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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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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4-2010 03: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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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8 PM 编辑
★715恐怖故事标题★〜抖著肺
柳泉熱愛攝影,每到周末,就帶妻子美娜四處尋找外景。
美娜是柳泉鏡頭下最完美的模特兒。她屬于那種典型的桂北女子,五官精致,骨骼均勻,豐滿又不失苗條,尤其是她穿上旗袍的形象,柔弱嫵媚,曼妙飄逸。
旗袍人像,最理想的構圖就是以舊屋老巷為背景。
桂林老城東巷,隱藏在鬧市區中的僻靜一隅,老屋緊挨古城墻搭建,瓦屋磚墻的庭院,低矮斑駁的圍墻,墻體爬滿的常青藤與水綠色旗袍格外協調;寫滿歷史的背景烘托出美娜的青春嬌艷。
晚上回家驗收成果,幾乎每一張照片都美輪美奐,除了這一張--不知何時,這個鏡頭里闖入一個陌生人。
一個身形矮小,背部微駝的青年男子,出現在美娜身后,一付行色匆匆的樣子。
"奇怪,他什么時候闖進鏡頭里來的?我居然沒發現……都說老街有詭秘,這回還真讓咱碰上了,哈哈。"柳泉打趣道。
"難怪拍照時,有一陣子,我覺得背后有一股寒氣。"美娜很認真地說。
"別瞎說……睡覺吧。"
從那天以后,美娜開始變得有些疑神疑鬼的。兩口子逛街時,她經常會突然停住腳步,回頭使勁看街角。
"我怎么老覺得背后有一股寒氣?"美娜回頭張望著,"好像身后總有個影子在飄蕩,是被人跟蹤了還是我自己太敏感了?"
當時他們正走在大街上,經妻子這么一說,柳泉頓時覺得脊梁一涼,猛然轉過頭去,可是身后行人如潮,實在看不出什么不對。他嘴上笑笑說:"你鬼片看多了……"但心里也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絲恐懼。一股來歷不明、莫名其妙的暗流不時涌上心頭。
更要命的是,美娜的身材日漸消瘦,身體也越來越虛。三個月內,所有的衣服竟然都大了兩號,穿進去顯得空空蕩蕩,精神也越來越差,還經常一動不動地發呆,活像一具瘦骨磷峋的活干尸。
而奇怪的是,她的食量并沒減少,但體重與日俱減。
柳泉心疼極了,四處求醫,醫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泉突然想到了那張有陌生人闖入的照片。
"莫非,真的有什么古怪?"柳泉調出那張照片,放大了那男人的形象,打印出來,利用外出跑業務的時間,回到那條古巷,挨家挨戶打聽。
"這是李家老二,是個傻子。"有個老太太認出了照片上的男人。
柳泉找到了小巷里面一個獨跨小院,院墻上爬滿了青苔和爬山虎,木質大門早已不見油漆痕跡,裸露出斑駁的年輪,刻著歲月的痕跡,柳泉叩了叩門環,叩門聲在寂靜的巷子里發出干澀的響聲。
無人應答。
柳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推開了那厚實的木門,木門"吱"的應聲而開。偌大的院子里掛滿了蘿卜、辣椒、茭頭。地上也鋪滿了刀豆、仔姜、青瓜,天井四周擺滿陶制的壇子,空氣中彌漫一股酸不溜丟的氣味。
也許因為桂林是石灰巖地區,漓江水堿性很重,桂林人大多喜歡吃"酸",走在桂林大街小巷,最常見的就是米粉店和"酸"攤子。
桂林女人更是嗜"酸"成癮。
美娜是地道的桂林妹,當然日日離不開酸食。
"有人嗎?"柳泉輕輕招呼了一聲。
"壞人,我砍死你!"隨著一聲刺耳的尖叫,一道寒光從院子南面的小屋閃出。一個樣貌怪異的家伙揮舞著一把菜刀,揚手就向柳泉砍來。
柳泉一閃身躲過了菜刀的寒光。持刀人控制不住腳步,向前沖去,腳下踩著塊青瓜,一跤滑倒,菜刀也飛到了三米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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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4-2010 03: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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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翻身坐起,黑污的衣領泛著油光,蓬亂的頭發上還沾著一片青菜葉子,表情略有些癡傻,想必他就是李老二了。李老二的眼神并不像一般傻子那么混濁,他死命盯著柳泉,怨毒的目光散發出一種陰寒的感覺,一同散發的,還有他身上濃濃的酸腐味道。
這傻子身材矮小,略有些駝背,正是照片上的那付樣子。地上的傻子不斷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柳泉不想惹麻煩,趕緊退出了小院。
柳泉找到剛才給他指點的那個老太太,謊稱是社會福利志愿者,在做殘障人士的社會調查。
"那孩子,打小沒爹,生下來就是個傻兒,犯起病來嚇死人喲……他娘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啊,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不料被人騙去搞什么傳銷,把攢下的一點家底抖落了個精光,一氣之下上吊死了!只剩一個大哥跟他相依為命,嘖嘖,可憐啊!不過,這李老大前些年也下崗了,三十好幾的人還討不起老婆,兄弟倆靠媽媽傳下的腌"酸"手藝過日子。傻子不犯病時還蠻會做事的,他腌的酸蘿卜可好吃了……"
"他哥哥在哪兒擺攤子呢?"
"不擺攤子了,這兩年生意好,開上鋪子了!招牌蠻怪的,喊作什么……"抖著肺。"
抖著肺?柳泉聯想起傻子身上的酸腐味道,還真是嗆得肺挺難受的呢!
不過,這名字聽著挺耳熟!
回到公司樓下,柳泉才發現,其實公司對面那家酸店就叫"抖著肺"。店門口站著一堆衣著時髦的姑娘,有的埋頭夾盤子里的蘿卜絲;有的用牙簽扎著條狀酸瓜,舉在半空抬頭去咬。吃相不雅,饞相畢露。
柳泉走進店里,小店內酸味彌漫,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個農村小妹在招呼著客人,玻璃櫥柜里泡著各色腌漬的酸瓜果,瓷碟交替碰撞的聲音與小店里女孩子的嘈雜聲交織在一起,顯得很熱鬧。
柳泉隨便要了一塊酸刀豆,坐在墻角繼續觀察。刀豆是桂林特有的豆類,說是豆,但豆粒兒細小,豆莢寬大厚實,形如刀鋒,肉質堅硬,只能用來泡"酸"吃。柳泉咬了一口,酸味滲透心肺,他咳嗽了一聲,再不敢咬第二口。
管事兒的中年男人眉宇間和李家傻子倒有幾分相像,想必他就是李老大了。和弟弟的癡傻遲鈍不同,李老大整個人就像一條鋒利的刀豆。雖然臉上堆滿了的殷情笑容,但目光里卻透著陰沉和精明。他目光迅速掃視著每一個進店客人,時而劃過眼前的面孔,時而投向人潮洶涌的街道。
"老板,什錦。"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只見美娜走進店里,用桂林話沖那中年男子喊了一嗓子。
"要得。"李老大諂笑著應聲道。可以從側面看,他的嘴角牽動得過于夸張,實在不像是什么和藹的微笑,上翹的嘴角活像刀尖。
柳泉知道妻子每天上班時都會抽空出來買"酸"吃 --公司里所有女孩幾乎都有這習慣,這酸食卻是身為北方人的柳泉惟一不和妻子共享的東西。他沒有上前打招呼,在一旁冷眼觀察。
只見老板麻利地取出一個盤子,用筷子從玻璃格子里夾取各式各樣的酸瓜絲,混合一盤后,再從身后取來一個玻璃瓶,往酸瓜絲上澆上一些調味汁兒。
美娜接過這盤所謂的"什錦",站在一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簡直像鴉片鬼見到了大煙。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份"什錦" 上。
"老婆,咱打包回家吃吧,時候不早了。"柳泉突然出現在美娜面前。
柳泉摟著妻子細得不能再細的腰肢離開了"抖著肺"。身后,一道陰沉的目光穿過人群,緊緊盯在美娜的背影上,一直到小倆口消失在街口拐角。
又有幾個小姑娘走進店里,李老大正待擠出笑臉迎上去,手機響了。電話是鄰居打來的,說是李老二犯病了。
李老二不單智力低下,還患有輕微癲癇,受不得刺激。
李老大匆匆趕到醫院,李老二已經沒事了。他謝過鄰居,馬上追問弟弟:"誰欺負你了?"他知道,不是受到什么特別刺激,老二是不會犯病的。
" 那個壞男人,壞蛋男人跑進我們家里了……" 李老二憤憤地說。
李老大心一驚,他知道弟弟所說的"壞男人"就是今天來過店里的柳泉。
三個月前,李老二曾經犯過一次病。
那天傍晚,李老二出門直到天黑透了還沒回來,李老大急得不行,剛要出門尋找,接到了警察電話。原來,李老二在街上迷路了,一著急就發了病,警察把他送進了醫院。
情緒穩定后,李老二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我看見那個壞女人了,害死媽媽的那個壞女人!"
他跟蹤到了壞女人和她的壞男人住的地方,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李老大順藤摸瓜,查到了壞女人和壞男人工作的地方,然后傾盡所有在那片寸土寸金的商業區開了一間"抖著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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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4-2010 03: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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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壞男人找上門了。李老大隱隱約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第二天,李老大從店里被警察帶走。
柳泉把打包回家的酸什錦偷偷留下了一點,托醫學院一個朋友做了化學分析。
"這東西的調料里含有一種叫"吲哚美辛栓"的化學成分,能導致人食用上癮。"朋友告訴柳泉。
"那么,這種吲什么辛栓會不會讓人變瘦?"柳泉問。
"你還真問對了,"吲哚美辛栓"的確有減肥功效。不過,伴隨而來的還有強烈的副作用--長期服用這種藥物的人會導致精神抑郁,很容易產生自殺心理。前幾年本市曾
經破獲過一起減肥藥傳銷案,就是利用"吲哚美辛栓"來減肥,害人不淺啊!"
柳泉心一驚,美娜的母親好像就是因為牽涉進一件減肥藥傳銷案,才在潛逃后畏罪自殺的。
警察局里,"抖著肺"老板李老大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
"我是為了美娜才到他們公司對面開"酸"店的,摻有減肥藥的調料也是只為她一人準備的,我沒有害別人。"
"你為什么要害美娜?"
"我不是害她,是討債。三年前,要不是她媽說得天花亂墜,非要拉我媽入伙搞什么傳銷,我們也不會被那有毒的減肥藥害得傾家蕩產,我媽也不會死得那么慘!雖說她媽后來也畏罪自殺了,但是人死仇在,今天我要她們母債女還。"
美娜長得太像她母親了,那天小兩口在東巷拍照時,被李家傻老二一眼認了出來。
其實,世界上并沒有真正的傻子。傻子,不過是一些對愛或恨特別執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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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4-2010 03: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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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4-2010 04: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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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4-2010 11: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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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蜜月旅行,结局让我出乎意料呢!
抖着肺,原来是为了杀一个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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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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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9 PM 编辑
★716恐怖故事标题★〜快樂至死
1.
每個都覺得她很快樂,包括她自己。
她總是微微揚著嘴角,在臉頰上皺出兩個梨窩,然后咯咯地笑,顯得心無城府。她很簡單,眼神清澈,清澈到你一眼就可以透過眼睛看透她的靈魂。
可是,誰都看不透她的快樂,即便看透她的靈魂也看不透她的快樂。
因為她的靈魂單純得如同一張白紙,一張什么都沒有地白紙。你不能從一張白紙上看到任何東西。
每個人都對她的快樂感到好奇,每個人都想探得她快樂的秘密。甚至,每個人心底都暗自企盼、熱烈企盼--她不快樂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樣子。
起先,周圍的人只是默默地、緊密地觀察她,用視線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來捕捉她的煩惱和憂傷。
可是當大家捕不到她憂傷的任何蛛絲馬跡的時候,就有點按耐不住了。
如果捕捉不到她的憂傷,那就給她制造點憂傷吧。
于是,這一切開始了。
最初,她的自行車車胎總是有釘子,后來整個車子干脆不翼而飛了;
最初,她的座位上常常滴著紅墨水,后來干脆變成了按釘,"紅墨水"直接從她屁股上滲出來。
最初,大家故意指桑罵槐詆毀她,后來干脆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
最初,大家只是假裝不經意地撞倒她,后來干脆直接揚起巴掌就打。
其實大家并不是討厭她,也不是刻意要欺負她。只是人都有七情六欲,為什么她偏偏不會憂傷?難道她不是人么?不是人的人總是令人提心吊膽的。大家只是不放心她,只是想看到她的憂傷而已。
可她偏是個不識趣的人,依舊心無城府地笑,笑得每個人都心里癢癢的,恨不能掏出來撓撓。這種"癢"不斷折磨著每一個人,于是惡作劇不斷升級,直到最后,那些傷害已經不能再稱之為"惡作劇"。
那些期待看到她的煩惱和憂傷的人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好奇,越來越不甘心,越來越膽大。
傷害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
原來快樂是一種原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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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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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個被謀殺的是她的閨中密友,繼而是她的男朋友。然后依次是她的父母、兄弟、姐妹、爺爺奶奶、姑姑大姨……
那段時間,大家總是彼此交流著眼神,顯得心照不宣。有些默契永遠不能說,只能意會,不可言傳。
那段時間,她總是舉行葬禮。每次葬禮,總會有許多許多人參加,但多數人并不認識骨灰盒上那張照片,大家都是來看她的。
大家說:"你別哭,你別難過。"
大家又說:" 要哭就盡情哭吧,別憋在心里。"
大家還說:"我們都是你朋友,有什么難過的事情,說出來,我們幫你。"
可她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她只是淺淺的微笑,眼睛里依然清澈,閃爍著單純的堅強和快樂。
對此,每個人都感到徹骨寒冷;甚至,每個人都有點咬牙切齒。大家付出了太多,卻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哪怕是一點點也沒有。
人總是害怕得不到的,尤其是付出了很多卻得不到的時候,尤其會不甘心。
就像前面說的,很多事情一旦開始,就無法結束,人生中很多道路,都是無法回頭的。
于是,流言終于愈演愈烈,關于她不是人的猜測被擺上了桌面上。人們總是無法容忍和自己不同的人,尤其這種不同還令人羨慕。
人生總會有一些痛苦,沒有痛苦的人生肯定不是人生。倘若一個人的人生不是人生,那么這個人絕對不是人。
人們怯怯私語指指點點,你說她會不會是機器人?不像機器人,沒準是個傀儡娃娃,你看她的表情永遠是一成不變地微笑,一如雕刻好的面具。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
這個人拿著一個包子說:"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嗎?"
"包子。"每個人都這么說。
那個人搖搖頭,雙手稍微一用力,把"包子"掰成了兩半--里面什么都沒有。它雖然是包子的模樣,但其實只是個饅頭。
于是大家心領神會。
沒錯,她也許就是個有著包子外型的饅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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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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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之后的幾天了,每個人眼睛里都洋溢著莫名的興奮和快樂,那是謎底終將揭曉的快樂,是找到了一道復雜的數學答案時的快樂。
那一天,她被蒙上了眼睛,綁在一個廢棄的地下室,她沒有掙扎,甚至都沒有顫抖,就像她平時一樣,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簡單干脆的快樂。
她認識他們,但卻無法知道他們是誰。
在場的每個人都認識彼此,卻同樣無法知道彼此是誰。因為每個人都不約而同地帶了面罩,每個人都可以壓著嗓子說話。
一個人問她:"你到底是不是人?"
她笑著:"是。"
"那你為什么總是快樂?為什么從來都不憂傷?"
她輕笑了一聲:"不,我有憂傷。"
于是每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她說:"我最大的憂傷就是,我竟然從來都不會感到憂傷。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的憂傷。"她說完這句話,就繼續淡淡地笑。
大家憤怒了,因為她實在太氣人了。她這句話像一把利劍刺進每個人的心里。她這句話無異于一個富翁對乞丐說:"我羨慕你的貧窮,我最大的苦惱就是太有錢了。"
她這是譏諷,是侮辱,是對每個掙扎在痛苦里的人的蔑視。
于是第一刀落了下去,繼而是第二刀……
她像個死人,像個機器人,像個傀儡娃娃般沒有掙扎,沒有尖叫,依舊保持著那該死的笑容。
那千刀萬剮的笑容,是每個人心里永遠無法痊愈的傷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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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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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大家奇怪地發現:她會流血呢!
哎?她也有心、有肝、有肺呢!
她也有……
包子掰開了,但是大家依舊無法肯定他們看到的是不是包子。
于是每個人都帶著憤怒,尤其是看到被掰開后依舊快樂的包子后,這憤怒已經到了及至。
大家大吼著:"你到底為什么沒有憂傷,你一直快樂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她淹淹一息,語氣里還是快樂:"我說過,我不快樂。我最大的不快樂就是我不知道不快樂是什么滋味。我是殘疾人……我是殘疾人,我的神經殘疾了,我的大腦殘疾了,所以我不會痛,不會難過……你們……還不明白嗎?"
哦……明白了。
大家恍然大悟,終于開心地轟然大笑起來:"原來是個殘疾。"
人總該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的,如若這些情緒中有一項缺失,那是否意味著某種殘疾呢?
哦……明白了。原來只是殘疾。
原來,我們只是在嫉妒一個殘疾人。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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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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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8:19 PM 编辑
★717恐怖故事标题★〜歡喜石
兩個女人,因為愛上同一個男人,賭上了互不相讓的人生。
一塊石頭,因為神奇的魔力和隱藏的秘密,讓人苦苦尋覓。
傳說,它能通往遠離煩憂的歡喜彼岸。
神秘,美夢,歡喜。
你的歡喜彼岸,有沒有我?
我的歡喜彼岸,不能有她。
背叛和眼淚讓歡喜石長出了惡魔的牙齒。
這樣也好,
讓惡魔的力量把你帶走吧,將她吞噬吧!
讓你的靈魂,
永遠,永遠都活在只屬于我的,
歡喜彼岸。
歡喜石
安冉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右祎。
那個夢很混亂,安冉只記得自己站在一個陌生的廣場上時,右祎走了過來。就像平時一樣,他穿著簡單的T 恤,斜挎著那個有些舊的公文包,朝著她笑笑。
她可以聞到他的笑。
右祎回來了。
夢里面安冉松了一口氣,輕輕用手拉著右祎的胳膊,兩人一起朝著一個方向走著,不知道要去哪里。
那些可怕的事情都是做夢吧,她想,心里非常地歡喜。
夢里的世界總是灰茫茫的,前面的路不知道會延伸到哪里。可是能這樣兩個人走著,去哪里也無所謂了吧?
如果過去的日子里右祎不曾離開過,那么那些簡單和快樂還會回來嗎?
突然,安冉停下了腳步。一轉眼,她發現右祎已經不在了,做夢總是這樣的。
他一定在某個地方吧。
她相信右祎只是停在了滿是大霧的夢中的某個地方,她相信可以再找到他。
然后她就醒了,醒在殘忍的現實里。
天還沒有亮,但是可以看見淺淺的藍,一些風從忘記關嚴的窗戶吹了進來,吹疼了安冉濕冷的臉龐,就像是有的傷口從來不曾結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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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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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右祎和石頭
這些日子以來安冉一直堅持著每天準時上班,甚至比以前都更加積極,她還謝絕了公司特別允許的假期。
她把頭發整齊地梳到后面,穿著干凈的白襯衣,微笑著和每個人打招呼,像往常一樣打開電腦,還把那盆杜鵑照常放在陽臺上。
盡管這樣,每個人經過她的辦公桌的時候都小心地和她點頭,用特別的眼神打量著她,總是不敢打擾她。
只有封米不一樣。封米是現在公司里唯一一個能像以前一樣對待她的人,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就是和以前一樣,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過分冷靜的人,往往總是想得最多的那個人。
桌上放著右祎的照片,那張熟悉的臉帶著笑容望著她,那笑顏總在一個瞬間突然鋒利如刀。
他總是那么特別,就像他的名字,右祎,讓人聽一次就記了下來。
安冉挺佩服自己的,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態了,居然喜歡上了這樣撕心裂肺的感覺。
這時候,封米走了進來,她皮膚白皙,穿著簡單的白T恤,扎著馬尾,清純而朝氣。
安冉抬起頭,封米正望著桌上右祎的相片。
她不會掩飾,這就是封米的性格,如果她掩飾什么的話她就不是封米了。
她總是個率性而為的人。她,也是個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 安冉姐,其實有的事……遲早都應該放下的。"
安冉的嘴角揚了揚,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老套的問題。這些天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告訴所有人,她放下了。看來,她的表演太拙劣了。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當自己最需要靜心療傷的時候,卻必須做許多的事情先讓其他人安心。
封米看見安冉沉默著,頓了頓又說:"你想一直這樣嗎?我的意思是既然有的事情無法改變,你可以選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的。"
安冉聳了聳肩膀,把手里的筆插回筆筒,歪著頭,笑咪咪地看著封米,說:"你不是封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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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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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米一愣,然后竟然笑了起來,嘆息說:"對呀,我不是封米,你認識的封米想問什么問題的時候總是直接問的。"
兩個女人會心地笑著。
"右祎是不是死得很慘?"于是,封米就問了。
一個不應該去問的問題,一個不適合去問的人,一個不恰當去問的時間。
兩個女人一剎那都像木偶一般靜止。一個在想,一個在等,或者兩個都在想。
封米永遠不會優雅地措辭,她不會用去世、走了、往生這些欺騙性的詞語,死就是死。是不呼吸,不吃飯,不說話,不想念,不再見。
慘嗎?安冉是除了警察以外惟一見過右祎尸體的人,但是在她心里,右祎只是死了,不管用什么方式。最慘的應該是失去他的人吧。
看出顯然安冉不想回答自己的問題,封米咬了咬嘴唇。這嘴唇很美,顏色比安冉的略紅,也更晶亮、澤,是一張吻過許多人的嘴唇,不像安冉,這一生只吻過一個人。
"右祎去世以前,有沒有跟你提到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有。"安冉點點頭,"你知道的,他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呵呵,一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后來看他那么著迷,我拿他沒辦法了。"
那時候,右祎總是滿臉興奮地跑進廚房,把她拉到客廳,然后在茶幾上擺上一大堆奇形怪狀的東西,滔滔不絕地向妻子介紹著這些千奇百怪的寶貝。
安冉總是靜靜地聽,看著他忘我的樣子,手輕輕放在他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長的,是藝術家的手。現在想起來,心兒還是會怦怦跳呢!
封米的表現很奇怪,她似乎完全不再在意安冉變幻的表情。
"那你聽他說過一塊石頭的事情嗎?"
安冉的臉色如閃電一般閃過一絲慘白,點了點頭,說:"是的,那塊石頭,叫做歡喜石。"
"對!"封米瞪大了美麗的眼睛,忘形地激動地大聲地叫了起來,"就是歡喜石!"接著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低下頭,湊過臉來,凝視著安冉,壓低了聲音,說:"那塊石頭,不是一般的石頭。它可以讓你看見,我們平時看不見的某
種東西。"
也許,右祎的死,就是因為他看見了一些不該我們看見的東西。
"不。"平素溫文爾雅的安冉忽然一反常態地冷笑了一聲,"你錯了,你完全錯了。我丈夫雖然喜歡研究一些不太平常的東西,但是直到他離開這個世界,我們都不相信有那些東西。"
"不。"封米說,"是你錯了。從右祎把那塊石頭帶回家開始,我就懷疑--他把什么東西一起帶了回去。"
"如果他真的帶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回家,那也絕對不會是你心里想象的鬼。"安冉淡淡地說。
話題既然挑明了,封米也不兜圈子了,不服地問:"那你認為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這么多的怪事,不是……不是鬼是什么?"
安冉像是疲憊到了極點一樣閉上了眼睛,不再回答她的問題。
那石頭不會讓你看見鬼。
因為那根本就是惡魔的牙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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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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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電腦里的蛛絲馬跡
封米感到很沮喪,安冉實在是一個太過聰明和防備的女人,不管用什么辦法,都不能從她嘴里套出關于那塊石頭的只言片語,直到現在,她連歡喜石是圓是方都不知道。
她在網絡上想盡了一切辦法搜索,也沒有得到一條相關的消息。她還登陸了許多關于神秘學和靈異學的網站,咨詢了許多真的假的高人,但那些人對歡喜石這個名字也都是頭一回聽聞。在某些邪教的網站上,倒是有幾則關于石頭的信息,但是在它們的記載中,石頭永遠都是宗教儀式的輔助工具,沒有一個明確講到石頭能自主擁有神秘力量的。
現在最有效率的辦法,就是直接查看右祎生前使用的電腦,也許從他以前常常瀏覽的網頁中可以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他那樣聰明的人,一定會留下一些痕跡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么。
右祎、安冉、封米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右祎和安冉是一對戀人,他們早在大學就認識,并且一起通過了這家公司的面試,在不同的部門擔任主管。封米就在右祎的部門做文員。
封米是一個有特殊魅力的女孩,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和安冉是不一樣的類型。她直爽、熱情、充滿活力,最特別的是,她對一些未知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因為這樣,右祎常常把自己的發現和她分享,也就是這樣,她知道了歡喜石的事情。
右祎也沒有向她透露太多關于歡喜石的資料,只是激動地渾身顫抖,告訴她,那塊石頭讓他看見了他想看見的東西。
到底是什么東西呢?
可是,沒有過多久,事情就變得奇怪起來。
一向生活規律、溫文爾雅的右祎開始每天都帶著黑眼圈上班,脾氣也變得暴躁,動不動就大發雷霆,他的桌上隨時能看到一瓶酒或者一個裝滿煙蒂的煙灰缸。
他變得很敏感,不和人說話,一點點細微的響動都讓他繃緊了神經,甚至驚叫著跳了起來。有點像是,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所有的事情因右祎離奇的死亡而告終。據警察說,右祎是自殺的。現場封鎖了,沒有人能進去看里面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場面,但是從安冉的反應來看一定是非常的慘烈--安冉被警察扶出來以后并沒有哭,她持續地嘔吐。
封米很清楚右祎這樣的人是不會自殺的。她清楚安冉也明白這一點。
她在右祎的垃圾筐里發現了一些東西,一個塑料袋里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粉末,經過化驗,她發現那是甲基苯丙胺。可是安冉知道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在隱瞞什么?
要知道一切最好的辦法,就是拿到歡喜石,確定一下是否真的能夠看到什么。
歡喜石真的能看到想看到的東西嗎?
如果要問封米最想看到什么,現在她最想看到的就是右祎。
下班以后,封米故意加班,等到所有人都離開。
經理離開了,同事離開了,保安離開了,打掃清潔的大嬸離開了。安冉當然也離開了。
她悄悄走進了安冉的辦公室,那個辦公室的四周都是透明的,所有人都能從外面看到里面,安冉也能從里面看到外面。
封米把所有的燈都關掉,走了進去。
右祎死后,安冉就把他的電腦搬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這不合公司的規矩,但是沒有人干涉。
四周,黑漆漆的。
封米準備了十幾種方法來破解電腦的密碼。可是當她走近才發現,安冉根本就沒有關閉電腦。
是她太過恍惚忘記了?
還是她根本就不愿關上右祎的電腦?
還是……
輕輕一碰鼠標。"啪",顯示器亮了起來,桌面是右祎的照片,用的是他的遺像。黑白的,笑著,笑著很黑白的樣子。
封米感覺到雞皮疙瘩從手臂蔓延到了全身。特別是她看見鍵盤旁邊還放著一把水果刀的時候。
封米打開了瀏覽器,點開收藏夾:空的。
她沒有氣餒,又打開歷史記錄:還是空的。
"這個女人!"封米恨得牙癢癢的,安冉不是聰明,而是狡猾了,她可能早就猜到自己的打算,故意開著電腦等她過來。收藏夾也許從來都是空的,但歷史記錄就只能是有人故意刪除了。不過這一點更能說明,安冉一定知道什么。
不過,封米雖然在這家公司里是普通的文員,但在大學時她是公認的電腦天才,她把顯示屏的亮度調到很低,然后開始一點一點地在電腦上尋找起虛無飄渺的蛛絲馬跡來。
公司在黑暗中靜悄悄的,一排排桌椅,一堆堆文件擋住了部分視線,偶爾,不遠處傳來了一些莫名的細微聲響。可是封米這個時候別的一切都不會去看,不會去聽,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電腦的屏幕上。
很久以前,是不是右祎也是這樣對著電腦上的某種東西如癡如醉呢?
終于,她笑了。電腦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顯示器上浮現出幾個大字:歡喜彼岸。
落地窗外,好像有什么如壁虎一樣快速劃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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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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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他是怎么死的?
"對不起,有關那件案子的資料,我們按規定不能向您透露,您和當事人只是同事關系,沒有權利了解這種……我是說這樣隱私的問題。"
那個美麗的女人還是不愿離開,她深深地凝望著刑警隊長的臉。
為什么?為什么她的眼神也是那么絕望?和那個人一樣。和那時候一樣。
"我是想來告訴你,右祎先生絕對不是自殺的。"那個女人也許是整夜沒睡,皎好的面容帶著疲倦的青黃。
"他是被人殺死的。"
隊長的吃了一驚,想說什么,但是職業的要求讓他把話吞了回去。
"你不覺得,這件案子非常的離奇嗎?"女人繼續說著,"我雖然沒有到過現場,但是我知道現場一定非常……非常地怪異。"
也許是怪異二字觸動了年輕的刑警隊長回憶中某些恐怖的部分,他死死盯著女人,問:"以你的看法,這件案子哪里怪異了?"
女人勝利般地一笑,說:"一個自殺的人,會選擇那樣殘忍的方式嗎?"
他會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和自己深愛的人嗎?
"對不起小姐,你回去吧,案情非常復雜,相關的細節我們實在不便透露。"隊長終于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用手拉住女人的胳膊,似乎要請她出去。
"你這個懦夫!"女人大聲叫道,旁邊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隊長漲得滿臉通紅,大聲說:"小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請你離開這里,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女人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失望地站了起來,幽幽地嘆息一聲,說:"你也和我一樣,不,你比我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對不對?"
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隊長望著她的背影,說:"小姐,作為一名警察,我只能站在科學的角度客觀地分析案情,其他的一些怪……我是說不能解釋的事情,我沒有能力為您效勞。"
女人回過頭,眼里又充滿了期待。這樣的眼神,誰也難以拒絕吧?
"他確實是自殺的,這點我們從現場勘察可以肯定。"隊長很謹慎地用詞,"只是……他自殺的方式……確實如你所說的,有些,有些殘酷--我想說的是,不管我們對自己做什么事情,如果實在太痛的話,我們自己的身體就會產生一些自然的保護機制……比如,會昏過去,比如,會自然脫力……這樣,我們的自殘行為就會終止。"
女人渾身劇烈地一震,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刑警隊長。
"那他呢?你告訴我這和他的死有什么關系?"她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
"右祎先生,看起來并不想讓自己馬上致命……"隊長的眼神變得非常詭異,"從現場的血腥程度來看,這個人若不是一個瘋子,就是他根本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他自殺的兇器,只是一把水果刀。"
那女人就這樣直直地癱軟了下去,周圍的人趕緊圍了上來,手忙腳亂地把她扶起來,掐人中,拍背。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慢慢地蘇醒了過來,她醒來的第一個動作不是望著眾人,而是頭很用力地扭過去,向著身后的一個方向望著。
所有人都順著她的目光向那邊望去,那是個小角落,堆著一些破爛的圖書。
什么也沒有。
女人驚恐地扭動著,像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那里,你們看到他了嗎?"
他是誰?有人的后背一涼,那里確實什么都沒有。
女人痛苦地用手抓撓著頭皮,說:"有人!有人在偷聽!有人在監視我!"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掙開了眾人一躍而起,站起來惶恐地四下搜索著。
她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桌上的一部電話上。普通的白色電話,上面是電話按鍵,聽筒和分機號碼的標簽,還有一個孩子偷偷畫上的笑臉。
"對,竊聽器就在那里。"女人戰栗般地點了點頭,向是在對自己說話一樣,然后舉起電話向墻上狠狠地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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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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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歡喜彼岸
安冉坐在辦公桌前,輕松地敲打著鍵盤,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的面前,擺著一杯黑咖啡。如果換成別人,經過了這樣的變故,充分的睡眠總會變成一件急需的奢侈事情,而她,卻在喝咖啡。
"你要嗎?"她對著對面的封米說。
封米的樣子很憔悴,頭發蓬亂,眼睛紅腫,衣服胡亂地披著,身軀縮在一起不停地發抖。
"你鬧出了很大的亂子,如果不是公司出面,如果不是我出面,你已經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安冉很官方地說,她的頭發還是梳得整整齊齊,白色的襯衣一塵不染。
封米垂著頭,頭發遮住了眼睛,猛地冷笑了出來。
"我看見他了。"她說。
"哦?"安冉像是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你要喝咖啡嗎?"
有的事情發生以后,你敢像我這樣喝咖啡嗎?
"我去了那個論壇。"封米靜靜地說。
"歡喜彼岸。"
"當啷"--勺子落在杯子里的聲音。
封米沒有抬起頭,沒有看那個人的表情。"那是右祎生前最喜歡去的論壇,是一個很隱蔽的論壇,需要專門的登陸軟件才能正常登陸,右祎常常在那里和全世界的神秘現象愛好者交流,在他死之前,有一個人曾經在論壇上發過一個帖子,一個關于一塊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石頭的帖子,那塊石頭能讓人產生自己能夠控制的幻覺,就像能夠隨意支配自己的夢境一樣。"
你有沒有做過,一些你不愿意離開的夢?如果你可以操縱夢境,你愿不愿意永遠留在夢中?
聽著封米的陳述,安冉只是用手輕輕撥動著勺子。
"我還是沒能夠見到真的歡喜石,一個這樣神奇的東西。"封米說,"但是我看到了發貼人的ID--膽小鬼 安冉。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你一定知道一切。"
知道了一切,是不是就可以改變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
"小米,你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呢。"安冉還是那么冷靜,是不是走到絕境的人都會變得異常冷靜?
"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常常在想,我丈夫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其實我和你一樣,最近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想------可能,我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不自覺地會想起他。那時候,我們什么都對對方說。我也和你一樣,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被誰呢?
是被我們自己害死的嗎?
是被我們的愛害死的嗎?
"我告訴你吧。是你,是你害死了右祎,封米。"
"不!這不可能你騙我!"封米像被電擊了一樣跳了起來。"是你殺死了他!我現在明白了,就是你殺死了他!"
辦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面無表情地回過頭來,看著無法自拔的兩人。
封米的頭開始劇烈地疼痛,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些陌生的畫面,一些奇怪的飲料瓶子,上面插著彎曲的軟管,白色的煙霧,一顆灰色圓環狀的石頭,旁邊散落著細小的晶體。
這一定是在做夢!這個該死的不能醒來的噩夢。
安冉站了起來,把頭背了過去,她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虛空中傳來的一樣。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封米,你一直都很喜歡右祎。"
"沒錯!" 封米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去破壞你們的家庭!"
"你錯了,你有過。"
"狗屁!!!"封米歇斯底里地尖叫。
辦公室里有人指指點點,有人竊竊私語,平時那么友好的同事們如今卻顯得那么陌生。就像是夢境。
安冉從身后的文件柜里拿出一份檔案,放在了她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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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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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哆嗦著翻開了檔案,像是準備宣讀著對自己的審判。
封米,女,22歲,漢族,
主要臨床癥狀:妄想、幻覺、記憶障礙
初步診斷:重度精神分裂 陽性癥狀明顯
接下來是一大篇用藥的記錄,在旁邊有一段用紅筆寫的非常醒目的筆跡:
該患者在住院治療期間間歇性狂躁急性發作,伴有嚴重自殘及攻擊性行為。通過電休克治療有明顯改善。
……
一大堆的用藥記錄,全是陌生的名字,好多字她都不認識。
主治醫生、檢查員、護士。
護士、檢查員、主治醫生。
也是陌生的名字。
那個女人,曾在陌生的白的病床上,對著陌生的白的墻壁,在陌生的白的醫生護士旁邊,吞下一片片陌生的白的藥片。
那些白色,像不像失去了所有以后留下的空白?
那女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些事情都是編造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對不對?
封米已經臨近崩潰:"你是個騙子,對,你是想報復我?你是在報復,是報復、報復、報復!!!對!一切都是陰謀,這個女人,這個叫安冉的女人設計了這個圈套!她非常狡猾,她周密地策劃了整個計劃,她用詭計,她故意用這樣的句
子來刺激我,她偽造了病歷,她竊聽我的電話,她悄悄跟蹤我,她一步一步地報復著我奪走了她的丈夫,她看見了一切,她憎恨我,她每一句話都耍著心機!她想把我置于死地!"
安冉毫不在乎封米的喃喃自語,問道:"你還記得,從你發現右祎不太對勁,到他去世,中間發生的事情嗎?"
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就像從你早上準備好早點,翻開嶄新的報紙開始。中間你好像努力地工作,遇到過許多人,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轉眼自己已經坐在沙發上,舒服地喝著咖啡欣賞著肥皂劇了。
你只會發現時間過得很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中間什么都沒有發生呢?其實是一瞬間就直接跳到了現在呢?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中間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你都忘記了呢?
封米突然覺得窒息,她確實完全不記得了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就好像是發現右祎不大對勁開始,然后直接就聽到了他死掉的消息。
那中間的時間,我們做了什么?
那段時間,像一個讓人討厭的噩夢,被歡喜石吃掉了。
當然,這段時間說的是封米的,屬于安冉的那一段,還在她的手中,她的心里。
那天晚上,本打算連夜加班的她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家,打開門,像平時一樣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浴室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兩個人的聲音,兩個都很熟悉的人的聲音。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封米。
他們像是是正擁抱著對方,表情歡喜。
安冉沒有走近,她悄悄離開。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天晚上安冉沒有沖進去,沒有沖進去當場和他們做個了斷。也許她想把一切都當做是一場夢吧。你沒有真正看見只是想象的東西,就叫它夢吧。
但從那天晚上起,愛著同一個人的兩人,賭上了互不相讓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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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4-2010 06:3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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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個可怕的夢
封米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氣。
右祎正躺在她的旁邊,他顯然也被她嚇了一跳,但是卻沒有生氣的意思,他是個很溫和的人。
封米看著右祎,戰戰兢兢地把手放在他的臉上,他的臉棱角分明,一股溫暖的體溫回轉在手心。她終于松了一口氣,緊緊地抱住右祎。
這一切,都是一個很可怕的夢吧。
右祎坐了起來,套上寬松的衣服,從抽屜里拿出一長條錫箔紙,用一個塑料片用力履平,然后倒上一些冰一樣的晶體。他仔細地用打火機在錫箔紙的上烤著,一股奇異的香味馬上傳遍了整個房間。
在白色的煙霧中,右祎走到了房間的一個角落。他用一種很舒服的姿勢坐在地上,拿出了一把水果刀。
封米望著這一切,只是張大了空洞的眼睛。她已經失去了尖叫的力氣。
門輕輕地開了一條縫,一張人臉漂浮在門外的黑暗中。那臉是空白的,只有另一雙走投無路的眼睛。
又一睜眼,封米發現自己還在安冉的辦公桌前。安冉還是繼續平靜地訴說,就像吟游詩人吟唱他人的故事。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清楚,可是封米偏偏聽不大懂。這時候的安冉,有了八只眼睛,兩張嘴,平行長在臉上,快速地動作著。
封米這才隱約地想起一幅畫面,追求神秘與陶醉感覺的她和右祎瘋狂地吸食著冰毒,尋找著各種離奇的幻覺。有一天晚上,安冉不在,他們在一起抽了一晚上,整個房間都煙霧繚繞。
無法停止的幻覺,不斷變幻著的景象。
那天晚上心里一直沸騰著一股強烈的愿望,就像是冥冥中有個罪惡的聲音在召喚著。
到那個彼岸去吧。
到那個彼岸去吧。
無數花開,瞬間花謝,整個城市的大廈樓臺突然化成了一片殘磚斷瓦,天空從藍色轉眼變成枯葉子的焦黃。
用惡魔的牙齒咬碎自己,就可以看見輪回!
什么是惡魔的牙齒?
歡喜石。
又是誰在耳邊輕輕說?
封米再一次睜開眼睛,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被皮帶牢牢地固定,一個醫生拿著古怪的設備套在自己的腦袋上,然后是一陣抽搐的感覺。
"氟哌啶醇癸酸酯100mg。"護士說。
這又是夢還是現實?我到底活在哪個空間?還是有無數個我,活在不同的,失去你的世界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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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
发表于 20-4-2010 06: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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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永遠是你的人
到底歡喜石存不存在?
封米到了離開安冉的辦公桌,直接從13樓跳了下去的那一刻都沒能知道。
她當然也不知道,是安冉在發現了她和右祎的事情之后,故意引誘右祎染上毒癮的。安冉自然可以預料到,右祎也一定會讓封米也染上毒癮。他們是一類人,他們都有太強烈的好奇心,對幻覺有著近乎狂熱的崇拜,所以他們才走到了相同的世界里。
安冉只是沒有預料到,兩個人的報應來得這么快。但她還是一舉就將封米擊潰了。
只是,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右祎有沒有找到歡喜石。他的死究竟是因為過量的藥物,還是真的看見了不曾看見的東西。
她現在在澆花。杜鵑。
公司里每個人都繞開她走。
她一個人,很悠閑地澆花。
右祎走了過來,在公司他們不能表現地太過親密,所以右祎只是走到了她的身后,靠得很近。
她可以聞到他的笑。
一轉身,后面什么人也沒有。
一個新來的女文員走了過來。她是新招來的高材生,今天第一天報道,不知道公司最近發生的事情。
她朝氣蓬勃,走路很有精神,到了安冉的桌前,禮貌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安冉姐。你這是什么花呀?"
"你連這個都不認識?"安冉抿嘴一笑。
小姑娘用力點點頭,她個很率真的人。
"這叫杜鵑。"
"原來這就叫杜鵑呀?"
"知道杜鵑花的花語嗎?"
"不知道,呵呵。"
我永遠,是你的人。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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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4-2010 02: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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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大家奇怪地發現:她會流血呢!
哎?她也有心、有肝、有肺呢!
她也有……
包 ...
joy10 发表于 20-4-2010 06:30 PM 
真是变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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