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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诡异故事标题:墙+园艺系毕业的女生+讨厌的狗+女儿的洋娃娃+变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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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3-2010 11:3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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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7:54 PM 编辑
★648恐怖故事标题★〜西施舌
男人是個商人,他愛吃海鮮。平時無論是做生意要應酬,還是閑暇的時候想放松一下,他總是愛光顧同一家海鮮店。因為那家的西施舌是招牌菜,實在是好吃。那蛤蠣鮮香滑嫩,唇齒留香。而且那里還有小花。
小花是海鮮店的小妹,那張俏生生的桃花臉仿佛比剛出水的海鮮還鮮嫩,好一位海鮮西施。他早已經是有婦之夫,但是花心不改。小花雖然沒有什么文化,可是她年輕貌美。這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便有些不清不白的了。
家里的那一位不是死人,是個女人。女人的心是比針還要細的,丈夫身上的海鮮味再濃,又怎么蓋得過那股狐貍精的騷勁?她是一位全職太太,雖然當初也是本科畢業的大學生,結婚以后就辭了工作,一門心思在家里相夫教子。多年來只在家里圍著鍋碗瓢盆打轉。日日殺雞殺魚的,現在不是沒有動過殺夫的念頭。
只是她忍住了,她不動聲色,對他更加柔情款款,更加體貼周到,甚至在菜色上更加下功夫。不是都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嘛?他既然偷吃外食,她就費盡心思做菜,等他回家吃飯。
可是沒有用,她老了,再怎么會保養,會打扮,再怎么風韻猶存,又怎么比得上那20歲的身段和皮膚?20歲啊,那是花一樣的年紀!那滋味啊,男人鮮得連骨頭都要酥掉了。
一點也不夸張,她親眼看見的。那日,她偷偷的跟著那死鬼去。看見他和小賤人打情罵俏,看那小賤人對他撒癡撒嬌,末了,兩個人居然還來了個當街吻別。真是不要臉,都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這是在刷牙啊,這樣舌吻。
這男人多久沒有親過她了,就算親也只是趕著出門前匆匆碰碰她的嘴唇,敷衍了事。她一邊看,一邊恨的牙癢癢。氣極了,摘下了手上的結婚戒指,扔到路邊的陰溝里。那聲音分明叮當作響,可是那一對相擁相吻的狗男女居然都渾然不覺。
那一夜他很晚才回家,她居然比他還晚回來。結婚這么多年了,她一向賢惠持家,總在他下班前便打點好一切,等他回家時,為他遞毛巾,還拖鞋,再送上一杯精心沖泡的熱茶。這樣比丈夫還晚歸,是從來沒有過的。
但是好像這個家中沒有她在,也不見得有什么要緊。男人甚至根本沒有發現她手上的結婚戒指不見了,他竟然這么忽視她。做了這么多年夫妻,又有什么意思呢?情人眼里出西施,現在他只看得見那個小賤人。
就算見她一臉疲憊的回來,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干什么去了?"
"有一樣很別致的菜,耗了半天,花了大力氣。我馬上去做,你好趁熱吃。"
"不必了,我已經吃過了"男人推辭道。
她何嘗不知道他已經吃過了,她分明親眼看見。但她也不說什么,只是凄然一笑,點火做菜。做菜本來就是她所從事的終身事業,日日經營的,現在終于派上了用場,自然拿出了畢生心血所累積的功力。
那菜真是香的出奇,八角、茴香、花椒、蒜頭、老姜、香蔥,還有上好的紹興加飯老酒,它們邂逅相遇,交錯纏綿,還要水深火熱,生死與共,方才修成正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濃我濃,只為了成全那一味正主兒。因此那食物,仿佛是有了精魂似的,勾引的男人欲罷不能,男人的饞蟲終于還是被招了出來,忍不住下箸一嘗。
多久沒有好好在家里吃過飯了,這一頓居然吃的大汗淋漓。家里分明是開著冷氣的,溫度打的也挺低的,那食物實在是生鮮熱辣。
吃得只差連舌頭也吞下去了,那東西又切的極細,咬的急了,一不小心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嘴里一陣腥甜,那滋味更是說不出的鮮美,近乎詭異。
她已經是一身油煙熱汗,那張早就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也仿佛被煙火熏的更黃了。男人看著她這樣操勞,心里閃過一絲愧疚,她曾經也是漂亮過的,那張水靈靈的面孔,也是吹彈可破的。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想起了小花那張臉,那才是真正的只要一掐就要滴下水來。
他心里的愧疚就這樣一閃而過,可是手里的筷子卻停不下來。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那樣嬌嫩誘人的粉紅色,像4月里開的正爛漫的桃花,像剛剛摘下的新鮮草莓,也像櫻桃小口上嬌艷欲滴的胭脂。只有小小一碟子,是切的極細的絲縷,泛著亮晶晶的油光,更是明艷照人。用青花細瓷盛著,周圍還配著香菜葉子,碧綠清翠的,煞是好看。
香,鮮,甘,美,嫩滑,肥實,仿佛入口即化。還帶點麻辣,卻更是入味。
他真是吃的入迷,那美味仿佛比少女美妙的胴體更吸引,更叫人銷魂。很快就殺得滿門抄斬,片甲不留。
"到底是什么呢?這么好吃!"吃完了,心滿意足地,才想起要問這一句。
"好吃嗎?"她含笑問他。
突然,他打了一個冷顫,室內的空調是不是打的太冷了?但是他還是笑著回答,"好吃。"他回味起那絕妙滋味來,真是痛快,仿佛云雨過后的滿足,整個人舒服透頂,但是已經渾身乏力,好像被完全掏空了一樣。食色性也,美食和美色果然是有共同之處,都叫人欲仙欲死,無法自拔。
"是那賤人的舌頭啊!"她還是笑,先是陰森的冷笑,然后縱聲狂笑。她終于解恨了。
你那么貪戀那小賤人的舌頭,含在嘴里,深情熱吻,那就干脆讓你吞吃入腹。
她好恨啊,那小小一條舌頭,被她切的細細的,幾乎是用剁的狠勁。每一刀都帶著恨意,濃得化不開的怨毒。怎么會不恨,這是奪夫之仇。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原來她親眼看見丈夫的背叛,越想越恨,心生毒計。干脆買了兇器,等丈夫走了,再去找那小賤人算帳。
那個小賤人做賊心虛,見了男人的正妻,自然手足無措,而她恨了那個小賤人那么久,分明是有備而來,一刀便要了她的性命。原來殺人不過頭點地,并不比抹雞鴨的脖子難多少。用的也不過是她平日里握慣的菜刀,那樣普通的廚房器具。平日只道是尋常,原來發起狠來也是那么可怕的。
然后她割下那個狐貍精的舌頭,一刀刀的切成細絲,精心烹調,送入他口中。那他曾經品嘗過的丁香舌果然讓他無限受用。
現在她就這樣笑著看他一下子嚇得面無人色,趴在地上嘔吐,如同一條蒼老而卑賤的野狗,好不凄慘。
那么細小的肉絲,他又那么急色的狼吞虎咽,現在早已穿腸入腹,想要挽救,為時已晚。根本連吐都不出來,用手指去摳喉嚨,偏偏卻又什么都摳不出來,只能惡心的干嘔……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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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3-2010 05: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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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1: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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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7:55 PM 编辑
★649恐怖故事标题★〜短信
半夜时分,发短信要小心……
“你们知道吗?在半夜的时候,往444里发10个4,就能收到地狱发回的短信呢。”小晶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
我、小晶、阿茸和君都住在213寝室里,因为我的头发质量很不好,和稻草一样,所以大家都叫我稻草。最近小晶买了个手机。现在这种东西在大学生中已经不少见了,别的寝室很多学生都有了手机,可是我们寝室里一直没有人买,小晶是第一个配手机的人。没有手机时不知道,原来手机这么好玩,没事就见小晶在那发短信,我们也经常凑过去看,还常把她的手机借来给朋友、同学发短信玩。
已经很晚了,看了一晚的书,我们都准备熄灯了,小晶突然来这么一句,把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
“真的,我已经听好几个人这么说了,不信我们就试试。”小晶的好奇心永远都是这么强。
“无聊”,我撇了撇嘴,“如果真有短信回的话再告诉我吧。”我对那些鬼呀,怪呀的事从来都不相信,地狱根本就不存在,怎么可能回短信呢,真是无稽之谈。可是君和阿茸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都凑过去看了。真要是从地狱发来短信,也不可能是什么好事。以后的事实证明的我的想法是非常正确的。
“好了,发完了。”小晶的话音刚落,就传来阿茸电子表的报时声,还真准时呢。她们三人都兴奋地坐在手机旁边,等待着从“地狱”发回的短信。
10分钟过去了,手机一点动静也没有,“小晶,也没有回短信嘛,世上怎么可能有地狱呢?”君和阿茸都放弃了,小晶也是一脸失望的样子,失望中还夹着一丝不甘
心,“算了,真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这场游戏似乎就这样结束了,我们寝熄了灯。
刚刚有了一些睡意,突然寂静中传来一个异样的声音。
那是来短信的声音。
真的有短信回来了,我们四人一起坐了起来,君打开手电,小晶则激动地拿起手机。
不会吧,难到世上真的有地狱吗?
“明天白天晴,有时多云……什么嘛,是天气预报,我还以为是……”小晶再一次失望地把手机扔在床上,“白兴奋了,真气人,我也没定天气预报呀,这是谁给我发的呀,还是大半夜的,真……”君和阿茸听了也是扫兴的很。我说不可能回的吧,真是吓人,连我都以为真的是地狱回信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发出了声音,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们四人安静下来。
不会又是什么鬼天气预报吧。小晶拿起手机,顿时,她睁大了眼睛,不动了。我们三人连忙凑过去看手机的屏幕。
来信的号码是,444。
真的从地狱来信了吗?小晶激动得快拿不住手机了,她慢慢的按下了确定键,短信的详细内容出现了,只有一个字—“脚”。
脚?什么意思?我们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算了,还是睡吧。”君发挥了寝室长的威严。我们只好怀着一头雾水进入了梦乡。
不久之后,我们就知道了其中的含义,真的,如果早知道会出现这种结果,说什么我们也不会发那个短信了。
通常,我们寝的人都起得很早,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早上我们全都起来晚了,准确地说,我们是被上课铃声惊醒的。奇怪呀,我的生物钟很准,每天6 点左右都能醒,为了以防万一还定了闹钟呢,而且我前天才给闹钟换过的电池。我拿起闹钟一看,哎,闹钟的秒针还在走,可是时间指示的是12点。难道是又没电了?算了没时间想了,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 ,只是用湿巾擦了擦,就准备走了。今天上午有考试呀,现代汉语的老师特别严,要是晚了肯定是要挂了。我们四人急急忙忙地拿起东西准备走了。临出门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闹钟,指针还是指向12点,再看秒针还在走。太奇怪了,秒针在走,可是分针和针却不动了,不会是坏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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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1: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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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还发什么呆?”小晶一把把我拉出寝室,锁上门,“还不走,你还想考试不了?”是呀,考试要紧,我连忙跟上了她们。
真是越着急就越出事,当我们跑到寝室楼门前的时候,小晶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原来她的右脚不知道怎么地陷到了寝室楼前地上的一个不大的洞里。这里原本是没有洞的呀。小晶试一试,怎么也拔不出来,大家都很着急,可是越急,小晶的脚就拔不出来。小晶急得满头是汗,可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们先走吧,别管我了,我一会拿再去追你们,别因为我一个人耽误了大家。”小晶说:“到时候替我和老师解释一下。”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留下了小晶,飞快地向主楼跑去。
“脚”,不知道怎么地,我突然想起了那条短信。
好在我们跑得快,当我们进到教室里的时候,老师刚刚发卷纸。虽然挨了说,也算是参加了考试。可是直到交卷的时候,小晶也没来,难道她……我看了眼君和阿茸,她们的脸上也满是困惑和焦急的表情。
我们几乎是和老师一起走出的教室,当我们跑到寝室楼前面的时候,却发现小晶并不在那里。那个地洞的旁边有一摊血迹,走近些再看,里面还有一只鞋,是小晶的鞋。
那鞋似乎是历经了几个世纪的风雨的浩动,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鞋底也快要掉下来了。我试着拿出来,但没有成功。
看样子小晶的脚拔出来了。可是她为什么没来考试?这一摊血又是怎么回事?
“去寝室里看看,说不定她脚受了伤,回寝室去了。”君的头脑始终是那么冷静,在关键的时候总能发挥作用。
可是寝室的门是锁着的,小晶不在里面。
洞边的血迹很有可能是小晶的,如果脚受了伤,应该能去校医院。我们又连忙跑向医院。
小晶果真在医院里,不过情况比我们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刚开始是血流不止,后来好容易止住了血以后,却发现,血液突然不流到她的脚部了,好像那里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我们说。
这是一间四人病房,小晶安静地躺在床上,正在昏迷之中,其他三张床都是空着的。我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腿是热的,可是从脚踝开始往下,整个脚都是冰凉的,像死人那样的僵硬。
“医生,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君突然开口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我也说不清,”医生皱了皱眉,说“一个学生来看病的时候发现她倒在医院的门口,脚上全是血,就告诉我们了。”
这在这时,从小晶的身上传来收到短信的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阿茸连忙从小晶的怀里拿出她的手机,看了一眼,脸顿时变白了。君接过手机,看过后,又面无表情的递给了我。我紧张地接过手机,上面写到:“脚,我收到了。”发信地址是:444。
晚上,寝室里。
早就熄灯了,可是我们谁也睡不着。真的从地狱里发来了短信,而且还带走了小晶的右脚。难道小晶的脚就这样没了?一点道理有没有啊。
寝室里很安静,我们怀着个自的心思,谁也没有说话,只能听见秒针的滴嗒声。对了,我的闹钟也是莫名其妙地坏了,我摸到放在床头的闹钟,拿起来看了一眼。
秒针还在走,而分针和时针的位置告诉我,现在是12时。啊,又走了,这闹钟怎么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的。正在我纳闷的时候,秒针突然停住,不走了。
“嘀----”又是来短信的声音。
君几乎是蹦着起来的,她快步走上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我和阿茸也连忙起来,看看手机上写的什么。
这一次,上面还是只有一个字—“手”。
君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说到:“但愿小晶的事,只是个巧合。”
听了这话,我不禁打了一个哆索。是呀,但愿小晶的事,只是个巧合,如果不是的话,以后会发生什么事,真不敢想象了。
不知道是怕第二天起不来,还是心里充满了紧张,我一直睡不着,君和阿茸也是如此,夜里我总是能听见在床上翻身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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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1: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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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睡意。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看看我的闹钟,对了,它坏掉了,秒针在不停的走,但其他两 个指针还停在12时的位置上。我翻身起来,君和阿茸也醒了。拿起手表一看,天,已经9点了。今天上午我有一节课,君和阿茸都没有。这下可糟了,我连忙收拾好东西,和她们说声再见,就去上课了。
这节课老师讲的是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做事情的时候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我的手被什么东西挤到,碰到,扎到。我有一种预感,小晶的脚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那一定是和那条短信有关,而今天,我、君和阿茸,也一定会有一个人的手被那个“地狱”收回。
往常我们四人如果上的课不同,中午就一定会在食堂汇合一起打饭,可是今天,只有我一个人来了。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少,君和阿茸还是没有来,我帮她们打好的饭都凉了。
难道,我的预感真的变成了现实?想到这里,我连忙往寝室跑去。
当我跑到寝室楼前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昨天使小晶的脚受伤的那个洞呢?早上走得急,我没有注意,现在却突然发现,那个洞不见了。取代它的是一堆花盆的碎片。我走过去低头一看,在碎片的中间,还掺杂着一些血迹。
这,这太奇怪了,那么一个洞,怎么说没就没了,就好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而且这些碎片和血迹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不敢多想,拔腿就向校医院跑去。
我的预感果然变成了现实。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了阿茸,而小晶边上原本空着的床上,现在正躺着君。
“我和君一起走的,”阿茸低着头,说:“我走在前头,君走在后头。突然我听见君喊了一声小心,我便被她推倒在地上,一个花盆掉下来,正砸在她的手上……”阿茸的眼睛毫无目的地盯着眼方,没有一丝神采。
“医生说,她的手可能保不住了,血液不知为什么,流不到那里,好像她的手不是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阿茸猛地转过身,把我吓了一跳,“你知道吗?稻草,和小晶的脚一样啊。”说完,阿茸递给我一样东西,是小晶的手机,我接过来一看,顿时呆在那里。
手机上写着—“手,我收到了”。发信地址是444。
不是巧合,真的和那条短信有关。
小晶和君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下一个该轮到我和阿茸谁了呢?小晶和君的旁边还有两张空床,那不会是给我和阿茸准备的吧。猛地,我一抬头,看着病房的号码—
213室,和我们的寝室是同样的号码。
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现在,寝室里只剩下我和阿茸了。我们谁也没有说话,连灯都没开,只是默默地坐在各自的床上。小晶的手机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不知道今夜还会不会有来自地狱的短信了。
真静呀,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只有闹钟的嘀嗒声还在做最后痛苦的嘶喊。 又是闹钟。我拿起身边的闹钟,借着月光看到上面的指针正指向晚上11时半。奇怪,我的闹钟一向走时准确,可是最近总是走走停停。回想起来,好像是从小晶出事的那天起,这个闹钟就出现了问题。虽然秒针在走,可是时间总是停留在一个时刻上。
“稻草,”阿茸终于打破了沉默:“是不是收不到短信,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
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关机,我们就收不到短信了。”阿茸拿起手机,对我说。
“不错,是个方法,可是开机后还是会收到短信的啊。再说,如果那个发短信的人……或者是鬼,每天都发短信,直到我们收到为止,怎么办?”
“那就再也不要开机,再也不用这个号码。”阿茸边说,关按下关机键:“我真的不希望再发生什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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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1: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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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晶的脚还是找不到病因,学校已经联系她的亲属,想把她转到较大规模的医院,可是一直都联系不到她的家里。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的脚真的就不能要了。
“哎,稻草,这手机怎么关不了机?”
什么?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一把夺过阿茸手里的手机:“不会吧,是不是按错了。”我也试了试,可是不管我怎么按关机键,手机的屏幕始终都是亮着的。
“阿茸,”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从那天起,手机一直没有关机吧?”
听到这话,阿茸也呆了一下:“没有,我们谁也没有关过机。”
不会吧,小晶的手机电池不是很好,既使是12小时待机最多也只能用三天。从上次小晶充电到现在,好像能有四、五天了,这二天我们也一直没有关机,怎么可能还有电呢。
而且,还是三格满电。
还是卸电池吧。我把手机翻过来,好半天才把电池卸下来。手机屏幕上的字一下子就消失了。
关不了机,可能是因为手机坏了吧。没有电池任何一个手机都不可能开机的。我嘘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点。
但愿能像阿茸说的那样,收不到短信,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事。
再看一眼闹钟,又到12时了,得去睡觉了。
12时!我一惊。每次闹钟停的时间就是在12时。今天还会不会……我的眼睛直盯着闹钟,心里不停的在喊:“别停,别停,走下去,不要再停了。”
可是秒针还是停住了。
阿茸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呆在那里不说话了,寝室里安静极了,我只能听见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不会的,不会再来短信了,我拔掉了电池,手机没有开机,短信不会再来了。
“嘀—”
我的血一下子凝固了,那是短信的传达声。在静静的夜中,那不太大的声音却显得那样的刺耳,似乎在宣告着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时,秒针又开始走了。
这,这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我发疯似的把闹钟拿起来,扔到了衣柜的最上层。
“没用的,稻草,和那个闹钟没有关系,它只是在告诉我们短信来了。”阿茸拿起了我扔在床上的手机。
“不,阿茸,你别看!”我几乎是用喊的。
阿茸说:“我不是要看,我是想删除它。”
我连忙跑到阿茸的身边,她正在按下删除键。屏幕上显示:“是否删除?”阿茸犹豫了一下,按下了确定。
可是屏目的显示的却是:“此文件删除不成功。”什么?那有删短信还不成功的。
不容我多想,新的一条短信已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了,这一次还是一个字:“头。”
窗外的月光凄惨地从窗外透过来,照在地上。手机上的文字,渐渐消失了。没用的,既使关了机,拔掉了电池,从地狱来的短信还是会让你收到。我有些绝望了。
阿茸轻轻地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冰凉,里面似乎没有血液在流动。
“稻草,我们再想别的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月光照在阿茸的脸上,她的脸一丝血色也没有,死人般的惨白。我低下头,月光下,阿茸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
突然我的目光凝住了,浑身不住地发抖,阿茸似乎也发觉了什么,顺着我的眼光看去。
阿茸的影子里,竟然没有了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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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1: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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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我们头上的灯突然晃了起来,越晃越快,终于挣脱了天花板上吊线对它的束缚,一下子掉了下来。发呆的我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把阿茸推到一边。我和她同时摔倒在地
上。灯就在阿茸刚才站着的地方摔得粉碎。
还没等阿茸站起来,挂在墙上的相框突然掉了下来,砸在阿茸的脚边,玻璃的碎片撒落一地。惊魂未定的阿茸看着脚上的照片,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照片上是我们四个人的全家幅。与以往不同的是,照片上,小晶的脚,君的手都好像是被烧过了一样,只留下一个烧焦的洞。而阿茸的头部也越来越黑,正渐渐地消失。只有我还完好无损。
小晶和君出事都是在收到短信的第二天,怎么轮到阿茸的时候就这么快出事了呢?看来,我的灾难也是不远了。
我扶起阿茸,让她坐到床上,她此时双都充满了恐惧,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必须得想个办法,手和脚没有了还可以活,如果头没有了,那必死无疑,等轮到我的时候,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稻草,”阿茸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她头上的一块墙皮掉了下来,正紧贴她的身后砸在她刚才坐的地方。
太可怕了,我来不及听她要对我说的话,拉起阿茸就往门口跑。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发疯似地使劲撞着门。
“稻草,让开!”阿茸拿起身边的椅子,冲着门跑去,要去砸门锁,我连忙让开身。
可是,阿茸不知为什么,脚下一滑,摔倒了,椅子被扔到了一边,她的身体重重地倒向了衣柜。这一撞,撞得很重,一个柜门被她撞掉了,阿茸往后一靠,躲过了柜门,我也连忙去扶住衣柜,生怕砸到阿茸。可是还是没有用,从衣柜的上层掉落下一个东西,正砸在阿茸的头上,阿茸倒了下去。
砸到她的,正是我扔在衣柜上的闹钟。
“阿茸!”我大叫一声,去抱住了她。她的额头上渗出了鲜血,和那苍白的脸色形成了明显的对比。我伸出手去摸摸她的伤口,顿时向触了电一样弹了起来。她的脸上,已变得冰凉了。
就算是人死了,也不可能体温下降得这么快呀。我吃力的背起阿茸,向医院跑去。
都说人在特殊的情况下,都会有惊人的力气,平时连抬水都觉得吃力的我竟能毫不费力的把阿茸背到医院,连医生都很惊叹。他们哪里知道,除了想救阿茸,我更想离开那个KB的寝室。
其实,我早就能想到抢救的结果,一定是脑供血不足,然后便是血液不再流向大脑这类的话,所以当阿茸从抢救室里被抬出,医生对我说这些话时,我一点也没有惊讶。
现在,只剩下一张空床了。我知道,那是给我准备的。
医生和护士都从病房里走出来,我也跟在他们的后面。
“同学,你的东西掉了。”我回头一看,一个小护士手里拿着一样东西正递给我。
是小晶的手机。
不对,我肯定没有带那个手机出来,我记得是阿茸拿着手机看到的短信。怎么,手机又会出现在这里?
“同学,这是你的手机吧?”小护士的声音在一次的回响在我耳边,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接过了手机。
不能让这个手机落在别人手里了,那样只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
手机的电池还按在手机上,处在开机状态,还是满满的三格电。屏幕一闪一闪的,上面有一行字:“头,我收到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在这之前,我们谁也没有想过的一个问题:这些短信即使是从地狱发过来的,也应该有发信的人或是鬼呀。那么到底是谁发回的这些短信呢,也许解决了这个问题会对整件事情有帮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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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1:5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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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了回复短信。
从收到第一封短信开始,我们就从来没有回复过,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复短信,也许回复了之后,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但也总比坐以待毙好。
我回复的内容是:你是谁?
按下确定键后,我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活到明天早上,但是,我别无选择了。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我一直等着短信的到来,当我想面对它的时候,反而不觉得害怕了。可是手机一直都没有响。
头猛的一沉,我睁开了眼睛,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揉了揉眼睛,努力使自己精神起来。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我的周围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护士的值班室里也熄了灯。
夜里还是很冷的呀,我站起来想活动一下身体。
“嘀—”在静静的走廊里,这个不大的声音传得很远很远。我的腿一软,又坐了下来。
我拿起手机,按下了确定键查看。可是手机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一声短信传达音到了,我连忙查看新的短信,这次是两个字:“窗户。”
以前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呀,这次的 窗户又是什么意思?还未等我思考这个问题,突然我身后的窗户都自动打开了,窗外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冷风就像是一把尖刀刺进了我的身体里。
不用想了,我知道“窗户”是什么意思了。
这时,又一个短信来了,这次是“椅子”。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坐的椅子一下子裂开,我和椅子的碎片一起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第三条短信紧跟着来了,不用我查看,它自动出现在手机的屏幕上:“灯。”刚看到这个字,走廊里那本来就很昏暗的灯便开始闪了起来,我的眼睛一子就闪花了,什么也看不清,直到灯光再也不亮了。现在我的周围是一片漆黑。
这一连串的事件让我措手不及,甚至让我没有时间想该去怎么做。
在我惊魂未定时,第四条短信又来了,这一次写的是:“玻璃”。
还没等我看清这两个字,医院走廊里尽头的玻璃突然都炸开了,碎片崩得满地都是。我连忙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可是我的速度远远没有玻璃炸开的速度快,我只好用手护住了脸,紧紧的闭上眼睛跪在地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玻璃爆炸的声音终于没有了。这一分钟对我来说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抖掉落在我身上的玻璃片站了起来,嘴里因为紧张和害怕不停地喘着粗气。我的身上已被碎玻璃划破了好几道,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我的周围现在静极了,让我不禁感受到了死亡的KB。
有形有声的鬼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种无声无形,让人捉不到踪影的KB。
特别是在寂静当中传来的短信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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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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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机就躺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它的周围没有玻璃的碎片。只有一米远,我走得却是那样的吃力。
“哗……”
刚刚捡起手机,从手廊那边的卫生间里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我不禁一哆索,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不会吧,难道现在还有别人。给我的感觉好像医院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手机屏一闪一闪的,仿佛在催我快点看短信。我低头一看,上面只有三个字,却足以让我紧张的神精崩断了。
那三个字是:“我来了。”
它来了,那个发从地狱里发短信的东西(因为不知道是什么)来了。它没有告诉我它是谁,却亲自来到这里告诉我。好吧,让我看看你是谁。
冲动之下,我跑向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刚刚跑到卫生间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短信回报的声音。紧接着,我手中的手机也响了。
“进来。”手机上显示着。
看来,它真的在里面。我紧张地握住手机,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卫生间外面是盥洗室,里面才是独立的小间。
卫生间里很黑,我几乎什么也看不清。硬着头皮,我往里走。
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上了。
“你在哪?你是谁?”我大声喊。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回荡。
耳边传来了滴水的声音,好像是哪个水龙头没关严,可是滴水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是流水的声音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里面传来了冲水的声音,一个,两个,三个……卫生间里的马桶一个接一个地自动冲起了水,我身边的水龙头也好像开闸了似的,全都流出水来。
尽管是在黑暗中,我也感觉到了,那水绝不是透明的。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尽管我想跑开,可是腿却不听使唤,怎么也动不了,我只能在原地不停地发抖。
水越流越多,渐渐地流到了地上,冲水的声音也没有停止,我的鞋已经都湿了。
“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只是发了一个短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没有人回答我,相反,整个卫生间好像地震了一样,抖动了起来,砖头瓦砾雨点般砸到我的身上。
求生的欲望让我跑到了门口,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用力地撞着门,撞到身体都快散架了,卫生间的门还是纹丝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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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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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又一条短信来了。
突然,水不流了,冲水的声音也消失了,地震也停止了,好像都在配合着这条短信。
我也停止了撞门,看着手机。
没有文字,整个屏幕都是红色的,血一样的红色,而且那红色还不停地流动,最后形成一个图案—那是一个人的眼睛,红色的眼睛。
我一下子把手机扔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难道,难道它就在这个手机里面?那只眼睛直盯盯的瞅着我,好看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在里面。
不能让这个手机在存在在世界上了,只要没有手机,短信就会不会再发回来。我又重新捡起手机,挣扎着站起来,把手机高举过头顶猛地向下一摔。
手机摔出了一道裂纹,血从裂纹里流了出来。
我发疯似的摔着手机,我要把它摔得粉碎。机壳早就被我摔坏了,手机里的各种零件也都摔飞了,还剩下个显示屏。屏幕上那只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我一咬牙,把脚重重地踩了上去。
我滑倒在地,显示屏被我踩碎了,从里面迸出很多血来,喷到我的眼睛上。
“啊!”我大叫一声,脸上灼伤般疼痛,眼前一黑,我坐了起来。
哎,怎么回事,我以为我死掉了,结果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我坐在 寝室的床上,小晶,阿茸和君正在边上看手机。耳边还响着小晶刚刚说完的话: “你们知道吗?在半夜的时候,往444里发10个4,就能收到地狱发回的短信呢。”
天,这不是最开始发短信的那天晚上吗?难道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梦吗?
“稻草,你怎么了?”小晶还拿着那个手机,抬头关心地问我。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过头对小晶说:“小晶,不要发那条短信。”
小晶、阿茸和君听了我的这句话,都吃惊地看着我。足有半分钟,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稻草,我不会再发那条短信了,谢谢你。”
再发短信?看来,那并不是梦。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竟全是血迹。
我拿起盆,向盥洗室走去,不管那是不是梦至少现在我们四个都平安了。
走过隔壁的寝室,里面的同学似乎还没有睡,在讨论什么问题。
“你们知道吗?在半夜的时候,往444里发10个4,就能收到地狱发回的短信呢。”
“真的吗?我才不信呢”
“真的,好几个人都这么说了,不信我们就试试”
“好了,发送成功了”
……
朋友,你的短信来了,你不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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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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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7:55 PM 编辑
★650恐怖故事标题★〜别碰我的手链
一
陆正阳第一次见到程素素的手,就魂飞魄散。
那天素素低了头,几乎半跪的姿势,侍侯他试鞋——名品鞋店的店员,个个谦恭柔顺,训练有素。
就是那双手,极灵巧极细致地,随意几挽将黑色鞋带盘结起来。先是左脚,接着是右脚。陆正阳从来没见过这样纤美的一双手,芍药花瓣一样娇嫩的粉色,玫瑰花瓣一样细腻的质地,那细长洁净的指甲也是淡淡的粉色,泛着晶莹的光。黑皮鞋衬着,分明是乌金托盘上一对温润的古玉。
陆正阳的眼睛被牢牢钉在这对古玉上。北方城市最酷寒的冬日,大多姑娘的手都是紫红的,灰青的,纹理粗重,哪承望一个鞋店的小妹竟有这样完美的一双红酥手来?
偏她左腕上,松松垂了一串手链下来,珠圆玉润,相得益彰。
“好了,先生,您可以走几步试试看舒不舒服。”正胡思乱想间,程素素站起身,对他微笑。那微笑是职业性的,一个浅浅的弧。阳光正照在她那清秀而精巧的小脸上,看得清脸颊细细的金色绒毛。他呆了一呆。
鞋子很柔软也很合脚。陆正阳请素素把鞋包好,掏出名片递给她:什么时候有新产品,记得打电话通知我。
那双纤美的手把名片接了。手链又滑到腕上去,非木非玉,似珍珠却少亮光。陆正阳强压了想要去触摸的冲动,含笑说:小姐这个手链倒别致,配你的手,真漂亮,可以去拍广告。
程素素眼神似乎一动,又笑了。再看看名片,不自觉地念:陆——正——阳,华泰广告公司设计部经理……陆先生做广告?
没多久陆正阳果然来找程素素拍广告。手部的特写,钻石在无名指上熠熠生辉。
深夜,两个人并肩站在百货公司的对面,看程素素的手在橱窗之上展示着万种风情无边诱惑。素素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似问自己也似问身边这个男子:谁会真正把钻戒戴到我的手指上?
陆正阳许久无语。然后,把自己的手温柔地覆盖在她的手上,十指缓缓交叠,如一场深入骨髓的**。
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他是有了妻的人。他的妻叫苏妍,公司董事长的掌上明珠。再过八个月,就从美国培训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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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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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程素素从与同事合租的民房里搬出来,找了处一室一厅的小公寓。
起初陆正阳只是偶尔来,他知道公司有太多眼睛盯着他,欲杀之而后快。但是偶尔来也值得。清水里养着马蹄莲,鱼缸里里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嬉戏,菱形妆台正映着散乱的大红锦被,而素素在厨房边忙着。她切土豆,切西芹,切青椒,这些蔬果浓厚丰郁的汁水渗进他手上每一厘皮肤里,绝无腐蚀只有滋润。收拾完碗筷她会腻在陆正阳的身边,捏他的肩,他的背,他的腿,从他黑的发里一次又一次划过,直到他亢奋,他喘息,他不能自已。
女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真是天壤之别。程素素的身体比手更美,丰若有余,柔若无骨,他几乎疑心自己怀中是滩可以随时化去的水。有时候会想起苏妍,端庄的职业装穿在身上,她清瘦,高挑,美丽而傲慢。但床第之上,一切刻板如公事,她硬硬的骨头也总是硌疼他。
终于渐渐频繁,所有的闲暇都不受控制地交付了这小小的一室一厅。只要她在怀中,金銮殿塌下来也不用去管。这恣肆,是下了毒的艳。
程素素。她就像她腕上的那串手链。非木,比木清润;非玉,比玉温暖;非珍珠,比珍珠含蓄。哑哑的光在不经意间流转,衬着她的手,天衣无缝。
程素素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不让他去触摸那串手链。赌气一样斜着眼睛看他,声音却爱娇,像嘴里含了一颗水果糖:别碰我的手链!
偏碰。
再碰我就翻脸。
你翻。我还真想看你翻下一张美女画皮,露出张小鬼脸来——省得我这么迷恋你!
素素掌不住,就笑了,露出洁白牙齿。素素很少露齿笑。她牙齿虽白却不整齐,据她说是得自她父亲的遗传。
也说起她父母。灯在床头温柔地亮着,她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划过他腰间最敏感的那块肌肤。她会说起她的家,距这个城市五百里外一个小小的县城。
我父亲曾经是县医院最有名的外科医生。工作出色,相貌英俊。
唔。他闭着眼睛享受她的抚摸。
可我妈妈连护士也不是。不过是一个任何人都可以呼来喝去的勤杂工而已。可他们却相爱了,却结婚了,有了我……素素摇晃着他,轻轻地问:正阳,这是爱情的,是不是?
陆正阳笑,握紧她的手,是。是爱情。
素素声音渐低:可我十岁那年,医院新分来一个大学生,跟我爸好上了……我妈气得几乎发疯,说你走你走……他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不要我妈妈了,不要那个大学生了,连我也不要了……
她任眼泪流着,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妈把我带大,工作比以前还要脏,还要重。再苦再难她都没说过什么。我实在该考上大学报答她的,可是……
陆正阳擦去她的泪,捏她精巧的小鼻子:可你不听话,贪玩,淘气,是不是?结果只做了一个鞋店的小妹。
素素把头埋进他胸口,半日,应了一声,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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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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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忙完了一单大的业务,陆正阳乘机请了病假:我重感冒,别传染给大家。
是程素素纠缠着他去的。素素振振有辞:你怕什么,又不是毛脚女婿上门,只算一个朋友。我妈下次要是问起你,我就说看不上你把你踢了就是。
四壁洁白,纤尘不染。
陆正阳就是这样见到了程素素的母亲。和一般五十岁的妇人并无两样,略有皱纹,略有白发,略嫌朴素的衣服,通透而略带慈祥的笑容。只是她的手,那无论如何也不似一双长年劳作的妇人的手,细腻,光润,纤巧——连泥土都似乎可以在这双手上扑簌簌地开出花来。
陆正阳有一刻怔忡。二十六年前,素素那年轻英俊的父亲是在什么情况下陡然与这双手相遇的呢?他叫住她,让她把不慎弄脏了的白大褂送去清洗房,亦或她叫住他,送上他匆匆走过时掉落的病历?
都不是。趁母亲在厨房做饭,素素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慢吞吞地说给他:我母亲是勤杂工。你道这样的小医院里勤杂工是多容易做的?处理死人的衣服,沾满鲜血与粪便的污物,倒掉垃圾桶里未成形的婴孩……那时我父亲上班也没多久,给一个腿上生满脓疮的病人做手术,把那些溃烂,腐败的坏肉全剔走,他得强忍着一阵阵难闻的恶臭。手术结束,他几乎吐出五脏六腑,正看到有个很秀气的女孩沉默地提走了那桶剔下来的脓血经过他身边,只是无意地扫了一眼——黑的血,脏的血,恶臭的血,桶沿上她的手却比玉石更洁白,像一朵初初绽开的兰花。
从此沦陷。万劫不复。
然后素素苦笑:有什么用。十年后,人,还是走了。头都不回。
陆正阳的心里猛然堵了一块破棉絮,软而韧,脏而乱,纠结成团,又千丝万缕。程素素轻描淡写的那些腥臭与污秽,似乎是无限遥远的,又似乎,就贴到了他的皮肤上。从何想去呢?完美无缺的一双手,摸过白的骨黄的脓红的血发紫的尸体,未成形和成形了的婴儿,滑腻腻的胎盘,冰凉凉的血衣……
也是这双手,端了碗碟上来。白的莲藕,黄的韭黄,红的番茄,发紫的茄子,未成形和成形了的红烧狮子头,滑腻腻的蛋汤,冰凉凉的拍黄瓜。陆正阳面色发白,那块破棉絮还是在心头堵着,吐不出,咽不下,软而韧地梗在那里……
母亲问素素:你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
程素素随意地拨弄着腕上的手链:因为我爱他。可我清楚,他成不了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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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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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神思恍惚了好几天,陆正阳刚上班就被找去谈话。不是董事长找部门经理,是岳父骂女婿。摔一叠素素与他在一起的亲密照片在他身上,老*巨滑的男人终于为了心爱的女儿大动肝火。
“你还敢说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你会跟那个女人到她家里去?”
期限是三天,三天里陆正阳必须彻底解决与程素素的问题,然后公司会安排他飞去美国。否则就是离婚,就是失业,就是把辛辛苦苦博得的高薪厚职拱手让出 ——或者,让出的是整个华泰广告。
东窗事发就发了吧。也许发的正是时候。虽然有点丢脸但总算和平解决,苏家已经够仁慈。现在不能不离开程素素,无论有多少的舍不得。素素的手,纤指破新橙。洗手做羹汤。手馁红杏蕊。红酥手黄滕酒。但不舍得又如何,一些道理是浅显到连孩子也懂得的。
而且,到她家里去过那次之后,看到程素素就忍不住要想起她母亲,那块破棉絮就偶梗到了喉间。而且,莫名其妙地,总觉得有冷飕飕的气息从每一个毛孔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或者,到了美国,物换人非,一切都会忘记,甜的记忆,苦的记忆,以及当时,她的纤手香凝。
寒冬到初夏。不过是一场迷离的烟花,最后必将归为空寂。
起初就看到了这样的结局。过程是两个人的心甘情愿。
甚至连抱歉都不必说。
再踏出这道门,他就不再是她的夫,她的郎,她的情人,她的男人。他将成为地球另一侧,与她再无相干的一具肉体。
程素素定定地看了他良久,如水般偎过去:
再给我一夜,我只要一夜……
十五年前,便也有个女人这样贴紧了心爱的男子,哀肯着,喘息着,呻吟着,却依旧是不容回绝的语气:
再给我一夜,我只要一夜……
这样的时刻。做兽比做人快乐。
如导演一场精彩好剧,看着他魂飞魄散,看着他醉生梦死,看着他上穷碧落下黄泉。谁说女人就是弱者,这场战役,服输的永远都是男人。
累吗?
累。
不。你不许说累,再说累我就把你绑起来,虐待你……你喜欢我虐待你吗……素素软如三春绿柳,似玩笑,又似爱娇,重复许多次玩过的游戏——长长的玻璃丝袜扯紧,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将身下精疲力竭的男人拼成了一枚僵硬的汉字。
她的手,在这枚汉字的横竖撇捺上反反复复地游走,一厘一厘,一寸一寸,喘息如丝,媚眼如丝,绣花般细,春泥般软。然后,拇指与食指缓缓分开,停留在撇与捺交汇的那一点上。这个男人的颈项。
他的眼里闪动的是什么呢?憎恨,后悔,厌倦,绝望,还是恐惧?
程素素笑了,把手举到陆正阳的眼前:美吗?
美……素素,快把我放开。
你急什么,我都不急……程素素再把手放到他唇前:正阳,这么美的手,你想不想永远吻着,一直一直吻着……
尘世轮回。旧日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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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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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程素素明白的。父亲不是走了,是死了。
他曾经很奇怪,一个娇花弱柳的年轻女子,怎么能做得了这样脏这样重的工作。她只淡淡地说,本来是可以做护士的,偏她“不知好歹”,朝色鬼院长的胯下踢了不重但也不轻的一脚——慢慢也就习惯了。什么工作不是人做的?你不做,其他人也要做。
他迷恋她烈性与冷静的奇妙综合。是的。她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调教成一个刀法娴熟稳健的优秀医生。
新婚燕尔,两个人说最血腥也最热烈的情话——
你的手,怎么会这么美?让我咬破看看是不是真的肉,真的骨头,真的血管……
她故意把手背伸到他唇边:你咬啊,你咬啊。敢咬我就把你牙齿全拔掉。
拔掉也好。三十二颗牙齿正好够串成一条手链,挂在你手腕上,就是我一直在吻着你的手了。
她轻轻咬了下唇,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哪天你要变心了,我就用你牙齿做手链,叫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他也瞅着她:你若变心了,我就把你两只手全砍下来揣怀里,也叫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终究,是他变心了。
窥了她的秘密,他便变心了。
那些滑腻腻的胎盘,那些未成形和成形了的小婴孩,她不动声色地收起来,清洗,剁碎,捣成酱汁,涂在手上——生命最初的血肉,比土豆汁西芹汁番茄汁黄瓜汁……不知道要滋养多少倍。
就连素素还只握铅笔的小手,也时不时被哄骗着涂上一层所谓的“养护泥”。
她的工作,他接受也习惯了,那是工作。来苏水一泡,依旧是他最爱的纤纤玉手。可是,他无法容忍,几乎疯狂:那纤纤玉手上,依附了多少油汪汪红亮亮的小手小脚?
连最心爱的小女儿,天真的眼神里似乎都带了他看不清的残忍。
从此厌恶,如见鬼魅。
也吵过几次的,她说:
怎么了?怎么了?横竖扔了也是扔了,烧了也是烧了。废物利用,有什么不好?
又说:卖炭的一手黑,教书的一手白,你指望我的手有多干净吗?
他开始沉默。
那新分下来的女大学生,就爱上了这个男人长久的沉默。
然后一次次说分手,说离婚,连程素素都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再也承担不了几乎崩溃,母亲仍不管,冷笑着,他是我的男人……
不甘成全,索性毁灭。
那夜。呻吟声,喘息声,床板咯吱咯吱的响声都从单薄的门帘那侧传来。父亲信了她的话——再给我一夜,放了你。
就是那夜,程素素看到了她十五年来无时无刻能够忘记的那一幕……
拍拍陆正阳的脸,素素微笑着说:
我没能考上大学,你说,是因为淘气。呵,其实不是,是因为自闭。
你见过从十岁起就不肯开口讲话,再难过再害怕都只憋在心里的孩子吗?
高中毕业才离开家,离开十年如一日不停折磨着的梦魇。
才愿意笑,无论笑容下面,心多荒芜。
当这样一个孩子长大了,死心塌地地爱上一个男人,会是一种怎样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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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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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一切都是十五年前那个深夜的翻版。
赤裸的男人,手脚被丝袜牢牢缚在床腿无法挣扎。坐在男人身上的同样赤裸的女人。完美无缺的手准确地扼住男人的咽喉。
你是我的。
五个月和十年,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你休想丢下我,和我们的孩子。
你的牙齿真白,真整齐,我可以磨出一串更美的手链。你说过的,配我的手,天衣无缝,相得益彰,就像你的唇齿一直一直在吻着我……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把手链交给他或者她的时候,要不要告诉他这手链是什么做的?
还是不要了吧。
程素素眯起眼睛,微微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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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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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7:56 PM 编辑
★651恐怖故事标题★〜明天我们怎么联络
放工的时候下大雨,本来已经混乱的交通更加混乱,车子在路上挤着,简直无法移动。不耐烦的驾车人用力按着喇叭声在雨声和雷声之中,听来十分嘹亮,可是却一点没有作用,街上的积水很深,前面有几辆车子显然已经无法发动,所以把一切全都塞住了。在一些大厦的进出口处,伫立着避雨的人,个个都现出焦急的神色来,经过一天辛苦的工作,谁不想早点回到住所去,人的欲望虽没有止境,但这时候,也就变得相当简单。像他,这时伸长了有点僵酸的脖子,望着滂沱大雨,眼睛睁得有点痛,他的愿望,无非是想发现一辆没有载客的计程车,好把他早点送回住所去而已。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要发现一辆空计程车,或然率只怕比什么都困难,看,有一辆计程车在大雨中驶过去,溅起老高的水花,可是争着搭车的人,还是不顾一切冲了上去,就在车边争吵起来,绅士没有了绅士的风度,淑女也顾不得淑女的仪态,结果如何,他也没有法子看下去。
大雨一直没有转小的意思,他伫立着,已经超过半小时了,天气又闷热,濡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更减少了皮肤呼吸的机会,也就使人更不舒服。他叹了一声,决定不再等下去,冲出马路去,碰碰运气。他侧着身,挤出了人群,把手中的公文包顶在头上,挡住倾注一样的大雨,在缓慢移动着的车辆之中,奔向对面马路。当他未到马路中心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几乎完全湿透了,而就在这时,他发出了一下欢呼声!一辆没有乘客的计程车,就在他面前!他一伸手,拉开了车门,矮身进车厢,而就在他进车子的同时,车子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他几乎可以肯定,两扇门同时打开,也有一个全身湿透的人,钻进了车厢。
他和那人,几乎是同时坐下来的,然后,自然而然他们互相望向对方。和他同时进车子的,是一个女人,三十上下年纪,长发由于湿透了,贴在头上和脸上,女人在这种情形之,看来相当滑稽,可是,他却心中暗喝了一声采,好漂亮的女人!不单是他们两人互望,司机也带着质询的眼光,转过头来,他当机立断,向司机一扬手:“我们是一起的!”然后,他转问她:“先送你,你到……。”她略扬了扬眉,她有十分好看的天然眉毛,眉毛下是明亮的眼睛,眉毛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她又停留了半秒钟,才说出一个地址,声音很低,他转述了一遍。司机的神情仍有点不自然,他压低了嗓音:“会多付车资,请开车!”
司机并没有再说什么,雨仍然极大,车子行进得十分缓慢,大概五分钟只移动一百公尺。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视线保持向前,可是,在车前的后视镜中,他一样可以看到坐他身边的她,而且,当他发现自己实在没有法子忍得住不看她时,他索性大大方方,把自己的身子尽量贴近一边车门,转过头来,打量着她。她略有责怪他不礼貌的神色,他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十分自然地说:“小姐,我是一个心理正常的男人,对美女,总是忍不住要注视的!”她现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偏头过去,神情并不愠怒,大有“你要看就看个够之意。他大是高兴,这种情形下的偶遇,太像电影或小说中的情节了,在沉闷的生活之中,可以说是十分刺激的点缀。他吸了一口气,眼光甚至带着侵略性。
她身上衣服全湿,贴在身上,也就格外显出她玲珑的曲线,裙子本来不算太短,但是坐着,又没有机会摆好坐姿,所以也就两截粉腿在裙外,光滑白晢得使他喉头有点发干。
车子在驶出了交通繁忙的街道之后,行车的速度快了许多,他却不觉得。因为他的视线,还一直在她身上移来移去。她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不时深深吸一口气,那使她的胸脯,会向上挺一下,他看出她没有使用胸罩,而且也注意到了她胸脯上微妙的变化,她的乳尖,竟然在渐渐得坚挺,难道异性目光的明显的带有占有愿望的迫视,也能令女性感到兴奋?他舐了舐唇,渐渐想入非非,而就在这时,她忽然转过头来,用几乎和他一样的眼光,开始注视他。不到一分钟,他就知道,当异性用这样的眼光注视之际,无形的眼光,和有形的一双手,作用都差不多,他的身上,立时有了十分异样的感觉。她的声音相当的低沉:“注视美丽的异性,并不是男性的专利!”
他的喉头更干,想吞一口口水,可是口中干得没有任何分泌,所以在他的喉际,就发出了一下十分古怪的声响来,他身子有点僵硬,大方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好让对方注视。他足有三分钟之久,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触,直到车子忽然颤动了一下,他才乘机望向她,和她的目光相接触。他震动了一下,而且,感到她也有同样的震动,他扬起了手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扬起手来想干什么,或许是想帮她掠开黏在颊边的湿发,或许是想在她莹白的手背上轻轻碰一下,又或许是想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点一下。但是在扬起手来之后,就发觉不论想做什么,都不是陌生人之间应该有的动作。所以他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会,又放了下来。
在那时候,她有俏皮的,近乎挑战的神情,好像在嘲笑他忽然有了胆大妄为的想法,但却不敢付诸行动。这种神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又令他霎时之间心痒难熬,不知如何才好。车子忽然停了下来,司机并没有转过头来,她伸手打开车门,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明天见”那是一句十分普通的话,但是他立刻想到,不应该在这种情形之,由她说出,他应变很快,立时乘机也说了一句:“明天我们怎么联络?”她一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小巧的笔在手,他连忙伸出手来,她在他的手心上,迅速写下了七个数字,他的心狂跳,她已下了车,雨仍然极大,她苗条的身形一下子就湮没在大雨之中。
车子仍停着,司机十分不耐烦地转过头:“先生,到了!”他如梦初醒:“哦!那位小姐到了,我没有到!”司机有点恼怒:“什么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一上车就自言自语,行动古怪!”他感到寒意,车里冷气足,他衣服又湿:“你没有看到…有一个女人和我同车?”司机狠狠地:“神经病”他摊开手来,七个号码明显地在,一直在,一直在的意思,不论他怎么洗,数字一直在,好像刺青一样,永远不消褪。那是一组什么号码呢?他已经失去了追究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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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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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oy10 于 19-11-2010 07:56 PM 编辑
★652恐怖故事标题★〜爱之罪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莲花不胜娇羞。”办公室新来的女孩子轻声地念着那句诗,粼粼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面孔,仿佛一张轻柔的蜘蛛网,丝丝缕缕缠绕在他身上。他的心,就象一片树叶,在春风里荡啊荡……
一年后,他和这个娇羞的女孩结了婚,想,从此生活中该飘荡着春风里的清香了吧?
这女孩始终保持着她的娇羞,两颊很容易泛出淡淡的玫瑰红,说话的声音象孩子一样,清脆中透着娇憨。
这是一个没有戒心的女孩,成了妻子后,也是一个没有戒心的女人,只要是他说的话,她绝对不会怀疑。
然而男人始终是贪心的动物。他本以为有了这样一个梦寐以求的女子,此生再也不会有别的女人令他心动。
但是这世界上有别样的女子,头发象烈火似地红,行事象风一样迅速,噼里啪啦,象一道电光在他生活中闪耀。
如他这般平凡脆弱的男人,有几个能经受得那般强烈的诱惑?
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什么时候离婚?”玛丽莲不知道是第几次问他。每当问道这个问题他都会很头疼。他下过无数次的决心要和小桃摊牌,但是一面对那双孩子般的大眼睛,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几乎是哀求玛丽莲。
这个女人可不象小桃那么温柔软弱,她这次再也不肯给他机会。她将他从身边推开,开始对其他男人卖弄风情。
他隔着玻璃窗看着她在办公室里咯咯大笑,办公室里男性的目光都被她点燃了。然后她挑衅地瞟了一眼玻璃窗——玻璃是单边透明的,她看不见他,但是知道他一定在那儿。
可恶的女人!他在心里咒骂了千百遍,却偏偏放不下。她身上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能令人疯狂。
他看见她的黑色眼睛深幽不见底,灯光在黑色瞳孔上反射出白色,嘴唇上鲜艳的红色仿佛会滴下来,她象蛇一样扭动着腰肢,隔着玻璃窗都仿佛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热烈香水味道……
他捏紧拳头,下定了决心。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和玛丽莲的事情,但是没有哪个好事之徒去告诉小桃。毕竟这是他的私事,何况他是部门负责人,上级只要他能为公司带来利润,其他一概不管。
私底下,人们也曾议论过,但最后都会化为一声叹息:“这也不能全怪他,象玛丽莲那样的女人,是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所以当他和玛丽莲在办公室的吵闹声传遍了整整一层楼时,也没有人来劝驾。
只听到他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从办公室里冲出来。玛丽莲追出来,唇边带着一抹血迹,面上是胜利的表情,然后仰天狂笑。
他的脖子上,两个深深的牙印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
玛丽莲这个疯狂的女人,每次都说要吸他的血,每次都说他的血象冰淇淋一样,冷冷的,甜甜的。这次居然真的咬了他一口。
当她狡猾地笑着靠近时,他以为他们和解了。她身上散发出的热力将他烤化了,这个红头发的尤物,肌肤比白种女人还要白,妖娆的体态摇曳生姿,一双眼睛时而斜睨、时而俯视,在长睫毛后面勾魂摄魄。正昏昏然陶醉,忽然脖子上一痛,她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下去。
她的牙齿雪白而尖利,有点象狼牙,插在脖子里是冰凉的,而她火热的双唇,又象燃烧的碳一样烤灼着他的肌肤。
然后,她发出吮吸的声音,就是那种平常人们吃水果时吮吸多余汁水的声音。
他吃痛不过,使劲甩开她漂亮的头颅,夺门而出。玛丽莲追出来,狂笑过后,对躲在人群中的他大声宣布:“我要亲自去找小桃!”他的脸刷地变白了。
他警告玛丽莲,无论如何不能去找小桃,否则他宁可放弃玛丽莲。
玛丽莲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女人,何况在全公司的人面前被这样警告,真是生平仅见的奇耻大辱。她的面孔也变得煞白,一字一顿地说:“你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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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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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天,玛丽莲好象从地球上消失了,他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她。他去她工作的部门,对方回答说她辞职了。他将她门口的电铃按烂了,也没有人来接。
他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已经这么深地刻在心上,再也抹不去。
玛丽莲是蒙古人,冲动之下,他几乎要到内蒙古去找她。
但是天已经黑了,小桃还在家里等他。
他一点也不愿意回家。
路口算命的瞎子拦住他,说他眉宇间有鬼气,他苦笑一下,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也许,她走了反而更好。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家门口。
家里窗户上是一片明亮的灯火,他可以想象得到,小桃一定是那样安静地坐在家里,饭桌上摆满了他最爱吃的菜,象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痴痴地等他回来。
一进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然后一个红头发的女郎朝他扑过来,脸上带着狡猾而任性的表情——是玛丽莲!他呆住
“我说过要来找小桃,你忘记了吗?”玛丽莲在他耳边呢喃。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小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脸上是单纯的微笑。他注意到茶几上有一杯待客的热茶。
“你的同事有事情找你,等了很久了。”小桃说。
他什么也不说。等小桃走进厨房,他立刻将玛丽莲拖到门口,压低声音道:“我警告过你,你为什么不听?现在马上走!!”玛丽莲挣脱他,挑战地看着他:“你不肯跟她离婚,那就让我来解决!”“你怎么解决?”他问。
玛丽莲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走进厨房。他想要挣拖,但是她责怪的嗔了他一眼,柔软的小手握得更紧了,一时令他失去理智,听任这只小手拉着他,一直走到小桃的背后。
小桃正在坐菜,纤细的背影裹在宽大的室内服里,更加象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玛丽莲已经迅速从案板上拿起一把菜刀,一刀砍在小桃的脖子上。
小桃惨叫一声,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他们,似乎要说话,然而玛丽莲飞快地又连砍几刀,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就是这样解决的。”玛丽莲骄傲地说,回头一看,他已经晕倒在地上。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阳光微微地露出来。玛丽莲躺在他身边,被他翻身的动作吵醒。
“你真没用。”她鄙夷的撇着嘴。
然后她兴致勃勃地告诉他,她如何将小桃的尸体掩埋在花园的树下,如何在埋尸体的地方盖上旧土好不让别人发现。
他一直不吭声。
“你不说话?是不是舍不得她?”玛丽莲不高兴地问。
他定定地想了一阵,忽然将头靠在她怀里:“玛丽莲,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你听了不要害怕。事已至此,我们大概都逃不脱了。”“什么?别担心,没人会发现的。”她乐观地说。
“我不是说这个。”他说。
玛丽莲给他下最后通牒的那晚,他回家想要跟小桃说清楚,却还是无法开口。强烈的愧疚感堵住了他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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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4-2010 12: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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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玛丽莲,他的心又硬了起来。
他偷偷地在小桃的茶里放了毒药,亲眼看见小桃喝下她,亲眼看见她在他面前痛苦挣扎,亲眼看见她死去。
“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小桃临死前只说这三个字。
他亲自将小桃埋在荒山里。
第二天,当他回到家里,小桃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迎上来,依旧是低眉浅笑,却把他吓得要死。他什么也不敢问,找借口出门到荒山上一看,没有小桃的尸体。
于是当夜,他又一次杀死了小桃,这次用的是绳子。小桃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失去了神采。
但是,第二天,小桃又在家里等他。
小桃的身体是温暖的,脸上带着羞涩的玫瑰红,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自此以后,他又杀了小桃四次,但每次她都会回来。
“她还会回来的。”他阴郁地说。
玛丽莲往被窝里缩了缩,勉强笑道:“你编故事吓我吧?”她起床打开所有窗户,让阳光照进来。
他也慢慢的起了床。
两个人走到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热腾腾的早点。
“是你做的?”玛丽莲问。他摇头。
“是我。”一个单纯快乐声音说。小桃从厨房里走出来,穿着干净的衬衣,脸上带着孩子般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在两人脸上溜来溜去。
玛丽莲大叫一声,往后退去,身体被一个包裹绊倒。那包裹本来是用绳子扎紧的,给她一绊就松了开来,里面赫然竟是一具尸体。她仔细一看,竟然又是一个玛丽莲。
“这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玛丽莲惊恐地问。
“是你,亲爱的,这是你,你已经死了。”他苦笑着说。
玛丽莲不能置信地睁大双眼,忽然惨叫一声消失了。
小桃走过去,慢慢掀开尸体的眼皮,化成一股青烟钻了进去。
尸体慢慢地变形,又渐渐地变成小桃的模样,那般清秀斯文、含羞浅笑。
“亲爱的,你再去为我找另一个身体啊!”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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