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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8-2013 08: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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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行刺(下)
圖窮匕現!命懸一線!
說時遲,那時快!老扁出手將匕首往前刺向胡妮後心這一個動作只於彈指之間便完成!難道小妮子要命喪於陳大牛之手?大牛不是被小吾派來協助胡的嗎?他又為何要狠下殺手,欲置胡妮於死地呢?就在那匕首尖端快要刺穿小妮子的衣服再插進她的後心的剎那,令人意想不到之事再次發生!
於這生死存亡瞬間,胡妮以快若閃電的身法將身軀扭側!這一個動作雖然簡單直接,可是時間卻配合得妙絕癲毫,本來要刺入她後心的匕首變成了在她的背後擦過,而她蓄勢以待的右掌則順勢印在了老扁的氣門之上!「噗!隆!」一記尤如沉雷之聲響起,老扁氣門被重創,悶哼一聲便即場軟癱倒地。他氣門被胡妮以重手法轟中,就連呼吸也感到困難,更遑論是起來與胡妮動手再鬥!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一招半式之間,而且比的不止是武力功夫,更重要的是智慧計謀的鬥爭!
「好!好!妳…一招敗我,勝得…雖險,我倒…無…話可說。可是…我卻不明…白,妳是…如何…看穿的…?」老扁剛說完這句話口中便噴出一大灘鮮血,顯見所受內創甚巨!
「之前我就在懷疑了。接著我來妳房間找妳時便已確認。妳要知道,每個人的身體皮膚都會散發獨有的味道和氣息。我對妳的氣味更是暸如指掌。」胡妮邊說邊從一旁的袋裡取出了一綑釣魚用的魚絲:「妳縱能易容改頭換面,甚至以道具偽裝自己的性別、體型和體重,可是,卻改不了自己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體香。我鼻子極靈,妳扮成老扁的樣子時,雖然已經噴了些古龍水在身上,可是還是未能完全掩蓋住妳那味道。妳在門外一出現,我便知道是妳!」
「好!很好!我認了。」老扁,不,應該說是化身成金美兒的Rose這次總算是徹底認輸,乖乖束手就擒,任由胡妮以魚絲綁起。其實,這也是合情合理之事,所謂手下敗將、何足言勇?Rose三番四次挫敗於胡妮手下,又哪有顏面和勇氣再和她鬥?
「好了。現在我要問妳兩個問題。」小妮子將Rose身上暗藏的武器都摸去,順便隨手一抹,將Rose臉上的易容化妝都卸去,露出了Rose的本來面貌。
「第一。昨天來跟妳溫存了整晚的那個男人,其實是妳那工作的接頭人,是也不是?」
「沒錯。」Rose見已事敗,答得倒也乾脆爽快。
嘿,這就好了。丫頭她們應該有將這房間裡的情況偷拍下來。只要查看一下記錄,便能揪出那個接頭人,接著順藤摸瓜,不慢找出當初是誰買兇暗殺亂言吾。
「第二。是妳殺掉張子強和陳師兩個嗎?」
「不是。他們還不配我動手。而且這事也與我無關。」
胡妮知道Rose的性格,而且在現在的情況下,她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可是,如果她的話不假,那麼兇手就是另有其人了!難道,真的是劉農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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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8-2013 09: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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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嫌疑犯密室死亡事件
「啊!不對!」胡妮忽然想起了某件事。「這件事我先入為主地想錯了。我一直都以為林鳳(Rose之中文姓名)被張子強偷走財物,所以必定跟這裡發生的兇殺案有關。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兇手,是另有其人!」
「妳可別想再逃走。」小妮子下定決心要讓這件事水落石出。她這樣決定,既因為自身的好奇心,亦不忿之前猜測推斷出錯,故此決意要在這淌混水中幹到底了!胡妮從衣內取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於左手掌心,右手再如靈蛇般伸出,反手握住林鳳喉頭,用力一掐,Rose便被逼得張開了嘴,小妮子再左手一送,便將那藥丸塞進了她的口裡。小妮子右手先一鬆再扣緊,Rose便身不由己地吞下了那藥丸。
「山雞啊,山雞!妳要乖乖給我待在這裡,不然的話,妳那「生毒」發作時可不要怪我!」小妮子說完這話,便如風似煙般飄然步出了房間。
「這件事,還得先去問問劉瘸子那個龜蛋!」解鈴還需繫鈴人,劉晨昌之所以被認定是殺人犯,全因這建築物的鎖匙都是由他保管,所以胡妮決定要問清楚那鎖匙的事。思索之間,已由自己的302號室來到三樓的電梯之前。乘坐電梯,小妮子轉輾來到了劉晨昌被囚禁的二樓。
「啊?」小妮子剛來到201號室的門前,便已聞到一股血腥味。她心中一急,猛力拍門,裡面卻沒有半點動靜。小妮子伸手出扭那門柄,卻發現房門依舊被鎖上,一時三刻之間難以進內!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電梯突然傳出了聲響!電梯鋼門甫一打開,幾張熟悉的臉便出現!
「咦?妳怎麼會在這裡?」老簡和老扁看到胡妮,俱微感錯愕,驟然停下了腳步。
「我來找那姓劉的問話,可是門被鎖上打不開,拍門劉晨昌也沒有應門,我本想到下邊找你們,不想你們卻先一步來了…」小妮子想要解釋,卻愈說愈亂…
這個時候胡妮才注意到丫頭跟在他們兩個身後。因為他倆身形健碩而她則長得嬌小玲瓏,站在他們身後自然被兩個大男人的軀體所遮蔽。
「你們拿到那些鎖匙了嗎?」小妮子追問。「趕快打開這門吧!」
「別急,劉瘸子的鎖匙和接待處的後備鎖匙都在我們手中。妳先讓開,讓我們將門鎖打開再說。」老簡叼著煙吐著霧說。老簡慢條斯理地從褲袋裡掏出了先前沒收自劉農昌那串鎖匙,選出上面貼著「201」貼紙那條門匙插進了鎖孔之中,輕輕一擰,便將這201室的房門門鎖打開。
旁邊的老扁再接著輕輕一推,便打開了這扇房門。
劉農昌還在房裡。
正確來說,他正安坐於房中角落的一張扶手木椅上。
眾人闖了進來,他卻沒有半點動靜。他只是乾瞪著眼望向前方。
他當然沒有半點動靜。因為,一個大動脈被利刃割開、鮮血噴染了半邊衣服的死人又怎可能有任何動靜了?
「胡妮,妳這是…?」老扁(陳大牛)以懷疑和不信任的眼光望著胡妮問道。
胡妮還未回答,司徒花卻已拔腿便跑,一縷煙般衝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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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8-2013 09: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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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負面印象引起誤解
「這是妳下的毒手?」老扁和老簡都沒有去攔丫頭,反而問胡妮這話。
「嘖!你們懷疑我?」小妮子不滿地說。
「妳這個女人的鬼子特多,心計又特別深,誰能說得準妳是不是故意讓我們到這裡來引開其他人的注意,好讓妳能暗中大開殺誡?說得再難聽點,妳來一招插贓嫁禍讓我們當妳的代罪羔羊,也不算是甚麼新鮮事吧?」
「當我的替死鬼?只怕你們還沒有那個份量。」小妮子心中有氣,反唇相稽道。其實這只怪她平時行事乖張、飄忽不定,而且處事手法行徑總是走了偏鋒、帶著邪氣,現在老簡和老扁起疑心自己要陷害算計他倆,倒也無話可說…
「如果這件事跟我所想的一樣,司徒花這樣落單而去,恐怕有莫大的危險!你們還不快追?」小妮子跺腳道。
「妳也別假惺惺了。哼,我們一走,不知又有誰要遭殃了!」老簡瞇眼瞧著胡妮那漂亮嬌嫩的臉蛋一字一頓道。
「那你們想怎樣?」胡妮心底裡實在氣得厲害,表面上卻不好發作出來。她暗惱二人對自己誤解,這時刻又不誼反面讓誤會加深,只得暫時吃了這個啞巴虧。
「讓我留下來跟著崔小姐吧!」老簡眼珠子轉了兩轉,側著頭說:「老陳你快去把那女孩追回來再說!」他這安排倒也不癩,雖然他心裡已認定了一切都是胡妮搞的鬼,可是其實他也無不足把握去證明這想法是對的。他讓老陳(即偽裝成武警老扁的陳大牛)去追那司徒花,就是要讓二姝對質,如果自己怪錯了胡妮而兇手另有其人的話,也能讓老扁保護丫頭免受傷害。
胡妮見這安排並無不妥,也就不加抗議阻撓,讓老扁動身追了過去。
「我們還是快來看看這兇殺案現場有沒有甚麼線索吧?」胡妮也不再去理丫頭那邊,轉頭便步進了201號房裡去。老簡邊吸著那掛在嘴角的香煙,邊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金睛火眼地盯著。他這麼做自然是因為他生怕胡妮暗中毀去房中的證據,所以緊盯著她讓她玩不出花樣來。
胡妮自然亦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如今事態緊急,也不能介意顧慮那麼多了。
劉農昌的屍骸就如此前所說一樣,攤坐在那張扶手木椅上。只見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球突出眼眶,形相十分可怖。他的頸脖被人由他的右邊割破,創口一路橫向伸延,直至劉瘸子的左邊頸動脈為止。(胡妮是從傷口的深淺和闊窄來推斷出其次序的)
「他媽的!這手法怎麼如此兇殘?」老簡看了那血淋淋的傷口中裸露出來的氣管和筋骨兩眼,差點忍不住要吐。
「咦!你看!」小妮子指著劉農昌那握得死死的拳頭說。原來,他的手中緊抓著些甚麼…!這個發現可重要了!之前的兩個陳屍現場兇手也沒有留下任何可以導致破案的決定性証據。現在劉農昌在臨死前牢牢緊抓著於手心的東西,顯然就是可以指出真兇是誰的死前留言,也就是破案的關鍵!
「…你來吧!免得你等一會又說我偷龍轉鳳,換走證物來陷害他人!」胡妮瞧了瞧旁邊的老簡負氣說道。
「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簡也不推辭,蹲到屍體前面就去扳那緊握著的手指。
「嗯,手指還很柔軟,完全未有僵化的跡象。這就顯示姓劉的剛死了不久啊。」老簡心想:「應該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小知識:
人死之後,屍體的肌肉會出現漸變僵硬再緩解軟化的現象。死後的屍體所部位出現僵化和緩解的時間如下:
2至3小時:下頜和項出現僵化;
5至 6小時:下頜,項,肩,肘,下肢出現僵化;
7至8小時:下頜,項,肩,肘,股,膝,指頭,趾頭出現僵化;
10至12小時:下頜,項,肩,肘,股,膝,手,指足,趾頭出現僵化;
12至24小時:全身皆出現僵化;
24至30小時:開始緩解;
30至40小時:股,膝,足,趾,下頜,上肢開始出現軟化;
40至48小時:下肢開始出現軟化;
超過48小時:全部緩解軟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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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0-8-2013 03: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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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1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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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命中注定的三忿口
「等等,先戴上手套再弄吧!」小妮子提示道。
老簡一聽,覺得她說的倒有道理。要知道他現在是假扮武警,要是在證物上留下了指紋,讓真公安查了出來,豈非平添許多麻煩?想到這點,便從懷中掏出了手套戴上。胡妮看在眼裡,暗自竊笑。
劉農昌的雙手還是保持著被手扣鎖定的模樣。而這個所謂的老簡更隨身帶著警用緝查手套。這兩件事串連在一起,想來,這個老簡的底細亦已被小妮子猜透了?
「這是甚麼…?」胡妮站在老簡背後,默不作聲地瞧著他扳開了劉瘸子的五根手指取出了一物。原來這件被劉農昌臨死前緊握於手中的東西竟是一張被搓成一團的紙幣。老簡將這紙團順著皺紋攤開,發現這是一張簇新的百元面額人民幣。
「啊,真相已經差不多要大白了!」胡妮終於算是搞清楚這一連串兇殺事件的背後誘因,心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半點不假!」既已想通,現在剩下的問題,便是如何讓那兇徒現形了!胡妮想了想,跟老簡說:「先將這鈔票保存起來吧!這東西說不好就是讓案情水落石出的關鍵呢!」
老簡忙著將那鈔票塞進胡妮交給他的塑膠袋子中的時候,胡妮卻偷偷放輕腳步蹓出了這201號房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司徒花以印證胡妮的猜測驗是否實屬正確!假若她真的猜對,那麼便更要盡快找到丫頭,因為她很可能便是兇手的下一個目標!
來到這後樓梯的位置,小妮子要作出決擇了。到底要要往上走?還是往下搜?想了一下,胡妮便下了決定,接著馬不停蹄,急奔到上層三樓去!她做這個決定,自然有其原因,不過在這裡暫且不提。
回說剛才司徒花看到劉農昌死掉心中立時感到乍驚乍喜。喜的,是這個可惡該死的傢伙被殺,自己便能得到自由,不用再受到他的淫辱摧殘。驚的,是在這酒店裡工作的人都死光光了,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丫頭天資聰穎,自然明白到自己很可能便是殺人犯的下一個目標。她的腦筋靈光,將這一切發生的事件串連到一塊去聯想,便推測出是以前勒索過的人回來尋仇滅口這個結論。既然如此,那麼仇家派殺手來幹掉她、劉農昌、陳師和張子強也就變得合情合理了!司徒花想來想去,現在剩下的人物裡頭,就數這個姓崔的最神秘可疑了!說不定之前那個和她相會的男子便是買兇者呢!而且她先前還以那毒辣的手段逼迫自己帶她去尋張子強…
陰差陽錯之下,丫頭愈想便愈確得崔偶便是殺手。心念至此, 本來心亂如麻的丫頭更見慌張,也不再去細想當中道理,轉身便逃,務求先脫離這險地、遠離崔偶的魔掌!
司徒花對這酒店的環境瞭如指掌,而且為人機靈狡黠。她想要於此地藏匿起來避過追殺,旁人欲要尋她自然要大費周章。老扁跟老簡和崔偶耗上了一陣子才動身去追丫頭,跟胡妮一樣,來到了後樓梯前便失去了呀花的蹤跡。他也不知該選上還是落,只得賭一把運氣,往下層追去。
胡妮和大牛,一個往上尋,一個朝下追,到底誰會覓得丫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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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8-2013 1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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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黃河洗不清的冤屈
胡妮往上層追逐丫頭而去。她這個決定,是因為純粹的直覺?還是有著其背後的道理?
其實,小妮子亦只能猜測司徒花的動向而已。她知道丫頭和李氏姊妹素有私交,暗中幹著仙人跳的勾當,對她們的信任自然要比其他人為高。現在遭殃遇難,她潛意識中必定會想投靠可靠之人,而李玉珊和李玉珍便成為了她的最佳選擇…
小妮子往上奔騰,幾個起落便來到了第三層。一個閃身,便來到李玉珊的305號室門前。她朝305和304室那房門門底與地面接鄰的隙縫瞧了幾眼,發現只有305號室這邊透出光芒,顯然305號室裡的人還未睡。從此推斷,丫頭應該是於匆忙間闖進了最接近後樓梯口的305室作為避難之處?
「…」胡妮遲疑了一下,決定要先讓對方開門,等自己進去後再解釋事情的原委。
「咯!咯!咯!」胡妮輕敲著門,然後沉聲說道:「開門吧!我知道妳在裡面!」
「…」房間裡面沒有回應。
「妳要知道,如果我要進來,這扇門是阻不了我的。」胡妮進逼道。
「…妳別亂來!我們…我們…妳敢進來,我們便自衛宰了妳!」司徒花被逼不急了,以滿帶恐懼的語氣喊道。事到如今,除了虛張聲勢之外,她已無任何管用的招數可以使出來了。
「妳以為我來殺妳?傻瓜,我真要殺妳,妳早已死在我的房間裡了。對吧?」小妮子今夜總是被人誤會,真的不知應該感到好笑還是好氣。
「…妳以為我不知道!那是因為妳想利用我帶妳去找張子強!」司徒花帶點竭斯底里地嚷叫著。
「不。妳仔細想想!我們找到張子強時他早已死了。如果我真要殺妳的話,在我的房間裡把妳殺死不是更乾淨俐落、省時省心嗎?」胡妮指出了丫頭的推理中的矛盾之處,試圖讓她明白到自己並非是仇家派來的殺手。
「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妳讓我去把姓劉的找來,之後將他打得倒在地上!妳還想說不是想趁機將我們一網打盡?幸好那兩個武警及時冒出來,否則我們只怕已全遭了妳的毒手!」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當他們認定了一件事,便只會看到支持自己看法的證據。其他跟自己意見相反的東西,就算擺在眼前也總是視而不見的了。正如此刻丫頭已經認定小妮子就是連殺三人的兇手一樣,就算小妮子的辯解再有理也是無補於事的了…
百口莫辯的胡妮這回當真是冤枉到頭,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軟的不成,唯有來硬的。胡妮將一口烏氣都遷怒到那房門之上。「呯!嘭!」小妮子這一蹬運足了全身勁力,一腳便將鎖上的房門給踢開。將冤氣都發洩到這扇破門上的胡妮總算是消了點恨,整理一下衣裳妝容後,便大搖大擺地走進305號室。
「妳看!我早便說這爛木板攔不住我的吧?」小妮子邊走邊說。
「別過來!再過來我們便跟妳拚了!」瑟縮於牆角的,除了丫頭和張玉珊,居然還有個張玉珍。這倒叫胡妮有點意外。這幾個女人手中各自拿著些刀子、叉子之類的東西亂晃,看在胡妮眼中就像是幾個可愛的娃娃在玩家家酒一樣吧?
「妳想拚命?可以。不過,妳不妨先聽我把話說完,才再決定到底要不要跟我拚個妳死我活?」小妮子盈盈一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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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3-8-2013 11:1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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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困獸之鬥‧甕中捉鱉(上)
「妳們先聽過我的說話,看看有沒有道理,之後再作打算吧!」胡妮笑嬉嬉地坐到床邊,活像是一個到鄰家串門子的少婦的模樣。司徒花和張氏姊妹也不懂得如何反應,依然於牆角瑟縮成一團顫抖著。
「首先,我要證清一下。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緝捕一個軍事要犯。明查暗訪之後,確定了目標就是偽裝成妓女的金美兒,而張子強就是那個提供線報的線人。」胡妮順口開河,添油打醋地編起故事來:「今天晚上,我原本跟他約好會面,哪知道被妳打亂了我的原定計劃。剛才她本打算趁亂逃走,幸好被我在途中截獲,暫時拘留在我的房間裡。」
小妮子說得天花龍鳳,讓三人聽得半信半疑。
「妳說妳與這事無關?那麼,這裡的人是誰殺的?」張玉珍壯著膽子問。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小妮子笑得更甜了:「答案,相信妳的好姐妹呀花比我更為清楚…」
「妳別亂說!」司徒花以為小妮子在暗示兇手是自己,既急且怒地反駁道。
「冷靜點。我只是說妳知情而已。」胡妮好整以瑕地說:「並非說妳就是兇手。」
「別故亂玄虛。到底兇手是誰?」張玉珍追問。
「別急。我看妳們都嚇壞了。先抽口煙,冷靜下來再聽我慢慢說吧!」胡妮從身上取出一個不鏽鋼煙盒,遞給了蹲在牆角的張玉珍。張玉珍倒也膽大,伸出右手接過那煙盒。
「啊,對了,別忘了打火機。」小妮子邊說邊把打火機遞給了張玉珍旁邊的張玉珊。張玉珊沒想到她會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反射性地伸出右手接住那打火機。
「啊,不愧是姐妹!就連細微的舉動也十分相似呢!」小妮子嘴角泛起了笑靨。
驚慌失惜的三人顫顫抖抖地吸完煙,緊張的心情總算是舒緩了點。胡妮向她們招了招手,讓她們坐在床上去:「好了,剛才我們說到哪裡?」
「呀,對了。兇手針對的是妳們這家酒店裡面的員工,這一點是無庸置疑的。劉農昌是在酒店被封鎖後才遇害的,也就表示兇手是混在現存眾人之中。再觀乎陳師的情況,就可以推斷出殺人者潛伏在這賓館裡至少已過了半天。以排除法來推理,我們可以先撇除姓簡稱和姓扁那兩個傢伙的嫌疑。」小妮子說到這裡便停頓下來。因為,她早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進來吧!別站在外面。」小妮子倒是大方,也不計較外面那人偷聽自己說話,反而招呼對方進門。她能如此淡定,或許因為她早已知道來者是誰?
「真是服了妳了。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警惕,耳朵靈得過份嘛!」老簡叼著一根煙在嘴邊走了進來。鬼鬼崇崇地站在門外偷聽被揭穿,卻依然能如此神態自若地回話,這個老油條的臉皮厚度實在驚人。胡妮也沒空去介意這些枝末瑣事,等他企定後便繼續說:「你來得正好,我們剛開始推理。證物收好了嗎?」
「沒問題。妳繼續說,我等著聽妳的高見!」老簡拍了拍胸膛,表示出已辦理妥當。
「嗯。剛才初步的推理說過,兇手是針對這家酒店的員工而犯案的。除了剛到達的兩位武警外,其他人都尚有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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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7-8-2013 09: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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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困獸之鬥‧甕中捉鱉(下)
「啊,妳別亂想,我們沒有殺人啊!」李玉珊證清道。
「放心。我剛才已經測試過。兇手並非妳倆頭。」小妮子笑得如黃鶯低啼,意態撩人之至。
「測試?」張氏姊妹不解問曰。
「沒錯。」小妮子接口說:「呀花應該已經告訴妳們劉農昌遇害一事吧?」
「嗯,沒錯。」三姝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麼,妳們知道他的死因嗎?」胡妮瞧了站在旁邊的老簡一眼,暗示他先不要說破。
張玉珊和張玉珍都搖了搖頭。丫頭咬牙說:「我不知道。見到他死了之後我便跑了,根本沒時間看清楚。」
胡妮讓她們幾個先說完,再指出其中的關鍵:「他是被利器割喉而死的。相信是從廚房裡偷來的廚刀吧?不過這並非重點。重點是,傷口是由右邊割開至左邊頸動脈為止。」
「這又有甚麼特別?」張玉珍搔頭問道。
「嗯。這樣吧,我們來模擬一次,便容易理解得多了。妳現在以手比作刀,割一遍妳姐的頸看看。」胡妮指導說。
「嗯。這樣嗎?…啊!!」張玉珍依言伸出右手比劃了一番,方自發現其中的竅門。
「咦?原來是這樣?」司徒花機靈聰慧,從旁觀察,也看出了箇中玄機。
原來,慣用右手持物的普通人,在臨急的情況下不加思索地揮動武器襲擊敵人時,都會被慣性和潛意識所影響,由右至左地揮動手上的武器。所以,如果是張玉珊或者張玉珍殺死劉瘸子,那麼他頸項的傷口應該是由左至右伸延才對。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那就表示…
「兇手是個左撇子?」司徒花終於明白了。崔偶剛剛遞煙和打火機給張氏姊妹,其實是在暗中觀察她們是用右手還是左手的慣用者。
我和金美兒都不是兇手。簡先生和扁先生自然也不是。司徒花妳和我之前待在一起,也有時間上的證明。現在也確認兩位張小姐也非兇徒。那麼,有嫌疑的,便只剩下四人。
一輪抽絲剝繭之後,胡妮銷定了四個人。
是陶吉和呂銅史幹的好事?
還是鄭秀雲下的毒手?
抑或,那個羅冠清才是行兇者?
「我或許有法子能揪出兇手。不過,我先要搞清楚一件事。」小妮子也替自己點了根煙,輕輕吸了一口,再吐出如絲似幻的煙圈。那煙圈在這酒店房間裡飄散,形成了如雲似霧的景象。
「甚麼事?」老簡等消化吸納完胡妮剛說過的那段話後,才終於再次開腔說話。
「妳這個臭丫頭還有事隱瞞著我吧?我來問妳,劉農昌是不是原定今晚會有交易?那交易的對象又是誰?」小妮子再吐出了一縷煙絲,以曖昧的眼神凝視著司徒花。
「妳…怎會知道…」丫頭這句話說出口,已經變成了不打自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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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3 11:1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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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2-8-2013 12: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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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美眉 发表于 22-8-2013 11:18 AM
怎么还没更新...期待期待..
对咯!作者还没有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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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3-8-2013 10: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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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胡妮當然不會將自己趁丫頭被姓劉的姦淫時躲在門外偷聽一事說出來,所以,相反地她只是不耐煩地說:「嘮叨甚麼?!現在是誰問誰,妳到底搞清楚了沒有?」
被小妮子的氣勢所壓,丫頭的話語一窒,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事妳不說我也早就知道。我只是想確定而已。」胡妮跟老簡打了個眼色,讓他把懷中那證物亮出來。
看著這被封在透明膠袋裡的紙幣碎片,三個女郎們都大感不惑,張玉珊狐疑地問:「這是甚麼意思?」
「讓我來解釋一下吧。這張血跡斑斑的紙幣碎片,被劉農昌鼓盡臨死前的力氣緊握於手心裡。換句話說,這東西有可能是那傢伙臨終時故意留下來指出誰是兇手的死前留言。」老簡插嘴道。「現在妳應該明白,她為甚麼會追問妳關於那秘密交易的事了吧?依我看,妳還是乖乖從實招來好了!」末了,老簡這傢伙還不忘補上了這樣一句…
「妳的意思是說…」司徒花眼珠子轉了幾圈後便閉上了嘴。她已明白到,原定今晚跟劉瘸子進行交易的人便是嫌疑最大的人!不過…
「快說。今明本來跟妳們約定要繳交掩口費的到底是誰?」老簡顯得有點不耐煩地說。
「是…是…羅冠青。」丫頭支吾著。
「哦?居然是那個女人?這個嘛,她的後台應該很硬吧?妳們居然還敢去若她,莫非是吃了豹子膽不成?」老簡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本來這單買賣我們都反對去作的。可是劉老大他卻力排眾議、一意孤行。他不讓我們去看那錄像,還神神秘秘地將那偷拍得來的錄像帶藏到不知哪裡去。現在回想起來,這件事其中必有蹊蹺!」司徒花愈想愈覺得這事當中必有被劉農昌所隱瞞的內情,不由得暗暗咒罵劉瘸子這個始作俑者。
「我相信這次姓劉的是作法自斃,引來了滅頂之禍?」胡妮說:「不過,我卻不相信像羅冠青這種養尊處優的貴婦還真能親自下手殺人。再說,以她那副缺少體力勞動的樣子,很難讓人信服這個女人能夠獨自完成吊起張子強、把陳師的屍體背上天台頂層和割破劉農昌咽喉等等「重任」…」
「妳的意思是…」老簡的話還未說完,外面便傳來了腳步聲。
胡妮跟眾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們都別作聲。接著一行人攝手攝腳地來到這305號房的房門之後…
「老簡!老簡!」張開嗓子大喊著的,除了老扁(陳大牛),還會有誰?
「我們在這裡!」老簡聽到是同伴的聲音,連忙伸手去打開房門。
本來大家都以為門一開便會看到老扁的面孔,可是,這次大家都猜錯了。
大家最先看到的,是兩張面如死灰的臉。這兩張臉卻都不屬於老扁,而是…
「你猜我在下面撞破了誰想偷偷開溜?」老扁吹著口哨,一臉得意地說。他說這話倒是多餘,任誰也可以看出,現在被他像老店鷹抓小雞般提在半空、腳不沾地的兩人就是想要偷偷離開酒店者。
陶吉和呂銅史這對野鴛鴦居然想逃?莫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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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8-2013 09:4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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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電台主播亡命鴛鴦
「啊?居然想跑路?!」老簡皺起了眉頭瞪著這兩個人看。
「啊,我想起來了!這個陶吉不就是廣州某電台的節目主持了嗎?」胡妮晃然大悟道。
「唉,既然被你們認出來,我也無話可說了。」想不到這個已有家室、平時在大氣電波中裝出一副道貌崖然的嘴臉地站在道德高地對其他人指手劃腳的傢伙,居然會和女伴跑到旅館來偷情?!
「嘿,你們的私事我可不理。但是我想知道,你們為甚麼要偷偷摸摸地逃走?」老簡不懷好意地吃吃笑道。
「這還不簡單?要是讓那些記者傳媒知道我在這裡,我的事業便要完蛋了!」這個偽君子到了如此時刻,居然還能理直氣壯,面皮之厚確是無人能及。
「求求你們,放過他吧!他是清白無辜的!」他的女伴在旁央求道。這個女人如此死心塌地地維護陶吉,可見她倒是情真。到底她是他的擁戴者?同事?還是…
「這個嘛,其實我們現在也沒有甚麼頭緒,再困住你們也是徒然。這樣吧!我們這裡每個人都先替自己的口供簽字作證,然後便可自由離去。你們覺得如何?」這話的後半段,當然是沖著老簡和老扁而說。
老扁來得較遲,並不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不過司徒花和老簡幾個乍一聞言,便心神領會,明白到胡妮打的是甚麼主意。
「我贊成!」老簡為防不明就裡的老扁搞混了胡妮設下的圈套,故意搶先同意,並趁其他人不覺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也配合行動。
「好吧!我去準備些紙筆,大家在地下大堂會合好了。」胡妮笑著說。老簡側了側頭,說:「我去請姓冠的和姓鄭的來吧。」說完便大步跨出,往電梯那邊走了過去。
「如此甚好,那我們便分頭行事。」胡妮目送老扁押著陶吉和呂銅史,同時又帶上張氏姐妹離去後,才轉身跟丫頭說:「由現在開始,妳最好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司徒花當然知道她的用意。現在她很可能是那個殺人犯的下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目標!胡妮讓她不要落單,就是要保護她免遭毒手!
「妳猜誰是真兇?」在後樓梯處拾級而下時,胡妮忽然問道。
「老實跟妳說,我毫無頭緒。如果兇手真如妳所說是那四個人其中一個的話,那麼,他們每一個都很有嫌疑。羅冠清、鄭秀雲和陶吉都是非富則貴之輩,他們三個都有可能是被勒索的對象。」丫頭想了想,誠實地回答小妮子的問題。
「嗯。所以我才要讓他們簽字,試出他們之中誰是左撇子。」胡妮點頭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陶吉的嫌疑是最大的。因為他是個男人,力氣自然比其他三個人都大些,相信也只有他才有能耐吊起張子強的屍體和把陳師的屍體搬到天台上去。不過…」
「妳怎麼知道兇手是將陳師的屍體搬到天台上去,而不是把他引到天台後才加以殺害?」丫頭不解問。
「或許妳沒有看到,可是我看出來了。陳師不是被淹死的,而是像劉農昌一樣被利器刺中要害而大量出血致死的。被拋進儲水箱後血液持續從他的傷口處流出,變成了黑色帶有腐臭的漿液,而這就是為甚麼那些儲水會渾濁不清的原因了。可是,整個天台也沒有血跡和曾經發生過打鬥的跡象,這就是說,兇手應該是先在別處殺害了陳師,再移屍至此地。再說,三樓到天台的樓梯和地面上只有凌亂的腳形,卻並未有重物被拖拽的痕跡。這就是說,兇手是抱或者背著他的屍體從底層來到天台的…」胡妮邊走邊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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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8-8-2013 09: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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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前因後果水落石出
「不過,妳怎知道兇手不是多於一個人?」丫頭邊注視著胡妮的背影邊問。
「我不知道。不過,只要抓到了個左撇子兇徒,想要讓他(她)供出共犯還不容易嗎?」小妮子的嘴角上揚,胸有成竹地說。
「我誰知道,妳有男朋友嗎?」司徒花沒頭沒腦地冒出這一句。
雖然微感這個丫頭唐突冒昧,可是小妮子還是保持著輕鬆愉快的笑容,以充滿磁性魅力的聲音說:「有啊。」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司徒花追問。
「他嘛…,他是個懶散嘴饞而且花心多情的人,腦海中盡是些亂七八糟的鬼主意,做事也是一副不修邊幅顛三倒四的吊兒郎當性格,讓身邊的人都對他都又愛又恨…」小妮子將古月言的缺點尾尾道來,竟是絲絲入扣、鉅細無遺。
「…哦?」丫頭發出了嗟訝之音。
「他人品倒是不錯的,可惜過於仁慈,而且有點優柔寡斷。」胡妮眼珠子轉了轉,繼續說:「妳心裡在想,我怎麼會跟這樣一個混賬傢伙在一起吧?」
「…沒錯。」司徒花也不作隱瞞,直接承認了所想。
「可能因為他是唯一明白我的人吧?別人都說我行徑邪戾,是個魔星死神。但我做的事都不算是大奸大惡之事。」胡妮幽幽道:「相比起那些假借仁義為害蒼生的偽君子,我這個依照本性行事的真小人活得自在暢快。妳知道盜跖的故事吧?現在我以無道之心,幹出的罪孽畢竟有限。尚若我假籍仁義道德,暗地裡瞞騙、欺詐世人去幹傷那天害理之事,卻是真正的禍患無窮了!」
「他明瞭到這一點,從我的惡中覓到我的善。他也不勸誡我,只是接納、原諒和分擔我的事…」小妮子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兩人已來到廚房的出入口:「一個女人,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就絕不能錯過。我說的對吧?」
「…我看得出,妳們之間的牽絆很深,亦到了相知相愛的境地。」司徒花畢竟是個剛屆豆寇年華的少女,對於這種浪漫情懷難免顯得多愁善感而且油然嚮往。胡妮卻暗中感嘆這女孩的世故。看來殘酷的現實生活逼使這個本應天真爛漫的女孩身不由己的成熟,讓她磨練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手段和智慧。
「這個老氣橫秋的女孩,跟我當年頗為相像…」胡妮沉思著的片刻,司徒花已引領她進入了招待處後面那個休息室。丫頭熟稔地摸到了牆上的電燈開關,片刻之間,原本漆黑陰暗的房間便被那明亮光猛的電燈照得透徹。
「啊,對了,我們順便看看有沒有甚麼蜘絲馬跡吧?」小妮子精神一振,顧盼著四周說道。
「我先拿些紙筆。」丫頭說完這話後,便急步走到牆邊的書桌前。她的站立位置拿捏得巧妙準據,剛好遮擋住身後胡妮的視線,讓小妮子看不到她到底在搞甚麼鬼。司徒花拉出了書桌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些紙和筆,同時間,趁著胡妮不能看到,偷偷拿了某樣事物藏到袖中。司徒花以為這事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小妮子從牆側的鏡子中瞧得一清二楚。
胡妮也不說破,只是裝作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
「呵!找到了!」胡妮喜上眉梢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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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9-8-2013 08:5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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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真相大白的前奏(上)
「妳看!是張紙條。」胡妮瞄著地上被搓成一團的黃紙說。
這時候丫頭也將紙筆捧在手裡走了過來。「啊,真是呀。」
胡妮先戴上剛才從老簡處順手牽羊偷來的手套,再彎腰拾起地上那紙團。
「妳知道嗎?妳剛才去撿紙團時,對我毫無防備,要是我是兇手,想要加害於妳的話…」司徒花忽然說道。
「我相信妳不是兇手。」胡妮笑了。其實她又怎會沒有防範?只是這個娃兒看不出來罷了。
「真的?就像那個男人相信妳一樣?」丫頭雖然已經盡量放鬆心情,可是還是緊張得手心冒汗。
胡妮聞言為之一愕。這個臭丫頭竟然…
為免氣氛變得尷尬,小妮子故意置若罔聞,更顧左右而言他:「妳看,這紙上有字!」
果然!被胡妮攤開的紙球上寫著幾個秀氣的中文字:「四時交易。」
「…」胡妮望著這幾個字,想了想,說:「花,妳來看看這些字的字跡是不是出自劉農昌的手筆?」
「不。姓劉的寫的字東歪西斜,哪有這般端正秀氣?!」丫頭嗤笑道。她心中暗喜,只因念及姓劉的傢伙身死之後,自己便從這禽獸的暴虐中解脫出來,不禁打從心底裡歡喜萬分。不過,從此之後卻又前路茫茫,想到這點,本來狂喜之情瞬間便從高峰回落跌至谷底…
「嘿。」胡妮心裡更篤定了。本來她只有五成把握,現在多了這項証據,要揪出兇手並非沒可能的事了!
「來吧,我們去跟其他人會合!」將那皺紙小心奕奕地收到懷中後小妮子才催促司徒花跟她依計劃回到大廳那邊去。好花多刺。胡妮笑靨的背面,隱藏著怎樣的兇險?
兩人從那休息間出來,穿過電梯間,再次來到這家破舊的旅館的大堂。
「好啊,人都到齊了。」老扁摸著自己臉上的假鬚,得意地說。老簡轉頭去望胡妮二人,順勢向她們打個眼色,知會她們老扁已清楚計劃的大概。
「相信剛才兩位已跟大家說過了,劉農昌已經被害。」胡妮從地說。她邊說這話邊觀摩著那四個被她鎖定的嫌疑者的表情。四個人聽到劉氏的死訊,皆展露出驚訝恐慌之色,並無任何不妥。
「劉農昌被我們鎖到201號房裡去,而兩組鎖匙都暫時由我們這兩位武警大哥保管著,這是我們都親眼目睹的。」小妮子繼續說:「可是,劉農昌被我們發現時是獨自置身於被鎖上了門的房間裡的…」
「啊,這豈不是密室殺人?」張玉珍插嘴道。
「其實也沒有甚麼奇怪的。兇手居然能先將門打開,闖進房間裡去將劉氏殺害,再在出去後再次把門鎖上,很可能因為他暗中配備了「萬用匙」之類的道具。」胡妮分析著:「這旅館的東西都十分殘舊低廉,房間的門鎖都是相同型號的便宜貨,別說「萬用匙」了,就是普通的萬字夾和信用卡,如果運用得法,也能將門鎖打開…」
「哦!原來是這樣。」陶吉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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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8-2013 08:44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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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真相大白的前奏(下)
「沒錯。換句話說,將大家留在這裡已經變得不安全了。經過我們商議之後,決定先讓大家寫下供詞並簽字,之後各位便可離開。當然,我們會將資料送交本地的公安局,他們在檢視過後可能會聯絡各位作進一步的深入調查的,所以也請諸位留下正確的聯絡資料以備不時之需。」胡妮頭頭是道地說著。
「哼。」鄭秀雲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既然留在這裡只會徒增危險,倒還不如盡快離開好了。」羅冠清倒是一副沒甚所謂的樣子。
「只要能盡快離開便成了…」陶吉這個斯文敗類為求盡快脫身以保存自己那所謂的名譽地位,此刻就算你侮辱性地讓他吃上滿滿一口臭狗屎才肯放他走,他也會毫不猶疑地將穢物吞進肚子裡去。
「廢話少說,寫好供詞,再簽署好後大家便可以溜之大吉了!」張玉珍和張玉珊推波助瀾道。丫頭手腳更是利索,繞著各人走了一圈,便派好了紙筆。
「嗯,請各位開始動筆吧。」老簡催促進。
「啊!對了!別忘記標示案件的日期和提供供詞的時間。記得用中文字體來寫數字,否則的話很容易被纂改的。」胡妮望著陶吉說的這番話,當然並非只說給他一個人聽。
整個大堂,於剎那間,暗湧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知情的人,都不禁於這片刻間閉住了氣息、引頸以待。因為,兇手身份這個謎的謎底將會揭盎!
「啊!居然是她!」心頭狂跳的司徒花終於知道了真相。不止是她,所有知情者的目光都落在現場唯一一隻握著鉛筆的手上…
這裡唯一的左撇子,赫然就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話題女王鄭秀雲。這個跟中國紅十字會高層及許多貪官污吏都有著不尋常關系的網絡紅人真的就是兇手嗎?從她先前在網絡上的炫富行為來看,她應該不至於吝嗇那區區一筆掩口費嗎?就算她不甘於被這些蝦兵蟹將勒索,只要她開口跟她那些「乾爹」們說說,那些位高權重的傢伙還不會派人來殺人滅口且毀滅證據嗎?她又何須親自動手犯下這等大罪?
胡妮畢竟還是沉得住氣的。雖然情況已很明顯,可是她還是先等眾人將供詞寫完,盡皆收到手上後才再作定斷。也幸好小妮子的心機細密,沒有過早揭破,否則,便可能前功盡廢了!因為…
胡妮看了眾人的供詞一片,露出了微感錯愕的神色。
「看來妳猜的沒錯呢!」她跟丫頭眨了眨眼,神秘地笑著說。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羅冠清問。
「別急,先坐下來!」老簡的語氣已經變得認真起來。他和老扁亦已站到了相應的位置,分別擋在了大堂兩邊出口的通道上。
「好了,折騰了整個晚上,大家都累了,我便開門見山地說吧!」胡妮也收起了笑容,冷酷地說:「鄭小姐,為甚麼妳要殺害張子強、陳師和劉農昌?」
本帖最后由 zaccheus4127 于 30-8-2013 03:58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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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8-2013 03: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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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8-2013 03: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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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兇手們的真情自白
「妳說甚麼?我警告妳!妳可別狗口長不出象牙,找不出犯人便血口噴人,想要插贓嫁禍於我!我告訴妳!我認識的達官貴人多不勝數,妳真敢惹毛我,準叫妳後悔莫及!」被指是兇手的鄭秀雲連珠炮發地搶白了一輪。
「妳知道嗎?妳是這裡唯一一個左撇子。」胡妮冷冷地說。
「那又如何?」雖然鄭秀雲的嗓子還是跟先前一樣響亮,不過她的眼神已出賣了自己。老簡和老扁這兩個老江湖當然沒有看漏她眼中出現畏怯之色和聽。之前他們還是對胡妮的推理半信半疑,恐怕她的猜度忖測出會問題,現在看到鄭秀雲的反應後總算是定下心來。
「妳或許不知道,法醫學是可以從傷口判斷出行兇者是以右手還是左手作案的。」老簡把燒淨的煙屁股吐到地上,用腳踩熄了餘燼。
「這…算是哪門子證據?單憑這一點就想認定我是兇手嗎?」鄭秀雲氣急敗壞都辯解駁斥說。
「其實妳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胡妮以平靜淡然的語氣說。
「妳…妳別以為這就可以嚇倒我!我才不信妳這婆娘的鬼扯!」姓鄭的雖然依然口硬,但是額角已滲出了汗珠。
「如果我說妳因為被他們這幫人抓住痛腳來勒索而殺人滅口,算不算是鬼扯?」小妮子側頭瞧著這個膚淺無知的女人說。
「…!!」鄭秀雲還想說些甚麼反駁,可是在心亂如麻的影響下,結結巴巴的竟吐不出一個字來…
「如果妳說要證物的話,我們會真的找不到嗎?」胡妮以輕視的語氣說:「我相信妳已經處理掉那柄用來殺死陳師和劉農昌的兇器。不過,妳有能力處理和清除噴灑到妳身上的微末血液嗎?」
老簡見鄭秀雲一臉茫然的樣子,解釋道:「那些灑噴到四周的微末血花是很細微的,肉眼很難看到,但是如果用特別儀器照射的話就會現形。也就是說,如果在妳的衣物上發現到血液樣本的話,就能拿去作DNA檢驗…」
「我說啊,你們這班人為甚麼要幹這淌渾水?這件事就算被你們弄個水落石出又怎樣?以我的後台,還不是奈何不了我半分?」鄭秀雲囂張地說。
「這倒未必。之前妳曾要脅過那些傢伙,所以紅十字會的內部調查才會緊急剎停。不過,我相信妳這個舉動已引起某些人的不滿。如果他們能趁機以這件事把妳除掉的話…」小妮子抿嘴笑道。她笑得雖甜,可是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出奇地惡毒!
鄭秀雲聞言後不再作聲,低頭靜默沉思了片刻。忽然,這個傲慢的女人猛一抬頭,目光中透發出堅定的信念,望著胡妮她們毅然說道:「好!我認了!這三個傢伙都是我殺的。他們掌握了我和某班官員富豪亂搞男女關系的證據,並向我勒索金錢,所以我要殺了他們滅口。」
她突然招認自己是殺人兇手,讓在場一眾人等盡皆嘩然。
「為甚麼不花錢讓專業人仕來幹?」老扁忽然問口追問說。
「難道你認為我沒有考慮過?但是那殺手完成任務後再反過來勒索我的話,豈不更糟?」鄭秀雲苦笑道。
「唉。妳不說出真相嗎?真的要讓她獨自背負所有罪名?」小妮子吐出了一口長長的嘆息。旁人都不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除了一對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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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9-2013 09:50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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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水落石出猢猻散盡 (上)
「沒錯,我是共犯。」一個聲音打破了籠罩著整幢旅店的寂靜。
「唉,妳這又是何苦?」鄭秀雲倒抽了口涼氣,悲痛地嘆道:「妳本不必認的。這事讓我全扛下來就可以了。」
「妳想護著我而獨攬罪名,難道我又會願意為脫罪而負妳?」羅冠清幽怨地吐出了這句發自心底的說話。
這兩個女人之間,竟然是如此的關系?
「…妳是怎麼會知道的?」姓鄭的除下戴著的墨鏡,
「老實跟妳說,妳和她都是栽在這份供詞上。」小妮子替自己點起了一口煙,眼睛裡滿是說不出的落寞。
姓羅的和姓鄭的皆不語,靜待姓崔的進一步解釋。
事到如今,胡妮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便將如何從屍體的傷痕判斷出兇手是左撇子。又說出如何從在劉農昌的房間裡撿到的黃紙上的字跡跟剛才羅氏親筆所書的供詞對照,發現羅氏所寫的「四」字和「時」字的字跡跟兇手相約劉瘸子作交易那紙條上的字跡吻合,進以察覺到羅冠清實為共犯的箇中玄機。
「其實之前呀花跟我討論的時候,她已經提醒了我兇手並不止一個這種可能性。不過,我沒有聯想到妳倆身上而已。」小妮子望了在場所有人一圈後說。
事已至此,姓羅的和姓鄭的也無話可說了。
「唉,沒想到當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老簡搖頭道。
兩個共犯也坦白地交代了事件的經過。這亦讓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得以曝光。原來,這兩個女人居然是同性戀人?
一個是跟貪污弄權、利欲薰心的官場新貴有名無實的掛名妻子。另一個是供貪官污吏們集體淫慾,被當作是權貴們洩慾工具的妓女。
兩顆支離破碎的心。同是天涯淪落人…
開始的時候,兩個女人其實也只當對方是自己心理和身理上的發洩工具。她們以性愛,將從男人處受到的悶氣和對這些傢伙的不滿轉嫁給對方。那是一種衍生於這個腐敗社會裡的一段畸形扭曲的肉體關系…
不過,感情卻慢慢在這兩個人之間醞釀。
本來只是互相需索的肉體關系,竟出人意表地發展成相遇相知的情感紏纏。不過,暴風雨的暗湧已於無聲無色之間靜靜逼近。
以劉瘸子為首的犯罪集團,居然偷偷拍下她們偷情私會的影像,還以此要脅勒索她們巨額金錢作掩口費。本來,羅冠清是想繳款了事,可是偏偏卻遇上了房產泡沫爆破,她難以向那些姘頭們借助資金來應付劉瘸子這班貪婪之輩的苛索。也許,這就是時也命也。冥冥中註定了劉農昌幾個因為錢財而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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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09: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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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水落石出猢猻散盡 (下)
人被逼到盡頭,荒不擇路而逃之下,能容易就會走上歪路。
羅冠清和鄭秀雲兩個便是很好的例子。
人急燒香,狗急驀牆。她們把心一橫,作出了殺人滅口、毀滅證據的決定。本來的計劃,是由姓鄭的先偽裝易容假扮成房客,混進旅館來探聽消息。在得知劉瘸子的勒索集團的成員身份後,鄭秀雲便和羅冠清於電話中徹夜密議,擬定了一連患的殺人計劃。
首先,由姓鄭的偷偷潛入劉瘸子那招待處,配取一副後備鎖匙。羅冠清則在外面則準備好工具,靜待裡應外合的時機。不出幾日,時機便已成熟,兩人亦按計劃進入下一階段。讀者還記得之前司徒花曾經向胡妮提及,在昨天早上退房那個二樓唯一的客人嗎?沒錯,那個傢伙其實就是鄭秀雲。
不過,其實在她退房之前,她已相約劉師暗中見面,並且將他殺害!
接著,鄭秀雲便回復本來面目,若無其事地跟羅冠清於翌日分別入住這家被腥風血雨所籠罩的黑店。她們先在入黑之後趁著夜色的掩護,合力將陳師的屍體處理掉。接著兩個女人又馬不停蹄,趕到張子強的房間,訛稱要跟他商量交付掩口費的事,趁他不備,以事先準備好的麻繩將他勒死,再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
她們的行動直至此時其實也算頗為成功的。本來只要再解決掉劉農昌和司徒花,並消毀他們手上的錄象檔案,便熊大功告成。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半路竟跑出了胡妮這個程咬金出來,將她們精心策劃的行動完全打亂。
羅冠清於情急之下,毅然留下字條給劉農昌,引誘他間自己接洽。哪料到陰差陽錯之下,陳師的屍體竟被發現,姓劉的更反被困鎖於那201號室。請可算是正中羅冠清的下懷,她乘隙趁眾人離開後假意到了那201號房門外,聲稱要和劉瘸子來個交易。只要劉瘸子交出所有錄象存檔,她便會替他打開門鎖並繳交半數原來的數額。劉農昌這廝也是合該倒楣,被之前一連串的事弄得頭暈腦漲,沒加思索便答應了對方的條件。兩個女人開了房門進了房間,依言奉上了一整個皮箱的鈔票,劉瘸子自然心中大樂,坐了下來點算數目。正因為如此,鄭秀雲才能把握機會,趁著他放鬆戒備的片刻,手刃了這個本來警覺性極高的老滑頭…
其實她們在事後已從劉瘸子身上搜出了裝有她們私會錄象檔案的通用串行總線記憶體 (USB Drive) ,也不必再加害於司徒花。不過礙於身份已經曝光,突然離去只會徒添嫌疑,所以便暫時留宿於此地。沒想到卻被胡妮在短短一夜間偵破了此案!
在這次事件中,迷惑人心讓人們犯下種種惡行的並非甚麼妖魔鬼怪,而是金錢名利、貪婪自私…
事件已了。胡妮已制住了Rose。而在這家旅店所發生的插曲亦已告一段落。胡妮將林鳳(Rose) 交給了陳大牛,便準備離去。臨行前,不忘跟化名老簡的傢伙說:「將來有空,必定到訪拜會!」
「哦?妳知道我是誰?」老簡咬著煙笑道。
「不知道。我也沒想過姓亂的居然會有天大的面子,將真的武警請來協助我這個假軍警。」胡妮淡淡一笑,走出了這所污煙瘴氣的旅館。
在外面的窄巷裡,一個人影早已卓立良久,靜待胡妮步出酒店。
「妳今後有甚麼打算?」小妮子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來的是誰。
「這旅館完了。我也已經無家可歸了。」丫頭說。
「從劉農昌的秘密夾萬(保險箱)處得到的,應該足夠讓妳舒服地活上好一陣子了吧?」胡妮笑著說。
「妳早已知道?」原來丫頭先前在劉農昌那休息間偷偷藏起的,正是他那秘密夾萬的鎖匙。
「所以,如果妳真想要跟著我的話,最好莫再瞞我任何事…」小妮子嘆道。
之後,在小妮子身邊,多了一個助手。這個女孩子神出鬼沒,尤如胡妮的影子一樣,幫她打點細節處理瑣事。這個女孩處事細心而且天資聰穎,甚得胡妮的喜愛信任。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胡妮都只愛喚她作「丫頭」。
很多年後,黑道中出現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
那個殺手有一個代號。
「桃(屠)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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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5-9-2013 11:57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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