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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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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1:3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桌子



我的朋友小Z乔迁了新居,我们几个凑钱给他买了一块上的和田玉如意,小Z非常喜欢。便将这块玉如意,摆在了新买的硬木桌上,那个硬木桌,也是小Z的心爱之物,是他为了新家花重金,从古旧家具市场买来的。

硬木桌,通体承淡金色,表面光滑,背面挂有茵陈~~~~当时我们很奇怪?为什么桌子会挂茵陈哪?于是就像小Z询问,小Z说其实整个桌子,是后来拼合的,原本在他看中只有桌面,这是后来麻烦家具店老板,给拼成的桌子。

于是我们便没在细问,一个月过去了~~~~小Z约我们去他家,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了,精神及其萎靡,两眼的眼袋都快达拉到肚脐眼了。小Z蜷缩在被窝里,神情紧张,好像在恐惧着什么东西,行为举止及其反常,本来是他约我们来的,却不喝我们说话,只是一个人蜷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们都很纳闷,于是就问他怎么了,可他什么又都不说,只是瞪着恐惧的眼睛,看着那个玉如意。我们其中的一个朋友,以为小Z要拿那个如意拿过来,就走过去想把他拿,可没想到,他刚刚拿起那个玉如意,小Z就像疯了似得大叫‘快放下、快TM给我放下,我知道了,你丫要害我,快给我放下……’

我们和那个朋友都吓坏了,赶紧放下那个玉如意,安慰小Z,这是的小Z紧紧抓我们每一个人的手,就往他自己的身上贴,好像怕我们会消失一样。正当我们对他的举动,不知所措的时候,小Z好像又恢复了神志,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让我们带他走,现在就走,而且越快越好。于是我们只好带他离开了,把他安排在了朋友家里。

晚上,我们问了好半天他到底怎么了,小Z战战兢兢的跟我们说,他的新家闹鬼。我们不信,小Z急得都快哭了说是真的,他说:自打他把我们送给他的玉如意,摆在那张桌子上以后,每天晚上他都会做恶梦,梦里又一个穿白衣服的人,穷凶极恶的质问他,为什么,拆他的房子,还用东西压着他,并且扬言要小Z用性命陪给他,一开始小Z只以为是恶梦而已,可没想到,从此之后的怪事是天天的发生在他的新家里。

首先在作完梦的第二天晚上,小Z在洗完澡出浴室门的时候忽然看见有一个上吊用的绳套,挂在浴室的门口,他吓得大叫,以愣神的功夫,那个绳套经又不见了。其次是小Z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在黑暗中隐约看见,一个白衣服的人坐在那张坊由于如意的桌子上,(((嘿嘿))))的阴笑。

小Z的被这些怪事折磨得再也不敢睡觉了,他还怕自己一闭上眼睛,那个梦里的人,就会来纠缠他。于是在长期紧张恐惧的情绪下,小Z的行为变得也有一点的反常了。

我们听完小Z说完,每个人心里也都隐隐的觉得恐惧,但苦于不懂这些神奇的事儿,没办法给着整个事件,找出一个相应的合理的解释 。最后还是我们这里的老大哥,提议说,小Z的种种遭遇,都和那件玉如意有关,不如找玉器行的懂行人看看,如果是那件玉如意的问题,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我们同意了,次日便找了北京一个在玉器行颇有名望的专家,去小Z家鉴定那件玉如意。我们满以为,专家会帮我们在这件玉如意上找到小Z身边这一个月离奇事件的原因,可专家看后却说这件玉如意不是什么古玉,只是近两年的作品,还笑着跟我们说,是我们恐怖电影看多了。于是,这件事情又没了头绪。

后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那位仁兄,竟然找来了一个风水先生。那位风水先生在小Z家折腾的是乌烟瘴气,可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当我们彻底灰心了,就和小Z商量,既然找不出原因,那干脆,就那个玉如意连同那个桌子,一起卖掉,一了百了,算了。小Z同意了,于是朋友找来一个收古旧家具、玉器的人来。

可奇怪的事情有发生了,那个人对那个玉如意很满意决定买下来,可当他看到那个放玉如意的桌子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要,连玉如意也不要了。还说谁买谁倒霉,还劝我们,把那个玉如意留着~~~~我们一听他话里有话 。就逼着他问原因,他看我们人多只好诺诺的和我们说,那件桌子的桌面其实是用一块棺材板改的,幸亏上面有块玉,不然这个家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哪。我们听他一说,当时不信,于是就拉上着那个桌子,找到了原来卖桌子的人。

卖桌子的老板,一看我们气势汹汹的,就说了实话,果真和那个人说的一样,桌子的桌面真的是用棺材板改的。茵陈里儿。(注:也作茵沉,是最上等的木材,旧时为封建帝王、大户人家所用,多用于棺椁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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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1: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画室(上)



大家也许在大学的时候会经常听到这样的话:“知道吗?我们宿舍以前打仗的时候是万人坑!”“我们食堂下面以前是万人坑!”呵呵,其实哪里有这么多的万人坑,万人坑是有,不过本来就不多,其中大多不是被建成博物馆就是建成纪念堂,南京大屠杀纪念馆以前就是,再说就算有的后来被遗忘而在上面建了其他的房子,有怎么会都出现在现在的学校里呢?

虽然万人坑不多,不过乱坟岗就的确不少,几乎每个城市里都有,且不止一个......而不巧的是一所知名大学(鉴于各种原因,不便说出其名称)就建在了一块乱坟岗的上面,风水本来就不好的学校每当阴雨连绵的天气更显得阴森森的,仿佛在述说这里曾经埋葬过的那些不幸人的故事......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我们国家恢复了高考制度,这所学校又迎来了久违的学生,灰蒙蒙的学校一下子有了一点生气,虽然文化大革命结束了,不过大家还留有那时候的思想,大家在平时的学习和生活中都有点显得过分的拘束和谨慎,当然也不会缺少活跃份子,美术系的王辉强就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他喜欢弹吉他,喜欢打篮球,喜欢像只老鼠一样在学校的每个系里乱窜,所以他有可能缺少很多东西,但是绝对不会缺少朋友。非子就是他最好的朋友,因为都喜欢打篮球,所以一般没课的下午他们两个都会出现在篮球场上。这里介绍下非子,非子是个1米8的大个子(至少在那个年代算高了),是中文系的,虽然不是同系的同学,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友谊。

那是在他们大一学习快结束的阶段,江南开始进入阴雨连绵的梅雨季节,期末考试就在眼前,辉强天天泡在画室,非子还好,毕竟中文系靠的还是平时的积累,闲着没事就往画室跑。一个没课的下午,又是一个阴雨天气,非子又跑到了辉强所在的画室,快接近晚饭时间了,其他人都一个个离开了,画室只剩下他们俩,两个人一个画,一个在旁边对着对方的画没头没脑得品头论足,两个人正聊得很开心的时候,画室墙角的广播出现..呲吱..呲吱的噪音,两个人正纳闷呢,怎么这时候广播会有声音啊?没到广播时间啊?还没等两个人回过神来,广播里传出一些怪声音,两个人仔细听了一会儿..才听出好象是哭声,是很多人的哭声,有男的,有女的,有的不是哭,是惨叫..所有的混在一起极为嘈杂。

作为无神论者的他们,并没想到什么,辉强有点不耐烦:“广播室的在干什么呢?非子啊!上去把广播插头拔了吧。”接着有笑着说“你这个子干这个正合适。”非子说什么都不愿意,非让辉强去拔。两个人正吵着,“砰”一阵大风把画室的门紧紧得关了起来。这下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大跳。接着广播里的声音变得慢慢得清晰起来,这下可不是哭,是一个女人的阴笑“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又不像一个,像是好几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是那么飘渺虚无...虽然是那么清晰但又软弱无力...这下辉强和非子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背上阵阵得发凉,想说些什么,话却在嘴边出不来,非子清新了点,跑过去拔掉了广播的电源插头,可惜...那恐怖的声音并没有消失...反而显得更为清晰,昏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更为昏暗,初夏的画室里竟让人觉得---冷。

这时候辉强和非子顺着声源(画室的后面)望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画室的地上出现了些东西...是席子..是草席...是裹着东西的草席..在窗外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在草系的的一边看见了....一只爬满了蛆的脚,不应该说是脚,因为只是皮包住了骨头,而且大半的骨头暴露在了空气里,散发出阵阵恶臭...他们两个同时尖叫了起来,辉强看了一眼非子,不看倒好..一看脚都软了,非子的脸都变形了,一个眼球挂在了外面,整个脸都仿佛没有了肉,鼻子里还不时有蛆钻出来...也许人怕到极点时会怒到极点,辉强一手抓起手边的美工刀就往非子身上捅...就在同时,只听见席子动的声音,一瞬间有东西抓住了辉强的脖子,辉强低头一看..是一只只有骨头的手..辉强再也支持不住,手里的刀一松就用尽全力冲向窗户...糊哩糊涂跳了出去..(顺便说下,画室在三楼)

当有人发现他们的时候,辉强由于头部着地死亡...非子被刀捅在小腹送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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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恐怖画室(下)



非子并没有死,他被救活了,当警察问话的时候,他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可是谁又会相信呢?最后校方和警察达成一致,王辉强因精神分裂导致行凶杀人(未遂),然后跳楼自杀,虽然这个结果暂时让这起不小的风波平息,但是非子的心里却永远留下了阴影。他的供诉并没有公开,但是学校也因为各种原因将他开除......画室也因为这件事情而荒废,成为了杂物室.

时间总能抚平一切伤痕,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大学生扩招的浪潮打到了全国的每个角落,这所学校更是如此,新盖的楼已经全部用完,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幢老楼并没有拆,也许是因为学校想让后人见证学校的历史吧,当然不会包括那阴暗恐怖的历史,那恐怖而充满悬念的画室之门,再一次被打开,由于画室不够,这里再一次被利用为画室,学校派人经过简单的装修就开始让学生来这里画画上课......

我就是在这里美术系的学生,大家都喜欢往画室跑,因为那里没人管,可以抽烟、聊天、调戏女同学(当然是很健康的那种),除了这些重要的一点就是画室里还装了空调,刚开学那阵来这里“纳凉”的人还真不少,毕竟这个所谓的重点大学学生寝室还没安装这么“先进”的玩意儿。

虽然学校在江南,不过外来学生人数占了绝大多数,我们寝室的人就来自五湖四海,大家刚脱离那可以用残酷还形容的高中生活都格外的放纵自己,大学生了嘛,怎么说都是个独立的人了,脱离了父母了管教和大堆复习资料的折磨,简直可以用快乐似神仙来形容当时的心境。没几天,寝室里大家已经非常熟悉,对对方更有相间恨晚的感觉,我对床的是来自江苏的同学,叫吴伟,大概1米8的样子,人有点胖,不过是那种非常结实的类型,性格非常直爽憨厚,在我看来非常可爱,有可能不讨女孩子喜欢,不过在我们心里和他在一起就四个字形容----有安全感。

上铺的来自宁波,叫沈力强,其实力量一点都不强,大概165的个子,所以我们都管他叫小强,整天嘻嘻哈哈,有的时候还真不明白哪有这么多事能让他开心,不过他倒是一个开心果,不管到哪里都非常受欢迎。寝室其他两个一个叫陈斌,一个叫项荣伟,两个杭州的,好象本来就是高中同学,说好一起来这个学校的,还真如愿了,陈斌是个酷哥,喜欢打扮自己,虽然如此,可惜没什么女生缘,再用四个字形容他-- 一声叹息,小项正好相反,不修边幅,不过极有女生缘,哎~谁叫人家长得帅呢!他们可真是一对活宝,开学没几天就开始通宵泡网吧,不过也难为他们每天早上睡眼朦胧得帮我们带早点来。

大学生活是丰富的,也是快乐,但是当时谁也不会想到那画室的重新开启会给我们带来如此可怕回忆,开学不久,画室就经常发生怪事,首先是开学一个月的时候,画画用的石膏像会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接着三天后这些石膏像竟会出现在艺术楼(画室所在楼在画室重开后叫艺术楼)前的草坪上,再是三名值班人员半夜巡查时听见楼里传来哭声和说话声,但当几人查遍这本来就不大的艺术楼后发现根本一个人都没有......这两件事情让艺术楼顿时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女生更是谈之色变。

传说归传说,怪事归怪事,课还是要上,画也必须要画......由于半夜哭声事件后,课闲时间去那里画画的人明显减少,都宁可去远一点的画室,虽然别的地方人多,但总有安全感。

转眼已经到了冬天,眼看第一个学期就好结束,大家几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些怪事......那天江南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了整整一个夜,整个校园被穿上了一条厚厚的白色外衣,到中午的时候,雪才渐渐转小,但是天空还依然保持着灰色,更准确得说应该是深灰,我们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色彩考试,这几天几乎天天泡在画室,那几天,寝室的人很难得都出现在这里,不过这里可一点都不安静,吵闹声一直没听过,直到将近傍晚的时候,大家才慢慢散去。

寝室的人说好晚上一起聚餐,我和小强直接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我们经常去的名为四方菜馆订位子,陈斌、吴伟和项荣伟要帮我们把一些画具拿回寝室,大家分两路离开的画室,他们三个快到寝室的时候,陈斌突然发现钥匙忘在了画室,一个人匆匆往回跑去,吴伟和项荣伟忘着他的背影同叹:“没脑啊!”

天色越来越暗,陈斌踩着厚厚的大雪,急急忙忙跑回艺术楼,看到下面的大门还没关,一口气得往三楼冲,“咚、咚、咚”脚步声在艺术楼里不断回旋着,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口有面大镜子,是给同学整理仪容用的,陈斌平时就喜欢照镜子,每回来都要照一下,这次也不例外,例外的是这次他在镜子里看到的除了自己....还有一个白衣女人,虽然只是冲冲得一瞥,但是他得非常清楚,当他回头看时,却发现身后除了那些陈旧的楼梯台阶之外,什么都没有,陈斌脑子“轰”得一下,背后的汗一下子湿了一片,他再回头看镜子,这下他看得更清楚了,一个女人在2楼的楼梯边正朝着镜子里的他微笑, 那时候他脑子里已经忘记钥匙的事,转身就往楼下跑,可是当他跑到一楼的时候,发现--艺术楼的大门已经关上了,随他怎么喊也没有人应,艺术楼太偏僻了......

再说吴伟和项荣伟,他们到了寝室好一会都没见陈斌回来,打他手机却打不通,不禁让他们同时想起了以前艺术楼里发生过的怪事,他们决定回去找陈斌。

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昏暗了,能见度很低,当他们跑到艺术楼前,发现艺术楼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两个人大喊陈斌的名字,里面传回来的却只有他们两个的回声,项荣伟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陈斌的号码,“嘟...嘟..”这次通了,不过同时在隔了一扇门的艺术楼里回响起优美却空洞的铃声,这下吴伟和小项都傻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两个人的心头。

吴伟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小项,先找门卫把门打开”,小项知道也只能这样了。当两个人找来门卫的时候,门卫还呆了一下,因为还没到关门时间,没有人会去关门的啊,但觉得事情很奇怪,拿着钥匙叫了个同伴一起去了艺术楼,我和小强也已经通过电话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从饭店跑过来了,这样去艺术楼的人已经有6个了。门依然紧锁着,我们尝试叫陈斌的名字,里面却依然那么安静。当打他电话的时候,电话声又一次回响起来。“哐啷”门被打开了,那一刹那空气就和凝固了一样,那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两个门卫(也可以叫学校保安)打开了灯,我们随着那电话铃声传来的方向找去......那是一楼的厕所,当我们走进那里的时候,我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新铺的地砖被什么东西从下往上被顶开了,陈斌的两只脚深深得插在泥土里一个手握着电话,另一个手握着拳头,身体后仰,眼睛还张得大大的,充满的血丝,好象还在盯着什么看,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当然,学校是不会这么公布的,因为怕引起混乱,编了个理由瞒了过去,公安局对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不过春节趁同学大都回家的时候请了几个和尚在艺术楼里做了场法事。

可是这场所谓的法事并没有什么用,陈斌的离开只是艺术楼噩梦的开始......据说做法事的和尚1年内因为各种原因死了一半。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在陈斌出事后,我们寝室像是失去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快乐,我们都曾想到过退学,可是想到家中父母,也只好将这个念头埋在心底,不过我们四个都在一件事上形成的默契,就是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过了年没多久就开学了,这时候学生会要人,小强因为人缘好,能力强就去了学生会当干部,这倒正好,小强就有机会看学生会历年来的记录了。

通过记录小强发现,学校建成前最早是个叫江边村的地方,抗日战争时候南方失陷,这里本是日统区,不过日本人在这里曾经屠过村,幸免下来为数不多的人把全村近四百口尸体一起埋在了村南的空地,由于他们死时不少已经面目全非,所以成了当时这个地区最大的乱坟岗,解放后江边村进入了市区的版图,在50年代这里建成了大学,不过当时建的时候并不顺利,几乎是在多灾多难的情况下完工的,学校开办到文革时学校因为各种原因非正常死亡死亡的学生多大16个,几乎每年一个,死亡原因也颇为勉强,不是精神原因就是心脏病突发什么的。校史记录中断了几年,文革后学校恢复了正常,第一年就出了事,当时有个学生叫王辉强,刺了他的朋友陈建非(非子)一刀后跳楼自杀。地点就是---艺术楼。小强把他的发现马上告诉了我们。我们想最好找到那个叫陈建非的人,可是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啊,小强接下来说了一句让大家皆惊的话:“我听学生会的人说,那个非子就是以前经常去的四方饭店的老板!”

那天晚上大伙四个去了四方饭店吃饭,最重要的当然是找那里我们熟悉的小老板拉,那阵已经过了最忙的时间,不大的饭店里就只有我们和隔壁包厢的客人,陈老板(就是非子)平时很客气,虽然知道我们是学生,我们一去香烟就先分我们一圈,我趁他分烟的时候就拉着他一定要陪我们喝几杯,说是一个寒假不见分外想念,大家聊聊天,非子到后来实在吃不消我们的热情,坐下和我们一起喝酒,酒过三巡,大家都带了一点点酒意,小项开始聊入正题:“陈老板,听说你也在我们学校念过书啊!”

陈老板一下子楞住了,接着表情非常难看,我们包厢的气氛也严肃起来,“过去了都快20年了,呵呵,那时候年轻时候不懂事,在学校做了些傻事,算了,过去了,我们喝酒......”

“我想知道那天你和你朋友在画室发生了什么,我最好的朋友前不久死在那里了”小项显得特别激动。

非子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凝满了泪水。深深吞了一杯酒后慢慢得抬起头:“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们一些事,你们可以当故事听。”非子几乎用颤抖的声音说完了20年前的事,虽然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但是我相信在非子心中,这20年来这件事情一直折磨着他。“......当强子用刀刺过来的时候,我的脚被什么拉住了,一动也不能动,那时候我怕及了,一口气没接上来,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提着心听完了那个年代久远的恐怖故事,这时候桌上的酒也差不多快喝完了,平时不喝酒的小项,已经喝了7、8两白酒,人已经泪留满面。

非子继续说:“后来我离开学校后我到处找庙宇道观,希望能通过他们找到为什么会这样,后来一座庙宇的老和尚来到这里,最后摇摇头,他说‘离开那是非之地,血灾再所难免,前世孽今生还,哎~没有人能阻止这一切’,我问他怎么才能解决这一切,‘要再等20年啊’。对了,到现在也快20年了,你们可以去找找他,他在浙江湖州的一座庙里,不过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因为上次去的时候已经快80岁了吧,现在我看在世的机会不大。”

我喝酒喝得最少,比较清醒,又和非子互相交换了看法,其他三个都趴在桌上睡着了,这时候,小项的电话响了,小项拿起来接起电话“喂,谁啊...什么..找好女朋友拉..哦..哦..好..好,我马上过来。”挂上电话跟我说他一个朋友有了女朋友要先去下,等下直接回寝室,我让他过马路小心,都醉成这样了,他附和着离开了。

小项漫漫悠悠得走在学校里的小路上,不久眼前出现了艺术楼,心想,对了,就是这里,当他一脚跨进去的时候,不对,他马上拿出受机,翻看刚才打来的号码,太熟悉拉,这是陈斌的号码啊!不过,他不是好象已经...死了吗?小项想到这里酒都醒了一半,不对啊,快走,刚转身。看见他的“好朋友”陈斌正他的背后拦住了他的去路,“好久不见啊,过的怎么样啊”声音是那么清晰,没错,是他的声音,不过这时候的他脸色青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和眼带发黑,根本没办法和一个活人联系起来。 “我,我很好啊,哈哈”小项怕极又伤心极了,突然大哭起来“呜..呜...不是说好一起工作的嘛..不是说好以后我结婚当我伴郎的嘛,你说我酒量差,你好,你可以帮我多顶几杯的”到后来他已经泣不成声。

一只冰冷的手慢慢将他扶起来,“我来介绍我女朋友和她的家人”声音依然冰冷,这时候小像才发现在大厅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很多一掴掴席子,里面还有东西趴出来,在大厅昏暗的灯光下没办法完全看清,倒是大厅另一个角上慢慢“走”来一个白衣服的女人,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半醉的小项都看呆了,应该是吓呆了,眼前直发黑,在倒下最后一刻只听见陈斌说:“我们是来还债的,你就当我们的喜宴吧,哈哈哈。”

当我们第二天发现小项的时候,他已经被什么咬得面目全非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后悔,难过,如果当初不让他来就没事了......学校也因此又一次封闭了艺术楼。

半年后暑假,我按照非子给我的地址了找到了非子说的老和尚,他很健康,刚过百岁,我跟他提了半年前的几件事,他说:“其实20年前我去那里的时候就发现那里不怎么干净,孤魂野鬼太多,他们久久不愿离去,为了报仇......辉强的前生就参与了对江边村的屠杀,他死后我超度了他,他投胎在项家,如果我没算错就是你的同学......那里怨气太重,迟早还要出事,你们最好不要单独去那里......因为那些鬼过了投胎的时间,只能找替身了.......”

故事结束了,也许你前世也做过什么,你准备好还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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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1:4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网吧里看鬼故事



今天,阿玄和以前一样,去他经常去的那家网吧,在那里玩着劲舞,玩久了,觉得无聊,坐在那里发呆。

后来随便打开一恐怖鬼故事网站,他随便打开一个,发现还蛮好看,就一直在那里看。

看的时候,总是有人拍他肩,他问谁呀,却没人回答,他也没回头。

终于,那人第N次的拍了他的肩,而阿玄也终于忍不住了,“你烦不烦呀?干吗总是……”阿玄不说话了,因为他一回头,就看见一个人,手上拿着个头,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在那里滴着血,半边身子没了,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有很多的虫子在那里爬,还剩的另一半大多数地方都可以看见骨头了,没腿,悬在那里,见阿玄回头了,对着阴笑,“你终于愿意回头了,愿意来陪我吗!嘿嘿!”阿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网吧里的人都看着阿玄,觉得他莫名其妙,他旁边明明没人,也不知道和谁在那里说,最后还露出惊恐的表情,再然后就倒地了。

医院说了,阿玄是死于突发性心脏病。

所以,以后,不要再在网吧里看鬼故事,若是有人拍你的肩也千万不要回头,小心你后面有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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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1:3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魔幻香薰



自从电影《薰衣草》放映后,街头巷尾的精品店里都开始卖各种各样的香薰炉和各种味道的香薰。买一瓶香薰回去,放一点在香薰炉里,点上彩色的小蜡烛,淡淡的香味就迷漫在小小的斗室中了。

小丁在步行街的夜市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头发蓬乱,胡子邋遢,一副憔悴失意的模样。由于不是周末,夜市上的人不算是很多,但也还是有不少年轻的女孩子逛来逛去,在摊档前挑剔着想买或是不想买的东西。以前小丁也常常陪女朋友晓文来逛夜市,可是现在他一想到晓文就火冒三丈,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晓文和他在大学时就恋爱了,他为了晓文而留在这个南方的城市,留在这个城市的还有小丁的两个好朋友,小义和家友。家友的父亲给家友安排了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小丁则和小义应聘去了一家私人的公司。前不久,小丁的上司由于一项计划失败而让公司损失了许多钱,但上司却把这一切责任都推在了小丁身上,并一脚把他踢出了公司。小丁没想到的是,他刚失去工作,晓文就和他分了手,并且投入好友家友的怀抱。事后小丁听小义说,在学校的时候,就有传闻家友和晓文有染,因无真凭实据,所以谁也没当真说给小丁听,现在看来,那传闻应该是真的。

小丁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步行街的尽头。这里的摊档有点稀落,在尽头的转弯处,有一个老太婆在卖香薰。极小的一个摊档,光线也很暗淡,摊前一个人也没有。小丁感觉到老太婆在看着他,是感觉到,而不是看到,因为小丁看不清她。她全身都裹在黑色的衣服里,头上披着黑纱,整个面孔都陷在黑纱的阴影里。小丁之所以判断她是老太婆,是从她的身型和那绺露在黑纱外的雪白的头发。

小丁在这个摊前站住了,他并不想买香薰,但他也不想回家去,他无处可去。老太婆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用沙哑的嗓音问他:“买香薰吗?”

“你的香薰够不够香?”小丁下意识地问了她一句,以前陪晓文买香薰,她也是这样问的。老太婆没说话,从一个小瓶里向香薰炉的小盘中倒了一点香薰,用一个硬纸板挡住风,点着炉下的小蜡烛,然后她向小丁招了招手,“你还是自己过来闻一下吧。”

小丁走过去,把头低下一点,凑近香薰炉的小盘,吸了一口气,一股玫瑰花的淡香飘入了小丁的鼻中。真是好香,小丁觉得眼前飘起一片白雾,等到白雾消散的时候,小丁惊奇地发现,他正站在一大片的红色玫瑰花丛中!四周光线充足,这决不是刚才夜市上的灯光!小丁抬头看了看天,天是明亮的,飘着大朵的白云。小丁明明在逛夜市,天怎么就亮了?而且,这是什么地方?一定是幻觉。小丁蹲下来摸摸玫瑰花,这是真的玫瑰花。小丁深吸了一口气,玫瑰花的香味依旧馥馥郁郁。小丁站起身来,他却看见花丛中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一头长发在风中和玫瑰花瓣一起飘飞,太美了。小丁呆了一下,他想走过去。但这时,玫瑰花的香味淡下来,一道淡淡的白雾又升了起来。

“这个香味你还喜欢吧?”老太婆的声音把小丁惊醒过来,小丁看看眼前,他仍站在夜市的街角,那个暗淡的香薰摊前。“怎么回事?”小丁向四周看看,是在夜市,没错。他又看了看摊上的香薰炉,蜡烛的火已经灭了。“我刚才……”小丁语无伦次地向老太婆说着刚才看到的玫瑰花丛和女孩。“胡说什么呀,你刚才不是一直站在这里吗?”老太婆语气平淡地说。“可是……”小丁不知说什么好,“你再给我试一次刚才那个香薰,好吗?”

“不行呀,我还靠它吃饭呢。”老太婆坚决地说,“你要是喜欢,可以买一瓶回去嘛!”

“多少钱?”老太婆报了个价,那是和外面香薰店的价格一样的。“好,刚才那个味的,给我一瓶。”

“其它的可能会更好哟?”老太婆沙哑的嗓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神秘,小丁感觉到她正在黑纱的阴影后咭咭地笑,“刚才那是玫瑰花味的,要不再买支郁金香味的?”

“好。”小丁掏出钱来正准备付钱,老太婆又问他:“你有香薰炉吗?”

“啊,没有。”老太婆从身后拿出一个香薰炉,那是一个人头蛇身的女人,她双手放在胸前,捧着放香薰的小盘,蛇身盘了好多个圈,在身前向上伸出,托着蜡烛台,她的头发很长,仔细一看,头发却是无数条细细的小蛇,蛇头向外,蛇口大张,吐出血红色的蛇信。

“有其它的香薰炉吗?”

“有。但我听说用这种香薰炉,香薰的效果会更好。如果你坚持不要这个,可以给你换别的。”老太婆说话的声音沙哑平淡,但是却充满着神秘的诱惑。

“那好吧,就是它吧。”小丁付完钱,拿起包好的香薰及香薰炉,一分钟也没在夜市上再逗留,飞快地向他的小斗室走回去。

小丁回到自己的斗室,拿出香薰炉放在地板上,倒上玫瑰花味的香薰,点燃配在香薰炉里的彩色小蜡烛。然后他静静地坐在香薰炉前的地板上。香味弥漫上来的时候,白雾也弥漫了起来,小丁又看见自己站在玫瑰花丛中了。四周的景色和上次是完全一样的,连天上飘着的白云也一样。那个女孩子不声不响地出现在同样的位置上,小丁没一点犹豫地走过去。女孩回过头来,她长得真美,小丁从来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孩子。她对小丁笑着,小丁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她就让小丁拉着她的手,慢

慢走在玫瑰花丛中。白雾又升上来了,一眨眼,小丁从刚才的浪漫中清醒过来,他仍坐在斗室中,炉中的香薰已烧完了,蜡烛还在燃着。

小丁打开郁金香味的那瓶,向香薰炉的盘中又倒上一点,一会儿,郁金香的浓郁香味弥漫了上来。这次小丁是坐在一个很大的会议室的主位上,那通常是董事长坐的。会议桌的桌面上摆着两盒郁金香的插花,颜色娇艳,高贵而美丽。会议桌四周坐着很多人,这时他们正无声地站起来。小丁后面的女秘书过来拿起小丁面前的资料,小丁站起来,那班人一起向小丁鞠着九十度的躬。小丁转过身,一个人忙走上前去为他打开后面的门,小丁走进门里,那人又轻轻地关上门。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巨大的套间用来休息。休息间的浴室里放好了热水,小丁洗完热水澡,有两个女孩子给他按摩,其中一个还递上一杯高级的红酒。他走过的每处都有人给他开门,向他鞠九十度的躬。小丁一时兴起,在一个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人忙把躬鞠得更深一点,脸上还带着无比荣耀的微笑。小丁再次清醒过来,外面天已经亮了。蜡烛已熄掉了,香薰也烧完了。

小丁整天都在斗室里燃着香薰,但香薰终于燃完了。小丁等到天一黑就去了夜市,直奔卖香薰的老太婆那里去。小丁感觉到那老太婆脸上漾着满意的笑容。这次小丁除了买了上次的两种,又多买了另外一种:茉莉花味的香薰。

当茉莉花的淡雅清香溢满斗室的时候,小丁坐在一个高雅的餐厅里,对面坐着一位衣着高贵的艳丽少女,他们的面前放着的两杯高级茉莉花茶正飘出带着清香的热气。整个餐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客人,没有电灯,全部都是红色的小蜡烛。侍者将一道道价格不菲的菜送上来,有侍者打开红酒,给两人斟上。上的菜非常多,多得如果开宴会,可以宴请一二十人,每一样他们只是浅尝一下就拿下去了。另外有一个人在一边吹着萨克斯风,吹的是《茉莉花》。少女和他频频碰杯,微笑着,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眼里有无限春意。

小丁成了老太婆的常客,每次都买不同的香薰。他每天都躲在斗室里享受那种种不同的感觉。没有谁来打扰他,除了小义偶尔想起他时打来的电话。终于有一天,小丁用完了老太婆那里所有不同味道的香薰。他又去到老太婆那里,他问老太婆:“还有新的品种吗?”

老太婆盯着他,半天没出声。

“你说话呀!”小丁已没耐性了。

老太婆向他招招手,他绕过摊档,走到老太婆的身旁。“还有一种香薰,一定会让你百用不厌,不过……”老太婆神经经地,沙哑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不过什么?”小丁也不由压低了声音,俯下身来问她。

“不过,以前从来没人试过,而且价格很贵哟。”

小丁盯着她:“这些都没关系,但是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百用不厌?”

“呵呵……”老太婆神秘的笑着,“因为据说这一种香薰,可以让你‘闻’到各种不同的味道,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闻’到。”

小丁眼一亮,“好,我要一瓶试一下。”

老太婆又停了一下没说话,“可以卖给你,但是你一定要发誓不对任何人说。”

小丁想也没想就发了誓。

老太婆拿出一个普通的香薰瓶,“这个香薰叫‘迷幻’,用量要严格,一次用一小格,这一小瓶可以用四次。记住,少了没效果,多了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老太婆第一次这么多的话,细细交代着小丁,“千万要用心才可以达到你的目的哟!”老太婆的声音里有着阴阴的笑意。

小丁仔细地倒了一格“迷幻”香薰在炉里,点上蜡烛,淡淡的香雾开始升起,好象是一种略带腥甜气的香味。那一时间,小丁仿佛看见香薰炉那个人头蛇身的女人邪恶地笑了。一阵白雾,小丁站在了一间黑暗的房中。等小丁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看见一间豪华的卧室,卧室正中的床上睡着两个人,好象是一对夫妻。怎么这样?小丁有点奇怪。他走近睡床,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极暗的光线下,小丁抖了一下,那个男人不正是害他的上司吗?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仇恨,如果有把刀,一定杀死他。小丁觉得自己手里有样东西,拿起来一看,不正是一把刀吗?小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拿着刀狠狠向那家伙的心口插下去。

小丁清醒过来的时候还在发抖,真是恨死那个王八蛋了。小丁象是很疲惫似的,倒在地板上,一会儿他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小丁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小义的声音传来:“小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义的声音里有竭力按捺住的兴奋。

“什么事?”小丁还没睡醒。“哈哈,那个害你的家伙,听说昨晚死了!”小丁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你说什么?”小义压低了声音,“你的上司昨天夜里死了,他老婆打电话来说他心脏病发作。这么强壮的人怎么会有心脏病,我看是报应。”小丁呆呆地,怎么那么巧呢?

还没到晚上,小丁就迫不急待地燃上“迷幻”香薰,他想再试一下,昨晚那王八蛋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香雾升起来,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着腥甜的味道。小丁又看见那人头蛇身的女人邪恶地笑着,她头上的蛇都在舞动着。白雾中,他来到一个楼上,咦?这不是晓文的家门口吗?门声一响,晓文和她的姐姐、妈妈一齐走出来,晓文走在最后,她说笑着向楼梯下走去。小丁走在晓文身后,在楼梯边,他还犹疑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在正抬脚下楼的晓文的背后猛地用力一推。

小丁醒来后没再睡觉,他一直在等着。夜里过去,上午也过去了,小丁没听到电话铃响。小丁松了口气,但同时又觉得有点遗憾。他吃了点东西,到床上睡觉去了。电话铃突然响起,小丁反射性地拿起电话,“晓文死了。昨天傍晚从楼梯上摔下来,送到医院里没抢救过来,今早死的。”电话,从小丁的手上掉下来。

小丁爬起来跑去步行街,夜市刚刚开,街角的老太婆还没有来。小丁就坐在那里等,可是他一直等到夜市都收了,也没见到老太婆。

可能是巧合,小丁心里想,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想想就可以叫自己恨的人死了。小丁第三次用了“迷幻”香薰。这次的香味是浓浓的酒香,浓得有点令人窒息。人头蛇身的女人又邪恶地笑了,她和她头上的蛇们一起跳舞,吐着血红的蛇信,似乎那蛇信快要舔到小丁的脸上了。

白雾弥漫,小丁站在一个电梯门口,他不认识这是哪里。电梯门开了,几个人扶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个人走路踉跄,是喝醉了。他们走到一个门口,有人拿钥匙打开门,喝醉的那个人走进去,其他人没进去,而是转身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下的电梯。那喝醉的人又走回门口,向那群人挥手告别。小丁一眼看清了,那个喝醉的人是家友!小丁走进了家友的家里。那群人走了,家友关上门,一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小丁心里非常的恐惧,但是他又忍不住心里的仇恨,他犹犹豫豫,终于将双手伸向了家友,紧紧掐住了家友的脖子。

小丁在极度的恐惧中等着电话铃声响起,一整天过去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三天了,小丁终于在恐惧中慢慢放下心来,他就在这时,听见了电话铃声。铃声响了好多遍,小丁不敢拿起电话,但铃声仿佛有着不打通誓不罢休的顽固。小丁颤抖着抓起电话,小义的声音充满恐怖,“家友死了,死在家里,听说身上没一点伤痕,警方现把他的尸体拿去解剖。”最后,小义沉默了很久,颤抖着声音对小丁说:“好象你最恨的三个人都离奇死了,你,你要小心……”小丁浑身颤抖着,象风中的秋叶。他恐惧非常,但恐惧中又有点兴奋。

他又去了夜市的街角,那个老太婆依旧没在。连着几天,小丁白天就躲在斗室中不出去,晚上就去夜市找那个老太婆,但那个老太婆消失了似的,再也没有出现,他想他再也找不到那个老太婆了。小丁盯着香薰炉和剩下的一格香薰,所有他恨的人都死了,那最后一格的香薰还会出现什么呢?他对着香薰坐着,忍了又忍,但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最坏的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呢?说不定最后的这一格是他生命中的转机呢?小丁用颤抖的手把最后的一格香薰倒入了香薰炉,点了好几次才点燃了蜡烛。蜡烛在烧着,盘中的香薰慢慢蒸发,但是没有任何的香味,也没有平时的白雾,小丁仍是坐在斗室的地板上。小丁觉得没刚才那么紧张了,但又失望极了。他慢慢地躺倒在地板上,任香薰烧着。

一阵很响的敲门声传来,小丁一咕噜从地板上爬起来,有人在敲他的门。小丁这时象是一只遇上天敌的豹子,全身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那敲门声更大了,他悄无声息地走近门口,从猫眼里向外看。天哪,门外站着好多的**,手上还拿着手枪,枪口对着小丁的门,有人还抬起了脚,似乎等着一声令下就将小丁的门踢开。小丁的恐惧已过去了,他想,他一定要逃走。他慢慢退着走向窗边,向外看了一下,然后,极快地攀上窗户,向楼下跳去。

第二天,小丁被发现摔死在楼下,好象是跳窗自杀。**打开他的门,屋里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在地板上放着一个古怪有香薰炉,还有一地用空的香薰瓶。这人怎么象个女人似的,有人偷偷地说。经调查,左右的邻居都和小丁不熟悉,死前也没谁注意小丁有没有异常情况,但他死的那一晚,大家都说什么声音也没有,更没人听见或看见他如何跳楼的。小丁斗室的电话铃响了,一个**拿起电话,小义的声音:“小丁,家友的死因查出来了,是喝醉了酒,胃里的东西没吐出来,倒入了气管,窒息死的。哎,小丁,你干什么不说话?”

……

步行街夜市尽头的转角处,一个全身都罩在黑衣里的老太婆在售卖香薰。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站在她的摊前买香薰,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手中拿着一个香薰炉,奇怪的香薰炉是人头蛇身的女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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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1: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狐 曲



姐姐死的时候说,人是危险的,但爱上人,是咱们狐必经的劫数。

"去找个人,找个好男人,妹妹,"姐姐说,"别象你姐姐,遇上这么个狠心薄情的。。。"

姐姐死了,死了还是那么美丽。她是只白狐,就象洞外的雪一样白,象春天的月亮一样润泽。我一铲铲地将雪掩上姐姐的身体,心中充满了悲伤。

葬了姐姐,我起程去温暖的中土,去寻找姐姐所谓的好男人,他将是我唯一的亲人。

而我,是这世上最后一只白狐。

一个月后,我终于来到了北京,这个古老而神秘的都城。路上很辛苦,每晚都找不到僻静的洞穴过夜。空气浑浊得不能呼吸,人们的装束也很难看,远不如明朝。我出生在明朝。

如今却是二十一世纪了。

狐的生存比人要容易一些。凭借一点小小的秘不能宣的法力,没多久,我就在北京开了家小小的博物廊。我所有的宝贝都精心摆放在这里,《聊斋》手稿半册、《红楼梦》后四十回原稿、早已失传的董小宛所编的《奁艳集》、《霓裳羽衣曲》的曲谱、杨玉环的珍珠步摇、西施的雪青纱。。。

我的店名是"千年狐"。来光顾的客人多是收藏家和艺术家。当然,我不会卖给他们真正珍贵的东西。可即使是一件破烂瓷器,他们也如获至宝。我常常望着他们乐颠颠离去的背影,独个儿笑得前仰后合。

我更喜欢那些有着天真面孔的学生,他们来看我的收藏品时,那种神情,几乎可称作纯洁,就象我们狐一样。

人来人住,十年过去了,我没有找到我爱的人。十年,对我来说,只是一瞬。我依旧坐在我的明式梨花木椅上,抽着烟(受了人类的不良影响),淡淡地看着门外的陌生人群。

秋季的一天,我的店里忽然来了个姑娘。

这个姑娘瘦削而修长,灰色毛衣和仔裤,齐肩直发从鸭舌帽下面垂下来。她没进店,隔着玻璃门看了我几秒钟,将一张红色宣传单卡在门把上,走了。她很清秀。我喜欢的那种清秀。

我走过去取下宣传单。是个小型摇滚演唱会的海报,红黑两色底子,白色手写体。心不在焉乐队。时间在周末晚八点。地点是某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只演一场。

我去了。我想,那姑娘应该在那儿。

她果然在哪儿。演出还未开始,她坐在鼓架后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鼓。她没戴鸭舌帽了,灯光很远,照不清她的脸。只有她头顶的发,反映着一圈亮光。

乐队的其它成员零星站着,低着调试各自的乐器。

台前稀稀落落地来了三十来个观众。有十来个年轻男女熟络地和乐队成员招呼着,大声开着玩笑。不时有几声口哨,从不知何方传来。

这里的气氛很奇异,我似乎有点格格不入。场地晦暗,陈旧,肮脏的木地板和斑驳的墙壁。屋顶很低,吊着数盏灯罩平而硕大的白炽灯,不时被人碰撞着,摇晃不休,灯影人影也就跟着摇晃起来。许多人脸在这不定的灯影中明明灭灭。

这一切似乎有种奇妙的象征意味,粗造而亲切。我站在角落里,渐渐有些心神不宁。

奇怪,我竟很喜欢这种感觉。它和我血液中的某种东西相似,是属于狐的。和常理(我们狐所耻笑的对象)格格不入,和人类格格不入。

演出开始了。这个乐队的风格是迷幻的,恰恰符合我现在的心情。我痴迷地听着主唱飘忽而沙哑的呓语,捕捉那个姑娘敲出的,心不在焉的鼓点。

渐渐由随意变得疯狂。台下的人涌到台上去,台上的人跳到台下来。其实,根本就没有舞台,每个人都在演出。每个人都在歌唱。

我藏在角落,静静地看着他们哭泣,尖叫,挥舞吉它。我看着那个姑娘,她长发飞扬,鼓点密集。我保持着冷静而旁观的姿态,其实我已血脉贲张。

终于结束了。电吉它最后一个噪音在空气中消失。乐队虚脱一样,凝固着挣扎的姿势,象是加莱义民群雕。我也没有了力气,倚在裸露着砖缝的墙上,慢慢收拾零乱不堪的心绪。

人群渐渐散去。乐队成员或站或坐,一边吸烟,一边低声交谈。

那姑娘站起来了,她竟穿着件蓝印花布的中式小袄。她和主唱说着什么,哈哈笑着。

我也该走了。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望。正撞上那姑娘的眼光。她微笑着朝我走过来。我站住等她。

"谢谢你来看我们演出。"她笑起来很动人,双眼明亮而慧黠。

"心不在焉。名字起得趣致。"我说,"音乐更不错。下次演出,别忘了叫我。"

"一定。"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她小袄上的布扣。这种衣裳,我许久没见到了,姐姐穿过的,我也穿过的。我们还耻笑过,它和明代的衣裳比起来,是多么丑陋。可现在,它看起来是这样美丽。

"很漂亮。"我说。

她宛尔一笑。"我叫苇子,芦苇的苇。"

"我姓狐,狐小苔。青苔的苔。你叫我小苔好了。"

"哈。。。和我的名字倒挺配的。怪不得你的店名叫千年狐呢。"她顿了顿,"我每天回家都经过你的店。我喜欢你的店。所以特地给张海报给你。"

"我猜你会来的。"她偏着头,狡黠地看着我。

我笑而不答。

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我正要关店门,看见苇子骑着单车,飞也似地从街道那头奔来。

"嗨!"她看到我,刹住车打招呼。

"这么晚了,回家吗?"我说。

"刚排练完,回去睡觉去。"

苇子满不在乎地单脚支着地,晚风吹着她的直发,在她脸畔缭乱地飘拂。她眼中还留着排练后的光芒,明亮而锋锐。

我踌躇了一下,"嗯,进来坐坐?"

"你不是要打烊休息了吗?"

"我总是很晚才睡的。"

"呵。。。跟我一样。"她笑,"咱们是城市蝙蝠一族。"

她将车推进店来,我关上店门,展开四扇元代吴镇的清远山水屏风。

"要茶还是要咖啡?"我问。十年来,我这只明代的狐,已学到不少现代人的怪癖了。

"咖啡吧,浓点儿的,谢谢。"她靠在铺满苏绣的小榻上,有点好奇的环顾我的"洞穴"。

我用银咖啡壶煮着她的咖啡,小榻前的清代花几上,刚摆放着竹制茶具和宜兴紫砂茶壶,青花细瓷瓷杯。

"你过得可真精致啊。"她惊叹。

我微笑,替她斟上咖啡。她拿小银匙叮叮当当地搅着。

我用一只绿玉斗沏龙井。这只绿玉斗,是红楼里的妙玉曾用过的。只是,我再找不到梅花上的雪来沏茶了。

苇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忽地一笑,"你就象是从古代走来的人,象是宋朝仕女画中的人物。清淡,典雅。你当真喜欢摇滚吗?"

"喜欢。这和古典与否,没有太大关系。和性情有关。"

"性情?"

"至情至性之人,就会喜欢摇滚。"

"嗯,起码我是。可多数人不是。"她沉吟,摆摆头,"没所谓,有时候,做音乐是给自己听的。"

"也许吧。摇滚的孤独,给它更动人的力量。"

"不错。我们的力量。。。。孤独的力量。。。嗯,你会乐器吗?"她抬着看我墙上挂着的各色琵琶,笛箫等等物件。

"不会吉它,也不会鼓。"

"你会什么?"她热切地看着我。

"古筝。"我淡淡地笑。多格格不入呀,我第一次觉得惭愧。

"古筝好!"她双眼放光,"崔健一首《假行僧》里的古筝前奏真是绝了。我从来没听过那么苍凉,那么摄人心魄的声音。"

"我听过。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奏法。可是。。。真的很好,奇异而震憾。。"

"你能弹一曲给我听吗?"她目光更亮。不能抵抗的亮。

"好。"

我进浴室洗手。现代社会,一切从简,熏香虽可,沐浴就免了。

我抱出桐木焦尾琴,点上博山炉,开始弹奏《广陵散》。绝响了千年的名士之曲,今夜,我弹给苇子听。

一声弦响,万籁俱寂。唯见高山旷水,唯闻鹤唳猿啼。且吟且啸,且歌且行。风裳飘兮,素带扬兮。在士则为旷世未逢之慨,在我则为知音难觅之悲。。。

余音袅袅。

苇子呆呆地看着琴弦。良久,才叹了一声:"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知已总难求。"我黯然。

苇子不再说话。她眉头深锁,似乎有什么难题未决。

她拿一根手指拨着琴弦,弦发出轻微的"仙翁"、"仙翁"之声。过了一会儿,她告辞,神不守舍地推着单车,慢慢走远。

是夜,我梦到了姐姐。她一身白裳,站在雪地里,对着我轻轻叹息。

姐姐,姐姐,到底我爱的那人在哪里?

苇子忽然跟我打电话,邀请我去观看他们的排练。

我关了店门去看。

他们在排练一支新曲子。曲子是苇子写的,曲调有些古意,但非常迷幻,古意的迷幻。我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姐姐曾教过我的汉乐府。它们似乎有某种共通之处。

"这儿有一段古筝间奏,你听听看。"苇子拿过一把吉它,横放在膝上,权当古筝。

她在吉它上演奏这段古筝,不时看看我。这是一段奇异的曲调,几乎全是半音,有极度凄怆的感觉。

奏完了,苇子眼巴巴地看着我。

"你等等。"我走出门去,向右走了十来步,这是个无人的胡同转角。

我闭上眼默念狐的咒语,双手伸向空中。睁开眼,手中已抱着焦尾琴。我抱着琴走回排练场。

"啊,你带了琴来,太好了!"苇子激动地扑上来一把抱住我,"你太好了,太好了。"

"噢,小心我的琴。"我微笑着躲闪。

我加入他们的排练。我们配合得极好。这对我来说很容易,而这种前所未有的组合,也使我象发现新大陆般新奇而激动。

整个乐队全沉浸在亢奋之中。我们一遍又一遍地练,直到完美。当晨星从天窗中照进来时,我们相对大笑。苇子扬手甩出鼓槌,击碎了一面玻璃窗,清脆的碎裂声给这支新曲一个震憾的结尾。

从这天起,我成了这个乐队的客串成员。白天,我是"千年狐"的狐仙,夜晚,我是心不在焉乐队的狐小苔。

苇子常来我的洞穴做客。我为她演奏《霓裳羽衣曲》,为她演奏《高山流水》。她则教会我打鼓,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我终究是不惯于放浪形骸的。

一个月后,我第一次参加心不在焉的公开演出。这一次,由于众人的努力,再加上我一点点法力的作用,我们争取到了在北京一个有名的摇滚俱乐部的演出机会。

是夜,我长发披散,着一袭纯白汉代衣裳,宽袍大袖,飘飘欲飞。演出还未开始时,苇子倚坐在鼓架之后,看着我。

她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她身边坐下。俱乐部闪烁的灯光在我们身上转来转去,她的面容忽明忽暗,只有一双眸子是发亮的。

"小苔。。。我怎么看你象。。"她在我耳边说。周围一片喧嚣,我的耳朵直触到了她嘴唇,才听到她说什么。

"我象什么?"

"象。。狐仙!"她声音更低,"郸袖垂髫,风流秀曼,行步之间,若还若住。。。跟聊斋狐莲香一模一样。。。"

"呵。。"我假作浑不在意,"我若真是个狐仙呢?"

"那我就是那个心甘情愿被你骗的书生!"她在昏暗中笑。

我微微一惊。

"此话何来?你今天是喝多了。你又不是男子,怎会被狐仙所惑?"

苇子来不及回答,演出已经开始了。

我的手抚上琴弦。迷幻的音乐象一团雾萦绕在我周围。我浅挑轻拨,神魂飘荡。我是一只狐,一只白狐,在深夜的迷雾中悄无声息地舞蹈。所有的灵异,所有的呻吟与叹息,自我的指间向四面八方飘散。

苇子的鼓在应和着我。奇异的节奏,是千年前的旷野,遥远而空阔。是狐站在月光下,聆听风声时的心跳。是幻梦,是千百年岁月流逝的潺潺声,是狐终于化作人形时的眼泪。。。。

我感到了巨大的痛苦,和同样巨大的欢乐。如果,这音乐也有精灵,它一定是狐。

演出散了,我们喝酒一直到天亮。都有些醉了。

我扶苇子去我的"千年狐"。我也醉了,我们连鞋也没脱,就倒在了床上。

苇子搂着我,嘴唇贴着我的额头。我闻到她呼出的微甜的酒气。

"小苔。"

"唔。"我要睡着了。

"我是书生,心甘情愿被你诱惑。"

我酒醒了一半。

"你醉了,睡吧。"我说。

"小苔。"

"嗯?"

"我不是男子,可还是爱你。你一定是狐,一定是。。。。"

她吻我的额头,眼睛,往下,吻住我的唇。

我的酒全醒了。我在黑暗中睁大双眼,不敢稍动。她的唇细腻温软,她鼻息粗重,双颊滚烫。我感到她的睫毛轻轻地扫着我的脸。

我觉得有些晕。

我不由自主的回应着她。她呻吟了一声,愈加紧密地吻着。

良久,我挣扎着推开她,心慌意乱。

"不,不,不行的。"我语无伦次地说。

她紧紧地抱着我,头埋在我胸前,叹了口气。

"对不起。"她松开我,转脸望着天花板。

"小苔,我爱你。"她又叹了一口气,"我不勉强你来爱我,但,有这样一种选择。。。。。。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不是吗?"

说完,她背过去,不再说话。但我知道,她没有睡着。我也没有睡着。直到天色又昏,我不时听到她轻轻地叹息。

第二天,她走了。我关上店门,在床上躺了一天。

我回想着和苇子在一起的每个细节。从最初她隔着玻璃门看我时的样子,到我们一起喝茶,聊天,以至排练时的点点滴滴。

苇子,苇子,为什么我会去看你的演出?为什么我会为你弹奏《广陵散》?为什么我会那么迷恋,与你合奏时心魂俱醉的感觉?

我爱你吗?我爱你吗?苇子!

你是否就是我今生的劫数??

月亮升到中天时,我北面而跪,手心中紧握着一枚血红的珠子。这是姐姐的精魂。

"姐姐,我可不可以爱上女人?"

一团清冷的雾扑上我的面颊。姐姐的影子虚淡而飘渺。她伤感地看着我,叹息声象风,吹起我的衣袂。

"妹妹,爱上人,是咱们狐必经的劫数。 爱上女人,一百年后,你将身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了。"

一百年,足矣。

我深深嗑下头去,泪水打湿了那枚血珠。

"谢姐姐。"

姐姐的目中似有泪光闪烁。她慢慢远去,消失不见了。

我沐浴,熏香,着白衣端坐于月光下,开始弹奏《高山流水》。

高山峨峨兮,流水汤汤兮,伯牙可幸?得遇子期。君既知我心曲兮,噫。。。。愿结百年不负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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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杀人电影录像带



这是十一月一个寒冷阴沉的下午。三个男孩从上午起就在这商业区里转来转去。中午他们吃了炸土豆片,凯文又请大家吃了两条巧克力糖,因此不饿;直到从伍尔沃思商店被赶出来为止,他们也不冷。但是到了三点半的时候,他们已经无处可夫,没有东西要看,一下子觉得又冷又饿,甚至后悔今天达学了。

“我们到底还要等多少时候?”最小的戴维终于忍不住问最大的马丁说。

马丁十四岁,比另外两个孩子瘦,但是机灵能干得多。他看看手表,说:“好,来吧,我们去看看准备好了没有。”

他把皮外套里紧身体,带着两个同学离开商业区,顺着一条通到河边的老街走去。冷冽的风把他们脚边的纸袋和旧报纸吹得籁绿地响。

他们拐过两个街角,在一家很小的报刊杂货店外面停下来。这店的一个橱窗里陈列着许多录像带。

“凯文,”马丁说.“你进去看看里面有人没有。”

凯文推开店门进去了,门上响起了一阵铃声。两个人在外面等。这时街上没有人,只有一辆被人扔掉的破汽车。汽车已经没有轮子,一半停在人行道上,车底下满是碎玻璃。

过了一会儿凯文出来了,说:“里面有人,进去吧。”

两个孩子跟着他进去。这店里的气味和其他报刊杂货店的气味没有两样——有点巧克力味,有点烟味,也有点旧连环漫画杂志味。店里说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戴维一进来就觉得胃里有点难受。不过他装得若无其事,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书名《蓝宝瓶座》,《算算你一九九四年的命运》。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属不属于宝瓶座,就把书搁下了。

一位老人从店堂后面走出来,手里捧着一杯茶。他在柜台里面看看三个孩子,喂了一口茶,然后开始说话:“有什么事啊,小朋友们?”

马丁走到柜台前问他:“你那盒录像带准备好了吗?就是上星期你跟我说过的。”

老人又吸了一口茶,眯起了眼睛,一边想一边问:“你说的是什么录像带呀?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你说今天有的,所以我们来了。《死亡地带》,你说的是这个名字。”

老人的目光像是认出他来了。他神秘地笑笑。“不错,我想起来了,”他说。“不过这盒东西你得小心点。好,你们等一等。”

他把茶杯放在柜台上,转身拖着脚回到后面去。

凯文皱起了眉头,那双近视眼在糖果上瞟来瞟去。马丁抓住他的手臂,对他摇了摇头。大家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老人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录像带,把它放进一个棕色的纸袋里。马丁把钱递给他。

“再见,小朋友们,”老人看着三个孩子转身要走,说道,“希望你们喜欢这盒录像带。”

三个孩子一踏出店门,凯文就提议:“我们看看到底是怎样一盒录像带吧。”

马丁把录像带从纸袋里拿出来。它不像别的录像带,盒子上没有图画,只贴着一张白标签,中间用打字机打着:“《死亡地带》,——一二分。”

“分是什么意思?”凯文问道。

“分钟啊,你这笨蛋。这盘录像带可以放一百一十二分钟,”马丁说着把录像带仍旧放回纸袋里。“走吧,我们去喝杯茶、我渴死了。”

“我们不能这就上你家吗?’

“还不到时候。我告诉过你们,六点钟他们才出去。我们要在外面近到这个时候。”

他们经过那辆破汽车的时候,车门咯吱一声打开,戴维连忙向后一跳。汽车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男孩,瘦瘦的,穿一条破牛仔裤,一件运动衣和一件皮外套,两脚伸到人行道上。他轻轻地说了声什么,马丁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问。

“你拿着的是什么录像带?”那孩子问,那音调就像脚踩在枯叶上时所发出的声音。“你问这个做什么?”喝了问道。

那孩子耸耸肩。戴维闻到他有股特别的气味,很脏,而且有种寒气。凯文把手放在车门上。

“《死亡地带》,”马丁停了一会儿说。“‘你看过吗?”

那孩子又耸耸肩。“看过。”他谁也不看一眼,只看着人行道,用一只脚拨弄着地上的碎玻璃。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于是马丁转过身来走了,另外两个同学跟着他。戴维回过头去看破汽车里那个男孩。男孩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在他们走到路口要拐弯的时候,他关上了车门。

在咖啡馆里马丁付了三杯茶的钱,把茶端到窗边的一张桌子上。凯文和戴维早已在那里找好了位子。

马丁一边放糖一边搅拌着茶,看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外面已经差不多黑了。

“《死亡地带》是讲什么的?’”凯文门道。“名字听起来不怎么样。”

“可那是部真正的杀人电影。”

“什么叫杀人电影?”

马丁看看凯文,叹了口气。“戴维,你告诉他吧。”他对戴维说。

戴维听马丁叫他给凯文解释,颇为得意。

“杀人电影,就是在电影里杀人。”他说。

“电影里杀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凯文听了说。“杀人的电影我看得多了。”

“这种电影你不可能看过,”马丁说,“

好多年前就禁止了,你不可能看过这种电影,除非你有办法,就像我这一次向熟悉的老头弄到一样。

“可我真的看过各种各样的杀人电影,”凯文说。“电影里杀的人可多了。比方说,你看过《锯木厂》吗?”

“那不是真正的杀人电影,你这个笨蛋。我们这盒录像带上的才是真正的杀人电影,里面杀人不是演戏,是真把人杀了。你在电影里可以看到真正的杀人的过程。这种电影你绝对没有看过。”

戴维听了他这些话,又觉得胃里难过起来了。他希望到时不会在马丁他们面前呕吐起来。但现在哪怕想想都……

“那小家伙又来了。”凯文说。

他指着路对面一家照得通亮的电器用品陈列室。破汽车上那个瘦男孩正站在陈列室门口看室内的烤面包炉、微波炉、冰箱……接着他们看见他离开那里,到隔壁去看一家超级市场的橱窗。

马丁不再看那瘦男孩,转脸对凯文说:“如果伽m看,你完全可以不看。”

“我当然不怕,”凯文说。“《锯木厂》里杀了那么多人,我一点也不怕。”

“不过这是完全不同的。”马丁说。

戴维又抬起头来往窗子外面看。路那边的那个瘦男孩已经走了。

马丁转动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屋里很黑,充满炸土豆片和香烟的气味。戴维一进这黑屋子,由于从来没有到过马丁的家,感到有点恐怖,脸都发热了,但是等到马丁把灯开亮,他向四周一看,看见地毯十分鲜艳,有一面镜子围着金框,还有一架电视电话,他这才放下心来:这里太美了,根本想像不出在这种地方会有可怕的事情《死亡地带》不一定就那么恐怖。必要时他可以闭上眼睛不去看。

“你这就放映吗?”凯文问。“电视机在哪里?”

“先别急。我想我们应该首先吃点东西。你不觉得饿吗?”

“你有什么吃的?”凯文又问。

“不知道。吃点鱼柳和炸土豆片就行。录像片你最好吃了再看,等到看完你就吃不下了。你说他看完了还吃得下东西吗?戴维?”

“吃不下,”戴维附和着说。“等到看完,他就连吃也不想吃了!”

“把这个拿去,”马丁对戴维说着,拿出一张十镑钞票。“去买些炸土豆片回来。鲤鱼柳和炸土豆片各三份,好吗?”

“行,”戴维说。可是他临走时加上一句:“我没回来,你可别放。”

卖炸土豆片的铺子就在路口。戴维捧着热烘烘的几袋食物回来时,破汽车上那个孩子正站在马丁的家门口。戴维一下子停下了脚。

“你来干什么?”戴维不客气地问他。

“你们是要看那盒录像带吗?”那孩子问。

戴维好容易才听懂他在说什么。他猜想这孩子一定得了感冒,或者和他妹妹一样有哮喘病。

“是的。”戴维回答说。

“也能让我看看吗?”

“我不知道。录像带是我的同学的。”戴维回答他说。

两个男孩互相对望,站着不动。

“好吧,我去问问他。”戴维最后说。

他上前伸手接了按门铃。马丁打开门时他说:“我把鲤鱼柳和炸土豆片买回来了。可是这小家伙站在外面,他说他也想看录像带。”

马丁歪起了嘴。他后面的凯文说:“他会受不了的。那气氛他会受不了的。”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他是不是受得了,他要看就让他也来看吧,”马丁说。“叫他进来。”

那陌生男孩跟在戴维后面走进来。他们吃鱼柳和炸土豆片的时候他站在起居室里。戴维叫他吃一点,他只是说:“不,我不要吃。”过了一两分钟他坐下来了。其他人没有说什么,只顾赶紧吃,吃完把纸袋都扔进了壁炉。这时戴维又闻到了那陌生男孩的奇怪气味。房间很热。戴维脱下皮外套,扔在红色的厚地毯上。但那陌生男孩仍旧穿着他那件皮外套,双手插进衣袋,坐着一动不动。

“好了吧?”马丁问大家。“我这就把录像带放到录像机里去了。”

他把录像带放进了录像机,拿着遥控器转身回来坐到一张皮的大扶手椅上。戴维和凯文坐在沙发上。那孩子独自一个坐在餐桌旁边的椅子上。马丁开了电视机。

“电视机挺不错!”凯文说。

电视机有个四十八英寸的大屏幕,屏幕上的颜色十分鲜艳。

“你看过杀人电影没有?”马丁转脸问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的陌生男孩。

“看过。就看过这一部。”大家要很费劲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看过这一部?”马丁显然不相信。“你知道片子里发生的事情吗?”

“知道。我看过几百遍了。”

“看过几百遍?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好了,”凯文打断他们的话说。“让我们把电灯关掉看吧。”

“坐着别动,”马丁说。“你瞧我的。”

他在遥控器的一个按钮上一按,他们头上那盏大灯便熄灭了。现在只有荧屏上的光。

“真新奇!”凯文说。

他们在荧幕上看到的是一条郊区街道,镜头从一辆开着的汽车的挡风玻璃拍出去。那是个大晴天,四周有很多树木,树上盖满了叶子。一路上的房屋很漂亮,相互间离得很远。

旁白开始了。

“这是一个普通的英

国城市的一条普通的马路。”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声音低沉浑厚,非常亲切。“这也是一个普通的夏天日子。但是对于某一位女士来说,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了。对于她来说,再也不会有另一个夏天日子了。”

戴维看着那陌生男孩。他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盯住荧幕看,嘴唇不知不觉地随着那些旁白在动。戴维觉得奇怪极了。他强烈地感到自己这会儿实在不想看这部电影。他虽然让眼睛回到荧屏上,但竭力不使注意力集中,从而不使自己看清楚画面。

几分钟后旁白没有了,但大家忽然听到那陌生男孩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马丁问他。

“我说那房子很漂亮,不是吗?”

凯文皱拢眉头专心看着荧屏,不再去管他。马丁咕喀了一声。但戴维又转过脸去看着那孩子。他的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离开屏幕。不过电影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住在那里一定很舒服,”那孩子说,眼睛仍旧盯住荧幕看。不过他的表情很古怪,戴维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的。”他随口回答了那男孩一声。

荧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她做着普通的家务,洗洗熨熨。她在对着摄影机讲着家务之类的琐事。戴维突然感到异常恐怖,几乎要呕吐了,这是因为一切太正常,一看便知道她不是在演戏。要发生的事情是真正发生的,他们将要看到她真正被谋杀。

“太沉闷了,”凯文说。“她到底在干什么?”“太沉闷了,”凯文说。“她到底在干什么?”

“闭嘴!”马丁说。“他们把摄影机带进去,好使她放心。”

“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凯文说。“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在说话。”

“她很漂亮对不对?”那陌生男孩说。

另外两个男孩不响了,转脸看了看他。连戴维也觉得他说出这话来有点怪。

“你说什么?”马丁一定也觉得他说出这话来很奇怪,反问了他一句。

“我说她很漂亮。你们说不是吗?她的确很漂亮。”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凯文忍不住又问他。

“她是我的妈妈。”那孩子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戴维感觉到一切突然转变了,但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变的和为什么变了。

“你说什么?”马丁又问了一句。

“我说她是我的妈妈。她爱我,我也爱她。”

几个孩子在他们的坐位上转了转身。荧屏上的画面已经改变。现在变成了夜景。摄影机已经移到了户外,镜头从厨房的窗外摄到室内去。房间里面很亮,很温暖,那女人一个人在屋里走动,给室内培植的花木浇水。她在一张摇篮床旁边弯下腰,抱起床上一个小婴儿,轻轻地摇着他。但三个孩子都没有专心在看电影,那陌生男孩刚才突然说的那句话使他们还在发呆。没有人会说出那种话来的!

“他疯了。”凯文不自在地说。

“喂,你叫什么名字?”马丁问道。

陌生男孩没有回答。这时电影的旁白又开始了。

“她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人会来救她。她一点也不知道,一只看不见的手已经割断了电话线。现在……可怕的事情开始了……”

那孩子的嘴跟着这旁白的话一开一合,好像这旁白是他烂熟于胸地背出来的。在画面上,一块石头从户外的黑暗中扔破了厨房的玻璃窗。那女人猛地回头,连气也喘不过来。紧紧抱住手里的婴儿。她睁大了眼睛的脸正对着荧屏外的孩子们。这一下他们马上看出她真是那男孩的母亲,男孩和她太相像了。

她弯低了身子很快地把婴儿放下。接着另一个玻璃窗也被打破了。她跳起来大叫……

戴维的心狂跳得像一只被人捏住的小鸟。

“马丁……”他正要开口叫,但是马丁已经在椅子上紧张地坐直身子,向那陌生男孩说起话来,他说得很响。

“你要干什么?”他对那陌生男孩Uq着说。“你到底到这里来干什么?”

凯文紧靠着戴维,使自己看起来又小又不引人注意,就像他平时在教室里那样。马丁歪着脸,气极了。

“我只是来看……”那陌生男孩刚开始回答,但他那干枯嘶哑像线一样的声音被电视机上一声尖叫淹没了。

戴维用眼角瞟了一下屏幕:一个头上蒙了长袜子的男人已经冲进厨房。声音忽然含混起来,就好像两个电影胶卷叠到了一起。接着摄影机忽然和那男人一起进入了厨房。

“马丁!”戴维终于忍不住叫起来。

“什么事?”马丁大叫着说。他浑身在发抖,紧紧地抓住遥控器,极其紧张地看着荧屏。“你害怕了吗?你看够啦?”他接了按遥控器的按钮,却按了放大音量的按钮,可怕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戴维捂住了耳朵,闭起了眼睛。凯文还在看,但把身体蜷缩得更小,两手握住的拳头堵住了嘴。

只有陌生男孩仍旧牢牢地盯着荧屏看。那女人还在狂叫。那陌生男孩的眼睛在跟着她移动,嘴唇也跟着她听不清的狂叫开合,发出嗡嗡的声音。

“闭上你的嘴!”马丁拼命地向陌生男孩大叫。“快闭上你的嘴!”

他一下子跳起来,扔下了遥控器,画面马上消失了。在荧屏关闭前的一刹那,戴维最后看到的是马丁的脸:他一头大汗。

房间里一片漆黑。

没有人移动半步。

戴维听见马丁咽口水和喘粗气的声音。他又害怕又感到羞耻:他直想呕吐。

只听见那陌生孩子在黑暗中说:“片子还没有完。”

“闭上你的嘴!”马丁狠狠地叫道。“出去!”

“不看完我不能走。我总是看到结尾的。”

“你干吗要看?”

“我一有机会就看。只有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我才能看到她。我爱看我的妈妈。”

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听来更遥远、更冰冷、更古怪。戴维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每样东西都变得异常可怕。一整天他都在提心吊胆,但现在比起任何时候来更可怕。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他差不多要哭出声来了,但他终于忍住。

“那婴儿,”那陌生男孩又说起来。“是个可爱的孩子,对不对?看着真可爱。被那样抱起来,被他的妈妈那样抱起来,一定很舒服。我希望我永远不会忘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丁连声音都嘶哑了。

那陌生男孩的声音现在更加轻,甚至不比枯叶从树上落下来的声音更响。

“他们杀死了她,然后放火烧房子。所有的东西都烧掉了,所有的东西和婴儿都烧掉了。那婴儿就是我,我就是那婴儿。我和我的妈妈都被烧掉了。但是我没有停止长大,你们已经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那一定是录像带的缘故。它使我一直存在下去。我看过几百遍了。最好的一段就是我母亲把我抱起来的一段。我想她一定非常爱我。我要看到她就只能看录像带,没有别的办法……”

他停了口。

马丁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门口摸索着找电灯开关。房间一下子亮起来。但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外,没有别人。屋内只留下一阵强烈而遥远的气味,这气味变得越来越淡薄,再保持了一会儿,那完全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那陌生男孩早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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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3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灵异会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我们永远也无法理解的。所以才有些人,穷尽了一生去思考。当他们最后发现自己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选自灵的一则笔记

一,淡绿色头发的女孩

我早晨起床的时候头重脚轻,我上铺的哥们,善于写诗发酸的阿标说我脸色不好。

“干脆别去上课了。”我对于他这种妨碍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言论非常气愤,但是身体的原因又不能揍他,郁闷之中就睡了一天。

黄昏的时候我醒过来,感慨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寝室里没人,那帮家伙八成是到食堂去跟大馒头约会,而我什么胃口也没有,所以无心吃饭,想到我曾经有晚上出去散步的习惯,本着尊重历史的精神,我晃晃悠悠出去。

天一会儿就黑下来,夜色非常之好,美丽的月亮就好像涡在发馊的牛奶里的一个鸡蛋,我咽了咽口水,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我,我虚弱的快不行了。

在花坛的边沿上坐下,我想起我的阿梅。

一年前她告别了我,依照父母的规划出国。我们分别的时候她泪眼朦胧,说:“我会想你的,等我的信吧。”后来我接到她一封封半生不熟的e_mail,大同小异,诉说着异国的种种和对我的思念,到后来前者越来越多,后者越来越少,到上个月,来信就变成了五个字:“我很好,勿念。”我佩服她打电报的功夫,想她一定忙,也就罢了。

今天我才感到是多想她,要是她在我身边,哪怕只是对我笑一笑,也是好的。

可我身边什么人也没有。

我想回去了,但是腿脚不听使唤。

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我把头缓缓的转过去,左边,没有,右边,没有。

那么是后边了,要我看后边那么动作也太大了。

“唉,谁?”我说,“麻烦你到我前边来。”于是我听到一个女孩轻轻的笑声,是一个有着淡绿色头发的女孩。

她很漂亮,一双黄色的眼睛,尖尖的下巴。

对着我笑。

“我很好笑么?”我无精打采的问。

而她说:“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出来吹风,不可笑么?”我摇头,说我没病。

“呵,说谎。”她说,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你有心事吧,想你的女朋友?”我“啊?”了一声,不置可否。

接着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象是下晚自习,很多同学从教学楼里出来,我看到他们背着书包说说笑笑的身影,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色苍白的朝我们走近了。

“灵,你怎么在这里?”我身边的女孩一笑:“晚上出来走走,不行吗?”“夜风很大,当心着凉。”他说完,走了。

现在我知道身边的女孩名字叫灵,她正把自己的两条腿来回荡,嘴里小声的哼着什么歌曲。我觉得身边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所以说:“那是你的同学吧?”她“嗯”了一声,有点惊讶的看看我。

“你……看见……”她开始说,然后咳嗽一声:“是朋友,是朋友。”我答应一声,眼前忽然模糊起来。

二,灵异会

我完全清醒的时候,是在医院了。

几个哥们来看我,胖子说:“你小子不要命了?病了还乱跑,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你现在早不知道死在那里了。”我说我这不是没事嘛,然后问,见义勇为的是谁呀?

“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听说是个女孩子。”一边的子强说:“是啊是啊,有个女的打电话来说你在医院。”我想一定是灵。

于是我问他们有谁认识一个叫灵的女孩。

“你是说,灵?”别人说不知道,子强却很惊讶,一个劲追问我她是什么样子。

“黄色的眼睛,淡绿色的头发,很漂亮。”子强说:“淡绿色的头发?现在哪里有人把头发弄成淡绿色的!叫灵的女孩我倒是知道一个,不过那是有关……灵异会的。”阿标说:“灵异会?是不是那个在我们进校前一年被勒令解散的社团呀?我听诗社的同学说过,有点邪乎。”胖子对这些八卦很感兴趣,紧着问。

阿标就说:“听说就是那一年夏天的傍晚,咱们学校的六个学生在东湖淹死了。看见的同学说他们是自己排着队,一个一个的慢慢走进湖心深处的,找人去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六个同学都是灵异会的,所以校方怀疑他们是加入了什么邪教,责令灵异会马上解散。”“哗啦啦,一下子死了六个,怪不得。”我脑袋疼,对这些往事提不起兴趣,只是问:“这跟灵有什么关系?”子强说:“这个……一下子死了六个人,学校和公安局当然进行了调查,参加过灵异会的同学都被问过话,奇怪的是他们都说会长是一个叫做灵的女孩,但是在籍的学生中,根本没有这个人。”胖子说:“根本没有?那就是灵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子强点点头说:“是的,而后灵异会不活动了,也没有人再提起过她,传说中她是个黄色眼睛,很漂亮的女孩,不知道头发是不是淡绿色的?”我往后一倒到床上,大叫这帮人不够义气:“哥们儿我都这样了,你们还联合起来给我讲什么学校怪谈。”胖子说哪里有,是你先提到什么灵的。

重名的女孩有的是,我说,好了,你们总在这里多乱,看看护士小姐都赶你们走了。

这时门口一阵闹哄哄,抬进来一个人。

“他怎么了?”我问身边给我拔输液管的护士。

“没什么,是又晕倒了,他是这里的常客,身子差,每学期都要抬进来几回打葡萄糖。”胖子瞅了瞅说:“呵,还有这么瘪的。”真没同情心呀,我骂他一句,困意袭来。

三,守护神与魔鬼

翅膀,很大的翅膀。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翅膀,它带着我飞起来。

我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抱着。

那是翅膀的主人。

“你是谁?”我问。

“我是你的守护神,我叫阿蒂特。”她静静的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问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守护神,她说是。

那为什么有人会碰到不如意的事,有人会莫名其妙的死亡呢?

她告诉我那是许许多多的偶然。

“既然你享受这世俗的生命,你就必须去承受这偶然。”我告诉她我并不明白,但是我相信她,我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完全的信任过。

也许信她,就是信我自己。

我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人,想抱她,想吻她,所以我把脸转向她。

她温柔的黑眼睛好像能滴出水来。

刹时我惊讶无比。

她,哭了。

我醒了。

还是在学校医院这间脏乎乎的病房里,对面是个脸色苍白比豆芽还羸弱的家伙。

对面有个人,不讲话太遗憾了,所以我说:“你……好!”“哦,”他勉强抬了下头,然后继续像先前那样躺着。

尴尬得很,我想,然后说:“常来这里?”“哦。”完了,我想这对话是不能进行下去了,不料他望着天花板竟还有力气跟我聊起来。

“我身体不好,总是晕倒,每次都被人抬到这里来打点滴。”“这个……”我说,“要注意身体呀。”我觉得他是嘲弄的笑了笑:“注意?怎么注意?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了。”我沉默了一会,终于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他接着讲下去了,就问:“什么事?”他忽然把头又抬起来一次,奋力看了我一眼。

倒下去以后他说:“知道那年东湖的事情吗?”“你是说……六个人……淹死?”“嗯,那天晚上,湖边很静,一丝风也没有,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排好队开始走了,我看见排在最后的是阿哲,喊了他一声,他听到了,慢慢的回过头。”他停下来,好像接着讲下去会窒息,好一会才说:“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着的是淡绿色的光!他就这样看了我一眼,又慢慢的转回去,走进湖里,湖面上什么都没有了,好久才开始有水波纹……”然后他说:“我,我完全吓傻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去报信的,捞起来的时候他们一个一个都脸色苍白,嘴角挂着笑,就是我最后看到阿哲的那个表情。”……一个轻微的动静,好象是那家伙用手捶床单:“你知道吗?我,我是被通知那天去开会的七个人之一,我只是去晚了,我,我就差了五分钟,他们六个人……都死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也许只是巧合吧。”对面那个豆芽明显什么也没听进去,就一直不停的重复:“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如果这样好过些那么就随他去吧,我不想阻止他,不过这声音让我心烦至极。趴在床上望着窗外,忽然觉得自由之可贵,还有,谁在我脖子后面吹气。

“灵!”我差一点跳起来。

她捂我的嘴:“不要太大声嘛,会把豆芽吵起来的。”“哈哈,你也管他叫豆芽?”灵在我床边坐下来,她说:“没有啊,是我听你这么叫,觉得好玩。”我点头,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没有说,让她抓住我的手,再摸摸额头。

“你病的挺厉害。”她说。

我说我没事,身体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没大毛病。

“这样多受罪呀。”她说,“你看看豆芽,那个样子,还不如不要活着的好。”我笑了跟她说:“这叫什么话!只要活着,就是好的。”“我不信,你愿意这样活着,这样活着吗?有很多事情想做不能做,有很多人想见不能见,还要永远守着一具自己的臭皮囊!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呢,看来我是看错了。”我说如果喜欢无拘无束就是不想活着了,这个世界的人就都死绝了。

她不语,过了好久她说:“我可以,靠在你身上吗?”我点头。

她温柔的低下头来靠在我肩膀上,像一只无助的小猫一般,过一阵子我听到她小声的说:“所以你们虽然有牢骚,还说什么大话,其实还是愿意活着了?你们……你们看来,让你们活的就是神仙,让你们去死的就是魔鬼了?我明……我明白了……”“唉,你的药滴完了,也不早叫我来拔!”护士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马上对她笑笑,然后发现——灵不见了!

我问护士刚才来看我的女孩是不是走了。

“什么?你烧糊涂了吧?哪里有什么女孩!今天下午没人来看过你呀。”

四,豆芽的死

住院对我来说,真是跟坐牢差不多。

我闷到夜晚在床上数星星的份上了,豆芽才跟我说了句话。

“你是哪一年来学校的?”我告诉他,他说:“哦,那你没入过灵异会。”“当然,你好像曾经是灵异会的吧,我听说你们的会长,叫灵?”他点点头,说对。

“她是什么样子的?”“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但是我们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哪个年级,哪个班的,她经常跟我们说,活的这么龌龊,不如不要活,老实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她是故弄玄虚的说笑。”我点头:“哦,那么说你不同意她的话了?”“当然,我加入灵异会只是为了好玩。”又聊了几句,都累了,睡了。

我早上醒来的很早,守夜的护士刚刚换班,我问她们能不能出去散散步,她们告诉我外面有点凉。还是新鲜的空气好,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想,然后我看到灵和她的朋友。

她也看到我,跟我打招呼,我看到她身边脸色苍白的男孩,很自然的问:“你陪他来看病吗?”她笑了一笑说:“不是,我们来办一件事情。”那苍白脸的冲我点了一点头。

“哦,一起走走吧?”灵的朋友却哆嗦了一下。“他还有事。”灵解释道,“你先走吧!”那人便犹如一只兔子般溜掉了。“你朋友好奇怪,我脸上写着''青面獠牙''四个子吗?”我说。

“没关系,阿哲他就是这样子的。”我们并排走了一段路,我问她:“你是哪个年级,哪个专业的?”“我学中文的。”她说,看初升的太阳照到图书馆的大楼上,她忽然高兴起来:“我还在那里当过图书管理员呢!”

散步,散步有时候并不能令人轻松,我回到病房的时候累的半死,刚进门就看到护士们把豆芽抬出去。

他已经不是活的了。

僵硬的脸上竟然有笑容。

“听说他是吓死的?”来看我的胖子好奇的说:“这病房死过人,你不如换一间吧。”“病房死过人有什么稀奇,再说咱们学校只有这么一间病房。”我轻描淡写的说,“我现在就盼着早点能出去,可是那可恶的大夫说我不但没好,还有恶化的可能,死活不放我走。”一向小心的大虾这时小心的问:“吓死的那家伙是什么表情?”笑着,我说,微笑着。

“这是为什么?”子强说:“大概被惊吓到极限,能死掉,他也是很高兴的吧!”其余哥们都点头。

嗯?我好像想起灵的声音:“那个样子,还不如不要活着的好!”

五,图书馆发生的故事

我身体不适,嘴还是很甜,跟护士聊了聊,她们就同意我出来散一会儿步。

图书馆在傍晚的霞光里很是好看,我忍不住就上去了。

“好久没看见你了!”有个老师跟我打招呼,管理图书的李老师。

李老师算起来好像是我同学的表姨的堂弟的二舅妈,沾亲带故,见了面格外热情。我跟她说我最近身体不好,她便疼惜的拉了我的手要我去她办公室休息。

她的办公室窗明几净,沙发柔软,如果什么也不干,呆着很是惬意。而她真的是什么也没干,跟我聊了起来。

我把我知道的七姑八大姨的小道消息说了个遍,终于得以问她:“您认识一个叫灵的中文系女生吗?”“中文系的?我想想,有印象有印象,啊,对了,你是问,灵?那可是五年前的事了,你怎么知道?当时咱们学校很多人都吓的不敢来借书了。”我由此终于知道了关于灵的故事。

五年前,灵是中文系的第一才女,文笔出众,美丽动人,除了有一点愤世妒俗,几乎是完美的。追求她的人很多,而她在他们之中选了最不起眼叫做浩的一个作为漫漫人生的伙伴。浩是一个农村小伙子,从各方面看来都配不起大家闺秀的灵,但是灵并不以为然,也许在她心里,这样才算爱情。

他们的相恋理所当然受到了各方面的阻挠,灵的当经理的父亲率领全家到学校来的时候,灵正在图书馆做管理员的工作,她爸爸当着众人说了很绝情的话,灵十分气苦,但是什么也没说就径直跑上楼去。

灵的姥姥看出不对,追上去,却哪里追得上,灵跑到六楼的窗口,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全是绝望的表情。姥姥说,孩子,有事好商量。灵没回答,摇摇头,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她摔在留下的水泥地上,很沉闷的一声。大家跑过去看时,她好像睡着了,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只是,蜡一般的苍白。

灵死了以后很长时间,有很多人都说来图书馆时依旧能看到好似是她的身影在书架间忙碌。人心惶惶,也就没什么人敢来了,后来久了,这里终于无事。

浩没有被追究什么责任,过了几个月他依旧是文学社的主将,没到毕业他便继续拉着个漂亮的女孩出双入对了,只是,那不是灵而已。

六,生呼,死呼?

从图书馆出来我心情沉重起来,我想到灵,她一定很不甘心吧。

晚上一个人在病房里的时候,她来了。

“你知道的只是开头。”她说,坐在豆芽死掉的那张床上荡着腿,“那结局是我终于摆脱了令我不齿的生活,我不想去做人,也没有找到天堂,也许就是变成被称作魔鬼的那种东西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生命依旧那么肮脏龌龊,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还在继续,所以我成立了灵异会,我希望他们能自己明白生命的可悲。”她说:“你明白吗?也许你愿意加入灵异会。”我当然告诉她我不想。

“那也差不多了,其实你生病的那一天,就有了想死的感觉,要不然我不会来找你的。”我很惊讶。

“只有潜意识里要死掉的人才能看见我,才能加入灵异会,你如此,豆芽也是,还有阿哲他们,都是自愿的。”阿哲?那个淹死在东湖的学长,我看到的脸色苍白的家伙?

灵说是,就是他,是我带他来把豆芽接走的。

“可是他并不快乐,他做了鬼还板着脸。”我争辩,或许此刻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我不怕她,反而觉得她可怜。“也许每个人都有想要死的时候,但绝大多数人还是活着,因为活着确实比死了好,有的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她皱眉头,我看出她很不开心,我也一样,顾不得她的感受了。

“你做人的时候都不能逃避世界上的烦恼,做了魔鬼,也是一样吧!”

灵被我说的跳起来,她来抓我。

我无从闪避,到了下去。

冰凉的手……在我的脖子上,但是我没有觉到窒息,只是失去了意识。

感觉自己好像在云上飘浮。

翅膀,很大的翅膀。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翅膀,它带着我飞起来。

我被一双手臂温柔的抱着。

那是翅膀的主人。

我的守护神阿蒂特。

“你又要死了。”她说,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却不再哭了。

我笑了,不会,我说,因为你不是把我送向天国。

她点头。

我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你虽不奋力争取,也没有逃避。”她说,接着轻轻吻我的额头。

我想也许每个人都如此吧,灵知道吗?

结局,没有结局的继续

我高烧不退,迷迷糊糊的连躺了三天,大夫说我很危险,都是平时不注意之过。好在我身体不算太差,本人求生意识强,最终挺了过来。

出院那天,兄弟们都来接我。

子强跟我闲聊说他做了奇怪的梦,梦里一个淡绿头发的女生叫他加入什么灵异会,他坚决的拒绝,那女孩马上消失了,临了,叹一口气。

“你说说,都是你疑神疑鬼。”我忙赔笑点头。

户外是早春的天气,阳光灿烂,我喜欢这气氛,想自己的病是彻底的好了。

又到图书馆去,李老师给我看了一本刚刚在书架间发现的灵的笔记,她的文笔确实很好,在一片俏皮的散文里她写道:“淡绿色头发的女孩,是风的使者,她带来了清凉,也给自己带来了迷惑。我愿意变成她,徘徊在风里,即使迷失也无所谓,因为这是我想要的生活。”笔记的后半段,听说写慢了愤世和绝望的话语,我刚刚翻过去,便有一阵风把本子合上了,风停,再看时,那几页全成了一片空白。

她自己也不想看见了吗?那一刻,我几乎相信自己确是听到了灵的笑声。

我收到阿梅的信,她们学校下个月放假,我很快就能见到她了,高兴得很。

学校的夜晚,我出来散步,在花坛边坐下。

下晚自习,很多同学从教学楼里出来,我看到他们背着书包说说笑笑的身影,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脸色苍白的朝我们走近了。

“你怎么在这里?”我说:“晚上出来走走,哲学长。”“夜风很大,当心着凉。”他说完,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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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3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蛇 臭



山里的路面不平,汽车行驶在上面,一路颠簸。路两边是高高低低的灌木丛,实在没有风景可看。魏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昏昏欲睡。

“还有多久才能到河湾呀?”魏明问道。  

“一个小时左右吧”,项东回答。  

两人正在闲聊,前方路上忽然出现两条蛇,正在横穿公路。魏明一看,顿时来了精神,叫道:“蛇,快压”。项东脚踩油门,汽车忽的一声,向前冲去。汽车停下,两人回过头来,只见一条两米多长的蛇躺在路边,蛇身金黄,头被车轮压得稀烂。  

“晚上可以打牙祭了,这蛇可真大”,魏明捡起地上的蛇,说道。  

“可惜那条跑了,要不就有两个蛇胆了”,项东随声附和。  

“啊”,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尖叫。两人回头一看,两个女孩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看见魏明手里的蛇,吓得花容失色。  

“快扔掉,吓死人了”,刘菁叫道。  

“有什么好怕的,怕,你晚上就别吃”,魏明把蛇放进后备箱。  

“小心着报应,蛇都有灵性的”,谭雅吓唬魏明,“你看那蛇,金光闪闪,一看就是修了道的,迟早会变成美女蛇来找你报仇”。  

魏明听得心里有些发毛,身上凉飕飕的,犹犹豫豫的关上了后备箱。  

上车后,困意全消,一路上,四人说说笑笑,没多久,就到了河湾。  

夕阳斜下,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果然是野炊度假的好地方。四人搭好帐篷,架好柴火,取出锅碗瓢盆,就准备烧烤晚餐。  

魏明、项东拿着蛇,走到河边,剥了皮,洗涮干净。阳光下,蛇身洁白,近乎透明。蛇被剁成段,放进盛上水的锅里,放在火上烧起来。没过多久,香味从锅里飘出,两人尝了尝,只觉得鲜美异常。  

“可以开饭了”,项东冲着远处正在照相女孩大叫。  

两位女孩往回走着,忽然从前方飘来一股臭味。  

“什么味儿呀,这么臭”,刘菁问谭雅。  

谭雅用力嗅了嗅,只觉一股恶臭冲进鼻腔,令人作呕。两人回到帐篷边上,觉得臭味越发浓重,忍不住捂着嘴鼻。  

“快来闻闻,这蛇汤真香呀”,魏明掀起锅盖。 

刘菁、谭雅走到锅边,锅里的汤,黑乎乎、浓稠稠,宛如墨汁一般,咕嘟咕嘟翻滚着,散发出腐尸般恶臭。两人急忙跑开,呕吐的一塌糊涂。  

魏明、项东走过来问道:“你们怎么了?”,刘菁指指锅,强忍着说:“臭”,才说完,又开始呕吐起来。  

魏明、项东面面相觑,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鲜美的一锅汤,怎么会说臭呢?两人拿起勺子尝了尝,觉得真是鲜美。  

刘菁、谭雅看着二人往嘴里送着黑稠的臭汤,忍不住又吐起来。  

“倒了吧,真是臭死了”,谭雅哀求道。魏明不情愿的端着锅,走到河边,把汤倒掉。  

晚上,刘菁、谭雅又累又倦,早早睡去。  

第二天天亮,两女孩又被一股恶臭熏醒。掀开魏明、项东的帐篷,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只见魏明、项东身体发黑,脸上、身上满是牙痕,已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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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自习室的命案



我忽然听到脚步声,一个急匆匆的黑影走近了。

那是个戴眼睛,个头不高,面色苍白的家伙,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接着莫名其妙的哆嗦一下,手里的一摞书统统掉到了地上……

一,厕所里的哭声

我像往常一样由自习室出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大概是八九点钟的夜,伸个懒腰,打算回寝室。

不知不觉中,自习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这帮家伙,周末就不学习吗?我不以为然的想,忘了自己刚刚睡了那么一两个小时觉的明显事实。

可是我忽然感到孤单。

在这么宽的楼道里,没有一个跟你一样共同呼吸着的人,你怎么能不觉得孤单呢?

所以我巴不得马上下楼回到乱哄哄的“家”。

寝室里那帮人一定在打扑克了。

我忽然听到脚步声,一个急匆匆的黑影走近了。

那是个戴眼睛,个头不高,面色苍白的家伙,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接着莫名其妙的哆嗦一下,手里的一摞书统统掉到了地上。

我好脾气的笑,想要帮他捡起来。

这时我也听到有人在笑。

老实说,那决不应该是什么“笑声”了,我只是根据音调和频率这么形容当时的声音,如果非要说就是一种笑声,我打赌,我这辈子再没听过这么恐怖的笑声了。

那笑声,是从另一边黑糊糊的楼道口传来的。

我循声望去,一个淡淡的白影子走进了那头的女厕所,那该是一个女孩。

可我并没有听到类似开门关门的声音。

“同学……”我回身想把手里的书还给刚才那家伙。

可我身后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不见了。

然后我又听到哭声,是那边厕所传过来的。

走,不忍,不走,怕。

最后我还是过去了,礼貌的敲了敲女厕所的门。“同学!你怎么了?”

哭声继续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用力再一次敲门,我觉得那声音该把一楼都震动了。“同学!你没事吧?”

喊的声音很大,尾声消逝在楼道里,有点颤抖。

还是没有回答。

我想不出自己该干什么,直到马上的一声尖叫。

那是一个女孩所能发出的最恐怖的声音。

我本能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我冲进了女厕所。

二,自习室四楼发生的命案

我头疼的厉害,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和衣躺在床上。

“哇!”我坐起来,“可醒了。”

寝室里胖子正在吃饭:“怎么了?”

“做了个恶梦,唉!”我挠挠头,“是不是这几天发奋发多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胖子打个呼哨:“可不是!叫你别那么看书你不听,这不,傻了!”

他又说:“昨天晚上你十一点才回来,脸色苍白双眼发直,谁说话你都不理,径直就到床上倒下了,瞧瞧那样子,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是鬼俯身!我还跟阿标打赌,试试你有没有气儿呢!”

我说:“结果呢?有气儿吗?你们谁输了?”

胖子哈哈着说:“有气儿!输的是我,这不,给整个寝室买早点了,过来吃吧!”

胖子真好,我一边吃油条一边幸福的想,同时他正批评我最近做事好像只长了一根脑筋。“呵呵,一根好啊,不会打架。”我冒出这么一句。

那时我看见窗户外面一个大眼睛的女孩冲我笑。

“她是谁啊?”我问,“谁的女朋友吗?”

胖子说:“你说谁啊?”

“窗户外面那个,冲我笑来着。”

胖子差点噎住,然后像看ET一样瞅我,摸了我额头一下。“咱们寝室是四楼!窗户外面,亏你想的出。”

我愣住,再看,的确,可她还在那里笑,有一对大大的酒窝。

看来下次自习不能回来这么晚了,我跟胖子说,他老人家的表情好像看到了浪子回头。

“早这样不就得了!”

接着我们两个一起去上课。

“今天这楼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啊,小狼,你发现没有?”子强课间的时候跟我说。

我说我没觉的:“怎么了?”

他说:“从我一进来就感觉到了,阴气森森的。”

我知道他一向以阴阳师自居,唯一可惜的就是算什么都不准。“别这么说,万一说你练**功可就不妙了。”

他打我一拳:“你还有心思玩笑!这个楼整个儿……太……匪夷所思,真的匪夷所思。莫非有人死在这里了?”

边上的胖子吐吐舌头,冲我试个眼色,一副“这小子又开始了”的样子。

如果不是隔壁班的一个同学跑进来,一切都将被看成一个笑话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今天早上有人在四楼的女厕所里发现一具尸体!有个女孩被杀了。”那人如是说。

我们第一次用崇敬的目光看子强。

“你真伟大啊,哥们儿,要不给咱写几张符吧?”胖子说。

我跟着说笑,忽然看见门口一个女孩子走进来。“那个女孩是哪个班的?怎么以前没见过?”我统统身边正看书的大虾。

他抬头:“哪个啊?那边根本没女的嘛。你是不是想女朋友想疯了?”

他接着看书。

我不解,回过头。一张脸在很近的距离内看我,我吓一跳,向后缩了一缩:“子强!你干嘛啊?”

子强说:“你的脸刚才一阵一阵的发白啊。”

现在呢?好了,他说。

我遗憾的点头,再找,那女孩子不见了。

“你有没有镜子?”我问班里的一个女生,她笑了,很温柔的拿给我。

镜子里的我,一脸苍白。

那是表哥,我知道,表哥为了他的女朋友,甘愿牺牲自己,把灵魂永远的封在镜子里了。或者说,是封在了镜子里我的影子上。

我确切的感觉到这个事实,曾经很久没有照过镜子。

后来的一次,我对着洗漱间的大镜子,再看自己的影子。

那是我,我知道,以后再没见过表哥的影子。

可是这次,那面小小塑料边的镜子里,照见的不是我,而是脸色苍白的表哥。

我晃了晃脑袋,镜中的我不动,凝重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用中指的关节从里面向镜面上敲了三下。

镜面像水波纹一样起了涟漪,一圈,一圈……

“干嘛呢?”有人拍我肩膀,我一愣神之间,镜面变回了正常。“没什么。”我若无其事的笑。把镜子还给那个女生。

她笑一下,起身要出去。“你要去厕所?”我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自己都吃惊的很。

她脸红了,下意识的点下头。

三,尸体

从楼里出来的时候我松一口气,不远处一辆小吊车正把垃圾桶一个一个的吊起来向垃圾车里倒。正想回寝室改善一下我的头疼,子强在我身边叫:“你看!”

一个什么东西挂在垃圾桶的边缘,那吊车的司机上下甩了几次,依然挂着。

除了我们还有很多人看到了,都聚在那边,指着高高的垃圾桶,大叫。

我只是看着。

那是一个爬满小虫子的,干瘪的尸体,身上的衣服几乎烂光,两根森森的黄色肋骨戳出来。看上去说不出的恐怖和恶心。

那个尸体一张几乎是骷髅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着我们这些自习楼里出来的人。

一只滚圆的眼珠凸在眼眶上。

“啊!”有个女生昏过去了。

其他人很多呕吐了出来。

我喉咙发甜,有血腥味。

眼前模糊,一个女孩走过来。

她对我笑,大大的酒窝。“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对吧?昨晚……”她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头。我以为她的脸会凑过来,但当她靠近我时,只看到腐败的死青的脸庞。

回寝室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

我是那种受到惊吓却叫不出声来的人,所以心脏的负荷好像比其他人强些。

现在我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子强!”我敲桌子,问:“你说要是一个人经常看到恐怖的幻觉会怎样?”他抬头,饶有兴趣的说:“什么样的幻觉?”

“死人,尸体……女鬼一类的。”

他说:“一种情况是这个人快死了,还有嘛……”

我催他快讲。

“就是这个人惊吓过度。小狼,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那只不过是一具尸体,放宽心,没事的。现在哪里没有几起命案呢?只要跟咱们扯不上关系就好。”

他说完这话,脸色忽然一变。

怎么了?我关切的说。

没有事,子强一字一顿慢悠悠的说,回过头去。

我只好自己看书,床上有一本“冶金工程”。

我怎么有这种书?我问刚进来的黑子:“今天有别的专业的人来咱们屋了?”

“没有啊。”他说。

我举着那本书:“这书是谁的啊?”

他看看:“这本?不是你的吗?昨天晚上你回来的时候夹着这本书。”

是吗?我不记得了,也许是捡的,翻开看看有没有名字。

那竟然是一本用鲜血写成的书。

扑面的血腥气,我几乎窒息,定眼看,一个一个的字迹滴下血来!

脑子空空了好几秒,我终于合上书。

“怎么了?”黑子问。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那书收到身后。“没什么了,对了,关于今天早上那尸体有什么消息吗?”黑子说:“没有听到,胖子消息灵通,你问他。”

胖子说垃圾箱里的尸体是一个学生。

“可真巧呢,就是上学期教咱们高数的魏老师的学生。听说叫什么……松的,唉,上回文艺汇演咱俩还见过的,那个搬凳子的。”

我问:“是么?什么时候?”

那次咱们上去唱歌,他还过来给你调了一下麦克风。

等等,印象中,好像有这么个人。胖子继续启发我:“就是戴眼睛,个头不高,长得挺白。”

猛然间那个形象就在我记忆中了。

——经过我身旁的时候,他抬头看我,接着莫名其妙的哆嗦一下,手里的一摞书统统掉到了地上……

是他!昨天晚上我还看到他。

“他什么时候死的?”我装作镇定的问胖子。“死亡时间听说还没确定,**现在正到处了解情况。怎么,你最近见过他?”

“我……昨天……”

——他站在垃圾箱前边,忽然就回过头来冲我笑,月光下散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贴着眼眶。“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我早知道!”接着竟然大笑起来。

那笑声比哭声还要难听一百倍。

我想起这场景,不由自主的哆嗦。那些片断在我脑中不容置疑的存在,我却只记得前边。难道我忘了什么?我努力的想,只记得昨晚,冲进女厕所……那哀婉的哭声又钻进我脑子里来了,渐渐的变成凄厉的尖叫。

我抱住头。

清醒过来,胖子和黑子正看着我。“你没事吧?”黑子问,“刚才真吓着我们了。”

我叫他们安心。

“子强呢?”为了分散那两个人的心情,我问。“刚才拿了你那本书,直愣愣的就走出去了。”

我床上只少了那本血写成的书。

我开始担心子强,又不能说,打听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最后,我路过洗漱间那面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有点苍白。

“表哥?”我问,我觉得现在最需要的是他的意见。

他开始不答我,最后用手向镜面比了比。

我想起他那个奇怪的动作,于是抬起手,用中指的关节敲了三下镜子。

最后一下的时候,我的手还没离开镜子,那镜面就泛起涟漪,一股强大的吸引力把我一下子拽了过去。

……

对面还是一面镜子,我看到面前的我,脸色苍白,整了整衣服。

他手指的动作是那么的熟悉,我忍不住想叫他。

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表哥冲我笑笑,我发现胖子从他身后的楼道走过来了。“小狼!找到子强没?”

他说:“没有。”胖子说:“有人看见他去教学楼那边了,要不我们去找找看。”表哥拉住他,表情怪怪的说:“没什么大事,我一会儿溜达过去看看就成了。”

胖子将信将疑。

我却彻底的慌张了,我看看四周,跟原来的景物是一样的,一模一样。

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胖子出现在镜子里的世界。难道……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镜子里的世界和镜子外是一样的,只是,没有人。

我是到了镜子里的世界了?

我几乎不敢相信。

那边的表哥冲我笑,我听到一个声音说:“小狼,耐心的等一会儿,我要用你的身体替你解决一件事情。”

他说得那么肯定,我马上安静下来了。

奇异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就是一个人了。我绝对相信他的决定。

“你找到一面镜子,从镜子里就可以看到镜子外面发生的一切。”

我想起寝室有面不小的镜子。

从完全相反的世界找到我的寝室多费了几秒钟的时间,最后我找到那镜子,把它举起来。

我看到镜子外面的表哥。

他轻快的走出了宿舍楼。

四,楼顶

我的表哥林志强安然的走上了教学楼的天台,子强果然在那里,风吹得他头发乱乱的。

他的表情也乱七八糟,一会儿看来很高兴,一会儿又歇斯底里起来。

“小狼,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跳下去!”

表哥说:“你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就一定会摔成一滩烂泥。”

那有如何?子强怪笑着说:“我不在乎的,活着多没意思,也许死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关注我。”

不会的,表哥的声音冰冷:“你知道不会的。”

子强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死过!”

表哥说:“你知道,实际上你不但死过,而且现在就还是死了的。”

他又叹一口气说:“也许当初你死了,有人关注一下,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子强听罢笑了,很随便的捋了一下头发。

那动作让我很诧异,我从没看到过他这么捋头发的,那动作简直,不像是一个男生。

在我手中的镜子里,子强开始狞笑。

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尖,到最后,明显是个女生的声音。

“我以为你会完全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说。

“我痛恨那种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的人。”她又说。

表哥说:“那么跟子强有什么关系?你要他也去死?”

我现在几乎可以看清楚子强身体里那个疯狂的影子了,就是那个大眼睛,对我笑的女生。曾经她的形象是那么可爱。

但现在看来,只是一具发青的尸体了。

“他说无论发生什么,与他无关就好。”她说,“你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会杀人的?”

松也是因为这个死的?表哥问。

“他活该!同样是人,又是同学,他竟然可以在我就要被杀死的时候毫不在乎的跑掉。他不配活着。”

她的声音是那么哀怨,听得我难过极了。那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呢?我又做了什么?

我迫切的想听表哥问出她的答案来,可是表哥却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一愣,说:“我叫小莹。”

小莹,表哥说,我现在可以用你的名字称呼你,并且心平气和的跟你聊天,你是不是知道其他大多数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一看到我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小莹说。

表哥说:“对,你也知道,这正不正常?”

她说:“正常,人见到了鬼,通常都怕的可以。”

“但是也有我这样的。”表哥说。

是的,也有像你这样胆子大的。

“让其他人也这么大胆行吗?”表哥说。

小莹不以为然的说:“不可能!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胆大的人!”

表哥说:“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这么多大公无私,见义勇为的人的,别人怎么做,我们是不应该去要求的。”

他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小莹听了,登时懵掉:“不该吗?难道我死,只是因为命不好?”表哥不说话,我知道他也没法回答,他只是看着她。

她低下头,慢慢地滑出了子强的身体。

我知道表哥胜利了。

他忽然过来,在我举着的镜子上敲三下。

五,回忆

我一下子被拉出去,坐在天台上。

子强迷迷糊糊的,我把那家伙扶回寝室。“我一定是撞鬼。”他说,然后给自己画个符贴在脑门上。“你要不要?”他问。

“不用了,你有能帮助恢复记忆的东西吗?”

子强想了想,找出个玉佩递给我。“这个东西反正对我不灵,要不你试试。”

那是枚古老的灰绿色的玉,上面还有醒目的一条裂痕,我把它挂在腰上。

我有点累,渐渐出了神,好像回到了昨天晚上……

——我过去了,礼貌的敲了敲女厕所的门。“同学!你怎么了?”

哭声继续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用力再一次敲门,我觉得那声音该把一楼都震动了。“同学!你没事吧?”

喊的声音很大,尾声消逝在楼道里,有点颤抖。

还是没有回答。

我想不出自己该干什么,直到马上的一声尖叫。

那是一个女孩所能发出的最恐怖的声音。

我本能的推开门冲了进去!

我冲进了女厕所。

一个女孩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我。

不过她再也叫不出声来,一双大手狠狠的掐住她脖子。我看着非礼他的人回过头来,恶狼一般瞪着:“滚出去!不然要了你的命!”

我听到这声音竟然哆嗦起来。

“你……放开她!不然我就,我就报警!”哆嗦着我拿出手机。

还没拨完那简单的三位号码时,歹徒冲我扑过来。

他高大,强有力,而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我的头一下撞在墙上,失去了知觉。

……

这就是一切吗?我气馁,我对自己的表现太不满意了。

也许我也有份,害死她。

结局,真相

我沉沉睡去,梦见表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

歹徒杀死小莹的时候,明明我在场,那么松又是怎么死的?

表哥说,不,小莹死的时候,你根本没有看见她。

你看见的一切,除了松,都是幻觉。

真正看到小莹死的,是松,他下自习偶然经过,看到歹徒把小莹强行带到女厕所。

由于害怕,他跑了,慌不择路的在楼里耽误了很长时间,才撞到你。

那时候歹徒已经走了,你们两个听到的笑声,你后来听到的哭声和看到的场面都是小莹的鬼魂制造的幻觉。那只是她想报复见死不救的松的手段而已。

“那,她是怎么杀死松的?”

表哥停顿一会儿说:“她附在你身上,吓死了他!”

怪不得,我记得他临死的眼神。

我说,还是你有办法,你看透了一切的真相,那天就是你附在我身上送我回来的吧?

表哥说:“不,是小莹送你回来的。”

然后她就躲在你带回去的那本书里,要不然她就不会听到子强的话了,那是她的书,偶然间被慌了神的松捡到的。

她没有杀我,还送我回来?

从那之后,再过了一个多月,我梦到小莹跟我说再见。

她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好像很快乐。

的确应该快乐。

“那个在自习室杀死女生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是附近的民工。听说是投案自首的,因为他说自从杀了人,每天晚上都作恶梦,没有一时一刻能安心。”胖子第二天告诉我。

“我还得告诉你一个真相。”没人的时候对着镜子聊天,表哥说:“我的生命和灵魂早已经没有了,从你打碎阿霞的镜子令我死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浑然一体。”

“其实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同一个人,你不必总是这样跟我说话,因为我们是一个人的。”

真的吗?

我忽然惶恐起来。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只能要求表哥了。

“我不相信。”我说,“表哥,我还是喜欢这么跟你说话。”

镜子里的他叹一口气,神色却是欢愉的。

我知道他会欢愉,因为他就是我。

我只有不相信,才会好过。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严酷。

当你不能够完全信任和依赖周围的人的时候,你就是孤独的。

我拒绝孤独!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10-10-2013 02:41 PM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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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对狗牙



顺豪和海冰是一对好朋友,从小学开始就形影不离,一直到高中,一直都没吵架过。 高中1年纪的时候海冰因为某种原因,转学了,海冰陪他一起,到了这个新的学校,他们的关系还是一样密切。周围的同学都很羡慕他们的关系。

这个学校来了以后,只有一件事情一直困绕着他们,这就是晚上的宿舍.他们感觉到宿舍半夜睡觉的时候总是有个女的在哭,而且声音比较吓人,顺豪和海冰也很害怕,所以他们迫不及待的希望到周末回家才可以安心的睡觉.终于到了周末,他们回家了,海冰对他的妈妈说了学校宿舍的事情,他 妈妈根本没有的相信,不理会。

但是顺豪的妈妈很关心,当天给开饭店的朋友打电话,把他们饭店最大的一支狼狗的牙齿的一对牙齿弄下来;第2天坐车的时候小强妈妈把那对狗牙佩带到了他的脖子上,嘱咐说:"顺豪,这狗牙是辟邪的,你带上之后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应该听不见声音了,但是要注意的是千万不可以弄丢了,哪怕是一个也不能!因为如果你的狗牙离开了你的身体,你就会有灾难。"顺豪信服的点点头,向妈妈招手表示让她放心。

果然,那天晚上小强睡的时候没听见任何声音,睡的非常好。但是海冰说还能听见那个女的哭的声音,并且问他为什么睡的这么好,顺豪和他说了他妈妈给他佩带狗牙的事情,海冰听了心里和不是滋味,就乞求小强能够给他一个狗牙,但是顺豪却一脸无奈的说:"海冰,不是我不给你,是真的不能给,你说我们从小学到高中,你有困难,我们都是互相帮助的,但是这是我妈妈的嘱咐,如果狗牙丢了一棵,就失去了灵性,佩带狗牙的人就会有灾难",于是,那天起顺豪和海冰的关系开始破裂,海冰经常在班级上嘲笑顺豪,说他是农村人,老土之类的话,但是顺豪都咽到心里面不出声。因为他相信妈妈是不会骗他的。

海冰晚上比原来更加害怕了,因为他仿佛听见了,那个女的开始隐隐约约开始叫他的名字了。

于是,那天白天,海冰有个想法,趁顺豪睡觉的时候,拿剪刀把狗牙偷来,于是他白天满脑子都在想这个计划,渐渐的,黑幕降临了,到了半夜,等宿舍的人都睡着的时候,他拿剪刀把顺豪脖子上的狗牙给偷了过来,然后因为紧张过度,睡着了,第2天,就看见顺豪真在找他的狗牙,但是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找到的,那一天,他的精神委靡,天刚黑一点,就到教室或者到没人的地方去。

因为狗牙丢了对他来说是很糟糕的,晚上他也不敢到宿舍睡觉,于是,和几个高年级的翻墙头出去了,走在半路上,一道银光闪过,一个青少年倒在血泊中,当场毙命,第2天,起来,感觉一切已经没事的海冰听见了这个事情,开始着急了。因为如果他如果真的是因为狗牙的事情遭了天堑,那偷狗牙的人,死 的不是更残吗?

那天下午,他打篮球故意跌伤,回家养伤,避免灾难,那个狗牙也在他的口袋放着,已经被汗弄湿了。睡觉前,把它放到了枕头底下,半夜他起来上厕所,突然刮起 了大风,他害怕的躲到了被子里面不敢出声,他顺手摸了摸枕头底下,狗牙,居然不见可了,他更加害怕了,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他把被子掀开个小角,看见了一个身影。

原来那是顺豪的灵魂,他对海冰说:"你为什么要偷我的狗牙,我已经和你说 了,这个东西不能偷"顺豪的手上拿着沾满鲜血的狗牙,:"其实从那天和你说狗牙的事情的时候我就开始想办法也帮你弄一对狗牙,因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却在班上无理取闹,丢我面子,我也就不想说什么了 ,但是你却偷我的狗牙。" 海冰的眼神开始变的绝望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已经麻木了,动不了。

"因为毕竟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忍心看见你死,既然我已经死了,阳气全无,不可能复活的了,你现在还活着,阳尚在,但是你把你的最好的朋友害的这么残,哎,我就不说了"

第2天,海冰的妈妈看见海冰躺在卫生间的地板上,两个眼睛充满 了恐惧和绝望,但是心跳还在,于是送到了医院,但是已经神经了,这也许是对出卖兄弟的最好的也是最仁慈的处决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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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狗咬小弟弟



老板某君,正当年华,财运桃花运都很畅顺。一夜做一怪梦——梦见一条狗咬掉了他的小弟弟。

这还了得?老板下令卖掉了家中的宠物狗,清除了家中所有狗狗图案的家什。甚至不敢接触任何属狗的美女。就连自己最爱吃的红烧狗肉也不敢再吃。

一日,驾车出门,在高速路上被一辆货车撞翻。

万幸的是:保住了性命,不幸的是……

弟弟被彻底撞坏了。

后来得知,肇事货车是给狗肉餐馆送货的专车--满载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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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魔鬼愿望



传说渔夫在海滩捡到一只瓶子,好奇的他揭开瓶口的封纸时,里面冒出青烟,霎时间变成魔鬼站在渔夫的面前。魔鬼说,他被所罗门封在瓶子里三百年了。为了感谢您放我出来,我将满足您三个愿望……

一、渔夫

【渔夫的愿望】出海不惧风和浪,鱼虾满网蟹满舱,陪钓是个美姑娘。

【结局】魔鬼给了一张电子游戏光盘《海上垂钓》

游戏中的所有物景都是3D的,你可以自由变化视角,观察鱼的走向,甚至连水下的情景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游戏最大的乐趣就是你每钓上100条鱼就可以获得一条美人鱼作为奖励。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借助所有道具,把他们捕获上船。

二、女孩

【女孩的愿望】:美貌无双倾城国,嫁入豪门富敌国,夫君一心只爱我。

【结局】女孩子在一个温柔的男人怀抱中醒来,主在豪华的宫殿里。身边一大群佣人在服侍她起床。吃过早餐后,丈夫含泪送给女孩一条雪白的围巾,说:亲爱的玉环,你上吊吧,你一死安禄山他们就退兵了。

三、男孩

【男孩的愿望】,拥有无限高身价,身材健壮弟弟大,新人夜夜入胯下。

【结局】男孩子在一个贵族的古堡中醒来,低头看小弟弟雄伟非凡;四周是豪华的宫殿装饰。一名佣人给他牵来一匹漂亮的小红马,告诉他说: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蒙古种小母马,你与她配种后,一定可以生下一匹全欧洲最优秀的赛马冠军。加油干,主人不会亏待你的。

四、乞丐

【乞丐的愿望】天下美食任我尝,出入豪门登大堂,随意亲吻美娇娘。

【结局】乞丐在一个豪华餐厅里醒来,眼前是身边一大群佣人在上菜,早餐是数不清的山珍海味。身边坐着好莱坞、香港的一流性感女明星。乞丐高兴得跳了起来,这一跳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一对可爱的小翅膀呢。

“莫非我变成天使了?”乞丐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女明星大声尖叫:“卖糕的,这里居然有一只苍蝇。”

五、彩迷

【彩迷的愿望】选号准确运气好,福彩体彩中特号,4元钱买两张票。

【结局】彩迷在电视机前醒来,电视正在直播福利彩票与体育彩票的摇奖节目,摇奖结果令彩迷几乎在快乐中晕倒——两个特等奖的号码刚好与自己手中两张彩票的号码一样。在兑奖处,彩迷真的晕倒了:自己手中两张彩票……体彩的号码与福利彩的号码一样,福利彩的号码与体彩的号码一样。

六、特务

【特务的愿望】来去自由无踪影,神出鬼没鬼神惊——俺要做个隐形人。

【结局】比较惨,虽然在魔鬼帮助下外人再也看不见他的身体,但他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瞎子——因为眼睛也被隐形了。后来不幸被汽车撞死。

七、小学生

【小学生的愿望】考试从不得零蛋,一周七天随便玩,老师也是大玩伴。

【结局】比较简单:他成了弱智学校的学生。

八、散打运动员

【散打运动员的愿望】天下无敌功夫棒,权势威慑江湖郎,美女妻妾排成行。

【结局】运动员在一个豪华山庄里醒来,身边美女排成两行,一大群人跪在他脚下。众人齐声说:“恭喜帮主,贺喜帮主,您终于练成葵花宝典了!

九、客栈老板

【客栈老板的愿望】客栈升级变五星,麾下美女伴海景,房客一掷抛千金。

【结局】客栈老板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里醒来,窗外是全岛型无敌海景,一大堆美女冲进他的床前说:“老板快跑啊,地震了,住总统套房的富豪级客人全跑光了,连行李都不要,钱包都不拿啊。”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进来,阴沉着脸说:“跑什么跑,整个日本列岛都要沉没了”

八、学者

【学者的愿望】博学多才记忆好,浪漫潇洒有情调,世人无奈我清高。

【结局】学者变成了一台电脑。

九、亿万富翁

【亿万富翁的愿望】生命永恒少烦恼,受人尊重如国宝,保镖尽责身手好。

【结局】亿万富翁发现自己很舒服的躺在一个石头匣子里,身边站立着四条威武壮汉,很多人从他身边走过,无不对他投以景仰的目光。一位美女指着他,深情地说:“这就是我们埃及的国宝木乃伊,他象征着生命在静止中获得永恒!”

十、女演员

【女演员的愿望】丰乳肥臀肌肤亮,举世瞩目名声响,人人渴望揽我腰。

【结局】女演员躺在一个帅哥受上,帅哥一边舞蹈一边忘情的歌唱:美好时光,你我相遇在一起,这感觉永难忘记,触动我的心。每当走进旧时的回忆,那欢笑总想起,挡不住的感觉——可口可乐!!!(她变成了一个玻璃可乐瓶)

十一、野心家

【野心家的愿望】天上人间任我行,呼风唤雨伏万民,我发号令玉帝听。

【结局】野心家卧在一片雪白的,软软酥酥的,白云一般的东东上,一时间通体舒畅,飘飘然然……他不由自主大喝一声:玉帝老儿何在?

耳边传来一声怒吼:你个死酒鬼,又喝得烂醉,快给劳资滚出棉花仓库去!!!

十二、男人

【男人的愿望】金钱无数花不光,活到百岁很健康,身边环绕美娇娘。

【结局】男人做在黄金躺椅上,身边簇拥着一群艳丽迷人的美女。美女们给他送来一个超级大蛋糕,蛋糕上插有一百根蜡烛。

当晚,当地媒体报道说:本市超级富豪XXX在自己的百岁生日宴会上,因吹蜡烛用力过猛而笑离人间。

十三、古董收藏家

【古董收藏家的愿望】一级文物堆成山,古代宝藏任我搬,警察对我很无奈。

【结局】古董收藏家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醒来,手边摸到一只电筒,开亮电筒,发现自己在一个庞大的大厅里,身边堆满金银财宝,经过仔细搜索,收藏家快乐得差点晕倒,因为他发现了传说中的秦始皇墓葬.

但没过多久,古董收藏家真的晕倒了,因为他找不到出口.

十四、花痴男人

【花痴男人的愿望】外形一级靓,身价疯狂涨,环抱美女旁。

【结局】

花痴男人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超级美女,抚摸着自己的身体,爱不释手。正在美滋滋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亲爱的,我就要这块手表!

十五、贪官

【贪官的愿望】总统套房天天住,美女pp日夜顾,黄货源源不绝入。

【结局】很简单,变成某星级宾馆的一只马桶……

十六、选美参赛者

【选美参赛者的愿望】秀外慧中脖子长,骨骼纤细肤五官清秀大乳房

【结局】变成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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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2:5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凌晨十二点



夜深了,月光将斑驳的树影照进客厅里。这时墙上的钟响了,整整敲了十二下。

娟猛的从床上坐起,木然的下了床,光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眉笔,细细的画起了眉来;风轻轻的吹起了娟的头发,若有若无的晃在脸上。口红,是这支鲜艳的红色,像血的颜色,娟满足的笑了起来。娟的脸本来就很白,白里透红的那种,只要再上红色的眼影,娟就画完了妆。娟对着镜里的自己妩魅的笑了起来,但在月光下有种说不出的诡密。娟慢慢的盘起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斜斜的插了根凤衩。

娟,脱了身上的睡衣,露出玲珑有致的胴体,在月光下分外的光洁。娟慢慢的套上了丝袜,穿起了绣有牡丹的大红旗袍,红色的绣花鞋。

娟打开了房门,向房顶走去,古老的木梯发出吱吱的声音。三楼,四楼;到了到房顶了。

今天月色真是好,月儿好圆好亮。像极了那天晚上,娟满足的叹了口气。娟向外面走去,不停的在走,娟在空中飞了起来。

2005年4月1日的清晨,早起的人们在路边发现了具女尸,是跳楼死的。是个长的很漂亮的女孩,还有一只红色绣花鞋掉在了一边。路人围了一圈又一圈,一个很瘦小的收破烂的老太婆捡起了那只绣花鞋,没人注意到,老太婆嘴角扯了一丝不意察觉的笑。

夜深了该睡了,在屏幕敲完最后一行字,这时身后的钟敲响了十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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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哥咬人



赵总家养了一只奇异的八哥,怎么叫它说话都不肯开口学,但这八哥有个好处,每日自由自在的飞翔在庭院中,晚上自己回笼子睡觉。邪门的是,这鸟儿一旦见有客人来访,就会迅速飞到客人脚后,狠狠地叨咬客人的脚后跟。

赵总虽有家财万贯,但却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而且……奇丑无比。

不过,上门求婚的人到也不少。可惜,不是赵小姐看不上,就是赵总看不上。原因说来也奇怪,都是因为那只宠物八哥。

几乎所有被八哥叨了脚后跟的人,都脸色突变,要么是尴尬得手足无措,要么是吓得不知所措,要么被疼得呲牙咧嘴,话都不会说了。

连只鸟儿都害怕的男人,怎么可以把女儿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他呢?

终于来了个不怕鸟儿的。

这天,一个慕名上门求婚的小伙子进了屋子,八哥照例串到他脚跟后狠叨,一口一口叨得小伙子骨头叨叨响。小伙子面不改色,谈笑自若,顿时赢得了赵总父女俩的好感。

没过多久,这桩婚事成了。

新婚之夜,新娘才发现,小伙子是个残疾人——他的左脚是木头安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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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男生厕所里的骷髅



小A是某中学的学生,一日晚自习下,他和宿舍里人的出去吃东西,回来的时候总是闹肚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却又肚子痛,跑去厕所(每个宿舍都有个厕所的),却发现小C在里面,就跑出去上,寝室楼后面有个公共厕所,他蹲在那里,想上厕所简直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了,想着想着,就发现他旁边站着个人,他只看见他的腿,不!那不是腿,是个骷髅,他闭上眼再睁开还在,他假装没看见,又蹲一会,站起来,那骷髅立即站到另一边,好象不想让他看见他,他心里怕的要死,穿好裤子,立即走向自己的宿舍,他不敢跑,怕那骷髅知道他已经看见他了。

到了宿舍,他立即把门锁好,睡到小C的床上,和小C一起睡,小C在那里骂着。小A看着门口窗户那里,骷髅在站在那里,然后准备开门进来,发现没打开门,又站在那里,眼睛那里黑洞洞的,很是恐怖!他把头埋进被窝里,到天快亮时,睡这了一大早,就被小C叫醒,“丫的,你半夜爬到我床上做什么?还在那里抖呀抖的!”小A说,我昨天晚上上那个公共厕所,发现里面有个骷髅,一直跟我回到宿舍,一直站在门口那里,我怕就爬到你床上和你睡了!“KAO,一定是你看花眼了,这年头,谁相信有鬼呀!”宿舍其他人骂到,小A说,你们不相信就算了,当天,小A请了一天假,去乡下的一个庙里求了个护身符,开过光的!他以后晚上也不敢吃东西,也不敢再去那公共厕所了2个星期后,小C起来上厕所,可是厕所里有人,他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去那公共厕所,可是却想起小A说的骷髅,他想,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站着个人,不!是副骷髅!他不相信,揉了下眼,看看,还在,他突然想起小A说的事,“啊!有鬼呀!”他一下子推开骷髅跑出去,可是他却怎么都跑不出去,厕所的门就在眼前却就是出不去,那骷髅嘿嘿的笑着。

第二天,有人在男厕里发现小C的尸体,眼睛和心脏没有了,厕所里面都是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小A宿舍的人知道,那天小A说的是真的!后来,男厕封了起来,小A宿舍里的人全部转走了!

一年多后,饭堂里一女的去上厕所,他们住在厕所旁边,房子里面没厕所。

准备出来的时候,发现最里面的墙那里站个人,向他招手,因为厕所没灯,很黑,她就过去看,发现是个骷髅,“啊!有鬼呀!”她尖叫一声,脖子里的观音象掉下地,摔碎,她跑回住的地方,一路上一直喊有鬼有鬼。

第二天校方叫人把那厕所拆了,当推土机把它推了的时候,墙壁上掉出一副骷髅!

后来饭堂那女的被送进神经病院!

最后,那学校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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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3:1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生宿舍里的故事



那时,我才上初1,是一名住校生,宿舍明天晚上9:50熄灯,因为是第一学期,所以已经是秋天了

一天晚上,宿舍已经熄灯很久了,伊依和小惠经常睡在一起,就睡在我上床!她们把被单弄在钢丝上,用夹子夹住!每个宿舍墙上面都有钢丝,是晾蚊帐用的!我们当时都还没睡,都在点着蜡烛复习,因为第二天就期中考试了,大家都在看书。

我正在自己的床上整理被子什么的,突然就听见伊依尖叫了一声,大家都被一吓,随后就听见小惠和橘子在那里不停叫着伊依伊依。我立即爬到上床去看怎么了,橘子说,我刚刚上去喊她,就才拍了她的肩,喊了她的名字,她就大叫一声,现在怎么喊她都不理了!

我不相信,喊了声伊依?不理!阿敏说,伊依可能是在吓我们呢!“可是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没动静?”小惠说。“伊依经常这样子吓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敏说!“但是她的眼神这么那么怪呀?”家家问到?“唉呀,算了算了,看我的,伊依你不要怪我哟,为了不让大家吵起来,我只好打你一巴掌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大姐大立即“啪”的一声,打了过去,5个红掌印很快就出现在她脸上。伊依依旧是目光呆滞,没半点反应,大家这才知道伊依不是在吓我们。

小惠说,伊依不会是魂被吓走了,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吧?虽然知道这话是假的,可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加我们大家都才12岁,有的事还不懂。阿敏拉着小星在门口喊着,伊依,你快回来呀,外面路黑,你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的呀!我们这里人多呀!我们里面则在那里掐她人中,打她脸,抓她,揪她,打她的肚子,喊她名字!可是伊依仍是半点反应没有。

在那里忙活了半小时,喊累了,打累了!“算了吧,大家先睡觉吧,明天还要考试,伊依这里就3个人睡吧”大姐大说!于是,我伊依,小惠就睡在一头!盖着一张被子,我睡在最外面,床又小,我只要一翻身,就会掉下去,所以我一直睡不好。我把眼睛睁开,却发现,墙上怎么有个黑影,很象个人,身上好象穿着袍子,因为那袍子一直在那里飘呀飘呀的,明明床边有个被单遮住,又这么晚了,宿舍里又没风,怎么会有个黑影?还飘呀飘的,该不会是鬼吧?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赶快睡觉吧!我不敢惊动她们,怕她们害怕!睡不好,明天考砸了就不好了。

夜里我突然醒来,要上厕所,看看墙上,没有黑影,我慢慢下去,上完了,就睡到自己床上,却发现伊依也下来了,也是上厕所,然后和我睡在一起。

“啊,伊依和小雅不见了,喂,你们快醒醒,她们2个不见了。”

“什么?她们2个不见了,不是吧!有鬼呀!救命呀”。

“你怎么睡那么死,题目不见你也不知道,她们2个该不会被鬼抓去了吧?”

“她们真被鬼抓去怎么办呀?怎么和老师她们的家长说呀?总不能就说被鬼抓了吧?”

“一大早的,你们就在那里吵呀吵的,才几点呀!我还要不要睡觉呀。”我抱怨到.

“伊依和小雅不见了,你还只……咦?小雅?”

“一大早的,你就发神经,才5点多,还可以睡很久,大家不要理继续睡”。伊依说到,然后抱着我继续睡。

“唉!小惠,她们2个睡到下面去了!你不用叫了。吓死我了。”橘子说到。

“唉,我看大家就不要睡了吧,还有半小时,不要我们到时候个个都睡死过去,错过考试时间,伊依,你也不要睡了,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吗?”家家问到?

一听这话,大家都来精神了,我也顿时想起昨晚黑影的事,我把伊依的手拿开,“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发现小惠墙上有个黑影,好象穿的是袍子,因为它在那里飘呀飘的,但是当时宿舍又没风,大家又全睡觉了,怎么会有黑影?”我把昨晚的时说出来!她们都傻傻的看着我,小雅你不要吓我们撒,人吓人吓死人的呀!

我把伊依叫醒,问她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她坐起来,想了想说,我就记得橘子喊了我一声,后来就有人拍了我肩,我一回头,什么都看不见,黑黑一片,前面有2个人一黑一白,手里拿个牌子,那牌子还会发光,上面有我的名字,照在我身上,他们一直在走,边走还边喊我名字,我就一直跟他们走,我当时吓死了,路上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就看见我走的那个路,很长,没有尽头,再后来,我就听见好多人叫我的名字,我一听,就想,不是我们宿舍的人嘛,就回头看,就看见你们站在我后面,在那边叫我回去,说什么外面路黑,我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什么的,而我前头,他们又在那边叫我还看什么,还不快跟他们走,错过了时间,就不好了!我就站在那边,不晓得应该怎么办,再后来我就什么全看不见,再后来,我就跟小雅上厕所,在她床上睡觉了

那一黑一白应该是人们常说的黑白无常吧,小雅昨天晚上睡觉看见的应该是黑无常吧,他肯定是心有不甘,还想把伊依带走。伊依,这几天晚上你就和小雅睡吧,晚上我们大家一起走,你晚上上厕所也要叫个人陪你!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到。

但是这事没过几天,一天中午,我们都在宿舍,听见我们隔壁宿舍很吵,然后就听见一些女生说到,那女的是不是真的疯了呀?

我们都跑过去看怎么了,一个女的在上床那里抱着被子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看见我们进来,立即躲到被子里去,赶我们走。门口又有女的在那里哭,旁边有人叫她进去,她就是不愿意进去。问她们宿舍其中一个人怎么回事,她说,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们昨天半夜听见她在那里叫了一声,看见她坐在厕所门口那里,脸色还苍白呀,一直在那里哭呀哭。我们就过去看她,问她怎么了,她说话结结巴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她上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在空中飘呀飘呀,手里拿个绳子,心口那边多长一块肉,一看见她出来,就在那边笑,后来就拿绳子把她捆起来了,在那边拉着她走。她刚刚说完,我们全都跑到自己宿舍。

伊依就在那里哭了,真的有鬼,我们也在那里吓着了,全都说,没事了没事了,不可能是真的,世界上不可能有鬼。再然后就听见有人说校长来了,再后来,那女的不疯了,好了!伊依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回家呆了一星期,再来的时候,从来不带那些小玩意的她,脖子上带了个观音,说是辟邪的,手上也带了个佛珠。下学期的时候,我就不住学校,住家里了,反正家离的又不远,再后来,这事就慢慢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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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3: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图书馆的灵异事件



几乎每个大学都有自己的图书馆楼,临近考试的时候这里总是不少同学选择复习的地方,因为这里可以随时得查找资料,不过这里真的适合自习吗???我看不见得.........

丁奇是建树大学的大三学生,他就最喜欢在这里看书,当然,平时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美女很多,可这几天不一样,"传奇"让他最近的成绩直线下降,如果再有两门课不几及格,他就将面临留级的厄运。

离考试还有一个星期了,懒散的他刚从课本的的第一叶开始看,建树大学是新成立的大学,不过图书馆可是文革前就建造了,整个图书馆共四层,只有2楼和4楼有厕所,也不知道设计师怎么想的,里面的藏书都有些年头了,正因为这样,一进这里,仿佛能闻出书本腐烂的味道,虽然建校不久,不过听说在这个图书馆里已经有3位同学在里面心脏病突发死亡的例子了...。

操,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也让我考试,要是让我打到把屠龙,我非把校长给砍了。我是天才,应该免考"。丁奇边发牢骚边走进这阴森的图书馆。

看着手里马哲厚厚的课本,丁不住得摇头,带上MP3,开始了漫长的复习之路...

不知道看了多久,丁奇迷迷糊糊得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初夏半夜的风夹带着几分寒意,丁被吹醒了...怎么这么冷啊?!谁没关寝室的窗啊?!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不在寝室,而还在图书馆,丁浑身一下子冒出冷汗,"该死的管理员,关门前也不看看还有没人",拿出手机一看,手机关机了,再怎么开也开不了,"靠,没电了"丁对着手机发起牢骚,

丁看书的地方在图书馆2楼的角落,也难怪管理员没发现他,电闸已经被拉掉了,丁只好摸黑走到1楼大门口,开始又叫有拍,可外面除了昆虫的低鸣什么声音都没有。

看样子要在这里过一个晚上,丁对自己说,他把两个长桌子拉在一起,找了几本书当枕头,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丁奇躺在桌子开始考虑考试结束后怎么练级的事,慢慢有点睡意的时候,窗外吹来阵凉风再次把他吹醒,丁奇咒骂着起来关窗,刚关上窗,就隐约听见有哭声...呜呜...声音从上面传来,"难道还有人被关在里面了?"丁奇心里出现一丝喜悦,其实他喜悦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哭声是个女生...在深夜,低泣声是如此得清晰...

丁奇再次摸黑跑上2楼,哭声好象是从厕所的方向传来的,他慢慢得向厕所走去...快到厕所的时候,哭泣的声音突然没有了,"同学!同学!在吗??不要怕,我是02国贸系的,你在吗??"可是2楼图书室到厕所长长的走廊上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丁奇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鬼,他开始怕,想后退...就在这个时候,哭泣的声音又从厕所那边传了过来,"不要吓自己"丁奇这时候胆子又大了很多。

开始往前走,当他走进厕所的时候,突然发现厕所里等开着,这奇怪了,怎么外面看不见灯光了,正在考虑的时候,低泣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出来...他转身看见一个女人...穿着衬衫背着他,"你是谁啊?是我们学校的吗??也是被关在里面的吗??为什么哭啊??"丁奇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那个女人只回答了一句:"我怎么吃都吃不饱,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丁奇正奇怪她答非所问的时候,那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鬼转了过来,只看见白衬衫上粘满了鲜血,手里那着什么东西在啃,边啃边有东西掉下来,当丁奇看清楚了,声音在喉咙里卡住了...因为他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那个女鬼正那着一只人脚在啃,人脚上的肉到了她嘴里又掉了下来,因为她...没有下巴...

丁奇转了身得往回跑,应该说是爬,他用上了两只手...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到一楼大门口的,也忘了下楼梯时是不是滚下来的,只知道连哭带喊得死命敲门...门开了...一个老头拿着钥匙站在门口:"搞什么,深更半夜不回寝室在这里吵什么啊?"

"有...有...有鬼"说完这几个字几乎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可当丁奇的目光瞄见开满老头的脚时,他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他..只看见一只脚,另一只脚只剩下白深深的大腿骨...

第二天,学校贴出告示,大意是国际贸易系学生丁奇在图书馆心脏病突发死亡...剧内部知情人说尸体解刨时候发现丁奇体内的内脏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半个类似被兽类啃咬过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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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3:3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暗夜灵蛇



单身汉小李子养了一条小蛇,去过小李子家的人大多没见过那蛇,据说,小李子自己也不知道小蛇一般藏在屋子的哪个角落。谁也不知道这蛇有毒没毒,谁也弄不清小李子养这么个冷冰冰的家伙有什么乐趣可言。

也许,养宠物的乐趣多半只有主人自己清楚吧。

小李子的屋子很简陋,室内只有一盏吊灯,开关设置在门边,每天临睡前,小李子只需要敲敲床板,小蛇就会从一个角落爬出来,缓缓游弋到屋门口,身体贴着墙壁,伸出尾巴——叭,一下,把电灯开关摁下来……

一天晚上,狂风暴雨,小李子下夜班回来,在楼道口遇有人躲雨,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姑娘,全身上下湿透了.

好心的小伙子把姑娘请进屋子里,给她开热水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衣裳……就像所有电影里类似的情节一样,一对青年男女在亲密交谈中撞出了火花,于是,不可避免的在床上完成了一次性爱游戏。

事后,小李子在散架般的全身乏力中敲响了床板——他需要关上吊灯,美美地睡上一觉。

这时候,奇迹出现了。

那姑娘缓缓的抬起了纤纤玉腿,再缓缓伸向门口,脚趾头顺利的找到了墙上开关……

叭的一声后,屋子陷入了黑暗中。

卧床距离开关大约六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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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3: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阴 影



我想说的是一个真实的事情,大学毕业都快两年了,我们寝室的人虽然都已经分布在全国各地上班,也经常联系,但是每次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家总是刻意得去回避...也许我们只是害怕,但是更不想承认一个事实-----------这世界有鬼。

我就读的是上海一家民办大学,地点在靠近外环线的地方,学校寝室和周围的小区混在一起,小区那时候还没什么人住,因为这些都是为拆迁户准备的,据说建房前这里是些农田,还有不少...荒坟。建造的时候就发生过不少怪事,当然这些在我们入学的时候我们只把它们当作平时的聊资。

我们寝室在2号楼504,寝室是商品房模式,两室一厅,还有一间厨房和一间卫生间,当时我们寝室条件很好,每个房间都有空调,卫生间24小时供应热水,每个房间5个人。

我是我们寝室胆子最大的,平时喜欢看鬼故事,鬼片,但是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平时我也喜欢在寝室讲鬼故事,寝室里除了我之外就是胖子,俊杰,包子和小磊,包子和俊杰最喜欢听,不过胆子也是最小的,每次在网吧上通宵网去叫外卖都要找个人陪他。

那时候周围都是拆迁房,还没人住进来,一到晚上,除了几幢寝室楼,其他都是空房,现在想想,真是恐怖。

出事那几天是大二报到后的一个星期,大家一个暑假没见面,格外得怀念对方,晚上,大家催我讲鬼故事,等到说完大家都迷迷忽忽得睡了...半夜我感觉有点尿急,想起来上厕所,刚打开房间门,发现卫生间的灯亮着,回头一个,包子的床上没人...我想:靠,这家伙半夜还和我抢厕所,看我不修理你。想到这里,就决定吓吓他。

可是当我蹑手蹑脚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我听见了笑声---这是一种让人听了直起鸡毛疙瘩的冷笑。我一下子楞住了,尿意和仅有的睡意一下子没了,不错,这是包子的声音啊,他在发什么神经啊!!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慢慢都近了点,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从门缝向里看,包子正笑着对着镜子梳头,我刚想冲进去骂他半夜还"发春",没想到他先说话了:你可真像我。。你可真像我...虽然我只能看到背影,我可以确定是包子,可说话的腔调却是另一个人...我没敢再做什么,慢慢走回房间,去拉胖子,想叫他看看,可是刚推了两下就听见包子回寝室的脚步声,我立马回到床上,用毯子包住自己的头,那时候我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敢出声...

不久天亮了,大家如往常一样起来洗刷,我听声音感觉不少人起床我才慢慢起来,当天,我把前一晚上的事情告诉胖子(寝室里除了我就他胆子最大),他倒满不在乎,说我是做梦,并打赌再有这样的事情就请我上通宵网。

这一天感觉过得非常快,事情只有我和胖子知道...

晚上我躲在床上等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可是好象并没发生什么,正要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是胖子推醒了我,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在窗外照进寝室的月光下,我发现当时的胖子脸色发白,我知道他也一定看见了什么,两个人可以互相壮胆,在那时候真得可以证明这一点,当时胖子并没开寝室的灯,不过眼睛已经适应了,我们摸索着走向卫生间...。。听到的还是那阴森的笑声,当我们走近的时候,很有默契得一下子闯了进去,里面的"包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我们抓住了(包子人很瘦,身高大概1。75),在卫生间并不很亮的灯光下,我真得很后悔闯进去,我相信胖子也是一样...

我第一反应是包子并不是梦游,我和胖子抓住的"包子"脸色苍白,嘴角不停得流出泡沫状的口水,最要命的是眼球向上翻着,他整个身体被我们抓住后还不停得颤抖,我已经吓蒙了,脚直发软,倒是胖子还有点理智,把"包子"的头往水槽里一放,打开了水龙头...。那时候我脑子很乱,只记得"包子"不断得反抗...嘴巴里发出很古怪的声音,接着大喊:你们干什么啊????

我和胖子被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包子正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和胖子,我想那时候他大约也是真正的包子了,我和胖子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寝室其他的人也纷纷起床,他们是被包子的声音吵醒的,于是和胖子把包子带回寝室,说出了我们看到的和听到的,胆子本来就小的包子发现我们并不是开玩笑后竟哭了起来,他是被吓哭的,我们寝室开始纷纷安慰包子,有几个提出换寝室,可是我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就这样,乱遭遭得我们度过了第二个夜晚。

天亮后,我们寝室5个集体逃课去了最近的教堂,想找里面的神甫找出解决的办法,谁知道神甫也没办法,说年纪轻轻不应该跑出来骗人之类的话。

那时候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打道回府,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决定求人不如求己,去城隍庙买了不少十字架,菩萨像什么的,包子还烧了点香。

天快黑了,我们回到学校附近的小店想随便吃点,小吃店旁边一个60岁左右算命的一下子拖住包子(那个算命先生摊位在那里,我们从来没注意过他,我们注意美女和游戏时间比较多),盯着包子看了半天,说:你被鬼缠啊。

我们几个心中马上出现了希望的火苗,大家围着他想听听他的高见。算命先生接着说:哎~我看很麻烦啊,缠着你的鬼魂真厉害,已经能进你身体了,你看你脸色苍白,印堂发黑。说着又拉起包子的手,不拉没注意,一拉我们都吓了一跳,10个指甲都淡淡得发黑,算命先生摇了摇头,慢慢甫身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块玉,继续说:带上它,或许能救你,玉就当送你,说着就打算收摊走人,我们几个马上上前拉住他,可是他拨开我们的手说:我也没更好的办法了,等我们回过神来,他已经走了

包子就像拉住了根救命稻草,马上把玉挂在了脖子上...那天我们5个上网上到了快2点,才一起翻墙回寝室的,大家玩得很过瘾,再说包子也有了玉,恐惧的味道在寝室淡了很多,回寝室后大家都洗洗睡了,走了一天,玩得这么晚,大家都很累,我一趴到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上被俊杰的一声大叫吵醒,我们警觉得爬起来一看,包子在大厅的刁扇铁钩了上吊了...苍白的脸证明他已经死去多时了,我不想形容他的样子...因为他是我的好朋友,尸体的下面是摔坏了的玉...

没多少时间,寝室来了很多警察,还给我们录了口供,后来学校公布说包子学业压力大上吊自杀...

再次见到算命先生是第二个星期,我们告诉他同学死去的消息,他是这样说的:这块地方以前风水很好,后来大造房子后风水结构完全破坏,死去的那个(包子)他肯定是8字不硬,而且从五官上看他是阴阳眼,肯定是把鬼当人有了和鬼接触的经历,其实那天的玉并没什么用,只是看他已经时间不多没人能救给个安慰而已...

这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事情发生前,也就是刚开学的那天,他说有个艳遇,在网吧碰上个美女还和她去开了房间,还说她肯定是网吧老板的熟人,因为走的时候没人问她要上网费,以后泡上她上网就不用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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