来才知道这是一条有神奇魔力的项链,如果你带着它,然后让自己的血肉和你所爱的人的血肉容在一起,那么他的灵魂就会被锁入这颗宝石里,这样他就永世不能再轮回,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哈哈……”

    依云听到又听到了那个凄厉的笑声。“啊!是你,你是那个一直出现在我梦中烧死的新娘。”

  “是的。”女人停止了笑声,说:“我来你的梦里,是要告诉你,应该惩罚那些不忠的男人,他们会像这样,就是因为我们太软弱了,所以不要轻易的放过他们。”

  “但是……”依云还准备问女人什么,突然又有一个声音传过来“依云、依云……”

  “有人在找你,你回去吧。”说完,女人突然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白的光啊!”虚弱的依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依云你还好吗?吓死我了。”依云转过头,看到颉兰正坐在她的床边,脸上满是焦虑。

    依云看着颉兰,多么漂亮清纯的一张脸,但是在这美丽的外表下却藏着一个那么肮脏的灵魂,想到这依云不禁心头一疼,脸上显出一丝痛苦。

  “依云还不舒服吗?你这是怎么了,医生说你是因为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又有点累,就晕了。”颉兰帮依云拉了拉被子说到:“你呀,总像小孩样的,不会关心自己。”

  “你今天不是要赶计划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依云轻声问到。

  “哦……是的,我刚才正在做事,医院突然打电话我说你晕了,正躺在医院,我就放下工作赶来了。”颉兰低着头说:“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呢?什么事也没你重要嘛。”

  ‘好朋友’现在听上去是多么刺耳的字眼。依云又闭上的眼睛,不想再看她一眼,说:“你回公司吧,我没什么事的,在医院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还是陪陪你吧,万一……”

  “没事的。”依云打断了她的话:“你走吧。”

    颉兰觉得很奇怪,平时依云是很信赖她的,怎么今天……但她还是站起身,看着依云说:“那我走了,你休息吧,我忙完了再来。”

    依云轻轻的点点头。颉兰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侧过头,看着窗外天空,多蓝的天啊!那么干净。多明媚的阳光啊!那么的温暖。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身体好像陷入冰窟中,那么的寒冷。


    回忆着和浩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到他对自己的照顾和疼爱,依云的泪水又禁不住流了出来,难道他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欺骗自己吗?

  “嘀嘀…嘀…”依云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未婚夫的。接通了电话,浩杰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依云,好些了吗?你怎么不照顾自己呢?你让我在外面怎么放心的下。”

    听到他说的话,依云觉得好笑,‘怎么放心的下?多么体贴的话语呀,当你和她一起风流快活的时间,你很放心我呀!当你和她一起吃饭逛街的时候,你也很放心我呀!现在说放心不下,难道不知,我现在会躺在医院,全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我没什么的,你放心吧。咦!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哦!是颉兰打电话告诉我的。”

  “哦!是吗?”依云冷笑的想到:打电话告诉你的??我想的话应该是医院打电话给颉兰的时候,你们就在一起吧。“好了,不多说了,我想休息了。”说完,挂断了电话。

(五)项链的指引

夜间的医院,异常的寂静,除了走门廊处的几外为了方便值班医生行走的小灯外,到处是一片黑暗。依云静静的躺在床上,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睡得比较沉。

    此时她胸前的宝石项链突然发出了微弱的红色,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显得那么的鬼魅。慢慢的红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突然依云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了床,鞋也没有穿,她走到门口,“吱……“轻轻的把门拉开了条缝,探出头向外看了看,然后像梦游般的走了出去。

    像是受到了什么的指引,她一走一走的向前走。

    依云来到了“***大酒店”,走进了大厅。

  “小姐,请问您找谁?”酒店的前台小姐礼貌的问到。

    依云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径直朝电梯走去。

  “小姐……小……”前台小姐的叫声突然停下了,因为她看见依云转过头来看她时,眼里发出淡淡的红光。

    依云按下了‘12’,电梯门打开了,她走了进去,只留下了惊恐的前台小姐还呆在那里。

  “当……”电梯门停在了12楼,依云走了出去,来到了1204房门口。

    这时项链的红宝石暗了下来,又恢复了原色。

  “啊!头痛。”依云用手揉揉头,抬眼向四周看出。这是哪里呀,我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刚才的经历,她现在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这是怎么回事?身体变得轻飘飘的,腿也感觉站不稳了,依云伸出手,想靠在墙上支撑一下,却不小心,按下了门铃。

  ‘叮咚……’

    啊!真该死,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把别人吵醒了怎么办。依云埋怨自己到。

    这时门开了。

  “啊!怎么是你?”开门的人大吃一惊,也让依云吃了一惊,颉兰居然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这时房内传出一个熟悉男人的声音:“宝贝,是不是服务生把夜宵送来了?”

    啊!是他……是他的声音。

    依云推开门口的颉兰,冲进房里。

    天啊!她看到了什么?自己最爱的浩杰和自己的好友,居然在酒店的房间里……

  “你们……你们……”依云实在无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虽然在日本餐厅,她已经看到他们的亲热样子,但是亲眼目睹自己的爱人和好友在酒店开房,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啊!依云你怎么来了。”浩杰慌忙用被单遮住自己。

     愤怒、屈辱让依云无法在这个房间再停留一秒,她疯了似的冲出了房门,任由未婚夫在后面喊着她的名字。
     她冲出了酒店,赤着脚在马路上跑着,坎坷的马路和坚硬的石块划破了她柔嫩的的双脚,血渗了出来,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心理创伤所带来的疼痛远远超出了这些,她不停的向前跑着,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希望自己一直跑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轰……隆隆…”老天似乎也不再怜悯她,大雨像愤怒的洪水般泄了下来,无情的催打着她本已非常虚弱的身体,雨水混合着泪水在她美丽的脸上流淌着。体力已经透支,她已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晕在了马路上……

    又是那条漆黑的路,依云向四周看着,她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找我吗?”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看到他们了吧。”女人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依云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的背叛呀?你的爱人和你的好友。”女人笑着说。

    依云低下了头,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啊!我能够体会到你的感觉,因为当年我也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当我在房间里看到他们搂在一起时,我的天都塌了,我当时甚至想到了死,可是后来,我又想通了,如果我死了,不是便宜了他们吗?就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他们。”女人说到。

  “那,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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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9: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将脸凑近,露出她刹白的脸,冷冷的说到:“杀了他!”

  “什么?”依云吓了一跳“你要我去杀人,那怎么行?”

  “只有杀了他,你才能完完全全的拥有他,才不会被别的女人抢走。”

  “可是,可是……”依云胆怯的说:“我怕……”

  “你怕什么?怕杀人,那你怕不怕,他被别人抢走呢?”

  “可是他是爱我的。”依云争辩到。

  “爱你?爱你,他还会欺骗你吗?爱你,他还会去找别的女人吗?你别傻了,他爱的只是他自己而已。”

  “但是,他是准备和我结婚的呀!”

  “是的,他是会娶你的,但是你要一个永远都不会只忠于你一个人的丈夫有什么用呢?”

    依云无语,低下了头………

    女人看着她,幽幽说:“你太单纯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就等着瞧吧。”说完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依云、依云……”好像又有人在呼唤她,依云缓缓的睁开眼睛,未婚夫俊朗的面容跳入眼帘。

  “依云、依云……”浩杰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依云,昨晚我追出来,看到你倒在了马路上,我马上送你来了医院,医生说你身体很虚弱,又在发高烧,你要好好休息。依云,你看我买了99朵你最喜欢的百合花。”依云看到床边堆着的百合花,多么纯洁呀,正如自己对他的心,但是他呢?对自己的感情已不是当年那么纯洁了。依云转过脸,不想再看他。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伤害了你,是我不对,我该死。”未婚夫解释到:

  “但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但是,你,你和她是怎么回事?”依云问到。

  “她,依云,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好吗?错全在我,我不应该做这种事,我对不起你,我保证我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我们还是回到从前好吗?”

    依云眼望着窗外,突然觉得手上有个东西,转脸一看,浩杰正把一枚钻戒带在她手上,她想把手抽开,但却被他抓得更紧。

    浩杰把依云的手捧在脸前,深情的望着她说:“云,嫁给我好吗?我发誓我会一生一世的爱你,永远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依云看着他,说:“那颉兰怎么办?”

  “她,我和她已经彻底分手了,她也知道伤害了你,心里很过意不去,正好现在她们公司派她去加拿大公干,她已经坐今天早上的飞机走了。”

  “啊!她走了?”依云坐了起来,毕竟是多年的好友,突然听说她走了,善良的依云心里还是觉得酸酸的。

  “依云,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吗?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再能分开我们了。”依云开始犹豫了,山盟海誓似乎让单纯的她忘掉了之前的一切。

  “依云,别犹豫了,嫁给我吧。”浩杰再次的向她求婚

    浩杰的诚意终于打动了依去,她微笑的点点头。然后她被深深的拥入了温暖的怀中。
可此时,病房门外正有一双眼睛在恨恨的盯着她……

(六)血色的婚礼

   ***酒店门前宾朋云集,各界名流都到齐了,因为今天是依云和未婚夫浩杰的婚礼。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一辆十米长的凯迪拉克驶来,停在门口,依云缓缓下了车,一身雪白婚纱,使她像落入凡尘的天使,高贵,纯洁。在人们的赞叹声中,她挽着未婚夫的手幸福的走进酒店。
  

  “浩杰先生,你愿意娶依云小姐,无论贫穷疾病,一生不离不弃,忠贞不渝吗?”

  “我愿意!”

  “依云小姐,你愿意嫁给浩杰先生,无论贫穷疾病,一生不离不弃,忠贞不渝吗?”

  “我愿意!”

  “好的,那请交换戒指。”

  “好了,新郎现在可以吻新娘了。”
在人们的祝福声中,浩杰深情的吻了她,感觉是那么甜蜜,依云此时仿佛身处欢乐的海洋中,幸福正在向她招手。
    下面就该敬酒了,依云回到客房换上了那件红色的旗袍,她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那个黄色的锦盒,将项链带在了胸前,她端祥着镜子里的人,面如桃花,唇如杏,多美的一张脸啊,她抚摸着自己的脸,沉浸在幸福中,突然她感觉镜子里好像出现了另一个人穿红衣的人,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房间里却只有她一个人。

    当,当……有人敲门。

  “依云,依云”是伴娘在叫她,依云打开门,伴娘说:“客人们在等,你和浩杰该去敬酒了。”

  “浩杰不在这里呀!”依云奇怪的说。

  “不在吗?刚才他说上楼找你的呀!”伴娘也很诧异:“那你快去找找他吧,时间到了。” “好的。”依云连忙点头。

  “这个浩杰,真是个笨蛋,肯定是把我的房间号记错了,等会看到他,非骂骂他。”依云边想边笑。
但找了几层楼都没找到浩杰,依云也开始着急了,她决定从顶楼找起,她来到了26楼。走着,走着隐约听见前面的房间里有争吵声,她走过去,门是虚掩着的,她探头一看。啊!怎么是他们。

  “你怎么来了?”浩杰生气的问

  “怎么,我不能来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做为你们的好朋友,难道不能来观礼吗?”颉兰轻蔑的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我跟她说你去加拿大了,现在要是被她看到你怎么办?”

  “人家只是想你了嘛。”颉兰撒娇的往浩杰身上扑。

  “我知道。”浩杰一边摸着她的小蛮腰,一边说:“可是今天是我和她结婚的日子,我不想弄出什么事。”

  “我知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是真的想你了嘛!”

  “我也想你呀,宝贝。”说完浩杰抱着颉兰疯狂的吻了起来。

  “啊!”依云怕他们听见,用手捂住了嘴巴,跑了出去。

    依云一路不停的跑到了天台。凉爽的风似乎吹醒了她的头脑。

    欺骗,一切都是欺骗,什么颉兰去了加拿大,什么他会一生一世的爱自己,还有刚才在所有人面前的誓言,都是欺骗。他们把自己当成一个棋子,玩弄和控制在手中,原来自己是那么傻,那么的单纯。这时她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爱你?爱你,他还会欺骗你吗?爱你,他还会去找别的女人吗?你别傻了,他爱的只是他自己而已。”“你太单纯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就等着瞧吧。”

    是呀,是自己太单纯了,太容易的就相信了他们,被他们这样的玩弄于股掌之中。

    依云走到露台边,看着脚下的城市,多么美的城市。就如美好的人生,她回忆着和浩杰这几年走过的路程,当年发生车祸后,是浩杰第一时间送他们一家去的医院,也是在那场车祸中她永远的失去了父母,伤心欲绝的她是在浩杰的精心照顾下才完全康复的,也是从那时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这几年来,浩杰已经成了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是支撑生命的动力,可是现在亲人背叛了,生命之柱也倒塌,她的心也随之死了。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已经让她失去了再活下去的勇气,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到了露台边缘,看着下面密集的人群,真想就这样跳下去。

    突然她胸前的宝石项链又发出了红光,一个声音突然跳进了她的脑海。

  “杀了他,杀了他,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的拥有他。”

  “是的,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才能永远的拥有他。”依云像又受到控制样的,她又缓缓的从露台上退下来。这时她看见地上有一块三角形的碎玻璃,她捡起了它。

  “依云,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半天了,该给客人敬酒了。”浩杰从露台门口跑进来说。
依云怔怔的看着他,突然问:“浩杰,你爱我吗?”

  “傻瓜,我当然爱你呀,我们快下去吧。”

    依云冷笑了一下说:“浩杰,能抱我一下吗?”

    浩杰笑着走过来,抱住了依云,低声说:“怎么么了,宝贝。”
依云将头靠在他的肩了,眼泪滑落出来,喃喃的说:“我也爱你,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突然拿起那块玻璃,用力的刺向了浩杰的胸膛。

    血,红色的血,顺着浩杰白色的礼服流了出来,像一朵朵血色的玫瑰,在露台的地板上绽放开来。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浩杰,依云的心也像被刀绞了一样,那个是自己曾经视为生命珍爱的男人,现在却在自己手中结束了生命。

    依云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让自己的血肉和你所爱的人的血肉容在一起,那么他的灵魂就会被锁入这颗宝石里,这样他就永世不能再轮回,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依云抱起倒在地上的浩杰,艰难的走上了台阶,再次来到了露台,天还是那么蓝,空气还是那么的清新,人们还和往常一样的是那么匆忙,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已改变了。她最后再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个让她有过爱恋、幸福、悲伤的尘世的空气,闭上眼抱着她的爱人纵身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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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9:2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宿命的注定

    在另一个城市的一家古玩店里,一个六十多岁模样的老头,正在看当天的报纸。


  “某市的***大酒店昨发生一桩命案,经调查死者为一对新人,根据现场分析,疑是新娘杀死新郎后,再一起从26层的酒店顶楼跳下自杀,目前无其他人员伤亡,只有新娘新郎的好友,目睹了此惨剧后精神失常,现已送往市第一精神病院,具体情况,警方正在调查。”

    老头看着这篇新闻,嘴角又露出一丝冷笑,他打开手边的黄色锦盒,抚摸着那条深红色的宝石项链,自言自语到:“真是个好宝贝,有了你,我就可以吸收那些年青男人的灵气,就可以让自己永生永世的活下去。”然后起身,将他放到了外屋的货架上。


    然后他转身又回到了里屋,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全部是女式戒指,他拿起了依云当时给他的戒指,用一把小刀在上面刻上“公元2006年制”,然后拿起第一枚,欣赏着,戒指的边缘处刻着“康熙十年制”的字样。

  “老板……有人吗?”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叫他,他来到外屋。


  “老板,这条项链怎么卖?”一个女孩笑着拿起那条宝石项链问到。

  “这条项链不卖的,只看眼缘,既然小姐和这条项链这么投缘,就用小姐手上的戒指换吧。”老头笑着说。

  
  “好的。”这个女孩很大方,马上取下戒指,递于老板,转身出了门。

    老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又扯出那一丝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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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11-2007 12: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可怕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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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2: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0)食人草

    农科所的宿舍就在农科所后面,这里是城郊的一大块土地,所以不象城市里其他的楼房那样拥挤。农科所的宿舍最大的特点是,楼下的每一户都有一个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各种各样的植物,有的种蔬菜,有的种花卉,有的种果树,还有的种盆景等。楼上的每一户,阳台是特别的大,阳台上也种着各种植物,一点也不比楼下的少,甚至可以看见一户种的果树已越过了楼上那户的阳台。总而言之,这里更象植物博览会。

  小严是农科所的研究员,他住的也是农科所分的房子,一个两室一厅的套房。在这里有一个好处,不管怎样,都有足够的住房分配。小严住在五楼,他的房子阳台被他装修了一下,安上了铝合金的窗,但是他的阳台并没有和其他人家有更大的不同了,因为,在铝合金阳台上,也是一色种满了各种植物。不过,小严的阳台已和房间打通了,整个房间和阳台被弄成了一个小温室,里面种着许多奇怪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

  小严的女朋友丽丽很喜欢小严的这个温室,她说,谈恋爱不用去什么公园了,去小严的温室里就可以了,好多花比公园里的还好看呢!有许多还可以吃呢!看来,丽丽是爱上小严的植物园了。

  前几天,小严和丽丽去花鸟市场,丽丽看上了一盆小草,非要买下来不可,小严过去看看,原来是猪笼草,那是一种比较奇特的植物,小严也很喜欢,于是买了一盆。

  猪笼草的叶子是绿色的,长得比较奇特,叶子基部扁平,中部很细,中脉延伸成卷须,卷须的顶端挂着一个长圆形,上半部暗红,下半部翠绿的“捕虫瓶”,瓶的中底部稍稍膨大,而瓶颈较细,瓶口有盖,能开能关。在捕虫瓶的瓶盖内侧和边缘部分有许多蜜腺,能分泌出又香又甜的蜜汁,当捕虫瓶敞开着这蜜罐盖时,便会招来许多贪吃的小昆虫。捕虫瓶的构造比较特殊,瓶子的内壁有很多蜡质,非常光滑,昆虫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捕虫瓶中。捕虫瓶内总盛有小半瓶的消化液,消化液中含有能使昆虫麻痹、中毒的胺和毒芹碱,一旦小虫掉进捕虫瓶里,瓶盖马上自动关闭,昆虫很快中毒死亡,不久,所有的肢体都被消化变成猪笼草的营养被吸收。接着“蜜罐”盖又会打开,等待捕捉下一个猎物。这盆猪笼草比较小,有四只捕虫瓶,最大的长不过十几公分,小的才几公分长。

    丽丽没事的时候,不知从哪里抓来一些小虫,把小虫放在猪笼草附近,一坐几个小时,看猪笼草怎样吃小虫。有时候,小严忍不住说丽丽:“一看就知道你有多无聊。”其实,有时候小严自己也去看猪笼草吃小虫,不过他说他自己是为了“研究”。现在好了,丽丽忙着要考托福,没时间看猪笼草吃小虫了。

  农科所要派小严去某个山区考察一个星期,小严想着他的小温室没人照顾,就请丽丽帮他照看一下。丽丽是非常乐意的,但是她却说:“那可不行,我没时间。”小严知道她是故意刁难,少不得要哄她一番,于是一个下午陪着她乱逛。丽丽在一家珠宝店看上了一只银指环,小严不得不掏钱买下,心里还在想,幸好是银的,要是金的,白金的,再加上个钻,小严可就吃亏大了。就这还没逃掉晚上的那餐饭。吃完饭,丽丽心满意足地接过小严的钥匙,笑眯眯地说:“好了,你放心去吧,一切交给我了。”小严说:“你的话听着怎么有点跟遗体告别的味道?”其实,丽丽心里得意呢,找着个看书的安静地方不说,还白得一顿晚饭。

  于是小严放心去了某山区。

  一星期后的晚上,小严从某山区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样子,和去时可大不相同。去时,小严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伙子,现在,成了个邋邋遢遢的半大老头了,连胡子都长得多长了。你看他的样子,身上穿着多袋的工作服,工作服上沾着泥,背后的背袋也是泥乎乎的,手上还提着个提兜,提兜里是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根部还连着一砣砣的泥。

  不过,小严现在已顾不上这许多了,他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饭店里吃完饭,坐车回到家,一路上还想着见了丽丽要怎样哄她不要吵,好让他把这些不多见的植物先种上再说。

  可是回到家里,丽丽却不在,整个房里都是黑的。她一定是回家去了,小严心里想着,打开温室走进去。可是一走进温室,小严就生气了,这个丽丽,一定是好几天没来过这里了,温室里的植物至少有三天没浇过水了,土壤都干了,有几棵植物都发蔫了。小严放下手上的东西,忙着打开水喉给植物们浇水,浇完水,又赶快把那些从山里带出来的植物种上。忙了不知多久,小温室里又生机勃勃了。

     小严顺手把小泥铲装在工作服的口袋里,坐在温室的角上,想着明天见了丽丽要怎么样好好批评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不知不觉却靠在那里睡着了。
  小严做了个梦。
  小严梦见他坐在他的温室里,温室里一片黑暗,有一丝光透过温室门上的小玻璃窗,从客厅里射过来,使得温室没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他闻到空气中有甜甜的香味在浮动,使他那顿急匆匆的晚饭化为乌有了。怎么会有香味呢?他的家里已经好几天没人了,怎么还会有象甜点似的香甜之味呢?而他的小温室几乎是密封的,别人家的香味也传不进来呀。再说,这已是半夜了,在这个偏僻的农科所,还有谁吃宵夜呀?
  小严嗅动着鼻子,可是这香甜的味道确实在空气中浮动着呀,这绝不是小严的幻觉。小严不由站起来,试图发现香味的来源,这样做时,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可是,很快小严就不觉得好笑了,他发现在他前而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瓶,而那香甜的味道就是来自那个瓶中的。那个巨大的瓶有三米来长的样子,它不是横地躺在地上,也不是直竖起来,而是斜斜地,瓶底在地上,瓶口斜靠在一个靠墙放着的放花盆的花架上。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声音让小严觉得饿极了,他开始有些头脑不清醒起来,他想去看看那瓶子里是不是藏着好吃的甜点,这个有点贪婪的念头一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小严被这种香味弄得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他忘了想想,这个瓶子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在他的温室里?

  小严小心翼翼地爬上花架,他已经看到瓶口了,他把头探向瓶口,可是瓶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小严此时已被这香味弄的晕头晕脑了,他忍不住两手抓住瓶口,把头向瓶子里探了又探,整个上半身都探进了瓶内,可还是什么也看不清。

  就在小严想着怎么样可以再向瓶里探入深一点的时候,他忽然感到微微震动,这震动令得小严抓住瓶口的手一滑,他整个人就象坐滑滑梯一样,倒着滑落入了瓶中。

     小严一头栽到在一汪水中,他不小心呛入了一口,那水腥臭难闻。小严慌忙翻过身来,从水里站起来,幸好水不深,只到小严的大腿处。瓶子仍在微微震动,小严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瓶子正在竖立起来。他忍不住抬头看瓶口,却看见瓶口处正有一个盖子盖下来,这让处在瓶子里,很黑暗地方的小严,仿佛看见头顶上的天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明亮正常的天空,而另一部分是黑暗的天空,在小严不太清醒的眼睛中,似乎那黑暗的天空中还隐隐有着雷电。这在小严的眼中真是可怕极了,他头顶上一片闪着雷电的黑暗天空,正逐渐把明亮的天空吞噬。小严惊恐地大声叫起来,可是这叫声起不了一点儿作用,明亮的天空越来越少了,终于在一阵急剧的震动中,黑暗的天空吞噬了整个明亮的天空,一切都更加黑暗了。

  这是一种极度的黑暗,让人心悸的黑暗,仿佛是死亡前的那种无法描述的黑暗,不止是四周的环境黑暗,人心里也是一样的黑暗。

    小严已经惊恐得叫不出声来了。四周那腥臭的气味弥漫起来,让小严简直没法正常呼吸,而且,站在水里的双腿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要出去。一定要出去!小严手腿并用,想沿着瓶壁爬上去,可是瓶子下面大,向上就细了,这样就形成一个内向的斜坡,并且瓶壁光滑,无处抓住可以用力的地方。小严拼命向上爬一点点,一下子就又滑了下来。

   小严在不知道多少次失败后,已没什么力气了,他靠在瓶壁上喘着气。这是哪里呢?小严在这个时候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这样仔细一想,小严忽然觉得很荒唐,他的小温室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瓶呢?而且居然是个会发香味的瓶,香甜的象是甜点的味道。他从来不知道他自己有这样一个巨瓶,而且他确定也不是丽丽的,那它是什么呢?
  

想着,小严不由伸手摸了摸瓶壁,他惊奇地发现,这个瓶的瓶壁并不是想象中那样硬的,而是有点韧性的,这会是什么呢?这时,小严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猪笼草,他想到了猪笼草的捕虫瓶,好象和这个很相象哦。小严又仔细摸了摸瓶壁,他觉得真的很象猪笼草的捕虫瓶。小严慢慢想起,有一种虫被猪笼草的捕虫瓶捉住后,会用牙咬开捕虫瓶的瓶壁,那么,他可不可以也把瓶壁弄破了出去呢?

  想到这里,小严赶快在身上找锋利的东西,要打开瓶壁。他在工作服的口袋里摸到了他常带的小泥铲,他心里一喜,有救了。

  小严心想,要快一些挖了,他已觉得麻木感在身上漫延。

  瓶壁的韧性极好,小严已挖了很久了,虽然也从瓶壁上挖了一些屑,但是还没见到挖通。小严觉得麻木感已漫延到手臂了,他就快举不起小泥铲了。但他仍坚持一下一下地挖着,他不可以死在一个瓶子里。

  就在小严快要倒下的时候,瓶壁忽然被挖出了一小块空洞,一丝丝光线和一点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小严原本麻木的手臂也有了力量,他又用力向四周挖着。终于,那个洞已挖到足够大了,小严从洞中挤着爬了出去。

  小严摔到在地上,他浑身已没有力气了。

  他向门口爬去,想打开电灯开关,看看那个瓶子是什么,但是他浑身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他慢慢爬着,可是他太疲倦了,还没爬到门边,已全身无力了。他想歇一下,但是他一停下,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小严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的,在醒来的一霎那,他还在想着那个梦,想要看看那个瓶子,可是睁开眼一看,原来是一场梦。真是个好笑的梦,小严心里想,原来人也会贪吃的,贪吃并不只是昆虫的专利,我在梦里就那么贪吃。

  小严想着,丢掉手中的小泥铲,爬起来跑出去接电话:“喂?”

 “小严啊,你回来了?”原来是丽丽的妈妈,“丽丽呢?”

  小严心里有点奇怪,“丽丽不是回家去了吗?”

 “没有啊,她有三天没打电话来家了,我想想不放心,所以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她没回家?那会去了哪里?”小严心里有点害怕,“我昨天回来时她就不在,我还以为她回家了呢?”

 “这,这,丽丽会去哪儿呢?”丽丽的妈妈也着急起来。

 “她会不会去了同学朋友那里呢?”小严安慰着丽丽的妈妈。
 

    丽的妈妈想了一下,说:“我再打电话去她的几个好朋友那里看一下。”
 
 “好的,你先找找她,如果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小严放下电话,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他不由想起那个怪梦。小严又走回温室,他想去看看那盆猪笼草。

  一走到猪笼草边上,小严就发现猪笼草最大的捕虫瓶上有个洞!

  那个洞在捕虫瓶的底部上三分之一处,直径有一个厘米,能看见瓶里底部的黑色液体,而瓶口上的盖子正处于半开合的状态。

  小严想到了梦中的一切,身上止不住一抖。他又看看其它的三个捕虫瓶,在第二大的那个捕虫瓶底部的黑水中,小严发现有个亮亮的东西在里面。小严心里更有了一种不安,他想在打开那个捕虫瓶来看一下。

  他拿了一把小刀,把捕虫瓶先从猪笼草的叶子上割下来,然后用刀纵向地把捕虫瓶切开。捕虫瓶切开的那一刹那,黑色的水从捕虫瓶中流出来,弄脏了小严的手,一个小小的指环从流着黑水的捕虫瓶中掉了出来。

  小严弯下腰捡起那枚指环,那正是在临去山区前,他送给丽丽的那枚银指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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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3: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1)借你的美貌青春和岁月

 当商秉秋驾车拐上那条土路的时候,正看到那一幕让人气愤的场面。几十个手持锄头、斧头、木棍与钢叉的愚昧村民,正在追打那个可怜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真的好可怜,她穿着一身商秉秋已经几十年没有见到过土布褂子,那种布料是经由乡下的土染坊手工染成,因为质量太低早已被城市所淘汰。她的一只鞋跑丢了,赤裸的那只脚流淌着鲜血,在她奔逃过来的路上留下斑斑血迹。她的发型——应该说这个乡下的姑娘并没有什么发型,披散着头发,当她看到商秉秋的轿车时,本能的一扭一拐的向这边跑来,并伸出一只求救的手。她的那张脸——当商秉秋看到那张脸时,不由得心神一震。

  那是一张美丽到了无法形容的凄楚面孔,那种美丽清韵如兰绝弃红尘,商秉秋有生以来从未想到过女人竟然可以是如此的美丽,这种美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息,仿佛是天界谪难的仙子,沦落红尘遭受人世间的苦难带给人一种令人心悸的忧伤。

  商秉秋不是没有见识的人,他毕生经商,经历过数不清的坎坷,终于事业有成,是业界鼎鼎大名的商业钜子。在这期间他见过太多的漂亮女人,数不清的女影星、女模特、女歌手都曾向他表示过爱慕之情,但是他却从不为之所动。他的妻子冷洁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财阀的女儿,美貌温柔,一个风华绝代才智超群的美女,是他事业上最为得力的伙伴,对他更是情义深重。可以这么说,曾经沧海的商先生,早已不把小溪小流放在眼里,再也没有什么女人能够打动他的心了。

  但是这个女孩子的那绝世脱俗的美丽,却象一枝利箭一样破开了他那铁石一样的心肠。

  商秉秋想也未想,立即刹住车,那个女孩子吃力的想奔过来,却又失足栽倒,痛疼扭曲了她那张美丽的脸,看得商秉秋心碎欲裂。他飞跑过去,搀扶起了这个女孩。

  远远追来的村民们暴发出一声愤怒的咒骂。商秉秋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这些愚昧的村民,他们简单的大脑充满了许多荒谬的想法,不相信现代科学,仍然沉迷于古老的迷信之中,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仅仅是因为巫婆断言她被狐狸精附身。眼前这个可怜的美丽姑娘,无疑又是这样一个牺牲品。

  怒骂声自远而近,商秉秋扭头,正看到那些村民们一张张丑陋的嘴脸,这些嘴脸是那样的丑恶,他们中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嘴歪眼斜,或瘸或瞎,这竟然是一个残疾人的村落,这就难怪他们痛恨眼前这个美貌的姑娘了。

  “姑娘,他们为什么要追打你?”扶起女孩的肩膀,商秉秋问道。

  “我不知道。”女孩失神的啜泣了起来:“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恨我,只是恨我……恨我生得这个样子……”

  当机立断,商秉秋抱起已经跑不动的女孩子,冲进了轿车里。女孩子的身体是那样的轻软香柔,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她揉碎,是什么样的邪恶心肠,竟忍得下心对这样美丽的女孩下毒手?

  那些嘴歪眼斜的村民们追了上来,现在商秉秋看得更清楚了,这些人没有一个外貌稍微象点样子,豁鼻豁唇斜肩驼背,都已经丑陋到了让人不忍卒视的程度,当他们轮着锹镐扑上来的时候,商秉秋的车子已经发动,绝尘而去。

    只听砰砰几声,车子被几块石块砸中,那些愚昧的丑恶村民不甘罢休的在后面追赶着,但是他们越落越远,不一会的功夫,商秉秋就把他们连同他们粗鲁的辱骂扔到了远远的

  到了安全的地方,商秉秋回过头来,看了看倦缩在后排座位上的女孩,她的年轻在十八、九岁左右,看到商秉秋回头,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感激的笑了笑:“谢谢先生。”那笑容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商秉秋只觉得心神一荡,血脉喷张。这种激情与冲动,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到了。

  荭卉是一个非常谦和的女孩子。

  大凡一个女孩,如果她漂亮,多少就会傲气一些,如果她的美丽能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心动,那么她就更有资格高傲。徜若这个漂亮女孩子再聪明过人,才华横溢,就象荭卉这样,美丽而多智,她就会返璞归真,变得非常宽容而谦和。

  她已经占尽了人间的智慧和风情,留一份谦和给别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带着这种得体而谦和的微笑,荭卉走过医院的走廊,所有的男人都停下脚步,偷偷的看着她,她却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意态从容的走到病房前,敲了敲门。敲门的时候她一直很是疑惑,不明白董事长为什么要把她叫到这里来吩咐下一步的工作,难道说商董事长患病了不成?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董事长商秉秋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默不作声的看着病床上的一个女孩子,女孩全身裹在被子里,只露着一张苍白的脸,但是这张脸上所具有的那种美丽与清纯,仿佛一线阳光照射进荭卉的心里,令她无由得一震。

  荭卉的谦和,来自于她清楚自己的美丽,知道这种美丽对于男人来说是何等的具有冲击力。但是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在这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真正的美,美到了让你为之泫然欲泣,美到了令你无由心醉的程度。

  这种美丽甚至连自负的荭卉也无法抵御,而商秉秋做为一个男人,当然更是无法抗拒。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始终盯在床上女孩的那张美丽得形同虚幻的面孔,他的声音机械而麻木,全然不带半点情绪:“荭卉,你回去通知公司,今天的董事会议我就不参加了,还有,最近一段时间我很忙,什么事情都不要来烦我,听清楚了没有?”

  荭卉说了声“好的,董事长。”就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关门的时候她的动作迟缓而轻柔,她真的怕动作太大吓到床上的女孩,那病态的美丽带有一种强大的征服力量,让荭卉甚至连半点嫉妒的心情都没有,只有珍视,只有小心翼翼的关情与怜爱。

  “我见犹怜!”

  从医院回来后的整整一天,她脑子里都在想着那个奇怪的美丽女孩,她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的?人怎么可能美丽到了近乎虚幻的程度?说不清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一种渴望,渴望再见到她,那女孩的美丽是超凡脱俗的,不仅能够轻而易举的征服男人,同样令美丽的女人为之迷醉。

  正当她心神不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商秉秋那威严的声音传来:“荭卉,马上赶到医院来,雯儿喜欢你,想再见到你。”

  “我马上来。”关掉手机,荭卉飞奔上车,原来那个美丽的女孩子名字叫雯儿,这个名字与她的人一样的美。

     当她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雯儿已经坐了起来——坐在商秉秋的怀里,当她看到荭卉的时候,眼睛一亮,高兴得欢呼一声,赤着脚跳下床来,向着红卉伸出了一只手:“荭卉姐姐,我见到你好开心,你不会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吧?”

  “当然不会。”荭卉怜爱的扶住雯儿:“快点回到床上去,当心受凉。”她的手碰到雯儿的身体,感觉到一种异样的香软,这个女孩子踏在地面的脚,象牙一样的洁白,而商秉秋两只眼睛带着强烈的爱慕,早已是看得痴了。

  那几天荭卉就和雯儿在一起,象姐姐照料可爱的小妹妹那样疼爱着她,商秉秋寸步不舍的跟在她们后面,目光一刻也不愿意从雯儿身上离开。而雯儿却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对外边任何一个善待她的人,都回报以美丽的微笑,那种美丽的纯净,让人心里的邪念荡然无存。

  但是雯儿更喜欢的还是荭卉,比之于荭卉对她的怜爱还要挚情,她一步不舍的把自己的身体依靠在荭卉的肩上,紧贴着荭卉的耳朵说道:“姐姐,我真羡慕你的美丽,如果要是能够的话,姐姐愿不愿意把你的美丽借给我?”荭卉高兴得笑了起来:“你这个调皮的小妮子啊,你的美丽才是举世无双的,你看看路人窥视你的觊觎目光,你看看商董事长望着你的怜爱与关情,有你这样一个乖巧而美丽的妹妹,姐姐真是好开心啊。”

  “不行的,这些美貌都是借来的,很快就会用完的。”雯笑吟吟的说道:“如果这些借来的美貌用完
了,男人就再也不会喜欢我了,好荭卉姐姐,我喜欢你的美丽,你就答应把你的美丽借给我嘛。”
荭卉忍不住的失笑了起来:“美丽怎么能够借给别人啊?雯儿你真会拿姐姐开心。”

  听了她的话,雯儿的神态焦急起来,拉着荭卉的手不停的撒着娇:“不嘛,不嘛,我就是要借,求求姐姐你就把美丽借给我吧。”在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她的神态很是焦急,生恐荭卉拒绝,急得连眼泪都快要淌出来了。跟在后面的商秉秋看得心疼如铰,忍不住出口斥责荭卉:

  “荭卉,你快答应雯儿吧,快一点。”

  荭卉犹豫了一下,心里对这个可怜的美丽女孩充满了怜悯之情。上帝造人真是残忍,它给了雯儿绝世的美貌,却让她成为了一个白痴,人的美貌与青春怎么可能借给别人呢?这个女孩子居然很认真的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真的不忍心让雯儿失望,于是她就哄着雯儿,说了句:

  “好吧,姐姐答应借还不行吗,如果你喜欢,姐姐就把自己的美貌借给你。”说完这句戏言之后,她忽然觉得脸颊上有些酥痒,就象是有什么虫蚁蚊蝇正从脸颊上爬走一样。

  “爸爸,爸爸,商先生回来了。”思思飞快跑进花棚,向正在浇花的温老伯报告:“荭卉姐姐也来了,还带了一个好美丽好美丽女孩子来,不过商太太没有和她们一起来。”

    “不要瞎说,商先生不是那种人。”温老伯在女儿的额头上轻轻的点了一下:“快进别墅把卧室收拾一下,商先生不喜欢杂乱。”他的女儿才不过十八岁,正在青春韶华,而他却苍老得象个八十岁的老翁,满头白花,双眼昏花,脸上横纹密布,身材佝偻萎缩。苍老的不仅仅是他的外表,还有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苍老。

  他非常感激商秉秋,事实上他的实际年龄只有四十岁,却苍老得几无人形,十几年前他曾经遭遇过一次非常恐怖的事件,并因此而家业破落,妻子身亡,如果不是商秉秋这个好心的人提供了一个看护海边别墅的差事给他,未老先衰的温老伯无法想象自己怎么才有勇气活下来,而且还要将女儿抚养成人。

  吩咐女儿思思去收拾房间,温老伯放下喷壶,匆匆的走出花棚,正看到商秉秋从轿车上下来,他倍加怜爱的扶住一个美貌的女孩子,望着她的眼睛充满了脉脉的情义。

  那女孩子的美丽令温老伯无由得一震,霎时之间面如死灰,呆呆的站在那里,竟然忘记了上前招呼。

  思思从温老伯身边突然跳了出来,她没有注意到商秉秋和那个绝世美貌的女孩,却惊讶的望着从车上下来的另一个女人:“荭卉姐?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荭卉的脸上戴了一只大大的口罩,她的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望向人:“没什么……没什么,脸上生了几个痘,真的没什么。”说完,跟在商秉秋的身后进了别墅,思思惊讶的看着他们,不明白荭卉怎么突然对她冷淡起来了,以前,每次荭卉来的时候最喜欢和她在一起,帮助她温习功课,给她讲故事,带她去海边游泳,去沙滩上漫步,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在纳闷之间,商秉义从别墅的二楼阳台上探出头来,冲着思思叫道:“思思,你上来,雯儿想和你一起玩。”

  “雯儿?”思思挤挤鼻子,原来那个美貌女孩子叫雯儿啊,她蹦蹦跳跳的正想进去,突然之间,温老伯一把拉住了她:“不,思思,你不能进去。”

  “嗯?”商秉秋的目光变得阴沉起来:“老温,你不愿意为我工作了吗?”

  “不,商先生,你听我说,那个女……”温老伯刚要开口说话,雯儿的脸出现在窗前,她那张美丽的脸带有一种冷肃的表情,冷冷的睥睨着温老伯,温老伯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停住了嘴,无力的垂下了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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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3: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思思兴高采烈的进了别墅,她喜欢雯儿这个美貌的女孩,这个女孩子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让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无力把握自己。不过,思思心里更为疑惑的是荭卉姐姐,她怎么肯用一只大口罩遮住自己的那张美丽的脸?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上楼之后思思先是礼貌的同商先生打过招呼,看了看美丽的雯儿,心想,这个雯儿一定是花妖水精,吸取了天地之间的精华才孕育出来的完美幻像,否则怎么会美丽到这种程度?雯儿在向她招手,她忍不住走过去,和雯儿拉起了手。

  “这个小妹妹你真漂亮啊,”雯儿语气真诚的说道:“你叫思思是吧?愿不愿意和姐姐一起玩?”

  “愿意,”思思有些羞怯的红了脸:“其实姐姐你才是真正的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么漂亮的姐姐。”说话的时候有人在后面悄悄的拉了她一下,思思回头一看,是戴着大口罩的荭卉姐姐,刚要说话,荭卉又在下面悄悄的踢了她一下,思思纳闷的闭了嘴,心里边疑惑不定。

  快吃饭的时候,思思去洗手间,荭卉悄悄跟了上来,耳语般的说了句:“思思小心,如果雯儿朝你借美丽的话,千万不要借给她。”

  “什么?”思思听得一呆,荭卉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借美丽?美丽怎么借?还想再问个清楚,荭卉已经转身离开了。从这以后,荭卉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就连吃饭也不肯出来,思思去敲门,也没有回应,更让思思心里困惑不已。

  到了晚上,思思的爸爸温老伯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整整一夜也没有回来。这件事让思思好生不解,爸爸出去,怎么不告诉她一声?第二天,思思带着雯儿去海边沙滩上捡贝壳,商秉秋寸步不舍的紧跟着两个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替雯儿打着遮阳伞,这还是思思第一次看到商先生做事,而且是为了一个年龄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做事,觉得很是好笑。少女的微笑清纯明净,看得雯儿高兴起来,她紧紧的拉着思思的手,说道:

  “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我好喜欢你的美丽,把你的美丽借给我好不好?”

  思思吃了一惊,忽然想起了荭卉的警告,心里警惕起来,问道:“借美丽?美丽怎么借啊?”

  雯儿说:“那你不用管,只要你答应姐姐就行。”q

  思思后退一步,摇了摇头:“不,我的美丽是我的,不可以外借。”

  雯儿急了,哀求道:“思思妹妹,你就答应姐姐好不好?姐姐好可怜的。”

  “不行。”思思急忙后退一步:“不借就是不借。”

  举着遮阳伞的商秉秋急了,上前一步催促道:“思思,你别顽皮,快点答应你的雯儿姐姐。”

  思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头。商秉秋生气了,一双眼睛瞪了起来:“思思,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炒了你老爸,让你们都滚到街上去饿死!”这个威胁令思思感到说不出来的害怕,她不停的倒退着,不停的摇头,商秉秋和雯儿步步上前,逼迫着她:“快一点答应,不然的话……”他们的两张脸上肌肉扭曲着,说不出来的阴森恐怖,思思退到了海边,再往后已经无路可走。

  突然之间她猛的一下推开雯儿,撒腿向着远处跑去。商秉秋怒不可竭的高声骂着脏话,急忙把雯儿从沙滩上扶起来:“雯儿,雯儿,你没事吧?”雯儿呻吟了一声,急促的喘息着,阳光下,她那张脸上的美丽正在消退,就象潮水从沙滩上退下一样:“快,”她死死的抓住商秉秋的手:“快帮我把她捉住,我的美丽马上就要用完了。”

  “好,你等着我,我去替你把她抓回来。”小心翼翼的把雯儿放在沙滩上,商秉秋向已经跑得远远的思思追了过去。

  思思在向别墅方向奔跑,商秉秋怒骂着随后追来,很快就要追上了,忽然之间他站住了,前面的别墅里,涌出来一群人。

  仍然是戴着口罩的荭卉,思思的父亲温老伯,他的身边站着一群嘴歪眼斜的丑陋男人,这些男人正是商秉秋遇到雯儿的时候追杀她的那伙人。此外一个神色冷傲的女人,她是商秉秋的妻子冷洁,一个出身财阀门弟的智慧型美貌女人,她的身边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都是她带来的助手。商秉秋尴尬的望着自己的妻子,又用眼睛的余光瞟了瞟思思,思思已经一头扑进父亲的怀里。

  冷洁上前一步:“秉秋,你为什么追赶思思?”!

  “唔唔,”商秉秋恼火的看了看荭卉,猜测这些人多半是她打电话叫来的:“思思她不听话,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她。”

  “原来是这样?”冷洁冷笑道:“秉秋,温老伯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教训人家的女儿?”

  商秉秋的眼珠滴溜溜的打了个转,正要说话,温老伯突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商先生,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带来的那个女人,是一个邪物,我当年就是上了这个邪物的当,结果是妻死家亡,我的青春岁月也被她夺走,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千万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有这种事?”商秉秋不相信的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商先生你不肯相信,事实上,这个雯儿我十几年前就曾经见过,也和你一样陷入她的温柔陷阱而无力自拨。”温老伯惨笑着,说道:

  “十几年前,我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有一个温暖的家,美丽而温柔的妻子,那一年我的妻子生下了思思,于是我就替她雇请了一个保姆。那个保姆是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妇人,自从她来到我家里之后,对我们夫妻屈意奉承,我和我的妻子都非常信任她。有一次,她很羡慕的对我妻子说:你长得真漂亮,所以才会嫁给这样有成就的男人,真希望你能够把你的美丽借给我。当时我妻子以为她只是开玩笑,就也用玩笑回答说:既然你喜欢我的美丽,那好,我就把我的美丽借给你好了。怪事就从那一天开始了,我的妻子美丽的容貌不知不觉的消失了,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女人,而她,却由一个面黄肌瘦的丑女人迅速的变得美丽起来,然后她开始勾引我。我完全没有想到妻子的丑陋全是因为她做祟的缘故,反而因此而厌恶起自己的结发妻子,和这个女人鬼混在一起。有一天,我们在床上的时候,这个女人抓住我健康的肌肤,说道:你的身体真强壮,我真希望你愿意把你的青春岁月借给我,我和妻子一样,根本不知道妖物的邪恶之处,当成了玩笑答应了下来,就这样我的青春被她借去了,我在转瞬间苍老成现在这个模样,而她却从一个中年女人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就象大家现在看到的一样。而我的家业也因产败落下来,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温老伯说完了,站在他身边一个歪嘴男人上前一步,说道:“温老伯说得一点没错,这个女人是个妖物,半年前她来到了我们村庄,好客的我们让她住了下来,等和我们村民都熟悉了之后,就向我们中的女人借美丽、向男人借青春,我们不知道她真的有这种邪恶能力,就开玩笑的答应了她,结果,我们全村人越变越丑,最后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丑八怪,而她却变得越来越美丽,发现了是她在做祟之后,我们决定杀死她,却不想被商先生插手将这个邪物救走了。商先生,那天你真的不应该救她,你救了她,她不会感激你的,反而会害了你,就象害了我们全村村民一样。”

  歪嘴丑男人说完了,现场一片寂寞,所的目光都看着商秉秋,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你们要怎么样?”

  温老伯用手一指那些丑陋的村民:“他们自从被那邪物伤害之后,发誓要把邪物消灭,不许她再度为害人间,所以一直追踪着商先生找到了这里。请商先生把那邪物交给他们,先生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真不希望你落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所有的丑陋村民们全都走了出来,向沙滩方向走去,商秉秋大怒:“雯儿是个好姑娘,我看谁敢碰她一下!”冲上来想拦在他们。这时候冷洁一挥手,那两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早已一左一右的扭住了他的胳膊,商秉秋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了沙滩,不一会儿功夫就把雯儿带了回来。

  此时的雯儿,早已是容颜憔悴,颜色尽失,那摄人心魄的美丽荡然无存,一眼望上去,不过是一个身材干瘪削瘦的中年妇人而已。

   “你们好好看一看,”歪嘴丑男人说道:“邪物身上盗取来的精元已经消耗殆尽,如果没有补充的话,用不了一时三刻,它就会耗尽最后的精元,在阳光下现在它的本原来。”

  “快杀了它。”温老伯急切的说道:“这邪魔做恶累累,为害四方,你们大家赶快动手杀了它,须知除恶务尽啊。”

     歪嘴丑男人摇了摇头:“我们尝试过用各种办法杀死它,但都无济于事,后来我们才发现,只要捉住她,不让她再向别人借来美丽和青春,它很快就会形神俱灭。”说话间,阳光之下的雯儿忽然惨嘶起来,她的身上冒出缕缕青烟,就象是盛夏迅速溶化的冰块,又象是一具被针扎漏了的汽囊,伴随着一阵哧哧的声音,她的体形迅速萎蔫下去,很快就不见了,只余下她曾经穿过的衣服还留在原地。

  “看清楚了没有?”歪嘴丑男人走过去,从衣服底下捡起一块白色的骨头:“这就是邪物的本原了,这不过是一块千年白骨,盗取了天地间的精华为患世间,可恨呐,它用盗来的美貌和青春蒙蔽了多少人,而我们又是多么的心甘情愿受她蒙蔽啊,现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只是,谁来偿还我们被盗走的青春与美貌呢?”

  现场寂静无声,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那块雪白的骨骼,没有人能够回答歪嘴丑男人的问题。

  “好险啊,”冷洁舒舒服服的把两条修长的腿放在脚垫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亏荭卉打电话告诉我了这件事,幸亏温老伯曾经见过那个邪物,否则,”她突然抬起头来,怒视着丈夫:“否则我们都要被你坑惨了!”

  商秉秋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过脸去,不看妻子一眼。他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满脸不高兴的表情,荭卉站在他的身侧,脸上依然戴着那只大口罩,象平时一样一言不发。

  “你哼什么?”冷洁恼了,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吗?如果不是我嫁给你,我爹又怎么会把全部的业务交给你处理?你又怎么可能坐到董事长的宝座上?哼,就你这副德性,没有我,你一辈子不过是做小职员的命!你说,你明明知道那个邪物有盗取人的美丽和青春的邪恶能力,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在身边?你是不是想让她来借我的美貌?”

  商秉秋说话了,他说:“一点没错,你想一想,这么多年来,我瞒着你在外边玩过多少女人?再美貌的女人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件商品而已,我喜欢雯儿,除了真的喜欢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她可以借走你的美貌,借走你的青春,让你早一点进棺材,我也好尽情的享受这诺大的产业。”

  “好!”冷洁气急反笑:“姓商的,你终于说了实话。”

  “说实话又怎么样?”商秉秋漫不为意的掏出一支烟来,让站在身后的荭卉替他点上:“姓冷的,这话其实我们早就应该说开了,没错,我能够爬到今天的高位,就是因为娶了你,可是你又有什么脸来指责我?你在外边的情夫姘头数都数不清,哦,今天你带来的那两个也都是吧?”

  冷洁象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吃吃的笑了起来:“你真聪明,一猜就着,我还决定了一件事,你再猜一猜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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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11-2007 04: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到后来变成夫妻反目了???雯儿死了,故事不是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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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4: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yyyhedy 于 13-11-2007 04:11 PM 发表
怎么到后来变成夫妻反目了???雯儿死了,故事不是结束了吗?



呵呵,故事还玫结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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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11-2007 05:1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会不会他的妻子也是一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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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3-11-2007 05: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想和我离婚吗?”商秉秋笑问道。

 “没错,”冷洁鼓了鼓手掌:“姓商的,说实话我已经厌腻了你这只工蚁,早就想换一换口味了,可惜我雇用了那么多的侦探居然都抓不住你的把柄,直到今天荭卉打来电话,我才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她屈起手指打了个啡子,站在商秉秋身后的荭卉立即把一份文件放在他的面前,冷洁的声音带着说不出来的厌恶与冷淡:“姓商的,你签字吧。”

  商秉秋唇角挂着得体的微笑,低头看了看茶几上的文件,念道:“关于将所有财产赠送给雯儿女士的法律声明……这个你已经跟律师说好了吗?”

  “什么?”冷洁一下子跳了起来,冲了过去,低头一看,摊开在茶几上的果然不是什么离婚协议,而是财产赠送声明,她勃然大怒,转向荭卉:“荭卉,你搞什么鬼?”

  荭卉的眼睛在笑,笑得说不尽的开心,慢慢的,她摘下那只戴在脸上的口罩,露出里边一张美丽得近乎虚幻的面孔。冷洁大吃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你……你不是荭卉,你……你究竟是谁?”

  “哦,”商秉秋微笑道:“这位是雯儿,我的爱人。”

  “可除非你答应把你的青春借给我,否则我是不会答应嫁给你的。”美丽到了极点的雯儿娇笑道。商秉秋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的青春都会献给你,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雯儿咯咯的娇笑了起来,目光转到了目瞪口呆的冷洁身上:“冷姐姐,我喜欢你的容貌,拥有你这张面孔就拥有了无尽的财富,我喜欢财富,姐姐,把你的容貌借给我好不好?”

  温老伯端着夜宵走进别墅,迎面正遇到商秉秋拥吻着妻子冷洁出来,温老伯急忙让开一步:“商先生,太太,你们这要是去哪儿啊?”

  “是温老伯啊,”冷洁推开商秉秋,娇声笑了起来:“我要和商先生马上返回公司,你知道的老伯,公司的发展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我们必须连夜赶回去。”

  “那你们也得吃点夜宵再走啊。”温老伯纳闷的后退了一步,不明白眨眼间的功夫商太太的性情竟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有,商先生和妻子的感情一向不是太好,可是看他们现在亲密的样子,让温老伯也忍不住在心里替他们高兴。

  “温老伯,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报你才好。”冷洁继续娇声娇气的说道:“思思在不在啊,这一次我要带上她,我喜欢这个女孩子,她真的很讨人喜欢。”

  “思思如果真的能在太太身边做事,那可真是她的福气,”温老伯兴奋得直搓手:“请太太稍等一下,我这就过去把她叫过来,思思顽皮惯了,以后会给太太您添麻烦的。”

  “没有关系,你就快把她叫过来吧。”商秉秋不耐烦的推了推温老伯的后背,让他走得快一点。温老伯急忙忙的离开了,如果他走得再慢一点,就能够听到冷洁最后说出的那句话:

  “我借来的美貌快要用完了,我要借思思的用一用,真希望这一次她答应我才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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