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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01:3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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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虚空方丈与郑素素之死
震摄人心的钟声一直远远传播开去,从乱葬岗四周摇晃不止的树木可以看出,这一声钟响所蕴含的内力有多深厚,场上那些修为较低的正道弟子和邪道中人,立刻捂耳倒地惨叫,而几千鬼魂,道行差点的,更是被直接震至魂飞魄散。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有好几百人命跟魂魄被这钟声所抹灭,而在场之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高手可以安然无事。但钟声响起时,鬼尊跟妖魂皆被同时吸引住,这声钟声之厉害,竟让他们感到了恐惧。就在这时,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降下一道数米之宽的金色圆柱,眨眼间将正中央的鬼尊跟妖魂笼罩住。鬼尊与妖魂皆是心中一栗,不等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天空的乌云被一物急速拨开,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金色佛钟从空中急坠而下,朝妖魂跟鬼尊盖顶压了下来。妖魂瞧了一眼,立时脸色大变,对鬼尊怒吼道:“你还放开我,难道你想同归于尽不成!”鬼尊也有些心悸,这个金色佛钟,虽离他尚远,但他已可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如若不避开,一旦挨着了,就算不死也非重伤不可。但要他放开即将到手的猎物,他又舍不得,一时之间,他甚是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另一边,郑素素看到虚空方丈竟可使出这么神奇的法术,也是吃惊不已,但钟声逐渐消去后,她回瞧虚空方丈,这时却见他微笑着站着不动,而那个变大的“天音佛钟”,这时也恢复成原来大小,掉落在地。郑素素瞅着虚空方丈,心中甚是疑惑:“老和尚怎么不捡起佛钟?怎么一动不动了?”踌躇了片刻,郑素素从腰包里掏出一颗“魂头蛋”,顿了顿后,突然扔向虚空方丈。“啪!”的一声,“魂头蛋”一破,里面的鬼魂立刻跑了出来,遁入虚空方丈身体之中,这一下,虚空方丈竟是不躲不避。鬼魂一上虚空方丈身上之后,并没有出现郑素素意料的效果,虚空方丈依旧微笑着,一动不动。大为疑惑的郑素素迟疑了一下,慢慢接近虚空方丈,而虚空方丈,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待来到虚空方丈身前后,郑素素小心翼翼抬起手,探了探虚空方丈的鼻息,好一会,郑素素突然笑了起来:“嘿嘿嘿,老和尚,耗尽生命之力来施展法术,真是傻不可及。既然死了,你就倒下吧。”说着话,她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虚空方丈的脑袋,虚空方丈立时后栽倒地,竟已是气绝归西。在一旁,与四鬼将中的韦陀虎和杜佛斗得不可开交的乾乙真人一见虚空方丈气绝身亡,不由悲痛交集,痛声喊言:“方丈啊!小贱人,休要对方丈尸体放肆!”喊着,他符剑左右劈砍两次,逼退了韦陀虎和杜佛后,急忙朝着郑素素奔了过来。郑素素深知乾乙真人的厉害,不敢硬碰,慌忙向后跃开,跳出了乾乙真人的攻击范围里。来到虚空方丈的身边后,乾乙真人将方丈身体扶起,神情甚为悲痛,虽然他是武当道士,与佛门的方丈的身份和地位截然不同,但两人自来深有交情,乃是多年老友,如今虚空方丈离他西去,怎能不叫他感到悲痛。“你们这些妖孽,我乾乙今天不把你们斩尽杀绝,誓不罢休,拿命来!”乾乙真人怒极生恨,喊言一声后,操起符剑向郑素素刺了过去。郑素素吃惊后退,正想接乾乙真人的招,这时韦陀虎与杜佛同时闪身而至,拦住乾乙真人,二话不说,三人又打在一处。郑素素见有人帮忙,心中刚松了口气,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惨厉叫喊:“你还不放开我!再不放手咱们都得玩完!”郑素素闻声回头一瞧,只见被玉壶吸住的妖魂挣扎不停,脸色大为惊恐,而鬼尊,亦是一脸惊骇,人却一动不动。再往空中瞧去,郑素素不由吃惊万分,那个巨大的佛钟,已经离鬼尊远处位置只有几百米之遥。心中震骇的她,急忙走上前,对鬼尊喊道:“大哥,你还是快避一避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鬼尊闻言一皱眉,声音充满了无奈:“可恨啊,这道圆柱原来是禁锢之术,本尊现在动也动不了!”郑素素闻言心中一骇,仔细一想,她明白了,难怪“天音佛钟”具有制服妖魂之力,原来也带着禁锢之力,想不到这道禁锢之力连鬼尊跟妖魂也可同时禁锢住,可想而知,这佛钟有多厉害!另一边,农马几人一听到钟声后,早已被中央所发生的情况吸引住,巨大金钟从空而降,他们也看的一清二楚,眼看金钟就要盖住鬼尊跟妖魂。张小露突然惊呼道:“不好,柳姐姐有危险!”农马闻言一怔,刚想问张小露原因,却见她身形一闪,再一看,她已经朝中央奔了过去。“露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农马立马跟了上去,在后头急喊。与他并肩而行的柳雪涵想了想,立时恍然大悟,焦急说道:“不好了,小露妹妹是要去取我的遗骸,如金钟落下,我的遗骸必定会烟消云灭!”“什么!她……”农马震惊不已,这时才想起柳雪涵的遗骸还在妖魂手中,但以佛钟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来看,若张小露冒然闯入,必定凶多吉少!与农马同行的狐神闻言说道:“赶尸小子,你要快点阻止那个丫头了,依老朽判断,那个金钟不但可以降魔诛仙,甚至可以杀人弑佛,小丫头朦胧不懂,一旦被金钟碰到,非死即伤啊!”农马心中一震,听狐神说得甚是严重,这心中更为焦急,拼了命的加快脚步,立时抛下狐神与柳雪涵,急速朝张小露追赶而去。可惜的是,丛翁教张小露的,偏偏是无人能及的身法,农马心中就算再怎么焦急,也无法追及得到,他与张小露的距离,依然没有改变。乱葬岗正中央,鬼尊恼怒叫吼:“混蛋,本尊绝不能在这里载了,可恶啊,本尊绝不能死!本尊绝不能死在这里!”而被他身前已经分离成几段的妖魂亦是怒吼不止,她那张长得跟柳雪涵一模一样的脸容,这时已变得十分狰狞,形貌尽毁,取而代之的是扭曲惊恐的脸容。这两大魔头叫得虽大声,可惜“天音佛钟”的禁锢之力,他们还是无法摆脱得了。眼看着世间的两大魔头就要被金钟所诛,就在这时,郑素素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对鬼尊说道:“大哥,这百年来妹子承蒙你照顾了,能有你这个大哥,妹子一直深感荣幸!在妹子心目中,你一直是战无不胜的,这场争斗,你也必定能赢!”听到郑素素的话,鬼尊吃惊回瞧,见郑素素一脸挂着笑容,不由心中一怔,急忙喊道:“你……你想干什么?”郑素素没有回答鬼尊的话,只是想他行了个奇怪的礼仪之后,断然纵身而上,竟向佛钟扑了过去!“不要!”鬼尊震惊大喊,四鬼将之中,唯郑素素是他最信任之人,也唯有郑素素,才在他心中尚有一席之地。鬼尊的喝喊惊动了乾乙真人跟韦陀虎和杜佛,三人偷眼一瞧,见郑素素竟飞身扑向佛钟,不由罢手愣住瞧看。当巨大的佛钟来到离鬼尊只有几米之距时,郑素素终于扑了进去。人与佛钟一接触,顿时一阵耀眼光芒劲射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乱葬岗,随着而来的,是另一声威力更胜的钟声响起“咚!”钟声炸开,这次不但连修为低的人承受不住而伤亡,就连农马这等修为的人,也感到气血翻涌,内息缭乱难受至极。而奔在前方的张小露则是“哎呀”一声惨叫,幡然摔倒在地,显然她的功力尚无法扛住这一次的钟响巨音,怕是已经受了内伤了。单是这一声钟响,就震死了两千多正邪人马跟近千鬼魂。当光芒闪过之后,乾乙真人再抬眼望瞧,不由吃惊愣住。扑入金钟的郑素素早已不知所踪,以金钟威力来看,郑素素九成九是落得个烟飞烟灭的下场。但是,郑素素的舍身就义,却还是无法挡得住巨大佛钟的全部威力,此时佛钟俨然少了一半,就像被什么东西从中间切开一般,一半不知所踪,而另一半,却仍然朝鬼尊跟妖魂降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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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01:3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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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伪君子
虚空方丈以生命之力施展而出的巨大金钟,虽被郑素素以命挡去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却丝毫不停留的降落而下。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可以以命抵挡佛钟,解救鬼尊。被佛音震到在地的张小露挣扎着爬了起来,口中咳出一口鲜血,抬头往鬼尊看去,见金钟就要降落下来,张小露眉毛一皱,咬咬牙,脚下一蹬,拼尽全力朝鬼尊奔了过去。她全力施展出身法,度之快,实在前所未见,追在她后面的农马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细看,张小露竟已奔到鬼尊之处。下一刻,在佛钟完全降下时,张小露只身扑入金色圆柱之中,而佛钟也终于降了下来。稍一接触到鬼尊,猛然炸出如同烈阳一般的光芒,随着而来的,是三次钟声响起“嗡!”钟声之音,如同九天玄音传来,这一次的钟声,意外的不如前两次,但是与鬼尊最近的韦陀虎、杜佛皆是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只有乾乙真人,还能站住不动,而他们之后的一些旁脉赶尸人和鬼魂,更是惨不忍睹,稍近点的鬼魂,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旁脉赶尸人,则是纷纷栽倒在地,气绝而亡。即使身在远处正邪两道之人,也纷纷倒地,或死或伤!此时的农马已经追至离鬼尊不远,但这声钟声响起时,他只感脑海里如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般,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而体内的魔气,尽被这钟声震得缭乱动荡,让他差点就把持不住,走火入魔!当最后这声钟声落下后,乱葬岗尚能行动和活着的,却只有最初的十分之一,这些人,不管伤了也好,没受伤的也好,有一个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们都是在场之中具有一定修为的人。“露儿!”农马一回过气,便失声叫喊,张小露只身扑入光柱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若她真有个三长两短,农马这心也会碎了。当被金钟激起的尘埃逐渐落下,正中央的情况开始显现出来了,此时乱葬岗剩下的人并不多,与之前相比,这打斗叫喊声也减少许多。现在,离中央较近的人,都一一罢手停战,屏息等待最后的结果。若是鬼魂跟妖魂被消灭了,无论正道的人也好,邪道的人也好,鬼魂也好,将都没有任何理由再争斗下去了。滚滚尘埃之中,渐渐的,有一个身影露了出来,接着,是二个,还有三个。当尘埃终于散去,正邪两道之人无不惊呼一声:“啊!”只见显露出来的三个身影,为的是满身鲜血淋漓的鬼尊,其次是身影虚虚幻幻的妖魂,另外,还有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横起一条黑色左臂,气喘吁吁的苗问!看到苗问竟不知何时冒出来,农马只是吃了一惊,心里却更担心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张小露到底如何了!顺着苗问身后地上一看,农马脸色顿时变了好几变。只见张小露脸无人色,嘴边挂着一道血迹,她头散乱,两手抱着一副白骨遗骸,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农马实在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也不敢去瞧看张小露到底如何了,因为他害怕入手触及的,是张小露毫无脉搏的身体。就在他呆愣之际,中央的鬼尊再次操起“日月玉壶”跟“鬼天衍”,将身影虚虚幻幻的妖魂禁锢住,接着对身边的苗问说道:“苗长老,多些你及时赶到,要不是你用‘毒神索’挡下金钟,此时本尊已不在人世间了。”苗问闻言笑答:“鬼尊何必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鬼尊点点头,全神贯注道妖魂身上,苗问能拼着性命危险救下他,看来以前对他的怀疑是多余的。妖魂跟鬼尊虽同时被金钟余劲所伤,但她是元神,所受到的伤害要比他人严重的多,此时早已奄奄一息,再无抵抗之力,被“日月玉壶”迅收进其中。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鬼尊那种不满小脸孔的丑陋之脸也不由露出一丝笑容,一直以来的目的,就要成功了,鬼尊心中满是激动情绪,却不知,在他身后的苗问眼神突露杀气,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那只黑色左臂已经结结实实的击中了鬼尊的后背。鬼尊在全部防备之下被苗问全力一掌轰中,况且还是带着魔器“毒神索”的一掌,本以伤上加伤的他惨然喷出一口鲜血,连人带着“日月玉壶”跟“鬼天衍”向一侧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久久没有反应。韦陀虎跟杜佛一见鬼尊被苗问暗算,气得哇哇大叫几声,便操着法器朝苗问扑了过来。苗问瞄了两人一眼,冷笑道:“老夫有魔器在手,凭你们俩,也想跟老夫交手,不自量力!”话音一落,他扬起左臂这样开弓两劈,顿见两条黑色之索向两人急劈砍而去。韦陀虎与杜佛这两人,论本事,韦陀虎要高出一些,且韦陀虎外号恶鬼,行事为人自是凶悍无比,勇不可挡,但论奸诈机灵,杜佛要比韦陀虎高出好几截,一见着两道黑色之索来势汹汹,杜佛便知不可硬碰,他也没有提醒韦陀虎一声,自个脚下一蹬,跳上了半空,避开了苗问这一击。可凶悍勇猛的韦陀虎却不躲不避,他竖起手中奇怪法器,打算硬挡下这道黑色之索。当黑色之索与他法器接触的一瞬间,韦陀虎立感不妙,想抽身躲开,可惜已经为时过晚,他念头刚一冒,腰腹之中便传来剧烈之痛,下一刻,他只感自己倾斜倒地,在落到地上的那一刻,他清楚看到,倒在他身旁的,还有个被截断的下本身,而那下半身所穿的裤子,他最是熟悉不过了,那正是他最喜欢的一条裤子,接下来,他眼前一黑,便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苗问举手间便杀掉一个四鬼将,这等本事,让在场正邪两道中人无不惊骇。乾乙真人见苗问打伤鬼尊又杀掉一个四鬼将,心中甚是欣喜,上前几步,说道:“苗长老,看来大家都误会你了,你打伤鬼尊,又杀掉韦陀虎,功劳不小啊。”苗问闻言一声冷笑,正想回话,这时却被一声喝喊打断:“苗老贼,原来你跑到这里,你这老贼,有本事跟我们较量较量!”听到这声喊,乾乙真人等正道高人回头一瞧,这开口喊话的,原来是阮秋章。在他身边,还有白老道、黑乌子、苗南凤等人。见阮秋章突然冒出来,裘龙上前一步,喝道:“秋章,苗老不是命令你们镇守‘万山镇’吗?你们怎么来了?难道统领者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不成!”阮秋章闻言冷哼一声:“裘长老,师弟来这里是奉了赶尸之王的命令,有何问题?师弟提醒你一句,这苗老贼心怀私心,刚才正邪拼斗时,他故意撤退自家弟子,躲到树林里去,后来被我们撞见,一问之下,他将自己所怀的目的全数说了出来,适才他那么做,是为了夺取这东西。”阮秋章说着,伸手指了指飘忽不定的妖魂,眼睛却瞄向苗问身后的张小露,心中甚是担忧。“哼,刚才苗老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到了,难道还有假吗?你不要污蔑好人!”阮秋章话刚落,便听到一把声音从半空中传来。阮秋章抬头一看,原来是石络田,此时的石络田已经只剩一手被空中的黑色圆球禁锢住,瞧样子,不用多久他便可以脱困了。“我污蔑好人?石长老,你若是不信,尽可询问这些人,我阮秋章也许会骗你,难道赶鸭子和黑乌子还会骗你吗?”听到阮秋章语气甚是坚定,再瞧瞧白老道跟黑乌子,见两人都肯定点着头,石络田跟裘龙也有些怀疑了,两人一同朝苗问看去,刚想询问清楚,却见苗问脸上挂起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没等两人弄明白怎么回事,苗问左手朝着空中的石络田一劈挥,顿减适才将韦陀虎劈成两半的黑色之索朝石络田劈了过去。“混蛋!你干什么?”所有人都没想到苗问竟会突然施加毒手,眼看着黑色之索就要将石络田劈成两半,众人皆是同声惊喊,却已然来不及解救石络田。就在千钧一之际,从一侧突然射来三道金色光芒,“叮叮叮!”三声,金色光芒与黑色之索一碰,立将黑色之索截成三段,左右两段,因距离原因,皆是从石络田身旁闪过,而中间那段,虽被改变了轨道,却还是劈向石络田右侧。虽挡不住黑色之索的趋势,但也因为这三下,为石络田争取了一瞬间的时间,对于石络田这等高人来人,这一瞬间就足够他自救了。只听他断喝一声,劲灌一掌,掌运成刀,毫不迟疑朝自己被禁锢住的一手劈了下去。顿时只听“噗嗤”一声响,石络田吃痛叫喊,断手自救,当他落下的同时,那中间一段的黑色之索也刚好劈到他一秒钟停留之处。黑色之索与停在半空的黑色圆球一碰,立刻爆出一声巨响,炸散而开。苗问斜眼瞄了射出三道金色光芒的方向一眼,笑道:“原来是虚悟大师出手了,你的‘禅佛指’力倒是不错啊,呵呵”“阿尼托佛,苗长老,多行不义必自毙,老衲劝你还是回头是岸啊。”苗问冷冷一哼,根本不理虚悟大师的劝说。这时,石络田一落地,裘龙便飞身上前,将他一把扶住,急切问道:“石老,没事吧?”石络田脸色早已白如纸,冷汗直冒,声音有气无力:“没……没事……还死不了……”裘龙急忙从身上撕下一条布条,将石络田断臂之处包扎,又为他点穴之血,这时才怒瞧苗问:“苗问,虽然我早有怀疑你不怀好意,但念在你为赶尸界付出了半生之力,从不派人去调查你,想不到你真的居心叵测,竟想杀害石老!”“哈哈哈……”苗问就想听到可笑笑话一般,狂笑不止,好一会,他才止住笑声说道:“裘龙啊裘龙,赶尸界中素传你机智多谋,是以外号‘暗算天’,可笑啊,老夫不怕告诉你,老夫的目的,一是为了吞并赶尸界,老夫要统一赶尸界。至于二,则是这个妖魂了,本来因为出了点意外,老夫只能求其一不能求其二,但是想不到虚空那老和尚竟舍命出最后一击,哈哈,真乃天助我也,现在鬼尊被老夫打伤了,你们这些人因为打了这么久,功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嘿嘿,不过老夫现在不但手持魔器‘毒神索’,且功力十足,这里还有谁是老夫的对手啊,哈哈哈……”“苗问,你这老贼,别以为你有‘毒神索’我草仙就怕了你,有本事就跟我单打独斗!”见阮秋章甚是嚣张,苗问冷眼瞧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身后的张小露,笑道:“你想引开老夫,好救你的徒儿,嘿嘿,这丫头也真是厉害,竟在佛钟压下的一瞬间,不但及时赶到,还从妖魂手中抢过那具遗骸,度快的连老夫也差点漏眼,看来丛翁教她的本事不假啊。嘿嘿,可惜,小丫头被金钟余劲震昏过去,就算她跑得再快,这时也没用任何作用了。”“苗老贼,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我草仙必将你‘苗司派’踏平!”阮秋章见苗问语带威胁之意,心中更是焦急。“苗问,你身为赶尸界三长老之一,地位身份非同小可,难道你就不怕被正道围攻吗?”乾乙真人此刻也完全明白了,之前农马指责他的话不假,适才阮秋章说的也不假,这个苗问,正可谓是伪君子。“嘿嘿,阮秋章,你的本事现在尚且不如你那魔族之后的弟子,你凭什么能踏平老夫的‘苗司派’?也好,你数次顶撞老夫,老夫早就看你不顺眼,今天老夫就叫你横死当……”苗问最后一字还未吐出,却被一声怒喊打断:“苗问老贼,受死吧!”众人闻声一瞧,不由大吃一惊,喊出这话的,原来是农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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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01:3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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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围攻苗问
农马带着无比悍势,黑色左臂上缠绕着丝丝魔气,一掌强推,朝苗问击打而去。同样拥有魔器,苗问自然不敢小看,见农马势在拼命,他也无暇顾及其他,急忙架起左掌,劲灌其中,打算来个“毒神索”对“毒神索”。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眼看着农马就要跟他一掌对一掌,就在即将触及前一刻,农马却突然抽身侧身一闪,不但避开与苗问硬碰硬,更是直接切入了苗问防备空隙内。苗问吃惊一怔,急忙抽回手,挂掌防御,正以为农马会趁势攻击他时,却感自己胸口衣领一紧,接着整个人来个乾坤大反转,等他明白过来时,他已被农马远远抛了出去。农马的这一招,使的原来是过肩翻摔,他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苗问身后的张小露。苗问一被农马抛了出去,也是他倒霉,巧不巧的,却是刚好落到乾乙真人面前。他刚凌空翻身安然落地,正想辱骂农马时,却感背后一阵凌厉的掌风传来,心中暗觉不妙的他急忙回身反劈一掌,欲想以此逼开来袭之人。却不想他这掌刚一劈,却敢手掌中传来一阵刺痛,待他看清楚时,原来自己这一掌劈打在乾乙真人的符剑上,手掌更是被刺了大窟窿,鲜血如同涌泉般不断冒出。乾乙真人掌风是虚招,手中那把符剑才是实招,这一下偷袭甚是奏效,一招之间便废了苗问一掌。然而,手掌被刺了个窟窿的苗问却是意外的没有丝毫惊慌,他瞅着乾乙真人,笑道:“乾乙,倘若你持有‘天师恒阳剑’的话,在场之中恐怕没人是你对手,可惜,‘三清门’几年前丢失了这把神剑,你也无法再次借用,任凭你本事再高,也不是拥有魔器的我的对手。”“哼,就算没有‘天师恒阳剑’,我乾乙也照样可制服你!”乾乙真人表面似是镇定,但苗问的话却已然触动了他心中最失意的事,茅山的“天师恒阳剑”是五件可以降服妖魂的法器之一,其剑以极阳之气闻名天下,刚好他所修行的道术法力跟此剑极为吻合,所以每当遇到厉害妖魔鬼怪时,他便会到“三清门”借用此剑,以此斩妖除魔,可惜在五年前,这把剑却突然不翼而飞,知道现在,“三清门”都查不出蛛丝马迹。“哦,以为在老夫手中刺一个伤口就能让老夫威力减半吗?嘿嘿,你知道‘六毒三邪’炼制出来的魔器为何可以排在五件法器之吗?告诉你也无妨,‘毒神索’一旦练成,便具有‘六毒三邪’所有邪物的特性,在这些东西里,七彩蜈蚣你知道吧?嘿嘿,这种蜈蚣可是具有自我再生之神奇本领。”苗问一边笑言,一边用左掌按在右掌上,不到一会功夫,他那冒血不止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不久,他松开左掌,露出完好无损的右掌,在乾乙真人面前晃了晃,笑道:“怎样?这‘毒神索’厉害吧?”看到苗问拥有的“毒神索”竟有如此神奇功效,农马大是震惊,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原来的震惊之色却变成嘲笑之色,因为他总算明白,苗问拥有的所谓“毒神索”,根本就跟真正的“毒神索”靠不着边。这时,他也无暇再理会苗问,急忙俯身探了探昏倒在地的张小露的脉搏,一探之下,他不由大松口气,还好,张小露的脉搏虽然缭乱,但并没有生命危险,看来苗问挡下金钟时,间接的救了她的性命。“怎么样了?丫头没事吧?”农马刚松一口气,一把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农马回头一瞧,原来是赶过来的阮秋章。“不打紧,师姐只是昏了过去。”有阮秋章在,农马就更放心了,说着话,他抬头瞧向一旁的妖魂,此时的妖魂似乎已经恢复了一点元气,本来虚虚幻幻的身形,也变得不再飘忽不定,不过他想恢复早前的状态,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想到这,农马将张小露抱起,交到阮秋章手上,说道:“师父,你带师姐离远一点。”“你想做什么?”阮秋章接过张小露,皱眉问道:“弟子要消灭这妖魂,若她不灭,柳姑娘便不能投胎,也不能离开乱葬岗,且天下苍生也难逃一劫。”阮秋章脸色一沉,关于农马为何会舍命保护柳雪涵这件事,他有一肚子疑问,但此时却不是询问的时候,沉思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小心点,别太勉强了。”“嗯。”农马答了一声,目送阮秋章离开后,这才回身看向妖魂。妖魂一现农马眼中尽带杀气,不由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农马也没回答,左臂一抖,掌中化出一把黑色利刃,缓缓走近妖魂。“你……想要做什么?不要过来!”妖魂此刻毫无防备之力,元神更是虚弱,若是再受伤害,她必死无疑,面对步步逼近的农马,她只有慌张的向后退怯。只是她受伤甚重,后退之势根本快不过逼近的农马,眨眼功夫,农马已然来到她身前。被迫无奈,妖魂再一次露出柳雪涵的脸容,一脸楚楚可怜,对农民说道:“你难道想杀我吗?”农马愣了一下,马上回神冷笑:“虽然你长得跟柳姑娘一模一样,但在这世间上,只有一个柳雪涵,就算你长得再怎么像她,也不是真正的柳雪涵,你就重新归回十八层地狱之中吧。”话一落,农马扬起左臂,断喝一声,便朝妖魂劈砍而下。“不要啊!”妖魂吓得花容失色,眼看就要被农马斩于利刃下,就在千钧一时,一个身影突然从一旁闪了出来,横起一物,挡下了农马这一击。“咣当!”一声巨响,农马被震开了两步,回眼一瞧,挡下他这一击的,原来是之前受伤倒地不起的鬼尊!只见鬼尊一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脸上那些小脸孔竟少了一半,原本密密麻麻之状,也变得稀稀落落,他一边喘着,一边说道:“臭小子,这妖魂是本尊的东西,你休想伤她一毫。”农马闻言一皱眉,看了鬼尊一眼,说道:“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你认为能打得赢我?”“哼,臭小子,就算本尊受伤,要对付还是绰绰有余。”鬼尊说着,一手拿着“鬼天衍”,一手拿着“日月玉壶”,摆出抵抗架势,一点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就在两人说话间,一旁的乾乙真人跟苗问打得不可开交。苗问因为拥有“毒神索”,功力又十足充盈,与功力消耗大半的乾乙真人打,他尽是占尽优势,几乎是压着乾乙真人打的。一旁的正道高人眼看乾乙真人尽显不支,相视一眼之后,纷纷加入战局,这里面,有裘龙、断臂后的石络田、废了一臂的虚悟大师和灵雾真人。五大高手一围攻,苗问立感压力大增,不出十招,他便险象环生,招架乏力。乾乙真人一见他尽露不支,急忙对其他四人喊道:“大家加把力,将这叛徒擒下!”他的喊音一落,众人打得更是卖力,把苗问打得连回气的时机也没有。眼看自己就要不支,苗问恶从心起,险中求胜,只见他逼开裘龙与灵雾真人后,右手从怀中一掏,也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尔后他左臂向挥舞一圈,一道黑色之索立时向四周急射开去。众高人知道黑色之索的厉害,不敢硬接,急忙跃上半空躲避。就在众人跃起的同时,苗问也跟着跃起,冲着受了重伤的石络田飞冲而去,一掌劈打而来。石络田大吃一惊,见苗问来势汹汹,急忙架掌一挡,“碰!”一声巨响,两人一掌相交,石络田向后飞退出去,而苗问,则凌空一翻身,重新落回地面。这时,众高人也纷纷落地,不等众高人重新围起苗问,他却反身其道,竟是朝着众高人冲了过来。乾乙真人与灵雾真人也是好不惧,两人同时大喝:“来的好!接招!”话一落,便迎向了苗问。也不知苗问安着什么心,与他们两人接触后,他却是对两人对掌一下,又跳跃了出去。乾乙真人跟灵雾真人见他躲开,想又不想,皆是一声怒喝后,又重新向他扑了过来。这一次,苗问却是意外的没有躲避,他好整以暇,摆式静候,待乾乙真人跟灵雾真人近身后,他两掌齐出,口中大喊:“有本事就接老夫两掌!”灵雾真人跟乾乙真人丝毫不迟疑,想也不想,皆是猛出一掌,与苗问两掌碰在一起。以乾乙真人跟灵雾真人这两人的实力,就算他们功力损耗过半,但两人联起手来,也不是苗问所能抗衡的。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两个高人与苗问一掌一碰之后,却是同时惨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两人皆是满头大汗,抓着与苗问击掌的手掌,半天说不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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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02: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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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报仇雪恨
见乾乙真人跟灵雾真人反应怪异,裘龙眉头紧锁,想了想,他心中突然一悟,急忙走到石络田面前,拉起他的手掌一看,不由惊呼出声:“不好,是‘钻心蛊‘!”“什么?”石络田闻言吃惊一瞧,果见手掌中有一条指长的红色蛊虫附着。这时,乾乙真人跟灵雾真人也瞧了掌中一眼,两人立刻倒吸一口冷气,难怪与苗问一掌相碰,会疼的厉害,看来是苗问趁刚才一次碰掌时对他们下了“钻心蛊”。“哈哈,你们都废了一臂了,现在你们……还想跟老夫斗吗?”此时的苗问也不好受,毕竟硬抗下灵雾真人跟乾乙真人合力的一击,还是让他感到吃力,瞧他气色,显然那一击已经让他受了内伤。“苗问,你这卑鄙小人,竟用这种手段暗算我们,我,我,我跟你拼了!”石络田怒火攻心,说起来,当初最支持苗问的,还是他,这让他更感耻辱,话音一落,石络田甩开裘龙,竟不顾一切,只身冲向苗问。苗问冷笑一声:“哼,来的好,老夫一早就想杀了你这老东西,去死吧!”说着,苗问左臂上下挥动四次,霎时间,只见八道黑色之索密集的劈向正冲上来的石络田。“石老!”裘龙眼见石络田根本无法回避,自己又无力解救他,不由惊喊一声,下一刻,便看到被斩成数块的石络田倒地而亡!“苗问!”见苗问下如此毒手,众高人同时一声怒喊,一同朝苗问扑了过去。苗问冷笑一声,抬起左臂,将全身功力运至极致,断喝一声后,丝毫不惧,迎向了众高人。就在乱葬岗中央斗得天翻地覆时,阮秋章抱着张小露来到白老道等人前,说道:“各位,这里就暂时拜托你们了,我要带着丫头回到’绿叶庄’,以免她被无辜波及。”白老道点点头,回道:“嗯,去吧,小心点,现在有些邪道的人逃进树林中,说不定会碰上。”“师叔,我们跟护送你们吧。”听到白老道的话,白晓婷与任天涛兄妹上前说道。“嗯,也好,那就这样,咱们走吧!”阮秋章说着,带着白晓婷跟任天涛兄妹离开了乱葬岗,向“绿叶庄”走去。就在阮秋章他们正要踏入树林中时,一把声音却将阮秋章吸引住了。“混蛋,你们这些废物,快动啊!混蛋!”阮秋章闻声瞧望,一见之下,这脸色立刻一沉,眼睛中杀气迸露,牙齿都咬得嘎嘎直响。好一会,他才对身后的白晓婷跟任天涛兄妹说道:“你们带着丫头先走一步吧,师叔有点事。”白晓婷闻言一愣,问道:“阮师叔,你有什么事啊?”“哼,我看到了仇人了。”“仇人?”白晓婷闻言一愣,顺着阮秋章眼神望去,原来在不远处,跟农马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丘野正对一些站住不动的“悍兵者”拳打脚踢!“弟子明白,阮师叔,小心点!”白晓婷跟农马在“黑叶林”曾遇到过丘野,对农马与丘野之间的恩怨也很清楚,说着话,她接过张小露,向任天涛兄妹打了个眼色后,三人走进了树林。待他们离开后,阮秋章缓步走到正着脾气的丘野前,冷言道:“丘野,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冤家路窄啊!”丘野闻言一怔,急忙回头一瞧,现说话的是阮秋章,不由笑道:“原来是你,的确冤家路窄啊,你想怎么样?”“杀!”“哦,嘿嘿,凭你现在的修为,你以为打得过贫道吗?”丘野嘲笑道。阮秋章根本懒得和他废话,他两掌一抹诛杀,将“灵阳气”运至极致,脚下一蹬,便朝丘野急冲而来。若是以前,丘野的确没有把握打赢阮秋章,但自从他修炼了“归法经”,他已不将阮秋章现在眼里了。见阮秋章来势凶悍,丘野好整以暇,向后退了一步,两掌挂运成圈,内力灌入,大喝一声后,脚下一纵,朝着阮秋章迎上而去。“碰!碰!”两声巨响,两人一招硬碰,余劲震散,阮秋章退了六步,丘野则退了两步。“哈哈,阮老道,今天贫道就要为董山胡报仇,受死吧!”与阮秋章交手一招,见自己将阮秋章震退了六步,丘野心中立时明白,阮秋章与自己的修为已相差甚远。此刻的阮秋章脸上虽不露半点声色,心中却震骇至极,适才使出的“指路天门印”,他已经使出全力,却只不过将丘野震退了两步,且交手时,他还感到丘野并未使出全力,短短半年时间里,丘野的修为竟已进至如此,这不得不让他感到惊骇。沉思片刻后,阮秋章放下两手,看着丘野,问道:“你当年从我兄弟农志刚夫妇手中夺得‘龙凤玉石’,到底所为何事?”“嘿,告诉你也无妨,贫道从一本经书中得知,‘龙凤玉石’具有无上法力,当年将道尸诛杀的,便是这两块玉石,可惜贫道得到其中一块玉石后,却怎么也研究不出玉石有何不同寻常之处。而且经早已天下无敌了!”“哼,那块‘青龙石’在不在你身上?”“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你是即将死去之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阮秋章闻言不怒反笑,他抬起两掌,说道:“我‘天官门’的‘灵阳气’,门人向来只开两把灵灯使用,但是,外人却不知,人体还有三把灵灯,现在,我草仙便三灯齐开,接招吧!”阮秋章说打就打,全然不留一丝时间让丘野思索怎么回事,话音一落,他脚下急动,连跨几步,度竟快得骇人,丘野只觉眼前一花,再看清楚时,阮秋章却已经闪至身前,冲着他露出诡异一笑。丘野吓得脸色大变,惶急之中,急忙击出一掌,却不想一掌落下,阮秋章却已不见人影,就在他吃惊呆愣之际,只听“碰!”一声巨响,便立感之际后背传来剧烈之痛,整个人向前扑倒了下去。莫名挨了一重击的丘野立刻起身回瞧,却骇人现,身后空空如也,并不见阮秋章的身影,就在这时,他眼前突然闪出一只鞋子,不等他反应过来,面门便结结实实的挨了沉重一脚,霎时间,他鼻血直流,满脸惊恐,站起身四处瞧望,却还是见不到阮秋章的踪迹。“我‘天官门’的‘灵阳气’一旦三灯齐开,功力本事便会成倍增加,丘野,你打的过一个草仙,打得过两个草仙吗?你死期到了!”听着阮秋章的话,丘野心中一栗,朝着空无一人的四周怒喝道:“有本事就现身相斗,东躲西藏的,你还算是一派掌门吗!”“哼!现身就现身!”丘野话音刚落,阮秋章负手突然出现在他身前不远之处,冷言说道。见阮秋章现身了,丘野心中更是惊骇,适才自己明明一直顶着眼前,却连阮秋章的一点踪影也看不到,现在他就想凭空冒出一般,这等度,竟快得连他也瞧不见,阮秋章三把灵灯打开后,这本事竟变至如此厉害,实在骇人听闻。就在丘野胡思乱想时,阮秋章背负在后腰上的手脱脱将一张灵符揉成一团,适才他之所以消失,不是因为他的身法快,而是因为他使用了“隐身符”的缘故。被阮秋章本事所震骇的丘野脑中急转,想到:“看来要对付这个臭老道,一定要使出‘无相魔功’对付他才行,可要怎么才能取得他的血呢?”正当他思索之际,阮秋章挂势劈掌,已朝丘野打了过来。丘野抬眼一瞧,见阮秋章掌掌劲力浑厚,每掌劈打时,皆带着骇人劲风,气势非同小可,他不敢硬接,往旁瞧看,现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而尸体上手中握着一把奇怪兵器,计上心来的他急忙向一侧滚去,来到尸体旁边后,一手操起尸体手中的兵器,尔后朝阮秋章劈砍而来。阮秋章根本不惧半分,掌势灵活变动,劈、退、拍、击等等掌势之法,使得气势磅礴,跟丘野斗得甚是剧烈。丘野握有武器,却是久攻不下,这心里越打越来焦急,招式也逐渐露出破绽。阮秋章可不同农马,他赶尸这么多年,什么凶险没经历,斗敌时,他从不手下留情,跟何况还是个有大仇之人,一见丘野露出破绽,他丝毫不迟疑,反手一掌,结结实实轰中了丘野的胸口。丘野一被“指路天门印”击中,立时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将而出,整个人先后飞了出去。阮秋章打飞丘野,趁势追击,纵身跃到丘野上空,趁着他尚未回过气,又是两掌起下,结结实实轰中了他的胸口。丘野被阮秋章居高临下击中,整个人顿时向向急坠而下,重重摔在地上,将地面也砸出一个半米之深的坑洞来。一连收了两次重击,丘野再强也承受不住,顿时两口鲜血喷出,呻吟着缓缓站起身来。这时,阮秋章也翻身落下,瞧着摇摇晃晃的丘野,他冷冷道:“丘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就下地府去,好好跟我农志刚兄弟谢罪去吧。”此时的丘野披着一头散,满脸鲜血,样子狼狈之极,一听阮秋章的话,他怒极攻心,咆哮道:“去你娘的,我丘野是不会输你,去死吧!”喊着,丘野两手紧握奇怪兵器,朝阮秋章突刺而来。阮秋章冷哼一声,瞧准了丘野的来势,侧身闪过后,一手搁在丘野两手之下,一手向下一按,将丘野紧握的奇怪兵器扭向丘野肚腹。“噗嗤!”一声,丘野满脸难以置信,抬头看着阮秋章,口中不断呕出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心,却还是渐渐软软的倒了下去。丘野所捡的那把奇怪兵器,俨然穿透了他肚腹。阮秋章俯视着死去的丘野许久,这才松了口气:“唉,一下子耗去三年寿命,这代价虽大,却也值得,农兄弟,九泉之下,你也可以闭目了。”说着,他蹲下身,往丘野身上搜寻一番后,从丘野身上搜出一本经书和“青龙石”。阮秋章刚想查看那本经书,这时却突然听到乱葬岗中央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他急忙站起身朝乱葬岗中央瞧去,一看之下,不由大吃一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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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0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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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ightkiss96 于 6-4-2011 04:36 PM 编辑
大大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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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04: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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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识。。。。。我看得实在太紧张了。。。所以,就帮LZ贴了第123-129章了。找了好久才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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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6-4-2011 10: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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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1 10: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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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妖魂大显神威
乱葬岗中央,此时农马、鬼尊与苗问三人打在了一处,而在一旁,虚悟大师惨死,灵雾真人、乾乙真人跟裘龙皆是身受重伤,皆是躺倒在地,气喘吁吁。而在不远处,赶来相助农马的狐神、柳雪涵、莫小灵、书生、白头翁和已经被狐神救醒过来赵洛正联手围攻杜佛和几个邪道高手,而白老道等人,则带着乱葬岗残余的鬼魂,正跟旁脉赶尸人、正道弟子合力围剿邪道与“苗司派”弟子。现在的局面已经变得十分清晰,“苗司派”成了万众之矢,剩下一些残存的邪道中人,自然也是其中之一。起初的万人拼斗,到了现在,尚在拼斗的,只有不到千人,且随着伤亡人数增加,这个数字恐怕还是持续下降,知道这场正邪大战的完结。此时牵系这这场争斗的三人,同样拥有可以制服妖魂的魔器,同样有过人的本事,混战成一团,斗得风云变色。这三人无论哪一个最后得胜,都将有不一样的结局,他们的胜负,直接关系着天下苍生与正道的存亡。早前,苗问靠着“钻心蛊”这种伎俩,连败乾乙真人跟灵雾真人这两大高手,而虚悟大师一见不妙,凭着一条手臂,与裘龙拼尽全力缠住苗问,可他们又如何是拥有魔器的苗问的对手。不出半刻功夫,便双双落败,最惨的是虚悟大师,因只关注苗问,却不想被一旁的杜佛偷袭,他杜佛用石头砸个脑浆迸裂,这也是为何莫小灵等人会围攻杜佛的原因。当苗问一一打败这些高人后,他朝天啸叫,忍不住的笑容之色尽显无疑,正当他想对这些受了重伤的高人下杀手时,正中央的农马跟鬼尊的打斗之声却吸引了他。待他回眼一瞧,立见农马拼命的扑向妖魂,而鬼尊则拼命的一次次挡住他。看到这一幕,苗问眼珠一转,放弃一一斩杀这些高人的机会,偷偷奔到妖魂身边,尔后左臂运掌成圆,立见他那条黑色左臂闪出一圈圈黑色圆圈,将已经恢复大半的妖魂一套而住。妖魂全力恢复着元气,丝毫没有感到苗问来到她身边,这边被“毒神索”禁锢住,不由惊呼大喊:“你……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立刻惊动了正打得不可开交的鬼尊与农马,两人罢手回瞧,一见苗问竟想做渔翁得利,两人倒也默契,不再互攻,朝着苗问冲了过来。苗问一见事迹败露,迫不得已他,他反击自保。阻止了苗问后,鬼尊突然反手向农马击来,农马早知道鬼尊会有这么一手,这一下虽是突然,但却也被他挡住,而这时,苗问趁着鬼尊回攻农马,见机不可失,使出“毒神索”朝鬼尊劈打而来。鬼尊偷袭不成后,心中早对苗问有防备,一感身后掌风阵阵,他急忙跃上跳上,以此避开了苗问的偷袭。苗问这一击偷袭不成,一掌去势却未止住,笔直朝农马胸口击来。农马见势之下,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左臂跟着击出,顿时,“毒神索”对“毒神索”,同样的两件魔器交碰,立刻爆出“砰!”一声巨响,余劲暴射而开,激得狂风大作。而这时,鬼尊居高临下,一手操控“日月玉壶”,一手操着“鬼天衍”,劲透两件法器中,立见“日月玉壶”射出一道青色寒芒,击向农马,而“鬼天衍”则射出一道黑色气柱,罩向苗问。农马跟苗问见来招厉害,急忙运起撤手回挡,以“毒神索”之避,将来招挡住,就在这个关头,苗问竟还不放弃意思机会,空出来的右手突然朝身边的农马击打过去。农马到底还是经验差,冷不盯防的,被苗问一拳击中脸庞,只感脑嗡的一声,差点就失手挡不住拿到青色寒芒。“王八方小说西,去你娘的!”回过气的农马话音一落,还出一拳,朝苗问打了过去。苗问早有防备,出手挡下农马一拳后,跟这反击。顿时,局面变得壮观至极,只见农马跟苗问挡着凌空出青黑两道气柱的鬼尊,而他们则在下边,一边挡着,一边以一臂互战,真可谓三雄并立,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在三人僵持不下至极,一旁的妖魂终于恢复了七成元气,这时她的身体已经重新聚拢成型,妖魂吐出一口黑色瘴气,低头看了看束缚在身上的“毒神索”禁圈,冷笑一声,又是一口瘴气吐出,突然一喝,竟轻易挣断了身上的禁圈!妖魂这一喝喊,立时惊动了农马、鬼尊、苗问三人,三人同时转头瞧看,立时吓得脸色变了三变。只见妖魂长飞扬,脸上充满了戾气,那张原本跟柳雪涵一模一样的脸容也化作一张他们从未见过的脸容,她两臂伸开,整个身体缓缓踏步而来,每进一步,所踏的地面便留下一个深深的凹洞,未等她靠近,三人便感到一股滔天的气势将自己压得无法透气。“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竟敢将我逼至这般凄惨,去死吧!”妖魂话音一落,扬手对着鬼尊抛出一团奇怪的黑色瘴气。鬼尊见这团瘴气十分怪异,不敢大意,急忙收手欲躲,却不想妖魂抛出这团瘴气时明明度缓慢,就在他收手的一瞬间,瘴气团却突然加,他连看都没看清楚,被瘴气击个正着,顿时,只见他胸口之处深陷一个清晰可见的凹洞,他出一声闷哼,一口鲜血喷将而出,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后飞了出去。农马与苗问皆是大吃一惊,两人不敢再互斗,刚想收手欲斗妖魂,却已然为时已晚。妖魂一手左右开弓,抛出两团瘴气,眨眼间,便击中了苗问与农马。农马与妖魂距离较近,被瘴气击个正着,整个人立时向后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他两吐两口鲜血,妖魂的这一击看似平淡无奇,想不到威力却如此之大,挨中之际,农马体内五脏俱裂,疼的冷汗直冒。而苗问,因为离得远,经验也足,但他抽回手时,他身子微侧,也正因他这一微侧,瘴气虽击中了他,且只击中了他的右手,并没有将击飞了出去。苗问向后退了几步,往手臂上瞧去,整只右手已经鲜血淋漓。他强忍着痛,运起左臂的“毒神索”,怒喝道:“妖魂,乖乖受伏吧!免得吃苦头!”“哼,你真以为你能操控 ‘毒神索’,蠢材,真正的‘毒神索’只有那个小子拥有,你的不过是赝品!”苗问闻言一怔,心中震骇至极:“你,你这妖孽,少欺骗老夫了,瞧老夫将你禁锢了!”说着,他运臂成圈,舞出十几圈黑色之索,将不躲不闪的妖魂团团困住。“哈哈哈,怎样,老夫的‘毒神索’厉害吧,你是老夫的了!”见妖魂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苗问嚣张狂笑,自以为已经将妖魂禁锢住。妖魂闻言一声冷笑:“真正的‘毒神索’,禁锢之法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你这只不过学学摸样,岂能困得住我!” “你……你胡说,老夫拥有的是正宗的‘毒神索’,你胡说!”“是吗?那我就给你看看证据!”妖魂说着,口中吐出一口浓浓瘴气,接着一声大喝,两手一挣,将黑色圈索一一挣断!““啊!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苗问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血,连女儿又舍得出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六毒三邪”炼制出的 “毒神索”,却这般轻易就给妖魂挣脱了。“不可能?哼哼,你就下地府去好好想想吧!去死吧!”妖魂说话间,身形突然一闪,顿化成一道黑色气柱,向苗问急射而去。苗问因为处在吃惊茫然中,对妖魂根本防备不足,等他看到妖魂从肚腹穿到他背后时,他的醒然,已经为时已晚。看着自己大肠鲜血不住往外淌,苗问两眼圆睁,口中不断呕出鲜血,一脸不相信,他两手不停捧起自己的大肠,一边往自己肚腹中塞去,一边喃喃念道:“老夫不会死,老夫才是赶尸界至尊,老夫不会死……”但最后一个死念起时,他再也忍不住疼痛,表情狰狞着,泪水直流:“啊……好痛啊……”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便倒地不起,从此赶尸界中就也没有了苗问这个人。此时场上“苗司派”弟子一见苗问被妖魂杀死了,立时悲痛叫喊,有些人竟自刎随去,有些人则落荒而逃,这也难怪,领一死,谁还有心思拼命?另一边,农马跟鬼尊倒地受伤不起,面对着妖魂步步逼近,农马一边撑地往后退,一边苦苦思索对付之法,现在他深受重伤,魔气也消耗的差不多,根本无力再动一次 “毒神索”,想不到斗至最后,却还是妖魂坐享渔翁之利,现在的处境,对正道也好,对邪道也好,都十分的不妙啊。面对着妖魂步步逼近,农马竭力鼓起最后的魔气,打算放手一博,不想妖魂突然方向一改,却是朝着倒在另一边的鬼尊走了过去。鬼尊连受重创,是伤上加伤,他脸上那密密麻麻的小脸孔,这时已消失大半,显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如经百年沧桑之久的皱巴巴老脸,一见妖魂走近,他咬咬牙,勉强站起身来,冷冷的盯着妖魂。妖魂回瞧着他,许久,她才说到:“当年我留下鬼巫一族,是因为你鬼巫祖先们对我奉若神明,所以我不杀,现在你身为一族至尊,却是带头背叛我,你们一族,我已不打算让你们留存在世了,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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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1 10:5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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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围攻妖魂
上页下章上章19:27鬼尊身受重伤,这时根本无力躲避,眼瞧着瘴气向他急射而来,他也只得无奈闭上眼。此时的情形,任谁也不会认为鬼尊还能生存下来,四鬼将之中已有三人战死,此时只剩下被众高手围攻的杜佛,而邪道中的几个高手,如不老翁、屠姬魔童等人,也在一番战斗中死去,如今根本没有人能救的了他。人在危急之中,总会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鬼尊是人,自然也有这种能力。凭着不甘心与坚毅的生存念头,在千钧一之际,他急转过身,用肩背硬抗瘴气。 “咚”一声轻响,瘴气触及之处,他立觉像是被一块万斤铁块砸中,肩膀的骨头立时应声而碎,整个人如同皮球一般,被瘴气给击飞了出去。妖魂的这一击表面看似平淡无奇,威力却是惊人骇闻,单是这么一下,就把鬼尊给砸出十几米开外,这才重重跌落在地。受到如此重击的鬼尊此时已是命悬一线,他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爬起身来,看来他的伤势已经相当严重。见鬼尊尚能动弹,妖魂也是有点意外,适才那一击她已经使出了八成之力,鬼尊在重伤之下挨了这么一击,竟还能活下来,实是不简单啊。稍微迟疑后,妖魂举起一手,劲灌掌中,低声一喝,顿见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瘴气迅被她牵扯下来,不断缠绕在她举手四周。待瘴气聚拢到有形可见时,妖魂劈手一落,方向指向鬼尊,立见一道如同鞭子的瘴气朝鬼尊劈了过去,瘴气鞭子所到之处,地面上的石头、墓碑、坟墓乃至尸体,无一不是被切成两半,一些运气不好之人站在攻击点上,也是被瞬间切成两半,死于非命。此时的鬼尊,连爬起身都尚且无法做到,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了,妖魂挥出去瘴气鞭子后,一脸挂着得意微笑,抽手静待,剩下的,就是仔细欣赏鬼尊被切成两半的一幕了。然而,眼看着瘴气之鞭就要将鬼尊切成两半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却生了。只见从树林中突然射出两道灵符,先瘴气鞭子一步贴中了鬼尊,而这时,瘴气之鞭也终于到达,可触及鬼尊时,却是出“咣当!”一声巨响,似是劈到了什么硬物之上。下一刻,让妖魂大感惊诧的事情生了,瘴气之鞭,不但没有将鬼尊切成两半,反而被弹开了出去,劈向了另一边。“这……”妖魂心中震骇至极,这瘴气之鞭虽不是她最强的招数,且她没有恢复真身,实力自是大打折扣,可就算是这样,普天之下能挡下她这一招之人,还是屈指可数啊,想不到对方竟以两道灵符,就轻易将她这一招给挡了开去,这怎不叫她吃惊。就在她吃惊惊愕之际,从树林飞窜出一个黑影,这黑影闪到鬼尊身旁后,急忙将他背起,尔后丝毫不作停留,朝树林中迅奔去。妖魂吃惊回神,刚想动身追上去,却见树林之中又有两道两符急射而出,只是这一次,是冲着她而来。灵符度极快,又不知具有什么法力,妖魂被迫无奈之下,不敢硬接,只好接连挥出两团瘴气,将灵符给挡住。瘴气团与灵符稍一接触,立时爆炸而开,巨大的冲击余劲,将四周正在交战的正邪两道人马掀翻了个,而这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时,阮秋章也刚好杀掉了丘野。眼见仅凭两张灵符就能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妖魂这心里也有些忌讳,想了想,她并没有再追上去,这神秘有如此实力,凭现在的她,实是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这神秘人。又一想,反正鬼尊现在已经身受重伤,以他的伤势,不好好调理的话,恐怕连性命也难以保住。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遗骸,恢复自己的真身才是。想到这,妖魂回身望向农马,问道:“小子,那个小丫头被你藏在哪了?”此时的农马还在试图挣扎起身,一听妖魂问话,他冷哼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哦,果然情意深重,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让你今生再难见到小丫头。”“哼!有本事就来吧!”农马很清楚,妖魂所要的,是被昏迷了的张小露抱在怀中的遗骸,若妖魂知道张小露的去处,不但她有危险,就连柳雪涵也有危险,这么危险的事,他又怎会说出来。妖魂闻言一声冷笑,缓缓走近农马,一掌对着农马,瘴气之力不断聚集在手掌之上,说道:“小子,你不说的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哼,妖孽,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你……”妖魂几百年来未曾受人如此之气,心中一怒,喝道:“好!你想舍命保住女鬼的遗骸,那好,我便成全了你,去死吧!”话音一落,妖魂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吐出一口瘴气,手掌上的瘴气凝聚更加快,眨眼间,原本若隐若现的瘴气已然成型,眼见就要将农马杀于手下,就在危急之时,一把声音突然响起: “妖孽,住手!”妖魂吃惊抬头,立见一只散着金红之色的刚劲之掌朝她劈落而下。瞧这一掌蕴含的阳刚之气甚是厉害,妖魂不敢硬接,急忙抽身一退,但他并未打消杀死农马的念头,在退且开去时,她顺势将手掌之上的那团瘴气抛向了农马。“啊……”农马吃惊呼叫,欲想抽身躲避,无奈身体却是一动不动。眼见瘴气越来越近,绝望之下,他只得闭眼等死,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团热气从他头顶之上一掠而过,急忙睁开双眼一瞧,原来一团烈焰从他身后急射出来,朝着瘴气冲了过去,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又感自己腰围忽被一物缠住,下一刻,自己便腾空而起,向后退飞而去。与此同时,烈焰与瘴气刚好接触,立刻爆出“轰隆!”一声巨响,将他适才停留所在之地,炸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洞来!一落地,农马便觉一只娇柔冰冷的手将她扶住,而在他身前,还站着两个人,只瞧一眼,农马便欣喜惊呼:“师父!狐神!”再往后看,他心中一震,大是欣慰,将他拉向后的,正是柳雪涵。阮秋章回头看了看农马和柳雪涵,又看了看身边的狐神,感觉甚是眼熟,不由问道: “你是?”狐神闻言一笑:“阮小子,多年不见,你已经将老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老朽?”阮秋章闻言一皱眉,眼前这老者年纪虽比他高,但辈份的差距也不至于这般大,这老者竟敢在他面前自称老朽,还叫他小子,他自然是心中不悦了。阮秋章正想脾气,这时,苗南凤突然脱离了围攻队伍,来到阮秋章身旁,指着狐神喝道:“老方小说西,想不到你还没有死!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怕被我再砍去一个尾巴吗?”苗南凤这么一说,阮秋章想起来了:“什么?你是当年的六尾狐妖?”狐神闻言一笑:“呵呵,这人年纪一大,就总是这般没记性,阮小子,你说的没错,老朽就是六尾狐妖了,不过自从被这毒凤凰要去一条尾巴后,老朽的修为一直没有回复过来。”“哼,你这老方小说西,原来小马说在‘乌崖山’遇到的狐妖就是你,难怪你会认识我,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阮秋章听农马讲起这件事时还不以为意,加上当时农马对狐神这件事说的又不详尽,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怎么也没想到,农马遇到的狐妖,却是他年轻时遇到的狐妖。阮秋章说着话,两掌聚起“灵阳气”,苗南凤亦是从腰包里拿出一把奇怪的利器,两人同时上前一步,瞧势头就要揍狐神。狐神一见之下,急忙摇手说道:“哎,先别动手,听老朽解释。”“没什么可以解释的,瞧我再割下你一根尾巴。”这狐神也不知当年对阮秋章和苗南凤做了什么事,竟使得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不顾一旁的妖魂,要对他动手。一旁的农马一见,急忙闪身拦在双方之间,说道:“师父,苗伯母,先别动手,狐神是受丛翁老前辈所托,来帮助我的。”“对对对,赶尸小子说的对,老朽即将面临渡天劫,是老爷子救了老朽一命,这次来一是为了帮助赶尸小子,二是……”说到二,狐神却突然打住,抬手看着苗南凤,并不说下去。“二是什么?快说!”阮秋章见狐神打量着苗南凤,以为他不怀好意,急忙喝道。“哎,阮小子,这么多年来,你这脾气还是没有改变啊。”“你说不说?”阮秋章看来对狐神的成见很深,一句话对不上,他就向上前揍狐神。“说,老朽说就是了,老爷子羽化之前,曾对老朽说,要想渡过此次天劫,需要找到你当年断去的那根狐尾,然而重新接上,便能重入六尾之列,平安度过此劫。”苗南凤闻言一怔,瞅着狐神,问道:“你的意思,你那根狐尾还在我这里?”“不错,老爷子告诉老朽,你一直保存着那根狐尾,这次前来,老朽二个目的便是讨回那根狐尾。就算老朽求你,把那根狐尾还给老朽吧。”苗南凤心中一顿,狐神说的并没有错,她的确保存着那根尾巴,但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就连白老道也不知道,也不知丛翁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一想到这,她不由暗骂:“该死的老头,真是多嘴多舌。”苗南凤生平最好之事,便是收集妖怪的尸体或是肢体皮毛,在她收藏的物件之中,狐神的尾巴可谓是极品,毕竟现在能修炼到六尾的狐妖极其稀少,又她交出来,她还真有些舍不得,沉思半刻,她突然灵光一闪,正想对狐神说话,却听不远处的妖魂笑道:“你们是不是将我遗忘了?这聊天的,也该看看时机!”听到妖魂的话,三人一狐一鬼急忙回头瞧望,却见一团两米多宽的瘴气朝这边急射而来。狐神吃惊疾呼:“闲事待解决这妖魂后再说,咱们一定要缠住这家伙,为赶尸小子争取时间。”说着,他回瞧农马,接着说道:“赶尸小子,你马上运功疗伤,‘龙原丹’的效用尚未消失,你的伤势可以很快好起来,在这段时间里,你务必集中精神,其它的你都不要管,现在能消灭那玩意的就只有你,知道吗?”农马急忙点点头,盘腿坐下疗伤。这时,狐神振臂挥舞一圈,立见一团烈焰衍生而出,接着他向前一推,将烈焰推了出去,与急射而来的瘴气撞在一起,立时爆出猛烈的爆炸。“大家小心点,那妖魂除了‘毒神索’之外,什么灵符法器都不惧,咱们一定要撑到赶尸小子恢复元气。”说着,他瞧向柳雪涵,说道:“你要护住赶尸小子,别让任何打扰他,明白吗?”柳雪涵点了头,手上朝空挥舞,将白缎舞成一个圆球,把她和农马一起包裹在其中。见有柳雪涵保护着,阮秋章心里也放心不少,与狐神跟苗南凤对视一眼后,两人一鬼朝着妖魂扑了过去。白缎之中,农马全力运功调息着,在他一旁,柳雪涵一眼不眨的瞧着他,不时吹出一口阴气,为农马降低运功时散出来的热气。外面,妖魂一见阮秋章等人围攻上来,她冷笑一声,两掌急出,身子原地转动,一一挡下两人一狐妖的攻势。狐神眼看奈何不了妖魂,朝着苗南凤急喊:“毒凤凰,用蛊毒对付他她,她现在是元神状态,最怕受到侵蚀。”苗南凤恍然大悟,急忙从腰包里掏出三个小瓶子,拔开瓶塞后,将三种颜色不一的液体倒在她所拿的那种怪异利器上,三种颜色的液体一混合,利器霎时变为黑色,尔后她叫喝一声,朝着妖魂急刺而去。另一边,阮秋章再次打开三把灵灯,将“指路天门印”施展至极致,缠住妖魂,一刻也不松懈。而狐神则在一旁相助阮秋章,配合倒是默契的很,但阮秋章有危险时,他必会出手化解,而当阮秋章有空隙时,他也会出手相助补上。这两人一狐,单论本事,恐怕连灵雾真人或是乾乙真人的一半都不及,然而凭着默契配合,却可以将妖魂缠住,甚至一度占尽上风,实在令人大为出乎意料。在他们缠住妖魂时,乱葬岗上的正邪之战也已到了尾声,因为鬼魂跟旁脉赶尸人的加入帮忙,正道陆续歼灭了邪道很那些受到迷惑的人,场面的局势,也进一步明朗。现在能存活下来的人,皆是了不起的高手。白老道与黑乌子这边,他们已经围攻了杜佛和一些邪道高手许久,由于正道加入的人不断增加,很快,这些邪道高手便力有不及,每伤亡一个,他们的压力便增加一份,当杜佛被白老道、黑乌子和白晓婷等人围攻杀死后,邪道终于崩溃了。随着残存下来的邪道逃走后,这场正邪之战,也宣布结束。现在整个乱葬岗之上,尚有余力和完好无损的,就只有白老道等人。这也难怪,正邪双方交战时,他们一直躲在树林中,后来虽在树林中与苗问斗过一番,但他们用引诱之法,将苗问和其弟子引到乱葬岗上,其间又有旁脉赶尸人的加入,以致他们现在的功力连一半都没有使用,这时一见阮秋章等人在围攻妖魂,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皆是朝着妖魂冲了过来。有了他们的加入,妖魂立感压力剧增,被十几个正道高手围攻着,就算她本事再高,也难免有些顾及不到,没到片刻,她便已是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中招。被这些正道攻打得无法抬起头的妖魂越打越是心惊,如此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她豁力一震,将阮秋章跟白老道等人震了开去,趁着这一瞬间,她急忙腾空而去,浮在半空上,气喘了好一阵子后,这才回过气来,却是再也不肯下来了。阮秋章等人一见妖魂不敢下来应战,气得在底下叫骂不止,却对她无可奈何,这也没办法,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人懂得飞行之术。妖魂眯眼瞧着底下叫骂不止的众高人一眼,几百年来从未受过这等羞辱的她大为恼怒,当年连九天玄女都奈何不了她,现在竟落得被这些凡夫俗子所欺负,这要是传了出去,她脸面何在!想到这一点,妖魂双手抬起,断喝道:“今天就叫你们这些臭道士瞧瞧我的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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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1 12:2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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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1 04: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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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围攻妖魂
上页下章上章19:27鬼尊身受重伤,这时根本无力躲避,眼瞧着瘴气向他急射而来,他也只得无奈闭上眼。此时的情形,任谁也不会认为鬼尊还能生存下来,四鬼将之中已有三人战死,此时只剩下被众高手围攻的杜佛,而邪道中的几个高手,如不老翁、屠姬魔童等人,也在一番战斗中死去,如今根本没有人能救的了他。人在危急之中,总会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鬼尊是人,自然也有这种能力。凭着不甘心与坚毅的生存念头,在千钧一之际,他急转过身,用肩背硬抗瘴气。 “咚”一声轻响,瘴气触及之处,他立觉像是被一块万斤铁块砸中,肩膀的骨头立时应声而碎,整个人如同皮球一般,被瘴气给击飞了出去。妖魂的这一击表面看似平淡无奇,威力却是惊人骇闻,单是这么一下,就把鬼尊给砸出十几米开外,这才重重跌落在地。受到如此重击的鬼尊此时已是命悬一线,他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爬起身来,看来他的伤势已经相当严重。见鬼尊尚能动弹,妖魂也是有点意外,适才那一击她已经使出了八成之力,鬼尊在重伤之下挨了这么一击,竟还能活下来,实是不简单啊。稍微迟疑后,妖魂举起一手,劲灌掌中,低声一喝,顿见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瘴气迅被她牵扯下来,不断缠绕在她举手四周。待瘴气聚拢到有形可见时,妖魂劈手一落,方向指向鬼尊,立见一道如同鞭子的瘴气朝鬼尊劈了过去,瘴气鞭子所到之处,地面上的石头、墓碑、坟墓乃至尸体,无一不是被切成两半,一些运气不好之人站在攻击点上,也是被瞬间切成两半,死于非命。此时的鬼尊,连爬起身都尚且无法做到,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了,妖魂挥出去瘴气鞭子后,一脸挂着得意微笑,抽手静待,剩下的,就是仔细欣赏鬼尊被切成两半的一幕了。然而,眼看着瘴气之鞭就要将鬼尊切成两半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却生了。只见从树林中突然射出两道灵符,先瘴气鞭子一步贴中了鬼尊,而这时,瘴气之鞭也终于到达,可触及鬼尊时,却是出“咣当!”一声巨响,似是劈到了什么硬物之上。下一刻,让妖魂大感惊诧的事情生了,瘴气之鞭,不但没有将鬼尊切成两半,反而被弹开了出去,劈向了另一边。“这……”妖魂心中震骇至极,这瘴气之鞭虽不是她最强的招数,且她没有恢复真身,实力自是大打折扣,可就算是这样,普天之下能挡下她这一招之人,还是屈指可数啊,想不到对方竟以两道灵符,就轻易将她这一招给挡了开去,这怎不叫她吃惊。就在她吃惊惊愕之际,从树林飞窜出一个黑影,这黑影闪到鬼尊身旁后,急忙将他背起,尔后丝毫不作停留,朝树林中迅奔去。妖魂吃惊回神,刚想动身追上去,却见树林之中又有两道两符急射而出,只是这一次,是冲着她而来。灵符度极快,又不知具有什么法力,妖魂被迫无奈之下,不敢硬接,只好接连挥出两团瘴气,将灵符给挡住。瘴气团与灵符稍一接触,立时爆炸而开,巨大的冲击余劲,将四周正在交战的正邪两道人马掀翻了个,而这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时,阮秋章也刚好杀掉了丘野。眼见仅凭两张灵符就能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妖魂这心里也有些忌讳,想了想,她并没有再追上去,这神秘有如此实力,凭现在的她,实是没有把握能对付得了这神秘人。又一想,反正鬼尊现在已经身受重伤,以他的伤势,不好好调理的话,恐怕连性命也难以保住。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找到遗骸,恢复自己的真身才是。想到这,妖魂回身望向农马,问道:“小子,那个小丫头被你藏在哪了?”此时的农马还在试图挣扎起身,一听妖魂问话,他冷哼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哦,果然情意深重,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让你今生再难见到小丫头。”“哼!有本事就来吧!”农马很清楚,妖魂所要的,是被昏迷了的张小露抱在怀中的遗骸,若妖魂知道张小露的去处,不但她有危险,就连柳雪涵也有危险,这么危险的事,他又怎会说出来。妖魂闻言一声冷笑,缓缓走近农马,一掌对着农马,瘴气之力不断聚集在手掌之上,说道:“小子,你不说的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哼,妖孽,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你……”妖魂几百年来未曾受人如此之气,心中一怒,喝道:“好!你想舍命保住女鬼的遗骸,那好,我便成全了你,去死吧!”话音一落,妖魂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吐出一口瘴气,手掌上的瘴气凝聚更加快,眨眼间,原本若隐若现的瘴气已然成型,眼见就要将农马杀于手下,就在危急之时,一把声音突然响起: “妖孽,住手!”妖魂吃惊抬头,立见一只散着金红之色的刚劲之掌朝她劈落而下。瞧这一掌蕴含的阳刚之气甚是厉害,妖魂不敢硬接,急忙抽身一退,但他并未打消杀死农马的念头,在退且开去时,她顺势将手掌之上的那团瘴气抛向了农马。“啊……”农马吃惊呼叫,欲想抽身躲避,无奈身体却是一动不动。眼见瘴气越来越近,绝望之下,他只得闭眼等死,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团热气从他头顶之上一掠而过,急忙睁开双眼一瞧,原来一团烈焰从他身后急射出来,朝着瘴气冲了过去,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又感自己腰围忽被一物缠住,下一刻,自己便腾空而起,向后退飞而去。与此同时,烈焰与瘴气刚好接触,立刻爆出“轰隆!”一声巨响,将他适才停留所在之地,炸出一个一米多深的坑洞来!一落地,农马便觉一只娇柔冰冷的手将她扶住,而在他身前,还站着两个人,只瞧一眼,农马便欣喜惊呼:“师父!狐神!”再往后看,他心中一震,大是欣慰,将他拉向后的,正是柳雪涵。阮秋章回头看了看农马和柳雪涵,又看了看身边的狐神,感觉甚是眼熟,不由问道: “你是?”狐神闻言一笑:“阮小子,多年不见,你已经将老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老朽?”阮秋章闻言一皱眉,眼前这老者年纪虽比他高,但辈份的差距也不至于这般大,这老者竟敢在他面前自称老朽,还叫他小子,他自然是心中不悦了。阮秋章正想脾气,这时,苗南凤突然脱离了围攻队伍,来到阮秋章身旁,指着狐神喝道:“老方小说西,想不到你还没有死!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难道就不怕被我再砍去一个尾巴吗?”苗南凤这么一说,阮秋章想起来了:“什么?你是当年的六尾狐妖?”狐神闻言一笑:“呵呵,这人年纪一大,就总是这般没记性,阮小子,你说的没错,老朽就是六尾狐妖了,不过自从被这毒凤凰要去一条尾巴后,老朽的修为一直没有回复过来。”“哼,你这老方小说西,原来小马说在‘乌崖山’遇到的狐妖就是你,难怪你会认识我,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阮秋章听农马讲起这件事时还不以为意,加上当时农马对狐神这件事说的又不详尽,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怎么也没想到,农马遇到的狐妖,却是他年轻时遇到的狐妖。阮秋章说着话,两掌聚起“灵阳气”,苗南凤亦是从腰包里拿出一把奇怪的利器,两人同时上前一步,瞧势头就要揍狐神。狐神一见之下,急忙摇手说道:“哎,先别动手,听老朽解释。”“没什么可以解释的,瞧我再割下你一根尾巴。”这狐神也不知当年对阮秋章和苗南凤做了什么事,竟使得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不顾一旁的妖魂,要对他动手。一旁的农马一见,急忙闪身拦在双方之间,说道:“师父,苗伯母,先别动手,狐神是受丛翁老前辈所托,来帮助我的。”“对对对,赶尸小子说的对,老朽即将面临渡天劫,是老爷子救了老朽一命,这次来一是为了帮助赶尸小子,二是……”说到二,狐神却突然打住,抬手看着苗南凤,并不说下去。“二是什么?快说!”阮秋章见狐神打量着苗南凤,以为他不怀好意,急忙喝道。“哎,阮小子,这么多年来,你这脾气还是没有改变啊。”“你说不说?”阮秋章看来对狐神的成见很深,一句话对不上,他就向上前揍狐神。“说,老朽说就是了,老爷子羽化之前,曾对老朽说,要想渡过此次天劫,需要找到你当年断去的那根狐尾,然而重新接上,便能重入六尾之列,平安度过此劫。”苗南凤闻言一怔,瞅着狐神,问道:“你的意思,你那根狐尾还在我这里?”“不错,老爷子告诉老朽,你一直保存着那根狐尾,这次前来,老朽二个目的便是讨回那根狐尾。就算老朽求你,把那根狐尾还给老朽吧。”苗南凤心中一顿,狐神说的并没有错,她的确保存着那根尾巴,但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就连白老道也不知道,也不知丛翁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一想到这,她不由暗骂:“该死的老头,真是多嘴多舌。”苗南凤生平最好之事,便是收集妖怪的尸体或是肢体皮毛,在她收藏的物件之中,狐神的尾巴可谓是极品,毕竟现在能修炼到六尾的狐妖极其稀少,又她交出来,她还真有些舍不得,沉思半刻,她突然灵光一闪,正想对狐神说话,却听不远处的妖魂笑道:“你们是不是将我遗忘了?这聊天的,也该看看时机!”听到妖魂的话,三人一狐一鬼急忙回头瞧望,却见一团两米多宽的瘴气朝这边急射而来。狐神吃惊疾呼:“闲事待解决这妖魂后再说,咱们一定要缠住这家伙,为赶尸小子争取时间。”说着,他回瞧农马,接着说道:“赶尸小子,你马上运功疗伤,‘龙原丹’的效用尚未消失,你的伤势可以很快好起来,在这段时间里,你务必集中精神,其它的你都不要管,现在能消灭那玩意的就只有你,知道吗?”农马急忙点点头,盘腿坐下疗伤。这时,狐神振臂挥舞一圈,立见一团烈焰衍生而出,接着他向前一推,将烈焰推了出去,与急射而来的瘴气撞在一起,立时爆出猛烈的爆炸。“大家小心点,那妖魂除了‘毒神索’之外,什么灵符法器都不惧,咱们一定要撑到赶尸小子恢复元气。”说着,他瞧向柳雪涵,说道:“你要护住赶尸小子,别让任何打扰他,明白吗?”柳雪涵点了头,手上朝空挥舞,将白缎舞成一个圆球,把她和农马一起包裹在其中。见有柳雪涵保护着,阮秋章心里也放心不少,与狐神跟苗南凤对视一眼后,两人一鬼朝着妖魂扑了过去。白缎之中,农马全力运功调息着,在他一旁,柳雪涵一眼不眨的瞧着他,不时吹出一口阴气,为农马降低运功时散出来的热气。外面,妖魂一见阮秋章等人围攻上来,她冷笑一声,两掌急出,身子原地转动,一一挡下两人一狐妖的攻势。狐神眼看奈何不了妖魂,朝着苗南凤急喊:“毒凤凰,用蛊毒对付他她,她现在是元神状态,最怕受到侵蚀。”苗南凤恍然大悟,急忙从腰包里掏出三个小瓶子,拔开瓶塞后,将三种颜色不一的液体倒在她所拿的那种怪异利器上,三种颜色的液体一混合,利器霎时变为黑色,尔后她叫喝一声,朝着妖魂急刺而去。另一边,阮秋章再次打开三把灵灯,将“指路天门印”施展至极致,缠住妖魂,一刻也不松懈。而狐神则在一旁相助阮秋章,配合倒是默契的很,但阮秋章有危险时,他必会出手化解,而当阮秋章有空隙时,他也会出手相助补上。这两人一狐,单论本事,恐怕连灵雾真人或是乾乙真人的一半都不及,然而凭着默契配合,却可以将妖魂缠住,甚至一度占尽上风,实在令人大为出乎意料。在他们缠住妖魂时,乱葬岗上的正邪之战也已到了尾声,因为鬼魂跟旁脉赶尸人的加入帮忙,正道陆续歼灭了邪道很那些受到迷惑的人,场面的局势,也进一步明朗。现在能存活下来的人,皆是了不起的高手。白老道与黑乌子这边,他们已经围攻了杜佛和一些邪道高手许久,由于正道加入的人不断增加,很快,这些邪道高手便力有不及,每伤亡一个,他们的压力便增加一份,当杜佛被白老道、黑乌子和白晓婷等人围攻杀死后,邪道终于崩溃了。随着残存下来的邪道逃走后,这场正邪之战,也宣布结束。现在整个乱葬岗之上,尚有余力和完好无损的,就只有白老道等人。这也难怪,正邪双方交战时,他们一直躲在树林中,后来虽在树林中与苗问斗过一番,但他们用引诱之法,将苗问和其弟子引到乱葬岗上,其间又有旁脉赶尸人的加入,以致他们现在的功力连一半都没有使用,这时一见阮秋章等人在围攻妖魂,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皆是朝着妖魂冲了过来。有了他们的加入,妖魂立感压力剧增,被十几个正道高手围攻着,就算她本事再高,也难免有些顾及不到,没到片刻,她便已是险象环生,好几次差点中招。被这些正道攻打得无法抬起头的妖魂越打越是心惊,如此下去,怕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她豁力一震,将阮秋章跟白老道等人震了开去,趁着这一瞬间,她急忙腾空而去,浮在半空上,气喘了好一阵子后,这才回过气来,却是再也不肯下来了。阮秋章等人一见妖魂不敢下来应战,气得在底下叫骂不止,却对她无可奈何,这也没办法,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人懂得飞行之术。妖魂眯眼瞧着底下叫骂不止的众高人一眼,几百年来从未受过这等羞辱的她大为恼怒,当年连九天玄女都奈何不了她,现在竟落得被这些凡夫俗子所欺负,这要是传了出去,她脸面何在!想到这一点,妖魂双手抬起,断喝道:“今天就叫你们这些臭道士瞧瞧我的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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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1 04: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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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7-4-2011 09:2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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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哦~~~~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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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2-4-2011 04:4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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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帖子中~看得好紧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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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4-2011 10:1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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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4-2011 10: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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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乱世烽火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战结束
妖魂话音一落,整个天空霎时风云剧变,原本尚有皓月展露,这时也被乌云所遮,而半空中的瘴气,则快速朝妖魂两掌之上汇集而来,顿时是狂风大作,地动山摇。见妖魂举手投足间竟可牵动自然,阮秋章等人自不敢轻视,各人皆是将功力运至极致,全神贯注。在妖魂手上的瘴气,这时越聚越大,起初只有几米之大,到了现在,却有几十米之巨。“哈哈,有本事的话,就挡下我招‘天诛地灭’!吧!”妖魂喊言,两手一抖,身子一转,顿见几十米之巨的瘴气团缓缓盘旋起来。正道众人正感疑惑,不知妖魂使的是什么招儿时,却见瘴气团里面突然将降下几百道黑色气柱,速度快得骇人,一些修为稍低的,连躲避都不及,便被穿身而亡。然而妖魂的攻击还只是个开始,她每转动一次,空中的瘴气便降下几百道黑色气柱,转得越快,这气柱落下的速度越是急速。眨眼间,便将乱葬岗上的正道弟子、旁脉赶尸人、鬼魂搅得天翻地覆,许多人被这种气柱一射中,立即倒地而亡,而没有实体的鬼魂,也难逃一劫,一被击中,顿时魂飞魄散。妖魂这恐怖的一招,竟是人鬼通吃。阮秋章与狐神一见黑色气柱甚是厉害,一人一狐疾奔来到包裹着农马的白缎球里前,拼命的挡掉不断落下的黑色气柱。“不要让黑色气柱伤到了赶尸小子,大家快来帮忙!”狐神跟阮秋章越挡越吃力,这些源源不断落下的黑色气柱,实在厉害的恐怖,即使他们可以挡下,也是相当的吃力。苗南凤。白老道跟黑乌子一听,急忙奔了过来,与阮秋章和狐神分成五个角度,不断挡下黑色气柱。空中,妖魂瞧了底下的阮秋章等人一样,笑道:“你们想保住那小子,企图让他用‘毒神索’消灭我,嘿嘿,既然如此,我看你们怎么保住他!”说着,妖魂一手指着底下农马所处的位置,一手伸进瘴气之中,口中突然一声低喝:“去!”顿时,只见她手中射出一道半米之粗的黑色气柱,朝白缎圆球砸射而下。“不好!”阮秋章惊喊一声,这一道气柱被那些乱射的气柱要大了好几倍,小的都那般厉害,这大的就不必说了。“阮小子,咱们合力打散这道黑色气柱!”狐神闪到阮秋章身边,说着话,他两手急舞,不断朝黑色气柱扔出火球。阮秋章也不敢迟疑,从怀中拿出一把“雷火符”,将庞大的“灵阳气”不断注入,尔后朝着气柱仍将而去,顿时爆炸声四起,每爆炸一声,那黑色气柱都被炸出一个缺口。一人一狐拼尽全力,在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堪堪将黑色气柱打散。空中的妖魂见着一笑:“你们还真有点本事,不过适才只是打个招呼,现在来真的,看你们如何抵挡的了,去!”她话音一落,只见掌下突冒出一道几米之粗的黑色气柱,朝众 人盖压而来!“天啊,这么大!怎么挡!”众人无不大骇,之前那半米之粗的气柱他们就险些挡不住,这几米之大的气柱,他们又怎能挡得住!就在众人以为往事休矣时,一道青色光芒从一侧将妖魂整个身体包裹住,瞬间,气柱溃散消失,连天空之上的瘴气也爆散四开。“怎……怎么回事?这……这是什么东西?”妖魂被青光所罩,一连挣扎了好几次,都无法动弹得了,心中大骇至极。众人急忙往青芒射出方向瞧去,不由惊喜喊呼道:“是崂山‘搬动术’!”只见不远处,灵雾真人两掌迸发着青色光芒,在他身后,还有乾乙真人跟孙义涛,这三大高手用所剩不多的真气,施展出崂山“搬动术”,将妖魂给禁锢住。正当众人惊喜之际,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白缎圆球突然“砰!”一声爆炸开来,众人急忙回头一看,原来是农马已经恢复了过来。看到空中的一幕,农马有些吃惊发愣,正感疑惑时,阮秋章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还在发什么呆?快用‘毒神索’消灭这妖魂!”农马闻言一怔,急忙回道:“是,是。”说着话,他抡起左臂,对着空中的妖魂,却是半天不出手。“怎么了?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快支持不住了!”不远处的灵雾真人见农马半天不出手,不由催促道。阮秋章等人也感到莫名其妙,回头瞧着一脸茫然的农马,阮秋章喝道:“你怎么还不出手?”“师父,弟子只懂得‘毒神索’的禁锢之术,怎么消灭妖魂,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啊。”“什么?”众人闻言一震,农马拥有“毒神索”,却不知怎么消灭妖魂,这简直是笑话。“哈哈,大家稍安勿躁,老爷子早就知道会这样,特意要老朽带话给赶尸小子。”正当众人焦急万分时,狐神却笑了起来。说着,他转向农马,说道:“赶尸小子,你炼制‘毒神索’时不是有六种颜色吗?那最后的一种颜色,是白色吧?”“是啊,可白色的功能,我一直研究不出有什么作用,当初跟丛翁老前辈在一起时也曾经问过他,他老人家也不明其意。”“呵呵,老爷子后来想通了,实际上,‘毒神索’历来只有两种颜色,那就是黑色与白色,而你炼制出来的却有六种颜色,只因你在选择炼制的材料上,加入了与众不同的东西。‘毒神索’的黑色,代表禁锢,而白色,则代表诛灭。现在,白色的‘毒神索’,使用的方法是与黑色背道而驰!”“背道而驰?”农马低头看着左臂,喃喃自语:“背道而驰?背道而驰?”“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一直无法操控白色功能。哈哈,原来如此!”农马笑着,振臂一挥,黑色左臂竟随着瞬变成白色。“这……”见如此神奇的一幕,白老道大是费解。“哈哈,因为材料的缘故,‘毒神索’的白色功能被 转入了材料中,之前我一直用‘毒神索’的颜色功能,却没想过白色功能是寄托在材料上,所谓的背道而驰,便是毁掉现有的‘毒神索’,释放出材料中的白色功能!”农马说着,将“毒神索”操控变回“天首神珠”,尔后不等众人明白过来,一把将“天首神珠”往地上狠狠一砸,“天首神珠”立时被砸成数块。“这是?”当“天首神珠”被砸碎时,一直游动在里面的七道颜色,顿时飞散而出,又在半空迅速凝聚起来,不久便聚成一团散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轻轻落在农马手上。“这就是白色的‘毒神索’的真正功能。”农马话一落,踏前两步,一手抓着白色光团,对着半空中的妖魂一照,立见白芒射出一道纯白光芒,将妖魂整个身体包裹住。白芒一触及妖魂,灵雾真人这边也终于到达极限,三人撤手倒下,再瞧看空中的妖魂,这时被白芒所罩,满脸狰狞,惨叫不止,似是十分痛苦。农马瞧着妖魂,说道:“这是‘毒神索’的净化之光,不出半刻,这妖魂就会被完全净化了!”“真的?”“嗯!还需要我使出最后一击,待她元神被净化至最虚弱时,我便可以一口气消灭她了!”“太好了!”众人屏息静待,半刻的时间,这时等待起来,却犹如一年之久,空中的妖魂,不断惨叫着,甚至哀求着,众人却无动于衷。好不容易,众人挨过了半刻时间,这时,妖魂的身形已经若隐若现,飘渺虚虚幻幻,看来净化之力对她的伤害着实厉害。“时间到了,还不快动手!”时间一到,阮秋章便催促起农马。“是。”农马答了一声,将“灵阳气”不断灌入到白芒之中,只见白芒越来越亮,真如万丈光芒迸发一般,渐渐将整个乱葬岗所照亮。但光芒达到极致时,农马迈出前弓步,表情甚是严肃,一手抓住左臂,喝道:“妖魂,受死吧!”“住手!”农马话刚落,还未等发招,却被一声娇喝打断。众人闻声望去,喊话的,竟是之前因昏迷过去而被农马送走的张小露!“露儿!”农马吃惊不小,急忙停住聚力,保持着发招姿势,却没有使出杀招。“丫头,你怎么回来了?你的伤怎样了?你为何要你师弟住手?”阮秋章对张小露的话大是疑惑,一口气将问题问了出来。张小露没有回答阮秋章的话,她走到农马身前,说道:“柳姐姐的遗骸有一块在她手中!”“什么?!”农马大吃一惊。张小露继续说道:“我在‘六池山’时曾听丛翁老爷子说过,死者的遗骸不管是哪一处,一旦被元神占据,那就是同生同灭。”“同生同灭?这……”农马心中一颤,回头看了一眼柳雪涵,见柳雪涵面无表情,他不由一怔,刚想说话,却被阮秋章打断:“什么同生同灭?现在是消灭妖魂的最好时机,你还不出手!”“可 是……”“什么可是?难道你为了个女鬼,就想让这里所有人跟着陪葬吗?快出手!”阮秋章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意外的生气。“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你是不是喜欢上这个女鬼了?”农马闻言一怔,沉思一下,他点点头:“是!”“混蛋,为师一直以为你喜欢丫头,你!你难道没喜欢过丫头?”“不,我也喜欢露儿。”“你!你!你!”阮秋章气得一连三个你,却说不出半句话来。而在一旁的张小露跟柳雪涵,只是默默看着农马,一脸尽是无言的悲伤。好半天,阮秋章才回过气,怒吼道“混蛋,你这逆徒,我不管你喜不喜欢这女鬼,现在为师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你,快出手!”“不行,要是杀了她,柳姑娘也会跟着消失!我绝不答应!”“混蛋,你要是再不出手,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我阮秋章的徒弟!”“阮师弟!”“秋大哥!”“阮老道!”“阮师叔!”当阮秋章最后一句话响起时,苗南凤、白老道、白晓婷等人皆是断喝道,阮秋章最后一句话,实是有些过了头了。张小露这时默默看着农马,不管农马有何决定,她都会永远站在他这一边,即使情意被分成两份!农马沉默着,他想不到阮秋章竟会抛出这么一句话,此时他的心里无比的沉痛,阮秋章是他这一辈子最尊敬之人,是他教会了本事,教会了他一切,要是让他跟他脱离师徒关系,他一定会悲痛欲绝。可是……“农公子,你动手吧,如为了我一个而给世间带来灾祸,我也不会开心的,百年的寂寞,已是我早想摆脱的磨难,你若不动手,我会记恨你一辈子的。”农马闻言一怔,又瞧了一眼柳雪涵,从柳雪涵那种坚定的眼神中,他终于知道了答案。农马缓缓放下手,低头说道:“师父,对不起!”“你!”阮秋章气得脸色铁青,如此威言之下,农马竟还是违背了他的命令。他手中一松,白色光芒的禁锢之力也同时消失,妖魂顿时从空中栽落而下。“混蛋,大家上,别被妖魂逃走了!”阮秋章恼喝一声,带着众人,朝妖魂奔了过去。剩下的农马、张小露跟柳雪涵,只是默默对视着,却无言以对。许久,柳雪涵才说道:“农公子,你是人,我是鬼,人鬼殊途,小露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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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4-2011 10:2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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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你这辈子的另一半,你为了我与师父闹翻,这又何苦呢?”“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喜欢露儿,却也喜欢你,一切的错,都在我身上,我真是该死,为什么我会同时喜欢上你们?现在我该怎么办?”面对农马痛苦的自责,张小露默默无言,她早就知道当这件事公开时,受伤害的是她、柳雪涵还有农马,当初她假装不知道,也是因为害怕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但事情始终是要发生的。在农马跟柳雪涵斗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她突然转过身,撒起腿就往妖 魂那边奔了过去。“小露妹,你想做什么?”柳雪涵一见张小露突然跑了出去,一直面无表情的她也不由脸色一变。“我要夺回那块遗骸!”张小露头也不回,一直朝妖魂奔了过去。农马吃惊回头,他心中很清楚,即使妖魂现在已是元气大伤,但凭着元神的特殊性,不但张小露不是她的对手,就连阮秋章他们也对她无可奈何。“不要,露儿,快回来!”农马急忙追身而上,张小露这么做,无疑是找死。另一边,妖魂受伤落下,元气虽是大伤,但因为整个乱葬岗上空充斥着瘴气,在她与阮秋章等人的纠缠下,她还是慢慢恢复了元气。阮秋章等人久攻不下,适才经过一番抵抗黑色气柱后,他们所剩的功力也不多,随着妖魂逐渐恢复元气,他们的压力也是逐渐增加,不出半刻,狐神、苗南凤、黑乌子、白老道先后被打伤。现在能跟妖魂抗衡的,也就只有三灯齐开的阮秋章。“哈哈哈,你们敢如此对待我,现在你们必须以死谢罪,哈哈……”妖魂死里逃生,不但没有畏怯,反而变本加厉,与阮秋章斗在一处,她是招招下杀手。“混蛋!”阮秋章即使三灯齐开,也仍奈何不得受伤的妖魂,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多了。正当他们斗得不可开交时,张小露终于到了:“妖魂,快把遗骸交出来!”听到张小露的话,妖魂回头一瞧,一见是抱走遗骸的张小露重新回来了,她不由惊喜笑喊:“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小丫头,快把遗骸还给我!”“哼,有本事就来拿。”张小露说着,脚下不停,笔直朝妖魂冲了过去。妖魂细眼一瞧,发现张小露功力浅微,这时就犯了一个大意轻敌之病。她一掌将阮秋章震开,接着从怀中拿出一块手指骨遗骸,说道:“如你能从我手中拿到这块遗骸,我便打消找那副遗骸当替身的念头,若你拿不到,就必须将遗骸还给我,怎样?”见到妖魂拿出遗骸,张小露一笑,脚下连点五下,瞬间,她的身影顿化作一道白线,如同闪电一般,朝妖魂急射而去。妖魂一见张小露这种身法,着实吓得不轻,这样的速度,连她也无法做到!她刚想把遗骸收起来,却已经为时已晚,只感眼前一身影从他眼前一闪而过,接着便感到手中空空如也。再回头瞧看时,张小露已经停在远处,正笑嘻嘻看着她。而这时,张小露带来的狂风,才扑到他身上,吹得她全身衣服舞动而起。“臭丫头,快把遗骸还给我!”妖魂实在想不到张小露的身法速度如此之快,吃了亏后,她是恼羞成怒,反身追向张小露。张小露自不会傻傻站着等妖魂。要说打斗,张小露可能连妖魂一招也接不住,但要说逃跑速度,她现在可谓是天下第一。“有本事就来追!”张小露笑着,撒起脚丫子就跑,不过这一次,她故意放 慢速度,且还将妖魂领着绕了乱葬岗一圈,尔后朝农马这边奔来。农马一见,心里立刻明白张小露的打算,她是要将妖魂引诱到他这边,好让他使出“毒神索”消灭妖魂。想到这一点,农马急忙摆式运起“毒神索”,静待妖魂到来。乱葬岗上,张小露离绕了一圈,从后折返,现在她离农马只有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待来到十米时,张小露向农马打了个眼色,见农马会意点头,她脚下急忙连点,身形顿时一虚,就要奔离开去。然而,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妖魂一见张小露脚下突然连点,立马就知道这丫头又要逃走了,焦急之下,她竟不惜元气大伤,将自身化为一道气柱,瞬间加速,趁着张小露点脚之际,从她的身后,穿透而过!“丫头!”“小露师妹!”众人大骇,谁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张小露被妖魂穿过的一瞬间,她只感自己魂魄就像脱离出身体一般,下一刻,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农马眼睁睁看着张小露在他面前倒下,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无法相信张小露就这般倒下,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睁大着双眼,一脸茫然。妖魂穿过张小露的身体,并非伤害她的身体,而是将她三魂之一的地魂给打散,这么做,是为了让张小露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人体上的地魂一失,便会永睡不起。“哈哈,臭丫头,这次看你怎么跑,待我杀光了这里的人,我便慢慢折磨你,侵蚀你的记忆,找到遗骸所在,哈哈哈!”当妖魂肆意嘲笑时,她浑然不知,一股滔天杀气,正在急速膨胀而开。这股杀气,连空中的瘴气也被冲散而开,密布的乌云,也被这股杀气捅破一个窟窿,皓洁的月光,再次重临乱葬岗。妖魂笑着,正想俯身抱起张小露,这时,她终于感觉到这股滔天杀气了。凌厉的杀气,慑人心魄的杀气,压得人无法透气的杀气,让妖魂竟直接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她惊然回首,顿见一个两眼血红,浑身上下冒着清晰可见的魔气,手中举着一团黑白交叉的光芒,正面对着她!“你……”妖魂震骇万分,这个人,她认识,就是刚才差点要了她小命的年轻人,但是,这时她却又感到陌生,因为这个年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是正统魔族的魔气!“嗬……”农马脸上挂着两道血泪,每吐出一口气,黑白交叉的光团便膨胀一分,每滴下一滴血泪,他的杀气便膨胀一倍,这样的杀气,不但连妖魂感受到死亡,就连阮秋章等人,也直接感受到了。“你……你想干什么?你……”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怪状,妖魂终于害怕了,这是她第一次打从心底感受到的害怕,当年面对九天玄女时,她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后退,妖魂不住的后退,她很想就此逃跑,身体却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让她根本无 法动弹。当她忍不住露出恐惧表情时,农马的攻击,终于施展出来了。如同阳光般强烈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乱葬岗,直达“万山镇”,耀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抬手遮眼。随着而来的,便是惊天动地的爆炸之声,在这股声音中,似乎还交杂着妖魂的惨厉叫喊声。这股爆炸力,以乱葬岗为中心,远远像四周传播开去,不但整个“万山镇”的人可以听到,就连几十公里之外,也有一些居山之人也听到了这一晚的爆炸声。许久,滚滚声响,才逐渐消沉下来。众人急忙放手一看,只见在妖魂适才所待之处,俨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而张小露、农马和柳雪涵,却都已经不见,彻底消失在乱葬岗。白晓婷首先回过神来,急忙问阮秋章:“阮师叔,农师弟跟小露师妹该不会……”“放心吧,他们一定没事。”“那他们……”“唉。”阮秋章瞧着南面的树林,叹气道:“看来这一辈子,他们都不会再出现了,唉……”“农师弟……”白晓婷跟着阮秋章一同望向树林,一脸若有所思。至此,这场正邪之战,便已落幕,正道弟子,在这场大战中,死亡人数为三千五百七十三人,其中,身为掌门者,有十三人,包括虚空方丈这样的一代宗师。剩下幸存的人,无一不是个个受伤。严重受伤致残的,有一千五百三十三人,这些人,后来只能在落寞中度过一生。而邪道,若将苗问一同算上,还有三千“悍兵者”,死亡之数,一共是六千九百四十六人,其中高手层次的,一共有二十人。另外受重伤被俘虏的,一共有两千零七十三人,这些人,将一生在囚禁中度过。至于剩下的,都是逃跑而去的人,这些人本事低微,虽有能力害人,却无法掀起大风浪。经过这一战后,乱葬岗幸存下来的鬼魂也都得到解放,“呐啸穴”吸力消失,又因为后来正道替他们超渡,都重新投胎而去。不过鬼魂的伤亡却是十分惨重,几千鬼魂,最后残存下来的,却只有不到一千个。而听令赶尸之王的旁脉赶尸人,因为最后才加入战局,死伤不大,两千多人来,回去时还有一千五百人。无论结果怎样,这一场正邪大战,直接导致了以后的正邪两道没落,或许,丛翁羽化时说的那几句话,正预示着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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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4-2011 10: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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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天下第三卷传说
第一章 五年之后
“乱葬岗”事件过去五年之后。五年时间里,中华大地斗转星移,天下巨变。在这五年间里,一个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应运而生,神州大地,也预示着将走近一个新时代。但在这个新时代真正降临前,人们,必将为迎来新时代付出代价。五年时间里,正道一脉也发生了许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赶尸界了。五年前的一战,几乎让消耗了赶尸界的中坚力量,达到历史最繁荣时代的赶尸,也从那一刻开始走向没落,以致消亡。自从原赶尸界三老中的石络田、苗问死去后,赶尸界的纪律,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其中的最大原因,便是有大量的装神弄鬼之人渗透进来。原三老中只剩下一个,为了重新维持秩序,裘龙于两年前,特意将阮秋章与白泉山提拔为其中二老,不过阮秋章却无心担任,以致第二老之名,一直为他挂着。跟中华大地一样,赶尸界也面临着翻天巨变,面临着新时代的冲击,在这其中,变化最大的,便是崂山山脚下的“横博门”。自从五年的正邪大战后,赶尸界大多数门派都因失去中坚力量的弟子,从而逐渐没落,但“横博门”却不同,在那一战中,“横博门”几乎没有损失什么弟子,加上更早之前的“青松门”事件,使得这个默默无闻的门派一时间广为人知,五年期间,拜师学艺者剧增,门派实力如日中天,以致后来,一跃成为赶尸界中的不可忽视的强大门派,而“横博门”的掌门人,在赶尸界的地位,亦是水涨船高,成为一个相当有份量的决策者之一。“横博门”大厅上,一位颇有高人风范的老者正坐在正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跪在身前的年轻人。这个老者,便是黑乌子。黑乌子看了底下的年轻人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阿业,你已跟为师学了五年,在这五年里,你勤奋苦修,进步神速,现在我‘横博门’中,最出息之人便是你了。这次为师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参加四个月后的‘尸王会’!”底下年轻人一听,缓缓抬起头,只见他一脸刚毅,两目炯炯有神,眉毛之间,依稀可以见到五年前的那个山民阿业:“师父,弟子经验不足,恐怕还未能与其他门派的师兄弟相比拟。”“嗯,为师已经考虑到这一点,所以特意提前四个月告诉你,就是要你出去走一走,好好磨炼磨炼。只可惜你的二师兄赤炎痴情于苗嫣然,在尼姑庵里苦守了五年,仍然不死心。而你大师哥赤统,又要打理门中琐事,所以这一次,只好你一人出去行走了,不过以你现在的本事,足矣应付世间上的各种麻烦了。”“弟子明白。”“嗯,这一次出去,为师不会给你任何盘缠,所有生活上的经费,需要你自个想办法赚取,为师已经为你规划了一条路线,如你能在四个月内平安度过每一处地点,相信‘尸王会’上,你必有一番作为。”黑乌子说着,从一盘桌子上拿起封折子,递给阿业,又说道:“这上面记载的每一处地方,都有为师的朋友居住,你到达后,将事情对他们说一下,如能通过他们的考验,他们就会在这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号,这样你才能过关。”阿业恭恭敬敬接过折子,心里很明白,黑乌子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取巧,不过这样也好,苦修了五年,他也很想试试自己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三天后,阿业身穿便装,整装就绪,告别了黑乌子与赤统后,独自一人踏上了历练之路。根据黑乌子给的折子上所载,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便是五年前一度成为天下正邪两道关注的城镇——“万山镇“。崂山与“万山镇”相距甚远,经过长途跋涉后,半个月之后,阿业终于来到了“万山镇”。这半个月时间里,他要么赶尸,要么替人驱邪,以此赚取路费,虽是辛苦,但因是真材实料,且办事从不马虎,但也打出了一点名声。到达“万山镇”时,他已是小有名气的新起之秀。刚进“万山镇”,阿业就是一愣,好半天回不了神。以前他没少听赤统跟黑乌子谈起过这个城镇,在五年前,这里可是个万人之镇,据说镇民安居乐业,到处一片繁荣之象。可是眼前展现给他的,却是破落的街道商铺,到处是随风而飘的垃圾,整条大街上,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经过,却无一不是老朽或是面带死气的年轻人。好半天,阿业才回过神来,正好见到有一老者经过,他急忙闪身拦住,行礼问道:“大爷,这里是‘万山镇’吗?”被拦住的老者一脸不悦,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后,这才反问道:“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是,我今天刚到贵镇,以前听说贵镇是个民富繁荣的城镇,怎么现在……”“这里是‘万山镇’没错,不过说是繁荣,嘿嘿,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老者一脸冷笑。“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会变成这样?”老者闻言皱了皱眉,见阿业举止颇为不凡,想了想后,他说道:“小伙子,如果你是想来这里谋生,大爷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自从五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这里的风水就开始变了,一开始只是一小部分的人受灾,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到了后来,受灾的人越来越多,这里的人就开始恐慌了,纷纷举家搬迁,原本的万人镇,到了今天,只剩下我们这些快要进棺材的老东西,整个镇现在连五百人都没有,你看,那个脸上死气沉沉的年轻人,他是因为不忍放下自己卧病在床的母亲不管,才勉强留在这里,要不然早就搬走了。唉……”“风水变了?难道你们没有请人看过吗?一个城镇的风水改变,一定是发生了大事,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没有注意到?”听到事因原来之后,阿业甚是疑惑,这么大的事情,正道的人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一个城镇的风水改变,那可不是小事情。“怎么没请,我们这里有个高人,大家都叫他草仙道人,以前我们这里一旦发生什么古怪的事,都是请他出面解决的,可是自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事后,草仙道人便闭门不见客,谁也请不动他,连以前这里跟他关系最好的镇长,也被他一口拒之门外,唉,后来有人说,他是因为失去了两个爱徒,才变得终日郁郁不乐,什么事也无心过问。”听到老者最后的语气甚是无奈,阿业也是深有感触,这次他到“万山镇”要见的之人,便是他了。告辞了老者后,阿业离开了“万山镇”,来到镇外郊区,他要找到折子中所载的“绿叶庄”,见一见那个传说之人的师父。照着记载所言,他很快就找到了“绿叶庄”。刚瞧见“绿叶庄”,阿业就有些吃惊,入眼之处,这个“绿叶庄”尽是一片破落,庄外积累了厚厚的一层枯叶枯草,宅门上,对联破碎而发白,显然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换过,日晒雨淋后,颜色也被冲洗掉了。而宅墙则是破裂残旧,有些地方更是长满了青苔,一些杂草,也从裂缝中生长而出,顽强的附墙而生。“怎么会这么残破?阮师叔真的住在这里吗?怎么跟师傅说的不一样?”阿业暗自心想,眼前的庄园,跟黑乌子口中的那座漂亮的庄园完全靠不上边。就在他震骇吃惊之际,庄园宅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接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瞧这老者,阿业不由喜出望外,眼前的老者虽是银发古垂,满脸沧桑,可从神态上看,这老者显然就是当年的阮秋章!“阮师叔,阮师叔!”阿业心中一喜,急忙挥着手,疾步朝阮秋章走过去。阮秋章闻言回首一瞧,见有一年轻人向他打招呼,他面无表情,站着静待不动,等年轻人走近了,他这才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事?”阿业闻声一颤,阮秋章的声音,竟是如此嘶哑,打量仔细,他心中更是震骇,眼前这个阮秋章,跟五年前他所见到的那个阮秋章,简直就如同两个人般。五年前,阮秋章虽也是一把年纪,可精神面貌,神态举止,无不带有仙风道骨之味。然而现在的阮秋章,不过经过了五年,却给人一种感觉,就好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般,竟是如此的苍老而落寞。“阮师叔,是我啊,我是‘横博门’的阿业,您不记得我了?”“阿业?哦,是那个‘乌崖村’的阿业,我记得,你找我有事吗?”阮秋章语气不带任何感情,配以他那嘶哑的声音,让阿业感觉更是怪异。想了想,阿业将黑乌子要他出来磨炼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把他四个月后要参加“尸王会”的事情一并告诉了阮秋章。“哦,这么说,你是要我在折子上签名了?”听完阿业道出前因后果后,阮秋章点头问道。“是啊,这四个月时间里,我必须通过这上面的每一处地方,还要让当地认识师父的人签名,才能算是通关。阮师叔,请你在上面签下你的名号。”阮秋章接过阿业递来的折子,脸上毫无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好半天,他才合上折子,说道:“你想要我在上面签下名号?”“是!”阿业重重点了下头。“嗯,要我签下名号那也容易,不过你要为我办一件事。”“啊,什么事?只要弟子能办到的,弟子一定竭尽全力。”“嗯。”阮秋章转过身,抬头望着天空,许久,他才说道:“这件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我只有你为我带一句话。”“一句话?给谁带话?”阿业有些吃惊,阮秋章竟要他带话,不知要带给谁呢?“如果你遇到那个人,你就告诉他,‘师父原谅你们了,你和丫头都回来吧,师父实在很想念你们!’,唉……”阮秋章说出这句话时,一直毫无表情神色,竟露出深深的寂寞与思念,在那一瞬间,阿业看到,他的眼睛里竟还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闪耀之光。那个人,阿业也认识,现在整个正道,无论是新入道的,还是长年隐居深山的,几乎无不认识他,因为他已经成为一个传说,一个正道长辈们忌讳,却深受新一代弟子崇拜的人。这个人,更是赶尸界现在最为人所知的一号人物,他的名号,几乎代表了赶尸界,只是这个人,自从那件事之后,就消失在所有人面前,五年时间里,谁也没有见过他。“阮师叔,你放心,若弟子见到他,一定会将你的话转告给他的,不过见不见得到,那就要看天意了。”“嗯,这个你拿去吧,别忘了咱们之间的约定。”阮秋章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盖章,用力在折子盖下了自己的名号,接着将折子递还给阿业。阿业欣喜异常,小心接过折子,仔细藏好后,刚想告辞阮秋章,这时突然想起一时,急忙问道:“对了,阮师叔,‘万山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摸样?听说镇上的风水变改,这件事你怎么不理呢?”阮秋章闻言抬眼瞪向他,似是有些不悦,把阿业瞪得冷汗直冒,许久,他才说道:“你以为师叔不想管这件事吗?哼,这件事,不是师叔不想管,而是‘万山镇’原本被压制百年的晦气,从‘乱葬岗’的‘呐啸穴’被毁之后,便一次性爆发出来,现在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改变不了这里的衰落的气势,这里在二十年之内,居住者不是体弱多病,便是生意败落,唯一的办法,便是举家搬迁,否则全家不保。”“那你怎么还……”阿业想问的是,阮秋章既然知道住在这里会这样,却又为何继续待在这里,但他的话刚说一半,心里头明白过来了。阮秋章之所以还在这里定居,为的正是等那个人回来!“弟子明白了,阮师叔,弟子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把话传到。弟子告辞了!”阿业行礼一拜,上路时,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老态毕露的阮秋章,心中竟泛起一丝莫名的感伤,他不由想到:“师叔的话,我一定为他传到,哪怕又一辈子时间!”离开了“绿叶庄”,阿业抬头看了看‘万山镇’南面的一座山,在那座山上,有两个人也是他这次来‘万山镇’想要见之人。停留一会后,阿业打起精神,朝山上走去。这座山,因山上长有大量的竹子,所以“万山镇”的居民都称之为“竹林山”。竹林山山上,有一座破落的尼姑庵,在“万山镇”尚且繁荣时,这个尼姑庵就已经很是不景气,现在“万山镇”没落了,这座尼姑庵就显得更是残旧。但因庵里的尼姑向来是自给自足,生活上虽大不如前,却也影响不小成心向佛的尼姑们。走了半天,阿业这才来到山顶上,刚一踏入山顶,入眼的便是不远处的尼姑庵,往庵门一瞧,上面写着“静心庵”三个大字。在庵门前,现在正有一个小尼姑在打扫着。阿业松了口气,拍拍衣衫,举步走上前,给小尼姑行了一礼,说道:“小师父,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赤炎的人?”小尼姑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陌生人到来,也许是生性所然,听到阿业问道,竟有些羞涩,她指着尼姑庵不远处的一座茅屋,说道:“那……那个人就住在那里。”“哦。”阿业顺指瞧往,见有一茅屋,行礼说道:“谢谢小师父!”说着,他走到茅屋前,敲了瞧木门,说道:“赤炎师兄,你在吗?”“是谁?”他话音一落,木门立刻被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刚一见出来之人,阿业就愣住了,只见眼前之人留着满脸胡渣,身上穿着麻布粗衣,从上到下,完全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出来者也大量了阿业好半天,许久才不肯定问道:“你是……阿业?”“是我,赤炎师兄,许久不见了。”阿业很是惊讶,五年不见,怎么潇洒不凡的赤炎会变成这副摸样了?“哈哈,真的好久不见了,有几年了?五年是吧?师父还好吗?你修炼的如何了?我大哥怎样了?”故人再见,赤炎难掩心中的喜悦,一边说着,一边将阿业让进了茅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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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4-2011 11:0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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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白晓婷做师父
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赤炎实在让人感到陌生。五年不见,他到底在这座山上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阿业盯着赤炎看,几次想问,却是欲言又止。“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见阿业好几次已经张开口,却又沉默下去,赤炎不由笑着问道。“啊,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很好,就是有些挂念你,现在他老人家都不打理门中琐事,一切都交给大师兄处理,而我这次出来,其实是为了参加四个月后的‘尸王会’而出来磨炼的。”“四个月后的‘尸王会’?呵呵,都快忘记了还有这件事了,师父能够派你参加,说明的你本事不错,对你的期望很高,希望你不要辜负师父的一片心啊。”“师弟明白。”阿业点了下头,偷眼看了看赤炎,鼓起勇气,问道:“对了,赤师兄,你和苗师姐的事情怎么样了?”“唉……”赤炎闻言一声长叹,看着外头的尼姑庵,沉默了片刻,说道:“自从五年前她父亲死在乱葬岗后,她便心灰意冷,执意要出家为尼,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她。不过庵中的师太见我纠缠不清,便以尘缘未绝的理由拒绝她出家。后来见我纠缠得的厉害,精心庵的师太便让我们订下了约定。如果她能打败我,我便立即下山去,从此不再相见,但若是我能打败她,她就要放弃出家念头,跟我下山去。”“哦,那结果呢?”“结果?呵呵……”赤炎苦笑几声:“结果我们这五年里一共打了一千六百三十二场架,谁也奈何不了谁,皆是以平手收尾,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能打败我,我也不能打败她。”“这……”阿业心中大为震撼,五年之间打了一千六百多场架,这个数字何其庞大,几乎等于是天天都有交手,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任性和固执啊。想了想,阿业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急忙说道:“赤师兄,你们打了这么久,对对方的本事应该是知如已出,我看你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阮师叔不是一直住在山下的‘绿叶庄’吗?你何不求他教你本事?”“唉,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一招吗?我求了,阮师叔也教了,可是静心庵里有个叫静云师太,她也在教她本事,这么一来,我们还是回到了原点,唉,这五年来,我每天除了跟她打一架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在苦修,可是还是赢不了整天诵经念佛的她,她的天份,实是高出我太多,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肯定会输给她的。唉……”听着赤炎唉声叹气的,阿业很想帮助他,却是有心无力,这也没办法,赤炎与苗嫣然两人的修为,高出他太多了,他也怎么帮得了忙。“唉,算了,这件事不说也罢,对了,你怎么会跑来这里的?”“哦,是这样的。”阿业闻言回过神,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这么说来,你必须通过所有关卡后,才能得到师父的承认了?”“是啊,因为‘万山镇’是第一关,所以我便到这里来了。不过适才在山下见到阮师叔,看他个样子,真叫人不忍心啊。”“嗨,当年的事,后来我听阮师叔说起过,其实师叔之所以会对农师弟说出那样的严词,都是为了农师弟好,只可惜,农师弟感情用事,最后选择避世而不了了之,唉。”赤炎的话,阿业却有点不认同,他在阮秋章面前不敢说,在赤炎面前,自是毫无忌讳:“师兄,我倒不这么认为,我想农师兄会避开阮师叔,甚至几年不露面,或许还有其它原因,比如,不想连累阮师叔。”赤炎闻言一愣,仔细一想,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当年在乱葬岗上,农马百般阻挠正道消灭柳雪涵,就算最后是他消灭了妖魂,可阻挠这么大的罪行,他是怎么逃也逃不掉的,难道他避世不露,真的是有其他原因?“刚才在山下,阮师叔还要我给农师兄带话,说是已经原谅了他们,要他们回来,看他那样的无助与寂寞,我心里真不好受,所以趁着这次历练,我要帮他找到农师兄。”“嗯,你说的没错,你知道阮师叔为何五年来不曾离开这里半步吗?”“知道,他是为了等农师兄他们回来。”“是啊,阮师叔曾经跟我说过,倘若他突然不在庄里,而农师弟又突然回来,那样就会以为他离开了这里,会错过互相谅解的机会,所以他才留在庄上五年,现在‘万山镇’风水突变,阮师叔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这样拖下去,恐怕会造成终身遗憾,所以这次你替他寻找农师弟,一定要竭尽全力啊。”“师兄,你放心吧,你跟农师兄都有恩于我,这件事,我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嗯,想必你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可寻,我这里倒有一个线索,有没有用,就看天意了。”“哦,什么线索?”“在这五年里,一共有三批人马找到这里,第一批,便是‘青松门’的任天涛兄妹,他们已经来这里好几次了,每年都会来这里一趟,问的问题都一样,那就是农师弟有没有出现?”“任天涛?哦,我想起来了,五年前曾跟他有一面之缘,他好像跟农师兄的关系不错。那第二批呢?”“第二批便是我们赶尸界忌讳的旁脉赶尸人,每次来,都是四个人,一个叫莫小灵,一个叫书生,一个叫不老翁,还有一个叫赵洛,都是来问农师弟有没有到过这里。”“嗯,第三批又会是谁?”阿业仔细听着,脑中拼命记住这些人的名字,现在的每一条线索,都对他相当重要。赤炎顿了顿,站起身看着外面,说道:“呵呵,至于第三批人,就是白晓婷和她的几个弟子。”“啥?白师姐的弟子?”阿业闻言不由一愣,白晓婷竟然收徒弟了,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呵呵,你会吃惊也难怪,不过这个以白晓婷的性子,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听到赤炎的话,阿业一想,觉得也对,以白晓婷的为人,收徒这种事只不过是芝麻小事。现在赤炎所说的三批人马,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来询问农马的下落的,这么一说,那就是同时有三批人马在寻找农马了,如果他们这几年都在寻找农马,那一定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想到这,阿业急忙问道:“师兄,你知道这三路人现在安身之地吗?”“嗯。”赤炎沉思想了半天,这才说道:“我记得任天涛兄妹留下话,说要是农师弟出现,一定要到‘古太镇’去通知他们,想必他们就在那里,而旁脉赶尸人就没有留下什么地址,只是说见到农师弟时,要他到‘慈摩镇’去一趟,至于白晓婷师妹,她说找农师弟是为了履行诺言,到底所为何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倒是留下的地址,她说她一直住在保靖,你可以去那里找她。”阿业沉思一想,马上想到奇怪之处了:“师兄,旁脉赶尸人跟任天涛兄妹留下的地点都集中在赶尸界的‘盲点末路’上,事情怎么会这么巧?难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最近一次见到他们,他们的神色比以前要焦急的多,那里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好好调查清楚。”“嗯,师弟明白。”阿业话音刚落,突然外头的小尼姑朝他们这边喊道:“赤师兄,时间到了,今天是第一千六百三十三次,请入庵。”阿业闻言一怔,急忙站起身,刚想开口说话,却被赤炎伸手打住:“我知道你的易思,不过你现在也使命在身,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你下山去吧。”“可是……”“放心吧,只有我还没有输,我就绝不放弃。你下山去吧。”赤炎说着,轻轻推了阿业一把,尔后跟着小尼姑,走进庵中。阿业很想跟上前看看,却发现庵门已经关上了。瞅了瞅静心庵一眼,阿业叹了叹口气后,摇头下了山。撇下阿业不说,单说保靖县上。在一座四合院里,一个身材玲珑,美貌如花的女子坐在正堂上,正向站在她身前的十几个小姑娘训话,这个威风凛凛,颇有气势的女子,便是三年前离开“辰道派”,把白老道气得差点吐血的白晓婷。三年前,白晓婷突然心血来潮,丢给白老道一句:“我要自立门户,办个女子帮的赶尸人。”后,便离开了“辰道派”,后来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她一口气收了十三个女弟子,尔后定居保靖县,一边干着赶尸生意,一边教这十三个女弟子武艺法术。三年的时间修炼,这十三个女子已经颇有小成,天份高的,已经可以独自赶尸行天下。而因她们都是清一色女子,且个个长得貌美如花,是以受到的关注极大。很快,她们便声名远播,人们称她们为“月下娘子”!现在,白晓婷正对着她们训话:“呐,四个月后,赶尸界将举行五年一度的‘尸王会’,这三年时间里,你们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子变成一个身怀绝技的赶尸人,虽然百姓已经肯定了我们,但是,赶尸界却未肯定我们,所以师父我决定,这次派三个本事最好的人去参加。”白晓婷的话立刻让这些姑娘窃窃私语,说到底,她们虽然赶过尸,但跟人交手,她们却从未经历过,这就难免有些不安。见到下面一片嘈杂,白晓婷柳眉一皱,喝道:“好了,安静,吵得我心烦,呐,这次为师决定派余小萱、蓝娅、南宫雪三人去,其余的人,便乖乖留下来,继续修炼。”白晓婷的话一落,立刻有三个女子走上前,这三个女子,最大的不到二十,最小的也有十六岁,三人无一不是长得清秀灵巧,若不比气质,她们已经可以跟白晓婷媲美了。也是白晓婷这丫头性子古怪,她收徒有两大条件,第一,便是要有天份,没有天份她不收。至于第二,就是人要长得美了,按她的意思,就算女人打不过男人,但只要人长得美,男人一见,这手就得抖上三抖,到时实力就发挥不出一半,女人就可以讨到便宜啦。三个冰清玉洁的小姑娘上前三步后,行礼同声喊道:“遵命,师父。”“嗯,你们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为师决定,趁现在离比试开始还有四个月时间,为师就先带你们出去好好磨炼一下。”“真的?师父万岁!”三个小姑娘一听,不由惊喜同呼。白晓婷眼睛一瞪,说道:“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为师把话说在前头了,这次谁要是再惹是生非,就不要怪为师将她关在思过房里,听到了吗?”“听到了!”三个小姑娘同声喊言,只是脸上还是挂着不以为意的笑容。见到这三个弟子的神情,白晓婷就一阵头疼,自从她收了这些徒弟后,她就没少给人家道歉,原因很简单,这些弟子,都是惹祸的主啊。起初她们本事不济,但也不敢乱来,但随着本事的提高,她们的胆子就大了,动手打架她们不敢,但作法做弄人的勾当她们可没少干过,单是在保靖县,就几乎有一半人她们抓弄过,白晓婷最惨的时候,一天要给上百人逐一道歉。这正好应了那一句话,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了,白晓婷也是个惹事的主,这较出来的弟子,德性能好到哪去?不过也因为这样,这丫头才会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一丝悔悟。“好了,你们今天整理一下行装,咱们明天出发。”白晓婷说着,转向一边的一个弟子,说道:“小容,为师走后,这里就你这个四师姐辈份最高,你要好好约束师妹们,不要让她们惹是生非,为师几个月不在,要是惹了祸,谁也救不了你们,明白吗?”这个女弟子天资虽不是很高,但办事却是这十三个姑娘中最稳重的一个,白晓婷的话,她自然明白:“师父请放心,弟子一定看管好师妹们。”“嗯,好了,你们下去吧,该练功的练功,该整理行装的整理行装,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为师。”“是。”十三个姑娘同声回道,退出下去。瞧着弟子都退下后,白晓婷这才松了口气,用手揉揉太阳穴,喃喃自语:“我真笨,当初为什么会想出收徒弟这种馊主意呢?搞得自己现在就像在坐牢一样,连半点自由都没有,唉,我真是笨蛋啊。”就在她悔不当初时,大师姐余小萱匆匆忙忙跑进来说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什么事啊?不是叫你们不要打扰为师吗?是不是你们又在外面惹祸,人家找上门来论理了?你们跟他们说,为师今天不在,叫他们明天再来吧。”明天就要出发,白晓婷实在没功夫应酬那些上门讨理的人。“不是有人上门讨理,是有人要砸场子,师妹们已经跟他动手了。”余小萱神色焦急,这也难怪,被人上门踢场子的,她们还是第一次遇到。“什么?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找我白晓婷的麻烦,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走,让我看看是谁嫌命长了!”听到余小萱的话,白晓婷“噌!”的一声站起来,说着话,就急匆匆向门外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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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4-2011 11:2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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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白晓婷斗阿业
刚来到四合院的院子里,白晓婷入眼之处,便看到五个弟子正在围攻着一个男人。这个男子带着斗笠,将斗笠压得很低,令人无法瞧清斗笠下的面貌。五个女弟子围攻他一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招式之间,几乎没有空隙,可这男子却沉着应对,以静制动,以慢打快,每招每式,皆是沉稳而清晰,与五人战在一处,却没有丝毫落处下风。白晓婷看了半天,从来人使出的招数中,她越看越是觉得可疑,心中不由暗想:“这男子的招式,怎么那么像‘横博门’的功夫?”“住手,都住手。”见五个弟子都奈何不了这个男子,白晓婷上前一步,扬手喝道。五个女弟子一听她喝言,急忙收手瞧望,等着她的吩咐。白晓婷顿了顿,上前几步,走到男子面前,说道:“这位兄弟,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惹事,有何目的?”男子闻言一笑,依然低着头,回道:“想知道我是谁,打倒我再说。”“哼,好大的口气,好,本姑娘就会一会你,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自从白晓婷收徒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上门砸场子的,向来刁钻古怪的她自是应声而战。那男子也甚是轻狂,只见他慢条斯理摆出架势,便是再也一动不动。“好狂妄的小子,小心了。”白晓婷一眼就瞧出男子摆出来的是“横博门”的起手式,虽是要跟神秘男子斗一斗,但在神秘男子未露出真面目前,她也不想双方之间有何损伤。“嘿嘿,废话少说,请赐招!”这神秘男子也当真气人,白晓婷好意提醒,他的态度却依旧是傲慢而轻浮。一听他这般话,白晓婷又哪里受的了,气得一声恼喝一声,一拳一掌急出,脚下一蹬,便朝着男子飞扑而去。男子早有防备,见白晓婷这招拳中有掌,掌中带拳,拳又攻上路,掌又攻下路,实是刚猛凶悍的招式。他不敢硬接,只好跳跃退开,打算以此躲开白晓婷的攻击。白晓婷一招击空,并不吃惊,她这一招本来就是虚招,只为迫使对手躲开或是硬接。男子跳开时,她趁着两脚尚未落地,身子急忙一翻,改成双手撑地,尔后一脚急出,朝刚刚退出两步的男子踢了过去。男子也是大意,没想到白晓婷会虚实连招,这下想躲也躲不了,只好咬紧牙关,抬起两手挡住。“啪!”一声响,男子艰险挡住白晓婷这一招,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三步。白晓婷一招占得先机,趁势追击,她向前翻了个跟斗,跃身至男子身前,二话不说,踏出前弓步,一拳猛朝尚未站住身子的男子打了过去,她的这一招,赫然就是“辰道派”最为厉害的“晨星点”。男子知晓厉害,不敢大意,危急之际,急忙沉肩击出一掌,硬是与白晓婷的“晨星点”来了个硬碰硬。一拳一掌相交,立刻爆出一声巨响,白晓婷大概也没想到男子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反击,更加没想到的是,这男子反击使出来的招术,会是“横博门”最为厉害的一招——“扁挑通”!这一招一过,白晓婷退了三步,男子蓄力不足,被击翻在地,只是头上的斗笠尚未掉下来。白晓婷站着身子,看着拍屁股站起身来的男子,笑道:“你的‘扁挑通’力劲虽不足,招式灵巧却远胜当年的赤炎师兄,若是有赤炎师兄般的内力,适才那一招就可以跟我斗个平手了。”男子闻言亦是一笑:“斗笠你还未掀开,等掀开了再教训我不迟。接招吧。”男子说干就干,话一落,他一脚前迈,腰腹提前沉底,一手架前横挂,一手却挥圆成圈,从地面上扫掠而过,接着横挂的一手突然往后一摆,前脚一缩,整个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白晓婷猛冲而来。如此怪异的招数,白晓婷见所未见,男子能够使出“扁挑通”,很明显就是“横博门”门下的弟子,但她却从未知道“横博门”的功法中还有这样的招式。男子以甩手之力为基础,配以腰腹之力,将整个身子甩了出来,他所过之处,无不掀起尘土飞扬。白晓婷见这一招来得凶猛,不敢硬接,只得向后急退,眼睛却不离开男子,试图找出这一招的弱点所在。不想瞧了半天,不但找不出这一招的弱点,反而因为迟缓滞留,被男子追至身前。眼看着自己再也退无可退,白晓婷柳眉一锁,鼻子一哼,突然站住身子,喝道:“既不能以巧化解,那就来硬的!”喊言,她发出一声口哨,召出怀中小灰,尔后抬起一手,将内劲不断灌入拳中,而这时,小灰则顺着她的身体,游行到她架起的手臂上,盘身缠绕,身子如弹簧,这一招,却也是她从未使出来的招数。就在这时,男子攻击终于至临。白晓婷丝毫不惧,一拳与男子一掌来了次硬碰硬,“砰!”一声巨响,两手一招接触,身子皆是晃上上晃,就在这么一瞬间见,小灰突然弓身弹起,朝男子急射而去。男子早就防着白晓婷这条“黑蛟毒鳞”,一见小灰扑咬而来,他急忙抡起另一只手,甩袖扫向小灰,打算以衣袖之力,将小灰扫弹开去。他的这一招显然很有用,只见小灰被他衣袖一扫,身子立时失去平衡,冲射之力顿减,便从半空掉落而下。“嘿嘿,这条小灰……啊……”男子一招化解了白晓婷闻名天下的人蛇合击,正感得意,却突然惊骇失声,因为他竟然看到,自己的前踏的左腿,竟被另一条更小的“黑蛟毒鳞”咬中。白晓婷一感他内劲失去平衡,口中急吐一口气,振臂一震,将男子震了开去,尔后趁着男子因左腿被麻痹而失去平衡之际,她身子向前一翻,跃过男子头顶之时,也顺手摘下了男子的斗笠,这才安然落在男子身后。女弟子们一见师父赢了这场争斗,不由欢声雀跃,一群小姑娘围住白晓婷,叽叽喳喳笑个不停。“师父,你好厉害。”“师父,你刚才用的那种拳法叫什么?”“师父,你要把刚才的招术教给我们!”面对着这群活泼雀跃的徒弟们,白晓婷既是心感喜悦又感烦恼,被人称赞那自然是好事,但被人这么围着扯来扯去,却也心烦的很。“好了,你们退下,瞧你们这幅样子,敢情师父就像一百年没打赢别人似的,都下去。”终于忍不住徒弟们搅缠的白晓婷只好假装发脾气,支开这些女弟子。见师父发火了,这些女弟子们眉毛一皱,嘟着嘴一哄而散,虽然不悦,但也没办法,谁叫白晓婷是师父,师父的话弟子不能不听啊。当徒弟们散开后,白晓婷这才回过头,刚一瞧男子的面容,她就愣住了。眼前这个男子的面貌虽然跟当年有些变化,但从眉眼间,依稀还是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呵呵,白师姐,别来无恙。”男子左腿麻痹,无法站起身,瘫坐在地,他笑了笑,对白晓婷行礼道。好半天,白晓婷才回过神来,她走到男子身前,用力一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原来是阿业啊,好小子,都快认不出你了,想不到短短五年时间,你的本事竟变得如此厉害。”“哎呀,白师姐抬举了,师弟还是打不过你啊,真没想到,你的‘黑蛟毒鳞’会多出一条。”白晓婷一边扶起阿业,一边说道:“那条小的是小灰的孩子,两年前刚刚诞生的,知道的人不多,你还好吧,到屋里我给你上药,很快就好。”“嗯,谢谢师姐。”说话间,白晓婷叫来两个女弟子,帮着她将阿业搀扶到屋里去。女弟子们一见师父原来跟这个男子认识,皆是露出莫名笑意,全部跑到屋子窗外,附窗窃听。替阿业上了药后,白晓婷这才问道:“阿业,你不是跟着黑乌子师叔学艺吗?怎么会突然来到我这里?”阿业顿了顿,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听罢,白晓婷这才点着头:“这么说你真想参加四个月后的‘尸王会’?”“是啊,无论胜败如何,我只想测试一下自己的本事到了什么程度。”“呵呵,别这么谦虚,从刚才我跟你交手的情况来看,你已经超过你当年的赤炎师兄了。对了,刚才你使出的那招叫什么?怎么我从来未见赤炎师兄使出过。”阿业一笑:“那招是师父三年前新创出来的三大招术之一,叫‘流云扫叶’,这个连赤炎师兄也不会。”“哦,难怪。”阿业看了一眼白晓婷,喝了口茶,说道:“师姐,这次我来找你,是想向你打听个人。”“谁?”“农师兄!”“他?”白晓婷愣了愣,突然一拍桌子:“我也正在找那小子呢,那个臭小子,跟我有五年之约,现在时间快到了,他却连一点踪影也没有,当年发生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他呢!”“哦,这么说,白师姐也不知道农师兄的行踪?”阿业有些失望,白晓婷要是不知道,那三条线索就会少了一条。“唉,谁知道那小子会跑到哪里去,这些年,‘青松门’掌门任天涛师兄跟莫小灵师姐不知道找了他多少次,出动了多少人力,却还是找不到他,不过我与他们已经有一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他的消息。”白晓婷说着,停了一下,也说道:“三年前,我曾听说在‘包子山’出现过他的身影,可惜那时我有急事,无法赶过去找他,等我事情忙完了,那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包子山’?是‘泸溪县’的那座‘包子山’吗?”“嗯。”见阿业一脸深思,白晓婷好奇问道:“怎么?你想去那里一趟?”阿业点点头:“是啊,既然他曾经在哪里出现过,那就表示有线索留在那里,无论什么样的线索,我都不想放过。”“哈哈哈,你倒是挺执着的,什么事让你这般执意找他?”阿业闻言一叹气,喝了口茶后,将在“万山镇”遇见阮秋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白晓婷听罢,许久才长叹一声,说道:“当年阮师叔会那样生气,实际上在场的人都明白,他只是想袒护农师弟。”“哦,这是怎么回事?”阿业并没有参加当年那场大战,许多事情,他都只是道途听说。白晓婷挑眼看了一下外边的天空,说道:“当年农师弟为了一个女鬼,不肯出手杀死妖魂,阮师叔就企图用师傅身份压他,事实上,阮师叔那么做,只是想让农师弟可以跟女鬼划清界线,那样,之前他阻拦正道消灭妖魂的罪行,就可以消去大半,以后农师弟在世间走动,也就不会到处碰钉子。可惜啊,农师弟对那女鬼一往情深,连阮师叔也压不住他,事情演变最糟糕的结果,那就是师徒闹翻,而他这一走,就整整五年。”往事不堪回首,阿业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两个人,一个是黑乌子,一个就是农马了,回想起当年在“乌崖山“磕磕碰碰的农马,今日下场,却总是令人黯然,那样一个随和的人,五年时间隐居与世,又跟师父闹翻,这五年来,他的生活可想而知。“碰!”“哎呀……”就在阿业沉思之际,窗户那边突然传来一声脆响,接着几把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白晓婷首先反应过来,身子一动,闪出屋外。阿业这才回神,刚想跟这追上去,身子刚站起来,就看到白晓婷一手提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这是……”阿业见两个小丫头一脸惊恐,刚想发问,就听白晓婷说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好大的胆子,敢偷听师父跟阿业师叔的谈话,看为师这次怎么处罚你们!”“师父,不要啊,弟子只是一时好奇,并无意冒犯你们,求师傅高抬贵手。”“师父,饶了我们吧。”“哼,你们明天就要跟师父外出了,不好好去整理行装,还有空闲在此胡闹,我看你们是不想去了吧?”“啊,师父,不要啊,弟子不敢了。”这两个小丫头,正是白晓婷点名出行磨炼的其中二人,穿着粉红衣衫的是南宫雪,穿着紫青衣衫的则是南娅。见两个小丫头哀求连连,甚是可伶,阿业于心不忍,站起身说道:“师姐,算了吧,我看他们也是无意的,你就别责怪他们了。”白晓婷闻言一怔,瞅了阿业一眼,说道:“师弟,你可知道,这些丫头四个月后会成为你在‘尸王会’上的对手?”“啊!难道她们也会参加‘尸王会’?”阿业大吃一惊,这两个丫头,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一个则是十八岁上下,这么年纪轻轻就要参加赶尸界的“尸王会”,怎么叫他不吃惊。“没错,这两个丫头跟她们的大师姐明天就要跟我出去磨炼,好为四个月后的‘尸王会’做准备,你现在为她们求情,要是四个月后败在她们手中,那可不要怪我了。”阿业闻言一愣,瞧白晓婷表情甚是认真,看来也不像在开玩笑,他心里立刻明白了,白晓婷一定认为自己还不是这些丫头的对手!想了想,阿业笑道:“比试比的是实力,输赢是兵家常事,我求的是更进一步,不是求一时胜负。师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们一马吧!”白晓婷有些吃惊,五年不见,阿业这个山民不但本事长进不少,连气度也颇为不凡。瞅着阿业,她不由暗自想到:“看来这个人日后必定大有作为。”“师父,阿业师叔都这么说了,你就放过我们吧,弟子再也不敢了。”南宫雪是白晓婷十三个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白晓婷也最宠爱她,这时候,这小丫头又使出平常使惯了的撒娇功夫,一句话说着,两眼委屈含脉,微皱着眉看着白晓婷。白晓婷之所以疼爱这个南宫雪,原因很简单,这个南宫雪跟她当年的性格实在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南宫雪在想什么,她岂会不知:“你这丫头,少来这一套,偷听长辈谈话是多么无礼的事,想要为师轻易放过你们,休想。”“哎,师姐,何必斤斤计较,难道你连师弟这个面子都不给?”白晓婷这么一本正经的,阿业也是颇为出乎意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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