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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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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10 02: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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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哪個是……
我立馬往樓下沖。
沒有光,我三步做一步,跌跌撞撞。
到了大廳,門在哪里?沒有方向感,只是窗戶有幽幽的光。
我疾步走了過去,腳觸到什么東西。
它放出清脆的聲響,是煤氣罐。我費力的向窗戶上爬,說實話,我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只想出去。
在窗戶那邊,忽地站起一個人,立在我面前。
看不清楚臉,我大呼一聲,已經從窗戶上跌了下去。
“老公”熟悉的聲音。
原來是老婆,嚇死我了。
“你干什么去了,我一直在這里等你。”
我再次翻出窗戶,我不想解釋。
今天晚上的一切都無法解釋。
我抓住她的手,還有些微熱度。心中大為安慰。
找到老婆就好。
“我們趕快出去!”
我拉著她向前沖。煤氣罐子也不要了。
什么也可不要,命不可不要。
還是鵝卵石,還是花園,還是樹木參差,都似黑山樹妖。
轉來轉去,硬是出不去,來時的鐵門就在不遠處,可是無論無何也接近不了。
焦躁,老婆一言不發,任我拉著。
走了幾圈,抬頭一看,還是那要命的白房子。
不過,不過,窗玻璃上映著螢螢的燈光。
我對老婆說:“你不要走動,我去看一看。”
我俯在窗口,偷瞄,是電視機呈雪花狀。
我回頭看老婆,她一臉木然。月光照在她臉上,似涂了粉般蒼白。
再回頭看屋里。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
在屋里,在電視機前,在電視機前大概一米遠的地方,蹲著的也是我的老婆呀。
因為有電視機的白光,她的背影我再熟悉不過了,還有衣服的顏色,還有她頭上的發夾。是老婆無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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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30-6-2010 02: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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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這個……
我摒著呼吸,我緩緩回頭。
她融入黑色中,她一動不動。
心都要跳出胸膛。
思緒混亂。
我本能的閉上眼,希望睜開的時候,一切不過是幻覺。
張開眼,屋外的這個已經不見。
向里看,只剩電視機聒噪地響著。
一切發生得太快,讓我措手不及。一切也消失得太快,只剩我在劇烈的喘息。
老婆還是不見了。
我也累了,全身心的累。像經過了一場戰爭,這場戰爭我輸了,我徹底投降。我再也不要擔心害怕,再也不要四處摸索了。
我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被一陣巨大的茫然所掩蓋。
四周黑夜彌漫。
感覺有淚,我想我是哭了。無助。
再沒有任何的聲響了。
感覺一直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迷糊中,聽見人呼喚“老公,老公。”
勉強睜開眼,是老婆蹲在身邊。
可是我沒有一點點的感覺,因為我已經分不清她是真是假,是人還是鬼了。
感覺她在扶我起來,牽著我往前走。
“老公,振作點。”
等我眼前,驀的亮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在門口,我的車就在眼前。
街燈昏黃一遍。
老婆呢?
鐵門關得緊密,我用力的敲門。回答我的只是鐵皮的鈍響。
突然,火光一閃,白色的房子馬上陷入熊熊的烈火中。大火映的周圍通紅,滾滾濃煙。
有女人的尖叫。
是老婆?我拼命的捶門,聲嘶力竭。鐵門上都是我的血。
眼前一黑,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等我醒來是在醫院。
醫生告訴我,我被發現暈倒在花蓮街。
其他的事情,一片空白。
連回想都讓我的腦袋疼痛不已。
四天后,醫生告訴我,我老婆已經去世。
在發現我的時候,老婆在距離我十米遠的地方。她被燒焦。
不知明的火將她燒焦。
醫生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她周圍沒有被燒的痕跡,因為那是一塊空地。
我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
第五天我出院,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老婆不讓一個渾身燒焦的人靠近我,她們扭打,撕咬,而我在一邊蹲著低頭暗泣。
我在家里發現了那張報紙,我明白了為什么一開始我會覺得不對勁。
是那棟白房子,它的出現是因為它的主人不慎使用煤氣而導致大火,燒了它,也燒了自己,那是一個寂寞的婦人。
我安靜的等著。
又是一個有雨的夜晚,10點半電話鈴響。
是我老婆的聲音。
我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我欣然前往。
沒有疑惑,我面帶笑容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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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10 06:1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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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6-2010 08:4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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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看到121~好看~
9in0 发表于 30-6-2010 06:18 PM 
你也太厉害了吧。还消化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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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10 10:0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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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166# joy10
还好拉。。。我喜欢看故事嘛~都是你写的吖?有些有在星洲的成人小说里看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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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10 10: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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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10 10: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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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joy10
还好拉。。。我喜欢看故事嘛~都是你写的吖?有些有在星洲的成人小说里看过。
9in0 发表于 1-7-2010 10:07 AM 
我的文笔没那么好。都是转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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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2010 04: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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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47 PM 编辑
★768恐怖故事标题★〜最后的守望者
每次玩這張游戲碟片時,我總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自己并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是一張很普通的游戲碟,從街角那個小軟件店里買來的,店主是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但是為人很和氣。這張碟片當時放在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里,落滿了灰塵。游戲碟當然是越新的越好,只不過最新的游戲我都已經玩過了,最近開始搜集一些舊的游戲來玩,這樣,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碟。
“這張碟怎么樣?”我拿起那張碟片,一邊看封面一邊問老板。
“還可以。”他淡淡地說,當時店內生意很冷清,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但是他好像不太愿意搭理我。
最終促使我買下那張碟的,是它的封面。在封面眾多的人物中,我看見一張臉,看起來非常面熟,但是我不記得他是誰,這讓我覺得好奇。一張游戲碟片并不貴,只要5塊錢——我只買得起盜版的。
“你最好別買。”老板在我交錢到時候突然說。
“什么?”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笑了笑:“無知比知道更幸福。“
我感到有點莫名其妙,連忙交了錢,帶著碟片出了店門。
“有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店主在身后大聲喊道,我回頭望望,他帶著一種沉思的表情望著我。
玩游戲能玩出什么麻煩?
當時我認為他腦子有毛病了,完全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由于是盜版碟,沒有游戲說明,不過這難不倒我,玩過游戲的人都有經驗,任何游戲拿到手里,擺弄一陣都知道怎么玩。
我將碟片放入光驅, 它很快自動運行起來,畫面上閃過一道耀眼的藍光,游戲開始了。剛一看到游戲的畫面,我就知道自己這5塊錢沒白花。這個游戲內容如何且先不討論,制作精良卻是一定的。開局便是一處熱鬧的街市,許多行人在來來往往地走動,每個行人的面目都有各自的特點,最妙的是,甚至連他們說話的聲音也各自不同。光是這一個開局畫面,就相當費功夫。
我點擊了街市右邊一處閃動的箭頭之后,游戲正式開始了。
我在游戲里的角色是一個穿裙子的女孩,開始在和朋友一起逛街,那朋友看來很羅嗦,不斷說著一些小道消息,聽得我噴飯——游戲制作人還真是了解國情啊!
朋友的小道消息并沒有說得太久,前面的人群忽然騷動起來,仿佛發生了什么重大事故,人們開始朝著“我”和朋友這邊跑過來,每個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似乎身后有些可怕的東西在追著他們,“我們”兩人面面相覷——畫面上逼真的表情,讓我完全進入了情節當中,我的心緊張地揪了起來。
“我們”看見一些綠色的東西在天空飛翔,那是一種奇特的生物,有點像蝙蝠,卻比蝙蝠大許多,并且長著一根長長的喙。它們像戰斗機一樣在人群上空盤旋,密密麻麻,整個天空都仿佛變成了綠色。人群發出恐怖的尖叫聲,抱著頭拼命逃竄。
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一只綠色的怪物便飛到了“我”的眼前,它用芭蕉葉一般闊大的翅膀朝“我”籠罩過來,畫面在一瞬間被一種陰暗的綠色籠罩,發出一種巨大的“咯吱咯吱”聲。過了幾秒鐘,一行血紅的字慢慢浮了出來:game over!游戲結束了。
這游戲有點意思。我笑了起來。點擊“again“,重新開始新一輪游戲。
這次換了一個場景,主角也換了人,但是過程和結局差不多,總是在那些綠色怪物出現的一霎那,游戲就結束了。連玩了好幾盤都是如此,這讓我有點發懵,不知道該如何玩到結尾才行。還想再繼續玩下去,頭卻開始疼起來,暈沉沉的,只想睡覺。
我朝床上一躺,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之后,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我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心臟跳得很快,仿佛在夢里經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是的,那是非常可怕的,讓我想起那種感覺,便不寒而栗——但是我忘了是什么讓我如此害怕。從窗外微微透進一點陽光來,我光著腳跳下床,將窗簾猛力拉開,讓光線一覽無余地傾瀉進來,從窗口望出去,樓下的人們在匆匆地趕去上班,路面上的車和人逐漸多了起來,是一個很平常的早晨,這讓我稍微安心了一點。
等心臟跳動得稍微平緩一點,我便趕去上班了。這一整天,心中都充滿了莫名的忐忑,平時很容易的工作,連接出了好幾次錯。經理開始用一種很不滿意的眼光看我,同事老劉悄悄提醒我:“你今天怎么了?”
我搖了搖頭。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覺得全身彌漫著一種絕望的情緒,而且,還有一個強烈的愿望,想回去玩那盤游戲。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愿望越來越強烈,幾乎到了無法自抑的程度。我在辦公桌前坐立不安,什么也不想做,滿腦子浮現著游戲里的場景,心里充滿恐懼和絕望,并且有一種刻骨的孤獨感——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我感到這的確不大對勁。
到了快下班的時候,我終于無法忍耐下去,匆匆跟經理請了個假,便連忙朝家里趕去——我甚至來不及打車,剛一下樓便奔跑起來。人們用吃驚的眼光看著我,我也顧不了許多,只想趕緊回家去玩那個游戲。這種狂熱是以前從未產生過的,讓我自己都暗暗吃驚。
回到家中,母親奇怪地問我:“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我隨便應付了兩句,便打開了電腦。開機前的等待顯得無比漫長,我焦躁地敲打著桌面,將游戲碟放進光驅。光驅上的綠燈閃耀幾下,屏幕上照例閃過一道藍光,游戲開始了。
這次的游戲有些特別,畫面上的場景非常眼熟,主角的背影看起來也似曾相識。那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主角正背對著我在收拾東西,口里還哼著小曲。當他轉過身來時,我吃了一驚——這不是我們經理嗎?他的容貌和體型都和經理一模一樣,雖然是三維動畫制作的人物,看起來有幾分不真實,但是還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就是他,甚至連他手腕上那個青色的胎記也赫然在焉。他穿著平常最愛穿的一件襯衣,桌上的臺歷翻開的一頁清晰地顯示出時間:2010年4月7日,也就是4個多月前的某日。他就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沒錯,游戲的場景就是我們經理的辦公室,一切擺設都完全一樣。
這件事情有點不尋常。我緊盯著屏幕,心里開始琢磨起來。如果不是畫面上的一切明顯可以看出是三維動畫制造,我簡直要認為是有人偷拍了經理辦公室里的情景。
經理在辦公室里清理完東西之后,正要出門,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那聲音非常可怕,仿佛有好幾百人同時被人捅了一刀,讓人心悸。我點了一下經理,用鼠標拖動他移動到窗口邊。他探頭朝下望去,畫面顯出了窗外的情景——和前幾天游戲中看到的一樣,無數的綠色怪物正在對人群發動著攻擊,這回看得比較清楚了,它們將長長的喙插進每一個人的腦子里,那些人的面孔扭曲了,看起來非常痛苦。
“天哪!”經理驚叫一聲。
這是他本人的聲音。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對頭,也許我不該繼續玩這個游戲了,這是危險的——腦子里隱約有個聲音這么說,但是我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我繼續玩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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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2010 04: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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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在窗口站住了,因為我沒有移動鼠標,他就一直停留在窗口,不停地做出各種驚恐的表情,老實說,看到這種表情在一向作威作福的經理臉上出現,是一件很解氣的事。
很快,一個綠色怪物發現了窗口的經理,它尖叫著朝窗戶這邊飛過來,窗口開得很大,它多半能夠鉆進來,我嚇了一大跳,慌忙移動鼠標,經理雙手抱頭,離開了窗戶邊。只聽身后卡擦卡擦一陣巨響,綠色怪物沖破窗欞飛了進來。
“救命!”經理嚎叫起來。綠色怪物迅速朝他靠近。我趕緊飛快地移動鼠標,經理朝辦公室門口狂奔而去,很跨就跑出了辦公室,來到我平時辦公的大辦公間。看來這是下班時間,辦公間里沒有一個人,黑沉沉的,所有的燈都關上了,我移動著經理,他像老鼠一樣在桌椅之間穿梭,綠色怪物在他頭頂不到兩寸的地方盤旋著,有好幾次,那支粗大的喙幾乎碰到了他,幸好我玩游戲的經驗豐富,每次都及時閃開了。我讓經理逃到了門口,他用力推門,門卻關上了。綠色怪物在身后飛速趕來,猛地朝他撲過去。我的手指在此時恰好滑了一下,沒有及時移動經理,他便停留在門口,滿臉驚恐欲絕的表情,等待著綠色怪物的到來。
當我重新控制了鼠標時,一切都來不及了。怪物仿佛一片綠色的云覆蓋在經理身上,當綠云移開之后,經理維持著驚恐的表情倒下了,地板上淌著白色和紅色的粘稠物質,旁邊有文字說明:腦漿。
Game over !
我久久呆坐在屏幕前,手里緊握著鼠標,頭腦一片混亂。
仿佛有一些細小的種子在我腦海里緩慢地發芽了,我感到有些變化發生了。屏幕上仍舊維持著辦公室里的場景,經理仰面躺在地板上,我所熟悉的臉已經僵死一片,整個房間被一種凄慘的綠色所籠罩。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現實中的一切會出現在游戲里?
我打了個寒噤。
不知出于一種什么想法,我用顫抖的手給經理打了個電話。電話響鈴的過程是如此漫長,以至于我幾乎開始絕望——也許他真的死了,說不定我在游戲中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幸好我還沒有來得及想到更可怕的事情,電話就通了。
“喂?“是經理聲音。
“哦,“我驚喜不已,”經理,你現在在哪里?“
“什么事?“他有些不耐煩。
“沒什么,關好窗子。“我語無倫次。
“什么?“他的聲音大了起來。
“再見!“我趕緊掛了電話。
“你給誰打電話?“母親突然探頭進來,我嚇了一大跳。
“沒事。“打發了母親,我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說起來,比這游戲更緊張刺激的我也玩過不少,只是這次游戲的場景太真實,讓我感到一種迫近的恐懼,仿佛真會發生一些什么。這個想法讓我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口朝外望去。已經是夜晚時分,天色黑沉沉的,霓虹燈下的城市熱鬧非凡,我朝天空中張望,只看見模糊的一團,不知道是否真有那種綠色的怪物在天空飛翔。
我關上窗戶,定了定神。軟件店老板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 “你最好別買“
為什么他叫我最好別買?莫非這張游戲碟真有什么問題?
我呆呆看著屏幕。理智的做法是從此再也不玩這個游戲,這樣才是最好的。但是,不知是為什么,我還是不由自主點了“again“
游戲再次開始了。
這次的主角換成了一名中年婦女,她的臉讓我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那是我的母親,沒錯,正是她,那個姿勢,那件衣服,她正提著菜籃子走在市場上,不詳的尖叫聲從天空響起,我看見地面上出現了一些巨大的影子。
我的天!
我緊張得快要痙攣了,快速地移動著鼠標,讓母親在一片片倒下的人群中閃避著從天而降的怪物,母親在游戲中用我所熟悉的聲音大聲尖叫——我實在不忍心看見她那樣的表情,但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助她逃跑。
而我的速度始終不夠快。
當那只綠色的怪物籠罩在母親頭頂時,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迅速關掉了電腦。
我不忍心看見那樣的場面,即使那只是一場游戲。
“出什么事了?“母親走進我的房間。
我抹去滿頭冷汗:“沒事。“
”沒事?“她狐疑地看著我。
我知道自己一定臉色蒼白,于是勉強笑了笑。
“那我給你熱碗牛奶吧,“母親說,”你臉色不好,喝了牛奶早點睡。“
當她在廚房熱牛奶的時候,我忽然從后面抱住了她:” 媽,我愛你。“
“神經!“她笑了起來。
喝了牛奶我就睡了,盡管那游戲依舊對我有著強烈的吸引力,但是對于游戲場景的恐懼,卻讓我再也不敢打開電腦。
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再玩了。
我就這樣睡著了。
仿佛做了一夜的夢,夢里的情景一點也記不起來,只留下強烈的恐懼。這種恐懼強烈得幾乎化為有形物質,無處不在地包圍著我,我覺得任何地方都不安全,似乎只有將自己包在被子里才感覺到一點安心。
” 上班了。“母親一把掀開被子。
她的容顏依舊是那么慈祥,不知為何,卻讓我莫名地害怕起來。我感到自己必須遠離這個女人,即使她是我的母親。
我慌亂地穿好衣服,沒有吃母親為我準備的早餐,在她錯愕的目光中走出了家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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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2010 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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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我不應該出門!
原來外面的世界更加可怕,所有的人都那么陌生,所有的人都讓我害怕。我在街頭走了一小會,便再也無法忍受四面八方射來的恐懼感據,逃也似地回到了家中。
”怎么又回來了?“母親問。
我沒有回答她,將自己獨自關在房間里。
一定發生了什么事!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慢慢回想自己的變化——這種無名的恐懼似乎是從玩那個游戲開始。答案就在游戲中。
我必須再次玩那個游戲。
將游戲碟放進光驅的那一霎那,我心里感到一陣強烈的興奮,好像等待這一刻已經許久。
精美的畫面慢慢展開了。
主角是我的女朋友。
當然,結局是一樣的,她也死了。
玩了這么多盤,我已經掌握了這種游戲的秘密。
游戲的內容有點像《生化危機》,說的是外星人——也就是那種綠色怪物——入侵的故事,主角在其中的任務,就是逃過外星人的追蹤——但是主角最終都會死,因為游戲中的背景星球已經被外星人占領了,這意味著,在這個游戲中,無論你怎么玩,都是失敗者,所謂勝利,只不過是活的時間稍微長一點罷了。它不像我以前玩的游戲一樣會給主人公分配一項任務,在這里,生存就是唯一的任務。
我一盤接一盤地玩著游戲,那些主角有些是熟悉的,有些是陌生的,那些場景有些我去過,有些從來沒見過,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在現實中存在,他們全部都會死。游戲和現實存在一種奇妙的對應,而我除了機械地一盤接一盤玩游戲,似乎再也無力思考這是怎么一回事。
也許我是害怕去思考。
母親在屋外不斷叫我,我完全沒有理她——我已經將她忘了,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場游戲,它迷住了我,它比真實更加真實。
終于,我自己在屏幕上出現了。
我看見自己站在圖書館門前的廣場上,四周是無數的尸體。
會發生什么呢?
當然會死,結局是早已預定了的。我將手從鼠標上移開,就讓自己站在那里等著。從天而降的綠色長喙將我的頭腦洞穿,白色的腦漿涂在地面上,我倒下了。
Game over。
我呆呆地看著屏幕,看著自己迅速死去,卻不知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實際上我有點混亂,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分不清現實和游戲。我覺得自己真的死了,所以我無法確定一個已經死去的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
畫面在一陣凝固后,忽然又動了起來。
我看見自己——已經死去的自己——突然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四周已經死去的人們也都站了起來,大家互相看了看,便各自回家了,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那些綠色怪物在他們站起來之前,一直將長喙插在他們頭上,當他們站起來之后,綠色怪物卻慢慢地溶化了,成為一種粘稠的綠色液體,從人們頭上淌下來——那種綠色液體也很快消失了。接下來的情景就像是肥皂劇一樣,我和我的母親,以及其他的人們,在這個世界上幸福美滿地生活著,他們生活了很久很久,如果我不是動手關了電腦,他們將會天長地久地活下去,也許地球滅亡了他們還會繼續活下去。
他們會活下去,當然,但是那并不是我,那也并不是我的母親。
我和我的母親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別人。
這最后的場面徹底將我喚醒了,我完全記起了那些夢——那其實并不是夢,那是我丟失了許久的記憶。
是的,那并不是游戲,那一切都是真的。
那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一群綠色的怪物從太空入侵地球,開始對人類發動攻擊,人類的防御系統雖然性能優良,但是這種怪物體型小、反應靈活,最可怕的是數量龐大,大概有幾十億個綠色怪物同時進入了大氣層,到達地球上空后,他們迅速分散,在各個城市對人類發動攻擊,那些高尖端的武器還來不及對他們產生作用,操縱武器的人就已經被他們消滅了。他們通過粗大的喙將自己和人類連接在一起,自身融化成一種綠色液體進入人體內,進而侵占人的身體。也就是說,當人們死而復生之后,實際上在這地球上行走、說話的并不是人類本身,而是那些綠色的怪物,人類已經被他們殺死了,他們冒充人類繼續在這個星球上生存下去。
一個月前,最后一個地球人也被消滅光了。
我坐在自己緊閉的房間里,腦海里充滿了幾個月前的情景——遍地都是尸體,我的同類們都死了,我和母親像喪家之犬一樣躲在一棟建筑的地下室里,眼看著地球人的數量越來越少,到后來,連老鼠也讓我們感到親切——至少它們是地球生物。
在地下室的生活非常艱難,我們所帶的干糧不多,同時和我們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一些人。我們大概是這座城市最后一批地球人了。我們開始分發一種綠色的小藥丸。據說那是地球科學家緊急研制出來的,這種藥丸可以保證我們在被綠色怪物入侵后,依舊維持自身的記憶——但是這種藥物并沒有經過臨床的實驗,我們甚至不知道,那個科學家在研制這種藥物時,是不是已經被綠色怪物入侵了。無論如何,這種小藥丸是一片綠色陰霾中唯一的希望,每個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它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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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1-7-2010 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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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綠色藥丸后沒多久,地下室被怪物們發現了,他們摧毀了地下室,我們全部都沒有逃脫,我和母親在不斷倒塌的建筑之間逃竄著,有時候甚至蜷縮在垃圾桶里,但是在這都沒用,和游戲里一樣,每個人都逃不過那個結局——死亡,然后被綠色怪物侵占。我清楚地記得,當那只綠色的大喙插入我腦子里時,我仿佛來到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后來的事情就不記得了。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已經忘記了發生的一切,直到這盤游戲碟的出現,它讓我記起發生的一切,我終于明白,原來自己的頭腦早已經被綠色怪物侵占了,理論上來說,我應當已經是一個外星人了,但是我絲毫沒有這種感覺,我只知道自己是個地球人——以前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現在我卻感到迷惑了
我究竟算什么呢?
我獨自坐在床上思考著這個問題,不覺已經坐了一天了,想得頭疼欲裂,卻什么也想不明白。母親已經放棄了敲門,她在門口低聲抽泣著。我感覺這種狀況不能繼續下去,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怎么解決?
軟件店老板曾經跟我說過,如果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他——游戲是從他的店子里買到的,也許他真的可以幫我。
也只有他才能幫我了。
我穿過那些不知是不是同類的人群,走進了那家軟件店,店里照例是冷清的,只有店主獨自在看書。
“你來了。”看到我來,他似乎毫不驚奇。
“嗯。”我說,“你知道我為什么來。”
“是的。”他轉過身朝內屋走去,“跟我來。”
我跟在他身后,我們兩人都一言不發,穿過一條陰暗的走廊,他在墻上按了幾下,只聽卡擦卡擦幾聲響,地下突然出現了一條暗道。他朝下走去,我略一遲疑,也跟了下去。當我們走到下面時,暗道的門又自動關上了。
地下室看起來非常龐大,簡直就是一個地下廣場,密密麻麻放著許多類似書架的東西,上面都是一些游戲光碟,封面和我買的那張碟一模一樣,只是編號不同。
“這些是什么?”我疑惑地問。
“這是記憶。”他說。
“記憶?”
“嗯。”他第一次顯出了激動的神情,“這些記憶,代表著這座城市的過去,那些綠色怪物雖然消滅了人的大腦,但是有一個人一直在負責收集人們的記憶,他將記憶集中放在這里,等待合適的時機還給人們。”
“那是怎么回事?”我有點糊涂,“通過游戲嗎?”
“是的,”他點點頭,“不過大部分人的頭腦已經被外星人侵占了,沒有辦法再恢復。“
“那么我是怎么回事?“
“你還記得那種綠色的藥丸嗎?”他提示我,“那種藥丸對有一些人起了效果,它們保護了人的頭腦,”他看著我微笑起來,“你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說,我還是地球人?”我忽然感到一陣激動。
他點點頭:“綠色藥丸保護了你的頭腦,殺死了入侵你大腦的綠色怪物。”
我吁了一口氣。
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為我的人類身份而感到慶幸。
“那我的母親呢?”我又想起一個問題。
“藥丸對她不起作用。”他簡短地回答道。
我的心猛烈地疼痛起來——難道日夜陪伴在我身邊、照顧我的生活的那個慈祥婦人,竟然是異類?
我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這一切,店主又說道:“被喚醒的一共有30多人,我也是其中之一,”他停了一下,“我們準備發動起義,你來嗎?”
“什么起義?“我迷惘地問。
“消滅外星人——那些寄居在地球人體內的外星人。“
”怎么消滅?“
“你加入我們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用銳利的目光直視著我。
“怎么消滅?”我又問了一遍。
“很簡單,用核武器——外星人寄居的地球人身體消滅了,外星人也自然就消滅了。”
“那么那些地球人也會死?”
“是的,不過他們早就死了。”
那么說,我的母親也會死?這個城市、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都會死,留下來的只是少部分被喚醒的地球人?我的眼前掠過尸橫遍野的荒蕪景象,耳邊仿佛又聽到母親輕柔的聲音,同事們的笑臉一張張在眼前掠過…… 我打了個寒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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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10 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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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愿意這一切消失嗎?
“你愿意加入我們嗎?”他又問了一遍。
“我要考慮考慮。”我說。
“好。”他絲毫沒有懷疑,又帶著我從地道走了出來。
我迅速離開軟件店,走到他看不見我的地方,我掏出了手機。
撥打號碼之前,我猶豫了很久,眼前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我努力想要看出他們與我的不同,但是絲毫看不出來——看上去,他們只是普通的地球人。
我不愿意這一切消失,即使明知是假的,也勝過什么也沒有。
我不愿意和幾十個人生活在孤零零的地球上。
我顫抖著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在電話里,我將那個店主告訴我的一切都招供了。沒多久,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店主被帶走了,我混在人群中眼看著他被帶上車,他仿佛感覺到了我的目光,在上車之前,轉過頭來,對著我的方向,冷冷地說了一句:“叛徒!”
我感到一陣暈眩。
一只綠色的飛行物從天而降,它用陰暗的顏色覆蓋了我眼前的一切繁華,我感到自己正沉入一個永遠無法醒來的夢中。
我像一片樹葉一樣倒下了。
在最后殘留的意識中,我忽然想到,當我再次醒來時,我還會記得自己是個地球人嗎?
沒有人給我答案,我只獲得永恒的黑暗。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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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2010 05: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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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10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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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49 PM 编辑
★769恐怖故事标题★〜茶
一個白瓷蓋碗,蓋放在碗邊上,碗里放著一撮綠色的茶葉,剛滾的水正放在一邊,稍微停一下,將水沖進茶碗里,看著茶葉慢慢伸展了。水滿七分,蓋上蓋子,慢慢等。
等了一會,尤家良端起蓋碗,將蓋微微掀開一點,茶碗里冒出絲絲的水汽。茶的溫度正好,尤家良喝了一口,卻沒有馬上咽下,他讓茶在口中打個轉,茶香一下溢了滿口,這才咽下。
雖然他來到這個中國南方亞熱帶的都市好幾年了,但是他還是喝不慣當地人愛喝的普洱,他還是習慣喝綠茶。綠茶是男人喝的茶,沒錢的,買點大片的炒青回去,泡上一大壺,咕咚咕咚喝著解渴,有錢的,買的是龍井云霧,用蓋碗一泡,一口一口地抿著,喝的是男人的身份。哪里象普洱,看著樣子難看,泡出來的茶簡直就是濃湯汁,入口似中藥那么苦,雖然慢慢地有回甘,但那也是苦中作樂吧!就象女人,看著就難看,哪還有感覺,即使是賢良淑德,男人又哪有耐心去慢慢發現那些美德呢?
也許這就是當地人愛喝普洱的原因吧!尤家良想著不覺好笑了,還是江南女子好。
尤家良的妻阿瑩就是江南女子,而且是蘇州人,個頭高挑,皮膚白晰,樣貌更是美麗,這使得尤家良很驕傲。只是,美中有點不足,阿瑩有心臟病,尤家良無論怎么興奮都不得不顧著阿瑩,她是不能太激動太縱情的。
喝完了茶,尤家良換了一套筆挺的西裝,這使高大的他看起來更是英俊挺拔。
“阿瑩,我出去轉轉啊!”尤家良向妻打個招呼出了門。
尤家良先去電腦城轉了轉,出來見天還早,就信步在街上閑逛一下。尤家良有個小小的習慣,他在沒事的時候喜歡在老城區那些老舊的街道上步行,好象是有點懷舊的感覺,這個愛好讓尤家良覺得自己有點優柔,象女人似的。
這是一條幽幽的老街,青石板鋪成的路可看出當年的繁華,兩側青磚的大瓦房,還有兩層的小樓,有的墻壁上已經生了厚厚的青苔了。老街里很寂靜,在街口臨近繁華商業街的地方還有幾個古舊的鋪面,賣些雜貨頭飾之類的東西。
幽幽的老街是曲曲的,有著弧形的彎。
轉過這個弧形彎道,尤家良看見前面有家鋪面。信步走過去,卻是一家賣茶葉茶具的。
茶鋪很有點特色,臨門的地方擺著一張黃楊木根雕的茶桌和兩把黃楊木雕的靠背椅,古香古色。尤家良一看就知道這是精品,這樣一棵黃楊木已是難得,依著黃楊木根的形狀雕成的茶桌,卻將這根部雕成兩個總角的童子跪托著桌面,更難得的是兩把黃楊木的靠背椅,哪里找來的這樣一模一樣的一對?茶桌上還放著一套茶具。
鋪面兩側的墻壁前放著貨架,貨架也是全木頭的,漆成黑色,一邊的貨架上擺著各種茶葉的樣品,另一邊的貨架上則擺著各種茶具。尤家良在這方面是內行,一看就知道全是精品,而且有幾套茶具簡直就是古董了。對著門的那面墻壁下是一張小小的老式柜臺,是深紫色的,竟然是紫檀木的!
尤家良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奇怪的是,整個鋪面里都沒有人。
尤家良走到貨架邊,貨架上擺的茶葉全都是綠茶,還有一點菊花茶,居然沒有普洱!在這個人人都喝普洱的地方,專營綠茶,又在這樣偏僻的老街,尤家良覺得茶鋪的老板真是沒有商業頭腦。
不過,這個鋪面還是吸引著尤家良,尤家良不得不承認,老板雖然沒有商業頭腦,但卻一定是有品味的人,因為這里的一切,全都是精品。
或者,經商并不是老板的目的?
看著貨架上那些茶葉樣品,都是比較高檔的茶:龍井,云霧,毛峰,銀芽……
“你來了么!”一個幽幽的女聲讓尤家良一驚,他轉過頭去,卻看見那紫檀木的柜臺邊上站著一個女人。剛才這里是沒有人的呀,尤家良也沒看到有人進來,她是從哪里來的?
尤家良身上倏地冒出冷汗,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他發現柜臺邊的墻壁上有扇門,門上掛著上好的湘竹門簾,那個女人一定是從后門里出來的。
他看見那個女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臉上帶著笑,是個少見的美人,雖然尤家良的妻已是美人了,但還是比不上這個女人。女人穿著一襲淡綠色的旗袍,滾著深綠的邊,鑲著與邊一樣的深綠色的盤扣,旗袍的下擺處繡著兩朵白色的花,花單瓣的,有著黃色的花蕊,還點綴著幾片翠綠色的葉片。如果是一般的人,一定是不認得這花的,但是尤家良認得,那是茶樹花,不是茶花,而是生長茶葉的茶樹上開的花。
女人靜靜地站在那里,那身裝扮,配著這古香古色的茶鋪,讓尤家良有些恍惚,他覺得好象時光忽地一下就回到了幾十年以前的時代。
“先生必定是個識貨的人,我這里有些極品綠茶,先生可想品嘗一下?”這女人話音里分明有著軟糯的江南口音。
女人的聲音讓尤家良從恍惚中清醒,“小姐的極品綠茶必定是極品中的極品,如果有幸,我當然不會推辭了!”尤家良拿出做生意時和客戶商談的口才。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的幽怨,但隨即消失了,她伸手挑起后門上的竹簾:“請隨我來吧!”
尤家良走進后門,是一道木質的樓梯。
他隨著女人走上樓,樓上是全木地板,地板正中鋪著一大塊純白的地毯,地毯上是一張矮幾和四張圓圓的坐墊,向著街的一面有一扇窗,但是窗簾緊閉,照亮房間的是墻壁上暗淡的燈。
女人將尤家良讓在首座上,女人坐在尤家良的下座。
矮幾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具,尤家良細看時,倒吸一口冷氣,他這才知道什么叫極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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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10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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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茶具中的那只茶壺是一朵盛開的荷花,荷花的中間有細細的蕊和還嬌嫩著的蓮蓬,那蓮蓬就是茶壺的蓋,蓮蓬上的蓮子,是用紫砂另外做的,鑲嵌在蓮蓬上,絲絲合縫,卻象真的蓮蓬一般。茶壺的壺嘴是一片卷曲的荷花瓣,好象是荷花雖然還是盛開的,但是這一瓣卻已開始要凋零了,象是秋天里第一片的落葉,于是花瓣有點干干地卷著,卷曲成圓筒狀。而茶壺的壺把是另一片荷花瓣,花瓣的尖彎曲著緊貼在其他的花瓣上,也象是已開始蒼老似的,只是比壺嘴上那一瓣稍微好一點。那一時,尤家良真懷疑他一眨眼,那兩瓣做壺嘴壺把的荷花瓣就會飄落下來。四個小巧的茶杯也是荷花狀的,只是小很多,和茶壺一樣,只是沒有壺嘴和中間的花蕊蓮蓬,托著茶杯的盤則是荷葉形狀的。
女人坐在那里也一樣高雅,她仔細地洗手,并很認真地清洗茶具,每一道工序在她做來都優美儒雅,一看就是茶道中的高手。
然后她從一個竹筒里拿出一點茶葉,放在手上,她將手里的茶葉給尤家良看。她手里的茶葉是葉芽尖,茶葉上還有一層細細的絨毛,這一定是手工做的,否則,茶葉上那層細嫩的絨毛在機器的揉捻下早就沒了。只是,這茶葉雖是葉芽尖,雖是手工做的,但是看起來瘦瘦小小,顏色略深,不象春茶那么茁壯青翠。
“這不是春茶,這是秋茶,叫秋毛峰。”女人仿佛看穿了尤家良心事似的,“春茶故然更粗壯青翠一些,但是卻不經泡,味道也較淡,經不住品味,剛有點感覺,茶就淡了。而這秋茶卻是在春夏兩季采摘完,一個短期休養后發出的嫩芽,故比較細小,但茶葉卻較經泡,也更有茶味兒。尤其是手工制作的秋毛峰,均選用茶樹上剛綻出的葉苞,只三四分長短。市面上一般是買不到這秋毛峰的,因著茶農要護著茶樹兒,秋天采了剛發的芽苞,第二年茶樹便會少出新葉,春茶就虧著了,只有些自己家采一點兒秋茶,手工制了自己喝。所以,這秋毛峰是極品了。”
女人將茶葉放進那套紫砂壺里,尤家良有點奇怪,綠茶應該用白瓷蓋碗來泡才好,可以看出茶色的濃淡,茶葉的好壞。最不濟也該用玻璃茶具。這個好似專家的女人卻用紫砂茶具來泡綠茶,讓尤家良覺得有點不解。
“你一定又奇怪了,”女人笑得甜甜的,“一則,這款茶葉必用這紫砂壺來泡,才更香雅,而且也可見著這款紫砂壺的奇異之處,二則,這款茶葉的樣子不如春茶泡出來好看,茶色也稍嫌濃了一點。”
說著,女人將一邊剛剛煮沸的水拿下,放在一邊,稍微涼一點,她又拿起開水,倒掉一點點壺嘴的水,然后將水沖進茶壺里,蓋上蓋兒。
略等一下,女人執起紫砂壺,蘭花指兒微翹,卻將壺中的茶倒了一點在茶杯的托盤上。尤家良不由好奇地向托盤里看去,卻見荷葉狀的托盤慢慢變得綠了,好象真的荷葉一樣,還有幾滴清露。
隨即,那紫砂壺里的綠茶又向尤家良面前的杯中傾倒,隨著茶水的倒入,尤家良看見茶杯的底部漸漸浮出荷花的花蕊和細嫩的蓮蓬來。
茶倒七分滿,那個茶杯在茶水中盈盈浮出一朵粉紅的荷花,花瓣就是茶杯的壁,中間的花蕊是黃色的,蓮蓬上的蓮子也是綠中帶著鵝黃。整個茶杯已不見了原來的紫色,而是一朵盈盈的出水粉荷了!
尤家良呆呆地看著他面前的茶杯——那朵荷花。
只見荷花的中心處,有道漣漪慢慢漾出,越漾越大,漣漪的中間,卻現出一副畫面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對坐著,那女人正在泡著茶,周圍正是花繁柳綠,女人將泡好的茶遞到男人的手里。尤家良仿佛聽到一個幽幽的女音:“這道茶還是你教我喝的,你卻為什么不喝呢?”
尤家良呆呆地,聽了這番話,卻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向著嘴邊送去。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聲仿佛在耳邊炸響,尤家良一驚,杯中的茶水灑了出來,杯中的景象一下子都不見了。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一絲憤怒閃過,隨即又不見了,“你喝了這杯茶吧!”
尤家良一口喝了杯里的茶,這不象他平時品茶的方法。他隨著女人走下樓,女人輕聲說:“今天太晚了,你改天再來仔細品品這款秋茶吧!”尤家良感到女人的眼里閃著曖昧的光彩。
茶鋪的門口站著一個灰布袍的老尼,她一手當胸持著一串念珠,一手拿著個瓦缽,目光毫不掩飾地直盯著尤家良,這讓他覺得有點心虛,好象被人抓住什么似的。尤家良從老尼的身邊走過,走出門,他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他覺得好象進了茶鋪并不久啊?
“施主,怨怨相報何時了?”尤家良聽見身后的老尼說出很奇怪的一句話,然后他聽見好象是幾塊硬幣落入老尼手中瓦缽里,撞擊出的清脆聲響。
回到家,阿瑩已做好了飯,吃飯時尤家良才驚奇地發現,他的口中還留著茶香。
幾天以后,尤家良陪著幾個生意上的伙伴在一家酒樓吃完飯,大家提議出去找個地方玩一玩,尤家良卻不想去。送那些人上了車,尤家良正想開車回家,卻發現他上次去的那家茶鋪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那條老街上。
想起那個美麗的女人和那茶香久留齒間的秋茶,尤家良不由向那條老街走去。
茶鋪的門還開著,那個美麗女人正坐在柜臺的后面,看見尤家良時,她燦然一笑:“你又來了么?”說著女人站起來,領著尤家良上了后面的小樓。
女人象上次一樣,細細地泡著那款秋毛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尤家良覺得優雅非常。
那朵粉色荷花象上次一樣開在了尤家良的面前,尤家良還是忍不住探頭望向茶杯中的荷花,帶著鵝黃色的蓮蓬中又一次漾起漣漪,隨著漣漪擴大,一副畫面浮了上來。
這次尤家良看見的是一副春色無邊的交歡圖。
一對赤裸裸的男女正糾纏在一起,那男人仿佛是上次尤家良看到的那個喝茶的男人,而女人卻不是那個泡茶的女人。兩人在一起做的是人類最原始的行為,尤家良仿佛聽得見那個女人無比淫蕩的呻吟,那聲音讓尤家良不由心跳加快,一股沖動直沖腦門。
一只手,輕輕地在尤家良身上撫摸,尤家良覺到他的身體起了變化。一具柔軟的,帶著清香的軀體,輕輕地靠在了他身上。
尤家良轉頭看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那襲淡綠色旗袍領口的盤扣已經松開了好幾顆,從衣領里露出白晰的胸膛。
尤家良身體里所有壓抑著的欲望都被女人的那具軀體勾起來了,他一把抱住了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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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砂茶具中的那只茶壺是一朵盛開的荷花,荷花的中間有細細的蕊和還嬌嫩著的蓮蓬,那蓮蓬就是茶壺的蓋,蓮蓬上的蓮子,是用紫砂另外做的,鑲嵌在蓮蓬上,絲絲合縫,卻象真的蓮蓬一般。茶壺的壺嘴是一片卷曲的荷花瓣,好象是荷花雖然還是盛開的,但是這一瓣卻已開始要凋零了,象是秋天里第一片的落葉,于是花瓣有點干干地卷著,卷曲成圓筒狀。而茶壺的壺把是另一片荷花瓣,花瓣的尖彎曲著緊貼在其他的花瓣上,也象是已開始蒼老似的,只是比壺嘴上那一瓣稍微好一點。那一時,尤家良真懷疑他一眨眼,那兩瓣做壺嘴壺把的荷花瓣就會飄落下來。四個小巧的茶杯也是荷花狀的,只是小很多,和茶壺一樣,只是沒有壺嘴和中間的花蕊蓮蓬,托著茶杯的盤則是荷葉形狀的。
女人坐在那里也一樣高雅,她仔細地洗手,并很認真地清洗茶具,每一道工序在她做來都優美儒雅,一看就是茶道中的高手。
然后她從一個竹筒里拿出一點茶葉,放在手上,她將手里的茶葉給尤家良看。她手里的茶葉是葉芽尖,茶葉上還有一層細細的絨毛,這一定是手工做的,否則,茶葉上那層細嫩的絨毛在機器的揉捻下早就沒了。只是,這茶葉雖是葉芽尖,雖是手工做的,但是看起來瘦瘦小小,顏色略深,不象春茶那么茁壯青翠。
“這不是春茶,這是秋茶,叫秋毛峰。”女人仿佛看穿了尤家良心事似的,“春茶故然更粗壯青翠一些,但是卻不經泡,味道也較淡,經不住品味,剛有點感覺,茶就淡了。而這秋茶卻是在春夏兩季采摘完,一個短期休養后發出的嫩芽,故比較細小,但茶葉卻較經泡,也更有茶味兒。尤其是手工制作的秋毛峰,均選用茶樹上剛綻出的葉苞,只三四分長短。市面上一般是買不到這秋毛峰的,因著茶農要護著茶樹兒,秋天采了剛發的芽苞,第二年茶樹便會少出新葉,春茶就虧著了,只有些自己家采一點兒秋茶,手工制了自己喝。所以,這秋毛峰是極品了。”
女人將茶葉放進那套紫砂壺里,尤家良有點奇怪,綠茶應該用白瓷蓋碗來泡才好,可以看出茶色的濃淡,茶葉的好壞。最不濟也該用玻璃茶具。這個好似專家的女人卻用紫砂茶具來泡綠茶,讓尤家良覺得有點不解。
“你一定又奇怪了,”女人笑得甜甜的,“一則,這款茶葉必用這紫砂壺來泡,才更香雅,而且也可見著這款紫砂壺的奇異之處,二則,這款茶葉的樣子不如春茶泡出來好看,茶色也稍嫌濃了一點。”
說著,女人將一邊剛剛煮沸的水拿下,放在一邊,稍微涼一點,她又拿起開水,倒掉一點點壺嘴的水,然后將水沖進茶壺里,蓋上蓋兒。
略等一下,女人執起紫砂壺,蘭花指兒微翹,卻將壺中的茶倒了一點在茶杯的托盤上。尤家良不由好奇地向托盤里看去,卻見荷葉狀的托盤慢慢變得綠了,好象真的荷葉一樣,還有幾滴清露。
隨即,那紫砂壺里的綠茶又向尤家良面前的杯中傾倒,隨著茶水的倒入,尤家良看見茶杯的底部漸漸浮出荷花的花蕊和細嫩的蓮蓬來。
茶倒七分滿,那個茶杯在茶水中盈盈浮出一朵粉紅的荷花,花瓣就是茶杯的壁,中間的花蕊是黃色的,蓮蓬上的蓮子也是綠中帶著鵝黃。整個茶杯已不見了原來的紫色,而是一朵盈盈的出水粉荷了!
尤家良呆呆地看著他面前的茶杯——那朵荷花。
只見荷花的中心處,有道漣漪慢慢漾出,越漾越大,漣漪的中間,卻現出一副畫面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對坐著,那女人正在泡著茶,周圍正是花繁柳綠,女人將泡好的茶遞到男人的手里。尤家良仿佛聽到一個幽幽的女音:“這道茶還是你教我喝的,你卻為什么不喝呢?”
尤家良呆呆地,聽了這番話,卻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向著嘴邊送去。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聲仿佛在耳邊炸響,尤家良一驚,杯中的茶水灑了出來,杯中的景象一下子都不見了。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一絲憤怒閃過,隨即又不見了,“你喝了這杯茶吧!”
尤家良一口喝了杯里的茶,這不象他平時品茶的方法。他隨著女人走下樓,女人輕聲說:“今天太晚了,你改天再來仔細品品這款秋茶吧!”尤家良感到女人的眼里閃著曖昧的光彩。
茶鋪的門口站著一個灰布袍的老尼,她一手當胸持著一串念珠,一手拿著個瓦缽,目光毫不掩飾地直盯著尤家良,這讓他覺得有點心虛,好象被人抓住什么似的。尤家良從老尼的身邊走過,走出門,他才發現天已經黑了,他覺得好象進了茶鋪并不久啊?
“施主,怨怨相報何時了?”尤家良聽見身后的老尼說出很奇怪的一句話,然后他聽見好象是幾塊硬幣落入老尼手中瓦缽里,撞擊出的清脆聲響。
回到家,阿瑩已做好了飯,吃飯時尤家良才驚奇地發現,他的口中還留著茶香。
幾天以后,尤家良陪著幾個生意上的伙伴在一家酒樓吃完飯,大家提議出去找個地方玩一玩,尤家良卻不想去。送那些人上了車,尤家良正想開車回家,卻發現他上次去的那家茶鋪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那條老街上。
想起那個美麗的女人和那茶香久留齒間的秋茶,尤家良不由向那條老街走去。
茶鋪的門還開著,那個美麗女人正坐在柜臺的后面,看見尤家良時,她燦然一笑:“你又來了么?”說著女人站起來,領著尤家良上了后面的小樓。
女人象上次一樣,細細地泡著那款秋毛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尤家良覺得優雅非常。
那朵粉色荷花象上次一樣開在了尤家良的面前,尤家良還是忍不住探頭望向茶杯中的荷花,帶著鵝黃色的蓮蓬中又一次漾起漣漪,隨著漣漪擴大,一副畫面浮了上來。
這次尤家良看見的是一副春色無邊的交歡圖。
一對赤裸裸的男女正糾纏在一起,那男人仿佛是上次尤家良看到的那個喝茶的男人,而女人卻不是那個泡茶的女人。兩人在一起做的是人類最原始的行為,尤家良仿佛聽得見那個女人無比淫蕩的呻吟,那聲音讓尤家良不由心跳加快,一股沖動直沖腦門。
一只手,輕輕地在尤家良身上撫摸,尤家良覺到他的身體起了變化。一具柔軟的,帶著清香的軀體,輕輕地靠在了他身上。
尤家良轉頭看見靠在他身上的女人,那襲淡綠色旗袍領口的盤扣已經松開了好幾顆,從衣領里露出白晰的胸膛。
尤家良身體里所有壓抑著的欲望都被女人的那具軀體勾起來了,他一把抱住了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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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穿好了衣服,她的高雅讓尤家良想不出她剛才淫荡的模樣了。
女人重新沖泡了茶,端給尤家良,尤家良慢慢地喝下一小口,讓茶在口中打個轉,細細地品著茶的清香,就象他剛才仔細地享受女人帶給他的快感一般。
女人給他的感覺,是他在妻那里從來沒嘗過的,而且,他知道,和妻在一起,他永遠也嘗不到這種快感,那種無比激動,并帶著神秘與偷食的快感。
女人細細地收拾那套紫砂茶具,將茶具裝入一個紙盒中,顯然,這紙盒是這套茶具的包裝。
在女人收拾茶具的時候,尤家良在木地板上發現一本線裝手抄本,他隨手拿來翻著。手抄本是豎寫的正楷,字絹秀端莊,穩有大家之風,最后幾頁墨跡還是新的。
女人將裝好的茶具放在矮幾上:“這套茶具送給你。”她看見尤家良手上拿的書,“既然喜歡,這本書也送給你吧!”
尤家良拿著女人送的茶具和書走出茶鋪,他還回頭看見女人站在茶鋪門口望著他。
轉過老街弧形的彎,尤家良忽然看見一個老尼正站在老街上,卻是上次在茶鋪化緣的老尼。尤家良忙從錢包里摸出十元紙幣向老尼的瓦缽中放去,卻聽老尼一聲長嘆:“阿彌陀佛!前世因,后世果,色字頭上一把刀!施主,好自為之吧!”老尼向老街深處走去。
尤家良尤如當頭棒喝,想起剛才的一幕,忽覺得對不起妻阿瑩。
回到家,阿瑩在看電視。尤家良放下東西,換了鞋去洗澡了。
洗澡出來,卻見阿瑩正把那套茶具擺放在茶幾上,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老公,這茶具是你買的?真好看,好貴吧?”尤家良支吾了一聲,摸起那本手抄本進房間去了。
尤家良躺在床上看著那本書。那本書卻是寫江南某產茶葉的小鎮,有個年輕的茶商,娶了一個茶具商的女兒為妻,兩人如何恩愛有加。看到一段,卻是寫茶商向妻介紹一種茶,而那茶分明是茶鋪女人介紹給尤家良的那款。接著茶商的妻對茶商說:“夫君愛茶勝過愛我,不如我化作茶樹,日日讓夫君你采來泡茶飲用吧。”
看到這里,尤家良不由笑了,可能這本書寫的是有關那款秋毛峰的傳說,作為一種宣傳吧。看著還有一大半的書,尤家良順手將書塞在枕頭下,閉上眼睡覺了。
一連好多天,尤家良沒再去那個茶鋪。雖然他常常想起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感。
那天,尤家良回到家已是天黑了,因為公司有點事,他還沒吃飯。
回到家,尤家良發現阿瑩坐在茶幾前,盯著面前的一杯茶,裝茶的卻是尤家良帶回來的那套紫砂茶具。尤家良四處看了看,阿瑩居然沒做晚飯。
“阿瑩!阿瑩!”尤家良喊了好幾聲,才見阿瑩仿佛從夢中醒來似的,問了尤家良一句:“咦,你怎么都回來了?”
尤家良一臉的惱怒:“怎么沒做晚飯?”
“哦,你先洗澡,我去買菜。”阿瑩慌忙走了。
洗完澡,阿瑩還沒回來。尤家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什么硌了他一下,伸手摸出來一看,卻是那本手抄本。于是尤家良又翻到那天他看的那一頁。
書上的故事忽然有了急轉。茶商的妻有個閨中密友,叫阿銀,常去茶商家里。阿銀看著好友嫁個年輕有錢又英俊的丈夫,不知心里有多妒嫉,她每次去茶商家,只要茶商在,她總是用那雙水漾漾的眼勾引茶商。一次,茶商的妻回了娘家,阿銀終于和茶商成了事。從此,茶商和阿銀一發不可收拾,先是偷偷地等茶商的妻出去時成就好事,后來慢慢發展,茶商竟然偷偷在外租了一處房,和阿銀共住。只是這事誰也不知道,茶商的妻更是不知。
這一段里很多旖旎的描寫,描寫茶商與阿銀之間的好事。看得尤家良又性欲勃發,不時地想到他和那茶鋪女人的事。
吃完飯,尤家良幾乎控制不住性欲,他抱住阿瑩,向阿瑩示愛,阿瑩卻懶懶地說她困了。
第二天下午,尤家良在辦公室給阿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晚上不回去吃飯。下班后,尤家良在外面吃了晚飯,然后他向著老街的那間茶鋪走去。
這一次,尤家良一上樓就和那女人抱到了一起。這次尤家良和女人做的更從容,不象上次那么慌忙,他從女人身上再次體驗了激情。
尤家良走的時候,女人送了一包茶葉給尤家良,她對尤家良說:“這是你上次喝的那款秋毛峰,不過要記得用那套紫砂壺來泡,才會更香雅!”女人眼里閃著神秘喜悅的光芒。
回到家,尤家良又驚奇地發現阿瑩坐在茶幾前,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著一杯茶,那茶杯正是茶鋪女人送給尤家良的那套紫砂茶具。
“你又在發什么呆?”尤家良不耐煩地問阿瑩,可是,阿瑩沒有回答他。尤家良又大聲喊了阿瑩幾聲,阿瑩一點反應也沒有。
尤家良有種不祥的感覺,他走到阿瑩身邊,看見阿瑩大大的眼睛正盯著那杯茶,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但那眼中已經沒有光澤了。尤家良拍拍阿瑩的肩,阿瑩應聲倒下,她的口唇紫紺,已經沒了心跳,只是她身上還有著一點點的體溫。
阿瑩心臟病發死了。
尤家良不明白她怎么喝著茶會心臟病發作,她臨死前死盯著那杯茶,她在茶杯中看到了什么呢?想到這,尤家良忽然想起茶鋪的女人,還有他自己在那個茶杯中看到的一切。
可是,阿瑩到底在那個茶杯中看到了什么呢?
辦完阿瑩的后事,尤家良決定再去那個茶鋪看看。這一次他不是想那個女人,而是他想弄明白那套茶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街還是那樣,可是,尤家良卻發現茶鋪的門是關著的。
茶鋪還是老式的一塊一塊的木板門,黑色的門板一塊連著一塊,不過門板很多地方,黑漆已經脫落了,露出木色的木頭,感覺好象鋪面很久沒人整理似的。
尤家良走上前,輕輕地敲門,可是沒有人應門。尤家良又用大力一點敲,一樣什么反應也沒有。尤家良開始用力擂門,門被擂得咚咚的,仿佛門板都要受不住力,隨時會碎裂倒下似的。還是沒有人應門。
“你在干什么啊?”一個蒼老的女音幽幽地問尤家良,尤家良渾身發抖,他聽出那聲音來自他的后面。他握著雙拳猛地轉過身去,身后的一個老太太被他嚇得到退了兩步。
尤家良放松下來,他對老太太說:“我前幾天在這里買了點茶,現在再來買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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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10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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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穿好了衣服,她的高雅讓尤家良想不出她剛才淫荡的模樣了。
女人重新沖泡了茶,端給尤家良,尤家良慢慢地喝下一小口,讓茶在口中打個轉,細細地品著茶的清香,就象他剛才仔細地享受女人帶給他的快感一般。
女人給他的感覺,是他在妻那里從來沒嘗過的,而且,他知道,和妻在一起,他永遠也嘗不到這種快感,那種無比激動,并帶著神秘與偷食的快感。
女人細細地收拾那套紫砂茶具,將茶具裝入一個紙盒中,顯然,這紙盒是這套茶具的包裝。
在女人收拾茶具的時候,尤家良在木地板上發現一本線裝手抄本,他隨手拿來翻著。手抄本是豎寫的正楷,字絹秀端莊,穩有大家之風,最后幾頁墨跡還是新的。
女人將裝好的茶具放在矮幾上:“這套茶具送給你。”她看見尤家良手上拿的書,“既然喜歡,這本書也送給你吧!”
尤家良拿著女人送的茶具和書走出茶鋪,他還回頭看見女人站在茶鋪門口望著他。
轉過老街弧形的彎,尤家良忽然看見一個老尼正站在老街上,卻是上次在茶鋪化緣的老尼。尤家良忙從錢包里摸出十元紙幣向老尼的瓦缽中放去,卻聽老尼一聲長嘆:“阿彌陀佛!前世因,后世果,色字頭上一把刀!施主,好自為之吧!”老尼向老街深處走去。
尤家良尤如當頭棒喝,想起剛才的一幕,忽覺得對不起妻阿瑩。
回到家,阿瑩在看電視。尤家良放下東西,換了鞋去洗澡了。
洗澡出來,卻見阿瑩正把那套茶具擺放在茶幾上,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老公,這茶具是你買的?真好看,好貴吧?”尤家良支吾了一聲,摸起那本手抄本進房間去了。
尤家良躺在床上看著那本書。那本書卻是寫江南某產茶葉的小鎮,有個年輕的茶商,娶了一個茶具商的女兒為妻,兩人如何恩愛有加。看到一段,卻是寫茶商向妻介紹一種茶,而那茶分明是茶鋪女人介紹給尤家良的那款。接著茶商的妻對茶商說:“夫君愛茶勝過愛我,不如我化作茶樹,日日讓夫君你采來泡茶飲用吧。”
看到這里,尤家良不由笑了,可能這本書寫的是有關那款秋毛峰的傳說,作為一種宣傳吧。看著還有一大半的書,尤家良順手將書塞在枕頭下,閉上眼睡覺了。
一連好多天,尤家良沒再去那個茶鋪。雖然他常常想起那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感。
那天,尤家良回到家已是天黑了,因為公司有點事,他還沒吃飯。
回到家,尤家良發現阿瑩坐在茶幾前,盯著面前的一杯茶,裝茶的卻是尤家良帶回來的那套紫砂茶具。尤家良四處看了看,阿瑩居然沒做晚飯。
“阿瑩!阿瑩!”尤家良喊了好幾聲,才見阿瑩仿佛從夢中醒來似的,問了尤家良一句:“咦,你怎么都回來了?”
尤家良一臉的惱怒:“怎么沒做晚飯?”
“哦,你先洗澡,我去買菜。”阿瑩慌忙走了。
洗完澡,阿瑩還沒回來。尤家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什么硌了他一下,伸手摸出來一看,卻是那本手抄本。于是尤家良又翻到那天他看的那一頁。
書上的故事忽然有了急轉。茶商的妻有個閨中密友,叫阿銀,常去茶商家里。阿銀看著好友嫁個年輕有錢又英俊的丈夫,不知心里有多妒嫉,她每次去茶商家,只要茶商在,她總是用那雙水漾漾的眼勾引茶商。一次,茶商的妻回了娘家,阿銀終于和茶商成了事。從此,茶商和阿銀一發不可收拾,先是偷偷地等茶商的妻出去時成就好事,后來慢慢發展,茶商竟然偷偷在外租了一處房,和阿銀共住。只是這事誰也不知道,茶商的妻更是不知。
這一段里很多旖旎的描寫,描寫茶商與阿銀之間的好事。看得尤家良又性欲勃發,不時地想到他和那茶鋪女人的事。
吃完飯,尤家良幾乎控制不住性欲,他抱住阿瑩,向阿瑩示愛,阿瑩卻懶懶地說她困了。
第二天下午,尤家良在辦公室給阿瑩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晚上不回去吃飯。下班后,尤家良在外面吃了晚飯,然后他向著老街的那間茶鋪走去。
這一次,尤家良一上樓就和那女人抱到了一起。這次尤家良和女人做的更從容,不象上次那么慌忙,他從女人身上再次體驗了激情。
尤家良走的時候,女人送了一包茶葉給尤家良,她對尤家良說:“這是你上次喝的那款秋毛峰,不過要記得用那套紫砂壺來泡,才會更香雅!”女人眼里閃著神秘喜悅的光芒。
回到家,尤家良又驚奇地發現阿瑩坐在茶幾前,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盯著一杯茶,那茶杯正是茶鋪女人送給尤家良的那套紫砂茶具。
“你又在發什么呆?”尤家良不耐煩地問阿瑩,可是,阿瑩沒有回答他。尤家良又大聲喊了阿瑩幾聲,阿瑩一點反應也沒有。
尤家良有種不祥的感覺,他走到阿瑩身邊,看見阿瑩大大的眼睛正盯著那杯茶,眼中滿是驚恐和憤怒,但那眼中已經沒有光澤了。尤家良拍拍阿瑩的肩,阿瑩應聲倒下,她的口唇紫紺,已經沒了心跳,只是她身上還有著一點點的體溫。
阿瑩心臟病發死了。
尤家良不明白她怎么喝著茶會心臟病發作,她臨死前死盯著那杯茶,她在茶杯中看到了什么呢?想到這,尤家良忽然想起茶鋪的女人,還有他自己在那個茶杯中看到的一切。
可是,阿瑩到底在那個茶杯中看到了什么呢?
辦完阿瑩的后事,尤家良決定再去那個茶鋪看看。這一次他不是想那個女人,而是他想弄明白那套茶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街還是那樣,可是,尤家良卻發現茶鋪的門是關著的。
茶鋪還是老式的一塊一塊的木板門,黑色的門板一塊連著一塊,不過門板很多地方,黑漆已經脫落了,露出木色的木頭,感覺好象鋪面很久沒人整理似的。
尤家良走上前,輕輕地敲門,可是沒有人應門。尤家良又用大力一點敲,一樣什么反應也沒有。尤家良開始用力擂門,門被擂得咚咚的,仿佛門板都要受不住力,隨時會碎裂倒下似的。還是沒有人應門。
“你在干什么啊?”一個蒼老的女音幽幽地問尤家良,尤家良渾身發抖,他聽出那聲音來自他的后面。他握著雙拳猛地轉過身去,身后的一個老太太被他嚇得到退了兩步。
尤家良放松下來,他對老太太說:“我前幾天在這里買了點茶,現在再來買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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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7-2010 12: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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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茶?”老太太疑惑地看著他,“你沒記錯吧?”
“沒錯,就是這兒,茶鋪的老板是個穿綠旗袍的女人。”
“不可能,這個鋪一直是空的。”老太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不會吧?我真的前幾天來這里,這里是一個賣綠茶的茶葉鋪。”尤家良身上有點冷。
“嘿!你真是撞了鬼!”老太太氣惱地揮揮手, “我就住在旁邊,我會不知道嗎?這個鋪空了一年多了,自從上次這鋪里發生了火災,那個賣干鮮貨的搬走后,就再也沒人來這里租這個鋪面了!茶鋪?你一定搞錯了!”
尤家良沒等老太太說完,就轉身走了,他心里很慌亂。轉過老街的那道弧形彎,他在彎角處看到一棵茶樹,綠綠的葉子,中間還開著幾朵白色的茶樹花,這個都市也有茶樹嗎?
尤家良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那老街的,他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卻走回了家。
看著茶幾上那套茶具,尤家良知道自己不是做夢,真是撞鬼了嗎?
尤家良拿出那個女人送給他的茶葉和書,到底怎么回事呢?
尤家良將茶葉放入紫砂壺里,打開電壺,燒開水。一邊燒著開水,尤家良一邊打開那本手抄書,又接著上次的地方看起來。
年輕茶葉商周旋在妻和情人阿銀之間,開始也還不錯。可是,阿銀怎么甘心只做個情人呢?沒多久,阿銀懷孕了,她吵著要茶葉商娶她,可是,妻又沒什么錯,茶葉商怎么休妻?阿銀又威脅茶葉商,如果他不娶她,她就把他倆的事抖出去,兩人商量來商量去,就想出了一條毒計。那天,茶葉商的妻從娘家回來,帶了一套紫砂茶具(居然就是茶鋪那個女人送給尤家良的那套!),妻對茶葉商說這套茶具很特別,就清洗了茶具,給茶葉商泡茶。茶葉商喝著妻用新茶具泡的茶,也親手斟了一杯遞給妻,誰知那杯茶卻是下了毒的。妻喝了那杯茶,她的臉色變了,她痛得在地上打滾,她的口角眼中都流出血,她看著茶葉商說:“我會回來找你的!我不會放過你和阿銀的!”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了!
書的最后,有一句話是用狂草寫的,顯然是后加上去的:“我回來了,你怎么不認識我了呢?”
尤家良看完了書,他的心里很怪異,這書中的一切到底在暗示著什么呢?那套奇特的紫砂茶具,還有那極品秋毛峰,為什么會在尤家良的生活中出現呢?為什么阿瑩會盯著那杯茶死去呢?茶杯里有什么呢?
突然,尤家良的心里打了一個冷顫,寒意倏地鉆進了他每一個毛孔。
阿瑩,阿銀,這是純粹巧合呢?還是中間有著不為人知的天意?
電壺上的水咕嘟嘟地滾著,尤家良一把抓起水壺,顧不上將水放下涼一會兒,一下子將水全沖進了紫砂茶壺,茶壺里的水和茶葉一起沖了出來。
尤家良顫抖著抓起紫砂壺,將還未完全泡開的茶水倒進茶杯,也許,這次茶杯里會有他想知道的答案呢?尤家良雖然恐懼,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將眼光移向那杯茶。
茶杯里開著一朵粉紅的荷花,黃色花蕊,綠中帶著鵝黃的蓮蓬,盈盈地剛出水似的。
茶水中慢慢漾起一個漣漪,漣漪中漸漸浮出一個女人來,卻正是茶鋪的那個女人!只見她美麗的臉龐上有著無限的幽怨,眼光更加勾人魂魄了。
“夫君愛茶勝過愛我,不如我化作茶樹,日日讓夫君你采來泡茶飲用吧。可是夫君愛別的女人更勝過愛茶,夫君,你不認得我了嗎?即使夫君不認得我,也該認得這茶呀!這道茶還是你教我喝的,你卻為什么不喝呢?”尤家良的耳中滿是幽怨的女音。
尤家良慢慢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將茶喝了下去,象他平時品茶那樣,他似乎看見茶杯中那有張美麗的臉的女人笑了,一種如愿以償的笑容。
后來,尤家良被發現死在家中,經法醫檢驗,是中毒死的。奇怪的是,他的胃里好象沒有什么食物,家里也沒有什么食物,更沒有有毒的食物了。只是,他尸體的前面的茶幾上泡著一壺茶,他好象是喝過一杯茶后死的,因為,一個紫砂的茶杯打碎在地上,有一點茶汁。
不過,那壺茶和那地上的茶汁經化驗,卻是一點毒也沒有。
也許,有毒的不過是人心吧!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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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7-2010 09: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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