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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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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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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DV畫面全都包裹在一團熒熒的綠光中,一看就知道是夜視鏡頭拍攝下來的。前邊很長一段都是葉子孤獨行走的背影,到了宿舍南邊的那片小樹林前,葉子停了下來,四處看著,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畫面中,葉子的顧盼持續了十幾秒鐘。徒然,一根樹干后閃出一個男孩高大挺拔的身影,他臉上帶著惡作劇的神情,一伸手摟住葉子的纖腰,將她拉進了林中。葉子張嘴驚呼,濕潤的櫻唇卻被男孩溫柔地捂住了。
“咦?這不是(3)班的杜鑫嗎?”心怡驚訝地看看鏡頭,又看看葉子。
此時的葉子一臉煞白,嬌小的身軀搖搖欲墜:“我……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杜鑫,他今晚約了我,還有前幾天……”說到這兒,她痛苦地蜷縮起來,將頭深深埋進了雙膝之間。
易閔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被林之遠一個眼神制止了。他走過來,關掉了DV機,搬了張椅子在葉子身邊坐下,磁性的嗓音分外柔和:“葉子,你是不是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
“嗯。”葉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
“你們交往了很多年,早就確定了戀愛關系,對不對?”得到葉子肯定的答復,林之遠話鋒一轉,“在父母、老師、同學和朋友的眼中,你一直是個很乖的女孩,為了保持你給別人良好的印象,十幾年來,你生活得很辛苦、很辛苦。你曾經無數次有過想改變的念頭,可是你卻不敢,那些念頭剛在你心里冒頭,就被你強硬地壓回去,始終深深地埋進了心靈深處。我說得對嗎?”
葉子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猶疑地搖搖頭,良久,又點了點頭。
“其實,對于你的男朋友,你并非十分滿意。”林之遠略頓了頓,看到葉子不由自主地點了一下頭,他接著說,“但是周圍的人卻早已認定了你們之間的關系,你覺得跟他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不爭的事實。”
“對,我……”葉子欲言又止,林之遠沒有接話,而是綻出了一個鼓勵她說下去的微笑,“我……小森他……是那種循規蹈矩的男孩,跟他在一起,我……從來就沒有過激情。可是……可是我從很多書上都看過,愛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盡管,我知道小森他一定很愛我,但是我感覺不到……感覺不到那種被愛、被呵護的甜蜜。”說完這些,葉子喘了一口氣,看著林之遠那雙深邃的黑眼睛。
林之遠點點頭,面上始終保持著一種輕松的微笑: “我明白,我明白。因此,在離開了你所熟悉的環境,離開了家庭的束縛之后,你潛意識里想要改變,改變以前那種一成不變的平淡。”
葉子歪著頭想了想,緩緩點點頭。
“所以,你并不拒絕與別的男孩交往,特別是那種讓你有激情的男孩,你渴望過一種不同的生活。然而,每次激情過后,你卻又將發生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聽得聚精會神的易閔她們四個,此時對視了一眼,才重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林之遠身上,“我注意到了,在你寢室的書桌上,有一張你和男朋友的合影。你回憶一下,每次你和別的男孩交往之后回到寢室,是不是在看到那張合影之后,腦海里才變得一片空白?”
葉子思考了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對,沒錯。”
林之遠點了一下頭,終于下了一個定論:“葉子,你這是心因性失憶癥。”
“心因性失憶癥?這是……”易閔終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因為她渴望改變,而多年來積累的道德標準又不允許她改變,所以她的潛意識就迫使她忘記那些她不想記得的事情。而促使她產生這種狀況的誘因,就是那張她和男友的合影。”
“啊?”阿芷撓著頭發,“那這個病可以治好嗎?”
林之遠笑了:“可以,而且很容易醫治。只要她勇敢地改變她和男朋友現在的狀況,或者她男朋友愿意改變他的習慣,這種心理疾病便會不藥而愈。”
“真的?”薇薇開心地笑了起來,她抓住葉子的手,“葉子,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激動的淚水涌出眼眶,葉子抽泣著,使勁點點頭。
“可是,鐘鵬飛、程家明和沈勵,他們……他們……”心怡小聲地說了這么一句,幾個女孩,包括易閔,立刻又陷入一種巨大的恐慌。
沉默半晌,易閔突然神色驟變:“不好,杜鑫他……”
……
八
尖利的警笛聲撕裂了夜晚的寧靜,雪亮的探照燈驅逐了小樹林的黑暗。
杜鑫背靠一根粗壯的樹干,坐在林中的泥地上。他失去生氣的雙眼微微張開,額頭上一條數寸長的裂口,半凝固的血漿觸目驚心,模糊了他扭曲的面容。
根據易閔他們提供的情況,警方帶走了失魂落魄的葉子。當晚,在林之遠的提議下,警方安排了一次特殊的審訊。
在警察局的辦公室里,警方的心理專家對葉子進行了催眠。催眠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天亮,心理專家才疲憊地走出辦公室門。
警車再次駛入學校大門,帶走了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小森。戴上手銬的時候,小森很平靜,一到警局,還不等警方問話,他就將怎樣殺死鐘鵬飛、程家明、沈勵和杜鑫的過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當兩個警察壓著小森走出審訊室時,迎面碰上了葉子和薇薇她們。葉子皺著眉走到小森面前:“小森,為什么你要殺人?”
小森緩緩抬頭,目光透著難以掩飾的深情:“因為我愛你,在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會像我愛你愛得這么深。我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人玷污你。”
“小森,對不起,對不起。”淚花模糊了葉子的雙眼。
小森沒有再說什么,佝僂的背影漸漸遠去。葉子站在警局的走廊上目送著他,一動也不動。
過了好久,阿芷收回目光,望向葉子。在那一剎那間,她似乎看到,葉子臉上掠過一絲冷笑,陰森森的,十分可怕。她倒抽一口涼氣,使勁眨眨眼,定睛再看過去,葉子依然是一臉的悲凄,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定定地盯著小森消失的墻角……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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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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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21 PM 编辑
★722恐怖故事标题★〜愛上我,千萬不要離開我
(1)
"發生了什么事?"
"我見到燕子了!"
"是你的幻覺吧。"
"絕不是,我不僅見到她,還聽到她說話。"
"她說了什么?"
"愛上我,千萬不要離開我!"
"不管你見到誰,現在都別想了。睡上一覺,休息好了再告訴我經過。"
假如昨夜之前,余濤告訴我這樣的事,我根本不會信。
李夢燕失蹤后,一直沒找到尸體,我們都不相信她已經死了。
有好幾次,余濤在街上把別人當作夢燕,情緒激動地跑去喊著燕子,差點被人當神經病。
不過今天,我相信他不是認錯了人。
因為我做了一個噩夢。
真正讓我感到害怕的不是噩夢本身,而是在我醒來后,余濤出現在我面前,說他遇到了夢燕。
他所說見到夢燕的時間,與我的噩夢發生在同一時刻。我在夢中也見到了夢燕。
難道夢燕還活著?
李夢燕失蹤得很奇怪。
那天中午,我接到她打來的電話。她要我立刻回公司,有很要緊的事商量。
接到電話時,我和余濤作為公司代表,正和宋鈞商議合作的事。談判到關鍵時刻,不能半途而廢,我就叫夢燕在辦公室等我。
如果能提早知道那天的談判不歡而散的話,我肯定會在接到電話后立刻趕回辦公室。
那樣也許能知道,我辦公室里發生了什么事。
話說回來,世事如果可以預料,生活也沒什么樂趣了。
我和余濤回到公司已經下午6點了,我的秘書劉曉露正準備下班。
曉露告訴我夢燕中午進了辦公室,一直沒離開。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和余濤走一起進去時,茶幾上滿滿的一杯咖啡已經冰冷,旁邊倒著一個空空的水杯,夢燕卻不在辦公室里。
曉露是最后看見夢燕的人,她沒看見夢燕離開辦公室,而夢燕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夢燕就這樣消失了。三年來,沒有任何音訊。
在后來警方的調查中,曉露記起一個細節。她說夢燕中途也許離開過辦公室,她印象里,似乎兩次看見夢燕經過她身邊走進辦公室。
不過這線索對警方的幫助不大,警方經過漫長的調查,排查了許多線索,沒有任何結果。這一失蹤案件就被擱置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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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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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余濤醒來后把遇見夢燕的詳細經過告訴了我。
昨天,他下班后就到酒吧里打發時間,一直待到深夜。
他準備結帳回家時,酒吧門口一個女人的出現,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感覺這女人很熟悉,但他被酒精麻醉的大腦卻想不起這到底是誰。
他結完帳后,離開了酒吧。
余濤來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恍惚看見后座上有人。
他以為自己喝高了,使勁甩甩頭、揉揉眼,再向車后座望去。
后座上的確坐著一個人!是剛才出現在酒吧那個女人。
他的冷汗冒了出來,腦袋也清醒了許多。
他打開了后車門,借著昏暗的路燈想看清那女人的長相。
李夢燕!
他明白了為什么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感到熟悉。他雖然一直思念著夢燕,當時卻沒有體會到一丁點兒歡喜,反而覺得恐懼漲滿了心房。
那一刻,他感到夢燕已經不在人世。而他看到的這個女人,雖然長著和夢燕一樣的臉,可是完全沒有血色,雙眼黯淡無神,直勾勾的盯著余濤。
余濤嚇壞了。
他轉身就往酒吧里跑,那是最近的、亮著燈、有許多活人的地方。
在余濤拉開酒吧門的一瞬間,他聽到一個聲音:"愛上我,千萬不要離開我!"
是李夢燕的聲音,這點余濤非常熟悉。
他停下了腳步,有點相信夢燕真的回來了。
他又回到車邊,恐懼再次將他包圍。車里空蕩蕩的,什么人也沒有。
余濤說完了。
我告訴他:"你心里想著夢燕,加上酒精的作用,使你產生了幻覺。你并沒有看見夢燕,更不會聽到她說話。一切全是你的想象。"
這樣解釋很科學,也很合理。但對于余濤,起不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余濤抱著頭,痛苦地喃喃自語:"絕對不是我的想象!我肯定見到了她,聽到了她說話!"
其實我不能肯定,余濤所見所聞,到底是幻覺還是事實。但當我聽完他的述說,再回憶起昨晚的噩夢,心里也感到恐懼,這和他的恐懼如出一轍。
最不可思議的是,我夢中的經歷,和余濤現實里的經歷連細節都一樣。
夢燕慘白的臉、直勾勾的眼睛,那句"愛上我,千萬不要離開我!"都真實得沒有一點夢的痕跡。
我甚至懷疑我和余濤到底誰在做夢。是他?還是我?即或我們兩個都做了相同的噩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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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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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電話突然響起來,是曉露打來的,她提醒我下午安排了和宋鈞見面。
三年前,初次與宋鈞打交道雖然不歡而散,但后來的談判卻很順利,兩個公司愉快地合作至今。宋鈞不但是我們最密切的生意伙伴,私下也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見到宋鈞,我問他的第一句話是"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宋鈞陰森的回答:"有!咱們就是兩色鬼。"
搞定公事后,離開宋鈞公司前,我打了個電話向老板查令姐請假。
我要去見心理醫生蕭顏。
蕭顏住在東郊的靜觀小區。
三年前李夢燕失蹤后,有段時間我一直失眠,查令姐給我介紹了蕭顏。
我第一次見到蕭顏,幾乎把她認成夢燕,她倆出奇的象。
也許正因為她倆如此相像,我成了蕭顏的常客,并從病人升級成朋友。
我跨進電梯,看著電梯門緩緩合上。
電梯里空蕩蕩的,慘白的燈光讓我心里涌起一種不安。
到了12樓,電梯門一打開,我三步并作兩步跨了出去。
我回頭望了望,即將關嚴的電梯依舊空空蕩蕩。
轉身正要離開,眼角的余光瞟到一個身影閃進了電梯。
我忍不住再次回頭,電梯門已經關嚴了。
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我第一次回頭時,電梯門已經只剩一條縫了,沒有人能從那縫里擠進電梯的。
那我眼角余光瞟到的閃進電梯里的身影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我也開始產生幻覺了?
也許來找蕭顏是正確的選擇。
蕭顏把我讓進屋后,坐回沙發繼續看著電視,電視上正播著一個心理訪談類節目。
"這類節目里所謂的心理專家使用的誘導和解決方法,所得出的結論基本上都不會真實。"蕭顏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對我說道。
"那你還看得這么起勁?"
蕭顏從電視上把目光移開:"你來是看我還是看病?"
"看你,也有點有事想順便請教一下你。"
"哦,什么事?"
"我朋友遇到一些怪事。奇怪的是,他遇到的事,我在夢里也遇到了。"
"有可能你聽了他說起的怪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做夢時他沒和我說過遇到的怪事。而他告訴我時,我發現他遇見怪事的時間與我做夢的時間幾乎是同時。"
蕭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抽時間把你那朋友帶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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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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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累了一天,回家后我倒頭便睡。
"叮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兩點多了。
我拿起床頭的電話,聽筒里傳來一陣電流聲音。
我正納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既然你愛上了我,就千萬不要離開我!"
我心里一驚!跳下床打開了房間里的燈。
燈光亮起,我看見李夢燕坐在沙發上。她手里拿著一部手機。就是她,在給我打電話。
"燕子,是你嗎?"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她沒有回答。
我強壓心里的恐懼,慢慢走上前,恐怖的事出現了。
我看到她象煙一樣逐漸在消失。
我緊張得說不出話,呆呆地看著她在我眼前消失。
她只剩下一張蒼白的臉和臉上直勾勾的眼睛了。
她的嘴里依舊反復說著一句話:"既然你愛上了我,就千萬不要離開我!"
我感覺自己要崩潰了!
我抱著頭,使勁堵住耳朵,冷汗直涌,嘴里大口大口地出氣。
我坐在床上,等著心跳慢慢平復。
我輕揉著太陽穴,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又做夢了。
夢境真實得讓我心寒。
后半夜,我在床上輾轉,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床頭的電話又響了。
那鈴聲狠狠刺激著我還沒有恢復的脆弱神經。
天色已經放亮,我望著鈴聲大作的電話,猶豫著接還是不接。
我害怕又是一個夢,害怕噩夢重復地折磨我,我甚至害怕夢中的一切在現實里重演。
我終究提起了電話。
聽到余濤的聲音,我那顆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余濤叫我上午陪他去一趟警局。我問他什么事,他說去了就知道了。
半個鐘頭后,余濤在我家樓下狂按喇叭。
我看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把他趕到了副駕駛座上。
"去警局干嘛?"我問道。
"早晨警察局來了個電話,說在郊外發現了一具腐爛的女尸,已經辨認不出什么模樣了。"
"警察發現女尸關你什么事兒?莫非你是變態殺手,事兒犯了?"我調侃道,希望可以緩解一下沉悶的空氣。
"女尸遺留的手機卡上儲存有我的電話號碼,警方讓我去辨認遺物,看能否找到線索。"
"你自己去就行了,干嘛拉上我?"
"洪哥,我感覺是夢燕!"
"別瞎說,夢燕失蹤了三年。要有尸體早發現了,還等到這會兒!"我心里一緊,差點沒把車開上人行道。
我不再理會余濤,專心地開著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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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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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到了警局,我們徑直走到莫江南警長的辦公室里。
三年前的夢燕失蹤案是由他負責的,今早給余濤的電話也是他打的。
莫警長沒有帶我們去看尸體。
他說那就是一堆腐爛的肉東一塊西一塊的粘在骷髏上,看了也認不出來,就不傷害我們的胃了。
莫警長給我們看了那些遺物。
一部手機,一串手鏈,一雙高跟鞋,一些衣物碎片。
我想到莫警長的話,覺得這堆東西也散發著那種腐尸味,不自覺地捏了捏鼻子。
我認得那部手機是夢燕用過的,因為手機上那條骷髏掛鏈很少有女孩子喜歡。
當時我就奇怪地問過夢燕,女孩子怎么喜歡這玩意兒。
夢燕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喜歡骷髏。小時侯在電視里看到洪都拉斯的瑪雅文明故址發現的水晶骷髏,她就一直被那種奇異的美麗所迷惑。從此就喜歡上了這些看上去恐怖詭異的骷髏飾物。
余濤也確認了其他一些屬于夢燕的東西。
難道尸體真是夢燕?
她失蹤了三年,沒有任何線索和消息。三年后的今天,她的尸體又這么突然地被發現了。
而就在發現尸體的時間里,有些難以解釋的怪事發生在余濤和我身上。
莫非世界上真有靈魂存在?
如果真是夢燕的靈魂回來了,為什么她會對我和余濤說同一句話?
余濤是她戀人,但我和她稱兄道弟,愛上她的話從何說起?
我辦完手續,拉著余濤離開了警察局。
我想起和蕭顏的約定,就把車直接開往靜觀小區。
蕭顏把我和余濤領到書房里。
書房內陳設很簡單,一張氣派的辦公桌靠在窗前,桌后卻是一把老式的藤椅,正對辦公桌的地方擺了一張沙灘椅,應該是為病人準備的。
在來蕭顏家的路上,我告訴余濤要見的是一個心理醫生時,余濤很不滿。
不過在蕭顏面前,余濤卻非常配合。他詳細地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蕭顏聽完后沉思了一會說:"我的結論很簡單,余濤是酒后幻覺。"
蕭顏的結論顯然很科學,卻大出我的意料。我當然不準備就這樣不明不白地離開,突然看到蕭顏悄悄給我遞了個眼色。
我不再多說,拉起余濤離開了蕭顏家。
我剛要跨進電梯,猛然聽見身后的余濤嘶啞著嗓子喊道:"燕子!"
我回頭看見余濤呆望著樓梯。我順著他目光看去,樓梯轉角處一個身影一晃就不見了。
我快步追了過去。我追到樓梯拐角,沒有任何人影。
我又順著樓梯扶手的縫隙往下望去,整個樓道安靜得如同夜晚。
我放棄了往下追的打算,轉身走回電梯。
余濤不見了,電梯門已經關上。
一陣轟隆隆的奇怪聲音傳來。
我下意識的抬頭。
電梯上的數字飛快地變化著
" 轟!"
一聲巨響,數字停在了-1,閃了兩閃熄滅了。
當我跑到樓下時,幾個保安也在往負一層跑。
其中一個對著對講機吼道:"趕快打110。電梯出了故障,摔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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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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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把余濤的死訊告訴了查令姐。
查令姐吩咐我將余濤的死訊通知宋鈞,安排人接手余濤的一些業務。
宋鈞在電話里聽到這消息,沉默了一會兒。莫名其妙地在電話里說了句:"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宋鈞肯定知道些什么。我想追問時,電話已經掛了。
我再打過去,他關機了。
應該找宋鈞當面問問,我心里這樣想著。
我找到宋鈞時,是在他家里。
茶幾上的煙缸堆滿煙頭,四處倒著幾個啤酒瓶。
"宋鈞,你怎么了?"
宋鈞抬起頭,醉眼迷離地望了我一眼。我在他眼里看到是悲傷和絕望。
宋鈞望了望我,把手里的酒瓶遞給我。
"下一個就輪到我了。"他喃喃地說道。
"你說清楚點。"我抓過酒瓶,摔到地上。
"李夢燕在報復,我們對不起她。"
"夢燕的失蹤是你們干的,是不是?"
"不是!"宋鈞絕望地吼了起來。
"那為什么她要報復你們?"我抓起宋鈞,惡狠狠地問。
宋鈞不再開口。
無奈之下,我準備離開。
正要跨出房門的時候。"洪哥,別走!"宋鈞有氣無力地說到。
他靠著沙發的一角,臉上寫滿悲傷和恐懼。
"洪哥,救救我。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宋鈞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還記得三年前那個酒會嗎?"
"在酒會上,余濤和我走得很近。我以為是因為業務關系他和我套近乎,當我后來知道他是個同志時,已經晚了。"
"那晚酒喝得太多。我醒來時,和余濤赤身裸體躺在同一張床上。"
"我頭痛欲裂,腦子里卻無比清醒。我記起了昨晚瘋狂的事,我他媽的居然被余濤這混蛋……。"
"我恨不得殺了他,但我看見他的樣子,卻下不了手。"
"我回味著那種另類的刺激和快感,也許我骨子里也是個同志。"
"我和余濤有了這種為大世人不齒的關系后,他漸漸疏遠了李夢燕。"
"李夢燕也感覺到了。她曾經找我問過,我當然推得一干二凈。"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害怕李夢燕,交往也更加小心。李夢燕說只要找到證據,就會把我們的關系公布于眾。"
"正當我們坐立不安之時,老天爺開恩,李夢燕失蹤了。我懷疑是余濤干的,問過他很多次他都不承認,我就不再問了。畢竟李夢燕失蹤,受益的是我們兩人。"
"最近李夢燕卻出現了,而且出現得很詭異。"
"余濤遇到李夢燕的事千真萬確,絕不是他的幻覺。因為他遇到李夢燕時,我正和他在一起。"
"我感到恐懼,但余濤的恐懼遠遠超過我。我越來越感覺到是他害了李夢燕。李夢燕的靈魂回來報仇了。"
"洪哥,求你救我!我不想死,李夢燕不是我害的,她不是一直都最聽你的話嗎?你告訴她,是余濤害的她,與我無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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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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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雖然很早就聽人傳說宋鈞和余濤的關系,但他們的關系從宋鈞口中得到證實,確實讓我震驚。
夢燕平時大大咧咧的,待人豪爽仗義,頗有男子氣概,所以會和我稱兄道弟。
當年余濤追求夢燕我就奇怪,他放著那么多追他的美女不要,偏偏喜歡上了夢燕這假小子。
后來他遇到了宋鈞,心里的"斷背"情結被點燃。他就移情別戀,背叛了夢燕。
當他與宋鈞的感情和地位受到來自李夢燕的威脅時,只得痛下殺手,讓夢燕失蹤。
現在夢燕回來尋仇,所以余濤死了。
可是為什么夢燕在失蹤三年后才開始她的報復?為什么她又出現在我的夢中?為什么她會對我說那樣的一句話?
難道這一切用夢燕的鬼魂復仇就可以解釋了嗎?
我害怕宋鈞再出事,安排曉露到他家附近盯著。然后驅車去找蕭顏。
我來到蕭顏樓下,余濤出事的電梯關閉著,掛著一塊"正在維修"的木牌。
我上了另一部電梯。在電梯門合攏的一瞬間,我從門縫里看到一個人影晃過。
電梯開始上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這個狹小的封閉空間內,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無助。
那天在余濤身上發生了什么事?同樣的事會不會也發生在我身上?
敲開蕭顏的門,眼前一張慘白的臉直盯著我。
要不是她開口,也許我會撒腿就跑。
"進來吧,我在做面膜。"
"沒想到余濤會在你家門口出事,你沒被嚇著吧。"進屋后我對蕭顏說。
"嚇著倒沒有,就是有點意外。電梯有專人維護,不應該壞的。"蕭顏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可樂遞給我。
"你忘了,我從不喝可樂的。"我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那天我帶余濤來這兒,為什么你會閃爍其詞?"我問到。
"你們所說的事,我也找不到原因。但你那朋友情緒極不穩定,他眼里除了恐懼就是絕望,焦慮感非常重。"蕭顏回答到。
"是不是同性戀者比正常人更容易產生焦慮感?"我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你朋友是同性戀?"蕭顏吃了一驚。"如果是同性戀,他出現焦慮和絕望就比較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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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4-2010 03:2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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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到家里,我看到電話上有曉露的新留言。"打不通你的手機。我在宋鈞家附近盯著,他一整天沒出門,只有晚飯后去了一趟同性戀酒吧,帶回家一個很清秀的小伙子。"
我摸出手機,不知什么時候關機了,應該是沒電了,難怪一直沒有電話打進來。
我換了塊電池把手機打開,有一條新信息。"你要的資料已發到你郵箱里。 莫"
我打開了電子郵箱,看見了莫警長的信件。
當余濤在蕭顏家門外出事后,我就拜托莫警長給我弄一份蕭顏的資料。
并非我不信任蕭顏,只是我不舍得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資料內容不多,我感興趣的更少。"蕭顏,女,年齡:28 未婚 職業:心理醫生 家人:父親 已過世 母親 已過世 其他;不詳"
在資料最后,一段短短的備注引起了我的興趣:當年為蕭顏母親接生的護士說當年她母親生的是雙胞胎,不過出院時,只有母親抱了一個襁褓,估計另外一個在醫院夭折了。
看完資料,我趴在電腦前睡了過去。
迷糊中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是夢燕!
我這一驚吃得不小,差點從電腦椅上摔下來。
夢燕說:"哥,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我回來只找害我的人。你對我好,我不會害你的。"
"托夢給你是想讓你幫忙。我還想告訴你,害我的人也就是愛上我,卻又離開我的人。"
"我通過你的夢控制你的行動,讓你把害我的人帶到我選好的地方報仇。"
我腦子里突然有點亂,覺得有點不對勁。
眼前的夢燕漸漸開始變薄。
沒錯!是變薄,就象煙霧被風刮過一樣變薄消失。
最先消失的是她身上的白紗。白紗消失后,露出來的不是雪白性感的肌膚,而是慘白的骨骼。
一幅骷髏頂著一個美麗的頭部,而那頭部還在詭異的笑著,這是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恐怖。
當夢燕如此恐怖詭異的在我眼前消失時,我居然沒有害怕,只是傻傻地、目瞪口呆地望著……
早晨醒來的時候,我記起了昨晚的經歷。卻分不清是的還是噩夢。
當現實和夢境無法劃清界限時,如果不找到答案。那么,我面臨的結果只有兩種:瘋掉或者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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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3-4-2010 03: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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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吃完早餐,我想到該去看看宋鈞了,順便換曉露回家休息。
我趕到宋鈞家時,曉露跑了過來。"宋鈞出事了!"她惶恐地說道。
其實不用她說我就已經看出來了,因為宋鈞家門前堆滿了警車和警察。
我下車想往里走,莫警長突然閃了出來把我攔住。
"莫警長,宋鈞是不是被害了?"
"不知道。"
"那屋子里發生什么事?"
"不知道。"
"那宋鈞是死是活?"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你這警察怎么當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干嘛來了?還搞那么大陣仗,帶那么多警察和警車。"
"有人報案我當然得來,就算我知道也沒有告訴你的義務,你又不是我上司,你該忙什么忙什么去,要不我告你妨礙公務。"
"好你個莫江南,和我打起官腔來了!"
"我現在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要等出完現場才會知道一些事,要不晚上約個地方,我再告訴你。"
"行,不見不散。"
我拉著曉露離開了宋鈞家。
回公司后,我闖進查令姐的辦公室。她正在簽著一疊文件,見我進來,她說了句:"坐,等簽完這幾份。"
她簽完后抬頭問我:"有什么事兒?"
"查令姐,我想問你一點事。"
"你要問什么?"
"余濤出事你為什么一點不吃驚?為什么又叫我告訴宋鈞?"
"余濤的辦事作風和生活習慣都注定他早晚會出事。叫你告訴宋鈞是工作需要,和宋鈞公司的業務除了你手上的就全是余濤在管,他死了當然要知會宋鈞一聲。"
"你知不知道余濤和宋鈞之間的關系?"
"聽人議論過,不過這是他們的私事,只要不影響我們的生意,就不用過多干涉。"
"現在宋鈞也出事了。"
"啊!這是真的?你打電話問問宋鈞的公司現在誰管事,盡快把關系落實,不要影響了我們的業務。"
查令姐對我的問題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只得起身告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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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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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感到危險一步步地在靠近,先是我的朋友,估計離我也不會太遠了。
回到家后,我在房間里茫然地走來走去,突然覺得好累,端起杯子咕嚕咕嚕灌了一大杯水,干脆躺上床休息。
夢燕又來到我床前。她對我說:"哥,我來和你告別。余濤回到我身邊了,他不會再離開我了。"
"余濤,快過來和哥道個別。"夢燕回頭叫到
余濤穿戴整齊的走過來,對我笑了笑:"洪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待燕子,再也不離開她了。" 突然,余濤身后閃出一個人。
是宋鈞!
宋鈞一言不發,拉起余濤就跑。
余濤一只手還被李夢燕拽著,夢燕一邊大喊:"哥,幫幫我!,宋鈞要搶走余濤!"一邊死死拉住余濤。
宋鈞也使勁拖著余濤的另一只手。
余濤的身體被越拉越長,幾乎變了形。
"砰"的一聲。
余濤的身體被宋鈞和夢燕拉成兩半,一片紅色的血霧迷住了我的眼睛。我大叫一聲,從噩夢中醒來。
天色已經是傍晚了,該去見莫警長了,希望從他那里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在君豪大酒店訂了位置,和莫警長約好7點在酒店見面。
剛落座,莫警長就到了。酒過三巡,他只顧埋頭吃菜。
"我說老莫,咱倆除了喝酒好象還該談點談事兒吧!"我憋不住了。
莫警長放下筷子,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又從兜里掏出只煙點上。慢條斯理的說道:"問吧,想知道什么?"
"都想知道,你有什么說什么。"
"那我帶你去警察局的檔案室慢慢看,包管你想知道什么都有。"
"我算服了你,別鬧了!說說宋鈞家發生了什么事,值得勞動你莫大警長大駕。"
"我們接到一個男人的報案電話,說有人被害,就趕到了現場。"莫警長終于開口了。
"據報案人說昨晚他才和宋鈞認識,宋鈞邀請他到家里喝酒。早上醒來卻發現宋鈞死在了床上。"莫警長吐出一串煙圈,繼續說道。
"宋鈞還是死了!"我感慨道。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莫警長一臉不屑。
"我們到了現場,發現宋鈞倒臥在床上。法醫檢查后認定他并沒有死亡,只是假死。不過用了所有的方法都不能喚醒他。"
"最奇怪的是,昏迷的宋鈞臉上一直帶著一種很奇怪的笑容。我們把他送到醫院嚴密監護。監護結果更是奇怪,你猜奇怪在哪兒?"莫警長賣起了關子。
"我哪猜得到,你快說。"我給莫警長的杯里滿上了酒,催促道。
"宋鈞雖然昏迷不醒,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出現呼吸加快,血壓上升等體征,同時皮膚顏色加深,全身肌肉也產生隨意或不隨意的收縮,其中包括面部扭曲和手足痙攣現象。"
"你們查沒查報案的男子?"
"查了,沒有疑點。是一個同性戀者,常在酒吧混。警察一唬,就都交代了。"
"宋鈞在同性戀酒吧認識他后,給了他一疊鈔票,他就跟宋鈞回家了。不過宋鈞到家后卻把他趕到另一個臥室去睡,什么也沒干。"
"早晨他看到宋鈞的臥室門半掩著,宋鈞赤裸地躺在床上。就推門進去想和宋鈞親近,走近才發現宋鈞好象沒有呼吸。他嚇壞了,趕緊就報了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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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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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聽完莫警長的敘述,我感覺所有的事好象獨立發生著,又有一條若有若無的線把這些事連起來,可我始終抓不住線頭在哪兒。更要命的是,這條線就在我身邊,讓我時刻感覺到危險在一步步靠近。
這是靈異事件還是有人在幕后搞鬼?我必須盡快找到答案。否則,下一個出事的就算不是我,我的神經也會自動崩潰。
我該從哪兒找出線頭,然后順藤摸瓜,揭開真相?
現在我感覺只有蕭顏可以幫我。而且,我也想親口問她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
我悠閑地坐在沙灘椅上,眼光隨蕭顏在屋里來來去去。
她終于忍不住了,惡著臉對我吼到:"我幫不上忙,我只是心理醫生,不是警察或偵探。你要調查什么真相你自己去,休想拉上我。"
"你朋友出事是意外,你做夢是因為你本來就是病人。你找我看病可以,其他的事兒免談。"
我微笑著看著她說道:"你真不想知道李夢燕的死活?她有可能是你的孿生姐妹。"
"你聽誰說的?"蕭顏楞了楞,脫口問道。
" 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知道她失蹤的真相。"
"不想。"蕭顏輕描淡寫地說道。
"為什么?你不覺得,我和我朋友遭遇的事與夢燕的失蹤有關嗎?"我急切的問她。
"你覺得呢?"
"肯定有,而且里面還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我想揭穿這個陰謀,找出幕后主使。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到底想我怎么幫你?你已經有了懷疑對象?"
"把握不大,具體需要你怎么幫到時我會告訴你。現在我想問你一些事。"
"想問什么?"
"有關你和夢燕的事。"
"好吧,我帶你去個地方,然后告訴你一切。"
蕭顏把我帶到小區的另一個單元頂樓,把一頭霧水的我領進屋。
屋里有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三年了,我終于又見到了夢燕,而且是在這種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
她安靜地在床上睡著。由于少見陽光的緣故,她的臉象我夢里見到的一樣蒼白,比三年前瘦了許多。
蕭顏在床頭的抽屜里取出一個藥瓶,倒出幾顆淡黃色的藥丸,用水化掉。她輕輕地掰開夢燕的嘴,一勺勺把藥水喂進夢燕嘴里。
喂完藥水,蕭顏拉著夢燕的手在床沿坐下。
"好妹妹,洪哥看你來了。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有人冒充你裝神弄鬼。洪哥要查出真相,我答應幫他,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他。你好好保重,我們會常來看你的。"
和夢燕說完話,蕭顏讓我陪會燕子,她去準備午餐。
我呆坐在床前,望著夢燕,腦子里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夢燕會被蕭顏藏著,而且成了植物人。
蕭顏叫我吃飯時,桌上已擺著好幾樣精致的家常菜和一缽米飯。她又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說道:"邊吃我邊告訴你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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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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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蕭顏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小口,微笑道:"每天喝少量紅酒可以軟化血管,降低心腦血管疾病的發病率,是一種很健康的飲食習慣。"
我沒有喝酒的心情,匆匆填飽肚子,靜靜地等著蕭顏說話。
"我和夢燕生下來就被分開,但我們很小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也許因為我們是同卵孿生姐妹,相互間有著心靈感應,能感知對方的存在。特別是當我們其中一個有諸如大喜大悲之類的心理活動,另一個會弱弱地感應到。"蕭顏凝望著杯
中的紅酒,緩緩地述說。
"我感到這世上有個與我血肉相連、心靈相通的人存在后,就常向父母問起。不知什么原因,他們根本不承認我有個孿生姐妹。被我問得急了,就說我心理有毛病,居然還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那段面對心理醫生的經歷,對我來說是個噩夢。也因為那段經歷,才讓我選擇了做心理醫生。"
"遇見夢燕是三年前你們公司酒會上。我和她四目交匯的一瞬間,腦里只有一句話:為了這刻相遇,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我相信夢燕的感覺也和我一樣。"
"接下來我們就盡情享受著久違的親情。以至于夢燕忽略了戀人余濤。有時我想,是不是因為重逢,讓夢燕冷落了余濤,才會發生這么多的事。"蕭顏頓了頓,抿了一口紅酒。
"別自責,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我安慰著蕭顏。
"那段時間,我們吃同樣的零食、穿同樣的衣服,我們都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快樂的,直到接到夢燕的那個電話。"
"那天我正給病人看病,突然接到夢燕的電話。她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立即趕去,她說需要我的幫助。后來我才知道那地方是你辦公室,我放下電話立即趕了過去。我進你辦公室時,你的秘書小姐居然沒有攔我,也許她把我認成夢燕了吧。"
"進去后,我吃驚地發現夢燕昏倒在沙發上,嘴角吐著白沫。我嚇壞了,又不敢聲張,我擔心害她的人還在。我趁你的秘書接待一個客人時攙著夢燕離開了辦公室。"
"帶回她后,檢查出她服用了大劑量的精神抑制劑和致幻劑。經過搶救,性命是保住了,但腦神經卻被藥物永久的損害了。"
"我想不出是誰會這樣害她。我也暗中調查過,但毫無收獲。我不敢把她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因為兇手沒有抓到,她的危險就一直存在。"
"三年來,我就這樣一邊調查,一邊照顧著她。"
(13)
蕭顏說到這兒,我打斷她的話說道:"在你堅持不懈的調查下,你查到夢燕的戀人余濤和宋鈞的同性戀關系。你就認為害夢燕的兇手是他們。然后借著自己和夢燕長得一模一樣來裝神弄鬼,下手害了余濤和宋鈞,為夢燕報仇。"
"我知道你會懷疑我,你推斷的我心里也想過。不過這些想法是在知道余濤和宋鈞的關系后才有的。那時,該出的事已經出了。我不是偵探,我所能做的調查非常有限,也很失敗。余濤和宋鈞的關系是你告訴的。"蕭顏苦笑著辯解。
"我帶你來這里,是因為夢燕告訴過我,是她最信任的大哥。更重要的是,發生在你和你朋友身上的事,肯定和三年前害夢燕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他既然又開始行動,我就一定要抓住他。
"警方發現的尸體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了蕭顏,但有些問題還是想不通。
"尸體身上的東西的確是夢燕的,但尸體卻不是夢燕。"蕭顏這樣回答了我。
我和蕭顏一樣,認為夢燕想告訴我們的很可能是余濤和宋鈞的關系。假如夢燕如果是他們害的,現在發生的事就是有人在為夢燕復仇,可以當初他又為什么要害夢燕,他的目的何在?
我苦苦思索,幕后黑手好像呼之欲出,偏偏又云山霧海,無從捉摸。
如果幕后的那個人認為夢燕已經死了,才開始制造這一系列怪事,那我會不會成為他下一個目標?
我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以我為誘餌,能不能釣出幕后的黑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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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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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蕭顏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抿了一小口,微笑道:"每天喝少量紅酒可以軟化血管,降低心腦血管疾病的發病率,是一種很健康的飲食習慣。"
我沒有喝酒的心情,匆匆填飽肚子,靜靜地等著蕭顏說話。
"我和夢燕生下來就被分開,但我們很小就知道對方的存在。也許因為我們是同卵孿生姐妹,相互間有著心靈感應,能感知對方的存在。特別是當我們其中一個有諸如大喜大悲之類的心理活動,另一個會弱弱地感應到。"蕭顏凝望著杯
中的紅酒,緩緩地述說。
"我感到這世上有個與我血肉相連、心靈相通的人存在后,就常向父母問起。不知什么原因,他們根本不承認我有個孿生姐妹。被我問得急了,就說我心理有毛病,居然還帶我去看心理醫生。"
"那段面對心理醫生的經歷,對我來說是個噩夢。也因為那段經歷,才讓我選擇了做心理醫生。"
"遇見夢燕是三年前你們公司酒會上。我和她四目交匯的一瞬間,腦里只有一句話:為了這刻相遇,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我相信夢燕的感覺也和我一樣。"
"接下來我們就盡情享受著久違的親情。以至于夢燕忽略了戀人余濤。有時我想,是不是因為重逢,讓夢燕冷落了余濤,才會發生這么多的事。"蕭顏頓了頓,抿了一口紅酒。
"別自責,該發生的終究會發生。"我安慰著蕭顏。
"那段時間,我們吃同樣的零食、穿同樣的衣服,我們都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快樂的,直到接到夢燕的那個電話。"
"那天我正給病人看病,突然接到夢燕的電話。她告訴我一個地址,讓我立即趕去,她說需要我的幫助。后來我才知道那地方是你辦公室,我放下電話立即趕了過去。我進你辦公室時,你的秘書小姐居然沒有攔我,也許她把我認成夢燕了吧。"
"進去后,我吃驚地發現夢燕昏倒在沙發上,嘴角吐著白沫。我嚇壞了,又不敢聲張,我擔心害她的人還在。我趁你的秘書接待一個客人時攙著夢燕離開了辦公室。"
"帶回她后,檢查出她服用了大劑量的精神抑制劑和致幻劑。經過搶救,性命是保住了,但腦神經卻被藥物永久的損害了。"
"我想不出是誰會這樣害她。我也暗中調查過,但毫無收獲。我不敢把她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因為兇手沒有抓到,她的危險就一直存在。"
"三年來,我就這樣一邊調查,一邊照顧著她。"
(13)
蕭顏說到這兒,我打斷她的話說道:"在你堅持不懈的調查下,你查到夢燕的戀人余濤和宋鈞的同性戀關系。你就認為害夢燕的兇手是他們。然后借著自己和夢燕長得一模一樣來裝神弄鬼,下手害了余濤和宋鈞,為夢燕報仇。"
"我知道你會懷疑我,你推斷的我心里也想過。不過這些想法是在知道余濤和宋鈞的關系后才有的。那時,該出的事已經出了。我不是偵探,我所能做的調查非常有限,也很失敗。余濤和宋鈞的關系是你告訴的。"蕭顏苦笑著辯解。
"我帶你來這里,是因為夢燕告訴過我,是她最信任的大哥。更重要的是,發生在你和你朋友身上的事,肯定和三年前害夢燕的兇手是同一個人,他既然又開始行動,我就一定要抓住他。
"警方發現的尸體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了蕭顏,但有些問題還是想不通。
"尸體身上的東西的確是夢燕的,但尸體卻不是夢燕。"蕭顏這樣回答了我。
我和蕭顏一樣,認為夢燕想告訴我們的很可能是余濤和宋鈞的關系。假如夢燕如果是他們害的,現在發生的事就是有人在為夢燕復仇,可以當初他又為什么要害夢燕,他的目的何在?
我苦苦思索,幕后黑手好像呼之欲出,偏偏又云山霧海,無從捉摸。
如果幕后的那個人認為夢燕已經死了,才開始制造這一系列怪事,那我會不會成為他下一個目標?
我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假如以我為誘餌,能不能釣出幕后的黑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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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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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我從來沒有覺得家里會這么冷。
我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腦子里全是胡思亂想。
和蕭顏定下的計劃有沒有用?我的安全有沒有保障?我可不想余濤和宋鈞的事在我身上重演。
眼皮不聽使喚了,已經凌晨1點40了,還是沒有動靜。
好舒服,后頸窩吹來一股涼風,我感覺清爽了許多。
涼風!
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誰在我床上?
我鼓足勇氣慢慢地轉過頭……
床上什么也沒有。
"篤、篤、篤"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把我的心臟殘酷地摧殘著。
我從貓眼望出去,門外什么也沒有。
我膽戰心驚的退回床上。
夢燕在床上!不過這時的她,給我的感覺卻并不恐怖。
她半裸身體,眼波迷離的凝望著我……
我全然忘記了一切,眼里只剩下她……
她的眼睛深邃得象一片海洋,她的身體,則象海里的水,充滿危險的誘惑。
她的肌膚不再蒼白,而是白里透紅。輕柔的秀發彷佛是千萬只會動的手,一齊伸向我,仿佛要擁抱我、吞噬我。
我完全被她迷惑了,心甘情愿地融化在她的身體里……
我還沉醉在疲倦里時,"篤、篤、篤"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我睜開眼,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一股涼意從腳底慢慢爬上我的后背!
剛才那一切又是夢?
"篤、篤、篤"敲門聲第三次響了起來!
我穿上衣服,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快刀放進兜里。
貓眼里看出去依然空無一人。
我再也按捺不住,慢慢地打開了門……
夢燕站在門前!
蒼白的臉,直勾勾的眼神!
她向我伸出雙手,手上的指甲烏黑尖利。
那雙手慢慢地伸近我的脖子……
"啊!"我從胸腔里憋出一聲大叫。
我不顧一切地沖出了門。
樓下一片黑暗,我往樓上跑去。
我聽見身后的腳步緊緊尾隨著我。
我跑上天臺,把鐵門緊緊的栓上。
我縮在水塔的角落,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
門栓,緩緩的打開了。
從門里走出來的,是我的噩夢!
她慢慢靠近我!
我快要崩潰了!突然,我的手觸到了兜里的快刀。
我掏出刀子,不顧一切的揮舞著沖向我的噩夢……
"當"
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擋飛出去,手腕麻木得似乎不再屬于我。
我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我看到查令姐正扶起跌坐在樓道口的夢燕,莫警長站在她們身旁,手里舉著槍,槍口對著我。
那不是夢燕,是蕭顏?
" 你們?"
我迷茫地望著他們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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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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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何洪,你還記得三年前嗎?"查令姐說道。
"那天,你醉醺醺地闖進我辦公室。痛哭著告訴我,你深愛的女孩移情別戀了。"
"那女孩與你青梅竹馬,你像哥哥一樣呵護她,你最大的幸福就是讓女孩幸福。"
"不幸的是,那女孩愛上了別人,而她愛上的人,周圍的人都說是一個同性戀。你可以忍受那女孩不愛自己,但卻不能忍受她得不到幸福。"
"后來那女孩竟然失蹤了。雖然警方找不到任何線索,你卻懷疑是她所愛的那個同性戀干的。"
" 你要為她報仇,可是那個同性戀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被理智與沖動煎熬著。"
"你整夜整夜的失眠!于是我給你介紹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因為這個心理醫生和你深愛的女孩是孿生姐妹,我想這樣更容易化解你的恨意。"查令的眼睛盯著我,清澈而純凈!
蕭顏接著說道:"在給你治療的同時,我也在調查夢燕變成植物人的真相。調查中,查令姐和莫警長一直給我提供著幫助。他們也知道了夢燕并沒有失蹤,而是由我照顧著。因為抓不到兇手的蛛絲馬跡,所以大家秘而不宣。"
"當后來你和你的朋友身上怪事頻發,你介入調查后,我們反而發現越來越多的疑點都與你有關,所以將調查的矛頭指向了你,而你的思路似乎也非常配合我們,甚至提出了拿自己當誘餌的提議。"
"于是我們不得不懷疑我們是否搞錯了調查方向。但事已至此,我還是照和你商定的計劃守在你家樓下。當我看見你的秘書劉曉露匆匆走進你家,于是打電話叫來了查令姐和莫警長。"
"但是我還是擔心你,沒等他們到就上去找你。敲開門后,你驚恐的望著我,然后奪路而逃,沖上了天臺。"
"我跟著你上了天臺,你卻提刀要殺我。幸虧莫警長和查令姐趕到,不然……"蕭顏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時莫警長說道:"我們在調查李夢燕失蹤案的過程中,其實很快就查到了她的下落,不過她已經變成了植物人。失蹤案變成了傷害案件,我們曾經懷疑過你,但你沒有做案時間和動機。"
"當你去找蕭顏,告訴她有關于李夢燕的怪事發生在你和你朋友身上時,我們意識到這一定和三年前的案件有關聯,為了找到誰在幕后制造這一切,我們就假借發現李夢燕的尸體來傳達一種信息,以促使幕后的黑手進行下步的行動。
"果然,余濤和宋鈞先后出事。證明有人在為李夢燕復仇,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你。"
"于是我們詳細調查了與你有關的一切,甚至還在查令的幫助下提取了你辦公室里專門給自己配備的飲水機里的水,化驗結果是里面溶解了大量的精神抑制劑和致幻劑。"
"當我們在調查中看到了你過去的病歷,事實真相才開始浮出水面。誰都沒想到,你一直就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癥和夢游癥,而且你的人格分裂癥只有在夢游時發作。你在發病時做過的事,醒來后根本不會留下記憶。"
"你知道自己有病,卻下意識要忘記。你成功了,但需要長期服用大量的精神抑制劑和致幻劑來控制發病,于是你把藥水當做日常用水隨時飲用。"
"當李夢燕失蹤后,你的病復發了。不發病時,你是一個正常人;發病時,你開始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復仇。"
"為了給李夢燕復仇,你利用了喜歡自己的秘書劉曉露,有意識的引導她一次次在自己面前扮演李夢燕。"
"當你覺得時機成熟后,就安排劉曉露扮成李夢燕的樣子出現在余濤眼前,制造一種李夢燕的靈魂復仇的假象。"
"之后你制造機會帶余濤去看心理醫生,弄壞電梯,在蕭顏家門外殺掉了余濤。"
"你復仇的下一步是買通一個同性戀酒吧的鴨子,利用致幻劑以及人為制造的恐怖,讓余濤的同性戀情人宋鈞在高潮時被活活嚇成植物人。你制造的恐怖一定非同尋常,才會讓宋鈞在昏迷中一次次地重復那一瞬間的經歷。"
"發病的你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復仇計劃。而現實里的你又追查著發生在你和你所謂的朋友身上的怪事。事實上,你在追查著另外一個自己。"
"但是有一點也許你永遠也不會想到,三年前李夢燕失蹤時,是發現了你的病,想介紹蕭顏給你治病,卻誤喝了你辦公室那臺飲水機里的水,成了植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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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3: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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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驚呆了!我不相信他們說的一切。
我想逃下樓,卻看到余濤和宋鈞在莫警長身后的樓道上。
我突然很害怕周圍的一切。
我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那邊有好大一塊黑布,我要躲進去!
我聽到查令姐、蕭顏,還有莫警長都在叫著我!
把自己躲藏起來的感覺真好!我飄了起來,好舒服!
我看到了我和夢燕長大的鄉下。
田野里,兩個小孩在做游戲。
小男孩雙手摟著小女孩,一本正經的說:"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小女孩伸出小手指,說道:"那你要答應,既然愛上我,就千萬不要離開我!"
"我答應!" 兩只小手指頭緊緊地勾在了一起……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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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4-2010 05:3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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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别人的快乐,也是一种病态吧!
爱情,真的让人盲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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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4-4-2010 06: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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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21 PM 编辑
★723恐怖故事标题★〜女 樓
人生就是走向死亡。
每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都會派生出一個走向死亡的故事。
為了這幢樓,十三年前,一個女人帶著她的孩子,以殘酷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從此以后,這幢樓便被深深的詛咒所籠罩,吞噬著一個又一個活脫脫的生命。
黑漆漆的大樓成為女人永遠的墳墓,而任何試圖占有它的人都將淪為女人的殉葬品。
雷雨剛停,積水倒映著路燈和霓虹燈光,街面上波光粼粼。
方菲踮著高跟涼鞋,躲著積水,上了出租車:"去棉紡小區。"
司機回過頭詫異地看著她,試探著問:"棉紡小區?這么晚了,不去!那可是鬼樓。"
這已經是第三次被拒載了,方菲搞不懂她的老板王小川為什么非要買這幢鬼樓,而且樓還沒買下來,就把公司搬了進去,說是要證明樓里沒鬼。可是這樓鬧鬼鬧了十幾年,全市盡人皆知。如果沒有點蹊蹺,怎么會閑置這么多年?
她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司機沒再說話,一踩油門,車子啟動了。
很快就到了棉紡小區,其實這里位置很不錯,靠近市中心,位于城市A區邊緣。方菲透過車窗玻璃看著黑乎乎杵在那里的兩幢空樓,心里直發虛,不敢下車。
她對司機說:"你能在這兒等等我嗎?我怕一會兒打不到車。"
"誰知道待會兒出來的還是不是你,我可不想待在這鬼地方。快下車吧。"
方菲只好開門下車,沒等她把車門關好,車子就箭一樣竄出去。她硬著頭皮一步一步走向那幢黑漆漆的鬼樓,心里詛咒著棉紡廠的那個老瘸子。
方菲是公司的公關部經理,今晚和老板王小川請棉紡廠的廠長周瘸子吃飯,棉紡廠正在搞破產清算,兩幢鬼樓拍賣了有半年,現在終于有了買主,這瘸子也是豁出去了,借著酒勁向王小川借十萬塊錢,說女兒要出國治病,明天就要用。王小川說明天一早就給他,可是瘸子卻賴著不走,喝得臉紅脖子粗,光禿禿的頭頂上熱氣騰騰,拉著方菲的手不放,又摟又抱,還要喝交杯酒。王小川看不下去,把方菲叫到外面說,"看來這瘸子今晚不得到點什么不會善罷甘休,總不能把你給他吧。辦公室保險柜里正好有十萬塊錢,我回去取給他。"方菲說,"還是我去取吧,你一走,他還不把我強暴了?"
就算遇見鬼,也總比被這個老瘸子強暴了好。
這是一幢老式的筒子樓,長長的樓道里燈光昏暗,樓道兩頭的窗戶都已殘破,陰風習習,方菲穿得單薄,身上陣陣發冷。她快步走到王小川辦公室門口,開門進去,打開保險柜,里面有一些資料,還有碼得整整齊齊的十萬元錢,她把錢拿出來放在包里,準備出門。這時,窗外一道閃電刺進來,緊接著就是一個炸雷,大雨頃刻間覆蓋下來。屋里立時變得晦暗了許多。方菲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她打電話告訴王小川錢已經拿到了,雨停后就送過去。王小川說他正陪周廠長唱歌呢,剛到庫斯科,讓她雨停了直接過去。
雷陣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方菲盼著雨早點停,她來到王小川的大班臺前坐下,蹬掉鞋子,把一雙修長的腿架到桌面上,身體半躺在椅子里,玩弄著手里的鑰匙。既然不得不留在這里,她就盡量放松自己,克服內心的恐懼。看著手指間轉動的鑰匙,她心里竟生出一股暖意,這串鑰匙王小川睡覺都會放在枕頭下面。保險柜里的資料都是公司的核心機密,基本上都見不得人,雖然這些她大多知道,但那也只是知道,而不是掌握。她剛才堅持來取錢,也是想試探一下王小川會不會把鑰匙給她。跟了他這么多年,他終于不再把我當外人了!這么想著,她覺得心里越來越暖,眼角竟要滲出淚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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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4-4-2010 06: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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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突然覺得頭頂一涼,心中的暖意立即退散,她抬頭往上看,只見天花板上洇開了一團水漬。這里不是頂樓,怎么會漏雨?這時頭頂的水滴已連成線淋下來,她抬起頭,見那團水漬里正越來越猛地涌出水來,水的顏色逐漸變紅,慢慢地竟變成鮮紅的血。方菲尖叫一聲,奪門而出。
樓道里的燈光忽明忽暗,光影里疊影重重,方菲飛奔向樓梯口,突然,她看見前面有一個女人。這女人身材高挑,應該有一米七十多,穿著一身鮮紅的連衣裙,齊腰的長發梳得整整齊齊,油亮如鏡。她腳上穿著一雙鮮紅的高跟鞋,正在不緊不慢地向樓梯口走去。女人的一只手里拎著一個小小的東西,那小東西一蕩一蕩的,燈光閃爍,看不清是什么。她的另一只手在墻上劃著,拖出長長的、鮮紅的血印。方菲立即剎住急奔的腳步,身體前傾,險些摔倒。她轉身奔向樓道另一端的樓梯。
從樓里出來,雨依然在下,方菲一頭扎進雨幕里,往街上跑。剛來到街上,身后突然有兩道光柱穿透雨幕照過來,隨著一聲汽車喇叭,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身旁。車門從里面推開,司機說:"快上車。"
她一屁股坐到車里,急促地喘著氣,感激地說:"謝謝大哥,沒想到你真能在這兒等我。"
司機說:"每個雷雨之夜,我都在這兒等人。"
方菲覺得語氣不對,她看了一眼司機,才發現眼前并不是送她來的那位。這個男人身穿一襲黑衣,戴著墨鏡,面無表情。
方菲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突然想到,剛才往這兒來的時候都沒有司機敢拉,現在她這副模樣從鬼樓里沖出來,誰敢主動把車停在她身邊?想到這兒,再看一眼身邊這個黑漆漆的男人,她打了個冷戰,立即想打開車門下車,可是車已經開動了。
庫斯科娛樂會所的一個包間里,周瘸子正摟著一個小姐唱歌。他的一只手死死摟住小姐的腰,漲紅了臉,聲嘶力竭地吼著"洪湖水啊浪打浪"。
門突然被推開,進來一個披頭散發,渾身往下滴水的女人。她一把奪下周瘸子的麥克風,把小姐從她懷里拉開,大聲說:"把音樂關了,你們都出去。"小姐看到這陣勢,趕緊關了音樂,躲了出去。
周瘸子打量半天,方才認出是方菲,驚訝地說:"你是方經理?這是遇到啥事了?"
方菲的眼淚涌了出來,但是聲音卻很凌厲:"周廠長,你說實話,那樓里到底有沒有鬼?"
周瘸子哈哈大笑起來:"這世上哪來的鬼,不是跟你們解釋過了嘛,都是因為當初分房子的事,有職工心理不平衡,故意造謠。你們買我這塊地,絕對是撿了大便宜。"
"僅僅是謠傳?樓里沒有死過人?十三年前,有沒有一個女人曾經死在里面?紅衣紅鞋,頭發到這兒。"方菲盯著周瘸子熱氣騰騰的禿頂,手在自己的腰際比劃著。
周瘸子滿臉的酒色瞬間消褪,亢奮的禿頂也黯淡下來,怯怯地說:"你看到她了?"
方菲說:"你只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周瘸子低下頭:"有。那是廠里的女工,沒分到房子,想不開。不過我保證,鬼肯定是沒有的。"
方菲冷笑了兩聲:"聽說你女兒就是在那幢樓里瘋掉的,沒有鬼你女兒為什么會瘋?"
周瘸子一時呆在那里,眼中慢慢泛起淚光:"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們了。為了證明樓里沒鬼,當初我逼女兒在樓里結婚,第二天女兒就瘋了。"
方菲說:"那天也是雷電交加吧?是不是只要遇到這樣的天氣樓里就會鬧鬼?姓周的,我差點死在你手里。"
周瘸子此時已是老淚縱橫,哽咽著說:"我保證樓里沒鬼,一切都是有人在作怪。"
王小川在一旁已經聽得目瞪口呆,他站起身對周瘸子說:"周廠長,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你不該瞞著我們。看來這塊地我們要重新考慮了。"
周瘸子急了,他大步跨到王小川跟前,抓住他的胳膊說:"王總,全廠幾百號職工的安置費還指望這塊地呢。價格方面還可以再談,我保證這樓里沒有鬼,以我女兒的名義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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