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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0-11-2008 04:06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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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12:4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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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之 博物馆
下午,我和苏铭来到了鬼盗的目标所在,H市博物馆。由于馆长出国考察去了,接待我们的是副馆长陈古松,他人如其名,四十多岁,高高瘦瘦,脸上的表情很是僵硬,如果站在原地不动的话就真的更像是一棵古松了。
“陈馆长,我们想看看那些文物!”刚刚做过介绍之后,苏铭便开门见山的和他说了起来。
陈古松正要掏烟,听见这话硬是打了个激灵,将手缩了回来。
“苏队长,上面有规定,文物在没有展览之前是不能给外人参观的!如果你们要看,还是等到明天展览会开始再看吧!”
苏铭听见这话,气更是不打一处出来,我看见他的脸剧烈的抽了抽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
“陈馆长,我们知道你们馆里有规矩,但我们至少得确认一下文物是否安全吧!”苏铭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我仍能听出他潜在的火气。
陈古松紧绷的脸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请随我来吧,我会让你们知道东西放进我们博物馆是万无一失的!”
我们紧紧跟在他的后面走进了博物馆后面的一幢小楼里,走到二楼的的一间房子前他朝我们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这个屋子应该是展厅的监控室,八名工作人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各自眼前的屏幕,和好莱坞偷盗电影里的桥段一模一样。
“这些监控设备是我们刚从美国订购来的,价值超过百万!就算有只苍蝇飞过去,都可以捕捉到它的影像!”陈古松在兴致勃勃介绍的同时看了看我们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我们的平静让他有些失望。
“陈馆长,那些文物在哪儿呢?”苏铭只是瞥了一眼,便不以为意的问道。
陈古松对苏铭的态度也有些反感了,他颇不耐烦的对身边一名工作人员喊道,“小徐,切换到文物上,让两位同志看个清楚!”
那位叫小徐的工作人员接到指示,熟悉的操作着手边的键盘,一阵清脆的噼里啪啦声音过后,一个巨大的保险柜的图像出现在了我们眼前的屏幕上。
“怎么只是个保险柜?”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保险柜是我们特别定做的,专门放置一些珍贵藏品,价值三十万人民币!”一提到他们博物馆的设备,陈古松又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侃侃而谈。
“我是想看那些文物!”苏铭已经忍不住了,言语里表现出了明显的厌烦。
“文物已经锁在保险柜了,绝对万无一失,钥匙一把在我这里,一把在馆长手上,两把钥匙一齐使用柜子才能打开,而且周围还有”他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但我们是听出来了,他还是不肯给我打开。
“你们馆长什么时候回来?”苏铭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讲话。
“今天晚上八点左右!”陈古松没好气的回答道。
“好,下午六点半我们刑警队来这里布控,等到你们馆长回来我和他亲自谈!”苏铭说完便拉着我走了出去,下楼的时候我听见了陈古松强烈的抱怨声,“都是些什么人啊!”
回到车上,我看着余怒未平的苏铭,好奇的问道,“你觉得鬼盗能从防盗措施如此精密的博物馆里偷出东西吗?”
“防盗措施再精密又怎么样?”苏铭叼着烟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心里有漏洞是根本无法靠外力补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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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12:4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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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之 神秘的馆长
傍晚一过,老天就像是吃错了药,刚刚还是风平浪静,忽然间就狂风骤起,凛冽的寒风卷着满地的沙粒,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我们在里面布控的倒不打紧,不过外面的人却是吃了大苦了。
“这鬼天气也真是的!”我透过窗户看着站在外面一动不动的警员,一种敬佩感油然而生。
“要是今天能抓住鬼盗,咱们这点苦也值了!”苏铭点燃了他今天抽的第九根烟,慢慢说道。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那个令人讨厌的陈古松再次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龙馆长回来了!你们可以去见他了!”陈古松一脸的麻木,仿佛他就只起个报信的作用。
我们从接待室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苏铭将香烟朝烟灰缸里一戳,第一次对陈古松露出了笑容。
“麻烦了!”说罢就带着我走了出去,直奔楼下的馆长室。
苏铭和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喊我们进去。
我们将门轻轻推开,一个头发略有些花白的人正背对着我们看着墙壁上的一幅字,上面的字写得龙飞凤舞,我费尽力气也只看明白了几个字。
“这幅王右军的《快雪时晴帖》描摹得不错!应该出自明朝大家朱耷之手吧!”我回头转向苏铭,他正用一副欣赏的眼光打量着那副字。
那人身子一震,慢慢的转了过来,他虽然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但精神上却很矍铄。
“哈哈,果然是行家!”他赞叹着看着苏铭。
龙馆长吧!”苏铭笑了笑。
“鄙人龙九天,久闻刑警队苏队长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他客套般的和苏铭寒暄起来。
“龙馆长,我们收到消息,今晚上鬼盗将会来盗取那几件郑和文物,所以我们希望您能配合我们,将鬼盗抓获!”苏铭说的很是恭敬。
“这个我们自然会配合的,就请苏队长说说我们该怎么做吧!”龙馆长的表情看上去很乐意。
“首先我想看看
那些文物是否安全,不知道龙馆长是否方便?”苏铭很委婉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出人意料的是龙馆长很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连片刻的迟疑也没有,他淡淡一笑,“刑警队的同志也是为了文物安全嘛!我现在马上叫我们副馆长和我一起去开保险柜!”
“这个龙馆长倒还是个不一般的人啊!”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啧啧的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苏铭疑惑的望着我。
“大凡有内功的人丹田里都有一股气流,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感受到了!”
苏铭点了点头,“不过我是从另一方面看的!”说罢他用手指着墙上的那幅字,“这幅《快雪时晴帖》乃是唐人临摹的,虽非右军真迹,但已是珍贵非常了,我故意说成是朱耷临摹的只是为了不引他怀疑罢了!”
“唐人临摹的《快雪时晴帖》不是已经被蒋介石带去台湾了么?”
“不错,但眼前的却是那幅无疑!”苏铭很肯定的说道。
“照你这么说,他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苏铭不语,只是拉开我的手,在我的手掌上写了两个大字。
在我惊诧的同时,从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我们缓过神时候,周围忽然一片漆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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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12:5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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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之 盗宝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现在是23点,子时到了。
“快去看看文物!”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但从他的言语里能听出他的焦急。
我们迅速走了下去,还没有下楼就与拿着手电筒上来的龙馆长撞了个真着。
“龙馆长,我们要立即检查文物!”苏铭不等龙馆长开口,就抢先说道。
龙馆长愣了片刻便反映了过来,连连点头道,“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于是转身下楼,他的步履异常沉重。
“这就是展厅!”龙馆长用手电照着眼前的合金防盗门,从钥匙环上取下一厚重的钥匙将门打开了。
我们随即走了进去,走廊的灯还亮着,我们在明亮的灯光下看见了前边还有一扇铁门。
“这个展厅两扇门的钥匙分别保管在我和小陈手上,而且钥匙也是特制的,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配!”龙馆长一边介绍,一边又掏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
展厅里看来是有应急设备的,一旦外面停电,里面的应急设备便会马上启用,在外人眼里博物馆的范围措施似乎还像那么回事。
“现在请龙馆长给我们打开保险柜吧!”苏铭指着前方的保险柜对龙馆长说道。
“好的!”龙馆长说罢,小心翼翼的走上了展台,在那个保险柜前鼓捣了半天,我们终于听见了锁子被打开的声音。
“你们所说的那个鬼盗是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龙馆长的语气里有些嘲讽,我们闻讯立即走了上去,保险柜里赫然放着一张丝帛状的东西和几个红木做的船模。
“你们看,郑和西洋航海图和那个船模都在里面,那个鬼盗看来并没有什么能耐拿走它们!”
“不,东西已经被掉包了!”我愤怒的盯着他。
“怎么可能呢?郑小姐当初不就是放着这几样文物么?”龙馆长故作疑惑道。
“郑静宜当初带来的恐怕不止是这些东西吧?”我一边反问,一边观察着他表情的细微变化。
“郑小姐当初就只放了这几样东西,不信你们可以找她来看啊,还有文物局的金副局长......”他说的一道一道的,看上去早就把台词背的滚瓜烂熟了。
这个时侯沉默在一旁的苏铭终于开了口,“行了吧,金局长在昨天已经遇害了,而杀人嫌犯就是那位郑小姐,她现在正负案在逃,你要我们上哪里去找他们?”
“不会吧,我出了趟差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到了这一步还在装糊涂。
“够了吧,鬼盗先生,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在装傻,你客厅的那幅唐代的《快雪时晴帖》摹本早就将你出卖了!”苏铭说话间已经将手枪掏了出来。
“那个帖子是郑小姐送给我的,我也一直以为是朱耷描摹的!”
“越说越是离谱了,朱耷根本就没有临摹过《快雪时晴帖》,一个博物馆的馆长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苏铭冷笑着,手上的枪丝毫没有放低的意思。
“他不是龙馆长!”忽然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我们循声望去,陈古松正在几名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往这里走来,他的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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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12:5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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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十五) 鬼盗
屋里的空气似乎被冻住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显得压抑非常,而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移到了那个所谓的龙馆长的脸上。
“哈哈哈,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看来这个傀儡也留不住了!”那个龙馆长忽然大笑起来,声音让人发毛。
“鬼盗,你跑不了啦!快告诉我,我爸爸在哪儿?”苏铭的情绪有些激动,捏着枪的手也有些发抖了。
鬼盗将脸瞥了过去,盯着苏铭的脸凝视了片刻,缓缓问道,“你爸爸是什么人?”
“装什么糊涂?就是十六年前和你一起掉下山谷的苏景阳!”
“哈哈,你爸爸早就已经被我杀了,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就为他报仇吧!”鬼盗丧心病狂的笑道,这让苏铭的情绪更加激动。
“苏铭,冷静点,他这是在激你!”我匆忙将苏铭的手按下,生怕他一时情绪失控。
“不许动!”这时,那些布控的警员也赶到了展厅,看来这次鬼盗是插翅难逃了。
“他是我们的,谁也带不走他!”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展厅里回荡着,对于凭空出现的这个声音,所有警员包括苏铭在内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不要装神弄鬼了,出来吧!”苏铭厉声喊道。
片片白色绒毛从展厅的上方掉落下来,宛如下雪,待大家回神过来之时,展厅的中央竟然多了一个穿着白色斗篷的人。
“你这个凶手!”我望着这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咬牙切齿的喊道。
“哈哈哈,小伙子!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呢?”他慢慢转过身来,那张令人作呕的阴阳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是什么人?”苏铭对我有如此大的反应大为不解。
“他就是杀害我父亲和三叔的凶手——蚩尤教的白虎使!”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不许动!再动我就要开枪了!”苏铭将枪口迅速调向了正在往我们面前缓缓走来的白虎使。
“你舍得么?”白虎使朝着苏铭妩媚一笑,忽然他将长袍一挥,五枚泛着暗绿色光芒的指甲从手上飞了出来。
“小心!”我一边朝苏铭喊着,一边将手心的红缎飞了出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红缎仅仅挡住了三枚指甲,其余两枚指甲依旧直直的朝着苏铭飞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疾风拂过,一个人影挡在了苏铭的面前......
“哈哈,对一个没有什么修为的人竟然下这样的重手,我可看不下去了!”鬼盗将两枚指甲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金属声音。
“真够蠢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我还以为鬼盗是个多了不起的人物呢!”白虎使忽然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卑鄙!你竟然还在上面下毒......”鬼盗刚才夹住那几枚指甲的手指已经发黑了,黑色的毒气很快的占据了他的手掌......
“鬼盗,聪明点的话就交出雍州鼎,否则你死都不会留个全尸的,这上面可是涂了赤血金蟾的蟾酥,你现在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会毒气攻心了!”白虎使笑着朝鬼盗走了过去。
“无耻!”我大骂着他,将两道气剑飞出。
白虎使将身子轻轻一闪,便躲过了气剑,气剑将墙壁穿了一个洞飞了出去......
“气剑的力度不错,可惜啊!就是人笨了点点......”白虎使转身朝我冷笑着,那是一种嘲讽的表情,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僵硬了起来,一双手刺穿了他的胸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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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8:53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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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8:5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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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1:5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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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报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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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7: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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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7:0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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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之 相认
“老东西,你竟然要和我同归于尽!”白虎使的胸口此刻已经被鬼盗的利手贯穿了,鲜血滴滴答答的从伤口滴落下来。
“哈哈,想我鬼盗作恶半生,死前还能手刃蚩尤教的恶贼,老天对我已是不薄了!”一缕黑血从鬼盗的嘴角流出,看来毒气已经进入了他的心脏了......
鬼盗从白虎使的胸腔里拔出手来,两人同时倒了下来,苏铭急忙上前将要倒下的鬼盗扶了起来,“你不能死,你告诉我,我爸爸究竟还在不在人世了?”
鬼盗沉默不语,只是在脸上多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挣扎着直起身来,将脸上的人皮摘了下来......
“爸爸!”苏铭望着眼前的人,惊讶的叫出声来。
鬼盗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苏铭的头,几滴浊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孩子,这十六年爸爸一直都在思念着你们母子,都怪爸爸不好!”
展厅里的所有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所惊呆了,谁曾料到苏铭的父亲竟然就是警方苦苦追寻的鬼盗。
“爸爸,你怎么会是鬼盗呢?”苏铭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鬼盗微微一笑,猛地推开了苏铭,抬高了嗓门喊道,“今天真是群贤毕至啊,摇光子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现身呢?”
明亮的灯光下赫然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在酒店被我打伤的郑静宜,而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道袍的年轻道士,背后用金线绣着一个大大的“光”字。
“姜还是老的辣,鬼盗前辈,摇光佩服佩服!”摇光子笑容满面的望着鬼盗。
“摇光君,快救救我!”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白虎使恳切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求生的愿望。
摇光看也没有看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搞不清楚你究竟是怎么当上五灵使之一的!”
“求求你,看在咱们同属一教的份上,救救我!”没想到曾经狠毒非常的白虎使竟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首先你要弄清楚两个问题,一我和你不一样,我和蚩尤教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无所谓咱们是同一教,二你现在已经失败了,按照教规你也是该死的!”他走到了鬼盗和苏铭的面前,从袖子里飘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弯刀。
“刘前辈,九鼎本来就是属于我先祖朱家的,麻烦你交出雍州鼎!”他说的很客气,看来是要先礼后兵。
“这九鼎乃是天下人的,岂会独属你朱家,再说了,你朱家要是中原真主,岂会276年就亡国了!”鬼盗冷笑着看着他。
“刘前辈,我是仰仗你先祖刘基的名声才给你这个面子的,不要不识抬举了!”摇光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但他还是很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爸爸,咱们难道姓刘么?”苏铭惊讶的问了起来。
“没错,大明诚意伯刘基就是咱们的先祖,当初先祖算到数年之后天下将要大乱,于是和太祖朱元璋设下一计,让先祖诈死以引诱朝中蚩尤教徒作乱,而后朱元璋将三鼎秘密托付先祖带往西洋青冥岛,看中原局势而决定是否让三鼎现世。岂料朱元璋死后还没几年,燕王朱棣在蚩尤教姚广孝一伙的协助下攻入南京,建文帝在城破前夜秘密出逃西洋,与先祖会合于青冥岛。”
“当年太祖让马三宝潜伏于成祖身边,刘基在青冥岛上等待时机,静观局势变化,正是所谓的‘外刘内马助君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建文帝会将三鼎让郑和带回了中土,而郑家后人只用了两个鼎就毁掉了我大明江山!”摇光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怒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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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7: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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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鼎记 之 迷踪
“大明晚期,政局腐败,空有六鼎而失了民心又岂能回呢?”鬼盗笑着说道,可惜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你住嘴!”摇光怒视着他,“那是因为雍州鼎和梁州鼎是龙目所在,自古雍州便是帝王之地,梁州则是天府之国,此二鼎的能力左右着其余六鼎!”
“无稽之谈!”
摇光将刀架在了鬼盗的脖子上,冷冷的说道:“你们刘家忘记在太祖灵位前所立过的毒誓么?”
鬼盗闻言大惊,本来就苍白不堪的脸色变得更差了,“刘景阳当让没有忘记,当年明亡之时,我刘氏祖先曾于太祖坟前立誓,刘氏子孙若寻不回九鼎便隐姓埋名终身为盗!”
“爸爸,这是真的么?”苏铭不顾一切的扶起鬼盗,眼泪夺眶而出。
鬼盗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咱们刘家隐姓埋名数代,利用祖传的功夫经常出入聚宝之所,就是为了寻找九鼎,顺便做点劫富济贫的善事,当年我利用自己的警察身份为掩护,在一个文物贩子家里盗得了雍州鼎,后来身份被金博古识破,为了不连累你们母子便制造了我和鬼盗同归于尽的假象,直到后来听闻郑家捐献兖州鼎给市里,我才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切只是个圈套!”
“既如此,就请你交出雍州鼎,完成你的誓言吧!”摇光冷笑道,将手里的弯刀抽回扬了一扬。
“不能交给他,九鼎到了他们手上不会有好事的!”我冲到了鬼盗的前边,大声喊道。
摇光将头转了过来,不耐烦的说道,“又是你这个惹人厌的家伙!”说罢另一只手轻轻一弹,几枚水珠朝我打了过来,红缎飞出护住了我,可我还是被那几颗水珠强大的冲力所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好了,鬼盗前辈,我现在正式以太祖第九十七代子孙的身份要你交出雍州鼎来!”摇光冷峻的看着鬼盗,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们刘家先祖虽立毒誓要寻回九鼎,但并没有说一定要交给太祖的后人,九鼎事关天下安危,若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上,我们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么?”鬼盗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他将苏铭拉到了身后。
摇光的脸上生出一缕愠色,“既然前辈执迷不悟,那么我就只能硬抢了!”只见他头顶的黑发脱观而出,如刺猬的尖刺一般高高立于头顶,全身骨节吭吭作响,看来他马上就要动手了。
“领教了!”他的弯刀劈空朝鬼盗头上砍下,刀锋上已经泛出了一丝淡蓝色的光芒。
“危险!”我此时已经全身无力了,只能靠在墙角默默担心,而那些警员也不敢擅自开枪,唯恐伤了苏铭父子。
“好一招‘凌绝顶’啊!”鬼盗笑了笑,却未加躲闪,就在刀刃砍向他头颅的那一瞬,他忽然将身子一闪,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摇光持刀的右手。
“可惜还是慢了一点!”鬼盗笑了笑,挥掌直扑摇光的后心而去,摇光也依旧镇定,仿佛早已经料到了要发生了这一切。
鬼盗一掌击在了摇光的后心之上,那一掌极为有力,只听见摇光身体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噗!”一大口鲜血从鬼盗的口中喷了出来,他捏着摇光的手不禁松开了,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摇光轻轻的拍了拍衣服,走到了鬼盗的面前,发了疯的冷笑道:“鬼盗前辈,你已经老了,连被下了‘反噬蛊’也没有感觉到么?”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刚才一直注意着鬼盗和摇光的动向,而忽略了一直站在一边的郑静宜......
“堂堂郑家后人为什么要学那些妖邪之术还要助纣为虐?”鬼盗睁大了眼睛,心有不甘的望着一边冷冷的郑静宜。
郑静宜慢慢的走到了摇光的面前,扶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鬼盗,“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里面就再也想不到别的事情了!”
摇光轻轻的抚摸着郑静宜的脸蛋,将弯刀指向了苏铭,“鬼盗前辈,如果你在不肯说出雍州鼎的下落,我就让你们父子去阴间相聚!”
“爸爸,不要告诉他!”苏铭话刚一出口,弯刀便临空划了下去,苏铭的警服被撕开,坚实的胸部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孩子,爸爸已经对不起你们母子十六年了,现在绝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
“好一个父子情深啊!是要阳世做父子,还是要阴间相聚,就看你们自己了!”摇光冷笑着,面目狰狞。
“好吧!我说......”鬼盗吃力的用手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之势跑向了苏铭,在众人还在吃惊之时
已经撞破了墙壁跑了出去,墙壁上只剩下了一个人形的大洞。
“混账!”摇光望着已经远去的人影,心有不甘的说道。
郑静宜妩媚的抚摸着摇光的脸颊,柔声的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拿回兖州鼎回去再做打算!”摇光放下了郑静宜的手,将头顶的毛发收回。
“那这个小子怎么办?”郑静宜望着躺在一边的我,忽然问了起来。
摇光瞥了我一眼,颇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这小子只是靠钻空子赢你罢了,还不足为惧,当务之急是要赶在其余六君之前寻到七鼎!”说罢拉着郑静宜化气而去......
其余的警察一拥而上清理着现场,我望着鬼盗撞开的大洞,若有所思的想到,如果我们与九鼎毫无关系的话,我们的生活还会这个样子么?
(寻鼎记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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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12-2008 09:0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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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8 12: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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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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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8 11:0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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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紫河车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句话曾经一度是我的高中同学吕超的座右铭,而且他也的确富了,肥了,至于是不是依靠横财,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同学,这次你可一定得帮我!”他殷勤的递给我了一支香烟,甚至连老同学见面时候的互相寒暄都省略了。
我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七年不见,他已经胖了不知道多少,脸上的肥肉将五官已经挤得有些变形了,唯独那双眯成一道细缝的眼睛让我还能隐约的记得他当初的长相。
“坐下慢慢说!”我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但还是挺客气的招呼他坐下。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坐了下去,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应该是长久睡眠不足的缘故。
“听说你的药材生意做的不错啊!怎么样,家产应该有几百万了吧?”我开玩笑般的问他。
没想到这句玩笑话竟像是刺痛了他的神经,他的脸上马上流露出一种极端痛苦的表情来,仿佛那万贯家财来说对他是一种折磨。
“求你别提这些事情了,那家药材公司我已经卖了,我现在只希望和我的老婆孩子能多活几年!”他急的几乎要哭出来了。
能把那么一家赚钱的药材公司卖出去,这不是常人所能做的事情,而且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
“别急!”我递给他一杯茶,“你慢慢讲吧!”
喝了一口茶,他的心情稍稍的平复了一些,但说话的时候还是在喘着粗气。
“我在四年前年的时候创办了那家药材公司,起初主要就是从内蒙古和东北一代进些虫草和人参什么的来卖,你也知道这种生意一开始的时候还能赚点,到了后来其他的药材公司也开始做起了这档子生意后,我的公司也就陷入了困境!”他眼巴巴的望着我,咽下了几口唾沫。
“就在我的生意看似走到尽头的时候,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忽然要拉我合伙做个一本万利的生意,我出钱他提供货源,保证赚钱。当我问他是什么生意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的,只让我不要问,后来我在我的一直追问下,他才说出了三个字——紫河车!”
“紫河车?不就是胎盘么!”我吃惊的望着他。
“没错!”吕超点了点头,“紫河车是胎儿降生之后所脱落的胎盘,富含了人体所需的多种营养,所以不仅是一种药品,更是一种上等的保健品。”
“国内做这种生意的也很多,光是H市就有不下三家,这怎么回事一本万利的生意呢?”我疑惑的问道。
“当初我也是这么给他说的,然而他始终不肯告诉我它提供的紫河车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我要离开的时候,他才终于告诉我——“我提供的紫河车是不足月胎儿的!”
“不足月胎儿的?”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指着吕超,“那样的话就是在谋杀!”
吕超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做任何辩解,只是语气沉重了很多,“他告诉我,一般的紫河车都是在胎儿生产之后取的,大部分的营养都被胎儿所吸收了,谈不上是上品,而他提供的紫河车是只有怀胎不足半年的胎儿的,无论在质量还是价值上都要超过了普通的!”
“你答应了?”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下面要发生的事情。
“恩!”吕超僵硬的点了点头。
“在某些农村,重男轻女的观念依旧根深蒂固,有的丈夫在妻子怀孕后就去医院做B超检查胎儿的性别!”说到这儿,他苦笑了一下,“虽然这在咱们国家是被禁止的,但只要在医院有熟人,再花上一些钱还是可以的!”
“朋友带我去收紫河车的地方是本省最为偏僻的地方,那里交通相当闭塞,只能坐摩的才能到。朋友已经数不清到那里去过多少次了,所以人们对我们也都很和气,花上不多的钱就能给未足月的孕妇剖腹取出我们视为珍宝的紫河车。”
听到这里,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愤愤的站了起来,“你们这样做很容易造成一尸两命的!”
吕超将头埋了下去,声音有些颤抖,“本来我也相当做这种事情是会遭报应的,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面临破产,而且我们的紫河车一卖出去就马上受到了那些有钱人的欢迎,价格越炒越高,我有好几次想过收手,可以看到那些红红的人民币的时候,主意又开始动摇了!”
我无奈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抬起了红红的双眼,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手抖得连打火机也捏不稳了,最后还是我帮他点上的。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声音稍稍有了些缓和,“今年八月份,我和朋友还有合作过好几次的一名年轻外科医生又来到了哪儿,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次的收购进行的一点也不顺利,那些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村民竟然精明了起来,将价钱提高了许多,我们带的钱根本就收不了多少,就在我们准备扫兴而回的时候,一个皮肤黝黑的村民告诉我们,他媳妇第三胎又怀了一个女儿,准备以原先的价格让我们收购,虽然那个时侯已经很晚了,但想到还能赚上一笔,我们也就答应了。
那个村民的家住在一个坡上,等我们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虽然是盛夏,可是坡上的气温却是出奇的低,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他拉来他的老婆给我们看,她的腹部已经明显隆起,看上去已经怀孕七个月左右了,这个时候的紫河车卖价是最高的,于是我们就和村民以一口价一千元的价格成交了。
我们让外科医生和孕妇到里屋准备手术,我们则将里屋的门关上,和那个村民在外屋聊天,已避免他过于担心。
大约半个小时后,里屋里传来了孕妇的一声惨叫,男主人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他战战兢兢的问我们道,“俺媳妇不会有事吧?”
我们心里也犯怵,但想到以前都没出过什么事情,就以为只是外科医生麻药没有打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一个劲的劝他说:“取紫河车和生孩子一样,哪有不疼的,只要这一阵疼一过去,就没事儿了!”
此外,为了让他更安心,我还骗他说,“你知道为什么你媳妇这几胎都是女儿么?”
村民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我煞有介事的告诉他,“那是因为你媳妇的胎盘总是阴性的,只要这次取出来,下一胎绝对是个儿子!”
村民听我这么说,脸上的担忧便一扫而过了,面露喜色的对我们说:“要是下一胎真是个儿子,你们可就是俺们何家的大恩人啊!”
看着他深信不疑的样子,我们便松了一口气,继续和他瞎扯了起来,但是过了老半天,我们也没见那个医生出来,于是我偷偷的和朋友商量,由他继续和村民聊天以减少他的担心,而我则以医生需要帮助为由,偷偷的进了里屋!
我轻轻的推开了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黑暗里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儿时不时的涌进我的鼻孔,我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电灯的拉绳,我拉开灯,暗黄的灯光迅速照亮了整个屋子,女主人已经死了,木头一样的的躺在床上,肚子上被划开了巨大的一个口子,一个白白的小小的东西在上面蠕动着,而那名外科医生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的头发全部变成了白色......
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拽着他的衣领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呆滞,用手指着孕妇,嘴巴里喃喃自语道:“死...死人...!”
我急忙放下了他,走到了孕妇的床前,我发誓,这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恐怖的场景!”
吕超不安的站了起来,身体开始了不自然的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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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8 11:0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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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我忍不住的问道。
吕超咬紧了嘴唇,看来他现在还在对那段经历心有余悸。
“孕妇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肚子被掏空了,或者说她的肚子里本来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长着硕大脑袋的婴儿,那个脑袋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在婴儿的身上爬着一条条类似于蛔虫一样的白色的蠕虫!”
吕超不由自主得将身体紧紧抱住,眼神里闪现出无边无际的恐慌,“按理说七个月大的婴儿不可能发育的有那么大的,我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个女婴,可惜已经胎死腹中了!”
“胎盘呢?”我拉起了医生,发疯了一样的问道,这个时侯我只想快点拿上紫河车走人,因为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发毛。
“没有胎盘,什么都没有!”医生神秘的笑了笑,这时我看见墙壁上映出了一个淡淡的影子,我转过头去,那个婴儿已经站了起来了。
婴儿巨大的脑袋高高的扬起,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而那些白色的虫子则像蛇一样盘在了她的身上,我这个时候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但我看见那名医生竟然浑然不知的走了过去,将女婴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用舌头舔着女婴身上的血污,而女婴忽然伸出了胖嘟嘟的小手伸进了医生的胯下,掏出了一对带着热气的东西,那是医生的睾丸......
我几乎是捂着嘴巴跑出去的,我看到朋友就匆忙着拉着他跑了出去,我们一直跑到了山下我才松开了手。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小刘(就是那个医生)呢?”朋友不解的看着我。
我警惕了看了看坡上,确定没有事情了,才将事情慢慢的告诉了他,他听完也是惊诧了好一阵子,晚上我们就在坡下的一户人家里住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临走的时候,那家的主人忽然问了我们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昨天去了坡上了?”
我和朋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家主人似乎已经看了出来,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前些年子,也有一伙来收紫河车的,当时坡上姓何的那一家子已经生下两个闺女了,为了生儿子家里也欠了不少钱,于是就准备让这伙人到孕妇身上取紫河车卖钱,结果中途出了事情,一尸两命,那伙人怕担责任就把老何一家全杀了灭口,坡上就这么一家人,最后是我儿子上山砍柴的时候才发现的,尸体都已经发臭了,尤其是那个孕妇,肚子里爬的都是蛆!”
听完这话,我们都傻了眼,从那家人家里出来我们就准备趁着白天再上到坡上,准备看看一声是死是活,结果等我们爬上坡的时候却看见昨晚上的那间土房已经不见了,在原来房子的地方上出现了几个土坟,其中有一块的图还是新的,我们悄悄地把土刨开看见医生正躺在坟里,他的肚子被掏了老大一个口子,里面躺着一个大头死婴!”
等到吕超讲完的时候我的身体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骏飞,看在咱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可一定得帮我啊,上个月我妻子怀孕去做了个B超,测试的性别是男的,可是前天去测的时候竟然发现胎儿变成了一个女的,而且昨天我收到消息,我的那个朋友已经出车祸死了,我真的好怕!”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不住的摇晃着,整个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带我去你家看看!”我沉默了片刻,做出了这个决定。
他的车开的很快,只花了十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市郊的一座高档住宅小区,等我从车上刚一下来,他就心急火燎的拉着我上了楼。
门刚一打开,我就问到了一股扑鼻的肉香,吕超没有换鞋,径直跑了进去,呼唤着他妻子的名字,“玲玲,玲玲!”
屋里没有人应答,我感觉到情况不妙,也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等我们走到了厨房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足以让我们窒息。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在聚精会神的搅拌着锅里的汤,那股肉香味儿就是从里面飘散出来的,但她的下身却在不停地滴着血......
“玲玲!”吕超发疯似的扑了上去。
“看看我做什么好吃的给你了!”女人将脸转了过来,她的脸色惨白,这是大量失血的症状。
吕超看了看锅里,不由得惨叫了起来,而女人也像是失去重心了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阵风吹过,将她的裙子吹开,她的腹部一片狼藉,一条触目惊心的刀口,从胸口一直延伸了下来,而在那个大锅里炖着的,是一个长着硕大头颅的女婴......
从这件事情之后,H市的紫河车的消费量就一落千丈,许多人甚至谈此色变,就连那些正当供给紫河车的医院也无人问津了,医生们在接生完婴儿后,大多选择土办法将胎盘埋在了专门的地方,据说现在有人在那些地方还会经常听到小孩嬉闹的声音,而吕超则住进了精神病医院里,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他神经失常了......
而据说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地方,这笔血腥的交易还在继续着......
(完)
[ 本帖最后由 yiing1203 于 2-12-2008 11:09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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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12-2008 11:1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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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树灵
春节将至,一向吝啬的报社竟然破天荒的给我们这一组组织了一次旅游,大家在震惊的同时便各自回家收拾好了行李,欣然的准备享受这次难得的福利。
火车上的空气让人有些窒息,如果不是集体活动的话我倒情愿多淘些钞票坐飞机去,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一连几日在火车上的颠簸!
“大家玩牌么?”一向好玩的小卢麻利的拆开了一副扑克牌,四处打量着大家。
“一副牌,八个人怎么玩啊!”已经在椅子上眯了好一会儿的老周转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小卢见无人附和,只得将牌不情愿的收了下去,片刻之后他忽然又不安分的开了口,“各位前辈,大家都是报社里的精英走南闯北一定经历了许多不寻常的事情吧,不如大家就讲讲经历的稀罕事情给大家解解旅途中的烦恼吧!”
“好啊好啊!”他的这个提议马上引来了其他几个年轻人的关注,八个人里面唯独我和老周漠不关心。(这里我不是在说我老,而是他们的故事实在是太过幼稚,多少有些瞎编的味道!)
他们叽叽喳喳的讲了起来,直到最后一个小马讲完的时候,老周才懒洋洋的睁开了眼,颇为不屑的说道,“你们讲的多数是假的吧!”
“切,什么假的?你要觉得假的你讲一个看看!”几个年轻人心有不甘的说道。
老周笑了笑,喝了一口浓茶,将脖子不自然的扭了扭,大有一副卖弄学问的样子,“你们听过树灵的故事没有?”
话一出口,六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国远古崇拜里面有一种就是树灵崇拜,在浙江一带的汉族地区仍然有种‘同龄树’的习惯,小儿出生之时,便种树一棵,认为树荣则人健,树枯则人亡!”我有些看不惯老周那副看不起我们年轻人的样子,便轻松地说道。
“不错嘛!像你这么有见识的年轻人不多见了啊!”老周赞叹般的打量着我。
“那是,古骏飞可是咱们报社年轻一代的模范了!”小卢对老周显摆道。
“老周,还是讲你的故事吧!”我此刻也来了兴趣,催促老周快点讲。
“呵呵!”老周看了看我们大家,终于悠然的开了口,“那是八几年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和你们一样,刚来这个报社没多少日子,那些去外地采访的苦差事就自然的落到了我的肩上。
那次我刚交完一份报道,便又接到了主编布置的任务,去一个乡下报道一起杀人案,具体是什么也没给我交代。”
在那个时候,这种恶性案件更是骇人听闻了,我到那块儿之后才逐步了解了原来是一个儿子在家里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活活剁成了好几块,凶手和尸体已经被公安机关带走了,现场只剩下了一大片血迹。
由于案子还没有调查清楚,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接触到凶手和尸体,不过好在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我的一名亲戚,我求了他半天才获得了进一步接触这个案子的特权。”
老周说到这儿,忽然望了望正在啃着一块面包的小雪,将声音压低了许多,“小雪同志,我马上要讲一点比较犯怵的事情了,希望你别吐出来。”
小雪听他这么说,手像是触电了一般匆忙的就将面包放了下去,老周看见这副场景哈哈笑了一下便又继续讲了起来。
“我先看了那个父亲的尸体,看完之后我差点给吐出来了,那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了,脑袋,肚子,胸腔什么的全被割开了,我还能看见白花花的肠子和大脑,还有血淋淋的心脏!”
几名女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纷纷捂着嘴去了厕所,老周看见这副情景更是乐的合不拢嘴。
“接着呢?”小卢好奇的问道。
“我问了我的那个亲戚,他说凶手一直否认是自己杀死老爹的,但是案发时间是在晚上,根本就没有人看见,而且凶器上只有儿子的指纹,在案发的下午邻居们还听见了他们父子有过激烈的争吵!有凶器,有动机,这个案子似乎证据确凿了。
在我的一再恳求下,我的那名亲戚终于答应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去看望凶手,但是在案子没有审理清楚之前不允许我报道出去,我答应他了之后便在一名警员的陪同下去了看守所。
当凶手被带出来的时候,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身材虽然很高大,但眉宇之间却流露出一种善良本分。
“我爹不是我杀的,政府要相信我!”他一见到我,就对我喊起了冤。
“你先平静一会儿,我是报社的记者,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极力的劝他稳定住情绪,直到他慢慢的开了口。
“我家屋后面种着一颗银杏树,具体是什么时候种的我也不知道,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我就会看见我爹对那棵树献上贡品磕磕拜拜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棵树就是我爹的同龄树。”
“就是古骏飞说的那个同龄树么?”小卢好奇了问了一句。
老周对他忽然打断自己的故事有些不快,闷着声应了一句,“恩!”在白了他一眼之后,继续讲了起来。
“他噗的一下给我跪了下去,不住的给我磕着头,一个劲儿的说道,“政府你们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害我爹,我真的没害我爹!”
我将他拉了起来,劝了他好半天他的精神才稍稍平缓了,接下来的事情他是含着眼泪告诉我的。
“我爹和我娘经常吵架,结果在我八岁那年,我娘一气之下干脆吊死在了那棵树上,从那以后我就把那棵树当成了仇人,前段日子我想在屋后再砌一间房,而且专门挑了那棵树的地方,我要砍树,我爹死活不答应,为此我们还吵了一架,昨天晚上我多喝了几杯,晚上睡觉之前忽然看见了那棵树,借着酒兴我就随手拿起了一把斧头朝树上砍了几斧子,结果我看见树竟然流血了,等我再回到屋里的时候,我爹已经被砍死了!”
“后来呢?”小卢继续问道。
“由于证据充分加上他说的话没有什么依据,最终他还是被枪毙了!”老周说完不禁摇了摇头,脸上掠过一丝惋惜。
“这是真的假的?”听完故事,大家又叽叽喳喳的问起了老周,老周看着他们只是沉默不语。
“是真的,那事儿就发生在我们村子!”就在这时,坐在我们身后的一名老者站了起来,缓缓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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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8 08:3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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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8 11:09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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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加油加油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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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8 04:3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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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好看,留下脚印 方便追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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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3-12-2008 09:2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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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五行杀手
当我还在回味逝去的一年我到底都做过些什么的时候,新年便在阵阵鞭炮声中如期而至,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今年的新年多少有些冷清,父亲和三叔的逝去给我们家的这个新年笼上了一层阴霾,好在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笑脸盈盈,但我们都清楚,她的悲伤都压抑在了心里......
初一清早,我就穿戴一新,准备陪母亲去给各位亲戚拜年,就在我还在刷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阵阵门铃声。
我匆忙放下鞋将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他二十七八的样子,瘦高身材,颧骨很高,大有顶破皮肉突出之势,如果不是仔细看我差点以为是苏铭回来了。而在他身后的是那个一脸坏笑的副队长刘斌。
“古作家,新年好啊!”刘斌一见到我,就热情的给我拜起年来,那个年轻人也是微微一笑,冲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年初一就碰见警察,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不快。
“请进来吧!”我将身子慢慢挪开,给他们腾出了一条路。
他们两人对视了片刻,还是由刘斌开了口,“不用进去了,古记者,这位是从省公安厅里派下来暂时接替苏队工作的魏英州同志!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希望你可以......”
魏英州很巧妙的接过了话头,“我知道古记者和苏队长的关系一向很好,苏队长的下落我们也正在追查当中,但这种案子还是希望古记者能够尽到一个好市民的责任!”
我微微一笑,说实话我对这个魏英州的第一映像不太好,但我很客气的说道:“请问是什么案子么?”
“市建设局局长肖东昨晚被人杀害在家中了!”魏英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似乎要我听个清清楚楚。
“高官被杀的确很棘手,但我又不是福尔摩斯,金田一那样的侦探高手,这件事情看来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听完轻轻的摇了摇头,装作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魏英州顿了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既然如此,就请帮我们看看这张照片吧!”
我接过照片,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躺在了血泊里,他的胸口被掏了一个大洞,想必他就是那个建设局局长了吧。
“手段的确很残忍,但我也实在是看不出里面有什么诡异之处,请见谅!”我将照片交还给他,给他道了个歉。
“那么你认识这个标志么?”他还有些不死心,又让刘斌递给我了一把匕首,匕首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刀身上笼着一层奇异的光芒,在刀柄上刻着一只长着犄角的狼头。
“睚眦!”我惊讶的叫了出来。
魏英州见我来了兴趣,便一遍将案情讲了下去,“死者的尸体是昨天晚上被发现的,经过我们初步调查死者的大概死亡时间是下午四点左右,是被利器挖去双肺而死!”
“要是活活挖去双肺身体一定会挣扎扭曲的,可刚在那张照片死者却很自然,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痛苦!”我自言自语道。
“所以我们才想请你帮我们这个忙!”魏英州此刻态度也温和了许多。
“骏飞,你和他们去吧,妈自己也可以去拜年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对我慈祥的说道。
“阿姨,谢谢你了!”魏英州冲我母亲一笑,看来这个忙我是非帮不可了!
“请上车吧!”魏英州将那辆曾是苏铭的白色的北京吉普车门打开,我望着眼前这辆熟悉的汽车,又看了看身边近乎于陌生的魏英州,忽然领略到了古人所谓物是人非的悲哀。
我鼓励了自己许久,才终于迈开了的第一步,走进车里,一种无尽的凉意在我的心头永久的徘徊着......
“古记者,你不舒服么?”魏英州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关切的递来了一瓶纯净水。
我没有拒绝,结果水就猛灌了几口,清凉的水从喉咙里滑进我身体的各个部分,我似乎感觉到身体里的各个细胞吞噬水分子的那种畅快。
“没事了,咱们走吧!”我将水瓶放下,对魏英州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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