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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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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9:4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电梯母女



景秀儿在大厦的15楼上班,每天都坐电梯,大厦的下面13层都是用来住的,她坐的电梯是直接通向14楼以上的楼层的。以下的楼层不停。

电梯用的是大厦自己的发电机,所以从来没有遇到电梯停电或者困在电梯里的事情,可景秀儿一直觉得不安,于是这天发生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是星期一的早晨,景秀儿睡过了头,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到了,她在一楼等了几分钟,电梯一到,就急匆匆的冲了进去。

因为已经是办公时间,平时相当拥挤的电梯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用了,连上景秀儿,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是一对母女。

景秀儿无意地打量了她们一下,这是两个陌生人,母亲穿着冬天普通的大花外衣,女儿扎着羊角辫,秀气可爱,不过从她们的穿着来看,这是两个外乡人,不知道上办公区去干什么。

景秀儿平时就是个热心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找这栋大厦的居民啊。

是啊,那个母亲答到。

你们坐错电梯了,秀儿笑起来,这是办公室专用的电梯哦。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下了,你们坐到一楼,从南边的门进去,就能找到。

谢谢你呀,你真是个好人啊,那个女人笑了起来,然后冲身边的小女孩说,阿宝,叫阿姨。

阿姨,那个女孩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一脸的可爱,忽然,电梯里的灯闪了几下,然后熄灭了。秀儿听到咚的一声,暗叫不妙了。电梯停电了!秀儿沉住气,她清楚的记得报警的按钮的位置,用手指摸到,狠命的按下去,没有任何反应。阿宝,你不要害怕,一会儿就有叔叔来救我们了,好吗?是那个母亲在安慰身边的女孩子,不主倒好,一说,那女孩忽然呜呜的哼了起来,像只迷路的小猫。

妈妈,我饿,我饿,我好冷...

秀儿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便顺着声音摸着去抱那个小孩,空的?秀儿在电梯摸了一回,什么都没有?你们在哪里?她惊恐的问到,妈妈,叔叔怎么还不来啊?我好饿,我好冷,,,,我想睡觉...

你们在哪里?秀儿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哗"忽然眼前的门打开了,一道光线冲破了景秀儿的眼睛。

有人吗?我们在这里,秀儿大叫,电梯是恰好在13至14楼之间的停下来的。外面的人用力把景秀儿拉了出去,秀儿倒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还有人在里面。没有了啊,小姐,乱哄哄中,有人肯定的告诉他,不可能,还有一对母女在里面啊。她挣扎着站起来,打起手电往里面一照,什么也没有。秀儿的心脏刹进凉到了冰点,这是一次稀有的事故,发电机忽然坏了,于是导致了电梯断电了。

呵呵,小姐你这算什么啊。还好是工作日,马上就有人来救你了,身边的一个保安告诉她。你知道吗?两年前的一个十一七天长假,有一对母女来找亲戚,因为坐错了电梯,而恰好发电机又出事故了,就被困在了里面。等上班时发现她们是,两个人都饿死了,...保安一直说着,根本没发现景秀儿的脸惨白得像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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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9: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气很冷,方明感到全身通凉,冷得似乎没有了知觉。

从医院回到家,竟觉得有股热气迎面扑来,干燥的气味,似乎还夹杂着燃烧的烟味。

方明皱了皱眉,向客厅中间走去,脚下却一滑,险些摔倒,低头一看,竟是一滩水洒在地上。

“阿娟,过来,阿娟。”方明坐到沙发上,压住恼火,唤着女佣阿娟的名字。

阿娟在卧室的?里探出头来,满面惊恐的?着方明。

“怎么了?过来。”方明尽量压低了声音,他觉得这是身为一个作家应有的涵养。

阿娟恐惧的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的盯着方明。

“这滩水是怎么回事?赶快擦掉!”阿明不满的命令着阿娟,然而阿娟的视线并没有从方明的脸上移走,仍旧盯着方明,慢慢的向方明靠近。

方明看着她异常的举动,心里也满是疑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娟从头到脚打量了阿明,然后视线又落到方明的脸上?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明的脸。

“主、主人?”阿娟惨白的嘴唇抖动着终于挤出了几个字,似乎不相信这坐在沙发上的人是他的主人。

方明看着阿娟惊恐的样子,心中也是疑虑,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阿娟摇着头回答道,她慢慢的回过身,用颤抖的手指着电视,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阿明。

电视中正在播报新闻。

“今日下午15点左右,16号公路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超速行使的货车撞倒了一横穿马路的行人,此人被送到医院后因抢救无效而死亡,经证实,此人为小说家方明。”

阿娟还在注视着方明,方明呆呆的看着电视,突然间,脑中出现了一辆货车的车头,那车头刹那间变得巨大,胀破了方明的脑袋。

于是,沙发上,地板上,茶几上都渐上了方明的血。鲜红的,慢慢的扩散着.

“主人,你已经死了,只是你还不知道而已。”阿娟喃喃的说,然后嘴角上露出一丝微笑。

方明的身体霎时间化成一滩鲜血,在地板上散开,红色几乎染透了整个房间。

阿娟缓缓俯下身子,嘴唇贴在地板上,贪婪的吸食着血液,嘴角还是那丝诡异的笑。

新闻还在继续播报:“巧合的是,在今日下午15点,方明的住宅发生火灾,火警在第一时间赶到救火,但方家的保姆李娟还是葬身火海,有关部门正在对此事件进行调查.”

每个女人都是一只流浪无归的猫等着爱你的人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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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1: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板娘的戏法



汴州西,板桥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小客栈。这个小客栈就两间大屋一间小屋,外假一个后院。管客栈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寡妇,长得眉清目秀的。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她自称是板桥三娘子,所以大家都叫她三娘子。

三娘子的客栈生意很好,原因是除了她的客栈除了价钱合理外,她还养了很多驴子。过路的人如果要赶路的话,都可以以很便宜的价钱买到驴子骑着继续赶路。

有一年,一个叫赵季和的客人去洛阳办事,经过板桥,也来到三娘子的客栈住宿。赵季和去得晚了,只有一张靠墙的榻子空着,其他的榻子都给客人占了,他只好把行李放在靠墙的榻子上,坐下,歇歇脚。一会儿,晚饭时间到了,老板娘三娘子端来了饭菜酒茶,大家都围在一起吃饭喝酒。客栈的客人都是来自南北东西的,大家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路上的见闻,好不热闹。赵季和不会喝酒,也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吃了些饭菜。晚饭后,老板娘又给大家端来了洗脚水,大家洗过脚后,都呵欠连天地上床,不一会都呼呼入睡了。只有赵季和睡不着,他平时出门少,过不惯旅途生活。现在他不是嫌人家鼻鼾打得响,就是嫌被子硬,翻来覆去的,很是烦闷。

这个时候,赵季和突然听见隔壁房间有搬东西的声音。他想:都三更半夜了,怎么还有人搬东西呢?他向漆黑的四周望望,刚好他的榻子床头前的墙上有条缝,他于是就轻手轻脚地下床,贴着墙缝望过去。原来墙那边是老板娘的房间,只见老板娘搬出了一套偶具,有木偶人,木偶牛,木偶犁耙等,全部都是几寸高的东西。老板娘把它们放在地上,然后嘴巴动了动,好像念什么咒语,拿偶人就赶着牛拉着犁耙在地上犁地。来回大约犁了一尺多方的地,老板娘又给了偶人一包荞麦种子,那偶人就在犁过的地上播种,老板娘又给了偶人一个木偶做的水桶,里面有水,偶人又接着浇水,松土。土地上就长出了荞麦,很快就熟了。偶人又接着收割,打麦,磨面,一刻也不见停歇。不一会,麦子磨好了,大约有一升多的面粉。老板娘就把这套偶具收好,然后用磨好的这些面粉做起了荞麦大饼。

赵季和在这边看到这一切看呆了,直到老板娘做好了荞麦饼,他才醒悟过来,悄悄地回到榻子上躺着想着刚才的事情。就这么想着到快天亮了,他才赶紧闭上眼睛,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睡觉。天亮了,赵季和也和大家一起起床洗脸,完了老板娘端来了一大盘热腾腾的荞麦饼,招呼大家吃早点。赵季和看到荞麦饼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这些饼肯定有古怪,他借口推说有急事不吃了,收拾行李结了帐就走了。

赵季和出了客栈的门,并没有走远,而是转个弯绕回来躲在客栈门前不远的一棵大树后面看着客栈里的情况。那些不知情的客人正滋味地吃着那些荞麦饼,吃着吃着,出事了。他们突然一个个口吐白沫,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一会,一个个都倒地,然后变成一头头驴子!这时候,老板娘三娘子笑眯眯地从后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把那些客人变的驴子赶到后院里的圈子去了。

赵季和看到整个过程,吓得胆战心惊,他悄悄地溜到树后,看看周围没有情况,赶紧跑了。

赵季和在洛阳办完事回家,又经过板桥。这次,他特意叫人给他做了几个跟三娘子客栈里一模一样的荞麦饼,收好。然后赵季和又到了三娘子的客栈住宿,这次只有他一个客人,他又占了靠墙的那张榻子。晚饭后,老板娘问他还需要什么服务,赵季和说:“没什么了,请您明早给我做跟我上次来的时候那些荞麦饼做早点吧,上次因为赶急事,没吃上,真可惜。这次一定要好好尝尝。”老板娘看看他,笑着答应了。夜里,赵季和又在墙缝上看到上次看到的事情,老板娘又用那套偶人来磨出荞麦面粉做饼。

早上,赵季和起来,老板娘端上了一盘昨天晚上做好的荞麦饼。趁着老板娘去倒洗脸水的时候,赵季和拿出自己预先做好的荞麦饼,跟老板娘端上来的盘子里的荞麦饼换了几张。等老板娘进来的时候,赵季和说:“哎呀,你看我这人,真是善忘,我自己不也带着荞麦饼吗?还是亲戚做给我路上吃的呢。来来,您也来尝尝我的荞麦饼,我们换着吃。”说完,赵季和拿出已经换好的荞麦饼给老板娘吃,自己也拿一张盘子里换好的荞麦饼吃。老板娘没防备他这手,接过以后就吃起来,吃着吃着,突然,老板娘也口吐白沫,倒地,变成一头驴子。赵季和先进了老板娘的房间,搜出那套偶具,按着老板娘的操作来试验,可惜没有成功。就把那套偶具扔了,然后牵着老板娘变成的驴子,关上门走了。

说来也怪,老板娘变的这头驴子特别好使,拉磨,驮货,赶路,好像从不觉得累。吃得也不多。很多人都想向赵季和买下这头驴子,赵季和一概不答应。人家又问这头驴子从那里买的,赵季和笑笑,也不回答。

就这么过了三年,有一天,赵季和骑着驴子去逛泰山。迎面来了一个白发白胡子的捞头。老头一看赵季和的驴子,就说:“哟,大名鼎鼎的板桥三娘子怎么变成这个模样?”然后牵着驴子对赵季和说:“她虽然有错,但是这三年已经报应了,你就放了她吧。”赵季和知道这是高人,哪敢不答应。老头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扒开驴子的嘴,三娘子就从驴子的嘴跳出来,还是活脱脱当年的模样。她眼泪汪汪地给老头磕了个头,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从此,板桥三娘子的传说就这样流传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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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1: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矮道士的酒量



唐朝唐明皇有个弟弟,被封为汝阳王。这位汝阳王非常好杯中之物,常常喝得天昏地暗,两眼无光。当时被称为是“饮中八仙”之一。

当时唐明皇还有个被封为国师的道士,叫叶静能,本市也大得吓人。据说唐明皇上月宫见嫦娥就是叶静能给弄去的。其实那时候所谓上月宫是欺骗君王的一种手段而已。当时那些道士术士大多都精通药理,他们让君王吃了他们配置的迷幻药,那些药等于现代的摇头丸之类。然后在药性开始发作的时候用言词迷惑,比如说什么“已见君王仙灵出窍”等等,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心理暗示。君王在这个环境下渐入幻境,最后睡着。在梦幻中见到自己飞上天上见神仙了。等一觉醒来,又以为魂魄回归。所以当时的社会才会出现国师这个职位。

闲话不提。有一天,叶静能去汝阳王府办事,完了刚要离开,遇到汝阳王了。汝阳王知道叶静能的本事,拉着他要跟他闲话家常,还要叶静能陪自己喝酒。叶静能推辞说:“大王,贫道不胜酒量,还望大王原谅。”汝阳王说:“哪里哪里,看先生仙风道骨,就知道先生是海量之人了,相请不如偶遇,今天偶遇先生也是缘分啊。先生一定要陪小王一醉方休啊。哈哈哈哈。。。。”

叶静能说:“大王您过奖了,贫道真的不胜酒力,不过贫道下面有名弟子,倒是贪爱杯中之物的人。但是他长得丑陋,怕影响大王,如果大王不嫌弃的话,明天我命那名弟子到王府来陪大王斟酌如何?”斟和酌在汝阳王的眼里就是斟酒和品酌。汝阳王听说有同道之人,自然非常高兴,就同意了。

第二天,果然有矮胖的道士来求见汝阳王,递进来的帖子上写的名字叫“常持满”,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会喝酒的人。汝阳王连忙吩咐快快请进。常持满进来了,果然他长得又矮又胖,样子还有些丑陋。不过他一坐下来跟汝阳王聊起来,从盘古开天到三皇五帝,从历代兴衰到经尾史集,那可是滔滔不绝,娓娓道来。连汝阳王都搭不上嘴了。

常持满见汝阳王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话锋一转,又聊些街谈巷议,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下对上了汝阳王的胃口。汝阳王高兴了,问:“看先生也应该是喜好斟酌的吧?不如我们边畅饮边谈如何?”常持满说:“有劳大王招呼了,客随主便,听大王吩咐。”汝阳王于是吩咐摆上酒菜,然后跟常持满一杯接一杯地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常持满对汝阳王说:“大王,我们用这小杯子一杯一杯地喝,真不痛快。不如我们换个大碗,然后再换个大酒缸,自己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看如何?”汝阳王听了更加高兴,忙吩咐换大碗,然后再上大酒缸。大酒缸抬上来了,里面装的是上等的佳肴。常持满就跟汝阳王一碗接一碗地舀着酒喝。

那常持满果真厉害,喝了很多碗,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如。连汝阳王都赶不上了,只好在边上陪着。喝着喝着,突然,常持满把酒碗一推,说:“就差这一碗,我不能喝了,再喝就不行了。”汝阳王哪肯放过,接过常持满的酒碗说:“先生海量啊,哪有不行之理,看先生还可以喝三大碗嘛。来来来,本王为先生舀上一碗。”说着,满满地舀了一碗酒给常持满。常持满说:“大王,不行了,就差这一碗,我真的不能喝了。您怎么就不晓得,凡事都有个限度,过了度就会乐极生悲的呢?天下万物皆是这个道理啊。也罢,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喝了这碗吧。

但是请大王您千万记得,凡事切勿过度啊。”说碗,常持满把就喝下去,喝完以后,整个人就往后倒。汝阳王连忙去拉,可是倒下的哪是什么矮胖道士常持满呢?分明就是一只大酒桶。汝阳王这才明白是叶静能变着法来捉弄他和教育他的。从此以后,汝阳王一喝酒就会想到那只大酒桶,他再也不敢过度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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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嗜血的高跟鞋



很久以前,在一个高级私立学院,发生了一件极其恐怖的闹鬼事件……

在学院里有一所:学生公寓,四楼走廊上的灯坏了,有时无比的黑暗,有时灯会忽闪忽闪的,伴随着“蹬瞪”声,下雨时不时刮来阵阵阴风,走廊上会传来“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嘀答嘀答”的雨声和一个女人的哀泣……奇怪的是,这座楼所有的厕所里的灯都坏了,只有四楼的灯没坏,所以很多人都来四楼上厕所。

王敏是这所私立学院的一名寄读生,她的宿舍就在五楼。她经常来四楼上厕所。

有一次,她去四楼上厕所,快到厕所时,迎面走来了一个女生,王敏心想∶她不是自己的好朋友苏洁吗?她们一起进了厕所,但奇怪的是苏洁一直不说话,两眼发直。在厕所里,王敏突然听到苏洁的一声惨叫,王敏慌忙提上裤子,向苏洁那跑去,但苏洁已经不见了。她心里顿感奇怪,会不会是。。。

正在这时,厕所外传来了尖叫声:“有人跳楼啦!!!”她急忙冲了出去。向窗外望去,只见,苏洁躺在楼下,脑浆四溅,脚上穿着一双红的发亮的高跟鞋。王敏看到此景总感到有些不对劲,但不知是哪有问题。忽然,站在她旁边的一女生说道:“怎么她身边没有血呢???”王敏顿时晃然大悟,向一楼下跑去。她发现苏洁旁边真的没有血,但全身发乌,就像什么东西把她的血吸干了一样,就在苏洁被医生抬走时,王敏无意见发现,苏洁脚上穿的高跟鞋,比以前更红,更亮了。王敏心里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王敏回到宿舍,听到了室友们惊恐的议论:“她又回来了。。。她又回来了。。。王敏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室友们说:以前有一名学姐,长的特别漂亮,但她脾气古怪,从不理人。所以有很多男生喜欢她,有一天,她去厕所,被一群不良青年强奸了,她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自杀了。她死时,眼睛睁着,脚上穿着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从此以后,她的冤魂化作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常常在厕所里徘徊……”王敏听了此话以后再也不去四楼上厕所了。

几天后,王敏她们宿舍分来了一名女生--余静,她面无血色,长的极其漂亮,王敏听宿舍里的人说:她长的跟当年的学姐相像极了。王敏对她一直很好奇,于是跟她成了好朋友。

不久的一天晚上,王敏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吵闹声,接着,被窗户外的一阵阴风吹醒。王敏醒来发现睡在她床埔旁的余静不见了。她意识到她有可能去四楼上厕所去了,于是她慌忙穿上鞋子,随手那起门后的木棍向四楼的厕所跑去。等她揣开厕所门以后,眼前的景象令她惊呆了……

死去的苏洁和余静手拉着手,嘻笑着对她说:小敏你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让我们一起玩吧……

第二天,有人在操场上发现了王敏的尸体……她也全身发乌,脚上也穿着一双鲜红色的高跟鞋,只不过高跟鞋比以前更红更亮了……

接着此类的事件一直重复的发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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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2:4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世姻缘



故事说一对夫妻经过十个月的盼望,终于等到孩子降临的那一天,大喜日子,生下对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最值得高兴的,是母、子(女)都平安,乐得双方老人几日几夜还没合上嘴,见人就说:“只有两世情缘的人才会生出龙凤胎!”

所谓两世情缘,其实说的是这对夫妻已经做了两辈子的夫妻,前世和今生皆为夫妻。正因为修得这般福缘,上天安排龙凤胎来报喜,把喝过孟婆汤后失去的前世记忆通过此种形式告之世人,这是一对有着两世姻缘的夫妻。

听过故事后很感动,心里为那些两世姻缘的夫妻默默祝福。

网恋的人不知道有什么想法,自从网络开始流行之后,网恋也开始流行起来,在网上见过很多写网恋的文章,刚开始时感觉很有趣,到后来就逐渐觉得无聊起来。可以这么说,对于网恋,我从来都持反对的态度。

虽然反对网恋,还是被一些网恋故事骗得想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毕竟爱是无辜的,眼泪最终没能挤出来,却遇到一件怪事。

看过网络鬼故事系列的人已经猜得到我会遇到什么怪事,心里肯定在不宵地想:老黑,你丫的除了能遇到什么鬼使、鬼王、鬼妹什么的,还能遇到啥好东西。没错,知我者,莫如网上诸虫虫也。话说回来,本来这些故事就是说给网上虫虫们听的,难道还说其它的不成,在说,老黑的鬼故事不管有多精彩也比不过蒲松龄老儿,就是网络里诸多的写鬼高手也一并比不过,这点自知,咱还是有的。

闲话不多说,却说这次上网,又被鬼王带进冥界(鬼王这个臭丫的,每次都找我开玩笑,真没劲)。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不,沿路都有各种鬼与我打招呼,不知道第三回见面时我是否还是人。

在冥界旅游不见得有多开心,阴森森的感觉,总是让人毛发倒竖。

很快,鬼王就把我带到奈何桥上,在桥边上那些排着队准备过桥到鬼城那边投胎或者受罪的鬼魂慢慢地走上桥来,一个貎似慈祥却阴冷吓人的老太太孟婆对着这些鬼魂用缓慢地声调说道:“孟婆汤、孟婆汤,喝一碗孟婆汤,奈何桥上把家还,过桥不喝孟婆汤,枉死城里去落难。”鬼魂们象是中邪一样,一个个走过来,接碗喝汤,喝完后就一下消失在奈何桥上。

孟婆盛汤的桶很小,却不见被喝光,我心里很纳闷,走过去,低头一看,桶竟然没有底,下面直通奈何桥下的河水,河水是黄色的,所以,孟婆汤也是黄色的(难怪人们把喝酒叫灌黄汤,敢情都是喝高后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玩意,呵呵)。远处,一些鬼魂等不及地直接从河面上游过去,每个从河面上游过去的鬼魂都不例外地喝着河里黄色的水。

突然,孟婆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小伙子,你怎么不喝汤就过去了,回来喝汤。”

我急忙回答:“孟婆,我是人,不是鬼,喝汤这事儿就免了吧。”

孟婆抬起鼻子嗅了嗅说:“嗯,你身上是有人味,那就快回去,别来捣乱。”

就在这时,一对老年鬼魂走上桥来,孟婆无暇理我,装上两碗汤递上去说道:“孟婆汤、孟婆汤,喝一碗孟婆汤,奈何桥上把家还,过桥不喝孟婆汤,枉死城里去落难。”

鬼魂接过汤正要喝下去,我在旁边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两个鬼魂抬起头迷茫地看着我,象是在寻求什么答案!

就在我张口欲言的时候,孟婆有阴森森的音调说道:“小伙子,不要多管闲事,鬼界非人世,清空前世的记忆才会有今世的新生,别妄想着改变什么?前世归前世,今生归今生,如果两世不分,痛苦的是投胎的灵魂,而不是你!”

看着这一对老年鬼魂喝下孟婆汤消失在桥面上,不觉得有些茫然,何谓今生何谓前世?

突然,鬼王出现在奈何桥上,把我带到空中,在空中,冥界很清晰地展现在眼前,象一幅地图,标明着各种去处。鬼王下降到一个叫前世姻缘殿的地方,在那里,可以查到所有亡魂的前世姻缘,出于好奇,经过鬼王的同意,我接过他递上来的前世姻缘簿,不及细想就充充地找到自己前世的姻缘,不看还好,看过后差点被气得吐血,老黑的前世姻缘在簿子上既然写着两个字“母猪”。人世间最悲惨的事莫过于知道自己前世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头猪,难怪老黑今生为人后还是懒惰如斯。

鬼王在一旁诡异地笑,我大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合起姻缘簿,看到封面上“前世姻缘簿”几个字下有小字备注:假新闻版本。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流出来,感谢老天,还好这是假的,要不然,带差前世为猪的感觉,我何以为人。

看着我在流泪,鬼王手指着我哈哈大笑,又被丫的耍了一道,真她奶奶的,气得我把假前世姻缘簿扔在鬼王脸上。

鬼王很大度地没有生气,哈哈地笑着说:“还想不想看真的版本?如果想看,马上拿给你。”说实话,我非常想看,却又害怕看到那本真的前世姻缘簿上记载着老黑的姻缘会连猪都不如,所以还是免了吧,多少让自己保持些前世幻想,急忙对着他拼命地摇头,摇得很坚决。

鬼王点了点头,说道:“看不出来,你并不是执迷不悟之人,其实,很多事情不知道也罢。知道又能怎样,好也罢,坏也罢,只会增添不必要的烦恼。所以,前世尽了后一定要喝孟婆汤,忘记过去才能重新开始。”

这翻话听得我点头不已,于是询问起两世姻缘的问题,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龙凤胎这一说法?鬼王抬起脚来,一脚把我踢到空中,在半空中,孟婆嘿嘿嘿地笑着把我带到投生殿。

投生殿里很黑,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些闪光的红点和白点在飞行,就在这时,一声龙呤响起,殿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大洞,大洞里是人世的画面,画面逐渐清晰,一个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世产妇正在进行生产时的最后挣扎。每出现一幅画面,投生殿里就会有红色的或者白色的或者两个红色的或者两个白色的或者一红一白的点飞进画面之中。无法计数的点慢慢地消失在画面之中,我呆住了,难道这就是投生吗?如此直接和简单。

孟婆把我带回奈何桥,桥上竟然还有一个孟婆在发汤给鬼魂。

“呵呵,很奇怪吗?一点都不奇怪,这是分身术,鬼王让我带你到处看看,别发呆,你不是想知道两世姻缘是怎么回事吗?跟我来。”孟婆不等我多说,就拉着我来到一个漆黑的山洞中,里面有一个罗盘、一个老人,见到老人后,孟婆快速地离去。

老人睁开眼睛,微笑着说:“我是姻缘老人,每对同时死去的夫妻都会来我这里报到,马上就有人来,你等着看吧!”

话音刚落,一男一女相互拉着手走进来。

姻缘老人用手指着男的问:“你是否愿意今生投胎后与她在为夫妻。”那男的皱了皱眉,把拉在一起的手甩开,冷冷地说:“你说呢?”

姻缘老人又指着女的问:“你是否愿意今生投胎后与他在为夫妻。”那女的把手合在胸口,嘴里朗朗地说道:“前世为前世,今生为今生,何必强求。”

姻缘老人走到罗盘前,默默地计算着,然后叹息一声,道:“罢了,去吧!”用手在一男一女的头上轻点,男的变成一个红点,女的变成一个白点,飞进山洞深处。

紧接着,又进来一男一女,相同的问话。不过,这对男女说的是:“我们彼此深爱,已经不愿意有片刻分离,只希望今生投胎后就在一起。”

姻缘老人笑着说:“竟然你们如此相爱,就此去吧,到人间会有两世姻缘的夫妻接收你们为子女,今生你们将一同出生,孪生兄妹,不在分离。”说完,用手轻点一男一女,一红一白两个点并在一起飞进山洞深处。

此时,一对老人慢慢地走进来,竟然是奈何桥上见过的那一对老人。

相同的问话仍然进行,而这对老人却固执地希望今生投胎后也一样做夫妻,无怨无悔!

见此情景,姻缘老人把眼角的泪水拭干后说:“如果想要今生投胎后在做夫妻,千万记住,你们将要在彼此的寻找中痛苦地渡过很长时间,直到找到对方,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那就一辈子都无法成就姻缘。而且要等待另一对不愿分离的夫妻出现,才会有自己的子女,只有两世的情意才配得上两世的姻缘。这会很难!”

两个老人握住对方的双手,不愿放开,看着对方,重重地点点头说:“就这样决定吧,我们不会后悔。”

姻缘老人拿出一段红线系在男老人的左腿和女老人的右腿上,用手轻点两个的头,说声:“去吧,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对方,也希望能有愿意同时成为兄妹的夫妻出现。”

一红一白两点光飞进山洞深处不见了!

我迷惑地看着这一切,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鬼王却从山洞里走出来,对我说道:“时间到了,你快回去吧,要不,想回去也回不去了。”说完后一脚就把我踢出来。

我座在电脑前,无话可说,看着冥界鬼世界页面从电脑上消失,心里却想着自己将来会不会也有一对龙凤胎的子女,想着自己的妻子是否与我有两世的姻缘,如果没有,我愿意来世还与她有段姻缘。

却不知道,她是否还肯。

却不知道,今生的这段姻缘能有多久。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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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2: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事件



一九四五年的一天,克力富兰的孤儿院里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婴,没有人知道她的父母是谁。

她孤独地长大,没有任何人与她来往。直到一九六三年的一天,她莫明其妙地爱上了一个流浪汉,情况才变得好起来。可是好景不长,不幸事件一个接一个的发生。首先,当她发现自己怀上了流浪汉的小孩时,流浪汉却突然失踪了。

其次,她在医院生小孩时,医生发现她是双性人,也就是说她同时具有男女性器官。为了挽救她的生命,医院给她做了变性手术,她变成了他 。最不幸的是,她刚刚生下的小女孩又被一个神秘的人给绑走了。这一连串的打击使他从此一蹶不振,最后流落到街头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直到一九七零年的一天,他醉熏熏地走进了一个小酒吧,把他一身不幸的遭遇告诉了一个比他年长的酒吧伙计。

酒吧伙计很同情他,主动提出帮他找到那个使‘他’怀孕而又失踪的流浪汉。

唯一的条件是他必须参加伙计他们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他们一起进了‘时间飞车’。飞车回到六三年时,伙计把流浪汉放了出去。流浪汉莫明其妙地爱上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姑娘,并使她怀了孕。

伙计又乘‘时间飞车’前行九个多月,到医院抢走了刚刚出生的小女婴,并用‘时间飞车’把女婴带回到一九四五年,悄悄地把她放在克力富兰的一个孤儿院里。然后再把稀里糊涂的流浪汉向前带到了一九八五年,并且让他加入了他们的‘时间旅行特种部队’。

流浪汉有了正式工作以后,生活走上了正轨。 并逐渐地在特种部队里混到了相当不错的地位。 有一次,为了完成一个特殊任务,上级派他飞回一九七零年,化装成酒吧伙计去拉一个流浪汉加入他们的特种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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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2:5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六楼的哭声



我住在五楼。

我每晚可以听到六楼的哭声,是一个男人的哭声,那哭声呜呜咽咽。我们楼上的其他住户已经陆续搬走了,因为这可怕的哭声。曾经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住进来,他们想要知道六楼究竟是谁在哭,可是,无一例外的,他们全都成了死尸,他们的身体被抓的七零八落,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那种第二天一早,整个楼血流成河的景象,让我省了一个星期的饭。

而这种恐怖还在继续,我是一个上班族,我的薪水很低,我没有任何能力搬离这座恐怖的楼,因为这里的房租确实便宜。现在依然住在这座楼上的,除了四楼的一对年迈的夫妇,已经没有了其他人,所以,每天我在恐怖中过日子。

我的对面搬进来一对小夫妻。男的高大威猛,听说是个出色的警察,女的娇小美貌,是个小学老师,我看到她的皮肤娇嫩的像婴儿那样,于是,我便从内心真正的赞美她。她的胳膊嫩的就像胡萝卜。

六楼的哭声在午夜2:00准时响起了。仔细听,那哭声中在重复着一个数字,十二个,十二个。

第二天,警察在楼道里发现了对面男人的尸体,依旧是头颅与身体的分离。对面的那个女人已经惊恐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警察走后,她再不住的哭泣,她的哭声撕心裂肺。

我下班回家后,看到那女人正准备搬离这里。看到她那几个硕大的皮箱,我劝他。“明天再走吧,今天已经到了交通阻塞的时候了。”

她笑了一下,说:“我害怕。”

“我来保护你。”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到我的房间里。

我们开始聊天,她给我聊起了她的感情。她是一个漂泊者,曾经自己租房住在一栋楼里。她爱上一个男人,一个贫穷的男人,她希望她们可以美好的生活,可是,她被一个高大的警察强暴了。他的男人立刻抛弃了她,她只有嫁给那个警察。

在她遭受暴力的时候,她拼命的呼喊,可是,她居住的楼里,没有一个人出来救她,只有她凄惨的叫声回荡。

看着她哭泣的说完这一切,我默默的把她搂在怀里。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转眼到了12:00。她的脸色开始变的发白。我惊恐的看到她嘴角出现了狞笑。

“你知道那个贫穷的男人现在在哪里吗?”她问我。

随后,她自言自语的说:“她被我杀了。”一个抛弃我的男人下场就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可以杀掉他。”你的身体并不强壮啊!

所以,我嫁给警察,我利用警察杀掉他,杀掉一个抛弃我的人。

“那么,警察的死是你干的?”我好奇的问道。

“是我的同党干的,一个冤魂,一个死掉的男人的冤魂。”她有些得意的说。

“他已经替我把整座楼里那些听到我的呼救声而无动于衷的败类全部杀死了,包括警察一共十二个,是十二个。”

我的心里猛然的记起了昨天六楼传来的哭得声音里一直在喊十二个,十二个。

“那个男人是干什么的?”我问。

“不知道,他只告诉我他要复仇,而我恰巧也需要他的帮助,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只答应他,在他帮我杀掉十二个人之后帮他复仇。”

“今天晚上,就是你们见面的时间吗?”我问。

“是的,你怎么还不走?”我抬头看了一下表,1:30分。

“他说两点钟,要我上六楼呢!”她原来一直在等待两点钟的到来。

1:55分,她告辞了,告诉我她要去六楼,顺便,她提着她的提包出门了。

我知道,她这一去,已经没有了活路。

在1:58分,我开门往六楼走去,害死我的女人,是我最后的一个目标,做完这件事情,我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所以我激动的哭了,我一边哭,一边嘴里说着:“十三个,十三个,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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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打狗地的女尸



白米,石灰,铁链,煤油,这都没问题!但囗舌?正阳?人气?...这是什么意思?上校喃喃自语的。

让我们转换一个时空,小发和会长穿的是卡其色的制服。

岛内刚刚发生了一舴十分大的动乱,社会上仍然很动荡不安,虽然一切都己经过去了,但是这附近的军队还没有撤去。

我要说的是,时间背景请自行判断,有关的人,事,物皆为事实,老一辈的人应该会知道。

因为这一次的动乱,K医学院被迫暂时迁到山上的驻军营区里面去,这些学生总共也才十八个人,现在又碰上这种事,大部分的同学都返乡去避难了,整个临时学校加上教授,只有七个人。这晚管理宿舍的老师不在,有两个男生溜去女生宿舍找小莉和小芳,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很奇怪,聊着聊着就说到鬼了。

你们两个怕不怕鬼 ?其中一个男的问。笑话!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相信这种事?迷信!小芳不屑的回他..你说这什么话?你不迷信,你不怕?那你为什么今天上解剖课的时侯,手还发抖?另一个男孩这样反驳她。我发抖?少来,我看你才是吓的眼睛不敢打开吧!小莉立刻不甘示弱的反击。胡说!我..我...那有不敢睁开?我是刚好眼睛在痛罢了...本来四个人聊的好好的,就这样吵了起来。

哼!你们两个要不是没胆的话,怎么会一看到死人就吓的屁滚尿流?这只怕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了!说我们怕死人?笑话,作医生的会怕死人?好!我们现在就到解剖室去,要穿过中堂才算!这两个男的连声冷笑。

这时侯正是夏天,晚上显的特别的详和,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现在中堂里刚停放着不下十具的尸体,都是在这次的事件中不幸死亡的。从宿舍到解剖室有一小段距离,中间有一片树林,校方将那个地列为禁地,没有老师的带领,任何人不得接近!但是这些人己经不管那多了,其实那两个男的有他们的想法;等一下她们去,一定会吓个半死,最好再装鬼吓吓她们,哈,还怕这两个女的不手到擒来?好!我们各走一边!如果你们没去的话,以后我说什么你们都听我的!小芳十分肯定的说...好!一言为定!不去的是小狗!!这两个男的也在暗暗得意...穿过了那片树林,来到中堂的门囗,其中一个突然说:阿志。

我看她们是不会来的!

我们也不用进去了...这地方看来阴森森的。

怕什么?不过就死人罢了,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不进去,万一她们真的进去了..那我们两个不就丢脸死了?走啦走啦。

阿志比较不怕。到了门囗,弄开门..一阵冷风吹出来...一具具的尸体整齐的停放在地上,阿志首先走进去,另一个还在犹豫。

快一点进来啦,你不是暗恋小莉很久了吗?这一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却没胆子去享用?

阿志急急的催促着...这个男的姓金,小金想了想,一咬牙就跟阿志一起走了进去。

我们就躺在这些尸体的旁边,用白布盖着,等她一走过来我们就跳起来吓她们...包准她们吓的昏倒...到时侯..嘿嘿..嘿...你爱怎样就怎样。

不过..先说好,这件事回去之后谁也不准说...她们..嘿..也不敢说的。

阿志的心思比较坏,想的又多。

于是他们两个就躺在地上,拿了两块白布盖住。

一动也不动的...过了约十分钟...听到她们的声音传来了...阿志更是窃笑不己。

只听到两个女孩子也是一样..一个说要进去,一个说不要进去...最后还是开门一起走了进去。

事情就像阿志计划的一样。

两个女孩也顺利的昏倒了。

想怎样?总不能在这个鬼地方吧!就一人一个的将女孩抱出去。

但是...到了门囗。

喂...阿志...小莉..好像没呼吸了。

小金.突然发现怀中的女孩没有动静。

真的假的?是..是真的..你看看。

小金有点害怕的说着。

阿志马上放下小芳,去看另一个女孩。

是真的!连心跳都没有了..这下两人就慌了..连忙就对小莉作人工呼吸和心脏按摩,可是却没有活过来的迹象..这时小芳也醒过来,看到这两个男的正对小莉上下其手,不觉大声的骂他们,:你们在干什么?,我要告诉教官!,说完要去拉小芳起来。

小芳!小芳..我们走...小芳你起来呀?

一边摇着小芳一边狠狠对这两个男的说:没想到你们么下流,真不知道。

小莉伸手探探鼻息..惊叫着说:你们把她怎么了?我要去告诉教官!,说完就要起身。

如果这件事让校方知道...那这两个人的前途就完了!小金此时也回过神拉住小莉说:小莉..你听我说...,但小莉放声尖叫:放开我!救命 。

杀死人啦。

小金一时紧张...就 住小莉的嘴...渐渐的..小莉的声音没了。

连呼吸也没了。

死了?小莉就这样的不小心给小金活活闷死了!一下子出了两条人命...这两个男的可就急了起来。

怎么办?本来是大有可为的青年,这下只怕要到监狱去渡到五十岁了...阿志急中生智。

反正我们也没有过节!没有人会知道今天的事。

阿志马上就将这两个女的拖到前方不远的防空洞里。

隔天,学校发现少了两个女的也没多大注意,这年头。

回家的人太多了。

那里能管这么多?就这样...事情好像天衣无缝的被盖了起来。

刚开始什么事也没,不过..没几天镇上就传出了僵尸作祟的风声来。

有一些人到山上去就没有回来,派人去找结果发现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死在山上,也有人绘声绘影的说见到两个僵尸在山上云云。

阿志正在买票,想要休学不念了,突然看到小金在买香烛...精神恍忽。

自从那事发生之后,他们两个人就

很少在一起了...阿志觉得奇怪,看到小金离开了香烛铺...于是就跟了上去。

没确定的话..放不下心...必要的时侯。

连小金也得。

阿志心里暗暗的决定。

军部的司令官也正在伤脑筋。

军中最怕这种事,军心都不稳..连带的他的司令官也坐的不太稳..太多逃兵了。

去!去!去!她妈的狗子镖!明天你就他妈的去给老子找几个和尚道士来念念经..搞不好的话..我他妈的就他妈一枪毙了你!!他的部下大气不吭的退下。

阿志从下午一直跟到天黑,只见小金在山区走 走的...一直兜圈子...直到了晚上七点多才在离校不远的一个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小金喃喃自语。

打开了门就走进去,门也没关..阿志探头一看..吓了一跳..里面摆了二具棺材,当中还设了一个灵桌,烛火受到风的影响,摇摆不定...一进去小金就跪在灵前,说一些阿志听不懂的话。

小金打开右边的一具棺材..弯身下去...双手看不出来在抚摸什么...阿志这才发现另一具棺材是打开的。

只见阿金的下半身不断的在抖动着...他也看到烛火燃的特别高。

约有三尺...阿志心里正觉的奇怪。

不幸的是;阿志并没能看到他身后的小芳。

第二天这事情可弄大了!两个医学院的学生死在山上的木屋里!一个上半身在棺材里,整个头被咬的认不出是谁,而另一个则死在门外一个头被扯的快断了,右脚也被撕去了一大块肉。

地方上的士绅也找了许多知名的法师来作法事,有些还没作就吓跑了!而有的则信誓旦旦的说己经将女鬼收服了。

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人敢再上山,或者是真的被收服了,这两天就没有再听到有什么事情再发生。

前二天就有人来报案了;大人 ...山上有人碰到僵尸了啦!而且有好多人被吃掉了,会长听了之后只是眯着眼说:哟!是真的 ?怎么这么碰巧?并没有理会他,主要是不相信,其次,就算是真的,那要我们怎办?去抓鬼?那可不成!万一我们也叫鬼给吃了。

那怎么办。

事情却没有这样停下来。

这一晚,军中的老王和老李,带着二个新兵去外面喝酒..正要回部队的途中。

有一个新兵问老王:老大,听说这儿最近弄鬼..不知道这鬼漂不漂亮?另一个新兵笑着说:管他漂不漂亮?是男的我就把他打成肉饼,是女鬼就把她抓来骑, ,老大你说是不是?老张摇摇头不理他,老王则斥责他们:别乱说话!走了一会儿,这两个新兵突然说要去小解,老张回答:别去了!再一会儿就到了..但这二个人却说忍不住了,一定要去。

于是老张和老王就在原地等他们。

等了五分钟...二人还没回来...老王就大声叫他们。

没有回答?尿个尿只是到旁边的草堆后面 ?老张一想..不对!一定出事了。

没理由去那么久!二个人立刻的就拔腿狂奔,没命的逃回去部队去了。

部队知道了之后,立刻的就派出了一个连去找,找到快天亮了都找不到...老王和老张带着几个兵就到了一个防空洞囗,叫着那两个人的名字。

里面传来一阵撕裂布的声音。

老王大声的叫着:里面是什么人?马上出来,要不我开枪!里面没有回应...于是老王又说:xxx,ooo是不是你们,是的话快出来,没事的!这时冷冷的从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笑声..从小而大。

渐渐的变成狂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老张这下是真的毛了!老张当兵作了也二十多年了!杀过的人只怕不会少于二百个,那里能忍的住?我日你娘的先人板板!操!兄弟们!开枪!。

老张首先扣下板机...一阵卡..卡.卡..的声音,没有人击发!应该说是击不出去。

五六枝枪,就算再巧也不可能都打不出去?远方传来鸡叫声...应该就快天亮了...老张一咬牙..将自己的姆指咬破,拉开枪机,让自己的血流进去...滴在子弹上。

操你先人的狗姓!日你先人!我操。

老张一边咒骂一边就冲了进去。

碰..碰..碰碰碰碰。

虽然快天亮了,但仍然看不到防空洞里面的情形..只听到一阵枪声和女人的惨叫声。

一下就又静下来。

老张?老张?,老王很关心自己的老乡,走到洞囗大声的问着。

走进去没几步迎面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长发女人,发着怪叫声向自己冲撞过来...

老王吓的枪掉在地上。

一回头没命的就向洞外冲出去。

在外面等待的数人,一看到老王这样可怕的跑出来..大家也就急忙冲了..生怕跑最后一个真叫女鬼吃了。

回到部队一报告上级,上级立即就再派更多的士兵,带着火把再去那个防空洞。

这次十多个人一进去几 是马上就找到那三个人,或者该说是三具尸体,最先的二个新兵死状极惨,一个的胸部被掏空了,连肋骨都给扯断了好几支,另一个则是四肢都被折断了,被啃的看到骨头。

老张则是紧抓着枪,手指还在护弓里,扣着板机不放..脸上被X了五个手指大小的洞,剩下一个眼睛仍恶狠狠的瞪着前方。

子弹早己经发射完了。

军方虽然没有公布,但消息早就传遍整个镇上!每个人晚上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受害者。

道士,和尚仍然在超渡和念经,但是没有一点用处。

军方也不断的在找那两个女鬼,想证实真假。

但也是找不到...军队中人心惶惶。

部队中的逃兵愈来愈多,己经引起上级单位的注意了。

这问题非得尽快解决不可!军部司令眼看着问题一天比一天的严重,于是找来了部队中比较知道这一类事情的一位连长来商量。

李连!我听张连说你认识不少和尚法师?有没有这回事?司令问,报告司令!因为我父亲从前是。

李连长,笔直的站在司令前面,正要回答。

不用 话一大堆!你能不能给我找的真有本事的道士来?,司令;官大学问大,一点都不给李连面子,直接打断他的话!李连长想了想..点点头说:应该可以。

第二天,李连带来了一个道士,说是他的表叔,这个道士问明白了情况,就说没问题,可以收服!立刻就带了三个士兵到山里面去,。

这位道士确实有真本事,不一下就在另一个防空洞中找到了二具尸体,看起来好像才刚死不久,这正是那两个女鬼的尸体,马上士兵就回去报告司令,到了中午,司令和当地的里长及两个警察到了那个地方。

日正当午,夏天的气侯十分的炎热,阳光也很强,道士祭起了坛,将两个女尸移出来,放在木堆上,淋上柴油,法事作完后就要将尸体烧掉。

中午一点,道士作完了法事,向司令点点头,示意可以点火了...司令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士兵燃起火把向木堆丢去,一下就烧了起来,...每个人心中的大石都放了下来,司令更是带着笑容,道士拿起一杯茶正要喝。

突然!火堆中发出一阵尖剌的叫声。

点火的士兵叫出声..就在这时,司令一抬头看到两个黑影从火堆中飞跳出来,直接的向道士冲过去。

我的妈!里长马上就跑到车子里面要走,两个警察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几个胆小的士兵早就跑的只见背影。

还好有一个士兵比较忠心,拉了司令往车子里去。

只听到道士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惨叫声。

道士死的极惨!从胸部到腰,整个被撕开,内脏散落一地,勉强能从衣服认出是他,一个头也分不清五官,那两个女鬼不在防空洞里了。

司令回去后,派了一个连去看,只是那个连长半路就落跑了,没办法,再叫另一个连全 武装带去抄。

除了发现道士和一个士兵尸体外,什么也没发现!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司令想...再不想办法...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自己了,上级军部也派人来关切,一定要想个办法!!接下来几天,来个和尚,念个经就走了,一个道士作法都还没作完,东西没收,就跑掉了。

不断传来有人被害的消息,小发和会长也受到上级的压力,限期破案。

会长咬着牙说:干!这报告要怎写?写有女鬼?哼!查查查?鬼怎么查?我偏着头:就照实写好了嘛,大不了..就被调去玉山好啦!正当我和会长在讨论的时侯。

门突然被打开了。

我和会长不约而同的看去?是一个老和尚?喂!老和尚你干么?不会敲门?这里弄鬼弄的凶,你想吓死我们?会长毫不客气。

我推了会长一下说:别这样。

大师!你有什么事?要找谁?,人家怎么说年纪也大了,礼貌一些嘛...那个老和尚合了一个十,说:是这样的,这里有些东西作崇,我是来看看能否为他们念经超渡。

让他们别再危害乡民了。

这些天,和尚道士我也看的多了,那一个不是这样说?又有那一个真办的了什么事了?还不是要钱?他妈的!前天一个道士说有多厉害?骗了我二十万,说要去买用品...干!一去不回头,抓鬼?只能抓像我这种大头鬼啦!会长直接拿出一万元(现在约五佰元),好啦!这些给你,去去去。

不要再来烦我们,好不好?,就要塞给和尚。

谁知道这个家伙竟然不要钱,说:对不住,我今天不是来化缘的...我这才正眼看他,:那你要什么?和尚看来至少也有七十岁了,光光的头和白色的长胡子,一付不像骗钱的样子!你要怎么抓鬼?,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老和尚想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两位施主!你们可知现在这两个秽物却不是鬼?会长立刻反驳:不是鬼?那还会是什么,是神吗?有神会到处吃人?老和尚只是笑笑:鬼也并不是就要吃人的,那二个是强尸!我喃喃的问道:强尸?强尸就会吃人吗?那二个看起来明明是鬼 ?他正言说:这两个乃是怨气未消,经受雨露的催化而成强尸!并不会吃人!只是多造杀孽罢了。

若不趁早处置,叫她们成了气侯,要到那时却是老 也制不了她们!唯能任由她们毫无忌惮的纵横天地之间...为所欲为!这一番话听的我一头露水,似懂非懂。

你是说要趁早把这二个鬼给干掉就是?那你要怎么作?,我问,虚为超渡,实则纯阳!,老和尚莫测高深的说着。

会长也是捉不清这个老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问:那这样,你就放手去作 ?来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会捉鬼!我要一些东西,但我却无法!要有人来助我方行的通!我无力购置...和尚看起不像会骗人(坏人脸上也没写坏人)好吧!我就再相信一次,:你要什么?,能作的到我一定帮你,作不到也会去想办法!你说吧!。

会长怕我又受骗,急急叫道:小发!。

我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

你要什么!?老和尚拿给我一张纸,留下一句话:明日我定再返。

这张纸!

我看不太懂,和会长讨论之后,决定去找部队司令一起研究研究。

白米十石,石灰十石,铁链十丈,火油若干,正阳,人气,囗舌,这算什么?值钱吗?司令官一脸狐疑的问我们。

纸上写的就只有这些!第二天,那个老和尚一大早就来了,我向他问那些是什么东西?要何如准备,老和尚只是笑而不答,:无妨...司令派了八个士兵来协助我们,并答应会准备好所有的东西;我告诉老和尚,之前有一个道士用火烧这两个女鬼,结果却被女鬼弄死,和尚说,方法是对了,可惜没有算好天时和人和。

没有防止强尸脱逃的准备..才会失败!我们上了车,和尚叫我们往山里开去。

在路上我问和尚,接下来我们要怎么作,有没有危险?,现我们去不会有危险,你们可知道这山的南边可有坟地?,和尚问我,但我摇摇头,...谁没事会知道坟在那里?会长问:去坟场干嘛,你怎么会知道鬼会在那里?最先在她们尚未成形时,躲的一是阴暗之处,现在她们己有足够的刹气,便要去受相同分量之阴气,最阴之地便是坟场!!,和尚仍然向会长说明...等到阴气足够,便会破土而出,这时除了天雷,世间再无东西可克制她们!一个士兵说:山的南边。

好像有一个...小毛..上次我们驻营地方你还记不记得?nbsp;记得伪?..就这边直走再转右就会到了。

小毛回答.一到那个坟场,老和尚几 是直接走向一座新坟说:就是这儿了便叫士兵去挖,我和会长互相对看了一眼,心底有点发毛,会长又问:老和尚,有没有问题 ?..不要等一下又,。

老和尚示意我们安静,不一会儿就起出了二具棺材,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把它抬上卡车,我和会长马上跳到另一辆车子里,和尚则坐在棺材的旁边。

我把车开的很快,生怕那个女鬼又跳出来吃我们,...和尚把这二个棺材放在镇上的广场中,叫士兵搭个棚,要开棺看看,我和会长自从上次被这二个家伙吓到之后,这一次说什么我们也不肯离开车子,死都不出去。

倒是有一些村民不怕死,争相要看强尸,和尚一开棺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这两个小妞倒是长的不错。

你看..她们的眼皮会动耶。

和尚一看这二个强尸脸色红润,眼睛微微张开,脸色大变!立刻要士兵封棺,把棺材反转过来,放在架子上。

我和会长正坐在车子里,我点了一根菸,突然会长那边的车门被打开.. ..不要吃我...,会长一边叫,一边就跳到我这边来,我一看..哇...强尸来了..,我想逃出去,可是会长压在我身上,我连车门都打不开。

二位施主,是我。

我这才抬头..原来是老和尚!干!不先说,害我吓的半死!,我心里暗暗的咒骂着...这二个强尸己经快要成形了,不出三日内必定会破土而出,幸好发现的早,不过。

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今日午时须将其焚之。

老和尚面色 虑的说着。

好!我现在就去找司令。

我只要能离开这,叫我去死都好...很快的,司令带着一个营的兵来了,显然他上次也被吓的不小...在和尚的指示下,士兵们将十丈长(约90公尺)的铁链缠在棺材上,棺材下堆满了木材,在场的每一个人,右手一把白米,左手一把石灰,将棺材围在中间。

许多村民也在场看热闹。

只等午时一到便要点火!我和会长早就躲在车子里了,司令也是一样。

若是它要往上跳,你们就撒白米,如果是往右左冲,便撒石灰...,老和尚十分慎重的在交待。

士兵淋上了柴油。

点燃火把。

十一点五十九分。

丢!一下子火就烧的很大,大家屏息着等待。

果不其然!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从火堆传出来...一些没胆的村民一听到这种声音..吓的丢下石灰,转身就跑这时,二具棺材突然十分剧烈的抖动着。

右边那一具棺材有一个身影往地上冲去...还好棺材是向下的!要不然依这种力道,可能会冲出人群!这一冲却正好往火里撞去。

只见到一堆铁链在火中纠缠着。

左边的那具突然波的一声,一只手穿过棺材的底部...往上伸出..想要抓些东西。

没多久..碰...整个棺材被打破..这个女尸带着铁链往上跳了起来...大家连忙将米,石灰一股脑的往她丢去,谁还记得右手左手?那女尸一碰到这些..发出更凄厉的声音...

往火堆里掉下去...幸好有这些铁链缠着她们,否则的话早就逃走了...火己经烧了十多分钟,但是这二个女尸却仍不断的向右左撞去...每每碰到石灰,就是一声怪叫!。

她们的脸己经看不出来了,焦黑的一片,但是却一直凶狠的嚎叫着!大家也比较不会那么怕了,有一个村民看她们动不得,就拿了一支木棍走近,想要打这二个女尸...老和尚见状急叫:不可造次。

可是己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女尸突然转身扑向这个村民,这个人哈哈笑着:来 !来 !,一边丢出一把石灰...女尸哀嚎一声,但是去势不减..一把将这个人抱住。

这次传来的是那个村民的惨叫。

这时己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铁链早就烧的通红,只见两团焦黑的东西在链子里纠缠..翻来覆去的...一直 动着。

火渐渐的小了..老和尚告诉司令说:这二个女尸己经不会再作怪了!不过接下来的灾祸却是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帮的了自己了。

说完就独自的走了。

总算把这个事情解决了!过了没几天,那两个女孩家人接到消息,找到这里来,一听说自己的女儿被说成强尸,十分的生气,这个年头还能念书;自然家中非富即贵,一怒之下就向上面告官司,为了这件事,司令的职位也没了,我和会长听到消息...想想又不是什么好的工作...趁上面还没来捉人..自己先开溜吧。

一直等到多年以后才有人和我说起。

这囗舌之灾原本就是可以避免的!那个时侯随便找个罪犯多顶这一件,不就得了?你再亲自带着那个女的骨灰回去给她的家人,她家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再怪罪你们?在那个年头...能有个骨灰算不错的了。

那个老和尚还有事先提醒你们..谁会愿意自己的女儿被人说是强尸?.这种事..你叫出家人又怎么能跟你说明白?是 ...这种事没亲自遇到...又怎能和别人说的明白?我又点起一根菸..独自 着前方。

XXX!!!四点二十分了。

还不来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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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防空洞的奇遇



小时候,在我们山城里有几个战后废弃的防空洞,小学的某年暑假,我和几个同学约好进去探险,开始去了几个,都没什么特别事发生,到剩下最后一个时,有人提议晚上去,大家也同意了。

那防空洞是位于城郊的一个小山下,当天晚上9点多,我们一行(4男2女)带着手电进去了,往里走了几十米,就有两个岔道,于是我们分成两队(两男一女),定好5分钟在这里集合,然后就分别走进不同的岔道,我的小队走右边,走了十多米就到尽头了,是一扇大门,不过我们怎么也推不开,只好往回走,但一直走出防空洞,也没再见到有岔道,我们心不禁一惊,是不是走过头了?

于是我们又再一次走进防空洞,这次我一直走到那扇大门也没见到有岔道,我们顿时害怕起来,不知道走另一边的三人怎么样了?突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凉风,其中一人大叫一声,我们撒腿就跑,边跑边哭,跑出防空洞,一直向城里跑,突然我们听到有人叫,我一看,原来是另一队里的其中两人。

他们跟我们说了在防空洞遇到的事和我们遇到的一样,但他们就没再进去,而是直跑回来,其中一人已经跑回家里了,他们两个害怕我们出了事,所以才往回走...听完我们5人一起哭了...

几个月后,所有废弃防空洞的入口都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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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0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最怕的六種人



1。木匠:木匠是手工业者的代表,在古代是被看做神明的。尤其鲁班,是供奉的物件,而木匠的墨盒,也就是用来画直线的墨盒,更是鬼所害怕的东西,因爲墨盒集中了人类的智慧。

2。屠户:屠户因爲宰杀牲畜很多,所以身上有恶气和牲畜的怨气,所以鬼不敢近身。屠户的刀也是辟邪之物。

3。泥瓦匠:泥瓦匠也是手工业的代表,泥瓦匠的泥抹子也是辟邪之物。

4。恶人:鬼怕恶人,历来在古代小说里也经常看到类似的故事,而且大家好象都知道一个说法,就是怕鬼的时候可以大声的骂髒话,于是鬼自然就不敢现身了。

5。孕妇:传说女人怀孕后,头顶会有三层金光护体,这是由于孕妇在人生生世世的迴圈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她负责把转世投胎的魂魄带到人间,因此,鬼是根本无法威胁到孕妇的。不仅如此,鬼见到孕妇一般都紧张得大喊:哎呀,吓死我啦。。屁颠屁颠地跑得无影无踪。

6。邋遢的人:原因我忘记了,但是应该没记错哦。因爲当年听说这样一个说法曾经暗下决心再也不洗澡了,后来想了想,这样下去的结果搞不好比遇到鬼还惨,于是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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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家有镜子吗



毕业之后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了,毕业的时候曾做过推销员,拉过业务,最深切的感受就是人情淡漠得象一杯白开水。

后来进了一家外资企业,现在已经成了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小经理,在别人的眼里也算是白领一族了吧。

尽管是生活了快两年了,但是毕竟在这个城市中算来我还是一个外来人,每天高节奏的工作和压力,连交朋友的时间都被压榨得所剩无几。

时常在夜深的时候,我在坐在电脑前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亲人的关心,没有朋友的问候,寂寞便侵蚀这我的心灵。

铃是个乖巧的女孩,大学毕业才不久,进入公司之后她成了我的助手,铃来了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压力便轻了不少,她是个很得力的帮手也是很知心的朋友。她和 我一样孤独的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她自己租了一间小屋住在城东,我则住在公司给我安排的公寓里,我曾经几次叫铃搬来和我一起住,也好大家有个照应,但是 她坚决不同意,她害怕因为我对她的帮助而让我在公司不好做人。

看她那么坚决,我便也不再勉强,但是在心里便对她更是多了一份怜惜。

我去过铃租住的地方,一个厂区的宿舍,铃住在五楼,条件都还不错,因为害怕找她不方便,我便给她再装了个电话。铃很爱美,在屋子里放了一个好大的镜子 ,我看她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的,还打趣她说:看哪天镜子里照出个妖精来。她便脸红红的不说话。

一个多月前的周末,铃照例来到我的宿舍,这已经是惯例了,每个周末铃和我就会难得的自己动手做一顿晚餐,只可惜我们两个的厨艺都不高明,不是咸了就是 淡了,吃完了收拾后碗筷我们便又跑出去大吃一通,但是做饭的那种乐趣却可以让人回味无穷。

不过和铃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看来很活泼和健康,年龄大概和铃一样大,铃介绍说是她大学同学叫冰儿,也来这个城市工作,她们是前几天才联系上的,便拉 来我这里。

我很高兴又多了一个伙伴加入我们的行列,最开心的是冰儿比我们都能干,还能做一手好菜。

那天晚上我们真算是尽兴了,为了欢迎冰儿的加入我们还特意买了一瓶红酒以示庆贺,冰儿很可爱,和铃的文静比较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

后来的几个星期因为有冰儿的加入,我们的聚会便显得活跃了许多,她总能想出许多的小花招来逗人开心。

冰儿来了两个星期之后便没有再来了,我问铃儿怎么回事,铃儿不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想或许是忙吧,便也就没有在意。

最近铃儿的脸色一直不好,上班的时候也老是没精打采的,我对她最近的工作表现非常不满意,弄的文件老是出错。

当我再拿着一份短短一篇便出现十多个错字的文件扔到她面前,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下班之后我将她留了下来:“铃,你最近怎么了?老是精神恍惚”

她眼中的泪花又开始涌了出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按捺不住,我是个急性子,铃在我的心里一直就象是我的妹妹,所以对她的事情我格外的上心。

“真的没有什么”铃开始哭出声来。

“那你最近的上班怎么没精打采的?”

“晚上睡不好”铃抬起头来看着我。

“怎么回事?”

“最近老做恶梦”玲抽抽噎噎的说着。

我松了口气,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个傻丫头,肯定是你一天疑神疑鬼的,以后没事别看那么多的鬼故事和恐怖片”

铃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感觉她的神情非常怪异,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周末铃和冰儿没有象以前一样来我家,我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直占线,手机也关了,这丫头一天怎么回事?晚上一直睡不着,想着铃这两天怪怪的神情,便又拨 了个电话过去,还是占线,我又拨她的手机,通了,接着传出一个低低的女人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愣了一下,喂了两声,没有声音了,我将电话挂了,看看号码,是对的呀。想了想再拨,通了,还是开始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电话,突然一下笑了起来,这个丫头搞的电话录音,在哪里学会玩这一套,真淘气。想着她还有心情玩这样的把戏,便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缩进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下起了大雨,在电脑前坐着完成没有做完的工作,想着昨天的事情我突然觉得有些怪异,我拿去电话又拨铃的电话,还是占线,拨手机,关机了。

我决定去铃住的地方看看,外面的雨真大,手上的伞根本无法挡住风雨的狂暴,招了辆车,坐上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上都拧得出水来。

在铃所住的小区门口下了车,我拿着伞向前冲,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喊:“丁铛姐”

我站住,回过头去看,铃站在路边望着我:“铃,你去哪?”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铃站在雨里大声的喊,风将她的声音吹得到处飘散。

“你去吧,我在楼道边等你”我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向搂道口走去,雨实在太大了,我的整个身子都湿透了。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慢慢的走进楼道口,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叫了一声:“冰儿”

那个身影站住了,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楼道里有些黑黑的,是冰儿,她的整个脸都没入楼道的阴影里。

“冰儿,等一下”我喊了一声,慢慢的跑过去。

冰儿站着没有动,突然幽幽的说了句:“你家里有镜子吗?”

“有啊,你来过我家的呀”

冰儿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向楼上走去,我奇怪的望着她,然后追上去:“冰儿,等等啊”

我转过楼道,楼道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一口气冲上五楼,还是没有人,我低低的说:“怎么回事?真是见鬼”

我明明看见冰儿的呀,怎么一下子不见了,我想她可能就住在这幢口里,然后开门进去了,摇了摇头,真是小气,看我站这里也不招呼我进去坐坐。

铃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我帮他接过手上的东西:“铃,冰儿也住这幢楼?”

铃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什么?”我感觉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冰儿啊,我开始看见她了,就在楼道口啊,她上楼来了,我还叫她来着,她还和我说话了呢,可是一会就不见了,我说她关门进屋的时候也不叫我”

铃儿半天找不到钥匙,我伸手将钥匙抓过来打开,我才走进屋铃就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关门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纳闷的看着铃:“怎么啦?是不是和冰儿吵架了?我开始看见她还以为她来找你的呢”

铃慢慢的将口袋里的东西向外拿,我探头看她的卧室,乱糟糟的,这可不是平日的铃啊,我一边收拾着她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埋怨:“你看你,一个大姑娘,还 不知道收拾自己的房间,乱成这样,都没办法住人了”

我想起开始冰儿对我说的话,然后抬起头望着铃:“铃,你说奇怪不奇怪,开始冰儿看见我的时候问了我一句话,怪怪的,她问我你家里有镜子吗?她去过我家 的啊,神神秘秘的”我笑着摇了摇头。

铃突然大声的吼:“你有完没完?”

我惊愕的抬起头望着铃,她的脸色苍白,全身不知道是因为被雨水淋湿之后有些冷还是因为气愤,身体不停的颤抖,她的嘴唇哆唆着,眼睛里开始涌出泪花来。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冰凉。

转身走进屋,我拿出两件衣服,一件扔给她“去换上吧”然后宽容的对她笑了笑,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低着头接过衣服:“对不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上另外一件衣服去房间里换上,开始慢慢的帮她收拾东西,我突然发现她的电话是拿起来的没有放好,我将电话放好之后摇了摇头,难怪 打不通呢,真是马虎。

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我仔细的打量自己的成果,到处摸摸,擦擦,然后觉得满意了,才坐下来喘气,铃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怯怯的样子很让人怜惜。

我将她的手拉过来坐下:“你看你电话也不放好,最近老是精神恍惚,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要给我说知道吗?”

铃点了点头。

我突然看见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封信,伸手拿过来看,还没有拆封,上面没有邮戳,我顺手递给铃:“谁写的呀?这么神秘”

铃望着我手上的信一脸茫然:“不知道啊,哪来的?”

“就在你梳妆台上拿到的呀,你不知道?我看你最近真是糊涂得不轻呀”

铃接过信,轻轻的拆开,我发现她的身体在开始慢慢的颤抖,然后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看完信,她将信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然后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我没她的举动搞得有些晕晕糊糊的:“怎么啦?”

铃没有说话,还是呆呆的坐着,她的神情让我有些害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事情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呀”

铃想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对啊,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做的都可以帮你”

铃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你能够陪我坐一些陪我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

我望着她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来看你的”

铃幽幽的望着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奇异的东西在闪动:“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故事?”

“是啊,反正我们坐着也没有事情,说个故事玩”铃说完这些话之后突然有些轻松。

我不明白她现在怎么又开始有心情说故事了,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只要她开心管她说什么呢,听个故事也没有坏处。

铃望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说了起来:

有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独自在一个城市里生活,因为孤独和寂寞,她很希望有一个朋友来陪伴自己。

后来有一天她在街头偶遇她大学的一个同学,她觉得很开心,她们经常约在星期五的晚上和她的另外一个朋友聚餐。

可是没过多久,这个女孩子开始发现她的同学有些不对劲,而且慢慢的变得很憔悴,有一天她就问你这是怎么了?她的同学说最近睡不好觉老是做恶梦。

后来她的同学便不再来,她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她的手机也关了,她便觉得很奇怪,打算抽时间去看看她的同学。

她找到她的同学的时候,她的同学给她说了一个鬼异的故事,再听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相信,回到家之后她的身边便开始发生怪异的事情,每天晚上她 都会接到一个电话说:“你家里有镜子吗?”她开始以为是同学给她开的玩笑,便并不在意,三天之后她开始觉得不耐烦了,便将电话线拔了,晚上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无法识别,接起来一听又是那个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她后来实在被骚扰得受不了,便给同学打电话让她别再干这样的事情,可是同学的电话老是打不通,手机拨通之后便出现那沉沉的鬼魅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 吗?”

三天之后的晚上,她开始做恶梦,梦里有一个黑衣服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好象是她的同学沉沉的说:“你家里有镜子吗?”

她以为是白天想多了晚上才会做梦,第二天,她便打电话去同学的单位找她的同学,结果听到说她的同学已经割腕自杀了。

然后她的身边便发生了一连窜怪异的事情。

铃说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铃的眼神好怪。

“然后呢?”我咽了咽口水,这故事太鬼异,她就好象在说我和铃、冰儿的事情一样。

“然后?”铃望着我没有说话,笑了笑。

“对啊”

“然后你自己会知道的”铃的语气有些阴森。

“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我还是没有再问下去,这听起来有些吓人,我想起了铃的电话里响起的:“你家里有镜子吗?”

铃望着我突然笑了起来:“看把你吓得”

我呆呆的望着铃的样子,铃指着我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这么一个小故事也能把你吓成这样”

我明白自己被铃耍了,使劲的推了她一把,然后我也跟着和她笑成一团,但是我却始终在心里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将衣服脱下来放好,好好的洗了个藻,这天气真是糟蹋人,出门一趟就改头换面了,全身淋得和落汤鸡一样,不过看着铃没有什么 事情我也就放心了,慢慢的我哼起了歌。

外面电话铃响了,我将身上擦干净裹上衣服跑到卧室,拿起来喂了一声,里面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觉得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接着想起了铃今天上午说的故事,笑骂了起来:“你个捣蛋鬼,又想法子吓唬我,现在不和你说,我在洗澡呢”然后放下电话,又 重新走进洗澡间,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心里有些抱怨铃没事和我开这么个玩笑。

一晚上电话没有再响过,第二天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昨天铃的故事便开始被我抛到脑后,实在是没有时间再去想她那些奇怪的事情,现在我就觉得脑子不够 用。

晚上躺在床上全是一些资料数据的,脑袋有些昏昏的,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睡梦里被电话铃声吵醒,拧两电灯看了看,都十二点了,谁还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呀, 咕噜了两句,还是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之后我感觉汗毛又开始立了起来,背后一阵麻麻的感觉:“你家里有镜子吗?”又是那鬼魅的声音。

我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这个铃真是玩得有些过分了,明天我非得好好批评她不可,深更半夜的玩个什么鬼游戏,自己不睡觉还吵得我也睡不成,缩进被子,却 又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全是那鬼魅的声音,我将电灯拧亮,然后将电视打开,望着电视里那些无聊的镜头发愣,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来到公司我第一次迟到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外面同事们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谁叫我迟到呢,心里的气愤便都归结到铃的身上。

刚在办公室里坐好,李小姐推开门进来,递给我一张经理签过字的请假条,我拿起来一看是铃的:“铃什么时候来请的假?”

“早上来的,精神不太好,说是重感冒”我点了点头,抓起电话拨通了铃的宿舍,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对她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所有的只剩下关心:“听说你病了,去医院没有,严重不 严重?”

“没什么,才吃了药,休息一会就好了”

“对了,以后别深更半夜的给我开什么鬼玩笑了,今天都害得我迟到了”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什么玩笑?”铃的声音有些疑惑。

“你还装,我都难得说你了,就你前天给我说的那故事,说了就说了,你看看你晚上还打个电话吓我”

“我……”铃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了好了,你也别解释了,以后别玩这样的事情了,我现在忙着,你自己好好养病,有时间我来看你”这时候我看见经理叫我,我便将电话挂断,继续忙自己 的事情。

铃一共请了三天假,没有她在的时候我便感觉工作的压力还是很大,本来工作压力就大,她这一病下来我真忙得不亦乐乎,整天脑袋里都是昏昏的。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才静下来,看着电话,我决定给玲打个电话,又是占线,我拨了她的手机,里面传来那鬼魅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啪的将电话挂断,这家伙玩兴不改,难得理你了,我恨恨的说了一句。

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全是那些肥皂剧,一天也累得够呛的,赶紧睡觉吧,免得又迟到了,临睡前我顺手将手机关掉,然后将电话线给拔掉,现在可以美美的睡 上一觉了。

半夜里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迷糊中我顺手拿起床头的电话,里面传来那幽幽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我有些愤怒起来,大声的说:“铃,我不告诉你了 吗,叫你别闹了”

然后啪的将电话挂了,突然我看到了那被拔掉的电话线,血液一下子凝固了,我开始慢慢的清醒过来,我再次拿起电话机,的确没有插线,那开始电话铃声…… 我将灯啪的拧开,汗水开始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整个屋子因为开始的声音而显得阴森起来,整个屋子好象都笼罩着那诡异的声音。

我再将电视打开,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脑袋里开始混乱起来,恐惧在心里蔓延。

第二天早上到办公室,我却成了最早的人,我睁着眼睛盼望着天快些亮起来,才刚刚亮我就跑去了办公室,我有些害怕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空荡荡的让人感觉心生寒意。

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来了,我盯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游戏发呆,我觉得应该给铃打个电话,问问她这到低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这所有的事情都好象和她有关系。

拿起电话,慢慢的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还是占线,手机这次提示的是: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脑袋里一天都装着那诡异的声音,再加上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精神有些恍惚,我想着那天铃给我说的故事,最后拨114查询台,查询冰儿所在公司的电话号码,?νㄖ?蠼拥缁暗氖且桓龊芪氯岬呐???蔽宜党鲆?冶??氖焙蛩?淘チ艘幌挛饰沂撬??宜滴沂撬?呐笥眩??A艘幌拢骸澳隳训啦恢?浪?丫?懒耍俊?P>“死了?”我张大着嘴,我想那时候的我肯定很傻。

“是的”电话里的声音再次肯定了这个说法。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我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已经快有十来天了吧,割腕自杀的”

我轻轻的将电话放在桌子上,十来天了,那我那天在铃的门口看见的人是谁?她还和我说话来着,我想起她那幽幽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的喝着水,这怎么可能?铃肯定知道的,可是铃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太冷,大热的天我却感觉到身子发冷,汗水一颗一颗的滚下来。

我决定去看看铃,我拿起电话,给经理说我有急事得马上出去,经理不高兴的声音没有阻止住我的脚步,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必须去一趟。

跑出单位的大门,我招了个车赶紧向铃的家里赶去,才进到小区门口便看到一队警车停在小区门口,铃的楼下围了一堆的人,大家都在说着什么,我望着她们, 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挤过去,那一瞬间我差点晕撅,铃静静的躺在地上,一身都是血,警察已经将现场隔离了起来,抬头看见还有警察在铃做住的阳台 上比划着什么。

我捂着胸口,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抓着一个警察的手:“同志,清告诉我这到低是怎么回事,我是她的同事”

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大家听说我是铃的同事都围上来说:“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干嘛会想不通去跳楼呢,多可惜呀”

铃自杀了?我有些不相信,可是我看见她真的就躺在那里,警察将我带到一边问我一些铃的情况,我机械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我的脑袋里乱了,真的好乱。

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昨天我还和她通电话的,虽然她最近情绪非常不好,可是她为什么要自杀呢?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冰儿自杀了,铃也自杀了,这到低是为什么?她们之间的死有联系吗?P>天开始黑了下来,我一直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外面又在刮风了,这天真是说变就变。

电话铃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盯着那部电话机不敢去接,我仔细的看了看电话机,线还是搭在地上,电话并没有接好,我慢慢的颤抖着手拿起电话,电话又传来了 那诡魅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感觉全身又开始冰凉起来,身上冒出一股寒意来,我颤抖着声音问:“你到低是谁?你想干什么?”

电话里还是那种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啪的将电话挂了下去,将电话机抱起来扔到阳台上,砰的将门关上:“去死吧”我开始大声的哭起来。

我一直不敢睡觉,一直开着灯坐在床上,我发誓,我明天一定要搬出去,这时我听到一个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我不敢回头,我感觉这声音就从我的身边发出来的,我坐在那里不敢动,那声音又传过来,并不停的在屋子里激荡:“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锰的转过头,却什么也没有,斜对面的镜子里,我看见铃穿着一身黑衣服望着我淡然的一笑,然后幽幽的说:“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抓起旁边的杯子向镜子扔过去,啪的一声镜子动了动没有烂,杯子却烂了,铃在镜子里笑着:“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感觉自己要崩溃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我甚至都有了自杀的冲动,真是魔鬼。

我冲出门去,我不会再呆在这屋子里了,我出去找了一家宾馆住下,我发誓我明天一定搬家。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我又是最早的人,我坐在桌子后面,脑袋真沉,这几天的事情搞得我睡不好觉。

这时候我发现我的办公桌上躺着一封信,没有邮戳。

我轻轻的撕开,里面是铃的笔迹。

丁铛姐:

请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事情,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我知道你这个时候肯定很恨我也很疑惑,但是我希望你在看了这封信之后能够原谅我,并一定要相 信我,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冰儿已经死了,我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不敢说,我害怕我也会象她那样,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厄运。

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个故事吗?当初冰儿就是那么给我说的,在说完这个故事之后我的生活便成了这个样子,我每天都会接到电话,电话里传出那鬼魅的声音,我 相信你肯定也听到了。

记得你那天来我那里吗?那天你看到冰儿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我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确是来找过我,那封信就是冰儿放到我梳妆台上 的,就象我今天把信放在你办公室里一样。

冰儿告诉我,如果想要解脱自己必须将这个故事在十二天里告诉给十二个人,或者将遭到厄运。

后来我将这个故事告诉了你,你是知道这个事情的第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完成十二个人的愿望,我没有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别人说,但是在给你讲这个故事 的时候我又很害怕你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和冰儿一样,你不知道冰儿死的时候多么恐怖,后来她的影子一直缠绕着我,我一直在镜子里看到她的 影子,我没有做完这件事情,在十二天来临的时候我知道厄运还是来了,我就剩下最后两个人没有完成,我知道听完我那故事的另外十个人会和你一样,可是请 你们原谅。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请你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看完之后请将这封信烧掉,要不它将会给你带来灾难。



我握着信呆呆的坐在那里,思绪开始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我拿出手提包里的镜子,对着镜子喃喃的说:“铃,再见”

然后站起身来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开始慢慢的敲击着键盘……

相信你现在明白该帖搞笑在哪儿了?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在十二天里告诉给十二个人.

否则,嘿嘿,你家里有镜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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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紧贴在双瞳的两片轻柔透明圆片。对于那些爱美却又有近视的女孩来说,简直是高科技赐予的恩物。小敏就是其中一个受惠的美女,本来只戴眼镜的她第一次佩带隐形眼镜的那天,轰动了整个企划部。

今天晚上,小敏对着镜子取下隐形眼镜,象往常一样用液体清洗。镜子里面的人看起来朦胧多了,小敏用500度的近视眼凝视自己,不知不觉的低下头寻找镜片,好不容易拿出来却发现其中左眼的那支中间洗破了。“天啊!明天上班难道就戴上那副有镜框的眼镜吗?”小敏皱着眉头,下定决心马上去买副新的回来。

她慌慌张张拿了钱包,戴上厚框镜,出门去,她没有发现时钟此刻正指着12点。今天她在公司开OT,连时间磨过了这么久都忘记了。

小敏走在荒凉的街上,有点惊讶为什么行人很少,她去文化街找眼镜铺,黑麻麻的那条街上居然有一间是亮灯的。

小敏走进这个店子,发现这里摆放着许多从未谋面的新款眼镜,一时看呆了,竟忘了此行目的。“你要点什么?”一个声音提醒了她,小敏慌忙转身,看见一个矮小的老人缩坐在墙角的椅子上,难怪她一来没有看见老板。

“我想配副隐形眼镜,原来的烂了,所以...”

小老头站起身,帮她做电子检查,然后从里间拿了密封的两瓶隐形眼镜给她。小敏取出来,觉得这个隐形眼镜薄的有点不可思议,捻在手上还有点滑手。小敏对着镜子一边一个的放进眼睛,小老头死死的盯着她的每个动作,好象生怕她不小心弄坏了眼镜似的。

“还是有隐形眼镜好。”一路上,小敏都快乐的不得了。一辆车向着小敏开来,小敏居然迎着走上去,眼前刺目的灯光好象一点也不影响她。小敏倒在血泊之中。车慌不迭的远走了。

隐形眼镜也许撞飞了吧,小敏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她隐约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向自己走来,是眼镜店老板。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隐形眼镜的盒子踩着鲜血走来,蹲下,用捻子把小敏的眼角膜撕下来放进盒子,明晃晃的眼角膜,十分像隐形眼镜。

小敏在剧痛中听见最后的话是“我又有新的隐形眼镜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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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3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呻吟之宅



搬来这幢已有七十多年历史的别墅才第三天,我就感觉到这幢别墅有点不对劲,但感觉是感觉,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这幢别墅虽有七十多年的历史,但屋内的细部装潢是不同于外的现代化!房子是我大学同学忆怜家的别墅,平时及少使用。可正好我被公司派到附近就职,于是忆怜立刻二话不说将房子租我,房租更是只需一千块意思意思。没想到搬来好才发现...天那!这房子至少有百坪大耶!

但幸福维持不过三天。这房子似乎...有点不对劲。搬来之后,常会不知所以然地突然胸口闷或突如其来地感到凉意,可是,明明是大热天啊。诸如此类的事,不时地在我身边发生。如往常地,一进门的我立刻放下皮包冲入浴室,想要借由洗澡来舒解应酬时沾染的酒气。我轻手拉上遮帘,卸去了全身的束缚,扭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就着莲蓬头开始沐浴。

原本一切似乎就是如此美好,舒柔轻适的水流缓缓滑过身体的没寸肌肤,洗净疲惫的情绪。轻松之际,突然耳边传来了声音,一种奇异的声音,起初我并不在意,但持续了一段时间,我也不免觉得有些怀疑、害怕和烦了,我开始专注倾听......

四周渐渐地静止下来,凝结成滴的水珠悄悄掉落,滴答滴答地。除此之外,还有一类声音传来,咯嘎咯嘎地,好象是种硬物极力穿越窄处的声音,诡异、邪魅的,带着急促的节奏。

关上水龙头再披着浴巾,转过身,我小心翼翼地拉开遮帘,想弄清楚声音的来源......

“呜啊啊啊啊~~”

这...这是什么?!

浴室的排水管内,某种不知明的物体正挣扎着想要穿越而出。带着惊惧的我想要跑出浴室,不料...脚步却无法移动。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双脚。物体穿越的速度越来越快,它的顶端已经渐渐地钻出排水管,并且发出类似男女交错嘶吼的尖刺声。这种景况吓得我全身发软,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异常僵硬,无力动弹。

物体钻出排水管后,窄长发臭的物体居然开始膨胀,缓缓地、缓缓地...形成一颗腐烂的人头。无数的蛆虫正扭动着细小的身躯,穿越在已然腐烂殆尽的头颅间,在头骨关节的缝隙处钻动。更恐怖的是,这样的头颅不只一颗,而是一颗连着一颗...

下一颗头颅紧紧地咬住上一颗头颅的裂颈处,接连环地结成一炼,枯糙燥黄的稀疏落发纠缠在一起。“救命!救命!救命啊!”我举声尖叫,想要引起邻居的注意,可是这幢房子实在太大了,回应我的只有回声......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头颅炼紧紧地缠住我的身体,最后,我竟听到忆怜的声音“你也来了呀!”

“谁?是谁?忆怜吗?”我极力地寻找着。

“没错!我是忆怜。”其中一颗头颅回答了我。

“你?!你是忆怜?那借我房子的人是谁呢?”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会明白的...你会明白的.....”

之后,我只记得我被拖进了排水管,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排水管好黑、好黑,而我也只能以我那已经扭曲的眼球,眼睁睁的望着跟我生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扮演着我的角色。原来......

这就是所谓的...找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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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3: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疑神疑鬼



深秋,17栋男生宿舍。

几点钟不知道,偶尔会有呓语从某个寝室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涂在墙上,有风冲冲窜过。

今晚像极了以前任何一晚。

除了206。

七个人,四个在床上,三个在桌旁。两只蜡烛烛影摇曳。

桌上放着白纸,纸上有碟和些许字母数字。

这是个很带蛊惑性的游戏,它的神秘来自于它的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那三个人也许就期待着它的不确定吧。

每个人将一只手指放在了碟子上,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关于它的故事,大概每个人都可以说上一段了吧。离奇抑或者曲折,大抵都离不开死亡二字。

床上的四个人都在上铺,偎依在被子里如临大敌。

游戏开始了。

三个人嘴里念念有词,碟子没有任何动静。也许要耐心等待吧。我有点沉不住气了,瞄了一眼旁边的明,他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让我静下心来,虔诚的请碟仙出来。

我会意,心里默默念叨。

风从窗户里透进来,一只蜡烛挣扎了几下,归于死寂,青烟只冒。

手指有力量穿来,碟子开始走动,三个人面面相觑,明最镇静。幽幽的力量在加剧,它引导着碟子左右横行。

时机已经成熟,明开始发问了,预备按我们准备好的问题一一提出。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敲门。屋外的人吼了一声,“你们深更半夜点蜡烛干什么,想放火呀!”是管理员的声音。

来不及收拾,明立刻吹灭了蜡烛。“没有呀,你等一会,我来给你开门!”还是他最从容。

我和小飞立刻钻上了床,假寐。

门一打开,管理员用手电筒四处照照。上铺的几个人演技高超,似有鼾声。我和小飞都不说话,让明来应付。

“刚刚对面楼上的管理员打来电话,说二楼左边第一个寝室有烛光,你们知不知道晚上点蜡烛是违反校规的。”

“没有呀,我们没有点蜡烛呀!”

“还不承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怎么承认呀!”明的语气不卑不亢,真是佩服他,明明自己理亏还说得有模有样。

手电筒照到了桌子上,白纸上没有蜡烛的迹象。

管理员心有不甘,走的时候说到:“以后注意点,被我捉到一定上报。”

他走后,明长吁一口气。我跳起来,问他蜡烛呢,他从背后拿出来,原来他一直拿在手里。

我想笑,忍住了。要不然又是过错。

其他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这样一闹,大家反而更兴奋了。

小飞说:“再来,再来。”

上铺几个人连忙又做好观赏的架势。把被子卷得紧紧的,像一个个超大粽子。

这次没有用蜡烛,我们也有手点筒。

可往桌上一照,我们傻眼了。那个碟子居然成了粉末,毫不夸张的粉末。它堆在纸的中心,疑惑着我们的眼睛。

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是觉得有点冷,沉默了一会,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我刚刚不小心弄碎了,没有碟子,大家睡觉吧。”

明这是在安慰大家。如果是打碎了,怎么会成为粉末呢?

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打懵了。

纷纷回床,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阳光照常和煦,天气照常清冷,功课照常繁忙。

以后的几天,大家该笑的笑,该闹的闹。只是好象有了某种默契似的,大家都决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

没有人去探个究竟,我想大家都会把它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尽量不去触碰。因为有了这个秘密,寝室里七个人异样的和谐。

直到下个星期一,在食堂里吃中饭,人声鼎沸。小飞拉着我衣袖示意我出去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到了食堂外的一棵大树下,他一言不发。

“我说你什么了,你明明有话跟我说的。”彼此同学一年了互相很了解。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有事情要说。

“我,我……”

“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哥们为你出气,是哪个寝室的,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最近晚上走廊里总是有人走动。”

“有人上厕所嘛,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是皮鞋的声音,我肯定。”

“而且,而且……”他的嘴唇在发抖,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默不做声,等着他说。

“而且到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下来了,我很害怕。”我用力抓着他的手,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我第一次看他这样黯然,他是个很活跃的孩子。

“你具体的说,好不好,我都被你说得起鸡皮疙瘩了。”

我笑笑,应该很勉强。

“是上个星期五晚上,大概2点钟的样子吧,因为那个时候手表报了时,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是2点钟,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当时也没在乎,回到寝室,上床。可是那脚步声到了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了下来,就没有声音了。我当时还留意了一下你们有没有谁出去,但是我看到你们都在床上。我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你们闹到很晚才睡,一点吧,我还没有睡着,就想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脚步声。我就一直等着,果然到二点,它又出现了,是皮鞋的声音,它到我们寝室就没有了。我是睡在门旁边的嘛,所以听得很清楚。星期天还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泪光,怪不得最近他老是反困,又不爱说话,原来心里有这样一件事情压着。

我安慰他:“也许是别人跟我们闹着玩呢,别当真。”

“可是是晚上2点呀!”

“有人无聊嘛”我说得很轻松,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低。

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一想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

“你没有跟明他们讲吗?”

“没有,他们都不知道。”

“哦!”

“那我晚上陪你吧,等着他来,等着老子灭了他。”

说完又感觉造次,吐吐舌头,小飞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拍拍他的肩膀。模仿大人的语气,说:“小伙子,振作点!”

他笑了,希望一直都是梦魇。

一下午脑袋里都在幻想可能出现的情节,小飞大概也是。不过这几天的折磨让他看上去无精打采。

我们商量不上晚自习,去睡觉,然后等到2点钟。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如果确认真的有这么回事的话,再跟寝室其他人说。

一切都等着两点钟为我们揭开谜语吧。

睡在床上,这么也睡不着。小飞在玩游戏,估计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情绪吧。

隔壁208的王威过来聊天,他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说着话。

先说了一下我们的功课,他话峰一转,说:“最近有件事情很奇怪?”

“怎么了?”我打起精神。

“你晚上有没有听到有动静,是皮鞋的声音。”

我露出惊恐的神色,原来不只是小飞有这样的经历。小飞回过头来瞪着王威。

“怎么回事?”

“我这几天因为熬夜赶论文,平时又不怎么学习,你知道啦,晚上好象总是有皮鞋的声音走来走去,怪可怕的。”

“是不是有人上厕所呢?”

“不是,不是,我昨天认真听了的,他没有进任何一间寝室,只是走来走去,然后就消失了。害得我们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

“我们?”

“我们寝室的都知道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去。”

原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小飞长吁一口气,我知道这是表示他不用再怀疑自己神经衰弱了。

好了,一切等晚上吧。

还是照旧卧谈会,还是离不开女人,工作和政治。

只是没有听见我和小飞的发言。

老大说:“你们看看,平时灵牙利齿的家伙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想妈妈了?”一阵哄笑。

“去你的”,我没有反驳,只是一心想着晚上的遭遇。12点了,我的心也一刻比一刻紧张。我在小飞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终于一个个都睡着了,鼾声四起。平时还从来没有这样刻意等到深夜,神经越来越兴奋了。小飞也在不断的翻身,他也睡不安稳。

2点差10分了,外面的树枝在摇摆,今晚的风有点大,感到阵阵寒意。突然想到隔壁的王威,他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在侧耳静听呢?

而2点了,指针也越来越逼近2点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果然脚步声缓缓的从左边走过来,是很清楚的皮鞋的声音,沉闷而拖沓。离我们寝室越来越近,心要跳到嗓子眼。他在我们寝室门口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走了开去,脚步声慢慢飘远。而后他又折了回来,刚刚放松的心又腾的紧张起来。

我死死的捂住嘴巴,怕自己吓出声来。

就这样,他来回走了几遍,最后在我们寝室门口停顿的当口,他消失了,脚步声没有了。一切归于沉寂。

我松了口气,感觉肩膀已经僵硬,死死抓住的被单都被我掌心的汗弄湿了。

耳边还有脚步声在回荡,慢慢入眠,今天一天我太累了。

清早小飞和我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去上课。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回忆,但是我发现其他几个人也神色怪怪的。

也不愿意多问。

一天下来,班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男同学聚在一起,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互相的咬耳朵。女同学则是指指点点,又不敢声张的样子。

7点,我被通知要开寝室会议。在3楼中间的那个房间里(17栋只有3层)。

我和小飞去的时候,看见老大,他正在激昂的讲着什么。看见我们来了,他马上挤了过来,老大有一副很魁梧的身材,有什么事情他都是一马当先。明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斯文的脸上是很严肃的表情。

老大一本正经的讲:“清树,小飞,等一会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害怕,什么事情有我扛着了。”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和小飞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到:“有什么事情会吓到我们,开玩笑。老大放心,我们很勇敢的。”

牛皮归牛皮,我还是很感激的看了老大一眼。

明正待说话,系里的主席朗声说到:“大家静一静,各归各位。”

话音刚落,人群自动的分开了两边,一边是我们文学院,一边是计算机系的。我们文学院住17栋的一边,他们则住另外一边。三层,大一大二的都有。

平时和他们没有什么来往,河水不犯井水。没有想到今天汇聚一堂居然是为了那件事情。2点的脚步声。

安静下来,我们系的主席说到:“今天大家都来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所为何事,我也开门见山的说吧,最近,明天晚上2点正,都会有脚步声在走廊里走动,从一楼到三楼,搞得人心惶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有没有人碰巧在2点钟出来,看见了什么吗?”

没有人吱声。计算机系的主席接着说到:“这件事情,发生得很怪异,我们都是大学生,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相信鬼怪之说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更没有人说话了。因为他提到了“鬼怪”两个字。

硕大的寝室只有面面相觑的脸和惊恐的眼。

沉默,有人举手,是计算机系的小胖。他住213。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他们系的主席问:“小胖,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他稍微站出来了一点,本来就红的脸现在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我上上个星期天晚上出来上厕所,几点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见有一双黑色的皮鞋放在206的门口,我路过的时候还朝它瞟了一眼,然后就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了。我以为是206的人发现皮鞋放在外面又收了回去呢。”

他一说完,大家马上议论开来。“皮鞋”又是该死的皮鞋。

这次,我们几个206的倒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了。

我看到老大和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正感诧异,上上个星期天,不是刚好是我们玩碟仙的日子吗?

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

讨论没有什么结果,也注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试想谁愿意挺身冒险?

人嘛,都是这样。关紧门睡大觉就行。

回到寝室,关上门,还未坐定,明说:“我决定晚上看看。”语气平淡却坚定。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大家都明白这个“看看”意味着什么。

都不说话。9点钟的17栋居然安静如斯。

“明,犯不着你一个人,我们大家都陪你。”老大说,目光灼灼。

“是呀,是呀。我们也要了解事情真相嘛。”风也接口道,平时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就这般凛然大义,突然,心生感动,只是他的浓眉越拧越紧。

我和小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决定也参加晚上的行动。小飞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整个人变得委靡起来。眼神暗淡无光,或者经常发呆。我很担心他,也总是变着法儿安慰他,可一定作用也没有。

接下来又是沉默了,志强和宏翼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他们也会参加的,因为他们已经上床睡觉去了。

12点,每个人穿好衣服。这个时候的17栋已经异样安静了,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倾泻了进来,衣服的暗影因为风而摇摆不定。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深秋夜晚的清冷。这件事情过了,一定要写篇文章纪念一下。

大家在黑暗里坐着。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但是却连伸伸脚的意志也没有,保持高度警惕,象一个个受惊的狐狸。

1点钟,夜更深了。从窗外望去,是对面16栋沉寂的寝室楼,每个窗户都镶嵌着一片黑暗。我想他们大概不象我们这样担心受怕吧。

突然有很琐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7个人象接到命令一样的站了一起。

明轻轻走到门前。

有人敲我们的门。

“是我,是我。”王威的声音。

哎,松一口气。

明,马上开门。“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和我们寝室一样。”

王威压低声音说,“我们寝室的7个人也都在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说:“恩,这样也好,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

“瘦猴子也参加?”风问。

“恩,他现在正拿着扫把呢。”想起来就好笑,隔壁的瘦猴子是出了名的胆小,以前看恐怖片,晚上一定要跑到别人床上挤着睡,赶也赶不走。想起他小眼睛四处张望的样子就好笑。

“我走了,有事情就喊。”

“你们也一样。”

王威偷偷溜了出去,一阵小跑。

看看荧光手表,都1点47了。

明轻轻的跃身上了小飞的上铺,这里是放行李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是可以直接看到门外情况的地方。明处于灯光的暗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直着身子,向外探望。

老大站在了门口,我们则站在了老大的背后。

老大魁梧的身子此刻越发高大了。

我的脚有点抖,小飞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

58,59,60,心脏开始加速运动。

沉缓的皮鞋声如期而至。

从一楼缓缓传来,我想此刻17栋所有的心都跟着脚步声一上一下吧。

手心又开始冒汗了。

脚步声到了2楼,朝右走过去。那边是204,202几个寝室。

我想按这样的步伐,应该到了厕所了吧。

没有脚步声了,好安静,听得到心跳。我紧紧的抓着老大的胳膊。

明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

一分钟,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

等了好一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脚步声又消失了,在厕所那边。

走廊里的衣服被风吹得晃晃荡荡,在这样的夜晚,象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杀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们心惊肉跳。

还是没有声音,明下床来。他拍了老大的肩膀。

老大立刻会意,他居然把门打开了一个缝。

我们几个人紧张得手牵着手。

突然,老大猛的把门拉开,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晾衣干,冲了出去,这个动作谁也没有料到,都吓了一跳。

明马上跟了出去。

老大一声吼:“是谁,到底是谁,你跟我出来。”

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老大大踏步的走,震的地板轰轰的响。

我们和明都跟了上去。没有想到,从各个寝室里都窜出人来。

这一下,居然成了集体行动了,王威也跟了上来。一张脸显得很兴奋。

到了厕所,老大向里吼:“有种的出来。”

没有人,我们都纷纷上前看,厕所里空无一人。

一下子又议论开来。在这安静的夜晚,在这昏黄的走廊,在这奇异的事情面前,十多人男生满腹狐疑而又惊恐不安的议论着。

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想,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态都很复杂。即想出现点什么,但也害怕出现点什么。

听见老大说:“都回去吧!”

人群往后走,“你们在干什么?深更半夜大吼大叫像什么?”管理员披着衣服走了上来,虽然刚刚被吵醒,但也是一副尖刻的样子。难怪36了还没有老婆。

“没有什么,刚刚发现了一个贼,被我们赶跑了。”主席从后面钻出来,一脸堆笑,替我们说话。

“啊,有贼,”

……人群纷纷回自己的寝室,主席会为我们找到合理的解释,也会得到原谅的,这是他的本事了。我们不需要在场。

小飞走在最前面。

到了寝室门口,他却没有进去。

“怎么了”,我看见他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手握着拳头。

“怎么了嘛”,我向里张望,不由得噤声。谁把电脑打开了,此刻显示着windows的桌面。

倒吸一口凉气。后面的人跟了上来,都堆在了门口。老大最后,我看他震了一下,率先进屋去了,把电脑关了。

“没事情的”,他说,“是电源的问题吧!”

太勉强的解释。

“大家都累了,睡吧!”

“小飞,快进来呀!”老大过去搂他的肩膀,他还在抖。

老大将他安置上床,安慰他。原来老大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原以为山东的大汉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呢。

没有人说话,明也出奇的沉默着。

每个人面对变故大概都会失措吧,只有最坚强的人才能够逢凶化吉。

夜已经很深了,树叶沙沙作响。原本这么自然的声音也突然有了别样的深意。

我什么也不愿意多想。只盼着明天快点来临。

第二天醒来,寝室已经没有其他的人拉。我一眼看到了电脑,突然很担心它会自动开启,急忙穿上衣服,冲了出去。

真是草木皆兵呀。

看到太阳,很刺眼的一晃,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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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4: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冒险之迷



阿诺德·雷利是我们医学院著名的解剖学教授,为了了解疾病对古代人类的影响,长期以来,他一直在研究古埃及的木乃伊。今年暑假,我非常有幸地成了他的助手,随同他一起前往埃及。我的主要任务是对发掘物进行分类、装箱海运,以及查阅资料等。

初到埃及,教授带我参观了吉萨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我不禁被那些雄伟、神秘的建筑深深吸引住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教授一起在开罗博物馆工作。人们刚从吉萨金字塔群附近发现了一座古墓。教授兴致勃勃地给尸体拍X光照片,探究死因。我则将随葬品进行分类,并采取妥善措施保护尸体。和我们一起工作的还有开罗博物馆的阿布杜尔,他是一位阿拉伯人,对埃及历史和埃及的考古发现十分熟悉,也是教授的老朋友。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使我们的计划发生了重大改变。一天下午,我从图书馆回来,发现教授、阿布杜尔和另外3人,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桌上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托着一块宝石。我走近细看,那是一只单翼展翅的圣甲虫,虫身用一块绚丽的蓝宝石雕成。翅翼长15厘米,由红、蓝、绿三色小宝石嵌合而成。连我这外行也看得出,这确实是一件精湛的工艺品。甲虫的背部有个小缺口,表明少了一片翅翼。

博物馆馆长告诉我们,博物馆的一位代表于几年前收购了这只甲虫的虫身,只知道它大约雕于公元前27世纪的古埃及胡夫时代,是王族的随葬品。那片宝石翅翼是最近才出现在开罗黑市的。一位丹麦游客花了200镑从一个阿拉伯人手中买下它,拿到博物馆作鉴定。博物馆馆长一看就认出这是件无价之宝。他留下翅翼,付给丹麦人200镑,并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收购、偷运文物出境,否则将受到惩罚。

听完馆长的叙述,雷利教授一边仔细观察、研究翅翼,一边问阿布杜尔能否找到卖主的住处。阿布杜尔说他可以试试。

第二天,阿布杜尔带着翅翼到集市上逛了一圈,一位商贩告诉他,几个星期前,有个来自卢克苏尔的老乞丐曾来此出售过这件东西。

雷利教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决定装扮成一名前来收购珍宝的英国阔佬,前往卢克苏尔,并带上一位博物馆工作人员以辨认文物的真伪。他预感,那位卖主可能是一座新的古墓的发掘者。

阿布杜尔已事先在卢克苏尔的每个村庄散布了消息:有一位“英国阔佬”要来此收购文物。因此,每天来找教授的农民络绎不绝。教授每天则花30镑收购农民前来出售的文物,以保持身分,隐藏真正的意图。

这天晚上,来了一位身穿长袍、面容枯槁的老人,他要求我们单独接待他。

走进起居室,关上门,教授问他是否带来值得一看的东西。老头将颤颤巍巍的手伸进长袍,掏出一个布包,他将布包打开,放在桌上。灯光将物品照得异常清晰:一根根细金丝脉络分明,红蓝宝石闪闪发光,那正是我们在寻找的翅翼,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珍品。

屋里的人都惊诧得说不出话来,教授将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将翅翼拿在手中反复察看,乐得合不拢嘴。

“给多少钱?先生。”老人急切地问。

雷利走进里屋,取出那只少了一片翅翼的圣甲虫,将老头的那片装上去。呵,完全吻合!

“阿布杜尔,请告诉他,我可以给他100镑,但他必须告诉我翅翼的出土地点,否则我可以控告他擅自进入王墓。”

老人看着发生的一切,突然感悟到什么似的,他乘教授不备,一把抢过翅翼,慢慢后退。听了阿布杜尔的翻译,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苍白。

“诈骗!地地道道的诈骗!”他声嘶力竭地叫道,同时将翅翼朝教授猛地扔了过去。可惜他没扔准,翅翼落到墙上,摔成碎片。说时迟,那时快,他推开房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连忙向外追去,但他衣衫褴褛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垂头丧气地回旅馆,在门口看到四五个男子,蜷缩在角落里,用疑惑的眼神凝视着我。这令人感到不愉快,甚至有些不安。

心头的沮丧难以言表,一件无价之宝顷刻间变成碎片,怎不令人心痛?可教授却依然乐呵呵的,他拣起一块碎片说:“他提醒我们永远不要低估埃及农民。

他摔碎的是赝品,不知什么时候已调了个包。”

阿布杜尔和我面面相觑,我们竟被老头耍了。教授要阿布杜尔无论如何找到那老人,他是我们寻找王墓的重要线索。

可第二天早晨,阿布杜尔就带来了令人沮丧的消息:老头在旅馆附近被人杀害,那片翅翼也不见了。我听了心头一动,会不会是那天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人干的呢?

几天来,一点消息也没有,看来那伙亡命之徒并不知道王墓的墓址,更不会将翅翼出售。教授决定再过两天就回开罗。

那天晚上,我和教授正在收拾东西,突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一位皮肤黑黝黝的阿拉伯青年站在门口。教授让我去找来阿布杜尔当翻译。我们请年轻人坐下慢慢说,他却愿意站着。

他说他叫穆罕默德,前几天他父亲被人杀害,后来就有人不断来村里打听带翅翼的圣甲虫。他说这是法老的诅咒,会带来灾难,所以不得不来打扰我们,因为他知道那藏宝的地方,他愿意带我们去。他并不稀罕王墓的财宝,只求全家平安。

穆罕默德的话无疑给我们注射了一支兴奋剂。第二天,我们带上食品、帐篷、毯子、武器及其他工具,骑上骆驼就出发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山谷,在断崖边有许多遗迹,显然,这里曾经存在过一座雄伟的神庙。

穆罕默德认为快到了,我们跳下骆驼。穆罕默德和阿布杜尔去找那个他曾和父亲一起来过的洞穴,我和教授则留在原地。

教授扒开一根石柱周围的碎石,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组图形文字。他惊诧、兴奋得喘不过起来了。

“是涡形装饰——王朝的标记——是胡夫王朝的!”

这时,阿布杜尔来叫我们,说找到了那个洞穴。我们快步走过一堆由砂砾、断柱和古庙残垣混杂在一起的乱石堆。穆罕默德等在一个半埋半露的洞穴前,我们猫着腰走了进去。

穆罕默德说,他虽和父亲到过此地,但从未进过洞,他害怕被法老诅咒,所以不知道墓室在哪儿。我们只好自己去找。

沿着通道,我们走进一个大洞穴,射入洞内的阳光使我们能看清楚洞穴的规模:长9米,宽12米,由坚固的岩壁构成,壁上画满了美丽的图形文字,中间供了六尊岩石雕成的巨像,围成半圆形。教授判断这里可能是一座王墓。那么主墓室在哪里呢?

埃及早期的建筑讲究对称,那么通往主墓室的门可能与这六尊神像有关。我们只好分头去找。

“有了!”阿布杜尔高喊起来,他用电筒顺着地面照去,发现了石头上模糊的标记。

我们使劲推开石门,一条往下延伸的台阶呈现在眼前。走了30米左右,出现了3个墓室,我们一个个看过去。令人失望的是,这3个墓室早已被盗墓者洗劫一空。

我们又回到大厅,决心重新找过。突然,洞外传来脚步声。“快躲起来!”

教授喊道。

我刚爬进了一个通风口,就有七八个人冲进洞里,其中几个就是我在旅馆门口见过的那些家伙。只见一个头儿叽叽咕咕分配了工作。三四个人用粗木棍沿着墙壁敲打起来,听到空洞的响声,就作个记号,他们的检验方法倒十分简便有效。

另外三四个人逐个爬上通风口,用火把照照,显然是在找我们。毫无疑问,他们是悄悄跟在我们后面进了山谷,守在那里,可又等不及了,才跑进来的。

一个家伙离我越来越近了。怎么办?我握紧了枪。

突然,下面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家伙浑身抽筋,双眼显出恐怖的神色,脚一软,摔倒在地。靠近我的家伙立刻跑了回去,他们慌作一团。没多久,又一个家伙倒了下去,这回他们可撑不住了,大声咒骂着,逃出了山洞。

等杂乱的脚步声远去了以后,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不知教授他们怎样了?我心想。

“布赖恩。”我听到教授叫我的名字。电筒又亮了,我朝教授飞奔过去。阿布杜尔从两具尸体上拔出匕首,擦干血迹,又放回了刀鞘。

看着那伙人做的记号,教授想了想,墓室应该在最不引人注目的那个地方。

“也许是这儿!”阿布杜尔指指正对神像的一扇门。我们走过去,用力一推,啊,一条黄金走廊呈现在眼前几个月后,墓室中取出无数财宝,作为对教授的酬谢,埃及政府允许教授把墓室中两具保存完好的木乃伊带回美国,那就是木乃伊六号和木乃伊七号。

从埃及回国后,雷利教授一头扎进了实验室,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从X线上发现,木乃伊六号是一只成年的狒狒,所以我们的注意力就集中到木乃伊七号身上。

从X线起来看,木乃伊为男性,死时大概是45岁到50岁。由左侧大腿骨有一处螺旋形骨折,左侧太阳穴有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纹骨折,此外两根肋骨折断并由此造成脏器出血而死于非命来判断,他当年可能是摔死的。X线还发现,这具木乃伊体内仍有内脏,骨质结构保存完整。

雷利决定彻底解开裹尸布。在另外3名助手的协助下,他极其小心地一刀割开裹尸布。小腿和双脚露出来了,腹部、胸部露出来了,手也露出来了只有头还包裹着,教授犹豫了片刻,整个躯体保存完好,可是脑袋是什么样的呢?如果脸上已经朽烂,或者面目狰狞,那不是太令人失望了吗?

脖子上的裹尸布解开了,雷利教授继续向上,揭开下巴上的裹尸布。下巴的轮廓很好看,显得坚强刚毅。教授的动作慢了下来。嘴唇出来了,然后是鼻子、颧骨、眼睛。他一下子揭去最后几层亚麻布,整个脸部都露了出来。鼻梁笔直,耳朵又长又大,双眼闭合,头发微卷,神态安详得像睡着了一般。古埃及人居然发明了这么杰出的尸体防腐法,真令人惊叹。

经过X射线的检查,木乃伊七号的内脏都处于正常位置。更难以置信的是,他的皮下组织居然还有抑制细菌生长的能力。组织培养实验室的马卡姆教授让我们从巨型电子显微镜下看到一个完整无缺的白细胞,只是好像一切都处于休眠状态。

“由于细胞保存得这样完好,我就取了一些放在琼脂上,看它是否生长”马卡姆教授边说边拿出一只培养碟,碟底有一层浅褐色的薄膜,已经占据了一大半。

他的眼睛盯着雷利教授,如耳语般轻轻说了一句:“这里依然有生命!”

我不禁惊呆了,那可是5000年前的古尸呵!

几天后,我被通知去院长室开会,参加会议的是医学院各主要部门的骨干,雷利教授也来了。几天不见,他看上去很憔悴,不过仍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告诉大家,几天来,他们清除了木乃伊血管中的凝块,出乎意料地发现,在一种X射线不能通过的药物注入动脉后,下腔动脉显影了,且一直通到心脏。

雷利教授把一张张X线片放到投影机上,大家惊诧地看到,两肺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保存十分完好。

雷利教授继续说:“血管系统既然十分完整,肺、心、脑都充盈良好,体内细胞显示仍有生命迹象,那么,我们也许可以恢复他的血液循环”桌旁立刻响起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突然,每个人都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会场大乱。

精神病科华莱士博士说:“我很难说一个人突然超越5000年能否保持正常。我们应该尊重人的生与死”心脏外科比森博士认为值得一试,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从此生命的定义就可以改写。

骨科主任麦克博士大叫:“荒唐!荒唐!”

讨论进行了3个小时,院长让大家举手表决,11票对7票,决定采纳雷利博士的设想。

为了避免新闻媒介的干扰,一切在秘密进行着。

约定实施手术的周末终于到了。手术观摩塔里站满了观众。木乃伊七号躺在手术台上,护士已为他做过全身消毒,他的身体连着许多管子,测量脉搏、血压、心电活动、脑电波等,屏幕上显示的温度是5摄氏度。

手术开始了。比森博士拿起了手术刀,沿胸骨,从上胸部开始,直到腹部为止,做了一个很长的竖切口,两根很长的聚乙烯管分别插入血管,心脏输出腔内,也插进几根聚乙烯管。

两名技师正俯身调节着人工心肺机。一种高度含氧的溶液流入腹股沟的血管,几分钟后,它又回到连接心脏的塑料管。等这种溶液畅通无阻时,比森教授命令改用含氧的血液。

一股红色的溶液射进透明的塑料管,注入股静脉。3分钟后,从心脏接出的管子已显出粉红色,然后渐渐变成鲜红。

开始对木乃伊加温了,他的温度升高到10、20、25、30摄氏度10分钟过去了,心电图的直线依然毫无动静。

体温升到32摄氏度,所有的线条仍是直直的。比森博士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动啦!心电图动啦,你们瞧!”心电图出现一条稍稍不规则的线条。现在是33摄氏度,屏幕上连续出现3个小尖。我的天,难道这具木乃伊的心脏真的要搏动起来了吗?

心电图的线条突然跳了起来,画出一个粗犷、古怪的图形。比森拿起电棒放在心脏上,解除心室纤颤。心电图又呈一条直线。温度又上升1度,心电图上出现了一个完整的心搏,又是一个心搏。紧接着,脑电图的指针也晃动起来。比森抬起头,激动地说:“雷利,这儿躺着的可能是个活人啦!”

观看的人群顿时欢呼起来,在古墓内一动不动呆了50个世纪的木乃伊的心脏又跳动起来啦。

在随后的5天内,一场生与死的搏斗在307病室(密切观察室)中进行着。

目前只有与当前的护理有关的医务人员才能进屋,我只能看病案记录:星期三患者开始到处出血。

星期四患者出血已经止祝人还活着。

星期五患者出现自主动作!心脏搏动比过去有力。

星期六患者撤去氧气管,自主呼吸。

星期日患者已清醒!睁开眼睛看着屋里医生护士的动作。

又过了一星期,雷利教授给我看两张X线片?,木乃伊七号的骨折部位已经愈合。

木乃伊七号的健康状况一步步好转,我们对他进行了解的必要性也与日俱增。

白天我陪他坐坐,或给他看看杂志上的图画。过了两三天,他就对我笑脸相迎了。

夜间,是护士詹妮弗小姐陪伴他。詹妮弗说埃及人常常干怪事,每天他睡觉前,都从花瓶里拿出一束玫瑰花,轻轻抚过,那些花朵会全都合上,低垂下来,仿佛一个个闭目睡去似的。有一次,她还发现他凝视着一只玻璃杯,“叭”的一声,玻璃杯炸碎了,埃及人喜气洋洋的,好像他刚刚结束了某种精神方面的练习,并取得了成功。

没过多久,我偶尔发现埃及人会画图形文字,就告诉了雷利教授,教授请来了大英博物馆的布里斯托尔教授和埃及人对话。

埃及人用古老的文字说他来自孟菲斯,是一位大祭司,叫天际的荷赖斯。

当埃及人被告知,他早已远离了他的时代、他的城市,生活在50个世纪后的今天时,他一下子受不了了。他拼命摇头,然后浑身颤抖地倒在床上,脖子和脸部剧烈抽筋。

“快注射镇静剂。”雷利叫道。他跃身上去,压住了木乃伊七号。看来我们是操之过急了。

随后的几个小时,埃及人睡着了,嘴里却念念有词,雷利教授把它录了下来。

午夜12点左右,我决定再去看他一次。可我在走廊里没走几步,就发现公用通信系统闪出一行字:心搏骤停,307室。

各方面的有关人员拥入307室,可木乃伊七号已不见了。

木乃伊七号失踪了,当班的护士詹妮弗小姐当然脱不了干系,可她却神态迷乱地说:“我刚刚离开这屋子时间不长警报响了起来然后然后他就不见了”比森在护士室里大声发布命令。大楼各层都收到电话通知,每个出口处都安上岗哨,没有证明,谁都休想离开医院。

第二天早晨,看守医院边门的一名守卫“中风”了,他的脑电波呈一条直线,但他还活着,就像一座雕像,完全没有自主动作。

把守卫的情况和身不由己离开病房的詹妮弗的情况联系起来看,木乃伊七号确是一个有着超凡魔力的人。

这时,一个同位素实验室送来报告,把不久前送去的木乃伊七号的骨组织标本分析结果告诉了我们。可是,结果却令人大吃一惊:对骨标本所测定的结果说明,木乃伊七号大约是27000年前的生命。而木乃伊六号、那只狒狒的骨标本测定,古墓壁画上的图形文字、金字塔的年代测定结果,都表明木乃伊七号应该处于距今约4700年的那个时代。

会不会搞错?我们又送去其他标本,测定的结果依然一样。这一发现,使我们寻找木乃伊七号的心情更为迫切。

要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而且不能惊动敏感的新闻媒介,这已十分不易,更何况是一个具有巨大魔法的古埃及大祭司。商量了好久,觉得唯一有效的办法是把他引出来,用他渴望了解的事物,对他又不具有威胁性的环境,把他引出来。

这样,我们就决定在博物馆举办一个有关古埃及文化的展览。

举办展览的广告在报纸上连续登载了一个星期。我们收集了许多古埃及文物和珍宝,还从圣何塞的博物馆弄来两具木乃伊。在展览厅内,我们又布置了12名守卫。

展览会开放的那一天,来了好几百人。我和雷利教授隐蔽在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大厅的阁楼上,因为我们对木乃伊七号的特异功能不得不防。

下午3点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小阁楼里实在气闷,我便对雷利教授说,我要出去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我在展览厅的走廊上漫步,一边留神周围的人群。突然,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似的。我立刻止步,朝四周观看,但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有一个老太婆正走过门厅。她头上包着披巾,弯腰曲背,步履拖沓。她向我凝视了一眼,然后随人流走开了。奇怪,在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很熟悉似的。她一摇一摆钻进人群,我动身追赶,却觉得我的动作极其缓慢,我同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一名守卫迎面走来,我想大声招呼他,可又怕他把我当成傻瓜。我们举办这次展览会可不是为了抓一个老太婆。

她突然转弯不见了。与此同时,我的手脚也突然利落了。

我奔到通道口,但她早已无影无踪了。这里不是出口处,她怎么可能出去呢?

博物馆大楼的一侧,有一条走廊。除了远远的尽头有些亮光以外,这条走廊一片漆黑。我定睛观看,发现一条人影时时把那亮光挡祝我穿过门厅拼命追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张张极其巨大的、色调暗淡的画像,沿着走廊排列着一座座雕像,在阴暗的光线下它们犹如一个个真人。

在走廊的拐弯处,我停了下来,睁大眼睛仔细观望。在昏暗中,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紧紧贴在墙上。到底是雕像还是人呢?

我从墙上摸到一根长长的木制的长矛,握着它,我大喝一声:“别动!”

与此同时,我发现它动了,就挥起长矛劈了过去。“啪”地一声,木制长矛打中了什么东西。在一片昏暗中,只见有样东西朝我飞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铜铃般的巨眼。我赶紧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个黑东西猛冲过来,把我压倒了。

知觉恢复得十分缓慢,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布赖恩,你醒醒,布赖恩,你怎么样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雷利教授站在床前,久违的老朋友阿布杜尔也来了。

雷利教授告诉我,我被一只重约20公斤的假面击倒了,得了轻微的脑震荡。

我把博物馆的经历告诉了他。他听完,点点头说:“可能是木乃伊七号。”

可惜我让他跑了。

接下来的事更令人如坠迷雾。教授录下的木乃伊七号昏迷时喃喃自语的录音,经过计算机分析,有3种语言,一种是他模仿医生、护士说的英语,一种是埃及语,还有一种是谁也没听到过的语言,像是一种求救信号。

这天,雷利教授收到一封手书。一个看林人说,他在天文台附近的一间小木屋里看到一个人,他在画一些可笑的图画。

我们立刻赶到那间小木屋,里面空无一人,只挂着一件男人的衬衫和一条裤子,盥洗室里还有一件妇女的毛线衫和一条披巾。我心里一动,出现在博物馆的老太婆不也扎着一条类似的披巾么?

木桌上有几张纸,其中有一张画着一个椭圆形,像是一个运行轨道,下面有好些计算,右下角有3个很小的图形文字。毫无疑问,这正是那古埃及人画的。

桌上还有几张报纸,登载着我们举行展览会的广告。

阿布杜尔看着那几张图,突然说:“古埃及人一向对天文学迷恋万分,木乃伊七号躲在这间小木屋里,我猜想,他是想接近天文台,以确定自己所在的地点及如今的时间。”

“那我们去天文台看看吧。”雷利教授说。

果然,天文台最近发生了一系列令人费解的事情。台长告诉我们,上星期他们正拍摄夜空相片,追踪一团光线特别微弱的星云。工作人员把望远镜调好后改由计算机控制。第二天早晨一看,却发现望远镜转往另一个方向,把要追踪的目标都丢了。可是各道大门都锁得好好的,没有任何破门而入的迹象。守门的两条大警犬夜里也十分安静。

阿布杜尔预感古埃及人还会来,于是,我们就埋伏在天文台周围。

一连几天,我们都没等到,大家不禁有点失望。这一天,夜空十分晴朗,我们默不作声地等待着。无线电话突然送来一声低语:“西墙外面有动静。”

接着又是一片寂静,只听到风吹虫鸣的声音。突然,一阵轻微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观测室穹顶上的巨门徐徐打开,灿烂的星空露了出来。一条人影靠近了望远镜,并将它转了25度。

突然,那条人影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动脉瘤破裂!”雷利教授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也是我们急于把木乃伊七号找回去的原因。

当我们来到那古埃及人的身边时,他已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一阵汹涌的感情在我胸中澎湃,我想大声怒吼,为我们的失败与挫折,为我们的一无所得。而阿布杜尔的脸上仍是一片平静,缓缓地说道:“他历尽了千难万险,该回去了。”

从木乃伊七号最后调整的望远镜角度,我们看到一片不易为人发现的星云。再综合计算机对录音语言的分析,我们了解到,木乃伊七号其实来自那片遥远的星云,用某种方法改变了古埃及人制作木乃伊的方法和埋葬死者的习俗,使自己在死后埋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石窟中,等待有朝一日被他的同胞救走。而我们的莽撞介入,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来自一个与地球类似的星球。他和他的同伴大概在宇宙航行中消磨了2万年之久。

3个月后,木乃伊七号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墓地,为防止盗墓者的入侵,我们炸毁了入口处。我们期待有一天他的同胞真能找到他,让他重获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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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4: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凶 梦



你现在是在一家医院里,天花板上散发着柔和的灯光,大理石地面像被谁擦过的玻璃般明净,你担心一旦迈开步就会滑倒。

“医院不应该铺这么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你在心里骂道,但毕竟,你还是迈开了步子。

你是去看望一个老朋友的,他昨天刚在一个车祸里受了伤,一辆疯狂的摩托车从他的胫骨上碾了过去,听说是粉碎性骨折。

“这家伙,总是不听我的话。”你摇头暗道,“我跟他说过多少次了,最近过马路要当心点。”

你之所以这样对他说,是因为你在梦中已经看到他被车压过的情景,这有点不可思议,但你知道,你的梦很准,是的,很准,没有什么比清晰的梦境更能预言未来了。

三年前,你在梦中看到你的父亲浑身湿漉漉在站在你面前,你和他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没有说一句话。第二天,你的父亲就在下夜班的途中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那天之后,整整一个星期你都不敢睡觉。

现在,你提着一袋子的礼物向前走,你的步伐小心而沉重。你进入了一个大厅,径直穿过去,往左拐,你看到了两扇电梯门。

你发誓,以前从没有到过这家医院,但你知道电梯在哪儿,就好像是一个常客,那电梯门口的两墩小铁树,还有电梯对面的蓝色候诊椅,让你感到很亲切。

你的朋友住在十三层的骨科病房,你坐在候诊椅上,看着电梯门上电子指示器的数字一格一格地降下来,你松了松领带结,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感到有些紧张。

门开了,出来一个护士,她对你微微一笑。

“你好!”你有礼貌地说。

“你好!”她回答,你和她擦肩而过。她身上肯定喷了某种香水,电梯里还余留着淡淡的清香。

你确信,这种香味肯定在哪里闻过,很熟悉,好像是隔壁科室的那个女同事用过这种香水?或者在妹妹的梳妆台上闻到过?见鬼!你怎么也却想不起来,这让你很苦恼,你决定看望病人后就去弄个清楚。

你按了一下“13”层按扭和关门键,电梯门从两边缓缓合并,这一瞬间,你有一种被活埋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滑稽可笑。

电梯开始一层层上升,你的头有点点晕,你很少乘电梯,对上升所带来的微乎其微的血压反应异常敏感,你讨厌电梯。

电梯停了下来,是在4层,进来一个胖嘟嘟的男人,戴着副金边眼镜,他按了按“10层”,然后看了你一眼,把手交叉在背后。

电梯又启动了。

“这电梯真慢!”他说,像是对你说,又像在自言自语。

这种情形好像也在哪里经历过,一个架金边眼镜的胖男人站在身边,说的那句话,那种表情,那种语气,是看到过。

“是的。”你回答他,挺了挺腰身。

“你是……”胖男人说。

“13层,看一个朋友!他的腿断了。”你没等他说完,就回答出来了,因为你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

“哦!真惨!我是……”

“去看你的妻子,她刚动完阑尾。”你脱口而出。

他惊讶地看着你,实际上,你也是莫名其妙,只不过这种对话好像是预先排演过了,你只不过早一拍念出了台词。

电梯门打开了,那个男人回头对你说了声“再见”,但你看得出他的眼光里透着恐慌的神情。

电梯继续上升,你拼命地回想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但却是一片空白,今天的这种感觉是你从未有过的。

终于到了十三层,你向着病区走去,护理站里一片繁忙的景象,你向医护工作者们友好地点头,一个护士长模样的中年女人走过来问你找谁,你报出了朋友的姓名和床号。

她领着你走向你朋友的病房,走廊里异常地干净,空气中却弥漫着难受的药水味,实际上你根本用不着她带路,你知道那个病房的位置。

你的朋友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嘿!老弟,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的朋友看到你,兴奋地大叫。

“你还好吧?”你问。

“你瞧!”他的脚被高高地挂在骨科床上,“这样子,我好得了吗?”

“呵呵!你真背!”你坐在他旁边,把礼物放在床头。

“你他*的真衰!亏你的乌鸦嘴,我才落到这般田地。”他笑着对你说。

“我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确实,这个世界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

“对,就像这场车祸,昨天我还在溜冰呢,今天却躺到了这儿,谁能够想象?”

“其实你没送掉命就算是很不错了!在那个梦中,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让你的梦见鬼去吧!你这人,老是神经兮兮的,哈哈,没准儿哪一天梦到我讨老婆,那才叫好!”

你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是打一辈子光棍了!”

在笑声间,你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种阴影悄然弥漫上你的心头,占据所有的空间,让你窒息,好像要有事发生了,这事情你知道,但却总也想不起来,就像蒙着一层纱,只要撩开来,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痛苦地回想着,那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你的额头渗出了汗珠。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苍白!”你的朋友说。

“不知道,我有点不舒服。也许有点感冒。”你说。

“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告别了你的朋友。

你现在走向了电梯,一个医生跟在你的后面,你们在电梯门口站住。

“这电梯真慢!”他说。

“是的。”你回答。

你看了看那个医生,很熟悉的脸,像很多年以前的一个老朋友。

“我们同路!”他说。

这句话让你的心灵微微震颤了一下,好清晰的吐字,这话就像是在昨天,昨天?听到过的?在哪儿?你回忆不出来,你的心像猫在抓。

“你没事吧?”他显然看出了你的不适。

“唔,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冒。”

他笑了笑,说:“这电梯真是老掉牙了,去年医院说要更换新的,可到现在还没动静。”

他叹了一口气。

你陪着笑了笑。

电梯门开了,你和他走了进去。

“我们同路!”这话让你很不安,你烦躁地咳了几声。电梯的门关了,你突然有一种想发疯的妄想。

你看着那医生的脸,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种厌恶感,要知道,你从没有这种感觉,你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

“我他*的在哪儿见过这家伙?”你问自己,太熟悉了,熟悉得就像生死患难的兄弟。

“奇怪!”他说,“电梯怎么不动?”

电梯的上方传来“卡卡嗒”的声音,越来越响。

这声音终于让你记起来,原来那是在昨晚的梦中,这一切,都在那梦中发生过,而一早你就忘了。

你猛然想起,昨晚在梦中你曾在电梯上坠下,那时你惊醒了。

“天哪!快打开那该死的电梯。”你发疯似地去按开门键。

可已经迟了,电梯轰然向下坠去。

电梯里响起了两声绝望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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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4: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屋怪谈



在印刷厂上班的小伙子卿民,刚结婚不久,正沉浸在生活的爱河中,不料遇上了一次意外事故,使他的心情一落千丈。他在厂里,被一台因缆绳意外崩断而掉落的机器砸伤双脚,住进了医院,伤势严重,医生说可能会留下点后遗症。

他爱人刘香是下岗工人,卿民受伤住进医院后,她每天给丈夫送饭陪护着他。一个月后,卿民伤势大有好转,于是,夫妻二人决定回家继续养伤,这样刘香也方便照顾丈夫。

卿民住在离印刷厂不远的一间旧平房内,这是一排东西坐落的平房,卿民的房间最东头。这排平房原有四五户人家居住,但如今,这里真正有人住的只有卿民一家,其它户宅基本都是常年上锁,偶尔有人来看看,存放或者是取走些东西什么的。

卿民从医院回到家中,正值十一月中旬,天气已经很冷了,他不能动,整天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有时也坐起来和刘香一起看看电视节目,日子就这样慢慢地过着,夫妻二人感到生活无奈极了。

数日后的一天,刘香得知母亲病了,需要她回家看望。傍晚,她让卿民吃过饭后,告诉丈夫今晚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明天上午回来,然后便回娘家去了。

刘香走后,卿民独自一人翻阅着杂志打发时间。夜越来越深了,屋外偶尔传来阵阵风声,他看看钟表,见时间已不早,就关灯躺下休息了。他躺了一会儿,感到受伤部位隐隐作痛,令他难以入睡。想着自己的不幸遭遇,以及这些日子刘香为他所付出的辛苦,心里难过极了。他非常渴望自己能够完全康复,当他想到自己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时,竟伤心地涌出了眼泪。

就在卿民难过之时,忽然间,他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冲淡了思绪,那声音听起来是发自屋内顶棚上面。卿民静下心来仔细听着,声音不是很清晰,好像是有人在屋内的顶棚上面轻轻地走动。因受伤而失去移动能力的卿民顿时紧张起来,他想:是人?那钻到上面去干什么呢?不是人?别的动物踩不出这样的声音来呀!是风?风怎么可能刮出这种声响来呀。

他继续听着,这声音很轻,如同一个人小心翼翼,轻轻踏在雪地上发出的那种“扑嚓,扑嚓”的声音,从顶棚一端移到了另一端,停留片刻后,又从他的床位上面穿过,然后便静止无声了。卿民紧张极万分,他担心顶棚上有陌生人,现在就躲在他的身体位置,问题是,这房子的顶棚难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上面若真的有人,那随时都有可能漏下来,砸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身体情况,毫无能力处理这样的突发事件。因此,卿民感觉头发稍直发凉。

卿民一直不敢出声,他在黑暗中睁着两眼等待着,不知道那个声音会不会再次出现,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卿民未听到什么异常声音,他觉得顶棚上应该没有什么情况了,刚才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于是便合眼睡了。

第二天刘香回家后,问他昨晚有事没有,卿民就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刘香,刘香说,那不是老鼠就是猫,要不就是风刮的顶棚作响,卿民也没把这当回事。晚上他们吃过饭后,刘香插好屋门,上床盖着被子和丈夫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由于屋里屋外都很冷,电视节目也没好看的,夫妻俩便关了电视又关了灯睡了。

屋外风声时有时无,由于卿民感到伤处隐约作痛,所以一时难以入睡。约过了十几分钟,他听见妻子匀地呼吸着,似乎已经睡着了,于是自己也静下心来,慢慢地就要进入梦乡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卿民被和昨晚一样的声音惊醒了,仔细一听,那声音比昨晚要清晰,几乎可以肯定有一双脚小心地踩在顶棚上面。卿民立刻用胳膊碰了身边的刘香,想提醒她注意,没想到刘香却小声说话了:我听见了……。接下来俩人谁都不做声了,他们仔细地听着那声音,那种脚步声在顶棚上忽隐忽现又飘忽不定,夫妻二人都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此刻,外面又响起了风声,伴着风声,顶棚上忽然发出“嘭”的一声响,随之屋顶颤动了几下,夫妻二人都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呀?刘香下意识地小声问一句。卿民没有答话,他伸手拉亮了屋内的灯,他们观察着顶棚。卿民紧张地自语道:怪了,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刘香定定神作起身来,看看脸色苍白的丈夫,解释道:没准是房顶的土块被风刮的掉下来了。卿民又问:可是先前的脚步声是怎么回事啊?刘香说:谁知道呢,没准也是风刮的呗!卿民不信地说:不可能,那不像是风刮的声音,就像是有人轻轻踩在上面。夫妻二人又静静地等了一阵儿,顶棚上再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刘香叹口气:唉,算了别想它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第二天,卿民还是念念不忘地跟刘香提起昨晚的事,刘香说:也许是大猫,听说这一代有野猫。卿民说:什么猫也没有那么大的脚掌,我能听得出来。刘香思索着说道:要不就是刮风的原因,上面进不去人,从哪进去呢?当天晚上,卿民又神秘地提起了昨晚的事情,刘香感到害怕,不让他再说这些了。幸好,在这之后再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夫妻二人的紧张心情都放松了许多。

又过了些天,刘香听紧西头房间的主人说,他的房子里进去人了,回到家里刘香把这事告诉了丈夫。卿民觉得,前些天顶棚上的声音可能就是那人弄的,因为这排平房的顶头两间屋内各有一个天窗,打开后可以爬到顶棚上去,到达顶棚的另一端。这个消息,使夫妻二人心存的疑惑消失了许多。一个月后,卿民的伤基本痊愈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卿民准备过几天去上班。

这一日,供电局的人忽然来找他们,说由于这里有住户欠电费,决定停止这排房的供电,要想用电只能自己单独安装电表。供电局人员走后,卿民决定上顶棚去看看线路,自己安只电表。他找来梯子顶开天窗上的盖子,刘香在下面给他扶着梯子,他拿着手电筒爬了上去。虽是白天,但顶棚里面还是非常黑,他钻进去后打亮手电小心地朝里面走去,刚走几步就停住了。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顶棚内的墙角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映入了他的视线,他看清了,那是一个人,是一个死人!死者肤色已呈黑青色,他的手腕仍然搭在一根裸露的电线上。

怎么啦?下面的刘香问道。卿民连忙退到天窗口处顺梯子爬下,他立刻把上面的情况告诉了妻子,妻子简直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他们立刻报了案,警察们来到现场,费了很大功夫才把尸体弄出来,经过确认,死者竟是一个越狱的死刑犯。

事后,夫妻二人不敢继续住在这里,租房搬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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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4: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吞 噬



我怎么想不到,我这个援外的外科医生会上世界知名的《NATURE》杂志,正如我想不到“玛丁皇后号”会触礁沉没一样。

99年我被公派出国,来到了斐济,在这个太平洋的岛国里度过了将近三年的时间。由于政变,斐济的医生很少,大多被充军。也因为政变,这个曾经拥有黄金海岸的旅游天堂也变得门庭冷落,成了昨日黄花。

但是,对这里的人们而言,生活还得继续下去。我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来到斐济的。可以想见,我成了这里的稀有动物。

刚到这儿时,斐济国内还没有发生政变,我倒是着实享受了几天天堂般的日子。我成天就在阳光海水中流连,皮肤也被热带阳光晒的黝黑发亮,一眼望去,与本地的土著竟没有什么两样。但好日子总是短暂,政变之后我便成天忙的要死,半年下来,人瘦了一圈儿。我身兼数职,不光动手术刀,还要为那些人们开药,护理,甚至接生。不过这里的人对我还算友好,很信任我,一点儿也不因为我是外国人而区别对待。

政变的时候,我躲进了大使馆,总算逃过一厄。当时一个斐济人帮了我大忙,事先告诉了我内幕消息,才使我得以从容脱身。所以我救治他们时也是尽心尽力,也算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吧。

在这里行医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了一种植物。那是我去了一个本地人叫做“荆鸟”的岛上时的意外收获。相比其它岛上的人们而言,这里的人们生活的很艰苦,也很原始,差不多算是刀耕火种。他们拿着我那些他们从没见过的精致锋利的手术刀把玩不已,口中还发出啧啧惊叹。我提醒他们注意,那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弄伤自己的。可他们却满不在乎,还在自己手中比划。结果是当我正为这里的酋长十几个妻子中的一个治疗她痛经的旧患时,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一个孩子不慎将手术刀落在了他的大腿上,那刀正好切入大腿动脉,顿时血花四溅,周围的人一阵惊呼。我迅速从那个茅草屋中冲出来,看见那个孩子的大腿上明晃晃的手术刀反射着阳光,喷涌的血液如蜿蜒而下的小蛇,顺着他的腿流了下来。

我立刻从药箱中抓出一大堆止血棉堵住他的伤口。但这没用,创口太大,血流的太急,止血棉立刻就被浸透冲走了。我满头是汗,这孩子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我却无能为力。这时酋长走了过来,这是个高大黝黑的男人,他递给我一把草,示意我堵在那个孩子的伤口上。我看了他一眼,他目光中有值得我信任的东西,我就照作。奇妙的事发生了,喷薄的血几乎立刻止住了。我看看那孩子,他正对我笑呢。

我帮那个孩子包扎好了伤口,送他去休息。然后我转向酋长,问这草是哪儿来的。他带我去了岛上的一个密林深处,拂过那些热带植物,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平地,密密麻麻的全是这种小草,也不知有多少。他说他们把这种草叫做“黑肯”,意思是神之翼。

离开那个岛的时候,我采了一大药箱的那种草。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它们有神奇的止血止疼功效,每当病人出血不止时,这草就派上了极大用场。后来我专门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某科学杂志上,介绍了这种草药,居然没想到被《NATURE》转载,他们告诉我,这种草是一个新物种,年代久远,大约生活在与恐龙差不多的一个时代,也就是白垩纪,可以说是活化石了。

植物方面我所知不多,最多也就是知道一些当归,三七,桔梗之类的中草药和花椒,草果,茴香之类的调味料。不过与《NATURE》发函的同时也传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回国了。

我想象自己很快就会见到见到温婉娇小的妻子时,心里就忍不住激动万分。说实话,在斐济这几年我一直过着僧人般的生活。当然我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在这儿放纵放纵,只不过我对那些本地人眼中的美女毫无胃口。众所周知,斐济的美女膀大腰圆,与其说美女不如说是肥女。记得有一次我为一位妇女接生,顺产后,她“美丽”的妹妹紧紧拥抱了我。我在她的拥抱中看见了周围人们羡慕的目光,同时听见了自己的骨骼“嘎巴嘎巴”的响声。

但不管怎么说,谢天谢地,我就要回国了。带着我的收获——那些药草。

离开的时候清点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当时从国内带过来的东西已所剩无几,唯一完好的是我那个装满各种手术刀的盒子。我把自己所有的东西放进了一个柳条箱,还没装满。我看着这个箱子,心中喜悦之余还有些莫名的伤感。

上船的时候,居然有很多人来送我。他们叫着我的名字,我右手提着一个箱子,左手抱着那个装满了“黑肯”的袋子,大声向他们叫喊着,心下着实有点感动。但愿他们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我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

我看了看手中的船票,“玛丁皇后号”,就是眼前这艘旗帜飘扬的大船。

由于政变,飞机禁飞很久了,我只能坐船到印尼,再坐飞机。我准备了很多晕船药,我还没坐过远洋客轮呢。

轮船触礁那晚风大浪急,也是活该出事。当时我正在看报,正庆幸自己一路上没有晕船。忽然就听见“轰隆”一声,船身一侧,把我甩了出去,我的头撞在舱板上,一阵晕眩,接着就听见人的叫喊声,我就知道,出事儿了。

等我拿着行李到甲板上时,船已经大半进水,斜斜的侧了过来。我看见一艘救生艇上已挤满了很多人,就赶紧套上救生衣,向另一艘救生艇奔去。船上的灯光一明一灭,我一脚低一脚高的向救生艇跑去,到了跟前,拼命跳了上去。大副水手们大声呼喝着,人人号叫,形同鬼魅。救生艇慢慢的放了下去,我一面大骂自己书生气此等生死关头还带着行李干嘛,一面赶紧抢了个好位置坐了下去。月黑风高,一个又一浪头扑了过来,小小的救生艇中已经满是海水,我拼命抓住了船舷才没让自己被海浪打入海中。耳边传来人们的惨叫声,犹如人间地狱一般。忽然又一个极猛的浪头打了过来,我身边的一个人嚎叫一声,掉进了海里。

我看着“玛丁皇后号”慢慢的立了起来,黑暗中隐约能见的灯光里,它像一个巨大海怪,慢慢没入了海中。

光亮消失了。我仿佛看了一场立体电影,此刻正是电影散场时分,但耳边仍旧传来阵阵海浪声呼啸声和人声。我不知道救生艇上除了我还有什么人。又一个浪头袭来,我的头狠狠撞在了救生艇的舷边,我缓缓没入了黑暗中。

又是我的头,真倒霉。失去知觉前的那一刻,我想。

我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我晕晕乎乎,懵懵懂懂。一时不记得自己出了什么事。直到我看见身边碧蓝碧蓝的海水时,才记起了昨晚客轮触礁的事儿。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直起身来向身后望去,救生艇上空空荡荡,就我一人。

人呢?我依稀记得,昨晚在救生艇上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人,起码有十多人,他们都去哪儿了?

我被晒的有些难受,想换个姿势时才发现,脚被救生艇的缆绳紧紧的绑着。我就有些明白了,恐怕昨晚救生艇上的那些人在袭来的巨大海浪中已经葬身海底了。他们从救生艇上掉进海里,而我却因为脚上紧紧绑着缆绳而幸免于难。

脚上绑缆绳是我下意识的习惯,在斐济时我就怕从小船上掉进河中或者海里,所以总往脚上绑上绳子之类的东西。这习惯昨晚救了我一命。

我检查了一下救生艇上剩下的东西。除了配给的为数不多的食物被打落海里外,其它的东西几乎还都在。它们是:一桶被铁链紧紧拴住的十升装的淡水,一件救生衣,一个折叠帐篷,一个箱子,箱里是一把手电,一把讯号枪,甚至还有几盒常用药,阿斯匹林和抗生素什么的。最令我意外的是我发现我的行李完居然好无损的都还在,除了进了一些海水。它们在我脚下静静的躺着,似乎并没有受到这次海难的影响。

我把淡水桶搬了过来,喝了一小口水。然后坐下来,开始发愁。

海天交接之处毫无希望的消失在远方,热带阳光狠狠的倾泻着热量到我的头上。我该怎么办?我问自己。

我先把折叠帐篷展开,然后钻了进去,这样可以避免日晒,减少水分散失。当淡水喝完的时候,我的末日就来临了。等一下,我想我忘记了一件事,我没吃的,而这一望无尽的水面上,看起来也不像会有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我就这么在帐篷底下自说自话了半天,然后钻出来望望,希望天上真的能掉下来馅饼。当然这么做只能给我带来一次次的失望。

我睡着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儿。我还做了梦,梦里我梦见我吃着北京烤鸭,还吃着汉堡,我一边吃还一边说,味道真好味道真好。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正是晚上,海面上点点星光依次远去,我抬起头看天,辨认出了很多星座,我还看见了北极星,在它的星光照耀之下的那片土地上,有我的家,我美丽的妻子。

夜中的海面异常沉静,异常美丽。然而我知道,在这美丽之下掩藏的却是无数沉船的遗骸和无数人的尸体,还有,巨大的恐怖。那是死亡的恐怖。

我在海浪的拍击声中,听见了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我已经有些饥火难耐了。因为我看着渐渐淡去的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时,居然闻到了烧烤熊掌的香味儿。我知道,那是幻觉,可再当我转回头再看那些海面上升腾起的水气时,竟然从那一团莫可名状的白色中辨识出了什么是鱼香肉丝,什么是回锅肉片,什么是椒盐蘑菇,什么是意大利面条儿。

太阳又升了起来,鱼香肉丝什么的也立刻踪影全无。我又钻回了折叠帐篷里。我一面在帐篷里大骂太阳打搅我欣赏食物的兴致,一面暗自向上天祈求,赐我一个馅饼吧,您既然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搭救出来,又何必要我经受这样的折磨。我还想着也许会有一条不幸的鱼幸运的跳进救生艇里,作了我的果腹之物。不过我知道,这比守株待兔还不可能。

我还是不停的探出头看看会不会有美丽的馅饼自天而降,不过我手中一直拿着信号枪,我在心底里盼望着有一艘船来,给我吃的。但我不敢多想,我怕这个念头会把自己弄的发疯。

在我被饿得晕乎乎那当口儿,我听见了“咚”的一声,有东西撞上了救生艇。

哈里路亚!天上真的掉馅饼了么?!

但愿不是鲨鱼,我心里想着,从帐篷里爬了出来,虽然我现在饿的绝对能吃下一条鲨鱼。

不是馅饼,不是鲨鱼,不是任何的什么鱼。而是一具浮尸。

尽管我在行医生涯里见过了很多具死尸,但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喉咙。事实上,我觉得我这一声惊叫更像是从心里直接蹦出来的。

不过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我看着海水中那具尸体,它太丑恶了,它已经被海水泡的像个皮球,圆乎乎涨鼓鼓的,似乎一碰就会炸开了。从它的衣着和头发上我辨识出这是一个女性的尸体,它已经变成了惨白的颜色,我是说,它的手臂,手指,小腿等等裸露的地方都是惨白色。它在阳光下的海水中起伏不定,被阳光照耀的地方反射着妖异的光芒。它就在救生艇的旁边,就是它刚刚撞上了救生艇。它与救生艇忽远忽近的挨着,不时还发出了“啪啪”的声音,那是它撞击到了小艇的声音。

我看着它,一个念头涌上了我的脑海,也许,我可以靠着它活下去。

我伸出了手,抓住了它的头发。那种滑腻腻的感觉很不好受,有点儿像抓了一手鼻涕虫(蛞蝓)的感觉。我把它拉近了救生艇,又握住了它的手腕。那里就像面团似的,一握就陷了下去,有一些粘液慢慢的渗了出来。接着我使劲儿一拉,只听“嗤拉”的一声,我就跌进了救生艇中,我迷迷瞪瞪的从救生艇中起来,向手上看去。我的一只手上是一把连着大片头皮的头发,另一只手上是它齐腕而断的手掌。它们都还湿湿滑滑的,一滴滴的滴着人的体液和海水。

没办法,我还得来一次。这一次我学了乖,没抓那些不好使劲儿的部位。我两手架住它的腋下,一把把它拖了起来,顺势就倒在了艇中,它就压在了我的身上,还真沉。一股腐烂的味儿连着海水就钻进了我的鼻子和嘴里。我转头欲吐的时候,听见身上的尸体发出了“嘭”的一声闷响。

我急忙掀开了身上的尸体,坐了起来。我看见,尸体真的炸开了,一些身体里的器官顺着衣物的空隙就流了出来,救生艇上一时恶臭逼人。我捏着鼻子,把头转了过去,在艇边干呕了几下,不过什么也没吐出来。

我去水桶边喝了几口淡水,这才总算吐了出来。不过也就是几口清水而已。

海面上风很大,但这也不立刻驱除那股臭味。我迎着海风呼吸了几口,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继续收拾。

我把尸体上的衣物剥掉放在海水中好好的洗了洗,又放在了艇中。没准儿能用上,我想。这会儿我可以肯定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尸体,而且是一个白种女人,它穿着时髦的内衣。剥去它的胸罩和内裤时我有点儿犹豫,不过也是刹那间的事儿。很快它就完全赤裸了。它的肚腹处有一个大洞,恐怕就是刚刚那一声闷响的来源。臭味从那里阵阵飘来,里面流出的是体液和海水,血液已经凝固了,只有淡淡的红色混着那些海水流出来。当然里面流出的还有内脏,小肠和大肠,肾脏,肝脏,甚至还有,子宫和卵巢。

我把那些脏器统统从里面扒了出来,放在海水中仔细的淘了淘。它们还有用。我的意思是,他们还能吃。

做完这一切后我回头时,看见掏空了的尸体的颈项处,一串钻石项链儿在阳光下熠熠生光,我认识那串项链的主人,那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在船上的阅览室里我们认识了,我们一起讨论过南美文学,谈过马尔科斯的《百年孤独》和其它作品。我们还谈论过海明威的作品。分别的时候我邀请她去中国游览,她高兴的接受了邀请。

我低下头看了看那具尸体,摇了摇头。我找出了柳条箱里的手术刀盒子,拿出了一把雪亮锋利的刀。刀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耀出了一片迷幻的光彩。

这一切可真够魔幻的,是吧?我对尸体悄声说道。

我用刀在尸体的小腿处割下了一片肉,放进口中,然后闭上了眼睛。

初尝那些生肉时我感觉还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就感觉好多了。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我就以它为食。在吃完了脏器吃完了两条腿两只手臂和身体脑袋后就只剩小腹了。我看着那一片生长粘连着金黄色毛发的女人的幽暗处,一时还打不定主意到底吃不吃,不过在我的腹中发出声音的时候,我立刻毫不犹豫地把它吃了下去。

我依旧在海中飘着,淡水很早就喝完了。不过这期间幸运的下过一场雨,我不仅把桶中装满了雨水,还把折叠帐篷中也接满了雨水,折叠帐篷的另一面贴着橡胶,能使水不至于蒸发掉。这些雨水有着海水的咸味儿,但还能算是淡水。这场雨使得我又活了下去。

期间我曾无数次的出现了幻觉,有时是一艘大船在我身边经过,还能听见汽笛声;有时是忽然之间出现了陆地,车来车往,人声喧嚣:有时是妻子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亲吻我,安慰我;有时是我身在火热的熔炉里,忍受着煎熬。

还有一次是看见那具尸体的复活,它就那么慢慢的坐了起来,用大大的眼白看着我,我很奇怪,我对它说,你不是被我吃掉了么?我的话一说完,它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有一次我差点儿离开了救生艇。我就坐在小艇的边上,看着艇边碧蓝碧蓝的海水,看着看着,那海水就变成了一张美丽的看来非常舒服的大床,那上面铺着妻子喜欢的床单,蓝色的,洁净的床单。妻子也在床上,她赤裸这身体,对我说,来呀,你来呀,我等你很久了。我说,我这不来了么,你等着啊。然后我就跳进了海水里,海水让我从幻觉中清醒了过来,等我回头看救生艇时,它已经飘了挺远的距离了,我急急忙忙向救生艇游去。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攀上了救生艇的船舷。爬上去后我累的要死,很快就睡着了。

有时我也能看见海市蜃楼,但是我分不清它和幻觉之间的不同。

对我而言,它们是相同的,因为它们都是虚幻的。

我没有记下过了多少天,我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吃掉那些腐烂的尸体让我身体变得很坏,不得不服用那些为数不多的抗生素。直到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尸体吃光了。

我想自己恐怕活不下去了。

有一天我在救生艇里饿得乱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那袋儿叫做“黑肯”的植物。原本满满一袋的它们已经在热带阳光的照射下缩小成了手掌大小的一把类似于纸张的东西,而且一碰就成了碎末儿了。我茫然的注视了它们一会儿,觉得它们不足以果腹,就把它们扔到一边去了。

我望着茫茫的无边的海水,忽然想到了死。其实,死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是么?

我问自己,但我无法回答。

我最终没有自杀。在饿了几天之后我开始什么都吃,我吃光了那些药片儿,吃掉了我的一件毛质上装,吃掉了我的一件T恤,两双袜子。当然,结果是后来我又把它们吐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吃那一小把已经脱水了的药草。也许是我觉得它还对我有用。

我终于到了弹尽粮绝,山穷水尽的时候了。不过,淡水还有点儿。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什么吃的了。

我想,这次是死定了。

当我在折叠帐篷里坐以待毙时又想到了那把植物。它们能干什么?我问自己。止血,也许还能止疼。我回答。为什么要止血?我又问自己。因为身体有了创口,流血了。我又回答。为什么身体会有创口?我不依不饶的问自己。因为身体被外力划破或者切割了。我回答。

帐篷外海浪拍击救生艇的声音声声传来,像在应和我的一问一答。

切割?切割后身体会好吗?我问。

当然会的,只要涂上那把草药就能好。我答。

我想我已经慢慢逼近了某个问题的答案。这个答案是如此的危险,让我不能立刻到达问题的关键,但同时,这个答案有着巨大的诱惑,因为,它也许能让我活下去。

那我切割了自己的身体,会不会好?我问。

当然会,因为你的身体也是人的身体。我缓缓回答道。

我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小腿上的肌肉,阳光下,它黝黑发亮,粗壮而且有力。

我盒子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我还没有动手,我还在决定,还在权衡。

事实上没有什么好权衡的,明摆着,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必定死路一条。我已经饿了三四天了,我想我支撑不到明天早上。但如果那么做了,在那种神奇的草药帮助下我恐怕还能支持上几天,说不定就这几天里会有船经过或者就这几天里我就能到达陆地了。而且,从医学角度看,我只要失血不多的话应该能活下去,并且能减少身体的能量消耗。

我想到了我的妻子,我想要活下去。

我拿起那把最长的手术刀,又拿起了那把草,现在它们已经是碎末了。

手术刀在阳光中划出了一道弧线,我割了下去。我慢慢的感到了疼痛,把那把草药分出来一堆后我放在了伤口上。救生艇中,我的小腿脱离了身体的束缚,暴露在空气中。它似乎有点不太情愿这样的离别,还一下一下的抽搐着。

血很快止住了,疼痛也减轻了,真是神奇的草药。

我把我的小腿拿起来,用嘴巴堵住了创口,大口大口的吸吮着里面涌动的鲜血。我不能放过一点一滴,因为,这是我的血。

我用一件衣服包裹住了那条没有小腿的大腿。我喝完了那条小腿里的鲜血之后,拿起手术刀,切下了一片肉,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

没有船来。空茫茫的海面,目之所及,依旧是海水,天空和云,当然,还有我形单影只在救生艇上的身影。

现在,那条挺粗壮的的小腿已经是一根骨头了。我又切下来了自己的一条小腿。我记得在吃那只脚的时候看见了脚下的胎记,我的母亲在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那块胎记,总说我不会走丢的,因为有这块胎记在。

可是,现在,在这个烟波淼淼的海中,我已经把它吃掉了。

原谅我,母亲。我心里悄悄的说。因为我要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在海中飘了多少天了。淡水已经用完。我吃掉了自己的两条大腿和一只左臂。到后来的时候我发现那药草已经不够用了,所以每次切割身体的时候都尽量往大里切,以让自己活着为界限。

早上的时候我用仅存的一只右手切下了自己的睾丸吃掉,用完了最后一点药草。现在,我已经不能站立了,我躺在船舱中,我在等待最后的时刻来临。

事实上,我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我把那把信号枪翻了出来,放在右手边。我还盼望着出现最后的奇迹:有一艘大船经过,看见我发出的信号弹,发现了我,将我救起。

在阳光中,我在半睡半醒之间恍惚游离,我的生命仿佛随时都可能脱身而去,但我却在等待上帝的最后的福音。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我朦胧的眼中出现了一艘大船的轮廓,它就在离我不是太远处,我甚至还能听得见船上蒸汽发动机的轰隆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我试着喊了喊,但我的喉咙里没有声音。

船近了很多,这会儿我可以肯定,那不是幻觉!我的祈祷声上帝听见了!但那艘不知是客轮还是油轮的船正从我的救生艇正前方缓缓行远,我就知道船上的人没有看见我了。

我记起了那把信号枪,我得当机立断。

我伸手,但总也伸不起来,这情景恍如梦魇。我低头看时,我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吃掉了,只有一堆骨头堆在那只右手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轮船渐渐行远。直到海天尽处,慢慢的看不见了。

我收回视线,看着身旁那把骨头,慢慢笑了起来。

我躺在救生艇中仰首望天,不可抑制的的大笑。

天空蓝如大海,在那上面,飘动着迷人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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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6-10-2013 04:2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树洞



这是很普通的一个画面:两个少年人在篮球场打球,这篮球场早已废弃,四周杂草丛生,所在地也是荒郊野外,据说是上山下乡时期留下的遗物,也算很有历史了,但现在只有两个少年光顾,实在是物是人非的典型。

两人在一个几乎快断掉的破烂篮球架前练习着,好在他们是初学者,技术差劲,所以那风烛残年的篮球架才得以苟延残喘,不至于被灌篮技术破坏。

篮球在地上滚动的时间比在空中多,几乎蜕变成为足球,所以它很快滚入了一个树洞中。

那是一棵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大树了,枝繁叶茂,老当益壮,在近地面处的下盘根部附近有个直径约一米的树洞,球滚了进去十分正常。

“去拿出来。”小王说。

“你去吧。”始作俑者小李推辞。

“操!你做的好事要我解决?”

小李说:“我……害怕。”

“怕什么,那是无底洞?”

“这样的树洞中可能有老鼠或者蝙蝠之类东西,我最怕这些了。”小李十分害羞。

小王哈哈大笑起来,他想不到他朋友的顾忌是这个,他作出一副勇士的样子说:“好,我来。”

他跪在了洞口,看见篮球就在洞底,那洞并不很深,他把手往里伸,他是不怎么害怕,只担心自己手会碰到脏东西,那才恶心。手伸进去后他发现够不着,所以他把身字子再前倾了一些,慢慢地,整个头都伸进去了。

小李开始还担心有什么东西会飞出来,后来看到这么久没事就安心了,但才一会儿又觉得不对了:小王呆太久了!

“你,你没事吗?”他问。

静了好一会儿没有回音,小李紧张起来,但这时候他听见了小王的话,还是那么满不在乎:“有个屁,我卡住了,拉我出来啦!”

小李放心了,赶紧过去拉,手抓住小王的衣服时还听见小王说“别扯破我的衣服”。

他只稍微一用力,就把小王拉出来了,而且还令得自己一个不稳,向后摔倒。这时,他的眼忽然被一片红色包围了,他擦着眼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原来这时他满头满脸都是血!他也立刻知道了血的来源,他看到他拉出来的小王只有身体,没有头!而那身子的颈部正在大量喷血,看来,头仿佛刚被利刃砍下一般!

小李剧烈发起抖来,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搞什么?还不快来拉我!”那是小王的声音。

小李勉强起身,向洞里看去,他看到了小王的头,面向下压在洞底的地上,他可以认出,那声音正是小王的头发出。

他昏了过去。

不久,小王的无头尸体被人发现,同时被发现的还有昏迷不醒的小李,于是小李被列为第一号嫌疑人。

小李在医院中醒来以后,经过医生同意的警察们进来做笔录,调查这案件。

小李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始末讲出来,这个过程中医生多次干涉,因为小李的情绪实在不稳定到了极点。所以,一切经过问清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自然,没有人相信小李的话,警方和院方已经将他当作精神病人看待。

第四天,警方又来到了医院,并且直接进入了病房。

“李同学,你不是和我们开玩笑吧。”警察先生已十分不友善了。

“真的,都是真的。怎么?”小李不安地问。

“那里是有棵老树,但树上并没有树洞!”警察十分恼火,显然他为自己竟然还会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去勘察现场,实在笨得可以,“李同学,请你老实地和警方合作,还有,你出院后,必须到警局来报到!”

警方已经基本确定小李的凶手身份了,要不就是他真有精神病!

“没有?没有?”小李惨叫一声,马上又大声笑了起来,“哈哈,没有啊,没有头,他没有头!哈哈!”

警方和院方都可以肯定,小李的确疯了。

半年后,那个简陋的篮球场中的那棵古树在一场大雨中被闪电击中,树身粉碎。

次日就有人向警方报案:有一颗人头在该地被人发现。

警方火速到达现场,曾审讯过小李的那位警官也在其中。这事勾起了他半年前的记忆。

“在哪里发现的?”他问报案者。

警官猛然震动了一下,他回头向那棵焦树看去,刹那间他看到一张巨大无比的嘴朝天张着,那是真正的血盆大口,可以看见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就在那巨口鲜红的舌头上面,有一颗已经腐烂的人头。他更看见那头的口部忽然做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一时间他浑身冒汗,再看去时,只是一棵焦树,里面嵌着一颗人头。

他问旁人有没有同感,别人只当他胡说。

报案者是附近的老居民了,一边做笔录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棵树不干净以前就有人在上面上吊等等。

法医鉴定出死者身份,证实就是半年前死亡的小王。

结果出来后,那警官去了一趟精神病院找小李。

“你要找的那个病人昨晚死了。”

“什么?死了?他怎么死的?”

“昨晚下很大的雨,一声很响的霹雳声过后,警卫听到病房里传来一声惨叫,赶到时就发现那病人已经断气了。” 

不久,这家医院又添了一名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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