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11:22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蜗 牛
我谋杀了一只蜗牛。
早晨,我匆匆跑过在小院花圃旁,听到脚下传来脆壳破碎的声音,我意识到我杀生了,踩死了一只蜗牛,刚才还在幸福爬行的小生命,一瞬间化为一团肉泥。
回到家,脱下皮鞋,鞋底纹里还粘着碎壳和肉屑。
我知道警察迟早会立案侦察,他们可以根据地面上的蜗牛残尸,找到我的鞋印,到时候,我鞋底上的蜗牛尸屑,将成为谋杀证据。
窗外,警车鸣笛呼啸而过,刹车声停留在案发现场方向,看来,警察已经开始验尸。
我不能留下罪证。
我用毛刷使劲清洗,但鞋底依然散发着蜗牛的气味。
散发尸味的还有我的袜子、裤子、和衣服,还有毛刷上也粘上了蜗牛气味,那糅合着泥腥与青草味的蜗牛尸臭,漂浮在空气中,贴在窗帘上,渗入枕席间,我无处逃避。
我决心逃亡。
我把袜子、裤子、和衣服,还有毛刷、窗帘、枕头用床单打包,统统塞进楼下垃圾桶里。
我收拾好一些简单行李,到银行取出全部现金,乘飞机逃到另一个城市。
我住进了大酒店二十七层高楼层客房,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窗外春雨潇潇。看雨水打湿玻璃,慢慢的淌下水珠,然后向下滴落。
我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聚,开始是细小的一块,后来越变越大。
一只蜗牛穿过玻璃外侧的水痕,缓缓爬到我的眼前,定下身型,盯着我。
我怀疑我眼花了,或是精神高度紧张,产生幻觉?
我擦擦玻璃,蜗牛隔着玻璃,摇晃优雅的触角,小眼睛放射着怒火。
它身后拖着一条白色浅痕,这是一只真实的蜗牛。
我下榻的酒店房间高倨廿七楼,以一只蜗牛的爬行速度,怎么可能从庭院花圃里攀沿而上?即便它有这决心,恐怕三天前就已经活活饿死。
毫无疑问,这是一只鬼魂蜗牛——被我踩死那只蜗牛的鬼魂,由于愤怒和冤屈,它的身体已经膨胀得超过生前的体积。
隔着玻璃,我闻到蜗牛的尸臭味。
我崩溃了。
我拨打了110。
“我要自首……”
昨夜,我留宿在车红梅家,今天清晨,她丈夫提前回家,抓住了我们。
慌乱中,我一脚踹翻了男人,那男人脑后撞进墙钉,我双手掐死了女人,只是为了止住那女人的尖叫。
我匆匆逃出她家,跑过在小院花圃旁时,听到脚下传来脆壳破碎的声音,我意识到我又杀生了,踩死了一只蜗牛。
在狱中,我才知道,我下榻那家酒店的廿八楼是法国餐厅,餐厅养殖有法国最上等的“勃艮第蜗牛”,据说那是一道价比黄金的美味,可惜,我今生无缘品尝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11: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路灯亮了
你有没这样的体验,你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的景物却是那么眼熟,你甚至可以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你只能说:自己曾经梦见过此景、此情。
勐甸是云南边陲一个小城镇,过了晚上十点,镇上的路灯就全部熄灭了。
张纯纯独自走出酒店,借着路边小店昏黄的灯光往镇中心走去,愈走向镇内愈黑暗,仿佛很清晰的走在自己一个梦中。
那是一场困惑了她三年多的春梦,梦中也是这样一条漆黑的小镇马路,马路交汇处有一片空旷,季捷——那个比纯纯高两界的师兄独自站在黑暗中,纯纯情不自禁扑向季捷怀抱,接受了他一个深情长吻……然后,街道两旁的路灯全亮了。
这个梦令纯纯三年来沉浸在甜蜜与痛苦中,以至于每次在办公大楼与秦小颖见面都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此刻,季捷就在路的那端等她。
这次跟团来云南旅游,纯纯唯一的目的就是要与季杰见上一面。
两年前,季捷离开未婚妻秦小颖到云南做玉石生意,一去几乎杳无音讯……
此刻,季捷就站在路那端的街心。
不能再羞涩不需要顾虑,纯纯扑向日思夜想的男人,仰面完成了梦中的亲吻。
现实的吻更真实,纯纯张嘴接住了季捷火热的舌尖。
那一刻,三年的单相思似乎划上了终结符号。
那一刻,街边路灯也完成了梦中的使命——齐刷刷放出了光明。
“哈哈,真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多情种啊,这妞那来的?”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撕开了一对激情拥抱中的痴情男女。
路灯下,站着一个秃顶老头,他身后还站着一名妖艳女子、一群彪形大汉。
“老板,这是我同学,来这旅游的。”
“不,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请跟我回去吧捷哥,我爱你,你离开小颖好吗?”纯纯咬着牙关说出了埋藏在心底九百多个日夜的肺腑之言。
老头一摆脑袋,妖艳女子走到纯纯身边,动手搜索她的衣物。
纯纯一动不动,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季捷。更本不理会身边发生的一切。
季捷被盯不自在,解释说:“纯纯,他们是我同事,你别见怪,他们是为我好……”
妖艳女子什么也没搜到,又站回老板身后。
“姑娘,你回去吧。”老头口气开始温和,“我不会放你的捷哥走的,懂吗?”
纯纯转眼把目光投向老头,大眼睛里透出疑问和惊讶。
“你想问为什么,对吧,哈哈,姑娘,在勐甸,我就是神,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老头指指头顶的路灯,继续说“我身边的人就象这路边的灯一样,我想放就放,你的捷哥是个人才,哈哈,我不放,你走吧。”
纯纯再转眼投向捷哥。
季捷说:“走吧。”
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低下头,往来路迈步,脚步迈动得很沉,很沉。
眼泪顺着面颊流到唇边,纯纯不敢伸出舌头舔掉,她怕不小心弄掉了含在嘴里的口香糖。
虽然,那块口香糖早被嚼得没味道了,但那是捷哥接吻时塞进纯纯口中的啊。
没有糖味的口香糖芬芳依然,纯纯细细体味着满口清爽的感觉,但不敢再咀嚼。
因为口香糖里包着一块微型磁盘,里面记录了一个贩毒集团的重要罪证。
季捷的确是张纯纯的师兄,三年前,在警校。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11: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诡异的牛声
那时我正在金门当兵,有一天我这个"黑牌"参一文书(因为下士在规定上是不能担任文书的)正在营部作业时,突然听到战情电话上传来某反空降堡有阿兵哥被机枪击中,请求营部派救护车前往,顿时战情室就看见战情官一面忙著回报,一面忙著调派车辆前往出事的反空降堡,而我们这些各连的文书也很好奇的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过了一儿营部连文书就接到通知要他办里相关作业,因为那个兵已经"挂"了!!
那时我们只知道这个兵是即将退伍的"老兵"至於其他的事我们也不知...过了几天,我在一次作业中终於知道事情的始末,唉!军中常说退伍前八字特别轻,这话一点都没错,那个"老兵"发生事的那天正是许多许多的"巧合"所造成的...........
事情是这样的....在反空降堡由於战术的需要,会有其他单位的兵共同驻守,由於军种不同所会的装备武器也不同,那天驻守在反空降堡炮兵弟兄由於好奇,玩了一下机枪,在不懂的情况下机枪上了膛,但那炮兵不知就走开了,过了一会机枪保管人发现枪被动过,就去把枪调整(机枪是放在射口的),不料正好误触板机,而此时正在执勤的老兵因为野狗太多而在射口前赶狗,就这样刚好被击中了........真是衰啊本来这也只不过是个很平常的军中事件但有一天.......
我像往常一样站岗,那天是10--12的安官因为人不够,我们都是和大门卫兵一起值勤,站卫兵很无聊,所以就聊天打发时间也顺便可以解除睡意,当时我和阿兵哥聊的正起劲的时候,我们那个据点的排副突然跑来找我(那时时间大约是11:30)问我说有没有感觉今天很诡异,因为连部周围是没有牛棚的,但是为何有一群牛一直在叫的声音,而且声音很哀凄....
我经他提醒後也感觉到确实不一样,由於深处金门前线,我当时想会不会是有偷渡客或是水鬼摸上来,於是就叫卫兵去查查看(不是我胆小,是因为我要接战情电话和防止查哨军官来查哨),看了半天竟然连一支牛也没看见,但是确实是有牛声不断,这...这就太奇怪了,虽然心中有点毛毛的,但卫兵还是要站,过了一会,除了牛声以外,又听到有阿兵哥交谈的声音,我们都以为是查哨的军官和他的枪兵,可是没有见到他们,後来又听到有人问口令的声音,这就更玄了营部後门卫兵的声音是不可能传到我们这里的,我那时感到气氛真的愈来愈奇怪了,而且那天好像就是那个"老兵"的头七........
此时牛声还是不断,而我也要下哨了,为了稳定军心我交代卫兵不准说出当晚的事,也不要提到一直在叫的牛声,还有有事时叫我,就这样我下哨了....第二天我的学弟都问我昨天有没有发现连部很诡异?的牛声,我只淡淡的带过这件事,但我心中对那晚的事仍然是至今还不解,除了那晚外以後在也没这种情况出现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11: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连长的鬼故事
在上成功岭时,连长道出西侧厕所的离奇故事。。。。。。。。。。。。
记的曾带过一期学生,就在半夜大家就寝後,一位外号"咬舌"的学生突然烟瘾上来,想著"操!这么久没抽,就冒个险到厕所吸个一两口吧。。。。。"
於是他带著违禁品----香烟,偷偷藏在口带里,小心翼翼的走道值星班长前
"报。。。报。。。报告班长,我。。。我想要大号。。。"
"好,快去快回"
"谢。。。谢。。。谢班长"
就在兴高彩烈跑向厕所时,忍不住频频回头,发现班长又再钓鱼,不禁喜上眉梢-----爽,快速跑进厕所後,选择了倒数第二间,拿出深藏已久的宝贝点火後,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哇!!!好久没这么爽过了!"继续吸了第二口第三口。。。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敲门声咚!咚!咚!阿!!!"咬舌"想这下子死定了,正要熄火时,又突然出现几句有气没力的声音"同梯的,借我PLAY一下"
"咬舌"这时想---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班长来了,幸好我还没弄熄,既然被发现了,也只好让他吸一两口啦!!!於是"咬舌"就从门下将烟传了过去,等了一分钟,奇怪!怎么还没好;两分钟,又还没好。。。。。。。。许久,终於忍不住了,哪有人抽这么久,真不够意思"同梯的,你好了没???"一连问了好几次,都没回应,"咬舌"再也忍不住了,提著裤带就敲著隔壁的门,只见上面烟袅袅飘出,却不见回应,索性把门拉开,天呀!!!他看到一个骷颅头人和一个已经乾扁的人皮正在抢他的烟抽,他吓死了。。。
就在他发出波浪型的惨叫後,值星班长,辅导长赶了来,而当连长听到这种波浪型的惨叫,直觉告诉他有人遇鬼了,就还穿著性感小裤裤及拖鞋,拿著配枪,火速冲到西侧厕所,身为连长当然要以身作则,毫不犹豫第一个走进厕所,就当大伙一起走进後,突然一阵烟从厕所里飘出来,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犹如洗三温暖後马上又泡在冰水里,这时骤然发现墙上自己的影子,头发都往上冲,现在想再弄出这么COOL的发型还弄不出来。
回说正题,这时"咬舌"躺在地板上,裤子只穿到膝盖,口里还吐著白沫,最後众人将他急救後已无大碍,当然大伙又得回去瞧瞧,连长身先士卒"小鸟抓著"(硬著头皮)进去,就在走到最後一间,回头一看,这一群无情无意的属下竟站在门外看戏,没关系"小鸟抓著"把门一踹开,好险没东西,又踹开一间,又没有,心中大时如释负重,赶紧跑了出来;这下换辅导长,因为没任何武器,所以向连长借那把已上堂的枪,叫班长替他开门,好让他预先将枪指著其馀两间,在惊险偷瞄过後,辅导长露出得意的笑容走出来,将枪还给连长,可怜的值星班长拿著步枪检视最後三间,结果很不幸的。。。没发生什么事。
而现场只发现一根燃烧净的烟及"咬舌"的呕吐物,当然还有被连长踹坏的门板。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菜鸟撞邪记
从旗山镇往八军团方向,再下去约二、三公里许,有一座基地储备库(不是一般部队所属的那种小弹库),故事就发生在那儿....
在民国76年底,我刚分发到该部队,偶而会听到有人谈起以前某人曾遇过X事,大家虽然好奇,但当年目击者所剩无几,仅存的几支老鸟,面腔都很吓人,我们这些菜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
有一天,机会终於来了,六、七位中、菜鸟被分配去砍竹子,带班的老鸟刚好是这位男主角。大家拿著砍刀在竹丛中砍了快二个钟头,好不容易听到他喊:休息啦!於是众人围坐在树阴底下,一面喝凉的,一面聊天,趁著气氛热烈,大家起哄要他说出当时的奇遇,他拗不过大家要求,便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在他刚到这单位时,被分到排哨去,有一天他站九点十一的卫兵,晚点名时,哨所只剩三个人。一个中鸟下九点卫兵,便下去洗澡了;另一位站八点的是位老鸟,躲在中山室看电视,剩他一位端著枪,站在外面监视情况。哨所左方是一条楼梯,下去可到分库部,一方面可监视下方的几个库房;右方则是围墙,外面一条小路可通往其他哨所,晚上特别阴森。
大约快九点半的时候,他站在楼梯口看大家回来了没,忽然听到围墙外有声音,心想:这时间没有查哨的,会是谁呢?猛地打开铁门一看,见到一个人(没错,白内衣、草绿裤,是自己人的装扮,但脸看不清楚,等靠近再用手电照照看。),忽然以极快的速度飘过他面前(妈的,没见过这个人,好邪!),刹时心头小鹿乱撞,转身提枪快跑前进(学长,救命!),快到中山室门前时,不料一脚踩在水沟,连人带钢盔一头撞向墙壁.....
话说老鸟坐在中山室看著电视,心想:公共节目真没看头,算了,他们也快回来,说时迟那时快,忽闻门外清脆巨响,赶快左手载钢盔、右手抓枪,飞奔出门!只见战友玉体横陈、姿态可人,装备散落一地,速令预备卫兵扛他上床休息,并且代理勤务,等大家回来再说。
无奈何!那晚分库长特别会屁,等大家回来时已十点了,而他再也没有醒过来....。到了凌晨一点多,卫兵听到有轻微的低频金属声,好奇地循声寻去,发现寝室内一座四人份的铝床竟然无缘地震动起来,床上左右上下四个人睡得不为所动;但很快地,振幅及频率愈来愈高,这时只剩我们男主角随著床在震动,其他三人早已跳开。
在小房间看书的排副这时闻声而出,见状随令六名壮汉压著醒不过来的他,不消三十秒,六人全被弹开,只见他笔直地浮贴在上铺的床板下;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的同时,碰!地一声,又被吸回下铺,众人无计可施,只有让每班卫兵小心地看著他。五点三十分,卫兵叫起床,他也准时起床,跟大家一起下去分库部早点名,彷佛没有他的事一般。早点名後,班长问其所以,他一五一十地照讲,并把那人的长相描述了一下,班长听完後一言不发,臭著脸走开了。
晚点完回哨所後,他被换了床位,从此相安无事。原来在三个月之前,一个花东兵(原住民)放假回去,为了感情问题而自裁,他的床位空了三个月之久,直到他睡了上来,才....!
听完他的故事之後,众人默然良久,後来跟他同哨所的菜鸟问道:学长!那这个床位现在有没有睡人呢?只见他起身拍拍屁股,回首嫣然笑道:开工啦!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山涧精灵
山涧精灵是我在美食BBS里认识一个MM。通过视频验证,该网友属于如假包换的美眉。IP地址追踪显示,此女子住在山东泰安。
“你是泰山的?那么山涧精灵是什么动物?不会是人猿吧?”我问她。
“嘻嘻,你才是猴子呢……其实山涧精灵是一种鱼儿,赤鳞鱼,听说过吗?”
“没有,但不稀罕,我对淡水鱼没兴趣。”
“呵呵,看来大名鼎鼎的散客月下对淡水鱼的了解太少,告诉你,古代五大贡鱼全是淡水鱼。”
“有什么显著特点?”
“这种赤鳞鱼只生长于海拔八百米的山涧中,只有在泰山桃花峪、石坞两处阴暗深水中才有。它的肚子是白色的,背部有淡淡的蓝色……”
“这就算精灵了?是鱼儿不都长成这样?”
“关键是,它身体颜色能随环境变来变去,有时深有时浅,变化速度快过霓虹灯,还有,不同季节,它身上的颜色也不同……
“哦,按时尚潮流换裙子?”
“呵呵,真是哦……还有啊,它对声音变化反应更是灵敏,行动敏捷得不得了,稍微遇到一丁点儿外界刺激,立马就潜入到石头下面去了,你说,像不像精灵吖?”
“的确,恩,简直就是十足的精灵……那么,岂不是很难抓到?”
“对啊,所以很珍贵的……你想来抓两条吃吃不?”
“我已经抓到一条。”
“哪儿?”
“这儿——你啊……现在都凌晨两点了,你还舍不得离开我的Q框,被我拽住心了不是?”
“嘻嘻,臭美……有本事你飞到泰山来抓我。”
“抓住你可以做什么坏事先?”
“恩……我可以带你逃票上山,还可以带你去吃到正宗的赤鳞鱼。”
“还有呢?”
“自己想咯,嘻嘻。”
我承认,山涧精灵诱惑不小,正发愁五一黄金周没处打发,不如溜进泰山深处去尝尝鲜。
当活生生的山涧精灵出现在我面前是,不免有些失望,真不明白,视频影像与大活人之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视频中的她,明眸皓齿,五官清晰,身着小吊带丝绸睡衣,皮肤白皙,乳沟幽深,把个散客晕得五迷三道。
现实中的她,个子不高,身材瘦弱单薄,当然,并不是瘦得离奇,是一种正常的健康的瘦。相貌平平到也罢了,更致命的是她还是个太平公主!从她身着紧绷绷的T恤上撑出两只小茶壶盖……
“怎么,对我很失望?还不赶紧撒腿往回跑哦!”
“是啊,失望,太失望了……”我夸张的说:“传说中的山涧精灵阴险狡猾、刁蛮霸道,象极了邻家被宠坏了的巴儿狗狗。然而现实中,她活泼伶俐,声音甜润悦耳,她的双眸如水,她的面容似月,她十指纤纤,她双腿秀拔,她奔如小鹿,她静如荷花……自从见到网友散客月下后,可怕的噩梦从此缠上了她……”
“哈哈……”
整个接机厅的目光都投向我们,我俩赶紧撒腿往门外跑。
我没说错,山涧精灵真的伶俐又聪明,几百大洋的东岳泰山门票,数十道封锁线被她轻而易举地全面突破,本次活动选择了一条只有精灵般的人物才知道的由后山到前山的穿越路线。风景别致而且人迹罕至,山脊线较长,视野开阔,风景秀美,后山景色尽收眼底,虽然没有真正让我体会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中午才开始登山,一路走走看看,到一个叫仙女湾的山坳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从地图上看,距离可以休息吃饭的地方“卖饭棚”大约还有三个多小时行程,山涧精灵领我离开主道,向西边一条僻静的山路走去。
“赤鳞鱼之迷即将揭晓!”她说。
山坳里出现一幢小房子,农村常见那种不土不洋的造型,近前一看,是一家小餐馆。
餐馆老板与山涧精灵很熟悉,一进门就问“老王,今儿抓到几条鱼啊。”
老王从屋后拎出一只塑料桶,不看到还罢了,一看从眉心凉到脚板底。
塑料桶里,游荡着十一、二条柳叶般大小的鱼苗,长不超过10厘、粗不超过小手指。
看见我的失望山涧精灵笑了,笑得很开心。
“没听说精华都是浓缩的吗?这种鱼儿天生袖珍,这样的个头已经是大鱼了,你能一次见到这么多,已经是很有福气了。不尝尝看你怎么知道何谓美味佳肴啊?”
“怎么吃呢?”我问。
“赤鳞鱼可炖、可汆、可炸、可熘,但以清汤水煮为佳。”被称为老王的人向我介绍。
“那就清汤水煮吧,这么点儿材料也就勉强够熬一碗汤吧。”
“呵呵,小伙子,别贪心,这儿可有十三条鱼呢,全煮给你你可吃不可了,告诉你吧,一碗汤只需要一条鱼。”
“对啊,因为这鱼儿的滋味实在太鲜了,多几加一条,那鲜味都会让你浓得受不了。”
“那就做两碗汤吧,我请你也喝一碗。”我建议道。
我跟老王进到厨房里面,看着他仔细将鱼剖腹去内脏,洗净,对付这么袖珍的鱼儿,破鱼是一项绝活,真看不出老王一双粗糙的大手如此灵巧,一本书那么宽大的菜刀在他手中像剑一样。
“千万不要用蛮力,鱼细苦胆小,弄不好一锅汤就没的喝了,我得找准位置,保证一刀破皮而不伤内脏。”老王给我解释说。
老王首先用左手食指按住鱼头,拇指中指掐住两腮,然后用右手食指轻轻拍拍鱼肚,小鱼儿的白肚皮微微鼓胀起来,然后老王操起刀来,迅速且灵巧地一划,他一刀下去,鱼肚便整整齐齐地居中裂开,左右不差一丝一毫,简直比最资深的外科大夫还灵巧。
鱼肚一破口,内脏像鲜花一样绽放出来,还带着鲜花的清香。
我怀疑自己嗅觉出了毛病,使劲吸了吸鼻子,真的是鲜花一样的芬芳,这鱼儿居然完全没有鱼腥味。
“下面是汆汤。”山涧精灵以电视旁白的语调说,“赤鳞鱼生于深潭,长于溪流,煮鱼之水,也绝非寻常,必须采用将岱顶玉女池的清泉,还得在日出之前取水,由泰山挑夫跋涉四十里山路,肩担背扛,运抵厨房。”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腔调,逗得我哈哈大笑。
“赤鳞鱼汆汤,一定不能用热水,更不能开水,必须在冷水开始上火的时候,先把破好的鱼弄到砂锅里安稳睡好,水起蟹沫时,调料放进去,调料很简单,就是——盐。”女孩继续她的画外音。
鱼儿汆熟后,老王把他捞出放在大汤碗内,撒上胡椒粉。然后炒锅继续上火,加了些清汤、盐、酱油、花椒、绍酒、味精,烧开,撇净浮沫,倒入鱼碗内。
最后还给我们预备了白醋加姜未拌和的小碟放上桌佐食。
在厨房沐浴着阵阵飘香,我已经猛吞了很多口水,恨不得马上尝两口,一解嘴馋之瘾。
仔细观看汤色,清醇透明,开始喝第一口汤,汤入口腔,居然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花香,而且似乎还不止是一种香味,有好几种掺杂在一起,这鲜香味随着味蕾的爆开,更加浓烈。
浓香化作一小片白云,升向我头顶,我顺势朝天空望去,这时,头顶天上飘来一块白云,又一片白云……越来越多的云朵迅速移动,白云化作乌云,我们移进屋内继续品尝。
在窗外雨水滴答声伴奏下,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吃鱼肉,油滑细腻的口感,肉块虽小但滋味厚重,咬在口中都是肥羔般的肉汁,这种鲜美与肥厚并存的感觉,回荡在齿缝间,缠绵悱恻,经久不衰。
“知道吗。夏天时,你把这种此鱼放在石板上曝晒,鱼肉会像冰激凌一样被晒化掉,变成油流光,最后只剩一副骨刺。”山涧精灵。
“果然神奇。”我赞道,同时建议说:“再来一条如何?”
“不如,试试干炸赤鳞鱼吧,你还可以叫点儿别的菜,喝杯小酒。”
“你陪我喝?”
“好啊。”
干炸赤鳞鱼光炸一条就不过瘾了,老王建议我们索性把剩下的十一条全吃掉。
我继续进厨房观察烹饪过程,还是用利刀逐个将鱼腹剖开,取出内脏,冲洗干净,放入盛器内加花椒、精盐、葱椒绍酒拌匀,腌渍10分钟取出来,沾匀一薄层干细面粉。然后往炒锅内放入花生油,中火烧至七成热时,将鱼投入改微火炸至淡黄色捞出。
装在盘中的赤鳞鱼鱼体呈弓形,颜色淡黄,蘸着花椒盐一口咬下,表皮焦酥、内里鲜嫩,果然上等下酒菜。
“这酒,也是上等酒,别看没品牌,过去帝王上泰山祭天拜地用的就是这种酒,咱们泰山老百姓自酿的。”老王端出一个酒坛子,拎起酒坛拍开坛口的封泥,封纸未破,醇厚的酒香已扑鼻而来。
“我给你们准备好房间,今晚放开喝吧。”老王的建议比酒还振奋人心。我斜眼瞅瞅山涧精灵,她脸色平静,似乎在掩饰内心的某种不安。
一天下来,我也算领教了这位美眉的精灵,估计不将她灌醉,今晚我是什么坏事也做不成的。
古人说“灯下醉眼看美人为人生一大乐事”——因为酒后乱性可以胡作非为。可惜,我根本不是这小妮子的对手,本想借酒与她来一番调情前戏,最后却完全把握不住深浅,居然把自己灌到了“我醉欲眠君且去”的境界,最后是在朦胧中被人抬着扔到床上。
醒来,窗外春光一片,看看身边空床,知道昨夜是孤枕独眠醉的了,掏出手机,发现一条短信。
“散客,对不起,公司临时有事派我到外地出差,我只好提前下山了,祝你在泰山玩得开心。精灵。”
我一下傻掉了,这,这算啥事啊?我拨打她的电话,听到的只是“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
“呵呵,醒来了,睡得还好吧?”老王笑呵呵的走进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看样子是他儿子。
“今天好天气呢,趁早吃了饭登山吧,还有,把帐结结,住宿费五十元,酒三十元,菜钱六千五百,总共是六千五百八十元。”
“什么?”我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十三条赤鳞鱼,每条五百元啊,你算算看对不对。”
“怎么会那么贵?”
“呵呵,当然贵啊,稀罕物咧……”老王依然笑呵呵的,他旁边那条汉子的脸色却很难看。
“我……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刷卡机我们也有的,呵呵。”
在泰安机场候机厅,我买了一份当地的晚报,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等待航班通知,小城小报实在没什么看头,就连广告也不多……突然,我被一条小广告吸引住了眼球:
“泰山特产赤鳞鱼人工饲养技术转让,有鱼苗供应,联系人王小姐……”。
我按下面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听到一个娇媚甜美的声音:“你好……”
我敢肯定,那是山涧精灵的声音。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1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类第七感
哥哥结婚的前一个晚上,大约11:00左右,我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准备洗漱就寝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洗脸盆了。
我想:“大概是被谁拿到院子里了。”这么想着,就随手推开了厨房的门,不经意间抬头望了一下天,整个人顿时呆住了:“两条张牙舞爪的龙,中间夹着一只彩色的凤凰,周围自由自在的游着不同种类的鱼,飞着不同种类的鸟儿,开着不同种类的花……到处都洋溢着一片祥和美丽的景象。”
“妈妈,快来看,龙!”我刚喊完,龙就隐藏到云层里看不见了,妈妈跑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条鱼,还在缓慢的游着,渐渐的消失了。妈妈惊疑不定的瞅着我。我们把这件事和爸爸说了,爸爸跟本就不信,手一挥:“谁也不许再提,无聊!”妈妈小声的辩解:“庭,真的看到龙了!”爸爸转过头狠狠的瞪了妈妈一眼,妈妈立时噤声。
我们各自回房睡了。可是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悄悄的爬起来,溜到哥哥的房间,把这件奇怪的事跟哥哥说了一遍,哥哥深思半晌,才说:“类似的画面我也曾经遇到过。
三年前,我在部队服兵役的时候,有一个周日,风和日丽的。一个战友约我去冲浪。我们就偷偷开了一架滑翔机出海了。穿过一条狭窄的地沟,就是海湾游乐中心了。很多人,有年轻的女人在沙滩上晒太阳,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在互相追逐着,海面上浮着各种船只,空中飘着色彩鲜艳的热气球……战友下去冲浪了,换我开滑翔机的时候,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两条张牙舞爪的龙,中间夹着一只凤凰,向海面坠去,旁边还有一个炸药包,也向海面坠去,接着平静的海面沸腾了,火光冲天,窜起的蘑菇云罩住了整片海域,海啸的呼声夹着人的哭喊声……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急忙呼叫战友,他刚爬上来,我就开着飞机向来路开去,他跑过来抢我的方向盘:“你是怎么了,正玩得高兴呢!”我说:“好象要发生什么事了。”“你神经过敏啊?‘战友没好气的反驳。
飞机快飞出地沟的时候,警报响了起来:”请迅速撤离海湾游乐中心!那里危险!!请迅速撤离海湾游乐中心!那里危险!!……那场火山喷发所带来的海难死亡1271人,只有我和战友幸免于难。每当响起这件事,我都觉得后怕。你今天说的这件事,我觉得象在向我预示什么。我们俩个都沉默不语了,因为我们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已经快凌晨1:00了,我握了握哥哥的手说:“总之,你自己多注意点就是了!”我突然看到哥哥身后空着的那面窄墙上纵向排列着六张照片,是未来嫂子和另一个男人的合影,那个男人的脸很模糊,分不出五官,而嫂子的表情或悲、或喜、或嗔、或笑、或愁、或泣,各不相同。再揉揉眼睛,想看得仔细点,却又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我没敢再跟哥哥说什么,但心里总别别扭扭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第二天,按照新娘家的习俗,由她家里人摆放带过来的物品,我发现那面空着的窄墙上然真的纵向排列着六个镜框,里面是嫂子和哥哥的照片,表情与我昨夜所见的大致相同。我象被雷击了似的说不出一句话。“这到底是怎么了,活见鬼了!”“新郎新娘一拜高堂!”司仪的声音清晰而高昂,哥哥嫂嫂一同俯身向父母行礼。
这时候,悬挂在我家墙上的老式挂钟突然掉了下来,直向嫂子兜头砸去。哥哥听到风声,慌忙把嫂子向一边推去,挂钟将水泥地面砸了一个坑,钟壳竟然完好无损。原来,钟体是铜制的,重达三十几斤。我们都吓出一身冷汗,看热闹的人有的连话都不会说了。隔壁的三姑将妈妈拉到一边,小声说:“作孽啊!新娘的前未婚夫找上来了,晚上烧几张纸吧,扎个纸人给送去,也就是了!”妈妈点了点头。后来问了她娘家人才知道,嫂子以前处过一个男朋友,人很老实,是个开出租车的,开了一辆新车,也不知怎么的,翻到江里去了,人也死了,这不阴魂不散,找上来了。才发生这样的事儿。
这场灾难在无形中被化解了。可是,我相信,一定有一种什么东西,被我们看作是荒诞不经或不值得一提的,它能预知人类的一场生死,或者是一次悲欢,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先知先觉,或者是预感。说得更确切一些,这就是人类的第七感。你相信吗?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我 饿
阿宝和阿栋是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弟。因为他们都是孤儿,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一起念书,一起考警校,一起成为了警局中最优秀的警探。而且他们还是最好的搭档。勇猛,果敢,细微的观察力,敏捷的身手再加上那种勇往直前的精神使他们破获了无数的罪案。他们的名字让黑道上的人闻风丧胆,可这也让他们结下了无数的仇家。
这天,阿栋不在,因为收到线报找到了一个杀人抢劫犯罪团伙的窝点。本来阿宝也应该一起去的,可他这几天精神不太好,这么危险的行动阿栋就没让他去。
铃~~~阿宝抓起电话,“喂”。“喂~~我报案,在郊外的公路边上发现一起凶杀案”。问清楚地点之后,阿宝看了看表,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他没什么抱怨,因为他就是这种闲不下来的人。刚才阿栋不让他一起去还争执了半天呢,后来还是局长发的话他才没去。匆忙的穿上衣服他开车就往现场去了。
跟普通的罪案现场没什么区别,一具女尸,30岁左右。唯一觉得奇怪的就是这具女尸好象被风干了一样,整个躯体都塌陷下去了。就在阿宝专心检查尸体的异常状况的时候,突然听见旁边树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
“谁”阿宝直觉的掏出了手枪走了过去。小心的拨开树丛之后看见居然是个小女孩,七八岁左右。阿宝收起了枪。那个女孩可能是惊吓过度,瑟缩在树丛里不敢出来。“不要怕,叔叔不是坏人”,阿宝走了过去抱起了那个女孩。“可能是这具女尸的孩子,也许她会是目睹现场的目击者”阿宝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问,毕竟这是个孩子,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还能指望她说什么呢。阿宝把她抱到了车里。可能是阿宝的态度让这个女孩觉得很安全,她抬起了头看着阿宝。这时候阿宝仔细打量了这个女孩,手上,脸上全都是血。可能是惊吓过度,呆滞的目光,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唉~~可怜的孩子,又多了一个孤儿。”想起自己的身世,阿宝不禁更加心疼起这个小女孩来。
“我饿,我饿”,听见她突然说饿,阿宝愣了一下。然后又舒了一口气“还好,知道饿了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阿宝温柔的抚摩了一下她的头,“走,叔叔带你去吃东西”把现场的事情交给了同事,阿宝开着车把她带回了家。
打开门,阿宝抱着她走进了屋里。“小黑,来看看我们的客人”。小黑是阿宝养的狗,除了阿栋以外小黑可以说是阿宝最亲近的伙伴了。小黑摇着尾巴跑了出来,可是看见那个女孩之后却突然狂叫起来。
看着小黑,她的表情变的很奇怪,眼睛之中突然闪出了一丝妖异的光芒。看见她的目光,阿宝突然打了个寒战。虽然觉得有点怪,可是他还是没多想什么。把她带到了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了一些吃的。她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着她的吃相阿宝又心疼起来。
“慢慢吃,别噎着。叔叔去洗个澡”。打开水龙头,阿宝正要脱衣服,突然听见小黑一声惨叫,他急忙跑了出去。“这~~~~这怎么可能?”阿宝呆住了,他居然看见那个女孩在撕咬他的小黑。鲜血在顺在手指和嘴角往下流着,依然是呆滞的表情。听见阿宝的脚步声,她抬起来头。表情开始变的妖异,眼睛变的血红。她望着阿宝,嘴里还嘟囔着“我饿,我饿”。
阿宝开始觉得脖子僵硬,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他想拔枪,想逃跑,可是手脚都不听使唤。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站了起来。动作竟然不再象一个小女孩那样娇弱,象一只豹子一样敏捷的扑了上来。就在阿宝觉得鲜血和生命一起流出体外的时候,还仿佛听见那个小女孩在叫“我饿,我饿……”
阿栋看着阿宝的尸体悲痛欲决,他是阿栋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现场是钟点女佣发现的,每天早上她都来打扫房间。接到这个消息阿栋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以阿宝的身手几乎没有人能暗算他。而且尸体上不是枪伤,好象是动物咬过的痕迹。不过阿栋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了,悲痛使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
“阿栋”他的同事喊了他一声,“这个小女孩是现场唯一的目击者。”看着女孩呆滞的表情阿栋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抱起来她。“可怜的孩子,一定吓坏了”。小女孩看着阿栋突然说了一句“我饿,我饿”。阿栋叹了一口气“走吧,叔叔带你去吃东西……”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2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靶 场
这个故事不是发生在笔者的营区内,而是在一次支持演习中,该连的一个即将退伍的上兵小陈所讲的。
故事的主角是他的同梯叫阿鸿;阿鸿住高雄,排行老三(跟桃园县长血案的老三没有任何关系,不要紧张),生性活泼外向,无不良嗜好。
话说阿鸿下部队后,表现积极,跟大家相处愉快,连长有意送他去受训,结训后可以当班长;阿鸿也很想去,因此特别努力表现,希望能够成行。当天是营上一个月一次的步枪实弹射击,昨天晚上连上弟兄就已经把自己的步枪做了一次彻底的保养,阿鸿也决心在这次的射击中好好表现一番。
“开车”营长下令,七部大军卡,一部弹药车外加营长车,浩浩荡荡开往靶场去。途中大家有说有笑,好不融洽。突然间,上士排副开口说“希望这次打靶不要被排到第五个靶位”“嗯!对喔”。“学长,为什么不要第五个靶位?”阿鸿好奇的问他旁边的一兵阿郎,“改天再告诉你”阿郎这么回答着。于是阿鸿就不再问了。
到了靶场,开始布置靶场。阿鸿是新兵,于是被派去当靶沟勤务,就是在目标区筑起一条类似壕沟的大沟,深度超过一个人高,担任靶沟勤务的弟兄在那里面听到射击预备口令时,把人像靶升起让弟兄们射击,听到停止射击口令后,把人像靶降下,数数人像靶有几个破洞,表示该靶被打中几发子弹,并回报靶台。由于该营人员众多,靶位仅十个,造成射击时间较长,轮到阿鸿射击时己经快中午了。
阿鸿被排至第四靶位,他为了引人注目所以故意跟第五靶位的弟兄调换,心想“你们打不中,我就打给你们大家看看”,于是阿鸿很用心的射击。阿鸿射击完后已经等不及的想知道打中几发子弹;靶台从无线电传来讯息“第一靶位一发,第二靶位无……第五靶位……”阿鸿很紧张的继续听“一发”,剎那间几乎所有人的眼光全集中到阿鸿身上,空气中瞬时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阿鸿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才一发而已,应该起码有打中四发,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排副仔也是打面包”阿鸿心里这么啼咕着。
归途中,大家都闷不吭声,笼罩着一股低气压。新兵们也都不敢出声,怕被骂。 突然间排副仔开口说“阿鸿!你最近要凡事都小心一点,有什么问题没有办法解决就来找我”,阿鸿听了满头雾水,只好含糊回答一声“嗯”。回到连上用完午餐后,全连弟兄都集中在中山室里面擦枪,大家异常忙碌,也就忘了在靶场所发生的事了。
某日中午,阿鸿与阿郎担任油库卫兵;因为是睡午觉时间,整个营区安安静静的。“学长!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那天打靶的时候,第五靶位都没有人打的中靶,只有我打中一发,大家都摆着一张脸孔,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回来时排副仔跟我讲的话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奇怪!”阿鸿跟阿良这么说着,“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以前那个靶场曾经有人在那边自杀过,之后就有这样的传说了”“改天再问问排副仔好了”。
之后几天,大家发现阿鸿渐渐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时常会自己自言自语,而且白天呵欠连连,晚上特别有精神,人是日渐消瘦,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连长也发现阿鸿的怪异行为,嘱咐大家要多注意阿鸿;也找阿鸿做个别谈话,他总是说自己没事,是大家多心了。某夜,安全士官急敲连长寝室的门“报告连长,战情刚刚来报,阿鸿站油库卫兵时携械逃亡了”。
这时整个营区各连开始己经紧急集合,准备去寻找阿鸿的下落,指挥官把阿鸿的营长跟连长叫去问话,也得知阿鸿的怪异行为,并研判他可能逃亡的原因跟可能去的地方。大家折腾了一个晚上,都找不到阿鸿;也通知阿鸿的家人,并询问他休假常去的地方和一些较有来往朋友的住址,派遣辅导长跟排副去寻找。
过了两天,指挥官突然派人请营长及连长去见他,并搭乘指挥官的小车一起出去,据说是找到了阿鸿,一个不会说话的阿鸿,而且是在靶场被一位农民发现的,逃亡所带的枪跟子弹都还在,死因是脑部中弹。 事后,排副讲了一个故事,内容是某连一位即将退伍的下士班长,日前接到他女朋友的来信,信中提出要分手的消息,该班长伤心之余利用营上打靶的机会,在靶场的第五个靶位举枪自杀,从此便传出第五靶位没有人可以打中靶。隔壁连有位排长不信邪,硬是举枪打中一发。
当天晚上查哨时,一声枪响夺去了他的生命,清查枪械弹药,子弹没有少一发,当时卫兵携带的枪枝根本找不到有射击过的迹象,夺去生命的子弹不知从何而来,没有人可以解释清楚。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午的猫
万寿桥这一段江面宽阔,江中的沙洲上还住有水上人家,白鹭不时掠过水牛头顶,消失在对岸螺蛳山山脚下水草中。
我来到这个名为“大圩”的古镇已经第四天了,每天坐在桥头小茶馆里看漓江。
大圩是古代桂林“四大圩镇”之一。至今仍保留着青石板老街,街道两边齐刷刷的低矮木板老房子,开满丧葬用品店、草医药店和一些在城市里早已消失的手工作坊。
还有一些青砖、青瓦的两层明清建筑开着十几间工艺美术店,利用建筑物的历史沧桑,向游客贩卖假古董。
古镇、老街、老人……这些充满旧情调一向是我所热衷的的事物,不过这次我所看见最有特色的老东西是一只老猫。
第一次走进茶馆,正是中午时分,那只猫正趴柜台上睡觉,大约是茶馆掌柜的宠物吧,老猫听见我走进店里的脚步声,立即抬头扫了我一眼,然后又倒头睡去。
那只猫儿长得很有特点,浑身毛色漆黑,四只爪儿雪白。
我还注意到,这猫的眼睛更有特点。
猫眼的特点是诡秘,但这只老猫的目光很不一样,似乎充满警觉,又像是含着某种期待……总之,这眼神不像猫儿,更像是一条狗的目光。
不过,似狗的眼神只有一瞬间,很快,老猫又恢复了懒洋洋地酣睡状态。
我连续在茶馆坐了四天,我注意到,那只猫总是在正午十二点准时出现在店堂,跳到老板身边案几上开始昏睡,两个钟头之后——两点钟准时离开,不知所踪。
茶馆里茶客进进出出,都不会惊动它的酣睡——除非,进来的是陌生人。
很明显,店内茶客大多是镇上老人,偶尔会有些游客进来歇歇脚,只有这时,猫儿才会抬眼看人。
我大为好奇,那天,猫儿走后,我过去询问老掌柜:
“这只猫儿是你养的吗?几岁了?”
“你问这只猫啊?不是我养的,每人知道它从哪儿来的,但它这样每天定时来我这茶馆柜台睡觉,已经快十五年了……”
长寿啊,我咂舌赞道,据我所知,猫儿十岁以上就进入了老年期,大多数猫十四岁左右就夭折了,只有少数猫能养到十五岁以上。
“我觉得,这猫儿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你说是吧?”我问道。
“嗯,后生家,还真让你说着了,咱镇上人都相信,这猫儿兴许是姑娘转世呢……”
“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给老掌柜递上一枝香烟。
“十五年前,咱镇上来了一群干部,是市里派来搞科技扶贫的,干部里有一个小伙子,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很惹咱镇上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眼,大家都管他叫秀才。
“一天傍晚,城里来了个姑娘,在咱这茶馆和秀才见了面,两人嘀嘀咕咕说到天黑,然后秀才安排姑娘在镇上小旅馆住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那姑娘又来了,在茶馆里坐了一个时辰,八成是在等秀才吧,到两点钟时,听茶客们闲聊,才知道,那天上午,干部们都撤走了。
“那姑娘慌了神,全镇上下到处找了个遍,最后当然是什么也找到,再以后,就不见那姑娘了。
“几天后,听说漓江下游杨堤那边打捞起一个年轻姑娘的尸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姑娘。
“听杨堤过来的老乡说,那女尸穿一身密密实实的黑衣裳,长袖衬衫配长裤,光着脚丫,人本来生得就白,经漓江氺一泡,手脚白得像棉花。
“再后来,这只猫儿就出现在我这店里,没人知道它打来的,刚来是瘦瘦小小,一身黑毛湿漉漉的,四只爪儿雪白如爽,看得挺招人怜爱的。
“开始我也想收养它来着,可是,喂它吃什么都不吃,只是每天定时爬我这里睡觉,不多不少,睡够一个时辰就走,谁也不知道它住在哪里。”
听完老人的话,我惊异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姑娘,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不?”我意犹未尽。
“很漂亮,口音不像桂林人……和先生你这口音有几分相似,对了她还拉下一件东西在茶馆桌子上呢。”
“哦,是什么呢?给我看看好吗?”我恳求老人。
老人从兜里掏出一块玉坠。
这是个心型玉坠,自然成形,洁白无暇,如羊脂般滋润细腻。玉坠入手温润柔和,像是一件有生命的物体,握在手心只觉得一道气流倏地从手掌涌向胳膊,直抵心脏。
我双手捧着玉坠,双眼逐渐湿润,并发出抽泣声。
“后生家,你怎么了?”老者见我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姐姐……”我强忍着不哭出声来。
“这块玉坠,是我妈妈留给姐姐的,十五年前,我姐姐从杭州到桂林来找她一个大学同学,从此杳无音信……”
“哦……”老人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了我很久,缓缓说:
“如果真是这样,这块玉坠你拿去吧。”
“这可,这可太谢谢您老了……”我掏出五百元钱,强塞进老人手中。
满怀喜悦,我踏上归程,一路把玩着玉坠,心中暗暗为自己的表演技巧得意洋洋。
回到杭州,我找到文物专家尹教授,请他给玉坠做个鉴定。
“你花多少钱买来的?”教授问。
我心一惊,说:“五百。”
“哈哈,不算太贵,仿制得很不错的玩意儿,放市场上也值个三五十元的……留着玩吧。”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3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南女子
扬州驿里梦苏州,梦到花桥水阁头。
我的江南女子,就是这样从诗中走来,从画里飘来,吹拂着盛唐和风,滋润着宋朝细雨,掩映着明清圆月。
我是一个幸福的男人,依偎着垂柳绿杨度过了一生。
——这是法国汉学家路易·蒙贝尔为自己题写的墓志铭。
蒙贝尔先生一生没到过中国,他翻译了《中国古代江南诗歌》十三卷,同时还撰写了数十本在欧洲影响巨大。
蒙贝尔先生死于一次不幸事故——在他的书房里被书架上落下的书籍活活砸死了。
尸首被发现时,已经是两个月以后,厚重如山的书籍已经结满蛛网。
那些书籍,恰巧正是他毕生撰写翻译的汉学著作。
每一本书的装帧都异常精美,皮革的封面,骨质的书脊,经警察鉴定,封面所用的皮革居然是人皮,书脊所用的骨料是人骨。
十三年前,路易·蒙贝尔曾经雇佣过一位来自中国杭州大学的女留学生做助手,那学生后来失踪了……
此案正在调查中。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消失
这个世界真的很冷,在阳间的时候,谁也不曾告诉过我阴曹地府是如此的寒冷的。
我是怕冷的,从小就害怕彻骨的寒冷。所以每缝腊八这天,我都是要赖在别人怀里的。出嫁前,是母亲的怀里,出嫁后便是那负心人的怀里。原以为,我的一生便就这样依偎一辈子了。可惜,世间的事情如意的又能有几桩呢?
当我亲眼看着他把那小妖精带回家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将来。我,注定是这人世间的弃妇,阴曹地府的亡魂。
在他们的孩子满月那天,那场面真的好热闹。让我想到了我出嫁时爹爹为我办的那场婚宴。所有人都在祝贺他们的孩子,说着违心的赞扬。陈大人,您着儿子可是有福之貌啊,他日定当金榜提名啊!
是啊,看这小子这对眼睛,多少勾人啊,将来也一定和他爹爹一样是个风流种子呢?
嫂夫人好相貌啊,令郎可是有过之哦,哈哈……
他们的恭维飘进我的耳里,是多么可笑,可是我又不仅要往那镜子瞧去。美,我又会输于她么?我输于她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
但那风光的场面却宣告着我的失败。他的话还依稀在耳边,消失,从今天开始,你就搬到广翠阁去住吧,没什么必要就别出来,免得影响了小蝶和我宝贝儿子的心情。知道了吗?
是的,小蝶是那女人的名,她的命真好,只用了一个孩子和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我完全的打败了。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个好对手,够狠。她用心良苦,费劲心计,得到了她要得到的一切。
自从搬进广翠阁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自己将老死于此地。也好,也许我消失就命该如此吧!
呵呵,消是我的名,失是我的字,消失就是慢慢失去的意思,听爹爹说,在我出生的那天,宅后的百年昙花整株的没了,消失了。所以,就把我唤做消失。
他曾问过我,不觉得这个名字太过不吉利吗?原来,小蝶才是他觉得吉利的名啊。哈哈,也罢,人生若可以在这广翠阁里安静的逝去,也不尝是件快事啊。
但,命运仿佛并不想就此放过我。不久后,那被唤做福儿的孩子死了,大夫说是被毒死的,而那毒药名为“血凝”。
孩子出殡那天,很是风光,就和他满月那天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赞扬声变成了哭声。我那到那个叫做小蝶的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忽然间我觉得甚是好笑。哭,不是应只流泪,不出声的么?
“你这个死女人,害死我儿子,我要杀了你,呜~~~~”我知道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这广翠阁里宁静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消失,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狠毒的女人,连一岁不到的娃儿都下的了手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血凝乃是我家祖传之物,如今这命薄的福儿,被大夫判为死于血凝之下,恰巧此物只为我消失所有。我用其来伤了那可怜孩子的性命,为的是报复他娘的夺夫之恨。呵呵,多么完美的动机和理由啊。这罪已是加于我身上了,我只有无言以对,百口莫辩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起身,轻唤一声,相公,奴家这便去官府投案,只求,能为相公做最后一顿吃食,也就无遗憾了。眼泪,无声的滑落,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死于亲娘之手的福儿。
血凝,乃是这世间甚毒之物,世人皆知此物是我爹爹由二十年前亲手所制。但,世间又有几人知晓,所谓的血凝,便是我这活生生的人啊。二十年前,刚出生的小女娃儿,命不久已。唯有用世间剧毒之物喂食之,方可长成现这娉婷之貌啊。
因爹爹常年购置大量毒草,蠹虫,渐渐的,京城便有了这样的传言。孙御医正着力于研制世间奇毒,做传呈家业之用。爹爹为了我,也便隐忍了下来,还取名曰,血凝!
洗手为夫做羹汤,原是这为人妻所应做之事。可怜,我消失这食指不尚未曾为心爱之人沾染那阳春水,却即将命决于那断头台的砸刀之下。可叹啊,可悲!
端出悉心烹做的吃食,缓缓的挪着步子,以微笑换上眼内的氤氲。轻唤声,相公,请用。微笑……
“老爷,别吃那狐狸精做的东西,她刚把我的儿子给毒死了,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
抬头迎上他的眸子,怀疑、犹豫。轻轻的拿过手中的吃食,一饮而尽。再次推到他面前,相公,请用。
后来的事情,我在阳间的时候没有看见,只是在轮回镜里看到他食完吃食之后,应声倒地,一命呜呼。
阎王曾问我,悔不悔?倘若,我没在那吃食里下毒,如今便不用呆在这枉死城里受那裂焰袭骨之苦了。我记得那时我回答的是,不悔!
因为,自从我亲眼看着他把那女人带回家的时候,我便已是这枉死城的魂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4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尸
“哥哥哥哥,你看过博物馆的人体展览了吗?有很多尸体呢!有一具女尸把脸蒙着,好吓人的!”妹妹小雨一回来就嚷嚷,我不耐烦的喝住她:“你有完没完?还要不要吃饭?”她不做声了,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她还是不得不听我的。吃完了饭小雨去刷碗,我随手拿起报纸来看:“银行抢匪今晨被枪决”。
不会有她吧?
她是弯弯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很白净的女孩子。
“大哥!求你了,千万别说我躲在这里。”
那天早上,一个女孩子躲进了我的水果摊下面,她刚刚藏好,几个彪形大汉就追来,其中一个问我:“有没有看见一个女的跑过去?细眉细眼挺白净的。”
我含糊的答着,问:“怎么回事儿呀?”
“是抢银行的通缉犯。”
那么我可得核计核计了,包庇罪犯这罪名不轻的,可是她��经躲在我这里,又不好揭发出来,我想着,手上觉得烫,原来刚刚倒的一杯热茶忘了放下,刚开的水烫的很,我猛地往摊子上一扔,水洒了,底下的女孩禁不住惊叫一声。
就是这一声,那个便衣的pol.ice把她带走了,她走的时候狠狠的看着我,她的脸颊烫了红红的一个印,好像个月牙。
咳,是枪决了一个女的,不会是她吧?她一个女孩子还能犯什么大罪?我胡思乱想着,小雨出来收拾东西,说:“哥呀!你怎么还在看上个月的报纸?”我慌忙放在一边,这不关我的事,我不能再想了。
今天生意不好,没有什么买水果的,空闲下来我又想起了那个女孩,不知道枪决的那一个是不是她呢?……”喵!”一只白色的小猫窜到我的摊子上,怎么赶也赶不走。天色暗了,我要收摊回家,那么这只猫呢?算了,我不是太讨厌动物,这��伙又瘦又可怜的,连它一块儿收了吧!
小雨见多了只猫很高兴,特意借隔壁老头的猫咪洗浴液来忙了个不亦乐乎,洗完了一看,这家伙竟然是纯白的,漂亮娇小的很,小雨抱着它高兴极了,一个劲儿的说:“哥!你看多漂亮,小月多漂亮!”
“什么?小月?”
“是呀!我给它起的名字,你看它的头上有一块毛是红色的,像个月牙。”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看,是在侧面。”
果然是在侧面有红红的一个印,我不知道怎的就想起那个女孩来了,位置,好像是一样的。
猫咪被小雨宠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接近过我,我渐渐的把那个女孩的事情忘了。
一天,很偶然的,我去参观博物馆,走进了妹妹说的人体展览,老实说我是没有一点医学常识的,甚至没什么科学精神,参观这个纯粹是为了好��,不过一进去才感到有点发毛,对着这么多
的尸体很难泰然自若。我刚要出去,看到了那具女尸。
她身材娇小,头上蒙着布,手上戴着黑手套,脚上穿黑袜子,被开膛破肚的放着,好像是展览胸部器官。我看了她一会,她的皮肤很白,还没失去光泽,一定是刚死了没多久,虽然被那样子的陈列着,还是很幽雅的样子。她生前是什么样儿的呢?我忍不住想,走出去了。
那天晚上我就开始做梦,很乱很杂的梦,梦见自己成了个女人,被好几个彪形大汉挟着,挨打,上庭,冰冷的枪口和喷射在自己眼前的鲜血。
半夜惊醒,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黑暗中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是那只猫咪,小月。我把灯打开,招呼它,它不动,弓着背冲我叫,我不知道一只猫生气是该怎样,不过这只猫是不高兴了,它的惨叫好像直响到我脑仁里。我捂住耳朵瘫在床上。
我病了,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小雨住在学校宿舍,家里只有我和猫。我看看电视,听听收音机,上上网,边上都带一只猫。小月对我是寸步不离,我没有赶它的意思,任凭它那么严肃的盯着我,一只猫咪呀!还能怎么样?网上一篇文章说,猫是有灵性的动物,还有魔法,我对电脑旁趴着看我的小月说:“你有灵性吗?你要是有灵性我们来聊聊天吧!”
“我和小雨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她都长大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你说有多么惨,好不容易泡上个把女网友,还没一个是真心的……做人呀!你以为做人容易吗?还是做猫好,像你,白吃白喝白住白玩,还有人心疼你,哎呀,真是神仙的日子。”
我想象它回答了我,然后继续说。
“你说你是喜欢猫鱼,还是猫食?你可注意,我这样��并不是说宠着你,溺爱是不好的,为了你今后的发展我决定严格要求,不过知道你的口味总没坏处,你是喜欢猫鱼还是猫食啊你?”
这样的问答渐渐变得有趣,我们的谈话涉及了各个领域,从隔壁老头的猫是否英俊潇洒到我的下一个女朋友的发型,无所不谈,最后,很自然的,我想起了她。
“那个女孩子也挺可怜,她不像是个坏人,我不是有意要烫她的,真的想那么干我也下不去手,你知道,我又胆小又心软。不过,她恨我是应该的,我毕竟那么想了嘛。唉,希望她在牢里过的好。”
我给猫咪看那张过期的报纸:“你们猫不是有法力?告诉我这里面没她吧?”小月懒懒的叫。
一个朋友来看我,我一开门他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这样憔悴?再一走进来又说:“你家里一点人气都没有,鬼气森森的,难免要生病!��脆你跟我到寺庙里去求个符回来。”我答应。
戴上那个护身符果然神清气爽了不少,可我回家一进门竟然发现小月倒在地上无精打采。天黑了,还下雨,这猫不会有事吧?看它痛苦的样子我不忍,拿了个筐装上它,骑自行车直奔最近的宠物医院。
近来体力下降,蹬上车才发现有点力不从心,雨实在是大了,前面的路都有些看不清楚。刚刚拐过一个弯,一辆大卡车向我冲来。
我飞出去摔倒在地上,司机停下来问我有事没事,我爬起来觉得还好,猫呢?我的猫呢?幸亏有个筐和盖上的塑料布,它还睡着。我叫司机走了,急急忙忙的去兽医那里。
“这猫没事,根本没事。”兽医检查了一遍说。
我看那家伙,真想揍它一顿,伸出手去只拍拍它头:“下回不许再吓我!我们回家去。”怎么?腿软,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耳边有猫叫声。很惨的猫叫声。我沉在黑暗里不能醒,朦胧间到了博物馆,眼前是那具女尸。
女尸坐起来,揭开头上的黑布,她有弯弯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很白净,一个声音说:“我等你很久。”
“是你?”我想起水果摊下的女孩子。
“是我。我恨你。”她的脸上有个淌着血的枪口,有她的泪,还有,那个烫出来的红红的月牙印。
无言以对,我看着她,她是一个可怜的绝望的魂灵,不过她现在是在笑着。
“不过,我现在不恨你了,你已经死了。”
我是死了吧?我不知道,我想了一想,问她:“我的猫呢?”
女尸不理我,说:“我本来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不小心认识了几个坏人,他们把我拉下水,叫我做坏事,我害怕!我不要被抓起来,如果我被抓起来他们会把一切罪名都推给��的,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你,在我的生命中,你是最后一个出卖我的人!”
“我恨你。”
我听着,大凡一个人死了都会变成好脾气,我不管她怎么想了,我想我妹妹,想我的家,想我的猫,想我的水果摊,一切的一切,很想。我的人生,她的人生,我们本是素不相识。到现在……
“到现在,”女尸说,”你还不明白么?那只猫就是我,是我不甘心枉死的灵魂在猫身上,我要回来跟你算账,我终于成功了。”她微笑。
“你陪了我那么长的时间,哎,何必呢。”
女尸脸色一暗:“我不许你提!不许你提那些我作为猫的日子,被你当作宠物关心。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没人关心过我,我不稀罕谁的关照……尤其是你的。”
我答应着她,脑子里想的是别的事,我想到医院去看看小雨。
“你的仇报完了?那么好好的走吧!”我说,然后去医院了。
小雨在哭,我的几个好朋友在安慰着她,坚强些呀,傻妹妹。我心里酸酸的。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一个朋友说。
怎么?我还在急救室里?
我接近那间有人在里面抢救我的屋子,小雨的哭声传来,我不可以死呀!妹妹需要我的,我正想着,那个女孩竟出现了,她细细的眉毛下,细细的眼睛盯着我:“你还等什么?我是要好好的走了。”她推我。
我飞了进去……
“哥哥!哥哥!”冥冥中妹妹的声音呼唤我。
我睁开眼,大家都是一片欢腾。
我康复了,回到了有妹妹和猫的家里,一如往日,只是那只猫好像很不耐烦听我说心事了,一天妹妹惊讶的说:“哥哥你看,猫咪头上的红毛没有了。”
我仔细一看,的确是。
小月是别人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它的嘴里叼着我的护身符。
我抽空去博物馆看了看那具女尸,她躺着,很幽静。那天不知怎的黑布没有盖严,大家都可以看到她嘴角浮出的一丝笑容。
“妈妈,这个大姐姐为什么会笑呢?”一个很小很小不懂得害怕的女孩子问。她的妈妈想了又想才说:“因为这个大姐姐死的时候,觉得有了幸福。”
你真的有了幸福吗?
我也很高兴。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44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机车惊魂
调差到城市的另一角落去上班,周一早上因昨夜被飙车族吵得没得安睡,起床晚了些。眼看快要来不及上班了,于是头发没梳、外套没穿,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我左手拿起安全帽,右手拿钥匙插进钥匙孔,发动引擎轰轰两下~~~
就没命的往公司的方向冲去!
沿路刚好遇到一场车祸,是一个机车骑士以超音速导致整辆机车卡进大卡车的后轮,从那台变形的机车和命丧车轮的骑士来看,应该又是一起青少年飙车的意外事故!我看了尸体一眼,并随口说出一句“活该~死好!”没想到……我竟然疑似被“它”跟上了~~~
我马上离开命案发生地点,继续骑车去公司时,没想到……
竟然有人敲我的头一下!我猛一回头!没有人啊!
而且我骑的很快,其他机车骑士也不可能打我呀?!
我心里毛毛的……于是继续骑……
骑到时速大约7公里时,它又打了我的头一下!我这下火了!
马上停车下来,结果我四周围还是没有任何人。
我越想越害怕,因为我发现到了一个非常惊悚的画面……
那就是……
我的安全帽扣子没扣,所以风吹的时候会打到安全帽后脑勺……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45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荷潭残阳
她坐在小船上,满脸悲凉。
小船飘在普者黑湖面上,十里荷香,残阳如血。
穿过莲丛,飘向湖水深处,飘向秋日斜阳。
夕照映红了水面,碧水泛起血光,血光映红她的皮肤,她身上一丝不挂
就在小船即将与落日融合的时候,船身倾斜,渐渐下沉。
一同下沉的,还有她丰满健康的身体。
岸上,传来一片欢呼声。
“刘氏女不守妇道,私通野汉,败坏伤风败俗,今按刘氏家规,判其沉潭,以戒效尤。”
刘氏宗族族长干瘪的生音回荡在湖面上。
夕阳西沉,湖面一片死寂。
“你是说,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里?”春风一度问我。夕阳映照在她脸庞上,泛起美丽的红霞。
“是的,就是这片莲湖,就是这池深潭,一百年前,凡是偷情的女人,都会被判这样的沉潭处死。”我回答道。说着话,双手划着船浆,我们的小船儿已经穿国莲花丛,进入碧波深处。
“为什么要剥掉女人的衣服?那样岂不是更伤风败俗?”
“为了彻底击垮女人的尊严——在那个时代,被经过这样的羞辱的女子,不会再有求生欲望。”
“小船为什么会自己飘到湖心,然后沉没?”
“这种喀斯特地貌的湖水结构很奇妙,水源来自周遍山泉溪流,湖水四周浅可栽莲,中间深不见底,潭水深处底部是溶洞,湖水最终会被溶洞吸入,所以,无人驾驶的船儿会自己飘向湖心。”
“那么,为什么小船飘到湖心后会自动沉没呢?”
“因为那船底已经预先被凿穿,然后用糯米糍粑粘住,船到湖心,鱼儿吃掉糍粑,船就沉下去了。”
“是哦,这儿鱼真多。”
鱼的尾巴从水里露出来,围着小船打转转,争先恐后追逐着我们的小船,“忽啦!”“忽啦!” 激起的水花儿。
春风一度开心的笑了,“瞧这些鱼儿真傻,我们这小船上有没有糍粑,追什么追啊。”
“有。”我说。
说完,把船浆扔向远处,一纵身跳进湖水。
我水性很好,一个猛子就扎出了七八米远,等我从水里探出头时,身后传来春风一度的惊叫。
随他叫去,这儿的黄昏,方圆十里不会有人烟。
我很快游到岸上,回头看看湖心,小船早无踪影,夕阳西沉,湖面一片死寂。
春风一度是我老婆,网游中的老婆。
我们生活在南北不同的两个城市,同时也在网络中相亲像爱度过了两年时光,在心目中,她早已被我视为妻子。
一星期前,我正式向她求婚时才知道,她在现实中已经有合法丈夫。
但是,她还是接受了我同游普者黑邀请。
网络上有了我,她居然还会与别的男人结婚,现实中有了老公,她居然会嫁给我。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女人都该沉潭处死。
好在春风一度不会游泳,她自己说的“怕水,见到水腿就哆嗦。”
哄她荡舟,废了我不少口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4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刺杀目标
我是一个职业杀手,做我们这一行,需要的最基本素质是——镇静。
当雇主把下一个刺杀目标的照片递到我手上时,我几乎失去了镇静。我的第一反映是掏出身上的柯克24大口径手枪,上膛,扣扳机,对着眼前这个秃脑袋老狐狸的秃脑门……甚至连消声器都不需要安装,因为我希望他能听得见致命的枪响。
当然,只是“几乎”。镇定与冷静写在我脸上的只有不动声色,面无表情。
“地址就在照片后面,这是你的最后一项任务,完成后明天我们就可以结帐了,祝你好运。”
我不需要看地址。
是的,这是我的第三个刺杀目标,按照合约,我只有清除掉这个目标后,才可以得到全部报酬。
走到门外,路灯刚好点亮,路灯象一条火蛇蜿蜒伸向远方,路灯的尽头就是照片后面的地址卡尔罗丝山道38号——我的秘密住所。
此刻,照片上的遇刺目标正在等待我回家,不难想象那是一种怎样的焦灼、不安与快乐、幸福交织在一起的情感。
是的,下一个目标是莉拉,我最珍爱的莉拉。
转到第三个街口我心中泛起一阵疼痛,这就是我邂逅莉拉的地方,那是一个暴雨滂沱,雷电交加的深夜,莉拉向我闪动着可怜楚楚的大眼睛。
从那夜起,血雨腥风的杀手生涯有了一丝温情。
从那夜起,莉拉的丰满身材与快乐目光成了冷血杀手的唯一寄慰。
走到卡尔罗丝山道38号门前时,路灯不知为何停了,月色惨淡,我心凄凉。
我伸手掏枪,却掏出了莉拉的照片,从照片上莉拉的千娇百媚,我看到了一个杀手的不幸、悲哀与无奈。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在柔情蜜意与黑帮规矩面前,我只能选择后者。
我伸手掏枪,安装上消声管,子弹上膛,拧开房门。
正如所我熟知的那样,快乐的莉拉纵身扑向我的怀抱。
“噗……” 枪声响起,沉闷而单调。
莉拉的娇媚被停滞在半空中,然后……倒下。
血,缓缓流出胸前弹孔。如梅花撒向雪原。
从业刺客行二十年,我从来没想过雇主的刺杀理由,但此刻,我需要一个答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冰冷的世界容忍不了温情的莉拉?
莉拉从不多事,不贪财、不任性,甚至从来没有到处乱拉屎……
多么好的一条纯种小母狗啊,我的莉拉。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2:5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火鱼宝宝
“你的皮肤真滑啊,凉凉的,真是一条十足的鱼宝宝。”祁如海赞叹道。“不过,你这条鱼儿有一颗火热心呢,一点就着火那种。”
鱼儿在男人怀抱里扭了扭身体,祁如海的怀抱宽阔如海,最适合鱼儿畅游。
鱼儿叹了一口气,“可惜,有的男人就是点不燃我的身体……”
如海知道,鱼儿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公。那个一门心思赚钱的男人,从来没有在乎过妻子的需要。
“有我呢,鱼儿宝宝,我今夜就开始点燃你,让你的心燃烧,让你的皮肤灼热,让你成为永远的火鱼宝宝。”
男人的词汇充满激情,男人的语调饱含温存,鱼儿在满足中沉入睡眠。
祁如海小心翼翼将女人平放在床上,轻轻搓柔者鱼儿饱满坚挺的双乳,直到把双乳之间表面的细绒汗毛全部抚平,然后套出一把手术刀,从乳沟开始划开一道小口子,再顺势直线划下,到肚脐眼处止,祁如海刀法娴熟,用力均匀,整到小刀划过之处,深度匀称,刚好拉开皮肤表层而没伤及肉体,所以,划线所到之处,仅见一线红红痕。
在鲜血渗出之前,祁如海又飞快的左侧锁骨与胳膊结合处下了第二刀……
鱼儿熟睡的表情安详而美丽,深度麻醉中的女人像一尊美人鱼雕像。
不一会儿,祁如海将女人胸前的皮肤完整剥离,鱼儿说的没错,她的心中果然是一团烈火,岩浆一样燃烧着,涌出体外。
处理血液费了祁如海不少工夫,祁如海没有浪费这些火热的鲜血,用塑料桶盛着,留做备用。
剥完了胸前,剥大腿、胳臂背部等其它部位的皮肤就容易多了,环切一个口,顺着口子往里面剔开皮肤与脂肪,各部位皮肤与肌腱、皮下脂肪与经络血管逐渐剥离,最后双手抓住胸前湿皮剖层,往两边猛一扒拉,女人整个皮肤就如脱衣服一样,滑出身体。
接下来是将皮肤放进烘干炉里,用温火收缩水分。
鱼儿剩下的躯体,被切割成块,扔进了烘干炉灶膛。
三天后,干皮被取出,再经浸水回软后去除皮下组织层的肉,进行脱毛浸硝,挤去水分后再进行剖层、水洗,软化、水洗,浸酸、鞣制……整个过程,祁如海处理得有条不紊。
接下来是将竹子放在蒸气室内加热,鱼儿流出的鲜血已经装了一大桶,正好用做蒸汽原料。经血蒸汽熏制过的竹子色泽暗红,弹性良好。
竹篾子以交叉方式编制成一副完整的鱼型骨架,整个骨架没用一根铁丝——女人皮革鞣制的皮条,比铁丝更耐用。
祁如海花了将近两个月,才将鞣制好的皮革一块块裁减好,在细细缝到血竹骨架上。
——在鱼儿熟睡后的一百零八天之后,一具人皮鱼型灯笼大功告成。
点亮鱼肚子里的红蜡烛,一条通体红润的火鱼宝宝被挑上半空。
鱼儿造型很可爱,摸起来滑滑的、软软的,看上去鱼腹里还有气体在流动。鱼儿的头部浑圆,大大的眼睛格外惹眼。
阳光下灯随风动,月光下影随灯动,灯笼映红了一片天空。 一眼望去,风是红的,影是红的,云海中游动着一条美丽的火鱼宝宝。
“祁师傅,太感谢你了。”刘建桂满意的打量着祁如海的杰作,连声赞叹:“果然是失传江湖多年的鱼皮灯笼啊,真是完美的手工艺品,十万元,值!”
刘建桂知道,这样的手工艺品卖到国外,至少可以赚个三、四倍。
“刘总,你太太有消息了吗?” 祁如海关切地问。
刘建桂摇摇头,他抚摩着鱼型灯笼表面,突然想起失踪了三个多月的妻子余鱼儿。
这灯笼不是用鲨鱼皮蒙的吗?为什么摸上去手感很摸到妻子的乳房?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3: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要喝血汤吗
走出公司的时候,我看了看表,是11点35分。由于电梯有点故障,我只得从大楼外面进入地下停车场。不知道是我今天晚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整个停车场只剩下了我的车。
我开着车,走着平时一贯走的路。开了大约10分钟左右,突然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吃摊,觉得肚子也有一点饿了,于是就在路边停了下来。
我向老板要了一碗牛肉面,老板还真是会做生意,不到一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便摆在了我的面前,透着蒸气,我也看不清楚老板的脸,只是向他道了声谢谢。
牛肉面的味道真的是很不错,而且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偶尔的抬头,看到桌上不知是什么时候给放上了一碗血汤,也许是老板特别送的吧。但我从小对这种东西就没有什么好感,也就没有领老板的情。
吃完面,我准备结帐,可是老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吃东西总还是得给钱的,于是我在桌上扔下了二十块钱。我继续开着车,今天真是奇怪,一路上开过来,整条公路上除了我的车,就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了。我看了一下油表,应该给车加点油。
我开进了一个加油站,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油管走上前来,他戴着一顶帽子,长长的帽檐将他的整个脸都遮住了,一点也看不到。
在他加完油后,我从反光镜中只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神秘中透着妖异,出于一种本能,我急踩油门,冲出了加油站。
那张脸真是难以形容,或者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脸,除了一对绿色的眼睛,什么也没有了。
我飞快的开着车,脑子里不断出现那张恐怖的脸孔。我什么也听不见,除了自己急促而粗重的呼吸。路上依旧没有别的人,除了我自己和那辆飞快的车。
稍许冷静了一下,才发觉今天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不可能连一辆车也没有;在高速公路旁,又怎么会有小吃摊?可是刚才那碗面确确实实已经下肚了。
我掉转车头,开往刚才那个小吃摊。开了好久,公路上什么也没有,就连刚才那个加油站也不知所踪。
突然之间,车子好象撞到了什么,我急忙停下车,走到车前,可是依旧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公路,孤孤单单的一辆车。我开始感到害怕,慢慢地移动,双手攀着车身。
渐渐感到手有点湿,一看,满手尽是血。我转过身,看到自己那辆白色跑车的油箱,竟然汩汩地冒出血来。我的头脑再也不能思想,只是重复着一个念头:逃跑。
我没命地沿着公路跑,一直跑,一直跑,周围只有皮鞋的蹄踏声。公路长得看不到尽头,仿佛另一端就是冥界。
我粗重地喘着气,再也跑不动了。除了我,四周依然没有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双脚却不听使唤地停在了原地。
这时,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后背,我猛然回头,看到了一双绿色而闪着妖异的眼睛,他的手里端着一碗血汤,不知道从哪里发出一个声音:“要喝血汤。”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3: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乳切齿
我常常会做这样一个梦:我是一只羊,一只被放牧在草原上的公羊。
置身在蓝天、白云、鲜花、绿草、清新的空气中,呼吸都是甜甜的。
但我会被牧羊女用皮鞭抽打。
甩在空中很响亮的那种长鞭,轻轻抽打在身上的感觉,有点痛楚有点快乐。
我说不出这样的梦境是好还是坏,但我实在不理解,被皮鞭抽打,怎么会令我有快乐的感觉。
还有,我很想咬那牧羊女一口,像狗一样,恶狠狠地咬下她的乳房。
我老公杨兵也许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体贴的男人。
虽然他从来不懂浪漫,情人节从来没有送过花给我,但在日常生活中他可以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就连我耍小性子时他也能无条件迁就我。
他会为我修剪指甲,细心挫平指甲韧口,然后还用他的脸试探是不是磨光了。
他就是这样,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我,惟我脸色行事。
甚至在行房事时,也是如此。
他的亲吻很细致,他的抚摸很温柔,他的动作很小心,只要我稍微哼哼一声或是皱皱眉头。他便会停下动作问:
是不是我太粗鲁,弄疼你了?
一天半夜,我突然被杨兵一声惨叫惊醒,那叫声很凄厉,撕裂肺的那种。
“你怎么啦?”我问。
“我,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女人,在草原上放牧,而你是我放牧的一只公羊……我用皮鞭抽打你,你跳起来咬我,像狼一样,咬掉了我的乳房……我被咬得生疼。”
老公的梦令我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兴奋,我翻身爬到他身上,一口咬住了饿他的胸肌。
接着,我们做爱了,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激情。
事毕,我们一同到浴室洗澡,我很开心地看见杨兵左胸肌上有一个红牙印。
两排深深的小细牙痕,那是我婚后两年来最快乐的一个烙印。
紧接着,我又发现杨兵右胸肌上也有一个红牙印,咬痕切入很深。
两排牙印一共四颗,齿间缝隙很宽,齿痕很宽,绝不可能是我的牙印。
准确的说,那更本不象是人类的牙印。
据说,三岁的羔羊有两对牙齿,叫做“乳切齿”。
|
|
|
|
|
|
|
|

楼主 |
发表于 27-9-2013 03:0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人死后的过程
死,分为三种,一种是正常死亡;一种是意外死亡;一种是自杀死亡。
每种死亡都会有不同的死后过程,下面一一为你描述。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正常死亡:
人寿终正寝属于正常死亡,这种死亡是一种自然的规律和力量,不为人的意识所左右。人死后,灵魂自然出窍,一般从双耳而出,腾于空中,望着亲人和朋友围绕着自己留在凡尘的空壳怀念自己,会产生一种温馨感,但不会觉得忧伤和不忍离去,因为你的灵魂不再受凡尘躯壳所束缚,具有更自由、更超然的思维。
这种人的灵魂被获准可以停留凡尘七七四十九天,但灵魂不具有触动任何凡尘事物的能力,以及一切和凡尘事物交流的能力,它是无影无形无味无踪的。四十九天满后,灵魂将按照只有它们能够看到的冥间指引,来到人们所描述的“奈何桥”,排队喝上一碗“孟婆汤”,便忘记了这世一切的恩恩怨怨,儿女情长,并等待着新的轮回。
意外死亡:
这里所指的意外死亡包括交通意外死亡、疾病死亡、他杀、突然死亡等等非自杀和寿终正寝的一切死亡。这种死亡是由一种机率和巧合引发的,非自然也非个人自主意识。
这种情况下的死者灵魂会在阳间逗留时间最长,因为冥间并没有收留这种灵魂的预留和登记,尽管设有专门收集这些灵魂的使者,却总有漏网之魂。于是,便有了所谓阴魂不散一说。这些不散的阴魂多数是被害而死的,为了复仇,它们徘徊在凡间,伺机报复那些弄死它们的仇人,这些阴魂由于有很大的怨气,便有了一种其他灵魂不具备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使这些阴魂触动凡间的一些事物,于是便产生了很多人看见“鬼”的“事实”。最终,这些阴魂还是会被冥间使者收走,并受到一定惩罚。
自杀死亡:
自杀死亡就不用我多解释了,是一种个人人为意识造成的,当然要排除由于精神错乱导致的自杀死亡。自杀死亡后的灵魂,也没有得到冥间提前的安排和预留位置,它们被集中安排在一处“临时集中营”里,这里的环境和状况都非常糟糕,而且由于是非计划灵魂,能不能投胎转世,什么时候才能投胎转世,都要看登记簿上正常寿终正寝的日子和安排。
而且在这段等候的日子里,这些灵魂没有资格喝孟婆汤,也忘不了前世的一切痛苦,这些引发他(她)自杀的痛苦感受还将继续伴随他(她)的灵魂,直至登记簿上正常正寝的日子。所以,按照这种说法,自杀的人就是自杀了也解脱不了痛苦,因为他(她)的痛苦在死后还将继续。
|
|
|
|
|
|
|
| |
本周最热论坛帖子
|