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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2:4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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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找替身的方法
第一.幻化成红色的大鲤鱼,引诱河边的人去捉它.然后将人引入河里最深的地方活活弄死.
第二.幻化成小孩喜欢的东西或玩具,让小孩自己下水.
第三.乘妇女在河边洗衣服,拖走衣服,将妇女引下水.(注,要去河边洗衣服时,千万不要一个人去.)还有也并不是每次衣服被水冲走,都是水鬼弄的.所以要看清楚衣服的速度和动向.一般衣服被水冲时,漂动很慢,而且很容易拿到,也不会往河中间漂.假如衣服漂动速度很快又是直接往河中漂,那麽千万要小心了.
第四.在乡下比较多,就是老人带着自己的孙女或孙子去河边洗东西,那时千万不要让年岁过小的孩子独自在河边玩,水鬼会变成带小孩来的那个大人的摸样,将小孩拉下水.
第五.幻化成很奇怪,大多是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利用人的好奇心下手.
第六.变成你感兴趣的异性类型,坐在河边哭,然后你走过去,他(她)会求你帮他(她)一个忙,就是叫你帮他去河里找丢掉的东西.(这种鬼,一般都有很高的怨气,可以变成你喜欢类型的人,利用你的爱心,完成他的"大业"
第七,幻化成熟透的各色水果或钱币,各种昂贵的首饰之类有价值的东西,引诱人的贪心害人.
第八,总结全部,提醒你自己千万不要被自己的好奇心,贪心,色心,以及放心等麻痹自己的思考.要知道掉在河里的东西可不是该捡的.也要相信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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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2: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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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如梦(上)
灯火阑珊胭脂泪,瑟过韵留无处还。
芙华尽散历历沉,明心如镜魂自消。
夜阑处,灯火中。喧闹不休,宫宇里,人无眠。
舞姬妙步,曲乐飘飘。这,到底是仙境梦幻还是凡尘里的丽宫华宇?
骄傲的帝王高高的坐着,怀里温柔的拥着他的宠妃,眯缝着眼得意的看着众人的纸醉金迷。相较于这里的喧闹火热,皇后的芙蓉宫显得更加深邃幽暗。
烛火在悲戚的晚风中摇曳一会,随即熄灭。夜晚,烟尘在哭泣,流下鲜红的眼泪。她知道,当蜡烛熄灭时,她的心就会跟着死了。
后宫的主人,临风而立,苍白的脸,无色的唇,怀中,依旧抱着她的锦瑟。她站在远处遥望,看着那边似乎在嘲笑她的烟尘繁闹,她的目光落到帝王怀中的女人身上。女人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帝王的胸膛上,雪白如玉的手随意搭着。乌发挽成的髻低低垂着,构出一种风情,鲜红如血的嘴唇诱人的笑着,璀璨如花,耀眼如星,眼底的红痣让她美丽的不象人。
她妒,她怨,但更多的,是恨。恨这前朝的妖孽,竟然可以扰乱今朝的太平,而一向与她恩爱如斯的丈夫,居然会如此残忍无情的对她。
莫怪世上男子,薄情如纸,怪只怪女子,情深似海至死方休。
今夜,太冷了,无人问津的冷宫,更是清冷的可怕。泪已干涸,心却粉碎。
谁知,可有谁知,那样的繁华无眠,灼情眷恋,也曾经属于她?
我是一把普通的锦瑟,并非出自著名工匠之手的我,日子过的逍遥且自在。我的前任主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乐官之女。她,虽无花样容貌,蝶般气魅,珠玉身段。却能将我鼓的众生倾倒,回眸一笑,飘逸如春。
日月经天年复年,就像没有人可以逃脱一样,主人渐渐尝到了情爱的滋味,并且越陷越深。她,恋上了一个穷苦书生,不顾家人反对的要和他在一起,并将自己所有积蓄都给了他让他上京应试。那书生人也清白,相貌儒雅,谈词搓句中有着说不出的文才。于是他们,花前月下,私定终生。他指天为誓,立地为盟,将许诺交于主人:他日高中,必娶她为妻,随后无须多言,占了主人的清白。
至此,主人日日恍惚,夜夜念着他,好象没了他,她的生命随即就会消失,漂浮不定的宛若水中浮萍。
不负主人厚望,他果然高中了。进宫面圣,赐官加禄,气派洋洋洒洒的好不得意。主人欣喜至极的心更是不可言喻,那平平常常的容颜竟然泛着圣洁的光华,笑的那样灿烂,她的眸子中,净是幻想的美丽。
然而,男子皆是薄情寡义的人。没多久,就传出他将娶朝中一大官之女。主人听了以后,有着说不出的平静。她眸子里的火花,熄灭了。
那天,是他迎娶另一女子进门的日子。主人将自己锁在房间,用纤弱却冰冷的手指抚摸我。瑟儿,这世上只有你最懂我的心,你可知,他也曾用那般痴狂爱恋的眼望着我么?
主人的眼泪滴落到我的身上,一滴滴,一点点,冰凉刺骨。我不禁哆嗦起来……
眼,可望向过去;心,可停留追忆;但泪呢,眼泪该在什么地方?
主人的眼泪,将我身上的弦,染得通红,通红,仿佛在鲜血中浸泡过一样。
一日后,主人说,我已看破了一切,这世上的俗物都沾染不得了,包括你,瑟儿。她遁入空门,舍弃了一切人间的悲欢离合,同时也舍弃了我。
我想,幸好我没爱上你。不然,今日痛不欲生的人就不单你一个了。
主人在尼庵里的这段日子,清闲而单调。在无聊中,她不再鼓我打发时间,也不到阳光普照的院子里去捉蝶弄花,只是用萧条而迷离的目光透过木制的窗棂,看到很遥远的地方去。
她说,瑟儿,过往的事,我已经记不得了。我的这个地方已经死了。她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我在这里,舍弃了你。
我不懂,真的不懂,这徒有虚名的爱情,真的能让人如此消魂,终成一无灵魂的空壳么?主人的灵动清丽,如水温柔已经不见了,现在的她,枯槁的让我心疼。
但是,她还是会对我说,将自己续续的心事交托于我,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甘心。
我无情,所以不懂。我无欲,所以不懂。这人世间的纠错杂弹太多太多,倘若要背负,那怎是一生一世能了却的?
有一天,一队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这深山中的尼庵。堂皇的大轿停在尼庵前,一个光艳四射的美丽女人走了出来。她说,忘尘大师在不在。
小尼忙说,在在,小姐,这边来。大师说,等您好久了。
那女子是来找主人的。她说她叫如梦,是当今皇帝老师的女儿。
主人见到了她,什么话也没说,进了屋将我抱了出来。我再次触碰到了主人柔软而温暖的肉身,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主人柔柔的说,这把瑟,以后就是你的了。
她有些吃惊,但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真的么?真的要给我么?
主人点头,没有说话。
这弦,为何如此鲜红,好象血一样。她说。离人泪,染红江心月。值得珍惜啊!
主人微笑,佛陀般慈悲。也只有你,能够好好对待我的瑟。这瑟虽不是出自名匠之手,却异常的通灵晓性,给了你,我才无憾。她将我递给她,我发出一声轻叹,一声细微到不可闻的悲鸣。
主人象是有感应般的对我喃喃说,别了,瑟儿。
女子十指轻柔抹挑我的弦,珠玉的声音落下。合着我的琴声,我说。别了,我的主人。
三日后,我的主人,圆寂了。她弥留之际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但是我确实听到遗言了,不是用耳而是用心。世间只数情根最难断,不是你负我痴情一片,而是你我相遇本是过错一个。怪只怪你我缘不在今生。
缘不在今生,那缘在何方?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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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3: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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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如梦(中)
这年的秋天来的很早。皇帝在“上林苑”举办了一场隆重的秋猎庆典,一是为庆贺四海升平,国太民安,二是当今皇帝年少有为,已经到了立后的年纪,因此在庆典举办的同时,皇帝设宴,宴请文武百官携家带眷,希翼在众多贵族官宦之女中,能选出皇后来。而那些有意想让自己女儿登上皇后之位的臣子们,无一不在自己的凉亭席地上挂上鲜艳色泽的薄纱,名义上是挡阻风沙,但那实际的目的却骗不了人。绿荫中,条条飞舞的薄纱,绚丽的耀眼。而我的主人,当今皇帝老师的女儿,如梦,偏偏在选择了最偏远的凉亭,在外头挂上了一条不起眼的白绢。
她抱着我,瑟儿,情这玩意,是你的就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她续续的弹,幽幽的唱,一袭白衣,飘飘若仙。没有精致的妆,却有动人的魄。这样的婉柔可人,这样的清尘绝俗,让我如何能定下心来?
我看痴了,在她的手下,我乱了情,错了音。这一时刻,我为她心动,不由自主。
突然,一枝快若闪电的箭矢径直的从外头射了进来,直直的插进我身下的木案一角,入木三分。主人见状,并无太大的震撼,平常无异。
随后一个身穿金色袍子神色威武的男人,潇洒非凡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大队人。
他说,姑娘好技艺,一曲倾城啊!这素白的绢纱如何能挡住天人的绝美?随后上前,牵动主人的手。
主人回望,秋水双瞳翦翦的看着来人。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那一瞬,似乎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我知道,他们,在此刻相爱了。
如梦,锦妃,我的新主人,皇帝老师的女儿,当今的皇后。三千佳丽,她居首位。雪肤花貌,云鬓玉颜,眉如远山,眼若清泉。她笑的时候,面若敷粉,明眸朱唇,恍若白狐化人,又如石中美玉雪中娇花。皇帝珍爱我的主人,并不只因为她的美丽,她的青春,更多的是,她能将我鼓的众生倾倒,让芙蓉宫里各样的花儿绽不了蕊。
她告诉我,我以前的主人是世上鼓瑟鼓的最好的人,所以每当我想起她时,我的弦就会鼓出比以往更深沉的音色。那时,她就看着我,欣喜的说,你真不是一把普通的瑟,是不是因你主人将她的一生情感托付于你,所以你才如此通灵晓性,这世上的花鸟虫鱼,林木草植皆不如你聪慧可爱啊!
我摇摇头,不是,不是,不懂情爱的我如何能接住我主人的痴情?我只是感叹人生的悲哀而已……
悲哀,对于她来说,是遥不可及的。皇帝的宠爱,崇高的地位,无尽的荣华,这些不是世间女子费尽一生追求,无论是否有始末都无悔甘愿的么?而她,却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皇帝宠爱主人,命人打制各样的珍贵锦瑟来取悦她。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锦瑟,主人流泪了。
皇帝问,怎么了,锦妃,不喜欢么?朕马上命人再……他挥手,招工匠立刻前来。
主人急急的止住他,清泪斑斑。不,陛下。看这些名贵的锦瑟,我就想到了民间百姓的疾苦生活……华墙丽宇,纵使如梦如境,也无法让我忘记民间的苦寒杂暖。陛下,如果您珍惜锦儿,请您……
一滴眼泪,从她盛满柔情的眼里滑落出来。皇帝拥住她,搂的很紧很紧。那你的瑟,你的瑟怎么办?我想给你最好的啊……
我这一生,只要瑟儿一个,就够了。瑟的好坏不在质地,而是是否通晓人性,就如同臣妾对陛下的心意,并不是用言语所能表达的。
皇帝激动的说,锦妃,你为何如此善良如此美丽!朕只要你,一生一世……
皇帝,一诺千金。有了那誓言,主人笑的越发美艳柔媚起来。那样盛丽的微笑挂在绝尘的脸上,是多么的赏心悦目,好比园子里的山茶花,散发出阵阵袭人香味。
可是主人并没有因皇帝的宠爱而蛮横,对待下人不留情。她依旧客客气气的笑,轻轻柔柔的说。闲的时候不挥霍金银时光,也不沉醉在荣华富贵中,她鼓瑟,她种花。她在芙蓉宫内种满了各样的花,有丁香,有迎春,有月季……她说每一朵花代表她每一天的生活,日日都是那么的鲜艳那么的美丽,充满生命不会枯竭,仿佛永远看不到时间的尽头似的。
我的主人啊,你忘记了么?花儿,始终是会凋谢的啊!
主人,希望你,永远不会有忧伤的那天。
皇帝老师的女儿,当今的皇后,能将一把锦瑟鼓的众生倾倒,人更是比花还美丽,娇艳夺目的仿佛是仙子。市井是这样形容他们的皇后,他们喜欢她,因为她体恤百姓,因为她不是祸水红颜。他们说,有了这样的皇后,皇帝也越来越勤政爱民了,不需要他们把年年辛劳的结果双手奉上。
朝野中,越来越多的臣子成了她的亲信。他们的皇后,身出豪门世家,人美的像花,才情更是如泉,最重要的是她爱民如子,从不胡乱挥霍金钱,没有皇后恼人的架子。他们爱戴他们的皇后。
我看到了主人欢喜的笑容,真美!
无数个夜,我幻化成人形,来到她的芙蓉帐前,看着与皇帝亲密相拥而眠的她。她的睡颜是那么的天真,唇角不经意的抿成一个弯弯的弧线,白皙的肌肤在夜色中更是皎洁如月。
那样的笑颜,让看的人也会觉得幸福满足。
我走到铜镜面前,里面映射出一张男子清俊儒雅的脸。我的手摸上我冰凉的脸,居然有些微凉的湿意。我想,这样的微笑,我何时才会拥有?
我哆嗦起来,月亮照在身上,那么的冷。
我想让主人起来抱抱我,夜,太冷了!
可是她熟熟的睡着,将自己娇小的脑袋埋在皇帝粗壮的臂膀中。我嫉妒那拥有她的男人,为什么主人的怀抱不再属于我,她不是说今生只要我一个么?
赫然发觉,我爱她,已经很久。
皇帝经常对主人说,你好美,这辈子我只要你,就足够了。可是一辈子的时间很长,长到让人可以轻易忘却誓言。
成为皇后的第三年,外出征战的皇帝凯旋回来,他带回来了前朝的公主,今朝的妖,荣妃。荣妃,美丽的女人,眼底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美到妖气,超乎妖娆。
皇帝回来的那天,主人抱着我出席了庆功宴,可她却只是形影只单的站在灯火辉煌的大殿最幽暗处。而荣妃站的地方,曾经是她的所有。
荣妃目光迷离而缱绻,微笑萧条而魅惑,视线缓缓而下若有似无的打量着殿堂里所有的臣子,包括主人。看到了她,笑的更是妩媚而艳丽。
台下臣子窃窃私语,荣妃娘娘真是倾国倾城啊,单是那微笑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双手奉上自己的生命。
是啊,陛下真是好福气。你看那红唇乌发雪肤的,就是雪妖,也没这般的美丽啊!
胡说,有这般姿色的人哪会是妖!明明就是雪中的仙子啊,是雪妃啊……
我在那妖姬的眼里,看到了得意,挑衅,还有其他。
荣妃。踏雪而来,肤如凝脂,触手滑腻。面如芙蓉,发似流泉,容颜倾城。妖娆,三千佳丽,谁也不比她,能教帝王看成痴,夜夜只拥她一人卧眠。帝王为她醉酒,桌子底下,管不住他的足。荣妃微微一笑,百媚尽生,能让庭院的寒梅绽不了它的蕊。
可是我的主人也依旧美丽如昔啊,她依旧能将我鼓的众生倾倒,回眸一笑,飘逸如春。
眉拂横烟黛,唇点万金红。荣妃所有的,不过只是美貌而已,主人,你还有我,还有瑟儿啊!但是,为什么新人在笑的时候,你却在哭?
从此,主人的芙蓉宫,皇帝,再也没来过。
往后,我的弦上,又多了一抹新愁,一抹幽恨。
主人越来越寂寞,她的眼神常常射象那熟悉却陌生的人身上,那人的身旁,有一绝美的妖。自此,主人更是精心的装扮自己,也在我的四角挂上精致的锦绢香囊,将我打扮的漂漂亮亮。
女为悦己者容,而她,究竟为的是什么?
春夏秋冬,日月如梭来往自如。皇帝的心里牵挂的是荣妃,已燃没了主人的影子。主人啊,那海誓山盟始终是迷梦,梦醒了,一切就如同一场空前绝后的海市蜃楼消失。你为什么不懂?
主人,我美丽的主人,你明明知道他的眼中已无当初的炽热,为什么还固执的要追求?你还有我啊,还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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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3: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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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如梦(下)
皇帝温柔的拥着荣妃,从芙蓉宫前路过,去后院赏花。主人鼓着我,琴声悠扬动听,幽幽难绝的惆怅夹杂着丝丝难言的悲哀混合在这从一而终的爱恋中,那么的纯澈,在这春天里,更是一种风情。她将自己绝美的笑容迎着他,羞涩的绽放。可是为什么他的背影却还始终决绝?难道忘记了主人的情么?
他看向荣妃的眸子,尽是迷恋和热情,那么多,几乎要盈出,你为什么不分一点给我的主人?
主人流泪了,滴滴落到我的身上。主人啊,我能接住你的眼泪,可是你对他这一生一世的情,你让我如何来接?
从此,那种名为笑容的神情,在我的主人脸上消失。
荣妃入宫的第五年,她怀上了皇帝的孩子。皇帝更是开心得象个孩子,每天都欢欣鼓舞地围着她打转。
主人如水的温柔眸子已经消失,她的心里,有一只野兽,日日啃噬她的心,夜夜腐蚀她的骨。主人的血肉日见班驳,灵魂慢慢抽离,我也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荣妃在宫中散步时不慎从台阶上落下来,没有保住腹中三个月的孩子,她流产了。
主人终于笑了,她透过我的身子,笑的冰冷而刺眼。眼底有一种东西在流动,波涛汹涌。
我清楚的知道那是恨,可是,我却没有感化它的东西可言,我的爱,在主人面前讽刺的犹如愚蠢到妄想用一滴清泉去熄灭熊熊大火。
一个女人在失去孩子之后会做些什么,往往是不可以揣测判断的。再次怀孕时,荣妃倔强的笑了,如春天带着雨露的花朵一样清新,散发着阵阵迷人的芳香。她开始着手策划她的计划,进行她的野心和报复。
怎样种下的因,就会有什么样的果结出。
只是那样鲜活的小生命,就这样嘎然而止了。在主人到荣妃宫去做了例行的探视之后,荣妃的孩子被人发现扼死在摇篮中。她在看到自己孩子的尸体后晕倒,几日未醒,好不容易让太医医醒了,又整日哭泣,悲哀欲绝。所有的矛头全部都指向了主人,主人百口莫辩,她就这样,被盛怒的皇帝打入了冷宫。
她对着所有围观的人呐喊,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荣妃,你这个卑鄙狠毒的女人!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众人给她的只有轻蔑的视线。
在冷宫,主人日日叹息,有时候她会温柔的笑,对我说,瑟儿,还好有你陪着我,你知道么,当初他也是那么的爱我……可是,为什么现在没人爱我了?她开始哭泣,我的手无法触摸她滚烫的泪。
我不言,如梦,我的如梦,为什么你不能看看我,我也爱你啊。
她抱着我,瑟儿,幸好我还有你。
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只有在此刻,我才能拥有如梦。
有时,她会轻柔曼妙的跳起舞。左手一横,牵过红尘滚滚的浮烟;右手一勾,勾住万里仓皇的心事;腰枝一扭,成了永恒的一瞬;长发一甩,抛开翩若惊鸿的沧桑;最后,回眸一笑,众生茫茫,芸芸叠叠,烙成一个鲜红的印,在人前,在心间。
我看着她,说,这生,我注定没法给你幸福,所以,来生吧,来生,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不离不弃。
我又说,今生,我愿追随你,生死与共。
那个女人来了,罗衣赛雪,足踏金缕,娉婷婉约,碎步似水莲般悸动。乌黑的云鬓,妖媚的面容,如水的红唇,她眼底的红痣,依旧美到妖气。看到主人后,她柳眉一挑,狡猾的笑了。皇后娘娘啊,您还真是好心情。
主人眸子一冷,你来做什么?
她面不改色,来送您啊。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瓷瓶子。
她说,这里面装的是毒药,您喝了它,好好的上路吧。
主人一惊,颤声道,是他……是他么?
呵呵,是我。
你这个妖姬!你不得好死……
你没有机会了。荣妃的微笑,鲜红的泪痣,是妖啊,从地狱爬上来,专门为了复仇的妖!
我就这么看着主人被她灌了药,断气在我面前。我无法向别人求救,更无法救她,救我最心爱的人。
我说,如梦,奈何桥上,你一定要等我啊!说着,我从冷宫里冰凉透骨的桌子上跳了下去。
主人死了,我的爱人死了,我,也没有必要活下去了。
奈何桥上,我等如梦,已经好多年。孟婆对我说,傻孩子,这情有什么好尝的?乖乖喝下我的孟婆汤轮回去。
我执意要等她,可是,一次次的等待,换来的只是失落。我的灵气渐渐枯竭,再这样我会灰飞湮灭的,届时魂魄不现,我如何去寻她?可是,有什么办法让我找到她,有什么办法?哦,有了,有了。我笑了,欣慰而满足。
我偷偷的将孟婆汤倒了一半进黄泉,那样,我就不会全部忘记如梦了。如梦,等我……等我,让我找到你,好好的爱你。
可我等了一生,寻了一生,爱了一生,也念了一生,这人始终没有出现。我那满腔前世今生的爱恋啊,夹杂着丝丝难言的悲哀,混合着缕缕幽幽挂念,终就成了《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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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3: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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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嫁
漆黑的深夜,没有一颗星星。
玫瑰颓然的坐在路边,脚边堆着好几个空啤酒罐,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泪终于掉落,为什么酒精仍然无法麻醉自己?本以为醉了可以让自己有片刻忘掉那些痛,可她失败了。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自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野猫,两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幽光,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死了吧,死了就再没有痛苦,死……”
她心中出现一个念头,她要凄惨的死,让他一辈子后悔!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凄然而得意的微笑。
公路上偶尔有飞速驰去的汽车,小野猫在她脚边来回的跺着步,发着幽光的眼睛盯着玫瑰,似乎在催促着她。
她看着飞驰而过的汽车,忽然有点迟疑,本能让她产生了一种对死的恐惧感,她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她忽然看到那只黑色的小野猫慢慢飘浮起来,绿色的眼睛中瞳孔已变成一条黑线,而野猫的脸上似乎有了表情,是狞笑!“不!不……”玫瑰尖叫出声,她想逃跑,但丝毫不能动弹,绝望和恐惧让玫瑰美丽的脸扭曲了。
一道刺眼的光由远而近,一辆货车从公路上驶来,越来越近,玫瑰忽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向前推去,她跌倒在公路中间,眼看车就要撞过来,货车司机大概看到了她,但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司机慌乱中拼命转方向盘想要避开她,于是车猛的向路边转去,但路的下面是很陡的山坡,一声巨响,汽车掉落坡底,货车司机从车中。
甩出来,头撞在一块大石上,顿时头盖碎裂,脑浆四溅。
玫瑰也在巨大的惊恐中昏迷过去,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玫瑰才看清房间里有很多床,一张张的床上都躺着人,一动不动,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冷?
她忽然看到一张床上的人没有盖被单,她仔细一看,顿时吓得魂都丢了,她这辈子都没看到过如此悚人的画面,那个人的头骨有一半没有了,头里的东西都暴露在外,满脸的血凝固成暗红色,一只眼睛突出眼眶,像是随时要掉出来。
玫瑰忽然意识到这是太平间,是专门存放尸体的地方,她浑身剧烈的颤抖,拔腿要跑,可这时那具可怕的尸体却坐了起来,冲着她微笑,朝她伸出一只满是血的手,手掌里是一只染了血的木雕的青蛙。
“啊……啊……”玫瑰在自己惊恐的尖叫声中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可怕的梦,玫瑰环顾四周,好像是在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玫瑰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名护士快步走进来,对玫瑰骂道:“你叫什么叫!还有脸叫!在马路上醉酒,把人家害死,那个死了的司机可是家里的独子……”没等护士说完,玫瑰一脸的惊恐的跳下床,夺门而出,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一路飞奔的回家,玫瑰坐在床上,无法抑制自己剧烈的颤抖,她发觉四周又是一片死静,她害怕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她打开电视,谁知电视里正播放记者采访昨晚车祸死者的家属,那个老太太哭诉道:“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啊!害死我儿子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我可怜的儿啊……还没结婚呢……”只见那个老太太一脸怨毒的面对镜头说:“昨晚我儿子报梦给我,他说他找到凶手了,而且他还要在下面结婚了……”玫瑰猛的关掉电视。
她觉得房间里冷得彻骨,空气里有一丝奇怪的味道,玫瑰想起来,是梦中闻到的太平间的味道!
忽然衣橱的门自动打开,一套鲜红的结婚礼服慢慢的飞出来,她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嫁给我吧……”她在极度的恐怖中看到那张可怕的脸在阴影中出现,手中捧着染了血的木雕青蛙……
玫瑰奋力的跳起身打开门逃了出去。
到哪去呢?去朋友的家吧。她上了一趟地铁,大概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车里的人异常的少,她靠在门边,心脏仍在狂跳,她觉得累极了,闭上眼睛。
“少奶奶,请更衣吧!”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少奶奶?好奇怪的称呼。
玫瑰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女孩正手捧一件鲜红的衣服站在她面前,小女孩苍白的脸上诡异的笑着,竟像极了那种纸扎的童女,玫瑰大吃一惊,一抬眼,才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不,那不能够称之为人,他们有的少了四肢,有的脸已开始腐烂,都对她诡异的笑着。
“不!……”玫瑰闭着眼捂住耳朵尖叫,这时,地铁的门忽然开了,她飞快的一脚跨出去,但竟然不在站台上,忽然一道光照过来,伴着隆隆的声音,玫瑰才发现自己身处地铁的隧道里,而一辆地铁已快速驶向她一声巨响,玫瑰睁开眼,地铁已刹住了,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跟我走吧。”她一回头,仍是那张可怕的残缺的脸,她刚要挣扎,却忽然发现地铁的车轮下有一个满身鲜血的女子,仔细一看,赫然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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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3: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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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 肢
肖跃抡起小榔头,砸碎了窗户玻璃。他完全不必担心玻璃破碎声音会引起大厦保安的警觉——今夜空中风急雨骤,雷鸣电闪。
肖跃飞身进屋,掏出手电,四处观察——他的目标是这间办公室的保险柜。
保险柜还没找到,眼前骇人的一幕差点没把肖跃吓得扔掉手电筒。
就在肖跃较下玻璃碎片中,凌乱地扔着一双粉红色的女式高跟鞋,鞋子旁边是一截人体残肢——是一只带血的右脚,一只穿着白色丝袜的右脚。
“糟糕,闯进了杀人现场!”肖跃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谁杀的人?尸体在哪儿?有关这些问题,肖跃不打算深究下去。肖跃今年三十一岁,从事入室盗窃工作十二年,他明白,敲门砸窗罪不至死,但自己的指纹留在命案现场那可麻烦大了。更何况,残肢截面鲜血殷红,凶手说不定还在室内都难说……想到有可能与这么一个手段残忍、手持利刃的杀人犯遭遇,肖跃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唉,算我倒霉。”他决定按原路撤离,以免遭遇不测。
突然,肖跃心念一动,掏出手机,借着手电光,拍下了高跟鞋、残肢照片。
拍下这样的照片有什么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后连续数日,报纸上没见有那幢大楼发现命案的新闻,肖跃忍不住跑到那家公司探看,只见大厦里外风平浪静,被他砸坏玻璃那扇窗子也修好了。
“看来,凶手必是这家公司老板,他已经成功地毁尸灭迹了。这么一来,我发财的机会到了”肖跃突然发现自己还具备另一项犯罪天才。
当初,为了选择作案对象,肖跃对这家公司做过很仔细的调查,甚至掌握了老板的姓名和手机号码,肖跃决定把那晚用手机拍到的照片卖给老板。
肖跃真没料到,同样是犯罪,勒索比撬门轻松多了,一个电话一切搞定。多轻松的赚钱方式啊。
向杀人凶犯勒索与绑架勒索不同,根本不必担心他会报警。
“你开个价吧。”对方听完肖跃的电话陈述,毫不犹豫的表示愿意付钱。
“十万,现金,不连号,交货地点……”肖跃学着电视剧里绑匪腔调,顺利完成了勒索工作。
肖跃选择的见面地点是地铁站的站台上,他计划是,一旦现金到手,马上闪进列车,迅速离开。
毕竟是与杀人凶犯打交道,不得不防对方狗急跳墙。
老板手提一个大纸袋准点到达,肖跃认识他,远远向他扬起了手中的杂志,这是他俩在电话里约定的接头暗号。
杂志刚刚举起,老板还远在二十多米开外,肖跃就发现左右两侧有两条大汉向他猛扑过来。
“不好……”肖跃知道大事不妙,转身就跳下了地铁轨道——三面受敌,跳下地铁是他唯一的选择。
这个选择显然是大错特错了,还没等肖跃跨过第一道铁轨,他的身影就被飞速驶来的列车吞没。
这趟列车的到达时间,比肖跃计算的提前了三十秒。
列车停稳后,完整的肖跃已经不复存在,大家只能看到肖跃的一部残肢,车轮歪侧路基上,有一只血淋淋的右脚。
看到这幕惨剧,老板吓得脸色发青,不是那两条大汉伸手扶他,他恐怕已经一屁股坐地上了。
“警,警察同志,我以后,再不敢设计那么变态的防盗措施了。”老板对扶着他的大汉说。
原来,肖跃所拍到的“残肢凶案现场”照片,不过是老板用一截木质人体模特儿的残肢摆设出来的小把戏,吓毛贼用的。
谁想到,这个毛贼居然因此而发展成勒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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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3:5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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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僵尸有个合影
“尊敬的法官大人、陪审团、检察官及控方律师,感谢法庭给我这个做最后陈词的机会。关于我被指控杀死十五人并食用他们的肉体一案,检察官与控方律师、检方证人也向法庭出示了大量证据,我并不否认这些证据的真实性,但是,很遗憾,这一切都不能成为我犯罪的证明——也就是说,尽管我吃掉了十五具人类尸体,但我没有犯罪……(法官:肃静!)
“毕竟,这个法庭属于人类社会的法庭,被指控者应该是人类,而我,是——僵尸!
“请看——这是我出生时,与我母亲的合影!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我们这个星球各种不同类型生命体都必须遵循的生命法则,因此,作为一具僵尸的后代,我是无罪的!
“我是汉尼拔-莱克特!(电影《沉默的羔羊》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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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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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的僵尸
过去,拉萨、日喀则、林芝等地区民房的门都很矮。即便是华丽的楼阁,其底楼的门仍较矮,比标准的门少说也矮三分之一。除非是孩子,一般人都有必须低头弯腰才能出入。而且门口地势内低外高向里呈慢坡形,这样更显得房门矮的出奇,给人一种房与门的比例严重失调的感觉。
自民主改革以来,大规模拆迁,从前那种老式的矮门已所剩无几了。但目前在拉萨八廓街仍能看到古式的矮门房屋。这对不知情的人来讲,的确是一个谜,或许你会想:“这是不会设计的失误吧?”事实并非如此。
一、矮门房屋的由来
修建矮门房屋实际上是预防行尸闯入的一种手段。“行尸”是藏语“弱郎”是指人死后再起来到处乱闯,危害活人。所谓“弱郎”既非复活也不是诈尸。藏族所言“弱郎”,就是指有些邪恶或饥寒之人死去后,其余孽未尽,心存憾意,故异致死后起尸去完成邪恶人生的余孽或寻求未得的食物。但必须在其躯体完好无损的状态中才能实现。如此说来,藏区的葬俗本身给起尸提供了极好机会。
在藏区,尤其在城镇,不管什么人死,并不马上送往天葬台去喂鹰,而是先在其家中安放几天请僧人诵经祈祷,超度亡灵,送往生等一系列葬礼活动,尸体在家至少停放三至七天后才就葬。若发生起尸,一般都有在这期间。
二、起尸的预兆
许多老者和天葬师都说,他们曾经见过起尸,并且见过多次。但起尸都不是突发性的,而是事先皆有预兆。那些将要起的尸,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身上起水泡,然后缓缓睁眼坐起,接着起身举手直直朝前跑去所有起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讲话,不会弯腰,也不会转各,连眼珠子都有不会转动,只能直盯前方,身子也直直往前跑。假如遇上活人,起尸便用僵硬的手“摸顶”,使活人立刻死亡的同时也变成起尸。这种离奇而可怖的作用只限于活人之身,对别的动物则无效。
人们常言起尸具有五种类型:第一肤起,第二肉起,这两种类型的起尸,是由其皮或肉起的作用。第三种叫做“血起”,此类起尸由其血所为。这三种起尸较易对付。只要用刀、枪、箭等器具戳伤其皮肉,让血液外出就能使起尸即刻倒地而不再危害人了。第四种叫做“骨起”,即导致这种起尸的主要因素在其骨中,只有击伤其骨才能对付。第五种则叫“痣起”,就是使他变为起尸的原因在于他身上的某个痣。这是最难对付的一种起尸,尚未击中其痣之前四处乱闯害人。所以只能诱歼而无法捉拿。
据传:从前,西藏一个寺庙的主持死了,全寺僧众将其遗体安放在本寺经堂里,然后大家排坐殿内昼夜诵经祈祷,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就在第三天晚上,那些念得精疲力尽的僧众忍不住个个倒地睡去,鼾声如雷。
其中一个胆小的小僧因KB之心毫无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遗体。下半夜,他突然发现那僵尸竟坐起来了。小僧吓得忘了喊醒众僧,拔腿冲出门外,反扣庙门只顾自己逃命去了。结果,全寺几百僧众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起尸。幸亏他们冲不出庙门,只是在庙内横冲直撞,闹得天翻地覆。
后来,一位法力无边的隐士发现了那不可收拾的场面,他身披袈裟,手拿法器,口念咒语,单身一人来到庙前,打开寺门跳起神舞,边舞边朝前缓缓而行,众起尸也在他后面边舞边紧紧跟上。他们渐渐来到一条河边,隐士将众起尸领上木桥,然后脱下袈裟抛到河里,于是,起尸们纷纷跟着袈裟跳入河心再也没有起来。
无论是现实还是传奇,这无疑给藏民族的心灵之上铸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为了预防可怕的起尸冲入,根据起尸不能弯腰的特点,专门设计和修建了那种矮门的房屋,是给起尸设置的障碍物。
当然,在那些古老的年代,这种防范起尸的措施仅仅在藏南和藏东那些有房子居住的地区使用,而在藏北广大地区,尤其居住在可可西里边沿地带的牧人们,则无法采用这种防范措施,牧人也常常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三、起尸的故乡
闻名于世的可可西里地区因高寒缺氧缺乏水草,居住在这一地区的牧人们,由于环境所迫,只能到处游荡,逐水草而居,三天两头搬一次家,终年处于游牧状态。那里的人们生前没有稳定的居点,死后也没固定的天葬台。同时,在这些地区无寺也无僧,更谈不上搞那些繁杂的葬礼仪式,人们普遍实行野葬和弃葬。野葬就是人死后,将其遗体脱光丢在野外,死在哪方,丢在哪方。弃葬便是指人死以后,活着的家人拔帐搬走了之,将死者弃在旧址上。凡采用这种葬法一般一脱衣,他生前盖何衣物原封不动地盖在死者身上,看上去,象一个活人睡觉似的。
这种游牧部落的葬俗更容易造成起尸。虽然他们无法建造矮门来抵挡起尸,但人们也同样在别无它法的情况下,采取一些相应的措施。比如,将尸体尤其发现有起尸征兆的尸体丢于野外时,用一根绳索拴在天然的石桩或大石块上,以此避免起尸跑去害人。尽管如此,也免不了常有起尸发生。也常有人遇上起尸。例一,安多县司马乡文书扎多(此人过去是强盗),有一年他骑马挂刀前往那曲西北部的那仓部落(今尼玛县辖)抢马。他抢得一匹好马后,一骑一牵急急踏上返程。
连续跑了几个昼夜后的一天傍晚,在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下马,用多热(藏北牧人语,意为拴马用的长绳)将两匹马同拴在一根小桩上,自己盘腿坐在桩边生火烧茶(这是所有强盗的习惯),本想在夜幕的掩护下让马吃点草,自己也添填一下饿扁了的肚子,不料两匹饥肠辘辘的马竟不吃草,只顾惊恐地朝他背后看着,鼻孔中连发吼声。扎多不解地向后一看,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站立着一具赤身僵尸,犹如一头欲扑的野兽盯着自己,左腿上还系着一根毛绳,究意拴在哪里,压根没有看到,或许因当时极度紧张的缘故罢了。
他不顾一切地翻身上马,拼命逃跑。在朦胧的月光下他清晰地看到起尸已经追上来了。大约跑出五公里处,有个小山包,十来户牧民居住山下。身为强盗的扎多自然不能让人发现,故他绕山而上,到山顶躲藏起来,他的心还在“扑扑”乱跳。大概过了一刻钟后,听到山下牧村里人喊犬叫连成一片,他心里明白是起尸进村了。他骑上马背飞也似地逃回家乡去了。那些既无住房也无矮门预防的帐篷牧村遭到起尸袭击,结局可想而知了!
例二,安多县色务乡乡长巴布去那仓部落盗马的路上,遇到一个被牧户废弃的旧址,帐内四周一米多高的挡风墙完好无损,使人一看就知道该户刚搬不久。他想进去避风稍歇,刚迈进一步,发现土石围子的东南角里有件崭新的七色花边羊皮袍,躺在袍内的分明是个妇女。当他定睛一瞅,那女尸的头已经抬起头来了,睁着双目在看他,不用说她是被弃葬了女起尸。幸亏及时发现才免遭横祸。
例三,那曲来我部落(今尼玛县辖)里有个叫吾尔巴的牧人,他死后以后,将其尸体送去野葬的当天午后,一只乌鸦落下啄食,刚啄几下,僵尸忽然起来,一手捉住乌鸦就跑,于是在部落中留下了“吾尔巴尸捉鸟”的说法。
例四,安多县辖司玛乡里有个叫麦尔塔的牧主,他家的女奴住在加尔布山包下,因她贫困,连个姓名都不曾有过,人们以她住地的山名称她为加尔布老太。
1967年初春的一天,加尔布老太终于结束了苦难的人生,静静地躺在了那顶只能容纳她自己一人的破烂小帐内。尽管此地属县城的腹心地带,不同边远地区,她可以由清脆的法铃声送上通往生命之宿的路,但因她单身一人,所以无法享受那种人生最后应得的待遇。安多玛寺的一位高僧和本部天葬师——达尔洛出于怜悯前去为她诵经,并送去天葬。
他们来到她身边,可怜的老太半个脸露在领外,紧闭双目,半张干裂的嘴,枯瘦的身躯占满了帐内所有空间,无奈诵经和天葬师只好借用牧主家的一角诵经。高僧一边念经一边不安地让天葬师过去看看老太遗体。
当天葬师过去看时,发现老太的头全部露在领外,第二次去看时,老太已经睁目斜坐起来了,她肤色发黑,鼻子两侧的血管膨胀成手指粗。他迅速将此情景告诉了高僧。高僧立即吹起人骨头号做法,运用密宗法术破血,不一会,见她鼻孔中流出鲜血,接着倒下去恢复了本来的平静。可见她属“血起”类。也不知何故?当他们将老太遗体驮在马背送去天葬台时,发现她的尸体比任何尸体都重,简直重得使强壮的雄马在路上卧倒了几次。这是天葬师达尔洛亲眼所见,也是他亲自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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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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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尸地
大二升大三那年暑假,冯伯伯过世了。冯伯伯跟父亲是几十年的老交情,而我跟冯伯伯的独子森哥也是从小就玩在一块儿的,跟哥们似的,所以那阵子我就跟着父亲和那些长辈们到冯家帮忙治丧事宜,做些跑跑腿、搬搬东西、打打杂之类的事。冯伯伯去世三天后的晚上,森哥要我到他房里。
“小隆,我有点担心。”森哥对我说。“担心什么?”我问。森哥指指桌上,我看见桌上有张纸,上头写着一个时间。“咦?这不是冯伯伯去世的时间吗?”我疑惑地望着森哥。“你再仔细看看,”森哥说,“你也懂得一点,有没有看出什么来?”我又看了看那张纸,注意到森哥把冯伯伯去世的年、月、日、时都换算成天干地支,注明在旁。
“辛未年????癸酉月???丁卯日???乙丑时???哇!”我看出来了,“全都是阴的!”也就是说,冯伯伯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过世的。“嗯,”森哥说,“这还不打紧,我最担心的,是他们找的那块地,风水有问题。我一直希望晚点下葬,另找块好一点的地,可是你知道的,我妈说什么也不信这一套,她只希望早点入土为安。”森哥沉沉地说着,看上去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忧容满面的样子,不像他平时那副潇洒中带点玩世不恭的模样。
冯伯伯和冯伯母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偏偏森哥就是不受他父母的影响,总是对一些稀奇古怪,怪力乱神的玩意儿感兴趣,平时咱们几个朋友聚在一块,最常聊的话题之一,就是听森哥讲鬼故事,他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而且说得紧张刺激,惊险万状。有一天他偷偷告诉我说,他拜了一位师父,现在他可是位修行人了。
问他师父是谁,他却神秘兮兮地不肯说,问他拜师学些什么,他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冯伯伯和冯伯母对这个宝贝儿子自然是关怀倍至,但是用尽了各种方法,就是无法“感化”他来相信主,最后也只好由他了。虽然冯伯伯和冯伯母不强迫森哥信天主教,但是对他满脑子怪力乱神的那些玩意儿却非常不能苟同,所以当森哥说墓地风水有问题的时候,立刻就引起冯伯母的反感,当然也就更不会听森哥的建议另找一块地了。
我一直以为森哥说他拜师修行是在开玩笑唬人的,因为虽然他很会讲鬼故事,可是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修行人,直到我要考大学的时候,就在联考前两天,森哥来看我,我对他表示这次考试大概是去“陪考”的,考着好玩罢了,凭我这种烂实力怎么可能考得上。森哥对我说了些鼓励的话,要我不要放弃,然后交给我一个折成小小四方形的黄色纸,要我随身带着,连睡觉时也要带着。
我问那是什么东西,他说那叫“考试必中”符,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符?你还会画符啊?这玩意儿真有用吗?”森哥拍拍我的肩膀,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你见识见识本山人的功力,不过你自己不可以放弃啊。”我心想,剩下两天,放不放弃都无所谓了。不过既然森哥如此好意,我就不妨照他的话把符带在身上吧。
没想到我竟然考上了!我那群“狐群狗*”自然是跌破一堆眼镜,连我自己都有点不太相信,而老爸老妈在接下来那一个月内更是乐得嘴都没阖上过。再见到森哥时,他只是对我挤挤眼睛,然后很轻松地说声:“恭喜恭喜!”从那时起,我才开始有点相信森哥大概真的在“修”什么“行”吧。至少我知道他会画符。
可是他说冯伯伯的墓地风水有问题,难道他还会看风水吗?以前听他讲故事的时候倒是听过不少跟风水有关的,只听他盖得天花乱坠,说了一堆深奥的专有名词,反正我们也不懂,他随便说我们就随便听吧。若是平时我一定损他两句,可是此时此刻似乎不太适合开玩笑。“你真的认为风水有问题?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森哥。
“小,这件事要请你帮忙。”森哥的态度很认真,从没见他这么慎重过,我自然是拍胸脯保证,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没那么严重啦,只是要你把这些东西暂时带回你家。”森哥说着就交给我一个手提袋,提起来沈甸甸的。“什么东西?”我很好奇的打开手提袋,只见里头装着四个罗盘,就是一般风水地理师用的那种罗盘,另外还有四块木板,长约三十公分,宽约十公分,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式。“这些是要做什么?”我问,“你听好,小隆,你把这些东西带回家,最好别让你爸妈知道。
再过两天就要下葬了,我要你在下葬那天早上带着这些东西到墓地来,记住,一定要过了七点之后才可以出门,动身前,在你家大门口把这张符烧了,”森哥又交给我一张黄色的符纸,接着说:“在你去到墓地的一路上,你要注意看看四周,看看会不会见到出家人,或是怀孕的妇人,或是有狗在打架,记清楚了吗?到时我会在墓地那里等你。”“出家人???孕妇???打架的狗???嗯,记住了,可是这样做是在干什么?”我实在很好奇。
“没办法,我妈不肯换地,我只好尽力拼一下,不让那块地出事。”“那么这又是什么法术?”我问。“奇门遁甲,”森哥语气平静地说,眼神却相当坚定,有种放手一搏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气势。“反正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记住,七点以后才可以出门,但是不要太晚到,那天我们还有事要做。”森哥再次交代。
记得小时候曾看过叫做“奇门遁甲”的电影,里头机关把戏不少,打来打去的很是热闹,可是看了半天还是没弄懂奇门遁甲是什么玩意儿。难道像森哥说的,七点过后才出门,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家人、狗打架之类的就是奇门遁甲?心里虽然纳闷又好奇,但森哥如此慎重其事,我当然一切照办。
下葬那天早上我按照时间带着那些罗盘和木板来到墓地,森哥已经等在那儿了。“一路上看到那些东西了吗?”森哥立刻问我。“有、有,真的有看到耶!”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连我会看到什么都能事先知道。“好,”森哥说着然后就交给我一把铲子,“快来帮我挖。”我四下一看,只见墓地的北方和东方约两公尺的地方都被挖了一个坑,显然是森哥刚刚挖的。
接着森哥叫我去挖西边的坑,而他自己则挖南边的。坑挖好了,森哥就把那些罗盘和木板拿出来,然后在每个坑里放进一个罗盘和一个画了符的木板,接着就把这些坑又填了起来,一切恢复原状,除了我们两人,没有人知道墓地的四周埋了那些东西。
这些事都做完了,我们找了块空地坐下休息,森哥一直凝视着那块墓地,久久不语,忽然听见他狠狠骂了一声说:“哪里不好找,偏偏找到这个鬼地方!”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森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做的这些事到底是在干什么?”森哥说:“我要改变这里的磁场。”“什么?”“我说过这里的风水有问题,简单的说就是这里的磁场不对劲,所以我要动点『手术』改变这里的磁场,希望下葬之后不要出事。”森哥说。
“会出什么事?这里的风水到底有什么问题?”我又问。“?????”森哥沈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还是先不要知道比较好,等这件事情平安过去之后,我再好好告诉你。不过,我们今天做的事,你不要对别人说。”“这个我知道,不用你交代。”我嘴里回答着,但心里痒痒的,因为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冯伯伯是在那天下午下葬的。在那之后,冯家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还是时常会去找森哥,也同时看看冯伯母,陪她聊聊天。就这样过了约两年多以后,冯伯母在聊天的时候,开始会说一些奇怪的事,她说近来常常梦见冯伯伯回来找她,并且抱怨着,说什么热死了热死了,外头的火好大,若不是乖儿子森哥为他盖了间屋子隔开那些火燄,他早就被烧死了。又说都没人帮他洗澡,没人帮他理发,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还说那房子越来越热了,快想想办法?????听见冯伯母叨叨絮絮地说着她的梦境,我回想起两年前和森哥做的那件事,心里隐隐约约产生一股不安的感觉。我也注意到冯伯母在说这些事的时候,森哥的脸色微微有变。接下来的日子,森哥又开始旧事重提,极力说服冯伯母将冯伯伯改葬他处,说是因为那块地真的有问题,冯伯伯在那里不能安息,所以才会来托梦????。
当然,在森哥的暗示下,我也努力的在一旁帮腔。起先冯伯母不答应,拖了几个月,冯伯母还是老做相同的梦,再加上森哥和我努力不懈地劝说着,最后冯伯母终於点头了。
於是森哥一刻也不肯耽搁,马上找了葬仪社的人来到墓地准备将棺材挖出,我自然不肯错过这个机会,也跟着去了。工人们一铲一铲地掘开黄土,棺材渐渐显露出来,最后完全呈现在众人眼前。
“开棺!”森哥一声令下,工人撬开棺盖--------“哇!”众人一阵惊呼,我听见有人小声的说:“屍变!”我看见冯伯伯的屍体,下葬已经快三年了,竟然完全没有腐烂,肌肉皮肤都还完好,但因脱水的缘故,肌肉紧缩,导致脸部五官有点扭曲变形,牙齿外露,但最骇人的,是屍体的头发、胡须显然在这三年中仍不断的生长,以致变得好长好长,手指甲也是如此,不但长得好长好长,还弯弯的卷起,像藤蔓一般,而手臂、脸颊等露在衣服外头的皮肤表面可以看见长出了细细的白毛。
“动作快!”在森哥的指挥下,工人将棺材整个抬出墓穴,立即运往火葬场,森哥决定将屍体火化。后来森哥和我又回到原墓地,我们要将三年前埋下的东西挖出来,东南西北四个坑一一挖开,东西掘出来了,可是一看之下又让我大吃一惊,只见当年埋下的罗盘和画了符的木板,全都变得黑糊糊的,好像被火烧过一般,更诡异的是,埋在东西两边的罗盘,刚挖出来的时候,其中央的磁针是指着东西向而非南北向,约过了五分钟之后才慢慢回复成南北向。
森哥仔细的检视了这些罗盘和木板,然后我听见他说:“总算处理掉了,再拖下去,只怕撑不住了。”“撑不住?”我问,“那会怎样?”森哥瞪了我一眼说:“会闹僵屍!”“啊!”“这个地方,”森哥说,“在风水学上叫做『养屍地』,屍体埋下去不会腐烂,而受到这里妖异的地气影响,久而久之,就会变成僵屍。那天开棺的时候你也看见了,连白毛都长出来了,如果再拖下去,这些罗经和符咒就挡不住这里的地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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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2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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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心
那一年,这个城市的梅雨来的特别早,那个下了第一场雨的早晨,她被邻居发现赤裸裸的躺在卧室的床上,鲜血流满了全身,已经凝固,胸口有一个丑陋的被利刀捅过的洞,空荡荡的胸口,没有了她的心脏,她的心脏活活生生被剜去,她睁着双眼,空洞,冰冷的望着天花板,脸上没有痛苦,脸颊上留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嘴角竟带著笑容。
人们对她的微笑感到诡异,人们对她的死因左右猜测,人们对她是丢失的心脏议论纷纷,人们对她的逝去觉得惋惜,人们在她的电脑里面翻到一篇文章,看着那篇文章,人们的脸上路出惊恐的神色……
那是段文字就像一段故事
她出生的那年冬天,院子里的腊梅树开满了花,黄色的花朵拥挤的堆满了整个树梢,寒风中,远远的就能闻到腊梅花的清香。
寒流来的那个清晨,她出生在离家不远的一个医院里,跟很多很多婴儿一样,她从母亲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发出响亮的哭声,宣告她的降生,也预示了她的人生的开始。
她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所有的人都十分的宠爱她,可是,对这些,她总是有一些冷漠,年幼的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同年龄孩子那样高兴时候的撒娇、生气时候的哭恼,她只是常常微笑的看着周围的大人,什么也不说,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
她学会说话的时候,同年龄的孩子已经能过完整的唱完一首歌了。
3岁那年,她被送进了离家很远的一个幼儿园。在那里,她一直很沉默,很少开口说话,也不跟别的孩子交流,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别的孩子玩耍,眼神往往流露出这么小一个孩子不该有的淡漠。教过她的老师跟她的父母说她过于自闭。
父母试图带她参加一些活动,结果不告而终,她依旧沉默寡言,一直都没有朋友。
5岁那年,邻居家养了一只土黄色的小狗,胖胖的,看起来很可爱的样子。第一次,她露出欣喜的表情,当她看见它的时候。从此,她每天都会带着着它,安静坐在门口的院子里,对它讲一些只有它们才懂的语言。小狗也很喜欢她,每天上学放学都会在她的家门口等她,吃饭的时候在她的脚边转来转去,对她摇尾巴,有的时候,她会把它偷偷的塞在被子里面,抱着它温暖的睡一夜。
它们形影不离,互相依赖。
她把它当作了自己的宝贝,只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宝贝。
这么久,她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温暖,对着那只土黄色的小狗。
那年的冬天,下了好几场雪,地面上厚厚的堆起了积雪,是那个城市少有的,人们或多或少有一些惊喜。
可是,她却突然憎恨这样的下雪天。
她一直不会忘记那个飘雪的午后,她刚刚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睁开眼,她唤着小狗熟悉的名字,可是这一次,小狗没有像往常般的跑到她的床头,舔她的笑脸。她感到奇怪,她叫着母亲,母亲抱起她,慢慢的走到窗口。
外面飘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门前的梅花树上,皑皑的白色,她看见她的小狗在雪地里翻滚,发出哼哼的叫声,她趴到窗子上,拍打着玻璃,她想让小狗注意到她,她不知道它怎么了,小狗翻滚着,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了几步,又摔了下来,隔着窗户,她看见小狗痛苦眼神直直的望着她,慢慢的,慢慢的小狗低下了头,她看见白色的雪花上粘满了红色的印记,那是小狗的血。寒风强烈的吹打在窗户上,她看见小狗身上的毛在风中乱舞,小狗终于没有再动一下,哪怕是轻微的颤抖,她转过身惊恐的看着母亲,眼里都是泪水。
母亲跟她说,小狗在那天中午误吃了掺了鼠药的食物,然后又说,小狗只是睡着了。
那个年纪的她似懂非懂的听着这些,只是她心里明白,从此,她的小狗在也不会出现了,不会对她摇尾巴,也不会帮她暖被子,她永远丢失了她的宝贝,她心中某一些地方被寒冷的冬天给冻住了。
她沉默犹如往常,只是她开始害怕任何的动物,特别是狗。她永远都忘不了小狗死的时候痛苦的眼神跟鲜红的雪地,她也不喜欢下雪。
她跟许许多多的普通人一样平淡的生活着,然后一天一天的长大,只是她很少讲话,这个从小的习惯从来没有变过,她的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一个属于她的标志。
12岁那年,她有了一个朋友,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即便不用她说话,那个女孩依然可以跟她交流,她留下了这个唯一的朋友。她们在一起3年,然后分开,依然和睦如往常,用一种心与心的交流。
16岁那年,她喜欢上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有着大大的眼睛,跟一张可爱的园脸,唱的歌很好听。她喜欢把她揉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听她唱歌。她不常说话,只是默默的关心照顾着那个女孩,只要她想,她都给她。有的时候,她会想起那只小狗,她会对自己讲不能再重复丢失她的宝贝,她总是很努力的去做,只是要她感到满足。
那个女孩常常会问她一句话:你爱不爱我?
她往往总是回答:恩!
女孩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她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了,她感觉渐渐抓不到什么了。
终于有一天,女孩跟她说她永远不能了解女孩要得是什么。然后,她就走了,没有再回头。
其实她知道,女孩每次这么问她,只是希望她能回答一句:我爱你。
可是,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即便看着女孩的身影在她的视线里面彻底的消失。
女孩走的那天,下了一场雨,来的突然,停的也很快,她闻到空气中泥土的清香,可是湿嗒嗒的,心里有些地方开始泛潮发霉。
她的宝贝,又一次丢失。
她对自己无能为力。
20岁那年,她偶尔在网上找到一个网站,那是一个属于她们世界的网站,她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有这么些跟她一样的人。
她开始有些放纵,有一些颓废,甚至变得有点堕落。
她在夜里随意的找着陌生的女子回家,在激烈的音乐声中做爱,然后在浴室洗过手以后,去拿冰箱里面冰冷的水喝,她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水流过身体的声音,经过心脏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那颗发霉了的心,缓慢的跳动着,慢慢的,有些麻木,有点僵硬。
很多的时候她总是在黑夜里面看见小狗临死前的眼神跟女孩离去的背影,她被这样的幻觉折磨的一直失眠,她开始通宵在网上写点什么。
她的文字总是阴郁的带着抹不去的灰色,结局总是死亡。
见过她的人总是说她过于沉默,不爱讲话,眼神总是带着说不出的冷漠跟忧郁,虽然即使她一直笑容满面,总是远远的无法让然接近。
她不分昼夜的睡觉,写东西,把自己弄的很累。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些痛苦,只是偶尔想起那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唯一的朋友,她才会感觉有点快乐,总算,她的生活中还有些什么是属于她的。
22岁那年,那个唯一的朋友,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成了一名老师,那年春天,女孩对她说,她被调去云南支边。她问女孩,无多久?女孩说,或许一年,或许一下就是三年……她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默默的坐着,走的时候,女孩问她,她走了以后,会不会想她?她微笑的看着女孩,还是没有说什么。女孩看着她,说,你永远只会这么沉默,然后,走了。
后来,她没能再见到女孩。
那年夏天,就在女孩被调去云南的第二个月,那边发生了一场地震,女孩没来得及逃出她的宿舍,就被屋顶掉下来的横梁砸死了。
女孩的骨灰是后来同去的女孩的朋友带回来的,女孩回来那天,她去看了,小小方方的盒子,女孩的照片贴在中间,是她温柔的笑脸,可是她再也看不到她了。
离开的时候,她感觉心里剩下的那点温暖也没有了,整个心被层层的冻结,慢慢变冷。
那晚,她躲在被子里面哭了又哭,突然间,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感觉有一些无助,有一些害怕,她一直回想着她这些年来的生活,她遇到的一些人跟一些事情。黑暗中她听不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因为,心,已经死去,没有了生气。
她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不跟任何人交流,离开了原本属于她的世界,只是每天来来回回的,写些莫名其妙的文章,生活又趋于平淡,她说,一个死了心的人,又如何去有生气的生活,她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走不出来。
大学刚毕业的那年暑假,她没有像她的同学一样去找一份工作,她根本不能跟任何人交流,她一直流连在酒吧里,要了啤酒在角落里面坐整整一个晚上,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她只是坐在那边,思考着只有自己才懂得东西,她总是这样。
后来,她遇到一个女人,一个比她大了很多的女人,那个女人有一个自己的酒吧,她是在那儿遇到她的,那个女人给了她一份工作,在吧台里面调酒,其实她根本不会调酒,只是每晚坐在吧台里面看着悬挂在半空的酒杯发呆。
那个女人很照顾她,也很疼爱她,她知道她不爱说话,所以总是会在空闲的时候跟她讲一些开心的引人发笑的事情,跟她在一起,她脸上的笑容多了,然而讲的话还是很少。
有一天,女人告诉她,她爱她。她什么也没有说,仰起头微笑的看着女人,任由女人把她拥进怀里。她在女人胸口听见她心跳的声音。她低低问自己:我还有心跳吗?
她跟女人一起生活着,白天的时候,她们总是在床上不停的做爱,然后她起身,习惯的去浴室洗手,拿冰箱里面的冰水喝,再躺回女人的身边,靠在她的胸口听她心跳的声音。晚上,有的时候,她会坐到酒吧里面看人来人往,有的时候,她坐在电脑前面,写一些残缺的文字,开大音响,振的地板有一些颤抖。
女人很爱她,她总是淡淡的回应着女人对她任何的付出,女人什么都没有要求过她,只是常常会问她,爱不爱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前总是那个女孩离开的背影,她感觉到心口有沉重的震动,一点一点的,让她浑身刺痛,她从来没有回答过,只是看着女人微笑。
她在女人的身边待着,安静,没有任何的背叛,她很听女人的话,她觉得女人像一个太阳,照在身上很温暖,只是她一直坚持的认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她一直都没有回答过女人的问话。
时间长了,女人有一些受不住了,她说总有一天要知道她的心是不是在跳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开口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真的有那天,她要女人让她自己也看一眼她的心是不是真的还在跳动。女人惊异的看着她,把她搂在怀里。
那天晚上,她和女人喝了一些酒,做爱的时候,女人又问她,爱不爱她?她依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头亲吻女人的身体,她以为会想往常一样这样的问话就这么结束,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女人突然坐起身,直直的看着她,说,你爱不爱我?她有一点出乎意料,只是默默的抬头微笑。
你不要在这样沉默了,女人把她推倒在床上。
她还是那样微笑的看着女人,没有开口讲些什么。
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在跳动的,女人又说了。
好,我也想知道,她突然开口。
女人呆呆的看了她很久,突然起身冲进厨房拿了刀回到卧室。
看着女人手中的刀,她有一点惊讶却没有害怕,她以为这么宠她的女人只是在开玩笑,可是她错了,在她继续微笑看着女人的时候,她听见血液从身体里面喷出的声音。
她低头,看见鲜血从自己的胸口涌出,长长的水果刀直直的插在自己的心口,她抬头,看见女人惊恐失神的眼睛,跟满脸的鲜血。
她倒在床上,感觉着女人手中的刀一下一下的剜着自己的心口,没有痛楚只是听见利刃撕裂皮肉的声音。
是跳动的,她听见女人颤抖的声音,她微微抬头看见女人手中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鲜红的,一下一下,还在跳动。
谢。。。。。。她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她已经不能再说出什么了,她在看见自己心脏的一霎,死了。
……
在她的的尸体被发现的很多天以后,街上出现了一个疯了女人,抱着一个散发着腐臭的瓶子,哭哭笑笑的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们费了很大的劲从疯女人的手中抢到那个瓶子,再被拿走瓶子的刹那,人们听见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不要拿走她的心,它还在跳动……人们终于找到了她那颗丢失了的心,那颗已经腐化散发着恶臭的心,瓶子里面还装着一张沾满了血迹混和着腐臭的纸,人们看着上面的文字,脸上出现了无法形容的表情,是惊恐,是无奈,是惋惜,还是同情……
那是另外一段故事
她是在自己的酒吧看见那个女孩的,这个月,那个女孩已经来这里很多次了,每一次都要了啤酒坐在角落里面一个人默默的喝,从来没有见她讲过话或者跟别人打过招呼。
女孩张着一张园脸,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看是,那样漂亮的眼睛里面却带着让人觉得心寒的冷漠,看的她有一些心疼。
那一晚,她走过去问女孩,要不要一起喝点什么,女孩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摇摇头。她没有离开,坐到女孩身旁,跟她讲话,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跟女孩讲了很多话,女孩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些,剩下的时候,一直看着她微笑,可是那样的微笑她看着总觉得透着说不出来的心酸。
她从女孩少得可怜的对话中知道女孩大学毕业没有工作,她决定收留她,她问她要不要留在她的酒吧,她以为女孩会拒绝,可是女孩竟然答应了。
以后每晚,她都可以看到女孩坐在吧台后面对着面前的空杯子发呆,没有什么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看了女孩很久。
有一天,她对那个女孩说她爱她,女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仰起头看着她微笑,看着女孩的笑容,她感觉到心有一点刺痛,她伸手把女孩楼进怀里,她要给这个女孩爱,给她温暖,她不想女孩的眼神总是如此的寒冷。
她跟女孩一起生活着,她每天做饭给女孩吃,每天带着女孩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每天牵着女孩在这座城市最繁华的马路上走着,她喜欢在任何时候看女孩脸上的笑脸,虽然还是那样的冷漠。
女孩一直很乖很听话的跟她生活着,断断续续的,她听女孩讲了一些事情,她知道女孩5岁那年有一只死掉了的土黄色的小狗,知道女孩16岁那年有一个离开了的她爱过的一个女孩,知道女孩曾经颓废堕落的生活过,知道女孩22岁那年她唯一的朋友因为地震离开了她,她知道有一些东西刻在了女孩的心理,抹不去了。
可是,她也知道女孩现在安静的生活在她身边,她有一些满足。
有时候她也有一点不明白,有一点害怕,她总是觉得女孩的身上透着蚀骨的寂寞,眼神总是迷离带着冷漠,做爱以后,总是会拿冰水喝,她说,她喜欢感觉冰水流过心脏的感觉,她说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她说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她很爱女孩,是的,很爱她,可是女孩总是淡淡的,她无法猜到她在想什么,很多时候,她抱着她的时候,感觉无力。
突然她多了一个习惯,她总是会问女孩爱不爱她,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女孩会怎样回答,因为她总是那样的沉默,让她感觉到虚幻,抓不到什么,她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不管女孩的回答是什么,她都不在乎,她只要一句话。
可是,女孩永远是那么沉默的。
时间长了,她有一些受不了了。她记得自己曾经跟女孩讲,总有一天她要看看女孩的心脏是不是在跳动。她也记得女孩是这样回答的,她说如果真的有那天,她要她让她自己也看一眼她的心是不是真的还在跳动。那样的回答让她感觉到恐惧,她永远都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那一晚,她跟女孩都喝醉了,做爱的时候她又问女孩她爱不爱她,女孩跟往常一样微笑的看着她,低头亲吻她,她突然坐起身,直直的看着那还,问,你爱不爱我?女孩有一点出乎意料,却,只是默默的抬头微笑。
你不要在这样沉默了,她把女孩推倒在床上。
她还是那样微笑的看着她,没有开口讲些什么。
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是不是在跳动的,她又说了。
好,我也想知道,女孩突然开口,依旧带着微笑。
她呆呆的看了她很久,突然起身冲进厨房拿了刀回到卧室看着她手中的刀,女孩的眼神有一点惊讶,却没有害怕,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刀跟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的手有一些颤抖,她以为她会害怕的,可是她错了。
她又看见女孩脸上的笑容。
她用力直直的把刀插进了女孩的心口,一瞬间,她感觉女孩温热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身上,她听见血液从她身体里面喷出的声音,像风声。
她低头,看见女孩惊恐的双眼,没有痛楚。
她失去了理智,她一刀一刀的剜着女孩心口的皮肉,女孩的心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用力,把她的心脏那在了手里,鲜红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是跳动的,她听见她自己的声音。
她把它放到女孩的面前,她说过要给她看的,她看见女孩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冷漠的神情渐渐的淡去。
谢……
她听见女孩孱弱的声音,然后,再也没有了反应,女孩死了,她俯下身看她,看见两滴眼泪慢慢的从她睁开的眼睛沿着脸颊往下滑着,她的嘴角还是那样的笑容,一直到死,这样的笑容都没有放过她。
心脏在她的手里慢慢不再跳动,也没有了温度。
她把女孩的心脏放在瓶子里,带着身上,在每一条她们走过的马路上游走。她一直猜测女孩最后想说的是什么,血?她总是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怎么洗都没有办法洗干净。
她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她疯了
……
很久以后,在人们开始淡忘了那个被剜去心脏的女孩跟那个疯了的女人的时候,有一天,人们在一个网站的论坛上看到这样一段很短的文字:
其实,她最后想说的只是谢谢。
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脏原来还是跳动的,
她一直以为她的心脏是僵硬麻木的已经死去了的。
她很沉默,也不说话,她只是习惯在安静中的听自己心跳的声音。
在她听见那个女人心跳声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心有一点颤抖。
她有一些疑惑 成了一个结。
她要解开 她很想知道她却没有勇气,那个女人帮她解开了那个结死去的一霎那,她说了一个谢字流下两滴眼泪。
留住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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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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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少女(上)
“唯,小柳,你什么时候过来呀?”说话的是一个长发披肩,皮肤白净的漂亮小姑娘。原来她正在和自己的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用手机通着电话。
“噢,我过一会来,现在我正在家里看今晚的动画片呢。”电话那头的小柳说。
“你一定要快点来呀,今天我的爸爸妈妈都出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现在天就快要黑了,你也知道我的胆子很小嘛!”她用恳求的语调说着。
“好吧,等我马上就来。”小柳挂断电话后,她也放心的坐在沙发上面等待着小柳的如约到来。
她的名字叫“含笑”她拥有着天使一般的美丽面孔,和非常丰满苗条的完美身材,在学校里堪称校花。她和一般女孩一样温柔随和,胆小害羞。因为父母管教严厉,她现在已十八岁了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就连女性朋友也只有小柳这么一个。
现在正式切入本故事主题。就在她一边看着电视一面习惯性的嚼着一片口香糖时,门铃忽然间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来了!小柳不愧是自己一直以来最好的朋友。”她想着便来到房门前没考虑什么就随手打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并不是小柳,而是本地那个有名的混混“满娃”,她知道这个满娃近一年以来一直都在打着自己的主意,因为她总会在自己放学时发现这个满娃经常在自己后面不院处偷偷的标着跟踪自己。她为此感到恐惧,因此她就恳求爸爸为自己买了自行车,那样上下学时自己至少不会再被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跟踪。今天这个家伙竟然找上门来了。
“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她稍带几分祛意的问。
“嘿嘿嘿...你说呢?当然是想来看看你么?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多想你吗?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妹子,你就跟我吧!跟了我你不会受任何委屈的!”他*笑道。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这张嘴脸。”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别这么说么!我会让你很爽的哟!来吧,今天就陪老子乐呵乐呵。”他说着就扑了上来用力抓住她的双手,开始放肆起来,胡乱的吻起了她的脸。
“你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了!”她一边反抗一边喊着。
“嘿嘿,你家的房间封闭很严,而我还知道你的父母今晚不会回来,现在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今天就要得到你!”
“不要这样,快放开我!”就在他刚要伸手撕扯她的衣服时,她突然急中生智,用尽力气腾出一只手,随手拿起后面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玻璃花瓶,用力向他头部砸去。“哗啦”一声花瓶碎了,他当即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含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些许时间,“还好!自己没有被那个畜生侵犯。但我会不会把他打死呀?他要是真的死了可就糟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一定是小柳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打死了人要是让他看到,但自己总不能不给她开门吧。”她想着就来到门前问:“谁?是小柳吗?”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外面传来的声音的却是小柳。
她缓缓的将房门打开了,当小柳进来看到屋内的景象后也不禁惊呆了。她赶紧向小柳解释其原因。“小柳,你听我说,这是有原因的,这个家伙突然闯进我家要非礼我,幸亏我手快,将他一下子打晕了。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小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面前的小柳听了无声无息的来到躺在地上的满娃跟前,把手放在他的鼻旁试探了一会。“他只是晕过去了,一会就会醒来的。”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含笑问。
“不能报警!如果要是报警,他又没有侵犯你成功,而又被你打伤,这样他一定会反咬你一口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看我们应该把他收拾掉!”小柳说着露出了她一直以来从未见过的诡异笑容。“什么?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
“没错!我们今天把他杀了,在把他的尸体处理掉。你想想,他这样的人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的,而且他这种地霸在外面一定得罪过很多人,就算他遇害被别人知道了,想必:就算任何人也绝对猜想不到杀他的凶手是我们两个小女生。” “这怎么可以,没错!他的却不是好人,可他也没犯什么死罪呀!我们怎么可以这样做?”
“哼!我说含笑,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们今天不在这里了结了他,他这次非礼你没得逞,恐怕他以后依然还会来骚扰你的,因此,今天留不留他还是由你自己做决定吧。”
因为含笑一直以来都没有自己的主见,她听了好友小柳这些话,只是稍微考虑了一会就拿定主意点了点头。“那好吧,反正这种人留他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价值,不如我们今天就替天行道结束他罪恶的生命好了。”
“这才是我的知己朋友!”小柳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你先去找一条结实的绳子来。” 含笑听了没考虑什么就来到厨房,很快在一个角落里找出一盘很结实的麻绳。小柳很细心的用那条绳子将完全不省人事的满娃双手背在后面紧紧的捆绑起来,接着把他的双腿合拢,同样用绳子紧紧的捆在了一起,最后她们两人一起将昏迷的满娃抬到了浴室里面那干爽的浴缸中。
“等一会我们一定要冷静进行下一部,千万不能让他的“血”流到外面,一定要让那些血全部流在浴缸里。”小柳用很平静的口气说。
“那好,我先来把他的血放掉在说吧。”含笑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把可伸缩的钢刀。因此此刻含笑想起了小时候父母教自己杀鸡的情景,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时自己杀鸡的过程是先一刀将鸡的脖子切开放掉所有的血,然后由妈妈将那只鸡褪毛之后,开膛破腹掏空所有的内脏,最后在将整个躯体一块块肢解开来。自己从小到大只杀过鸡,她也曾经幻想过若有机会也可以体验一下虐杀大一些的动物的快感,可一直也没有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而且这次宰杀的对象还是一个身为“人”的自己同类。就在她刚要动手去割躺在浴缸里面那个满娃的脖子时,满娃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叫了一声,把她吓了一跳。但满娃的手脚都被紧紧的捆绑着,他只能喊叫,别的什么也不可能做的。 此时的他似乎听到了刚才她们所商谈的那些话,“二位小姐,你们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呀!” 小柳听了迅速将挂在手边的一条干毛巾随手拽了过来,用力将他的嘴塞得严严实实。“还是闭上你的狗嘴吧!我今天要好好玩一玩你。”小柳转头对旁边的含笑说:“等过一会再让他死也可以,我要先折磨他一会。含笑,你先在旁边等一会,待我将他折磨到极限以后你再结束他的生命也不迟。”
“那好吧!”含笑说着就回身来到浴室门前站在那里两眼直直的观看着小柳如何处置浴缸里面的猎物。
只见小柳拿出一把锋利剪刀来到他面前将他的衣裤全部剪开,并把敞开的剪刀贴在他那令人恶心的肮脏东西上,“你很喜欢侵犯女人是吧?那我今天要是把它剪下来你会怎样?会哭?会笑?还是会自杀呢?” “快说!”小柳的嗓门突然大了起来,并用右手狠狠掐住他的喉咙,然后将堵在他口的那种条毛巾拽了出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了我吧!不要剪我,那样我会死的呀。”
“下次?你以为你还会有下次!”小柳说着有将手中的毛巾塞进了他的嘴里,连续甩了他十几个耳光,过后他的眼角和口鼻均渗出了血。这时小柳又将这个浴缸里面放了多半的水,她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用力把他的整个脑袋溱溺在水中,无论他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一串串气泡从水中不断冒出。在他奄奄一息完全停止挣扎的时候小柳才把他拎了起来。“真TMD的没有毅力,这么快就死过去了。”小柳很无趣道。
“我来把他弄醒,含笑说着就来到厨房,并从里面甩出两根长长的电线过来,她先将浴缸里的水全部放掉,然后在将其正负两条电线裸露部分往躺浴缸里面的满娃裸露的背部轻轻一帖,一声电流通过的声音过后,满娃顿时惨叫一声就醒了过来。
“这个电击激活法果然行得通!”含笑说着的同时又拿出那把伸缩钢刀,将锋利无比的刀尖轻轻帖在他肌肉结实的胸脯上,瞬间划出一道弧形光芒,他的面部表情痛苦的扭曲一下,再看他的左胸上已出现一道红红的血痕,因刚才切得太深,再加上肌肉的拉力,那道深深的伤口已经向两侧翻了开来,露出了紫红的肌肉,鲜血随着这个伤口缓缓的往下流去。
含笑用手指粘了一滴流出来的血,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起来。血的味道比自己想像的要好了许多。
“我看还是先把血放出来就舒服了!”含笑说着就高举起手中的刀子,就在她刚要把手中的刀落在他脖子时,突然她看到他小腹下竖起那肮脏的东西,就停下了手,脸色微微一红,就转过了身。因为她从未看过男人那隐私部位。“你好变态啊,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打我的主意。”含笑说着想大笑。
小柳见了说:“据说在男人刚she完精的时候当即将他宰杀,他的肉会很好吃的。现在就让我来帮助他,他不是很喜欢强*女人吗,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小柳说着竟然当着含笑的面脱去了内裤伏在他身上做起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动作来。
“好你个满娃,真有你的,在你死之前还能享受到女人。”含笑说着感觉脸在发烫。这种奇异而*秽的场面把她看得又羞又气,她立即转身奔出了浴室。
此时含笑背靠着浴室的玻璃门呆呆站着,“小柳竟然会是这样的人!简直就是...”她又好奇又好笑的一边想着一面反复摆弄着手中的利刀,“啊哟!”她突然惊叫一声,原来是她刚才翻动手中的利刀时不小心割伤了食指。 她将受伤的那个指头移到自己面前仔细看着,那个伤口不大,只有三毫米左右,草莓汁一样的血液顺着这个小小的伤口缓缓的渗出,随着指尖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她把这个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口中闭起眼睛好像在沉思着什么。过了一会小柳拽门出来了。“含笑,现在可以随你怎样处置他都行。”小柳说着就随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独自来到了客厅悠闲的看起了电视。
含笑手持利刀走进了浴室,再看躺在浴缸里的满娃鼻青脸肿,已经奄奄一息了。“看来他一定是刚刚被小柳狠狠的折磨了一阵,还是让他少受些苦吧,我来尽快些把他了结好了!”她想着就把刀轻轻帖在他的脖子上面,在动脉处稍用力的一划,鲜血当即犹如喷泉一样向外喷涌而出。她用左手用力的按着他的脑袋,以便不让血喷溅到外面。接着她又用手中的利刀将他腋窝两侧的动脉切开,以便能快些将全身的血放光。过了些许时间她见他完全停止了挣扎才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并将流在浴缸中的血全部放入了下水道。
她看了一会那一动不动的躺在浴缸里毫无生气的躯体,接着她就来到厨房找了一把长一些的刀子,回到浴室看着他已经冰冷的身体,“恩,先这样开始吧。”她想着就将手中的钢刀在他臀部摩了几下,接着就深深的切了下去,刀子很锋利,两片厚厚的臀肉似乎没废什么力气就被完整的割了下来。 然后她又将手中的钢刀深深的陷入他那两条肌肉结实的大腿,割起来似乎没有刚才那样省力,几次听到了刀子与骨头摩擦的声音,看来一定是刀刃碰到腿骨了。想着她又用力割了几下,不一会两条大腿上所有的肌肉全都被剔了下来,只剩下两根还粘着少许血肉的腿骨。接着她又利刀抵在他胸口上面,轻轻的一直向下划去,当到达小腹时她停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刀子。由于腹部肌肉的拉力,刚刚被利刀划出的那条长长的切口两侧皮肤与紫红色的肌肉自然的就向两旁翻了开来。
她见了用手将这条切口用力的向两侧拔得大大的,即时白花花的肠子展现在她眼前。 她先用刀把直肠的连接处割断,然后再割断胃与食道的连接处,最后她将手伸入他湿漉漉的体腔,将胃,小肠,还有大肠,等脏器一起拖了出来,扔到了旁边的一个事先准备好的塑料桶里面。接着她先用刀将他胸部的皮肤切开,然后找了一把结实的老虎钳子将肋骨一根根的摘除。最后她将两大叶肺,同心脏,和肝脏,一起拖了出来,同样扔进了刚才用来盛放肠子的那个塑料桶。
最后她在用刀很细心的把尸体切为了无数小块,并装进了一个旅行袋内,悄悄的将其扔进了自己家后面的一个公用化粪池里面。接着就回家开始了收拾杀人现场,她首先用温水冲洗了数遍那个用来杀人的浴缸,然后在整个浴室里面喷洒了大量的空气清新剂。那些内脏她没有扔掉,而是全部那到了厨房仔细的清洗了一翻之后,用塑料袋装了起来塞进了冰箱的冷冻室里面。
从此以后,含笑整个人都变了,她不再向以前那样开朗活泼,而是沉默得可怕,并且她的脸上经常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而且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沉迷上了看那些变态血腥类型的电影。这些她的父母也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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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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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少女(下)
又是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现在含笑正在小柳家和小柳一起包着饺子。此时她们那里还有一个陌生女孩,那女孩是小柳家附近的一个邻居。她是一个废话很好的女孩,而且她似乎总喜欢和别人恶作剧。
“唯我说,你们包的饺子是什么馅儿的?我看这肉好特别啊,红红的,该不会是你们杀了人,用人肉来包饺子吧!如果要是那样,今晚我一定多吃一些你们包的这个饺子,据说人肉很好吃的呀!”
小柳听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机械似的说:“没错,这饺子是我们用人肉包的,而且这些肉馅是用人屁股上的肉获的。”
“哈哈,你们真会开玩笑!瞧,你们两个这幅文弱相,怎么杀得了人呢!”她说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呃,乐得我喉咙都干了,慢慢包你们的饺子啊,我先去找一些喝的,小柳,你家一定有高档一些的饮料吧。”她顽皮的自说着就几步跑到了屋内的冰箱前,随手就把冰箱的箱门拽开了,顿时这样一个景象出现在她面前。冰箱的冷冻室里面盛放的赫然是一个已冻僵了的人头!
“啊!这....这是什么?你.....们变态呀!”此刻她因惊吓过度,声音已经结结巴巴。
“好姐妹,你知道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含笑说着站了起来缓缓的来到她了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我谁也不和谁讲!你们不要杀我呀!”她说着眼泪都出来了,她想乘机逃走,可她才刚刚往前迈进一步就被后面的含笑一把抓住了头发,紧接着含笑将她一下子撂倒在地上。“死丫头,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想这样一走了知吗?
此时,外面那幽暗的天空开始刮起了狂风,伴随着的是一场倾盆大雨,整个天空电闪雷鸣不断,喧闹的大街上即时行人绝迹。这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死亡的宣告。
这偌大的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她无助地缩在一个墙角里面不停的颤抖着。而这两个恶魔般的女孩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就如同肉食动物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僵持了一会,含笑不声不响的来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小青,(这个无辜的女孩名字)你会跳舞吗?” “我只会一点啦,跳得不好嘛!”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跳的好与不好没关系,我现在只想看你在我面前为我条一支舞。”含笑的语气又奇迹般的回复了以往的温柔。
“那好吧,我跳。”她说着就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就在她刚刚站稳脚步摆好舞姿时,含笑的声音再次传来:“先把衣服脱光再跳给我们看。”
“什么?要我脱衣服啊...?这屋子里很冷的,求求你...就让我穿着衣服跳吧。”
含笑听了依旧用柔和而又带有一种威逼的语气只说出了一个字:“脱”。与此同时她看见旁边的小柳转过头来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摆弄起了手中紧握着的那把用来切肉的尖刀。无可奈何,她只好缓缓的脱去了自己的外衣裤。她几近赤裸的身体犹如风雪中的一只被褪去了所有羽毛的小鸟一样在不助的瑟瑟发抖。是啊,她现在感觉自己周遭的空气好冷,而自己的心理也正在逐渐变冷,变冷!自己就要成为这两个完全丧失人性的恶魔少女口中的晚餐了。没错,她害怕,她不想死的这么早,自己年级还很轻,还没有任何的作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她们手中啊!可是她毕竟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如今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如何才能逃出她们的魔掌。
“求求你们放过我!呜______!”她说着就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个舞她实在无法跳下去了。
“我只想看看你的舞跳的好不好,可你居然敢不给我跳!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你不是很很爱跟我装吗!现在你以往的气概哪去啦!说呀!”含笑说着一把抓起她的头发接连甩了她十几个耳光,紧接着抓起她的头用力向后面的墙壁上撞去。之后就见她的眼角口鼻均往外泊泊的流出了血。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可两人谁也没有回答她。而小柳还找来一根结实的绳子将她的身体紧紧的捆绑起来,含笑则手持一把伸缩钢刀来到了她面前,“你慢慢的享受吧!”含笑说着将刀刃贴在了她的丰满的胸部。“不要!”可她这个“不要”两个字还未出口,取而代之出口的是一声惨叫,因为她的乳房上面已经被含笑手中的利刀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说过你就慢慢的享受吧!”含笑说着就将手中的利刀在她脸上和身上挥出了道道银光,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绝与耳。可这屋子封闭异常,外面是不可能会有人听到的。转眼间她身上柔嫩的肌肤上面已出现了深浅不一而形状各异的伤口。鲜血已经染红了她雪白的身体。小柳见了又不知从哪拿来一大盘“精盐”递给了含笑。含笑接过将那满满一盘精盐全部洒在了她那浑身是伤的身体上。“啊______!”一阵深入肺腑的剧痛传来,她昏死过去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盛了多半下水的浴缸里面,此刻她的手脚虽然没有被任何东西束缚,但由于她受了很重的内外伤,更不用说逃跑,就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来她已经快不行而,我们也就别再让她遭罪了。”小柳转头对旁边的含笑说。
“那好吧,我这就去找些东西把她肢解了。”含笑平静的答道,就转身走出了浴室,不一会就见她拿着一把小型电锯推门进来了。
“恩,我现在就用这个把她肢解了。”含笑说着就抓起她的一条手臂,将电锯卡在她的小臂弯处,一咬牙就按下了电锯的开关。随着电锯一阵吼叫,血花四处飞溅,就见她的整条小臂被锯了下来。她的弥补肌肉因剧烈的痛苦已经扭曲得变了形,但已没有半点力气喊叫了。接着含笑又将电锯卡在了她的大腿根部,电锯再次吼叫起来,鲜红的血,与浴缸的那些混了血的水不断的溅起。那条被锯下来的大腿断口处向外翻出鲜红的肌肉还在不断的抽搐着。可此时的含笑已经完全变为了魔鬼,她依旧用那把电锯将将她的四肢一段段全部切了下来。
鲜血已经溅满了含笑和在旁边观看的小柳两人的全身,最后,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电锯卡在了她的脖子上,很轻松地,她的头颅就被锯了下来。含笑右手高高的提着这个沾满鲜血的头颅,此刻,她那已被切下来的头颅面部肌肉依然还在有节奏的抽搐痉挛着。她见了哈哈大笑了一阵,“这很好玩啊!”她自说了一句就把手中的头颅扔到了浴缸里面。此时这个浴缸里面的水已经完全变为了红色,而且里面漂满了如手,脚,小臂,上臂,小腿,大腿,等各种人体的断肢。
现在正是含笑和小柳这两个恶魔少女开饭的时间,只见一大桌子的饭菜,其中有各种溜炒内脏,含笑见了拿起手边的筷子从面前的一大盘不知名的汤里面,夹出一片人的耳朵,“恩,这个不错,看样子应该很好吃的。”含笑微笑着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小柳说。
几个月后的一个皓月当空的夜晚,一个叫“浩”的男人因贪恋小柳的美色,而被小柳诱骗到家里来,可当他刚和小柳双双走进小柳家门的时候,当即就感觉有什么铁制东西在自己的后脑重重的打了一下,他当场就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含笑手提着一个铝制的棒球棒站在小柳面前。“小柳,接下来我们该怎样处置他?”含笑职业性的问到。
“和以前一样好了,我门先把他捆绑起来。”小柳说着就来到厨房找出了那条结实的绳子和含笑两人一起将他的手和脚紧紧的捆绑起来。并将不省人事的他扔到了浴室的浴缸里面,“我们现在开始吧!”含笑对着旁边的小柳到。
“恩,好的。”小柳习惯性的回答。
此刻外面那一轮明月,和无数闪闪的星星,已被一大片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的片乌云给档得严严实实。寂静的夜空仿佛也在诉说:今晚是一个恐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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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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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 头
一个手术下来,已是深夜。我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浸了把脸,一抬头就看见了他。
他站在房子中间,双手横握一把武士刀,刀尖滴着血,他的脸上戴着大口罩,却掩饰不住眼睛中忧郁的悲伤的神情。
武士刀上架着一个脑袋,看上去很眼熟——
我向他凑得更近些,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我的脑袋。
他趁我低头洗脸时,砍下了我的脑袋。
“刘大夫,既然你已经和医院签过捐献视网膜和约,不如,今天就履行合同吧,我妻子真的很需要再见光明。”
魂魄散净前,我听见李大夫正对着我的脑袋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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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4: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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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
我的猫死了,在一个寂静的夜晚。
那一晚,我像平时一样去上厕所,而我的猫,就站在黑暗的走廊上。黑暗中的猫眼透视出幽冷的目光,显出无尽的邪恶。
我受不了了,这只该死的黑猫,在我最伤心的时候还要刺激我,如果没有它的存在,艾沙也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艾沙是我的妻子,我爱她胜过与爱任何事物,然而,她却离我而去了。
黑猫,是艾沙一个多月前捡回来的,她是个爱猫的人,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允许在这个狭小的公寓里养猫。
艾沙知道我同意后,高兴得不得了,她给那只黑猫取名叫做小黑。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喜欢上这只猫,我总觉得,它预示着某种不祥。
我曾经跟艾沙说过我的这种奇异的感觉,但艾沙就是不相信,还说我是精神太紧张了。
我不想因为一只猫与艾沙闹翻,确切的说,我还没有意识到这只猫是多么的危险,我以为我们的爱是牢不可破的。
然而,事实却远非我想象得那么简单。
那一天,我很早就回家了,一进门,就发现家里一片狼藉,我以为是遭了贼,当时,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艾沙。
我冲进卧室,发现我的妻子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上趴着那只黑猫,正在不住地吸着艾沙的血。
我大叫一声,疯狂的冲上床,将黑猫狠狠地踢下了床,随着一声尖厉的猫叫,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的身边躺着我亲爱的妻子。
“艾沙,你没事么?疼不疼?”我不顾一切抱起艾沙,眼泪随着眼角流了下来。
艾沙推开我,一脸睡意道:“你干什么呀?我困了,有什么是明天再说好么?”
“艾沙,你真的没事?可是我明明看见……”
“看见什么啦?”
“你被那只黑猫吸血……”
“你是不是鬼故事看多了,脑子坏掉了?小黑它很乖的,真是的,还吸血……想象力真是丰富!”艾沙给了我一个白眼。
“艾沙!我真地看见了,就在下午4点左右,你要相信我啊!”
“别傻了,我今天和朋友出去逛街了,8点才回来!一进门就看见你躺在床上,好想死了一样,倒是吓我一跳呢!”艾沙冷哼一声,又道:“其实你要是反对我养猫,大可以说一声就好了,何必编什么故事来吓唬人?真是无聊!”她倒头就睡,不再理我。
我的心中一阵恶寒,难道真是我看错了?不!不会的!那个景象太逼真了,决不会是假的,难道,又是那只猫搞的鬼?
“艾沙!”我摇醒艾沙,也不管她极度不满的眼神,说道:“艾沙,我亲爱的,我实在不想失去你,答应我,把那只猫丢了吧!”
艾沙推开我,冷冷道:“不可能!小黑它是我最喜欢的猫,我才不要丢掉它!”
“艾沙,难道它比我还重要么?求你了,扔掉它!”我紧紧抱住艾沙,恳求道。
艾沙见我如此,心软了下来,道:“傻瓜,一只猫怎么会比得上你?你若是真得那么害怕,我们不养便是,但我不想把它丢掉,不如我们找一个好人家,将小黑送给他们吧!”
我忙点头答应,一想到要远离这只猫,我不由得长松一口气。
很快的,我为那只黑猫找到了一个好人家,是我单位的一个同事,他有一个老婶婶,也是酷爱养猫,听我一说,马上就答应了下来。
我把这件事跟艾沙说了,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我看得出来,她很难过,但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只猫,绝对不能再呆在我们家了。
6月18号那一天,我和艾沙抱着猫,到同事家去做客,顺道将黑猫送给他们家。
一路上,艾沙沉默寡言,只是轻轻的抚摸着猫。看她这个样子,我真的有些不忍,但一想到那天恐怖的影像,我就无法冷静下来。
大约走了15分钟,我们来到了同事的家门外,我听见艾沙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不一会儿,同事和他的婶婶开了门,把我们让了进去。
寒暄几句后,我对艾沙说:“把猫放下吧!让他认识认识新主人。”
艾沙摇了摇头,轻轻道:“不,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
我愣了愣,又道:“艾沙,不要任性,我们不是都说好了么?快!把猫给我。”
艾沙猛地站了起来,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疯狂的笑容,大声道:“不!我们要在一起的,我们要在一起的,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你是魔鬼!就是你要分开我们,你……啊!啊!”
艾沙突然痛苦的大叫起来,她一手紧紧的抱住黑猫,另一只手疯狂的打向我。
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但她不肯屈服,又用牙咬向我的手腕,我一疼,松了手,艾沙大笑着,走出门去。
我向同事道了歉,也匆匆离开了。
当晚,我回到家,发现艾沙正蹲在墙角,温柔的吻着那只猫。丝毫不顾我的存在。
我一旦靠近她,她就回来咬我。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在7月18号那一天,艾沙死了,死因不明。
艾沙死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无法振作。我向单位辞了职,整天呆在家中,一坐就是一天。
那只猫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已经懒得管它,也好,就让它将我这条命也夺去吧。
那天被艾沙咬伤的手腕一直没有好,伤口不但没有愈合,相反还有扩散的趋势,我知道,这是因为黑猫每天晚上都舔我的伤口。
我就快死了,但我不能再让这只猫为祸人间,所以,那一晚,我掐死了这只猫。
随着一声尖厉的猫叫,我又仿佛看到了可爱的妻子……
“哎呀!你知不知道呀!三楼的李先生是个神经病,他杀了自己的老婆,后来又畏罪自杀了!”
“怎么不知道?不仅如此,你知道么?他老去买那些猫粮,自己家又没养猫,谁不知道他老婆动物过敏呐!哎!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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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5: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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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纱线
她是何茹,袁复兴一眼就认出她了。
何茹在很细心的穿针,穿针,引线,针,是银针,雪亮如投射进地狱的闪电;
线,是红纱线,红如鲜血,飞溅在空中的喷血。
她把放在嘴边轻轻一抿,针头在放眼皮上擦擦,小银针因此更细腻,更听使唤。
先是扎进上眼帘,然后从下眼帘出来,银针上下滑动,缝纫过程全凭感觉。
疼,那种钻心的针扎的疼。何茹想叫,但那痛随即又消失了,比较起内心的痛,肉体的疼只算小儿科。
几秒钟后,那种痛感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厉害,尖锐的针尖在一上一下地扎穿她的眼帘、眼睑,那种热辣的痛感正由她的眼部放射到她的全身,她本能地痉挛,但两只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套住了。
何茹微微努起嘴唇——最痛苦,最快乐时,她就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谁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给照片缝上红厮纱线,袁复兴认识这张照片,因为照片是他给拍的。
去年初秋,在何茹的闺房里,姑娘手持银针,正准备缝辈子,那副专注神情吸引了复兴,于是按下快门。
现在,这张照片给加上了红纱线,一头将右眼缝成一排x型,另一头拉直了穿入针眼里,像一线血泪。
于是,平面的照片有了立体感,何茹自残的场景就这样浮现在复兴脑海中,另他不寒而栗。
“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问话的是一个瘦弱的男青年,看上去实在不像个警察,虽然警官证上的照片却是他本人,复兴觉得这小警察有点面熟,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认识,何茹,我的同事。”
“你们只是同事那么简单吗?”警察的问题尖锐如针。
“当然……谁那么无聊,把好好的照片弄成这样?” 复兴已经从惊愕中定下神经,摆出一幅坦然神情。
“上星期六晚上,你在哪儿?”警察问。
“我在帝豪酒店……那天是我举行婚礼的日子。”
“哦,恭喜……你请了何茹参加婚礼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们关系很一般。”
“那么你都请了那些同事?”
“科里的……同事都去了。”
“除了何茹?”
“对,我说过,我们关系很一般。”
“哦,是的,你说过……你知道当天晚上何茹去哪儿了吗?”
“这,这我怎么知道……”
“是的,你不知道,你在举行婚礼嘛,幸福的新郎倌……那我告诉你吧,何茹自杀了,服用了过量安眠药,星期一才被发现,尸体旁放着这张照片。她的死,与你有关吗?”
“……为什么这样说?”
“你不觉得她选择这样的日子,留下这样的照片是针对你的?”
“针对我……什么?”
“显然,她不愿意看到你的婚礼。”
“唉,这就与我无关了。”
“知道缝在照片上的纱线为什么是红色的吗?”警察的眼睛锐利如针芒。
“这我怎么会知道……”面对如针芒的目光,复兴如坐针毡。
“纱线本来是白色的——是用医药绵纱布上脱落的纱线捻成,纱线是被人血染红的。经过技术鉴定,这是一个胎儿的血,我们根据你在医院做婚检时留下的记录鉴定,这个胎儿是你的亲骨肉……”
复兴感到全身的骨头、神经在一瞬间瘫痪。
殡仪馆里,警察面对何茹遗照,轻轻地说:
“姐姐,害你自杀的人我已经找到了,虽然法律不能制裁他,但最终他会被我摧毁神经,走上和你一样的道路,你安心等着吧,他很快就会到阴间来接受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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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5: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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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悬机
子宁被噩梦惊醒,在梦中,她亲眼目睹一个人从五层楼上摔下来,在二楼处脖子挂在电线上,就那样吊着死去。
第二天,老公送她的生日礼物到货了,是一台三角钢琴。
子宁家住在二楼,楼道太狭窄,三角钢琴的体积几乎与阳台一样宽。
好在子宁家阳台与客厅间的墙面已经敲掉,拆下阳台的玻璃封窗,可以把钢琴吊拉进屋。
老公带人上了顶楼,从楼顶往下放绳子,几个民工在地面接住,捆绑好钢琴,然后楼上六条大汉使劲往上拽。
子宁站在平地上看着,眼看钢琴缓缓升高,就要到答她家阳台,突然心一动,打了个冷颤。
眼前的情景太象昨晚的梦境了,因为他家这栋楼刚好五层。
就在这时,顶楼传来一阵恐怖的怪笑声——是子宁老公的电话铃响。
很讨厌这人,喜欢设置这么变态的“个性”和弦铃声。
怪笑声止住了,一个黑影从屋顶飞速坠落,被二楼的电线卡住。
一台折叠手机挂在电线上,晃来晃去。
安顿好钢琴,再设法取下手机,再按来电号码打回去。
电话那头是太平洋彼岸,昨晚,子宁老公的叔叔在纽约去世,留下一笔额数不小的遗产,律师通知他快区办理继承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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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5: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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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气口与旺衰吉凶
在阳宅建筑中,我们把住宅外墙所开的对外的门和窗统称“纳气口”。
私人住宅楼是按照中国传统建筑模式来建造的,则以底层正向大门为向。而城市中套间住宅楼,不是中国传统模式的,是西洋模式的,我们称其为“洋楼”,则以采光面积大、面前空旷、开阔者为向。这两种建筑存在着根本不同的区别。但是,不管怎么样,纳气口对住宅的吉凶旺衰影响非常之大。
当纳气口在吉旺位时,所纳入的气场为吉旺,气口越大,所纳的气场比例越大。吉旺位无气口,则就无法纳入吉旺气场。当纳气口在凶位或衰凶时,所纳入的气场为凶(衰),气口越大,其凶(衰)越甚。当凶(衰)位无气口时,凶(衰)气就无法进入。
气场的性质是怎样的呢?非常特殊:具有似水与光的共同特性,它可以似光一样通过透明物质,似雨水一样飘入室内,遇土(墙)而止,在地板、楼板上似水一样流动,故三寸高的门槛可以止往大部份气场通过。凡是密实土(或墙体、楼板)不能通气场,密封的钢门亦不能通过。而它可以透过玻璃、木门、窗帘、钢栅门等。
一栋住宅楼或一个套间,不管其为什么向,当它的吉旺气场纳入的比例大时就吉旺,当它的凶衰气场纳入的比例大时,其宅就凶衰。当然,旺局又纳吉旺之气场多,则更为吉旺。衰败局所纳的凶衰败气场多,一败涂地,无法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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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10-2013 05: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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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鹮
那场车祸非常惨烈,同车五十四人,只有羊乙与商河得以幸存。
事后,商河打出了相机里的相片,与羊乙一同缅怀昔日同事。
这是全公司五十四人,最后一张合影,当时,他们已经结束了三天“西部水乡”旅游活动。在回程的公路上拍下这张相。17分钟后,大巴车为躲避一个横穿公路的行人,滚落山谷。
廖总、钱科、陈梅、晓军……羊乙抚摸着相片上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悲从中来。
“不对啊,老商。”数着人头,羊乙发现了问题“咱全体人员应该是五十四人,你负责照像——照片上应该是五十三人才对,怎么数来数去,还有五十四人呢?”
“站在你身后这个家伙是谁?”商河接过相片,很快发现了问题。二排左起第一人是羊乙,羊乙身高一米八六,每次照合影,总怕档着后面的人,习惯性的弯下腰,此刻,他身后出现一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双臂环抱,搭在羊乙的背上。
“对了,车祸发生时,我坐在前三排,看见一个穿红黄相间衬衣、白色裤子的小伙子正穿过公路,当时,汽车就是为了躲避他……”
车祸发生后,那个肇事者无影无踪。
“红黄相间衬衣、白色裤子?你不觉得这样的着装搭配有些蹊跷吗?山里人一般不会这么打扮吧?”羊乙说。
“是啊,还有,那小伙子是由东往西穿过公路,东边是山体,西边是万丈深渊——他走向悬崖干什么?”商河越想越觉得可怕。
“躲避这样的行人,司机应该把方向盘往左偏才对,可为何我们的汽车没有左偏撞山而是右偏滚下山呢?”羊乙又提出新的疑问。
“红黄相间衬衣、白色裤子?这样的色彩搭配令你想到什么?”商河突然问。
羊乙迟疑了片刻,说“朱鹮……”
朱鹮!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朱鹮是稀世珍禽,过去在中国东部、日本、俄罗斯、朝鲜等地曾有较广泛的分布,由于环境恶化等因素导致种群数量急剧下降,至本世纪70年代野外已无踪影。
我国鸟类学家经多年考察,于1981年5月在秦岭北坡陕西省洋县、华县重新发现朱鹮种群,也是世界上仅存的种群。
朱鹮全长79厘米左右,通体长着白色羽毛。后枕部有一条红黄色长的柳叶形羽冠;额至面颊部皮肤裸露,呈鲜红色。
朱鹮栖息于海拔1200-1400米的疏林地带。在附近的溪流、沼泽及稻田内涉水,漫步觅食小鱼、蟹、蛙、螺等水生动物,兼食昆虫。在高大的树木上休息及夜宿。
他们这趟旅游的目的地就是华县“西部水乡”游览区,正是朱鹮栖息的地方。他们甚至抓住了两只正在孵蛋的朱鹮,不知是谁出的坏主意,两只珍稀鸟儿连同十几只鸟蛋,全被煮成了一锅汤。
“那汤真香啊,我差点抵挡不住诱惑了……”羊乙回忆起来,还忍不住想流口水。
“你没喝吗?我也没喝。”摄影爱好者天生具有环保意识。
羊乙突然惊叫起来:“莫非,这就是咱俩死里逃生的原因?”说完,心房止不住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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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5-10-2013 03:5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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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0-2013 09: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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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野店
雨一直在下。
豆大的雨点无情地击打在东风大货车的挡风玻璃上,杨斌的眼前一片模糊。
天已经黑了,车灯如两条扭曲的蛇,在夜色中蜿蜒前行。杨斌小心地驾驶着东风大货车,紧张地关注着前方。不久,他驶上一个山坡,看到孤零零的山坡上竟然盖了一座三层高的楼房,挂了幅招牌,写着“住宿餐饮”四个大字。
杨斌把车停了下来,冒雨冲进了野店。野店里只有一个老人,把他带上二楼。
在二楼,杨斌看到有间房间不但房门被铁链锁着了,房门与墙壁的连接处还钉满了木板,连窗户也是这样被木板所遮挡,似乎怕什么东西从那房间里跑出来。
杨斌奇怪,就问老人原因。老人告诉他,这房间原来有个女孩自杀了,死时穿着红衣,据说穿红衣自杀的女人成鬼都是恶鬼,能吸人魂魄。后来也确实有旅客反映,住在这间房里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比如听到女人唱歌却看不到人,自己莫名其妙地看到一些人影、鬼火、鲜血等不祥的事物。
老人说这话时,一道闪电倏地从空中劈了下来,劈中屋外一棵枯树。枯树轰然倒塌,被闪电劈中的地方闪现出零星的耀眼蓝光。在蓝光中,杨斌似乎看到一个红色的女人影子,对着他冷笑,一飘而过。
夜里,杨斌一个人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灯灭了。房间里阴风阵阵,凄冷异常。杨斌的心一下子收缩起来,睁大眼睛,果然看到房间里闪起了几点幽幽鬼火,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唱着悲伤的歌曲慢慢地飘来。女鬼满面血污,两个眼框里根本就没有眼珠,幽幽地盯着杨斌看。两只手扭住自己的耳朵,竟然生生地把自己脑袋拧了下来,直递向杨斌面前。杨斌只闻得一股腥味冲鼻,魂飞魄散,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那女鬼冷笑几声,低头察看,确定杨斌被吓晕后找出一根绳子捆住他。原来,这女鬼一个女人假扮的,和店主合谋吓晕旅客然后抢劫财物。
店主走了出来,从杨斌身上搜出钱包,拿出一看,怪叫一声,吓倒在地。假扮女鬼的女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过来一看,原来杨斌的钱包里全是冥币。
这时,女人感到身后一阵阴风拂过,杨斌躺在地上睁开眼睛叹了口气:“如果这里真有女鬼就好了,我也好找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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