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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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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11: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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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1: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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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49 PM 编辑
★770恐怖故事标题★〜拉鏈
熱氣騰騰的浴室里,女人穿著類似體操運動服的泳裝走過來。她的手臂和下肢都被光滑的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手指和腳趾裸露著。優美的曲線,比任何減肥廣告都誘人。完美無缺的身材。
他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殘存的記憶告訴他,他是在這個女人的明媚笑容里飲了點果汁,然后就失去的知覺。至于此前他做了什么,甚至他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了。
女人向他走過來。她天真的眼睛漆黑似墨,純潔得一塵不染。是那種沒有絲毫煙火氣的女人,如果給她畫了像,題名為天使愛神什么的,準會有人深信不疑。
女人的手里是一把精致的小刀。菲薄的刃,銳利的尖,看得出給她的手感很好。錚亮的尖刀,在她手里就象一支專畫工細美人的羊毫。
他是被綁在浴缸里的十字型金屬架子上,兩臂伸開,象做廣播體操。雖然在浴缸里一絲不掛是常事,但在女人面前,他還是有點害羞。羞澀在他腦子里只閃爍了一下,就倏忽不見。他心里只剩下好奇,睜大眼睛看這女人要做什么。
女人的刀在他頸窩輕輕刺了下。有點涼,但是一點也不疼。有細小的血珠滲出來,草莓色的。刀子繼續向下滑,過胸,腰,小腹,在到達敏感部位前停下了。只劃破了皮膚,細小的血珠綴滿了一路,漸漸匯合成細流。
花灑打開了,細膩的雨水般的灑下。血和水一起流下,順著他修長的腿直下潔白的浴缸底,一縷暈紅宛轉流出。血并不多,不久就止住了。
女人的刀又來了。沿舊路重復一遍,不過這回深了些。割了肌肉。他覺得很有趣,微癢中一種莫名的沖動。血流的多了些,花灑也開大了些,血和水一起流下流出,成小瀑布狀。漏水的聲音很暢快地響著。漸漸地流下的水變的清澈,他肌肉里的血流完了。
刀子在小腹割口的末端深入進去,有粘稠的液體流出,不是血。無色的,應該有氣味,可是很快就沖走了,什么也聞不見。液體流光也很快,刀子又在頸窩的割口處深入下去,他清楚地感覺到,尖刃觸摸了下喉管,就禮貌地打住了。下開口的液體又流了點,也很快就沒了。花灑的噴頭被拔下來,比拇指稍微粗點的水管插進頸窩的刀口。溫暖正好的水流,柔和地從這里進去,象是體貼地撫摩五臟六腑。水流從下開口流出,順便又帶出許多液體。
他閉了會眼睛,腦海里很愜意地浮現出少年時代在池塘的熱水中嬉戲的記憶。幸福的感覺。
等他睜開眼睛,見女人拿來一只好大的盆,也是白色。放在他腳下,順便摸了下他光潔的腳背。
刀子從下開口向上,劃到肚臍。腸子一起爭先恐后地流出,又一起乖順地流在盆子里。熱氣從盆里蒸騰上來。好輕松啊!仿佛千斤重負一起卸下。他微笑了一下,但是女人并沒有注意。
胸部移來一塊擱板,一只透明的玻璃碗放在上面。刀子從頸窩的開口往下滑,小心謹慎。素手伸入,探囊,他的心臟是被溫柔呵弄。有點感動的感覺,象是第一次有女孩對他好。心臟被拉出來放在碗里,還在跳動。十紙尖尖,靈巧地在各血管上都緊緊系了兩根絲線,間隔只有1厘米。刀子又來了,在絲線間輕輕切下,只有少許的血流出。一根,兩根,都切斷了。碗被捧走,那心還在一鼓一鼓地跳。他的心靈一下子寧靜下來,是頓悟禪機似地寧靜,略微帶點歡喜。
擱板往下面挪了挪,更靠近腹部。放上一個磨砂的盤子。刀子從方才的割口下去,在肋骨盡處停住。女人的雙手,抓住割口的邊緣,向左右分開。肺暴露。輕輕地,素手理出肺葉,刀子割斷了氣管。他的鼻孔沒有了呼吸,他覺得自己現在有一種圣人般的謙遜。
擱板移開,盤子也拿走了。
刀子把尚未割斷的肌肉割開,他的皮肉如洞開的門戶。從喉嚨處切掉食管,在小腹下面切斷了大腸。冒著熱氣的盆子被端走。是一種無牽無掛的安寧,如至樂園,如歸福地。
女人把他的雙眼合上,他又頑皮地自己睜開。女人把摘了噴頭的水管插進他嘴里,他輕輕含了,有點淘氣地咬了一下。溫暖的流水從口腔漫灌到腹腔,無拘無束地。他想笑,要不是嘴里聽話地含著水管,他一定會笑出來的。
女人把碗、盤、盆都端在洗手臺上,忙忙碌碌地收拾。水聲嘩嘩地響。浴室里的架子上,不久就掛滿了他的內臟,錯落有致,令人產生藝術之美的遐想。
終于忙完了,女人站在浴缸里,安了噴頭,把他身體內外仔細洗搓一遍。好幸福的感覺。他對女人眨眨眼睛。可是女人還是沒看見。
水停了,毛巾擦了他。柔軟的浴巾披上肩頭,下擺直垂到地。女人舉了金屬架,把他送出浴室。陽臺就在幾步之外,陽光燦爛。原來是白天。
架子被放在陽光照射的地方,他象是在做“稻草人”的游戲。日光浴真的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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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1: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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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斜視,女人拿了矮凳,也披一件素雅的衣裳,坐在他身邊繡花。這是我夢想的田園生活,他想。
整個白天過去了。她不時關切地看他一眼,他報以微笑,她也回報以微笑。有滋有味地過著時光,一天就這么結束了。
黃昏,女人舉著架子,送他到壁櫥里。
黑暗。
他有些失落。可是馬上又很開心,因為他聽見女人就在外面的床上,距離很近。壁櫥是在她的臥室里。
幸福地睡了一夜。
次日照舊,陽臺,日光浴,微笑。
這樣過了幾天。這一天,女人忽然有些害羞。沒有讓他在陽臺上,而是把架子放在臥室里。素白的窗簾被微風吹動,陽光淡淡地照在兩個人身上。
女人把他從架子上解下來。
放在小沙發里。
很害羞地取走了給他披掛數日的浴巾。
女人低下頭,可是又抬眼看他一眼。是從來沒有過的眼神,不同于往日微笑的親切。是深情。
床上大堆雪白的棉花,女人取了,輕輕填入他門戶大開的體腔。
很快就填好了,女人拿了針線,素手抽針,埋頭細密縫紉。象是賢妻在燈下縫補衣衫。
她沒有把皮肉直接縫合,而是縫上一根拉鏈。從下而上,拉鏈輕輕拉合,盡頭就是在頸窩。
女人搬出幾個漂亮紙盒,里面是名牌的衣服。撕了包裝,遲疑片刻,終于轉身過去,俯首再不看他一眼。
他笑笑,自己動手,很快打扮利落。
落地穿衣鏡里,一個美的無可挑剔的男子。鏡子里的女人,低頭不語,可是眼神流轉,活潑熱切。
他知道該做什么了。
踢開紙盒,抱她上床。她閉了雙眼,暈紅的臉頰,優雅的紅唇。散發著香味的黑發,散落枕上。
旗袍的盤花紐扣一粒粒解開,扯去雪白的繡花胸衣。
赫然,她胸口的正中,一條細密的拉鏈,直貫而下,通向不可知處。
肌膚滑軟,體香四溢。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他從外面歸來。女人起身相迎,遞給他一把菲薄的刀子。
浴室里,金屬架上,已經赤裸了一個美麗的女子。
他笑笑,打開水管,試了下水溫。
正好,是理想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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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1: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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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0 PM 编辑
★771恐怖故事标题★〜眼咒
老子曰:“出于生,入于死。”人的生命開始于出生而結束于死亡。人的身體是由三百六十個部分組成,而四肢以及口、眼、耳、鼻孔、尿道口、肛門等九個孔竅是其中最為重要的器官。故曰“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也就是說人活著是因為有這十三個器官,那么當生命耗盡時這十三個器官也就死在這死亡的境地中了。雖然那些器官們已經死去了,而我的故事卻因此而剛剛開始。
(一)
當我還是一個孩子時,我三天兩頭往鄰村跑,名義上是找同學程成,實際上是想看她姐姐。她姐姐長得很美,柳眉杏眼懸膽鼻,人見人愛。我那么小時就已經對她戀戀不舍。后來有一天,我聽人說鄰村淹死了一個女的。我趕緊往鄰村跑,遠遠就看見一堆人圍著。我鉆進人群,看到我同學的姐姐躺在地上,眼睛上蓋了張白紙,她穿著一件藍格背心,下身赤裸著,好心人脫下件衣服給她遮蓋住。我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走上前把她眼睛上的紙掀開一角,她那憤恨幽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死不冥目。
聽村里人說她是讓人輪奸后跳河自盡的。我突然覺得十分惡心,頭昏腦脹。回到家里,我開始發燒,腦子里全是那對滿是怨憤的眸子,接著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后才知道家里請了法師來驅魔捉鬼。病好以后我便有了一個喜歡注視別人眼睛的習慣。
再后來我考上了大學,畢業分配到了一個海濱城市,認識了覃英并和她結了婚。一次挺巧又遇見了程成,他也分配到了這座城市,我倆談起他姐都是一番感嘆。老同學相見不易,自然程成經常來我家作客。
這天,程成來我家下棋。
“將軍!哈,你沒棋了。”我得意的盯著他。
“讓我想想。”他把頭低下仔細看棋。
“有救了。”他忽得興奮把頭抬起來,也看著我。
我也發現他有妙棋,心里好不惱怒,看他的眼神里也不經意露出了股殺氣。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不就一盤棋至于嗎?
程成似乎也讓我這目光給震懾住了,有些魂不守色,下了步臭棋,自絕后路。
“老同學,不行了吧。來來再殺一局。”我興高采烈。
“瞧你那得意樣,人家程成是讓著你。”覃英在一旁幫他找臺階下。
“呵呵,哪里,是我技遜一籌,改日再來討教。”說罷,告辭而去。
“你看你不就一盤棋嗎?你瞪那么大眼睛干啥?”覃英有些責怪我。
“好老婆,我不就有些認真嘛,我愛較那股勁。”
“得,怎么當初追我沒那股勁呢?”
“當初見你我骨頭都酥了,有勁也使不出啊。”我拿起了貧嘴的絕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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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1:4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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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從醫院太平間回來的路上,我倆一語未發。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昨天還好好的程成,今天就突然死了,讓一家貨車給碾得不成人形。司機看來是個老實人跪在尸體面前不停的叩頭,并答應死者家屬的任何經濟賠償要求。可我卻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極為沖動地將其從地上拽起,想狠狠揍這該死的家伙。妻子和醫生們趕緊將我拉住。我死死地盯著他,如過目光能殺死人的話,我真想用這把光刀將這小子宰了。
晚上回到家,我無力地癱在沙發上,覃英給我泡了一杯碧螺春。
“真是想不到,人啊。”我慨嘆不已。
“是啊,人世間真是變幻無常,早上出去就不能保證你晚上能回來。”妻也有同感。
“那小子我真想宰了他。”我恨恨的說。
“你又何必,看那司機像個老實人,也許是個意外事故。”
“管他什么,反正是他弄死我的老友。”
“咳,人死也不能再生,你就別難過了。”妻依然好言勸我。
“行,睡吧,挺晚了。”這晚,我連和她做愛的心情都沒了。一直強迫自己睡去,卻怎么也睡不著。那童年往事,如煙似縷在腦海里盤旋著:那誘人的青山綠水、貧瘠的村莊、善良但愚昧落后的鄉親們、忠厚篤實的程成和他姐那對死不冥目的眸子。思緒漸漸停頓在那雙眼睛上,那是怎樣怨恨之極的眼睛啊。我心里有些害怕了,更加睡不著了。點上一根煙,希望那煙霧能將積壓自己心頭已久的陰霾驅散而去。
(三)
第二天,傍晚回家時發現屋里坐著幾個陌生人正在和妻聊天,心里甚為奇怪。
其中一個穿黑夾克的瘦高個主動走上前給我遞了支煙:“真不好意思,我們幾個是警察部局的,來向你調查一些情況。”我更奇怪了:自己什么壞事都沒干過,也沒有一個逃竄在外的朋友,怎么會惹上這樣一幫人?
“行,你們調查什么就直說吧,看我能幫上些什么忙?”我非常客氣地說。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開車撞死你好友的那個司機今天早上死了。有人發現他死的時候舌頭已經給人割去了,作案手段相當殘忍。我們聽說昨天你們有過一點不愉快,所以來問一下你的情況,希望你予以合作。”瘦高個身邊的一個戴眼睛看似領導的人對我說。
我驚詫了,真是不可思議。難道世上真有冤冤相報?
我如實把一天的行蹤情況告訴了他們。他們仔細記錄了下來,有盤問了我一些其它的事情,就走了。
“我害怕。”覃英緊緊抱住我,“我總覺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別瞎想,只是巧合而已。再說他也該死。”我用手輕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但愿真是這樣。”晚上我又夢見了那雙眼睛,滿是鮮血的眼睛。一滴一滴從外面慢慢的滴進我家,又步步靠近我的臥室我的床。猛然它停住了,黑色的眼球突然從眼眶里滾了出來,掉在我們的被上,如同兩個黑色的黑暗精靈,瘋狂的扭動著,想要把一切都給吞噬。
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怎么了?”妻問。
“沒事,做了個惡夢而已。”我擦了擦額頭的汗說。
“你別精神壓力太大了,好好休息吧。”妻吻了我一下。
我于恍恍惚惚中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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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1: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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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過了幾個星期再沒發生什么事,漸漸我也就將這事給忘了。
可怎么也沒想到那天居然又出命案。
那天,我正在公司資料室里復印文件。馬立方冒冒失失闖了近來,非要先復印他手里的資料。平素我就對他極為厭惡,當場斥責了他幾句。這個二球貨惱怒地把資料往我臉上一甩,我火冒三丈,眼睛死死盯著他,里面蘊著一股騰騰殺氣,隨即把他的資料撕得粉碎:“來,你過來,老子親自給你印!”旁邊的同事們怕我倆動起手來,趕忙把他拽了出去。這小子臨出門還橫:“你丫牛,你等著!老子賠命也弄死你!”可惜的是我沒死,他卻不明不白的交代了。被人發現的時候,喉管破了個大口子,血水汩汩不斷。
平時要知道這小子玩完了,我肯定樂壞。可現在我一點幸災樂禍的快意也沒有,甚至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事情真太蹊蹺了,為什么身邊的人一個個無緣無故的死了?說真的,我一點也沒有想他們死的念頭。
少不了,警察干警們又盤問了我一番。結果是他們一無所獲悻悻而去。
從這以后,我每晚必夢見那可惡卻揮之不去的眼睛。精神幾近崩潰。
有時我想:該是個了斷的時候了。
(五)
這一天,本來我的心情好了些,也沒上班就和覃英在家里聽著音樂。
可當CD機里播放到一首“眼睛渴望眼睛的相逢”,我忽的性情大變,抓起煙灰缸往地上猛的摔去。妻被我這瘋狂的舉動驚住了。“眼睛與眼睛的再一次相逢,帶走了那一顆顆寂寞的心,把這人間裝飾的如同天堂般美麗。”我捂住耳不想再聽這歌了,可里面的一字一句卻如同黑暗中的閃光那么清晰自如的鉆了進去。
“你怎么了?”妻不知緣由過來拽我的手。
“你別管我!”我捂住耳朵痛苦地在沙發上翻滾著。
“你怎么了啊?你千萬別嚇我!”妻哭出聲來,依舊拉著我的手,想看看我耳朵究竟怎么了。
我狂怒了起來,揚起巴掌狠狠把她摑倒在地。眼里冒出惡毒的光,如毒蛇之芯、孔雀之膽、丹鶴之頂。妻讓我這目光完全給驚駭傻了,連哭都也不哭了。呆呆蜷在地上,手不停磨挲著地磚,眼直勾勾的迎著我的目光。
我猛然清醒過來,開始意識到了什么,從追悔到憤恨再而萬念俱灰。撲的一聲跪在地上死死抱著她,放聲痛哭。那是一種如何的悲慟啊。我不能沒有她,真的不能沒有她。直到我把她的胳膊都給箍淤了才放手:“英,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你也別離開我。”妻漠然的點著頭,連話也說不出了。
晚上任我怎么說,覃英一直沒說一句話。夜深了,我不敢睡去一直躺在床上,看著她進入夢鄉,我那懸著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又守了她近兩個小時,加上又乏又困,我也迷糊了。
還是那個惡夢,滴血的眼睛離我愈來愈近,而我的呼吸也愈來愈困難,感覺像有雙手死死的掐著我的脖子,一雙那么熟悉的手!我想要掙扎,卻毫無氣力;想要喊叫,也喊不出一絲聲。是一種幾近毀滅的絕望。然而更絕望的是我醒了過來,睜開了鮮血淋淋的雙眼:妻披頭散發正像一個撒旦的女教徒一樣用曾經那么溫柔過的手狠狠掐著我,如同對待一個死敵。同時,用牙在我的喉管處撕咬著,還發出一種野獸般“嗷嗷”聲,定要吸干我的鮮血!一個求生的念頭立即壓倒一切,我抓起她的頭拼死向床頭臺燈的金屬棱角撞去:一下、二下、三下。終于掐住我咽喉的手無力松開了,妻卻仍然用那憤恨幽怨的眼睛咬著我的靈魂,在黑暗里燦然不熄,死不瞑目。
我已如同一個置身事外的人般,忘卻了喜悲。可眼里的血卻還沒干,心里的靈魂也沒有隨她死去,一個堅定不移的念頭使我爬了起來。
我靜靜走到柜鏡前,用盡所剩的所有氣力凝視鏡中那雙帶血的眸子:它在狂笑、在得意忘形、在暢快飛揚。漸漸它越來越小,直到最后變成旋渦將所有的黑暗與罪惡完全吞并。
一個生命的終結或許會是另一個生命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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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3: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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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7-2010 11:3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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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0 PM 编辑
★772恐怖故事标题★〜宿命
我在半夜里驚醒過來,我不是那種神經脆弱的要驚醒好幾次的女孩,而這一次我卻驚醒了,一半是因為夢境,一半是因為一種奇怪的聲音。我坐起來,瞇了一下眼睛,確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慘白的月光從窗外滲進來,剛好照在對面的床上,素文一襲干凈的白衣,長長的兩條腿掛了下來,敲擊著床沿,很有節奏,“素文”我喊出聲,而她卻沒有任何反映,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那是一種怎么樣的笑容啊?即使看慣了恐怖片的我也實著嚇了一跳!“素文”我聽見新也在叫她,而素文好象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繼續她的敲擊。小小的公寓被奇怪氛圍環繞著,顯出小說里的猙獰。
沒有人再能睡著,一夜的梆梆梆攪得人心里發毛。天快亮的時候,素文終于停止了她的敲擊,躺在了床上,連衣服也沒有脫。我和新沉默了,終于新說“走吧,上班去吧”工作、工作、除了這個我真的沒有別的事可做了。我們沒有去叫醒素文。認為她休息好了,自然會醒來。
中午的時候,我們吃了中飯回公寓,突然不祥的氣氛籠罩了我。我的第六干告訴我----素文!!!我一陣顫栗,拉著新的手就跑,到了我們公寓的樓下時,那里異樣的圍了很多人。“一個女孩剛才從樓上跳下來了”有人說。
素文在醫院里掙扎了一天一夜終于永遠的走了。“掙扎”是書上的說法,書上總是一相情愿的認為生命是經過掙扎才會生存的。而我們私下里認為掙扎的是大夫,當然還有素文的父母。我在一夜之間目睹了人衰老的全部過程。素文的父母幾乎不能說話,葬禮上,新一個勁在后面推我,而我又能說些什么呢?
“素文說她看見她了”“什么”缺乏睡眠的我大腦一片空白,“就是她常說夢中見到的那個女人”每個人的死亡也許都是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人們認定了素文的死是因為失戀或許是人際關系,然而說到原因,如果不是素文死在我們的前面,叫我如何能相信?那是好幾天前了,我們去書店,在門口看見了一個老太太,她的上牙少了好幾顆,以至于笑容很干癟,現在回想起來,她好象是一個巫婆。當我們都出來時,她迎了上來,問道“那個女孩呢?”她說的是素文,只有素文還在里面付錢,沒有出來。沒有人說話,誰愿意與這樣一個老太太說話?“她平日里做人好不好?”老太太又問到。我們心里不由得一陣發毛,只好勉強說到“很好”“那好。告訴她,她夢里的那個人要出現了,那是她的孽緣。”這時,素文出來了,我們拉了她的手就走,深怕那個老太太再說要消災來找她之類的話。
后來素文和我們說,她夢到她把一個女人從高樓上推下來,好象是民國時候的打扮。“不會的”新的聲音有些顫抖,“又不是在看衛斯理的小說,素文夢到她的時候也沒有認出她呀,何況都過了那么多年…………”新對我說,事實上是和她自己說。可是素文確實是從樓上掉下來死的,在她說夢中的女人出現的第二天。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你要我相信前世今生?
我和新茫然的在大街上走著,看著新害怕的樣子,我的心情沉重起來。可是,如果每個人都注定要在自己的宿命里輪回著前世因后世果的話,那又有什么可逃避?我不能免,新亦不能免。
忽然,我的心好象被什么牽引住了。是一道追隨已久的目光,這種感覺其實很微妙。我不禁回過頭去,一個騎單車的男孩從我身邊飛馳而過,他回過頭,我們的目光在空間中有了一個交點。那是一雙熟悉的眼睛,我不認識他,但我熟悉他。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同樣的詫異和驚喜。“走吧”新說。“可是我走不了啊”我在心里回了一句。他的車子沒有停下,可眼光也沒有離開我,一直一直。后來?后來他消失了,消失在眾多的人群里。我突然想起,那雙眼睛是我一連幾天來夢中的眼睛。
這時,我看見那個老太太向我走來,不用她說,我知道,我的孽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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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5-7-2010 11:3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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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1 PM 编辑
★773恐怖故事标题★〜幽靈房間
合同簽署完成。我很幸運地租到了一所價格便宜并且理想的公寓。
本來我是打算住學校宿舍的。但是,學校總是安排一些最差的宿舍給新生。聽說學校附近有幾所公寓是沒人敢租的。原因很簡單,有不干凈的東西。我天生大膽,為了圖便宜,而且感覺也挺刺激的,就找了間所謂的“鬼公寓”租了下來。
這所公寓還挺不錯的。不僅有8成新,而且還外帶家具。房間不大,正中擺放了一張床。床的左邊是書桌。右邊則是一個梳妝臺。梳妝臺前有一面鏡子,是橢圓型四周刻著花紋的鏡子。房間的窗簾是深紅色的,也許是前任住戶的喜好吧。雖說陳列簡單,但也算舒適。我也就安穩的住了下來。
剛開始過的還算順利,我一直都沒發現自己正一步步走向一個恐怖的深淵。大概半個月過去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有一天,我偷懶沒去晚自修,獨自呆在公寓里看書。看著看著……我睡著了。在半夢半醒之間,我似乎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伊——呀——”那是女人在小聲哼歌的聲音……接連著幾天,我都聽到了那種“伊——呀——”的奇怪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好近,在寂靜的夜里,這種聲音仿佛就像一種魔奏,要把你引導到什么地方。
那聲音聽起來很平和,聽著聽著,我好象看到了一個女孩!她就坐在我旁邊!沒錯,她就坐在梳妝臺那面鏡子前。她在干什么呢?我很想再看清楚點,但卻越來越模糊。那聲音也越來越遠……消失不見了。這一切是什么呢?我的幻覺嗎?我一直不相信有鬼,那么現在看到這些是什么呢?為了確定是否幻覺,我找來了同鄉的學姐小月。兩人商量過后決定今晚一起住在公寓內,看個究竟。當晚,小月睡在梳妝臺旁邊,而我就睡在她身邊。兩人聊著聊著,聊到了午夜2點鍾。看一切沒有什么異樣,就決定睡了。大概今晚不會來了吧,我這么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伊——呀——”“咿——呀——”耳邊響的依然是那個聲音。我努力地睜開眼睛……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那不是小月嗎?她坐在梳妝臺前,嘴里哼著歌,右手拿著口紅在自己臉上來回的涂著,把自己的臉畫得一片血紅。橘黃色的街燈透過窗簾映在小月的臉上,呈現出一個血紅的畫面。我給嚇呆了。但是馬上又清醒過來,我趕忙起來一把拉起小月,死命地搖晃她,直到她猛地驚醒,一臉吃驚的看著我。突然,小月像瘋了似的拉著我往外跑,跑了好久,也跑累了,小月停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我說“千萬……別再回去……那里……那里有……”緊接著她就暈倒了。我一時不知所措,除了蟑螂什么都不怕的小月怎么會如此驚慌失措,剛剛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一連串的疑問涌上我的心頭。但是現在首要的是小月暈倒了,必須找個地方讓她休息才好。這么晚學校也關門了,而且剛剛出門這么急,身上也沒帶錢包,又不能到咖啡店里休息。怎么辦呢……回去?我心有余悸,剛剛一連串的事情還沒搞清楚,難道那公寓真的有鬼不成?但是實在無法可想,面對懷里暈倒的小月,我只能回到公寓去。
打開公寓的門,房間在街燈的映射下顯得格外昏暗。我打開臺燈,讓小月躺在床上。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我一邊擦拭小月臉上糊成一片的口紅,一邊回想剛剛所發生的事情。那不是在做夢,小月可以證明。那究竟……
第二天,小月被送到附近醫院,醫生說她沒什么大礙,只是精神受到刺激,一時無法醒來。我找來房東,向他詢問房子的問題,但是他一年大多數時間都在外地,只是把房子租給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直到我搬來的前半年,那個女孩在這里死了。我聽了不由得毛骨悚然。馬上聯想到那個坐在梳妝臺前的女孩,哼著小調的樣子……
但是我覺得小月被嚇成這樣,那就算是鬼也太過份了吧!人有人性,鬼也該有個鬼性吧!所以應該可以溝通吧?也許今晚可以找她聊聊呢!以前我嘗試過不少關于見鬼的事。比如半夜在窗臺削蘋果啦,半夜在窗臺對著鏡子啦。我都試過,但是都沒有見到所謂的鬼,所以我不怕!我決定今晚再探個究竟! 于是,夜晚終于降臨。我等著,等了好久都不見她出來。也許是因為我沒有睡吧?每次她都是在我睡著的時候來的,搞得我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她。我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一個小時過去了……我有點迷糊了。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她來了。“伊——呀——”還是那帶著魔力的小調。我頓時睡意全無。我微微地睜開眼睛……看到……“啊——!!”她正坐在我旁邊俯身看著我!她的臉離我只有不到10公分!我不由得大叫失聲,一骨碌從床上跳起。但是她沒有反應,也沒對我做什么,只是靜靜地看著我。我停住了尖叫,因為現在的她的眼神開始流露出一絲痛苦。我看著她,她有著那么一對烏黑水亮的眼睛,真漂亮。但是我馬上回過神來,這可不是發呆的時候。“你……你是……”我終于開口問她。但是她還是久久地望著我。我有些慌了。這時,她突然開口了,那是風鈴般的聲音:“不要離開我……”這下我可傻了:“什……什么?我不認識你……”但是她還是不停的重復那句“不要離開我……”我有些怕了,倒是她越來越大膽了,竟然向我走過來。不!應該說是飄過來!我再也不敢呆下去了,于是我掉頭就跑。我光著腳,一直跑,跑著跑著,竟然又跑回公寓樓門口。天哪!這可怎么辦才好啊!跑也跑不了,怎么又回來了呢!我正想著。突然,她的臉映入我的眼簾。那是一種多么哀傷,無助的表情。但是我實在是嚇急了,沖著她喊到“你!你到底想要怎樣!已經害了小月還想害我嗎?如果你是鬼!那你該去哪里就去哪里!別來纏著我們!”聽到這些話,她好象有點不知所措。只見她默默地對著我點了點頭。頓時,我眼前一黑,就什么知覺也沒有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我的頭就痛起來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這是什么意思?“丁冬——” 一聲響亮的門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起身開門,來人卻是小月。小月著急的對我說,“你是不是碰到她了?她沒對你怎么樣吧?”我搖搖頭,把小月請進屋里。她四下里看了看,發現沒有異樣才進屋。
“這間屋別住了吧,是她的房子呀!”
“誰?”
“葉清!”
“那是誰?”
“你聽我說,她原來是我那年段的段花。但是因為長得漂亮,很多男孩子都喜歡她。而女生們則是百般刁難她,說她水性揚花等等。”
“那又怎樣?”
“葉清是個內向的人。很怕接近人,特別是男生。本來她有個很要好的朋友,聽說是從小學就一直是同班好友。她很信任她的好友,常常對她說‘只要有你就夠了’。”
“然后?”
“然后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葉清的好友和她約好要到她的公寓來玩,也就是現在你租的這間。她的好友好象接到男朋友的電話,而出去等他,說是馬上回來。而葉清獨自坐在這個梳妝臺前打扮,被人從背后用東西敲昏。然后被奸殺。”
“啊?”
“聽說是她好友的男朋友串通另一個男生,把她的好友騙出去,然后趁葉清不備,把她……”
“怎么可以這樣!太不人道了!”
“后來聽葉清的好友說,她臨走前葉清還一直叫她不要走,說害怕。可是最終她還是走了。這是她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事。”聽了這些話,我才明白昨天晚上她一直喊著“不要離開我”的意思了。
原來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而留在她身邊罷了。但是一切也都過去了。我當天就搬離了那公寓。之后我再也沒有回到那間公寓,不知道現在是誰在住,也許還會在半夜聽到那魔音一樣的“伊——呀——”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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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7-2010 07: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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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7-2010 04: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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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1 PM 编辑
★774恐怖故事标题★〜鬼片
一
他們找到我來做這部電影的男主角絕不是因為我長得帥,這點我心里很清楚。當然也不是因為我的演技好,我可從來沒面對過鏡頭,而且我還有一點點害怕面對鏡頭。
“放心,你可能根本看不到鏡頭,你只要按平常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要刻意去扮演就行了。”
——這是胖子導演對我說的話。
導演還給我大概介紹了一下這部電影的情況:“這是一部鬼片,也叫恐怖片。同時也是一部電影鬼片史上不朽的里程碑!這部電影的問世將是載入史冊的,它是一個嘗試,也將是一個電影新紀元的序幕,這個序幕將由你我一起來拉開。。。”說到此處,激動的導演用夾著雪茄的右手用力在空中揮了一下,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飛揚的煙灰飄飄灑灑散落在空中,其中一小片飛落到了我的鼻子上,我聚起倆眼珠子對著鼻子上的這個不速之客狠狠瞪了一眼,它便乖乖地重新起飛到別處去了。
“這部電影的問世將是橫空的,這是一個創舉,它完美地平衡了唯物和唯心的矛盾,中和了客觀上的所有主觀意志,在現實與宗教的基礎上進一步闡釋了人與自然的不可或缺性,將宇宙的真相以及四維空間的互動融合了。。。”導演的聲音越來越高亢,手部動作也加大了幅度。
我很有耐心地微笑看著沉浸在夢想的藍圖里的導演,除了偶爾伸手抹一下從導演嘴里移居到我臉上的唾沫星子以外,基本上我是保持一種謙謹的姿勢一動不動。
我想藝術家也許就是這個樣子,事前能先把自己陶醉,這樣事后做出來的作品才能陶醉到別人。
導演的境界我是無法達到的,因為到目前為止,他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懂,我能一直保持清醒的站立動作而沒有暈倒下去的原因是因為我一直在聽導演演講的同時心里卻在研究導演嘴里的金牙成色。
不過有一點我是肯定的,這部電影從來沒有人拍過,它會是一部好電影,我也會因此而成名,還會不朽!當然名利雙收是不在話下了。
這可是我的夢想啊!
我雖然從沒有夢想過做一個演員或明星,但我卻一直夢想著名利雙收,偶爾在酒后也會錯說成財色兼收!
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只要我點點頭,就成!
所謂造化弄人,我神差鬼使地,搖了頭。
只因為我終于聽懂了導演的一句話:“這部電影的偉大之處在于我們將請到真正的鬼魂參與拍攝,并且只有到電影結束時它才會示出真面目。而之前誰也不知道誰是鬼魂。”
一剎那,我感覺到臉上的笑容正在僵化,但我依然看著導演,目不轉睛。
導演扭動著他那肥胖的身軀,用綠豆小眼掃了一下片場四周說:“事實上,這個鬼魂可能就在我們中間,只是我也不知道它在哪,你在電影里的任務之一就是找出它在哪?”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每個人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態度曖昧地沖我在笑。
這是笑嗎?
有什么好笑?
為什么要看著我笑?
突然,我感到脖子后面涼嗖嗖的。
“我可以不干嗎?”我說。
“不行,你老婆已經收了我們的五十萬并在你的合約上簽了字。”導演手上突然就多了幾張紙,并把它在我眼前晃得嘩嘩直響。
“可是,我還沒有結婚啊?”我詫異極了。
“這個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那天我們上你家找你,親耳聽到你對被窩里的女孩喊老婆,當然我們也不能要求你們出示結婚證,因為我們是找你合作的,不是去撈外快的派出所治安員。”導演用警惕的眼睛在我身上掃來掃去。
“天啊,”我感到無限冤屈:“都什么年頭了,現在哪個不是一有關系了就叫老公老婆的啊?那——那我那老婆呢?”
“據我所知,她拿到錢后還托我們劇務幫她買了一張巴黎機票,”說著導演伸手把正從他旁邊經過的一個工作人員一把扯住,動作麻利地擼起那人的衣袖,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表,抬頭對我說:“飛機在三分鐘之前剛剛起飛。”
我開始感覺到有點情緒失控了,不由自主地沖導演大喊起來:“你們這幫飯桶,竟然把我的錢交給了一個我連名字都還沒問的女人,她只不過是我在前一天晚上酒巴剛認識的女人而已!”
導演和其它人只是同情在看著我,沒有人說話,甚至有人在微笑。
我開始絕望,并且蹲下來用手拍打著腦袋,懊悔得差一點哭了出來:“老婆,老個屁,昨晚喝多了,整個晚上我連她的衣服都沒脫下來啊。。。”
二
這部偉大的電影拍的時間卻很緊張,導演告訴我只剩下兩天了,本來計劃是八個月,但他們請那個主角之一的鬼魂就花去了七個月又二十八天。
我在這兩天里要干的是兩件事:找出真正的鬼魂和找到導演預先安排在某地的一位被綁架的公主。后面那個是為了開展故事而設定的,找出鬼魂才是主要任務。
最后導演大度地問我有沒有什么要求,我吱唔了半天說,我認為為了讓電影人物更豐富,應該有一個美麗女主角和男主角一起去完成任務。
導演同意了我的合理化建議,并建議我先回家去好好睡上一覺,明天醒來后就開始進入角色。
在離開片場的時候我又問了一句導演:“為什么要找我做男主角?”
胖子導演朝我擠眉弄眼說:“你不是寫了幾篇鬼文嗎?我喜歡看,我們請來的鬼也喜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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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7-2010 04: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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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聲雞叫我就睜開了眼,從眼角的余光我看到右下角有一些字體在變換著,耳邊還有一些鬼片通常都會用到的嗚嗚伊伊的詭異音樂聲。
我馬上意識到那是演職員表和片頭音樂,雖然老套,但卻是必須的。我突然悟起昨天忘了告訴導演我的藝名,其實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很好聽的藝名“黎德城”,就是黎明劉德華郭富城的綜合體。不過看來是太遲了,他們用的是“5071”。
如今我只好關心片名是什么了,俗話說“不怕片子臭,就怕片名爛”。有個好的片名,票房就成功了一半。
我坐在床上靜靜地等,時間一分一分流逝,突然額頭上一亮,兩個紅彤彤血淋淋的大隸體字猛現在眼前——“鬼片”!——好爛的名字。
音樂嘎然而止,我的工作開始了。
我這個時候還是一名警察,頭發有點亂,那是因為我不拘小節,我的穿著很休閑,家里擺設也很凌亂及普通,這些暗示我是一個正直的警察。壞人才是住著豪宅和衣冠楚楚,如果沒有這些好處,誰肯去做壞人呢?
我還有一輛私家破夏利,這是我沒想到的,好在我到哪兒都可以隨便停車而不用擔心抄牌和交停車費,否則我寧愿走路。
只不過在電影里開車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管前面的路有多直,我都得不停地大幅度扭動著方向盤。導演說這樣讓畫面具有動感。
要動感不要真實,這似乎是摇頭丸的理論!
半路上,我不小心看到街角拐彎處有兩個毛賊在偷車。頓時我火冒三丈,立刻一個急剎,剛要下車,又看到了其中一個彎腰時露出了褲頭上的手槍。
我稍稍猶豫了0。003秒便醒悟了過來,我是主角啊,開場才幾分鐘,別說中槍死去,就連受傷也絕對不可能,眼前的事情明擺著是讓我顯顯身手,出出威風。
于是我大喝一聲,猛撲過去。
頭撞到了車窗玻璃上,我車門還沒開呢。
我開了車門,再大喝了一聲,猛撲過去。
兩毛賊見我如同天兵突臨,嚇得連忙撥槍,只見我一招“猛虎下山”,然后使出“佛山無影腳”,最后用“猴子偷桃”奪過了槍,對著毛賊大喝:“不許動,再動打死你!”
毛賊似乎沒聽見,撒腿跑到我的車上開車就要溜。
我急忙連扣板機,槍口嗖嗖射出了一長串的水珠。
我正要扔了槍,這時開過來一輛“寶馬”,于是急中生氣的我走到路中間,用水槍指停了車,把司機從車上拖了下來,要奪車追賊。
突然一下子周圍的動作和我的動作全慢了下來,耳邊又有音樂響起,我定睛一看,被我拖著小手的是一個絕色美女,飄逸的長發隨著她下車的動作慢慢地飛舞,發梢掠過我的鼻孔,撩得我鼻孔癢癢的,這時候周圍動作和美女的動作定格住了,世界頓時停止,使我可以從容地松開抓住美女的那只手,用手指使勁擦了擦癢癢的鼻孔。
我知道這是攝影師對我的體貼,為了使這部片子不至于淪落為喜劇片,便抽了點時間給我撓癢。
我對攝影師做了個OK手勢,定格結束,我又抓緊了美女的小手,配合她完美的下車動作以后,便再也沒有看她一眼,匆匆上車加油去追趕毛賊。
并不是美女沒有吸引到我,而是從出場時的唯美和慢動作中我看出來了,她就是這個片中的女主角,在余下來的大部份時間里我將和她形影不離,所以我現在并不急。
我飛車的技術很熟練,在追趕毛賊的過程中,我穿越了大街小巷,沖掉了三個水果檔、兩個露天咖啡座,一個手捧著八層雞蛋走在路上的男人也因為我而讓雞蛋飛向了空中。還有眾多被我的車嚇得四處逃散但絕對有驚無險的人們。我的車還下了一個長長的臺階,進小巷子的時候我的倒后鏡被刮掉了,在大街上拐彎時有一長串的車為了閃我而撞在了一起,司機們罵罵咧咧下了車在互相指責,就是沒有一個指著我的車背影叫罵的,難道他們知道我是警察?還是主角?
在造成一連串的混亂之后,我把走投無路的毛賊抓住了。他們的罪名是盜竊未遂,大概200元就可保釋出去。后來暴跳如雷的局長對我大吼大叫,還拍了桌子,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是他所見過當中最沒有出息的警察,為了200元的保釋金,政府將賠償這次抓賊費用為 200萬。
理所當然地,我憤怒地把胸前的工作證一摔,并交出了手拷、手槍等等配置,然后摔門拂袖而去。
我有很好的人緣,走的時候同事們都來一一握手,這個細節很重要,以后我在外面胡作非為時,這幫同事們將為我省了不少麻煩。
就這樣,一位正直的、盡職的、勇敢的年青干探被警察局推進了下崗行列。
這夜總會搞得真不錯,把大廳裝修得跟地獄似的,很有頹廢風格。黑墻上掛著鐵鏈,還有血淋淋的手手腳腳,藍綠藍綠的燈光忽閃忽閃,舞池里的人群也都化妝成萬圣節的游行隊伍似的,正跟著音樂瘋狂起舞。
我想我也許要把蕭蕭也帶進來放松一下心情。
反正二斤酒一個人也喝不完,于是,我向門外走去。
剛出夜總會大門,就被門外突然其來的一陣狂風迎面吹來,風里肯定夾雜了沙子什么的,總之上我一下子睜不開眼。
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已經認不出我來了,我也認不出它們來。
荒涼的野郊,半人高的野草,一座又一座連綿不絕的荒冢孤墳,在風里零落飄舞的蒼白紙錢,殘缺不全的墓石。。。
周圍靜悄悄的,是死寂般的靜悄,我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有一股涼意自脖子往全身漫延。
我突然想起什么,趕緊回頭一望。
我竟然是站在一座破廟門前,高大的廟門上布滿了蜘蛛網,門半掩著,里面微微透出一點點光亮來,地上的影子晃來晃去,仿佛值班的夜叉在巡邏。
伊——!
后面傳來一聲凄厲的怪叫,立馬把我的頭發都一根根豎了起來,我猛然轉過頭來一看,不遠處的枯樹枝上撲騰飛起一只烏鴉。
該死的鳥!
我喉嚨咕碌出一句低沉的咀咒。繼續往廟里慢慢走進去。
廟里到處是殘缺不全的木頭,兩邊的四大金剛泥塑也東倒西歪,泥塑的身上手上腳上全是密密的蛛網,讓人感覺它沒有倒下去完全是這蛛網的功勞!
廟堂正中是一張大案臺,那火光正是從這案臺上的長明燈所發出。
走近案臺,我用手拂了一下臺面,是厚厚的灰層,說明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過了,那長明燈是誰在添的油呢?難道是鬼魂?
不可能,鬼怎么會需要燈光呢?
可是,為什么鬼就不需要燈光呢?我又不是鬼,我怎么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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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7-2010 04: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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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啊——”我大叫一聲,聲音在廟堂內回蕩著。
此時我的恐懼已接近臨界,全身的毛孔已極度張開,呼吸猶如游絲。
我緊緊地用手扶住案臺,慢慢轉過身來,背靠在案臺上,眼睛圓睜著一寸一寸地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電影,一會讓我捉賊,一會讓我泡妞,一會說救老太婆,一會又把我整到這鬼地方,難道如今的觀眾就那么變態?就那么喜歡花錢看一個人被鬼嚇的樣子?
我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決定豁出去了,不就鬼片嗎?都是虛驚一場而已的,又不會死人,再說我還是男主角呢,我干嘛要害怕?
我從褲兜里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叨在嘴上,正要點上,后背被一只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同時一個聲音傳來:“客官,你的酒來了——”
轟——腦袋一麻,
我腳一軟,整個身子癱了下去。。。
在落地的時候頭狠狠地撞在了一個硬物上,一陣鉆心的疼痛把我的魂魄又拉了回來。
我用手抹了一把被撞的額頭,濕漉漉的,張開手一看,果然是出血了。
鮮紅的血起碼證明了兩件事,我還活著和我不是在做夢!
我掙扎著迅速站直了身子,這個時候,冷靜是最重要的。
眼前的景象和一開始進來無異,熱鬧的舞池,戴著面具瘋狂跳舞的人群,笑容可掬的酒保。。。
我定定地看著我面前放著的一個巨大的酒杯,一陣從未有過的惡心在胃里沸騰。
杯里面是稠稠的鮮紅液體,比我的血更紅,紅得發紫甚至泛著烏黑的光。液體邊沿上是一圈細細的泡沫,爆裂一個又生出一個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酒保,他的笑容非常可親,嘴里的聲音也很有磁性:“客官,這是上等新鮮的女兒紅,還是溫的,趕緊喝了吧!”
我竟然也開口說話了:“它為什么是溫的?”
“這還用問嗎?經過了心臟都是溫的,只有無心才是冷的!”
聽完這話,我突然感到全身的不適一下子煙消云散,眼前的這杯女兒紅在我眼里化作了瑰麗的玫瑰瓊漿,晶瑩甘美。
我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酒意慢慢涌上來,我要趁著僅剩的一點點意識離開這兒。
我要站起來,我要走出去!
我剛站起來,一轉身就和一個帶著骷髏面具的客人撞了一下,只聽嘩啦一聲,從那人的衣袖里撞出了兩根白森森的手骨來。
我趕緊口齒不清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他并沒有出聲,彎下腰拾起骨頭往袖子里一塞。
在他彎腰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人的脖子只有一節節的骨頭連著,一塊肉也沒有。
“可憐的家伙,瘦得連肉也看不到,”我同情地嘆息了一聲就往門外走去。
我一抬腳就不知被什么拌了一下,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這一摔不要緊,可是我卻在趴地上時看到了令我出身冷汗的事,
舞池里所有跳舞的人全都沒有腳。他們只是在飄舞,而不是跳舞!
夜可能很深了,街道上的汽車很少,晚風清涼,令我的酒意減了不少。
“有沒有搞錯,讓你去找線索,你竟然喝得醉醺醺的。”蕭蕭見我連車門把手都找不到,連忙下了車來扶我。
“線索?嘻嘻。。。有線索了。。。”我坐上了司機位,一擰車匙,發動了車。
“慢著,別動!”蕭蕭大喝一聲。
“怎么了?”我被她這一喝斥酒意又醒了不少。
“你聽聽,”她作側耳細聽狀。
“聽什么?沒聽到什么啊?”
“的答的答,你沒聽到嗎?”
“好象是的,那又怎么樣?”
“定時炸彈!”蕭蕭斬釘截鐵地說。
“啊——”我的酒全醒了。
我們經過緊張而簡單的搜索,最終在車后廂里找到一個鬧鐘。上面有米老鼠的造型。
“挺漂亮的,可是我的生日已經過去了,今天是你生日嗎?”我問蕭蕭。
“我生日還沒到呢,是誰這么好心?”蕭蕭陷入深思,突然又一跳:“不對,還是定時炸彈。”
“你有病啊,這么漂亮的鬧鐘非要說成定時炸彈?”
“肯定是,不信你把它后面打開,肯定會有許多五顏六色的線。”
我半信半疑地打開了,果然有許多五顏六色的線。
“那又怎么樣?只是一些亂線頭而已,又沒有炸藥。”
“有線有表就一定是定時炸彈了,你這個笨蛋!”蕭蕭竟然也會罵人。
“你為什么罵我笨蛋?”
“你就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你就是笨蛋。”
。。。
。。。
“好了好了,我都下班了,你們還在這兒吵,一會導演要生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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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7-2010 04: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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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蕭蕭止住了聲,一起轉頭一看。
這個人蕭蕭不認識,我卻認識,是酒保。
“關你什么事?”我和蕭蕭一起說。
“這個女的說得沒錯,有線有表的在電影里就是炸彈,沒有炸藥是因為它并不需要爆炸,只是用來搞搞緊張氣氛而已。”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我和蕭蕭一起問。
“怎么辦?找個剪子隨便剪斷里面一條線就成了。”
“萬一剪錯了呢?”
我沒應她,徑自走到冰箱前,拉開門,里面的啤酒都還在。
我開了兩罐,遞給蕭蕭一罐,然后我們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后對蕭蕭說:“我們要好好談談,整理一下思路了!”
“那我們從哪兒開始談起呢?”蕭蕭看起來酒量不錯,連喝了幾大口。
“嗯,談談你家人吧,你父母呢?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在找你奶奶?”
“我只有奶奶一個親人了,”蕭蕭說話時眼睛垂了下來。
我注視著蕭蕭的眼睛,等著她說下去。
“我的父親在我六歲那年得癌癥去世了,他很疼我的,他總是叨著一個大煙斗。。。”
我看到蕭蕭突然停住了口,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我身后。
我猛然回過頭去,只見窗臺邊的安樂椅上赫然坐著一個中年人,嘴里叨著一個煙斗在悠閑地搖晃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月光披在他的身上,煙斗上似乎還有星星火光。
我回過頭來對蕭蕭說:“那是你爸爸?”
蕭蕭眼里早已噙滿了淚水,輕輕點了點頭。
我又轉過頭去,椅子上的人已經不見了,那張空椅子卻還在伊呀地晃動著。
“那你母親呢?”我趕緊追問她。
“我母親,”蕭蕭喃喃地說:“我母親因為父親的去世,大病了一場,三個月后也隨父親而去了。”
“真令人感動,那伯母——”我說到一半又看到蕭蕭突然眼睛放光,直盯住我身后,我頭皮一麻連忙回頭一看,不知幾時椅子上已坐了一個中年婦女,淺藍色的碎花裙,頭上也是淺藍色的頭巾,一切都那么真切。。。
“嗚~~~~”蕭蕭終于忍不住趴在我肩膀上放聲痛哭起來,哭聲帶著極重的無助和悲涼,那是一種長時間壓抑后的釋放,令我聞之動容。
“蕭蕭。。。”我找不出語言來說話,只好輕撫著她的秀發,蕭蕭依然痛哭不止,淚水濕透了我的襯衣,冰涼的感覺直透進皮膚,并在體內彌漫開去。。。
再抬頭,椅子上已空無人影,只有淡淡的月光和伊呀的聲音。
良久,蕭蕭的哭聲漸停。
她又喝了一大口酒,紅腫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張空椅子看。
“蕭蕭,我想問你,你知道綁匪為什么要綁架你奶奶嗎?”
“為錢吧!”
“你很有錢嗎?”
“我爸爸給我和奶奶留下了一棟大廈,我和奶奶就靠那些租金生活。”
“租金很多嗎?”
“那大廈有二十八層。”蕭蕭淡淡地說,完全沒注意到我張得大大的嘴巴。
“那他們為什么不綁架你?”
“如果被綁架的是我,那就只能是你和我奶奶一起來救我了,這樣的電影還會有人看嗎?”蕭蕭抬頭看著我說,說得我無地自容。
“我奶奶很疼我的,我只有一個奶奶,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奶奶。。。”蕭蕭幽幽地自言自語道。
蕭蕭在我懷里說了許多許多的話,說她的童年,說她的爸爸媽媽,說她的奶奶,說她上學的事,后來,她就在我懷里睡著了。
我靜靜地看著蕭蕭沉睡的樣子,好安靜好安詳,長長的睫毛不時跳動一下,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也許,夢中的她正在和她的爸爸媽媽嬉戲,或者是和奶奶在拌嘴,撒嬌。
我感到手有點累了,就輕輕地把蕭蕭放到地板上,站起來舒展一下腰骨。
這時候,窗戶門響了一下,窗紗飛揚了起來。
起風了,我走過去要把窗子關好。
關好了窗子,我順便拉上了窗紗,回過身來,猛然看到眼前有一個人影,正坐在身邊的那張搖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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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7-7-2010 04: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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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嚇讓我后退了好幾步,張著嘴卻叫不出聲來。
“別害怕,小伙子,我是蕭蕭的奶奶。”一個蒼老而慈祥的聲音。
我按住胸口,緊閉雙目,等狂跳的心臟稍微平靜一點的時候,才慢慢張開了眼睛。
眼前坐的是一位胖胖的老太太,滿頭銀發,慈愛的臉上堆滿了柔和的皺紋。
“你是蕭蕭的奶奶?”我已經驚訝得不會再驚訝了,只是機械地問道。
“是的,”老太太地我微微一笑。
“那你 ——”
“不錯,我已經和蕭蕭的爸爸媽媽在一起了,是上個月的事情,可憐的蕭蕭,她怎么也不肯接受這個事實,總是以為我被人綁架了,到處要去找我,唉——”
老太太的這一聲嘆息飽含了人世間最深厚和最關切的親情。那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不舍,即使陰陽兩隔,這唯一的一絲不舍卻是如此牽人心腸,久久不散。
“蕭蕭是個苦命的孩子,六歲沒了爹媽,只能和我老太婆相依為命。偏偏她的死鬼老爸又給她留下了這么多的錢,七歲和八歲那兩年,蕭蕭就被綁架了三次,最后一次被關在山上七天七夜,救出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從此,她就再也沒去上學,一直呆在家里哪兒也不去,沒有朋友,沒有同學,只有我這個老太婆陪著她玩。唉——如今,連我這個老太婆也離她而去了,這世上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苦命啊。。。”
老太太走到蕭蕭身邊,蹲了下來,用手慈愛地撫摸著蕭蕭的頭發,眼睛里、嘴角邊帶著的無限憐愛和不舍令我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
這時候蕭蕭翻了個身,一只手搭在老太太的腿上,緊緊地扣住了老太太的腿,臉上竟然綻出了燦爛的笑容,嘴里喃喃地說著夢話:奶奶,奶奶,你回來了。。。蕭兒想你。。。
老太太聞言連忙別過了臉,我看到她的肩膀在一陣陣地抽搐。
過了一會,老太太轉過身來對我說:“小伙子,天快亮了,我也要走了,你能答應我幫我照顧蕭蕭嗎?”
我想也沒想就堅定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我今晚就要去投胎,所以我才來見蕭蕭最后一面,現在能把她托付給你,我也就放心了。”
“能告訴我你投胎到哪兒嗎?”我突然冒出一個很笨的問題,脫口而出后才后悔。
沒想到老太太卻說:“你今晚去的夜總會在凌晨會有一場大火,很多鬼魂都趕去那兒等著了,我也要去那里,如果能找到一具沒完全燒壞的肉身,那我就會投胎,不然就要再等上一些時候了。
“如果你投了胎你還能認出我們來嗎?”
“不會的,我會喝孟婆湯,前世的事就記不得了,”老太太笑笑對我說:“其實既然死了,說明前世的緣份也已了了,何必再去糾纏不清呢?”
“你就真舍得蕭蕭嗎?”我不甘心地問。
“不舍得又怎么樣?那也只是前世的緣份。”老太太看著我笑笑說。
我突然感到頭腦一熱,沖老太太說:“要不我現在就去那間夜總會,等起火了你就投胎到我身上吧,蕭蕭不能沒有你啊!”
“唉——傻孩子!”老太太又轉頭望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蕭蕭,“不是每個肉身都適合我的,我要找的是一個剛好右眼燒傷了的肉身,因為我的右眼早年已經瞎了。”
“那我——”
老太太手一揮,打斷了我的話,“好了,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領了,只要你幫我好好照顧我可憐的蕭兒吧,有緣的話,我們還會見到的。”
老太太話音剛落,人影就在我眼前消失了。只有最后那句話的余音還在房間里回蕩。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剌眼的光芒把我從睡夢中拉醒。
我發現自己正睡在地板上,身上披著一條毛毯。
蕭蕭早已經醒了,正坐在搖椅上笑瞇瞇地看著我。
“早上好!”
“早上好!”我答應著,同時掃了一下四周,發現一切和我昨天早上醒來時一模一樣。奇怪,那些蜘蛛網呢?
“你昨晚怎么趴在我大腿上就睡著了,把我的腿作枕頭了,壓得我好痛,還流了好多口水。”蕭蕭嘟著嘴說話的樣子象個小孩子。
“你今天心情不錯啊!”我一邊起來一邊對她說。
“是啊,我昨天夢到我奶奶來看我了。”
“哦,那你奶奶對你說了什么?”
“奶奶說她沒有被人綁架,只是去旅游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回來。”蕭蕭聲音越說越小。
我一邊擠著牙膏聽到她這話,詫異地走到椅子前,蕭蕭也在望著我,滿面淚水。
耳邊一直響著詭異的音樂,我一路小跑,走過大街小巷,行人紛紛在我兩邊后退。
這是我最后的工作了,導演說讓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亂跑是有點累,但這是藝術,因為在片尾加上這個鏡頭寓意世間人潮涌涌,象發生在我身上的故事也在其它人身上以不同的版本發生著。
最后我跑回了片場,有工作人員給我遞毛巾擦汗,也有對我伸大拇指的,就是不見那可惡的胖子導演露面。
“導演呢?”我逮住燈光師問。
“你不知道嗎?導演昨晚去夜總會給燒傷了,差點沒命,現在救回來了,只是右眼卻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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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7-2010 09: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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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个故事很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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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7-2010 10:2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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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不太明白。。是说他遇到的那个老太太是真的要投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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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7-2010 07: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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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7-2010 0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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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51 PM 编辑
★775恐怖故事标题★〜鬼殺
云峰沒命地叫我的時候,我正低頭把一大盤雞肉從烤爐里取出來。這個CHINESE BUFFET的廚房狹長而擁擠。我趕忙把食物放在不銹鋼工作臺上,朝外走去,一路不斷閃避其他忙碌的廚師,同時留心別讓熱油濺到自己臉上。離開了熱烘烘的廚房,冷氣讓我精神一振。那個臺灣老板面帶施舍地告訴我升職的消息而我的臉上也立刻露出了他期望的感激的神情并且開始喃喃地說著謝謝栽培的話。我要去一個很偏遠的城市,這沒什么,重要的是我是主管并且每個月能多掙1000塊錢。
下班回到自己的房間,我想了想,給云峰掛了個電話,他曾經在那個城市呆過。
“拉雷多?那鬼地方連他媽草都不長。”他聽了我的事,有點吃驚。
“我知道,”在電話這頭我有些不以為然,丫純粹是在嫉妒,“你不是在那兒呆過嗎,告訴我哪兒有便宜的房子租?我要最便宜的。”
他想了想, “倒是有個地方,三房兩廳的HOUSE,特便宜,每間才225一個月包水電家具,還有獨立衛生間。住的都是中國人。”
我趕緊問他要電話地址,他給了我然后遲疑著說,“我勸你別住那兒。”
“為什么?”
云峰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里面死過人。割腕自殺。”
我找到這個地址的時候已經深夜,墨西哥房東大媽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她給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設施,又讓我看了看自己的房間就匆匆回去。我把行李擱下,周圍看了看。
還成,雖然小點兒不過還算干凈,公用的廚房冰箱微波爐灶臺一應俱全。其他兩
間房都關著門,看不出有人的跡象。想起云峰的話真有些陰森恐怖的味道,趕緊轉念別他媽自個兒嚇自個兒了還是看看稿子罷趁著不困。回屋打開燈,把寫了幾個月沒寫完的小說拿出來坐在桌邊心神不定地瞎琢磨,沒一會兒想起啤酒還在車上得弄到冰箱里去于是又趕忙起身。
我正專心致志彎腰把啤酒往冰箱里送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站在身后。扭頭一看,一女的披頭散發正瞅我呢登時就是渾身一激靈。
她倒是特友好地笑笑:“對不起,沒嚇著您罷,我來拿點兒橙汁。”聲音溫柔親切。
我面色蒼白地把啤酒放好,想想又拎出一罐,勉強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這就好了。
回到屋里心還是怦怦直跳轉身見她端著個玻璃杯好奇地在門邊往里瞅眼神忽閃忽閃,端杯子的右手半截露在睡衣袖口外面白皙渾圓,特別是腕口也沒有刀傷的痕跡。于是笑著說沒關系進來坐吧我今天剛到。眼神留心著她的左手,但它縮在袖子里除了隱約五個纖細的手指什么都看不著。
她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我的房間一邊謝謝,然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醒了睡不著能不能和你聊聊天。
“沒問題,”我趕忙把桌上的紙片收成一摞替她搬開椅子,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她喜滋滋走過來,大馬金刀地坐下,仰臉兒盯著我不無譏諷地問:“剛才是不是嚇到了?”
“是有點兒,”我不好意思地喝了口啤酒,“來以前就聽過這里……這里……那個什么……”突然覺得大半夜地說這個不大好,人家又是個姑娘萬一受了驚嚇怎么辦于是支支吾吾。
她倒是滿不在意地說:“這兒是死過個中國人,還是切脈,”她喝了一口果汁,然后神秘地補充道,“聽說還是為情而死。”
頓了一下,她好象意猶未盡:“可惜呀,不知道是哪間屋子……”邊說著她一邊東張西望,好象出事兒的就是這間似的。
我忽然覺得好象臺燈有些暗,趕忙開了大燈。
在明亮的燈光下,她笑吟吟地看著我這些動作,眸子黑白分明。我被她看得有些發毛,于是靠在桌邊喝酒。她忽然看見了那些手稿,好奇地問:
“那是什么?”
“噢,隨便瞎寫著玩兒的。”
“喲,看不出來你還是個作家,寫的什么呀,能不能說說?”
“嗨,一個特庸俗的感情故事罷了。”問到這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說么,我最愛聽故事了。”她一副特感興趣的樣子。
我忽然心生一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這可是一鬼故事說了您可別害怕。
她有些驚慌臉也微微白了些但很快就恢復常態笑嘻嘻地說你唬誰呢我在這兒都住了兩年了連鬼影都沒見過你就說吧只要不是特悲慘就行。
我說嘿嘿這可難說,這故事說的就是一女孩被一男的猛追開始死活不答應后來終于愛上他并且死心塌地,可那男的去了美國就把她給甩了。女的傷心欲絕一心要找丫的說清楚于是發憤讀書出國最后終于成功但身體也不行了,在落杉磯轉飛機的時候心臟病突發死亡但自己還不知道,在目的地機場突然見到那男的吻別送行一漂亮女孩,頓時心如刀絞上前質問。可她發現別人看不見自己又注意到自己連影子都沒有,登時明白一切抱著那男的大哭一場最后趴在他身上回了家,當然那男的什么都察覺不到。
我說的有些累了于是喝了口酒,她聽得全神貫注,很認真地問后來怎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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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9-7-2010 02:4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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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后來那女的想方設法要讓那男的看見自己但總是不果,手掐腳踹也動不了丫一下,絕望之中看見衣柜里自己送給他的那件白色襯衣,心里傷心之極于是狠狠地撕咬起來,這個偶然的舉動讓她發現自己和塵世間的溝通只剩下牙齒了,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她趁那男的熟睡流著淚咬破了他的頸動脈。
這就完了?她屏神靜氣,睜大了眼睛聽著,見我停下小心地問了一句。
我悠悠地喝了口啤酒,咂巴咂巴嘴說還沒呢,正寫到這兒,后面的還在尋思怎么續下去。
我看哪,應該給他們一個幸福的結尾。也許喝了他的血那女的就會活轉回來了呢,他們會一起過著快樂的生活。她雙眼呆呆地盯著前方沉思,喝了一口果汁,突然很堅定地這么說。
我為她的孩子氣笑了起來,隨口問了一句:
“嘿嘿,你怎么知道鬼喝了人血就會復活?”
她轉過頭來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因為我就是鬼。”
我手一哆嗦,酒差點沒撒出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的眼睛,突然發現她眸子漆黑深不可測。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我心虛地哈哈大笑,一邊說別逗了
你,你丫唬誰呢。她的面色蒼白,嘴角笑意若有若無:
“你不信?”
“嘿嘿,就算你是吧,”我一副死皮賴臉無所謂的樣子,“能死在這么漂亮的女鬼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瞎貧--”她聽完我的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眼神閃閃發光,面容驟然生動起來。我望著她的樣子,不禁有些呆了。
大概是看到我如此專注的目光,她有點不好意思,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說謝謝你的故事我該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作為酬勞明天我給你做頓好吃的。我剛說出謝謝來,她就回過身來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得掏菜錢。然后調皮地笑著離開了,把我撂在那里哭笑不得。
這晚上我睡得很沉,恐怕是因為過于勞累的緣故,第二天上午起來險些誤了上班的時間。這里的客人不多,除了偶爾去廚房前臺轉轉,我一般就坐在冷氣充足的辦公室里。一邊繼續構思我的小說一邊想著她,不知道丫說的給我做好吃的是不是真的,到底會給我弄什么吃的呢。這么想著就覺得外賣的 PIZZA簡直糙得一塌糊涂。
下班剛到家門口就聞到滿屋子的香氣,立馬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我仔細地檢查著桌上的盤子一邊內行地評論:
“水煮肉片……辣子雞丁……麻婆豆腐……雖然是家常菜,不過色香味俱佳……不錯不錯,是正宗的川菜。聽你口音北京味兒很重怎么做得一手好川菜?”
“我是四川人,后來在北京念大學,上班,”她坐在桌邊笑吟吟地看我:“我可以到你那里當個廚子了吧?”
“那還不行,”我正色回答,“老外愛吃的川菜都是偏甜偏咸的水貨,你這正宗的還打不開銷路呢……”我接過她給我盛的一大碗米飯,然后接著說,“你呀,也就只能在家里給我做做好吃的。”
“呸……你想得美!”她一邊笑罵,一邊伸出左手:“菜金,十個 DOLLAR。”
“哇!你膛人咩~~”我情不自禁冒出了在深圳豪華餐廳外看生猛海鮮價格時的話,順便留心地看了看她左手手腕,它白璧無瑕甚至連一點微小的缺憾都沒有。“哪有這么貴的?!”我喃喃自語,看著她堅決的神態,不由得嘆口氣,從褲兜里很不舍地摸出十塊美金。
她居然毫不客氣地接過,然后起身去冰箱里拎出一瓶五糧液和倆杯子,笑嘻嘻地打開了,動作熟練之極。我仿佛不認識她似的:
“我靠……原來是一酒仙,失敬失敬……對了,你怎么知道我最愛喝的是這個?從哪兒弄來的?”
“誰管你?”她撇撇嘴,“我愛喝就行了。家里帶來的。”
我覺得特沒面子,于是低頭接過倒滿了的酒杯。
心滿意足的晚飯之后我繼續回去琢磨自己的小說,而她開始手腳麻利地拾掇殘局。在房間里呆了一會兒,腦子里亂哄哄的什么也沒想出來。冷氣機轟轟直響吵得老子根本靜不下心來我這么對自己說,于是很釋然地離開桌子,從冰箱里拿了罐啤酒。
她早已經收拾完桌子了這會兒正坐在自己的電腦面前噼里啪啦。門大開著,我端著啤酒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注意到電腦桌前擺著一個男孩子的照片,清秀挺拔,目光憂郁:
“干嘛呢你?搞創作?”
“什么啊,和朋友聊天。”
“聊什么啊嘿嘿,我能看看么。”
“哈哈,在和一特鐵的姐們兒瞎侃。”
我湊近了仔細端詳電腦屏幕,看了一會兒,發現這丫頭在網上特瘋,臟字連篇,而且什么話都愣敢說,她那姐們兒也絲毫不遜色。以下就是她們的聊天記錄。
“你這壞蛋在干嘛呢?”
“準備下蛋,不過來了一男的,高大威猛。”打完這句,她特意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曖昧。
“做愛了沒有?”
“愛沒做下去,蛋尚未下出來。”
“你們什么品種,做愛能下出蛋來,得拿去研究研究。”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說了句:“你告訴她,不做愛能下出蛋來才值得研究呢。”
她聽了笑出聲來。我想到了什么,接著補充:
“當然,不做愛下出的是非受精卵,孵不出東西的,無論是雞還是恐龍。”
果然,剛發過去對面的回答就來了:“雞就是。”
我嘿嘿一笑,得意地說料到她會這么反駁,已經回答過了,丫現在肯定沒詞兒。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又發來了消息:
“你們的目的是要下蛋,不是要下能繼續下蛋的蛋。”
“扯蛋……”趁著酒勁,我鄙夷地撇嘴,“要的是做愛,不是下蛋。如果要下非受精卵,丫自慰得了。”
大概是我說的話過于粗俗,她猶豫了一下,什么都沒往電腦里敲。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來,可以發現她臉上紅暈正濃,估計是剛才的酒意還沒有消退。
她目光迷亂地看著我,勉強笑笑說:“已經很晚了……我……我想休息了。”
抬頭看了看鐘,果然,已經快到午夜12點。我突然斂住笑容,以一種很奇怪的神情看著她。也許是這種太過專注的表情把她嚇壞了,她目光游移滿臉通紅,有點不自然地站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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