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礼资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ADVERTISEMENT

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食 尸



自从我眼睛瞎了以后,嗅觉超常灵敏。昨天早晨,我闻到楼下传来尸体味——没有腐臭的,很新鲜的那种尸体味儿。

黑暗中容易孤独,孤独者多半变态——我想我已经变态了,因为那股味儿居然对我有极大的诱惑力。

下楼,还是不下?我犹豫了足足24小时。

天蒙蒙亮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数着台阶下到一楼,凭借嗅觉在楼梯后找到了那具尸体。

已经进入秋天,空气凉爽,尸体尚未发臭。

正是清晨,楼道里尚无行人。

摸摸尸体,仿佛尚有余温。

我张开大口,狠狠咬下一块肉来……也许是超过24小时水米未进的原因吧,我感到尸肉与鲜肉一样美味。

就在我专心享受美食的时候,脑后传来一阵风声——一楼那户人家开门了。

我还没来得及收好尸首,脑后传来一阵狂笑。

“爸爸,快看,三楼的瞎眼猫咪抓到一只老鼠耶。”

“哈哈哈哈……真的有‘瞎猫遇见死耗子’这种事情发生啊,好玩。”

我无地自容。

我想,也许我应该成为史上第一只咬死人类的瞎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4: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旋 涡



清明前日,小美与男友大吵一架,起因是第二天要陪男友回郊区老家迁坟,为了配合仪式气氛,小美需要添一件丝绸连衣裙……争吵的结果是男友负气出走,小美对于男友贫穷的数叨,伤害了男子汉的自尊心。

当晚,小美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大漩涡里,很无助的感觉,好想去抓住什么东西,哪怕是一块浮木也好。可没有,就这样被漩涡一点一滴的吞蚀。只能睁大眼睛看向没有天空的头顶。原来那不是天空,而是一个坟墓,因此才没有天空。

天亮以后,小美为吵嘴而后悔,乘车赶到郊区找到男友,二人和好如初。

由于城市扩大,男友家的祖坟必须搬迁,迁坟进行得很顺利,十几座坟逐一挖开,当曾祖父的老坟被挖开时,棺材几乎朽化进泥土中了,小美突然扑向抡锄头的民工,紧按住他锄头把。原来眼尖的小美发现坟中有一件圆形的物体,用手仔细刨开泥土,出现一尊古老的陶器。

陶器上描绘有精美的花纹,呈漩涡状的花纹。

后来,经专家鉴定,这件陪葬古董市场价约50万元。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4: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孩子一定要留点头发



小时候我祖母常跟我说,女孩子一定要留点头发,否则会招来恶鬼,年纪比较大时,我常在想这多少是迷信,否则那些尼姑不就一个个都活不成了?直到国中我亲眼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我才相信那不是迷信,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我是独生女,父母把我送到一所私立女子高校,可是在这个地方我看到很多人性的丑陋面,你们以为女孩就比较温柔体贴吗?错了,那是在男孩面前装出来的假相,事实上女孩子和女孩子相处,往往就像把一群老虎关在一起,她们会互相斗来斗去,这所私立女子高校就像那个笼子,而我们都是被去除爪子的老虎。

会来这儿就读的多是富家千金,这时候若是有一两个家世背景较差的女孩,若她们长得又刚好不怎么漂亮,成绩也不理想的话,就会变成班上的出气筒,若这个班级又刚好有一个比较出众的领导者,那么这个走错学校的女孩子下场往往很悲惨,听说在不久之前,就有一位叫怡君的女孩就受不了处处被排挤,最后从教学大楼的顶楼一跃而下,后脑着地,整个糊成一片,就剩那张脸皮完整摊开望着天空,不过这种事情校方都会很主动压下来,于是大家得到的资讯少,就会有一些绘声绘影的东西传出来,就有人说当救护车来的时候,发现那脸皮突然消失等等的。

很不幸,我所处的班上也是如此,一位叫惠婷的,家里不但有钱,又生得高佻美丽,成绩也不错,于是班上就出现围绕着她的小团体,像小婕,阿雅就号称是她的左右护法,她们也很自然的锁定班上功课最差,不得人缘,家里又不富裕的淑媛来欺负。

最常做的就是把她的作业拿去垃圾筒丢,不然就是在她桌上或书包上乱划,不让她参加分组活动,还有几次那群人过份了,就把她的座位搬到垃圾桶旁,最令我寒心的是,没有一位老师会正视这个问题,因为化们也很了解自己犯不着去得罪那些带头的同学,因为她们通常都是属于班上成绩较好,或家里较有钱的人。

有一次她们欺负的过头,淑媛受不了,竟然也跑去顶楼,那群人非但不劝阻,还在大楼下继续嘲笑她,淑媛就真的跳了下来,不过因为僵持太久,校方早就布置好大气垫,所以淑媛只受了轻伤。 说也奇怪,经过这一次,我常常看到淑媛下课或放学,一个人在上次她掉下来的地方没脑的游走,有时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找寻什么。

或许是报应吧!不久一向高傲的惠婷竟然被她男友甩了,结果在消息传出来的隔天,竟然剃了个光头来学校,像是要泄恨一样。

我想起我祖母说的话,女孩子不留头发会招来恶鬼,这句话好像灵验了,过没几天惠婷就没再来学校上课,有人传她被绑假,也有人说她莫名奇妙就失踪。 但惠婷消失并没有给淑媛带来快活的日子,左右护法小婕和阿雅取代以前惠婷的角色,一直到那个新学生转进我们班,她们才把矛头转移到那位转学生。

这位转学生叫君怡,长得比淑媛还丑,她还驼背,而且像个双峰骆驼,四肢活动很不灵活,大家都给她取个钟楼怪人的绰号,我有时搞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人也可以进来这所贵族学校? 更让我难过的,过去常被欺负的淑媛竟然也加入欺负君怡的行列,而且比其他女孩更过份。 然后这位君怡的桌椅就被安排在垃圾桶旁,也不让她参加任何团体活动,就连朝会也是。

不过她也真的惹人厌,动作很滑稽,连走个路或拿个笔都做不好,而且又常常发出怪声音,像是醒鼻涕一样恶心的声音,她的头发也不梳理,杂乱的盖住后脑勺,真的人见人厌。 后来淑媛联合小婕阿雅她们,一群人拿着清洁用具把她逼上顶楼,我跟在那群人后方看热闹,她们拿起扫把作势要攻击,君怡不停的后退后退,恶心的醒鼻涕声也越来越大,只是那声音似乎是从头发发出来的,这时有几个看热闹的学姐也来到顶楼,其中一个看到君怡,突然大叫: “怡君,天啊!鬼...鬼...她不是死了吗?”

怡君?是之前跳楼的那位学姐吗?这时我看到君怡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转头跳了下去,这时胆子比较大的我冲到前面,却好像听到惠婷在大叫,然后我看到君怡的头发因重力的关系向两旁退开,后脑勺出现的竟然是张人脸,是惠婷! 她后脑着地,整个糊成一片,我看到她的嘴像是之前被针线缝起来,但又撕裂一样,原来那种像是醒鼻涕一样恶心的声音是在求救,像双峰的驼背是...四肢不灵活是因为...

那张脸皮覆住惠婷光秃秃的后脑勺,接着前后翻转取代了她,又用假发覆住原来的脸... 奇怪的是那张怡君的脸皮依旧找不到,还有淑媛后来也没再出现了。

后来我曾问祖母,那尼姑怎么办,祖母说,尼姑会在后脑勺点九个香疤,也许那时候我应该建议惠婷这么做的!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4: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文章献给我梦中的人



一 一个世界

在一个黄昏的夜晚,我来到了一个美丽的湖边,四周的柳树足以让我心旷神怡,更别提那个湖边的少女了。

这个少女的皮肤非常白,头发也又黑又亮,完全符合我理想的另一半。她穿着一件绿色的裙子,这一切与湖面上的荷叶形成一体,使我无法不打量她。

她的目光深邃而迷人,她静静地看着湖面,似乎在想着一个男孩,我莫名地猜测并妒忌起来,同时也假想自己成为她想象的主角。

她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地与身旁的柳树融为了一体,我远远地看着她,我知道她的美只能远观,使人毫无邪念,倘使在现实中,我亦如此。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常常在梦中遇见这个女孩,而且不止一次。

1998年的时候,我曾经在梦中到过这个地方一次,1999年的时候,我梦中来过三次,2000年的时候我来过五次,2001年,我来过七次。到今年,我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到这个地方。也就是说,我的梦都在重复着一个相同的场景,我不断地看着同一个人。

二 两个世界

火车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影响来自河北的老王与来自山西的老张的对话。

老王的衣服肥大宽松,这使他肥胖的身体显得更加臃肿,但是他抱怨着老张的衣服过于紧绷,他没有看到老张的骨架只有他的一半。

火车到达一站停下来的时候,两个老人发现外面下着大雨。同时站边的人们四处躲雨,老张的眼睛里不住地淌眼泪,你很难看清他的目光是在看着雨,还是在看着雨中的行人。

老王显得精神十足,他不停地给老张灌输他的思想。

老张本身也乐于当一个聆听者,这似乎也是一种乐趣,老王又乐于当倾诉者,二人互相满足,乐此不疲。

整个车厢吵闹不止,只有这两个老人的这块空间沉静而富有引力。

老王的叙述显得轻松且富有老一辈子人的感悟,老张常常听得忘乎所以,很快便引起共鸣。

譬如老王在叙述当年他在抗美援朝上的经历时,常常忘记了身边的一切,他们的快乐建立在历史依然未被人忘怀的今天,他们俩因为是历史的创造者和见证者而异常激动。

如果说话可以减肥的话,老王早就应该瘦了下来,但是肥胖的他依然滔滔不绝,使旁边的人难以插入半句评论,这与他当年在军队当通讯员的经历是紧密相连的。

终于,在列车快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老王休口了,他似乎累了,但是老张不累,他听了老王那么多的经历依然沉浸在感叹之中。

然后,一向不太爱讲话的老张开始对老王讲述一件事情,一向不太爱聆听的老王聆听着。

老王的叙述

你知道我是个山西人,我们那里地方虽然不富裕却出现过有骨气的人哩。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年的冬天,来了一群军阀部队,他们到村子里之后四处抓共产党,看见人就盘问,好象村子里人人都象共产党员。

我当时小呢,所以也没有受到军阀的盘问,我的爷爷是村长,他可就倒霉了,被军阀打了一顿,虽然不是很重,但是他那把老骨头哪能吃得住折腾?

幸亏爷爷勉强撑了下来。

然后在军阀走后,我听村里人说有七个人被军阀部队给杀了,还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娃子。

第二天晚上,我看见爷爷硬撑着起床神神秘秘地走了出去,我感觉很奇怪,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现在想想我当时胆子真是大,竟然敢一个人在漆黑的村子里游荡。我听见爷爷在各家各户门口敲门找人,很快我知道十几个成年男子被爷爷召集了过来。

那天夜晚真的很黑,书上老看见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伸手不见五指。我躲在草堆后面听爷爷跟他们说话,声音很小。

我将耳朵竖起来,听到爷爷小声说道,这丫头死得也怪可怜的,我们就各家凑点钱把他葬了吧,我出两块银圆,你们自己看着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爷爷急忙劝止他们小声点,最后大多数人家答应出钱。

然后我听见爷爷说,那现在我们去把尸体移过来?已经在那边两天了,没人收拾后事。想想娃子平时为人各方面也挺不错的,我们应该做点好事。

有人说,对,我赞同。还有人小心翼翼地说,要是被阎锡山部队知道怎么办?

我听见爷爷生气地说道,怕什么?我被打一顿不还是没有死?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做人要对得起自己良心。

那个人不再说话,然后爷爷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现在去老刘家买一口棺材到前庄大场吧。

你知道前庄大场就是军阀杀人的地方,那个女娃子的尸体就在那边哩。

然后我听见那么多脚步声,杂乱地向前庄走去。我也就没跟过去,而是回家睡觉去了。

我在被窝里已经暖和的时候,还想象着爷爷今晚怎么把尸体放进棺材里,然后葬到后庄祖坟地里的情景,我这样想着,很快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我的奶奶麻利地下去开门,然后我在被窝里听到了爷爷发抖的声音,快!关门!

奶奶问道,怎么了?

我虽然看不见爷爷,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满脸汗水,他的身体肯定也不住地发抖,我听到他说,尸体……

奶奶问道,尸体怎么了?

尸体,不见了。爷爷说道。

相比之下,奶奶倒显得稳重起来,她平静地说道,不见了?怎么会呢?不是前庄人今天早上还看见的吗?

爷爷拍了拍大腿道,是的啊,晚上六点的时候还在呢。

奶奶想了想道,会不会是被其他人弄走了?

爷爷怒道,我是一村之长,我不发话谁敢弄?再说了,谁家会弄呢?女娃子的家人都在县城关押着呢。

奶奶和爷爷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在半梦半醒中渐渐睡着了。

然后呢?老王在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沦为了老张的聆听者。

然后,老张喃喃道,然后我听说那个尸体找到了,那个被军阀杀死的女娃子成了英雄呢。但是我就是不知道尸体在哪找到的,我曾经问过爷爷,爷爷说他也不知道。我想尸体就是他后来和人去找的,怎么会找不到呢?唉,这件事啊,到现在还是我心口一个结呢,特别我爷爷临死的时候说的话,更让我怀疑这个尸体呢?

老王张大嘴问道,你爷爷临死说了什么?

老张说道,他临死前的一个月一直卧床昏迷不醒,知道最后的时候忽然坐了起来,喊着要喝肉汤,父亲急忙给他端上了一碗汤,他一口气地喝完以后看着窗外发呆。

我的奶奶、父亲、母亲、二叔都在,爷爷却都不看他们,而是忽然问奶奶一句话:娃子的坟前有人去给拔草了吗?

奶奶虽然难过,回答却干脆利索:放心吧,我经常叫他们几个去收拾。

爷爷听完这句话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后来我经常跟着父亲去那个祖坟地拔草,那个地方是我们祖先历代的葬身之地,我的爷爷生前做的唯一一件值得称颂的事情,就是他敢大胆地把女娃子的尸体葬在那里,这等于承认女娃子是村里人的榜样了,这要让阎锡山知道是要杀头的!

我们村子的祖坟很漂亮,在一个湖前,湖蛮大的,周围景色很好,有人戏言下面人不如上面人住的好呢。后来这个地方成为外面人来观赏的地方了,这个地方也就被治理的越来越漂亮了。

故事虽然没有完,老王已经彻底在故事中沉浸了,他愣了半晌,然后看着窗外,似乎显得沉默了许多。而老张此刻更加激动了,他眼睛不太好使,不停流眼泪的眼睛使他的面部显得苍老,但是他细小的眼睛却因此给人以亮光闪闪的感觉。

老王这时问道,那你怎么不问问和你爷爷当时一起去找尸体的那些人呢?他们应该知道的啊!

老张点头道,对,说得对,我确实问了。

我在爷爷没有死之前就问了村子里的张老九。

张老九那天晚上是和爷爷一起去搬尸体的,他给我讲了那天晚上的经历。

那天晚上,张老九和很多人在爷爷的带头下向前庄大场走去,我前面跟你说了,那天天很黑,所以他们点着火把,所以在村子里感觉很显眼,很多没有睡觉的人当时看到他们的队伍了。

当时对面走来几个人,远远就看到了爷爷他们的队伍,他们问爷爷:你们去干什么?

爷爷立即大胆地回答:把女娃子的尸体埋了。

对面那几个人笑了起来,爷爷立即大吼:笑什么!再笑把你嘴撕下来!

对方几个人显然也是本村的人,他们深知爷爷的脾气,于是急忙匆匆离去了。

后来的结果就是爷爷和张老九他们在场子上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女娃子的尸体。

我再问张老九她的尸体是在哪找到的时候,张老九也是一问三不知,他说反正她看见过尸体,确实是女娃子的尸体,胸口还有刺刀留下的伤口,当时她也问爷爷了,爷爷的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走了。

这事啊,我估计一辈子就没有人知道了。

三 美丽新世界

我是在赶往山西省大同的途中与这两个老人相遇的,当我得知老张是山西文水县人的时候便与他攀谈起来,他的叙述的饿故事不仅使老王万分惊讶,同时也深深地吸引了我。

在列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老张的故事也结束了,我的目的地也出现了更改,我决定去文水县游玩,老张非常愿意与我结伴而行,对于老人的叙述,我兴趣十足,因为老人那流水般的眼睛就象是一面清澈的镜子,照耀着历史的沧桑。

我跟着老人来到了他的家乡。

这个叫云周西村的地方使我万分惊讶与欣喜,我差点没有叫出来,因为当我们穿过一个小桥的时候,我看到那个梦中反复出现的地方。

美丽的小湖,小湖边的柳树,以及,不,我没有看到那个美丽的少女,看到的只是那一堆堆不孤独的坟。

这个场景如此让我熟悉,我不住地摇着头笑着,因为我经常出现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我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居然反复出现在梦中,等我站在这里的时候,会忽然觉得自己来过这个地方。

我静静地看着平静无奇的湖面,心境立即被湖面上的荷叶所吸引,我想起那个柳树下的女孩,她深邃的目光就象眼前的湖面的冷静一样。

老张见我久久不愿离去,于是问我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女娃子的陵墓?

我点头赞同。

我与老人沿着湖水绕了一圈,我看到石墙将女孩的坟墓绕在当中,我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老人指着一只长满小花的坟墓道,就是这个。

我坐在坟墓的旁边的时候,看着前面我一棵熟悉的柳树,以及那里本应该站着一个少女的地方。

晚上,我睡在了老张家,老张盛情地款待了我,并且安排了楼上的一间房给我。

我躺在床上写了些游记,然后躺在床上看起我在路上买的一些书来。

然后在这个时候,我听到窗外有人笑的声音。于是我爬在窗口向外面看去。

老张家的二楼正巧可以看到那片湖,虽然是在夜色之中,我却能清楚地看到湖面那依稀的灯影,已经在湖边笑着的少女。

我仔细地打量着那个少女,等我意识到这个少女便是我夜夜在梦中思念的少女时,立即变的兴奋起来,我急忙下楼向湖边奔去。

我七拐八拐赶到湖边的时候,发现此处并没有我所希望的少女,一切都是平静依旧,难道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觉?

就在我准备失望地离开的时候,我听见快乐的歌唱声,我回头一看时,那个美丽的少女正在湖的对面唱歌。

我差点发呆了,因为此刻我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是梦还是真实。

她的声音甜美并真实地萦绕在我的耳边,我站在湖的这边喊道,喂,我认识你吗?

少女依旧唱着她的歌,对于我的叫声抱之一笑。她继续着她的歌声。

我听到湖面上的鸭子在嘎嘎地叫着,好象在故意破坏她的歌声,她立即羞愧地笑了起来。

我又冲着湖的对面喊道,你是谁啊。晚风把我的声音完美地带到了她的面前。

她依旧没有做声,似乎我们是两个时代的人。

我忍不住地问了她第三个问题,湖面的鸭子声音与我的声音一同在夜晚的天空下有机地组成了美丽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出现在我的梦中?

她笑了起来,这一次,她终于说话了。

你忘了我,我可不会忘了你。她笑道,你还记得1947之前我们是认识的吗?

我立即摇头道,我是1983年的生的,我哪里知道1947之前的事情?

她笑道,这里是你的家,所以你才经常在梦中回来。我曾经是你儿时的伙伴啊,1947年,我们在前庄大场的共同经历,你还记得吗?

我漠然地摇了摇头。

她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记得不记得,我们有一天晚上在路上碰到一路都是点火把的人?

想想看,我们问他们去干什么,他们回答后我们笑了,然后领头的村长还生气了,记得吗?

我在这时感觉她说的东西好象很熟悉,但是我还是不能清楚地记得。

她又想了想,问道,那你记得不记得,我们把自己的身体放在了祖坟这边就走了,然后我们一起在这湖边玩耍,看到村长一个人来这里发现我和你的身体时那吃惊的样子吗?你还记得你在1983年的时候说累了,于是就走了,到另外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去了?

我对于她的话开始不太明白了,于是含糊地摇摇头。

她哀怨地看了看我,说道,你啊你,你说你会回来看我的,想不到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过还好,你终于还是来了,我原谅你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如若梦里。

好了,她淡淡地笑道,今年是2002年,我得走了。我也要去一个地方开始我的新生活了,或许我们以后再也无法相遇了。在我临走的时候,你还能记起我在1947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她的这么多问题我根本无法回答,我自然再一次茫然地摇着头。

你怎么可以把这句话给忘了呢?真是的。

她说完这句话不见了,空留一声荡气回肠的声音在湖面,在杨柳下,在天空中飘荡。

死有什么可怕?铡刀放得不正,放正了再铡!

本帖最后由 夏.風信子 于 9-10-2013 05:02 PM 编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5: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鬼眼”阿路



关于阴阳眼的故事你一定听过。而且恐怕还不止一次。在我们老家那里,我们称之为“鬼眼”。阿路就是我见过的有“鬼眼”功能的人。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后来被水淹死了!

在我八岁那一年,阿路七岁。一天,我一个远房的大舅到我家来做客。我和阿路一起在我家的院子里玩耍。我奶奶用一个瓷碗盛了开水给大舅解渴!这时,正在玩耍的阿路却突然站在原地不动了!死死地盯住我大舅!

“阿路!怎么了啊!”我问到。

“他……他怎么在喝血啊?”阿路说。

于是,我也看过去!天啊!大舅他果然端着一碗血在喝!突然,大舅他转过脸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只在印堂的地方有块明显的黑斑。他的嘴角沾着许多暗红的血。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们!我们当时害怕极了!转身就逃。搞得不知所以的奶奶在我们身后大喊!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也能看得到!可能是每个孩子其实都有这种潜能吧!只不过阿路的比我们的强!

那一天,我们到了很晚才回家。回家的时候,我还在家门口转了一下,看到我大舅的自行车不在了,确定他已经走了之后,我才走进家门!回到家里,我把当天所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奶奶。奶奶显出很紧张的样子!嘴里唠唠叨叨的说:“完了,完了!”直到过了几天,奶奶去奔丧!说大舅死了,我才明白奶奶那句唠叨的意思!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阿路的阴阳眼的话,那么下面的两件事就足以证明了!

在我们那里有个风俗,就是谁家死了人,在他刚刚下葬以后,要准备一个碗里面盛满米饭,上面竖直的插上一双筷子!据说,是为了让死者吃好最后一碗饭,好上路!所以直到现在,我们那里如果有小孩在吃饭的时候,把筷子笔直的插在米饭上,必然会遭到大人的一番呵斥!

有一次,我们村的一位老人死了。在下葬的时候,我们都跑去看热闹!下葬了以后,供养米饭的时候,阿路拉扯着我的手,在我耳边悄悄的说:“他在吃,他在吃!”我那时异常的害怕!因为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过了一会,阿路又说:“走了,他走了!”

“他是怎么吃的,我看见碗和筷子都没有动啊!”我说。

“他是跪在地上,用一只手扶着碗,一只手抓着吃的!”

“那他到什么地方去了啊?”

“往那边!”阿路指指东边,“现在看不到了。”

过了一会,死者的家属放了一把火,把刚才的碗筷以及花圈等陪葬品一起烧了。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阿路把我拉住,他说:“我们拨开那些烟灰,看看里面的碗。”我有些胆怯。转身拉着阿路要离开。他说:“没事的!现在这里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我们用树枝拨开了烟灰,露出了那个碗,只见那个碗的外围都被烟熏黑了,却惟独留出了一道道仿佛是五根手指的印痕一尘不染。

“看到没有!那是鬼抓过的地方。”

我打了个冷战后匆忙离开。

后来,阿路死了!他的死对于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记得那一天,我们在池塘边钓鱼。钓了好久都没有什么收获。后来,我们就抓蚯蚓玩。我们抓到了一只又粗又大的蚯蚓,放在地面上用树枝拨弄它。这只蚯蚓因为恐惧而拼命向前爬,奇怪的是这只蚯蚓爬行的速度非常快。因为我们是小孩子,所以也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只蚯蚓爬着爬着,竟然向着天空的方向爬去,就仿佛前面有一堵无形的墙,蚯蚓在沿着墙向上爬!我惊奇地张大了嘴。我侧过脸来,却看见阿路苍白的脸。他在原地呆立很久,然后大叫一声,转过身拼命地跑了,可是池塘就在他的身后,他的身体就象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沉没在水中。

我大病了一场。

阿路看到了什么?我很迷惑。他曾经见过那么多鬼魂,何以这次他会如此害怕?

“哎!”奶奶叹息的说,“以前邻村也有个小孩有‘鬼眼’,也是在玩蚯蚓的时候死的。听说他临死前看到一个腐烂的尸体,上面爬满了蚯蚓!”

突然,在我的面前浮现出这样的情景。那天,我们追逐着的那只蚯蚓,在顺着这个尸体的腿向上爬。这个站立着的腐尸上面爬满了肮脏的蚯蚓。这些蚯蚓在不停蠕动着。那个尸体已经腐烂了的眼眶中空洞洞的,但是却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我们。这所有的一切,我是看不到的,然而却清楚的展现在阿路的面前。

他死了,却留给我巨大的心理阴影!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来平静,但是直到今天,我见到蚯蚓仍然感到害怕,甚至我都不敢吃面条!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5: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遭遇“黄仙”



本来我是不相信什么神怪之说的,但是,在经历了一些事后,我才渐渐的了解,神怪之说不可不信。

事情发生在今年五一期间。一天吃完晚饭男朋友约我去江边散步。我俩见面后像往常一样在江边的小路上边走边聊,我说起话来就回很投入,经常引的路人侧目,而我却浑然不觉。我正说的起劲呢,男朋友突然指着我俩身旁的一个地方大叫:“你看!那么大的一只耗子!”“你干什么啊?想吓死我啊!”我很不高兴的还他一句。

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他这个样子我也就没什么气了,毕竟他是我男朋友嘛。“怎么了,看到什么了,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奇怪的问道。他像得到了我的“特赦令”一样,又恢复了刚才激动的表情,说道:“你看啊,那么大的一只耗子!”边说还边指给我看,我往他手指指的地方看去,什么都没有,更加没有什么他说的“那么大的一只老鼠”了。

“在哪呢啊?你看清了吗?”“看清了,真的!”他怕我不信,还一个劲的指给我看,“你看,那有个洞,可能就是老鼠洞吧。”这回我可看见了,就在我们身边不到半米远的草丛里有一个洞,洞口有一个拳头那么大。我想走进了看看,刚迈出一只脚,就有一只长的很像老鼠的东西跑出来,站在我们面前。

我看了一眼便冲男朋友吼到:“你什么眼睛啊,那哪是什么耗子啊,那不是黄鼠狼吗?!”男朋友楞了一下,我也愣了。虽然我不相信什么这个仙那个神的,可我也听别人说过这方面的事,我知道,黄鼠狼就是人们所说的“黄仙”。

以前听朋友或长辈讲“黄仙”的故事,我都会怕的要命,可今天真正的见到传说中的“黄仙”我却一点都不怕它,反而有一种亲切感,就像我们上辈子认识似的。看着它那又黑又亮的小眼睛,我觉得它们就像两颗黑珍珠一样漂亮。我看着它,发现它也在看着我们,准确的说,它似乎是在看着我。我和它对视很久,看着看着,我有一种晃若隔世的感觉,我面前站的已不是一只小小的黄鼠狼,而是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女。

只是我们的衣服不一样,她穿的是古代的衣服,我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她眉眼低垂,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含情脉脉的,好象在给我讲她那不为人知的身世。我们就这样站着,谁都不说话,过了一会我眼前突然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时,我们还在江边,我正依偎在男朋友的怀里,看见我醒了,他高兴的说:“刚才你都要吓死我了。”“我怎么了啊,把你吓成这样?”“刚才你看完那只黄鼠狼就往江里走,我拦都拦不住。”男朋友激动地说。“那我身上怎么一点水都没有啊?”我很疑惑。男朋友说,他听他妈妈说过,要是遇到这种事就拜一拜或说些“你快点走吧”一类的话就没事了,然后他就说了什么我们不会伤害你之类的,然后我就在岸边昏到了,差一点掉进水里。

听完男朋友的描述,又回忆一下我刚才的经历,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假如今天我是一个人来江边散步,或者,男朋友不知道要“拜一拜”这些的话,那我应该就不会再在人间了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Follow Us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5:0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医院里鬼很多



我的家人中有很多是在医院工作的,他们都有自己不同的感受。

小时候,我就是在他们的讲述中把胆子练大的。

奶奶(医院里的资深老护士):

那是个没有星光的漆黑夜晚,我奶奶要去上12点过后下半夜的夜班。

走进医院的大门,穿过一片开阔的草地,就是病房大楼了。奶奶见前面蹒跚地走着一位老婆婆的背影,而我奶奶,那时候是个中年女人,她怜悯地喊道:“阿婆,你慢点,我扶你一段吧!”却不料,那老婆婆反而越走越快,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到一个小土包处就忽然消失了。奶奶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她左瞧右看,可前面分明既没有树丛更没有什么可挡之物呀?而那小土包,也只不过是草地上的凹凸不平之处。奶奶走过十几步之后,不解地又回头再望望,只见小土包处立着那老婆婆的背影,手上却拉着个小男娃,匆匆地往医院大门外走去。

上了病房的三楼,迎面听见一间病房内传来阵阵哭声,进去一问,原来是一个小孩因心肌炎引发心脏衰竭,抢救不及刚刚死了。看着病床上孩子的尸体,再想想方才老婆婆手中拉着那小男孩的身影,奶奶低声问家属:“孩子的奶奶在吗?”一个女人带着哭声说:“孩子他奶奶去年底没了,她生前可最痛这个孙娃啊!”奶奶打了个寒战,匆匆离开了病房。

叔叔(医院中的一名医生):

叔叔是医院中的一名医生,那时“文化大革命”正如火如荼,医院中的老院长被人揪出批斗,院长爱人也被殃及。也许是女人不经打吧,叔叔亲眼看见一根木棒挥向那女人的头部,倒下后就死了。毕竟是死了个人,打人者的心也虚了,院长本人得以逃过一劫。而那时场面人多手杂,现场一面混乱,所以是谁一棒打死了院长爱人,当时在场的个个都不承认。

大概一个月后吧,一天中午,叔叔从一间病房的窗外路过,无意中往病房内一瞥,见满屋的人大都在午睡,而有一张病床前却立着个披长发的女人,她正拨弄着病人的吸氧瓶。从她的衣着上,叔叔知道她不是个医生或护士,而这种医疗器械家属是不得随意乱动的。叔叔出声喝止并快步走进病房,然而只是那一瞬间,病床前并无女人,再看床上的病人,却已是满脸青乌,一片尸气。叔叔喊来了值班的医生,医生查了查,摇摇头说:不久前还呼吸平稳呀,怎么氧气瓶开着却吸不进了呢?!

死者是个男人,他老婆哭天喊地着来了。在家属给他换衣服时,叔叔从他露出的右手背那一大块红斑上,突然记起那天举起木棒挥向院长爱人头部的,不就是这双手吗,而刚才病床前披长发女人的背影,不正是那冤死的院长爱人!!

姑姑(医院中的一名妇产科医生):

姑姑上班的妇产科,在医院里那幢红砖楼的二层。那年底,因为太平间的停尸床位不够,医院中临时决定,把红砖楼底层空着的一间改为临时停尸室,专门停放那刚刚死去的病人。

医生都是要值夜班的。姑姑的习惯是,进入值班室时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下,挂在值班室门前的一根钉子上,然后把门关上,有人敲门就开门应诊,无事就一觉睡到天亮。

有一天晚上,姑姑进值班室时因急着要取东西,就没把白大褂脱了挂在门前的钉子上,而是脱下挂在床头了。睡到下半夜,忽听值班室的门被敲得震天响,伴随着女人焦急的呼救声,还有娃娃的啼哭声。姑姑赶紧披上白大褂,打开门一看,昏暗的灯光静悄悄地照着走廊,咦,并没有人呀?啊,一定是做梦吧!姑姑揉了揉眼,关上门又去睡了。

岂不料,刚朦胧中,又听见房门被急促地敲响,一个女人清晰地呼喊着:“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吧!”而婴儿的哭叫,也一声高一声。姑姑赶紧披衣开门,可除了迎面一阵冷风外,走廊外仍是空无一人!姑姑忽然想起同事们说,昨天的手术中,一位孕妇因难产,孩子仍在肚中生不出来,来不及剖腹产就母子都死了,同事们说:真惨啊,就停尸在楼下的那间。姑姑不由心中发寒,把值班室的门关上后,再也无法入睡。她开着灯在床上坐着,然而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天亮后,姑姑把这事悄悄地告诉了妇产科的一位老护士,并说明天晚上她可不值班了。老护士思索了一会儿,告诉姑姑:“没事,明晚值夜班时,进房门前一定要记得把白大褂挂在门前。”她说:“小年轻啊,你不知道,那白大褂虽平常,却是制服,和公检法的制服一样,都具有威慑力,是能避邪的!”姑姑听了老护士的一番话,又因无人和她调班,只好姑且一试,却真的一夜太平。从此后,姑姑在医院里,身上都一定穿着白大褂!

堂妹(医院中的一名小护士):

堂妹终于也成了医院中的一名护士,她说:“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看见呢?”我告诉她:“来日方长,常在医院里,总会碰着鬼!”

如果她哪天又告诉我什么新鲜事,我一定及时的告诉大家,大伙就等着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5: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烧 纸



8月8号,早上我一起床就觉得很不舒服,莫名其妙的开始发烧。开始以为是小感冒没放在心上。第2天就很严重了,烧到39度8。去医院打了退烧针丝毫不见好转。晚上10点想到流了那么多汗。

我就撑起来去洗澡。我是个胆子很大的女孩子,自己一个人租在这个房子有一年多了。可是今天我洗澡时候总觉得很怕,好象暗地有眼睛看着我,看着玻璃窗。深怕会突然出现一只手什么的。到处看看,封闭的卫生间当然是什么都没有。我胡乱洗完赶紧回家关了门。才长出一口气。暗地笑自己:“什么社会了,这里又是热闹大城市,哪里有什么鬼。”

10点钟,吃药了爬上床。本以为会很快睡着。可是翻来覆去脑袋里就是出现一些鬼从天顶地板窗子出现的镜头。我命令自己:“要好好睡觉才可以快点好,这个是因为你鬼故事看多了。”无论我怎么换姿势。那些画面还是一样固执的出现。这样我大约11点才睡着。然后突然好象有人拍我,我一下子就惊醒了。起来开了灯什么都没有。躺下接着睡,过一会又这样。

第5次被惊醒的时候。我看了看表,凌晨2点。心里十分的害怕。不敢睡就开着灯把自己裹在床单里。在这里我声明。我是个胆子极大的女孩子,对鬼的事情一向是带着点半信半疑的态度。纯属好奇和神秘感。我对鬼故事看的也比较多,特别是这个栏目。

第6次睡着是因为实在太疲倦了。这次我梦见屋子里出现好多鬼魂,都站在我的床前看我。灰色的影子一样。僵硬的垂着手,无声的笑着围过来。开始非常怕,可是等他们开始把手向我伸来。恐惧到极点居然不怕了。我心一横,反正他们不死就是我死,我从床上跳起来。奇怪的是没有什么阻隔,我很轻松的穿过他们,到门后面拿起了拖把朝他们打去,一边打我一边叫:“走开,不要来烦我!走开,我又不欠你们!”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凶了鬼也怕恶人,他们真的慢慢后退。退到窗子那里都从墙壁上,窗帘上消失了。我又一次惊醒。我浑身大汗淋漓,然后看见我的拖把倒在床边!奇怪的是一点也不怕了。好象前几下的害怕都是别人的。然后倒下就一只睡到了天亮,依旧高烧着。头疼欲裂。几乎不能站起来。

下午楼下的太婆来看我。她年纪大了。从我搬到这里认识她就开始帮她买菜拖地什么的照顾她。因此对我很好。她一看见我就吃惊了,说“丫头你怎么2天就病这样了?”我转头看看镜子,也吓了一跳:镜子中自己脸色苍白,眼睛周围是浓重的黑眼圈,嘴唇乌灰,眼光无神。太婆神秘的问我:“丫头,你是不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说没有啊。太婆又问:“那你最近走夜路没有。”

8月7日我加班到晚10点。和同事小吴一起抄近路回家。走近那条小巷子,路边有个白的圈。里面是2只白蜡烛和一堆纸灰。当时小吴就笑:“哎呀,有人烧纸。不知道有没鬼拿钱哦。”我也笑:“求个安慰吧,有鬼也该早投胎了。哈哈。”2个年轻人还装模作样的弯腰作揖:“我们是过路的。你快点吃吧,别撑着啊。”一边笑闹着走。突然我听见耳边有人“呵呵”笑了2声。很象平时鬼片里的鬼笑。就使劲捶了小吴一下,“不要吓人,傻妞,那样笑难听死了。”她说。“我没有笑啊。”我以为她故意的,也就没有在意。就这样回家了。

我把这个告诉太婆,太婆就说:“傻丫头。你知道8.7号是什么日子?农历7月14!鬼门开的日子!你这个傻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啊。你走的那巷子解放前是乱葬岗子。你肯定是招惹了那路阴人了。”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晚上的事告诉了太婆,太婆说:“你真是大胆啊。不过丫头心地好。肯定有人保佑,他们也是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听婆婆的。

晚上去给那些阴人烧点钱,打发他们回去。”我说我烧的站都站不稳了,打针吃药一点效都没有。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在做。婆婆就自己去帮我买了点火纸冥钞。

晚上11点太婆硬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一步三晕的随她下了楼。蹲在路边看她拿白灰划个圈,只留了个小口。然后点燃火纸和钱,一边念叨:“小伢不懂事。冒犯了你家,你家大人大量,原谅她。以后她都知道要敬阴间人了。烧点钱你家用。早点走。”还叫我也说:“我不懂事冒犯了,对不起。以后不敢了。”等纸烧完拖着我就走,吩咐我不能回头。

到家太婆又拿了个观世音的画像贴在我床边的墙上。说也奇怪。我一觉到天亮,起来烧也退了,头也不疼了。就是有点发虚,毕竟2天没吃饭了。只觉得好饿。跑楼下使劲吃了碗面。太婆看见我出来了吃东西。笑成一朵花。

今天病好了去上班。才知道小吴也发烧请假了。现在还没有好。我决定晚上就去拉她烧纸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5:2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机器猫吃人



下班后,阿雅打电话给老公,说好友小容与她老公吵架,老公负气出走,今晚自己要去陪她,明早再见。

阿雅把自己的汽车停在阿丽家楼下,然后叫了辆出租车奔向郊区。

在郊区别墅里,阿雅扑在情人怀抱中,一夜疯狂,疯狂到全身虚脱。

虚脱后的睡眠特别香甜,可惜后来被一个噩梦惊醒。

在梦中,阿雅看见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牵着两只可爱的机器猫向她走来,阿雅正想伸手去摸摸猫脑袋,突然机器猫恶狠狠把阿雅扑到,张开血盆大口咬下了她的胳膊、大腿、脑袋……

第二天,阿雅把乘出租车回市区。见车内悬挂着一个小玩意儿,好奇的伸手抓来看?D?D是一只可爱的卡通机器猫……

就在此刻,出事了。出租车被一辆迎面闯来的大型卡车相撞。

阿雅的胳膊、大腿、脑袋……都被撞烂了。

两辆肇事车的司机都没受伤,因为他们系了安全带。

大型卡车驾驶室里,也悬挂着一只可爱的卡通机器猫。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9-10-2013 05: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哥哥晚归



我堂哥阿利比我大很多,事情发生在他上初中那会,我才刚刚学会走路。这个故事是一次我俩喝酒的时候他跟我讲述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无神论者,没想到他竟然有那样的一次经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

阿利上初中那会,爷爷已经去世了几年了,姑姑刚刚出嫁一年多,生下一个女儿,奶奶去给她带孩子了,家里的老屋一直空着。那会阿利正处于叛逆期的性格,大伯让他往东他往西,总是反着干,而且成天到晚想着闹独立,看见爷爷家的老屋空了,就跟大伯商量自己搬到老院子去住。大伯一开始不同意,后来看拗不过他,也就随他去了。他当时住的是爷爷和奶奶住的西厢房,也就是他搬进去的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怪事。

阿利当时的初中实行的是补课和晚自习制度,每天晚上他上完晚自习的时间就已经是九点多了。农村睡觉早,差不多八点多就都睡觉了,住校的学生上完晚自习就可以直接回宿舍,这就苦了像阿利为了省钱而不得已走读的学生,因为学校并不是在我家所在的那个村庄,而是相隔有十几里的一个镇里,他每天回到家里差不多都十点钟了。学校为了学生安全,一般都是要同村的学生结伴而行。可是阿利的同村同学大部分都住校,极个别的都是高年级的学哥们,他们都不愿意和比他们小的阿利一块回家。

无奈之下,阿利经常自己晚上走夜路回家,他跟我说起这段经历是异常激动地,他说他每天放学都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的,因为农村夜路什么都看不见,全凭感觉和记忆还有月亮光。不难想象,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要走这么一大段夜路,确实有点恐怖。

阿利那天晚上像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回家,那天晚上月亮光较以往特别的亮,路上的一切都可以看的很清楚,所以阿利没有像以往那样跑回家,而是慢慢的往回走。当他快走到王庄的时候,天忽然暗了下来,月亮也不见了。

王庄是我家隔壁的那个村子,两个村子相隔不过两里地,阿利心里正在庆幸快到家的时候,他忽然看见前方路上有个模糊的白影子,人在这样的环境里,肯定首先想到的是恐怖的东西。阿利心头一震,不敢再往前走了,可是他发现那个东西也没动,似乎在停在那里等他,阿利呆呆的站在那里足足有几分钟,那个东西始终一动不动。阿利有点放心了,他想可能是个稻草人或是塑料纸一类的东西,他心里笑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那么小,想着就往前继续走。可是他这一动不要紧,那个东西也开始往前走了,阿利一下子傻了,脚下一软坐到了地上,谁知模模糊糊的视线里那个东西又跟随他停了下来。

阿利心想这下彻底完了,肯定是被鬼缠上了。他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想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要是像以前在家里住的时候,如果大伯看到他这么晚没回来,肯定会出来找他。可是现在他是一个人在奶奶家的老屋里住,他即使一晚上不回去大伯也不会知道的,最早也要到明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才会发现他没回来,他想那时候可能他自己都成鬼了。他最终下定决心,一定要回到家,最少也要跑到村口的奶奶家,他鼓起勇气,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说也奇怪,那个东西一直在阿利的前面走,阿利停它也停,两个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阿利这下有点放心了,眼看就走到村口了,奶奶家的老屋都已经看见了,阿利心里那个高兴啊,可是谁知道,当快走到老屋门口的时候,那个东西忽然停住了,阿利傻眼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他想这东西不傻啊,连我住哪都知道,想必早就盯上我了。

他也不敢往前走了,那个东西就站在老屋的院门口一动不动,因为这次是那个东西先停下来的,阿利不会傻到自己还往前走,缩短自己和那东西之间的距离。阿利都快哭出来了,心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大伯,可是却不敢喊出来,因为万籁寂静的农村夜晚,大叫一声连自己都会吓到,更别说在这样的境况下。在眼看事态没有转机的情况下,阿利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如果这时候往自己家走会怎么样呢?没容仔细思考,阿利忽然改变了方向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阿利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作为一个听众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可是我始终不明白,那个东西为什么不靠近阿利,而是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吓唬阿利呢?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阿利,阿利说一开始自己也怀疑是不是有人吓唬自己,可是那样的环境里,谁都是宁可信其有的,更何况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

说的是阿利忽然改变了方向,阿利其实也不知道这个办法管用不管用,所谓病急乱投医吧,阿利尝试着往前走了一点路,那个东西没有跟来,阿利高兴极了,他想这下子终于安全了,谁知道前面忽然一下子又出现了那个东西,白色的影子,飘飘乎乎的,阿利彻底崩溃了,他扭头就向奶奶的老屋跑去,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速度他敢和世界百米冠军比赛,而且还不一定输。

他也不知道怎么跑进老屋的,他一下子关上屋门,然后快速跑进西厢房也关上了门,并闪电般的拿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蹲在床脚。阿利害怕极了,他抖个不停,并仔细听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此时,窗户外面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响,忽然间,他听见堂屋的门被什么东西碰出了声响,这下阿利抖得更厉害了,他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下来,他低声啜泣着。堂屋的门不停的被什么东西敲打着,阿利的神经随着每一次敲打声剧烈跳动一次,那敲打声忽轻忽重,“啪”“啪”“啪”……

不知道敲了多久,响声忽然停了,阿利并没有随着响声停止而放松了警惕,他神经已经像拉满的弦,不放过一点声响。大概安静了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忽然间敲打声又响起来,这次不是在敲堂屋的门,而是敲阿利所在的西厢房的门,阿利吓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他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我想人到了临近崩溃之际就应该是这种反应吧。

他顾不得那敲门声了,反正豁出去了,他的骂声一声比一声高,不知道骂了多久,忽然间听见门外大伯朝屋里喊了一声,“阿利,你骂个屁啊,中邪了还是怎么着?”阿利此刻那个激动啊,哭声更大了,并模糊的叫了一声:“爸!救救我!”大伯一脚踹开了西厢房的门,阿利此时已经哭得像个泪人了,一把扑到了大伯的怀里,大伯问阿利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堂屋的门没有关,阿利哪里知道啊。

原来大伯那天晚上大队开会,大伯是村支书,大伙谈集资修路的事情谈到很晚,一回来就听见老屋这里哭声,他就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才把阿利给救了。阿利从此以后就住校了,而且很少自己走夜路了,还有就是堂屋的门为什么开了,阿利说不清楚,大伯也分析不出来,我更加不明白其中道理,还是留给大家分析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8:1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学校发生的灵异事件



大家都知道西安是座古都,历史很悠久,换句话说也就是座鬼城,西安本地人有些东西是很忌讳的,生活在西安的朋友可能都知道,移动和联通的电话号码凡是位号有4和7的一个月都要送20元话费,还有西安本地人都忌讳别人说你过两天要倒霉的那种话。

其他的不多说了,我就来说说我们学校。

第一件事:我们学校是民办的,硬件设施很好,修建得可以说非常奢侈,有其他很多大学院校没有的设施,比如说我们学校里面就带一个公园,有个很大的假山,假山的周围是一湾湖水,里面可以划船,我记得我第一次和我女朋友去划船的时候就听租船那人说,湖中央有座小岛,叫我们不要上去,我开始以为是怕我们在岛上耍船漂走了,回不了岸,叫我们注意安全。

后来我问高年级的学长这件事,他们都说那上面闹鬼,起因是有个男生失恋了之后就一个人在晚上跑到那岛上去喝酒,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学校以为他掉进湖里溺死了,结果打捞了很久却什么也没捞上来,最后不了了之。还有高年级的人给我说如果你拿个照相机给那岛拍照,你就会看到那岛的某些景物是扭曲的,和现实是不成比例的,我害怕,所以就没敢去试。若哪人胆大有机会去试一下,给我说一下到底有那事没。

第二件事:关于我们宿舍楼,我们宿舍8#楼和9#楼是对着的,8#楼住的是男生,9#楼住的是女生,中间隔了一个经济管理学院,具高年级的学长说他们一来其实不是住8#楼的,而是住9#楼的,女生住的是8#楼,但这种换楼的事4年一换,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就那么一级,换过了又该毕业了,我问宿舍老师为什么,他开始没给我说,因为关系不好,后来混熟了,在一起喝酒也就给我说了,他说因为女生属阴,男生属阳,女生多了在一起住久了就容易造成阴盛阳衰,那样就容易出事。。。。。。说到这他就没说了。

我曾经也去过女生宿舍(帮我女朋友搬东西),一进去就感觉是一鼓寒气,真的害怕。因为他们女生胆小,就经常听说她们宿舍闹鬼,其实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

第三件事:关于隔壁的寝室,隔壁的寝室的门牌号是414,看上去就不是很爽,他们那也发生了一起让人想起来毛骨悚然的事,我听隔壁室友叙述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有他和另一个人在寝室,其他的人都出去上通宵了(我们是6人间),半夜间他们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个"人"进来了,是借卫生纸的,上大学的朋友都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就随手指了一下,也没多说话,更没有下床(上铺),然后那人拿了卫生纸就走了,他们早上醒过来,去上通宵的还没回来,他们一下床就开始大叫,因为门是被反锁了的,他们不起来开门,别人根本进不来,如果人是要出去的话,不可能从外面把里面的锁锁上,是那种类似门闩的锁,各位懂么??我从此就没去414玩过,而且他们寝室的通宵频率越来越高了。

先就写到着,如果有高人的话指点一下这些是怎么回事,的确都是真实的时间,没半点虚假。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8:1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危重病房



萍儿出了车祸。

那一天萍儿坐着阿斌的摩托,正想好好享受一下兜风的感觉,没想到就这样出了车祸。萍儿只记得那辆车的司机是个女的,然后就晕了过去,还昏迷了两天。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整个病室只有她一个床位。

“你醒了。”阿斌笑着对她说。阿斌真是幸运,在车祸中他只擦破了一点皮。而且,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地开心,仿佛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这家医院位于郊区,医疗技术却是全市最好的!我花了好多钱才让你住进这个病室。这是第五号危重病室,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待遇!医生原本不让你住进去的,我费了好大口舌才摆平他。”

萍儿很感激地对阿斌笑了笑。她有钱,还以阿斌的名义存进了五十万,住一下特别看护病房本来就无可厚非,但萍儿还是感激阿斌的细心周到。

萍儿休养了两天,渐渐发现这所医院有些与众不同。这里的医生和护士似乎关系都不大好,彼此之间很冷漠,关系似乎永远停留在工作层面,不会深入一步。但是这里的医疗水平的确很高,一个大型的手术对他们而言就像割阑尾一样简单。可是,这所医院在市里却并不出名,和普普通通的医院没有什么两样。

萍儿有些疑惑,就问护士。那个护士经常在危重病室值班,她的肩膀到胸口有一道浅浅的血痕。那个护士没有回答她,她冷漠地看了萍儿一眼,说:“这个医院有很多事是不必让病人知道的。”然后就走了。后来阿斌告诉她,这个医院的人看惯了死亡,所以早就麻木了。对他们而言,他们就是一个修理厂,病人就是送进来维修的汽车拖拉机。他们的冷静使得技艺高超,他们的麻木又使得他们默默无闻。

醒来后的第三天,医生来查房。医生看了萍儿一眼,说:“你应该没什么事了,可以出院了。去办理出院手续吧。”结果阿斌赶忙回答:“医生,她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还不能这么早出院呢!”

“没问题。她早就可以出院了,这个危重病室应该腾出来给别人了。”

一听这话,阿斌生气了:“你们以为我们付不起钱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们可以把这家医院给买下来,让你们这些医生都滚蛋!萍儿,不要理她,我们偏要再住它一个月!”

那个医生收起病例卡,诡异地笑了笑,说:“今年可是润年,明天就是七月一号,今年的七月有五个星期。”

“你在说什么?”萍儿不解地问。

“没什么。”医生收起了笑容,说,“你们愿意住下去我也不反对,祝你们住得愉快。”说完就摇摇头走了。

七月三号是星期五。那一天晚上萍儿很困,早早睡下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听到了哭声,出门看时才知道一号危重病室的人死了。那是个肝癌晚期患者,在昨晚的睡梦中无声无息地离去。萍儿昨天还和他聊过天,他那时的气色很好。现在想来,可能是回光反照。萍儿看了看在旁边哭泣的家属,心下有些惆怅。

二号危重病室里住着个小姑娘。她要做心脏手术。医生说她的心里少了一样东西,得开刀安进去。医生说这个手术很危险,但是不做的话,小姑娘随时会死。周二的时候小姑娘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四个小时漫长的等待过后,又从手术室推回了危重病室。当时小姑娘的家属问医生,手术进行的怎么样。医生没有回答,只是说要再观察观察。周五那天萍儿去看望了一下小姑娘。那个小姑娘亲切的叫着她“萍儿姐姐”。

“萍儿姐姐,医生没有跟我说,但是我知道,这个手术做得很好。我感觉很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出院了,我就可以和别人一起玩了。”小姑娘说。

那天晚上萍儿又一次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她又听到了哭声。那个小姑娘已经于昨晚夭亡了。

这一次,萍儿起了疑心。那个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快要死的人,而且偏偏又死在星期五晚上!难道说星期五那天不能睡觉,否则就会在梦中离去吗?

又过了一个星期。在星期五的那天晚上,萍儿努力让自己不要入睡。却不知怎么搞地,一种从未有过的困意向她袭了过来。她努力睁大着眼睛,却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时,她听到值班室里挂钟的声响:“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

萍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再一次听到了哭声,这一次来自第三号危重病室!

萍儿害怕了。她到处找着阿斌。可是阿斌不在。留言中说阿斌去了深圳,要过一个星期才能回来。经过一系列思想斗争,萍儿暗暗告诉自己,这里没什么可怕的,危重病室里的人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只是这里面有点奇怪罢了。

又到了星期五。无名的恐惧使得萍儿无法吃下当晚的饭菜,一口也没吃。她忐忑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夜,来了。奇怪,这一回萍儿没有了困倦的感觉,相反,她非常的清醒,由于恐惧而清醒!

萍儿起身,在走道上转了一圈。奇怪!今天这所医院怎么死一样沉寂?连值班的护士都躺了下来呼呼大睡?

萍儿慢慢走进第四号危重病室。那里住着一位老婆婆,她的呼吸沉重,梦里还有一些咳嗽。萍儿想走开,却猛然听见值班室里的钟声敲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她又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走廊里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恐惧占据了萍而整个心灵,她一缩身,躲进了老婆婆床底下。

第四号危重病室的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萍儿偷眼看了过去,看到了一双穿着木屐的脚和一只黑粗的拐棍!那“笃——嗒嗒”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的!然后她又看见那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床前!她大气也不敢出!就听见仿佛从天际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叹息,然后萍儿又听见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女声:“走了,走了……”当声音停下时,那个沉重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咳嗽声也随之消失!四下里一片寂静!

萍儿紧张地看着那双脚,动也不敢动。她看到那双脚转了过去,走出了门。“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那个声音却来却小,终于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萍儿又听到了哭声。萍儿知道,那一定来自第四号危重病室。萍儿住在第五号危重病室,下一个,可能就是她了!

萍儿找到阿斌,对他说:“我一定要出院!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阿斌有些为难,但看到萍儿态度坚决,也就没说什么,乖乖地去办理出院手续了。萍儿对那位血痕护士说她要走,那个护士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说,“七月还没过,走和不走有什么区别呢?”就离开了。

出了院,萍儿逃也似的奔回了家。家里有些奇怪,摆设都变了位置。阿斌就是不会摆弄家务,这个家还真有些乱!萍儿瞪了阿斌一眼,阿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萍儿好好收拾了一下房子,不知不觉,又到了星期五,这一天,是七月三十一号。

夜来的时候,阿斌出门了。独自在家的萍儿又感觉到了恐惧,阿斌给她留的晚餐她没心思吃,只是一个劲祈祷着今天快快地过去。

突然,挂钟响了。“铛——铛——铛——铛……”一共敲了十下。然后,萍儿又清清楚楚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害怕了,手里*起了一根木棍,一闪身,躲进了衣橱。

她从衣橱地门缝中看过去,却见走来了一个蹑手蹑脚地贼!原来,那个“笃——嗒嗒”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那个贼草草搜了一下梳妆台,发现了一笔钱。他吹了一声口哨,拿了钱就想走。但她又看见了桌上的食物,竟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吃了一会,他似乎又困了,便躺在了床上。

萍儿想从衣橱里出来去报警。就在她要出去的一刹那,她听到了那熟悉的、令人恐惧的声响:“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她赶忙把脚缩了回去。

门“呀”的一下被打开了。一双穿着木屐的脚和一只黑粗的拐棍步了进来!萍儿看见那个人走了过来,走到床前!就听见仿佛从天际传来了一声浓重的叹息,然后是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女声:“走了,走了……”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后,萍儿提着木棍从衣橱了走了出来。她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样做。她看到床上的那个小偷已经死亡。她漠然看着,坐在了床边。

也不知坐了多少时候,萍儿才听到门外的汽车声,是阿斌。他还带着一个女人,就是那次撞车的司机。

“怎么?”看到躺在床上的尸体和坐在床边的萍儿,阿斌惊奇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萍儿哭了:“有一个老太婆……要杀我,被我躲过去了!”说着,萍儿就想扑到阿斌的怀里,却被阿斌拦开。萍儿疑惑地看了看阿斌和他身旁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晚的晚餐是你为我准备的,对吗?”

“不错,傻女人!”阿斌冷冷的说,“真可惜,死的不是你!我无意中得知,那个医院每逢闰年的七月,所有住危重病室的人都要死。从那时起,我就想让你死了!你真幸运,还能活到八月。现在,只有我亲自让你死了!”说着,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弹簧刀。

“原来真的是你!”萍儿的声音突然变了,苍老而又嘶哑。这时,她手上的木棍变成了黑色的拐杖,她的脚上也穿上了木屐,她佝偻着身子,眼睛里发着绿光。她发出了一声浓重的叹息,那叹息声仿佛来自天际,然后一步一步向阿斌走了过去。在这个拂晓前寂静的黑暗中,她的脚下发出一阵一阵有节奏的声响:“笃——嗒嗒”,“笃——嗒嗒”、“笃——嗒嗒”……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08:1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次可怕的死亡同学会



毕业后就很少再见到过去那帮老友了。人生在世时光匆匆,能再相处的日子像我的头发一样在不断减少……人生不该留下遗憾。所以有机会就该大家聚聚缅怀过去。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发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

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0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那是个手机号码,可是接听的是位女性,一定是班长夫人了。我对她说了我找谁。

“没有……这个人了……”对方一听我的话反应剧烈,竟然哽咽起来,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开始抽泣了。

我大感不妙:“怎么了?他出事了?”

“你是他朋友吗?你怎么不知道呢……他……前年就已经过世了……车祸……”班长夫人的哭声分贝越来越高。

晴天霹雳!不可能!我这两天还和他通过电话!而且我现在正要去赴他也会参加的同学会!我大声抗议对方乱放厥词,但对方泣不成声的表示令我竟变得半信半疑,这种说服力真太强了。

挂了电话后我还是分析了此话的无稽。但心头竟已阴影盘踞,我发现我竟有点信了!我冷静了一下,干脆进行逆向思维分析:要是班长真的早就死了,那么一直和我联络的那个就是……一想及此我就全身冒汗……那么今天这个同学会又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我难以抑制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仍决定前去赴约。

一路上我甚至想,是否班长太过寂寞和怀念人间而聚集我们?或者他要害我们?再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人,只有我一个人去……送死?越想越可怕,几乎导致车祸……于是又往好的方面想,刚才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玩笑,是假的,假的……这样想也能通啊,但,真相毕竟还是百闻不如一见!

到了那酒店了!泊好车,我犹犹豫豫欲行还羞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询问过服务台,被告知“预约的客人们大部分都到了”再问及订房者的姓名,的确就是班长!费用是当天缴纳的,据说足以维持三天的开销,已经全部收到(否则也不会留有包间了)。我问那么班长本人到了?回答没有。于是我镇定了些,我走向那包间。

到了门口站在门前,里面传出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确是聚会的好气氛,任谁也会因此深信不疑这正是健康快乐的同学会的典型。尽管如此,打开门的刹那,我还是对即将闯入眼帘的一切作了种种可能性猜测……

仿佛老师进入教室,包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张张在岁月这家整容院的劣质服务下变得陌生沧桑乃至面目全非的脸孔,但我分明地能在那上面看到我最熟悉记挂的影子……小强,玻璃,毛拉,Hg,大西,Model……许多曾经的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更加清晰地在我大脑中喧宾夺主,那一刻我瞬间返老还童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走过的日子,热血剧烈沸腾,想叫喊却仿佛有东西噎住喉咙……也就在这时候,我的耳膜完全地被再度腾起的喧闹所占据……“是蛋黄!蛋黄来了!我认得出来!是他!”……诸如此类的话语仿佛海啸铺天盖地,“蛋黄”,多少年没有听人家这样称呼我了?这外号比什么称呼都更亲切,更温暖……我的朋友们,我的朋友们全都在这里!

如此普通的一句话可谓煞光天下风景——对我而言,不到0.1秒内我那暂时尘封打入冷宫的记忆复苏并肆虐将脑中刚驻扎的快乐毫不留情驱逐出境。我那反差过大的表情人人可见,当然大惑不解。

“喂,秀抖啦!”Eraser捶我。

我冷静了一下,缓缓说:“刚才我打电话给班长,他太太接的……他说……班长早就车祸死了……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我的话没有预料中那样引起大家嘲笑谩骂,而是全部再度安静下来。这让我意外,他们全信?为什么这么爽快?没等我表示小燕先开口了:“我们知道……他真的已死了……我们也都见过他……”

我几乎跳起来并打破世界纪录:“什么!!!”我不敢相信她的话,也不能相信!但,没可能全部人一起耍我……我还仅存着的一点判断能力将这实情冷酷地告诉我。

“蛋黄,难道你不想见他吗?”芹菜问。

“我……想见……但他是鬼?他是鬼啊!!”我叫着,忽然手机响起,班长!

“蛋黄,你们都到啦!哎呀呀我迟到了,我马上就到了!”班长那熟悉的声音轻松响起。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比**相扑更沉重的打击!“他是鬼啊!他要来这里了!我们快走吧……走吧!……我先走了……”我几欲先走,把门推开了。

阿勋把门一把关上,我恼怒地看着他,他缓缓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班长是前年车祸死的……就是我们开同学会,唯独你缺席的那次。”

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所有人的脸都呈现了一种青灰色……

“当时,我们全部都在那辆车上……”

我瘫倒在了地上,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昏迷过去,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来参加的是这样一个同学会!

严田从众人中走出,走向我,我失声惊叫:“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

严田哀怨地说:“蛋黄,难道不是你很想见我们,才叫班长聚集我们搞这个同学会的吗?”

“蛋黄,还记得这个吗?”小云扬起手里的一本书样物,我看清那是一本同学通讯录,就是在朋友们各奔前程时相互留下祝福和各类档案资料的那种普通而珍贵的东西,小云摊开的那一页正是我所书写过的——正中,醒目写着“友谊永固”!

我看见朋友们纷纷拿出他们带来的通讯录,打开的那一页也无一例外的是我写下的“友情万岁”、“友情永存”……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我的背包,我也拿出了带来的通讯录,默默翻着,我每一个朋友的照片和留言在眼前闪烁着……零蛋,老菜,小于林……“友情万岁”、“友情万岁”……

我的眼眶不自觉已经湿透……眼前的都是我的朋友,我的青春回忆……我不是一直很渴望见到他们吗?我不是很期待一次同学聚会吗?我还在惊诧什么呢我……

无须言语,我的反应已暴露我的内心世界。模糊中我可以看见朋友们又恢复了刚才和过去的亲切表情,我最珍惜和怀念的表情。

门忽然打开,班长带着一脸的歉意和笑意进门:“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太久了……”

他看见我们都站在原地,每个人的表情,包括我的,都告诉他曾发生了什么事以及现在什么情况。

他对我笑了一下,那是为曾隐瞒真相而抱歉和为得到谅解而由衷欣喜的笑容。

我知道他和大家的笑蕴涵着一种什么情感,这情感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揽住他的肩膀:“当班长的还迟到?以前你害我们罚站,今天我们先罚你三杯!”

班长开怀笑道:“好啊!放马过来!”他的笑声像从内心深处发出,深邃而舒畅。

许多人大声附和:“三杯哪够?三百杯!不醉无归!!”

朋友们的喧闹三度响起,较之前超级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想我是最疯的一个。

当天,我们真的全部醉了,醉得很彻底,不省人事。二十年来,这当之无愧是我最快乐的一晚。好像酒,只有经时间的酝酿才更加芬芳,犹胜当初。

我在包厢里宿醉清醒时已是次日凌晨,我朦胧的眼里已没有一个朋友的身影了。我知道,他们全都“回去”了。

我意外发现我的通讯录上原剩余的几页空白不知何时已被填写得密密麻麻——被签名和祝福语充斥,对照从前的那几页,相同的留言者,不同的笔迹,当然,最永恒的事物依然永恒。

这一天一夜里,我面部的表情即使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也难以充分贴切地形容其之万一。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家酒店。

而这家酒店,从此很不幸人心惶惶地传说着一个鬼故事:有超过五十个人进了一间包厢,除了一个以外其他的就再没见出来。而那包厢早已空无一人,仿佛从未有人光临过一样……

而酒店的收银机里无缘无故出现的大量冥币为这一鬼故事提供了有力而恐怖的证据。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午夜直播的恐怖故事



大学生活是丰富多彩的,但是陆大力却并不觉得。看着周围的同学都成双成对的精彩着,陆大力却只有独自叹息。因为,对于个头不足一米七,样貌甚至有点猥琐的陆大力来说,爱情实在是一个太遥远的东西。况且,他那个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的家庭供他上大学已经不容易了,哪里还有钱让他在这个充满了诱惑的世界里精彩呢?

陆大力于是把他课外的时间都分给了三样东西,足球、计算机和收音机,在这三样东西里,只有收音机是属于他的个人财产。

周末的夜晚,通常在寝室里留守的就只有陆大力了,其他的人早就各自各精彩去了。

不过,这个周末有点特别。寝室里多了一个人,那是刚刚失恋的小范。

傍晚,小范买了一包熟菜和一大瓶白酒,非拉着陆大力陪他喝酒。陆大力劝不住小范,看着他一边说着他美好的爱情(俱往矣!),一边把酒象水一样往嘴里倒。喝多了的小范早已口不择言了,反反复复说着他恋爱时的那些无限旖旎的情形,说的连从未恋爱过的陆大力也不禁面红耳热,一口口地往下灌酒了。

小范最后倒下去的时候,说的结束语是:“他妈的,她居然和一个什么公司的经理勾上了,甩我,就象甩一只穿破了的鞋一样!”

陆大力被这句话笑的把一口酒全喷了。

躺在床上,陆大力翻来复去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小范的描述。而小范自己早就发出如雷灌耳的鼾声了。

陆大力习惯地打开了收音机,将耳塞塞进耳朵中。这是他在无聊时的一种乐趣。

深夜的电台节目比较枯燥,因为在这时收听收音机的人太少了,好的节目早在最好的时间段播掉了。陆大力无聊地不断调动着频道。

忽然,一阵有点低沉而缓慢的音乐声吸引了他。这种音乐听起来有一点莫名的恐怖,但这种莫名的恐怖在这样的时间里却是有吸引力的。

伴随着这音乐声的,是一个有点低沉沙哑的女声(用这种音乐配合这种女声,有着十足鬼魅的感觉):“各位听众,你们好!我是夜羽,又到了‘午夜直播’的时间了,昨天小如说的那个《食人草》的故事,很受听众欢迎,很多听众都打电话来提供故事。我今天准备了一个听众提供的故事,名字叫《池塘里的花手绢》。”

随着故事的开始,音乐更低沉恐怖了:“说起来,这个故事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个坐落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的小村庄刘村,有个奇异的风俗,就是新婚的小媳妇在新婚后的第一天,是不许……”

陆大力反正也睡不着,就在这恐怖的音乐声中,听着那连声音都有点鬼气的女声说着恐怖故事。

故事说完了,陆大力也有点沉浸在那淡淡的恐怖中了(虽然他明知道是假的)。

收音机里的音乐声在故事停后还在放着,那个女主持人似乎很懂得人的心理,她有一会儿没有出声,任音乐在放,放得陆大力觉得黑暗中真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我的故事说完了。”女主持人在适当的时候说话了,陆大力听到她的声音后,觉得心里的那股压力减轻了许多。

“下面是热线时间,有奇异经历或是不同寻常的故事的朋友,可以打电话来我们这里,你可以直接在电话里说出你的经历或是故事,我们的热线是:*******。”那个叫夜羽的主持人很慢很慢地报着电话号码,仿佛她不是在报电话号码,而是正在说着另一个恐怖故事一样。

陆大力心里在想,电台的台长真是很有眼光,让这样一个说话都有些鬼里鬼气的女人来主持这样一个午夜的恐怖节目,实在是很有些吸引力的。

“有热线打进来了,我们一起来接听。”女主持人接进了打来的电话:“喂,您好,您现在打的是‘午夜直播’的热线,请说话!”

“喂,夜羽姐姐,你好,我是小如。”那是一个甜甜的女孩的声音,声音里仿佛有着阳光的感觉,听起来和这个节目有点不太相称。

“哦,小如,你好,今天又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故事?”

“我今天带来一个故事,等我开始说的时候再告诉你啊!”女孩子淡淡的笑声传来,让陆大力忽然想到了小范所说的那些无限旖旎的情形,不由觉得心头一震。

“小如,你能告诉夜羽姐姐,你今年多大吗?”

“我十九岁,过了年就二十了。”小如的声音里有着天真。

“小如,你这么年轻故事又说得这么好,真让夜羽姐姐好羡慕啊!”女主持人的声音里有着职业性的夸张。“下面让我们一起来听你带来的故事吧!”

背景音乐又换了,但是更让人觉得恐怖,那仿佛是一种从骨头里一点点渗出的恐怖。

“我今天要说的故事叫做《摄命的古画》。”小如那甜甜的声音在音乐声的衬托下,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陆大力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么甜那么天真的声音在说恐怖故事时,就有了诡异的感觉呢?陆大力想象如果是他自己的声音在这样的音乐衬托下,说这样的故事,不知道会给听众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很喜欢古董,喜欢收集古董,把古董放在自己的居室里,用作装饰或是研究。那么,你也有这个嗜好吗?”小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那么,听了下面这个故事,你或许,可以考虑改变一下你的这种嗜好了。”小如说完,咭咭地笑了两声,陆大力觉得让她笑得汗毛直竖。

“卫辉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是一家非常大的医院里的医生。他个性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

小如说故事说得很慢,而陆大力已经被小如的故事深深吸引了。当小如说完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那就是故事结尾。他只是屏住了呼吸,在等着小如下面的话。可是,他忽然听见了小如一如阳光的笑声,“我的故事说完了,你还要坚持你的嗜好吗?”

陆大力长出了一口气,他不由地佩服这个小如,她的故事从平淡的介绍开始,却一步一步引人入胜,最终掉进了她的故事里。这是陆大力听到过的最吸引人的一个故事。

“小如,你今天的故事比昨天的更精彩了。”夜羽不失时机地接上话来。

“也许,明天的会更精彩?”

“你明天还会来说故事?”夜羽打蛇随棍上。

“也许?”小如卖了一个关子,“如果有朋友感兴趣,明天不妨等来试试?说不定有更令你心悸的?”

“那好,今天我们先谢谢小如!”

“好了,我要走了,不过,我会继续收听节目的。BYE-BYE!”小如说完就收了线。

夜羽还在说什么,不过陆大力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他心里一直在反复咀嚼着小如说的那个故事,脑海里也反复响着小如的声音。这个说恐怖故事的十九岁少女会是什么样子呢?陆大力叹着气关上了收音机。

一夜,陆大力的梦里总是有个女孩子,但是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他记得他叫她“小如”。梦里的小如和他在梦里不停地做着小范所说的那些旖旎情形,陆大力醒来的时候还在轻轻喘着气。

一整天,陆大力有点魂不守舍,他总是想着他梦中的小如和梦中的一切。

再到晚上的时候,陆大力吃完饭就上了床,打开收音机,将耳塞塞进耳朵里,可是,收音机里却传来“噼噼啦啦”的杂音,陆大力奇怪地看看收音机,发现频道的指针指在一个平时根本收不到节目的地方。

陆大力不断地调着收音机的频道,可是怎么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听的是什么频道。调来调去,陆大力不由慢慢睡着了。

一觉睡醒来的时候,陆大力发现自己耳朵里还塞着耳塞,而耳塞里正传来那低沉的音乐和女主持人沙哑的低音。陆大力马上从半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现在又到了热线直播的时间,听众朋友是否还在耐心地等着昨天那个故事说得很好的小如呢?啊,电话响了,大家猜猜是不是小如呢?好了,我们一起来接听吧!”收音机里传来女主持人按健的轻微声响,陆大力心里有点紧张,他脑海里浮现着昨夜的梦境,会不会是小如呢?

“喂,您好!”女主持人用她惯有的声音,“这里是‘午夜直播’,请说话!”

收音机里的音乐在放着,但是有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夜羽姐姐,我是小如!”小如甜甜的声音传来,陆大力心里一阵激动。

“小如,你果然没让等你的朋友失望!”

“当然了,我不会让等我的朋友白等一夜的!”

“有的朋友打电话来我这里,想和你联系,你可以给他们一个答复吗?”

“嗯,”小如仿佛是沉思了一下,“如果有朋友想和我联系,那我可要出一个考题哦!”

“哦,小如也会为难人啊?那是什么样的题目呢?”

“很简单,只要有朋友打热线给‘午夜直播’,并在直播里说一个恐怖故事,说完以后只要他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我自然会和他联系的。”

“哦,原来小如是想以文会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试一试。好了,言归正转,小如,你今天给大家带来什么故事?”

“我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和现在流行的一些东西有关的故事,叫《迷幻香薰》。”

随着背景音乐的响起,小如那带着点诱惑的甜甜嗓音也响起来了。

“自从电影《薰衣草》放映后,街头巷尾的精品店里都开始售卖各种各样的香薰炉和各种香味的香薰。买一瓶香薰回去,放一点在香薰炉里,点上彩色的小蜡烛,淡淡的香味就迷漫在小小的斗室了。小丁在步行街的夜市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小如把陆大力带到另一个故事的场景中了。随着小如的讲述,陆大力仿佛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在夜市上,无所事事的东张西望着。

陆大力每晚听“午夜直播”里那个打热线的小如讲恐怖故事,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小如那甜甜的嗓音,每天夜里无可避免地再次出现在陆大力的梦中,甚至,有一天夜里,陆大力因此而梦遗了。

陆大力一生第一次爱上了一个女人,而且是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女孩子。

陆大力越来越想小如,想见到她,想和她交往。

小如一如既往地给听众说着她的恐怖故事,《同居男友》、《中秋夜半歌声》、《不要收养它》、《夜魔》、《阴灵姐妹》……陆大力不知她怎么有这么多的故事,给一个陆大力有多好,他就可以在“午夜直播”里说一个故事,借此而认识小如了。

从此,陆大力白天的工作就是致力于恐怖故事的创作。

终于,陆大力成功地完成了他的第一个恐怖故事。

陆大力在极端的兴奋中等待着周末的来临。

周末终于被陆大力等来了。

失恋的小范早已有了新的目标,所以寝室里不变的留守者就只有陆大力了。

随着熟悉的音乐声和夜羽沙哑的低音,陆大力几乎没听夜羽说了些什么。他坐在寝室的公用电话边,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在心里默背着那几个他早已熟悉了的数字。当他听到收音机里夜羽在说:“现在是热线直播时间……”的时候,他反射地拿起电话,用颤抖的手指拨下了那个他默背了无数遍的电话号码。

“嘟……”电话拨通了,电话里传来夜羽的声音,比收音机里的声音听起来更沙哑低沉:“喂,您好!这里是‘午夜直播’,请说话!”

“夜羽大姐,你好,我叫大力,我想说一个故事。”陆大力用微微有些颤抖的嗓音说,他听见收音里传来他的声音,无比诡异,有点不象他的声音似的。

陆大力的故事说完了。

“你是第一次说这样的故事吧?”夜羽问他。

“是的。”

“你说的好极了,你有什么话要对大家说吗?”

陆大力沉默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他想和小如成为朋友,并留下了寝室的电话号码。

“好的,我想小如一定在收听节目,你可以等她的电话了。我们谢谢你带来的故事哦!”

陆大力在夜羽夸张的道谢声中放下电话,他觉得浑身发冷,原来他已紧张到出了一身汗了。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有什么感觉,他不停地在想,小如真的会打电话给他吗?她会什么时候打来呢?

“叮呤呤……”寝室的电话铃忽然之间大声响起来。陆大力猛地跳起来,他吓坏了。电话铃毫无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响着。陆大力突然间不知道要不要接这个电话。这么夜了,会是谁打电话来,不会是小如吧?陆大力下不了决心。

寝室的墙壁上传来大力的擂墙声,是隔壁寝室的留守者有意见了。陆大力犹豫着,正想接电话,电话铃声却忽然停了。

夜,更静寂。

陆大力的心里有点空空的。也许刚才真是小如打来的电话?那他不是错过了?陆大力在心里怒骂着自己。

就在陆大力沮丧地要给自己两巴掌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

陆大力想也没想,第一时间抓起电话,用颤抖的声音问:“喂?找谁?”

“是大力吗?我是小如!”

陆大力失踪很久了。

学校在报案后,警方调查了很久,可是没有什么结果。谁也无法提供陆大力失踪前的事,甚至连失踪的正确日期都不知道。校方派人去了陆大力家,他也没有回家,家里的人更提供不出什么。警方在一本信笺上发现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女孩的名字——小如,但一样没线索。电话号码经查证是空号,而至于那个“小如”,所有认识陆大力的人都说从没见过陆大力和什么女孩子交往,他平常生活简单得只有学校这么大的范围。

警方的资料里又多了一宗悬案。

校方写信给陆大力的家里人,叫他们来学校领走陆大力的物品,而在他家人没来之前,陆大力的物品就暂时由同寝室的小范保管。小范在收拾陆大力的东西时,看见他随身带的那个有点旧的收音机却在他床上,收音机是打开的,收音机里的电池都软了,而收音机频道的指针却是指在根本没有频道的空白地方。

小范想起陆大力失踪前一段时间,天天晚上抱着他的收音机,他在收听什么呢?他收听的节目和他的失踪……小范起了好奇心。

夜晚,小范把陆大力的收音机打开,调到不同的频道来听,却听不出什么来。再等等,也许迟一点会找到,小范听着收音机,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范是被一阵奇怪的音乐声吵醒的,“是谁还他妈的这么吵!”小范嚎叫一声,却没人理他,小范想起来自从陆大力失踪后,寝室里留住的人和次数都越来越少了,今晚更是只有他自己。

小范再仔细听听,音乐声是从枕边的收音机里传来的。

随着音乐声,小范听见一个沙哑低沉的女音:“好了,现在我们一起来接听第一个热线电话!”

“现在还有什么见鬼的热线直播,真他妈的脑子不好!”

可是接下来小范在收音机里听到的声音却让小范楞了楞。那是一个诡异莫名的男音,怪的是那个诡异的声音让小范觉得有点耳熟,小范不由仔细听下去。

“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故事叫《夏夜稻草人》。”那个声音慢慢地说着,阴森森的,“你见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那竖立在庄稼地里的稻草人吗?他们直直地立着,双臂向左右平伸,手中通常拿着一把葵扇,以驱赶偷食的鸟雀……”

小范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他一把将收音机推出去,收音机“砰”地掉在地上,那个诡异的男声不见了。小范浑身发抖,他嘴里喃喃自语着:“是陆大力,是陆大力!”

夜,静得象是时间也凝住了。

小范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他想着明天要不要和校方或是警方说这件事,可是他没证据,他刚才太紧张了,以致于摔了收音机,却没有看看那是什么频道。

可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向警方提供线索的,小范心里想。

“叮呤呤……”寂静深夜,小范寝室里的公用电话却突然高亢地响起来。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心理学审讯



根据美国 ASPR 学会的一份调查报告,1960 年至 70 年代之犯罪手法和 1980 年至 1990 年代之犯罪手法大不相同,80 年至 90 年代手段之冷酷、残忍、泯灭人性,事态已严重到无法以传统的犯罪心理学来研判。尤其世界正处于道德模糊期,犯罪心态已非属于传统的犯罪心理学层次,而是超心理学层次,因此破案也要用超心理学的理念去了解犯罪者。

那么犯罪心理学究竟与犯罪超心理学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既合乎人权要求,又能让嫌犯坦白招供的办案技巧,是时势之所趋…

根据这套超心理学办案技巧,要让嫌犯心甘情愿招供,最少也有 20 种方式,美国 CIA 等情治单位,在世界人权组织保障人权的强大压力之下,过去各种刑求如今都已被超心理学技巧所取代。这种既合乎人权要求,又能让嫌犯坦白招供的办案技巧,也是时势之所趋。以下特举九种方式为例:

一、背尖

即是让嫌犯背对着桌角而坐,如果在桌角再置放如原子笔或尖形物品效果更佳。这种侦训方式必须改变以往嫌犯坐在桌子后面的习惯,而改由与侦讯人员面对面而坐。此举主要在拿掉以往以桌子为屏障的心理护卫作用。让嫌犯在空无一物的情况下,再加上芒刺在背的下意识恐惧下解除心防。

二、变调

俗称的扮演黑白脸。侦讯人员一扮黑脸,一扮白脸,而且分在不同的侦讯室里;扮白脸者则以与嫌犯站在同一边的关怀态度,来激发其内心感性的一面。

三、隔墙

在拘押嫌犯的隔壁房间里,故意安排人员透露案情,此举作用在干扰嫌犯意志、增加疑虑。

四、仿音

故意制造类似台风、闪电打雷、下大雨或各种能影响嫌犯心情与情绪的声音效果。由于人的情绪很容易受外在自然环境,譬如气候变化的影响。在内心产生了变化后,通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五、时空效果

类似古代包拯假扮阎罗王制造恐怖阴森效果,事实上大部份嫌犯在干下坏事之后。内心都恐惧被害人阴魂报仇,因此可制造不同时空的幻觉效果,以瓦解其心防。

六、刺耳

在嫌犯的旁边制造一些刺耳的音效,例如锯子锯东西等,此举在让嫌犯神经衰弱,薄其心志。

七、断椅

让嫌犯坐在摇摇欲坠的断椅上,由于下意识感受到随时有跌倒的危机,此时心灵脆弱且分心,抗拒的能力顿减。

八、用左手写字

一般人习惯使用右手,突然以左手写字而且还需直写(不能横写),这种脑波指挥手的习惯动作一旦改变,会让人的脑波产生微妙变化,因此身心剎那混乱、心神不宁。据了解美国 CIA 使用此种办法甚多。

九、嗅觉

在拘押嫌犯的屋内散放各种香味。在满室芬芳的屋子内,因嗅觉神经的作用亦会影响到脑波,而使人易产生感性的思绪,以破解其理性的抗拒。

而上述这些方式可以同时运用,在融会贯通之后,依据超心理学学术理论,通常部会奏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脑遭枪击



王克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他遭到一群小天使攻击,那些长翅膀的小家伙拿着冲锋枪向他猛射,其中一枪打中王克的脑门,将他惊醒。

第二天一早,王克打扮得西装革履,收拾好行李出门了他要座早班机到另一个城市参加一场重要谈判。

不料,刚走出楼道口,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门一片冰凉,然后,湿哒哒的水顺着头发留了他一身,刚换上的名牌衬衣、领带全被打湿了。

定眼一看,邻居一个六岁男孩正手持玩具水压冲锋枪冲他乐呢。

联想到昨晚那个不祥的倒霉梦,王克不禁怒火中烧,挥手就给乐小淘气一个大嘴巴。

没想到用力过猛,小男孩仰天倒地,脑袋撞在一辆摩托车脚踏板上,一声没吭就晕了过去。

只好送医院抢救……幸好,孩子只是轻微脑震荡,没多大碍。

但紧接着的是没完没了给人家长道歉与商讨赔偿,彻底打破了王克的出差计划。

黄昏时分,到民航换机票,售票小姐居然连声向他道贺。

他计划乘坐的航班不幸失事,机上全体人员遇难。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ADVERTISEMENT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花 骸





鸢夫人住的地方实在太偏僻,我转了好几路车,又绕了很多弯路,才找到这里。

这次造访有些冒昧,我忐忑不安地按响了门铃,心想着要怎样向她解释。众所周知,鸢夫人是一位出色的干花艺术家。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她处理过的干花非常特殊,能够做到色香俱存。若不去触碰,几乎分辨不出与鲜花的区别。我们这些年轻的从业者,早就对她仰慕已久,可以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前些天,无意中听到一个前辈说,鸢夫人想招一个闭门弟子。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呀!赶在大家知道这个消息之前,我立刻行动,探听到了她的住址。于是,就这么急匆匆地赶来了。

不过,听说鸢夫人生性乖僻,没有一个介绍人,她说不定连门都不让我进吧。好不容易来到她的家门口,我却犹豫再三,几乎打了退堂鼓。后来,决定厚着脸皮一试,这才伸出了颤抖的手指。

清脆的铃声响了三遍,房间里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低垂着头,心情无比紧张,竟然默默祈祷着她不在家。“等过些日子,请某位前辈引见再过来吧。”我心里面做着打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就要转身离去了。

这时,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条缝,一双裹着白棉袜的纤足出现在眼前。我慢慢抬起头:垂及脚踝的深藕色麻纱暗纹长裙,飘逸的宽袖上衣,白皙柔美的脖颈,淡妆修饰过的精致脸庞。这是一个端庄典雅、风骨脱俗的少妇,看上去不会超过三十岁。

以前在会场上见过鸢夫人,但是她总被一大群人包围着,不得近身。虽然这位女子的相貌和轮廓都很像,我却不敢叫出口。她在二十多年前就名扬业界,再怎么说也应该是四十好几的人了。开门的女子实在太年轻,会不会是她的什么亲戚?

她听完了我结结巴巴的自我介绍,含颌微笑,把门开得更大一些,做了邀请入内的手势。在她扬手的一瞬间,我闻到袖管里散发出淡淡的白兰香气。同时,我也注意到她的手柔若无骨,晶莹滑腻,像光泽温润的细瓷。这是一个外型和气质都堪称完美的女性,在她面前,我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换了鞋子,默默地跟随在她身后,我来到一间宽敞的客厅。这里简直就是花的海洋!不同的节气,不同的国度,不分时间和地域的限制,种类繁多的艳丽花朵肆意怒放,完全没有节制。每一朵花都把自己的生命停留在最美的时刻,甚至连芬芳都凝滞在空气里,像挥之不散的幻觉。只有鸢夫人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我瞠目结舌地环视着这奇异的景观,半天才回味过来,觉察到自己仪态的失礼。

“请问鸢夫人在哪里?”我难为情地问道。

“我就是。”少妇的回答很简洁,神情平静如水。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她,随后腿一软,跪拜在她脚下,恳请她收我为徒。“那就先试试吧。不过,我有一些条件是你必须接受的。”鸢夫人的笑容很柔媚,语气却很坚决。

“当然可以!”我并膝叩首,欣喜若狂地答应下来。只要能够做她的弟子,再怎么苛刻的条件我也愿意接受。就这样,我开始了梦寐以求的学艺生涯。



鸢夫人的条件并不苛刻,只是有些古怪而已。她要我学成手艺之前,哪儿也不准去,不准离开这所房子。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她都会为我安排得好好的。但是即使在家里,我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一楼以及外面的花圃。二楼绝对不准上去,即使听到什么动静也要淡然处之,不要跑上去看。她解释说,她的先生有怪癖,是一个隐居者。他从来不出门,只呆在楼上看书或者写点儿东西。他不愿意看到除了鸢夫人以外的任何人,否则就会发很大的火。

在此之前,我也听说过她的先生,据说是个剧作家,曾经风靡一时的人物。有段时期,所有的名演员都以扮演过他剧本中的角色为荣,甚至连一个小配角也抢得头破血流。可惜,他的创作旺盛期很快过去了,写不出满意的新作品。凭着吃老本,又混了几年,后来就心灰意冷地隐退了。

这些年,他偶尔会在报刊上发表一些随笔,却再也不写剧本。有记者要上门采访,也被不客气地回绝掉。现在,人们逐渐遗忘了他。提起来,也说是鸢夫人的先生。这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吧?但是,发展到连门也不出的地步,这位先生的脾气也真够犟的。

听了鸢夫人的介绍,我有些紧张。经过二楼的楼梯口,连眼角都不敢往上瞄,更别说走上去了。楼梯口放着一双半新不久的男式拖鞋,他会不会走下来呢?如果不小心撞见了,他该不会勃然大怒,把我赶走吧?我生怕有什么闪失,整日提心吊胆。但是很快,我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他根本不走下楼。鸢夫人也说,这两年他连楼都很少下。不过,也不能保证他就不下来。

“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他知道你在。如果他下来,你就回避一下吧。呆在自己房间里,听到他上楼的声音再出来。”她叮嘱我,并且要求我注意平日的脚步声,一定要收到最小音量。先生非常敏感,喜欢安静。对了,她还有一个条件,并且要我发誓,不能违背诺言:就是出师之前必须为她做一件事情。至于具体怎么做,她到时候会告诉我。

“其实,那是对你技艺的一种考验。你要是做不到的话,就不要在别人面前提我的名字。” 鸢夫人神情肃然地对我说。我也只能点头称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恬静清雅的女子对我而言极具威慑力。

鸢夫人一丝不苟地传业授课,她自创了许多制作技法,并且有自己的理念。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让时间停顿。”她说,“很多美好的事物都经不起时间考验,过了黄金时期,就开始衰败。青春、美貌、爱情……众人只知道在它们辉煌的时候去歌颂它,膜拜它。

一旦事过境迁,出现颓态,又避之如瘟疫。如果刹那能够成为永恒,有多少人愿意不顾一切地去换取。然而时间是无情的,它从给予我们东西的那一天起,就算计着收回。变质,它用变质来摧毁我们珍爱的事物。那么,它的工具呢?

我研究了很久,终于发现了。那就是水!古代的智者看得透彻,他们把时间比喻为流水。水,表面纯净平和,实则阴险无比。它寄存在事物体内,就预备着腐化它,消灭它。它是流动的,而且非常善变。固态、气态、液态,它包揽了事物的所有状态,让你在任何地方都躲不过它。它支配着事物的生命历程,虽然可以赋予它们短暂的美丽,却将其一步步引向腐败。因此,只要脱离了水的控制,才能够保持最佳状态,超然于时间之外。

你看看那些千年之前出产的瓷器,它们是多么完美!这是因为经过窑炉煅烧,把泥胚内的水分统统逼走的缘故。只有这样,它们才留住了美的神采,不带有岁月的伤痕。而那些坚不可摧的金属,如果表面上触及了水,就会生锈,会腐蚀。最终也落得面目全非。”

我听得目瞪口呆,居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最后,鸢夫人下了结论:“水,就是我们致命的敌人。不仅仅是花朵,任何美丽事物,要留住它,就先要除去水。其余的步骤,我再慢慢传授给你。”



原则上,去水工作做得彻底,才能防止干花腐坏变质。鸢夫人耐心地教导我怎样处理,运用什么样的工具。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道环节,内在的许多奥秘是不可言传的。在她的引导下,我逐渐走进了一个神秘的世界。看着一个月前就该凋零的玫瑰,依然娇艳盛开。我有一种感觉,像是摸着了时间的脉搏,并且抓住了它的死穴。时间为我而停顿了,只要我喜欢,美丽的事物就会为我保留绚丽容颜。

沉浸在学习的乐趣之中,我对鸢夫人的家事也就不太在意了。那位古怪的先生从来没有露过脸,只是在花圃里侍弄植物的时候,偶尔会看见他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某个房间的窗台旁边。好像是在凝视远方吧?但大多数时间里,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

夜深人静之际,有时候会听见他们夫妻俩在低声交谈,讲什么话就听不清楚了。鸢夫人对她的先生极为关注,在授课的时候,她总是竖着耳朵,楼上有一点儿轻微的声响,她就立刻跑上去。先生心情好的时候,会给她朗诵一些诗歌。我听到温柔而浑厚的男低音抑扬顿挫地念着词句,其间伴随着鸢夫人黄鹂般优雅的笑声。其实,我挺羡慕他们夫妇的生活,虽然怪僻,却透露着遮掩不住的甜蜜气息。

鸢夫人谈起理论的时候,似乎和水势不两立。实际上,她很会享受,经常泡鲜花浴。一个擅长保养的女人,怎么可能离开水?她的肤质,她的容颜,一点儿也看不出缺水的痕迹。我开玩笑地问她:“您不怕水毁去您的美貌么?”她沉吟片刻,竟然流露出有些哀伤的神情。鸢夫人说:“水并非一开始就是坏的。花儿要开放,必须浇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女子的美丽也离不开水。只是,它是那么吝啬。在我们度过了全盛期之后,就开始摧毁我们,把我们引向破败不堪的境地。”

“只要在美丽尚存的时刻,将水去除。美丽就可以永存。”她的声调忽然提高,瞳孔里燃起幽蓝的火焰。我的心底泛起丝丝凉意,慌忙扭过头,不敢直视她。鸢夫人谈起永恒话题,总是带着异样的兴奋,不像是平日里那个神情淡然的文雅女子。这个时候,我常常没有理由地产生畏惧。

相处时间长久了,鸢夫人对我愈来愈信任。后来,她竟然破了例,让我走出这个家门,到附近帮忙买点日用品。当然,她不会让我在外面呆太久。而且不准我和其他人说话。周围店铺里的人,把我当做她家的侍女,经常问东问西。虽然同他们说一说话,鸢夫人也发现不了。但是,怀着对老师的敬意,我恪守承诺,只字不语。可我也不是聋子,总能听到些什么。

可能是想引我开口吧,那些人故意在我面前讲着有关鸢夫人的传闻。“那个女人真是可怜,生得漂亮,又有能耐,偏偏没法子讨她男人欢心。”有人这样讲。

“是啊,她男人那么花心,换女人快得很。以前是个剧作家呢,成天有一群漂亮女演员围着他,就把娇妻晾在家里了。”有人随声附和。我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他们哪里知道真实情况?现在,鸢夫人可是她先生的唯一支柱。不过,从前是怎样我并不知晓。难道,孤僻而安静的先生,也曾经有过孟浪时光?这也不奇怪,他毕竟风光过嘛。如今浪子回头,有鸢夫人这么温柔贤惠的妻子在伏侍着他,他也应该知足了。

闲言碎语之中,得知先生风流倜傥、十分俊美。这个我不意外:否则,他又怎能配得上鸢夫人呢?鸢夫人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即使住在一起,天天接触,我依然抱着无比崇敬的心理。她的先生,该是怎样出众的一个人物呢?这个神秘男子,又再度撩起我的遐想。不过,这回不是畏惧,而是好奇。原来总担心他走下楼,撞见我而引起不快。现在却希望能够“不小心”碰一回面,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位隐居的先生,鸢夫人很少出门,而且从来不出远门。她迫不得已出去的时候,总是再三交代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上二楼。实际上,鸢夫人不在家的时候,先生极其安静,楼上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这天,鸢夫人要出席一个讲座。她精心梳理一番,就出门了。我在工作室里制作一只亚马逊猴标本,已经接近完工。对了,鸢夫人不仅教我制造干花,技艺到达一定程度以后,她也要求我处理动物尸体,将它们制作成栩栩如生的标本。跟侍弄优雅美丽的植物相比较,心理上不好接受。刚开始未免觉得恶心,不过习惯以后,也就将它当做一件有趣的事情。

大概下午一、两点吧。似乎变天了,乌云密布,风力劲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想起客厅的窗户还打开着,我连忙起身,得去关紧它,千万不能让那些娇贵的干花沾到雨水。就在这时,二楼传来了玻璃窗扇来回撞击的声音。上面的窗户也没关好,不过,先生自己会解决的。——我心里面这样想。

奇怪的是,随着风速的加剧,玻璃撞击声越来越猛烈,让人担心会不会破碎掉。先生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关窗子?正疑惑着,忽然听到一声巨响,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在二楼。先生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呢?我不能再无动于衷,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

二楼的格局对我而言全然陌生。上了楼梯,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走道。走道右侧是一面巨大的白墙,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动物标本,形象非常逼真。这应该是鸢夫人的作品吧?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左侧,是一排紧闭着的黑胡桃木房门。房门总共有三扇,在橙黄色的过道灯下,泛着幽幽的暗淡光泽。

我先跑到最靠楼梯口的那个房间跟前,门把手轻轻一拧就开了。这是浴室,窗户关得好好的。不过,看起来好象有点儿不对劲的地方。里面陈列了很多洗涤和保养护理用的小物件以及化妆品,浴缸旁边有一件折叠整齐的粉红色浴衣,防滑垫上还有一双镶嵌珠片的拖鞋。整个房间里,全部都是女性用品,看不出男主人的气息。先生难道不需要使用浴室?这当然不可能。容不得多想,赶快到其它房间看个究竟吧。

第二扇房门一打开,我就尖叫起来。窗户大开着,风狠命地往里面灌,白色的纱质窗帘几乎飘到了天花板。这是书房,写字桌上放着的书页,被吹得快速翻动,哗哗作响。还有零散的稿纸飞扬在空中。靠近窗台的位置,一张椅子斜倒在地板上。椅子的旁边,躺着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他面容俊秀,但没有一丝血色。男子的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嘲弄我此刻的慌乱,眼睛却睁开着,直愣愣地望着我,长时间没有眨动。这是一个死人!我恍然大悟,

跌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一张文稿吹到了我脸上,我下意识地抓住它,瞟了一眼。这是前段时间先生发表在时报上的一篇文章,可纸张的结尾处却署着二十年前的日期!

我的思维停滞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男人就是鸢夫人的先生?但是,他怎么看也不可能有四、五十岁呀。他看起来甚至比精心保养的鸢夫人更年轻!他怎么死了呢?如果他不是处于隐居状态的先生,那么他又是谁?先生到哪里去了呢?……一大串问题在我的脑袋瓜里盘旋着,几乎将我逼至疯狂。这时,全身湿漉漉的鸢夫人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扑过去,抱住她的腿,泣不成声地说:“他……他死了。”

“他早就死了,在十六年前。” 鸢夫人伏下身,托起我的下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她的脸庞像一张水浸过的白纸,眼睛却布满红丝,闪烁着灼灼妖火向我逼近。我的心脏骤然抽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卧室。这可能就是我尚未打开的二楼的第三个房间吧。里面的布局很温馨,灯光柔和,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不真切的噩梦。

我听到了欢乐的喧闹以及呢喃的男女对话,坐起身朝声源望去,看见鸢夫人手执遥控器,呆坐在电视前面。屏幕里正在播放一段婚礼录象,主角正是鸢夫人和那位死去的男子。两个人风华正茂,可谓金童玉女。他们正在宣誓,诉说相许终生、生死相依的誓言。可以看出,这是非常幸福的一对。

鸢夫人发觉我已经醒来,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我:“我的先生是一个极有才华而放荡不羁的人。我们一见钟情,坠入狂乱的情网,并且结为夫妇。曾经有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我以为一生都会是这样。然而好景不长,他很快腻烦了两个人的厮守,开始在外面胡闹。我一直在等他回心转意,等到他纵欲过度而创作不出东西。我想,他应该回来了吧?谁知,他认为这是因为在我身上找不到感觉而写不出剧本。他疯了,居然想离开我……”她冷冷一笑,厉声问道:“你说,我要怎样才能留住他?”

一瞬间,我的血液凝固起来,体内漂满了冰渣子。——我已经明白她是怎样留住他!鸢夫人述说完毕,恢复了平日里的淡定和优雅。她轻轻抚摩我的头发,声调温柔地对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收你为徒?”我摇摇头,尽量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她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答应过,学满出师之际,帮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我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完成。你的技巧基本上已经可以通过,虽然还不太熟练。本想再过一阵子。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只好提前完成。”

“什么事情?”我战战兢兢地问道。

“我的容颜日愈衰退,很快就保持不了美貌。我要早点儿去和他做伴。” 鸢夫人平静地说:“我死后,你要运用所学的技艺,保持住我此刻的美丽。记住,去水一定要彻底!随后,请把我们放在一起,照料我们的生活。”

“先生喜欢坐在书房的窗台前面吹吹风。当然,注意不要让他淋到雨。我喜欢听他的诗歌朗诵,这里是磁带,你要经常放给我听。还有,我每天都要呆在工作室里一小会儿,要麻烦你搬上搬下了。放心,去水之后的人体是很轻的,不然先生也不会被风吹倒。” 鸢夫人说到这里,居然还嫣然一笑。好像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看着我一脸愕然的神色,她又补充道:“我也不会亏待你。我去办理手续,把所有家产都留给你。你可以对外宣称我已经隐居起来,不见任何人。你就在这里安静地生活着,陪伴我们夫妻俩。也可以收一个弟子呀,等到希望解脱的那一天,就让弟子把自己的肉身变成美丽的作品。这才是我们艺术家应有的命运,不是么?”

鸢夫人已经彻底疯掉了,我想。她将自己埋葬在往事里,不顾一切想要得到永恒。她难道不知道,再美丽的事物,失去了生命本身,又怎能体验生命之中的欢乐呢?标本的命运,就只能做为观赏品,不会再有自己的意志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当天晚上,鸢夫人服药自尽。我必须遵循自己的诺言,将她制作成绝艳的“干人”。但是,我可不愿意留在这里与他们相伴终生。将先生和夫人的躯壳并排放在二楼的卧床上,用娇艳美丽的干花萦绕着他们,我向老师告辞了。我退出这所阴森的住宅,纵火焚烧了它。里面的东西都是干的,特别易燃。

从此,我再也不愿意看到干花以及一切去水的标本。触碰到它们,我就忍不住呕吐。有生命的事物,再怎么野蛮、粗俗、丑陋,总比死去事物的美丽残骸好一些。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本故事完)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狗妮芬



卖猪肉的周土生居然给狗取了个洋名字叫“妮芬”,本来嘛,老周是土点,那狗还真是条正宗英国帅克狗。而且,这狗儿还挺邪性,居然会给老周送早饭。

杀猪的,都得起早赶市,没功夫吃早饭,周太太把早饭用个篮子装着,挂在狗的脖子上,那狗一路小跑,按时把早饭给送到老周的猪肉摊档来。

天天如此,当地传为美谈。老周一家爱狗爱得如同自己家人,从来舍不得动妮芬一个指头。

不料,有天老周来了邪火,挥起砍肉刀就要剁妮芬。

原因很简单,那天妮芬篮子里的早饭居然变成了一大叠冥纸,偏偏那天又是鬼节。

小狗机灵得很,一看主人脸色不对,撒腿就跑,老周骂骂咧咧就要追啊,结果一迈腿,踩翻了篮子,脚一滑,摔了个后空翻。

旁边等买肉的人看着正好笑呢,突然就笑不出声了。

老周虽然以四脚朝天往后仰的姿势滑倒了,但身体并没如期翻倒在地面上,而是凝固在了半空中。

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蓝天。

原来,老周王后一仰,后脑勺刚好被肉案上的挂肉铁钩穿透。

鲜血,流了一地。

后来有人说:小狗的名字取坏了——狗妮芬,狗妮芬,不久是“勾你魂”吗?

老人听了这事,摇头叹息:唉,杀生多了的人,该常去给观音菩萨上上香才对啊。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奇怪的梦游故事



话说我在高中时代时,生物老师告诉偶们一个奇怪的故事, 内容如下:

某个学校的住校生他的室友发现了一见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寝是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起初大家也不觉的奇怪,认为寝是有味道可能是不通风造成的!!可是后来一阵子后,味道不但不消还越来越浓...... 姑且叫这个住校生为"某甲".....

某甲的室友感到奇怪.....为何总是味道不消呢?? 于是他们就开始寻找味道的来源.......后来他们室友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呵呵呵!!后来呢??他们的室友发现他的床下有..... 人头骨头!!

他的室友都吓呆了!!原来那股味道就是死人骨头!! 而且还不是一个!已经有不少了!!

于是他的室友就开始准备查那些骨头的来源!!于是他的室友就开始准备查那些骨头的来源!! 可是他们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出那些骨头的来源!!

于是他们就观察某甲的一些行为,希望能找出来源!! 此外,那些室友也很有默契的不告诉某甲.....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们发现一件事..... 就是人头骨头会逐渐增加!! 而更奇怪的事情又要发生了!!

在一天晚上,如同往常一样,四个人都在睡觉时.... 某甲的一位室友不知道为何睡不著....他就在床上翻来覆去.... 忽然他看到某甲从床上爬起来.... 起先他不觉得怎样...以为他去上厕所....可是一段时间后他并没有回来.... 那位室友正在觉得奇怪的时候......某甲从外面回来.....而且手上正是拿著人头骨头!! 那位室友惊呆了....只是没有叫出来!!隔天早上那位看见这件事的室友就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两个..... 他们三个决定今天晚上还要"监视"他.... 就在当天晚上....某甲又爬了起来....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悄悄的跟踪他....只是他们发现....某甲速度好快...不像在走路!! 只是他们发现....某甲速度好快...不像在走路!! 但是他们还是跟上了!

因为某甲正往学校附近的墓园"走"去... 他们三个跟到了"墓地"地以后... 就发现某甲在"找"墓....找到之后....就把土挖开(不知哪来的力气) 然后把棺材打开,拿出里面的人头....然后往回走.....回到宿舍...把人头放在床底下,继续睡觉!! 这三个室友在看完后,当天晚上当然是睡不著... 在天亮后...他们就讨论了起来....

他们发现:某甲走的好快!! 他竟然能挖开坟墓!! 最离谱的是他能"徒手"撬开棺材!!

此外,某甲好像两眼半开半闭!! 他们也不能解释为什么....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10-10-2013 10:5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一个朋友姑且称他为W吧,是一个玉石的爱好者,最大的兴趣就是收集古玉。

有一次在潘家园古玩市场,他淘到了一块古玉币,那块玉币通体成象牙白色,没有花纹,打磨很光滑,在右上角还有一块红豆大小的血沁。卖玉的人说,是正宗的汉代和田玉,我的朋友非常喜欢就买了下了。

自从有了那块玉,我的朋友就整天的玉不离身,只要一有空就拿出来细心的擦拭揉搓。渐渐的那块本来是象牙白色的玉,逐渐变成纯白色,而那块血沁也越发的变得鲜艳了,从远处看就好是有鲜血刚刚滴上的一样。

随着那块玉币的变化,我的朋友也渐渐的产生了变化,首先他的开始不爱说话了,整天对着那块玉币发呆后来竟然开始自言自语,每每到深夜竟然从床上爬起来,钻到柜子里睡。他的家人和我们都开始隐约觉得是那块玉石带来了,这一切不可思议的变化。

于是有一天,我们称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那块玉,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竟然大叫头疼,而前从表情上来看,他真的疼的极其痛苦~~~~我们更害怕了,又不敢把玉还给他,可又不忍心看他这么整把整把的吃止疼药。于是我们和她父母商量,送他去了医院。

可医院说他没有问题,拒绝住院,我们只好给他换了家郊区的疗养院,希望郊区的空气、景色能让他渐渐好起来。一个月后,当我们去疗养院看他的时候,我们惊呆了~~~~以前一个棒小伙子,竟然在一个月之内瘦的就剩了一把骨头,而肚子却像怀孕的妇女一样隆的老高。

我们紧忙把他接回了城里,直接送到了医院,医院一看决定立即动手术,但由于病人的身体情况,也许会出危险,就让家属签了份协议。在手术前,我们来到他的床边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他说还想看看那块玉,没办法我们和他的家人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那块玉拿给了他~~~没想到在他看到那块玉的时候,本来死灰一样的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三个小时的手术时间,医生从他肚子里取出了38条红色长满腿的虫子,最大的一条,竟然有20厘米。而那块玉币,竟然在我的朋友手术结束后,自己碎掉了,而那块扎眼血沁也没有了。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版权所有 © 1996-2023 Cari Internet Sdn Bhd (483575-W)|IPSERVERONE 提供云主机|广告刊登|关于我们|私隐权|免控|投诉|联络|脸书|佳礼资讯网

GMT+8, 22-10-2025 01:41 PM , Processed in 2.830677 second(s), 21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