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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11 06: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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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空の城 于 18-5-2011 06:46 PM 编辑
额。。没转帖竟然会被骂... 好无辜哦...... ![](static/image/smiley/default/sad.gif)
嗯,别人生气我不气,就让他继续放屁,我慢慢看戏... 呵呵,有押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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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11 06: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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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雷峰塔
白蛇傳這個中國四大民間傳說的背景年代發生在宋朝時的杭州、蘇州及鎮江等地。重要場景之一,當然就是那鎮壓著白娘子的雷峰塔。而然,這個神話傳說中鎮壓著千年蛇妖的古塔卻在現實之中有著它自己的傳奇故事。雷峰塔建於公元975年,又傳說是吳越王錢弘俶為慶祝寵妃黃氏得子而建,昔亦稱黃妃塔(亦作「黃皮塔」) 。「雷峰」之名則取自所處的杭州南岸夕照山之最高峰 - 雷峰頂上。
明嘉靖年間,倭寇侵入杭州,因懷疑塔內藏有明軍而放火燒掉了雷峰塔木質結構,只留下了磚體塔身。後來,由於傳說雷峰塔的塔磚可以用來驅病強身或安胎,許多人就從塔磚上磨取粉末、挖取磚塊,還有人從塔內挖尋經卷來牟利。終於到了1924年,幾乎挖空的塔基再也不堪重負,突然全部崩塌。
1999年,杭州市決定重新建造雷峰塔,重塑雷峰夕照景觀。2002年,新雷峰塔建成。新雷峰塔就建在舊雷峰塔的原址之上,塔座部分成為遺址的展示廳,並有許多的文獻資料供人參觀。
在這段興建新雷峰塔的施工期間,卻出現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小插曲!
原來在小說中白蛇所在的塔基位置之下,居然隱藏著地宮!藉助「雷達探測」等手段得以確認,2001年雷峰塔地宮被開啟。地宮口被一塊重1500公斤的石頭所覆蓋,地宮正中是一隻鐵製舍利函,鐵函邊上有一尊小的銅佛像、4面銅鏡和大量的銅錢。鐵制舍利函打開後,內有鎏金銀質的金塗塔一座、方形銅鏡一塊、銅鏡上有鎏金銀盒一個、帶摳完好的皮帶一副及小的藍玻璃瓶一個。其中,鎏金銀質的金塗塔裡供奉著佛螺髻髮。
在地宮挖掘的過程中,市民關心的反而是白蛇的去向。開挖前在雷峰塔遺址現場,工作人員竟發現數十條僵臥的蛇…
一口氣看完這一大埋資料,祺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再慢慢地吐出來。
剛過了新年,便接到工作單位的通知,說杭州市那邊想要再發掘地宮的深層,所以特意邀請香港特區的專家參加這次挖掘和保育。
「一個不是女人的女人,為愛付出了所有,最後換回來的,是一塊千斤之石,和永世不得超生…」祺妙從飛機的窗戶看著遠方的地平線,獨自浸沉於那莫名的郁悶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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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11 06: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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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許剛的夢
到達西湖南邊峰巒聳秀的夕照山,已經是大半天之後的事。曾參與杭州西湖雷峰塔考古並擔任地宮發掘總指揮的曹錦炎教授引領著祺妙和當地的人員見面。一陣寒喧之後,教授就因事離去,留下祺妙獨個兒和剛相識的幾個工作人員商討跟著而來的發掘工作。
從談話中得知,原來雷峰塔與寶石山上的保俶塔遙相呼應,「南北相對峙,一湖映雙塔」。兩座古塔於西潮風景線上形成了對稱平衡的佈局。所以黨中央決定再次發掘雷峰塔地宮的同時,亦邀請曹教授修輯保俶塔這個景觀。
這次跟祺妙合作的主要人物叫許剛和張發志。許剛跟曹教授一樣,師從著名的古文字學家于省吾教授,可以說得上是曹教授的師弟。另一個男人叫張發志,本身是高幹子弟出身的他可是天津大學被喻為近代最出色的考古學人材,現正出任浙江省博物館副館長、兼任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長,風頭之大一時無兩。
張發志拿出一疊文件,開始讀出一堆數據:「雷峰塔遺址是1924年塔體倒塌後逐漸形成的廢墟堆積,上次發掘前宛如一座饅頭狀小山包,平面呈橢圓形,由南至北徑長60米,東西方向短徑45米,比現時的地面高出10米左右,最高點是海拔43米。廢墟佈滿破碎的磚瓦…」他讀至一半,瞄了旁邊的許剛,只見許剛卻心不在弦,神不守舍。
張發志卻不以為然,繼續將重點資料說給祺妙聽:「後來證實了雷峰塔在五代末年初建時即為五層磚塔,歷代遭破壞的僅僅是塔院及塔體的木構部分,用磚石建造的塔身則未為所動。在清理過程中,專家們意外的發現了雷峰塔地宮。經過繁複的發掘程序,雷峰塔塔基保存基本完整,地宮保存完好,仍然保持了五代初建時的原貌。(地宮是佛教傳入中國後,與中國傳統喪葬習俗結合後的產物) 雷峰塔的地宮出土了內藏金棺的純銀阿育王塔、鎏金銅佛像、鎏金銀盒、銀墊、鎏金銀腰帶、玉童子、玉觀音、銅鏡等77件編號器物及大量古銅錢,無一不是古代的寶物…」
吞了吞口水,張發志把最後的資料說完:「2002年7至8月為發掘第三階段,在前兩次發掘基礎上,配合新雷峰塔落成開放,作了局部清理保護工作。修復了外套筒西南門、西門、西北門和內套筒西門部分地平面。專家們對發掘後的地宮作了局部復原。」
「嗯…」祺妙看了看發呆的許剛,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地方要補充,可是面容憔悴的許剛卻完全的出神了。
「別理他。」張發志一臉的不屑。「這個傢伙有點神經不正常,他說他每晚當在發著奇怪的夢!」
「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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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11 06: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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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張發志搖著頭說。「自從這個項目開始了之後,這個傢伙就報稱自己不斷的發著同一個夢。他說在夢中看到一條巨大的白蛇緊緊的把自己纏著,要把自己吞噬…」
「依我看,這傢伙是《白蛇傳》看多了,看到神經病發作!」張發志不滿的說。
「雷峰塔,白蛇。」祺妙在心中暗道。
「對了,那金棺之內是誰?」祺妙問道。
「妳這問題當真是問到了骨節眼上了!」張發志一拍大腿,興奮的說。「裡面是空的!」
「空的?」祺妙奇道,語氣中表現出有些被弄胡塗了。
「對,由於是密封的金棺,所以自出土以來我們便不敢輕易把它打開。可是我們的儀器卻未能探測掃描出內裡乾坤。最近我們用上了軍部的新型聲納探測器,發現了裡面居然空空如也!」
「會不會…」祺妙欲言又止。
「嗯,莫小姐果然是個明白人,跟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那個張發志笑著說:「我們懷疑之前開發的地宮其實只是個吳越王故意佈下的疑陣,真正的地宮另有他處!」
「還是不要發掘吧?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許剛忽然轉過頭來跟二人說道。
「那怎麼行?這是國家的重點項目之一!」張發志的不滿已經洋溢於他的表情之上。
「冷靜點吧!沒有事的。」忽然,從旁邊傳來一把像春天的草原上那股微風一般柔和的聲音。接著,一隻雪白的手心輕輕地按在了許剛的背上。原本煩躁不安的許剛一下子就安定下來。
祺妙順著那隻白皙的手看過去,不由得一陣驚歎。
「好美的女人!」祺妙心想。
連祺妙這個公認的大美人也讚賞的女人,自然是那種傾城傾國的天香國色。只是這個女人既不像祺妙有著現代女性的清麗,也不像胡妮般妖媚誘心。反而,有著一種淡淡的出塵脫俗,不吃人間煙火的意態…
看著這個眉目之間帶點淡淡愁容的絕色美人,身為女人的祺妙居然也看得痴了。
「這樣美的人,居然帶著一絲愁容…是甚麼事令她那張如畫一般的臉留下遺憾?」祺妙心中反複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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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11 06: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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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滾滾紅塵裡的紏結
正當祺妙在沉醉於對方的驚世美貌的時候,張發志卻咆哮道:「我們高層幹部在開會,妳過來搞亂幹嗎?!」
祺妙立時呆了一呆。
西湖十景,天上人間。可是這十景加起來,恐怕也不及這個身穿白色素服的女人的半分,祺妙實在做夢也沒有想過世上居然會有著這樣一個花容月貌的人,更令她不相信的,是居然會有男人狠心向這樣群一個女人咆哮叫罵!
明眼人也看得出張發志的怒火中燒出自於對那女人和許剛之間的醋意。許剛看到張發志對女子發怒,居然沒有半點阻攔維護,反而像個窩囊廢一樣靜靜縮到一角。
「雪晴,我告訴妳!再阻擾我們工作的話我絕對要妳好看!每天就只會纏著幹部,做著見不得光的事!」張發志的醋勁一發不可收拾,言語之間的態度尖酸刻薄得過份。
沒有理會張發志的侮辱,喚作雪晴的女人只是幽幽地望著那個懦弱怕事的許剛,接著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她嘆這一口氣雖輕,可是聽在祺妙心裡,卻聽得連心也碎了。
就在這時,祺妙看到了一雙大眼睛瞪著自己。這雙大眼睛的主人是一個廿來歲的少女。跟雪晴不同,她的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種剛烈不屈的英氣,配上分明的輪廓,居然也是一個令人驚嘆的美人。
那個女孩站在一角,定睛看了她們一會,便轉身而去。
之後經由張發志的介紹,祺妙認識了另外兩個專門負責挖掘的員工,陳定和胡恩。之外還有一個小型爆破專家,叫作李平。那個喚作雪晴的女孩和擁有一雙大眼睛的青兒也是團隊裡的成員,她們是專責保育和記錄工作的。
簡單介紹過之後,便定好了明天中午先到現場實地觀察。從夕照山的臨時總部回到市區,祺妙才發現自己下塌的酒店和張發志他們一行人居住的臨時員工宿舍非常接近。
本來張發志自告奮勇的說要帶祺妙遊覽一下西湖的美景,可是對於這個沒有好感可言的男人,祺妙很有禮貌的婉拒了他的毛遂自薦。
眾人各自散去之後,祺妙稍為在酒店房裡收拾整頓了一下行李,便走到大街上去。她畢竟還是想要欣賞見識一下這裡那名聞中外、如畫般優美的湖光山色的,她只是不願意和那班惱人的傢伙在一起了吧。
走到了街角處,她卻聽到小胡同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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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8-5-2011 06: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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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命運的交疊
祺妙悄悄無聲地走過去小胡同那邊,有點像個頑皮的小孩一樣帶著戰戰競競的心情往胡同裡面看過去…
在這個破舊的小胡同裡面,張發志正緊緊抓住了雪晴的手臂不放,雪晴幾番掙紮想要甩開他的拑制,結果還是比不上張發志這個高大男人的氣力…
「妳聽我說!雪晴!」張發志以他那高幹子弟的醜惡嘴臉說著:「我從第一眼見到妳便看上妳了!這幾年來沒有一天我是不想妳的!妳跟著許剛那個沒出色的小子有甚麼好?那個白痴又窮又沒用,他有那一點及得上我?而且那小子根本沒有把妳放在眼內,妳對他的心意畢竟到最後只會是被浪費掉的…」
雪晴沒有說話,她只是用她那雙湖水一般清徹的眼睛直視著面前的張發志。那只是一個眼神,可是那眼神中包含著那麼多層的意思,夾雜著那麼多種的情感。焦慮、憤恨、堅決、貞烈、固執、不渝…
可是張發志是一個正被怒火、醋意和情慾衝擊著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男人。他根本沒可能看得出雪晴眼神中所包藏著的含意。相反地,他只是露出了野獸的本能,對,他從小至今沒有得不到的東西,他喜歡的,他會千方百計的佔有。包括女人。
正當張發志開始想要對雪晴不規矩的時候,祺妙卻靜靜地來到他的身後。「咳!」一聲乾咳,驚動了這頭野獸。張發志回過頭來,看著祺妙。上下打量了祺妙一下,亦沒有看到其他人,被撞破醜事的張發志居然面不紅氣不喘地揮了揮手說:「這裡沒有妳這個香港貴賓的事,明天再見吧!」說完便又再回頭向著雪晴。
「如果我硬要管這閒事呢?」祺妙嬌滴滴的說道。
極之不耐煩的張發志回過身來,一邊向祺妙揮出重拳,一邊怒吼:「那妳就是找死!」
他滿以為這一拳必定會把身型瘦弱的祺妙打得四腳朝天暈倒過去,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
只見祺妙錯步之中把身體微微一側,便輕易避過了張發志這沒有準頭的一擊,更反而籍著對方沖過來之勢,欺身接近,狠狠地一記手刀切在張發志的頸動脈之上。
張發志發夢也沒有想到,祺妙這個看上去弱不襟風的柔弱女人居然會有如此能耐。他當然不知道,祺妙和小吾家族裡的人,每一個自幼已俾強迫學習防身術,為的這是在遇到像現在的情況時可以保住性命。
要害被打中,張發志立刻感到一陣暈眩,隨之而來的是半邊身體的麻痹…
「媽的!我們走著瞧!」氣急敗壞之下,這個男人奪路而逃。
這個時候,祺妙和雪晴終於正式的看著對方。
也是在這同一刻,誰也沒有察覺到,有一個陰影在暗角處隱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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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11 11: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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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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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11 03: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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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大大,你好紧张呵~~~![](static/image/smiley/default/titter.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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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9-5-2011 08: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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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12: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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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accheus4127 于 20-5-2011 12:09 PM 编辑
楼上的大大,你好紧张呵~~~
beanbean_angel 发表于 19-5-2011 03:04 PM ![](http://cforum.cari.com.my/images/common/back.gif)
天天看到我催帖 ... 你也不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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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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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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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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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雪晴的情
「多謝。」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有一種魔力,讓人感到它是發自內心的。
「我只是覺得,在杭州西湖邊上出現這種不堪入目的情景實在太殺風景,所以才會多管閒事…」
「莫姑娘言重了。其實我跟發志從小便相識,他的本性並不壞。」雪晴幽幽道。
「他差點對妳幹出這樣過份的事,妳還替他說好話?」祺妙有點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說話。
「不。為情所做的,無分對錯。」雪晴帶著無奈的語氣,吐出這句話。
對,為情所做的,根本無分對錯。就像張發志對她的感情,也像她對許剛的感情。付出了,愛過了,最後換來甚麼並不重要。有時候,只不過是簡簡單單地、全心全意地愛一個人,就已經是一種幸福,還求甚麼回報?又有誰會去理會那滿身滿心的傷痕?
「要不要我和妳到派出所?」祺妙凝視著這個感性的女人問道。
「不。但是我很感謝妳的好意。」拋低這句話和一個暗藏痛苦的笑容,雪晴走出了胡同,留下祺妙一個。
雪,開始下。不到一會,飄落的雪花已經在地上鋪成一層薄薄的雪霜。
祺妙輕輕的嘆了口氣。
那口暖氣化成了一團白煙,飄向了那一望無際的天空,轉眼間便煙消雲散…
「天,可有從人願?一個女人最偉大也是最緲小的願望,都只不過是愛的人也愛自己吧?」祺妙抬頭,無語問蒼天。
她似乎忘了唐代天才詩人李賀那句待了兩百多年才由宋朝石延年對上的對聯。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常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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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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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青影,倩影
就連祺妙自己也不明白,為甚麼到了杭州之後會變得這麼多愁善感。可能是因為那景色實在美得太過脫離現實吧?
在下著微雪的西湖邊踱步,祺妙來到了一座斷橋前面。
「啊!」祺妙看著面前的景象,雙眼再次回復生氣。
斷 橋 殘 雪!
想不到在無心插柳之下,祺妙竟看到了遠在南宋時已經流傳著的西湖十景之一!
這座斷橋是白堤的起點,正正處於外湖和裏湖的分水點。.斷橋是一座獨孔洞橋,造型優美,此刻在白雪覆蓋之下別富詩意。《白蛇傳》中的白素貞與許仙就是在此地相會,展開一段讓世人感動的人蛇戀情。
祺妙登臨橋上,瀏覽遠眺著環湖諸山和湖水風光,雪後的遠山近水紛紛披上銀裝使這斷橋更添浪漫色彩。欣賞著這怡人美景,祺妙感到無比舒暢,原本藏在胸口的那肌悶氣亦一掃而光。在月色之下,西湖的一切是那樣的迷人…
就在這個讓人忘我的時候,一條青影卻已在無聲無色之間來到了祺妙身後。
祺妙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青兒?」
對,來的是一身青衣的青兒。
她望了望湖中自己的倒影,嘆了口氣。
「找我有甚麼事?」祺妙回過頭來正色道。
「我希望妳不要參與這次的挖掘。」斬釘截鐵,毫不轉彎抹角地說出來意的青兒直視著祺妙。
「這可不行。在公在私,我也有必要參與這次的行動。」祺妙也說的乾脆。
不知道是不是月色昏暗的影響,祺妙在剎那間看到青兒的瞳孔居然收窄起來,變成一條細線!
那情況就像貓或者蛇的眼睛瞳孔起變化一樣。被這樣的眼睛盯著,祺妙不其然的感到一陣心寒。
「你真的不覺得應該放她一馬?」青兒一字一句的問道。
祺妙在這一刻還未發現,對方是一個守護了雪晴一段很長時間的人。時間真的太長了,生生世世,萬劫輪迴…為的,只是一個承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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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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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飄雪
「你真的不覺得應該放她一馬?」青兒一字一句的問道,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居然像有生命一般,向祺妙的心頭狂湧過去。
「不。」簡單的一個字,卻顯示出堅定的意志。祺妙目不轉睛的看著青兒說出她的答覆。
劍拔弩張,千均一發。當兩個女人都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和主意,衝突就是難以避免的結果。
青兒卻不是個普通女人。她的雙眼忽然睜得斗大,之後轉瞬之間又回復原狀。
「妳的眼神跟她那時一樣,很倔強。」青兒丟下這句話,回頭便走。
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卻以低沈的聲線說道:「無論如何,多謝妳剛才出手相助。」說完便一溜煙似的消失在積雪的街道之上。
「她指的是剛才雪晴的事?」祺妙暗道。
回頭再看看這斷橋。境雖美,卻教人心寒。只因這裡是那個傳說中的白娘子惡耗的起點。
祺妙獨自沿著湖畔踱了一會,見時候不早,便徑自回去酒店。
可是在回去的途中,卻又聽到了那夢囈般的聲音。
在街角轉處,許剛和雪晴正在談話。
在風聲之中,祺妙只是隱約的聽到了幾句不清不楚的說話。
「為甚麼你始終不肯接受我?」
「對不起。」
「我有那點對你不好?」
「沒有。那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對我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妳別再說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許剛便走進了臨時員工宿舍裡,剩下雪晴一個人在夜空飄雪之下。
雪花落在雪晴的頭上,溶化掉。混和著臉上的淚水,滾落到地上的積雪上。
沒有再說話,雪晴竟開始輕輕哼起一首山區的情歌。
一邊哼,一邊走。
祺妙從來沒有想過,一首情歌可以哼得那麼悲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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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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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許剛的情
此時的許剛其實正站在門後,並沒有離去。聽到雪晴的低哼聲,他的心在挍痛著。
他明白雪晴的痛苦,因為,很久以前,他也曾經深愛過一個人。
那時候他剛上大學,還是處於入世未深的純真年齡。
他認識了一個年紀相若的女孩,開始了一段感情。那是他的初戀。
甜蜜的日子,青蔥的歲月。那時候許剛彷佛得到了人生的一切。
女孩吃香的喝辣的,住的是洋房,開的是名車。她告訴許剛自己是個富翁的私生女,自出生以來就見不得人,所以父親永遠也會滿足她對物質上的要求。
天真的他信以為真。
是的,他一直信以為真,直至在誤打誤撞之下親眼看到壓在她身上那個又老又醜的老頭的醜惡模樣。
之後他哭了好久好久。
他沒有嫌棄她。
在一個跟這夜相似的晚上,他在風雪之中握著她的手。他希望她跟自己一起走。
她凝望了他很久。每多一秒,他的心就多沉一秒。
終於,她開口。
一邊撫摸著許剛的臉,她一邊說:「我很喜歡你,可是我不愛你。有時候,只是愛,是不夠的,你明白嗎?」
說完之後她掙開了他緊握著的手。
他沒有嫌棄她,是她嫌棄了他。
那時候他看透了。在這個紛亂的俗世裡愛恨聚散都是一樣,都只是一場空。
儘管他明白雪晴的心意,可是他卻承受不起從頭再愛的負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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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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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暗戰
正當祺妙站在街角,為雪晴和許剛兩人暗自神傷的時候,她自己卻已被別人暗中盯上。
兩個在這一帶出沒的流民惡霸早就相中了祺妙這個衣著光鮮的外地人,打算跟在後面,時機到了便來個劫財劫色。
現在祺妙心神大亂,警覺性大減,正正是他們出手的大好機會!
可是兩個猥褻的傢伙才向前踏出一步,一個青影已閃至,擋在他們的面前。
「回去。」青衣女子冷冷道。
「操妳媽的,敢阻大爺發財!」兩個傢伙怕驚動了祺妙,所以打算速戰速決。其中一個男人撲向青兒,想要把她壓倒在地上,另一個則急忙掏出利刀。
青兒正眼也沒有看一下,反手就甩出一巴掌。
向她撲過去的那個惡霸高頭大碼,少說也有兩百磅重,可是當青兒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之後,整個人居然向後倒飛出去,跌倒在數米之外。
看到了青兒露的這一手,另一個歹人心也涼了一半,不敢再托大,他小心奕奕地接近小青。
他倒在地上的同伴想要爬起來幫手,可是剛站起來一半就又跪倒下去,眼、耳、口、鼻同時溢出鮮血,顯然是腦部受到震蕩,嚴重內出血了…
硬著頭皮,剩下的劫匪鼓足勇氣以利刀向面前的女人全力刺去。
青兒的手卻像柔若無骨一樣,以古怪的角度和姿勢把這個不幸的男人的手緊緊纏住,止住了那刀刺之勢。之後她的手再如游魚一般靈活地沿著男人握刀的手臂而上,在電光火石之間,幼嫩而又修長的手指已經扣住對方的喉頭。
喉頭被扣,男人發狂似的想要推開青兒,可是她的反應奇快,一動之間,已把指甲微微陷入對方血肉裡的玉手抽回,再急退開去。
男人還想要追上去,可是眼前一暈,身體一軟,也跪倒在那片雪地之上。
「男人!」青兒鄙視地望了兩個男人一眼便轉身離去。這兩個嘔心的男人實在讓她感到不快,唯一令她感到開懷一點的,是剛才殺人的手法。那是她的好姊姊教她的,她一直都緊記住。
由喉頭傷口滲入體內的劇毒以奇快的速度破壞了惡霸的神經系統。他就連想說句話也辦不到,因為他的面部神經和肌肉已經不再受自己大腦的支配。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他便在全身扭曲抽搐和極度痛苦之下死去。當他呼出最後一口氣時,他身邊的同伴早已因腦部嚴重內傷而到陰間報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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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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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西湖水乾,江湖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
在酒店的套房裡,祺妙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夜無眠。
第二天早上九時正,祺妙準時的踏進了雷峰塔。塔內早已站著許剛、張發志、雪晴和青兒。
祺妙瞟了四周一眼:「陳定他們呢?」
「呵呵!他們昨天累了一整晚,今天不來了!」張發志笑容滿臉的說。
「一定是這個纨绔子弟昨晚昨使他們不知道幹甚麼去…奇怪?昨天我撞破了他的好事,怎麼現在卻又如此客氣?」祺妙心想。
「我們都先到現場考察一下情況吧?」張發志帶領著眾人,通過員工專用的通道,再經過一條窄行,最後走下一條陰暗的木製樓梯,來到了地宮的入口。
進入之後,祺妙才發覺裡面空空如也。
張發志忙解釋道:「之前的發挖已經把這裡的文物掏空了,這次來的目的先要實地研究一下這地宮的結構和看看有沒有甚麼密室暗門之類。」
祺妙、許剛、雪晴和青兒都走了進地宮裡開始檢查牆壁,唯獨張發志站在出口處作壁上觀。對於這種中國式的領導方法,祺妙早已見怪不怪。她有興趣的,是青兒。
「青兒,妳貴姓?」祺妙一旁摸索著牆壁,一邊問。
「余。」青兒帶著勞工手套摸著土牆,也不看祺妙一眼。
「那雪晴呢?」祺妙追問。
「她姓佘。」
「妳們的姓氏在字型方面很接近呢!」祺妙笑著說。
青兒沒有回答,祺妙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聊她。
過了一會,青兒才打破了沉默。
「妳看過《白蛇傳》嗎?」青兒沒有望向祺妙,感覺上就像低聲的呢喃。
「看過。我很喜歡這個傳說。」祺妙感到對方開始沒有那樣抗拒自己,於是靜心地慢慢說:「我還曾經入迷至去研究最早期的版本呢!妳知道嗎?有些版本裡面,法海不是和尚,而是頭烏龜精呢!早前的版本裡面,許仙本叫許宣,小青可不是甚麼青蛇,而是一條青魚精啊!其實以前根本沒有產子祭塔的橋段,那是後來的文人可憐白素貞而加上去的大團圓結局…」
「甚麼名字身份,都只是形相。妳應該早知道不應拘泥於這些的…」青兒輕輕的說,語氣中略帶責備之意。
「也對。心,才是不變的…」祺妙幽幽說道。
「既然妳對白蛇傳如此熟悉,妳不覺得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放她一馬嗎?」青兒似乎有些很重要的話要對祺妙說。
可是在這個時候,「隆!」的一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天崩了!
頂上的泥土紛紛落下,沙泥碎石激打在她們幾個身上。在一片混亂之中,祺妙依稀中看到青兒的一臉苦笑。
「西湖水乾,江湖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看來始終不能避免…」話一說完,青兒竟向下墮落,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原來,從頂上落下的沙石竟把地宮的地基壓挎了!地面出現了一個大洞,而且裂痕正快速地擴散!
「嗚!」祺妙想退,可是在如此情況之下,轉眼間便像青兒一樣掉進底下的未知空間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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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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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傳說(上)
這一邊廂…
「嘿!」站在地宮門外目睹這一切的張發志滿意的笑了出來。
「陳定和胡恩那兩個傢伙昨晚總算沒有偷懶,果然照我所說的把那頂部的泥土都敲鬆了。只用這麼丁點的無聲炸藥,整個頂部便崩塌下來了。」張發志心想。
「這個…可是三條人命呀,而且其中一個還是香港來的人…」他身後的李平囉囉嗦嗦的說道。
「怕甚麼?就說是那頂層日久失修造成的意外呀!」張發志瞪了他一眼,之後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可是…」
「你就別再在這裡待下去了,趕快滾回去寫那「意外」報告吧!」張發志極不耐煩地把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打發掉。
頭頭的心情看來不順,李平噤若寒蟬,靜靜的退了出去。
「媽的!得不到妳,我只好毀了妳。雪晴妳這蠢貨是自找的!」張發志恨恨地說。
扭曲的人,扭曲的愛。
那一邊廂…
在祺妙由地宮往下掉,其實只是短短數秒之間的事,可是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裡,一股寒冷的感覺由下面的空間昇起,把祺妙整個人籠罩著。之後,一幕幕往事的情景,就像是黑白電影般在莫祺妙的腦海中出現…
那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
一條白蛇修練千年,最終得道,可以幻化為人。出於好奇,她到了人間的西湖遊覽。機緣之下,她救了一條砧板上待宰的小青魚。她把青魚帶了回深山中的老家。一蛇一魚,共同修煉,最終她們都可以化成人型。自此之後,她們以姊妹相稱。白蛇替自已改了個塵世間的名字:「白素貞」。她也替她的好妹妹改了個名字,叫作「小青」。
每年她們倆個都結伴同遊西湖,好不快活。可是在一次偶遇裡,她們碰到了一隻同樣有著可以幻化成人的道行的烏龜精。這個烏龜精對白蛇一見鐘情,百般癡戀。
可惜,白蛇對它全無感覺。甚至,她對他有點厭惡。
烏龜的心碎了。它遁入空門。
過了幾年,她們兩姊妹亦對此事淡忘。
之後,她遇到了他。
一個令她萬劫不復、身死心死的他。
她遇到了許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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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5-2011 02: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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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傳說(下)
遇到許宣之後的一段日子,對白素貞而言,是非常甜蜜的。
能夠和自己所愛的男人在西湖這個人間仙境過日子,身為一個女人,還有甚麼可以再多奢求?
那是她最幸福的事。
可是身旁的小青卻一直心中坦剔不安,她有預感,不幸快將降臨…
果然,在一次結伴同遊的時候,她們再次遇上它。
這時候的烏龜精已經剃度出家,法號法海。
出家人本應六根清淨、四大皆空。可是當法海看到倚在許宣身上的白素貞時,他便完全地再一次迷失於貪、嗔、癡之中,不能自拔。在佛教裡,貪、嗔、癡被稱為三毒。 此三毒殘害身心,使人沉淪於生死輪迴,是萬惡之根源,是一切煩惱的根本來源。
到最後,法海還是過不了「情」這一關。
之後愚蠢的許宣受了法海的唆擺,為了試驗妻子是否蛇妖,在端午節強逼白素貞喝傳統的雄黃酒。蛇最怕硫黃,白素貞一喝之下便打回原形。膽小的許宣竟被活活嚇死了。白蛇醒來懊悔不及,為救夫郎一命,上仙山盜靈芝草,幸得守山的南極仙翁憐憫,施捨仙草把許宣救活。
好不容易把許宣救活過來後,這個軟弱的男人又被法海擄劫藏於金山寺中。白素貞與小青前往金山寺苦苦哀求放人不果,與法海動武兼鬥法,發動西湖水浸金山寺。
最後身受重傷,才把許宣帶回家中。白蛇以為從此就可以與愛人廝守終老,可是等待著白素貞的,卻是個悲慘的結局…
一柄淬有硫黃的匕首,無情的插進了白素貞的後腰。暗算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捨命相救,不惜犧牲自我營救回來的負心郎許宣。
是法海。一切都是法海。是法海教唆許宣要把蛇妖殺掉,不然的話,她會害他性命。法海是如此說的。
到了最後,在白蛇吐出最後一口氣之前,她還在哀求著她的好姊妹小青,要她千萬別為難傷害許宣。
其實以她的修為,她又怎會不知道許宣要在身後作暗算?對,她是心裡有數的,可是她還是想賭一場。
以自己的愛和信念賭那麼一局。
結果,許宣讓她徹底輸了,連性命也輸掉。
可是她不悔。到了最後,這條千年蛇妖為了愛,身死心死。
她的情操,試問世上又有幾個女人及得上?這個不是女人的女人,教天下女人汗顏。
身死的蛇妖的屍體,被趕至的法海帶走。重傷的小青已經再也的無能為力。於是乎,白蛇的屍體便被鎮壓在雷峰塔底。她的元神被鎖困,永世不得超生,直至永遠。除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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