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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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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7-2010 05: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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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7-2010 11: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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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7-2010 08: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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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7-2010 01: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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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顶顶。。。怎么跌到第三面去了?lz你没空么?
meiling 发表于 21-7-2010 08:44 PM 
谢谢你帮我顶上来,等下有时间再放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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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7-2010 10: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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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们都没用到童子血所以才会消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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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7-2010 1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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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很忙。还有,现在晚上了,不敢去看鬼故事。还是明天再找。
sor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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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7-2010 12: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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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7-2010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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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5 PM 编辑
★782恐怖故事标题★〜戲服
安是一個清高的女生,漂亮,聰明,時尚,家里也有錢,但她也有不如意的地方,她的分配的宿舍里那個來自農村來的李意十分讓人討厭,窮酸之極,而且還喜歡穿上一些戲服,唱京劇,說是死去的奶奶教她的,吵死人了,安下定決心要把李意趕出房間。
安是那樣聰明又有心機的女子,可是,她卻沒有料到李意有那樣的性烈。
因為,她在趕李意出去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當安故意怪李意偷了自己的高級洗發水,李意在百口難辯自己清白的情況下,居然選擇了一種非常極端的方法,她從六樓的窗臺跳了下去,用死保衛了自己的清白。
死的時候頭皮與腦袋因為巨大的沖擊力而分家了,血肉模糊十分可怕,農村趕來的李意的父母哭的死去活來的。
雖然,安感覺一點內疚,但是她轉念一想,這不怪自己,只能怪李意的心理承受力太差了。
安繼續哼著小曲,開始自己的大學生活。旁人卻提醒:“你怎么最近老是哼京劇啊!”安被嚇到,臉色陰睛不定。
只到有一天晚上,安在半夜里醒來,忽然坐在鏡子前仔細的打量自己,打理自己的頭發,打量自己的臉,輕輕的嘟起嘴,向上調皮的不滿的笑著。
鏡子中的她是那樣的天真,無邪,可愛,眉目里都是媚意,她拿起自己的口紅,仔細的對著鏡子涂起來,風吹起粉紅的床紗,鏡子里就出面一副詭異的畫面。
在粉紅的背景下,昏暗的燈光里,一個女人嬌媚用蘭花指拿著口紅,動作輕媚,涂著自己的唇,一圈一圈,艷紅到滴血。
眉筆,粉底,胭脂,腮紅,假睫毛,安很熟練的拿起這些東西,往臉上涂畫著,上著妝,一邊化一邊露著不滿皺眉或者是得意的笑。
她化好之后,在鏡子慢慢轉身,打開了李意留下來的衣箱,找出了一套戲服,李意奶奶傳下來的戲服,并沒有人帶走,箱底有一個假發,非常柔軟讓人心動,摸起來,像摸一個女人的秀發。
安起了假發,再回到鏡中,鏡中出現一個打著白粉畫著濃妝的女人樣的人,她似乎滿意了,甩了一下水袖,撐著臉媚笑一下,她坐了下來,拿起了刀,對著鏡子仔細的把自己的頭發一點點用刀光刮掉,頭發一點點的掉下,泛青的頭皮顯了出來,在鏡中發著微微的光。
最后用刀光輕輕的在光禿禿的頭頂像畫圓一樣輕輕的一劃一轉,血緩緩的下來,她仔細的對著鏡子沿著刀劃的傷痕,開始卷著自己的頭皮,像卷起一匹有生命的綢緞,手指輕輕的落下,像撫過最愛的情人的唇,小指高高舉著,蘭花盛開,眉目里全是笑意,勾魂動魄。
血鋪天蓋地的下來,而她卻卷好了頭皮,細細的擺在一邊,拿起小玉的頭皮套在自己頭上,對著鏡子中那滿頭滿臉是血的人微微一笑,身段一擺,眼神飛到了鬢梢中,水袖一甩,紅色的戲服上繡著鳳凰騰空,被血染上,像要離了衣服飛出去一樣,而紅色的繡花鞋,踢騰之間,鞋尖的珍珠閃動著,在鏡中望去一雙眨著的眼睛。
只見化好妝換了頭皮的安開始走著碎步,然后嘆道,唱腔起:“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那唱腔極美,字字圓潤,如落玉盤。
鏡中就飛舞著一個紅衣滿頭是流血的女子,唱著京劇,合著戲步,翩然起舞。
“小樓昨夜又東風~!~~~”一個轉身,鏡中人回頭媚笑。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唱完這一句,人影已經消失在鏡子,只見地板上流著鮮血,血中的安眼睛睜的大大的,早已經死去多時。頭皮已經在跌倒的時候甩出很遠,落在粉紅色的床下,千絲萬縷都已經散開,像打開一把怨氣沖沖的傘,正是李意死的時候頭皮被震飛掉的樣子一模一樣。
一出戲唱畢,萬事歸于平靜。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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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7-2010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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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5 PM 编辑
★783恐怖故事标题★〜月球上的聲音
1)
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一搬進403室的時候,蘇曉瑯就立即注意到了她。
蘇曉瑯是個畫家,審美情趣高雅,他一眼就注意到這個女人有一種憂郁的美,那種美麗浸透著生活的無奈與凄憐,仿佛她被什么事情長年困擾,累年積月形成了她這種奇異的氣質,這種氣質來源于對于本體美麗的厭倦與憂傷——這種美麗,是畫家筆下求之而不可得的素材,蘇曉瑯不想錯過。
事情就是這么巧,他正苦思冥想怎么樣才能夠與這個女人相互熟識的時候,卻在電梯里遇到了她,當時電梯里只有他和她兩個人,她穿著一件絳紫色T恤,下身是石磨藍牛仔褲,打扮得干脆利索,沒有任何多余的蕾絲或是流蘇做為裝飾,這表明了她的審美情趣極高且生活品味的優雅。蘇曉瑯很有禮貌的向她點了點頭,期待著對方的友好示意。
不曾想,那個女人看到他和善的表情,居然厭惡的把臉轉到一邊,似乎連看他一眼都會帶來強烈的厭惡感。
蘇曉瑯討了個沒趣,悻悻的用手摸著鼻子,心里報復性的猜測這個女人多半曾經受過傷,被男人傷害或是欺騙過。他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因為他本人是個美男子,身材高大面目英俊,很討女孩子們的歡心,遇到對他如此冷淡的女人,這還是第一次。
但是,這不愉快的開始征兆著一個更不愉快的進程,此后他又遇到過幾次這個女人,其中一次這個女人身穿黑色的西服,里邊是雪白的襯衫,與她雪白的頸胸渾然一體,看得蘇曉瑯幾乎屏住呼吸,真渴望能夠把這個女人那驚人的美麗留下來。可是女人從不理會他,無論他是如何的友善,女人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厭惡面孔。
蘇曉瑯從保安那里打聽到,這個女人名叫紀陽,是一個食品化學分析師,她從不理會任何男人,不唯是對蘇曉瑯如此,那怕是個三歲的男孩子,她也不肯看對方一眼。蘇曉瑯又猜測紀陽會不會是心理異于常人,但這只是枉然的猜測而已。
接下來發生了一件很怪的事情,讓他對紀陽這個女人的興趣更加濃厚了。
有一天,他經過紀陽房間的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怪聲從里邊傳出來。那聲音真怪,象是許多人在嚎哭,又象是許多人在瘋狂的尖笑,說不出來的刺耳,強烈的聲波刺激得他掩住耳朵,急匆匆的走過。
這個美麗的獨身女人在房間里搞什么?居然弄出這么難聽的聲音來?
快到月底了,房東委托他給代收一下房租,因為他長年居住在這里,與房東的關系極為熟稔,所以房東不在的時候,經常把物業上的事情委托給他。往常蘇曉瑯非常討厭這種事,但是這一次他卻很高興。
他終于有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去找紀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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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7-2010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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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敲門的時候,紀陽打開了門,一雙美麗的眼睛冷冷的看著他,就象是在看著一堆垃圾,等著他說明來意。在這雙冰冷眼睛的注視之下,蘇曉瑯突然緊張起來,他結結巴巴的說出了收房租三個字。紀陽把錢扔出來,對著他的鼻子就要把門關上,蘇曉瑯急了,張嘴編了一個借口:“不行,我得進去瞧一下,樓上的排水管道不通,懷疑是不是你這里出了問題。”
紀陽厭惡的望著他:“我這里沒有問題,什么問題也沒有。”
蘇曉瑯也堅持道:“那也得讓我檢查之后才能下結論。”
紀陽氣惱的望著他,猛一摔門:“進來吧。”
蘇曉瑯走了進去,進屋后眼睛不由得一亮,這個紀陽果然是個審美情趣高雅的女人,家里的擺設精心得體,色彩搭配雅致,浸透著強烈的表現力和藝術感染力,整個居室明亮寬敞,即使是專工美學藝術的蘇曉瑯,也不得不連連點頭表示欽佩。
他假裝看了一下排水管道,又東拉西扯的不肯離開,他被這個優雅女人的那種曼妙風情給迷住了,生平還是第一次厚著臉皮糾纏一個女人。
他正不停的找著借口拖拖拉拉,房門忽然被人狂暴的砸響,門外的人氣勢洶洶,分明是用腳使勁的踹門,蘇曉瑯呆住了,不明白門外是什么人,竟然會如此的蠻橫無理。紀陽一聲不吭的走過去把門打開,蘇曉瑯驚訝的看到幾個鄰居滿臉怒火的站在門外。
“搞什么鬼你們家里這是?”鄰居們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弄出那么大的噪音來,都快要把人的耳朵震聾了。”
紀陽一聲不吭,只是冷冷的看著門外的鄰居,蘇曉瑯納悶的走了過去:“喂,喂,有沒有搞錯,我們坐在這里好好的說話,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嗎,哪里來的什么噪音?”
“你還敢胡說?”門外的鄰居怒不可竭:“你耳朵聾了嗎?那聲音狼哭鬼嚎的,你自己出來聽一聽!”
蘇曉瑯詫異的看著鄰居們的臉色,走到外邊聽了聽:“哪里有什么聲音啊?什么聲音也沒有。”鄰居們的臉上也都露出詫異的神情:“噢,你一走出來,聲音就沒了。”
蘇曉瑯還待要說,紀陽卻對著他的臉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以后不許你再來我的家,否則你會后悔的!”
鄰居們大惑不解的看著他,蘇曉陽卻比任何人都要吃驚,他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說什么也接受不了那句話是對他說的事實。
房租事件過后,蘇曉瑯開始忙自己的工作,坐在畫布前的時候,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紀陽那一張冷俏的臉,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氣質如此優雅的一個女人,怎么會有這種怪癖?他想不通,手中的筆不知不覺的,在畫布上畫出了紀陽的肖像。
他正入神的畫著,房間里突然卷起一股陰風,寒嗖嗖的直入心底,蘇曉瑯詫異的扭頭望了望,門窗緊關著,這股對流的空氣是從哪兒來了?還沒等想明白這個問題,耳膜中忽然好象是被針尖扎了一下似的,激烈的痛疼令他失聲叫喊起來,不由自主的用雙手抱住了頭。
那幅畫布突然抖動了起來,哧啦啦一陣裂皂之聲響過,他目瞪口呆的看到那幅畫布成了一堆碎片。
把手從腦袋旁邊拿開,他無限詫異的站起來,在房間里盲目的到處尋找著,無論如何他也接受不了畫布自行碎裂的現實,這種事怎么可能?
但是,那幅畫布的確碎裂了,事實上碎裂的不僅僅是畫布,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驚恐交加的發現,家里的毛巾毛被也全都變成了碎片,所有的衣服上面出現了一個個孔洞,就連穿在他身上的衣服,也破爛得不成個樣子,而這些衣物是怎樣破碎的,他居然對此一無所知。
咄咄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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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7-2010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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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幾天之后,他正在家中休息,突然被一陣驚天動地的怪聲驚醒,驚得他狂跳了起來。
那聲音他已經聽過了一次,就是在紀陽家門外聽到的,象是許多人在嚎哭,又象是許多人在瘋狂的尖笑,說不出來的刺耳,說不盡的陰森,聽著那種怪異的強烈聲波,他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再也忍受不住了,推開門沖了出去。
只見樓上樓下許多鄰居也都破口大罵著,雙手掩在耳朵上,從家里沖出來,徑直沖到紀陽的家門前,那聲音持續不絕,縷縷不絕的從門縫里透出來,真讓人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些什么。沒有人能夠忍受得住這種可惡聲音的折磨,他們用腳踢,用拳頭砸,把紀陽的家門砸得咚咚直響。
門開了,所有的恐怖聲音也在這一時刻突然消失,蘇曉瑯目光茫然,從刺耳異常的尖利聲音到突如其來的靜寂,使他產生一種強烈的虛幻感覺,仿佛他正在一個噩夢中行走。
從門里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他叫池亦風,就住在蘇曉瑯家的樓下。這家伙是個花花公子,因為家世豪富,有著花不完的錢,天天開著他那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引誘年輕無知的女孩子,他的風流韻事說都說不完。一見到他,蘇曉瑯心里就有事,這個登徒子把他的主意打到了紀陽身上,忍不住沖口罵道:
“池亦風,你躲在人家紀小姐家里搞什么鬼?弄出這么難聽的聲音,吵死人了?”
池亦風用詫異的眼神看著蘇曉瑯:“有沒有搞錯?我和紀小姐商量點事情,你們跑來搗什么亂?還這么蠻橫的砸門,你們……你們的耳朵都出了毛病了嗎?哪里有什么難聽的聲音?”
“怎么沒有?”蘇曉瑯憤怒的說道:“你問問大家,這些人都是被你弄的動靜吵出來的。”
“我看你們這些人啊,”池亦風冷笑著,瞟了瞟站在門外的憤怒人群:“我看都是精神病。”說完,他揚長而去。而紀陽的家門,也在那一刻迅速的關上了。
回到家里,蘇曉瑯越想事情越是透著古怪,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次去紀陽家中的情形,幾乎跟這個花花公子池亦風一樣,都是靜悄悄的沒什么動靜,外邊的人卻聽到一種難聽的噪聲,難道說這種奇怪的聲音,真是象池亦風所說的那樣,只不過是集體無意識的錯覺嗎?
沒道理啊?蘇曉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又過了幾天之后的一個晚上,蘇曉瑯正一個人無所事事的沿街漫步,忽然看到紀陽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個人孤零零的走著,她披著一條長長的白色圍巾,秀麗的身材走在街道上,夕風拂來,透露著一種絕棄紅塵的靜與美。蘇曉瑯不由得看得呆了,正想追上前去打個招呼,忽然有一輛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到了紀陽近前猛的剎住車,蘇曉瑯立即停住了腳。
從車上跳下來的是池亦風,他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散步啊,要不要讓我陪一陪你?”紀陽厲聲訓斥他:“你給我滾開!我告訴你不許靠近我,否則你會后悔的。”
“后悔嗎?我還真的想嘗一嘗后悔是什么滋味。”池亦風的臉皮比城墻還要厚,根本不理會紀陽的斥責,竟然厚著臉皮上前想抱住她。蘇曉瑯正在猶豫是不是上前制止,卻忽然看到池亦風后退兩步,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在紀陽的臉上,他臉部的肌肉激烈的扭動著,慢慢的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地上,然后拼命的尖聲嚎叫起來。 池亦風一直這樣嚎叫著,嚎叫著,再也沒有停止過嚎叫,他瘋了。
目睹這一切的情景,令蘇曉瑯看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
就在這天夜里,住在蘇曉瑯樓上的一個叫趙青的單身男子——他和蘇曉瑯、池亦風等男人一樣,都在偷偷暗戀著美麗的紀陽——喝得大醉酩酊之后強行闖入了紀陽的家里,很快,就聽到他爆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手掩著耳部瘋狂的逃了出來,他一直飛跑下樓,沖到了馬路之上,被一輛疾駛而過的轎車側面撞上,趙青的人遙遙的飛了出去,落地時已經身死。奇怪的是,死后的趙青臉上卻掛著一種猙獰的詭笑。
他在笑什么?
夜里,蘇曉瑯大叫一聲,從一個可怕的噩夢中驚醒,他夢到美麗的紀陽突然變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魔鬼,向他伸出了靛藍色的恐怖利爪。
他絕望的抱著頭,坐在床上,渾身顫抖個不停,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難道說那美麗的女人,真是是惡魔的化身?否則何以解釋他所看到的這恐怖離奇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起來,蘇曉瑯萎靡不振的洗過臉,刷了牙,垂頭喪氣的走出家門,正見紀陽拎著一只黑色的垃圾袋站在電梯門口,看到他過來,紀陽把垃圾袋扔下,用手指了一下,就進了電梯。
蘇曉瑯一怔,心想紀陽這是什么意思?
他狐疑的走到紀陽扔下的那只垃圾袋旁邊,蹲下來仔細看了看,又站起來看了看四周,四周沒有人,紀陽分明就是要把這個垃圾袋扔給他。他納悶的打開垃圾袋,看到里邊有一些碎紙屑,還有一本日記本。他拿開日記本翻了一翻,急忙啪的一聲合上,這竟然是紀陽的私人日記。
他明白了過來,紀陽是被什么人在暗中監視著,所以她用這個辦法向蘇曉瑯傳遞信息。發現四周仍然無人注意到他,他急忙收起日記本,飛快的返回家中,坐下來打開日記。
他花了半天的時間閱讀紀陽的日記,讀到最后全身已經被冷汗所浸透,這本日記,告訴他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恐怖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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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7-2010 01: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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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紀陽在日記里告訴蘇曉瑯,她原本是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丈夫叫陳沐,在一家財團出任財務總監,收入頗豐,而紀陽的職業也有一個高收入的特點,夫妻二人過著高雅優裕的物質生活。
陳沐是一個旅游愛好者,閑下來的時候,經常在地圖上畫來畫去,希望能夠到人煙罕至的地方進行一次冒險,而紀陽也天生是一個好動的性情,對于丈夫的決定非但沒有反對,反而積極參與。夫妻二人準備了一輛越野吉普,選擇了最神秘的騰葛里沙漠地帶就出發了。
到了沙漠的邊緣,陳沐聘請了一個名叫羅萬的當地人做導游,羅萬是一個身材干癟的怪人,臟臟的一張臉,好象總是洗不干凈,爛紅的眼圈的周遭是一圈沒有揩凈的眼屎,而且他那雙眼睛遇到天生麗質的紀陽之后,居然倏的一亮,放射出一道掩飾不住淫邪的覬覦目光。紀陽一見到這個人就說不出來的厭惡,可是陳沐已經拿定了主意,她也不好旁生枝節。
三個人出發了,一路上在沒有道路的沙漠里顛簸著,走了四天之后,他們進入了一座峽谷,這時候車輪突然打起滑來,陳沐納悶的停下車,推開門一看,霎時間,他的頭皮發炸,飛快的又把車門關上:“羅萬,你把我們帶什么地方來了?”
羅萬嘿嘿嘿的奸笑了起來:“蛇谷,蛇谷,這里就是蛇谷!”
這里果然是蛇谷,只見碎石中,峽壁上,草叢里,沙丘內,到處都盤踞著數不清的花花綠綠的毒蛇,就在越野車的前方,上萬條毒蛇相互糾纏成一個令人心寒膽裂的大蛇團,數不清的蛇頭探向車內,鮮紅的蛇信子飄飛漫天,就在陳沐打開門的剎那,已經有十幾條褐色銀環的怪蛇伸著它們的三角形腦袋,急不可耐的鉆了進來,坐在座位上的紀陽只覺得小腹處有什么東西冰冷冷的蠕動著,她急忙伸手一抓,一只黑色的蛇頭突兀探出,纏住了她的手腕,這恐怖的情景嚇得她慘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等她悠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車墊子上,數百條顏色讓人做嘔的蛇蟲在她的胸前腿間爬行著,有幾條蛇還在不安份的用頭部拱著,似乎想鉆進她的身體內部。只聽到羅萬嘿嘿嘿的幾聲陰笑,她嚇得又昏死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她是被一連串無休止的慘叫聲驚醒的,睜開眼看時,正看到自己的丈夫陳沐正絕望的用雙手揪住一條手腕粗細的蛇,那條蛇一半的身體已經從嘴里鉆進了他的身體內部,因為窒息他臉上的顏色已經透出了黑紫色。
5)
見紀陽驚嚇得魂飛魄散的目光,羅萬陰險的奸笑著,扳倒陳沐的身體讓紀陽看個清楚。
一條接一條的蛇正從陳沐的肛門鉆進去,他的身體里邊已經爬滿了蛇,最后那條蛇鉆不進去了,蛇尾吧還急切的在外邊甩動著,拼命的向身體里邊鉆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緊貼在紀陽的耳邊上,羅萬奸笑著:“如果你敢逃跑的話,你就會和他一樣死得極慘!”
陳沐的生命力非常頑強,雖然體內擠滿了吞噬著他內臟的毒蛇,他卻依然活著,但是他的生命也只不過是給羅萬帶來更多的虐殺樂趣,他叫兩條粗大的蟒蛇纏緊陳沐的上身,把他頭朝下倒立過來,然后用鋒利的瑞士軍刀——這把軍刀是紀陽出國時替丈夫帶回來的——把陳沐肛門處的皮肉削掉,然后把一根鐵絲穿過大腸,牢牢的系在一根毛竹上,再用力把毛竹彎曲,突然一松手,毛竹因為巨大的彈力反彈了出去,只聽一聲蓬的聲音,陳沐的臟器因為彈力被一下子揪出了體內,紛紛揚揚的漫天飛起,灑落得方圓近百米之內。
目睹這慘絕人寰的虐殺情景,紀陽長嘶一聲,因為極度的驚駭而陷入了大腦空白狀態,她的意識已經徹底喪失。
羅萬發出一陳嘎嘎嘎的怪笑,順手將紀陽推倒在車墊上,紀陽癡呆的一動不動,聽任他的擺布,就連成群的毒蛇在她身邊爬來爬去,她也沒有任何恐懼的感覺——她已經喪失了任何感覺。
原來這個羅萬,從小就是一個不怕蛇的怪人,日常以捉蛇賣蛇膽為生,有一次他在沙漠中迷了路,無意中闖入了蛇谷,從此就把這里設為自己的巢穴,遇到異鄉行客,就騙到這里來虐殺。他這人連最陰毒的蛇都怕他,心理扭曲得厲害,殺人之時唯恐受害者所承受的痛苦過輕,天天想著虐殺人的新法子。
紀陽在蛇谷中生活了也不知有多久,漸漸恢復了神智,她親眼看到羅萬用最殘忍的手段虐殺了自己的丈夫,現在自己又淪為羅萬的泄欲工具,心里積液的怨毒深重,無日不思以刻毒的手段報復羅萬。為了這一天,她悄悄的將一團繩索藏在一個蛇窟里,在蛇穴里生活得久了,蛇群已經將她視為同類,而且她也摸清了蛇的習性,已經不再懼怕毒蛇。為了準備得更充分,她將那只挑出丈夫內臟的毛竹的一頭削得尖尖的,也藏在一塊石塊里,然后等待著報仇的時機。 這個機會不久就來臨了,那一天羅萬又象往常一樣在她身上發泄過后,酣暢淋漓的吧嗒著嘴,呼哧呼哧的大睡了起來,她悄悄坐起來,抓起一塊石塊,對準這個家伙的腦袋狠命的砸了下去,連砸了十幾下,拼命翻滾的羅萬腦袋向下一栽,終于被砸得昏死了過去。
然后她取出繩索,將羅萬的手腳反綁起來。這個家伙醒來后,還不知死活的破口大罵,喚來成群的毒蛇想纏住紀陽,可是那蛇群只是圍繞著紀陽的腳下來回打轉,紀陽身體上涂滿了蛇分泌出來的粘液,所以蛇群只是簡單的把她視為同類,當然不肯聽從羅萬的指令。
接下來紀陽開始了一個女人所能想到的最為慘毒的報復,她將那根削尖的毛竹立起來,用繩子吊起羅萬,把他的肛門小心翼翼的對準毛竹尖部,準備松開繩索,羅萬驚恐的大叫:“不要,千萬不要,如果你害了我,我的聲音會永遠永遠的跟著你的,我的聲音會變成一個鬼,永遠的纏住你!”
“那你就來吧!”紀陽當時咬牙切齒的回答了一句,她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更不會相信聲音還能變成鬼。怨毒的叱罵聲中,她猛的松開了強索,立即,羅萬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嚎聲。
象這種酷刑,是死得最為痛苦的一種,毛竹刺入羅萬的肛門,因為毛竹粗大無法一下子穿透,只能借助羅萬身體的重量和掙扎的力量逐漸下沉,毛竹慢慢的刺入他的腎部,穿透大腸進入胸部,劇烈的痛楚令羅萬的神智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只能拼命的嚎叫,一連嚎叫七天七夜,那種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即使在方圓五里之外也聽得清清楚楚,七天七夜之后,毛竹一直穿透到他的喉嚨部位,可是他依然活著,依然瘋狂的嚎叫著。
羅萬的嚎叫之聲,驚得蛇谷中的毒蛇不安的亂竄,三天之后,谷中的毒蛇經受不住這種奇異聲波的刺激,所有的毒蛇都逃竄出蛇谷,而且再也沒有一條毒蛇回去過。
然而,羅萬那陰魂不散的嚎叫之聲,卻真的跟上了返回城市的紀陽。
返回城市的紀陽,整整兩年才擺脫了蛇谷中的恐怖遭遇對她心理上的創傷,對丈夫陳沐的懷戀也漸漸的淡去,她開始自己新的生活,新的情感。
那個怪異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開始纏住了她,一旦有男士與她接近,很快,那個男士就會陷入狂亂之中,會無緣無故的聽到恐怖的尖嘯與怪戾的嘶嚎,如果這個男士堅持不肯放棄的話,那么,他們就會象花花公子池亦秋和趙青一樣,突然的神經錯亂發起狂來。
紀陽認為,這是羅萬的聲音鬼真的纏上了她,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丈夫陳沐死得那么凄慘,卻也沒有變成鬼魂保護他的妻子免遭污辱,而羅萬作惡多端,死有余辜,居然死后卻能夠陰魂不散,依然用他最后瀕死前的哀號纏住她,繼續的占有她,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
她想不通,又無法找到信任的朋友來商量這件詭異的事情,就把所有的事情寫到了日記本上,通過垃圾袋把日記本交到蘇曉瑯的手上,希望蘇曉瑯能夠幫助她擺脫困擾。
看完了這本日記之后,蘇曉瑯躺在床上思考了整整一天,后來他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他動筆給紀陽寫了封信,裝進一個垃圾袋里,在遇到紀陽的時候扔到地上,看著紀陽將垃圾袋撿起來,兩人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不知道那個可怕的聲音,能不能看到這一幕?
第二天早晨,蘇曉瑯早早的趕到海邊的一座別墅,這里有他的一位聲學專家朋友在等待著他,這個朋友外號叫懶豬,生性奇懶,但大腦卻非常的聰明,他準備了許多蘇曉瑯聞所未聞的次聲波監測裝置,橫七豎八的擺放在大廳里。
一個小時以后,紀陽按著那封信上寫明的地址,終于趕到了。看到這座孤零零的海邊別墅,她不由得對蘇曉瑯選擇這個地點的舉動表示了欽佩,這里三面環海,除孤零零的一座別墅之外,方圓幾里都沒有人煙,就算是那個聲音鬼想搞鬼,也未必行得通。 很奇怪的是,當紀陽一走進別墅的時候,次聲波監視儀器上的指針立即瘋狂的擺動起來,懶豬頓時興奮得無以復加:“看見了嗎,在她的周圍,有一個次聲波環繞場。”
“什么叫次聲波環繞場?”蘇曉瑯問。
“聲波都是發散的,所以越往遠處,你聽到的聲音就越小。”懶豬解釋道:“但是這個環繞場不同,它是一個閉合的場空間,是一個自成體系的次聲系統,換句話說,就是一個由次聲波組成的生命個體。”
蘇曉瑯嚇了一跳:“原來真的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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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7-2010 01: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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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豬皺起眉頭:“有沒有鬼,我也沒辦法確定,我只能告訴你,在這個漂亮女士的周圍,確實存在著一種由次聲波形成的力量。”
紀陽神態不安的換了個姿式坐下,她想讓蘇曉瑯陪她坐在一邊,可是懶豬不同意:“不行,他走近你,就會遭到次聲波的傷害,這位女士,你肯定不想害了我們好心的蘇曉瑯吧?”
紀陽沒辦法,只好一個人凄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許多可怕的儀器指向她,害怕得幾乎要哭出來。蘇曉瑯的心情也是一樣的緊張,不停的出聲安慰著她,但是這種安慰并沒有任何效用,他們只能期待著奇跡出現。
“瞧,”懶豬得意洋洋的舉起一只探頭:“我們用這種次聲波發生儀,可以發出一種頻率振幅恰好與那個環繞場相反的聲波,抵消這位女士周圍那種次聲波環繞場的能量。”
“這管用嗎?”蘇曉瑯忐忑不安的問道。紀陽那凄楚的模樣看得他心痛如鉸,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撲上前去,摟住這個可憐的女人,安慰著她,給她信心和鼓勵,讓她獲得安全感,讓她安靜下來。
“有用不管用,你馬上就知道了,這種聲波的抵消作用,就好比把人浸泡在高度腐蝕性的王水里,人很快就會皮骨無存,這個次聲波環繞場也會遭到同樣的下場。”說著,懶豬出奇不意的給蘇曉瑯戴上了一個頭盔:“這是專門用以防護次聲波的防護頭盔,是現代戰場上士兵必配的武器裝備之一,你總應該知道,次聲波已經做為一種武器應用到了軍事領域當中。”說著,他的手按動了開關,立即,次聲波發生儀高速的運轉起來,發出了一種人耳無法聽到的聲波
蘇曉瑯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監視屏幕,忽然之間,屏幕上的指針瘋狂旋轉起來,只聽咄的一聲,指針因為轉速太快,離心力超出了中軸的金屬承受能力,竟然脫落飛離了。
“不要緊,”懶豬低聲說道:“我們仍然可以殺滅它,就象殺死一只蚊子那樣簡單!”
這時候,一陣恐怖的尖嘯聲突然襲來,這不是次聲波,是在人耳收聽范圍之內的恐怖尖嘯,那聲音強烈的撕扯著他們的耳膜,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放聲呼喊起來,緊緊的用雙手捂住耳朵,在地面上打起滾來。
絕望的嚎叫聲中,控制次聲波發生裝置的中心電腦風扇忽然激響起來,那猝起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別墅碩大的落地窗玻璃被震動得嘩啦一聲,碎成無數的透明晶片,房間里所有的瓷器,所有的玻璃制品、所有的結晶體也在這聲波的震動聲中化為齏粉。驚得蘇曉瑯、紀陽和懶豬面色如土,身體不由自主的顫瑟起來。
風從海面上席卷而來,吹得房間里的窗簾獵獵舞動著,這激烈的聲音與異變遮住了另一個恐怖的聲音,那是電子訊號雜亂的噼啪聲,控制次生波發生裝置的中心電腦屏幕顯示出凌亂的符碼。
懶豬第一個發現了這種現象,他驚訝的大叫起來:“那個東西想跟我們說話,他在試圖與我們進行溝通!”這奇異的事情令蘇曉瑯大為震驚,撇下蹲在上掩住耳朵不停的尖叫的紀陽,他跑了過去,看著凌亂的屏幕:“這是什么意思?”
“看來我們真得需要一個翻譯。”懶豬嘟囔著,用手指不知所措的在鍵盤上胡亂敲打著,滿心希望那些亂碼能變成有意義的字體。突然之間屏幕上跳出兩個字節:紀陽!他和蘇曉瑯幾乎是同聲高喊起來:“找到了,那個東西已經找到了與我們聯系的方法了。”
果然,次聲波環繞場通過聲波控制著電子訊號,屏幕上顯示出一行行的字跡,蘇曉瑯和懶豬驚心不定的看著,看著,他們的臉色漸漸變了。 6)
屏幕上的字跡不停的浮現出來,迅速極快,卻仍然能夠滿足蘇曉瑯和懶豬的視力需求:
“……我是陳沐,那個陰險毒辣的女人紀陽的法定丈夫,我要告訴你們,我的生命早已消失,我的身體早已淪為毒蛇的美餐,只有這最后不甘的一絲絕望信息,仍然徘徊在這個世界上。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那個女人,那個貌美如花、心腸卻比毒蝎更為狠毒的女人,竟然會為了謀占財產對我下此毒手。
“……這個卑鄙的女人嫁給我,原本就是陰謀的一部分,我知道婚前她有過男人,但我并沒有放在心上,我以為以我的偉岸和摯愛,能夠感化這個女人的冷酷心腸,但我錯了,毒蛇就是毒蛇,如果你養育一條毒蛇,就必須輔以堅硬的鐵籠,尖利的鐵夾,而不是悲天惘人的慈悲心,關愛對于這世界上的一些人來說,不過是軟弱的代稱。
“……這個女人原本早已有了一個奸夫,名字叫羅萬,是一個奸詐的小人,他表面上和我稱兄道地,暗地里卻和我的妻子睡在一起,并奸毒的策劃置我于死的惡毒陰謀,而我對此一無知。所以當這個女人在枕邊纏著我要求去騰葛里沙漠探險的時候,我壓根沒有想到這是一次謀殺之旅,就輕率的答應了她。
“……我們一路行來,經過四天四夜的行程,終于進入了他們為我準備已久的墳墓,我怎么知道在我出國談判的期間,他們早已來過這里不止一次,知道這里有一座伏臥著數千萬條陰冰冰的毒蛇的峽谷,是旅游者不可輕入的死域。
“……我什么也不知道,把紀陽邪惡的詭計當做了一個好妻子的萬種柔情,喝下了摻了大量安眠藥的飲料,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們捆住手腳,拖到了蛇谷的邊緣,你可知道他們是采用何種殘酷手段虐殺我的嗎?我苦苦向他們求饒,可是無濟于事,這一對惡魔男女嘲弄著我,向我身上小便,當著我的面行淫,然后他們開始了對我長達七天之久的虐殺!
“……他們把一根事先準備好的粗糲毛竹中間掏空,一頭削尖,插入我的肛門之中,然后把捉來的毒蛇塞進毛竹筒里,用火炙烤著毒蛇的尾部,受傷的毒蛇驚慌之下,從我的肛門竄入我的體內,那恐怖的劇創令我發出不類似于人的凄慘哀號!
“……這只是剛剛開始,他們至少想出了三十多種虐殺方法,一一在我身上試驗,我痛苦的慘嚎之聲驚動天地,卻無法打動這兩只禽獸的邪惡心腸,幸好,令我欣慰的是,我活著,我在絕望的哀嚎之中目睹了羅萬的慘死,這是我瀕死之前唯一的安慰,只是這種安慰無濟于消減我心中的仇恨與怨毒!
“……紀陽她邪惡的心性發作起來,已經殺人殺上了癮,羅萬和我一樣被她那迷人的笑容麻醉了,喝下去了摻了安眠藥的飲料卻不知曉,在最后準備虐殺這個該死的牲畜之前,紀陽最后一次享用了他,就在我的身邊,我永遠記得她那張沉浸在欲望之中滿足的嘴臉,那流著涎水的嘴角,那瞇起來的長長睫毛的眼睛,那具有強烈腐蝕性的呻吟之聲。
“……羅萬最后的日子來臨了,他哭泣著,似乎全然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么要虐殺他,其實理由非常簡單,紀陽不希望有人與她共同分享財產,另一個目的則是為滅口,我甚至懷疑這兩個理由其實都是托辭,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這個女人是條邪惡的蛇蝎,只有殘忍的殺戮才能夠讓她達到性高潮!
“……羅萬的被殺戮對他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體驗,我相信,他需要在瀕死的前夕將他的生命本能擠壓出來,以滿足紀陽這個女人無窮無盡的貪欲,這種殺戮過程的邪惡與骯臟,甚至連想象都會玷污到人這種本已卑劣到無以復加的獸類身上,我在瀕危狀態中傾聽到紀陽那激烈的喘息與無休無止的索求,我真的很奇怪,上帝造人為什么要將如此富于偽裝的外表給這具丑惡的靈魂披上?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死去,那種慘烈的痛苦仍然縈繞著我殘存的記憶,這種記憶因為那種非人的痛楚而得以保留,我不認為這仍然具有實際的價值,但是,我仍然跟隨著她,跟隨著她,跟隨著她,跟隨著她……否則我仍然的存在就成了一個問題。
屏幕上的字跡仍然在上浮,如升出海面的汽泡破滅于瞬息之間。
7)
懶豬喘著粗氣,他所看到那種非人類所能制造出來的邪惡罪行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能力和承受力:“你都看到了?”他問蘇曉瑯。
蘇曉瑯沒有回答,只是扭頭看了紀陽,她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式,蹲在地上,雙手掩耳,張開嘴吧拼命的嘶嚎著,誰也不清楚她為什么嘶嚎,或許,她喜歡傾聽這種聲音。
“不要再看她了。”懶豬說道:“她的大腦已經被次聲波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她以后永遠都會保持這個樣子,因為她感覺到有一枝粗糙的毛竹正從下面緩慢的刺透她的身體,只不過,這個過程或許要持續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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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7-2010 0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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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7-2010 08: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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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7-2010 09: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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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5 PM 编辑
★784恐怖故事标题★〜死人筆記
第一節
那天我死了之后,家里來了很多人——同事、朋友、親屬,男人和女人。
其實,我沒有走,就站在我的靈堂前,我就是想看看這些人在我死后的眾生相。
真心哭我的人,大部分是我的家人和親屬。同事和朋友哭的也有,但很少。開始時我還能從他們臉上看到悲傷,但只一會,他們就圍在一起說笑起來了。
大部分人談起我時都在說我的好,死得可惜了,但我的一個朋友卻在說著我的壞,講了我很多的毛病和缺點,譬如:與某個女同事的曖昧關系、說我的為人如何狡猾和奸詐、說我在工作中如何偷懶和耍滑……,我氣極了,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雖然他沒有覺得,但我知道晚上他就會頭痛欲裂。
接著,他們就去搓麻了。當然,還要喝著我家的酒。
我發現有一個人臉上一直很凝重,看似很悲傷,但他卻一直在暗喜。他的身體是透明的,我清楚地看見殷紅的血在他的血管里激昂地流著,黑紅色的心臟也在興奮地跳著,他在我死后曾對他的妻子說過:“他(指我)的位置這次可以我坐了”。其實我的官位不算大的,但我知道他已經惦記很久了。真的,這回他可以如愿以償了。
我真的發現,除了我的親人外,有一個人真的很悲傷。在眾人面前,她始終沒有流淚,但眼睛里一直含著淚花,雖然離我的靈柩很遠,但總是不時地用眼睛看著我。每當她一轉身時我就會發現那淚水就要溢出來。
她突然獨自離開了,而且走得很快。我緊跑了幾步,走到她的前面,這時我看見,她已淚流滿面,就要泣不成聲了。
但她并不是我同事說的與我有曖昧關系的那個女人。其實我同誰都沒有過曖昧,更沒有過肉體上的接觸。有時男女接觸頻繁了,自然就有一些好事者去想入非非,并會編造一些非常生動的愛情故事……。
這女子叫云,是一個平時總是默不作聲的女孩。我活著的時候很關心她,對她也很好,無論什么時候看見我都會輕輕的一笑,在那笑容里,我多少覺得到了一點兒什么,但我們都沒有互相表白。今天我發現,她是真心的愛我。可是已經晚了……沒有辦法,我只好等晚上去她的夢里,給她一點安慰和愛撫。
人很多,也很亂。看起來都很忙。
在我的靈柩前,擺著一些供品,守靈的是我的親人,眼睛都哭得通紅。一有人來吊唁,他們都要給客人鞠躬或磕頭,據說是為我謝罪,我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罪要謝,他們還要為我燒紙錢。其實錢對我來講,遠沒有在人世間時的需要和重要。我只是想,也許在冥府里會孤獨……
人們都在準備明天出靈,積極地想送我上路。我是不需要他們送行的,如果我想走,現在就可以飄然離去。其實,他們要送的,是我的軀殼。我不需要休息了,因為我沒有了人間的繁和累和煩和淚,我現在可以到處游逛,想去哪里都成。
但是,我該去云的夢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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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7-2010 09: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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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現在對于我來講已沒有了任何前進的障礙了,我很容易地就飄進了云的房間。
云的房間布置得很淡雅,清一色的乳白色調。乳白色的窗簾下是一張乳白色的書桌,上面放著一臺乳白色的臺燈,放著柔和的光。旁邊是一疊書。還有一支乳白色的花瓶,里面插著幾支乳白色的蓮花。四圍的墻也是乳白色的,還掛著一副畫,畫上是兩只翩翩飛舞的乳白色的蝴蝶。床也是乳白色的。難怪她經常穿乳白色的衣服,這也許是她的性格所決定的吧。
云伏在床上,臉深深地埋在枕頭里。
我不敢接近她,因為我怕把她嚇著,因為我是鬼。所以我只能去創造一個夢境,然后把她拉進來。
根據她房間的色調,我在山角下創造了乳白色的小木屋。但整個夢境都是渾渾的,怎么也無法使它明朗起來。難怪我活著的時候做夢從來都沒有清晰過。
云也許是疲乏了,終于睡了。于是,我把她拉進我設計好的夢境。
她美麗的眼睛有些紅腫,白皙的臉上還顯現著累淚光,神情很是憔悴。
我說:“我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不好”。
“為什么?”
“……”。
“我沒有死,其實我還活著”。
“哦,對了,你不是死了嗎?”
“死的是我的殼,我的魂還活著,你怎么哭了?”
“因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為什么會這樣?”
“我一直在心里愛著你”。
“為什么會愛上我這個有婦之夫啊?”
“因為你正直、勇敢、寬厚、體貼人,我知道你的心里很苦,婚姻并不幸福”。
是啊!我活著的時候,妻對我的管教是很嚴格的。我的口袋里不能多過一百元,而她卻可以隔兩天就買套幾百元的衣服。在我心煩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會安慰我的,而是一頓訓斥或教導,更多的是責備。,在她的眼里,我從來沒有做過漂亮的事。因此,在家里,我大多是沉默。看到電視里動人的故事,我會眼里含淚,但她會說我“熊蛋”。有一次我喝多了,她讓我在外面坐了一夜。
面對這樣一個好姑娘,我真的早就有好感,但我也是埋在心里從沒有表達過,因為我覺得不配她……
“為什么我活著的時候你不說出來?”我拉住她的手。
“我不敢說出來,只藏在心里”。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眼睛里又有淚水流出來。
“可是現在什么都晚了”。我輕輕地為她拭去淚水。
“我愿意在心里愛著你,想著你的時候我很幸福”。
“可是我再也幫助不了你了,你要學會堅強。”
“恩,我會的,再上班看不到你,我心里會很難受”。
我把她擁在懷里,撫摸著她的頭,輕輕地撥弄著她的秀發。
“我每天都會來夢里的,我會在夢里給安慰和鼓勵”。我說。
一陣急促的手機鬧鈴響了起來,打破了這恬靜的夢,云立刻就消失了。
今天,人們要將我的軀體火化,我看到大家為我穿上了一套價值不匪的西服,還系上了一條銀灰色的領帶。真是的,活著的時候從來不許我穿,而死了后卻要把它連同我一起燒掉。
單位里來了很多人,在殯儀館里,他們圍著我走了一圈,算是瞻仰了我的遺容和告別,接著就將我推進了爐膛。
我是該走了,去到冥府報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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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7-2010 09: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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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到冥府報到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我是被兩個身穿藍色長衫的人牽領著過去的,等了大半天,終于算是辦完了手續。之后我就該回到我的新的家了。
已是夜半了,但街上還有行人。閃爍的霓虹燈不停地變換著各種色彩,路過車站時,我看見有幾個坦胸的女子往屋里拉著客人,嘴上說著不堪入耳的話。一群喝醉酒的人在一家歌廳里竭斯底里地嚎著,一家網吧里坐滿了未成年的學生,有幾個已斜躺沙發上酣然睡去,其他人都努力地睜大了眼,盯著熒屏,專注地忘記了一切。
從網吧出來,前面是一家豪華的賓館,門口聽了很多名車。兩個保安直直地站在那里,猶如兩個服裝店里的假模特,面無表情。樓上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我飄起來,靠近窗前。房間里煙霧繚繞,桌子上放著厚厚的幾疊紅色的鈔票——市里的幾個高官正在這里豪賭。另一間房里,乳罩和內褲扔在地板上,一個看起來派頭十足六十左右歲的男人正摟著一個可以做她的孫女的女孩做著齷齪的事兒……。
路過一個胡同時,從里面串出兩個人,臉上蒙著黑布,手里都拿著明晃晃的刀,提著一個旅行袋。我想這一定是盜賊。我活著的時候,這里就發生了多起盜竊案,還刺傷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和我一樣,已經成了游蕩的鬼。
我走上前,狠狠地打了其中一個人的嘴巴,他回手就給了另一個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他媽打我干嘛?”
“你他媽先打的我。”
“我他媽什么時候打你了?”
“你沒打是鬼打的?”
呵呵,對了。真的是鬼打的。因為我是鬼,所以打人是沒有聲音的。
我有些想念孩子了。
我要回家看看去。
回家的路上,我看見了說我壞話的那個朋友從我的一個女同事家里鉆出來,邊走邊系著上衣的扣。咦?我愕然了。哦,對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今晚應該是她的丈夫值班……。
這就是人世間啊,白天里都是衣冠楚楚的人,到了夜間就成了骯臟齷齪的鬼,做著鬼都不干的事。
回到家里,人都已經睡了。客廳里空空的,孩子和妻子睡在一張床上,妻子也是疲憊了睡得很深,孩子的小臉紅撲撲的,眼角還掛著一顆淚珠兒。另一間臥室里睡著我的親友,他們還沒有走,為的是陪我的家人…….
這時我想到了云。
已經是后半夜了,云還沒有睡,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看著天花板。殘月的光雖然不很明亮,但透過那乳白色的窗簾還是映到了云的半邊臉。她依舊是那么憔悴。
快些睡去吧!我好在夢中與你約會啊!可是我一只等到黎明來臨時,云還沒有合眼。
我只好戀戀地離開她的房間往回走了。
沿著湖畔的小路往前走是一坐山,山上很寂靜,沒有一點聲響。我回過頭,看著那湖,遠處有一盞夜漁的漁火,紅紅的映著湖水的鱗波,遠處的山已經有了輪廓了,天快亮了。
我的新家在半山腰上,這是人間的人為我安的陰間的家。家中四壁都是金黃的軟緞,雖很豪華,但是我卻覺得很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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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7-2010 09: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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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來到陰間已近半年。陰間的生活很是悠閑,每日無所事事。人間的變化卻大得驚人。
說我壞話的那個朋友已經和妻子離了婚,而跟他的那個女人并沒有嫁給他,而與自己的丈夫親密的生活著,過得還蠻有滋味。這個傻子很是可憐,自己在單位的角落里搭了個床鋪,孤獨得要死……
那個總是惦記我的職位的那個人也沒有爬上我的位置,而是上面另派了一個新的東西。新來的領導很講究官場的事道,剛一來就換了我原來的車,包括我的司機。重新立了領導班子。原來班子的人基本都換掉了,但另人奇怪的事,有一個人依然能夠穩坐,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就是我活著時最能阿諛奉承我的那個人。
最大的變化是原來的辦公樓已經扒掉,在原址上要建起現代化的新樓。此人的能量真的是很大呀!我活著時曾經努力了三年的事,不到半年,人家就做到了,我不得不佩服。
云,沒有變化。依舊是寡言少語。只是比原來更加深沉,也更加憔悴。
我與云在夢中經常相見,每次見面她都要哭,纏綿著不忍離去。我理解她。因為我死后,她再沒有了知心的人。是啊,人一旦失去了唯一的依托,生活的那點熱望也就淡去了。
那天夜里,在夢境中,云依偎在我的懷里說:“我想你,原來每天上班就盼著能見你一面,現在,一上班,冷冷清清的,只有我自己”。
“我們不是在夢中見了嗎?”
“可那不是現實啊”。
是啊,我怎么能再在現實中與她相伴啊?因為我是鬼啊。
我鼓勵她:“去發現一個好男人,去愛他吧,他會陪伴你,給你好的生活”。
“不會的了,在我的心里已沒有了其他人的位置”。
“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的,你要在陽間好好的生活”。
“不,我要跟隨你來到陰間,永遠和你在一起”。
“不,千萬不可以,你還那么年輕,還有很多事要做,只有你好好的活著,我才幸福”。
云,真的這么做了。
在一個很深的夜晚,我突然感到一種不詳。急忙去云的房間。云,一改往日的裝束,穿了一件紅色的上衣和一見紅色的裙子,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雙眼,臉上現著安詳而幸福的笑,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一只藥瓶扔在地上,房間收拾得也很干凈利索。平日里用的書都整理了起來,書桌上放著一張寫給她父母的字條:
爸爸,媽媽:
對不起了,你們養我這么大,我沒能盡孝,來世我會報答你們的,我去追求屬于我的幸福了。永別了。
云絕筆。
我看見她的靈魂從軀體上起來,一下投到我的懷里:“知道我為什么穿紅色的衣服嗎?因為我要和你結婚。”
“不”。我猛地推開她,沖到她父母的臥室,狠勁地搖醒了他們。并回手狠狠地打了云一個耳光,“滾回去”。
……
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還沒有醒來,但可以看到她的臉頰已多少有了紅暈。父母在她的身旁,看著她,母親不住地擦著淚……
不久,在云的單位里傳出了一個說法:“云,得了抑郁癥”。
后來,又有人說,云的精神很不正常,白日里總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瘋話……。
可我知道,人間就是這樣的,當你的言論偏離了別人的思維路徑時,久了,人們就會說你精神不正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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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5-7-2010 09: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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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云,還是來了。是在她出院的第七天來的。這一次她沒有寫遺言。靜靜地、悄悄地離開了她生活的那個世界,撇下了她的父母。
這一次我沒能把她送回去,永遠不能把她送回去了。因為她象屈原一樣來的,等她出現在我面前時,她的死首早已沉入了江底。
世上的人都很迷惘。沒有人知道云為什么會這么做,最后的結論是:精神分裂癥。但人們還是很惋惜——因為她的確太年輕了。
我沒有埋怨她。因為埋怨已起不了任何作用了。我只是恨自己,恨自己不應該與她在夢中約會。事已至此,只能順其自然了。
她的家人沒有為她建造陰間的家,因為按照當地的習俗,象云這樣橫死的(即非正常死亡)未婚女子是不能入祖墳的。于是她就成了游蕩著的鬼。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收留她。因為她是為我而離開了陽世間的。我要收留她,并永遠和她在一起。
我們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互相擁吻著。
可就在這時,沖進來兩個黑衣的人,很是兇惡。一進來就把云用繩子綁了起來,捉起就走,任憑我百般阻撓也不成。云也在拼盡全力掙扎著。我問他們為什么這樣?其中的一個說:“她自己私自闖來,觸犯了冥府的規矩,要罰為苦役,直到轉世。”
天啊!原來我只知道陽間的戒律多,怎么這陰間也是如此啊?
她還是被拖走了.但有一句話一直在我的耳邊縈繞:“等著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我踏遍了陰間的千山萬水始終也未能見上她一面,就連她在哪里我也無從知曉。
后來,我終于從冥府的嘍羅那里,知道了一點云的音訊。原來,她被罰在第九層地獄的油鍋地獄里,每日給油鍋燒火,添柴。煙熏火燎的,一天也不間斷的服著苦役。
我去了多次,把門的小鬼兒說什么也不肯讓我進去。
人死之后,首先經過的是孟婆莊。眾役卒押送鬼魂從孟婆莊的墻外走過,至閻王殿去接受審問。判定后,則將生前功過錄入轉回冊中。凡是被判轉世投胎的鬼魂,就再從孟婆莊走回去。所以我來到孟婆那里。
我終于從孟婆這兒了解到,云,是被判了一百年后要轉世的。因為閻王審問發現,云在陽間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所以就決定特赦一次給她。
在陰間,有一條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橋叫奈何橋。走過奈何橋有一個土臺叫望鄉臺。望鄉臺邊有個老婦人在賣孟婆湯。孟婆湯會讓你忘了前世的一切。凡被送到這里來準備投生的鬼魂,都要在奈何橋上喝下忘記前程往事的孟婆湯,所以,走在奈何橋上時,是一個人最后擁有今世記憶的時候。這一刻,很多人還執著于前世未了的意愿,卻又深深明白這些意愿終將無法實現,于是就會發出一聲聲長長的嘆息……
如果那樣,我們就真的沒有了緣分了。
我不想忘記這前世的緣分,我決不要忘記。
奈何橋邊擠滿了人,都是要轉世投胎的,橋邊有一塊三生石,它一直立在那里,張望著紅塵中那些準備喝孟婆湯、輪回投胎的人們。它能照出人前世的模樣。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輪回,緣起緣滅,這些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千百年來,它見證了蕓蕓眾生的苦與樂、悲與歡、笑與淚。該了的債,該還的情,三生石前,一筆勾銷。
然而我不要勾銷,我要牢牢地記住和云的這分情緣
于是我決定,我不在轉世投胎了,就在這奈何橋頭等著云,等她一百年或是一千年,直到等到她為止……
忘川河血黃色的水滾滾地流著,里面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面。在河的兩岸邊開著一種沒有葉子的如火、如血般驚心赤紅的花,綻放出妖異得近于黑紅色的濃艷,遠遠看去就像是血所鋪成得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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