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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梦芸

《血蛊》 (15/1/2010: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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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049-051粽子群/前路/楚城

    最近打雷下雨的,难得敢开一次电脑啊,3章一起发,大家看得也爽快一点吧,哈哈,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没有了困扰我们的机关,九扇门我们任意通行,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并没有分散虽然这样搜索的速度慢了许多,但起码可以保证安全性。

    这六扇门里,没有腐僵,也没有战尸,而是一片种植着奇怪花草的房间,光芒极其的强烈,站在这间屋子里,就好像站在阳光底下晒太阳一样。

    而房间里的花草也极其的怪异,数一数十几种的花草,我们竟然连一种都不认得,好奇之下我摘下防毒面具闻了几下,只觉这些花草的味道恶臭扑鼻,比那些尸体的味道还要难闻。

    戴上防毒面具,我狠狠的吸了几口,心中的恶心感才稍稍减低了一点。

    在这里没发现任何我们想要的线索,只得退出来,向第七扇门进发,刚一进门,一具吊挂的尸体迎面向我撞了过来,手中长刀向前一刺,“噗”一股黑乎乎的血液从尸体胸口喷出,要不是我躲闪的快,就溅到我身上了。

    躲过尸体,我才看到这间房子里不止悬吊着一具尸体,细数数,数量起码都过百,都是上吊而死,绳子勒着脖子,舌头吐出好长,也不知从哪吹来的微风,让这些尸体缓缓的飘来荡去。

    “砰!砰!砰!”

    大概是因为我们进来带动的气息破坏了这里微妙的平衡,尸体脖子上的绳子纷纷断开,数百具尸体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一具接着一具。

    “小心尸变!快退回来。”老爸站在门口焦急的冲我喊道。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刚刚为了躲那具悬尸喷出的血。我己经离房间门有一定的距离了,现在又在下尸体雨,左一个右一个,就在我想跑回去的时候,脚底下已经躺了七八具死尸。

    这东西一碰到很可能就会尸变。我站在死尸堆里。那种感觉让我头发根都耸立起来了。

    又一具尸体掉到我地面前。正好碰触到我地脚尖。我清楚地看到那具尸体开始往外疯狂地长着黑毛。

    糟了。碰到黑煞了。

    我顾不得多想。手中长刀冲着正在尸变地黑煞斩去。像切豆腐一样让它地脑袋搬了家。没想到这一下却捅了马峰窝了。黑煞地脑袋在地方滚了好几个个。又碰到了其他地尸体。一时间这些尸体一个挨着一个开始尸变。

    绿毛。红毛。白毛……

    我没工夫数了。踩着脚底下地尸体向门口跑去。老爸他们看我过来了。让出一条道跑。就拼尽全力跳起身向门口扑去。

    “砰”

    就在我的身子一半扑进门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脚脖子一紧,心知坏了,一定是被尸变的僵尸给抓住了,这时老爸他们己经接住了我,我反手一刀看都没看就像身后砍去,就听哧的一声,阻力一松。老爸他们把我拉回了走廊。

    “快跑,那群大粽子追过来了。”宝哥哥嗷的一嗓子,冲着门口开了几枪,我扭头一看,可不是吗,那些绿毛、红毛、白毛僵、都把头伸到走廊里来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具尸体尸变了呢。

    粽子太多,就算有宝刀也对付不了这么多啊,我们掉头就跑。那群大粽子从后面紧紧的追着我们,别看它们都是一跳一跳地,但一跳就好几米,比我们跑慢不了多少。

    我跑到外面才发现,脚脖子还挂着一只手呢,废了半天劲才把这只手弄下来,此时那群大粽子己经追到了大殿,一只、两只、三只、差不多一大半的尸体都尸变了,数都数不过来了。

    就凭手中的手枪和一柄长刀。上哪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地大粽子?这个大殿虽然面积很大。但和这群追出来的粽子相比,小的简直可怜。老爸带头,我们一群人一边打一边后退,往第一扇门里面跑。

    跑到炼丹殿,老爸从我手中抢过长刀,威风凛凛站在门口,追进来的大粽子进来一个砍一个,进来两个砍两个,幸亏这柄宝刀的锋利程度实在是变态,老爸足足砍倒了二十多只大粽子,才支持不住退了下来。

    一场追逐大战又展开了,连王二狗父子都加入了战斗,不加入也不行了,大粽子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一头红毛老僵从半空扑下把我身边的张静大小姐按倒在地,张嘴就咬,我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上前一把抱住红毛老僵,一把掰着它的嘴不让它有亲吻大小姐的机会。

    “砰!”

    一声枪声,红毛老僵地脑子冒出一串烟不动了。是张叔叔开枪救了我们,看到又有七八只大粽子向我们这边追了过来,情急之下我一把抱起大小姐撒腿就跑。

    “你没事吧?叫它亲上了没有?身上有没有伤口?”

    我一连串的发问让张静把我抱得更紧了,我一边跑一边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体,发现并没有被大粽子咬伤才放下心来。

    老爸手舞着长刀,依旧神勇,边跑边砍,放倒了无数大粽子。宝哥哥实在阴险,居然和大粽子们玩起了躲猫猫,在九口大鼎底下来回的躲闪,不时的用手枪还击。张叔叔和王二狗父子一路跑一跑还击,整个炼丹殿都乱了套。

    我后面还有七八头大粽子在玩命的追我,我偷眼观看,发现门的方向粽子不在冒出来了,这说明外面的粽子没几个了,“老爸,往回走。”我冲着老爸他们大喊了一声,抱着张静钻进走廊。

    说实在话,我心里也没准,要是走廊里还残留着几个大粽子我和张静可就自投死路了,不过还好。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时,老爸冲了进来,浑身都被汗水打透了,挥刀把追上来地一个白毛僵劈成两半。一马当先冲到了我们前面。

    果然和我预想的不错,外面大殿剩下的大粽子不到五只,看到老爸劈倒一只呼呼直喘,我把张静大小姐放下,接过长刀向四只大粽子冲杀了过去。

    一刀一个,幸亏有了这么一把宝刀,否则光凭手枪,后果我都不敢想像,解决完了大殿里所有粽子。我担心宝哥哥他们的安危,又杀了回去……

    在走廊里解决了几个,我冲了进去。此时大粽子只剩下三十几只,张叔叔,王二狗父子气喘嘘嘘的跑着,枪都扔了,估记连子弹都打光了,宝哥哥还在鼎下面费力地钻来钻去,背后被汗水都打透了,连上都湿了一片,枪也扔了。情况却不乐观,十几头大粽子把他围在鼎下面,向伸手往里面掏他呢。

    看到宝哥哥危险,我拎着长刀跑了过去,对准那些往里掏的大粽子一刀一个。

    宝哥哥一坐在地上,手拍着胸脯说:“我的妈妈咪啊,差点就把我掏成马峰窝。”

    没时间和他斗嘴,我拎着刀往张叔叔身边跑去。

    张叔叔己经快跑不动了,眼看着就要被大粽子给追上了。情况危险的很。我追上去放倒几只粽子,只觉两只手臂都砍得发麻了,尤其是被刀柄打过地胳膊,更是疼得要命,偏偏这时候王二狗父子也向这边跑来了,我强打精神单手握刀杀了过去……

    白玉地面上淌地全是黑血,就算带着防毒面具那种味道也不好过,解决完全部地大粽子,我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张着大嘴牛喘。连站起来地力气都没有了。

    被长刀砍成两截的大粽子有的还在地上爬着,宝哥哥拎着长刀挨个的跺着。王二狗父子趴在龙椅上也是动弹不得。

    谁都没有力气了,在这场大战中,老爸挂了彩,张叔叔受了伤,消毒药水都用了一大半,子弹完全耗尽,现在我们剩下的除了这把长刀,就只有几柄匕首了,后面还会碰到什么危险?,我心头蒙上一层乌云……

    当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大殿,坐在一起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你看我我看着你,看着满地的尸体,紧皱着眉头。

    在刚刚这场追逐大战中,大殿摆放地珠宝有好多都移动了位置,这些我们进来都没敢碰的东西,如今却被粽子们给搞乱了。

    头顶夜明珠的光芒也变得诡异起来,白中透着红芒,我们脚下地影子越发的清晰,就好像随时都会从地面钻出来一样。嚼着干粮,我不知道老爸他们在想着什么,不过我想,应该和我一样,都在想着来这里是不是值得吧。

    就算到达了终点,可以真的就有能够解除血蛊的法子吗?如果没有怎么办?老黑头曾和我说过,有黑水圭玉在,我的寿命就能延长三十年,这么说的话,我和张静共用也还能活上十五年,哎,总比死在这个地方好啊。

    只是,现在想这些都晚了,竟然来到了这里,就己经没有了回头路,怎么样飞虫桥凝聚,阴城里面有没有出口,这些都是未知数。

    休息了很长时间,我们再次出来,地点仍然是第七扇门,经过刚刚的屠杀,里面的尸体己经所剩无多,只要在那些尸体没有尸变成把他们毁掉就可以了。

    这次拿着长刀的是宝哥哥,我地胳膊己经快抬不起来了,老爸最累,上场大战中宝哥哥的体力消耗是最低的,现在也只能靠他了。

    小心亦亦的走进房间,宝哥哥握着长刀,也不管那些尸体会不会尸变,把刀挨到尸身往下锯,这样锯虽然慢点,但安全性却非常高,起码那些尸体碰触不到人气,就不会进行尸变了。

    从这些上吊尸体穿的服饰上可以判断出。

    这些人应该是和王家那位先祖一共修过陵的士兵,下场也是一样,修建完成搭上了性命,只是不清楚巫楚八公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这群人一起上吊,或者,是用了一种迷惑人心的法子吧。

    从这间屋子里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却竟外的发现了一大坛子尸油,这着实让我们兴奋了一阵,把这些油烧起来对付那群小娃子就容易得多了。

    把尸油搬出来,用捡了好多尸体地碎衣布料,我们并没有直接去找小娃子,而是听从老爸的意见。去第八扇门看看。

    第八扇门里,摆放着数不清的竹简,可惜年代太久,这些竹简都松散了,张静研究了一下,应该是炼丹用的各种配方,只不过上面地文字相当坚涩,就算认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在最后一扇门里,我们又发现了一个小盒。形式样式和前两个一模一样,不过里面装的并不是丹药,而是几颗鸡蛋大小的宝石。红、白、黑、绿。四颗宝石,散放着各色光芒,映得我们脸上都现出异样的颜色。

    这几颗宝石一定和某处的机关有关,看到宝石地第一眼我就有这个直觉,联想到从墙壁上看到地点金秘术,这个想法越发的坚定起来。

    老爸想了想说:“这些宝石一定不是全部。”

    我点了点头,:“点金秘术上说,九星连珠,异相生。应该还有五颗这样地宝石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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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又在这间房子里搜找了半天,结果一无所获,只得悻悻得退了出来。

    现在只剩下一扇门没有走过,如果说还有这样的珠子话,一定就在有小娃子的那间房子里。点金秘术上说,收集齐九珠,把它放在某处,就会产生出异相,我想说的应该就是巫楚的最后秘密所在。

    我们又搜集了一堆的破衣烂布。堆在有小娃子的那扇门口,刚刚大粽子能追我们追得上天下地,天知道这群小娃子会不会?还是先做准备地好。

    先在走廊点了一堆火,拿着碎布熬上尸油,我们看都不看就往里面扔,耳边听着凄厉的咿咿声,我们手中的碎布扔地更快了。

    房间里的小娃子好像受到了什么禁制,被火烧得咿咿直叫也没有冲到走廊这边来,这样我们紧悬的心轻松了不少。一团接着一团往里面扔。扔了大概十几分钟,只觉得房间里的热度突然上升。烤得我们不住的后退,一定是不小心扔到了什么引火之物上。

    这下好了,不用我们扔了,里面己经红通通的烧了起来,小娃子咿咿直叫,没过多久里面鸦雀无声。

    房间里还在烧着,而且火好像还在增大,从门口窜出无数的狼烟,我们不得不退出走廊,在大殿中等候火熄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表等物到这里己经完全失效,只知道狼烟都把大殿顶部添满了,才开始慢慢散去。

    待到狼烟散去大半,我们才前往小娃子的那间屋子,里面的烟仍然不少,部分地面上仍烧着火,想在这屋子找线索已经是不可能地是了,一切全毁了,除了地面上那五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青、紫、蓝……五颗鸡蛋大小的宝石,和我们在第九扇门里发现的宝石绝对是一组,宝石表面的温度非常的高,我等待了好久才把它们拿到手中,和先前找到的四颗宝石放到了一块。

    我冲着还在低头找宝的宝哥哥笑道:“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了,我想,咱们应该找到了前进的东西。”

    我想到地是王二狗父子一直死守着的龙椅,龙椅的四角都有凹处,我看的时候就觉得奇怪,总觉得上面少了点什么,直到看到那四颗宝石才恍然大悟。

    走回大殿,我才发现头顶的夜光珠光芒闪烁得更加诡异,光芒隐约交织出一个硕大的鬼脸,青面燎牙模样恐怖之极,不用说,一定是珠宝阵法被破坏引起的作用。

    脚下的影子不但越发的清晰,而且竟然让我有一种走在泥里地感觉,每走一步都觉得影子在脚下拽我,问问他们,同样都是这种感觉。

    心里暗暗吃惊,想来这一定是阵法被打乱产生地后果,如果让夜明珠形成的鬼脸成形,估记我们地脚就会定在地面上,想移动一步都不可能。

    离开大殿,来到炼丹殿。王二狗父子仍然坐在龙椅上。

    看着这对父子,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就这么做着就能到达那个什么玉床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累了。

    我们围在龙椅上,找着上面的凹处,把宝石一个接一个地镶嵌进去。

    每镶嵌一次。头顶上方夜明珠的光芒就会闪烁一次,只到九颗宝石全都放进凹处,九缕光芒交相辉映出一个点,直直的射向头顶的夜明珠。

    “轰隆!”

    突然一声巨响从头顶传来,无数的尘土激昂,碎石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紧接着整个炼丹殿都轰轰地旋转起来。

    龙椅附近的光芒也随着炼丹殿的旋转越来越亮,这时候九颗宝石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这炼丹殿的电力系统一样,持续的给炼丹殿旋转发着电。

    “轰隆!”

    我们紧紧的抓着龙椅的一角。看着这惊人的变化,还好龙椅上方并没有掉下什么士块或是石头之类地东西,否则不砸死也砸晕了。

    “咔——咔咔——咔”

    整座炼丹殿生生转了一个圈。才停了下来,九颗宝石自动从凹处中弹出。

    房门还是那个房门,只不过一阵阴风中门外吹了进来,带给我们阵阵寒意。

    前面就是阴城吗?

    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或者是麻木了也说不定,谁也没有移动,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房门,谁都没有说话。

    张静默默的将九颗宝石收起,放进装着丹药地小盒子。用两个小盒子才把九颗宝石都装进去。

    宝哥哥挠挠头,说:“走啊?怎么都不走了?你们不想解开身上的血蛊了吗?都楞着干吗?”

    老爸掏出匕首,大手一挥,说“走。”

    我拎着长刀跟在老爸身后,其他人也都跟了上来,到了门口,老爸回头看了我一眼,迈步走了出去。

    “呜——”

    门外鬼哭狼嚎的声音时不时的传来,我迈步走了出去。阴风吹来。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抬眼一看,顿时惊呆了。

    眼前地方之大超乎我的想像,比山中山还要大上几倍,头顶上方模拟出日月星辰,脚下水银映化出江河湖泊,耸立在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座造形奇特的大城,在城门上用云雷古文写着两个大字。楚城。巫楚一脉的发源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站在这座大城面前。我感觉到自己渺小的几乎不存在一般,直到看到老爸在我面前直打摆子,我才回过神来,脱掉上衣给老爸披上。

    “楚城……楚城……巫楚地起源,一切的起源,一切的终结,我们……找到了。”王二狗喃喃自语,两只手激动的都微微发起抖来。

    听着从城中传来的鬼哭狼嚎之声,我心中的兴奋劲消失得精光,巫楚的发源地,一切的源头,在这里面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正常,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咔——咔咔——咔”

    就在我们各自想着心事地时候,身后的炼丹殿自动开始转动,等到我们回头看时,己经看不到那个送我们来到这的房门了。

    老爸说:“没有退路了,但愿那个范文程到达过这里,而且又给咱们留下了出路,否则就算找到了解蛊的方法,我们也出不去了。”

    但愿吧。我心中暗叹,一晃手中长刀,迈大步向前走去。

    鬼哭狼嚎之声络绎不绝,我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压是我喘不过气来。张静跑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轻轻说:“我们会死在这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捂紧了她的小手,快步向前走了几步,才低声问道:“有件事我放在心里很久了,总想对你说,你……你是处女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朵要在我的脸上,只抽得我眼冒金星。张静挣开我地手,面无表情走回张叔叔身边。

    哎,早知道不问了,连手都不让拉了……女人地心思还真是难猜。心中暗自后悔,抬头一看。己经站在了楚城门外。

    阴风阵阵,哀叫连连,诺大的楚城就像一个张开大嘴地猛兽,而我们,则站在猛兽的口中。

    楚城的格局是以一种奇怪地阵法建造的,完全抛弃了八卦奇门的正常方位。而是突出一个逆字,也就是说,阵势一切都是相反的。

    幸好习得了巫楚八公之一的点金秘术,否则我们还没有进城估记就己经走错了方位,而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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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楚城内,大城套小城,隐约可以看到城中中心地带还有一座小城,直直插进头顶的日月星辰,不过四周雾气弥漫。想要一窥真容却不可能。

    城中空空如野,除了那时不时发出地哀叫声,我们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一路上看着阵法的方位,战战兢兢的向前走着,直到快要接近中心地带的那座小城时,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人,身上披着破烂的铁甲,头顶带着腐锈的铁盔,就像一位古代地将军,威风凛凛的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它地眼睛是碧绿色的,裸露的皮肤也呈现出怪异的碧绿色。就连那豁了半边的嘴,都往外淌着绿色的液体,“咻——咻”的鬼叫声就是从它嘴里发出。

    宝哥哥双手捂紧了匕首,紧紧瞪着绿巨人:“这是粽子还是战尸?”

    我手中长刀向前一横,摇了摇头:“粽子只有触碰到人气才会尸变,这个东西应该是比粽子还要高级的东西,恐怕——会是老头战尸的进化体也说不定呢。”

    来不急让我们细想,绿巨人己经向我们扑了过来,确切地说。是像我扑了过来,它那双碧绿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手中的长刀,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拿了它的什么东西似的。

    不会这把长刀是他的吧?我脑中闪出一个怪异的感觉,双手握着长刀向前横扫。

    绿巨人似乎知道这把长刀地厉害,咻——竟然在半途中转弯,扑向我身后的宝哥哥。

    我大惊,连忙长刀一横把它拦了下来。这头绿巨人的智商和速度比老头战尸高了好几倍,显然我的猜测没有错,这真的是战尸的进化体。

    宝哥哥他们只有匕首。这怪物身上冒着脓水也不知有没有毒。绝不能让它接近。我心中报着这个念头,手中长刀逼得绿巨人节节后退。却也伤不了它。

    绿巨人的速度己经相当接近人类,虽然从它的动作判断它的身体依旧坚硬,但能直上直下地来回跳着躲避我手中地长刀,这就说明这家伙拥有一定的智慧。

    宝哥哥是属于急中生智地,看到我和绿巨人游斗,宝哥哥从地上拾起石头就往绿巨人身上砸,说来还真是巧,第一块石头就砸在了绿巨人一只碧绿的眼珠子上,顿时噗的一声喷出一股碧绿色的液体,溅到地面上都冒出阵阵青烟。

    绿巨人就好像不知道痛一样,根本毫不在意没了一只眼睛,依旧上跳下纵想要抢我手中的长刀。

    “嗖!嗖!嗖!”

    老爸他们也纷纷效仿,捡起石头就砸,这时我也看出来了,绿巨人躲闪只对我手中拿着的这把长刀有效,也就是说用别的东西打它,它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听说人死后,也会对生前重要的东西念念不忘,眼前的绿巨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它想要把这把长刀夺回去。

    “噗。”不会躲闪其它东西的绿巨人另一个眼睛也被砸爆,顿时让它呆立了几秒,我趁着这个机会冲上前一刀将它斩成两断,总算把它给解决了。

    看着那绿巨人懦动着上半身仍然向我爬来,我眉头紧皱又给它补了几刀。

    这种怪物和那些绿毛、红毛僵不一样,它们并非单靠眼睛进行辩认,而是更倾向于扑捉人脑电波之类的东西,有没有眼睛对它们用处不大,这也是我后来才发现的结果。

    “咻——咻。”

    我们还没来的及松懈下来,就听四周响起一阵古怪的咻咻悲鸣,放眼望去,老远就看到远处走来一群绿色的巨人,看那模样竟然和我们刚刚杀死的绿巨人有些相似,不过速度却多得可怕。简直就像一只军队,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走来。

    老爸喊了一声,:“快跑!”我们才回过神来,撒腿就跑,直直的往城中城冲了进去。

    这个方向是唯一没有绿巨人的所在,也是我们唯一前进的道路。那数以千记地绿巨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东西,哪怕我们手上有火箭炮,也同样对付不了。

    城中城,说是城,倒不如说是一座高塔,我们站在城下往上看,塔的高度都己经超过头顶的日月星辰了,而在这座塔门上方,原本刻着三个古字的横匾却被人破坏掉了。根本看不出叫什么名字。

    在这群绿巨人把我们围住的时候,我们也冲进了城中城高塔内部。那些绿巨人咻咻不己,却没有追进来。只是围在塔外不肯散去。

    一进塔,我一股难闻之极地气味扑面而来,放眼看去,满地都是黑色和白色的蛆虫,密密麻麻不停的爬来爬去。看着人心慌,有好多蛆虫己经顺着我们的脚爬了上来,感觉到蛆虫在腿上懦动,我们拼命的抖动身子,用行李的包。用衣服,去拍打这些蛆虫。

    黑白双色的虫子数以万计,我们都看不到脚底下的地面,站在这群蛆虫上面,根本就无从躲闪,刚拍掉一群又上来一堆,刚拍掉一堆,又爬上来一群,而且我发现这群蛆虫竟然在啃食我的裤子。转眼间就破了好几个窟窿了。

    “快上楼。”我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身上地蛆虫,拉着张静就往楼上跑。其他人也噼里啪啦踩爆无数蛆虫跟了上来。

    顺着弯弯曲曲的楼梯,我刚跑到二层,只看了一眼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二层没有蛆虫,可地面上却躺着无数**没有腐烂的尸体,像蛆虫一样,一具挨着一具都把二层地地面完全铺满了。

    怎么办?上还是下?上去有可能尸变,下去肯定会死在蛆虫堆里。跑出去?碰上那些绿巨人也是必死无疑。

    上下出。全不行,四面都有危险。我们一行人都堵在楼梯口,面面俱窥,谁也说不出来了。此时,蛆虫己经向我们爬了过来……

    老爸大吼了一声,大手一伸说:“把刀给我。”我毫不犹豫把刀递了过去。就见老爸长刀一挥,将楼梯一刀斩断,紧接着又是一刀,将断掉的楼梯又切了一刀,顿时楼梯掉下去一大块,那些爬上来的蛆虫随着半截楼梯掉了下去。

    我们均怔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的帮对方抓身上的蛆虫,我帮张静,张静帮我,宝哥哥想过来帮张静抓,我一瞪眼他给王龙抓去了。

    楼梯是由整块花岗石雕刻而成,本是一个整体,如今被老爸一刀斩断,虽然没有晃动,但这么多人聚在这小的可怜的楼梯上,谁都不敢乱动,就连抓蛆虫也是你一下,我一下,慢慢的抓着,生怕这半截楼梯会掉下去,到那时,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忙乎了好半天,我们才把身上地蛆虫完全清除干净,每个人都被蛆虫咬到了,看着身上的片片红点,我心头的那片乌云更浓密了。

    消毒药水己经用光了,不知道这些蛆虫有没有毒,不过就算有毒也没有办法了,现在我们只能替天由命。黑白两色蛆虫不断的爬来爬去,直到老爸拿着长刀试着往地面上扎了一下,我们才真正的吃了一惊,地面上的蛆虫足有两尺厚,真不知道是经过多久才繁衍了这么多。

    老爸手握长刀小心的清理楼上的尸体,我的目光停留在了墙上地壁画上,顿时身子僵住了。

    那古代的数千年之久的壁画,看上去依旧清晰,可画的内容却让我震惊不己。一共八幅画,每一幅画都在讲述一个故事。

    左边数第一幅画,画的是一名老者,身穿着巫楚服饰,两只手举着一个巨大的骨头手杖,昂头望着苍天,而在这名老者身后,跪着数十个巫楚人。画上的苍天正中却又画着一只独眼,像是在嘲笑地上的愚民,又像是指引着什么,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第二幅画画的也是那名老者,仍然那副模样,不过跪在他身后地巫楚人却都趴在地上死去了,老者眼中露着一种悲泣,到了第三幅,表达地是那老者四处采药的画面,第四幅则是炼制那些草药,接着第五幅第六幅第七幅讲述地也都是同一件事。

    老者在研究着什么东西,而最后一幅画的是老者长期躺在床上,似乎在向围在床边的人讲着什么,而在老者的头顶,却画出了一道闪电。

    看完了这八幅画,我再无怀疑,画中的老者肯定是那位领悟到最后秘密却没有说出来的大长老。

    被雷电劈死……这个大秘密到底是什么?连老天都震惊了?

    “你们快上来,楼梯出现裂缝快支持不住了。”老爸手握长刀冲着我们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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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052-054蛆虫/怪尸/狗婴

    在我观察壁画的时候,老爸己经在二楼清出了一片安全地带,等我走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花岗石楼梯上方出现了一道很深的裂纹,就在我们全都到达二楼之时,楼梯轰的堕下。

    张静惊魂未定的说:“好险。”

    老爸小心的用长刀清理着尸体,看着那些尸体,我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这些尸体身上的穿的服饰全都是清朝官兵的服饰,还有地上散落生锈的配刀,这无一不证明这些人是清朝的官兵。

    清朝的官兵怎么会到这里?是那个范文程的杰作吗?

    我蹲在尸体旁仔细的查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发现他们身上的伤口很怪异,全都是一个洞一个洞的,却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只到看见墙壁上那些数都数不清的小孔,心中才有了一丝感悟。

    不会是范文程来到这里,发现这里有机关上不去,用人命往上堆的吧?

    想起一层那些厚度达到两尺的蛆虫,如果没有足够的尸体做养份,怎么可能会繁衍那么多?说不定原本蛆虫下面的尸体比二楼还要多得多呢,只是不知道这二楼里有什么物质让那些蛆虫没有爬上来,否则这里也会变成蛆虫的繁衍地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想那范文程为了破坏天下风水,什么事没干过?依他信中所说,楚城的所在是最后的九州之穴,为了达到目地,估记他会不择手段吧?

    宝哥哥从地上捡起一柄配刀,在石制地面上蹭了几下,拿着配刀去跺那些尸体,只是配刀和长刀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宝哥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具尸体跺碎。

    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枪头。还有一些腐化的枪杆,王二狗父子上前捡了两把配刀,以备防身。

    “有刀和没刀差不多哎……”宝哥哥无奈地拎着配刀走了过来。那刀上沾满了黑血。和老爸手中杀人不沾血地玄铁宝刀根本没法比。

    “总比匕首强啊。可惜这些枪杆都腐化了。”对上那些僵尸。还是长武器比较安全有效。我叹着气。挑了两把配刀。递给张静一把。

    经过一个多小时地清理。总算把通往三楼地道路清理了出来。我们稍事休息。就起身向三楼进发了。

    大概范文程真地到达过这里。把机关全都破坏掉了。三楼地清朝官兵地尸体少了很多。我们也没有碰到什么机关。就这样一直向上。走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层。直到看不到官兵地尸体。我们才有些迷惑起来。

    给我们地感觉是走了好久。就算这座高塔有九十九层那么高。也早就该到塔底了。可是奇怪地事就在这里。我们一直向上。却偏偏怎么走都到达不到底层。难道……我们碰到了鬼打墙?

    我们停止了向上攀爬。而是原地休息了一下。然后每个人相隔一断距离。在楼梯口做了一个标记。才向上攀爬。

    没想到这一次,我们走着走着只觉眼前一花,抬头看看,己经又回到了那个做标记的楼梯

    是迷失了方向感吗?我骇然,鬼打墙这种事我以前碰到过几次,可是前几次都是休息一下或者等时间长一点,就会自动消失。怎么这一次这一招不灵了呢?

    老爸想了想说:“应该是我们的眼睛被什么标记给诱导了,这一次我们闭着眼睛试一试,肖强你地后面跟着,不用闭眼睛。”

    仍然是老爸带头,我们又向楼梯走去,老爸手晃着长刀在前面搜索,我紧盯着老爸,在后面紧跟。

    走着走着,大约走到楼梯口一半的时候。我只觉得眼前一花。脑子又稍稍有点迷糊,等到清醒过来时。又回到了原地,老爸他们也是一样,看来蒙上眼睛和不蒙眼睛一样。

    阵法布置,不像,这么小的楼梯不可能布置出完整的阵法,从定方位来说都不可能。标记?闭上眼睛都走不上去,肯定也是和标记无关的东西。

    我想得头都痛了,拿着指南针一看,随手叫我砸在了墙上。根本一点用都没有,指针乱转有等于无。

    指南针碰到墙反弹了回来,滴溜溜滚到我脚底,我看着那来回乱指的指针不禁又是一怔。

    “我就不信上不去。”王二狗发了疯似的向楼梯跑去,蹬蹬跑了上去,紧接着我就听到楼下蹬蹬的声音响起,王二狗从楼下跑了上来,正好转了一个圈。

    王二狗一坐在地上,傻了一般两眼直怔怔的看着地面。紧接着王龙也跑了上去,没过多久,同样从楼下跑了上来。

    一直向上地感觉绝对没有错,这个我可以肯定,可是怎么会跑上去从楼下上来啊?

    点金秘术中也没有关于这种情况的记载,王二狗家传的皮毛风信子更不必提了,张静大小姐拿着配刀蹲在地上画着草图,刚画一半就移动位置再重画一次,想来她也是没什么头绪。

    老爸手握着长刀一个劲在楼梯口比划,看样子是在想要不要把楼梯劈开试试,张叔叔和宝哥哥试验着往楼下走,却又让我们看到了可怕地事,他们俩竟然从楼上走了下来。

    上楼上不去,下楼也下不去,我们被因在这层楼里了。

    “有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张静拍着手指着地上的草图叫道。

    我们走过去一看,原来她最后完成的草图居然是一个O字。张静解释说:“我们是一直向上不假,可是却一直以为塔的每一层只有一个房间,其实这是错误的,这一层应该是两个房间才对,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这两个房间跑来跑去,而所谓的向上,实际上只不过是沿着平行线在兜圈罢了。

    宝哥哥挠着头:“就算知道这层是两个房间,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O?”

    张静想了想说:“只要找出O字边上通往上层的楼梯,应该就可以通过这里。我们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都无法走上去,我想是因为这里的磁场。”

    听到张静说完,我心中一动,把扔掉地那块指南针捡了起来,从行李里面取出军用绳向着楼梯跑去。

    又是楼梯的中间位置,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己经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楼下的楼梯。第二次,我小心地摸到楼梯中间位置差一步的位置上,把军用绳抛了上去,拉了拉绳子,确定固定了,我才拉着绳子向楼梯上面走去。

    又是眼前一花,脑子一阵迷糊,我的手显些将绳子松开,我晃了晃头才继续拉着绳子向上走去。这一次,我没有从楼下出来,而是到达了新的一层。

    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暗自佩服巫楚人的智慧,在楼梯地中间位置,应该是有两条楼梯,不过因为磁场地关系,这就好像是磁铁的正面和反面一样,因磁场的作用使人不由自主的转了向,在多走一步,就迈上了O形的***,结果当然是永远也无法到达下一层了。

    而我手拉着绳子。虽然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转了个弯,但是确能马上的调整过来,这也是为什么我能走上下一层的原因。

    军用绳子还在,老爸他们看我半天没有下来,都攀着绳子走了上来,走上来了自然免不了一阵询问,我一解释,全都明白了。

    走到这一层时我们己经彻底转晕了,己经不知道现在地位置是在第几层。而这座高塔地怪异之一就是没有任何窗户之类的东西,每层也没有夜明表之类能够发光地东西,但却一点也不觉得黑暗,如果猜地没错的话,应该是用了一种夜视之类的技术,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在眼下的这一层中,除了正中摆放着一口红漆棺木,这一层连上楼的楼梯都看不到了。

    我奇道:“难道我们来到了塔的最顶层吗?”

    老爸“嗯”了一声。摇了摇头。说:“虽然感觉我们像走了很久,但是我们却一直绕***。这么快就到达塔顶,有点不太可能。”

    老爸用长刀挑开红漆棺木,我们都围上去观看,可是这一看之下,均是一呆,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在那棺材之内正躺在一个穿着汉代服装的骷髅,骷髅身上己经连一块肉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具黑漆漆的骷髅架子,但奇怪地是,骷髅全身的肉都腐烂没了,可眼球却在,没有眼皮的眼球在眼框里瞪着,看上去诡异之极。

    这具骷髅的身上穿着一套汉代服饰居然一套龙袍,头上顶着一个带着小帘子的珠宝皇冠,脚下一双黄布长靴,除此之外,在棺材的其他地方还有着各种印玺之物,这些东西都放在骷髅脑后,似乎象征着这具骷髅的身份。

    没有肉的骷髅,居然眼球不烂,这种奇怪现像让我们谁都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他的怨气是集中在眼球吧?眼球尸变?太荒唐了,可是如果不是怨气凝聚,又没有经过特殊处理,眼球千年不烂,这怎么解释?

    看着那方印玺,我用点金指将它钳了出来,看着上面那行纂字,念了出来:“淮南厉王刘长!”

    这,这骷髅难道是淮南王刘安地老爸?

    老爸也怔住了,看着印玺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果说这具骷髅是淮南王刘安的,倒是合情合理,毕竟我们从淮南王墓来到这里,还没有看到刘安的尸体呢,这本身就很奇怪,如果这具骷髅是他,那就可以解释了。

    可他老爸的骨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尸体完全腐烂,但却只有眼球安好的诡异现象,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我们惊讶的时候,冷不防看到那具骷髅的眼球古怪的转动了一下,就好像他睡醒了看见我们一样。

    老爸手中的长刀都横起来了,紧盯着骷髅。

    我也吓了一跳,这太诡异了,就骷髅也会尸变?听都没有听说过啊,他连脑子都没有了,怎么变啊?就算是用脑电波之类地东西刺激他,恐怕也不会变吧?

    渐渐地我们发现。刘长的尸骨只是眼球会动,而且是随着我们移动在动,比如说我从棺尾跑到棺首,他地眼球就会自动地跟过来,而别人的感觉也像这样。

    我摇了摇头,说:“如果这具骷髅真的是淮南厉王刘长。那眼前的事就更复杂了……”

    如果是刘安把刘长的尸身移到这里来的话,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从历史记载上来看,刘长在刘安很小地时候就己经死了,刘安这么做的目地又是什么?一切都没有合理的解释。而且就算是刘安把刘长的尸身移动到这,可是放在这里就说不通了,就算放的话也应该会好好安葬,而不是摆在这个地方吧?

    我将印玺放回棺材,而这时,老爸己经找到了上层的开关。简单的让老爸几乎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他只是拿着刀柄敲击地面,一座楼梯就从头顶伸了出来。

    我们没有犹豫。继续向上走去。刚一走到上层,猛然觉得眼前一黑。这一层,居然没有光线。

    刚把手中的手电筒点亮,就看到在楼梯不到两米地地方躺着一具尸体。

    居然是一个女人,满头的白发,身子弓成一个大虾米,仰面朝天躺在那里,看到我们进来,突地睁开那双血红的双眼。和老头战尸一模一样。

    老爸晃动长刀摆出招架地姿式,却发现那具女尸只是转动着血红的眼睛,身子却一动不动。

    我们拎着手电筒,绕着她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上楼的楼梯,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子有丝毫要动的意思。

    难道这具尸体不能动吗?宝哥哥从地面摸起一块东西抛了过去,正打在女尸的身子上,女尸翻着血红的双眼,仍然一动不动。

    在往上走时。眼前才又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很宽很大的房间,中间位置摆放着八口红漆棺木,而路又到了尽头,在往上又没有楼梯了,老爸拿着长刀在地上扎来扎去,这一次什么机关也没有碰到,前面,没路了。

    八具红漆棺木里面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我们确在里面找到了一张青铜铸造地铜牌。上面刻着的,是一个三叉模样的建筑。从底部慢慢延伸,一直向上,形成三个叉子,虽然上面的线条杂乱无比,但从我们行进的路线来看,正是这座高塔的草图。

    我叹道:“看来我们走错了。”

    依照这张地图来看,巫楚最后的大秘密应该是放在最接近在的正中,可是我们却走到了两边的顶端,远远地偏离了正确的道路。

    看着老爸他们的表情,心知他们心里肯定也不好过,爬了这么久,爬到顶部才发现出了差错,如果没有这张地图,估记老爸就会直接在塔顶捅个窟窿,看看外面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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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虽然心里失望,不过我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拿着铜牌和老爸一起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顺着铁牌上面看似杂乱的线条上,我们分析出,应该是从老爸随便敲击地面就找到上一层的那一楼层出了差错,接照线条的指引,应该是从正上面敲击才对,一句话,老爸敲偏了……

    搞清楚了原因,我们稍作休息,向楼下走去。

    “嗡。”

    就在我们刚走到门口,我只觉得脑子“嗡”得的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长生不死,万寿无僵,我要的是长生不死,万寿无僵,长生不死,万寿无僵长生不死,万寿无僵……”

    脑子里好像在念着经一样,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念得我地头都疼了起来,而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地记忆也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那种感觉就像别人强制输送给我资料一样,头疼欲裂。

    这个过程说起来极其漫长,可是其实并不长,整个过程可以用电光火石来形容,又像一瞬间,又像极为漫长,很茅盾地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醒转,脑子像炸开了一样。乱糟糟的,总觉得脑子里似乎多了什么记忆,偏偏除了那一句万寿无僵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看了看其他人,全都倒在地上,估记也和我碰到的情况一样。老爸他们还没有醒来,我坐在地上回忆着刚刚的情景。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具体的内容。

    过了一会,老爸他们都醒了过来,询问下才知道,他们也梦到了和我一样相同的怪梦,也只是记住了一句万寿无僵,别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王二狗父子却是面露喜色,想来又在想那长生不死地美事吧?

    老爸说:“肖强,你说下面那具尸体会不会就是巫楚八公?”

    我点了点头,在刚开始上来时我就有这个怀疑。在大殿房间碰到的那个老头战尸可以确定就是巫楚八公之一,如果算上在楚城碰到的那个绿巨人,在加上下面的那具尸体。如果他们全是巫楚八公的话,我们现在己经看到了公八中的三位。

    我说:“如果真地是八公的话,恐怕他们的那个研究似乎真的出了什么毛病,想想看,第一位老头战尸的身体强度超乎想像,第二位的绿巨人如果也的是话,似乎是他们又取得了新的进展,而刚刚碰到的女尸却动弹不得,按照顺序来看地话。他们应该碰到了什么难题才对。”

    我们走下楼,那具女尸血红的双眼仍死死的盯着我们,虽然知道她不能动,但还是让我心底发怵。我硬着头皮拿着指南针尽量接近了她一点,指南针晃动地频率没有变化。

    我不禁有些失落,刚刚我还以为我们同时做怪梦是她引起的,可从指南针的反应上来看,她周围的磁场并没有变化。

    老爸拎着大刀叹了口气:“走吧!我有点恨这个地方了。”我看了那女尸一眼,摇了摇头。跟着老爸走下楼。

    回到老爸敲出楼梯的那一层,老爸拿着刀柄敲了敲在正中的位置,果然,一座楼梯从天而降。

    “咻——咻——咻——”

    让人头皮发麻的叫声人响起,我不由自主的把配刀横在胸前,这楼上有危险。

    手指粗细的血管随眼可见,像蜘蛛网一样布满了整个房间。血管上面每隔几米远就会出现一个血红色地巢袋,就像胎盘一样挂在上面,半透明的血巢里。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像婴儿一样的东西在不断的爬来爬去。咻咻的叫声就是从血袋里面发出来的。

    宝哥哥惊呆了,抓紧配刀说:“这。这是什么东西?”王二狗吓得跌倒在地,打着滚滚下了楼。

    我也被吓个够呛,换做是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被吓一跳,还好我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至于被吓得滚下去,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配刀,防备着那血袋中的东西突然爆开冲过来。

    “咻——咻——咻——”

    手指一样粗细的血管,不停地在一收一缩,那像胎盘又像心脏的血巢跳动的速度突然加快,发出咚咚的响声。

    “哧啦!”

    一个血袋突然从中裂开一个口子,带着浓绸的紫血,七八个血团从中掉到了地上。血团不断的在地面上懦动,咻咻的叫着,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是一个长着婴儿脑袋却长着小狗身子一样奇怪的东西,是我想都没有想过地恐怖东西,婴儿地脸上露着难以形容的笑容,又像是极度痛苦地张着血嘴发出一连串的咻声,四肢像狗一样在地面爬行,飞快的向我们这边扑了过来,跑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张开嘴巴,冲着我们喷出一股浓血。此时老爸和宝哥哥在我前面,张静和张叔叔在我后面,我们的位置在楼梯口的入口,想要全部躲到已经来不急了,我急中生智把我背的行李抛了过去。

    “哧。”行李碰到那口浓血顿时冒出阵阵青烟,立刻破了一个大洞,看那浓血比硫酸也不呈多让。

    我们趁着这个机会掉头就往楼下跑,偏偏王龙那小子吓傻了一样站在楼梯中间不动,我一时气急,一脚把他踢下楼,我和老爸他们才跑下来。

    那些小狗婴儿(估切就这么叫吧)咻咻一边喷着浓血一边追了过来,模样像婴儿,但那动作却和狗不差分毫。

    我大喊:“跑,向楼上跑。”手枪早就扔了。长刀也对付不了这些会远距离攻击的怪物啊,叫它们喷上血,铁定玩完。

    “噗。”一口浓血直直的向吓得脚在发抖的王二狗喷了过去。

    王二狗估记真是吓傻了,居然连躲都没躲,被浓血打在了胸口,顿时青烟直冒。眼一闭,躺在地上。

    “爸——”

    此时我们已经跑到了楼梯正向着楼上跑呢,王龙看到王二狗倒在地上,大叫了一声,就要扑下去去救王二狗,七八只小狗婴儿己经追到楼梯底下,现在下去就等于送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王龙,只是下意识伸出手。拉着他的脖领子把他拽了上去。

    “咻——咻。”

    小狗婴儿蹦蹦跳跳的追了上来,速度快及,我刚把王龙拉上来。三个小狗婴儿就己经扑到我的脚底,对着我一晃脑袋,我一闭眼睛,心道这次玩完了。“噗”的一声,我只觉得有人拉住我的脖领子往前一提,哧,等到我睁开眼睛时脚底下地地面都冒烟了。

    是那三只小狗婴儿的血,张叔叔和宝哥哥杀的小狗婴,让我没想到的是后面拽我的人居然是张静。

    大小姐的力气有这么大吗?我从地上爬起地时候。剩下的四只小狗婴儿己经窜了上来,守在一旁的老爸手起刀落,三只小狗婴儿顿时变成六片,剩下的那只刚要张嘴,宝哥哥的大刀又到了,哧!一刀把婴儿脑袋砍下。

    “哧!哧!”张叔叔和宝哥哥手中的配刀冒起了蓝烟,片刻工夫就化成一滩水融在地上,这小狗婴的血不但能腐噬血肉,连钢铁都能腐化。

    倒是老爸手中的玄铁宝刀。滴血未沾,根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那王二狗胸口被血喷上了,狗血淋头,这次恐怕是死定了……

    王龙发了疯一般冲到了楼下,我们一行人也跟了下去。

    王二狗的胸口还在往外冒青烟呢,王龙扑到近前看了一眼,突然面露喜色,小心亦亦地把王二狗的上衣解开,用衣服兜着一物抛得远远的。这时我才看出来。冒烟地不是王二狗胸口。而是王二狗的衣服。

    这家伙真是够命大的,能活一命完全是因为贴在胸口带着的小匣子。我走上前看了看那个小匣,发现虽然小匣子也沾上了那些浓血,但只是表面腐噬了一些,对小匣子本身没有任何伤害,巫楚大长老留下的最后秘密匣子用的材料,果然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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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王二狗刚刚纯是吓昏过去的,不过他晕的也真是时候,如果刚才不晕过去,那些小狗婴儿在给他补上一句,他不死就出了鬼了。

    王龙帮他顺了半天气,好半天这家伙才嗝的一声回过气来,醒来后第一次就是摸胸口,然后哈哈大笑……

    “我就说我死不了,哈哈哈哈,冰上面没显示我怎么死,我就一定死不了,一定哈哈哈……”王二狗疯了一般狂笑不止,半响突然嘎地止住,眼神游离目光定格在小匣子上。一个猛扑爬过去,小心亦亦的用还没有融掉的衣角擦试小匣子上残留的浓血,阵阵青烟直冒,别说我了,就连王龙都皱着眉头看着他老爸。

    好半天,王二狗擦去浓血,把小匣子紧紧抱在怀中,那模样就好像这匣子是他的生命一般。

    望着楼上那蜘蛛网一样的血管,我们一筹莫展,虽然不知道那些小狗婴儿是不是吸了人气才孵化出来,不过可能肯定一定和我们进去有关,这次我们可不敢冒然进去了,如果在出来几个,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道它们怕不怕火?想起烧小娃子的情景,我们立刻展开行动,把行李中能够引火的东西全收集到一块,点燃往里面抛。

    没想到还真的起了作用,火种一碰到那些血管就像碰到了汽油一样,呼地一下就烧了起来,噼里啪啦,随着蜘蛛网一样的血管不断的折断,那些血袋里的小狗婴儿咻咻的叫声逐渐微弱,最后都没声音了。

    不过那些血管虽然一点就着。但从表面看却没有什么火苗,而是趋向于内燃,当火全部熄灭,也没有造成多大的火势。

    等到我们再次走上楼,那些血管血袋连渣都没有剩下,除了墙上仍留有一些奇怪地血洞外。什么也没有了。而在这层房间墙上,我们再次看到了巫楚八公的留言。

    随着张静大小姐的讲解,我们了解到那具不动女尸地身份,和我们猜想地没错,她的确是八公之一,而且还是风信子一脉地传人,依墙上所书,她服下不老药后立刻感到身子变得极为笨拙,心知定是不老药又出了差错。才立刻动笔在墙上写下感受。而在文中,也提到了关于刘长的之言片语,淮南厉王刘长的尸体之所以会放在这里。是刘安的安排,用意大概是想让父亲复生,只不过因为缺少药材,刘长并没有复生成功,而是只恢复了一对眼珠,这也是为什么刘长的尸骨只有眼珠的原因。

    至于八公炼药,文中也有提及,巫楚大长老留下的大秘密,关键所在是一个小匣子。只不过由于小匣子早就遗失,他们并没有发觉这个秘密,只能依靠不断的试验,来无限接近巫楚大长老留下的大秘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以身试药地原因。

    文中的后面,同样留下了关于风信子奇术的秘法,不过我们这群人中要说风信子地话,王二狗勉强算是一个,至于他能不能领悟到点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从张静大小姐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明显是不想念风信子秘法,而且一句也不解,王二狗能领悟到一层就己经是绝世的天才了。

    听到张静述说完,我不禁暗自奇怪,王二狗的小匣子是从范家屯得到的,这么说的话,巫楚八公在进行试验的时候。小匣子就己经遗失了。可范文程是在哪里找到的?

    想了想,心中顿时了然。范文程破尽天下风水,不知道毁了多少王陵古墓,在其中找到这个小匣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这个小匣子的秘密,如果有地话,那岂不是说,他比巫楚八公还要更清楚巫楚大长老的那个大秘密?

    “肖强,快来看。”

    就在我想得入神之际,老爸突然喊了我一声。

    只见老色正蹲在一具**的女尸面前,皱着眉头查看着,女尸的的肌肤都是青黑色的,但却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是在肚子部位破了好大的一个洞,从墙里伸出的管子就是从肚子穿了过去,在形成血管模样地物质,而这时我也看到了,除了这具还算完整的女尸,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有一具被火烧焦的尸体,显然这些尸体就是刚刚联接血管的纽扣。

    “一具女尸有什么好看的?”我皱了皱眉。

    “谁叫你看女尸了?我是叫你看这些管子。”老爸没好气的斥了我一句,用手指了指插进女尸肚子的管子。

    我仔细的看了看,脸上露出惊愕地神色,那些黑黝黝地管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里面是中空的。

    古代千年以前就懂得无缝管这种技术了吗?怎么可能啊,可是事实摆在我面前,不能不让我相信这是真地,眼前这些黑管就是证明。

    老爸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女尸应该是做为母体存在,只不过她们孕的并非在肚子里,而是被巫楚八公给架接到了外面。”

    “啊。”那些像胎盘又像血袋的东西……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巫楚一族也太狠了点吧,怎么什么变态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啊。

    “那些女尸体内的生机维持千年仍然能够做出给养,这……这太可不思议了。”又多看了几眼那女尸,我就不敢再看下去了,一想到做成给养母体时她还是活的,我就不寒而栗。

    小娃子,孕妇,还有什么?这群巫楚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要的是长生不死,长生不死,万寿无僵……”脑中突然嗡嗡作响,头痛得又快要裂起来了。

    为了长生不死吗?这件虚无缥缈的事儿,秦始皇寻找过,汉武帝也找过,可到最后他们找到了没有?没有人知道,不过从历史上记载的来看,他们应该没有成功,但巫楚一脉……如果按照我现在看到的推测,我倒真的会相信他们找得到,毕竟,能够制造出这些千年怪物的他们,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揉着脑袋,叹了口气:“我现在感觉巫楚一族是为了长生不死才做的这些试验,这群疯子……”

    老爸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只是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成功。”

    这时宝哥哥凑了过来,咪着小眼睛说:“我倒是希望他们最后成功了,想想看,咱们竟然到达了这里,就离他们的终点不远了,终点有什么?哈哈,如果能找到长生不老的秘方,啧啧。”

    “我看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长生不老?全都是痴人的梦想罢了。”张静这个民俗专业倒是很理智,直接挑明,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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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055-057女尸/青毛老僵/尸蛊

    张叔叔“恩”了一声,表示同意女儿的话。只有王二狗父子,不屑的哼了哼,没有反对,也没有反驳。

    我突然想到如果看到的女尸是巫楚八公之一的话,那她的尸体怎么会在八棺那层楼,而不是眼下这一层呢?

    难道是有人移动过她的尸体?范文程?

    我越想越觉得靠谱,连忙把我的想法和老爸他们说了,可是问题来了,范文程到底有没有到达过这里啊?如果到达过的话,这间房子的蜘蛛网应该会被他破坏掉才对啊,总不能是那家伙经过这里后蜘蛛网又长出来了吧?

    越想越觉得诡异,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隐情,要不就是那个范文程根本没有到达过这里。

    谁也说不出答案,休息一阵,还是老爸说出的一句至理名言,想那么多做什么?咱们爬到塔底一切就清楚了。

    也对,现在想什么都是假设,只有到达塔底,找到那张什么玉床放上小匣子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依照那块青铜牌上面的塔图叶脉表明,我们现在的身处的塔层应该己经快到接近到顶层了,共九十九层的塔,两边五层,像叶子一样挂在两旁。

    另一面塔里面能发现什么?会不会找到关于血蛊的线索?我们一行人又犹豫了。

    眼前有两条路,一是直接上到塔底,二是去另一面我们没有到达过的边层,必竟。我们是为了解开血蛊的诅咒才来到这的,如果一但到达塔顶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地情况。比转像炼丹殿逆转的情况,如果我们没有找到解除血蛊地方法,那可就真的白来了,而且,绝对没有下一次机会。

    到这里,我们这一行人的意见产生了分岐。

    王二狗父子只想尽快的到达终点,去解开小匣子的秘密,而我们是为了解除血蛊自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宝哥哥更不必说。我们上哪他肯定会跟着去

    本来如果动用武力的话,估记王二狗父子肯定会乖乖听话,不过我们并没有这么干,毕竟,己经来到了这里,能不能活着出去谁心里也没准,就由他们去吧。

    看着王二狗父子拎着配刀走上楼。我们也没有停留,下楼,由老爸敲开另一边的楼层的楼梯,走了上去。

    宝哥哥手里拿着我给张静准确的配刀,扛在肩头,说“但愿王二狗父子不会碰到什么小狗婴儿或者是绿毛僵之类地东西。”

    我说:“你这是咒他们呢还是担心他们呢?”

    宝哥哥冲着我撇了撇嘴,说出一句让我愕然的话,说:“这不是废话吗?”

    边说边走,我们来到了楼上。这高塔,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建造的,没有夜明珠却有光不说,单说墙壁的材料就己经让我们感到惊奇了,老爸曾用长刀试了一下墙壁的强度。发现就算是这把宝刀也只能勉强捅出一个小缝。这说明墙壁材料的物质不但非常坚因,而且密度性也是一流。

    而我们眼前所在的房间更是一流中地一流。

    淡黄色的光芒添满了整间屋子。各种稀奇古怪的玉质瓶子堆满了房间里半数的空间,各色药丸遍地可见。^^^^这里分明是一间药房。

    这里应该是巫楚一族用来储存成品丹药的房子,不过我们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药不感兴趣,不知道王二狗父子看到会不会感兴趣呢?

    老爸用点金指触摸着那些玉器,宝哥哥两眼放光,终于找到了可以下手的东西,把两个巴掌大小碧绿的小瓶子收入囊中。

    张静大小姐也是神情振奋,戴着手套收集地上那些散落的丸药,然后装进背包,她,不会是想留着谋杀亲夫吧?

    我对他们感兴趣地东西毫无兴趣,而是对这间屋子里并排挂着的两幅锦帛兴趣蛮大。

    大概是因为这座塔和外面不通风的关系,这里面保存的东西相当的完整,两幅锦帛丝毫没有损坏,上面写满着密密麻麻地篆字。奈何我虽然感兴趣,但张静大小姐忙着收集毒药谋杀亲夫,这写纂字,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啊。哎,怎么不是用云雷文写啊。

    我心里发着埋怨,想伸手去摘下锦帛却怕它们己经腐朽,我一碰地话要是粉了可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等了张静大小姐好久,她才收集完毒药走了过来,只粗粗的看了一眼锦帛就哦一声,又去回头摆弄玉质瓶子去了。

    有求与人,我追了上去:“我说大小姐,这上面写地是什么啊?你哦,哦是什么意思?”

    张静摆弄着一个长嘴瓶子,头也没抬的说:“锦帛是淮南厉王刘长被文帝赦之地诏文,大意就是什么图谋逆反,废掉王号的事情,这个在历史上有过记载,所以没什么值得看的。”

    宝哥哥两眼发亮,伸手去抓诏文,说:“哇发财了,这玩意就是汉代的圣旨?”

    我刚想开口喊停,却没有宝哥哥手快,就听嘶的一声,好端端的锦帛诏文被宝哥哥扯成两半……

    “这玩意,咳咳咳,不太结实……”宝哥哥尴尬的拿着半张锦帛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想了想,又把墙上剩下的半张摘了下来,说:“糊上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我:“……”

    就在我暗自为那张锦帛诏文叹息之时,就听宝哥哥“咦”了一声,手指着挂诏文的墙壁,怔在当场。

    挂锦帛诏文的墙壁上,居然隐藏着一幅壁画,从画风上来看。应该是巫楚一族用来记事的画,和我在一楼看到的壁画是属于同一类的。

    这次我没用宝哥哥动手。己经小心亦亦的把另一幅锦帛诏文取了下来,放在玉桌上面,才长出了口气,去看壁画。

    当我看到完整壁画时,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壁画画着是一群人,让在一座高塔前,展臂高呼地情景,那群赤裸着上身的人,无一例外。身上都有着像骷髅又像佛像地花纹,不用和老爸身上的花纹对比我也敢确认,这花纹就是血蛊。

    这时老爸也跑了过来,眼睛几乎贴在了墙上盯着壁画,我们千辛万苦的来到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解开血蛊吗?无疑,这张壁画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提示。

    画中的高塔,应该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高塔。而那群向着高塔振臂高呼的人,脸上明明都露出一种迫切的神情,这难道不就是表示要解血蛊线索就在高塔吗?想来这群人都是中了血蛊,才会来到高塔前祈求的。*****

    想明白了此处中,我心头豁然开朗,这说明我们并没有来错地方,想要解蛊,必须要来这高塔。

    只是看着看着,又觉得有点缺限。按照先前看到地八幅连画来看,巫楚人想要记述某件事情,应该不会只画一幅,而这幅画只是画出了这群中血蛊的人向高塔祈求,却没有画出祈求后的结果。下一幅画在哪里?

    老爸估记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神色激动用点金指不停的触着壁画四周的墙壁,我也加入了寻找下幅壁画的行列。就连一直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张叔叔也加入队伍,一起寻找下一幅壁画。

    宝哥哥脸上也没了之前地尴尬。对他来说,什么古董不古董的不重要,只要我们找到有用的线索,就比什么都强。当然了,趁着这个机会,我又看到他抓起两个玉瓶塞到了怀里。

    寻找下一幅壁画的结果却让我们很失望,整间屋子都被我们敲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除了两幅锦帛诏文遮挡的壁画,屋子里就在也没有可以称得上壁画的东西了。

    张叔叔郁闷的踢着玉瓶,老爸摸着下巴苦苦思索着。难道在下一间屋子里?

    我脑中这个念头刚闪过,老爸他们似乎和我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相视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上跑去,毕竟,看到血蛊的消失太让我们兴奋了。

    “啊——啊——”

    我跑地最快,刚一上楼,就听到耳中传来啊啊的怪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一双血淋淋的大手己经掐在了我脖子上。

    那是一只全身长着青毛的大粽子,身上的青毛都足有两尺多长,我从没看到过这种大粽子,大粽子地脸上满是青毛,都看不清他本来地样子了,那双血淋淋的大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张口就像我地脖子咬了下来。

    曾经听到有人说过,人死时的怨气越重,尸变的时候身上的毛发就越长,这只老僵的青毛超过了两尺,那得需要多么重的怨气啊。

    我碰上了一只千年老僵,身边又没有任何人,老爸他们想救我都来不急了,看着那只凑过来的血盆大口,我用劲全身力气双腿抵在千年老僵的胸口上,不让他那张臭嘴接近我的脖子。

    情势危险之极,我都被青毛老僵掐得脸都发青了,舌头都伸出好长,就是吸不到一点空气。

    我的腿死死的抵住青毛老僵的胸口,大概是求生欲望激发了我的潜力,虽然我感觉到老僵的力气比我大得多得多,但它一时半会却也咬不到我。

    老爸拎着长刀跑了上来,由于楼梯太过狭小,长刀无法施展得开,老爸只得抱着我的腰就往下拉,宝哥哥,张叔叔,张静都跑了过来,一个抱着一个往下拉。

    我只觉得脖子都快断掉了,两只手拼命的掰青毛老僵那双像大铁钳一样的手,我不行了,看眼前的青毛老僵都变成俩脑袋了,心知挺不下去了,一只手抓住老僵的双手,另一只手胡闹的抓摸。神智己经有些不清醒了。

    这时候迷迷糊糊看到张静大小姐那双洁白如玉的小手伸到我的面前,手上拿着一个白玉瓶子。接着小手前移,把白玉瓶子塞到了青毛老僵地嘴里。^^^^我耳中似乎听到了几声大吼,脖子上一松,接着我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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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等到我睁开眼睛时,眼前己经看不到青毛老僵,老爸他们正围成一圈,关切的看着我同,我地脖子上缠着纱布,后来我才知道张静大小姐把她留到最后使用的消毒药水用在了我的身上。

    我微微动了一下脖子。虽然还有点麻木,但却不是很痛,我问:“那头青毛老僵呢?”

    老爸看我没事儿了,面露喜欢,指着楼梯。我这时才发觉我现在是躺在地板上,目光移向楼梯,我不禁为之一窒。

    刚刚还不可一世青毛两尺长的千年老僵此时己经趴在了地上。虽然看不清它的脸,但从它身上的青毛完全褪光,露了黑紫色的皮肤上来看,它应该对我们不会产生什么威胁了。

    老爸说:“多亏张静情中生智,把瓶子里装的药灌进了千年老僵的嘴里,否则我肯定会被老僵给活活掐死。”

    我心中升起一丝温暖,张静大小姐又救了我一次,看来这辈子我是非她不娶了,呃。但愿那些毒药她不是用来谋杀亲夫地。

    老爸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哎,总之你上楼看一看就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张静扶着我一起向楼上走去。

    当我迈过那具千年老僵时,心中的感觉怪极了。生怕它会再长出青毛来掐住我的脖子。张静大小姐倒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还伸脚故意在我面前碰了一下老僵的脑袋。以证明老僵以经彻底死透了。

    我奇问:“你怎么就确定吃了那药老僵不会在尸变?”

    张静“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我也不确定。不过我灌给它的药能够让它身上地青毛褪光,我想,那药里面一定有什么物质可以抑止它才对,那些药都被它吃掉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哑口无言,迈过老僵来到了楼上。这里又是一个另类的房间,摆在正中那青铜制成的像大锅一样的物品。有点像古代的聚宝盆之类的东西,里面堆满了各种宝石,看样式和大小,竟然比我们先前得到的九星连珠还要大上一些,宝石交相辉映,映得室内光线都散发出千条瑞彩。

    而在聚宝盆的四周,按照八卦地方位的摆放着八口等同人身的密封大瓮,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当然,这些并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地是八口大瓮和聚宝盆内珠宝散放地光芒汇聚成一个古怪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半空中不断地来回放映着一个片断。

    八名老者,穿着汉代服饰的青年,都出现在这个画面中,看八名老者和青年地表情似乎在争吵着什么,看着看着,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先前听到的那个万寿无僵的声音再次从脑海中响起,一个比电影还要清晰立体之极的景象在我脑中不断的放映,比看立体大片还要清楚,就好像我就是立体画面中的一员一样,只不过画面中并没有我。

    我只是一个看客。

    “我想要的是长生不老,万寿无僵,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画面中那个身穿汉代服饰的青年愤怒的一甩长袖,走进身后那座金壁辉煌的大殿。余下的八公也在争论着,而争论的内容围绕着长生不老四个字展开。^^^^

    从他们谈话中了解到,八公所学各不相同,每个人都坚持自己的见解,风信子赞同逆天而行,而德居者却说顺其自然,点金将坐壁上观保持中立,如果不是看到这立体画面,绝难相信巫楚八公的意见竟然也会产生分岐。

    紧接着画面一转,巫楚八公和那青年己经来到了楚城。从青年面露喜色上来看,应该是很高兴,但八公中却有两人眉头紧皱,显然是在担心着什么。

    随着八公和青年走进高塔,画面啪的一下终止,我的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聚宝盆顶部的映象依旧在来回的放映着,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奇景。半响说不出话来。

    老爸走了过来,摇了摇头。说:“看到了吧,我们进来时全都看到了这一幕,就像亲身亲历的情景一样,在脑海中放映。”

    我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而是依然不敢相信,这数千年以前巫楚人能够掌握这么多连现代人都还没有碰触过的技术,我甚至都怀疑现在所谓的科学不是进步,而是后退,我是说和古巫楚人相比。

    老爸指着八卦方位摆放地大瓮说:“不止这是样。这八口大瓮非常古怪,只要我们一踏入瓮中阵法的地面,八口大瓮就会嗡嗡作响,不停地摇晃,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我的点金术也看不出来这其中的奥妙,这像是八门锁心阵。却又不完全是……”老爸无奈的摇了摇头。

    八卦以阴阳为基础,分为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部分,分别代表着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乾、坤两个部分,所谓乾坤即阴阳,也可以说是这二者即是阴阳的缩影。以八卦为纲的阵势,都极为繁复驳杂,深奥异常,而且变化莫测,威力非凡。不知道其机关之人,必然会被阵法牵动,循环往复原地打转,最后筋疲力尽陷入阵中。

    八门锁心阵,更是其中最厉害的一种。简化了许多繁琐的变化。顾名思义,这八门锁心阵也拥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世界万物俱都是相生相克地,不管多么厉害的东西都会有自己的天敌。同理。有阵法也必然有破阵之法,八门锁心阵的阵眼就在它的“心”上。只要拔除了阵眼,则八门俱废,否则此阵生生不息,将永远运转下去。

    只是这阵眼……

    我摇了摇头,聚宝盆虽在位居其中,但难保不是一个假象,如果冒然破去,恐怕会出现一些难以想像的意外,而眼前这八口大瓮摆放的八门锁心阵,却又和点金秘术中记载地略有不同,其中隐含的着天道自然之意,以点金秘术来看,意思是叫人顺其自然。

    摆了这个一个阵式,居然要人顺其自然,可顺其自然的话,就无法走上上一层楼,此举又是何意?难道预示着楼上会发生什么逆天之事吗?

    我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说长生不老是逆天而行的话,那么顺其自然就是放弃逆天之事,这座阵法分明是在给我们做一个明确的提示,逆天还是顺其,二者选其一。

    “快来看,这千年老僵。”

    宝哥哥嗷的一嗓子,我回过头一看,站在楼梯口前的宝哥哥己经把千年老僵的身子翻了个过来,正拿着配刀指着老僵的胸口大叫着。\\\*\\

    走过去一看,我地心突然巨烈的跳了一下。在千年老僵黑紫色的胸口,赫然有着纹身一样的花纹,又像骷髅又像佛像,和老爸、张叔叔身上的血蛊毫无二致。

    怨气越重尸变时地毛发就越长,这头青毛老僵地身体上有血蛊,千年不化,这,不会是这老僵是因为血蛊噬体而死,怨气才会这么大的吧?

    老爸和张叔叔看到青毛老僵前胸上地血蛊,也是浑身一震,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抛开这只青毛老僵的身份不提,单这身上地血蛊就己经给我们难以形容的压迫感了,数千年血蛊不化,血蛊血蛊,一代一蛊,一想到我身体上的血蛊发作时将无法可解,我才感到深深的惧意,如果让我变成青毛老僵的模样,我宁可在没死前让人把我的尸体烧光,也绝不想变成这副模样。

    老爸和张叔叔大概和我的想法相同,脸上阴睛不定,手捂着胸口呆呆的看着老僵。倒是张静大小姐虽然脸上也露出担忧的模样,不过从她左顾右盼的样子来看,倒更像是担心我们多一点,看那样子,我对她身上有没有没血蛊的事,突然好奇了起来。

    不过好奇也只能想像。我可不想在挨一嘴巴……

    看到青毛老僵的血蛊,我和老爸等人的心情顿时变得异常沉重。甚至我都怀疑这老僵的怨气这么重,就是因为血蛊地作用,只是在这老僵身上除了血蛊没有什么线索,我们放弃继续研究老僵,转而研究起那个八门锁心阵。

    这座八门锁心阵相当怪异,只要我们一踏入阵式的范围,八口大瓮就齐齐地晃动,好像里面要有什么东西出来似的,而当我们在向前行时。八口大瓮自动倾倒,沿着八个方向滚了起来,吓得我们敢忙退了出来,叫这八口大瓮碰上,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可怕的情况,如果里面冒出什么毒气之类的东西,恐怕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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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反两种入阵方法都完全没有作用。这座八门锁心阵的创作者好像根本没有留下可以破阵的阵眼,也就是说这根本就是无法可破的阵式。

    顺其自然,放弃吗?我无法可想的看着那己经自动回归原位的大瓮,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老爸和张叔叔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我回头一看,他们竟然抬着青毛老僵的尸体走了过来。

    我一怔,说:“老爸你们要做什么?”老爸把头一歪,说:“你们先下到楼下。”

    用青毛老僵的尸体的强行破阵吗?我叹了口气,张静扶着我走下了楼。

    我站在楼下。听到砰的一声,老爸和张叔叔就跑了出来,紧接着就听到楼上响起一阵怪响,许久才平息下来。

    老爸和张叔叔等了半天,才重新走上楼。没过多久我就听到老爸喊我们的声音。

    “八门锁心阵不见了。”

    我心头一跳。挣开一直扶着我地张静,快步跑了上去。我受伤的部位只是脖子。破了一点皮罢了,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重。张静大小姐对我的过度关切虽然让我心里甜甜的,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跑到楼上我看到,聚宝盆和八口大瓮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而老爸他们扔阵中的尸体,也己经化成了一堆灰,隐隐约约能看到是那老僵的模样。

    这是……逆天破阵,必须要付出点什么的代价吗?我脑中那被强行灌输地记忆似乎又要苏醒,嗡嗡的半天,却仍然是那一句万寿无僵。

    “万寿无僵……万寿无僵……得以长生就没有僵了吗?”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时才看到老爸他们己经向上一层楼梯走去。

    “血蛊,我不会让你在我身上发作的。”我心中暗下决心,快步跟了上去。

    眼前的房间,又是漆黑一片,就和我们看到地那具女尸房间一样,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低沉深隧地声音从房间的某处传了出来,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啼哭,又像是风吹过地呼嚎,很奇怪的声音,听地我头皮发麻。

    “哗棱棱棱……哗棱棱棱……”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挣脱铁链,我们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五道手电光芒齐齐的照了过去。

    屋里的墙角,锁着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东西(尸体?)一条粗如手臂的青铜锁链从他胸前穿过,绕着它的身上缠了无数道,又穿在了它身后的墙上。

    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个东西挣脱链子发出来的声音,从它身上皮破烂烂的衣服上来看,这个东西被锁在这里应该相当的久远了,从它不停的晃动脑袋来看,这个东西,应该是一个人。

    我不敢确定的理由有很多,因为眼前这个东西,除了身子像人外,其它任何地方都和人大不相同。

    它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一样,皱皱巴巴的,而腿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同样像干枯的树皮一样,如果不是这个东西来回摆动的头有些像人,不仔细看的话,会认为是一棵在摇动的树。对,就是一棵树,一棵被青铜链子锁着不能动的树。

    这个家伙生前是人吗?或者,他还活着?我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不过立刻就被我否定了。眼前这称不上是人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是活着的。胸口被链子穿透,头却能来回摆动,身上没有一丝可能称得上血液地东西,这样一具干尸,充其量只能叫做粽子,而绝对不能叫做人。

    “哗棱棱棱……哗棱棱棱……”粽子摆动头部极有频率,就好像机器一样,从来不会停止,从来不会加快或者是减慢。

    巫楚人受到穿胸刑罚的人。都是生前罪大恶极地人,难道眼前这个人也是吗?

    我移动了一下手电照射的位置,寻找着可能有所提示的线索。终于在粽子身后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提示。八公之一的德居者留下的字迹。

    ,眼前这具粽子和楼下那个千年老僵的身份都在这上面找到了答案。

    眼前的粽子和那只千年老僵,同属巫楚八公之一,而且他们都是德居者,楼下的八门锁心阵就是眼前这位八公之一叫雷被地人留下来的。

    淮南王刘安礼待八公。炼制长生丹药,但八公不是一个人,他们是八个人,而德居者又认定顺其自然,天道因果,绝不可逆,风信子却相信逆天而行,应能长生,双方意见不合。发生了研重的分岐。

    墙上的字迹表明,我们在大殿看到的那位老头战尸,是第一个以身试药的八公,之后七公看到了他留下的字,又潜心研究。结果再做试验。把淮南王刘安留在楚城地部队全都变成了绿巨人,这其中最包括一位很有名气的将领。也就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位绿巨人。

    不过在这次试验中,七公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名将领不是八公之一,服药后的感受也不可能对八公说明。

    八公没有办法,再次试药,于是就有了那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能转动眼睛的女尸,女尸同样是八公之一,八公在这次试验中又得到了一些经验,只是在选择下一个由谁来做试验时,常久以来的意见分岐终于爆发了。

    身为德居者的雷被和另一位德居者(千年老僵)不同意在用人体试验,尤其试验的对象还是曾经地同伴,但剩下的四公都属于狂热的风信子,根本不听从雷被的意见,一意孤行,更把雷被锁在了这里,进行试药,墙上的字迹就是雷被想要点醒余下四公留下来地,意思就是天命不可逆,一切顺应自然云云。

    而一位德居者也就是那只千年老僵,依照雷被临死时所言,摆下无法可破地八门锁心阵,意思就是让四公醒悟,却没想到八门锁心阵并非无物可破,如果依照正常的方法破阵,就算是用炸药砸,相生相克地八门锁心阵就会自动炸毁,八口大瓮中藏着的硝石,硫火一但爆炸,到那时恐怕半截高塔都会炸成灰烬。

    唯一地破法就在摆阵的千年老僵身上,聚宝盆只是千年老僵留下来映象给后人看的东西,而阵眼,就是千年老僵本人,老爸他们能让八门锁心阵消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老爸他们换了别的东西进去,恐怕我们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明白了前因后果,我不禁唏嘘了几声,如果说顺应天道的下场是这样,我倒是宁愿逆天而行。

    我又打量了几下雷被的尸体,看着它那树皮一样的皮肤,心中略有所悟。

    我说:“看来八公的试验并没有得到什么进展。”

    宝哥哥听张静说完墙上字迹的意思,双手合十给雷被的尸体拜了三拜。我翻了翻白眼,心想宝哥哥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爸摇了摇,说:“可惜这上面没有提到血蛊,莫不是……”老爸说不下去了。

    是啊,巫楚八公之一身上中了血蛊都没有解去,老爸虽然没说下去,但我也猜出老爸想说什么。

    如果说千年老僵身上的血蛊是临死前被人下的降我们还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如果他是生前,或者说很早以前就中了血蛊,更可怕一点的想,墙上没有提到老僵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血蛊发做要了他的命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能不能找到解蛊的方法?

    一想到巫楚八公都有可能解不开血蛊,我们刚刚看到壁画后的兴奋心情一扫而光,个个脸上罩起一层乌云。

    最后还是宝哥哥过来说:“都别想那么多了,血蛊竟然是巫楚人研究出来的东西,那么必然就会有破法,巫楚八公不会破解,不代表巫楚人的祖先不会破解啊。”

    “走,往上走,看一看到底上面有什么。”老爸打起精神,手拎长刀一马当先向楼梯走去。

    虽然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但我还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宝哥哥说的不错,我就不相信我会被这么一个血蛊控制住,德居者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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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058-060玉棺/巫杖/噩梦

    三叉戢一样的高塔两边塔层都只有五层,穿过什么也没有发现的第四层,我们来到了最后的底层,边塔第五层。

    到了上面之后我们又都被震了一下,忍不住一呆,眼前是一个椭圆形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个平台,头顶镶嵌着赤、红、蓝、白、四种宝石映得屋子五光十色,宛如仙境。

    中间平台根本就是用一块巨大无比的玉石切割而成的,只见在平台的上面似乎放着几个案子,上面摞着一卷一卷的锦帛,排列得整整齐齐就好像是小山一样,而在小山后面,摆放着一口通体碧绿色的玉棺,极宽极长,玉棺的两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悬在半空。

    玉棺里能有什么?我现在的神经都快被粽子给搞得崩溃了。偏偏就算我不喜欢也还得必须去接触,除非我不想解开血蛊。

    我和张静留在原地,老爸向玉棺左侧探路,张叔叔提着配刀从右侧走,宝哥哥盯着小眼睛观察玉棺的动静,一但发现玉棺有有什么古怪立刻发声示警。

    玉棺上面的棺盖不知被何人拉开了一半,是以老爸和张叔叔轻易的就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不约而同的冲着我们摇了摇。

    我一怔,走了过去,站在老爸身前往玉棺里一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玉棺里面居然是空的。除了可见棺底垫着一层黄绸外,别无他物。难怪老爸他们摇头,这摆的一口玉棺里面肯定是用来安葬谁的吧?联想起在另一座边塔看到的八口棺木,如果说那八口棺木是给巫楚八公准备的,这里应该就是给淮南王刘安准备的才对。

    可是为什么是空的?难道有谁来过把淮南王的尸体搬走了?或者……刘安和剩下的巫楚四公炼丹有成,长生不老了,所以棺木就没有用上?这,这可能吗?

    猛然又想起那个好像无处不在的范文程,会不会是他移动了这里地尸体?

    什么提示也没有,这里的路也到了尽头。我们不停的在屋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可惜,最后什么也没能找到。

    我们一行人走下楼。向着中间最高层进发了。

    这时我说:“不知道王二狗父子现在有没有到达高层?”

    老爸想了想说:“应该差不多吧。如果路上没有机关之类地东西。”

    没有机关?但愿吧。我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王龙奋不顾身地去救王二狗后。我对王龙地看法改变了不少。虽然仍然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但起码不像原来那么烦他了。

    如果都能活着出去。过去就过去吧。反正我也不会和他在有任何接触。我想着心事。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走上了看到小狗婴儿地那间房子。

    就是在这里和王二狗父子分地手。上去。一定也能看到他们吧?

    看了看青铜图牌,只要在上十八层,就能够到底高塔地顶层,一切的迷团也就会全都解开了吧?

    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态,我们稍坐休息。就踏上了前进的道路,却没想到结果会是那样的出人意料。

    一层、两层、三层、一直走了十七层。一路上都平安无事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直到来到最后一层顶楼的门口,我们才停住脚步。

    从左到右,眼前又出现了三个不同的楼梯,而在这一层,房间内的布置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无处不在地光消失了,两边摆放着古旧的灯架。上面的尸油燃烧着。也不知道是王二狗父子点着的,还是原来就是烧着的。

    油灯影子在房间地角落中闪烁不定。映得墙角处忽明忽暗,而最可怖的灯影地边缘映射出一张巨大而又惨白的人脸。看不到身体就在那张着大嘴冲着我们笑呢。

    明知道这张人脸不是真实的,可我们却偏偏不能转移目光,这张人脸就像是印刻在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一样,心中想到什么,就能在这张人脸上看到什么。

    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一直到这张人脸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噗的消失了。

    我额头上地汗都下来了,就算碰到青毛老僵,差点要了我地命我也没这么害怕过啊?可就这样一张人脸,就算它消失了,还是在我脑中存在,它似乎能带动我内心的想法一样,让我战栗。

    看看老爸他们,油灯映射下地脸都变得惨白无比,显然和我的感受是一样地。

    宝哥哥的喉咙又有点走音了:“这张人脸……你们有没有看到?”

    看着老爸他们脸上阴睛不定,我打了个冷颤,走到三个楼梯前往上看,在楼梯的出口隐约能听到风声。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三条路,没有任何提示,走错路会碰到什么谁也不知道,要走哪条?我看向老爸。

    老爸拎着手电筒沿着地面一路照射,最后停在了中间的楼梯口前,指了指地面,说:“从王二狗父子留下的脚印来看,他们应该是走向了中间这层,只是这里没有任何提示,并不见得他们走的方向就是对的,除非王二狗从冰上看到过这些。”

    我暗自配服老爸的观察力,这座高塔内的灰尘虽然很少,但经过千年之久,地面上堆的一层灰尘虽然不太明显,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走过的脚印的,我点了点头,说:“就算这一层是对的,那么余下两边的路咱们要不要走?”

    老爸想了想,说:“先走这个在说,如果没有线索在回来也不迟。”

    竟然老爸决定了,我们自然没了意见。

    看着老爸和张叔叔,消失在楼梯口,我和张静,宝哥哥也跟了上去。就在我的脚刚迈进楼梯后的地面时,猛然觉得脑子一阵迷糊。等到我清醒的时候,己经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奇特的大殿,头顶上方。天空中星云流传,脚下是青石砌成的地面,四面的墙壁是也是青石垒成,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青铜制品。

    地面上,跪着两排青铜人俑,这些青铜人俑全部倒背着双手,摆出一个被捆绑的姿态,在往前看。在这些青铜人俑地后面,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祭台,祭台上面一根乌黑的大骨摆在正中,微微散发着阵阵黑芒,黑骨四面围着一圈青铜链条,让这根黑骨更显得神秘莫测。

    在外形上,基本上辨认不出青铜人俑的男女相貌,仅从身材上看。有高有矮,胖瘦不等,似乎除了壮年人之外,其中还有一些尚未长成的少年,而从他们的服饰上来看。那古怪的鱼网式的洞洞装无一不在说明,这些就是巫楚时代地服装。

    头顶上方的星云不停的变幻着异样的色彩。我愕然站在门前,左右四下的张望,寻找着老爸和张叔叔的身影。

    “老爸,张叔叔,怎么都不见了?我看着他们进来的啊?”我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扭头向身后看去,张静。宝哥哥根本没有在我后面。他们是没有进来还是……

    当我看到身后那扇紧闭青铜大门,我浑身不由得一哆嗦。这青铜大门是从哪冒出来地?我进来的时候根本没看到有门啊?

    门上面根本没有把手,除了缕着古怪的巫楚花纹。什么也没有,我用力的推了几下,铁门动都不动,这时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我暗道坏了。

    老爸,张叔叔是我亲眼看到走进去的,张静和宝哥哥也绝对会跟着我走进来,可是他们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也看不到?难道……那个入口可以随机传送吗?

    这,这简直荒谬,这己经超脱了我所能接受地极限,除非……这里像炼丹大殿的一样,空间不断地在旋转着,所以我现在才会和老爸他们分开。

    孤独的感觉不好受,尤其是这个地方,我手上除了有一把匕首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叫做防身的东西,虽然这里没看到什么尸体之类的东西,可我总觉得祭台上的那根乌黑骨头有古怪。

    高塔的底层,我在路上就曾经预想过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可偏偏就没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一个人对抗巫楚地情况。

    老爸……张叔叔……张静……宝哥哥……他们现在不会也和我一样吧?如果是地话这次可真的遭了。

    我心里焦急,踹了几脚青铜大门,无奈地坐在地上。

    是累的,我们这一行人来到这个鬼地方虽然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但粗粗估记也过了三天以上,这么长地时间呆在这个地方,任谁都会感到一股难言的疲惫。

    该死的巫楚文,我偏偏一个都不认得啊……

    我呆呆的看着青铜大门上的巫楚文字,脑子一阵迷糊,上头粗是代表好,下头粗代表是坏,这青铜大门上的花纹都堆在下面,恐怕是比血蛊还要坏的情况吧?

    血蛊?骨头?乌黑的骨头?壁画上,巫楚大长老手中拿过的骨头?

    我心里一惊,猛然回头死死的盯住了祭台上的那根黑骨。

    那骨杖,不就是巫楚大长老手中拿过的吗?

    在壁画上看到的巫楚大长老形象,每次都会看到这根骨杖,只不过壁画中的骨杖是白色的,而眼前这根骨杖是黑色的,两者差异很大我才会没有想到。

    这根就是数千年前的巫楚大长老使用过的巫杖吗?

    我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心情尽量平稳下来。现在着急也不是办法,只有想法子出去,在找到老爸他们才行,不懂巫楚文字怕什么,巫楚人能懂的事,我有什么不能懂的?

    我走到那些青铜人俑面前,用点金指抠挖了几下,不禁暗自皱眉。

    眼前的青铜人俑,只是表面灌注了一层青铜,里面包裹的却是人,看这些青铜人俑脸上痛苦的样子,应该是还活着的时候就被浇灌了铜水,不知道这些巫楚人犯了什么样的大罪。竟然受到这样的酷刑。

    我缓慢的向前走着,查看着青铜人俑,发现这些人俑有地身子甚至还裸露在外,显然是浇注铜水的时候不均匀,或者是年代久远,剥脱掉了许多,不过里面的身子也绝无尸变的可能,青铜人俑身上青铜最多最均的地方就是头部。显然浇注的时候是从头淋到了脚底,估记里面的头都己经被浇烂了,尸变最主要的一是人气,二是尸体地脑中能够接接到异常的电波。

    比如放置灵堂的地方,都会有一个守夜人,用意就是防止猫狗之类的东西接近尸体,以免发生尸体,而眼前的青铜人俑很显然就是做过这样的处理。从脑袋往下浇,将发生尸变的可能性消除为零。

    “丝——”

    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祭台方向传来,我抬头一看,顿时后退了几步,点金指也移到胸前。严阵以待。刚刚离地远没有看清,我一路查看青铜人俑不知不觉中己经走到了祭台附近。抬眼一看赫然看到那条黑骨上盘着一条小黑蛇。

    只有筷子大小的小黑蛇,正吐着黑色的信子向我丝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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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曾听人说过,大凡所谓的天地至宝身边都会有的护宝者,像老黑头说过地千年尸菇,就有一条小白蛇看护。这类东西大多是天生地养的凶物,靠着吸食宝物地灵气维生,久而久之身体内的剧毒己经积累到相当可怕的地步。虽然我不认识眼前这条小黑蛇是什么品种。但从它的三角脑袋上还是可以看出,这玩意的毒性绝对不小。

    难不成这根黑乎乎的骨头还是什么天地至宝不成?

    我疑惑的看着那是黑黝黝地骨杖。除了微微散放着阵阵黑芒外,倒也看不出任何异常地地方。

    看着那条小黑蛇还在看我。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对小黑蛇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可没想过要抢你地黑骨头,你可别过来咬我啊,你玩你的骨头,我找我地路,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话,我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可没想到那条小黑蛇听到我说的话后,吐了几下信子,慢慢爬到了骨头底下,把身子藏了起来。

    它能听懂我的说话?是了,这千年的灵物大多通人性,能听懂我的话也不足为奇,不过看它的反应,是不会让我接近那根黑骨了。

    没办法,我只好躲着那块黑骨,去寻找其他有可能开启青铜大门的线索。

    大概转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我在这椭圆建筑也没能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没法子,只能硬着头发和那根黑骨保持一定的距离,以防小黑蛇扑过来。

    我就站在那和小黑蛇商量,其实也说不上商量,就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我不是来抢你的黑骨头的,这点请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却找不到路,如果你能帮我出去,那就谢谢了之类的东西。

    谁知道这次没怎么好使,我说了一大通,小黑蛇也没钻出来,也不知道这是默许了还是不想理我。

    我战战兢兢的向那根黑骨接近着,直到触手可止,那条小黑蛇也没出现。

    我长出了口气,大概这小黑蛇真的默许我了,我小心亦亦的伸出点金指去碰那条黑骨。

    “丝。”突然小黑蛇冒了出来,速度比闪电来要快张开小嘴咬在了我的指头上。

    我当时吓得魂飞迫散,心道这下完了,怔了半响发现没事,才反应过来我带着点金指呢,当时也没敢多想,手一缩,直接把点金指褪了下来,向后紧走了几步才惊魂定的看着那条小黑蛇。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舍弃点金指是多么明智,小黑蛇的嘴咬到了指尖,冒出一股黑烟,片刻工夫点金指就整个的腐化掉了,这条小黑蛇的毒性,简直超乎想象。

    “拜托,我只是想找到开门的机关,何毕呢?”看着小蛇,我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丝。”小黑蛇冲着我吐着信子。“哧”又钻进黑骨。看样子是懒得理我了。

    我把匕首掏了出来,心中衡量着用这玩意能不能把小黑蛇给剁了,想了想,估记够呛,从刚刚小黑蛇表现出来的速度看,我还没有把匕首砍在它身上,它就肯定咬到我了。

    上又上不去,又没有路。我真是没法子了……哎,不知道老爸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但愿这次他们没事,然后救我出去吧。

    我叹了口气,一坐在地上,用匕首无聊的扎着地面。

    行李内的干粮所剩无多,恐怕吃不了几顿。最要命的是水,只剩下一小瓶了,喝光了就没有后备的了,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打不开门。恐怕就算我不被小黑蛇咬死,也会被活活饿死吧?

    不知道坐了多久。困意袭来,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睡着了。等到我睡醒,嚼着干粮看着眼前的情况,发现没有任何变化时,心情顿时糟透了。

    睡醒一觉,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过了三年那么长。和老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可现在变成我一个人,种种不安的负面情绪涌上我的心头。让我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喘不过气来。

    喝光了最瓶子里最后一口水。我拎着匕首晃晃悠悠的往黑骨走去。

    与其等死,坐以待毙,不如和这要该死的小黑蛇拼了,命好杀掉它,命不好也只是早死晚死地事罢了。

    想到这我心一衡,手中匕首毫不犹豫的向黑骨刺了过去,不过我刺的方法却不是直刺,而是左晃右晃的前进,用意当然是小黑蛇要是扑上来,碰到匕首没准就会被我砍断。

    “丝。”和我预想的一下,我的匕首刚碰到黑骨小黑蛇就钻了出来,吐着信子竟然从我的匕首上爬了过来,锋利的匕首竟然对它不起作用,这倒让我大出意外。

    虽然小黑蛇不怕匕首让我意外,但我早有准备,反应也不慢,伸出另一只手向着小黑抓了过去。

    我知道毒蛇准备攻击地姿态,就是蛇身上仰,随后蛇头向前一弹,用毒牙咬中猎物,避无可避,想挡也来不及,所以我的身子后退,手却向前伸着,可惜我的速度和小黑蛇比,还是慢了一拍。

    小黑蛇张嘴咬上了我的手腕的时候,我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它地三角脑袋。顿时我都感到叫小黑蛇咬到的手整个不是我地了,沉得像铅,我抓住小黑蛇的脑袋踩到脚底,手仍然没有放开,一个劲的踩,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做垫背的。

    我的想法绝没有错,虽然另一只胳膊比铅锭还要沉,但人心知必死的潜力也大得可怕,我现在就是这样,是报着必死的心态想搞死这条小黑蛇。

    踩了半天,小黑蛇身上除了多了几条脚印,什么伤也没有,想一想也是连匕首都割不破他,我光踩就能把它踩死吗?

    此时我地另一只胳膊己经肿得足足大了一圈,黑中带红,亮镗镗地吓人的很,而且还开始冒起了黑烟,心里清楚我地生命所剩无多的,一咬牙,我把小黑蛇抓了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你硬,我也要把你活活吃了。

    猛然觉得舌头一痛,这该死地玩意居然咬到了我的舌头,顿时我半个脑袋都发麻了,嘴也张开合不上了,怔怔的看着小黑蛇哧的跑回黑骨,我翻了翻白眼,四脚抽搐,嘴丫子都往外冒白沫,意识越来越迷糊,紧接着我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一片空白,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样,直到脑中渐渐响起细小的一个声音,声音渐渐的增大。

    “我要是的长生不死,万寿无僵……长生不死,万寿无僵……长生不死,万寿无僵……”

    愤怒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中环绕,驱之不散,隐隐约约中我看到一个身穿黄袍的青年不断的甩着长袖从我眼前离开,然后再次出现,再次甩着长袖……脑海中像播电影一样,不断的放映着这个片断,停止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脑子嗡的一下子,等我回过神来,我己经身处在古代的一个房间之中。

    我身穿的黄袍。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子上,在我面前,站着八个年老的长者。

    “王爷,只要在给我们一些时间,长生不死不是梦想,只要在有一点时间,一定可以成功。”

    “万寿无僵,寿与天齐。王爷您多年地梦想就要实现了……”

    “天道循环,有生必有死,逆天改命必遭天谴。”

    眼前的八名长者你一句我一句在我面前争论着,顿时我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八名长者不就是巫楚八公吗?那,那我是谁?淮南王刘安?

    我激灵灵打了上冷颤,想要张嘴,却只是嘴唇动了几下,发不出一丝声音。看着摆放在床前的铜镜,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我要看一看镜中之人是不是我。铜镜中那张脸熟悉得不能在熟悉,除了留着长发,头上带着金冠。这就是我的样子。

    天呐,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变成淮南王了?怎么回事?我不是被小黑蛇咬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难道……

    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都说人临死前会想起前世的记忆,难道我地前世是淮南王刘安吗?这太荒谬了。

    八公还在我眼前争论着,一派支持研制长生不老,一派反对逆天改名。

    猛然间我觉眼前一花,己经和巫楚八公来到了楚城高塔,站在高塔前,八公仍在争论着。我就这样不受控制的跟着他们走进了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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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1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前行。来到淮南厉王棺木的房间,这时候房间里并没有棺木存在。而是站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黄袍头戴皇冠。样子极其威武的人,当看到那个人转头身时,我简直不能呼吸了。

    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就是老爸的模样啊。

    我?刘安倒头就拜,老爸面带赞许点了点头,上前扶起了我?刘安?

    淮南厉王是老爸……天,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真实的还是我在做梦?啊?谁能告诉我?我心里在呼喊,可是眼前的刘安根本不受我控制,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除了样子和我长得一般无二外,我就好像一个被扔进他身体地灵魂,只能看着这一切在发展。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我站在一个宽大的屋子里,呆呆的看着四周眼前没有一个人,我想动,却发现除了脖子可以转动外。身体硬得像一根木头。

    感受好漫长,就像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我焦急的心态也慢慢变得麻木,直到耳边响一阵宣哗,我才诧异地侧耳倾听。

    “奉皇上之命,破尽天下风水,如今这九州之穴近在眼前,破之则大事可成亦。”

    我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向房门方向望去。

    门口站着一队身穿清朝服饰地官兵,站在最前面头戴花翎,穿着清朝的官服,显然是这群官兵的头目,往这名官员的脸上一看,我脑子又是一阵眩晕,那张胖得欠扁的脸,不是宝哥哥还能是谁?

    那个长得极像宝哥哥的大官来到我的面前,边看边满意地点头,口中连说不错不错。我心里那个急啊,你这家伙不认识我了还是怎地?

    看着宝哥哥转身离去,我张口大喊,也不知道是我没喊出来还是他没听到,他理都没理我,只是从我身边拿起一个小盒,用笔写了封信装了进去,然后点了点头,叫来一名兵士,好像是吩咐这名兵士把这个小盒送到什么地方,只不过声音模糊,我听不太真切。

    那个小盒……不就是装着红色丹药地那个吗?还有那封信……范文程。

    眼前发生的一切似梦似幻,我整个人都傻掉了,呆呆地看着宝哥哥?范文程消失在我的面前,接着,我再次陷入沉睡,猛然间脑子里嗡地一下,我张口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脑门上的汗像雨一样往下淌,我浑身都湿透了,抬眼看看四周,小黑蛇盘在那根黑骨上正丝丝的吐着信子。

    怎么回事?我在做梦?我惊骇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又伸长了舌头,上面并没有被小黑蛇咬过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上套着的点金将,整个人都懵了。

    刚刚经历地一切就好像我亲身经历的一样,如果说是梦的话,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难道我根本没有被小黑蛇咬掉?刚刚的一切包括小黑蛇咬我都是在做梦吗?怪就怪那个梦简直真实的可怕,淮南王刘安,淮南王刘长。巫楚八公,还有……宝哥哥范文程。

    如果硬说是梦的话,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东西?淮南王刘安和我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就算梦到当美国总统,也绝不会梦到他啊。

    我惊魂未定地站起身,只觉全身都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来了。

    看着那条小黑蛇,我不由得一阵心怯,我不怕死。死算什么就当永远睡觉就行了,可我怕的是噩梦,无穷无尽的噩梦,如果从正常情况来看,我绝对不会梦到刘安。做这个噩梦一定和某些东西有关,眼前。我就怀疑是这条小黑蛇捣的鬼。

    那双漆黑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怵,不由自主就回想起那个噩梦,这个小东西,敢情是在耍我。

    眼前我己经认定是这条小黑蛇在耍我,心中暗自骂了几句,活动着筋骨看着身后那扇青铜大门。又是一阵失落。

    在这里我找不到任何开门的机关。也就是说不管刚才我做地是不是噩梦,我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干粮快吃完了,在这么耗下去。非死不可。

    “小蛇啊小蛇,如果你不喜欢看到我,就把我放出去好了,我不像你,吸吸黑气就能活啊,帮帮忙好了……”

    我没法子,一想到刚刚在梦中拿着匕首的样子,心里就怵,拱着手和小黑蛇商量。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做管不管用,但没法子,刚刚在梦中的一幕真实的可怕,我可不敢在试一次了,确切地说……我试过吗?

    小黑蛇仍然有一下没一下的吐着信子,就这么看着我,只看得我心里直发毛,连连作辑,这也算得病乱投医了,眼下没别地法子,只能这么干了。

    “啪。”

    小黑蛇响声的用尾巴敲了一下黑骨,顿时从我身后传来沉闷的巨响。我回头一看,不禁喜出望外。

    原本紧闭的青铜大门己经缓缓打开了,我有出去了。

    我倒退着走出青铜大门,向小黑蛇不住的感谢:“多谢蛇仙,祝你早日修成正果,得到成仙,早死早托生……”走到门前,我转身跑了出去,脑中又是一阵异样的模糊,等到恢复正常时,我己经站在了上楼的梯口。

    张静,宝哥哥正一脸焦急地在楼上来回地走动着,看到他们俩,我顿时眼泪围着眼圈转,***,还是人多好啊。

    宝哥哥第一个看到了我,惊喜地大叫:“强子你没事儿?哈哈太好了。”

    张静己经向我飞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身子就不撒手了,嘤嘤直哭,把我胸前地衣衫都要湿了一大片。

    张静抽泣说:“肖强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我此时的心情感概万千,轻轻的拍着张静的香肩,柔声安慰着。

    我搂着张静走下楼,听他们一说才知道,老爸和张叔叔进去后就没有出来,我进去后这楼梯口就整个关闭了,他们俩进不去,只能在这干着急,算算时间,都过去三天了。听到老爸他们还没有出来,我的心顿时一沉,这高塔顶楼诡异的很,老爸他们会碰到什么可怕的事都有可能,这么久还没出来,肯定是出了意外。

    我们三个只是简短的商量了几句,就决定再上楼去看一看,不过这次我们三个同时进去,省得在碰到刚刚的情况。

    商量完,我在中间,左右是张静,右边是宝哥哥,肩并着肩把楼梯走道挤得满满的,向楼上走去。

    一迈进门,我脑子嗡的一下子,又停顿了片刻,等到睁开眼时,己经到了室内。左右看了看,还好,张静和宝哥哥都在我的身边。

    不过当我们看到这间房子的样式时,不由得又是一震,椭圆形的房间,中间摆放着一个平台,头顶镶嵌着赤、红、蓝、白、四种宝石映,平台上摆放着一口通体碧绿色的玉棺,玉棺的两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悬在半空。

    这,这他妈不是边塔顶层的那间屋子吗?我们怎么会来到这了?我骇然看着那口玉棺。

    张静和宝哥哥也是一脸茫然,他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眼前根本不能做出理智的分析,一切都不能用常理论之。

    边塔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塔层根本毫不相连,按正常来说,绝无可能会走到边塔,除非是进塔时脑子迷糊那一下子的时间非常长,只是我们感觉不到,只有这个才能勉强解释得通。

    看那玉棺的样式,棺前摆放的锦帛,这绝对是我们曾经到过的那间房子。

    宝哥哥托着下巴,说:“会不会这里不是咱们先前到过的房间,而是巫楚人故意建的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来迷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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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061-063淮南王/黑蛇/诡笑

    张静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有,巫楚人一向喜欢故弄悬虚,弄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也绝不稀奇。

    我心中一动,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清楚了,当下,我说:“看一看玉棺里有什么,不就知道了吗?“

    张静和宝哥哥一了点头,我们三个走了上去。

    走到玉棺前,我往玉棺里一看,顿时魂飞迫散,倒退了两步,一坐在地上。

    那玉棺中躺着一个身穿黄袍的青年,面孔栩栩如生,装带着金冠,安祥的躺在里面,就像睡觉了一样,让我感到害怕的不是这具尸体?没有腐化,而是这具尸体的样子,***,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啊……

    “不,不,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嘴唇都在打哆嗦,不住的摇头,这太可怕了,躺在棺材里的人是我,那我是谁?

    “啊——”

    猛然间我听到张静大小姐发出一声尖叫,抬眼一看,那玉棺中的伸出两只大手死死的抓住了张静的脖子,张静正在拼命挣扎着。

    宝哥哥拎着配刀就要往那双大手上砍,当看到那双大手主人的脸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张着大嘴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傻掉了。

    “强子,这他妈不是你吗?”宝哥哥的音调拉着极长,比夜猫子的叫声好听不到哪去。

    我只觉得脑子迷迷糊糊地。看到张静被棺中人掐住,从地上爬起来,摸出匕首,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我当时的想法就是,管你是不是样子长得像我想杀张静,我就要你在死一次。

    我疯了一般握着匕首照着那张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地脸捅了过去。噗。鲜血从那张脸流了下来。我不管不顾。刺刺刺刺。一个劲地刺。直到把那张和我一模一样地脸刺得面目全非松开张静。才停下手来了。

    “叫你长得像我。我叫你长得像我……”我呼呼直喘。拎着匕首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我猛地宝哥哥发出一声嚎叫:“你他妈地居然敢杀了强子。我要你地命。”话音刚落我只觉得肩头一痛。宝哥哥手中地配刀己经砍在了我地身上。紧接着配刀拔了出来。我看到宝哥哥面目狞铮向我又砍了过来。

    我大喊:“宝哥哥你疯了?我才是肖强。肖强啊……”

    宝哥哥就真像疯了一样。毫不理会我地叫喊。嘴里囔着为我报仇之类地话。手中地配刀又向我砍了过来。

    张静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宝哥哥挥着刀砍我。扑到我面前。大喊:“停手。你疯了。你疯了……”

    “噗。”刀光一闪,我没有看到张静地脸,只看到鲜血从她脸上溅了出来,我整个人都傻掉了,看着软绵绵缩在地上的张静,发出一声悲吼,这时我看到宝哥哥的配刀又像我砍了过来。我将匕首向上一挡。“铛”宝哥哥手中的配刀顿时脱手飞出。

    “宝哥哥……你为什么要杀张静,为什么?为什么……”我喃喃自语。匕首指着宝哥哥走去。

    “你这该死的东西,你杀了强子。我要杀了你。”宝哥哥飞快的捡起配刀,又向我扑了过来。

    “噗”宝哥哥的胸口撞在我的匕首上,顿时刺了进去,只露出一个小柄。

    “啊。”我浑身一颤,松开匕首,身子不停倒退,都退到墙上了还在不停的倒退着。

    “我不是故意地,我真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撞上来?为什么……”

    宝哥哥不敢置信的捂着胸口的匕首,眼中的光芒慢慢扩散,身躯仰面栽倒,伸了伸腿,己然气绝。

    “啊——”我双手抱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杀了宝哥哥,我杀了宝哥哥。

    我靠在墙上,身子不住地颤抖,铛的一声,一物掉到我的脚底,我痴痴看去,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脚下是一面铜镜,映着我现在的模样,是一个白骨骷髅头……

    我动一下手,镜中的骷髅手臂就跟着动,我想笑,骷髅头诡异的冲着我笑,我想哭,骷髅头空洞的眼框竟流出泪水。

    张静死了,宝哥哥被我杀死了,我变成了怪物,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死了算。

    无数负面情绪添满我地脑海,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抓起宝哥哥的配刀,往脖子上就抹。

    “咔”

    没有想像中地鲜血,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骷髅,我只是用刀砍下了我地骷髅头,头掉在地上打了个滚,我惊恐的发现,我的意识居然还存在。

    我现在的视线只能贴着地面看,看着我那没头的骷髅双腿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铛。”骷髅一脚踢在我的脸上,把我踢到了张静的面前。

    那张秀美俏丽的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直到下巴,伤口翻转着鲜血还在不断的流出来,我一阵悲痛,偏偏没了身子的我,根本动都动不了,骷髅也没有眼睛,我想闭上眼都不可能,只能这样看着她,看着她……

    突然张静紧闭的双眼张开,呲着鲜血淋淋的嘴,一口咬在我的头上。

    我啊的一声,只觉天眩地转,忽的一下,眼前的一切消失,我又回到了那个椭圆形的祭台内。

    浑身上下全是汗,手不是白骨,脸,也有肉,我,我还在做噩梦吗……

    梦中套梦,难道我刚才并不醒?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心中什么情感都有。用力地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啪,好痛。

    痛,这么说的话我现在是醒着的?我用力的拍了拍脑袋,连看都不敢看那小黑蛇一眼了,转过头,赫然看到青铜大门不知何时打开了。

    我顿时浑身发抖,腿像筛糠一样再也迈不动分毫。

    是梦还是真实的?我现在是清醒还是睡着了?我不知道,这种压迫感己经快要让我疯掉了。

    猛然间觉得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肩头,我现在己经是杯弓蛇影了。立刻掏出匕首想都没想的刺了过去。

    “啊——”耳中响起一声尖叫,我脑子嗡的一声,眼前的景色再次消失,映入眼中地是我手中那把带血的匕首。

    “肖强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一声怒斥把我彻底搞清醒了,那是老爸的声音。我揉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四周。

    仍是那个椭圆形地祭台,不过在我身边却多了几个人。宝哥哥、张静、老爸,还有站在我面前捂着肚子的张叔叔。

    看着匕首上的鲜血,我吓得顿时把匕首扔在了地上,狠狠的抽起了嘴巴,我敢肯定现在也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

    “肖强你混蛋。你疯了。”老爸怒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伸手一记大嘴巴把我抽醒了。

    同样痛,但老爸的嘴巴却让我感到了一丝真实的感觉,我怔怔的看着老爸,看着张叔叔,看着站在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老爸看我回过神来了。扭头向张叔叔说:“老张你没事吧?”

    张叔叔摇了摇头,说:“不碍事,只是破了点皮,没事。”虽然张叔叔说地轻松但我从手中的匕首沾的血迹上还是可以看出,张叔叔胸口的伤口很

    “宝哥哥,打我一下,张静。打我一下。你们都打我一下。”我怔怔的转过身,拉住宝哥哥的手就往脸上抓。

    “肖强你做什么?刚刚莫名其妙地大哭大笑。又拿匕首扎你老丈人,现在又让我打你。你你不会真疯了吧?”宝哥哥满脸的惊愕,任凭我抓着他的手往脸上一下一下的打着。

    “张静,你来,快,打我一下,狠狠的往脸上打。”我跑到张静身边。

    “啪。”一记响亮的大嘴巴抽得我转了半圈,这一下我彻底的醒了过来,好痛,别看张静地力气比老爸小多了,但抽嘴巴地力气明显要比老爸高上一筹,直抽得我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晃了晃脑袋才看清眼前那张俏丽的脸。

    是真地,现在我不是做梦,哈哈我不是做梦。我傻笑了几声,一把抱住张静,照着那张樱桃一样的红嘴唇狠狠地亲了两口。

    “呜——强子疯了,呜——”宝哥哥痛哭流涕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开了。

    张静都叫我亲得傻住了,可眼前我不管这个,裂着大嘴又笑了几声,才照着宝哥哥的踢了一脚,说:“我还没疯呢,你哭什么哭?”

    宝哥哥一听,不哭了,从地上爬起,瞪着我左看右看,伸出三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问我:“这是几?”

    我又好气又好笑,冲着宝哥哥伸出一记中指,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

    宝哥哥掰着手指头研究了一下,又嚎开了:“呜——强子真疯了,都不识数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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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爸大手一挥,说“行了,别闹了,我看刚刚肖强是中了什么幻觉,神智不清,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清醒过来了。”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跑到老爸身边,“老爸,刚刚我怎么了?你们,都没事吧?”我问的这句话没头没脑,不过老爸还是听懂了,点了点头,这时候张叔叔,宝哥哥,张静也凑了过来,给我讲我昏迷时的经过。

    据老爸他们讲,从我走进这间房子后就开始变得不正常了,先是瞪着眼睛四处张望,然后跑到那块黑骨附近看了半天,突然后退,然后坐在地上,不一会又站起了又跑到那黑骨,拿着点金指和匕首比划了半天,接着就晕了过去。不管老爸他们怎么招呼我都没有反应。

    我大概是睡了一天。然后浑身发抖,张叔叔上前查看,我这一匕首就扎了过去,万幸张叔叔没什么事,如果有事,我估记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了。

    我把我做的噩梦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我说完,老爸他们全都怔住了,我经历地这些事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根本一点都不像做梦。老爸他们听了自然感到震惊了。

    在他们眼中我是昏迷的,从打进到这个祭台开始,我就神智不清了,可我记得我看到过青铜人俑和小黑蛇时。神智是清醒的,举目观望,青铜人俑仍然存在,那根黑骨也还摆在祭台上,只不过上面并没有我说的小黑蛇。

    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小黑蛇的只有我一个。

    我喃喃自语,说不出话来了,没想到连小黑蛇都是我梦到的东西,这么说的话。我是看到那块黑骨后就开始神智不清了?

    募然我又想起在大殿看到的那个身穿小花袄的小女孩,当时,不就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吗?我又问老爸在楼下有没有看到尸灯映照的那张脸,老爸他们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那张脸他们全都看见了。

    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把这一切联想起来了。脑中似乎有了答案。

    从刚开始进入到夜明珠大殿看到那个小女孩时,我想我就中了一种迷惑人心的奇术,只不过当然地现像并不明显,一上到来到这座高塔,我又接触到了什么东西,才会让脑海中的幻相爆发,转而迷惑到我的神智。应该是这样。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这样,而老爸他们却没有事呢?

    陡然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睁大了双眼看着四周。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颤道:“不过。不过,眼前不是真实的,王二狗父子呢?他们在

    自打我醒过来,就没有看到王二狗父子的踪影,这不正常,王二狗父子比我们还要早到,而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看到另有出路,他们人呢?难道会消失不成。

    “肖强你又犯什么傻?王二狗他们说不定没有来这里,也许走下楼了也没准。”

    我摇了摇头:“不对,绝对不是这样,王二狗父子为了来到这,甚至连命都不要了,绝对不可能走,更何况楼下有绿巨人包围,他们不会傻到下楼。”

    老爸气得够呛,指着我说:“你什么意思?以为我们都是假的吗?”

    我现在己经彻底的成了惊弓之鸟了,不是不相信老爸地话,而是我现在谁都不敢相信。

    张静摆了摆手说:“算了都别吵了,咱们还是想法子找了出路吧。”

    出路?

    这时我才看清,身后并没有什么青铜大门,而是一个梯口,看到楼梯口,我的心情才稍稍缓和,猛眼间抬头看到墙壁上刻着的壁画,我啊的一声,一坐在地上。

    倒不是因为壁画上的内容,而是我进来时,根本没有看到这墙上有壁画啊,在我眼里,壁画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我现在真假难分,怎么能不害怕?老爸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纷纷摇头叹气,把我丢在一旁,一边对着壁画指指点点,一边商量着要如何打开什么什么机关。

    机关?什么机关?这里不是高塔地底层吗?我让脑子尽量冷静下来,仔细的观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才恍然大悟。

    眼前的这间房子空间明显很小,而我们从青铜牌上看的图纸上却标明高塔的底层很大,就像一个蘑菇一样罩在塔顶,依那个蘑菇的比例来看,眼前这间房子未免小地有点可怜。我揉了两下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些,专心志志地看着墙上的壁画。

    墙上地壁画前后左右四面墙,一面墙一幅,虽然只有四幅画,但画上的内容却多得惊人。

    第一幅画画地仍是那位巫楚大长老,手中持着那根巫杖,低头检查着跪在他面前身上有血蛊的族人,而在往远,无数巫楚族人身上都有着血蛊,跪成一排。看样子是想让巫楚大长老来替他们解蛊。

    而第二幅,画的则是巫楚大长老用刀子把一名身中血蛊地族人活活剥皮的情景,看上去恐怖之极,而远处的那些族人有的胸前都己经看不到皮肤了,取而代之的血肉模糊一片。

    我看得不寒而栗,这画面上表示的己经很清楚,巫楚大长老想替族人解蛊,用刀子把他们身上的血蛊挖了出来……

    我接着看第三幅,那些被挖掉血蛊的族人相继死去,巫楚大长老神色悲伤。挥动着手中的洁白的巫杖,冲天呐喊着。

    第四幅画,巫楚大长老手中拿着黑黝黝地巫杖,笑呵呵的用巫杖擦试着那名族人胸口的血蛊。而在他身后的族人,身上己经看不到了血蛊地花纹,一个个面露喜色,跪在地上向巫楚大长老拜谢。

    我看完了四幅壁画,又看了看祭台上的那根巫杖,顿时喜出望外,这最后一幅画的意思己经很明显,解蛊的方法就是用巫杖擦试掉血蛊的花纹啊。

    压抑在心头很久的心事落了地,我顿时仰天长笑起来。同时心中在想,这***不会就是巫楚大长老说的大秘密吧?肖强,你又犯什么疯?快过来研究一下这道暗门。”老爸冲我挥了挥手,用长刀敲击他脚底的地面。

    我兴奋地跑了过去:“老爸,咱们不用在为血蛊的事发愁了,壁画上表明。只要用巫杖擦试身体,就可以解开血蛊啊。”

    老爸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祭台上的黑巫杖,问道:“你从哪看到的巫杖能够解开血蛊?”

    “就是墙上啊,壁画,四张壁画。”我指着墙上连说带比划,渐渐的我停住了嘴巴。

    老爸现在看我的目光就像看一只怪物一样。手中地长刀跺得地面直响。摇头叹气,无语的看着我。

    我说:“怎么了?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墙壁上的壁画吗?”

    老爸头都没抬。用长刀柄敲了敲地面,说:“看到了还用你说吗?”

    “你们没看到?”我愕然看着墙上。脑子又是一阵迷糊,四周的墙上光秃秃的,哪有什么壁画啊?

    我又中幻觉了……

    我呆若木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我跑到宝哥哥面前,指着那祭台上的巫杖问他有没有看到,宝哥哥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说,他眼睛很好,当然看得到。

    宝哥哥看得到,那说明巫杖不是假地啊,可是老爸他们为什么对巫杖没有兴趣?就算没有壁画也应该要研究一下才正常啊?

    我又跑到张静面前,把我地想法和她说了一遍。我说完,张静大小姐秀眉紧皱,对我说:“我们现在不就是在研究怎么把巫杖取下来呢吗?”

    “下来?”我如遭电击,回头看像祭台,仔细的看了半响,除了四周围着地铜链子,没什么异常啊,只要伸手就能拿到那根巫杖,还研究什么?难道……那上面真的有一条小黑蛇?

    不管了,就算有小黑蛇我也要试一试,为了证明一下是不是做噩梦。我打定主意,转身向祭台跑去,来到近前,用点金指探了过去。

    点金指碰到巫杖,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我心一横,手指一勾,将巫杖勾了出来。巫杖在地上打了个滚,散放出阵阵黑气停在我地脚底。

    万幸,小黑蛇果然是假的。我长出了口气用点金指把巫杖抓了起来,感觉相当的轻,我挥舞着巫杖冲着老爸他们呼喊。

    老爸他们先是一怔,当看到我手中那根巨大的黑骨巫杖后,全都是一震,老爸指着我颤道:“你是怎么穿过巫杖四周的水晶墙的?”

    我一怔,愕道:“什么水晶墙。”

    “就是这个水晶墙啊。”宝哥哥跑到我面前,用力的踢打着我眼前的空气。

    我说:“你们……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张叔叔也是一脸惊讶,捂着胸口走到我面前,站在宝哥哥面前,伸手抚摸着什么。

    老爸拎着长刀用力的在我面前劈砍空气:“肖强,你真地感觉看不到水晶墙?”

    我整个人都傻掉了。看着手中的巫杖,这绝对没有错,可是什么水晶墙,我真的看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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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难道……老爸他们也中了幻术?

    想起楼下尸灯映照的那张脸,还有最后那抹诡异的笑容,我心中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是了,如果说我看到小女孩时就中了幻术的话,那么老爸他们一定是看到尸灯的那张脸中的幻术,不过他们中的幻术要比我轻得多。我想他们中的幻术大概只是不让他们接近到这根巫杖罢了。

    想明白了这些,我刚要走过去和老爸他们说明,猛听身后轰地一声,一股气浪从我身后冲击了过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向前摔倒,手中的巫杖也脱手飞出。

    “啪!”

    巫杖摔在地上顿时裂成数半,这根有着数千年历史的巫杖被我一下子给毁了。

    从巫杖中冒出一股黑烟,瞬间将整座祭台添满,我哆哆嚏嗦摸出手电筒打开,却赫然发出手电筒都照不透这层黑暗。

    耳中听着老爸他们地呼喊,我回应着,摸索着走到他们近前,也不知是谁的手抓住了我。我们一个抓住一个,紧紧的连在一起。

    陡然,这些黑烟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冲着一个方向涌去,涌的速度快极,眨眼间室内在无一丝黑烟。

    眼前一下子就亮了。看看老爸他们,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老爸他们全身上下都是黑色,比非洲的黑人还要黑上几分,如果不是眼睛在来回的转动,我真怀疑他们都是雕像,呃。估记我现在的样子也和他们一样。

    这时我回头才看到。原本摆放巫杖的祭台己经消失不见,五颜六色的光芒汇聚原先地祭台地面。丝丝黑烟仍然在不停的被这些光芒吸入,光芒也变得越来越亮。

    宝哥哥疑惑的摸了把脸。说:“这巫杖的黑烟不会有毒吧?”

    我听宝哥哥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不过身体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活动了一下,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妥的地方,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猛然想起我看到地壁画,虽然老爸他们没有看到,但那是不是真的呢?

    我脱掉上衣看着胸口那块粉红色淡淡的纹身,一看之下一颗心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原本粉红色淡淡的纹身,如今表面上又多了一层古怪的花纹,就像二皮脸似的,那又像骷髅又像佛像的花纹,和老爸他们身上地血蛊半分不差,清晰之极。

    宝哥哥一看我身上地血蛊变得清晰,也脱掉衣服去看,顿时吓了一大跳。白白净净的肚皮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蛊,模样形状分毫不差,绝对又一个血蛊。

    张叔叔,老爸脱掉上衣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地血蛊却没有变化,我的目光看向张静,由于张静现在地脸上被黑烟熏得像锅底,看不出她的脸色,不过从她抓向胸前的两手还是可以看出,她也非常想看一眼。

    终于,她转过撩起了衣服,看了一眼,回过头,冲着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全中血蛊了……

    我心中那个纠结后悔啊,我、老爸张叔叔、张静还好说,本来就有血蛊,可宝哥哥没有啊,没想到这一次我害得宝哥哥也中了这恶毒的诅咒,顿时,我的嘴唇懦动,不知道该如何向宝哥哥说了。

    宝哥哥先是一怔,转瞬哈哈大笑,拍了拍肚皮走到我面前,笑道:“这回你不会说没有我的事了吧?下次在说什么和我无关,我可要和你翻脸了。”

    我眼睛一红,眼泪掉下来了,如果宝哥哥骂我几句我心里倒是会安稳点,宝哥哥越这样说,我心里越觉得过意不去。

    这时猛听张静呀的一声,指着墙壁,连连跳脚。我抬头一看,原本光秃秃的墙壁被黑烟熏出一张壁画,画的内容是巫楚大长老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手中拿着一颗红色丹药笑呵呵递给族人的样子,而画中地其他族人脸上露出的表情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哀伤。很复杂,不过他们身上的血蛊己经消失了,而另一部分人身上都有血蛊面无表情的排着队,在等待着大长老发放丹药。

    我浑身一颤,差点晕倒在地,这画中表示的十分清楚,只要吃了红色丹药,就可以解除血蛊,看来我刚刚看到的果然是幻觉啊。什么用巫杖擦试身子,这些都是假的。用巫杖擦试完身子的结果就是中血蛊,这个巫楚大长老真是够阴险的,居然想到这个法子。

    想要解血蛊,必须先要中血蛊才可以。我现在甚至都怀疑我刚才经历的一系列匪夷所思地事是那根巫杖搞的鬼。

    就在这时,墙壁上黑烟熏出的图案飞快的褪去,而我们身上黑漆漆地东西也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时我才看出来,在墙壁上有还有一个小红点,看位置正好是图案现出来时那颗红色丹药的位置,看到这,我不禁暗自佩服巫楚大长老的神机妙算,用黑烟做画,又能用墙上本来就有的东西表示出色彩。巫楚一族果然不亏上古最有智慧的种族张静手中拿着小盒,喃喃自语:“这两颗丹药……是不老药还是血蛊的解药?”

    我心动一跳,对啊,我们先前得到了两个不会腐烂的小盒子,就发现了两颗红色的丹药,王二狗说是不老药。难道不老药就是血蛊地解药?

    张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看她犹豫不解的样子,我也猜出了几分。

    丹药只有两颗,可我们却是五个人,给谁吃啊?最重要的这药有没有毒啊?吃了后会不会立刻暴毙都是未知数呢,她不头疼就怪了。

    老爸问道:“你怀疑这两颗药是血蛊的解药。”

    张静点了点头说:“我听你们说起范家屯的盐井事件时就怀疑王二狗吃地不是不老药,而是血蛊的解药。否则的话。为什么他身上没有中血蛊?只是……”

    张静没说的话我们都清楚,一切都只是猜想。谁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子,如果这两颗药是毒药。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宝哥哥听罢,二话不说拿起一颗丹药塞到嘴里,等我们发觉的时候他己经咽了……

    宝哥哥哈哈大笑,说“管他什么毒药还是解药,最直接的确认方法就是吃下去,不用担心我会不会死,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把我地头砍下来,我可不想变成大粽子。”

    面对宝哥哥,我说不出话来了,如果说要试药地话,也应该是我来试,而不是宝哥哥,如果是解药还好说,如果是毒药,我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啊。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我看宝哥哥地样子并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宝哥哥时不时的撩起衣服看身上地血蛊,发现血蛊根本没有要消失的迹像,才晃着圆圆的脑袋摇起了头。

    没有任何变化,这丹药难道不是解药?

    宝哥哥估记也迷糊了,如果有变化,哪怕是毒药恐怕他都不会担心,但最怕的就是这种吃下去没反应不知道是好不坏的情况最让人放心不下。

    我拍着宝哥哥的肩头,说:“也许这真的是不老药也说不定呢,如果是的话,你就不用担心血蛊了,不老不死,血蛊也拿你没办法啊。”

    宝哥哥听完哈哈大笑,脸上紧绷的神情舒缓多了。

    剩下的一颗丹药,张静收了起了,就在这时崩坏的祭台,又起了变化。

    吸收掉了巫杖全部的黑烟,五颜六色的光芒亮到了极致,随着光芒最后巨烈的闪烁了几下,刺得我们都睁不开眼睛,然后光芒暗淡了下去。

    我们看到,在光芒所在的位置,浮现出一叠皮,隐隐约约看到上面有一些图形。

    老爸小心亦亦的把那本画册用长刀的柄勾了过来,拾起来观看着。

    我好奇那叠皮中有什么内容,见老爸一脸郑重,瞧不出是喜是忧,就走过去看个究竟。

    那些皮是用整张人皮制成,一面布满了古怪的花纹,应该是从中了血蛊的那些巫楚人身上剥下来的,而人皮的反面,则画着一些图形。

    图形上的人物画的逼真之极,而且还带着鲜艳的色彩,和用照相机拍下来的照片都有的一比,当看到老爸手中的第一张人皮图形时,我和跑过来的宝哥哥等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那上面画着的图形人物,居然是我们的样子。

    老爸、张叔叔、张静、王二狗、王龙、宝哥哥和我,一个不差全在画中,而画面的场景却是我们手拉着着绑在一起,走过飞虫桥时的情景。

    画上面的人物形象生动的可怕,王二狗和王龙脸上的惧色,老爸威风凛凛的在前面带路的样子,还有张叔叔拿着手枪盯着王二狗父子的样子,都入骨三分,宛如画这人皮画的人亲眼所见一般,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我们身上穿的衣服,全部用黑或白的颜色代替,看不出样式。

    虽然看不出衣服的样子,可这就足够让我们惊骇的了,数千年以前的人能推算出我们会来到这里,这件事难道不可怕吗?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掌握在他的预料中,一切都在按照他推算的那样前进,这本身就是一件可怕到极点的事情。

    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开血蛊,什么宝藏,珠宝,天地至宝之类的东西我们全无兴趣,可是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被别人掌握了啊。

    现在,我终于有点明白王二狗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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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064-066人皮画/心颤/玄螭

    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相当的不好,可是,好奇心却让你忍不住的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哪怕,明明知道是真的,却偏想要去验证一下,这就是人性。

    后面是什么……有没有我们的结局?

    老爸的手有些颤抖,将第一张人皮抽了下来。

    第二张人皮清楚的画出了我们被在粽子追得来回跑的情景,第三张人皮画出了我们来到楚城的情况,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我们经历过的一切都在人皮上上演,甚至连我做噩梦时看到的情景都清楚的表达了出来。

    直到看到我们中血蛊后,拿着人皮看的图案,老爸整个人都呆住了。

    每个人心中都有恐惧,老爸也不例外,在往下看,就是我们还没有经历过的事情,结局是什么,没有人知道答案。

    老爸把手按在人皮上,看着我们,说:“下面的图,咱们还是不要看了。”

    这种心态很怪异,每个人都想看,每个人都不敢看,我的心里在交战,老爸明显在犹豫……

    宝哥哥说:“看,怕什么,我就不信几千年前的人能够算到我们的未来。”

    张静和张叔叔也说看,反正都己经到这里了,如果知道结局比不知道乱闯好得多。

    老爸点了点头。一咬牙。把上面地人皮抽掉。

    人皮上面画着两个人。分明是王二狗和王龙地样子。身处在一盏灯架之下。缩卷着身子。紧闭着双眼脸上地表情扭曲着。

    张静突然说:“那灯架不就楼下吗?”

    尸油灯。我猛然想起那尸灯映射出地那张可怖地人脸。扭头向楼上跑去。

    尸油灯还在燃烧着。灯架下。王二狗和王龙赫然缩卷在那里。脸上地表情扭曲着。像是正经历着什么痛苦地事一样。

    张叔叔和宝哥哥也跑了下来。看到王二狗父子皆是一呆。

    我清楚的记得上楼时灯架下面并没有王二狗父子啊,怎么在这个时候就突然出现了?

    难道,是那张可怖的人脸搞地鬼?

    越想越觉得对,我们全都看到了那张鬼脸,然后全都中了幻觉。以为地上的脚印是王二狗父子留下的,这是那张鬼脸迷惑下的结果,王二狗父子由始至终都没有上过楼,而是一开始就在这灯架下,只是我们没有看到罢了。

    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我和宝哥哥,张叔叔手忙脚乱的把王二狗父子扶起,带到了楼上。

    看到王二狗父子,老爸脸上地表情说不出的难看。手死死的按在人皮上,张着嘴,呼呼直喘。

    没有发生过的事。也被推算了出来,老爸受到的压力我感同身受,尤其是那些人皮上,还画到了我做梦看到的景象。

    那真实的噩梦,对我而言,才是真真正正的恐惧。

    大概是因为幻术的效果消失了,王二狗父子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我们一怔,不管我们问什么。都闭上嘴巴一个劲地摇头,尤其是王二狗,两只手死死的抱住那个小匣子,生怕我们会抢去一般。

    人皮画只剩下五张没有看了,在我们一执的要求下,老爸颤抖着手抽掉上面那张人皮。

    画面上,除了我们,还多了王二狗父子地身影,而且王二狗手中拿着小匣子站在五颜六色崩坏的祭台上。四周泛起一圈红色的光芒。

    老爸又抽出下一张,我们凑前观看,不禁全怔住了,这张上面人皮画,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老爸脑门的汗又下来了,将空白的人皮抽下。

    又是空白……

    再抽一张。

    还是空白……

    只剩下最后一张人皮画没有看了,这一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四周静极了。除了我们沉重的吸呼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看吗?这上面很可能有我们不想看到的东西。可是不看,心中的疑惑只能更深,想到这里,我走上前,将上面那张空白人皮抽掉,最后一张人皮画显露了出来。

    一张人皮画,却画着两种结局,一种画着一张玉床四周满是血迹,行李扔得满地都是,代表我们死时地惨状,另半天则完全是空白,什么也没有。

    惨死的图画我们可以理解,可是空白的又是什么意思?是无法预知的结果吗?如果是的话,又会发生什么?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亦或者……我们之中会不会有人死亡?

    用空白来代替,就说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画这些人皮画的人摆明了就是在引诱我们,从前面几张画上就可以看出,我们经历的事情他并没有推算出半分差错,后面这些人皮画,我相信如果他愿意画的话,一定可以画出我们准确的结局。

    人皮画上面地图案逐渐变淡,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上面的血蛊花纹,什么都看不到了。

    从那张王二狗捧着小匣子站到祭台上可以看出,这样做应该可以打开某处的开关,也就是说,是能够让我们继续前进的道路,可是接下来的四张人皮画,除了最后半张画出我们的死亡外,什么也没有,这是不是说在前面三张空白人皮画的情景中,我们会碰到选择的难题?选择地对,就进入下一幅画,选择错地话就会全部死亡?

    尤其是最后那半张画上画的一地鲜血,上面并没有画出我们地样子,也就是说有可能我们经达三张空白人皮画的情景后,来到最后的那张玉床旁边不是我们的全部,我们中间很有可能会有人死亡。

    从人皮上的画上理解应该是这样,而另一种完全空白的人皮,就是说这一切还有转机,可是转机在哪里?谁心里也不清楚。

    宝哥哥听我们分析完眼前的形势,不屑的哼了哼,说:“人皮画上面不是画着王二狗捧着小匣子开启机关吗?我现在就让这幅画改变,我拿着小匣子去开机关。让那个预言见鬼。”宝哥哥说着走到王二狗身边动手去抢小匣子。

    王二狗死死的抱住,喊:“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谁也别想。”

    张叔叔大概也被人皮画上面最后全部死亡地预言震撼住了,也跑过去按住王二狗去抢那个小匣子,王龙想帮忙。却被老爸手中的长刀逼得后退了几步。

    老爸说着王二狗一瞪眼说:“二狗子,我们没人要你的小匣子,只是想试验一下能不能打破人皮画上面的预言,快松手,试验完小匣子立刻还给你。”

    “这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谁也别想抢走……”王二狗疯了一般抱住小匣子,却没有宝哥哥的力气大,三下两下就把小匣子抢了过来。看都没看王二狗一眼宝哥哥就抱着小匣向那祭台走去。宝哥哥站在祭台上,手捧着小匣子良久……

    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我眼皮都直跳,这个画人皮画地家伙简直太可怕了。难道一定要王二狗捧着小匣子才能打开通路吗?

    就在这时候,王二狗嗷的一嗓子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挣开抱住他的张叔叔,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宝哥哥面前,抢走小匣子,一把将宝哥哥推了个大跟头。

    “轰隆!咔吱吱——”

    怪事发生,就像在炼丹殿时一样,我们现在身处的圆形房间突然缓慢的旋转起来,咔咔作响,转了大半圈才停了下来。门的方向己经改变了。

    宝哥哥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掉了,他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抱着小匣子什么都没发生,王二狗一抱着小匣子就打开了机关通道?

    我也想不明白,这件事简直太诡异了,难道这开启机关还带指纹之类的验证咋地?可数千年前的古巫楚人懂得这个,这不是太扯了吗?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王二狗许久,又看了看宝哥哥露出一条地肚皮,心头突的一跳。难道是因为宝哥哥身上有血蛊吗?

    在这里的人。只有王二狗父子身上没有中血蛊,如果说巫楚人真是懂得验证地话,那么无疑有没有血蛊就是一个验证的条件啊。

    前进的路己经打开,可我们却谁也没有动,如果我们没有看到人皮画,心中就不会多出这么多的情绪,可现在,在往前,就是三张半的空白。什么意外都有可以发生。如果说我们不担心,那纯是假话。

    宝哥哥跑到我身边。脸上的表情怪极了,说:“我现在有点相信人皮画上面的预言了。”

    我淡然一笑,拍了拍宝哥哥,没有说话。因为我无话可说。

    “长生不老,万寿无僵,最后的大秘密,我来了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王二狗抱着小匣子冲了进去,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己消失在门外。

    王龙看到王二狗跑了进来,犹豫了一下,追了过去。

    我和老爸等人本来还想商量一下怎么走,没想到王二狗父子倒是先冲进去了,我们相视看了一眼,向那扇改变了方向的门跑去。

    刚走进这间屋子,我浑身一颤,一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懵了,椭圆形地空间,中间摆放着一个平台,屋顶镶嵌着赤、红、蓝、白、四种宝石,平台上摆放着一口通体碧绿色的玉棺,玉棺的两端都直直的伸出平台,悬在半空,这,这他妈不是淮南王刘安的那个房间吗?

    老爸他们也惊呆了。眼前的情景我敢确定不是幻术,一切的幻术都在巫杖碎裂后消失了,竟然不是幻术,那眼前的玉棺是怎么回事?难道高塔上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房间吗?

    亦或是说,我做地噩梦是影射出现实将要发生事的一种先兆吗?

    先跑进这间房子的王二狗父子在我们进来时,就己经在动手掀开玉棺的盖子,等我们跑进来,他们己经将玉盖整个的掀了下来。

    陡然一双大手从玉棺中伸出,掐住了王龙的脖子。王二狗当时都吓傻了,怔了半天才扑上去,用手拍打那双手想把他打得松手。

    我看到那双大手,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眼前地情景,和我梦中看到的相比,除了大手掐住地不是张静外,毫无分别啊……

    张静拉着我地手一阵摇晃:“肖强哥哥你怎么了?”我突然抓紧了张静的手,颤道:“你……你别过去。”

    面对死我从来不会害怕,可看到我身边地人死。我却怕得要命,一想起宝哥哥杀死张静地情景,我失手捅进宝哥哥的那一幕,我就不寒而栗。

    张静点了点头,似乎也明白了我心中的恐惧,柔声安慰我说:“我不过去,我陪着你。”

    这时候,老爸他们己经冲了上去,我远远的看到老爸手中的长刀向着玉棺中一扎。抓住王龙脖子的大手才松开。垂了下去。老爸呆怔怔的看着棺中,说:“这个人……”

    张叔叔,宝哥哥看完也一个劲的摇头。我勉强站起身,拉着张静的小手,却没有勇气上前去看。

    老爸叹了口气:“哎,可惜啊,死地真惨,只是不知道是被什么人装到这里面来的?”

    张叔叔点了点头,指着玉棺说:“从这个人的胸骨切割地这么整齐来看,应该是一下子就被人斩成了两断,能一下子把人砍成两断而切割部位又这么整齐的武器。应该是和这把长刀同等级的神兵。”

    宝哥哥也是一个劲的点头,表示同意。

    我听他们说的奇怪,想要过去看看又不敢,要知道我现在的神经己经快要崩溃了,如果在看到玉棺里面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都不敢保证我会不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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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爸冲着我招了招手:“肖强,你在干什么?过来,看一看这玉棺里面的线索。”

    这间房子也和上一个房间一样,只有进来的门没有前进地门。看来又是像上次旋转时一样,应该是另有机关。

    听到老爸叫我,我踌躇了半天,让张静在原地站好,告诉她千万别跟过来,张静怔了半响点了点头。我这才放下心,走一步想一步的走了过去。

    站在玉棺旁,我只觉得整个心都快跳出来,长吸了口气才伸长脖子向玉棺内看去。

    玉棺内。赫然只有半具尸骨。腰部以下全都没了。切痕齐唰唰的一看就是一刀切断留下的痕迹,而这具尸骨的上半身也相当古怪。两只手除了黑一点外和人手相似,可是除了这双手,其他部位全都是白骨,一点肉都没有,这种怪诡的情景就和淮南厉王刘安的那对眼球一样,让人感到不安不类。

    而让我感到不安的倒不是这个,而是这具尸骨根本没有头,没有腿也没有头,只有半截身子躺在棺中。他的头和腿哪去了?

    心情稍缓,我仔细地打量看着尸骨下面枕着的一方玉壁,玉璧长约二尺,宽一尺,上面有一些巫楚文字,余下的部位则是一面简化的八卦图形,标画出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西面隐约有个红点,刻着一个口字。东面也有个黑点,也刻着一个口字,余下两方位则无。

    除了这块玉壁,在玉棺中,又发现了几方印玺和锦帛诏文。我将锦帛诏文拿给张静,又拿着那几方印玺细细观看。

    从印玺的篆字上来看,这应该就是淮南王刘安用过的玺印,也就是说这玉棺中的尸骨应该就是刘安本人。

    不过看这尸骨的惨相,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正常,难不成是八公逆反杀了刘安不成?我疑惑看着尸骨腰间的切痕,如果说这是老爸手中地长刀砍地,我倒是一百个相信,除了那口宝刀,恐怕任何东西都切不了这么整齐。

    雷被留下的字迹表明,这把宝刀是属于刘安摩下一名将领所有,可那名将领己经被八公改造成了绿巨人,所以这把宝刀才会落在八公地手上,这样看来,下手之人一定是八公之一了,尸骨是刘安本人的一面就合理合情了。

    只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具尸骨是刘安,余下的四公都属于风信子一脉。他们和刘安有着共同的目标,应该不会反水才对啊。

    我仍在猜测着棺中尸骨的身份,那边张静己经把锦帛诏文念了出来。与我猜测的身份一样,诏文上的内容全部跟刘安有关,但却对巫楚八公只字未提。

    猜不出一个头绪,况且这诏文上面根本没提到巫楚。顿时让我们失去了兴趣,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解蛊地法子,虽然那张壁画上说服下红色丹药就可以解除血蛊,可经过了这么久,宝哥哥身上的血蛊仍然还在,会不会是颜色相同,但药性完全不同?也就是说宝哥哥服下的根本不是解药,而是其他的药物,这个也很有可能。

    而那块玉壁上刻着的八卦方位我和老爸研究了一下。依照点金秘术中记得的来看,只要找到正确地方位,移动玉棺。下一层的通路就会出现,东方和西方各有一个口字,应该代表的就是门的意思,只不过不知道哪一面才是正确的通路,这就要大费脑筋了。

    依照空白人皮画来看,如果我们选择错误,那么就没有以后了,也就是说选择错了,就等于接近了死亡。

    选择只有一次。东面还是西面……

    在这座高塔,指南针完全失效,磁场的强性惊人,想要以指南针定方位,门都没有。

    虽然从巫楚炼制丹药上能够推断出,归西逆转,也就是说应该是西面,可不知道方面,怎么选择?

    宝哥哥伸着手指。上北下南数了一大堆,然后挠挠脑袋,不吱声了。

    没有指南针,光凭直觉,谁也不敢说保准。

    王二狗父子现在也冷静了下来,不像刚醒来时那样神智不清,我心想,他们俩是不是也做了和我差不多的噩梦?

    我问王二狗:“你们进来时有没有移动玉棺的位置?”王二狗和王龙一起摇了摇头,

    无法判断方位。只能依照棺木的摆放来确定了。棺木大多坐北朝南安放,如果以前没有人移动过棺木。依照玉棺现在地摆放,还是可以断定出准确的方位。

    老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敢说我判断地对还是错,人皮画上面预言,己经让我们心里都没了底。

    张叔叔忍不住说道:“我说老肖,现在这情况就你拿主意了,是死是活能怎么地?我发现你们怎么都变得胆小了呢?”

    张叔叔的一句话,让老爸眼中的目光变得坚强的多了,我心想,是啊我们现在是怎么了,依照人皮画上面所说,我们己经非常接近巫楚大长老留下来的那个大秘密,怎么越到终点,胆子越小了呢?

    想到这,我胆气一壮,上前抓住玉棺叫老爸他们过来帮忙,这一次老爸他们谁都没有犹豫,跟我一共推动玉棺。

    西面,风信子讲究逆天,那就赌西面吧。我判断着方位,将玉棺停了下来。

    “轰隆。”

    房间再次转动半圈,房门又对接上了另一个出口。

    “丝——丝。”

    一条全身漆黑筷子大小的小黑蛇盘在门口,冲着我们吐着长长的信子。我啊的一声,拉着老爸他们往后退去。

    噩梦中看到的那条小黑蛇和眼前地小黑蛇分毫不差。我不认得这条小黑蛇,但我没想到,张静大小姐居然认得。

    我们都退到另一个角,听着张静大小姐讲解这条小黑蛇的来历。

    小黑蛇是上古黑铁玄蛇的后裔,名曰玄螭,不过和它的祖先黑铁玄蛇相比,体积相差十万八千里,传说中的黑铁玄蛇是一个超乎想像的庞然大物,是上古时期有名的凶物,玄螭却和祖先相反,体积极小,但毒性却极强,速度敏捷,继承自黑铁玄蛇的特性,全身刀枪不入,铜皮铁骨,据文献中记载,玄螭只出现在有宝之地。

    有宝之地?玄螭身后的地方吗?

    “刀枪不入也有克星,这把宝刀切金断玉不费吹灰之力。砍它应该也没问题。”老爸手中长刀一晃,走了过去。

    想到噩梦中小黑蛇地恐惧,我脚一软,想上前拉己经晚了,大叫道:“老爸别过去。”

    哧,玄螭身子一弓。像一杆箭似的像老爸弹了过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老爸趁着玄螭刚弓身的时候就己经侧过了身子,手中长刀向下挥砍,没有直接瞄向玄螭,而是在玄螭前面虚砍,等着玄螭撞上长刀。

    小黑蛇玄螭的身子在半空中眼看着撞上长刀,突然停顿了一下,哧的缠在长刀向着窜。片刻工夫就听噼里啪啦,玄螭的身子断成数截,掉在地上。

    宝刀地刃无物不断。玄螭这一下是自寻死路,居然想从刀刃上窜上去。

    我看到这一幕张着大嘴冽了半天没合上,这上古凶物就这么轻易的死了?看着老爸长刀一挥,把还在地上懦动地蛇头劈成两半,我心中地胆怯顿时消失了大半。

    ***,被那个噩梦搞地都有点神经虚弱了,胆子越小才越容易死,胆子大点就什么都解决了,我也没想到老爸这一刀让我地心态产生了明显的变化。胆怯消除,两条腿软绵绵的感觉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有时候恐惧不是外在,而是内

    看着新出现的通路,我第一个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屋里,顿觉一股清凉从头顶直达脚底,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放眼望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脚下的地面都是无色透明的水晶砌成。水晶里面镶满了各种数不盛数的宝石,有地像太阳,有的像月亮,有的像星星,正是我们刚进楚城在天空看到地日月星辰。

    各种宝石似乎在水晶中流转,似乎在水晶中流转,衍变着四季的变化,抬头看,头顶由青铜

    筑造成一个整底。雕刻着无数巫楚花纹。密密麻麻,将头顶的空间完全添满。

    诺大的空间。隐隐约约散发着阵阵似有若无的轻烟,异香扑鼻,宛如人间仙境。

    宝哥哥张着大嘴惊呼,:“我们都成仙了吗?”

    袅袅轻烟,隐约传来有节奏的器乐之声,说这里是人间仙境也不过份,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和梦想中的仙境不谋而合在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委靡的神经,让我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容光焕发比吃了兴奋剂还要兴奋,只是有那些轻烟飘浮,也可能是下方地宝石光芒遮挡,这间空间里的一切我们也只是隐隐约约看个大概,却无法一观全貌。

    看眼前诺大的空间,我们分明是走在了日月星辰之上,也就是说己经从高塔的底层走了出来,真想不到巫楚人的设计如此强悍,这最后的终点,建立在九天之上,那岂不是说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仙人?站在九天之上,高高在上俯视大地的神仙?

    我们正暗自感叹巫楚人的智慧之时,突然脚下一声雷响,却是一道雷电从水晶中钻出,劈向了大地。

    雷声轰轰,脚下的水晶中飘散出无数乌云,下面……居然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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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爸长叹了一声,不住地摇头说:“这巫楚人简直可怕,他们在这里建造了另一个世界啊。”

    王二狗抬头看着头顶的花纹,看了我几眼,眼里也有了几分迷惑,说:“不对啊!这个地方应该不是这样的才对,怎么和我想像的不一样?”

    我心知王二狗心里一定有底,这家伙说他只看得懂巫楚文大头小头,没准就是在敷衍我们呢,当下咦了一声,说:“你看出了什么地方不对吗?”

    王二狗似乎也不敢确定,抬头又看了看花纹,又低头苦思半天,才对我说:“依照上面的文字记载,到达这里的人都会得到永远的幸福,而且还会有仙女迎接才对啊。”

    张静大小姐正喝着水,听到王二狗说仙女,噗的一口吐在地上,捂着小嘴咯咯直笑。

    我、宝哥哥、老爸、张叔叔听到这句话,全都笑了起来,只有王龙,绷着脸,一副你们知道什么的表情。

    看着王二狗父子那一副坚强不疑地模样,我心中好笑,估记这上面地文字只是巫楚人的一种美好地想像吧。如果这个世界上存在仙女,为什么我一个都没有看到?

    看着一旁的张静,我心中暗叹,如果没有头发前面那缕黄毛,大小姐打扮打扮装上古装衣服,大概和仙女也差不多了吧?

    走在水晶地面上。看着脚下在下雨,这种奇景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玄螭只出现在有宝之地,这句话倒是引起了我的兴趣,虽然我对什么天地至宝地兴趣不大,不过如果是能够解开血蛊的至宝,我的兴趣就大了。

    我们一行人漫步在这个诺大的空间,真如成仙了一般,身边围绕的轻烟也不知是什么物质发出来的。散之即现,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听着耳边仙乐飘飘,我地精神似乎又陷入了蒙胧状态,不过这种状态却给人一种舒爽之极的感受,飘飘欲仙?大概是吧。

    空气飘散着独特的氛香,我们连防毒面具都不戴了,让那股清香直接钻进鼻孔。

    烟雾蒙胧中,我看到前面似乎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仙子,背面冲我,做势欲飞。我擦了擦眼睛。啊,真有,就在前面不远处,身段窈窕,身穿着白衣,一手飞天,一手背在身后,瀑布般的长发都垂到了地上,

    王二狗两眼发直跑了过去。边跑边喊:“仙子来接我了,仙子来接我了。”

    我们全怔住了,难到巫楚文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仙女?

    此时前面的王二狗已经抱住了仙女地大腿,口中高呼来接我了。王龙也面带喜欢冲了过去。

    我们皆是一呆,对视了一眼,走了上去。

    一直到我们绕到前面,才看清仙子的模样,竟然是一株何首乌。

    秀眉杏眼,朱唇微启。身体曲线玲珑。和真人几无二致,身后看到的乌黑长发。就是她地根茎,那一只飞天的手就是它的枝。,在它脚下有一滩清水,水质莹晶透明,散放着星芒。

    看着这株像极了仙女的何首乌,老爸不住的摇头说:“这株何首乌长成这样,何止用了千年,恐怕都快到万年之久了。”

    靠近这株何首乌才知道,那淡淡的清香就是从它身上飘了来的。

    我正在惊叹之时,张静己经蹲下身,用下面那滩清水,洗起脸来。

    老爸笑道:“何首乌千年之久衍化清水,用它洗脸洗头,虽然不能让人长生,但容颜不老却有可能。”

    听老爸这么一说,张静大小姐更是来劲,看得出来这丫头对长生什么的不敢兴趣,但却对容颜不老兴致超浓啊,洗完脸洗完头还不算,还用瓶子盛起清水,倒在头上,顿时衣服湿了一片……

    我看得直皱眉,都说千年何首乌有奇效,可问题是谁也没见过,大小姐这般搞,也不知道效果几何。

    王二狗父子一人抱着一只何首乌的大腿,口中喊着仙女带他们飞仙……

    我一阵恶寒,心想如果这对父子能飞仙,那老母猪都能得道成精了,这只是一根千年以上地何首乌罢了,什么仙女,哎,看样子是想当神仙想得有点走火入魔了。

    “肖强哥哥。”

    听到张静叫我,我扭面看去,噗,一瓶子清水全浇在了我的脸上,更有不少直接被叫咽到肚子,鼻子里也进去不少,把我呛的连连咳嗽。

    我脸都呛红了,“你干什么?咳咳咳。”

    “当然是想让你容颜不老了。”张静又把空瓶浸在清水灌了起来。

    宝哥哥一脸坏笑,说:“我看呐,光是脸容颜不老是不行的,身体的某个部位……”话没说完,看到张叔叔,宝哥哥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张静将身上的水瓶都装满了,宝哥哥也过去凑热闹,把他藏在衣服里的白玉小瓶装得满满的,才满意的塞进怀里。

    被他们俩这么一折腾,原本就没多少地清水立刻见了底,不过反正老爸和张叔叔他们对容颜不老没什么兴趣,这滩清水也算物尽其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涌清水的减少的原因,原本散发着明亮光泽的何首乌一下子暗淡了不少,那双形似人形的眼睛似乎也露出一股无奈。

    我说:“玄螭只出现在有宝之地,难道这株何首乌就是这里的至宝吗?”

    老爸点了点头,四下张望,说:“有这个可能,这株何首乌形神具备,应该和道家所说的得道成精的境界差不多了,那条玄螭守在此地,估记就是想等它成精之时吃掉它。”

    我点了点头,看看四周,袅袅轻烟将四周全都笼罩在内,身在其中,看不清路不说,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哪里有路也没有任何线索,这该死的王二狗只顾抱着仙女大腿,除了他,谁也不认识巫楚文啊我们原地休息了半天小时,王二狗父子才恢复正常,听我问他巫楚文中有没有提到出路,他一个劲地摇头,表示没有。

    不知道路,只能随便走了,这水晶地面光滑如镜,也做不出什么记号,初时还能依靠水晶中地日月宝石判定方向,直到远离日月宝石,遍地都是星星时,方向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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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67-70

    67  千年何首乌

    四周奇花异草遍地都是,虽然没有那株何首乌珍贵,但随便一株放到市面上,也算得上是绝世珍品了。

    只不过我们对这些奇花异草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现在只想找到出路,尽快的找到那张能解开一切迷团的玉床。

    这片仙境一般的地界,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只觉得越走越晕,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碰不到墙壁之类的东西,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初时我们还以为又碰上鬼打墙之类的东西,不过当我们扔掉一个行李又走了一段路后,这个念头就彻底打消了,因为我们并没有在看到扔掉的那个行李,也就是说,我们并没有走重复路。

    总有尽头吧?

    报着这个想法,我们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再也走不动了,才坐在水晶地面上休息。

    宝哥哥一脸疲惫,揉着胸口的血蛊嘴里哼哼着,躺在地上,打起了盹。我和老爸商量接下来行走的着路线,张静和张叔叔坐在一旁聊着什么。

    老爸用长刀扎了扎水晶地面,这厚厚的水晶物质却也坚硬的很,宝刀扎在上面也只不过出现一个水点,而过了一阵子,水点自动消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依楚城的面积来看,高塔的位置是楚城的中心点,我们从中心点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走弯路,也就是说一直在往一个方向走,我现在怀疑咱们一直在兜大***。”

    听着老爸的分析。我说:“可是在这里咱们分辩不出正确的方向,乱走地话不知道能不能碰到圈的边缘啊,咱们的干粮己经所剩无多了,我说还能支持两天,如果咱们在两天之内没有离开这里……”

    老爸点了点头。随手一刀将身边地一株花草砍折。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摇了摇头。这里地奇花异草虽然。但不知道种类。乱吃地话没准吃到毒药。所以还是不能够依仗。

    人皮画上面地三张空白。我们己经经历了一个。眼前这片区域又是一片空白。也就说能不能过去。同样是未知数。

    王二狗坐在地上。抱着小匣子喃喃自语:“仙女带着我们飞仙了……哎仙女为什么不带着我们飞仙呢?”

    看着这对父子。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自打这对父子醒来。就一直神经兮兮地。也不知道他们梦到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

    仙女飞仙?如果这里地仙女真地能带人飞仙地话。那巫楚八公就不用做什么人体试验了。直接抱着仙女地大腿飞仙岂不是更简单?

    休息妥当。我们又漫无边际地展开了征程。这次我们换了一个方向走了下去。

    又走了很久,没想到真叫我们碰到了墙壁,不过……却是我们从高塔出来时的墙壁,我们绕了一圈,又走回来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难不成真要在这个像仙境地鬼地方活活饿死吗?

    宝哥哥说:“如果咱们真走不出这里,咱们也肯定不会饿死。”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宝哥哥晃了晃头,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对我说:“别的东西不能吃,那根千年何首乌还不能吃吗?那么大一块何首乌。够咱们吃一个多月的了。”

    王二狗一听急了,一跳多高,:“不能吃,仙女怎么能吃呢?吃了怎么带我飞仙?你敢吃仙女,我就先吃了你。”边说还边向宝哥哥呲嘴。

    “来吧,你来吃,吃这块。”宝哥哥把肚子一亮。露出血蛊。

    王二狗不屑的哼了哼说:“你以为我不敢吃吗?血蛊对我无效。我吃了不老药,现在己经是长生不死了。”

    还没等宝哥哥开口呢。一旁的张静把小盒取了出来,拿出那颗红色的丹药。伸到了王二狗面前:“你说的不老药是不是就是这个?”

    王二狗哼了一声,抱着小匣子坐在地上,来了个谁都不理。

    张静倒是不生气,又问:“你如实讲,当初在范家屯,为什么只有你身上没有中血蛊?”

    看到我们都围了上来,王二狗也老实了点,说:“我吃了不老药。”

    “吃药前你身上有没有中血蛊?”

    “我没中血蛊前就吃了药,不知道。”王二狗这次回答地很快,显然是没有说慌。

    张静皱了皱眉,将丹药收起,沉默了。

    我况:“巫楚文字你又认识多少?”

    王二狗头也没抬说:“大头小头。”

    我奇道:“那你怎么知道仙女要带着你飞升?”

    王二狗神色一暗:“你仔细看那些巫楚文,把他们当画看就清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抬头看去,青铜筑造的顶部满是巫楚的花纹文字,我们走了一路,也看了一路,这些文字就像是印花机一样,就那么几个,只不过同样的文字布满了整个空间罢了。

    我盯着那些巫楚文,仔细的看了好久,发现花纹上面的图案隐隐现出一个女子伸手的姿态,刚开始我总以为巫楚文字是一种古怪的字,听王二狗这么一说,赫然发现,巫楚人的文字只不过是一种精减过的图形。

    我们身上地血蛊文,可以理解为一个骷髅的话,那么头顶上的巫楚文字就可以理解为一名女子伸着手,想要飞天,越看越觉得对,隐隐中真有那么一种要飞升的感觉了。

    上面写完了仙女飞升,说的是那株何首乌吗?还是……

    我心中猛地一跳。两手拍到一块,叫道:“我知道通路在哪了。”

    宝哥哥左顾右盼了半响,问:“在哪里?”

    这时老爸接口笑说:“那株何首乌手指的方向。”

    没错,依照巫楚文地指引,应该就是何首乌。

    想通了此处,我们来到何首乌近前,顺着它飞天手指引地方向走了下去。

    说来也怪,原本也是沿着一条直线前进。可却兜了一个大圈,现在顺着何首乌指引的方向,眼前淡淡地轻烟越来越少,最后消失不见,四周的环境也变得清晰了起来。抬眼看去,不远处有一扇黑色地门,想必那就是出口了。

    找到了通路,我们自然欣喜非常。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丝——丝——”

    还没走到门前,我们就被一阵丝丝声给惊呆了。

    不远处地那扇门上,盘满了小黑蛇玄螭,密密麻麻的起码有百条以上,将整扇门堵得严严实实,看到我们走过来,一个个伸长了身子,丝丝的向我们吐着信子。

    难怪门是黑色的。原来都是小黑蛇啊。

    我看着老爸,老爸看着我,张静躲在我的身后,一时间谁也拿不出主意怎么对付这些玄螭,如果是一条两条,大可连想都不用想,直接上去了事,可现在这上百条,就这么冒然上去,没有一丝胜利的可能啊。

    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玄螭发现了我们,丝丝叫着,哧哧向我们扑了过来。

    这些上古的异种,行走方式也极其怪异,并不像普通蛇类那样在地上游走,而是弓着身子在空中一弹一弹地前进,速度极快。

    这么多的玄螭。每一条都剧毒无比。我们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跑。张静大小姐离我最近,情急之下我也没有多想。拉着她扭头就跑。

    我一边跑一边偷眼往后看,上百条玄螭己经分散开了,老爸冲着一个方向己经跑远,张叔叔也不慢,远远的甩掉玄螭,王二狗父子瘫在地上,我只看到无数条玄螭缠在他们身上,心想,这下完了。

    宝哥哥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我回头一看,玄螭没有跟上来才停住了脚步。

    这些玄螭颇为怪异,追到一定范围就不在追击,而是向着一个方向聚了过去。王二狗父子的方向。

    此时王二狗父子身上盘满了数不清的玄螭,其它玄螭也不断的往他们身上爬着,丝丝声传出多远,看得我们心惊胆颤。条玄螭的毒性就能让人当场死亡了,这么多地玄螭缠在身上,哪还可能有活路?

    这时老爸和张叔叔也跑了过来,看着王二狗父子的惨状摇头叹息不己。

    老爸大手一挥,说:“救他们己经是不可能的了,趁着门上没有玄螭,我们现在冲过去。”

    此时上百条玄螭己经全都盘在了王二狗父子身上,青铜色的大门上面连一条玄螭都没有剩下。

    我暗自叹了口气,拉着张静,紧跟老爸他们向着青铜大门跑了过去。

    这些玄螭也怪异的很,我们一直跑到青铜大门门前,它们也没有追击过来,仍然缠在王二狗父子身上,丝丝的吐着信子。

    来到青铜门前,青铜门居然推拉不动,老爸急了,挥起长刀一阵劈砍,把青铜门生生劈出一个大洞,就在这里,缠在王二狗父子身上的玄螭也发现了我们,丝丝叫着,像我们弹射了过来。

    老爸情急之下把手中宝刀狠狠的向青铜大门砍去,“咔”一刀劈进去两尺多深,宝刀整个卡在门里。

    越急越坏事,宝刀拔不出来了……

    我们一起上前,拽着宝刀往外拔,这时候玄螭己经离我们不到十米远了。宝哥哥嘴里叫骂着,狠命的踹门。

    “咔咔咔吱——”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个机关,青铜门缓缓的打开,一股阴风从门里面吹过来,只吹得我们透骨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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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5-1-2010 01: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68   深渊

    那股阴风冷得让我们直打摆子,而且这股阴风竟然给我一种似成相识地怪异感觉。

    正在我疑惑之时。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吸向门里,那股吸力之大根本让我无从反抗,就被吸了进去,入眼一片漆黑,阴风呜呜嗷叫,黑暗中我只觉得身子不断地往下堕落,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堕到半途我才发觉我的手攥着一个柔软细腻的小手,张静大小姐的手。她怎么也被我带下来了?

    想到此处,心中顿时懊恼不已,这时候己经刻不容缓,我的大脑己经接近空白,出于身体地本能反应,我拉过张静一把搂在怀中,紧接着身子用力一翻,变成我在下张静在上地姿式。我就这么抱着她,耳边听着她的尖叫声,直直地向黑暗中堕去。

    下堕的时间给我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只到身体接触到一个软软地像海棉一样的物体,砰,我的身子被弹了起来,又重重堕下,这一下跌得我迷迷糊糊。本能的搂紧了大小姐,就昏了过去。

    我睁开双眼,四周黑暗的如深渊地域,看不见一些光亮,行李在掉下来的时候就己经不知道跑哪去了,只觉得身子底下压着一个柔软地东西,手里也抓着一团软绵绵的东西,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软?好像还很有弹性,心中奇怪,又抓了两下。猛觉身底下那柔软的东西动了一下,嗯了一声。

    这声音……大小姐张静。

    一双细腻的小手抓住我的大手往下拉着,我尴尬非常,脸上阵阵发烫,还好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别人看不到我的脸,否则一定是红透了。

    黑暗中张静抓我的手有些发抖,颤道:“肖强哥哥。是你吗?”我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我才感到张静地手不在发抖,想来她也在害怕什么吧。

    “肖强。老张,添宝。张静……你们在哪里?”

    老爸的声音响起,黑暗中我眼前亮起一束光,那是老爸手中手电筒的光芒,我连忙应了一声,拉起张静晃晃悠悠向老爸在的方向摸索了过去。在老爸的呼唤中,张叔叔和宝哥哥也有了回应,摸索着靠了过来。

    这时我才发觉脚下踩着的一层物质极其柔软,弹性十足,大概是海绵之类的东西才对。原来被吸入门内的不止我和张静,老爸他们全都一起被吸了进来。

    黑暗中大家检查了一下行李,除了张叔叔和老爸的行李还在外,余下的全都丢了,手电筒也只剩下老爸手中地那只,老爸拿着手电,把大家丢失的行李找了回来。不过很可惜,那把宝刀留在了青铜门上,还没来的及拔出来,我们就被吸了下来。

    除了那把宝刀丢失了外,宝哥哥的配刀也找不到了,如今我们的武器除了匕首,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个洞穴一样的地方黑得吓人,手电筒的光芒照不了多远,而且随着我们向前摸索着走了一阵,发现脚底下地地面渐渐变硬,显然是脱离了那层海绵物质地带了。

    老爸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二狗子父子就这么死了。”

    大概是和王二狗父子接触地时间久了,我心里也很失落,虽然那对父子是一对标准的混蛋,但罪不致死啊,本想离开这里后就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永不交际着,没想到最先死在这地,居然是他们。

    宝哥哥不满的接口说:“哎我说你说别叹气行不?那对父子也是恶有恶报,他们不是想成仙吗?这也算得尝所愿了,没有王二物身上那个小匣子,我看咱们也快了。”

    听到宝哥哥说小匣子,我心中一沉,现在我们身处在什么位置都不清楚,确切地说,己经没有回头路了,我们堕到深不可测的深渊,不可能在爬到那片仙境去找王二狗手中的小匣子,眼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通过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我发现眼前的这片黑暗竟然是一条深隧的地道,头顶两边应该都岩石层,眼前这条地道是被人抠砸出来的,这点从岩石不平整的切面就可以看出来。

    地底出现在岩石层,可想而知我们现在的深度,阴深深地地道始终刮着一阵阴寒的冷风。伴着头顶岩石滴下来的水滴,我们的衣服上都结出了冰茬。

    随着我们不断向前走,地上出现了一屋的冰面,越往前走,冰面越厚冰的范围也越大,真让我有些担心前面的通道会不会完全被冰封死。

    “——啊——”

    这时陡然从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嗷叫,紧接着传来重物落地地声音。那声音凄厉之极,又似成相识。竟然有点像王二狗的声音……

    “不会是王二狗父子阴魂不散,变成鬼来抓咱们了吧?”宝哥哥打了个哆嗦,转过身不停的用手电筒照射,却什么也照不到。

    我心里也是一惊,那凄厉拉着长音的嗷叫应该是王二狗没错,难不成他真的变成恶鬼来找我们报仇了?也***不对啊,报仇也不该找我们,应该找小黑蛇才对啊。

    越想越觉得诡异。在加上四周的环境实在是阴暗寒冷之极,配上那鬼哭狼嚎之声,任谁听了心里都发怵。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眼前地通路完全被冰封死,手中筒照过去,映出亮晶晶的光芒,根本照不透这层厚厚的冰。

    如果宝刀还在的话。眼前的冰根本无法难倒我们,可现在宝刀己经丢失,用配刀和匕首挖抠,估记没有挖通呢,我们就己经冻死在这了。

    张静大小姐紧挨着我,一个劲的打摆子,我身上也没有多余御寒的衣服了,只能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的身子能暖和一点。

    老爸和张叔叔抠挖着冰块,试了几下。停了下来,老爸说:“你们先退回去,回到没有冰地地方,咱们轮流着来破冰比在这一起挨冻强。”

    我看大小姐也快支持不住了,转身就往回走,宝哥哥咬着牙咯咯的也跟了过来。

    一直到走加下面有厚厚海绵物质的地带,身上的寒冷才减低了下来。阴风虽然还在吹着。但在这片地带,却感觉不到那股寒意。这让我们的身子逐渐恢复了先前的暖意。

    怀里张静大小姐慢慢的不在打摆子,我心里顿时舒了下来。宝哥哥整个身子趴在地上,让身子加快暖起来。

    “嗯……啊。”

    突然奇怪的声音在我身后发出,我吓了一跳,转过头模模糊糊看到一团黑影站在我面前,我当时也没多想,伸脚就踹了过去。

    随着一声闷哼,那团黑影被我踹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又弹了个跟头,才趴在地上不动了。

    “什么东西?”

    宝哥哥从地上爬起,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晃悠着手电,往那团黑影照过去。

    借着手电的光,现出一张黑呼呼面目狞铮的脸,“王二狗。”宝哥哥惊呼了一声,一坐在了地上,他这是吓得。

    我也是脑子一阵眩晕,这世界上难道真地存在鬼魂不成?这王二狗阴魂不散,看样子是来找我们报仇来了。

    我手中没有手电,只能借着宝哥哥手中的手电打量四周,宝哥哥这么一倒,手电顿时照上了天,而在这个时候,我蒙胧的看见眼前又站起一条黑影,离我近在咫尺,掏匕首己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我以张静大小姐的身子为依靠,双腿飞起,重重的向那黑影跺了过去。

    扑通,我和张静一齐倒在了地上,而那团黑影啊——的一声,撞上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另一团黑影,“砰”地一声,同时跌倒,再也没有站起来。

    宝哥哥地手电再次照了过去,一看,我怔住了。

    刚刚那团被我蹬飞的黑影居然是王龙,脸上两个大脚印红肿一片,在手电地光芒下格外的清晰。

    让我发怔地倒不是他脸上的大脚印,而是王龙的脸,他的脸上一点黑色的物质都没有,正常的很……

    “呜——疼死我了。”

    正在我暗自猜疑的时候,王二狗了一声,揉着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双无神的双眼左顾右盼,正好这时宝哥哥的手电照了过来。王二狗用手遮着眼睛喊道:“我是王二狗,别照了。”

    宝哥哥骂了一声:“你他妈是人是鬼?给我说。”

    “当然是人。”王二狗说完明显一怔,双手在胸前抓摸了一阵,啊地一声,四脚着地像狗一样在地上爬着,寻找着什么东西。

    “长的?不是……软的不是……都不是……都不是……在哪……呜……在哪?”

    黑暗中王二狗抓起一件东西就扔一件东西,显然他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看到他那失控的模样。我心里也猜出了几分,除了那个他当成生命的小匣子,就没别的东西了。

    一件黑呼呼长形的东西被王二狗扔到我脚底,我捡起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居然挂在青铜大门上地宝刀,原本以为在也看不到这把吹毛立断的宝刀了,没想到居然被王二狗父子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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