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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神秘的天使

一千零一夜的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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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2-2007 11: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0.梳子

    媚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凭着这头长发,吸引了无数的男人的目光,当然还有女人的嫉妒!
 
   一大早,梳子莫名其妙的断了,媚影匆匆扎了马尾,到了公司,想着下班去买把新的,当然梳子质地要好,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头发!难得一场雷雨把夏天的沉闷一扫而空,下了班,媚影胡乱的在街上寻觅,“丝之木梳”吸引了媚影的眼光,不自觉的走了进去!
   
  墙角坐着一个长发女人,正拿着一把梳子小心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那黑黑的头发跟媚影比起来绝对不逊色,再看那把梳子,乌黑发亮,一看就是上等木制,似乎还有什么在晃着媚影的眼睛,媚影忍不住问:“你手上的梳子卖吗?多少钱?”
  
   长发女人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媚影,走了过来,伸手摸了摸媚影的马尾,突然笑了:“好漂亮的一头黑发,这梳子送给你了!”媚影怔了一下,接过梳子忙说谢谢,还是放下了50块,走出了“丝之木梳”.     到家媚影细细的拿出梳子,抚摩着,光滑的表面,间隙匀称的齿间,难得的是梳背上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应该是宝石吧,媚影心中暗想,暗红色的,发着光,象是血块凝结的颜色,媚影摇摇头,乱想什么,好好的一把漂亮梳子怎么会想到血!
  
   媚影看了几遍,放下黑色的长发,开始梳头,梳子滑过头皮,有着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媚影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真是有缘,居然被我淘到这么一个宝贝!
  
   三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工作如常,没什么特别,老板依然是没事骚扰一下媚影的头发,偶尔色迷迷的,媚影应付的成了习惯,累了烦了的时候,媚影依然是跑到洗手间对着镜中美丽的自己开始梳理一头乌黑的长发!
  
   晚上又要加班,媚影生气的看着面前乱七八糟的一堆文件开始生起闷气,不知道要做到几点,先去买点夜宵,省得一会关门了把自己饿坏了!
  
   回到办公室,媚影开始投入的工作,叮当叮当,办公室的钟敲过了十二点,媚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总算搞定一大半了,恩,去趟解放区,放松放松!
  
   哒……哒……,只有媚影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14层的大楼上安静的象棺材,媚影心里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好笑,一定是最近看《死者的眼睛》上瘾了,什么都能联想起死亡,走廊的灯很亮,晃的媚影眼睛发晕,快走了两步,到了洗手间!
  
   媚影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恐怖小说里什么厕所格间,镜子里的脸,马桶里的手等等各种各样恐怖的镜头,心里一阵寒意,顺带着连厕所的玻璃窗似乎也跟着煽风点火,被不知哪儿来的风吹的咣当咣当直响!媚影深吸了一口气,都是小说,怕什么!可是左右看看,一边是看不见底的长长的走廊,一边是乌漆麻黑的安全出口楼梯,还不如洗手间安全!

   媚影迅速做了决定,走了进去,洗手间里弥漫着熏香除味剂,灯光明亮,让媚影觉得很是安定,拿出那把光滑的梳子,媚影低头开始对着镜子梳理长发,一下,两下,三下……媚影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天啊,镜子里的自己没有头发,血粼粼的头皮光光的罩在脑袋上,自己似乎还在狞笑!”媚影慌忙揉了揉眼睛,拿手摸了摸头,“头发还在,头发还在……” 
  
    再看向镜子里,依然是完好的自己,“忙昏头了,怎么跟小说里一样出现幻觉!”媚影不敢多看,去拉洗手间的门,却是用劲了力气也拉不开,“难道遇见了鬼?”媚影边拉心里边琢磨,难得是媚影从小到大,虽小巧玲珑,却是街道里有名的胆子大!
  
   媚影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若是鬼,还真没什么可怕的,没做亏心事,不怕鬼窍门!”
   媚影也不再去拉门,转身大声的说:“出来现身吧,既然留我!”媚影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反正用着足够大的声音,心里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质!
  
   话音刚落,角落里就出现了一个女人,是“丝之木梳”的长发女人,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瀑布一样,长发女人嘿嘿的笑着,抬起头,除了比平常人苍白一些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给我你的头发,给我你的头发……”长发女人伸出双臂,如僵尸一样的向媚影靠近,媚影不管三七二十一,脱下高跟鞋狠命的向那女人脑袋敲去,瞬间红色的液体弥漫了整个洗手间,长发女人似乎被敲晕了,站在离媚影不足20厘米的地方楞着,红色液体似乎源源不断,几秒钟已经漫过媚影的小腿,媚影心里念着“幻觉幻觉,都是幻觉”一边思考着对策,突然左手的梳子好象针一样刺痛了媚影!

   抬起梳子,长发女人带着血窟窿的脑袋浑身颤抖起来,“把梳子还给我”长发女人变了腔调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整个面孔都扭曲邪恶起来,媚影看着那梳子上的宝石似乎要滴出血来,愤然的用双手使了吃奶的劲“啪……”,梳子成了两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大楼,“淅沥哗啦”洗手间整面镜子刹那间成了无数的碎片散落一地,长发女人消失了,连地面上那些红色的液体也无影无踪!
  
   媚影长长舒了一口气,轻轻一拉,门应力而开,媚影向办公室走去,坐在靠椅上,“刚才是真的吗?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似乎有一个世纪时间那么长,难道我真的遇见了鬼?”看着被自己掰成两半的梳子,媚影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趴在办公桌上睡了过去!
  
   一个长发女人慢慢的向着媚影走来,“谢谢你,勇敢的女孩,我已经在这个肮脏的世界游荡了10年,生前我也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可是我的上司一个带着假发的女人嫉妒着我的长发,将我害死,拿我的头发做成假发,天意天意,不过两天,她就被车撞死,和我一样成了孤魂野鬼,谁料,到了阴间,她还不放过我,用我做为诱饵,每年都要挑选一个有着乌黑长发的女人杀死,然后剥下头发给自己享用!她的魂魄就藏在那把丝之木梳里,是你的勇敢让她魂飞魄散,也让我得到了解脱,终于可以去转世投胎!再次谢谢你!”

   “醒醒!醒醒!”媚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啊,天已大亮,早上9点了,刚才的是梦吗?同事象往常一样叽里呱啦的传播着办公室八卦:“你说谁那么缺德,把洗手间的整块玻璃打的西巴烂,害的我早上连头发都没梳!”    “啊,昨天晚上经历的是真的哦!”媚影心里暗暗的舒了一口长气,看着平时鸹躁的同事,还有进出都不忘打量一下美女的色色老板,媚影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分外的亲切和美好!媚影揉揉惺忪的眼睛,摸了摸长长的黑发,嘴角微微一笑,开始在键盘上将这个难得的经历发到天涯社区与人分享,是啊:“人活着就是一种幸福!因为活着就有希望!” 

PS:不要嫉妒,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否则……(连鬼都做不成了,哈哈~~~;)

11.剪切,复制,粘贴  

    小松今年25,游弋网络近10年,可谓是网络高手,时不时还弄些小代码客串一下黑客身份!    

    2004年和小倩认识后,总算在网上安定下来,小倩喜欢描些风花雪月的忧伤文字,小松凭借自己擅长的网络一套为小倩做了精致的文学论坛“倩女幽魂”!    

    小松和小倩都喜欢恐怖推理文学,两人最大的爱好就是互相讨论新看到新听到的恐怖故事,小松为了巩固这段难得的网络爱情,自然是除了上班就满网乱跑,寻找最新最精彩的鬼故事!    

    论坛里鬼话连篇的故事越来越多,都是小松一点点到处收集来的,每天晚上除了和小倩聊天,小松似乎就成了不停在各个论坛间穿梭进行重复剪切,复制,粘贴的工作!    

    即使单调,小松依然获得了强烈的满足感,因为每次小倩在电脑那头看到这些最新的鬼故事都会长吁一口气,拍着胸对着耳麦告诉小松:“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小松就刚合适宜的哄着小倩:“别怕,别怕,有我呢!”真是彻底满足了小松大男人的心理!      

    转眼两人认识一年多了,2005年8月19日,今天下班的早,老板嘻嘻哈哈的说:“今天鬼节,大家提前下班,早点回家,省得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小松撇了撇嘴,还不知道跟哪个情人约会,找这么个破借口,嘿嘿,不过也好,可以早点回去帮小倩找新的鬼故事,想着小倩视频那头一脸害怕的娇羞模样,小松心痒痒了,关了电脑直奔幸福花园家的方向!    

    一到家,小松开了电脑,迅速的在网上开始查找,长篇惊悚小说《不要复制》紧紧抓住了小松的眼睛,看了两眼,太长了,就转这篇吧,剪切,复制,粘贴,又是老一套!    

    小松机械的在两个论坛中来回折腾,左等右等,直到过了凌晨,小说还剩一章就复制完毕了,小倩终于上线了,小松啪啪打去一串漂亮的玫瑰花和热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你老半天了,想你!”, 小倩害羞的发来脸红的表情,“和翎子出去看电影了,今天有什么新鲜的鬼故事呀?”小倩柔柔腻死人的声音从耳麦那边传来!    

    小松迫不及待的说:“《不要复制》!《不要复制》!”    

  “什么呀?”小倩一脸的疑问!    

    摄象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模糊起来,小松使劲的摇晃了一下“什么破东西,才买没两个月就坏!”    

    就听见小倩着急的询问:“怎么了?小松,我看不清你了!”    

    小松刚想回话。耳边响起“不要复制!不要复制!”“谁?”小松紧张的看着书房周围,没人,小松舒了一口气:“小倩,没事,可能是摄象头坏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小倩的回话?怎么了?小松看看网络连接,一切正常!哦,原来QQ掉线了!    

    算了,先把故事转完吧,还剩一章就转完了,小松拖到文章最后一章大结局,复制,粘贴,完工!小松刚准备QQ上线,只见屏幕一下子变成血红血红的颜色,一个乱发的男人探出头来,鼻子,眼睛,耳朵里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液,滴在键盘,鼠标上:“不要复制!不要复制!”     

    满手鲜血的手从电脑里一点点伸了出来,紧紧掐住小松的脖子,几分钟过去,电脑恢复如初!那边小倩柔柔的声音不停响起:“小松,小松,你说话呀,怎么了?”只是小松再也听不到这样美妙的声音了!    

    一个小时后警察来到现场,小松靠在椅子上,心跳停止,双眼惊恐的看着屏幕,鼠标移动在文章结尾处:

警告:小说未经作者同意,请不要转载,否则后果自负!书房里的钟“当当!”闷闷响起,午夜两点准时来了!

PS:不要随意转载,请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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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2-2007 11:2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2. 猫薄荷

    又是一天忙碌而单调的排版,校对,我从杂志社疲惫的出来,才发现天已经擦黑了,没有食欲,手机响起,死党约酒“午夜两点”的电话,让我先去等着,本想回家好好收拾下头脑把那些该死的灵感敲打出来,只好做罢!    

    踱步到“午夜两点”,看了看表,才9点多,酒吧里的人少的可怜,还没到夜晚颓废糜烂的时刻,一个人坐上吧台,帅帅的WAITER满脸诱惑微笑的给了我冰水,一年前的经历时时重现,自然也就不敢再碰那些酒精液体,时间滴答滴答的流走,残忍而不迟疑!    

    无聊的看看周围,相隔三米那端独自坐着一个女子,灯光巧合的打在她身上,黑色衬衣,蓝色牛仔裤,披肩长发,即使看不见容颜,仍然给人不小的诱惑,在她身前也只放了一杯冰水,心里暗暗奇怪:到酒吧象我这样只喝水的人恐怕少见的很,难得今天又遇上一个,同为女子,一定要上前认识一下!    

    想着双脚已经不自主的走上前去,“你好!一个人吗?聊聊?”习惯了直接的对话方式,我单刀直入!    

    女子抬起头,有些慌张的说:“啊,你好,恩,一个人!”     

    职业的敏感让我觉得这个在酒吧只喝冰水的女人可能是有故事的,开始迂回婉转的跟她闲聊起来,于是我听到了这样一件事情:    

    女孩的名字叫绢子,一家欧美食品公司老总的行政助理,工作顺心,薪水也不错,有车有房,独独感情不得意,典型的城市单身贵族,泡吧当然也是她固定的夜生活之一!    

    绢子喜欢一家《血之惑》的酒吧,(我略有耳闻,只是习惯了蹲在老地方,一直也不曾去过),几乎夜夜去消磨深夜寂寞的时间,当然和里面许多男人都有着一些这样那样的暧昧关系!    

    一年前的周末,已经晚上12点了,绢子仍然来到酒吧,想喝一杯就回家,可能是一个人,也或许是两个人,酒吧有些冷清,似乎换了新的WAITER,WAITER无视绢子的走进和坐下,不停忙碌的折腾着各种各样的酒瓶,这让绢子有些恼怒,怎么当的服务员?    

    绢子于是半嗔半玩笑的走近了:“不招呼客人吗?”WAITER抬起头,很诧异的看了看绢子,慢悠悠的开了口:“想喝什么?”    

  “好帅呀”绢子心里不由的欢喜起来,“你推荐一下了?有什么酒适合我这样的女人喝?”     

    WAITER看了看:“猫薄荷!”说完不等绢子同意就开始折腾起几个酒瓶,口中喃喃自语,手法熟练!    

    几分钟后,一杯血红半透明的液体就放在了绢子面前,之后顺理成章的两人回了家,清晨,男人留下一张便签:“明年此时我们再见!” 


    绢子纳闷,晚上再去酒吧,问了其他几个吧台WAITER都说不认识,“血之惑”从来没有过绢子形容的服务生!绢子虽是心中气馁,也不好发作,只好无奈的坐下来,“来杯猫薄荷!”    

    转眼一杯碧绿清澈的水果酒摆在绢子面前:“不是红色的吗?怎么又变绿色的了?”绢子嘟囔着!    

    WAITER看了绢子一眼:“猫薄荷一直都是绿色的,哪儿来的红色的!”    

    绢子心里隐隐生出一阵寒意,一直都是绿色的?那我昨晚喝的是什么?似乎就感觉胃里有了什么东西蠕动的感觉,于是匆忙就离开了酒吧回了家!此后绢子依然泡吧只是不再去“血之惑”,生活倒也平静如水!    

    这事一直藏在绢子心里,今天又是独自一人,算算今天刚好整一年了,绢子感到有些不安来这里坐坐,巧合的正遇见了无聊的我!    

    听完故事,我倒是有些失望,不过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擦肩***罢了,没我想要的什么灵感素材,刚巧死党们嘻嘻哈哈走进酒吧,于是与绢子到了别,跟死党们去鬼混了!    

    第二天清晨到了杂志社,照例翻看城市早报,“姓名:姚绢,今日凌晨,死于幸福花园13栋4楼B1座死亡,死状凄惨——体内孵出许多怪虫,自七孔中钻出,肚破肠流。请死者家属速速联系当地派出所!”    

    旁边是一副模糊不清的死者照片,黑色的衬衣,蓝色牛仔裤,披肩的长发,正是昨夜与我一起喝酒的绢子……        

PS:当美丽和诱惑正面向你走来时,一定要小心它背面的丑陋和邪恶!否则……

顺便解释一下:    

这是一种最常用的降头术【五毒降头】里的死降加用血咒!将死亡的毒物磨制成粉,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语后,混入食物或饮料中下降。 
   
下降后的发作时间不定,视降头师所念的咒语而定,有些会立刻发作,有些则会在若干年后发作。不论发作时间的长短,一旦发作时,中降人必定痛苦万分、死状凄惨——体内会突然孵出许多怪虫,自七孔中钻出,至肚破肠流而亡。    
加之挤血于下降之物,配合咒语,增加降头术的威力!    

所以红色猫薄荷酒其实是下了降头术的酒,发作时间为一年,至于那个男人是人是鬼,为了什么而下降不得而知,只是美丽的诱惑总是需要一些代价的!

13.煲粥


    钟涛和许琳是大学同学,结婚十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城市时尚的丁客家庭,结婚时两人在这个陌生城市没房没钱!    
    许琳一点不介意钟涛的窘迫,婚后两人一点点努力,彼此扶持,钟涛最爱喝许琳煲的粥,只要钟涛想喝,无乱早晚,许琳都会爬起来做给钟涛吃!    

    钟涛心里感受着这样的爱情,也加倍的努力,想给许琳更好的物质享受,转眼生活一点点好了起来,买了两室一厅的房,有了不小的积蓄!钟涛开了自己的广告设计公司,工作一天比一天忙,许琳还是老样子的工作,下班,作饭等着钟涛回来!    

    日子久了,女人自然会生出大大小小的疑惑,或者是女人一种天生的不安全感在做怪,对于钟涛,许琳开始抱怨他的夜不归宿,偶尔还会说出被哪个狐狸精勾跑了的赌气话!    

    钟涛开始还主动解释,次数多了,也就麻木,家似乎成了钟涛的旅馆,晚上睡觉的地方,两人的感情裂痕越来越大,许琳越是着急弥补越是把情况弄的更糟,和钟涛感情的挫折连带着工作上也是出了纰漏,一种恶性循环几乎让许琳接近崩溃,许琳开始加倍埋怨钟涛,甚至有时钟涛回家,她也只恨恨的撇上一眼,那眼神里有不满,有猜疑,还有恶毒的攻击!    

    一年一度的鬼节又要到了,为了迎合现代都市人追求刺激和猎奇的心理,钟涛把为玩具公司的广告创意定为“鬼童”,鬼节当天晚上君华商场灯火通明,钟涛和同事忙前忙后的进行着各种“鬼童”玩具的宣传!    

    直到凌晨,才总算结束了一天疲惫的忙碌,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甚至连电话也不曾给许琳挂过一个!钟涛似乎良心发现的拿出手机,不晓得许琳睡了没有?    

    电话通了,很快许琳接了电话:“喂喂?谁呀?”    
  “是我,睡了吗?”    
  “恩,没呢”    
    钟涛肚子不合适宜的咕估叫了起来,才想起来,忙了一天一直没顾的上吃饭:“恩,家里还有粥吗?有点饿了!”    
  “跟哪个狐狸精鬼混,连饭都忘了吃了!……”许琳心中本是疼惜钟涛,不知为何嘴上说的却是这样!或许就是女人的那一点点自尊和长期累计埋怨的爆发吧!    

  “我能跟哪个狐狸精鬼混,你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你!”钟涛听到许琳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为了我?还不知道是为了谁呢……”许琳也不让步!    

    钟涛啪的把电话挂断了,真是不可理喻,还不如不打这个电话,钟涛恨恨的想,今天就回公司睡一晚上吧,省得回家还是吵架!   
   
    回到公司,钟涛开了灯,桌上摆的是和许琳的结婚照:那时的许琳温柔而自信,时常深夜爬起来给自己煲粥,陪自己一起工作,看着她一双灵巧白嫩的小手一点点的将爱化成白粥,钟涛不禁沉醉在曾经美好的回忆里!    

    手机打破了这样的静谧时刻,是许琳的,接?不接?钟涛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挂断,许琳又打来,如此反复,钟涛不耐烦的关了手机!    

    次日,钟涛继续忙碌的工作,下午工作会议结束时接到电话,是派出所,许琳午夜两点在家中服食安眠药自杀,抢救无效!手里还有一封写给钟涛的遗书:    

亲爱的涛:    

    有人说婚姻是七年之痒,十年之痛,在你看到这些时应该也是我彻底离开这样痛的时候,我常常对着以前的照片想起给你煲粥的日子,那样的甜蜜和幸福!    

    我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成为永恒,在我们冷战和吵架格格不入的日子里,我不知道你在忙碌些什么,尽管我非常介意,因为爱的深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彼此伤害!    

    你已经很久不回家吃饭了,宝贝,煲了很多的粥,我一个人总是吃不完,彻夜的等你,最后只能粥凉心冷,我多么想回到从前……    

    对于爱情,对于婚姻,我已经不抱希望了,今晚你突然打来电话说你想喝粥,心底的欢喜是你无法了解的,尽管我们还是以吵架结束对话,我仍然慢慢的用心去煲了一锅粥,给你打了电话,我在心底暗暗做了决定,如果你今夜回来,那么我就向你认错,我们再重新来过!    

    如果不……那么就让我的生命和爱情一起埋葬在这个夜晚!宝贝,粥一直保温的,如果回来饿了,就多吃两碗,记得要好好保重身体!    

    记得你说爱我永远,现在我真的好想问你永远到底有多远?生命结束是否我们的爱情就会永恒?    

深爱你的琳


PS: 等待可以是幸福,也可以成为痛苦,有些错过可能就是一生的错过,不要让爱人的等待总是落空,否则……

14.信 

    深夜,阿娴和老公为了庆祝结婚5周年纪念日,吃了烛光晚餐,然后去一家僻静的酒吧罗曼蒂克时,意外地发现同事梅子和一个男人亲密地坐在一间情侣包间约会,那个男人好象是和公司有着业务联系的某外企业公司的经理。     

    几天后,阿娴和同事晚上出去卡拉OK,多喝了几杯,将这事传了出去。    

    梅子的“丑闻”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公司沸沸扬扬。听说梅子的老公为了这事和梅子开始打离婚,几周后的深夜梅子穿着红色的呢子裙跳楼身亡了!同事后来描述当时梅子的血和红色的裙子吓坏了好多人!阿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后悔莫及。        

    又过了几天,阿娴在单位收到一封信,居然是梅子寄来的:    

阿娴,      
    临死前我突然想给你写这封信,6年前,你未婚先孕,到人民医院引产,给你做手术的是我现在的老公,当时他还是我的男友,我刚好去找他,看见你进去,一直记得。    

    不久,你和我先后来了这家公司,成了同事,可你并没认出我。这些年来,我对你那段“过去”一直守口如瓶,可是你……现在丈夫已经不再信任我,5岁的儿子居然喊我是破鞋,同事都是嘲笑和口水,给你写下这封信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        

    阿娴立在办公桌前呆了!那是快毕业时,男友和她提出分手,可她却怀孕了,只好偷偷到人民医院做了流产,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现在的老公。      

    当年的医生是梅子的老公?阿娴回过神来,马上就想到毁掉这封信信,可不能给任何人看到,成了把柄,否则一场轩然大波就不可避免了……    

    可就在这时,同事小洁推门闯了进来,一股莫名的大风,将阿娴手中的信吹走,信在空中打着转儿,往窗外飘去,“信,我的信!”窗前突然出现了梅子的身影,一身红色的呢子裙,手上,脸上,居然都是血红血红的,阿娴惊恐地大声喊:“梅子把信还给我,快还给我……”    

阿    娴扑到窗前就往下跳,小洁眼睁睁地看着阿娴和信一起飘向8楼地面,大叫一声,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PS:不要大嘴巴,嚼舌根,尊重别人的隐私,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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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2-2007 1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5.鬼节

    符强今年大三了,总是时间太多,乐趣太少,暑假临近,符强不打算回家了,省得天天被父母的唠叨纠缠着!于是和同宿舍的臭虫都在了学校,同大班的还有几个女生为了考研也留在了学校,偶尔大家在学校闷的发慌就一起打打扑克,去看看通宵录象什么的!    

    符强的常用语就是“无聊呀无聊,没意思呀没意思,学习无乐趣,生活无激情,也不知道人活着干什么,还不如去当鬼……”每每这时,其他几个女生就说别乱说话,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犯了忌讳!    

    符强马上充起大男人:“有个P的鬼呀,神呀的,都是***扯蛋,我才不信那些,我还真想见见鬼啥样呢,嘿嘿!” 

    转眼就到了8月19,阴历的7月半,都说7月半,7月半,鬼门开!    

    城市的鬼节似乎更象是人们狂欢的节日,也是商家又一个卖点,于是夜晚更凭添了几分热闹,只是那纸钱火焰为这热闹增加了几分诡异!    

    符强早早就算计好了这个日子,准备好好的和臭虫以及那几个胆小的女生在这个特别的日子HIGH一下!    

    几个女生本来也就忌讳这样的日子落单,于是也乐得和符强他们在一起做伴,四五个人就这样跑到了大街上,符强时而的趁女生不注意,就故意发出几声怪叫,做个鬼脸,折腾的几个女生一会尖叫,一会大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过了午夜零点,几个女生说:“符强,臭虫,我们回宿舍吧,大街上也没什么人了,怪渗人的,怕怕!”   

    符强说行,几个人开始走回学校,路上似乎分外的安静,车辆似乎也少了许多,偶尔看到几堆还没有烧完的纸钱星星点点,符强边走边说着曾经看到的鬼故事,几个女生都靠在了一起,符强走着走着,不小心就踩上了不知道谁烧的纸钱,黑灰一下子散了开来,弄了符强一鞋面,符强看着刚买的NIKE,心疼了一下,:“破东西,弄我一鞋!”于是恨恨的把整团黑灰踢了起来,看着灰一点点飞扬开去,慢慢飘了下来!    

    符强似乎找到了乐趣,继续说着鬼故事,继续寻觅着路边纸钱烧剩下的灰,看见一堆就给踢飞,还一边踢,一边心里数着:“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几个女生不由对着符强说:“你别捣乱了,人家好好的烧纸,你干什么呀,多缺德呀!”    

    符强满脸的不在乎:“烧都烧完了,我找点乐子,哪儿有什么鬼呀,我才不怕呢!不信那东西!”    

    还不等几个女生说话,符强看到路边不知道谁家放在烧过纸钱旁边的一些祭品,不过是一些水果,逛了一晚上,符强肚子早饿的呱呱叫了,左右看看没人,上去就拿了三个水果装进口袋,手里还抓着一个,吃了起来!    

    其中一个女生大叫:“符强你,你……,这是人家的祭品呀,你怎么可以呢……”    

    符强用手嘘了一下:“小点声,饿坏了,你没看没人嘛,鬼能吃这东西吗?鬼都是不吃不喝的,我就替他们吃了,省得浪费国家粮食哈!”    

    臭虫一直默默无语,突然轻轻说了句:“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    

    符强看了看臭虫,只见他低着头,只顾走路,于是冲他喊了一声:“说什么呢!”    

    臭虫似乎恍然,抬起头:“啊,没说什么,没什么,刚才可能走神了!”    

    回到学校,一夜过去,清晨,一声凄厉的尖叫从男生宿舍响起,符强在床上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了自己,嘴里还紧紧咬着昨日剩下的水果……    

PS:鬼神,可不信,不可不敬,否则……

16.亡灵交易 

    安磊已经与自己的亡灵对峙几个小时了,总是欲言又止……    
    秋天的风总是有些阴冷的,亡灵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样的寒意,背过身去,幽幽的再次轻声问着:“你究竟想要什么?”

    安磊看着身边熟睡的妻子,终于鼓足勇气对着有些模糊的亡灵说:“我想要钱!”    
    亡灵猛的转身,一张与安磊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少了丝血色,黑夜里显得苍白而狰狞,亡灵似乎很有兴趣的探身靠近了安磊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安磊当然感觉不到它的呼吸,因为它是自己的亡灵,然而对着自己一张与自己相同的脸对话,行为表情却不一样,就仿佛对着镜子看到另一个自己做着不同的动作,总是显得诡异万分,尽管这样的对话已经历的几百次,安磊仍然有些心惊的不自觉侧了头去……    

  “哈哈哈哈,安磊,你居然怕我,你居然害怕你的亡灵……”亡灵开始大笑!    

  “小点声,你笑的这么大声!”安磊紧张的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妻子,有些怒意的说!    

  “安磊,你怎么还没有习惯,我是你的亡灵,要跟你说多少次,当然只有你看的见我!真是笨蛋!”    

    安磊心里嘘了一口气,怎么老是忘记,站在窗口的不是人,而是自己的亡灵罢了!    

  “你要钱做什么?”亡灵抬起了头,又保持了与安磊的距离!    

  “靠,我要钱做什么,我想要更大的房子,我的妻子要买更多的衣服,孩子马上要上小学了,大笔的赞助费还没有着落,这不都***是钱来解决的问题!”安磊心里咒骂着,脸上却不敢闪出一丝一毫的不满,自己的亡灵已经修炼到快要由鬼变仙了,万万是得罪不起的!    

    安磊想了半天措辞终于说:“我想要一些钱改善现在的生活和工作……当然越多越好!”      

    亡灵“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安磊等待着亡灵的答复!    

    亡灵似乎思考了很久:“你现在的工作似乎已经不错了,至少这个城市里象你这样的人都是如此生活的,你还想要多少钱呢?”    

    安磊反感透了这样的纠缠,“我想要钱,你是我的亡灵当然应该满足我,更何况……”安磊心想,突然灵机一动:“我说亡灵呀,你不是想要快点成仙嘛,这两年为了你,我借助关系帮你偷了多少具童男童女的尸体呀,如果你帮了我,我自然会这些日子再加倍的……”    

    亡灵还没等安磊说完,似乎那永远面无表情的脸上滑过了一丝奇怪的表情,亡灵也不示弱:“安磊,你在威胁我吗?在你身边这些年,你所谓的工作需要,比如说洗澡按摩找小姐,行贿受贿,还有上次在酒吧***的勾当我可是如数家珍的……”    

    安磊心中一惊,原以为可以利益驱动一下亡灵,结果反被将了一军! 


    安磊马上恢复了老练世故的笑脸:“好好,当然,你就算不满足我的愿望,我还是会尽全力给你找那些童男童女的!”    
    安磊又看了看妻子,窗外已经蒙蒙亮,安磊突然心里下了个决定,与其这样被亡灵时刻威胁着,而且为了它做了那么多事却连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自己,不如拖到第一声雄鸡报晓时让亡灵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亡灵看着安磊阴晴变化的脸色,突然走进了安磊,伸出了双手,轻轻拍拍了拍安磊的双肩,又摸了摸安磊的头,说:“我是你的亡灵,当然你满足了我,我也会尽力满足你的……”就在此时雄鸡第一声报晓响起~~~    

    安磊笑了,亡灵在这一秒彻底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亡灵也笑了,在触摸安磊时,已经带走了他的三魂六魄……      

PS: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否则……


17.U盘

    吴申长长的喘了口气,浏览完U盘里新保存的各类美女图片,吴申悠哉悠哉的点了根烟,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回味!    

    都说男人电脑里唯一不缺的是什么?当然是黄色图片和电影!吴申想到这里嘴角微微笑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至理名言,和老婆结婚5,6年了,早就过了当初恋爱时的新鲜劲头,《一声叹息》说的经典呀,那叫“审美疲劳”,任老婆是个天仙美人,时时看,日日看,年年看,早也就没了味道,躺在床上做什么也就真跟是左手摸右手没啥两样了!更何况家里的老婆早就从当年的纯纯小女生变成了如今的黄脸婆!    

    要不是靠点所谓的性幻想,当然黄色电影和美女图片是起了不小作用的,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跟着流行一把,去玩个***或是个网恋什么的!    

    吴申想到自己也不过是看看图片电影什么的,至少身体还是忠实于家庭的,也就觉得更加坦然!    

    当然这些东西是绝对不能保存在家里电脑上的,家里那威猛专业的老虎侦探,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单位电脑也是不能保存的,一不小心被同事或者上级领导看到,在这样的政府部门,不仅会被看成生活作风问题,而且直接影响到升迁等等等等!    

    还好有这小小的U盘,别看小,可足够更新那些吴申需要的东西了!想着想着吴申又笑了~~~~电话声打破了吴申自得其乐的美好时光,是老婆的,不用接吴申也知道!    

    于是任由电话铃声尖利的滑过,收拾好公文包,最重要的是收好了U盘,吴申踏着月色回家了!    

    晚上老婆还是早早的一个人睡去了,吴申很累,但还是硬挺着,等老婆响起不小的鼾声,打开电脑,准备打包下载更多的****,好后几天慢慢享用!    

    折腾完已经凌晨两点了,吴申放下更新好的U盘,倒到卧室1分钟就呼呼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吴申差点迟到,还好保住了当月的全勤奖,下班时吴申故意拖着迟些走,惦记着昨晚新下载的****。不知道有什么新鲜东西,同事一个个散尽,吴申打开公文包,左翻右找,U盘呢?U盘呢?  吴申脑门开始出汗,怎么没有,难道!难道!吴申不敢想下去,昨天没有装进公文包!天啊,那就是还在家里电脑旁?    

    吴申打了个激灵,要是被老虎看到,一定死的惨了,吴申抓起公文包几乎是以百米世界记录的速度冲回家,老婆居然在厨房做着香喷喷的晚饭,还笑眯眯的对着吴申说:“回来了?今天好早哦,我还没做好饭呢,你先进屋休息会吧!” 

    吴申没发现异常,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奔到书房,U盘老老实实的躺在电脑桌旁,吴申赶紧抓在手里,又紧张的到门口望了望,老婆还在厨房,吴申不放心的把U盘插进电脑!


“啊……”吴申一声尖叫,显示器上弹出一张大大的血粼粼的女鬼脑袋,两只手似乎就要从显示器里抓了出来,音箱里还不停的播放着女鬼凄厉的声音:“我好看吗?我好看吗?”    

背后:“照片好看吗?”老婆不知何时站在了吴申身后……    


PS: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否则……    

哈哈,这个不算鬼故事哈,跟鬼图片有一点点关系~~~~不要背着女友或老婆看黄色小电影哦,吓唬吓唬你只是小意思,再看再看,下回给你更………………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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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9-12-2007 11: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8.琴 

    音乐学院总是有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美女与才女!阿华在这样美女包围的学院已经执教7年了!    

    若说收获最大的当然就是现在的太太阿美,人如其名,7年前阿华刚分配到音乐学院时就被这个才气逼人的大四学生所吸引,尤其是阿美抚了一手好琴,成了音乐学院响当当的一枝花,再加上有个当院长的父亲,周围的苍蝇没有千只也有百只了;阿华当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毕业的意气风发和本身帅气的外表,一到学院就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恰巧阿华被分到阿美的大班做辅导员,近水楼台先得月,顺理成章的就成就了这样一段唯美姻缘……阿美也为了阿华留校当了老师!    

    时光如水,残酷的不留痕迹,转眼7个年头就过去了,阿华常常感慨时间是改变一个人最大的魔鬼,如今的阿美早已没了当年学校的风采,每日沉浸在柴,米,油,盐里,容颜已憔悴,甚至连曾经阿华最欣赏的那股灵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迹,很久不再见阿美抚琴,当然阿美对自己的好是没话说的,凭着岳父的关系,阿华破格从小助教升到副教授又升到了教授,但是这样的婚姻远远不是阿华所想象的那样具有浪漫气质的婚姻!   

    阿华常常带着这样的失望和不解踏上讲台(或许这就是所谓艺术家的追求完美),这时蓝月出现了,蓝月就仿佛是7年阿美的翻版,一样的聪慧过人,一样的灵动唯美,最最重要的:蓝月也抚了一手好琴……    

    偶尔课外小组活动时,桐木、乌漆、梅花断、冰弦……那样美的一张琴再配上纤长的手指一点点拨弄琴弦,阿华就会沉浸在蓝月幽幽的琴声里。    

    蓝月当然注意到了这个成熟而帅气的年轻教授,众里寻了千百度,蓦然回首,两人不需言语,有了相通的感觉!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四月的风象在催情,一才子,一美人,一夜风流,蓝月并不怕,设若没有这一夜,她觉得这一生也是白过了。事到临头,阿华怕呀,他还有阿美,他还有整个人生。阿华可不想为了一个女学生而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和稳定的婚姻!   

    于是毅然换了班级,修了大假,逃离了和蓝月的纠缠!    

    蓝月为情而红颜落尽,身边的一把好琴裂成了碎片,人琴俱亡,遗书里再三嘱咐要将这把碎琴托付给阿华收藏,人都死了,阿华也就顺从了这样的遗愿!


    阿华找了很多专业“补琴”高手想要修好这把琴,却每每拿回家来就是弹不出一点声音,用劲些,弦便断了,每当此时,阿美就会幽怨的看着阿华:“当年这是把好琴,可琴碎不能复生,木头的纹理已断,声气不通,即使补好了弦,也没用了,不如挂起来作摆设好了,别白费力气再去补了!”至于话外音两人都默默的不去追究!    

    转眼就是7月半了,深夜,两点,一阵琴声,像有什么在阿华耳边刮,刮,刮……寒气逼人,阿华一下惊醒,琴声还在耳边回响,阴气森森,“阿美,你快听,你快听。”阿华用力推了推躺在身边的阿美,“琴声……琴声呀,那把琴……”阿华声音开始发抖!    

    阿美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早已是全身冰凉。阿美的脖子上绕着一圈殷红的痕迹,极细,又极深,像被什么,狠狠地勒进去,那是琴弦……    

PS:不负责任的行为,会让你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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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007 11:1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3)灵异的红色魔秤

1.

    白色宝马车驶进别墅区的停车场。车门打开的时候,落日的光芒正斜斜照进车内。车门打开,一对男女跳下车。中年男人相貌普通,但女人却年轻漂亮。男人搂住女人的腰,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捏了一下她腰部的一丝赘肉。――只是一丝而已。手指又弹了一下,看动作似乎很享受。

    女人却停住了轻快的脚步,不安地问男人:“毓扬,在泰国度完蜜月,我是不是胖了?”
    毓扬愣了一下,继而大笑:“没有,格子。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样,够性感。”
    手移了位置,轻轻在格子的臂部拍了拍。格子娇羞地闪开了。
  “爸爸!”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童音,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飞一般奔过来。毓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的小脸蛋上猛亲几口:“甜甜,想死爸爸了。”然后他放下女儿,指了一下愣在旁边的格子:“甜甜,叫楚阿姨。”

    格子松口气的同时,也怅然若失。毓扬没让她叫妈妈,所以难堪的局面不会发生。可是,“楚阿姨”这个身份,让她感觉自己跟这两个人似乎没什么关系。
    甜甜放开爸爸,跑到格子面前,拉了拉她的裙子,笑嘻嘻地说:“你是楚阿姨吗?长得真漂亮。不过胖了点儿。”
    格子本来已经张开双臂要把她抱进怀里,听到最后一句话动作僵了,笑容也僵了。还好,毓扬装着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甜甜的小脑壳,责备了一句:“没大没小的孩子。”

    他们走到别墅门前的时候,格子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那是个年轻女子,极瘦,短头发,腰里系着一只干净的围裙,看打扮是家里的保姆。
  “小毛,” 毓扬叫着小保姆古怪的名字,“饭做好了吗?”
  “好了。”声音不大却吓了格子一跳。小毛的声音比男人还粗几分。格子不禁多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正碰上小毛的目光。那目光冷酷凌厉,格子的心不由一缩。

2.


    格子洗完澡,换上了一件崭新的真丝睡衣。是黑色的,穿黑色不仅性感,而且能让她显得瘦一点。穿上衣服之前她对着浴室的镜子观察了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胖了,该节食了。她得出这样的结论。能嫁给这样一个中年丧妻的豪门男人,她知道是天上掉了馅饼。况且,这个男人并不老,还不足不惑之龄。 她踏着柔软的地毯寻找自己的丈夫。主卧室里居然没有,于是她向书房走去。她一边走一边打量别墅里的布局。宽大的厅室,奢华的家具,富丽的装修。还好,虽然足够豪华却并不俗气。走在这里,她感觉自己脱胎换骨了,从一个灰姑娘变成了白天鹅。


    门缝泄露的光线以及敲打键盘的声音告诉她丈夫就在里面。她光着脚,所以他听不见她的脚步声。她的手刚想将房门推开,却是改变了主意。毓扬陪她去泰国度蜜月,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过工作上的事了。她不能刚回到家就膏药一般粘着他,这样会适得其反。想到这里,她转过身,向回走。她会在主卧室里等他。
在走廊里拐了一个弯,前面冷不丁出现了一个人。两个人险些撞上。格子差点儿叫出声。她镇定了一下,看到那个人是保姆小毛。


    小毛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旗袍,可是她纤细的身骨根本撑不起来这件衣服。所以旗袍如同挂在一根衣架上。格子尽量以一个女主人的身份朝她笑了一笑。可是小毛却像是不会笑。小毛用直愣愣的目光盯着格子,声音比男人还粗:“毓太太,你太胖了。”

    格子皱了皱眉。那个小女孩说她胖也许是童言无忌,可是像小毛这样的下人这样说她,她不能容忍。尽管她知道自己比小毛要胖得多。但小毛太瘦了。自己不过是丰腴了些罢了。何况,毓扬喜欢。
格子还没有找到什么话来反击小毛,小毛又开口了:“毓太太,卧室的窗帘后有一只体重秤,你每晚临睡前,可以称一下体重,这样能够控制你的体形。”


    格子的心舒缓了一些。原来是这样。看来小毛说自己胖并非恶意,是自己多心了。她忙说:“谢谢你,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去吧”。说完就继续朝着主卧室的方向走。

    格子初来,毓扬就让小毛将所有的屋子全都打开,不落锁。可是格子注意到,仍然有一间屋子的房门紧闭着。推了推,没推开。见小毛还没走,格子就问:“小毛,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的?”

  “这间屋子是毓太太的。”
  “什么?”格子诧异地小声喊道。“我的屋子在那边,不是这间。”
  “哦,对不起毓太太。这间是死去的毓太太的。”小毛的声音依然粗,可是语气很从容,真不知道她说这些是有意还是无心。”

    小毛说完转身就要走。格子叫住了她:“小毛,等一等。”然后她凑过去低声问她:“小毛,你知道那个毓太太是怎么死的吗?”

    小毛的身子猛然一抖。她抬起头,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格子:“对不起,毓太太,我不知道。”

    格子见小毛不说,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这次小毛答了:“叫季红。”然后趁格子发愣的功夫,瘦小的身体“噌”就溜了。

3.

    主卧室很大,陈设却并不复杂。一张极其宽大的紫檀木雕花床,同质的衣柜以及梳妆台。虽然华贵,但色调显得陈旧了。尤其是墨绿色的窗帘以及地毯,使整个卧室更显压抑。这不禁令她想:那个叫季红的死去的女人,她的卧室是什么样的呢?


    她想起小毛说的话,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帘后面。掀开窗帘,果然见墙角摆放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红色体重秤。格子蹲下来,将体重秤拖出来,然后站了上去。五十七公斤。自己果然胖了两公斤!隔着衣服,格子懊丧地捏了捏腰部的赘肉,心想真的要减肥了。不然就变成猪婆了。

  “你在做什么?”格子刚想从体重秤上跳下来,猛然听到身后一声呵斥。她吓得险些从体重秤上摔下来。一回头,见是毓扬进来了。格子跳下体重秤,撒娇地抱住毓扬:“亲爱的,我真的胖了呢。”
不料毓扬一把推开格子,面色阴沉地走到那只体重秤前。他弯下腰,将那只秤举起来,然后愤怒地大叫:   “小毛,小毛!”


    片刻,小毛瘦小的身影匆匆跑进来:“有什么事情?毓先生。”
    毓扬举着那只红色的体重秤,愤怒地嚷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你放在这里的?”
    小毛的嘴角有些哆嗦:“不是的。我今天在这里打扫房间,看到的。我还以为是你……”

  “过分!” 毓扬说着,将那只体重秤重重地砸了下去。“砰”的一声巨响,那只秤摔成了两半。

  “听着,我们家里以后不许出现这种东西,明白吗?我不管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总之下次如果让我看到,你就立刻走人!别以为你在我们家呆的时间长就……”

    小毛冷静地打断了毓扬的话:“毓先生,甜甜刚睡着,你这么大声音,会吵醒她的。”

    毓扬不说什么了,只是余怒未消,用力挥了挥手。小毛立刻蹲下来,将体重秤的碎片收拾干净。

  “牛奶呢?” 毓扬问。
  “哦,已经煮好了,我这就端上来。”小毛匆匆离开,片刻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只非常精致的瓷制杯子。一只大些,一只小些。看样子,应该是情侣杯。


    这个时候毓扬已经平静下来。他亲自将那只小些的杯子递到格子手上,温柔地说:“刚才吓着你了吗?对不起,是我乱发脾气。来,喝杯牛奶,又营养又有助睡眠。这是我的习惯,你应该和我一样。”

    格子受宠若惊地接过了杯子。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想自己已经打算减肥了,怎么能深夜喝牛奶呢?但她想到刚才毓扬发火的样子,不敢说什么,将牛奶一饮而尽。


    毓扬在格子留有奶香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将她抱上了那张宽大的床。

4.


    半夜里,起风了。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掀开了窗帘。格子醒了,起身将窗户关好。她正要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异常的响动。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打开卧室门。走廊的光线昏暗,但她还是看到了一个影子一闪而过。是红色的。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脚开始不由自主向红影消失的地方走去。当她走到季红房间门前的时候,竟然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记得临睡前她当着小毛的面推了推这扇门,当时关得死死的。这个时候怎么会开着?难道是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是谁?


    鼓了鼓气,她将脸贴在了门缝上。借着屋子里的光线,格子看清了里面的情景。房间不算大,但布置得很雅致。窗帘是淡绿色的。窗帘前面,站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格子,头发枯黄,身上穿一件大红色的旗袍。但这个女人太瘦了,所以旗袍穿在她身上,如同挂在一根衣架上。

    格子看清楚的时候,惊得后退了几步。她摇摇头,希望这是一个梦,她能把自己从噩梦中摇醒。可是,不能。片刻后,格子又将脸贴在门缝上。这时,那个女人不见了。


    难道刚才那一幕是幻觉?不,她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却有一股淡淡的熏衣草的气味。格子慢慢走到刚才红衣女子站立的地方,发现地毯上放着一只红色的体重秤,跟刚才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然后被毓扬摔坏的那只一模一样。

    格子想走掉,却身不由己站了上去。五十七公斤,跟刚才在主卧室里称的一样。看来那杯奶并不会让自己变胖。

    她刚要从体重秤上下来,却不料肩膀被人使劲一推。格子从体重秤上摔下去。她惊叫一声,扬起头,发现竟然是毓扬。

    毓扬捧起那只红色的体重秤,表情失魂落魄。片刻,他掀开窗帘,用力将那只秤摔到了窗户外面。“砰”的一声,那只秤一定四分五裂了。
    然后毓扬一把将格子从地上抓起来问:“你是怎么到这间屋子里的?你是怎么进来的?”格子委屈得想哭,却不敢,只是泪水在眼窝里打转。她轻声说:“我,我认床,所以夜里睡不着,就,就鬼使神差地跑到了这里。这门,本来就是开着的。”她不敢说那个红衣女人的事。

    毓扬松了口气,把格子抱进杯里,摸着她的头发:“好了,我们回去睡觉。还有,这间房子你以后不要进来了。”


5.

    清晨,别墅的餐厅。格子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尽管头有些疼。毓扬吃得很匆忙,她知道他今天要去公司上班了。甜甜一会儿要被小毛送到学校,因此吃得很乖。


    甜甜喝完了面前的一碗豆汁,捧起空碗对小毛说:“阿姨,再给我盛一碗。”

  “甜甜,你最近怎么了?饭量怎么变得这么大?”小毛接过空碗,却没有给她盛的意思。

    毓扬抬起头来:“小毛,给她盛。甜甜正在发育,营养必须跟得上。”


  “可是……”小毛嘴里不知嘟哝了句什么,然后乖乖地又给甜甜盛了大半碗。甜甜端起碗就往餐厅外跑。
  “甜甜,你去哪?”小毛大叫。

  “我的铅笔落在床上了。我得去找。”甜甜回应道。

    毓扬放下碗,在格子颊上亲了一口:“格子,你慢慢儿吃。我上班去了。你闷的话就约朋友逛街去吧。”格子想站起来送他,被他按在原处。

    毓扬走了。小毛送甜甜去上学了。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格子一个人。她无所事事地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所有的房门都开着,除了死掉的季红那间。经过季红房间的时候,格子心有余悸。继续朝前走,最里面,是甜甜的房间。


    甜甜的房门也是开着的。出于好奇,格子凑近看了看。甜甜的房间到处都是卡通玩具,连床单上都印满了跳跳龙。而很显眼的,床单上放着一只空碗,碗里还有残留的豆汁。

    这孩子,怎么乱放东西呢。格子想着,就走进去,拿了那只碗去厨房洗。然后她想起来,甜甜房间的地板上扔满了漫画书,她该去收拾一下,虽然这是小毛做的事。但小毛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照顾这么大的一座别墅以及三个主人,够辛苦的了。而她自己其实才是真正的家庭主妇,应该分担一些家务,虽然毓扬并没有这么要求她。


    可是回到甜甜房间的时候,格子大吃一惊。甜甜的房门居然是关上的!格子记得清楚,刚才她拿着空碗离开的时候,门是开着的。风早就停了。这是个宁静的上午。

    有人!有人在她离开的时候关上了这扇门!这座别墅里,除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主人,一个保姆之外,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他(她)现在一定就在甜甜的房间里面。那碗豆汁一定是甜甜偷偷带过来给这个人喝的。小毛早上的时候不是说甜甜最近饭量很大吗?


    格子忽然想起了死去的季红。还想起昨夜出现的那个穿红色旗袍的极瘦的女人。格子心里面冒出了丝丝寒意。
    离开的时候,她感觉自门缝里传来一股淡淡的熏衣草的气味。这个时候,头痛开始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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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007 0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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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007 06: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6.

    格子躺在自己的房间。房间的家具装饰一律是白色的。这是毓扬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床边,骆医生正在给她问诊。虽然刚才格子坚持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但小毛不敢大意,还是给毓扬打了电话。毓扬吩咐骆医生来给格子诊治。

    骆医生检查完毕说:“毓太太,你没什么大问题,是没休息好呢。多多休息就会没事了,我给你一些营养的药片,你按时服用。”

    格子感觉头痛轻了许多。她点点头说:“麻烦你了骆医生。我平时身体很好的,还打算减肥呢。”
骆医生听了一呆,语气有些紧张:“怎么?毓先生嫌你胖了?”

    格子摇头,觉得自己多嘴了。她辩解道:“不是的,我自己觉得有点儿胖了。”

    骆医生松了口气说:“女人应该以健康为美。以毓太太您现在的身高体重来看,实为标准体形,增一分则胖,减一分则瘦。所以毓太太保持就行了,千万不可盲目减肥。”

    房间里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小毛在厨房里准备午饭。格子直起身子,眼睛直视着骆医生问:“骆医生,你一直是毓扬的私人医生吗?”

    骆医生点头:“对,我一直给毓先生看病。毓先生很信任我。”

    格子轻声问:“那……以前的毓太太,你认识吗?”

    骆医生的表情并没有明显变化。他点头:“认识。她以前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可惜……”

    格子问:“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骆医生惊愕:“你不知道吗?没有人告诉你?”听他的意思,似乎季红是怎么死的,人人都应该知道。
    格子摇摇头。她的语气是恳求的:“骆医生,你能告诉我,季红是怎么死的吗?”

    骆医生犹豫了一下,点头:“好吧。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7.

    骆医生走后,格子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发愣。她现在知道了,季红曾经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曾经的职业是空姐。嫁给毓扬后,就做了全职太太。不久,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季红圆润了许多。季红原本是以纤瘦为美的,虽然胖了一点更添了几分妩媚,但毓扬常常有意无意责怪她越来越胖了,该减肥了。

    于是季红就开始减肥。减肥茶、跑步机、药物、按摩,她尝试了所有的减肥方法,可是体重居然无减反增。有人告诉她,减肥惟一有效的办法就是节食。于是她开始与胃做斗争,常常一天只吃一根黄瓜裹腹。不久,她果然瘦了好几圈。毓扬提醒她可以了,不必再减下去,可是她却执迷不悟,仍然不吃任何饭菜,直到患了厌食症。

    骆医生说,厌食症是一种很可怕的病。这种病属于精神疾病方面的。病人饿得发疯,却无法吃下任何东西,即使勉强吃下也会吐得干干净净。

    季红最后是饿死的。骆医生说,他见过季红临死前的样子,全身除了骨头就只剩下一张干皮。那模样跟木乃夷没有什么区别。

    格子想起了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女人。那个女人虽然极瘦,但跟木乃夷还是差远了。骆医生临走的时候,
格子问他:“你见过季红穿红色的旗袍吗?”

    骆医生惊奇道:“你怎么知道红色旗袍?她节食就是受了红色旗袍的刺激。有一回,毓先生送给她一件非常漂亮的红色旗袍,要她穿着跟他一起出席宴会。可是她试穿的时候竟然把那件旗袍撑破了。所以她每天就把那件修补好的旗袍挂在房间里,增加节食的意志力。”

    骆医生注意到格子的脸色发白。他问:“毓太太,你没事吧?”格子勉强摇摇头。她最后问骆医生的问题是:“你经常来这里吗?你知道这座别墅除了毓扬和她的女儿,以及保姆小毛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骆医生想想说:“肯定是没有的。不过我知道季红有个亲妹妹叫季墨,毓先生出差的时候,她有时候会陪着季红来住几天。”

  “她长得漂亮吗?什么样子?”

  “唔,很漂亮,跟季红长得有几分相像。哦,毓太太,你要是觉得身体好点儿了我就要告辞了,我还有病人等着我。”

  “好的,我没事了。谢谢你了骆医生。”

8.

    之后的两天风平浪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称心如意。毓扬对格子恩爱有加,甜甜也常常会乖巧地喊她“楚阿姨”,瘦弱的小毛仍然不知疲倦地忙得忙去,似乎除了睡觉,永远没有闲着的时候。
晚上,毓扬照例在书房里忙一会儿白天没有处理完的工作。格子洗完澡,踩着柔软的地毯走进主卧室。她走到落地窗边,打算打开窗子透透气。窗帘很厚重,格子的手正准备拉开窗帘的时候,腿隔着窗帘碰触到了非常柔软的物体。

    格子惊得后退两步,之后意识到那是一个人。那个人就站在厚重的墨绿色落地窗帘后面。那个人应该很瘦,所以若不是刚才碰到,根本发现不了!

    格子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想跑过去喊毓扬,又想如果那样的话,这个人一定会趁机溜了。机不可失!格子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然将窗帘掀开!
    窗帘后是一张小脸,小脸上一对眼睛睁得大大的:“楚阿姨!”
    原来是甜甜!甜甜躲在她的窗帘后面做什么呢?

  “甜甜,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做什么?”话刚问完,格子发现甜甜的两只小脚下面,居然是一只红色的体重秤!甜甜在这里称自己的体重!毓扬已经当着自己的面摔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体重秤了。为什么这样的秤还会出现?

    谁知甜甜将食指放在嘴唇下面,示意格子不要说话。她小声说:“楚阿姨,我在跟小毛阿姨玩儿捉迷藏的游戏呢。我躲在这里,她就找不到我。”
格子松了口气。她把甜甜抱下体重秤:“甜甜,这么晚了你得去睡觉知道吗?否则明天早上你又会说没有睡足的。”

    格子一直将甜甜带到了她的房间,在房间门口碰到了小毛。小毛说:“甜甜,你躲哪儿了?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你。你越来越淘气了。”

    格子回到主卧室,她想她得趁毓扬过来之前将体重秤藏好,否则他如果发现,又会是一场风暴。她掀开窗帘,把秤拿出来,想找个地方放好,却又禁不住诱惑将秤放下,站了上去。

    58公斤!天啊,这短短两天,怎么就胖了一公斤!她一阵心慌意乱,这个时候,她听到书房那边传来关门声。是毓扬出来了。格子更慌了,情急之中打开柜子,将小巧的体重秤塞在了衣物下面。
刚关上柜子,毓扬就进来了。

9.

    格子醒来的时候是午夜。她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是睡不着。毓扬在旁边正睡得香甜。格子爬起来,光着脚走出卧室,在走廊里游荡。

    经过书房的时候,格子意外地发现门是开着的。她记得当她在卧室里称体重的时候,听到了毓扬关书房门的声音。可是他居然没关上,还是有人打开了?想到前几天夜里莫明其妙被打开的季红的房间,以及房间里面那个称体重的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格子觉得周身发寒。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将脸凑近书房门,朝里面看去。里面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人。格子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将灯打开。

    她还是第一次进书房。书房布置得井井有条。靠窗是一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格子瞥见桌子最下面的那只抽屉没有关严。

    她蹲下身,轻轻将那只抽屉打开。是一只相框。拿出来,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女人身材高挑纤细,长发如瀑,是个绝色美人。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旗袍很窄,紧紧裹着她的身体。所以看起来她更瘦了,十足的骨感美人。

    莫非照片里的人就是季红?格子不得不承认她非常漂亮。可是红颜薄命,她竟然为了减肥将自己饿死了。格子微微吐了一口气,正打算将相框放回原处,忽然凭直觉感到背后有人。

    一转身,但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极瘦,穿着一件红色旗袍。只是这款旗袍过于宽大,所以她穿上去就像衣服挂在衣架上一样。

    女人这次是面对着她的,所以格子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她形容枯槁,头发干黄。一双死鱼目般的眼睛直盯着格子。

    鬼!这是格子反应过来之后脑子里惟一闪现出来的念头。她大声喊叫起来,与此同时眼前一片漆黑。
毓扬赶来了。他将格子抱在怀里,紧张地问:“格子,你怎么了?”格子的意识清醒了。她躲开毓扬的脸朝四处看去,那个女鬼不见了。

  “鬼,我刚才看见鬼了。”格子的身体不住地发抖。
  “鬼?哪里有鬼?” 毓扬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她手里仍然下意识地紧握着那只相框。她举起来,怪叫着:“就是这个人,不,这个鬼!”
    毓扬将相框拿过来,看了看说:“格子,你不好好睡觉,怎么来翻我的东西呢?这个人不是鬼,是甜甜的小姨。”格子愣了。甜甜的小姨?季红的妹妹季墨?可是……

  “好了,快跟我回去睡觉。以后夜里不许出来乱跑,知道吗?”毓扬很有耐心地扶起格子,关好书房的门,一直将她带回卧室。

10.

    两个人都没睡。毓扬点了一支烟,吐了几口烟圈之后开始跟格子说关于季红的事。

    季红确实是患了厌食症死去的,死的时候体重只剩下不足三十公斤。因为这件事,毓扬一直都很自责。如果不是他当时对季红的身材过于苛求,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所以,毓扬抱着格子说:“女人还是胖一点更美。格子,千万不要减肥,知道吗?”

    格子抱紧了毓扬。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毓扬对体重秤那么敏感。她向他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提关于减肥的事。然后她试着问毓扬:“你刚才说,甜甜的小姨?”

  “嗯。她叫季墨,像她姐姐一样漂亮。但季红死了之后,季墨也开始反常了,大概是受了刺激,所以一天天憔悴下去。虽然倒不至于跟季红一样不再食人间烟火,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毓扬感叹着说。

    格子就问:“那她现在呢?她也住在这座别墅里吗?”

    毓扬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啊。她怎么会住在这里?如果住在这里,你会看到她的是不是?”

    格子说:“对,我就是看到她了,还不止一次!”

  “不可能!格子,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摆脱了这件事的阴影,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你也受这件事的影响。我要你做我快乐而且健康的老婆,知道吗?”

    格子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两人相拥着睡去。

11.

    天亮了。早饭之后,毓扬照常去上班,小毛送甜甜去上学,家里又剩下格子一个人。

    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吗?她先是回到主卧室,打开衣柜,从衣服下面取出了那只红色的体重秤。站上去,体重秤的指针显示58.5公斤。一夜之间,她又胖了一斤!

    她不动声色地将体重秤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开始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游走。有三个房间是关着门的。一个是季红的房间,一个是毓扬的书房,还有一个是甜甜的房间。

    她走进了小毛的房间,从小毛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串钥匙。打开甜甜的卧室,格子走了进去。甜甜的卧室很大,还带着一个专用的卫生间,由此可见毓扬对女儿的宠爱。

    格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视线落在卫生间那里。她刚想走过去的时候,听见卫生间的门后传来一声微弱的“咔啪”声。

    有人在里面!格子的心跳加速。她走过去,推了推卫生间的门,没有推开。

    卫生间的门锁跟别的锁不同,如果里面反锁了,外面根本打不开,除非破门而入。一股淡淡的熏衣草味道。格子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退回去,将房门锁好,将钥匙放回小毛的房间。

    刚刚走出小毛的房间,小毛就回来了。格子走过去,直视着小毛问她:“季墨跟毓扬是什么关系?”
    小毛被她问得面容突变。她吱唔了一阵才答:“季墨是毓扬的小姨子啊,毓太太你不知道吗?”

  “季墨爱毓扬对吗?”格子问。
  “啊。不,这怎么会?”小毛的声音更粗更难听了。

  “那就是毓扬爱季墨?”格子又问。

    小毛干脆不说话了。格子说:“小毛,你一会儿去打扫一下甜甜的房间。特别是那里的卫生间,用点儿清新剂。我都闻见里面的怪味儿了。”

  “哦,好的。”小毛愣愣地说。

    格子不再说什么,回到卧室里,将那只体重秤拿出来,装在一个袋子里,换了衣服,走出别墅,把袋子扔进小区的垃圾筒里。

    然后开车去美容院,护肤,做头发,在里面呆了一个上午。又约了朋友吃午饭,逛街,一直到晚饭前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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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2007 06: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2.

    格子刚打开别墅的大门,就看到小毛趴在地板上。尽管格子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大跳。她心惊胆颤地去摸小毛的脉搏,发现还跳着,于是松了口气。她用尽力气将小毛的身体翻过来,将她唤醒。

    小毛睁开眼,愣了半天才问:“毓太太,几点了?”

  “六点了。”
  “天啦!甜甜还没有接回来!”小毛惊叫。

    格子示意小毛不要说话,然后拨通了毓扬的手机:“在哪里?路上?哦,小毛病了,你顺路接一下甜甜好吗?哦,好的。等你回来。”

    小毛已经晃悠悠站了起来,只是面色苍白。她站在那里喘了几口气说:“天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格子没有说什么,她将小毛扶到沙发上,倒一杯水给她喝。“我们等毓扬回来再说,好吗?”

    十分钟后,毓扬带着甜甜回来了。“小毛病了?没做饭是吧。我们出去吃吧。” 毓扬说。

    格子说:“好的。甜甜,你先在客厅里看卡通片好吗?肚子饿的话先吃点饼干。”说完替她打开了电视。

    然后她对小毛说:“好了,你现在带我们去吧。”

    小毛走在最前面。她用钥匙打开甜甜房间的时候,手抖得厉害。甜甜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极瘦。面无血色,身下却有一大滩血。血已经发黑,凝固。

  “季墨!” 毓扬惊叫起来。他一下扑过去,不相信她真的死了。她怎么会死了?怎么会死在这里?

    小毛哭着说:“毓先生,你去卫生间里看一下就明白了。”

    毓扬奔进卫生间,格子紧跟在后面。

    卫生间里的壁柜敞开着,里面一片红色。那是一模一样的体重秤,至少有十几个!毓扬低呼一声。格子也有些站立不稳。

    小毛断断续续地讲了白天的事情。小毛去打扫卫生间,发现门锁着。于是她就砸开门,发现了躲在浴帘后的季墨。季墨一直躲在甜甜房间的衣柜里,不料早上去卫生间的时候,恰巧格子进去,所以就躲在里面一直没出来。季墨见小毛发现了她以及那些体重秤,就想杀人灭口。小毛虽然瘦小,但力气大。她应该属于正当防卫。但她又惊又吓,耗尽了体力,还没有走出别墅就晕倒了。

  “爸爸!”身后传来甜甜的童音。

    毓扬大惊失色。甜甜看见季墨的尸体却并不害怕。她说:“爸爸,是小姨害死妈妈的。”

    毓扬与小毛都被吓了一跳,格子却若无其事。她只是问:“甜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姨害死妈妈的?”

    甜甜说:“小姨知道我不喜欢楚阿姨,于是她说她要帮助我让楚阿姨离开。她偷偷躲在我的房间里,吃我的剩饭和零食。昨天晚上,她要我把体重秤放进爸爸和楚阿姨的卧室里。可是放之前,我发现她拆开体重秤,拧了里面的东西。我在窗帘后面称了自己的体重,发现我胖了两斤。    我才知道,为什么妈妈临死前,每次称体重,都说自己又胖了。”

    甜甜像个大人般的镇静地说完这些,再也经撑不住了。她大声哭起来:“妈妈!妈妈!”

    毓扬把她抱进杯里,泪如雨下。“爸爸,小姨为什么要害死妈妈?”甜甜边哭边问。

    毓扬无语,半天才叹道:“季墨,你为何如何狠心!”

    小毛这个时候像是清醒了,突然开口,声音粗得吓人:“毓先生,一年前的雷雨之夜……”

    毓扬突然站了起来:“小毛,你都知道?那晚是我喝醉了,季红不在家,我错把季墨当成了季红……天哪,为什么我当时不被雷劈死?!”

    小毛一字一句地说:“我全明白了,是季墨爱上了你,而你爱的是季红。所以季墨容不下她的亲姐姐了,所以,她利用体重称杀死了季红!现在,又要杀死毓太太!”格子听到这里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一声惊雷响彻天地。电闪雷鸣中,季墨的一头枯发被风掀了起来,像是她的鬼魂在飘游,缠住屋里所有的人,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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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2007 01: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4)野店无人

嗨,各位来点搞笑的。。。。

     雨一直下。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击打在东风大货车的挡风玻璃上,杨斌的眼前一片模糊。

     天已经黑了,车灯如两条扭曲的蛇,在也色中蜿蜒前行。杨斌小心地驾驶着东风大货车,紧张地关注着前方。不久,他驶上了一个山坡,看到孤零零的山坡上竟然盖了一座三层高的楼房,挂了副招牌,写着“住宿餐饮”四个大字。

     杨斌把车停了下来,冒雨冲进了野店。野店里只有一个老人,把他带上二楼。在二楼,杨斌看到有间房房间不但房门被铁链锁着了,房门与墙壁还钉满了木板,连窗户也是这样被木板所遮挡,似乎怕什么东西从那房间跑出来。

     杨斌奇怪,就问老人原因。老人告诉他,这房间原来有个女孩自杀了,死时穿着红衣,据说穿红衣自杀的女人成鬼都是恶鬼,能吸人魂魄。后来也确实有旅客反映,住在这间房里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听到女人唱歌却看不到人,自己莫名其妙地看到一些人影、鬼火、鲜血等不祥的事物。

     老人说这话时,一道闪电倏地从空中劈了下来,劈中屋外一棵枯树。枯树轰然倒塌,被闪电劈中的地方闪现出零星的耀眼蓝光。在蓝光中,杨斌似乎看到一个红色的女人影子,对着他冷笑,一飘而过。

     夜里,杨斌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灯灭了。房间里阴风阵阵,凄冷异常。杨斌的心一下收缩起来,睁大眼睛,果然看到房间里闪起几点幽幽鬼火,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唱着悲伤的歌曲慢慢地飘来。女鬼满面血污,两个眼眶里根本就没有眼珠,幽幽地盯着杨斌看。两只手扭住自己的耳朵,竟然生生地把自己脑袋拧了下来,直递向杨斌面前。杨斌只闻得一股腥味冲鼻,魂飞魄散。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那女鬼冷笑几声,低头查看,确定杨斌被吓晕后找出一根绳子捆住他。原来,这女鬼为一个女人假扮的,和店主合谋吓晕旅客然后抢劫财物。

     店主走了出来,从杨斌身上搜出钱包,拿出一看,怪叫一声,吓倒在地。假扮女鬼的女人不知发生; 什么事,走过来一看,原来杨斌的钱包里全是冥币。

     这时,女人感到身后一阵阴风拂过,杨斌躺在地上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如果这里真有女鬼就好了,我也好找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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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2007 01:2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5)变脸

    肖丽丽没有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学一起上晚自习,她一个人游荡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夜市里。她不喜欢呆在教室里,看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同学带着满脸做作的微笑和那些自以为是的男生们讨论着她们一向热衷的八卦消息。

    肖丽丽是孤独的不合群的,她孤儿的身份和她寒酸的家庭背景造成了她自卑孤僻的性格,使她不愿和同学们过多的交往,她常常会刻意避开那些热闹的环境,情愿这样一个人在没有人认识她的夜市里闲逛。
今晚的月色特别的明亮,夜市两旁的小摊子上摆满了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小饰物,肖丽丽在每一个摊子前停留片刻,让自己的眼睛逐一的从那些漂亮精致的首饰上溜过,虽然她没有多余的钱来给自己添上一个发夹,但看看总是不用花钱的吧。

    她慢慢的在一个个摊点上逛着,旁边走过的一个时髦的女孩让她想起了同班的一个女生可心。不知为什么肖丽丽只要一想到可心就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把火在烧,是嫉妒的火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人都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那个可心学习成绩烂的不得了,还有那么多的同学喜欢她,女同学喜欢她就算了,就连班里长的最帅成绩最好的男生安平也喜欢她,肖丽丽感到心里特别的不平衡,还夹杂着一丝羡慕,不就是因为她家里有钱,人又长得漂亮一点吗?可这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她甩甩头,把安平和可心的影子甩掉。时间也差不多了,她转身往回走。刚离开夜市没多远,前面就有个骑车的男孩子,象一阵风般从她眼前卷过,肖丽丽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旁边传来“嘭”的一声响,本能的朝响声处看去,那骑车的男孩撞倒了人,但他丝毫没有停顿,径直骑着车离开,留下他撞倒的那个人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

    肖丽丽不由停住了脚,有两个人从那被撞的人身边经过,但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从她身边走过去。肖丽丽突然觉得那人很可怜,她向那人走过去。被撞的是一个老太婆,看样子是个拣破烂的,她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肖丽丽扶着她坐起来,她停止了呻吟,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肖丽丽,声音沙哑,“谢谢你,小姑娘,我没事。”肖丽丽突然觉得这老太婆看得她很不舒服,她勉强微笑了一下,扶这个老太婆站起来,“你没事了,那我要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老太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等一下,或许我可以帮到你。”肖丽丽皱眉,觉得可笑,“你能帮我?你认识我吗?你能帮我什么呢?”她看老太婆,把自己的手从老太婆的手里抽出来,尽量使自己声音柔和一点,“我要回去了。”

    她只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因为她清楚的听到老太婆的话,“你很羡慕可心是吗?我可以帮你。”肖丽丽蓦然回头,她感到难堪,是那种心思被人看穿而产生的难堪,她走回来,声音有点尖锐,“你是谁?”
“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只要你相信我。”老太婆缓慢的说着,她沙哑的声音诱惑着肖丽丽。“笑话,你能帮我?你能帮我干什么呢?你知道我需要什么?”肖丽丽感到自己有些滑稽,竟然和一个拣破烂的老太婆讨论这个话题。

    那老太婆向她靠近了一点,她本来昏暗浑浊的眼珠突然精光一闪,看得肖丽丽一惊,她附在肖丽丽耳边只说了几句话,肖丽丽就愣住了,那老太婆转身离开,转眼就消失在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肖丽丽摊开手,手里是老太婆塞给她的一块糖。她很想把糖丢掉,但不知为什么最后还是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回到了宿舍,她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块糖。这糖四四方方的,被一张漂亮的糖纸包着,在日光灯的映照下,那彩色的糖纸竟发出了炫目的光彩,好象在诱惑肖丽丽把它吃掉。肖丽丽的耳边不断的回想着老太婆的话,变成可心,变成可心……真有那么神奇?她开始动摇,觉得自己有点相信那个老太婆了。

    终于下定了决心,反正就是一块糖,又不是毒药,万一那个老太婆说得是真的呢?总要试试看吧,安平英俊的脸浮现在她眼前,仿佛在对着她笑。肖丽丽毅然把糖纸剥掉,将奶油色的糖塞进了嘴里,那本来硬邦邦的糖不知为什么,一进到肖丽丽嘴里,就化成了一股糖水,直往肖丽丽喉咙里钻去,让她猝不及防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

    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闭上眼睡觉,等明天起来就知道灵不灵了。肖丽丽安慰自己,可她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翻来覆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肖丽丽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可心,一大堆同学正围在她身边听她说话,跟着那个最帅的安平也走了过来,将手递给他,安平带着她开始跳舞,她不停的随着安平转啊转啊!突然尖锐的铃声响了起来,肖丽丽一惊醒了过来,原来自己在做梦啊!已经五点多了。

    她揉了揉眼,探头向下看去,和以前一样,其他的同学已经开始穿衣服,寝室里乱哄哄的,肖丽丽将头重重的摔在枕头上,喘了口气,真蠢,那么不可思议的话自己也会相信?吃一块糖就能改变自己?唉!她叹了口气,穿衣下去,开始梳洗。

  “早。”下铺的李霞先招呼她。“早。”肖丽丽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出去。走了一步后她突然停了下来,不是吧,从来不和自己打招呼的李霞会主动的招呼自己?仿佛为了确定她的想法,李霞经过她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友好的说了一句,“快点,否则出操就迟了。”同屋的几个女生相继从她身边出去,都亲切的招呼了她。

    肖丽丽没有回答,她呆呆的望着她们跑出去的背影,平时她们从不和自己打招呼的,难道?她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重新上了自己的床胡乱的翻找。终于她眼睛一亮,看到了那张糖纸,将糖纸小心的夹到书里,肖丽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原来那个老太婆说的果然是真的,可心,你等着吧。她跳下来,向卫生间走去。

    今天一天,肖丽丽都沉浸在兴奋里,平日从来不理她的同学们果然一个个的都和她亲切热情的打招呼,就连从来对她不屑一顾的安平也对她点了点头,肖丽丽坐在座位上,紧张的回想着老太婆的话,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仿佛一切都已注定,正在肖丽丽想着怎样才能到可心家里的时候,可心就及时的向她发出了邀请,今天是她的生日,全班的同学只要愿意的都可以到她家去参加聚会。要是以前,肖丽丽一定不在邀请之内,但今天,她已和以往不同了,她开始盼着放学,甚至比可心还要着急。

    花掉了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肖丽丽给可心买了一件生日礼物,拿着这个生日礼物的时候,她竟开始可怜起可心了,也许这是她最后一个开心的生日了,想到自己美好的未来,肖丽丽觉得花这点钱实在算不了什么。

    可心包了一辆车,把同学们接到自己家,从车上下来,肖丽丽如梦如幻的打量着可心家豪华的别墅,随着可心的介绍,女同学们来到了可心的卧室,肖丽丽坐在可心的床上,感受着水床的舒适,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个粉红色的房间里惬意的赤着脚走动。

    生日聚会热闹极了,因为可心的父母都是生意人,经常不在家,没有了大人的约束,这些同学一直玩到了半夜才恋恋不舍的离去。看着车子离开,可心觉得累极了,她拖着沉重的腿上楼,身后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可心。”

    可心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是肖丽丽,她松了口气,旋即又感到一丝奇怪,”咦,你怎么没走啊?”肖丽丽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我刚才上卫生间,等我出来,她们就都不在了。”

  “噢,那怎么办呢?车子已经走了。”可心又走了下来,看着肖丽丽苦兮兮的脸,她挠了挠头,“要不你今晚就在我家睡一夜,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

  “方便吗?”肖丽丽不好意思的说。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可心就高兴了起来,“正好,反正就我自己在家,爸妈不晓得要几天才能回来,我家有客房,来,我带你看看。”拉着肖丽丽就往楼上跑,全然没看到肖丽丽嘴边那种诡计得逞的笑容。

    洗了澡,可心把自己抛到了水床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就是有点累,洗过了澡,更觉得疲乏,她打了个呵欠,闭上眼。叩叩叩,门开了,肖丽丽带着微笑站在门旁,“我可以进来吗?”

    可心睁开了眼,点了点头,看着肖丽丽走到了床边,“我学过按摩,你现在全身一定又酸又乏,我帮你按摩一下,怎么样?”嘴里问着,手就伸到了可心的肩膀上拿捏了起来。

    可心舒服的眯上了眼,肖丽丽的手所到之处,都让可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那种四肢百骸都放松酥软的感觉从肖丽丽的手底向她全身蔓延开来,可心很快就睡着了。

    当‘布谷鸟’的叫声把可心唤醒时,她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床前微笑的肖丽丽,一骨碌爬起来,“你睡得还舒服吗?”肖丽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可心一下子想起了肖丽丽昨晚的按摩,她伸了个懒腰,“好舒服啊!对了,你怎么会按摩呢?你手艺真好。”可心由衷的夸奖她,站起来去梳洗。

  “是吗?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天天给你按摩。”肖丽丽跟在她身后近乎讨好的说。可心停住了,“那怎么好意思呢?再说也不方便,你住在学校里,我又不能到学校住。”

  “反正你家的房子那么大,空房间又那么多,我可以搬到你家住啊,正好给你做个伴呢。”肖丽丽的提议颇俱诱惑力。可心歪着头,“嗯,这倒是好注意。”虽感觉怪怪的,但她还是禁不住肖丽丽的说辞,答应她搬了进来。

    把几件简单的行李整理了一下,肖丽丽坐在了可心家的客房里,躺在舒服的床上,她暗自高兴着,为自己的计划高兴。只要半个月的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老太婆的话,诡异的笑了起来,满意的看着这房里的一切,她不喜欢这桔黄的色调,不过不用着急,等她成了这里的主人就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随意的布置这里的房间了。

    自从肖丽丽搬了进来,可心就觉得自己不再象以前一样寂寞,最起码她可以陪着自己说说话,她总是有说不完的笑话,而且她每天晚上还会帮自己按摩一下,她的手艺也真不错,每次都让自己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这中间可心的爸妈回来过一次,见过了肖丽丽,觉得她人很不错,能陪着可心他们也很放心。但最近两天,可心却觉得浑身没劲,身上总是软绵绵的,于是她请了病假,而肖丽丽为了陪她,也跟着请了假,这让可心感动极了。

    吃过了午饭,可心睡觉了,肖丽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了那个笔记本,还有三天到六月三日就够半个月的时间了,她开心的将笔记本藏好,去照镜子,真的耶,自己和可心确实有点象了,这也难怪今早那个钟点女工把自己当成了可心。只是那个笨蛋可心,大概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吧。

    做可心真好,住的好,吃的好,还有那么疼她的爸妈,就连她请了几天的病假,竟也有一大帮同学跑来看她,肖丽丽带着得意的笑,悄悄的推开了可心房间的门。

    可心睡着了,紧闭着眼,均匀的呼吸着,肖丽丽静静的在她面前蹲下,对着她的鼻子,开始大口的吸着她的气息。这也是那个老太婆说的,必须要每天呼吸她的气息半小时,要半个月时间哦。

    可心噫了一声,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她翻了个身,却感觉床前有人,睁开眼吓了一跳,肖丽丽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了,脸上正带着一丝诡异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心觉得不舒服极了,她坐了起来。

  “你醒了?睡得还好吗?”只一瞬间,那表情就消失了,肖丽丽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近乎献媚的笑容。
    可心突然觉得有点害怕,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肖丽丽接近她有点不对劲,她有点后悔让肖丽丽搬进来了,过几天一定要找个借口让她搬走,可心在心里暗暗的想。

    仿佛没看出可心对她开始讨厌了,肖丽丽竟然开始穿可心的衣服,还是那种可怜巴巴的口气,“我从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可心,借我穿一下吧?”可心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感觉她的笑看起来诡异极了,她不耐烦的点头,“穿吧、穿吧,你要喜欢就送你好了。”语气里已经掩饰不住她的厌烦。

    肖丽丽一点也不介意,开心的抱着可心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试穿。可心躺在床上生气,哼,明天,就是明天,一定要让她搬走,她觉得这个念头让她感觉舒服了一点。

    但肖丽丽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可心还没有起床,她就到学校去了,可心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无聊的翻着日历,今天是六月一日,肖丽丽只请了这几天的假所以她去上学了,家里就只剩下可心一个人。可心皱着眉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日历上乱划,她觉得无聊极了,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如还是到学校去吧,反正在家呆了几天也没什么好转,还不如到学校和同学说说话呢,也许精神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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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2007 01: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她回到房间开始找衣服,就穿那件红色的外套吧,可找来找去也没把外套找到,猛然间想起,是了,外套被肖丽丽穿去了,她说那件外套很漂亮想借穿一下,自己也同意了啊,怎么又忘了呢?真是的,胡乱的拿了一件衣服套上,可心打了个的去学校。

    到教室的时候正好下课,同学们看到她好像没有什么表情,他们正围着肖丽丽热闹的说着什么,自己才几天没来上学,这肖丽丽就变的如此受大家欢迎了,从没被同学冷落过的可心觉得心里不平衡了起来,她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肖丽丽已经代替了她在同学们间的位置,愤怒攀上了她的脸,她板着脸朝肖丽丽走过去,本来有说有笑的同学们一看到她来了,猛然都闭上了嘴,肖丽丽见她过来了,从桌上一跃而下,向她微笑,“你来了?病好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上课铃响了,肖丽丽竟然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去,还冲自己扮了个鬼脸,可心觉得更生气了,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师就进来了,她只好在肖丽丽的位子上先坐下。明显的感到了同学对自己的冷落,对肖丽丽的热情,可心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根本就没听到老师在讲什么,她在想今天就要叫肖丽丽从自己家搬出去。

    可心如坐针毡般的熬到了下课,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老师刚走出去,可心就怒气冲冲的冲到了肖丽丽面前,仿佛已料到了她会这样,肖丽丽不紧不慢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可心,你不想安平看到你象泼妇一样吧?我们回去再说。”

    料定了一向骄傲的可心一定不会自毁形象的发飙,说完话她拿着书大摇大摆的从可心面前晃过去,可心觉得自己在发抖,她压住了自己的怒气,紧随着肖丽丽走出去。刚出了门,安平就追了出来,“可心,我送你回家吧?”

    可心转过身,还没有张嘴,肖丽丽竟又抢了她的话,“不用了,我们打车走,你忙自己的吧。”“噢,这样啊,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安平转身离去。

    可心觉得自己快疯了,她一把拉住肖丽丽冲出去,随便拦了辆车,钻了进去。“你今天就给我搬走,马上就搬走。”可心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肖丽丽嚷嚷。肖丽丽只笑了笑,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下了车,可心迅速的冲到客房,把肖丽丽的东西全扯了出来,指着她,“马上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肖丽丽半点也没有惊慌,甚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啊?让谁搬出去?笑话。”她转身下楼,脸上已掩饰不住得意的笑,是啊,她应该得意的,虽然要到明天才够半个月的时间,但今天她去上学时就发现那些同学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可心,把可心当成了她,她不屑的把可心丢在了客房里,下楼。

    可心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冲着肖丽丽的背影大吼,“你立刻给我搬出去。”肖丽丽回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慢慢的走到了可心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一把抓过可心把她揪到了镜子前,“你好好看清楚自己的脸吧。”

    可心愕然,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两张脸,她突然发现,这时的肖丽丽竟然是那么的象自己,原来怎么没有发现呢?再看自己,自己的脸竟有些陌生了,可心说不出话来了,她猛的甩掉了肖丽丽的手,“你的脸?”她越看越觉得肖丽丽的脸和自己一模一样,她开始发抖,她忽然觉得不对劲,是什么呢?她慢慢的蹲了下来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头。

    肖丽丽脸上仍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可心面前蹲下,“我告诉你吧,你也不用难过,现在的你就是我,肖丽丽,而我肖丽丽,就是你可心。”她把脸伸到可心的面前,“你记住了,你不是可心了,你是肖丽丽,我才是可心。”她站了起来,惬意的张开双臂,“这里现在是我的家了。”

    可心看着肖丽丽得意的笑脸,她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你怎么能变成我呢?”她想起了同学们怪异的眼神举动,她突然跳了起来,“不,你不是我,我要打电话,让我爸妈回来。”她不顾肖丽丽尖锐的笑声,冲到电话跟前。

  “没用的。”肖丽丽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把电话按住,“他们也认不出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可心一把将她的手打了过去,急切的拨通了电话。肖丽丽挑了挑眉,转身出去,扔下了一句话,“我早上就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他们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回来,你慢慢的等吧。”
可心将身体蜷进了客厅的沙发里,爸妈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她斜眼看了一眼肖丽丽,后者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牛奶,可心把头埋进了怀里,她不敢相信,今早来打扫的钟点工也把肖丽丽当成了自己,还热情的和她打了招呼。

    她又想起肖丽丽的话,你要是老实一点呢,就乖乖的当肖丽丽,我还可以让你在这里住下去,你要是敢找什么麻烦,那你就只好到学校去住寝室了。不,她不要住寝室,她是可心,这里是她的家,可心抱紧了自己,爸妈一定能认出自己的。

    大门开了,是可心的爸妈,肖丽丽和可心都一振,可心率先冲过去,看见了父母,她只觉得满腹的委屈,可她还没开口,爸妈就对着她身后的肖丽丽绽开了笑脸,可心呆呆的看着肖丽丽满脸灿烂的扑进爸妈的怀里,亲热的撒娇,她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失去意识之前,她清楚的听到了母亲的惊呼,“可心,这肖丽丽怎么晕倒了?”

尾声 

肖丽丽,不,她现在应该叫可心,抱着书缓缓的晃进教室,刚进门就有一大帮同学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听说肖丽丽住院了?听说她疯掉了?听说她到你家住了几天就一个劲说她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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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2007 01: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6)你的命是我的

    青萍看着火里渐渐卷曲的照片心里的气仍然不能消去。

    是啊,不管是谁,被相恋了三年就要结婚的男友抛弃,任她是谁也不会因为烧掉了两人的照片就消气的。

    青萍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放声大哭。她可不是那种温柔可人的小女人,是的,男友就是因为爱上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那个小狐狸精,才不要自己的,想到这里,青萍满心怨恨哭声更响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闺中好友可凤,拿起电话,她闭着眼拨通了电话,也不管接电话的是不是可凤,就开始哭诉:“我被家辉甩了,他要和别人结婚了,可凤啊,我怎么办?我真想杀了他们啊,呜呜呜……”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青萍只觉得自己很累,哭声渐渐变小了。

    她倚着墙,带着对男友的怨恨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青萍,青萍。”一个声音在青萍耳边低唤。

    青萍揉揉眼,抬起头,她还没有完全醒来。

  “青萍。”声音更加清楚了。

    青萍清醒了过来,她向四周望了望,没有一个人。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青萍,我就在你旁边。”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青萍向声音处望去,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她低垂着头,柔软黑亮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虽然只能看到她的小半张脸,但青萍肯定她是个很美丽的女子,而且是那种温柔可人的女子。

    温柔可人,当这个词出现在青萍脑海里的时候,她突然变的有点歇斯底里起来。

  “你是谁?来看我的笑话吗?”

    那个女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青萍,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你们这种女人会来帮我 ?”青萍嗤之以鼻。

  “你不想抢回家辉吗?”

  “可以吗?”青萍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瞪大眼望着这个女人,她甚至忘记了问她是怎么进入自己房间的。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那女人轻笑了一声。

    青萍只觉得眼前一花,竟没有看清那女子是怎样站起来的。但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她急切的问:“我真的可以抢回他?”旋即她又沮丧的坐到床上,“他是不会放弃那个小狐狸精的。”她仿佛又看到那个女人怯生生的躲在家辉的背后,露出的一张白净的脸。

  “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家辉会回到你身边。”白衣女子淡淡的说。

    青萍突然觉得很奇怪,自己竟然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且是和那个狐狸精一样的温柔可人的女人在谈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这一瞬,她又恢复了平日里强悍的作风。

  “你别管我是谁?你到底要不要抢回家辉?”那白衣女子逼近青萍的身前。

    这时青萍忽然看清了她的脸,不由的打了个冷噤。她的长发下是一张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虽然这张脸上有着青萍从未见过的精致的五官,但青萍却突然害怕起来。

    白衣女子象是看透了青萍的心思,她转过脸,背对着青萍:“你不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帮你。”

    青萍磕磕巴巴的问:“为、为什么?你有什么条件,你、你要怎么帮我?”

  “我会帮你达成你的任何一个心愿,但十年后你的命就是我的。”

  “你说什么?什么十年?我的命怎么样?哎呀不管了,只要能替我出了这口气,你要怎么样都行。”

    青萍突然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恨意,对那个小狐狸精的,对家辉的,她咬着牙说:“你以为我还会再喜欢一个背叛了我的男人吗?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话一出口,她顿时觉得这个愿望是如此的强烈。

  “很好。”那个白衣女子突然伸手拉住青萍的手。

    青萍只觉得手心一痛,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她的手上传了过来,没有多想,她问:“我现在该怎么做?”

  “你想要怎么做,都可以。只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十年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那个白衣女子拉着她向前一送,青萍只觉得身子晃了一晃,再看时,自己已经站在百货大楼的楼下,她心里顿时生出一丝恐慌来。这时那个白衣女子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我给了你想要的力量,你现在想他们怎样他们就会怎样。”话音刚落,青萍就看见家辉和那个小狐狸精从大楼里相拥着走了出来,一股血顿时涌上了她的头脑,“这一对卑鄙的狗男女,”她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就迎着他们走了上去。

    但家辉两人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她,家辉俯头不知道在那小狐狸精耳边说了什么,两人顿时大笑了起来。

    青萍气的手直发抖,她指着两人大声骂了起来:“王八蛋,我叫你们笑。”她转头看到马路上急速行驶的各种汽车,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两个都被汽车撞死。”

  “对,被汽车撞死。”她重复着这句话,看着两人走到路边,家辉伸手示意一辆红色的的士停下。

    就在这时,那辆本来缓缓开过来的的士却突然象疯了一样,直直的就朝着两人撞了过来,青萍惊呼了一声,还没有捂住自己的嘴,就看到家辉和那个小狐狸精被车撞的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青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正好看到家辉满脸的鲜血和脑后流出的白晃晃的脑浆,她立刻觉得自己的胃一阵痉挛,刚想转过头,却又看到了那个小狐狸精的死相,她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萍,嘴里还在不断的流出血来,青萍尖叫了一声,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眼。

    好一会儿,当青萍偷偷的从手指缝里再望出去时,却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家里的地板上。她松开手,看看四周,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她叹了口气,原来自己只不过做了个梦。只是这个梦怎么象真的一样呢?

    青萍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她伸手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捋了捋,却觉得手心里一痛,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掌心的本来很长的一条细纹竟然从中断开了,奇怪。她耳边突然响起了梦里的那个白衣女人说过的话:“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十年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青萍摇了摇头,仔细一听,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不禁为自己那个荒谬的梦感到十分的不安。她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刚想去卫生间洗洗脸,就听到可凤在门外大声喊“青萍,青萍,你在吗?快开门,青萍。”

  “干什么呢你?这么大声,要吓死人啊?”青萍嘴里嘟哝着,走过去开门。

    刚打开门,可凤就伸手拉她:“快跟我来。”青萍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就被可凤拽了出来。“干什么你?疯了啊?”可凤也不说话,只是拉着她一路小跑。

    青萍跟着她气喘嘘嘘的来到百货大楼前,远远的就望见那里围了一大群人,她的脑子轰的一下,一种可怕的预感使她突然冲进人群里,果然,她看到了自己梦里那可怕的场面,倒下去之前,她只隐隐听到有人在耳边说“十年后,你的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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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2007 02: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7)你身后有人



  夜已经很深了,安情还坐在电脑前和宏骏聊着天。

  视频里的宏骏正在回复安情发过去的信息,此时宏骏全神贯注的样子在安情眼中简直是完美的。她知道,自己早已经喜欢上这个英俊的男孩儿了。

  安情和宏骏在网络上相遇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就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一起聊天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几乎每天吃完晚饭都要对着电脑聊到深夜。

  虽然两个人是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但这一年多来,除了在视频里彼此见过对方外,他们却没有真正的见过面。原因很简单,对于网友见面的问题两个人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在网络中聊得投机的网友之间对互相的印象几乎全都是完美的,但网络中和现实中的人是存在着很大偏差的。安情和宏骏两人都想给对方留下最完美的印象,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谁都没有提出过见面。

  但这一点儿也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相反的使他们彼此更加爱惜对方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吧。



  安情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午夜十二点多了,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宏骏还是那么精神,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

  “太晚了,我有点困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谁吧。明天我们继续。”安情打完一行字后按了下回车发送消息,当她抬头看着电脑屏幕时,发生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

  她在视频里看到宏骏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苍老得近乎可怕的人。

  满脸刀刻般深深的皱纹象是一棵老树那干裂的表皮,一双死鱼样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宏骏,仿佛站在那里已百年了。而宏骏好象没有丝毫的察觉,还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

  “你身后怎么有一个人?”安情急忙给宏骏发了条信息。

  看到安情的信息宏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自然的回过头来,对安情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啊,我家就我一个人的,想吓我啊。”

  “是真的啊,没有骗你,真的有一个人站在你身后!你不要开玩笑啊,我害怕的。”安情有点急了。

  看着安情着急的样子,宏骏感觉好象不是开玩笑。为了证实一下,宏骏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打开房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看到了吧,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困糊涂了。想吓我还是吓自己啊。哈哈……”重新回到椅子上,宏骏给安情发了条信息。

  此时的安情已经吓得麻木了,刚才看到的一幕让她张大了嘴。

  安情在视频里看到宏骏在屋子里走的时候,经过那人身边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开门时那人微微的移动了一下,好象是被开门时的风带动的一样。……那个人竟象纸一样的轻!!

  安情真的慌了,她想告诉宏骏看到的一切,但自己的手已经哆嗦的不听支配了。

  稳了稳心神,安情看到那个人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宏骏背后,静静的看着他……

    安情把手移向键盘。突然,宏骏那英俊的脸凝固在了电脑屏幕里,象一张模糊的照片……电脑死机了。
  “这该死的破电脑……”安情急忙重新启动了电脑。上线后,她看到宏骏的头像已变成了黑白色。



  “摘了吧,她下线了,好象真的害怕了。”宏骏关掉电脑对身后的那人说。

  “哥们,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人家一个小姑娘能经得住我们这么吓吗?”那个人摘掉了头上的面具,是宏骏的朋友建强。

  “没事的,难道她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啊。明天我再和她解释。”宏骏笑着说。

  “那早点睡吧,装鬼在这儿站了半夜,郁闷啊。都是你出的鬼主意闹的”建强说完一头扎到床上睡了。



  安情一夜都没怎么合眼,一闭上眼睛,那个人的脸就出现在脑海里。她真的为宏骏担心,凌晨三点多又起来打开电脑,宏骏还是没有出现。

  “但愿他没事”安情默默祈祷着。

  早晨八点,该上班了。安情精神恍惚的起床,匆匆洗脸刷牙,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骑上脚踏车上班了。路上,安情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没有注意到,一辆汽车迎面高速驶来……



  宏骏这几天都没有在网上看到安情,他有点慌了。心想,玩笑真的是有点开大了。他后悔一直没有问过安情的电话号。

  一星期后晚上,宏骏打开电脑。他惊喜的发现安情在线。

  “这几天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那天是我的不对,不应该那么吓你。原谅我,好吗?”宏骏急不可耐地打出一条信息给安情发了过去,并发出了视频请求。

  安情的视频打开了……呈现在宏骏面前的是一片黑暗,慢慢的,慢慢的,在那迷茫的黑暗中凸出了一个人形。宏骏看清了,是个——纸人,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纸人。

  “怎么回事,你在吗?别玩儿了,好吗?”宏骏有点害怕了。

  “你身后有人!”电脑上出现了一行字,一行血红色的字。

  “求求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宏骏惊恐的眼睛看到那纸人缓慢的抬起了手,直指着他的身后。

  “我没有吓你,不信你回头看”纸人那呆板的死鱼样的眼珠直楞楞的盯着宏骏,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字。

  宏骏回过头,他看到了, 安情就站在他的身后,只有半个脑袋的安情,那残留下的眼珠死鱼一样,直直盯着面如死灰的宏骏。

  “我来了,一直在你身后……”安情那淌着血的嘴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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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2007 03: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回玩出祸了!近来发现有很多关于视频的鬼故事,害我晚上都不干用视频谈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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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1-12-2007 05: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8)玻璃刀

    像往常一样,吃完晚饭,姚平就到房子后面的樟树林散步。冬天到了,树林里很冷清。在树林里走了一会,姚平觉得有些冷,正准备回家,忽然隐约看见有一个人,正在一棵大樟树下忙活。过了一会,那人起身,朝四周看了看,又用力朝地上跺了几脚,这才离开。姚平很好奇,走过去一看,地上的土还是新的。蹲下身来,用手挖开泥土,发现一个皮包。

  姚平拿出皮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叠的百元大钞。姚平心跳加速,血往上涌,赶紧把包揽在怀里,像是怕谁抢去一般。看看四周无人,急急忙忙的赶回家去。

  回到家里,姚平赶紧关上门,拉好窗帘。取出皮包里的钱,数了数,居然有20万。看着桌面上一叠叠的钞票,姚平又紧张又兴奋,心里盘算着怎么用这笔钱。

  夜很深了,姚平吃了两片安眠药,才勉强睡着。睡梦里只见一叠叠的钞票在眼前飞来飞去,正在开心,钞票忽然变成一个恶汉,黑衣黑裤,脸上一团横肉,目露凶光,朝自己猛扑过来,叫道:“快把钱还给我”。姚平转身就跑,却发现动弹不得,老头越来越近。姚平紧张得透不过气,拼命挣扎,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直喘粗气。姚平醒过来,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钱呢?”,急忙爬起身来,发现藏好的钱原封不动的躺在衣柜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第二天姚平一起床,就去看收藏好的钱,准备存到银行里去。打开皮包一看,心里像是被刀绞过一般疼,巨大的失落感涌入心头。一叠叠的钞票变成了灰烬,一阵风吹来,纸灰纷纷扬扬,像是下了一场黑雪。

  到手的钱化成了灰,姚平的精气神像被抽空了,整个人成了霜打过的茄子。如果真是一场梦,自己何不多睡一会。美梦落了空,生活还要继续,姚平到了公司,无精打采的和同事打着招呼。昨晚一叠叠厚实的钞票抓在手里的感觉,还铭刻于心,一想起来,心里一阵阵抽搐。打开电脑,脑子里想着心事,手指漫无目的敲打着,屏幕上出现一行字,“把钱还给我!”。姚平看也没看,随手删去。进入文件夹,打开没写完的计划书,脑子里仍是懵里懵懂,一行字也看不进去。计划书上的字一行行的变化着,“把钱还给我!”“把钱还给我”。姚平休息片刻,一看电脑,魂不守舍,电脑屏幕正不停刷新,“把钱还给我”一行行的滑向屏幕上方。姚平猛然想起梦中的黑衣恶汉,只觉得后脊梁冒着凉气,毛骨悚然,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站起身来一看,公司里的同事都无影无踪,十几个黑衣大汉凶狠的向自己逼过来,嘴里叫着:“姚平,把钱还给我”。

  声音一遍遍传来,在耳边嗡嗡作响,姚平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喃喃:“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拿你们的钱”,转身向门外冲去,不巧正撞在玻璃门上。只听见“哗”一声巨响,姚平摔倒在地。

  一块巨大的玻璃像刺刀一样插在姚平背上,一颤一颤的,“哗啦啦”玻璃又断成数截,刺进姚平的身体里。鲜血像泉水一般涌了出来,染红了地面,宛如一张猩红的地毯。

  姚平的同事后来说,当时姚平看着他们,脸上满是惊恐,嘴里不停地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有拿你们的钱”,疯了一样向门口冲去,最后撞在玻璃门上。整个脸上都是玻璃,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状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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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2007 07: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电脑那个很可怕。。。
贪心,会令人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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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12-2007 07: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叫人别贪心,要拾金不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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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12-2007 09:5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No.129)血咒

    虹又怀孕了。芊芊漫不经心的修着指甲说。  

  什么?我一惊。这已是今年的第三次了,而虹的男友安,是那种典型的花心王老五,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  

  她打算生下来。芊芊抬眼看我,美丽无瑕的脸庞渐幻化为虹的虚弱憔悴。  

  早知便不该去那次宴会。我恨恨的说。  

  虹便是在那次宴会上遇到了安。准确的说,我们三个,都是于此认识了安。  

  温文尔雅的安走向我们这桌的时候,颇有几分踌躇。虹的温婉可人,芊芊的娇媚风情和我的高贵典雅……他会选择谁?  

  他的手最终落向我,而我的目光,则落向虹。  

  都带着微笑,他是试探,我是撮合。  

  虹和安翩翩起舞的时候,芊芊早融入另一群热闹的陌生人。我摇头叹息,虹是适合娶进门的,而芊芊则只能做宠物养。如是的理论并不被远在澳洲的老公所欣赏,不过他还是批准了,他所不在的两年里,我找来两位好友做伴。  

  虹和芊芊于是同时为可免掉两年的房租而喜出望外。  

  卧在我温软的大床上,虹秀美的脸庞上浮出一丝笑意,结婚真好,她说,若找到合适的我立刻就嫁。  

  切!芊芊却不屑,享受嘛,找个阔气的情人也一样可以哦。亲爱的比尔盖茨甜心,请给我一张更温暖舒适的床吧!她幸福的深呼吸,一脸陶醉。  

  我和虹同时乐翻。我笑着一点芊芊的额头,人家要的是安全感,你不会懂的啦。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以为胡天胡地可以更久一点……没想到在安的狂轰滥炸之下,虹会那么快沦陷。  

  虹提着大箱子上了安的宝马,一脸小女人的幸福温存。香车美人,连我都心生艳羡。几时喜酒呢?我和芊芊都嬉闹,安却笑而不答。  

  再见到虹,已是半年后。原本清秀的她出现在我面前,那一袭白衣,竟透出几分凄美,人淡如菊。

  虹?这么重色轻友,人间蒸发了这么久?我笑着一跃而起。握了她的手臂,才发现,那身子,虚弱的如一片落叶。虹?我呆了呆,一脸郑重的看沉默的她,出了什么事?  

  那是虹第一次堕胎,是她自己去的医院。回了家,却看见另一双女人的鞋。虹什么都没说就冲出家门,一张脸庞苍白如纸。  

  虹是个认命的女子,所以她在我怀里流尽了泪竟还是不听劝阻的要去挽回那颗男人的花心。  

  那天,我第一次知道,他们还未有那一纸婚书。  

  那天,芊芊深夜归来,被扔了一地烟蒂,卧在沙发上幽幽长叹的我吓得半死,然后,两个人彻夜无眠,为虹的噩梦久久扼腕。  

    虹没再回来,却打了电话告诉我,她第二次上了医院。声音平静如水,我小心翼翼地劝她道鸡肋难啃,她却笑笑说覆水难收。  

  再笨的女人都会知道,一年内做掉三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后果。  

  再傻的女人也不会和虹一样,死心塌地的坚守安那个三十六岁才能兑现的婚约。  

  毫无道理。  

  我冲向门外,芊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们那么久了都不曾解决,你这样和安对质,会有用吗?  

  我转过身,看芊芊目若秋水。  

  我有办法,她精心涂完最后一个指甲,定定看着我说。  
                   
  血咒的传说,来自一个奇异的部落。未成形的胎儿,带着精灵的邪恶,游荡人间,报复毁灭了它们的父母。那个精通咒语的部落,便擅长用它们的鲜血来种下邪气十足的,血咒。  

  芊芊不紧不慢的话,犹如一阵寒气,瞬间刺穿我的灵魂。那个部落呢?我硬着头皮问。  

  流亡了。但我在一本台湾的命相书上见到过关于血咒的说明,看来有入台的一支。芊芊若有所思。  

  看着我忧心忡忡,她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别担心——只是用来做个幌子。  

  那夜,和老公的越洋电话粥里,我煲出这么一句,若用心是善良的,是否可以不择手段?  

  老公迟疑片刻,说,也许吧。  
                   
  同时送两本精装册给虹和安是芊芊的主意。  

    搬去陪在家静养的虹也是芊芊的主意。  

  若非安恰巧要出差两周,他怎会如此欣然应允?  

  男人在外拈花惹草,却容不得屋内藏娇红杏出墙。这正是芊芊的高明之处。  

  昏黄的灯下虹一身慵懒依于床头,翻开精装本的扉页,安详的笑容却令我不寒而栗。  

  书中字句,犹在眼前。  

  “每日医院的上空,都依稀可辨流产胎儿的魂魄,凄声恸哭,萦绕不去。怨的是父母的狠心抛弃,痛的是生命夭折的血肉模糊……”  

    忽然有了一丝悔意……纯善如虹,读到这段文字,是否会为失去的骨血而心如刀割?  

  芊芊却在此时拉了我走出门去。我要的东西呢?她单刀直入。  

  我默然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她,没敢多看一眼。想起妇产科那位朋友惊异的眼神,我只好支吾着说,是配药的需要。她是不会怀疑一个同事的,但我却心惊肉跳。  

  小小一瓶鲜血,滴滴呜咽。不知来自哪个无辜的胎儿。  

  你真有把握么?我免不了的担忧。  

  我只能一切按部就班,芊芊拧开瓶子,一丝血腥渗入空气,然后,渐渐漫开。  

  双手合十的芊芊,虔诚而专注,令我情不自禁悄然退入树荫下。  

  月色里,芊芊的美丽中却透着几分诡异,象一个修炼多年的妖灵。  

  血和罪恶同在——听清了芊芊的最后一句咒词,我一个颤栗。  

  结束了吗?我大梦初醒般。  

  芊芊点头,大汗后的虚脱。  

  只是做秀,又何必如此投入?我忽然不忍。  

  然而,更令我不忍的,是虹。  

  我和芊芊进屋时,虹已睡了,蜷缩的象只小猫,惹人怜爱的腮边,凝着两行清澈的泪痕。  

  心酸的想,若不是芊芊坚持要二人都读到那关于咒语的一段,我真的不明白,为何还要虹脆弱的灵魂,去承受那不可承受之轻?  

  芊芊,只有读过咒语的人,才有作用么?我迷惑着问。  

  惟有如此,才能令他们深信不疑,是为了挽留这孩子一条性命。芊芊如释重负。  

  我不敢再问,背上的冷气,缠绕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身旁没了虹的踪影。我推醒芊芊,忽然一阵心虚。  

  后院里,多了两座小小的土坟;虹的满面烟尘里,多出几分哀怨。未曾绽放的生命,凋落后会有灵魂吗?她认真的问。  

我和芊芊无言以对。  

  虹于是痴问了一整天……直到漫天星斗下,我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虹,那不是你的错,我低语。  

  一转身,芊芊却不知去向。  

  红着眼圈的芊芊出现时,手里举着一个巴比娃娃,为她悼念那安息的亡魂吧,纤细的手把娃娃依在虹的枕边。  

  我想说什么,忽见巴比的眼睛瞪得好大,直愣愣的。我于是语塞。  

  和芊芊静静陪着熟睡的虹,我问芊芊,血咒,对安,会起作用么?  

  最迟明天生效,芊芊忽然自信。  

  心情释放了一些,不知不觉困倦了。  

  忽然黑暗里,巴比的那双大眼睛灼人的闪亮了,竟虎视眈眈。我一个冷颤,从假寐中醒来。夜色冷清。冷清中我去触碰卧于虹身边的巴比,却忽地一手粘稠,腥气直冒,我呆住了,巴比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滩血迹!  

  披头散发的芊芊闯进来,洗手间真冷,她笑着缩了缩脖子,看到塑像般的我,她捂住嘴轻叫一声,敏捷的反应,收拾干净!  

  我手忙脚乱的拿来了湿毛巾,还没碰到血迹,视线却先触碰到虹,初睁的眼中,目光清澈如水。  

  虹自见到那片血迹后就没停了尖叫,除了她最初昏过去的片刻。其实我更宁愿她安静的躺着,远不如她醒来后眼神里的惊惧和手足的颤栗令人担忧。  

  送她去医院,芊芊看看渐亮的天色,斩钉截铁。  

  我扶着虹上了车,想编个谎言哄虹,却不知如何开口。芊芊一言不发,我注意到她匆忙而出时,甚至没来得及换掉拖鞋。她的拖鞋有点刺眼,绣着朵金色的向日葵。  

  虹一直闭目养神。谢天谢地她终于停止了尖叫。  

  下车的时候,芊芊带上了门,虹忽然被惊动了的似的睁开眼睛。上楼的时候,芊芊脚下一绊,向日葵滑落在我面前,我笑着捡了,扶着虹的手臂却一重,一声凄厉的惨叫,虹倾斜的身子急速从楼梯上滚落……  

  虹顺理成章的失去她的第三分骨血,也顺理成章的失去了作母亲的资格。我和芊芊谁都不敢告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她,安在电话里说,要虹留下这个孩子,他一回来,立刻结婚。  

    虹醒来时,失神的眼底布满血丝,她竟然只会说一句话,四个字。血,对不起……如泣如诉,如对夭折儿女的忏悔。  

  芊芊的血咒毕竟生了效,又如何能埋怨太迟?  

  人算不如天算而已。  

  但我沉重,有可怕的十字架令我窒息。  

  这窒息并非毫无理由。每次去探望虹,我都追悔莫及。  

  我在电话里问老公,好心做了错事,是不是该罚?  

  老公听了虹的故事,却忽然问,你说,芊芊那句咒语,是什么?  
                   
  芊芊从此早出晚归。一个月之后,便大包小包的搬了出去。送她时,忽然想起了虹,忽然泪下。一辆熟悉的宝马停在门前,我惊得失色。  

  芊芊和安携手而去的时候说,他们的婚期定于下周。  

  忽然惊醒了,看芊芊的不动声色。原来一切都是蓄谋,我无意间为虎作伥。  

  那个关于血咒的传说……送出的两本精装书……巴比消失后遗留的血迹……芊芊的浓妆美艳绝伦,红唇如血欲滴。  

  她最后在我耳边留下一声冷笑——虹不是一时失足,她不过又看见了卧房里的那双鞋。  

  虹最大的错误,就是和我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话音里带着恨意,若不是她,安早已归我。他不是花心,只是左右为难。  

  我脸色阴晴不定,芊芊竟笑出了彩给我看,宝贝儿,声音里妖气十足,现在,你什么都猜了出来罢,除了那个血咒,和那咒语。咒是下了,不过对象是虹,和她肚里的孩子。我有十足的把握,只因我是那部落的传人,但更需一个傻瓜来配合。  

  无话可说,我想起了那六个字,血与罪恶同在,果真如此。  

  忽然明白了老公为何要问那个问题,原来,他比我更聪明。  

  亦更能懂得,血与罪恶,都是人性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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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12-2007 12: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朋友。。。是这样的吗?
读着你的小说,感觉人性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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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2-12-2007 12: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姗姗来迟 于 22-12-2007 12:04 PM 发表
好朋友。。。是这样的吗?
读着你的小说,感觉人性的灰暗。。


我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的。。。

“好朋友,是拿来出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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