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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夏.風信子

短篇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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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1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食尸传说



医学系的迎新会上,有个新生的言谈极为夸张:“人体解剖!易事啦,我Daddy和大哥都是医生,家里很多这类画,我从小看到大,不怕内脏器官,多恶心恐怖都见过!”更令人讨厌的说话是:“我不是太想念医科的,不过,家里每个都是医生,就顺从Daddy 的意思,没想到说读就读, HKU 的医科真cheap!”

几个四年级的学长实在沉不住气,当中一个鉴貌辨色,知道这家伙吹牛多于一切,决心要搁他一个教训:“既然你这么牛,又没有胆量对这一具尸体几个钟头,自己一个人!这么简单的小事,难不到你的。”在场的十几个高班生,亦讨厌哪新生的言谈,能找个借口将这家伙弄走,实在大快人心,便一起推波助澜。当中的医学系系花更自动献身,若那新生能捱得过一宵,就应邀作开学晚会的舞伴!

半迫半诱之下,新生便硬着头皮步入解剖室,解剖台上一方了一具作为教学示范用的尸体。 按规矩,这尸体会被完全解体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头,每一副内脏,器官都将会逐一切割。最后,在解剖脑部及五官时,学生才会目睹这尸体的面目。在这之前,讲师都郑重声明,不准揭开盖在尸体头面的白布,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尸体全身被白布覆盖,但从胸部的线条推断,这尸体是一个女性。 据高班生透露,尸体一定是亚洲人,可能是从国内或东南亚购入的。新生若无其事,仍嬉皮笑脸的与众人道别。高班生在离开前一再提点:“门就不锁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立刻走。不过,警告你,不可以揭开那块布。”新生为表决心,欲将房门反锁。“不锁门,赢了也没意思!”

半小时后,有点不放心的同学,悄悄得到解剖室窥探新生的情况。 可能人多脚步重,被新生发觉,反而被新生作弄,吓个半死。

这次之后,众人就不再理会新生。没有这个家伙在场,迎新会进行的非常愉快,不觉时间的流逝。到大家惊觉新生仍在解剖室内,已是清晨时分。

众人来到解剖时,房门反锁,拍门许久都无人回应, 但房内却传出浓重的呼吸气息与唧唧咕咕,不清不楚的人声,肯定房内仍有人,却不知是否新生。 由于是学生自把自为的玩意,众人不敢惊动保安,弄了许久,才将房门弄开。

解剖室内的景象,既时令几个同学吓昏,有几个则立刻呕吐,尖声狂叫。 在场的人都乱作一团,没有人敢再逗留,清醒的扶着半昏的[逃离]解剖室, 呕吐中的同学更是狼狈。

几个保安接报到场,亦是吓得目定口呆了好一阵子, 冷静下来后,即将解剖室封锁。

解剖台亦已翻倒,被推到一角。

地上一具女尸昂天摊着,腹膛已被剖开,内脏溢散体外,地上东一堆,西一件的,令人不忍目睹。

尸身上仍插有几把手术刀。 最吓人的是:女尸的双眼睛竟然睁开!

至于新生的情况可以用惨厉无论来形容。

身上衣衫不整,有无数被抓伤的血痕,双眼红筋暴现, 似要留出血来一样。 缩在墙角,双手抓着一块血肉,一边咬嚼,一边喃喃自语,却无法听清说的是什么。

几个保安伺机扑上,抢去新生手上的血肉。 新生疯狂挣扎,发蛮的要抢回那块血肉,又不住的大叫:“我要吃了他,我要吃了他, 他不是我儿子,他不是我儿子!“语无伦次,却无人知晓固中意义。

一番扰攘后,新生被制服,由精神科医生打了针后,被送入医院检查。

解剖时清理后,女尸的检验结果令人大吃一惊————这女尸竟然是怀有两三个胎儿的,新生吃得血肉,就是女尸腹中的。。。。

新生最后被送入精神病院,一直接受隔离治疗。 没有人知道新生与那女尸之间发生了什么是?在解剖室的那几小时内发生了什么变异?

新生的验伤报告便令人有不少恐怖联想。

身上的抓伤不可能使自己造成的,尤其是背部的伤痕及颈背的牙印, 一定是别人出手及出口所弄成!

当时,解剖室内除了新生之外,就只有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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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1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来玩无头鬼游戏吧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夜晚,我经历我一生也不会忘怀的事,那天的夜归让我碰到了鬼。

那天夜晚我与好友飞和喜从网吧出来,看一下表已经10点了,我们立刻匆匆的回家。在回家的那条路上,那是一条很老的路,路上没有路灯,我们借着月光回家,大家不知为什么都没有说话,气氛变的有点恐怖了。是好友飞突然停了下来对我和喜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很好玩的。”喜说:“什么游戏啊?”飞说:“就是无头鬼的游戏啊,把衣服蒙住头,然后就像僵尸一样的跳,让人以为是无头鬼,来吓人啊!”喜立刻表示他要玩,我说:“玩什么啊,还是赶快回家吧!”他俩人没听我的话,立刻把衣服蒙住了头像僵尸一样的跳来跳去,还发书恐怖的鬼叫,我说:“你们无不无聊啊!还是赶快回家吧?”可是飞和喜已经走了好远。

我追了上去拍了一下飞说:“快回家吧,别玩了!”可是飞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的心里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发现飞的身体好冰凉,我又摸了一下好友喜,他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冰凉,飞和喜慢慢的转向了我,我惊呆了!他俩的头都不见了,只有那血红的伤口,我向后退了一步,被东西拌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我拣起来一看是好友飞的头,那头对着我笑着说:“我们来玩无头鬼的游戏吧!”我立刻丢了那头,爬了起来,向家的方向冲了过去,从俩个无头鬼之间冲了过去,那俩无头鬼立刻追了上来,我立刻加快了速度,他们也加快了速度,他们越来越快,我拼命的跑着,我一边跑一边向后面望了一下,就在他们快追上来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是一辆东风车,我被撞到了,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真躺在我的床上,爸爸妈妈站在我的床边,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我张开雪白的嘴唇说:“我怎么了,我怎么会躺在床上?我好像已经死了!飞和喜他们还好吗?爸爸回答我说:“他们还好只是被你吓到了,他们说你回来的时候突然摔了在了地上,然后你就发疯似的跑,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他们怕你出事就追了上来,但是你越跑越快,最后你就晕倒在了路上。他们就把你送了回来,你是怎么了?”我仔细的回忆当时的情形,我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我回答到:“我~~~看到~~~看到了~~飞和喜~~喜的头都没了,他们都成了无头鬼,我害怕的就向家里跑,没想到被东风车给撞到了,我还以为我死了。我想我是看见鬼了。鬼!爸爸惊恐的重复着这个字,说到:“难道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吗?”我问到:“什么事啊?跟我见鬼有什么联系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有这件事呢?”

爸爸叹了一口气,说到:“三年前,也有想你一样大的小孩跟朋友出去玩,在回来的路上,小孩说要玩一个叫做‘无头鬼的游戏’就是用衣服把头盖住装鬼来吓人,但是那小孩因为用衣服把头盖住了,没有看清楚路,被一辆东风车给撞死了,你不知道是以为你当时去了你外婆家,我没跟你说,以后就不要在从那条路回家了!

从此以后我在也不敢从那条路回家,也不敢提及那个游戏,恐怖的一幕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再此提醒各位,夜晚回家的时候不要玩那个游戏,小心撞见了鬼!就算不会撞见鬼,也要小心被车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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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1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僵尸的吻好甜蜜



那是发生在我当僵尸三个月时候的事了,我遇到了她,她让我知道了吻一个人是怎样感觉。

我当僵尸三个月了,还没有真正的去吸活人的血,没当感觉到饿的时候我就去医院偷学喝。可是同行都笑我是僵尸历史中最没用的僵尸,打破了僵尸最晚吸活人血的纪录了,我当时一冲动就说我今晚就去吸活人的血。

夜晚,我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虽然说我已当了三个月的僵尸,也吸了三个月的血,但着这是我第一次去吸活人的血,我不免有一些紧张。在这条巷子了等了好久都不见有人来,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最终我坚持不住了,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用人的脚步声,我立刻精神起来了。我仔细一看是一女的,穿的白色的连衣裙,身上还带着一个小包,头发遮住了脸。这时我的思想开始激烈的斗争起来,我不断的在提醒自己:“快冲上去吸她的血啊,不要被同行们看扁了”!可是等到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时我还是没有动,等到她走出离我5~6米远的时候,我心一横就冲了上去。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离她一米远的时候,我踩了一块香蕉皮,我顿时咒骂到:“TMD那个挨千刀的,素质都低成马了,乱仍香蕉皮。”那女的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一回头,我的身子向前一扑把她按到了墙上,脚一滑,我居然吻到了她,顿时,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心跳的感觉。她惊奇的看着我,我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有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匆匆的跑掉了。

第二天,同行有笑我。因为昨天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们知道了,说我有那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下手,我立刻尴尬的离开了。我心烦意乱的走在街上,心想:“下一回我一定要狠下心来,在这么被他们笑下去的话,我可就可以放弃僵尸的身份,去投胎了。”我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我看到了一家酒吧,我立刻就走了进去。

一座下来我就要了一杯“威士忌”,一杯下去,烦躁的感觉被浇灭了一些。我有叫了一杯,哎!我叹了一口气,心里的不爽似乎都没了。我又连续喝了好几杯,刚感到微醉的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就是昨天被我吻了的那个女的,我差点把酒喷了出来,我立刻把头瞥了过去,赶紧把钱付了,我立刻就走出去了,我走了好几米的时候摸了一下口袋,发现我的钱包掉了。一定是我刚才太急着付钱,钱包都忘了拿了,又要回去,要是碰上她该怎么办啊!虽然那点钱我并不在乎,可是我的僵尸证还在钱包里啊!看来我真的要回去了。

我无奈的往回走,进了酒吧我都把脸给遮住不让她看见,我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她好像喝醉了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我立刻去找我的钱包,很快就找到了,我拿到了钱包就赶快走了,我不知到为什么我又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我看到有三个男的向她走了过去,有两个男的把她抱了起来,另一个男的就出去叫车,我想:“没好事,我还是快走吧,关我什么事啊。”可是一出门,我又想:“不行在怎么说,我也吻过她,有有一点关系了,帮她一回吧,算还那个吻的情,我就有进了酒吧,向那二个男的冲了过去。

我向那两个男的冲了过去,一脚就把左边的一个男的给踹飞了好几米,另一个男的就把她个推在了桌子上,那起了一个酒瓶就朝我的头上砸了过来,顿时,酒瓶就砸在了我的头上,我一拳把那个男的给打飞了,估计一时半伙是站不起来了,肋骨也应该断了几根把!我抱起了她,刚要走出酒吧是,那个打车的人向我冲了过来,手里还那着一把匕首,我看那匕首快要刺到了她就把她抱紧,身子转了一个一圈,背对着那把匕首,匕首刺向了我的背被弹开了,(因为僵尸的外表虽然一平常一样,但肌肉都硬化了,如铁一样硬匕首当然会弹开了。)我笑着看着那个刺我的人说:“你不知道我练过金钟罩啊!”又一拳把他个打飞了。

我把她背在了肩上说:“现在该怎么办啊,算了把她就丢在街上吧!”我把都在了一个石板凳上,就准备走,她就站了起来说:“你真的这么无情吗?那个吻的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我回头说:“那你还想样?”她说:“请我吃顿饭怎么样啊?”我向她走近了几步说:“这算是约会吗?可是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她说,我说:“因为我 是僵尸,你信吗?” 她笑了几声说:“那僵尸的吻可真的好甜蜜啊!”她说完以后就朝我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吻了我,我并没有把她推开,因为我知道这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的一个吻了。她把手放开了说:“明天我在这等你,你一定要来。”她走了,我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走出了几步又回头对我说:“僵尸的吻好甜蜜!”她真的走了。

“僵尸的吻好甜蜜!”我重复着这句话,是的,我希望下一辈子可以让我当人她当僵尸,但是我也要走了,“对不起,她,我明天真的不可以去,下辈子在见吧!”我走了,我回到了僵尸的组织放弃了僵尸的身份去投胎了。

也许,这样的结局会让很多的人感到莫名其妙,故事应该更长点,更曲折一点,但是就这一个吻是我当僵尸唯一可以留恋的东西了,也是我想在来世去尝试的东西,去尝试一下僵尸的吻,也让我去感觉到:“僵尸的吻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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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半哭声



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的舅舅去逝了,这对于白发人送黑法人的姥姥来说,是一件多么悲痛的事情啊!虽然还有很多子女在身边,但是丧子之痛是无论如何都叫人受不了的。

那晚大家都没有睡好,舅舅是中午过逝的,按照习惯是叫做大三天,就是说要在家停满三天,三天后才可以出殡。那时正置冬季,又是大年初七,外面雪下得很大,舅舅的尸体就停在他们家楼下,每天大家都在灵棚里面轮流守灵。舅舅生前对我和哥哥非常好,所以我们都执意要为舅舅守灵。第二天的晚上,就轮到我和哥哥了。

我们轮到的时间不太好,是午夜十二点到凌晨两点。这两个小时是冬天的雪夜里最冷也是最阴的时候。当时的我不知道害怕,看着盖着舅舅的红色遮尸布,了无睡意。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风,忽的一下吹倒了舅舅脚下的引魂帆,把床下的长明灯也吹的忽明忽暗的,仿佛要熄灭了。我一惊,马上跳了起来,跑过去把倒了的引魂帆扶起来,我叫着哥哥,可是哥哥睡得好像死猪一样沉,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我回过头来,猛然发现盖在舅舅身上的遮尸布就快被风掀起来了。人家说没出殡就掀开遮尸布是不吉利的,对死者也不好,我也没来得及多想,跑过去就用双手压住了布的两边。布的一边还是飞起来了,舅舅的一只手露了出来!我把遮尸布两边用上供用的馒头压住,那馒头已经冻得跟冰块一样硬了。然后绕到舅舅身边,不知那根筋不对劲竟然伸出手来握住舅舅的手,想用我的手来温暖他的手。

他的手就像那冻实了的馒头一样又冰又硬,那一瞬间我居然看到舅舅的胸膛是一起一伏在呼吸的!怎么可能?我使劲眨了眨眼,舅舅的尸体还是僵硬地躺在那里。我晃了晃头,确定刚刚那是幻觉。

"你在干嘛?"睡猪哥哥终于被冻醒,一醒来就看到我握着舅舅的手的样子。惊讶的问。

"哦,我希望舅舅没那么冻啊!"我天真的回答道。当时的我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傻丫头,舅舅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同时也带走了身体里的温度,现在这个躯体已经是没有用处,是死的了,无论你怎么努力他都不会再暖和起来啊。"哥哥走过来拍拍我的头,拉回我的手搓了搓说道。

然后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一点五十八分了,下任守灵任务是二姐和二姐夫的,他们这时候也该下楼了啊!可是却还没动静,可能是睡过头了吧!哥哥掏出手机,一边往家打电话,一边抬头看着四楼家里的阳台。打了一阵,家里毫无动静,连灯都没亮!于是哥哥叫我在灵棚里等着,他上楼去叫姐姐和姐夫。

哥哥上楼了,凌晨两点的灵棚里,只有我一个人在守灵!我站在灵棚外仰头看着舅舅家的阳台,灯一直都是灭着的。忽然,背后有些唏唏簌簌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赶忙转回头,真的吓了我一跳!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背对着我,跪在舅舅的灵堂前,边抹眼泪边说:"你这个死鬼,现在才过来找我,知不知道我等得多辛苦啊?不过也好,最起码我们还能在一起!"之后,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非常凄惨。哭得我得寒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

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打扮出现的东东绝非人类!我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动也动不了了,全身发乍,头脑涨痛地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而那女人居然回头了!我们对视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是标准的瓜子脸。再看向她的眼睛,我没有看到眼白,眼里是红红的两个血点!她没有动,只是对我点了点头,奇怪的嘴角好像向上扬了一下,那是微笑吧?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妈妈第一个跳起来骂我蠢,说我在躺灵棚外面的地上睡着了!而且怎么叫都不起来,费了好大劲儿才把我搬上楼来。有谁知道我那是吓昏了还是困急了睡在地上做的梦呢?据哥哥说当时他上楼的时候我是非常清醒的。前后换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而且舅舅家夜里从来都没闭过灯,直到早上舅舅家阳台窗子里的灯都是亮着的!

之后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就当自己是做了一场梦。但在上个月,我回了趟姥姥家,顺便去看依然健在的舅妈,看舅妈一副憔悴的样子,说她离去的日子也不远了,跟舅舅的一世情愿也就断了。

她还跟我说起了舅舅年轻时候的事,说当年舅舅是歌舞团的团长,尤其喜欢跳舞,他们团后来又来一个国标舞蹈教练,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舅舅跟那位女舞蹈教练经常在一起跳舞,引起舅妈的嫉妒,于是不准舅舅业余时间再去跳舞,但舅舅的舞瘾很大,舅妈根本管不住他,舅舅依然跟那位舞蹈教练去学跳舞,舅妈就又打又闹,每次都跟去舞蹈团搞破坏。

终于有一天,舅妈跟那个舞蹈教练大打出手,苗条的舞蹈教练打不过身材魁梧的舅妈,在跑出舞蹈楼的时候被一辆三轮车撞到,本来没什么大事的,没想到她刚巧倒在了路边的马路睚子上,头部大量出血,后来成了植物人,舅妈一直说那个女人想从她身边把舅舅抢走。后来她成了植物人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但从那以后舅舅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直到那年,年纪轻轻的就去逝了。

之后那女人也在舅舅死后的第二天结束了无知无觉的生命。听到这里,我回忆起了当初午夜跑来哭的那个血眼女人,应该就是那个舞蹈教练吧?那么说来,是她的魂魄来找舅舅了?怪不得那夜阴风阵阵的!可能舅舅也爱她吧?那么两个相爱的人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做鬼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个圆满的结局啊!

边想着,我踩着轻松的步子走出了舅妈家。在楼下,我回头看着舅舅家的阳台,回忆起那个夜晚,不禁莞尔……

愿天下有情的东东都终成眷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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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游泳的孩子



据说是真实的...

上大学的时候听同宿舍女生说起的。那次晚上学校停电。所以大家就提议讲鬼故事。

其中有个女孩就讲起,她乡下的一个表哥。考上了大学。

好不容易家里借到钱去上了大学...

放假的时候回家。

因为家里是乡下地方。所以并没有车直到家里...

除了坐车以外,还要走几个小时的山路...

那天他表哥回家,下了车以后走了不久,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等到快走到村子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看什么都不是很清楚...

他们村前有条小河...下下雨的时候河水就会涨起...大人过河一般都没什么事的...

因为河水不够深,漫不过头顶。小孩子就不行了...

他刚走到村前的时候,隐约见到有个小孩在游泳...

农村的小孩,平时没什么消遣,有时候去游游泳,本是件很平常的事...

他看到了...就对小孩说,时候不早了...

早些回家...别玩了...

也是一句很平常的关心话...说完因为回家心切,也就没逗留......

回到家里...家人高兴,一阵嘘寒问暖的。

他也就把这事忘记了...等大家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才想起他没吃饭...他妈妈赶紧去做了面拿出来...

他在吃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游泳的小孩...

就问起哪家有那么一个小孩子...大人也不管管...都这么晚了还让他一个人在那游泳...

他家人听后...忙问他那小孩什么相貌.....

当他说了以后,全都吓得面无人色...

因为,他们村子里之前死过一个小孩,就是在游泳的时候不小心淹死的...

在几天之后,他表哥突然莫明其妙的病了...说身上发冷...

人迷迷糊糊的...看了医生也没用...

最后,据说是在那个死去的小孩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病不药而愈...现在他表哥已经出国去了.....

因为成绩一样不错,学校保送的......

故事说到这里,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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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康复治疗



10年前我第一次拨打110,报警寻找我失踪的丈夫。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在癫狂中度过,参加了精神康复治疗。

出院后,我听见身边人人都在感叹,这个女人,多么可怜,丈夫跟着情妇私奔了。

我最喜欢七日,因为,每个月七日是我到医院例行检查的日子,我可以看到帅帅的王医生。

“王大夫,你看,我今天这件碎花上衣与粉红色围脖搭配得好看吗?”我努力使自己的微笑显得年轻些,妩媚些。

“不错。”王帅哥轻轻皱了皱眉头,建议到:“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穿自己的衣服……我很理解你怀念亡妻的心情。但是,你穿上她的衣服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复活,刘先生,十年了,你该过你自己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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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哭魂狗



太平庄刘宝贵的儿子刘德江就要成亲了,刘宝贵收了十三条狗准备酒席上用。婚期前晚,那十三条狗竟对着新房撕心裂肺地哭起来,直哭得狗嘴淌血,狗眼外突。最后二十六只狗眼竟然从眼眶里飞出,血淋淋地嵌进了新房的门上。全庄人心里都明白:刘家这回怕要出大事了。

刘宝贵杀了一辈子狗,稀奇古怪的事儿经历了不少,碰上这样的事却是头一遭。经众人指点,他连夜起身,直奔数十里外的神客庄,向有名的阴阳先生陶成广请教。

一路上刘宝贵感到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半路突觉背上一沉,像是什么硬物丢到了背上。他不敢回头看,只好驮着硬物加紧赶路。

来到神客庄,刘宝贵回头一看,背上居然是一副棺材盖。“陶先生,你可要救我们全家呀!”,刘宝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哗”的一下淌下来,将家里的怪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陶先生的眉毛皱了起来:“刘掌柜的,你好好想一想,在这些年杀狗的过程中,是不是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事儿?”

刘宝贵抓着头皮使劲想了半天:“要说有,就是那条母狗的事儿啦。那时我还年轻,有天我推着独轮车跑了整整一天,往返二百多里,才在一个小庄里收到一条母狗。我寻思着怎么也得把狗弄个好价钱,就拿出刀准备连夜杀狗。当我拎着刀到狗跟前时,那狗竟然前腿一弯给我跪下了,脑袋还不住地碰着地,显然是在给我磕头。我当时就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能作妖,就是作出花来我也杀你’。我刚一举起刀,那狗的眼里竟然滚出了眼泪,嘴里还呜呜地嚎着。说实话,哪怕那天多收到一条狗,我也会放了它,可是… …我一咬牙,抡起了刀。

就在这时,那狗猛地蹿起来,冲着我的脖子就咬。我一刀一脚,狗就摔到了地上。直到淌完最后一滴血,那狗的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把狗扒皮,开膛。一看,傻了:它的肚里竟然有六只狗崽。我骂了声‘晦气’,就把刀一扔,进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狗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怀孕的老婆偷着把它装进棺材埋了。难道就是那条狗在作怪?”

陶先生听完,眉头仍然没有展开:“刘掌柜的,你惹上了一条哭魂狗。但凡有刻骨仇恨或未了心愿的牲畜,遇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一口怨气不散,必然会成鬼成魔。那条狗死后化为哭魂狗,历经多年,它要以血还血。哭魂狗常常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难遇一条,现在应在你身上,这也是你做事过绝所致呀。”

陶先生说完提笔写下几道符,用符把那个棺材盖牢牢封住,用桃木燃起一堆大火,手提利斧,猛地向那个棺材盖砍去。

只听“嚓”的一声,随着一块棺材板被砍下,一股鲜血“呼”的一下蹿了出来。陶先生接连砍了一十三斧,棺材板接连蹿出一十三股鲜血,最后恢复了平静。陶先生把砍下的棺木在火上烤干,用刀削出三把小剑,递给刘宝贵:“这就是当年你内人收殓那只狗的棺材盖。我的祖师有门规,对碰上哭魂狗的人家,不许管。一是碰上哭魂狗的人家往往都大奸大恶;二是哭魂狗太阴太刹,弄不好我们要陪进性命。看在你内人心善的的份上,我会尽力帮你,能不能逃过此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刘宝贵接过木剑,谢过陶先生,回去了。

婚礼这天,刘宝贵家里宾客盈门,毕竟是大禧之日,大伙儿尽力制造着喜庆的气氛。午时,大门外一阵鼓乐喧天,几个孩子跑了进来:“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一顶花轿过来了,刘何氏开心地看着儿子伸手掀起红红的轿帘。

“住… …住手!”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刘宝贵血红着眼睛跑了过来,冲着儿子拼命地叫:“别……别碰……轿帘……快……快走!”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在这时,红轿帘“呼”的一下掀了起来,一身红装的新娘猛地冲了出来,伸出两只手,扑向刘德江。“孩子。”刘何氏惊叫一声,往前一奔,一把拉过刘德江。这时刘宝贵也赶了过来,手一抖,将一根小小的木剑猛地刺进新娘子的胸口。

“嗷……”新娘子一声惨叫,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在刘宝贵身上,“扑通”一声向后倒了下去。白白的皮毛,锋利的爪子,沾满鲜血的尖牙,恶狠狠不肯闭上的眼睛,哪里是什么新娘,分明是一条吓人的恶狗。

众人“轰”的一下乱了。四个轿夫“嗷”的一声怪叫,化做四道白影向刘家父子扑来。“救命啊!”刘家父子边撕打边拼命地喊着,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用钩竿铁尺一通乱打,四条恶狗这才瞪着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众人刚要松口气。突然一声巨响,那顶通红花轿竟然变成一口惨白无盖木棺,猛地砸倒,把浑身是伤,傻站在那儿的刘德江死死扣在里面。大家急忙要搬开木棺,但木棺仿佛有千斤之重,怎么都搬不动。刘宝贵两步抢过来,从怀里掏出最后两把小木剑,从棺材的头尾两侧猛插进去。只听“咔叭”一声,棺材翻扣了过来。只见棺材里面渗满了鲜血,刘德江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刘德江抬到屋里,一阵抢救后,刘德江逐渐恢复过来。这时,大门外再次鼓乐喧天,又有人跑进来说新娘子到了。筋疲力尽的刘宝贵摆了摆手:“赶紧迎亲,陶先生说了,这回肯定是真的。”

新人下轿,拜过天地,送入洞房。酒宴开始,人们都尽情谈论着那五只恶狗闹新婚的事。不知不觉,宴尽人散,已是红灯高悬。

按陶先生的叮嘱,刘宝贵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洞房门上的二十六颗狗眼。他见狗眼上仍然挂着血迹,便让儿子儿媳到他的房间住,自己一个人住进了洞房。

半夜时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刘宝贵提着屠狗尖刀挪到门前:“谁?”

门外站着刘德江。刘德江满眼含泪:“爹爹,您老人家为了孩儿,一个人要守在洞房里三天三夜,孩儿的心里怎么也放不下,您就让孩儿在这守着吧?”刘宝贵一瞪眼:“胡说,你怎么能来守?陶先生告诉我,狗眼还有血,说明哭魂狗心愿未了,它可能还要来。三天之内,要有事发生,必在洞房。过了这三天,就一切平安了。爹这么大年纪了怕啥?你却是咱家的独苗。快回去。”刘德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爹……”“傻孩子,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刘宝贵眼含热泪,双手扶起儿子。

突然,刘德江的嘴角掠过一丝狞笑,他的脸上猛地长出寸余长的白毛,两只绿莹莹的眼睛泛出刺骨的寒光,哭魂狗!它用两只爪子死死掐住刘宝贵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嘴,狠狠咬了下去。刘宝贵拼命一挣,死命用手一推,哭魂狗一口咬在他脸上,整个左面颊连骨头带肉被咬了个粉碎。刘宝贵脚下一软,便和哭魂狗滚在了地上。哭魂狗一打滚,把刘宝贵压在身下,它利刃一样的爪子抓得刘宝贵浑身是血。刘宝贵已毫无反抗的力气,哭魂狗眼里泛出得意的狞笑,对准他的咽喉,张开了嘴。

眼看刘宝贵性命不保,哭魂狗却“嗷”一声哀嚎,眼珠一翻,直挺挺地扑倒在刘宝贵身上,四腿蹬了蹬,咽了气。陶先生站在洞房门口,手里的小木剑正一滴滴地淌着鲜血。

刘家人闻声赶了过来,他们手忙脚乱地把奄奄一息的刘宝贵抬到床上。刘宝贵用最后一丝气力拉住陶先生的手:“陶先生,是你救了我们全家,我刘宝贵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陶先生皱着眉:“刘掌柜的,你不应该骗我。”

刘宝贵一愣:“陶先生,此话何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陶先生:“虽然我已灭了那只哭魂狗,你也朝不保夕,但你家门上的那二十六只狗眼依然布满血迹,这说明哭魂狗的仇恨未了。你骗了我,对狗更绝的事儿你没说,是不是?”这时,站在一旁的刘德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陶先生,我爹没骗你,是我骗了你们,做了更绝的事儿的人不是我爹,是我!”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德江泪流满面:“那是十年前,我八岁,整天跑着玩。可能是爹爹收狗杀狗的原因,我从小对狗没有好印象,总觉得它们就是被杀被剐的命。那一天我拿着一把镰刀到山上割东西玩,碰到两只狗在交配。我挥手一刀,砍断了公狗的生殖器,那两只狗惨叫着逃了。”

“你,你小小年纪,竟然… …”陶先生顿时脸色铁青,“你做事太绝,就是死一百回也不为过。”说完转身就走。刘何氏一把拉住陶先生的袖子,婆媳俩双双跪倒,苦苦哀求陶先生救刘德江一命。

陶先生长叹一声,扶起婆媳二人:“看在你们心善的份上,我就违背师训再试一试,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能不能熬过这一劫,就看他刘德江的造化了。来,你跟我来!”陶先生说完把刘德江带到屏风后。

“啊!”屏风后突然传出刘德江撕心裂肺的惨叫。婆媳两人还没回过神来,一条长着尺余长白毛、绿莹莹的眼里泛着狠狠杀气和复仇快感的恶狗“呼”地从屏风后冲出,撞出洞房,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哭魂狗!”婆媳俩一阵惊呼,三两步闯到屏风后,哪有什么陶先生的身影,刘德江泥一样昏瘫在地,身上溅满鲜血,裆内血肉模糊,已被掏得空无一物。

“陶先生,哭魂狗,报应啊!”婆媳两人哭倒在地。

外面,那二十六只嵌在门上的狗眼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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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3:5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死牢糟蹋清白女



散场登场,客从何来无人问;

月落日出,下海山泉总合流。

话说大清帝国话说大清帝国乾隆年间,锅台明安,大家都有饭吃,有酒喝。连做乞丐的都可以对食品挑三拣四。您给乞丐施舍钱粮还得看准了日子,怎么说?举个例子。

乞丐通常是吧办公地点设在街头巷尾闹市区,休息场所安在破庙里,但逢凉爽的秋天、日暖的冬季,他们也会在办公地点乘凉晒太阳,你更本分不清他们是上班呢还是休息呀。偶爷爷的太爷爷他太舅爷就遇到过这么一回尴尬事,那天他老人家出门遛鸟儿,见到一位乞丐坐在街角旮旯处晒太阳,骨瘦如柴、蓬头垢面很是可怜,于是掏出几文铜钱扔在乞丐面前,谁知道这乞丐睁开眼睛冲老爷子呵呵一乐,说:对不起,这钱您还是拿回去得了,明儿再给我送来也成——今天我休息,不上班呐。

哈哈,讲个笑话而已。好,闲话少叙,言归正传。话说大清欠农……(对不起,敲错字了)乾隆年间广西省城桂林府有个乞丐姓熊名包字脓包,原先在阳朔山里务农,听人说起省城遍地是黄金,于是有了跳槽的念头,心意已定,辞别穷山进了城。谁料想在桂林城大街小巷的青石板路上找了七天七夜,别说黄金了,黄屎都没拣到一泡。这才知道原来捡黄金是一项难度太高的技术工种,需要用毕生时间来练习“运气”与“挨饿”这两门绝活。运气嘛练练可以,挨饿可受不了,于是,熊包只好改换了乞丐这个职业。按理说乞丐已经是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了,前途无量啊,你想啊,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做乞丐的首先练就厚脸功夫,今后还有什么难得到他?听说前朝就有乞丐因为把厚脸功练到不要脸的境界,结果一跳槽就直接当上了皇帝。所以说:乞丐这个职业,前途无量。

一转眼,熊包在业内混了三年,也算小有成就,这不,都带上小徒弟了。小徒弟叫多暖鱼,词不压众貌不惊人,但来头不小——人家本来是崇左山里的绿林中人呢,只因为官府招安,老大改行当了绿营把总(参加正规军了哦),绿营不要娃娃兵,他这才改行跟了熊包。

这天,师徒俩水族饭饱晒太阳,熊师傅自负地对小徒弟说:“怎么样,跟我好吧,有吃有喝多舒服,告诉你,乞丐这个职业很有前途的哦。”

多暖鱼说:“好是蛮好的,前途嘛,差点……”

“切,你小豆子鬼懂我条暖啦,乞丐当得好可以改行当皇帝的波。”

“太慢了,师傅啊,我告诉你呀,当强盗才是有前途的,你没听人说过吗?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当强盗杀人放火,大块肉也吃够了,大晚酒也喝爽了,哪天皇帝一招安,马上转为正式国家干部,到那时啊,想贪污贪污,想受贿受贿,啧啧”

“哦……”熊包一想,“好事情啊,这么容易就可以进入白领阶层,不如可是……当强盗好要技术的哦,我不会怎么办?”

“我教你啊……”

原来,多暖鱼看上了城里一家暴发户的大灾防护措施差,土财主有钱又小器,舍不得花钱雇保安。

当晚,师徒俩提着把烂菜刀就杀进了土财主家,一下抢了个盆满钵满。

谁料想,第二天就东窗事发了。也难怪,这二位更本不知道,抢劫上是一件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俩笨贼一没带面罩,二没在第一时间逃离桂林城,桂林城就那么点点大,每天过来过往,土财主对这师徒俩的脸熟悉得很。

进了大狱,熊包这才发觉后果很严重——按《大清例律》,入室抢劫要砍脑袋。两人被押在死囚牢里,等两个月后立秋时节上刑场。

按牢规,被判死刑的犯人饮食都是牢中最好的,狱卒一般也不为难垂死之人。谁料想这二位在死囚牢里受尽折磨,吃不上好的不说,狱卒们每天都要弄些酷刑来折磨他们。

没到一个月,他俩知道了真相,原来是那土财主过去也当过乞丐,被这俩叫花子抢劫后心理及不平衡,居然花钱卖通狱卒刻意折磨两位旧同行。

这天熊包实在难受得不行,突然脑子里闪出个念头来,他问狱卒:

“大哥,咱这入室抢劫要砍脑袋,请问入室强奸是什么罪呀?”

狱卒回答:“一样,也要砍脑袋!”

没过多久,秋后处斩的日子到了。

丽泽门外刑场上,人潮涌动。全城的老百姓都来看热闹。

临刑前,监斩官例行公式的问:还有话要说吗?

熊包放开喉咙大叫:“老爷,我有话说!”

“哦……”

“老爷……” 熊包突然放声大笑:“老爷,您可要砍我两次脑袋才够哦!”

“此话怎讲?”

“咱哥俩在狱中住了两个月,那土财主一直花钱请人折磨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们吗?——他家不是有个小女儿吗?被咱哥俩给糟蹋了……哈哈哈哈!”

日过正午,两颗人头落地。

二十年过去了,那土财主的千金小姐依然嫁不出去。

正是:

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苦逼人太甚?

生死只隔一扇门,

最怕死无对证。

可怜清白女子,

惨遭怨气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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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校园真实鬼故事



这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的确发生过。嘶——吸口气往下看吧。

话说四川一座大学,位与城市郊外,平时就流传着不少令人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有一个女生寝室,住着7个女生,平日里相安无事,但是有一晚,——住在下铺的一个女生(我们暂且叫她小萍吧)怎么也睡不着。这一晚又出奇的安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听到。室友们都睡了,只有小萍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大个眼。

她看了下表,2点了,“哦,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喃喃地对自己说着。她仰着脸,突然,她发现床上挂的蚊帐在慢慢往下沉。住过宿舍上下铺的朋友都知道,挂在床上那纹帐从上铺吊下来的样子,她有点奇怪,开始还以为是风,但渐渐的发现象有个东西从蚊帐上面印下来,小萍仔细看看,是一个人脸的样子从蚊帐上浮显出来,慢慢清晰起来,就象一个石膏的人脸,而且是个男人的脸,还在对她笑。小萍浑身发冷,一跃而起,大叫一声,全寝室的人都醒了,大家纷纷讯问什么事,小萍瑟瑟发抖,指着床,“有鬼,有鬼。”全寝室的女生吓了一跳,但左看右看,什么也没发现,“你在做梦吧?”“别开玩笑啊!”大家都还是有点害怕。“可能。”小萍也搞不清咋回事。“算了,睡吧,你一定做噩梦了。”就这样,大家又回到床上,这一晚,相安无事。但是,从此以后,这个石膏一样的男人脸,就缠上了小萍,每晚都出现,这个寝室的人也再没睡好觉。不可能每天都做同一个梦吧?大家决定向学校反映这事,但有谁相信呢,但教务处的一个主任,想了想,告诉小萍和她的室友:“你们今晚回去睡,我带几个保卫人员守在寝室外,一旦有事,你们就叫我们。”

夜晚来临,小萍和室友们早早上了床。教务主任和五、六个保安,十几个自告奋勇的男学生守在门外。“这么多人,那鬼还会出来吗?”不知谁嘀咕着。

2点,小萍死死地盯着上面的蚊帐,那石膏一样的男人脸会出来吗?

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慢慢地,蚊帐往下沉,又来啦!

那个白色的男人脸一样的出现,一样的盯着小萍笑,今天还笑地特别明显。

“来啦!……”小萍大叫一声,刹那间,门外的人一涌而入,“哪里?哪里?”……

“他没走,他没走,在那儿,还在笑。”奇怪的是,只有小萍能看到,其它人却看不到。

“在哪儿啊?”大家都搞不清楚,在房间里左顾右盼。

“在窗户那儿,……在那儿……到门口了,他要出去,……”大家随着小萍的手指方向,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意思可能是要我跟他走。”小萍指着门口。

“那就跟着他。”教务主任说。

于是,一大帮人拥簇着小萍出了寝室。小萍跟着那张脸,大家跟着小萍。

不一会儿,走出校门,来到校外的一个烂水塘边。

那张脸对着小萍笑笑,一跃而入。

“他跳进去了,跳进去了,不见了。”小萍叫着。

“马上叫人抽干水塘。”教务主任吩咐。

第二天,有关部门前来抽干了水塘,猜猜发现了什么?一具男尸。

原来,几个星期前,这所大学失踪了一个男生,学校、公安人员四处寻找无果,想不到淹死在这里。

后来,证实了男尸正是那个失踪学生,他是失足掉入烂水塘的。

人们把这男生生前照片给小萍看,小萍认出那张白色的脸正是此人。

也许是这男生尸骨未寒想有人发现吧,但他为什么找上小萍就不得而知了。

各位,这可是那所学校的众所周知的事,有不下几十人看到全过程,怎么解释呢,不然这世界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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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0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死后的真正秘密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假象,一不留神,我们就会落入一个精心构造的陷阱。   

孟婆的传说就是一个陷阱。据说,阴间的鬼魂在投生之前都要在孟婆那里喝一碗汤,这碗汤能令他忘却前生,转世投胎。这个神话千百年来被无数人深信不疑,多少个在阳间饱受苦难的灵魂,毫不犹豫地将那碗汤一饮而尽,为的是迎来一个崭新的人生。可是谁又能知道,下一步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惊天大阴谋呢?   

要了解这一阴谋,首先要从食物问题着手。在阴间要不要吃东西呢?答案是肯定的,逢年过节人们为亲人鬼魂准备的祭礼食品就是证明。不过人们在献上祭品时大概都没有想过:地狱里的工作人员他们吃什么呢?当然,十殿阎罗可以在庙里受到祭祀,不用担心饿肚子,可那些受不到祭祀的鬼卒们有什么可吃呢?文献中没有上级机关也就是天庭给地狱的财政拨款记录,地狱也非工非农,大概可归入第三产业或公益事业范畴,缺少经济来源,地狱鬼卒成千上万,吃饭的问题如何解决?   

一位阴间神灵的行为给了我们一条线索,他就是在无数画家笔下兼职模特的猛男钟馗。一提起他,有的人也许会恍然大悟:他是吃鬼的呀!对,钟馗是吃鬼的。阴间的工作人员经常到阳间出差的,也就是他和黑白无常等少数几个。黑白无常工作内容简单,铁链一抖锁住鬼魂回去就可复命,还赶得上吃工作餐。钟馗就不一样了,他的职责是追捕逃出地狱的鬼魂。常年在外,吃饭就要自己解决,这也就让我们发现了地狱里的秘密:原来,他们是把鬼魂作为食物的。   

这时我们再来审视有关孟婆的传说,一个大阴谋的轮廓就逐渐浮现了出来。据传成书于宋代的《玉历宝钞》里记载,孟婆的上班地点是地狱里的最后一站,喝完汤鬼魂们就直接投胎,而到了明清,孟婆的工作单位却换成了鬼魂们刚进地狱时的接待站,为什么呢?这是问题之一。孟婆汤有甘、苦、辛、酸、咸各种不同的味道,为什么要搞出这么多的口味呢?这是问题之二。地狱里有很多刑罚,如油炸、汤煮、热煎、清蒸、咸卤、捣浆等,为什么这些刑罚那么像食品加工程序呢?这是问题之三。将这三个问题一串,再加上地狱里的机构设置,我们不难发现,整个地狱同时就是一个食品加工的流水线:   

第一站孟婆,给鬼魂们灌下各种风味的汤,如果有胆敢不喝的,就用钩刀绊住双脚,铜管刺喉强灌,鬼魂们人事不省之时,就是灌汤包初步作成之日,经奈何桥送入下一站。第二站,十殿阎罗之一秦广王,秦广王处的主要建筑是孽镜台,号称照人善恶,其实乃检查食品的透视机。检验完毕后,包子胚们送入第三站,十殿阎罗之二楚江王。楚江王处有若干小地狱,如五叉、铜斧、多铜斧、斫截、剑叶等,这些明显是用在食品切割方面的,切割完成后,包子胚们送入冷库——寒冰地狱保鲜,寒冰地狱前面又有狐狼地狱,作用相当于看守冷库大门的看门狗。等到再从寒冰地狱运出来,包子胚们就要上笼了。牛头马面最常用的是什么兵器?两股叉。它们就用这种餐叉,叉着自己喜欢口味的包子,去其余各殿煎炒烹炸,准备盘中美餐。所以,从古到今流传的地狱惩罚恶行的传说,事实上却是鬼卒们饕餮的盛宴!   

很多悲惨的故事都被加上了一个阳光的结尾,为的是让人们保留一点希望,却不管有多少人被这个结尾欺骗。然而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们企盼着人文奥运,我们学过了三个代表。为了保护大多数人们的利益,不让他们成为地狱里的小吃,我们要掀起这层虚伪的面纱,如果你要下地狱,希望你能听见我们的呼喊:   

飞奔吧!灌汤包,跑出地狱,不要让钟馗抓到你。

原来在人间遇到的鬼都是从地狱跑出来的自由战士。钟馗人们还以为他是正义的,结果他不过是地狱来的灵魂终结者,你遇到的鬼可能会吓到你,其实它只是想向你求助或者警告,但可惜阴阳两隔它喝拉孟婆汤已经丧失说话能力,在你面前张牙舞爪只不过是想向你诉说它的悲惨遭遇,而人们不明就里只余恐惧。也不想想他以前也是人为什么要吓你,只是想警告人们不要重倒他的覆辙!所以看到鬼能收留的收留,相貌欠佳的烧点香送送,不用大惊小怪。看到钟馗泼点童子尿或黑狗血什么的。  

另外从一个人看贴后的反映就知道这个人死后会受到什么待遇,比如很多人看贴不回,因为看贴不回有各种原因,所以死后味道不同,死后一般会清蒸,这样才能保持不回贴的人的原汁原味。然后就是很多人一个顶字了事,这种人就很懒,一身膘肉也不好吃,所以只开膛破肚取内脏,搞个水煮汤什么的,肉不好吃内脏还是一样的。另外还有就是满嘴脏话的,这种人嘴臭肉也臭,不吃么?不会,这种人一般是油炸,中国几千年的油炸臭豆腐就是这么来得,阳间自然不能油炸人,阴间可以啊,比油炸臭豆腐好吃多拉。还有就是有种人不相信权威,总是唱反调,不同意我以上的资料的,死后一般就是拿铁棍穿起来烧烤,因为烤全人的时候人不会失去意识,只会感觉到疼痛,疼痛使人思想运算飞快(人急生智嘛),便于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思想。好好回贴的人一般就聪敏,有思想有道德有品质,到拉阴间小鬼拿不住你把柄,想吃你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剩的费事,把你随便找个角落一丢完事,说不定你还是可以来阳间再混混的。

今天鬼节给先人们烧点纸和衣服,让先人们好贿赂贿赂小鬼,不烧?这种人连心都没,鬼都不吃你把你仍给魔兽,魔兽可不管你有心没心先玩玩你,玩的半死不活在祭祭牙(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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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0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415宿舍



我一直是一个不迷信的人,对于鬼神之说我从来都不相信,可自从进入这个中专学校,确切的说自从进入这个605宿舍,一切都改变了......

有人曾说每个学校都建在坟墓上,这听起来的确有点不寒而立,但是当你听完这个真实的故事后我相信它会让你更加毛骨悚然!

因天生不是学习的料,初中毕业后就来到了这个所谓是国家办的中专,学旅游餐饮管理。刚进校的第一天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烂!学校的教学楼像60多年代盖的,公寓更别提了,八丈的地方住八个人,操场就像无人区,空的很。

很庆幸我被分到了415宿舍,离6楼还有两层的距离,那炎热的夏天因该比六楼的同胞们过的更幸福多了吧。

“同胞们好”!一进宿舍的门我就吼道。大家没人答应,只是有的点一下头、有点抽动一下脸证明一下自己的听觉一切正常。靠!分到了上铺,我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完床铺后说“同胞们为了庆祝我们的相逢我有个提议”?“放!”(这么不给面子)“我请大家去吃麻辣烫”“切......”这次到挺整齐的。“不好吗?”“在哪吃?”这位仁兄到很爽快呀!“就在学校附近吧!”“切......没问题,就这样,你请客!”“我请 我请”咳本想僧装一下,没想到现在人这么自觉的,算了这个月省点。

我们吃的很尽兴,关系也越来越融洽了,真是相识恨晚呀。

我们掐着点回到了学校,一到宿舍都都是大字形的倒在床上。“伙计讲讲鬼吧!”猪说话了。“好呀!”狗回话了。

“我给你们说件真实的事情,骗你们是王八”

“我们还真希望你变王八呢?

“为什么?”

“因为王八能活千年,狗不到十岁就翘辫了”

“也......”有时候我挺佩服自己说的话,是那么的经典。

“听着,我讲呀。在我14岁的那年我回到了姥姥家,我姥姥家住在山沟里,我舅舅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盖了个大房子,我一回去就觉得那房子古怪,墙角的黑蜘蛛大的很,就算在白天你上二楼都觉得那房子黑。记得那次回去我太爷刚去世两年,有天晚上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有拐杖声像我这边走来,当时别提那难受劲,叫不感叫,动不感动。没过多久我听那拐杖声越来越远,又听见一声鸡叫,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我听我妹妹叫我妈,我一头坐起来问我妈听见了没有,你才我妈说什么?”“说什么?”这时宿舍的气氛很紧张。“我妈说刚才是你太爷来看你了。”“靠......”太恐怖了吧!

“我也给你们讲一个吧!”“放.....”“这个故事是我妈妈给我说的,说以前在她们院子里住着一个老婆婆,人奇怪的很,家里有一个儿子和她相依为命。老反对他儿子找媳妇,不是闲人家家穷就闲人家这不会做那不会做,眼看儿子三十多岁了没办法了,不得不同意儿子这次领回来的。

可是结婚的第四天晚上这新媳妇和敌敌畏自杀了。这老太婆婆又是哭又是骂的,最后叫来村长处理,村长就让人拿了个凉席包起来,正准备包呀,突然那媳妇把眼给睁开了,吓的村上的人到处跑,还是村长胆子大,走了过去,老婆子硬是把眼睛压了下去,就这样给埋了,可是没有过多久,老婆子就疯了,自己把屎往自己的脸上摸不说,嘴巴还阵阵有词“我没有死呢,你就把我给活埋了,你这老不死的,你跟我一起走说着老婆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不知怎的,抽了几下不动了,眼睛还睁的挺大。“别讲了睡吧!怪吓人的。”“你们讲的都是外面发生的,那我就给你讲个在女生宿舍里发生的故事吧!”“那个宿舍也不大也住着八个人,有天晚上都到11:00多了她们宿舍的人还在卧铺长谈,一个女孩想解手,可叫谁谁都不去,太冷的原因吧!最后没过多久那女孩回来了往床上一躺又睡着了,可是没有多久她又醒来了,不知道宿舍何时来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只是站在那望着她笑,她问那女孩是谁?女孩不说话,她叫她们宿舍的人,宿舍人没人理她,这时女孩说话了“你别叫了,她们是听不见的”

“为什么?”只见这时女孩离她越来越进。她大叫一声从床上滚来下来。她把这事情告诉宿舍里的人但是没有人相信,她出于无奈说出了刚才宿舍里谁说了什么话,这时宿舍的人都惊呆了。没有过多久,她们才得知这宿舍住过一个女孩,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这女孩从凉台跳了下去,摔死了。“恐怖呀,别讲了“这时大家都有点害怕了,吵着让别讲了。“你们知道那个女孩是谁么?”

“谁?”“她就是我姐姐”这时在也没有人说话了。宿舍就这样一直沉默了下去,我始终没有开口是因为,在她讲时我看到一个女孩一直坐在她床边,而且一直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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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0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向左睡 向右睡



“列车就要启动了,月台上的旅客请尽快散开——送客的亲友们,请离开月台,从安全通道下面出站……”

车站播音员的声音逐渐远去,车厢里,一个独身男子打破僵局,主动找邻坐女子寒暄。

“您说月台上那些送客的亲友需要提醒才会离开吗,我觉得播音员太多事了。”

“哈哈,听这话先生您刚才一定没人送行吧……”

“是啊,您有人送吗?”

“没有,我这是回家呢。”

“呵呵,我也是回家——我住在S城。”

“我家也是S城的哦。”

“咱们S城是个好地方哦,繁华的大都市,很令人羡慕的呢,我还是住在最热闹的B区呢。”

“真的?我也住在B区呢。我家波波只喜欢B区在散步。”

“波波?是您养的狗吗?”

“是啊,一只吉娃娃……哎呀,出来这么些日子,我想死它啦。”

“不会那么巧吧……我也养了一只叫波波的吉娃娃狗呢。”

“是吗……什么颜色?”

“白色,纯白的。”

“纯白的吉娃娃不多,我家住十八楼,很少带狗狗出门。”

“十八楼?我也住十八楼——250号3单元十八楼哦。”

“……您是说咱俩住同一幢大楼一个单元的?”

“看来是的……我住B座……”

“……我也是……B座,阳台朝西,卧室朝东……”

“恩,明白了,看来咱俩住的是同一套房子——我的房子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

“……”

“我结婚二十年了……”

“我结婚也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来,我一直习惯向左睡……”

“恩,这点我跟你不一样,二十年来,我一直习惯向右睡……”

“这么说,我们是夫妻?”

“是的,二十年的夫妻。”

“因为你一直习惯向右睡,我一直习惯向左睡……”

“所以我们一直没见过面。”

“对,根本没机会认识对方。”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是的,要改!”

后来,他俩终于彻底改变了睡觉习惯,一直习惯向右睡的改向左了,一直习惯向左睡的改向右了。

只可惜,他们连睡觉的位置也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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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2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11楼的女孩



午夜场的电影散了。

走出影院,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她倚在我肩上。斜睨的双眸带着一丝丝狡杰,她柔声说:“我还不想回家,怎么办,嗯?”

“来我家吧,你陪我,好不好?晚上一个人在家,我很怕。”

心里掠过一阵狂喜的感觉。这个惹人爱的家伙,明明是知道我的答复的,还这样开我的玩笑。

“芙儿,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回去睡啊,乖。我送你回家,”我拍拍她的背,再把她揽到怀里来,忽然感觉夜是这样的冷,我微微打了个寒战。

——半小时后——“芙儿,是往这边吗?”我硬着头皮第N次的问她。她在我身后笑的璀然。“哎呀呀,还说你送我呢,连路都不认得,往那边啦!”我笑着耸耸肩摊开双手:“没办法,天生路痴。将就将就吧。”

“切~”她皱皱鼻子,顽皮一笑,指指前面一栋黑黑的楼,“就那里,记住了没有?”

那是一栋看起来很陈旧的楼,黑咕隆咚静默在午夜里。楼下的路灯却整整齐齐的亮着,把个柏油路面照的橙黄,楼面贴的马赛克看起来已有些剥落。尽管我已经来过这里不下20次,可总是记不起来它有过灯亮的样子,也许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是送芙儿夜归,也许,这里的人习惯早睡吧。

芙儿笑笑点点我的鼻子,“记住了?可不许再忘了哦!我回去了。晚安!”她踮起脚尖来吻了我一下,迅速的跑开了,脖间系的红围巾飘动着,有种灵性的美。

我看着她跑进楼里去,然后转身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在她家附近转了近一个个钟头才找到一辆记程车,投身到床上的时候我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散开来的声音。

“TMD,累死了。”

……

我以为我可以睡的很死,然而却始终不得好好的一觉,浅睡中我好象不停的在做一个梦,我整晚的辗转反侧,直到老妈把我叫醒。老MD噜噜苏苏简直是起床的良剂,我极不情愿的挪起身来。只听得老妈唠唠叨叨的说什么“媳妇儿要挑个规整点儿的,夜归的女孩儿不好。”

老妈哪里知道芙儿的好啊,我在心里偷笑。芙儿不但是个正经女生,还是个超级美眉!虽然交往半年多了,我们连B都没有,但是有这样漂亮的女朋友,男人的虚荣心是可得到极度满足的。想起昨天夜里她开玩笑的说话,算是什么呢?对我的要求么?我想到这里,不由得乐了。嘴巴硬是合不上,一直到刮胡子打泡沫都还在傻笑,镜子里的我看上去傻乎乎的,幸福的男人就象我这样吧,呵呵……

我低下头去冲掉脸上的泡沫,然而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我恍惚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的扭曲的男人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刮胡刀“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咋拉?”我听见老妈在厨房里问。

我定定的望着镜子。

那里面的确有一个男人,可那不是别人,正是我。我的嘴巴因为错愕而没有完全合上,那我刚刚看到的是谁呢?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昨天太累了休息不足而产生的幻觉。

今天一定要和芙儿说说,以后不能再玩那么晚了。

我打的上班,路上想起昨夜与芙儿的说话。她叫我记得她家住在哪里的,可是我又忘了。唉,只记得离一个电影院有半小时的路程。今天下了班一定找芙儿问问,拿来正确地址,抄下来,以后就不用无头苍蝇似的乱找东找西了。她一个弱女子独自住在家里,夜晚不知道会不会怕的……

在公司的整个上午都过的非常不顺,我头疼的要命,以至于居然把一个重要的报表填错了。头儿对我大发脾气,因为这个错误,整个组都得加班。好在下午进度很快,加班不到两个小时就顺利完成了被打回的报表。我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窗外开始下起雪花。芙儿一定早就下班了,说不定就在公司楼下等我,一想到这里,我抓了外衣就朝电梯奔去。

待到下楼,这才发现雪已经下的相当大了。天色昏暗暗的,沉沉地压着,叫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路上的行人相当的少,路灯静静地在雪地上投下橘黄的圆锥。灯下站着一个形容单薄的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长羽绒大衣,脖子上系的一条鲜红围巾和她有些凌乱的长发在寒风中纠缠着飘扬。是芙儿。

“芙儿?”这傻瓜,怎么站在雪里,看那脸上都被冻的没了颜色,怎能叫人不心疼!

“唐竹……我,我怕,怕的要命!家里的下水管道堵了,还发出呻吟……”她声音简直是断断续续的,颤抖的厉害。看看她一脸的惊恐和委屈,苍白的脸已有些发青,泪珠子在发了红的眼眶里直打转,嘴唇冻的发灰,裂了开来渗出一丝丝血。正蠢材,唉,这点小事情也吓成这样。

“是声音,不是呻吟!没事的,我帮你弄好。”

“恩……”

去她家的路上她很少讲话,只是手指头不停的绕着脖上红围巾的流苏。而雪,却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密了,路上居然看不见一个人影。甚至我打电话回家,铃声响起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没人接听。我转头去看芙儿,她低着头?

“芙儿,还没到吗?”

“……”

“芙儿?”

“唐竹,就是这里,十一楼。

110号。”

爬楼爬的很累。我依旧没有在楼道看见任何人,每一家也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最奇怪的是,这里每一楼都有三户,唯有十一楼只有一户。

芙儿在我前面打开了房门,我跟着进去。

“天!”我从来没有来过芙儿的家,在这之前我猜想过无数次她的闺房会是什么情景,但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房间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艺术品!!!!全是美仑美奂的雕塑:铜的,镀金的,陶瓷的,大小不一,姿态各异,而且各个栩栩如生。其中最精美的是女性塑像,全裸,半裸的,美不胜收。有几尊雕塑甚至完全按照真人身材制作,姿势柔美,表情安详,真是难得的佳品。天啊,芙儿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她怎么会有钱收集这样的艺术极品的?而且,数量这么多!!

我疑惑的看着芙儿,她倚着门苦笑着。“很丰富的收藏,不是吗?”

“芙儿,你到底……”

“待会再说吧。你累了,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给你买些吃的回来?。”

芙儿下去了,而我仍旧沉浸在震惊里没有恢复过来。这些雕塑,太美丽太逼真了,尤其一尊真人大小的陶瓷女塑像:釉质光润如玉,透着晶莹的光彩,形体健美,表情更是刻画的极为精致;我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塑像似有眼波流转,想要开口说话。我细细打量着这雕像,的确,只能用美的令人赞叹这样的话来评价。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

我放弃继续想下去的打算,打量起芙儿的房间来。第十一层楼就她一户,这个房子完整的算下来面积不会小于200坪,这绝对不是工薪阶级可以负担的起的。那么芙儿她到底……

芙儿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呢?

霎时间,各种各样的念头潮水一般涌入我的大脑。

我快要想的头昏脑胀,只希望芙儿赶快买完东西回来向我解释这一切。信步走到客厅的左边,我随便打开了一扇虚掩的门,打开灯,发现这间房居然是个工作室。房间中央摆着一个雕塑的石膏粗胚,虽然只是个粗胚,但已隐约能看出一点灵韵来了,又是尊女雕。四周则是散乱的放着镐一类的工具,还有一个速写本。我拿起速写本来翻看,居然整整的一本全是芙儿!

真的是芙儿。

躺着的,站着的素描,脸部的细致描写,各种表情,甚至……还有裸体的素描。那幅素描是侧身的,芙儿表情淡漠地摆了个猫一样的姿态,很是诱人。

我的血一下子涌到脸上来了。

这是我从没看到过的。

我的思绪越来越混乱,谜团也越来越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站在工作室的中央,手里拿着速写本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小职员芙儿,我的女朋友。

整整一层

楼的大房子。

价值昂贵的塑像。

芙儿的裸体素描……

忽然间,我想起什么,抓着速写本冲到另外那个虚掩着门的房间去。我猛的把门推开,灯亮了,果然。果然,这房间证实了我的猜想,打开这里的门,这里是另外一间工作室,是用来浇注石膏的,工作室的一角甚至还有个用来烧制的容器。整整一层楼的大房子,居然,没有一个卧室,连床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芙儿根本就不在这里住,我其实根本就没送芙儿到家过!!

忽然间我觉得全身冰冷。我颤颤巍巍地走到墙角那个容器旁,握住炉门的把手,把手冰凉的,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咯吱”一声,炉门被打开了。

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我舒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种声音猛的响了起来,“咯吱…骨碌…轰隆隆隆……”我猛地跳了起来,那声音很巨大,简直像是呻吟,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被震的动荡起来,而声音的发源,正是对面的卫生间。

我想起今天来的缘由,正是这个。芙儿抖抖的在灯下和我说,下水道堵了,发出呻吟。我当时还笑她,是声音不是呻吟,而现在我明白了。那声音,听上去的确是一种呻吟啊!!

我在客厅里拾了一根铁丝,弯了弯,走到卫生间去。

我讨厌卫生间的灯,映着雪白的瓷砖,总有一种惨白的感觉。而正巧,这里卫生间所有的瓷砖全是白的,而且白的发蓝,瓷砖的间隙之中还有一些脏脏的污垢,是种看上去另人不快的暗红色。更另人奇怪的是这个卫生间的地面整整比外面客厅的地高出近半米,而且居然有一整面墙是镜子,一面大镜子,像舞蹈教室里的那种。从镜子里望去有种错觉仿佛这卫生间成了连体的两个,只不过一个暗一些,一个亮一些罢了。

那声音仍在响个不绝,是卫生间的便池发出来的,听上去毛骨悚然,象是魔鬼在哭诉。我打开便池的冲水开关,水轰隆隆的冲下去,然而很快我就发现水漫上来了,下水道真的堵了,而且看水消失的速度,堵的还很厉害。我于是挽起袖子,拿铁丝捞了起来。

铁丝伸下去,马上感觉有东西在水底缠上了。我使劲的捞出来,黑糊糊的,带着腐臭难闻的气味,看上去象一些腐烂的布条,我把它扔到废纸篓里,继续捞。然而捞着捞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头昏脑涨,越来越不安。

干的正累,忽然看见身边的镜子里闪过一个影子,我没看清,只见一抹红色,“芙儿?”我高声问到,然而声音回荡着却听不见任何的回答。我的脊背上开始有冷汗冒出来,转头回去看那便池,却发现便池正在往外溢东西,暗红色,咕嘟咕嘟冒着大小不一的泡,

臭不可闻的甜腻腥气,看上去象是血浆,我呆在那里,喉间不自主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我的叫声,那逸出血浆的速度快了许多,霎时间我的脚下已经铺满了薄薄的一层,便池口现在多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因为堵住了不能出来,血浆便象火山爆发一样,扑哧哧的变成许多股细小的喷射流直射到卫生间雪白的瓷砖上。

我完完全全被这种怪异的现象惊呆了,连一步都移动不了,只在喉际发出“咯咯”的声音。眼见着堵在便池口的那个东西被一点一点的往外挤,我的神经已经紧张的不能控制。随着巨大的一声“砰!”,那堵在便池口的东西被喷了出来,骨碌骨碌滚到我的脚边,我不由自主的去看那东西,黑糊糊一大团,看起来却有足球大,表面一根根虬结着发团似的东西,还有一块暗褐色的毛巾包着。我想起我手上还拿着那根钩子,小心翼翼的把那暗褐色的毛巾挑开,挑来挑去,发现居然是一条女式围巾,毛巾的两端还有细长的流苏。毛巾里面满是黑黑的污垢和虬结成一片一片的发团,我把发团也拨开,顿时一股黑气夹杂着腐臭的味道冲入鼻孔,接下来我的眼珠便盯在发团里的东西再也挪不开——那是我一生之中见过的最KB的东西。

那是芙儿的脸。

斑污的脸,破损的额头上一个乌黑黑的大洞,留着臭水,血污,和一条条类似蛆虫的东西,额头已经半腐烂,眼睛一只微张,一只没有了上眼睑,掉出里面白刺刺的眼球,好象瞪着我,乌黑的舌头从破碎的嘴唇里伸出来,舔在地上。

这时我并没有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男人。

我的眼睛完完全全在我现时的所见中定了格。

然而身后的镜子忽然发出了声音,喀嚓,喀嚓,喀嚓。

我僵硬的把脖子转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

一个脸部表情被极度扭曲的男人。

就站在我的背后。

那男人惨白的脸和极度惊恐的表情透过镜子传达给我。恐惧紧紧的攥住了我的咽喉,不能发声。

我手里的钩子“咣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我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只见周身一片浓浓的白雾,摸出去什么也没有,空寂寂的,甚至连声音也听不见,头脑里翁翁作响。摸摸身上的衣服,早被冷汗浸透。我爬起来,摸不清东南西北的走,只希望有个出口让我出去,好逃离这个鬼地方。

不停的走,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我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在挪动,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手机完全和外面联络不上,连时间也停止了。

忽然见看见前面隐隐有一点光亮,我喜极而泣,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那处光亮奔去,奔到近了,却大大的失望起来,原来那只是一面镜子。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我再也没有力量,也没有信心爬起来,就靠在镜子上,沉沉的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我在10号房间。房间里很整洁,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尊塑像,一个30多岁的男人正在给模特写生。

男人扎着辫子,那辫子是卷曲的,对面的女模特眼里有着羞涩,她披一匹白色的布,黑色的长发波浪一般批洒在玉脂一般的肩膀上。看的出,女模特喜欢那画家,画家很专注,但是他笔下的那幅画却缺乏了一种生气。他揉皱了画,重新起笔再画,然而反反复复却没有一幅满意的。

这时候那男人站了起来,面朝向我,我吃惊我居然认识他——应该说这个市里面有文化的人都应该认识他,是非常著名的美术新秀,擅长石膏塑像和雕刻,作品动不动就上百万。

但是我记得他成名不久就死掉了,死的很离奇,在浴室里昏死过去,成了植物人,过不了一年就下葬了,很多名人参加他的葬礼。

男人对着我的面孔显得很痛苦,他仿佛因为自己做不出满意的作品而失望之极,女模特眼底里闪过一丝怜惜,她喃喃的说了些什么,走到画家跟前,然后把身上的布掀去了。

然后是快的无法看清的镜头,重新正常时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窗外飘飘的雪花。女模特憔悴了很多,腹部有不易察觉的微微隆起,他们在吵架。女模特落泪了,她哭的很伤心,然后冲到浴室里呕吐起来,边吐边哭,很可怜的样子。男人点起烟,一根又一根狠狠的抽着,很快烟灰缸就满了。他站起来,走到女模特的身后,把手放到她的后颈上,轻轻的抚摩她,然后他蹲下来,和她讲话。

我无法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女模特渐渐停止了哭泣,男人起身拿了一杯水给她,她慢慢的喝下去了,然后她慢慢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低着头,我无法看见他的眼睛,他那样搂着女模特很久很久,直到天黑下来。他站起身,女模特就躺在地上了,青白色的皮肤,看起来象瓷。画家把她从地上拖起来,然后放在一张大的桌子上,开始往上面糊石膏。

我竟是呆了。

看着男人把那石膏注好,直到整个的成为一件艺术品,时间又过了一个月。这期间我看见了芙儿。她是悄悄的来这里的,一个人,穿着白风衣,系着红围巾。来的时候没看见画家,又回去了。

男人把那女模特的像摆在画室的正中,午后的阳光照射在上面,女像肌肤柔腻似雪,表情温柔,他虽然不在这里住却常来这画室一坐就坐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的欣赏那塑像。不久他开始塑造出徐徐如生的石膏像来,从那以后男人成为知名艺术家。

芙儿又来了几次,成为艺术新贵的男人在家里接待她,芙儿看上去象个记者,她说好听的话,拍照,然后,顺带着做做他的模特。后来芙儿自己来了几次,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她在房子里也象那男人一样,常望着裹着女模特尸体的塑像发呆,但是奇怪的,她常常望着望着就留下泪来。

有一天芙儿趁那男人不在的时候又来了,她把她的白风衣和红围巾随意的放在塑像旁的工作台上,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看那塑像。她和塑像讲话。然后她站起身来。很不凑巧,女像的手指部位不知什么时候碰破了一块儿,里面露出一点芝麻大的黑色,这引起了芙儿的注意,芙儿小心翼翼的蹲下去查看,然而霎时她就明白过来了,那黑色一定源源不断的发出臭味,芙儿捂着鼻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她没看见身后刚回来的男人。

……

男人紧紧握住手里的红围巾。红围巾漂亮的打了个结,结的正中间是芙儿那张漂亮脸蛋,然而脸蛋已经变成了酱紫色,舌头也长长的掉出来,头发凌乱的批撒开来。男人一松手,芙儿就软软的躺下去了。男人抹抹头上的汗,拿起镐,怒气未消地狠狠朝芙儿的额头凿去……然而他中途住了手,勒住芙儿脖上的红围巾,把芙儿往卫生间拖去。

男人很快地在卫生间的地上和墙上粘了一层塑料薄膜,在薄膜的上面用透明胶贴了无数张素描纸,直到厚厚的盖满浴室每一寸地方。男人把芙儿脖间的红围巾取下来,包住芙儿的头,面无表情的举起稿,一下,一下,向着芙儿的脖子凿去……血飞溅起来,打在男人的脸上,嘴唇上,打在浴室里惨白的素描纸上,然后顺着墙的走式流下来,凝固,新的血迹再溅上去,流下来,凝固……

我哭了。

那男人把芙儿的头凿了下来,歇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肢解芙儿的四肢,卫生间暗红的墙壁已经凝固,再凿时也不见血液飞溅了,男人不做声的凿着,重复一而再,再而三的单一动作,芙儿就这样被他拆的七零八落。

一天后,男人买回来水泥石灰,就在芙儿被肢解的尸体上筑了个台子,卫生间的地成了芙儿的水泥棺材。

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浮着另一个魂儿。

是芙儿。

“你……”

“我是鬼,没错。”芙儿冷冷的说。

“怕我,对吗?”芙儿不怀好意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她仰头长笑,喀嚓一声,头滴溜溜的滚下来,浮在半空。

“你……”

“为什么?”她看到我手上粘着烂污的血水,“啧啧,你真倒霉哦。”

“芙儿,你受苦了!”我再也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抱住了芙儿破碎的头,泪水滴滴嗒嗒的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我这个成了鬼的男人禁不住大放悲声,一辈子也没有象这样的悲痛,心痛的没有感觉。

“芙儿,你受苦了……”我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话,再也找不着其他的话来安慰她,只觉肺腑都掏空了般的疼。“芙儿,我,我,不怨,你,你实在,太惨了呀……我愿意,替你的,只要,你来世,活,的幸福……我,实,实在不能,看,看你成为厉鬼呀……你,很温柔的,也,很漂亮,是……是个好女孩……”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直哭到泣不成声。

过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哭的没有知觉,只是咧着嘴,眼泪和鼻涕一起混着流下去,我也没想到去擦,直到我感觉自己的手心是湿润起来。

我肿着眼睛去看手里的芙儿,不知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洗静了她血污的脸颊和头发,她正在闭着眼睛哭泣,“唐竹。”芙儿说。

“唐竹,你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她睁开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谢谢,谢谢……听我讲一个故事吧,然后我们就该分别了。”

“知道吗?那个女模特是我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她和那个画家,有过一段情。后来她怀孕了,她告诉我,满脸幸福的说,他们要结婚了。然而此后她却忽然失踪。我报了警,可是警方根本没有去调查,因为那个女孩是孤单的一个人,她没有父母,孤儿院长大的。我不能相信我最好的朋友不和我说一声就悄悄的走了,我的知觉告诉我,她一定出了事。于是我就来自己调查。我是记者,可以很方便的接近那个画家,可是我怎么也找不着头绪,只看见她的塑像就忍不住掉泪。”

“后来当我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已经成了一个孤魂。因为死的很惨,鬼界不放我去投生,因为即使喝了孟婆茶,我强烈的怨念也会残留着没办法去的掉。而我也不想这么快就去轮回,我不想放过那个男人,我要玩死他。”

“怨鬼的灵力是很强的,我花了一年才能够随意的运用这些灵力,然后我开始实施我的报复。那男人自从杀死了我以后,我每晚都在他的梦中,向他

“哼……他真是愚蠢,镜子是两个世界联系的窗户,他没有料到。于是在一个十五月圆之夜,我现身在镜子里勾他的魂,他看见我的那一刹那,整个的表情真是有趣那!完全扭曲了,认不出来。你也见过的,在你家里,还有十一楼的浴室里,镜子里那个扭曲的脸就是他的魂呀!哈哈哈哈哈……”

“我勾了他的魂进镜子里,他的身体虽然不死,却也没有了生气,比鬼魂都不如,后来我在医院里把他的输氧管拔掉了,他的肉身就死了,这样个死法,永世不得超生的,我总算是报仇血恨了,然后,就遇见你。”

芙儿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

“其实你不是路痴,因为我用了鬼打墙,所以你才总记不住这个地方,因为不能让你发现的,其实这里早就没有人住了。”

“唐竹,你真的是个好人。如果你在我引诱你时侵犯了我,那么你永远不会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了。如果你不是真心爱我的,我的灵魂就不会得到救赎,那么你必须替我去死。所以说,在人世的时候,我没有碰见你,是多么遗憾的事情啊……”说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再见了。午时将到,我不能再留恋了……”

说罢,她渐渐在我怀中化成一团细细的雾,消失不见。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废弃的工地里,泥湿的脸上泪流满面。

我很快的找了一辆计程车,司机很多话,他说“昨天那里那里爆破了一栋楼啊啧啧你猜里面有什么人骨头啊还是被肢解的啧啧真惨那你说这世道怎么得了啊我们开夜车……”我的心又一次痛了起来,芙儿,微笑的芙儿,微微哭泣的芙儿,带着红围巾在风里飘扬的芙儿,一个一个在眼前走马灯般的换来换去。恍惚间听到嚼舌司机说“客人到了下车吧,三十六圆三毛四,分前就不找了吧角子钱也免了您不会用我们挣钱不容易啊今天真冷……”回到家时爸爸妈妈正在抱头痛哭,看见我,他们转悲为喜,妈妈伸开手臂把我一把搂在怀里,又是揉又是捏,边哭边笑的说道:“儿啊!你去哪里了啊,失踪了整整三天,把你老娘我急死了呀!”我答不上话来,只觉得好累。妈妈赶忙给我放了洗澡水,然后锣鼓喧天的跑去铺被子,我一脚跨进洗脚水,忽然瞥见墙上的镜子里,闪过一只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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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23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据说是真的



⒈如果有一天你不知为什么狂上厕所, 那么, 到了第21次的时候, 你千万不要向厕所底下看, 因为下面会躺着一个七窍流血满目狰狞的尸体..(不针对马桶)..

⒉如果有一天你在半夜突然醒来就听到一个婴儿凄厉的啼哭, 那么, 请你注意有没有一个女人哄他的声音, 如果没有, 那么, 你听到的所谓的婴儿的啼哭很有可能是从冥界发出来的..

⒊如果有一天你感觉你身体的某些地方的肉随着心脏的率动跳动着, 那么, 在这个时候, 你的灵魂最容易被勾走..

⒋如果有一天晚上你一个人在医院坐电梯, 你走进去却忘了按去几楼, 那么, 当电梯停下来开门时, 你千万不要出去, 因为那层一定是太平间..

⒌如果有一天你在夜晚(0点9分以后)醒来, 感觉依靠在枕头上的脖子好象被人轻轻吹了几口寒气时, 那么, 你的那张床可能曾经死过人, 或者那张床占有的地方底下埋了尸体, 那说明他想告诉你, "你压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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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2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三人头塚



这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它的一侧是平原,另外两边是断续的丘岭,背面则是高山。

方书打开军用地图,他指着小村庄对钟成保和张平易说:“这里就是围坳村了,过了这个村庄,再往里走就是山区。我们只要再经过三十多公里的无人区和大约五公里的旅游区就到达目的地了。”说着,方书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十三分,我们不如就在这个小村庄里过夜吧,明天一天我们一定可以走过无人区的。”

经过三人的讨论,他们决定在小村庄里找一户人家借宿。

方书他们三人是某大学的学生。

暑假开始时,大学里计算机系的学生自发组织了一次探险旅游的活动,这次活动得到了学校很多人的响应,而他们三人也是自愿参加这次活动的。活动的主要内容是参加者每三人一组,以某旅游区(山区)的某个景点为目的地,每一组队员必须从指定的地点出发,徒步从出发地走到目的地。这中间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而其中有几十公里(二十几到四十几公里不等)的山区。

在这之前,发起人和参加者利用现代化的条件对所要探险的地区做了详细的资料收集。幸运的是给他们找到一份很详细的军用地图,方书他们三个在学校是死党,号称“三剑客”的,他们一起参加这个活动,并要求分在了一组里。他们从某个小县城出发,前一半的路程在他们看起来,并不觉得太因难。只是在往围坳村走的这二十几公里是勉强可以走人的土路,稍微难走一点。

三个人在围坳村的一户人家借宿,主人很热情地留下他们。

这一户人家有祖孙三代,奇怪的是都是女人。最老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婆婆,还有一个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最小的那个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祖孙三代,三个女人。

那个小女孩很好奇地看着方书他们,她小心地用手摸摸钟成保的衣服:“你们有枪吗?”

三个小伙子不禁笑起来,他们身上穿着一样的迷彩服,小女孩把他们当成当兵的了,这套迷彩服是他们探险旅游的统一服装。

张平易把手放进裤子口袋里,伸着一个手指向裤袋外顶出来一点,使它看起来真好象一把枪的枪口那样:“有啊,你要不要看看?”

小女孩跑出门去,把那个老婆婆拉了进来:“奶奶,他们有枪!”

那个老婆婆和方书他们一起笑起来。刚吃过晚饭,小村庄里的人似乎都集中到这户人家来了。三个大学生来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来借宿,在这个小村庄就象是来了一个小戏班子似的。乖乖,三个城里来的大学生,可是不简单的事情。

奇怪的是,这个小村庄里好象大都是女人,有几个男人,也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这个小村庄里的壮年男人呢?

村里的女人,尤其是年轻的女人,围着三个年轻大学生,七嘴八舌地问着一些可笑的问题,年纪大一些的,就笑着在边上听着年轻人叽叽喳喳地说着笑话。

“你们是出来干嘛的?咋走来咱这个庄上的?”一个大眼睛的小姑娘问方书。

“我们是出来旅游的,但是我们不能坐车,我们要靠两条腿走到旅游区去!”方书简单地解释着。

“那要走到啥时候!”另一个小姑娘接过去问,“你们明天往哪里去?”

“明天,我们从这里上山,穿过这片山区,就到我们的目的地了。”

“什么?你们要从这里上后面的这座山?还要爬过山去?”一个小姑娘尖叫着。

忽然,整个屋里本来正热闹的气氛没有了,所有的人都停下话来,目光一起集中在方书他们三个人身上,那目光中透着怪异。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张平易问那些村民。

过了很久,那户主人家的老婆婆对他们说:“哎,你们还是回去吧,别上后面那座山。”

“为什么?”方书追问着。

“后山,是个不祥的地方,听大娘的话,别去。”

“大娘,我们是不迷信的。”钟成保笑起来,可是,所有人都看着他,用怪异的目光。

“不是迷信,那是真的。”老婆婆叹了一口气,“那是真的事,有三十多年了,那年我才嫁来这里不久。”老婆婆的眼光迷离起来。

方书看见,村里的那群小姑娘正一个接着一个地溜了出去。

三十多年前,正是文革初期,小村庄虽然偏僻,但是也受到了这股运动的影响。围坳村的年轻人自行组织了一个队伍,专门和对派的人进行武斗。其实所谓的对派,不过是邻村的年轻人组织的而已。围坳村和邻村历来有怨恨,为了土地的问题,已经是从古打到今的了。文革让这两个对头村,更加名正言顺地为了“革命”斗争起来。

在连年的天灾人祸下,小村庄生存下来的人都饱尝了饥饿的滋味,而这一年史无前例的大丰收,让农民更加明白土地对他们的重要。丰收的粮食都放在小村庄前的那个打谷场上,连着多天的劳累,村民们

早早的睡着了。

可是,第二天对于围坳村所有的人来说,却是一个恶梦,一个永远醒不了的恶梦!

天刚麻麻亮,勤劳的村民们就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打谷场,他们看见那十几个年轻人横躺在打谷场的一头,可能是睡着了,村长让人去叫醒他们。走过去想叫醒他们的人却发出了恐惧而凄厉的尖叫!那个场面,凡是看到的人,在以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夜夜都做恶梦。

昨晚还生龙活虎的十三个小伙子一夜间都横死了!而且,这十三个小伙子都是被人用利刀切断了颈项,头滚落在一边,打谷场一边的泥土地都被血染红了!最可悲的是,其中一个小伙子只剩下了一颗头,而他的身体,却莫名不见了。

最先在恐怖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是老村长,他很快安排了一下,一边叫人去找那个只有头的狗剩的尸体,一边招集村里的干部和老人们聚在一起开了个会。开会决定,一、这十三个横死的年轻人不能入村中的老坟地,因为他们是横死鬼;二、请个先生(那种神汉)来做法事,并给死的人下符咒,以防横死鬼出来作祟;三、这件事决不可以外传,以防以后没有女人肯嫁来本村以上的决定是多么的愚昧啊,可是,在那个时候,这么愚昧的决定就被全村的人都接受了。

就在这些决定被执行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

那个只有头而没了身体的死人狗剩,经寻找,村里的人发现他的身体不知被什么野物拖去山里吃掉了。

狗剩的娘,在解放以前是一个巫婆,她的巫术是方圆几十里都有名的,可是解放后,她被批判为迷信,政府强行制止了她的活动。后来她嫁给了村里的一个老稣夫,生了个儿子就是狗剩。她的老头子不久前才死了,现在她唯一的儿子也死了。

狗剩娘,这个昔日有名的巫婆,她不肯让他儿子的头同其他人一起埋葬,她说要救活她的儿子,她偷偷地带走了狗剩的头,从此失踪了。

其他十二个人的尸体,在被做完法事下了符咒后,老村长带了几个后生将他们埋在了后山上的密林深处,除了当时去埋尸体的人以外,没人知道尸体埋葬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一切仅仅是围坳村人的恶梦的开始。

没有多久,先是老村长突然发病死亡,接着,其他参与埋葬尸体的人在两个月内都离奇暴死,而这些人除了老村长以外,其他人都是壮年男子,平时都是身强力壮的好劳力,却无病无灾地突然都死了。村里的壮年男子迅速的接着死亡`

接着,村庄里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个壮年男子离奇失踪,失踪的人大都是在去后山时不见的。

村子里慢慢开始传说后山埋葬的十二个横死鬼因为是横死而投不了胎,所以他们拉那些壮年男人去做替身。村里的男人在成年后,不是失踪了就是不愿再呆在村里去了外面,反正无论如何,都没有再回来的。

那件事发生后,第一个失踪的人就是方书他们借宿的这一家老婆婆的丈夫,那时老婆婆还是个小媳妇,而她的肚里正怀着个孩子。

在她丈夫失踪后两天,邻村传来消息,邻村的两个年轻人突然疯了。这两个疯了的人口口声声说看见了狗剩的鬼魂,说狗剩的鬼魂去找他们两个索命。直到那时,围坳村的人才明白,那十三个横死的年轻人是被邻村另一派的武斗分子派去的两个人杀死的,就是那两个疯了的人。可是,围坳村的人再也没有年轻力壮的人去向邻村人讨回公道了。后来,周围的几个村子里也有人说在外面看见过围坳村失踪的人,可是,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因为,失踪了的,没有一个有个音讯传回来。

说到这里,老婆婆流下了眼泪:“我的命真苦,第一个不见了的是我那死鬼老头,可是不久前……”老婆婆的声音梗噎了,“我那老鬼留下的腹遗子,铁蛋``”

中年妇女和小女孩儿看见老婆婆哭,也跟着哭了。

“牛不见了就算了,铁蛋非要上后山去找,叫他别去后山找,他就是不听,果然,一上了后山,就再也没下来。”老婆婆哭着说,“孩子,大娘好心劝你们,别上那后山!”

听完老婆婆说的事,大家谁也不说话了。干坐了一会儿,村里的人都回去了,方书他们三个也去睡了。

在房间里,三个人沉默了许久,张平易问:“我们明天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要去了,你被吓着了?”钟成保拉了被子睡下了。

“睡吧,明天还要起早上山呢!”方书拍了拍张平易的肩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书他们三个吃完早饭,不顾老婆婆的劝阻,向后山上进发了。

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们都跑去村尾,看着方书他们走上后山去,每一个看着他们的眼光都充满了不可思议不可理解,仿佛在举行遗体告别仪式,仿佛在看着三个死人。这种目光让方书他们的心里觉得一阵阵发寒。

三个人的脚步有点沉重,不过他们走的还是很快。

山中的景色真是很美,小路崎岖而幽静。

三个年轻人渐渐被这山中清晨的景色吸引了,钟成保随着鸟鸣声打着口哨,方书也折了片树叶,“吱呀”“吱呀”地吹着,张平易也不由地兴奋起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三个年轻人已经将昨晚围坳村故事带来的阴影忘记了。

走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已经越来越难走,山上没有路了,他们只有顺着山洪冲积的水道和微裸的山石向上走,以绕开那些茂密的树林和小灌木丛。

忽然,走在最后的张平易“哎哟”一声弯下腰来,方书忙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

“我肚子疼,好象想拉肚子,一定是村里吃的东西不干净。”张平易一边说着一边东张西望,“我去那边拉屎,你们等我一下。”他说着一头扎进旁边的一处密林中。

“懒人屎尿多。”钟成保笑着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坐下,方书也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两人打开地图研究着,边研究着,边在地图上找出他们现在的位置,做下记号。

却说张平易捂着肚子走进树林,一眼看见树林里有块大石头,他走过去放下身后的背包,转身向石后走去。

突然,张平易脚下一空,他一脚踩到什么东西,跌了几步,慢慢的才稳住。张平易确定他不再往下跌落,才慢慢松开抱住头的双臂,睁开眼看了一下。这似乎是个山洞,但不知为什么,洞中并不黑暗,有很微弱暗淡的光不均地洒落在他面前的地面上。张平易很快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张眼四顾。

这确是一个山洞,但首先印入张平易眼中的,却是山洞壁边的人骨骼!那是一架架横躺在那里的骨骼,每一副骨骼的骨头很完整!

山洞一侧的壁上有一盏很暗淡的油灯,它在山洞壁的一个凹槽里。这让张平易感到极度的诡异,这个装满人骨骼的山洞,还有油灯在燃着,莫非常常有人来添油?

张平易慢慢地转过身,他觉得好象浑身骨头都生了锈似的,那种怪异的感觉让他不由地发抖。“……九,十,十一,十二……”他数着那些骨骼,十二具,整整十二具!莫非,这里就是围坳村的人埋葬那十几个横死的小伙子的地方?

随着张平易慢慢转动的身体,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最后他的目光定住了,他的脸色苍白的好象死人似的,他那么恐惧,为什么呢`

原来他面前一米之遥的地方有一个用泥土拓成的土台,土台上放的却赫然是一个人头!而那颗人头却是颗仍有血有肉的人头!他被放在一个木制的盘中,盘中有些透明的液体,透过那液体张平易可以看见那颗人头的颈项,似乎这颗人头是被从颈项上切下来的,在切口处还可以看见皮肤和连着的肌肉微微向外翻起。那颗人头的双眼紧闭,他看起来就象是一个睡着的人,但是他却是没有连着身体的,他是谁?他是死是活的呢?

张平易转动着眼光,他看见土台的旁边还有一具单独的骨骼,这具骨骼比那十二具都小,难道这具骨骼是女人的?张平易愣了一下,莫非这颗人头就是狗剩的人头?莫非土台边这具骨骼就是狗剩娘,那个老巫婆?那么,这颗人头是用巫术保存下来的了?他还活着吗?张平易不由起了好奇心,他向那个土台走去,他想摸一下那颗人头,看看那颗人头是不是还象活人的头那样。

走到土台边,张平易低下头仔细看着那颗人头,看了一下,他不由地伸出手去,想摸摸那颗人头。就在这时,张平易忽然看见那颗人头睁开了双眼!他甚至还对张平易咧开嘴笑了笑,一口白烟就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张平易的一声惊呼闷在了嗓子眼里,眼睛一闭就昏了过去。

张平易这时才发现他自己的不对头,他怎么好象在那块土台上?张平易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他感觉不到他的身体了,然后,他一低头就看见了他面前的那个木盘和那个土台……他看不见他自己的情况,但是他现在可以想象出那种情况,他的头被放在那个土台的木盘上,而他的身体,却正是那颗人头下面连接着的那个穿迷彩服的身体!

这就是老巫婆的巫术!

张平易闭上了眼,“你是狗剩?”

“咦?”那个人诧异的声音也有着笑意,“你知道狗剩?”

张平易想点头,却发现他自己已连这个最简单的动作也不能做了,于是他只有说,“是,我昨晚在你们村过的夜,我听说了那个故事。”张平易睁开眼。

“那你知道铁蛋吗?”那人笑了,“我是铁蛋!”

张平易愣了,“你是铁蛋?”

“你知道了故事的前一半,却不知道故事的后一半。”铁蛋说,“我告诉你吧!狗剩的娘想用巫术救她的儿子,她偷走狗剩的头,在山上等着十二个横死鬼被埋下。可是,那时天还很热,加上做法事,等埋人的那帮人走后,老巫婆找到这个埋葬地,那十二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老巫婆只好另外想办法,她用巫术把狗剩的头保存下来,又在这个洞里下了巫,让这个洞成为一个巫洞,然后她用了所有的生命下了一个巫,如果有人掉进这个洞里,他只要好奇地走到离狗剩的头一尺以内,狗剩就用巫术换下这个人的头,而自己的头长在这个人的身体上,就象刚才我和你一样。”张平易叹了一口气。

铁蛋继续说,“后来老巫婆死了,村子里有人无意中掉下洞来,狗剩就换下了那个人的头,那个人就是我爹。因为我爹和狗剩都是围坳村人,有着骨血关系的,狗剩临走时就把巫术的施法教给了我爹。后来不断掉落这里的人都是我们同村的,这个巫术的施法就一直保留下来。既然你也知道这么个事,我就告诉你这个巫术的施法,你就慢慢在这里等着有人来吧!”

铁蛋说着就把巫术的施法告诉了张平易,可是张平易愣愣地望着他:“我没听清,你过来再说一遍。”铁蛋向前走了两步,又说了一遍。

“我还是不太清楚,你可以走近一点再告诉我吗?”张平易一脸的恳求。

铁蛋又向前迈出一步,但他突然警觉起来,“你想骗我走近你?没那么容易!”他大声又说了一遍巫术的施法,然后对张平易说,“我要走了!”

张平易叹着气,“你要回围坳村吗?”

“回村?不!不回去了,我回去了人家会知道这件事的,我还不给当成妖怪抓了!”铁蛋说着大踏步头也不回地向洞口走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张平易还没出来,方书不由地说:“咦,张平易去了这么久?”

“哎,你不知道他吗,他常在洗手间里蹲上半个钟的。”钟成保笑着说。

两人又等了七八分钟,方书忽然变了脸色,“太久了,我们喊喊他。”方书对着林子里喊张平易,可是没有人回答。钟成保的脸色也变了,两人互相望着,一股寒意慢慢升起。方书和钟成保一边向树林里走,一边叫着张平易,但是没人回答。

树林里的光线暗淡,方书一眼看见张平易的背包放在一块大石上。两人走向石块,走在前面的方书叫着钟成保:“快看!”

大石的后面有一个黑黑的洞,如果不仔细看,一下子是很难看到这个洞的,洞口边上长着草,草有被压过的痕迹。

“可能张平易掉下去了!’

“哦!”钟成保大叫起来,“我把急救包忘在大娘家了!”

“怎么这样?”方书皱起眉头。

“是大娘不小心切了手,我拿紫药水给她擦,急救包拿出来就忘了放回去。”钟成保喃喃地辩解着。

“这样,你赶快回去拿急救包,我下去,先把张平易弄上来!”方书说着已经打开电筒走下洞口。

钟成保放下背包,“你,小心点!”

方书看了他一下,“没事,你快去吧!”

“哎!”钟成保看着方书又转身向洞里走去,也转身飞快向山下跑去。

钟成保快跑到山下时,忽然看见前面路上有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好象是张平易,“张平易!张平易!”钟成保大叫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追上前面那个人,拍拍那个人的肩,那个人回过头来,却不是张平易,是个皮肤黝黑,发型土时土气的农村壮汉。

“对不起,认错人了!”钟成保忙向他道歉。

“没什么!”那个人咧嘴憨厚地一笑,钟成保心里觉得很怪异,那个人身上穿的明明是他们探险旅游队的迷彩服,却是个农村人,怎么会这样呢?钟成保顾不上多想,跑下山拿了急救包一路又向山上爬去。

钟成保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他一眼看见洞口边坐着一个人,“方书!没找到张平易吗?”那个人在他的喊声中回过头,却是张平易。“咦,方书呢?”钟成保问张平易。

“方书?我没看见呀?”张平易目光在洞口游移着。

“他不是下去找你吗?”钟成保指着洞口说。

“是吗?我真的没看见他,我掉下洞里摔昏了,过了一会儿醒来,我就顺着亮光向洞口爬上来。出来后没看见你们俩,就看见这些背包,我就想你们一定没走远,会回来拿背包的,于是我就坐在这里等着。”张平易急急地说着,好象唯恐钟成保不相信似的。

“这样?”钟成保皱着眉,“真是奇怪!”钟成保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穿着迷彩服的农村人,他不由心里一抖,“方书不会出事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拿出电筒来,“我先下去看看,你休息一下。”说着,钟成保向洞里走去。

张平易张口想喊钟成保,可是他没喊出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洞里上来一个人,是方书。

张平易也拿起自己的背包背上,留下钟成保的背包,随着方书走了。

他们回到集合的地方,大家看到他们俩纷纷围上来,有人问:“咦,钟成保呢?”

张平易看看方书,方书也正望着他,“哦?他还没到吗?他在路上和我们分开走了。”

“怎么这样?你们干嘛分开?”大家都很诧异。

“是这样,我们在一个岔路口有了分歧,钟成保坚持说应该走另外一条路,我们劝他不听,他自己走另一条路去了。”方书解释着,张平易的目光游移着不望向他。

“哦,不要紧,还有一大半人没到,我们再等等。”大家安慰着他俩。

两天后,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钟成保还没有到。组织者召集大家开会,开会决定,所有的人再等钟成保一天,如果还等不到,其他人先回去,留下方书、张平易和组织者去报警并协助寻找。方书和张平易的脸惨白的,互相望着。

谁想,第二天的上午,钟成保却一身风尘地赶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毛蓝色的中山装,大家纷纷问钟成保出了什么事,钟成保喃喃地说:“我出了一点事,衣服都不能穿了,这身衣服还是在农村人那里买的,所以迟了。”大家再问,钟成保就什么也不说了。

旅游回去后,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再也不象过去那么好了,好象互相躲着对方似的,有时远远碰到了,也是不约而同的一转身,各自走了。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在学校里到处大吹自己的探险经过,只有他们三个人——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说。偶尔有人问起,他们也是寒着脸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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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7-9-2013 04:2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投 胎



什么算是倒霉透顶?当你事业江河日下,众叛亲离时,连老婆也撇下你另择高枝--这个时候,你还有勇气生存下去吗?我没有……生活太累,感情无奈,心痛的感觉,只能逃避,灵魂已受伤,事业没希望,我只好选择放弃生命。

随着耳畔传来“噗”的一声,我看见我的躯体在身后仰天倒下,我顿时感到身呼吸舒畅,轻如燕,一纵身形,凌空飞向了夜空。

脱离苦海的感觉真是神轻气爽啊,原来死亡的感觉如此美妙,早知道我何必在人世间苦苦熬那么漫长的二十七年啊。我以一会儿在城市上空翱翔,一会儿在大街小巷里游荡,刚入夜,看着眼前穿梭和忙碌的车辆人群,想到他们日夜忙碌不堪,晚上枕不安眠,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可怜他们,唉,这些芸芸众生啊……

我飘过球迷酒吧,世界杯结束了,酒吧显得寂寥许多,我的生命结束了,维系我生命的足球也会跟着我一同走向寂静吗?想到从此后,不再为赌球输球而遭受亲友规劝、嘲笑,不再被赌友日夜追债,心里又是一阵舒坦,死亡的感觉真好。

神差鬼使,我来到一幢别墅前,眼前出现令我心痛、愤怒、悔恨……百感交集的一幕。

一个中年衣着体面的男子,正搀扶着一个大肚孕妇坐进宝马车,看样子,这女的快生了。

我心痛,因为这女的是我老婆……在我还没来得及与她登记前,改嫁他人的,我的老婆。

我愤怒,这男的是我的仇敌--指导我加入赌球事业,引诱我错误投注,害的我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仇敌。

我悔恨,假如不是因为输钱而迁怒与女人,对老婆施加了几次拳脚,现在这个孕妇产下的,就该是我的儿子啊。

这下我明白了。

俗话说早死早投胎,我都死了好几个钟头了,魂魄还在城市里飘荡,原来是我心中有一股怨气郁结,害我阴魂不散的就是这个仇人!

早没看透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拿着赢我的钱,娶了我至亲至爱的女人。

我要报仇!

可是,身为鬼魂,手无缚鸡之力,如何砍人。

我跟着宝马车飘到了医院,亲眼目睹了女人生下一个胖大小子。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投胎吧,下辈子你有足够的时间报仇雪恨。

好主意!我投胎去,就投进这个新生婴儿躯体里。只要我做了仇人的儿子,夺回我失去的一切岂不是轻而易举,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吗?

那小子被送进了婴儿房,我飘到他身旁,小家伙睡得正香,我一纵身形,扑向孩子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觉眼前一片洁白,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一个大眼美女正向我走来。

她不是我老婆,我老婆没她漂亮…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我喃喃自语:难道我投胎没成功?难道我上天堂了?请问,你是天使姐姐吗?

“我不是天使,我是警察,这里也不是天堂,而是公安局戒毒所,你因吸毒过量,失去理智,潜入产科医院企图谋杀一名新生婴儿而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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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9-2013 08: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警察与小偷



初秋的一个夜晚,警察押着小偷从漆黑的巷子里走了出来。小偷感觉自己很倒霉,他今天晚上的作案对象居然是这个警察的家。警察也很生气,他认为这个小偷是为了挑战他的威严而故意来他家捣乱的。两个人就这么各自抱着自己的情绪走着。没有多说什么话。

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警察和小偷同时打了一个冷颤。小偷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警察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挨抓的日子!”警察看了眼小偷,没好气的回答。小偷一脸无奈的把头转了回来,把要说的话也全部都吞了回去。警察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走到了大街上,这才发现此时的街面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街两旁的商店也都关了门,就连平时在深夜仍旧照常开业的店也都熄了灯。街上除了零星的几个路灯还在闪着亮光以外,其余的就全部都是黑暗的了。

警察在心底多少也感到了一丝压抑。但他仍旧表现的很镇静。前面的小偷也只是耷拉着脑袋背着手铐默默的走着。

两个人是要往派出所去的。但是派出所的位置并不在这条街上,他们还需要在街角处转进另一个巷子才能到达目的地。然而,在他们来到了街角准备转进那个巷子的时候,小偷却立足不前了。警察心想,肯定是小偷害怕了,想赖在这不肯继续走。于是,他狠狠的推了小偷一把。但是小偷只是被推出去了数米远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警察很生气,骂了一句。

“你他妈快走!想死是不是!”

小偷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而且更让警察意外的是,此时小偷却变得非常的镇静。他低沉的说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别再往前走了!”

警察听见了小偷的这句话,不由的火冒三丈。上来就给了小偷一脚。然而,小偷被踢了以后,却仍然很镇静,仿佛警察好象没有踢过他一样。并且仍旧用着低沉但却很诚恳的声音对着警察说道:“我没有耍花招。我也没想让你放了我。只是,求求你相信我,不要再往前走了。你可以把我带到别的什么地方。然后在清晨的时候再把我送到派出所。就算这么让你把我送进去,我也顶多是拘留半个月而已。但是,如果我们继续顺着这个巷子往里走的话,那么我们就只能死掉了!”

警察本来想再给小偷两脚的,但小偷的话说的很诚恳,以至于他将已经伸出去的脚停在了半空中。

“你放什么屁!想耍花招是不是?”

“我都说过了,我没有和你耍花招。”小偷看了一眼警察的脸,突然又重复了刚才的那个问题:“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警察顿了一下,但随即反问了过来。

“什么日子?你说什么日子?”

“今天是鬼节!”小偷将声音压的非常非常低才说了出来。

警察听后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赶紧伸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没错,手机上的电子表已经显示过了12点了。现在是农历七月十四的凌晨00:12分。突然又一阵诡异的旋风吹了过来。警察的手一抖,将手中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警察没有理由不会有这种反应。因为他在前一天执勤的时候,曾和自己的搭档老王谈论过关于鬼节的事。那个时候,老王告诉过他说,鬼节,顾名思义就是鬼过的节日。那是民间流传的一个关于阴间的节日。相传在鬼节那一天,鬼门会打开,一些饿鬼或是冤鬼会趁这个时候从阴间跑出来寻找人们供奉的食物吃。

但那个时候,警察并不是很相信老王的话。于是老王立刻给警察讲了两个他亲身经历过的例子。

第一个例子是发生在十年前,那个时候警察还没有被调到老王所在的这个派出所。当时,市领导为了响应从中央下达的关于经济体制的改革,毅然决定要扩建城市的规模。将原有的一些破旧的住宅都拆掉,取而建造一些现代化的建筑。

政府以招标的形式将这些施工段都卖给了建筑公司和包工头。后来,一些包工头和建筑公司就弄来了大批的外地打工人员和农民工来充当建筑工地的工人。这样一来,工人的平均素质就下降了许多,于是天天都会发生一些事故。

这天,老王和一些刑警正在派出所执勤。突然一个在外面巡逻的民警慌张的跑了进来告诉他们说,在距派出所不远的一个工地上正在发生一起很恶劣的群殴事件,闹事的双方都是建筑工地的工人。老王他们一听,马上站了起来赶往了闹事地点。

当他们来到现场后,果然发现了正在斗殴的人群。但是由于规模比较大,并且人们手中都拿着铁锹等施工用具,一时间很难控制。一些民警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观看。这时,刑警队队长立刻掏出枪冲着天上放了一枪。斗殴的人群马上就安静下来了。其他刑警也都把枪掏了出来握在了手中。就这样,斗殴马上就被控制住了。在疏散了斗殴的人群后,警察们马上发现了躺在现场的一具已经被砍死的尸体,和一些被砍掉的器官,并且到处都是血。场面可以说是相当的惨。

后来,在所有的事都平息后,大家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把这件事给淡忘了。

两个月后的农历七月十三,又是轮到老王执勤。他在家里睡了整整一个白天然后在晚上才赶来上班。当时和他一起执勤的是另一个经历过上次那个血色事件的刑警。午夜12点一到,他们就正式上了岗。两个人在白天都休息的非常好,所以都显得很精神。没过多久,一个神色慌张的农民工跑进了派出所,向他们两个人报案说,还是在上次那个事件发生的工地上,又有人在那里打架了。老王仔细看了看这个农民工,他突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怪,于是立刻起身和搭档一起赶往那个工地。老王和搭档走出了派出所后一直都是跟在那个农民工的身后小跑着走的。这时他的搭档突然小声的问了老王一句:“你觉不觉得那个农民工好象有点不对劲?”

老王看了一眼搭档,看来他和老王产生了相同的想法——他们都有这种感觉。

“恩,有点!不过,说不出来哪不对劲!”

这时他们已经离那个工地不远了。隐约可以看到工地上的一盏发着黄光的警示灯,并且还能听到从那里传出来的一些叫骂的声音。两个人马上加快了各自的步伐。然而,当他们来到施工地段的入口时,他们却站住了。因为他们俩看到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在那个时候,施工地段都有一个传统,如果说有工人在施工时由于不小心而发生了意外死亡的话。其他的工人们都会在他死后将他的遗照换成大照片挂在工地的最显眼的地方。而此刻老王和搭档的恐惧,恰恰是来自这个工地的栏杆上挂着的一个大照片。他们看的很清楚,这个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的那个农民工。

老王已经由于过度的恐惧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搭档也僵立在原地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前方工地里面的叫骂声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发着惨黄色的一盏警示灯和让人窒息一样的寂静。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向着眼前已经站定在警示灯下的农民工的背影望去。发现他的后背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而且他的衣服也开始消失了,漫漫的露出了被鲜血染红了的后背和仍旧冒着黑色血液的伤口。

突然那盏警示灯熄灭了。老王马上感到了一片苍白,他猛然将头转向了那张栏杆上的大幅遗照,这才发现,此时照片里的那个农民工正在看着他笑…..

后来,在老王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派出所的沙发上。他的搭档则苍白着脸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吸着烟。

再后来,当这件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老王才问起那个搭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据他的搭档讲,那个时候老王在看了那张遗照后突然就昏倒了。而他的搭档则坚强的挺了下来,并且在那一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喵”的一声突然窜出来了一只没有尾巴的黑猫。但瞬间就消失掉了。随后那盏警示灯又重新亮了起来。并且那张遗照也恢复了正常。所以他的搭档才得以顶着巨大的恐惧将他背回了警局。

刚才那只是老王给警察讲的第一个例子,下面的这第二个例子则是警察也有过一点亲身的经历的。

那是在警察被调来这里后的第二年。他一来就成为了老王的搭档。老王原来的那个搭档则退了休,和大儿子一家搬到了南方居住。

那时,警局的变动很大。由于新进的年轻警员的增多,一些老警员不得不退了休。老王算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和局长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一直没有被裁掉。但他的好朋友,法医部的老何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在警察被调来的第二年就下了岗。

老何原来最擅长的就是给尸体照相,他的那个老鹰牌照相机用了二十几年,就像他的宝贝一样天天带在身边。然而,当局里做出决定要他退休时,他却自觉的交出了那个照相机,尽管当时局里已经同意了他可以拥有它。

老何在退休一个月后,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掉了。葬礼的那天,包括局长几乎全局的人都来了。大家一边伤心着老何的死一边安慰着他的家人。老王更是伤心,在私下里,他向局长提出,现在老何已经死了,是不是应该把他生前用的那个老鹰牌照相机送给他的家人留做纪念。但局长却显得很为难,因为当时在老何拒绝拥有那个相机并把他交回了局里后。局里就把那个相机交给了新来的法医。从而将准备购置新相机的钱加进了老何的退休补助里并返给了老何的老伴。听过局长的话,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和大家一起对老何的老伴又说了些请节哀之类的话后就黯然的离开了。

但是,再往后怪事就发生了。那是在一次凶杀案事件中,新来的法医小张在给死着照相时突然发现照出来的相片相当的怪异。死者明明是闭着眼睛的,但照出来的相片上,死者却又是睁着眼睛的。这很让小张费解。但因为事故的重大以及其他程序的复杂,小张没有太去想这件事。匆匆的做好了档案后就交到上面去了。虽然这样,他还是对这件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后来,又是在一次凶杀案事件中,小张再次给尸体拍照。这次,他不得不注意了。因为怪事又发生了。他的照片上的死者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小张开始察觉出问题的怪异了。他私下里和局长讨论了这件事。然而,局长给他的答复则是,千万不要声张,以免产生不好的影响。然后就撒手不管了。这下,小张更为难了。毕竟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局长是肯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就算再怪异,再让他觉得不安,也只能他自己一个人抗。

于是,小张并没有听局长的话而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和自己同一个警校毕业的警察。警察得知这件事后,不是特别的相信。而此刻小张又已经将所照的所有的照片都上交了,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话。所以警察就嘴上应诺着而心里却怀疑着接受了小张的这件怪事。但他也没给小张什么帮助。后来,在一次和老王的闲聊中,警察将这件事讲了出来。老王却当即就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到了老何在生前使用的那个照相机,当时老何把它上交了。局里又马上将它配给了小张。而现在老何又死了,怪事也发生了。那么怪事肯定是和老何的那个相机有关。

想到这里,老王马上找到了小张。要他将他的那个照相机给自己。小张觉得很迷惑,但出于对老王的尊重,他将手中的照相机交给了老王。老王接过了相机后只是说了一句“明天我给你拿个新的!”,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老王果然给小张拿来了一个崭新的照相机。说来也怪,自从小张换了老王的照相机后,怪异的图片就没再出现了。小张马上又找到了老王,要谈论这件事。但老王却给了小张一个禁止说话的手势,并示意他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几个月后,到了那年的农历七月十三的晚上,又是老王执勤,只不过这次的搭档换成了年轻的警察。这天晚上过了12点后,两个人上了岗。不过警察发现,老王在这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拿来了一个照相机。他并不知道那个照相机就是老何生前使用过的,也是小张拍出怪异图片的那个照相机。

老王很快就掐灭了一颗烟。然后向警察吩咐了一声将警局的门窗都关严后,就一个人走到了照片冲洗室。他临走的时候告诉警察说:“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看着!在我回来之前,谁来都别开门。”

警察当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他并没有违背老王的话。自从老王离开后他就一直徘徊在派出所的大厅里。大约十五分钟以后,警察突然听到了一声猫叫。他猛的回头,发现一只好象没有尾巴的黑猫正蹲在靠近沙发的窗台外面用锋利的前爪正在拼命的划着玻璃。警察着实吓了一跳。但当他再定睛去看的时候,发现那只猫突然消失了。警察揉了揉眼睛,这时老王已经从相片冲洗房出来了,而且他的脸色相当的苍白。警察发现他手中的照相机已经不见了。

“你?你干什么去了?”

“没事!刚才有没有什么人进来啊?”

“没,不,有!有一只猫,刚才在外面挠玻璃来着!”警察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沙发旁边的那个窗台。

老王听过警察的话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舒了一口气,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渐渐的睡着了。

这是当时发生的事。只是警察并不知道老王在那个时候去相片冲洗房做了什么。直到昨天老王在和警察谈论鬼节的时候,他才告诉了警察真相。其实,他那个时候去冲洗房就是为了等老何出现。然后把他的相机还给他。至于他当时在黑暗的冲洗房看见了老何的情形以及发生的事,他却只字未提。也许那是老何让他许下的承诺吧。这就是老王给警察所讲的第二个关于鬼节会有鬼出现的例子。

在看看此刻的警察,由于小偷的一句“今天是鬼节!”还有立刻回想起来的老王所讲的故事,他马上就有一些紧张了。但是他又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毕竟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很飘渺的,他也根本就没有经历过。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弯下腰从容的拾起了地上的手机。

突然,警察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诡异,他立刻停顿了一下,而后又转过头望向小偷。小偷此时的行为很古怪,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仿佛一个雕像一样。他虽然站的很僵直,但却仍旧压低着声音微弱的对着警察说道:“别动,注意你的影子。”

警察果然没有再动,他将视线缓缓的移向了自己身边被路灯拉长了的影子。突然,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影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了他自己的脚下。并且仍在背离着自己向路灯的方向移动,就好象是一只在贴着地爬行的乌龟一样,虽然很缓慢,但却又是那么的坚定。警察瞪大了眼睛,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很快他又听见了小偷微弱的声音。

“别说话!也不要动!否则你就没命了!”

警察咽下了很大一口口水。他的额头和鼻尖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这时,突然又有一个影子在自己的脚边向着路灯滑动了。警察低下头看了一眼,吓的差点没大叫出来。那是小偷的影子。但和警察的影子不一样的是,小偷的影子的形状似乎很不规则,感觉像是有很多个影子重叠在了一起,又因为影子的大小都不同,所以而使得重叠后的影子的形状看上去很古怪。

警察马上抬头向小偷看去,这下连警察自己都相信,他已经离崩溃的边缘不远了。因为,他看到在小偷的身后,突然多出了三个陌生人。他这下明白了,为什么小偷的影子会变得那么的模糊,就是因为这几个人的影子都重叠在了一起才那样的。

这三个男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他们的脸都很苍白,尤其在昏暗的路灯下,更是让人觉得恐怖。此刻他们一起凝视着小偷的背影。小偷则将头垂到了胸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警察很想叫他一声,但是他不敢,他害怕那三个男人会来到他的身后。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大街上连个野狗都没有,到处都是死一样的寂静。警察现在开始相信老王给他讲的故事了。他也为没有听小偷刚才的话而后悔。此刻站在小偷后面的那三个男人,应该都不是人了,他们应该是鬼。警察坚信自己已经要命归于此了。但是,刹那间,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细节。就是老王的故事中突然出现的那只没有尾巴的黑猫。自己也亲眼见过那只猫的。似乎那只猫一出现,这些鬼就会消失掉。想到这里,警察终于有了一丝希望。他渴望那只猫赶紧出现,好让那三只鬼消失。

在经过了无比压抑的一阵沉寂后,三个男人中,左边的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

“小林?”

小林?警察楞了一下。难道他们认识眼前的这个小偷吗?只见小偷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随即生怯的回应道:“哥哥。”

警察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偷是碰到他死去的哥哥了。他心想,这下倒霉了。如果说那三个鬼是小偷的哥哥的话,那么他现在的境况就很危险了。哥哥哪能看见弟弟被警察抓了不管呢?况且他们现在都是鬼,可以说弄死他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然而,事情却并没有像警察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这时,站在中间的男人说话了。

“为什么去偷东西?”

小偷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我问你呢!为什么去偷东西?”中间的男人的语气很冷漠。

“啪”突然,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了起来。警察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三个男人根本连动都没有动。但是小偷确实是挨了一巴掌。因为他的头在刚才甩动了一下。“啪”又是一巴掌。小偷的头又向另外一边甩了一下。

“为什么偷东西?说啊!”

“啪” !“啪” !“啪”!这回是连着三个。小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的嘴角似乎出血了。因为警察看到正有黑色的液体从他的口中滴落在地上。可以说,这个时候警察已经不再感到恐惧了。毕竟发生在他眼前的是一件符合人之常情的事。小偷的哥哥们也许在生前就这样对待小偷。只是,警察很想知道,到底是三个当中的哪一个打了小偷。

小偷仍旧一句话也不说。三个哥哥也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身后。“啪” “啪” “啪”…..

这次连话也没有了,就只有打了。警察看的很清楚,小偷的双脸至少挨了一百多个巴掌。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血已经在地上聚集了很大的一滩。但小偷仍旧一声也不吭。

终于在过了20分钟左右,巴掌声没有了。小偷跪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这时,站在三人当中右边的那个人说话了。

“奶奶很想你!她让我们告诉你一声,她原来的枕头里有张存折,密码是你的生日。今后我们不会再来看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小偷突然站起身转了过来,但已经太晚了,他的哥哥们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很快,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时间仿佛又开始流动了,空气也放松了很多。很给人一种解脱和重生的感觉。警察轻舒了一口气,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已经回来了。再看看小偷的影子,也踩在他的脚下了。看来,那三个男人确实是鬼。

这时,一声微弱的猫叫声响了起来。两个人一起顺着声音望去。一只没有尾巴的黑猫正在不远处向着二人走过来。当黑猫走到小偷的近前时,它低下头从口中吐出了什么东西,然后就立刻消失在旁边的树林里了。

当小偷将黑猫吐在地上的那个东西拿起来后。他不禁放声的大哭了起来。而且他哭的非常伤心,一边哭一边喊着“哥哥”。

警察有些莫名其妙。他凑过去一看,原来那是一块在二十年前几乎随处都可以买到的糖球。

后来,在清晨的时候,小偷告诉警察说,之前出现的那三个男人都是他的哥哥。他们家在他小的时候特别的穷。而且他们的父母都死的特别早,兄弟四个人只靠奶奶给别人做针线活儿勉强维持生计。他的三个哥哥都没有上过学。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人打工挣钱。他是最小的一个,所以他很幸运,但这也要拜他三个懂事的哥哥所赐。他们从不让他和他们一起出去打工。并且把打工挣来的钱攒到一起供他去念书。

然而,家庭的贫困却并没有让他磨练出该有的品质。相反,他却养成了偷东西的恶习。他经常偷其他小朋友的糖果或是玩具。终于,他的哥哥们知道了这件事,在一个奶奶不在家的时间,他们三人一起在家里狠狠的教训了他。他当时因为哥哥们赏给他的巴掌而号啕大哭。但这也让他的三个哥哥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后来,在那天的晚些时候,他的三个哥哥一起拿出了用他们在那天用打工赚的钱而买来的糖球塞进他的衣服口袋里。他当时笑的很开心。哥哥们也笑的很开心。后来他从那以后一直就没有再偷过东西。

再后来,他考上了一所寄宿高中。而就在他安心的在这个学校里学习的时候,一个噩耗却给了他致命的打击。他的奶奶和三个哥哥由于煤气中毒,全部都死掉了。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在悲痛欲绝之余,他黯淡的退了学。由于没有技术也没有太高的学历,他没办法只好流浪到了街头和一些混混成天呆在了一起。所以,他又一次违背了他的哥哥们对他的意愿,干脆做了一个小偷。

就是这样的一个经过。警察在听过小偷的叙述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的已经变成鬼了的哥哥们在得知他又去偷东西后会那样毫不留情面的打他。

警察叹了一口气。在眼看就要到达派出所门口的时候就解开了小偷的手铐。

“趁现在人少,你快点走吧!”

“你…要放我走吗?你不怕我再去偷东西吗?”

警察看了一眼小偷。

“你的哥哥们已经告诉我了,你不会再偷东西了!”

说着,警察正了正头上的大沿帽,转身向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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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9-2013 08:5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名字叫灵, 有着一头齐腰长发的女生,就读于一个小城镇的一所不太知名的专科学校。周末定期去做义工,照料疗养院里一位年过七旬,失去生活自理能力的孤寡老婆婆。其余的时间我会泡在学校的小图书馆里,沉迷于我的安静世界。这就是我的生活,与常人无异的平淡生活。直到那一天的来临,使这一切成为过去......

小镇上有一栋破旧的大屋, 地处偏僻,传闻那里闹鬼, 去过里面的人出来后不是疯了就是离奇地死去。所以没有人再敢接近它,那片地因此也就一直荒废着。离它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就是我做义工的疗养院。那是一个周日的早晨,平静,安详。我早早地起了床, 准备去疗养院做义工。清晨的太阳不大,照在身上暖暖的,空气中掺杂着泥土和野花的淡淡清香。在这愉快的早晨我骑着脚踏单车上路了。

到疗养院时大约8点,这里的气氛不太一样,工作人员们都紧张地忙碌着,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我去问候丁护理, 她告诉了我一件事,老婆婆今早失踪了,现在大家都在找她。于是我也加入了寻找行列,这时有一个声音说今早看到一个很像婆婆的身影往鬼屋的方向去了,大家闻声变色...无语...

没有人再提起那间鬼屋,大家似乎更愿意相信婆婆会突然自己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告别了丁护理,推着单车往回程的路走,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地,我来到了传说中的闹鬼地。它的名声确实不好,但不可否认的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好像在召唤我。也许婆婆真的在里面,我决定要去看个究竟,于是鼓起勇气来到鬼屋大门前。门很高,高的让人觉得可怕,由于年久失修,大门上的红漆已脱落了大半,斑斑点点,像是在诉说着它的历史。我用手轻轻推了推门,大门马上就开了,似乎对我的到来已迫不及待。这时大约上午9点半,屋外阳光明媚,但大门里却透着一股阴深的凉气。 我犹豫着,不知哪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我推进了屋,大门突然紧紧地扣上了。

透过破旧窗户传进来的几丝光线仅仅能让我看到屋子的一个大体轮廓。屋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凉气透过单薄的外衫直逼我的体内, 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发霉气味,让人感觉在这空旷的大屋内似乎我是唯一的生命迹象,但似乎又不是...

神游之际,突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我开始寻找失踪的婆婆。大屋有两层,我正处在屋内的大客厅。由于光线太暗,只能模糊看到大厅左侧有一条长长的楼梯扭曲地通向二楼。我选择先从一楼找起。

屋子的结构很简单,一楼的房间一间紧接着一间,虽然光线暗,但一目了然,有点像旧中国时学堂里教室的排序。我首先进了第一间屋,屋内的窗户被封死了,光线依旧很暗,东西凌乱地躺在地上,我已无暇顾及这些,婆婆不在这里,我迅速离开。接着,我进了第二间,第三间...第七间,都没有什么异常,虽然不见婆婆的踪影,但刚进大屋时的不安情绪已经慢慢缓解,眼球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

一楼的房间只剩下最后一间了,我走了进去,但一踏进这间屋的同时我就后悔了,不详感侵袭而来...一滴,两滴...怎么屋内漏水了?顷刻之间,小水点变成了磅礴大雨,我的眼睛模糊了,头脑停止了思考,地上积满了水,而且有些粘稠。天那!一时之间我看的好清晰,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这是红色的水!...不,应该是鲜红的血!

我发了疯似的冲出那间可怕的房间,惊魂未定。重新回到了大厅,这里一切依旧,似乎那最后一间屋不是这栋房子的一部分,那里发生的一切都与这房子无关。更奇怪的是,我的衣服是干的,诡异地保持着它的原样。我开始怀疑刚才恐怖的经历是否曾经发生过,是否是我自己可笑的幻觉。出口的大门就在我的面前,旁边是通向大屋二楼的楼梯。我好想走,好想逃离这可怕的鬼地方!但我的脚已经不听使唤了,也许是那楼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踩着年久的木质楼梯一步一步地往上挪,伴随着刺耳的咯吱声响,阶梯的尽头,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我不知道...

二楼的房间布局和一楼一模一样,同样是八间房,只是每个房门口都挂着一副壁画。来到第一间房门口,壁画上出现的是一个十多岁的花季少女,脸上充满了天真,淳朴的表情,她的面容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房内的摆设和一楼截然相反,非常的整洁,布置也很温馨。仿佛就是壁画中女孩的卧室。来到第二间房门口,壁画中出现的是一位妙龄女子,很显然和第一副画中是同一个人,但已褪去稚气,房内摆设依旧。

第三间房门口的壁画上女子已是三十多岁的美丽妇人,只是她的脸上略带了几分莫名的忧伤。就这样,每过一间房,壁画里的妇人就老去十岁,屋内的摆设就更显成熟。来到了第七间房门口,天啊,我终于认出了壁画中的人,她就是婆婆,和现在的婆婆一模一样!壁画中的她微笑着,但却透着让人窒息的恐怖感。

一个念头突然冲进我的脑中,最后一个房间的壁画上会是什么?我已没有勇气走下去了...当最后的壁画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停止了呼吸,画中没有出现人影,只有一具被白布覆盖着的死尸。在这一刻,我已完全明白了,坦然地走进那最后一间房,婆婆正坐在那儿,旁边站着的是面色苍白的丁护理...从那天起,最后一副壁画中多了一个人影。

现在,我仍旧细心地照料着婆婆的生活,空的时候我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已习惯了生活在这所老屋里,因为我再也无法离去...

生生世世地守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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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9-2013 09: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孤山上的电台



在南山上,有一栋五层大楼孤独的屹立在那里,周围没有一栋建筑,显得异常诡异。大楼的正门写着:米花电台

博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今天第一天来电台报道,心中激动不已。刚在网上发布自己的简历才几天,没想到怎么快就被录取了。终于成为正式主持人了,博仿佛看见了所有人羡慕的目光。

车子七拐八拐,终于爬上了南山。司机叫苦:“我是真不愿拉上山的客人,这山太陡了。”到了米花电台,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在这么大的山上,就电台一栋建筑,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大夏天的竟然让人觉得冷。博甩甩头,挥去心中的不安,大踏步走近大楼。

电台大楼空荡荡的,每走一步都有回声,而且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博强忍住逃跑的念头走到台长办公室,敲敲门,“请进。”里面应到。博推门而进,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你好,我是新来报到的主持人,我叫张博。”博连忙递上简历。“哦哦...”台长上下打量着她:“不错不错,你终于来了,唉,我们有一个主持人生小孩,今天刚请完假,正愁没人上节目呢,听说你上学时也在电台主持过节目,正好,今天能上节目吗?”“...太快了点吧,而且我不知道替什么节目啊~~~~~”博为难地说。“没事没事,”台长说着拿起桌上的电话:“小朱,你来一下。”不一会,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敲门走了进来:“吴台,你找我啊。”“哦,是这样,”吴台指着站在一旁的博说:“这是新来的主持人,叫博,今天她替婷婷上节目,你把婷婷的节目资料交给她。”“好的。”这个叫小朱的女人过来笑着对博说:“我姓朱,叫我小朱就好了,跟我来。”说完,往外走去。博看了台长一眼,无奈的跟了出去。

小朱领着博下楼,边走边说:“咱们一个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博听着空旷的脚步回音,头皮凉凉的:“那个,怎么没有什么人呢?”“哦,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人少,除了上节目的主持人和导播,其他人都不来的。”“哦...”正说着,两人到了办公室。进了门,小朱指着靠左边的办公桌说:“这是婷婷的,你先用她的桌子就行,她的节目稿子都放在那里,你只要读就行了。”“那个,她是什么节目,几点开始?”“晚上11点开始,节目前半小时是你讲故事,后半小时是热线,节目叫《午夜鬼话》.”

!!!博只觉得全身冰冷。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半夜讲鬼故事?!!博有点退缩了,晚上怎么回家啊:“可是晚上我回家怎么办?”“好办,”

小朱指着窗外,“咱们台院里天天停着一辆的士,你可以做车回家,台里报销的,咱们也有寝室,婷婷请假了,但是被褥还在,你先睡她的也行,这是寝室钥匙。”说着拿出一个钥匙给博。博硬着头皮接受了,唉!看来,今天只能这样了...

已经十点半了,博一边上网一边无聊的看着表。真是的,大周末的,本来想和在这个城市的同学聚聚,没想到第一天报道居然就帮人家上节目,唉!苦命的人啊。QQ上的同学的人头像又动了“是不是快要上节目啦,倒霉孩。”“...你还说你家乡的电台收听率高,怎么不说这么欺负新人呢,哼!”“啊!那是重视你,哈哈!~~~一会的节目可是我们这收听率非常高的主打节目啊,我天天都听呢,今天我一定好好听哈哈!~~~”“不说了,我要上去准备了,88”博看了看手表,10:50。

下了线,博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抱着资料上楼了。直播间在三楼,楼里空空旷旷的,没有一个人,脚步的回声在走廊里回荡。博低着头一路小跑到直播间,这个地方太吓人了,走廊的灯也是灰蒙蒙的感觉。到了直播间,博稍稍稳定了一下不安的情绪,对坐在导播间的导播打招呼:“你好,我叫张博,是新来的主持人。”导博是一个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博的招呼。博摸摸鼻子,知趣的进了直播间。上个主持人是谁啊,可真是心急,不等自己上来就走了。博坐下,稍稍看了一下机器,都是写好多年前的老机器。哼!自己的同学还说他们家乡的电台设备先进,骗人! 看看表,10:58。

广告结束了,推上栏头、垫乐,节目开始。博戴上耳机,温柔的声音响起:“如果白天是上帝工作的时间,午夜就是魔鬼疯狂的时刻。大家好,地狱时间11点整,欢迎您收听米花电台正在为您直播的〈午夜鬼话〉,我是代班主持博...”连开头语都这么阴森,博抬起头看看窗外的导播,想壮壮胆,可是导播一直低着头,灰白色的灯光照着,更让人胆憷。

“...今天的故事讲完了,欢迎您拨打直播间的热线*****和******来把您的故事与我们分享。”博拉下话筒,推上垫乐。电话虽然静音了,可是从刚才就闪个不停,博拿起电话,是同学打来的:“你干什么呢,怎么还是以前的主持人呢,也没听见你的声音啊!”“?”博生气的说:“有没有搞错,我可是状着胆子讲了半个小时鬼故事啊,你是不是听错台了?”“怎么可能,我家这就一个电台,我天天听还能听错?现在是午夜情感节目,你怎么讲鬼故事?”“不会吧?!”博一头雾水:“我的节目是〈午夜鬼话〉,你再听听!”“...博,你们单位在哪?”“南山啊。”“博,电台是在江边,南山有个米花电台,前年一场大火烧没了,从此那里经常听说闹鬼,你撞鬼了!快走!!!喂?喂?博?!...”“!...”博蹬大了眼睛,手中的电话掉到了地上。脸部因恐怖而渐渐扭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玻璃外的导播。

那个坐在导播间的男人,慢慢得抬起头,脸上诡异的笑容,眼睛、鼻子、嘴角、耳朵留着暗红色的血!“啊!救命!!!”博发疯似的跑向门口, 可是门却怎么也拽不开。“没下班呢,你怎么能走呢,哈哈哈哈哈!...”博僵硬的转过身子,小朱!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小朱七孔流血,惦着脚慢慢向博走来。“欢迎加入米花电台,你被录取了。”...

“我可真不愿意拉上山的活。”一辆出租车费力的往山上爬,司机不停的抱怨。到了山上,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女孩看看大门牌子,上面写着:米花电台。女孩迟疑了一下,然后整整衣服,毫不犹疑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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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30-9-2013 09:0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补 脑



从小到大,老师,父母、同学……都说我,脑子不够用。

开始接触男人后,我愈发感到自己真的是脑子不够用。

我看到他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在超市又看到他,不论我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这很让我反胃。

不是因为他长得很丑,当然不是这样,而是因为他总是……散发着一种味道,让我禁不住想吐。这样的味道我以前闻到过,但是总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闻到过,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勾起了我一些很不好的回忆。

究竟我的回忆里有些什么?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因为我脑子实在不够用。

脑子实在不够用,我需要进补,吃什么补什么,我需要补脑。

一边想一边走到肉摊,最近天气开始变冷了,炖一些排骨是不错的,挑了一块排骨包起来,肥瘦相间,骨头也不是很大,再买一些藕,肯定喝起来不错。

那个男人也靠近了肉摊档,挨我身体站着,身上那股让我想吐的味道于鲜肉味儿混和在一起,令我的肠胃一阵翻腾。

“这块排骨太老,不好烹制,建议你换块稚排。”男人指指我挑选出的排骨说。

我冲他嫣然一笑,很少有男人能抵御我的笑容,他也不例外。

“当然,你实在想吃老肉排骨,我可以教你最好的烹制方法。”他说。

“好啊。”我爽快的回答道。

我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俨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回到家,我给他沏上一杯红茶,喝完茶后,他很享受的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打开包装,鲜肉的味道让我闻起来很兴奋,打开陶罐,把藕丢进去,然后拿出一只盘子,放上排骨。

的确,排骨有些老了,吃起来口感不是很好,记忆中吃过一次味道不错的生排骨,但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了,藕片在陶罐里翻飞。慢慢的香味溢了出来。

吃一些生排骨以后,喝一碗暖暖的藕汤,很养生。

我家室内采用的是日式装修,男人坐靠的圈椅没有腿,男人的双腿平放在地板上,这男人身材比例及好,腿长腰不长,人坐在地板上,屁股到眉毛的高度刚好与我的饭桌等高。

我的饭桌中间有个圆洞,正好让他把脑袋伸出来。天灵盖与桌面基本平齐。

为了让他睡得更舒服,我用皮带固定了他的双腿与双手。

我用剃刀刮去他脑袋顶端的毛发,然后娴熟地在上面敲出一个小洞。

在此之前,我已经分别在他的人中、哑门穴 、风池、人迎四个穴位上扎进了针四根银针,配合红茶里的麻醉剂,我相信这男人不会再有任何疼痛感。

对了,还有甜品。

我起身打开冰箱的冷冻室,里面有冰好的自制甜品,天然的蜂蜜撒在新鲜的冻成固体的脑浆上,吃起来有很充实的口感。

吃什么补什么,我吃了人脑,大脑开始管用,回忆中许多细节想藕片翻上陶灌口沿。

我首先记起的是那男人身上的味道,第一个把我揽入怀抱的男人,就拥有这种体味,这种体味可以把我带入天堂,然后熏入地域,令我呕吐。疼痛,生不如死。

我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脑子不够用,难道这就可以成为我不断被迫堕胎、流浪的理由?

我还是想不明白,只知道我脑子不够用,需要……补脑。

用身上散发那种味道的男人脑浆——补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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