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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oy10

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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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0 11: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结局一

火车将我带到了他的城市。我按照他以前给我的地址在僻静的郊区找到了一处宅院,幽静别致,却笼罩着悲哀。接待我的是她的母亲。

“你就是珊儿?嗯,很乖的姑娘,我们履云真有眼光。履云这次回来跟我说过你们的事了。他说今年会带你回来。他……”说着说着她默默抽泣,我有不祥的预感。

“伯母,履云他?……”我疑惑的看着她,我很紧张。

“今年他回来过年。跟我说了你们的事,看得出这孩子非常的爱你。做母亲的也感到很高兴。他说过完年就想把你接回来给我瞧瞧,这孩子,一说到你就乐开了花……”她边笑边流眼泪,这样的气氛真叫我难受。

“年一过,也就是初一,他就出发了。说是去接你。那天,下着好大的雨。我劝他不要那么急,他不听,他说跟你约好了的,不能让你失望。你也知道,这里是郊区,去车站还比较远,而且路上不是很方便……”说到这,她竟然痛哭起来。

我不敢往下想,我甚至想逃离,我不要再听!

“是的,他出车祸了。死的时候还拿着手机。我的履云啊……”竟然是真的,这竟然是真的!一切一切在我脑中串联,初一出事,期间给我的信息“包括生命包括生命……”,初八情人节,也就是人死后第七天,回魂夜。他回来了,却不得不走,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我呆坐着,我咒骂自己的愚蠢。我为什么要在意这愚蠢的浪漫!只要好好生活在一起不就够了吗?我的履云我的履云,我错了,你回来好吗?






结局二:

火车将我带到了他的城市。我按照他以前给我的地址在僻静的郊区找到了一处宅院,幽静别致,却笼罩着悲哀。接待我的是她的母亲。

“你就是那个女人吧?!你还有脸过来?!”她对着我劈头盖脸的骂来。

“要不是你,我的履云不会死!都是你个臭女人!你给我滚!”什么?死?

“伯母,履云他?……”我很紧张。

“别叫我,你不配!刚过完年他就说出发去找你,你有什么好的!那天还下着雨,都劝他不要走,路上怕不安全。都怪你这狐狸精,不晓得你用什么迷惑了他……我的履云啊……”说完,她痛苦了起来。

我不敢往下想,我甚至想逃离,我不要再听!履云死了吗?这一切是什么回事!

“狐狸精,你记住,履云是为你死的!你要背负一辈子的歉疚!我诅咒你不得好死!”面对她无情的咒骂,我深深的内疚自责,云,云,云……我是不是该去陪他?他走的时候好象很孤单?我被自己的想法震呆了!从来都珍惜生命的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从他家里出来,我无神的走在路上,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周围,我变得神智不清,手脚又开始不听使唤了。山路拐弯的地方,好象有我熟悉的身影,是云!我浪跄的游走过去,那个身影却始终跟我保持着距离。我追啊追啊,我知道他是云,我一定要追到他。

次日,山脚。无名女尸,死因:失足落山。

“嗨,履云。”

“哎,我的宝贝。”

“那个女人处理完毕了?”

“哈哈,那是,一点小伎俩就让她自杀了。”

“你可真坏!~”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有了她的死亡保险金,我们能过段时间的好日子了。哈哈!不过,还得谢谢你姨,演我妈演得不错,哈哈!”

冷清的小屋,熟悉的沙发。男人坐在那,手中一包蓝色的粉末。那神秘的粉末能叫人精神恍惚。第一次给她服用是情人节那晚的茶,第二次是饭菜,第三次是在远方的城市所谓的自己家里。她就这么走了。惋惜吗?不!好笑,哈哈。

他站起来,从房间的角落摸出个小摄像头,嘴角一丝冷笑。

“亲爱的,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突然背后阵阵凉意,镜子里,后面站着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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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0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5 PM 编辑

★880恐怖故事标题★〜梦 游

“楼下为什么这么吵?”

他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大声问着正在准备早餐的妻子。

“真惨啊!听说是有人半夜闯进去,杀了他们一家三口。”

妻子感慨着。

他把眼镜碰到了地上,弯腰去捡时,却看到床下有一团东西。

是他上班时穿的的衬衣,却被揉成一团塞进床底,裹着一把匕首,衬衣上的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发出浓浓的腥味。

他这一天都像在噩梦里。

他曾经患有严重的梦游症,几经医治才得以痊愈,现在看来,并没有完全治愈。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把一切都告诉了妻子,妻子脸色煞白,却还是吻了他。

按照他的要求,她把他捆绑在椅子上,入夜,他强睁着眼睛,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妻子,他听说,梦游的人力气极大,他害怕自己睡着后会挣脱绳索,伤害到别人,伤害到妻子,那样他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妻子忽然醒了,她默默地走进卧室,片刻后,穿着他的衬衣,走了回来。

他惊讶地看着妻子,大声喊着:“快醒醒!你在梦游!”

妻子冲他一笑,眼睛亮的吓人:“亲爱的,我不是在梦游,正相反,我才刚刚醒来。”

她缓缓用匕首轻轻划过他的脸,低声说着:

“我会很长久的梦游,梦游中,我甚至会变成一个温柔可人的妻子,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她真的打了个抖,匕首颤抖着切下了他的耳朵。

“好在,昨天晚上,我醒了。”

他恐惧地看着她,那曾经深情无限的眸子里,现在全是残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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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9-2010 01:3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秀文很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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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9-2010 04: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6 PM 编辑

★881恐怖故事标题★〜传销术

宽大的培训室里黑漆一片,一群男女闭着双眼牵着手围坐在一起。人圈当中是点放着一支支在地上排列成巨大六星形的白蜡烛,每根蜡烛又都由一条血红色的漆线连在一起。六星形中部树着一面菱形立体大镜子,点点烛光摇曳着把一张张年轻的脸镶嵌在镜子里。

人圈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戴着副很时髦的红色框边近视镜,看着围坐的人嘴角不时泛起一丝浅笑。

教室里适时播起了一曲悠扬而静谧,摄人心神的古曲,众人脸上一副醉然入仙模样,自己的灵魂好象是在穿梭古今.

坐在地上的林芳这时却偷偷睁开眼打了个呵欠,看着四周的人低头冥思,脸上时阴时晴的样子,只觉得暗暗的好笑。

音乐停止了,那个高挑的女人拿着麦克风柔声道:“同学们,现在可以睁开你们的眼睛了。刚才我要你们想象自己正置身在一片大草原里,你在茫茫的草原中没有目的地走着,这时一位慈祥的老者向你走来,于是,你把自己生活中的烦恼一一向他倾吐。”

“那么我想问你们,现在你们的心情有没有舒缓下来?”

坐在地上的学员纷纷回答。“我刚才想象的那个老人好逼真哦,就像真人一样”,“真的好神奇,好像仙境一样!”,“是啊,心境一下子平静了好多”,“赵导,我们继续吧,我还有很多话来不及跟那老人说呢!”

赵导又轻轻地笑了笑,那种娇媚而典雅的神态估计只有在古书画里的淑女像身上才能找得到。

众人中的林芳似乎是一个另类,她伸了伸懒腰,心想这种基于商业目的的所谓心灵培训很是无聊,组织者隐瞒自己的意图让大家接受所谓的培训,最后还不是要大家加入他们的营销组织。可能是觉得这种培训有欺骗的成份吧,自己无论如何也代不进老师所说的氛围里去,更不用说和什么糟老头来一场穿越时空的世纪大对话,不过想想自己的目的也就是跟着朋友进来无聊瞎混,心里也就一副坦然无所谓的样子了。

终于熬到下课,到了大街上朋友阿青还是一脸沉醉的样子:“刚才的课真带劲,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现在我的人生充满了力量,感觉未来有了新方向。林芳,让二十一岁的我们一起向着明天冲刺。”

林芳盯着那个只一个晚上就可以由梦想找个好人家当个好太太转变成要成就大事业做个女强人的女伴看了又看,最后苦笑着摇摇头:“你明天还来吗?”

阿青睁大眼睛:“你不打算再来了啊,你不觉得这种培训很有意义吗?”

林芳说:“明天可是要签约加盟了啊,我感觉像是在搞传销。”

“是直销!麻烦你搞清楚两者概念再说好不好。”

“好好好,是直销,我反正明天不会来了,我可先警告你啊,你加盟后不要给我推销化妆品。”

“这家公司的化妆品不错啊,你看赵老师今年四十多了吧,可看起来比我们还年轻,脸上的皮肤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的,我要是个男人我都想过去咬一口。”

林芳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小妮子还有这种爱好,以后可要离你远点,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兴致起了也咬我一口…哎…别闹了…投降…投降…我昨天试了一条裙子,自己很满意,但是觉得有点贵,一起去看看给我出个主意吧。”

阿青停了手:“好啊,我今晚陪你,你明晚也要陪我,先勾个手指,不许反悔。”

到了第二天晚上,林芳如约和阿青又来到了昨晚那家公司。见阿青忙着向工作人员询问着加盟后的各种问题,譬如一个月要完成多少销售额才能晋级啊,什么黄金、钻石等级有什么待遇啊…林芳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就打算自己到处去看看逛逛。

这家公司很大,占了大厦整整一层楼,而大大小小的培训室又占了整层楼的一半,剩下的半层是一间间小小的像蜂窝一样的办公室。

林芳随心地逛着,走到走廊尽头发现有一间门口设计得很大的办公室很是特别,古色古香的榆木门又正好虚掩着半边,林芳忍不住走了过去往里瞄了瞄。

房间布置得很典雅,里面摆设着很多古董玩物,墙上挂着一幅幅泛黄的字画,字画旁则吊挂着一些看起来很古老的乐器和兵器。

林芳对这些东西也不大兴趣,刚想要离开,这时候门里面却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只听见一个老人的声音说道:“今天来了多少人要定契约?”

“今晚有八个。”一个女声毕恭毕敬地回答,声音听起来像是昨天给自己上培训课的赵导。

“最近要加盟的人是越来越少了。现在传销和直销的模式人们都了解得很清楚,入盟都很谨慎,对于传销官府更是抓得紧,看来我们要换一种模式了。”赵导继续说道。

“恩。从清朝的小刀会到民国的商会,再到现在这种模式,套句现在的话来说我们也是“与时俱进”。好在人是凑团的动物,有了这种特性,我们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阿紫,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跟着我也有很多个年头了吧?”

赵导回答道:“托您鸿福,妾身明年腊月该整八十了,受您老教诲也有六十余年了吧”

林芳听到这心里面吃了一惊,想不到赵导已经快八十了,可看起来怎么还像个十多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又骗大家说自己才四十多岁呢?林芳暗暗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经意间却联想起了昨晚培训时的景象,那些蜡烛、漆线、镜子为什么布置得那样古怪,林芳突然间觉得这里到处充满了诡异的气氛,一股寒意不知不觉从心头涌遍了全身。

这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林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阿青。

阿青说道:“刚才怎么也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这呢,我…”

林芳连忙嘘了一声,拖着阿青赶紧离开了那扇门口直到拐过了过道才敢停下来。

阿青问道:“怎么吓成这样?”

林芳把刚才偷听到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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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9-2010 04: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阿青听完不惊反笑:“你啊,不想让我加盟也用不着遍出这样的鬼话吧,我刚才正想告诉你我已经签约了呢。”

林芳急道:“你相信我啊,我总觉得这里不对劲,你跟他们说你还没考虑清楚,这就退出了吧。”

阿青摇了摇头:“才不,等我赚了钱你可别到时候妒忌我,你个爱瞎想的小气鬼!”

林芳还想分辨什么,突然背后传来了一把声音,是赵导。

“你们在聊什么呢?阿青签好合同了吧?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阿青憨憨地笑了笑。

林芳低着头不敢作声,拉着阿青的衣角低声说:“你处理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阿青不情愿地应了声,转头对赵导说:“赵导,我们还有事,要先走了,我们明天再见。”

“恩,也好,林芳今天看起来好像不大舒服啊,阿青要照顾好她,回去注意安全!”反光的镜片里看不到赵导美丽的眼睛。

三天过去了,林芳虽然反复劝了多次,阿青还是每天晚上准时去作培训.阿青也叫唤过林芳一起去参加培训,林芳也依旧像平常一样到了晚上就无聊地在家看着电视。

这天晚上,林芳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阿青。

阿青低着头,满脸愁容,心里好象藏了件极为难的事。

林芳好奇地问:“怎么不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出来吧,我在楼下等你。”

林芳觉得她今天很奇怪,但还是依言换上衣服随她下了楼。

到了楼下,阿青沉吟了半饷才说道:“赵导说要你今天晚上跟我一起到公司去参加个很重要的培训。”

林芳使劲摇摇头:“不去,我真的觉得那里很古怪,每次想起赵导跟那个老人的对话我就混身发抖。”

阿青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下,好象不大敢面对着林芳。

林芳也没有说话,她仔细地端详着自己亲密的朋友,想去解读这个善良的女孩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透过路灯才发觉阿青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年轻乌黑的头发上也点缀了几根银丝。

林芳刚想发问,右手臂感觉被虫子叮咬了一下发疼,再过得一会,整个人变得晕沉沉的,眼睛里阿青的影象也变得扭曲模糊起来。

“你醒了?”

林芳微微张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那个培训室里,教室点着无数根蜡烛,说话的正是赵导。

“阿青请不到你来,所以我们用了点麻药。”赵导轻轻笑着,脸上泛起了迷人的酒窝,烛光辉映下的面庞更觉娇俏。

林芳试着动了动,发现药性还没有过,手脚还是软绵绵的不听使唤。

“本来我们是不用强的,以往都是靠阵法给学员催眠,你也上过课应该也是知道的,可你很不乖哦,敢偷听我们的讲话。”

林芳这时已经醒觉自己正处于极大的危险当中,慌不迭地说:"我是无意中听到的,我不是有心的,你,你到底要怎样?”

“别急哦,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赵导说完,使了个眼色。

站在赵导身旁的阿青和另一个女孩过去使劲按住了林芳的手,赵导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看起来很古老的银色小刀,轻轻柔地对林芳说道:“有点痛,不过很快就没事了。”

随着林芳“啊”的一声叫惊叫,赵导已经把她的拇指割破,鲜血从伤口中渗出,赵导拿起林芳的手就往一张写满字符的纸上按去。

赵导收起小刀又掏出一块手绢在额头上轻轻砸着汗水:“好累哦,不过终于完成了。恭喜你啊,林芳,你已经算签了约了,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们青藤会的成员了,不过家有家法,行有行规,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的规矩吧。你嘛,刚入会,所以还是普通会员,等一下我们会抽取你五年的寿命作为加盟费,接下来你要做的事就是拼命发展下线入会,你发展的下线越多,你的等级越高,这样你很快就可以从你的下线中收回你失去的五年寿命,慢慢地你的下线队伍膨大了,你就可以从下线中抽取寿命来增加自己的生命,或者把一部分寿命转换成青春,前提是你要努力学习各种不同用途的阵法才行。你说女人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不就是永保青春嘛…”

“别罗嗦了,快开始吧,阿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赵导的话,林芳听出这个声音正是那天跟赵导对话的那个老人。

“是的,主子!”赵导恭敬地回了一声,接着对阿青和另一个女孩做了个手势。

阿青和那个女孩夹着像死狗般的林芳向教室中央走去。

那是个跟林芳那天参加培训时一样的由人围起来的圆阵,人圈内依然点着六星型的蜡烛,而六星形中部却没有了镜子,代替那面菱镜的是一位穿着唐装端坐着的年轻男子。

那个男子面容俊俏,皮肤光滑得是像涂了一层蜡,浓眉薄唇间透着股令人不寒而粟的威严冷峻.这时,男子一直闭着的双眼猛地一下睁开,郎声说道:“阿紫,吉时已到,起乐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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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9-2010 04: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6 PM 编辑

★882恐怖故事标题★〜赏金猎人

夜幕初降,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在荒野高速公路上飞快地奔驰。

“今天我们会有个幸运的夜晚,是吗,约翰?”马龙握着方向盘,嘴里吹着愉快的口哨。

“是的,主人。”坐在副驾驶座上答话的是马龙年轻的仆人约翰。

高速路笔直地穿个万星点缀下的荒原,夜色下已可以依稀见到天边那个遗弃小镇的轮廓。

马龙把车子停在离镇子不远的一处地方,下了车从后车箱里搬出了个银色的金属箱子,打开箱子又陆续取出了一些宝贝,其中包括一套头脚连体的服装、一支可伸缩的金属杆、一个连着小型氧气筒的面具、一支装有宽大喷嘴的射枪,一个睡袋大小半透明的大胶囊、一副镜面前凸得很厉害的夜视眼镜。

马龙费了好一阵工夫才把全套装备穿戴齐整。他甩了甩脖子,活动活动四肢,继而兴奋地说道:“约翰,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吧。”

黑夜给遗弃的小镇铺上了一层黑纱,穿过镇子的路两旁都是低矮的带院子的房子,它们像一个个怪物蹲伏在一旁,注视着这两个要打破这里宁静的不速之客。

轻踩着青石板铺就的路,马龙向前平端着金属杆,如果探测到猎物金属杆很快就会将讯号传送到眼镜里的内置显示屏。

废弃的路灯和久失剪修的树木在月光的辉映下拖出一道道狰狞的黑影。院子里疯长的草丛里突然会蹿出一只硕大的虫子,唧唧地叫唤了几下又很快蹦过路面闪进了另一簇草丛里。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马龙沮丧地摇了摇头:“约翰,探测杆完全没信号!看来他们已察觉到危险,一早都跑光躲起来了,这次要麻烦你了。”

约翰点了点头,身影随即消失在夜色里。

马龙脱下氧气面具从口袋里摸出盒烟背靠着一面墙惬意地吸了起来。

快吸完了半包烟,约翰才回转来。

“主人,前面有座建筑物,里面好象有猎物。”

“哦!还有漏网的小鱼儿呀?快带我去吧!”

约翰找到的建筑物是一座小镇的图书馆,大门早已被锁死,马龙沿着建筑物绕了一圈才总算找到一个坏窗户,马龙往里头仔细瞧了瞧,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从窗户挤了进去。

里面还是漆黑一片,通过探测器确定了猎物就在三楼,马龙轻轻缓缓地上到三楼,三楼是个藏书室,一排排的书架整齐地排列着,看来这个小镇的人撤离得很匆忙,书架里还是原封不动地摆满了书。

过道上厚厚积了一层灰,上方则布满了层层叠叠的蜘蛛网,马龙小心拨开那些要缠上眼镜的网丝,蹑着脚慢慢地向前移动着步子。

眼镜里的光标显示离目标越来越接近了,马龙把探测器换了个手,又从背上悄悄取下了那支射枪。

绕进一排书架,终于找了,一个瘦矮的黑影正蹲坐在地上,面前堆满了书。马龙只听见扑拉扑拉的翻页声,看来那个家伙看书看得入迷了,根本不知道后面正慢慢逼近的危险。

“对不起,打扰了!”马龙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黑影一呆,刚想站起往前蹿,却发现另一头也被人堵住了,那个人当然是约翰。

马龙迅速按下了射枪的按钮,一团白色的冰雾从枪口瞬间喷出,转眼间就把那团黑影凝冻住了。

“哈哈!跑不了了吧,你可真是个勤奋的书呆子!”

马龙大笑着上前去把那个家伙揉成了一团,把他装进了那个大胶囊里。

马龙离开了图书馆,背着大胶囊穿个小镇又回到了车子里。

马龙把大胶囊放在后排安置好,约翰则代替马龙坐在驾驶座发动车子迅速驶离了小镇。

“伙计,你现在可以说话了”,马龙打开胶囊上的对讲机,对着胶囊喊。

“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吗?”猎物说道。

从声音听得出冻剂的分量调得刚刚好,猎物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马龙很满意,随口答道:“今年是2042年了。”

猎物想了想继续说:“你的车子很不错,到了这个年代应该是用核动力做发动机了吧?”

马龙见有人夸他的车子,很得意地笑了笑:“很漂亮很安静是吧,不仅如此,而且动力非常强劲。”

“不过现在的车子早就不用核能源做动力了,用什么?用鬼魂啊!想不到吧,发动机箱里正有四个可爱的鬼辛勤地工作着呢,不但汽车,大部分设备的动力现在都是靠鬼魂产生的力量推动,所以现在鬼魂的需求量很大,也这样才会产生了赏金猎人这个行业。”

“忘了介绍了,我是马龙,这个是约翰,他也是你的同类,是个鬼魂,现在则是我得力的助手.。你叫什么名字?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哦,我记得上学的时候教科书里有你的名字,你以前好像是个出名的科学家吧?也难怪,别的鬼魂早就被吓跑了,你还有功夫在地上翻书本。”

“我生前有个关于统一场的问题没有解决,到现在还一直困扰着我。”

“我想到怎样安置你了,上个月刚好有家研究院给我下了委托单,那帮家伙懒惰着呢,正到处找像你这样死去的科学家来帮助他们做研究。这样你就可以呆在那里继续干你喜欢的工作,当然你也可以继续攻克那个折磨你的难题。”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定会为你给我出个好价钱。”

“今天真是个幸运的晚上,是吗,约翰!”马龙对着顶窗上高挂的月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胸前别着的赏金猎人徽章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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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9-2010 04: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7 PM 编辑

★883恐怖故事标题★〜熟 悉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这个感觉很熟悉但原本应该很陌生的房间。说不出来的熟悉。天花板,四壁,都是最喜欢的颜色,书桌,衣柜,都是原来的摆设方式,就连床的气味,都是很亲切的。本来想要摆脱过去的一切,到了另一个城市,还是选择了一个熟悉的房间。

当初租这个房子的时候就很奇怪,上了自己最常去的论坛,就有人很知道自己心思一样回了自己帖子:你的文章写的很寂寞,你一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飘泊,我和你同住一个城市,我有你最熟悉的房间,你来我这里住吧。她好像中了毒一样,就这样照地址去了那个地方。门口地毯下照约定放着钥匙,她进去的时候就呆了,陌生的房间,但感觉很熟悉,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才发现自己这么想念他。没有犹豫,她就这样住了下来,每月把房租打在约定好的账户里。

她看着天花板,自从住进这个房间就又开始失眠,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再看看他,哪怕是偷偷的,一定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了。可是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些纠缠,为什么不能开始新的生活?都怪这个熟悉的房间。忽然她闻到了他的气味,是从靠墙那边发出来的,她不由自主地侧过身往墙那边靠了靠,是的,就是从墙那边,应该说好像是从墙里面发出来的。w

她伸出手,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墙壁,冰凉冰凉的,墙纸很厚,但仿佛一点弹性都没有。她把脸贴在墙上,慢慢的闭上眼睛,鼻尖轻扫墙壁,突然觉得很安静,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嘴上是带着笑的睡去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笑容就凝固了。那个女人就看着她,女人的脸就在她的眼前,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她喊不出来,就像被人扼着咽喉。女人就这么看着她,虽然女人没有眼珠,脸上只有两个深深的黑洞,没有尽头,渗透出哀怨的冰冷。她不敢闭眼,她知道闭上眼一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和女人就这么对视着。“放过我吧,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终于平静下来,只是觉得嘴唇有些湿润。她向下看了看,女人伸出长长的舌尖,温柔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就像自己当初最喜欢温柔的舔他性感的嘴唇一样,又是那么的熟悉。

她终于醒了过来,嘴角湿湿的,还有一点咸,是我的眼泪吧?她想,放过我吧,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突然觉得很难过,想起了他,想起了他和她有过的那两个未成形的孩子,想起了那个女人,那个拆散他和她的那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放过我们?他早就不爱那个女人了,她根本就不算是个女人,不能生孩子算什么女人?她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很美,她一直都很美,年轻啊,怎么样都好看,

就算她现在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身体因为连续流产而日渐虚弱,她还是很好看。

她坐起来,点燃一支烟,在烟雾中她突然为刚才那个梦感到很后怕,那张脸太熟悉了,那两个黑洞好像在向她诉说什么,把和他在一起的三年重新讲诉了一遍,本来她以为自己都忘记了,现在又都想了起来。

她摇了摇烟盒,又空了。她看了看满地的烟头,窗帘外又是黑夜了吧。她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用脸蹭了蹭冰凉的墙壁,也许闭上眼又能再见到那个女人了吧?居然突然很想念那个女人了,很想再看她给自己讲故事。她自嘲的笑了笑,脱光了衣服,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很舒服。

她感觉那个女人正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股寒气渗透到全身。她抓住那个女人的双手,那两只手都紧紧地撰着,里面有黑色的液体流出来,流的她全身都是,粘粘很恶心。她使劲掰开那两只手,两个黑色的东西掉了下来。

她捧起来拿到眼前仔细的看,是两个已经长出小手小脚的死婴。突然两个孩子睁开眼很温柔的看着她,四个小黑洞好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那个女人慢慢把嘴够了过来,想要咬住两个孩子。“不要!她们是我的!”她赶紧把两个孩子吞了下去,就觉得两个孩子从食道那边爬呀爬呀,慢慢爬到了胃里,又慢慢地爬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她满意的笑了笑,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在笑,她的眼睛在说:“别难过,让我们重新孕育她们吧…”

她每天晚上都会见到那个女人,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有点着急了,因为她每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的肚子都会大一点。看到孩子他一定会很开心的,他会和他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他本来就是我的。他说他最喜欢和我做爱时我藏在长发里的眼睛,温柔的看着他,黑黑的一闪一闪的,好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她想到这些感到很幸福,贴着墙壁,就像被他紧紧抱住。

那个女人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被绷成透明的,能够看见里面两个婴儿已经成形了,正睁着眼看着她。她忍不住摸了摸那个女人的肚子,肚子裂开了,孩子从里面爬了出来,身上很干净,皮肤白白的,和他长得很像。她把孩子放在胸口,转过脸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恐怖,她感到很害怕,紧紧搂住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抬头看着她,眼神也变得很恐怖的瞪着她,很痛苦很哀怨的样子。瞪着瞪着四个小眼珠就掉了下来。孩子们开始往上爬,小手上长着长长的指甲,每爬一下指甲都深深嵌到她的肉里面,一直爬到她的脖子。孩子用没有断掉的脐带轻轻的绕在她的脖子上,很舒服,有点痒痒的。她侧过脸看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

用从肚子里扯出来的脐带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孩子们绕啊绕啊,开始把脐带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很漂亮,就像戴着小围脖一样。忽然那个女人用力地拉扯脐带,脐带在四个人的脖子上越收越紧。“不要啊!”她终于喊了出来:“放过我的孩子!”可是没有办法,她四肢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的脸憋得通红,身体慢慢变得冰凉。

“不要不要不要…不能再失去了不要”她开始挣扎,可是越挣扎脐带就绷得越紧,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再一次停止了呼吸,为什么,为什么同样的痛苦还要再重复一次。帮帮我,帮帮我求求你!她绝望的看着那个女人,女人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熟悉,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是你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孩子…”说完女人就笑了,笑的很幸福,仿佛摆脱了罪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知道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我看见她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微笑,真是不忍心打搅她。我俯下身仔细的端详她,一张美丽的年轻的脸。她的身体很光滑,很诱人,我用指尖轻轻的滑过她白皙的脸,她柔软的脖子,她高挺的乳房,她平坦的小腹,她修长的的大腿,滑过她的一切一切。

她的一切一切都那么年轻,我也曾经拥有过这一切一切。我拥有的不只这些,我还拥有那个男人,那个你我都深爱的男人,而你只是曾经拥有他,而我会一直拥有他,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一直一直,永远永远都拥有他,他是我的,谁也带不走,想到这些我真是忍不住要笑出来,大声的笑出来,再也不用藏在墙那头偷偷的笑。

我伸手握住她的脚腕,用力把她拽下床,她的头很大声的磕在了地板上,我看见她的眼微微睁了一下,接着很快就闭上了。来吧看看我吧,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看见这个世界了。

我拖着她慢慢的走向靠床那面墙上我来时的暗门,她的身体被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板磨出一道道血痕,地上的烟灰都粘在了她的身上,头发上,真脏啊,不过我会替你洗干净的我心想。我把她拖进了我的房间,轻轻的关上门,摁了摁门上的开关,我能感觉身后墙上的墙纸慢慢的放下,挡住了暗门,还有,墙上那面光滑的大镜子。

我打开我房间里的大木箱,温柔的看着木箱里沉睡着的男人。你居然真的为了她离开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过亲爱的你真是脆弱啊,一面镜子就把你折腾成这样…我再回头看看厕所浴缸里被温水浸泡着的女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瞧瞧你们,瞧瞧,自己把自己吓疯了,真是可怜。不过你们是最可怜的,我抚摸着这个浸泡着两个小婴儿的玻璃罐子,不禁又有一些心疼。

我在衣柜里面看见他们喝那瓶红酒的时候,我是很想出去阻止的,我知道那种药的药性是很强的,但我没想到她当天就流产了。但是你为什么又要再怀第二次呢?我却连一个都不能有,害我又要再做一次,我蹲在浴缸边上,开始和她说话。我听见他说过你的眼睛很美,我想我应该好好的收藏。我拿出刀片,慢慢的从她的眼帘往下拉,血渗透出来。你会疼吗?应该不会的,麻药的剂量有一些大,不过没关系,你也应该休息了,好好睡一觉吧。

玻璃罐里的眼球浮在药水面上,一直从背后盯着我,我能感觉的到。不过无所谓,我只想把这两个箱子擦干净一点,晚上喂他们喝汤的时候不小心弄洒了。我不嫌麻烦,只要能看见他们在,而且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就感到很安心。不过我还是感到很寂寞.我把墙纸撕掉了,只剩一面光滑的大镜子,我侧躺了下来,用脸贴着冰冷的熟悉的镜面,这样我晚上就不会孤单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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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8-9-2010 04: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7 PM 编辑

★884恐怖故事标题★〜另类法术

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烟就是最好的调味剂,无须多说话,静静抽支烟,两人的距离就会拉近很多。阿宾的烟瘾很大,而且抽烟的时候眼里总带着一丝忧伤,我从不问他以前的事,但我猜得出他以前的世界一定是丰富多彩而又历尽坎坷的.

阿宾吐出一圈烟雾,斜着眼盯着我,说道:”你说在这店里除了我俩还有谁?”

我愕然,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除了我和你,店里又没有客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如果告诉你,这里除里我和你,还有两个家伙,你会不会很吃惊.”

“你说是鬼吗?”我惊问。

“没错,你背后就站了一只,我俩之间地上也蹲着一只.”

“你都看到了?你什么时候打开阴阳眼的?”

阿宾摇摇头,“不用开眼,这是因为我对店里的环境很熟悉,加上我混这一行饭的,有鬼出现的话,我皮肤就会自然有股寒意起疙瘩。不要以为你见不到鬼就代表鬼不存在,鬼其实是无处不在的,譬如说你晚上在家看电视,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实际上,屋子里从天花板到地板到处都爬满了鬼。这些都是生前喜欢看电视的,死后听到电视的声音就要来凑热闹。而我们面前的这两只,估计生前就是烟鬼吧.”

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玩笑话,不过想到每次抽烟的时候都会引来一只两只鬼站在你后面使劲地吸着你吐出来的烟雾,也的确令人不寒而栗。

阿宾哈哈大笑:”吓着你了,其实你把生活在你身边的鬼当成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好像太阳、空气一样平常,就不会担惊受怕了,你又不是我,反正你也看不到,感觉不到。”

我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出胆小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你什么时候抓鬼带上我。”

“哦!正好今天上午刚好有个客户打电话给我说他房子闹鬼,晚上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我犹豫了一会,“会不会有危险?”

“跟我在一起,怎么会有危险,尽管放心。”

吃过晚饭,看看电视聊聊天,喝喝功夫茶抽抽烟,时间过得很快。阿宾站了起来伸伸懒腰,”“时间到了,你在这等着,我先去后房准备一下,过会我们就出发。”

听到阿宾真的说要走了,我才开始紧张起来,鬼片我看得实在太多了,我脑海里不停地转着这样一些画面.万一不小心给个怨鬼上了身,绑架了我的身子再从楼上跳下去,然后扎实地砰”的一声自由落地,又或者是遇到了个厉鬼,伸出爪子掐住我的脖子,张开血盘大口露出尖尖的獠牙,在我脖子来上那么一小口。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阿宾提了个公文包转了出来,他好象看出了我的紧张,嘿嘿干笑了一声:“不用那样害怕,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就把他们当成阳光空气一样稀松平常就行了。”

出了门打了个的,从城东就往城南赶,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下了车,他拨了客户的电话约在小区门口等。过会,出来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一身纱裙,自称姓张。张女士看起来还算镇静,但憔悴的面容还是难掩惊惶,她着急地想马上带我们去她家里,赶快把这桩倒霉的事做个了结,阿宾却说不忙,找个咖啡厅我们再聊聊。

就近找了间咖啡厅坐下,不过阿宾对抓鬼的事情只字不提,好象这次来纯粹是和客户拉家常来了,而且对张女士个人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包括婚姻状况、小时候的成长经历、生活习惯、工作情况、平时遇到烦恼的事怎样调节等等通通问了一遭。

张女士显得很不耐烦,好几次想转回正题,又被阿宾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出了老远。

趁张女士上洗手间的空隙,我赶紧问阿宾:“你先前跟我说是来抓鬼的吧,怎么感觉你好象在相亲啊?”

阿宾嘿嘿地笑:“这聊天也是抓鬼的一部分内容,下面就该开始动真格的了。

等张女士回来,阿宾站起身,“好了,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你这就领我们去闹鬼的房子吧。”

进到小区,离住的那栋楼还老远,张女士已经不敢靠前了,远远指着自己住的房子,告诉我们房号把钥匙塞到阿宾手上。

我们上了楼,找到张女士的房子,只见铁门及四周墙上已经贴满了符纸,阿宾笑着把它们都撕了个干净,“看来张女士是病急乱投医了,随随便便乱贴几张符只能适得其反。”说完插进钥匙,扭开门锁,领着我进了屋子。

屋内客厅的灯还亮着,阿宾带上门,站在门后却不动弹,四处打量着整间屋子。

我轻声问:“是有问题吗?”

阿宾答道:“恩,我要把灯关上,才能确定鬼的位置,你跟在我后头,不要到处走,也不要作声!”

阿宾把灯关了,屋内顿时漆黑一团,我跟着他摸索着慢慢地向前走,刚走到客厅的中部,这时,客厅里刚才还关着的电视突然啪的一声打开了,跟着厨房里、洗手间里的水龙头也相继打开了,传来哗哗作响的水声。

阿宾对这一切好象充耳不闻,径直向主人房走去,进了主人房,阿宾打开房间灯,里面摆着一张大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

阿宾用手指了指床,我往床上一看,只见弹簧床中间凹下去了一大块。

难道那鬼正躺在床上?我吓得退后了几步,盘算着阿宾抓鬼的时候我是该赶紧往外闪呢还是该过去帮忙。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阿宾要拿出个什么法器符咒来,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张床。

我虽然很紧张很害怕,这时候也只能随着他,牢记他先前吩咐我的话,气也不敢喘上半口。

床上凹下去的地方慢慢弹起回复了原状,看来那个鬼已经起身了,可阿宾这边还是没有动静。

阿宾回过头对我轻声说道:“我们退回到客厅去,房间的门不要关上。”

回到客厅,先前客厅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刚才一直响着的电视已经关上,厨房、洗手间里的水流也停止了作声。

我俩就在客厅里站着,我看着阿宾,而阿宾两眼又开始四处打量着。

再过得一会,电视又莫名其妙地打开了,水流声又响了起来,随着阿宾的眼望去,主人房里的那张大床又慢慢凹了下去。

在约莫半个小时里,我俩就静静地看着那各个鬼恶作剧般地把灯开了关,电视响了熄,水龙头拧松拧紧,床睡凹下去又弹回来,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折腾着。

“你出房去,想办法把电源水源的总闸关了,不要再进来了。”阿宾轻声对我说。

我总算等到阿宾这句话了,再在这间屋子里呆一两分钟我没准会疯掉。

我轻轻打开门退了出去,到楼下找到保安依阿宾的吩咐把水电的总闸关了。

远远地离开那栋楼,我找了个地方坐下两眼直盯着那黑了灯的房子,想像着阿宾怎样大发神威,怎样把那个鬼打得永不超生。

过了快一个小时,才见阿宾下楼出来,我迎了过去,问道:“搞定了吧?怎么样?那鬼呢?你是不是把他装进坛子里用个符把他封住了?”

阿宾笑了笑:“什么坛子,什么符?你鬼电影看多了吧?我不用这个,我自有我的方法。”

“到底怎么回事?那你用什么来抓鬼?”

“我们边走边说。”

走着走着,阿宾从公文包里掏出了本书来,“你不是问我用什么法器吗?这就是我用的法器。”

我接过来一看,封面写着《心理学临床研究》。

“抓鬼用心理学?”我诧异地问道。

“没错!抓鬼就是要用到心理学。刚才我跟委托人见面时长时间的拉家常,你觉得很奇怪,我说过了,这其实是工作的一部分。因为在抓鬼以前,我要确认委托人现阶段是否有心理疾病,以前有没有精神病史。因为很多说见鬼的人其实都是心理作祟,尤其是那些患有焦虑症、恐惧症、抑郁症等神经症状的。这些人由于长期处于精神的高压状态,正常的心理体系已经崩溃,失去了对外界作出正常判断的能力,所以经常会对一些普通的自然的现象过度解读,以为自己见鬼了或给鬼上身了。因此我通常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确认客户到底是不是因为精神的原因产生了幻觉,换句话说,首先就是要确定客户心里面是不是有鬼,要抓的就是客户内心的鬼。”

“当第一步证实委托人没有问题的时候就要对付真正的鬼了,刚才你在房间里也见到了,那间房的确是闹鬼。我今天下午跟你说过,鬼的世界跟人的世界有时候是重叠在一起的。而鬼都是人死去而变成的,所以鬼不可能不带着人的特性,就像我说的爱看电视的鬼,爱抽烟的鬼,他生前喜欢做什么,他死后的习惯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死前有心理疾病的,死后大致也会有,变成鬼之后这种毛病还会不自觉地放大。”

“当时我在现场观察了很久,判断这间屋子可能跟那个鬼身前住过的环境很相似,他以为自己还活着,就把这当成他的家了,这个鬼生前估计还患有强迫症,他倒不是故意要吓人,他想躺下睡觉,但老是睡不踏实,以为没把灯、电视和水龙头关严实,所以反复做着开开关关的动作。”

“刚才我叫你先出去,并不是我要施法抓鬼,而是我想和鬼单独做一个交流。在通灵之后,我跟那个鬼聊了很久,我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首先他必须要接纳自己已经是鬼的事实,他已经不可能过回原来在人间的生活了,不要去做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接着我告诉他可能患了强迫症,尽量疏导他不要跟自己的想法对抗,要把注意力放在应该去做的事情上,要让症状自然而然地消失,要他记住“顺其自然,为所当为”,这是治疗强迫症的“森田疗法”。其实人死后还带着这种症状,做鬼也不会很舒服,那个鬼很感激我,也同意离开那间房子以后不再闹事了。”

“说白了抓鬼就是疏导鬼的精神状态和治疗心理疾病的过程,非到万不得以,我不会采取用强的方法,要知道做人不容易,做鬼也不容易啊。”

我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想不到抓鬼的阿宾竟然还是个心理医生,“我实在想不到抓鬼的学问还那么大。”

阿宾得意地笑了笑:“懂法术的人从来都是最好学的一群人,就拿我来说吧,现代的科学知识是一定要不断关注和学习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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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9-2010 09: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抓鬼的那套理论,还真的新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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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9-2010 1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一个故事让我觉得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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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10 06: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8 PM 编辑

★885恐怖故事标题★〜冰冷的緣份

   問題:如果是幾乎每天都可以碰到的陌生人,可不可以說這個人和我有緣份?

  我不是大款,至少目前不是,我只是一個醫院的外科實習醫生,每天上下班還要搭公車的小醫生。

  姐姐和她的女友們說,找老公都不要找醫生,因為五臟六腑都知道是什么顏色的人還能對女人有什 么興趣?她弟弟我就是個從來視女人如空氣的人,只對沒有呼吸的人感興趣。
  
  其實她說的并不到位,我不僅知道五臟六腑的顏色,我還用手拿過。如果說第一次解剖人體,我的 胃在生理反應,那么現在我的生理反應已經剩下不多的幾種了。

  一具軀體如果你對她有感情,拿刀的手會抖,那就不要做外科醫生了。
  
  她叫什么,我不知道,我每天走近公車站的時候,總是遠遠的看到她已經到了。天很冷,她坐在站 臺上,別人都站著,只有她坐著。

  這個城市的年輕孩子走在街上都戴著耳機,表情呆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她雖然沒有戴耳機 ,表情也是上了鎖的,不知道在專心想什么。

  其實我也想坐在離地面不高的站臺上,坐在大家的腳前面,看著車輪在鼻子前面滑過,任大家看著 我的后背想著自己的心事,永遠不去想能不能做,只考慮自己想不想。

  也許是她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于是我等車的空檔便開始偷偷看她。

  她齊肩的短發,被專業的削過,顏色也染的很自然,年齡在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已經不上學了, 因為臉上一點青春的氣息都沒有。破天荒的,我看一個人這么久,沒有想她的心肝脾肺腎,而是在想她的臉這么年輕,為什么沒有青春?

  她穿著紅色側邊有白色條紋的運動長褲,黑色的棉襖,夸張造型與顏色的運動鞋,橫背著包,米色 的高領毛衣襯著她蒼白的皮膚。

  她等的是39路,我等的是728路,我們不同路,728路一輛接著一輛,可是我更愿意和她一起等39路 。

  老姐,你說幾乎天天都可以碰到的陌生人,可不可以說這個人和我有緣份?

  老姐看著電視,頭都不偏的說,不要用你的透視眼看女人,緣份就天天都有。

  可是,突然一天,她不再等車了,感覺上我的世界里空了好大一塊。于是,我開始默默的尋覓人群 ,尋覓我路過這個城市任何一個站臺,可惜再也沒有看到過一個坐在站臺上的女孩。


周未的時候,我在醫院附屬的小門診當班,一個醫生(是劉醫生,我還不夠出診資格),兩個護士 的班,護士丁希望我幫她頂兩個小時的班,她的老公要她去接機。看看大廳里的護士甲我點了頭。

  天一直很冷,風在走廊里呼呼響,可是有一瞬,突然感覺到不到冷了,風聲也沒了,不經意的望向 窗外,原來下雪了。同時也看到停在樓下的一輛紅色克萊斯勒,一個女人從里面出來,進了門診的大門 。

  不久聽到劉醫生罵人的聲音。

  “為什么這會才來?再晚點來嘛,就可以蒙著布抬進太平間了,不想活了,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家人 ?你這會還來干什么?打開煤氣一了百了得了……還是先打吊瓶吧……”

  護士甲在我眼前晃動著,準備藥。

  “她什么病?”我問護士甲。

  “慢性胃炎,慢性腸炎,還在發燒,劉醫生說她至少拖了一個星期”護士甲年輕的臉紅撲撲的 。

  那個女人進來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時,我呆了一下,還能不相信緣份嗎?她就是那個喜歡等車坐在 站臺上的女孩子。

  原來她不再等車了,是因為有了克萊斯勒,紅色運動長褲沒有了,是很講究的女裝,灰色的羊絨大 衣,黑色毛衣,黑色長褲。只是表情還是被鎖住的,眼睛低垂。我看了眼放到我眼前她的病歷,二十五 歲,葉冬妮。她可真看不出有二十五歲。

  護士拿起她的胳膊,在手腕上綁皮筋時,她的眉頭動了一下,我知道護士甲是男人都搬不倒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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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10 06: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怪事出現了,一共扎了四針,就是找不到血管,第四針血還飛了出來。

  而且她暈血,她抓著護士的手,像冬天里樹上最后那幾片扒在樹枝上的枯葉。

  “去拿個兒童針頭來。”我對護士說。

  護士甲雖然年輕也上班兩三年了,雖然沒有護士長那么老練,可是還從沒這么失敗過。

  她跑去拿針頭時,我接過葉小姐的手,感覺冰涼刺骨,還能感覺到手心滲出細細的汗,我從來沒有 讓女人這么無力的將頭埋在我的腰際,我的心突然有了感覺,只在她將頭靠在我腰上的一瞬。

  我抱起她,放在注射室唯一的床上,她閉著眼睛,淚水濕了眼角,手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劉醫生和護士一起進來的,大嗓門又開始了:

  “三年自然災害過了這么多年,又看到這么弱身體的人了哈,你看她穿的,又不是沒錢,根本不想 活嘛……”

  “我給她扎吧。”我看到護士的手在抖,我不想還有第六針。

  “小盧,你行嗎?實習醫生還會扎針啊。”劉醫生說

  我沒有說話,輕松的扎了進去,回血正常,松開了綁筋。

  她手腕的皮膚很細膩,血管看上去顏色非常淺,兩只手上四個眼,青了兩大片,綁筋的地方還出現 了擦傷。

  水做的女人?對了就是這句話。

  我用手抹去她眼角的淚,她卻睜開了眼睛,干干凈凈的眼睛,直白的盯著我。

  我也很直白的看著她。

  “打完了,叫人。”我還是調開了頭,坐回到我原來的位子。

  門診在七點關門,她是最后一個病人,兒童針頭注射是很慢的,我讓劉醫生和護士先走了。

  還剩一點的時候,她自己拔了注射液,向門口走著。我換了衣服,跟在她后面。

  她用貼滿膠布的手開車門時,我問她要不要幫忙,如果她搖頭,我不會再好心。

  可是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用眼睛看著我,她的眼睛會說話,而我讀懂了她的意思。我從 她手里接過鑰匙,她走到了車的另一側。

  開車的當兒,我才意識到她沒有講過半個字,她是啞的?瞟了她一眼,原來睡著了。

  不知道她住哪,于是我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她的氣味,我開車的手指,踩著油門的腳,感覺 都是那么陌生,周圍寂靜極了,她如果不醒,我會這樣一直開下去,如果這個世界有盡頭的話。

  “我住中陽路906號。”

  她突然的開口讓我打了個冷戰,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中陽路不是在郊區?哪有住宅?”我問

  “我是有錢人,你沒看出來?”

  我本來就不喜歡和女人說話,更何況她說她有錢,于是大家又開始沉默。

  一抹紅色晃了我的眼,急剎車。

  路燈下,黑棉襖,紅褲子,她走的很快,褲子上白色的側邊晃著我的眼,她讓過一個又一個與她迎 面相對的人,短發在空中飛著,不一會背影漸漸被人群淹沒了。如果她在街上,那么……我邊上坐的這 個是誰?

  “為什么停了,你在看什么?”

  我吸了口氣,以醫生的勇氣看向邊上說話的人。

  “你和她長的很像,醫院里我以為你就是她。”

  “和我長的很像,在哪里?”

  葉小姐好像比我還激動,伸長了脖子張望著。我這時再看黑棉襖紅褲子,已經沒了蹤影。

  “她穿著什么?”葉小姐問我

  “黑棉襖,紅褲子……”

  “開車吧。”她說

  這世上真的有長的這么像的人嗎?我還是愿意相信我邊上的座位剛才空過幾秒鐘。

  而中陽路906號真的是個高級公寓,我想是因為我平時很少來郊區吧,所以忽略了,說了再見她就 上樓了。一只貓從一個躺著的垃圾筒里穿了出來,喵喵叫著跑掉了。我又突然感覺周圍暖和了起來,天又開始下雪了。找了個公車站,三十分鐘后我又回到了市區。

  劉醫生過生日那天,請了很多人,一直鬧到半夜一點,大部分兄弟都醉了,只剩劉醫生和我在聽王 醫生講笑話,一個護士從洗手間出來,求我出去給她買點胃藥。

  女人的小小要求沒有不答應的必要。

  是不是城市越發展,藥房就越多呢?我饒有興趣的一家接一家的看著,因為基本上已經關門了。

  捌彎的時候,一個人撞了我一下。

  “對不起。”她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著。

  可是我卻呆在那里,黑棉襖,紅褲子,短發在空中飛舞。黑暗中她褲子上的白色側條紋很顯眼。

  “是葉小姐嗎?”

  她沒有回頭,而我在想要不要開始?

  “有個問題……”我還是追了上去。

  她很靈巧的繞過我,就是不停下來。

  “我見到過一個人和你長的很像。”我說

  “那又怎樣?”她還在走著。

  “現在很晚了,你知道嗎?”

  “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小姐,你停下來不會怎么樣的。”

  “我不姓葉。”她停了下來,那雙正視著我的眼睛干干凈凈。

  “我也不是精神病。”我申明。

  “這個城市,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看見兩個長的一樣的人很奇怪嗎?說不定還有第三 個呢,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失陪了。”她說完繼續走著她的路。

  我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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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10 06: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找到了藥房,也買了藥。如果該想什么,應該是后天的手術。

  一個星期后的一個清晨,接到了葉冬妮的電話,她說她很難受,接著電話里只剩下盲音。

  一看表,只有四點。我真的不是個多偉大的人,可是我還是去敲也她的門。門緊閉著,于是我求助于門房,并問他,葉小姐還有別的親人嗎?

  她一個人啊,不過我很少看到她,門房說。

  打開門,并沒有聞到煤氣味,也沒有看見血,相反的,她一身素白,安靜的躺在沙發里,睜著清醒 的眼。

  門房識趣的退了出去。

  我坐下來,測著她的脈搏,心跳很慢,這才注意到白色地毯上有幾粒白色藥片,邊上的瓶子已經空了。

  “我只是睡不著,所以多吃了一點……”她的手還是冰涼刺骨。

  “你想洗胃嗎?”我問她

  她搖頭。

  抱起她,進了一間房,就像我以前來過似的熟悉。蓋好被子,我問她:

  “你是不是喜歡在半夜一點,一個人在街上游蕩?”

  她又搖頭。

  “我很冷。”她說,“給我放點熱水洗個澡。”

  她身上的皮膚,與她的手腕一樣細膩,一個沒有太多生命氣息的人,皮膚怎么會有誘人的光澤呢?真是違反常理,把她放到水里,她馬上閉上了眼睛。

  “請你做我的私人醫生吧。”

  “你請不起的,我會是個很出色的外科醫生。”我自豪的說。

  她笑著睜開了眼睛,原來她也會笑,而且笑起來是那樣燦爛的美。

  “我感覺好多了,再幫忙抱我一下。”她說

  我將她細心擦干,裹好抱到了床上。她無力的將頭埋在了我的胸膛,說:

  “再幫忙抱著我,不要離開。”

  那個清晨我沒有走,我想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可是我還要過分一些,我呆了兩天 ,沒有打電話回家,也沒去單位報道。

  餓了沖杯咖啡,吃塊蛋糕,休息的時候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著話。我這輩子講的話可能都沒有這兩天 和這個女人談的多。

  去廚房倒水的時候,我注意到她的衣柜,她的衣服只有黑色,灰色,家里也全是米色與白色,我沒 有看到任何一抹紅色,也許只是長的像,也許我走錯了時空。

  “你叫什么?”她終于問

  “盧彬”我說。

  “講講你自己吧,我想聽。”她仰面朝天,手在我的肚皮偏下游弋。

  “我?一個挺難養的孩子,老媽說給我織毛衣總是差兩尺線”,我坦白的說。

  “我有個孿生妹妹……”

  聽到這句很突然的話,我摟緊她:“看來長的一樣的那個黑棉襖是存在的?”

  她搖頭,表情死一樣的沉靜。

  “倒底怎么回事?”

  “她和媽媽一起,我和爸爸一起,她叫韋欣,我的未婚夫最后成了她的丈夫,她不應該存在的…… ”。

  “能不能……”我還想知道的更多一些。

  “不要問了,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來吧……”

  我不知道這是我留下來以后的第幾次了,只是再一次激情過后,我意識到時間已經過了兩天,是該 走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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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10-2010 06: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一的面很好吃,而且碗漂亮,面漂亮,日 本人在吃上也有做不完的噱頭。

  我是個喜歡吃面的男人,天一是我經常來的地方,吃著面總會想起那兩天喝咖啡吃蛋糕的感覺。

  冬妮后來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也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因為事后總是覺得那只是孤獨的慰寄,再說我也不愿多想,就當是不值得去做點什么的借口吧。

  “可以坐嗎?”


  我看著這個與我講話的女孩,如果冬妮說她叫韋欣的話,黑棉襖的韋欣又出現了。

  “隨便。”我說,“你的名字是韋欣?”

  她點頭,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專心吃著她的面。

  “怎么不奇怪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問

  “因為我知道你為什么知道。”她抬眼,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顆小黑痣是冬妮沒有的。

  我一時很迷惑,希望能在還剩下半分清醒的時候逃離女巫的幻術。

  “好了葉小姐,我真的都不想再見到你了。”我起身欲走。

  “唉,”她輕嘆了口氣,“我也真的不是葉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說話是因為我很感謝那個 陪我等39路公車的人,我進來吃這碗面,也只是因為今天心情好,想對你說聲謝謝。”

  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黑棉襖,難道她看著我的眼睛雖然同樣是干干凈凈,可是卻真的不是一個人?

  “你和你姐姐還有聯系?”我問。

  這句話倒是讓她有不小的吃驚,她看著我好像我是鬼。隨后她從橫背的包里拿出筆和紙,寫了點什么遞給我。

  “我住這里,看見冬妮了,替我問聲好,如果她走累了,可以上來喝杯咖啡。我是對不起她,就算 她抱復的這么殘酷,我也不會怪她。因為她還是一無所有,雖然我也不想。”

  她走了以后,我才看手里她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中陽路12903號

  不都在中陽路上?是鄰居還要麻煩信差?我把字條隨便揣進了衣服口袋。


  “入個股吧。”劉醫生遞給我一份報紙。

  “我沒錢。”我又把報紙還給他。

  “郊區的地皮總是便宜得很,據可靠消息,中陽路已經歸納到市政 府的五年規劃里了,不久的將來 那里會成為銀行街的。”劉醫生說得口若懸河。

  “你哪來的錢?”

  “我沒錢,可是我老婆有錢,但是我畢竟年紀大了,人又好激動,想再拉個人入伙,我覺得你特別合適。”他得意地看著我。

  “我在那條路上還認識人呢,政 府會給她們搬遷費嗎?”我問。

  “你認識種地的人?”他開始取笑我。

  “不是啊,高級住宅公寓里的。”

  “哈哈哈……,平時不講笑話的人一張嘴就笑死人啊。”

  “怎么了?”我皺著眉。

  “我去過看過,那里哪有公寓!還高級公寓!有錢人哪會住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是政 府有規 劃,我這輩子都不會看那里一眼。”

  “我去過,真的有朋友住在那里,中陽路906號和12903號。”我慢條斯理的。

  他看我如此嚴肅,便說:

  “就賭一個星期的飯吧,我陪你走一回。”

  “沒有必要和你爭這個吧。”

  “算我求你吧,也許是我得了白內障呢?”

  借了醫院的車,找了另一個實習醫生替班,我和劉醫生就出門了。


是我開的車,我也還認的路。

  路邊倒是越開越荒涼,連頭牛都看不著,還有很多地方被大火燒過,黑乎乎的。

  “這地方五年后能變成銀行街,我很懷疑。”我對劉醫生說。

  “不要小看政 府的威力嘛——”劉醫生在車里伸著懶腰。

  車子到了那天冬妮下車的地方,可是眼前一片荒涼。

  只有那個躺著的垃圾筒還在老地方,現在在大太陽下面,顯得格外銹跡斑斑,靠著它的地面長出了 草,一些攀緣植物還把垃圾筒綁的結結實實,看上去它倒在那里不是一天兩天了,里面一團毛絨絨的東 西被急風吹著,卻一動不動。

  “是那只貓,我送朋友回來,它鉆出來和我打過招呼,我想這個垃圾筒是它的家吧。”我對劉醫生 說著。

  劉醫生找了個棍子戳了那團東西一下,馬上成為了兩塊,我看到皮下的白骨與內臟,無數的正在蠕 動著的白色的……,我的胃開始了久違的生理反應。

  “死了兩個來月吧,從腐爛的程度可以這樣判斷。”劉醫生說,“是你看到的那只貓的親戚?”

  我沒有講話,因為它的毛色,我不會忘記。

  “最主要的是,你講的906號公寓在哪里?不會是遠處那片白菜地吧。”劉醫生問

  驚悚的感覺油然而生,后背很涼,冬妮的氣息,她初開的蓓蕾,她的門房,韋欣留下來的地址,坐在站臺上等車的女孩……

  一個拿著鋤頭的中年男人向我們走來,他的臉上全是灰塵,穿的很單薄。我想起我兜里正好有韋欣留給我的地址。

  “你知道這個地方在哪嗎?”我走過去問他。

  他沒有說話,他只是搖頭。

  “你還是再想想吧,他的朋友就給他留了這個地址。”劉醫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可以吃一個星期白飯的喜悅。

  不知道是不是劉醫生的話起到了提示作用,那個男人回過頭,呆滯地看了我一會,拿過我手里的地址又看了一會說:

  “你們跟我來吧。”

  走了不遠的一段路,一個墓地出現在眼前,規模不大,但是很新。我一直跟在那個男人后面,劉醫生跟在我后面,他也開始了難得的沉默。

  “這個是你要找的嗎?906號。”中年男人指著個墓碑問我。

  墓碑上的照片是黑白的,冬妮的樣子活生生的就像在我懷里,她還是沒有笑,冷漠的看著這個世界。

  “這個也是你要找的吧?12903號。”中年男人站在不遠的另一個墓邊問。

  我走過去,看到的是韋欣的墓,她們真的很像,干干凈凈的眼。

  “我是這里的管理員,你這個地址,我怎么看都像是墓牌的序號,不過不敢說,只是帶你來試試。”他看我們都沉默,又接著說,“906號是自殺的,好像是吃的安眠藥,原因不清楚,去年冬天的事了 。12903號是意外傷亡,聽說是她坐的飛機飛得好好的就掉了下來,還有她的丈夫……”

  我沒有再聽管理員說下去,我側過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劉醫生,發現他的臉正在抽搐……

  這件事情過去了很多年,我還是固執不改,我仍在默默尋覓喜歡坐在站臺上的女孩子,以及開紅色克萊斯勒的女人,可惜這么多年再也沒有碰見過。

  你說,經常碰到的陌生人是種緣份嗎?看你怎么看了,緣份不過是分離與相守的美麗借口罷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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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0-2010 10:5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么说那个医生是遇到了灵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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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10 1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8 PM 编辑

★886恐怖故事标题★〜修房子

   田叔是泥水師傅,在老家就是幫別人修修房屋、砌砌煤灶,當然有人請的話也幫人修建墳墓。他的手藝好,價錢合理,很多人請他做事,所以陽人陰人的生意都做得很好。

  入秋的時候正是多人修墳的季節,因為春季雨水多,而夏季太炎熱,冬季天太冷,所以這種荒山野嶺上的活兒很多人選擇這個時間。那些雇主除了考慮到修筑師傅和小工外還考慮到自己,畢竟祖墳修繕是講風水迷信的,自己要有人監工,防止偷工揀料也防止別人的惡意破壞,這個時候天氣舒適。

  田叔就是在這個時間攬了一個活兒的,在田螺坑幫一戶人家修筑祖墳。

  這天到了放工時間,其他人陸續走了,田叔跟監工的說讓他先回去,他把墳墓的前堂上的修好不然到了明天這邊的水泥硬了再接下來做就會出現裂縫,這樣不美觀也滲水了。這樣等他做好后太陽已經落山了,田叔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走到田螺坑山口,田叔覺得有些累了,剛好路旁有個涼棚,便進去休息。不知不覺中他迷迷糊糊睡了下去。

  突然有人在他肩膀拍了幾下,說:“后生仔,醒一醒,醒一醒。”

  田叔睜開眼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老人,便說:“哎呀,我怎么睡下去了,老人家,你怎么在這里?”

  老人笑容可鞠的說:“我經過這里,看你一個人在這里睡著了,所以過來叫醒你。”

  “我要先回去了,對了,老人家,你也回去吧,天也黑了。”

  老人說:“我家就在這邊山腰邊,瞧,從這條路上去就是了,要不你看,現在天也黑了,你就到我那吃頓飯吧。”

  田叔看看星星都出來了,再說自己肚子也餓了,回家還要一大段距離,便應承下來。

  到了老人家里,老人拿了一些野味山珍來款待,自己也坐下來和這個后生仔喝酒。再說說這個老人的家,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山寮,很破舊以至外面的風汩汩地吹進來。

  添叔問老人家,我以前經常經過田螺坑,怎么沒有發現有人住在這里,還有他的老婆子女這些在哪?

  老人說他已經在這里安家二十年了,老婆孩子不在一起住。老人還說他知道后生仔是做泥水的,最近經常看他到對面幫人修墓。見多了對他很有印象,手藝好做事認真。

  田叔和老人就這樣拉著家常,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這時候老人說:“不瞞你說后生仔,我這個房子做了二十年了,到現在還沒有修理過一次,到了下雨天就漏水,到了刮風日就進風,我一個老人家手腳不便,身子也沒有那么硬朗了,想修理一下也沒有辦法。我觀察你很久了,今天特地把你請來就是想讓你幫我修葺一下,你看中不?”

  田叔看著老人家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再說這房子也不大,自己順手幫個忙就行了,答應下來,說:“老人家你人這么好的心腸,就是您不說我也會幫你修的,這樣吧我抽個時間過來做一兩天就能了。”

  老人家忙起身感謝,說:“不忙不忙,你忙完那家再來不遲。”

  過了一段時間,田叔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自己也喝得微醉,便起身告別,老人堅持送他。

  到了涼棚那田叔聽到他老婆的喊聲:“老田——老田——”

  田叔笑著對老人說:“你看我那家子,才晚回去多久就來找我了。”于是對著老婆來的方向答道:“你老公沒丟,在這里啊!”

  不一會兒老婆就來了,田叔突然打了個冷戰,發現自己趴在桌上。

  田叔老婆說:“你怎么就在這里睡著了啊,你讓家里擔心死了。”

  田叔覺得很詫異,自己明明還在走著路,怎么就趴在桌上睡了呢?他忙對他老婆說:“是這個老人家請我吃飯的。”結果自己回頭一看卻什么人也沒有,再看看山腰上面,是漆黑一片沒有了剛才的燈光,再聞聞自己身上卻有濃濃的酒味。

  他把事情跟老婆說了,結果他老婆說我看你是醉得糊涂了,靜胡思亂想,哪有什么人在這里住,我都經常來這里打柴,從沒有見著什么房子,先回家去。

  或許是我喝醉了,那是一個幻覺,田叔自己這樣對自己說,然后又忙著大戶人家的修筑工作,把這件事拋在腦后。

  就在這個墳墓忙完后,這天,村東的李家來了一個小孩把田叔叫到他家里。李家的人在屋外迎候,見到田叔就說:“田叔,這下要麻煩你了。你看,前天我爸爸托了夢給我,說要你去幫他修墳,你看你有沒有空啊?”到了門口他把田叔請了進去,就在田叔不經意抬頭見,他頭皮驚得發涼,原來中堂上掛著的照片正是他那晚見到的老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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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10 1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10:58 PM 编辑

★887恐怖故事标题★〜煙花配

    蘇可兒跳下出租車的時候,夜幕剛剛拉開。初春的黃昏還有些冷,蘇可兒的一身黑色套裙顯得有些單薄了。她理了理頭發,看到街邊站立著一個穿黑衣戴墨鏡的瘦高男人。那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向她招手。

  “我是龍靈,請出示證件。”男人的聲音怪怪的,令蘇可兒有些不安。她從手袋里掏出一張卡片遞給男人,男人借著昏暗的光線看了看,說:“跟我來”。蘇可兒知道,這個叫龍靈的人會帶她去路邊那座破舊的別墅。別墅有一個不相稱的名字叫“煙花堂”。

  蘇可兒是來參加一個叫“煙花配”的游戲的,說是游戲并不合適,因為游戲的規則很奇特,一般人絕對不會接受。當初她在網上打開那張帖子的時候,心就不覺狂跳起來。蘇可兒生得玲瓏剔透,卻喜歡另類和瘋狂。“煙花配”其實就是一場愛情速配游戲,早在幾年前就流行于各種媒體。民間有各式各樣的單身青年聯誼活動,參加者都希望能尋到一場浪漫的情緣。對于這個,蘇可兒向來是不屑以顧的。可是“煙花配”讓她動心了。這個規則讓許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和無聊的時候,蘇可兒已經向帖子里的聯系人龍靈發出了申請。

  別墅內部不像其外表那樣破舊。柔軟的地毯讓她放松了緊崩的神經。他跟著龍靈上了二樓,拐過彎是一條走廊,男人一直走到走廊盡頭,打開最后一個房間的門,蘇可兒跟著走了進去。房內的陳設非常齊全,但色調偏暗,讓她覺得有些壓抑。龍靈讓她在沙發上坐好,然后遞給她一張面具。

  “等等!”見龍靈要走,蘇可兒有些著急,“請問活動什么時候開始?人到齊了嗎?”

  龍靈的眼睛在厚厚的深色鏡片后不可捉摸:“到齊了,按預定的程序,你就是最后一個來煙花堂的。你的代號叫‘水仙’。五分鐘之后,你可以走出這個房間,尋找你的目標!記住,在任何時候,你不能取下對方或者你自己的面具,也不能擅自離開別墅。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將在我們的掌握中。還有,就是我說過許多遍的規則,你一定不能忘記!”

  男人走后,蘇可兒戴上了那張面具。房間里有一面大鏡子,她在鏡子面前站了片刻。黑色的面具上是兩朵潔白的水仙,很配她的衣服。當然,蘇可兒衣服的顏色也是按照組織者的授意穿的。

  走廊里的光線不足,蘇可兒走出房間的時候,有一種整個別墅只有她一個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心頭發緊,頭皮發麻。整個二樓是一條長廊,左右各五個房間,蘇可兒回過頭看了看,她的房間號是  “210”,剛才龍靈說了,她是最后一個到來的人,而她知道,參加活動的,整好是十個人,五男五女,男性在單數號房間,女性在雙數號房間。

  蘇可兒并不急于行動,而是在自己的房間門口默默地站了一會兒。幾分鐘之后,一切并無變化。蘇可兒有些心急了,這種情況不在她的設想之內。她試著朝前走了幾步,靴子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悄無聲息,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只捉老鼠的貓。

  呵呵,捉老鼠呀,這里可有優質可口的老鼠呢?想到這里,蘇可兒決定搶先出擊。她猶豫了一下,站在了205房間的門前。她剛剛想舉手敲門,忽然看到壁燈將一個人的影子投在房門上。

  蘇可兒急轉回頭,卻見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著一個人。那是個女人,穿著一身紫色套裙,面具是白底紫花。蘇可兒想起,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六號丁香。

  代號丁香的女子在衣袖處露出一段雪白的肌膚,白得有點病態,讓人看著有點不舒服。但她的體態卻凸凹有致,合體的套裙被撐得沒有一絲褶皺。

  蘇可兒點頭說了句“你好”,然后轉回身準備繼續她的行動。但她纖細的手指剛剛碰觸到黑胡桃木門,還未發出響聲,卻聽身后一個冷冷的聲音說:“住手!”

  蘇可兒半轉過身,那丁香比嬌小的蘇可兒高出半頭,因而蘇可兒就利用這個仰視的角度將下巴挑起來:“你可知道先來后到之理?這個門歸我了。”

  丁香“呵呵”笑起來,但這笑聲卻是陰冷陰冷。“我已經在這里站了半天了。這個門就是我的樹樁,我在等一只撞斷脖子的兔子!”

  蘇可兒也冷笑一聲,剛想發作,卻見丁香的面具后面,那雙杏眼瞪得圓圓的,里面殺氣沖天。蘇可兒心里一驚,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步態輕盈地退了兩步,笑呵呵說:“如今愛情可不是守株待兔嘍。你敢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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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10 1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丁香一愣,顯然是被激怒了。她往前邁了兩步,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可兒,一伸手便將五號房門推開。蘇可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門已經“砰”地關上了。

  蘇可兒有驚又悔,卻是一腔怨氣無處發作。她感覺喉嚨里面因為堵著一團怒氣而十分干澀。她想回自己的房間喝杯水,靜一靜心再決定下一步的“捕鼠”計劃。于是她快步退到自己的房門前,卻發現自己的房間被鎖住,無法推開!

  蘇可兒有些著急,猛推了兩下門,門卻紋絲不動。剛才離開的時候,她清楚地記得那門是虛掩著的。難道自己記錯了?或者是風?

  她有些沮喪地在走廊里徘徊。剛走到六號房間門口的時候,卻聽見里面一聲沉悶的巨響,像是什么重物掉在地毯上一樣。

  蘇可兒嚇了一跳,忙凝神細聽,里面卻再無半點聲響。她好奇地伸手推了推門,門是鎖著的。她忽然想到這個房間正是丁香的,丁香已經進了五號房間,那她自己的房間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大的聲響呢?是什么人在里面?

  這個時候,蘇可兒已經有些后悔了,后悔為什么要因為尋求刺激來參加這個莫名其妙的派對。可是她知道別墅已經被組織者封閉了。明天早晨六點之前,是無法脫身的。

  那就索性繼續“捕鼠”吧。蘇可兒無奈地苦笑一聲。她這次選擇的是三號門。
房間里的情景出乎蘇可兒的預料。兩張三人沙發上,竟然坐滿了人。那些人見蘇可兒闖進來,全都一齊向她望去。蘇可兒看不到那些男男女女的臉,只看到一張張面具對著她,頓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也是,這游戲好特別。欲尋意中人,卻偏偏不讓看到真實面目。也好,這樣就避免以貌取人吧。這也許正是網絡上人們更容易相愛的原因。

  南面的沙發上坐了三個女子。她們默契地挪了挪身子,騰出一個人的空位來。蘇可兒感激地向她們點點頭,優雅地坐下。因為有面具的遮掩,倒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旁人。

  對面的沙發上也坐著三個男人。他們清一色的深色毛衫,深色西褲,深色皮鞋。左面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具是一只豹子,中間的男人身材適中,面具是一頭大象,右邊的男人稍胖,面具是一條龍。蘇可兒記起那豹正是一號,象是三號,龍則是九號。那么,就少了五號和七號了。

  而身邊的三位女伴,按順序,則是二號玫瑰,四號百合,八號水蓮,算上自己,則正是少了六號丁香。

  大家的交談并不因為蘇可兒的到來而中斷。看起來這里的氣氛非常融洽。一分鐘之內,蘇可兒緊張不安的情緒已經全消。對面的龍最為活躍,他在照顧其他三位女士的同時,也沒有冷落剛剛落座的蘇可兒。他的聲音很溫和,講起話來則滔滔不絕。

  “……這早春時節,正是水仙的花季呢。水仙妹妹卻姍姍來遲,實屬不該。大家罰她一個節目如何?”話音一落,眾人發出善意的笑聲,蘇可兒這個時候覺得面具真好,面具使大家看不到她臉紅的樣子。她笑笑說:“我可不是姍姍來遲,當是編外之人呢,我這一個人,可不夠做你們六個人的燈泡!"

  蘇可兒這么說倒是有感而發。這里正好是三對,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她這一來,就亂了。蘇可兒想:為什么少了一個人呢?如果這個時候,丁香與五號男人在一起,那么還有一個男人在哪里?這個人倒是沉得住氣,甘于寂寞呢。而這里坐的人,看樣子都是不甘寂寞的了。現代通訊越發達,人們聯系越方便,溝通反倒是越來越難。如果不是這個“煙花配”那古怪的規則,來這里交交朋友應是件蠻好的事呢。

  身邊的玫瑰抓住她的手說:“水仙,水之仙子,自然與我們這些凡塵女子不同了。你這一來,我們全都黯然失色了呢。”蘇可兒聽不出這話是調侃還是譏諷,她輕輕抽出手來,手指還留有玫瑰手掌的熱度,倒讓她覺出難得的暖意。

  她剛聽到龍將話題拾起來,還沒有細聽內容,忽然聽到女子的尖叫聲。只憑感覺,并不推斷,她也知道那是丁香。蘇可兒聽到叫聲先是有種報復的快感,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深深的不安!而丁香的尖叫聲還在繼續。

  大家一齊站起出門。走在最前面的是象,他打開房門時眾人均是一愣:門外很突兀地站著一個人,那人此時也與眾人一般不知所措。那是個男人,身材挺拔,看他臉上戴著的面具是獅,蘇可兒知道這人就是五號。

  他們涌出房間的時候,尖叫聲還不斷從五號房間傳出。三個男人沖在最前,蘇可兒看了一眼獅,那人竟然呆立不動,似乎進退兩難的樣子。而不知為什么,這人男人讓蘇可兒有種奇妙的感應。而這種感應,則是無法在其他三位男人身上感覺到的。

  女人的尖叫聲在門開時嘎然而止。一群人蜂擁而入,深紅色的地毯上,一個女人半躺著,一張面具遮住她的臉,身體抖作一團。

  蘇可兒在人群的最后,她看到這個女人果然就是丁香。大家七手八腳將她扶到沙發上。“你怎么了?”幾張嘴同時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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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10 12: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這個時候,只有獅仍然站在門外。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房間里面的情景,身形依然挺拔。又是一種異樣的感覺攪亂了蘇可兒的心海。難道這個人便是今晚能讓自己心動之人?也許蘇可兒對神秘事物充滿好奇的天性驅使她對這個男人動心。無疑,獅是這里最具神秘感的人。

  這個時候,蘇可兒又想到另一個神秘的人物七號。他為什么這個時候還不出現?按“煙花配”的活動規則,是不會在有人缺席的情況下進行的。那么,他在哪里?

  丁香的情緒并沒有穩定下來。她戴著面具東張西望,忽然看到門外站著的獅,當即抖得更加厲害,用盡力氣大叫:“魔鬼!魔鬼!”

  煙花堂的空氣在此刻已經膨脹至極限。丁香的叫聲過后約有兩三秒的安靜。那安靜讓每個人都要窒息。還好,龍在此時適時地用他那溫和的男中音化解了即將爆炸的空氣:“丁香妹妹,請不要激動。我們大家都在,如果有人要欺負你,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丁香緩了一口氣,身體抖得不是那么厲害了。她接著喘了幾口氣說:“我要離開這個房間,這是魔鬼的房間!”

  門外一直沒有反應的獅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蘇可兒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聲音傳達出一種感情,那就是不屑。這令蘇兒可對這個男人的探究欲更加強烈。

  獅在吐出短暫聲音之后,悄悄地離開了房門,而蘇可兒已經忘記了房間里的一切,竟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間。他看到獅的背影正向著走廊盡頭移動。蘇可兒亦步亦趨,一直停在她的房間門口。

  獅好象知道蘇可兒跟在他身后似的,并不回頭,而是一伸手將門推開。

  蘇可兒驚異于這門怎么會無端又開了。而不容她考慮,獅已經一把將她拉進了房里,并快速將門掩上。獅的力道剛中有柔,柔中有剛,竟是恰到好處,既沒有讓蘇可兒過于驚慌,又讓蘇可兒覺出他身上的霸氣。而這種霸氣比他的神秘更讓蘇可兒迷亂。

  獅的手并沒有松開,順勢將蘇可兒攬在懷中。蘇可兒仰頭去看他的臉,卻只看到面具后面的一雙眼。剛才離得遠,她并沒有看清楚他的目光,而此刻他的眼睛近在咫尺,那目光里的內容已經無比清晰地傳遞給蘇可兒!那內容便是強烈的占有欲!

  蘇可兒的心房激烈地跳動著,呼吸已無法自控。她知道,如果不是面具不能摘掉,獅那雙唇在這時可能已經壓住自己的了。獅攬著蘇可兒的腰,一雙手已經靈巧地鉆進她的衣服里,挑逗她的光滑柔膩的背。肌膚相觸,身體強烈的顫栗讓蘇可兒幾乎呻吟出來。

  就在獅的一雙手剛剛解開蘇可兒文胸搭扣的時候,他們都聽到一陣悅耳的鈴聲。這鈴聲猛然撞醒了蘇可兒,她恍惚中想起,按照事先約定,這鈴聲提示了“煙花配”第一階段的終結。

    按照規則,第一階段結束之后,每個人都要暫時回到自己的房間。獅放開蘇可兒的時候,她已經基本平靜下來。“我記得這間房門剛才是鎖上的,怎么又開了呢?”她問獅。

  獅呵呵一笑,終于說話了: “他們難道沒有告訴你,房門的鑰匙就在每道門旁邊的暗盒里?而暗盒是不上鎖的,鑰匙用完也應該放回去。所以,這里面的人,一但來了,都是不設防的。”

  蘇可兒這才想起活動規則里有,只是她一時忘記了。她點點頭,獅已經走到門口,回過頭遞給她一個長長的飛吻。在他離去之后,蘇可兒還覺得這房間里有種奇特的氣息,那色調灰暗的家具也似乎明快了一些。

  十分鐘之后,有人敲門,進來的正是黑衣男人龍靈。龍靈的手里拿著兩枝玫瑰。他將其中一枝遞給蘇可兒。玫瑰的花蕊間有一張空白的卡片,蘇可兒必須在卡片上填上意中人的代號以及自己的代號。

  蘇可兒毫不猶豫地在卡片上寫下了“獅”。既然是游戲,既然這游戲又是一場極端的冒險,那么為什么要否認自己的感覺?

  她滿懷期待地接過龍靈手中的另一枝玫瑰。雖然玫瑰只有一枝,表明五個男人里只有一個人選擇了她,但她并未因此而介意,相反卻有一種心跳加速的興奮。她迫不及待地去看玫瑰中卡片上的字,臉色卻剎那間蒼白。靈龍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有些興災樂禍。他拋下發愣的蘇可兒揚長而去,離走還扔下一句話:“美麗的姑娘,你還會有機會的!”

  卡片上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獅”,卻是她一直暗中猜測的從未出現過的“狼”!蘇可兒在極端的失望之后,忽然又有了新的興奮。七號狼!這個從未出現過的人物,或者并不比獅差呢!她這樣自我安慰著,不想讓自己有被捉弄被傷害的感覺。

  第二階段已經開始了。蘇可兒這次沒有急著出去,而是選擇了靜靜等待。她心里還在想著剛才與獅的片刻激情。如果不是那陣鈴聲的打斷,會怎樣呢?那手指在背上摩挲的感覺仍在,讓她陷入混亂的情緒中。

  這樣又過了十分鐘,蘇可兒有些坐不住了。她決心不再去想那個不可捉摸的獅子了。她在瞬間下了決心:到七號房間去拜訪一下那個追求者狼。雖然這樣做有些失身份,但她實在不想在房間里呆下去了,否則大概會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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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0-2010 12: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2-10-2010 01:22 PM 编辑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蘇可兒已經走到了七號房間的門前。用手推了推,沒推動。她想了想,在旁邊嵌在墻壁里的暗盒里找到了一把鑰匙。她用這把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門一開,一股甜膩的味道便撲面而來,這種味道令她忽感不安。而當蘇可兒看見地毯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時,她的神經啪地被扯斷,在極度恐懼中,蘇可兒發出一聲讓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尖叫!

  那個女人匍匐在地毯上,白色的裙子幾乎被鮮血全部染紅,黑色的長發水草般四散。她的臉仍然被面具所遮蓋,那面具上是兩朵玫瑰,與鮮血一般紅艷驚心。

  蘇可兒在一片模糊的狀態中不知過了多久,才漸漸恢復了正常的思維。這個時候,參加“煙花配”的男男女女已經被組織者龍靈帶進了別墅三樓的一間會客室里。夜已經很深了,而窗簾將房間遮得密不透風。明亮的燈光里,沒有一處是陰暗的。

  龍靈仍是那身裝束,站在房間的中心位置。幾張沙發里坐著幾位驚魂未定的游戲者。蘇可兒在腦子恢復正常功能之后,點了一下人數,四男四女,少了的那個女人當然就是被害者玫瑰,而少了的男人,依然是那個從未出現過的狼。

  就在龍靈準備開口說話之時,門忽然被推開。眾人一驚,一齊朝門口望去,卻見進來的是一個男人,也是一身深色衣服,戴著的面具上,赫然是一只狼!

  蘇可兒心中猛然一動,說不出是驚喜還是不安。他終于出現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了下去。

  “各位朋友,”龍靈開始說話了,聲音雖然仍是怪怪的,但卻透著無法掩飾的不安。“各位朋友,你們都看到了。我們的游戲在中途出現了意外,玫瑰小姐被殺死了!”他說到這里,停了一停,墨鏡下的目光掃視著在坐的男男女女。然后他突然說:“現在,請大家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來!”

  在場的人都愣了。在原先設計的規則中,只有在游戲的最后,即大家都各自找到了另一半,面具才可以摘掉。而龍靈現在就宣布摘除面具,是不是就意味著,游戲因為意外而停止了?每個人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隱隱的失望。

  見到大家都沒有反應,龍靈的嘴角微微一挑:“那好,既然你們都不愿意游戲中止,那我們就繼續下去。但因為少了一個人,所以,你們,”他指了指那五位男人,“你們中間必須有一個退出,因為我們的游戲不允許有人到最后落單!你們誰自愿退出,現在站起來。”

  五位男人的身體不約而同地僵直起來。他們的內心深處似乎都在做著激烈的掙扎。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借此機會結束這場令人不快的游戲,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應該是最明智的選擇,但這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選擇放棄。

  “那好,這樣吧。”龍靈從衣袋里掏出四枝玫瑰依次發給四位女子,“你們將花當場送給意中人,接不到花的那個人,對不起了,就自覺退出吧。”

  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大家都開始提前同情那個失敗者了。明明剛才可以不失身份主動放棄,如今卻可能尊嚴掃地被清理出局。這個龍靈,當真是一個聰明而又殘酷的家伙呢。

  蘇可兒捏著手里的那枝玫瑰,然后目光依次掠過五位男子。這一次,她的目光在狼身上停留了更多的時間。蘇可兒承認,這個男人的外表,除了看不到的那張臉之外,是一個非常平常的男人。但就是這個男人,身上卻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這氣質是在場的其他男人,包括獅所沒有的。這是一種沉穩優雅,從容不迫的氣質。這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男人。蘇可兒想,因為他在這時才露了第一面。

  在龍靈的催促下,四位女人在花中卡片上各填上了一個號碼,然后交給龍靈。龍靈看了看,開始將玫瑰花
四枝玫瑰花分別被放在四位男人面前。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沒有收到玫瑰花的男人身上。蘇可兒睜大了眼睛,仿佛有道力量擊中了她的神經。她剛才的卡片上明明寫著“狼”,為什么這個沒有收到花的人居然還會是他?!

  她剛要忍不住開口辯解,狼已經站起了身,在眾目睽睽之中從容不迫地離開了房間。“很好”,龍靈干笑了兩聲。“活動的第二階段繼續進行。幾位美眉,你們不要怕,殺人兇手已經離開了我們,我們已經報了警,**就守在煙花堂的門前。所以,你們接下來大可忘了剛才令人不悅的事情。活動的地點轉移到一樓宴會廳,大家去跳幾支舞吧,呵呵。”

  龍靈的話似乎讓在場的人定下心來。可不知為什么,蘇可兒覺得自己的心緒更加紛亂。龍靈剛才的話,似乎已經明說了,殺死玫瑰的人就是狼了。那么,擅做主張將自己送給狼的玫瑰花轉移給另外的人,也是龍靈的招數了,他是故意要這個人離開。蘇可兒忽然想到,龍靈在游戲開始前曾經說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么是誰殺死了玫瑰,龍靈這個組織者也當然會有依據了。只是,蘇可兒憑直覺斷定,這個神秘的狼絕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一直到華而姿舞曲響起的時候,蘇可兒還在繼續自己的思考。她在腦海中過濾著從游戲開始自己所察覺到的每一個細節。忽然,她想起自己經過丁香房間的時候,曾經聽到里面傳來一聲悶響,而那個時候,丁香已經進入了獅子的房內。那么,是什么人在里面呢?

  想到這里,蘇可兒決定到丁香的房間去看個究竟。她為自己的這個決定緊張得發抖。在獅走到自己面前邀她跳舞的時候,她說了句“對不起,我去洗手間”,便溜出了宴會廳。她悄悄沿著樓梯走上二樓,還好,二樓并沒有被封鎖。蘇可兒抬起頭四處張望,似乎并末發現有攝像頭之類的監控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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