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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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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
小凡刚入睡,就梦见和蝶舞去旅游,在一颗树下掀开青石板,露出一个箱子,箱子大概年代久远,箱盖上的锁一碰就掉了下来。正要打开箱子,山风骤起,钞票如雪般飘落,纷纷扬扬。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小凡一下子从梦里醒来。来电话的居然就是是蝶舞。
“小凡,我刚才又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去旅游,在树林里发现了一个大箱子,但正准备打开箱子就醒了,就看见钞票飞扬”。
“真巧,我也刚梦醒,和你做的梦一样”。
不久,两人外出旅游,真的在一棵树下掀开石板,看见一口箱子,打开一看,大木箱子里躺着两具白森森的骨骸。骨骸直直的从箱中站起,发出吱吱的声音。小凡拉起蝶舞想跑,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就不省人事。
雾渐散,只见小凡和蝶舞出现树林中,两人容貌未改,神情却已大变,男的表情冷酷,女的眼神妖冶。
男人说道:“壹千年了,这个时代还是和当初一样,用钱和美女做诱饵,屡试不爽啊”。
两团黑气从山中升起,向城市飘去。
两只妖怪藏在小凡和蝶舞的具体里,手牵手漫步在城市的街道上……没走多久,便体力不支,吐血而死。
一千年前的妖怪,哪里抵挡得了现代都市的汽车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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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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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芙蓉
看到父母的惊愕神情,我向他们微笑了。从此,父母再不敢让我一个人在家,把我送到了祖父那里。
上了学,学校中的一切完全没有吸引力,同学不愿和孤僻的我说话,上课时我也很少听讲,只是一直望向窗外,有一棵芙蓉树,虽然很老,仍能开出灿烂的花,红得怖目。听说那是因为有人在树下割腕自尽,树根浸了血的缘故。
虽然不听课,也很少做作业,奇怪的是,我居然能顺利升学,尽管成绩并不好。
因为搬家到城市的另一端,我上了另一所学校。离开了芙蓉树,我开始连续不断地做同一个梦。
梦中阳光明媚,我独自一人,站在以前住过的楼前,从第一个单元开始,一家一家,一人一人地杀戮。
到处都是血。我的手上,身上,脸上,流满被杀的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可周围的一切依然很清晰,从未有过的那么清晰。我清晰地看到血泊中一片混乱狼籍,身边满是残肢断臂,只是连我都分不清哪部分是哪个人的。散落的内脏蜿蜒着缠绕在家具器皿上,似乎犹自在蠕动。刚刚还在我手上不堪一击的生命竟能顽强到如此地步么?被肢解的人虽然已身首异处,却仍用呆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着我做什么?想找你的手脚还是心肺?抑或是……想记住我沾血的苍白容颜?
我拿的只是一把小小的折刀。有时侯刀锋逆回来切在手上,却不痛,我看着手上淌下的血,反而把刀锋向深处压去,更深些,更深些才好。可为什么总是不痛呢?
终于还是有累的时候,我坐在楼前的长凳上喘息。忽然间来了几个同学,亲热地和我打招呼。我喘不上气,说不出话,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血,浓稠地,凄艳地,大片大片地自楼梯上如瀑布一般流下来了。
“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吧。”他们在说。我害怕,害怕,他们会发现的,会发现那许多零乱的人的肢体。别上去,求你们了,别上去,可他们不听我的,他们听不见我的喊声,我喊啊喊啊,极力想阻止他们,可站不起来。我想干脆杀了他们,可没力气。
可我不想杀了,不想杀了,别逼我,我不想杀了!
血流下来了,流到我的眼前了,流到我的脚边了。我的恐惧到了极点,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拼命地向公路上跑去,那些同学也在我身后跑,跑,跑。耳中只听得他们惊慌失措的叫声。我说过不要上去的,我说过的。是他们不肯听我的才会变成这样,不怪我,不怪我,真的不怪我!
我猛地醒了。窗外阳光正灿烂,就如梦中一样。心犹自在狂跳,我用冰冷的颤抖的手拉开窗帘,阳光一下子洒在脸上,好烫。
梦魇就像泥沼,愈挣扎便陷得愈深。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重复着血腥,我再不敢轻易睡觉,每晚倔强地盯着不知所云的电视到雪花闪烁,但倦意怎生压得下?于是心开始变冷了,越来越冷,冷得我从心里开始打寒颤。原先梦里的那双眼眸也早就消失不见。
那种心里的血,心里的冷,没有人看得出。
我根本是被周围的人所抛弃吗?我凝视着双手错综复杂的掌纹,仿佛又闻到了那股血腥的味道。
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人被迎面而来的汽车撞飞,后又碾过,身体呈“大”字平铺在地上,被撞到被碾过的地方都瘪了下去,露出惨白的碎骨,暗红的残肌,断裂的动脉正汩汩地倾泻,汽车的轮胎印因为沾了血迹而分外清晰。人们在他身边围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用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贪婪地吞噬着这难得的美景。那个人还活着么?还有知觉么?还能感觉到生命随血液流失么?那血该是很快就不会再流的吧?在周围的寒意中该是很快冻结的吧?我孤零零地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毫无表情,良久才漠然地转过身,却遇上一双漂亮的眼睛,澄清明净,深处带着仿佛是湛蓝色的忧郁,正瞪得大大地瞧着我,仿佛很惊讶。
这时,我忽然很想笑。
后来拥有这双眼眸的男孩对我说:“那时你的表情真可怕。”
“是吗?”我淡淡地道,“什么表情?”
“完~~~全没有表情。”他用夸张的语调说,然后是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你只注意了我么,亲爱的?难道没有注意到我身边的那些兴奋到充血的眼睛?你比从前是天真的多了,这一切不都是你教给我的么?
第一次看到那漂亮眸子的男孩时,我便认了出来是他,现在的他很快乐,他很幸福,有亲人,有爱情,有朋友,认识我这样一个苍白恍惚的女孩对他来说是很新奇的经验。
他从来没有过不幸,那么眼中那份湛蓝的忧郁是怎么来的呢?
我知道。因为他是那个人。那个人总是不快乐的,当然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所以现在的他也有,所以分别了这么久我仍能认出来。只是,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我从来没有直视过他的眸子。
从前听说一个故事,一个男子在黑暗的幽巷中拦截陌生人,寻找一双海水般的蓝眼睛,好把它们挖出来带给自己的爱人。
我没有爱人。
那双眼睛应该是属于我的。
前世他欠了我一个未来,现在是收回的时候了。
我研究着自己凌乱模糊的掌纹,断了又续,续了又断,分出无数的歧路,终于还是没能走远就消失了。
那就是现在。
他不会知道,我的整个生命都浸透鲜血。因为他。
我开始找他玩,和他的女朋友一起谈天说地,我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他女朋友,正如我心里只有寒意与血。我微笑着看他和她的亲热甜蜜,看他灿烂如阳光,她柔美如清泉的笑容。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于是我拨通了他的号码。
“什么事啊?干吗这么神秘非要在这儿见?”当他来到我指定的地点,好奇地问道。虽然没有风,芙蓉树却在凝固的空气中一阵簌簌颤抖。
有什么可怕的呢?你不是都看到过了么?如今,不过是重演一遍而已啊。
我终于有勇气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看进那份湛蓝的忧郁。
那双眼睛是属于我的。
“你的眼睛真漂亮……第一次看见时,我就这么想。”我看着他眼中的影像。那个和我一般无二的女孩正冲着我漠然地微笑。
“你……”他的话没能说完,再也没有机会说完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更不知道是怎么做的。
只是当我平静下来之后,他已经倒在了地上,血,红如芙蓉花的血正从唇边不住渗出,他的脸却比雪还白。
我凝视着手里的寒冷刀锋,用手指轻抚过薄刃,一串滑润的血珠沿着优美的弧线滴落,滴落到他苍白的脸上,和他的血交融在一起。
下雨了,天气预报居然很准,真的下雨了。大颗大颗的雨打下来,打在刀面上铮铮作响,打到他脸上便溶开了浓郁的鲜血,把亮红变成了淡粉。他的生命,我的生命,都一如芙蓉花般短暂。
“你欠的未来,我收回了。”我在他耳边轻轻地道。虽然他漂亮的眸中已没了光彩,那份湛蓝也迅速褪去,但他仍能听得见,听得懂。我知道。
前世,他在那苍老的芙蓉树下许我,在那芙蓉树下负我,我便在朦朦的雨丝中用我的血祭了花神。当魂魄最后一次漠然回顾地上洇开的漫漫凄艳中浸湿的芙蓉花,就已知道这一世的身躯不过是寻他的道具。既已寻到,戏自然只剩了结局。
我捧着他的眸子,在芙蓉树下,用纤细柔弱的手指刨开坚实暗黑的土壤,连同我的心一道掩埋,再如前世一样割开手腕,让血渗入大地。那双眼神一如梦中,哀哀切切地徘徊不去,我冷冷清清地转过身,只留背影映在那千呼万唤的眸中。
一朵妩媚的芙蓉花飘落下来,我伸出伤痕累累,兀自滴着血的手接住,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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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3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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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鬼共用浴室
梁思浩自出娘胎后,自小就与怪事扯上莫名其妙的关係。容易与灵界接触的他,经常遇到不可思议的事。小时候的经历,他还可以当成凑巧,但自从他18岁经朋友介绍下,遇上其中一位奇人,让他得知自己的前世及前前世的遭遇后,他便知道今世会不断与奇人怪事相遇,冥冥中自有安排。而以下的经历,便是发生在十多年前的温哥华。
1991年10月,当时为亚视演员的梁思浩,接了一套60集的处境喜剧《富贵冤家》,其中有部分剧情需要到加拿大的温哥华取景。对这事仍历历在目的思浩,只需闭目一想,脑海里便立即浮现当时的遇鬼经历。虽然,这次并不是他第一次与灵界接触,但此事却给思浩一种不寒而慄的感觉,最特别的地方,是这次遇鬼并非只有他一人。
一入酒店即通灵界人遍布地球每一个角落,鬼魂亦是无处不在,相传酒店是人类与鬼怪经常碰面的地方。当年思浩与剧中演员,包括:肥姐(沉殿霞)、翁虹、骠叔(董骠)、李丽蕊等到温哥华拍外景。经过个多月的拍摄工作后,所有工作人员需要到温哥华邻近的一个小岛拍摄馀下的戏分,并入住该处一座非常有名的古堡式酒店,而怪事亦在那个时候发生。
有不少外表美轮美奂,有名气而多人挑选的酒店,一般都不会被列入鬼酒店的名单。但其实在酒店内,或许亦有灵体存在,只是我们没有这种感应,所以即使它们站在面前,也毫不知情而已。而天生灵感特强的思浩,在入住酒店的一刻,便立刻跟灵界接通。
闭眼感到满房是鬼那所超过百多年历史的古堡式酒店,从外观看上去极有气派,“有如置身帝皇时期的朝代里,但另一方面亦带点丝丝鬼魅,有种深不可测的慌乱感。”思浩眨眼看?蜡烛的火光说:“酒店内的长走廊里,有一个接一个的凹位,在凹位的中间挂了一幅幅人头油画。但每幅人像油画的内容,都令我有不安的感觉。从我的角度来看,犹如有很多人躺卧在凹位般,而凹位的设计,更让我联想到棺材。总之,一进入酒店后,我便觉得恍如置身在墓地,四周飘浮?阴灵,令我不想走近。”
思浩经过一个个的凹位后,走到自己所属的房间,他用力打开大门后,发现房间的空间很大,大约有600至700呎。这可能是古式建筑的关係,所以在设计上并不受空间所限制,但思浩却表示,“地方虽然宽敞,但完全没有令我对酒店有所改观,反而因为地方空旷的关係,令我感到满房都是人,不是用肉眼可见。当我闭上双眼时,就觉得身处于在农曆年三十晚逛花市般,人潮一浪接一浪,有点透不过气来,而且感觉愈来愈强烈,令我非常不舒适。当时我心想,莫非房内有很多幽灵,它们与我同时挤在房内?”当时思浩不敢多想,只希望尽快离开这房间。
李丽蕊吓到面青由于思浩不想与鬼同眠,唯一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开。收拾好行李后,他没有回头,便关门而去,“我在走廊上想了一会儿,不如试试到李丽蕊的房间,一来多点人气,二来也不用这麽心寒。但我还未走到她的房门前,已看到她慌张地跑到走廊上。我还未开口,她已对我说:“房间内有鬼!”思浩拍拍她的肩膊安慰她后,还说出自己走出来的原因。
起初大家也认为,可能是自己多心,但在相同的环境下,出现同样的感觉,却不能说是巧合。所以思浩与李丽蕊均没有打算独自返回自己的房间内,并决定一起投靠同层的翁虹。“我们停在翁虹房前敲了数下大门,等了一会儿,翁虹便半掩?门,探头问我们的来意。然而,我尚未开口,便见到一位比翁虹高的陌生人,在她身后走过。虽然我跟那名陌生人没有任何眼神接触,也看不见他的五官,但从身高及形态,我判断他是一名男子,并看见他走到浴室内。我的心霎时寒了一寒,因为我们是被安排**入住房间,由Check-in到进房只过了一段短时间。那时我已心想,翁虹房内的男子莫非不是人?”
翁虹冲凉灵体贴身跟思浩为证实所见到的男子,是否受因惊过度而出现,还是眼花看错,便回头望向李丽蕊。从她的表情及眼神,思浩便立即知道在翁虹身后的男子,并非只有他一人看到。当时思浩便向翁虹表示:“我们觉得在自己的房间,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可否进来坐一会。”正准备洗澡的翁虹,在请他们进来后,随即便走入浴室洗澡。然而,他们却看见那名陌生男士亦一同走入浴室内。
一间六百多呎的房间,只有一个出口,但思浩和李丽蕊进房后,他们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在大门进出,只看到翁虹拿衣服走入浴室。据思浩的统计,当时房内该有四个人,他与李丽蕊在厅,而翁虹跟那名男子则在洗手间内,除非浴室有另一个出口。“我跟李丽蕊在厅中细声讨论,并推测那名男子为何人时,翁虹便从浴室出来。当时,我们装作看不到房内尚有其他人,还以参观她的房间为理由,想看看浴室内的装潢。但走入浴室后,却发现浴室内根本没有其他出口,在镜子中只看到我和李丽蕊的影子。更可怕的是,浴室内不但没有出口,连窗子也没有。这时我开始冒汗,也吓得胆颤心惊,究竟刚才我们所见的男子,到底是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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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5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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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之兆
小于娶了小诗之后,组织了小家庭,他们都有工作,收入普通,但是两个人享受了完全属于他们的天地之中,所能享受到的欢乐,要他们两人来说一定说不出来,一开口,想起生活的幸福,就忍不住要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像那天晚上,小诗化了妆之后,年轻加上本来就有的七分姿色,就变成了十足的美人。
在整个化妆过程中,小于都在一旁侍候看,每当小诗有什么吩咐,他就“喳喳”地大声答应,而且双手下垂行礼,把自己当成是清宫的太监,引得小诗格格娇笑,几乎难以化妆。等到化妆完成,两人脸贴看脸,一起在镜子前,看看镜中的自己,和自己的伴侣,都感到心满意足。而小于立刻转过头来,捧住了小诗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吮吻他的妻子。
接下来,自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所以,那宴会,他们迟到的了。宴会完毕,回到住所,临睡之前,自然要卸妆(只有电视剧或电影中的女人才是盛妆睡的),小于自告奋勇:“我来帮你。”
在小诗画眉的时候,小于也曾要“帮忙”,可是给小诗一伸手,轻轻打开了他的手,拒绝的理由是:“你根本不懂。”可是把画上去的眉抹掉,这是小于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所以小诗没有反对。
于是,小于就把沾了卸妆油的棉花,在小诗的眉上,轻轻地抹试看。他要完成这个任务,就必须和小诗面对面,他只是蹲看,去将就坐在慌上的小诗。可是不久就觉得疲倦,所以他一把抱起了小诗,自己坐到了凳子上,再让小诗坐在他的大腿上为了有最好的面对面效果,小诗自然不能侧坐。所以,他们两人的身体接触,就充满了诱惑和挑逗性,那令得小诗忽然俏脸绯红,打了小于一下。
开始,是小于面对镜子,小诗自然背对镜子了。不一会,小诗就娇瞠:“不行,谁知你把人家抹成怎么样了,让我面对镜子。”
于是小于并不站起来,就坐看,转了一百八十度。当他转动的时候,小诗一直坐在他的身上,这就又带来了新的刺激,小诗咬看下唇,双眼也就水汪汪地,分外动人好看。
小诗偶一抬头,略侧了侧身子,就看到了自己,看到一条画出来的浓眉已被抹去,一半还在,样子十分滑稽,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于望看小诗,也笑。小诗笑得胸脯起伏,身子摇动,小于有点咬牙切齿,突然双手环住了小诗的腰。看来,卸妆要暂时中止一阵了!
而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灯熄了,收音机的悠扬音乐也停了。停电了!眼前变得漆黑,大约有三五秒,他们确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眼睛能迅速适应黑暗,多少总有一点光亮自窗子外透进来,可以朦胧看到一点东西。小诗已经给小于搂抱得心头乱跳,全身发软,她感到小于正把她抱起来,看来,断电,正是中断卸妆去恩爱的最好机会。
小诗也全然无抗拒之意,只是它是女性,小家庭中有许多事,男人不会放在心上,女性却会,像忽然停电了,停多久?雪柜里的冻鱼冻肉会不会变坏之类的琐碎小事。这种小事,在小诗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一闪即过,因为小于已在深吻它的颈,令她不由自主,气息急促。但是那也使她,有一秒半秒钟的时诅使她清醒理智,没有被小于挑逗行动所迷醉。
所以,她看到了镜子中的情形。光线极微弱,看到的情景,也十分模糊,他在镜子中看到了她自己,可是却看不到小于!那一瞥的景象,怪异莫名:她坐在小于的身上,小于坐在凳上,忽然之间看不到小于,看出来,她和凳子之间就是空无所有的了,她像是悬空坐看。那令得她心头陡然一凛:小于怎么会不出现在镜子之中怎么会?她用力眨了眨眼,想再看清嫂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小于已把她抱了起来,一个转身,抱看她走向床把她放到了床上。
刚才镜子之中看不到小于的怪异情景,令小诗十分震撼,所以她一直紧抱看小于,抱得极紧,她不能失去小于,失去小于对她来说是绝不能想像的事,她要紧紧抱看小于,搂紧他,把他的头埋在他的怀中,以证明小于的存在。小于当然是存在的,而且,由于她异常的反应,兴奋莫名,用他灼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
好久,电力供应仍没有恢复,小诗一直抱住了小于,并且再和他一起在梳妆怡之前,维持看刚才的姿势,让小于替她卸妆。那时,已经点燃了一枝洋烛,在烛光摇曳之中,小诗清楚地自镜子中看到,自己是坐在小于的身上。
然而,她又不以为自己在断电之后一刹那诅在镜中看不到小于是幻觉。她有为日记的习惯,当晚,当小于躺在林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时,小诗在烛光下打开了日记簿,记下了这件古怪的事。她还这样写:“那算是什么兆头呢?天:千万别是什么不祥之兆:我生活太幸福,太甜蜜了,不要有任何不幸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当她写到这里时,眼前陡然大放光明,供电恢复了。小干在林上翻了一个身,小诗忙过去熄了灯。
第二天,小诗整天精神恍惚,极其不安。到了晚上,已经熄灯睡觉了,小诗又硬将小于拉了起来,要小于抱看她去照镜子。小于累得眼睛也睁不开,和她到了梳妆冶前,小请向镜子中一看,吓得全身发麻,双腿发软镜子中只有她一个人,哪里有小于的影子!
她整个人向旁倒,叫也叫不起来,拉得小于也几乎跌倒,等小于用强有力的手把她拉起来时,她鼓起最大的勇气,再向镜子看去,却又看到小于大是疑惑的神情出现在镜子之中。小于焦切地问:“怎么啦?”
小诗心头狂跳,勉力镇定:“有点……头晕!”
小于忽然大有喜色,伸手按住了它的腹际,扬眉,现出询问的眼神,小诗“坯”地一声,在小于的手背上打了下:“你才想!”
小于睡看了之后,她在日记上又记下了刚才的事,而且加上了如下的句字:“真耽心死了,是不是不祥之兆?我害怕死了,希望什么也不是。”
一夜不安,第二天精神不济,回到公司,被同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同事们取笑完了小诗之后闲谈,一个提到了他昨夜看的一盒录影带,电影“天师捉妖”,那是人导演波兰斯基的名作。那同事说“我一个人看,看到老教授发现满厅跳舞的人,在镜子中都看不到,镜中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我吓得要去照镜子,肯定自己是人不是鬼!”他说着,自以为幽默,就先笑了起来。
小诗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噎:鬼不能照镜子,镜子照不出鬼来:人可以看到鬼,但是看不到镜子中的鬼!小诗在刹那之间面色惨白,一个女同事看到,叫了起来:“你不舒服!”小诗忽然有了要呕吐之感,心在突然而来的极度恐惧之中,会有这样的生理反应。于是,她的情形,非但没有再招来同婢反倒惹来了一阵“恍然大悟”的笑声。
小诗在定过神来之后,不断地在想: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镜子中看不到小于?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那么,那么,难道……难道小于是鬼?
当小诗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几乎尖叫了起来,她立时冲向洗手诅用冷水泼自己脸,好使自己从这个可怕的、疯狂的念头中醒过来。
当天晚上,当小诗把这一切又重写在日记上的时候,她已比较镇定得多,她这样写:“刚才又拉了小于照镜子,完全可以在镜中看到他,清清楚嫂连须根都看得见。可是那两次,又不是眼花。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会降临在他的身上,所以才有这样的先兆?他会死亡?会变鬼?所以先兆才会叫我偶尔在镜中见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有了先兆,知道了会有不幸的事发生,怎么预防?怎么预防?谁能帮助我?天!帮助我!”
小诗更不安,一晚转辗难眠,小于倒是呼呼大睡,偶尔翻一个身,就把小诗紧紧搂在怀中,小诗甚至紧张得把手按在小于的胸口,探他的心是不是还在跳动。
折腾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小于起来,望看娇颜憔悴的妻子,又是怜惜,又是责怪:“你这是怎么了?”小诗哭了起来,伏在小于的肩头上,一面哭,一面把一切都说了出来,并且提出了要求:“你……别出去,至少在家里躲上七天……或者七七四十九天,我托人去找……有办法的人替你解灾!”
小于听得又好气又好笑,一下子把小诗的身体翻了过来,伏在林上,伸手在它的丰臀之上,劈劈啪啪,连打了三五下,下手真还不轻,打得雪白的肌后,呈现了粉红色。他一面打一面斥责:“少胡说八道,什么不祥之兆:我要是快变鬼了,我自己该是有兆头,不会你有了,我反而没有!”说着,小于双手又在小诗的身上乱抓乱扰,小诗又哭又笑,两人闹了个精疲力尽,索性不去上班,打电话请了半天假,尽情享受了一个上午。
下午各自去上班。下班时,小于照例去接小诗,他常常迟到,捱小诗的责怪,不过这一次,倒极准时。他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救伤车,救护人员把刚才被一辆冒失的货车撞倒的一个女伤者抬上担架,他趋近,立即认出了双目紧闭,满面流血的女伤者是他的爱妻娇妻,是他的小诗。他嚎叫看和小诗一起上了救伤车。
据医生的说法是:“送院途中,伤者已经不治。”好几天之后,小于如同槁木死灰一样坐在梳妆抬前,看看镜子中自己憔悴的样子。忽然之间他知道了:人不能在镜中看到鬼的影子,同样的,鬼也不能在镜中看到人的影子。小诗两次在镜中看不到他,的确是一种先兆,预兆死亡。不祥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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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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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鱼腥味
渔哥16岁进程贩鱼,25岁买了商品房、办了城市户口,28岁取妻29岁生子。
妻子稻梅虽然相貌平平,但也恭良贤惠,还是个知识分子。
说到渔哥的长相,实在也不敢恭维,黝黑脸膛上镶嵌着小眼睛塌鼻梁、五短身材上总有一股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鱼腥味儿。
偏偏这两口子就生出一个漂亮可人的小男孩。小男孩只有三岁大,但已经初现帅哥端倪,一头天生小卷发,圆圆的小脸蛋白皙红润,浓黑的眉下有一双微微凹进去的大眼睛,一笑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有个漂亮孩子当然父母欣慰,但渔哥总觉得儿子漂亮得有些可疑。
渔哥住301,楼上401住着歌手谷峰,经常把充满磁性的男高音送进渔歌家的窗棂。谷峰不仅歌声动人,人长得也英俊潇洒,还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当然,单身并不意味着孤枕,谷峰经常在夜深人静时,把不同女人的呻吟声灌进楼下卧房。
这天谷峰敲门进来,请渔哥帮订一条鲑鱼,当他告别时冲女主人很灿烂的笑了笑,一笑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渔哥突然心一沉,这家伙一对酒窝看着怎么恁眼熟。
渔哥提出要带儿子去做亲子鉴定,稻梅的脸一下冷了下来,她委屈的只想大哭一场,她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一字一顿的说:
“渔哥,我对你是问心无愧的,说实话我也希望你不会这样做。如果结果证明你怀疑错了,按我的性格,我肯定受不了这个冤枉,肯定不会再跟你过了……而且,你也应该想想,孩子长大后得知真相,会遭到多大伤害?”
渔哥默默的离开了家,说实话,他自己也很矛盾,是啊,如果鉴定结果证明自己错了的话,那稻梅可能会真的提出离婚……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家算是完了,再说亲子鉴定这个东西毕竟是新鲜事物,据说存在着一定的误差率,渔哥实在不想轻易走这条路。
渔哥在铺子里住了一个多月没回家。
这一个多月里,稻梅经常做同样的一个噩梦:
雨夜,睡前明明锁好而且检查了四五遍的门,就会开着一条细细的缝,任她怎么用力关都关不上。门外楼道里的灯光从门缝里斜斜地射进来,惨淡暗黄。随着门缝不断缓缓的开大,她看到隐绰绰的光线里,清晰地映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她返身冲向儿子的卧室,令她惊悚的是:儿子的小床是空的!她又冲进洗手间,恐慌中怎么也摸不到洗手间壁灯的开关。及到终于打开,却看见蓄满水的浴缸里,泡着儿子小小的尸体。儿子嘴角流着血,眼睛暴突,正用一半惊恐一半凄哀的眼神望着她。她倏地颓然向后倒去,就在这时,一只泛着鱼腥味儿的手从她身后,悄无声息地搭在她的肩上……
每每梦到这里,她想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她想呼喊甚至尖叫,却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每次折腾醒来后,都是大汗淋漓,心怦怦狂跳,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等到这样的噩梦做的次数多了,她竟也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只要梦到开头,她在睡梦中就赶紧对自己不停地说:这是梦,是梦,不是真的,快醒来,醒来就没事了!然后,她就真的醒来了,尽管她始终无法不让自己再做这样的噩梦,但这招很灵,至少让她免受了梦中许多后续情节对她的惊吓。
好在每一次也都只是梦,等她慢慢平复下来,撩起窗帘的一角查看完天色,以确定离天亮还有多长时间,然后上完卫生间回到儿子的卧室查看时,儿子都好好地躺在他的小床上,乖乖憨睡的小模样,像天使。
这天夜里,稻梅又做这个梦了。刚梦到开头,她又一次成功地自己把自己从噩梦中唤醒了。定定神,她撩起窗帘的一角,夜色如墨,看来离天亮还早。空气凉凉的,下雨了。她去洗手间,走过客厅,顺着门边隐绰绰一道惨淡暗黄的光线向前看去,她赫然看见:睡前明明锁好而且检查了四五遍的门,开着一条细细的缝……一股浓浓的鱼腥味儿滑进卧房,稻梅仿佛又回到了渔哥怀抱,闻着丈夫身上熟悉的味道,稻梅感很开心,她想,渔哥回来了,真好……就这样,女人嘴角挂着微笑,沉沉睡去。
那是清晨五点多,渔哥从自己家楼道里偷偷溜出来,开着小货车在马路上疯狂飞驰。
在矛盾中斗争了一个多月,渔哥到底没能控制住自己,昨天下午,到幼儿园接出儿子,进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看到鉴定结果时,他脑袋里仿佛有一个重磅炸弹起爆,先是轰然间一片空白。
把儿子送回幼儿园,渔哥傻傻呆呆地在自己家楼后花园坐了一宿,原先空白的脑子里渐渐涌起愤怒,被欺骗后的愤怒,被愚弄后的愤怒。
他潜入家中,偷偷开启了卧室门,虚掩着,留下一道缝隙,然后把煤气罐放在门边,拧开了阀门。
弥漫在屋子里的煤气味儿,很像他熟悉的鱼腥味。
渔哥在空旷的大街上驱车狂奔,眼泪打湿了脸颊,怒火点燃了油门,一路狂奔,狂奔,狂奔……不知拐了几个弯,穿过了几条街,突然,车头好像撞到了什么,耳畔仿佛传来一个女人的惨叫声,渔哥机械性地踩了刹车,由于车速过快,刹车过猛,小卡车翻到地滚了一个360度的翻滚,最后划一道弧线定在马路中央,渔哥的脖子被挤在变型的车门与门框间,他最后看到的影像是马路中央路灯下一张带血的小脸蛋,不知道为什么,那张小脸蛋令渔哥感到很亲切。
被渔哥撞到的是一对刚下火车的农村母子,小男孩三岁,有一双小小的眼睛和一个塌塌的鼻梁。
渔哥的小眼睛与小男孩的小眼睛在血泊中四目相对,直到救援人员来才给他们合上。
经抢救,农妇得以活命。
农妇叫田苗苗,她是带孩子进城来找亲爹的。
孩子的父亲叫谷峰。
三年前,苗苗进城打工,在打工的歌厅里认识了歌手谷峰,有了一段情缘。本以为从此可以成为成立人的太太,不料,当她发现自己怀上谷峰的孩子时,谷峰却毫不犹豫的把她送进医院做人流。
就在即将进入手术室时,谷峰突然有急事走了,田苗苗马上逃离手术室,躲到一个姐妹的出租屋里,在姐妹们的照顾下,十月临盆,生下一个儿子。她把儿子带回乡下,打算等儿子长到会叫爸爸时,再回来找谷峰……看他还逃得掉吗。
可惜,刚下火车,就遇上了这场车祸。
“见到谷峰时,我只能给他看孩子的出身证明了,苗苗含泪把一张医院证明交给前来问讯的警察看。
警察皱皱眉头,奇怪了,那个肇事司机身上也有一张小孩出生证明,两张证明一对照,居然两个孩子是在同天生在同一家医院。
“可惜,谷峰已经看不到这张证明了。”警察遗憾的说。
五点多钟,谷峰才回到自己家,昨晚在一个有夫之妇家绵缠一夜,为安全起见,他离开熟睡的女人溜了回来,虽然累得筋疲力尽,但他心情及好,在楼下停好汽车,点着一枝香烟,吹着口哨开始登楼。
走到三楼,闻到一股鱼腥味,唉,这家卖鱼的,真是令人恶心,谷峰鄙视的撇了渔哥家一眼,扬手把烟头扔向301室门边。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一声剧烈轰鸣,谷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打在墙上,整个身体被飞出来的防盗铁门挤压在墙壁上。
消防队调查结果,301室母子俩因煤气中毒而死,从现场痕迹来看,他俩是死于蓄意谋杀,案件将移交公安机关,而引发爆炸与火灾的罪魁,是经过301室门前的401室主人谷峰。
“随地乱扔烟头,就是这样的下场。”负责调查的一名消防武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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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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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么
看电视是我业余生活的主要内容,这天晚间新闻突然报道了一则噩耗,老艺术家富民不幸辞世,享年六十七岁。
富民老人在一部叫《加油小孩》情景喜剧扮演爷爷,因为他的形象常让我想起我死去的爷爷,所以,他的去世让我感到难过。
看完新闻,电视台重播了《加油小孩》,当富民老人出场时,我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来了么?”声调有些苍老、凄凉。
我吓了一跳,回身看看,身后是大开的窗户和窗外的夜空,走到窗前仔细检查,十八楼啊,谁有本事爬到窗外对我说话?
也许是幻听吧,我回到沙发前继续看电视。
一个小时后,下一集开播,当富民老人再次登场时,那个声音又从我脑后传来:
“你来了么?”声调依然苍老、凄凉,在夜空里格外清晰。
这套房子是我刚买的二手房。
上个月,我才来到西安。突然从南海小岛闯进大都市,站在酒店窗前看西安街头,面对车水马龙茫茫人海中,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我决定找个属于自己的住所,酒店里那些设施虽然完美却没有家的感觉,我需要一个在小小空间里,寻找到陌生城市里的别样温馨。
我运气不错。
房屋中介给介绍了一处超值二手房,18楼的顶层公寓,视线及好,138平米两室两厅,八成新的房子,开价才四十万元。
西安不愧为千年古都,即便是现代化高楼也要把传统风格体现出来,这幢名为幽桂花苑的高级建筑,体积巨大,是一座融现代建材,仿古工艺和民族风格于一体的建筑,顶部挑出仿木砖雕式屋檐,檐下有仿木浮雕斗拱。
终于安下家了,独上高楼的感觉很不错,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客厅里,看窗外天空流云飞荡--也许是工厂的青烟吧,管它呢),有如坐在山头听林中泉水叮咚--也许是隔壁空调水打在楼下遮阳棚吧,管它呢。
不料,刚享受不到一个星期,居然出现这等怪事,实在有些令人胆寒。
仔细思量,这房子的确有些古怪,至少,价格太便宜了,我想,房屋中介商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向他打听这所房子原来主人的情况。
毕竟已经办完过户手续,中介商也不必再瞒我。
“这房子是一个有钱老板买给他老父亲的,去年老头死在屋子里,一星期才被人发现……唉,儿子太忙,没空陪老人,老人是孤独死的。”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我追问。
“好像……老头儿有个挺想再婚,给自己找个伴侣,本来也有一个要好的老太太,可是双方子女都反对,最终也没成好事,唉……”
难怪会闹鬼,看来老头死得太孤单,怨气太重啊。
“西安有会驱邪的人吗?”我问中介商。
本来我这个人并不迷信,但事已至此,我也没别的招了。
“到城隍庙后面三井胡同8号找王道士吧。”中介商介绍说,他怎么那么熟悉,莫非他经常给人介绍鬼屋?晕死。
来到西安都城隍庙,我差点真的被晕死掉了!
西安都城隍庙位于西大街上的闹市街头,牌楼规模宏大,气势辉煌。精美的彩绘采取“金线大点金”技法,估计至少用了3*三、四万张纯金金箔。
令我晕厥的是,牌楼背面居然有一块大大的横匾,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你来了么”而且颜真卿的真迹,庄重得令人有些发怵。
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了那个道士,送上香火钱,听我说明来意,道士倒也不吃惊,给我递过一张画满符号的黄纸,说:
“你先拿这道符,帖到玻璃窗上,若还有鬼祟作怪,我再给你去做法事驱邪吧……注意,要贴到玻璃窗外面,别对着房间。”
我将信将疑,接过黄纸片,然后又问道士:
“师父,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为什么城隍庙牌楼背面那块横匾上面写着‘你来了么’四个大字?”
“隍神是一方土地的阴间长官,阳间之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你无论做了什么都藏不住的,到城隍庙里来的众人要老老实实的检查自己的平生行为,‘你来了么!’这四个字是咱道家警语!潜台词就是提醒你该检点自己了,呵呵。”
唉,想我散客月下,一世行善,那有什么可怕的啊,可是,为何鬼祟却偏偏找上我?
突然猛醒……很久没给远方的亲人打电话了。
回到家,赶忙奔向窗口,打开窗子。
我向外探出去半个身子,正准备把黄纸条贴到玻璃上,突然,耳畔传来“叮咚……”一声,不知谁按响了我的门铃。
正当我在思量是先贴纸条还是去开门时,头顶一个声音吓得我手一软,纸条飘向了半空。
“你来了么……”
声调依然苍老、凄凉,在我头顶上空更是清晰。
我硬撑着没让自己失手摔下十八楼,顺着声音方向往上一看——
上面是砖雕式屋檐,檐下有的木浮雕斗拱间隙里,站着一只绿毛红嘴的鹦鹉鸟儿。
“叮咚……”门铃再次响起,鸟儿扑扑翅膀,仰首叫道:
“你来了么……”模仿老年人的说话语气惟妙惟肖。
来者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自称是这套房子的旧主人。
“中介商给我讲了你遇到的怪事,我特地来看看……那只鹦鹉鸟儿是我父亲生前养的宠物,我父亲过世后,我就再没见过它,也许老人临终前把他放生了……”
真相总算大白了——是的,可是,这只鸟儿思念主人,不肯离开。
不难想象,它曾经陪伴着老人渡过了许多寂寞时光,陪伴老人等待门铃响起——每当门铃响起,老人就会开口问:
你来了么?
我入住后,一直没有访客,所以鸟儿也一直缄口不语,直到那晚我看电视《加油小孩》,剧中爷爷按响了电视里的门铃。
送走客人,我赶紧拨通了远方亲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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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2: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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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串
彬与我是好朋友。我们从初中到高中,又到大学,一直是死党。
毕业了,我与彬又分配到了同一个城市,就象亲兄弟一样,有一个馒头就一人一半。因为刚开始手头紧,没钱租房子,只好借住在彬的一个亲戚家里。空间有限,只能挤一张床了。
一转眼就是5年了,很漫长却很充实的5年。
我们都是有文凭的,再加上工作的努力,因此在5年后的今天,我们都各自有了自己的住房,自己的车,自己的女友。从两条光棍变成两个家庭,日子也随之从单调变得多样了。以前的吃了许多苦,现在终于苦尽甘来,有钱了,也有老婆了。
我和彬住隔壁,所以经常来回窜门。无聊了的时候,就4个人坐在一起垒长城;郁闷的时候,一起除去兜兜风,很幸福,就像一家人。
我们俩一般都跑他家去和他们挤一个桌子吃饭,主要是因为彬的老婆做的羊肉串特别好吃,能与他们住那么近,那真是我们的口福了,呵呵。
我吃着羊肉串,不禁佩服她的手艺。她说:“其实很简单,你要跟我学么?”
我可不学的,学会了就要自己做了,而现在吃她做的还是挺好的。不过彬不这么认为,他跟着学了,学的好仔细呢。
然而好景不长,直到有一天,彬的老婆从楼梯摔了下去,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植物人
真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彬无法接受,直接就晕了过去,而我呢?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打击太大了,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羊肉串了,有点不甘心。
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伤心的守护着他老婆,守在她的病床旁边,连班也不去上了。我与老婆每天都给他送饭,因为我们就是一家人。
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已经是冬天了……
彬说天气冷了,需要给他老婆盖上羽绒服,先开始只盖到脚,随着天气变冷,慢慢地往上盖,彬说他老婆怕冷
彬以前跟他老婆学过做羊肉串的,现在由于思念他老婆,终于开始自己一个人**做羊肉串了。唉,我终于可以一尝口福了。
彬做好了羊肉串,我吃到嘴里,却不是那么个味,跟街上小贩卖的差不多,根本不能与他老婆比的,但是呢,为了安慰一下彬,不要让他受更大的打击,我还是装出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来。
彬说:“不用装了,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你们以后每天都过来吃吧,我慢慢会做好的。”
于是,我们每天都会去吃彬做的羊肉串,就不再买饭给他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彬做的羊肉串果然一天比一天好了。就快要赶上他老婆做的了。天气也越来越冷了,他老婆身上的羽绒服已经盖到肩膀了。
今天,我牵着老婆的手来看彬。可是我们发现,床上彬的老婆不见了。
彬说:“他是属于我们大家的。”
我问:“什么意思?”
彬锨开了羽绒服,然后说:“你们每吃一吃羊肉串,羽绒服就会往上面盖一点,昨天已经盖到肩膀,今天就应该把他锨开了。”
“你的意思是...难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彬慢慢地打开了微波炉,只见里面放着已经煮熟的他老婆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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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3:4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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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离开过
(一)
雨一直在下。一天一夜了。
密密麻麻的雨水从天空中那些暗红的缺口倾盆而下,像一个个在挣扎的伤口。
雨水打落墙上的石灰,留下一团团深重的斑点,冲散的松软的泥土在地上淤积一个个水坑。
水坑里泛起的水珠夹杂着请比驼鹿的粉末,就像长在人脚上的水泡一样。
老胡同很深很窄,加上光线的昏暗,站在巷口往里望,感觉就像站在一只水管里。
雨下得越来越大,几乎快淹没了每家的门槛。
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打着一把白色的伞,往最里间的屋子走去。裙子很长,一直埋过脚裸,裙尾擦着水面,像一只苍白的手极温柔地抚摸着水中的影子,行走中抬起又落下的脚像从未动过一下,一切动静被扼杀在这条白色的裙子中。
一只晚归的毛站在门槛上使劲地抓着门,每一下都看得到指甲弯曲的弧度。
它喵喵地叫个不停,一定被这么大的雨吓坏了。
白衣女人经过它的身边,停了下来,微微转过头,对它笑了笑,又看了看自己手哂纳感那个黑色的呆子,继续往前走。
那只猫停止了抓门,一直望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直到它走进最深处的那间屋子。
门半掩着。
(二)
"你知道吗?昨晚门口时装店被小偷光顾了?"
"这哪能不知道啊?警车一大早就停在那了。"
"可不是,好象这次小偷只偷了一个展示衣服用的假人"
"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那玩意值几个钱啊?"
一只老鼠从最里面的那间屋子里突然窜了出来,身上带着血,说话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那间房子还有人在住吗?"
"不清楚,听说有人晚上回家看到过里面有烛光,"说话那人回过头朝那间房子里瞅了瞅,门半掩着,"或许还有人吧。"她接着说。
"原本多幸福的一家子啊,据说那男人有了外遇,带着那婊子一走了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哎,又多了一个没爹疼的孩子。"
"多可怜的一家子啊。"
(三)
最深处的那间屋子里,白衣女人望着墙上的一张灰白照片,抱着一个瓦砾色的坛子,定定地站在那里。
她有节奏地抚摸着那个坛子,时不时把耳朵靠在坛子的边缘,像在仔细地听着什么声音。
突然,她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她呆呆地望着墙上的照片,笑出了声来。
"妈妈,有什么事那么好笑吗?叮叮想知道。"一个小女孩坐在窗边,侧耳听着那女人的笑声。
她叫叮叮,是这个白衣女人的女儿,很少的时候因为一次高烧,烧坏了眼睛。
"孩子,爸爸回来了。"白衣女人俯下头对着坛口,闻了闻那个坛子,就像在闻一个男人的味道。
(四)
一个男人躺在卧室的床上。不,准确地说是一个假人。
白衣女人轻抚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把头靠在了他的胸前,抱着他,很满足地笑了笑。
假人头上原本木制的头发线条被她用刀削平了,原因很简单,那个叫桀的男人是个平头,这样的才是她要的那个人。
白衣女人小心翼翼地拆下了假人的头颅,每一个动作都放得很轻很慢,好象生怕弄疼他一样。
她把坛子里的骨灰一把一把地放进了头颅下端的那个洞里,又小心地把头装了回去。
"你终于回来了,桀,我知道你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她很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抚着假人的身体,每一寸肌肤,她像在想着什么,突然红了脸,翻过身靠着假人的身体,握着他的手睡下了。
(五)
"今天亲戚朋友都来了,就要你一五一十地交代罪状!"主持人在台上逗着新郎,"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打我们新娘主意的?"主持人一脸坏笑。
"从我生下来开始。"
台下哄然一片,新娘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们这位新郎比较早熟啊!天生一情种,新郎既然那么爱我们的新娘,我们请他现场证明给我们看看,怎么样?"
"好"台下鼓起了掌声。
新郎笑了笑,走到新娘身边抱起了她,围着台下的酒席,绕场了一圈。
新娘羞涩地把头卖劲了他的怀里。
(六)
镜子前坐着一个女人,穿着一件中式婚筵才会穿的红色旗袍,对着镜子化着妆。
镜子里的她和过去一样年轻貌美,即使在生过孩子以后,她仍有着妩媚的线条,举止言谈中充满了女人的娇嫩。
突然她画眉的右手停在了半空,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地冷笑了一声,感觉很得意。
她推开最里间客房的门,叉着手走了进去,坐在桌边的一张椅子上,怕了怕裙子上的灰尘。
墙角处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脸上挂满了被人用刀一刀一刀割下的清晰的刀痕,有些刀伤流出的脓血上还粘连着一些死掉的苍蝇。
这个人看样子死去很久了。
"怎么样?我说过,桀不会离开我的,他始终会回到我的身边,最后赢的人一定是我。"她背对着地上的那个死去的人,一边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头也不回地一边说。
(七)
"桀,你是爱我的,对吧?你不会离开!"白衣女人跪坐在地上,抱着一个男人的腿,哭着说。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对你说的。"男人松开女人的手,转身对一旁站着的那个女人说,"我们走吧。"
后来,那个叫桀的男人还没走出门,便被白衣女人从背后一刀捅进了腹部,血染红了她的戒指,男人甚至来不及呻吟,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后,就那么死掉了
当然那个女人也被白衣女人杀掉了,在她死前,她痛苦地呻吟着,求着白衣女人放过她,白衣女人憎恨地看着她,一刀接着一刀地刺向那个女人,她是如此地恨她,是她毁了她的一切,她的幸福,她的尊严。
白衣女人对着死前的那个女人说着,桀,会回来的,她爱的只能是我。
过后,男人的尸体白衣女人悄悄地把他拖到野外烧掉了,而那个女人的尸首则被她拖进了这间房间,每当她回忆起那段背叛,回忆起自己所失去的,她便会拿起刀回到这里。
她不会让她那么一死了之。她是如此的恨。
(八)
白衣女人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笑,因为终究她赢了,他回到了她的身边。
白衣女人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死去女人的手指上那闪烁的光,她看着看着哭了出来,她转身拿起把刀走向了那个女人的尸首……
(九)
翌日。
假人仍旧躺在那张床上,他穿着桀结婚时穿的那套礼服,在他身边躺着白衣女人,她穿着她过去用过的白色婚纱,她牵着假人的手,沉沉地睡着,永远不会在醒了。她自杀了。永远和她的桀在一起。她终于赢了,至少不会在输。
画好的妆下,她还是那么美,和那年结婚时的她一样,嘴角带着微笑。
紧握的两只手上,那一对戒指和当年一样闪闪发光。
最里间的客房里,那个早就死去的女人脸上又多了几道新鲜的刀痕,不过以后也不会再有。
她死去的表情还和当年一样惊恐,慌乱,她右手的中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砍掉了。
傍晚,天又下起了雨,一个小女孩靠着墙边向最里间的屋子走去,打了一把白色的伞。
晚归的猫又站在门槛上"哧哧"地抓着门。
小女孩路过它的身旁,停下脚步,微微地转过头,对它淡淡地笑了笑,又继续往里走。
她叫叮叮。她从没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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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3: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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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座位不能坐
相传有一间学校,其中的一间教室的一个座位位置长期是留空的;甚至连桌椅也不予设置。
有人说曾有学生在那里离奇暴毙,因此猛鬼传闻不绝于耳。
还有另一个更为诡异的传闻,在近年间传得更为言犹耳,就是有人相信此位置乃是“魔鬼之位”,原因是这座位就是位于学校六楼的第六间课室中第六行的第六个座位,六六六六”,即是大魔鬼之数。
学校上上下下的人都称这座位为“魔鬼座位”,每有教师任职该班的班主任,都避免在该位置设立座位,以求安心。
有一个故事,就是关于以上的“魔鬼座位”
第一节-教师无知起祸根
林Sir是某中学的一位新任老师,由于思想新派,因此对该校的一切怪异传闻,都视为无稽之谈。
一天,当林Sir途经一条走廊时,恰巧碰见满脸愁容的郭校长,于是上前欲了解一下。
“郭校长,早晨。”林Sir走到郭校长面前问安。
“啊,早晨。”郭校长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发现林Sir的存在,还微抖身子,吓了一跳。
“校长,有甚么难题吗?”见校长如此的沉思懊恼,林Sir表现得很关切。校长长叹了一声,点头默认。
“是有关六乙班的。”校长带点无奈地说。
六乙班的课室就是传闻声音不绝于耳的“魔鬼座位”之源头,学校所有人都闻之色变。林Sir听到校长之言后不其然应了一声。
“那不就是MissMa作为班主任的班别吗?你为何不去与她商量?”林Sir觉得奇怪的问。
“她今早已向我请辞了。”校长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她说不能忍受天天担惊受怕地教书,经过多天的考虑后,最后也要作离去的决定。唉,其后我曾与多位老师接触,都没有一个敢去代替MissMa的位置。”他说罢又懊恼的叹了一声。
竟然为了一个不真实的传闻而毅然辞职,林Sir对MissMa的态度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校长,你若果不嫌我教学经验尚浅的话,我愿意作为六乙班的班主任。”林Sir一时感触,便自动请缨。
“那……”校长仍犹豫不决。
“放心吧,教师的职责是要作育英才,无论多么的艰辛,我都会尽心尽力地教导任何一个学生的。”林Sir轻咬嘴唇,充满信心地说。
校长闻言后大觉欣慰,拍一拍林Sir的臂膀,鼓励的向他一笑。
空堂时间,林Sir走到即将任教的六乙班课室。由于MissMa的突然请辞,为了避免有人制造不必要的谣传,因此校方决定六乙班停课一天。故此即使是上课时间,课室内半个人影也没有。
林Sir走进课室,在教师桌与黑板之间的空间徘徊了一会儿后,发现在学生的座位行列中,其中一个是空置的,心想难道这就是校内上上下下都传得如雷贯耳的“魔鬼座位”吗?
他瞧着那个空置了的座位,心想为了这一个毫无根据的谣传,堂堂一间学校竟然这样迷信的、刻意的避讳怕事?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心里满不是味儿。
就在欲发一肚子的牢骚之时,他看见校工黄伯正经过走廊,于是主动上前与其接触。
“黄伯。”林Sir突然从课室内走出来拦截住黄伯。
“林Sir,你好。”黄伯初时有点愕然,跟接着便回复欢容对林Sir响应。
“为甚么这间课室少了一个座位呢?”林Sir开门见山的指着那个空置的位置,黄伯望一望那间课室,之后面有难色地点一点头。
“林Sir,你没有听过吗?”黄伯靠近林Sir,“那个是『魔鬼座位』哩!听闻曾有数个学生坐过该位置,不出数天便遭逢厄运,自此校方决定以后都不会在该位置设置座位。”他在林Sir耳边轻声地说。
“那有没有真凭实据或是有关文件历案来证实此事?”林Sir反问黄伯。
“那倒没有。”黄伯耸一耸肩说。
“荒谬!现在已经是廿一世纪,堂堂一间学校竟还有如此妖言惑众之说?学校是学生吸取知识的地方,怎地会沦为捉邪驱鬼之流?被外间的人听进耳中是多么的可笑!”林Sir一肚子气,连珠爆发地直斥其非。
黄伯被骂得低头不语。
“替我在那位置加设座位。”林Sir板起脸,指着那个位置说。
“那……”黄伯面带犹豫。
“那你去还是不去?”还未等黄伯说完,林Sir便加重语气的问。
“好吧,”黄伯挥一挥手,欲遏止林Sir的怒气,“加便加吧,但你好自为之。”他一边从林Sir身边走去一边嘀咕着。
林Sir闷哼了一声,看着黄伯稍为瑟缩的背影,不断不屑的摇着头。
第二节-课堂魔鬼缠学生
翌日,六乙班复课。
“各位同学,你们好。我姓林,原本你们的班主任MissMa因家中发生大事而突然辞了职,我是来代替她的,以后我便是你们的班主任。”林Sir向各同学自我介绍。
学生们听了林Sir之言后,反应平静,似乎并没因MissMa的请辞而惊讶。
林Sir亦不禁对学生们出奇平伏的情绪暗自错愕。然而当他看见那加设了的座位仍然留空着,不经意的皱一皱眉,感到有点怨恼。
“后方的同学为何不坐前一点呢?这会较容易听课的。”林Sir对坐在“魔鬼座位”后面的陈伟明说。
“林Sir,那个座位是不祥的,传闻每有学生坐过这个座位后便会遇上不幸的事情。我,我不敢坐在那里。”陈伟明结口结舌的解释。
“传闻?那末即是未经证实的谣言吧?”林Sir语气带点责问,所有学生立时默不作声。
“你们已是中六的学生了,干吗仍然像个无知小孩般人云亦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读来的难道只是一堆怪力乱神吗?你们是社会未来的栋梁,思想一定要理性和科学化的,才能一展所长,贡献社会,知道吗?”他怒不可遏,不停地以重语气责备学生们。
纵然厉言棒喝,学生们始终不敢轻举妄动,课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若有同学愿意一试,那便是有胆色之人。”林Sir转施软计,指向“魔鬼座位”说,欲激发学生们的争胜之心。这招果然有效,林Sir说罢便有人自告奋勇。
“让我来坐吧,林Sir。”黄小玲霍地站起来,主动作出要求。
黄小玲是班中的活跃份子,出名是胆大包天的,她一直都对这“魔鬼座位”十分好奇,雀雀欲试一坐滋味,但碍于校内人人都对此传闻极之避忌,因而一直都不敢向他人提出,如今在林Sir给予的大好机会下,顺便表现一下自己。
林Sir伸手指向“魔鬼座位”处,示意批准黄小玲更换座位。她于是拿起书包,二话不说的便坐到“魔鬼座位”的座椅上。
甫坐上座位,黄小玲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由于笑声太过使人毛骨悚然,如直接刺进人的心坎中,因此即使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其然心神荡漾,几乎打了一个寒颤,不过她紧握双拳,遏力压抑心中的恐惧,不使其它人发觉她胆怯。
然而不消一分钟的剎那,一直端坐着的黄小玲突然猛力的一震。这震动非同小可,震得桌椅铿锵作响,就连坐在前后双方的同学们亦感受到震动,正在讲学的林Sir也被注意过来。
“妳怎么了?”坐在黄小玲前方的何美婷转身问她。:黄小玲低下头没有反应,其长发不知何时已被放在她的面前,使何美婷看不清楚其容貌。
她没有回答何美婷的问题,只是不停地在低吟着,吟声更是与她原本的声音绝不相配的低沉。
同时课室内的灯光忽然一闪,所有窗口顿时一起迅速地关上,发出隆然巨响。尔时阴风大作,黄小玲的头发被吹起。
“哗!魔鬼啊!”一直看着黄小玲的何美婷正面的看见她面部变化,何美婷见她双眼发出诡异的红光,不由得惊恐莫名,失声大叫。
“魔鬼啊!魔鬼杀人啊!”随着何美婷惨厉的叫声,加上已把不少学生们的桌子上的东西吹得东歪西倒的猛烈阴风,学生间迅即感染了对魔鬼恐惧的意识,纷纷被吓得理智全失。
第三节-校长魔鬼正邪决
有学生离座狂奔逃离,其它的亦如蜂涌般争先恐后地逃出课室。
“各位同学冷静点吧,冷静一点吧!”林Sir虽然吃紧地保持冷静,但是仍不能制止学生们的恐惧,连跑带奔的逃出课室。
直到最后一个同学都逃去之后,课室的大门突然猛力地闭上,同时室内的阴风亦变得更加猛烈,猛烈得使林Sir寸步难行。光管逐一应声爆裂,室内顿变昏暗。
黄小玲的头发被吹得向后飘起,面貌已变得狰狞恐怖,身上还隐隐发出惨绿光芒。她跃到“魔鬼座位”的桌子上站起来,向林Sir咧嘴而笑,笑声是直教使人心脏麻痹的低沉响亮。
林Sir被吓至心胆俱裂,眼巴巴地看着在那个恐怖的黄小玲周遭胡撞乱飞的物件,犹如处身地狱。
“哈……我死恶狄斯终于复活了!”“黄小玲”朝天狂笑,笑得身躯也在震动。
死恶狄斯?难道真的是魔鬼?林Sir当真不可置信。对于连说话也不能的他,只能张大嘴巴,满脸惶恐。
“为了感谢你释放了我,”“她”掀起嘴角,阴森的一笑,“你就做我第一个祭品吧!”说罢“她”快速地一跃,竟一跃便跳到他面前,凌空一手捏着他的喉头,站到教师桌上,“她”竟然可以单手便把高过“她”差不多一个头的他举上半空,更能轻松地狂笑着。
他简直被眼前脱离现实的情景弄得几乎精神崩溃,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他只有拼命用双手尝试摆脱“她”的手,但,拥有魔鬼力量的“她”,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常人又怎能抗衡。
就在濒死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量横空冲击,“她”怪叫了一声后迅即撒手退后,他才能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妖孽!不得放肆!”来人正是郭校长,他闻得六乙班的学生们惊呼声之后,便立刻赶到现场,幸好他曾修习过有关捉鬼的法术,赶及暂时击退被魔鬼附身的黄小玲。
“林Sir,你没有大碍吗?”校长退到林Sir身前问,一直盯着站在桌子上、异变了的她。
“死恶狄斯……”几乎吓呆了的林Sir只懂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异象,无意识地透出刚才“她”道出的一个陌生名字。
“魔鬼死恶狄斯?幸好不是魔王撒旦。”校长轻吁了一口气,然而身处的环境不由他去放松。
就在这一言一语间,被死恶狄斯附身的她右手一挥,一张椅子如炮弹般飞向离开了校长身后而欲夺门逃跑的林Sir,被吓得魂不附体的他完全没有反抗意识,只懂呆站着等待被椅子重击的命运,幸好校长反应及时,狠力地把飞椅推去旁边墙上,大的撞击力使室内发出隆然巨响。
校长接着迅速地在半空指划了一道隐形符咒,并把其射向“她”身上。估不到看似拥肿肥胖的他身手竟如此了得,“她”还未得及作出反应已硬生生地承接了符咒,当堂动弹不得,但阴风依然大作。
“林Sir,不要再呆了,否则连小命也不保了!”校长趁暂时封锁着死恶狄斯行动的时候走近林Sir前方说。
小命不保?这句话当即使林Sir清醒过来。他用力地摇一摇头,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没错,他要反守为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校长,我应该要怎样做?”林Sir抓着校长的手臂问。
校长感到林Sir的手十分镇定,亦放心下来。
“我暗自在那见鬼的座位底下设了封印。待会儿我与死恶狄斯搏斗之时,趁它不为意的时候,你便以最快速度奔去那座位之处并把放置椅子的位置之下的地板揭起,记着动作要快,知道吗?”校长低声的在林Sir耳畔说,一直留意着“她”的行动。
当林Sir响应校长的同时,室内阴风突然变得猛烈,杂物亦应声乱起乱跌,原来“她”已冲破校长的封印,回复活动能力。
“拿你两个的狗命!”“她”双眼透出如鲜血般殷红的光芒,面孔扭曲得更加狰狞,以如从地狱来的声音向两人怒叱着,说罢便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扑过来。
“去吧!”校长双手运起劲,一边朝“她”处跳去一边向林Sir发出行动令。
正邪大战一触即发,“她”与校长甫一开始便斗得难分难解,双方必须聚精会神地应战,稍有差池就会被对方有机可乘,可能因此遭到惨败的命运,战况一时呈胶着状态。
趁此大好良机林Sir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奔到“魔鬼座位”处,然后移开椅子,跟着揭起那块比其它地板较松脱的地板,立刻有一道?劲的金光向上射出。
战斗到此时“她”已逐渐占了上风,校长且战且退。金光与“她”生性相克,“她”立即感到受威胁的压迫感,于是猛聚邪力,一记猛击击向校长处,已然筋疲力竭的校长那能抵挡得住那?劲的一击?从使能硬生生的接过那记重击,他亦被震得飞弹到墙上,被撞得喉头一甜,口吐血丝,即告受了内伤。
“先毙了你!”“她”见校长已是奄奄一息,于是转移目标,准备一招击杀毫无抵抗能力的林Sir。
不幸中的大幸,校长仍然清醒,他耗尽所余的力量,在她”转了身之时,从后向“她”打出一记锁印。“她”万料不到他仍能有如此的力量,正正的接了那一招,又一次被封锁着行动。“快……抱着她……使她坐在封印之上……”校长勉力的对林Sir说,说罢再吐一口鲜血,晕倒地上。
已是满头大汗的林Sir立即把椅子移回原处,之后向还动弹不得的“她”扑过去,双手紧抱“她”的腰肢,跟着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按到椅子上,?行把“她”坐了下来,尔时整个课室仿似地震的猛烈一震,震得林Sir也被弹开数丈之外,抓住桌椅方能停止跌势。
一阵恐怖的惨叫声仿如从黄小玲的身体内发出,隐隐夹杂着一句“我一定会回来”。林Sir定过神看着她的变化只见一条惨绿色的光晕从她的头顶射到封印之处,光晕过后她便如脱线风筝般软摊在椅子上。
阴风随即停止,胡乱飞坠的杂物亦纷纷跌在地上,一切回复平静。隔了一刻,死里逃生的林Sir才敢开始移动,其仍然急促的喘气声,可知他刚才的经历是多么的恐怖吓人。
“黄小玲,黄小玲。”林Sir一面走向黄小玲处一面叫唤着。但直至他走到她的身边,她依然全无反应。
“黄小玲,妳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肩膊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的睁开眼,而身体也有点移动。
本来他应可松一口气,然后去查看受了伤的校长,然而她的行为,使他不能不去注意。
“哈,哈……”她双目空泛的眼神,只懂流露出如此幼稚的笑声。
“黄小玲,妳怎么了?可以说给我知是甚么的一回事吗?”他焦急地摇着她两肩问。
然而无论他怎样推的拉的,她都只懂在傻笑,看来事情已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校长及黄小玲分别被送进医院救治,而林Sir替警方所录取的口供,尽是脱离现实而又发生了的事实,警方后来好像把案件当作精神病患者伤人事件处理,之后就不了了之。
这次事件后,使一向对鬼神不加忌讳的林Sir对之完全改观。校长胸部受了一点撞击,休养了一个月后便康复出院,可以继续工作。
而黄小玲,医生说她脑部曾受过不可弥补的创伤,智力现今只如一个一岁小孩般,永不能复原,并且需要长期受人照顾。其家人闻言后伤心不已。
看着黄小玲的家人如此难过,纵使他们明白这是一场意外,但一个芳华正值的少女就此断送一生,林Sir仍感到疚歉万分,一生留下永不磨灭的阴影。
事后林Sir向校方请辞,之后不知去向。有人说他改名换姓,致力投身于协助弱智人士的社工工作。而校方其后把该课室永久封闭,六乙班改为浮动班别。
所以,若有人遇上类似的空置座位,请千万不要因好奇而尝试坐下,否则后果自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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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3: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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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个让人在夏天发寒的故事
哽到喉咙的都卜曼犬
有个妇人在回家之後,看到家里的都卜曼犬倒在地上喘著。
她马上将狗载去找兽医。兽医告诉她,因为还不知道呼吸困难的原因,所以必须将器官切开,把管子放到里面去才行。又说这看了会让人难以忍受,所以劝妇人先回家,把狗寄放在该处一晚。
妇人一回到家,电话便马上响了起来。电话一接,原来是刚刚的兽医。
“马上离开那间房子,然後到隔壁人家借电话叫pol.ice!”
原来,兽医在手术时,发现了让狗呼吸困难的原因。那是因为有东西卡在狗的喉咙,所以才会造成呼吸困难。而那卡在喉咙的东西,是人类的三根手指。
pol.ice到了妇人的家後,循著血迹,发现被狗咬掉手指的小偷,蹲在地上痛苦地压住自己手指被咬掉的部分。
被舔的手
某个家庭因为双亲一同外出,所以唯一的女儿必须单独留在家过夜。
女孩为了安全起见,非常小心地把家中所有的窗户都上锁了,但有一个小窗户却无论怎样都无法上锁。虽然她有点担心,但因为窗户小小的,而且又有爱犬陪在她身旁,她心想“应该没问题吧!”,於是就这样放著不管了。
但是睡到半夜,她却被“滴答滴答”的水滴声给吵醒。虽然有点不安,担心会不会出了什麼事,但却也没有勇气前往确认。取而代之的,是她将她的手伸到床下让爱犬来回舔著,藉由这个动作来让自己安心。心情放松之後,她也就再度睡著了。
隔天早上,女孩发现喉咙被割开、吊在天花板上的爱犬。半夜的水滴声,原来是爱犬的血滴到地板所发出的声音。
接著,她在床下发现一枚小纸条。
人啊,也是会舔东西的喔。”
奇怪的警官
有位女子在回公寓住处时,在入口处和一位男子擦身而过。虽然她觉得该男子有点令人在意,但也没有想太多,於是就这样走过去了。
过没多久,女子在电视上看到所住公寓发生杀人事件的新闻。
一段时间後,有个刑警到女子住处登门拜访,说是要问问她有没有看到疑似犯人的家伙。
一瞬间,女子想到了之前在入口处擦身而过的男子。但因为不太记得了,心想也许没有关联,所以她也就没有将这件事讲出来。
在这之後过没多久,女子在电视上看到杀人犯被逮捕的新闻。而映在电视上的犯人的脸,就是不久前来登门询问的刑警。
床铺下
有一天,一个独居的年轻女子,她朋友来她的住处游玩。两人聊天聊到了非常晚,就在女子决定要睡觉的时候,她朋友突然说口渴,想要女子和她一起出去买果汁。
女子说“果汁冰箱就有啦。”,但她朋友却说“就今天,有种果汁我非喝到不可”,一点都不肯退让。因为朋友都意志坚定到这种地步了,女子也只好让她,不甘情不愿地陪她出去买果汁。
一离开房间走了一会,朋友马上脸色大变地说:"有个男的拿著菜刀躲在你床底下!现在不能回房间,快点去找pol.ice吧!”
步行者专用道路号志的真相步行者专用道路号志图案,是一个被男子牵著走的小女孩。
这个号志的图案是go-vern-ment向全国公开徵求的,因此收集了全国各地而来的设计原案的照片或插图。而被采用的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图案,是一位住在关东的摄影师拍的照片。
当他在寻找可以拿去投稿号志图案的题材时,看到了一位被父亲牵著走的小女孩,於是将这样的光景收进照相机里。然而,他之後才知道隐藏在相片後的重大秘密。
照片被采用後过不久,他在电视上看到绑架案的新闻。映在电视上的犯人的脸,怎麼看都像是之前牵著小女孩的父亲。
窗口的女人
K君是N大的学生,每天上学时都必定会经过一间公寓。
不知从何时开始,K君发现在他经过的时间,必定都会有个女子从3F的窗口看著他。
K君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以为意。
这样的情形大概持续了三个月吧。突然有一天,女子不再出现了。
正巧,当时正正爆发著针对单身公寓的强盗杀人事件。
K君不禁担心了起来。
『3F公寓的女人不会是被杀害了吧?』
终於,K君鼓起勇气到了那栋公寓的3F去了。
果然怎样叫都没人回应,破门而入了之後,发现女子倒卧在窗前的地上....天花板垂著断裂的绳子。
死亡时间:三个月前...
啃骨
这件事发生在某间医院。男子进入大病房後,对於同房一个过瘦的男人一直感到很在意。这个男人每天半夜都偷偷出去,一出去就是近一小时,然後再没事般的回来。
倒也不是因为瘦男人出去时声音吵人才在意,因为瘦男人出去时连一点点声音都没有,所以男子会这麼在意这件事,说实在也只是纯粹好奇瘦男人到底半夜在外头做什麼。某一夜,男子因为太过在意於是睡不著,终於决定偷偷跟踪瘦男人。
瘦男人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慢慢地往目的地前进。才一下子,瘦男人便离开了医院,走进附近的一个坟场。在半夜进坟场说实在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休闲活动,但是这反而激发了男子的好奇心,於是便小心翼翼地跟著进去。
最後,瘦男子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对著墓碑不知在做什麼。
男子因为看不到,於是便换个方向想看清瘦男子手中拿什麼。一看,瘦男人竟然将坟墓里的骨灰罈拿出来,啃著里面的骨头。
男子看到这景象,口中不自觉地叫出“啊”一声。这时,瘦男人似乎发现,有人跟踪自己而来。行迹败露的男子,头也不回地逃回了医院病房。过没多久,瘦男人也回到了病房。他看来并没有特别慌张,但似乎在病房内一个一个巡视同病房的人的脸。男子虽然眯著眼睛偷看瘦男人的行动,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瘦男人口中一直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什麼。
最後,瘦男人终於走到男子的床边了。他向对其他人做的一样将脸靠近男子,然後……
"一、二、三……心跳得好快啊,看到我的人是你!"
人骨的成分可以治万病,在现今看来只是单单的迷信。在战时因为医药极度缺乏,常听到有人为了治病,什麼东西都拿来尝试。也有听说,只要啃食人骨,便可以吸收该人骨所有者的知识或能力等等。
男友之死
有一对情侣在约会一天结束後,开车前往回家的路途。就在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两人把车停在路旁,在车上享受离别前的温存。然而,当他们想要开车离去时,却发现车子发不动了。男友无可奈何地决定要出去求救,并嘱咐女友把车锁上,万万不可离开车内。
女孩听从男友的话,乖乖待在车内等。但不知不觉间,她却听到有什麼东西在车顶上摩擦的声音。女孩虽然非常恐惧,但仍是遵守和男友的承诺,丝毫没有离开车内半步。
然而,那诡异的声音却不断地在女孩耳边回响,久久不愿离去。
最後,女孩是在天亮时,被经过的路人救出来的。当她抬头往上一看,却发现她男友被吊死在街道树上。
让女孩恐惧一整晚的诡异声音,原来是她男友的双脚摩擦到车顶所发出的声音。
厕所里的人
一名女子看到了某个陌生男子的秘密。
该男子马上察觉了女子的存在,并将视线转向她,但却不带有任何的愤怒或情绪,显得有点诡异。女子怕得马上拔腿就跑,而男子也尾随在後。女子觉得自己就快被追上,於是慌忙地躲到附近的公厕,并选了位在最里面的厕所。
过没多久,她感觉到该名男子也跟进来了。男子从眼前的厕所开始,一间一间确认般地用力踢开。
随著踢门声越来越近,女子也越来越害怕,几乎都快哭出声,但还是勉强忍了下来。
总算剩下女子所躲的这间厕所了,但是男子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於亮了。女子心想终於得救了,大松一口气。而就在她要踏出去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上面似乎有人在看著她。
抬头一看,原来男子整晚都在上面看著她,丝毫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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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3:5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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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圈的灵异事件
影圈拍摄电影时也常常出现撞鬼传闻,张国荣跳楼自杀前,就曾传出他拍摄《异度空间》时"撞邪",精神出现状况。中外影圈近年发生撞鬼事件,每一次都引起了不小的话题。
1、李心洁说拍摄《见鬼》时有一次回饭店冲澡,冲到一半时,房间的电视机居然自己开了起来,让李心洁当场吓得要换房间。
2、韩国影星张东健,在某个海滩拍摄电影《海岸线》外景时,一道重达几百斤,要费力才推得开的道具钢门,在无风的情况下无故打开。
3、奥菜惠在试映会分享她拍摄《咒怨》时疑似撞鬼,全身不得动弹,当时工作人员亲眼目睹,并在她周围大声的尖叫,另外有一幕浴室洗头出现小鬼手摸头的场景,她也亲眼目睹白色幽灵从旁飘过。
4、导演陈国富拍摄《双瞳》时,工作现场发生各种光怪陆离的景况,更有一位六十多岁的美术工作人员,从五,六层楼高跌下摔断骨头,剧组归咎是一开始没有拜拜之故。
5、台湾霹雳火剧为拍摄一场黑道兄弟杀人放火戏,拍摄现场发生摄影师意外捕捉到白衣女子的离奇画面。
6、舒淇在拍电影《幽灵人间—鬼味人间》时,一次下戏后突然觉得有东西撞进了她的身体,她要喊也喊不出声,只觉得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她拚命让自己喊出声后才知道自己刚才被鬼附身了。
7、酒井法子在拍摄《咒怨2》拍片现场,一场动用到祖先遗照的戏,当镜头从遗照转到酒井法子的脸部时,场内的萤幕显示器,却屡屡出现污点,但经过工作人员检查后,发现镜头根本没有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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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1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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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螵蛸
你若走在水华县街头,只要见到那家酒楼门前有一对青年男女打扮得花枝招展,挤出一脸笑容给人发烟点烟,你准知道——这是在办喜筵哩。
这位新郎倒是希罕,他非但不发烟,连个笑脸都没有,两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看天。
任凭他娘和新娘在一旁忙得不亦乐乎,他只管看天。
新娘高挑苗条,美艳动人,新郎五短身材,呆头呆脑——这样的婚姻搭配只有一种东西可以构架起来,那就是——钱。
是的,新郎唐贵生是县城首富唐金凤的独麦苗。
劲风实业公司老板唐金凤是,是大唐宫廷秘方“壮阳金丹”的执有人,十多年来,她单枪匹马,凭着一剂春药,硬是在行业领域里闯出一条金光大道。
据用过“劲风牌壮阳金丹”的人说,这祖宗传下来的宝贝,比美国佬的“威而刚”还管用。
也许就像关中老话说的那样:“娘强悍,儿软弹。” 不料,唐金凤的独生儿子是个天生的软弹。
胆小如耗子,见什么怕什么,怕猫怕狗,怕鸡鸭,甚至怕小虫子,简直是见个活物都害怕。
唐少爷最怕的还是女人。
此刻,唐少爷西装革履,手插裤兜,仰面朝天,摆出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POSE,似乎根本不把那些有头有脸的来宾放在眼里。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这个大少爷在玩拽,其实,你要仔细瞧瞧唐贵生的双腿你就会发现,两条小粗腿正在筛糠呢。
唐金凤忙于应酬,没在意儿子有什么不对,等到她发现问题时,一切都晚了。
唐贵生手插裤兜,仰面朝天,他看见的是一个恐怖的景象——酒店门前电线杆顶端有一个黑影正虎视眈眈顶着贵生,夕照下,逆光中,一个身材不大,形象狰狞的怪物,正朝着贵生舞动两把大刀,斜阳把怪物的影子拉长放大,投射到了新郎官身上。
唐金凤发现那只怪物时,怪物已经凌空跃下,不偏不离,正好扑在唐贵生脑门上。
“妈呀……”贵生惨叫一声,仰天倒下,竟然昏死过去。
金凤挥手把怪物拍到地下,抬起大脚狠狠踏上去,只听“吧唧……”一声,绿中带黄的黏液在脚下四处飞溅。
“妈,这不过是一只螳螂而已,怎么把贵生吓成这样?”新娘子大惑不解的问婆婆。
“是啊,不过是一只螳螂而已……”金凤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唐金凤二十岁那年,丈夫进秦岭开山劈石,被滚石压死了,那年小贵生才一岁。为了生存,金凤开始跑生意,偶然一次,得到一个老郎中的古代春药秘方,于是凭着这个秘方开始了艰难的创业之路。
本来孩子没什么毛病,只是金凤生意太忙,没空管孩子,就把孩子扔给姥姥拉扯着,不知怎么搞的,孩子越大胆越小,最后变得呆头呆脑,几乎成了一个废人。
姥姥临终前告诉金凤,孩子是被螳螂吓的——先是看动画片《黑猫警长》,故事说一对螳螂夫妻新婚之夜,妻子把丈夫脑袋给咬断了,孩子吓得哭了,当晚睡觉时,又被一只从窗外飞进来的螳螂抓伤了脸……那年贵生才六岁。
金凤没空给儿媳解释什么,晴空响起霹雳,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来,这到好,把儿子浇醒了,醒来没事人似的。
婚礼筵席总算顺利进行下去了,尽管那一夜暴雨如注,客人们还是很尽兴。
一整夜,暴雨都没消停,金凤听着窗外雨点,久久难以入眠。
唉,都是螳螂惹的祸啊……怎么无缘无故从天上掉下一只螳螂呢?金凤比谁都清楚,水华县方圆几百公里,螳螂早已绝迹。
前几天,省科协有个老头专程来找过金凤,告诉她这件事——水华水库库区涵养林的树木正在大面积死亡,原因是一种叫毛蛾子的病虫害无限繁衍,而毛蛾子繁衍的原因是这一地区螳螂已经灭绝。老头儿很客气的给了唐金凤一个忠告——不要再残害螳螂了。
唐金凤吓了一大跳,本来以为天下仅有自己知道的秘密,这老头儿怎么知道?
大唐宫廷秘方“壮阳金丹”的主要配方是大唐宫廷秘方“壮阳金丹”的主要配方是“桑螵蛸”
螳螂每年秋天开始交配,每只雌虫可产四五个卵鞘,卵鞘多粘附在树枝、树皮或石块上,第二年夏天卵化,人们在卵鞘变为成虫之前,就把它们搜集起来,用火蒸至虫卵死后再烘干,就成为一味中药“桑螵蛸”,可以益肾固精……
这些年,随着劲风企业的扩大,周边的螳螂已经逐年减少,唐金凤正考虑儿子完婚后,把企业迁徙到别的县去呢,但今天的发生在酒店门前的一幕,想想实在有点骇人。
“管他呢,儿子成婚了,也是完成人生最重要的事情……”想到这儿,金凤侧耳想听听儿子房间的动静,自己一辈子为男人“那事儿”操劳,可千万别轮到自己儿子不行啊……
还好,风雨中,传来床板震动的声音。金凤这才松了一口气。
古话说“寡妇最哀是儿婚啊”,金凤今晚真正体会到了,这个哀字很妙。
风雨似乎越来越猛,隔壁的床板震动似乎也越来越强……不对啊,好像不是床板震动,孩子干那事儿,不至于震动连我的床板也震动了吧。
金凤披衣起身,窗外传来凄厉的警报声,探头往窗外看去,县城已是一片泽国。
水华水库崩塌了!水华县县城被淹没在汪洋中。
事后,电视台《新闻调查》说,导致这场灾难的直接原因,是库区防护林林木大面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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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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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7大灵异事件龙虎榜
第一位 华航空难死亡录音
中华航空一架民航客机,在二○○二年五月离奇坠毁于澎湖海域,机上二百多人全部罹难,之后网络盛传一段「华航罹难者」的语音留言。留言中听到的是低沉的哭泣声和间歇的海浪声,听过的朋友都吓到脚震,为了查出留言者的来源,部分收到这个电邮的朋友曾经求助于电讯公司,但都找不到发出电邮的纪录,一切都显得非常神秘。
留言的内容是这样的,先来一个报时信号:「送出,星期四,五点二十一分」,之后是长达十秒的哭泣声,声音听起来应该是男人,只能听到一连串的「呜呜呜」,再之后又是十秒的哭泣声,最后十秒又继续一段很模煳的男性声音,听到「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在这?!」一分钟到了,语音自动切断。录音的时间却记载?是五月三十日,即华航罹难者头七的前一天。这天之后,这段流言便告消失,没有再出现于网络之中,问你惊唔惊?
第二位 英国国防部外星人档案
外星人一向以来都是不少大国最忌讳的研讨科目,但英国国防部近日一反常态,竟然公布了UFO的档桉资料,包括:伦德尔沙姆档桉,这是发生在一九八○年十二月的萨福克空军基地附近的神秘光环事件。据说,国防部内部文件写?:「没有证据显示这些不明闪光对英国防?构成威胁,国防部亦没有作进一步调查。」国防部官员说,当晚在雷达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物体,专家认为,那些闪光是机师对附近的灯塔光线或流星产生的错觉。
但大众及国会议员对这个答桉非常不满,明明就看见有些神秘生物约五呎高,穿尼龙压力衣,手部似爪及有三隻手指及拇指,究竟这些神秘生物现处何方,英国国防部却没有作出任何公布。
第三位 澳洲圣母像显神流泪
虔诚的天主教徒碧堤,几年前以一百五十澳元,在曼谷一家宗?商店买了一尊圣母玛利亚像,最近,她发现神像的眼睛流出散发玫瑰香味的油类物质。碧堤说第一次发现圣像哭泣是在二○○二年三月十九日,但当时她不敢肯定,后来,神像在复活节再次流泪,并当当地神父在内的无数目击者面前显现神身,但神像为甚麽要哭泣则不得而知!
第四位 香港天主教教区枢机准确预言死亡日子
香港天主教区枢机胡振中,于二○○二年九月二十三日,于玛丽医院因骨髓癌病逝,享年七十七岁,已退休的陈子殷神父在主持弥撒时,透露了胡振中枢机生前的一件事。胡曾向同僚说,香港过往的两位华籍?区主?徐诚斌及李宏基,均先后于五月二十三日及七月二十三日病逝,按次序排列,自己或会在九月二十三日死亡。
结果胡振中枢机真的在自己所预言的日子逝世,巧合得令人难以置信。香港过去的五位教区主教,均在三字尾的日子相继过世,最奇妙的是连同已离世的胡振中枢机在内,历任的三位华籍教区主教,均在二十三日魂归天国。
第五位 长白山天池水怪现身
你相信有水怪吗?不过唔係尼斯湖,而係中国长白山上一隻神秘莫测的天池水怪,牠最近还连续现身两次。二○○二年七月六日在长白山北坡,两名当地人发现水怪后,于七月二十五日在长白山的西坡,又有更多人目击这隻不明生物的出现。
从望远镜看,水怪的样子是黑黑的,不是很大,看不清是甚麽东西,它在水中游了十多分钟后便告消失,当时在山上的一百多名游客都看到,究竟牠是甚麽,是大家的错觉,还是真有其物呢?
第六位 卡米拉撞正戴安娜鬼魂
戴安娜发生车祸的原因不明,但或多或少影响到查理斯王子和卡米拉的恋情。卡米拉和查理斯于二○○二年七月在苏格兰梅伊芳古堡留宿时,在睡梦中突然看见戴安娜的鬼魂出现于床前,卡米拉吓到流眼泪,对自己和查理斯搞婚外情而害死戴妃,深感愧疚而失控落泪,遂恳求戴妃原谅自己。
戴安娜一直被盛传冤魂不息,鬼魂常在她的童年故居兼香塚、史宾莎家族封地的大宅,以及附近湖畔的墓地出没。
第七位 耶路撒冷圣城哭墙流泪
在二○○二年七月,以色列的圣城耶路撒冷,出现了极不寻常的异象,着名哭牆上的一块石块,竟然流出了像泪水般的水滴,犹太?士说,有些朝圣者发现哭牆的石块流出水滴,至今已浸湿了十厘米乘四十厘米面积的城牆。哭牆流出的水滴,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圣殿山的管理员已知此事,并说这些水滴只是附近的水管出了问题而已。
但专家却说如果是正常的水,不但不可能不被蒸发,而且也不会扩散得如此快,有些犹太?的神秘?派更说,在他们的典籍中曾预言,若哭牆流泪的话,那将是世界末日的先兆。考古专家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这不止是水那样简单,应该是植物的分泌物。为甚麽会有植物的分泌物呢?你有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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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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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一刀
此刻,我们面对面坐着,百无聊赖。
恋爱三年,该说的,都说过了,该做的,都做完了,相对无语,他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只是玩着一把水果刀,似乎是把自己的手指头想像成一根香蕉。
“亲爱的,我们分手吧……亲爱的……”
多少次,我在自己的心里跟自己说着,分手吧,放过彼此。
今夜,我更加坚定了说出那三个字的决心,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他的模样,我还是忍住了。
“亲爱的,我问你啊,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们分手了,你会怎样呢?”我婉转地试探他。他用奇怪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字一顿的说:
“我就用这把水果刀,割断自己的脖子!”
说完,冷冷地看着我,用那种只有在散客月下的灵异小说里才有的眼神盯着我,在烛光下显得很可怕起来。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啦……”我被他望得很不自然,于是强颜假笑一个。
他起身往外走去。
“干吗去?”
“溺一个……”
他这泡尿似乎撒得太长时间了吧……我突然想到,这家伙出门时,手上还提着那把水果刀。
侧耳听听,院子里好像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先像是刀锋刮在骨头上,后来又是什么液体流淌的感觉。
我连忙起身出门,看见他站在庭院里的背影。
他仰着头,双臂屈向脖子,似乎很吃力的在干些什么,尽管光线幽暗,我依然看到他的双肩、胳膊、背部,腰部,整个上半身都在颤抖。
院子外面的路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糟了,影子放大了他的右手,手里分明握着刀把。
“亲爱的,你,你在干嘛?”我大叫一声。
我不敢向前走去,我没有胆量直面他鲜血——我可以想像得出他脖子上的伤口和顺着刀锋流向手背的鲜血。
他回过头来,冲我“嘿嘿”一乐,说:
“我刚削了一根甘蔗,怕你嫌脏,不敢进屋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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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1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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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 蝶
我喜欢昆虫,步行虫、郭公虫、天牛、金龟子、独角仙……凡是会飞的甲虫我都喜欢。
今生一世,我仅有一个愿望——来世转态,化为甲虫。
因为我始终无法忘怀那个我挚爱过一世的女人,我们曾经相约来世双双化蝶,共舞长天。
不料她先行一步,生死离别时,眼泪迷朦了她的双眼,悲悲切切的时候,她错走一步——居然糊里糊涂的投错了胎……她投到昆虫纲鞘翅目的某一科里去了。
也怪我,当时我亦是泪眼迷糊,没看清她究竟投胎做了七星瓢虫还是金龟子。
今生,我只能默默等待,等待下一次生死抉择的时刻。
我将化为一只鞘翅目甲虫,找到我的英台妹妹,然后再约一次——双双化蝶,共舞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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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2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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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之下
白雪冰,十七岁,正是一生中最绚烂的年纪,稚气未脱,容貌清秀。
“咱们到楼顶上玩吧,我给你照张相。”说话的是雪冰的男同学许鸣,第一次带女同学来家里玩,男孩当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拿手好戏——摄影。
“不行,阳光太强,我怕晒。”白雪冰拒绝。
“你啊,你晒太阳太少了——这样的习惯对身体很不好的。”
“你啥时候我见过我出现在阳光下呢?告诉你,你要是真的带我去晒太阳,会有危险的……还有啊,今天可是个很诡秘的日子呢。”女孩说话的语调阴森森的,逗得男孩乐不可支。
“你要这么说,我还非得拽你到阳台上去——哼,光天化日之下,我到要看看能有什么怪事发生。”
一对少年男女走到楼顶上,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许鸣把白雪冰安排在一张椅子端坐好,阳光下的白雪冰人如其名,只是她皮肤苍白地没有一丝血色,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易碎的让人心疼的洋娃娃。她的胸脯微微起伏,鼻翼微微翕张,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许鸣把镜头对准姑娘,左调右摆,迟迟不肯按下快门——他一定要拍下最满意的相片。
许鸣一边调整自己的身体位置,一边说着话,想给女孩放松一下情绪。
“你看,光天化日之下,那有什么诡秘啊……”话音未落,突然镜头变得一片漆黑,许鸣抬头一看,周围的房屋霎时间陷入昏暗,耳畔传来兽惊鸟归巢的哀鸣。抬头看天空,明亮的星星出来了,低头看女孩,惨白的脸庞在昏光下泛起蓝色。
突如其来的天地变异,吓得许鸣腿一软,仰面失足从屋顶平台上摔到地面。
那天是1999年8月11日11:14,二十世纪最后一次发生日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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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3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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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头盔洗澡
云裳梦见她男朋友卢威在洗澡间冲凉,本想进去吓他一跳,不料却见卢威戴着头盔在一本正经的洗澡,正纳闷呢,醒来了,醒来后却不见枕边人,听听洗澡间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心想,赫赫,莫非这傻瓜真的戴着头盔在洗澡?
都说梦能灵验的,云裳决定照梦中的情节演练一回,于是,掂着脚尖走到洗澡间门口,正想要来个破门而入,却发现有地上湿湿的,仔细一看,溢出门缝的洗澡水居然是红色的,仿佛带着血四丝。
云裳吓得发出一声尖叫,门开了,卢威走出来,很奇怪的问:
“你怎么啦?”
再看卢威身上穿着睡衣,一点都没湿。
“你……你在里面干什么?”
“哦,刚才被凯特的惨叫惊醒,这家伙在外面打架,脑袋破了,给它洗洗伤口,快,帮我拿药来。”
凯特是他家养的一只公猫,正在发情期。
不巧,家里没有合适的药。卢威拎着头盔出门去了。
不料,这一去再没回来。
五天以后,卢威的遗体在小河里被打捞上来,还戴着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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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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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变钥匙扣
小柔梦见有朋友送给她一条卡通小蛇的钥匙挂链,很喜欢,拿在手上把玩,玩着玩着,把它从钥匙上摘下来,这一摘不要紧,小蛇钥匙挂链竟然变成真蛇跑掉了。
小柔大喊——朋友们帮我抓回来呀,结果大家都害怕,于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钥匙挂链跑了。
醒来后,小柔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的钥匙扣还在。
小柔是个单身女郎,没有房门钥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五一长假,小柔陪好友倪姐带孩子去七星公园玩,七星岩后山有很多野生猕猴,小朋友都爱去给它们喂食品。
倪姐带着孩子,兴致勃勃地给猴儿们喂花生米,小柔在一边闲坐着,手中把玩着钥匙扣。
突然,一只小猕猴跳到小柔面前,一把朵走了她手中的钥匙扣。
还没等小柔反应过来,小猴子的身体已经消失在密林中。
小朋友不理解大人的沮丧,闹着还要去动物园,小柔只好又陪着倪姐带孩子下山。
进了动物园,孩子的兴趣依然集中在猴山上。
“小柔姐姐,快看,你的钥匙扣。”顺着孩子的手指方向,果然看见一只猕猴在玩弄一串钥匙,钥匙一端有花生米坠子——动物园与后山相通的。
叫来动物管理员,管理员也一筹莫展。倒是旁边看热闹的一个男青年有招,他拿出一只香蕉,张扬的在猴子面前大吃,吃饱后把手中一粒小石子往猴子身上一扔……然后,男青年又找了一只香蕉扔给了猴子。
果不其然,猴子如法炮制,吃了香蕉后也把钥匙扔了回来。
快乐的小柔认识了聪明的阿军。二个月后,阿军获得了小柔的房门钥匙。
那一年,阿军24岁,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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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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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票号码
彩民老潘满脑袋发财梦,闭上眼睛看见的都是数字,这晚居然梦见有只鹦鹉对他说:想知道特奖号码吗?跟我来呀。
老潘跟着鹦鹉跑了很久,鹦鹉落在一块大青石上,石头上清晰的刻有一行数字:184153。
醒来后,老潘赶紧用笔记住了这6个数字,天亮后去彩票站填下了这六位数字。可是,按规定彩票上必须填满九位数字。思量了半天,老潘只好用三个零充满了后面三个格子。
开奖那天,老潘气得快吐血。
特等奖号码前六位数他都填中了,而后三位数字是“510”。
仔细一想:鹦鹉加石头,不正好是“510”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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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0-2013 04:4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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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 红
村后有山,山上有桃林,春天来临,桃红一片。
村前有水,水面有荷花,夏日炎炎,莲红点点。
小陶娶了同村小莲,第二年,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桃红。
小莲喜欢穿桃红色的小褂,女儿的衣裙也永远是桃红色。
桃花谢了莲花开,转眼过了三个轮回。
小陶红四岁那年,桃花刚谢,莲花未开的时节,小陶突然暴病死亡,几天后,妈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岁的小桃红本来小嘴很能说,现在变得只会叫爸爸——对着村前莲池,不停呼唤——爸爸,爸爸。
那年夏天荷花开得特别早,端午刚过,边是满池嫣红。
一天早晨,莲池里浮起一具尸体,依据女人的尸体,浮肿糜烂。
女尸身着桃红色小褂,桃红色长裙,发髻上插着桃红色景泰蓝发簪。
除了小莲,还能是谁?
小桃红看见尸首,情绪激动,口里依然大叫:爸爸,爸爸……
小莲被埋在小陶旁边,伴着满山桃林。
小桃红面对坟墓,木无表情。一旦靠近莲池,依然尖声惊呼:爸爸,爸爸!
秋风起时,桃花谢了。村民开始翻塘取藕,淤泥中又出现一具腐尸。
小桃红看见尸首,情绪激动,扑上去大哭大叫:爸爸,爸爸……
死者脑后被扎进一根桃红色景泰蓝发簪,深深扎进“风池”穴,一针毙命。
村里有这本事的人只有老中医何叔——小桃红已经死去十五年的外公。
警方介入调查,尸检表明,死者是小桃红的表舅,小莲的表哥,小莲结婚前,他离家出走,杳无音信。
挖开小莲的墓穴,尸检表明,死者是小桃红的表舅妈,小莲的表嫂——一个城里人。
为了进一步查明真相,警察给小桃红做了DNA鉴定,原来,小桃红的生父真的就是他表舅。
他究竟是被谁杀死了?小莲究竟上哪儿去了?
……你自己去问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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